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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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八十一 卷一百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八十一
  礼仪部二十八讳 忌日 葬 冒法葬诛者送葬
  原逮事礼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注逮及也谓孤幼不及识父母思不及于祖此庶人也 闻名闻名心瞿 讳终传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 讳新礼卒哭以木铎徇于路舍故而讳新注云故谓高祖之讳新谓新死者之讳 辞曹羊祜为荆州刺史及卒有遗爱故荆州人为讳改戸曹为辞曹 改𨕖晋江统叔父春为宜春令统因上疏曰故事父祖与官名同皆得改𨕖未有身与官职同不在改例以为臣子开地春秋不夺人亲之义朝廷从之 无私讳曲礼君所无私讳郑注曰谓臣言于君前不避家讳尊无二也 有公讳曲礼士于大夫之所有公讳无私讳郑注曰避君讳也 小史诏周礼小史王有事诏王之忌讳注忌先王死日讳先王名 太史记太史典礼执简记奉讳恶 名具敖国语范献子聘鲁问具敖二山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告人曰人不可不学吾适鲁名其二讳 改郐稽咸和元年当征苏峻司徒王导欲出王舒为外援乃拜抚军将军会稽内史上疏以父名会不作会稽廷尉以字同音异于礼无嫌舒陈状音虽异而字同乞换他郡于是改会为郐 以讳为首孔融集晋有献武之议尊卑有序以讳为首 名不偏讳曲礼二名不偏讳夫子之母名征在言在不称征言征不称在
  卒哭乃讳杂记卒哭乃讳郑注云敬鬼神之名也生者不相避名卫侯名恶大夫有名恶君臣同名春秋不非 卒哭而讳杂记卒哭而讳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与父同讳郑注云自此而鬼神事之尊而讳其名父为其亲讳则子不敢不从讳也 公所无私礼志大元十三年召孔安国为侍中表以王瑜名犯讳不得连署求觧有司议云公所无私讳岂公夺私王制屈家礼也王祐许换曹氏出制外夫皇朝礼大百僚备职遍官列署动相关渉若人遂其心则亦易官易职迁流莫已 子名臣名父前子名君前臣名注对至尊无大小皆称名也 大功小功不讳 不讳夫人曲礼夫人之讳虽质君之前臣不讳也郑注云臣于夫人之家恩远也 不避夫人徐邈难谢康乐云臣不避夫人之所讳惟事关于夫人者不言也 道其父名世说云桓元呼人温酒自道其父名既而曰英雄正自粗疏 犯我家讳又云桓南郡被召作太子洗马船泊荻渚王大服散后已小醉往看桓桓为设酒不能冷饮频语左右曰令温酒来桓乃流涕呜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泪因顾谓王曰犯我家讳何预卿事王叹曰灵宝故自达 永有攸讳孔融集在家永有攸讳 嫌名不讳礼不讳嫌名注谓声相近 入门问讳曲礼 出门无讳即王述内讳不出门语馀见后 二名非礼 増犯讳被代王亮为晋陵守晋陵令沈瓒之性麁疏好犯亮讳亮启废之瓒之造坐云下官以犯讳被代未知明府讳若为攸字当作无骹尊旁犬为犬旁无骹尊若是有心攸无心悠乞告示亮皇恐瓉之大笑而去 改鳯庄门萧子显齐书始安贞王道生字孝伯太祖次兄也子鳯字景慈卒宋明帝赠始安靖王改华林鳯庄门为望贤门太极东堂画鳯鸟题为神鸟而鸾为神雀 避讳过甚南史王琨避讳过甚父怿母名恭心不得犯焉时咸谓矫枉过正 音同字异唐书贾曽除中书舍人固辞以父忠字同音议者以为中书是曹司名又与曾父音同字异于礼无嫌曽乃就职 闻讳必哭颜氏家训曰近世谢举甚有声誉闻讳必哭为世所讥 名可无讳徐邈表不讳太子名义兴太守禇爽上表称皇太子名尚书下之礼官议其可否礼官议曰礼记曰夫人之讳虽质之君前臣不讳也案夫人国之小君君之一体太子之母也而尚不讳则太子何嫌乎名又礼君前臣名又周公告文王皆称武王名可无讳也韩愈讳辨唐李贺举进士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韩愈乃作讳辨下官无讳杜祁公帅幷时门吏请家讳公曰下官无所讳但讳取枉法赃青箱记与包拯事同原妇讳不出门曲礼妇讳不出门郑注云妇亲远于宫中言避之 内讳不
  出外语林王蓝田作会稽主簿请讳答曰惟考四海所知内讳不出于外馀无所讳 君讳举则起杂记过而举君之讳则起郑注云举犹言也起者失言而变也与君讳同则称字 妻讳不举侧杂记母之讳宫中讳妻之讳不举诸其侧与从祖昆弟同名则讳 为尊者讳为亲者讳公羊传云齐仲孙来仲孙者公子庆父也谓之齐仲孙系之齐外之也曷为外之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何休注曰尊者讳为闵公受贼人也亲者讳为季子亲亲而受之故讳也为贤者讳以季子有曷牙不杀庆父之贤故为讳之 诗书不讳临文不讳曲礼诗书不讳庙中不讳临文不讳郑注云为其失事正有事于高祖则不讳曽祖以下尊无二也于下则讳上 凡祭不讳 教学不讳
  忌日
  原终身之丧祭义云君子有终身之䘮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郑注云忌日亲亡之日不用举他事如有时日之禁也志有所至至于亲以此日亡其哀心如䘮时 终身之忧檀弓云君子有终身之忧故忌日不乐郑注云谓死日言忌日不用举吉事季节辞酒孔丛子云季节见于子顺子顺赐之酒辞问其故对曰今日家之忌日也故不敢饮
  子顺曰饮也礼虽服衰麻见于君及先生与之粱肉无辞所以敬尊长而不敢遂其私也忌日方于有服则轻矣 子龙不食续汉书申屠蟠字子龙九岁丧父哀毁过礼服除不进酒肉十馀年毎忌日哀戚辄三日不食 桓元弦觞语林云桓元不立忌日弦觞无废 王修哀感孝子传云王修年七岁䘮母母以社日亡来年社日修哀感悲号邻人为之罢社 増忌不听乐世说云王世将忌日送客新亭主人欲作乐王便往卫洗马墓下弹鸟 不知礼意颜氏家训礼云忌日不乐正以感慕罔极恻怆无𦕅故不接外賔不理众务尔必能悲惨自居何限于深藏也世人或端坐奥室不妨言笑盛营甘美厚供齐食迫有急卒密戚至交尽无相见之理盖不知礼意乎 嫁笥墨衰谈录云宋丁晋公言尝见文中孺侍郎言中孺尝闻祖母当日于归时于衣笥中得一墨衰妯娌骨肉皆惊骇而诘之答曰父母教以候翁姑私忌日著此衣出慰当特士族之家犹有此礼今未之闻也黪黑衫巾语录朱文公母夫人忌日著黪黒布衫其巾亦然学者问今日服色何谓公曰岂不闻礼君子有终身之丧
