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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补逸 (四库全书本)/全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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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补逸 全览


  钦定四库全书     史部四
  后汉书补逸      别史类
  提要
  臣等谨案后汉书补逸二十一卷
  国朝姚之骃撰之骃字鲁斯钱塘人康熙己丑进士官至监察御史是编搜辑后汉书之不传扵今者八家凡班固等东观汉记八卷谢承后汉书四卷薛莹后汉书张璠汉记华峤后汉书谢沈后汉书袁崧后汉书各一卷司马彪续汉书四卷捃拾细琐用力颇勤惟不著所出之书使读者无从考证是其所短至司马彪书虽佚而唐李贤尝取其十志以补范书之遗今后汉书内刘昭所注即彪之书而之骃不究源流谓之范志乃别采他书之引司马志者录之字句相同曾莫之悟其谬实为最甚然洪迈博极群书而所著容斋随笔亦以司马志为范志则其误有所承也至东观汉记通考称存者十卷明初其书尚在故永乐大典所载较之骃所收为多今已别加裒辑刊行
  秘府珍藏非草茅之士所能睹亦未可以踈漏咎之矣乾隆四十三年六月恭校上
  总纂官纪昀陆锡熊孙士毅
  总 校 官陆 费 墀








  后汉书补逸原序
  春秋鲁史也一经宣尼之笔削而鲁史逸焉等于刍狗自后司马迁作史记凭空结撰绝无依傍而班固因之成汉书然不闻太初以前尽逸子长之书也后汉史书自当时人主命词臣撰记后其踵作者为记为书凡十馀家盖人人自拟迁固矣范蔚宗书最晩出不过集诸家之成以倾液而漱芳耳故当时雅重东观记与迁固二书称为三史而外此谢华诸书无一逸者裴松之注三国志亦多引之不专奉宣城也自唐章怀太子招文学之士同注范书于仪凤初年上之有诏付秘书省自是而诸书稍稍泯矣故五代及初唐人其类事释书尚多援引诸家者至六臣注文选其引范书已什之七八迨宋淳化中吴淑进注一字赋表枚举谢承后汉书张璠汉记续汉书以为皆彼时所遗逸者意其时惟东观记仅存耳后景祐初年余靖王洙奉诏校范书序其源委胪列东观以下七种仅载卷帙之多寡而于章怀之注竟不能取诸书相参对则诸书之逸而不存已如逝水飘风矣夫范书简而明踈而不漏史通固亟称之然持论之间不无倒置议窦武何进之诛宦寺为违天理责张骞班勇之使西域为遗佛书抑谢夷吾李郃于方术枉董宣于酷吏崇蔡琰于列女而且志𡙇艺丈赞为赘语流观逸史未必从同也蔚宗与甥侄书以为体大而思精诸序论赞笔势放纵实天下之奇作善乎文中子之言曰古之史也辨道今之史也耀文范其耀文者乎且即以文论而创造者难工润色者易好集众文而润之范亦不得专美于后也夫百末旨酒非不美也乃饮醇而忘蘅杜之馨狐裘之价千金也而不知其成自众腋此亦失先河后海之义矣今以蔚宗所定为正史而谢华诸书等诸刍狗是以春秋尊范书吾未之敢信也或曰古书之逸者多矣即如史官所记东汉以来其不传者何限将按籍而补之恐有塞破世界之忧是又不然夫他书可逸惟史当补近史文烦或可逸古史文约尤当补今试以谢华诸史与范校其阙者半其同者半其阙者可以传一朝之文献其同者且可以参其是非较其优绌于史学庶乎其小补也爰是检阅群书钞蕞成帙考核同异间以臆㫁合为八种二十一卷遂使八百馀年已湮之籍一旦复裒然传世日月潜曜丽天复光江河滔滔归自潮汐岂非撰著家一快事哉第鲰生固陋其踈略之过未能善补尚俟博雅君子重补其阙云尔
  康熙癸巳夏五钱唐姚之骃鲁斯氏谨题于东皋之露涤斋






  后汉书补逸例言
  一是编采自群书概依原本间有大谬辩如注言其小疵纎误统置阙如不敢妄更
  一列朝诸臣略次前后不尽案纪年而差之以作史者老韩尚可同传而儒林循吏各归一部原未尝沾沾序列也
  一凡一人事迹随得随录亦不序其先后盖条登缕载固非列传体耳
  一史体为纪为传为志各有所属今八书既亡不能探其原帙但以帝王及诸臣标题而诸条丽其下其有采自诸志无人可附者特拈数字以便寻观
  一有同此一条两书引用互异者仍兼采并收不敢妄削
  一诸书多有从同或嫌冗复然参看有三善焉补亡一辩误二较量行文高下三
  一末学荒芜既非行秘而藏书寂寥并鲜獭祭之功其有阙漏再俟増入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一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一
  光武皇帝
  光武隆凖日角大口美须眉身长七尺三寸
  案世祖龙章凤质同符高祖有非常之略必有非常之貌也相又先观其面貌再度其短长乃有次第范纪语语倒置逊本书远矣袁宏记与此同
  帝高祖九世孙出自长沙定王王生舂陵节侯舂陵本在零陵郡节侯孙孝侯以土地下湿元帝时求封南阳蔡阳白水乡因故国名曰舂陵
  帝生济阳时先是有凤凰集济阳故宫中皆画凤凰圣瑞始于此
  案是时南顿君为济阳令光武生于县舍也
  光武在舂陵时望气者言舂陵城中有喜气曰美哉王气郁郁葱葱
  案范书望气者苏伯阿
  初光武适新野闻阴后美心悦之后至长安见执金吾车骑甚盛因叹曰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案此见范阴后纪
  光武初起无马骑牛杀新野尉乃得马
  案世祖虽出自高帝实与崛起者等卒乃芟除群豪光复旧物较之一成一旅而中兴者其难易何如也
  帝为季父故舂陵侯诣大司马严尤府讼地皇元年十二月壬寅前租二万六千斛刍藳钱若干万时宛人朱福亦为舅讼租于尤尤止车独与上语不视福上归戏福曰严公宁视卿耶
  案严尤尘埃物色特具只眼后乃与王邑軰共攻昆阳不为从龙之彦何也朱福即朱祐
  更始害齐武王光武饮食语笑如平常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
  案范纪有不敢为伯升服丧语史体也不如此文以隐跃生妙杂见冯异传
  上闻王郎兵至后惊去至南宫天大雨上引车入道旁空舍灶中有火冯异抱薪邓禹吹火上对灶炙衣案此亦见异传想见道旁舍中真主名世相向燎火千载如画
  故赵缪王子临说光武决水灌赤眉
  案范书临作林临说既不行即诈立卜者王郎为天子愚矣
  上围邯郸未下彭宠遗米糒鱼盐以给军粮由是破邯郸
  光武至饶阳官属皆乏食光武乃自称邯郸使者入传舍传吏方进人良从者饥争夺之传吏疑其伪乃椎鼔数十通绐言邯郸将军至官属皆失色光武升车欲驰而惧不免还坐曰请邯郸将军入久乃驾去
  案时王郎购光武十万戸于是趣驾南辕危急甚矣欲驰还坐以暇豫得全既而传中人语门者闭之门者不可岂非呵䕶有神
  光武受尚书于中大夫庐江许子威资用乏与同舍生韩子合钱买驴令从者僦以给诸公费
  案范书帝之长安受尚书通大义已具治天下之略矣
  光武帝夜生时有赤光室中尽明如昼皇考异之使卜者王长卜之长曰此善事不可言是岁有嘉禾生一茎九穗长大于凡禾县界大丰熟因名上曰秀
  案此见范纪论中文较简净
  时南阳旱饥而上田独收
  案范书地皇三年光武避吏新野因卖谷于宛即此时也
  更始立上为萧王击铜马大破之乃受降
  王莽遣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将兵来征莽欲盛威武 则虎豹犀象奇伟猛兽以长人巨无霸为中垒校尉秦汉以来师出未尝有也时汉兵八九千人二公兵以五六十万到遂环昆阳城作营且围之数百重有流星坠寻营营中正昼有云气如坏山直下营中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上选精兵三千人与战大破之杀司徒王寻赴水溺死者以万数滍水为之不流案范志昼有云气堕军上名营头星主覆军后王寻旋败死王邑还长安莽败亦诛死即其应也水经曰滍水出南阳鲁阳县经昆阳城
  初伯升之起也诸家子弟皆亡逃自匿曰伯升杀我及世祖至綘衣大冠将军服乃惊以为非独伯升如此谨厚者亦为之
  案范书无将军服三字
  帝时无印得定武侯家丞印佩之入朝
  案范书此时立刘圣公为天子光武为太常偏将军
  光武初起义兵与诸季市弓弩皆著绛衣赤帻
  光武破圣公与朱然书曰交锋之日神星昼见太白清明
  案范书不载
  更始以上为大司马遣之河北安集百姓破邯郸诛王郎入官收文书寻得吏民谤毁上言可击者数千章上会诸将烧之曰令反侧子自安也
  案萧王推心置人腹中故烧谤毁千章然亦有驾驭之术焉新破城邑不如是人心不定否则必杀己降矣安反侧子即所以安天下也
  上至邯郸赵王庶兄胡子进马醢
  上归旧庐望见庐南有火光以为人持火呼之光遂赫然属天有顷不见上异之
  诸将请上尊号初王莽时上与伯叔及姊聓邓晨穰人蔡少公坐语少公道䜟言刘秀当为天子或曰是国师刘子骏也上戏曰何由知非仆也坐者皆大笑时传闻赤伏符不见文章军中所上未信到鄗上所与长安同舍诸生彊华自长安奉赤伏符诣鄗与上会群臣复伏固请乃命有司设坛于鄗之千秋亭六月即皇帝位案光武乘时正号以慰攀鳞附翼之俦本属至正乃以赤伏符即位彊华腐儒适为盛徳累耳
  帝使刘终伪称江夏吏诱杀湖阳尉
  案范书光武起兵初屠唐子乡又诱杀湖阳尉杂以诈力故不能比隆三代
  帝仁智明达多权略乐施爱人在家重慎畏事勤于稼穑兄伯升好侠笑上事田作比之高祖兄仲高才好学然亦喜游侠斗鸡走马具知闾里奸邪吏治得失时会朝请舍长安尚冠里
  光武起义兵攻南阳暮闻冡上有哭声后有人著大冠绛单衣
  王寻王邑围昆阳光武将步骑千馀前去大军四五里而阵寻邑亦遣兵数千合战光武奔之斩首数十级诸部喜曰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也案此乃中兴第一捷自此威名立矣刘将军岂匹夫勇哉见小则怯所以全身见大则勇所以安天下
  诸将劝光武立乃召冯异上曰我梦乘龙上天觉寤心中动悸异因下席再拜贺曰此天命发于精神心中动悸大王重慎之性也异遂与诸将定议上尊号
  案范书见冯异传时乘以御光复中兴飞龙在天遂发明王之梦岂偶然哉
  诏曰冯异军雁门卒万馀人降之
  世祖时有献名马宝劔值百金马以驾鼔车劔以赐骑士
  案此见范循吏传序一本作屠耆国献
  大会真定王自击筑
  建武二年天下野谷旅生麻菽尤盛
  案范书同注云旅寄也不因播种而生今字书作稆想古字通耳
  建武三年幸舂陵祠园庙大置酒与父老故人相乐十九年幸汝南顿丘令舍大置酒赐吏民复南顿田租一年
  案世祖行幸故乡不续唱大风歌是其识高处
  郏县有凤高八尺五采群鸟并从行列盖地数顷停一十七日
  案此建武十七年事郏属颍川郡范云有五凤
  五年初起太学诸生吏子弟及民以义助作上自齐归幸太学赐博士弟子
  案时齐地初平上自齐归即汲汲于幸学深得止戈之义纲目书初起太学帝还视之易幸为视从古也陆机洛阳记曰太学在洛阳城故开阳门
  光武封新野主子邓汎为吴房侯伯父姊子周均为富波侯追封外祖樊重为夀张侯重子丹为射阳侯孙茂为平望侯囗彛乡侯从子冲更父侯后父阴隆宣阳侯子识原鹿侯就为信阳侯皇考女弟子来歙征羌侯弟由宜西侯以宁平公主子李雄为新市侯后父郭昌为阳安侯子㳘绵曼侯兄子竟新郪侯匡发干侯以姨子冯邯为锺离侯
  上以天下既定思念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职为过故皆以列侯就第
  案张南轩以为寇邓冯贾之徒识明而行修正宜与共图政光武之不任功臣殊非大公之义然其保全勲旧之意亦笃矣但不宜以吏事责三公耳
  光武闵伤前代权臣大盛外戚与政上浊明主下危臣子故后族阴郭之家不过九卿亲属荣位不能及许史王氏之半
  案世祖之于外戚贻谋最善而子孙紊制犹有召祸如梁窦者
  诏曰刺史太守多为诈巧不务实核苟以度田为名聚人田中并度庐屋里落聚人遮道啼呼
  案范书十六年河南尹张伋及诸郡守十馀人坐度田不实下狱死诏盖为此也
  光武数召诸将置酒赏赐坐席之间以要其死力当此之时贼檄日以百数忧不可胜上犹以馀闲讲经艺案光武投戈讲艺与高祖溺冠嫚骂者其优劣不辨自明
  建武二十五年乌桓献貂豹皮诣阙朝贺
  中元元年上幸长安祠长陵还洛阳宫是时醴泉出于京师郡国饮醴泉者痼疾皆愈独眇蹇者不瘥
  案尚书中候日俊乂在官则醴泉出是时中兴名佐师师备朝宜有此瑞
  有赤草生于水涯郡国上甘露降群臣上言地祇灵应而朱草萌宜命太史撰具郡国所上上不听是以史官鲜纪
  案光武情存损挹郡国上瑞辄抑而不当盖惧为谄子嗤耳谦冲之徳千载美焉贤于史官之纪远矣
  上以日食避正殿读䜟多御坐庑下渉露中风发疾苦眩甚左右有白大司马吏病苦如此不能动揺自强从公出乘以车行数里病差四月二日车驾宿偃师病差数日入南阳界到叶以车骑省留数日行黎阳兵马千馀匹遂到章陵起居平愈
  案世祖每日食即下诏求直言至是复避正殿冒风露可谓敬天矣
  中元元年初起明堂灵台辟雍及北郊兆试宣布图䜟于天下
  案光武起三雍之仪复先代之典皇乎中兴盛事也乃杂以图䜟岂非明徳之疵
  明帝
  建武四年皇子阳生丰下锐上颜赤色有似尧上以赤色名之曰阳年十三通春秋上循其颈曰吴季子案明帝讳阳一名庄袁书载之范书直作庄时东海王彊己立为太子吴季子之称胡为来哉废立之事萌于循颈矣范作十岁通春秋馀阙
  明帝以东海王立为皇太子治尚书备师法兼通四经略举大义博观群书以助术学
  案显宗是时师桓荣通尚书也
  孝明帝世祖中子也母光烈皇后初让尊位为贵人故帝年十二以皇子立为东海公三岁进爵为王㓜而聪明叡智容貌壮丽世祖异焉数问以政议应对敏逹谋虑甚深温恭好学敬爱师傅所以承事兄弟亲密九族内外周洽世祖愈珍上徳后立为皇太子
  案显宗毓质青宫实以徳见重非潜谋夺嫡者故本书详载之
  建武时天下垦田不实诏下州郡检其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曰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吏抵言于长夀街得之帝怒时明帝年十二在幄后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凖帝令诘问乃首服如显宗言案国法之行必始于贵近勲戚近臣田宅逾制至不可诘问制何以立法何以行东海公知之矣
  明帝光武第四子阴后所生即阼长思慕至逾年正月当谒原陵夣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朝率百官上陵上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令易脂泽妆具左右皆泣莫敢仰视
  明帝夜梦见先帝太后觉悲不能寐明旦上陵树叶有甘露上令百官采之
  案孔子称舜五十而慕可知慕为孝之至明帝即阼以后思慕日深至夜卜诸夣寐其慕也其孝也文亦写得精彩极腴极古
  明帝幸南阳旧宅召校官子弟作雅乐奏鹿鸣上自御埙篪和之以娱嘉宾
  案此永平十年南巡事范同
  元年营造明堂辟雍灵台
  案诸儒及旧说皆以明堂辟雍灵台三事不同明堂宗祀之所辟雍教导之所灵台候望之所三辅黄图以为明堂辟雍同管子以为明堂灵台同蔡邕直以明堂清庙辟雍太学为一地其说小异今此营造分列其名即明三事不同也自光武末书起三雍至是益甚古典之复非二主后先表章之功乎
  永平十三年二月耕藉田毕赐观者食有一诸生前言善哉文王之遇太公也上书版曰生非太公予亦非文王
  案腐儒妄自夸大书版二言伟哉人君之度也范不载
  帝至长安有三老上章云见陛下甚喜帝令上殿欲观上衣因举虎头衣以畏三老
  帝幸南阳所在见吏劳赐步行观部署不用辇
  永平六年庐江出宝鼎太守王雄献之纳于太庙诏曰易鼎足象三公岂非公卿奉职得其理乎
  案范书作王雒山出宝鼎庐江太守献之注云雒或作雄不知何以与本书舛误若此
  显宗西巡三老怀章大言上曰属者所言削章不如饱饭
  案帝书恢而谢诸生削章以戏三老步曽却辇畏只观衣想见宸游偕乐视民如子景象
  明帝封太后弟阴兴为鲖阳侯子传隐强侯阴盛为无锡侯楚王舅子许昌龙舒侯
  帝作夀陵制令流水而已陵东北作庑长三丈五步外为小厨财足祠祀
  案明帝允恭克俭省薄坟陵汉文之后一人而已
  帝于皇子之封皆减旧制尝案舆地图皇后在傍言钜鹿乐成广平各数县租谷百万帝食满二千万止诸小王皆当略与楚淮阳相比什减三四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者也
  案范明徳后纪云帝将封王子悉半诸国后以为言帝曰我子岂宜与先帝子等乎文较明净夫诸王非后出而请益封帝不敢与先帝子同而俭其制孝慈之徳并卓千古
  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光武于明堂祀毕升灵台望云物大赦天下
  永平二年十一月诏京兆右扶风以中牢祀萧何霍光出郡钱谷给萧何子孙在三里内者悉令侍祠
  案范书有帝幸园陵过式其墓二语汉与功臣不薄此言惟东京当之
  章帝
  章帝明帝子也以至孝称孜孜膝下
  案范论称帝奉承明徳太后尽心孝道盖虽帝天性亦显宗之锡类深也
  元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又不及亡命未发觉者郭躬上封事曰伏惟大恩莫不荡宥罪死以下并𫎇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霑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后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边上善之即下诏赦焉案时因改元故下赦书也范但记亡命者赎各有差不详
  元和二年二月帝东巡狩泰山至于岱宗祡望秩山川群神大赦天下祀五帝于汶上明堂耕于定陶
  案范书同
  章帝赐尚书剑各一手署姓名韩棱楚龙泉郅焘蜀汉文陈宠鍜成一室两刄其馀皆平剑其时论者以为棱渊深有谋故得龙泉焘明逹有文章故得文剑宠敦朴有善于内不见于外故得鍜成剑皆因名而表意案孝章以明帝苛切事从宽厚故明良交泰有三代风赐剑而手署姓名各当其才则随材器使之之道在是矣史称帝素知人信哉范载韩棱传中鍜成作椎成
  章帝元和二年凤凰三十九麒麟五十一白虎二十九黄龙四青龙黄鹄鸾鸟神马神雀九尾狐三足乌赤乌白兔白鹿白燕白鹊甘露嘉瓜秬秠明珠芝英华苹朱草连理实日月不绝载于史官不可胜纪
  案人主侈言符瑞则祯祥入告者踵接矣章帝十三年中符应几数百千得母为谄子笑乎
  帝至岱宗祡望毕白鹤三十从西南来经祀坛上案范纪作黄鹄三十
  和帝
  孝和皇帝章帝中子也上自岐嶷至于总角孝顺聪明宽和仁孝帝由是深珍之以为宜承天位年四岁立为太子初治尚书遂兼览书传好古乐道无所不照上以五经义异书传意殊亲幸东观览书林阅篇籍朝无宠族惠泽沾濡外忧庶绩内勤经艺自左右近臣皆诵诗书徳教在宽仁恕并洽是以黎元宁康万国恊和符瑞八十馀品帝让而不宣故靡得而纪
  案此系本书论赞范但录符瑞三言而已
  九年冬十月改殡梁皇后于承光宫仪比敬园初后葬有阙窦后崩后乃议改葬
  案范书改葬恭怀梁皇后于西陵
  十年五月京师大雨南山水流出至东郊坏人庐舍案前三月已下修利堤防之诏而水灾仍至坏庐舍则有司奉法之不行也
  九真言嘉禾生禾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
  元兴元年五月右扶风雍地裂
  和帝召诸儒鲁平与侍中贾达尚书令黄香等相难平善对事罢朝特颁赐履袜
  案和帝雅好书史故命诸儒论难帝亲裁焉东京文治于斯为盛
  孝和元年诏有司京师离宫园池悉以假贫人
  和帝二年二月壬午日食时史官不觉涿郡言之六月雨雹大如雁子
  单于乞降赐玉具剑羽盖车一驷中郎将持节卫䕶焉案时匃奴右谷蠧王於除鞬自立为单于因款塞也
  秭归山高四百馀文崩填谿水压杀百馀人
  案秭归县属南郡古之䕫国
  安帝
  安帝延光三年黄龙见历城又见诸县
  永初七年郡国蝗飞过
  案范纪是时京师大风蝗虫飞过雒阳安帝即位以来灾异仍兴殆无虚月盖桓灵之变先兆之矣
  永初元年徼外羌龙矫等六种慕义来降二年徼外羌薄申等八种举众降
  案此皆蜀郡徼外也
  新城山泉水大出突坏人田水深三丈
  二年六月雨雹大如芋魁鸡子风拔树发屋
  案范书时京师及郡国四十大水又大风雨雹
  三年雁门乌桓及鲜卑叛五原郡兵败于高梁谷案高梁范作高渠梁渠字傍必有一讹
  六年正月甲寅皇太后率大臣命妇谒宗庙
  案范书作七年春正月庚戍章怀注云续汉袁山松谢沈书古今注并同东观则范之误可知
  新野君薨赠以玄玉赤绶赙钱三千万布三万匹案新野君阴氏和帝废后邓太后愍之生则汤沐供邑殁则赙赠有加厚徳载福符于坤宁者也
  汉阳人杜琦反自称安汉将军汉阳故吏杜习手刺杀之
  日南地坼长八百十里广五十六里
  安定太守杜恢与司马钧等并威击羌恢乘胜深入为虏所害钧拥兵不救收下狱
  案时右扶风仲光虎牙都尉耿溥同杜恢击先零大败并殁钧未尝与战故下狱自杀
  虔人种羌大豪恬狼等诣度辽将军降
  案此元初四年事䕶羌校尉任尚之功也
  顺帝
  元年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以阿党权贵李郃以人多疾疫免
  案范书皆不载䇿免之由本书甚详
  阳嘉二年汝南童子谢廉河南童子赵建年十二各通一经以太学初缮应召而至皆除郎中
  案顺帝改元太学新成除郡国耆儒补郎舍人二年复除京师耆儒年六十以上者岂童子亦随其后耶范不载
  四年太尉刘光司空张皓以阴阳不和久托病䇿免司徒许敬为陵轹使官䇿罢以千石禄终身
  案䇿罢而以千石禄终身汉之待大臣思渥如此
  永建四年汉阳太守文袭献大珠顺帝诏曰海内颇有灾异而袭不推忠竭诚而喻明珠之瑞以求媚令封珠却还
  案帝可谓不贵异物矣宜叶调䟽勒贡献远将也
  望都蒲阴狼杀女子九十七人为不祠北岳所致诏曰政失厥中狼灾为应至乃戕食孤㓜博访其故山岳尊灵国所望秩而比不奉祠淫刑放滥害加孕妇也案望都县名章帝改曲逆为蒲阴俱属中山国时朱遂为中山相故诏责之范书不载失祠北岳事
  六年叶调国王遣使师会诣阙贡献以师会为汉归义叶调邑君赐其君紫绶及掸国王雍由亦赐金印紫绶案叶调日南徼外国也
  疏勒国王盘遣使文时诣阙献师子封牛师子似虎正黄有𩓿耏尾端茸毛大如斗封牛其颔上肉隆起若封然因以名之即今之峯牛
  案峯牛字甚新
  四年太尉施延以选举贪污䇿罢
  案延字君子靳县人
  诏曰朕以不徳谪见于天零陵言日食京师不觉永和元年诏称日变方远指此
  汉安元年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始置承华厩令秩六百石
  九江贼马勉败死传勉头及所带玉印鹿皮冠黄衣诣洛阳诏悬夏城门外章示百姓
  有司奏言孝顺皇帝弘秉圣哲龙兴统业稽干则古钦奉鸿烈宽裕晏晏宣恩以极躬自菲薄以崇玄默遗诏贻约顾念万国衣无制新玩好不餙茔陵损狭不起寝庙遵履前制敬敕慎终有始有卒孝经曰爱敬尽于事亲而徳教加于百姓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臣请上尊号曰敬宗庙天子世世献奉藏主祫祭进武徳之舞如祖宗故事露布奏可
  案此奏语似颂似赞饶有古韵范不载夫安帝凉徳故陟方无上宗之奏后以故事因其陵号亦称恭宗则称宗不足据矣敬宗之宗亦犹是也后蔡邕等始奏毁不应为宗者详袁书
  桓帝
  桓帝延禧元年置鸿徳苑
  案范书作置鸿徳苑令盖苑成而置令也
  帝即位太后犹临朝御却非殿
  案孝桓时年十五梁太后立之犹临朝也去和熹称制远矣
  桓帝好音乐善琴笙
  案元䕫夔称徽宗多能惟一事不能汉桓似之
  延夀七年十月上幸云梦至新野公主夀张敬侯主庙诏曰存善继绝实藉徳贞武骑都尉樊演高祖父重以光武皇帝元舅扶助中兴追封夀张侯谥曰敬祖父茂封冠军平望乡侯五国并建其二绝者祠之
  灵帝
  会稽许昭聚众自称大将军立父生为越王攻破郡县案此熹平元年事范略
  使中郎将堂谿典请雨因上言复崇高山为嵩高山案前书武帝祠中岳改嵩高为崇高也
  有白衣人入徳阳殿门言梁陌夏教我上殿与中黄门桓贤语因忽不见
  案此亦见范纪甚略
  有黒气堕所御温明殿庭中如平盖隆起奋迅五色有头体长十馀丈形貎似龙
  案此光和元年事温明范作温徳亦不详载灵帝弄狗驾驴荒于兽矣宜貌龙之见也
  灵帝铸黄钟二千斛悬于嘉徳端门内
  案范书帝修玉堂殿铸铜人四黄钟四即此


  后汉书补逸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二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二
  光烈阴后
  有阴子公者生子方方生㓜公公生君孟名睦即后之父也
  案子方即腊日以黄羊祠灶神者至睦子识三世而果繁昌范不载
  明徳马后
  永平三年有司奏立长秋宫以率八妾上未有所言皇太后曰马贵人徳冠后宫遂登至尊先之数日梦有小飞虫万数随著身入皮肤中复飞去
  案徳冠后宫后真不愧此语女中尧舜明徳先之矣范同
  后长七尺二寸青白色方口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馀绕髻三匝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尝称疾而终身得意
  案绕髻补眉事范俱不载尝称疾而终身得意句真善状幽闲贞静之性范亦刚之陋甚
  马后袍极麤疏诸王望见乃以为绮
  案范纪诸王就视乃笑后日此増时宜染色故用之呜呼躬省约而不居其名夫是乃非矫俭
  后不喜出入游观希常临御𥦗望
  后置蚕室织室于濯龙中数往来观视
  案明徳此举深得古后妃躬桑之意范作置织室蚕于濯龙中似误
  太后诏曰吾万乘之生身衣大练缣裙食不求所甘左右傍人皆无薫香之饰
  案此乃后辞封外戚诏语明帝封子不欲与先帝子等后复不敢以马氏比阴氏刑于之化千古无两
  太后时广平钜鹿乐成三王入朝问起居上望车骑鞍勒皆纯黑无金银彩饰以白太后各赐钱五百万案孝明封诸子租岁不过二千万故诸王皆俭约若此章帝请赐可谓以孝成慈
  后尝有不安时在敬法殿东厢上令太夫人及兄弟得入见
  明徳后曰吾前过濯龙门见外家问起居车如流水马如龙亦不谴怒但绝其岁用冀以默止讙耳
  案以默止讙四字深于黄老之学者焉如龙范作如游龙反觉减色
  上欲封诸舅马太后辄断绝曰吾计之熟矣勿有疑也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封爵违逆慈母之拳拳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慎穰岁之后惟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知政事
  案范纪大同但觉句弱不如本书遒劲
  和熹邓后
  和熹皇后六岁诸兄持后发后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奈何弄人发乎
  案后为太傅禹之孙范书载后年五岁太傅夫人自为剪发年高目𠖇误伤后额忍痛不言恐伤老人意较此戒弄发意更深范故刊此录彼耶
  邓后逊位手书谢表深陈徳薄不足以奉宗庙充小君之位
  案时阴后以巫蛊事废后称笃疾深自闭绝帝以后徳冠后庭遂立之则知三让非矫矣
  邓后临朝万国贡献悉令禁绝岁时但贡纸墨而已案范书作后即位时恐后方内助不能専绝贡献本书作临朝其在称制后耶
  和熹皇后尝梦扪天体荡荡正青滑有若锺乳后仰噏之以讯占梦言尧舜攀天而上汤梦及天䑛之此皆圣王之梦吉不可言
  案䑛范作咶
  邓后称制京师旱至五月朔太后幸洛阳寺省庶狱举冤囚杜冷不杀人自诬被掠羸困使舆见畏吏不敢自理吏将去微疾举颈若欲有言太后察视觉之即呼还问状遂信即时收令下狱抵罪尹左迁行未还宫㴻雨大降
  案邓太后称制殁身道惭复子然而在位历年善政不可枚举范称其持权引谤深于知邓后者吕武不足论亦非后世埀(⿱𥫗廉)-- 帘母后所得借口也范同
  邓太后尝不安左右忧惶至令祷祠愿以身代牲邓太后闻之甚怒即敕令禁止以为何故乃有此不祥之言左右咸流涕叹息曰太后临大病不自顾而念兆民后病遂瘳岂非天地之应与
  案范作祷请祝词愿得代命于不祥义为近
  邓太后临朝上林鹰犬悉斥放之
  案斥放范作斥卖非和熹圣徳岂与小民争利乎
  太后雅性不好淫祀
  案殇帝延平中诏罢祠官不在祀典者太后之令也
  邓太后赐冯贵人步揺一具
  案释名曰皇后首副其上有埀珠步则揺也太后樛木之慈至于被服不欲以殊礼自尊虽太姒奚愧焉
  顺烈梁后
  永建三年春三月丙申选入掖庭相工茅通见之矍然惊骇却再拜贺曰此谓日角偃月相之极贵臣所未尝见也
  案后梁商之女矍然惊骇却再拜贺八字甚腴范不及
  窦贵人
  窦章女年十二能属文以才貌选掖庭有宠与梁皇后并为贵人早卒帝追思之诏史官树碑颂徳帝自为之词
  案顺烈梁后曽为贵人窦贵人之宠必在此时非与桓帝梁后并者也
  齐武王𬙂
  𬙂字伯升有二子建武二年立长子章为太原王兴为鲁王十一年徙章为齐王十五年追谥伯升为齐武王章少孤光武感伯升功业不就抚育恩爱甚笃以其少贵欲令亲吏事故试守平阴令
  案伯升初起自称柱天都部名甚奇后为更始所害范同
  伯升进围宛莽素震其名大惧使画伯升像于□旦起射之
  案说文□射臬也广雅□的也续书亦同此范书称莾使长安官署及天下乡亭皆画伯升于塾旦起射之注曰塾门侧堂也愚莽射像何至遍画署亭从□为近
  平陵后部攻新野不下宰潘临登城言曰得司徒刘公一言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门降
  案世祖创开功业隆起然伯升馀威亦有助焉世祖之友于足相报也范书失载宰名
  北海靖王
  兴迁弘农太守县吏张申有伏罪兴收申案论郡中震栗时年旱分遣文学循行属县理冤狱宥小过应时甘雨澍䧏
  案兴初封鲁王嗣光武兄仲后以鲁国益东海故徙兴为北海王
  兴每朝廷有异政京师雨泽秋稼好丑辄驿马下问兴其见亲重如此
  案秋稼好丑四字甚古范略
  赵孝王
  光武初起兵良搏手大呼曰我欲诣纳言严将军叱上起去出阁令人视之还白方坐啖脯良复讙呼上言不可讙露明旦欲去前白良曰欲竟何时诣严将军所良意下曰我为诈汝耳当复何若乎
  案良字次伯光武之叔此关光武初起兵事范阙载本书琐笔如画
  良裔孙乾嗣位私出国到魏郡邺易阳止宿亭令奴金盗取亭席金与亭佐孟常争言以刃伤常部吏追逐干藏逃金绞杀之悬其尸道边树相国举奏诏书削中丘县
  案干后以贤傅能改悔前失遂复所削县
  城阳恭王祉
  城阳恭王初名终后改名祉
  案祉字巨伯光武族兄
  祉祖考侯仁于时见戸四百七十六上书愿减户徙南阳留子男昌守坟墓元帝许之
  案仁以舂陵地下湿故求减邑内徙
  祉父敞为庐江都尉岁馀遭旱行县人持枯稻自言稻皆枯吏彊责租敞应曰太守事也载枯稻至太守所酒数行以语太守太守曰无有敞以枯稻示之太守曰都尉事耶敞怒叱太守曰鼠何敢尔刺史举奏莽征到长安免就国
  案枯稻责租太守固食苗之硕鼠也宜迎猫食之耳敞叱甚当读石壕吏舂陵行等篇千古同慨矣范阙
  敞为嫡子终即祉也娶翟宣子女习为妻宣使嫡子姬送女入门二十馀日宣弟义起兵攻莽
  案宣乃丞相方进之子祉坐是系狱仅免刑诛遂见沉废不知积善有馀天将兴之也
  祉以建武二年二月见光武于怀宫
  案范书光武起兵惟祉先至见之甚懽
  东海恭王
  王兼食二郡二十九县租入倍诸王赏赐恩宠绝于伦比置虎贲髦头宫殿设钟簴之悬
  王数上书让东海又因皇太子固辞上不许以章宣示公卿
  案世祖以彊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二郡东海及鲁郡也髦范作旄是王恭谦好礼以徳自终与明帝之友于交相美矣范同
  王孙顷王肃性谦俭永初中以西羌未平上钱二千万元初中上缣万匹以助国费
  案顷王可谓绳其祖武也
  沛献王
  沛献王辅善京氏易永平五年少雨上御云台自为卦以周易林卜之其繇曰蚁封穴户大雨将至以问辅辅对曰蹇艮下坎上艮为山坎为水山出云为雨蚁穴居知雨将至故以蚁为兴居
  案孔子言易者象也象者像也朱子谓程传言理已备象数却欠乃本义言卦象亦谓象失其传不可理会故言易必首言象方为善易盖象之取义或以卦情或以卦形或以卦体或以中爻或以爻变或以占中或以错卦综卦夫圆图之对待者即错象亦寓焉如干错坤乾为马坤即利牝马之贞卦序之流行者即综象亦寓焉如噬嗑综贲噬嗑利用狱而贲即无敢折狱至二四三五之合六爻之变又复错中有错综中有综无非象也沛献之占易得之矣
  王性好经书论集经传图䜟作五经通论奉蕃以至没身遵履法度未尝犯禁称为贤王
  案范称王作五经论时号之曰沛王通论非自诩以为通也
  东平宪王
  王少有孝友之质宽仁弘雅帝即位诏以为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四年苍上疏愿朝上以王触寒渉道使中谒者赐乘舆豹裘苍到洛阳使鸿胪持节郊迎引入不在赞拜之位升殿乃拜上亲答拜诸王归国上特留苍八月饮酎毕大鸿胪奏遣苍发上亲临送流涕赏赐以亿万数案东平千古贤王而显宗优礼亦可谓交相得矣东京诸王多贤朝廷亦甚得大体前汉与唐宋皆不及
  明帝诏书示诸国曰诏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对曰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其要腹苍体长美须眉要带八尺二寸
  案为善最乐四字遂成千古名言言大副要亦俳亦雅范称苍要带八围
  明帝诏曰东平王苍宽博有谋可以托六尺之孤临大节而不可夺其以苍为骠骑将军
  案范书阙诏语时特置将军掾史位在三公上也
  苍为将军是时四方无虞苍以天下化平宜修礼乐乃与公卿共议定南北郊冠冕车服制度及祖庙登歌八佾舞数苍以亲辅政尽心王室每有议事上未尝不见从名称日重
  案苍以懿亲议礼上匹元公
  东平王苍与诸王朝京师月馀还帝临送归宫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诸国曰辞别之后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吟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以増叹息案此永平十一年王来朝也手诏文词古茂范同
  肃宗遣诸王归国帝特留东平王苍赐以秘书列图道术秘方至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苍乃许之手诏赐苍曰骨肉与天性诚不以远近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于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鞍马钱布以亿万计
  案范载诏语又云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故授小黄门数语情挚千古引本书者抹之惜矣
  章帝诏东平王苍惟王孝友之徳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案一本作建初三年上赐东平王书曰岁月惊迈山陵寖远孤心惨怆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箧云云文情更尔斐亹
  章帝幸东平祭东平王墓云思其人到其乡其度在其人亡
  案范作追感念苍谓其诸子曰思其人云云遂幸苍陵观四语固非祭墓文也
  琅邪孝王
  琅邪孝王京就国都雅好宫室穷极技巧壁带珠玉餙以金银
  案范书作殿馆壁带皆餙以金银注云壁带壁中横木也如本书则带训装耳
  彭城靖王
  永平九年恭未有国邑赐号灵夀王
  案靖王明帝子赐号特美名耳后乃封钜鹿王徙彭城
  恭子男丁前妻物故子酺侮慢丁小妻恭怒闭酺马廨酺亡夜诣彭城县欲上书恭遣从官苍头晓令归数责之乃自杀
  案范书但言以事怒子酺酺自杀不详载
  元初五年封恭少子丙为都乡侯国为安乡侯丁为鲁阳乡侯
  本初元年封恭孙据卞亭侯光昭阳亭侯固公梁亭侯兴蒲亭侯延昌城亭侯祀梁父亭侯坚西安亭侯代林亭侯
  下邳惠王
  和帝赐彭城靖王诏曰皇帝问彭城王始夏无恙盖闻尧亲九族万国协和书典之所美也下邳王被病沉滞之疾昏乱不明家用不宁姬妾嫡庶诸子分争纷纷至令前太子卭顽㓙失道陷于大辟是后诸子更相诬告讫今嫡嗣未知所定朕甚伤之惟王与下邳王恩义至亲正此国嗣非王而谁礼重嫡庶之序春秋之义大居正孔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贵所好恶得其中也太子国之储嗣可不慎与王其差次下邳诸子可为太子者上名将及景风拜授印绶焉
  案衍亦明帝子时被病荒忽诸姬争欲立其子和帝使彭城王恭到下邳正其嫡庶故有此诏卒立子成为太子国赖以安可谓善处人骨肉之间者矣
  北海敬王
  时法网尚疏睦性好士夙夜滋恭通宾客千里人民土地财贿结欢由是宿徳名儒造门者陆沉
  案睦靖王兴子能属文又善史书范略同陆沉字似有误
  清河王
  永元四年王移幸北宫章徳殿讲白虎观庆得入省宿止
  案清河乃孝章子初为太子以谗废和帝即位特宠异焉时帝方欲诛窦氏清河入省宿止实密赞之生子祐是为安帝
  平原王
  平原王葬邓太后悲伤命史官述其行迹为作传诔藏于王府
  案平原怀王和帝子少有痼疾薨时无子邓太后以乐安王子得为其后得又无子又以河间王子嗣之其钟爱可知矣
  刘圣公
  更始至长安御府帑藏武库皆安堵如故
  案圣公名玄纪元更始光武之族兄也初王莽败惟未央宫被焚馀皆不改于旧更始一旦居之自谓平生愿足矣岂能如沛公之入咸阳哉
  徐宣樊崇等入至弘农枯枞山下与更始将军苏茂战崇北至蓩乡转至湖
  案范书是时方望立孺子婴为天子更始遣李松苏茂击斩之三月遣李松会朱鲔战于蓩乡即此也续汉志弘农有蓩乡章怀注湖即湖城县
  更始至长安止前殿郎吏以次侍更始愧恧俯刮席与小常侍语
  案圣公结客报仇诈死逃匿亦称杰士乃一登大位便尔羞恧固知帝王自有真也与小常侍语五字真妙绝形容范书不及
  更始所置官多群小长安谓之曰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
  案圣公狎眤小人豫章李淑切谏以为败材伤锦所宜至虑遂系诏狱虽无赤眉何必不亡
  更始在长安诸将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襜褕更始所爵多群小三辅苦之被服威仪不以衣冠或绣䘿衣锦袴
  案续书以为服妖也
  更始韩夫人尤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正用此时持事来乎起抵破书案
  案是时更始委政赵萌日夜与妇人饮䜩群臣言事辄醉不能见小器易盈何以克济东观妙笔南史中往往脱胎于此陈后主齐东昏后明弘光亦接踵圣公者也吴祭酒伟业诗云闻筑新宫就君王拥丽华尚言虚内主广欲选良家使者螭头舫才人豹尾车可怜青塜月已照白门花亡国之君千古一辙
  雒阳人韩鸿为谒者更始使持节降河北拜除二千石案范书见吴汉传汉初由鸿拜安乐令
  刘盆子
  赤眉遇光武军惊震不知所为乃遣刘恭乞降曰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上曰待汝以不死耳案盆子朱虚侯之后始从群盗以探符得立真同儿戏时世祖自将盛兵以邀其走路故乞降也
  刘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二十馀万人肉袒降奉高皇帝传国玺绶诏以属城门校尉贼皆输铠仗积兵甲宜阳城西与熊耳山齐
  案范书玺绶下有更始七尺宝剑及玉璧各一
  公宾
  三辅豪杰入长安攻未央宫庚戌杀莽于渐台东海公宾就得其首传诣宛封滑侯
  案范书略见刘圣公传杀莽者商人杜吴也公宾时为校尉就斩莽首风俗通曰公宾姓鲁大夫公宾庾之后
  彭宠
  彭宠为渔阳太守容貌绝众
  案范书宠父宏为渔阳守伟容貌能饮食宠于更始时拜偏将军但行渔阳太守事此所引当属彭宏非宠也
  宠妻梦裸袒冠帻逾城髠徒推之又宠堂上闻虾蟆声在火炉下凿地求之不得
  案范书但言恶梦怪变不详伯通以怨望谋反自取诛灭妖由人兴不足惜也
  苍头子密缚宠以宠命呼其妻妻入惊曰奴反奴乃捽其妻头击其颊
  诏讨彭宠者封侯宠奴子密等三人乘宠昼卧密等遂缚宠著床召其妻入缝缣囊夜断宠及妻头盛囊中投世祖世祖以奴杀主不义复不可不封乃封子密为不义侯
  案宠授首奴仆本书细载其始末以儆不能齐家者至光武知其不义又从而侯之权徳舆以为汉爵乃不足劝良然唐末周昙咏史诗云当时若䌸还彭氏率土何忧不自归得之矣
  隗嚣
  彭宠与吴汉围隗嚣于西城敕彭书曰西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卤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毎一发兵头𩯭为白
  案嚣字季孟天水成纪人
  隗嚣故宰府掾吏善为文书每上书移檄士大夫莫不讽诵
  案此似指嚣为国师刘歆事时则文书自出嚣手范云嚣宾客掾史多文学生与此不同
  隗嚣既立使聘平陵方望为军师望至说嚣曰足下欲承天顺民辅汉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阳王莽尚据长安虽欲以汉为名其实无所受命将何以见信于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民神者也嚣从其言
  案嚣从望言遂立庙于邑东祀高祖太宗世宗称臣奉璧薶血加书以汉后称年可谓应天顺人之举乃其末路终持两端遂至灭亡殊可惜也
  嚣将王元说嚣曰昔更始西都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败坏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计之不可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马最强北取西河东收三辅案秦旧迹表里山河元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蓄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弊犹足以霸嚣然其计案王惠孟之说壮矣然回成䘮而为议岂为智乎
  隗嚣病且饿出城餐糗糒恚愤而死
  案嚣死后子纯立为王后亦被诛
  公孙述
  述之先武帝时以吏二千石自无盐徙成帝末述父仁为侍御史任为太子舍人稍増秩为郎
  案述字子阳扶风荗陵人范云述以父任为郎注任保任也
  初垣副以汉中亭长聚众降成自称辅汉将军述攻成大破之副杀成降
  案范称南阳人宗成自称虎牙将军大掠成都述恶之遂诈称汉使假述辅汉将军击成与此不同垣秦邑因以为姓见风俗通
  光武与述书曰承赤者黄也姓当涂其名高也
  案范书载光武书云图䜟言公孙即宣帝也代汉者当涂高君岂高之身耶与此不同援神契曰五徳之运黄承赤而白继黄公孙以西太守为白徳故帝书破之
  功曹李熊说公孙述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榖而饱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今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述遂自立为天子
  案公孙窃帝蜀汉为井底蛙李功曹实成之逊常少张隆远矣
  李忠
  李忠字仲都发兵奉世祖为右将军封武固侯辞时无绶上自解所佩绶以赐之
  案忠东莱黄人封中水侯
  忠父为高密中尉
  案范书中作都章怀注云郡国志有高密侯百官志侯有中尉其都尉惟郡有之今高密非郡则作都字者误
  上初至不脱衣带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长襦忠更作新袍袴解支小单衣袜而上之
  案世祖于忠亲爱特至俨若家人父子故能得其死力
  王郎遣将攻信都大姓马宠开城纳之收李忠母妻子而令亲属招呼忠时宠弟从忠为校尉忠即召见责数之以背恩反城因格杀之诸将皆惊曰家属在人手中杀其弟何也忠曰若纵贼不诛则二心也上闻而谓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将军可归救若母妻子忠曰蒙明公大恩忠得效命诚不敢内顾宗亲
  案忠家属在马宠手而特杀其弟是激之使杀也妻子可弃母亦可忍乎程伊川讥赵苞之遽战而杀其母以为当求所以生母之方如王陵母在楚而使楚质以招陵陵降可也徐庶得之矣然则忠之不敢内顾岂圣贤之道乎
  上会诸将问破贼所得物惟李忠独无所掠上即以所乘大骊马及绣被衣物赐之
  案破贼而问所掠岂得为仁义之师范同
  王常
  王常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
  案常字颜卿汉官仪称御史大夫尚书令司隶校尉皆専席绝舆専义同
  王常其先鄠人常父博成哀间转客颍川舞阳因家焉案常以匹夫兴义兵始事圣公卒归光武其真知命者乎更始之封名相称矣
  光武于大会中指王常谓群臣曰此家率下江诸将辅翼汉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是日迁常为汉中将军案汉中范作忠为是
  李通
  齐武王尝杀通同母弟申屠臣上恐其怨不欲与轶相见轶数请上乃强见之轶深逹通意上乃许往意不安买半臿佩刀怀之至通舍甚欢握上手得半臿乃谓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仓卒时以备不虞耳
  案通字次元宛人轶乃通从弟首创巨谋以应刘氏复兴李氏为辅之䜟可谓智矣范不载
  邓晨
  晨曽祖隆扬州刺史祖父默交趾刺史
  案农字伟卿南阳新野人初娶光武姊元趣兵以应光武后封房子侯
  晨与上共载出逢使者不下车使者怒颇加耻辱上称江夏卒晨更名侯家丞使者以其诈将至亭欲罪之新野宰潘叔为请得免
  案范书阙
  来歙
  来歙与刘嘉俱诣洛阳世祖见歙与之大欢即解所披襜褕以衣歙
  案歙字君叔新野人时嘉为汉中王君叔劝之归世祖
  来歙盖延攻公孙述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歙未死驰告盖延延见歙悲哀不能仰视歙叱曰欲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子涕泣乎
  案君叔雄姿被刺不为身惜而属虎牙以军事范书叙述凛禀千载如生此系删节本书遂觉减色
  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因保其城上闻甚悦左右怪上数破大敌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略阳嚣所依阻心腹已坏则制其支体易也
  案范书不载上悦语不见光武料敌之神
  帝因歙上疏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诏于汧积谷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
  邓禹
  邓禹闻上安集河北即杖䇿北渡追及于邺禹进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皆庸人崛起志在财帛非有忠良明智深虑远图尊主安民者也明公虽建蕃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于今之计莫如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案禹字仲华新野人封高密侯运筹帷幄光武之子房也杖䇿数语了若指掌非王佐不能
  冯愔反邓禹征之为愔所败至高陵军士饥饿皆食枣叶
  案范书冯愔反帝遣宗广持节降之禹威稍损赤眉复还入长安禹与战败走至高陵与此异枣叶范作枣菜是
  邓禹破邯郸诛王郎有智谋诸将鲜及
  上至广阿止城开楼上披舆地图指示邓禹曰天下郡国如是我乃始得一处卿言天下不足定何也
  案禹对以古之兴者在徳厚薄不以大小虽伊召何以加兹
  上率禹等击王郎横野将军刘奉大破之上过禹营外进炙鱼上餐啖劳勉吏士威严甚厉众皆窃言刘公真天人也
  案范书阙
  建武中邓禹罢三公以列侯就第位特进
  邓禹笃于经书教学子孙
  案禹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艺善于教矣
  赤眉入长安邓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以迎降者日以千数众号百万
  案邓禹行师不失吊伐遗意
  邓禹攻赤眉贼不利吏士散已尽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洛阳
  邓禹自中兴后累叶贵宠凡侯者二十九人东京莫比
  邓训
  训谦恕下士无贵贱见之如旧朋友子往来门内视之如子有过加鞭朴之教大医皮巡从猎上林还暮宿殿门下寒疝病发时训直事闻巡声起往问之巡曰冀得火以熨背训身至大官门为求火不得乃以口嘘其背复呼同庐郎共更哺至朝遂愈
  案训字平叔禹第六子范书但言乐施下士而已不细载也
  训故吏最贫羸者举国念训常所服药北州少乏又知训好青泥封书从黎阳步推鹿车于洛阳市药还过赵国易阳并载青泥一襆至上谷遗训其得人心如是案此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事狐奴属渔阳郡市药载泥二事甚韵
  吏士常大病疟转易至数十人训身为煮汤药咸得平愈其无妻者为适配偶
  案本书序训好施下士琐屑详至千载下犹欲为之执鞭也
  训坐私与梁扈通书免归燕人思慕为之作歌
  邓训为䕶羌校尉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雁谷迷唐乃去其春复欲归故地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于箄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庐落大豪多所斩获
  案箄木筏也雁范作写
  邓训拜张掖太守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邻郡则之邓训为䕶羌校尉时羌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以刀自刺训闻有困病者辄拘持束缚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训病卒吏人羌人爱惜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或以刀自割又刺杀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且俱死耳前乌桓吏人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
  案训善政不知若何乃得人心如此子舆氏所谓以徳服人者也
  邓陟
  邓陟字昭伯
  案范书陟作隲训之子也
  永初元年封陟等以定䇿増三千戸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闭关上疏自陈
  案时封陟上蔡侯陟弟悝叶侯弘西平侯闾西华侯上书辞谢至于五六持盈若此宜其累叶贵盛也高密之教学深矣
  邓陟以延平九年拜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耿嵩
  耿嵩履清高之节龀童介然特立不随于俗乡党大夫莫不敬异之王莽败贼盗起宗族在兵中谷食贵人民相食宗家数百人升合分粮时嵩年十二三宗人少长咸共推之主廪给莫不称平
  案范书阙嵩之分粮与陈戸牖均肉事绝类









