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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 (四部丛刊本)/卷之九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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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九百三十二 太平御览 卷之九百三十三
宋 李昉 等奉敕撰 中华学艺社借照日本帝室图书寮京都东福寺东京静嘉堂文库藏宋刊本
卷之九百三十四

太平御览卷第九百三十三

 鳞介部五

    虵上

周易系辞下曰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虵之蛰以存身也

尔雅曰螣螣虵龙类也能兴云雾而游其中淮南云蟒虵蟒王虵郭璞注曰蟒虵最大者故

曰王

左传庄公曰初内虵与外虵闘于郑南门之中内虵死六

年而厉公入

又文下曰有虵自泉宫出入于国如先君之数自伯禽 至僖公十七君

秋八月辛未声姜薨毁泉台鲁人以为虵妖所出而声姜薨故坏之

又襄三叔向母曰深山大泽实生龙虵

又襄五梓慎曰今兹宋郑其饥乎虵乘龙虵玄武之𪧐虚危之星

史记曰秦文公梦黄虵自天下属地其口岀于鄜衍文公

问史敦敦曰此上帝之徴君其祠之于是作鄜峙

汉书曰高祖以亭长送徒骊山夜行经丰西大泽中有大

虵当道拔剑斩之遂行后人至者见一老妪哭虵曰此白

帝子也向赤帝子过而杀之媪因忽然不复见

后汉书曰华他尝行道见有病咽塞者咽喉因语之曰向

来道隅有卖饼人䓑韲甚酸可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

他言乃立吐一虵

晋书曰杜预先在荆州因宴集醉卧斋中外人闻呕吐声

窃窥于户而见一大虵垂头而吐闻者异之

又曰乐广常有亲客久阙不复来广问其故荅曰前在坐

蒙赐酒方欲饮见杯中有虵意甚恶之既饮而疾于时河

南厅事壁上角漆𦘕作虵广意杯中虵即角影也复置酒

于处谓客曰酒中复有所见不荅曰所见如𥘉广乃告其

所以客豁然而解沉痾顿愈

又曰赵王伦⿱𫂁么 -- 篡位殿上有大蟒及小蟒耳间垂肉似重孝

帻小蟒亦然

又曰慕容熙游干城南止大柳树下(⿱艹石)有人呼曰大王且

止熙恶之伐其树乃有虵长丈馀从树中而出

又曰沮渠蒙逊攻浩舋而虵盘于帐前蒙逊𥬇曰前为一

腾虵今盘在吾帐天意欲吾回师先定酒泉烧攻具而还

沈约宋书曰刘秀之少孤贫有志操十许岁时与诸儿戏

于前渚忽有大虵来势甚猛莫不颠沛惊呼秀之独不动

众并异焉

南史曰梁主衣库见黒虵长丈许数十小虵随之举头高

丈馀南望俄失所在帝又与宫人幸玄州𫟍复见大虵盘

屈于道群小虵绕之并黒色帝恶之宫人曰此非怪也恐

是钱龙帝敕所司即日取数十万钱镇于虵处以厌之因

设法会赦囚徒赈穷乏退居栖心省又有虵从屋坠落帝

帽上忽然便失又龙光殿上所御肩舆复见小虵萦屈舆

中以头驾夹𰯌前金龙头上见人走逐之不及

梁书曰倭国有兽如牛名山䑕又有大虵吞此兽虵皮坚

