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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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 御定渊鉴类函 卷二百三 卷二百四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二百三
  文学部十二博学 幼学 从学同学 废学 不学附
  博学一
  原易曰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増内则曰二十而冠博学不教内而不出三十而有室始理男事博学无方孙友视志 曲礼曰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原儒行曰儒有博学而不穷 増中庸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论语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荀子曰木受绳则直金受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已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又曰多闻曰博少闻曰浅多见曰闲习也少见曰陋 扬子曰多闻则守之以约多见则守之以卓寡闻则无约也寡见则无卓也 又曰多闻见而识乎正道者至识也 徐干治学篇曰鄙儒之博学也务
  于名物详于器械矜于诂训摘其章句而不能统其大义之所极以获先王之心此无异乎女史诵诗内竖传令也 虞溥训诸生诰曰所观弥博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后心开意朗敬业乐群不觉大化之陶已至道之入神也 近思录曰明道先生以记诵博识为翫物丧志注郑毂云尝见显道云某从洛中学时录古人善行别作一册明道见之曰是翫物丧志盖言心中不宜容丝发事胡安国云谢先生初以记问为学自负该博对明道举史书成篇不遗一字明道曰贤却记得许多可谓翫物丧志谢闻此语汗流浃背及看明道读史又却逐行看过不蹉一字谢甚不服后来省悟却将此事做话头接引博学之士 朱子曰博学谓天地万物之理修己治人之方皆所当学然亦各有次序当以其大而急者为先不可杂而无统也 又曰学不贵博贵于正而已正则博 五峰胡氏曰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杂似博陋似约学者不可不察也
  博学二
  原论语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 増汉书曰张安世用善书给事尚书上行幸河东尝亡书三箧诏问莫能知惟安世识之具作其事后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上竒其才擢为尚书令 拾遗记曰刘向校书天禄阁夜有老人著黄衣植青藜杖登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乃吹杖端烟燃因以相见说开辟以前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恐辞说繁广忘之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向请问姓名云我是太乙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乃出怀中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以授之 又曰何休木讷多智三坟五典阴阳算术河洛谶纬及远年古谚历代图籍莫不成诵门徒有问者则为注记而口不能说作左氏膏肓公羊废疾穀梁墨守谓之三关郑康成蜂起而攻之求学者不远千里赢粮而至如细流之赴巨海京师谓康成为经神何休为学海 又曰任末河洛秘奥非正典籍所载皆注记于柱壁及园林树木慕好学者来辄写之时人谓任氏为经苑 后汉书曰许慎字叔重少博学经籍时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双许叔重 晋书曰裴𬱟博学稽古自少知名周弼见而叹曰𬱟若武库五兵纵横一时之杰也原又曰张华博览图籍四海之内若指诸掌武帝尝
  问汉宫室制度及建章千门万戸华应对如流听者忘倦画地成图左右属目帝甚异之时人比之子产 又曰束晢博学多闻初太康二年汲郡人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釐王冢得竹书数十车漆书皆科斗字文既残阙不复诠次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次第寻考指归而以今文写之晢在著作得观竹书随疑分释皆有义证时有人于嵩高山下得竹简一枚上两行科斗书莫有知者司空张华以问晳晳曰此汉明帝显节陵中䇿文也检验果然时人服其博识 増南齐书曰陆澄少好学博览无所不知行坐眠食手不释卷永平初领国子博士时尚书令王俭在尚书省出巾箱几案杂服饰令学士隶事事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条并夺物将去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南史曰何宪博渉该通群籍毕览天阁宝秘人间散逸无遗漏焉任昉刘沨共执秘阁四部书试问其所知自甲至丁书说一事并叙著作之体累日连夜莫见所遗 又曰傅昭终日端居以书记为乐虽老不衰博极古今世称为学府 梁书曰许懋永元中为国子博士号为经史笥 北史曰隋房晖远明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兼善图纬牛弘称为五经库 唐书曰虞世南为秘书监封永兴县子帝尝命写列女传于屏风于时无本世南暗疏之无一字谬帝每称其五绝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学四曰文词五曰书翰潜确类书曰唐太宗尝出行有司请载副书以从上曰不湏虞世南在行秘书也 