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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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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八十二 御定渊鉴类函 卷二百八十三 卷二百八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二百八十三
  人部四十二俭 刚勇
  俭一
  増尔雅曰瞿瞿休休俭也 易曰贲于丘园束帛戋戋又曰天地节而四时成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又曰用过乎俭 书曰克俭于家 诗曰羔羊之皮
  素丝五紽 礼曰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又曰国家靡敝则车不雕几甲不组縢食器不刻镂
  君子不履丝屦马不常秣 左传曰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太羮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 又曰俭德之共也国语史佚有言曰动莫若敬居莫若俭 诗外传曰
  土地广大守之以俭者安 汉艺文志曰墨家者流盖出乎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 汉书董仲舒曰俭非圣人之中制也 史记公孙弘曰人主病不广大人臣病不节俭 金史赫舎哩良弼曰古者地广人淳
  崇尚节俭而又惟农是务故蓄积多而无饥馑之患也今地狭民众又多弃本逐末耕之者少食之者众故一遇凶岁而民已病矣 管子曰辨于黄金之理则知侈俭知侈俭则百用节矣 又曰审度量节衣服俭财用禁侈靡为国之急也 韩子曰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服䘮三月世主以为俭而礼之又曰无丰年旁入之利而独以完给者非力则俭也文子曰量腹而食度身而衣节乎己者贪心不生矣束晳曰能约其躬则儋石之稸以丰茍肆其欲则水陆之积不足 颜氏家训曰俭者省约为礼之谓也吝者穷急不恤之谓也如施而不奢俭而不吝可矣 性理许衡曰地力之生物有大数人力之成物有大限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常不足物之丰歉由天用物之多少由人
  俭二
  増柳宗元晋问篇曰三河古帝王更都焉而平阳尧之所理也有茅茨采椽土型之度故其人至于今俭啬风俗通曰大禹阙百品之羞而菲庖厨殷汤寐寝黄屋驾而乘露舆 吕氏春秋曰周明堂茅茨蒿柱土阶三尺以见俭也 汲冢周书文王语太子发曰不为骄侈不为靡泰不淫于美括柱茅茨为爱费因就不决曰括 墨子曰晋文公好恶衣臣下皆衣䍧羊之裘以韦带剑 尹文子曰晋国苦奢文公以俭矫之乃衣不重帛食不兼肉无几时人皆大布之衣脱粟之饭 孔丛子宰予曰侍从夫子以来窃见其清素好俭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道行则乐其治不行则乐其身此所以为夫子也 礼记曰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澣衣濯冠以朝 左传子西曰吾昔闻阖闾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器不雕镂宫室不观舟车不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 公羊传曰晋灵公无道赵盾趋而入灵公望见愬而再拜心怍焉欲杀之使勇士往入其门上其堂俯而窥其户方食鱼餐勇士曰嘻子诚仁人也为晋国重卿而食鱼餐是子之俭也君将使我杀子吾不忍也吾亦不可复见君矣遂刎颈而死 汉书张安世传曰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然身衣弋绨夫人自纺绩家僮七百人皆有手技作事内治产业累积纎微 三国志和洽传曰时毛玠崔琰并以忠清干事其选用先尚节俭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俭也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形容不饰衣裘弊坏者谓之廉洁以故污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餐以入官寺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 诸葛亮传曰亮自表后主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馀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及卒如其所言 董和传曰蜀土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㛰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规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 蒋钦传曰钦拜津右䕶军典领辞讼孙权尝入其堂内毋疏帐缥被妻妾布裙权叹其在贵守约 毛玠传曰玠以俭率人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虽居显位常布衣蔬食纲目曰宋文帝饯义季于武帐冈将行敕诸子且勿
  食至会所设馔日旰不至皆有饥色乃谓曰汝曹少长丰佚不见百姓艰难今使尔识有饥苦知以节俭御物耳 南史孔觊传曰觊性真素不尚矫饰遇得宝玩服用不疑而他物粗败终不改易时吴郡顾觊之亦尚俭素衣裘器服皆择其陋者宋世清俭称此二人 颜延之传曰延之居身俭约不营财利布衣蔬食独酌郊野当其为适傍若无人 夏侯亶传曰亶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十数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常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 梁昭明太子统传曰时俗稍奢太子欲以己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 北史杨椿传曰椿戒子孙有曰吾今日不为贫贱然居住舍宅不作壮丽华饰者正虑汝等后世不贤不能保守之将为势家所夺唐书卢怀慎传曰怀慎清俭赴东都掌选奉身之具
