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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策 (士礼居丛书本)/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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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三 战国策卷二十一 赵四
作者:刘向 西汉
魏策一

为齐献书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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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齐献书赵王,使臣与复丑姚本曾无此以上五字。 鲍本无“使臣与复丑”五字。○ 补曰:愚按,其文未详,恐他简脱误。曰:“臣一见,而能令王坐而天下致名宝。鲍本“宝”作“实”。○ 即下“致地”。而臣窃怪王之不试见臣,而穷鲍本穷,犹困也。困于不得见。臣也。群臣必多以臣为不能者,故王重鲍本重,犹难。见臣也。以臣为不能者非鲍本非,若无也。他,欲用王之兵,成其私鲍本无“成其私”三字。○者也。非然,鲍本无“非然”二字。○则交有所偏者也;鲍本言卖赵与诸国,焉私?非然,则知不足者也;非然,则欲以天下之重恐王,而取行于王鲍本无“于王”二字。○ 补曰:姚本云,“欲用王之兵,成其私者也。非然,则交有所偏者也;非然,则知不足者也;非然,则欲以天下之重恐王,而取行于王者也”。愚按,此文为是。者也。鲍本王畏惧之,必行其说。臣以齐循姚本曾作“修”。事王,王能亡燕,能亡韩、魏,能攻秦,能孤秦。臣以为鲍本衍“为”字。齐致尊名于王,天下孰敢不致尊名于王?臣以齐致地于王,天下孰敢不致地于王?臣以齐为王求名于燕及韩、魏,孰敢辞之?臣之能也,其前可见已。鲍本言可见于未效之前。齐先重王,故天下尽重王;鲍本“王”下复有“重王”二字,原注“衍重字”。○无齐,天下必尽轻王也。秦之彊,以无齐之鲍本无“之”字。○故重王,燕、鲍本“燕”下补“韩”字。○魏自以无齐故重王。鲍本赵得齐,故四国无齐。今王无齐独安得无重天下?鲍本犹四国重赵。故劝王无齐者,非知不足也,鲍本无“也”字。○则不忠者也。非然,则欲用王之兵成其私者也;非然,则欲轻王以天下之重,取行于王者也;非然,则位尊而能卑者也。鲍本补曰:能卑者,才能卑下也。愿王之熟虑无齐之利害也。”鲍本此策时不可考。

齐欲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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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欲攻宋,鲍本闵三十八年,此十三年。正曰:闵二十八年。秦令起贾鲍本人姓名。禁之。齐乃救姚本一作“收”。 鲍本“救”作“援”。○ 补曰:姚云,“救”一作“收”,大事记取。赵以伐宋。鲍本以赵自助。补曰:齐欲攻宋,乃收赵以助己,实未伐也,故赵李兑合五国以伐秦。大事记,赧王二十九年,先书赵李兑约五国伐秦,后书齐灭宋。解题云,此大事也,见于策者,前后非一章。史遗略不载,策亦不载伐秦之年,然兵端起于秦怨赵助齐伐宋,故附齐灭宋年。秦王鲍本昭。怒,属怨于赵。李兑约五国鲍本韩、赵、魏、燕、齐也。史不书,独赵策见之。补曰:大事记书楚、齐、赵、韩、魏。按魏策“五国约而攻秦,楚王为从长,不能伤秦,兵罢而留成皋”,与此李兑约五国攻秦无功,留天下兵于成皋语合。又谓兑虽主谋,楚犹以大国为从长,据此故也。按楚王为从长,乃怀王十一年,苏秦约楚、齐、赵、韩、魏、燕伐秦也。秦纪无楚,年表无齐,故以五国称。楚世家书特详。诸侯至函谷关,击秦不胜而归,其事又相类。兵罢留成皋一语,记者遂误附之,非李兑合从时也。按兑伐秦时,当楚顷襄王十二年,十年楚迎妇于秦,十四年与秦昭王好会于宛,中间未尝构兵。大事记据下章书楚、齐、赵、韩、魏,又据魏策,因遂长楚。考之下章,虽有楚而不明言在五国之数,后亦屡言燕,是时固有燕矣。又此章劝齐劫天下,未及秦而后楚。下章云,齐将攻宋,秦、楚禁之,可见秦、楚方睦,必无楚伐秦之事矣。鲍以五国为韩、赵、魏、燕、齐者得之,然赵当首书。以伐秦,无功,留天下之兵于成皋,而阴构姚本曾作“讲”字。 鲍本“构”作“讲”。○ 补曰:大事记同,以下有“已讲”字故也。于秦。又欲与秦攻魏,以解其怨鲍本解秦怨。而取封鲍本自封之封,非封地。正曰:下文言取阴定封。焉。

