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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仁祖/十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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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闰正月

1月1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具凤瑞。在外。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金集。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挺一李𫀏。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顺王后忌辰斋戒。

○备边司草记,海西刷马价事。答曰,今到駄数不多,依状启施行,以除民弊。内下记草

1月2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在外。左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受由。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挺一李𫀏。事变假注书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顺王后忌辰。

○赵廷虎启曰,领相病症,书启,而今日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有雾气。自巳时至申时,四方沈雾。夜一更,流星出南河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以下缺烬馀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坐直。右承旨具凤瑞在外。左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右副承旨金堉受由。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挺一李𫀏。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坐直。右承旨李德洙未肃拜。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两珥。申时,日晕左珥。

○持平尹得说启曰,前府使李靖,曾于甲子之变,投阿贼阵之说,至今藉藉,逾时漏网,得保首领,当此广之日,虽不得尽律取断,而人臣负此罪籍,何可递职而止哉?请亟命削去仕版。掌令柳硕为人悖妄,加以嗜酒,猖狓从前,处心行事,决非吉人正士,宪府拟望之时,铨曹堂上,再三持难云,而偃然出仕,都无廉耻,如此患失之人,不可置诸台阁之列,请命递。答曰,不允。

○司谏闵应协启曰,臣,将柳命性等事,论列已尽,而天听邈然,臣实未晓圣意之所在,夫科试之不容私,文武一也,而武士行私之迹,尤有所不可掩者,盖以无论上下人,得以目睹之也。今此柳命性,六两两失[矢],俱落于大道之状,人虽不见,而差备官,置之以二十步、三十步之远,禁府亦不能断之以法,命性然侍卫之任,士哲只罢其职,国纲至此,尚何言哉?科第,举人之所大欲也。末世奸滥之弊,宜无所不至,而国家之所以能取人以材者,只是法而已。法如是不行,则将何以设科取人,而恢公道乎?请命性、白士哲定罪,禁府当该堂上罢职。答曰,不允。

○郑广敬启曰,右副承旨金堉递差事,命下矣,同副承旨金集,右承旨具凤瑞,在外未上来,只承旨数员兼察之事,非但事甚苟简,疾病事故,未可豫料,则阙员似当速为差出,而明日是大祭斋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拟差,何如?传曰,依启。

○以李曼相避,传于赵廷虎曰,此避嫌以违例捧入耶事,传教矣。观其引避之辞,以初见之际,玉候违豫之时,不敢以微细之事,有所烦达为辞,故捧入矣。圣教如此,此避嫌还出给乎?敢禀。传曰。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景□进,参议金世濂病,承旨郑广敬进。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未差,参议洪得一参知李省身进,左副承旨赵廷虎进。吏批,以柳晋三为注书,洪得一为兵曹参议,李弘载为成均学谕,洪罙为大君师傅,郑锡文为内侍教官,金荣祖为造纸署提调,吴竣为左副宾客。兵批,以韩胫为忠清道水使虞候,张命寿、李廷枢为训炼院参军,张梦吉为云龙万户,尹担为上土佥使,成㠍为德浦佥使,沈世铎为文兼宣传官,权俊为守门将,金溭为宣传官,李廷贤为水叱怪权管,蒙亮为登公仇非权管,金有庆为吾老梁权管,李克仁为文兼宣传官,崔惠吉为副摠管,英达为训炼都正,李廓、李澥为副摠管,白善淡为楸波万户,金堉为护军,金始蕃、李敏行为司果。

○左议政三度呈辞。传于郑广敬曰,不允批答。

○右议政沈悦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小子未堪家多艰,方图任贤而弘济。大臣匪躬之故,讵宜释负而退休。卿毋引疾,而三予已敷心而再诰。言念古昔板荡之日,必赖股肱辅相之功。若大川无涯,匪舟楫而焉涉,如巨厦将圮,得栋梁而可支。惟其下效尽瘁之忠,是以上有兴邦之业。试观今日之时势,曷堪中夜之艰虞。立国于大乱之馀,百度判涣,劳民于孑遗之后,庶情怨咨。上穹之谴告孔昭,若何以迓续人命。前头之事变叵测,其谁能旋转祸机。二字缺一疾之弥留,未免万机之旷废。三行缺之疾患,精神犹旺,自有心上之经纶。匪卿二字缺之方事,来何以善应。匪卿精透之识谋,三字缺折衷。疵政弊化之未祛,冀卿厘革。人心世道之渐坏,任卿挽回。玆所谓百责攸归,卿不宜一朝舍去。卧阁亦能论道,莫以筋力为辞。殉国自是忘身,惟应终始匪懈。曾于险阻艰难之际,既共备尝。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曷忍遐弃。须体求助之至意,勉回就闲之初心。於戏,臣后交修,何难格天而感众。阴阳往复,庶见倾否而亨屯。莫谓时无可为,但当我尽其道。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锡胤制进

○赵廷虎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巡检之意,敢禀。传曰,依启。烬馀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在外。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药房、二品以上,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臣等,伏闻郡主不意卒逝,哀戚之馀,伏未审圣候,何如?且恶寒之候,亦比前,何如?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敢此仰禀。答曰,时无所患。

○金荣祖启曰,注书柳晋三,时在忠清道沔川地,斯速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日晕,晕上有门讨,外叠上有背,色皆内赤外青,状如夜自一更至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烬馀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集在外。注书李行远柳晋三。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闵应协,献纳李曼,正言沈熙世启曰,南原府使金孝诚,曾为沔川郡守时,句管米无处置之数,多至百馀石,变乱后追捧之际,官吏按簿,莫适所收,至于论报监司,将欲查核,而土豪数人,假托一郡民情,呈状愿偿,每一结加敛一斗,三行缺亦无可纪之绩,不可以事在既往置之,请命罢职不叙。答曰,赴任未久,更睹所为而处之,宜矣。