  止一布嚢既属疾宋璟卢从愿候之见敝箦单藉门不施箔会风雨至举席自障日宴设食蒸豆两器菜数杯而已 韩滉传曰滉虽宰相子性节俭衣裘茵衽十年一易甚暑不执扇居处陋薄取庇风雨门当列㦸以父时第门不忍坏乃不请堂先无掖庑弟洄稍増补之滉见即撤去曰先君容焉吾等奉之常恐失坠若摧圯缮之则己安敢改作以伤俭德乎 薛苹传曰苹治身觳薄所衣绿袍更十年至绯衣乃易居三镇声乐不闻于家 五代梁纪曰梁以王审知为闽王审知俭约常蹑麻履府舍卑陋未尝营葺 宋史钱俶世家曰俶善始令终穷极富贵福履之盛近代无比然甚俭素自奉尤薄常服大帛之衣帷帐茵褥皆用紫絁食不重味 宋纪曰李沆治第厅事前仅容旋马或言其太隘沆笑曰居第当传子孙此为宰相厅事诚隘为太祝奉礼厅事则已宽矣 宋史叶颙传曰颙自初仕至宰相服食僮妾田宅不改其旧 史纂左编曰宋杜衍为人清俭在官未尝燃官烛油灯一炷荧然欲灭与客相对清谈而已 辽史张俭传曰俭衣惟䌷帛食不重味月俸有馀赒给亲旧方冬奏事便殿帝见衣袍弊恶密令近侍以火夹穿孔记之屡见不易帝问其故俭对曰臣服此袍已三十年时尚奢靡故以此微讽谕之上廉其清贫令恣取内府物俭奉诏持布三端而出益见奖重 萧惠传曰惠性宽厚自奉俭薄兴宗使惠恣取珍物惠曰臣以戚属居要地禄足养廉奴婢千馀不为缺乏陛下犹有所赐贫于臣者何以待之 金史布逹特哩古传曰特哩古为政简静不积财常曰俸禄己足养廉衣食之外何用蓄积凡调官行李止车一乘婢仆数人而已元史裕宗列传曰皇太子珍戬服绫袷为沈所渍命侍臣重加染治侍臣请织绫更制之太子曰吾欲织百端非难也顾是物未敝岂宜弃之东宫香殿成请凿石为池如曲水流觞故事太子曰古有肉林酒池尔欲吾效之邪不许 秦起宗传曰起宗为抚州路总管至官有司供张甚盛问其费所从出小吏不敢隐曰借办于民遂亟使归之几席仅给而已自是官府僚佐有宴集成礼即止因谕众曰我素农家安俭约务安静庶使吾民化之 明纪曰来恭由贡士洪武中拜御史陞佥都正色立朝弹劾不避权势有谗恭者帝私幸其第见夫人纺绵公锄菜遂诛谗而益重公 明纪编年曰太祖见散骑舍人衣服鲜丽问制用几何曰五百贯责之曰农夫春耕暑耘蚕妇缕绩手成其劳已甚及登场下机公私逋索交至竟不能为己有食惟粗粝衣惟垢敝而已今汝席父兄之庇生长膏梁纨绮之下一衣制及五百贯此农夫数口之家一岁之资也骄奢若此岂不暴殄洪武实录曰凌说为浙东按察使入辞上见其衣服
  垢敝谓曰汝久居通显犹服敝衣得无俭不中礼乎对曰以平生好俭素上曰好俭固是美事但无似公孙有饰诈之讥 又曰曹国公李贞平生衣取适体食惟适口上不时赐衣弊必缉之虽一带弊亦必藏以待用或奉养太丰辄不自安召子孙集于前恳恳言未遇时事以晓之曰吾家素凉薄叨沐上恩以至于此虽美食盛馔何患不继然奢靡之事吾性所不喜今上方以勤俭化天下吾为戚里之长茍为奢靡何以劝率家人汝曹念之其俭约盖本于所性云 明王琎传略曰琎自奉俭约一日馔用鱼𦎟琎怒其妻曰若不忆吾啖草根时邪命撤而埋之人号埋𦎟太守 轩䡚传略曰正统五年擢䡚浙江按察使寒暑一青布袍补缀殆遍居常蔬食妻子亲操井臼与僚属约三日出俸钱市肉不得过一觔僚属多不能堪故旧至食惟一豆或具鸡黍则人惊以为异
  俭三
  増归本 助廉汉王吉传吉上疏曰民见俭则归本本立而末成 宋范纯仁传纯仁曰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徳 蜯盘 绳带南史陈武帝居阿衡时恒从宽简雅尚俭素常膳不过数品私飨曲宴皆瓦器蜯盘肴核庶羞裁令充足不为虚费 又梁沈约传约孙众自奉甚薄每朝会中衣裳破裂或躬提冠履恒服布袍芒履以麻绳为带又囊麦饭䬳以啖之 原饭脱粟 卧布被白帖晏子相齐食脱粟饭 汉公孙弘传弘以三公为布被 増后人莫及原古道难遵性理东莱吕氏曰古人自奉简约类非后人所能及如饮食高下自有制度 汉书尧舜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剪采椽不斲饭土簋歠土铏粝粱之食藜藿之羮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此俭而难遵也 増诏赐宫锦 命辍殿材元白景亮传景亮为衢州路总管性廉介勤苦自奉甚薄妻尤俭约惟以脱粟对饭而已部使者尝上其事特诏褒美赐以宫锦唐书魏徴家初无正寝帝命辍小殿材为营构五日毕并赐素褥布被以从所尚 望风成俗治人事天汉东方朔传朔曰孝文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韦带剑莞蒲为
  席兵木无刃衣缊无文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于是天下望风成俗昭然化之 性理凡事俭则鲜失老子言治人事天莫若啬 裴坦家法 王旦门风唐裴坦传坦性简俭子娶杨收女赍具多饰金玉坦命撤去曰乱我家法 宋王旦传旦疾甚戒子弟云我家盛名清徳当务俭素保守门风不得事于侈泰勿为厚葬以金宝置柩中 礼乘驽马 诗赋羔羊礼凶年则乘驽马祀以下牲 诗传大夫贞而能俭忠乎公室国史美之赋羔羊 恶衣粝食 虚室单床元张子良传子懋授怀远大将军吉州路总管懋恶衣粝食率之以俭 梁书到溉传溉性率俭不好声色虚室单床傍无姬侍冠履十年一易朝服或至穿补传呼清路示有朝章而已 臣以为易吾幸其驯宋刘章传章进权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对选徳殿问章今年㡬而容貎未衰章拱对曰臣书生无他长惟菲俭自度晏婴一狐裘三十年不易人以为难臣以为易 唐李怀远传怀远久贵益素约不治居室尝乘𣢾叚马仆射豆卢钦望谓曰公贵显顾当然邪荅曰吾幸其驯不愿他骏 享可二簋 案惟三杯易二簋可用享 汉朱博传博为人廉俭不好酒色游宴自微贱至富贵食不重味案上不过三杯 悉寄天府 并挂屏风南史梁南康简王绩传绩寡玩好少嗜欲居无仆妾躬事俭约所有租秩悉寄天府 又王琨传琨俭于财用设酒不过两碗辄云此酒难遇盐䜴姜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赋之 书有千卷 家无百钱晋华荟传荟清恪俭素虽居显列尝布衣蔬食年老弥笃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书数百卷 性理周濓溪以名节自砥砺奉己甚约俸禄尽以周宗族奉宾友家无百钱之储襟怀飘洒雅有高趣 周舍荻障 冯道茅庵南史周舍传舍性俭素如布衣毎入官府虽广厦华堂闺阁重𮟏舍居之则尘埃满积以荻为障坏亦不修 五代史冯道传道为人能自刻苦为俭约当晋与梁夹河而军道居军中为一茅庵不设床席卧一束蒭而已 埋羮太守 曵柴夫人明王琎传详俭二汉王良传良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候其家而良妻布裙曵柴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史也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叹息而还 东坡爵肉 祁公面饭侯鲭录苏东坡在黄州尝书云自今日以往早晚饮食不过一爵一肉有尊客盛馔则三之可损不可増有召我者预以此告之 山堂肆考宋杜祁公衍食于家惟一饭一面或美其俭公曰某本一措大名位寿福皆国家所赐一旦去位身复为措大何以自奉 膳裁豆䜺 蒸乃葫芦唐张孝忠传贞元二年河北蝗民饿死如积孝忠与其下同粗淡日膳裁豆䜺而已人服其俭卢氏杂录唐卢怀慎为相清俭召客会食呼左右曰烂蒸去毛莫拗折项客疑为鹅鸭已而出饷客则葫芦