魏王鲍本昭。不说。之齐,鲍本“齐”下补“人”字。○ 正曰:大事记,魏王不说,齐人谓王云云。愚谓,“之齐”上有缺文,当是人姓名。谓齐王曰:“臣为足下谓魏王曰:‘三晋皆有秦患。今之攻秦也,为赵也。鲍本本以秦属怨于赵故。五国伐赵,赵必亡矣。鲍本此设辞也。言赵初约伐秦,今乃与秦讲,若同伐赵,赵可亡也。秦逐李兑,鲍本“秦”作“齐”。○ 讲秦、背齐、不伐宋者,兑也。正曰:姚本作“秦逐”。大事记取。李兑必死。今之伐秦也,以救李子之死也。今赵留天下之甲于成皋,而阴鬻之于秦,已讲,则令秦攻魏以成其私封,王之事赵也何得矣?且王尝济于漳,而身朝于邯郸,抱阴、成,鲍本成属涿郡。又孔子世家注,太山钜平有武城。正曰:阴、成未详,鲍注皆非魏地。负蒿、鲍本地缺。葛、薜,鲍本“薜”作“薛”,又改作“孽”。○ 赵记注,在马丘。又葛城在高阴,属涿郡。补曰:当作“孽”。正曰:抱、负言其势。按魏策,叶阳君约魏,魏王将封其子,谓魏王曰,“王尝身济漳,朝邯郸,抱葛、薛、阴、成以为赵养邑”。据此文,则“蒿”字因“葛”而误衍。四邑皆魏地。赵世家,“遇于葛孽”,则知此文“薛”字误也。徐广云者,在马丘。正义引括地志云也□□□□□魏县西南。 札记丕烈案:“薛”即“孽”字也。鲍本无“以”字。○为赵蔽,而赵无为王行也。今又以何鲍本“何”作“河”。○ 属河内。 札记今本“何”作“河”。阳、姑密鲍本“密”,“蔑”同。鲁卜县有姑蔑城,地未详。封其子,鲍本兑子。正曰:说见后。而乃令秦攻王,以便取阴。鲍本正曰:以下三章俱有。三其文,则时欲文木而取此乃宋地也。传昭十九年,公尹赤迁阴于下阴,乃襄之□□□□□非此所指也。齐策,三子说齐王伐宋之三曰,有大平陆则梁门不启。□□□□南阳则亦指在六成者误矣。史记作陶、平陆。盖平陆,兖州县;定陶,今会州。皆大梁之东,时皆有宋也之定□□□□□□也。济阴之名后出,抑□□□□□欤?按史□□□封陶,徐广曰,“陶”一作□□□□□曰“阴必亡”,史作“陶邑必亡”。魏策“阴启”,史作“陶人”。是云“陶”、“阴”字易惑。定陶见有魏冉冢。作阴者误。是直以□字误,此说是也。刘歆七略云,古文□□以陶为阴,然则阴之为陶信矣。 [1]人比然而后如鲍本“如”作“知”。○ 言人必以类比乃可知。贤不,如王鲍本言如今王者。正曰:下有“若”字,“如王若用”不成语,当以“王”字句。言人类相比,知贤以如王。 札记丕烈案:吴说未是。此“如”、“若”二字,当衍其一。若用所以事赵之半收齐,天下有敢谋王者乎?王之事齐也,无入朝之辱,无割地之费。齐为王之故,虚国鲍本虚国,谓悉出兵。于燕、赵之前,用兵于二千里之外,故攻城野战,未尝不为王先被矢石也。得二都,割河东,尽效之于王。自是之后,秦攻魏,齐甲鲍本无“甲”字。○ 补曰:一本“齐甲”。姚本曾、刘作“不”。尝不岁至于王之境也。请问王之所以报齐者可乎?韩呡姚本刘“呡”一作“岷”。 鲍本“呡”作“珉”。○ 从韩策,后并同。正曰:“珉”、“呡”未知孰讹,且当各依本文。处于赵,姚本刘“赵”作“楚”。 鲍本珉下皆齐人之去齐者。正曰:韩呡必韩人。韩策云,呡相齐。赵将有韩徐,赵世家惠文十三年。虞商无见。除薛公为齐人,馀无考。去齐三千里,王以此疑齐,鲍本珉处赵,意别有谓。以其相赵,疑齐亲赵。曰有秦阴。鲍本疑齐亲赵,因私于秦,以赵尝讲秦也。今王又挟故薛公以为相,鲍本史称文去齐如魏,在闵王三十八年后。按此,则其如魏,以齐王骄也。伐宋前,已去齐矣。正曰:大事记,孟尝君去齐相魏,在赧王二十九年齐灭宋前,说见东周策。善韩徐以为上交,尊虞商以为大姚本刘“大”作“一”。客,王固可以反疑鲍本“固”作“顾”,“疑”下有“于”字。○齐乎?’鲍本用齐之所不善,失在魏也,安可疑齐?补曰:此语大事记取。鲍本补曰:此下恐当有“是”字。 札记丕烈案:此当是“疑”下有“于”字,错在“乎”下。魏王听此言也甚诎,鲍本此下,此士自陈其说魏之效。诎,犹顺。正曰:韵书,诎,辞塞也。其欲事王鲍本齐王。也甚循。姚本曾“循”作“修”。其怨于赵。鲍本言其事齐,比于怨赵则又顺也。正曰:“循”,姚云曾作“修”,则当属上文。愚谓,以“甚循”句,文势顺。“于赵”下有缺文,或“其怨于赵”句因下文衍。 札记丕烈案:吴说非也。此“其”字乃“甚”字之误,四字为一句。臣愿王鲍本“臣愿王”之“王”,谓齐王。下并同。之曰鲍本“曰”作“亟”。○ 补曰:一本作“重”,是。闻魏鲍本与魏相闻。而无庸见恶也,臣请为王推其怨于赵,鲍本推,犹移。怨,魏怨。愿王之阴重鲍本元作“曰”,又改作“重”。○ 补曰:上例,字当是“重”。赵,而无使秦之见王之重赵也。秦见之且亦重赵。鲍本天下得赵则强。使秦知齐重赵,恐齐强,亦必重之。齐、秦交重赵,臣必见燕与韩、魏亦且重赵也,皆且无敢与赵治。鲍本治,犹校。鲍本“五”作“三”。○国事赵,赵从亲以合于秦,必为王高矣。鲍本言赵居齐上。臣故欲王之偏劫天下,而皆私甘之也。鲍本“偏”作“遍”。○ 私,则所谓无使见也。甘,言说之。补曰:遍劫者,众胁之以威。私甘者,独说之以言。王使臣以韩、魏与燕劫赵,使丹鲍本丹、顺皆人名。也甘之;以赵劫韩、魏,鲍本此下皆且甘且劫。使臣姚本一作“甘”。也甘之;以三晋劫秦,使顺也甘之;以天下劫楚,使呡也甘之。则天下皆偪秦以事王,鲍本自以见偪于秦也。秦于天下,有偪而已,不如齐之有劫有甘也。正曰:相与偪秦也。偪者,侵迫也。而不敢相私也。交定,然鲍本“然”作“而”。○后王择焉。”鲍本此章亦可为齐,姑因旧。

齐将攻宋而秦楚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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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将攻宋,而秦、楚姚本一作“阴”。禁之。齐因欲与赵,赵不听。齐乃令公孙衍说李兑鲍本正曰:下“李兑”二字必误。下云“使公孙衍说奉阳君”,即述上文“令公孙衍说李兑”也。其下岂得为兑言乎?又后有“循燕观赵”语,以为兑言,则不通。 札记丕烈案:吴氏定奉阳君为李兑,其说最确。元和顾氏广圻曰,“此下皆当为苏代谓齐王语,当是李兑下有缺文也”。说详其所著思适斋笔记。以攻宋而定封焉。李兑乃谓齐王鲍本闵。曰:“臣之所以坚三晋以攻秦者,非以为齐得利秦之毁也,鲍本不以毁秦为齐之利。欲以使攻宋也。而宋置太子以为王,下亲其上而守坚,臣是以欲足下之速归休士民也。今太子走,诸善太子者,皆有死心。鲍本太子为王及走,史不书。太子为王矣,而走,必王之党逐之,故太子之人,以死报之。若复攻之,其国必有乱,而太子在外,此亦举宋之时也。

