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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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一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二十二 卷一百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二
  政术部一君道 臣术 官班择官 勤官 守官
  君道一
  增说文曰君尊也从尹从口以发号 晋悼公曰臣之求君以出令也于文口尹为君 白虎通曰帝王者号也号者功之表也所以表功明徳号令臣下者也 春秋繁露曰徳侔天地者称皇帝天祐而子之称天子易纬曰天子者继天治物改正一统各得其宜父天母地以养人至尊之号也 韩诗外传曰君者何群也群天下万物而除其害者谓之君 原易曰大君有命开国承家 增又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诗曰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难忱斯不易维王 原尚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 增又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 又曰五皇极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
  民 又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 原礼记曰礼者君之大柄也政者君之所以藏身也 增左传曰君人者将昭徳塞违以临照百官 汉书曰本仁祖义褒有徳禄贤能诛恶乱总远方一统类美风俗此帝王所由昌也 后汉书曰人君者摄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维举动不可以违圣法进退不可以离道规谬言出口则乱及四方 吴志曰人君不亲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职故舜命九贤则无所用心弹五弦之琴咏南风之诗不下堂庙而天下治也 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文子曰夫人君不出户以知天下者因物以识物因人以知人故积力之所举即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即无不成也 原又曰君舟也庶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又曰君者仪也仪正则君正君者盘也民者水也盘方则水方盘圆则水圎 邓析书曰为君者常若冬至之阳夏至之阴万物归之莫之使也偃卧而功自成优游而政自治 又曰为君者灭形匿影群下无私掩目塞耳万民恐震循名责实案法立成是谓明主 增庄子曰天不产而万物化地不长而万物育帝王无为而天下功故曰莫神于天莫富于地莫大于帝王 尸子曰务成昭之教舜曰避天下之逆从天下之顺天下不足取也避天下之顺从天下之逆天下不足失也 原又曰孔子谓子夏曰汝知君乎子夏曰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孔子曰商汝知之 又曰日在井中不能烛远目在足下不能以视君之有国犹天之有日居不高则不明视不尊则不远 增韩子曰明君所以立功成名者四一曰天时二曰人心三曰技能四曰势位故得天时则不务而自生得人心则不𧼈而自劝因技能则不急而自疾得势位则不推进而名成 原吕氏春秋曰泉深则鱼鳖归之人君贤则豪杰赴之 又曰君者仁义以利之爱利以安之忠信以道之务除其灾致其福故人之于上也若玺之于涂也抑之以方则方以圎则圎若五种之地必应其类而蕃息百倍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 又曰齐桓公染于管仲鲍叔晋文公染于舅犯郤偃楚庄王染于孙叔敖沈尹蒸吴阖闾染于伍员父之仪越勾践染于范蠡大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 又曰先王用非其有如已之有通乎君道者也君者处虚素服而无智故能使众智也无能故能使众能也无为故能使众为也 增鬼谷子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故人君亦有天枢生长收藏亦复不别干而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 眘子曰立天子为天下也非立天下为天子也立国君以为国也非立国以为君也 说苑曰圣人之于百姓其犹赤子乎馁者食之寒者衣之将之养之育之长之惟恐其不至于大也 原潜夫论曰凡人君之治莫大于和阴阳夫阴阳者以天为本天心顺则阴阳和天心逆则阴阳乖天以民为心民安乐则天心顺民心苦则天心逆 增风俗通曰易称天先春而后秋地先生而后凋日月先光而后幽是以王者则之亦先教而后刑
  君道二
  增庄子曰舜问于尧曰天王之用心何如尧曰吾不敖无告不废穷民此吾所以用心已舜曰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尧曰然则何如舜曰天徳而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若昼夜之有经云行而雨施矣尧曰胶胶扰扰乎子天之合也我人之合也 韩子曰历山之农者侵畔舜往耕焉期年甽亩正河滨之渔者争坻舜往渔焉期年而让长东夷之陶者器苦窳舜往陶焉期年器牢仲尼叹曰耕渔与陶非舜官也而舜往为之者所以救败也舜其信仁乎乃躬耕处苦而民从之 史记曰伯禽就封于鲁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握发一饭三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说苑曰晋平公问于师旷曰人君之道奈何师旷曰人君清静无为务在于博爱开耳目以察万方不溷溺于俗不拘系于左右廓然远见卓然独立屡省考绩以临臣下此人君之操也 韩子曰桓公谓管仲曰官少而索者众寡人忧之管仲曰君无听左右之请因能而授禄因公而与官人莫敢索君何忧焉 原吕氏春秋曰郑君问于被瞻曰闻先生之义不死君信有之乎被瞻对曰有之夫言不能听道不能行则故不事君也若言听道行又何死亡故被瞻之不死亡贤于死亡也 増孔丛子曰定公曰周书所谓庸庸祗祗畏畏显民何谓也孔子曰不失其道明之于民之谓也夫能用可用则致治矣敬可敬则尚贤矣畏可畏则省刑矣人君审此三者明以示民而国不兴未之有也 原新序曰赵襄子问于王子维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吴君𠫤而不忍襄子曰宜㢤吴之亡也𠫤则不能赏贤不忍则不能罚奸贤者不赏有罪者不罚不亡何待 增山堂肆考曰唐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欲天下之人皆富贵省徭役薄赋敛令比屋之人恣其耕稼如此则富矣敦行礼让使人少敬长妻敬夫如此则贵矣 谈苑曰李侍读仲容善饮真宗命巨觥仲容曰告官家免巨觥上问何故天子为官家对曰蒋济万机论云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兼三五之徳故曰官家 山堂肆考曰元仁宗御嘉禧殿谓侍臣曰卿等以朕居位为乐朕惟太祖创业艰难世祖混一疆宇兢业守成恒惧莫能当天心绳祖武使万方百姓乐得其所