唐书曰李守素署天䇿府仓曹参军通氏姓学世号肉谱许敬宗曰仓曹此名岂雅目邪宜有以更之虞世南曰昔任彦昇通经时称五经笥今以仓曹为人物志可乎 又曰谷那律淹识群书褚遂良尝称为九经库 又曰殷践猷博学尤通氏族历数医方贺知章尝号为五总龟谓龟千年五聚问无不知也 宋史曰邢昺太平兴国初举五经廷试日召升殿讲师比二卦又问以群经发题太宗嘉其精博擢九经及第 又曰杜镐幼好学博闻强记太宗朝为崇文院检讨凡所检阅即戒书史云某事在某书某卷几行覆之一无差误每得异书多召问之镐必手疏本末以闻士大夫有所著撰多访以古事虽晚辈卑品请益应答无倦 又曰朱昂少与熊若谷邓洵美同学时有朱遵度好读书人号之为朱万卷目昂为小万卷元史曰侯均积学四十年群经百氏无不淹贯旁通释老外典故其答诸生所问穷索极探如取诸箧笥虽方言古语世所未晓者莫不随问而答世咸服其博闻又曰虞集文宗时除奎章阁侍书学士帝方向用文学以集弘才博识无施不宜一时大典册咸出其手又曰集学虽博洽而究极本原研精探微心解神契其经纬弥纶之妙一寓诸文 李氏续藏书刘绘贻杨慎书曰仆观足下𫎇难以来呕心苦志摹文读经延捜百氏穷探古迹凿石辨剥泐破冢出遗忘有僻儒苦士白首蓬藋日自纂索所不能尽
  博学三
  原博学多闻 博览洽闻说苑孟子曰人知粪其田莫知粪其心粪田莫过利苖得粟粪心易行得其所欲何谓粪心博学多闻何谓易行一性止淫也 刘向集序曰向博览洽闻研综古今学无不窥 览无不见史记庄子尝为𫎇漆园吏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于
  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馀万言大抵率寓言也 汉书扬雄少而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博览无所不见博览载籍 弥览载籍续汉书班固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览载籍九
  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所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已 张华应难曰于微先生谓虚仪夫子曰今子虽弥览载籍积学于无用之地 博通百家 博极群书王充博通众流百家之言详好学三 皇甫谧元晏春秋曰予尝恨不能请命于天延年累百博极群书也 博通坟素博览图籍郭泰别传泰早孤就学屈伯颜三年业毕博通坟素 下详张华博学二 荀
  淑博学 班斿博学荀淑博学而不为俗所非也 班斿博学有俊才与刘向校秘书上器其能 山川能说 祭祀能语诗传曰建邦能命龟田能施命器能诏使命能造升高能赋师旅能誓山川能说丧纪能诔祭祀能语君子能此九者可谓有德音可以为大夫 苞含六艺 管综百氏王逸折武论曰苞含六艺游览百家 张超荐袁伯业曰袁遗苞罗载籍管综百氏 抗六典之崇奥 辨九籍之至言应玚赞德赋増学海 经苑何休任末并详博学二 书厨 学府陆澄傅昭并详博学二 五经笥 九经库边孝先尝曰腹便便五经笥详经典总载 下谷那律详博学二 经史笥 人物志许懋李守素并详博学二 杜武库 朱万卷晋书杜预博学多通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也 下朱遵度详博学二 聚学为海画地成图玉海章甫如星逢掖如云聚学为海淬词为锋 下张华详博学二 翺翔
  书圃 贯穿策冢司马相如上林赋修容乎礼园翺翔乎书圃 段成式书贯穿策冢穷综书嵓 事指诸掌 文载其腹晋书曰何劭博学善属文陈说近代事若指诸掌韩愈诗为人强记览过眼不再读伟哉群圣文磊落载其腹 周合群籍 博贯九经连丛子杨震问季彦曰吾闻临晋君异才博闻周合群籍如世不归大儒何答曰所据者正故众人不能用耳 宋史判监李至上言国子博士杜镐直讲崔颐正孙奭皆苦心强学博贯九经问义质疑有所依据通贯六艺 博涉百家东汉张衡通贯六艺 北史李业兴博涉百家 披
  涉万卷 涵饫六经抱朴子云洪年五六始习孝经论语易但贪广览于中书曾披涉自正经诸史百家之言近将万卷 宋史陈仲微涵饫六经精研理致于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医卜释老之学靡不捜猎云 言泉百氏 腹笥九经详儒术一 博涉经传 富有文艺晋书成公绥幼而聪敏博涉经传词赋甚丽以天地之盛古人未之有赋遂为天地赋 宋张洎为翰林学士太宗尝谓近臣曰张洎富有文艺至今尚苦学江东士人之冠也甚见宠遇 探综图纬 蒐猎子史蔡邕郭有道碑文考览六经探综图纬 名山藏王世贞异才博学横绝一世其所蒐猎子史百氏皆以意镕炼翕然为一家 博见强志 宏襟达识汉书刘向父子俱好古博见强志过绝于人 韩休苏颋集序疑绛老之年走朝有问卜晋侯之疾访史莫知莫不取揆宏襟询谋达识 包今统古 茹古含今柳宗元起废答曰腹溢儒书口盈宪章包今统古进退齐良 皇甫湜韩愈墓志茹古含今无有端倪 钩引贯穿 仰取俯拾柳文钩引贯穿举大包小 苏东坡诗学如富贵在博收仰取俯拾无遗筹 总揽罗络 博洽精通柳文言其学则皆总揽罗络横竖杂博天旋地缩鬼神交错 元史齐履谦博洽精通自六经诸史天文地理礼乐律历下至阴阳五行医药卜筮无不淹贯 学镜千古学该七录李白文学镜千古智周万殊 柳祭文艺𮟏六书学该七录 若吞云梦如探渊海唐崔廊子颐为豫章王侍读既去王重之不已遗书曰足下博闻强记视汉臣之三
  箧似涉𫎇山对梁相之五车若吞云梦 元史元明善以文学自负尝问吴澄易诗书春秋奥义叹曰与吴先生言如探渊海详讲论二 详练朝典 増光国体宋史李淑真宗时授校书郎馆阁校勘淑警慧过人博习诸书详练朝廷典故凡有沿革帝多谘访焉 辽史高勋谓穆宗曰李澣富于文学方今少有伦比若留掌词命可以増光国体 达竒辞 解奥义韩愈上李侍郎书竒辞奥旨靡不通达 宋史蔡元定古书竒辞奥义人所不能晓者一过目辄解 言曲水 知荣光晋束晳传武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汉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祓遂因水以泛觞晳进曰虞不足以知臣请言之昔周公成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波流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见金人奉水心之剑曰令君制有西夏乃霸诸侯因此立为曲水自二汉相缘皆为盛集帝大恱 