  后汉书补逸卷二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三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三
  冯异
  王郎起兵上自蓟东南驰夜至芜蒌亭时天寒烈众皆饥疲冯异上豆粥明旦上谓诸将曰昨日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
  案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人谥节侯亦称大树将军此所载与范书月芜范作无孟子所谓天降大任必先穷饿者此其时与
  异荐邑子铫期叔寿殷建左隆等光武皆以为掾史案范书殷作段此光武经父城异开门奉迎时事
  时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鲔白虎公陈矫将兵号三十万共守洛阳
  案范书矫作侨是时光武拜异为孟津将军与寇恂共拒之
  上报异曰轶多诈不信人不能得其要领令移其书案时李轶报异书愿内附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而光武故宣露其书令朱鲔知之鲔果使人刺轶兵故不厌诈也
  王郎追上自蓟东南驰至南宫冯异进麦饭兔肩因渡呼沲河至信都
  案范书同南宫县属信都国今既云至南宫又云渡呼沲至信都似舛帝纪云度呼沲河至下博城西见白衣老父曰信都去此八十里耳考其地当是自北而南传语误也呼沲范作虖沱
  光武遣冯异讨赤眉车驾送至河南赐以乘舆七尺玉具剑敕异曰念自修整无为郡县所笑异顿首受命案时邓禹不能定因遣异讨之范载敕云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大哉王言也据此则笑字范作苦字为是又玉具剑范作七尺具剑
  光武引见冯异诵于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为我披荆棘定关中者也
  案此建武六年异朝京师时事范语小异
  异西行布威信黾池霍郎陜王长湖浊惠华阴阳沈等称将军者皆降
  案范逸将军名
  异与赤眉遇于华阴相距六十馀日降其将刘始王重等
  案范书重作宣
  人有上章言异威权至重专制关中百姓归心使者宋嵩西上因以章示异
  案范书无宋嵩名世祖欲全节侯故以章示之比高祖樊絷萧曹何如也
  上赐异玺书曰闻吏士精锐水火不避购赏之赐必不令将军负丹青失断金
  案异为天水太守攻公孙述将赵匡等故特赐之文甚古郁
  冯彰
  永平五年徙封彰为平乡侯食郁林潭中彰子晋坐斗杀游徼会赦国除
  案彰乃异长子后至安帝时复绍封
  冦恂
  更始大司马朱鲔在雒上欲南走河内难其守问邓禹禹曰冦恂文武备足有牧民御众之才
  案范书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谥威侯走范作定为是
  上拜冦恂为河内太守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治矢百馀万
  案范书有飬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二语威侯河内转饷不愧萧文终之镇关中也
  恂在颍川郡中政理盗贼不入
  案贾刚侯部将尚戮之何况馀盗后从驾平贼百姓之借冦也宜哉
  周泽
  周泽少修高节建武十六年辟大司马府署仪曹祭酒案泽北海安丘人范列儒林传
  周泽字穉都耿介特立好学问治严氏春秋门徒数百人隐居上野不汲汲于时俗拜太常果敢直言数有据争朝廷嘉其清廉
  周泽为渑池令奉公克己妻子自亲釜灶
  案范书无妻子自亲釜灶语后泽以妻干犯斋禁收送诏狱生世不谐作太常妻时人之语非虗也
  甄宇
  甄宇字长文拜太子少傅清净少欲常称老氏知足之分也
  案字与泽同县人范亦载儒林传
  甄宇北海人建武中为青州从事徴拜博士每腊诏赐博士羊人一头羊有大小肥瘦时博士祭酒议欲杀羊称分其肉宇曰不可又欲投钩宇复耻之宇因先自取其最瘦者由是不复有争讼后召会诏问瘦羊甄博士京师因以称之
  案范并不载此事几令廉士佳话泯灭千古
  宇治严氏春秋持学精微以白衣教授常数百人
  刘桓
  光武以刘桓为骁骑将军攻中山
  案范书阙
  牟融
  牟融字子优迁大司农居职修治又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
  案融字一作子晏安丘人永平中代鲑阳鸿为大司农范同
  融为大司农性明达朝廷称为名卿
  冯骏
  长沙中尉冯骏将兵诣岑彭玺书拜骏为威虏将军案岑彭谕降江南其中但有长沙相意骏之诣或争先故不载也后彭到江州留冯骏守之见岑传
  朱鲔
  上令朱鲔等遂会城南涓水上沙中设坛立圣公为天子
  案鲔更始大将淮阳人后为少府见岑彭传
  鲔破上大喜诸将贺之恳上尊号
  申屠刚
  申屠刚为尚书令謇謇多直言无所屈挠
  案刚字巨卿扶风茂陵人光武常欲出游刚諌不听以头轫乘舆轮帝遂为止其直言可见矣
  朱晖
  朱晖字文季再迁临淮太守吏民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徳
  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晖守临淮独不疫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案范阙蝗飞虎渡外又成贤二千石佳话
  朱晖年十三与舅母家属入宛城道遇贼欲夺妇女衣晖㧞刀向贼曰钱物可得诸母衣不可得今朱晖死日也贼义之笑曰童子纳刀遂放遣
  案范书夺妇女衣下有昆弟宾客皆遑迫伏地莫敢动二句衬法好
  晖为郡督邮太守阮况当嫁女欲买晖婢晖不与及况卒晖送金三斤人问其故晖曰前不与婢者恐以财污府君今重送欲明巳心也
  案范书同人必自败其名节因视他人之名节为不足惜朱季不与守婢正从自己心中推去所谓恕也
  骠骑将军东平王苍辟朱晖为掾正月旦将军当奉璧贺故事少府给璧时阴就为少府吏甚骄慢求不可得晖遥见就主簿持璧谓曰我素闻璧未尝见借观之主簿授晖晖授令史主簿遽白就就曰朱掾义士勿求之苍罢朝谓晖曰掾自视孰与蔺相如
  案相如完璧朱季夺璧千载两人至今凛凛有生气
  晖之先宋微子之后也以国氏姓周衰诸侯灭宋犇砀易姓为朱后徙于宛
  案范书不载
  晖外祖父孔休以徳行称于代
  晖为守数年坐考长史囚死狱中州奏免官
  案晖刚于为吏故所在多被劾若此
  晖为临淮太守斥远佞恶民怀其惠
  岑彭
  彭亡归宛与贰师严尤共城守
  案范书甄阜死彭被剑亡归宛与前队贰严说共城守此云贰师严尤计严尤为大司马又非贰师不知何据彭字君然南阳棘阳人谥壮侯
  彭以将伐蜀汉而津乡当荆扬之咽喉乃自引兵还屯津乡因喻告诸蛮夷诸蛮夷相率遣使贡献于是江南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
  案范书交阯牧邓让等因彭谕皆相率贡献悉封为列侯
  光武使吴汉收谢躬令岑彭助汉为方略上以常所自持节授彭
  案前拜彭为刺奸将军业授以常所持节矣此似又一事范阙
  彭围隗嚣于西城以缣囊盛土为堤灌西城谷水从地中数丈涌上故城不拔
  嚣尾击诸营彭师殿东入弘农界百姓持酒肉迎军曰蒙将军为后拒全子弟得生还也
  案时盖延耿弇兵俱相随而退惟彭殿为后拒范略
  彭发桂阳零陵长沙委输櫂卒凡六万人骑五千匹皆会荆门
  案櫂卒范书作棹卒谓持棹行船者
  诏彭守益州牧所下郡辄行太守事彭若出界即以太守号付后将军选官属守州中长史
  案此彭败公孙述将田戎时事今军制所得城邑例得外委亦此遗法
  秦丰
  丰邔县人少学长安受律令归为县吏更始元年起兵攻得邔宜城若编临沮中沮虞襄阳邓新野穰湖阳蔡阳兵合万人
  案范书邔属南郡丰自称楚黎王略十有二县附见岑彭传
  田戎
  田戎西平人与同郡人陈义客夷陵为群盗更始元年义戎将兵陷夷陵陈义自称黎丘大将军戎自称埽地大将军
  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
  案戎弄兵潢池游魂未息龟兆之坼以为戮耳
  朱浮
  朱浮与彭宠书责之曰伯通自伐以为功高天下往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若以子之功论于朝廷则为辽东豕也
  案浮字叔元沛国萧人彭宠狠强其叛也浮实偪之而此书文特儁妙
  朱浮为司空卖国恩以为威福
  案光武二十二年浮坐卖弄国恩免
  贺文和
  贺文和迁九江太守行县持干粮但就温而已临去日百姓扶车叩马啼泣随之
  案范书阙
  侯霸
  侯霸为尚书令深见任用
  案霸河南密人
  侯霸字君房有威重为太子舍人
  案霸于成帝时以任子为舍人此追叙也
  霸从锺宁君受律
  案霸又师九江太守房玄治穀梁春秋
  霸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更始元年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赍玺书征霸
  案霸见徴时百姓号哭遮使者车至戒乳妇勿举子曰侯君去必不能全其得人心如此淮平即临淮莽所改也
  贾复
  贾复为县掾迎盐河东会盗贼起等辈欺没其盐复独完致县中
  案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谥刚侯亦称贾君范作放散其盐不若欺没为确
  时上置两府官属复与段孝共坐孝谓复曰卿将军督我大司马督不得共坐复曰俱刘公吏有何尊卑官属以复不逊上调官属补长吏共白欲以复为鄗尉上署报不许
  案贾督以后来而好陵折等辈上以其有折冲千里之威故特宠焉范不详
  吴汉击蜀未破上书请复自助上不遣
  案帝以复敢深入故希令远征爱之也
  复阖门飬威重授易经起大义
  案复知帝欲偃武修文乃与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善夫其能以功名终也
  贾宗
  贾宗字武孺为长水校尉宗性方正奉职爱士及在朝廷数言便宜深见亲异赏赐殊厚
  案宗贾复㓜子
  上美宗有武节又兼经术每宴会与当世文儒司徒丁鸿论难经传
  案君文飬威重敦儒学故遗泽所留文武为宪
  武孺为朔方太守匃奴常犯塞得生口问太守为谁曰贾武孺曰宁贾将军子耶曰是皆放遣还后更不入塞案范称武孺多智略其守朔方匃奴畏之不敢入塞微东观记不知刚侯之馀威震于殊俗若此也
  朱敷
  朱敷上略曰隗嚣叛乱杀戮官吏惟狄道为国固守然民饥啖弩煮履宜救倒悬之急
  案范书阙
  承宫
  承宫少孤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明以春秋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好之因忘其猪而听经猪主怪其不还行求索见生欲笞之门下生共禁乃止
  案宫字少子琅邪姑幕人范不详子明范作子盛宫由是请留门下为诸生拾薪勤学不倦乃归家教授
  承宫遭王莽篡位天下扰攘盗贼并起遂避世汉中建武四年将妻子之华阴山谷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悉推与而去由是显名
  案华阴范作𫎇阴宫既避地汉中则华阴为近范误
  牟长
  牟长字君高建武中拜少府诏曰少府大儒不失法度其见优如此
  案长乐安临济人范无拜少府事长著尚书章句皆本之欧阳氏俗号为牟氏章句列儒林传
  吴汉
  吴汉字子颜更始立使使者韩鸿徇河北或谓鸿曰吴子颜奇士也可与计事鸿召见汉甚奇之
  案汉南阳宛人亦称吴公时鸿即拜汉为安乐令而汉独决意归刘智士哉
  公孙述大司马田戎将兵下江开至南郡据浮桥于江上吴汉锯绝横桥大破之
  案范书有烧成都市桥事不载此岑彭传云彭奇船直冲浮桥而攅柱钩不得去因飞炬焚之亦不言锯绝也奇偏将军鲁奇
  吴汉当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初无办严之日故能常任职以功名终
  案范同严即装避明帝讳也
  汉使副将武威将军刘禹将万馀人屯于江南
  案时汉击公孙述与禹分营遂为贼所破后乃并攻克之竟斩述禹范作尚
  吴汉伐蜀战败堕水縁马尾得出
  案此汉至成都时公孙述遣奇兵袭击破汉遂有此事范见公孙传
  汉平成都乃乘桴沿江下巴郡杨伟徐容等惶恐解散案时蜀郡守将史歆反故遣汉讨之杨徐其党也
  吴汉疾笃车驾亲临问所欲言对曰臣愚无所识知惟愿慎无赦而已
  案子颜此语与武侯治蜀同意
  吴汉爵位奉赐最尊重然但治宅不起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不作祠堂㳟俭如此及薨有司奏议以武为谥诏特赐谥曰忠侯
  案史称汉质厚少文然观其恭俭如此则大文不是过矣范省特赐谥事
  曹褒
  曹褒为城门校尉愍哀病徒亲自省治医药糜粥案褒鲁国薛人从射声校尉迁是职后为河内守有殊政
  曹褒字叔通笃学常慕叔孙通为汉礼仪昼夜沉思寝则怀铅笔行则诵文书当其念至忽忘所之
  案褒承父兄家学思制礼仪孝章敕褒撰定国宪成百五十篇后和帝即位太尉张酺等劾褒汉礼遂不行夫褒绍绵蕞之仪以成礼制且决以臆见杂以䜟记其不足救崩坏明矣
  朱祐
  光武微时常与朱祐共买蜜合药后追念之乃赐祐白蜜一石问何如长安时共买蜜乎
  案祐本书作福避安帝讳也范书但言以有旧恩数蒙赏赉不详
  光武在长安时常与朱祐共车而出
  朱祐字仲先初上学长安时过朱祐祐常留上讲竟乃谈语及车驾幸祐家上谓祐曰主人得无去我讲乎案范作祐不时相劳苦而先升讲舍较明白后祐为䕶军谓世祖曰长安政乱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也则祐岂不知世祖者哉宜其亲厚特殊尔
  祐斩张成延岑败走收所得盗茂陵武帝庙衣印绶案范书但载收印绶九十七
  祐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戸足矣上不许案祐封高侯食邑七千三百戸故辞
  祭遵
  祭遵奉公赏赐与士卒家无私财身衣布衣卧布被夫人裳不加彩
  案遵字弟孙颍川颍阳人谥成侯亦称祭征虏
  公孙述遣兵救隗嚣吴汉耿弇等悉奔还遵独留屯汧诏书曰将军连年拒难众兵即却复独按部功劳烂然兵退无宿戒粮食不豫具今乃调度恐力不堪国家知将军不易亦不遗力今送缣千匹以赐吏士
  案征虏时方有疾独留不却其真忧国奉公者耶世祖之褒赐当矣
  祭遵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杀之上怒命收遵主簿陈副諌曰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上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
  案范同
  祭遵薨博士范升上疏曰遵为将军取士皆用儒术对酒娱乐必雅歌投壶又建为孔子立后奏置五经大夫虽在军旅不忘爼豆
  案范书全载升疏称其好礼悦乐守死善道宜论叙众功详案谥法以礼成之
  遵丧至河南县上还幸城门阅过丧车瞻望涕泣案世祖愍遵殁尤甚夫鸟尽弓藏韩彭爼醢高祖不能保于生前而光武能恤于死后呜呼仁矣但征虏以无子国除何不为继绝绵祚也
  帝遣校尉发骑士四百人被玄甲兜鍪兵车军陈送遵葬
  案范作朱轮客车小异
  上数嗟叹卫尉铫期见上感恸对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怀惭惧也
  盖延
  盖延字巨卿身长八尺弯弓三百斤
  案延渔阳要阳人范同
  延定沛楚因斋戒祠高祖庙
  案延以气闻而初定数邑即能斋戒祠高庙有当萃涣之义是又深于学者
  延上疏辞曰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常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以后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明诏深闵儆戒备具每事奉循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
  案世祖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故延上书如此
  延围刘永于睢阳夜梯其城入永惊惧走出鱼门延追击大破之斩其鲁郡太守梁丘寿沛郡太守陈修案范书鱼门作东门则东门名鱼也二守范皆不载其名
  厐萌攻延延与战破之诏书劳延曰厐萌一夜反畔相去不远营壁不坚殆令人齿欲相击而将军有不可动之节吾甚美之
  案范书萌袭败延延走北渡泗水破舟檝坏津梁仅而得免与此大异续书则同本书当不误耳
  永初七年诏封延曾孙为卢亭侯
  案范书作芦亭
  鲍昱
  昱为泚阳长邑人赵坚杀人系狱其父母诣狱自言年七十馀惟有一子适新娶今系狱当死长无种类涕泣求哀昱怜其言令将妻入狱止宿遂任身有子
  案昱字文泉永之子有智谋能传父学范但称政化仁爱而已不载此事
  时司徒例讼久者至数十年比例轻重非其事类错杂难知昱奏定词讼七卷决事都目八卷以齐同法令息遏人讼也
  案律例以定刑国之要政而错杂难知轻重不一污吏奸胥得以上下其手千古所同慨也昱奏定齐法其事甚钜范阙之何与
  光武二十三年太尉鲍昱兼卫尉
  案昱以中元元年拜司隶校尉至肃宗建初四年始代牟融为太尉且大司马改为太尉事在光武二十七年其二十三年并无此官不知何书传误若此
  严光
  严光字子陵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瀬案光一名遵会稽馀姚人严先生高节清风足以激顽起懦范仲淹谓非光武不能遂子陵之高非子陵不能成光武之大得之矣
  郇恁
  郇恁字君大
  案此见北堂书钞署辟郇恁三字不知辟自何人范刘平传有荐名士承宫郇恁语岂平所辟耶又范高士传序载荀恁字君大闵仲叔同郡人惟郇作荀耳
  蓬萌
  王莽居摄子宇諌莽而莽杀之蓬萌谓其友人曰三纲绝矣不去祸将及人即解冠挂东门而去
  案萌字子庆北海都昌人东门范作东都城门前书音义曰长安东都城北头第一门也
  蓬萌被征上道迷不知东西云朝所征我者为聪明𧇩智有益于政方向不知安能济政即驾而归
  案范书大同文较简洁子庆隐于新宜也及光武侧席幽人正宜行义逹道而甘与草木同腐亦士各有志乎
  邓让
  让夫人光烈皇后姊也
  案范书让为交阯牧岑彭遣使者陈国威徳于是让同六守一相皆遣人贡献封为列侯盖顺天者存非关椒房之戚也
  陈俊
  俊初调补曲阳长上曰欲与君为左右小县何足贪乎俊即拜解印绶上以为安集掾
  案俊字子昭南阳西鄂人其得进身由宗室刘嘉荐也范不详
  建武二年俊攻匡城贼下四县
  案范书作攻匡贼即匡城贼也非姓
  陈浮
  二十三年诏书以祝阿益济南国故徙浮封蕲春侯案浮俊子也
  耿弇
  弇凡平城阳琅邪高密胶东东莱北海齐千乘济南平原泰山临淄等
  案弇字伯昭茂陵人谥烈侯亦称大耿弇攻张步尽平齐地功亦伟矣
  张步直攻弇营与刘歆等会战弇升正宫环台望之案范书环台作坏台
  耿弇少好学习父业尝见郡尉试骑士建旗鼓肄驰射由是好将帅之事凡所平郡三十六屠城三百未尝挫折
  案弇父况尝为朔调连率平郡三十六范作四十六
  耿弇曰吾攻西安临淄不能救也所谓击一而得二也案时张步弟蓝守西安与临淄相去四十里诸将以为宜速攻西安弇曰不然西安闻吾欲攻之日夜为备临淄出不意而至必惊扰吾攻之一日必㧞㧞临淄即西安孤张蓝与步隔绝必复亡去所谓击一而得二也后果然此误
  耿弇与张步战矢中弇眼以佩刀摧之左右无知者案眼范作股为近
  弇追张步步奔平夀乃肉袒附斧锧于军门而弇勒兵入据其城树十二郡旗鼓令步兵各以郡人诣旗下众尚十馀万辎重七千馀两皆罢遣归乡里
  案范同左传有三军耳目在于旗鼓之语盖以旗分则将有所綂兵有所附截然不紊
  本朝兵制旗以色分诚将兵之善制万世不㧞之规模也大耿树旗十二以分郡人先得之矣十三郡即前列城阳琅邪等
  耿国
  耿国字叔宪
  案范书宪作虑误国亦况子官至大司马
  耿恭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车师复叛与匃奴共攻恭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众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也
  案恭乃国弟广之子鲍昱以为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而见忤车骑终填牢戸蔚宗所为喟然流涕也
  匃奴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药傅矢传语匃奴曰汉家神箭其中创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卤中矢者视创皆沸并大惊
  案时恭为戊巳校尉屯金蒲城神道设教兵家尚之
  耿恭字伯宗时始置西域都䕶戊巳校尉恭至即移檄乌孙示汉威徳昆弥以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愿遣子入侍
  案范同昆弥所献又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
  耿恭为校尉居疏勒匃奴来攻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恭曰闻贰师将军㧞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今汉徳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冠向井拜为吏请祷有顷井泉𣸣出案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故据之而匃奴于城下拥绝涧水非恭失䇿也忠诚泣鬼地灵为格祷井之神烜赫千古
  恭既得水亲自挽笼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
  案本书序一时得水狂喜如画范但称扬水示卤而已
  恭击车师大破之车师太子比特訾降
  案范书不载其名
  耿氏自中兴以后迄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九卿十三人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䕶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百人
  案范云三世为将道家所忌而耿氏功名遂与汉兴衰抑何盛也盖以杀止杀所谓义战者耶诗不云乎胜殷遏刘
  刘茂
  刘茂为郡门下掾赤眉攻太原茂负守孙福逾墙出藏地西门下空穴中担谷给福及妻子百馀日福表为议郎
  案茂字子卫太原晋阳人茂之事主可谓忠矣孙福守也乃寄身空穴受谷活妻子而听民蹂躙可乎范载独行传
  孙咸
  䜟曰孙咸征狄今以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事咸以武名官以应图䜟
  案命司马而以䜟决之则人主无权冢宰可不设矣
  邓奉
  邓奉拒光武瓜里
  案范书宛有瓜里津即此
  伏湛
  杜诗表云窃见大司徒伏惠公笃信好学秉节持重有不可夺
  案湛字惠公琅邪东武人建武三年代邓禹为大司徒后以事免故诗荐之但君前臣名无称惠公理此本不知何据范全载诗表称名不讹也
  耿纯
  耿纯率宗族归光武时郡国多降邯郸纯兄归烧宗家庐舍上以问纯纯曰恐宗人宾客卒有不同故焚烧庐舍绝其反顾之望上大笑
  案纯钜鹿宋子人纯可谓赤心事汉矣烧宗家庐舍胆与识俱臻绝顶
  王郎举尊号欲收纯纯持节与从吏夜遁出城拄节道中诏取行者车马得数十持归宋子与从兄䜣宿植俱诣上所在庐奴言王郎所反之状
  案世祖北至中山留纯邯郸会王郎反兵势甚盛而纯独仗义归汉其卓然之见真不可及庐奴地名
  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馀人皆衣缣襜褕绛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
  案范同
  臧宫
  臧宫以城门校尉转左郎将征武陵蛮
  案宫颍川郏人此建武十九年事后宫与马武欲攻匃奴帝诏谢之使雄心尚武者不敢复言兵范以为世祖意防弘深良然
  杜林
  杜林代张纯为大司空务于无为
  案林茂陵人杜子夏之子博洽多闻时称通儒
  杜林迁大司徒司直百寮知林以明徳用甚敬惮之案范群僚知林系之林为侍御史时与此小异
  杜林字伯山为侍御史先与郑兴同寓陇右乃荐之上征兴为大中大夫
  光禄勲杜林与马援乡里亲厚援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遣子持一匹马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且以备乏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食禄禄出常有盈今奉钱五万援受之谓儿曰当以此为法杜伯山所以胜我也案伯山廉而不激介而能和范不载
  杜林拘于隗嚣终不屈节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于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
  案隗嚣始敬侍林以为且从师友之位今又欲杀之宜其败则为贼也杨贤何人乃能假义士命与触槐人争烈矣范以为人之所助者顺不亦信乎
  林寄隗嚣地终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案范不载
  林为东海王傅王以师故数加馈遗林不敢受常辞以道上禀假有馀苦以车重无所置之
  案辞馈而以车重为名即奉钱酬马意也伯山之学邃矣
  时议郊祀制以为汉当祀尧林上疏曰臣闻营河雒以为民刻肌肤以为刑封疆画界以建诸侯井田什一以供国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汉兴因时宜趋世务省烦苛取实事不茍会高亢之论是以去土中之京师就关内之远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髠钳之轻法郡县不置世禄之家农人三十而取一政卑易行礼简易从无有愚智思仰汉徳乐承汉祀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于汉民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后稷近于周民戸知之世据以兴基由其祚本与汉异郊祀高帝诚从民望得万国之欢心天下福应莫大于此民奉种祀且犹世主不失先俗群臣佥荐鲧考绩不成九载乃殛宗庙至重众心难违不可卒改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当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旧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谓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义方军师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
  案范志建武七年五月世祖诏三公曰汉当郊尧其与卿大夫博士议林时为侍御史上疏以为宜仍旧制以高帝配上从之
  阴睦
  建武二年追尊贵人父睦为宣恩侯
  案光烈后七岁失父故追尊之范阙
  张况
  况迁涿郡太守时年八十不任兵马上疏乞身诏许之后诏问起居何如子歆对曰如故诏曰家人居不足赡且以一县自飬以况为长山关长会赤眉攻关城况出战死上甚哀之
  案况赵国襄国人张禹之祖也族姊为皇祖考夫人故光武呼为大舅见范张禹传














  后汉书补逸卷三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四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四
  铫期
  铫期字次况上至蓟蓟中应王郎上惊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瞋目道左大呼曰跸大众披避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跸耶
  案期颍川郯人谥忠侯卿欲遂跸语乃王郎初灭时期说光武正位故光武以此戏之如即位后似不合从范为是
  期疾病使者存问加赐医药甚厚其母问期当封何子期言受国家恩深尝惭负不知当何以报国何宜封子也上甚怜之
  案期以建武十年卒范阙
  王霸
  王霸祖父为诏狱丞
  案霸字元伯颍阳人封淮陵侯范称霸世好文法霸亦少为狱吏
  刘文及苏茂臣永上遣王霸讨之霸至遂闭门坚守劳赐吏士作倡乐贼众懽呼雨射营中中霸前酒樽案范书光武使霸与马武讨周建苏茂救建故有此战无刘文及永名矢中酒樽霸自安坐息众后竟降其城真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者
  上从邯郸避王郎兵至滹沲河导吏言河澌无船不可渡上令王霸前瞻水霸欲如实还报恐惊官属虽不可渡且临水止尚可为阻即白曰冰坚可渡遂前至比冰合可履马欲僵各以囊盛沙布冰上乃渡渡未毕数车而冰䧟
  案霸欲如实还报数语范作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深得减字法囊沙布冰事范阙
  王霸为上谷太守修飞狐道至平城堆石布土三百馀里
  伏盛
  伏盛字伯明
  案伏盛即伏隆本书避殇帝讳也范书作字伯文盛琅邪人伏湛子少以节操立名
  张步遣其掾孙昱随盛诣阙上书献鳆鱼
  案盛持节使青徐招降群贼故步遣使随之其后步受刘永封竟杀盛范无掾名
  坚镡
  坚镡字子皮
  案范书作子伋颍川襄城人
  坚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䜣一年间道路隔塞粮馈不至食蔬菜与士卒共劳苦
  案邓奉反新野董䜣反宛城镡与右将军万修徇南阳诸县修旋病卒故云独孤绝也范同
  洼丹
  洼丹字子玉世传孟氏易作通论七篇世重之号洼君通论
  案丹南阳育阳人洼音圭范同
  韩棱
  韩棱字伯师除为下邳令视事未周一作期吏人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棱县界独无雹
  案棱颍川舞阳人范但载棱为郡功曹后特徴五迁至尚书未言其为令也
  韩棱迁南阳太守下车表行义㧞幽滞权豪慑伏案棱以不阿窦宪显名故特迁南阳守
  刘隆
  永平二十五年左中郎将刘隆为骠骑将军即日行大将军事
  案隆字元伯安众侯宗室也封长平侯代吴汉为大司马
  李珣
  李珣为兖州刺史所种小麦胡蒜悉付从事无所留清约率下席羊皮服布被
  案珣字叔英安定临泾人晩节徙居新安关馈赠一无所受拾橡实以自资其清介如此
  邳彤
  王莽末分钜鹿为和成郡居下曲阳以彤为卒正案彤字伟君信都人后世祖徇河北至下曲阳彤即举城降彤功不甚烜赫然当帝欲西还长安时彤乃决䇿攻战王业之成实肇于兹
  孙湛
  孙湛为光禄勲以清廉见称与周泽相类
  案白帖湛字伯雅
  马援
  援远祖以吏二千石自邯郸徙茂陵成懽里曾祖父通生宾宣帝时以郎持节号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马仲生援
  案援字文渊追封忠成侯亦称伏波将军
  援三兄况字君平余字圣卿负字季主
  援受齐诗师事颍川蒲昌
  案范书言援不能守章句援固非书生也
  援长七尺三寸色理发肤眉目容貌如画
  案伏波状貌当与留侯相似乃不得与云台之画何也
  援以况出为河南太守次两兄为吏京师见家用不足乃辞况欲就边郡畜牧
  案援才具奇伟惜志过大耳遨游二帝以后锄先零守陇西出塞漠早交阯功亦赫矣临沅之行竟践马革裹尸之志何其不知止也于辞况时已见之矣
  援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事寡嫂虽在阃内必帻然后见
  援与公孙述有旧援从冀入蜀述见之甚喜与俱入宗庙冠之交让之冠立旧交之位
  公孙述为援制答布单衣交让冠
  案范书答作都史记有答布千匹作答为是
  援初到敕令中黄门引入时上在宣徳南庑下但帻坐援曰陛下何知非奸人刺客而简易若是
  案范书不详子阳作俑人形援深讥之世祖帻坐见援所谓豁逹大度同符高祖者也援岂真諌其简易哉特借以入词耳时隗嚣使援奉书洛阳故云初到
  马援劝光武伐隗嚣聚米为山川地势上曰卤在吾目中矣
  援说嚣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见
  案援从西来初归世祖乃一月之中十四见帝之勤于接士其不忘西川至矣
  马援在陇西上书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货宜如旧铸五铢钱三府以为未可凡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案范书时铸钱事巴寝及援还朝从公府求得前奏乃随牒解释更具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便盖外臣建白其格子朝议者往往如此
  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谿蛮夷深入军没马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遂遣援
  案伏波少时有老当益壮之言至此验矣胡致堂讥其昩时行时止之义有以也
  马援为武陵太守郡连有蝗虫谷价贵援奏罢盐官振贫羸薄赋税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
  马援谓官属曰吾在浪泊西里乌间卤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薫蒸仰视乌鸢跕跕堕水中
  马援击交趾谓官属曰从弟少游尝哀吾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足乘下泽车御款叚马为郡吏守坟墓乡里称善人斯可矣求益盈馀但自苦耳
  案范书援有卧念少游平生语何可得之言然实自喜成功故为此反言耳少游哀援固如燕雀之于鸿鹄而岂知矰缴将加于千仞哉壶头穿岸竟招薏苡之谗可不谓哀乎
  援尝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卤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袴
  案守钱卤三字千古同慨知此则钱神论可不作矣
  援于交阯铸铜马奏曰臣闻行天者莫如龙行地者莫如马臣援师事杨子阿孝武帝时善相马者东京门铸作铜马法献之立马于鲁班门外更名曰金马门臣既备数家骨法以所得骆越铜铸以为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五寸谨献诏置马徳阳殿下
  案援好骑善别名马故有此奏徳阳殿范作宣徳殿
  援上书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向成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为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牛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
  案范不载夫摹印虽曰缪篆但可屈曲从心至于点画宜依史书胡可任意末世但贵行狎草书至于篆籕视为不急所谓谐声转注茫乎不解俗工刓印从笔増减古制泯矣安得伏波厘正之
  景丹
  景丹率众至广阿光武出城外勒马坐鞍置毡毾㲪上设酒肉
  案丹字孙卿冯翊栎阳人时丹为上谷长史与耿况寇恂等将兵南阳归世祖也
  上谓丹曰今关东故王国虽数县不过栎阳万戸邑夫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故以封卿耳
  案帝封丹栎阳侯故有此语
  景丹拜弘农太守丹时病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以镇之足矣
  案时陜贼攻破弘农生获郡守故世祖强召丹丹力疾拜命十馀日薨
  王莽时举有徳行能言语通政事明文学之士丹以言语为固徳侯相
  上在广阿闻外有大兵自来登城勒兵在西门楼上问何等兵丹等对言上谷渔阳兵上曰为谁来乎对曰为刘公即请丹入人人劳勉恩意甚备
  案范书不载
  丹从上至怀病疟上在前疟发寒栗上笑曰闻壮士不病疟今大将军反病疟耶使小黄门扶起赐医药还归洛阳病遂加
  案范书但言丹时病不见光武待功臣惓惓如家人父子之意
  傅俊
  俊从上迎击王寻等于阳阕汉兵反走还汝水上上以手饮水澡盥须眉尘垢谓俊曰今日罢倦甚诸卿宁惫耶
  案俊宇子卫颍川襄城人本书细写想见栉风沐雨之劳范不载
  樊准
  樊准为御史中丞举正非法百僚震栗
  案准字幼陵宏之族曽孙准或作凖
  樊准为尚书令明习汉家旧事周密畏慎
  案准以河内太守征三转至尚书令范同
  李躬
  三老常山李躬年耆学明以二千石禄养终身
  案范书阙
  古初
  长沙义士古初父丧未葬邻人火起及初舍下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俄而火灭
  案时郅恽为长沙令甄异之以为首举范附恽传
  宋弘
  上尝问宋弘通儒之士弘荐桓谭谭善鼓琴熹郑声上数听悦之间坐府弘遣吏召谭责问谭叩头良久乃遣后上令谭鼓琴谭为之失次上问之弘言其故其后不复令谭给事中
  案弘字仲子长安人琴以养性君子不撤但不宜繁声耳弘之荐谭以其才学洽闻几及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刘向父子故责之范文更通畅
  宋弘为司空尝受俸得盐令诸生粜诸生以贱不粜弘怒悉贱粜不与民争利
  宋弘尝燕见御坐新施屏风图画列女世祖数顾视弘曰未见好徳如色者帝撤之
  案宋公戒淫色于图画其真防微杜渐之意乎范同
  上姊湖阳公主新寡上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徳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图之后弘见上令主坐屏风后因谓弘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案弘故剑之恩固挚而帝择禁脔绝不强人以不欲岂非盛徳事范同
  卓茂
  卓茂为丞相史常出道中有人认茂马者茂问失马几日对曰月馀矣茂曰然此马畜已数年遂解马与之曰即非所失幸至丞相府还我乃步挽车去后马主自得马惭愧诣茂
  案茂字子康南阳宛人中数语范作茂有马数年心知其谬默解与之挽车去顾曰若非公马幸至丞相府归我文之位置较妥帖
  茂为人恬荡乐道推实不为华貌行已在于清浊之间自束发至白首与人未尝有争竞
  案行已在清浊之间茂之实录也不则为长乐老人一流矣范书阙此数语不如本书之细写
  茂为密令河南郡为置守令与茂并居久之吏人不归往守令
  案范书茂有废置吏人笑之郡置守令茂不为嫌理政自若盖茂纯任徳教故如此然外虽浑厚内自精明不然何以道不拾遗蝗不入境乎
  光武即位先访求茂茂时年七十馀矣诏封茂宣徳侯案范书宣作褒封茂非理民之职光武礼之比于表闾从褒是温公以为即位之初即取忠厚之臣旌循良之吏可谓知所先务也
  马武
  建武六年马武与众将上陇击隗嚣身被兜鍪铠甲持㦸奔击武中矢伤
  案武字子张南阳湖阳人时与耿弇同出师汉军不利赖武为后拒以退嚣兵范略
  第五伦
  伦每见光武诏书尝叹息曰此圣主也
  案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是时伦方为主簿未尝见世祖而读诏叹息如此他日明良会合夫岂偶哉
  伦为司空奉公不挠言事无所依违
  第五伦自度仕宦牢落变易姓名自称王伯齐尝与奴贩盐北至太原贩卖每所至客舍去辄为粪除道上号曰道士开门请求不复责舍宿直
  伦性节俭作会稽郡虽为二千石卧布被自养马妻炊爨受俸禄常求赤米与小吏受等财多一月俸馀皆贱粜与民饥羸者
  案范讥伦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俭乃偪下然末世居官者动以豪侈相尚安得如第五伦者起而风之
  光武问第五伦曰闻卿为市掾有人遗卿母一笥饼知从外来夺之母遂探口饼出之有诸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此言也
  案范载帝问伦语但有篣妇公不过从兄饭二事此阙伦虽峭核乃甚平易自非于陵子于母何忍探口中饼世祖特戏言试之耳
  王莽末盗贼起时米石万钱人相食伦独收养孤兄子外孙分粮共食死生相守乡里以此贤之
  案睦姻任恤自好者多能之至于穷饿且死而能分粮共食自非大贤辄靡矣范不载
  京兆尹阎兴召伦为主簿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奸轨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其后小人争讼皆云第五掾所平市无奸枉
  案伦为三公亦如为掾时也
  第五伦为会稽守为事徴百姓攀辕扣马呼曰舍我何之伦密委去百姓闻之乘船追之交错水中其得民心如此
  冯勤
  魏郡太守范横上疏荐勤除为郎中
  案勤字伟伯魏郡繁阳人勤初依铫期期荐于光武未见被用故横又荐之范略
  冯勤曽祖扬宣帝时为弘农太守生八男皆典郡赵魏间号为冯万石
  案冯万石之名不著为前书石氏所掩耳范同
  冯勤使典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轻重国土远近地势丰薄不相逾越莫不厌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案范同
  勤迁司徒是时三公多见罪退上贤勤欲令以善自珍乃因䜩见从容诫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凌铄同列竟以中伤人臣放逐遭诛虽追加赏赐不足以偿不訾之身忠臣孝子之览照前世以为镜诫能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功名列于不朽可不勉哉中元元年车驾西幸长安祀园陵还勤燕见前殿尽日归府因病喘逆上使太医疗视赏赐钱帛遂薨
  案范不载
  赵熹
  赵熹字伯阳为平原太守于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
  案熹宛人熹从怀令迁平原守捕盗贼宥馀党境内大治范同
  赵熹少有节操从兄为人所杀无子熹常思欲报之遂往复雠而仇家皆疾病熹以因疾报杀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仇曰尔曹若健远相避后病愈悉自缚诣熹熹不与相见后竟杀之
  案熹此举似仁义兼至然于执兵随后之义谓何
  诏曰行太尉事赵熹三叶在位为国元老其以熹为太傅
  案此肃宗初即位时诏也范不载
  赵熹为卫尉性周密尽心事上内典宿卫夙夜匪懈恩宠甚厚母殁乞身行服显宗不许遣使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
  案熹时代虞延行太尉事居府如真
  帝以熹守简阳侯相敕从骑都尉储融受兵二百人通利道路熹白上不愿受融兵单车驰往度其形况上许之
  案熹单车至简阳竟降其帅范略
  朱勃
  章帝下诏曰告平陵令丞县人故云阳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将军爵土不传上书陈状不顾罪戾怀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风诗云无言不雠无徳不报其以县见谷二千石赐勃子若孙勿令远诣阙谢
  案勃字叔阳援同里人范附援传不载诏词
  陈遵
  陈遵破匃奴诏赐駮犀剑
  案遵字孟公杜陵人见前汉书更始时荐为大司马䕶军与归徳侯刘飒俱使匈奴单于欲胁诎遵遵陈利害为言曲直因遣还则破字当作使字后王丹传同范阙
  宗堪
  宗堪为司空十四年自乞上印绶赐千石俸
  案范书阙
  郭况
  郭况为鸿胪上数幸其宅饮酒赏金帛甚盛京师号况家为金穴言富实也
  案况真定稿人郭后之弟外戚藉宠富溢者多矣独况于废弃之后恩赐弥丰固由况之小心𩛙谨而帝之存厚亦足以盖愆乎范同
  樊重
  樊重世善农稼好货殖治家产业起庐舍高楼连阁陂池灌注竹木成林闭门成市
  案重字君云南阳湖阳人范称重三世共财子孙朝夕礼敬常若公家非徒长于圭然之䇿也见子宏传
  樊重年八十馀终其所假贷人间数百万遗令焚削书劵闻者皆惭争往偿之诸子竟不肯受
  案重之折契与冯煖之市义大相径庭庄辛有言君子之富假人不徳不责重之谓也累叶贵显不亦宜乎范同
  世祖即位追封重为寿张敬侯
  马廖
  廖少习易经清约沉静援击武谿无功卒于师廖不得嗣爵
  案廖字敬平后为卫尉建初中封顺阳侯范但载少以父任为郎而已
  宣彪
  宣彪官至玄莵太守
  案彪宣秉子冯翊云阳人范书秉传有除子彪为郎语
  王丹
  陈遵更始时为大司马出使匃奴过辞于丹丹曰俱遭反复惟我二人为天所遗今子当之绝域无以相赠赠子以不拜遂揖而别遵甚悦之
  案丹字仲回京兆下邽人孟公关西大侠欲结交于丹丹不许其高卓如此范不载
  丹每岁农时载酒肴便于田头大树下饮食劝勉之因留其馀酒肴而去
  案丹隐居养志好施周急盖处乡里之最善者详范书
  阴识
  阴识为守执金吾对宾客语不及国其慎重如此案识字次伯南阳新野人托属掖庭又备金吾散秩故不敢干与国政若夫跻元僚托股肱则宾客接对时咨诹访问方且不暇此周公所以吐握也岂可与温室之树同为慎默哉
  祭彤
  信都反为王郎所置信都王捕击祭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灭族彤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刘公之恩公事方争国不得复念私也
  案彤祭遵从弟范称彤早孤以至孝称遇天下乱野无烟火而独在冢侧与此大异本书独言父弟或早失母故然然巨孝之人肯以救父为轻报刘为重乎此不可解也
  祭彤素清约为辽东太守三十年衣无副储世祖嘉其功赐钱百万及衣冠刀剑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叠案大小重叠句范作大小无不悉备其工拙何如
  祭彤字次孙膂力过人尝贯三百觔弓入为太仆从至鲁帝指子路室曰此太仆室也太仆吾之御侮
  邓豹
  邓豹字伯庠迁大匠工无虚张之缮徒无饥寒之色案范书阙
  郭丹
  郭丹字少卿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而叹曰丹不乘使者车不出此关既至京师常为都讲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徴为諌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自去家十三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焉
  案丹南阳穰人终童弃𦈡马卿题桥有志者事竟成少卿为三矣范同一本作从宛人陈洮买入关符既入关封符乞人
  郭丹为更始諌议大夫持节使南阳安集受降更始败丹无所归节传以敝布纒裹节解节夜行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
  案丹此节与苏子卿相将彼王丞相取故节愧汗多矣
  郭丹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
  王良
  王良为大司徒在位恭俭妻子不之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候其家而良妻徒跣曵柴从田中归恢曰我司徒吏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叹息而还
  案良字仲子东海兰陵人良布被非诈然岂可使妇无禅乎荆布出汲隐士妻且如是矣徒跣曳柴传者过也范作布裙为近大司徒下亦失司直二字
  王良以疾归一岁复征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道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遂拒之良惭自后连征辄称疾案范同良在官清约如此而友人重讥之甚矣求志逹道之难也
  任延
  任延字长孙为会稽西都尉时年十九迎吏见其少皆惊及到澹泊无为惟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乃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掾吏贫者辄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毎时行县辄使慰勉孝子就餐饭之
  案延宛人延先有圣童之目故年十九即为都尉后仕至九真太守有殊政范同
  欧阳歙
  欧阳歙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吏民从化
  案歙字王思乐安千乘人传欧阳尚书授徒常数百后以守汝时臧罪千万发觉下狱诸生千馀人力救之至有愿杀身以代者卒死狱中
  马成
  马成善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案成字君迁南阳棘阳人此成屯常山中山时代骠骑杜茂所治也善范作缮
  樊梵
  樊梵字文高每当直事驻车待漏冠剑不解于身为郎二十岁未尝被奏三署服其慎也
  案范书阙
  蒋叠
  蒋叠字伯重为太仆久在台阁文雅通达明故事在九卿位数言便宜奏议可观
  案范书阙
  桓谭
  光武议灵台所处上谓桓谭曰吾欲䜟决之何如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䜟复极言䜟之非经帝大怒出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乐道病卒
  案谭沛国相人范于帝怒下有桓谭非圣无法之责甚哉光武之惑也以圣尊䜟将置尧舜禹汤之书于何等乎
  谭上书曰富商大贾多收田货中家子为之保役受计上疏趋走俯伏譬若臣仆坐而分利又贾人多通侈靡之物罗纨绮绣杂彩玩好以淫人耳目而竭尽其财是为下树奢媒而置贫本也求人之俭约富足何可得乎夫俗难卒变而人不可暴化宜抑其路使之稍自衰焉案谭上䟽陈时政所宜其第二条在举本业而抑末利故所论如此范删节过当不若本书之明畅
  谭著书言当世行事号曰新论光武读之敕言卷大令皆别为上下凡二十九篇惟琴道未毕但有发首一章案光武之善新论优于高祖之喜新语也琴道篇肃宗使班固续成之见范传中
  桓谭字君山沛人章帝元和中行巡狩至沛令使者祠谭冡乡里甚荣之
  虞延
  光武东巡路过小黄高帝毋昭灵后园陵在焉时虞延为部督邮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进止从容瞻拜可观其园陵树蘖皆谙其数爼豆牺牲颇晓其礼帝善之敕延从驾到鲁还经封丘城门下小不容羽盖上怒使挞侍御史延因下见引咎以为罪在督邮上诏曰以陈留督邮虞延故贷御史罪
  案延字子大陈留东昏人汉官仪注高帝毋起兵时死小黄北后为作陵庙于小黄范同
  樊宏
  樊宏封长罗侯建武十三年从都尉封谢侯十五年徙封夀张侯
  案宏字靡卿樊重子范书载十三年封宏弟丹为射阳侯水经注所引亦同无从都尉事此定有误
  张纯
  张纯字伯仁为大中大夫在朝累世明习故事建武初旧典多阙每有疑义辄以访纯自郊庙婚冠丧纪礼仪多所正定一日或数四引见
  案纯杜陵人富平侯安世之后至纯改封武始侯传国八世汉代侯王莫与为并纯数上书议庙祀议禘祫议立辟雍明堂议宜封禅帝皆从之真一代礼宗也范同
  建武二十六年诏纯曰禘祫之祭不行已久矣宜据经典详为其制纯奏曰礼三年一祫五年一禘春秋传曰夫祫者何合祭也毁庙及未毁庙之主皆登合食入太祖庙五年而再殷汉旧制三年一祫毁庙主合食高庙存庙主未尝合祭元始五年诸王公列侯庙会始为禘祭又前十八年亲幸长安亦行此礼禘之为言谛谛定昭穆尊卑之义也禘祭以夏四月夏者阳气在上阴气在下故正尊卑之义也祫祭以冬十月冬者五谷成熟物备礼成故合聚饮食也斯典之废于兹八年请可如礼施行以时定议帝从之自是禘祫遂定
  案伯仁论祫禘可谓典且核矣议礼之家名为聚讼帝特诏纯纯故不辱诏也
  张纯临终谓家丞歙曰吾无功于时猥𫎇爵土身死之后勿议传国爵子奋上诏奋嗣爵奋称纯遗旨固不肯受帝以奋违诏收下狱奋惶怖乃袭封
  案国爵上承祖宗下庇子孙何谦何愧而必固辞此皆贤智之过东京习气之当禁者
  郑璩
  郑璩字平卿黎阳人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案范张酺传酺迁魏郡太守郡人郑璩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属酺害其子酺正其冤则璩之刚正可知矣璩范作据
  郑璩为汉阳太守以严刻见称
  璩拜内史上疏曰臣斗筲之小吏擢在察视之官职任过分当刺斜矫枉诏书示官府曰璩尽节刚正亦何陵迟之有赐璩素六十匹由是显名
  案范书阙
  杜笃
  杜笃与美阳令交游数从请托不谐颇相恨令怒收笃送京师会大司马吴汉薨世祖诏诸儒诔之笃于狱中为诔辞最高帝美之赐帛免刑
  案笃字季雅杜陵人以文免刑乃得帝王知已大为文士吐气范同
  张玄
  张玄字君夏欲专意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忽然如不饥渇
  案玄河内河阳人少习春秋颜氏兼说严氏宣氏也范同
  张玄字居真为博士其学兼通数家
  案玄不应有二字居类君真类夏传写误耳
  郭贺
  郭贺为荆州刺史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
  案贺字乔卿雒阳人范下有敕行部去襜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彰有徳数语附蔡茂传
  丁恭
  上封功臣皆为列侯大国四县馀各有差博士丁恭等议曰古帝王封诸侯不过百里故利以建侯取法于雷强干弱枝所以为治也今封诸侯四县不合法制上曰古之亡国皆以无道未尝闻功臣地多而灭亡者乃遣谒者即授印绶
  案恭字子然山阳东缗人建武二十年拜侍中见范儒林传
  阴傅
  阴傅封㶏强侯七年以㶏强属西徙封于丹阳为期思侯
  案传范作传阴兴仲子范略
  苏竟
  苏竟与刘歆子恭书曰前世以磨研编简之才与国右史公从事出入者惟砚也
  案竟字伯况扶风平陵人此见艺文类聚隶砚事内似非无据今范书载竟书云君执事无恙走昔以摩研编削之才与国师公从事出入校定秘书云云览其文义似为得之不知率更何所本而谬误若此国师公指歆为王莽国师也国右史公殊难解又范作竟与刘歆兄子龚书今本书作歆子恭又异但范又称向曽孙名龚未知孰是












  后汉书补逸卷四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五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五
  王梁
  王梁为中郎将与景丹祭遵合击蛮中破之诏梁别北守天中关
  案梁字君严渔阳安阳人梁与吴汉等击檀乡而梁生不奉敕槛车送至月馀以为中郎将范无击蛮中事天中关范作箕关
  邠任
  东平宪王苍为骠骑开东阁延贤士荐鸿门邠任隐居教授辟为祭酒后朝会明帝戏之曰先帝徴君不来骠骑辟君而来何也任曰先帝秉德以会下臣可以礼进退骠骑执法御臣臣惧法而至月馀遂去官
  案范书无邠任名高士传序载荀恁事与此同疑即一人传写误耳
  张酺
  张酺为东郡太守下车擢贤俊击豪强赏赐分明郡中肃然
  案酺字孟侯汝南细阳人别作益侯误范称酺治东郡禁长吏杀盗徒以为令长受臧犹不至死饥寒佣保何足穷法乎夫充义至类之尽令长律盗固当诛杀而因此以宥盗徒则元恶大憝罔所忌惮为善者惧矣本书称其赏赐分明抑别有击豪之术与
  酺为东郡太守罚断义勇迁魏郡太守百姓埀涕送之酺祖父充与光武同门学光武即位求问充充已死案酺曽从祖父受尚书范阙
  酺以尚书教授令入授皇太子太子家时为奢侈物未尝不正谏甚见重焉
  案范称酺为人质直守经义故能如此
  酺荐郡吏王青三世死节青从此除步兵司马酺伤青不遂复举其子孝廉
  案范书青祖文翁以攻王莽见害父隆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史与父俱从行县隆捍贼死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喝故云三世死节范不载举青子事
  元和二年帝幸东郡使酺讲尚书一篇使尚书令王鲔与酺相难上甚欣悦
  案时章帝先备弟子之仪使酺讲尚书毕然后修君臣之礼其重道崇儒之意至矣东汉以后罕有其匹
  酺为太尉父尚在酺每迁转乃一到洛父来适会正腊公卿罢朝俱贺岁奉酒上酺父寿极欢莫不嘉其荣案孟子称舜以天下养为孝之至太尉之养不几亚于舜乎范书作酺虽在公位而父常居田里酺每有迁职辄一诣京师常来候酺云云语句有失伦处逊本书多矣
  永平元年诏为四姓小侯开置学五经师张酺以明经授于南宫
  案开四姓小侯学在永平九年九讹元也
  须诵
  须诵为郡主簿获罪诣狱引械自椓口口出齿获免案范书阙
  韦顺
  韦顺转东平相赏罚必信有柿树生厅屋上徙庭中遂茂至孝行感于天地生也
  案稚子啖柿掷核屋头徙之则茂何关鬼神顺孝行不可考以为柿感而生则傅会过矣范阙
  王琳
  王琳年十馀䘮父母遭大乱百姓奔逃惟琳兄弟独守冡庐弟季出遇赤眉贼将为𫗦琳自缚请先季死贼矜而放之
  案琳汝南人范附赵孝传
  贺玄
  贺玄迁邺令政化大行
  案范书阙
  何熙
  何熙字温为御史中丞群僚惮之
  案范书阙
  赵孝
  赵孝字长平沛国蕲人兄弟怡怡乡党归德王莽时天下乱人相食弟礼为贼所得孝闻即自缚诣贼曰礼久饿羸瘦不如孝肥贼并放之
  案孝以父任为郎即所称田禾将军子过邮亭不自名者也孝爱弟之意发于至诚非侥幸免死者故足以感贼范同
  建武初天下新定谷食尚少孝得榖炊将熟令弟礼夫妇使出比还孝夫妻共蔬食茹菜礼夫妻归告言已食辄独饭之
  案明帝嘉孝笃行徴为卫尉诏礼十日一就卫尉府大官送供具令共相对尽欢后礼卒帝令孝从官属送䘮归葬其宠异若此帝褒江次翁所以教孝宠赵长平所以教弟故东京之治最为近古
  杨政
  杨政尝过马武武称疾见政对几据床欲令政拜床下政入戸前排武径上床坐武帐言语不择因把臂责之曰卿蒙恩称藩臣不思求贤报国而骄天下英俊会信阳侯至责数武令为朋友也
  案政京兆人范作武难见政称疾不为起政入戸径升床排武把臂责之数语较劲而显馀同信阳侯阴就也
  杨政字子行治梁丘易与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说经书京师号曰说经铿铿杨子行
  案范书政从代郡范升受易无祁圣元名
  张湛
  张湛字子孝为光禄大夫数正谏威仪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马光武每有异政辄曰白马生且复諌矣案湛扶风平陵人范同
  湛为太中大夫病中居东门候舍故时人号为东门君数存问赏赐
  案时湛因郭后废故以病乞身愧不能谏也范书作居中东门候舍故时人号曰中东门君汉宫仪曰洛阳十二门有上东中东门则中居二字或传写倒之耳
  张湛为冯翊见府寺门即下主簿进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轻湛曰礼下公门何谓轻哉
  案此本湛事或讹堪范同
  吴良
  吴良字大义齐国人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夀谄称太守功德良于下坐勃然作色进曰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䜩罢转良为功曹良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
  案范书良字作大仪临淄人良固谔谔而太守能改容受之其冲怀雅不可及
  东平王苍荐吏吴良上以章示公卿曰萧何举韩信设坛即拜不复考试以良为议郎
  案范书全载东平疏文甚排奡
  良为郡议曹掾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言曰齐郡败乱遭离盗贼不闻鸡鸣犬吠之音明府视事五年土地开辟盗贼灭息五榖丰熟家给人足今日岁首请上雅夀掾史皆称万岁良时跪曰门下掾谄佞明府勿受其觞盗贼未尽人庶困乏今良曹掾尚无袴望曰议曹惰窳自无袴宁足为不家给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赐良鳆鱼百枚
  案此与前叚同节录本书前叚谨严有史法此则浓至曲尽各成妙趣是知援述古书亦须手笔范书同前叚
  吴良为司徒长史以清白方正称
  任隗
  建武八年始置将作大匠自任隗始
  案隗南阳宛人任光子也将作大匠自建武以来常谒者兼之肃宗于隗乃置真焉此抄撮之讹也
  任隗字仲和拜司空永元初外戚秉权朝臣畏悚莫敢抗者惟隗与袁安同心毕力数犯严谏
  案时秉权者窦宪也宪击匃奴国用劳费隗奏议徴宪还前后十上
  范克
  范克为桂阳郡俗不种桑无蚕织之利民惰少鹿履冬皆以火燎克为令属县教民种桑柘养蚕织履数年之间大赖其利
  案范书阙民不知织教之以蚕此真岂弟父母之事
  桓虞
  桓虞字伯春迁尚书仆射据法断事周密平正以为能擢为南阳太守
  案范书阙
  尹敏
  尹敏拜大司空府上以敏博通经记令校图䜟敏对曰䜟书非圣人所作其中多近鄙别字颇类世俗之辞恐疑误后生
  案敏字㓜季南阳堵阳人后敏因䜟増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怪而问之敏曰臣见前人増损图书敢不自量窃幸万一亦可谓善于讽谏矣范列儒林传
  尹敏与班彪亲善毎相遇与谈常日旰忘食夜则达旦案范同一本作屏案不食
  冯衍
  冯衍其先上党潞人曽祖父奉世徙杜陵祖野王生座袭父爵为关内侯座生衍
  案衍字敬通杜陵人
  衍更始时为偏将军与鲍永相善更始既败固守不以时下建武初为扬化大将军掾辟邓禹府数奏记于禹陈政言事
  案范书衍始受王莽将廉丹辟为掾丹死乃往以计说鲍永范具载其书章怀注云衍陈永一篇在东观记皆为諌邓禹之词不知何据有此乖违骃案衍集流传钞撮不实作史者杂以序事采缀其文故各有舛谬然相其词义说永为近故此不录
  鲍永
  鲍永遣弟升及子婿张舒等谋使永尉李匡先反涅城开门内兵杀其县长冯晏立故谒者祝回为涅长案永上党屯留人鲍宣子也涅县名属上党
  更始以鲍永行大将军事得置偏裨将五人更始殁永与冯钦共罢兵幅巾而居后归世祖
  鲍永字君长上党人也少有志操事后母至孝妻尝于母前叱狗而永即去之
  案永之孝尤人所难者在事后母也与曽子蒸梨事同
  永拜仆射行将军事将兵安抚河东性好文德虽行将军常衣皂襜褕路称鲍尚书兵马
  案范书时更始二十年事也通典称永常白襜路称白衣尚书与此异
  光武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徴永永疑不从乃收系大伯封所持节于晋阳传舍壁中遣信人驰至长安案永是时方専意更始不知更始已为赤眉所害故遣人探之长安
  永说下怀上大喜与永对食赐洛阳上商里宅
  案时攻怀未拔遣永往说之河内太守即开城降上商里范作商里洛阳记曰上商里在洛阳东则是范脱误耳
  永为司隶校尉时帝叔父赵王良从送中郎将来歙丧还大夏城门中与五官将军相逢道迫良怒召门候岑尊叩头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车驾临故中郎将来歙丧还车驾过须臾赵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候岑尊诘责使前走数十步案良诸侯藩臣蒙恩入侍宜知尊帝城门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奔走马前无藩臣之礼大不敬也
  案永此䟽抑尊戚崇朝廷帝由是有贵戚敛手之言其所称不畏强御者耶范书但言以事劾良大不敬而已不详载
  永以度田不实被徴诏书迎拜永曰君晨夜冒犯霜露精神亦已劳矣以君帷幄近臣其以永为兖州牧案时郡守坐度田事多下狱而永独诏书迎拜则帝之念功臣也
  田邑
  邑冯翊莲芍人也其先齐诸田父丰为王莽著威将军邑有大节渉学艺能善属文
  案邑字伯玉冯翊人范附见冯衍传
  邑初为上党太守邓禹使积弩将军冯愔将兵击邑愔悉得邑母弟妻子后邑闻更始败乃归世祖世祖遣骑都尉弓里游谏大夫何叔武即拜邑为上党守冯衍与邑素誓刎颈俱受重任忿邑背前约乃遗书责邑案范书世祖遣宗正刘延攻天井关与田邑战邑迎母弟妻子为延所获与此异衍书具载范传
  邑以书劝鲍永曰愚闻丈夫不释故而改图哲士不侥幸而出危今君长故主败不能死新帝立不肯降拥众而据壁欲袭六国之从与邑同事一朝内为刎颈之盟兴兵背畔攻取涅城破君长之国坏父母之乡首难结怨轻弄㓙器人心难知何意君长当为此计昔者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时就烹于汉智伯分国既有三晋欲大无己身死地分头为饮器君长御命出征拥带徒士上党厄不能救河东畔不能取朝有颠沛之忧国有分崩之祸上无仇牧之节下无不占之志天之所坏人不能支君长将兵不与韩信同日而论威行得众不及智伯万分之半不见天时不知厌足欲明人臣之义当先知故主之未然欲贪天下之利宜及新主之未为今故主既败新主既成四海为罗网天下为敌人举足遇害动揺触患履深渊之薄冰不为号渉千钧之发机不知惧何如其智也绝鲍氏之姓废子都之业诵尧之言服桀之行悲夫命也张舒内行邪孽不遵孝友䟽其父族外附妻党已收三族将行其法能逃不自诣者舒也能夷舒宗者予也永邑遂结怨焉
  案邑此书乃战国说士馀习然其能知天时不让班彪王命论也知几甚微哲于冯鲍矣
  邑为渔阳太守未到官道病徴还为谏议大夫病卒
  觟阳鸿
  觟阳鸿字孟孙为世名儒永平中拜少府
  案鸿中山人以孟氏易教授范附洼丹传注云觟阳姓鸿名或作鲑
  刘平
  刘平字公予以仁孝著闻永平三年为宗正数荐逹名士承宫郇恁等
  案平楚郡彭城人本名旷显宗改为平范列孝弟诸贤之首
  张堪
  张堪字君游试守蜀郡迁渔阳开治稻田八千馀顷教民种田百姓以殷富童谣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为视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
  案堪南阳宛人乐不可为范书为作支
  堪与吴汉并力讨公孙述遂破蜀汉先遣堪入成都镇抚吏民时述珍宝珠玉委积无数堪录簿上官秋毫无取
  案时吴汉以粮少将退兵堪驰见汉谓述必败竟㧞成都则破蜀之功当首推堪矣簿上珍宝清风卓然微计掾奏之亦将为吴公所掩也
  张堪去蜀郡乘折辕车白布被囊
  案此则计掾樊显所奏也近本讹作张湛事非
  堪守蜀郡公孙述遣击之堪有同心之士三千人相谓曰张君养我曹为今日也乃选习水军三百人斩竹为𥴖渡水遂免难
  案𥴖音排一作⿱大筏也范不载
  窦融
  窦融光武时数辞爵位因上䟽曰臣融年五十三有一子年十五质性顽钝臣融朝夕教导以经艺不得令观天文见䜟记诚欲令恭肃畏事恂恂修道不显其有才能何况乃当传以连城广土享侯国哉
  案融字周公扶风平陵人融于雌雄未决之时独能锐意东向不为陇蜀所揺智士哉卒使河西五郡完富如旧功亦伟矣辞爵一疏何其小心寅畏也
  封窦融曰融允执忠孝扶微救危率属五郡积兵诸羌毕至兵不血刅而卤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笃意分明断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安丰阳泉蓼安风四县封融为安丰侯
  案如本书所列则五县矣范作安丰阳泉蓼安安风亦误盖庐江有蓼侯国无蓼安也俟考
  融数辞爵位不欲传子他日会见迎诏融曰欲让职还土今相见不宜论也
  案此叚甚不明范书作融朝罢逡巡席后帝知欲有让遂使左右传出他日会见迎诏融曰日者知公欲让职还土故命公暑热且自便今相见宜论他事勿得复言云云一时情事如画本书想当同之引述者删抹过当耳
  窦融嗣子穆尚内黄公主而融弟友嗣子固尚沮阳公主穆长子勲尚东海公主女窦氏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自祖至孙官府厩第相望奴婢千数虽亲戚功臣莫与为比
  案东海公主女应作东海恭王女此误融于干戈抢攘之际独能保全五郡使完富不改天道好还宜其奕叶责显也
  河西太守窦融遣使献槖驼
  案融在更始时初为张掖属国都尉后凉州五郡官民推融为河西五郡大将军非太守也献槖驼范作献马
  融令弟友诣阙道绝驰还遣司马虞封间行通书案范书虞作席时因隗嚣叛故道绝也
  蔡顺
  蔡顺汝南人至孝王莽乱人相食顺取桑椹赤黒异器贼问所以云黒与母赤自食贼异之遗盐二斗受而不食
  案顺字君仲以至性称抱棺廽火闻雷泣冢皆其事也范阙采椹事
  郑均
  郑均兄中为县游徼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岁馀得数万钱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吏坐臧终身捐弃兄感其语遂有廉洁称
  案均字仲虞东平任城人均之感兄爱敬备至寓切偲于怡怡者也
  均拜侍御史月馀迁尚书
  章帝东巡过任城乃幸郑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身故时人号为白衣尚书
  案范书同
  均失兄养孤儿兄子甚笃已冠娶出令别居尽推财与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后随䕶视赈给之
  案均之于兄其用心曲至若此夫赡寡嫂给孤儿原士君子所当然而常人于此未免萌其骄心于是予夺由已多寡任意思虽有馀义实不足均推财与兄子使得一尊其母虽圣人处此无以逾之矣范略之何也
  均屡辟不诣公车特徴再迁尚书肃宗敬重之后以病告归均遣子英奉章诣阙诏召见英问均所苦赐以冠帻钱布
  元和元年与毛义各赐羊一头酒二斗终其身
  案范书具载诏词
  刘𨌹
  刘𨌹字君久永平中以中庶子入侍讲
  案范书阙
  邓鸿
  永平六年邓鸿行车骑将军位在九卿上绝坐
  案范书阙
  宋均
  永平七年宋均徴为尚书令忠正直言数纳䇿谋每駮议未尝不合上意
  案均南阳安众人性宽和不喜文法于明帝察察之朝大有裨益
  宋均字叔庠为九江太守有两山名曰唐后山有神祠众至共为嫁娶皆取百姓男女不复要娶巫家女百姓患之长吏莫敢改之均乃移书曰自今已去当为山娶巫家女其后乃绝
  案均祖述西门豹遗意以熄巫患法至良也此叚文词拖㳫不类本书中预透不复要娶巫家女一句真是村塾孺子之笔范作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云云其好丑径庭矣
  均为九江太守建武中山阳楚郡多蝗蜚南到九江辄东西别去由是名称
  马元
  马元字叔山拜太仆视事减省诸费岁千万以上案范书阙
  戴凭
  戴凭为侍中正旦朝贺帝令群臣说经义不通者夺其席凭遂重五十馀席
  案凭字次仲汝南平舆人亦称戴侍中习京氏易所称解经不穷者也
  桓荣
  荣本齐桓公后也桓公作伯支庶用其谥立族命氏焉案荣字春卿沛郡龙亢人
  欧阳尚书博士缺上欲用桓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宏扬州从事皋弘帝曰俞往汝谐因拜荣为博士
  案东汉用人互相荐让犹有唐虞稽拜之风范同
  荣遭乱与族人桓元卿相招投闲辄诵元卿曰当复何为荣后为太常元卿来候荣诸弟子谓曰平生笑气力今何如元卿曰我安能知此哉
  案元卿讥荣有但自苦气力语故荣门人借以覆之范书作元卿语曰我岂意学之为利若是点出利字甚冷隽彼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二语荣之所见与元卿将无同
  帝尝幸太常令荣坐东面设几杖时执经生避位发难上辄谦曰太师在是
  案显宗尊礼师傅迥出寻常万万惜桓荣専事章句徒使其主为经生问难之学于尚书修身治天下之道未之有得也
  明帝诏曰五更沛国桓荣以尚书授朕十有馀年诗云日就月将示我显徳行其赐爵关内侯食邑五百戸桓荣尝寝病太子朝夕遣中人问疾赐以帷帐奴婢曰如有不讳无忧家室也后病愈入复侍讲
  案范同
  桓荣拜议郎入侍太子每朝会辄令荣于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
  桓荣为太常上幸太常府荣东面坐设几会宾子郁以明经复为太常
  桓荣授皇太子经每朝会荣于公卿前说经上曰得卿几晩因除博士
  案此与前叚同引书者笔小异耳
  魏应
  魏应字君伯拜五官中郎将诸儒于白虎观讲论五经同异使应専掌难问
  案应任城人应初习鲁诗及其掌难问辨同异则五经纷纶矣范同
  崔寔
  崔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桑而俗不知纺绩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寔至官劝种麻命工伐木作机纺车教民纺绩
  案范书阙五原郡属并州
  冯良
  冯良少作县吏耻在厮役因坏车杀马毁裂衣冠从杜抚学
  案良南阳人字君郎时奉檄迎督邮即路慨然耻而遁去盖先陶栗里而得之范附周变传
  桓文高
  桓文高每当直事驻车而传漏虽居闲鏁署冠剑不解于身为郎二十载未尝被奏三署服其重慎
  案范书不载此条与前所载樊梵字文高事同传钞之误乃至于此
  马防
  马防子钜为常从小侯六年正月斋宫中上欲冠钜夜拜为黄门郎御章台下殿陈鼎爼自临冠之
  案防马援仲子范同
  防征西羌上喜防功令史官作颂颂其功伐
  案防征羌事具详范传防于伏波真能读父书者
  马防字公平为光禄勲宿卫宫省上数幸防府赏赐饮食
  案范书作字江平
  马防字孝孙拜金吾性矜严公正数言政事多见采用案此岂又一马防耶范称防弟光自越骑校尉迁执金吾后又言拜防光禄勲光为卫尉防数言政事多见采用则防或又字孝孙但未拜金吾耳
  章帝建初三年马防为车骑将军班同三事
  马防兄弟二人各六千戸防为颍阳侯特以前参医药勤劳绥定西羌以襄城羮亭一千二百戸増防防身带三绶宠贵至盛
  案范书略
  上始欲征匈奴与窦固等议出兵调度皆以为塞外草美马不须榖固等将兵到炖煌当出塞上请马榖上以固言前后相违怒不与榖皆言按军出塞无榖马故事马防曰宣帝时五将出征其奏言匃奴候骑得汉马矢见其中有粟即知汉兵出乃去以是言之马当与榖案绝域出师最难转饷荒边逐草正堪仰秣必欲榖马则车牛塞途矣师何以进防之此䇿未为得也近读冡宰张公鹏翮出使俄罗斯日记知塞外多无水草处是在向导者预知而备之耳
  马防上言圣人作乐所以宣气致和顺阴阳也臣愚以为可因岁首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迎和气时以作乐费多遂独行十月迎气乐
  案章帝五年冬始行月令迎气乐从防言也防此奏深得圣人变理阴阳之意
  马棱
  马棱为会稽太守诏诘会稽车牛不务坚强车皆以桃枝细簟
  案棱伏波之族孙也范称其治会稽有声不详桃枝竹名
  棱守广陵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兴复陂湖増岁租十馀万斛
  案范不载蝗化事馀同
  棱从兄毅张掖属国都尉
  案棱少孤依毅共居及卒棱心䘮三年
  徐匡
  永平中车驾出信阳侯阴就车骑干突卤簿车府令齐国徐匡钩就车收御者送狱诏书谴匡匡自系吴良上言信阳侯骄无人臣礼匡执法守正而下狱恐政化由是而堕诏出匡左迁昻丘长
  案范书匡事附吴良传上虽赦匡犹左迁良为县长今直作匡迁矣又昻丘郡国志无之范作即丘属东海郡此皆误也
  锺离意
  意在堂邑为政爱利轻刑慎罚抚循百姓如赤子初到县市无屋意出奉钱帅人作屋人赍茅竹或持材木争赴趋作决日而成功作既毕为解土祝曰兴功役者令百姓无事如有祸祟令自当之人皆大悦
  案意字子阿会稽山阴人意从瑕丘令迁堂邑范不载此事
  显宗时锺离意为尚书交阯太守坐臧千金徴还伏法诏以赀物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上怪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曽参回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臧秽之宝诚不敢拜受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之
  案意性虽清介而宽和恺悌遗言上书犹陈升平之世难以急化宜少宽假其诸异乎清而刻者与范同
  明帝欲起北宫尚书仆射上书谏出为鲁相后起德阳殿殿成百官大会上谓公卿曰锺离尚书若在不得成此殿
  案明帝义不胜欲故有德阳殿之举然于诤臣之言若不敢去诸怀由其性本恭俭也
  闵仲叔
  司徒侯霸辟仲叔留与相见劳问之下不及政事仲叔曰被明公辟且喜且惧及奉见明公喜惧皆去所望明公问属以为政美俗成化令日廉得所遂以辞出自劾案闵仲叔名贡以字行范高士士传序所载略同范文较劲
  闵仲叔太原人也与周党相友党毎过仲叔共啜菽饮水无菜茹
  案党与仲叔同郡亦贞介士也见范逸人传
  周党尝遗仲叔生麻仲叔叹曰我欲省烦耳受而不食案生麻范作生蒜皇甫谧高士传同
  闵仲叔居安邑家贫不能得钱买肉安邑令候之问诸子何饭食对曰但食猪肝屠者或不肯与之令出敕市后尝买辄得仲叔怪问其子道状如此乃叹曰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
  案仲叔却蒜省烦食肝去累清风亮节照耀千古范书简老过此世说则更儁矣虽文笔不同要以删润者易为功也
  司马均
  司马均字少宾隐居教授诚信行乎州里乡人有争曲直者辄言敢祝少宾乎心不直者终不敢祝也
  案均东莱人位至侍中
  汝郁
  郁年五岁母病不能食郁常抱持啼泣亦不食母怜之强为餐饭欺言已愈郁视母色未平辄不食宗亲共异之因字曰异
  案郁陈国人后为鲁相以德教化百姓称之与少宾皆贾长头所荐士也范俱附见贾传
  刘般
  刘般为太仆在朝尽节夙夜不怠
  案般宣帝之玄孙父纡因莽乱失候世祖时般复绍封
  刘般字伯兴代名忠孝在朝竭忠尽节建初元年拜为宗正忧勤国事夙夜不怠教纳嘉谋
  案般诸奏疏如弛二业宽度田皆嘉谋之当纳者惟明帝欲置常平仓般以为不便而止夫常平法创于耿夀昌増减随时百姓利焉惟在得其人以理之耳今恐豪右为奸而废之是因噎而废食也
  郑兴
  兴从博士金子严为左氏春秋
  案兴字少赣河南开封人兴常师刘歆讲大义少学公羊晩更善左氏也世言左氏者多祖于兴