  君道三
  增四术 三惧尹子曰治天下有四术一曰忠爱二曰无私三曰用贤四曰度量 韩诗外传孔子曰明王有三惧一曰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二曰得志而恐骄三曰闻天下之至道而恐不能行三惧者明君之务也 金玉 丝纶左传曰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 礼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尝药 制水问竒类林汤曰药石尝于卑然后至于贵药言献于贵然后闻于卑 天中记曰画策圣人见本然之政知必然之理故其制民也如以高下制水如以燥湿制火踬垤 履冰问竒类林尧戒曰战战栗栗日慎一日人莫踬于山而踬于垤 太公金匮曰
  舜居人上兢兢如履薄冰 如龙 牧马六韬曰王者之道如龙之首高居而远望深视而审听神其形而散其精 荘子曰为天下者奚以异于牧马哉去其害马而已矣 三累 十思邓析书曰君有三累亲所信一累也以名取士二累也近故疏亲三累也 唐书曰魏徴上书曰君人者诚能见可用则思知足以自诫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冲谦而自牧惧满盈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恐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塞则思虚心以纳下拒谗邪则思正心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怒以滥刑然后简能而任择善而从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为人 从义太平御览荀悦汉纪曰有王主有治主动以为人不以为已是为王主动以从义不以从情是谓治主 执玉衡 读金镜徐陵集曰握天镜而授河图执玉衡而运乾象山堂肆考曰唐宣宗尝以太宗所撰金镜录使令狐绹读之至乱未尝不任不肖治未尝不任忠贤上曰凡
  求致太平当以此言为首 日月光 鬼神飨春秋感精符曰君明圣则日月光明五星有度 班彪王命论曰帝王之祚必有明圣显懿之徳丰功厚利积累之业故能为鬼神所福飨天下所归往山林何有 江海无为唐子曰君人者乘南靣之位操杀生之柄威如秋霜恩如
  春养当使观者不知江海何藏山林何有 文子曰古之善为君者法江海江海无为以成其大故能长久为天下谿谷 为治三 制臣二韩非子曰圣人之所以为治道者三一曰利二曰威三曰名夫利者所以得民也威者所以行令也名者上下之所同道也 又曰明王之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徳也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徳 作帝范 疏祖法问竒类林曰唐太宗作帝范十二篇以赐太子曰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纳諌去谗戒盈崇俭赏罚务农阅武崇文 山堂肆考曰宋哲宗嗣位吕大防上言三代以后惟本朝百二十年中外无事由祖宗所立家法最善也因疏其事亲事长治内待外戚尚俭勤身尚礼宽仁八法以进 合天履中 应神受命春秋运斗枢曰虙义氏女娲神农是为三皇皇者大也合天履中其施光明 帝王世纪曰天子至尊之定名也应神受命为天所子冬寒夏暑 规圆矩方韩子曰因者君术也为者臣道也为则扰矣因则静矣因
  冬为寒因夏为暑君奚事焉 抱朴子曰君人者去偏党以平王道遣私情以树至公使䂓尽其圆矩尽其方畏如雷霆 徳为冠冕左传曰良君将赏善而刑淫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
  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 后汉书黄琼传曰唐尧以徳化为冠冕以稷契为筋力 无不化无不和 与众视与众听孔丛子曰子思信陵君问曰至善为国其道何由答曰由乎政善也上下勤徳而和徳无不化俗无不和 经济类编曰天子不出襜幄而知天下者以有贤左右也故独视不如与众视之明也独听不如与众听之聪也 法令不可数变 宪章不欲数赦问竒类林曰唐太宗曰法令不可数变数变则烦官长不能尽纪 又曰古语有之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一岁再赦善人喑哑夫养粮莠者害嘉谷赦有罪者贼良民故朕即位以来不欲数赦 原能为上者若縁木 善用才者如济海家语管子
  君道四
  増五帝水火金木土家语云季康子问于孔子曰何谓五帝孔子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其神谓之五帝古之王者取法五行更王终始相生亦象其义是以太昊以木徳王色尚青炎徳以火徳王色尚赤黄帝以土徳王色尚黄少昊以金徳王色尚白颛顼以水徳王色尚黒 原亶聪明增其量百世十世问竒类林云丹书之言曰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不以仁得
  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 原万物之机 增天下惟有道者宜处贾子云师尚父曰天下者非一家之有也惟有道者宜处而久之 原仰顺天道俯协地理家语 增导利而布之上下周语云芮良夫諌厉王曰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 原以民为体缁衣 君天也左氏 君以出令左氏 盖之如天容之如地左氏 神之主左氏 増继天者君穀梁云为天下主者君也继天者君也 圣人寡为而天下理说苑云齐宣王谓尹文曰人君之事何如尹文对曰事寡易从法省易因圣人寡为而天下理矣宣王曰善 原君地也韩子 利害之毂韩子 增其治察要商子云圣人明君者非尽能其万物也知万物之要也故其治也察要而已矣 王者往也元命苞云王者往也神之所输而人所乐归 治天下先公吕氏春秋云圣人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 人主之术淮南子云人主之术处无为之事而行不言之教 君根本也又云君根本也臣枝叶也根本不美枝叶茂者未闻也 蔽明掩聪又云王者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塞耳所以掩聪 原一人被之而不褒万人𫎇之而不褊淮南子注曰褒大也蒙冒褊小也 俨然元默淮南子 一言倚而天下靡车子群下归心白虎通 尊天事地新序 敬小慎微春秋繁露 民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后汉 有徳之君以乐乐民无徳之君以乐乐身后汉书 礼让为国仁义为宅扬雄传七恕以进善九思以防恶桓范新书 五谷俱伤君无徳京氏易五星占 增帝王霸孙绰子云道一者帝徳充者王依仁仗义者霸 立徳立功可大可久天中记云帝王略论夫帝王者必立徳立功可大可久 原众才所归曹植赋序 乐从规諌抱朴子 增修策迥驭长罗远驾文中子云关朗曰圣人辅相天地凖䋲阴阳恢皇纲立人极修策迥驭长罗远驾 取之殊途成之一致海录云干戈揖让取之也殊途鼎玉龟符成之也一致
