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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庵遗稿 (赵斗淳)/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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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 心庵遗稿
卷之十七
作者:赵斗淳
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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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右相时附奏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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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承千万非常之命。积有公私靡届之忧。伏地瞻天。霣越度日。继辱王人。临宣圣谕。恩亵典滥。益不知所以为达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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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震懔跼蹐之中。荐伏奉圣谕下者。奖之以同德之裔。勉之以世显之义。恩言德诲。夐越今昔。愈往非不肖无状所敢承当。所冀幸者。涣汗之音。而敦借冞隆。所窃听者。驳正之论。而时日已徂。将径有陈暴。则附达之事軆莫严。欲一向泯伏。则煎熬之衷私转苦。不敢不收召神思。拟入文字。仰请处分矣。

拜右相时附奏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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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累圣简而抗明命。凡几日于玆也。一吁荒率。不足以孚格聪听。而批教谆复。惶霣倍之。今下别谕。愈往愈挚。将伯之助。副手之工。忧勤所至。期勉斯厚。岂粪土贱臣所敢斯须承受者哉。前后恩旨。屡轸于臣家先故臣。每一擎读。声泪俱迸。益不知死所矣。臣于先祖。直不肖裔耳生也。已忝役于何能。而圣明所以提耳而面命者。辄以毋念不显之义。不翅若慈父之诏迷子。于是乎臣其不免为公私间无所榜样之物矣。此在臣身。已极无谓。究竟奚补于国哉。夫以臣而居承弼之任。以臣而佐燮理之职。是自欺也。自欺欺人之不足。乃反上欺君父乎。苟如是而可幸无大辜戾焉。天下无人之忧。时事可知之叹。亦古人边幅语也。安有是哉。臣情到此。不敢以渎扰为惧。惟有申暴未卒之恳。伏俟悯谅之恩矣。

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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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猥犯渎扰之罪。仰徼悯谅之恩。天听愈邈。批教谆挚。继以有偕来之命。臣诚徊徨菀抑。万倍惶懔。莫知事计之攸届也。臣世禄裔耳。志在禄仕。既置身于进取之涂。初非有崕𡵫绝俗高远难继之行。大小崇庳。量能揣分。惟命所使。即义分也。而至于才有所不敢任。器有所不敢受。累三事之重。而辜百责之萃。究竟不免为误国病民之㱕。而犹复僩然自揜。不思所以早为之图。此亦万万非义分所敢出也。夫礼遇期勉。施非所施。则其滥其亵。官邪所由兴也。臣既无毫末裨补于圣明维新之化。而由臣而致礼遇之滥。由臣而辱期勉之亵。则其妄冒欺罔。虽岭海臣金木臣。固无及于已秕之政矣。非其招而不敢往。虞人之能有守也。臣虽至愚陋无所肖似。其于守道守官之义。粗尝奉教于先民长德之馀论矣。今其甘犯违抗。惟恭俟方命之诛者。岂臣乐为而然哉。簪笔之臣陋次相守。弥增悚蹙。亟赐召还。以存事軆。千万至祝。

三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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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再陈危厉之恳。四彻猥越之奏。隳分之罪滋积。方命之诛是俟。不自意十行恩纶。荐降于俯仰跼蹐靡所止届之中。而自夫艰大忧勤图理之本。以至国势民命求助之盛。虽典谟所载明良相须之义。曷以尚此。呜呼。承弼寅亮于平明煕洽之时。尧舜我圣明。禹汤文武我圣明。庶明励翼。大猷时升。岂不为为人臣者至荣大愿。而授非其人。一切反是。圣明苟念及于此。其于今玆误恩。必有所惕若而莫之追者矣。有君无臣之叹。虽曰今昔所同。而以圣上明圣。广询博推于在廷群彦之列。求其所以弘济时艰。则必有贒于臣十百倍者。而必谬委重于如臣者流。徒使莫慎之恩礼。日亵一日。万万非朝廷处置之得宜也。情穷势迫。求死不得。惟当申暴血悃。仰请处分。

四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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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情穷矣。势迫矣。而蚤夜攒祝。惟听卑之聪。曲遂之仁矣。乃者喉舌之臣。临宣批教。所以开导勉励于必不能必不堪之地者。无往非如臣无似忱浅诚薄。凡其所谓礼让。不免为栀蜡而然矣。此固臣难贳之罪也。而以圣上则哲之明。官不备。惟其人之训。必为是谬恩误举。而不赐反汗之音。宁不有憾于天地之大耶。今以圣教所及。请得以复之。夫圣学焉勖其进。君德焉赞厥修。以至于经世而庇民。此第一等事功也。自当以第一流居之。非如臣下流所敢闻也。然授是职。将以责是事也。责是事将以食是效也。其非闲漫官师姑且试可之比明矣。而圣明既失之于简心之政。臣愚又揜之于不衷之任。君臣上下。惟樊然从事于崇餙弥文。致令庙务日旷。庶事日堕。则不审由后视今。尚成何许手分世界也。噫。辅相之其人与否。而治乱安危之随之。即圣明所慥慥也。苟划收滥授之命。改卜可堪之才。使同德用孚。治具毕张。则此古人所谓士生大有之世。飮水甘于列鼎。缊袍华于佩玉者也。臣虽退塡沟壑。其所受赐。岂葱珩赤芾。委蛇旅进退之荣已也哉。微末去就之辄烦王人。已非事軆。而夙夜迩列之陋地相守。尤万万缩蹙。亟赐召还。无任恳祷矣。

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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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至庸极陋。始既厚累圣简。不诚无实。终又未格宸聪。以致礼遇之隆。失其所施。义分之严。㱕于积隳。苟使臣才智有穪。粗备伴食之列。膂力无愆。获逭素餐之刺。则受知之报。敌以下之尚所自勖。顾臣所蒙被于圣明。诚何如也。印绶三让。本是浮文。弥纶百责。固宜自勉。生死向前。他不暇恤。即臣铭肝镂肺之一副义谛也。而圣明试垂察焉。臣之浅量。其能镇俗𫍲识。其能轨物寡陋。有以周事尫羸。有以就列。用副我宵旰求助之勤。而阜成群品。煕赞庶绩乎。将见其辜负。在于跬步狼狈。随其大小而已。夫如是焉。揆诸家国。亦奚利奚益之有也。人臣事君。不徒以趍走为恭。故所谓慢蹇违抗。有时乎不能不为世教之补。盖量其能度其力。审絜矩之义。而免折轴之忧。不至于上误国事。下坏身分。即不报之报。而见许于君子者。此臣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也。陨越惶恐。无辞可达矣。

六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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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咈者。公议也。无以罔冒。莫要者。政本也。不可癏坠。此臣所以跨越数旬。力抗明命。忧畏如山。进退维谷。而至于今。下别谕中。自夫抑卿以下一二辞教。尤万万惶霣。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呜呼。臣身之不自有久矣。初无高尚之操。又非逋播之踪。而遭值圣明。致位至此。犬马蛇雀之报。彜性攸均。只缘臣自量已审。迷执莫迁。仰烦匪怒之教。至于斯勤。俯仰高厚。谁因谁控。昔歇后郑綮。既自知其无堪作相矣。始虽不能力辞。末乃得遂其志。见谅于尚论之家。今臣计虑所及。不出于此。惟当冒没呈身于威颜之下。冀幸軆恤之恩。而第臣战掉悸栗之馀。所患眩冒猝剧。容俟将息。始可蠢动。夙夜迩臣之屡日相守。弥增悚惶。亟赐召还。以存国軆焉。

胥命时附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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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泥首俟勘之中。迩密之臣。临宣圣谕。所以开导而牖教之者。既敦且挚。臣虽颛劣。宁或迷不知变。而第按狱而一有所失。其出其入。均是委官之责也。荣瑾剧逆也。大憝也。苟使臣悉心盘核。到底穷诘。则只伏知情之律。宜无是理。而臣顾不能。于是徒循渠所承款。遽然奏当。夫以此贼之之情之犯。律止祯贼之次。台启所论失之太轻者。诚切当合下之语也。狱事之至重。议谳之太轻。是诚何等辜戾。而诿以遂事。泯默自如。则愈往为无所惮畏。自毁大防之人。惟愿遄被当勘之诛。俾有以严鞫軆而安义分之万一而已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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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有罪当勘之踪。过蒙宽假优恕之恩。深夜陋次。王人再辱。开谕之廑。愈往郑重。臣于是。伏地瞻天。万倍惶祝。而第廷尉当云者。责其议谳之得其当也。乱逆之罔不憝。凡民所知也。议之谳之于此而一或失当。厥罪顾何居也。况委官之任。非一廷尉比也哉。臣既不能穷讯痛核必得其要。又不能量情揆犯必审其律。一则踈率也。一则缓且歇也。今于鞫乱鞫逆去处。踈率缓歇之至。此臣将何所据而自解也。恩言荐烦渎扰是惧。虽不敢不包栗戴悚。㱕伏私次。而收召悸惊之神思。谨当冒入文字。颙俟处分矣。