  后汉书补逸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六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六
  张禹
  永平六年张禹为廷尉府北曹吏处事执平为京师所称明帝以其明逹法理有张释之风超迁非次拜廷尉案禹字伯达赵国襄国人范称禹以永平八年举孝廉稍迁至建初中拜扬州刺史则明帝时禹安得骤拜廷尉然审本书所载又似不误俟考
  禹父歆守皋长有报父雠贼自出歆召囚诣阁曰欲自受其辞既入解械饮食之更发遣竟弃官亡命逢赦出由是乡里服其高义后仕为淮阳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左迁为汲令卒官
  案范书歆初以报雠逃亡后为淮阳相与此不同
  禹好学习欧阳尚书事太常桓荣恶衣食
  徐县北界有蒲阳陂水广二十里径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率吏民假与种粮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糒干饭屑饮水而已后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屋草卢千馀戸屠沽成市垦田千馀顷得榖百万馀斛
  案此禹为下邳相时事修水利辟田畴此真经济也舍止大树何异召伯甘棠
  功曹吏戴闰从行县从书佐假车马付物禹闻知令直符责问闰具以实对禹以宰士惶恐首实令自致徐狱宗闰故太尉掾也权动郡内故禹谴之若此由是长吏以下莫不震肃
  禹留守西宫大官朝夕送食赐闟登具物除子男盛为郎案和帝时南巡祠园庙禹以太尉兼卫尉留守也
  张禹为太傅尚书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与三公绝席
  案元老居禁内则阉䜿无所肆其奸矣而一再传后遂有回天独坐之焰何其不能法祖也
  樊显
  上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恵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上闻叹息以显陈堪行有效即除渔阳令
  案范书见张堪传渔阳令范作渔复长鱼复属巴郡渔阳属渔阳郡未知孰是
  丁邯
  丁邯高节正直不挠举为孝廉
  案范书阙
  张道顺
  杨文荐张道顺利见显冲必能腾跳天路
  案范书阙道顺必其字也
  刘弘
  刘弘字叔纪年十五治欧阳尚书布衣徒行讲诵孜孜案范儒林传无弘名
  弘天资善学师事刘述常在师门讲诵不辍
  案刘述亦不见之范书
  卫飒
  卫飒为桂阳太守凿山通路列亭置驿
  案飒字子产河内修武人
  飒为桂阳太守视事十年徴还飒到即引见赐食于前从吏二人赐冠帻钱人五千
  案范书飒徴还时帝欲以为少府会疾敕归须后诏世祖之于循吏其思渥若此
  贾逵
  永安十七年公卿以神雀五采翔集京师奉觞上夀帝召贾逵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
  案逵扶风平陵人长沙傅之九世孙亦称贾长头逵经术深厚非徒为记诵之学者然范称其弱冠能诵左氏传及五经本文则近制童子试能背诵五经者予登黉皆当奉长头为鼻祖也
  贾逵字景伯拜侍中领骑都尉内备帷幄兼领秘书近署甚见信用
  案逵于经学尤通左氏其云左氏义深于君臣公羊多任于权变真左丘功臣也惜其附会䜟书曲解左传以文致之则陋甚矣
  王涣
  王涣与洛阳令方略捕贼贼乃藏大瓮中悉擒获案涣字稚子广汉郪人以侍御史拜洛阳令此似有误后病卒百姓相与赋敛致奠醊为立祠安阳亭西其得人心如此
  黄香
  黄香字文疆父况举孝廉为郡五官贫无奴仆香躬执勤苦尽心供养冬无被袴而亲极滋味暑即扇床枕寒即以身温席
  案香江夏安陆人以至孝称年十二太守署为门下孝子范列文苑传中略其孝行不知香者也
  黄香为魏郡太守俗每太守将交代添设储峙辄数千万香未入界移敕悉出所设什器及到颇有即彻去到官之日不祭灶求福闭门绝客
  案范书不载
  黄香拜尚书令勤力忧公畏慎周密毎用奏议所建画未尝流布然执事平法常持轻类全活非一
  案时东平清河奏妖言卿仲辽等连及且千人香科别据奏全活甚众
  香知古今记群书无不渉猎兼明图䜟天官星气锺律历算穷极道术京师号曰天下无双国士瞻重京师贵香慕其声名更馈衣物拜尚书郎
  案范书略
  帝赐香淮南孟子各一通
  章帝诏黄香令诣阁东观读所未尝见书谓诸生曰此目下无双江夏黄童也
  案诸生范作诸王时千乘王冠会中山邸乃诏香殿下顾诸王而言从生误也目下范作天下
  马严
  马严字威卿为五官中郎将边境有事辄下严处便宜上初立汲汲欲知下情引纳敕严有所见闻辄言帝令诸上便宜封表遣子以往都使诣省门上自劳以手书案严伏波将军兄子明帝察察章帝以宽大承之乃留心民事如此则宽大之中不废慧察吕东莱称为东汉贤君信哉今督抚提镇皆得自进折子上手批付赍折家人带回盖留心民瘼上嫓尧舜矣
  严父余卒时严方七岁依姊婿父九江连率平河侯王述明年母复终会述失郡居沛建武三年余外孙右扶风曹贡为梧安侯相迎严归养视之至四年叔父援从车驾东征过梧安乃将兄弟西严年十三至雒阳留寄郎朱仲孙舍大奴步䕶视之严从其故门生肆都学撃剑习骑射
  案范不载
  马严为陈留太守建初中严病遣功曹史李龚奉章诣阙上召见龚问疾病形状以黄金十斤葛缚佩刀书带革带付龚赐严
  案帝之宠严有逾家人若此范不载
  严从司徒祭酒陈元受春秋左氏
  案范称严从平原杨太伯讲学与此异
  高诩
  高诩字季回以儒学徴拜大司农在朝清白方正案诩平原般人世传鲁诗范列儒林传
  冯模
  冯模为司空坐陇西太守邓融免官
  案范书阙
  窦固
  窦固少为黄门郎谦让有节操
  案固窦融弟子也谥文侯
  窦固字孟孙为卫尉奉两宫宿卫而见重当世恭谨下士赈施宗族甚有名称
  羌人见客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之于固固辄为㗖不秽贱之是以爱之如父母也
  案范不载安帝欲通西域固再出玉门破白山降车师盖抚羌以恩信非但恃兵力也
  江革
  江革拜五官中郎将毎朝会帝常使虎贲扶侍及进拜恒目礼焉时有疾不会辄敕大臣送醪膳恩宠莫与为比于是京师贵戚卫尉马廖侍中窦宪慕其行各奉书致礼革无所报受帝闻而益善之
  案革字次翁齐国临淄人范称革少孤奉母有江巨孝之称后拜谏议大夫谢病归章帝诏齐相褒赐巨孝详见华书
  陈宠
  宠曽祖父咸哀平间以明律为侍御史王莽篡位父子相将归乡里闭门不出乃收家中律令文书壁藏之以俟圣主咸常戒子孙曰为人议法当依于轻虽有百金之利慎毋与人重
  案宠沛国洨人范书称其虽传法律而兼通经书故身居理官务得平恕非徒佩乃祖议法依轻之训也
  陈宠字昭公为尚书宠性纯淑周密慎重时有所表荐辄自手书削草
  陈宠为廷尉有疑狱辄手笔作议所活者甚多
  案汉代狱吏之贵过于将军深文刻核人无生法宠曽撰辞讼比七卷决事科条皆以类従由是吏不得生因縁以为轻重比于路长君尚德缓刑之书功莫钜焉我
  朝律书之外又有则例千秋良法莫备于斯刑罚何忧不中乎
  薛汉
  薛汉字子公才高名远兼通书传无不招览道术尤精教授常数百弟子自远方至者著为录
  案汉淮阳人世习韩诗然善说灾异遂受诏校图䜟不足称也
  王阜
  王阜补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集于学宫阜使官掾沙叠为张雅乐鸟举足埀翼应声而舞翾翔复上县庭屋十馀日乃去
  案范书阙
  阜为重泉令政治肃清举县畏恽
  王阜为益州太守神马四出滇河中甘露降白鸟见连有瑞应世谓其用法平正宽慈恵化所致
  案阜为守令瑞应叠见范不列之循吏传何也
  李育
  李育字元春为侍中时章帝西谒园陵育陪乘问旧事育辄对由是见重
  案育扶风漆人育博览书传班固荐之与诸儒论经虎观范不载陪乘事
  邓阊
  邓阊字季昭阊出则陪乘入侍左右忠言善谋先纳圣善匡辅之言朝夕献纳虽得于上身在亲近不敢自恃兢兢之心弥笃固也
  案阊高密侯季子封西华侯范无传
  阊迁黄门侍郎于时国家每有灾异水旱阊侧身暴露忧惧憔悴形于颜色公卿以下咸高尚焉汉兴以来为外戚仪表
  窦宪
  宪以特进见礼依三公并未开封
  案宪字伯度窦融之孙以外戚怙宠几及于难乃自请北伐遂至燕然勒石漠北遗鼎功庸烂然亦天幸也
  窦宪作大将军置长史司马掾吏官属位次太傅案汉旧制大将军位在三公下今宪乃出三公上矣
  魏霸
  魏霸字乔卿济阴人为钜鹿太守妻子不到官舍念兄嫂在家勤苦而独尊乐故常服麤粝不食鱼肉妇亲蚕桑子躬耕与兄弟子同苦乐乡里慕其行化之
  案范传霸事甚略庸人甫得一官便骄其妻妾仆从如云以为荣观不知囊橐萧然皆从贷得一莅衙舍索负者塞厅事矣欲其廉得手妻子不到官舍乃作外吏第一著
  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长兄伯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养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妻惭求去案一本作即自入拜其妻句手奉案前因跪云云则似霸奉案跪矣不应自屈若此如本文当以入拜为句前跪为句
  魏霸为将作大匠吏皆怀恩人自竭节作案无谴过之事
  案范同
  淳于恭
  淳于恭有盗刈恭禾者恭见之念其愧因自伏草中盗去乃起
  案恭字孟孙北海淳于人范称其善说老子盖得清浄之学者肃宗下诏褒美除为议郎访以政事礼待甚优
  淳于恭家井在门所邻儿饮牛恭恶不净多置器在井上
  淳于恭以谦俭推让为节家有山田橡树人有盗取者恭助为收拾载之归乃知是恭其盗还橡恭不受案范同
  梁鸿
  梁鸿少孤以童㓜诣太学受业治礼诗春秋常独坐止不与人同食
  案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鸿父让王莽封为修远伯使奉少昊后早卒
  梁鸿乡里孟氏女容貌丑而有节操多求之不肯父母问其所欲曰得贤婿如梁鸿者鸿闻乃求之女布襦裾鸿曰此真梁鸿妻也
  案范序德曜事腴而古此删录全无文采
  梁鸿适吴依大家皋伯通庑下为赁舂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异之曰彼佣赁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
  案范同
  梁鸿家贫而尚节博览无不通毕乃牧豕于上林苑中曽误遗火延及他舍乃寻访烧者问所失财物悉推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他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因为执勤不懈耆老见鸿非恒人乃共责让主人而称鸿长者于是始敬异悉还其豕鸿不受
  案东汉高贤居贫多牧豕者如吴祐孙期尹勤辈岂皆学公孙丞相耶无诋为牧猪奴也
  鸿将之会稽作诗曰维季春兮华阜麦含金兮方秀案此鸿避地居齐鲁将适吴而作也诗一章二十六句词调和平不落楚骚窠臼吴郡顺帝时始分故本书作会稽
  桓郁
  桓荣卒子郁当袭爵让于兄子显宗不许不得已受封而悉以租入与之
  案郁字仲恩亦称小太常荣长子雍先卒故郁嗣爵也后举传学之人惟推兄子盖不独租入之与矣郁之让爵岂其伪乎
  郁以永平十四年为议郎迁侍中
  上谓郁曰卿经及先传致复文雅其冬上亲于辟雍自讲所制五行章句已复请郁说一篇上谓郁曰我为孔子卿为子夏起予者商也又问郁曰子几人能传学郁曰臣子皆未能传学孤兄子一人学方起上曰努力教之有起者即白之
  案明帝以郁先师子有礼让故亲厚若此五行章句范作五家要说章句注曰谓五行之家也
  皇太子赐郁鞍马刀剑郁乃上䟽皇太子曰伏见太子体性自然包含今古谦谦允恭天下共见郁父子受恩无以明益夙夜惭惧诚思自竭愚以为太子上当合圣心下当卓绝于众宜思远虑以光朝廷
  案郁以永平十五年入授皇太子经所上之疏当在斯时范不载
  永元二年西谒园陵桓郁兼羽林中郎将上赐马二匹并鞍勒防汗
  周行
  周行为泾令下车严峻贵戚跼蹐京师肃清
  案范书阙
  郅恽
  恽坐前长沙太守张禁多受遗送千万以恽不推劾故左迁芒长芒守丞韩龚坐入盐丁仲钱阿拥之加笞八百不死又见恽称仲健恽怒以所杖铁杖捶龚龚出怨怼遂杀仲恽故坐免
  案恽字君章汝南西平人恽既免归乃隐居教授著书八篇范略
  郅恽与董子张友子张父及叔父为乡里盛氏一时所害及子张病将终恽候子张视恽㱆欷不能言恽曰吾知子不悲天命而痛雠不复也恽即将客遮雠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见而气绝
  案孔子言交游之雠不同国未有以代报为义者恽欲示信死友亦轻生矣
  冯鲂
  冯鲂字孝孙其先魏之别封曰华侯华侯孙长卿食采得城因以氏焉
  案鲂南阳湖阳人
  帝东巡郡国留鲂宿卫南宫敕车驾发后将缇骑宿玄武门复道领南宫吏士保给床席子孙得到鲂所案鲂性矜严公正故显宗倚重如此范略
  冯鲂父子兄弟并带青紫三代侍中
  明帝诏曰冯鲂以忠孝典兵出入八年数进忠言正谏其还故爵为杨邑侯赐以玉玦
  案鲂以坐考陇西太守邓融事削爵至此复也
  梁綂
  梁与秦同祖出于伯益别封于梁綂高祖父子都自河东迁居北地子都子桥桥子溥溥子延以明军谋特除西域司马延生綂
  案綂字仲宁安定乌氏人
  綂疏称元帝初元五年轻诛死刑三十四事哀帝建平元年轻诛死刑八十一事其四十三事手杀人者减死一等
  案綂陈便宜以为法令既轻下奸不胜宜重刑以遵旧典故引此也范载疏语云元哀二帝轻诛死之刑以一百二十三与此不同
  綂对尚书状曰元夀二年三辅盗贼群辈并起至燔烧茂陵都邑烟火见未央宫前代所未尝有其后陇西新兴北地任横任崖西河曹况越州度郡万里交结或从远方四面会合遂攻取军兵劫略吏人国家开封侯之科以军法追捕仅能破散也
  案綂重刑之说不用复诣尚书对状故追述前汉事以见灭刑罚之害夫帝曰钦恤王曰审克赦过宥罪圣人急焉从古未闻有严刑而致治者綂议不行汉祚所以未衰也
  丘腾
  腾知罪法深大怀挟奸巧稽留道路下狱死
  案范书腾为九江太守有罪下狱
  雍鯈
  雍鯈字长鱼事母至孝母尝病痈鯈昼夜匍伏不离左右至为吮痈
  案范书阙
  邓弘
  邓弘字叔纪和熹后兄也奴醉系长夀亭弘见亭长赏钱五千励之曰直徤当然异日奴复与宫中卫士忿争卫士棰奴弘闻又与五千
  案弘亦高密子封西平侯范附见陟传夫居要津者豪奴之焰最虐况外戚乎博陆侯贤者不免何论秦宫花里活也弘于辱奴者赏之可谓在上不骄矣
  赵勤
  赵勤字益卿刘赐姊子童㓜有志操赐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案范书阙廉洁之操自㓜已定他日岂肯以斗米折腰乎彼昏夜乞哀者甘名朱万拜而不辞由其不知义也
  勤少孤常从人贷钱或以钱示勤曰汝起拜即与汝勤曰拜汝得钱非义终不肯拜
  案此与前叚大小同异疑即一事
  赵勤为南阳太守桓虞功曹委以郡事
  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下车叶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署勤督邮到叶见霸不问县事但高谭清论以激励之霸即解印绶去勤还入新野界令闻霸已去遣吏奏记陈罪复还印绶去虞乃叹曰善吏如良鹰下韝即中
  周荣
  周荣为尚书令在纳言管机密尽心奉职夙夜不怠案荣字平孙庐江舒人为袁安所辟不附窦氏和帝甚重之
  刘训
  刘训拜车府令时东州郡国相惊有贼转至京师吏民惊皆奔城郭训即夜诣省欲令将近兵据门以御之案范书阙
  段颎
  段颎字纪明有文武智略时窦公孙举等聚众三万人为乱遣兵讨之连年不克桓帝诏公卿选将有文武者司徒尹讼荐颎乃拜为中郎将颎到设施方略旬月群贼悉破
  案颎武威姑臧人范同尹讼字公孙巩人见汉官仪
  段颎破羌兵明年春馀羌复冦张掖颎自下马大战力尽卤亦引退颎追之昼夜兼行食雪四十馀日
  案范书食雪上有割肉二字颎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渉履霜雪兼行晨夜誓必扫灭馀羌真猛将也
  段颎起于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后徴还京师颎乘轻车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铮铎金鼓雷震动地连骑继迹弥数十里
  段颎灭羌诏赐钱十万七尺綘襜褕一领赤帻大冠一具
  案范载颎征羌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馀级我军士死者止四百馀人恐未足信也羌不足论而我兵膏原污野亦复何辜颎还朝烜赫恩赐稠叠所称一将功成万骨枯者耶
  段颎上书又掠得羌侯君长金印四十三铜印三十一锡印一枚及紫绶三十八黄绶二枚尉印五枚皆簿入
  乐恢
  京兆尹张恂召恢署戸曹吏
  案恢字伯奇京兆长陵人后京尹伏法故人莫敢往恢独奔丧行服
  窦宪出征匃奴恢上书谏曰春秋之义王者不理𡗝狄得其地不可垦发得其人无益于政故明王之于𡗝狄羇縻而已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徳以来之以汉之盛不务修舜禹周公之术而无故兴干戈动兵革以求无用之物臣诚惑之
  案范不载恢疏夫马邑之战归罪王恢郅支之斩靳封延夀兵㐫战危虽克所愿动亦耗病窦宪思邀边功以贯罪宜乎恢之切谏之也
  阴兴
  阴兴尽忠竭思不以私好害公义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褒不相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达之友人张汜杜禽与兴厚善以为华而少实但私之以财终不为言案兴字君陵光烈皇后母弟范同内举不避亲往往为细人借口兴不以私害公荐贤之第一义也
  夫人薨兴会葬诏使五官中郎将持节至墓赐印绶追封加谥曰鲖阳翼侯
  王舜
  元始元年拜王舜为太保
  案范书阙
  周绎
  北地太守廖信贪污下狱诏以信田宅奴婢钱财赐廉吏太守周绎
  案范书阙赃以输官固足以惩贪黩然不若转赐廉吏更得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至意东汉此举最当如锺离尚书不拜赐乃更以钱赐之则尤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善者
  丁𬘭
  丁𬘭从上渡河及封功臣上令各言所乐谓𬘭曰诸将皆欲县子独求乡何也𬘭曰昔孙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硗确之地今𬘭能薄功微得乡亭厚矣上从之封为定陵新安乡侯后徙封陵阳侯
  案𬘭颍川定陵人范载子鸿传
  耿秉
  耿秉字伯初击匃奴封美阳侯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披甲在前休止不给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阵立士卒皆乐为死
  案秉耿弇弟子秉行军似李广三军应乐其宽故所在成功燕然之铭秉实有功焉
  耿秉薨赐朱棺玉衣
  桓焉
  桓焉为太傅以母忧自乞听以大夫行丧逾年诏使赐牛酒夺服即拜光禄大夫迁太常
  案焉字叔元荣之孙也范同柜以经学世其家而竟从夺情之举不知其所学果何事耶
  鲁平
  鲁平字叔陵性沈深好学孳孳不倦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大儒拜赵相门生就学者百馀人关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
  案五经之学自东汉立博士各以家法教授凡十四家如施孟齐鲁各不相兼无论经矣若兼通五经者井丹边韶许慎蔡玄及鲁平代不数人明制取士各习一经其以五经获隽者惟怀宗甲戍科颜茂猷一人我朝近科特于额外中式五经数人士子攻苦多为兼经之学人文化成称极盛矣平应作丕鲁恭之弟见范书此误
  任尚
  任尚编草为船置于𥴖上以渡河掩击羌
  案范阙尚与邓遵同破羌遵太后弟尚与争功后遵封侯尚弃市当时公论安在
  高凤
  高凤南阳人诵读昼夜不绝妻尝之田曝麦于庭以竿授凤令䕶鸡凤受竿诵经如故天大雷暴雨淹没凤留意在经史忽不视麦麦随水漂去
  案凤字文通南阳叶人带经而锄高贤所尚若竟不辨菽麦何必读书凤迂乃尔若臧之亡羊与榖何别焉范列逸民传
  吴祐
  吴祐年二十丧父独居家无担石而不受赡遗常牧豕于长垣泽中行吟经书遇父故人谓之曰卿二千石子而杖鞭牧豕纵子无耻柰君父何祐辞谢而已守志如初
  案祐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吟经牧豖何耻之有故人之耻耻在恶衣食真无耻之耻矣
  吴祐字季英陈留人迁胶东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相争诉者辄闭阁自责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争隙省息吏民不欺
  案陈留耆旧传称祐处同僚无私书之闻上司无笺檄之敬在胶东书不入京师可称有守者矣
  刘昆
  刘昆字桓公少治施氏易笃志经学
  案昆陈留东昏人光武举之历官守令即所称前在江陵反风灭火后守弘农虎北渡河者也
  倪萌
  倪萌字子明齐国临淄人仁孝敦笃不好荣贵常勤身田农遭岁仓卒兵革并起人民馁饿相啖与兄俱出城采蔬为赤眉贼所得欲杀啖之诣贼叩头言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愿代兄贼义而不啖
  案范书作儿萌附赵孝传
  黄琼
  黄琼字世英以徳行高妙公车徴拜议郎
  案琼谥忠侯文彊之子琼徴后诸䟽谔谔可雪盗声之言不负李固一书矣
  梁高
  梁高饥年榖贵有饥馁辄遣苍头以车载米菜钱于四城外给与贫民
  案范书阙救荒固长吏事然仁人居乡𫗴粥稍可自给安忍立视饿人高之给贫其利漙哉程伊川云凡济饥当分两处释羸弱者作稀粥早晩两给勿使至饱俟气稍定然后一给第一先营宽广去处切不得令相藉如作粥饭须要亲尝云云盖散钱散粮或虑其冒滥若粥则立刻入腹可以救死明世宗时江南大□席书上䟽云考求荒政率多有碍惟作粥一法不须审戸不须防奸至简至要世俗谓作粥非良法縁曽有举于一城不知散布诸县致主者势力难及死者堆积无计则赈粥宜散布州县行之此长吏要事若仁人居乡能仿梁高之意举行粥厂遍四城亦足矣











  后汉书补逸卷六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七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七
  马光
  马光字叔山监越骑视事以为五校尉主禁兵武备案光伏波第三子封许阳侯
  时五校尉令在北军营中光以为五校尉所以宿卫两宫不宜在一处表请二校尉附北宫诏许越骑射声治寺北宫
  光为校尉帅厉吏士教习有方
  光遭母丧哀痛感伤形骸骨立
  窦宪诛宪奴玉当诬光与宪逆初窦氏有事玉当亡私从光乞不与恨去怀挟欲中光官捕得玉当因告言光与宪有恶谋光以被诬不能自明乃自杀光死后宪他奴郭扈自出证明光宪无恶言光子朗上书迎光丧葬旧茔诏许之
  案光为人小心周密乃受诬于宪奴小人陷害君子何所不至耶范略
  廉范
  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太守成都邑宇偪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隐蔽烧者日日相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无襦今五袴
  案范京兆杜陵人中兴良吏与杜诗张堪第五伦侪美也
  廉范奔赴敬陵时庐江郡掾严麟俱会于路麟乘小车涂深马死不能自进范愍之命从骑下车与之不告而去麟事毕即牵马造谢而归之
  廉范为云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卤出度五千人乃移书旁郡求助吏白今卤兵度出五千请移警檄范不听遂选精兵自将出至近县令老弱城守而追之案范书时卤军甚众范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爇火营中星列卤以为救兵至遂引去此与虞朝歌増灶同意
  梁福
  司部灾蝗台召三府驱之司空掾梁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审使臣驱蝗何之灾蝗当以德消不闻驱逐时号福为真掾
  案范书阙后世有驱蝗移牒者覆牒云若是敝邑遣去还从贵县发来惜无真掾止之耳近
  制责州邑捕蝗甚严稍有不力即白简从事易驱为捕亦秉畀炎火之意且于蝻子未化时官即勤为搜锄一待软翅已生则州邑即有怠玩之谴法綦详矣
  班超
  班超字仲升定西域五十馀国乃封超为定远侯案超扶风平陵人
  班超孝谨家贫尝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
  案定远与伏波皆多大志勋业亦略相仿但伏波执老当益壮之意遂至䜟成马革定远望生入玉门关可谓知止不殆者
  超行诣相者曰布衣诸生尔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曰生燕颔虎头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后以汉中郡南郑之西乡戸千封为定远侯
  案范同
  建初八年称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黄麾
  班超为都䕶以任尚代超尚谓超曰君在外国三十馀年而小人猥承君后宜有以诲之超曰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而蛮𡗝怀鸟兽之心虽禁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阳为简而宽小过总大纲而已
  案超诲任尚言与子产宽难之说正相反亦以地异耳后尚竟以严败超言信矣宜阳为简不成句范作宜荡佚简易是
  超持公羊春秋多所窥览
  案范书称超渉猎书传是不屑屑笔研人气概
  安息遣使献大爵师子超遣子勇随入塞
  案超乞归书所称遣子勇随献物入塞是也
  梁讽
  梁讽征匃奴屯军于边以大汉威灵招之匃奴畏感奔驰来降讽辄为信旛遣还营前后万馀人相属于道案讽北地弋居人为窦宪军司马出征有功后坐失宪意被害范见讽子慬传信旛意如今之令箭范略
  王景
  建初八年王景为庐江太守乃教民种麻桑而养蚕案景字仲通乐浪𧦦邯人其守庐江修芍陂教犂耕境内丰给不独教蚕也景尤长于理水为千古治河之祖
  郑众
  时北匃奴遣使求和亲上遣郑众使匃奴众至北庭卤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众㧞刀自誓单于恐而止
  案众字仲师郑兴子众经术湛深故忠义凛然出使不辱
  庐江献鼎诏召郑众问齐桓公之鼎在柏寝台见何书春秋左氏有鼎事几众对状除郎中
  案众可谓博雅矣后世以物疏事昉此
  永平中遣郑众使北匃奴众因上书言臣前奉使不为匃奴拜单于恚恨放兵围臣今臣衔命必陵折臣臣恐不忍将大汉节对毡裘拜如令匃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上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后果为匃奴所杀案范书众辞使事同但范称众在路连上书固争诏切责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后复为军司马仕至大司农此言为匃奴所杀意引书家妄笔本书定不误也
  邓彪
  彪为太尉在位清白以廉让率下为百僚式视事四年以疾乞骸骨赐䇿罢赠钱三十万所在以二千石俸终其身
  案彪太傅禹之族人
  彪与同郡宗武伯翟敬伯陈绥伯张弟伯同志好齐名南阳号曰五伯
  案彪字智伯五伯事范阙
  李恂
  李恂饷遗无所受处新安关下拾橡实为食
  案恂字叔英安定临泾人恂为武威太守免归非素枯寂者其清风可知矣
  李恂遭父母丧六年躬自负土树柏常在冡下
  案范于恂传不载此事一本恂作询抑别有李询也
  马融
  马融教养诸生常有千数善鼓瑟好吹笛居宇器服多存侈餙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案融字季长扶风茂陵人融集载其居成懽里也融奢乐恣欲党附招讥品不足道特才高学博为世通儒耳范同
  范叔
  范叔迁博士每有大议辄见访问
  案范书阙
  丁鸿
  永元六年司徒丁鸿兼卫尉
  案鸿字孝公丁𬘭子时因日食上封事指斥窦宪遂以鸿兼卫尉屯南北宫收宪大将军印绶此见鸿之经明行修非徒讲诵问难以为能也
  肃宗诏鸿与太常楼望少府成封屯骑校尉桓郁卫士令贾逵等集议五经同异于白虎观
  案范书又有广平王羡一人羡明帝子也
  上嗟叹鸿才号之曰殿中无双丁孝公赐钱二十万案范书虎观谈经承制问难帝亲临决鸿以才高论难最明帝数嗟美焉无双二语范作时人叹羡其以君上不当称字耶
  元和二年车驾东巡狩鸿以少府从上奏曰臣闻古之帝王綂治天下五载巡狩至于岱宗祡祭于天望秩山川恊时月正日同斗斛权衡使人不争陛下尊履蒸蒸奉承弘业祀五帝于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瞻望太山嘉泽降树祡祭之日白气上升与燎烟合黄鹄群翔所谓神人以和答飨之休符也上善焉案丁鸿翼翼乃为此䛕词甚矣人之好谄也范不载
  元和三年以庐江郡为大安国徙封鸿为马亭侯案马亭乡名
  鸿薨子湛嗣卒子浮嗣浮卒子䕫嗣
  案范书䕫作夏
  张奂
  张奂字然明使匃奴休屠及朔方乌桓并同反叛遂烧度辽将军门列屯赤地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诵书自若军士稍安
  案奂敦煌酒泉人帷中诵书特以静镇耳非若孔北海为袁谭所攻谈笑自若者也安石赌墅庶几近之
  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羌离湳上奂马二十匹奂召主簿张祁入于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得入怀尽还不受
  案马二十匹下阙先零酋长又遗金鐻八枚二语范详
  班固
  班固字孟坚九岁能作赋颂固数入读书禁中毎行巡狩辄献赋颂
  案固班彪子也望跸献文东汉名儒如马融上东巡颂崔骃上四巡颂比比皆然至唐杜甫亦献三大礼赋进身今圣主巡幸所至鸿儒儁彦竞上赋颂每驻 辇清问下内阁及掌院学士甄别之多有从此登清华者骃以革莽鄙儒亦两献诗赋册子一献荒著书集皆荷
  天恩垂问姓名收存 南书房以备 乙览皇帝功德隆盛远佚汉唐愧鲰生颂扬未及万一耳时人有上言班固私改作史记诏下京兆收系固弟超诣阙上书具陈固不敢妄作但续父所记述汉事案固从此知名于显宗命撰世祖本纪诸篇后乃复使终成前所著书也华峤称固之序事赡而不秽详而有体惜其轻仁义贱死节盖长于文而短于识者耶
  樊煜
  樊煜为天水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人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旁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曰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案煜字仲华南阳新野人范载酷吏传
  桓鸾
  鸾父良龙舒侯相
  案鸾桓荣曽孙范附荣传
  鸾贞亮之性著乎幼冲学览六经莫不综贯推财孤寡分贿友朋泰于待贤狭于养己常着大布褞袍粝食麤餐
  案范略鸾世其经术而能操行如此可洒族人为利一言之羞矣
  鸾除陈留已吾长旬月间迁河内汲令
  案范书鸾为令甚有名迹
  梁竦
  竦作悼骚赋其文曰彼仲尼之佐鲁兮先严断而后弘衍虽离䜛以呜邑兮卒暴诛于两观殷伊周之协德兮暨太甲而俱宁岂齐量其几微兮徒信已以荣名虽吞刀以奉命兮抉目眦于门闾吴荒萌其已殖兮可信颜于王庐图往镜来兮关在篇君名其既泯没兮后辟亦然屈平濯德兮絜颖芬香句践罪种兮越嗣不长重耳忽摧兮六卿卒强赵殒鸣犊兮秦人入疆乐毅奔赵兮燕亦是丧武安赐命兮昭以不王蒙宗不幸兮长平颠荒范父乞身兮楚项不昌何尔生不先后兮惟洪勋以遐迈服荔裳如朱纹兮骋鸾路于犇濑历苍梧之崇丘兮宗虞氏之俊乂临众渎之神林兮东敕职于蓬碣祖圣道而垂典兮褒忠孝以为珍既匡救而不得兮必殒命而后仁惟贾傅其违指兮何扬生之欺员彼皇麟之高举兮熙大清之悠悠临岷川以怆恨兮指丹海以为期
  案竦字叔敬綂之仲子坐兄松事徙九真济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骚赋系玄石而沈之方之莽大夫之反骚其旨趣何如也
  永和元年制诏三公大鸿胪曰夫孝莫大于尊尊亲亲其义一也追命外祖以笃亲亲其追封谥皇太后父竦为褒亲愍侯好爵显服以慰母心
  尹勤
  尹勤治韩诗事薛汉身牧豕事亲至孝无有交游门生荆棘
  案勤字叔梁南阳人和帝时代陈宠为司空见宠传
  贺玄
  贺玄为九江太守行县赍持干糒
  案范书阙
  鲁恭
  鲁恭字仲康为中牟令蝗虫不入县界河南尹遣郡掾肥亲验之坐树下雉过止亲侧旁有小儿亲曰何不捕之儿言雉方雏可怜亲叹曰童子有仁心三异也案恭扶风平陵人为令纯任德化不用刑罚故有此徴三异一为虫不犯境一为化及鸟兽一为童子有仁心
  樊凖
  樊凖字㓜陵为别驾从事监职公正不发私书世称冰清
  案凖一作准南阳湖阳人
  凖为郡功曹公正
  案是时和帝幸南阳凖为功曹召见帝器之因拜郎中也
  凖为御史中丞执宪御下举正非法官寮震栗
  梁商
  商少持韩诗兼读众书传记天资聪敏昭达万情举措动作直推雅性务在诚实不为华餙孝友著于闾阈明信结于朋友其在朝廷俨恪矜严威而不猛退食私馆接宾待客宽和肃敬忧人之忧乐人之乐皆若在己轻财货不为之畜积故衣裘裁足卒岁奴婢车马供用而已朝廷由是敬惮委任焉
  案商字伯夏梁雍之子范称其能虚已进贤李固周举皆其所辟可谓大臣矣本书竭力揄扬其贤可知特性过慎弱以小黄门曹节等用事遣子冀不疑与交后冀遂丧厥家声惜哉
  商薨帝作诔曰孰云忠侯不闻其音背去国家都兹玄阴幽居冥冥靡尔且穷
  梁商薨赐东园轜车朱夀器银镂黄玉匣案商病笃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无以辅益朝廷死必耗费帑藏衣衾饭唅玉匣珠裙之属何益朽骨百僚劳攘纷华道路祗増尘垢虽云礼制亦有权时方今边境不宁盗贼未息岂宜重为国损气绝之后载至家舍即时殡敛敛以时服皆以故衣无更裁制殡已开冢冡开即葬祭食如前无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违我言也
  案商居亢满之地能以愿谨自终故顺帝之朝聿称贤辅岂其教子无术乎何冀之不肖也范同
  张霸
  张霸字伯饶少以樊鯈删严氏公羊春秋犹多繁词乃减为二十万言更名张氏之学
  案霸蜀郡成都人数岁知孝让人号为张曽子七岁通春秋复欲进馀经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饶为之故字曰饶并佳话也
  袁安
  和帝始加元服太后诏袁安为宾赐束帛乘马
  案安字邵公汝南汝阳人时代桓虞为司徒也卧雪韵事范书不载惟见汝南先贤传中
  袁安为司徒每朝会忧念王室未尝不流涕
  案时天子㓜弱外戚擅权朝廷赖安为重安之乃心王室至矣不然吕霍之变岂其免焉
  祭参
  鲜卑千馀骑攻肥如城杀略吏人祭参坐沮败下狱案参征虏从子彤之子也从窦宪击车师有功迁辽东太守
  邓遵
  邓遵破匃奴得匕首三千枚
  案范书阙
  帝赐遵金刚鲜卑绲带一具金错五十辟把刀墨再屈环横刀金错屈尺八佩刀各一
  案遵岂好剑乎既得匕首又赐名刄此可入刀剑录
  樊兴
  帝欲封樊兴置印绶于前兴固让曰臣未有先登陷阵之功而一家数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上嘉兴之让不夺其志
  案范书樊宏传云樊氏侯者五国兴岂其一耶
  梁冀
  梁冀拜步兵校尉上书列校之职上应天工下厌群望实非愚臣所宜
  案冀字伯车商之子也
  冀僣侈作平上軿车
  案冀变易舆服之制又有卑帻狭冠折上巾拥身扇狐尾单衣盖俨然改玉改步矣
  刘宽
  刘宽简略嗜酒尝坐客使苍头市酒大醉而还客对骂曰畜生宽遣人视奴疑必自杀
  案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范市酒下有迂久二字畜生作畜产
  刘宽迁南阳太守温仁多恕吏民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
  案宽典历三郡人皆感化彼武健严酷者能及此蒲鞭耶又异苑云崔景贞守昌平有恵政常悬一蒲鞭而不用则又加宽一等今制长吏酷刑与贪黩并惩凡捶楚之具皆有尺寸定式其佐贰杂职等不得擅用严刑盖解网泣罪之仁深矣
  刘宽性简略夫人试宽意而当朝会装严已讫使婢奉肉羮翻污朝衣婢收之宽神色不异乃徐语曰羮烂汝手
  案范作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云云文较明畅馀同
  赵咨
  赵咨至孝躬率子孙耕农为养盗尝夜往劫之咨恐母惊惧乃先至门迎盗因请为设食谢曰老母八十疾病须养居贫乞置衣粮妻子馀物无所惜诸盗皆惭叹跪曰所犯无状干暴贤者言毕奔走
  案咨字文楚东郡燕人仕终东海相范同
  姜诗
  姜诗性至孝母常饮江水儿取水溺死恐母知诈曰行学俄而涌泉出舍侧日生鲤一双
  案诗广汉人妻厐亦笃孝诈儿行学范作厐事其刑于之化耶
  贼经姜诗里不敢惊孝子致米肉诗埋之后吏谴诗诗掘示之
  案诗于永平中举孝廉观埋米肉一节真不愧此二字
  杜恢
  安定太守杜恢与司马钧等并威击羌恢乘胜深入至北地灵州丁奚城为卤所害钧拥兵不救收下狱案此见范安帝记
  朱遂
  中山相朱遂到官不出奉祠北岳诏曰灾暴縁类符验不虚政失厥中狼灾为应至乃残食孩幼朝廷愍悼思维咎徴博访其故山岳尊灵国所望秩而遂比不奉祠怠慢废典不务恳恻淫刑放滥害加孕妇毒流未生感和致灾其详思改救追复所失不有尊宪举正以闻案狼灾事详见后谢书时李固引京房易传以为君将无道害将及人去之深山全身厥灾狼食人即此也
  何敞
  何修生成为汉胶东相成生果为太中大夫果生比干为丹阳都尉比干生寿蜀郡太守夀生显京辅都尉显生鄢光禄大夫鄢生宠济南都尉宠生敞
  案敞字文高扶风平陵人范载敞䟽言臣累祖蒙恩至臣八世盖自修至敞凡八叶云
  敞为汝南太守百姓化其恩礼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
  案范书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而百姓化之如此
  桓𤫠
  𤫠到吴郡扬州刺史刘繇赈给榖食衣服所乏者悉不受后东过会稽往止山阴县故鲁相锺离意舍太守王朗饷给粮食布帛牛羊一无所留临去之际屋中尺寸之物悉䟽付主人纎微不漏移居扬州从事屈豫室中中庭橘树一株遇实熟乃以竹籓树四面风吹落两实以绳系着树枝每当危亡之急其志弥固宾客从者皆肃其行也
  案𤫠范书作晔字文林一名严谢承书作俨荣五世孙也贞忮之操凛若严霜一餐之细不受于人后以贫瘁浮海客交阯竟死于合浦狱惜哉到吴郡诸事范书俱阙
  樊宏
  宏为人谦慎常戒其子曰富贵盈溢未有能终者天道恶满而好谦前世贵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己岂不乐哉案宏字靡卿樊重子也
  冯石
  冯鲂孙石袭母公主封获嘉侯为侍中迁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赐駮犀具剑佩刀紫艾绶玉玦各一
  案范书同
  孔奋
  孔奋字君鱼为姑臧长时天下乱河西独安姑臧长居数月辄致资产奋在姑臧四年财物不増惟老母妻子但菜食或谓奋曰置脂膏中亦不能自润
  案奋扶风茂陵人一本作奋惟老母极膳妻子但食葱菜是范亦相同
  孔奋笃骨肉弟奇在雒阳为诸生分俸禄以供给其粮用四时送衣下至脂烛每有所食甘美辄分减以遗奇案奋友弟若此则老母之极膳可知矣范略
  徐防
  防上䟽曰试论语本文章句但通度勿以射䇿冀令学者务本有所一心専精师门思核经意事得其实道得其真于此弘广经术尊重圣业有益于化虽从来久六经衰微学问寖浅诚宜反本改矫其失
  案防字谒卿沛国铚人夫论语为学圣之门徒以䇿试互相是非大非务本之学防此奏深得孔子先行后言之意其为儒宗当在贾郑之上范不载此䟽何也
  安帝元年郡国被水灾比州湮没死者以千数灾异数降西羌反叛杀略人吏京师淫雨蟊贼伤稼穑防比上书自陈过咎遂䇿免
  案范书三公以灾异䇿免始自徐防夫变理阴阳固属公孤之责而东汉事归台阁不任以政则责有所在矣加以䇿让不亦冤乎宜乎仲长綂之昌言之也
  张敏
  敏以行大射礼陪位顿仆䇿曰今君所苦未瘳有司奏君年体衰羸郊庙礼仪仍有旷废鼎足之任不可以缺重以职事留君其上司空印绶
  案敏字伯达河间鄚人汉制优待老臣若此䇿文范不载
  杨震
  杨震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案震字伯起弘农华阴人亦称关西孔子华书云杨氏与袁氏累世宰相为汉名族然袁氏奢僣不及杨氏盖真清白吏子孙也呜呼伯起之所遗厚矣
  震为太尉性忠诚每陈谏诤中常侍樊丰等谮之收印绶归本郡震到洛阳都亭谓门生曰吾𫎇恩居上司奸臣狡猾而不能诛宠嬖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以见日月遂饮鸩而死
  案纲目讥震事庸主不能见几而作宜其有杀身之祸也洛阳都亭范作城西夕阳亭
  桓典
  桓典为御史是时宦者执政典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畏惮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案典字公雅桓焉之孙后与何进谋诛宦官功虽不遂忠义著矣
  杨秉
  杨秉谏桓帝曰王者至尊出入则警跸而行
  案秉字叔节震中子也时帝私幸梁𦙍舍故秉䟽谏焉
  陈蕃
  陈蕃为光禄勲上䟽切谏云鄙谚曰盗不过五女门以女能贫家也今后宫之女数千食肉衣绮岂不贫乎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蕃诸䟽俱载范传此因封赏逾制内宠猥盛故䟽及之张南轩以为读蕃䟽之词未尝不三复叹息其词达其义正足以见其忠义之气乃卒为宦者所害悲哉
  阳球
  阳球字方正为司隶校尉诣阙谢恩表言常侍王甫罪过奔车收送诏狱自临考之父子皆死于杖下乃磔甫尸署曰贼臣王甫于是权门惶怖莫不雀目鼠步京师肃然曹节见甫尸乃收泪入言球罪帝徙为卫尉球叩头曰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悉伏其辜
  案球渔阳泉州人球虽酷吏然其诛锄宦官使刑馀巷职缩志屏气真为人所不能为者此条当系节略本书观范书足见此叚裁剪之妙
  籍建
  中常侍籍建追封为汝阴东乡侯
  案宦者而追封不知何功伐至此宜其有回天独坐之焰也
  毛义
  庐江毛义少时家贫以孝行称南阳张奉慕其义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令义奉檄而入喜动颜色案义庐江人事见范孝子传序喜以为亲贤者固不可测而奉之观人于微何其明也
  孙程
  中黄门孙程谋诛江京诈谓马国曰天子与我枣脯使早成之乃与国等共立顺帝
  案程字稚卿𣵠郡人废置出常侍之手千古第一变事
  程北新城人卫康叔之胄孙林父之后
  案阉䜿何物乃作史者叙其世系曲为援餙范书删之是也章怀云东观自孙程以下十九人与程同功者皆详其所承本系是当时史官畏程等威权故若此吁可慨也夫
  苖光
  孙程赋枣脯分与光曰以为信今暮其当著矣漏尽光为尚席直事通灯解剑置外持灯入章台门程等适入光走出门欲取剑王康呼还光不应光得剑欲还入门已闭光便守宜秋门会李闰来出光因与俱迎济阴王幸南宫云台诏书录功臣令康䟽名康诈䟽光入章台门光谓康曰缓急有问者当相证也诏书封光东阿侯食邑四千戸未受符䇿光心不自安诣黄门令自告有司奏康光欺诈主上诏书勿问遂封东阿侯邑千戸案光乃十九侯之末孙程等既贪天为功而光又窃功之甚者本书故详载之范删