  葬一
  原释名曰葬不如礼曰埋埋痗也不得埋曰弃不得其尸曰捐葬下棺曰窆 白虎通曰祖载者始载于庭乘轜车辞祖祢故曰祖载释名曰从前引曰绋绋发也发车使行也 礼记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弗得见也 礼记曰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御棺用茅士葬用车二綍无碑 左传曰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逾月外姻至 杜预要集曰凡挽天子六綍诸侯四大夫三士二 増相冢书曰天子葬高山诸侯葬连冈庶人葬平地
  葬二
  増尚书周公在丰将没欲葬成周周公薨成王葬于毕原礼记檀弓上曰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
  于周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 増孔子之丧有自燕来观者舍于子夏氏子夏曰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 成子高曰生而无益于人吾可以死害于人乎我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 左传曰公将如棠观鱼者臧僖伯谏不从冬臧僖伯卒葬之加一等 又曰元年冬十月改葬惠公惠公之薨也有宋师太子少葬故有阙是以改葬 又曰叔孙卒杜泄将以路葬且尽卿礼南遗谓季孙曰叔孙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无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 又曰郑简公卒将为葬除及游氏之庙子产使辟之司墓之室有当道者子太叔请毁之子产弗毁 原吴越春秋曰吴王阖闾有女自杀阖闾痛之甚葬于阊门外凿地为池积土为山文石为棺椁金鼎玉杯银𨱔珠襦之宝皆以送女乃舞白鹤于吴市中令万民随观还使男女与鹤俱入羡门因塞之杀生以送死国人非之 吴谋伐齐齐景公使女子为质于吴吴王因为太子聘齐女齐女少思齐日夜哭泣发病阖闾乃起北门名曰齐门令女往游其上女思不止病日益甚至女且死女曰令死有知必葬海虞山之颠以望齐国阖闾伤之甚用其言葬于虞山之岭是时太子亦病而死 増说苑曰盖闻相梁并卫有罪而走齐管仲迎而问曰吾子相梁幷卫之时门下使者几何人曰门下使者三千馀人管仲曰今与几何人来曰臣与三人俱曰是何对曰其一人父死无以葬我为葬一人母死无以葬亦为葬之一人兄有狱我为出之是以得三人来 战国䇿曰秦宣太后爱魏馀病且死令曰我死必以魏子为殉庸芮为之说后曰以死者为有知乎曰无知芮曰何乃空以生之所爱殉无知之死人哉若死者有知先王之积怒久矣太后救过不暇何得私魏子乎太后乃止 汉书曰张良始所见下邳圯上老父与书者后十三岁从高帝过济北果得榖城山下黄石取而宝祠之及良死幷葬黄石毎上冢伏腊祠黄石金日䃅薨赐葬冢地送以轻车介士谥曰敬侯 朱
  邑将死嘱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后世子孙奉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为邑起冡立祠岁祠祭至今不绝 后汉书曰孔僖拜临晋令卒官遗令即葬二子长彦并十馀岁蒲坂令许君然劝令反鲁对曰今载柩而归则违父命舍墓而去心所不忍遂留华阴 东观汉记曰光武发蓟还士众喜乐鼓声歌咏八荒震动过范阳命诸将收葬吏士 又东平王苍葬章帝方诏有司加赐鸾辂乘马龙旗九旒虎贲百人 又东海王疆薨帝追念疆雅性恭俭不欲令厚葬以违其意诏中常侍杜岑东海相傅曰王恭让好礼以徳自终敕官属遣送务行约省茅车瓦器以成王志 王丹闾里有丧忧辄度其资用教之俭约因为其制日定葬其亲丧不过留殡一月其下以轻重为差 后汉书曰马援卒后有人上书谮之者援妻孥惶怖不敢以丧还旧茔裁买城西数亩地稿葬凡賔客故人莫敢吊会援妻子上书诉冤然后得葬 又曰范丹遗敕其子敛毕便穿穿毕便埋坟封高下令足自隐知我心者李子坚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尔勿令乡人宗亲有所加也 樊宏卒遗敕薄葬一无所用以为棺椁一藏不宜复见如有腐败伤孝子之心使与夫人同坟异藏帝善其令以书示百官因曰今不顺夀张侯意无以彰其徳且吾万岁之后欲以为式 桓荣疾病帝亲幸其家问起居荣卒帝亲自变服临丧送葬赐冢茔于首山之阳 桓子新论曰扬子云为郎居长安素贫比岁亡其两男哀痛之皆持归葬于蜀以此困乏雄察达圣道明于死生宜不下季札然而慕怨死子不能以义割恩自令多费而致困贫 原王符潜夫论曰文帝葬于芒砀明帝葬于洛南皆不藏珠宝不起山陵今京师贵戚郡县豪家生不极养死乃崇丧造起大冢广树松柏庐舍祠堂务崇侈僭此无益于奉终无増于孝行徒作烦扰伤害吏民今案毕高之郊无文武之陵南城之东无曽晳之墓周公非不忠曽子非不孝也 増录异传曰袁安葬其母逢三书生语其葬地遂至四世三公 魏略曰郝昭字伯通病亡遗令戒其子凯曰吾为将数发冢取其木以为攻战具知厚葬无益于死者也今去本墓远东西南北在汝而已 裴潜薨赠太常子秀嗣遗令墓中唯置一坐瓦器数枚其馀一无所设也 晋书曰魏舒三取妻皆先亡是岁自表乞假还本郡葬妻上曰舒素清贫不营财产顿举众丧必无以自供其赐葬地一顷钱五十万 徐苗以永宁三年春亡遗令濯内巾澣衣榆棺杂塼露车载柩苇席瓦器而葬 晋书石苞以泰始八年薨预为终制曰延陵薄葬孔子以为达礼华元厚葬春秋以为不臣古之明义也自今死亡者皆敛以时服不得兼重又不设床帐明器窆后复土满坎不得起坟种树 庾峻遗敕子珉曰朝卒暮殡幅巾布衣葬不择日珉奉遗命殓以时服晋中兴书曰刘𬴊之少有信义去家百馀里有一独
  妪病将死叹息谓人曰谁当埋我唯有刘长史耳𬴊之先闻有病故往候之值其命终乃身为治棺殡送 苏韶安平人也为中牟令第九子名节昼日见韶入乘马介黄练衣曰吾欲改葬乃为书授节曰吾性好爱京洛毎往来瞻睹芒山上乐哉此万代之基也北背孟津洋洋之河南望天邑济济之盛此志虽未言铭之于心不图奄忽所怀未果前至十月可速改葬买数亩地便自足矣 王导薨诏给九旒辒辌车黄屋左纛前后羽葆鼓吹挽歌两部虎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莫与为比也温峤葬豫章朝议以峤首受顾命功济社稷宜还陪
