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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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十四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三百十五 卷三百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十五
  人部七十四褊急 怠惰 诈伪 谄佞 恶朋党附 争 不争附 诟骂诉辩附 谗谤 黜辱 威虐 妖讹 咒诅叛乱 寇贼 剪伐附 窃盗 杂盗褊急一
  原笔掷地 杖撞郎魏王思为司农性急尝书蝇集笔端驱去复来再三思自起拔剑逐蝇不得取笔掷地踏坏之 后汉明帝褊急尝以事怒药崧以杖撞之崧走入床下帝急呼崧崧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未闻人君自起撞郎明帝惭而止 踏鸡子 废垆炭晋王述字怀祖性急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掷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床以屐齿踏之又不得嗔甚掇内口中啮破而吐之 左传邾庄公在台临庭阍以瓶水沃庭公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执之不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垆炭烂遂卒 増掷木 舆床世说桓宣武与袁彦道樗蒱袁彦道齿不合遂厉色掷去五木温太真云见袁生迁怒知颜子为贵 又王司州尝乘雪往王螭许司州言气少有忤逆于螭便作色不夷司州觉恶便舆床就之持其臂曰汝讵复足与老兄计螭拨其手曰冷如鬼手馨强来捉人臂 往数蓝田 强饮孝伯世说谢无奕性粗急以事不相得自往数王蓝田肆言极骂 又王大王恭尝俱在何仆射坐大劝恭酒恭不为饮大逼强之转苦便各以裙带绕手恭府近千人悉呼入斋大左右虽少亦命前意便欲相杀何仆射无计因起排坐二人之间方得分散
  褊急二
  原不告而驰左传晋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郑人使宛射犬近不告而驰之收擒挟囚不待而出既免二子问曰胡再不谋对曰曩者志入今则怯也皆笑曰公孙之亟也 无徳以将魏君俭啬褊急无徳以将之 忿不思难 怒自投床详上 褊心躁性 量谢包荒 徳非含垢 増甚以为忿世说桓南郡小儿时与诸从兄弟各养鹅共鬭南郡鹅每不如甚以为忿乃夜往鹅栏间取诸兄弟鹅悉杀之既晓家人咸惊骇云是变怪以白车骑车骑曰无所致怪当是南郡戏耳问果如之 损其自然又曰王令诣谢公值习凿齿已在坐当与并榻王徙倚不坐公引与之对榻去后语其儿曰子敬实自清立但殊损其自然
  怠惰一
  原废命 失职传守官废命不敬 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养名 溺职汉书齐俗吏人养名舒缓朱博为郡怒曰齐人欲以为俗耶 沉滞不举 増受玉 乞师左传天王使召武公赐晋侯命受玉惰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先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又晋侯使郤锜乞师将事不敬孟献子曰受命以乞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 目
  荡心游 筋驽肉缓蔡邕劝学篇曰瞻彼顽薄执性不固目荡心游意与手互 嵇康与山涛书曰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少加孤露母兄见骄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非大闷痒不能梳也
  怠惰二
  原陈遵满百汉书陈遵为掾曹辄废吏白曰陈掾今日以某事谪遵曰满百乃相闻故事满百谪当斥故也 曹参不事日饮醇酒 汝不恭命 遐弃厥司怠荒不敢怠荒 怠忽荒政 逋事义纵为上党令无逋事也 居息燕燕居息遐逸自暇自逸 増常苦饥贫魏书胡叟字伦许不治产业常苦饥贫不以为耻不喜拜揖唐书王绩性简惰不喜拜揖其兄通知之不婴以家事乡族庆吊冠婚皆不与也诈伪一
  原矫节 近名非其矫节是不知言 为善无近名矫诬诈也 心劳 行险作伪心劳日拙无行险伪 尔伪 予欺无载尔伪 情伪予欺 言伪行诈人之伪言由之行诈 増用智 不情礼用人之智去其诈 彚苑外敦笃
  而内不情 汤浇雪 铁包银彚苑王莹代谢超宗为义兴太守超宗去郡与莹交恶还都就莹父懋求书嘱莹觅一史曰丈人一旨如汤浇雪耳及至莹答旨以公吏不可超宗往懋处对宾客谓懋曰汤定不可浇雪懋面洞赤 五代史慕容彦超为人多诈而好聚敛在镇常置库质钱有奸民为伪银以质者主吏久之乃觉彦超阴教主吏夜穴库垣尽徙其金帛于他所而以盗告彦超即榜于市使民自占所质以偿之民皆争以所质物自言已而得质伪银者寘之深室使数十馀人日夜为之皆铁为本而外包以银及其被围也乃勉其守城者曰吾有银数千锭当悉以赐汝军士私相谓曰此铁胎耳复何用哉皆不为之用垣平金宝 陈胜丹书史记新垣平曰臣望汾阴有金宝气意周鼎其出乎不迎则不至后有人上书告新垣平所言皆诈也 汉书陈胜吴广起兵乃丹书帛曰大楚兴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而怪之 披香殿 长乐宫彚苑苏世长侍宴披香殿酒酣进曰此炀帝作邪何雕丽至此帝曰卿好谏似直然诈也岂不知此殿我所营乃诡云炀帝邪 汉书韩信与家臣谋欲发兵攻吕氏其舍人得罪信囚欲杀之舍人弟上书告信欲反状于吕后后乃与萧何谋诈令人从上所来言陈豨已死群臣皆贺相国绐信曰虽病强入吕后使武士䌸信斩之长乐宫信方斩曰吾不用蒯通之计反为女子所诈岂非天哉
  诈伪二
  原审礼不诬君子审礼不可诬以奸诈 辟名皆诛凡失财用物辟名皆诛之辟名谓巧伪为文书与实不相应也 以礼防伪周礼以五礼防万民之伪 著诚去伪鄙诈 诡谲 诈谋 诡辞 钓名 掠美 诈善矫名 谲而不正 华而不实 莫大之奸 无赦
