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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十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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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郑始成。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朴守弘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再昨闻同生兄讣音出去,今方病只有臣守弘与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以该房承旨,当进去兵批。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吏批,以沈詻为都承旨,金坰为掌令,郭圣龟为庆尚都事,申瑛为延曙察访,李厚培为司议,金振为修撰,朴泂为德山郡守,邢浃为顺川郡守。

○兵批,以许徽为上护军,崔惠吉为副护军,安献征为副司果,沈㢇为副司正。

○掌令柳景缉启曰,持平郑攸,即臣之同姓三寸侄女夫也,吏曹正郞柳淰,即臣之妻异姓四寸亲也。仍论权諿之事,实涉嫌逼,以此不可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烬馀

○户曹判书李溟再度呈辞。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竹山呈,以四月二十六日雨雹事。

○掌令柳景缉就职后,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刑曹参判安应亨上疏。大槪,乞递臣职事。入启。

○右承旨李德洙,初度呈辞。入启。

○禁府照本,典狱主簿尹大任矣,被囚罪人舞奸故从罪,杖七十徒一年,依《赎录[续录]》罢职。启功减一等。

○答韩平君李庆全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宜勿辞,从速上来。朝报

5月2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启曰,假注书郑始成,老母远在仁川地,病势益重,走人来直为出去,未易上来云。郑始成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事变假注书望,△李颐贤、洪处大、李元圭。

○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斋郞之谨守直所,乃其职耳,罪,而在直者,别无可赏之道。六品升迁,虽出于圣意,而物情犹以为过重。至于百里之命,又下于赏典之后,名器之轻授,岂不僭乎?请还收李克傧堤川县监除授之命。答曰,不允。

○具凤瑞启曰,大司宪全湜,执义金光爀,持平郑攸、郑泰齐,掌令柳景缉呈辞,金坰病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掌令柳景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烬馀

5月3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未肃拜。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金坰启曰,掌令柳景缉,以吏曹正郞柳淰,乃臣之寸孙也,而臣精神昏愦,昨于避引文字之间,不觉落字,遽称以异姓四寸之亲,臣之昏妄不察之失,大矣,而未即觉而退,文字间落字,实出于无情之致,而不免不察之失,不可在职。请掌令柳景缉递差。答曰,依启。烬馀

○谢恩,谷山郡守李诚一,掌令金坰,户曹参判尹履之,部将南海宇。

○下直,延安府使柳𥳍。

○副司果李松龄质子,以沈阳出去。

○右参赞尹毅立,知春秋减下肃拜。

叠书事变假注书郑始成,病亲出去,代△李颐贤、洪处大、李元圭。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文书之地,隶习为重,抄选年少聪敏,付以权知之职,常常讲艺,其意有在,而近来国纲不严,且无检下之风,争怀自便之意,不受右位之许,擅自下乡,每当褒贬之日,乍为现身,即为尽散,故本院博士以下十五员内,在京者五人,在外者十人,文书磨勘之除,不成模样。若不别立一切之法,则怠慢之弊,愈往愈甚。自六月为始,本院官员,勿论实官、权知,或有不得已下乡之事,则必须呈状本院,掌务官告于提调,然后限朔给由为当。此一款着实举行,而不遵法例,复踵前习者,临时入启处置,何如?传曰,允。

○府启,掌令柳景缉引嫌而退,文字之间落字,实出于无情之致,而未免不察之失,势难在职。请掌令柳景缉递差。传曰,依启。前启权諿罢职事,停启。叠书

○判尹金自点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院前启,堤川县监李克傧还收事,停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户曹判书李溟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大司成金蓍国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平安监司书目,监军二十八日到义州,留此若干日,探问开津,仍即渡江云云事。朝报

5月4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出使。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守弘曰,沈阳入送次,卜马一匹立之。

○传于金堉曰,赍咨官,何日发行耶?

○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义州府尹黄胤后,为人孱拙,在前居官之际,素无异能至蒙褒赏之典,而及授本职,人器之不王世子行次渡江之日,过涉船只,非但不能整齐阙供之事,极为骇愕。陪往宰臣而圣批,以似不近理为教,只下推考之命,必非故犯,而从前不职之状,推此可知。且寻常使客,支待不谨,自有递罢之责,况世子行次支供一事,举措,而全然废阁,以致一行之狼狈,厥罪岂但推考而止哉?其于事体,实为未安。请命罢职不叙。答曰,公私残败,民将塡壑,而士大夫专以口腹为重,略不顾念。顷日状启,未必非此态也。以予揆之,其间似有曲折,姑勿烦论。烬馀

5月5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呈辞。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监军接伴使,传于金堉曰,译官崔泰庆,令该曹量宜论赏。

○行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请义州府尹黄胤后,亟命罢职不叙。答曰,尔等取见两西监役状启,则近来士夫所为可知矣。烬馀

○军器佥正李俊男,石硫黄掘取后,入来。

○义禁府启曰,李耆贤、赵昌门等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承旨李德洙同生兄,前县监李德濂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传曰,依启。

○大司成金荩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左承旨朴𥶇入来后,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调理出仕。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刑曹乃词讼重地,素多紧急公事,而近因堂上久空,以致杀人重狱,亦多掩滞云,殊甚可虑。新判书李庆全,参议李莯,具在外远地,上来迟速,有不期之,参判时未差出。当令该曹,从速处置,似当,敢禀。传曰,依启。

○院前启,义州府尹黄胤后,请命罢职不叙。答曰,尔等取见两西监司状启,则近来士夫所为,可知也。叠书

○京畿监司书目,竹山、砥平两官守令,相避与否,令该曹,照例处置事。

○忠清监司书目,全义呈,以校理朴宗阜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递差。

○右副承旨具凤瑞初度呈辞。入启。朝报

5月6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右承旨李德洙式暇。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假注书吕孝曾。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进,行都承旨沈詻进。兵批,判书李景曾服制,参判韩亨吉病,参议李省身进,参知南斗瞻病,左副承旨朴守弘进。烬馀

○吏曹参议金世濂,病亲相见后,入来。

○药房启曰,时气渐热,伏未审调摄中圣候,近复何如?臣等不胜仰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与前无异。

○吏曹启目,奉常副奉事吴廷一,病满三十日,改差。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京畿监司状启云云。向前竹山府使李㦡之妾,虽与朴守文之妻,同姓四寸是如为白良置,法文内别无妻妾亲四寸娣妹夫相避之文,不必过引为嫌是白乎旀,许稿之于监司,许启妻同姓三寸侄女夫矣。在衙门,则法当相避,而京外官相避条,则亦无此一款。郭希震等,不为递改,亦必以此,并只仍前察任之意,行移,何如?启依允。

○院前启,义州府尹黄胤后罪状,臣等论之已尽矣。为人孱拙,既不合于本职,世子迎送之际,又有显著所犯,则揆以事体,断不容贷,岂可逆料其从臣之不谨,而不为之论罪乎?请命罢职不叙。臣等伏承圣教,不胜瞿然。取见近日西路状启,则种种难支之状,可以陨泪,而使命之往来者,至于责其驺率,一依平时云。其他厨传丰备之弊,不言而可想,乱后颁降事目及台谏所论,非不严明,而为臣子者,不体朝廷轸恤之意,不有国禁,便生肆汰之心,从前纪纲之坏了,法令之不行,正由此辈之所为,宜殿下之薄视臣邻也。然人人未必尽然,若以一二人行身处事之无状,混为士夫之罪案,其间岂无冤痛者乎?请令两道监司,前后使命中,尤甚纵恣不法之人,一一摘拔启闻,从重科罪,以为警励他人之地。答曰,依启。黄胤后事,不允。

○江原监司书目,铁原等官,雨雹形止事。又书目,淮阳居民等呈状据,府使赵有道,瓜限不远,特为因任事。

○户曹参判尹履之箚子。大槪,减省冗费事。入启。

○接伴使南斗瞻入来。

○吏曹,护行官、接伴官安献征差下,启。朝报

5月7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吕孝曾。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以舟师上副将状启,传于金堉曰,渰死人及病死军人,令该道监司恤典各别举行。

○沈詻,以礼曹言启曰,大君回还时,亦有护行官出来之说,朝廷已为差出接伴官矣。清人往来时,曾无接伴官差送之例,而在前出来时,接伴官差送,则中路无设宴迎慰之事,迎饯慰及上下马翌日宴之规,行礼宰臣之意,敢启。传曰,接伴官出送,似未妥当,更议处之。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以礼曹大君回还时,亦有护行官出来之说,朝廷已为差出接伴官矣,敢启。传曰,接伴官差送,似未妥当,更议处之事,传教矣。以事体言之,则东宫护行与大君护行,必而出来之人,既称承受帝命,以为自尊之地,接待有降杀之节,伴臣则依教接伴使差出,似待节目,并令各该曹预为讲定,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平安监司郑太和处有旨,别定禁军下送事,敢启。传曰,依启。