  陵官为起冢太尉偘上疏停其移葬诏从之 崔鸿后燕录曰赵秩朝歌人也轻财好施邻人李元度母死家贫无以葬秩谓其兄曰赴死救不足仁之本也家有二牛以一牛与之度得以葬他年秩夜行见一老母遗秩金一瓶曰子能葬我是以相报子五十已后当富贵不可言勿忘元度也 宋书曰谢方明父冲为孙恩所杀伯父邈守吴兴又为孙恩党害之方明体素羸弱而勇决过人结邈门生讨其党悉擒手刃之时乱后吉凶礼废方明合门遇祸资产无遗而营举之功尽力数月葬送并毕平世备礼无以加也 南史曰王思远少无仕心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㝢沛郡刘琎上表理之 宋书曰王徽终遗令薄葬不设轜旐鼓挽之属施五尺床为灵二宿便毁 吴逵吴兴乌程人经荒馑继以疾病父母兄弟嫂及群从小功之亲男女死者十三人唯逵夫妇获全家徒四壁立冬无被袴昼则佣赁夜则伐木烧砖妻亦同逵此诚期年中成七墓十三棺 南史曰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椁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旁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出公禄使纲纪营䕶之又土人有病辄云先亡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由其俗遂改 王俭领中书监参掌𨕖事其年疾上亲视薨年三十八诏卫军文武及台所给兵仗悉停待葬又诏追赠太尉加羽葆鼓吹増班剑为六十人葬礼依太宰文简公禇彦回故事 梁书曰到溉临终托子孙薄葬曰气绝便敛以法服敛竟便葬不须择日凶事心存约俭孙侄不得违言便屏家人请僧讲经囋咀及卒颜色如恒手屈二指即佛道所云得果也 顾宪之临终为制敕其子曰庄周澹台达生者也王孙士女矫俗者也吾进不及达退无所矫中都之制允理惬情 崔鸿三十国春秋夏录曰赫连昌父勃北游契吴昇高而叹曰美哉斯阜临广泽而带清流吾行地多矣未有若斯之美昌以勃平昔之意也故葬勃于城西十五里起行宫模写统万宫殿饰以金银珠玑葬讫焚之 唐书曰贞观十年葬文徳皇后于昭陵因山为坟不封不树太宗惩秦汉已来厚葬以致发掘因序平生之志刻于石以诫将来 高宗以频年饥俭召雍州长史李议琛谓曰庶人之徒商贾杂类竞为厚葬违越礼度雍州列郡之首四方取则卿为严禁勿复使然也 明皇因拜桥陵至金粟山睹冈峦有龙盘虎翥之势谓左右曰吾千秋后宜葬此地群臣乃追先旨筑陵此山曰泰陵 苏颋葬上游咸宜宫将出猎闻颋丧出怆然曰苏颋今日葬吾宁忍娱游遂还宫 西京杂记曰杜子春葬长安北四里临终作文曰魏郡杜邺立身忠义犬马未陈奄先草木骨肉归于土魂气则无所不之何必故丘然后即化封长安北郭此焉安息及死命刊石埋墓前 陈留风俗传曰沛公起兵野战丧皇妣于黄乡天下平定使使者以梓宫招魂幽野于是有丹蛇在水自洒濯入于梓宫其浴处有遗发谥曰昭灵夫人 杜祭酒别传曰君年五十二当其终亡安厝先茔帛布轜车丧仪俭约执引者皆三吴令望及北人贤流 虞氏家记曰潭母太夫人薨宜都府君即世五十九载改殡修构窀穸灵柩住而莫前群从咸以丧事有往无反不应迁移潭以昔文王之葬王季即定而洪水出截冢棺椁文王乃设张屋出柩三日群臣临之然后葬此则上圣之遗令载在篇籍遂奉迁神柩权停幕屋使子孙展哀晨夕宗族相临允合张屋之仪也天子给太夫人徘徊车谒者送丧礼仪光备合葬于旧圹襄阳耆旧传曰岘山南有习家鱼池者习郁之所作
  也郁将亡敕其儿焕曰我葬必近鱼池焕为起冢于池之北近池四十步 续捜神记曰干宝字令升新蔡人其父有嬖妾母至妒宝父葬时因推著藏中终十年而母丧开墓见棺妾伏棺上衣服如生就之犹暖渐渐有气息舆归竟日乃苏云父尝与之寝接恩情如生在家中 范晏阴徳传曰陈翼字春卿庐江舒人也行到县郭见道上马傍有病卧人乃长安魏公卿扶与俱到家养视积日既公卿谓翼曰马上有金十馀饼素二十疋可卖殓馀以相谢言绝而亡翼卖素买衣衾殡殓之葬埋高璧之地以金置棺下公卿兄公长见乘马谓必杀公卿阴告官收翼翼具以状对公长迎丧发棺下得金如数叩头谢以金投其门中翼送长安还之 汝南先贤传曰袁闳字夏甫延熹中党事将作遂散发自筑土室四周潜身十八年终于土室之中临卒敕其子曰勿设殡棺衣衾之备也但著裈衣衫疏布单衣幅巾衬尸于板床上五百堑为藏 张谀字彦承上虞人也与同乡丁孝正相亲葬送过制谀书难之曰吾闻班固善杨孙之省葬恶始皇之饰终夫倮以矫世君子弗为若乃据周公之定品依延州而成事取中庸以建基获美称于当世不亦宜哉 谢夷吾转下邳预自克死日如期果卒敕其子曰汉末当有发冢露体之祸使县棺下葬墓不起坟 谯周三巴记曰巴国有乱巴国将军曼子请师于楚楚人与师曼子已平巴国既而楚遣使请城曼子曰吾诚许子之君矣持头往谢楚王城不可得乃自刎以头与楚使楚子叹曰吾得臣若巴曼子何以城为乃以上卿礼葬曼子头巴国葬其身亦然 皇览曰旧汉家之葬方中百步穿筑方域其中开道凡施六马发三河三辅近郡卒徒十万数复土姚信士纬曰盖葬于宽平则恐后世都邑居之葬于陵野则恐民人耕稼及之厚椁大棺人所为用下一寡材木民人率多发掘以善其居千坟万圹无不毁者其惟瓦薄棺葬敛以时服依于高丘彻于深阱庶乎可以不辱耳 世说曰晋明帝闻郭璞为人葬微服往看因问曰何以葬龙角此当灭族主人答曰郭景纯云此是龙耳三年之内当致天子帝复问云出天子耶答曰非出天子特招致天子耳 博物志曰澹台子羽渡水而子溺死人将葬之灭明曰此命也吾岂与蝼蚁为侣鱼鳖为雠于是遂以水葬之 又曰汉滕公夏侯婴死公卿送葬至东郭门外四马不行掊地悲鸣即掘马蹄下得石椁其铭曰佳城郁郁三千年见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乃葬其地故谓之马冢 又曰河内淇园张公老而无子赀财累亿求没入官葬园中于今供祀牺牲 豫章记曰许子将墓在郡四里昔子将以中国大乱远来渡江随刘繇而卒藏于阊门里于时汉兴平二年也吴天纪中太守沈季白日于听事上坐忽然如梦见一人著黄单衣黄巾称汝南羊与许子将求改葬因忽不见即求其丧不知处所遂招魂葬之命文学施遐为招魂文 越地传曰禹井井者法也以为禹葬以度不烦人众 述征记曰荀氏葬在彭城东岸有一丘民俗谓之荀氏葬或云斯则徐偃葬后仓者也古徐国宫人娠而生卵弃之水滨有犬名后仓御而归伏而成人遂为徐之嗣君纯筋无骨号曰偃王偃王躬行仁义众国附之得朱弓之瑞周穆王命楚灭之后仓将死生角九尾实黄龙也 邓徳明南康记曰阳道士葬岩石室元嘉中道士过世临终语弟子等可送吾置彼石室巾褐香炉此外无所湏也及其亡日谨奉遗命葬经数年尸犹俨然巾葛覆之如初弗朽后忽不复见今舟行者过其山渚尚闻香气咸异焉 华阳国志曰徳阳县有青石祠山源沃美有泽原之利士女多贞孝车骑将军邓芝方之邓林有终焉之志没遂葬其山
