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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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六 御定渊鉴类函 卷二百六十七 卷二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𩔗函卷二百六十七
  人部二十六笑 寝 疾泣 哭
  笑一
  原说文曰欣笑喜也 易曰同人先号咷而后笑 又曰旅人先笑后号咷 又曰笑言哑哑 诗曰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傲中心是悼 又曰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又曰宴笑语兮 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民人好大笑 乐动声仪曰人情喜则笑矣 老子曰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増荘子曰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 又曰人上夀百岁中夀八十下夀六十除病瘦死䘮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 邓析子曰体痛者口不能不呼心恱者颜不能不笑 淮南子曰夫载哀者闻歌声而泣载乐者见哭者而笑哀可乐者笑可哀者载使然也 论衡曰天怒则隆隆雷声天喜应哑哑而笑郍不
  闻笑也 桓谭新语曰关东俚语人闻长安乐则向西而笑 正论曰搔癣之为恱先笑而后愁 养生要诀曰人语笑欲令至少不欲令声高寇过语笑损肺肠精神不足
  笑二
  原吕氏春秋曰戎常冦关幽王击鼓诸侯皆至褒姒大恱而笑王欲褒姒之笑数击鼓而诸侯至无冦及真冦至击鼓而诸侯不来遂为戎所灭 増荘子曰齐桓公田于泽见鬼焉公反诶诒为病数日不出齐士有皇子告敖者曰臣闻泽有委虵恶闻雷车之声则捧其首而立见之者殆乎霸公冁然笑曰此寡人之所见者也于是正衣冠与之坐不终日而不知病之去也 又曰河伯至北海望洋而叹曰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列子曰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则亦有招之者臣窃笑之公悟其言乃引师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原左𫝊曰晋侯使郤克徴会于齐齐顷公帷妇人使观之郤子登妇人笑于房 又曰晋士弥牟送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跮待于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笑乃止 増又曰贾大夫恶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𫉬之始笑而言 又曰季子曰无为天下戮笑 原榖梁𫝊曰季孙行父秃晋郤克跛卫孙良夫眇曹公子首偻同聘于齐齐使秃者御秃者跛者御跛者偻者御偻者萧同叔子处台而笑之客不恱 増又曰楚子伐吴执齐庆封将杀之灵王使人以庆封令于军中曰有若齐庆封弑其君者乎庆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围弑其兄之子而代之为君者乎军人粲然皆笑 礼记檀弓曰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原晏子曰齐景公置酒泰山公西望喟然叹泣数行曰寡人将去堂堂国者而死邪左右泣者三人晏子搏髀仰天大笑曰乐哉今之饮也公怒曰子笑何也对曰臣见怯君一谀臣三是以大笑公惭 史记曰孙子试兵以王宠姬二人为军队长三鼓宫女皆掩口而笑 琐语云师旷御晋平公鼓瑟辍而笑曰齐侯与其嬖戏坠于床而伤其臂平公命人书之曰某月某日齐侯戏而伤问之于齐侯笑而曰然有之 増说苑曰赵简子举兵伐齐有被甲而笑者简子曰子何笑对曰臣乃有宿笑简子曰有以说之则可无则死对曰当桑之时臣邻家父与妻俱之田见桑中女因追之不能还其妻怒而去之臣笑其旷也简子曰今我伐国失国是吾旷也还师而归 又曰宋刘伯龙历郡守贫寠慨然营什一之利一鬼在旁抚掌大笑伯龙曰贫穷固有命乃复为鬼所笑也遂止 又曰宋愚父得燕石藏之以为大宝周客见之俛首掩口胡卢而笑曰此燕石也 战国䇿曰楚王游于云梦有狂兕触车径轮弯弓而射应发而殪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万岁千秋之后谁与同此乐乎安陵君泣涕数行而进曰臣入则侍编席出则陪万乘万岁千秋之后愿得身试黄泉先蓐蝼蚁王大恱史记曰有躄者盘散行汲平原君美人居楼上临
  见大笑之明日躄者至平原君门请曰臣不幸有罢癃之病而君之后宫临而笑臣臣愿得笑臣者头平原君笑应曰诺躄者去平原君笑曰观此竖子乃欲以一笑之故杀吾美人不亦甚乎终不杀岁馀賔客门下舍人稍稍引去者过半平原君怪之门下一人前对曰以君之不杀笑躄者以君为爱色而贱士士即去耳平原君乃斩笑躄者美人头自造门进躄者因谢焉其后门下乃复稍稍来 原又曰高祖奉玉卮为太上皇夀曰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殿上群臣皆呼万岁大笑为乐 増又曰公孙弘为人谈笑多闻 原汉书曰匡衡能觧诗诸儒为之语曰匡说诗觧人颐 増东方朔别传曰朔于上前射覆中之郭舍人亟屈被榜朔曰南山有木名为柘良工材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兔舍人数穷可不早谢上乃搏髀而大笑也 东观汉记曰光武微时与邓晨观䜟云刘秀当为天子或言国师公刘秀当之光武曰安知非仆乎建武三年上徴晨还京师数燕见说故旧平生为忻乐晨从容谓帝曰仆竟办之帝大笑 又曰桓荣为博士入会庭中诏赐奇果受者皆怀之荣独举手捧之以拜帝笑指之曰此真儒生也 班固荅賔戏曰賔戏主人主人逌尔而笑曰若賔之言所谓守窔奥之荧烛未仰天庭而睹白日也 原蜀志曰马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于色 蜀记曰谯周字允南体貌素朴无造次辨论之才诸葛亮领益州牧周为劝学从事初见亮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亮曰我尚不能忍况左右乎 増魏志曰贾诩字文和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盛有夺宗之议太祖有问诩嘿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荅何也对曰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 又曰毛皇后父嘉本典虞车工卒暴富贵明帝令朝臣会其家饮宴其容止举动甚蚩𫘤语辄自谓侯身时人以为笑 王隐晋书曰杜预伐吴军入城至都督孙歆帐下生将歆诣预王濬先列得歆头而预生送歆洛中大笑 荀朂别𫝊曰司徒缺帝问其人朂曰魏文用贾诩为公孙权笑之 原世说曰张华问陆机曰云何以不来机曰云有笑疾恐公未悉故未敢俄而云诣华华为人多姿致又好帛纒须一作以锦囊盛须云见大笑不能自己 又曰桓南郡与道曜讲老子王侍中为主簿在坐桓公曰王主簿可顾名思义王未有荅且大笑桓公曰王思道故能作大家儿笑 増又曰王敦初尚主如厕见漆箱中盛干𬃷本以塞鼻王谓厕上亦下果食遂至尽既还婢擎金漆盘盛水琉瓈椀盛澡豆王因倒著水中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笑 王氏彚苑曰王凤遇官属尤嫚使奴蒙虎皮怖其参军陆英俊㡬死因大笑为乐 语林曰吊王武子客正哭见孙子荆驴鸣变声成笑 又曰董昭失势久为卫尉昭乃厚加意扵侏儒正朝大会侏儒作董昭卫尉啼面叙太祖时事举坐大笑明帝怅然不怡月中以为司徒 原晋中兴书曰石勒与李阳相近阳性刚愎每争沤麻池共相扑打互有胜负勒既贵召阳至引入言及平生酒酣引阳肘曰卿年老臂中故有力不颇复与人斗邪孤往数得卿拳卿亦快得孤毒手因大笑 増崔鸿后赵录曰桃豹少时以胆勇骑射称尝攘臂大言曰大丈夫遭魏太祖不封万户侯位上将者非丈夫也时类笑之豹骂言尔鼠子辈安知君子豹变之志乎 