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四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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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终合等放释似可,令本府议处。

○义禁府启曰,终合等放释似可,令本府议处事,传教矣。成仲耉、雪云等,既已刑推启下。终合等,更无可问之事,依上教放释,何如?传曰,依启。《义禁府誊录》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春坊日记》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夜三更,有雾气。四更五更,沈雾。《春坊日记》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日晕右珥。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五更流星,出房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巳时,日晕。《春坊日记》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州府尹李浚。

○夜一更,月晕。内下日记

○李敬舆,以山陵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韩必明夺告身代,成均馆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舆,以司饔院言启曰,殡殿所用各司供上,无形者甚多,非不尽心检饬所用今日当择,其中内资寺艮酱,再三点退,精者来纳,极为骇愕。当该内资寺官吏。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朴𥶇奉命出疆,所职何事,而亲见边臣货六十馀駄于刍中,终不陈启,必有其情,岂往来些少之劳,以为宥罪之地乎?况庆业,既以拿蒙允,则朴𥶇决无独免之理,请亟命拿鞫定罪。成仲耉、雪云阴淫秽之行,国言不可掩,狱事未完,王法至严,则为雪云之子欲泄其私愤,而事干放释之日,敢率徒党,府之外釼刃相接,驱出都门,白昼斩杀,以为他日之计,此实前古所未有之变。况所谓事干实成俊耉之婢仆也?雪云婢主之义已绝,雪云之子不畏国法,恣意屠戮。

○进士尹俦疏曰,伏以,殿下临位以来,凡于耆旧,辄用优典,随事考资齿满八袠,则咸许增秩,以成一代老老之举,恩数派及,孰不感泣?窃念臣之父英贤,曾堂上实职,年亦八十岁,而事系恩命,故该曹无例授之规。伏愿圣明,特举已行之典,俾得均蒙圣泽,不胜。此国有大戚之日,滥陈私恳,罪诚万死,而父自数年来,老病侵寻,癃瘁转剧,人子之情,到今祈为虑,玆冒𫓧钺,仰渎怖惧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烬馀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崔葕坐直。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尹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祭斋戒。

○持平李行遇启曰,秋信使朴𥶇。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李敬舆,以国葬都监言启曰,服盛裹樻袱,若或未备,则似当别为造作,而未得知之,敢禀。传曰,知道。所盛樻袱,自内已为措备云矣。

○李敬舆以都监言启曰,以都监草记庆尚、全罗两道烟收布事,答曰,知道。问于大臣定夺事,传领议政臣尹昉以为,依都监启启。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观象监言启曰,今正月十五日定望,夜月有,明历则食在地下,只为斋戒,不为救食。亏时刻与其日日出时相近,日出之前,不可不随所见救食,依前例别定监官,登南山看候,如有亏缺之形,即令放火后,救食,何如?传曰,依启。

○前监役金永承疏曰,伏以,国家优于老者,职经四品,年至袠之人,授以堂上秩,常恩典也。臣父伣今年八十岁,而曾为司䆃寺佥正,主上殿下亦使臣父,得蒙圣泽,则臣父子虽极知感激。当此国有大戚之时,冒陈私恳,罪死人子情迫,敢渎圣慈。不胜惶怖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烬馀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右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自今日百官,使之开素,可也。

○卯时辰时,沈雾。

○夜五更,流星出房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李敬舆,以户曹言启曰,寺三年内磨炼单子内,木麦米十石八斗,已为分定矣。木麦为物虽贱,而本寺上纳时,必以完净小碎者为之,故民间最为称苦,欲自本曹贸给,以除单子内改付标,三道监司处行移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敬舆曰,自今日百官,使之开素。

○政院启曰,百官开素之教,遽出于梓宫在殡之日,圣上体下之意至矣,而揆以情礼,未安。廷臣之疾病,老少有所不同,固难济之以一切使定为条令,有若应行曲制,则实关丧纪,命,一依旧例施行,日字已多,开素无妨矣。烬馀

○自上尽服后,百官问安。

○徐后行礼曹堂上,东道看山后入来。内下日记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坐直。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右副承旨具凤瑞。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十二月二十五日庆尚监司成贴状启内,大丘呈,以白大鹤无数聚集,分作南北陈[阵],相距一里许,垂趐作声,互相战斗为如可,北阵先罢飞散,南阵良久后亦罢,不知去处云事。