  君道五
  增赋唐范荣三无私赋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日月得一以明圣人法之以化成因无私以成心每宵衣以达曙奉此三道守而勿去大象是执选贤为急昭昭为大与天地而相参明明鉴下齐日月而出入天光发乎幽滞仁声振于潜蛰 沈瑱贺雨赋曰臣闻尧以钦明文思察洪水而其咨汤以布昭圣武绵铄石而不雨我明徳之馨香终时康而俗阜夫君人者修已以敬乾乾日昃奉尧舜以为心崇礼让而为则放黜回佞敷求谠直使人以时用丘明之昏定异物不贵诫老氏之难得哀赈惸𡠉勉敦稼穑至诚感于天地湛恩浃于寰瀛海𰚾蒙晏河光吐荣甘露凝而醴泉涌麒麟游而鳯凰鸣烟云萧索而纷郁日月光华而淑清 浩虚舟王者父事天兄事日赋曰二仪覆载徳之广者惟天三光照临明之大者惟日故王者于天也父事无怠于日也弟恭靡失布和施令将成不宰之功明目达聪欲亚无私之质当其万邦作贡四海为家仰元气而晨昏靡隔指阳精而伯仲非賖草色难穷屡轸南陔之恋棠阴易匿常思棣萼之华所以化洽中原祥臻上国登封泰岳犹疑陟岵之时展礼东郊似望在原之力 谢偃惟皇诫徳赋曰周坟籍以遐观总宇宙而一窥结䋲往而莫纪书契来而可知惟皇王之迭代信步骤之恒规莫不虑失者常得怀安者必危是以战战栗栗日慎一日守约守俭去奢去逸外无荒禽内无荒色惟贤是授惟人斯恤则四王不足五六帝不足七
  增批答唐白居易批李夷简贺御撰君臣事迹屏风表曰朕思求理化亲阅典坟至于去邪纳谏之规勤政慎兵之诫取而作鉴画以为屏与其散在图书心存而景慕不若列之绘素目睹而躬行度将为后事之师不独观古人之象
  增御制唐太宗金镜曰朕以万几暇日游心前史仰六代之高风观百王之遗迹兴亡之运可得言焉每至轩昊之无为唐虞之至治未尝不留连赞咏不能已已至于夏殷末世秦汉暴君使人懔懔然兢惧如履朽薄睹治乱之本源足为明镜之鉴戒为君之道处至极之尊以亿兆为君以万邦为意理人必以文徳防边必以武威孔子曰夫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徳之所施者博则武之所制者广不可以威武安民不可以文徳备塞予思三代以来君好仁人必从之在上留心台榭竒巧之人必至致精游猎驰骋之人远臻存意管弦郑卫多进䧏怀粉黛燕赵斯来塞切直之路为忠者必少开谄䛕之道为佞者必多且用人之道又为未易已之所谓贤未必尽善众之所谓毁未必全恶知能不举则为失材知恶不黜则为祸始又人才有长短不必兼通是以公绰优于大国之老子产善为小邦之相綘侯木讷卒安刘氏之宗啬夫利口不任上林之令舍短取长然后为美为天下之君处万民之上安可易乎是用晨兴夕惕无忘斯事为上犹然何况臣下
  增奏议元马祖常奏议曰夫惟天子者上承天地下绍祖宗社稷是寄黎庶是戴崇高尊大无与比𨺚奉养当极其精美保爱当极其严密大而一饮一食小而一嚬一笑若调摄玉体凝顺中和则清明在躬淑善感应增策文唐词标文苑策科曰朕闻立极开基之主经文纬武之君莫不象法殊流污𨺚异制至于安人导俗咸即运以垂芳缉化宣风各因时而播美是以道孚䋲木爰膺九翼之年图秘龟龙用启六爻之代穷桑御历押威鳯以分司轩后列位因景云而命职徴汾阳之迹则十政方凝俯河滨之化则四门攸辟祥披玉斗理九土以兴功祚徙金精调五声而作教周崇六礼仁义之道为先汉设三章王霸之图斯杂皆所以牢笼八际櫽括三灵齐四大以居尊叶五神而称正 明苏伯衡国学公试策题曰问为人君者莫贵于勤莫大于断莫难于信其臣周文之日昃汉宣之励精秦王之程书隋文之传餐同为能勤也而或治或乱不同焉晋武之平吴宪宗之取蔡符坚之南伐宋文之北讨同为能断也而或兴或亡不同焉秦穆之于孟明汉昭之于霍光燕哙之于子之徳宗之于卢杞同为能信其臣也而或安或危不同焉
  增策唐姜公辅对直言极諌策曰夫中于道者易以兴化失其道者难以从宜事爽其分则一毫以乖事审其分则殊途同归计岁者非一时而可用致理者非一日而成功但立法于制事之初望化于经年之外使损益鉴于兴替寒暑渐于春秋何忧不均理于羲轩同光于尧舜
  臣术一
  原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尚书曰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 礼记曰近臣守和宰正百官大臣虑四方 孟子曰在国曰市井之臣在野曰草莽之臣 孝经说曰臣者坚也守节明度修义奉职也 吕氏春秋曰闲气为臣和气为人 増韦昭释名曰臣慎也慎于其事以奉上也 礼记曰大臣法小臣廉官职相序君臣相正国之肥也 原韩子曰为臣也北靣委质无有二心朝廷不辞贱军旅不辞难顺主之法而无是非也故有口不以私言有目不以私视孔丛子孟懿子问书曰钦四邻何谓也孔子曰王者
  前有疑后有丞左有辅右有弼谓之四近言前后左右近人当敬畏之不可以非其人也 贾谊新书曰智足以谋国事行足以为人师人足以为上下之声国有法则守之君有难则□之谓之大臣也 说苑曰人臣之术随顺复命无所敢专义不苟合位不苟尊必有益于国必有辅于君故其身尊而子孙保之臣之行有六邪六正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本也 又曰预禁未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此圣臣也察幽明见成败早防而救之此知臣也守公奉法不受赂遗此正臣也身死国安不悔所行此直臣也安官贪禄与世沉浮此具臣也偷合茍容与世为乐不顾其后害此谀臣也所欲进则明美隐恶所欲退则明过匿美此奸臣也内离骨肉之亲外则妒乱朝廷此谗臣也擅矫主命以自贵显此贼臣也谗言以邪坠主不义此亡国之臣也
  臣术二
  原淮南子曰周公之事文王也行无专制事无由己身若不胜衣言若不出口有所奉持于前洞洞属属如不能如将失之可谓能子矣及继文武之业履天子之国则平𡗝狄之乱诛管蔡之罪无所顾问感动天地声慑海内可谓能武矣成王长北靣致政委质而臣事之请而后行无擅恣之意无矜伐之色可谓能臣矣 增左传曰晋怀公立命无从亡人期期而不至无赦狐突之子毛及偃从重耳在秦弗召怀公执狐突曰子来则免对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二乃辟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数矣若又召之教之二也父教子二何以事君乃杀之 原新序曰秦欲伐楚使使者往观楚之宝器楚王闻之召昭奚恤而问焉昭奚恤对曰此欲观吾国之得失而图之遂使昭奚恤应之奚恤称曰楚国之所宝者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奉珪璋使诸侯解忿狷之难交两国之忻使无兵革忧太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叶公子高在此理师徒正兵戎以当强敌提桴鼓以动百万之众使赴汤火蹈白刅出万死不顾一生司马子反在此怀霸王之馀议摄治乱之遗风昭奚恤在此惟大国之所观秦使者瞿然无以对反言于秦曰椘多贤臣未可谋也 左传曰秦医和谓晋侯曰良臣将死天命不佑赵孟曰谁当良臣对曰主是谓矣主相晋国于兹八年晋国无乱诸侯无阙可谓良矣 増汉书绛侯周勃为丞相上礼之恭常目送之袁盎进曰丞相何如人也上曰社稷臣盎曰綘侯所谓功臣非社稷臣社稷臣者主存与存主亡与亡唐书魏徴曰愿陛下使臣为良臣勿使臣为忠臣帝曰忠良有异乎徴曰良臣稷契皋陶是也忠臣龙逢比干是也
  臣术三