南史曰宋司徒褚彦囬送湘州刺史王僧䖍阁道坏坠水仆射王俭马惊跌下车谢超宗拊掌笑曰落水三公堕车仆射 萧子显齐书曰张敬儿武将不习朝仪闻当内迁于密室中屏人学揖让荅对室中俯仰如此竟日侍妾窃窥笑焉后魏史曰宗室苌性刚毅未尝笑孝文曰闻公一生不笑今当为朕笑竟不能得帝曰五行之气偏有所入如此 北史崔瞻𫝊曰诏议三恪之礼崔瞻别立一议魏𭣣读讫笑而不言瞻曰何容读国士议文直此冷笑神异经曰东方有人不妄语恒笑仓卒见之如痴 搜神记曰孙𬘭杀徐光而无血后𬘭上蒋陵有大风荡𬘭车顾见光在于松树上拊手笑之俄而𬘭诛 唐书曰李义府状貎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偏忌阴贼忤意者辄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 唐史记曰郑綮同平章事省吏走其家上谒綮笑曰诸君悮矣人皆不识字宰相亦不及我吏言不妄俄闻制诏下叹曰万一然笑杀天下人 又曰宦者鱼朝恩会百官释菜执易升坐讲鼎有覆𫗧象以侵宰相王缙怒元载怡然朝恩曰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元载衔之 五代史曰荘宗入汴末帝惶恐不知所为郑珏曰臣有一䇿愿得𫝊国玺驰入唐军以缓其行而待救兵之至末帝曰顾卿之行能了事否珏俛首徐思曰但恐不易了于是左右皆大笑 黄又仲交广记曰合浦尹牙为郡主簿太守到官三年不笑牙问其故曰父为太尉所杀牙乃辞至洛为太尉养马三年断其头而还 宋纪曰扈蒙有笑疾虽在上前不自禁 又曰张戬与台官王韶论新法不便又诣中书争之王安石举扇掩面而笑戬曰戬之狂直宜为公笑然天下之笑公者不少矣 又曰邓绾除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孔目房乡人在都者皆笑且骂绾曰笑骂从他笑骂好官还我为之 元史列传曰张翥每以文自负常语人曰吾于文已化矣他日翰林学士实喇卜示以所为文请易置数字苦思不就实喇卜曰先生于文岂犹未化邪何思之苦也翥因相视大笑盖翥平日善谑谐出谈吐语辄令人失笑一座尽倾入其室蔼然春风中也 明泳化类编曰成化间一御史性颇狂以居言路署名字大寸许一郎中厌之贻之口占云诸葛大名垂宇宙今人名大欲如何诸司𫝊以为笑 明诗小𫝊曰袁景休读经史喜为歌诗刘子威以海内文章自负景休每向人摘纰谬者以为姗笑子威大怒诉于郡尉摄而笞之曰若敢复姗笑刘侍御文章邪景休仰而对曰民宁受笞数十不能改口沓舌妄䛕刘侍御也尉笑而遣之 又曰严嵩当国时江西士绅以生辰致贺嵩长身耸立诸公俯躬谒高新郑旁聣而笑嵩问其故新郑曰偶思韩昌黎鬭鸡诗大鸡昂然来小鸡竦而待是以失笑耳京师市语谓江西人为鸡相与哄堂而散
  笑三
  原晏晏 嘻嘻诗言笑晏晏 易妇子嘻嘻终吝 至矧 觧颐礼父母有疾笑不至矧齿本也 匡说诗 増不和 莫逆荘子强亲者虽笑不和 又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友 绝倒 哄堂世说卫玠谈道阿平绝倒倒大笑也御史分纪监察御史每公堂会食皆绝笑言若有不可忍者杂端大笑而三院皆笑谓之哄堂则不罚
  欢咍 嗢噱文粹笑言入口何欢咍 彚苑嗢噱笑声 轩渠 揶揄蓟子训𫝊儿识父母轩渠笑悦注轩渠小儿笑 世说曰罗友在桓温府以家贫乞禄温谓其诞肆许而不用后同府有得郡者温为席送别友至独后问之荅曰昨奉教旨首旦出门于中路逢一鬼大见揶揄云我只见汝送人作郡何以不见人送汝作郡民始怖终惭不觉淹缓温虽笑其滑稽而心颇愧焉后以为襄阳太守揶揄拍手笑绝缨 喷饭史记淳于髠仰天大笑冠缨索绝 东坡遗文与可竹诗与可大笑喷饭满案原头没杯案 影见水中曹瞒别传太祖与人谭论戏弄尽无隐讳及欢恱大
  笑至于头没杯案中肴膳霑污于巾帻也 世说陆云著衰绖上船见水中影因大笑落水救之免死
  笑四
  原爰笑爰语 载笑载言并诗 冁然而咍 溺人必笑𫝊 胡卢孔丛子子思荐李音于卫君君胡卢大笑 嚬笑史记韩昭侯曰明主爱一嚬一笑今袴岂特嚬笑哉 増解颜列列子事老商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老商始一解颜而笑 局局蒋闾葂荐季彻于鲁君季彻局局然笑蒋闾葂覤覤然惊 嫣然登徒子赋东家之子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含睇宜笑楚辞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帯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众兆所咍曰行不群以颠越兮又众兆之所咍咍笑也目笑史记平原君与毛遂偕入楚十九人相与目笑之 尽气东观汉记初桓荣遭仓卒
  困厄时常与族人桓元卿俱捃拾投间辄诵书元卿谓荣曰卿但尽气耳当安复施用乎荣笑而不应后荣为太常元卿来候荣诸子谓曰平生笑君尽气今何如元卿曰我农民安能预知此 坠驴本传陈搏闻太祖登极大笑坠驴曰天下定矣 笑比河清潜确𩔗书包拯字孝肃天性严肃未尝以辞色恱人人谓其笑比黄河清
  笑五
  増诗唐李白诗曰众夫指之笑谓我知不明 又曰陇吏垂手笑官何问之愚 又曰粲然忽自哂授以炼药说 又曰美人一笑千黄金 白居易诗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原赋晋孙楚笑赋曰有度俗之公子总万物之细故心髣髴乎巢由以得意为至乐不拘恋乎凡流会亲戚于高宇结宗盟于绸缪所以交颈偃仰推胸指掌亢洪声扵通谷顺长风以流响气参谭以相属若将颓而复往或嚬䠞俛首状似悲愁怫郁唯转呻吟郁伊或携手悲啸𭊌天长叫迟重则如陆沈轻疾则如水漂徐疾任其口頬圎合得乎机要或中路背叛更相毁贱倾倚叵我雕声迄乎日晏信天下之笑林调谑之巨观也
  寝一
  原东首 北堂礼君子寝恒东首东首生气 古诗安寝北堂上 有衣 无伏语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礼记寝无伏伏覆也 増警枕 弹丸宋元通鉴吴越王钱镠自少在军中夜未尝寐倦极则就圆木小枕或枕大铃寐熟辄欹而寤名曰警枕 又镠或寝方酣外有白事者令侍女振纸即寤时弹铜丸于楼墙之外以警直更者 原目炯炯 腹便便白帖目炯炯而不寐 后汉𫟪韶字孝先曽昼日假寐弟子私嘲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详读书 夜以安身 早而假寐传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鉏麑曰不忘㳟敬民之主也 増睡于床下 入眠帐中汉书陈咸字子康父万年常病召咸教戒于床下语至夜半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谄也万年乃不复言郭子曰许侍中顾司空入王丞相帐中眠 眠不可近 悟便得奸世说魏武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便砍人亦不觉左右宜深慎此后佯睡所幸人窃以被覆之因便砍杀自后安眠人莫敢近者 益部耆旧传何元为成都令常眠睡其觉寤便得奸诈咸畏元之发摘或以为有术得知之无敢复欺者文侯听乐 孝宗读疏汉书礼乐志魏文侯最为好音谓子夏曰听古乐则欲寐
  及闻郑卫之音予不知倦焉 通鉴宋孝宗时朱熹投匦进封事言大本急务疏入夜下七刻帝已寝亟起秉烛读之终篇
  寝二
  原明发不寐 尚寐无觉诗忧而欲寐也 乃安斯寝夙兴夜寐 乃寝乃兴 増熟寝经宿后梁纪岐王李茂贞治军甚宽待士卒简易有告部将苻昭反者岐王直诣其家悉去左右熟寝经宿而还由是众心悦服夜寝屡迁通鉴宋王彦独保共城西山遣腹心结两河豪杰图再举金人购求彦急彦虑变夜寝屡迁
  疾一
  増释名曰疾病也客气中人急疾也病并也与正气并在肤体中也 周易曰损其疾使遄有喜 毛诗曰疢如疾首 周礼曰疾医掌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春时有痟首疾夏时有痒疥疾秋时有疟寒疾冬时𠻳上气疾 又曰寒暑不时则疾 曲礼曰君使士射不能则辞以疾曰某有负薪之忧 春秋公羊传曰御絷不立恶疾也 国语曰譬之如疾余惧易焉 老子曰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管子曰凡国都皆有养疾聋盲喑哑跛躄偏枯不耐自生者上𭣣而养之 尹子曰与死者同病难为良医与亡国同道不可为谋 又曰人将疾也必先不甘鱼肉之味魏子曰待扁鹊乃治病终身不愈也用道术则无所不治也 淮南子曰土地各以数生人是故水气多喑风气多聋林气多疟木气多伛生子多有此疾 韩诗外𫝊曰人主之病十有二发非有贤医莫能治也 吕氏春秋曰身尽府种府腹病种首疾筋骨沈滞血胍壅塞九穷寥寥曲失其宜虽有彭祖犹不能为也 唐书曰太宗谓侍臣曰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病人觉愈弥湏将䕶若有触犯必至殒命治国亦然天下稍安尤湏兢慎若便纵逸必至䘮败 风俗通曰无恙俗说疾也凡人相见及书问者曰无疾邪按上古之时草居路宿恙噬虫也食人心凡相劳问者曰无恙乎非为疾也