○夜一更,月晕。内下日记

○李敬舆启曰,顷因隆寒,久辍经筵,而有国恤,未遑及此矣。今则服御即吉,春暖,经筵视事,自明日为始,依例取禀。传曰,依启。

○闵应亨,以吏曹言启曰,凡祭官实差受香之日,所当俱诣阙下,而今春享大祭,各陵献官中,表表有頉付标,而幸原君奇宗献,行司正李明翼,行桂阳无缘不进,请并推考。传曰,依启。

启曰,疲懦软熟之人,而一有,必下严峻之命,不至显斥者,则必不落点,以示厌恶不敢复有所言,以明刚断,略不世出,而终归于欲人之莫予违也。群下积其诚意,以救殿下之失,而今日在廷之臣,相率而为依阿之态,以为持久保位之计,而不复念国家存亡休戚,使国家危亡之域,而莫之救也。此臣之所以痛心疾首,适闻吏曹判书李圣求,乃于政席之旨之人,不可复用之言。臣窃以为,如宋梦锡、李起击其言,虽有得失之殊,而若论其人,则其用舍,不足为朝廷之轻重。臣亦何敢以此人之进退,为铨长之大段臣之所以扼腕而痛斥者,若其人果贤也,则,若其人果不贤,则虽不许,今不论其人之邪正贤否,而唯以未即启者,同僚或以为风闻,更审而处之。此则出于论事,朝廷待重臣之道,不当如是之太薄。此则虽欠直截之风,而似或出于忠厚,其言皆有理,故臣亦不敢用是而从之矣。即见李圣求上疏,则有若专无所失,而以臣为构陷者然。若日行事有风节,足为百僚之师表,而又罕无则臣之妄也。臣自不容于公议,而圣求有何一必为之许多愠语,与台官相较者何哉?又实有其言,则虽有苏张之辩,安能自将顺之归乎?不知自省,而反以台官规正之言,为构陷之计,臣亦未晓其意也。臣于其日,不即论启,已疲软之罪,而又被重臣之斥,决不可一刻仍冒,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权坽。本院齐坐时,臣与同僚,行相会礼。吏曹判书李圣求之事,盖以前日不拟忤旨,台官之失也。臣大小论议,有同聋瞽,及

○大司谏金德𫍯,司谏任絖,献纳尹行相会礼齐坐时,同僚以吏曹判书李圣求事,发于席上,臣等之意,以为忤旨复用之说,若发于政席,则人言之来此言虽在屋下,犹不敢出,则岂于政席上,有此言哉?论事之体,不厌详慎,而冢宰之职,与庶官不同。故或以为更为闻见,或以为使之自处,则同僚亦以为相议寝启矣。今见同僚引避之辞,疲软之罪,臣等实当之,何敢晏然仍冒?请命亟递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秋信使朴𥶇。措语见上。答曰,不允。烬馀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崔葕坐直。左副承旨李敬舆。右副承旨具凤瑞受由。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庆尚监司状启内,山阴县监呈,以十二月十八日申时量,雷雨大作,日暮始止。本县西面川边松木一条,震击破裂,北面居民李仁守家蒿草积讷[纳],亦为震击烧烬,是如进告,事涉变怪云云。

○辰巳时,雨雹,状如小豆。内下日记

○义禁府启曰,李显基、许哗等,大臣收议依议事,判下矣。依辛未年安德干例,西小门外行刑枭示,而今日已暮,待明日行刑,何如?答曰,知道。《义禁府誊录》

○崔葕,以兵曹言启曰,前秋都试才落禁军,多至八十七员,而新取才六两二矢百步俱入出身四十六员,前取才入格未差者七员,今番取才时只入一矢者十九员,虽以计,犹未满八十之数,姑以前后二矢俱入十三员为先口传宜当,而但见近日武士等状辞意,多以有承传,未即见试,人人称冤,奔走号呼,罔知为耻。其习则可恶,而其情则可矜,明核其功。且观各人功多微细人除职,难称其器,承传中如鞍岘出战及扈从武士中以酬其功,以悦其心。