○礼曹,郡主阿只氏葬时,本曹郞厅等给马事。传于李德洙曰,归厚署官员,勿送。

○以领议政病症书启,传于赵廷虎曰,医药,特下送。

○赵廷虎,以备边司言启曰,釜山佥使李真卿,曾经庆尚水使体重,倭人等素所尊敬,今承除授此任,或者之议,以为倭人作别样举措,则不无之事云。此言亦有意见,李真卿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赵廷虎,以意启曰,今此舟师船只分遣之时,缺半行汲水小船分送矣。令京畿监司船只贸得之价,他无出处,田结分定云。臣等窃念畿内凶荒之馀,三经敕行,今又收捧民间,极为愍恻,此非他道之比,根本之地,所当优恤,馀丁木十五同、户曹十同、兵曹十同,都合三十五同分给,以除残民一分之弊,敢启。传曰,依启。

○兵曹参判尹履之疏曰,伏以臣,天赋不能俯仰,言语背突,重触时讳,自分为圣世之弃物,圣恩益深,宠擢非一,遇事益激,不知死所,时议以非,踪迹孤危,从前屡辞职命,非出于逋慢而然也。不意玆者,新命又下,国危日甚,分义为重,惟当奔走供职,以死为期,顾臣兼带禁府,乃应递之任,国朝以来,兵官不得兼金吾,自是流来例规,曾在昏朝,朴承宗以兵判兼判义禁,累辞未递,以为今日谬例犹存,或有兼带者,而实非旧规也。况臣情事,尤有所不敢冒居于罪籍,所司之职,不敢毕陈,而天日在上,无微不烛,闷迫情势,亦并许递免,以安愚分云云。答曰,兼带同知义禁,当为勉从,卿其勿辞察职。烬馀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在外。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德洙启曰,前年内赡寺人胜单子觅入事,传教矣。即令该寺觅入,则奉金世濂来言,其时次知书员李士一,敕使时逃躱,其所去处,未能详知,考诸文书所藏处而无之。问诸其同而不知其单子,觅入无路云矣。答曰,知道。今后使之入。

○以右议政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内瞻寺[内赡寺]人胜单子觅入。

○以侍讲院当该官推考传旨,传于赵廷虎曰,以禁军除授事,指挥该曹,事甚未妥之意书入。

○司谏闵应协,献纳李曼,正言沈熙世启曰,南原府使金孝诚,请命罢职不叙。答曰,已谕。

○李德洙,以成均馆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行,而政府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阳陵君许𥛚疏曰,伏以臣之于摠管乞替之疏,已尽仰达天听,想惟圣鉴,亦尽下烛,更何敢烦违?而臣今年,又添犬马之齿,即七十八岁,衰病转剧,虽仅行步,不能跨马,全废人事矣。即当退去林泉,已毕馀生,而犹不能下去,展仄强留者,只待自上有喜之庆。今则伏见药房启辞,有渐为差歇之教,朝臣又废问安之礼,臣当退去,不胜陨涕之至。然顷于强留之时,数日内,敕使往来迎送及二品以上问安之礼,一不进参,偃然退坐,于人臣分义,诛责难逭,不胜惶恐,席稿待罪。无任战兢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卿其勿为待罪,在京调理,以副予意。

○掌令柳硕疏曰,伏以无状如臣,忝窃言地,人器不称,分涯已过,人言之来,诚所甘心,而圣明曲护,不许罢斥,仰思误恩,俯循物议,惶感闷蹙,不知所出,臣性本疏愚,不识几微。且信己见,不能俯仰,得罪于时,见嫉于人久矣。行护军金尚宪,以官高宠幸之臣,有忘君负国之罪,知有君父,而不知有权臣,宁陷机阱,而不忍负殿下,曾叨本职,略陈所怀,臣亦有肠,岂不知一论此人,奇祸立至,而盖其狂妄之见,不可移也。今日朝廷之上,无非尚宪之人者,张目切齿,必欲杀之,而幸赖天地父母曲护之恩,备得员品,以至今日,而狙击之谋,藏于未形,含沙之毒,呈于伺影者,人之所知,臣亦自料,处心行事之诮,何可免也?臣交游踪迹孤危,冥行擿埴,见闻聋瞽,铨席语言,若隔山河,而除命适下于诣阙之时,谢恩兼行于复命之际,扫坟是急,请暇以归,若以患失为罪案,则不亦甚乎?噫,圣上深居九重之中,何以知今日景象?盘据之势,𬊤爀之焰,威福一世,十有八年,以己异同,穷达其人,臣亦人情,苟有患失之心,则何必舍必利之道,触难犯之怒,而自取颠顿也哉?此则愚妇尺童,所易见之理也。臣又窃闻外间传说之言,惜乎。尚宪之疏曰,自古无不死之人,亦无不亡之国,身是匹夫,而犹不能自决,乃欲以沟渎之谅,望之于奉宗庙社稷之人君,何其不思之甚耶?臣即殿下之臣,可爱吾君,虽万被诛戮,义难缄口,臣亦戚矣。臣既行已无似,取人之斥,岂堪强颜,复玷班行,始自今日,得有廉耻,此臣之所幸也。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恳,怜臣狼狈之势,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恐屏营俟命之。此下缺

职姓名缺疏曰,伏以臣,老病添剧之状,前后章疏,曁于榻前,已尽底蕴矣。顷日落伤之后,危症增剧,虽获蒙恩递,累日调治,而沈苦犹前,自分沟壑,不意天地父母,不遐远,乃勤召收,复置近迩之列,岂不以昔疾,庶已今愈,驽质或备任使也欤?臣窃伏念,玉候违豫,久未复常,进候阙下,是臣宿心,今此恩命,复出于梦寐之外,所当登时就道,不计其他,而顾此癃病,衰耗亦甚,风脾多年,湿胀兼苦,下部不通,块然作一蘧蒢[籧篨],少触风冷,转觉危剧,虽感恩恋阙,不胜狗马之怀,当此沍寒,起身无计。伏乞圣慈矜察,递臣职名,以保馀命。臣无任切迫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烬馀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未肃。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郑伏。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闵应协,献纳李曼,正言沈熙世启曰,请南原府使金孝诚罢职不叙。答曰,此时迎送有弊,姑置之,可也。