南齐书永明中天忽黄色照地众莫能解王摛云是荣光世祖大恱 知仙馆 对帝丘刘义庆世说嵩山北有大穴晋时有人误堕穴中见二人围碁局下有一杯对饮堕者告以饥渇碁者曰可饮此堕者饮之气力十倍碁者曰汝欲停此否堕者曰不愿碁者曰从此西行有天井但投身入井自当出若饥取井中物食之堕者如言可半年乃出自蜀中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也所饮者玉浆也所食者龙穴石髓也 唐书高宗东封泰山以许敬宗领使次濮阳帝问窦德元此谓帝丘何也德元不能对敬宗曰昔帝颛顼始居此地以王天下故曰帝丘 女浴渭水 雉集唐宫益部耆旧传汉武时张宽为侍中从祀甘泉至渭桥有女子浴于渭水乳长七尺上怪问之女曰后第七车侍中知我所来时宽在第七车对曰天乳星主祭祀者齐戒不洁则女人星见 山堂肆考唐褚遂良贞观中为起居郎博涉文史时雉数集宫中帝问何祥也遂良曰昔秦文公时有二侲子化为雉雌鸣陈仓雄鸣南阳文公得其雌遂雄诸侯始为宝鸡祠汉光武得其雄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雌雄并见以告明德帝恱曰人之立身不可无学遂良所谓多识君子哉 遗火珠经 祭白马祠汉遗史武帝元狩中有日者奏太乙星不见帝召问东方朔朔奏曰是星不见则游于世为居民福寿是月果有会稽太守奏海中有人丫角面如玉色美髭髯而腰蔽叶乘一叶红莲约长丈馀偃卧其中手持一黄书自东海浮来遗其黄书飘至亭侧进于帝帝令朔验之曰此上界火珠经也或曰连珠 宋史尹拙博通经史周世宗北征命翰林学士为文祭白马祠不知所出遂访于拙拙历举郡国祠白马者以十数当时服其该博青州世子 蓝田玉人山堂肆考宋孝武时青州人尝发古冢有铭云青州世子
  东海女郎帝问学士鲍照徐爰苏宝生皆不能悉贾希镜对曰此是司马越女嫁茍晞儿检访果然 隋书崔赜大业四年从驾汾阳宫次河阳镇蓝田令王昙于蓝田山得一玉人长三尺四寸著大领衣冠帻奏之诏问群臣莫识赜曰汉文以前未有冠帻即是汉文以来制作臣见魏大司农卢元明撰嵩山庙记曰有神人以玉为形像长数寸或出或隐出则令世延长 出洞冥记 出渤海记唐上官仪应诏诗中用影娥池学士无解其事者祭酒令狐德棻召张柬之等十馀人求出处柬之对曰洞冥记汉武于望鹤台西起俯月台台下穿影娥池每登台眺月影入池中如仙人乘舟笑弄月影因名亦曰眺蟾台德棻叹其博宋王贻孙溥之子太祖尝问赵普拜礼何以男子跪妇人不跪礼官无有知者贻孙曰古诗云长跪问故夫
  即妇人亦跪也唐天后朝始拜而不跪普问其所出对曰出太和中幽州从事张建章渤海记盖王溥尝藏书万卷贻孙遍览之故博雅如此 背诵仪礼 连书道符宋张端公伯玉范文正公客也名重当世有一士人颇强记自负谒端公雄辩风生端公略不为动以手指其室中四柜书曰吾衰病不如昔所能记忆者独此耳君试自探一卷来吾为子诵之士人即柜中偶探得仪礼端公语士人君宜自举其首士人如其言端公琅然背诵士人骇服 元道士张伯雨号句曲外史初谒虞集集不与言儒者事只问道家典故伯雨略相酬对或不能详复问伯雨能作几家符篆伯雨对不能集曰集试书之以质是否连书七十二家伯雨叹服辄下拜曰真吾师也 知参汾之神 言汤尹之状左传晋平公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且问疾叔向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骀为崇敢问此何神也子产曰昔高辛氏有季子曰实沈迁于大夏主参以服事夏商其李世曰唐叔成王灭唐而封大叔故参为晋星则实沈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元冥师生允格台骀能业其官宣汾洮障大泽以处太原帝用嘉之封诸汾川今晋主汾而灭之则台骀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晋侯闻之曰博物君子也 晏子云景公举兵将伐宋师过泰山梦见二丈夫立而怒甚公恐觉辟门召占梦者至公曰今夕吾梦二丈夫立而怒吾犹识其状识其声占梦者曰泰山之神怒也明日晏子朝见公告之对曰是宋之先汤与伊尹也婴请言汤伊尹之状汤质晳而长颜以髯兊上丰下倨身而扬声伊尹黒而短蓬而髯丰上兊下偻身而下声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请散师以平宋 知绛人之年 辨锺山之铭左传晋悼夫人食舆人之城杞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于食有与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纪年臣生之岁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问诸朝师旷曰鲁叔仲惠伯会郤成子于承筐之岁也七十三年矣史赵曰亥有二首六身下二如身是其日数也士文伯曰然则二万六千六百有六旬也杜注云亥字二画在上并三人为身如算之六 唐书郑钦说传梁任昉大同四年七月于锺山得铭曰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锺启灵址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巳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丸重三四百圯当时莫能辨者因戒诸子世世访人五世孙升之写以授郑钦说说行三十里悟曰甸服五百也黄锺十一也由大同四年却数汉建武四年凡五百一十一年葬以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圯以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巳也浃辰十二也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三月十日距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圯升之大惊 通三礼三传 论三桓七穆南史沈文阿博采先儒异同自为义疏通三礼三传 唐书崔日用自言明左氏春秋诸侯官族他日学士大集日用问武平一曰鲁三桓郑七穆奈何答曰庆父叔牙季友桓三子也孟孙至彘凡九世叔孙舒季孙肥凡八世郑穆公十一子子然及二子孔三族亡子羽不为卿故称七穆子罕子驷子良子国子游子印子丰也一坐惊服 识尚书逸篇 识竹简古书南史刘显博涉多通任昉尝得一篇缺简文字零落示诸人莫能识者显见云是古文尚书所删逸篇昉检周书果如其说 襄阳人开古冢得玉镜及竹简古书字不可识江淹以科斗字推之则周宣王之前也简殆如新 兼陈农所未究 综河间所未辑任昉齐竟陵王行状天才博瞻学综该明至若曲台之礼九师之易乐分龙赵诗析齐韩陈农所未究河间所未辑有一于此罔不兼综者 望衢罕窥其术 观海莫际其澜任昉王文宪集序曰宏览载籍博游才义金版玉匮之书海上名山之旨沈郁澹雅之思离坚合异之谈莫不总制清衷逓为心极 惟取王佐之略 宜居师范之𨕖宋史王当幼好学博览古今惟取王佐大略元史陈旅笃志于学于书无所不读咸以为旅博学多闻宜居师范之𨕖以荐除国子助教 究诸子之本原 极百氏之津涯性理张氏曰尧夫于书无所不读诸子百家之学皆究其本原而释老技术之说一无所惑其志 元史韩性博综群籍自经史至诸子百氏靡不极其津涯究其根柢