人臣之道,不可以寻常罪过以今朔为定,过此限不纳者,每坐刑推,以惩其罪,而今后译官中纳者,不得赴京,如守令解由之例,贫残人定送,致有难征之患者,当该任,囚禁征纳,以为矫弊之地,恐或得宜。各纳者未收之数,别单书启,以俟裁定。传曰,依启。医官中贫残人勿送事,似未妥当。为施行。且未征收中常时罕用之材,姑以他捧,以除难得之弊,可也。

○金庆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崔葕启曰,林庆业拿来事,宣传官下去,请出标信及密匣。传曰,知道。

○传于金庆征曰,政事,明日为之。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秋信使朴𥶇。措语见上

○吏曹判书李圣求疏曰,伏以,臣之被诬之状,槪陈于前疏矣。构捏无所不至,臣之所言为之说也,不亦怪哉?横加臣身,而欲使臣钳口结舌,不敢辨。噫,臣三十年备尝荣辱,曩在昏朝,重䮕,逮至昌辰,孤立见疾,屡遭时有治乱清浊,而臣之危杌,若此不已乎?踪迹之抹𢫬也。此无非缘臣一言可取一事可观,而涵泳圣泽,骤进隆显之所致也。臣所处之地,决不可耐弹无耻,晏然冒居者也。且有身病,沈顿转剧,头痛目眩,喘促发时俱作,殆不省事,以此情势,何可一刻苟冒?伏愿圣明,亟加谅察,镌削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吏曹参议朴潢疏曰,伏以,臣伏见正言朴引嫌之辞,言论凛然,攻斥吏曹判书李圣求乃以忤旨人,今不复用之说,为圣求罪,说则固将伏罪之不暇,而若其言不发以为圣求之罪,则岂不冤乎?不拟清望之事,在于臣奉臣于政席发言臣亦力争,终至于忤旨不复用为心,则有何顾如此乎?厥后江原监司除拜之日,李圣求之弟李敏求之名,臣以公言沮之。圣求曰,且除灵光,吾为吾弟,独不得做一官乎?止可谓一时政席间美谈,而足见其公心矣。时李敏求亦以馆职,才承严旨,不安李圣求以其弟忤旨不复用,而臣亦宋梦锡于外,以为迎合之计也。揆之人情,理乎?数次不拟清望者,既被迎合之斥,则外者,何可独免迎合之罪乎?且臣痼疾在身,供职之状,顷已陈渎,而未蒙察纳,不敢更陈。伏乞圣明,请亟命递斥臣职。臣不胜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烬馀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受由。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卜相为之。内下日记

○下直,开城经历丁彦璜。

○有政。沈諿为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知义禁府事,金尚宪为资宪大夫工曹判书兼同知经筵成均馆事弘文馆提学,李显英为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兼同知经筵春秋馆事,尹为通训大夫司仆寺正知制教兼世子侍讲院金守廉为通训大夫内赡寺正,沈之源为通训大夫司宪府执义兼知制教世子侍讲院辅德,金𩑀为通训大夫行兵曹正郞,黄一皓为通训大夫行刑曹正郞,更生为通训大夫行工曹正郞,李时雨为通训大夫曹佐郞,李荣立为通训大夫行工曹佐郞,兪守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典籍,赵希进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典籍,参外,兼世子侍讲院说书南为朝散大夫承文院著作,赵重吕为通训大夫行军资主簿,辛义男bb为b通德郞行艺文馆检阅,洪霶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护军,黄溭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护军,兪伯曾为折冲将军行虎贲卫护军,李时为嘉善大夫行义兴卫司直,尹煌为折冲将军行义兴卫司直,金槃为折冲将军行义兴卫副司直,郑□寿为嘉善大夫行义兴卫副司直,郑弘溟为折冲将军行义兴卫副司直,金尚为折冲将军行义兴卫副司直,李弘望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莯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郑基广为折冲将军行虎贲卫副司直,闵应恢为折冲将军行忠佐卫副司直,兪省曾为折冲将军行忠佐卫副司直,李浚为折冲将军副司直,申景𥛚为御侮将军行五卫都摠府都事,李廓为嘉善大夫行义兴卫司果,文希圣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司果,徐弼文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司直,尹云举为敦勇校尉行忠武卫副司果,朴廷琦为嘉善大夫行义兴卫副司正,安颕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司正,曺明勗为折冲将军行忠佐卫副司正,李崇元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司正,金浑为折冲将军行忠佐卫副司正,金斗南为折冲将军行忠佐卫副司正,洪汝翼为折冲将军行忠武卫司正,李箕男为折冲将军行忠武卫司正,李重吉为嘉善大夫行义兴卫副司正,全湜为折冲将军行义兴卫副司正,洪希忠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韩璟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崔览得为折冲将军行虎贲卫副司正,朴𥳍为御侮将军行虎贲卫副司正,沈闼为御侮将军行忠佐卫副司正。