  之罪 事不凭虚 罪宜阅实 行伪而坚 言伪而辨 増独用徐温经济类编后梁淮南左牙指挥张颢与右牙指挥使徐温谋弑威王温曰参用左右牙兵心必不一不若独用吾兵颢不可温曰然则独用公兵颢从之至是穷治逆党皆左牙兵也由是人以温为实不知谋也隆演以温为左右牙都指挥使军府事咸取决焉 遂斩廷望又后唐时吴侍中徐知询与兄知诰争权吴越王镠遗询金玉器皿皆饰以龙鳯询乘用之不以为嫌典客周廷望曰公诚能捐宝玉以结朝贵彼谁与处询使廷望如江都望遂与知诰亲吏周宗善密输款于诰亦以诰谋告询询召诰诣金陵除父温䘮诰称吴主命不许周宗谓廷望曰人言侍中有不臣七事宜亟入谢望以告询询入朝诰留询为统军询责诰曰先王违世兄为人子初不临䘮可乎诰曰尔挺剑待我我何敢往尔为人臣畜乘御物可乎询又以廷望所言告诰诰曰以尔所为告我者亦廷望也遂斩廷望 颇知其诈唐书裴延龄剥下附上肆骋谲怪其进退皆他人莫敢言者而延龄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闻者帝颇知其诈谋 信以为忠又突厥围帝雁门王世充悉发江都兵赴难诈为可喜事以邀声誉在军蓬首垢面日夜悲泣不释甲卧必席稿帝信以为忠愈亲任之 辩给又宇文融拜御史中丞中书令张说素恶融张九龄谓说曰融新用事辩给多诈公不可以忽说曰狗鼠何能为 诈忠彚苑开成元年李石因延英召对从容言曰陛下之政皆承天心惟宋申锡之枉久未原雪帝惭曰我当时亦悟其失而诈忠者迫我以社稷计故耳使逄汉昭宣时当不坐此因追复右丞 诈称太子汉书昭帝始元五年有男子来乘黄犊车衣黄襜褕著黄帽诣北阙自称卫太子京兆尹隽不疑收缚之廷尉验治得奸诈诡杀楼兰又传介子与士卒赍金币扬言赐外国为名至楼兰王不信介子佯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王不来受我去西国矣出金币示译译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私报王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壮士二人从后刺杀之
  谄佞一
  草指 剑斩博物志尧时有指佞草佞人入朝此草屈而指之 汉成帝时朱云上言愿赐
  上方斩马剑断佞臣头以励其馀上问谁曰安昌侯张禹 号三 无一北齐胡长仁为尚书令时左丞郦孝裕郎中陆仁恵卢元亮厚相结托号三佞 又徐之才曰我在江东见徐勉作仆射莫不佞之今我亦是徐仆射无一佞何由可活 祝𬶍之佞 崔暹又崔季舒曰崔暹常意吾佞每言叔父合杀及其自作体佞乃过于吾 増五色云 八风舞唐书韦巨源与安石同系景龙二年韦后自言衣笥有五色云巨源倡其伪劝中宗宣布天下帝从其言因是大赦 经济类编中宗宴近臣国子祭酒祝钦明自请作八风舞揺头转目备诸丑态中宗笑钦明素以儒学著名吏部侍郎卢藏用私谓诸学士曰祝公五经扫地尽矣 指鸟 代牺彚苑高祖使建成世民将兵击西河郡攻拔之执郡丞高徳孺世民数之曰汝指野鸟为鸾以欺人主取高官吾兴义兵正为诛佞人耳遂斩之 又武后有疾诏遍祭神庙以求福消灾阎朝隐诣少室山亲撰祝文以身代牺沐浴伏于俎盘令僧道迎至神所观者如堵会后疾愈重加赏赉其谄佞类如此 假子 乞儿经济类编陈宣帝时和士开为尚书令赐爵淮阳王威权日盛朝士不知廉耻者或为之假子与富商大贾同在伯仲之列 天宝遗事张九龄见朝士趋附杨国忠以求官语人曰此曹皆向火乞儿一旦火尽灰冷当冻裂肌肤暴骨于沟中矣隐处谢酒 后至侑觞经济类编田令孜尝召宰相及朝贵饮酒濬耻于众中拜令孜乃先谒令孜谢酒及宾客毕集令孜言曰令孜与张郎中清浊异流尝蒙中外既虑玷辱何惮改更今日于隐处谢酒则又不可濬惭惧无所容 又赵师𢍰附韩𠈁胄得知临安府𠈁胄生日百官争贡珍异师𢍰后至出小盒曰愿献少果核侑觞启之乃粟金蒲萄小架上缀大珠百馀颗众惭沮 愿令公速愈为宰相放生唐新语成敬竒与姚崇有亲姻崇寝疾竒造宅省焉对崇涕泣怀中置生雀数
  头持出放之祝云愿令公速愈崇忿其谀媚自兹不复接遇 东轩笔记王荆公为相每遇生日朝士献诗颂僧道献功徳疏以为夀光禄巩申以大笼贮雀鸽诣客次搢笏开笼每一雀鸽叩齿祝曰愿相公一百二十岁谓之放生
  谄佞二
  原格佞宋郑鲜之为御史中丞武帝谈论经典人皆依违鲜之难必切至时谓格佞 乍佞汉王尊以盗贼并兴选贤征用起家为卿盗贼既除即以佞巧废黜一遵之身三期之间乍贤乍佞岂不甚哉论语远佞人 恶又是故恶夫佞者 难任人难拒也任佞也 友便
  佞 便辟 巧媚 善柔 面柔 谄谀 佞幸 取媚 茍容 増皇甫巧媚彚苑皇甫鏄赂吐突承璀为奥援故帝排众论决任之反以裴度为朋党不内其言鏄乃益以巧媚自固 卢杞奸邪唐书徳宗从容与李泌论即位以来宰相曰卢杞清忠强介人言杞奸邪朕殊不觉其然泌曰陛下觉之岂有建中之乱乎 请视便液六帖郭弘霸再迁右台侍御史大夫魏元忠病僚属省候弘霸独后入忧见颜色请视便液即染指尝验疾轻重贺曰甘者则病不瘳今味苦当愈喜甚元忠恶其媚暴语于朝 辨其奸邪闻见录王安石母死士大夫皆往吊明允独不往作辨奸论一篇以讥之 祝公之五经扫地见前注 朱浚以万拜得名姑苏笔记贾似道柄国时浙曹朱浚每有札子白事必称朱浚万拜覆时人谓之朱万拜 进珠冠而拜侍郎经济类编韩𠈁胄有爱妾张谭王陈四人皆封郡夫人其下有名位者又十人或献北珠冠四枚于𠈁胄𠈁胄以遗四夫人其十人亦欲之未有以应也师𢍰闻之函市北珠制十冠以献十人者喜为求迁官拜工部侍郎 献大笔而超节度又晋王既许藩镇之请求唐旧臣欲以备百官朱友谦遣前礼部尚书苏循诣行台循至魏州入牙城望府廨即拜谓之拜殿见王呼万岁舞蹈泣而称臣翌日又献大笔三十枝谓之画日笔王大喜即命循以本官为河东节度副使张承业深恶之 黄龙先试士开之疾旋瘳又有一士人参和士开疾值医云王伤寒极重他药无效应服黄龙汤士开有难色士人曰此物甚易服王不须疑请为王先尝之一举而尽士开感其意为强服遂得愈 青蝇何来同僚之色顿失又元稹为江陵士曹与监军崔潭峻善穆宗在东宫闻宫人诵稹诗歌而善之及即位潭峻归朝献稹歌诗百馀篇穆宗问稹安在对曰今为散郎以稹为祠部郎中知制诰朝论鄙之会同僚食瓜于阁下有青蝇集其上中书舍人武儒衡以扇挥之曰适从何来遽集于此同僚皆为失色衡自若 剪纸帖巾内史作高丽之舞又武后以神都留守杨再思为内史再思为相专以谄媚取容司礼少卿张同休易之兄也尝召公卿宴集酒酣戏再思曰杨内史面似高丽再思欣然即剪纸帖巾反披紫袍为高丽舞举坐大笑鸣鸡吠犬侍郎学田舍之声又韩𠈁胄尝与宾客饮南园过山庄顾竹篱草
  舍曰此真田舍间气象但少鸡鸣犬吠耳俄闻犬嗥丛薄视之乃侍郎赵师𢍰也𠈁胄大笑闻者鄙之
  恶一朋党附
  原不悛 相济长恶不悛同恶相济 不可长 不可掩恶不可长 恶积不可掩 如火燎原 如农去草恶之易也如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乎 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必绝其根本勿使能植 小恶无伤 复恶已甚小人以小恶为无伤 复恶已甚高伯其为戮乎 人之无良 民之多僻聚慝 起秽 瘅恶彰善瘅恶瘅去也 乐祸 佗伤 内恶自臰 腥闻 爵罔及恶 徳惟其贤 坐于涂炭