  博学四
  増多闻可以为辅国语晋文公使赵衰为卿辞曰栾枝贞慎先轸有谋胥臣多闻皆可以为辅臣弗若也 原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左史倚相详史 于学为博物家语夫子曰子产于民为惠主于学为博物吾以兄事之 孔子博学论语郑注曰美孔子博学不成一名案抱朴子云孔子闻商羊而成浩瀁访鸟砮而洽东肃谘萍实而言色味讯士狗而识坟羊披灵宝而知山隐因折俎而说专车瞻离毕而分阴阳之候由螽斯而觉闰馀之错何神之有学而已矣増史辨三豕家语卜商反卫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己亥耳读史
  志者问诸晋史果曰己亥于是卫以子夏为圣 原邹子博识邹衍别传曰邹子博识善叙事有禹益之鸿才 博学通明又曰衍博学通明才高志大当世无其类 増若齐王食鸡吕氏春秋善学者若齐王之食鸡必食其距数千而后足又余知古书勤逾抱犬博拟食鸡登诸朝史记儒林传序详延天下方正博闻之士咸登诸朝 博雅君子孔安国尚书序若好古博雅君子与我同志亦所不隐 原扬雄观书石渠详好学 学之渊府典论曰北海郑康成学之渊府 贾逵通五家穀梁详儒术 博通古今刘实详好学 増参议礼乐后汉书董钧博通古今永平中为博士时草创五郊祭祀及宗庙礼乐威仪章服辄令钧参议多见从用当世称为通儒 书仓拾遗记曹曽鲁人也天下名书上古以来文篆讹落者曽皆刊正垂万馀卷世乱曽虑先文湮没乃积石为仓以藏书故谓曹氏为书仓原学无所遗典论曰今之文人鲁国孔融广陵陈琳山阳王粲北海徐干陈留阮瑀汝南应
  玚东平刘桢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 钟鸣知山毁异苑魏时殿前钟大鸣众皆震骇张华云此蜀山毁故钟鸣应之蜀都寻上事如华言 増青箱王氏学山堂肆考南宋王淮之自曽祖彪之祖父临之约之家世相传并识江左旧事缄之青箱世谓之青箱王氏学 夺团扇南史王摛以博学见知齐尚书令王俭尝使宾客隶事多者赏之探索多穷惟何宪为胜乃赏以五花簟白团扇宪坐簟执扇意气甚自得摛后至俭以所隶示之曰卿能夺之不摛操笔便成事既奥僻辞亦华美举坐击赏俭命左右抽宪簟摛手自掣取扇登车而去俭笑曰所谓大力者负之而趋 班马复生又崔慰祖好学聚书至数万卷与刘孝标皆以硕学被徴国子祭酒沈约吏部郎谢朓尝与吏部省中宾客俱集各问慰祖地理中所不悉十馀事慰祖口吃无华辞而酬据精悉一座称服朓叹曰班马复生何以过此 抵掌可述任昉为萧扬州作荐士表曰王僧孺笔耕为养佣书成学至乃集萤映雪编蒲缉柳先言往行人物雅俗甘泉遗仪南宫故事画地成图抵掌可述 年少不廉梁书朱异折节从师遍治五经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年二十诣都尚书令沈约面试之因戏曰卿年少何乃不廉异未达约曰天下惟有文义棋书卿一时将去可谓不廉也 刘石经北史刘芳为太子庶子王肃自建邺来奔芳与肃论礼肃叹曰此非刘石经邪昔汉世造三字石经于太学学者文字不正多往质焉芳音义明辩疑者皆往询访故时人号为刘石经 诵义疏始末又房晖远世传儒学隋文帝受禅令国子生通一经者并悉荐举既䇿问讫博士不能时定臧否祭酒元善因令晖远考定之晖远览笔便下初无凝滞或有不服者晖远问其所传义疏辄为始末诵之然后出其所短自是无敢饰非者诸儒推其通博擢为国子博士裴子野许可孔帖萧颖士言裴子野尝著书其所许可当世者孔述睿之博学而已
  欲知古事问仲舒山堂肆考唐高仲舒博通典籍与崔琳同为中书舍人宋璟为相以古事问仲舒今事问琳姚崇亦尝欲以古事问仲舒今事问齐澣 集贤有人又唐蒋乂博学强记有史才贞元中为起居舍人帝尝登凌烟阁视左壁颓剥字多漫缺召乂问之对曰此圣历中侍臣图讃也口诵不失一字会召问神策军建置本末又条据甚详宰相高郢郑珣瑜叹曰集贤有人哉明日诏兼判集贤院事 捜抉诸史百子文粹李汉韩文公集序诸史百子皆捜抉无隐 书簏唐李善邕之父也淹贯古今然不能属文故时号书簏为文𨕖注 李书楼唐书李磎昭宗朝为宰相磎自在台省聚书至多手不释卷时人号曰李书楼 柳箧子职官分纪唐柳璨迁左拾遗公卿朝野托为笺奏时誉日洽以其博目为柳箧子 知蜀年号山堂肆考初宋太祖将改元谕宰相曰年号湏择前代所未有者及蜀平蜀宫人入内宋主见其镜背有识干徳四年铸者召窦仪问之仪对曰此必蜀物蜀主王衍尝有此号宋主大恱曰宰相湏用读书人由是益重儒者按此时正太祖乾德四年故上怪而问之 疏入阁事宋史刘敞字原父在词掖有立马挥九制之才欧阳文忠公尝折简问入阁之礼起于何年阁是何殿开延英起于何年五日一起居遂废正衙不坐起于何年公方与客对食就坐中疏入阁事详尽无遗欧公大惊曰原父博学不可及也 撑肠拄腹东坡诗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 制作就正宋史苏颂博学自书契以来经史九流百家之说至于图纬律吕星官算法山经本草无所不通尤明典故喜为人言亹亹不绝朝廷有所制作必就而正焉徽宗时进太子太保爵赵郡公博闻洽识山堂肆考袁伯长学士博闻洽识江左绝伦尝语张伯雨曰宋东都典故能以岁记
  之渡江以后事能以月记之 约之至精元史黄溍之学博极天下之书而约之于至精星辨注张李氏续藏书杨慎字用修正德间上阅文献通考天文星名有注张内阁取秘书通考又作汪张中使下问钦天监及翰林馆中皆莫知为何星也慎曰注张柳星也历引周礼史记汉书以复不减苏颂又曰嘉靖初给事张翀上言时政有矞宇嵬琐之语上问之内阁杨慎适在馆中即取荀子非十二子篇以复敬所蒋公喜曰用修之博何减古之苏颂乎
  幼学一