复拜右相后附奏丁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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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已试蔑效之地。复伏奉千万非常之命。继以十行天札。期勉过隆。惶恐霣越。无所自措。附奏軆严。不敢张皇其辞。谨当收召神思。冒入文字。冀幸终始之泽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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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冒陈恳悃。冀蒙恩谅。廼者簪笔之臣。临宣批教。仍有偕来之命。臣于承弼之任。初不近似。渊鉴之所俯烛。舆论之所谅悉也。一之已谬。再尤何据。此在事理。不啻较如。则臣之迷不知变。甘犯违抗。岂全昧义分而然也。庸愚谫劣之犹昔。而疾病摧颓。则视昔者倍之。夫以无所加长之本末。重之不可奈何之衰迈。而妄诿趍走之恭。拚弃量入之义。则不审圣明。奚取于臣也。文字荒拙。吁未格天。奖借之隆。反媒恩数。俯仰跼蹐。若穷无㱕。而王人之陋次来守。冞增惶厄。亟赐召还。以存事軆。不胜祷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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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集木之惧转深。守株之见莫回。跧伏忧栗。冰炭交中。恩勉荐降。辞旨旷绝。至以国势民忧。反复敷教。夫圣明求治若是之切至。而托付之匪其人。未有若臣之甚者。不几近于反鉴而索照。却步而求前也。今日民国之不逮三数年前。臣亦不敢曰不然。而惟其岌嶪之日甚而艰虞之日棘也。故牵补救拯。不容斯须虗徐。则以臣已殚之技。毕露之丑。复据匪据。一误再误。即亦事理之说不去也。臣身之不自有久矣。受恩如天。报答无地。萤爝之微。苟可以补日月之光。则汤火之尚且不避。况珩芾之荣龙光之所遍軆也哉。其情也苦。则其言也急。惟有冒死申恳。恭俟处分。而区区贱末去就之致烦应酬。冞增死罪。

复拜右相时附奏丁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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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再暴微谅。屡亵恩教。日月之明。容光有遗。豚鱼之迷。变动末由。而夙夜之臣。至烦来守。惶恐悯厄。匪渊伊谷。盖臣必难恕之罪。在于年前冒出。而先病后瘳。君子所许。来犹可追。狂夫犹然。臣之力抗明命于今日。即所以息补尤悔于既往也。伏读圣教下者。有魏侯之喩。文侯。列国之中主耳。其于择相之审。尚有所焯然无疑。难于心者。然后举以畀之。若是之确。苟以如臣愦劣。复列蔑效之地。则安在其为惇史所述也。至于知臣之教。尤有所万万惶懔者。呜呼。人臣而受知于君。千古之至荣也。陨结之忱。彜性攸均。以臣不肖。奉此恩言。使有一分䂓便占宜之计。或忽于急病攘夷之义。则将何以自厕于戴发含齿之伦。而顾臣万难复膺之实。亦仰酬隆遇之一段义谛也。伏地霣越。惟遄被威罚之是俟。而迩臣之陋次宿留。有关事軆。亟赐召还。千万至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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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三司之列。直罔功蔑验之一庸医耳。其不敢复辱明旨。区区所自审者。即亦廷论所公共。而前后勉励之谆复。倚毗之隆挚。至烦再批而三喩矣。是岂如臣愚陋贱末所敢承当者哉。臣诚怵然樊然。继以惶厄战掉。天地之高厚。而殆无措躬之所矣。家与国之有资乎任使一也。筦库出纳。簿籍记录。必慎其所托。而一有付授之谬。家道斯索。况有国之大且重。而其于辅弼之任。不思所以审择而慎守乎。才识所不及。非勉焉可能。已试之著验。即大盘之托出也。尚可以一任癏坠而莫之恤焉。则是国事之重。反不如家事之轻也。臣以家先馀训。立朝事殿下。所自矢者。不出于流坎不避四字元符。而亦尝以身尝之。究其能否。非今玆为然。则断断微忱之不欲再误者。判非崇餙中所杜撰也。负乘之咎。往固不谏。桑楡之收。今犹可图。辞穷意竭。无所逃罪。惟伏地瞻天。颙俟威罚而已。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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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事君之义。惟进退两途矣。君上则必欲其进。而人臣之必欲其退者。是岂无所榜样。妄自托于高远绝俗之行而然哉。此其有甚不当大不堪者存焉。而圣明敦勉。既出于寝梦之所不到。致烦旷绝之恩数。而一日二日。徒犯力抗之诛。揆诸分义。有馀罪而无所逃矣。伏况文辞拙讷。无以罄陈衷私。则冒没登对。面暴至恳。即目下究竟之道。而第臣冬春以来。所患眩冒。比复越㞃于震懔之馀。容俟少间。图所以尽力呈身。而迩臣之历日相守。转自惶闷。亟赐召还。千万至祝。

复拜右相时附奏庚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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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衰与年迈。病随日长。五官颓弛。百虑凋散。而惟是年前恩谅。为馀生尘刹之奉。铭心镂肝。莫知所以报答。今玆误恩。寔出寝梦之外。十行天札。逖及荒滨。辞旨奖借隆挚。继以有偕来之命。臣诚仰栗俯𢥠。不省所以自措。念臣冒叨匪据也屡矣。徒失咫尺之守。初无分寸之效。追惟既往。汗颜咋指。臣虽不自陈暴。巷议廷论。臣焉敢诬也。严畏之极。不遑支蔓。谨当收召遁裭。冒入文字。仰冀悯恤之恩。而王人之陋地临守。弥增闷悚。亟赐召还。千万颙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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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匪据。不敢复玷。定以历之于身验之者迹而然耳。倚毗之专而报效蔑称。旷坠之积而辜戾转深。譬如病后觉病。无补既往。夫筦库胞翟之不任其事则舍之。椝矱绳削之不适其用则易之。丞弼佐理。非此数者之比焯矣。臣虽无似。顾何敢重蹈已偾之地。自速屡误之诛也。文字荒率。本不足以孚格聪听。而及奉批教。牖䆃弥隆。臣诚俯仰跼蹐。控因无所。第念君道明于上。而物无遁情。犹容光临下爀然。无所不照。以我圣明图理求助之勤。设有一时谬施于臣者。苟穆省而惕厉。鞶带之裭。宜亦不俟终朝。臣于是抱菀赍栗。伏地颙祝而已矣。

三拜右相时附奏庚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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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四三日之顷。荐奉恩言。凡所以奖借勖勉。不啻牖蒙而诏迷。至以龟筮卿士大同之吉。特纡旷绝之旨。臣虽愚劣。岂不知图理求助之圣念。葑菲之无弃。菅蒯之不遗。而惟其图之也勤。求之也切。故臣之万难承当者在此。夫弘赞化教。丕辅基命。是何等才与识也。使臣无所著验于既往。而韬瑕隐泐。若有所蕴者然。则以其服事岁年之久。资历谬幸之故。容或备一番任使。究厥短长。而顾乃不然。试可之不置。至烦再试矣。其于一筹半画。曾有毫末自效。不为卿士庶民所显谪而窃忧者乎。夫陈力就列。非谋谟猷为之谓。而圣人尚曰不能者止。过此而有论道经邦之责。谋軆断论之要。而自诡以宿硏。恬然而僴然。则是诚不识涂轨方向之人耳。臣今情竆势急。不遑以严畏为惧。容当更缀未毕之恳。冀幸涣汗之音。而霣越烦懑。莫知所达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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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再暴恳迫之悃。伏奉批教。倚毗之隆。辞旨之挚。愈往非如臣无似所敢承当。呜呼。知遇之感。敌以下。尚思必报。况为人臣而受知于君父。若是之夐越今昔。而臣则木石豚鱼之为伍。迷不知变。一向积抗。是岂臣全昧义分。自甘为圣世逋播之踪而然也。惟其已验者存。自知也审。辕摧蹄穿。万万无以再堪驱策。即亦知臣者之所共见谅也。若夫规占便私。不以急病让夷为心。窃窃然崇餙边幅。断断非臣愚计虑所敢出也。然则顾臣目下窘迫。不亦势竆而情急乎哉。责以丞佐。则缘木之鱼也。揆诸进退。则触藩之羊也。俯仰怔营。惟威罚是俟而已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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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力抗明命已浃旬。时欲冒没出膺。猥托驾屦之义。则宿偾自在。将潜深伏隩。恭俟饰钺之诛。则出场无期。跼高蹐厚。若竆无㱕。廼者夙夜之良。荐宣恩谕于荒僻之澨。十行辞教。愈往旷绝。自夫文质浇淳。以至挽世运变民风。自是古名硕莫大担夯。臣其敢乎哉。第以如臣庸昧。获此隆眷。诚土木文绣矣。而其所感激。亦蛇雀所尚能也。其于才识局量之奈何不得。是所谓天赋所画。惟拊躬自悼。无地容措。而到今事軆义分。则只有黾勉呈身。获借方寸之地。冀幸悯谅于威颜之下。而臣以自来癃痼见添。牙颊痛苦。一两日调痊之前。无以运动。而迩密之臣。陋次相守。弥增栗缩。亟赐召还。以安微私。区区颙祝。