  孟子 见如探汤论语 记碑 书竹天宝遗事卢奂累任大郡凡治奸恶既断罪又书所犯刻石于其门时谓记恶碑 东汉隗嚣传越楚之竹不足以书其恶 豺虎不食 鹰鹯之逐左传郑然明曰见不仁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 恶疾其始 闻若已雠榖梁曰君子恶恶疾其始柳文曰闻恶若已仇 罄竹 决波隋恭纪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 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原朋党邪朋 雠党朋党使正不正 有党必有雠言妄人无党 不比不周 相求相合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同恶相求同求相合 増比匪 朋仇书朋家作仇胁权相灭 南北部 四十年汉桓时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进周仲进二家宾客互相讥揣遂各树朋徒渐成尤隙由是甘陵有南北部党人之议自此始矣 唐穆宗时李徳裕宗闵各分朋党更相倾轧垂四十年 四聪 八达魏明纪诸葛诞邓飏等相与结为党友更相题表以散骑常侍夏侯玄等四人为四聪诞軰八人为八达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爵赏
  恶二朋党附
  増恶恶如巷伯 声于天下柳文辩侵伐论声其恶于天下 讳于君亲孔子曰臣子不可以言君亲之恶为讳者礼也 葅筋醢骨 抽舌探肝南史侯景传 不去不止通鉴荀公达之去恶不去不止 无见无闻吕氏春秋目见所恶不如无见耳闻所恶不如无闻 同恶左传同恶相求如市贾焉 元恶东汉孔融传曰招呼元恶以自营卫 摘抉以扬西汉孙宝传欲摘抉以杨我恶谓挑发之也 蔽美而称楚辞好蔽美而称恶 増朋党相引以势 相导以利史记日者传 党同伐异共相标榜 激扬名声互相题拂东汉党锢传 牢石之党汉书佞幸传石显与牢梁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 兴捐之狱西汉捐之传贾捐之复短石显杨兴曰上信用之今欲进但从我计且与合意即得入矣捐之与兴共为荐显奏又自为荐兴奏石显白之上廼下兴捐之狱 王李之党纪纂渊海顺帝以王伾为左散骑常侍王叔文为起居舍人大抵叔文依伾伾依李忠言忠言依牛昭容转相交结 觌抃之门经济类编宋孝宗时曽觌王抃甘昪三人盘结擅政进退大臣权震中外士大夫争附之陈俊卿自兴化赴建康过阙入对曰向士大夫奔觌抃之门十才一二尚畏人知今则公然趋附已七八不复顾忌矣人才进退由私门大非朝廷美事 皆有盛名东坡书乐毅论后云夏侯元与何晏等皆有盛名晏目元以易之所谓深者而元目晏以神及其遇祸深与神安在乎群儿妄作名字自相刻画类皆知此不堪同传经济类编梁成大与莫泽李知孝皆党附史弥远排斥诸贤而成大尤心术崄巇凡可贼害忠良者率攘臂为之四方赂遗列置堂庑导宾客观之欲其效尤虽知孝亦鄙其为人至曰所不堪者他日与成大同传耳卒为贬死天下恱之
  争一不争附
  原狱繁 律止争鬭之狱繁 律者所以定分而止争也 无耻 不争胜而无耻 在丑夷不争注丑众也夷齐也 先王惧 司虣禁叔向曰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有争心 司虣禁出入相凌犯者 増虎斗 龙争东观汉记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颍川捕得寇恂戮之于市复以为耻过颍川谓左右曰吾见恂必手剑之恂知其谋不与相见曰昔相如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乃敕盛具恂出迎于道称疾还贾复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去恂以状上闻上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侧欲起相避上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鬭 史记彭越字仲常渔钜野泽中为群盗陈胜项梁起诸少年谓豪杰相立叛秦仲可效之越曰二龙方争且待之也 卑梁女 沤麻池吕氏春秋楚之边邑名曰卑梁其处女争桑于境上戏而伤卑梁之女卑梁人以让吴人吴人应不恭怒而杀之吴人往报之尽屠其家于是吴楚大争石勒别传勒微时与邑人李阳相近阳性刚愎每轻勒与争沤麻池共相打揲手有胜负 狗斗 鸟鸣风俗通俗说二人共澡手令人争鬭如无异器当共澡者祝曰人相爱狗相啮言狗鬭时洒之以水便自解也 桓子新论余前为典乐大夫有鸟鸣于庭树上而府中门下皆为忧惧后余与典乐谢俟争鬭俱坐免去 魏延举刃 薛宣断缣费祎别传魏延与杨仪并坐争论延或举刃向仪仪涕泣横流袆常入坐其间谏喻分别 风俗通临淮有一人持一疋缣到市欲卖道遇雨披戴后人求共庇䕃因与一头雨霁当别因共争各云我缣诣府自言丞相薛宣呼骑吏中断缣各与半后人滥受因前撮之缣主称怨宣然后责之具服 原不争清浄无竞 喜愠不见汉书伏湛世传经学清浄无竞东州号伏不鬭 卫玠字叔宝常云人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故不见喜愠之容 増卓茂解马 相如引车卓茂事孔光尝出行有人认其马茂问曰子亡马㡬何时对曰月馀日茂有马数年心知其谬默解与之挽车而去顾曰若非公马幸至丞相府归我他日马主得亡者诣府送马叩头谢之 纪纂渊海蔺相如位列廉颇右颇曰我见必辱之相如闻每朝时称病不与颇同列已而出望见颇引车避匿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独畏将军哉顾秦不敢加兵者以吾两人也两虎共斗势不俱生矣 陈重市袴 不疑买金又陈重在郎舍同舍郎有告归宁者误持同舍郎袴以去主疑重所取重不自申说市袴以偿之后归宁者归以袴还主其事乃显 又直不疑为郎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金主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后告归者来归金而前亡金者大惭 曹萌受豕 刘宽归牛又曹萌字元伟以仁厚称邻人有亡豕者与萌豕相类诣门认之萌不与争后所亡豕自还其主大惭送所认豕谢萌萌笑而受之 又刘宽尝行有人失牛者乃就宽车中认之宽无所言下车步归有顷认者得牛送还叩头谢之宽曰物有相类事容脱误幸劳见归何谢为
  争二不争附
  原事末范蠡曰争者事之末礼 人患争夺相杀谓之人患 违言郑息有违言恶声一至必反之 锥刀锥刀之末将尽争之 血气晏子曰凡有血气者皆有
  争心 啧有烦言 狠无求胜 情因利动 忿则争兴让为义所 争乃患先 凭贪婪以肆心 恃强暴