  一枚也 不改茅屋 重修蔗糖南史臧焘传宋武帝受命拜太常虽外戚贵显而弥自冲约茅屋蔬食不改其旧 明祝允明猥说江西俗俭刻木为蔗糖一客欲取食之入手始知不觉失笑覆视之底有字云大徳二年重修 何加文子 不如巨公唐李元纮传纮为国相家无留储宋璟尝叹曰虽季文子之徳何以加之后汉宣秉传秉性节约常服布被蔬食瓦器帝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 惟处故院 尝送新衣唐李愬传愬行己俭约其昆弟赖家勲贵饰舆马矜室庐惟愬所处乃父时故院无所増广 晋桓冲传冲性俭素尝浴后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之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大笑而服之 食并二韭 侍惟一僮鸡跖集李崇为尚书令富而多俭食常无肉并有韭茹韭葅崇客李元祐谓人曰李令公一食十八种人问故元祐曰二九十八闻者大笑 宋程公许传公许冲淡寡欲晚年惟一僮侍食无重味一裘至十数年不易家无羡储 持此安用 终当还官南史宋宗室列传景素为荆州时有高斋刻楹柏构景素竟不处朝廷欲赐以甲第辞而不当两宫所遗珍玩尘于笥箧食常不过一肉器用瓦素时有献镂玉器景素顾主簿何昌㝢曰我持此安所用哉谢而反之 元叶李传李前后被赐之物甚多而自奉甚俭尝戒其子曰吾世业儒甘贫约惟以忠义结主知汝曹其清慎自持勿増吾过指所赐物曰此终当还官也 夏忘设帐 寒不衣裘南史孙谦传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居身俭素床施籧篨屏风冬则布被莞席夏日无帱帐而夜卧未尝有蚊蚋人多异马 北史裴佗传佗清白任真不事家产宅不过三十步又无田园暑不张盖寒不衣裘其贞俭如此 都是素士 不异布衣南史齐始兴简王鉴传王俭尝叹曰始兴王虽尊贵而行履都是素士 宋纪枢密副使包拯性峭直耿介其饮食服用喜俭朴虽贵如布衣 可师后世 不知三公史记萧相国世家何置田宅必居穷处为家不治垣屋曰后世贤师吾俭不贤毋为势家所夺 南史沈庆之传庆之每朝贺尝乘猪鼻无幰车左右从者不过三五骑履行田园每农桑剧月无人从行遇之者不知三公也 原鱼啖二岁 増袍衣数年谢承后汉书赵咨守东海人遗以双鱼啖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元乌克逊泽传泽常曰士非俭无以养廉非廉无以养德身一布袍数年妻子朴素无华人皆言之泽不以为意也 丞相覆布被 夫人衣绢裙西京杂记公孙弘起家徒步为丞相故人高贺从之弘饭以脱粟覆以布被贺怨曰何用故人富贵为脱粟布被我自有之 唐纪李滉为人彊力严毅自奉俭素夫人常衣绢裙破然后易 集必无盛馔 乘不过軥车稗史彚编翟公巽身历两府自奉甚于寒士一日招客未饮时与客言近日风俗奢靡燕乐之间尤甚因正色曰徳大于天子者然后可以食牛德大于诸侯者然后可以食羊客自度今日之集必无盛馔已而果以恶草具进 史记游侠列传鲁朱家者与高祖同时鲁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侠闻家无馀财衣不完采食不重味乘不过軥牛 安石无澣洗 辛秘不改易宋史王安石传安石未贵时名震京师性不好华腴自奉至俭或衣垢不澣面垢不洗世多称其贤 唐辛秘传秘为大官居不易第服不改初 垄亩是亲更咏歌之不废 绮纨弗御何丝竹之堪娱晋孙晷传晷虽侯家丰厚而晷常布衣蔬食躬亲垄亩诵咏不废欣然独得南史陈庆之传庆之俭素不衣纨绮不好丝竹 竹舆是驾并无翟茀之车铜镜相随岂有麒麟之塜唐书诸夷蕃将列传裴玢徙山南西道蔬食弊衣居处取避风雨而已后以疾辞位入朝不事驺仗妻乘竹舆二侍婢黄碧缣服 西京杂记袁盎冢以瓦为棺椁器物都无惟有铜镜一枚 熊克之轩车难入偏多折节之贵游 道根之墙屋不修竟作萧条之寒士宋熊克传克家素俭约虽贵不改旧所居卑陋门不容辙虽部使者郡守至必降车乃入 南史冯道根𫝊道根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修墙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
  俭四
  原有度左传夫徳俭而有度 増心逸小学绀珠四德铭俭则心逸 养德汉诸葛武侯戒子书俭以养德 足用国语俭所以足用也 妻执爨汉第五伦传伦拜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莝刍养马妻执炊爨 原无长物晋王恭传王忱见王恭六尺簟谓有馀求之恭即以送马遂坐荐上忱闻而大惊恭曰吾生平无长物 増小宰羊稗史彚编时戢为青阳丞洁以勤民肉味不知日市豆腐邑人呼豆腐为小宰羊 原宫室卑庳左传晋文公为盟主宫室卑庳以崇大诸侯之馆 家无私积又曰季文子卒家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无藏金玉无重器备君子是以知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 増拾啖饭粘晋殷仲堪传仲堪在荆州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粘落席间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 败檐疏牖山堂肆考宋曹彬两总枢密五临藩翰所居仅庇风雨败檐疏牖人不堪其忧而彬处之自若至升武帐止衣弋絮坐素木胡床而已 榼惟一味明祝允明猥说江西俗俭果榼作数格惟中一味或果或菜可食馀悉充以雕木谓之子孙果榼 不然官薪会稽典录陈修为豫章守性清洁恭俭十日一炊不然官薪 不施锦绣唐裴耀卿传帝封禅还次宋州谓张说曰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帐不施锦绣示我以俭 习家人事魏书中山恭王衮传衮尚约俭教敕妃妾纺织绩絍习为家人之事 插烛板床南史傅昭传昭为中书通事舎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下昭独廉静无所干豫器服率陋身安粗粝常插烛板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 酒止五行山堂肆考宋司马温公与刘几席君从王尚恭等七人作真率会有约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唯菜无限如违约增饮食之数罚一会 糊纸补帱又曰东汉羊续为庐江太守卧一布帱时或穿败糊纸补之 原一裘三十年盐铁论昔者晏子相齐一狐裘三十载故民奢示之以俭民俭示之以礼 马饩不过稂莠国语子服之妾衣不过七升之布马饩不过稂莠
  俭五
  増赋汉班固东都赋曰命有司颁宪度昭节俭示太素去后宫之丽饰损乘舆之服御抑工商之淫业兴农桑之盛务遂令海内弃末而返本背伪而归真女修织絍男务耕耘器用陶匏服尚素元耻纎美而不服贱奇丽而不珍捐金于山沈珠于渊 张衡东京赋曰遵节俭尚素朴思仲尼之克己履老氏之常足将使心不乱其所往目不见其所欲贱犀象简珠玉藏金于山抵璧于谷翡翠不裂玳瑁不蔟所贵惟贤所宝惟谷民去末而返本咸怀忠而抱悫
