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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二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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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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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国忌斋戒。

○药房提调右参赞李景奭,副提调行都承旨李行远启曰,节届三春,阳气向舒,伏未审此时,圣候调摄,若何?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时未快愈。《药房日记》

○观象监,午时未时,日晕。夜一更二更,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守御厅,久无主管之人,不但外方文报,本城籴粜,多有积滞,料理应变之地,不可暂旷,而新除授守御使李时昉,时在忠清道洪州地云,斯速上来之意,下谕,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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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流星出密云天中,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东方艮方,有气如火光。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今此作米之举,出于损上益下之意,凡上下之物,此时及夏间,一从市直给之,其不足之数,以六七斗节用,储置之布,推移用下,使京外,俱无怨言,可也。

○又草记。入启。答曰,知道。癸未条,其时不为举论,则各官,何敢任意作米?内下记草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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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申时,日晕。

○下直,龙仁县监李馨益。

○备边司启曰,东西活人署,病人救疗形止,自本司,时时发遣郞厅摘奸,而非但不善救疗,物故之数,亦为不以实报。便文自营,难免其责,至于给料之际,不谨看检,身住远远之处,颇有虚疏之弊,两署当该官,请并姑推考,以责后效。答曰,允。《备局誊录》

○兵曹启目,粘连关启下是白有亦,向前卒领中枢府事李圣求造墓军,依近例一百名,本曹与宣惠厅,分半题给之意,移文,何如?启依允。《兵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本府,以王府衙门,体面尊重,书吏元定额数二十二名,载在《大典》,而累经乱离,该曹务恤经费,今降十一名,使唤不足,一吏常兼数三事,苟简莫甚。不幸若有意外大狱,则拿来鞫问,未及周旋,例致生事,而臣等,亦虑时事艰危,料食难继,因循苟度,岁月已久。往在辛巳春,本府启请加出四名,令该曹,依例料给,则传曰,待秋成,加定可也为教,而厥后该曹,移差书吏二名,循例定送,既非元定,旅进旅退,似无固志。起坐之日,只自来现,文书等事,全不留意,事甚未安,不敢更请者,每被该曹搪塞,互相入启,有若务胜者然,恐伤事体,未果更渎矣。目今文簿多滞,任使亦乏,不得不依前传教,更为申达,着令该曹,加定四名,给料之意,敢启。传曰,近因作米之举,经费不足,姑勿加定。《禁府誊录》

○府启。答曰,不允。

○领议政沈悦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为控辞,调理行公。

○左议政金自点,四度呈辞。入启。答曰,安心调理。

○户曹粘连启目。答曰,近因作米之举,经费不足,姑勿加定。

○禁府粘连启目。答曰,招辞似涉不实,严刑得情。内下记草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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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毋庸坚执。崔有渊事

○大护军尹顺之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陈实加,乃是前规,卿宜勿辞行公。

○左议政金自点,五度呈辞。入启。答曰,卿辞如此,今姑勉从之意,遣史官谕之。

○院启。答曰,毋庸坚执。前启内下记草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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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药房提调右参赞李景奭,副提调行都承旨李行远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臣等无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恶寒之症,几尽差愈,今后勿为问安。

○府、院启。答曰,已谕。前启内下记草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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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

○下直,二大君军官金武臣入沈。

○领议政沈悦,初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兵曹粘连启目。答曰,其时状启相考,参酌施赏。金乃逸事

○府启。答曰,勿烦。前启

○院启。答曰,依启。正言赵复阳上来事兵使李时英,有功有才,合于阃外之任,更加量察,勿为已甚之论。崔有渊事,亦勿烦渎。

○禁府启目。答曰,功减一等为乎矣,今后王子所骑之马乙良,使之勿为捉入。内下记草

○有政。以赵复阳为正言,尹顺之为刑曹参判。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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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近日本司,多有回启之事,今日诸堂上,会于本司,而领议政,方在呈告中,不为酬应。臣等不敢擅为回启之意,敢启。答曰,依前例为之。《备局誊录》

○府启。答曰,不允。前启

○院启。答曰,已谕毋烦。内下记草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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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大风。

○备边司启曰,在前锦州军交替之举,皆自沈中催促之后,发送矣。今日因朔数已满,将为替代,而军兵入往之由,不为报知,径先渡江作行,似为无端。今月晦前,京中点阅,起程之意,移文宰臣,使之告知衙门,而令义州府尹,专人传通,宜当,敢启。答曰,允。《备局誊录》

○又启曰,以本司诸堂上,不敢擅为回启事,草记,答曰,依前例为之事,传教矣。可据前例,臣等未能的知,而第上年十二月间,三公有故,西报之来,因上命,有司堂上,进于领议政家问启。自是以后,紧急状启,则有司堂上往议,然后回启。今亦依此例,议于领相,其紧关状启,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领议政沈悦,再次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府启。答曰,其言虚诞,则置之,可也。何必源治,以防言路哉?

○院启。答曰,其言虚诞,则置之,可也,何必源治,以防言路哉?李时英事,亦勿烦论。

○礼曹粘连启目。答曰,依允。其中最滥之司,摘发推考。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该官不能执法,日久则凡事,每请捧承传,家国事体,岂因如是哉?顷年,已捧承传,则一依前承传,检饬,可也。作弊人治罪事,依启。内下记草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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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启曰,颁禄时,负石军定给,古也。平时则其数甚多,乱后不得为例,而乱后负石军,犹且五十名定给,实部将领去,八日准役矣。丁丑以后,兵曹,不思每朔颁料之意,只援四孟朔颁禄之例,孟朔颁料时,只给负石军三十名,又只三日付役,仲季两朔,则无一名定给。颁禄与颁料,事势有异,颁禄则以石计给,给之甚易,颁料则以斗量给,又以升计给,其势固迟,一日所给,比颁禄迟且小,负石军比颁禄时,二十名减给固宜,而但其颁禄之速,犹且限八日准役,今乃颁料之迟,只限三日,过三日则仓人,给价雇立,仓人之冤呼苦诉,嗷嗷不已,固其宜矣。孟朔负石军三十名,立役三日,犹且其弊如此,况仲季两朔,同是颁料之朔,而负石军,无一名定送,仓人举皆雇立,仓人之冤呼苦诉,嗷嗷不已,固其宜矣。孟朔负石军三十名,立役三日,犹且其弊如此,况仲季两朔,同是颁料之朔,而负石军,无一名定送,仓人举皆雇立,仓人之冤呼苦诉,尤其宜矣。渠等所称一朔负石军,雇立之数,多至百馀名,一年通计,其数甚多,其势固难支也。仲季两朔之不给负石军,亦无据也。令该曹,孟朔负石军,三十名内减十名,孟仲季三朔负石军,皆以二十名,八日准役,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事。据兵曹启曰,传教矣。今此户曹启辞,以为臣曹,不思每朔颁料之意,只援颁禄之例,四孟朔则给负石军,而仲季两朔则无一名定给,仓人给价雇立,冤呼不已。令臣曹,仲季朔负石军,每以二十名,八日准役云。军簿,自丁丑以后,逐番减缩,上番之数,仅满千数百,而各处分派,常患不足,且百官颁料三日,则几尽分给,而八日之限,似为过多,每朔十二名,限四日定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名数勿减。《兵曹誊录》

○领议政沈悦箚子。入启。答曰,依启。病不能参决朝政事

○府启。答曰,罢职。崔有渊事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依允。论赏为乎矣,被杀人安世兴等乙良,令本道,恤典举行。

○院启。答曰,罢职。内下记草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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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

○领议政沈悦,三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府、院启。答曰,既施重罚,勿为更烦。崔有渊事

○兵曹粘连启目。答曰,本道查核,似不明白,帖文取来,详察处置。

○户曹草记。答曰,其事似涉未安,姑勿行会,观其所为而处之,可也。内下记草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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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府、院启。答曰,亟停勿烦。崔有渊事

○刑曹粘目。答曰,依法典施行为乎矣,减半征捧。

○又粘连启目。答曰,依允,山直等乙良,除加刑议处。

○又粘目。答曰,沈谅招辞,的实与否,姑令本道,明核启闻。内下记草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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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右参赞李景奭,右副承旨姜大遂启曰,伏见陪从宰臣状启,及医官等书契,世子所患,感伤之候不轻,不胜惊虑,和解之剂,虽曰已用,而前头加减轻重,有不可料。臣等即与诸御医等议药则以为,人参羌活散数贴用后,如或未快,则小柴胡汤,加地骨皮、桑白皮、黄连酒炒山栀仁枳壳、干葛各一钱,三四贴,继用宜当云。御医中年少一员,赍持此药材料,即为给马,使之罔夜驰进,何如?都提调臣金瑬,病未来诣,而其意亦如此,敢此仰禀。答曰,依启。既已渡江,则还为上来。《药房日记》

○兵曹启曰,掌苑署,牒呈于本曹曰,本署,非他等闲各司之比,逐日供上封进,及凡敕使时,所用别卜定,莫重实果,入藏御库,而墙垣尽为颓落,无人广阔之处,偸贼之患,难保其必无,破墙三百五十馀间,势不得已,当为修筑,来朔新番到防军五百馀名,三日赴役云。御供重地,如是虚疏,则不可不及时修筑,而饥馁军人,连日赴役,则必有诉冤之事,除精抄军,今日点下一千三百四十名,依逢点数分二运,每名各赴一日之役,何如?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领议政沈悦,四度呈辞。入启。答曰,安心调理。

○府、院启。答曰,已谕,毋烦。前启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依允。姜己云乙良,姑停刑推,仍囚。

○护军李溟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陈之事,当令该曹施行焉。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功减一等,杖赎为乎矣,韩俭乙良,照律,边义吉乙良,核处。内下记草

○有政。以郑泰齐为应教,赵重吕为副修撰,金时蕃[金始蕃]为献纳,成琡为开宁县监,郑知和为执义,吕尔载为兵曹佐郞,李德溥为监察,李奎老为兵曹佐郞。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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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兵使李时英。

○院启。答曰,不允。前启内下记草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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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御医臣郑柟寿、崔应远、金德立书启,元孙阿只氏,气候安宁为白乎旀,凤林大君、麟坪大君诸孙阿只氏,皆平安为白乎旀,麟坪大君夫人,去月十六日,无弊解产云云。三月初六日成贴以上《药房日记》

○兵曹启目,粘连启下关是白有亦,向前卒庆昌君造墓军,依近例一百名,本曹与宣惠厅,分半题给之意,移文,何如?启依允。《兵曹誊录》

○统制使李浣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卿其依愿往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内司仆昼摘奸事