拜左相时附奏庚申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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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日昨恩谅。德厚仁渥。上天至高。微物得以感通。人主至尊。下情得以孚达。不徒臣俯仰激感。龙光遍軆。旁观尚为之与荣。曾不数宿。伏奉千万梦外之命。继以簪笔之臣。临宣圣旨。十行辞旨。反复开发。不啻诏迷牖蒙。而仍有偕来之教。呜呼。我圣慈前后所以庇覆于臣者。为何如也。材识之不可承。犹夫前。疾病之不可强。甚于昔矣。而上下授受。徒见其苟且踈略。事軆交损。臣诚跼蹐惶悚。谁因谁控。附奏軆严。不敢张皇。谨当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仰冀终始之泽。而迩臣之陋次相守。弥所闷隘。伏乞亟赐召还。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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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积犯违抗。坐徼恩勉。义分扫地。进退维谷。臣于政本。不宜更玷。廷议巷论所均然也。此如医技焉。对投之既备试。而厥功罔闻。则不惟渠自敛手。主家谢遣。亦岂有趑趄商量于其间也哉。圣明之必假借慰藉于臣山薮之弘也。而臣则有馀罪焉。盖善其事利其器。不负其所食。曾梓匠轮舆之不若。而今玆递授之相续。历稽古事。殆六十年后刱有也。顾臣何人。叨此旷施。而前后辜戾。都不计较。诡托怵畏。出膺明命。以自㱕于从恣放倒之科也哉。恩旨则愈往谆复。私分则愈往迫塞。惟当冒死申暴。以俟𫓧钺之诛。伏地瞻天无任战栗。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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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诚不足以格昊穹之崇。辞不足以感帝王之尊。一日二日。徒旷职事。由前由后。罔不罪戾。今又夙夜之良。临宣批教。首尾醇挚。耳提也面命也。而臣则豚躁鱼冥之不若。卉塞莫豁。株守自如。是所谓迷不知变竆于无㱕者也。恩礼之亵。义分之隳。俯仰惶霣。惟当以威罚。为荣宠而已。迩列之枉莅委巷。在私分弥所闷悚。召还之命。伏地颙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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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不堪复出。公私较若之界分也。陈就之不能也。谋谟之蔑效也。揆诸政典。宜黜无陟。而恩施旷越。寄遇转隆。今玆十行敦勉。虽古君臣相与之盛。不是过也。伏况制治保邦。圣教及此。生民之福。而第以此期责于如臣者流则未也。至于知心之教。奉读未半。声泪交迸。顾臣庸陋。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今情竆势迫。不遑他顾。容俟数日拟借方寸之地。面陈咫尺之守。或有胜于龃龉荒率之文字。而第承宣之屡宿相守。事軆弥损。伏乞亟先召还。

复拜左相时附奏辛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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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奉有恩命。于今数宿。而系是寝梦之外也。继玆敦勉。辞旨旷挚。有非如臣积辜积偾之踪所敢毫分承当。擎顿以还。惶汗透浃。莫省事计所出。而附牍軆严。不遑拖渎。惟伏地瞻天。颙俟涣汗之音而已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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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惶懔闷隘之中。荐奉恩纶所以期勉而奖借者。古昔明良相须之殷。训诰之切。不是过也。以臣前后罔效。汔逭威罚。固以为莫大之隆眷。而乃纡此旷绝之恩施。扪心仰首。安所为说。伏况日前青台之报。廼在于纯阴节届之夜。圣心惕厉。责躬减膳。辞旨谆挚。是宜上下交修不遑暇豫。而如臣无似。际辱明命。徒以贱末去就。仰烦应酬。此尤臣难贳之罪也。谨当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仰冀划谅之恩而战掉之极。不知攸措。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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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昨奉批教。继伏承今下别谕。倚畀之隆。期勉之笃。殆夐越今昔。揆臣本末。曷尝一毫近似。而眷遇昭旷。至于斯挚也。呜呼。受知之感。敌以下之所不能谖。伏况得之于君父乎。流坎赴蹈。即臣贴额之符。崇饰礼让于辞受之节。固非当下义分所出。而才与病之。无以穪塞万一。譬如拳局之不可为梁栋。潢潦之不可为沼沚。尚可以世运治道。出膺明命。毅然以古名硕担负为自期也。惟当积诚宿斋。申暴衷私。而簪笔之臣。陋次临守。弥增惶蹙。乞亟召还。

复拜左相时附奏辛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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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浃旬之顷。凡三承别谕。再擎批教。所以奖勉委毗之盛。殆罕伦比。而今下辞旨之反复开喩。丁宁谆复。寔慈父之牖迷。严师之击蒙也。苟可以陈力就列。承佐万分之一焉。则义无所逃。身不自有也久矣。顾敢为前却之计。坐邀旷绝之恩数已乎。辜负二字。盖尝屡形于章奏之上。而惭悚尤悔。塡臆塞胸。每一追惟。钻地不得。今使之潜深伏隩。却埽屏绝。不自厕于绅笏之班。尚有馀罪。无由惩艾。况出入政事堂。与闻有国谟谋之重乎。虽以悬河炙輠之辩。昂首伸眉。求其可出之说。决知其无有是理。此臣所以甘犯方命之诛。小赎既往之失者也。夙夜宰臣之来守委巷。事軆益亵越。亟赐召还。千万至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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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仰亵恩施。俯隳驾屦之义。今旷日而浃旬矣。跧伏蓄缩。威罚是俟。廼者迩臣相守。纶旨复宣。至以斯民斯世之责。勖励而进之。开释而诲之。臣于是万万陨越于下。秪缘诚意浅薄。未格崇高之听。寄遇过当。致贻中外之议。臣之罪益无所自诿。盖究臣情踪。则触藩之窘也。揆臣才具。则缘木之求也。烦懑煼灼。不遑寝食。惟有冒死申吁。伏俟处分而猥屑之极。弥增罪戾。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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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尊者君纲。而殆将由臣而日隳。莫敬者臣分。而殆将由臣而日慢。威罚何问之不加。而奖予敦勉之弥隆。每奉一番恩言。辄增一番惶栗。而今玆十行批谕。軆要谆复。至于贵相知心之教。奉读以还。声泪交迸。呜呼。圣明之饬励及此。而臣愚之违抗若玆。亦岂臣纵恣逋傲。甘自犯于怙恩徼宠之诛而然哉。只缘臣从前癏坠居多。忏悔徒积。虽然。䩄然呈身。僴然自居乎其职。有若前有所拒。后有所挽者。跬武之顷。移动辄掣。臣情到此。顾何敢枝蔓其说。致滋渎扰之罪也。惟跧伏号遑。恭俟严谴而已。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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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积吁未孚。罪戾日深。隆恩狎施。事軆日损。屏寝废啖。靡所止届。今旬时有馀矣。廼者司寇之长。复宣特谕。勉之以世臣之义。勖之以忠荩卫国之责。呜呼。臣于家先緖馀。固无能为役。而忠君向上道理。粗有所受于天者。况从前冒膺。既非一再。则今何敢为逡巡退蹙。有若力抗被罪后已也。诚以屡叨蔑效之不足。殆不胜夫偾缪之相续。其得逭于邦人司直之论。亦云厚幸。此臣所以蠢蠢睯睯。必荐因而荐控者也。第上下相持。究竟无期。文字芜拙。不能输写其万一。谨当收召神思。获借方寸之地。毕陈衷悃。冀幸特达之谅。而重臣之临守陋次。愈往惶缩。伏乞先赐召还焉。

国系卞诬后请上尊号奏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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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御以来至仁大德之浃人肌髓。豊功盛烈之涂民耳目者。国史野乘。将有不胜书者。固无待乎臣等之言。而惟是陈奏一事。圣孝所孚感也。阐圣孝所以对扬祖宗闳休。铺张祖宗启佑之盛也。殿下于此。虽欲㧑而不居得乎。惟亟降兪音之是祝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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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非关涉圣躬之事。祖宗大业鸿勋。因此而益有光。书所称将多于前者矣。帝王盛节。莫大于冲挹。人臣道理。将顺之不暇。而今日臣等之言。有经据焉。有我家礼焉。不得请则不敢止矣。