  而逞力 増争帝列子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触不周之山崩折天柱绝地维 争年韩子郑人有相与争年者一曰吾与尧同年一曰吾与黄帝兄同年讼此不决以后息为胜 原不争善胜不争而善胜 自胜 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让利见利而让义也 致让 法争 柔胜刚 弱胜彊 让为礼出 争为祸门 强在守柔 胜由不竞 礼无求胜 道贵不争 恶言不出于口 忿言不及其身増由是无争会稽典录夏香字曼卿门侧有大井上有瓦盆里中儿童各竞饮牛争水共鬭香豫为汲多置盆器由是无争 不复相斗东观汉记管宁所居屯落会有汲者或男女杂错或争汲相斗宁患之乃买器分置井傍汲以待之各自责不复相斗 观其形势嵇康太师箴曰若会酒坐见人争语观其形势似欲转盛便当舍去此鬭之兆也 退思戒辞郭璞易洞林曰殷洪乔令吾作卦得大壮之夬语之云慎勿与许姓者共事田作也殷还家先与许姓共田田熟有所争此人举杖欲撞之乔退思戒辞谨谢乃得休
  诟骂一诉辩附
  原恶声 善詈庄子恶声随之诗覆背善詈 语侵 言悖灌夫以语侵田蚡 言悖而出亦悖而入 褊心 惎口 増訾大臣 似妇女唐书韦云起为大理卿郑善果奏云起訾大臣毁朝政所言不情贬司直 又高仙芝代灵詧为四镇节度使副都䕶程千里等皆尝谮仙芝于灵詧者既视事呼千里嫚骂曰公面虽男儿而心似妇女何邪 退无馀訾 人都不憾刘子翼常面折僚友短退无馀訾彚苑李百药曰子翼骂人人都不憾诉辩棠舍 王庭甘棠召伯所舍听讼之所传坐狱王庭对事也 逄怒归思诗薄言往愬逄彼之怒 魏志杜畿为河东守崇宽恵人相讼为陈大义令归思之意有所不
  尽更来诣府自是少有词讼
  诟骂二诉辩附
  原谇语汉书薄言谇语 慢骂 怨詈书小人怨汝詈汝 怒詈礼怒不至詈 毁瓶诟之卫孙蒯饮马于重邱毁其瓶重邱人诟之曰尔父为厉云云 失弓而骂冉坚射陈武子中手失弓而骂 増詈汝 归逋易经不克讼归而逋其邑人三百户 嫚骂光弼唐书史思明使骁将刘龙仙以五十骑挑战以右足加于马鬛上嫚骂光弼大骂仁义五代史安仁义焚东塘以袭常州常州刺史李义出战望见仁义大骂之 原
  诉辩肤诉肤受之诉不行焉 礼决分争辩讼非礼勿决 掇患自下讼上患至掇也 褫锡易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注云以讼受锡荣何可保故终朝褫之者三 违行天与水违行讼君子以作事谋始注明则无讼 不克易不克讼 速狱诗何以速我狱执竞 讼窒易讼有孚窒惕中吉注讼不可终必见塞而惧中道而止乃吉也 讼兴契之不明讼由所兴 质厥成虞芮质厥成 受我辞朱安世曰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辞 合要举契左传晋使王叔与伯鱼合要王叔氏不能举其契 就直助彊人谓子产 两剂禁讼周礼以两剂禁人讼 万钱移书薛宣字贡君为宰相相府辞讼例不满万钱不为移书后皆遵薛宣之故事 辨而不徳必加于戮 退而无怨陈实字仲弓为太丘长人有争讼晓譬曲直而退无怨也 发言盈庭 烦言对簿
  谗谤一
  原青蝇 贝锦诗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刺幽王也 掩鼻 掇蜂郑袖之计 尹吉甫妻谮子伯竒 铄金 投杼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谗言至三慈母投杼曽参之母 萋菲 浸润诗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太甚 论语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 増摇唇 鼔舌庄子盗跖篇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鼔舌擅生是非 腹诽 心谤史记灌夫传曰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论议腹诽而心谤 每一出令 然三遗矢史记上官大夫谗屈平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出令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平 又赵王思复用廉颇而颇亦思复用于赵王使使者视颇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归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已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 众女妒 群儿愚古诗二桃杀三士讵假剑如霜众女妒蛾眉双花竟春芳 韩愈诗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何用故谤伤 众口铄金 三言成虎邹阳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彚苑魏厐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中有虎信之乎曰否二人言信之乎曰寡人疑矣三人言信之乎曰信之矣恭曰夫市之无虎明矣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远于市议臣者过三人愿王察之
  谗谤二
  原采苓刺谗也晋献公好听谗 采葛惧谗也 蝎谮国语蝎木蛊谓从中起媒孽其短 世乱谗胜 主蠧史䜛臣在中主人蠧也 胥动胥动以浮
   乃止子常杀费无极谤言乃止 可畏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胡得人之为言胡得焉 背憎噂㳫背憎 内谗狐突谓申生曰虽尽外敌犹有内谗 弘多䜛慝弘多鲁不堪晋 并进䜛谄并进 以速官谤 孔甘盗言孔甘 乱阶职为乱阶 谗口䜛慝之口 流言闻流言而不信 败言为谗 屏耳目费无极楚之䜛人也屏楚王之耳目使不明也 投豺虎取彼谮人投畀豺虎 中山之谤史甘茂曰乐羊攻中山三年拔之乐羊反语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也 薏苡之谤汉书马援从南方归载薏苡及援死得罪人皆谮言前所载者皆明珠文犀 去以人毁史记上召季布至无所受令归布曰陛下以一人誉召臣以一人毁去臣云云上曰河东吾股肱郡故召君 爱以自危智者除䜛以自安子常爱䜛以自危子常囊瓦字 执朴分谤左传宋筑城讴曰泽门之晢实兴我役皇国父也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也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抶其不勉者乃止传言子罕能分谤也 徇囚分谤又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救之至则已斩矣郤子使速以徇曰吾以为分谤也 谗说殄行谗言能绝君子之行 伪言惑志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 服谗 蒐慝 厚诬 靖谮掩谤 兴谤 小人在侧 君子信谗 惑蛊君臣交乱谤国 骄人好好 吠犬狺狺 巧言如簧