○户曹粘连启目。答曰,一半分给,以为间年改色之地为乎矣,畿邑乙良,一半中三分之一,除出分给,似当,更议处置。

○院启。答曰,如是坚执,殊甚过当,速为停论,更勿渎扰。

○领议政洪瑞凤箚子。入启。答曰,省卿上箚。予心缺然,卿虽老病,为国论道,以副上下之望。内下记草

○有政。以柳寅亮为大同察访,闵光勋为校理。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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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行远。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两珥。

○下直,统制使李浣。

○药房提调右参赞李景奭,副提调行都承旨李行远启曰,伏未审近日,圣候调摄,若何?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恶寒之症,已为差愈矣。《药房日记》

○府启。答曰,此事不无前例,勿为推考。崔有渊事,不允。

○院启。答曰,已谕。前启

○宪府粘目。答曰,功减一等,除赎决杖为乎矣,今后依进上例,使之领纳。肃宁殿祭物事内下记草

○有政。以申湸为户曹正郞。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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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晕上有戴,色内赤外青。

○平安监司状启,王世子,本月十三日,到义州宿所云云。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向化刷送之举,移文种至,愈往愈甚,至以许接及监官色吏,押领交付为言,其势不容但已,各官所捕及先送者,几至二十馀名。一路刷马,亦甚有弊,每十名分作二运,令兵曹,择定伶俐禁军,押付于义州府尹处,使之作急入送,方似合宜。且曾前抄来成册,无私婢并送之语,而今来成册,则勿论他婢良女,并其一族,捉付沈阳,以为衙门决讼之地云云,有主私贱明白者,依沈中移文,一体捉送乎,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依启。其中良私及一族,决难捉送依前,自此查送,可也。《备局誊录》

○应教郑泰齐上疏。入启。答曰,省尔疏章,深嘉尔忧爱之诚,所陈之事,予当惕念而采施,尔其勿辞察职。

○府启。答曰,不允。前启

○备边司草记。答曰,依启。其中良私及一族,决难捉送依前,自此查送,可也。刷送事

○领议政洪瑞凤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国不可一日无相,卿须勿辞,卧阁论道,以济时艰。

○院启。答曰,不允。崔有渊事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多官出往之举,有益无弊,则依启辞为之。漕船摘奸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宫城外军堡及广智营,摘奸事内下记草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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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备边司启曰,东莱府使差出时,自前禀议于大臣,而领议政,时未出仕,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依启。《备局誊录》

○院启。答曰,不允。前启

○校理闵光勋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内下记草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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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宰臣状启中,有向化所居,各其官实乡所色吏,及许接等,押领至沈阳交付云,而抄来成册中,亦以此语悬录。许多各人,一时入送,不但远近骚屑,如此农时,闻风鸟散,其弊,将及于邻族,委属可虑。若欲不送,则嗔责沓至,欲为送之,则如前所陈,此间处□,极涉重难。其中色吏,或监官一人,使之押领入往乎?此事终无结末之期,而督催,愈往愈甚,不可无一番咨会,洞陈我国难支之状,方合事宜,敢启。答曰,有害无益之意,移咨,似当矣。《备局誊录》

○延城君李时昉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陈之事,庙堂之荐,意非偶然,宜勿控辞,尽心察职。

○院启。答曰,不允。崔有渊事内下记草

○有政。以沈之溟为东莱府使,金祴为监察,徐弘履为户曹佐郞,朴日星为开城经历,崔来吉为星州牧使,张仲仁为瑞兴府使,兪善曾为户曹正郞。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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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南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院启。答曰,不允。崔有渊事

○院启。答曰,不允。

○刑曹粘连启目。答曰,水剌间斗升,亦为持去,则缘由刑推,穷问为乎矣,饭监乙良,分拣。

○同副承旨赵锡胤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诚实合擢用,宜勿控辞,从速察职。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依启。仁庆宫,庭除有之,则取用,可也。内下记草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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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传曰,元孙麟坪大君有病患云,蔡得沂仍为入送沈阳。

○院启。答曰,不允。崔有渊事内下记草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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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升平府院君金瑬,提调右参赞李景奭,右副承旨姜大遂启曰,今此上变之举,出于千万意虑之外,伏念圣上,方在静摄之中,必有惊动之患,臣等不胜苍黄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一样。《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广州府尹权亿[权澺],今有拿命,山城米谷分粜等事,不可失时,事务紧急,其代,即令该曹,差出发送,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副司直黄瀷,五局别将李元老等上变书。前政丞沈器远,与前水使李一元,时广州牧使权澺三父子,前郡守金榥、安光立、李绻,前府使沈器成,折冲李之龙、金渊,出身金楫,哨官金应铉、郑蘅,奉事沈石蕃,及蔡监役称名人等,方谋不轨,推戴怀恩君,约以今月二十二日午后,会集军兵及武士于其家,小革观射,仍为犒军,乘夜犯阙,金应铉领率都监军兵,方为入直于弘化门,内应举事。其他不忍闻不忍言之事,及许多曲折,不能尽达,若问臣等,当一一直达,谨昧死以闻,启下推鞫厅。

○政院启曰,黄瀷等,上变推鞫事,命下矣。何处为之乎?传曰,阙内为之。

○鞫厅启曰,黄瀷、李元老等,联名上变,措语极其凶惨,名付各人,怀恩君德仁、沈器远、李一元、沈器成、权澺三父子、金榥、安光立、李绻、李之龙、金渊、金楫、金应铉、郑蘅、沈石蕃、蔡监役称名人,令禁府及左右捕盗厅,急急拿捕,告者黄瀷、李元老,并为拿鞫,何如?传曰,依启。