  疾二
  増荘子曰尧以天下让扵子州支父子州支父曰我适有幽忧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 太公金匮曰丁侯不朝武王乃画丁侯三旬射之丁侯疾大剧四夷闻之皆惧各以其职来贡 六韬曰欲伐大国行且有期王寝疾十日不行太公负之而起曰行已有期君不发天下闻之国亡身死胡不勉之王允言如有病者左传曰晋侯梦大厉公觉召桑田巫曰不食新矣 列子曰龙叔谓文挚曰子之术微矣吾有疾病子能已乎文挚曰唯命所听然先言子所病之证龙叔曰吾乡誉不以为荣国毁不以为辱得而弗喜失而弗忧视生如死视富如贫此奚疾哉奚方能己之乎文挚乃命龙叔背明而立文挚从后向明而望之既而曰嘻吾见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虚矣㡬圣人也子心六孔流通一孔不达今以圣智为病者或由此乎非吾浅术所能己也又曰秦人逢氏胡有子少而慧及壮而有迷罔之疾闻歌以为哭视白以为黒水火寒暑无不倒错者焉 又曰季梁得病七日大渐其子环而泣之请医季梁谓杨朱曰吾子不肖如此之甚汝奚不为我歌以晓之其子不晓终谒三医而季梁之疾自瘳 吴氏春秋曰齐王疾瘠使人之宋迎文挚视疾挚谓太子曰王疾可已虽然必杀挚非怒王则不可治怒而挚必死太子请之文挚往而不至三齐王已怒文挚至不觧履登床王重怒叱而起病乃已生烹文挚 荘子曰子来有病喘喘然将死其妻子环而泣之 又曰南荣趎曰里人有病里人问之病者能言其病病者犹未病也若趎之闻大道譬犹饮药以加病也 潜确类书曰子胥曰子闻河上之歌乎同病相怜同忧相救 赵晔吴越春秋曰越王出石室召范蠡谓之曰吴王疾三月不愈孤闻人臣之道主疾臣忧且吴王遇孤恩泽甚厚恐疾之无瘳也唯先生卜焉范蠡曰今日日辰阴阳上下和亲王不死明矣到巳已当有瘳也 墨子曰墨子病洗鼻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福善祸恶今先生圣人也何故病墨子曰病者多方有得之劳苦有得之寒暑今有百门而闭其一贼何处不入哉 春秋后语曰越医扁鹊过齐桓侯客待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腠理皮肤也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欲以不病为功后五日复见曰君疾在血脉后五日复见曰病在肠胃后五日见桓侯而还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曰疾在骨髓臣是以无诣也桓侯遂卒 战国䇿曰扁鹊见秦武王示之病扁鹊请除之左右曰君之病在耳之前目之下也除之使耳不聪目不明君以告扁鹊鹊怒而投其石曰君与知者谋之而与不知者败之使秦政如此则一举而亡国矣 韩子曰秦昭王有疾百姓买牛而家为王祷 原史记曰陈轸适至秦惠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否轸对曰王闻越人荘舄乎王曰弗闻轸曰荘舄仕楚执珪有顷而疾为越声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今仕楚执珪贵极矣亦思越不或对曰凡人思故在其疾也彼思越即越声不思越即楚声使人往听之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弃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 増又曰晋侯多疾即导引不食榖 西京杂记曰高祖初入咸阳宫周行库有方镜广四尺高五尺九寸表里光明人有疾病在内揜心照之则知病之所在汉武故事曰初霍去病微时数自祷神君乃见其形
  自修饰欲与去病交接去病不肯神君亦惭及去病疾笃上命为祷神君神君曰霍将军精气少夀命不长吾尝欲以太一精补之可得延年霍将军不晓此意遂见断绝今疾必死可无救也去病竟薨 原汉书曰司马相如疾甚上曰可往𢘤取其书使往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其妻对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长卿未死时为一卷书曰有使来求书奏之其遗札言封禅事所司奏焉天子异之 増严助𫝊曰有狗马之病不能胜服 葛洪神仙𫝊曰茅君居于茅山人有疾病往请福常煮鸡子十枚以内帐中湏㬰茅君皆一一掷鸡子还之归破之皆无复黄者病人当愈若中有土者不愈以为常候鸡子如故无开处也 说苑曰丙吉有阴徳于孝宣帝微时及即位将封之会吉病甚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徳者必享其乐以及子孙病果愈 又曰王章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病无被卧牛衣中与妻诀涕泣其妻呵怒之曰仲卿京师尊贵在朝廷人谁逾仲卿者今病困不自激卬乃反涕泣何鄙也 又曰朱云年七十馀终于家病不呼医饮药遗言以身服敛棺周于身土周于椁 皇甫谧高士𫝊曰安丘望之病弟子公沙都来㸔之举立于庭树下安丘晓然有痊开目见双赤李著枯枝都仰首承李安丘食之所苦尽除 原风俗通曰子之祖彬为汲令以夏至日请主簿杜宣赐酒时北壁上悬有赤弩照于杯中其形如蛇宣恶之然不敢不饮其日便得疾云蛇入腹后彬使宣于故处设酒杯中复有蛇因谓宣此乃壁上弩影耳非有他怪宣意遂解甚怡怿 増又曰皇甫谧因病服寒食散而性与之忤每委顿不伦尝悲忿叩刄欲自杀叔母谏而止 原桓谭新论曰余归沛道疾蒙絮被绛罽襜乘骍马宿东亭亭长疑是贼发卒夜来余令吏勿鬭乃相问而去 三辅决录曰赵岐初名嘉年三十馀有重疾卧蓐七年自虑奄忽乃为遗令敕兄子可立一圎石于吾墓前刻之曰汉有逸民姓赵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其后疾瘳 増何颙别传曰张仲景过山阳王仲宣谓曰君体有病后年三十当眉落仲宣时年十七以其言远不治后至三十疾果落眉 魏志曰太傅锺繇有膝疾时华歆亦以高年疾病朝见皆使虎贲轝上殿就坐后三公疾常以为故事 语林曰王仲祖病刘真长为称药荀令则为量水 晋书曰王戎先有吐疾居䘮増甚帝遣医疗之并赐药物又断賔客世说曰卫玠总角时尝问乐广梦乐云是想卫曰神
  形所不接而梦岂是想曰因也卫思因经日不得遂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病小差乐叹曰此儿胸中当必无膏肓病 又曰卫玠从豫章下都人久闻其姿容观者如堵墙玠先有羸疾不堪劳遂发病死 晋孔坦𫝊曰坦疾笃庾冰省之乃流涕坦慨然曰老夫将终不问安国宁家之术乃作儿女子相问邪冰深谢焉 陶徴士诔曰年在中身疢维痁疾痁疟疾也 宋书曰羊欣有病不服药饮符水而已兼善医术撰药方数十卷 又曰谢述有心虚疾性理时或乖谬除吴郡太守以疾不之官 裴子野宋略曰殷景仁入居西州疾笃上为之累息敕西州道上不得有车声 南史曰范云忽中疾居二日半召医徐文伯视之文伯曰缓之一月乃复欲速即时愈正恐二年不复可救云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而况二年文伯乃下火而床焉重衣以覆之有顷汗流于背即起二年果卒 又曰褚澄善医术建元中为吴都太守百姓李道念以公事到郡澄见谓曰汝有重病荅曰旧有冷疾至今五年众医不差澄为胗脉谓曰汝病非冷非热当是食鸡子过多所致令取蒜一升煮服之始一服乃吐一物如升涎裹之动开看是鸡雏羽翅爪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此未尽更服所馀药又吐得如向者鸡十三头而病都差当时称妙 北史曰魏李谐为人短小六指因瘿而举颐因跛而缓步因謇而徐言人言李谐善用三短 又曰周裴侠尝遇疾沈顿士友忧之忽闻五鼓便即惊起问左右曰可向府邪所苦因此而瘳晋公䕶闻之曰裴侠危笃若此而不废忧公因闻鼓声疾病遂愈岂非天祐其勤恪也 又曰齐兰陵王长恭有战功帝忌之人谓长恭勿预事长恭然其言未能退及江淮寇扰恐复为将叹曰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自是有疾不疗 