不可斫其上有孔乍开乍闭时或有光射中之虵则死矣

陈书曰后主末年昏淫政乱秘书监𫝊縡上书諌诤后主

逼令自尽死后有恶虵上屋来灵床当前受祭酹而去复

来百有馀日时有弹指声俄而陈灭

后魏书曰东魏孝静帝武定中有大虵见武牢城上时北

豫州刺史高仲蜜以孝牢叛死者数千人后武消难之任

武牢虵又见消难亦叛土人谓之雌龙

隋书曰炀帝大业末年翟让𥘉见李密衣在格上密腰带

化为赤虵让心异之竟为密所杀

又曰薛濬初为童儿时与宗中诸儿游戏于涧滨见一黄

虵有角及足召群儿共视了无见者濬以为不祥归而忧

悴母逼而问之濬以宾对时有胡僧诣宅乞食濬母怖而

告之僧曰此乃儿之𠮷应且是儿也早有名位然寿不过

六七耳言终而出忽然不见时咸异之既而寿终于四十

二六七之言于是验矣

又曰李密据偃师王世充领兵讨之夜有班蛇长丈馀向

寝屋作声如牛吼执伏者斩之明日战大溃疋马归国

唐书曰太宗屯桓壁常欲觇敌潜军远抄骑皆四散太宗

与一甲士登丘而睡俄然贼兵四靣云合不之觉也会有

虵逐䑕触甲士惊起因见贼至遽白太宗而俱上马驰百

馀步为贼所及发大羽箭射之殪其骁将贼骑乃退当时

以为神异焉

又曰建中三年赵州宁晋县仁孝里沙北有棠树甚茂百

姓祷之为神忽有群虵数千自东南来趋北岸集棠树下

为二积留居南岸者为一积俄有三龟径寸绕行积傍积

虵尽死而后各登其积野人以告虵腹皆有疮(⿱艹石)矢所中

又曰元和中五坊小使毎群聚于卖酒食家肆情饮啖将

去留虵一箧诫之曰吾以此虵致供奉鸟雀可善饲之无

使饥渇主人赂而谢之方肯携虵箧而去

又曰李朝晟为邠州刺史城方渠无水师徒嚣然遽有青

虵乘高而下视其迹水随而流朝晟令筑防环之遂为停

泉军人仰饮以足图其事上闻诏致祠焉

又曰𦋺宾国有䑕喙尖而尾赤能食虵有𬒳虵螫者䑕辄

嗅而尿之其疮立愈

后唐史曰清㤗三年春有虵䑕闘于师子门外而䑕杀虵

晋史曰高祖即位之前一年岁在乙未邺西李固桥下䑕

与虵闘闘及日之中虵不胜而死行人观者志之后唐果

灭于申

周史曰太祖常寝柴后见五色小虵入观鼻间心异之知

其必贵敬奉愈厚

战国䇿曰昭阳为楚伐魏覆军杀将移师攻齐陈轸为齐

王使见昭阳曰楚有祠者赐其舎人酒一卮卮 酒器也受四𦫵卮章移切

舎人相谓曰数人饮之不足一人饮之有馀请各𦘕地为

虵虵先成者饮酒一人先成引酒且饮之乃左手持卮右

手𦘕虵曰吾能为之足为足未成一人蛇后成夺其卮曰

虵故无足子安能为之足遂饮其酒为虵足者终亡其酒

今公攻魏破军杀将又将移师攻齐齐畏公甚战胜不知

止犹为虵足昭阳解军而归〇孙子兵法曰善用兵者譬

如率然率然常山之虵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

击其中身则首尾俱至

慎子曰腾虵游雾飞龙乘云云罢雾散与蚯蚓同

韩子曰昔黄帝合鬼神于西太山作为青角虎狼在前虫虵

伏后

又曰蟺似虵而蠺似蠋人见虵则惊骇见蠋则毛起渔

者持蟺妇人拾蚕利之所在皆为贲诸

又曰鸱夷子皮事田成子成子去齐亡之燕鸱夷子皮负

传而从至望邑曰子独不闻涸泽之虵乎泽涸将徙有小

虵谓大虵曰大虵行而小虵随之人以为虵之行者耳必

有杀子子不如相衘负我以行人必以我为神也乃相负

越公道而行人皆避之今子美而我恶以子为我上客一

乘之君也以子为我使者万乘之卿也不如为我舎人田

成子负传而随之至逆旅君待之甚敬因献酒肉