  谗谀得志 小人在位谗口嚣嚣 君子退身忧心悄悄 増建徳信谗唐书曰窦建徳帐下大将王伏宝功略在诸帅上或䜛其反建徳杀之伏宝临死大声呼曰我无罪王何信䜛言自刈左右手乎 唐次辨谤彚苑窦参数荐唐次及参败出次为开州刺史积十年不迁韦皋镇蜀表为副使徳宗谕皋罢之次身在远方久抑不得申以为古忠臣贤士罹残毁被放斥至杀其身君且不寤者因采集其事为辨谤略三篇上之 勿令害之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帝疾甚翌日与褚遂良曰我有天下皆长孙无忌力也尔辅政勿令谗毁者害之 不愿知也武后谓狄仁杰曰卿在汝南有谮卿者欲知之乎仁杰谢曰陛下以为过臣当改之以为无过臣之幸也谮者乃不愿知也 白璧众求瑕 素丝易成污韦应物诗已挤沟壑犹下石而未休 方困蒺藜尚弯弓而未已彚苑杨文亿公为执政者所忌言事者攻之不已公谢启云云 周公大圣而四国流言 乐毅王佐而被谤骑劫 巷伯有豺兽之慨 苏公兴飘风之刺纪纂渊海 直不疑未尝有兄而谗者谓之盗嫂 第五伦三娶孤女而世人云笞妇翁刘宾客伤䜛论
  黜辱一
  原食莝豆 在泥涂范雎大具请宾客使坐须贾于堂下置莝豆使黔徒夹而马饲之绛老辱在泥涂 为荣 知足史吕起困辱为荣老子知足不辱 増相此痴物 辱无挠辞唐书有假驴夫于卢程者帖兴唐府给之府吏启以无例程怒笞吏背少尹任圜庄宗姊婿也诣程诉其不可程戴华阳巾衣鹤氅据案决事视圜骂曰尔何虫豸恃妇家力耶圜不对而去夜驰至博州见庄宗庄宗大怒谓郭崇韬曰朕误相此痴物敢辱予九卿趣令自尽 唐纪蔡廷玉劝朱泚入朝泚怒缚廷玉辱之无挠辞泚不忍杀囚岁馀出之谓曰汝亦悔乎廷玉曰导公为逆即悔勉公以义何悔为
  黜辱二
  原出胯下韩信被淮阴少年辱之俛而出之胯下 盟城下城下之盟耻辱之事激之史记苏秦贵达张仪诣之秦坐之堂下食以仆妾之食曰张君吾才不及而未达故耻辱以激之仪大恨乃之秦苏秦密使人持金济穷困不使言之仪达方知曰为我谢苏君 靳之左传宋南宫长万为鲁获宋人请之宋公靳之曰始我敬子今子鲁囚也吾不敬子矣万疾之遂杀公注戏而相愧曰靳大辱辱莫大焉 多辱庄子夀则多辱 廷辱 耻辱 増贻骇省吏唐书令狐绹荐裴坦为知制诰而裴休坚持不可坦但得为舍人故事舍人初诣省视事四丞相送之施一榻堂上压角而坐坦见休重愧谢休勃然曰此令狐丞相之举休何力焉顾左右索肩舆亟出省吏贻骇以为唐兴无有此辱人为坦羞之 凌辱行周五代史杜重威反于魏高祖以天平军节度使高行周为都部署以讨之以慕容彦超为副彦超数以事凌辱行周行周不能忍见宰相涕泣以屎塞口以自诉
  威虐一
  原播毒 罹凶书播戎毒于远迩注戎大也 罹其凶害 俗弊 政荒政暴刑肃俗弊民散 増厕中人彘 盘上官装史记吕太后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饮喑药使居厕中曰人彘 崔鸿十六国春秋云石虎装饰宫人美淑者斩首洗血置于盘上传首示之 思绾吞胆 盗跖脍肝通鉴赵思绾好以酒吞人胆谓人曰吞此千枚可以无敌 庄子盗跖脍人肝而𫗦之 五年徒 三升艾宋书宋越御众严酷好行刑诛睚眦之间动用军法时王元谟御下亦少恩将士为之语曰宁作五年徒不遂王元谟元谟尚可宋越杀我隋崔恒度性严酷时有屈突盖亦严刻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升醋不见崔恒度宁灸三升艾不逄屈突盖
  威虐二
  原紏暴周礼以国刑紏暴 报虐报虐以威注言诛其虐 土芥唯戮是闻以人为土芥 涂炭生灵 灭徳作威 依势作威 疵国忍人疵国 贼贤害人 乐杀是乐杀人 暴内内国中刑也 北风刺虐也注卫国并为威虐猛虎苛政猛于虎 残害残害于尔百姓 敷虐敷虐于百姓 戮不
  庶戮之不辜 克厥爱 暴政 淫刑 结怨于人将戕于予 谓暴无伤 其虐滋甚 剥䘮元良 贼虐谏辅 杀戮无辜 乱罚无罪 怨毒之气 懊烈之声 虐使其民 増用法益刻通鉴张汤赵禹共定诸律令用法益刻任势立威又翟方进以经术进其为吏任势立威峻文深诋中伤者多 焚炙忠
  良 刳剔孕妇 斮胫剖心 剥面凿眼吴志孙皓剥人之面凿人之眼
  妖讹一
  原乱常 辨惑速戾纳邪知防执禁 人所忌 国有恐人之所忌气焰以取之 国时有恐以妖讹相惊 増㹫母鬼 金头王五行志咸通十四年秋成都讹言有㹫母鬼夜入人家民皆恐夜则聚坐或曰某家见鬼眼晃然如灯焰民益恐愳 彚苑李匡威留深州遣其属李抱贞上书愿入朝时京师数寇难人人危惧传言金头王且来皆亡窜山谷 牲牢受献 蛇虎导军彚苑董昌托神以诡众始立生祠刳香木为躯内金玉纨素为肺腑冕而坐妻媵侍别帐百倡鼔吹于前属兵列䕶于门所属州县为土马献祠下列牲牢祈请或绐言土马若嘶且汗皆受赏昌自言有享我者我心醉 又薛季昶擢给事中夏官郎中侯味虚将兵讨契丹不利妄言贼行有蛇虎导军后恶其诡拜季昶为河北道按察使季昶驰至军斩味虚以闻威震北方
  妖讹二
  原造言之刑 乱民之刑周礼八刑紏万民七曰造言之刑八曰乱民之刑注造言造作讹言惑众也乱民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 诪张为幻诪张作诈以为幻惑 荧惑于人言经营惑乱 妖由人兴人无衅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 咎将谁执 动以浮言而胥动以浮言恐沉于众 众宁不惑 执左道以乱政左道巫蛊 假鬼神以疑众时日卜筮疑众杀 惑蛊 虚伪 惊俗 变风 他能 自咎 无妄 凭虚 宜遵国禁 俾无世迷 崇饰讹言 肆行幻术 去邪勿疑 除恶务本 既叶前言 则非左道 奸之大者 法可逃乎 行非正法 思岂无邪 不得中行宁非左道 政先去惑 人贵知常 思匪无邪
  动必有悔 谋则不臧 言非无罪 辞虽征于捕影罪难逭于丽刑 茍于众而可疑 虽非妖而必禁左道虽则非妖 于人且为无益 伪言难信何必