  増诏汉平津侯传太皇太后诏曰汉兴以来股肱宰臣身行俭约轻财重义较然著明未有若故丞相平津侯公孙弘者也位在丞相而为布被脱粟之饭不过一肉故人所善宾客皆分俸禄以给之无有所馀诚内自克约而外从制汲黯诘之乃闻于朝此可谓减于制度而可施行者也徳优则行否则止与内奢泰而外为诡服以钓虚誉者殊科以病乞骸骨孝武皇帝即制曰赏有功褒有德善善恶恶君宜知之其省思虑存精神辅以医药赐告治病牛酒杂帛居数月有瘳视事至元狩二年竟以善终于相位夫知臣莫若君此其效也弘子度嗣爵后为山阳太守坐法失侯夫表德章义所以率俗厉化圣王之制不易之道也其赐弘后子孙之次当为后者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徴诣公车上名尚书朕亲临拜焉 又安帝五年七月丙子诏曰旧令制度各有科品欲令百姓务从节俭遭永初之际人离荒厄朝廷躬自菲薄去绝奢饰食不兼味衣无二彩比年虽获丰穰尚乏储积而小人无虑不图久长嫁娶送终纷华靡丽至有走卒奴婢被绮縠著珠玑京师尚若斯何以示四远设张法禁恳恻分明而有司惰任讫不奉行秋节既立𬷮鸟将用且复重申以观后效
  増论三国郤正著姜维论曰姜伯约据上将之重处群臣之右宅舍弊薄资财无馀侧室无妾媵之䙝后庭无声乐之娱衣服取供舆马取备饮食节制不奢不约官给费用随手消尽察其所以然者非以激贪厉浊抑情自割也直谓如是为足不在多求如姜维之乐学不倦清素节约自一时之仪表也
  増杂文宋司马光训俭文略曰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儿时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矫俗干名但顺吾性而已近世风俗尤为侈靡走卒类士服农夫蹑丝履吾记天圣中先公为郡牧判官客至未尝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过七行酒沽于市果止于梨栗枣柿之类肴止于脯醢菜𦎟器用瓮漆当时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会数而礼勤物薄而情厚近世士大夫家酒非内法果肴非远方珍异食非多品器皿非满案不敢会宾友常数日营聚然后发书茍或不然人争非之以为鄙吝故不随俗靡者盖鲜矣嗟乎风俗颓敝如是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
  刚一
  増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又曰坤至柔而动也刚 书曰刚而无虐 又曰彊弗友刚克 又曰沈潜刚克 诗曰刚亦不吐 又曰膂力方刚经营四方礼曰外事以刚日 又曰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
  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其居处不淫其饮食不溽其过失可微辨而不可面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宋柴中行传曰士大夫寡廉隅乏骨鲠宜飬天下刚
  毅果敢之气 李椿传曰君以刚徳为体而虚中为用臣以柔顺为体而刚中为用 荀子曰刚彊彊毅靡所不伸 桂岩子曰为天者务刚其气为君者务坚其政刚坚然后扬道制命 慎阳子曰廉则刚而直 魏刘劭人物志曰刚略之人不能理微故其论大体则弘博而高远历纎理则宕往而疏越 又曰刚者不厉无以济其刚既恱其刚不可非其厉厉也者刚之徴也
  刚二
  増皇甫谧高士传曰商容有疾老子曰先生无遗教以告弟子乎容张口曰吾舌存乎曰存曰吾齿存乎曰亡知之乎老子曰非谓其刚亡而弱存乎容曰嘻天下事尽矣 渊海曰韩子问叔向曰刚与柔孰坚叔向曰臣年八十齿再落而舌尚存是知刚不如柔 史记伍子胥传曰贠为人刚戾忍訽能成大事 魏其武安传曰灌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䛕 汉书诸葛丰传曰丰特立刚直为司隶校尉举刺无所避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逢诸葛师古曰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逢诸葛故也 汉纪曰赵王良与中郎将张邯争道叱邯下车司隶校尉鲍永劾奏良无藩臣礼大不敬良贵戚尊重而永劾之朝廷肃然永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恢亦不避强御帝尝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 又曰董宣为洛阳令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以奴骖乘宣于夏门亭候之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帝帝大怒召宣欲棰杀之宣叩头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人将何以治天下乎臣不须棰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彊项令出赐宣钱三十万 三国志张昭传曰初孙权当置丞相众议归昭权曰孤岂为子布昭字也有爱乎领丞相事烦而此公性刚所言不从怨咎将兴非所以益之也 晋书傅咸传曰咸性刚简有大节风格峻整疾恶如仇 南史萧引传曰引为中庶子建康令宦者李善度蔡脱儿等多所请属引一皆不许族子密时为黄门侍郎谏引曰李蔡之权在位皆惮亦宜少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致屈就令不平不过免职耳 北史杨昱传曰广阳王嘉北海王详等与伯播论议竞理播不为屈北海王顾昱曰尊伯性刚不伏理大不如尊使君也昱对曰昱父道隆则从其隆道洿则从其洿伯父刚则不吐柔亦不茹一坐叹其能言 刘行本传曰行本累迁掌朝下大夫周代故事天子临轩掌朝典笔砚持至御座则承御大夫取进之及行本为掌朝将进笔于帝承御复欲取之行本抗声曰笔不能得帝惊视问之曰臣闻设官分职各有司存臣既不得佩承御刀承御亦焉得取臣笔帝曰然因令二司各行所职 唐书李朝隐传曰朝隐迁侍御史吏部贠外郎时政出权幸不关两省而内授官但斜封其状付中书郎宣所司朝隐执罢千四百贠无避屈迁长安令宦官闾兴贵有所干诣曳去之睿宗嘉叹后御承天门对百官及朝集使褒谕其能使遍闻之进大中大夫一阶赐中上考绢百匹以旌刚烈 李邕传曰卢藏用尝谓邕如干将莫邪难与争锋但虞伤缺耳 萧至忠传曰至忠为御史劾宰相苏味道赃污御史大夫李承嘉尝召诸御史责之曰近日弹事不谘礼乎至忠曰御史人君之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弹不相关若先白大夫而许弹事如弹大夫不知白谁也承嘉惮其刚直 