“臣为足下使公孙衍说奉阳君鲍本苏秦从时,已言奉阳死,岂或袭称如马服者乎?补曰:按史苏秦传,赵肃侯令其弟成为相,号奉阳君。弗说秦,秦去之燕。奉阳君死,秦复说肃侯称奉阳君捐馆舍。而张仪之说武灵王,亦谓先王时奉阳君相,专权擅势,蔽晦先王。然武灵胡服,请于公叔成,而成与李兑弑主父,则是肃侯之世,成未亡,何其前后相戾邪?故大事记从古史,定以奉阳君为公子成,而削去“捐馆”之语。考之策,屡言奉阳君,而赵策尤著,见于李兑约五国伐秦后谋取宋之时。苏秦说赵,当肃侯十六年,而五国伐秦,在惠文十三年,相去五十年,公子成执国柄何久也!史、策明言捐馆舍,岂得皆误?武灵易服之请,犹惓惓敬事其答,张仪岂得公言其罪而无所讳哉?荀子以奉阳君为篡臣,而杨倞注,亦疑非公子成,苏秦所值者,必别一奉阳君,非公子成明矣。然则奉阳君果公子成乎?曰,谓奉阳君为公子成,亦史迁之言,而策无明文也。五国攻秦时,成、兑方并用,以成为奉阳君,其时则可矣。愚尝反复策文而有疑焉。赵策言“李兑约伐秦,无功,阴讲于秦,欲与秦攻魏以解怨,取阴以定封”。又云“齐令公孙衍说李兑以攻宋定封”。又云“公孙衍说奉阳君,封地莫善于宋,莫如于阴”。又“苏代谓齐王,臣为足下说奉阳君,天下散而争秦,阴必不可得”。既言李兑取阴,又言奉阳君取阴,不应为二人事。窃以为李兑即奉阳君也。何以明之?赵策,说魏之辞曰“李兑留天下之甲于成皋,令秦攻魏,以成其私,王尝身朝邯郸,抱阴、成,负葛、蘖,为赵蔽,今又以河阳、姑密封其子”。魏策则曰“叶阳君约魏,魏王将封其子,谓魏王曰”云云,正与前同。则知“叶阳”者“奉阳”之讹。奉阳君之为李兑,其征一也。赵策,苏代说奉阳之辞曰“五国愿得赵,与韩氏大吏东勉,齐王必无召(原作‘名’,有说,见本条)呡”。燕策,苏代举奉阳君之辞曰“齐王使公王曰命说曰,必不反韩呡,今召之矣”。其事亦同。奉阳自称说,“说”者“兑”之讹。奉阳君之为李兑,其征二也。燕策又有“奉阳君李兑甚不取苏秦”之言,奉阳君李兑者,并举其封邑姓名言之也。其下误以苏代为苏秦,则亦因苏秦所云而然,说见本条。奉阳君之为李兑,其征三也。按赵世家,公子成、李兑既杀公子章、田不礼而定王室,公子成为相,号安平君,则安平乃成之封。史表“安平属涿郡”,后志“青州有安平县,原属定州”,皆赵地也。奉阳则未有考而非奉阳矣。史迁不明奉阳君为二人,又误以为公子成,是以纷纭殽舛,论者莫知所从。今以策文考之,而得其说如此。馀见各章,可参观也。曰:‘君之身老矣,封不可不早鲍本“早”上有“可”字。○定也。为君虑封,莫若于宋,他国莫可。夫秦人贪,韩、魏危,鲍本近秦故。燕、楚辟,鲍本“辟”作“僻”。○ 札记丕烈案:“辟”、“僻”同字,鲍改非。中山鲍本补曰:时中山已灭,此言其故地尔。之地薄,莫如于阴。失今之时,不可复得已。宋之罪重,齐之怒深,残乱宋,得鲍本“得”作“德”。○ 补曰:“得”字讹。大齐,定身封,此百代之一时也。’以鲍本“以”作“已”。○奉阳君甚食鲍本“食”作“贪”。○ 补曰:恐“贪”字讹。之,唯姚本曾作“虽”。得大封,齐无大异。鲍本言奉阳欲得阴以大其封,而齐待之未有异数,不可。臣愿足下之大发攻宋之举,而无庸致兵,姑待已耕,鲍本无“姑待已耕”四字。○以观奉阳君之应足下也。县鲍本许之而未与,故曰“县”。阴以甘之,循鲍本循,言与燕顺;临,犹制也。不徒甘之,必或制之。有燕以临之,而臣待忠之封,鲍本待,犹将。忠,犹实也。王待之封而己实之。正曰:劝之定封,故曰臣且将忠之以封。事必大成。臣又愿足下有地效于襄安君鲍本盖赵人。正曰:无考。以资臣也。足下果残宋,此两地鲍本言有齐又得宋。正曰:两地,言齐与赵可并得宋地。此谓齐王言,岂得言有齐乎?之时也,足下何爱焉?若足下不得志于宋,与国何敢望也。鲍本与国,赵也。言奉阳、襄安不敢望封。正曰:上言两得地,此言齐不得志,则赵不敢望。足下以此资臣也,臣循燕观鲍本观,言其无所事。赵,则足下击溃而决天下矣”。鲍本溃,溃痈也。盖喻其制天下之易也。决,犹制。正曰:溃,坏也。此喻宋。击溃坏之宋,而决制天下矣。  鲍本补曰:公孙衍为秦相而逐,在秦武王四年,武灵王之十九年也。后为魏所杀,虽不知何年,然去李兑合从时已远,此公孙衍恐非犀首也。考之秦策,亦有“宋罪重,此百世之一时已”数语,彼以为穰侯之言,亦此时事也。说见后。“为足”、“为君”之“为”,去声。

五国伐秦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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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伐秦无功,罢于成皋。赵欲构鲍本“构”作“讲”。○ 原从扌从冓。下同。正曰:本文惟“坚约而讲”、“君必无讲”二处作“讲”字,今当悉从旧。于秦,楚与魏、韩将应之,秦鲍本“秦”作“齐”。○弗欲。苏代谓齐王鲍本闵。曰:“臣以鲍本“以”作“已”。○为足下见奉阳君矣。臣谓奉阳君曰:‘天下散而事鲍本“事”作“争”。○ “争”一作“事”,争先事之。秦,秦必据宋。魏冉必妒君之有阴也。秦王贪,魏冉妒,则阴不可得已矣。君无构,齐必攻宋。齐攻宋,则楚必攻宋,魏必攻宋,燕、赵助之。五国据宋,不至一二月,阴必得矣。得阴而构,秦虽有变,则鲍本无“则”字。○君无患矣。鲍本赵非不可以与秦讲,而不可独讲,独讲则示秦弱,秦必轻之。今助四国攻宋而得阴,是五国为一也,不惧秦矣。若不得已而必构,鲍本据此时,赵可以无讲,故云。正曰:不得已而必讲,非可以无讲也。疑此句“已”字误,上句“得阴而讲”,此句当云“不得阴而必讲”,乃顺。则愿五国复坚约。鲍本同伐秦也,先伐后讲,则不示弱。鲍本“愿”上补“五国”二字。○得赵,鲍本时赵强故。足下雄鲍本雄者,众雌所从。飞,与韩氏大吏东免,鲍本“免”作“勉”。○ 补曰:“勉”即“免”,通。齐王必无召鲍本“召”作“名”,“名”下补“禁”字。○ 正曰:姚本“必无召呡也”,此“名”字讹,当作“召”。鲍本“呡”作“珉”。○ 下同。前齐尝使韩珉处赵,有秦私也。今五国约讲秦,勉齐同之,诸国必无辞止珉,使无私秦。正曰:燕策,苏代说燕之辞曰“奉阳君告朱讙与赵足曰,齐王”云云,“必不反韩呡,今召之矣”。此“名”字,当作“召”无疑。前策言韩呡处赵,魏疑齐有秦私。韩策,秦王曰“韩呡与我交”,又云“韩呡相齐”。此下文云,“天下争秦,秦内韩呡于齐”。呡,盖韩人之善于齐、秦者。今代劝奉阳君合诸侯,与韩氏大吏勉齐王共合从,则齐必不召呡也。也。使臣守约,若与鲍本“与”下有“国”字。○ 秦本非与,今讲必使之如与也。正曰:与国,言五国也。故云有倍约者,则四国攻之;无倍约者,而秦侵败约,则五国复坚摈之。 札记今本“与”下有“国”字。有倍鲍本倍,并音背。约者,以四国攻之。无倍约者,而秦侵约,五国复坚而宾鲍本“宾”作“傧”。○ 补曰:“摈”通。庄子“宾于乡里”。之。今韩、魏与齐相疑也,若复不坚姚本曾无“坚”字。约而讲,鲍本此因旧。臣恐与国之大乱也。齐、秦非复合也,必有踦重者矣。鲍本“踦”作“觭”。○ 下同。角一俯一仰曰觭,言有一重。正曰:公羊传“踦闾”,何休说,开一扇,闭一扇,一人在内,一人在外,曰“踦”。说苑“切踦”即“倚”字。义皆训偏。后合鲍本补曰:“后合”,即上“复合”。 札记丕烈案:“后”乃“复”形近之讹耳。与踦重者,皆非赵之利也。且天下散而事秦,是秦制天下也。秦制天下,将何以天下为?鲍本天下自为秦用,赵无所用之也。臣愿君之蚤计也。