  征辞 聋俗易惊宜所知禁 去邪除恶宜绝本根作伪饰辞勿听枝叶 増妄言惑众彚苑崔义元迁婺州刺史时睦州女子陈硕贞自言仙去与乡邻辞诀或告其诈已而捕得诏释不问于是姻家章叔𦙍妄言硕贞自天还化为男子能役使鬼物转相荧惑 讹言兴兵又开元末海内无事讹言兵兴衣冠潜为避世计
  咒诅一
  原有损 何益晏子曰祝有益也诅亦有损虽其善祝岂胜亿兆人之诅者 郑庄公使卒出豭行出鸡犬以诅射颕考叔者君子谓庄公失政刑矣既无徳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邪而诅之将何益矣口咒 国诅厥口咒诅言怨上也 子罕曰宋国区区有诅有咒乱之本也 诅尔咒我诗出此三物以诅尔斯 范文子使祝宗祈死曰爱我者惟咒我使我速死无及于难范氏之
  福也
  咒诅二
  原夫妇皆诅 亿兆之诅见上
  叛乱一
  原从凶 闻秽恵廸吉从逆凶秽恶彰闻 戎毒 大憝注戎大也 憝亦恶也 渠魁 巨猾贼帅也 吠尧 干国史记夫跖之犬可使吠尧尧非不仁犬吠非其主也 干国之纪 称乱 阻兵称举也阻兵安忍
  叛乱二
  原无君有无君之心 不臣臣而不臣 逸徳天吏逸徳烈于猛火 反徳人反徳为乱 俶扰俶始也扰乱也 独乱文子曰世治则愚者不能独乱 无育元凶 自厎自厎不类类善也 祸心包藏祸心 乱心 天下所恶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恶也 神之所恶有臣不顺神之所恶 诸侯之乱虞有三苖夏有观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皆诸侯之乱者 社稷之患 不式王命 不帅天常以乱天常 惎间王室惎毒也 剥乱天下 反易天明 侵败王略不臣也 侵弄凶器 毒痡生民 毒流天下 腥闻于上 胁君乱国 坏法乱纪 贼臣闻衅 奸臣窃命
  寇贼一剪伐 劫质附
  原聚雈蒲 好草窃传郑国多盗取人于雈蒲之泽子太叔兴兵以攻之 书殷人好草窃奸宄草窃于草野中窃盗也 名娥 号米后汉黄巾贼亦名娥贼又张陵造作符书受其道者出五斗米谓之米贼 蜂虿 鼠狗蜂虿之毒鼠窃狗盗 黄巾 绿林并贼名 増白骑 赭衣彚苑贼名黑山贼统白骑贾山至言赭衣半道群盗满山 无赖 难当 好贼 上将隋唐嘉话英公自言我年十三为无赖贼逄人则杀十四五为难当贼所不快者杀十七八为好贼上阵乃杀二十为大将使兵以杀人也 麕骇 雉伏彚苑秦宗权进破东都围陜州自关中薄青齐南缭荆郢北亘卫滑皆麕骇雉伏至千里无舍烟 原剪伐污宫 封观礼曰臣弑君子弑父凡在官杀无赦杀其人坏其室污其宫而潴焉有常无赦既殄元凶乃封京观 仗威 用重仗黄钺之威刑乱国用重典 舌击 气吞晋朱伺议拒贼计杨珉曰朱将军何以不言伺曰诸将军以舌击贼朱伺惟以力耳 气吞逆贼 増躬诣贼营 道无寇迹广陵贼张婴寇乱十馀年朝廷不能讨大将军梁冀恶张纲奏纲为广陵太守欲因事中之纲单车躬诣贼营贼见纲诚信皆降焉 彚苑田仁会迁胜州都督境有夙贼依山剽掠行人仁会发骑捕格悉以平之由是城门夜开而道无寇迹矣原劫质执大将 劫少子魏夏侯惇字元让与吕布战布将伪降因共执惇责
  以宝货惇将韩浩乃勒兵营门遂诣惇所叱持劫者曰汝执劫大将复望生邪吾受诏讨汝宁以一将军纵尔乎因泣谓惇曰奈国法何但召兵击持质者持质者惶怖斩之惇亦免 后汉乔元字公祖迁太尉以疾罢就医里舍元小子十岁独游门次有三人持杖劫之入舍登楼求货元与司隶围守恐杀其子未欲迫之元瞑目呼曰奸人无状岂以一子之命以纵国贼元子亦死元乃诣阙请劫质者不得赎以财宝以开长奸之路自此遂绝
  寇贼二剪伐 要君 劫质附
  原攻劫书寇贼奸宄注攻劫曰寇杀人曰贼 寇攘书凡人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攘夺也言杀人以求货 完聚蝥贼完聚 保聚 感悔汉书姜肱兄弟为盗掠夺衣物郡中怪问终不言盗贼感悔就肱舍叩头乞还所掠肱不受劳以酒食而遣之 自新改行自新白头贼陶侃击杜弢将王贡侃遥谓曰卿本佳人何为随弢天下宁有白头贼乎贡遂降 赤眉贼 荐食上国传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 探丸长安汉书尹赏字子心守长安令闾里少年杀吏受财报仇相与探丸为弹得赤丸者斫武吏黒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䘮城中薄暮剽劫 壮朱晖志后汉书朱晖与家属遇盗时年十三拔剑向前曰财物可得诸母不可得今日朱晖死无避贼壮其志遂舍之 还戴封物戴封字平仲遇盗悉被掠夺唯馀七缣贼不知处追以与之贼曰贤人也遂尽还之 狃于奸宄 罔不寇贼 鸱义奸宄 𭣭攘矫䖍 彊者胁弱 众者暴寡 在外为奸 人多相掠 増毒卉文选喻乱贼也 致寇易负且乘致宼至斩木为兵 掲竿为旗贾谊过秦论 白波起兵黄巾馀党郭太起于河西白波谷因号白波贼 黄巢僭号通鉴黄巢募众数千以应王仙芝转寇河南十五州天下震动即僭位号取广明字判其文曰唐去丑口而著黄明黄当代唐明年李克用破巢于渭南追巢败之父老请获麦家语宓子贱为单父宰齐攻鲁父老请曰麦熟请放民皆使出获子贱不听曰若使不耕者得获是使民乐有寇也 赤子盗弄兵通鉴汉宣帝时渤海多盗举龚遂为太守对曰海濒不沾圣化民多饥寒而吏不恤使赤子盗弄陛下兵于潢池耳 剪伐帝壮其志唐书厐勋叛自桂管北还所过剽略崔铉闻之大募兵屯江湘邀贼归路贼惧吏逾岭自淮而北帝壮其志贼避其锋彚苑崔光远为京兆尹会贼党剽略泾阳椎牛呼饮光远知之率兵夜趋其所鼔噪而进贼醉不能敌斩其徒二千得马千数俘一酋长以献自是贼常避其锋 自记平贼唐书贞元时裴肃为浙东观察使群贼为乱陷州县肃引州兵破擒之自记平贼一篇上之徳宗嘉美 奉诏讨贼又徳宗初湖南峒贼王国良惊剽州县不可制诏关播宣缉播且言奉诏讨贼有如不受命臣请发州兵剪定之帝曰善 克殄大盗又李晟因帝至自梁乃以戎服见帝驻马劳之晟再拜顿首贺曰克殄大盗庙朝安复 尽得所亡彚苑张万福摄舒庐夀三州团练使时送租赋至颍为盗所夺万福领轻兵尾袭贼仓卒不得战悉擒之尽得所亡并先掠人妻女财畜万计 屈突持重隋朝政乱贼盗蜂起士无鬭志屈突通每战必持重亦有小胜 崔郾追蹑彚苑崔郾改岳鄂等观察使岳鄂常苦兵盗贼显行郾修治铠仗驰追穷蹑上下千里岁中悉平 干诛干先王之诛致诛天人致诛 式遏诗式遏寇虐 能办蜀费袆御魏军来敏请袆围棋竟日