宋史赵普传曰普尝荐某人为某官太祖不用普明日复奏其人亦不用明日普又以其人奏太祖怒碎裂奏牍掷地普颜色不变跪而拾之以归他日补缀旧纸复奏如初又有群臣当迁官太祖素恶其人不与普坚以为请太祖怒曰朕固不为迁官卿若之何普曰刑以惩恶赏以酬功古今通道也岂得以喜怒专之太祖怒甚起普亦随之太祖入宫普立于宫外久之不去竟得俞允 李沆传曰沆为平章事真宗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沆对使者引烛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其议遂寝 毕士安传曰宋真宗欲相毕士安士安曰臣驽朽不足胜任冦准兼资忠义善断大事宰相才也真宗曰闻其好刚使气士安曰准方正慷慨有大节忘身徇国秉道疾邪此其素所蓄积朝廷罕出其右者第不为流俗所喜耳 宋纪曰马知节性刚直敢言不肯少有卑屈尝与王钦若争论上前退见王旦辞色犹怒甚曰知节几欲以笏击死之但惊动君相耳 陈恕传曰恕条陈王安石所更法令不合众心者劝使复旧至面刺其过安石怒变色如铁恕不少屈或稠人广坐抗言其失无所避遂与之绝方安石用事呼吸成祸福高论之士始异而终附之面誉而背毁之口顺而心非之者皆是也恕奋厉不顾直指其事得失无所隐 元史张文谦传曰文谦为人刚明简重凡所陈于上前莫非尧舜仁义之道数忤权幸而是非得䘮一不以经意 窦默传曰世祖即位召至上都问曰朕欲求如唐魏徴者有其人乎默对曰犯颜谏诤刚毅不屈则许衡其人也 一统志曰明顾佐永乐中为应天府尹刚正不挠吏民畏服虽勲豪贵戚为之敛手议者谓有类于宋包拯之知开封府 明史顾佐传略曰佐性严重守正嫉邪人皆敬惮之每旦趋朝小憩外庐立双藤户外百僚过者皆折旋避之入内直庐独处小夹室非议政不与诸司群坐人称为顾独坐云一统志曰张鹏涞水人景泰辛未进士立朝謇谔有才名时石亨恃宠作威福鹏极诋其罪平生刚直贞介夷险一致云 续文献通考曰吴与弼字子傅刚毅疾恶慕明道之和易凡遇逆境必加含容既久浑然无复圭角之露然当风颓俗靡之中壁立万仞非刚毅不能也
  刚三
  原天徳 地道左传寗嬴曰天为刚徳 易立地之道曰柔与刚 受性 怀肠后汉高获传获与光武有旧曰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曰臣受性父母不可改也遂辞去 古诗疾恶怀刚肠 増信道 守节宋史陈宓传宓天性刚毅信道尤笃 前汉书申屠嘉传赞曰申屠嘉可谓刚毅守节然无学术殆与萧曹陈平异矣 敛手 立脚宋包拯传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 性理朱子曰曽子大抵偏于刚毅然终是有立脚处故于圣门独得其传 不拜 独揖元樊执敬传执敬由国子监擢授经郎尝见帝师不拜或谂之曰帝师天子素崇重王公大臣见必俯伏作礼公独不拜何也执敬曰吾孔氏之徒知尊孔氏而已何拜异教焉 五代史龙敏传敏历进为太常卿使于吴越是时使吴越者见吴越王皆拜敏独揖之 破柱 埋轮汉纪李膺拜司隶校尉时小黄门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畏膺威严逃还京师匿于兄家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 又汉安元年遣杜乔张纲等分行州郡其贪污有罪者刺史二千石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辄𭣣举乔等受命之部张纲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遂劾奏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 为君子徳 有古人风性理朱子曰圣人以刚之徳为君子 金陈规传规为人刚毅有古人风 刘伸不及 魏徴何加辽杨续传帝曰方今群臣忠直邪律玦刘伸而已然伸不及玦之刚介金孙铎传泰和二年十二月上召铎及张复亨议交钞复亨曰三合同钞可行铎请废不用诘难久之复亨议诎上顾谓侍臣曰孙铎刚正人也虽古魏徴何加焉意卿能文 必尔犯法宋周必大传必大权中书舍人应诏上十事皆切时弊上
  曰意卿止能文耳不谓刚正如此 元布呼密传布呼密为燕南河北道提刑按察副使帝遣通事托克托䕶送西僧过真定棰驿吏㡬死诉之按察使不敢问布呼密受其状以僧下狱托克托直欲出僧辞气倔强布呼密令免冠跪庭下诘责之托克托逃归以闻帝曰布呼密素刚正必尔犯法故也 少冲进谏孔璋上书金贾少冲传少冲外柔内刚每从容进谏世宗称美之 唐李邕传邕下狱当死许
  昌男子孔璋上书天子曰邕刚毅忠烈难不茍免往者折二张之角挫韦氏之锋虽身受谪屈而奸谋沮解疏奏邕得减死 莫见弘度 无逢怀恩北史隋崔弘度言行刚正见者凛然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斗醋莫见雀弘度 唐书权怀恩传怀恩擢万年令赏罚明见恶辄取时语曰宁饮三斗尘无逢权怀恩其姿状沈毅每盛服妻子不敢仰视 性无茍合 名不虚行元刘因𫝊因性不茍合不妄交接家虽甚贫非其义一介不取 晋书苻坚纪太元七年坚飨群臣于前殿乐奏赋诗秦州别驾天水姜平子诗有丁字直而不曲坚问其故平子曰臣丁至刚不可以屈且曲下者不正之物未足献也坚笑曰名不虚行因擢为上第 颇有执持 素闻劲㧞金王翛传明昌二年翛坐故出人罪削官解职明年特授定海军节度使谕旨曰卿赋性太刚率意行事乃自陷于刑念卿入仕久颇有执持故特起于罪谪之中授以见职 元吕思诚𫝊思诚气宇凝定素以劲拔闻不为势利所屈鱼头是目 皂雕见呼宋纪鲁宗道辅政七年刚正嫉恶遇事敢言贵戚用事者
  皆惮之目为鱼头参政因其姓且言骨鲠也 唐王志愔传志愔为侍御史以刚鸷为治人吏畏詟呼为皂雕不急细事 可寝大奸唐吕𬤇传𬤇为治不急细务决大事刚果不挠 稗史彚
  编王竑秉节刚劲可寝大奸 当称古直 乃尔木强元王磐传磐资性刚方闲居不妄言笑每奏对必以正不肯阿意承顺帝尝以古直称之虽权幸侧目弗顾也 又廉希宪传希宪每奏议帝前论事激切无少回惜帝曰卿昔事朕上府多所容受今为天子臣乃尔木强邪 为戒太暴 不敢及私前汉匡衡传勇猛刚强者戒于太暴唐韦处厚传处厚姿状如甚懦者居家亦循易至廷争嶷然不可回夺刚于御吏百僚谒事畏愓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未尝敢及以私 不避高下 以备股肱南史刘祥传祥少好攵学性韵刚疏轻言肆行不避高下 桂岩子天近至精所以为刚也君引贤以自近以备股肱所以为刚也 矫时慢物 披心示诚汉祢衡传衡字正平少有才辨而气尚刚傲好矫时慢物 唐李尚隐传尚隐性刚亮议论皆披心示诚处事分明 植有大节 槩为名臣汉卢植传植字子干性刚毅有大节尝怀济世志不好词赋能饮酒一石姓谱明熊槩官左都御史锄治豪强刚方不挠为时名臣 姜桂成性 冰玉持