○行副司直黄瀷,年四十九,局将李元老,年四十八白等,矣身亦,沈器远与李一元、权澺三父子、金榥、安光立、李绻、沈器成、李之龙、金渊、金楫、金应铉、郑蘅、沈石蕃,及蔡监役称名人,方谋不轨,推戴怀恩君,约以今月二十二日午后,会集军兵及武士于其家,小革观射,仍为犒军,乘夜犯阙,金应铉领率都监军兵,方为入直于弘化门,内应举事。其他不忍闻不忍言之事,许多曲折,不能尽达是如为白有去等,所谓不忍闻不忍言之事,何等说话是旀,目睹此事为乎喩,听闻于何人为乎喩,详尽无讳为旀,此外同谋凶党之落漏者,逐一发告为旀,凶谋节次之未尽陈达者,隐讳除良,一一直招亦,传教推问教是卧乎在亦。黄瀷白等,矣身,故政丞申景禛军官,以政丞没后,上年三月分,沈器远军官移属,而都监将官随行,故初一日及望日兺,问安而已。矣身,累朔囚系,得蒙天恩,上年十月,始得蒙释,为其省亲,下去原州,同年至月,始得上来,则沈器远,被参出在江上是白去乙,矣身出往见,则赐款甚厚,有殷勤之语,至于馈饭以送为白有在果,厥后则身在散秩,间或往访,则依前款接是白齐。本月初三日,酿酒数斛之米,杀牛备馔,在京军官七十馀员乙,聚会于家后山上,设帿纵酒,极欢而罢。将卒之道,不可不早谢乙仍于,翌日早朝,进其家,则即为招接,而名不知蔡监役,及儒生二人,同坐一房,沈相,言于矣身曰,汝四条言之云为白去乙,矣身曰,常时不为问卜矣。沈相曰,必言尔之四条。矣身,不得已言四条,令年少儒生,即书矣身四条,推数之后,沈相曰,推数可谓熟矣?其一儒生曰,推数已过千人,熟习固然。厥后问之,则其两儒生,即权澺之子兄弟云。沈相曰,吾尝为推数,未尝为人为之,启运宫未宁之时,自上遣绫城府院君于吾处,使之问之推卜,则极为不吉,言于绫城曰,不可直以此上达。其时吾之推数,𫘤矣。其儒生所推,即紫微斗数,而时在矣身囊中矣。其后沈器周病重,为其将帅之同生,故数番问安矣。本月十九日未末,沈器周病极云,往沈相家,则李元老、李浚、李希曾,坐于房中,小人亦令入之入坐矣。沈相,谓李浚曰,吾近日,不知令公之有病,欲见而招之,以如彼之病,何以得来乎?速还家调理。李浚辞出之后,沈相,谓矣身等曰,彼令公,自少相亲矣,一生过色多病,且老而无用。俄而,李希曾又下直,则谓曰,不得从容说话,后日更来云矣。李元老则沈相招致之,矣身则为问安进去相值矣。矣身及李元老,以退去下直,则云姑留坐。俄而,进矣身及李元老二人于前曰,天时、人事如此,时事将如何耶?矣身曰,何以知之?良久复曰,令公辈,托契既深,此言欲早言及,而尔等虽豫知,无可为者,不过临时取用而已。尔等不为上变,吾知之矣。拨乱反正之后,多有过举,推高之后,传位于世子之意,吾有之矣。赵公淑欲为此事,而未果死矣。丙子以后,得罪天下,吾倾家财,办数千两银子,募得力士,多为迎接,有意久矣。欲扶植纲常,今番世子出来时,欲为传位之举,知奉世子,事不可为,玆不果矣。当初举义时,怀恩君及今上中择贤,具哥、申哥之论,归于今上,以成其事,而今则义昌君,虽在病也,王世子无可宜者,怀恩君之外,无他矣。今二十二日,迎接力士,及在京军官乙,并聚会,射小的饮酒,仍待日暮,用之云为白去乙,矣身闻来,不觉竦身。既已不幸闻此言,必欲知其端緖,目李元老,矣身许诺曰,此举措,极为光明正大,岂有不从之理乎云,则沈相曰,今上,吾辈推戴,非欲废之也,而过举如彼,天时、人事又如此,人心亦扰乱,宗社纲常,欲扶之而已,岂有一毫所望哉?汝虽武班,颇读古人书,岂不见古事云为白去乙,小人所料彼度,矣身上年囚系,极其困厄,故虑其怨国之人,而发此言。矣身以为,示极乐之色,可知其曲折,答云,使道,虽不至如此,行下,虽以无识武夫,至公至正,废昏立明,使道事业,不过伊霍之事,吾知之矣。使道,勿以吾辈为上变之人,使道既已发端,吾辈亦许死生。愿将首末,详细行下,此举措,使道独决耶?朝廷亦有知之者耶?沈相元是出此举措,非但宗社,自谓一时清流,浊乱朝廷,国事日非,无复可为,此事成后,则清流五十馀人,已定翦除,训炼大将,亦于其日翦除,则此外无可惮者,此事出于万全,万无不吉,万无不成。又曰,林庆业亡去时,僧人之衣服,吾尽备给,使之逃匿,而到西路,摆拔三次见捉,而摆拨之人,使之速行,故无事下去。上年五月二十七日,乘船入去天朝,所为之事,尽为指挥送之。近来炮声,乃是响应之事,为此事之后,李之龙、沈天民等,乃林庆业腹心,当使此二人,乘小船入报于林庆业是如为白去乙,小人言曰,成事之后,清人当何以待之?笑曰,拒绝清人,日月重光,乃谓事业,人各用力为事,此贼亦何难却之?小人曰,今此举措,虽不尽使朝廷知之,凡事必有议论为之,可以万全云。则沈相曰,其辈无一做事者,岂与其辈议之乎?乱政之人,已定翦除,人言此时,司马长,不可仍置,而司马长,仁而无才,有无不关云为白去乙,小人言曰,大将谁耶?沈相曰,李一元、李时英,欲用之矣,李时英则为人轻,故不为言及矣。不知李时英之知此事与否,而出外时,渠以不在京中,为恨云矣。李一元为大将,指挥之事,渠益担当,尔等可往见李一元,而与语云。时方训炼都监哨官郑蘅,沈相孽五寸侄,自少居在隔墙家,率养有同己子,衣食与共,而矣身,闻此言时,自初至终,郑蘅据窗听之。矣身,与李元老,下直而出。矣身,言于李元老曰,吾等不幸,今日闻此语,安有如此事乎?欲知其根本,与李元老,共往郑蘅家,鼎坐问曰,使道今日,言此举措于吾辈,已欲同死生,吾等亦已许死生,少无他虑,可也。尔则一家陪侍,此举措自初至终,可知其根本,凡同事之人,必须探知,事有许多曲折,使道已尽言之,而军兵则以何地人兵以用之,而将帅则李一元牢定乎?使道已言之尽矣。使道经营十馀年,盘结力士,且令武士,为荐其所知,则引进者甚多矣。不但在京力士,知情者多也。广州牧使别衙兵甚多,将用其兵云为白去乙,为此言之时,李浚、李一元,在沈相家傍,故李浚,见沈相之后,往李一元家,仍来郑蘅家。矣身等,止其言,李浚言曰,即往李一元家,见金渊,则使道,为金渊馈饭于李一元家,金渊何以来李一元之家,而使道宅,为之馈饭耶。郑蘅曰,金渊适以受针来,而使道宅馈饭矣。俄而,李浚出去,矣身问于郑蘅曰,金渊之来者殊常,金渊亦知此事耶?郑蘅曰,金渊固知之。昼则在李一元家,夜则宿使道宅中门间,仍为召集,黄海道所知亲切之人矣。矣身,与李元老、郑蘅,往李一元家,长湍乡所色吏等,曺后益事囚禁,其日见访,往在一元家,日且昏暮,不得问其事,而与李元老,还矣身家。矣身谓李元老曰,我虽庸劣武夫,亦粗识字,古事得暂闻见,古今天下,拔乱反正以事君,而今日遽怀此心,尔于吾,俱以世禄之人,非但世守国恩,况西平府院君,即吾父四寸,于国非疏外之人。吾虽庸劣,仕不及人不过,以吾顷者被重罪,以此事言于吾矣,而天下之事,有顺逆可从不可从,则吾亦知之矣。将帅同生,病重将死,为修人事往其家,而乃闻此语。况吾与尔,俱是有老亲之人,吾则有所定,尔则何如云,则李元老曰,尔意则吾意,吾意则尔意,吾岂独异耶?矣身曰,以绫川君言之,吾素亲爱之人,况五寸叔侄之间,岂忍杀之?李元老曰,吾之与绫川君相亲,与尔无异,吾亦岂忍杀之耶?矣身曰,详度此形势,决无生理,知情不告,则逆贼也。虽告之日,后日之事,吾足思之,沈相,勋贵大臣,于人听闻,事虽分明,岂有信听之理乎?以彼以此,吾等皆是应死之人,虽然,告君之辞,不可泛闻而为之。郑蘅明日,以哨官入番于南营,明朝尔早来吾处,吾早送奴子于郑蘅,要于入番之路,使入吾家,更问此根脚,则彼必详言,仍往于李一元家,更为详问,然后可为上变。矣身往沈相家时,沈相谓李元老曰,汝是局将,明日新番,汝次入之。李元老曰,吾之番次,在后巡,明日番次柳福男,为人固执,明日虽言换番,万无换入之理矣。沈相曰,后番则无益,吾延揽局出身,多作腹心。局出身等言,李佥知亲于使道,须使李佥知,则换入明日之番是如为白去乙,矣身尾而问于沈相曰,外则如此,内则何以为之乎?沈相曰,哨官金应铉,内应一款,渠专担当,明日之番,入于外营,而图入弘化门,率军一百举事之日,吾有铁椎,与金应铉,义兵到门,使之打门钥云矣。昨日李元老,朝来矣身家,送小奚于郑蘅,要使入番时历入矣。矣家小奚,以郑蘅言回报曰,吾今以射刍人,出门外,归路当入,须与李元老共待云为白去乙,矣身曰,必待更闻郑蘅之言,然后可以上变,而日势已暮,郑蘅尚不来,举事之期,只隔数日,必于今日内,详知根脚而上变,可无未及之患,尔须送局厅使令,更揽郑蘅云,则使令临夕而还,以郑蘅言回报曰,有顷当往云为白去乙,矣身,言于李元老曰,今往双里门,见沈相及郑蘅、李一元等,更为深知,然后还即上变。与李元老,先往郑蘅家,说话之际,李之龙,自沈相处,来郑蘅家,同坐矣。沈相,送一武士,以沈相之言,问于李元老曰,局将番,何不换入耶?李元老,以不得换入之意,答送后,郑蘅言曰,此有奇事,使道言,庚午年,往馆洞李明汉家,明汉言于吾曰,有一老人,细书缄封,如书札入送,即出门外,见其持书之人,已无去处,拆见其所缄之纸,则白眉之军,都城鱼肉,其下又言,富平某山云,而上字则摩字,下字则矣身不得记之,而某山下所居黄姓人,见此书则可知云,而吾不得解见,令公能解见否,以吾亦不得解见,答之矣。到今闻之,广州之子权斗元,知此事已久,或用使道宅银子,或用他银子,交结武士。权斗元之妻,怪其事,一日问于权斗元曰,此银从何处出,所用则用于何处耶?斗元不得终讳之,答云用于此事矣。其妻答曰,此等举措,吾虽妇人,何以今始言之耶?但军士辨别之事,黑帽子前,以白布片翦佐眉样,贴之为可云。到今思之,白眉之军,必应此事,甚为奇特云,李之龙亦曰,昨日使道言此事,吾亦闻之矣。且林庆业,使道,使僧人,为僧匿之,前年五月入送,林庆业未入中原之前,送一僧于渠处来慰曰,汝以吾事入沈,竟得无事出来,可为喜幸云。厥僧之还,给粮以送,且闻金砺己,以搜讨出往,逢着林庆业,至于接话云。矣身,又问于郑蘅曰,广州军兵,其数几许,亦何时入来云,则郑蘅答曰,衙兵之数,至于三百,领率此辈,二十二日初昏,发自广州是如是白去乙。矣身又问曰,初更始发之军,决难及用于半夜犯阙之时,何如是暮发乎?郑蘅及李之龙等答曰,令监误闻此言,其日初昏发程之意,非言取用于举事之时,初更发行,可以及到五更犯阙之后,欲为断后之用,而明日当送一传令于广牧处,使之领来云矣。矣身又问曰,然则此事参谋之人,姓名其谁,宜其悉陈。答曰,载宁金楫,乃绝伦壮士,而亦参此谋,金榥、安光立、李绻,亦皆知之,而其他许多军卒,难一二计是白去乙,矣身以为,非但已悉曲折,若加般问,则恐或致疑,姑置不问为白遣,与李元老、李之龙等,往沈相家,则初昏也。坐沈相斜廊者,沈硕槃、权澺两子、沈器成、安光立等也。沈硕槃,以沈相言出言曰,吾于内间,有所事,君等姑为留待云,沈器成,问于矣身曰,令公居在何洞,而营造几许而被重罪耶?矣身答曰,负罪深重,生全,亦罔极之恩也。权斗元又曰,其时枭示之计,不亦惨乎云为白去乙,矣身只听之,而不为和答为白有齐。已而,沈相出来而言曰,此处昏黑,在坐之人某某耶?权斗元曰,李佥知、黄佥知,及某也、某也在此矣。沈相曰,近来武臣,甚为称苦,若过数日之后,则清流尽为诛杀,以武臣布列朝廷,则汝等之心,何如?沈相又曰,金榥昨日来,此事言及,则金榥言,昨夜梦,渠为及第,头插御赐花。一人谓吾曰,汝名可命为金银观。吾言,吾以出身,至为嘉善,岂可改姓名云矣?乃今得闻此洒落之言云,所谓不忍闻不忍言之说,矣身亦不忍上达。矣身等辞退曰,明日吾等,有烦出入,再明当来云,则沈相曰,须于再明来之,汝等须坚定其心,可也。矣身曰,金应铉为人不无怯,若不能善为,则何以为之耶?沈相曰,以此之故,勒士十名,入置于各厅,十名又为忝入云。矣身又与李元老、李之龙,往李一元家,则约以二更矣。矣身问于李一元曰,昨日来此,而客烦,不得言及于令公矣,如此大举措,令公何不言及于吾耶?李一元答曰,此举措,吾已知令公之已闻,何必更言乎?矣身更言曰,此间首尾曲折,已闻于使道前,今不必更为缕缕,其间最可虑者,乃内应,当何以处之云,则一元答曰,一应铉,足以当之,况二十力士乎?但闻差备门外,有善放炮武艺别监十五,恒为入直云,不可不先除是如为白去乙,矣身曰,开门既入之后,则此辈,皆必望风奔溃云,则一元曰,虽然,若屯聚一处,则亦难矣。出来时,郑蘅,又言于矣身曰,使道昨夜,与李一元相议而言曰,事定之日,令公当为训炼大将,而中军,亦不可不择,谁可任者?郑蘅自言黄别将,久在都监,详知首末,必以此人除之,有所补益云,则沈相答曰,黄某则当拜黄海兵使,收拾道内。一元曰,虽为中军,亦可为兵使云。矣身与李元老,还来于矣身家,谓李元老,可往尔家吃饭,吾亦吃饭往汝家,待吾同往绫川家,可也。四更末,矣身,往李元老家,则鞍马待之为白去乙,即时同往绫川君家,言此曲折,与绫川,偕往升平宅,俱告曲折。矣身又谓绫川曰,若沈相谋逆云,则自上及朝廷,万无信听之理,大监,以亲军官一人,来矣身家,隐于窗壁间,矣身招致郑蘅,同坐房内,谋事之际,一一听之,则可知。厥后上变为可云,则绫川曰,愚岂以汝为诬告者耶?须速往勿稽。矣身与李元老,还往绫川君家,则绫川君曰,今往北营聚军,汝亦同往,待天明上变。绫川驰往北营之际,矣身言于绫川曰,昨日观沈相家形势,不无家兵,日势尚早,如许之际,郑蘅若知几逃躱,则今日亦难保其无患,郑蘅急急捕捉,可也。绫川,以矣身言为是,亲往南营,执捉郑蘅,仍往北营。郑蘅曰,此何事而吾有何罪耶?矣身与李元老,出入而言曰,非但与汝相亲,吾负将帅而为此,虽所不忍,岂可共为逆贼乎?昨日今日所言,第言之。郑蘅曰,此吾在沈相家内故也。到今已难隐讳,欲与令监,联名上变云为白去乙,矣身曰,汝则真逆贼,而吾则只闻汝等之言,何可与尔联名乎?绫川,问于郑蘅曰,汝抄出勒士四十名,将翦除我云,然耶?郑蘅曰,四十名抄出之说,是矣,姓名则不能记忆矣。绫川又问曰,金应铉,知此谋几日耶?郑蘅曰,月馀是如云云为白齐。昨日往见郑蘅时,矣身问曰,怀恩君推戴之说,已闻于使道,怀恩君亦有与知之事乎?郑蘅曰,怀恩君邈不闻知,举事之日,称以小的,观光邀来,仍为牵往犯阙。且训炼大将,则勒士四十名,从自愿抄定,使之翦除云云,且二十二日小革事,同厅军官金硕男着名通文内,使道行下内,二十二日小革次,以在京军官点心后,尽数进来,仍为馈酒事,次次递传,而矣身等,不为传送,时方留置是白齐。且李一元曰,犯阙之后,人皆乐趋,兵卒不患不得,而水原军兵,素称精锐,事定之日,发遣勒士数十名,诛杀府使,则亦奚有日后之患乎?郑蘅亦曰,事定之后,东西江船只,并为捉泊于此边,以断江路,且权澺领兵入城时,勒士五名,亦为定送水口门,使之临时开锁云。昨日与郑蘅相语时,使一武士,问于李元老曰,明日局将之番,何不换入耶?李元老,措辞答送,而其武士姓名,未及问知为白有如可,今朝郑蘅就捕,留置都监大将眼前之际,追问昨日武士姓名,则乃出身郑好男云为白有齐。矣身不幸生世,遽逢此事,罪固当死,而既闻之后,欲得端緖,未免掩置一日,罪当万死,此外更无所达。右良情由相考,施行教事。