○正言朴宗阜启曰,吏曹判书李圣求,非谓误国之小人也。发诸其口,而生于其心,害于其政,旋复收拟,为自明之地。臣不知其可非谓宋梦锡、李起浡之用舍而发忤旨之人,不可复用之说,不当出于冢宰。今以两人之用舍为大证,臣不知其意,而事言之。李起浡避嫌之辞,臣亦未见其稳,而宋梦锡之辨明虚实,打破国人之疑惑者,亦何所,圣教亦未有峻斥之辞,逆料上意之或有违忤,而姑越数政,以试上意,此可谓直道事君者乎?至于经筵不择台谏之教,臣未知其人为不贤而不可用也。若其人果不贤,而上教虽终身不拟台谏,固无不可。若其人果贤,而上教或未免有失,则力陈其所以然。如赵普之补进,此铨官以人事君之道也。今不问其人之贤否,而惟上意之所向,如是而自以为不为承顺者何哉?大槪臣论,非止忤旨之说也。虽不论启,而名已之中,则所当退处私室,以待公论,而遽然,此可谓畏公论乎?宪府处置,又以臣之论所在,盖可见矣。而偃然再疏。请亟命罢斥臣职。

○献纳尹坵启曰,驽下如臣忝随事纠正,至于同僚所发之论,过于闻见,其巽懦之诮,已无所逃。今者重臣自同僚再避,臣以当初相议之人,决难晏然仍冒,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金德𫍯启曰,正言朴宗阜,以吏曹判书李圣求未即论劾,引避之后,臣以联名同避之意,简通于同僚者,臣意以为臣之更为闻见,后日为之之言,与司谏臣任絖使之自处之说,俱是无异意,故如是通之矣。今日任絖引嫌之辞,既以联名同避,为未安于心,而再昨未免与同僚联名,仍自引咎,先自通简同僚,全丧廉耻,既未能随事纠劾,决不可仍冒言官之长,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任絖启曰,直截之风者,专指臣身也。再昨金德𫍯见臣避草曰,今朝吾已简通同避。况自处二字,虽发于司谏,而吾辈及同僚为便当。故其议归一而寝之。今日不可独避云,而诸僚,与臣意亦然,臣于仓卒间,未及熟虑。且念朝日简通答谨悉,则诣阙各避,亦似有异之嫌,名引咎,而臣心有所未安。凡论议商确之间,勿论其轻重,各其所怀,从长归一,则后有得失,一体当之。虽曰旧规,臣则与此不同,同僚既以尽言拈出指直截为言,则疲软之失,臣实独当,而再昨之避与同僚连名。此臣不能坚守所见之致,臣既被论疲软之斥,又有引避矇眬之失,臣何敢晏然仍冒。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秋信使朴𥶇。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闵应亨,以户曹言启曰,三都监及祭享各司所用分定之物,虽十分参酌定数,而名目既多,外方屑之叹,思之至此,极可忧念。凡外方上纳时,虽至例为下辈刁蹬需索,不得不优备人情,民力之伤今此分定之物,非如恒贡之比,不当有一分人情。今只以本色来纳,如有因习谬例,操踪作弊者,令本府来诉本曹,移文法府,科罪不挠之意,诸都监各司,诸道监司处,并为移文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敬舆以司饔院意启曰,凡宴享以假花樽为行用,事甚未安。不得已曾已启赴京行次贸来事蒙允。累度皆不贸空来,通事不为尽心故也。今后择定上通事,同力使之期于必贸何如?