  宋纪和议之初晏敦复力诋屈己之非秦桧使人訹之曰公若曲从两府旦夕可致敦复曰吾终不以身计而误国家姜桂之性到老愈辣请勿复言 齐东野语胡康侯性刚峭不可犯有志力学爱身如冰玉各申其志 宜终此言唐崔隐甫传赞曰严挺之拒宰相不肯见李林甫崔隐甫违诏不屈牛仙客信刚者乎二人坐是皆不得相彼亦各申其志也 北史元谐传谐性刚愎好排诋不能取媚于左右尝言于上曰臣一心事主不曲取人意上曰宜终此言 无敢戏慢 不屈豪强唐韦温传温性刚峻人望见无敢戏慢者 晋书张辅传辅初补蓝田令不为豪强所屈时强弩将军厐宗西州大姓䕶军赵浚宗妇族也僮仆放纵为百姓所患辅绳之杀其二奴又夺宗田二百馀顷以给贫户一县称之 安能屈节 乃复低头宋史宗泽传陈过庭等列荐泽假宗正少卿充和议使泽曰是行不生还矣或问之泽曰敌能悔过退师固善否则安能屈节北庭以辱君命乎议者谓泽刚方不屈 南史萧惠开传惠开素刚除少府加给事中益不得志曰大丈夫入管喉舌出莅方伯乃复低头入中邪寺内所住斋前向种花草甚美惠开悉刬除别种白杨每谓人曰人生不得行𮌎怀虽寿百岁犹为夭也自负奇气 知为端人元陆文圭传文圭为人刚明超迈以奇气自负 又张徳
  辉传徳辉天性刚直博学有经济器毅然不可犯望之知为端人 韩愈爱重 士良恧缩新唐书宗室列传淮阳壮王道元六世孙汉少事韩愈为人刚略类愈愈爱重以子妻之 又李石传李训诛死擢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石当轴秉权亡所挠方是时宦寺气盛陵暴朝廷每对延英仇士良等往往斥训以折大臣石徐谓曰乱京师者训注也然其进孰为之先士良等恧缩不得对气益夺缙绅赖以为彊 汝曹岂当议 台谏皆有言元张桢传桢为彰徳路录事辟河南行省掾桢初娶祁氏祁颇骄纵见桢贫不为礼祁之兄讼于官且污桢以黯昧事左右司官听之桢因移疾不出滞案俱积平章政事伊埒特穆尔怒曰张桢刚介士也岂汝曹所当议邪 宋史王希吕传希吕天性刚劲遇利害无回䕶意惟是之从尝论近习用事语极切至上变色欲起希吕挽御衣曰非但臣能言之侍从台谏皆有文字来矣 太傅安肯就吏 布衣乃能上书前汉萧望之传有司奏望之教子上书称引无辜之诗不敬请逮捕弘㳟石显等建白诎望之于牢狱上曰萧太傅素刚安肯就吏 宋史包恢传恢历仕至转运判官以侍御史周坦论罢光州布衣陈景夏上书云包恢刚正不屈之臣言者污蔑之耳 王信见嫉缘触要人 灌夫堪多不遗下軰宋史王信传信遇事刚果论奏不避权要繇此人多嫉之 史记魏其武安列传灌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谀贵戚诸有势在己之右不欲加礼必陵之诸士在己之左愈贫贱尤益敬与钧稠人广众荐宠下辈士亦以此多之笑齐名之卢奂应愧贤兄 哭先死之王章真怜孝
  唐卢奕传奕黄门监怀慎少子也疏睂目丰下谨重寡欲斤斤自修与兄奂名相上下而刚毅过之 前汉王章传章为京兆上封事下廷尉狱妻子皆𭣣系章小女年可十二夜起号哭曰先时狱上呼囚数常至九今八而止我君素刚先死者必君也明日问之章果死 邪难胜正岂容神庙之繁兴 猛以代柔窃虑颍川之僵仆南史王神念传神念性刚正所更州郡必禁止淫祠时青州东北有石丽山临海先有神庙祅巫欺惑百姓远近祈祷靡费极多及神念至便令毁之风俗遂改 汉何并传并徙颍川太守代陵阳严诩王莽遣使征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征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征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耳
  刚四
  増好断文中子刚者好断 正色别白唐颜杲卿传杲卿任遂州司法参军性刚正莅事明济尝为刺史诘让正色别白不为屈 将军揖客汉汲黯传大将军卫青既益尊黯与抗礼或说黯曰自天子欲令群臣下大将军大将军尊贵诚重君不可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反不重邪脱帻投地初潭集卞延之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孟觊以令长裁之积不能容脱帻投地
  曰我所以屈卿者政为此帻耳卿乃以一世勲门傲天下国士乎拂衣而去 成人则一北史常爽传爽教授门徒京师学业翕然复兴崔浩高允并称爽之严教奖励有方允曰文翁柔胜先生刚克立教虽殊成人一也 铁伐为氏崔鸿三十国春秋赫连勃勃自北𨗇幽朔改姓幽姒氏后改姓赫连氏其非正统者皆以铁伐为氏曰庶朕宗族子孙刚锐如铁皆堪伐人 抗礼长揖北史房彦谦传司隶别驾刘灹陵上侮下讦以为直刺史惮之皆为之拜惟彦谦执志不挠抗礼长揖有识嘉之真可大用元托克托传托克托曰先帝令我毋嗜饮今未能绝也自今已往家人有以酒至吾前者即痛惩之帝闻喜曰托克托能刚制于酒真可大用矣 以毅名斋宋史徐侨传侨始登朱熹之门熹称其明白刚直命以毅名斋 屹若太山元张起岩传起岩临政决议意所背向屹若太山不可回夺或时面折人面颈发赤不少恕庙堂惮之 臣心如面南史傅縡传后主收縡下狱縡素刚因愤恚于狱中上书后主大怒顷之少解使谓曰我欲赦卿卿能改过不縡对曰臣心如面臣面可改则臣心可改 不容人短宋史孙道夫传道夫性刚直喜面折不容人之短 錬金煆铁宋纪仁宗时富范等同时执政石介作庆历圣德诗曰视弼之肤霜剥风裂视弼之心炼金锻鐡 祐甫不为下唐崔祐甫传祐甫性刚直遇事不回时侍郎阙祐甫摄省事数与宰相常衮争议不平衮怒使知吏部选每拟官衮辄驳异祐甫不为下
  刚五
  増诗唐张说送王晙诗曰为负刚肠誉还追彊项名増诏汉元帝诏曰刚强坚固确然无欲大鸿胪冯野王是也
  増策宋苏辙策曰夫为天下国家惟刚者能守其法而公者能以刚服天下曽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天下者天子之天下也赏罚之柄予夺之事其出于天子本无敢言者惟其不公故有一人焉受戮而去虽其当罪而亦勃然有不服之心而上之人虽其甚公于此而亦畏其不服而不敢显然明斥其罪故夫天下之不公足以败天下之至刚而天下之不刚亦足以破天下之至公二者相与并行然后可以深服天下之众増疏宋柴中行擢宗正少卿上疏略曰陛下初政则以刚德立治本更化则以刚德除权奸夫刚德实人主之大权不可以久出而不收
  増序明邹守益赠范伯宁序曰刚也者天地人之全德也天不刚不能以运地不刚不能以载人不刚不能以成位于中刚之时义大矣哉世之目刚者类以廉介狷直仅得其一端而负气好胜者亦托于刚以自命果若而言则行行之由愈于如愚之回而施舍升堂北宫入室矣故夫能辟能阖能寒能燠能荣能悴而后为天地之刚能屈能伸能明能晦能进能退而后为君子之刚圣门尝传之矣曰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则无过不及者也曰有道无道而不变则无或息者也或过焉或不及焉或息焉皆以欲胜义不能养浩然之气者也浩然之气中正而纯粹者莫如干潜跃飞见而以时措之故可以叱莱𡰥可以北费人而可以微服于宋可以往千万人而可以不惴褐宽博可以不见诸侯而可以三宿出昼刚之为德也其盛矣乎圣学不明往往以气质所近习俗所尚恬然安之而不自觉西汉之季背公植党至于厥角稽首争献符命而东汉之季互相标榜蹈于桎梏而方且以不与为耻盖知刚者鲜矣
  増杂文宋苏轼刚说曰孙君介夫真可谓刚者也始吾弟子由为条例司属官以议不合引去王荆公谓君曰吾条例司当得开敏如子者君笑曰公过矣当求胜我者若我辈人则亦不肯为条例司矣公不荅径起入户君亦趋出君为镇江军书记吾时通守钱塘往来常润间见君京口方新法之初监司皆进步少年驭吏如束湿不复以礼遇士大夫而独敬惮君曰是抗丞相不肯为条例司者 又曰方孔子时可谓多君子而曰未见刚者以明其难得如此而世乃曰太刚则折士患不刚耳长养成就犹恐不足当忧其太刚而惧之以折邪折不折天也非刚之罪也