“‘天下争秦鲍本补曰:“争秦”,一本此下皆作“事秦”。有六举,皆不利赵矣。天下争秦,秦王鲍本昭。受负海内之国,鲍本衍“内”字。山东皆负海。正曰:三晋非负海也,恐“负”字因下文衍。合负亲之交,鲍本天下尝横而亲秦矣。已而负之,今复合之。以据中国,而求利于三晋,是秦之一举也。秦行是计,不利于赵,而君终不得阴,一矣。天下争秦,秦王内韩珉札记“珉”,鲍本作“呡”,改为“珉”。于齐,内成阳君于韩,相魏怀于魏,鲍本此皆其国人之与秦事者,故秦纳之。正曰:韩呡非齐人。复合衍姚本刘作“术”。 鲍本公孙衍时相魏,雅不善秦。今相怀,因使合之。正曰:公孙衍非犀首,说见前。交两王,鲍本秦、魏。正曰:上言齐、韩、魏,此两王谓燕、赵也。王贲、韩他鲍本此皆秦人。正曰:韩他恐韩人,馀无考。之曹,鲍本“曹”作“楚”。○ 正曰:曹,辈也。下有“皆”字,文势宜然。五国必无楚。皆起而行事,是秦之一举也。秦行是计也,不利于赵,而君又鲍本无“又”字。○不得阴,二矣。天下争秦,秦王受齐受赵,三疆三亲,鲍本“疆”作“强”。○ 此三皆强国自相亲。 札记今本“疆”作“彊”。以据鲍本据,犹临之。魏而求鲍本秦求之。安邑,是秦之一举也。秦行是计,齐、赵应之,魏不待伐,抱安邑而信鲍本“信”作“倍”。○ 此倍益也。秦,秦姚本刘无下“秦”字。得安邑之饶,魏为上交,韩必入朝秦,过赵已安邑矣,鲍本过,犹胜也。言秦行此策,不论其他,止得安邑,已胜于赵矣。补曰:“已”,“以”通。言秦之胜赵,以得魏之安邑。按,魏献安邑,在赧王二十九年。大事记书于五国伐秦之前。据此策,则伐秦后事也。是秦之一举也。姚本一本无上六字。 鲍本无“是秦之一举也”六字。○秦行是计,不利于赵,而君必不得阴,三矣。天下争秦,秦坚燕、赵之交,以伐齐收楚,与韩呡而攻魏,鲍本伐齐得之,则呡为用。正曰:前言内韩呡于齐者,谋如此也。呡自善于秦者,前时魏疑有秦私,必不合于魏,故使之攻魏。是秦之一举也。秦行是计,而燕、赵应之。燕、赵伐齐,兵始用,鲍本交锋之初。秦因收楚而攻魏,鲍本三国交锋,势不得解,故得以此时收攻二国。不至一二月,魏必破矣。秦举安邑而塞女戟,鲍本地缺。正曰:女戟,地名,在太行西。韩之太原绝,鲍本补曰:太原,正义以为太行,当是,说见燕策。 札记今本“绝”上误衍“之”字。下轵鲍本“轵”作“咫”,又改为“轵”。○ 补曰:说见前。 札记“轵”,鲍本作“咫”,改为“轵”。道、南阳、高,鲍本“高”作“而”。○ 补曰:疑字有误。 札记今本“高”作“而”,乃误涉鲍也。伐魏,绝韩,包二周,即赵自消烁姚本刘本无“烁”字。矣。国燥姚本一作“烁”。 鲍本燥,犹烁。于秦,兵分姚本一作“孤”。于齐,非赵之利也。而君终身不得阴,四矣。天下争秦,秦坚三晋之交攻齐,国破曹鲍本“曹”作“财”。○ 补曰:一本作“财”。 札记今本“曹”作“财”,乃误涉鲍也。屈,鲍本三晋破屈也。而兵东分鲍本兵分谓魏。正曰:谓三晋。于齐,秦桉兵攻魏,取安邑,鲍本“桉”作“按”,下同。○ 此与上始用兵而攻收同。正曰:不同。是秦之一举也。秦行是计也,君桉鲍本按,谓安然。正曰:即上文“按兵”之“按”。救魏,是以攻齐之已弊,救鲍本“救”下补“之而”二字。○ 补曰:一本无“救”字。“救”即“敝”字讹衍。 札记今本“救”下有“之而”二字,乃误涉鲍也。与秦争战也;君不救也,韩、魏焉免西合?鲍本合,合秦。补曰:焉,于虔切。国在谋之中,鲍本在秦谋中。而君有姚本刘作“又”。 鲍本有,犹又。终身不得阴,五矣。天下争姚本一作“事”。秦,秦按为义,存亡继绝,固危扶弱,定无罪之君,必起中山与胜鲍本胜,中山之后。正曰:无据。焉。秦起中山与胜,而赵、宋同命,鲍本此时宋小弱。言赵失中山,听命于秦,与宋同也。何暇言阴?六矣。故曰君必无讲,则阴必得矣。’

“奉阳君曰:‘善。’乃绝和于秦,而收齐、魏以成取阴。”鲍本补曰:苏代为燕反间,劝齐伐宋,将以敝齐,其劝赵之共攻者,恐赵之合秦,而齐、秦方恶尔。然赵卒不合齐伐宋者,害齐之骄而止欤?抑别有故也?按燕策,苏代说燕于赵以伐齐,奉阳君不听,乃入齐恶赵,令齐绝于赵。又代谓燕昭王曰,“臣离齐、赵,齐、赵已孤矣”。赵之不合齐,其后竟合燕以破齐,殆以此欤? 大事记,齐湣王与魏、楚灭宋,三分其地,魏得其梁、陈留;齐得其济阴、东平;楚得其沛。考之史年表、齐、魏世家,皆止言齐灭宋。独宋世家称与楚、魏伐宋,三分其地。此大事记所据也。按苏代说燕之辞曰,“齐王南攻楚,西困秦,又以其馀兵举五千乘之劲宋”。谓秦之辞曰,“攻宋所以为王也,齐强辅之以宋,楚、魏必恐,恐必西事秦”。使当时齐与楚、魏合,其言岂若是乎!史称齐既灭宋,南割楚之淮北,西侵三晋,是其乘灭宋之强,并夺楚、魏地,而谓与之分宋地,岂其实哉?乐毅劝燕昭王约赵、楚、魏伐齐,其言曰,“主若欲攻齐,莫若结于赵,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欲也”。年表,燕破齐之年,书楚、赵取齐淮北。大事记因之。按此言则楚、魏分地,当是乐毅破齐后事,宋世家所记者,岂非误邪?