  后汉书补逸卷七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八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东观汉记第八
  朱酺
  朱酺梁国宁陵人
  案范莋都𡗝传酺以永平中任益州刺史在州数宣示汉德威怀远𡗝白狼槃木唐菆等百馀国举种奉贡并献𡗝歌酺范作辅
  郭伋
  郭伋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
  案伋字细侯别见华书司马书时卢芳自称天子于九原也范同
  应劭
  应劭字仲远汝南南顿人父奉司隶校尉劭少便笃学博览多闻
  案劭所著有汉官礼仪风俗通等百三十六篇又有集解汉书传于世则集解自劭昉也劭字惟范书同详见谢书
  张丰
  涿郡太守张丰举兵反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五彩囊盛石系丰肘云有玉玺丰信之遂反既败当斩犹言肘有玉玺
  案丰事见范祭遵传
  黄琬
  黄琬字子琰江夏安陆人琬少失父曾祖香祖琼并有高名
  案琬早辨慧七岁对日食状其事也夫日为月魄所揜故非朔不食其时刻分抄皆可按步推求考地志魏郡距洛阳才七百里则所食多少当不及一分范书称京师不见而琼守魏郡乃以琬言日食之馀如月之初对诏则亏蚀甚矣何相悬若是益当时历法未精故踈漏者多耳范附琼传
  陈球
  陈球迁繁阳令清高不动
  案球字伯真下邳淮浦人后与司徒刘命谋诛宦官反为所害
  杨赐
  杨赐以病罢居无何拜太常诏赐御府衣一袭自所服冠帻绶玉壶革带金错钩佩
  案赐字伯献杨秉子弘农固世笃忠贞而帝之待师傅其恩礼亦备至矣如所言不听何
  周珌
  周珌豫州刺史慎之子也
  案珌汉阳人范见董卓传珌为吏部尚书谏卓徙都长安卓杀之英雄记作周毖字仲远武威人魏志亦作毖
  蔡伦
  黄门蔡伦字敬仲典作上方造意用树皮及敝布鱼网作纸奏上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天下咸称蔡侯纸案伦桂阳人伦故宦寺之贤者蔡侯纸衣被天下可云文苑功臣后乃监典校雠不又为儒者羞乎相州记云耒阳县北有汉黄门蔡伦宅宅西有一石臼云是伦舂纸臼
  蔡邕
  蔡邕徙朔方上书求还续成十志
  案邕字伯喈陈留圉人亦称中郎邕集载所上书云汉书十志下尽王莽而止光武以来惟记纪传无续志者臣欲制删定者一所当接续者四前志所无臣欲著者五分别首目并书章左谨封上律历志第一礼志第二乐志第三郊祀志第四天文志第五车服志第六则是求还时志并未成与此正合范书直云奏其所著十志误矣
  宋杨
  宋杨永宁元年遣大鸿胪持节至墓追封当阳侯案范书阙
  樊楚
  樊楚每当直事常晨驻车待漏
  案此疑即樊梵字文高者前已误作桓文高此再误也诸籍抄撮讹谬至此
  赵温
  赵温为京兆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何能雌伏
  案范书温字子柔赵典兄子与兄谦相继为三公
  茨充
  充字子河宛人也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死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案范书充代卫飒守桂阳故附飒传后不详载
  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左曰人无履亦苦之否御左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履皆充之化也
  案民不知织故教之蚕若充者可谓民之父母矣
  鲍宣妻
  鲍宣之妻桓氏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以女妻之装送甚盛宣不悦谓妻曰少君生富骄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徳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既奉君子惟命是从妻乃悉归侍御服餙更着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妇道乡邦称之
  案宣于哀帝时为司隶宣子永永子昱皆有功业文章其少君之教深耶
  吕母
  海曲有吕母其子为县吏犯小罪县宰杀之吕母家素富丰赀产乃益酿醇酒少年来沽者贳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装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垂泣曰县宰枉杀吾子欲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许诺遂相聚得数百人因与吕母入海自称将军遂破海曲执县宰斩之以其首祭子冡
  案范书载刘盆子传赤眉之所由起也
  梁冀妻
  大将军夫人躬先率礼淑慎其身超号为开封君即大将军梁冀妻也
  案啼妆折步之人而以为淑慎徒污诰命耳凡诰敕率多溢美之词要在当之者猛省也
  丁明册免
  丁明代傅喜为大司马亦任职颇害贤宠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怜之上寖重贤欲极其位而恨明如此遂册免明上印绶还第
  案此见前书当是本书引用耳
  祠萧曹墓诏
  高祖功臣萧曹为首有传世不绝之谊曹相国后容城侯无嗣朕甚愍焉望长陵东门见二臣之墓生既有节终不远身谊臣受宠古今所同遣使者以中牢祷大鸿胪悉求近亲宜为嗣者须景风绍封以彰厥功
  案此和帝三年事时祠高庙因念及勲臣也五经通义曰景风至则封有功
  得莽首
  三辅豪杰入长安攻未央宫庚戍杀莽于渐台东海公宾就得其首传诣宛封滑侯
  案范书注时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攻莽于渐台商人杜吴杀莽校尉公宾就斩莾首将军申屠建等传莽首诣宛
  凫茨为食
  王莽末南方枯旱民多饥馑掘凫茨而食
  斤金斗粟
  时天下大旱连年榖不成建武元年耕作者少民饥馑黄金一斤易米一斗盗贼人民相食
  案范书王莽末天下连岁灾蝗盖祸乱之作天之所以开圣人也
  赤眉
  赤眉入安定北地至阳城士卒多冻死
  祭六宗
  孝成时匡衡奏立北郊复祠六宗至建武都雒阳制郊祀六宗废不血食大臣上䟽谓宜复旧上从公议由是遂祭六宗
  案安帝元初六年司空李郃侍祠南郊不见六宗祠乃奏立之即此也郃主尚书欧阳家说谓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为上下四方之宗遂立祠于雒阳西北戍亥之地但六宗之说千古聚讼竟无全通亦难偏执刘昭辨之详矣
  好弹
  诏曰三辅皆好弹一大老从旁举身曰噫唏哉
  案此诏语殊不可解范不载
  幸章陵
  建武十年幸章陵修园庙旧宅田里舍
  观百戏
  帝遣单于飨赐作乐百戏上幸离宫临观
  武冠
  武冠俗谓之大冠
  案范作武冠一曰武弁大冠诸武官冠之
  三独坐
  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専席而坐故京兆号曰三独坐
  案此见范书宣秉传建武元年拜秉御史中丞特诏宠之遂为故事兆范作师是
  囊封
  制上书以青布囊素封书
  案汉官仪曰凡章表皆启封其言密事则皂囊也与此不同
  南北单于
  十二月癸丑匃奴始分为南北单于
  建武二十四年十二月也南匃奴酰落尸逐鞮单于比本不当立众大人议立之向化独深其左贤蒲奴之立则为北单于故范书列传以南匃奴冠之
  单于比
  单于比匃奴头曼十八代孙
  案章怀云头曼即冒顿单于父自头曼单于至比父子相承十代以单于相传则十八代也
  凤凰见颍川
  建武十七年凤凰出高八尺九寸毛羽五采集颍川群鸟从之盖地数顷留十七日乃去
  案范志凤见颍川之郏县有五凤
  章帝时凤凰百三十九见
  案凤灵鸟也而数见若此其附会可知矣
  安帝延光三年凤凰集济南台丞霍穆舍树上赐帛各有差
  单于朝
  单于来朝赐橙橘龙眼荔枝
  芝英
  光和四年郡国上芝英
  木连理
  安帝延和三年卫县木连理又其年定陵县木连理
  请封禅
  建武三十年太尉赵熹上言曰自古帝王毎世之隆未尝不封禅陛下圣徳洋溢顺天行诛拨乱中兴作民父母修复宗庙救万姓命黎庶赖福海内清平功成治定群司礼官咸以为宜登封告成为民报徳百王所同当仁不让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礼以明灵契望秩群臣以承天心
  案范志但云群臣上言不载熹䟽世祖答诏以为百姓怨气满腹谁欺欺天可谓圣矣后竟用梁松等奏封禅则读䜟之误也
  建武三十二年群臣奏言登封告成为民报徳百王所同陛下辄拒绝不许臣下不敢颂功述徳业河雒䜟书赤汉九世当巡封太山凡三十六事传奏左帷陛下遂以仲日令辰遵岱岳之正礼奉图雒之明文以和灵瑞以为兆民上曰至泰山乃复议国家徳薄灾异仍至图䜟盖如此
  案时献河图会昌符云赤刘之九会命岱宗不慎克用何益于承诚善用之奸伪不萌上斋夜读此乃诏梁松等复案索河雒䜟文言九世封禅事
  上至泰山有司复奏河雒图记表章赤汉九世尤著明者前后凡三十六事与博士充等议以为殷綂未绝黎庶继命高宗久劳犹为中兴武王因父受命之列据三代郊天因孔子甚美其功后世谓之圣王汉綂中绝王莽盗位一民莫非其臣尺土靡不其有宗庙不祀十有八年陛下无十室之资奋振于匹夫除残去贼兴复祖宗集就天下海内治平𡗝狄慕义功徳盛于高宗宣王宜封禅为百姓祈福请亲定刻石纪号文太常奏仪制诏曰在昔小白欲封𡗝吾难之季氏欲旅仲尼非焉盖齐诸侯季氏大夫皆无事于太山今予末小子巡祭封禅徳薄而任重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于得承鸿业帝尧善及子孙之馀赏盖应图箓当得是符惧于过差执徳不弘信道不笃为议者所诱进后世知吾罪深矣案范书不载世祖虽从梁松等议封禅而其谦冲之徳见于诏书非秦皇汉武比也
  扼虎
  吕母宾客徐次子等自号扼虎
  案扼于责反范书作猛虎见盆子传
  三老兵
  琅邪人樊崇字细君起兵于莒同郡东莞人逄安字少子东海临沂人徐宣字骄穉谢禄字子奇及杨音各起兵合数万人
  案樊崇辈即赤眉之魁也号为三老后奉盆子降世祖数其三善赐杨爵关内侯其仁深矣范见盆子传
  大雀
  永元二年安息王献条支大雀此雀卵大如瓮又永和九年永昌献象牙熊子
  案范书永元十三年安息国遣使献师子及条枝大爵疑即一事纪年讹耳郭义恭广志云大爵颈及身膺蹄都似槖驼举头高八九尺张翅丈馀即今之驼鸟也
  萧何霍光墓
  萧何墓在长陵东司马门道百步霍光墓在茂陵东司马门道南四里
  案明帝二年十一月遣使者以中牢祠萧霍墓故及之
  凤凰见肥城
  凤凰见肥城句窳亭槐树上
  案章帝二年九月诏凤凰黄龙所见亭部无出二年租赋即此
  置郡
  建安二十年复置汉宁郡分汉中之安阳西城又分锡上庸为上庸郡置都尉
  分郡
  安帝即位之年分高显侯城辽阳属玄菟
  案三县故属辽东也
  武库火
  元初中武库火烧兵物百一十五种直十万以上案范书是时攻羌十馀年未已天下厌苦之故有此应
  大水
  和帝十年京师大雨南山水流出至东郊坏人庐舍案范纪五月京师大水即此
  中䕶军
  大将军出征置中䕶军一人
  麟见
  章帝时麟五十一见又安帝三年颍川上言麟见
  白鹿
  元和二年白鹿白兔九尾狐见又安帝延光三年颍川上言白鹿见又永康元年西河言白兔见
  大鸿胪
  大鸿胪汉旧官建武元年复置属官大行丞一人大行丞有治礼员三十七人主斋祠傧赞九宾之礼又有中都官升食以下功次相补
  鸿胪三十六人其陈宠左雄朱宠袭参施延并迁公案此似有脱误
  骠骑将军
  其将军不常置比公者又有骠骑将军建武二十年复置骠骑将军位次公有长史一人
  案范书官志将军比公者四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次车骑将军次卫将军掌征伐背叛
  血汗马
  闻武帝歌天马洽赤汗今亲见其然血从前髆上小孔中出
  案此乃明帝赐东平王书中语时以宛马一匹遗王也前书天马歌太一况天马下霑赤汗沫流赭
  九真
  九真俗烧草种田
  案此即火耕也今人耕山多行之
  祠孔子
  章帝幸鲁祠东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礼毕命儒者论难
  案范书又有赐褒成侯及诸孔男女帛事无论难语
  増修群祀诏
  章帝元和二年诏曰经称秩元祀咸秩无文祭法功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以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财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传曰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又曰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孝文十二年令曰比年五榖不登欲有以増诸神之祀王制曰山川神祗有不举者为不敬今恐山川百神应典祀者尚未尽秩其议増修群祀宜享祀者以祈丰年以致嘉福以蕃兆民诗不云乎怀柔百神及河乔岳有年报功不私幸望岂嫌同辞其义一焉
  案范书见祭祀志只节略二语耳连引经传缀序成章亦文之一体也当奉此为鼻祖
  议世祖庙舞
  永平三年八月丁卯公卿奏议世祖庙登歌八佾舞功名东平王苍议以为汉制旧典宗庙各奏其乐不皆相袭以明功徳秦为无道残贼百姓高皇帝受命诛暴元元各得其所万国咸熙作武徳之舞孝文皇帝躬行节俭除诽谤去肉刑泽施四海孝景皇帝制昭徳之舞孝武皇帝功德茂盛威震海外开地置郡传之无穷孝宣皇帝制盛徳之舞光武皇帝受命中兴拨乱反正武扬方外震服百蛮戎狄奉贡宇内治平登封告成修建三雍肃穆典祀功徳巍巍比隆前代以兵平乱武功盛大歌所以咏徳舞所以象功世祖庙乐名宜曰大武之舞元命包曰縁天地之所杂乐为之文典文王之时民乐其兴师征伐而诗人称其武功枢机钤曰有帝汉出徳洽作乐各与虞韶夏禹汤濩周武无异不宜以名舞洽图徴曰大乐必易诗传曰颂言成也一章成篇宜列徳故登歌清庙一章汉书曰百官颂所登御者一章十四句依书文始五行武徳昭真修之舞节损益前后宜之六十四节为武曲副八佾之数十月蒸祭始节用其文如五行之舞如故勿进武徳舞歌诗曰于穆世庙肃雍显清俊乂翼翼秉文之成越序上帝骏奔来宁建立三雍封禅泰山章明图䜟放唐之文休矣惟德罔射协同本支百世永保厥功诏书曰骠骑将军议可进武徳之舞如故
  案世祖拨乱中兴舞以象功一代钜典东平此议详核荘雅可比班固典引范略而不载何也
  议上显宗号
  章帝初即位赐东平宪王苍书曰朕夙夜伏思念先帝躬履九徳对于八政劳让克己终始之度比放三宗诚有其美今迫遗诏诫不起寝庙臣子悲结佥以为虽于更衣犹宜有所宗之号以克配功徳宗庙至重朕㓜无知寤寐忧惧先帝每有著述典义之事未尝不延问王以定厥中愿王悉明处乃敢安之公卿议驳今皆并送及有可以持危扶颠宜勿隐思有所承公无困哉太尉熹等奏礼祖有功宗有徳孝明皇帝功徳茂盛宜上尊号曰显宗四时祫食于世祖庙如孝文皇帝在高庙之礼奏武徳文始五行之舞苍上言昔者孝文庙乐曰昭徳之舞孝武庙乐曰盛徳之舞今皆祫食于高庙昭徳盛徳之舞不进与高庙同乐今孝明皇帝主在世祖庙当同乐盛徳之乐无所施如自立庙当作舞乐者不当与世祖庙盛徳之舞同名即不改作舞乐当进武徳之舞臣愚戆鄙陋庙堂之论诚非所当闻所当言陛下体纯德之妙奋至谦之意猥归美于载列之臣故不敢隐蔽愚情披露腹心诚知愚鄙之言不可以向仰四门宾于之议伏惟陛下以至徳当成康之隆天下乂安刑措之时也百姓盛歌元首之德股肱贞良庶事宁康臣钦仰圣化嘉羡盛德危颠之备非所宜称上复报曰有司奏上尊号曰显宗藏主更衣不敢违昭祫食世祖庙乐皆如王议以正月十八日始祠仰见榱桷俯视几筵眇眇小子哀惧战栗无所奉承爱而劳之所望于王也案明帝遗诏无起寝庙藏主于世祖庙更衣孝章以更衣有小别上尊号曰显宗庙间祠于更衣四时合祭于世祖庙故所议若此夫孝明恭俭仁智庙号显宗允为至当章帝此举情文兼得至其赐东平书婉而且劲乃是绝妙尺牍非同寻常诏令也
  爵秩差等
  建武元年复诏诸侯王金玺綟绶公侯金印紫绶九卿执金吾河南尹秩皆中二千石大长秋将作大匠度辽诸将军郡太守国傅相皆秩二千石校尉中郎将诸郡都尉诸国行相中尉内史中䕶军司直秩皆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中外官尚书令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公将军长史中二千石丞正平诸司马中官王家仆雒阳令秩皆千石尚书中谒者黄门冗从四仆射诸都监中外诸都官令都侯司农部丞郡国长史丞候司马千人秩皆六百石家令侍仆秩皆六百石雒阳市长秩四百石王家长秩皆四百石以上皆铜印黒绶诸署长揖擢丞秩三百石诸秩千石者其丞尉皆秩四百石秩六百石者丞尉秩三百石四百石者其丞尉秩二百石县国丞尉亦如之县国三百石长丞尉亦二百石明堂灵台丞诸陵校长秩二百石丞尉校长以上皆铜印黄绶县国守宫令相或千石或六百石长相或四百石或三百石长相皆以铜印黄绶而有秩者寺中中常侍光禄大夫秩皆二千石大中大夫秩皆比二千石尚书谏议大夫侍御史博士皆六百石议郎中谒者秩皆比六百石小黄门黄门侍郎中黄门秩皆比四百石郎中秩皆比三百石大子舍人秩二百石
  案此散见范百官志其玺绶则舆服志载之详矣
  远𡗝乐徳歌
  提官傀构大汉是治魏冒逾糟与天意合罔驿刘脾吏译平端旁莫支留不从我来徴衣随旅闻风向化知唐桑艾所见奇异邪毗堪绣多赐缯布推潭仆远甘美酒食拓拒苏便倡乐肉飞局后仍离屈伸悉备偻让龙洞蛮𡗝贫薄莫支度由无所报嗣杨雒僧麟愿主长夀莫穉角存子孙昌炽
  远𡗝慕徳歌
  偻让彼尼蛮𡗝所处且交陵悟日入之部绳动随旅慕义向化路且㑈维归日出主圣徳渡诺圣徳深恩魏菌度洗与人富厚综邪流籓冬多霜雪莋邪寻螺夏多和雨藐浔泸离寒温时适菌补雅推部人多有辟危归险渉危历险莫受万柳不远万里术叠附德去俗归德仍路孳摸心归慈母
  远𡗝怀徳歌
  荒服之仪荒服之外犂藉撛怜土地墝埆阻苏邪犂食肉衣皮莫砀麄沐不见盐榖罔译传微吏译传风是汉夜拒大汉安乐踪优路仁携负归仁雷折险龙触冒险陜伦狼藏幢高山岐峻扶路侧禄縁崖磻石息落伏淫木薄发家理沥髭雒百宿到雒捕𦶜菌毗父子同赐怀槀匹漏怀抱匹帛传言呼敇传告种人陵阳臣仆长愿臣仆
  案益州刺史朱辅好立功名远𡗝臣服白狼王唐菆等慕化归义作诗三章因重译训诂为华言上之范于莋都𡗝传中但载所译之词惟东观记有𡗝人本语今录如前并以华言释之
  议郊祀冕服
  永平二年正月公卿议举南北郊东平王苍议曰孔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为汉制法高皇帝始受命创业制长冠以入宗庙光武受命中兴建明堂立辟雍陛下以圣明奉遵以礼服龙衮祭五帝礼缺乐崩久无祭天地冕服之制按尊事神祗洁斋盛服敬之至也日月星辰山龙华藻天王衮冕十有二旒以则天数旗有龙章日月以备其文今祭明堂宗庙圆以法天方以则地服以华文象其物宜以降神明肃雝备思傅其类也天地之祀冕冠裳衣宜如明堂之制
  案范志秦灭去礼乐郊祀之服皆以袀玄汉承秦故未能改易至显宗初服冕旒衣裳文章赤舄絇屦以祀天地皇乎盛哉礼乐于是乎明备矣东平首引孔子之言可省千古说礼浮议范阙



  后汉书补逸卷八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九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谢承后汉书第一
  祭遵
  祭遵为将取士皆用儒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案遵见东观记此所引出范升议谥疏遵于云台中真不愧儒将也
  陈临
  陈临为苍梧太守推诚而治导人以孝悌临征去后本郡以五月五日祠临东城门上令小童洁服舞之案范书阙魏收五日诗云因想苍梧郡兹日祀陈君指此
  第五伦
  第五伦母老不能之官每至腊日常悲恋垂泪
  案伦见东观记伦至性若此而或以探母口饼诬之不已甚乎
  李淑
  李淑谏更始曰夫三公上应垣宿九卿下括河海案淑豫章人范具载更始传中
  陆闳
  吴郡陆闳为颍川太守致凤凰甘露之瑞
  案闳字子春会稽吴人谢作吴郡以吴郡于顺帝时始分会稽置也附见闳孙续传中
  闳建武中为尚书令美姿貌喜著越布单衣上见而好之自是常敕会稽郡献越布
  案东汉书此类已为南史胚胎范同
  王防
  王防字文始为尚书令典任枢机竭忠于国数陈便益议判时政以辅阙失言旨切直多见纳省
  案谢书多可少否其可者往往美其大凡不复摭实生平才行尽于数语岂即传末之论赞耶抑引用者节录也范阙
  刘裕
  刘裕字伯祖补尚书郎裕有才辨自在台阁陈国家事故每有奏决于口笔为群僚所伏
  案范书有刘祐字伯祖疑即此人见后祐传
  陈正叔
  鲁国陈正叔为大官令时黄门郎宿与正叔有隙因进食以发贯炙中光武见发敕斩正叔正叔曰臣有当死罪三炽以炉炭増冶吐炎燋炉烂肉而发不销臣罪一也㧞出佩刀砥砺五石亏肥截骨不能断发臣罪二也臣与丞及庖人六目而视不如黄门两目臣罪三也诏赦之收黄门
  案范书阙光武之智岂不如孙权之辨䑕矢特琐琐者不觉耳至以发故而戮人恐暴君亦不尔谢书过矣又韩非子载晋文公谯宰人事与此传大小同异岂事偶相类因脱胎旧文耶
  严丰
  豫章严丰字孟侯为郡王簿太守贾萌举兵欲诛王莽有飞蜂附萌车衡丰谏以为不祥之徴萌不从果见杀案范书阙此丰在新莽时事建武以后必有事迹而书亡矣蜂有君臣之义贾萌诛莽以殚臣职故蜂附之其身虽戮其名不朽丰谏何为
  包咸
  包咸字子良为赤眉贼所得遂见拘执十馀日咸日夜诵经自若贼闻异而遣之
  案咸会稽曲阿人范载儒林传陷贼诵经置死生于度外非妄效终曲解围侥幸免死也
  咸少为诸生受业长安王莽末尝负笈追师
  咸明鲁诗论语注东海立精舍讲授
  案咸以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后仕至大鸿胪显宗每经传有疑辄遣小黄门就舍即问其礼师傅渥矣
  咸为吴郡主簿太守黄谠甚奇之
  郑兴
  郑兴数言政事依经守义文词温雅
  案兴字少赣河南开封人先臣更始继依隗嚣后乃托言归葬终为汉室辅其真知几者乎丧乱之馀独能好古子众遂世其经学岂不休哉谢此语以兴不习䜟以阿上故云范同
  贾逵
  贾逵弱冠能诵左氏传及五经本文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虽为古学兼通五经榖梁之说自为儿童常在太学不通人间事身长八尺二寸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
  案逵见东观记逵经术纷纶著撰甚富而范不列之儒林岂以其附会䜟文耶馀同
  逵字梁道好春秋及为牧守常自课之月读一遍案逵字景伯位至侍中今云字梁道又为牧守或名氏相同者也
  桓谭
  桓谭字君山年七十憙非毁俗儒出为六安郡丞感而作赋因思大道遂发病卒
  案谭见东观记范称谭憙非毁俗儒由是多见排抵此在哀平间谭正少年时事至东京以宋弘荐为议郎屡上疏言䜟记之非后会议灵台复廷毁图䜟谭之贬盖以此谢书当无脱误而引用者删录无法遂至大舛
  许庆
  许庆家贫为郡督邮乘牛车乡里号曰轺车督邮案范书阙一本作许处字子伯当是庆字之讹末世仕宦者口不离贫字然舆马炫人大非贫儿之态皆轺车督邮之罪人也
  周穆
  周穆为功曹衣不覆躯
  案范书阙
  邓煜
  煜南阳南乡人劲悍廉直为名
  案范书更始使执金吾邓煜将兵围隗嚣岂其曾事圣公耶
  邓弘
  邓弘与赤眉大战移日赤眉佯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饥争取之赤眉引兵还击弘弘军溃乱冯异与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却异以士卒饥倦可休弘不听复战大为所败
  案范书邓禹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冯异传载弘事亦同又禹孙亦名弘附见邓隲传非此弘也
  王阜
  王阜幼好经学年十一辞父母欲出就学父母以阜少不允窃书负箧乘跛马车从安定受韩诗年十七经业大就声闻乡里
  案范书阙阜为令多瑞应见东观记
  桓任
  桓任母生时不食猪羊肉故终身不以猪羊肉入口案任可谓纯孝矣与曾子不忍父嗜异迹同心范阙
  刘崇
  安众侯刘崇长沙定王五代孙南阳宗室也与宗人讨莽有功随光武河北破王郎朝廷高其忠壮策文嗟叹以厉宗室安众诸刘皆其后
  案范城阳恭王传载崇与父敞俱朝京师崇见莽将危汉室后遂起兵又李通传云永平中显宗幸宛诏诸李随安众宗室会见并受赏赐则崇之泽长矣范阙
  皋弘
  皋弘字奉卿吴郡人家代为冠族少有英才与桓荣相善子徽仕至司徒长史
  案范书弘无传惟见桓荣传云欧阳博士缺帝欲用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杨州从事皋弘因拜荣为博士引闳弘为议郎夫东汉人才犹互相引荐不由资格拜让之风庶几唐虞后世可多得耶
  何汤
  何汤字仲弓豫章南昌人也桓荣门人常四百馀人汤为高第以才明知名荣年四十无子汤乃去荣妻为更娶生二子荣甚重之后拜郎中守开阳门候上微行夜还汤闭门不纳更从中东门入明旦召诣大官赐食诸候门皆夺俸建武十八年夏旱公卿皆暴露请雨洛阳令著车盖出门汤将卫士钩令车收案有诏免令官拜汤虎贲中郎将上尝叹曰纠纠武夫公侯干城何汤之谓也汤以明经当授太子推荐荣荣拜五更封关内侯荣常言曰此皆何仲弓之力也
  案范书汤无传亦见桓荣传中时太子初立选求明经乃擢汤为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世祖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夫陈平之荐复赏魏无知况汤以弟荐师尤为佳事今人但知桓荣而不知何汤矣又案汤乃去荣妻句去上当有一字应是传写所脱
  张佺
  张佺为山阳令御政清洁疾恶若仇
  案范书阙
  羊茂
  羊茂字叔宝为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坐丹板榻常食干饭出界买盐豉妻子不历官舍
  案谢书于廉吏多细写足以激千载之顽夫叔宝其一也范阙
  刘平
  刘平举孝廉拜济阴郡丞太守刘育甚重之任以郡职上书荐平
  案平见东观记平遭乱弃子全侄既而为母求食贼将烹之丐以母食毕就烹竟还诣贼贼感而释之其仁义兼至者乎
  刘琨
  刘琨字桓公迁弘农太守先是崤黾驿道多虎灾行路不通琨为政三年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而去帝闻而异之
  案琨见东观记琨作昆范同
  尹敏
  尹敏字功季治尚书拜郎中帝以敏博通经记令校图䜟
  案敏见东观记范作字幼季疑刊误也敏与功义相附耳
  宋均
  宋均为监军与马援征武陵蛮临沅水而兵士多病均惧众军多疫勒兵围贼矫诏降之遣还本郡均未至先自劾矫诏之罪帝甚善之
  案均见东观记降蛮还郡使伏波馀威不至陨坠功亦伟矣矫诏降贼而军士免于死亡权也范同均后为九江太守虎自渡江蝗不入境其中孚之及耶
  江革
  江革字次伯转谏议大夫赐告归因谢病称笃元和中天子思革至行制诰齐相曰谏议大夫江革前以病归今起居何如使县以见榖千斛赐巨孝常以八月长史存问致羊酒以终厥身如有不幸祠以中牢由是巨孝之称行于天下
  案革见东观记肃宗孝治天下故褒宠巨孝若此风化本原尔教民效矣后世孝弟力田科胡不一举行之革字次伯范作次翁
  王博
  王博字季习拜尚书明敏习汉家旧事在台历载夙夜敬戒内外不漏
  案范书阙
  黄向
  豫章黄向晨步路中得珠琪一囊可直三百馀万求主还之主以半物谢向向委去不顾
  案范书阙
  陶硕
  河南陶硕乡曲饷之无所受但食枣饮水而已
  案硕盖得辟榖之术者应入方术传中范阙
  杜诗
  杜诗迁南阳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木排铸为农器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邵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邵父后有杜母
  案范书诗字公君河内汲人所载事略与谢同公君爱民不讳立威不惜兴役其贤母之善于爱子者乎非徒煦煦为慈者也
  韩崇
  韩崇迁汝南太守诏引见赐车马剑革带上敕崇曰汝南朕之腹心任次京师也
  案范书阙今守令初铨者例由冢宰引见有不称者罢之盖
  圣主留心牧民之官故不惮亲为甄别至于大郡多由特简非徒事一郡如汉帝之敕崇而已也
  隐䢰
  隐䢰字公向为徐州刺史以小釡十日一炊
  案范书阙
  戴凭
  戴凭字次仲汝南郡举明经徴博士诏公卿大会群臣皆就席凭独立世祖问其意对曰博士说经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令与诸儒难说甚善之后拜侍中正旦朝贺百寮毕会帝令群臣能说经者更相难诘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五十馀席故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案凭见东观记凭盖得其环中以应无穷者然不知于经义何若如以口给重席何荣范同
  邓儒
  邓儒字伯祖补尚书令正身机密不挠强臣
  案范书阙
  锺离意
  锺离意字子阿明帝徴为尚书交阯太守坐臧伏法以资物簿入大司农诏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帝怪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曾参回车于胜母之乡恶其名也臧秽之宝不敢拜帝笑曰清乎尚书赐钱三十万
  案意见东观记
  湛重
  湛重字文叠补大司农在位历载家至贫妻子裾榖给之食也
  案范书阙此疑有脱误
  张堪
  张堪字君游年十六受业长安志美行励诸儒号曰圣童世祖微时见堪志操常嘉焉及即位中郎将来歙荐堪召拜郎中
  案堪见东观记范同
  堪为渔阳太守劝民耕种百姓歌之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案今渔阳无桑木不识古歌何以有此
  沈景
  沈景为河间太守拜为二千石妻子不历官舍五日一炊
  案范书阙一炊五日视十日者侈矣然贫家久惯无烟火不独明朝为子推亦词人谑谈耳书将尽信吾宁取五日者
  李鸿
  李鸿字奉逊体性仁孝友于兄弟弟育为人所侵辱育后阴结客报怨为执法吏所得当伏罪时未有立嗣鸿为太尉掾在京师伤育以义刷耻门戸断绝自分代育遂劾印还归欲过家恐妻子亏移其意到县北亭预作记乞代育通记便饮鸩而死县令省记怛然惊悼案李奉逊之弃身较邓伯道之弃子其难且百倍岂得以轻生讥之范于独行传中不载其人遂使友于泯灭悲夫
  周敞
  吴郡周敞师事京房房为石显所谮系狱谓敞曰吾死后四十日客星必入天市即吾无辜之验也房死果如其言
  案范书阙君明以元帝建昭二年死距光武之兴尚有六十二年岂敞暮年亦及事世祖耶抑或谢书志天文引此为证也
  陈茂
  陈茂常为交阯别驾旧刺史行部不渡涨海刺史周厂涉海遇风船欲覆没茂抜剑诃骂水神风即止息案范书阙茂似有异术者不然则忠信涉波涛耳神亦有灵岂畏诃骂乎周厂何人或即京房之弟子否
  陈宣
  陈宣字子兴沛国萧人也刚猛性毅博学明鲁诗遭王莽篡位隐处不仕光武即位徴拜谏议大夫建武十年雒水出造津城门校尉欲奏塞之宣曰昔周公卜雒以安宗庙为万世基水不当入城门如为灾异人主过而不可辞塞之无益昔东郡金堤大决水欲没郡令吏民散走太守王尊亡身敕以住立不动水应时自消尊人臣尚修正弭灾岂况朝廷中兴圣主天所挺授水必不入言未绝水去上善其言后乘舆出宣列引在前迟乘舆欲驱钩宣车盖使疾行御者随车下宣前谏曰王者承天綂地动有法度车则和鸾步则佩玉动静应天昔孝文时边方有献千里马者还而不受陛下宜上稽唐虞下以文帝为法上纳其言遂徐行按辔迁为河堤谒者以病免卒于家
  案范书阙古今注称建武七年六月雒水盛溢至津城门帝自行水谢作十年未知孰是范五行志及帝纪均不载此岂以其未入门耶
  戴礼
  戴礼雅有威重拜侍御史以能治剧出为丹阳东都尉案范书阙
  张业
  吴郡张业字仲叔为郡门下掾送太守归乡里至河内遇贼业抜剑与贼交战而死子武时幼不识父丧不还每至节日持业遗剑至河内到业死处酹祭悲哀感动路人
  案业吴郡由拳人䕶持太守以身死之真义士也故能笃生孝子范书仅列张武传而业附见何与武持遗剑悲哀千载览之犹为堕泪
  路仲翁
  路仲翁好学家居受学者自远方而至徴为博士案仲翁似以字行者范阙
  李敬
  李敬迁赵国相其奴仆尝于舍内鼠空穴中得系臂珠及珰悬珥相连敬即出问主簿白言前相后夫人诸侯女也昔亡珠玑不知处所疑子妇窃之去妇杀婢即遣吏送珠付前相乃还去妇
  案范书阙鼠穴幸得不复置问则去妇之冤何以白乎故拾遗而访其主非惟存廉亦以广仁也
  公孙煜
  公孙煜字春光到太学受尚书写书自给
  案范书阙
  煜为司隶校尉时京兆门晩开早闭
  陆续
  南阳陆续仕郡戸曹吏时饥荒太守尹兴使续于都亭赋民𫗴粥续悉简阅其人讯以名氏六百馀人无有差谬兴异之
  案续字智初闳之孙也续之彊记与应奉相捋持此读书则四库无坚壁持此作吏则万民无遁情范同
  虞延
  陈留虞延为户牖亭长时王莽贵人魏氏以椒房之宠威倾郡县宾客放从延率吏卒突入其家捕之
  案延见东观记范云以此见怨故位不升
  延从女弟在孩乳其母弃之沟中延哀而收之养育成人以妻同县人王氏
  案今育婴之堂凡州邑多有在长吏与乡里善士实心行之耳
  延迁南阳太守广宣德化勤修政教宽刑宥罚囹圄空虚盗贼弭息
  案范书不载
  延为郡督邮光武巡狩至外黄问延园林柏树株数延悉晓之由是见知
  案此详东观记外黄作小黄范同考汉官仪注高帝母起兵时死小黄陈留风俗传亦称沛公丧皇妣于黄郷天下平乃使使者梓宫招魂因作园陵卫守小黄则作小黄为是袁纪亦作外黄均之讹也
  永平初有新野功曹邓衍以外戚小侯每预朝会容姿趋步有出于众显宗赐舆马衣服剑佩刀钱二万南阳计吏归具以启延延知衍华不副实行不配容积三年不用于是上乃自敕衍称南阳功曹诣阙既到拜郎中衍在职不服父丧帝闻之由是以延为明
  案范书无延知衍华不副实三语不见延之不可夺也三年久矣乃自降敕显宗岂自用者乎
  延以楚王英事诏书切让遂自杀身殁之后家贫空子孙同衣而出并日而食
  封告
  封告字君达为司徒虞延所辟时陇西太守邓融以职被罪君达解其桎梏
  案范书阙融以职获罪定非赃吏解其桎梏仁哉掾乎
  䖍国
  䖍国迁日南太守每行县有雁恒飞翔随车止国府常在厅事中庭国病卒雁栖于墓前树上二年乃去时人嘉之
  案此与郑巨君白鹿夹车事相类皆太守佳话也范阙
  谢𡗝吾
  谢𡗝吾少为郡吏太守第五伦擢为督邮甚崇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𡗝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时或游戏不肯读书便白伦行罚遂成其业
  案范书𡗝吾字尧卿会稽山阴人持身清约听断明允东汉循吏也第五伦为司徒命班固作文荐𡗝吾自代知人哉范书以其明风角豫知死期乃列之方术传中不已谬乎授经事范阙
  𡗝吾为寿张令县人女子张雨早丧父母年五十不肯嫁留养孤弟二人教其学问各得通经雨皆为聘娶皆成善士𡗝吾荐于州府使各选举表复雨门戸永平十五年蝗发太山流徙郡国荐食五榖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案雨以贞女抚弟使二亲虽殁犹存千古奇媛也范删之何居
  𡗝吾雅性明远能决断罪疑迁荆州刺史行部始到南阳县遇孝章皇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传录见囚徒戒长吏勿废旧仪朕将览焉上临西厢南向𡗝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𡗝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悉与上合而朝廷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是时恩化大行百姓乐政
  案史称章帝长者而其明于吏事若此微尧卿则三百馀事几叹丛脞矣分帷谳狱何其与百姓相亲也
  𡗝吾迁钜鹿太守临发陛见上赐车马剑革带敕曰钜鹿剧郡难治以君有拨烦之才故特授任当如刺史勿毁前政
  案范不载不见肃宗重刺史之盛心
  𡗝吾守郡称善省奢从约事从清俭
  方储
  丹阳方储字圣明幼丧父事母母终自负土成坟种奇树千株鸾鸟栖止其上白兔游其下
  案范书阙
  储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储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备任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繁乱丝付储使理储拔佩刀三断之对曰反经任势临事宜然
  案储此事与前汉尹翁归同至于拔刀断丝乃其验矣
  储聪明善天文为洛阳令章帝欲出南郊储上言当有疾风暴雨乘舆不可以出上疑其妄储饮鸩而死果有大风暴雨洛阳昼暝
  案储才行兼至惜以术数死则聪明之误也然其言卒验何竟不能须臾忍耶
  范式
  范式字巨卿一名汜山阳金乡人
  式少尚节义游学京师同业有长沙陈平子与式未相见被病将亡谓其妻曰范巨卿烈士可托死吾殁后以尸埋巨卿戸前裂素为书以遗巨卿时式出行适还省书怆然向坟揖哭以为死友营䕶平子妻儿身自送丧于临湘未至四五里委素书于柩上哭别而去其兄弟寻求不复见
  案平子托巨卿为死友乃以尸埋其戸前夫戸外岂北邙哉屋下陈尸尚以为讳乃结死友而以此动之不已甚乎巨卿竟不负其所托其意量深矣
  式与张元伯为友式仕郡为功曹后梦元伯玄冠垂缨屣履而呼曰我卒当以时葬永归黄泉子不我忘岂能奔丧式便驰往赴之式未到而丧已发引柩不进母曰岂有望耶巨卿既至叩丧执绋而引柩乃进
  案张元伯名劭汝南人范书略同笔较古劲亦以润色前人易为工耳
  张修
  张修字子慎拜尚书令有故官下卿刺史二千石为谗谤所废者以次徴用奏罢中官贵臣子弟在官者国教肃清朝无秕政
  案范书阙子慎举用谗废之臣可为万世法盖未掌铨衡时其贤否洞然较明于当局也但后世行之恐谗谤旋及身矣
  孙华
  孙华字春光为司隶校尉下车减损随车坐席不迁豪杰贵戚宾客绝其书疏案法捕治无所回避京师宴然强族敛手
  案范书阙
  孔嵩
  孔嵩字巨山与范式俱在太学
  案嵩南阳人巨山范书作仲山嵩家贫亲老变姓名为佣卒式行部到县因把臂劳苦敕县代嵩而嵩不肯去其狷者与后仕至南海太守附见式传
  傅贤
  傅贤字仲舒迁廷尉监清廉平直自掌法官无私间常垂念刑法务从轻比每冬至断狱迟回流涕
  案范书阙廷尉宽刑要本清廉正直来不然或以贿纵或以私执适足为恶人恃耳
  贤迁廷尉素廉直公卿䜩饮不往以家贫无以报其施也
  案贤以家贫不预䜩饮此孔明所谓淡泊明志者也后世作宦者彼此款洽殆无虚日何以能廉
  贤拜御史中丞执宪公平百僚敬服
  黄香
  黄香字文彊除郎以父老求归供养徴拜郎中帝召香在殿下问父年几何何故不入公府
  案香见东观记香以父老求归而帝殷勤垂问至哉孝治乎诗曰是用作歌将母来谂黄童可不歌矣抑香为巨孝而范佚求归供养一事其亦未知香之心也夫
  香代为冠族叶令况之子
  香为魏郡太守到官不遣吏归乡摘发奸邪立决词讼案遣吏上不字似衍官多一吏则百姓多一害故省事又不如省役
  严翊
  严翊迁颍川太守掾吏有过辄闭阁自责
  案范书阙汉时掾吏多儒流为之故翊闭阁自责将以德感也后世猾胥狡吏非刑何以治之
  郑弘
  弘曾祖父本齐国临淄人官至蜀郡属国都尉武帝时选强宗大姓不得族居将三子移居山阴因遂家焉长子吉云中都尉西域都䕶中子兖州刺史少子举孝廉理剧东郡侯也弘少为灵文乡啬夫爱人如子拜为驺令勤行德化部人王逢得路遗宝物悬于道衢求主还之鲁国当春大旱五榖不登驺独致雨遍熟永平十五年蝗起太山流被郡国过驺界不集郡因以状闻诏书以为不然遣使案行果如言迁临淮太守消息繇赋政不烦苛行春大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轓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后果为太尉
  案弘字巨君会稽山阴人白鹿夹车千古美谈而范遗之不表谢书能无阙如之憾临淮范作淮阴
  弘为太尉固让不就西曹掾曰天子已白陵庙宜当拜弘为太尉时举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见弘曲躬自卑上问知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由此为故事
  案范书同
  陈嚣
  陈嚣字子公拜大中大夫年七十每朝贺帝待以师傅之礼赐几杖入朝不趋赞事不名以病乞骸骨以大夫位终
  案范书阙
  张霸
  张霸为会稽太守甚有名称其馀有素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励志节诵习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书声案霸见东观记霸先为会稽太守表用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后守颍川松为司隶校尉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今删上奉松事而但存下语可乎引书任笔删录古人不免小失耳
  张楷
  河南张楷字公超性好道术居华阴能作五里雾时关西人裴优亦能作三里雾自以不如楷往从学之楷避不肯见
  案范书楷霸之子也通严氏春秋古文尚书门徒常百人特性好道术竟以行雾为裴优所累术之不可好也如是
  王谭
  王谭除尚书郎服事台阁专习国典据法为三台之表案范书阙
  刘陵
  刘陵字孟高为侍中车驾南郊陵参乘上起早升舆伏陵曰陛下万乘主宜立正配天虽尊神欲寝不当上为天地灵祗下为群臣万姓观者乎上有愧色曰敬受侍中斯言以为后戒
  案跛倚临祭有司不可况万乘南郊茍能夙夜惟寅何至惰容而伏孟高之谏难于仓猝悟主范书阙
  陵为长沙安成长先时多虎百姓患之皆徙他县陵之官修德政逾月虎悉出界去民皆还之
  案陵中孚之德致虎徙他界乃令君家桓公独擅其名何哉
  刁曜
  刁曜拜御史自在朝廷堂堂蹇谔有边臣之节
  案范书阙边臣字疑误
  曜迁鲁相修德化法教以厉风俗威恩并行
  周畅
  周畅性仁慈为河南尹夏旱久祷无应因收葬洛阳城旁客死骸骨万馀应时澍雨
  案畅字伯持汝南安成人仕至光禄勲周嘉从弟范附见嘉传客骸暴露阴气为沴阴阳不和旱魃斯虐故泽及枯骨则上天亦降大泽矣
  百里嵩
  百里嵩字景山山阳人为徐州刺史境遭旱嵩出巡处甘雨辄澍东海祝其合乡等二县父老诉曰人等是公百姓独不迁降雨随车而下
  案范书阙甘雨随车贤守美谈范不传之循吏抑矣
  嵩为徐州刺史甘露再降厅事前树
  嵩为济南相甘露降于郡安帝嘉之徴拜大鸿胪案嵩为守必有殊政惜不传耳不然何以呼吸通天也
  郭丹
  郭丹字少卿大守杜诗荐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遍署黄堂以为后法
  案丹南阳人仕至司徒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其清白吏耶荐为范作请为是
  王婴
  王婴字仲豪与同郡范巨卿为友其与友交推诚据信不负言誓
  案范书阙
  董宣
  宣格杀湖阳公主苍头帝使叩头谢主宣不从彊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令诣大官赐食宣受诏出饭尽覆杯食机上大官以状闻上问宣宣对曰臣食不敢遗馀如奉职不敢遗力
  案宣字少平陈留圉人即所谓彊项令者世祖优容小臣乃至于此千古帝王莫及
  宣卒于官诏遣使者临视惟有白马一匹兰舆一乘案宣身没之后一寒至此其无欲可知故能作彊项令也无欲则刚
  礼震
  震字仲威光武嘉其仁义拜震郎中后以公事左迁淮阳王厩长
  案震平原人年十七上书求代欧阳歙死惜书奏而歙已亡范附见歙传
  董春
  董春字纪阳会稽馀姚人少好学师事侍中祭酒王君仲受古文尚书后诣京房授易究极圣指条列科义后还归立精舍远方门徒从者常数百人诸生每升讲堂鸣鼓三通横经捧手请问者百人追随上堂难问者百馀人
  案范书阙
  春为庐江太守当官明亮德教多奇民吏称之
  案穷经将以致用茍授政不达虽日坐皋比口授诸生亦与挥尘清言者等耳末世讲学之儒多为小人所诋正坐此病如程朱大贤俱有临民实政非空空讲道学立院聚徒以为此圣贤事也董纪阳得之矣



  后汉书补逸卷九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谢承后汉书第二
  陈宠
  陈宠曾祖咸字子成为廷尉监议人常从轻比论报多所全活皆称恩也
  案宠见东观记咸系前汉哀平间人谢书序宠先世独详范亦略同但咸以律令为尚书未为廷尉监也案咸生钦钦生躬躬乃宠父曽为廷尉左监此其躬事耶宠虽传法律而务在宽厚盖过庭之馀习深矣
  王莽篡位咸还家杜门不出莽改易汉法令及腊日咸常言我先祖何知王氏腊乎
  案此亦序宠先世事也
  张意
  张意为骠骑将军讨东瓯贼意修水战之具浮海就攻所向无敌
  案水战亦足兵一要务也今制江海重镇设有水师营其海舰设有锯犁赶缯等号然承平日久虽大修小修届期不废而扬帆巡哨或难入海
  皇上安不忘危命督抚大臣察其废弛之弊务使战舰皆坚固如式可以浮海而于水师营弁必选熟习海道者为之盖人人张意矣范阙
  马融
  马融字季长年十三明经为太子舍人校书东观案融见东观记季长以永初二年辞邓隲召四年复出拜校书则年已非十三也此定有误
  融为校书郎又拜郎中
  案范称融为校书郎中与此不同
  巴祗
  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禄俸不使有馀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澡胶墨傅之夜与士对坐处暝暗之中不然官烛案祗贞介之操不无谿刻自处然以俭化俗未为过也澡帻坐暝二事甚韵谢每写廉吏独详使豪华者对之无色范阙
  祗为别驾体素清白以俭厉俗在任不迎妻子
  邓道
  邓道出为冯翊守下车治豪强四海号为豪强所病案范书阙
  陈龟
  安帝时尚书陈龟上表曰仁恩广被化流殊方使老者以夀终孤幼得保年犹运河转石易于反掌
  案龟字叔珍上党泫氏人永建中举孝廉后拜京兆尹会羌宼边桓帝以龟世谙边俗拜为度辽将军临行上疏数百言独不见此表且据范传则安帝时龟未为尚书岂范有遗误或姓名偶同者与
  孟尝
  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产榖食而海出珠宝与交阯比境常通商贩货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取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阯境界于是行旅不至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贾流通称为神明
  案尝字伯周会稽上虞人老蚌何灵珠岂能不胫而走蜑戸以贪守诛求故诡言蚌徙耳廉吏至则群返其业矣然如史所传乃成千古佳话范同
  尝为合浦被徴当还吏民攀车请之不得进乃附商人船遁去
  尹昆
  尹昆为侍御  时拜尚书仆射诏曰惟君公曹时以太守之术克奖王室其省录台事勿令谬误
  案范书阙公曹二字疑有脱误
  闵贡
  闵贡字仲叔太原人
  案仲叔见东观记此载刘义庆世说注中仲叔以字行微此则其名泯矣
  石苞
  石苞字延博为诸生笃行清苦学五经徴拜议郎案范书阙五经之学近乃极盛然其流弊恐亦在兼经科中士人墨守训诂不知笺疏为何物甚且专求闱拟而习之稍有忌讳概不省览无论经解矣延博之学五经恐不若此今
  圣天子作人意切谕乡会试士不必出吉祥拟题以觇实学将来试官拈题自必就生避熟经学之兴骎骎日上矣
  张稷
  张稷字卫君除尚书侍郎左丞朝贺陛见进对威仪辞令辨达明帝深奇异之拜胶东相
  案范书阙
  吴祐
  吴祐迁胶东相有男子母俱行道遇奸辱其母长遂杀之追捕行长祐问长有子乎曰有妻未有子召长妻至狱解桎梏使同宿遂孕至冬行杀长啮指断含血誓若生男名吴生以报吴君也
  案祐见东观记安丘男子名母丘长此所载不明定引用者脱误
  邓通
  邓通字子渊迁越骑校尉为营吏士所敬畏天下叹服案范书阙
  宋度
  宋度字叔平除谒者以诏书赐降俟朝门门开度顿首让胡掾赐毕奏罢大鸿胪京师称曰宋叔平一史奏罢九卿
  案度奏罢鸿胪不知何事但因谒者而斥逐九卿失敬大臣之道矣范阙
  宋叔平
  豫章宋叔平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
  案东汉人名两字者鲜此岂以字行即奏罢九卿者耶范不载
  高吕
  高吕为广汉太守朝省官事昼诵经典
  案范书阙仕优则学昔贤所训岂必一腰墨绶便甘为俗吏乎况引经断狱尤为有益吕得之矣
  徐防
  安帝即位太尉徐防以灾异寇贼策免
  案防见东观记范同时防自陈过咎不敢居大位亦异于持禄固宠者特朝廷不宜策免之耳
  王充
  王充字仲任家贫无书至京师往寺中省所卖书一见便忆于宅内门墙屋柱皆施笔砚简牍见事而作著论衡八十五篇
  案充会稽上虞人充所著论衡时多拘滞未见雄伟而或以为秘玩何也范同
  谢𡗝吾荐充曰充之天才非学所加虽前世孟轲孙卿近汉扬雄刘向司马迁不能过也
  案𡗝吾此表未免奖充过甚
  陈堪
  陈堪仕郡为五官掾府君被徴廷尉堪以五毒加身体断舌无声
  案范书阙堪之事主可谓忠矣天下孰不愿以为臣
  华崧
  华崧为河南尹优贤养民兴崇教化至其翦治强宗威烈不亏遂见谮杀
  案范书阙
  华松
  华松为司隶校尉是时贵戚专势松下车闭阁不通私书不与豪右相见奸匿犯者辄奏豪群敛手由是深见非恨
  案此文义与前传绝相类疑即一人前尹河南后任司隶其名或传写之讹也范阙
  戴封
  戴封字平仲迁西华令其年大旱祷请无获乃积薪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远迩叹服迁中山相
  案封济北刚人积薪自焚近于愚僧所为不然直与暴巫尫等耳抑封善于占雨知其当以时降故为此以衒名耶平仲范作仲平
  许荆
  许荆字子张少丧父养母孝顺家贫为吏无有船车休假常单步荷担上下清节称于乡里
  案荆会稽阳羡人范载循吏传
  荆兄子常报仇杀人怨家会众操兵至荆家欲杀之会荆始从府休归与相遇因出门解剑长跪曰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相教兄既早殁一子为嗣如全死者伤其灭绝今愿杀身代之塞咎虽死已往犹谓更生怨家扶起荆曰许掾郡中称为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案荆之爱兄固足感动怨家然亦其平日贤声先为之夺也人或名满海内而乡里薄之奚取焉
  荆为桂阳太守耒阳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叹曰教化不行罪在太守乃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谢弘等不养父母兄弟分析因此皆还供养者千有馀人
  案荆贫而养母死以报兄惟躬行孝弟故治民亦以孝弟为先也语云以身教者从信然
  许季长
  许季长为湖令州郡皆被蝗灾过湖县飞去不入案范书阙
  司马苞
  司马苞字仲成东缗人也为太尉常食麄饭著布衣妻子不历官舍会司徒杨震为樊丰等所谮连及苞苞乞骸骨未见听以疾薨
  案范书苞无传安帝纪载元初中大司农山阳司马苞为太尉二年六月太尉司马苞薨范之简略如此
  张冀
  豫章张冀字仲宗为广陵守举孝子吴奉为孝廉奉赍金为礼冀闭门不受而奉以囊盛金夜投冀园中而逝冀追不及赍金至广陵还奉
  案范书阙一本作张载却投园之金其难更甚于四知也千里赍还冀岂以博名高哉
  赵煜
  赵煜少尝为县吏奉檄送督邮煜心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𤙶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
  案煜字长君会稽山阴人游学积二十年不归其家至为发丧制服所著有吴越春秋诗细历神渊可谓好学深思之士矣范书又载南阳冯良事与长君事前后雷同不知何以一时有此二士
  杜抚
  杜抚字叔和犍为武阳人少有高才受业于薛汉定韩诗章句
  案抚作诗题约义通学者传之曰杜君注范载儒林传
  许敬
  许敬字鸿卿其吏有诬君者会于县令坐敬拔刀断其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案袁纪敬汝南平舆人仕至司徒敬值窦邓阎氏之盛直道而进三家之败多所染污敬谤不及己当世以此奇之范阙
  广汉儒
  广汉儒字叔林为东郡太守乌巢于厅事屋梁兔产于床下
  案范书阙
  玉况
  玉况字文伯京兆杜陵人也代为三辅名族该总五经志节高亮为陈留太守性聪敏善行德教永平十五年蝗虫起泰山弥衍兖豫过陈留界飞逝不集五榖独丰章和元年诏以况为司徒
  案范书况无传惟见虞延班彪传中二人皆况所辟也东阁招贤况不愧矣又光武纪建武二十三年九月陈留太守玉况为大司徒二十七年四月司徒玉况薨与谢书不合必有一误玉姓音宿
  班固
  固年十三王充见之拊其背谓彪曰此儿必记汉事案固之文词美矣特其出入窦氏以不教学诸子卒至身陷大戮视乃父倾侧危乱之间而仕不急进贞不违人者将无愧乎范书附彪传后
  陈嚚
  会稽陈嚚少时于郭外水边捕鱼人有盗者嚚见避于草中追以鱼遗之盗惭不受自后无复取焉
  案以鱼遗盗是以道止盗庄子曰盗亦有道乎则止盗岂无道乎嚚盖得老氏之学者范阙
  陈翔
  陈翔迁定襄太守宽猛俱济
  案翔字子麟汝南邵陵人范载党锢传
  冯鲂
  冯鲂为侍中稍迁卫尉能取悦当时为安帝所宠帝幸其府留饮十日赐骇犀玉具绶珮刀紫艾绶玉玦案鲂见东观记此为侍中者鲂孙石也东观记及范书皆作石事谢书当亦从同后世类事之书不探全传本末故混淆若此
  唐羌
  唐羌字伯游辟公府补临武长县接交州旧献龙眼荔枝乃生鲜献之驿马昼夜传送之至有遭虎狼毒害顿仆死亡不绝道经临武羌乃上书谏曰臣闻上不以滋味为德下不以贡膳为功故天子食太牢为尊不以果实为珍伏见交趾七郡献生龙眼等鸟惊风发南州土地恶虫猛兽不绝于路至于触犯死亡之害死者不可复生来者犹可以救也此二物升殿未必延年益寿帝从之章报羌即弃官还家不应徴召著唐子三十馀篇案范书阙惟见和帝纪云旧南海献龙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候奔腾阻险死者继路时临武长汝南唐羌上书陈状帝从之敕大官勿复受献盖一骑红尘不独始于天宝也
  张青
  青字公然东都聊城人
  案范书青事载张酺传中青以被矢贯咽音声流喝前郡守不能举酺上书言青三世死节宜蒙显异荐贤受上赏酺不愧矣
  王党
  王党迁汝南太守拔才礼士不敢自专故能化清于上事缉于下
  案范书阙
  高慎
  陈王钧多不法行天子大射礼陈国户曹史高慎谏国相曰诸侯射豕天子射熊八彛六樽礼数不同昔季氏设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左传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奢僭之渐不可听也于是谏诤不合为王所非坐司寇罪
  案明帝子陈敬王羡薨子思王钧嗣钧立多不法国相二千石不与相得者辄阴中之高慎此疏典核古劲最是精彩范阙
  周燮
  燮居家清处非法不言兄弟父子室家相待如宾乡曲不善者皆从其教
  案燮字彦祖汝南安城人燮非身所耕渔则不食乡党宗族希得见者举孝廉贤良方正特徴皆以疾辞亦高士也
  岑熙
  岑熙迁魏郡太守人歌之曰我有荆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𣯛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丁斯时美哉岑君於戏在兹
  案熙岑彭玄孙尚安帝妹涅阳公主少为中郎将朝廷多称其能故迁守魏郡在位二年无为而化洵良二千石也范书以附祖后故不载之循吏传
  陈楚
  陈楚尝赐食于上楚称眼无所见以肉投羮
  案赐食之礼至烦且严如此则不敬孰甚盖必有不得已而然者引史者不溯其源何啻说梦范阙
  李焘
  李焘为青州刺史发玺书于本县传舍乘法驾𬴂骖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案范书阙一家哭固犹愈于一路然封疆重臣视属吏功名如土芥辄行劾免亦非有容之量且其中保无喜怒任情毁誉过听者耶焘之督案非中庸之道也
  
  为雁门太守广宣恩惠怀保殊俗远方皆服其德案此见北堂书钞遗其名范不载
  陈禅
  陈禅字纪山为州治中从事时刺史为人苛刻受纳臧贿禅当传拷乃至笞掠无算五毒毕加神意自若辞对无变事遂释
  案禅巴郡安汉人
  禅拜谏议大夫永宁元年西南𡗝掸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明年元会作之于庭安帝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禅独离席举手谏曰昔齐鲁为夹谷之会齐作侏儒之乐仲尼诛之帝王之庭不宜设𡗝狄之技尚书陈忠劾奏禅曰昔合欢之乐舞于堂四𡗝之乐陈于门今掸国越流沙逾县渡万里贡献非郑卫之声佞人之比而禅廷讪朝政请劾禅下狱有诏勿收左转为玄莵候城障尉
  案禅奉诏贬秩即行就道会有辽警追拜为辽东太守禅不用兵而服之则知諌设𡗝乐非徒迂阔也陈忠沛国洨人字伯始陈咸之裔劾禅以阿帝所谓教咸谄者忠真得其传耶范书自有传也
  闻人綂
  闻人綂字文公昔为督邮家贫无马行则负担卧则无被连麕皮以覆不受人一餐之馈
  案范书阙
  梁竦
  和帝追封谥皇太后父梁竦为褒亲愍侯改殡赐东园画棺玉匣衣衾
  案竦字叔敬安定乌氏人綂次子少习孟氏易以经籍自娱非富贵而骄者后为窦氏诬陷死汉阳狱至和帝以太后父故迎丧改殡也诸本竦皆误作松松竦之兄也太后则竦所出耳
  梁不疑
  梁不疑子为颍阴侯𦙍子为城父侯冀一门三皇后六贵人二大将军夫人女侯邑称君七人尚公主三人其馀卿将尹校五十七人
  案范书不疑子名马𦙍子名桃皆乳臭哇耳而遽佩侯印冀门骄贵若此败家亡宗岂徒然哉不疑好经书善待士冀阴嫉之及梁氏诛灭不疑己先卒孰云天道远耶
  李寿
  李寿荐异行
  案范书阙
  孔乔
  乔字子松宛人也学古文尚书春秋左氏传常幽居修志锐意典籍至乃历年身不出门乡里莫得瞻见公车徴不行卒于家
  案范书阙
  李昺
  昺字子然郑人也笃行好学不羡荣禄习鲁诗京氏易室家相待如宾州郡前后礼请不应举茂才除召陵令不到官公车徴不行卒
  案范书阙
  郎宗
  宗字仲绥安丘人也善京氏易风角星算推步吉凶常负笈荷担卖卜给食瘠服闲行人莫得知安帝诏公车徴策文曰郎宗李昺孔乔等前比徴命未肯降意恐主者玩弄礼意不备使难进易退之人龙潜不屈其身各致意礼遣诣公车将以补察国政辅朕之不逮青州被诏书遣宗诣公车对策陈灾异而为诸儒之表拜议郎除吴令到官一月时卒暴风宗占以为京师有大火定火发时果如宗言诸公闻之表上博士徴宗耻以占事就徴文书未到夜悬印绶置厅上遁去终于家子颉自有传
  案安帝诏语允恭克让如诸贤名不副实何耻以占事就徴宗之识高矣范阙
  王辅
  辅字公助平陆人也学公羊传援神契常隐居野庐以道自娱辟公府举有道对策拜郎中陈灾异甄吉凶有验拜议郎以病逊安帝公车徴不行卒于家
  案范书孔乔等四人名见樊英传建光元年诏公车赐策书徴南阳樊英陈留杨伦及乔等六人惟郎宗杨伦到洛阳馀皆不就徴也夫樊英最知名而张楷讥其进退无据李固朱穆等以为处士纯盗虚声则英等之名乃以徴聘而毁四子之终于隐逸岂非蛊上之吉乎
  施延
  延字君子蕲县人少为诸生明于五经星官风角靡有不综家贫母老周流佣赁常避地于庐江临湖县种瓜后到吴郡海盐取卒月直赁作半路亭又以养其母是时吴会未分山阴冯敷为督邮到县延持帚往敷知其贤者下车轮使入亭请与饮食脱衣与之饷钱不受顺帝徴拜太尉年七十六薨
  案范书延之见用以安帝求直言陈忠虑言事者必多激切乃上疏豫通帝意且云有道之士对问高者宜特迁一等以广直言之路书奏诏拜有道高第士沛国施延为侍中后位至太尉则延之用忠实成之
  任防
  任防字文始为司隶校尉下车尝食干饭十日一炊闭阁不通豪右施设禁令案法贵戚敛手致相约敕不敢干越
  案范书阙谢书中语句相仿者多故当以此逊耳
  王赐
  王赐拜南阳太守羊皮鹿身车毁不改马羸不易案范书阙疑即王畅之讹也
  黄昌
  黄昌会稽人为蜀郡太守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于家遇贼被掳遂流转入蜀为人妻其子犯事诣昌自讼昌疑母不类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会稽馀姚戴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也妾尝归家为贼所掠遂至于此昌惊呼前谓曰何以志黄昌耶对曰昌左足心有黒子自言当为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悲泣还为夫妇竟以礼重焉
  案昌字圣贞会稽馀姚人范书所载与此略同
  昌为宛陵令严毅好发奸伏有盗车盖者昌不言密令人至贼家掩取之悉收一家一时杀之百姓战惧咸称明也
  案车盖小盗即曰杜渐何至殱其一家昌其苍鹰乳虎之流与当是东汉第一酷吏
  昌为蜀郡太守未至郡时蜀有童谣曰两日出天兵戢
  