○推鞫厅启曰,告者二人,黄瀷元情,极其浩多,日已晩暮,为先入启。李元老元情,随毕捧,当为入启,而黄瀷姑为仍囚,何如?答曰,依启。

○李元老白等,矣身,以申大将军官,移属青原君厅为白有如乎,今月十九日习陈后,直还矣身家,有人呼之,使稚子出见,则名不知人来言,使道招之云,矣身亲出问之,兵房军官,以使道分付,有可问事,速来云云。矣身即为驰往,路逢前府使李浚,矣身问往于何处,则答曰,使道招之,故往去云。矣身,偕往青原家,则使之入来,入坐有顷,李希曾,亦往同坐一处,黄瀷,又继到,四人对。青原谓李浚曰,汝多病色,以如此之病,何以来耶?李浚曰,使道招之,虽死,何敢不来?青原曰,尔病势如此,须速还去。李浚下直出去,李希曾亦下直,黄瀷与矣身,鳞次下直,则青原曰,汝辈则姑小留。俄而,使之进前,暂进则更使加进,黄瀷与矣身,一时进伏其前,则青原,先言天时灾变之惨酷,矣身等,俯伏而听之。青原曰,吾之欲举大事,非为吾身,富贵何以加望,将扶社稷而已。为兵判时,募得远射武士,散银万馀两以养之,亦敢死之卒也。择日则二十二日为吉云,将于其日举事,酿酒设馔,其日午后,射小的,仍为犯阙云。矣身与黄瀷,互相目之,黄瀷曰,岂副哉?吾亦有所怀,将见快事。矣身则曰,使道不必更问。郑蘅亦参听此言,矣身下直将出之际,青原曰,汝二人,往见李一元,可也。归路,与黄瀷历入郑蘅家,黄瀷曰,使道将为此举,何以设施,而有此计,得兵几何,而与谁议定乎?郑蘅曰,多得武士,广州府尹权澺军兵,将为取用云,问其数几何,则实军三百馀名云。黄瀷曰,内事则,何以为之?郑蘅曰,内则金应铉担当,念日番,渠自愿入之,授以铁椎,破门开锁云。当初矣身,坐青原家时,青原曰,局出身言,李元老于使道,最为亲切,必使此人换番云,汝须换番,可也。矣身答曰,换番,不可任意为之。黄瀷亦曰,番次不得轻易换之。郑蘅曰,私相换番,有何所难?矣身,恐彼之挽留不送,权辞以答曰,彼若不许,则无可奈何,若许之,则当换入云。青原曰,此事经营已久,癸亥反正时,欲立怀恩之意矣,具哥、申哥,相议立今上矣,德化顿小,观其所为,更无可为。赵公淑,有意推高其位,传于世子,而未果身死,吾亦欲于世子出来时,为传位之举,而观世子所为,亦无奈何,欲推戴义昌君,则乃病人也。他王子,无可宜者,怀恩君亦年多,而他无可宜者,不得已欲推戴矣。林庆业则吾备给僧服,入送三度,见捉于摆拨,摆拨人,知而放之,上年五月二十七日,入往中原,今番放炮声,必是庆业之出来也。李之龙、沈天民等,以小船入送,通于庆业,趁潦水涨溢之时出来,合势遮截,退却此贼,复事天朝,此无非义心所发,宗社大计云。黄瀷曰,吾等,以使道为加望爵禄乎?矣身与黄瀷,偕往李一元家,则长湍乡所色吏,见放之后,往在其家,故不得接话之时,郑蘅又来,目李一元,矣身问李一元曰,房内有某人耶?李一元曰,金渊,以受针来在云。黄瀷入之,矣身亦随入,黄瀷谓渊曰,自乡来京,而何不相见耶?金渊曰,身在疾病,奴子五六人逃去,故无人不得出入云。矣身曰,汝病,何如?金渊曰,几尽而复差,指端犹未快苏,沈器周家,有治瘇之医,欲受针于此人而来之云。还出李一元所坐厅上,黄瀷谓李一元曰,使道,使吾等往见,故来之矣。李一元曰,今夜月明乎?矣身曰,二更月将出矣。李一元曰,然矣。夜深之故,仍为罢归。李一元曰,明当相见矣。十九日,李浚,自青原家来时,历入李一元,则金渊,方在其家,仍来郑蘅家,矣身及黄瀷所闻之处,李浚曰,在李一元家,使道炊饭供之,是何故耶?矣身曰,金渊,有病来京,无所依托,使道之馈饭,何足怪耶?李浚,俄而出去,矣身谓郑蘅曰,病人金渊,供馈而将何用焉?郑蘅曰,渠在黄海道,故本道力士,方为募得矣。矣身,往黄瀷家相议,黄瀷曰,吾等,今将死矣,所怀不可相讳,汝则将何为之?矣身曰,青原,虽曰以大举事,而弃吾君立他人,岂忍为之?黄瀷执矣身手曰,汝言是矣。吾非国戚乎?以上年系狱之故,疑吾有怨国之心,劝吾为之,可笑。一定之后,须烦勿更改,明日不往青原家,则必致疑讶,早朝送人郑蘅处,招来详问曲折后,往见青原,又见李一元,转来黄瀷家,仍为上变云。送童奴于郑蘅,要以明日入番时历入,则郑蘅,答以慕华馆射刍人后往,仍付送军官厅通文,乃二十二日,聚会射小革馈酒事也。书以公事员金仍,为着名,矣身不为递传,留置之,黄瀷亦以为,此通文,不传而仍执之,可也云,其通文,方在囊中矣。二十日,苦待郑蘅之来,而日已过午,后尚不来,矣身,送使令于慕华馆促之,则答以当往,使令来言,郑蘅入贞陵洞。矣身等,直往其家,则已往青原家,使人招之,则来焉,日将落矣。夕食之际,矣身及黄瀷曰,何以负约不来,再明将举大事,而射刍何为?郑蘅笑而不言。黄瀷曰,此莫大之事也,内则何以为之?外则何以为之?愿得详闻。郑蘅曰,此等事,皆已整顿,而金应铉,自愿入弘化门矣。此时李之龙入来,黄瀷曰,汝知此事,而何不言之耶?李之龙曰,吾再往二令监家,而俱不得见,此何等事,而轻易言之?林庆业则分明往中原,送人于吾处,致贺自沈阳无事还来,吾给粮以送云。矣身等,问郑蘅曰,举事时刻,何时乎?答曰,三更当举事,吾则四更巡罗,何以为之?李之龙曰,三更往东营,营哨官不听,则仍椎杀,而并领其军,则尤好。黄瀷曰,广州军兵,将何用之?郑蘅曰,山城之兵,二十二日,下城结阵,三更当入来矣。矣身曰,闭门之后,则何以入之?郑蘅勒士五名,打破门钥而入之,结阵阙内,以为继援之用矣,青原,知矣身等,来郑蘅家,送一军官,寻矣身问之曰,局番,何不换入乎?矣身答军官曰,使道分付之事,虽死,敢不举行?其人固执,不肯许换,不得入之矣。十九日,往局将刘福男家,出来时,路逢金榥,故以此为往局将家证验矣。矣身与黄瀷,俱往青原家,青原在内,沈器成自内出,沈硕槃在坐,李之龙、安光立在檐下,阶上二人,又在其处,一则蔡监役称名人,一则似是权澺子也。俄而青原出来,谓沈器成、沈硕槃曰,李绻在山亭,不能独为,汝须往见。矣身曰,昨往局将家,苦请换番,而彼不许之,不得强入,无奈何。青原曰,此则何关?汝既不入,敢死卒十名,加抄添入云。矣身徐观其色请之曰,吾无环刀,愿得一柄。青原曰,已为毕分,无所馀矣。黄瀷曰,吾有好刀可佩之。夜昏下直,则使之往见李一元,与黄瀷往李一元家,一元在斜廊,黄瀷接膝而坐,矣身则稍退而坐,暂闻其言。一元曰,武艺别监十五名入直云,为先翦除,可也。黄瀷曰,此何足畏也?一元曰,如蜂屯则亦难矣。矣身与黄瀷,偕来瀷家,约曰,汝须吃饭以来吾家,吾亦吃饭而待汝。三更量,黄瀷来到矣家,偕往绫川家,又往升平宅,矣身则在窗外,黄瀷则入房内,说话往往微闻,还来绫川家,封上变书,以为郑蘅不可失,陪绫川往南营,郑蘅入直处,捉出结缚。绫川问之曰,汝等所为,第言之。郑蘅曰,吾未知何事耶?黄瀷曰,此何等事,汝死不关,而置国家于何地,宁有谋逆而生者乎?吾三人,同在一处,相议之言,其可讳乎?郑蘅曰,此则令公辈所闻,敢谓虚言,此近家青原之故也。绫川曰,汝何不为告变耶?郑蘅曰,愿联名为之。黄瀷曰,汝则为谋逆,吾等再昨始知之,何可与汝联名为之?矣身问曰,昨日使道所送,问我换番之军官,姓名为谁?郑蘅曰,其军官,乃郑好生云。矣身等,仍为入阙告变。此外更无所达,言语烦多,未免倒错,而矣身,与青原以下,各人面质,则即刻可见快事。矣身何人,青原何人,而敢生诬告之计乎?郑蘅,乃青原孽五寸侄也。生长其家,以为耳目,人孰不知?青原所为,郑蘅亦岂有不知之事?三台、六卿、名士八十馀,诛杀之后,以武班布列朝廷,岂非好事?此亦青原之言也。黄瀷曰,此事朝廷上,几人知之?青原曰,其辈无一可用,岂可用事云。矣身遭此罔极,冒死发告,右良情由相考,施行教事。