  增十等 四责左传曰陈宇谓椘王曰天有十日甲至癸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 邓析书曰臣有四责何谓四责受重赏无功一责也居大位不治二责也为理而不平三责也御军阵而奔四责也 献身以人礼记曰子言之事君先资其言拜自献其身以成其信故其受禄不诬受罪益寡 董子曰上臣事君以人中臣事君以身下臣事君以质 含章 纳约易曰含章可贞又曰纳约自牖励翼 讽议尚书曰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 诗曰或出入讽议 股肱 喉舌书曰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诗曰出纳王命王之喉舌 于身 择君礼记曰为人臣者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以善其君乎后汉书曰马援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 无作威 思补过书曰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孝经曰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爕五纬 协四序艺文类聚曰燮五纬协四序 尽吾敬合于道问竒类林帝舜曰吾尽吾敬而以事吾上故见谓忠焉吾尽吾敬以接吾敌故见谓信焉
  吾尽吾敬以使吾下故见谓仁焉 又曰李衡云与其进而负于君不若退而合于道 无謟无骄 可贵可贱礼记曰为人臣下者颂而无謟谏而无骄 又曰子云事君可贵可贱可富可贫可生可杀而不可使为乱 服休服采 于蕃于宣书曰矧惟尔事服休服采诗曰四国于蕃四方于宣 为上为徳 来旬来宣书曰臣为上为徳为下为
  民 诗曰王命召虎来旬来宣 望大望小 不下不尚礼记曰子云事君大言入则望大利小言入则望小利 又曰子云事君不下达不尚辞 有谏无讪 难进易退上详无謟无骄注 礼记子曰事君难进而易退则位有序 受禄不诬 进贤为善上详献身注 孔丛子子贡问孔子曰为臣孰大曰齐有鲍叔郑有子皮子贡曰齐无管仲郑无子产乎子曰吾闻进贤为善鲍叔进管仲子皮进子产未闻管仲子产有所进也 公正无私忠顺不失孔丛子魏王问何如可谓大臣子高答曰大臣能犯颜谏诤公正无私 荀悦汉纪曰忠顺不失夙夜匪懈循理爱和以辅上徳是谓良臣 绳愆纠缪 沥血抽诚书曰䋲愆纠缪格其非心 艺文类聚曰沥血抽诚披𮌎见款 祭遵忧国奉公 宋璟佐时经务东观汉记曰祭遵死后毎朝会帝叹曰安得忧国奉公如祭征虏者 唐书卢怀慎临终遗表曰宋璟立心公直执心真固文学足以经务识略足以佐时 展采 错事彚苑详注汉隽 论思 献纳彚苑详注
  臣术四
  增代终易曰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 金铉又云鼎黄耳金铉耳喻君铉喻臣也 玉铉又曰上九鼎玉铉喻大臣也 亮天工书曰钦哉惟时亮天工 笃棐又曰笃棐时二人笃于辅君也 承弼又曰以旦夕承弼厥辟 原臣哉邻哉邻哉臣哉 乱臣 增四方是维诗云秉国之均四方是维 原有谏无讪 怠则张而相之 以道事君论语 归美报上毛诗 社稷之臣春秋 能臣左氏 不择事而安之庄子梁栋大臣桓子 忧国奉公东观 贤臣 鄂鄂之臣 智囊之臣新序 辅弼之臣汉书 谋臣魏志 增展业文选云展业各守其业以供王也 原履冰执热不得辞焉抱朴子 增毗翼彚苑详注六朝 葵藿心初学记云葵藿心喻臣之忠 辅翼霜露又云辅翼霜露谓燮理阴阳之职也 得罪上官问竒类林云吴芾曰与其得罪于百姓不如得罪于上官
  臣术五
  增赋唐白敏中如石投水赋曰石铭臣节水喻圣聪顺投既因于纳谏虚受必俟乎输忠从以谠言出清规而有中类夫贞节入碧浪以无穷爰自人谋式彰天奖言必在乎能发道爰疑于虚往自怀从善闻蹇蹇于股肱何异临川运磷磷于指掌理既符于水石事且契于云龙伫启心而是赞在虚已而能容石投水而诚资手敏臣佐君而讵得靣从当手敏则水不伤清匪靣从则君能立政嘉献替而无爽幸遭逢而有庆所以垂衣广纳侧席深居言之者何尝率尔闻之者足以起予攻玉之形随帝心之沃若补天之质应王泽之濡如既而流谤靡行沈几自得当持重而无挠冀临深而不惑逆于耳而顺于心黜其邪而褒其直用砺金于睿鉴涣汗潜通举韫玉于恩波津涯莫测
  增书唐于邵贺外甥崔相国书曰且于西汉公辅言之萧曹以清静熙帝载良平以谟明赞王业至宣帝时魏相通故事邴吉知大体斯皆章章可言者也洎夫张苍之律历孙弘之文章韦贤之好学平当之有耻然亦号为贤相抑其次焉至若匡张孔马服儒衣冠被阿谀之讥不胜其任最下则陶青刘舎庄翟赵周之徒皆龌龊备位身名偕泯夫此数子者岂不粗知君相之道古今之变哉病于无所发明保持禄位而已有时无功可不谓大哀乎
  增论唐韩愈诤臣论曰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信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洪号于无穷也 宋苏轼大臣论曰以义正君而无害于国可谓大臣矣 又曰智者内以自固其君子之交而厚集其势外以阳浮而不逆于小人之意以待其间宽之使不吾疾狃之使不吾虑啖之以利以昏其智顺适其意以杀其怒然后待其发而乘其隙推其坠而挽其绝故其用力也约而无后患如此者功成而天下安之
  官班一
  原九仪 十等九命之仪 传人有十等 通班 异数不列隔品礼亦异数尚齿 易方礼曰朝同爵则尚齿易曰君子立不易方 序守 错立各以
  序守 周礼禁错立禁谈者 易班 抗礼易班辨位易乱也 国章 礼命周礼 朝仪 王爵 彝宪 常秩 命秩 品制班次守位 序从 礼谬 官邪由官邪也 会有表 立无
  表亦位也 立而无序则乱其位 礼由位叙 名以器分 名位不同 贵贱有等 高卑殊品 拜揖异仪 官以命分 位由序守 奚独后予 孰能宗子 小宜事大 卑不䧏尊 贱宜事贵 少不陵长 降尊就卑下陵上替 情非事下 礼岂得中 茍无区别
  则有觊觎 列官分职 设仪辨位 失位者悬间后来者居上传郑伯享韩宣子起孔张失位后至立于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御之适悬
  间客从而笑之 汲黯曰陛下用人如积薪后来者居上 所宜守以等威 岂可易其纪律 既同列爵于朝 亦可进人以礼 虽九仪之辨贵 宜三命而益恭 郑忽凭怒于我先 孔张怀惭于客后 韩信羞綘灌为伍 彭宠耻吴耿同行 以贵下贱虽闻于昔贤 䧏尊就卑恐违于今制增连璧 布碁合璧事类曰齐王敬则与王俭齐拜仪同三司徐孝嗣嘲俭曰今日可谓
  连璧 元稹寄隐客诗曰况逢多士朝贤隽若布碁 鸣璆 涌云韩愈江陵诗曰班行再肃穆横佩鸣琅璆 元稹酬白学士诗曰鬭班云汹涌 等衰 内外白居易代书诗曰双阙纷容卫千僚俨等里官班分内外游处遂参差 年辈相辽 议论各别合璧事类曰陆长源以勋徳为宣武军司马韩愈为巡官同在使幕或戏年辈相辽周愿曰大虫老䑕俱是十二相义何怪之有 又曰韩魏公庆历中与范希文韩彦国同在西府上前争事议论各别下殿各不失和气
  官班二
  原天秩有礼书有尊卑之礼 增官聨周礼云冢宰以八法治官府三曰官聨以会官治 原齿位周礼齿位有序 仪以辨等周礼以仪辨等则人不越 杂居齐齿 正其服位周礼 九命之数自上公至下士周礼 贵贵礼贵贵为其近于君 贵爵夏后氏贵爵而尚齿 修其班制 等衰 等列礼辨等列 同侪 同等 犯贵 比肩 恪居守次慎守官常 表仪传引之表仪 名以出信传信以守器器以蔵礼列位之所传曰朝有定制注曰列位之所 易则生乱 过则有刑礼失则昏 名失则愆 正上下之位 正辨爵之