复拜左相后附奏癸亥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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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谋谟虑宪之地。无堪复备驱策。不但臣自知甚审。即卿士庶民所共谅悉也。今玆收录之命。出于意虑梦想之外。而勉借之辞教。旷绝谆至。尤非如臣愚劣所敢承当。跼高蹐厚。左右前却。既无所㱕宿。惟当积诚陈吁。颙俟临覆之仁。容光之明而已。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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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叨隆简。神思遁裭。怔营悸栗。无所停泊。攒祝颙俟者。惟容光之照。而一吁荒率。辞不获谅。史官偕来之命。已不胜其惶懔。而今又迩密之臣。临宣恩纶。镌诲牖导之廑。启群蒙诏迷子矣。若夫未尽礼之教。臣尤万万陨越。无所容措。呜呼。获此旷绝之异数。历选今昔。凡有几人也。臣虽至愚劣。无所肖似。宁不知犬马之报。在此羝羊之触。在所不恤。而其于辞受。大防崭然。莫可逾越处。俯仰却顾。有移动一步不得者。区区窃尝奉教于前训矣。怵然樊然。以何问为。至荣大愿。谨当收摄震懔。申渎微私。而夙夜之良。濡滞陋次。殆近于草莾之委。亟许召还。以存事軆。千万是祷。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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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亵于上。罪积于下。有识所永忧窃叹。而今缘株守之迷。仰贻机务之繁者。为几遭也。臣于日前所承恩旨。奉读至君臣知心之教。自不觉声泪之交迸。噫。天地大德。若是之深厚。而卉木微性。若是之贸昧。有君无臣。不亦为臣身发榜语也。到今为臣计者。遄被威罚。使国軆臣分。耦俱无损。他不敢张皇其说矣。

三拜左相时附奏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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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日来所有恩教。若批若谕。既隆且挚。而今又卿月之列。狎宣圣旨。导之牖之。不翅若耳提而面命。木石豚鱼。尚所知感。况粗具情性。不全睯然而顽然。则顾何敢徒事烦渎。坐徼旷古之宠命而已乎。谅有甚不得者存焉。盖惭悔交中。防范在前。宁以力抗之罪。认做莫大之荣者也。谨当不揆猥越。申控荒拙之辞。仰冀生成之泽。而宰臣临守。弥增惶蹙。亟赐召还。千万至祝。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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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情有所难冒。义有所必辞。挟旬违抗。以臣揆臣。尚不胜其猥琐渎屑。伏况一日万机应酬之烦乎。臣罪至此。尤万难自赎。而区区贱末所仰恃若天地四时者。即惟曰向教中君臣知心四个字耳。臣顾迷顽。纵不克仰軆虚伫之圣心。以圣明曲成不遗之至仁厚泽。岂于臣。独有阴崕之阻也。万万无是理。伏地瞻天。膏𫓧饰钺而俟之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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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三彻危恳。一向力抗。霣越闷塞。惟岭海金木是俟。今伏奉别下饬谕。反复提诲。雨露霜雪。无非教者。而至于汤剂进御。须臣去就之教。人臣之所不敢承闻者也。臣于是。跼高蹐厚。钻地而不可得。则道理义分。其何敢廉防之暇顾乎。惟当颠倒呈身。仰请处分。遄伏常宪。

辞领议政疏后因特谕附奏甲子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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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荐控至恳。再阻兪音。徒烦奖借。致亵恩数。伏地瞻天。若竆无㱕。千万不自意。夙夜之良。临宣慈圣特谕。首尾屡数十馀言。其于轸忧虞而絜进退之义。反复谆挚。不翅牖迷而诲蒙。惶霣之极。感涕交迸。呜呼。惟其忧虞之若今时也。故倚毗之必慎。惟其进退之关今时也。故用舍之必审。此在事理。较然明甚。臣愚所以仰首鸣号。以一身解免。为一分报补者也。苟非然者。明主正始。化理权舆。慈天翊冲。率普蕲向。士之自修于家者。咸思效其所知。致之于庭。臣顾为此占便宜之计也。才不给而病不可力。天之所废爱而莫助而然耳。第念由臣贱末之私。坐徼旷古之隆施。有若全昧义分。力抗恻怛之旨。自㱕于豚鱼木石之迷且顽。此尤臣莫贳之罪。惟当泯嘿跧伏。颙俟早晩生成之泽。而震懔猥越。无辞可达矣。

复拜领相时附奏乙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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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贱末去就。荐犯渎扰之悚。而庇覆之洪。曲成不遗。兪准之音。有愿必遂。隆恩渥施。山海之崇深也。今玆复授之命。继伏奉十行纶旨。敦勉奖借。愈往非如臣无状所敢承当。而臣所食息忧遑。钻地逾墙而不得者。非为臣一身计耳。使四方睹闻。得以窥朝廷用人之浅深。臣之罪当何居也。附牍軆严。不敢繁蔓。谨当冒入文字。颙俟终始之泽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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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蓄缩迷闷之中。芜拙之辞。固无以仰格崇听。而迺者。王人临宣圣批。字恩句德。慈父之诲也。严师之训也。而其于进退界分。反复谆挚。尤惓惓于臣家世笃之义。臣虽木石之不若。宁不伏地庄诵。继之以汍澜之涕。而臣愚死罪。亦有以冒悚一言者。人臣辞受。有大防焉。敌以下尚不敢造次放倒。况于天覆之下乎。昔者之辞为是。则今者之受为非是。今者之受为是。则昔者之辞为非是。两者之间。宜有一于此。而究臣必去之恳。辜负所积。援恕之所不得也。昨解今叨。致使甲庚之命令。徒㱕偏亵者。臣于此。境转狭而步转窘。触藩矣。集木矣。懑烦迫塞。莫知计虑所出。惟方命之诛。是俟是祝。而迩臣之陋次相守。惶隘弥至。伏乞亟赐召还焉。

复拜领相时附奏乙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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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匝日之顷。三奉恩言。牖迷诲蒙。愈往愈挚。臣之万万惶懔。日甚一日者。隆施之大偏也。私分之转隘也。圣明在上。慈天翊佑。大化旁达。景命宜昭。是诚有为之盛会也。苟有一知半解。可以效当世之用。则草野踈逖。所不欲自閟也。夫以臣一身所蒙被既不揆于前。屡叨所不敢叨。而今直为此逡巡退托于后也。此常情常理所不出也。禄位重叠。有再实之惧。而荣宠狎施。非一身之忧而已。况事軆之苟简。瞻聆之咨惑。无辞可诿。无面可显。俯仰跼蹐。旋转不得。惟当冒万死。荐犯渎扰之罪。伏俟容光之临照矣。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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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冒犯再告之渎。颙俟一兪之音。夙夜之良。临宣批教。反复开导。寄遇旷挚。伏地瞻天。无所自措。夫以如臣眇末。复此山恩海德。其欲夷险向前。图酬万一。即彜性也。不此之思。跧蛰捱延。坐抛时日。迷不知变。有若力抗。无往非难贳之罪也。然官以大官名。其去其就。关涉不轻。昨辞今受。全没把捉。朝兜夕揽。都无顾畏。则将何以谋王軆而断国论。不至于玷具瞻而骇群听乎。此臣所以宁甘违傲之诛。不敢为纵恣放倒之计者也。迩缀来守。致旷惟允之所。私。心愈往悚蹙。伏乞亟赐召还焉。

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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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徼渥恩而抗明命。积日于玆矣。尤罚不及。义分全隳。食息惶隘。若竆无㱕。隆旨荐降。牖导弥勤。慈谕诞宣。期勉斯弘。呜乎。明主所眷顾。太母所寄遇。虽古昔辅弼之良。不是过也。臣是何人。乃敢承当。臣于匪据。前后冒据也久矣。量入之诫。噬脐莫追。已试之验。无面可显。今其复叨。寔群情之外也。顾何可妄不自揆。惟命之所使。若前者之为也。长计虑而审去就界分者。必有以谅臣区区之心。而第念恩施之太亵。适足以重罪戾而坏事軆。惟有𢬵弃冒昧。躬陈至恳。容或为获谅之一道。臣情到此。转自迫塞矣。