○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请谷山郡守李诚一,命削去仕版。答曰,此时用人,与平昔不同,以功除授,未为不可也。烬馀

5月8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右承旨李德洙服制。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吕孝曾。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具凤瑞,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大君护行官、接伴使望改望事,传教矣。历数堂上官,老病居多,绝无可合之人,不得已传旨中择差,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接待所言启曰,今者大君出来时护行将,与世子行次护行将有间,未知以何官差送。若遇自尊者,则接待之礼,似不可过为裁减,以接待所规例磨炼,则自当降杀,今姑各色员役,参酌减磨炼事,因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庆昌君已行终制,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堉启曰,明日政事为之事,命下矣。明日国忌斋戒,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国忌过后为之。

○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请谷山郡守李诚一,命削去仕版。答曰,已谕勿烦。烬馀

○右副承旨具凤瑞上疏。大槪,冒万死仰陈私恳事。入启。朝报

5月9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式暇。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国忌斋戒。

○沈詻启曰,注书李行源,以病不得行公。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望,△郑麟卿、洪处大、李廷相。

○沈詻启曰,左承旨臣朴𥶇,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臣具凤瑞,俱以式暇出去,厅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金堉,位甚不齐。右承旨李德洙,三寸叔母兴宁君秀业妻任氏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烬馀

○答右副承旨具凤瑞疏曰,接伴使改差。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呈,以注书柳晋三病重,上去不得事。

○吏曹,接伴使朴守弘,启下。

○大司成金蓍国三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忠清监司书目,洪州呈,以司谏赵□辞职上疏上送事。

○院前启,李诚一事。以国忌斋戒,留政院。朝报

5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式暇。左承旨朴𥶇式暇。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式暇。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

○李德洙,以吏曹言启曰,大君出来时,护行将迎饯慰之处,差出事,启下矣。今此护行消息,时无的报,傥或出来,则势必急迫。黄州以西,则依本道监司,堂上僻路守令推移差送,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同知庆舜寿扫坟后入来,监察李格觐亲后入来,司直申濡入来。

○院前启,李诚一事。国忌斋戒,以姑停。朝报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服制。左承旨权涛未肃拜。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服制,右承旨李德洙进。以赵晋锡为昌陵参奉,沈遇龙为典狱主簿,权涛为左承旨,南斗瞻为兵曹申濡为副修撰。

○传曰,司饔提调原昌君玖除授。

○兵批,判书李时白服制,参判韩亨吉坐起进,参议李省身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朴守弘进。以朴𥶇为柳晋三为副司正。

○具凤瑞,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申濡,时在京畿龙仁县,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意启曰,当日有一称名人,自金吾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惊骇,令有司收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常时不能禁断,以致烂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判书臣李庆全、参议臣李莯,俱皆在外未上来,今日臣为开坐,不紧公事,则循例回启,而其他紧急启等事,则判书上来后,同议回启之意,敢禀。传曰,知道。烬馀

○行司直李东龙,加出后入来。

○副司果李时焕病亲呈辞。给由。当日青松地出去。

○答右承旨朴𥶇疏曰,递差。

○佥知林堜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户曹判书李溟箚子。大槪,病势危苦,冒陈乞递事。入启。

○礼曹,本曹参议吴□,今月初十日身死,已行从二品实职。吊祭乙良,依法例举行为白乎矣,致赙段,依近例勿为,何如?启。传曰,依允。别致赙。

○吏曹启目,宗簿正朴启荣,司艺崔基荣,典籍李禬等,病满三十日,改差,何如?启依允。

○院启,谷山郡守李诚一,其父以五刑首罪之人,既已伏法而死,则古所谓毋俾易种者,正指此也。特以渠在遐方,朝廷见闻不及,尚齿衣冠之列,已极可骇,况置于百里临民之任乎?且以影职堂上,升授嘉善重秩,则国家酬劳之典,非不行矣。决不可以此容贷,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不允。

○以户曹判书李溟箚子,传曰,下该曹回启。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大司成金蓍国三度呈辞。加给由。朝报

5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服制。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显英启曰,近日旱热太甚,伏未审调摄中圣候,如何?敢此问安。答曰,时无添伤之症。

○传于朴守弘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入之。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承旨朴守弘所启,接伴使发行迟速,令备局酌定指挥事。传曰,允事,传教矣。大君行次护行将出来迟速,未得的报,此时西路厨传之弊,不可不虑。姑待数日之来,使之发行,何如?传曰,依启。

○以成均馆摘奸单子,传于金堉曰,居馆儒生殿讲为之。

○金堉启曰,闵馨男削夺官职,沈器远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闵馨男极边定配,沈器远削夺官职论启,故削夺官爵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长七八丈许,广尺馀,渐移南方,良久乃灭。烬馀

○院前启,谷山郡守李诚一,削去仕版事,停启。

○府启,人臣事君,富贵,虽有难进之操,临乱,必无退避之意,故宋臣文天祥,年未四十而致仕,若将终身于田野,见其宗社将危,国事已去,则志决扶颠,竭心殚诚,死而后已。窃观丙子难前,未闻有辞禄退去之臣,而到今危急,徘徊进退,间隙无事则进,有事则退,其心行隐微,人见其肺肝也。前判书闵馨男,以先朝旧臣,少壮登朝,翺翔荣宠,其在昏朝,身当重臣之任,而有助恶之罪,无救正之贤。及其反正之日,反面归来,殿下固宜明其不忠而戮之,若汉高之斩丁公,而宽而容之,礼而对之,高官厚禄,仍在其身,光辉一世,十八年于玆矣。圣德同天,国恩如海,不思所以报效之万一,而当其危难,敢生回避之计,三为尚书,而坚卧不起,其无君蔑法,莫此为甚,其心所存,实未可知也。古之明王,必以廉耻礼让,遇其贤臣,严刑峻法,励其不忠,故唐臣卢祖尚,为交趾刺史,不报,太宗斩之于朝堂,王者用法,固宜如是,殿下何以过用优礼,全废刑章,使不忠之徒,从心自恣,无所惩艾若是也?前后谋避之臣,如沈諿、韩仁复,身有痼疾,人所共知。刑曹判书李庆全,前有送质之事,曩日辞避,安知必无疾病?方当其任,更观其所为而处之,可也。青原君沈器远,与国同休戚之重臣也,虽有一时之病,未闻有痼疾难起之危症,而不思国事之艰危,不体君父之至情,遽尔引病,落避送质,事极无谓。请前判书闵馨男,西路极边定配,青原君削夺官爵,以惩为人臣怠慢与不忠之罪。答曰,闵馨男削夺官爵,沈器远推考。朝报

5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服制。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郑麟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德洙启曰,居馆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司宪府持平郑攸启曰,无状小臣,最居人下,寻常职务,犹惧不堪。况此新命出于梦寐之外,感激鸿私,抚躬无地,第臣早失怙恃,祖母,祖母所依者,惟臣,而年今八十忧惧常切,臣曾忝本府监察其时,闻祖母重患疟疾,症势危剧,自下去,抛弃职务之罪,臣实难免。请命罢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北兵使越境犯禁人回启,传曰,回启中所报,依状启施行云者,这这枭示之意耶?问启事,传教矣。若不严立科条,则难以禁断,臣等相议,以依状启施行回启矣。今因圣教,更为思量,则这这科断,果为过重。捕捉囚禁,启闻处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瑞凤箚曰,伏以臣以忍陋,冒居鼎轴,丝毫无补,日积罪戾,玆者赵䌹之疏,窃闻其槪,以乙亥穆陵之崩颓,是雷震之变,而奉审之臣,蒙蔽不以实闻,追崇祔庙时张乐,为无识有司之罪云。其时,故相吴谦,以大臣进诣,而申景禛,以缮工提调,臣以礼上实从焉。尝与审看周匝,不啻三四,而大臣复命之日,以目睹实状书启不疑者,谓其天下之目同故尔。旋有一种人言以为,震变明的,而诸臣矫诬,喧闹,即遍国中,贵耳贱目,衰季常然,为此论者,果能独免乎否也。追正臣等之罪,可而必欲自附于天罚之说者,多见其惑之甚矣。其曰,附庙时张乐一款,臣方忝宗伯,取考藏故常,则诸陵之有故修改,未及正日之间,家,凡干行礼,未尝因而停废,附礼初欲退行,而议定于相臣,仍行不退,至于用乐,则乃是间事,而胶例泥行,亦不自别立,所误殿下之罪,臣焉得免?夫臣之见识精力,本不及人,七十之年昏忘交集,死亡无日,事事做错,境皆然。今遭官指实之正论切中,臣之一向忘死,迟回不去,重辱名器。请递臣职名,以重公议,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陈之事,其不中之言,不必介怀。卿宜安心,勿为控辞。