○鞫厅启曰,黄瀷元情中,所引金硕男、郑好男,并为拿鞫,为当,敢启。答曰,依启。

○青原府院君沈器远,年五十八,白等,矣身,本月初三日,酿酒数斛之米,杀牛备馔,在京军官七十馀员,聚会于家后山上,设帿纵酒,极欢而罢是如为白卧乎所,果是何意是旀。初四日早朝,黄瀷相接之时,蔡监役及儒生二人,同坐一房是如为白卧乎所,其所谋议,何事是旀。黄瀷四条,令年少儒生,推其吉凶是如为卧乎所,年少儒生,何人是旀,推占吉凶,何意是旀。十九日未末,黄瀷所见处,李元老、李浚、李希曾,坐于房中是如为卧乎所,其所议何事是旀,李浚相见时,叹惜其老,何意是旀,李希曾辞去时,谓曰不得从容说话,后日更来云,更来者,何意是旀。黄瀷与李元老,下直之际,使之进前言曰,天时、人事如此,时事将如何耶?复曰,令公辈托契既深,此言欲早言及,而尔等虽豫知,无可为者,不过临时收用而已。尔等不为上变,吾知之矣,其所谓天时者,指何事,而人事云者,亦何事是旀,所谓临时取者,欲用于何处是旀。丙子以后,拨乱反正之后,多有过举推高之后,传位于世子之意,吾有之矣,赵公淑,欲为此事,而未果死矣是如为白卧乎所,犯上不道之言,至于此极,终欲何为是旀,赵公淑欲为此事之意,何以得知是旀,丙子以后,倾家财,办数千馀两银子,募得力士,多为迎接是如为旀。为兵判时,募得远射武士,以养之是如为卧乎所,所谓力士某某人是旀,其数几许是旀,远射之人几许是旀。欲扶纲常是如为卧乎所,所谓纲常者,未知指何事而言是旀,欲传位世子,择贤怀恩之说,此是穷凶极恶,天地之所不容是旀。择日则二十二日为吉,将于其日,迎接力士及在京军官,并聚会射小革,饮酒仍留,待日暮用之是如为卧乎所,所谓力士某某人是旀,军官几名是旀,仍待日暮,而用之于何地是旀。二十二日之为吉者,何人推择是旀,非但宗社,自谓一时清流,浊乱朝政,国事日非,无复可为,此事成后,清流五十馀人,已定翦除,训炼大将,亦于其日翦除,则此外无可惮者是如为卧乎所,所谓清流者,指某某人是旀,所谓浊乱朝政者,指某某事是旀,五十人姓名,一一指的为旀。林庆业亡去时,僧人服饰,吾尽备给逃匿,上年五月二十七日,乘船入去天朝,所为之事,尽为指挥是如为卧乎所,僧人服饰备给之时,必有其间往来传给之人是旀,逃匿处所,在于何地是旀,二十七日乘船者,某人所定是旀,入天朝所为之事,尽为指挥者,未知何事是旀。近来炮声,乃是响应之事是如为卧乎所,远闻炮声,何以知其响应之事是旀。为此事之后,使李之龙、沈天民等,乘船入报于庆业是如为卧乎所,某日从其某处入送是旀,入送船只、楫物、粮料等物,从何所措办是旀。李一元、李时英,皆欲之是如为卧乎所,李一元既定为大将,李时英则欲用于何处是旀。李时英,以不在京城为恨之言,某人得说为如乎喩,矣身孽五寸侄,训炼都监哨官郑蘅,言于黄瀷曰,广州别衙兵甚多是如为卧乎所,其数几何是旀,止接金渊于李一元家,造饭而馈之者,是乃何意是旀,使郑蘅,二十日入番于南营者,果是何意是旀,使李元老,换入于局将之番,亦是何意是旀。金应铉,当为入番于外营,而率军一百名,图入于弘化门内,而给与铁椎,义兵到门,使之打破门钥是如为卧乎所,其为情状,毕露无馀是旀。又于金应铉入直之时,力士十名,入置于各厅,且添给十名是如为卧乎所,所谓力士二十人,某某人是喩,一一直招为旀,广州别衙兵三百名,二十二日初昏,发自广州是如为卧乎所,将欲用之于何处是旀,二十日昏夜之间,与李一元、李之龙、沈硕槃、沈器成、安光立等,集于斜廊者,何所谋议是喩,黄瀷、李元老所招,如出一口,终始凶谋之状,狼藉难掩,隐讳除良,从实直招亦,传教推考教是卧乎在亦,矣身位极人臣,年近六十,加以痼疾在身,本性慵惰,寻常往来,亲旧亦为罕绝,无秋毫分外意望,此则人所共知也。黄瀷、李元老,平城府院君军官,以移属幕下,黄瀷为人,不孝极恶之人,顷年被罪囚禁时,甥侄赵重吕,避嫌辞中,论黄瀷之罪,语极紧重,黄瀷出狱之后,怨嫉重吕,故重吕,每言于矣身曰,彼视我家如仇敌,而为人极恶,叔主显然痛绝之,可也。不然,则莫如厚待之为愈也。矣身向人,未尝薄切,故常时厚待之矣。近来以唐船一事,内外骚动,矣身为国过虑,脱有事变,则所恃者武士,矣身作意收拾,幕下诸武人,数数来现,愤世之心塡胸。一日谓矣身曰,汉船若出来,则何以处之?矣身答曰,小来则贻害于我国,多来而兵力盛壮,则势不可不应。自丙子以后,窃瞯自上用意,所眷眷于天朝,而顾畏彼而力不赡耳。黄瀷曰,上体多年未宁,已到沈痼,万一不讳,而逢唐船之变,则何以处之?矣身答曰,岂有此理?此等事在天,人事之难料也。黄瀷曰,东宫以下,皆入彼中,猝然遇变,则先王子弟,皆无可人,择贤而立之,虽远宗无妨,如怀恩者,未有不可矣。矣身答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论也?常时往来说话,皆是汉船来否而已,别无他语。扈卫各厅军官,每年春秋,例为犒飨,厅中有物力,则不拘时犒馈,此则各厅同然,有何他意为之乎?渠之某某日,聚会房中云者,诸相识武将军,恒相出入,或与军官辈,留连同宿而去,此寻常之事,有何谋议而然也?所谓推数云者,紫微斗数,一家弟侄辈学习乙仍于,遇人则辄问生月生时,画纸开局,岂但黄瀷之命哉?黄瀷招辞中,种种所言,构虚捏诬,出于陷人之计,不足多辨,而自破矣。此外更无所言,大槪矣身,遭逢际遇,数十年来,小无丝毫补益,而滥蒙宠擢,唯以一死自期,毕竟为奸人所诬,自责自悲而已。李元老,与矣身弟辈,自前相知,矣身弟器周,以脑后重瘇,方在死生中,元老为其问疾,一二番相遇,循例相接而已,换入局番,今日初闻,尤可怪也。赵公淑则平生一面不知,渠之凶谋与否,何以知之?此尤不近理。丙子以后,矣身家计板荡,仅得朝夕糊口,数千两银子,何从而得之?兵判时,武士远射取才,通行之规,养之之说,曾所未闻是白齐。所谓清流翦除之说,黄瀷不容于士论,寻常多发愤言,此必自道之也。矣身亦是士类中一人,有何憎嫉之意,对渠发无状之言乎?此亦不近之言,不必强辩是白齐。林庆业被捉入去时,渠之中路逃避之计,何可逆料,而至于造给僧服乎?尤极无据为白齐。李一元则南汉设立之初,与之同事,不无情义,李时英则为人,诈黠多言,循例往来兺是白遣,有何谋计,而渠之以不在京城,为恨云者,矣身之所不知也。金渊之止接云者,同金渊多年中风之人,矣身军官针医金光渊处,受针次往来,病废无用之人,时或馈饭,出于哀怜之意,岂有他意乎?金应铉哨官,推移入番中,军厅所为之事,其凶计与否,非矣身所知是白齐。问目中种种无据之说,不测之言,不满一笑,不欲强辩是白齐。右良情由相考,分拣施行事。