○持平尹得说启曰,臣伏见掌令柳硕之疏,不胜惊怪之至,规自是常道,据实论启,初无别意,而今硕,乃引攻击金尚宪之事,以为自伸箝人之地,满纸张皇,情态毕露,殿下若平心省察,则足知其为人矣,而反以台论不正为教。臣既被丑诋,又有严批,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荣祖启曰,持平尹得说,再疏烦渎,退待物论云矣。

○赵廷虎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今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澥,以其父母迁葬事,时在忠清道青阳地,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政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右议政沈悦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启曰,今番敕使礼单支供杂物用馀之数,当为各司会计别单书入之意,启下矣。今以别单书启,依前各司、各官,仍为坚藏以待,而其中不可久留之物,随便改措,要不失其本,以为后日之用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召村察访沈光洙,呈状于政院,称以宿疾之人,不能运身。且与本道监司姻娅家相避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义州府尹今当差出,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义州府尹申翊亮,素称有材,故荐拟受点矣。前府尹黄一皓,须待新府尹下去,方可拿来,而翊亮往在忠州,尚未上来,今始详闻,翊亮宿疾沈痼,近日益甚,其来迟速,未可豫料,虽或扶曳上来,远赴边上,决难为之云,若待之陈情,渐至迟滞,翊亮递差,以他人差出,从速催送,何如?传曰,依启。

○有政。柳𥳍为掌令,李英达为南阳府使,孟元宾为谷山府使,申谨为松禾县监,崔后宪为新溪县令,金应洵为军资直长,李显英为判尹,李塡为同成均,赵光璧为宗庙直长,柳元履为司饔直长,郭致尧为青岩察访,礼宾正朴𥳍,司䆃正金𧬬相换,黄胤后为义州府尹,边士纪为龟城府使。

○兵批,以申谨为都摠府都事,郑楷为釜山佥使,鱼大振为五卫将,姜允淑为武兼宣传官,李衎为兼司仆将,李挺汉为副摠管,金光砺、李䅍门为武兼宣传官,李显达为副摠管,赵瑜为都摠都事,李真卿为训炼都正,朴同俊为五卫将,韩亨吉为副摠管,李澈为宣传官,护军李真卿、朴安悌,司直李衎,副护军金湜、金集,杆城郡守崔文湜陞号。

○以吏曹判书李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深用嘉尚,所陈之事,当留念而采用,卿其勿辞。烬馀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卿。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郑攸。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朴潢避嫌启曰,臣性本疏戆,全昧几关,立朝十六年,任情直行,未尝欺殿下,亦未尝自欺臣心,末路痼习,虽未免色目之指点,待人虚襟,素无偏狭之心,惟其善恶是非,不敢诡随,乃臣本来所尝自勉者也。臣窃见柳硕之为人,一生行身,三行缺尹得说之疏辞狼藉,情态尽露,人之为言,一至此极,固知人言之不诬也。臣之论硕,何与于金尚宪,乃执此为纲领?其心不过揣磨逢迎,以为激天怒之地耳。噫,柳硕之见斥于尚宪久矣。乘时逞憾,攘臂攻击,有识之士,莫不唾鄙,犹不知耻,反以尚宪为奇货,一以为立身之阶梯,一以为陷人之机阱,缀拾古小人,惊动时君,酿祸阶乱之语,张皇文字,眩惑天听,不亦轻君父而蔑朝廷乎?其所谓狙击含沙,正所自道,而其所谓盘据之势,𬊤爀[𬊤赫]之焰,果指何人欤?其所谓臣,即殿下之臣,亦岂出于士君子之口乎?尚宪退伏田野,犹谓之权臣乎?亦非不知此言之无理,惟以网打为主,不复念其人见肺肝,与之相较,臣实耻之。殿下若绝祛偏系之心,忘物我彼此,言顺而求诸道,言逆而求诸非道,平心省察,则是非淑慝,莫能逃于天鉴之下,而圣批至以台论不正为教,臣诚惶惑,置身无地。如臣无状,当国家危乱之日,无涓埃毫发之效,虚窃恩宠,每叨匪据,道路,羞见市童,入室言笑,愧对妻孥,加以痼疾经年,与鬼为邻。况且君臣共患,上下同舟,中夜彷徨,万事灰心,岂有一分私意于其间,党同伐异,驰逐于名利场哉?目今时事,可言者何限,而论一微细之事,乃反见疑于君父,环顾自省,愧忸欲死,将何颜面,复入台阁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卿之疑人若此,人之疑卿,无足怪也。且金尚宪,诈死欺人,不顾兄丧,其心行可知也。安卧乐土,口厌膏粱,其苦节亦可知也。其所为不过如此,卿等勿以为贵,亦勿烦辞。