  原内则曰子能食食教以右手能言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丝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八年出入门戸及即席饮食必后长者始教之让九年教之数日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学书计衣不帛襦袴礼帅初朝夕学幼仪请肄简谅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 学记曰大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宵雅肄三当祭菜时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而肄习之官其始也入学鼓箧孙其业也夏楚二物收其威也未卜禘不视学游其志也时观而弗语存其心也幼者听而弗问学不躐等也 増论语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孟子曰夫人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 小学总论程子曰古之人自能食能言而教之是故小学之法以豫为先盖人之幼也知思未有所主则当以格言至论日陈于前使盈耳充腹久自安习若固有之者后虽有谗说摇惑不能入也又陈北溪曰程子说主敬工夫可以补小学之阙盖
  主敬可以收放心而立大本大本既立然后大学工夫循序而进无往不通 小学杨文公家训曰童稚之学不止记诵养其良知良能当以先入之言为主 又陈忠肃公曰幼学之士先要分别人品之上下何者是圣贤所为之事何者是下愚所为之事向善背恶去彼取此此幼学所当先也 又吕东莱曰教小儿先教以恭谨不轻忽不躐等读书乃馀事 朱子小学句读曰古者小学教人以洒埽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皆所以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本而必使其讲而习之于幼穉之时欲其习与智长化与心成而无捍格不胜之患也 又小学题辞曰惟圣斯恻建学立师以培其根以达其支 许鲁斋小学大义曰朱文公以孔门圣贤为教为学之遗意参以曲礼少仪弟子职诸篇辑为小学之书其纲目有三立教明伦敬身次稽古以实前篇立教明伦敬身之言其外篇嘉言善行亦不过立教明伦敬身也合内外而观之则小学之规模节目无所不备矣
  幼学二
  原学乐 诵诗并详幼学一 克岐克嶷 能食能言岐嶷言幼有所知 下详幼学一 未能负薪 已知释菜庶人之子幼曰未能负薪 释菜示敬道也 年始佩觿 心在鼓箧 佩韘之幼 带经之勤 当竹马之年 就杏坛之列 始勤蚁垤之功永咏鹿鸣之什详幼学一 互乡之童始闻洁已 扬氏
  之子终见参元扬子吾家童乌九岁与我参元 以上白帖 増常视毋诳所见皆善曲礼幼子常视毋诳立必正方不倾听小学程子曰古人自幼学耳目游处所见
  皆善至长而不见异物故易以成就 朝益暮习 日开月益管子弟子职曰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见善从之闻义则服温恭孝弟毋骄恃力志毋虚邪行必正直游居有常必就有德颜色整齐中心必式夙兴夜寐衣带必饰朝益暮习小心翼翼一此不懈是谓学则 山堂肆考宋綦崇礼幼而颖迈不好戏弄读书学文日开月益俦辈莫敢望 舞勺舞象 学书学剑上详幼学一 汉书东方朔曰臣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 愿供洒埽 方对圣贤山堂肆考东汉陈国童子魏照请于郭泰曰经师易遇人师难逢愿在左右供给洒埽 又唐狄仁杰为儿时门下有被害者吏就诘众争辨对仁杰诵书不置吏让之曰黄卷中方与圣贤对何暇偶俗吏语也 渐先王教 有成人风晋太傅司马越与阮瞻书曰礼年八岁出就外傅明始可以加师训之责十年曰幼学明可以渐先王之教也 孔帖苏诜子震以荫补千牛十馀岁强学有成人风颋曰吾家有子 有栋梁气 游翰墨场宋书王俭幼笃学手不释卷袁粲见之曰栝柏豫章小已有栋梁气矣 山堂肆考杜甫诗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不观龙 不啖鹿唐书褚无量幼受经于沈子正曹福刻意坟典家滨临平湖有龙出
  人皆走观无量尚幼读书若不闻众异之 又裴休方儿童时兄弟偕隐家墅昼讲经夜著书终年不出戸有馈鹿者诸生共荐之休不食曰疏食犹不足今以啖肉后何以继 持凿破心 画沙成卦唐书尹知章少虽学未甚通解忽梦人持巨凿破其心内若剂焉志思开彻遍明六经 宋史朱熹幼颖悟尝从群儿戏沙上独端坐以指画沙视之八卦也 幼教忠孝 先理训诂性理朱子曰南轩张公生有异质忠献爱之自其幼学而所以教者莫非忠孝仁义之实 小学总论吕东莱曰后生小儿学问先理会尔雅训诂等文字然后可以语上 书札丧志 说文有功小学程明道曰子弟凡百翫好皆夺志至于书札亦自丧志 名山藏杨慎曰后汉许叔重著书文十四篇咸宗古人不杂臆见可谓有功小学
  幼学三
  原十年曰幼人生十年曰幼学 十五而志吾十有五而志于学 就师之童鲁昭公曰子既生不免水火母之罪也成童不就师父之罪也 书计之事食货志里胥令馀子在序室未任役使者八岁入小学学六甲五方书计之事以知室家长幼之节 増以学愈愚刘向教学篇夫幼者必愚愚者妄行不能保身孟子曰人皆知以食愈饥莫知以学愈愚 结发事师汉书梁丘贺荐施雠结发事师数十年师古注曰言从结发为童丱即从师学著其早也先入者为之主晁氏家语王荆公教元泽求馆宾湏博学善士或谓发蒙何必尔公曰先入者为之主 教以礼性理程明道曰古人自幼入小学便教以礼及长自然在规矩之中 教以事小学朱子曰古者初年入小学只是教之以事如礼乐射御书数及孝弟忠信之事自入大学然后教之以礼如致知格物及所以为忠信孝弟者
  从学一
  原北面 东家应劭造郑康成曰故太守应仲远北面称弟子如何康成叹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劭大惭 魏邴原欲游学诣孙崧崧曰君乡里郑君学览古今博闻多识而君舍之履千里所谓以郑为东家丘者也原曰人各有志或登山采玉或入海求珠岂可谓登山者不知海之深也先生谓仆以郑为东家丘亦以仆为西家愚人崧辞谢之案家语鲁人不识孔子圣人曰彼东家丘者我知之矣鼓箧 负笈学记入学鼔箧孙其业也 后汉李固父郃为司徒固改易姓名策杖驱驴负