○领议政尹昉箚曰,伏以,恭惟我配体圣上,正位坤极,治化著于宫壶邦国,任姒之德,实无以过之痛,曷有其极?况如微臣,老而不死。大戚,上念殿下伤悼之怀,将悦豫于冥冥之中,而吾东永有所赖矣。臣诚不任区区爱君之忱,敢此陈达,伏惟殿下留念焉。取进止。答曰,观卿上箚,具悉忠恳。所进圣教允合令诸子遵行焉。

○副应校尹棨疏曰,伏以,臣于去秋,才免草土,几死仅生,众疾交攻,至于露章乞免,非止一再。暗行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闻命兢惶,力疾而行,星夜奔驰,数朔之内,跋涉三千馀里,竣事归来,积伤之症,发作无常,旋值国恤,臣子分义,不敢言病,扶曳供职矣。今月初一日参哭班,罢出之后,宿疾猝剧,自直所扶病而出,厥后病势日益加重。家在郊外,不得还归,中路而止人家几至一旬,昨者轝病还家,触风添伤,渐至危重,壮热上升,头面红肿,不辨人物,不通言语,烦疾胶滞,时或窒塞,勺水入口,辄至呕吐,委顿席床,差复无期。玉堂、春坊,俱系剧地,不可久旷。伏愿圣明,俯察危恳,臣本职及兼带,并赐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惧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许递本职。烬馀

○夜二更,白云一道如气,bb起b自乾方,直指天中,长十馀丈,广一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春坊日记》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直宿。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受由。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献王后忌辰斋戒。

○夜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天中,长十馀尺,广尺许,渐移东方。

○下直,郑祥。内下日记

○山陵都监启曰,山陵丁字阁、斋室等处,所用瓦砖应入之数,各项杂物一体磨炼,别单开录,已为启下。自该曹,令瓦署燔造矣。即见瓦署所报,自前山陵时,都监别设一所燔造,已成定规,而今番非如庚午壬申丁字阁斋室仍旧。此应入瓦砖之数,比前极为浩大,以微末残署,价物受出,匠人推捉,皆未及期。必无趁时燔造之理云,臣等据此参商,庚午、壬申年丁字阁斋室,不为新造,应用瓦砖之数不多,故自瓦署进排。而庚子、戊申年,都监设燔瓦所云。庚子年瓦署虽未及复立,而戊申年瓦署复立之后,亦设燔瓦所云,必以瓦署物力,势难办出而然也。许多瓦砖残署独当,数月之内,若未及造完,则亦甚难处,依庚子等年例,自都监别设燔瓦所,以瓦署官员一员,监造官差下,该用材料、牛只、军人,令该曹磨炼,使之刻期燔造似当,摠护使时未出仕,而料理之事甚急,惶恐敢启。传曰,依启。料布,自都监上下。《兵曹誊录》

○李敬舆启曰,十五日月食,如有救食之举,则当行于明政殿阶上,而逼近殡殿,铮鼓之声,必彻神御,极为未安。若移设于仁政殿,则又与嫔宫产室相近,亦未妥当,而远近轻重,有所处置,非在下所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仁政殿陛上为之,可也。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司谏任絖。措语见上。请献纳尹坵,大司谏金德𫍯,正言权坽、朴宗阜,并命出仕,司谏任絖递差。答曰,依启。正言朴宗阜,亦为递差。

○沈都督揭帖,春暮深辱贶遥锡,惠重百朋,谨对使拜嘉,不胜颜汗。缘陪臣事竣报命,薄修不腆,藉使转上统惟监存,可胜翘仰?侍生沈世魁顿首拜烬馀徐后行看山事,高阳出去。内下日记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直宿。右承旨崔葕坐直。左副承旨李敬舆。右副承旨具凤瑞受由。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献王后忌辰。