○献纳李曼,正言沈熙世启曰,请南原府使金孝诚罢职不叙。答曰,已谕。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臣等,伏承下医官之教,不胜惊惶忧虑之至,凡呕逆之证,多出于脾胃之受伤,而或出于痰火,或出于风寒,而且搔痒之证,或由于血虚,或由于风热,今此两证,证体非一,必须入诊,方知病根所在,然后可以议药,即令崔得龙入诊,何如?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药房都提调,以口传启曰,前则入诊,例为而今日则随时入诊,都提调以下,亦为入侍之意,敢此启禀。答曰,房中狭窄,提调则勿入随时事依启。又以口传启曰,崔得龙,独为入诊,似涉孤陋,蔡得沂,自前入诊人也。并令入诊,敢禀。答曰,蔡得沂勿入,御医中一人入之。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入诊医官之语,仍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从来诸证心火为主,心火旺则挟痰而作气,势所宜然,今此两证,在内则为呕吐,在外则为搔痒,嘘吸橐籥,表里相应。故呕吐重则搔痒轻,搔痒重则呕吐轻,必须先用清凉之剂,以治痰火,然后可以定呕吐止搔痒,宜于黄连竹茹汤,加贝母姜汁炒、连翘、桔梗、黄芩、干汁炒各五分,半夏麹七分,限三贴进御后,徐观证势,更议他药,似为宜当云。右药三贴剂进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右参赞姜硕期箚曰,伏以臣重患风病,年于玆,半身不遂,行步须人,值玉候违豫之日,虽或进参问安之班,拜跪之际,二行缺犬马之恶,亦不忍便自永诀,因循苟冒,有若者然,其亦不自量,甚矣,常怀惭惧而已。不意内局之命,又及于臣,圣眷弥隆,感激罔措,臣即今所患,手足所不运用,一也。精神已尽昏愦,二也。气力渐就澌顿,三也。眩晕无时发作,四也。此其大段危急之证,而暂触风寒,痰火用事,气塞喘绝,不能回甦者亦数矣,是不过为朝暮人耳。以如许剧病,虽在闲局,尚多瘝旷之责,况于御药重地,将何以备列,而察其职任哉?顾臣事势,决知其万万不可堪,岂敢以烦渎为嫌,而终无丐免之章乎?玆将闷迫之情,仰彻宸严之听。伏乞圣慈,曲加矜察,新授内医院提调,为先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瞻天仰圣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之职,乃是闲任,卿其勿为控辞。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中军,为任极重,月前移授他职,而有可代之人,则中军递差,如无可代之人,则仍存矣。昨日政,中军李显达,除授摠管,近日武弁中,姑无可合之人,请李显达摠管改差,仍察中军之任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都摠府启曰,去夜发遣郞厅,阙内各处摘奸,则忠壮卫朴廷坚、金百根,南原正兵金戒兴、南彦水,通津正兵金天吉等,无缘阙直,忠壮卫张以津、兪应信,杨口正兵金明男,平康正兵金忠生,南原正兵柳德男等,兵装有頉,极为骇愕,依前例自本府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显,以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bb承旨b赵廷虎启曰,司宪府全数有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廷虎启曰,义州府尹黄胤后密符单子,已为启下,而日势已暮,安宝之际,必致犯夜,明日早朝,安宝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世濂疏曰,伏以臣,祚薄不幸,前患内痈之证复作,左胁刺疼,日就危域,顷日备局回启,迨其身病,供剧可念,使之调理察任云者,亦不知实状之至此极也。每于参坐之日,大臣诸宰,莫不咨嗟愍惜,徒以一息尚存,不敢言病,奔走戮力,颠仆为期,乃于本月初二日以来,瞀闷愦惛,溘然若尽,危证百出,诸医束手。伏念备局职务最剧,凡在衰惫之人,尚难堪任,况此垂死病中,决不可办得,臣之疾病,有不足恤,而瘝旷已久,偾事可畏。伏乞圣慈,曲加矜怜,特许递改,使之专意调治,非臣陨结,所能仰报,倘赖天地父母,幸得须臾无死,竭尽驽钝,无非尽忠之地。臣无任惶恐战栗瞻天祈望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赵廷虎启曰,大司宪朴潢,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卯时辰时,有雾气。烬馀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郑攸。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沈熙世避嫌启曰,柳硕之见弃于公议,实由其心迹之败露,而今番宪职之拟,一郞官专擅而为之,堂上持难,则公议之不与可知,而偃然就职,略无忌惮,其蔑耻冒进之态,诚可恶也。宪府之只请递差,亦可谓缺二行避踪迹之嫌,怀私逞憾,肆然无忌之状,虽古之大奸,无以过此,原其本心,揣摩上意,欲济己私,以一尚宪,为其奇货,上惑圣听,下制人口,其心所在,吁亦巧矣。廉耻之节,不可责之于此人,而其曰殿下之臣等语,臣不能正视,岂能圣明之世,有此陷媚之言也?被弹之人,恣意抗章,与台阁相争,自古及今,未之有也。臣于宪府处置之际,欲为并论柳硕,而为同僚所阻,无非臣疲劣无状,不能见信之致,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李曼避嫌启曰,臣性拙交稀,凡于人情世态,有不能周知,而乃所听则自守己见,不染于末俗之痼习。且不欲生事于可以无事之地,而责人以己所不为之事,乃臣之本情也。今日同僚,以处置宪府,来问臣意,臣答以台阁论人,各从所见,不可以自明之语,未安之批,轻递言官,可以请出云,则同僚又以柳硕之疏,辞说张皇,显有构捏之态,欲为论劾。臣意以为被论之人,惟当引咎静俟,不宜自起陈辩,且其疏语,未免过激,若谓之乘愤而发,则可矣,以构捏之罪加之,则恐非同朝推己及人之道。且此非系之于国家存亡之事,而处置之日,仍为论劾,殊欠从容,要与更加商议,务得其中,是臣平日之所欲事中省事,而不欲待人太薄之意也,岂有一毫容护之心哉?臣于柳硕,仅稠中一二接,素无往来交游之分,实未详其为人之如何?且其所为,臣亦未敢尽以为是也。而至于今日之汲汲再论,增惹闹端,臣未知其果为妥当也。臣虽素厌纷扰,而屈己苟从,又非臣之所敢安也。再三论辨,必欲镇静,而事与心违,竟起一层风浪,臣只自愧其行已无状,而不能见信于人,一至此极也。大抵,近来搢绅之间,情意既阻,闹扰辄生,如臣孤危之踪,措足无地,论其可否,是非横生,臣于此,宁欲尚寐而无知也。狷介之性,无以周旋于彼此之间,臣之从前引咎乞退者,二行缺遽出意虑之外,反以微细之事,未免渎扰,请亟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正言沈熙世,献纳李曼,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姜硕期,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夜来日气极寒,伏未审圣候,何如?呕逆、搔痒之证,时无可减乎?昨日剂入之药,其已进御乎?敢此并禀。答曰,汤药已为进御,而时无加减矣。