筵奏二十六本○南汉西将台奏卞国系上号奏同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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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圣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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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既恳免之不暇。非敢效初筵古事。妄有陈说。而圣学一事。大夫国人所共颙祝。况臣以讲官。出入登对。为屡年区区愿忠之忱。莫有先于此者。殿下旧劳于外。备尝险阻。龙飞以后。始典于学。睿智天纵。固已有日月将就之盛。而春秋方富。亦不能无扞格不胜之患。夫将就之渐。每属微眇。扞格之端。易生厌苦。人一己十。尚难克诣。进寸退尺。理所必然。凡爱戴我圣上者。孰不以此为切至之忧也哉。学以立志为本。若以尧舜为期。则求尧舜所以为尧为舜者。若以乱亡为戒。则究乱亡所以为乱为亡者。取舍明于心。去就了乎掌。此帝王之学也。苟其不然。徒以口耳为习。程课为功。临文如有所得。掩卷辄复茫然。则初非致思明辨之义。而委巷匹庶稍有趣向者所不为也。臣窃覸殿下临讲之际。或有句读间微细泛过。苟经暂时警欬。辄赐言下印可。十遍之顷。曾无一回之错。此虚怀好善乐规箴。无物我之作圣根基也。群僚之退自筵席。相顾庆幸。固何如也。而第未敢知宴安起居。幽独得肆之地。所以温绎反复。惟恐其毫末遗失。一如临筵肃穆。礼接臣邻之时乎。又未敢知圣志所立卓然有不可移易者。非尧非舜。则以宁不读此书讲此理。为源头宿留乎。人主一心。万欲所攻。无有所立之志以敌交攻之欲。则将见其将就。仅如萌牙扞格。有似关键。虽日读几十百行。判无一二资益之效。宁不可慨而可恨也哉。惟殿下勿以臣不学之言。忽之薄之。恒以典学勤不勤。为宗社臣民安危之本。设有厌苦之时。惕然念及于古圣人毋怠毋荒之训。勿欲速而骛夫多。勿恶繁而废其究。日趁乎高明广大之域。上以悦豫乎慈衷。下以慰答乎舆情。则太平万世。其自今伊始矣。千万至祝。千万至祝。

节财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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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恤民之急。当自节财用始矣。而圣明所以临朝发叹。群下所以长虑永忧者。殊无验效之可究。而不免为空言无施。此其故何也。臣尝待罪司农。请以司农事略陈之。言之者曰。定式定例。不可废也。是诚然矣。而或因标旨。或因手本。启下者。溯考古事。旁照近䂓。则今昔之赢绌悬殊。而宫禁之遵守不替。或因放下。或因移牒。而又复溯考而旁照。则国计之哀痛。便同越视。衙门之征责。无异秦求。壹此不返。莫之矫革。则虽管葛运衡。刘晏陈恕。执筹而前后。判知其无可节之策矣。用不节而能爱民能保民。臣未之闻也。三代尚矣。西汉之称。文景之盛者。以其俭约之功。能致积贮之充。往往赐天下今年田租之半。皇明万历初年。免天下逋负二百有馀万。而史称其时帑藏充盈。国用完富。使有汉有明。苟无可继之财。则虽欲施仁覃惠于民。若是之勤。其可得乎。此所谓爱民也。保民也。况以褊小之国。斯民也只有此数。土地关梁陂泽所出之财也只有此数。而准往初之豊溢。为今玆之征办。不亦为剜肉而朘血乎。目下急务。上自圣躬宫中之用。凡系弥文之具。冗漫之费。日刬而月除之。下至财赋衙门。可以省约。或可以权减者。一依元辅向筵所奏。务有以获吃紧之效。则一年二年。寖衍而寖牣。水旱而田租可赐。综核而逋负可免。爱民保民之大德至惠。其有以迓续景命矣。噫。列圣仁恩之垂五百年如一日者。一则曰爱民也。一则曰保民也。今其曰定式定例之不可废者。臣则曰定式定例。孰有大于列圣朝宏谟丕烈者乎。书不云乎。关石和匀。王府则有。衷悃所积。言不知裁。无任悚栗之至矣。

筵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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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前后章奏。以有君无臣之意。略有敷陈。而今其国势之岌嶪。民志之泮涣。比年前又不翅落下几层者。此其故何也。殿下有求助之勤。而臣等不能对扬。殿下有翕受之勤。而臣等不能裨补。所事者惟簿书期会琐碎末务而已。纪纲则日以颓夷。骎骎然上凌下替。收拾不得。风俗则日以骚讹。廪廪乎内讧外溃。弹压不去。贪虐无惩。生民涂炭。纷竞成习。朝象睢盱。朱子曰。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为药。凡此数者。为有国必无幸之痼祟。而若其救药之道。非有奇谋异策。万化之原。所以敷治。苟圣明惕然奋发。慨然图新。勿因循悠泛。勿苟简容忍。信赏则勿靳踈逖。必罚则勿惮贵近。宫府一軆节用。为裕民之本。大小相维命令。为孚民之要。而至于贪墨之惩。纷竞之抑。惟在于藩臬按理。铨衡激扬之何如。而考其声实。从以功罪之。则明德新民之功。莫有大于此者。而在殿下躬率而导之。初非高远难行之事。惟圣明。懋哉懋哉。

勉圣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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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主讲学勤不勤。系天下国家治乱安危之会。盖收放心在此。烛事理在此。审古今兴亡得失之机。而辨君子小人用舍进退之渐在此。是故。朱子之告孝宗曰。陛下聡明。性之于天。而至于学道修身立志揆事之本。制世御俗发号施令之要。亦容有未能无待于讲而明之。夫以人君而好学。则欣慕愿立于朝者。皆正直补助之人也。不好学。则窥伺杂进于前者。非亵御邪谄。则皆卑贱蛊坏之类也。见今经帷不褰。半载于玆。而盛暑退而秋令之深。亦已久矣。其于典学一事。君臣上下。了不交儆。悠泛因循。迄至于今。殿下倘于清燕之暇。试自点检。则得不有惕若瞿然之时乎。稽乎朱子之言。则性天之姿。而必讲而明之者。学也。参以嗜厌之效。则直道邪技消长可畏之验。惟好学不好学之是视。圣明于此。设有劳苦扞格疲神衡虑之困。上而念祖宗付畀之重。下而轸亿兆颙祝之殷。以及乎治乱安危必至之势。则虽欲不典于学讲明于学。有不可已。而有不可怠者矣。况事应既已。厦毡邃肃。开卷讽习。志气清明。有涵泳开发之乐。而无可苦可厌之端乎。日来召对之命。连下于寥寥之馀。有以仰认圣心奋发。继此而缉煕将就。固无待乎区区陈勉。而如臣无似。久叨匡弼。无有一能补报。徒见百为颓废已。不免覆𫗧尸餐之训。而此犹属第二件事。苟不能惟先格王。使圣学日隆颂声日作。而致令四方有识。万一有隐忧窃叹及于万化之源。则将焉用臣等为哉。惟圣明。勿以人废其言。勇省而克念之焉。国家幸甚。民生幸甚。臣当蚤夜攒祝而仰企之矣。

参判李选加赠赐谥调用后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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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参判臣李选。以完南府院君厚源之子。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之外孙。家庭擩染之实。师友渊源之正。世守清议。领袖士林。姜桂之性。薰莸之别。独持风裁。不慑不挠。西塞南荒。以迁谪为家居。毕竟不免乎己巳之祸。而夫不敢不尽。死于宗社。先正臣宋时烈遗䟽之所荐也。大寒极热。裘葛是思。故相臣郑澔状德之所断也。见今遗风寝邈。正论几熄。杯水车薪。有识明发。亚卿之加赠赐谥。朝家旷施之典。而惟其施之旷也。故所以兴奖激劝为有光。以圣明崇植扶树之盛念。特降允兪之音。兼访其后裔调用。以举赏延之政。则士林幸甚。世教幸甚。故敢此仰达矣。

勉君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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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儒之言曰。一日有一日工夫。一岁有一岁工夫。今日岁首延访之会也。凡天下万事。罔不慎在厥初。而在圣明一岁合下工夫。不出于奋发淬砺。作新政理。为迓续景命之机耳。几殆之邦本。可使奠安。将涣之朝象。可使和靖。已颓之俗习。可以挽回。积弛之纪纲。可以振举者。其本在于殿下一心。治心之要。又在于性偏难克处克将去。夫悠泛则克之以率励。弛缓则克之以强毅。中庸三达德。阙却勇边向前。则虽有仁知。不能断而行之。悠久而不失。此皆刚克之道也。夫刚者。阳德也。君子之所自修而自立者。非刚不成。天道虽以阴阳为軆。其循环不息。使万有芸职。皆含生动之意者。以阳刚为之主也。臣窃覸圣姿。宽弘有容。仁恕临下。固已措民物于太和至顺之域矣。而政令注措之间。或有欠于刚果勇决底气像。故百隶怠慢。百度隳坏。日月逾迈。忧爱转深。盖民生之困瘁。国计之窘绌。未尝不为剥床及肤之患。而万化之源。一有所立。则大承气四君子之剂。自可对证而药之矣。惟圣明。以天下㱕仁之功。懋日中不遑之勤。凡于动静事为之间。审其何者为私欲。而摧之如大军之鏖敌。何者为义理。而从之如湍水之赴壑。既摧之而不使潜滋而暗长。既从之而必为固守而勿挠。则圣工有着手处。德性全而天理得矣。伏况当此阳德方长之初。克而自强。实为圣人对时之义乎。区区芹曝之忱。无有过于者矣。