  葬三
  原金凫 玉匣三辅故事曰秦始皇葬骊山起坟高五十丈下周三泉周回七百步以明月珠为日月人鱼膏为灯烛水银为大海金银为凫雁 西京杂记曰汉帝及侯王送葬者皆珠襦玉匣形如铠甲连以金缕匣上皆镂以蛟龙鸾凤龟麟之象时谓蛟龙玉匣 防山 栾水史记曰鲁襄公二十年而孔子生生而叔梁纥死葬于防山在鲁东由是孔子疑其父墓处 吕氏春秋曰昔王季历葬于涡水之尾栾水啮其墓见棺之前和文王曰嘻先君必欲一见群臣百姓也天故使栾水见之于是出而为之张朝百姓皆见之 树碑 开隧周斐汝南先贤传曰周燕字少卿为决曹椽平囚罪不当死太守刘䖍欲杀之燕犯颜谏至于九复䖍怒竟杀之后死者家人有书称冤使覆考䖍见燕曰太守相负燕一日引私隐陷人之罪传诣长安当下蚕室未至燕乃慷慨绝命由是葬王城之隐树碑以旌其葬 下桓温详葬二 玉棺 石椁上详棺椁下详葬二 鱼灯 龙匣上详金凫注 下详玉匣注 北邙 南岭西京杂记曰安定嵩真善算术成帝时真尝自算其年七十三至期果死又曰北邙青陇上孤槚之西四丈所凿之七尺吾葬地也真死依言往掘得古时空椁即以葬焉 又曰曹敞在吴章门下章后见杀人无敢収葬者敞称章弟子收葬其尸平陵人为立碑于吴章葬侧章葬于龙首山南岭上 北首 西门礼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传葬鲜者自西门注不以夀终为鲜西门非正门也 旌车 羽盖傅畅晋公卿礼秩曰特进薨遣谒者监䕶军䘮事赐东园秘器五时朝服各一具衣一袭给青舴徊赤耳车挽歌四十人方相车建七旒车铭旌车 丁孚汉官仪曰孝灵皇帝葬马贵人赠步摇赤缀青羽盖驷马也 饰輤 设旐礼记曰其輤有裧缁布裳惟素锦以为屋而行郑元曰輤载柩将殡之车饰也 又曰孔子之䘮公西赤为志焉饰棺墙置翣设披周也设崇殷也绸练设旐夏也 朱器 画棺并见棺椁 施玉匣 埋珍宝吕氏春秋曰含珠鳞施今葬皆用之注曰含珠口实鳞施施玉匣于死者之体如鱼鳞 埋珍宝注见上葬二潜夫论 止柩就道 止哭听变礼记曽子问曰葬引至于堩日有食之则有变且不行乎孔子曰昔吾从老耼助葬于巷党及堩日有食之老耼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听变既明反而后行曰礼也郑元注曰堩道也变谓异礼也 下不及泉 上无通臭墨子曰古者圣人制为葬埋之法桐棺三寸足以朽体衣衾三领足以覆恶昔者尧北教乎八狄道死葬巩山之阴衣衾三领榖木之棺葛以缄之既𣳜而后哭满埳无封已葬而牛马乘之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已葬而市人乘之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埳土地之深下不及泉上无通臭既葬收馀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取止矣三王岂财用不足哉以为葬埋之法 藉以黄壤 葬以土藏后汉书曰赵咨将终告其故吏朱祗萧建等曰薄敛素棺藉以黄壤欲令速朽且归后土不听子孙改之 楚国先贤传曰韩暨终遗言曰夫俗奢易之以俭俭则节之以礼若曹敬听吾言敛以时服葬以土藏穿毕便葬送以瓦器勿有增益 驷马不行大鸟徐步上详冢墓 华峤后汉书曰杨震为太尉中常侍樊丰骄恣震常切谏由是共谮震
  罢遣归本郡遂仰鸩薨葬日有大鸟来止停树上湏臾下地行徐步到柩前止立低头泪出更共抱持终不惊骇
  葬四
  原即远檀弓子游曰饭于牖下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即远也故葬事有进而无退 反真汉书杨王孙传王孙学黄老之术家业千金厚自奉养生亡所不致及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裸葬以反吾真必毋易吾意死则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既下从兄引脱其囊以身亲土 送形送形而往谓葬埋神晋东海王越尸为石勒所焚妃裴氏求招魂而葬朝廷疑之袁瓌议以为招魂而葬此所谓埋神也不可从 从死礼葬从死者谓葬礼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 称财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礼也子曰敛手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注还葬者不待日月也卜兆孝经曰卜其宅兆而安厝之郑注云宅墓穴也兆茔域也葬事大故必卜之 筮冢
  仪礼既夕筮宅冢人物土郑注云物相也相其地可葬者乃营之 同穴诗死则同穴 异藏后汉樊重遗令使与其吏人同坟而异藏 请具子柳之母死子硕请具子柳曰何以哉子硕曰请鬻庶弟之母葬子柳曰何鬻人之母以葬其母不可也 襄事左传葬定公雨不克㐮事礼也注襄成也成其葬事也 赐茔后汉太尉杨秉薨赐茔陪陵 请隧晋侯请隧注隧埏道天子之礼也诸侯悬棺而封 起坟汉太师孔光薨赐秘器载以乘舆辒辌起坟如大将军制度也遣车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晏子焉知礼注遣车载牲者礼大夫五乘而晏子一乘言偪下也 给轊成诏水所厌死者给轊葬广柳车注广柳车葬车也 灵輀葬车方相蔡质汉官仪曰阴太后葬前有方相 地藏谓葬也 夀藏后汉赵岐将卒先为夀藏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贤像于賔位画己像于主位皆为之赞 増柳翣饰棺墙置翣注墙柳衣又云绞衾设柳翣注绞衾尸之饰柳翣棺之樯饰翣以木为筐广三尺高二尺四寸方两角衣以帛画云气柄长五尺车行使人持而从既穴之立于圹中饰棺者以华道路不欲使人恶其亲也 帷荒饰棺君龙帷黼荒大夫画帷画在旁曰帷在上曰荒皆所以衣柳也士布帷布荒者白衣也若大夫则加文章焉 原贬礼礼大夫废其事终身不仕死以士礼葬之注贬之也 行志汉苻融妻卒贫无以葬乡人助之融曰古之葬曰衣以薪葬之中野唯妻子得行其志 