○夜二更,有雾气。三四更,沈雾。内下日记

○大司谏金德𫍯启曰,疏辞中,至以影外无俦,致令君父,有此未安之教,敢以为党毁人之罪,偏归于同僚,而独免之计哉?朴宗阜既被特递之命,则臣亦决无仍冒之理,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行遇启曰,为人主耳目,纠正百僚,乃言官职耳。若使吏曹判书李圣求,不曾有一言之失则已,无论有意与政席之上,有所云云,则圣求固妄发矣。朴宗阜之欲论圣求者,亦岂一毫有他意于其间哉?不过新入言地,随事尽职之意,揆之台阁风采,别无可递之失。故臣与同僚相议,特递之命,出于意外,臣之处置,苟之失著矣。臣于昨日,即当引避,而适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尹坵启曰,臣与前正言朴宗阜论议之际,初虽未免参差,而等之言为是,相议寝启,则

○李敬舆,以备边司言启曰,春信使以今月曾已定夺矣。更思之,则当初句管堂上以礼单未易准备,信使不得不差进[退]之意金差,则金差亦以为然云。今若遽为入送,则言反似不实,以开月旬间择送,方为稳当,敢启。传曰,允。

○李敬舆,以礼曹言启曰,十五日卯时,地下月食,适与殡殿望祭相值。《礼记》月食废祭之语,虽指大夫之方当薄凶之时,陈设奠物,百官会非一意戒谨之道,殡殿望祭时复圆,随时差退似当,敢禀。传曰,允。

○崔葕启曰,明日望祭,以五更开门启下,而今日礼曹,以月食之故,行祭差退事,入启蒙允,开门时差退罢漏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崔葕。左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具凤瑞受由。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政殿陛上,月食食正时辰初,坎复圆后,望祭设行。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南方,长二十馀丈,广尺许,渐移天中,良久乃灭。

○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

○酉时,日晕。

○夜一更,月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出自左珥,直指乾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有雾气。自二更至五更,月晕。内下日记

○李敬舆启曰,以右相处医官,书启。因月食斋戒,留院之意,敢禀。传曰,知道。药物,令内局送之。

○行大司宪李显英来启曰,持平李行遇。措语见上。答曰,依启。烬馀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未肃拜崔葕坐直。左副承旨崔葕李敬舆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具凤瑞递差。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尹敉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为之。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外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巳时午时,日晕右珥。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统制使尹璛。

○夜一更二更,月晕右珥。内下日记

○义禁府启曰,本府月令医员尹诚吉手本内,囚人柳时亮身病看审,则伤寒得发,趁未发表,寒热往来,专废食飮,病势极重云,依例待差刑推,何如?答曰,依启。《义禁府誊录》

○下直,顺安县令崔承徐。

○礼曹判书李弘胄身病呈辞单子。传于李敬舆曰,调理出仕。

○兵批启曰,褒贬不参,例用殿最,而副护军金应祖,本曹褒贬时不得来参,故依例用中矣。行查金应祖,以军职,移除晋州牧使,因台推递,本曹官案,未即修正之故,军职厅色吏进不进举案中,致令应祖,误被不进之罪,此实色郞不职之责,而臣等,亦难免失察。传曰,知道。勿待罪。

○注书尹敉,呈辞受由,代以李泰运,为假注书。

○崔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竣,以包参将下马宴臣所馆处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崔葕,以殡殿都监言启曰,祭奠临时,前不为磨炼,直启正时,殊无慎重之意。正时前预为启知事,丁宁分付。而今者望奠时,亦前刻,只使迷劣下人,来言正时于别监,极为骇愕,当该奏时官,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姑先推考。

○李敬舆,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新拣择权知正字李天基,时在罢职中,依前例,以肄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答副提学郑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借骑于义无妨,户判疏辞,亦无有害之言,勿辞,安心察职。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已到慕华馆,即当入来,而伺候译官尹学舜、周大仁等,皆不来待。

○执义沈之源疏曰,伏以,臣禀气虚弱,数日以来,重感风寒,专废食飮,委身床席,新承误恩,久稽出谢,揆诸分义,不胜其未安矣。呻吟之中,又哭新产之儿,悲哀任情,调治失宜,症势转剧,时时热作,有同狂易之人,断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曲加怜察,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无任惶恐危怖之至,谨昧死以闻。