唐书曰有患应病者问医官苏澄云自古无此方今无所撰本草网罗天下药物亦谓尽矣试将读之应有所觉其人每发一声腹中辄应唯至一药再三无声过至他药复应如前澄因为处方以此药为主其病自除 又曰张文仲武后时至尚药奉御特进苏良嗣方朝疾作仆廷中文仲诊曰忧愤而成若胁痛者殆未可救顷告胁痛又曰及心则殆俄心痛而死 又曰武后集诸言方者与文仲共著书诏王方庆监之文仲曰风状百二十四气状八十治不以时则死及之惟头风与上气足气药可常御病风之人春秋末月可使洞利乃不困剧自馀湏发则治以时消息乃著四时轻重术凡二十八种上之 又曰郭弘霸为侍御史时大夫魏元忠病群僚省候弘霸独后入请视便液即染指尝验疾轻重贺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愈元忠恶其媚暴语于朝 又曰杜审言疾甚宋之问等省候荅曰甚为造化小儿所苦然吾在久压公等今死固当大慰但恨不见替人 酉阳杂爼曰柳芳为郎中子登疾重时张万福名善医引视遥见登顶曰有此顶骨何忧疾也因按脉五息复曰不错夀且逾八十乃留方数十字谓登曰不服此亦得登后为庶子年至九十而卒 又曰张万福自始至终禄食七十年未尝一日言病 又曰吴凑为福建观察使与宰相窦参有憾参数加短毁又言凑风痹不良趋走帝召还验其疾非是由是不直参 六帖曰韩弘病自河中还诏百官问疾弘遣子辞不能见公绰谓曰上使百官司省候是谓异礼宜力疾以见公卿安可卧令子侄𫝊言邪弘惧挟扶以出 又曰元和四年李巽疾革郎官省候巽言不及病但与商校程课功利 五代史曰唐王建立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判三司事居岁馀自言不识文字愿觧三司久之称疾明宗笑曰人固有诈疾而得疾者乃出为平卢节度 通鉴宋纪曰曹彬至金陵败江南军于城下一日忽称疾不视事诸将皆来问疾彬曰余之疾非药石所能愈惟愿诸君诚心自誓以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则自愈矣诸将许诺共焚香为誓明日彬即称愈 又曰王旦疾甚引对滋福殿帝曰朕方以大事托卿而卿疾如此因命皇子出拜旦惶恐走避皇子随而拜之旦言皇子盛徳必任陛下事因荐可为大臣者十馀人 又曰吕夷简感风昡诏拜司空平章军国重事疾稍愈命数日一至中书裁决可否夷简力辞帝降手诏曰古谓髭可疗疾今剪以赐卿 又曰周敦颐为虞部郎中俄得疾闻水啮其母墓遂乞知南康改葬毕曰强疾而来者为葬耳今犹欲以病污麾绂邪遂谢事 又曰陈留知县姜潜到官才数月青苗令下潜即榜于县门又移之乡村各三日无人至遂𪮫榜付吏曰民不愿矣即移疾去 又司马光卒子康居䘮因寝地得腹疾召医李积于兖乡民闻之告积曰百姓受司马公恩深今其子病愿速往也 又曰陈瓘卒于楚州刘安世尝因瓘病使人勉以医药自辅曰天下将有赖扵公当力加保养以待时用瓘曰天下代不乏人但时不用耳君亦何必拳拳于吾也 又曰宋虞允文谒刘锜问疾锜执允文手曰疾何必问朝廷养兵三十年一技不施而大功乃出一儒生我辈愧死矣以疾笃召还提举万夀观 通鉴元史天泽至真定病笃附奏曰臣死不足惜但愿天兵渡江慎勿杀掠语不及他 又曰元廉希宪称疾笃皇太子遣侍臣问疾因问治道希宪曰臣病虽剧委之于天所甚忧者大奸耑政群小阿附误国害民病之大者殿下宜开圣意急为屏除不然日就沈疴不可药矣 元列传曰努都尔噶尝卧病谓其所知曰太平真宰相才也我疾固不起而太平亦不能久于位此可叹也朝官至门候疾者皆谢遣之 又曰余阙守安庆号令严信与下同甘苦尝病不视事将士皆吁天求以身代阙闻强衣冠而出 又曰汪徳臣微疾帝劳之曰汝疾皆为我家饮以蒲萄酒觧玉帯赐之曰饮我酒服我帯疾其有瘳乎徳臣泣谢 又曰敬俨为中书平章政事以伤足告归家居十馀年痹不能行犹劬书不废 又曰贺胜以足疾请老不许曰卿卧䕶足矣赐小车出入禁闼 又曰邪律希亮虽疾病不废书史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所著诗文 又曰欧阳元乞致仕不允久病不能步履丞相𫝊旨肩舆延春阁下实异数也 又曰王荐福宁人父尝疾甚荐夜祷于天愿减已年益父夀父绝而复苏告其友曰适有神人语我曰汝子孝上帝命锡汝十二龄疾遂愈
  疾三疾疫附
  原六极 二竖尚书六极二曰疾 左传晋侯病梦二竖子 彻县 易箦礼记疾病外内皆扫君大夫彻县士去琴瑟寝东首于北牖之下 檀弓曽子举扶而易箦反席未安而没啮被 去琴文粹乐颐之病恐母闻不敢呻吟啮被至破 详前 气淫 神
  左传天有六气淫则生六疾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末四支也又曰晋侯有疾叔向问子产曰寡君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鲐为祟敢问何神也子产曰实沈参神也台鲐汾神也二者不及君身若君身则亦出入饮食哀乐之事山川星辰之神又何为焉 消渴 瘨眩史记司马相如常患消渴扬雄曰臣有瘨眩之疾 积忧 䘮志积忧成病左传非鬼非食惑以䘮志 革矣 霍然礼记成子高寝疾庆遗入请曰子之疾革矣革音殛 七发霍然病已 割瘿 縻痁魏略贾逵争公事发愤生瘿欲割之太祖惜之曰十人割九人死逵犹割竟愈 文粹赵罗战无勇縻之吏请之御对曰痁作而伏注縻束也 有加 不瘳𫝊寝疾有加无瘳 书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 痌瘝 疕疡又痌瘝乃身注痌痛也瘝病也 周礼疕疡皆疮也 沈痾 美疢沈痾多脊 左传臧孙曰季孙之爱我美疢也 遘疠病忘书遘疠虐疾 列子宋阳里华子中常病忘 伪疾 佯狂吴公子光伪足
  疾入于窟室又魏祖少游荡叔父数言于其父嵩祖患之伪败面口偏叔父见云中恶风告嵩嵩呼曰叔父言汝中风已瘥乎对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尔自后叔父所告嵩不复信 彚苑韦元成让爵于兄佯为病狂 増绵惙 康宁梦得代裴相让官表一旦被病遂至绵惙 书五福三曰康宁无疾病也 伏枕 病床彚苑职当忧戚伏衾枕况乃迟暮加烦促 杜身欲奋飞病在于床须 灼艾唐书李𪟝有病医者曰以须燎灰可治太宗自为剪须和药 宋史晋王有病
  太祖亲往视之自为灼艾晋王觉痛帝亦取艾自灼以分其痛 颠眴 憔悴扬雄曰臣常有颠眗疾恐一旦先犬马填沟壑 挚虞赋 原露其体 諐厥身左传子产云节宣其气勿使有所壅闭湫底以露其体注露羸也 諐厥身注病也 中膏肓 除心腹左传晋侯病膏之上肓之下药不至焉 又楚昭王曰除心腹之疾而寘之股肱何益 床下蚁声杯中蛇影晋书殷仲堪父患耳聪闻床下蚁动如牛斗声 乐广为河南尹有亲客久不来广
  问之对曰前在座饮酒见杯中有蛇影意恶之而有疾于时厅上有角弓画作蛇广意是弓影乃告所以仍令坐旧处与饮杯中乃是弓影遂豁然而愈 日臻弥留 大渐惟㡬顾命曰病日臻既弥留弥久也 疾大渐惟㡬注㡬危也 盘散行汲 展转伏枕上见笑二精神越渫 筋骨挺觧七发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恱怒不平久执不废大命乃倾 又曰四支委随筋骨挺觧血脉淫濯手足惰窳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 如临不测之渊 似执将枯之木 汲黯之卧淮南 刘祯之居漳滨并文粹 原疾疫大札移人 盛疠不去周礼大札则令邦国移人注大札疾疫也移人避灾也 太平御览庾衮字叔褒咸宁中大疫二兄俱亡次兄毗复病疠气方盛父母诸弟皆出次于外衮独不去父母强之不可亲自扶持昼夜不眠其间又抚柩哀号不辍十馀旬疫势消歇家人乃返毘疾差衮亦无疾 増山人苦疫 亲故罹灾盛弘之荆州记治安郡有鸟焉其形似鹊白尾常以三月自苍梧而度群飞不可胜数山人见其来多苦疫气 魏文帝与吴质书昔年疾疫亲故多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
  疾四疾疫附
  原勿药喜易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兄弟相愈诗不令兄弟交相为愈 微□又既微且□注肝疡为微肿足为□ 罔诏书言人疾不诏救 三疾户令诸一目盲两耳聋手无二指足无大拇指秃疮无发久漏下重大瘿肿之类皆为残疾痴痖侏儒腰折一肢废如此之类皆为废疾瘨狂两肢废两目盲如此之类皆为笃疾 三问礼卿疾君问之无筭大夫三问之士一问之 内热左传女阳物而晦时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 宽疾周礼以保息六养万民五曰宽疾有疾者宽养之 昼居于内礼记昼居于内问其疾可也 非人不养又曰废疾非人不养者一人不从政注徭役也 不问所欲又曰问疾不能遗不问其所欲四时皆有周礼四时皆有疠疾 重膇传荀瑕氏土薄水浅其恶易遘于是有沈溺重膇之疾 未及死左传张侯谓郤克曰病未及死吾子忍之 河鱼疾又曰河鱼腹疾奈何血气未动又曰令尹薳子凭以疾辞官重茧衣裘鲜食而寝王使医视之曰瘠则甚矣而血气