讼祔沛国刘仲武娶丹丘氏生子正舒正则后出妻而不绝更娶王氏生陶后皆卒正舒求袝葬陶不许陶讼至死不得 禁迁周礼媒氏禁迁葬者与嫁殇者注迁葬者谓生时非夫妇死既葬迁使相合从也殇谓十九以下未嫁而死生不以礼相接而合是乱人伦也郑司农云嫁殇者谓嫁死人今时娶会是也 周土太山太守严望终于家遗言以身服敛棺周于身土周于棺也 聚沙赵岐字邠卿遗令子曰墓中聚沙为床布簟白衣散发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 配殇曹操事详殇 殉妾魏武子有嬖妾武子有疾命子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我从其治也后与秦战于辅氏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杜回踬而颠颗遂获杜回夜梦人曰予尔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治命予是以报也 増葬妻季子皋葬妻犯人之禾申祥请更之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弃予以吾为邑长买道而葬后难继也 葬子檀弓延陵季子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裸博之间孔子曰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其坎深不至于泉其敛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掩坎其高可𨼆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复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而遂行孔子曰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 原营高敞韩信母䘮无以葬乃行营高敞地令旁可置万家 务速朽张霸字伯饶蜀人也为会稽守病革临卒敕子曰今蜀道阻不可归茔可止葬务遵速朽遂葬河南因家焉 以鼓封为纵舍节礼也 以机封季康子之母死公输般请以机封将从之公肩假曰不可夫鲁有初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尔以人之母尝巧则岂不得以其母以尝巧者乎则病者乎 以幅巾汉张奂令以幅巾葬曰奢非桓文俭非王孙 用葛茀葬敬裸旱无麻始用葛茀 纪市吕氏春秋舜葬纪市不变其肆注云市肆如故言不烦民也传曰舜葬苍梧九疑之山此云于纪市九疑山下亦有纪邑会稽又曰禹葬于会稽不变人徒注云变动也言无所兴造不扰民也会稽山在会稽山阴县南泗上葬夫子于泗水之上其树若偃斧 杜中皇览曰文王武王周公冢皆在京兆长安
  镐聚东杜中 蓝田汉书临江闵王荣以孝景前四年为皇太子四岁废为临江王三岁坐侵庙壖地为宫上徴荣荣诣中尉府对簿中尉郅都责讯王王恐自杀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武库刘向疏云樗里子葬于武库按史记樗里子传曰樗里子卒葬于渭南章台之东曰后百年当有天子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秦人谚曰力则任鄙智则樗里 城东风俗通详棺椁 邺西赵录曰石勒事佛图澄号曰大和尚道法大行终于建武末葬于邺西合公主卫青与平阳公主合葬冢象庐山 近神人魏略田豫戒子曰葬我于西门
  豹边妻子曰豹古之神人那可葬其边曰豹履行与我适等死而有灵当与我善也妻子从之 近要离后汉书梁鸿字伯鸾扶风人也隐居至吴依大家皋伯通居庑下为人赁舂毎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睂伯通察而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乃舍之于家鸿潜闭户著书十馀篇疾且困告主人曰昔延陵季子葬于裸博之间不归乡里慎勿令吾子持䘮归去及卒伯通等为求葬地于吴要离冢旁咸曰要离烈士伯鸾清高可令相近葬毕妻子归扶风 从蘧瑗魏志中山恭王衮传衮疾困敕令官属曰昔卫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常想其遗风愿托贤灵以弊发齿营吾兆域必往从之妻养疾礼陈子车死于卫其妻与其家大夫谋以殉葬乃告陈子亢曰夫子疾莫养于下请以殉葬子亢曰殉葬非礼也虽然则彼疾当养者孰若妻与宰不得已则吾欲以二子者为之于是不果用也 婢夹尸陈干昔寝疾属其兄弟而命其子尊己曰如我死则必大为我棺使我二婢子夹我其子曰以殉葬非礼也况又同棺乎不果杀注云善其不陷父于不善也 祔先茔唐文张曲江丁内忧奔䘮南讣祔葬先茔白雀黄犬号噪庭茔素鸠紫芝巢植庐垅 葬书生王忳路行遇书生病下车省之生云我腰下有金取之鬻以葬我未及问姓名而绝忳卖金葬之馀金亦埋之 请归葬传穆伯卒于齐请归葬不许惠叔犹毁以为请乃许之注谓归以卿礼葬鲁不许也惠叔穆伯子代居位过䘮礼以请父葬父卒逾年犹毁故曰犹也 议合葬王式继母前夫终更适式父式父终䘮服讫还前夫家夫家亦有继子死遂合葬式父临终求于式式许之中丞卞壸奏议式父临终谬乱云云不可寄命他人之门埋尸于无名之冢为继世也 日月有期公叔文子详谥二 天地为棺见前庄子各铭其官杜预䘮服要记云始死葬铭凡卿大夫士各以其官妇人则书姓名 夹道为位檀弓国昭子之母死问于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䘮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郑注云夹羡道为位 熊皮四目周礼方相氏见前 蚁结四隅檀弓云楮幕丹质蚁结于四隅郑注云以丹布幕为楮葬覆棺不樯不翣画楮之四角其文如蚁行往来相交错蚁蚍蜉也殷之蚁结似今蛇文画 葬日大雪国䇿魏惠王死葬有日矣天大雨雪至于牛目坏城郭且为栈道而葬群臣多谏太子者雪甚如此而䘮行民必甚病之官费又恐不给请弛期更日 葬日大雨后汉书董卓传详棺椁 不为雨止王制葬不为雨止郑注云以其礼仪少也不避涂潦曲礼云送䘮不由迳送葬不避涂潦 先轻后重父母之䘮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后事注葬先轻后重葬毕辞賔遂修葬事 卫离鲁合子曰卫人之袝也离之鲁人之祔也合之善夫注祔合葬也合谓棺中无间也 二妃未从舜葬于苍梧之野二妃未之从也注古者不合葬 周公盖祔季武子曰周公盖祔注合葬也 祔不改卜祔葬者不筮宅谓祔先茔不改卜墓也 先不虞祔详先轻后重注 反葬于周太公详葬二合葬于防又云孔子少孤不知其墓问于聊曼父之母然后合葬于防 愿得父