○领中枢府事臣李圣求箚曰,伏以臣自十数日bb以b来,重患耳肿,右边头面,并皆浮起,叫楚之状,如以铁钉丛刺,耳门之中,再脓再溃,有时热盛。又以一身寒战,目眩不能视,口合不能食,苦剧旬馀,少无加减之势,因此贱疾,自岁时前后问安,皆不得进参,人臣分义,可谓蔑矣。臣不胜惶恐,席稿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为待罪,安心调理。又传曰,遣内医看病。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写字官文义男,在丧终制,隶习[肄习]李后聃、崔中立等,试才连三次居首,依前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金堉启曰,以义禁府全罗监司启本,金自顺查核粘目。传曰,既捧军则以军准五升之说不虚,而回启如此,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自顺元情则依他镇,以官平升捧米五升云。查核时镇抚等招辞,则捧米一斗的实云。军士所纳,既是一斗,官平五升之捧,乃是发明之辞,而本府回启,以滥捧为暧昧者,似为失实,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景义病患甚重,不得察任,李景义姑递有司之任,其代以右尹李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今此乘船军兵资装木,海西则因本道监司状启,以京上纳各样价布,除出计给,平安道则应送资装木及舞上价布并五百七十七同三十二匹内,户曹木二十七同三十二匹,兵曹木二百五十同下送,而陆运有弊,即时京畿船五只分载,禁军押领以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且冰解未易,则并为水运,似或未妥,更为量处。

○备边司,以本曹资装木事草记,答曰,依启。且冰解未易,则并为水运,似或未妥,更为量处事,下教矣。当初欲为水运者,乃为夫马之弊也。今承圣教,果为允当,五百七十七同有零数内,一半则先为陆运似当,此意,分付该曹,使即举行,而令兵曹,别定禁军领率而去,多定军人护送之意,三道监司处,并为行会,何如?传曰,依启。水运时,前日启请加送木绵,亦为载送。

○赵廷虎启曰,宪府全数有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廷虎启曰,义州府尹黄胤后谕书密符,令给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辰时,日晕。巳时午时,日有重晕,青白气如虹,出自两珥上未时申时,日晕,晕上有戴,色内bb赤b外青。酉时,日晕。夜三更,月晕。烬馀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郑攸。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弘文馆应教臣李时楷,校理臣赵锡胤,修撰臣赵启远等,伏以尹得说,以伏见掌令柳硕之疏,不胜惊怪,夫官师相规,自是常道,据实论启,初无别意,而硕乃攻击金尚宪之事,以为自伸箝人之地,情态毕露,殿下若平心省察,则足以知其为人矣。反以台论不正为教,臣既被丑诋,又有严批,不可以一刻仍冒,大司宪朴潢以臣性本疏戆,全昧几关,立朝十六年,任情直行,未尝欺殿下,亦未尝自欺,待人虚襟,素无偏狭之心,惟其善恶是非,不敢诡随,乃臣本情,而所自勉者也。窃见柳硕为人,一生行身,浮薄险诐,听言观貌,必非吉人正士,此臣平昔之恒谈,人孰不知,不幸同席,率尔弹劾,略示激浊而已。今见柳硕自讼之疏,疏辞狼藉,情态毕露,益知臣言之不诬也。臣之论硕,何与于金尚宪,而乃执此为纲领,其心不过揣摩逢迎,以为激天怒之地耳。柳硕之见斥于尚宪久矣,乘时逞憾,攘臂攻击,有识之士,莫不唾鄙,犹不知耻,反以尚宪为奇货,一以为立身之阶梯,一以为陷人之机阱,缀拾古小人,惊动时君,酿祸阶乱之语,张皇文字,荧惑天听,其所谓狙击含沙,正所自道,而其所谓盘据之势,𬊤赫之焰,果指何人欤?其所谓臣即殿下之臣六字,岂出于士夫之口乎?尚宪退伏田野,犹谓之权臣,非不知此言之无理。惟以网打为主,不复念其人见肺肝,殿下若绝去偏系之私,忘物我彼此,平心省察,则是非淑慝,莫能逃于天鉴之下,而伏睹圣批,至以台论不正为教,臣诚惶惑,置身无地,况此君臣共患,上下同舟,岂有一分私意于其间,党同伐异,驰逐于名利场哉?目今时事可言者何限,而论一微细之事,乃反见疑于君父,将何颜面,复入台阁,正言沈熙世,以柳硕之见弃于公议,实由于其心迹之败露,而今宪职之拟,一郞官专擅而为之,堂上持难,则公议之不与可知,而偃然就职,略无顾忌,其蔑耻冒进之态,诚可恶也。宪府之只请递差,亦可谓责之轻矣,硕不知循省,乃反自讼,专以金尚宪事张皇,终至拈出尚宪近日疏中说话,以为奇中之计,不避形迹之嫌疑,怀私逞憾,肆然无忌之状,虽古之大奸猾,何以过此?原其本心,揣摩上意,欲济己私,以一尚宪,为其奇货,上惑天听,下制人口,其心所在,吁亦巧矣,廉耻之节,不可责之于此人,而其曰臣即殿下之臣等语,不欲正视,被弹之人,恣意上章,与台阁相争,自古及今,未之有也。臣于处置之际,欲论柳硕,而为同僚所阻,无非疲软,不能见信之致,献纳李曼,以性拙交稀,其于人情世态,不能周知,而乃所愿则自守己见,不染于末俗之痼习。且不欲生事于可以无事之地,而责人以己所不为之事者,乃臣之本情也。今日同僚,以宪府处置,来问臣意,而答以台谏论人,各从所见,不可以自明之语,未安之批,轻递言官,可以请出云,则同僚又以柳硕之疏,辞说张皇,显有构捏之态,欲为论劾,臣意则以为被论之人,惟当引咎静俟,不宜自起陈辨。且其疏语,未免过激,若谓之乘愤而发则可矣,欲以构捏之罪,加之则恐非同朝推己及人之道。且此非系国家存亡之事,而处置之日,仍为论劾,殊欠从容,要与更加商议,务得其中,是臣平日之所欲事中省事,而不欲待人太薄之意也,岂有一毫容护之心哉?臣于柳硕,仅稠中一二接,素无往来交游之分,实未详其为人之如何?且其所为,臣亦不敢尽以为是也。至于今日,汲汲并论,增惹闹端,臣未知果为妥当也。臣素厌纷扰,而屈己苟从,亦非臣之所敢安也。再三论辨,必欲镇静,而事与心违,竟起一层风浪,臣始自愧其行己无状,而不能见信于人,一至此极也。大抵,近来搢绅之间,情意既阻,闹扰辄生,如臣孤危之踪,措足无地,一欲可否,是非横生,纷纭之端,遽出于意外,反以微细之事,未免渎扰之归,臣罪至此万死,大司谏崔惠吉,以无状愚臣,叨荷误恩,前后忝冒,非止一再,当此艰危之日,惟以渎扰为事,愧惧欲死,近日宪府之论,全不与于金尚宪之事,而柳硕援此陈章,费辞自明,少无顾忌之意,甚可恶也。殿下不能平心省察,继下未安之教,此岂素所望于殿下者哉?两司多官,俱为引避,持平尹得说即臣二行缺未安之教,实出情外,身被重评,肆然陈疏,满纸张皇,荧惑天听,举正其罪,乃是谏官之职,游辞泛语,混其是非,托以镇静之说,隐有营护之意,其情可恶,既有相避,势难处置,有何可避之事?请持平尹得说,大司宪朴潢,正言沈熙世,大司谏崔惠吉出仕,献纳李曼递差。取进止。