赠吏参李载亨加赠正卿仍施节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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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吏曹参判臣李载亨。镜城人也。早年受业于文简公臣金昌协。绝意科䆠。从事进修。渊源既正。悟诣超伦。文康公臣金昌翕。文简之弟也。委访载亨而曰。绳墨之严。尤翁后初见。吾兄之道其北乎。尤翁即先正臣宋时烈也。臣于北路之行。得见其遗集。其于天人性命所论说。笃实明快。类多自得之竗契。前辈长老皆以为南方经术。莫之能或先。夫生长荒裔弓马之乡。毅然以斯道自任。使摩云以北。至今有彬彬文学之风。皆其辟荒之功也。在英庙盛际。以宫僚台衔。屡征不起。逮纯庙。特赠至小宰。而似此豪杰之士。合有拔例兴奖之举。加赠正卿。仍施壹惠之典恐好。故敢此仰达矣。

请还收儒疏后传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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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近日事。有不能终默。第此敷陈焉。吴爀之䟽处分已下矣。盖其无端矶激。提起七八十年已妥贴之事。满纸张皇。便若急书。致令朝象。日以不靖。究其迹。固万万骇乖。而其言则不可以人而废之矣。及夫对举之说出。而夸张而变幻事实。窘遁而掩讳本末。自不举背驰弁髦。譬如逐鹿者之不见泰山。此诚丙申壬寅之所不敢萌心发口者。则明发靡届。有识所同。第伏念先正臣宋时烈。遭遇孝庙盛际。其所秉执对扬。即春秋大一统之义。而明天理正人心。崇节义辟诐淫。壁立颓波。以一身而担当纲常。九死而靡有悔也。故伊后几二百年来。服膺而遵守。讲明而卫护。一则曰国是。二则曰国是。曷尝依俙于偏私党同。而虽以一边言之。所以蹈袭依㱕。直不过自中标榜而已。其于师道渊源所由来。臣未之闻焉。而前后辞教中。若曰由百世而纷纭者。即党论。若曰各为其师。若曰自是之癖。我圣上调停包涵之圣意。臣非不仰认。而亦不能无来后无穷之忧。夫以大定之国是。而一切㱕之于党论。则天下万事。将从何处下手。辨别嘉靖。而从古及今。小人所以借此为阱。害家而㐫国者也。念之及此。关系非细。伏望渊然深思于防微杜渐之义。幷赐收还。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

惩贪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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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贪墨。与治逆同。汉法皇律。可按而考。盖剥割民生。以肥一己。其祸害所㱕。视乱逆之必亡人之国。无差殊故耳。本朝立国忠厚。务上宽大。而赃吏子孙之勿许清显。定制之严。尚如是焉。顾今国计民命。必亡乃已。万无一幸之由。殿下亦当烛悉之矣。积储之到处荡竭。贪墨之致也。杼柚之筑底匮空。贪墨之致也。奸猾之凭借舞弄。视公货为私藏。贪墨之害也。纪纲之因循夷弛。以国法为文具。贪墨之害也。而民国二字。遂分而为贰。无望其一軆相须。则贪墨之祸其国。于是乎燎原而焰天矣。呜呼。斯民也。三代之民也。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业乐其俗。人情之所均然也。不知今日斯民。何苦而嚣然无乐生之心也。头会箕敛之不足。邻族替征之出于科外者。其号呼枉屈。颠连穷厄。已有以上干天和。而此则尚或诱之以当纳之公纳耳。然谋国之政在所釐。救拯斯民于涂炭之中。而至于字牧者之忍所不忍。恣行不法。始既滥用而无节。末乃巧臆而生财。公糓之反弄牟利。任窠之视贿多寡。此犹不能厌其欲而充其量焉。则按一邑之饶富。施百计而朘剥。勒贷而不应。则构罪而毒虐之。毕竟罄其产乃已。至于儒乡之所不愿。而胁喝而出帖。词讼之所必直。而颠倒其本事。犹属第二件事。而境内流离荡析则已相属矣。臣不知今日分忧于殿下之庭者。独非世禄休戚之臣乎。臣又不知国危且亡。而家室自在。饱温自如乎。必为此厉乱之阶。使家与国。载胥及溺。抑何心也。苟有一分利害分数于心者。宜不若是之昧昧矣。知人之难。从古已然。虽以我国壤地之褊小。三百州郡。既无以一一知其人而差遣。故置方伯而董察之。岁再考课。以寄黜陟之政。而考课之有公无私。臣未之闻矣。适有以启其无所畏忌。愈往纵恣之心。则所必死者。在下无告之氓耳。思之及此。直眦裂矣心腐矣。殿下试垂察焉。我国有疆埸之忧乎。殿下有宫室声色驰骋弋猎之荒乎。何为而容此蠧蚀螟贼于其间。与受其必至之祸乎。目下万事。莫有急于惩贪一事。而惩之之道。在方伯岁再之考课。而考课之不公。其罪与贪墨同㱕。朝廷之究其情迹。论定勘断。不患无其术。而至于从初择差铨官之职耳。程资计级。初非择差之义。而荐主受罪。唐宋以来。科条极严。今日君臣上下。除却他事。惟以择守令一事。为莫急莫先之政。而凡系赃犯一遵通编。毋或逾越。则一日二日。必有丕变之效。区区衷私所襞积。不敢不若是张皇。为先将臣此奏。行会于八道四都。使之各自惕厉。轮示列邑。以为先甲后庚之令何如。

勉圣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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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圣学三字。今则便成文具。群僚之陈之。殿下之应之。只是全副套话。知其初无启发之效。而一向强聒。是臣等之不诚也。厌其辄有支烦之辞。而数字例批。是殿下之不诚也。君臣上下。徒以不诚无实。趣过目前。古今来无有是理矣。虽然。舍此典学一事。初无入头着脚处。臣等之隐忧永叹。非不诚也。获借方寸。则必以此为先。非不诚也。人君所自期尧舜也。而尧舜之道。非经传不可求。人臣所自期皋夔稷契也。而皋夔稷契之道。非经传不可求。是所以矻矻孶孶。弗得弗措者。君欲为尧舜。而臣欲为皋夔之伦而然也。传曰。上有好之者。下必有甚焉者。殿下所好在不读书也。故凡今委巷韦布。以都不读书为茶饭。骎骎成俗。莫之挽回。此岂非上行下效之明验也。昔苏洵自二十七岁。始发愤读书。不数年。克成一家。为世知名。夫以殿下聡睿之姿。宝龄所届。适在苏洵发愤之岁矣。一朝奋励。愤悱而发之。刻厉而行之。则其所将就。岂可以已属晼晩。自居于一儒士之后。而彼优游度日。荒嬉自暴之士。亦将竦耸欣喜。不待劝勉。弦诵之声盈溢。而聪明俊秀待兴之材。讲之于家。毕立于殿下之庭。以皋夔稷契之业。事我尧舜之君矣。玆非所谓臣主俱荣而殿下问学所收用。不亦溥且大也。见今秋凉渐生。灯火可亲之时也。法讲召对。日以为程。贲然有日新之效。则其于四方风动之功。有不可胜言者矣。臣愚前后所进。殆近于陈腐支离之谈。而顾臣借手。事我殿下者无他。奉教于君子者矣。至祝至祝。