○李德洙启曰,明日儒生殿讲,何大臣进参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李德洙启曰,政府郞厅舍人未差,司录未署经。领相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宪府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持平郑攸引嫌而退,闻病疾驰,虽出于私情之切迫,而身为法府观察之任,旬限未满,又无受由,而率尔下乡,有违之失,在所难免。持平郑攸,请命递差。

○具凤瑞,持平郑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申时,日晕,左珥。酉时,白云一道,起自乾方,直指坤方,长可二三丈,广尺许,横在日下,良久乃灭。烬馀

5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式暇。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人臣见无礼于其君者,如鹰鹯之逐鸟雀,凡臣之见无礼于其君,犹尚如此,况如臣等执法之官乎?假使闵馨男,爱君忧国之心,果存于其中,则当初除拜尚书也,或有天之所患,而陈情辞免,一之可也,至再至三,而固避不其心必谓国事,已无可奈何。君自君,我自我,身而已。决然而归,坚卧不起,视君父之惨戚,有如越视秦瘠,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然则馨男之待君父,岂但无礼君父若无而然也,古今天下,安有无君,而齿诸馨男怀无君之心,蔑祖宗之法,从心自恣,之于前,则安知日后,必无如馨男者乎?馨男而纪纲少张,则不忠之徒,庶有畏法而惩艾矣。圣批,虽以既已酌处为教,按法揆罪不当律,臣等所执者,王法也。不敢违法顺旨,然而臣等所论,虽积以年月,不得请而不退矣。沈器远身为重臣,当国艰危,他日送质,亦知其必不免矣。若然则今日之引疾,或不可必谓之诈病巧避,然而踪迹,适与馨男相会,以此众口争喧,皆以谓器远尚如此,况他人乎?所谓借口于不忠者此也。推考薄罚,不足以惩其罪,闵馨男、沈器远请并允前请。伏见纲纪解弛,人不畏法,私情大行,百务不举,良可寒心。本府曾有叛奴囚治之事,而臣茂绩新入,未得详其曲折,武兼宣传官金壂,朝到臣门,所言皆私嘱也。渠虽武夫,齿在衣冠之列,而唐突台阁,陈其私情,傍若无人,其蔑法无忌,极可骇也。宣传官金壂,请命罢职。答曰,依启。闵馨男事,所论太过,更勿烦渎。

○权涛,以户曹言启曰,大君行次护行将出来之奇,时未详知,昨来义尹状启,亦非的报,而今闻接伴使明间当发云,赍去礼单,所当磨炼启下,而时未知某等官几许员出来之奇,不得已更待的报,追后启送之意,敢启。传曰,急送有弊,姑依梧将时例,磨炼下送,可也。

○李德洙,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大君行次护行官接待所用礼物磨炼分定事,启下矣。前日梧将出来时,礼单单子入启,以其时初,以一使出来知之,故还出给命下,不为用之。今番当用其单子,而节序寒暖不同,差定物目,多有变通之事,当为改磨炼入启。前单子曾经御览,故敢此仰禀。传曰,改磨炼施行。

○金堉,以摠府言启,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儒生殿讲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都摠管李挺汉军事,内兵曹,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朴守弘疏曰,伏以,臣今将受由西下,而昨日伏睹备局回启,数日姑待的报,使之发送云。第的报之来,朝夕难期,不可预为治行,以待臣寄寓旅榻,事甚艰窘。凡干筐箧,靡不身自营为,而夙夜在公,少无暇隙,行李之具,尚无措办。不但此也,关西远地,非旬朔往还之路,喉舌重任,亦非时月旷阙之职,仍带发程,事甚难便。伏愿天地父母,察臣微悃,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今此治行,似不至大段,尔勿以此烦渎。

○传于权涛曰,都承旨沈詻,调理出仕。烬馀

5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朴𥶇。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出使。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式暇。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吕孝曾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请闵馨男、沈器远并允定配削职之请。又启曰,秋曹亚卿,为任极重,参判卞三近,身器凡庸,素无名称,果经守令,又有不谨之诮,前为曹参议,旋被台评,其见弃于公议可知也。今授本曹情,久而愈激。请刑曹参判卞三近递差。答曰,不称之理,勿为过当之论。闵馨男等事,已谕。

○大司谏朴潢,正言郭圣龟启曰,圣上虽有子视元元之心,而泽不下究,民怨日滋者,莫非有司之过也。本无货物,民间之出赋应役者,非米则绵布也。夫绵布者,自有织品之麤细长短,定数行会于本道监司,监司知委于各官,及期上纳,入之际,该掌之官,考其文状,察其印信,如不差违,则尺量捧之而已。其间或有奸细换易之迹,或色品过好,有违于定式,则推治其色吏,在外官吏,亦论启请治,然后法合专一,可信于民,而民被其实惠矣。以军布滥捧之故,兵曹之官,至于罢推,而申饬,亦非一再,积习已成,纪纲坠坏,胥吏辈,少不惩艾。今者,各道量于该曹门外,趁不捧入,印信封表,虽甚明不见却,惟视赂物之多少,以为进退,或有今日见退,而明日纳之者,明日见退,而又明日纳之者,留滞日久,则虽见退之布,终无不纳之理,胥吏辈操纵作挐之状,视若观火,为该官者,监捧之际,不能自立,已见一任下辈之所为,其矇眬尸居之罪,不可不惩。请当该监捧郞官罢职,色吏囚禁重究,当该堂上,亦难免不能检饬之罪,并命推考。答曰,依启。郞厅为先推考。

○具凤瑞启曰,户曹郞厅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涛启曰,假注书吕孝曾,病重不仕,今日,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李俊耉、韩镇、田皞民。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大君出来时,护行官接待杂物分定事,传曰,改磨炼施行事,传教矣。自前敕使接待誊录物目,极其浩大,渐次减定,而今则减之又减,十分裁损,盖以岁币收布,欲纾一分之民力而不足,自京拮据,措办计料,以待正奇出来,改分付,即时上纳之意,敢启。传曰,别单磨炼者,犹为过多,其中外方难得之物,及京市可办之物,或量减,或全减,以除民间一分之弊。且末端之语,似涉歇后,干物使之趁即上送,似可矣。

○权涛,以户曹言启曰,以本司草记,护行将接待使进去礼单,待的报追后急送事。传曰,急送有弊,姑依梧将时例,磨炼下送,可也事,传教矣。梧将时接伴使礼单,初以梧将一员知之,而磨炼下送,及其渡江,自言有副将二员后,始为差减磨炼,待其入京,且迎慰礼单,亦及于黄州而送之,今者护行官,虽未知员数之几许,而的报时未出来,姑依梧将将时例,一员磨炼以送,似当。且监军接伴使柳太华礼单,置在义州者甚多,以此取用,只是虎皮一张,胡椒三斤不在,故自京下送,并为悬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当初减给数磨炼书送,可也。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知道,依当初减给磨炼数书送可也事,传教矣。梧将时,义州初见义州礼单,比敕使所减者,只是长剑花而五数则不为减下,其时因宰臣状启,自义州迎慰使礼单,始减五数为四数,故今番初见礼单,一从梧将时磨炼,书启矣。即承圣教,依梧将迎接例,以四数磨炼付标大抵,的奇不来,未知品秩之如何,而每以敕使磨炼未妥,今姑差降磨炼,观其所为处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二师金荩国处,勿待罪事,当为下谕矣。行,既已越江,似不必专送。待后日入沈之便,顺付,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道松串祈雨祭文,传于具凤瑞曰,圭璧二字,改之,可也。

○传于李德洙曰,政事,明日为之。

○平城府院君申景禛箚曰,伏以臣在乙亥之夏,大臣礼官,承命奉审穆陵时,臣亦以缮工提调,一时进皆与大臣礼官同之。今闻其时之事,出于以此引咎,而臣之姓名,亦在其中,臣何敢自谓晏然于心?伏乞圣明,亟加罪斥,以安愚分。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为控辞。烬馀

5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出使。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服制,都承旨沈詻进。兵批,判书李景曾进,参判韩亨吉病,参议李省身进,参知南斗瞻进,右承旨李德洙进。