楼缓将使伏事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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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缓将使,伏事,辞行,鲍本伏,犹隐也。将出使,恐王疑之,于辞曰以隐伏之事要王,使信己也。正曰:“伏事”句,隐秘之事也。谓赵王曰:“臣虽尽力竭知,死不复见于王矣。”王曰:“是何言也?固且为书而厚寄卿。”楼子曰:“王不闻公子牟夷鲍本宋公子。之于宋乎?非肉不食。鲍本言其贵。庄十年注,肉食,在位者。文张鲍本他国人。正曰:无考。善宋,鲍本宋王善之。正曰:此引前事。恶公子牟夷,寅然。鲍本“寅”作“宋”,“然”下补“之”字。○今臣之于王非宋之于公子牟夷也,而恶臣者过文张。故臣死不复见于王矣。”鲍本言牟夷之亲,而文张以游客能使宋听其说,况己乎?正曰:“寅然”上下有缺误。王曰:“子勉行矣,寡人与子有誓言矣。”楼子遂行。

后以中牟反,入梁。鲍本史不书。补曰:中牟,赵邑也,见前策。赵败长平后欲割地构秦,楼缓自秦来,赵王与之计云云。此章时不可考。以中牟反,入梁,或者秘谋之事欤?候者来言,而王弗听,曰:“吾已与楼子有言矣。”鲍本此言奸人不可尽信。

虞卿请赵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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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请姚本一作“谓”。 鲍本“请”作“谓”。○赵王鲍本惠文。曰:“人之情,宁朝人乎?宁朝于人也?”姚本曾作“乎”。赵王曰:“人亦宁朝人耳,何故宁朝于人?”虞卿曰:“夫魏为从主,而违者范座鲍本“座”作“痤”,下同。○ 魏相。补曰:一本作“座”,史与此同。 札记丕烈案:古今人表中下亦作“座”。也。今王能以百里之地,若万户之都,请杀范座于魏。范座死,则从事可移于赵。”鲍本赵主从也。赵王曰:“善。”乃使人以百里之地,请杀范座于魏。魏王许诺,使司徒姚本曾、刘作“空”。 鲍本周卿,此时主徒隶者耳。执范座,而未杀也。

范座献书魏王曰:“臣闻赵王以百里之地,请杀座之身。夫杀无罪范座,座姚本刘无下“座”字。 鲍本衍“痤”字。补曰:字衍。薄故也;鲍本犹细事。而得百里之地,大利也。臣窃为大王美之。虽然,而有一焉,百里之地不可得,而死者不可复生也,则主鲍本“主”作“王”。○ 札记今本“主”作“王”。必为天下笑矣!臣窃以为与其以死人市,不若以生人市使姚本一本无“使”字。 鲍本“使”作“便”。○ 补曰:史同。也。”

又遗其后相信陵君书曰:“夫赵、魏,敌战之国也。赵王以咫尺之书来,而魏王轻为之杀无罪之座,座虽不肖,故魏之免相望姚本刘作“室”。 鲍本衍“望”字。补曰:姚云刘作“室”,史无。也。尝以魏之故,得罪于赵。夫国内鲍本无“内”字。○无用臣,鲍本用,言可任者。补曰:一本“国内无用”,是。外虽得地,势不能守。然今能守魏者,莫如君矣。王听赵杀座之后,强秦袭鲍本袭,言犹因赵之故态。赵之欲,姚本刘作“俗”。倍赵之割,则君将何以止之?此君之累也。”信陵君曰:“善。”遽言之王而出之。鲍本十一年有。“与其以死市”下,原在赵策。补曰:从旧在赵可。

燕封宋人荣蚡为高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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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封宋人荣蚡鲍本补曰:蚡,符分反。为高阳君,使将而攻赵。赵王因割济东三城令鲍本“令”作“合”。○ 下同。卢、鲍本属太山。高唐、鲍本属平原。平原鲍本平原属青州。姚本一本无“陵”字。地城邑市鲍本“邑市”作“市邑”。○五十七,命以与齐,而以求安平君而将之。马服君谓平原君曰:“国奚无人甚哉!君致安平君而将之,乃割济东三令姚本一本无“令”字。 鲍本“三”下补“城”字,“令”作“合”。○ 补曰:大事记去“令”字。城市邑五十七以与齐,此夫鲍本夫,辞也。谓三城。鲍本“子”原作“予”,又改为“子”。○ 补曰:字误。大事记并删“夫予”二字。与敌国战,覆军杀将之所取、割地于敌国者也。鲍本此取之,彼割之也。今君以此与齐,而求安平君而将之,国奚无人甚也!鲍本“也”作“哉”。○ 补曰:一本此作“甚也”,应上“甚哉”,盖反复叹惜之辞。且君奚不将奢也?奢尝抵罪居燕,燕以奢为上谷守,燕之通谷要塞,奢习知之。百日之内,天下之兵未聚,奢已举燕矣。然则君奚求安平君而为将姚本刘本添“将”字。乎?”平原君曰:“将军释之矣,仆已言之仆主矣。仆主幸以鲍本“以”作“已”。听仆也。将军无言已。”马服君曰:“君过矣!君之所以求安平君者,以齐之于燕也,茹肝涉血之仇耶。鲍本谓即墨之役。其于奢鲍本“奢”下有“也”字。○不然。鲍本奢于燕非仇。正曰:奢以为不然。使安平君愚,固不能当荣蚡;使安平君知,又不肯与燕人战。此两言者,安平君必处一焉。虽然,两姚本曾、刘作“然”。者有一也。使安平君知,则奚以赵之强为?赵强则齐不复霸矣。今得强赵之兵,以杜鲍本杜,犹拒。燕将,旷日持久鲍本兵相持日久。数岁,令士大夫馀子之力,尽于沟垒,车甲羽毛𧙷敝,鲍本羽毛,谓箭。𧙷,即裂字。正曰:羽毛,即羽旄。府库仓廪虚,两国交以习姚本曾、刘作“交敝”。 鲍本习,言玩其兵。之,乃引其兵而归。夫尽两国之兵,无明此者矣。”夏,鲍本“夏”作“是”。○ 补曰:未详,恐上下文有缺误。 札记今本“夏”作“是”,乃误涉鲍也。军也县釜而炊。鲍本悬釜而炊,前章围晋阳云。此时或有水害。大事记无“夏”至“炊”七字,云“已而得三城”。得三城也,鲍本衍“也”字。城大无能过百雉者。鲍本隐元年注,方丈曰堵,三堵为雉。果如马服之言也。鲍本彪谓:马服之请将,自知明也;其策安平,知彼明也。夫安平,齐宗也,其不强赵以夺齐之霸,人之情也。此言若易听而不见听,孰谓平原君智乎?