  韦贤葬陪陵昭帝时徙平陵元成徙杜陵病且死因使者曰不胜父子情愿得葬父墓上许焉 招合夫魂后汉邓晨娶世祖姊新野公主遇害后晨卒诏令招公主魂与晨合葬也 门人欲厚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 汉帝令薄汉文令薄葬又光武诏曰曽子竭欢致养仲尼葬子有棺无椁其令天下薄葬 藏于西阶檀弓季武子成寝杜氏之葬在西阶之下请合葬焉武子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 兆在路寝晏子春秋景公成路寝之台逢于何遭䘮遇晏子于途再拜乎马前晏子下车揖之曰子何以命婴也对曰于何之母死兆在路寝之台牖下愿请命合骨晏子入白公公作色曰自古及今夫子亦尝闻请合葬人主之宫者乎对曰古之人君不夺生人之居不残死人之墓故未尝闻诸葬人主之宫也且婴闻之生者不得安命之曰畜忧死者不得葬命之曰畜哀畜忧者怨畜哀者危君不如许之公曰诺逢于何遂葬其母于路寝之台牖下 増玉鱼一双西京杂记高宗营大明宫毎夜见数十骑行殿左右乃使术者刘明奴问故曰我汉楚王戊之太子王起兵留我在长安王诛天子念我不杀养宫中死葬此天子怜我殓以玉鱼一双今在殿东北角乞改葬高敞无夺玉鱼发其处果然乃敕以礼改葬玉鱼随之 金蚕数斗齐书始兴王镇蜀于州园地得古冢金银为蚕形者数斗详发冢 佳城留篆江南野史沈彬将八十近居阜上有一大树可数拱未殂前尝指示家人曰吾死可葬于是既葬穴其处乃古冢尔观其间俨然复见一古灯台上有漆灯一盏圹头获一铜牌上有镌篆文曰佳城今已开虽开不葬埋漆灯犹未爇留待沈彬来 岩腹得铭广记唐左卫将军王果被责出为雅州刺史于江中泊船仰见岩腹中有一棺临空半出乃縁崖而观之得铭曰欲堕不堕逢王果五百年重修我果叹曰吾合葬此今被责雅州固其命也乃收窆而去 逼城而葬晏子墓在临淄慕容徳登营丘望婴冢顾谓左右曰礼大夫不逼城而葬平仲古之达礼者也而生居近市死葬近城岂有意耶秀才晏谟对曰孔子称臣先人之贤岂不知高其梁丰其礼盖政在家门故俭以矫世生居湫隘没岂择地而葬乎 指山为葬孔帖李白至姑孰悦谢家青山欲终焉及卒葬东麓 原勿归乡里谢承后汉书崔瑗为济北相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徇行郡国以赃罪奏瑗征诣廷尉瑗上书自讼得理出会病卒临终顾命子寔曰夫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于天还骨于地何地不可藏形骸勿归乡里其赗赠之物羊豕之奠一不得受寔奉遗令遂留葬洛阳 不恋本土语林王太保有二儿䘮一儿欲还旧茔一儿欲留太保乃垂涕曰不忘故乡仁也不恋本土逹也唯仁与达吾二子有焉 不用棺椁卢植别传植初平三年卒临困敕其子俭葬于山足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 不得封树魏略沐徳信年六十馀自虑无常预作终制诫其子曰以俭葬至嘉平中病甚临困又敕预掘埳诫气绝令二人举尸即埳绝哭泣之声止妇女之送又诫后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树妻子皆遵之 尧典一篇后汉书周磐传磐年七十三岁朝会集诸生讲论终日因令其二子曰吾昔者梦见先师东里先生与我讲于阴堂之奥既而长叹岂吾齿之尽乎若命终之日桐棺足以周身外椁足以周棺敛形悬封濯衣幅巾编二尺四寸简写尧典一篇并刀笔各一以置棺前示不忘圣道其月望日无病忽终学者以为知命焉 老子两卷虞翻别传翻遗令俭葬唯以老子两卷示存道徳而已 温峤辞官晋礼志建武元年以温峤为散骑常侍峤以母亡值冦不得葬不拜诏曰于礼制物常使理可经通今桀逆未枭平阳道断诏下议皆以峤万里投身赴阙廷无縁中辞王事宜如诏旨也 子产依礼传郑简公卒将葬子产使避司墓之室君子谓之依礼 良臣从死史记秦穆公卒以子车氏三子奄息仲行鍼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 后宫皆殉秦始皇葬时后宫无子者皆殉从死者甚众 宋公厚葬左传宋文公卒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重器备椁有四阿棺有翰旝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争今二子君生则纵其惑死又益其侈是弃君于恶也何臣之为 齐国厚葬韩非子云齐国好厚葬布帛尽于衣衾材木尽于棺椁桓公告管仲曰布帛尽则无以为币材木尽则无以为守备而人厚葬之不休禁之奈何管仲对曰凡人之有为也非名之则利之也于是乃下令曰棺椁过度戮其尸罪夫当丧者夫戮死无名罪当丧者无利人何故为之也 孝经自随皇甫谧笃终论云吾夲欲露形入坑以身亲土或恐人情染俗来久顿革理难今故觕为之制奢不石椁俭不露形气绝之后便即时服幅巾故衣以蘧蒢裹尸麻约二头置尸床上择不毛之地穿坑深十尺阔六尺长一丈五尺广六尺举床就坑去床下尸平生之物皆无自随惟赍孝经一卷示不忘孝道蘧蒢之外便以亲土土与地平还其故草 蘧蒢裹尸见上 葬洛阳城搜神记温序字公次太原祁人任校尉行部为隗嚣所杀更始怜之送葬到洛阳城旁为筑冢长子夀梦序告之曰久客思乡夀即上书乞骸骨帝许之 葬海虞山详葬二 増以报徳罗士信齐州人初为刘仁基所礼及东都平出家财殓葬北邙以报徳且曰我死当墓其侧至是如其志 可行志吴保安与郭仲翔善仲翔母葬服除喟然曰吾赖吴公生吾死今亲殁可行其志乃行求保安于时保安以彭山丞客死其妻亦殁䘮不克归仲翔为服缞绖囊其骨徒跣负之归葬魏州庐墓三年而去 以俭自全晋杜预且死遗令言邢山下有冢云是郑大夫祭仲或云子产其隧道惟塞其后而空其前示藏无金玉不取于重深也山多美石不用必求水中自然之石以为冢示不劳工巧而此石不入世用也将来兆域仪制取法郑大夫吾欲以俭自全耳 以厚免祸赵槩闻见录宋张侍中耆遗言厚葬晏丞相殊遗言薄葬二公俱在阳翟元祐中同为盗所发侍中圹金玉犀珠充塞盗所得已不胜慰下近其棺皆列拜而去丞相圹中但瓦器数十盗怒不酬劳断棺取金带带亦木也遂以斧碎其骨厚葬免祸薄葬致祸杨王孙之计疏也矣 