  勇一
  増尔雅曰番番矫矫勇也 释名曰勇踊也遇敌踊跃欲击之也 易曰用冯河 书曰尚桓桓如虎如𧴀如熊如罴 诗曰有力如虎 又曰孔武有力 礼曰临事而屡断勇也 又曰用人之勇去其怒 左传狼瞫曰勇则害上不登于明堂死而不义非勇也共用之谓勇 又伍尚曰知死不辟勇也 周礼曰司右掌群右之政令凡国之勇力之士能用五兵者属焉 史记鲁仲连曰勇士不怯死而灭名 墨子曰君子战虽有阵而勇为本焉 河图曰鸟一足独立见则主勇强 刘邵人物志曰勇敢也者义之决也 又曰力能过人而勇不能行可以为力人未可以为先登 刘向新序曰功成而受赏是卖勇也
  勇二
  増外纪曰共工氏与祝融氏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使天柱折地维缺女娲氏乃炼五色石补天 五帝纪曰尧时十日并出焦禾杀稼又有大风猰㺄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下杀猰㺄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欣恱莫不向服出淮南子本经训 元史廉希宪尝戒其子曰丈夫见义勇为祸福无与于已谓皋䕫稷契伊傅周召为不可及者是自弃也 诗说曰叔于田叔段多才而好勇大夫忧之而作是诗赋也 左传曰齐侯伐鲁战于长勺庄公将鼓之曹刿曰未可齐人三鼔刿曰可矣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又曰杜回秦之力人也 国语曰晋悼公知荀宾之有力而不暴也使为戎右知魏绛之勇而不乱也使为元司马 性理吕东莱曰赵文子其中退然如不胜衣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及宋之盟谈笑当衷甲之变神闲气定而不乱晏子长不满六尺及崔庆之盟白刃在前毅然贲育不能夺盖其怯者血气也其勇者义也 左传曰晋知起中行喜州绰邢蒯出奔齐皆栾氏之党也乐王鲋谓宣子曰盍反州绰邢蒯勇士也宣子曰彼栾氏之勇也余何获获用也焉王鲋曰子为彼栾氏为彼栾氏如栾盈之待二子也乃亦子之勇也 又曰晋荀偃士匄请伐偪阳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堇父孟献子家臣步挽重车以从师偪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见门开故攻之县门发鄹人纥抉之以出门者门者诸侯之士在门内者也纥鄹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纥也言纥多力抉举县门出在内者狄虒弥建大车之轮而𫎇之以甲以为橹狄虒弥鲁人也蒙覆也橹大楯虒音斯左执之右拔㦸以成一队百人为队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偪阳人县布以试外勇者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主人嘉其勇故辞谢不复县布带其断以徇于军三日带其断布以示勇 韩诗外传曰卞庄子好勇母无恙时三战而三北及母死三年鲁兴师卞庄子遂走敌而斗获甲首而献之请以此塞一北又获甲首而献之请以此塞再北将军止之曰足不止又获甲首而献之曰请以此塞三北将军止之曰足请为兄弟卞庄子曰夫北以养母也今母没矣吾责塞矣吾闻之节士不以辱生遂奔敌杀七十人而死 穀梁曰子胥父诛于楚也挟弓扶矢而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 吴越春秋曰吴王欲杀庆忌要离诈得罪出奔遂如卫求见庆忌曰愿因王子之勇阖庐可得也庆忌信其谋遂之吴将渡江于中流要离坐于上风因风势以矛钩其冠顺风而刺庆忌庆忌顾而挥之三捽其头于水中乃加于膝上曰嘻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于我左右欲杀之庆忌止之曰此是天下之勇士岂可一日而杀天下勇士二人哉 又曰公子庆忌筋骨果劲万人莫当走追奔兽手接飞鸟骨腾肉飞拊膝数百里阖闾尝追之于江驷马驰不及射之暗接矢不可中 列子曰孔子劲能招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招与翘同 史记孔子世家曰孔子去陈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于匡今又遇难于此命也己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茍毋适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 韩诗外传曰孔子游于景山之上子路子贡颜渊从孔子曰君子登高必赋小子愿言者何丘将启汝子路曰由愿奋长㦸荡三军乳虎在后仇敌在前蠡跃蛟奋进救两国之患孔子曰勇士哉 庄子曰孔子围于匡子路入见孔子曰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 史记曰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 尸子曰人谓孟贲生乎曰勇贵乎曰勇富乎曰勇三者人之所难而皆不足以易勇故能摄三军服猛兽也 史记秦本纪曰武王有力好戏力士任鄙乌获孟说皆至大官王与孟说举鼎绝膑 魏公子列传曰公子无忌北救赵如姬盗晋鄙兵符与公子公子行侯生曰臣客屠者朱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亥与公子俱遂行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军 扬子曰或问孟轲之勇曰勇于义而果于德不以贫富贵贱死生动其心于勇也其庶乎 史记白起王翦列传曰秦将李信者少年壮勇尝以兵数千逐燕太子丹至于衍水中卒破得丹始皇以为贤勇 廉颇列传曰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赵惠文王十六年廉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晋阳拜为上卿以勇气闻于诸侯 刺客列传曰燕国有勇士秦武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 天中记田光曰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无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史记项羽本纪曰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才气过人虽吴中子弟皆已惮籍矣 留侯世家曰张良为韩报仇以大父父五世相韩故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 