○沈詻启曰,今日当为政事,而左承旨权涛病未仕进,左副承旨臣朴守弘迎接使出去,同副承旨臣金堉式暇,厅中只有臣及右承旨臣李德洙,右副承旨臣具凤瑞。臣则当进吏批,具凤瑞与兵曹判书臣李景曾婚姻家相避,兵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李䅘为持平,李时楷为兼汉学教授,曺挺生为司艺,金宗振为典籍,柳昌辰为养贤直长,庆昌君为宗簿寺提调,金埥为平丘察访,崔东㠍为大君师傅,朴潢为校书提调,李天基为礼曹佐郞,闵应协为副应教,边孝诚礼曹正郞,赵廷虎为大司成,赵涑为工曹正郞兼春秋,李以存为礼曹正郞,李䅘兼持平,减下批各司久任官军器副正应吉,判官金昌立,兵曹佐郞金以悦。

○密山君粲[李澯]为副摠管,赵德亨为五卫将,金致泽为同知,李浣为佥知,洪应龟为内禁卫将,赵光瑗为景福宫卫将,白大琎为都摠都事,南应元为武兼宣传官,闵寅亮为平安虞侯,庾天镒为碧团佥使,段希凤为清城佥使,金义立为麟山佥使,朴梦箕为宣沙浦佥使,金礼男为景福宫卫将,元大健为越松万户,李㫾为训炼习读,宋琬为部将,丁茂英为训炼习读,徐希稚为训炼习读,崔嵂为全罗右水营虞侯,南斗傍为羽林卫将,朴鸣汉为都摠都事,权荣为兼司仆将,李硕耉为武兼宣传官,李希仁为训炼判官,护军林庆业、金蓍国,司直郑攸,司果柳时茂。

○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请闵馨男定配,沈器远削夺,卞三近递差事,及阴城县监柳德涵,率去孽族,置诸衙中,欲为作婚于本县士族之家。其家以门户不相适,不为之,德涵勒送婚需于其父,其父率其处女而逃,德涵发怒,不从其言,至令官差,捉致其妻。其妻以士族妇女,恐为官差所辱,至于结项而死,湖西之人,莫不痛恶。如此悖戾无行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阴城县监柳德涵,削去仕版。答曰,依启。闵馨男等事及卞三近事,毋烦。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别单磨炼,极为过多,其中外方难得之物及京市可办之物,或量减或全减,以纾民间一分之弊,且末端之语,似涉歇后,干物使之趁即上送,似可也事,传教矣。臣等奉体圣上趁念民瘼之至意,反复思之,外方难得之物,有如豹皮,而三敕使接待所用,非八十馀张,无以成形。梧将时,仅办且为半减,牵补以过,而监军接待,出于意外,不用豹皮之处,急迫督过,生前日所无之弊。若于此后,接伴使又不得其人,贻弊罔极,今之四十张,比前定太半减之,该曹之力亦渴矣。不得已其馀自京可得贸用者,外方难可输运之物,七种全减,八种付标以入。此则比诸当初敕使分定一百三十馀种,极其浩大之时,十分之一,似闻各道分定少,则各邑守令,不烦民力,而拮据措备有之云,诚为可嘉。以此分付各道,干物亦令趁速上送事,行移,何如?传曰,依启。且豹皮数多,则守令虽贤,势难不烦民力。此物亦为量减,其不足之数,自本曹贸用。

○具凤瑞启曰,伏见义州府尹状启,行次入捉人马,已为还渡,而大君回还时,无的期云。接伴使一日之程,则盖贻一日之弊,此时西路,一番虚行,亦甚可惜。迨其未远,趁即召还,未知何如?惶恐敢启。传曰,拨上下谕。

○传于具凤瑞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具凤瑞启曰,押来诣香室祝文中,木觅山邦国所瞻之瞻字,以詹书塡教于单子,则果为误书,故一边改书,一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申得渊,汉城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烬馀

5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出使。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请闵馨男、沈器远,并亟允前请。答曰,不允。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分定别单磨炼改付标事。传曰,依启。且豹皮数多,则守令虽贤,势难不烦民力。此物亦为量减,其不足之数,自本曹贸用事,传教矣。臣等钦奉圣意,豹皮十张减下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五部无形,本无衙门,且无朔料之出处,自该曹亦无题给之规,当部官员,不得已制某洞,收聚升合,无理之弊,已成谬例,而诚出于势迫。此非下人断刑之臣之闻此弊久矣。未有变通之道,徒罪此辈,则亦似冤枉,故昨因□命摘奸,取考囚徒,为先疏释,今承径先放释未妥之教,臣只思宣布钦恤之圣意,不觉率尔妄作之归,不胜惶恐。大槪系干侵有滥杂之弊,今若全释,不无日后益滋之弊。五部书员,并为囚,一一究问,何如?传曰,厥罪轻重,问于该府处置。

○目今医员,无缘阙到,极为过甚。请推考论罪。且守直军士十名内,只金玉生、金顺己、金春山三名逢点,观其貌色,似非乡人,问其居住,不能善对,取考卫将所分军,则三名姓名,不载件记,七名全阙,亦似殊常。卫将所次知色吏及典狱署都副房,令一处究问,以为推治之地,何如?传曰,依启。论香放释,军官等令速决杖,且二枝中五部书员,皆是虐民之徒,径先放释未妥矣。烬馀

5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呈辞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洪瑞凤、李显英、沈詻启曰,暑热比酷,伏未审调摄中,圣候何如?臣等不胜仰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近因暑热,气候不如前日矣。再启曰,盛暑之节,添以旱热,闾阎之人,颇多不堪而受病者。臣等仰虑调摄圣候或不如曩时矣。今承下教,不胜忧闷之至,凡人疾病,先防其微,俾无大段之忧。所患症候,明白下示,然然当与医官,相对议剂,敢此仰禀。答曰,所患不至大段,勿为议药。

○掌令洪茂绩、金坰启曰,请闵馨男、沈器远,并亟允前请。答曰,不允。

○金堉,以汉城府言启曰,政院启辞,五部书员等厥罪轻重,问于该府处置,传教矣。各部使唤下人等,本无料布出处,故推出坊里,称以差备公役收合米布,以为下人料食之资者,未知创于何时,而已成谬例,渐至滋蔓。一自丙子以后,孑遗都民,疮痍之馀,仅得还集,而家产荡尽,无以聊生,所见惨恻,虽系应赋之物,所当十分减损,以保犹踵前习,反有加于乱前,故臣金自点欲为查正,以杜滥触之弊,囚禁推核之际,适值承旨摘奸放送矣。今反还囚,更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至四更,月晕。烬馀

5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书裵信男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涵,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掌令洪茂绩、金坰,持平郑泰齐启曰,请闵馨男定配,沈器远削夺事。传曰,依启。烬馀

○答刑曹参议李莯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判卞三近,大司成赵廷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注书李行源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吏曹参议金世濂,同姓六寸弟幼学金世淹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行司直柳大华,忠州地,扫坟呈辞。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公兄呈,以副修撰申濡,病重上去不得,上疏上送事。