  会稽绍字文肃为范令不入内舍常卧厅事上案为令不入内舍此作县谱也欲寡则心清而政平夫何忧烦剧朱子论孔明人物以为得寡欲养心之助意正如此范阙
  侯瑾
  侯瑾字子瑜佣作为资暮㸐柴读书独处一室如对严宾
  案范书阙佣身读书东汉大儒多有之后人便以佣为耻矣
  樊英
  顺帝备礼徴拜英为五官中郎将
  案时天子为英设坛席令公车令导尚书奉引赐几杖待以师傅之礼延问得失英不敢辞因拜是职然竟以高名召谤虽善言灾异何补治道民不失望盖其难哉英字季齐南阳鲁阳人
  祝皓
  祝皓字子春志节抗烈笃于仁义为吏归休先周旋乡里吊死问疾毕乃还家
  案范书阙末世士大夫休官归来多骄其宗党凌其父老胡不于子春是法
  刘据
  刘据为大司农以职事被谴召将加捶扑左雄谏曰九卿位亚三公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孝明皇帝始有扑罚皆非古典帝从而改之其后九卿无复捶扑者
  案据事范载左雄传被谴下有召诣尚书传呼促步又加以捶扑数语文较通畅夫古者刑不上大夫况加笞扑𡗝于徒隶贾长沙所以痛哭也有明廷杖之制起于宣宗后遂以为故事至有血裹朝衣预吞蚺胆者使缇绮小卒凌辱重臣莫此为甚我朝一除其弊超越前代万万孔子云君使臣以礼於戏圣矣
  虞承
  虞承字叔明拜谏议大夫雅性忠謇在朝堂犯颜谏诤终不曲挠散俸禄赈给诸生言德无比
  案范书阙
  左雄
  左雄字伯豪为冀州刺史不举烟火长食干饭十日一炊
  案雄南郡湟阳人范称其刺冀州不与豪杰交通奏案贪猾无所回忌非清毅自处岂能若是而范不载其介节何欤至于封事屡上深中时痼虞诩荐其有忠公节信然
  戴良
  戴良有失父零丁
  案良字叔鸾汝南慎阳人范独载其事母一节则必幼而失父者也此未检所出近高宫詹士奇天禄识馀载之与齐谐记有失儿女零丁句并列注云零丁今之寻人招子也
  陈常
  陈常字君渊昼则躬耕夜则赁书以养母
  案范书阙
  薛惇
  汝南薛惇为北海长史家贫坐无完席妻曰君无俸禄给子孙复无完席耶惇以善席与妻自坐败者妻惭不敢复言
  案此与王恭无长物事同世说不列之德行函中亦阙事也范不载
  雷义
  豫章雷义字仲恭尝济人死罪罪者后以金二斤谢之义不受金主伺义不在默投金于承尘之上后葺治屋得金金主已死义乃以付县曹又义举茂才让于陈重刺史不听义遂佯狂披发走不应命
  案义豫章鄱阳人与同郡陈重为友即所称胶漆不若者也仲恭范作仲公
  法真
  法真隐居大泽讲论术艺历年不问一作窥园圃
  案真字高卿一作乔卿扶风郿人太守雄之子识胡广于诸吏中事见广传真为关西大儒前后四徴终不降屈范书载其答太守云以明府见待有礼故敢自同宾末若欲吏之真将在北山之北南山之南矣友人郭正称之曰名可得而闻身难得而见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数语皆妙天下遂开晋人风味
  徐相
  吴郡徐相为长沙郡守常食干饭不发烟爨后亡遗言不受赠有一匹私马卖以买棺
  案范书阙殁则已焉犹砥节于身后圣之清者也
  崔瑗
  崔瑗为济北相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徇行郡国以臧罪奏瑗徴诣廷尉瑗上书自讼得理出会病卒临终顾命子寔曰夫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于天还骨于地何地不可藏形骸而归乡里其赗赠之物羊豕之奠一不得受寔奉遗令遂留葬洛阳
  案瑗字子玉涿郡安平人骃之子也专心学业颠沛不废令汲县七年百姓歌之岂迁济北而易其介者何杜乔以臧罪奏也乔清刚而不免于苛细瑗之被劾或以此又华峤书称瑗自并日而食而爱士好客盛修肴膳或反讥其太奢臧之所由冤乎自讼得理何损于名
  沈辅
  沈辅字伯禽会稽山阴人也辅少俭约约身以礼丧父服阕推让祖考财产田宅与亲贫不足者
  案范书阙束身以礼则必俭能俭则田宅宝贿俱为无用之物故伯禽之让要从知礼来
  范丹
  范丹字史云陈留人也所居卑陋有时绝粮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
  案范书丹作冉注云或作丹闾里之歌尚有釡中生鱼范莱芜一句此略也丹违时离俗过为诡激其梁伯鸾闵仲叔之流与
  丹为郡功曹每休假上下常单步策杖同类以车牛与之不取
  丹与王奂亲善奂后为汉阳太守丹于道候别之奂曰行路仓卒非陈阔之所可共到前亭宿息以叙分隔丹曰今子远适千里会面无期如其相追将有慕贵之讥矣便起告违拂衣而去奂瞻望弗反丹长逝不顾案丹远迹慕贵拂衣别友高行鲜俦矣后世送人作郡非忮即谄耳安得史云一砭之
  仇览
  览为县阳遂亭长好行教化人陈元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元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倒母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今自改母子更相向泣于是元遂修孝道后成佳士
  案范书览字季智一名香陈留考城人为蒲亭长与此不同载化导陈元事亦小异
  黄真
  黄真字夏甫
  案真为陈留小吏吴祐举孝廉于祖席识之后为新蔡长世称清节则吴祐之知人不出郭有道下也范不载其字
  刘祐
  刘祐字伯巨宗室𦙍绪代有名位少修操行学严氏春秋小戴礼古文仕郡为主簿郡将小子常出钱付之令市买果实祐悉以买笔墨书具与之因白郡将言郎君年可入小学而但傲狠远近谓明府无过庭之教请出授书郡将为使子就祐受经五日一试不满呈限决罚遂成学业
  案祐字范作伯祖中山安国人仕终河南尹党锢事起幸不及祸其有明哲之知者耶祐一本作佑
  祐为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服隐匿财宝
  沈丰
  沈丰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爱民养化罪法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而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原陵佻阳五县流被山林膏润草木瑞芝生于堂下
  案丰隐恶扬善忠厚格天宜有甘露瑞芝之应范阙
  丰为零陵守有三黄龙望府中
  丰为太守吏有阴过长假还家
  案丰洵良二千石也不识范书何以见遗
  羊续
  羊续字兴祖太山人为南阳太守以清率下半月一炊惟卧一幅布绹败糊纸补之
  案续太山平阳人其先七世二千石续不特清风绝人至守庐江南阳二郡削平叛贼厥功甚伟所谓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者耶
  续为南阳守盐豉共一壶
  续好啖生鱼府丞焦俭以三月望饷鲤鱼一头续不为意受而悬之于庭少有皮骨明年三月俭复致一鱼续出昔枯鱼以示俭遂终身不复食
  案人虽介节不能无好投其所好取且不觉续之悬鱼是真能自制者范载甚略不如本书之腴
  续妻与婢俱到官闭门不纳病困谓子秘曰吾有马一匹卖以买棺牛车一乘载丧归勿受郡送也
  案范书称续妻与子秘到官续闭门不纳即遣与母归后卒时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不受赙钱与本书不同
  灵帝欲以羊续为太尉时拜三公者皆输东园礼钱千万令中使督之名为左驺其所之往辄迎致礼敬厚加赐赂续乃坐使人于单席举缊袍而示之曰所资惟斯而已故不登三公位而徴为太常卿
  案兴祖不登公位所谓不以三公易介者较崔公冀州名士其芳臭何如范同
  赵嘉
  赵嘉年四十馀重疾乃为遗令敕兄子曰可立一圆石于我墓前刻之曰汉有逸民赵姓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投笔而卒
  案范书嘉乃赵岐初名字台卿后因避难改名岐字邠卿范称其遗令后疾愈仕至太常年九十馀卒此误
  陈谦
  陈谦字伯谦为御史中丞同郡宣丰时为卫尉司徒位缺尚书欲案以补之咨问于谦谦正坐不答丰亦因士大夫谓谦谦曰位不可妄假人三司位重上和阴阳下训五品岂可得处宣丰何人而欲居稷卨之官传语者愧而退
  案伯谦不阿同郡洵乎邦之司直德与位称矣范阙






  后汉书补逸卷十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一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
  谢承后汉书第三
  董种
  董种琅邪姑幕人为不其令赤雀乳厅前桑上民为作歌颂
  案范书董作童种作恢注云谢书作僮种又作董仲今所传本乃作董种未知孰是种又有咒虎一事与乳雀并传当由信及豚鱼非关仙术种字汉宗
  冯绲
  冯绲字鸿卿少学公羊春秋为车骑将军南征武陵蛮贼军至长沙贼闻悉诣营乞降进击斩首四千馀级受降十馀万人荆州平定赐钱一亿固辞不受
  案绲巴郡宕渠人学公羊春秋范作学春秋司马兵法
  绲南征表奏应奉赐金错刀一具
  案奉以绲荐为司隶及其成功又推美于奉较大树将军尤多让善一节
  绲子鸾举孝廉除郎中
  案范书称绲弟允清白有孝行不载其子
  周乘
  周乘为交趾刺史举奏二郡秽浊太守属县解印绶弃官者四十馀城
  案范书阙
  宗庆
  宗庆迁长沙太守人多以乏衣食产乳不举庆切让三老禁民杀子比年之间民养子者三千馀人男女皆以宗为名
  案此与贾父所生事绝相类而独泯没不章有幸不幸也范阙
  彭修
  彭修字子阳海贼丁义欲向郡郡内惊惶不能捍御太守闻修义勇请守吴令身与义相见宣国威德贼遂解去民歌之曰时岁仓卒盗贼从横大㦸强弩不可当赖遇贤令彭子阳
  案修会稽毗陵人时仕郡为功曹海贼所向即修之本郡也范书称贼张子林作乱郡请修守吴修与太守俱出讨贼飞矢雨集修障捍太守而为流矢所中死太守得全贼素闻其恩信即杀弩中修者馀悉皆降言曰自为彭君故降不为太守服也与此不同
  刘𫘦𬳿
  刘𫘦𬳿除枞阳长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悒然不乐思我刘君何时复来安此下民
  案𫘦𬳿于永初中为校书郎与谒者刘珍等著作东观撰集汉记因定汉家礼仪是以循吏而兼文苑未易才也
  张纲
  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巡行张纲独埋轮都亭奏大将军梁冀无君之心十五事皆臣子所切齿者
  案纲字文纪犍为武阳人留侯裔孙时八使中惟纲年少官微而埋轮独奏京师震竦冀虽固宠亦为寒心真千古一举也后巡使多所纠弹而冀及诸宦官互为救请多被寝遏赖种暠复劾其罪恶国法乃伸盖狐狸者豺狼之爪牙自古无有权奸在位而能澄清吏治者矣
  刘虞
  虞父舒丹阳太守
  案虞字伯安东海郯人范载虞祖嘉为光禄勲而佚其父名
  虞通五经东海王恭之后
  案范称虞守道慕名为季汉之名宗子信然
  蒋崇
  蒋崇为北海相督邮阙更选功曹吏徐蒙曰无可为者惟功曹耳崇遂署𫎇遣行县谓曰相以督邮为耳目也案范书阙蒙自荐之公过于内举不避亲者相即从而任之可谓知人
  祝良
  良字邵平长沙人聪明博学有才干以廉平见称良为洛阳令常侍樊丰妻杀侍婢置井中良收其妻杀之案良令洛阳时太尉厐参夫人杀前妻子良率吏卒入府案实其事有司以良擅折辱宰相系狱吏民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数千万诏乃原刑具见参传则良真不畏强御者然亦见东京守令能行已志如此又陈龟疏云前凉州刺史祝良初到州太守令长贬黜将半政未逾时功效卓然则良原刑后又拜刺史汉世用人若此所以多贤长吏也
  王奂
  王奂字子昌河内武德人明五经负笈追业常赁灌园耻交势利为考城令迁汉阳太守徴拜议郎卒
  案奂亦独行之士也故与范丹友善别见丹传
  高弘
  高弘字伯武河内山阳人也为琅邪相自负笈单步入界听探风俗厚薄
  案范书阙
  弘到官悉出舍中供设付外冬坐羊皮夏坐板榻以桑杯盛浆水妻子不历官舍
  案谢书载廉吏多而且详范俱遗之未免轻介节而重禄位矣
  张陵
  张陵字处仲为尚书初为梁冀弟𦙍所举孝廉正月岁初百官朝贺冀恃势不恤王宪带剑入省陵比冀入敕羽林虎贲夺冀剑即治劾奏罪𦙍谓陵曰举君适以自罚也
  案陵此举令汉季臣子犹知有君奸臣胆落于张尚书矣范书作梁不疑为河南尹举陵孝廉而谢书谓𦙍举之𦙍亦尹河南但冀子非弟也且不疑好经书善待士故陵为所举彼狐狗之门处仲肯受其荐耶此则谢之讹也陵为楷子范附祖霸传
  盛吉
  盛吉为廷尉每至冬节罪囚当断妻夜执烛吉持丹笔夫妻相对垂泣决罪
  案吉仁心若此天下岂有冤民范书阙会稽典录云吉字君达
  吉自掌宪平法常恳恻垂念之
  皇甫规
  皇甫规字威明以先零陆梁上疏自陈乃以规为中郎将讨降之会军士大疫䂓亲入庵庐巡视将士三军感悦
  案规安定朝那人征羌屡著奇勲卒以忤宦官获罪居家教授所著述皆传世洵文为儒宗武为将表者耶后党事起乃耻以西州豪杰不预自讼于朝其真子舆氏所称豪杰之士与非霍去病赵充国之俦也
  王畅
  王畅拜南阳太守下车振厉威风
  案畅字叔茂王龚之子范附龚传为守时豪党有衅秽者使吏发屋伐树堙井𡗝灶亦近酷矣
  畅计日受俸不啖鱼肉
  案时郡中奢豪相尚畅故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弊南阳帝乡治之不易必也狂狷乎刘景升谏之浅矣畅子谦谦子粲即仲宣也
  朱宠
  朱宠字仲藏为太尉家贫食脱粟饭卧布被朝廷赐锦被粱肉皆不敢当之
  案范书宠事附见邓隲传中宠初辟隲府稍迁颍川守治理有声又桓郁传载郁门人杨震朱宠皆至三公则宠之经明行修有自来矣宠字范作仲威京兆人
  许永
  许永字永先为司隶校尉是时奄侍在内贵幸用势永举法无所回避京师号曰许游光
  案范书阙
  于时中官子弟为令长官者并弃官去威烈风行于是深见怨于宰臣遂见诬谮当下廷尉永谓友人曰永年七十庶几以忠义致身未得殱奸人之首而先贼受害何能复入奏对刀笔吏乎遂仰药而死
  案永秉法无避权幸寒心一死亦足报国不得以明哲讥之也
  贾彪
  贾彪举孝廉补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生男名贾子女名贾女以此丰丁口也
  案彪字伟节颍川定陵人即所称贾氏三虎伟节最怒者也
  苏章
  苏章字士成北海人负笈追师不远万里
  案范书阙
  宗度
  豫章宗度拜零陵令县民杜伯𡗝清高不仕度就与高谈伯𡗝感德诣县县署功曹
  案范书阙杜伯𡗝附见子根传中名安少有志节号奇童位至巴郡太守甚得声誉
  郭谅
  郭谅字恒直朗阴人师事杜乔李固之诛诣阙上书乞收敛不听因往守视其丧扇䕶蝇虫
  案范书作李固弟子汝南郭亮谅同亮古字通耳谅上书时年始成童义之所在死不为惧彼胡广赵戒辈备位三公乃畏愞不争反受冀赏此五尺童子所羞称者楚国先贤传又载南阳董班闻固死奔赴守丧天子为之感动岂其时忠义之气在野不在朝乎抑冀威焰之销铄已甚也
  杨章
  杨章为杜乔所辟为平原令弃官还闻固乔曝尸星行赴洛著弊衣赤帻守其尸驱䕶蝇虫天子嘉其忠义听殡敛之
  案范书作杨匡陈留人袁书亦同范杜乔传称乔故掾杨匡闻乔惨死星行到洛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又带铁锧上书并乞李杜二公骸骨太后许之因送乔丧还葬行服烈士哉
  徐栩
  吴郡徐栩为小黄令时陈留遭蝗过小黄飞逝不集刺史行部责栩不治栩弃官蝗应声而至刺史谢令还寺舍蝗即皆去
  案范书阙蝗不入境循吏美谈此更随令来去若巧相避然甚哉德政之感召深也
  宣仲
  宣仲为临泾长吏民扳留改为宜民
  案刘昭注郡国志云此见谢书李固传而范志无此固传亦不载则范书之疏略也
  李固
  固改易姓名杖策驱驴负笈追师三辅学五经积十馀年博览古今明于风角星算河图䜟纬仰察俯占穷神知变每到太学密入公府定省父母不令同业诸生知是郃子
  案固字子坚汉中南郑人司徒郃之子固忠烈彪炳史册彰彰而密入定省不令同业知姓名一事尤为高畸范书独乃遗此何也
  固五察孝廉益州再举茂才不应王府连辟皆辞以疾案范书略
  固所授弟子颍川杜访汝南郑遂河南赵承等七十二人相与哀叹以为眼不复瞻固形容耳不复闻固嘉训乃共论集德行一篇
  案时梁冀凶虐人避其焰杜访辈乃能表彰固行裒集成书可谓不负其师矣范书但有赵承名
  固临终敕子孙素棺三寸幅巾殡敛于本郡墝埆之地不得还墓茔污先公兆域
  案固为梁冀所害年仅五十四范但载固与胡广赵戒书不录此敕又案固对策引进锐退速二语为老子篇续汉书亦然章怀注云谢书作孟子
  赵戒
  戒字志伯蜀郡成都人也博学明经讲授举孝廉累迁荆州刺史梁商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迁河间相以冀部难理整厉威严迁戒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徴拜为尚书令出为河南尹转拜太常永和六年特拜司空
  案范书戒附见李固传固议立清河王引胡广及戒寓书劝冀冀不从戒等遂慑威迁易守正不坚惜哉子典以共诛宦官下狱其盖愆矣
  赵典
  赵典太尉戒之叔子也学孔子七经河图洛书内外萟术靡不综贯受业者百有馀人天子宗典道懿尊为国师位特进七为列卿寝布被食用瓦器灵帝即位典与窦武王畅陈蕃等谋共诛中常侍曹节侯览赵忠等皆下狱自杀
  案兴字仲经范称典迁长乐少府卫尉公卿表典博学笃闻宜备国师会病卒使者吊祠乃与此大异袁纪载陈窦事亦无赵典名叙王畅事迹颇繁而诛常侍事亦不列畅此云下狱自杀恐有舛谬
  妫皓
  吴郡妫皓父为南郡坐事系狱皓怀小石至公卿门辄出石叩头流血覆面父遂得免
  案窦武传称尚书令陈蕃胡广等皆国之贞士朝之良佐尚书郎张陵妫皓等文质彬彬明达国典则皓之贤可知矣怀石救父至诚而动也范阙
  尹苞
  陈留尹苞与同郡范史云善二人俱贫出入共一单衣到人门外苞年长常先著衣入须臾出解与史云案范书称史云所亲善者李固王奂也尹苞事无传此范之遗略者
  朱穆
  朱穆为尚书岁初百官朝贺有虎贲当堦置弓于地谓群僚曰此天子弓谁敢干越百僚皆避之穆呵之曰天子之弓当戴之于首上何敢置地大不敬即收虎贲付狱治罪众皆肃然服之
  案穆字公叔南阳宛人亦称文忠先生祖晖范书有传穆附焉避弓事续书作桓帝临雍与此不同夫小人假密神器侮弄大臣往往有之公叔临事不惑可为士大夫吐气
  穆为尚书谠言正直
  穆因进见谏曰臣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省尚书事黄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黄门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宜皆罢遣博选耆儒宿德与参政事
  案常侍持权始于和熹后世乃承女主故事遂至肆横故虽女中尧舜亦不宜称制也使早从穆言岂至亡国于奄䜿之手哉
  穆少有英才学明五经性矜严疾恶不交非类年二十为郡督邮迎新太守见穆曰君年少为督邮因族势为有令德穆答曰郡中瞻望明府如仲尼非颜回不敢以迎孔子更问风俗人物太守甚奇之曰仆非仲尼督邮可谓颜回也遂历职股肱举孝廉
  案穆以颜子自拟未免过当然观其为人立节忠清䖍恭机密亦贤者也蔡邕谓其贞而孤有羔羊之节良然穆文词更擅绝古今邕乃至其家自写之特绝交一论不无褊狭耳范不载
  穆为冀州刺史有宦者赵忠丧父僭为璠玙玉匣穆下郡案验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徴诣廷尉穆临当就道冀州从事欲为书像置厅事上穆留板书曰勿画吾形以为重负忠义之未显何形像之足纪也
  案此足见公叔之贞而孤也杨龟山讥其从梁冀之辟不得为贞孤亦责备贤者意耳画像事范阙
  刘宠
  刘宠为司徒卧麤布被
  案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人即为会稽守选一大钱受之者也位至三公清操不易乃知布被非诈
  唐约
  唐约字仲谦拜尚书闲习旧典质素密静自典机枢数有直言美策每作表疏皆手自书之不宣于外处官不言货利之事当法不阿所私京师谣曰治身无嫌唐仲谦
  案无嫌嫌字非徒以韵与谦押也礼所以别嫌疑嫌疑之际圣人所谨故公而嫌于私国而嫌于家人欲一毫未净皆嫌也安得无嫌如仲谦哉范阙
  荀绲
  荀绲字伯条拜尚书性明亮敏于众职以最群僚秉机平直公卿大夫莫不惮之
  案范荀淑传淑仲子名绲八龙之一当即此也又淑兄子昱亦字伯条何命字竟相同与又绲为济南相畏惮宦官为子彧娶唐衡女行事若此公卿大夫安得惮之岂别有一荀绲耶
  曹破石
  曹节弟破石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五伯妻有美色破石从求之五伯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其纵暴无道多类此
  案范书见宦者曹节传中节与王甫辈诛武蕃幽杀太后权势炎灼殆在左回天唐独坐之上腐身薫子之祸至此极乎破石之夺人妻其罪之小小者尔
  龚遂
  龚遂字巨卿拜尚书郎性敏达弥缝旧章深识典故每入奏事朝廷所问应时建白桓帝嘉其才台阁有疑事一以委遂处当平决口笔俱著转左丞
  案口笔俱著四字简而洁使拙手为之数语不了也范阙
  胡腾
  胡腾辟荆州部南阳从事遇桓帝南巡又为䕶驾到南阳腾自表上言乘舆所幸便为京师臣请荆州刺史比于司隶臣职比于都官从事也
  案腾字子升桂阳人腾之此表以扈跸勲戚徴求无厌故自请比职都官得以禁戢暴横引史者删其前后遂觉无关系矣腾为窦武府掾武诛独殡敛行丧坐是禁锢义士哉
  腾为从事万事既办一州肃然百寮敬服其能
  应奉
  应奉字世叔少聪明自为儿童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读书五行俱下终成名儒
  案奉汝南南顿人自曾祖父顺为将作大匠后七世通显奉文武并展卓然人杰子劭即著汉官仪风俗通者应氏故世以文章显也范同
  奉为上计吏许训为计掾俱到京师训自发乡里在路书顿暮宿所见长吏宾客亭长吏卒奴仆目所更见皆密疏姓名欲试奉还郡出疏示奉奉省读之云前食颍川纶氏都亭亭长胡奴名禄以饮浆来何不在疏坐中皆惊
  案今人行程每作日记若得与世叔同游便是行日记矣何必手录书顿暮宿四字亦炼
  奉年二十时尝诣彭城相袁贺贺时出行闭门造车匠于内开扇出半面视奉奉即委去后数十年于路见车匠识而呼之
  案二事范书俱不载奉之天资绝人如此宜其文武为宪也
  奉拜武陵太守坐公事免后武陵蛮复寇乱荆州车骑将军冯绲请与俱征拜从事中郎时诏奉曰蛮夷叛逆作难积恶放恣镬中之鱼火炽汤尽当悉燋烂以刷国耻朝廷以奉昔守南土威名播越故复式序重任奉之废兴期在于今赐奉钱十万駮犀方具剑金错把刀剑革带各一奉其勉之
  案奉之功冯绲实成之见前绲传
  陈蕃
  陈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惟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案蕃见东观记此所载与范同悬榻事人不知有周璆则以孺子高名掩之耳
  蕃为豫章太守雅正矫俗以礼导下
  蕃谏桓帝曰当今之世有三空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是谓三空加之兵戎未戢四方离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而待旦之时也岂宜扬旗耀武骋心舆马之观乎案时桓帝有幸广成校猎之举故蕃疏谏之
  周树
  周树达于法善能解烦释疑八辟从事
  树为从事刺史孟观有罪俾树作章陈事序要得无罪也
  案范书阙老吏刀笔能于一二字间出入人罪当奉树为鼻祖
  胡广
  广有雅才学究五经古今术艺皆毕览之年二十七举孝廉
  案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
  广在台辅三十馀年经事六帝礼任甚优每逊位辞疾及退逸田里未尝满岁辄复升进凡一履司徒三登太尉及为太傅其辟命皆天下名士与故吏陈蕃李咸并为三司蕃等每朝会辄称疾避广时人荣之
  案广生荣死哀为汉兴以来人臣第一但始同李杜议立清河继惮于梁遂尔迁易阿顺卒以受封析爵所称天下中庸者得无以乡原为中行乎
  灵帝思感旧德乃图广及太尉黄琼于省内诏议郎蔡邕作颂文曰岩岩山岳配天作辅降神有周生申及甫允兹汉室诞育二后曰胡曰黄方轨齐武维道之渊维德之薮股肱元首代作心膂天之蒸人有则有类我胡我黄锺厥纯懿巍巍特进仍践其位赫赫王事七佩其绂奕奕四牡沃若六辔衮职龙章其文有蔚参曜乾台穷宠极贵功加八荒群生以遂超哉邈乎莫与为二案邕有言吾为碑铭多矣惟郭有道无愧耳此颂虽奉制而作然胡公当之得不愧乎范阙
  韦著
  韦氏为三辅冠族著少修节操持京氏易韩诗博通术艺
  案著京兆人韦豹之子范附见韦彪传中少以经行知名屡徴不就后乃为中常侍逼迫不得已拜东海相竟坐论输左校隐者耻之北山有灵能无逋客之谢
  李昙
  昙少丧父躬事继母酷烈昙性纯孝定省恪勤妻子供奉寒苦执劳不以为怨得四时珍玩先以进母与徐孺子等海内列名五处士焉
  案昙字云阙颍川人范附见徐穉传中陈蕃胡广荐章称其德行纯备盖非徒以隐为高者
  姜肱
  肱祖父为豫章太守父为任城相性笃孝事继母恪勤母既年少又严厉肱感凯风之孝兄弟同被而寝不入房室以慰母心也常与季江俱乘车行适野庐为贼所劫取其衣物欲杀其兄弟肱谓盗曰弟年幼父母所怜愍又未聘娶愿自杀身济弟季江言兄年德在前家之珍宝国之英杰乞自受戮以代兄命盗戢刃曰二君所谓贤人吾等不良妄相侵犯弃物而去肱车中尚有数千钱盗不见也使从者追以与之亦复不受肱以物经历盗手因以付亭吏而去
  案肱字伯淮彭城广戚人肱有二弟仲海季江季其少也世但知姜被为雁行佳话而不知夭夭棘心又有慰母一片苦忱微谢书孰表之
  灵帝手笔下诏曰肱抗凌云之志养浩然之气以朕德薄未肯降志昔许由不屈王道为化𡗝齐不挠周德不亏州郡以礼优顺勿失其意
  案如诏语非圣主不能乃灵帝手笔得之要见当时风气下以石隐为高上以求贤为美
  杨高
  杨高字圣建拜尚书渊懿博雅治术亦办优纳王事明习国家典故干机密之职夙夜周慎退食自公仪表伟丽每朝贺百寮侧目
  案范书阙
  羊陟
  羊陟迁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干饭茹菜禁断豪右书疏不与交通断理冤徒进用善士节操者旌表异行案陟字嗣祖太山梁父人奏黜宦姻升进清亮后党事起仅免官禁锢其有明哲之知者耶
  郭泰
  泰遭母忧欧血发病历年乃瘳
  案泰字林宗太原界休人家世贫贱笃生畸士东汉人品卓然第一泰范书作太此蔚宗私讳今宜改正
  泰之所名人品乃定先言后验众皆服之故适陈留则友符伟明游太学则师仇季智之陈国则亲厐德公入汝南则交黄叔度初泰始至南州过袁奉高不宿而去从叔度累日不去或以问泰泰曰奉高之器譬之汎滥虽清而易挹叔度之器汪汪若千顷之波澄之不清挠之不浊不可量也已而果然泰以是名闻天下
  案范书载泰所鉴士左原茅容辈十许人此皆范所遗也
  泰所识太原郭长信王长文长文弟子师韩文布季子政曹子元定襄周康子西河王季然云中丘季智名灵举子师位至司徒季然北地太守其馀多典州郡者案此皆泰同郡人也范不列其官位
  泰以建宁二年正月卒自弘农函谷关以西河内汤阴以北二千里负笈荷担弥路柴车苇装塞涂盖有万数来赴
  案范书但言千馀人会葬而已不详载
  刘儒
  郭林宗叹儒有珪璋之质终必为令德之士
  案儒字叔林东郡阳平人林宗称其为口讷心辩真儒者也
  李咸
  咸字元卓汝南西平人孤特自立家贫母老常躬耕稼以奉养学鲁诗春秋公羊传三礼三府并辟司徒胡广举茂才除高密令政多奇异青州表其状建宁三年自大鸿胪拜太尉自在相位约身率下常食脱粟饭酱菜而已不与州郡交通刺史二千石笺记非公事不发省以老乞骸骨见许悉还所赐物乘敝牛车使子男御晨发京师百僚追送盈涂不能得见家旧贫狭庇䕃草庐案范书咸无传仅见胡广传中云广所辟命皆天下名士与故吏陈蕃李咸并为三司夫以咸居台辅而清节若此范书遗之何也
  度尚
  尚进善爱人坐以待旦擢门下书佐朱儁恒叹述之以为有不凡之操儁后官至车骑将军远近奇尚有知人之鉴
  案尚字博平山阳湖陆人特善于用兵数平寇盗乃始由宦者进继嫁祸张磐欲诿已过其亦小有才者耳续汉书云尚事母至孝通京氏易古文尚书为吏清洁略与范不同使尚果以孝子通经术岂肯呈身中贵诬谤同列耶
  刘瑜
  刘瑜父祥为清河太守
  案瑜字季节广陵人范载其父名辨与此异瑜上书陈事切中时机诏问灾咎悉心直对亦刚直之士也
  孔恂
  孔恂字巨卿新淦人为州别驾从事车前旧有屏星如刺史车曲翳仪式是时刺史行部发去日晏刺史怒欲去别驾车屏星恂谏曰明使君传车自发晚而欲撤去屏星毁国旧仪此不可行别驾可去屏星不可省即投传去刺史追辞谢请不肯还于是遂不去屏星
  案谏既行矣何必投传汉人尚气节如此屏星车当也见说文范阙
  杨乔
  杨乔字圣达乌悦人也前后数上书陈故事
  案范书乔事附见弟璇传中
  乔为尚书侍郎转左丞自在台阁闲练汉家故事前后上表陈国政便宜
  乔为尚书容仪伟丽数上书言政事桓帝爱其才貌诏妻以公主乔固让不听遂闭口不食七日而死
  案乔辞婚事义又出宋弘之上然益见世祖不强宋公之圣德矣又孟尝传载乔荐尝疏云臣前后七表而身轻言微终不蒙察乔之荐贤其诚如此别本作杨高字至达高近乔圣近至传写讹耳
  窦武
  窦武上表曰今冬大寒过节毒害鸟兽爰及池鱼城傍松竹皆为伤绝
  案武字游平扶风平陵人范书载武封事不见此语或其所删也又案襄楷传楷延禧中因灾异上疏有云前七年冬大寒杀鸟兽害鱼鳖城傍竹柏之叶有伤枯者又续汉书延熹元年洛阳城傍竹柏叶有伤者二书正指此
  朱震
  朱震字伯厚性刚烈初为从事奏济阴太守单匡臧罪并连匡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案震陈留人范附见陈蕃传中震为仲举之友仲举被难震弃官哭之匿其遗孤事觉誓死不言亦烈矣哉
  震仕为郡主簿时户曹史袁叔穉以微过太守郭琮怒闭阁罚之众皆悚惧震排闼直入乃前谏曰袁史则故御史珍之孙何为苛罚脱有奄忽如何遂释之
  案范不载
  震又为郡从事曰震宿有负薪之忧力疾就车职重人轻必不堪久时济阴太守单匡在官放恣辟震诣见曰当为鹰犬
  案此即奏匡以前事谢必有传故详序之
  贺纯
  纯字仲真会稽山阴人少为诸生博极群艺下辟公府三举贤良方正五徴博士四公车徴皆不就后徴拜议郎数陈灾异上便宜数百事多见省纳迁江夏太守案范书李固传云陛下即位聘南阳樊英江夏黄琼广汉杨厚会稽贺纯则纯之名与英琼比高也
  王逸
  南郡王逸素与樊英善因与其书多引古譬谕劝使就聘英顺逸议谈者失望
  案范书无逸传谢此事亦应载樊英传中英初被诏命佥以为必不降志及后应对又无奇谋深策英之名高毁甚逸实成之
  符融
  融见林宗便与之交以绍介于膺以为海之明珠未耀其光鸟之凤凰羽仪未翔膺与林宗相见待以师友之礼遂扬名天下融致之也
  案融字伟明陈留浚仪人为李元礼高足以郭介李遂有仙舟之羡则林宗最知人而伟明又知林宗其识巨矣
  融遭党事禁锢妻亡贫无殡敛颍川张元祖志行士也来存融吊其妻亡知其如此谓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但礼设棺椁制杖衰孔子曰吾从周便推所乘羸牛车以给殡融受而不辞云
  案范称融妻死乡人欲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弃于中野惟妻子可以行志云云与元祖所劝正合此云贫无殡敛似误
  冯岱
  冯岱字德山辟司徒刘宠府与四府掾属并诣台集议边事
  案范书岱为陈留太守附见符融传中
  岱性忼慷有文武异才既到官融往相见荐苑冉为功曹韩车为主簿孔伷为上计吏
  宋果
  宋果字仲文
  案范书果事见郭泰传果性轻悍赖林宗训之遂折节为善仲文范作仲乙扶风人
  徐淑
  淑字伯进广陵海西人也宽裕博雅好学乐道随父慎在京师赞孟氏易春秋公羊礼记周官善论太公六韬交接英雄常有壮志举茂才除渤海修令迁琅邪都尉案是时左雄设限年试才之法淑年未及举本郡充选雄以闻一知几诘之乃谴却郡夫知一乃彻始彻终之明知十乃因此推彼之学如以数求便成笨伯左雄诘问或乖本旨然澄清选举未为失也后淑为度辽将军有名于边见子璆传中
  刘宽
  宽少学欧阳尚书京氏易尤明韩诗外传星官风隅算历皆究极师法称为通儒未尝与人争势利之事案宽见东观记范书绝不载宽之能学仅以为长者而已母乃失文饶耶
  宽尝行有人失牛者乃于路就宽车中认之宽无所言下驾步归有顷认者得牛而送还叩头谢曰惭负长者宽曰物有相类事容脱误幸劳见归何为谢也
  案此与卓茂认马事绝相类由其胸中不见人非不见已是推一牛之细凡名利何处著争竞来
  袁忠
  袁忠乘船戴笠诣王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彩衣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
  案忠字正甫为袁闳弟官沛相以清亮称附见闳传王朗字景兴肃之父也范略
  吴冯
  吴冯字子高为州郡吏休假先存恤行丧孝子次瞻病毕拜觐乡里耆老先进然后到家名昭远近
  案范书阙此可为今世告假士大夫法
  郭贺
  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到官有殊政百姓歌曰厥德仁明郭乔卿忠正朝廷上下平
  案贺雒阳人范附蔡茂传后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又敕行部去襜帷帝之褒与百姓之歌何相符也又郭躬孙亦名贺范别有传







  后汉书补逸卷十一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二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谢承后汉书第四
  张磐
  张磐字子石为庐江太守浔阳令尝饷一奁甘其子年七岁就取一枚磐夺付外卒因私以两枚与儿磐鞭卒曰何故行赂于吾子
  案磐之鞭卒真得谨小慎微之意范阙
  磐以操行清廉见称守庐江时京师谚曰闻清白张子石
  晋文经
  文经名曜远近声价已定徴辟不就疗病京师不通宾客公卿将相大夫遣门生旦暮问疾郎吏公府掾属杂出其门不得见也
  案文经汉中人范附见符融传文经与梁国黄子艾纯盗虚声使公卿问疾王臣坐门融察其非真以语李膺而二子名誉顿减适足为处士累耳
  成瑨
  成瑨字幼平弘农人少修仁义笃学以清名见举孝廉拜郎中迁南阳太守南阳旧多豪强中官黄门盘互境界瑨下车威严以检摄之
  案范书瑨无传见岑晊传中
  时桓帝美人外亲张子禁怙恃荣贵不畏法网瑨与功曹岑晊捕子禁付宛狱笞杀之桓帝徴瑨诣廷尉下狱死
  案张子禁范作张汜意其名也瑨之诛汜晊实成之但一时戮其宗族宾客二百馀人未免已甚耳彼弘农坐啸之谣党祸实兴于此公孝其真贤知之过耶
  刘瓆
  刘瓆字文理平原人也迁太原太守郡有豪强中官亲戚为百姓所患瓆深疾之到官收其魁帅杀之所藏主人悉坐伏诛桓帝徴诣廷尉以瓆宗室不忍致之于刑使自杀
  案瓆平原高唐人范载襄楷疏云太原太守刘瓆南阳太守成瑨去除奸邪其所诛翦皆合人望而陛下受阉䜿之谮乃远加考逮则瓆洵忠义之士也直道不容惜矣
  范滂
  滂汝南细阳人父显故龙舒侯相
  案滂字孟博范云汝南征羌人与此异滂与母诀称从龙舒君归黄泉以父常相龙舒也范阙
  太守宗资署滂功曹滂外甥西平李颂为乡曲所弃中常侍唐衡书属宗资资敕功曹占署文学滂不听曰颂则滂之姊子岂不乐其仕进但颂洿秽小人不宜玷污清朝不敢以私人
  滂不听宗资署李颂文学资迁怒捶功曹佐朱零零仰曰范滂清裁犹以利刀齿腐朽今日宁受笞死而滂不可违
  案孟博不肯以亲故使小人滥进其贞亮不必言朱零何人具如此气节何功曹中多贤者也
  刘淑
  刘淑字仲承举贤良方正对策十二科为天下诸儒之表擢为议郎
  案淑河间乐成人
  淑为侍中朝夕建议竭忠于朝补政二百馀事悉有章篇朝廷有劳
  案桓帝以淑宗室之贤特加敬异每有疑事常密谘问而卒为宦官谮死何前聪而后蔽也
  延笃
  延笃迁京兆尹正身率下忧官如家恤民如子
  案笃字叔坚南阳犨人艺文类聚载先贤行状云延笃少从唐溪季度受左氏传笃欲写无纸乃借本诵之及辞归季度曰卿欲写传何故辞归笃曰已诵之矣季度叹曰嗟乎延生虽复端木闻一知二未足为喻也则笃之天姿颕异又绝寻常文学吏治胥兼之矣
  笃徙京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懽爱三辅咨嗟焉
  笃劝民农桑遂增户口榖食丰饶邻郡老少归之案笃治京尹有声时人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其得民望如此边名凤陈留人
  笃为侍中自在机密常见进纳上殿问政事得失以经义古典谏帷幄之言不宣外也
  案范书作诡辞密对不明
  黄宪
  黄宪同郡陈蕃为三公临朝而叹曰叔度若在不敢先佩印绶矣
  案宪字叔度汝南慎阳人宪德同颜子箪瓢可乐桓灵之世使其若在亦不肯先陈君佩印绶也
  徐穉
  徐穉字孺子豫章南昌人清妙高跱超世绝俗
  穉少为诸生学严氏春秋京氏易欧阳尚书兼综风角星官算历河图七纬推步变易异行矫时俗闾里服其德化有失物者悬以相还道无拾遗四察孝廉五辟宰府三举茂才
  案南州高士穷栖洁清诡时成道隐逸之第一流也然皆从经术来遁世无闷夫岂偶尔范书不载亦浅之乎窥孺子矣
  穉前后为诸公所徴虽不就有死丧负笈赴吊尝于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冢队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酹酒毕留谒即去不见丧主
  案孺子只鸡絮酒名士风流通贤佳话范书但载赴黄琼葬一节而独遗此何耶
  张奂
  张奂字然明为使匈奴中郎将率步骑二万广宣方略大破鲜卑匈奴惶惧诣奂乞降声势猛烈其秋战栗不敢犯边时休屠等反众大惧奂安坐帏中与弟子讲论自若徐乃设奇破之
  奂迁安定属国都尉匈奴羌豪率感奂恩德上马遗金悉以还之羌性贪而吏清前有八都尉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已威化大行
  案奂见东观记事皆略同奂为皇甫规所荐文武略不让度辽而晩节为中官所诈亲锄芝兰虽有百善不足赎矣
  陈朔
  陈朔迁扬州刺史贬黜奸慝不畏强御
  案范书阙
  周景
  周景为豫州刺史辟陈蕃为别驾不就景题别驾舆曰陈仲举座也不复更辟蕃惶惧起视职
  案景字仲飨庐江舒人范不载辟陈蕃事惟蕃传云景辟为别驾从事以諌诤不合投传而去两贤相契若此岂相厄哉景事附载其父荣传后
  李燮
  燮远遁身于北海剧托命滕咨家以得免
  案燮字德公范云燮父固祸作燮姊文姬豫托父门生王成以存孤成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令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阴相往来后冀诛诏求固嗣遂出旋拜安平相侃侃有父风据此则载燮避难事与谢大异谢列滕咨姓名定非误也
  杨璇
  杨璇字玑平平零陵贼为荆州刺史赵凯横奏槛车徴之仍夺其笔砚乃啮臂出血以簿中白毛笔染血以书帛上具陈破贼形势及言为凯所诬以付子弟诣阙自讼诏原之
  案璇会稽乌伤人璇之攻贼特制马车以排囊盛灰顺风鼓之又系布槖于马尾以火烧布马惊奔突贼阵盖祖田单之法也然非先以顺风鼓灰使贼人不得张目则戎马蹂躏我辙先乱矣功大不赏加以横诬血书自明呜呼慬矣
  魏朗
  魏朗字仲英出为河南太守以清严为治为三河之表案朗会稽上虞人仲英范作少英事载党锢传
  朗入为尚书再昇紫微謇谔禁省不屈豪右为百寮所服以党事免朗性矜严闭门整法长吏希见动有礼序室家相待如宾子孙如事严君焉
  李膺
  李膺出补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条教明法令威恩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门益州纪其政化朝廷举能理剧转乌桓校尉时鲜卑数犯塞膺常率步骑临阵交战身被疮痍拭血进战遂败寇斩首二千级
  案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膺名节矫然如寒霜秋日是党锢中第一流也然御李登龙高名成党酿祸既烈流风未已至司马氏而王谢以旌品自别迨六朝萧齐间江敩谢瀹命移床远客至有从天子求为士大夫而不得者此皆学元礼而甚者也唐季世士习益尚清流遂成白马之祸风气之开有所自矣
  膺子珪位至东平相
  案珪范作瓒
  王威
  王威为汝南五官掾太守郭公有罪当徴怖欲自杀威抱书自投火中而死太守得解其罪
  案范书阙
  茅容
  茅容字季伟陈留人年四十馀耕于野时与等辈避雨树下众皆箕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郭林宗见而奇之因请宿寓旦日容杀鸡为馔林宗谓为己设既而以供其母自以草蔬与客同饭林宗起拜之曰卿贤乎哉因劝令学卒以成德
  案范书容事见郭泰传中观人于其所忽避雨而危坐是不忽所忽也故林宗最号知人
  抗徐
  抗徐字伯徐丹阳人少为郡佐史有胆智策略三府表徐有将率之任特迁长沙太守
  案范桓帝纪云桂阳胡兰朱盖等复反遣中郎将度尚长沙太守抗徐等击破斩之又度尚传载徐初试守宣城长境内无盗贼后迁太山都尉屡平寇盗徐亦人杰矣哉抗姓希见风俗通云卫大夫三抗之后
  申屠蟠
  陈留申屠蟠耻郡无处士遂闭门养志居蓬莱之室依桑树以为栋
  案蟠字子龙陈留外黄人九岁丧父哀毁过礼海内先贤传曰蟠在冢致甘露白雉以孝称其于逸民殆鲁之少连乎豫测党锢之祸则膺滂逊其识屡却公车之徴则爽玄让其高知几其神乎非徒遐栖山林韬伏明姿者也
  蟠前后徴辟文书悉挂于树初不顾盼
  诏书令郡以礼发遣蟠到河南万岁亭折辕而旋案挂树折辕二事甚韵范俱不载
  皇甫嵩
  皇甫嵩字义真拜车骑将军讨平凉羌人临卤廷扫殄羌人靡有子遗率整二州献捷振旅
  案嵩安定朝那人度辽将军规之兄子
  嵩讨羌人选将士枭骑万队戎车三千公卿百僚祖送于平乐观大会
  案范载嵩讨黄巾贼功盖天下继又平陇右梁州二贼独遗讨羌事
  嵩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百姓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案嵩此举非庸人所能后董卓之乱门下阎忠梁衍及从子郦各献计执卓嵩坚不从而使卓肆虐亦才有馀而识不足者耶
  巴肃
  巴肃为河南尹正身奉职
  案肃字恭祖渤海高城人范载党锢传肃仕至颍川太守以钩党死于狱
  史弼
  史弼年二十为郡功曹承前太守宋䜣秽浊之后悉条诸生聚敛奸吏百馀人皆白太守扫迹还县高名由此而兴
  案弼字公谦陈留考城人弼活钩党千馀人卒以忤侯览几死岂天道无知耶
  弼迁山阳太守其妻钜野薛氏女以三互自上转拜平原相
  案范书不载其蔡邕传云朝议以州郡相党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家及两州人士不得对相监临至是复有三互法选用艰难幽冀二州久缺不补邕上疏諌之章怀注云三互谓婚姻之家及两州人不得交互为官也东京末年制度可笑如此
  第五永
  第五永为督军御史使督幽州蔡邕等天下名才士人皆会祖饯于平乐馆高彪送永在坐因援笔书牍案永京兆人百官饯永邕等皆赋诗彪独作箴邕等甚美之范并载其箴则永乃以彪传矣平乐馆范作长乐馆案皇甫嵩传称公卿大会于平乐观又张玄说张温亦有祖道平乐观之语则此观乃东京祖饯之地作平乐为是观作馆亦传写之音似也
  杨震
  震为太常荐明经名士杨仲桓等五人各从家拜博士案震见东观记仲桓名伦陈留人时选举多不实震之所荐诸儒称之
  震临殁谓诸子曰以牛车薄箦载柩还归
  案震饮鸩夕阳亭太守移良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陜县停留其丧露棺道侧是并不得还乡也悲夫
  震卒未葬有大鸟五色高丈馀两翼长二丈三尺人莫知其名从天飞下到震棺前举头悲鸣涙出霑地至葬日冲升天上
  案震生有冠雀之瑞死有大鸟之哀岂皆黄衣与环之报耶范略
  杨秉
  秉奏侯参故受罪臧累亿牂牁男子张攸居为富室参横加非罪云造讹言杀攸家八人没入庐宅又与同郡诸生李元之官共饮酒醉饱之后戏故相犯诬言有淫慝之罪应时捶杀以人臣之杀行桀纣之态伤和逆理痛感天地宜当糺持以谢一州又京兆尹袁逢于长安客舍中得参重车三百馀乘金银珍玩不可称纪案秉见东观记参常侍侯览之弟时为益州刺史秉劾之后又劾览壮矣
  秉为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
  案范书同
  秉拜侍御史多所弹纠名由此显京城咸称有宰相之才
  秉免归雅素清俭家至贫寠并日而食任城故孝廉景虑赍钱百馀万就以饷秉闭门拒绝不受
  案秉家贫并食峻拒馈遗真不愧清白吏子孙非三不惑者孰能之
  杨赐
  杨赐字伯钦拜光禄勲位特进又嘉德殿前有青赤气诏特进遣中使问赐祥异祸福吉凶所在以赐博学硕儒故密谘问宜极陈其意赐上疏陈请案春秋䜟天投蜺海内乱今妾嬖阉尹共专国朝之所致也
  案赐见东观记伯钦范作伯献馀同
  宗琳
  宗琳字伯真桥玄表琳明法律徴拜廷尉正
  案范书载玄荐陈球为廷尉不载琳事
  陈球
  陈球字伯真为将作大匠桓帝崩营寝陵躬亲作事为士卒先百工毕力
  案球见东观记球少涉儒学令繁阳则拒郡守之求贿守零陵则婴木城而斩贼后廷争窦太后事竖义甚健不独监作陵园省费巨万已也
  球祖父屯有令名
  案范不载
  陈瑀
  瑀举孝廉辟公府洛阳市长后辟太尉府未到永汉元年就拜议郎迁吴郡太守不之官
  案瑀乃球子范不详载
  陈珪
  球兄子珪字汉瑜举孝廉剧令去官举茂才齐北相珪子登字元龙学通今古处身循礼非法不行性兼文武有雄姿异略一领广陵太守
  案范书珪乃球弟子为沛相此云兄子为齐北相未知正误登事详见魏志
  宗资
  宗资字叔都南阳安众人也家代为汉将相名臣祖父均自有传资少在京师学孟氏易欧阳尚书举孝廉拜议郎补御史中丞汝南太守署范滂为功曹委任政事推功于滂任善之名闻于海内也
  案资事范载党锢传即所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者也推功任善不免谣谤以至贾祸名之不可好也如是
  檀⿰
  ⿰与子孙同衣而行并日而食
  案⿰字文有山阳瑕丘人补𫎇令弃官去而贫若此其清不可及也
  贾淑
  淑为舅宋瑗报仇于县中为吏所捕系狱当死郭泰与语恳恻流涕泰诣县令应操陈其报怨蹈义之士被赦县不宥之郡上言乃得原
  案淑字子厚林宗乡人先以凶德许其自新卒为善士
  桓俨
  沛国桓俨字文林罢⿰县居扬州从事屈豫室中庭有橘树一株遇其实熟乃以竹籓树四面风吹动两实堕地以绳缚系树
  案俨见东观记俨作𤫠范作严未知孰是范称俨仕为郡功曹后徴辟皆不应未尝为⿰县也东观记亦不序其罢县事谢书应别有据夫桓荣以明经致大位乃不意学之为利一言出于肺腑其累世见宗岂皆醇儒哉至俨父鸾之缊袍糟食不求赢馀俨之饷给馈遗一无所受足以洒为利一言之羞矣
  承父婴
  承父婴为尚书侍郎服事丹墀弥纶旧章策文通训条在宫禁秘于省阁惟承台郎升复道取得为开览其馀他官莫敢窥𨵦也
  案范书有承宫续汉书载宫子名叠无承父婴世本云承姓卫大夫承叔乘之后抑或承父复姓婴其名与
  杨奇
  杨奇字公绰通经才性敏畅入补侍中天子所问引经据义靡不条对
  案奇为伯起曾孙范附见传后其对灵帝云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其善诤不愧乃祖
  张驯
  张驯字子儁与蔡邕共奏定六经文字擢拜侍中典领秘书驯儒雅敏达有智慧
  案驯济阴定陶人后为大司农蔡邕传载正定经文者凡七人五官中郎将堂谿典光禄大夫杨赐諌议大夫马日䃅议郎张驯韩说蔡邕太史令单飏
  赵咨
  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双枯鱼啖之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案咨见东观记范传咨不载枯鱼事遂令羊续独擅千古
  咨在京师病困故吏萧建经营之咨豫自买小素棺使人取干黄土细𢭏筛之聚二十石临卒谓建曰亡后自著所有故巾单衣先置土于棺内尸其中以拥其上案咨遗书敕子薄葬范全载之其文在前汉杨王孙之上
  贾琮
  贾琮字孟坚为交阯刺史时州人屯兵反即移书告示使其安资业百姓歌之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乃以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
  案琮东郡聊城人先为京兆尹以交阯叛故特举刺交岁间荡定徴拜议郎馀与谢同
  琮在任三年为十三州最
  公孙瓒
  公孙瓒为郡主簿太守刘君坐事槛车徴官法不听吏下亲近瓒乃改容服诈称侍卒身执徒养御车到洛阳太守当徙日南瓒具豚酒于北芒上泣辞母墓酹觞祝曰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太守遭事当送日南拜而去既行于道得赦瓒还郡
  案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还郡后举孝廉除辽东属国长史以功封都亭侯羌人畏之即所称白马义从者也天下兵起谓可垂掌而得迨后仅保易京而卒见杀于袁绍由其才大而识浅耳
  朱儁
  朱儁为郡主簿太守尹端被坐讨贼许昭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儁乃羸服间行轻赍数百金到京师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校端喜放降免而不知其由儁亦终无所言
  案儁字公伟会稽上虞人后以功封钱塘侯盖在皇甫嵩伯仲之间者
  蔡邕
  蔡邕字伯喈以侍书御史迁尚书三月之间周历三台迁侍中
  案邕见东观记邕之就卓辟乃迫于元凶能族之焰旋见敬礼遂怀恩私亦所遭之不幸尔
  灵帝建宁五年正月车驾上原陵蔡邕为司徒掾从公行到陵见其仪忾然谓同座者曰闻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礼始谓可损今见其仪察其本意乃知孝明至孝恻隐不可易旧或曰本意云何昔在长安时其礼不可尽得闻也光武即位始葬于此明帝嗣位逾年群臣朝士感先帝不复闻见此乃率公卿百僚就园陵而创焉尚书阶西祭设神座天子事亡事存之意也以帝圣孝之心亲服三年又在园陵初兴此仪仰察几筵下顾群臣悲切之心必不可堪邕见太传胡广曰国家礼有烦而不省者昔不知先帝用心周密之至于此也广曰然子当载之以示学者邕退而记焉
  案今礼有备于古者墓祭是也如生如存虽圣人复起不能废此明帝之孝远接舜文范不载此亦阙略矣
  邕在王允坐闻董卓死有叹惜之音允责邕曰卓国之大贼杀主残臣天地所不祐人神所同疾君为王臣世受汉恩国主危难曾不倒戈卓受天诛而更嗟痛乎便使收付廷尉邕谢允曰虽以不忠犹识大义古今安危耳所厌闻口所常玩岂当背国而向卓也狂瞽之词谬出患入愿黥首为刑以继汉史公卿惜邕才咸共谏允允曰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祚中衰戎马在郊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后令吾徒并受谤议遂杀邕
  案王子师之诛邕为惧其讪毁何其隘也邕所作汉纪及十志因乱散亡惜哉范称邕在允坐殊不意言之而叹有动于色可谓善于形容较谢倍觉语妙且载马日䃅救邕语甚详裴松之以此条为谢承之妄记殆未览群史耳
  袁闳
  闳少修志节矫俗高厉
  案闳字夏甫袁安玄孙瘁身修行累徴不应党事将作乃筑土室潜身十八年其苦节而可贞者与
  闳父贺为彭城相往省谒变名姓徒行至府门连日吏不为通乳母从内出见在门侧面貌省瘦为其垂泣闳厚丁宁此间不知吾慎勿宣露也
  案范书简略不如谢书之腴
  袁弘
  弘尝入京师太学其从父逢为太尉呼弘与相见遇逢宴会作乐弘伏称头痛不听音声而退遂不复往绍术兄弟亦不与通
  案弘字邵甫耻其门族贵势乃变姓名徒步师门不就徴聘其清风亮节千载尚足砭人范略
  袁秘
  秘字永宁黄巾起太守赵谦击之军败封观与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贼曹刘伟德主记史丁子嗣记室史张仲然议生袁秘等七人擢刀突阵与战并死
  案秘乃袁忠之子忠亦闳仲弟也与观等死于阵而太守获免诏旌秘等门闾号曰七贤盖成仁取义不愧曩训矣范不载七贤名
  封观
  封观字孝起南顿人
  案观雅有志节当举孝廉以兄名位未显耻先受之佯为喑疾其友于如此宜其见难不避与袁秘等以死卫主也范附见袁闳传
  谢弼
  谢弼字辅鸾东郡濮阳人
  案范书弼字辅宣东郡武阳人与此不同
  建宁中青蛇见前殿诏公卿以下陈得失弼上封事曰蛇者阴气所生龙之类也龙有鳞甲兵之符也洪范传曰厥极弱时则有龙蛇之孽
  案弼奏对切直遂忤奄䜿舍生立节时事可知矣
  盖勲
  勲父字思齐官至安定属国都尉
  案勲字元固敦煌广至人家世二千石详见续书勲刚直方格面折董卓长揖争礼虽王允蔡邕犹有愧焉
  勲迁颍川太守民吏叹咏不容于口
  案范称勲为汉阳太守或后遂迁颍也
  臧旻
  旻有干才达于从政为汉良吏初从徐州从事辟司徒府除庐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扬州刺史丹阳太守是时边方有警羌人出寇三府举能迁旻匈奴中郎将讨贼有功徴拜议郎还京师见太尉袁逢逢问其西域诸国土地风俗人物种数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国后分为五十五稍散至百馀国其国大小道里近远人数多少风俗燥湿山川草木鸟兽异物名种不与中国同者悉陈其状手画地形逢奇其才叹息言虽班固作西域传何以加此
  案旻广陵射阳人范载子洪传中仅称其有干事才而已不具载
  旻转拜长水校尉终太原太守
  案旻为从事时上书讼第五访冤访竟赦出其以公正发愤不复知常侍之焰也子洪以烈士见杀可云世忠
  胡母班
  班王匡之妹夫董卓使班奉诏到河内解释义兵匡受绍旨收班系狱欲杀之以徇军班与匡书云自古以来未有下土诸侯举兵向京师者刘向传曰投鼠忌器器犹忌之况卓今处宫阙之内以天子为藩屏幼主在宫如何可讨仆与太传马公太仆赵岐少府阴修俱受诏命关东诸郡虽实嫉卓犹以衔奉王命不敢玷辱而足下独拘仆于狱欲以衅鼓此何悖暴无道之甚者也仆与董卓何亲戚义岂同恶足下张虎狼之口吐长蛇之毒恚卓迁怒何其酷哉死者人之所难然耻为狂夫所害若亡者有灵当诉足下于皇天夫婚姻者祸福之机今日著矣曩为一体今为血仇亡人二女则君之甥身殁之后慎勿令临仆尸骸匡得是书抱班二子哭班遂死于狱
  案班时为执金吾董卓遣与韩融等譬解袁绍诸军绍使王匡杀之范不载此书章怀注及裴松之魏志注皆录之章怀略而裴详其中异者数字
  高干
  干字元才才志弘邈文武秀出父躬蜀郡太守祖赐司隶校尉
  案魏志高柔传称干为柔从兄据谢书则赐乃干祖而为柔之从叔祖是从父非从兄也陈留耆旧传亦同魏志误矣干为袁绍甥始附袁氏后降魏陈留圉人
  阴修
  南阳阴修为颍川太守以旌贤擢俊为务举五官掾张仲方正察功曹锺繇主簿荀彧主记掾张礼贼曹掾杜佑孝廉荀攸计吏郭图为吏以光国朝
  案修之所举皆属名儒洵乎国朝之光也范阙
  刘表
  表受学于同郡王畅畅为南阳太守行过乎俭表时年十七进谏曰奢不僭上俭不逼下盖中庸之道是故蘧伯玉耻独为君子府尹若不师孔圣之明训而慕𡗝齐之末操无乃皎然自遗于世畅答曰以约失之者鲜矣且以矫俗也
  案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諌王畅事范载王龚传后谢当同之表年十七而立论如此盖虎子已有食牛之气矣
  赵昱
  昱年十三母尝病经涉三月昱惨戚消瘠至目不交睫握粟出卜祈祷出血乡党称其孝就处士东莞綦毋君受公羊传兼该群业至历年潜志不窥园圃亲疏希见其面时入定省父母须臾即还高洁廉正抱礼而立清英俨恪莫干其志旌善以兴化殚邪以矫俗州郡请召常称病不应国相檀谟陈遵共召不起或兴盛怒终不回意举孝廉除莒长宣扬五教政为国表会黄巾作乱陆梁五郡郡县发兵以为先办徐州刺史巴祗表功第一当受迁赏昱深以为耻委官还家徐州牧陶谦初辟别驾从事辞疾逊遁谦重令扬州从事会稽吴范宣旨昱守意不移欲威以刑罚然后乃起举茂才迁广陵太守贼笮融从临淮见讨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战败绩见害
  案昱字元达琅邪人范称昱清已疾恶太仆种拂举为方正后笮融败走广陵昱待以宾礼融利广陵资货乘酒酣杀昱放兵大掠非拒战败绩也范说为是范书及魏志俱附陶谦传
  公沙穆
  穆尝养猪猪有病使人卖之于市与之言如售当告买者言病贱取其直不可言无病欺人取贵价也卖猪者到市即售亦不言病其直过价穆怪之问其故赍半直追以还买猪人告语言猪实病欲贱卖不图卖猪人相欺乃取贵直买者言卖买私约亦复辞钱不取穆终不受钱而去也
  案穆字文义北海胶东人隐居东莱学者自远而至后为弘农令百姓称曰神明范乃载之方术传抑矣此段文词拖沓不类谢笔
  穆子孚字允慈亦为善士举孝廉尚书侍郎召陵令上谷太守
  案穆六子皆知名孚其著也
  骆俊
  俊字孝远乌桓人察孝廉补尚书侍郎擢拜陈国相人有产子厚致米肉达府主意生男女者以骆为名袁术使部曲将张闿阳私行到陈之俊所俊往从饮酒因诈杀俊一郡吏人哀号如丧父母
  案范书俊会稽人则乌桓当作乌伤也时陈国王宠善射黄巾贼起陈得独完邻郡人多就之俊倾资赈赡并得全活后袁术求粮于陈而俊拒之因遣客诈杀俊亦忍矣哉
  伍孚
  孚字德瑜汝南吴房人质性刚毅勇壮好义力能兼人孚少有大节为郡门下书佐其本邑长有罪太守使孚出教敕曹下督邮收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谏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不臣明府奈何令孚受教敕外收本邑长乎乞更受他吏太守奇而听之后大将军何进辟为东曹属稍迁侍中河南尹越骑校尉董卓作乱百僚震栗孚著小铠于朝服里挟佩刀见卓欲伺便刺杀之语阕辞去卓送至阁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却不中即收孚卓曰卿欲反耶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车裂汝于市朝以谢天下遂杀孚
  案裴松之魏志注云谢承记孚字及本郡则与琼同而致死事乃与孚异不知孚为琼之别名抑别有伍孚也盖未详之骃案范书孚事见董卓传与此略同但官越骑校尉非侍中耳伍琼则为侍中当卓欲徙都长安时琼与周玭同谏遂受害是琼未死时卓恶未至贯盈何遽挟刀欲杀之自杀琼后卓迁都掘陵罪恶山积王允士孙瑞等谋诛卓而孚亦于阁中行刺则孚与琼自是两人特同郡耳其同字或误也
  郑玄
  玄所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尚书大传中候乾象历又著天文七政论鲁礼禘祫义六艺论毛诗谱駮许慎五经异义答临孝存周礼难凡百馀万言案范书载玄所著与此同惟论语下有孝经一书谢脱误耳自前汉经术聿兴诸家并起至康成而集其成遂令孔书大义有所归宿辰巳之梦即宣尼亦以为身后一人也
  陆康
  康字季宁少惇孝悌勤修操行太守李肃察孝廉肃后坐事伏法康敛尸送丧还颍川行服礼终举茂才历三郡太守所在称治后拜庐江太守
  案范书阙吴志陆绩传载绩父康汉末为庐江太守即此吴郡吴人
  祢衡
  祢衡与黄祖子射尤善衡与俱读蔡邕所作碑文射爱其文恨不写取衡谓射曰吾虽一过犹识其言其𡙇两字不明因书出之射写还比校皆无所误惟两字𡙇案衡字正平平原般人衡才思云上而狂生故态令人侧目鹦鹉一赋善自况矣
  赵谦
  赵谦字彦信太尉戒之孙蜀郡成都人
  案范献帝纪初平元年二月董卓以光禄勲赵谦为太尉三年诛董卓李郭反复以前将军赵谦为司徒乃纪中又载卓所爱奴放纵为司隶校尉赵谦所杀卓大怒召隶都官挝杀之岂别有赵谦耶
  徐𦙍
  徐𦙍少遭父母丧致哀毁瘁欧血发病服阕隐居林薮躬耕稼穑倦则诵经贫寠困乏执志弥固不受惠于人案𦙍字季登孺子之子隐居不仕汉末寇贼纵横皆约教不犯其闾南州两世高风动人如此非寻常隐士也
  董袭
  董袭志节慷慨武毅英烈
  案吴志称袭字元代会稽馀姚人有传范阙
  刘翊
  颍阳刘翊好赈贫乏陈国张季札吊国丧值冰寒车毁牛病不能进翊逢之推所乘车牛强与之
  案翊字子相颍川阴人翊能周施而不有其惠尤人所难后为陈留太守时值丧乱士大夫流离死亡皆为救其困乏宁俱饿死其仁人耶季札范作季礼未知就是
  