  无倦敏曰试君耳必能办贼 无遗育书其有颠越不恭则殄灭之无遗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注易种谓生种类也 必自毙传多行不义必自毙 殱渠魁书殱厥渠魁胁从罔治旧染污俗咸与惟新𦙍征羲和之辞 诛盈贯书商罪贯盈天命诛之 遏乱略诘诛暴慢以遏乱略 取凶残取彼凶残 灾厥身以灾于厥身 延平人蚩尤作乱延于平人注言延及平善之人 无使滋蔓蔓难图也 无俾易种详上乘王怒 行天罚 咎既自贻 罪亦盈贯 弃尸京观 悬首稿街 敢逃刑命 肆诸市朝 将出凶于枭獍 宜致伐于鲸鲵 无纵滋蔓之草 以奔漏网之鲸 既不化于皇风 宜致诛于赤族 既包无君之心 难赦不蔽之罪 当正无赦之刑 以惩莫大之罪 庶自及于迷途 难加诛于比屋 宜绝恶于根本 难听辞于枝叶 启灭有扈而夏功昭 成克商奄而周道著 要君求后于鲁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以防邑要君 投璧于河左传子犯投璧于河文公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 无君又君子谓宋华督有无君之心 违君子曰事君三违而不出境则利禄人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劫质出母示苞后汉书赵苞字威豪为辽西守遣吏迎母及妻子临到为鲜卑寇钞劫载之以击群贼出母示苞苞涕泣谓母曰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不得顾而私恩毁而忠节母又曰昔王陵云云尔其以勉苞即破贼母妻皆死苞殡葬灵帝䇿第封侯既而曰食禄避难非忠杀母全义非孝将何面目立天下遂殴血而死 使书报彤汉书邳彤字伟君从征伐王郎所置信都守捕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报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灭族彤泣报曰事君不得顾家会郎败家属得免执忠妻子后汉李忠进围钜鹿王郎遣将攻信都信都大姓马宠开城内郎众执大守及忠母妻子而令亲属招忠时宠弟从为校尉忠杀之诸将曰家属在人手杀其弟何也忠曰纵贼不诛二心也世祖闻而美之家属亦全 执奋妻子后汉书孔奋字君鱼为武都丞贼魏茂等攻郡守奋追急乃执奋妻子奋五十惟有二子终不顾遂擒贼妻子亦死世祖褒美之 执宿卫臣汉书赵广汉为京兆尹富人苏囘为郎二人劫之广汉将吏到家使人晓贼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二人惊愕出户叩头广汉使狱吏厚遇之
  窃盗一疑枉 赏用 捕捉 犇伏 掩藏附
  原盗有道 杀无罪盗亦有道也跖曰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先入勇也后出义也知可否智也均分仁也 周礼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注若今无故入人家牵引欲犯法者其时格杀之无罪 憎主人 待暴客盗憎主人 重门击柝以待暴客 相翔 多有秋官野庐氏掌宾客至有相翔者则诛之注云相翔犹猖佯观伺将为盗也 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充斥 公行言多也 盗贼公行 増作诗赠贼 以信待人诗话李渉过九江皖口遇盗豪首问是何人从者曰李博士也其豪首曰若是李渉博士不用剽夺久闻诗名愿题一篇足矣渉赠一绝曰风雨潇潇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他时不用多回避世上于今半是君贼喜曰确言也 彚苑吕元膺释囚归之而戒还期吏曰不可荅曰吾以信待人人岂违我如期而至由是群盗感愧悉避境去 原疑枉盗璧 疑金楚相亡璧疑张仪笞数百不服 直不疑为郎同舍郎失金意不疑盗金不疑买金偿之后知非亡金者大惭 拾尘 持袴颜囘炊有炲煤入饭中囘乃拾之孔子疑之 陈重景公同舍郎告归误持邻舍郎袴去主疑重终不申说市袴还之后归者持袴还主事乃显然 君子防 宋人疑古诗曰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宋史人有天雨坏墙其子曰不能筑将有盗其邻人父亦言之后果大失财物其子乃疑邻人父盗之 赏用赏不窃 与定交子曰茍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戴若思不拘操行行与陆机赴洛船装甚盛挥其徒掠之登岸据胡床坐指挥机遥谓曰卿才美如此何作劫邪若思流涕投剑谢罪机遂与定交 捕捉赭衣 彩𫄧汉书张敝为京兆尹长安多盗敞求得酋长数人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酋长乃以赭污小偷衣令吏捕之 后汉书虞诩字升卿为朝歌长贼数千屯聚诩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彩𫄧缘其裾为识有出市者辄擒 鸣鼔 察眉张敞为京兆尹枹鼔稀鸣枹鼔追盗鼔也郤雍能视盗察眉知之千无一遗文子曰雍必不得其死俄而群盗杀雍 越逐 误收
  臣妾逋逃勿敢越逐 晋周访字士达时有访同姓名者罪当死吏误收访访奋击收者数千人皆走而归于帝帝不罪之 尽执 先知书庶群饮汝勿佚尽执拘以归注擒奸追亡 焦赣字延夀补小黄令以伺候先知奸罪盗不得发 缓追 竭作榖梁传缓追逸贼唯田与追胥竭作尽室行也 犇伏逃犇 伏隐晋以士会将中军于是晋国之盗奔于秦 传盗贼伏隐不为 无有使民不为盗 绝巧弃智盗贼无有 掩藏沈命 变名
  汉王温舒等酷虐而人轻犯法盗贼滋起以是沈命皆藏匿命逃亡也 晋高阳王睦招诱逋亡变姓名者七百馀户贬为县侯 隐死 藏亡百家之邑可以隐死 湖阳公主谓世祖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到门
  窃盗二
  原窃财窃人之财犹谓之盗 窃贿为盗 小人勇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小人约小人贫斯约约斯盗也 掲箧担囊庄子将为掲箧担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𫔎此世俗之所知也巨盗至则负匮掲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𫔎之不固 逾垣穿宇齐之国氏大富宋氏向氏大贫请其术国氏曰吾善为盗向氏闻为盗之言不喻为盗之意遂逾垣穿宇手足所及无不探取俄而已获赃罪没先人之产国氏曰噫为盗之道天有时地有利云雨滂润山泽窃藏以逃传晋侯之竖头须窃藏以逃 入界不杀曹褒为圉令以礼化民有