○司直许兴善,江陵地病亲呈辞。入启。给由。当日出去。

○传曰,审理冤狱事,言于该曹。

○以修撰申濡上疏,传曰,递差。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朝报

5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以训炼别造厅言启曰,鸟铳柄,逐年备上,而今年功役,时方打造矣。妆饰所入锡铁,市中绝无,他无贸置之处,极为渴闷。厅锡铁,本厅及守御厅,并有取用之时,所备锡铁四百斤,送于户曹,为先上下,以完大役宜当,敢启。传曰,言于该曹。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得渊,义禁府坐起及汉城府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下直,平安监司郑泰和,高山察访林葵,入侍。上御养和堂。平安监司郑泰和引见入侍,承旨具凤瑞,假注书李俊耉,记事官赵复阳、洪处尹。上曰,卿受重任远行,必有陈达之事耶?郑泰和启曰,小臣以无似,受此重任,罔知所措?国事将无以为计,而且西路舟师之役,已无支撑之势,此臣之所以尤极闷虑者也。上曰,被伤八路同然,而西路尤甚,未知何以支过乎?郑泰和曰,小臣往觐湖南时,得闻其处民役,则视两西稍似蠲歇,尚且不堪,况西路中甚者乎?生民之困瘁,已至于必不支保,则国事将无以为恃矣。上曰,清人所为,不足容说,至于我国,使命亦甚无理。顷见黄海监司状启,则使命之不遵朝家事目,专事侵滥,于此,殊极无理矣。郑泰和启曰,西路守令,多是武弁,故使命支迎之滥杂,一路生民之困瘁,皆由于此,别无朝夕紧用之事,直路守令,或以侍从文官差送,则庶无此弊矣。上曰,非营将处,交差,可矣。上曰,茶餤用油蜜果云。此非但男子素合之物,此时之浮费,岂敢安其心乎?郑泰和启曰,小臣亲承圣教矣。身所服行,岂敢小忽?且使命所为,如有不当,则当随见启罢。上曰,守令,虽有妥于使命,用十分申饬,俾无事目外滥泛之弊矣。郑泰和启曰,小臣道内,谨当申明检饬矣。郑泰和启曰,制车运米事,曾承圣教矣。小臣待罪备局之时,已与诸臣等既以料度,而如以龙山所用车子之制,则远路难以得达,依圣教以大车制用乎,以小车制用乎?虽用小车,马匹亦难,必以人夫挽行,似为便当矣。上曰,人夫,则所食不赀,贳价亦多,以牛只用之,未为不可矣。郑泰和启曰,制车姑试之,何如?上曰,可矣。具凤瑞启曰,作车,以辽广之松为之,似为可用矣。郑泰和启曰,岁币前兵使林庆业,以防军布,量宜裁补矣。新兵使,固未知何以为之,而李显达,亦何敢有不为遵行之理乎?当问其便,随后启闻矣。上曰,西路人心,古称淳朴,而近来日就浇薄云。无乃赋烦役重,人心怨苦之致耶?具凤瑞启曰,圣教至为允当矣。郑太和启曰,两西驿路凋弊,前后敕行,已无苏复之望。若难支保者,驿骑好则夺去,不好则察访,又未免诟辱,两西驿路,自此无复可支之势矣。上曰,此亦可虑也。驿路终至颠仆,则将何以支过乎?郑太和启曰,赴仕之初,凡干调度之事,预难遥度,而自前藩臣启禀之事,例以本道推诿,此时朝廷,若不变通指挥,则西路将无以支保之望矣。上曰,年饥则必以所兼管饷财储,十分裁调以救,则民生庶可保存矣。郑太和启曰,小臣才力所及处,则岂不尽心?但恐西路,不能见保于臣身,故此所以臣惶闷处也。

○教平安监司书,王若曰,命四岳分十连,自古为任最重,属大事当一面,方今舍卿而谁?佥议既同,予粤自礼以后,尤甚关西凋瘵之灾。惟其地接于彼疆,是以致重于路织冠盖,难堪供亿之烦,岁输金缯,忍见飞挽之苦。且征发之有举,未免诛求之多端,力尽财殚,膏血竭矣。送,遐近萧然,故付畀或非其人,则施措多失其会,暍,必藉恺悌之良,理剧刺繁,宜赖通敏之手。此时此任,其难,念卿世忠贞,与国义同休戚,鸿雁行于桂籍,难弟难兄,箕裘业于桐乡,乃祖乃父。立台阁而风生霜肃,处铨省而鉴空衡平。顷属危急之际,益著夷险之节。三军崩溃,独推从事之贤,一路澄清,咸仰观风之化。凡所履历,蔚有名称。大臣数言,知卿之力量已悉,三年再擢,肆予之倚仗实深。使协赞乎庙谟,朝廷无出其右。盖明习于边事,勋业将多于前,劲草可以受疾风,盘根然后别利器。玆以卿为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两西管饷使,官无间于内外,任实于重轻,岭海行忙,归省之日子未君亲念切,远离之心事,如何?勖哉,予嘉得忠,去矣职思其责,才非识务不足济屯非沈机,难得以应变,流亡若为安集,黜陟惟在严明,送往迎来之际,生事可虑。牧民御众之道,检身为先,卿所熟谙,予敢多诰,训而自断,罪大辟则禀裁。於戏,否泰相乘,忠义所感,何事不成?区区责应之方,惟殚贤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兵曹参议知制教制进

○行刑曹判书李庆全上疏,伏以,臣伏蒙恩由温井庶或有万一之效,而衰耗已甚,气血焦枯,更无一分之望,不得已载来乡曲,以待入地之期。不自意,本月初一日次,则卿以司圃提调辞免事,上疏矣。省疏具悉。斯速上来事,有旨。本月初五日在保宁地,祗受治理担舁,即即离发,首丘一念,必欲归死于辇毂之前,行一日之途,三日始达,艰难得到大兴之地,触热飮暑,宿症转剧,一半之身,全不收拾,倩人扶坐,坐辄倾仆,呼吸急促,痰火频惟八十之年,罹此难医之疾,几何不溘然道路之中乎?区区犬马之诚,未是不悬于城南尺五之天,而势已至此,无复可望。虽在年少力强之人,苟有疾病,则不得不呼叫于天地父母之前,而况臣垂死之喘,虽欲一向贪恋,以死为限,其可得乎?长程杳然,一息如缕,未死丹心,益切耿耿。伏惟圣慈,庶垂怜察,除授本职及兼带提调,并速镌革,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具凤瑞,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日坐起时,得闻彰义门近处,人多有潜斫生松,而藏置于家中云。即送北道监役官,使之捉得,则有一汉多斫生松,现捉推问之际,自称出身,而容免乃是常汉也。问其姓名及参榜年月,则其名崔应男,丁丑年以炮手出身云。系是出身,非本府之所可治罪,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启曰,禁府言启曰,洪靌质子质子瑜、南以恭质子𬀪、李景奭质子正顺拿来事,奉传旨矣。南𬀪、李瑜、李替质子,近必渡江,人等拿来罗将曹判书质子入往后,拿来之意,敢启。驿路有弊入来后拿问。烬馀

5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省身未肃拜。注书柳俊昌在外。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进,参议金世濂进,都承旨沈詻进。兵批,判书李景曾进,参判韩亨吉进,参议李省身外司坐起进,参知南斗瞻进。

○金向为奉化县监,申湸为金山县监,柳俊昌为注书,李庆相为直讲,河清为典籍,辛喜业为平市令,郑文翰为长陵参奉,时材为监察,北部主簿尹大亨,军资主簿李东相换,姜柏年为礼曹正郞,金荩国为大司成,曹参判,郑至和为恭陵参奉,沈之溟为义州府尹,具凤瑞为庆尚监司,金汝器为阴城县监,赵廷虎为兵曹参议。

○吏批启曰,义州府尹首望沈之溟,前任未解由,而大臣荐望,故入启矣。传曰,使之加荐。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译官金应渊称名人,自弘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尹时益,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金堉,以刑曹言启曰,以本曹审理仍囚单子,传曰,与金豆只同谋者,当初何以处置耶?问启事,传教矣。大沙工金豆只,同谋庆州朴爱得,京囚禁刑问五次,督征之际,因庆州府尹呈牒,本道监司状启内,渠之田畓,一族议放卖措备次,下送本府囚禁督征事,启下。本曹,亦依状启,下送本府事,入启,蒙允下送矣,敢启。传曰,知道。下送所纳几许耶?

○金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前县令柳信男,都监郞厅启下,而方在闲散中,时无职名,依近例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以义禁府金忠淹等书启单子,传于具凤瑞曰,池达沂等传旨,采参一款落漏不书之言,殊甚可骇。其时公事,详考以启事,传教矣。取考池达沂、南斗一等拿来传旨,则只有越土兵,恣意采参等语,而采参一款,果为漏落。与应海、安成吉等传旨,措语不同矣,敢启。传曰,元公事详考以启事,传教矣。更考元公事,则池达沂、南斗一未收捧税参之说,昭载于兵使状启中,而备局粘目,则此一款全不举论,故当初捧粘目不察元公事,以致漏落矣,敢启。传曰,吏推考,以惩其怠慢之罪。

○李德洙,以礼曹言启曰,以本曹启辞,守护军立役事,传曰,此家舍中有改造处耶?问启事,传教矣。臣等取考监役官牒呈,则泰陵除抹楼修改处外,守仆房三间,则只存柱础,靖陵八间,亦皆新造之处,两陵之役,俱非修补之比,敢启。传曰,新造之处,令该司给价。

○李德洙,以礼曹言启曰,往在乱前,各陵守护军完全之日,凡干陵寝修理之事,未闻以守护军为之使役。上年英陵丁字阁被灾后重建,后以守护军役使者,因其时有各陵日后如有意外之事,以守护军役使,定为恒式,以杜后弊之教故也。各陵公殿,经兵火残败处,今方修改,而宣惠厅不给役军之价,因前传旨,责于守护军调役,非但当初传教本意,为防意外之患,而非此等之役,乱后守护军馀存者无几,不可以数少之人,办完许多之役。当农务方急之时,专废缘亩,长立应役,势有所难堪,委属日后各陵起役处,令宣惠厅依例给价,以为守护军保存之地,何如?传曰,其时传教,详考禀处事,传教矣。臣等取考上年所上捧承传誊录,则五月十一日有日后各陵如有意外之事,皆以守护军役使修改,定为恒式,以杜日后弊事,传教矣。臣等虑有数少守护军,废农难支之弊,不得已启禀矣。泰陵守仆房三间,靖陵祭物杂厅守仆房厨舍,及其馀应造处,并八间,其他墙坛阶砌修补等役,应入军数不少,而若必以守护军助役,则似当变通。稍待农隙赴役,可无守护军失业之患,而陵寝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大臣意启曰,臣等就罪囚各人录罪名参考所藏作文,则或有罪名非轻,而其情可恕者,或所犯非重,而久滞未决者,拈出十六名别单书启,伏候睿裁。传曰,付标施行。