  义 班爵之位 正朝廷之仪 辨贵贱之位 茍命数之或乖 亦于礼而何取 不敢与任为齿 未可黜朱于朝 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 登降有数 分隔屏风后汉郑弘字巨君为太尉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毎朝见弘曲躬自卑帝知问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遂为故事 增末班文选云末班谦言犹末僚也 班司何敬相诗云在昔同班司 青琐杜甫诗云几回青琐点朝班 胪人初学记云胪人整饬朝班之位文班武班唐书云朝日殿上设黼扆蹑席熏炉香案御史大夫领属官至殿西庑从官朱衣传呼促百官就班文武序班于通干观象门南武班居文班之次入宣政门文班自东门入武班自西门入至阁门亦如之 乱班孔帖云唐临再迁御史大夫韦珽责著位不肃明日珽越次与江夏王道宗语临进曰王乱班道宗曰与大夫语何其至尔临曰大夫亦乱班珽失色众皆悚伏 班簿侧注平章册府元龟云郑綮昭宗时为右散骑常侍性滑稽为诗多侮刺时号郑五歇后体中人或诵其语于帝前谓有蕴蓄就常朝班簿侧注云可工部侍郎平章事
  官班三
  增诗唐权徳舆酬主客仲贠外见贺正除诗曰周班毎喜簪𥚑接郢曲偏宜讽咏频 张籍酬王秘书见寄诗曰相看头白来城阙却忆漳溪旧往还今体诗中长出格常朝官里毎同班 郑谷贺新除左省韦拾遗诗曰垂白郎官居坐末著绯人吏立堦前百僚班定趋丹陛两腋风清上碧天 姚合奉寄留守令狐相公诗曰除书东守洛阳宫恩比藩方任更雄拜表出时传七刻排班衙日有三公 宋欧阳修早朝感事诗曰疏星牢落晓光微残月苍龙阙角西玉勒争门随仗入牙牌当殿报班齐羽仪虽接鸳兼鹭野性终存鹿与麛笑杀汝阴常处士十年骑马听朝鸡 王庭珪送胡邦衡之新州贬所诗曰囊封初上九重关是日清都虎豹闲百辟动容观奏牍几人回首愧朝班 元王恽奉陪宪台诸公阙下贺正诗曰盘盘帐殿敞彤庭天仗宵严拥万灵玉笋东班分列辟龙墀首拜认前星 又万寿节出左掖门口号诗曰隔夜端门分板位平明簪笏列鹓行紫云低覆千官拜润入金炉百和香 又曰对品班分玉笋行一时望拜殿西厢百官燕出宫闱静疏雨濛濛湿建章
  增曲明顾光禄公卿入门曲曰万乘天临千官景从济济卿士秩秩王公簉班鸳鹭接武䕫龙同心协徳永效公忠
  择官一
  原𨕖孤介 防请托第五伦字伯鱼为蜀郡民吏富掾史皆鲜车驾马以财货自达伦患之简其豊赡者还之𨕖孤介志行者以处曹任于是货财抑绝 汉何武字君公问文吏必于儒者问儒者必于文吏以相参验欲除吏先为科例以防请托 文武悉召 儒吏相参尹翁归字子况去吏家居田延年为河东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吏五六十人亲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翁归独伏不起曰翁归文武兼备惟所施设功曹以为不逊延年曰何伤召上辞问甚竒其对除补卒史 下详前择人 抡才务在择人 明试 登庸 增祷神 祝天唐书李景让传曰唐宣宗择相尽书群臣当选者以名内器中梼宪宗神御前箸取之 五代史卢文纪传曰唐废帝欲择宰相以卢文纪姚𫖮有人望悉书名内琉璃瓶中焚香祝天以箸挟之首得文纪欣然相之 授七品 领三辅册府元龟曰唐李素立丁忧高祖令所司夺情授一七品清要官所司拟雍州司录参军高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拟秘书郎高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 又曰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徳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 抑强宗 择清流孔帖萧至忠曰贞观故事宰相子弟多居外职非直抑强宗亦以择贤才尔 又曰后蜀孟㫤有上书言䑓省官当择清流㫤叹曰何不言择其人而任之 特委公 当择臣册府元龟曰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特以委公 锦绣万花谷曰柳浑为相帝尝择令掌畿邑浑曰此特京兆尹职耳陛下当择臣等 为官择人 弃瑕录善孔帖曰刘祥道疏古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少 又曰韦处厚推择官材往往弃瑕录善时亦讥其太广 思择重臣无惮大吏册府元龟曰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会高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
  人寖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又曰韩愈淮西碑凡兹廷臣汝择自从无惮大吏 必择文梓 不惜美锦孔帖曰韦承庆明堂灾上疏谏以文明垂拱后执政者未满岁率以罪去夫创大厦济巨川必择文梓艅艎若亟毁而败则是庇朽木乘胶船也 又曰韦思谦初拜左丞奏曰陛下为官择人非其人则阙今不惜美锦令臣制之 先求曽任 不可妄授册府元龟开元十二年敕宰臣曰自今以后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曽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孔帖曰薛登请择贤才疏尧资八元而庶绩共理周任十乱而天下和平则士不可不察官不可妄授 桓得敬仲 元信石显孔帖曰桓公得敬仲则兴𨺚霸业汉元信石显而大秽明徳信任同而理乱异者何也所任用非其人也赞皇害霸论 度梁汉之任 自朝廷之始册府元龟曰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时汉川多盗贼高祖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 又曰开元十二年制曰昔皋陶与禹言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邦本先于帝载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 尚书宜择修洁 郎官须有才望山堂肆考曰唐高凭字季辅贞观初上十五事曰如尚书八座人主之所责成者也宜择温厚修洁者任之天中记曰李林甫开元中迁太子中允时源乾曜为侍中乾曜之男洁白其父曰李林甫求为司门郎中乾曜曰郎官须有素行才望高者哥奴岂是郎官耶哥奴林甫小字 授清要官 岂击搏才上详授七品注 唐书曰李珏字待价举进士高第为殿中侍御史宰相韦处厚曰清庙之器岂击搏才乎除礼部员外郎
  择官二
  原惟其人官不必备惟其人 难其人 增郤縠可左传云晋蒐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 具瞻所归天中记云晋司徒阙武帝问其人于荀朂答曰王公具瞻所归不可用非其人 为官择人者治孔帖云窦诞为宗正卿太宗与语昏谬乃下诏曰诞比衰耗不能事朕知而任之是为不明且为官择人者治为人择官者乱 择僚吏堪御史者又云武后诏长史薛季㫤择僚吏堪御史者季㫤访于齐卿曰卢怀景等皆为通显巨人 桓彦范执不可又云墨敕以方士郑普思为秘书监叶静能为国子祭酒彦范执不可曰臣恐物议谓陛下官不择才 为官择人岂待情乐又云御史中丞桓彦范举阳峤为御史峤不乐弹纠之事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待情乐遂引为右台侍御史铨拟皆便所司又云戴叔伦齐映刘滋执政叔伦劝以天下州县有上中下有司铨拟皆便所司此非为官择人为人求治之术 其清可用天中记云马伉为侍读李抱真卒伉持节临吊归之帛不受又致京师伉上表固拒于是醴泉令缺徳宗曰前使泽潞不受币者其人清可用也遂以授伉所择悉所历深孔帖云韦嗣立建言设官建吏本于治人官得其人则天下治古者取士