  他盗五人入圉界捕之太守马严促杀之褒曰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罪不杀严奏褒懦弱遂免官 外盗吾盗臧武仲谓季孙曰召外盗礼焉何以止吾盗 大盗小盗庄子 贪冒之人 穿窬之盗将寘力焉 既贪财以肆心乃行险以寘念 蓄行险之心穷斯滥矣 遇慢藏之祸获则取之 増慢藏诲盗 草窃为奸彚苑殷人好草窃言草野窃盗以为奸也 盗不进又时有盗夜劫窦建徳之家建徳立户下窥盗入击杀三人馀盗不敢进请其死尸建徳曰可投绳系取之盗投绳建徳乃自縻使盗曵出跃起提刀又复杀数人 我来也西湖志昔杭城有一猾贼每盗人家物去必用粉书其门曰我来也一至其所患之者多官府莫能论捕一日忽于侦卒获之下狱贼在狱久厚结纳狱卒每教狱卒某处埋有金宝若干卒如其言果获遂将金市酒肉与之酣饮语之曰今夕少宽昏时与予出狱五鼔便归决不相累卒闻言愕然但受其赃不当阻也只得宽纵之遂逾墙而出遍城复被盗其门各书曰我来也至五鼔果囘狱中卒见贼归大喜贼曰吾生矣明日有司以闻刺史曰我来也尚在何将此人抵死遂加以犯夜之罪释之以是知猾贼之智之狡也 原犇伏不闭户大道之行外戸不闭注谓无盗也 不拾遗子产相郑路不拾遗 雈蒲久静 桴鼔不鸣 四封而诘 十里以违 不归死于司败 宜勿佚于追胥 顷因鲁赏庶其暂成充斥 旋见晋用士会终致奔逃 掩藏渊薮逋逃主萃渊薮囊槖广川王国多盗张敞以耳目发起贼名区处王姬及同族刘调等通为囊槖注容止盗贼若囊槖盛物 亡抵后汉书张俭逃亡抵孔融兄褒褒不在融舍之州郡并收褒融二子争死竟坐褒罪赖用传毁则为贼掩盗为藏赖奸之用有常无赦 荒阅文王之法有亡荒阅阅蒐也荒大也亡逃罪而隐者 无留传云盗有所在无留慝 恵奸疾恶 隐贼少皥氏有不才子掩义𨼆贼好行凶恶 隐慝慝恶也 蒐慝藏恶 隐器楚文王作仆区之法曰盗所隐器与盗同罪 窜身 四封诘季孙谓臧武仲曰我有四封而诘盗何故不可一饭坐汉诏捕辛兴兴与鲍宣女婿许绀俱过宣一饭去宣不知情坐系狱自杀 庇人
  取地传庇其贼人而取其地 摘伏舍慝季布 济难 长寇 私匿 获全 甲非归死 乙则保奸 恶既相济 罪亦惟均 入怀之鸟 漏网之鲸 救难虽容于投足疾恶终昧于刚肠 季布获全于朱家 元节匿死
  于孔氏 穷猿奔林遇者则止 走鹿赴阴急何能择救其患难诚为好仁 匿乃奸囘则非嫉恶 疑枉
  妄意元帝引宰相御史条责职事曰恶吏负贼妄意良人 猜祸王温舒为中尉召猜祸吏与从事注吏好猜疑作祸害者任之 厚诬 薄诉 狗盗 狐疑 瓜李可疑 淄渑难别 似是而非 研核是非 赏用取盗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所与游辟也 赏盗左传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季武子以公姑姊妻之皆有赐于从者鲁多盗季孙谓臧武仲曰盍诘盗对曰不可诘也季孙曰我有四封而诘其盗何故不可武仲曰子召外盗而大礼焉何以止吾盗庶其窃邑以来子以姬氏妻之其次皂隶舆马其小者衣裳剑带是赏盗也而去之其或难焉 遗布二疋后汉书陈实字仲弓为太丘长有盗入其家伏梁上实觉之召诸子戒之曰不善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梁上君子是也盗闻自投伏罪实曰君貌非恶人当贫耳遗布二疋而遣之 遗布一端魏志王烈字彦方有盗牛者牛主得之盗者曰无令王彦方知烈闻遗布一端以激之后有遗剑于路有一人守之以待主乃盗牛者 请敦理道无启幸门 既舍而罪 乃升诸公 唯善所在 虽盗何伤 惟贤是求 虽盗必举 弃瑕录用 补过责功 行其权道 开以幸门 寇所由兴 法不可禁 若容已露之奸 恐诱将来之盗 作奸者如可举 为善者无乃疑 所宜权以救世 不可垂以训人 若贷前定之法 是诱后来之奸 闻仲弓之诫子亦既自新 遇管氏之知人由斯入用 见小善而必求才难茍得 逾大防而不禁敝将若何 人之纵欲大为防而犹逾 法以止奸小不忍而恐乱 昼伏夜动始见穿窬之心 今是昨非旋闻砥砺之节 捕捉设三科后汉书虞诩设三科募壮士攻劫为上杀人偷盗为次不事家业为下恕其罪使入贼诱令劫掠以伏兵待之 比三辅汉书张敞请治剧郡吏追捕有功者愿比三辅尤异以劝善上许之发主名又张敞为刺史以耳目发起盗贼主名区处 怒杀盗后汉书张酺为东都
  吏有杀盗者酺按之以为长吏受赃从不至死而盗徒皆饥寒何穷其法乎 如追逃逐寇如追逃 比追胥周礼以比追胥注追逐寇也胥司捕寇者 把重罪王温舒为广都尉择敢往吏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即有回避夷之 执有罪执其有罪 延耆老致寇定襄大姓杀吏拜班伯为太守乃延耆老日为供具耆老知酋豪怀恩醉酒具言盗贼亡匿处乃分部收捕旬日尽得之 募壮士诱贼 出柙之兕 漏网之鲸
  杂盗一
  原东阳 西鄙国语子木曰资东阳之盗使杀椒举也传栾盈过周之西鄙掠之注云劫财物也 狐裘 骏马孟尝君有能狗盗入秦宫藏内盗狐白裘献秦后遂免难 秦穆公有骏马为盗杀食之公曰吾闻食骏马肉不饮酒必死遂赐群盗酒饮 侃柳 恭禾晋陶侃字士行为荆州牧性聪敏尉夏施盗官柳种于已门侃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柳何因盗之施惶惧谢罪淳于恭字孟孙家有山田果树有偷恭禾者恭见恐其愧遂伏草中盗去乃起去 让窃马证攘羊孔嵩被窃马贼自让曰孔嵩善士岂宜盗窃遂送马谢之 其父攘羊而子证之 増光火 盗葱马元常徒眉州刺史剑南有光火盗夜掠人家昼伏山谷元常谕以恩信约悔过自新贼相率脱甲面缚请罪 彚苑张允济仕隋为武阳令过道旁有姥庐守所莳葱因教曰第还舍脱有盗当告令姥谢归俄大亡葱允济召十里内男女尽至物色验之果得盗者
  杂盗二
  原斫树范乔字伯孙腊夕邑人斫其树人告乔佯不闻邑人愧而归乔谕之曰节日取柴与父母欢娱何愧之有 刈稻孙晷字文度年饥榖贵人有生刈其稻晷见而避之去后乃自刈送之乡里感愧莫敢侵犯 逾垣书无敢寇攘逾垣墙窃马牛 登厨语林曰王子敬卧斋中偷人取物卧不动偷复登厨子敬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群盗惊走 池鱼世说王承为东海小吏盗池鱼获之承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何足惜乃释之 园瓜桑虞字子深以至孝称园中瓜熟有人逾垣盗之虞以园多棘恐刺盗者使奴开道偷乃负瓜出知虞除之乃送所盗瓜请罪仍以与之 不死药姮娥窃羿不死药食之飞入月中 强弩弦春秋决狱曰甲为武库卒盗强弩弦一时与弩异处当何罪论曰兵所居比司马门阑入者髠重武备责精兵也弩蘖机郭弦轴异处盗之不至盗武库兵陈论曰大车无𫐐小车无𫐄何以行之甲盗武库兵当弃市乎曰虽与弩异处不得弦不可谓弩矢射不中与无矢同不入与无镞同律曰此边鄙兵所赃直百钱者当坐弃市 一呼俱殒晋蔡裔声如雷震有二盗入其室裔抚床一呼二盗俱殒 百钱当坐详上 掲贾入司兵司厉掌盗贼之任器货贿辨其物皆有数量贾而掲之入于司兵 失布由令尹楚江乙母失布以盗由令尹也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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