三国攻秦赵攻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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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秦,鲍本魏哀二十一年,与齐、韩共攻秦,此元年。正曰:襄。赵攻中山,取扶柳,鲍本属信都。补曰:汉志,其地有扶泽,泽中多柳,故名。五年以擅鲍本擅,言固有之。呼沲。齐人戎郭、宋突鲍本虽齐人而倍齐。谓仇郝鲍本“郝”作“赫”。○曰:“不如尽归中山之新埊。姚本续云:新唐史、集韵皆以为武后所制字。窦苹作唐史释音,乃云古“地”字,见战国策,抑别有所据?今国策中“地”字甚多,间作“埊”字,安知非自武后时传写相承,如“臣”作“𢘑”?以谓曾、刘所校,亦未所喻。然古文“地”字乃作“坔”。又鹖冠子、亢仓子皆有“埊”字,姑存之,以俟博识。 鲍本“埊”作“地”。○ “埊”,武后时字耳,今并从古。地,谓扶柳。正曰:愚按郑氏书略,籀文“地”作“坔”,武后盖有所本。意本书“坔”而后转从“埊”欤?后多此字,以义通,不复出。中山案鲍本案,犹据。此言于齐曰,四国鲍本赵与上三。将假道于卫,以过章子之路。鲍本地缺。盖章子以齐军守此。正曰:无考。齐闻此,必效姚本曾、刘作“放”。鼓。”鲍本莒鼓里是也。齐南又有二鼓。

赵使赵庄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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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使赵庄合从,欲伐齐。齐请效地,赵因贱赵庄。齐明为姚本刘本无“为”字。谓赵王曰:“齐畏从人姚本刘本无“人”字。之合也,故效地。今闻赵庄贱,张懃姚本刘“懃”作“汉”。 鲍本懃,盖败从者。贵,齐必不效地矣。”赵王曰:“善。”乃召赵庄姚本刘“庄”作“庀”。而贵之。鲍本正曰:按史年表,“武灵王十三年,秦拔我蔺,虏将赵庄。”此策必未虏之前,岂得为孝成王将哉?

翟章从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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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章从梁来,甚善赵王。赵王三延之以相,翟章辞不受。田驷谓柱国鲍本柱国,楚官。盖赵亦有。韩向曰:“臣请为卿刺之。客鲍本客,谓章。若死,则王必怒而诛建信君。鲍本疑其杀章,欲以专事。建信君死,则卿必为相矣。建信君不死,以为交,鲍本以杀章故,建信交之。终身不敝,卿因以德建信君矣。”

冯忌为庐陵君谓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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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忌姚本一本作“〈上吊下心〉”,曾本无此注。为庐陵君鲍本孝成母弟。见赵记。正曰:赵记未见。谓赵王曰:“王之逐庐陵君,为燕也。”王曰:“吾所以重者,无燕、秦也。”鲍本无如二国。正曰:言不畏之也。对曰:“秦三鲍本“三”作“王”。○ 昭。正曰:一本“秦三以”。以下文“一以”字推之,当是“王”字误。以虞卿为言,而王不逐也。鲍本前事尔,非今。今燕一以庐陵君为言,而王逐之。是王轻强秦而重弱燕也。”王曰:“吾非为燕也,吾固将逐之。”“然则王逐庐陵君,又不为燕也。行鲍本行,卉行。逐爱弟,又兼无燕、秦,臣窃为大王不取也。”

冯忌请见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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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忌请见赵王,行人见之。冯忌接手鲍本交两手。鲍本“免”作“俛”。○ 补曰:此书“俛”、“免”通。 札记今本“免”作“俛”,乃误涉鲍也。首,欲言而不敢。王问其故,对曰:“客有见人于服子者,鲍本未详。已而请其罪。服子曰:‘公之客独有三罪:望我而笑,是狎也;谈语而不称师,是倍鲍本倍,言背其师。也;交浅而言深,是乱也。’客曰:‘不然。夫望人而笑,是和也;言而鲍本“而”作“是”。○不称师,是庸说也;鲍本言之常者,人所同称,非必师矣。交浅而言深,是忠也。昔者尧见舜于草茅之中,席鲍本席,设席。陇亩而荫庇桑,鲍本桑之能庇人者,于之取荫。阴移而授鲍本“授”作“受”。○ 札记丕烈案:“受”字是也。天下传。姚本刘去“传”字。 札记丕烈案:“传”、“禅”同字。伊尹负鼎俎而干汤,姓名未著而受三公。鲍本补曰:伊尹负鼎俎干汤,孟子集注所谓战国时有为此说者,指此。说苑,尧、舜相见,不违桑阴。亦此类。使夫交浅者不可以深谈,则天下不传,而三公不得也。’”赵王曰:鲍本衍“赵王曰”三字。“甚善。”冯忌曰:姚本一本无此以上五字。“今外臣交浅而欲深谈可乎?”王曰:“请奉教。”于是冯忌乃谈。鲍本此忌初见之谈也,应在平原谓冯忌之上,然亦得为此,史本其初言之,故因旧。

客见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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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见赵王曰:“臣闻王之使人买马也,有之乎?”王曰:“有之。”“何故至今不遣?”王曰:“未得相鲍本“相”作“买”。○ 补曰:一本“相马”。马之工也。”对曰:“王何不遣建信君乎?”王曰:“建信君有国事,又不知相马。”曰:“王何不遣纪姬乎?”王曰:“纪姬妇人也,不知相马。”对曰:“买马而善,何补于国?”王曰:“无补于国。”“买马而恶,何危于国?”王曰:“无危于国。”对曰:“然则买马善而若恶,皆无危补于国。然而王之买马也,必将待工。今治鲍本“治”作“将”。○天下,举错鲍本举置也,有举有置。非也,国家为虚戾,而社稷不血食,然而王不待工,而与建信君,何也?”赵王未之应也。客曰:“燕郭之法,姚本刘作“法”,曾作“郭偃之淫”。 鲍本补曰:晋掌卜大夫郭偃,乃卜偃也。有所谓桑姚本曾作“柔”。鲍本“雍”,“痈”同。桑中有蠹,则外碨磈,如人之痈。正曰:桑中有蠹,以膏腋流于外,如痈溃然。姚云,曾、刘并作“柔雍”,下同。者,王知之乎?”王曰:“未之闻也。”“所谓桑雍姚本刘作“柔痈”。者,便辟左右之近者,鲍本“近者”作“人”。○ 补曰:一本“便辟左右之近者”。及夫人优鲍本优,饶也,言爱之甚。一曰倡。爱孺子鲍本孺子,见秦、齐策。也。此皆能乘王之醉昏,而求所欲于王者也。是能得之乎鲍本“乎”作“于”。○内,则大臣为之枉法于外矣。故日月晖于外,姚本续云:东坡本“日月雕晖于外”。 鲍本说林训,“月照天下,食于蟾蠩”。补曰:朱子云,“晦朔而日月之合,东西同度,南北同道,则月揜日而日食;望而日月之对,同度同道,则月亢日而月食”。又谓,“蟾兔桂树之说,其惑久矣”。然策政以此为喻。其贼在于内,谨备其所憎,而祸在于所爱。”鲍本彪谓:王斗、魏牟及此三士,其言若出一口,所谓理义人心之所同然者欤?至于此章肆直而慈惠,尤可喜可爱。有国有家者,宜寘之座右。