前汉书武五子传曰广陵厉王胥力扛鼎空手搏熊彘猛兽 食货志曰匈奴侵冦甚王莽大募天下囚徒人奴名曰猪突豨勇 后汉书光武帝纪曰王莽召募猛士时有巨无霸长一丈大十围以为垒尉 陈俊传曰俊拜彊弩将军与五校战于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光武望而难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 董卓传曰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 蜀志曰关羽张飞勇冠三国俱称万人之敌 魏志曹真传曰真尝猎为虎所逐顾射虎应射而倒太祖壮其𬷮勇 许禇传曰太祖征韩遂马超等单马会语禇从行马超负其力阴欲前突素闻禇勇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安在太祖顾指禇禇瞋目盻之超不敢动数日会战大破超等军禇身斩首级𨗇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 晋书刘牢之传曰牢之面紫赤色须目惊人太元初谢元北镇广陵多募劲勇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刘曜载记曰曜征陈安安累败南走陜中曜使其将军平先丘中伯率劲骑追安安与壮士十馀骑于陜中格战安左手奋七尺大刀右手执丈八蛇矛近交则刀矛俱发辄害五六远则双带鞬服左右驰射而走平先亦壮健绝人勇捷如飞与安搏战三交夺其蛇矛而退 南史陈兰钦传曰钦有谋略勇决善战步行日二百里勇武过人 羊侃传曰侃少雄勇膂力过人所用弓至二十石马上用六石弓尝于兖州尧庙蹋壁直上至五㝷横行至七迹泗桥有数石人长八尺大十围侃执以相击悉皆破碎 北史魏高祖本纪曰帝少善射有膂力年十馀能以指弹碎羊髆骨射禽兽莫不随行所至而弊之 东魏孝静帝纪曰帝力能挟石狮子以逾墙射无不中 高季式传曰范阳卢曹以勇力称身长九尺须面甚雄臂毛逆如猪鬛力能拔树常卧疾犹申足以举二人蠕蠕冦范阳曹登城射之矢出三百步投弓于外群卤莫能弯乃去之时有沙门昙讃号为神力惟曹与之角焉 韩茂传曰茂年十七膂力过人尤善骑射太宗曽亲征丁零翟猛茂为中军执幢时大风诸军旌旗皆偃仆茂于马上持幢初不倾倒帝异而问之谓左右曰记之㝷征诣行在所以为虎贲中郎将 杨大眼传曰大眼少骁捷跳走如飞时将南伐尚书李冲典选征官大眼往求焉冲勿许大眼曰尚书不见知听下官出一技便出长绳三丈许系髻而走绳直如矢马驰不及见者无不惊叹冲因曰千载以来未有逸材若此者也遂用为军主大眼顾谓同僚曰吾之今日所谓蛟龙得水之秋自此一举不复与诸君齐列矣 酉阳杂俎曰高祖少神勇隋末尝以十二人破草贼数万又龙门之战尽一房箭中八十人唐书曰尉迟敬德善避矟每单骑入贼虽群刺之不能伤又能夺取贼矟还刺之齐王元吉使去刃与之校敬德请王加刃而独去之卒不能中帝尝问夺矟与避矟孰难对曰夺矟难试与齐王戏王三失矟遂大服 薛仁贵传曰王师攻安市城高丽莫离支遣将高延寿等率兵二十万拒战仁贵恃骁悍欲立奇功乃著白衣自标显持㦸腰鞬两弓呼而驰所向披靡帝望见之问谁曰薛仁贵也召见赐金帛口马甚众师还帝曰朕不喜得辽东喜得虓将 李白传曰诏以白歌诗裴旻剑舞张旭草书为三绝旻尝北伐为奚所围旻舞刀立马上矢四集皆迎刃而断 天中记曰彭博通身长八尺曽于讲堂阶上临阶而立取鞋一辆以臂夹令有力者后拔之鞋底中断博通脚终不移牛驾车正走博通倒曵车尾却行数十步横拔车辙深二尺皆纵横破裂曽游瓜步江有急风张帆博通捉尾缆挽之不进又尝于长安与壮士魏弘宋令文马师本角力博通坚卧命三人夺其枕三人力极床脚尽折而枕不动观者逾主人垣墙屋宇尽坏名动京师 唐书宋之问传曰之问父令文富文辞且工书有力绝人世称三绝都下有牛善触人莫敢婴令文直往拔取角折其颈杀之既之问以文章起其弟之悌以𫏋勇闻之愻精草隶世谓皆得父一绝 天中记曰宋令文有神力尝以五指撮碓觜壁上书得四十字诗为太学生一手挟讲堂柱起以同房生衣柱下压之重谢乃为之出 歙州图经曰绩溪县有汪节者生而有神力入长安到东渭桥边有石狮子重千斤提而掷之丈馀后数十人不能动节又提而致之故地寻荐补神策军将尝对御俯身负一石碾置二丈方木于碾上上又置一床坐龟兹乐人一部奏曲终而下无厌重之色德宗甚宠惜之 唐书浑瑊传曰瑊年十一善骑射随父释之防秋朔方节度使张齐丘戏曰与乳媪俱来邪是岁立跳荡功后二年从破贺鲁部拔石堡城龙驹岛其勇尝冠军 胡证传曰证膂力绝人晋公裴度未显时羸服私饮为武士所窘证闻突入坐客上引觥三釂客皆失色因取铁灯檠摘枝叶㧰合其跗横膝上谓客曰我欲为酒令饮不釂者以此击之众唯唯证一饮辄数斗次授客客流离盘杓不能尽证欲击之诸恶少叩头请去证悉驱出 张兴传曰兴长七尺一饭斗米肉十斤为饶阳禆将史思明引众傅城兴擐甲持陌刀重五十斤乘城贼将入兴一举刀辄数人死贼皆气慑 五代史唐臣传曰周德威小字阳五当梁晋之际周阳五之勇闻天下梁军围晋令军中曰能生得周阳五者为刺史有骁将陈章者号陈野义常乘白马披朱甲以自异出入阵中求周阳五欲必生致之德威笑谓晋王曰陈章好大言耳安知刺史非臣作邪因戒其部兵曰见白马朱甲者当佯走以避之两军皆阵德威微服杂卒伍中陈章出挑战兵始交德威部下因退走章果奋矟急追德威伺章已过挥鐡锤击之章堕马遂生擒章 宋牛思进传曰思进少从军以膂力闻尝取强弓絓于耳以手引之令满又负墙立力士二人撮其乳曵之嶷然不动 韩世忠传曰世忠早年𬷮勇绝人能骑生马驹年十八以敢勇应募乡州隶赤籍挽强驰射勇冠三军 岳飞传曰飞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学射于周同尽其术能左右射 辽史邪律乌鲁斯𫝊曰乌鲁斯负勇略会同间伐晋上至河而猎适海东青鹘博雉晋人隔水以鸽引去上顾左右曰谁为我得此人乌鲁斯请内廏马济河擒之并杀救者数人还 金史高彪传曰彪勇徤绝人能日行三百里身被重铠历险如飞 元史穆呼哩𫝊曰穆呼哩猿臂善射挽弓二石强与博尔济博勒呼齐拉衮事太祖俱以忠勇称号都尔本库鲁克犹华言四杰也 博尔济𫝊曰博尔济战于泰楚古特两军相接下令殊死战跬步勿退博尔济系马于腰跽而引满分寸不离故处太祖嘉其勇胆 卓齐特传曰卓齐特有胆略善骑射勇冠一时克哷国王汗之子锡衮有智谋诸部畏之且琳沁哈喇克沁沙图等帅众来侵兵战不利近臣和约尔岱尔等驰告太祖曰事急矣群下忠勇无逾卓齐特者宜急遣之拒敌从之卓齐特承命单骑陷阵射杀锡衮降其大将实勒们等遂并有克哷之地 明张士诚传曰五太子者士诚养子短小精悍能平地跃丈馀又善没水 又曰士诚故有勇胜军号十条龙者皆骁猛善斗每令被银铠锦衣出入阵中 翦胜野闻曰明常遇春骁猛绝世状类猕猴指臂多修毫 明常遇春传曰太祖引兵薄牛渚矶元兵阵于矶上其下巨舟相次距岸且三丈馀莫能登者遇春飞舸至太祖麾之前遇春应声前敌接其戈乘势跃而上大呼跳荡元军披靡诸将乘之遂拔采石 武德传略曰德从常遇春于常州疾战流矢中右股拔去之血流至踵战自若又与贺仁德战刘山仁德奋戈刺德中右股德引刀断其戈追击之大呼突入尽破其军


  御定渊鉴类函卷二百八十三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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