  笈追师 善问 实归学记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解不善问者反此 庄子季常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耶 就马融 从董遇范丹为小吏耻之乃遁去就马融学 有从董遇学者曰必先读百遍其义自见 家为发丧 吏录犯夜后汉赵伟耻于厮役遂弃车马诣资中杜抚授书二十年绝问家为发丧制服伟后乃归 晋王承为东海吏录一犯夜人来云从师不觉日暮承曰鞭挞寗越以立威名恐非正化之本遣吏送归家 増周公学乎虢叔 仲尼学乎老聃上出韩诗外传 又杨子曰仲尼皇皇注曽子问曰吾闻诸老聃学礼也 虽离不反 所至乐从学记安其学而亲其师乐其友而信其道是以虽离师辅而不反也 元史许衡善教其言喣喣虽与童子语如恐伤之故所至无贵贱贤不肖皆乐从之 三年不读 十反愈恭刘向说苑公明宣学于曽子三年不读书曽子曰宣而居参之门三年不学何也对曰宣见夫子居宫庭亲在叱咤之声未尝至于犬马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应宾客恭俭而不懈惰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居朝廷严临下而不毁伤宣说之学而未能宣安敢不学 宋史崇宁初范致虚攻程颐为邪说尽逐学徒马伸任西京法曹欲依颐门以学因张绎求见十反愈恭颐固辞之伸欲休官而来颐叹其有志进之 祛衣往受 舍职以从韩诗外传孟尝君请学于闵子使车往迎之闵子曰礼有来学无往教于是孟尝君祛衣往受业 文中子魏相篇子之韩城自龙门关先济贾琼程元后关吏仇璋止之曰先济者为谁程元曰是王通者也贾琼曰吾二人师之而不能去也仇璋曰夫杖一德乘五帝扶三才控六艺吾安得后而不往哉遂舍职从于韩城 市宅其傍 接迹于道后汉书张霸博览五经诸生孙林刘固段著等并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焉 白帖阳城远近慕其行来学者迹接于道 执经垄畔 讲学墓庐后汉书孙期少为诸生通京氏易古文尚书家贫事母至孝牧豕于大泽中以奉养焉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 宋史黄干丁母忧学者从之讲学于墓庐甚众 命子往受 白母即行宋史周敦颐掾南安时程珦通判军事视其气貎非常人与语知其为学知道因与为友使二子颢颐往受业焉 又黄干往见刘清之清之命受业朱熹干乃以白母即日行 欣往扶沟 礼见上蔡性理杨龟山曰明道知扶沟县兄弟方以倡明道学为己任设庠序聚邑人子弟教之召游定夫来职学事定夫欣然往从之 又朱子曰上蔡最得明道教人之纲领尝宰应城胡文定以典学使者行部过之不敢问以职事顾因介绍请以弟子礼见入门见吏卒檀立庭中如土木偶人肃然起敬遂禀学焉来安乐窝 步终南山性理吕氏家塾记邵尧夫安贫乐道所居寝息处为安乐窝宋史高弁弱冠徒步从种放学于终南山 属事三人 徒步千里宋史朱熹父松病亟尝属熹曰籍溪胡原仲白水刘致中屏山刘彦冲三人学有渊源吾所敬畏吾即死汝往事之而惟其言之听 性理黄勉斋曰李延平于朱韦斋为同门友元晦归自同安不远数千里徒步往从之 屐蹑山中 履满戸外元史吴澄崇仁人退归于家郡邑之所经由士大夫皆迎请执业而四方之士不惮数千里蹑屐负笈来学山中者常不下千数百人 名山藏丁玑镇江人四方从学履满戸外负书 挟策宋史魏了翁湖湘江浙之士不远千里负书从学详儒术三 元史虞集除国子助教即以师道自任诸生视其退每挟策趋门下卒业他馆生多相率诣集请益 易东 道南汉书丁宽梁人梁项生从田何受易时宽为项生从者读易精敏材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 性理陈渊曰明道在颍昌时龟山因往从学明道甚喜每言曰杨君最会得容易及归送之出门谓坐客曰吾道南矣 问竒字 授文石载酒问竒字见韵瑞西京杂记五鹿充宗受学于弘成子成子少时尝有人授以文石大如燕卵成子吞之遂为通儒后成子病吐出文石以授充宗又为名学 雁行䕫立 麋至𪊽集贾谊劝学篇昔者南荣跦步涉山川蚠冒楚棘既遇老聃噩若慈父雁行避景䕫立弛进而后敢问 名山藏王守仁天资高迈随问而答无不响应四方及门麋至麕集听讲之后莫不畅豁欣快 从受章句 悉去诗赋后汉书锺兴少从少府丁恭受严氏春秋光武召见问以经义应对甚明帝善之诏令定春秋章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 名山藏薛瑄年十二能诗赋从父贞为元氏教谕永嘉徐怀玉高密魏希文济南王素亨海宁李大亨范汝舟皆元旧儒谪戍玉田贞礼为瑄师于是豁然大悟悉去其诗赋而从讲伊洛之学 慕如饥渇 身自炊爨元史胡长孺一时学者慕之有如饥渇之于饮食 北史刁冲十三而孤志学他方于时学制诸生悉日值监厨冲虽有仆隶不令代已身自炊爨 能守师说 不事举业宋史吕大钧从张载学能守其师说而践履之载每叹其勇为不可及 金史元好问年十有四从陵川郝晋卿学不事举业淹贯经传百家六年而业成 鬻田走问 执诗为贽宋史罗从彦尝从杨时讲易至乾九四爻云伊川说甚善鬻田走涪见颐问之颐反复以告从彦谢曰闻之龟山具是矣 名山藏王艮闻王守仁良知之学即走诣守仁服古冠服执木简以二诗为䞇及闻其论格物致知之旨恍然有悟乃拜为弟子 惊汗浃背 积诚若缕宋史罗从彦为惠州博罗县主簿闻杨时得程氏学慕之及时为萧山令遂徒步往学焉初见时三日即惊汗浃背曰不至是几虚过一生矣 续藏书董萝石沄年六十有八矣闻王文成讲学山中访之文成与之语连日夜萝石退谓何生秦曰今吾闻夫子良知之说而忽若大寐之得醒吾将北面夫子而终身焉秦入以请于文成文成曰齿长于我矣茍吾言之见信奚必北面而后为礼乎萝石闻之曰夫子殆以予诚之未积欤辞归两月持一缣而来谓秦曰此吾老妻之所织也吾之诚积若此缕矣夫子其许我乎秦入以请阳明子固辞不获则许之以师友之间 涉江浮海 云拥星罗名山藏李承箕字世卿从白沙受学于陈献章涉江浮海水陆万里往见者四 又邹守益字谦之绛帷一启云拥星罗 不在弟子之列许以师友之间宋史蔡元定闻朱熹名往师之熹扣其学大惊曰此吾老友也不当在弟子列遂与对榻讲论诸经奥义每至使分 下详积诚若缕注
  从学二