○推鞫厅启曰,沈器远所供如此,请刑推得情。答曰,姑为因囚。

○推鞫厅启曰,权澺拿来都事,朝食后发遣,而竟日不来,极为骇愕,请从重推考。答曰,都事拿推。

○及第李一元,年七十,白等,黄瀷招内,沈器远举兵时,将以矣身为大将为旀,又曰,为大将指挥之事,矣身尽为担当是如为卧乎所,许多徒党中,推为大将者,必有所以是旀,为大将指挥担当是如为卧乎所,所当者何事是旀。黄瀷,矣身未见之时,黄瀷问于矣身曰,如此大举措,何不言之耶,则矣身答曰,此举措,吾已知令公之已闻,何必更言是如为卧乎所,所谓大举措,是何等事是旀,又曰,内应之事,一应铉,足以当之是如为旀,差备门外,有善放炮武艺别监十五名,恒为入直,不可不先除是如为旀,金渊疗病称云,接置矣身家,昼夜所谋议者,何事是喩,穷凶极恶之状,节节昭著,隐讳除良,一一直招亦,传教推考教是卧乎在亦,矣身水使递事之后,即为除职入番而已。寻访友人,亦不为之,本是无家之人,不得家舍之际,李重老家空在云,借入其家,长者所居,在其家之下,又带捕盗大将,故欲移去他家,而竟不能得,欲为尽职,虽得贼人,必于捕盗厅治之,无公事则常入家内,绝不见人。岁前入番于摠府,重得寒疾,沈痼累月,三月初生,始为举头,人疑染疾,无一来见,狐疑武人,已未偾事,生还之后,长在边地。癸亥以后,至于今日,长为四大将军官,所恃者,只勋臣而已,国家有事,则期与勋臣,死生以之。今月十七八日间,黄瀷、李元老,来到矣身家曰,令监何以待我太疏?矣身曰,病不得相访,有何疏待之事,此何言耶?黄瀷等,约以更见,而仍为出去。二十日,两人乘昏又来,李之龙,曾无一面之分,而亦为来到,黄瀷执矣身之手曰,相切之间,岂可疏待?矣身曰,疏待之言,不可知矣。两人起去,矣身之意,亦尝在于机察谋逆,青原,亦曾无一言相及,为大将之说,少不近似。金应铉则元不闻姓名,金渊则世分颇厚,以风疾治疗,为见沈器周家,往来医者,来在京中,时或来见,而别无接主人之事,青原馈饭之说,亦所不知。黄瀷,本是生民内洞者,而家行悖戾,故常时待之,不亲不疏,有何所言于此人乎?矣身世受国恩,又蒙宠擢,只怀死国之心,而无他意矣,黄瀷所云,问目中种种说话,专不知之,若与青原、黄瀷等,一处面质,则可以立辨是白齐。右良情由相考,分拣施行教事。

○推鞫厅启曰,李一元所供,有若专不闻知者然,极为凶诈,请刑推得情。答曰,沈器远及此罪人,与黄瀷等面质。

○怀恩君德仁,年五十八,白等,黄瀷元情,沈器远言内,当初举义时,矣身亦在其矣,择贤之中是如为旀,他王子无可宜者,矣身之外,无他是如为旀,李元老原情,矣身推戴之事,已闻器远是如为旀,沈器远招内,黄瀷来问曰,举事之后,东殿以下,皆入沈中,猝然遇变,则先王子弟,皆无可人,择贤而立之,虽远宗无妨,如矣身者,未为不可。器远答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论是如为去等,谋为情迹,既出于各人之招,隐讳除良,一一直招亦,传教推考教是卧乎在亦。矣身,自前与沈器远亲切,则谁不知之?矣身滥蒙天恩,位跻一品,沈器远,亦位至相臣,事体各别,年衰位高之后,则不能如前相访为白遣,沈器远,与黄瀷、李元老,前日所言者,何从而得闻是白乎旀,至于今番之事,则本月初四日间,其弟器周,瘇症极重,一番往问为白遣,问病之外,更无他语。谋为情迹事段,天日在上,何敢隐讳?黄瀷、李元老,则素不相接之人,若问沈器远、黄瀷等,则矣身,全然不闻之事,可即立著是白置。且矣身,本以末裔宗室,遭遇圣明,洪恩异数,前后稠叠,万分图报,食息敢忘,上无父母,下无子族,只有贱孽孩儿,孑孑一身,惟思死报于国事,而闻此不忍闻之语,直欲一死而无闻是白齐。右良情由相考,分拣教事。

○推鞫厅启曰,德仁所供如此,请刑推得情。答曰,仍囚。

○传曰,上变人黄瀷、李元老,解枷杻。

○黄瀷、沈器远面质,黄瀷曰,前年三月,为使道军官之后,常常往见之矣,今三月初三日,酿酒杀牛,会军官于后冈射帿,李一元、成壳、金榥,及吾俱往,馈酒而罢,翼日往谒,则蔡监役及二士人,在坐矣。使道言于吾曰,汝四条言之,可也。沈器远曰,吾家有紫微斗数,儿辈皆为之,以汝困顿,故试推之,非以汝将领计也。聚会军官,观射犒馈,各厅同然之事,汝以此为阴谋耶?黄瀷曰,初三日聚会,非以为有凶谋,昨日往见,时有说话,故张本之意也。黄瀷曰,再昨夕,见使道时,使道曰,凡人欲做大事,则必抛却死生,然后为之云,今日之言,何其欲生乎?沈器远曰,此忧汉船之来,而泛论之言也。瀷曰,十九日午后,往使道宅,则李希曾、李元老、李浚,已在房矣。使道,使之进前问曰,天时、人事,今如何也?推高传位之说,言于我矣。器远曰,设有凶谋,不可轻易言之,虽同生,不可言,汝两人在坐时,岂有言云云理乎?三尺童子,所不信也。瀷曰,谓吾腹心,故言之矣,前日使道言,世有三妖,洪茂绩即人妖,几何以不消灭也?器远曰,洪之事,人多言之,非独吾也。吾万死无惜者,以汝为人物,进以为闲说话也。瀷曰,沈之为传位之计,久矣,多出银两,募得力士,多矣。器远曰,不过为国忧耳,岂有他意?瀷曰,使道言,欲奉世子,为大事业,今番见世子,不可为也,使道不言乎?器远曰,其日说话时,汝曰事变若出,怀恩可立云云。瀷曰,此使道语屈处也。其时何不即为告变耶?器远曰,此亦汝假说泛论之语也。瀷曰,此语,岂可泛论之语乎?子不可传父,微末军官,何敢陈达乎?器远曰,将卒之间,岂无心腹说话之时乎?瀷曰,使道谓吾曰,二十二日犒馈军官,欲为举事耳。器远曰,天时政佳,军官有未尽犒馈之人,故欲为之耳。瀷曰,金硕男何以通文耶?器远曰,金硕男通文之后,以病患退行之意,分付于兵房裨将矣。瀷曰,既有退行分付,则军官何敢伪造乎?郑蘅在一家,何以不知,而打点于通文中乎?器远曰,军官射的之事,汝指为犯阙,可怪。瀷曰,使道只为射的,则有岂可谓犯阙也?使道之志,不在于射的矣。器远曰,汝无状矣,何为发此言耶?根本皆虚妄,不足较也。瀷曰,使道之意,专在于翦除清流矣。器远曰,吾何故憎嫉清流乎?汝则屡被弹劾,故憎嫉也。

○沈器远、李元老面质,李元老曰,十九日,吾自习阵还家时,使道送人招我,不得已进往,路逢李浚,与李浚同入坐,使道以此为虚言耶?器远曰,吾非有意而招之。元老曰,使道,使吾与黄瀷进前,而为何言耶?器远曰,吾则别无告汝等之事也。元老曰,使道何以发此言耶?反不如庸劣武夫矣。使道,岂不发男儿当事,抛却生死之说乎?使道,果不为逆谋乎?器远曰,吾岂为逆谋者耶?元老曰,癸亥反正之时,亦有推戴怀恩之议,使道不言于吾等乎?且使道言,汝等必不上变云云矣。使吾图入局番,果何意耶?器远曰,汝何发此不测之说耶?汝之为局将,吾才得闻知,而偶问入番与否耳。元老曰,使道,果为才闻吾之为局将乎?曾在豆毛浦时,亦言吾之为局将事矣。使道,既言换番之意,又言归路,须历见李一元云矣,不然,则吾岂往柳福男家,言换番事乎?器远曰,汝之往柳福男家,吾则不知也。元老曰,然则吾辈,诬告使道,而欲杀之耶?器远曰,汝为黄瀷所误,吾岂有以汝换入局番,而为此阴谋乎?元老曰,其时在房内者,李浚、郑蘅及吾两人矣,使道当为逆谋,则何不前期告我,而十九日始言之乎?不过知我薄有弓马之才,且恐或漏泄,欲临时用之矣。器远曰,吾岂以逆谋,告汝二人之理乎?元老曰,然则使道其日,何以其言告之耶?吾则只言其时使道所言而已,岂言一毫之诬乎?以今观之,使道之畏死,甚矣。

○训炼都监郞厅,以大将意启曰,臣一边聚军结阵,而前水使李一元,折冲李之龙,前郡守金榥,哨官金应铉等,既出于黄瀷、李元老、郑蘅之招,故发遣军官、军人等,已为捕捉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黄瀷、李元老等,上变极紧,此刻内宫墙外,聚军扈卫之意,敢启。又启曰,哨官郑蘅,南营入直,故臣称以摘奸,巡到南营,郑蘅捉来,北营则凶谋节次,不待般问,先自吐实,愿为一体上变之故,姑为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罪人所在处,杂人严禁,俾无内外相通之弊。

○又启曰,黄瀷等上变之际,言沈天民,亦有可疑之迹,故捉来拘留矣。渠自言请诣阙鞫厅有所达之事云,移送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禁卫许杙,虽不在上变之中,郑蘅招内,许杙终始参谋云,故发遣军人,捉来拘留,移送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日仍传教,马兵哨官郑好信,领率兵马,权澺捉来事,发送矣。权澺随行人二名,乃军官赵硕达,刑吏李遇春也。并为捉来,问权澺情段,渠等言内,未知某事,而本府牙兵,精锐炮手,没数征聚,的实而此等事,推问中军方天寿,牙兵将李大俊,则可知云。且李遇奉言内,沈器远亲信军官安五伦,频频往来,辟左右密语云,故安五伦亦为捉来问之,则今月二十二日午后,聚会军官,称以射的犒馈后,乘夜举事,而此言,在前亦闻于兵房军官崔嗣朴,而崔嗣朴之言,亦与五伦所言,少无异同,不待穷问,各人之言,如出一口,赵硕达、李遇春、安五伦、崔嗣朴,并移送鞫厅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赵硕达则贼澺切亲军官,郑文星、金以连、金得还,逆魁器远腹心军官,故狱事究竟间捉囚,李震馝则逆贼斗昌妻甥,斗昌未捕之前捉囚,而逆狱既毕,此人等,自本厅不敢处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处置。