  未动 梦黄熊又曰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厉鬼乎子产曰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入于羽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未祀乎韩宣子乃祀夏郊晋侯有间熊音奴来反 观钧天彚苑赵简子病五日不知人扁鹊曰血脉钧治也昔秦穆公如此七日而寤寤曰我之帝所观乐主君病三日必间及寤曰我之帝所观钧天广乐赐鹊田四万亩 庙不得入榖梁曰有夭疾者不得入于宗庙䑛痔荘子谓宋人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疒邕溃疽者得车一乘䑛痔者得车五乘子岂能疗其痔邪荀偃瘅疽生疡于头目出著⿸疒邕病也 智囊宿瘤文粹智囊宿瘤并瘿也 头不受栉唐崔珏与友人云某苦病日食糜不半升头硗硗不受栉者数月矣 玉体不安七发楚太子有疾吴客往问之曰闻太子玉体不安 滞疾又虽有淹病𣻉疾犹伸伛起躄发瞽披聋况直眇小烦惫酲酿病酒之徒哉 霜露疾史公孙弘上疏乞骸骨上曰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患不已 读檄愈头风魏太祖读陈琳檄曰愈我头风 呼桓愈疟疾史桓豁子石䖍为人勇壮时有患疟者呼桓石䖍以怖之疾者多愈 増读诗愈疟诗话有病疟者子美语诗可以疗之病者云何曰夜䦨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其人诵之疟犹是也杜曰更诵吾诗云子章髑髅血糢糊手提掷还崔大夫其人诵之果愈也 发蓬面黔刘禹锡发蓬如而忘乎乱面黔如而忘乎垢 思愈梦得诗疾者思愈必呻而求医 羸顿柳宗元与退之书昔与退之期为史志甚壮今因废锢连遭瘴疠羸顿朝夕就死无能为也 越人杀牲柳宗元集越人信祥而易杀傲化而偭人越人病且忧则聚巫师用鸡十始则杀小牲不可则杀中牲又不可则杀大牲而又不可则诀亲戚饰死事曰神不置我亦已矣因大食蔽而死 婴疹疾韩文况自婴疹疾宁保躯不赀病居心腹武平一书病之在四体者迹分而易逐居心腹者候遽而难治 过生患柳公绰太医箴饮食资身过则生患 生疾李珏为国者如治身及身康宁调适以自助如恃安而忽则生疾矣 设条教高士廉𫝊蜀人畏鬼而恶疾虽父母病皆委去士廉为设条教 疾疹张皋上疏神虑澹则血气和嗜欲胜则疾疹作 观图愈疾言行录宋太虚云予得疾高符仲携辋川图示予曰阅此可以愈疾果然 原疾疫天有灾疠 人有大疫月令人多疟寒 国多风欬并六帖 疾疫方起 人殃于疫并白帖
  疾五
  原诗梁简文帝卧疾诗曰沈痾类弩影积弊似河鱼讵逢龙子浴空叹楚王葅 又喜疾瘳诗曰朝窗犹掩扇宿幔未悬钩逍遥临四注兼持散九愁虽同卫子惫聊喜挚生瘳灾星夜出境鸣禽晚去楼蠲邪无贾服祅气息梁牛隔(⿱𥫗廉)-- 帘䕃翠篠映水含朱榴丹经蕴玉笥元水出长州结友寻方岳采药访圎丘神随七星变貎逐五云留飞鸿若可驾轻簪必易抽 又刘孝威和简文帝卧疾诗曰玉躬耗寒暑群望崇圭璧仁祀盛黄缣礼坛优绀席惫均楚疾愈俄同宋年益岂劳诵赋臣宁用观涛客 又朱超道岁晚沈痾诗曰风将夜共静空与月俱明烛滴龙犹伏炉开凤欲惊叶飞林失影冰合涧无声太息兴床念宁敢离衣行唯畏残藤尽不闻桴鼓鸣増唐韩愈谴疟鬼行曰乘秋作寒热翁妪所骂讥求食呕泄间不知臭秽非医师加百毒薫灌无停机灸师施艾炷酷若猎火围诅师毒口牙舌作霹雳飞符师弄刀笔丹墨交横挥 陆龟蒙酬皮袭美病中见寄诗曰逢花逢月便相招忽卧云航隔野桥春恨与谁同酩酊玄言何处问逍遥题诗石上空回笔拾蕙汀边独倚桡早晚却还岩下电袭美时有眼疾共寻芳径结烟条 李煜病中感怀诗曰憔悴年来甚萧条益自伤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夜鼎惟煎药朝髭半染霜前縁竟何似谁与问空王 李建勲病中书怀诗曰落叶满山州闲眠病未瘳𥦗阴连竹枕药气染茶瓯路匪人遮去官湏自觅休焉宜更羸老扶杖作公侯 李中病中作诗曰闲斋病未起心绪复悠悠开箧群书蠧听蝉满树秋诗魔还渐动药债未能酬为忆前山色扶持上小楼 又秋夕病中诗曰卧病当秋夕悠悠枕上情不堪抛月色无计避虫声煎药惟忧涩停灯又怕明晓临清鉴里应有白髭生 崔道融病起诗曰病起春已晚曳笻伤绿苔强攀庭树枝唤作花未开 又曰病起绕庭除春泥粘屐齿如从万里来骨肉满面喜 宋钱惟演属疾诗曰积日劳无补弥天疾未瘳马卿非避事盛宪自多忧目眩花生果心惊蚁鬭牛豳冰那浣热洛笛更生愁拂枕𥦗风度穿(⿱𥫗廉)-- 帘隙日流唾壶从已缺博齿亦慵投发箧寻桐箓支颐动越讴平生江海志夕梦绕沧洲 刘筠问人疾诗曰抚枕凄然掩北轩汉庭谁问马文园风檐鸱啸厨烟绝月树乌惊药杵喧戏习五禽成妙术学𧇊一篑阻微言不因九奏清尘起天路应迷简子魂 又病诗曰暂困秦王痔无疑广客虵职居唐内相宅辟鲁东家行药虹梁度披襟蕙径斜香凝虚白室露泫紫薇花冰饮何尝热琼餐益自加熊经仙有术龟息夀无涯珍簟裁湘竹轻巾覆越纱逍遥成雅咏属和有容巴 范祖禹多疾诗曰多病心牢落经秋𩯭飒然风干桐叶地雨冷菊花天旧隐荒江汉新居俯涧瀍西都长梦想何日赋归田 张耒卧病呈子由诗曰风叶鸣𥦗已复朝唤囬归梦故山遥酒壶暗淡浮尘集药鼎青荧败叶烧闭户独依寒蟋蟀移床更就雨芭蕉病深欲请安心术长日如年未易消 唐庚疟疾示友人诗曰体中初微温来势如汤镬忽然毛发起冷撼如振铎良久交战罢顶背如释䌸尚觉头涔涔眉额如镵凿空日一寒暑有准如契约伏枕两晦朔枵然如空槖平生十围腰病起如饥鹤衰发本无㡬脱去如秋箨到今仅能步出没如尺蠖旧闻五岭法有此万户疟而我自侨居了不蒙阔略况子又持养何至亦例著此身自空虚客疾安所托请作如是观无病亦无药 陈与义眼疾诗曰天公嗔我眼常白故置昏昏阿堵中不怪参军骑瞎马但妨中散送飞鸿著篱令恶谁能对损读方奇定有功九老从来为佛种会知邪律证圎通 范成大病中夜坐诗曰村巷秋舂远禅房夕磬深饥蚊尝绕𩯭暗鼠忽鸣琴薄薄寒相中棱棱瘦不禁时成洛下咏却似越人吟 陆游病中诗曰风雨暗江天幽𥦗起复眠忍穷安晚境留病压灾年客助修琴料僧分买药钱馀生均逆旅未死且陶然 又病中戏咏诗曰八十行加二清秋住故山新凉足眠睡旧疾害跻攀雪白纷残𩯭栀黄染病颜疲牛卧斜日羸马噍枯菅贫废儿孙学慈生仆妾顽赎衣时已迫贷米岁方艰斋钵僧嘲薄盘餐客笑悭从今谢还往惟有掩柴关 赵师秀病起诗曰身如痩鹤已伶俜一卧兼旬更有零朝客偶知亲送药野僧相保密持经力微尚觉衣裳重才退难徼笔墨灵惟有爱花心未已遍分黄菊插空瓶 翁卷暮春病归诗曰朝朝风景添吾病亦开帘洗药花前晒𫝊方壁上黏力微还省语身老更看髯昨日林僧至茶杯始一拈 徐经孙病中有感诗曰习懒多成病旬馀久覆杯帐中闻燕语瓶里看花开医已肱三折愁来肠九回何时得疏散屐齿印苍苔文天祥病中诗曰骤雨知何处一溪秋水生苦吟肩
  鹤瘦多病耳蝉鸣隐几惟便睡挑书正倦行山深明月夜丐我半𥦗青 熊鉌病中诗曰镜里初疑看不真衰颜只恐是他人医言断酒方除病母戒观书亦损神卧久不知黄叶落起来添出白髭新自梳头发斜阳下手脱随风半秃尘 元萨都拉病中夜坐诗曰江树花开午夜春绿香吹散隔帘云吟诗思苦家人怪捣药声高邻舍闻惟有工程餐白术亦无心事对红裙消愁且喜西楼畔明月一池蛙乱喧 黄溍闻子贱卧疾诗曰吾子乃多病何人共觧颜水声和药臼春色闭松关 郭奎开岁卧病诗曰多病文园渴未消自从人日遇花朝不知杨柳将春色绿到淮南第㡬桥 丁鹤年病衰诗曰病骨秋増痛衰容日减华脸霞怜竹叶𩯭雪妒菱花往事嗟何及归程望转賖少年歌舞地此日属谁家明蓝仁病起诗曰帯缓肌如削巾欹发半垂故人怜病起稚子笑行迟郤酒忧成醉𭣣书老更痴满冈梧竹尽尚想凤栖时 许继病中诗曰风雪年将尽山林客未还消磨尘世事留得病身闲 王绂病中雨夜诗曰不眠孤烛在风雨送凄凉病骨秋加瘦羁愁夜并长自应强饮食谁复问衣裳蟋蟀如相念时来啼近床 李东阳病中言怀诗曰三年病后强趋朝又拥重门卧寂寥梦绕千山心不定枕欹双臂力全消笼灯月暗疑无影园雪风稀未满条睡起忽然忘握髻不胜云𩯭晚飘萧沈周病中夜怀诗曰病与忧相并如何老不成少年
  犹昨日往事讶前生月共轩𥦗净秋将枕席清瘦何消览镜洗面手还惊 又秋夜卧病诗曰雨满疏灯风满堂呻吟聊复对蛩螀老人衣服秋偏早多病衾裯夜转长客有遗蓍因习卦家无储药且看方辟除苦望登高节可奈茱茰未拆房 祝允明卧病诗曰鞅掌思将适野情偶縁风火便相婴悬知智鄙同为疟且喜闲忙总不行服饵转令谙物性静思因得检长生医经士典都馀䇿一卷南华万物平 何景明病后诗曰病后频经节序过不将风景怨蹉跎秋来门巷依枫橘岁晚衣裳恋芰荷洛下闲吟辞宦早茂陵消渴著书多凤凰池上三年客腰䮍空鸣白玉珂