○行大司谏崔惠吉启曰,无状愚臣,叨荷误恩,前后忝冒,非止一再,当此艰危之日,蔑效丝毫之报,惟以渎扰为事,愧惧欲死,无地自容,近日宪府之论,全不与于金尚宪之事,而柳硕援此陈章,费辞自明,少无引咎顾忌之意,甚可恶也。殿下不能平心省察,继下未安之教,岂素所望于圣明者乎?两司多官,俱为引避,持平尹得说,即臣同生妹夫也。揆以相避法例,不可仍冒处置。且臣重患胁病,未能出谢,不得参于问安之列,臣罪亦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堉启曰,大司谏崔惠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依启。大司宪朴潢,持平尹得说,正言沈熙世,亦为递差。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姜硕期,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再作剂入黄连竹茹汤,想已连进二贴矣,呕逆搔痒之证,其无加减之异乎?敢此并禀。答曰,时无显效矣。

○金堉,以义禁府意启曰,全罗监司启本金自顺查核粘目,传曰,既捧一斗,则以军准五升之说不虚,而回启如此,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自顺元情,依他镇以官平升,捧米五升云。查核时镇抚辈招辞,则捧米一斗的实云。军士所纳,既是一斗,则官平五升之说,乃是发明之辞,而回启以滥捧为暧昧者,似为失实,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金自顺当初罪目中,以大升捧米于防军之处云,而今此查核启闻中,各人所招内米一斗收捧的实,而一升容入,岂有改造二升之理乎?臣等核启时,自顺元情,与各人所招,相左不实者,乃指此也。而措语未莹,致勤下教,极为惶恐,元公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言启曰,上年夏间判书李时白入侍时启,本曹贸牛木七十同,留置于济州,以此木贸马,分给禁军,使习何如?传曰,相议为之事,命下矣。议于备局,皆以谓宜当,今宜择定禁军二人,使之贸来,而其马中禾少,不合战用者,换以官马,禾壮者,则马无空老欠数,不患禁军及时有调用之益,故将此事意,已议于司仆提调,以此行移济州牧使,使之从便贸送,何如?传曰,依启。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言启曰,沙器燔造之地,柴木垂尽,则例以移设,而广州旧基,已过十年,非但树木已尽,官厅库间,为兵火烧尽,无一间馀存,与其改造,宁移树木茂盛之处,可也。经乱之馀,物力不敷,况才经敕使之行,此时依前役民,事甚不可。自本院,使匠人辈移设计料,而但物力不逮处,令本道随便助力,而所用大槽、大板子,不可以私力卒得,亦令江原道觅送事,行移,何如?传曰,允。烬馀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金三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堉启曰,宪府全数有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姜硕期,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呕逆、搔痒之证,比昨,何如?前入黄连竹茹汤,昨日当为毕进御矣,必须详知症候加减,然后方可议药,敢此并禀。答曰,呕逆之证稍减矣。

○金荣祖启曰,假注书郑攸重得伤寒,久卧院中,不能察任,自昨日症情加重,今日已为出去,请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假注书望,△金三乐、郑始成、丁彦瑗。

○赵廷虎,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沿海松禁,渐至解弛,边山、安眠等处盐盆斫伐,四面侵剥,而官吏不为举法严禁,极为可骇,且士民等,称谓避乱,造作船只,不但盗斫潜取。又有末段木帖字之规,所谓末段木者,官船造作时,斲弃木头也。此不过数尺,以其材无用于造船,而监兵、水使,以片纸行下,则依凭作船,公然斫取全材,此弊已成,将必赭山而已。殊甚可虑,特令诸道,各别申明,有船材近处,公私盐盆,并为禁断,末段木帖子之规,更勿因袭作非之意,令黄海、忠清、全罗、庆尚等四道监、水使处,并为行移,何如?传曰,允。