○又启曰,黄瀷等未上变之前,沈天民有可疑之事云,如此之类,捉来门前矣。沈天民高声曰,有告情之事,大将眼前招问,则一一直招云,捉来军门,问其曲折,则沈器远,与权澺、蔡门亨等,谋逆已久,且长湍府使处,二十二日举事之事,使渠驰通,故才已往还,移送鞫厅,则当一一直告之故,只以移送鞫厅之意,入启矣。今闻沈天民,以自讳之事,旋即被放,极为惊骇,鞫厅必不知此曲折而然也。臣之亲闻之事,不敢不达,惶恐敢启。答曰,然则更为严鞫。

○推鞫厅启曰,沈器远,书契以来,所未有之逆贼也。渠之元情有曰,不可豫料之事,何遽妄论云云,与黄瀷面质时,有假说泛论之语,其通天之罪,承服之辞,既尽于此中,不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以快神人之情,而假借游魂,今已数日,神人之愤,岂有极乎?请明示典刑。答曰,因予无德,此人亦叛,言念惭惧,中夜不寐也。渠之行心,虽不若狗彘,既曰大臣,则似不可容易处置,姑为因囚,可也。《宁国仪轨》

○义禁府启曰,今此推鞫时,罪人拿来之事,万分紧急,依前例假都事十员,令该曹,为先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当此推鞫多事之时,本府都事沈棇,久病不仕,改差,其代,当日内,口传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黄瀷等上变文书中,有沈硕蕃称言者,都监承拿命推捉,则无沈硕蕃,而有沈硕槃,问于告者黄瀷等,则皆谓奉事沈硕槃,而本非硕蕃云,故沈硕槃已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曰,权澺拿来都事,拿推。《禁府誊录》

○传曰,虚实间,既曰逆贼,则所宜急速鞫问,而平明告变之事,至今不为推鞫,极为骇愕,该房承旨,先罢后推。

○刑曹启目。答曰,功减一等为乎矣,金溟乙良,减等论罪,似当议处。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参议出送,使之详察以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内三厅扈卫军官,有厅军士,建阳门炮手,南所金虎门有厅军士,夜摘奸事

○有政。以洪宪为安东府使,沈詻为兵曹参判,兪㯙、郑太和、睦性善为承旨,柳俊昌为持平,洪振文为广州府尹,金光炫为吏曹参判,徐景雨为刑曹判书,李悦为镇川县监,洪处濬为闻庆县监,金始干为禁府都事。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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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御营厅启曰,锦州交替军,全罗、忠清、京畿、江原等道,京中逢点,定于本月卄五日矣。都提调臣金自点,推鞫进参,大将时未差出,都厅郑知和,方在台谏,事体非便,而他无点考之人,不得已以都厅郑知和,中军朴宗一,与兵曹眼同点考,依例令该曹,犒馈之意,敢启。传曰,议于大臣,即为还送。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本司方会,以还送之意,仰禀,圣教如此,五道监司,及各其领将处,即遣宣传官,以沈中逢点日期,不意进定于四月初五日,星火催督,不得已两西军兵,调发代送,今此上来军马,并为还去,以听后日分付之意,下谕,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才以平安监司状启,交替军兵事,为启辞矣。即见留馆宰臣等牒呈,则交替军兵,无以常时期限,须及四月初五日,沈阳逢点,如或违误,则必生大事。且卜物,一时输来,则行路必迟,只持军装,给马入送,卜马则随后输送之意,衙门再三申饬云,平安监司欲送两西云,军兵固已料其甚不得已,而或如前日之为,则虽暂迟滞,南军入送,事系便当,故两西军兵,姑勿入送之意,入启允下,而彼中事机,似异前日,西兵驰去,犹患不及,况此南军,决难趁入,不但差迟而已。一依平安监司状启,本道则炮手二百五十名,火兵八十名,海西则炮手一百五十名,火兵一百二十名,急急调发,使之及期入送,而所骑之马,虽难一一猝备,若干马匹,并计给送,以为替骑之地,似合事宜,即以此等事意,发遣宣传官,下谕于两西监、兵使处,何如?且京中所定领兵将,虽已装束待令,自此入彼,势难趁速,虞侯南斗爀,亦依状启,领兵将差定,入送,宜当,敢启。答曰,依启。所骑之马,两人并一匹给送,似可矣。

○备边司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十九日状启,锦州军兵事,中路已为驰启云,本月十一日,留沈宰臣等状启中,只有所送炮手,亟择入送,小釜并持之语,无日期定限之事,而今此监司状启中,始称逢点日期,只隔十四日云云,此必曾已驰启,而拨路濡滞之致,极可惊骇,当该拨将,次次寻问,摘发启闻,重治之意,三道监司处,行会,宜当。且所谓只隔十四日者,逢点之限甚迫,而锦州交替之期尚远,则辽东逢点之日,虽未及闻知,而致有差迟,似不至大段生事。今若取趁已迫之期,急送两西之军,则非但装束之不及,亦有偏苦之可虑。此则姑勿调送,以待南军之入,即者,宜以锦州交替云,期在于五月,故善放炮手,豫为抄择,今月二十五日,京中离发,炊饭小釜,亦依衙门分付,备送之意,移会于陪从宰臣,令兵曹,别定伶俐禁军,罔夜驰送,使之报知衙门,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两西兵民之凋弊已极,亦不可偏苦,故今此交替之兵,不欲以两西代行矣。留馆宰臣等牒呈,及状启辞意,委嘱紧急,平安监司之请,以两西军急送者,实迫于万不得已,仓卒调入,资装益难,此尤可虑。前例则每一名,各给十一匹木,今番因圣教,加给二匹,依此磨炼追送之意,两西兵司处,行会,宜当。且清译金应信,及小通事李贤、金天敏、李贤逸等,治装已久,今日内,骑拨发送,使之及期,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闻广州府尹拿来事,下去宣传官、都事之言,宣传官,持标信入城,则府尹权澺,隐于衙中,无意出见。都事以拿命下去,而亦恬然不动,以致日势晩暮,宣传官、都事等,欲为还来,则权澺,使下人牢锁城门,使不得出往,亦令军官辈,扶执勒留曰,我守山城,必状启朝廷定夺,然后就拿云,宣传官、都事等,严责中军、乡所辈曰,既有标信,又有拿命,汝府尹,何以违拒到此乎?必生大事云,则中军辈,出入邑衙五六度,然后始为出来,以致拿来迟缓。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极为骇愕,权亿[权澺]则既已逆狱拿来,自有其律,其扶执致辱中军、乡所等,不可置而不问,令本道监司,从重治罪,何如?中军、乡所扶执军官,并为拿鞫定罪。《禁府誊录》

○府启。答曰,依启。罪人有职者削职,及削夺官爵事乡所等,已令禁府拿问矣。

○延城君李时昉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谕,卿勿固辞。

○院启。答曰,依启。罪人等削职事

○鞫厅启辞。答曰,别无更问之事,放送。广州色吏李遇春

○备边司草记。入启。答曰,依启。所骑之马,两人并一匹给送,似可矣。

○御营厅草记。入启。答曰,议于大臣,即为还送。

○鞫厅启辞。答曰,沈器远仍囚,李一元刑推,黄瀷等放释。内下记草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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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出时色赤。

○备边司启曰,统御使郑榏,驰报于本司曰,本府,以江都保障之处,所储军饷,其数零星。水使到任之后,拮据料理,米四百石,粗六百石措备,以为会录,而米一百石,荒租一石,黑角弓五十张,又为判备云,令该曹会录,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又启曰,以本司防御使闵应骞,炮声之驰报,状启粘连启目,传曰,状启中,别无柄数,何以一二三柄回启耶事,传教矣。闵应骞状启中,有去月二十七日,连日齐放,夕时三放,今月初五日,又如是三放之声,佥使,亲以详听云云,故如是回启矣,其文字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备局交替军还送草记内,只书全罗、忠清、京畿、江原等道,而末端,有五道监司处,下谕之语,问于备局吏,则庆尚道,果为落书云。入启时,未及致察,蒙然捧入,极为惶恐。且即当依启辞,下谕,而但领将等,则微末将领处,至于下谕,事体过当,令备局,别为传令,宣传官兼为赍去,中路相值,即为分付,使之还为领去,恐或宜当,敢禀。传曰,知道。一体下谕,可也。《备局誊录》

○传曰,权澺拿来都事,放释事,言于禁府。《禁府誊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禁府昼摘奸事

○传曰,广州中军方天寿元情中,所称权澺言,为放炮一事,与权澺面质。

○鞫厅启辞。答曰,论偿时,此都事,各别施赏。李大俊拿来都事

○训局草记。入启。答曰,知道。今后,俾无如此之习。

○禁府草记。答曰,依启。且昼直都事,不能检饬,以致军士多干,趁不开门,使中军久留之状,俱极非矣。当该都事,先罢后推,以警后人。内下记草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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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国忌齐戒。传教,龙仁县监李馨益招来。

○备边司启曰,沈中督刷向化子孙入送之时,乡所色吏许接人等,一体入送之事,所关极重,咨会衙门,洞陈我国情事,入启,蒙允。咨文撰出,亦已缮完,今当入送事,赍去之人,须得伶俐解事,然后可以善为周旋,令司译院,极择差送,宜当,敢启。答曰,允。《备局誊录》