  先郷曲之誉然后辟于州州已试然后辟五府五府著闻乃升诸朝得不谓所择悉而所历深乎 廉使补授属员取其可者册府元龟曰韩佽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馀郡州⿰扌⿱彐𧰨 -- 掾至邑令尉三百员由是部补者十之一馀皆廉使补之佽既至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佽曰在任有政者不夺缺者当候必稽故籍取其可者然后补之 宦官宫妾不知名者山堂肆考云宋仁宗问王素曰孰可命以相者素曰臣何敢言上曰姑言之素曰惟宦官宫妾不知名者可充其任仁宗曰如此则富弼可素曰陛下得之矣
  择官三
  增制唐白居易授杨潜李繁史备等制曰杨潜温厚静专有端士之操李繁精强博敏有才子之称史备变通健决有能吏之用而皆本于文学辅以政事为郎见其行为郡闻其声夫洋束梁之险遂居蜀之腴濠控淮之要皆名郡也今吾提三郡而委之三吏得不思勤俭教导劳来安辑膏雨吾土而襦袴吾人者乎潜可守洋州刺史繁可守遂州刺史备可守濠州刺史 杜牧授窦弘馀加官依前台州刺史苏庄除邓州刺史等制曰南郡盗作而萧育拜河南政美而宼恂留为人择官因重而抚考于两汉行古道也弘馀廉使上言父老有请其为政也长育多方惠训不倦凡设教令皆有科旨庄任南康悉心为理谨身律下节用爱人南阳古都近者小扰临海越俗尤惜良吏就加起拜各叶所宜
  增䇿唐白居易对审官䇿曰官有大小繁简之殊才有短长能否之异称其任则其政立枉其能则其事乖故先王立庶官而后求人使各司其局也辨众才而后入仕使各尽其能也如此则官虽省才虽半可得而理矣若以短任长以大授小委其不可而望其可强其不能而责其能如此则官虽备才虽倍无益于理矣故曰任小能于大事者犹狸捕虎而刀伐木也屈长才于短用者犹骥捕䑕而斧剪毛也王者诚能量众才之短长审庶官之小大俾操凿枘者无圜方之乖备轮辕者适曲直之宜自然人尽其能职修其要彝伦日序庶绩日凝何患乎事不举而政未成也哉 又对大官乏人策曰臣窃见近日袐省校正或以门地授畿赤簿尉惟以资序求未商校其器能不研核其才行至使顷年以来台官空不知所取省郎阙不知所求岂直乏贤诚亦废事且以资序得者仅能参其簿领以门地进者或未任于铅黄臣恐台衮之才台省之具十年以后稍乏其人
  勤官一
  原恭恪 积累茍有位于朝无有不恭恪诗序积行累功以致爵位 莫如勤能有继非徳莫如勤 能勤有继继功绩也 无日不惕 夙夜惟寅岂敢忘职 智以效官 勤而莅事 精力于职事 勤心有补益汉书云张安世精力于职事休沐未尝出后汉书云史弼为黄门令勤心有所补益 增不解甲 必枕戈册府元龟曰窦轨为益州道行台毎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又曰汉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之 勤稼穑 设版筑册府元龟曰唐柏季纂武徳中历屯田农圃监毎督事苑内小心畏慎勤于稼穑高祖毎称善之 又曰郭崇韬为枢密使庄宗与汴军战于杨刘崇韬率师至博州庇役徒设版筑 不离左右 与均甘苦册府元龟曰唐兰谟为武侯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毎侍从太宗尝不离左右 又曰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杜重威为乱车驾亲狩命弘肇从行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与士卒均其甘苦 交更辄鸣 安寝则欹孔帖曰裴耀卿夜决狱讼尝养一雀毎交更辄鸣裴呼为知更雀 吴越备史曰武肃王钱镠在军中未尝安寝用圆木小枕睡熟则欹由是得寤名曰警枕 通宵假寐数旬一归册府元龟曰李大亮身居三职宿卫两宫毎当宿直通宵假寐太宗尝劳之曰至公宿直我便安卧 又曰权徳舆为起居舎人兼知制诰给事中有徐岱舎人有高郢居岁馀岱卒郢知礼部贡举独徳舆直禁垣数旬一归家 劳心谆谆 求理孜孜经济类编曰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 册府元龟曰晋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于公务孜孜求理 寒暑罔懈 昼夜不息册府元龟曰姜确为将作少匠修九成宫令确典其事虽祁寒暑雨未尝暂懈下详设版筑注 反用为乐 而已益恭孔帖曰王播勤吏职毎视簿领纷积
  于前人所不堪播反用为乐 又曰班宏清洁勤力晨入官暑夕而出吏不堪其劳而已益恭 吕𬤇独据案 椘客不释仗孔帖曰哥舒翰节度河西表吕𬤇度支判官诸吏或出游𬤇独颓然据案 又曰杜椘客为中郎将毎入直尽夕不释仗帝知而劳之 已老不怠精勤当食无废处断册府元龟曰唐叚徳操为将军检校少府事时已年老精勤不怠 又曰
  李杰为河南尹勤于聼理毎有诉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由是官无留事 戴星 挽繂吕氏春秋曰巫马期戴星出戴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 唐书曰何易于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刺史崔朴常乘春与賔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繂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与賔客疾驱而去
  勤官二
  原克勤于邦尚书 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尚书无逸云周公曰我闻曰在昔殷王中宗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孔安国传云中宗太戊也为政敬身思惧不敢荒怠自安也 不敢怠遑毛诗殷武篇云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笺曰遑暇也天命及视下民之内有严明之君能慎赏罚不敢怠堕自暇于政事则命之于下国以受命天子也 朝夕勤恪守以惇笃国语祭公谋父曰我先王不窋不敢怠业时序其徳纂修其绪修其训典朝夕恪勤守以惇笃奕世载徳不忝前人 自朝至昃不遑暇食尚书无逸篇云文王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𫍯和万民孔安国传云从朝至于日中不暇食思虑政官民用皆和 夙夜罔或弗勤尚书太保训于王曰呜呼云云 勤恤民隐国语周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昔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弗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 不敢自逸钦乃攸司 莅事惟勤 不懈于位毛诗假乐篇云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懈于位民之攸塈毛苌传云塈息也笺云百辟畿内诸侯卿士之有事者也媚爱也王以恩意及群臣故皆爱之不懈于其职位民之所以休息由此也 夙夜匪懈毛诗烝民 夙夜在公毛诗有駜云云笺云臣忧念君事早起夜寐在于公所也 夙兴夜寐洒埽庭内毛诗夙兴夜寐无忝所生毛诗小宛毛苌传云忝辱也谨按夙早也所生父母也君之与