○金堉,以禁府言启曰,外方定配罪人,一体重理事,传教矣。议于大臣,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取囚罪人,则就大臣前定夺书启,而京外所当一体举行,各道监司及开城、江华等府留守处,速为审理启闻事,移文,何如?传曰,允。

○以义禁府别单书启,传于具凤瑞曰,各人罪目,或全书,或只书大槪,而不书所犯,事甚。

○金堉,以义禁府言启曰,审理冤狱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本府时囚金忠淹等十九人,各其名下罪名悬录别单书启,伏候睿裁。传曰,三人为先付标以下,此外罪人问于大臣以启。

○吏批启曰,岭南城役虽完,必多料理守御之事,新方伯难得其人,并与义州府尹,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义州木绵入送事,草记,传曰,今春所送,何如是问启事,传教矣。春初资装木入送时,又虑有不时需用兵户曹所储木绵,各加五十同入送事,启下矣。其后船运之时,兵曹即为入送,而户曹则其时未及输送,故其数如此矣,敢启。传曰,知道。户曹难免废阁之罪,当该官吏并为推考。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义州府尹黄胤后递差,搬运木绵以济湾上之用事,草记。答曰,依启。且木绵不必多给,今春船运之木若干同之除给,以助紧切之用事,传教矣。平安道今春所送军需木五十同内,二十五同除出移给,以为转移办应之助,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未时,日晕。

○前别坐臣洪处濬,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圣明轸念江都死节之人,令有司特举旌表之典,臣亡母成,亦被恩褒,棹楔已完,哀荣俱至,感激幽明。第臣犹有所憾于天地之大者,先臣命亨殉节之状。与故相臣金尚容一体,而有司岐而别之,只参于赠职之列,不惟在人子痛,至于国家,未必不为欠典,此臣所以主,再而不已者也。伏愿圣明垂察焉。先臣命亨日徒步随驾,晓到山城之下,见户曹参议南大驾已向江都,与奉常正李时稷,狼狈中路,未得扈从之事,已列于前疏中,臣姑举先臣死节事迹,略陈其梗槪焉。先臣当初官仁川地,倡率士夫,奔问宗社,兼行正朝望阙礼,入往江都,江都宗社所在,不忍离去,而家属犹未处置,故辞于大臣出来紫燕岛,再入江都之日,与工曹正郞朴知警永诀,曰江都形势必败无疑,固知此行,去则必死,而人臣分义,当与宗社俱存亡不暇,顾身今日之别,生死决矣,此则知警之所传说也。既入江都之后,谓臣曰,江都沦覆,贤愚所知,顾余爵秩,非汝庶官之比,不可草间苟活,旋即复入,宗社有灵,吾亦得全,脱有不幸身以死之,此外事惟汝在耳。未几闻敌兵渡江,诣相臣金尚容所曰,事已急矣,公何以处之?尚容曰,年逾七十,爵秩已崇,惟有死耳。先臣曰,今闻公言,实获我心,相持上南谯楼,尚容顾谓左右曰,吾与洪参议,别有处置事,诸君皆下去,或下或不下。又励声曰,大臣有言,诸君不从者何也?命人持火以来,诸人乃知其意,便皆趋下,此则本府吏韩汝宗目睹而言之也。方其放火也,先臣身体,犹未遍烧,落于门内路上,故从人收置闾家,此则经历张遇汉言之也。其后士人尹世献,与士人南斗征,过通津,民家见一常汉,焦烂头额,有惨经兵火之形者,诘其所由,乃尚容家奴兴吉随往南楼者也。问以南楼事,则与吾老爷,终始同事者,虽不记其姓名之谁某,而独知为草前洞洪参议云,此则世献亲听而言于臣者也。以此见之,先臣为国致死,盖其素所畜积,而其与尚容焚死,固非仓卒延及之比者较然著矣。当初本府初启中,亦举先臣姓名,已闻于朝廷,而若行表旌之典,则当时一体死节之人,宜无所等第于其间,而尚容既被旌典,先臣独不与焉者,何也?公议百年,而私情痛迫,不容含默,曾以此则该曹以时月已久,以致纷扰等语,为不死者也。臣之一家,母则结项而死,一弟不屈斫杀以去,臣则染疾垂死,贼见而弃之,故不能趁期襄葬,呼号道路,期年而后,始得卒襄,而单身流落于南中,乱里消息,邈不得与诸人一时陈辩,臣之负先臣大矣。尤不胜痛哭者,人之丧乱,何代无之,而未有甚于臣家者也。先臣之事,既有明证,而又有实状之表著,岂可以时月之久远,而有所持难乎?臣窃未知该曹之意也。以先臣殉节之事,或有所可议者而然耶?先臣之节,苟有所可议者,则褒赠之命,胡然而及哉?赠职官批中,特以忠臣二字书之,既曰忠臣,而独不与于旌表者抑何哉?臣窃伏闻,上年六月,圣教有曰,死节无异,而旌表不同,何以如此耶?命承旨察启事,圣意所在,孰不感激?则该曹防启之辞,圣明亦已洞烛。臣于陈疏之后,非不知连章以讼,而再以私悃,烦吁天听,有所不敢,迁延日月,只俟公议之发,今已半年,尚未闻该曹处,臣诚闷郁焉。玆不避渎扰之诛,又大声以号,苟有一分饰辞恩则是,上欺君父,下负先臣焉,臣岂可忍此哉?如有难取信,则朴知警、张遇汉、尹世献、韩汝宗等四人尚存,令该曹问启,则可以知之矣。若此四人证辞,有小相违,则臣请伏阿亲欺君之诛矣。伏愿天地父母,亟察先臣殉国之节,俾与死节诸臣,一体旌表,则死生无憾。臣不胜战灼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礼曹。烬馀

5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式暇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颐贤。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洪瑞凤,提调臣李显英,副提调臣沈詻启曰,旱热愈往愈甚,伏未审调摄中圣候,比前加减,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不如前日一样矣。

○朴守弘启曰,事变假注书李颐贤,身病方重,不能行公。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事变假注书望,△柳昌辰、金寿长、洪处大。

○朴守弘,以大臣言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沈之溟,今在江原道襄阳地云。目今义州官事之收拾,一日为急,沈之溟给马,罔昼夜上送事,江原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堉,以义禁府言启曰,外方定配罪人,一体审理事,议于大臣,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且本府时囚罪人,各其名下罪名悬录别单子,书启。传曰,三人为先付标以下,此外罪人,问于大臣事并传教矣。臣等就议于大臣,前本府时囚罪人及外方定罪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依付标施行。

○备忘记,传于李省身曰,石灰二百石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李省身,以春秋馆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江华史库所藏实录,丁丑乱时,太半散失,乱定后即遣史官,收拾藏置,而不为曝晒,今已四年。且癸亥以后所记,则虽幸保全,而亦不无若干散失,宜有考阅修补之事,而近来国家多事,尚尔迁延。当代日记,亦是一件,比之诸处所藏实录,尤为关紧,不可不急急考正,霾雨前发遣史官,曝晒实录,仍令考阅时政记,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朴守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自丁丑年八月至今年四月,工役所造,长箭一千二百七十部,斤箭九百七十六部,自备局输送,长箭五百四十八部,斤箭三百三十一部,合箭三千一百二十五部内,具镞长箭五百三十一部,具镞斤箭三百七十二部,未及具镞者,长、斤箭至于二千四百二十一部之多,而自备局输送者,亦未具镞。大槪,箭匠则二人,冶匠则一名役事之故,造箭常多,造镞常少,以致有箭无镞,亦为积置。今为加设一时造镞,使未具者毕具,以为缓急之用。冶匠、注炼匠及布,令各该司,照例上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领议政臣洪瑞凤箚子,伏以臣伏闻闵馨男定配于昌城,馨男辞,正卿未免有避质之迹,论以忱臣体国之道,则台评之发,固其所也。第其齿七十有七,去八十非远也。窃考《大明律》,有七十以上流罪,以下收赎,八十以盗及伤人者收赎,馀皆勿论之文。今此馨男所犯,不在应死之科,而流窜绝塞之外,敦热严程,终至僵仆,则岂不有不乖于法典本意,而台请亦不以为释然者矣。伏愿圣明,特宽耄妄之罚,末减极边之窜,不胜幸甚。古语云,刑之不中,宰相之过,臣待罪大臣,不得不达。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如此,特令中道付处。