  原邯郸步庄子寿陵馀子学步邯郸失其故步匍匐而归 青蓝寒水荀子青取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増砥砺之旁多顽钝刘向说苑东郭子惠问于子贡曰夫子之门何其杂也子贡曰夫櫽括之旁多枉木良医之门多疾人砥砺之旁多顽钝夫子修道以俟天下来者不止是以杂也 颜苦孔之卓扬子或曰使我纡朱怀金其乐不可量也曰纡朱怀金之乐不如颜氏子之乐颜不孔虽得天下不足以为乐然亦有苦乎曰颜苦孔之卓也 十人从受汉书曰蔡千秋受荣广榖梁春秋时为郎召见上善其说擢为谏大夫给事中后左迁平陵令复求能为榖梁者莫及千秋上愍其学且绝乃以千秋为郎中户将𨕖郎十人从受 卒业又施雠沛人也雠为童子从田王孙受易后雠徙长陵田王孙为博士复从卒业 所居成市后汉书曰张楷字公超隐居弘农山中学者随之所居成市后华阴山南遂有公超市 门成都市南齐沈麟士隐吴差山讲经教授从学之士数十百人各营室宇依止其侧时人语曰吴差山中有贤士开门教授成都市诣大儒受业北史李铉以乡里无可师者遂诣大儒徐遵明受业门下五年称高弟 太学至不能容宋史胡瑗既居太学其徒益众太学至不能容取学宫旁处之 坐春风朱子语录朱光庭见程明道先生于汝州归语人曰在春风中坐了一月 立雪又游酢杨时见程伊川先生一日先生坐而瞑目二子侍立不敢去久之乃顾曰二子尚在此乎退则门外雪深尺馀矣 才士纳命宋史蔡元定至舂陵远近来学者日众州士子莫不趋席下以听讲说有名士挟才简傲非笑前修者亦心服谒拜执弟子礼甚恭人为之语曰初不敬今纳命 事之益恭宋史李之才师河南穆修修性庄严寡合虽之才亦频在诃怒中之才事之益谦卒能受易 不惮百舍元史许谦延祐初居东阳八华山学者翕然从之寻开门讲学远而幽冀齐鲁近而荆扬吴越皆不惮百舍来受业焉 斸地编篱名山藏陈献章受学吴与弼与弼师道尊严献章为斸地编篱研墨捧茶轩阁而居之名山藏王守仁正德初谪龙场驿丞龙场在南夷万山中无所得书日坐石穴中默记旧读随手录之意有所得辄为训释期有七月五经之旨略备龙场人则恱守仁相与伐木轩阁而居之学士稍稍来集
  从学三
  増诗宋石介同张洞李温受业富春先生诗曰凤凰飞来众鸟随神龙游处群鱼嬉道可服兮身可屈恂恂如在汾河𣾨
  同学一
  原割席 遗缣管宁与华歆割席分坐详好学三 王丹子有同门生遭丧请吊丹挞之令遗缣而已 事鬼谷 学老龙苏秦张仪俱事鬼谷先生庄子妸荷甘与神农俱学于老龙吉神农隐几阖戸昼瞑妸荷甘日中奓戸而入曰老龙死矣神农拥杖而起嚗然放杖而笑曰天知予僻陋漫𫍙故弃予而死 孙膑厐涓 汉宣彭祖史记孙膑厐涓俱学兵法事魏惠王为将军涓以能不及膑以法断其两足膑之齐后伐魏杀涓 汉宣帝张彭祖同席研书详砚二 并立则乐 相下不厌并礼记儒行详儒术一 逊友视志 敬业乐群并见白帖 离群索居 独学寡闻上见白帖 学记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 増严颜 游杨严彭祖颜安乐详儒术三颛门注 游酢杨时详从学二立雪注 同师 同业史记儒林传申公游学长安与刘郢同师己而郢为楚王令申公傅其太子戊戊不好学疾申公 梁书卞华幼孤贫好学既长遍治五经与平原明山宾会稽贺玚同业友善让同门生 重同门友后汉书桓荣拜议郎每朝会辄令荣于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会欧阳博士缺帝欲用荣荣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弘帝曰俞往汝谐因拜荣为博士引闳弘为议郎 宋史朱松与李侗为同门友雅重侗遣子熹从学熹卒得其业 与弟受业 与兄受学晋书徐苗与弟贾就博士宋钧受业遂为儒宗作五经同异评 唐书虞世南性沉静寡欲与兄世基同受学于吴顾野王馀十年精思不懈至累旬不盥栉 偕隐家墅同隐山林上裴休兄弟详幼学二 下崔从与仲兄详好学三 五人励志
  四友讲学旧史张知謇与兄弟五人励志读书皆以明经擢第 宋史冯元与乐安孙质吴陆参谯夏侯圭善群居讲学或达旦不寝号四友 为歌诗相唱和 以道义相切磨宋史欧阳修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唱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 又袁燮孝宗时初入太学陆九龄为学录同里沈涣杨简舒璘亦皆在学以道义相切磨
  同学二
  増相观而善学记相观而善之谓摩 原朋来远方论语 增合堂同席庄子曰申徒嘉兀者也而与郑子产同师于伯昏无人与合堂同席而坐 同砚席世说曹爽与魏明帝少同砚席 三贤志同文粹隋大业间房公李公魏公同师文中子司空图赞曰三贤志同夙尚儒风以植公忠出遇太宗 同舍白衣御史宋何群嗜古学喜激扬论议石介因馆群于其家使弟子推以为学长群与人言未尝下意曲从同舍目为白衣御史 伯仲自相师友名山藏李承箕成化中与其兄承芳同占湖藩乡书久之承芳登进士官大理承箕独从白沙受学久之承芳谢归大理相与日聚黄公台更唱迭和伯仲间自相师友
  废学一不学附
  原学校废 诗书焚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佻兮达兮在城阙兮刺学校废也 史记秦始皇三十四年令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知不举者与同罪 贤儒皆坑 博士倚席古文竒字云始皇三十五年拜诸生七百人为郎密使人上书曰骊山硎谷中有瓜冬实诏诸生往视之预为伏机诸生方进谷因发机从上投之以土一时贤儒皆坑死谷中 后汉书儒林传序自安帝览政薄于艺文博士倚席不讲朋友相视怠散学舍颓敝鞠为园蔬牧儿荛竖至于薪刈其下 増经籍道息 弦歌音绝孔安国尚书序书定五十八篇既毕会国有巫蛊事经籍道息 北史儒林传序因魏氏丧乱属𠇍朱残酷文章咸荡礼乐同奔弦歌之音且绝爼豆之容将尽 宪章弛废 学庐圯废晋书儒林传序有晋莫不崇饰华竞祖述虚元遂使宪章弛废名教颓毁孔帖刘禹锡尝叹天下学校废奏记宰相曰室庐圯废生徒衰少非学官不振病无赀以约也 后生废艺 寒族替业梁书儒林传序宋齐乡里莫或开馆公卿罕通经术后生孤陋拥经而无所讲习三德六艺其废久矣 孔帖韦嗣立上书极陈永淳后庠序隳散胄子衰缺儒学之官轻章句之𨕖弛贵阀后生以徼幸升寒族平流以替业去陛下诚下明诏追三馆生徒敕王公以下子弟一入大学尊师尚儒发扬劝奖然后审畀铨总各程所能则官无旷民乐业矣 官乏通经 生无修业孔帖刘蕡策生徒惰业由学校之官废者盖国家贵其禄而贱其能先其事而后其行故庶官乏通经之学诸生无修业之心矣 鸣鸟蔑闻学徒尽逐任昉撰䇿秀才文惰游废业十室而九鸣鸟蔑闻子衿不作 宋史马伸传徽宗崇宁初范致虚攻程颐为邪说下河南府尽逐学徒 一饱绝谷 一蹪辍足淮南子儒有邪辟者而先王之道不废何也其行之者多也今以为学者之有过而非学者是以一饱之故绝榖不食以一蹪之故辍足不行惑也 杜塞馀道 绝灭微学汉书刘歆移书太常博士有曰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欲以杜塞馀道绝灭微学非所望士君子也 