  佛以癸丑七月十五日托生于净住国摩耶夫人腹中至周庄王十年甲寅四月八日生
  案此全录梵书本行经中语范删为是
  三君
  三君者一时之所贵也窦武刘淑陈蕃少有高操海内尊而称之故得因以为目
  案此亦见范党锢传序中
  交阯
  交阯七郡贡献皆从涨海出入
  案此与范同今交阯国入贡从粤西思明府陆路而来与古异矣
  
  高帝在平城为敌所困一人俱角弩一张为备
  案此必封事中所述也范阙
  涉皇山
  馀暨有涉皇山
  案刘昭补志馀暨属会稽郡无涉皇山名
  五经碑
  灵帝诏诸儒正定五经刊于石碑为古文篆隶三体立太学门外瓦屋覆之四面栏障开门于南河南郡设吏卒视之
  案时蔡邕与诸儒正定后邕乃书丹刻石范书见儒林传序但云树学门不细登也今陜中西安府学有九经及论语孝经尔雅碑共一百五十九卷字样四十卷间有拓本行世案唐文宗时郑覃以经籍刓缪建石仇刊准汉故事太和七年敕唐言度复定石经字体在国子监立石于开成二年告成今观拓本皆正书且多仿欧虞法礼记首月令以尊明皇讳纯字以尊宪宗其为开成所刻无疑相传宋元祐中始置今学明世宗时因地震倒损有王生别刻小石补之夫唐书谓文宗朝石经遗弃师法不足观亦以其变分隶为正书耳汉碑不可复得则唐石经亦足宝贵矣
  
  永平十五年蝗起太山弥行兖豫
  案范书阙
  宁阳主簿
  宁阳主簿诉其县令七岁不省主簿乃上书曰臣谓陛下为臣父章百上终不见省岂可北诣单于以告怨乎帝乃大怒
  案范书宁阳主簿事见虞诩传中佚其名主簿衒讦取戾赖诩力救笞之而已宁阳属东平国故城在今兖州
  周平王后
  燕字少卿其先出自周平王之后汉兴绍嗣封为正公食采于汝𣸣也
  案范书燕汝南安城人宣帝时为郡决曹掾代太守罪当下蚕室乃叹曰我平王之后正公玄孙岂可以刀锯之馀下见先君遂不食而死玄孙嘉字惠文从太守讨贼以身捍之可谓绳武者矣传嘉序其先故附见云
  谏议大夫
  傅翻字君成转谏议大夫天性谅直数谠言武帝嘉之案范书不载前汉承秦旧为谏大夫至后汉乃增为諌议大夫此是追序则误矣
  三男共娶
  范延寿宣帝时为廷尉时燕赵之间有三男共娶一妻生四子长各求离别争财分子至闻于县县不能决断谳之于廷尉于是延寿决之以为悖逆人伦比之禽兽生子属其母以子并付母尸三男于市奏免郡太守令长等无帅化之道天子遂可其言
  案此必封事中引叙及之范书阙风化固重乃置之弃市且罪男贳女于义何居北堂书钞亦载谢书此条文有小异
  腹背毛
  非腹背之毛羽翼之佐者也
  案书钞引此二语在宰相条内莫知谁指删节过当遂尔阙疑







  后汉书补逸卷十二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三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薛莹后汉书第一
  光武论
  王莽之际天下云乱英雄并发其跨州据郡僭制者多矣人皆有冀于非望然考其聪眀仁勇自无光武俦也加以宽博容纳计虑如神是以任光窦融望风景附马援一见睹颜识奇故能以十数年间扫除群凶清复海内岂非天人之所辅赞哉古者师不内御而光武命将皆授以方略使奉图而进其有违失无不折伤意岂文史之过乎不然虽圣人其犹病诸
  案此篇简括精悍自是杰作末叚如神龙掉尾使人不可捉摸更佳范论但叙光武符瑞不及其开创大略失史体矣
  明帝论
  眀帝自在储宫而聪允之徳著矣及临万机以身率礼恭奉遗业一以贯之虽夏启周成继体持统无以加焉是以海内乂安四夷宾服断狱希少有治平之风号曰显宗不亦宜乎
  案永平之政继美建武虽察慧有馀无伤仁政薛书揄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竭致未为过也
  章帝北巡
  章帝北巡下长平御池阳宫东至高陵造舟至于泾而还
  案此建初八年事前书音义曰长平坂在池阳南去长安五十馀里则北巡范作西巡为是
  灵帝猎
  灵帝光和元年校猎广成苑
  案范书载帝以光和五年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遂巡狩于广成苑夫广成非巡狩之地从校猎是
  王霸白冰
  光武至蓟上王郎使兵至上发蓟晨夜驰骛至下曲阳滹沱河导吏还言河流澌无船不可渡遣王霸往视实然霸念恐惊众即还白冰牢可渡比至冰可乘帝遂得渡滹沱河
  案此见东观记文之工拙东观不如范书此又逊本书矣
  李膺抗志
  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抗志清妙有文武儁才迁司隶校尉为党事自杀
  案膺见谢书抗志清妙四字甚隽
  马防论作乐
  上以太常乐丞鲍邺等上乐事下车骑将军马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邺上言王者饮食必道须四时五味故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求福应也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者天地之和不可久废今官乐但有太簇皆不应月律可作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乃能感天地和气宜应明帝始令灵台六律候而未设其门乐经曰十二月行之所以宣气丰物也月开斗建之门而奏歌其律诚宜施行愿与待诏严崇及能作乐器者共作治考工给所当诏下太常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百四十六万请太仆作成上奏寝今明诏下臣防臣辄问邺及待诏知音律者皆言圣人作乐所以宣气致和顺阴阳也臣愚以为可顺上天之明待因岁首令正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立太平以迎和气其条贯甚备诏书以防言下三公
  案防见东观记夫十二月律以宣气导和其系至钜然分寸长短毫厘千里所最难定自京房作准代律后世竟无解人东京已然何论后代牛铎玉尺纵黍横黍之纷纷也然候气之法似有验于听声缦室葭灰密其法以试之庶乎有证防亦以律学难明只发太簇一律而十二月之乐遂无传焉所谓宣气导和者安在范志不载
  虹见
  灵帝光和元年虹昼见御所居崇徳后殿前庭中色青赤
  案此详见后张纪中
  八俊
  李膺王畅荀绲朱寓魏朗刘祐杜楷赵典为八俊案此见范党锢传序中绲作星楷作密时杜密故太仆荀昱为沛相皆为有司奏捕考楷别无所见绲则畏惮宦官方为子娶常侍女虽为一龙岂得以俊目之从范是
  白波贼
  黄巾郭秦等起于西河白波谷时谓之白波贼
  案是时董卓遣中郎将牛辅撃之不能却也范略













  后汉书补逸卷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四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张璠汉记第一
  明徳马后
  明帝马皇后不喜出游未尝临御窗牖
  案此与东观记同坤道主静明徳之母仪深矣
  张酺
  张酺事太常桓荣讲论不怠每朝会辄讲于御前以论难当意音动左右
  案酺事详见东观记
  卢芳
  芳安定人属国数千畔在参蛮芳从之诈姓刘氏自称西平王会匃奴向林王将兵来降参蛮芳因随入匈奴留数年单于以中国未定欲辅立之追母楼且王求入五原与假号将军李兴等结谋兴北至单于庭迎芳芳外倚匈奴内因兴等故能广略边郡
  案建武初彭宠反渔阳单于与共连兵因复权立卢芳使入居五原后芳复叛入匈奴单于贪得汉财帛乃遣芳降而芳以自归为功汉赏竟不行单于大恨入冦尤深芳真小人之尤也
  杜诗
  杜诗为南阳太守治作水排教化大行号曰杜母案诗事详见谢书
  梁冀
  梁冀聚土作山十里九坂以象二崤穷极工巧积金玉明珠充牣其中
  案冀见东观记
  梁冀起兔苑于河南移檄所在调发生兔刻其毛以为识人有犯者罪至死
  案冀穷贪极悖遂取灭亡诸琐事皆细载范传盖当时之爰书也
  左雄
  左雄为尚书令限年四十先试经然后举孝廉
  案雄见谢书限年试才事亦详见谢书徐淑论中
  范丹
  范丹中平二年卒三府各遣令史奔吊累行论谥佥曰宜为贞节先生会葬二千馀人
  案丹见谢书丹狷急违时穷居单陋至于遗令以薄为道平生苦节无与俦比乃殁身而吊葬之盛若此彼生荣而死不哀者竟何益哉累行之举出自大将军何进非私谥也
  宋穆之
  宋穆之年二十为郡督邮迎新太守到界上太守见穆之问曰君年少为督邮将因族世自有令徳穆之曰郡中瞻仰明公以为孔子非颜渊不敢使迎太守大奇其才问曰贞妇孝子隐暗未彰言于府穆之曰方今圣化大行文武未坠于地家有贞妇户有孝子比屋连栋不可胜记太守叹曰吾非仲尼督邮所谓颜回者也案此即朱穆事已见谢书但稍略耳东汉以二字名者少虽范书穆传不载此事然其为公叔无疑
  朱穆
  朱穆好学每精思至行坠坑坎亡失冠履不知马之几足也
  案穆见谢书穆行谊文章俱踔厉英发疑其天分迥绝不知其由于耽学也范同
  梁冀第池中船无故自覆问掾朱穆曰舟所以济渡万物不施游戏也而今覆者天戒将军当济渡万民不可长念乐游而已
  案穆屡奏记谏冀词皆切直不独覆舟之对也
  朱穆卒蔡邕与门人述其体行谥为文忠先生夫谥者上之所赠非下之所造故颜闵至徳不闻有谥朱蔡各以衰世臧否不立故私议之
  案前穆父卒时穆与诸儒谥为贞宣先生及穆卒蔡邕仿而行焉张记议以微词是也同时荀爽亦闻而非之见袁书
  李固
  桓帝窦皇后崩中常侍曹节王甫欲以贵人礼葬太尉李固自扶舆起𢷬椒自随谓妻子曰若太后不得配桓帝吾不生还矣
  案固见谢书固以桓帝初年即为梁冀所⿱宀𠮷 -- 𡧱其窦后之立在延熹八年之冬至灵帝熹平中感疾而崩则此断非固事范书属之李咸是也
  吴祐
  吴祐父恢为南海太守欲杀青简以写经书祐年十二谏曰海滨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手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
  案祐见东观记祐后家居牧豕行吟则杀青之谏非特远嫌亦以持介于童子时见之矣手范作首
  郭纯
  郭纯为颍川太守光武诏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其福
  案诸书无郭纯名此条与华书郭伋事同疑伋讹纯也
  张温
  张温以司空拜加车骑将军征韩遂丙辰引温于崇徳殿下温以军礼长揖不拜
  案温后以车骑将军拜太尉范无传见灵帝纪中韩遂北宫伯玉之党挟羌同叛者
  马防
  马防兄弟贵盛大起第观连阁弥亘
  案防见东观记
  杨秉
  秉为太尉尝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天下称为名公案秉见东观记末世竞尚高名即口不言钱而醇酒妇人且以为名士风流岂知古人所称为名公者乃即在圣贤理学中也憨名者其思之
  宋登
  宋登字叔阳出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路不拾遗病免卒于家汝阴人配社祀之
  案登宋由子京兆长安人尸而祝之社而稷之登之遗爱深矣范列儒林传
  陈球
  陈球为零陵太守州兵朱盖等反球守城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机发之远射千馀人斩朱盖等
  案球见东观记时零陵以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而球独婴城破贼盖忠且勇矣范同
  周景
  周景父荣章和世为尚书令初景历位牧守好善爱士每岁举孝廉延请入上后堂与家人宴会如此者数四及赠送既备又选用其子弟常称曰移臣作子于义何伤先是司徒韩𬙂为河内太守在公无私所举一辞而已后亦不及其门戸曰我举若可矣不令恩偏积一家也当时论者或两讥焉
  案景见谢书荐贤为国市恩何为过犹不及吾宁取韩矣范同
  种暠
  永昌太守铸黄金为蛇献梁冀益州刺史种暠发其事案暠字景伯河南洛阳人时暠逮捕驰传上言冀由是衔怒乃陷暠
  荀𫖮
  荀𫖮上书顺帝曰自入正月久阴不雨云者雨之具也案范书阙雨具字甚新颖
  孔融
  孔融拜太中大夫虽居家失势宾客日满其门爱才乐士常若不足每叹曰坐上宾常满樽中酒不空吾无忧矣
  案融字文举鲁国人亦称孔北海爱才乐士常若不足八字儁妙范不及
  融在郡八年仅以身免帝初都许融以为宜略依旧制定王畿正司隶为千里之封乃引公卿上书言其义是时天下草创曹袁之权未分融所建明不识时务又天性气爽颇推平生之意狎侮太祖太祖制酒禁而融书啁之曰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徳故尧不饮千锺无以成其圣且桀纣以色亡国今令不禁婚姻也太祖外虽宽容而内不能平御史大夫郗虑知旨以法免融官
  案文举自当以文学显北海贼冲之地而董卓故以处融所云才疏意广迄无成功不能为相讳也曹瞒呼吸生杀而文举狎侮之卒使移鼎之举待之身后未必非北海相之功耳
  虎贲士有貌似蔡邕者融每酒酣辄引与同坐曰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其好士如此
  案北海好士时露狂态遂为千古嘉话范同
  王龚
  龚字伯宗有高名于天下顺帝时为太尉初山阳太守薛勤丧妻不哭将殡临之日幸不为夭复何恨哉及龚妻卒龚与诸子并杖行服时人或两讥焉
  案龚山阳高平人妻者齐也故制服以期而杖与不杖以经三年之丧与否而分我
  朝律法与宋文公家礼皆然东汉礼制未定故多参差勤之所为略祖蒙庄若龚礼以义起中行之道两讥何为范不载
  王畅
  王畅字叔茂名在八俊灵帝时为司空以水灾免而李膺亦免归故郡二人以直道不容当时天下以畅膺为高士诸危言危行之徒皆推宗之愿涉其流惟恐不及会连有灾异而言事者皆言三公非其人宜因其变以畅膺代之则祯祥必至由是宦竖深怨之及膺诛死而畅遂终废于家
  案畅见谢书即龚子也此条文笔疏古范书所无
  郑泰
  泰字公业少有才略多谋计知天下将乱阴交结豪杰家富于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名闻山东举孝廉三府辟公车徴皆不就何进辅政徴用名士以泰为尚书侍郎加奉车都尉进将诛黄门欲召董卓为助泰谓进曰董卓彊忍寡义志欲无餍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肆其心以危朝廷以明公之威徳据阿衡之重任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待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其鉴不远又为陈时之要务进不能用乃弃官去谓颍川人荀攸曰何公未易辅也进寻见⿱宀𠮷 -- 𡧱卓果専权废帝关东义兵起卓会议大发兵群僚咸惮卓莫敢忤旨泰恐其彊益将难制乃曰夫治在徳不在兵也卓不悦曰如此兵无益耶众人莫不变容为泰震栗泰乃诡辞而对曰非以无益以山东不足加兵也今山东议欲起兵州郡相连人众相动非不能也然中国自光武以来无鸡鸣狗吠之警百姓忘战日久仲尼有言不教民战是谓弃之虽众不能为⿱宀𠮷 -- 𡧱一也明公出自西州少为国将闲习军事数践战场名称当世以此威民民怀慑服二也袁本初公卿子弟生长京师体羸妇人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孔公绪能清谈高论嘘枯吹生无军帅之才负霜露之勤临锋履刃决敌雌雄皆非明公敌三也察山东之士力能跨马控弦勇等孟贲捷齐庆忌信有聊城之守策有良平之谋可任以偏师责以成功未闻有其人者四也就有其人王爵不相加妇姑位不定各恃众怙力将人人棋跱以观成败不肯同心共胆率徒旅进五也关西诸郡北接上党太原冯翊扶风安定自顷以来数与羌战妇女载㦸挟矛弦弓负矢况其悍夫以此当山东忘战之民譬驱群羊向虎狼其势可必六也且天下之权勇今见在者不过并凉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八种西羌皆百姓素所畏服而明公权以为爪牙壮夫震悚况小丑乎七也又明公之将帅皆中表腹心周旋日久自三原狭口以来恩信醇著忠诚可远任智谋可特使以此当山东解合之虚诞实不相若八也夫战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今明公秉国政平讨夷凶宦忠义克立以三徳待于三亡奉辞伐罪谁人敢御九也东州有郑康成学该今古儒生之所以集北海邴根矩清高直亮群士之楷式彼诸将若询其计画案典校之彊弱燕赵齐梁非不盛终见灭于秦吴楚七国非不众而不敢逾荥阳况今徳政之赫赫股肱之邦良欲造乱以徼不义者必不相然讃成其凶谋十也若十事少有可采无事徴兵以惊天下使患役之民相聚为非弃徳恃众以轻威重卓乃悦以泰为将军统诸军击关东或谓卓曰郑泰智略过人而结谋山东今资之士马使就其党窃为明公惧之卓収其兵马留拜议郎后又与王允谋共诛卓泰脱身自武关走东归后将军袁术以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未至官道卒时年四十一
  案泰河南开封人司农众之曽孙裴松之注魏志引此传独详范书皆大同时有剪裁润色处则后来者居上要之亦先难后易耳泰范作太传中皆称其字盖蔚宗避其祖讳也
  蔡邕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六世祖勲与鲍宣卓茂不仕新室父棱亦有清白行谥贞定
  案邕见东观记范同
  邕上灵帝书云伏见幽州突骑冀州强弩为天下精兵国家赡核
  案时因三互禁忌选用艰难幽冀二州久缺不补故邕上疏言此范作幽冀旧壤铠马所出与此异
  灵帝时虹昼见庭中引议郎蔡邕诣金商门问对曰虹霓小人女子之祥也
  案范杨赐传云虹堕嘉徳殿前
  初蔡邕以言事见从名闻天下义动志士及还内宠恶之邕恐乃亡命海滨往来依太山羊氏积十年卓为太尉辟为掾以高第为侍御史治书三日中遂至尚书后迁巴东太守卓上留拜侍中至长安为左中郎将卓重其才厚遇之每有朝廷事常令邕具草及允将杀邕时名士多为之言允悔欲止而邕已死
  案温侯杀中郎事谢书文过烦此则过简乃至一无色泽惟范书详略得中语亦轻隽所云删润者易为功耶
  王允
  布兵败驻马青琐门外谓允曰公可以去允曰安国家吾之上愿也若不获则奉身以死朝廷幼主恃我而已临难茍免吾不为也努力谢关东诸公以国家为念傕汜入长安城屯南宫掖门杀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吏民死者不可胜数司徒王允挟天子上宣平城门避兵傕等于城门下拜伏地叩头帝谓傕等曰卿无作威福而乃放兵纵横欲何为乎傕等曰董卓忠于陛下而无故为吕布所杀臣等为卓报仇勿敢为逆也请事竟诣廷尉受罪允穷逼出见傕傕诛允及妻子宗族十馀人长安城中男女大小莫不流涕允字子师太原祁人也少有大节郭泰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泰虽先达遂与定交三公并辟历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为从事迁河南尹尚书令及为司徒其所以扶持王室甚得大臣之节自天子以下皆倚赖焉卓亦推信之委以朝廷
  案此与范书同子师被害一节散见董卓传张记汉事不用列传体故序其爵里独后云
  荀淑
  淑有八子俭绲靖焘汪爽肃敷淑居西豪里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遂署其里为高阳里时人号曰八龙
  案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亦称神君高阳八龙千载艳羡当由朗陵世徳耳敷范作尃
  淑博学有高行与李固李膺同志友善㧞李昭于小吏友黄叔度于㓜童以贤良方正徴对策讥切梁氏出补朗陵侯相卒官
  案时李固李膺皆师宗于淑后淑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非但同志友善而已
  荀爽
  爽字慈明㓜好学年十二通春秋论语耽思经典不应徴命积十数年董卓秉政复徴爽爽欲遁去吏持之急诏下郡即拜平原相行至宛陵又追拜光禄勲视事三日策拜司空爽起自布衣九十五日而至三公
  案爽一名谞即所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者也范同
  荀爽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粟饭坐皮褥
  案范不载爽晩节应董卓之徴未十旬而取卿相或疑出处有乖然观其自奉若此则亦有不得已焉朱紫阳云荀淑正言于梁氏用事之日而其子爽已濡迹于董卓専命之朝及其孙彧则遂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而不知其非盖刚大直方之气折于凶虐之馀而渐图所以全身之计则党锢之祸有以驱之也
  荀悦
  悦清虚沈静善于著述建安初为秘书监侍中被诏删汉书作汉纪三十篇因事以明臧否致有典要其书大行于世
  案悦字仲豫朗陵长俭之少子汉纪一书当世盖己大行张璠书此有欣慕焉故续作汉纪以效之乃卒为袁宏所揜书之行世固有幸不幸也
  何颙
  颙字伯求少与郭泰贾彪等游学洛阳泰等与同风好颙显名太学于是中朝名臣太傅陈蕃司隶李膺等皆深接之及党事起颙亦名在其中乃变名姓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交结其豪杰颙既奇太祖而知荀彧袁绍慕之与为奔走之友是时天下士大夫多遇党难颙常岁再三私入洛阳从绍计议为诸穷窘之士解释患祸而袁术亦豪侠与绍争名颙未尝造术术深恨之
  案颙南阳襄郷人颙轻袁术术后于众坐数颙三罪且言当杀之赖宗承解免而止见汉末名士传术之怨毒何深也颙后以谋诛董卓事觉自杀亦人杰哉颙援救党人而范书以殿党锢传固宜
  董卓
  卓更铸小钱悉取洛阳及长安铜人钟簴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又太史灵台及永安候铜门楯亦取之案卓临洮人卓凶暴滔天寰宇崩沸更铸一事其小者耳范无灵台一叚
  桥玄
  桥玄字公祖历位中外以刚断称谦俭下士不以王爵私亲光和中为太尉以久病策罢拜太中大夫卒家贫乏产业柩无所殡当世以此称为名臣
  案公祖梁国睢阳人赤称桥公魏祖微时公为知己后为文祭墓有车过腹痛之言适为桥公累耳
  皇甫嵩
  卓抵其手谓皇甫嵩曰义真怖未乎嵩对曰明公以徳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惧岂独嵩乎卓默然遂与嵩和解
  案嵩见谢书对卓数语词义凛冽元凶亦为沮丧山阳公载记称卓为太师嵩为御史中丞拜于车下且有鸿鹄变凤之谀卓遂以卿早服今日可不拜凌嵩呜呼义真人杰岂若是哉怖未范作犕未
  贾琮
  贾琮为荆州刺史将入界高褰车䄡曰刺史当远视广听何为而垂帷乎
  案琮见谢书馀同
  王立
  初天子败于曹阳欲浮河东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曰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牛斗过天津荧惑又逆行守北河不可犯也由是天子遂不北渡河将自轵关东出立又谓宗正刘艾曰前太白守天关与荧惑会金火交会革命之象也汉祚终矣晋魏必有兴者立后数言于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汉者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姓而已公闻之使人语立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
  案此献帝当李郭相攻时事袁纪称四年日食时未晡八刻太史令王立奏曰晷过度无变也朝臣皆贺帝令候焉未晡一刻而食贾诩奏立司候不明请付理官帝诏宥之则立之术数恐亦未精此殆为老瞒作说客也
  少帝出奔
  帝以八月庚午为诸黄门所劫步出榖门走至河上诸黄门既投河死时帝年十四陈留王年九岁兄弟独夜步行欲还宫暗暝逐萤火而行数里得民家以露车载送辛未公卿以下与卓共迎帝于北芒阪下
  案少帝以嫡长当立乃为董卓所废虽即位仅六月然已两改元矣范虽附见灵帝纪中宜更立少帝纪方合流离播迁宫卫𣏌棘阉寺之祸乃至于斯
  献帝命名
  灵帝以帝似已故名曰协
  案范书阙帝王纪曰协字伯和
  献帝入长安
  帝入长安幸未央宫将入宫日大雨昼晦翟雉飞入长安宫
  案时董卓逼帝迁都因焚洛阳宫庙故灾异如此范阙
  刘璋论
  刘璋愚弱而守善言斯亦宋襄公徐偃王之徒未为无道之主也张松法正虽君臣之义不正然固以委名附质进不显陈事势若韩嵩刘光之说刘表退不告绝奔亡若陈平韩信之去项羽而两端携贰为谋不忠罪之次也
  案璋刘焉子蜀志云字季王夫张松以私忿劝璋绝曹而结刘及璋遣法正将兵迎备松且劝备于会袭璋后谋败而被戮宜矣
  于阗
  莎车王杀于阗王于阗大都末出城见野豕欲搏之乃人语曰无杀我我为汝杀莎车将军都末异之即与兄弟共杀莎车王
  案此见范莎车国传都末所杀乃莎车将君得非王也
  北郊
  北郊在雒阳城北六里
  案范书在城北四里月令章句云北郊六里因水数也范误
  时人语
  时人为之语曰不畏彊御陈仲举天下模楷李元礼案此见范党锢传序夫太学生三万馀人郭林宗贾伟节为之冠而学中褒语不及之则二子之韬光潜徳可知后党事起林宗竟自皭然伟节且西行以解党祸明哲保身盖有素矣薰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彼馀子者亦何为哉










  后汉书补逸卷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五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华峤后汉书第一
  明帝
  馆陶公主为子求郎不许赐钱千万明帝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居百里非其人则民受其殃
  案此见范明帝纪史记曰太微宫后二十五星郎位也
  陈愍王宠
  陈愍王宠善弩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载参连为奇又三微三小三微为经三小为纬经纬相将万胜之方然要在机牙十发十中中皆同处
  案宠陈敬王之后以善射之故遭乱能全后为袁术所杀惜哉此数语绝似子书句峭而炼范但云善弩射而已不详载
  邓禹
  邓禹字仲华拜大司徒年二十四内文明徳行纯备案禹见东观记范同
  禹为司徒天下既定常欲远名势有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艺
  案高密善教子孙故后嗣能延其泽
  李通
  李通字文元以䜟记说光武为大司空
  案通见东观记时有刘氏复兴李氏为辅之䜟故云
  臧宫
  宫攻延岑悉降其众上玺书劳宫赐吏士绛缣六千匹案宫见东观记时宫众多食少乃为疑兵以进卒能破敌自是乘胜定蜀壮矣哉延岑公孙述将也范不载玺书事
  宫与祭遵击更始将左房韩颜
  案范书韩作韦
  宫屡下郡邑帝使太中大夫张明持节拜宫为辅威将军
  案范书逸张明名
  祭遵
  祭遵字弟孙建武二年为征卤将军南击弘农贼弩中遵口洞出流血众见遵伤稍引退遵呼出止之士卒战皆百倍遂大破之为人廉洁奉公及卒光武叹曰安得忧国奉公如祭征卤者乎
  案遵见东观记弘农贼名厌新柏华范同
  岑彭
  岑彭说降朱鲔迁征南将军治军整齐秋毫无犯案彭见东观记彭尝为鲔校尉令故帝命往说之彭以诚动非徒恃舌也
  陈俊
  俊从击铜马贼进至满阳拜为强弩偏将军赐绛衣九百领以衣中坚同心士
  案俊见东观记
  张步畔俊追讨斩之帝赐玺书曰将军元勲大著威震青徐两州有警得専征之
  案范不载玺书
  冯异
  异为征西大将军时三辅大乱异讨之与赤眉贼会大破于崤㡳追击之又大破行巡上书言状不敢自伐诸将或欲分其功诏云征西功若丘山也
  案异见东观记行巡隗嚣将也大树将军本谦退而诏书归美若此女惟不伐天下莫与女争功古帝岂欺我哉诏语具载范传
  吴汉
  汉在朝廷惟公
  案汉见东观记此出白帖甚不成语
  郑兴
  郑兴更始立拜为谏大夫使安集关西
  案兴见东观记兴初事更始继依隗嚣因嚣不从諌乃诡词归汉鸟能择木已绕树三匝矣知其所止盖其难乎
  冯衍
  衍祖父立生满年十七丧父早卒满生衍
  案东观称衍祖即野王生痤痤生衍范书亦同此恐有误
  衍说廉丹背莽丹不从而战死衍西归后吏以亡军下司命乘传逐捕故亡命河东
  案衍固战国说客之馀习既亡命后乃以计说鲍永后卒归汉室其文具载范传
  朱晖
  晖年五十失妻昆弟欲为继室晖叹曰时俗希不以后妻败家者遂不娶
  案晖见东观记是时晖拜尚书迁太守矣贵易妻人情乎失且不续贤哉朱季
  樊宏
  樊宏字靡卿为光禄大夫位特进宏为人谦卑畏慎不求茍进
  案宏见东观记樊氏世徳宏复绍之天道好谦母怪其福祚之绵延也
  马援
  马援为陇西太守遇长吏如兄弟委以任之
  案援见东观记
  桓荣
  桓荣字春卿为太子太傅以太子经学成毕上疏谢归道太子以书谢
  案荣见东观记
  荣以少傅迁太常明帝即位尊以师礼甚见亲重拜之乘舆每幸太常府令荣东面坐设几杖会百官
  荣弟子丁鸿学最高
  案荣卒时除都讲生八人补二百石其馀门徒多至公卿则丁鸿翼翼此外尤多孔门厄穷于斯为盛
  荣长子雍卒小子郁嗣
  案范书不载雍卒
  桓郁
  桓郁字仲恩为议郎敦厚笃学传父业以尚书教授门徒常数百人选侍中帝以郁先师子有礼让甚见亲厚常居中论经书问以政事不离左右帝自制五经章句令郁校定于宣明殿中
  案郁见东观记五经章句应作五行章句东观及范皆同此误
  郁上书乞身天子忧之有诏公卿议议者皆以郁身为名儒学者之宗可许之于是诏郁以侍中行服
  案归田行服寻常之理朝廷虽甚乏才岂必倚一棘人以治乎公卿此议甚正明张居正当国夺情从政孝既亏矣忠于何有至有身居外吏或贪恋善地或亏帑待补因之伪饰舆情使督抚入告以希在任守制者皆小太常之罪人也
  郁六子普延焉俊鄷良普嗣矦传国至曽孙绝鄷良子孙皆博学有才能
  乐松
  乐松家贫为郎尝独直宿台上无被食糟糠明帝每入台辄见松问其故而喜之
  案松河内人其为郎时明帝曽以怒撞之矣乃复喜之且有大官之赐遂为直郎故事贤哉帝也范书见锺离意传松作崧
  吴雄
  河间吴雄字季高以明法律桓帝时以廷尉致位司徒雄少时家贫母死葬人所不封之地丧事趋办不卜时日巫皆言其族灭而雄子䜣孙恭三世为廷尉以法为名家
  案范书阙近世日者及青乌家多拘泥牵制致人世窀穸不能以时皆当以吴雄为法也纣以甲子日亡武以甲子日兴西家之东即东家之西斯二言极超卓可以解惑
  伏恭
  伏恭为太仆帝临辟雍于行礼中拜㳟为司空儒者以为荣
  案㳟字叔齐琅邪东武人伏氏通经世胄明帝临雍而拜为三公乃以昭帝崇儒之徳儒者何荣焉范同
  应慎
  应慎为将作大匠发众奸皆极其刑豪猾吏累迹视事五年省费以亿万
  案此疑即应顺之误见后
  陈宠
  陈宠为司空府故事督属籍不通宾客以防交关宠去籍通客以明无所不受论者大之宠奏议温粹有智号为明相
  案宠见东观记
  宠字昭公以徳行明敏入为尚书宠性周密常称人臣之义苦不畏慎自在枢密谢门人不复教拒知友时赐宠剑得鍜成剑以其敦朴
  案宠既去籍通客矣而谢门人拒知友复周密如此盖通客所以集众思谢友所以戒请托二者固并行不悖也矫节之士多不接宾客惟一二昵友暮夜往来徒为识者鄙耳
  江革
  革性至孝临淄令杨音高之设特席显异巨孝于稠人广众中亲奉钱以助供养
  案革见东观记俗吏以钱榖簿书便谓了却官事敬敷五教全不知之杨音褒赐巨孝可称凯以强教矣
  帝于革恩宠有殊京师贵戚各奉书致礼革终不报书一无所受
  第五伦
  盖延代鲜于褒为冯翊多非法第五伦数切谏延恨之故滞不得举
  案伦见东观记
  上谓伦曰闻卿为市掾人有遗母一笥饼者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信乎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生是语也
  案东观文大同此较妥适
  韦彪
  韦彪上疏曰欲急民所务当先除其患其原在尚书典枢机天下事一皆决之不可不察
  案范书阙
  郑众
  郑众字仲师为大司农在位以清正称其后受诏作春秋删十九篇
  案众见东观记众世其经学少时曽作春秋难记条例矣今又受诏作此也
  众为左冯翊政有名迹建初六年代邓彪为大司农是时朝议欲改弊农田盐铁事众谏以为不可诏数切责至被奏劾众执之不移
  案范书作时议为盐铁官云云盖欲复前汉卖盐铁置官以兴利之举当时必有桑孔之徒倡为此议司农争之得春秋书丘甲田赋之意矣
  宋均
  宋均字叔庠为郎中时年十五好经书每休沐日辄受业博士通诗礼善论难至二十馀调补辰阳长
  案均见东观记范同
  均为九江太守五日一听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蝗飞南到九江界辄东西分时多暴虎先是设槛捕之犹多伤害均下记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渊物性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鸡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令退贪残进忠良去槛阱虎遂东渡江去
  案均为守必政简易行故可五日一听事否则案山积矣居二千石者必有蝗分虎渡之化然后可以五日为期范阙听事三语
  郅恽
  郅恽拜长沙太守崇教化表异行
  案恽见东观记
  马防
  马防字孝孙行车骑将军事位列九卿班同三府与长水校尉耿恭同征卢水羌还帝亲驾幸其府
  案防见东观记防字范作江平东观作公平而东观又有一条作字孝孙者华书故同此也
  张英
  张英迁武威太守遇长吏如兄弟委以任之
  案范书阙张奂曽守武威英奂字仿当是误耳
  任延
  任延拜九真太守民俗不好田作常告籴交阯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民以牛耕置吏巡行
  案延见东观记地力转移全资人力而佃渔火食创造必自圣贤延之教民其九真之庖牺神农乎
  冯豹
  冯豹字仲文为尚书郎勤力不懈每奏事不报常伏省阁下每从昏至明帝闻而嘉之乃加赏赐
  案豹冯衍子范书帝闻而嘉之下有使黄门持被覆豹敕令勿惊二语亦佳话也
  何敞
  敞为汝南太守修治鲖阳旧陂溉田万顷垦田三万
  馀咸赖其利吏民立石颂敞功徳
  案敞见东观记鲖阳县属汝南郡故城水经注云葛陂东出为鲖水
  廉范
  廉范为武原太守下车申明赏罚诛锄奸猾表用良吏案范见东观记
  范迁蜀郡太守生子皆以廉为名
  案范书不载以姓名子与贾彪任延宗庆而四矣何东汉循吏之多也
  卫羽
  卫羽为州从事时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其势大为贪放刺史第五种欲收之闻羽素抗厉乃召羽谓曰闻公不畏彊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城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七日中起发其臧五六十万种即举奏一州震栗
  案此见范第五种传州兖州也
  耿康
  耿康字伯初为征西将军出西域康壮勇与士简易镇抚单于匈奴与国怀其恩信
  案范书阙
  陈元
  陈元字襄孙时议欲立左氏传博士范升奏以为左氏浅末不宜立元闻之乃诣阙上疏争之更相辨对凡十馀上帝卒立左氏学太常选博士四人元为第一案元字范作长孙与下条同元父钦习左氏元少传父业锐精覃思遂为左丘功臣范具载元疏文甚闳辨
  陈元字长孙以才高著名辟司空掾宋弘受罪上书讼之言甚切直又敷陈当世便宜事
  案范不载讼宋弘事
  郭伋
  伋为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兾京师并蒙其福也
  案伋见东观记河润九里四字采自南华移用于此更觉语妙
  卫飒
  卫飒迁桂阳太守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邦俗从化
  案飒见东观记
  徐防
  安帝即位太尉徐防以灾异冦贼策免就国凡三公以灾免始自防也
  案防见东观记
  张奋
  张奋为大司马在位名为清白
  案奋字雅通张纯子永元中代刘方为司空未为司马也又世祖时已改大司马为太尉其司空司徒皆去大名此定误耳
  桓焉
  桓焉明经笃行有名称以尚书授安帝拜太傅录尚书复入授顺帝于禁中因宴见奏宜引三公尚书入省事天子从之
  案焉见东观记焉遭母忧逾年即依诏夺服所称经明行笃者安在
  孔奋
  奋为武都太守美行爱之如骨肉无义憎之如仇雠案奋见东观记
  班固
  固拜为郎中使终成前所著书学者莫不讽诵自为郎中遂见亲近读书禁中或继日连夜每行巡狩辄献上赋颂朝廷有大议使难问公卿辩论于前赏赐恩宠甚渥然二世位不过郎中
  案固见东观记文章憎命达理有固然其位不显其文则耀孟坚两世如此觉文人九命可以不作
  乐恢
  恢荐颍川杜安安擢为宛令以病去章帝行过颍川安上书召拜御史迁至巴郡太守而恢在家安与恢书通问恢告吏口谢且让之曰为宛令不合志病去可也干人主以窥觎非也违平生操故不报安亦节士也年十三入太学号奇童洛阳令周纡自往候安安谢不见京师贵戚慕其行或遗之书安不发悉壁藏之及后捕案贵戚宾客安开壁出书印封如故
  案恢见东观记安固志士但不无宦情耳而恢绝之如此则恢又加安一等矣范不载
  任浦
  任浦拜武都太守路不拾遗
  案范书阙
  倪宽
  倪宽为南阳太守平心举善每自刻责吏民爱敬不敢欺负
  案范书阙
  郭躬
  郭躬字仲孙为廷尉正迁廷尉家世掌法律镇自廷尉左监为廷尉凡郭氏为廷尉者七人
  案躬颍川阳翟人父弘习小杜律断狱平恕躬能世其学亦遂世其官也
  刘恺
  刘恺为太常论议常引正大义诸儒为之语曰难经伉伉刘太常
  案恺字伯豫刘般子恺议牧守宜行三年丧议除臧吏禁锢子孙皆醇正典核从经术湛深来诸儒语范阙
  岑熙
  岑熙为东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牦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于斯时美哉岑君于戏神慈
  案熙见谢书于戏神慈谢作于戯在兹
  袁良
  袁良明经为太子舍人
  案范书阙
  黄琼
  黄琼迁尚书令习见故事号为补职
  案琼见东观记
  黄琼字世英为仆射顺帝久废藉田琼曰上古圣帝莫不敬恭神明躬郊庙之礼亲藉田之勤书奏上从之次日还迁令也
  案范书全载琼疏词甚恺切
  鲁恭
  鲁恭拜司徒数有忠言陈正得失恭在位选辟高第至列卿郡守数十人
  案恭见东观记君辟门相开阁荐贤自是宰臣事唐杜悰历事三朝未尝荐士时号秃角犀夫犀乃秃角竟何物耶鲁恭可法矣
  刘宽
  刘宽为南阳太守好为诸生讲论经义不严而治案宽见东观记
  宽遇民如子未尝疾言遽色为南阳太守教民种柘养蚕织履生民之利
  案守令与民最亲召父杜母岂必尊如天帝惟遇民如子则威严自无所用合观二条文饶之于百姓何教养兼备也
  阳球
  阳球补尚书郎闲达故事其所奏议常为台阁所崇信案球见东观记
  赵孝
  赵孝字长平拜长乐卫尉复徴弟礼为御史中丞礼亦恭谦行已类乎孝帝嘉其兄弟笃行欲宠异之诏礼十日一就卫尉府大官送供具令共相对尽欢数年礼终帝令孝从官属送丧归葬天下荣之
  案孝见东观记明帝之褒孝兄弟所以教天下之为人子为人弟者至矣觉宪老乞言犹为具文也
  刘平
  刘平为全椒长狱无系囚
  案平见东观记
  应顺
  应顺字华仲少给事郡县为吏清公不发私书举孝廉尚书郎转右丞迁兾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有梓树生于厅事室上事后母至孝众以为孝感之应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宪败后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由是显名为将作大匠视事五年省费亿万
  案顺为应奉曽祖见范应奉传中不详载
  韩演
  梁皇后崩韩贵人大幸将立大将军冀欲分其宠谋冒姓为贵人父演阴许诺及冀诛事发演坐抵罪
  案范书演棱孙也注云字伯南桓帝时为司徒坐党梁兾遣归后徴拜司隶
  鲍徳
  鲍徳为南阳太守时多荒灾惟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案范书阙今人但知有神君不知有神父也
  周燮
  周燮専精理易不读非圣之书不修贺问之好有先人草庐结于冈畔下有陂田常肆勤以自给非身所耕渔不食
  案燮见谢书范同
  桓典
  焉长子衡早卒中子顺顺子典典十二丧父母事叔母如事亲立廉操不取于人门生故吏问遗一无所受案典见东观记范略
  典在御史十年不调后迁平津都尉钩盾令羽林中郎案十年范作七年行行避骢宦竖切齿虽曽破贼未许调也
  崔琦
  崔琦作白鹤赋以讽梁冀冀幽杀之
  案琦字子玮涿郡安平人范作兾遣琦归后令刺客阴求杀之与此异
  刘宠
  刘宠字祖荣拜会稽太守政不烦苛徴为将作大匠山阴有五六老叟人赍百钱送宠曰鄙生未尝识郡朝自明府以来狗不夜吠人不见吏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送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案宠见谢书范同
  宋登
  宋登为汝阴令为政明能号称神父出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案登见张记
  袁逢
  嘉平中袁逢为三老锡玉杖
  案逢袁安之孙字周阳范载其常为三老无锡杖事嘉平应作中平此讹也
  班超
  班超投笔叹曰大丈夫当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耕乎
  案超见东观记末语范作安能久事笔研间此作笔耕较隽是六朝人藻语研田心织皆权舆于此
  超使西域至鄯善有匈奴使来超夜奔卤营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
  案时超以吏士三十六人斩敌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功亦伟矣范佚匈奴使名
  张济
  张酺子蕃蕃生磐磐生济济字元江灵帝初杨赐荐济明习典训为侍讲
  案济见范张酺传位至司空
  赵壹
  赵壹字元叔汉阳西县人体貌魁梧身长九尺美须眉望之甚伟恃才倨傲为郷里所摈后屡抵罪几至死友人救得免乃作刺世疾邪赋以舒其怨愤
  案范书同壹又有解摈及穷鸟赋诸篇多肮脏不平之笔固狂生也
  杨震
  杨震为太尉中常侍樊丰骄恣震常切谏由是共谮震罢遣归本郡遂仰鸩薨葬日有大鸟来止停树上须臾下地行徐步到柩前止立低头泪出更共抱持终不惊骇
  案震见东观记大鸟事华书所记独详文甚腴泽
  李膺
  膺字元礼迁仆射与太传陈蕃戮力悉心弥缝遗阙案膺见谢书
  张堪
  张堪为渔阳太守帝常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吏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清廉无以为比上曰何以为徴显曰昔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掘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叹息案堪见东观记
  应劭
  劭弟珣字季瑜司空掾珣生玚
  案劭著述百三十六篇皆传世魏志载玚字徳琏弟璩字休琏咸以文章显也范不载珣名
  袁安
  安字邵公好学有威重明帝时为楚郡太守治楚王狱所申理者四百馀家皆蒙全济安遂为名臣章帝时至司徒生蜀郡太守京京弟敞为司空京子阳太尉阳四子长子平平弟成左中郎将并早卒成弟逢逢弟隗皆为公
  案安见东观记安理楚狱时显宗方震怒吏案急迫掾史叩争以为阿附反卤法与同罪而安毅然以身全之此尤人臣所难者阳范作汤阙平名风俗通云汤有子十二人亦与此异
  论曰陈平多阴谋而知其后必废邴吉有阴徳夏侯胜识其当封及子孙终陈掌不侯而邴昌绍国虽有不类未可致诘其大致然矣袁公窦氏之间乃心帝室引义雅正可谓王臣之烈及其理楚狱未尝鞫人于臧罪其仁心足以覃乎后昆子孙之盛不亦宜乎
  案此论文甚跌宕有马迁笔意范书论袁公并同章怀以为皆华词也
  陈寔
  陈寔在郷闾平心率物有盗夜入其家止于梁上寔阴见之乃自整拂命子孙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耳如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然当由贫困今遗绢二疋自是县无复盗窃
  案寔字仲弓颍川许人谥文范先生亦称陈太丘其送张让父丧人以为善类赖以全活者甚众黄勉斋讥其屈辱全身不可为法洵然此条范书皆同
  来艳
  艳好学下士开馆养徒少历显位灵帝时位至司空案艳见范灵帝纪又蜀志来敏传称父艳为司空即此来歙之后义阳新野人
  何熙
  熙字孟孙少有大志不拘小节身长八尺五寸体貌魁梧善为容仪举孝廉为谒者赞拜殿中音动左右和帝佳之历位司隶校尉大司农永初二年南单于与乌丸俱反以熙行车骑将军征之累有功乌丸请降单于复称臣如旧会熙暴疾卒
  案魏志何䕫传䕫曽祖名熙在安帝时官车骑陈郡阳夏人东观记有何熙似又一人也
  范滂
  范滂以党事下黄门北寺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等争受楚毒
  案滂见谢书范同
  蔡邕
  初蔡邕在陈留邻人有以酒召邕者比往而酒已酣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潜听之曰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将命者告主人以蔡邕至门而去邕素为邦乡所宗主人遂自追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怃然弹琴者曰我向见螳螂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螂为之一前一却吾心耸然惟恐螳螂之失蝉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笑曰此足以当之矣
  案邕见东观记范全袭华书略増数字更觉生色
  皇甫嵩
  皇甫嵩拜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温恤士卒甚得众情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后就舍帐军士皆食尔乃尝饭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
  案嵩见谢书
  崔骃
  骃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解嘲因作达旨讥雄以为范蔡邹衍之徒乘衅相顾诳曜诸侯者也而云彼我异时又曰窃赀卓氏割炙细君斯盖士之遗行而云不能与此数公者同以为失类而改之也
  案骃字亭伯涿郡安平人范但称骃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解嘲作达旨以答之焉竟以长岑长比之莽大夫非其伦矣华书序达旨之原深于知亭伯者也
  杨彪
  彪与马日䃅卢植蔡邕等著作东观
  案彪字文先杨赐子彪于熹平中徴拜议郎应于此时预著作也范不载
  王甫使门生王翘辜榷于郡界彪发其奸
  案中常侍乃有门生范佚其名华原载之以遗臭尔然昏浊之世天子亦门生矣何有于群小乎明季大僚有拜阉人为假父者是又出门生下矣
  王允
  夫士以正立以谋济以义成若王允之推董卓而分其权伺其间而弊其罪当此之时天下之难解矣本之皆主于忠义也故推卓不为失正分权不为不义伺间不为狙诈是以谋济义成而归于正也
  案允见张记此论文笔如并州快剪爽人心目范书全袭此段但小増损之惟难解易作悬解用庄子中语殊费诠释文人狡狯固如是耶
  应玚
  玚祖奉字世叔才敏善讽诵故世称应世叔读书五行俱下著后序十馀篇为世儒者延熹中至司隶校尉子劭字仲远亦博学多识尤好事诸所撰述风俗通等凡百馀篇辞虽不典世服其博闻
  案玚字徳琏应劭从子自应顺至玚并有才名七世通显奉及劭事俱别见
  崔瑗
  瑗爱士好宾客盛修肴膳或言其太奢瑗闻之怒敇妻子曰吾并日而食以供宾客而反以获讥士大夫不足养如此后勿过菜具无为诸子所蚩也终不能改奉禄尽于宾飨也
  案瑗见谢书范无怒敕妻子语
  华歆
  歆少以高行显名避西京之乱与同志郑泰等六七人间步出武关道遇一丈夫独行愿得俱皆哀欲许之歆独曰不可今已在危险之中祸福患害义犹一也无故受人不知其义既以受之若有进退可中弃乎众不忍卒与俱行此丈夫中道堕井皆欲弃之歆曰已与俱矣弃之不义相率共还出之而后别去众乃大义之案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为魏尚书令非汉臣也华书作序传故详载之
  孙策略有扬州盛兵徇豫章一郡大恐官属请出郊迎教曰无然策稍进复白发兵又不听及策至一府皆造阁请出避之乃笑曰今将自来何遽避之有顷门下白曰孙将军至请见乃前与歆共坐谈议良久夜乃别去义士闻之皆长叹息而心自服也策遂亲执弟子之礼礼为上宾是时四方贤士大夫避地江南者甚众皆出其下人人望风每策大会坐上莫敢先发言歆时起更衣则论议讙哗歆能剧饮至石馀不乱众人微察尝以其整衣冠为异江南号之曰华独坐
  案歆子孙贵盛故魏志亦多褒词至于华传犹今人为祖父作行述胪列高行连篇累简不足供阅者一哂而已
  文帝受禅朝臣三公已下并受爵位歆以形色忤时徙为司徒而不进爵魏文帝久不怿以问尚书令陈群曰我应天受禅百辟群后莫不人人悦喜形于声色而相国及公独有不怡者何也群起离席长跪曰臣与相国曽臣汉朝心虽悦喜义形其色亦惧陛下实应且憎帝大悦遂重异之
  案歆副郗虑勒兵收伏后歆就牵后出千载下犹令人发指岂于魏文受禅反尔不怡此附会之词不足信也
  歆淡于财欲前后宠赐诸公莫及然终不殖产业陈群常叹曰若华公可谓通而不泰清而不介者矣
  案歆与管幼安锄菜见金管挥锄不异瓦石歆捉而掷之其于财欲岂能淡然者
  华表
  峤父表字伟容歆之子也年二十馀为散骑常侍后终光禄大夫每言吾祖称时人说皇甫嵩之不伐汝豫之战归功朱儁张角之捷本之于卢植收名敛策而已不有焉盖功名者世之所甚重也诚能不争天下之所甚重则怨祸不深矣
  案表乃歆子仕晋为尚书非东汉人因华书谱叙连类及之又所论列乃汉名臣故不敢妄削峤表中子也
  董卓
  王允与吕布及士孙瑞谋诛董卓有人书吕字于布上负而于市歌曰布乎布乎有告卓不悟三年四月帝疾愈卓入朝布持矛刺卓兵士趣斩之
  案卓见张记
  卓欲迁都长安召公卿以下大议司徒杨彪曰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天下之民而海内安穏无故移都恐百姓惊动麋沸蚁聚为乱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今徙西京设令关东豪彊敢有动者以我彊兵踧之可使诣沧海彪曰海内动之甚易安之甚难又长安宫室坏败不可卒复卓曰武帝时居杜陵南山下有成瓦窑数千处引凉州材木东下以作宫室为功不难卓意不得便作色曰公欲沮我计邪边章韩约有书来欲令朝廷必徙都若大兵来下我不能复相救公便可与袁氏西行彪曰西方自彪道径也顾未知天下何如耳议罢卓敕司隶校尉宣璠以灾异劾奏因策免彪
  案此见范杨彪传范语更简隽
  郭汜
  汜飨公卿议欲攻傕杨彪曰群臣共斗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此可行乎汜怒欲手刃之中郎将杨密及左右多谏汜乃归之
  案刘艾献帝记云汜张掖人范云汜一名多董卓以为校尉后与李傕共攻长安为卓报仇中原版荡无宁日矣
  梁冀妻
  梁冀妻孙夀色美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
  案兾妻媚态以孽为祯妖由人兴不亡何待
  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入妻夀所夀见宫屏御者以言事因通焉宫威权大震二千石皆拜谒之案秦宫一生花里活冀实活之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非独夀之罪也
  南单于
  南单于遣使诣阙奉蕃称臣入居于云中遣使上书献骆驼二头文马十匹
  案此建武二十六年
  灵帝治南宫
  灵帝时遂使钩盾令宋典缮治南宫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苍龙玄武阙外又铸四钟皆受二千斛悬于堂及云台殿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渴乌施于桥西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南道之费
  案灵帝委体宦孽南宫灾后税天下田钱以修宫室汉终四百不待山阳公也诸事特其细者范不载
  世宰相
  东京杨氏袁氏累世宰相为汉名族然袁氏车马衣服极为奢僭能守家风为世所贵不及杨氏也
  案杨氏清白吏子孙虽鸡肋遭难止及一身袁氏于董卓之时罹祸最酷故奢僭乃造物之所忌也
  东观
  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谨案史记老子周守藏室之史也索隐曰藏室史乃周藏书室之史也又张汤传老子为柱下史即藏室之柱下因以为官名案东观二语见范书窦章传太仆邓康重章是时学者称东观云云遂荐章入东观为校书郎华书疑即同之谨案以下系注或非华书本文俟考
  明章二帝
  魏文帝称明帝察察章帝长者
  案范书论章帝亦用此二语
  执金吾
  执金吾掌从领宿卫
  案此乃官志一条
  二十八将
  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未之详也然咸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称为佐命亦各志能之士也案范书统论云台诸将文多排语不甚奇崛论首数言笔意不伦注以为华词也
  论鲍永冯衍
  夫贵者负势而骄人才士负能而遗行其大略然也二子不其然乎指鲍永冯衍冯衍之引托妻之譬得矣夫纳妻皆知取詈已者而取士则不能岂非反妒情易而恕义情难光武虽得之于鲍永犹失之于冯衍也
  案范论全袭此后略増二语耳此论文甚峻峭有国策从横意