布车载柩唐魏徵陪葬昭陵妻张氏曰征平生俭素今以一品礼葬羽仪甚盛非亡者之志悉辞不受竟以布车载柩无文采之饰 夜葬山谷杨行密卒遗令縠葛为衣桐瓦为棺夜葬山谷人不知所在 葬勿归冢杨震临死曰不能诛患身死杂木为棺布单盖形勿归冢勿设祭祀也 葬陶家侧吴志郑泉字文渊性嗜酒临卒谓同类曰必葬我陶家之侧庶百岁之后化而为土幸取为壶实获我心 勿起坟垄晋王祥为睢陵公疾笃遗令曰西邙土自坚贞勿甓石勿起坟垄耳 葬以幅巾后汉皇甫规遗命曰地厎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纒以纩绵牢以钉漆为不喜耳幸有前窀朝殡夕下措尸灵床幅巾而已奢非晋文俭非王孙推情从意庶无咎吝诸子从之 葬于土穴后汉卢植字子干临卒敕其子俭葬于土穴不用棺椁 戒勿立碑唐司勲致仕李建勲且死戒家人曰时事如此吾得良死幸矣勿封土立碑听人耕种于其上免无他日开发之标及江南之地诸贵人高大之冢无不发者惟建勲莫知其处 特给轊车韦亢历职以清俭及终无以葬玄宗闻之特给轊车 令给班剑魏徴薨给羽葆鼔吹班剑四十人陪葬昭陵房玄龄薨给班剑羽葆鼔吹绢布二千叚粟三千斛陪葬昭陵诏给仪仗太和初王承元祖母䘮诏曰武陵当横流时拯定奔溃功在史官母李不幸赠恤宜
  加厚且给仪仗以葬 命官建冢唐刘昌节度泾原初城平凉当吐蕃却盟役将士骸骨不藏昌命瘗之昌具以闻徳宗下诏哀痛出衣数百称官为赛具敛以棺椁分建二冢大将曰旌义冢士曰怀忠冢于浅水原诏学士为铭 原管彦不归葬晋王褒与管彦许为婚彦葬父洛阳褒更嫁其女谓彦弟馥曰贤兄葬父洛阳则京邑人也非结好本意一详悔婚 陈夀不归葬陈寿字承祚为治书御史母遗言葬洛阳寿乃遵其旨寿巴西安汉人坐不以母归葬贬 稿车载簔笠仪礼既夕郑注云稿犹散也散车以田以鄙之车簔笠备雨服今哀稿为潦凡道车稿车之缨辔及勒亦县于衡也道车载朝服仪礼既夕郑注云道车朝夕及燕出入之车朝服日视朝之服也玄衣素裳择不食之地成子高语详前葬二 择不毛之地皇甫谧笃终论详前
  下殇葬于园曽子问曰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涂迩故也郑注云周人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下殇于园中以其去成人远不就墓也机舆尸之床也以绳絙其中央又以绳从两旁钩之礼以机举尸舆之以就园而敛葬马涂近故耳 小儿葬于道风俗通云葬小儿必于道边者伤其人道未成故置于道侧使视成人之道也 未葬不除服建武元年令曰久䘮未葬唯䘮主不除以他故未葬人子之情可居殡而除无远近之断若亡遇盗䘮灵无处求索理绝固当三年而除不得従未葬之例若殱于冦害无収殡之理亦冝三年 改葬举下服穀梁葬桓王传曰改葬之礼缌举不缅注缌五服之最下者改葬举最下之服以䘮缅邈远也 冬日冬服夏日夏服韩子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执䘮二日世主以为俭而尤之儒者破家而葬赁子而偿执䘮三年毁而扶杖世主以为孝而礼之 死陵葬陵死泽葬泽淮南子禹之治天下大水禹身执畚锸当此之时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节财薄葬焉 孝贵慎终慎终追远 葬宜以礼死葬之以礼 物既偞卑谓用卑薄之物不中礼也偞堕颊反 礼将偪下 求备 去奢 大葬 礼葬 昊天降凶 远日协吉 茍闻不度 岂曰无违 俭宜合礼 孝不贬亲 三良临穴 二婢同棺 开白日之铭 卜青鸟之兆 所宜薄以称家 安用厚而破产 孝贵有终岂宜不免 华或非礼孰谓无违 法惟辨贵送死之礼有差 孝在慎终勿悔之心宜勉
  葬五
  原诗陈张正见和杨侯送袁金紫葬诗曰黄泉开隧道白日照佳城一朝嗟此路千载几伤情秋雨悲松色凄风咽挽声归云向谷晩还柳背山轻唯当三五夜垄月暂时明 周庾信送炅法师葬诗曰龙泉今日掩石洞即时封玉匣摧谈柄悬河落辩锋香炉犹是柏麈尾更成松郭门未十里山回已数重尚闻香阁梵犹听竹林钟送客风尘拥寒郊霜露浓性灵如不灭神理定何从周王褒送观宁侯葬诗曰丹旐书空位素帐设虚樽
  楚琴南操绝韩书旧说存西靡伤新树东陵惜故园自怜悲谷影弥念玉关门馀晖尽天末夕雾起山根平原看独树皋亭望列村寂寥还盖静荒茫归路昏挽铎已流唱童歌行自喧眷言千载后谁将游九原 又送刘中书葬诗曰昔别伤南浦今归去北邙书生空托梦久客毎思乡塞近边云黒尘昏野日黄陵谷俄迁变松柏易荒凉题铭无复迹何处验龟长 唐太宗望送魏徴葬诗曰阊阖总金鞍上林移玉辇野郊怆新别河桥非旧饯惨日映峰沈愁云随盖转哀笳时断续悲旌乍舒卷望望情何极浪浪泪空泫无复昔时人芳春共谁遣増杜甫闻故相房公灵榇自阆州启殡归葬东都诗
  曰远闻房太尉归葬陆浑山一徳兴王后孤魂久客间孔明多故事安石竟崇班他日嘉陵涕仍沾楚水还又哭严仆射归榇诗曰素幔随流水归舟反旧京老亲知宿昔部曲异生平风送蛟龙雨天长骠骑营一哀三峡暮遗后见君情 又送卢十四䕶韦尚书榇归上都诗曰素幕渡江远朱幡登陆微悲鸣驷马顾失涕万人挥参佐哭辞毕门䦨谁送归清霜洞庭叶故就别时飞原诏汉光武帝作夀陵诏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处太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遵述孝道遭天下反复而霸陵独完岂不美哉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后汉书诏曰昔曾闵奉亲竭欢致养仲尼葬子有棺
  无椁丧贵致哀礼存宁俭今百姓葬送之制竞为奢靡生者无担石而财力尽于坟土伏腊无糟糠而牲牢兼于一奠靡破积代之业以供朝夕之费岂孝之意哉有司具申明科禁宣下郡国 晋武帝赐刘廙葬钱诏曰故侍中刘廙以清识明鉴有声前代昔宣皇帝接以师友之恩廙墓为盗贼所发甚用恻然其子阜素甚清贫今当殡葬其给轜车铭旌赐钱给作藏人功 晋赐王沉葬钱地诏曰故骠骑将军王沉忠允笃诚执徳弘毅外清方夏内熙衮职历位著称厥功茂焉不幸薨殒志业未究今当葬其赐钱三十万葬田一顷 晋赐傅嘏夫人鲍葬钱诏曰故太常傅嘏者以命徳贤才为先帝所接登龙之际有翼赞尽忠之勲早代殒没不终功业毎念其遗绩常存于心今嘏夫人鲍当葬赐钱十万给作葬藏人功