○金堉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郑广敬,药房问安进去,左承旨金荣祖司饔院监。右承旨李德洙病不来,右副承旨赵廷虎以代兵批进去,厅中只有臣堉而已。吏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兼进。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景义病,参议金世濂病,右副承旨赵廷虎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病,参判尹履之病,参议洪得一进,参知李省身病,右副承旨赵廷虎进。

○以李敬舆为大司宪,郑泰齐为持平,林𪩍为献纳,沈世铎为正言,郑元奭为旌善郡守,李士吉为清安县监,李彬为正言,张应一为承文博士,义原正𦒴加资嘉义老职。以义原正望单子。传曰,都正除授,以义原正𦒴为义原都正。

○以朴潢为大护军。此下缺

○大司谏崔惠吉启曰,被弹之人,惟当引咎自省,俟而掌令柳硕。乃敢陈疏,与台官相抗,强列不当引之事,以为自明箝人之地,诚可恶也。况既台评久带宪职,揆以事体,尤有所未妥,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赵廷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今两司事机甚急,各官不可一日无倅,新除授守令中,在京之人,则数日内发送,时在远道之人,则不可等待其上来,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急急催送,令该曹禀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意启曰,大君师傅徐元履呈状曰,以侍养母归葬,受由出来山忌葬期渐退,受由已久,心甚未安,今欲入去,一路草料等事,愿为受去云云。令该曹成给草料,速为入来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忠清监司李厚源所抄□闻道路之言,发限似有差退之意,全罗所送郞厅,遍历湖南而还来,湖西则其间日字必多,势难及期督发,郞厅一员发遣,专委检饬,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曾闻清人之言,防倭船具,则使之勿动,□□此入送之船,或有若干新造之处,而许多船措备之路,不得已以各处船入送。且掠尽沙格而去,水业者无复馀存,南边事极可虑,而大国之令,不敢不举行,此意亦不可不报知,以此事意次从容言及于彼处之意,陪从台官处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候尚未复常,又此搔痒、呕逆之症,又是新症,臣等尤不胜忧虑之至。政府申文,既已入送,此等症候,不可不通于彼中,禁军别定有弊,则自本司行会于平安监司处,以义州府尹军官中伶俐者一人,别定入送,令该曹。此下缺烬馀

○药房再启曰,即以下教,更问于崔得龙,则以为此药,既有微效,仍前加入,加用二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禀。答曰,依启。药房日记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金三乐。事变假注书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献王后国忌斋戒。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姜硕期,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夜来日气极寒,节宣之际,最难适宜,伏未审即今圣候,何如?呕逆、搔痒之症,比昨,何如?敢此仰禀。答曰,呕逆之症,几尽差愈矣。

○金堉,以吏曹言启曰,即今两司,事机甚急,各官不可一日无倅,新除授守令中,在京之人,则数日内发遣,时在远道之人,则不可等待其上来,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急急催送事,令该曹禀旨施行允下,新除授守令已谢恩者,以未及署经之故,至今留滞,此则政院,可以启禀处置。新溪县令崔后宪,方在湖南云,而此人素有名称。且本县酬应之事,监司必已指挥区处,姑勿改差,以试其才,诚为宜当。龟城府使边士纪,亦在南中,而安边与海西,缓急差异,边士纪改差,其代,后政差出,即为催送,何如?传曰,依启。崔后宪,亦为改差。

○金堉启曰,吏曹草记,新除授守令未署经者,即令政院启禀处置事,允下矣。持平郑泰齐,正言沈世铎、李彬,明日待开门牌招肃拜,使之速为齐坐署经,何如?传曰,允。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五更,月晕。烬馀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金三乐。事变假注书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献王后国忌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臣姜硕期,副提调臣郑广敬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且呕逆之症,虽向差愈,搔痒之症加减,何如?今此两症,并向差愈,则当此沍寒之节,过用清凉之剂,似为未安,详知症势,然后或为停止,或用他药,方可议定,敢此并禀。答曰,痒症亦渐减歇。今后勿为问安。

○李德洙,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而今日国忌,政事,何以为之?敢禀。明日为之。烬馀

○备边司粘连启目,答曰,添格匠人之立番,则势似难堪,别将禄俸,如是薄略,则人必为苦,更为商量处置。内下记草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在外。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柳晋三。假注书金三乐。事变假注书李梓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景义病,参议金世濂病,郑广敬进。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尹履之进,参议洪得一进,参知李省身病,赵廷虎进。烬馀

○备忘记,春寒甚于冬节,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云云事,传教矣。分遣郞厅,一一点阅,其中衣薄者三十四名开录,令该曹急速造衣,照数题给,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传教,上番军士中,尤甚薄衣者三十四名,今日襦衣各一领,毕分给之意,敢启。传曰,允。《兵曹誊录》

○领议政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目今国事日急,卿之论道无期,故本职不获已勉从,卿其善为调理,从容上来。

○右议政沈悦九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右参赞官姜硕期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禁府粘连启目。答曰,依律施行为乎矣,决杖安徐。内下记草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春寒甚于冬寒,伏未审,圣候,何如?且汤药停止之后,呕逆搔痒之症,比前何如?敢此仰禀。答曰,几尽差愈矣。

○答右议政沈悦十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答沈詻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答持平郑东齐疏曰,省疏具悉。京[卿]其勿辞察职。

○答领议政洪瑞凤箚曰,此时艰危,非卿才德,难以弘济,须勿控辞,以副予望。

○传曰,卿等不遵予意,强请送人,致此罔测之事,今则快于心欤?膝下馀在者,只此两儿,而今皆驱送异域,则病里心怀,为如何哉?非但此也,目今使客,又为出来,则两西生民,何以堪之?