勉君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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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行慈圣。母临一国。垂六十年。再宣帘帷之化。弘仁盛烈。固已浃人肌髓。而当国统罔极之日。定大策于哀遑危疑之际。而呼吸旋转之顷。遂泰山而四维之。窃稽历代。以女君而有大功大业于宗庙社稷为万世所不忘。未有如大行慈圣者矣。上天不吊。臣民无禄。奄遭丧恃之恸。而殿下哭泣之哀。颜色之戚。有不忍仰瞻者。臣等每登对而退曰。圣上之孝思如此。家国终必赖之。遂相顾而掩抑雪涕者屡矣。夫孝为百行之源。而贯古今彻贵贱。人理之所维持也。殿下平日志物之孝。到今冤慕之孝。将大有为。丕兴一新之化。则凡于起居之必慎。嗜欲之必节。常以九年间惟忧至切之慈念为念。此所以报慈恩也。义理淑慝之辨。确于持守。所以遵慈训也。左右暬御之习。严于抑黜。所以軆慈䂓也。立纪纲以法慈明。恤困穷以绳慈仁。无往非观志观行之大用。而惟是典学之停废。恐必为大行平昔隐忧矣。伏惟圣孝念及于此。必有所俯仰惕然。无所逮及处矣。严庐讲接。即我家家法。庚申故事。载在记注。至于甲午。则臣以无似。式日登对于因山之前矣。惟殿下。勿以臣陈腐之言𫍙𫍙之。壹以大行慈圣之日夕期望尧舜我殿下之至情苦心。造次斯须。勿愆勿忘。朝晡馈奠之间。专心笃志于始终。典学一事。以经以史。毋或作辍。期有一膝之工。则其于治法政谟。自然有左右逢原。开发涣顺之竗矣。以我大行陟降眷顾之心。其为悦豫于冥冥当如何。而殿下之报答慈恩。莫有大于此者。千万泣祝泣祝。

忠正公金省行特施不祧仍宣致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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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左赞成忠正公臣金省行。壬寅所树立。有以雪千古志士之涕矣。盖㐫徒所甘心者。在省行之祖。而以其年少文弱。淫刑虐炼。谓足以胁取诬供。证成其祖之案。而顾始终毅然不少挠。至死而靡所自失。使宗社滔天之祸。得以少熄。而莫之敢售者。省行一死之力也。英庙朝岁寒松柏之谕。正庙朝甲辰褒忠之教。与夫圣明超赠节惠之举。其于酬报。殊无馀蕴。而第念世教日降。义理日晦。似此危忠卓节。不有到底崇奖。则将何以树三纲而劝百世哉。其祠板特施不祧之典。宣以恩侑。庸示庙家激感之义。似好故仰达矣。

请开言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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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孛之异。为日已久。圣明于此。将何以修省之。仰答仁爱之眷也。传曰。天其或者正训楚。今此青台之报。即亦圣明抽关启键之会也。如臣辜恩怀禄之流。先行斥黜。使具瞻之地。有所榜㨾。若夫圣明对越惕若之工。其事虽若多端。其要不出典学。今日中外上下所开口道第一先务者也。臣无容架叠于此。而日来召对之命。有以仰圣心孚格之盛。继自今。有曝无寒。期有将就。是臣区区之望。而夫国之有言路。犹人之有血脉。血脉壅阏则人必病。言路杜塞则国必危。臣愚窃尝讶异者。治安之时。宜无可言之事。而其言相续。衰乱之世。宜有可言之事。而其言遂绝。岂事有今昔之殊。言有可否之时而然哉。诚以人主之容谏拒谏自速治乱之渐。而百世之下。可为太息者也。虽以挽近论之。上自衮阙。下至官师。与夫民国利病。一何寥寥之至此也。史曰。城门开。言路闭。此甚言其上下隔绝之害也。夫进忠益而勤攻吾阙失。臣等尚有望于百僚。况人主之尊。而居九重深严之地。苟非日至之昌言。何望其天地之交泰而聦明之旁达也。惟圣明穆然澄省。痛下责躬求助之音。翕受弘纳。弭玆儆告之祲。而为群下者。苟一向媕娿。无所匡救。则是群下之罪也。臣不胜忧厉耿耿之至。敢此仰达矣。

赠吏参金信谦加赠正卿。与李凤祥傡施易名之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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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相所奏故持平李凤祥事。诚百年来所未遑也。而臣愚于此。犹有所尚论者。赠吏参臣金信谦名父之子也。而以忠献文简文康为诸父。从头擩染。固已不出忠孝二字。而壬寅士祸以后。绝意荣进。竱心家庭之学。穷峒僻澨。木石之与居。而造诣冞奥。知行幷进。及其充养之久。渊通峻整。仁恕恻怛。暗然有日章之美。虽以诱掖之功言之。李凤祥即及门之高弟也。前此亚卿貤赠。由其子故儒贤亮行之荣。而外此殊无别般褒嘉之举。士林之赍菀。厥惟久矣。今于其高弟之特奖。而于其师阙焉。则为高弟者。将安于心乎。不可以领相亲懿之小嫌。有所异同。加赠正卿。傡施易名之典恐好。故敢此仰达矣。

请勤学节财以弭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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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火报以后。圣心警惕。恩言恳挚。未知道臣慰使对扬之如何。而关北两邑延烧之。又在一日之内。是诚何故也。以其界则两道之袤也。以其地则八郡之广也。以其民则二千馀户之多也。草木室庐仓库寺刹。无处不荡残栖屑矣。记昔纯祖甲子。关东火警。未至如今者之甚。而忧勤恻怛。慰抚存恤之盛。昭载宝鉴。臣亦有耳目所睹记。而不幸挻烬之变。又在五十馀年之后。殿下既以圣祖爱民之心为心。民亦安得不以得之于圣祖者。望我殿下乎。第念灾非别件事。极备而异恒则谓之灾。梓慎裨灶之说。固不必确信。而考之传记。火之神曰郁攸。言火之不可郁也。人情郁则其应为火。玆或近理矣。上盛之世。亦不能无灾。是故。有国家者。不患灾患。所以弭之。时异事殊。各有要急。勤讲学以广治道。节财用以厚民产。在今为要且急。盖学不明。治道不广。财不节。民产不厚。而以言乎讲学。则停辍已久。每有陈勉之奏。辄奉开纳之批。而厦毡未闻横经之对。玉署只有空番之牌。上下酬酢。未免备例。中外仰望。岂无窃叹。而何幸近日以来。连赐召对。听闻所及。群情胥悦。而寒曝之叹。弥所耿耿。以言乎财用。则枵缩无馀。虽有减省之举。未见撙节之实。凡财者不节必竭。能节必盈。臣不暇远引。若稽祖宗之初。同此土地。同此供赋。吉㐫军宾水旱蠲施之费种种也。然卒未尝称匮何也。今供赋之输。不减于昔。土宇之辟。民人之众。又不减于昔矣。而卒未尝称盈者。又何也。殿下以祖宗之用。与今日之用。取而较之。其于耗与裕所由然。可坐而筹矣。为军伍者。有储胥之给。而储胥不继。为胥隶者。有粟布之颁。而粟布不赡。贡市人朝家之所轸念。而进排倍溢。生业日窘。陆海民朝家之所顾恤而税敛益繁。仳㒧相续。以至州郡仓廪之徒。拥虚簿而伈伈伳伳。莫之救药。凡此数者。皆足以召灾致异。消是灾弭此异。即臣所云讲学也节财也。君臣上下。聚会精神。如渴求飮而饥求食。冀有一半分成效者。不外于此。惟圣明财察焉。

文忠公朴淳施以不祧定立祀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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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相臣文忠公朴淳。遭际明宣昌明之会。蔚然为一代宗臣。而时值己卯乙巳蔑贞之后。首斥元凶。扶植正气。与一时贤德。同心共贞。以致士类汇征。朝著清明。事功之宣著。至今赫赫在人耳目。盖其髫龄求道。传习家庭。已见渊源之有自。而就正于文纯公李滉。文康公徐敬德。又与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讲论名理。切磨道义。当时誉髦之能诵法洙泗洛建。人到今赖之者。即相臣与文成文简。倡率表准之功也。其德业之盛又如此者。而文正公金尚宪。文正公宋时烈。前后称述之文。发挥引重。无复馀憾。亦皆本于宣庙朝松筠水月之褒。夫以之德之功。宜有百世崇报。而血胤无传。香火凄凉。年数弥远。緖业益微。今令其门长。定立主祀。仍施不祧之典。实为朝家秩文之美事。故敢达矣。

赠持平李器之超赠亚卿仍施绰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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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持平臣李器之。以故相臣忠文公颐命之子。抱文章经济之才。先立忠孝大本。当世士友。莫不期以远大。不幸罹壬寅奇祸矣。盖㐫徒之所必欲甘心者。以其为忠文之子。而桁杨憯虐之下。或有以取其诬而延其累焉。苟使器之。怵于死生。一言挠夺。则滔天之祸。岂止其一家而已哉。顾绝口不少屈。竟以身殉。此不但为忠臣之孝子。其死也大有关于宗社安危之机。卓然所树立。直令人懔懔矣。乙巳持宪之赠。虽蒙愍恤之典。旋削更复之后。尚未有别般㫌褒。今于百年之久。忠冤莫慰。公议赍郁。超赠亚卿。仍施绰楔之典。以树风声敦世教恐好。故敢此仰达矣。