  后汉书补逸卷十五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六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谢沈后汉书第一
  郑敬隐居
  敬闲居不修人伦新迁都尉逼为功曹厅事前树时有清汁以为甘露敬曰明府政未能致甘露此青木汁耳辞病去隐处精学蛾陂中阴就虞延并辟不行同郡邓敬因折茇为坐以荷荐肉瓠瓢盈酒言谈弥日蓬庐荜门琴书自娱光武公车徴不行
  案范书敬字次都与郅恽同为汝南门下掾相厚甚后恽举孝廉敬终不就茇坐荷盘千载韵事宜入世说栖逸卷中范附载郅恽传
  胡广定汉制
  太傅胡广博综旧仪立汉制度蔡邕因以为志谯周后改定以为礼仪志
  案范书礼仪志应系节录旧文谢书独穷其源似不欲竟揜为己有者其厚薄何如近世著述家林立然往往有借昔人不传之书掠美自衒甚则前贤成书无力锓板从其子孙售之以为己作又否则抄蕞诸书类为一编不足当识者一哂矣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窃人之书以成己名乎
  蔡邕撰志
  蔡邕引中兴以来所修者为祭祀志
  蔡邕撰建武以后星验著明以续前志谯周接继其下案邕徙朔方上书求还续成十志其后书旋告成谯周继之亦邕之功臣也
  闵贡
  闵贡字仲叔
  案贡己见
  皇后配享
  上以公卿所奏明徳皇后在世祖庙坐位驳议示东平王苍苍上言文武宣元祖祫食高庙皆以配先帝所制典法设张大雅曰昭哉来御慎其祖武又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徳皇后宜配孝明皇帝于世祖庙同席而供馔
  案东平以遵祖制为典礼不事更张允为至当大雅诗今本作昭兹来许绳其祖武
  大水
  安帝永初元年郡国大水漂没民人死者以千数案范书是时郡国四十一大水
  
  延熹九年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六郡连水旱蝗害
  案范书不载
  雍郷
  燕有雍郷赤眉所改
  牛兰山
  鲁阳有牛兰山
  案范志南阳郡鲁阳有牛兰累亭不言山
  参䜌
  参䜌有青山属国降羌众数千人居山田畜
  案参䜌在北地郡故属安定见范志


  后汉书补逸卷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七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袁崧后汉书第一
  光武皇帝
  光武封泰山云气成宫阙
  案世祖封禅事详见东观记云气语甚藻丽与嵩呼万岁同而词人罕用之当由未见袁书耳
  前汉自成哀以下天地纵横巨猾窃命刘氏旧泽犹存而瞻乌之望殆绝世祖以渺渺之𦙍起白水之滨身屈无妄之力位举群贤并列于时怀玺者十馀建旗者数百高才者居南面疾足者为王公茫茫九州瓜分脔切湣湣苍生尘消鼎沸我扇之以仁风驱之以大威雪霜被而茨棘枯横网振而逆鳞扫群材毕凑人鬼与能数年之间廓清四海虽曰中兴与夫始创业者庸有异乎诚哉马生之言固已寥廓大度同符高祖又等太宗之仁兼孝宣之明一人之体其殆于周故能享有神器据乎万乘之上矣
  案斯论词乃胜意竟入六朝体矣唐太宗作司马书论赞乃全用骈句益不足观
  明帝
  明帝讳阳一名庄字子丽
  案范书直作讳庄亦不载帝字
  灵帝
  光和四年帝于西园弄狗以配人
  案灵帝曽以带绶冠狗矣今复以配人何宠狗乃尔也蔚宗以为在位者皆如狗噫狗茍固如是耶
  贾复
  贾复从击邓奉追至夕阳聚
  案复己见范志宛有夕阳聚即此
  耿弇
  弇少学诗礼明锐有权谋
  案弇己见范称弇父况以明经起家弇少习父业可称肖子
  帝使光禄大夫樊宏诏况曰惟况功大不宜监察从事边郡寒苦不足久居其诣行在所
  案况据上谷本与彭宠同功恐上疑之子弇因求徴还故上遂遣使持节迎况亦防之也
  张步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弇弇上书曰臣据临淄深堑高垒张步从剧县来攻疲劳饥渴欲进诱而攻之欲去随而击之臣依营而战精锐百倍以逸待劳以实击虚旬日之间步首可获上是其计
  案弇后果大破步兵光武称其有志者事竟成宜哉此疏精悍简老直是名作当与其用兵同范不载
  宋弘
  宋弘为司空秉政恭约轻财重义有公仪之风不与民争利
  案弘己见
  伏湛
  伏湛建武二年拜尚书典定旧制
  案湛己见光武知湛名儒旧臣欲令干任内职故然
  隗相
  隗相养母至孝母好饮江流相常隆冬取水后一朝横石浮江无有难涉由是显名
  案范书阙此当入孝弟诸贤传中
  侯霸
  侯霸拜大司徒矜严有威容奉公无私
  案霸己见
  韩卓
  韩卓字子助陈留人腊日奴窃食祭其先人卓义其心即日免之
  案范书阙观过知仁子助有焉陶靖节云奴婢亦人子也同为人子自同有祭先之义陶应从此看出
  罗威
  罗威母年七十天寒常以身温席而后授其处
  案范书阙礼记云八十非人不煖注云人谓子孙也此语诠解最妙威固得之
  杨终
  时蜀郡有雷震决曹杨终上白记以为断狱烦苛所致太守乃令终赋雷电之意而奇之
  案终字子山蜀郡成都人范称其年十三为郡小吏太守奇其才不详载则白记时终年才舞勺耳
  侍中贾逵荐终博达忠直徴拜郎中及卒赐钱二十万案终前拜校书郎与诸儒于白虎观论五经同异屡遭摈斥永元中复以逵荐拜郎中也
  徐璆
  璆少履清高立朝正色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后进惟恐不及
  案璆字伯玉广陵海西人徐淑子
  王充
  王充字仲任会稽上虞人充幼聪明诣太学观天子临辟雍作大儒论
  案充己见
  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吴始得之恒秘玩以为谈助其后王朗为会稽太守又得其书及还许下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问之果以论衡之益由是遂见传焉
  案论衡好为辩駮时多沾滞不知当时何以推重若此抱朴子云人搜求蔡邕帐中隐处得论衡数卷抱持去邕丁宁日惟我与尔共之勿广也噫何其雄视仲任而于中郎蔑如也
  朱穆
  穆著论甚美蔡邕尝至其家自写之穆感时浇薄慕尚敦笃乃作崇厚论
  案穆己见蔡中郎既秘王充论衡又宝公叔之论其好学如此非独天分超绝也
  穆卒蔡邕与门人议曰鲁季文子君子以为忠而谥曰文子又传曰忠文之实也忠以为实文以彰之遂共谥曰文忠先生荀爽闻而非之
  案文忠议详见张记
  吴祐
  吴祐举孝廉将行郡中为祖道祐越坛共小吏雍丘黄真欢语移时与结友而别后真亦举孝廉
  案祐己见
  杨震
  杨震好学讲书有鹳雀衔三鳣鱼飞集讲堂前都讲进曰𧉮鳣者大夫之象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
  案震己见鹳范作冠注云即鹳雀也又章怀注云续汉及谢承书鳣字皆作鱓然则鳣鱓古字通耳韩子云鳣似蛇郭璞云鱓鱼长二三丈此明云蛇鳣而鹳雀又无胜巨鱼之力其为鳣明矣大夫之象范作即大夫服之象盖以鳣黄地黑文故云此有脱字
  岑晊
  岑晊有高才郭林宗朱公叔等皆为友李膺王畅称其有干国器虽在闾里慨然有董正天下之志太守弘农成瑨下车欲振威严闻晊名请为功曹
  案晊字公考南阳棘阳人时谣云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因此流言转入太学党祸实始于此
  任隗
  任隗为司空以玄默守真不求名誉义行内修人以此服之
  案范书阙
  刘虞
  太尉刘虞让位于羊续续不能输礼钱遂不代虞案虞己见范称虞俭素为操冠敝不改乃就补其穿其清风亚于羊兴祖也
  羊续
  灵帝欲以羊续为太尉时拜三公者输东园礼钱千万令中使督之续乃坐使者于单席举缊袍以示之曰臣之所资惟此而已故不登公位
  案续己见此所记与谢书同
  贾彪
  贾彪字伟节游京师与郭林宗李元礼等为谈论之首一言一行天下以为准的党事起彪谓同志曰吾不西行大难不解即入关设方略天子为之大赦
  案彪己见伟节之功大矣李膺有言吾得免此贾生之谋也何况馀子耶一人逃死祸及万家同归于尽究之何益明熹宗时东林党祸略同汉季使其时有如伟节者为之救援则诸贤之被难不至如是之酷也
  窦宪
  宪日益横尽树其私人于名都大郡河南尹王调汉阳太守朱厂南阳太守满殷高丹等皆其宾客
  案宪己见
  杨匡
  匡一名章字叔康
  案匡陈留人杜乔故掾乔被祸匡往守卫尸丧详见谢书范作杨匡谢作杨章俱不载其字
  应奉
  奉又删史记汉书及汉纪三百六十馀年自汉兴至其时凡十七卷名曰汉事
  案奉己见范称奉著汉书后序多所述载岂即此书耶后世大事记及记事本末诸书皆祖述世叔者也
  刘洪
  刘洪字元卓泰山蒙阴人鲁王之宗室也延熹中以校尉应太史徴拜郎中迁常山长史以父忧去官后为上计掾拜郎中检东观著作律历记迁谒者榖城门候会稽东部都尉徴还未至领山阳太守卒官洪善筭当世无偶作七曜术及在东观与蔡邕共述律历记考验天官及造乾象术十馀年考验日月与象相应皆传于世案范律历志熹平中常山长史刘洪上作七曜术甲辰诏属太史光和二年尚书召榖城门候刘洪敕曰前郎中冯光司徒掾陈晃各讼历故议郎蔡邕共补续其志今洪其诣修与汉相参云云即此也后世自元郭守敬辈以善筭验天文其仪器极为巧密至西人利玛窦入中国而推筭之巧益过前人
  今上圣明天縦凡三角句股之法推筭精密远出寻常万万虽有天文生日习筭法无能仰窥奇秘者治历明时超前代远矣
  范冉
  冉去官尝使儿捃拾麦得五斛邻人尹台遗之一斛嘱儿莫道冉后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矣遂担不肻受
  案冉谢书作丹时遭党禁故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而清介仍若此非恒人也范不载
  沮儁
  儁为李傕所杀时年二十五其督战訾宝负其尸而瘗之
  案儁时为射声校尉卫乘舆东还傕汜兵来追因骂贼而死后赠弘农太守以旌之见袁宏纪范亦略见董卓传中
  卢植
  尚书卢植将终敕其子𫸩以禈葬以土穴其子从之案植字子干涿郡涿人马融高弟子范称植葬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此云𫸩以禈考说文𫸩弓弩耑弦所居也又西京杂记戚姬以百錬金为𫸩环无关附身之义岂植但以禈纒束假此为解耶植子毓甚知名
  刘陶
  刘陶字子奇拜谏议大夫是时天下日危冦贼方炽陶忧致崩乱疏陈八事大较言天下大乱皆由宦官诏收陶系黄门北寺狱陶对使者曰恨不与伊吕同俦而以三仁为辈遂闭气而死
  案陶一名伟颍川颍阴人善著述有中文尚书七曜论匡老子反韩非复孟轲诸书行世范同
  王允
  王允字子师世仕州郡为冠盖同郡郭林宗见而奇之曰王生一目千里王佐才也遂与之友善允仕至司徒案允己见目或作日
  李傕等兵入城王允奉天子保宣平楼允谓傕等曰臣无作威作福将军乃放縦欲何为乎傕等不应自拜署傕为扬武将军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皆为中郎将案此见范董卓传李郭之变实允不善抚辑所致然元凶之诛天下快心功大罪小君子谅之
  蔡邕
  邕等以和帝以下功徳无殊而有过差不应为宗及馀非宗者追尊三后皆宜毁之因奏议曰汉承亡秦灭学之后宗庙之制不用周礼每帝即位世辄立一庙不止于七不列昭穆不定迭毁元皇帝时丞相匡衡御史大夫贡禹始建大议请依典礼孝文孝武孝宣皆以功徳茂盛为宗不毁孝宣尊崇孝武历称世宗中正大臣夏侯胜等犹执异议不应为宗至孝成皇帝议犹不定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据不可毁上从其议古人据正重顺不敢私其君若此其至也后遭王莽之乱光武皇帝受命中兴庙称世祖孝明皇帝圣徳聪明政参文宣庙称显宗孝章皇帝至孝烝烝仁恩博大庙称肃宗皆方前世得礼之宜自此以下政事多衅权移臣下嗣帝殷勤各欲褒崇至亲而已臣下懦弱莫能执夏侯之直今圣朝尊古复礼以求厥中诚合礼议元帝世在第八光武世在第九故以元帝为考庙尊而奉之考明遵述亦不敢毁孝和以下穆宗威宗之号皆省去五年而再殷合食于太祖以遵先典议遂施行
  案邕己见范祭祀志载献帝初平中相国董卓左中郎将蔡邕等奏毁庙议不载此疏盖是时卓枋国政其实邕主此议也夫礼祖有功而宗有徳自殷世三宗创始遂相沿习至于东汉蔑不称宗唐宋无论已明武熹二主亦皆称宗其无足凭据盖与谥号等耳子议父臣议君祖龙之言千载乃不敢易青史具在仁暴昭然文武圣神遂为故事毁庙何为
  袁绍
  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司空逢之孽子出后伯父成案范书绍父成五官中郎将绍豪侠得众専霸诸州天下英雄盖亦使君与操之亚晩年以内宠并嫡旋至灭亡惜矣
  置郡
  建安二十年置汉宁郡
  案范书曹操破张鲁定汉中时鲁以五斗米教作乱朝廷不能讨遂就拜鲁镇夷中郎将领汉宁太守当即以此时置也
  分郡
  兴平元年分安定之鹑觚右扶风之漆置新平郡
  虎见
  光和三年正月虎见平乐观又见宪陵上啮卫士
  火灾
  延熹八年连月火灾诸宫寺或一日再一发又夜有讹言击鼓相惊陈蕃刘智茂上疏谏曰古之火皆君弱臣强极阴之变也前始春而狱刑惨故火不炎上前入春节连寒木冰暴风折树又八九月州郡并言陨霜杀菽春秋晋执季孙行父木为之冰夫气弘则景星见化错则五星开日月蚀为己然灾异为方来恐卒有变必于三朝惟善政可以已之愿察臣前言不弃愚忠则元元幸甚书奏不省
  案五行传曰弃法律逐功臣杀太子以妾为妻则火不炎上谓火失其性而为灾也时变盖应此范不载陈刘疏
  河清
  建宁四年二月河水清祷于宠漯
  案黄河清圣人生灵帝以后其解安在此偶然耳无所祷也
  七大水
  中平五年山阳梁沛彭城下邳东海琅邪大水
  案范书郡国六水大出袁载七郡疑范误
  如斗雹
  初平四年六月右扶风雹如斗杀人前后雨雹此最为大时天下溃乱
  案春秋考异邮曰阴气之専精凝合生雹以妾为妻房衽之内施而不博阴精凝而见成此如斗之雹皆桓灵乱政所致至是见咎徴而汉随亡矣
  六月寒
  初平四年六月寒风如冬时时帝流迁失政养奋对策曰当温而寒刑罚惨也
  大水
  延平中六州河济渭洛洧水盛长泛溢伤秋稼
  
  光和元年七月虹昼见御坐玉堂后殿前庭中色青赤案此己见薛书张记蔡邕以为此所谓天投蜺引潜潭巴云虹出后妃阴胁王者又云五色迭至照于宫殿有兵革之事范以为其应在何皇后良然
  水暴出
  五月河东水暴出漂坏五百馀家
  案范但言山水不详
  日重
  初平三年十月丁卯日有重两倍
  案吴志载韩馥与袁术书云日重之徴凶出于代郡
  月重晕
  兴平二年十二月月在太微端门中重晕二珥两白气广八九寸贯月东西南北
  案范志载永夀延熹中皆有月蚀非其月文疑即同此
  火光
  延熹九年京都夜有火光民相惊噪是时宦竖専朝钩党事起上寻无嗣陈蕃窦武为曹节等所⿱宀𠮷 -- 𡧱天下无复纪纲
  案范不载钩党之应不见咎徴所由
  大寒
  光和六年冬大寒北海琅邪井中冰厚尺馀是时群贼起天下始乱䜟曰寒者小人暴虐専权居位无道有位适罚无法又杀无罪其寒必暴杀
  案五行传曰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咎急厥罚恒寒郑康成曰听曰水水主冬冬气藏藏气失故常寒
  木连理
  建和二年河东木连理
  营头
  怪星昼行名曰营头行振大诛
  案五行志营头所堕其下覆军王寻王邑兵围昆阳昼有云气如坏山堕军上即此也
  龙死
  延熹七年六月河内野王山有龙死长可百馀尺案范襄楷传楷上疏言龙死事指此
  水溢
  曹操専政十七年七月大水有水溢二十四年汉水溢流害民人明年禅位于魏
  案范书以为此庶徴之恒寒也

  后汉书补逸卷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八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司马彪续后汉书第一
  光武
  光武渡呼沱河时冰滑马僵乃各以囊盛沙布冰上渡案此见东观记王霸传
  更始使侍御史黄党封上为萧王
  案世祖时诛王郎故有此封范轶黄党名
  上已乘王丰小马先到矣营门不觉
  案此光武击尤来等贼于元氏时也
  伯升宾客劫人上避吏于新野邓晨家
  案晨光武姊婿也范不载
  上平河北过邯郸故赵缪王子林进见言赤眉可破上问其故对曰河水从列人北流如决河水灌之皆可令为鱼上不然之
  案林说即可胜亦虐甚矣故世祖之得天下也以仁林东观记作临范略
  建武二年诏曰其与中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郎省刑罚
  诏曰其赦天下惟残疾用刑戮深刻狱多冤人朕甚愍之自今以后有犯者将正厥辜
  案世祖即位频年肆赦盖以大兵之后用培元气也而吴汉遗奏犹以慎无赦为言夫亦宽难之意乎管子有云赦者奔马之委辔也不赦者痈疽之砭石也谚曰一岁再赦妇儿喑哑则赦其可数乎
  建武三十年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禅㤗山诏书曰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曽谓㤗山不如林放乎
  案时太尉赵熹请封禅故诏答之见东观记
  昔羿寒浞篡夏数十年少康生为牧人能修德复夏厥勲大矣然尚有虞思及靡有鬲内外之助至于光武承王莽之篡起自匹庶一民尺土靡有凭焉发迹于昆阳以数千屠百万非胆智之至孰能堪之讨贼平乱克复汉业号称中兴虽初兴者无以加矣中国既定柔远以德爱慎人命下及至贱武功既抗文德聿修勲绩弘矣案彪此论文气平实未甚排宕比之薛莹殊有逊焉然品格应在袁山松之上以古茂苍郁不堕靡靡也范书论后有赞颇为赘旒故光武一论大夫史体于薛书评之矣
  明帝
  永平二年上始率群臣躬养三老五更于辟雍行大射之礼又帅郡国县道行乡饮酒礼于学校
  案范书载帝诏有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车软轮供绥执授侯王设酱公卿馔珍朕亲袒割执爵而酭其隆礼如此非后世所及
  章帝
  明帝崩司徒鲍昱典丧事葬日三公入安梓宫还至羡道半逢上欲下昱前叩头言礼天子鸿洞以赠所以重郊庙也陛下奈何冒危险不以义割哀上即还
  案礼仪志鸿洞赠玉与币也葬时帝就赠位司徒跪曰请进赠侍中奉持鸿洞玉珪玄𫄸帝进跪临羡道下赠授鸿洞匠奉封入藏房中乃拜哭太常赞赠事毕帝促就位也盖以义割哀其制如此
  和帝
  和帝永元四年蝗八年五月河内陈留蝗九月京师蝗九年蝗从夏至秋先是西羌数反遣将军将北军五校征之
  案范志同
  永元六年七月京师旱幸洛阳寺录囚徒举冤狱未还宫而澍雨
  案范书时收洛阳令下狱抵罪司隶校尉河南令皆左降盖必有奇冤得释者惜不传耳
  安帝
  安帝三年诏以鸿池假贫民池在雒阳东二十里案时京雒大饥故有此诏
  永初四年夏蝗是时西羌冦乱军众征拒连十馀年五年夏九州蝗六年三月去年蝗处复蝗子生七年二月郡国蝗
  案古今注云六年时郡国四十八蝗灾已甚矣范同
  顺帝
  永建五年郡国十二蝗是时鲜卑冦朔方用众征之永和七年偃师蝗去年冬乌桓冦沙南用众征之
  案京房占云国多邪佞则虫与民争食居位食禄如虫矣不救致兵起范同
  冲帝
  冲帝建康元年九月京师及太原雁门二郡地震沙涌案范不载太原雁门二郡事
  桓帝
  桓帝时童谣曰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夫何在西击胡
  案范志尚有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三句此应元嘉诸羌深入战斗积苦也
  桓帝永兴元年七月郡国三十二蝗是时梁冀执政无谋虑茍贪作虐二年六月京都蝗永夀三年六月京都蝗延熹元年五月又蝗
  案春秋考异邮曰贪扰生蝗此其应也
  桓帝时童谣曰城上乌尾毕逋一年生九雏公为吏儿为徒一徒死百乘车
  案范志无一年生九雏句百乘车下有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数语诸谣中此最古隽乃是乐府之祖范志依句释之皆应灵帝始末诸事
  灵帝
  二年尊慎园董贵人为孝仁皇后置永乐宫仪如桓帝尊匽贵人之礼
  案董贵人解渎亭侯苌之妃实生灵帝
  灵帝时讲武平乐观建十重五彩华盖高十丈建九重华盖高九丈
  案时帝自称无上将军耀兵为乐越千馀年而明武宗乃祖述之
  灵帝数游戏于西园中令后宫彩女为客舎主身为商贾服行至舎彩女下酒食因共饮食以为戏乐
  案词人艳称南朝风流汉灵此举实为金莲玉树之先声西昆诸公咏古何未齿及
  灵帝好胡服胡饭京师贵戚皆竞为之又作胡箜篌案灵帝所好直为戏耳非若赵武灵王之能自强也
  明德马后
  明德皇后马氏者伏波将军马援女也后年七岁干治家事敇制僮御出入计校一以贯之年十三以选入太子宫接待同列靣承至尊先人后已发于至诚由是见宠是时后宫未有任育者常言继嗣当以时立荐逹左右惟恐不及身衣大帛御者秃帛不縁诸王亲家朝请望见后裙极麤疏以为绮就视乃笑后曰此缯染色好故用之耳老人知者无不叹息性不喜出入游观又不好音乐上时幸苑囿离宫以故希从诵易经习诗论春秋略记大义后志在克己辅上不以私家干朝廷兄为虎贲中郎将两弟黄门郎讫永平世不迁
  案明德事见东观记诸书此所载删节甚简虽始末具体而笔不畅意大似宋人新唐书也范纪则腴而隽矣
  和熹邓后
  宫省宴会诸贵人竞自修饰极靡丽之服而后独澹然衣不择采装不务饰
  案和熹事见东观记
  后性谦慎兄弟中外皆先帝所宠自摄政之后内检左右外抑宗族
  案后之谦慎真能嗣徽明德者矣
  顺烈梁后
  梁后立顺帝崩冲帝在襁褓太后摄政初章德窦后嫉害恭怀皇后独生圣嗣陷以非辜家属坐徙九真章德后之从父昆弟章女为贵人与太后并宠章至犬位大鸿胪及上晏驾后登至尊章惶怖太后内无忌刻之心遂不以旧恶介意
  案顺烈事见东观记此条范不载
  曹皇后
  曹皇后讳节魏受禅遣使求玺绶后怒以玺绶投轩下案曹后操之中女范同东汉母后不徇外家后之此举犹是马邓遗教亦异于立武氏七庙者矣
  虞美人
  美人父诗为郎中诗父衡屯骑校尉
  案虞大家实生冲帝梁冀秉政疾恶他族故虞氏抑而不登熹平中帝感小黄门之言乃拜为宪陵贵人
  沛献王
  王性务严矜有威好经书善说京氏易
  案辅见东观记
  北海敬王
  睦性孝友笃于骨肉敦尚经术少好学博通经传光武爱之
  案睦见东观记
  琅邪孝王
  王性恭孝好学数上诗赋颂德帝嘉美之
  案东观记称京好治宫室未闻好学也
  北海静王
  兴迁弘农太守县吏张申有伏罪兴收申案论郡中震栗时年旱分遣文学循行属县理冤狱宥小过应时甘雨降澍案兴事同东观记
  赵孝王
  阜赐移书于良曰老子不率宗族单绔骑牛哭且行何足赖哉
  案良见东观记良本不欲从世祖起兵后从军至小长安妻子皆被害故甄阜梁丘赐书讥之二人莽大夫也
  安成孝侯
  王莽时诸刘抑废为郡县所侵蔡阳国釡亭侯长醉询更始父子张子张怒刺杀亭长后十馀岁亭长子报杀更始弟骞赐兄显欲为报怨宾客转劫人发觉州郡杀显狱中赐与显子信结客陈政等九人燔烧杀亭长妻子四人
  案赐字子琴光武族兄也迭相仇杀时事可知然适为从龙地耳范略
  成武孝侯
  顺叔父弘字儒孙先起义兵卒弘弟梁字李少更始元年起兵豫章病筋牵卒
  案顺亦光武族兄初为更始虎牙将军后附光武弘梁事范俱附顺传
  东平宪王
  东平王苍到国病诏遣大医丞将高手医视病
  案苍见东观记
  河间孝王
  开忠贞谨恭聪敏畏慎上以开小弟特亲友爱
  案开章帝子范称开就国后遵奉法度吏人敬之固贤王也
  刘圣公
  圣公弟为人所杀结客欲报之时圣公聚客家有酒请游徼饮宾客醉歌言朝亨两㳺徼后来用调羮味游徼后怒缚捶数百
  案圣公见东观记范书言客犯法圣公因避吏平林指此
  更始自洛阳初发马惊奔触北宫门三马皆死此马祸也时更始失道将亡之征
  更始所授官爵皆群小贾䜿多着绣靣衣锦袴襜褕诸于时智者见之以为服之不衷身之灾也乃奔入边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后为赤眉所杀
  案马祸服妖虽曰凶兆然使更始鉴此修德安知不转𤯝为祥然则祸与妖皆更始自为之耳
  隗嚣
  嚣以杜陵人王元为大将军
  案嚣见东观记嚣素谦恭爱士倾身接引故所用皆一时豪俊不独王元也
  嚣负其险厄欲专方靣游士长者知嚣不可恃杜林先去馀稍稍相随东诣京师
  案嚣虽能下士而士多引去者天命有在人不能违矣
  王莽末天水童谣曰出吴门望缇群见一蹇人言欲上天令天可上地上安得人时嚣初起兵于天水后意稍广欲为天子遂至破灭
  案嚣不克顺天终至恚死童谣兆之矣宜屡诏谕而不从也嚣少病蹇吴门冀都门名有缇群山
  李通
  李通字次元为光禄勲帝每征讨四方常令通居守京师镇抚百姓修宫室起学官
  案通见东观记
  通父守居家与子孙尤谨闺门之内如官廷也
  案李守门内严肃乃在华子鱼之先也守为王莽宗卿师好星历䜟记曾说䜟云刘氏复兴李氏为辅子通遂迎光武图大事光武好图䜟通实导之
  通遣从弟轶往迎光武先是通母弟申徒臣能为医难使伯升杀之上恐其怨不欲与轶相见轶数请上乃彊见之轶深逹通意上乃许往意不安买半臿佩刀怀之至通舎通甚恱握上手得半臿刀谓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仓卒时以备不虞耳
  案此与东观记同
  王常
  王常字颜卿拜横野大将军位次九卿诸将绝席引兵击高峻
  案常见东观记高峻乃隗嚣将也
  邓晨
  邓晨为常山太守会王郎反光武自蓟走信都晨亦间行会于钜鹿下自请从击邯郸光武曰伟卿以一身从我不如以一郡为我北道主人乃遣晨归郡
  案晨见东观记此与范同
  晨为汝南太守兴鸿郄陂益地数千顷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他郡
  案鸿郄陂在汝阳县东成帝时关东水陂溢为害丞相翟方进奏罢之至是复兴
  晨拜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
  案晨世吏二千石故晨亦好乐郡职范同
  朱浮
  朱浮为执金吾六年有日蚀之异浮上疏切谏
  案浮见东观记
  耿纯
  耿纯字伯山以威信著于卫地遣使拜太中大夫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请降大兵不战而还
  案纯见东观记此建武八年事纯前守东郡郡故卫地故云范同
  纯为东郡太守在郡四年抑强扶弱令行禁止后免官会上撃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
  案词人艳称借宼乞侯而不及复耿传固有幸不幸也守令亲民之官舆论似属可采然末俗多诈往往有罢职后贿使胥役号召游民聚众吁呼伪为保留者甚至候
  銮舆行幸时遮道叩 阍以图侥幸圣天子明及万里曾鉴其伪者命司宼重惩之间有一二如耿君者量予原职诈风今渐熄矣封疆大吏亦宜体此意察之
  六年上令诸侯就国纯上书自陈前在东郡案诛涿郡太守朱英亲属今国属涿诚不自安制书报曰侯前奉公行法朱英久吏晓知义理何至更以公事相是非然受尧舜之罚者不能爱己也已更择国土令侯无介然之忧乃更封纯为东光侯
  案光武待功臣真如家人父子制书惓惓何情义兼尽也范不载
  公孙述
  公孙述补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神明
  案述见东观记此子阳最少年时事
  邓禹
  明帝以邓禹先帝名臣拜太子太传进见东宫甚有优宠案禹见东观记
  李忠
  李忠字仲都为丹阳太守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于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十四年三公奏最为天下第一
  案忠见东观记今越俗理学文章乃甲海内虽风会日辟然亦不可忘李仲都之功也近日仕宦滇黔及在粤西诸郡者皆当以忠为法
  忠东莱黄人父为高密中尉
  案范书作都尉章怀注云郡国志有高密侯百官志皇子封每国傅相各一人中尉一人职如郡都尉高密非郡为都字者误
  彊华
  彊华颍川人也
  案华即奉赤伏符者世祖在长安时华为同舎生
  吴汉
  汉攻蓟诛王良大将赵闳等
  案汉见东观记时汉尚为彭宠所遣与上谷诸军合者范略
  上使汉等将突骑扬兵戏马士骑驰环邯郸城乃围之案汉此时初属光武拜偏将军
  汉为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苖曾不肯应调汉斩曾威震州郡将其兵诣上
  案时邓禹荐汉勇騺有谋故拜大将军
  谢躬击贼山阳光武使汉袭其城躬入城汉兵收之时岑彭已在城中将躬诣传舎出白汉汉至躬在彭前伏汉曰何故与鬼语遂杀之
  案谢躬为尚书令与光武不相能光武以诈力制之遂及于难躬字子张南阳人
  汉击周建被甲㧞㦸令诸部将曰闻靁鼓声皆大呼俱大进后至者斩遂鼓而进之
  案汉时堕马伤滕襄创而起遂杀诸贼奴亦雄矣哉
  汉北撃清河长垣及平原五里贼皆平之
  案长垣范书作长直长直非县名而长垣在河南与北击不合或是贼号长直否
  吴汉尝出征妻子在后买田业汉还让之曰军师在外吏士不足何多买田宅乎遂尽分以与昆弟外家案吴公行事先得诸葛武侯之意豪俊中圣贤也范同
  上即位汉为大司马海内无事乃得安然其性忠厚笃于事上
  案汉拜大司马后岁有征伐岂得安然
  吴汉为洛阳令病卒百姓哀痛老小随车昼夜号泣案子颜时官大司马安得为令此岂又一吴汉耶见北堂书钞
  王梁
  梁击五校贼降其渠帅大将军杜猛持节光禄大夫董敦等案梁见东观记
  梁字君严为野王令赤伏符曰王梁主卫作玄武上以野王本卫地徙玄武水神大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拜梁为大司空
  案世祖以赤伏符即位及拜三公皆以符䜟大为千古笑柄史记曰卫元君自濮阳徙于野王
  阴识
  阴识拜执金吾位特进入则极言正谏至与宾客语不及国事常慕仲山甫夙夜匪懈
  案识见东观记
  冦恂
  光武欲定河内谓邓禹曰朕有河内犹高祖有关中非萧何谁能镇之为吾举如萧何者禹曰冦恂文武兼备有御众之才非此莫可使也乃拜为河内太守
  案恂见东观记引高祖萧何范书作高密对语不若续书之匀称
  恂拜河内太守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
  恂为颍川太守诛讨贼盗政教施行郡中无事修礼乐教授时有豆生于郡界收得十馀万斛以给诸营案范书称恂素好学乃修学校教生徒真不愧文武兼备一语
  恂为颍川盗贼不敢入界
  恂为颍川太守代朱浮为执金吾颍川盗贼群起上谓恂曰惟念独卿能平之耳恂对曰臣愿执锐前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上乃留拜之
  案恂初守颍川在建武二年后又为汝南太守进秩金吾至八年乃从征颍川有借寇事此删录甚不明
  张隆
  张隆遣子⿱将兵诣岑彭助征伐上以⿱为率义侯案隆时守桂阳岑彭遣使诏谕遂从邓让等归顺范见岑彭传不详载
  马武
  光武历问功臣诸君不遭际会自度能何为乎各以次对至马武曰臣以勇武可守尉督盗贼上笑曰且勿为盗贼自致亭长斯可矣
  案武见东观记范同
  卓茂
  卓茂迁密令口不出恶言劳心忧念吏民知其有缓急以恩信待吏吏畏而爱之不忍欺也元始中天下蝗河南二十县蝗独不入密界督邮书言太守大怒自出案行密界中实然乃惊
  案茂见东观记茂为密令在前汉平帝时
  茂为密令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
  案茂理百姓真得道德齐礼意非后世循吏可及
  冯异
  异敕吏士非交战受敌常行诸营之后相逢引车避之由是无争道变斗者也
  案异见东观记大树将军谦退不伐故其将士皆如此
  盖延
  延与吴汉谋归光武并与狐奴令王梁同劝宠
  案延见东观记延时为彭宠䕶军故然
  刘永别将许德攻襄邑延攻而㧞之遂围永于睢阳夜梯其城入永惊惧走出鱼门
  案范书鱼作东鱼门或是门名也
  延为左冯翊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案范不载
  岑彭
  彭镇河内冯异先攻洛阳朱鲔大出军欲撃彭时天雾鲔以为彭已去令其兵皆获黍彭乃进撃大破之案彭见东观记彭尝为鲔校尉鲔守洛阳不肯下后帝令彭往说之遂降范但载围城事此阙
  时更始尚书令谢躬将六将军屯邺兵横暴为百姓所苦上先遣吴汉往收之故拜彭为刺奸将军使督察诸营
  案范书彭之拜刺奸将军以说降更始大将吕植也
  彭南撃荆州至城安昆阳犨叶舞阳堵阳平氏棘阳胡阳处处皆破其屯聚
  帝自将击邓奉至叶车骑不得前彭奔击破之至堵阳奉令候伏道旁见车骑一日不绝归语奉奉遂夜遁案二条范书不详载
  彭募攻浮桥先登者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天东风其櫕柱有反把钩奇船不得去
  案此彭与吴汉等攻公孙述时事后奇等乘势死战飞炬烧桥遂大胜之盖征南公习水战故然今
  制设有水师营兵将皆当以彭为师也
  张印
  地皇三年王匡王凤马武及其党朱鲔张印等入南阳号新市兵
  案新市及平林诸贼不过如陈胜吴广軰为帝王驱除难耳印范书作卭
  来歙
  来歙击隗嚣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乃悉兵数万人围略阳堑山筑堤决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箭案歙见东观记
  王遵
  遵降封上雒侯
  案遵字子春霸陵人为隗嚣将帝令来歙以书招遵故降
  祭遵
  上幸广阳城门设祖道阅过诸将以遵新破渔阳令最在前
  案遵见东观记范书六年春诏遵与耿弇等从天水伐公孙述故有此阅
  朱祐
  祐至南䜌为贼所伤上亲候视之
  案祐见东观记祐从征河北常力战䧟阵
  景丹
  南䜌贼迎撃上营得上鼓车辎重数乘丹纵突骑击大破之
  案丹见东观记时王𭅺将儿宏等据南䜌也
  耿弇
  弇还檄与况陈上功德自嫌年少恐不见信宜自来况得檄立发至昌平见上
  案弇见东观记弇时年二十一遂有大志求发兵以定邯郸卒为光武北道主人见亦卓矣况弇父也时为朔调连率
  弇从光武北至蓟归食未巳蓟中扰乱上驾出南城门颇遮绝辎重城中相掠弇既与上相失以马与城门亭长乃得出
  案范书只会蓟中乱四字不详载
  光武居邯郸昼卧温明殿弇请间进说愿归幽州益发精兵以集大计上见弇言起坐曰卿失言我斩卿弇曰大王哀厚弇如父子故披赤心为大王陈事上曰我戏卿耳
  案范书但有光武大恱句不若续书情事如画
  侯霸
  侯霸为临淮太守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徴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复留期年
  案霸见东观记临淮太守范作淮平大尹地名官名皆新莽所改也
  阴兴
  阴兴为卫尉每将远征身行劳问无所爱惜
  案兴见东观记
  阴兴字君陵为黄门侍郎筋力过人每从出入常操盖障翳风雨险隘躬自履渉率先期门凡上所幸止先入清辟
  案兴以椒房之戚宿卫至尊不惮劳瘁善夫其能以功名终也哉
  陈俊
  陈俊为琅邪太守抚恤贫弱表有行义百姓歌之案俊见东观记时琅邪未平故徙俊守其郡领将军如故俊既追斩张步悉平诸贼而又能拊循百姓若此何才之兼也
  杜林
  杜林字伯山为光禄勲内奉宿卫外总三署周密敬慎选举称平数荐名士
  案林见东观记林承内外家学博物洽闻古文尚书之行自林始之
  林为光禄勲郎有好学者辄见诱进朝夕满堂士以是高而慕附之
  案郎即三署之郎谓左右中郎将及五官中郎将也居官何必废学其属吏皆吾之弟子孔子仕鲁原思仲由皆使为宰故学即所以为治治即所以为学理学事功未尝分而为二事也岂同后世高谈性命徒召迂阔之讥哉杜伯山其庶几乎
  第五伦
  第五伦迁会稽太守为政修理清净不烦妻子自为炊爨俸禄常取赤米后坐法徴还百姓老小攀车叩马啼呼
  案伦见东观记俸禄取赤米句范作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较此殊得大体今
  制官俸白粮兵役老米若必舎白取老是直沽名耳馀粮贱贸利物而物不知乃是圣贤所行之事
  董宣
  董宣为洛阳令宁平公主乳母奴白昼杀人主出行以奴骖乘宣叱奴下车格杀之主即驰车入宫上大怒召宣曰令欲死乎宣叩头曰臣奉法之吏不敢纵法不欲死也上曰捶之宣曰愿一言死无恨上曰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民以奴杀臣臣死之后陛下何以治天下捶杀臣不如臣自杀即以头触楹血流被靣上令小黄门持之曰痴令叩头谢主宣不从上敕顿痴令头宣两手据地不肯低头因敕彊项令出诣大官赐食
  案宣见谢书今人但知彊项令不知有痴令二字当从续书拈出以供词人之用宁平谢范俱作湖阳鲍永
  鲍永字君长为司隶校尉上叔父赵王良送来歙丧还入夏城门右中郎将相逢道迫良怒召门候诘责永走马前奏良大不敬由是威权挫折百寮肃然数举奏非法朝廷善之永辟右扶风平陵鲍恢以为都官从事恢亦抗直不避彊御诏敇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其见重如此
  案永见东观记劾赵王事东观烦而范简此为得中诏敕曰范作帝常曰为是
  永为东郡太守孔子阙里荆棘自除从讲堂至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
  案阙里树则模楷草则灵蓍岂有荆棘恶木将以天下无道同于嗟凤泣麟故不久而自除耶范同
  马援
  援过北地任氏畜牧自援祖宾本客天水父仲又尝为牧帅令是时员为䕶苑使者故人宾客皆依援
  案援见东观记员乃援季兄也
  曹褒
  明帝永平十三年曹褒奏尚书璇玑钤曰有帝汉出德洽作乐名太序帝善之下诏曰今且改太乐官曰太序丞以应图䜟
  案褒见东观记改乐繋褒父充事此误充世为儒宗而援据䜟书奏定汉乐岂能绍咸茎遗响耶太序丞范作太予乐
  褒迁将作大匠时有疾疫褒巡行病徒为致医药经理𫗴粥多蒙济活七年迁为河南太守
  案褒居官多仁政而掩骼恤病其泽尤深范同
  曹褒字叔通迁圉令正身率下举动遵礼以徳化俗五谷丰熟盗贼咸感化之
  褒迁陈留圉令爱民救死为太守马严疾恶免官百姓涕泣
  案范书时有他郡盗五人来圉界太守风县杀之褒不肻从故奏褒耎弱免官夫元恶大憝往往逋逃幸免桹莠不除嘉禾日槁叔通此举徒煦煦耳
  鲍昱
  鲍昱为泚阳盗贼省减
  案昱事详见东观记
  鲍昱字守文拜司隶校尉昱在职奉法守正有父风坐救火迟免官
  案昱为鲍永子故云有父风
  周泽
  周泽为太常清洁循行尽敬宗庙尝卧疾斋宫其妻哀泽老病阚问所苦泽大怒以妻干犯斋禁遂收送诏狱谢罪当世疑其诡激时人为之语曰生世不谐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斋一日不斋醉如泥
  案泽见东观记泥东海虫名得水则活失水则如泥
  彭闳
  闳字作明
  案明帝以桓荣为欧阳博士荣让之彭闳详见谢书桓荣传
  温序
  温序为䕶羌校尉行部至陇西为隗嚣别将荀宇等所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欲生降序宇止之曰义士欲死节赐剑令自裁序受剑衔须着口中叹曰无令须污土遂伏剑
  案序字次房太原祁人宇止之曰之上删录过当遂不成语范载独行传
  后汉书补逸卷十八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十九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司马彪续后汉书第二
  锺离意
  锺离意为棠邑令治有政化百姓怀附
  案意见东观记
  锺离意仕郡为督邮县亭长有受鸡酒者府下记案考之意以春秋先内后外诗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明政化之本由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
  案俗吏苛察务刺听细事以为能而于真贪大黩反置不问安得锺离尚书一正之
  马严
  马严字威卿拜御史中丞赐冠帻衣服车马严举劾案章申明旧典奉法察举无所回避百僚惮之
  案严见东观记
  桓荣
  荣字子春少学长安习欧阳尚书上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赐钱十万使入授太子甚见尊重毎朝会上辄令荣于公卿前说经因问长安时旧事上曰得卿几晚案荣见东观记范同
  荣为博士之官车驾亲幸儒者高之
  荣本齐人迁于龙亢至荣六叶
  案龙亢属沛郡
  王良
  王良字仲子拜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无兼膳节俭过度
  案良见东观记
  王良迁沛郡太守称疾不之府官属皆随就之良遂上疾笃乞骸骨
  案良以疾留而属吏乃随就之是率一郡而路也非乞骸一奏能无养高之讥
  郑兴
  郑兴为太中大夫数上便宜多见用朝廷毎有大议辄访焉其论说依经守正众莫能屈
  案兴见东观记
  耿国
  耿国字叔虑为大司农晓边事能论议数上便宜事天子器之案国见东观记世祖立南单于而乌桓鲜卑保塞自守显宗置度辽将军左右校尉而逃亡绝皆国之策也虑东观作宪
  耿国为黄门郎疏敏有识于时见问常多合意上以为能案此乃国初入侍时事
  祭彤
  祭彤为太仆卿朝廷闻彤素清有道而衣无兼副有功效拜之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之杯案食物无不悉备上常叹之以为可属大任
  案彤见东观记彤守辽东几三十年乃征为太仆而清约若此非矫俭也
  祭彤除偃师长视事五年县无盗贼州课第一迁襄贲令时盗贼抄掠彤到官诛奸猾县界清净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策书勉励
  案范同
  鲁恭
  鲁恭为中牟令有亭长借牛不还主讼之恭敕令还牛亭长仍不还恭叹曰化不行也欲解印绶去掾吏共留亭长惭还牛不敢欺也
  案恭见东观记此条文笔㳫挹不如范书劲悍
  有嘉禾生恭便坐庭中恭谦不矜功封以言府府即奏上尹以檄劳曰君以名德久屈中牟物产之化流行天降休瑞应行而生尹甚嘉之
  案庭中何以产嘉禾其事甚异范同
  鲁恭迁光禄勲选举清平京师贵戚莫能枉其正鲁恭疏曰夏至之日施命令止四方行者所以助微阴也行者尚止之况于逮召考掠夺其时耶
  案汉法冬至前断狱自和帝末下令麦秋得案验薄刑而州郡或遂盛夏断狱故恭上疏谏之今
  制决罪以冬至前而情罪重大依律立斩者则决不待时至于薄刑亦有热审减等之例盖仁义兼至也鲁恭为中牟令导民以孝推诚而治建中初郡国螟伤稼犬牙縁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疑其不实遣仁恕掾肥亲往察验之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止其旁有童儿亲曰何不击之儿曰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治之善恶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久留徒扰贤者可还府以状白安美其治以励属县
  案察验似公移字范作廉字佳察治之善恶亦不若范作察君之政迹为无痕也又官司文移察字竟作查字不知起于何时于字义毫无渉迩年来因题定皆改用察字查行曰察行查收曰察收
  恭坐族弟弘农都尉炳事免官
  案时恭方代吕盖为司徒也
  张湛
  张湛字子孝拜光禄勲光武临朝或有惰容湛辄陈谏其失常乘白马帝每见湛辄言曰白马生且复谏矣案湛见东观记此条句斟字酌乃远过之
  樊儵
  樊儵为长水校尉与公卿杂定郊祀礼仪以谶记正五经异说
  案儵字伯鱼樊宏子范同
  张纯
  张纯字伯仁迁五官中郎将纯在朝历世明习故事建武旧章多阙每有疑议辄以访纯自郊庙昏冠䘮纪礼仪多所正定帝甚重之
  案纯见东观记
  张纯兼虎贲中郎将一日至数见持重慎密时上封事辄削去草清廉自守
  案善则归君过则归已人臣之义周书诰君陈以告内顺外为良显彼翘君过以沽直名者非忠也避人焚谏草纯固纯臣哉
  耿秉
  耿秉字伯初拜谒者仆射每公卿会议常引秉上殿访以边事多简帝心
  案秉见东观记秉好兵法常言以战去战盛王之道其副二窦北征功伐为多至会孙纪以诛曹而族虽云世忠将无天道之好还乎
  永平中召秉诣省闼问前后所上便宜方略
  牟融
  牟融字子优拜司隶校尉典司京师执直持平多所举正百僚莫不敬惮
  案融见东观记
  牟融举茂才为丰令视事三年政化流行县无狱讼吏畏而爱之治有异绩为州郡最
  案融后位至司空举动方正甚得大臣节盖宰天下亦如为令时也
  封观
  封观当举孝廉以兄名不显耻受之称疾不赴后数年兄得举观乃就录上郡
  案观见谢书观后随太守以身殉难固悌弟而忠臣者与
  王元
  王元仕郡为主簿在朝正色举善不避仇怨退恶不避亲戚
  案此似又一王元非先仕隗嚣后为汉将者范阙
  鲁充
  鲁充为博士受诏议立七部三雍大射养老
  案范书阙七部不知何解范张纯传有七经䜟注云七经诗书礼乐易春秋及论语也疑即指此
  陈谦
  陈谦字伯让拜御史中丞执宪奉法多所纠正为百寮所敬
  案谦见谢书伯让作伯谦
  刘昆
  刘昆少学施氏易明帝为太子以易入授
  案昆见东观记
  刘昆除江陵令时县连火灾昆辄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案桓公以诚动天故能反风灭火非如栾巴噀酒以术禁也
  赵喜
  光武征赵喜引见赐鞍马待诏公车
  案喜宜作熹引见事载范传此误
  杨仁
  杨仁字文义明帝时待诏补北宫卫士及帝崩时诸马贵盛各争欲入宫仁被甲持㦸严勒门卫莫敢轻进案范书阙仁不过一卫士耳而身戢贵戚是临大节而不可夺者
  梁松
  梁松为太仆永平二年为松请托郡县事觉免
  案松字伯孙梁统子
  徐昉
  徐昉为尚书郎性惟周密畏慎在台阁典职十年奏事三世未尝有过
  案范书阙
  淳于恭
  恭字益孙迁侍中数侍清晏礼待甚优其所荐名贤无不征用进对陈政皆本道德上未尝不称善
  案恭见东观记其所本道徳皆五千言绪馀耳然扰攘初定正当以清净救之
  虞诩
  虞诩从弟逊客长沙诩迎与俱江水涨堕船诩投水中救之一浮一没遇沙得皆不死
  案诩字升卿陈国武平人诩少孝养祖母县举顺孙故能友爱若此
  虞诩以左雄有忠节上疏荐之曰伏见议郎左雄数上封事实有王臣蹇蹇之节宜擢在喉舌之官必有匡弼之益由是拜雄尚书
  案此见范左雄传
  虞诩为武都太守始到郡谷石千盐石八千见户万三千视事三载米石八十盐石四百流人还归户数万人足家给一郡无事
  案诩在武都既弭羌患又通水运故郡赖其利如此乃竟以坐法免何也
  下辩东三十馀里许有狭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辄溢没秋稼坏败营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坼裂因镌去石遂无泛溺之患
  案此诩守武都时事范略
  梁统
  梁统字仲宁拜太中大夫在朝廷数陈便宜以为法令既轻下奸不胜宜重刑罚以遵旧典
  案统见东观记统性刚毅而好法律重刑一疏已为裔孙冀灭亡之基矣
  赵典
  赵典笃学博闻宜备国师
  案典见谢书初学记注曰国师即太师也
  赵典字仲经为大司农闭门却扫非德不交
  鲁平
  鲁平字叔陵迁中散大夫贾逵荐平道艺深明时见用复与黄散大夫数事上善平罢朝时赐冠帻衣履案平见东观记平即鲁恭弟丕丕事见后此列名又合东观岂丕亦名平耶
  赵熹
  赵熹为太尉受遗诏典丧礼时承王莾之乱国无旧典皇太子与诸王等离止同席熹乃正色横剑殿堦扶下诸王以明尊卑
  案熹见东观记离止范作杂止似误
  张禹
  张禹字伯达拜太傅录尚书事刘苍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舎宫中给帷帐床褥大官朝夕进食五日一归府每朝见特赞与三公绝席
  案禹见东观记禹居禁内系邓太后之诏此作刘苍乃以三字误成二字永兴博雅而书钞讹笔未能校正致千载锓版皆讹校书之难若此
  张禹拜扬州刺史当济江行部土人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于济渉禹厉声云子胥若其有灵知吾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令鼓楫而进历行郡邑吏民希见者人怀喜悦
  案范书同
  周举
  周举字宣光梁商表为从事中郎商疾甚帝问遗言对曰臣从事中郎周举清慎高亮可谏议大夫
  案举汝南汝阳人清慎高亮范作清高忠正语乃小逊
  周举字贞先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辄一月寒食莫敢炊爨老小不堪岁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人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案周礼司烜氏修火禁于国中注云为李春将出火也盖龙星木位春见东方心为大火惧火之盛故为之禁俗传云子推以此曰被焚而禁火考左传及史记并无介子被焚之事不知何据遂以成俗周举移书亦神道设教耳后魏武帝复明罚令不得寒食亦可知俗之难革也举字范书亦作宣光且与五经纵横叶此作贞先以字相类故传讹耳
  虞延
  虞延除细阳令每至岁时伏腊休遣徒系各使还家并感其恩应期而归有一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城而死
  案延见东观记
  张奋
  奋为司空时岁灾旱祈雨不应乃上表即时引见复口陈时政之宜帝召太尉司徒幸洛阳狱录囚徒天雨三日
  案奋字雅通张纯子奋盖知有冤狱当雪因口陈之故录囚而㴻雨立至也
  张奋拜太常上疏言汉当改作礼乐图书著明王者治定制礼功成作乐谨条礼乐异议三事愿下有司以时考定
  案礼乐异议三事必有可观惜不传矣
  王丹
  王丹为太子少傅謇謇正直名德重于当时
  案丹见东观记
  郭伋
  郭伋字细侯拜并州刺史行部至西河美稷百小儿各骑竹马迎伋拜伋问曰儿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伋曰苦诸儿复送到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谓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先期一日伋念负诸儿即止野须期乃往
  案伋见东观记此条参看范书殊得减字法
  伋拜并州刺史前在并素结恩德及后入界所到县邑老小相携邀迎道路所过问民疾苦聘求州中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分禄以养之
  案范无分禄以养之句不见刺史盛心无此则聘贤问疾徒虚文耳
  傅宣
  傅宣字巨公拜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会同并专席而坐
  案范书关此即所称三独坐也
  度尚
  度尚为上虞长政治严峻明于疑理县中谓之神明案尚见谢书
  尚少丧父事母至孝通京氏易古文尚书为吏清洁有文武才
  案范书尚素家贫不修学行不为乡里所推举与此不同续书于尚极为奖饰不无阿好于谢书辨之矣
  李恂
  李恂迁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写图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上肃宗嘉之案恂见东观记范同
  袁安
  安奏司隶郑据河南尹蔡嵩阿附贵戚无尽节之义请免官案罪不报
  案安见东观记此安为司徒时事贵戚指窦宪也范逸郑蔡二人名
  袁安为河南尹十馀年吏民人人自励小大从化案袁公尹河南政号严明然未尝鞫人以臧罪盖宽猛相济故吏民感化若此
  安字卲公质性清严不交异类为功曹奉檄谒从事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请则非功曹所持拒而不受
  安于桓帝时迁太师四叶五公
  案范称安累世贵盛以为书生指葬地之故不知安之仁心善政足庇后嗣于华论见之范亦不能易也
  刘陶
  刘陶为涢阳长政化大行道不拾遗以病去官童谣歌曰悒然不乐思我刘君何时复来安此下民
  案陶见袁书陶明经学推三家尚书及古文是正文字七百馀事名曰中文尚书盖于今文古文之外别立此名惜其书不传耳涢阳范作顺阳馀同又案谢书以此作刘𫘦𬳿事惟涢阳作枞阳其中定有一误
  梁商
  大将军梁商三月上巳日会洛水倡乐毕极终于薤露之歌坐中流泪
  案商见东观记哀乐失时殃将及焉周宣光知之矣
  何绍
  何绍为河内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请仓俸米于阁外作干饭食之不设釜灶得一强盗问其党与得数百人皆诛之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案范书阙唐韦应物诗云身当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此真为民父母之语如绍之食俸自应无愧
  陈翔
  陈翔字子麟迁侍御史元日朝贺梁冀威仪不整请收理罪时人奇之
  案翔见谢书
  种暠
  种暠字景伯顺帝时为侍御史监䕶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高梵受敕迎太子不赍诏书以衣车载太子欲出太子太傅高襄不知所以力不能止开门临去暠至横剑当车曰御史受诏监䕶太子太子国之储副天命所系常侍来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耶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驰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杜乔退而叹息愧暠临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称善良久
  案暠见张记此比范传特详颇饶色泽时太傅乃杜乔作高襄者误也
  种暠为益州刺史在职三年恩宣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槃木诸国并贡前刺史卒后遂绝暠至乃复向化永昌太守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纠发追捕驰传上言冀由是衔怒于暠
  案暠后为度辽将军龟兹及莎车诸国皆来贡献盖暠以诚心怀抚不假兵力故远人来服若此非如卫青窦宪之开边也近日梁益诸州皆为乐土若蜀之打箭炉楚之生红苖都登版籍此皆洪荒以来所未臣顺者又况西羌诸部落如乌朱穆秦科尔沁等万里咸奉正朔南荒则台湾列郡定海列县盖我
  朝幅𢄙之广振古为盛矣
  暠为梁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征当还吏人诣阙请留之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民心如此乃许之暠复留一年后迁汉阳太守吏民五夷男女号哭
  案范书同
  邓彪
  彪其先楚人邓况始居新野以农桑为业
  案彪见东观记
  鲁丕
  丕数荐达幽隐名士王龚等皆备帷幄近臣
  案丕鲁恭之弟见东观记误作平也
  黄香
  黄香字文彊拜尚书左丞功满当迁和帝诏留增秩后拜尚书迁仆射
  案香见东观记
  张霸
  张霸为会稽郡越贼归附童谣曰弃子㦸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案霸见东观记霸以经术显故守会稽时道路但闻诵书声而又能不战而降贼真文武为宪者
  汝郁
  汝郁字叔异年五岁母患病不能饭食郁常抱持啼不肻饮食母怜之强为餐饭欺言已愈郁察母颜色不平辄复不食宗亲共异之因字曰叔异
  案郁见东观记
  郑弘
  郑弘为县令政化大行民王逢得路遗宝物悬于衢道求主还之
  案弘见谢书此令驺时事也
  申屠刚
  申屠刚拜侍御史迁尚书令在尚书数犯颜正色百⿰亻⿱杳小 -- 僚惮之常慕史䲡汲黯之为人
  案刚见东观记
  光武常欲出游尚书令申屠刚谏以头轫乘舆车轮帝遂为止
  案时刚以陇蜀未平不宜逸豫故有此諌
  刘平
  刘平为全椒长先是县多虎为害平到政术治民虎皆南渡江去
  案平见东观记虎徙事范不载
  班固
  班固除兰台令史与陈宗尹敏共作世祖本纪
  案固见东观记此后汉书之权舆也然则光武本纪亦可称班书
  固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览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所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已案蔚宗论固伤马迁博物洽闻不能以智免极刑然亦身䧟大戮此智及之而不能守之也然蔚宗亦良史才乃又以逆诛文人无终岂于作史者特甚耶
  固字孟坚右扶风人幼有儁才学无常师善属文经传无不究览
  案此即前段文引用者删笔小异耳
  张衡
  张衡作地动仪精铜以铸其器圆径八尺形似酒樽樽中有都柱旁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蟾蜍承之地或动则随其方面龙吐丸其机关巧制皆在樽中案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衡所作浑天仪及灵宪算罔论无不精密范不载其作地动仪此制今不传矣夫地震之灾史册载之今仪器所验乃有一定此亦如日月薄蚀司历皆能预推而朝廷不废救䕶者明君贤辅正欲借此以修省也
  刘宠
  刘宠字祖荣自会稽太守征将作大匠山阴民去治数十里有若耶水在山谷间五六老翁年七八十闻宠迁相率共送宠人赍百钱宠谢之为选受一大钱故宠在会稽号为取一钱其清如是
  案宠见谢书中数语范作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厐眉皓发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虽觉紧炼颇减色泽
  刘宠除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泰宠到官恭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视事数年以母病弃官归百姓士女攀车距轮充塞道路车不得前乃轻服遁归案范书同注云东平陵县名属济南郡夫邑以三字名故所希有然考范郡国志济南亦无东平陵
  杨琳
  杨琳为茂陵令蝗不入茂陵界
  案范书阙
  宣秉
  宣秉字巨公拜大司徒司直清白笃义得禄收养内外宗族
  案秉冯翊云阳人分禄赡宗即孔子教原思之旨宋范文正义田意亦如此
  宣康字巨公迁司隶校尉奉法遵典督察奸邪务举宏纲正大体阔略细微其政严而不苛百官肃然京师清静
  案康字形类秉故传讹也范略
  冯鲂
  冯鲂为魏郡太守以高第入代赵熹为太仆
  案鲂见东观记
  王苑
  王苑字孙仲安贫茅屋蓬户藜藿不餍
  案范书阙
  梁冀
  扶风人王孙奋居富而性𠫤梁冀自以马乘具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五百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劾奋母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赀财亿七千馀万
  案冀见东观记王孙范作士孙是三辅决录注曰士孙奋字景卿少为五官掾起家得钱赀至一亿七千万
  冀改舆服制卑帻狭冠又作拥身扇
  案卑范作埤注云埤下也音频尔反
  尹敏
  尹敏为长陵令以县仓漏三所自免
  案敏见东观记范书载敏以不捕友人周虑故免官与此不同
  李固
  阳嘉二年诏公卿举敦朴之士卫尉贾建举固
  案固见谢书时以灾异洊至故有此举范不载
  顺帝时所除官多不次李固奏免百馀人既怨共作飞章诬固曰大行在殡路人掩涕固独傅粉饰貎搔头弄姿盘旋偃仰曾无惨怛之意
  案时群小希梁冀旨共作飞章诬奏范书全载其文及读吴祐传则此章乃马融笔也祐责融曰李公即诛卿何靣目见天下之人乎然则融真小人儒也
  李固为大司农时牧守多 宗亲有诏特拜不由选试固乃上表具陈盗贼所由兴良由牧守多非其人焉案范书此条所阙当是宦者二字
  固迁将作大匠常推贤进士
  杜乔
  乔累祖吏二千石乔少好学治韩诗京氏易欧阳尚书以孝称虽二千石子常步担求师
  案乔字叔荣河内林虑人范书绝不载其好学何也
  乔诸生耿伯尝与鲔同止冀讽吏执鲔为乔门生案范书冀讽有司劾乔及李固与刘鲔等交通请逮案罪遂被害
  廉范
  廉范为云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范自率士卒拒之卤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䌸两炬三头爇火营中星列卤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卤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由此不敢复入云中
  案范见东观记
  姜肱
  姜肱字伯淮彭城广威人家世名族与弟仲海季江皆以孝行著与弟同被卧甚相亲友及长相爱不能相离案今人但知姜被为友于而不知其为纯孝于谢书见之矣
  耿恭
  耿恭字伯宗迁长水校尉其秋金城陇西羌反恭上疏陈方略诏召入问状乃遣恭将五校士三千人
  案恭见东观记恭前在疏勒被围凿山为井煮弩为粮万死一生节过苏武今兹甫入洛阳亦可小休而讨羌一举老当益壮卒至大忤贵戚终填牢户殊可惜也
  匈奴破离后王安得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汉家箭神中其疮者必有异因发弩射之卤中矢者视创皆沸并大惊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案神道设教尤兵家所尚范同
  祝良
  祝良字邵卿长沙临湘人
  案良见谢书邵卿谢作邵平
  班超
  超至疏勒求得故王兄子榆勒立之更名曰忠
  案超见东观记超前攻破疏勒立龟兹人兜题为王旋以疏勒不用兜题命故立其兄子
  左雄
  左雄奏征海内名儒为博士使公卿子弟为诸生有志操者加其俸禄及汝南谢廉河南赵建章年始十二各能通经雄并奏拜童子郎于是负书来学云集京师案雄见谢书雄曾定制郡国孝廉年不满四十不得察举今又以童子拜郎盖彼即强仕此方穷经地位迥殊固不可以年齿例也
  刘宽
  刘宽性仁恕不妄喜怒尝朝服将朝婢翻羮污其衣宽曰得无烂汝手乎更衣而入曾不变色
  案宽见东观记
  陈弇
  弇以尚书教授躬自耕种常有黄雀飞来随弇翺翔案范书弇陈留人字叔明受书于司徒丁鸿