○正言郭圣龟上疏,伏以,臣以新进庸品,滥叨匪据,揣分揆私,常切感惕,策驽磨钝,是臣区区,呈告渎扰,匪臣初心,而灾疹卒萃,呻吟复作,黾勉累日,沈痛转剧。顷上辞单,遽承出给之命,臣诚惶蹙,无地自容。臣之所患,不至大段,则臣虽无状,何敢强扰于静摄之中乎?臣之积痼,已悉于辞单,臣之呼吁,实出于肝膈。伏愿天地父母,察臣危恳,递臣本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下。

○庆尚道观察使具凤瑞上疏,伏以,臣不才无状,猥承洪私,再典州郡,一按藩维,而性本弛弱,事拂时尚,政专喣嚅,迹涉要民,堂堂圣朝,若严违道干誉之律,则臣之伏罪也,允矣。意外新命,遽及于己,试之臣追抚身心,惶恧交深,况今讹言胥动,南讯多虞,城役才完,料理方急,加以山河道里之远,丝麻贡赋之烦,本道为最苟,非文武全才,则决难承当,臣何敢贪冒渎扰之宠,终负委寄之重乎?器盈则溢,事有常理,莛撞折弱伏愿圣上,谅臣由中之恳,递臣分阃之职,不胜万幸。重念臣早失父母,孤露人间,此后粉骨图报,惟有圣明耳,若有一毫可堪之才,则岂敢游辞蔓语,做此虚让,自取避事之诛乎?一行缺焦煎心肠,犹夫前日去就之间,心事罔极,痛呼天。臣无任惶恐屏营之地,谨昧死以闻。烬馀

5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坐直。注书柳俊昌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以京城三次祈雨祭祭文,传于李省身曰,此祭文,何以今始制入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艺文馆,则昨日分排启下之后,即时柳硕、家在南大门外,日且向暮,未及制给,今晓再出,持来往返之间,自尔迁延云矣。传曰,当该下人推治,以惩怠慢之罪。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谢恩,宗簿正丁彦璜,济用正李士祥,直讲李庆相,典籍河溍,奉化县监金向,北部主簿李东彦。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禁府,闵馨男,延安府定配。启。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江华史库所藏实录,丁丑乱后,太半散失。乱后即遣史官,收拾藏置,而不为曝晒,今已四年。且乱离以后时政记,则虽幸保全,而亦不无若干散失,欲考阅修补之举,则近缘国家多事,尚尔迁延。当代日记,只是一件,比之诸处所藏实录,尤为关紧,不可不急急考正。霾雨前发遣史官,曝晒实录,仍令考阅《时政记》,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叠书

○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沈之溟,今在江原道襄阳地云。目今义州官事收拾,一时为急,沈之溟给马,罔昼夜上送事,江原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叠书

○事变假注书李颐贤病,代△柳昌辰、金寿长、洪处大。

○兵曹启曰,宣沙浦佥使李进先,以本道之人,有丙子战功,且有别蒙承传,故顷日本职拟望,至于受点矣。今闻进先,以高山里佥使时,容授潜商之罪,定配蒙释之后,时无叙命云。臣曹不为觉察,至于拟望受点,极为惶恐。李进先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外方定配罪人,一体审理,议于大臣,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且本府时囚罪人,各其名下罪名悬录别单书启。传曰,三人为先付标以下,此外罪人,问于大臣以启事,并传教矣。臣等取议于大臣,前本府时囚罪人及外方定配罪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依付标施行。叠书

○禁府,审理冤狱别单,南应海、安城吉定配,卞顺遇放送。

○禁府,南应海、安城吉、丘虚译定配。启。

○吏曹启目,粘连庆尚监司具凤瑞上疏云云。岭南方面之任,比前尤重,今此疏内辞缘,令庙堂覆启,何如?传曰,依启。朝报

5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省身坐直。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太祖大王忌辰。

○正言李彬启曰,臣自少素患疝症,暂触寒气,呼吸不通,去秋以来,式日发作,已成沈痼,及至深冬,痛势转剧,不能供职者,人人所共知也。月,老母病重,惊惶载疾,仅得还家,而千里跋涉,所患添倍,一向危重,几至死境。王世子辕回之日,未及参郊迎之列,臣子分义,扫地尽矣。每日省顾,惭惧罔措,而不意今者,新命又下,感激洪私,黾勉登途,旧疾之外,加以中暑,寸寸前进,今始肃谢,臣既重负罪戾,而况过限应递决难苟冒。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正言李彬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

○行大司谏朴潢,献纳柳景缉启曰,正言李彬,以素患疝症,已成沈痼,及至深冬,痛势转剧,不能供职,老母病重,惊惶载疾,仅得还家,所患添倍,一向危重,几至死境。王世子回辕之日,未及参郊迎之列,臣子分义,扫地尽矣。不意玆者,新命又下,感激洪私,黾勉登途,寸寸前进,今始肃谢,臣既负戾,而况过限应递引嫌而退,抱病遐乡,未参郊迎,千里登途,数日差迟,虽出于情势之使然,既有过限之失,不可仍在其职。请正言李彬递递差。传曰,依启。

○以宣惠厅郞厅李徽祚望单子,传于权涛曰,此人姑勿差任。烬馀

5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酉时,日晕,左珥。夜一更,流星出北斗第四星下,入太微东垣下,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启。

○金堉,以义禁府言启曰,崔守仁、金忠淹、金时贤推案,卷轴甚多,出入依前例浮取,何如?传曰,允。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宣传官等,试射时,武兼宣传官金焕,无弓,依前例汰去,训炼都监哨官韩士俊,受由过限,不参试射,亦为汰去,何如?分数为书启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李显英进,参判李植式暇,参议金世濂病,都承旨沈詻进。兵批,判书李景曾式暇,参判韩亨吉训炼坐起进,参议赵廷虎进,参知南斗瞻病,左副承旨朴守弘进。

○以郑广敬为大司李天基为正言,尹瀁为柒谷郡守,黄德柔为宜宁县监,柳秠为奉常主簿,李禬为正言,沈詻为掌乐提调,李厚培为户曹正郞,金以琣为结城县监,申冕为礼曹佐郞,引仪金恒世,内资主簿柳达相换,引仪韩益增,内赡主簿金士吉相换,柳淰为副校理,辛喜道为顺陵参奉,郑攸为兵曹佐郞,李昌源为司仆。副司直金荣祖,司果权荣,副司果郭圣龟、李彬、柳信男,司猛罗继、权井吉,司勇李淳,副司金光远、元以坤,副护军金湜。

○传于沈詻曰,祈雨祭献官崔惠吉、姜弘重、尹履之、金瑨,各儿马一匹,典祀官柳颋、金起汉,大祝吕孝曾、郭龙伯、宋克贤、辛各上弦弓一张,诸执事及监察,各装弓一张赐给。

○沈詻,以礼曹言启曰,即见顺陵参奉林埏,以受香事来诣阙庭,醉酒呼呶,不似衣冠之人,请命汰去。传曰,依启。烬馀

5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为权涛坐直。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省身,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发遣郞厅,阙内名处摘奸卫李族亲卫李训,忠顺卫赵墍、朴得俊、朴得敬阙直,忠翊卫李及忠壮卫赵莫难、宋得信,族亲卫李末义,忠顺卫李景朔,正兵金戒光、辛生伊、刘士龙、金应、安得龙、蔡戒本等,军装有頉,极为骇愕。依前例自本府,从轻重治罪,何如?传曰,允。烬馀

5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省身坐直。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李俊耉。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洪瑞凤,提调臣李显英、沈詻启曰,酷暑,伏未审调摄圣候,比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近日暑症颇重矣。再启曰,伏承暑症颇重之教,臣等不胜忧闷之至。大槪暑症所患,非一般,或呕吐或恶心或头痛寒热之不同,必须详知圣候所患,然后方可议药,敢此仰禀。传曰,头痛烦闷,间或泄泻,昼则五内如焚。三启曰,伏承下教,与崔得龙及诸御医等相议,则圣候所患,都由于外感暑风之所致,发散乃是先务,二香散加石膏三戋、麦门冬、黄连干汁炒、知母各一戋、黄芩酒炒、羌活各七分,连用二贴宜当云。以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朴潢,献纳柳景缉启曰,新除授正言李禬,时在忠清道唐津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正言李天基启曰,无状小臣,最为人下,甘为庶僚,不期匪分,而梦寐之外,遽叨新命,臣固当感激洪私,奔走供职之不暇,而以今月二十日试射分,方被推勘,在法应递,决难苟冒。请命递斥臣职。传曰,还出给。