  原赋晋挚虞疾愈赋曰余体气不和饮食渐损旬有馀日众疾并除馈食纎纎而日鲜体貎廉廉而转损校朝夕其未殊验朔望而减本形容消而憔悴体质惫而狼狈内忧深而虑远乃量餐而度带讲和缓之馀论寻越人之遗方考异同以求中稽众术而简良会异端于妙门乃归奇于涉㕓惟兹药之攸造宝明中之皆坚丸以三七为剂服以四献为程势终朝而始发景未仄而身轻食信宿而异量体涉旬而告平 梁裴子野卧疾赋曰旅闻禁以永久迫衰老而殷忧无筋力以为礼聊卧疾以来休是时冻雨洒尘凉阴满室风索索而傍起云霏霏而四密尔乃高歌莫和旨酒时倾洗然尚想何虑何营
  原表梁简文帝在州羸疾自解表曰昔违紫复曽不弱冠今梦青蒲逝将已立愿归之谒不逮宸矜民请之书遽降天允属上党之雄山西宣将五校失道八尉骄贪一箭而解重围更成戎阻九战而绝甬道翻就䘮师虽王郭不追朱买难嗣实以褰襜明目日夜厉精地杂黠羌民多犷俗人非公孝欲使任类汝南勲异伯宗必须荣逾戊巳州牧良才实属多士无令菲薄徒积妨贤増宋吕诲有疾乞致仕表曰臣本无宿疾偶值医者用术乖方妄投药剂寖成风痹遂难行步非祗惮𨂂盭之苦又将虞心腹之变
  増疏晋皇甫谧因病上疏曰久婴笃疾躯半不仁右脚偏小十有九载又服寒食药违诸节度辛苦荼毒于今七年隆冬祼袒食冰当暑烦闷加以咳逆或若温疟或类伤寒浮气流肿四支酸重于今困劣
  増书魏刘祯与曺植书曰使君始垂哀怜意眷日崇譬之疾病乃使炎农分药岐伯下鍼疾虽未除就没无恨何者以其天医至神而荣魄自尽也 原梁简文帝荅湘东王书曰暮春美景风云韶丽兰叶堪把沂川可浴弟邵南寡讼时辍甘棠之阴冀州为法暂止褰襜之务唐景荐大言之赋安汰述连环之辩尽游玩之美致足乐乎吾春初卧疾极成委弊虽西山白鹿惧不能愈子预赤丸尚忧未振高卧六安每思扁鹊之问静然四屋念绝修都之香皇上慈被率土甘露聿宣鸣银鼓于宝坊转金轮于香地法雷警梦慧日晖朝道俗辐凑远近毕集独以疾障致隔闻道岂止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仆有关外之伤周南起留滞之恨 増梁沈约与徐勉书曰开年以来病増虑切当由生灵有限劳役过差总此凋竭归之暮年牵䇿行止努力祗事外观旁览尚似全人而形骸骨力不相综摄常须过自束持方可黾勉解衣一卧支体不复相关取煖则烦加寒必利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
  原序梁陶弘景肘后百一方序曰夫生民之所为大患莫急乎疾疹疾疹而弗治犹救火不以水也今辇掖左右师药易寻郊郭之外已自难值况穷村迥陌遥山绝浦其间夭枉焉可深言方术之书卷帙徒繁拯济盖寡就欲披览回惑多端抱朴此制实为深益然尚有阙漏未尽其善辄采集补闻凡一百一首葛氏序云可以施于贫家野居然亦不止如此今缙绅君子若常处间佚乃可师药有方脱从禄外邑将命远途或祗直禁闱晨宵闭隔或羁束戎阵城垒严阻忽惊急仓卒唯拱手相看孰若便探之枕笥则可庸竖成医故备论节度使晓然无滞
  増文吕子达郁篇曰凡人三百六十节九窍五藏六府肌肤欲其比也血脉欲其通也筋骨欲其固也心志欲其和也精气欲其行也若此则病无所居而恶无由生矣病之苖恶之生也精气郁也
  増论孙思邈曰人之四肢五藏一觉一寐吐纳往来流为荣卫章为气色发为声音人之常数也阳用其形阴用其精天之所同也失则烝生热否生寒结为瘤赘陷为⿸疒邕疽奔则喘乏竭则焦槁发乎面动乎形天地亦然五纬缩赢孛彗飞流其危诊也寒暑不时其烝否也石立土踊是其瘤赘山崩土陷是其⿸疒邕疽奔风暴雨是其喘乏川渎竭涸是其焦槁高医道以药石救以砭剂圣人和以至德辅以人事故体有可愈之疾天有可振之灾 杨泉物理论曰凡病可治也人不可治也体羸性弱不堪药石或刚暴狷急喜怒不节或情欲放纵贪淫嗜食此皆良医不能加功焉夫君子病也犹可为也必使无病也不可为矣盖谓节其饮食量其多少也 又曰榖气胜元气其人肥而不寿元气胜榖气其人瘦而寿养性之术常使榖气少则病不生矣 曺植论疫气曰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䘮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夫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耳若夫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若是者鲜焉此乃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而愚民悬符厌之亦可笑也
  泣一
  原说文曰泣无声出涕也 诗曰泣涕如雨 又曰伫立以泣 増又曰子高曰泣有二焉大奸之人以泣示信妇人懦夫以泣著爱 原说苑曰圣人之于天下也譬犹一堂之上令满堂饮酒有一人向隅而泣则一堂之人皆不乐矣
  泣二
  原说苑曰禹出见罪人问而泣之左右问其故禹曰尧舜之民皆以尧舜之心为心今吾为君百姓皆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 史记曰箕子过故殷墟咸生禾𮮐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近妇人乃作麦秀之诗以歌咏之殷民皆流涕详麦 左传曰楚令尹子元欲蛊文夫人为馆于其宫侧而振万焉夫人闻之泣曰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今令尹不寻诸仇雠而于未亡人之侧不亦异乎 又曰叔孙婼䀻于宋宋公享昭子明日宴饮酒乐宋公使昭子右坐语相泣乐祁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而乐乐而哀皆䘮心也何以能久 増又曰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鬛以与之地怒使其徒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 原国语曰叔向见司马侯之子抚而泣之曰自其父死也吾蔑与比而事君也昔者其父始之我终之我始之夫子终之 礼记曰高子皋执亲之䘮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君子以为难 又曰弁人有其母死而孺子泣者孔子曰哀则哀矣而难为继也 尸子曰曽子每读䘮礼泣沾襟 又曰费子阳谓子思曰吾念周室将灭涕泣不可禁也子思曰然今以一人之身忧世之不治而涕泣不禁是忧河水浊而以泣清之也 増又曰蔡威公闭门而哭三日泣尽继以血其邻窥墙问曰何故悲哭荅曰吾国且亡吾闻病之将死不可为良医国之将亡不可为计谋吾数谏吾君不用是知将亡 原新序曰周舎事赵简子居无几何周舎死后与诸大夫饮酒酣简子泣曰百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众人之唯唯不如周舎之谔谔自周舎死吾未尝闻吾罪也吾国几亡乎是以垂泣吕氏春秋曰吴起治西门之外王错谮之魏武侯武侯使人召之吴起至于岸门止车而望西河泣数行下说苑曰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人悲乎周曰夫千秋万岁之后高台既已坏曲池既以堑坟墓既已下婴儿竖子樵采者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夫以孟尝君贵尊乃若是乎于是孟尝君潸然涕泣曰令文立若破国亡邑之人详琴 论衡曰昔周人有仕不遇年老白首泣涕于途者或问何为泣乎对曰吾仕数不遇自伤年老失时是以泣 又曰苏秦张仪学纵横之术于鬼谷先生先生曰能说我泣则能分天皇之地秦说鬼谷先生先生泣霑襟 史记曰荆轲与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渐离共荆轲相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 又曰汉高欲自击陈豨蒯成侯周緤泣曰始秦攻破天下未尝自行今上自行是为无人可使者乎 汉书曰高祖破黥布军还过沛置酒沛宫上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详怀旧 史记曰戚姬爱幸生赵王如意常从之关东日夜啼泣欲立如意为太子楚汉春秋曰吕后欲为惠帝高坟使从未央宫坐而