  臣若能早起夜卧则不辱其先祖治其政事也 古训是式威仪是力毛诗烝民篇笺云古训先王之遗典式法也力犹勤也勤威仪者恪居官次不懈 朝夕从事毛诗北山云偕偕士子朝夕从事毛苌传曰偕偕强壮之貌士有王事者朝夕从事言不得休息也 尽瘁事国毛诗北山篇毛苌传云尽力劳瘁以从国事也 黾勉从事毛诗十月之交云黾勉从事不敢告劳笺云诗人谓贤者如是黾勉以从王事虽劳不敢自谓为劳畏刑罚也 不敢告劳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毛诗采薇 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毛诗杕杜云云郑氏笺云嗣续也王事无不坚固我行役嗣续其日言常劳苦无休息也 民生勤则不匮左传曰栾书曰椘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冒筚路篮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居之无倦 增先之劳之论语云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 原恪居官次 日仄坐朝幽枉必达后汉书明帝论尽心奉职东观汉记云周荣传曰荣为尚书令尽心奉职不敢怠 增出入阡
  汉书云召信臣字翁卿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耕劝农出入阡陌止舎离郷亭稀有安居 原不入内舎谢承后汉书云会稽 绍字文肃为范令不入内舎常卧厅事上 常伏阁下华峤汉书冯豹字仲文为尚书郎勤力不懈毎奏事不报常伏省阁下毎从昏至明帝闻而嘉之乃加赏赐 冠剑不解东观汉记曰桓文高毎当直事驻车而传漏虽居闲鏁署冠剑不解于身为郎二十载未尝被奏三署服其重眘也 不离省闼后汉书黄香为尚书郎尝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上闻善之 抱书而寐魏氏春秋曰高柔为刺奸令史既处法平允又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寐太祖见而哀之徐解衣裘覆之而去自是辟焉 沉迷簿领刘桢诗云职事烦填委文墨纷消散沉迷簿领间回回自昏乱 驰翰未遑食日昃不知晏刘桢诗 白日接宾客夜间省文书吴志滕𦙍为太常白日接賔客夜省文书 增取博具投诸江事文类聚云陶侃迁都督勤于吏职见诸参佐或以戏谈废事乃取其樗蒱博具悉投诸江 居官毕力理治杜预自叙曰在家则滋味经籍居官则毕力理治公家之事知无不为 虽年老不怠册府元龟曰唐厐玉为监门大将军太宗以其耆旧常令典兵于东宫玉虽年老而精勤不怠 毎受一敕必勘审经济类编云唐主委萧瑀以庶政尝有敕不时宣行唐主责之瑀对曰大业之世内史宣敕或前后相违有司不知所之今王业经始事系安危故臣毎受一敕必勘审使与前敕不违始敢宣行稽缓之愆实由于此唐主曰卿用心如此吾复何忧 夙夜勤强孔帖云房元龄当国夙夜勤强任公竭节 真将军册府元龟曰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太宗谓大亮毎行夜日当丙夜遣郎将行甲乙丁戊等夜身先于人真将军也 以鞭算又曰刘晏毎朝谒马上以鞭算质明视事至夜分虽休澣不废 掌徼巡精警册府元龟曰唐于百亿为朝请大夫毎掌徼巡精勤不倦 佐吾为理以勤国事白居易萧俛制云萧俛佐吾为理以勤国事是用正命为𨕖部尚书 儒学虽优亦勤吏事孔帖云王彦威为戸部侍郎儒学虽优亦勤吏事 美誉四腾孔帖云吴凑徳宗初出为福建观察使政勤清美誉四腾 勤于稼穑册府元龟曰后唐周知裕历房綘淄三州刺史老于军旅勤于稼穑 惟马上得休息孔帖云五代敬翔从太祖用兵尽心勤劳昼夜不寐自言惟马上乃得休⿱丿恩 -- 息 不事事吾何安事文类聚云韩魏公勤于吏职簿书文檄检察严核莫不躬亲左右曰公位重年高如此朝廷赐守郷郡以养安幸无亲小事公曰己惮烦劳吏民当有受弊者且俸禄日万钱不事事吾何安
  勤官三
  增诗梁王筠和卫尉新喻侯巡城口号诗曰阊阖暧已昏钩陈杳将暮栖乌城上返晚雀林中度屯卫时巡警凝威肆安步 唐韩琮秋晚信州推院亲友或责无书寄答诗曰官信安仁拙书非叔夜慵谬驰骢马传难附鲤鱼封万里劳何补千年运忝逢不量横草力虚慕入云踪 元赵孟𫖯次韵左辖相公奉寄徐公诗曰尽日沉迷簿领书何时重得赋闲居已无梦想悬金印岂有文章到石渠 袁桷晓发诗曰蓐食慎王事晓星当前戸跨马官道行细草泣寒露
  增制唐元稹授韩皋左仆射制曰韩皋始以直言事代宗司谏诤复以文章政术事徳宗为舎人中丞京兆尹在顺宗宪宗时出领藩方入备卿长逮予小子历事五君勤亦至矣 元姚燧元帅乌叶尔封谥制曰乌叶尔气锺光岳之纯全诚贯金石之坚确智足谋国勇则冠军佐天运之惟新愤人心之未定故自北而徂南首辽尾魏亦攘左而塞右膺齐背秦语其跋履于四方数岂戎衣之百袭为庸已懋其报宜丰可当非刘氏之不王姑启若鲁侯之大宇
  增碑唐韩愈南海神庙碑曰天宝中册尊南海神为广利王祀祭式与次俱升因其故庙易而新之在今广州治之东南海道八十里常以立夏气至命广州刺史行事祠下而刺史常选用重人既贵而富且不习海事又当祀时海常多大风将往皆忧戚既进观顾怖悸故常以疾为辞而委事于其副其来久矣元和十三年始诏用国子祭酒孔公为广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以殿南服至州之明年将夏祝册自京师至吏以时告公乃斋祓视册誓群有司曰册有皇帝名乃上所自署其文曰嗣天子某谨遣某官某敬祭其恭且严如是敢有不承明日吾将宿庙下以供晨事明日吏以风雨白不听于是州府文武吏士凡百数交词更谏皆揖而退公遂升舟风雨少弛櫂夫奏功云阴解駮日光穿漏波伏不兴省牲之夕载阳载阴将事之夜天地开除日星明概五鼓既作牵牛正中公乃盛服执笏以入即事文武賔属俯首听位各执其职牲肥酒香樽斚静洁䧏登有数神具醉饱 明李贤礼部尚书胡公濙神道碑铭曰太宗文皇帝入正大统察近侍中惟公忠实可托遂命公巡游天下以访异人为名实察人心向背以故虽穷郷下邑轨迹无不到寻进礼部左侍郎往巡江浙诸州还朝时车驾驻跸宣府公驰谒行在所上卧不出闻公至喜而起且慰劳之曰卿驱驰良苦赐坐与语凡所历山川道里郡邑丰啬民情休戚以至所闻所见保国安民之事悉为陈说上欣然纳之
  增墓志明杨士竒故少师杨公荣墓志铭曰太宗皇帝入正大统初建内阁简翰林之臣七人专典密务七人者解缙胡广王淮胡俨金幼孜公及士竒也时四方之事方殷七人旦夕侍左右承顾问退治职务且兼稽古纂述之事不虚寸晷上时步至阁中亲阅其劳且视其所治咸称旨时公尤勤励遂皆进官
  增记宋王禹偁待漏院记曰君逸于上臣劳于下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皋夔至于房魏可数也是亦不独有其徳亦皆务于勤耳夙兴夜寐以事一人卿大夫尚尔况宰相乎朝廷自国初因旧制设宰相待漏院于丹鳯门之右示勤政也至若北阙向曙东方未明相君启行煌煌火城相君至止哕哕鸾声金门未辟玉漏犹滴相君下车于焉以息待漏之际相君得不有思乎其或兆民未安思使泰之四夷未附思使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田畴多荒何以辟之贤人在野我将进之佞人在朝我将黜之六气不和灾眚荐至愿避位以𧟄之五刑未措欺诈日生请修徳以釐之忧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门既启四聪甚迩相君言焉时君纳焉皇风于是乎清夷苍生以之而富庶
  守官一