秦攻魏取宁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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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攻魏,取宁邑,鲍本秦昭五十年拔宁,魏地邑,徐以为赵,非也。后志,朝歌有宁乡。盖秦围邯郸,魏信陵救之,秦怒,故解邯郸而取宁。此九年。正曰:按秦纪,王龁取邯郸,不拔,还奔汾,军攻汾城。即从唐拔宁新中。宁新中更名安阳。正义云,今相州外城。年表止书“新中”,大事记因之。又书“韩、魏、楚救赵新中”。此策“秦攻魏,取宁邑”,非宁新中也。宁乡在朝歌,属魏,或如鲍所云。然以策文称赵豹、平原君为母弟推之,知为惠文之世,而与孝成邯郸围后取宁新中事,不相涉也。秦昭王少,而魏冉为政,叶阳、泾阳贵。四十一年,冉免而二贵衰。赵惠文王元年,平原始封。二十七年,豹封平阳君,此策不称豹封,则在其未封之前。按魏策“秦拔宁邑,魏冉曰”云云,此策正冉用事时也。鲍误次于孝成之世,而不察母弟之云,何也?诸侯皆贺。赵王使往鲍本无“往”字。○贺,三反不得通。赵王忧之,谓左右曰:“以秦之强,得宁邑,以制齐、赵。诸侯皆贺,吾往贺而独不得通,此必加兵我,为之奈何?”左右曰:“使者三往不得通者,必所使者非其人也。曰鲍本曰,犹有。谅毅者,辨士也,大王可试使之。”

谅毅亲姚本一本无“亲”字。受命而往。至秦,献书秦王鲍本昭。曰:“大王广地宁邑,诸侯皆贺,敝邑寡君亦窃嘉之,不敢宁居,使下臣奉其币物三至王廷,而使不得通。使若无罪,愿大王无绝其欢;若使鲍本“使”下有“者”字。○有罪,愿得请之。”秦王使使者报曰:“吾所使赵国者,小大皆听吾言,则受书币。若不从吾言,则使者归矣。”谅毅对曰:“下臣之来,固愿承大国之意也,岂敢有难?大王若有以令之,请奉而西鲍本衍“西”字。补曰:疑“西”字讹或衍。行之,无所敢疑。”

于是秦王乃见使者,曰:“赵豹、平原君,数欺弄寡人。赵能杀此二人,则可。若不能杀,请今率诸侯受命邯郸城下。”鲍本欲战而言受命,谦辞也。谅毅曰:“赵豹、平原君,亲寡君之札记今本脱“之”字。母弟也,犹大王之有叶阳、泾阳君也。鲍本史注,“叶阳”一作“华阳”。华阳,芈戎也。此言叶阳为主之母弟,则非戎矣。“叶”不可作“华”。补曰:叶阳,公子悝;泾阳,公子市。大事记谓范睢论四贵,王弟二人,曰高陵,曰泾阳,独无所谓叶阳者。高陵或其别名。又按赵惠文王元年封公子胜为平原君,二十七年封赵豹为平阳君。魏公子传称胜为惠文王弟,而豹无纪,其为王弟,以策知之也。武灵王元年,阳文君赵豹相,彼又一赵豹欤?不然,则有舛误也。大事记解题引此,而止云平原君亲寡君之母弟,岂有所疑而则之欤?大王以孝治闻于天下,衣服使姚本刘本无“使”字。 鲍本衍“使”字。正曰:姚本“膳啖”下亦有“使”字。之便于体,膳啖使姚本刘本无“使”字。 鲍本无“使”字。○之嗛于口,鲍本啖,食也。膳之可食者。集韵,慊,惬也。补曰:嗛,口箪反,口有所衔也。乌兽颊贮食,通作慊。未尝不分于叶阳、泾阳君。叶阳君、泾阳君之车马衣服,无非大王之服御者。臣闻之:‘有覆巢毁卵,而凤皇不翔;刳胎焚夭,鲍本“夭”,“么”同,小儿。正曰:王制“不夭夭”注,夭,断杀,少长曰夭。夭,乌老反。少,诗照反。又“毋杀胎夭”疏,胎,腹中未出者;夭,胎已出者。正曰:麟凤两语,史孔子世家“将西见赵简子,闻窦鸣椟、舜华之死”亦云。梅福书“䳒鹊遭害,则仁鸟增逝”,类此。而骐𬴊鲍本“骐𬴊”作“麒麟”。○不至。’今使臣受大王之令以还报,敝邑之君,畏惧不敢不行,无乃伤叶阳君、泾阳君之心乎?”

秦王曰:“诺。勿使从政。”谅毅曰:“敝邑之君,有母弟不能教诲,以恶大国,请黜之,勿使与政事,以称大国。”秦王乃喜,受其弊鲍本“弊”作“币”,无“其”字。○而厚遇之。鲍本彪谓:谅毅可谓有专对之材矣。观其辞令,如见晋叔向、郑子产相与周旋于一堂之上,而折论豹、胜之事,何甚似萧同叔子也。毅其深于春秋者乎?是举也,不辱君命,不失秦之心,与触詟同传可也。正曰:惠文王之世,赵势尚强,秦虽屡夺赵地,而赵亦屡伐秦。阏与之败,秦终不能逞志于赵。当时之臣,外则廉颇、赵奢为之御侮,内则蔺相如之徒,一璧之微,一鼓瑟之耻,为之死争。今而告其使曰,“必杀而二母弟以听命”,则虽垂亡之国,犹有所不受,而秦岂能必赵之从哉?特大言以虚喝之耳!谅毅之对,婉而不迫,称譬当于人心。秦知其不可夺,故转而言曰,“勿使从政”,其情亦穷矣。毅因而顺其意,则未免失辞。使毅应之曰,“敝邑之君之有母弟而授之以政也,亦惟先王之故,以共卫社稷。大国冯恃其威,日寻于兵,是以二子大惧殄灭之及,以与寡君周旋。其获戾于大国,则职此之由。忠而不贰,臣之职也。讨贰劝忠,大国之义也。今将讨二子之忠,而使之释敝邑之政,其何以为劝?虽大国亦将有不利焉!臣不知所命”。以是告之,庶几不失其对矣。萧同叔子云云,此传语。“所使”、“试使”、“王使”,“所使”、“今使”、“勿使”之“使”,如字。

赵使姚贾约韩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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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使姚贾约韩、魏,鲍本正曰:姚贾,说见秦策。此章时不可考。韩、魏以鲍本衍“以”字。姚本刘作“反”。之。举茅鲍本“举茅”作“茅举”。○ 赵人。 札记今本“举茅”作“茅举”,乃误涉鲍也。为姚贾谓赵王曰:“贾也,王之忠臣也。韩、魏欲得之,故友姚本刘作“反”。之,将使王逐之,而己因受之。今王逐之,是韩、魏之欲得,而王之忠臣有罪也。故王不如勿逐,以明王之贤,而折韩、魏招之。”姚本刘点此二字。曾作“之招”。 鲍本“招之”作“之招”。○