  后汉书补逸卷十九
<史部,别史类,后汉书补逸>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二十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司马彪续后汉书第三
  任延
  任延字长孙治京易为九真太守教民牛耕铸作田器民以利之
  案延见东观记
  任延拜会稽南部都尉时年十九迎吏见其少皆惊会稽多名士延到官皆聘请高行俊乂敬以待师友之礼及掾吏贫乏辄分俸禄以赈给之
  案南部都尉东观作西都尉东观此条特腴而泽此乃不及
  杨震
  杨震为东莱太守道经昌邑初震为荆州举茂才王密密时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子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案震见东观记四知千古名言今莱州郡堂皇上额曰四知居斯堂者皆当以关西孔子为师也
  杨震种植蓝以供食母诸生尝有助种蓝者辄拔更种以拒其后乡里称孝
  案范书不载
  震教授二十馀年州请召数称疾不就
  案此乃伯起客居于湖时事后年五十乃始仕州郡
  杨震数切谏为樊丰等所谮遣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夕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衣单被裁足盖形而归冢次
  案范书同夕阳亭下缺饮鸩而死句
  震后改葬时有大鸟来止亭树下地安行到柩前正立低头泪出众人更共摩抚抱持终不惊骇
  案此详见华书亭作停正作止
  乐恢
  乐恢除守阳令在职刚直
  案恢见东观记范书无恢为令事
  阳球
  阳球为司隶校尉奏王甫曹节等权势因收送洛阳狱案球见东观记球所奏收者王甫及诸阉党未及殱曹节后节乃为甫复仇球遂见害东观及范书皆同此误
  胡广
  广举孝廉试为天下第一旬日拜尚书郎恪勤职事所掌办䕶兼理两曹转左丞
  案广见谢书
  广六世祖刚大司农马宫辟为掾值王莽居摄刚即解其衣冠县府门而去
  案宫乃平帝时司农也范同
  广为太守法雄所举故事孝廉高第三公尚书辄优之特劳来其举者于是公府下诏书劳来雄焉
  案广时为散吏法雄之子真自牗间见广遂白雄举之真固知人哉
  陈蕃
  陈蕃諌桓帝云宫女数千脂粉之耗不可胜数
  案蕃见东观记
  陈蕃出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征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
  案蕃丧妻乡人毕至惟许子将不往曰仲子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然则仲举风裁固自岳岳但以之居官则得耳
  王涣
  王涣为河南温县令土俗豪强涣到县举贤诛猾道不拾遗卧不闭门皆放牛于野
  案涣见东观记涣以侍御史拜洛阳令故能治理若此后世作县者举动掣肘方救过不暇何以为治
  涣为洛阳令治民履正
  案此似有误字
  边韶
  边韶字孝先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会昼假卧弟子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时对曰边为姓先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坐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
  案韶陈留浚仪人昼寝何诛韶特口辩耳不足取也范列文苑传坐范作静为是
  张堪
  张堪让先人馀财数百万与兄子
  案堪见东观记
  范丹
  范丹桓帝时以丹为莱芜长不到官遭党人禁锢结草而居有时绝粮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
  案丹见谢书丹之不任莱芜以遭母忧故也
  桓帝时辟丹为太尉自以狷急不能从俗弊服卖卜于市
  案范书时丹辟太尉府非为太尉也一字之讹何翅千里
  霍融
  霍融上言漏刻率九日增减一等不与天相应不如夏历合晷景刻漏四十八箭晷景为刻少所违失
  案融时官待诏太史所言漏刻事即诏史官与融以仪校天课度远近卒如融言施行盖官漏率九日移一刻不随日进退夏历漏随日南北为长短密近于官漏也见范律历志
  延笃
  李文德素善延笃谓公卿曰延笃有王佐之才欲令引进之笃闻为书止文德曰吾尝昧爽栉梳坐于客堂朝则诵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春秋当此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案笃见谢书叔坚与文德书具载范传其文雄伟奔放自是杰作此删录乃不足观
  黄琬
  黄琬方毅廉贞为侍中尚书
  案琬见东观记
  张纲
  纲字文纪少以三公子经明行修举孝廉不就司徒辟以高第为侍御史汉安元年拜光禄大夫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表闻威惠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隽是时大将军梁冀侵扰百姓乔等七人皆奉命四出唯纲独埋车轮于洛阳都亭不去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上书曰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以刍荛之资安居阿保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而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饕甘心好货纵恣无厌多树謟䛕以害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于左皆忠臣之所切齿也书奏御京师震悚时冀妹为皇后内宠方盛冀兄弟权重于人主顺帝虽知纲言不诬然无心治冀冀深恨纲会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冀欲䧟纲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若不为婴所杀则欲以法中之前太守往辄多请兵及纲受拜诏问当得兵马几何纲对曰无用兵马遂单车之官径诣婴垒门示以祸福婴大惊惧走欲闭门纲又于门外罢遣吏兵留所亲者十馀人以书语其长老素为婴所信者请与相见问以本变因示以诏恩使还请婴婴见纲意诚即出见纲纲延置上坐问其疾苦礼毕乃谓之曰前后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国恩肆其私求卿郡远天子不能朝夕闻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为之者乃非义也忠臣不欺君以自荣孝子不损父以求福天子圣人欲文德以来之故使太守来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也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发怒大兵云合岂不危乎宜深计其利害婴闻泣曰荒裔愚人数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婴等更生之泽但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耳纲曰岂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当相显以爵位何祸之有乎婴曰茍赦其罪得全首领以就农亩则抱戴没齿爵禄非所望也婴虽为大贼起于狂暴自以为必死及得纲言旷然开明乃辞还营明日遂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靣䌸诣纲降纲悉释䌸慰纳谓婴曰卿诸人一旦解散方垂荡然当条名上之必受封赏婴曰乞归故业不愿以秽名污明时也纲以其至诚乃各从其意亲为安处居宅子弟欲为吏者随才任职欲为民者劝以农桑田业并丰南州晏然论功纲当封为冀所遏绝故不得侯天子美其功征欲用之婴等上书乞留在郡二岁建康元年病卒官时年三十六婴等三百馀人皆衰杖送纲丧至洛阳葬讫为起冢立祠四时奉祭思慕如丧考妣天子追念不已下诏褒扬除一子为郎
  案纲见谢书此续书全传本文大略与范同范多谏委纵宦寺一疏文但平顺故续书刊去耳又范传与此篇句语时有异处如范云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冦乱扬徐间积十馀年朝廷不能讨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云云先极铺贼人㓙熖方见太守平寇之难下三句尤以隐跃生妙绩书冀欲䧟纲及若不为婴所杀诸语皆冀胸臆间事径露反觉减味耳请兵一叚范云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则简洁胜矣后叚范作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深感悟乃辞还营数语更约而该续书作纲言仿左氏至婴答乃㳫拖不休自可删却总之司马撰书多以文胜范集众美而删润之自能详略得宜其行文亦往往入胜地也
  吴佑
  佑年四十馀乃为郡吏
  案佑见东观记佑诸本皆作祐李英以二千石子而身自牧豕及为郡掾年已四十其贞不可及也
  郭泰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泰少孤年二十行学至曲阜屈伯彦精庐乏食衣不盖形而处约味道不改其乐李元礼一见称之曰吾见士多矣无如林宗者也及卒蔡伯喈为作碑曰吾为人作铭未尝不有惭容惟为郭有道碑颂无愧耳初以有道君子征泰曰吾观乾象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辞以疾
  案泰见谢书碑铭一事中郎尚不免有愧何况后人朱子因人求墓铭曰吁嗟身后名于我如浮烟人既死了又要这物事做甚又信州一士人为其先人求墓铭朱子不许请之不已又却之临别举指云赠公务实二字世之操文章之柄而贪䛕墓金者得不愧乎
  杨赐
  杨赐以病罢居无何拜为太常诏赐御府衣一袭案赐见东观记
  承宫
  承宫琅邪人也尝在蒙阴山中耕种禾黍人就认之宫便推与而去由是发名位至左中郎将侍中
  案宫见东观记
  宫少孤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者以春秋经授诸生宫过好之因弃其猪而留听经猪主怪其不还求索得宫欲笞之门下生禁止因留之
  案范书甚略不如续书之细写
  宫尝出行得虎所杀鹿持归肉分门下取皮上师师不受宫因弃之人问其故宫曰既已与人义不可复取案宫时方为诸生执苦而其取与若此真不负听经者范不载
  单于遣使求得见宫宫曰夷狄闻臣虚称故欲见臣臣丑陋形寝不如选长大有威容者示之也
  案范无形寝及长大字则似宫竟一无威仪人矣则删节之不当也
  宫子垒官至济阴太守
  案范不载
  应志
  志字仲节汝南南顿人也曾祖父顺
  案范书有九江贼蔡伯流等率众诣徐州刺史应志降即此推其世次固应奉之雁行也
  桓典
  桓典字公雅为侍御史是时宦官乱政典执法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都畏之为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案典见东观记
  陈寔
  陈寔举灼然为司徒属迁太丘长
  案寔见华书范称寔以司空黄琼辟选理剧补闻喜长继以期丧去官复再迁太丘长与此不同灼然应是当时选举名目
  孔奋
  孔奋守姑臧长治有异道时天下扰乱河西独安而姑臧市日四合为河西富县每前长居官数日辄致赀产奋在姑臧四岁财产不增奋素孝自来为长时供养至谨在姑臧惟母极膳妻子饮食但葱韭
  案奋见东观记馀同
  奋守姑臧太守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常迎于大门敬以师友
  案白帖作太守梁竦未知孰是官属之礼自有一定前代外吏凡属员谒见上官过为谄屈匍匐曲跽比于奴隶一人作俑百不敢违不知爵有崇卑均为朝廷臣子何苦自辱乃尔而大吏竟受之不疑其于臣无有作威作福之义何居也今大清会典一书具载文武相见仪注遵奉而行毫不紊越旷古以来制之最善者矣
  奋以仁义为治抑强扶弱
  徐孺子
  陈蕃胡广上疏荐徐孺子等曰伏见处士豫章徐孺子彭城姜肱德行纯备著于人听若使擢登三事协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辉日月矣
  案孺子名穉见谢书君前臣名荐疏不应称字盖当时作史者以南州高名不敢斥之今相沿已久故竟标以徐孺子
  范滂
  范滂字孟博举孝廉光禄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按察之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
  案滂见谢书汉官仪曰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谦节俭为四行范同
  滂少励清节为州里所知为清诏使至州境守令自知臧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压塞众议
  案此即后世巡按御史之职今此官裁汰已久权尽归督抚矣茍督抚皆能如范孟博何必多代巡一官也
  滂坐系黄门北寺狱吏谓曰凡坐繋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由此止也
  案范书同
  宋则
  宋则子年十岁与苍头共弩射苍头弦断矢激误中之即死奴叩头就诛则察而恕之颖川荀爽深以为美时人亦服焉
  案范不载
  杨璇
  灵帝时杨璇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璇乃特制马车数千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繋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良弩克期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
  案璇见谢书范同
  皇甫规
  皇甫规以西羌之叛为中郎将讨纳叛羌
  案规见谢书威明畸人盖抢㦸与毛锥并用者非但善将兵而已
  张奂
  张奂拜太常卿设职官科限素有清节当可否之间强御不可夺也
  案奂见东观记奂才品与皇甫规相埒而为中官所卖助诛蕃武虽辞封塞咎不能赎也
  张奂字雅通以大司农转太常病不任行免职
  案奂虽曽以司农转太常然未尝以病免且奂字然明亦与此异岂又一张奂耶
  张奂迁安定属国都尉羌豪感奂恩德上马二十匹先零酋长上金鐻八枚奂受之而召主簿于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悉以还之
  案此与东观记同
  窦武
  桓帝时京师童谣曰游平卖印自有评不避贤豪及大姓案武字游平与陈蕃合策戮力惟德是建咸得其人豪右大姓皆绝望矣
  案武见谢书此载范五行志
  朱穆
  穆举高第拜侍御史桓帝临辟雍行礼毕公卿出虎贲置弓阶上公卿下阶皆避之穆过呵虎贲曰执天子器何故投于地虎贲怖即摄弓穆劾奏虎贲抵罪公卿皆惭曰朱御史可谓临事不惑者也
  案穆见谢书此叚较谢更写得曲至如画
  厐参
  厐参字仲远河南缑氏人官至太尉
  案参前守汉阳时解郡人任棠之言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亦贤者也
  李燮
  李燮拜京兆诏发西园钱燮上封事遂止不发吏民爱敬乃谣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刚不吐柔不茹爱如母训如父
  案燮见谢书德公刚直可云世忠民谣绝不类东京人笔范不载
  傅燮
  燮军斩贼三帅卜已张伯梁中宁等功高为封首案范书燮字南容北地灵州人燮所破张角之党功多当封以疏劾中官赵忠等因诉谮之仅不加罪而已后为汉阳郡守节而死
  盖勲
  勲曾祖父进汉阳太守祖父彪大司农
  案勲见谢书
  中平元年黄巾贼起故武威太守酒泉黄隽被征失期梁鹄欲奏诛隽勲为言得免隽以黄金二十斤谢勲勲谓隽曰吾以子罪在八议故为子言吾岂卖恩哉终辞不受
  案范书称勲不以私怨杀苏正和及正和诣谢而勲又怨之如初盖勲之公正类如此此条范不载
  陇右刺史左昌坐断盗征以扶风宋泉代之勲屡谏泉泉不从
  案泉范作枭古人命名即不论何至以枭恶称从泉为是断盗谓割截也至数千万故征
  是时汉阳叛人王国众十馀万攻陈仓三辅震动勲领郡兵五千人自请满万人因表用处士扶风孙瑞为鹰鹞都尉桂阳魏杰为破敌都尉京兆杜楷为威卤都尉弘农杨儒为鸟击都尉长陵第五隽为清冦都尉凡五都尉皆素有名悉领属勲每有密事灵帝以手诏问之
  案此条范不载勲后遭董卓之暴公卿莫不卑屈惟勲长揖争礼其杰士与
  荀淑
  淑对策刺梁氏故出补朗陵侯相
  案淑见张记范书但言讥刺贵幸为梁冀所忌正以隐跃生妙
  淑有高才王畅李膺皆以为师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案范书称师事朗陵者又有李固无王畅名
  韩卓
  卓字子助腊日奴窃食祭其先卓义其心即日免之案卓见袁书馀同
  应劭
  劭字仲援
  案劭见东观记劭字范作仲远章怀云应氏谱同惟汉官仪又作仲瑗未知孰是
  劭又著中汉辑叙汉官仪及礼仪故事凡十一种百三十六卷朝廷制度百官仪式所以不亡者由劭记之官至泰山太守劭弟珣字季瑜司空掾即玚之父
  案劭自是东京第一著作手汉人文集行世以碑铭赋颂为先劭之所辑皆所以嘉惠来学者不徒以词章重也
  赵岐
  赵岐字台卿献帝以为太仆持节安慰天下
  案岐见谢书即赵嘉也岐时副马日䃅抚慰天下袁绍刘表等皆拱听岐言王室小安
  郑玄
  郑玄公车征为大司农给安车一乘所过长吏迎送案郑公见谢书
  郑玄少为乡啬夫得休不归尝诣学宫不乐为吏父数怒之不能禁尝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
  案康成千载大儒而其学业渊源皆有所自世固无生而知之者也
  大将军何进辟郑玄玄以进权戚不敢辞意不得已而诣之进为设几杖待之甚优玄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见一宿逃去
  案康成此时已知何将军之必败故不受辟也范书作州郡以进权戚遂迫胁玄不得已而诣之较妥
  玄梦孔子造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明年岁在已既寤以䜟言合之知命当终有顷寝疾而卒
  案岁至龙蛇贤才嗟此䜟语也见北齐刘昼高才不遇传

  蒋诩字元卿父丧吊者盈门后母疾之不得止旧庐自作小庵于侧往如旧
  案范书阙
  蔡邕
  邕通逹有儁才博学善属文伎艺术数无不精综仕至左中郎将为王允所诛
  案邕见谢书叶向高云王允之诛邕五不韪废纪一也灭典二也行已私三也失人望四也乖刑罚之中五也允其险乎允乎恶乎免
  史弼
  弼父敞为京兆尹化有能名尤善条教见称于三辅案弼见谢书范称敞以佞辩至尚书夫公谦公直当由庭诲佞辩何指乃削其贤尹之声范过矣
  孔融
  融孔子二十世孙也高祖父尚钜鹿太守父宙太山都尉融㓜有异才时河南尹李膺有重名敕门下简通宾客非当世英贤及通家子孙弗见也融年十馀岁欲观其为人遂造膺门语门者曰我李君通家子孙也膺见融问曰高明父祖尝与仆周旋乎融曰然先君孔子与君先人李老君同德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君累世通家也众坐奇之佥曰异童子也大中大夫陈炜后至同坐以告炜炜曰人小时了了者大亦未必奇也融答曰即如所言君之幼时岂实慧乎膺大笑顾谓曰高明长大必为伟器山阳张俭以中正为中常侍侯览所忿疾览为刊章下州郡捕俭俭与融兄褒有旧亡投褒遇褒出时融年十六俭以其少不告也融知俭长者有窘迫色谓曰吾独不能为君主耶因留舎藏之后事泄国相以下密就掩捕俭得脱走登时收融及褒送狱融曰保纳藏舎者融也融当坐之褒曰彼来求我罪我之由非弟之过我当坐之兄弟争死郡县疑不能决乃上谳诏令褒坐焉融由是名震远近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并以俊秀为后进冠盖融持论经理不及让等而逸才宏博过之司徒大将军辟举高第累迁北军中候虎贲中𭅺将北海相时年三十八承黄巾残破之后修复城邑崇学校设庠序举贤才显儒士以彭璆为方正邴原为有道王修为孝廉告高密县为郑玄特立一乡名为郑公乡又国人无后及四方贤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郡人甄子然孝行知名早卒融恨不及见乃令配食县社其礼贤如此在郡六年刘备表融知青州刺史建安元年征还为将作大匠迁少府每朝会访对辄为议主诸卿大夫寄名而已
  案融见张记融志大名高为操所惮操故害之纲目特书操杀而不去其官有以也子瞻有言文举以英伟冠世之姿师表海内意所予夺天下从之此人中龙也与曹操鬼蜮之雄势不两立如天未欲亡汉公诛操如杀狐兔耳良然此条乃续书本文与范书大同但少省耳笔力工拙亦近惟答陈炜云观君所言将不早慧乎语较简峭
  太尉杨彪与袁术婚姻术僭号大祖与彪有隙因是执彪将杀焉融闻之不及朝服往见太祖曰杨公累世清德四叶重光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以袁氏之罪乎易称积善馀庆但欺人耳太祖曰国家之意也融曰假使成王欲杀召公则周公可得言不知耶今天下缨緌缙绅之士所以瞻仰明公者以明公聪明仁智辅相汉朝举直措枉致之雍熙耳今横杀无辜则海内观听谁不解体孔融鲁国男子明日便当褰衣而去不复朝矣太祖意解遂理出彪
  案此见范杨彪传后北海被害时乃无一人援救者彼小儿杨德祖亦岌岌矣老瞒之罪可胜诛乎
  桥玄
  玄字公祖严明有才略长于人物
  案公祖见张记
  桥玄为司空转司徒素与南阳太守陈球有隙及在公位而荐球为廷尉
  案陈廷尉素刚正即窦太后配祔一事操议甚健乃知桥公之荐非徒博举不避仇之名也
  司马朗
  朗祖父儁字元异博学好古倜傥有大度长八尺三寸腰带十围仪状魁岸与众有异乡党宗族咸景附焉位至颍川太守父防字建公性质直公方虽闲居宴处威仪不忒雅好汉书名臣列传所讽诵者数十万言少仕州郡历官洛阳令京兆尹以年老转拜骑都尉养志闾巷阖门自守诸子虽冠成人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父子之间肃如也年七十一建安二十四年终有子八人朗最长次即晋宣皇帝也
  案此乃续书序传故其文特详朗字伯达河内温人魏志有传
  郑浑
  浑高祖父众字子师大司农众父兴字少赣谏议大夫案浑字文公河南开封人魏志有传
  皇甫嵩
  皇甫蒿领冀州牧请一年租赈饥民民歌之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案嵩见谢书
  嵩举孝廉为郎中迁霸陵临汾令以父丧遂去官案范书不载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儁共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勇四万馀人嵩儁各统一半共讨颍川黄巾贼有大功
  案嵩讨黄巾使张角传首京师馀党悉殄厥功甚伟范详
  董卓既诛嵩拜太尉以日有重珥免
  案董卓之乱虽非嵩酿之然在陈仓卓可收而不收校尉之征嵩可以不赴而竟赴卒使东京板荡中原陆况虽曰天运亦人谋之不臧耳日珥范作流星
  申屠蟠
  申屠蟠九岁丧父孝毁过礼服除不进肉十馀年每忌日辄三日不食
  案蟠见谢书范同
  蟠同县大女缑玉为从父报仇杀夫之从母兄李士姑执玉以告吏令欲论杀玉蟠时年十五极谏之得减死论
  案玉之报雠范作为父是父一而已不共戴天则理在必报若为从父而报则论杀未为不当蟠何諌焉今命案例分故杀误伤守令监司议其狱抚军核之抚军拟以入告大司冦又核之其有彼此格斗迫于救父母而误杀人者多奉旨着九卿詹事科道会拟具奏乃得以减死论盖慎重若此则生者不枉死者亦不至含冤也
  董卓废立征荀爽为司空韩融为尚书陈纪为侍中惟蟠不到
  案爽等后为贼卓所迫或仅以身免蟠之明哲已早知之矣
  陈群
  陈群父子并著高名世号三君每宰府辟召常同时旌命羔雁成群当时靡不荣之
  案群字长文为魏司空父纪祖父寔世所称公惭卿卿惭长者也此三君又非顾厨俊及之三君
  袁逢
  袁逢为三老赐玉杖
  案逢见华书
  卢植
  植字子干少事马融与郑玄同门相友植刚毅有大节尝喟然有济世之志不茍合取容不应州郡命召建宁中征为博士出补九江太守以病去官作尚书章句礼记解诂稍迁侍中尚书张角起以植为北中郎将征角失利抵罪顷之复以为尚书张让劫少帝奔小平津植手剑责数让等让等皆放兵垂泣谢罪遂自杀董卓议欲废帝众莫敢对植独正言语在卓传植以老病去位隐居上谷军都山初平三年卒太祖北征柳城过涿郡令告太守曰故北中郎将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乃国之桢干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闾郑丧子产而仲尼陨涕孤到此州嘉其馀风春秋之义贤者之后有异于人敬遣丞掾修坟墓并致薄醊以彰厥德植有四子毓最小
  案植见袁书植攻黄巾以小黄门之谮故槛车就征后皇甫嵩平贼盛称植行师方略因复拜尚书此所载简略不明太祖北征字于史体不合范作曹操北讨为是
  卢植能饮一石不醉
  郗虑
  虑字鸿豫山阳高平人也少受学于郑玄建安初为侍中
  案献帝时以光禄勲郗虑为御史大夫后同华歆勒兵弑伏后不知其所学何在适足玷郑公之门耳孔融称其仅可与立立固如是哉
  唐珍
  珍中常侍唐衡弟
  张颢
  颢中常侍张奉弟
  案珍颢二人皆以货取位故续书及之亦见魏志
  杨彪
  彪见汉祚将终自以累世为三公耻为魏臣遂称足挛不复行积十馀年帝即王位欲以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尝以汉朝为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复为魏臣于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不夺其意黄初四年诏拜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见位次三公如孔光故事彪上章固让帝不听又为门施行马吏卒以优崇之年八十四以六年薨
  案彪见华书杨公四世清德魏武诬以大逆后又杀其子修怨毒甚矣今乃欲以腐䑕吓鹓何其悖也又续书乃汉统不当称魏为帝盖当时以司马承魏比义唐虞彪固懿亲遵而不改惟习凿齿作阳秋独以司马氏应继汉且作论云魏自君之道不正则三祖臣魏之义未尽又云以晋承汉功实显然此真卓然有史识者司马涑水作资治通鉴犹以魏为正统至朱子纲目出而其义乃大明矣帝即王位句宜作魏文受禅观范书可知
  彪代董卓为司空又代黄琬为司徒时袁术僭乱操托彪与术婚姻诬以欲图废置奏收下狱劾以大逆案此详见孔融传
  魏文帝诏曰先王制几杖之赐所以宾礼黄耉太尉彪乃祖以来世著名绩其赐公延年杖延请之日便以杖入也
  案范书但言赐几杖而已不详载
  杨彪博议多文著作东观
  孟郁
  郁中常侍孟贲之弟
  案郁洛阳人蜀志有孟光为汉太尉孟郁之族郁事别无他见
  孙程
  程徙封宜城侯既到国怨恨恚怼刻瓦为印封还印绶案程见东观记















  后汉书补逸卷二十



  钦定四库全书
  后汉书补逸卷二十一 监察御史姚之骃撰司马彪续后汉书第四
  朱儁
  儁字公伟会稽人少好学为郡功曹察孝廉举进士以讨黄巾功拜车骑将军累迁河南尹董卓见儁外甚亲纳而心忌之儁亦阴备焉关东兵起卓议移都儁辄止卓卓虽惮儁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儁被召不肯受拜因进曰国不宜迁必孤天下望成山东之结臣不见其可也有司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何也儁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非计臣之所急也辞所不堪进臣所急臣之所宜也有司曰迁都之事初无此计也就有未露何所受闻儁曰相国董卓为臣说之臣闻之于相国有司不能屈朝廷称服焉后为太尉李傕郭汜相攻劫质天下公卿儁性刚即发病而卒
  案儁见谢书儁辞副相后寻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及卓既诛傕汜作乱陶谦与诸豪杰共推儁为太师同讨傕等奉迎天子而儁反就傕征复为太仆尹起莘讥其屈身从逆忠智俱失良不诬也辞副相一叚范书语稍详此深得减字法
  刘繇
  繇父舆一名方山阳太守
  案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见吴志
  繇祖父本师受经传博学群书号为通儒举贤良方正为般长卒官
  何进
  进字遂高南阳人太后异母兄也进本屠家子父曰真真死后进以妹倚黄门得入掖庭有宠光和三年立为皇后进由是贵幸中平元年黄巾起进拜大将军案进南阳宛人
  何进欲诛中常侍赵忠等乃诈令武猛都尉丁原放兵数千人为贼于河内称黑山伯以诛忠等为辞烧平阴河津幕府人舎以怖太后
  案进为勲戚元辅不能以诚动太后乃招贼焚劫毒民胁主卒使汉室崩坏谁之咎与
  袁绍使客张津说进曰黄门常侍秉权日久永乐太后与诸常侍专通财利将军宜整顿天下为海内除患进以为然遂与绍结谋
  案进谋诛宦寺绍实赞之而进以犹豫不决卒至身丧国危是不能尽听绍言之故也
  刘虞
  是时用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旧典传车参驾施赤为帷裳
  案虞见谢书
  周群
  建安七年越嶲有男子化为女人时群言哀帝时亦有此将易代之祥也至二十五年献帝果封于山阳十二年十月有星孛于鹑尾荆州分野群以为荆州牧将死而失士明年秋刘表卒曹公平荆州十七年十二月星孛于五诸侯群以为西方专据土地者皆将失土是时刘璋据益州张鲁据汉中韩遂据凉州宋建据抱罕明年曹公遣偏将击凉州十九年获宋建韩遂逃于羌中被杀其年秋璋失益州二十年秋曹公攻汉中张鲁降案群字仲直巴西阆中人少受学于父舒专心候业言多奇中蜀志有传
  董卓
  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俱诣卓卓言昔高祖都关中十一世后中兴更都洛阳从光武至今复十一世案石苞室䜟宜复还都长安坐中皆惊愕无敢应者彪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时之宜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作三篇以晓之往者王莽篡逆变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残害百姓民人流亡百无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者也今方建立圣主光隆汉祚而无故捐宫庙弃园陵恐百姓惊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蚁聚以致扰乱石苞室䜟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作色曰杨彪公欲沮国家计邪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处作砖瓦一朝可办宫室官府盖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议若有前郤我以大兵驱之岂得自在百寮皆恐怖失色琬谓卓曰此大事杨公之语得无重思卓罢坐即日令司隶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驾即西卓部烧洛阳城内埽地殄尽又收诸富室以罪恶没入其财物无辜而死者不可胜计
  案此条见华书其范书入杨彪传中华与范俱作两问两答后入卓作色语如见当日情事似更胜也合观三书之笔华排奡司马漭瀁范简隽今之史也耀文则范优矣
  刘备
  刘备字玄德𣵠郡人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案昭烈正位蜀汉亲承大统名正言顺本无可疑陈夀志三国仅以列国待汉已不知正统所在今续书乃侪之列传直署姓名是不知春秋之义者也
  曹腾
  腾父节字元伟素以仁厚称邻人有亡豕者与节豕相类诣门认之节不与争后所亡豕自还其家豕主人大惭送所认豕并辞谢节节笑而受之由是乡党贵叹焉长子伯兴次子仲兴次子叔兴腾字季兴少除黄门从官永宁元年邓太后诏黄门令选中黄门从官年少温谨者侍皇太子书腾应其选太子特亲爱腾饮食赏赐与众有异顺帝即位为小黄门迁至中常侍大长秋腾在省闼三十馀年历事四帝未尝有过好进达贤能终无所毁伤其所称荐若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弘农张奂颍川堂谿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伐其善蜀郡太守因计吏修敬于腾益州刺史种暠于函谷关搜得其笺上太守并奏腾内臣外交所不当为请免官治罪帝曰笺自外来腾书不出非其罪也乃寝暠奏腾不以介意常称叹暠以为得事上之节暠后为司徒语人曰今日为公乃曹常侍恩也腾之行事皆此类也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费亭侯加位特进太和三年追尊腾曰高皇帝
  案腾沛国谯人范列宦者传此乃曹魏受禅后増餙夸美司马因之殊不足据
  曹嵩
  嵩字巨高质性敦慎所在忠孝为司隶校尉灵帝擢拜大司农大鸿胪代崔烈为太尉黄初元年追尊嵩曰太皇帝
  案嵩亦见范书曹腾传袁绍檄文称操父嵩乞匄携养魏志亦云嵩为腾养子莫能审其生出本未曹瞒传云嵩夏侯氏之子其渊源可哂如此章怀注引续汉志云灵帝时卖官嵩以货得拜大司农而此又称其代崔烈为太尉则亦铜臭之续耳此条出裴松之魏志注不知何所征据以为敦愌忠孝也
  封禅刻玉
  建武二十二年上许梁松等奏乃求元封时故事议封禅所施用有司奏当刻玉玺一枚方三寸玉版方五寸案封禅事见东观记世祖屡降明诏谦让不遑而诸臣固请之且以䜟文迎合岂以元封故事为圣祖旧章耶
  封石
  上以用石功难又欲及二月封故诏梁松欲因故封石空检更加封而已松上疏争之以为承天之敬尤宜章明奉图书之瑞尤宜明著今因旧封窜寄玉牒故石下恐非重受命之义
  案范书同今岱顶无字碑世传为秦始皇立辨之者曰秦碑在玉女池上李斯篆书不当又有此碑且史记云始皇上泰山立石封记其下云刻所立石是秦石有文字之证封禅书则云武帝东上泰山泰山之草木叶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颠此言立石而不言刻石是汉石无文字之证其说近似然风俗通载孝武时立石泰山颠石高二丈一尺刻之云云合十一句四十五字据此则汉碑亦未尝无字也骃意无字碑非碑也即范志所称用方石再累置坛中其中藏石牒玉检者不则即长一丈厚一尺之距石也相传一巡方恶其疑天下命撤之甫动其盖雷风骤作说虽近怪然其中有物焉则断断无疑
  趾石
  封禅太山又有趾石皆再累枚长一丈厚一尺广二尺皆在圆坛上
  案趾石范作距石
  祠泰山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辛卯晨燎祭天于泰山下或曰泰山虽已从食于祡祭今亲升告功宜有礼祭于是使谒者以一牲特于常祠泰山处告祠泰山如亲耕䝙刘先祠先农先虞故事
  案常祠泰山处意即岱庙也今庙在山麓壮丽特甚中有斯篆邕隶汉柏唐槐其馀名迹甚多而山巅祠宇以祀碧霞元君世人以为泰山府君之女考张华博物志有泰山神女避灌坛令事干宝搜神记云后汉胡母班为泰山府君致书于女婿河伯则泰山有女不诬正不必曲引黄帝遣玉女之事以傅会之耳尝见元泰定帝碑有云毎年烧香的上头得来香钱物件只教先生毎收掌者词虽鄙俚亦可知元君庙香火自来甚盛云
  改元
  以建武三十二年中元元年复博奉高嬴勿出元年租刍稿以吉日刻玉牒书函藏金匮玺印封
  案自古帝王多改元以应符瑞虽光武亦且不免今上以康熙纪元历五十馀年未尝一改将来春秋历数传之无穷岂非千古盛德事
  刻石
  正月诏梁松等复案索河洛䜟文言九世封禅事者松等列奏乃许焉使太山郡及鲁刻石又直取完青石不必五色刻方石中命容玉牒二月上至奉高遣侍御史与兰台令史将工先上山刻石
  案范志全载刻石文中多摭引纬书殊不足采
  金泥玉玺
  检用金缕五周以水银和金以为泥玉玺一方寸二分一枚方五寸
  案范志同袁宏云神道贞一其用不烦故藉用白茅器用陶匏然则封禅之礼简易可也白函玉牒非天地之性也斯言良然
  亲封
  时御辇升山日中后到上即位于坛南北靣尚书令奉玉牒检皇帝以寸二分玺亲封之藏玉牒已以石覆讫尚书令以五寸印封石检毕皇帝再拜禅祭地于梁阴以高后配山川群神从祀焉
  案此详见马第伯封禅仪记骊山火焚茂陵圯金函玉检安在哉故后世人主以不封禅为高
  三老五更
  养三老五更先吉日司徒上太傅若讲师故三公人名用其德行年耆高者三公一人为三老次卿一人为五更皆服𫄨绤大袍单衣皂缘领袖中衣冠进贤扶玉杖五更亦如之
  案此见范礼仪志三老五更之解世多聚讼康成注礼记曰皆年老更事致仕者也名三五者取象三辰五星又一注曰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应劭汉官仪曰三者道成于天地人老者久也旧也五者训于五品更者五世长子更更相代言其能以善道改更已也宋均注孝经援神契曰三老老人知天地之事者五更老人知五行更代事者蔡邕明堂论曰更应作叟书者以相似误耳数说未能决是蔡论近之
  祠南郊
  正月上丁祠南郊
  案上丁取后甲三日之义与上辛先甲一也范同
  高禖
  仲春之月立高禖坛祀以特牲
  案范志坛作祠
  养老
  仲秋之月县道皆案戸比民年始七十者授之以玉杖𫗦之以糜粥八十九十礼有加玉杖长九尺端以鸠鸟为饰鸠者不噎之鸟也欲老人不噎
  案古者最重养老之礼自胶庠阙制惟东汉稍为近古此礼不行已数千载近世乡饮一制稍存具文今
  天子加意耆耉于康熙五十二年癸巳万寿时 赐宴 赐银命 天潢执爵恩礼特至皇乎盛乎养老之与盖与虞燕夏飨同其隆矣
  凖代管
  截管为律吹以考声列以物气道之本也术家以声微而难知其分数不明故作凖以代之
  案凖亦作准其形如瑟十三弦隐间九尺取其分数调校乐器则宫商易辨若尺寸小长则六十宫商相与微浊若分数加短则六十微羽类皆小清其制出自京房也
  天竺国
  天竺国一名身毒在大月氏东南修浮图佛道以成俗不杀伐其国有诸香石蜜胡椒姜黑盐和帝时每遣使贡献后西域反叛乃绝
  案此见范西域传世传明帝梦见金人遣使问佛道法遂于中国图画形像即此国也
  人死复生
  献帝初平中长沙人姓桓死月馀其母闻棺中有声发之遂生占曰至阴为阳下人为王其后曹公由匹庶起案此见范五行志
  万金堂
  中平二年造万金堂于西园
  案堂名万金与台惜百金者相去何如
  濯龙园
  濯龙园在洛阳西北角
  助蚕
  贵人助蚕玳瑁钗加簪珥
  案丁孚汉仪皇后亲蚕之礼最盛故助蚕之饰亦然
  灵台
  灵台者乃周家之所造台也图书术籍珍玩宝怪皆所藏也
  案灵台见前
  玉钩玦
  桓帝时光禄吏舎壁下夜有青气视之得玉钩玦钩长七寸二分玦五寸四分各一枚身中皆雕镂
  案宝器入土久必自出今秦汉玉钩玦多有藏玩何足纪也
  孔雀
  西南夷曰滇池出孔雀西域条支国出孔雀
  案今滇池在云南府城南非复夷地矣
  大寒
  光和六年冬大寒北海东莱琅邪井中冰厚尺馀案冬日地气下腾故井水恒温虽燕山直北见寒时汲井其气如蒸也冰厚尺馀毋乃过实
  日行
  日行南陆谓之夏日行北陆谓之冬
  案二语见范历法志
  至日
  至日御前殿合八能之士陈八音听乐均度晷影候钟律权土灰效阴阳也夏至止鼓铸
  案范志载八能士礼仪甚烦夏至亦然
  送故
  季冬星回岁终劳农享腊以送故也又十二月立土牛六头于国都群县城外丑地送大寒
  案月令章句曰是月之会建丑丑为牛寒将极故出其物类以示送达之且以升阳也
  作历
  昔者圣人之作历也观璿玑之运三光之作道之发敛景之长短斗纲所建青龙所躔参伍以变错综其数而制术焉
  案范历法志首叚与此同
  四分历
  黄帝徴能术者为四分之历
  诏张盛京房鲍业等以四分历请与待诏杨岑等共课岁馀盛等所中多四分之历始颇施行
  案太初历冬至日在牵牛古黄帝夏殷周鲁冬至日在建星太初历施行百馀年失天益远边韶疏引洪范五纪论曰民间亦有黄帝诸历不如史官之明即四分历之法也此诏在永平五年时犹未能遽改至章帝元和中始下诏改行四分复古制矣京房前汉人考范志作景防是业作邺
  晷景长短
  立夏之日晷长四尺二寸八分
  日道敛北去极弥近其景弥短近短乃极夏乃至焉案此亦见范志前条
  六宗
  平帝元始中谓六宗为易卦六子之气水火雷风山泽也光武中兴遵而不改至安帝即位初改六宗为天地四方之宗祠于雒阳之北戌亥之地
  案六宗见东观记
  日食
  建武二年春正月甲子朔日有食之在危八度虚危齐地贼张步拥兵据齐至五年乃破三年五月乙卯晦日有食之在柳十四度柳河南也时樊崇谋作乱其七月伏诛六年九月丙寅晦日有食之史官不觉郡以闻案日食之故自汉末刘洪作乾象历稍发明之然交食之法犹未详著至陈张宾始分内外限隋张胄元始得其当食不食之由宋沈括以为黄道与月道如两环相叠而𡭔差凡日月同在一度相遇则日为之食正一度相对则月为之食其说甚明盖同在一度则日在上月魄在下掩之故非朔不食正一度相对则地影蔽月谓之暗虚故非望不食然而交食必䕶者亦敬天之怒之意耳
  国朝设钦天监先期推筭时刻分抄内外诸司皆临时救䕶正此意也建武时历学未精其日食占验尤不足据
  社稷坛
  光武立社稷于雒阳在宗庙之右皆方坛四面及中各依方色无屋有墙门而已
  案范志无四面句马融周礼注曰王者五社太社在中门之外惟松东社八里惟柏西社九里惟栗南社七里惟梓北社六里惟槐此盖又以五色土依其方面而立之耳
  大鱼
  东莱北海海水溢时出大鱼二枚长八九丈高二丈馀案今海滨居民有以鱼骨架屋者又以骨节作臼舂米不足异也
  苇方笥
  建宁中京都长者皆以苇方笥为装具时有识者窃言苇笥郡国谳箧也后党人禁锢会赦有疑者皆谳廷尉人名悉入方笥中
  案此条文笔简净大胜范志语
  女子复生
  武陵女子李娥年六十馀死瘗于域中有行人闻冡中有声告家人出之
  案范志女子死十四日复活详见于宝搜神记
  吕母子
  吕母子名育为游徼犯罪
  案吕母事见东观记
  荆州牧
  牧某攻新市兵大败欲北归随武等复遮撃之钩牧车屏泥刺杀其骖乘然不敢杀牧
  案荆牧史阙其名范略见更始传中续书当同之
  考城
  考城故菑
  案陈留风俗传章帝恶菑名改为考城
  渔涪津
  犍为郡南安县有渔涪津在县北临大江南
  案范载吴汉与公孙述将战于渔涪津即此地志阙
  太白入斗
  永初二年正月己亥太白入北斗中以为贵相凶也又京师及郡国四十一雨水邓太后专政也
  案范书杨厚传邓太后问厚灾异厚以为诸王子多在京师容有非常宜各还本国太后从之星寻灭不见又克水退日期皆如所言
  客星
  闰十月十七日夜客星气白广二尺长五丈起天苑西南
  案郎𫖮对尚书七事之五即此𫖮言变见西方亦应三辅凡金气为变发在秋节恐立秋以后赵魏关西有羌寇之患后果然
  驾驴
  帝驾四驴躬自操辔京师转相放效夫驴者乃服重致远上下山谷野人之所用耳何有帝王君子而骖驾之乎天意若曰国且大乱贤愚倒植凡执政者皆如驴也案时驴价乃与马齐执政如驴无怪骅骝之困于盐车也
  两头儿
  上西门外女子生儿两头异肩共胸以为不祥堕地弃之其后政在私门上下无别两头之象
  案范志同
  异草
  郡国生异草其状龙蛇鸟兽头目毛羽足翅皆具是岁黄巾贼起汉遂微弱
  案范志以为此草妖也风俗通曰草亦作人状操持兵弩万象偹具
  
  怀陵上有雀万数悲鸣斗杀天戒若曰诸怀爵禄而尊厚者还自相害也
  案范志此为何进及诸大臣灭亡之征
  侯非侯
  时京师童谣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案献帝未有爵号为叚珪等所执公卿百僚皆随其后到河上乃得还
  案邙范志作芒
  后服
  皇太后皇后入太庙服绀上皂下蚕青上缥下簪珥珥耳珰垂珠也又皇后太后簪以玳瑁长一尺端为花胜左右各一横簪之
  太后入庙为花胜上为凤以翡翠为毛羽
  案此乃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服制连皇后者误
  太子车
  皇太子安车朱轮青盖画轓文辀五彩
  案此见舆服志皇子同
  拜诸侯王
  拜诸侯王之仪百官会位定御史授玺绶
  
  先腊一日傩逐疫鬼冗从仆射将之逐恶鬼于禁中案傩礼详见范礼仪志
  诏狱
  武帝置中都官狱二十六所先皆省惟廷尉及洛阳有诏狱
  龙鳞
  龙鳞御刀也
  案范志载佩刀刀有鱼鳞名
  印玺
  印玺王玉押银镂文贵人长公主铜镂
  救日
  日有变割羊以礼社用救日变执事者冠长冠衣皂单衣绛领袖绿中衣绛袴絑以行礼如故事
  案白虎通曰日食必救之阴侵阳也公羊传曰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汉世近古故有割羊之制
  宗祀
  永平二年正月宗祀光武于明堂以配五帝时群⿰亻⿱杳小 -- 僚藩辅宗室子孙众郡奉计百蛮贡职乌桓濊貊咸来助祭
  祠老人星
  仲秋祠老人星于国南郊
  案是月行养老之礼故有是祠范志祠作祀
  嘉瓜芝草
  安帝元初三年平陆有瓜异本同蒂共生一瓜时以为嘉瓜章帝建初五年零陵献芝草
  
  安帝立皇太子令谒高祖庙大夫从冠两梁进贤洗马冠高山
  案进贤冠古缁布冠也中二千石以下至博士两梁高山冠一曰侧注
  法冠一曰柱后高五寸以纚为展筒銕柱卷执法者服之或谓之獬豸冠
  案胡广说曰左传有南冠而絷者则楚冠也秦灭楚以其君服赐执法近臣御史服之荀绰晋百官表注曰鐡柱言至厉直不曲挠
  虎贲武骑皆鹖冠以其斗死乃止故赵武灵王以表武士
  案荀绰百官表注曰冠插两鹖今制羽林冠戴孔雀翎次者蓝翎
  步揺
  步揺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桂枝相糺八爵九华熊虎赤罴天鹿辟邪
  谐不谐
  更始时南方有童谣云谐不谐在赤眉得不得在河北后更始为赤眉所杀是不谐也光武由河北而兴是得之也
  案范志同南方作南阳
  野蚕
  建武二年野蚕成茧野民收其絮
  案此见范光武纪
  星主
  牵牛主关梁织女主瓜果
  迎气
  立秋迎气西郊乐奏黄钟之宫歌西颢舞云翘育命所以养时训也
  立秋之日夜漏未尽五刻京师百官皆衣白絁皂领绿中衣迎气西郊立冬之日衣皂衣迎气北郊亦如之案范志迎气奏乐惟先立秋十八日迎气黄郊有之黄钟之宫乃中央土之律西郊迎气安得用此至于西颢之歌乃属秋令续书属之立秋误也
  𦝼
  武帝令天下𦝼五日蔡邕曰䝙兽尝以立秋日还食母猛虫搏挚王者亦以此日出猎还以祭宗庙
  案此应是续书注范志有䝙刘之礼即此也亦作䝙𦝼
  冬至
  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
  正朝
  正朝受朝贺二千石以上称万岁
  案玉烛宝典曰正月一日为元日亦云上日亦云正朝亦云三元亦云三朔
  朱索连荤
  仲夏之月阴气萌作恐物不楙其礼以朱索连荤菜弥牟仆蛊锺以桃印书文以施门户代以所尚为饰案范志夏后氏金行作苇茭言气交也殷人水德以螺首慎其闭塞使如螺也周人木德以桃为更言气相更也汉兼用之
  
  张为周地星孛于张东南行即翼轸之分翼轸楚地是楚地将有兵乱后一年正月光武起兵舂陵攻南阳斩阜赐等杀其士众数万人光武都洛阳居周地除秽布新之象
  案范书地皇三年十一月有星孛于张即此甄阜梁丘赐皆王莽大将
  
  新丰有鸿门亭掫城
  案范书更始使李松军掫以拒赤眉即此城
  小长安
  济阳县有小长安故城在今邓州南阳县南
  射犬聚
  野王县有射犬聚故城
  蓩乡
  弘农有蓩乡
  案范书更始遣李松等与赤眉战蓩乡即此
  水溢
  元年水溢坏城寺室屋杀人时梁太后摄政兄冀枉杀李固杜乔
  大鸟
  济阴有五色大鸟见于已氏时以为凤凰政既衰缺梁冀専权皆羽孽也
  案乐叶图征曰似凤有四并为妖一曰鹔鹴二曰发明三曰焦明四曰幽昌东汉所见凤大概如此
  直如弦
  桓帝之末京都童谣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曲如钩谓梁冀胡广等直如弦谓李固等
  案桓帝应作顺帝此误时封侯者又有赵戒袁汤皆附冀者也
  行禘礼
  十八年上幸长安诏太常行禘礼于高庙序昭穆父为昭南向子为穆北向
  案禘者追始祖自出之祖祭于始祖之庙而以始祖配之不兼群庙之主也陈祥道礼书言禘祭迁主其坐位与祫祭同此说非是又祝允明野记洪武七年御史答禄与权请举禘祭下礼部太常集议奏以古者世系易寻故有禘自汉唐宋皆不明言始祖所自出已不可行今国家既追尊四庙所自出者未有所考恐难遽奉事乃寝然则世祖此举但可云合祭高庙而已其于禘礼未有当也张纯所议五年夏禘礼合毁庙存庙之主而殷祭但免聚讼之讥而已岂真知禘礼乎
  天子葬
  天子葬太仆驾四轮辀为宾车大练为屋幕中黄门虎贲各二十人执绋司空择土造穿太史卜日将作作黄肠题凑便房如礼大驾太仆御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执戈扬楯立乘四马先驱旗长三仭十有二旒曵地画日月升龙书旐曰天子之柩谒者二人立乘马为次太常跪曰哭日十五举音止哭昼漏上请发司徒河南尹先引车转太常曰请拜送车著白丝三纠绋长二十丈围七寸六行行五十人公卿以下子弟凡三百人皆素帻委貌冠衣素裳挽校尉一百人皆赤帻不冠持幡幢皆衔枚羽林孤儿巴俞嬥歌者六十人为六列司马八人执铎至陵南羡门司徒跪请就于房都导东园武士奉入房执事下明器太祝进醴献司空将校复上
  案此所载仪制甚备间有与范志不同者俟考
  竹柏叶伤
  延熹元年洛阳城傍竹柏叶有伤者
  火光
  九年三月京师有火转行人相惊噪
  案范书襄楷传楷上疏言柏伤竹枯不出三年汉帝当之火光之占亦同
  符拔
  符拔形似麟而无角
  案符亦作扶章和中月氏曾进献
  茅田一顷
  桓帝末京师童谣曰茅田一顷中有井四方纎纎不可整嚼复嚼今年尚可后年硗案易曰拔茅连茹茅喻群贤也井者法也时中常侍管霸等憎疾海内英贤并见废锢茅田一顷言群贤众多也中有井者言虽厄穷不废法度也四方纎纎言奸慝不可理也嚼饮酒相强之辞也言不恤王政徒耽宴而已今年尚可者言但禁锢也后年硗者陈蕃窦武等诛天下大坏也
  案范志同苐释语㳫拖不如续书简净
  蔡邕对灾异
  光和元年诏问曰连年蝗虫其咎焉在邕对曰易传云大作不时天降灾厥咎蝗虫来河图秘微篇曰帝贪则政暴吏酷则诛惨生蝗虫贪苛之所致也又南宫侍中寺雌鸡欲化为雄一身毛皆似雄但头冠尚未变诏以问邕对曰貌之不恭则有鸡祸宣帝黄龙元年未央宫雌鸡化为雄不鸣无距是岁元帝初即位将立王皇后至初元元年丞相史家雌鸡化为雄距而鸣将是后父禁为平阳侯女立为后至哀帝晏驾后摄政王莾以后兄子为大司马由是乱臣窃推之头为元首人君之象今鸡一身已变未至于头而止是将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若应之不精政无所及头冠或成为患滋大也案时以灾异诏召邑与杨赐马日䃅张华单飏诣金商门引入崇德殿使中常侍就问灾异及消改变故所宜施行邕悉心以对范书邕传云事在五行天文志今阙
  妇人封君
  妇人封君仪比公主白犍軿车带绶以采组为绲带各如其绶色黄金辟邪加其首为带
  雨肉
  三年廉县雨肉似羊肺或大如手五行传云弃法律逐功臣时则有羊祸时则有赤𤯝赤祥是时梁太后摄政兄冀专权枉诛李固杜乔天下冤之
  案肺范志作肋此建和三年
  不卫宫
  司徒韩演司空孙朗以不卫宫下狱止长夀亭减死一等以爵赎之
  案时方诛梁冀故有此罚
  雨雹
  四年京师雨雹诛杀过差宠小人也
  案此延熹四年
  长沙贼
  五年长沙贼起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太守甘定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艾县贼
  艾县贼乘刺史车屯据临湘居太守舎贼万人以上屯益阳杀长吏
  案此亦延熹时事艾县属豫章
  减俸
  以京师水旱疫病帑藏空虚虎贲羽林不任事者住寺减半俸
  案减俸但及不任事者深得养廉之意
  渤海贼
  渤海妖贼盖登等称太上皇帝有玉印五皆如白石文曰皇帝信写皇帝行玺其三无文字璧二十二珪五铁劵十一开王庙带玉绶衣绛衣相署置也
  案贼事何必细载范删为是
  沱水龙
  时人欲就沱浴见沱水浊因相戯恐此中有黄龙语遂行人间郡欲以为美故上言之
  案沱水在巴郡人言生龙乃龙孽也桓帝昏浊之世多言祥应坐此类耳
  春旛
  立春之日竖春旛施土牛耕人于门外
  案今芒神春牛即此制也
  上巳
  三月上巳日官人并褉饮于东流水
  案褉范志作絜注云絜谓之褉也三日曲水挚虞小生固谬引世忌而束晢援成王秦帝事亦属附会蔡邕以为夲之论语浴沂韩诗云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水上祓除不祥其于褉饮之义为近
  改水火
  夏至浚井改水冬至钻燧改火可去温病
  案夏至一阴始生井底极寒不可下不识古何以有此令宋苏轼诗云寒食清明都过了石泉槐火一时新虽词人之语然俗以清明淘井固不谬也
  尚书省
  光武帝分增三公曹为二公其一曹主岁尽诸州郡事常侍曹主选举祠祀民曹主缮功作监池苑囿客曹主䕶驾羌人朝贺二千石曹主词讼中都官主水火盗贼与三公为六曹并一令一仆二人谓之八座
  𬴂
  卿以下有𬴂者缇扇汗青翅尾
  符訾
  王莾末南方饥馑人掘符訾而食
  案符訾范作凫茈为是
  大将军
  顺帝以皇后父梁商为大将军如三公府置长史司马中郎掾二十九人
  案顺帝隆礼外戚大失马邓遗教故再传而梁氏乃底灭亡
  虎文服
  虎贲服虎文章服襄邑岁献织成虎文
  角端
  鲜卑禽兽异于中国者有野马羱羊角端牛以角为弓俗谓之角端弓
  案端亦作𧤗元世祖驻师西印度见大兽作人语曰此非帝世界宜速还耶律楚材曰此名角端旄星之精能日驰万八千里灵异如鬼神不可犯也则安得以角为弓乎一云出邪休多国角善为弓李陵常以此弓十张遗苏武尤为无据
  
  小使车者兰舆皆朱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皆追捕考案有所敇取者之所乘也
  乘舆金薄缪龙为舆倚较文虎伏轼皇太子诸侯王倚虎较伏鹿轼三公列侯安车朱斑轮倚鹿较伏熊轼案徐广曰缪交错之形也
  大行载车其餙如金根加施组连璧交结四角金龙首衔璧垂五采析羽流苏
  轻车古之战车也不巾不盖
  汉承秦制为乘舆左右吉阳筒鸾雀立衡𣝛文画辀案秦阅三代之礼或曰殷瑞山车金根之色于是始皇作金根之车殷曰乘根秦改曰金根
  上古圣人见转蓬始知为轮
  奚仲为车正具物以时六材皆良
  案奚仲夏人世本云奚仲始作车
  童谣
  桓帝末京都有童谣曰白盖小车何延延
  案五行志下有河间来合谐二句此应灵帝初立事
  百官奉
  大将军三公奉月三百五十斛秩中二千石奉月百八十斛二千石月百二十斛比二千石月百斛千石月八十斛六百石月七十斛比六百石月五十五斛四百石月五十斛比四百石月四十五斛三百石月四十斛比三百石月三十七斛二百石月三十斛比二百石月二十七斛百石月十六斛斗食月十二斛佐史月八斛凡诸受奉钱谷各半
  案此建武三十六年増吏奉后之额其千石以上减于西京旧制六百石以下比旧秩为増世祖之为臣下养廉讨法至良也故东汉每多廉吏云

  后汉书补逸卷二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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