  见之东阳侯垂泣曰陛下日夜见惠帝冢悲哀流涕无已是伤生也臣窃哀之太后乃止 史记曰窦皇后兄长君弟曰广国年五岁时家贫为人所略卖之长安闻窦后新立广国上书自陈后召见具言其故后持之而泣侍御左右皆伏地泣 増汉书曰上朝东宫赵谈参乘袁盎伏车前曰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皆天下豪英今汉虽乏人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之馀共载于是上遣谈下谈泣下车 又曰李陵与苏武别置酒起舞歌曰万里兮度沙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刄摧士众灭兮名已颓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陵泣下数行与武诀 原东观汉记曰更始害齐武王光武饮食语笑如平常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 又曰来歙盖延攻公孙述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歙未死驰召盖延延见歙悲哀不能仰视歙叱曰欲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子涕泣乎 増又曰章帝东巡狩祀泰山还幸东平王宫涕泣霑襟 汉书陈留老父𫝊曰桓帝世党锢事起守外黄令张升去官归乡里道逢友人共班草而言升曰宦竖日乱陷害忠良贤人君子其去朝乎夫徳之不建人之无援将性命之不免奈何因相抱而泣老父趋而过之植其杖太息言曰吁二丈夫何泣之悲也夫龙不隐鳞凤不藏羽网罗高悬去将安所虽泣何及乎二人欲与之语不顾而去 原汝南先贤𫝊曰蔡顺母畏雷后母卒每有雷震顺辄圜冢泣曰顺在此邴原𫝊曰原年五六岁过书舍而泣师曰何泣原曰
  孤者易感伤夫学者皆有父母也心愿其得学故恻然涕零也师哀原而为之泣曰欲之可学不湏费也 吴录曰孟宗为骠骑朱据军吏将母在营既不得志又夜雨屋漏因起涕泣以谢母母曰但当勉之何足泣也晋阳秋曰司马文王对刘后主曰颇思蜀否后主曰此间乐不思蜀也郄正见后主曰若王后问宜泣以对会王复问后主曰先人坟墓远在陇蜀乃心西悲无日不思因闭眼王曰何乃似郄正语邪后主惊视曰诚如尊命 増晋书羊祜卒南州人罢市哭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原襄阳耆旧𫝊曰羊公与邹润甫登岘山垂泣曰自
  有宇宙便有此山由来贤达登此远望者多矣皆湮灭无闻不可得知念此令人悲伤 増隋书曰李穆从太祖击齐师于邙山太祖临阵堕马穆突围而进以马䇿击太祖而詈之授以从骑溃围俱出贼见其轻侮谓太祖非贵人遂缓之以故免既而与穆相对泣顾谓左右曰成我事者其此人乎 又曰李崇初以父贤勲封回乐县侯时年尚小拜爵之日亲族相贺崇独泣贤怪而问之对曰无勲于国而幼少封侯当报主恩不得终于孝养是以悲耳贤由此大奇之 通鉴宋纪曰仁宗暴疾文彦博因请帝建储帝许之会疾瘳而止范镇奋然曰天下事尚有大于此者乎即上疏凡见帝面陈者三因泣下帝亦泣谓曰朕知卿忠卿言是也 又曰元祐四年吕公著卒太皇太后见辅臣泣曰邦国不幸司马相公既亡吕司空复逝痛悯久之 又曰太皇太后寝疾召范纯仁曰卿父仲淹可谓忠臣卿当似之纯仁泣曰敢不尽忠 又曰绍圣中以吕惠卿知大名府监察御史常安民言惠卿赋性深险今将过阙必言先帝而泣以感动陛下希望留京帝纳之及惠卿至京请对见帝果言先帝事而泣帝正色不荅计卒不施而去 又曰蔡京自书奸党碑颁于郡县令其皆刻石长安石工安民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之罪民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罪后世闻者愧之 又曰高宗诏韩世忠屯扬州诏词恳切世忠感泣曰主忧如此臣子何以生为遂济师进屯扬州 元列𫝊曰陈韶孙父浏以罪流肇州韶孙年十岁不忍父远谪朝夕号泣愿从父不能夺遂与俱往大徳六年浏死韶孙哀痛见者皆为之泣下 又曰刘琦生二岁母刘氏陷于兵稍长思其母不置常叹曰人皆有母我独无辄歔欷泣下 又曰彻辰特古斯氏幼䘮父事母笃孝母没恸哭频绝每节序祭祀哭泣常如初䘮每见人父母则呜咽流涕人问其故曰人皆有父母我独无是以泣耳
  泣三
  原成珠 垂玉鲛人泣而成珠 甄后面白泪䨇垂如玉箸 斑竹 沾袍湘妃涕泣以泪挥竹竹尽斑 仲尼感获麟反袂拭面泣下沾袍 沱若 啜其易出涕沱若 诗啜其泣矣 潸焉 泫又眷言顾之潸焉出涕 礼记孔子既得合葬于防雨甚门人后至孔子问焉曰防墓崩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 潺湲 呜咽楚辞横流涕之潺湲 史袁安忠直每念王室呜咽流涕 新亭泪 咸阳歌世说过江诸人每出新亭藉草饮宴周侯叹曰风景不殊举目有山河之异皆相视流泪惟丞相愀然作色曰何至作楚囚对泣耶又云后魏咸阳王穷极骄奢姬妾数十犹远有简聘以恣其情后以叛诛宫人为之歌曰可怜咸阳王奈何
  作事悮金床玉几不能眠夜踏霜与露洛水湛湛弥岸长行人那得渡其歌流𫝊江表北人在南者虽至富贵弦歌奏之莫不洒泣 悲来填膺 泪下承睫 情因外作 悲自中来并白帖
  泣四
  原泣涕诗泣涕涟涟 涕泗又涕泗滂沱 既陨又涕既陨之 涕洟礼垂涕洟 泣血诗䑕思泣血 无洵国语文伯之母戒诸妇无洵泪 泣岐庄杨朱泣岐路以其可东可西可南可北 泣玉韩子卞和既刖抱玉而泣 别蜀蜀宗预聘吴孙权泣别赠珠曰孤老矣恐不复相见
  泣五
  増赋梁江淹泣赋曰秋日之光流子以伤露离披而杀草风清冷而绕堂虑尺折而寸断魂一逝而九伤欷潺湲兮沫袖泣呜咽兮染裳若夫齐景牛山荆公燕市孟尝闻琴马迁废史少卿悼躬夷甫伤子皆泣绪如𢇁讵能仰视
  哭一
  増礼记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 淮南子曰喜怒哀乐有感而自然者也故哭之发于口涕之出于鼻此皆愤于中而形于外者也譬犹水之下流烟之上寻也夫有孰推之者
  哭二
  増说苑曰晋文公入国至于河令弃笾豆茵席颜色犁黒手足胼胝者在后舅犯闻之中夜而哭文公曰吾亡也十有九年矣今将返国夫子不喜而哭何也对曰笾豆茵席所资者也而弃之颜色犁黒手足胼胝所以执劳苦者也而皆后之不胜其哀是以哭也 左传曰卫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其股而哭之 又曰秦缪公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我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 又曰子产归未至闻子皮卒哭且曰吾已无为为善矣唯夫子知我 韩子曰子产晨出闻妇人哭抚其御之手而听之有间使执而问焉则手杀其夫者异日御问夫子何以知之曰凡人之于其所亲爱也始疾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夫已死不哀而惧是以知其奸也 史记曰子产卒郑人皆哭泣悲之如亡亲戚又曰孔子闻子产死为泣曰古之遗爱也礼记曰伯高死于卫赴于孔子孔子曰吾恶乎哭诸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于野则已疏于寝则已重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知伯高而来者勿拜也 又曰子夏䘮其子而䘮其明曽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䘮明则哭之曽子哭子夏亦哭 檀弓曰阳门之介夫死司城子罕入而哭之哀 又曰陈荘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境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 说苑曰孔子晨立堂前闻哭者声音甚悲孔子援琴鼓之其音同也孔子出颜回曰今者有哭其音甚悲非独哭死哭生离也孔子使人问之曰今者父死家贫卖子以葬 晏子春秋曰景公游临淄闻晏子卒公乘而驱之趋行哭至伏尸号曰今天降祸齐国不加寡人加于夫子社稷危矣百姓谁告列子曰季梁之死杨朱望其门而不哭随梧之死杨
  朱抚其尸而哭 贾谊新书曰邹穆公死邹之百姓若失慈父行哭三月四境之邻于邹者士民向方而道哭列女𫝊曰齐人杞梁袭莒战而死其妻乃就夫尸于
  城下哭之七日而城崩妻遂投淄水而死 史记曰高祖夜经泽中前有大蛇当道拔劔斩蛇后人来蛇所有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吾子白帝子也今赤帝子斩之故哭 汉书曰何并为颍川太守代陵阳严诩官属祖道诩据地哭曰吾哀颍川士民我以柔弱徴必𨕖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耳并至果大杀戮 又曰王莽末兵起莽忧不知所出崔发言周礼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莽乃率群臣南郊陈符命本末仰天抚心大哭诸生小民旦夕会哭为设飧粥甚悲哀华峤后汉书曰赵壹造河南尹羊陟不得见乃自强