魏败楚于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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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败楚于陉山,禽唐明。鲍本楚威十一年,魏败我陉山,时武灵未立。怀二十八年,秦、齐、韩、魏攻楚,杀唐昧,此三十五年。“明”岂“昧”之讹邪?楚王惧,令昭应奉太子以委和于薛公。鲍本怀二十九年,使太子质于齐。主父欲败之,乃结秦连楚、姚本曾去“楚”。宋之交,令仇郝鲍本“郝”作“赫”。○ 下章同。补曰:即“赫”。相宋,楼缓相秦。楚王禽鲍本“禽”作“合”。○ 补曰:字恐讹。 札记今本“禽”作“合”,乃误涉鲍也。赵、宋,鲍本楚与二国合。正曰,无据。鲍本“魏”作“齐”。○之和卒败。鲍本楚得二国之援,故不与齐和。正曰:“楚王禽”以下有缺误。

秦召春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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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春平侯,鲍本及平都皆赵人。正曰:徐广引年表云,太子从质秦归。正义云,太子即春平君也。因留之。世鲍本“世”作“泄”。○ 补曰:史作“泄”。 札记今本“世”作“泄”,乃误涉鲍也。丕烈案:“世”、“泄”同字。韩非子云,“卫嗣君重如耳,爱世姬”。杨倞注荀子引作“泄姬”,可证也。鲍改误。鲍本秦人。为之谓姚本一作“请”。文信侯曰:“春平侯者,赵王之所甚爱也,而郎中甚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侯入秦,秦必留之。’故谋而入之秦。今君留之,是空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故君不如遣春平侯而留平都侯。春平侯者言行于赵王,必厚割赵以事君,而赎平都侯。”文信侯曰:“善。”因与接意而遣之。鲍本赵记二年有。

赵太后新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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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鲍本惠文王威后。新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于齐。齐曰:“必以长安鲍本长安,孝成母弟。补曰:索隐云,赵亦有长安,今地缺。按赵世家,封长安君以饶。正义云,即饶阳也。明长安是号。 札记今本“长”误“赵”。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谏。太后明谓左右:“有复言令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

左师鲍本官名。触詟姚本一本无“言”字。 鲍本补曰:史亦作“龙”。按说苑,“鲁哀公问孔子,夏桀之臣,有左师触龙者,谄谀不正”。人名或有同者。此当从“詟”以别之。 札记丕烈案:吴说非也,当作“龙”。古今人表中下云“左师触龙”,即此。“言”字本下属“愿见”读,误合二字为一。史记云“触龙言愿见”,不误。愿见太后。太后鲍本“太后”二字不重。○ 补曰:姚本复有“太后”字。史同。盛气而揖鲍本补曰:史云“胥之入,徐趋而坐”,“胥”字当是。之。入札记丕烈案:“入”字句。姚本一本无“而”字。徐趋,至而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窃自恕,鲍本久不见,宜得罪。今自宽,而求见。鲍本无“而”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恐太后玉体之有所郄鲍本“郄”,“郤”同。以己病足,因恐后不能前,亦自恕以及人也。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鲍本“太后”二字不重。○ 补曰:“望见太后”,姚本复有“太后”字。史同。曰:“老妇恃辇而行。”曰:“日食饮得无衰乎?”曰:“恃鬻姚本一本去“鬲”字。 鲍本“鬻”,“粥”同。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强步,日三四里,少益耆鲍本“耆”作“嗜”。○食,和于身也。”太后鲍本无“也太后”三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曰:“老妇不能。”太后之色少解。

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鲍本息,其子。舒祺,名也。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怜之。愿令得鲍本无“得”字。○ 补曰:“愿令”,一本“愿得”。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愿得”。补黑衣鲍本尸祝之服,所谓袨服。又萧望之传注,“朝时皆著皂衣”。正曰:袨服,韵书,好衣也。按晋舆服志,秦人以袀玄为祭服。鲍其误以“袀”为“袨”乎?增韵,黑衣,戎服。左氏,均服振振。“均”即“袀”。以下文“卫王官”推之,戎服是也。之数,鲍本补曰:“数”,史作“缺”。以卫王官,鲍本“官”作“宫”。○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宫”。鲍本没者,沈溺之辞。补曰:“没”,史作“昧”。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鲍本死则填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其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鲍本无“笑”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曰:“妇人异甚。”鲍本异于丈夫而有甚焉。对曰:“老臣窃以为媪鲍本媪,女老称。后,太后女。补曰:一本标“媪”,一本作“太后”。“太后”称“媪”非也。春秋后语并作“太后”。媪,乌老反。 札记丕烈案:吴说非也。史记并作“媪”。考高祖纪云,“母曰刘媪”。汉书孟康注引此,又云,礼乐志,地神曰“媪”。媪,母别名也。最为得之。小司马云,“近有人云母温氏”,此不达“媪”字义耳。其所云班固泗水亭长古碑,必出膺造。不然,固既云尔,何其撰汉书乃仍云“媪”也。之爱燕后贤于长安君。”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姚本刘作“而泣之甚”。悲念其远也。 鲍本念且悲。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札记今本“祝”误“甚”。曰:‘必勿使反。’鲍本失意于燕乃反尔。岂非计久长,有姚本曾作“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主鲍本“主”作“王”。○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主”。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鲍本微,犹非。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鲍本此下左师对。补曰:史此下有“曰”字。“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鲍本“孙”作“侯”。○ 补曰:一本作“孙”。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侯”。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鲍本重器,谓名位金玉。正曰:“位”字上下文可考。多也。今媪尊长安君鲍本无“君”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之位,而封之鲍本无“之”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兵乃出。

子义鲍本赵之贤士。闻之曰:“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而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鲍本赵记元年有。彪谓:触詟、谅毅,皆以从容纳说而取成功,与夫强谏于廷,怒骂于坐,发上冲冠,自待必死者,力少而功倍矣。元帝谓张猛曰,“晓人不当如是邪”?二士有焉。补曰:程子释易“纳约自牖”曰,“左师触詟因其明而导之,故其听也如响”,谓张良招四皓辅太子亦然。愚谓二事同传可也。燕策陈翠说太后章与触詟类,亦可并观。谅毅事不同,后亦失对,辨说见后。

秦使王翦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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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鲍本原作“御”,又改作“御”。○ 补曰:“御”通。诗“亦以御冬”。之。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桓𬺈。鲍本补曰:𬺈,音蚁。王翦恶之,乃多与赵王宠臣郭开等金,使为反间,曰:“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反赵,以多取封于秦。”赵王疑之,使赵䓗鲍本“䓗”作“葱”。○ 补曰:一本“葱”作“思”。注,一作“忩”。 札记丕烈案:世家作“忽”,列传作“葱”。及颜冣鲍本史作“聚”。 札记今本“冣”误“最”。丕烈案:史记世家、列传,皆作“聚”。“聚”、“冣”同字也。代将,斩李牧,废司马尚。后三月,鲍本“三”作“五”。○ 补曰:据司空马云云,则当作“五”。 札记丕烈案:鲍改吴补皆误也。列传亦云“后三月”,不得专据秦策。王翦因急击,大破赵,杀赵军,鲍本补曰:史作“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鲍本牧传有。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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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校一〕吴氏“正曰”主要说明:阴是宋地,阴即陶。但注文脱漏甚多,难以校清,只能根据现存文字,点其大意,仅供参考。
  2. 〔校一〕此篇鲍本在《魏策》。
  3. 〔校一〕姚本《客见赵王》与《秦攻魏取宁邑》连篇,鲍本另为篇,据文义,从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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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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