  原吝出纳 调阴阳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丙吉不问杀人而问牛喘曰杀人京兆尹长安令之所职方今少阳用事牛未宜喘宰相职调阴阳所当忧也 废命不敬 失职则死左传守官废命不敬城蒲与屈 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能业其官 靖共尔位传台骀能业其官 各守尔典 职思其忧 各司其局当官而行 增守物 死官柳宗元论曰皮冠者虞人之物也物者道之凖
  也守其物由其准而后其道存焉茍舍之是失道也 韩愈论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 孟容守著令 仲郢执乱典孔帖曰许孟容拜礼部员外郎公主子求补崇文生孟容固谓不可主诉之帝问状以著令对帝嘉其守 又曰柳仲郢迁侍御史有禁卒诬里人斫父墓柏杀之吏以专杀论而中尉䕶免其死仲郢监罚执曰贼不死是乱典别有诏御史萧杰监之杰复争遂独诏京兆尹杖杀之必坐死 愿罢官孔帖曰徐有功为左肃政台侍御史辞曰陛下以官法用臣臣守正
  行法必坐此死矣后固授之 又曰独孤用晦迁御史中丞会殿中王源植贬官用晦直其枉书五上不报即自劾执法不称愿罢官去 何所回避 敢不紏弹册府元龟曰薛谦光拜御史大夫时僧恵范恃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肆店州县不能理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暮黜亦可矣又曰郭震元宗初为殿中侍御史劾太子賔客韦嗣立曰张易之兄弟势倾朝野嗣立此际结为舅甥已合
  诛死天网踈漏腰领误全中宗晏驾削太皇辅政之制定阿韦临朝之䇿神人怨愤臣忝司清宪敢不紏弹君举必记 人命所悬册府元龟曰褚遂良为谏议大夫知起居注太宗谓曰卿
  知起居注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 又曰桓彦范为司刑少卿谓所亲曰今躬为大理人命所悬必不能顺旨诡辞以求茍免 不纳宦官 封还诏书册府元龟曰叚志元为左骁卫大将军文徳皇后之葬也志元宇文士及分统士马出宿于章武门太宗夜使宦官三至士及开营志元闭门不纳使者曰有手敕志元曰夜中不辨真伪因停使者至晓 又曰郭承嘏太和六年为谏议大夫频上章言时政得失转给事中改华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诏下之后给事中卢载封还诏书帝遂制罢之 侍郎辞知选 尚书不决事孔帖曰卢承庆迁民部侍郎太宗寻令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 唐书狄仁杰传曰太学生谒急后执可仁杰曰人君惟生杀柄不以假人至簿书期会宜责有司尚书省不决事左右丞不勾杖左右丞相不判徒况天子乎太学徒取告承簿职耳
  守官二
  原思不出位君子思不出其位 立不易方 官修其方唐宿其业 不假器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 不越樽俎庄子庖人虽不治庖祝史不越樽俎而代之 死不失守见死不失其守 不进旌招齐侯田招虞人以旌不进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注君召当往道之常也非物不进官之制也 食不避难食焉不避其难子路 陈平不对农狱上问綘侯周勃一岁入粟决狱几何勃不能对汗流问陈平平对曰入粟当问捜粟都尉决狱问廷尉臣职上佐天子调阴阳下使四方得其所也 增此真将军史记云文帝后六年匈奴大入边乃以刘礼为将军军霸上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上自劳军至霸上棘门军直驰入之细柳军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既出群臣皆惊文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 原不授玺汉书殿中夜有怪群臣皆惊霍光恐有变召尚书符玺郎欲収取印郎不肯授光光欲夺之郎按劔曰臣头可得玺不可得明日光赏之 刺史不察黄绶朱博为冀州刺史人遮道言事博曰若言丞尉当诣郡守刺史不察黄绶 增此囚终无死法册府元龟曰李日知天授中为司刑丞时用法严急日知独宽平尝免一死囚少卿胡元礼断请杀之与日知往复数四怒曰元礼不离刑曹此囚终无生路日知曰日知不离刑曹此囚终无死法竟以两状列上日知果直 对仗叱义府经济类编曰唐李义府用事洛州妇人淳于氏美色系大理狱义府属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大理卿叚宝元奏闻高宗命刘仁轨鞫问义府逼正义自缢御史王义方奏义府于辇毂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对仗叱义府令下 驳奏俊臣乖生亏信册府元龟曰徐有功为秋官郎中时鳯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等七人被构陷当死则天欲锡以再生来俊臣抗表请申大法有功驳奏曰俊臣乖明主再生之锡亏圣人恩信之道行本等免死 论公主不得造陵又曰卢灿为给事中神龙中武崇训为节愍太子所杀优诏追封鲁王将葬安乐公主请依永泰公主为崇训造陵中宗许之灿奏曰陵之称谓本属君后及储君诸王及公主墓无称陵者帝无以对依灿奏 重其能守官孔帖云穆宁佐盐鐡转运李光弼屯徐州檄取资粮不与光弼怒召宁欲杀之宁见光弼执其手谢曰吾固知其不可聊与君议耳时重其能守官 率其职司其局桞宗元论云在上不为抗在下不为损矢人者不为仁函人者不为不仁率其职司其局交相致以全其公也
  守官三
  增诗宋范仲淹为广徳司理与太守争非侄莘老以诗记其事曰维持狴犴下枉直情必通太守异趋舎挺然不曲从有事争救之粉屏记其终官小俸禄薄家居率穷空卖马以自给徒步𰚾弥充 苏轼次韵贺刘发诗曰君看三代士执雉本以杀身为小补居官死职战死绥夣尸得官真古语
  增墓志元虞集平章政事张公珪墓志铭曰上命道士刘志清以其法为醮事近侍分其所用金币道士讼之台而近侍谮道士于上前当杀者六人公力辨道士无死罪上怒曰汝以台纲胁我耶公曰御史台陛下之台则台纲陛下之纲也陛下奈何欲自坏其纲乎上怒未解顾左右扶出明日复叩头苦谏曰陛下必欲用谮言杀无罪臣请先死上即不杀六道士亲解衣以赐公明日上谓近臣曰人言中丞忠臣乎张中丞乃张忠臣非官中丞也
  増书宋欧阳修上范司谏书曰天子曰不可宰相曰可天子曰然宰相曰不然立乎庙堂之上与天子相可否者宰相也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天子曰必行谏官曰必不可行立乎殿陛之前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宰相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道亦行也
  增记唐吕周任泗州大水记曰唐贞元八年夏上帝作孽罚兹东土浩淼长澜周亘千里泗州刺史张公始至聚邑老以访故塞薪揵石以御之维舟编桴以载之洪波汗漫不辨涯涘公独与左右十数人缆舟于郡城西南隅女墙之上以向冲波公之左右失色同辞请移公曰伾天子守土臣也茍有难而违之若王命何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二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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