○金堉启曰,以正言李天基避嫌,启。传曰,前任时推考,勿为引避,似是断定之规例,此避嫌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推考之事,虽在前任之时,未及缄答,则是在时推之中也,方为台谏,不可不引避。顷者,金鋿为正言,以兵郞时被推之事,引嫌见递,故依此捧入矣。圣教如此,此启辞,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鋿避辞捧入,亦是不职之致,今后各别察为,可也。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就见洪喜男持来岛主及奉行两单,则杂以国谚,多未解见,故不敢入启,使洪喜男翻译别纸矣。其中唐质易军,则已为防塞云,而圣庙祭器仪注沙器燔造材等物许给事,入启蒙允。此外请件准许与否,令该曹核禀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夜一更,流星出天弁星上,入河鼓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夜五更,流星出牛星上,入虚星下,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烬馀

5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右承旨李德洙呈辞。左副承旨朴守弘。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骑宫星上,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提调臣洪瑞凤、李显英、沈詻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所患诸症,比昨,何如?昨日剂入二香散,已为进御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时未差愈,汤药昨已进服。

○政院启曰,国家不幸,天灾荐至,而亢旱之酷,未有甚于今日者也。当农极,弥月不雨,根耕失时,插秧无计,孑遗之民,大命近止,国依于民,而民之所天者食,民皆沟壑,则国将何依?民将祷祀名山,则只费牲币,审理冤狱,则亦实哉?前岁亦有旱灾,而殿下,至诚亲祷,乃得甘澍,纵未能亲举玉趾,深宫幽独之中,亦岂无恐惧自修之道乎?当深自警省曰,我之所以操存此心者,或有未尽于诚欤?对越上帝,或有未尽于敬欤?民之征发者,或有抱冤呼天,而我之所轸念垂恤者,有所未及于如伤若保之仁欤?臣之敢言者,或有殉国忘身,而我之所以嘉纳采用者,有所未及于转圜如流之美欤?才不借于异代,而我之所以拔擢宠用者,果皆得贤,而其所摈斥退黜者,果皆不肖者欤?除拜之际,辨别才能,而少无好恶偏系之私欤?政事之间,皆务实著,而少无虚伪无益之事欤,念玆在玆,无少怠忽,如或有一毫未尽于心者,则旋即改之,使之皆归于实地,则彼此一理,岂无感应之道哉?古人有言曰,刑滥,则惧及善人,赏僭,则惧及淫人,赏之或僭,无异于刑滥。今者一马一弓,过于弊袴嚬笑也多矣。半城骤雨,尘未尽浥,而恩赏之命,先及于祭官,此尤非应天之实也。诸臣之箚疏固辞者,亦出于惶恐未安之实情。伏愿殿下,更加省察,还收成命焉。忝在近密,目见天灾之惨,心有所怀,不敢不达。传曰,启辞甚是,予当惕念。且赏典,遣官设祭,与亲祀不同,仍给无妨。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舟师过去我境之后,凡干声息,无由闻知,事甚可虑,故别定哨探船数只,入送近边诸岛,探其去留踪迹事,去月初十日入启,行会平安监司处矣。厥后,绝无举行形止驰启事,方为怪讶,今见宰臣等状启,前进舟师,自此催促,而我地入去之奇,无路闻知,尤为可虑。启下分付之事,废阁不行之状,极为未便。本道监司从重推考,今后申明前日分付事,急急送哨探船于舟师所到处,随其闻见,连续驰启,而金命吉等委来催促之意,亦为传通于上、副将处事,知委,何如?传曰,依启。且今则虽送哨船,似无探听之理,无益而有弊也。

○金堉启曰,以刑曹咸镜监司启本粘目,传曰,当初传教中,有到配后放送之语耶?承旨察启事,传教矣。前府使李祗光查核启本,本曹以上裁入启,则有事有可恕,分拣似当,今此上疏,中路偃卧之状,亦甚骇异,还发配所间置之以当,颓纲之教,只凭分拣,配所间数字,有此回启,似为错料,还出给,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凡阙内摘奸之时,郞厅启知而后行,则事体至严,亦系军令,尤不可司仆羽林卫等,则自以为非如下卒,妄为自重,呼名点阅,已成谬例,七局出身等,又从而效,尤无一人闻名而应者,许多群众纷纭之中,莫知谁有而谁无,混杂无伦,不满一场儿戏,而亦不无冒伪代行之弊,非但所见可骇,揆以事体,尤极无谓。八番将领等,不能检束整齐之罪,在所难免。本月二十五日当该将领等,各别推考。今后三厅禁军、七局出身等,令各其领将[将领]另加严饬,俾无如前不为应名慢忽之习,似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此辈,与下卒不同,不必呼名点阅。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别抄骑兵,今日开坐,试才分等,别单书启,照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代立者详察,俾无虚伪之弊。

○以前判官田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为国之诚,所陈之事,当留念而采用焉。原疏未下。

○朴守弘,以兵曹银溪察访状启粘目,传曰,此回启当否,承旨察启事,命下矣。凡官滥骑,自有其律,而既以驰启,则更令本道监司查核者,似未妥当。此回启公事,还出给之,照例核启,何如?传曰,依启。当该堂上推考,以惩其失。

○传于金堉曰,今观户曹堂上、郞厅缄辞,则色吏之受刑,似为冤抑,使之。

○金堉,以大臣意启曰,臣等就外方定配罪人名下悬录参商,则罪重,而其情容有可恕者,或原罪不重,而论以重律者,拈出十五人,以分拣之意,仰禀,伏候睿裁。传曰,使之依付标施行。

○传于金堉曰,九月定配尹仁准元公事,入之。

○沈詻,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日为之?敢禀。烬馀

5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沈詻。左承旨权涛式暇。右承旨。左副承旨朴守弘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坐直。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柳俊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李俊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柳昌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瑞凤、李显英、沈詻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所患,与昨日,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再昨剂入二香散,今已毕进乎?必须详知即今症候然后,前药中加入议定加减,或更议他药,故敢此仰禀。答曰,头痛差歇,而郁热未减。再启曰,伏承头痛差歇,郁热未减之教,与崔得龙及诸御医等相议,则二香散进二贴,而药力似微,未全和解,以致郁热之尚留。本药更加柴胡一钱,连进一贴,观和解如何,随症更议为当云。一贴加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军器别造厅言启曰,本厅铁物,专靠于黄海道吹铁所,故别造郞厅监炼取用,而该入米石,自本寺下送,布物,则兵曹十馀同每年上下,输送于吹铁所,凡所以容入之物,不烦本道矣。即接监炼郞厅驰报,则前送米布尽下,其势将停役云。米石则磨炼本司,船只藏载,刻期发送,而应下布物,令兵曹即为上下,俾无大役中辍之患,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兵曹言启曰,即刻金虎门守门将报状内,今朝开门时,内官尹完,多率下人阑入之际,守门军士等禁断,则内官下人辈,军士一名无数乱打,不省人事,身死丁宁,极为寒心。自本曹各别处置,以杜后弊云。常时阙门阑入,自有其律,而至于守门军士欧打之状,实前未有之事也,殊极痛骇。请尹完为先从重推考,军士乱打人摘发,令攸司依法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堉曰,政事为之。

○判中枢府事臣沈悦,伏以近来,玉候未宁,朝臣连日问安,而臣积病之中,添得虐疾,逐日疼痛,痛势极重,寒热俱多,而热势尤盛。当其发热之时,昏迷不省,谵语不绝,头颅如破,痛不堪忍,恶心呕吐,水飮亦不得顺下,四肢百骸,莫能收拾。病势如此,未得进参于问安之列,人臣分义,岂容如是,臣不胜惶闷,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为待罪。

○传曰,遣内医看病。

○领中枢府事臣尹昉,伏以臣,再陈危恳,未蒙恩递,且感且惧,不知所出。臣之老病昏耗,不仕摠察之状,前箚已尽,若有一分可强之势,何敢一向烦渎,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乎?提调递仍,无甚关重,而当此圣候调摄之日,不免又溷宸严,如非情势万分闷迫,则臣虽至顽,必不敢又此呼吁,以速罪戾也。伏望圣慈曲垂矜察,亟递臣社稷提调之任,以便公私,无任祈恳惶恐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至恳。卿之固辞如此,当勉副焉。烬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