  通陟卧未起壹径入上堂临之曰窃伏西州抱高风旧矣乃今方遇而便忽然奈何命也因举声哭堂下大惊陟延与语大奇之 吴志曰孙䇿薨以事授权权哭未及息䇿长史张昭谓权曰孝廉此宁哭时邪乃改易权服扶令上马 魏志曰苏则及临淄侯植闻魏氏代汉皆发愤悲哭须 晋书曰阮籍居䘮骨立㡬致灭性裴楷往吊之籍散发箕踞醉而直视楷吊哭毕便去或问楷凡吊者主哭客乃为礼籍既不哭君何哭楷曰阮方外之士故不崇礼典我俗中之士故以轨仪自居 又曰王敦起郭璞为记室参军是时颍川陈述为大将军⿰扌⿱彐𧰨 -- 掾有美名为郭所重未㡬而没璞哭之哀甚呼曰嗣祖嗣祖焉知非福未㡬而郭难作 又曰卫玠卒谢鲲哭之恸曰栋梁折不觉哀也 又曰顾恺之桓温引为大司马参军甚见亲眤温薨后恺之拜温墓赋诗云山崩溟海竭鱼鸟将何依或问之曰卿重桓公乃尔哭状其可见乎荅曰声如震雷破山泪如倾河注海 晋安帝纪曰吴隐之少有孝行遭母忧哀毁过礼与太常韩康伯邻居隐之每哭康伯母辄辍事流涕悲不自胜 晋中兴书曰征北大将军褚裒遣督䕶王堪迎流民军次岱陂为石遵所破死伤过半裒还京闻哭声甚众问何哭之多左右曰岱陂之役也裒耻恨发疾而薨 晋书曰魏舒子混清慧有才行先舒卒朝野咸为舒悲每哀恸退而叹曰吾不及荘生远矣岂以无益自损乎遂不复哭 语林曰王武子葬孙子荆哭之甚悲賔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座曰卿常好驴鸣今为君作驴鸣既作声似真賔客大笑孙闻笑顾谓曰诸君不死令王武子死乎 车颕秦书曰苻登率万人直到姚苌营下同声向哭哀号动地苌心恶之与其众议亦哭相应 陈书曰张昭有至性及父卒每一感恸必致呕血邻里闻其哭声皆为之涕泣 隋书曰陈主卒周罗㬋请一临哭帝许之缞绖送至墓所葬还释服而后入朝帝甚嘉尚世论称其有礼 唐书曰郑人唐衢尝客游太原遇属军宴衢得预会酒酣言事抗音而哭一席不乐为之罢会故世称唐衢善哭 通鉴宋纪曰范仲淹𨕖监司取班簿视不才者一笔勾之富弼曰一笔勾一家哭矣仲淹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邪遂悉罢之 又曰山阴知县陈舜卒于谪所苏轼哭之以文称其学术才能兼百人之器一斥不复士大夫识与不识皆深悲之 又曰苏轼常锁宿禁中召见便殿太后曰先帝每诵卿文章必叹曰奇才奇才但未及进用卿耳轼不觉哭失声太后与帝亦泣左右皆感涕详翰林院 又曰司马光之卒也百官方有庆礼事毕欲往吊程頥不可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或曰不言歌则不哭苏轼曰此枉死市叔孙通制此礼也二人遂成嫌隙 又曰司马光卒京师人为之罢市往吊鬻衣以致奠巷哭以过车及如陕葬送者如哭其私亲 又曰元邪律楚材每陈国家利病生民休戚辞色恳切太宗尝曰汝又欲为百姓哭邪 又曰家铉翁在元闻宋亡旦夕哭泣不食饮者数日 元李黼传曰李黼与从子秉昭俱骂贼而死郡民闻黼死哭声震天相率具棺葬于东门外 王荐𫝊曰荐母病渴语荐曰得瓜以啖我渴可止时冬月求于乡不得行至深奥岭值大雪避树下思母病仰天而哭忽见岩石间青蔓离披有瓜焉因摘归奉母母食之渴顿止
  哭三
  原二道 三举礼记县子曰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 管子曰鲍叔既获管仲而哭之三举哀其将死而得之注举声也 秦庭 东市𫝊申包胥立于秦庭而哭不绝声七日秦伯乃出师救楚 晋书锺会辟向雄会死葬之帝责曰王经死尔哭于东市我不问今复云云对曰法立于上教行于下何雠枯骨于中野 号咷 哀恸易旅人先笑后号咷注号咷哭也 晋王珣与谢安有隙开安薨诣族弟献之曰吾欲哭谢公献之惊曰所望于法䕶遂哭之甚哀恸法䕶珣小字穷途 委巷魏氏春秋阮籍率意独往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痛哭而反 檀弓云小功不为位而哭者是委巷之礼 何常 有次又云曽申问于曽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 哭泣者有其次注次位也 交手 枕股礼亲始死交手哭 𫝊卫杀寗喜尸诸朝石恶将会宋之盟受命而出衣其尸枕股而哭之 为位 易几子思哭嫂为位 子家子不见叔孙易几而哭注云几哭会也子家子不欲见叔孙故朝夕哭不同会也 不尽有节家语卫司徒敬子死夫子吊之主人不哀夫子哭不尽而退 礼记哭踊有节 非所扵斯又曰孔子恶野哭者非其所而哭曰野哭又曰晋献文子成室张老曰歌于斯哭于斯
  増覆醢 酹尸又曰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 唐书李光弼为范阳长史河北节度使㧞赵郡自禄山反常山为战场死人蔽野光弼酹其尸而哭之 戴盆 扶杖东观汉记逄萌素明阴阳知莽将败携家属于辽东乃首戴盆盎哭于市言曰新乎遂潜藏 崔鸿前燕录高商为范阳太守闻兄开战没悲哭呕血病不能起扶杖乃行刻木 抚琴魏志太祖击黄巾鲍信斗死购求信䘮不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 琴
  书顾荣素好琴及卒家人常置琴于虗座吴郡张翰哭之痛既而上床鼓琴数曲抚琴而叹曰顾彦先复能赏此不因又恸哭不吊䘮主而去 哽咽 䦨干王隐晋书愍怀太子为贾后所害诏立臧为太孙赵王行太傅赵王与太孙俱之东宫车服侍从皆愍怀之旧也到铜驼街宫人哭侍从者皆哽咽路人泣焉谈薮王元景使梁刘孝绰送之泣下元景无泪谢曰卿勿怪我别后当䦨干耳 急泪 曼
  沈约宋书上令医术人羊志哭宠姬殷氏志呜咽他日有问志者卿那得此副急泪志时新䘮爱姬荅我尔日哭亡妾耳 列子韩娥东之齐过逆旅旅人辱之韩娥因曼声哭 拥镰 舍佩韩诗外𫝊孔子行闻哭声甚悲孔子曰驱驱前有贤者至则皋鱼也被褐拥镰哭于道傍孔子避车而与之言 说苑康子曰子产死郑人丈夫舍佩妇人舍珠珥夫妇巷哭之三月不闻竽瑟 原旧馆脱骖穷途反辙 思从中来 礼自外作 哀戚罔极
  哭踊有仪 恩既异于亲疏 声亦殊于往反并白帖
  哭四
  増向师而哭左传秦伯素服郊次向师而哭之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 莅事而哭又昭公二十一年七月日蚀大夫叔辄莅事而哭昭子曰叔辄将死矣非哭所也八月叔辄卒原哀音礼记斩衰之哭若往而不返齐衰之哭若往而反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缌䌕哀容可
  也此哀之发于声音者注三曲一声三曲也偯声从容也 序哭周礼注以次序而哭之 行哭又曰衔枚者禁行歌哭放国中之道者哭有悲歌又曰司巫邦有大史歌哭以请注哭有歌声者冀悲以动鬼 出涕檀弓孔子脱骖以赙旧馆人之䘮子贡曰无乃已重乎子曰予向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 失声又文伯卒朋友诸臣未有出涕者而内人皆行哭失声 重忧又孔子过泰山侧闻妇人哭于墓者而哀使子路问曰子之哭壹似重有忧者面曰然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 尽哀尽哀而止 昼哭礼穆伯之䘮敬姜昼哭文伯之䘮敬姜昼夜哭孔子曰知礼 哭于头下汉书彭越赎栾布为梁大夫使齐未反越夷三族布回奏事毕于越头下哭之吏捕以闻上怒布曰云云恐人人自危乃释布为都尉抚尸后汉京兆人脂习与孔融亲善每戒融刚直及融被害许下莫敢𭣣者习独往抚尸哭曰文举
  舍我死吾何用生为曹操大怒𭣣习将杀之后放出魏文帝以习有栾布义加大中大夫 増哭世谢承后汉书许庆字子伯家贫为郡督邮尝与友人谈论汉无统嗣幸臣专势世俗衰薄贤者放退慨然据地悲哭时称许子伯哭世 抚膺沈约宋书刘怀慎字徳愿为世祖所狎侮上宠姬殷氏葬毕至墓谓徳愿曰卿哭贵姬若悲当加厚赏徳愿应声便号恸抚膺躄踊涕泗交流上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哭麻唐书𮧯昭度知政事与李蹊并命时宰相崔昭纬耑政恶李蹊降制之日令知制诰刘崇哭麻以沮之哀切又曰郑人唐衢应进士久而不第能为歌诗意多感发见人文章有所伤叹者读讫必哭涕泗不能已每与人言论既相别发声一号音词哀切闻者莫不凄然泣下














  御定渊鉴类函卷二百六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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