○宰臣状启赍持人,五日入来,极为可嘉,并陞堂上。清译金明吉禁军金汝老以上内下记草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赵廷虎。同副承旨金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赵锡胤初度呈辞。入启。给由。《经筵誊录》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右捕厅启目曰,依允,军官乙良,照例施赏。私奴今生屠牛事

○答备边司草记曰,依启。且请对一事,病未开窗,未能允许。原任大臣命招事

○答宾厅启辞曰,今日入来书,详察议启。大君入往沈阳事内下记草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内,圣候,何如?呕吐、搔痒及其他元症㽱,皆何如?从来诸症,皆本于心火,而即今国事,又至此极,圣心之忧恼,想必益深,积日铢累之功,归虚地矣。臣等不胜切迫之意,敢此并禀。答曰,近日所患两症,已为差愈。《药房誊录》

○传曰,国事至此,他无善策,今日之计,莫若快从其言,以解其疑怒也。至于在我,可以斟酌之事,则不可不从便处置,以慰民心。今此所送文书中,以大君元孙,某日发送,而元孙则年幼多病,一月之内,决难得达。以此推度,则世子来往,当在于舟师整齐,百谷播种之时,西路民生,势必失农流散,舐犊之情虽切,保民之政尤重,大君元孙入往之后,世子归省,则舟师发行,民人作农之后,六七月间,给由出送之意,措辞以送,宜当。传曰,两行随去内官以下衣资,令该曹从优磨炼题给。内下记草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南老星为校理,朴安悌为副修撰。《经筵誊录》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安心调理。

○答刑曹粘连启目曰,其潜受,似为的实,并只分拣。

○答备边司草记曰,依付标施行,以除一路之弊,奴子勿为定数。

○答备边司草记曰,依前定夺施行,咨文今日内书送。且护行之人,似无不送之理矣。

○答右议政沈悦十一度呈辞曰,安心调理。

○答吏曹参判李景义箚曰,卿其勿为控辞,调理察职。

○答备边司草记曰,今日之事,与初意相左,为民稍退,有何不可哉?且意外变故,诚如启辞。但事变无形,民力有限,保民之道,似不当为,未然之变故,忘有限之民力也。内下记草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馀寒料峭,伏未审,圣候,何如?且近日诸证,比前何如?敢此并禀。答曰,时无加证,勿为问安。《药房日记》

○知中枢府事郑斗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应教李时楷上疏。答曰,深用嘉尚,疏辞不无所见,当留念焉。内下记草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备边司草记。答曰,知道。方外针医中,择定以送,可也。

○又草记。答曰,兵使启请之人,不送未妥,依前定夺施行。

○郑太和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实合擢用,宜勿控辞,安心行公。

○院秘启。答曰,既已定夺,今难挠改。

○右议政沈悦十二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内下记草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黄赤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巳时,太白见于午地。夜下雪。

○下直,忠清水虞候韩晊。内下日记

○答右议政沈悦十三度呈辞曰,卿辞至此,今姑勉从之意,遣史官谕之。

○答府启曰,此人明敏有才,如是擢用,未为不可矣。右尹郑太和事内下记草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未时,日晕两珥。申时,日晕。

○本月二十二日,朴滉栅门外出来,状启及内书,三更入来。内下日记

○吏曹草记。答曰,施行他罚,似为便当。

○升平府院君金瑬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内局提调,乃是闲任,卿虽有疾,调理行公。

○备边司草记,江华留守事。答曰,毋论罪之有无,择荐,可也。

○又草记。答曰,待清国回报,处置,如何?

○兵曹草记,甲胄事。答曰,待日长,毕造未晩。内下记草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义州府尹军官崔国柱内书及宰臣状启,三日内入来。内下日记

○礼曹启曰,以本曹启辞,备边司启辞,王世子出送之举,自以为莫大之恩,护行之官,必以大官差送,以为矜功之地,前日满将,亦言自以欲为出来,不以偏校护送者,明矣。今若以参游接待之礼磨炼,卒遇自尊者,则必有窘迫生事之患,今姑优数措置,临时倘戒,小官出来,则裁损接应无妨,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依前日满将出来时例,接待都监接伴使及各处迎饯慰使,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依启。《接待都监誊录》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午地。未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启曰,近来日气不调,伏未审,圣候,何如?前日剂入中满分消丸,汤药停止之后,连为进御乎?剂入已久,如有功效,则更加剂入乎?敢此并禀。答曰,时无加症。且丸药别无功效矣。《药房誊录》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元孙之行,与大君不同,六七站加磨炼给送,可也。

○答右尹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顷日台论,出于寻常意见,故不为允从,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答升平府院君金瑬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谕,卿勿固辞。

○答政院启辞曰,限今年,仍为停罢。安山鱼箭事内下记草

○兵曹启曰,遗储木三百馀同,输送西边,朔下继用为难,今当番军士中,老病若干名,从自愿纳布补用,何如?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申时酉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天枪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日记

○答兵曹草记曰,依启。其中银妆,似为难继,减去,可也。

○答备边司粘连启目曰,依允。且其中节制一事及船无定数,似为未妥,此两款乙良,更论处置。

○答李时栋疏曰,省疏具悉尔意。尔无所失,安心察职。

○答司译院草记曰,依启。汉学一人减除,俾无加带之弊。内下记草

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郑广敬。左承旨金荣祖。右承旨李德洙。左副承旨赵廷虎。右副承旨金堉。同副承旨李省身。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沈阳入去司书成楚客馈酒后,药小封、胡椒五升,给送。内下日记

○答兵曹草记曰,此似是移送之军,各其案添额,移送户曹,馀数推移充为之意,别无矇眬之事也。

○答备边司粘连启目曰,依允。且防牌一事,此状启似为理然,令忠清监司一体为之。内下记草郞厅赵景观校正。十五日以前郞厅郑锡儒书。十五日以后郞厅郑琂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