  増文汉杨王孙裸葬书曰盖闻古之圣王缘人情不忍其亲故为制礼今则越之吾是以裸葬将以矫世也夫厚葬诚亡益于死者而俗人竞以相高糜财殚币腐之地下或迺今日入而明日发此真与暴骸于中野何异且夫死者终生之化而物之归者也归者得至化者得变是物各反其真又曰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之言归也昔帝尧之葬也窽木为柜葛藟为缄其穿下不乱泉上不泄殠故圣王生易尚死易葬也 晋皇甫谧笃终论曰生不能保七尺之躯死何故隔一棺之土然则衣衾所以秽尸棺椁所以隔真故桓司马不如速朽季孙璠玙比之暴骸文公厚葬春秋以为华元不臣杨王孙亲土汉书以为贤于秦始皇夫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见也而大为棺椁备存器物无异埋金路隅而书表于上也 宋宋景文遗戒曰吾没之后称家有无以治丧用浣濯衣鹤氅布裘纱帽线履三日棺二月葬慎无为流俗阴阳拘忌也吾学不名家文章仅及中人为吏在良二千石下无功于国无惠于人不可请谥不可受赠典不可求巨公作碑志不可作道佛二家斋醮汝等不可违吾之命违命作之是谓吾死为无知也 司马君实葬论曰葬者藏也孝子不忍其亲之暴露故敛而藏之赍送不必厚厚者有损无益古人论之详矣今人葬不厚于古而拘于阴阳禁忌则甚焉古者虽卜宅七日盖先谋人事之便然后质诸蓍龟庶无后艰耳无常地亦无常日也今之葬书乃相山川冈垄之形势考岁月日时之干支以为子孙贵贱贫冨夀夭贤愚皆系焉非此地非此时不可葬也举世惑而信之至有终身累世而不得葬遂弃失尸柩不知其处者呜呼人所贵于身后有子孙者为能藏其形骸也其所为乃如是曷若无子孙死于道路犹有仁者见而殣之耶先王制礼葬期远不过七月今世著令自王公以下皆三月而葬又礼未葬不变服食粥居倚庐哀亲之未有所归也今之人未葬而除丧从宦四方食稻衣锦饮酒作乐其心安乎人之贵贱贫冨夀夭系于命贤愚系于人固无关预于葬就使皆如葬师之言为人子者方当哀穷之际何忍不顾其亲之暴露乃欲自当福利耶吾尝疾阴阳家立邪说以惑众于丧家尤甚顷为谏官尝奏乞禁天下丧书当时执政莫以为意今者兹论庶俾后世子孙葬必以时欲知葬具之不必厚视吾祖欲知葬书之不足信视吾家程正叔葬说曰卜其宅兆卜其地之美恶也非阴阳家所谓祸福者也地之美者则其神灵安其子孙盛若培拥其根而枝叶茂理固然矣地之恶者则反是然则曷谓地之美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乃其验也父祖子孙同气彼安则此安彼危则此危亦其理也而拘忌者惑以择地之方位决日之吉凶甚者不以奉先为计而专以利后为虑尤非孝子安厝之用心也惟五患者不得不谨须使异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犁所及此其大略也 陈无已思亭记曰甄故徐富家至甄君始以明经教授乡称善人而家益贫更数十岁不克葬乞贷邑里葬其父母昆弟凡几丧邑人怜之多助之者既葬益树以木作室其傍而问名于余余以谓目之所视而思从之今夫升高以望松梓下丘垄而行墟墓之间棘荆莽然狐兔之迹交道其有不思其亲者乎请名之曰思亭亲者人所不忘也而君子谨之故为墓于郊而封沟之为庙于家而尝禘之为衰为忌而悲哀之所以存其思也其可忘乎虽然自亲而下至于服尽则情尽情尽则忘之矣夫自吾之亲而至于忘之者远故也此亭之所以作也凡君之子孙登斯亭者因其亲以广其思其有不兴乎君曰博哉子之言也曰未也贤不肖异思后岂不有望其木思以为材视其榛棘思以为薪登其丘墓思发其所藏者乎吾为子记之使君之子孙诵斯文视其美以为劝视其恶以为戒其可免乎
  冒法葬诛者
  原受恩魏志袁谭死别驾王修诣太祖乞収葬受袁氏之恩得収敛就戮无恨太祖嘉其义故聼之感义晋书锺会死向雄葬之文帝责之曰王经死哭东市我不问今会叛逆云云其如王法何雄曰
  先王掩骼埋胔今诛己备法雄感义而葬法立于上教弘于下何必使雄违生背死殿下雠枯骨于中野为将来仁贤之资乎 孔车长者汉主父偃有贵幸客数千及死无人视独孔车収葬上闻之以车为长者 桓典弃官后汉桓典举孝廉国相王吉以罪诛故人亲戚莫敢至典弃官収敛葬之负土成坟为立祠堂 臧均乞葬吴志诸葛恪诛临淮臧均乞葬曰均恨栾布不先请而专名以肆情得不诛为幸臣不敢率也 荀闿乞葬齐王诛故吏荀闿乞葬 増曹敞葬吴章见前 伯厚葬陈蕃东汉陈蕃被诛家口南徙复追至南安府城北灭之蕃故人朱伯厚収葬其葬地名陈墓 胡腾葬窦武武诛后府掾胡腾少师事武独殡葬行服収武孙为己子与聘娶还本姓 郭亮葬李固梁冀诛李固露尸于西衢弟子郭亮始童往哭陈辞夏行亭长呼之亮曰义之所重何以相惧太后闻之聼収葬
  送葬
  原吹箫谈录周勃吹箫送葬 反哭杂记乡人五十者从反注优老也非乡人四十者亦从反哭远也 晨会郑子蟜卒将葬公孙挥与禆灶晨会焉注会葬事也 以哀哀以送之如慕见前 不歌适墓不歌 多涕鲁襄公薨滕成公来会葬堕而多涕穆叔曰兆于死所矣 送台文𨕖送子长夜台 临穴诗临其穴惴惴其栗 待盈坎礼吊三十者执绋乡人五十者从反哭四十者待盈坎 不散送礼五十者不散送注送葬者不散麻也五侯治楼䕶出入五侯之门咸得欢心母䘮送葬治䘮车三千两人语曰五侯治䘮楼君卿
  千乘送剧孟母䘮送葬盖车千乘也 不避涂潦曲礼见葬四 四方来会后汉书郭泰字林宗卒四方之士千馀人皆来会葬 名士赴哭晋阳秋荀粲亡时年二十九性简贵不与常人交接所交者皆一时俊杰至葬夕赴者才十馀人同时知名士也哭之感动路人衰绖千馀郑元别传元卒遗令薄葬自郡以下常受业者衰绖赴哭千馀人 命驾抚棺范式字巨卿与张劭为友劭死式梦之曰吾已死某时葬子能送我乎式觉即服友服命驾而往及葬式未到劭引发中路而柩不进其母曰汝待巨卿也巨卿乘白马素车至抚棺曰元伯可进矣柩乃进式乃修墓种树而还劭字元伯 推辇归里申屠蟠始与王子居同在太学子居临没以身托蟠乃躬推辇送葬归乡里遇司隶从事于河巩从事义之为封使使送蟠不肯受投传于地而去事毕即还太学 巨卿可托后汉范式受业太学长沙陈平子病谓妻曰吾闻山阳有范巨卿烈士可以托吾没后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书以遗巨卿时式出还省书凄怆向坟悒哀哭以为死友营䕶平子妻儿自送䘮于临湘未至四五里委素书于棺上而去其兄弟闻之寻求不复见 元伯可进详前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八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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