○府启。答曰,并罢职。永川郡守李硕堂,掌令赵重吕

○鞫厅启辞。答曰,因予无德,此人亦叛,言念惭惧,中夜无寐也。渠之心行,虽若狗彘,既曰大臣,则似不可容易处置,姑为仍囚,可也。器远

○鞫厅启辞。答曰,时无豫谋之迹,结末议处。德仁

○鞫厅启辞。答曰,依启。李一元、金应铉、金渊、金棍、金楫、沈硕槃、权斗亨、蔡一亨、安光立等,压膝。内下记草

○有政。以金晋宗为禁府都事。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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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睦性善。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兪㯙。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升平府院君金瑬,右参赞李景奭,行都承旨郑太和启曰,伏未审近日震惊之中,圣候调摄,若何?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一样。《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向化刷送各官色吏,并为入送难便事,咨文今日将为发送事,定夺矣。窃念近来沈中,事情有异,交替军兵,时未入去,逢点此时,又以刷送事,有所陈辨,不无触忤生梗之患,此咨文则今姑留置,随后入送,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以义禁府内摘奸单子,传曰,昨日炮手,问于都事后,许入之事,极为骇异,此都事分付耶?炮手何以听令于都事乎?问启。

○又启曰,本府之狱,只二十七间,而今者罪人,多至二十八名,自前犯逆之人,每间例囚一人,各定军士四名,使不得相通,乃旧例也。罪人二十八名,均是以前送之倘,当初未能详知,器远与应铉,特切隔壁而囚,其势出于偶然,而今承圣教,不胜惊骇,应铉即今移囚他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后详察为之。

○又启曰,鞫逆方张,事务烦剧,都事一员蒙罢,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口传差出之意,敢启。传曰,允。《禁府誊录》

○合启。答曰,因予无德,此人亦叛,言念惭惧,中夜无寐也。渠之凶状,虽已尽露,论罪大臣,自有旧规,严鞫典刑,殊为不可也。

○府、院启。答曰,依启。忠清兵使李时英拿问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禁府夜摘奸事内下记草

○有政。以郑基崇为永川郡守,郑复吉为绫州牧使,李尚逸为掌令,金寿翼为修撰,尹鸿举为宗庙奉事,朴梠为涟川县监,洪再吉为军资奉事。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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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金光煜。右承旨。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黄海兵使状启粘连启目,传曰,回启之辞,似为疏漏,使之详察耶,此收布之军,各纳几匹耶,今定军役,则所收价布,多于未定之时耶事,传教矣。臣等昨日,齐会商议,则佥议以为,在前军籍之时,此类不定军役,只为收布,意必有在,今若无端汰定,必致骚屑,姑为仍旧,以待日后军籍之修改,似合事宜,故如是回启矣。今承下教,不胜惶恐,问于兵曹,则正军收布,一年四匹,而今因木贵,减其一匹,此类所纳匹数,则兵曹,亦未详知云。问其本道,则可知其多少,且事势便否,有难遥度,本道监司,可以详察,就前回启中,改付标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又启曰,以本司黄海监司状启粘连启目,传曰,一船射炮,厥数不多,何以附近官,亦为举论耶事,传教矣。状启中,射炮则操弓习放之人,尤难猝办云,且有该邑,或附近官,束伍抽给等语,故臣等,虑或道臣之意,欲精择于近邑,故如是回启矣。今承下教,臣等所见,果为错谬,元回启,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罪人权澺、李绻,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郑蘅、李之龙,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都事,以罪人李浚拿来事,到其家,则李浚,今朝已为死亡,不得拿来云,令汉城府检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罪人安五伦,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禁府誊录》

○府启。答曰,依启。绫州牧使郑复吉递差事

○合启。答曰,渠虽穷凶极恶,前日大功,予不能忘,流来旧规,予不敢废,昨日下教举行,勿使刑戮及身。沈器远事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予意已谕于两司矣。器远事

○鞫厅启辞。答曰,依启。李一元、权斗亨、金应铉、安光立、沈硕槃、蔡门亨等,烙刑。

○合启再启。答曰,已谕,勿烦。

○领议政洪瑞凤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意。该曹所为,殊甚不当,堂上郞厅,推考,可也。

○鞫厅启辞。答曰,依启。金榥、沈天民,压膝。

○禁府启目。答曰,依允。功减一等,除赎决杖。东西活人署官吏,推考事

○又草记。入启。答曰,知道。今后详察为之。内下记草

○有政。以睦性善为全罗监司,李行遇为承旨,崔克诚为掌隶司评,崔卫为献陵参奉,李元俊为宗簿主簿,崔煜为司艺,李公益为司仆判官,申濡为济用正,尹绛为刑曹参议,李灏为礼宾主簿,闵应亨为礼曹参议,李周为敬陵参奉,具凤羽为宣陵参奉,崔橹为宣陵参奉,李志渊为靖陵参奉,李廷机为长陵参奉,柳𥳍为司䆃正,丰海君浩为司饔提调,李寅俊为典牲主簿,吕孝曾为礼曹佐郞,朴安孝为尚衣正,李后山为绫州牧使,赵重吕为掌令,兪伯曾为缮工提调,李楘为观象监提调,金瑬为宗庙都提调,洪瑞凤为训炼都提调,洪瑞凤为军器都提调,李泽为阳智县监。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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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以义州府尹,两宫行次,人马渡江别单,传曰,此公赎人,备边司入送耶,传教矣。本司,无公赎人入送之事,问于兵曹,则亦无成给草料之人云,无由详知,问于义州府尹,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鞫厅启曰,逆魁器远,乃宗社神人之罪人也。断以其罪,则虽阖门刌斩,固不足以慰宗社之灵,神人之愤也。殿下,特以勋臣大臣之故,不恤公议,持难至此,圣上待勋臣之道,可谓至矣。今此器远之罪恶,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者也。殿下,岂可以勋臣大臣之道处之?古之大臣有罪,赐死于清室者,如簠簋不饰,下官不职之类也。安有如器远之罪恶,而得免显戮者乎?自古大臣,以恶逆而至于诛死者,不可历数,而姑以近日之事言之,郑仁弘,虽曰罪大恶积,其视器远,轻重果如何耶?殿下所不得已私焉者也。且臣等之忧,又有大于此者,今若断当迟延日子,则他日制命之权,恐不在于殿下也。伏愿殿下,亟从臣等之请,快施典刑,毋使贻悔于后日也。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诛,卿等之请,至于再三,不获已勉从。《宁国仪轨》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楫,承服招内,器远军官李遇龙称名者,本府再遭[遣]都事,多般搜问,不得拿来,捕盗厅,亦发送军官,屡度跟寻,终不捕捉,莫重谋逆之人,屡日失捕。令捕盗厅从事官等,更问于金楫,则楫曰,但路逢李遇龙,而其所居处,不知云。其变诈之言,实为叵测,着令捕盗厅,以严加搜捉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蔡门亨、金硕男,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李一元,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逆贼沈器远,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妻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罢其守令,降其邑号等事,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禁府誊录》

○鞫厅启辞。答曰,依启。金应铉、沈硕槃、金榥、郑好生、崔嗣朴等,压膝。

○推官等启辞。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诛,卿等之请,至于再三,不获已勉从。

○合启。答曰,予念前功,不忍加诛,公议如此,不获已勉从。

○内医院草记。入启。答曰,依启。沈中病患,皆已差愈云,勿为入送。蔡得沂

○户曹粘连启目。答曰,币木时方上来,则中止之举,反为有弊,置之。

○礼曹草记。入启。答曰,依启。进笺、陈贺,权停。内下记草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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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国忌斋戒。传曰,驼骆粥,今月兺,煮入,来朔为始,勿为入之。

○政院启曰,传曰,沈器远质子交代,未及入往耶事,传教矣。臣曾于备局,得接义州府尹,到江人马别单开报,则右议政李景舆[李敬舆]质子李敏章,谢恩使行次,一时入往云,此是器远质子交代矣,敢启。传曰,然则其咨文,勿送,可也。

○又启曰,以右议政质子李敏章,已为入往耶事,传曰,然则其咨文,勿送可也事,传教矣。顷见宰臣状启,右议政一行,到沈之后,牢闭东馆,至以得罪上国为言云,其质子之顺许交代,有不可必。赍咨译官,驰往湾上,探知谢恩使回还消息,若器远之子,仍在沈中云,则译官急急入往,在所不已,令备边司,从长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传教矣。政院陈启之意,实合机宜,依此为之,何如?答曰,依启。其咨文中,不待交替等语,改送宜矣。

○又启曰,传曰,海中炮声虚实查核事,下教已久,何以至今不为举行耶事,传教矣。引见时大臣,参闻李德泂所陈之辞,且承自上予意亦然之教,别无回启之事,故已于二字付标,十六日,措辞密移于平安监司处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二十六日之二字,起草之际,昏致落书,炮声查核事,当为下谕,而臣洪瑞凤,累日参鞫,精神昏愦,不能思量,率尔移文,不胜惶恐之至,落书处,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传曰,器远之尸,勿为传示八方,给其家人,使之敛葬。

○政院启曰,沈器远之尸,勿为传示八方,给其家人,使之敛葬事,传教矣。正刑逆贼之尸,传示八方,乃是至严之常法,况今器远,书契以来所未有之凶逆,神人之所共痛心而切骨,不可以一时规外之命,有所挠改,臣等不敢循例,分付,惶恐敢启。传曰,大法已行,使之敛葬,无妨。《禁府誊录》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依启。台谏处置事

○府启。答曰,依启。器远兄弟削黜传尸一事,大法已行,勿为无妨。

○院启。答曰,大法已行,传尸之规,不必尽用。器远内下记草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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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太和。左承旨。右承旨金光煜。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姜大遂。同副承旨赵锡胤。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以黄海兵使状启,改付标覆启判付内,两款未回启之事,亦为回启事,下教矣。臣等昏甚失察,再勤圣教,不胜惶恐未安之至,两款回启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京畿水使郑榏,往在海州,遭其父忧,此任不可久旷,令该曹即为差出,催促赴任,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彼中题名督刷之中,龙宫向化子枝,李德仁妻良女一今愁里,乃妻私婢辛每,则乃是我国良女私婢,依前定夺,所当勿为入送,而李德仁等,极口诉称,既为夫妻,多产子女,今乃俺等入往,而俺妻不往,则到彼之后,期于必刷,偏及本国云云,而其妻等,亦欲随往,今若不送,而日后,有意外难处之患,则莫如依其所言,并为入送之为愈,何以为之?广州向化金汉弘妻等八名,前以分明我国人物,不为入送矣,今又题名督刷,更加一节,亦难处置,此人等,何以为之乎?并此仰禀。答曰,此路一开,后难防塞,更为议处,俾无后悔。《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逆贼沈器远之子硕庆、越仁,即时坚囚本府,多□军人防守,急速启闻事,平安监司及义州府尹处,并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承服罪人沈器远、权澺、李一元、郑蘅、李之龙、李绻、安五伦、蔡门亨、金硕光等,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