因灾异请加修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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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否隔。雩祷已始。星文骋妖。躔度屡易。圣心警省。宵旰靡宁。臣以无似。谬玷燮理之地。致此灾眚。凑在一时。俯仰蹙蓄。斥黜是俟。而第念古昔明王。不以有灾为惧。辄以无灾为畏者。诚以有灾。则恒存惕厉之训。无灾则易蹈怠忽之戒。是故。善治美政。多在于恐惧修省之时。消弭转斡。灾不为灾矣。今日万事丛脞。百度隳弛。国纲则都无维纽。风习则敢行陵替。财蹷而乏一月之蓄。民竆而怀四散之心。凡如此类。难遍敷举。而上下伈泄。徒窃忧永叹而止。古人所谓不知税驾之所者。非过语也。而上天仁爱。显谪斯㫼矣。夫民恃君以生。而君依民为国动静相须。若嘘吸屈伸。间不容毛。区区所祈祝于殿下者。进玉食则念𤱶畒服勤之劳。御广厦则轸蔀屋寒暑之咨。恒以固邦本三字。为对越之元符。常使民国二字相合而不相离焉。此上答天心也。下副群望也。而若夫出治之大本。则舍典学。无他根基。窃覸殿下于讲学一事。疑若以文与道。为不相贯属者然。夫经传。所以载道也。而道之所以为道。不能不宣之于文。非文自文道自道而然也。今有人于此。能言尧舜圣人也。而不于典谟中求之。则曷以知尧舜之为尧舜也。軆其言以验之。法其政以施之。此典学之为出治之本。而凡振颓纲。惩悖习。财用之节。困竆之恤。次第可按而行矣。自圣上御极以来。十许年间。大小群工之动。以此事为先者。岂相率雷同。以塞旅进退之责而然乎。圣明于此。苟慨然而澄省之。则必有所开允于臣言者矣。至祝至祝。

文简公金昌协文正公李縡特施不祧仍宣致侑文忠公朴淳亦为致侑祀孙录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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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正臣文简公金昌协,文正公李縡。道德问学。固已为后生师表。而若夫名义之严。出处之正。卓然有辞乎百世。盖文简之自靖。文正之嘉遁。所以砥柱颓波。日星昏衢者。不可但以一丝扶鼎之功。俛而较之。夫世教升降。士趣淳漓。必有所慕向㱕泊。然后始可免迷方冥行之患。关系之大。莫先于此。今其祠版。已亲尽矣。特施不祧之典。仍宣恩侑。以寓崇报之义恐好。故敢此仰达。而因此而有更陈者。故领相臣文忠公朴淳。向蒙世祀之恩。亦已定立祀孙矣。一軆宣侑。其祀孙。令该曹录用。何如。

请保护节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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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千万事。无往不忧厉迫急。而圣躬保啬。为莫大莫先之第一道理。惟曰节飮食慎起居。导纳太和。灵承九五福之吉也。第惟节与慎。非有战兢临履底工夫。则作辍断续无常。惟见其悔吝交前。验效不著。夫圣明一身膺受所托付之重。非圣明所宜自忽也。凡寤寐造次。恒存戒惧之念。惕然警省。猛然兴奋。则寅畏严恭。清心寡欲。皆古圣王迓续灵长。其永有赖者也。在昔宣庙初年夜对。询及神仙有无。一筵臣奏曰。臣则见之矣。今朝见判书臣元混于阙下。则平生小心摄养。年今九十。颜貌不衰。步履如飞。真神仙矣。宣庙为之改容。此固因端寓箴之义。而实理亦不外是。区区敢以此仰诵。伏乞千万留神焉。

南汉西将台筵奏癸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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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东土匪风下泉之思。二百馀年如一日。而是府是城。即亦薪胆之所也。今玆临幸。山川草树。举被昭回之光。而以圣上羹墙之慕。其于圣祖志事所在。列圣义理家法。宜旷感之斯倍矣。臣尝阅彼中文字之东来者。其录朝鲜事曰。声明文物。最近中国。又曰。固守臣节。始终未尝贰明。又曰。所谓甲胄乎忠信。干橹乎礼义者。庶几焉。所以赞叹蔑以加焉。而未尝贰明四字。岂不诚炳炳琅琅。有辞于天下万世也。第其书独以不事武备三致意焉。曰地理非不可恃。兵非不可用之。而八道十九无城郭。兵且不训。非设险御侮之义。其言诚药石也。夫子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实居安虑危斯须不可偏废之政也。区区𪸥结之忱。第此仰陈矣。

勉君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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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者。殿下践位之初元也。今日者。殿下出治之盛时也。而上元甲子。统干支而为之首。是诚继天立极。与物更始之会也。于千万年。其永启泰于此。惟殿下念宗祧煕洽之休。軆慈圣托付之隆。自任以二帝三王第一等事功。大小中外。蚤夜攒祝。而若其条目。则臣于日前登对之初。已以敬天法祖。勤学爱民。仰陈之。盖为尧为舜之大经大本也。伏况慈圣义方之训。遇物之诲。晨夕所以承聆者。奉以行之。軆以验之。圣化所发。不啻若火然泉达。而山东父老。思见德化之祝。将遍于八域矣。万祷万祷。

勉圣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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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讲学。出治之大本。而近日进讲之小学一部。即修齐治平要道所载也。日累月积。融会始终。浃洽軆贴。心得而躬行。则下学上达。进修有梯级矣。凡读其书而究其志。盖将以施之于事为。以求夫验效所及。若悠泛放忽。不免有书自书之叹。是口耳之资而已。况帝王之学。非匹庶记诵之比。匹庶而不勤其学。其害也止于一身。帝王而不勤其学。其害也及于一国。圣明苟念到于此。恐不待群下之交箴竞规。有以惕然穆然。不遑暇豫者矣。见今民忧国计有岌嶪朝夕之虑者。蔽一言。纪纲之不立耳。臣则曰此在圣明讲学勤不勤之如何。夫九重深邃如天。圣明之日讲几遍书。宜若与纪纲弛张。无甚关涉然矣。而顾其功化所宣。不啻影响者。朝廷之整肃在此。中外之耸动颙祝在此。不威而严。不令而行在此。此朱夫子所云天命人心眷顾蕲向之会也。夫以纪纲二字。为讲学枢纽者。盖立纪纲。然后国家事。有下手处。勤问学。然后万化之原。有入头处。言虽迂远。理实捷近。惟圣明澄省之焉。

鸣金人仁弘后孙远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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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置辟罪人仁弘及造之孙。为其祖讼冤矣。虽未知王府覆启之如何。而此两贼之为万世所必讨。国史野乘。涂人耳目。臣不欲枚举历论。徒涴纸墨。而夫此贼而有可称之冤。则在昏朝酿成㐫祸。以致蔑伦悖常者。遂无一人可以声其罪而受其诛者乎。宇宙间。自无此等大变怪。为祖伸吁。亦有许多般。而此则断不当寻常处之。鸣金人郑基德,郑益修。令秋曹远配何如。

赠都宪任圣周特赠正卿。同知金相岳亦赠正卿。并施节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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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儒重道。寔我列圣朝传授之法。矧今圣学缉煕。程朱道术。宜为日用菽粟。艸野旌招。固已济济。而若其追奖隐徽。阐发幽光。亦美典也。赠都宪臣任圣周。其学。于天人造化之奥。理气无间之竗。以至象数之赜。经曲之变。凡前人所未尽言者。论撰甚多。而朱子大全箚疑补。尤是一生用力者也。胄筵讲义。州郡遗爱。当时诵说不衰。而退修林下。卒未免昭代遗逸。故同知臣金相岳。以先正文元公长生之后孙。早岁废举。捿遁深山。六十年专门大易。著书数十万言。其钻硏包罗之功。近世诸家之所未有。曾除一命不仕。年九十有馀而卒。缘有家门事故。蒲轮束帛。征礼未及。士论至今赍郁。任圣周特赠正卿。金相岳。曾是寿职资宪。赠以正卿实衔。并施易名之典为好。故仰达矣。

文忠公兪棨特施不祧祀孙调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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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赞成文忠公臣兪棨。仁孝显三朝名臣也。和议之始终闲距。谠言之前后謇谔。尊攘之义赖而不坠。忠直之气。不知有身。讲道析理。妙契默悟。当时群贤。咸推毂焉。盖节义道德文章。兼緫而备贯。殆旷世一有而善类宗主也。人士师表也。今其祠版。亲尽将祧。朝家之特许其世祀。厥有可援之近例。故第此仰达。而祀孙之零替。亦所当念。令该曹问名录用。亦赏延之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