淮南子曰越人得蚺虵以为上肴中国得而弃之无用

大虵也其长数丈

又曰牺牛骍毛冝于牲其象以致雨不若黒戾黒戾黒色虵属也戾

潜于水神象能致雨也

又曰神虵能断而复属而不能使人勿断也

又曰昔容成氏之时道路雁作行而处容成黄帝时造暦上记婴儿于

巢上致馀粮于𠭇首虎豹可尾虵𧈤可蹷

又曰虎豹不可使縁木蝮虵不可以安足

淮南万毕术曰乌喙虵肝病病作不苦取乌喙虵肝各等治和丸如梧桐实

欲作吞一丸人不倦矣

枹朴子曰巳日山中称寡人者社中虵也

又曰或问隐居山泽治虵蝮之道曰昔贠丘多大虵又生

好药黄帝将登焉广成子教之佩雄黄而虵去也今带武

都雄黄色如鸡冠者五两以入山林则不畏虵虵(⿱艹石)中人

以少许雄黄末𫝊之疮中登愈

又曰虵类虽多唯有虵蝮中人至急一日不治则杀人(⿱艹石)

不晓方术而为此虵所中者但以刀割疮肉投地其肉

如火湏㬰燋尽而人得活也

山海经曰㤗华山有虵名曰肥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又曰巴虵吞象三岁而出骨君子服之巳心腹之疾今南方蚺

虵吞鹿巳烂自绞于树腹中骨皆穿鳞甲间出此类也

又曰大同之山有虵名曰长虵其毛如⿱彐⿰垁凡 -- 彘豪其音如鼓柝

如鼓人击柝身音吒

又曰鳞山多鸣虵其状如虵四翼音如磬见则大旱

又曰黒齿人为人黒齿有虵一赤一青在其傍

又曰雨师为人黒手各操一虵

星经曰腾虵二十二星在室北近河主虫虵

说苑曰齐景公猎上山见虎下泽见虵问晏子曰此不祥

耶曰有贤不知知而不用用而不任此不祥耶山是虎室

泽是虵窟何不祥乎

新序曰太子申生至灵台虵绕左轮御曰速得国之祥太

子遂不反伏剑而死

贾𧨏书曰𣈆文公出田前驱还曰前有大虵其高如堤横

道而处文公曰还车而归其御曰臣闻祥则迎之妖则凌

之今前有妖请攻之公曰不可吾闻天子梦恶则修道诸

侯梦恶则修政大夫梦恶则修身善是则祸不至今我有

失行而天戒以妖我(⿱艹石)攻之是逆天令也乃归斋𪧐而请

于庙退而修政居三日梦夭诛虵曰尔何敢当圣君之路

文公觉令人视之虵巳鱼烂矣新序

又曰孙叔敖之为儿出游还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

对曰今旦见两头之虵恐死母问曰今虵安在曰闻见两

头虵者死恐他人复见之巳杀而埋之母曰无忧汝不死

矣吾闻之有阴德者天报以福新序

列仙传曰玄俗者自言河间人饵巴豆云母卖药于都市

七丸一钱治百病河间王病买服之下虵十馀头

郦善长水经注曰南郷故城城南外旧有郡社柏树大三

十围萧欣为郡伐之言有大虵从树腹中坠下大数十围长

三丈小虵数十随之入南山声如风雨伐树之前见梦于

欣欣不以厝意及伐之少日果死

又曰汉水又东合洛水水有二源合注壑于神虵戍西左

右山溪多五色虵性驯良不为物毒

又曰交州山多大虵名曰蚺虵长十丈围七八尺常在树

上伺鹿兽鹿兽过便低头绕之有顷鹿死先濡令湿讫便

合头角啖之骨皆钻皮出山夷始见虵不动时便以大竹

签签虵头至尾杀而食之以为珎异故杨氏南裔异物志

曰蚺唯大虵既洪且长采色駮荦其文锦章食灰吞鹿膄

成养创宾享嘉宴是豆是𨢩言其养创之时昉膄甚肥



太平御览卷第九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