原怀居舍业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学人舍业 不勤业 不帅教舜典扑作教刑传曰扑夏楚也不勤道业则挞之 不帅教乡简移之 殖将落 木不雕传曰原伯鲁不恱学闵子骞曰夫学殖也不学将落原氏其亡乎上陵下替周亦其乱乎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 无用心 犹面墙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诗人刺 弟子嘲上详学校废注 边韶字孝先弟子嘲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 学非时习 道则日亡 当少壮之岁 轻分寸之阴 既忘禄在其中 是谓民斯为下并白帖 増燕辟 嬉戏学记燕朋逆其师燕辟废其学此教之所由废也 淮南子人莫不知学之有益于己也然而不能者嬉戏害之也 女画 吾止论语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 亏一篑 弃九轫书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孟子有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轫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 𨃨水释船伐柯舍斧淮南子欲弃学而循性是犹释船而欲𨃨水也𨃨履也 唐文粹方伐柯而舍其斧
  可乎 弃觚 辍卷西京杂记傅介子年十四好学尝弃觚而叹曰丈夫当立功绝域何能坐于竖儒 唐书马燧少尝与诸兄读书乃辍卷叹曰天下将有事矣丈夫当立功于代以济四海安能矻矻为一儒也 闻不若聋 见不若盲吕览尊师篇天生人而使其耳可以闻不学其闻不若聋使其目可以见不学其见不若盲使其口可以言不学其言不若爽使其心可以知不学其知不若狂故凡学非能益也达天性也 隐几而睡 处穴何见三国典略齐许惇无学术与邢邵魏𭣣等同列诸人谈说经史惇隐几而睡深为胜流所轻 北史人生世不学其犹穴处何所见焉肉撮囊 行尸走肉庄子人而不学谓之视肉学而不行命之撮囊 拾遗记
  任末曰好学虽死若存不学者虽存行尸走肉 羊质虎皮 酒囊饭袋扬子或曰敢问质曰羊质而虎皮见草而恱见豹而战忘其皮之虎也注曰羊假虎皮见豹则战人假伪名考实则穷 荆湘近事马氏僭奢诸王子仆从烜赫文武之道未尝留意时谓之酒囊饭袋 怀空抱虚镂冰雕朽抱朴子怀空抱虚有似蜀人瓠壶之喻胸中无一纸之识不过酒炙所谓冒于货贿
  贪于酒食左氏所载不才之子 北史儒林传序镂冰雕朽迄用无成 终负素质 不识一丁张茂先励志诗虽有淑资放心纵逸出盘于游居多暇日如彼梓材弗勤丹漆虽劳扑斲终负素质 潜确类书唐张弘靖曰天下无事挽两石弓不如识一丁字 马牛而襟裾 鸟兽安须睂韩符读书城南诗人不通古今马牛而襟裾符退之子也 下详劝学五孙复诗不知今 强引古史通知古而不知今谓之陆沉 记纂渊海唐臧希让无学术公卿间强引古言以自贤而所闻知多道途得之发必差谬为士子所笑 名其先讳 莫对祖姓国语范献子聘于鲁问具山敖山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遍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惟不学也 山堂肆考宋孝宗时木应之为待问帝问之曰木姓起于何时罔知所对上曰端木本子贡之姓其后有木玄虚者岂去复姓之苗裔乎他日上谓洪迈曰木待问乃卿婿乎以明经擢高第而不知祖姓之所自出卿宜劝之读书迈拜谢而出叹曰圣上万几广览如此为士者可不研博古今耶不知卢橘 不知杕杜山堂肆考司马相如作赋不知卢橘之为枇杷郑康成注
  礼不知樝之非梨 又唐李林甫无学术时𨕖人严迥判语有杕杜二字林甫不识谓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俯首不敢言 呼腊为猎 改根为银山堂肆考李林甫引萧炅为戸部侍郎炅素无学尝与严挺之言称伏腊为伏猎挺之言于张九龄曰省中岂容有伏猎侍郎乎乃出炅刺岐州又韩昶愈之子也性暗劣为集贤校理史传有金根车昶以为误悉改根字为银字 误解蹲鸱错写弄麞颜氏家训云蜀都赋注解蹲鸱芋也江南有一权贵误读本草乃以为羊字人有馈
  肉者答曰馈蹲鸱开元中冯先进入院校文𨕖兼注释解蹲鸱云今之芋中即是著毛萝卜也萧嵩闻之拊掌大笑 职林太常少卿姜度诞子李林甫手书庆之有曰闻有弄麞之喜客视之掩口 误解字义 妄信鸟名湘山野录唐李建勲罢相出镇豫章一日游西山田间茅舍有老叟教村童公觞于其庐连食数梨宾僚有曰梨号五脏刀斧不可多食叟笑曰鹖冠子云五脏刀斧乃离别之离非梨也盖离别伤怀有若刀斧 清异录南唐王建封不识文义族子有动植疏俾吏录之其载鸽事以传写讹分一字为二变而为人日鸟矣建信之每人日开筵必首进此味
  废学二不学附
  原微言绝汉书艺文志昔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弟子丧而大义乖 图籍散乱史记周道既废秦焚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版图籍散乱 増不学无术霍光传光受襁褓之托拥昭立宣虽周公何以加此然光不学无术暗于大理 有叶无根孔帖柳毗曰夫行道之人德行文学为根株正直刚毅为柯叶有根无叶或可俟时有叶无根膏雨所不活也 中书内坐将军潜确类书唐令狐绹拜相温庭筠以其无学识讥之曰中书堂内坐将军 号没字碑五代任圜曰崔恊不识文字虚有其表号没字碑又北梦琐言赵崇标质堂堂而不学人号无字碑 腹负将军潜确类书党进官太尉目不知书一日扪腹语曰吾不负汝一家妓进曰将军故不负此腹但恐腹负将军耳 读霍光传后山谈丛寇莱公在岐张忠定任蜀还不留既别顾莱公曰曽读霍光传否曰未也更无他语盖以不学为戒也 晏然一蠧宋史程颐尝言无功泽及人而浪度岁月晏然为天地间一蠧惟缀缉圣人遗书庶几有补云 尘俗生胸黄山谷与人书云每读汉书数叶甚佳人胸中久不用古今浇灌之则尘俗生其间面目可憎对人亦语言无味






  御定渊鉴类函卷二百三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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