○崔葕,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月令医员尹诚志手本内,囚人柳时宽,身病看审,则伤寒得发。趁未发表,寒热往来,专废食飮,病势极重云。依例姑待病差刑推,何如?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贡役计开于牌文者,兵丁二十四名合三十人,所骑之马,亦如人数。一员数外虚称,而一路差备译官等,不为致察。信渠辈之口,入京之后,始为发觉,不无符同贻弊之迹,极为可骇。当该译官,令攸司,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吏曹,具凤瑞为知制教,郑基广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崔葕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李敬舆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知制教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

启曰,末路行言,未必尽实,横逆其言之是非,自有公议,非自己亦非寮采之属,纷纭陈说,有所左右也。吏曹判书李圣求,得闻台席之言,再上疏章。气之不平,难一二计,而有若与台臣对无卿士自重之意。参议朴潢,以身不干预之事,陈疏章,一以为长官之地,一以语侵言官,此实缙绅间所不敢为之事也。请并命推考。近者,胡汉之作弊,无非译官辈之所为也。外方之事,有不可胜言,而其流之弊,亦及于都下。向者金差之来,译官全天机,诳取驿马于句管所,仍置家中。日滥骑,为差员所觉察,则愤其计之败露,任意从胡七名,直到差员所在处,阴嗾乱打,艰得走,则使之穷追,驰突街巷,无所不至。此辈敢尔下手于衣冠之人,至此之惨,则沿路小民之被害,槪可想矣。请命拿鞫定罪,以惩其他。传曰,依启。

○崔葕以备边司言启曰,虏中采人等,欲于前头信使之行,致谢送礼,以求,已为入启蒙允矣。臣等更思之,已极浩大,不必又为此事。

○江界府使韩亨吉疏曰,伏以,臣草土馀喘,病伏田庐,国有大戚,颠仆入都,猥蒙天恩,忝叨近侍,狼狈之馀,授之以边镇重任,感激鸿私,唯思糜粉,一息当不择事而行之。以为图报圣恩之地,事机大有所难处,不得不仰溷天听,万死。目今与虏生梗,专在采参事,而春秋采节,什佰为群,念臣以势均体敌之官,只带决不能动其毫发也,明矣。臣未赴任彼间事势难易道里远近,而窃闻江边江界者,远则七八日程,近亦四五日程云。与虏接界,朝夕待变之地,不可久空镇守,询问远官,不过以一纸文字戒饬,则其重必不如监兵使之钤束也。设或日征月询,主客势异,其何以絷贪官污吏之手,系冒死利之民乎?臣之获戾,有不足恤,而生事边疆之后,何及。臣窃以为利源不塞,则末流难防,采参之端,实由参利之重。欲禁采参,则先禁参商,欲禁参商,则先塞参利,若用参之路,只在医药切禁赴京私赍,岛中互市。人之视参日挞边民,使之越境,谁肯入必死之地,采无用之物乎?不塞参利,而徒欲禁采,则舍本治末,令反所好,正古人所谓禁其厚利,微奸虽黯罪日报其势者也。虽使诸葛运智,贲育施威,亦末如之何矣。且咎我非为我民之入其境也。意在独专参利而言之地,其害有甚于岁增金币。以此言之,则采参之路,尤当痛塞,以绝争端也。

卿才气一代之豪,勇锐百夫之特,山东山西,公侯好仇,岁分阃内阃外,扬旌授钺西关,风云变色,历试戎曹之亚惟其循国之心,尽瘁益笃。是以选帅意弥重,玆以卿为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兵马节度使,卿其克体委寄之诚,用展平生之略。作带拥水犀之三千,环海开营,运胸中之庶绝东渔之警,少弛南顾之忧,伊征谋,务尽于绸缪。之弊痼,当急于救正,贩物关市,须纾军民之冤。韩山绝禁将吏之贿,苟能感惠而并济不明,於戏,扬下濑之楼船,威声远播,马伏波之武功克收,期匹休于古人,殚良图于今日,故玆教宜知悉。烬馀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尹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左相处,遣承旨,问病以来。内下日记

○李敬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二十一日轮台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今日欲往观东南关王庙,臣等使译官开谕。所干之事,时未完了。先事游观,似为未妥云,则参将,果以为然。所赍礼单,将为伻人,诣阙上进。参将且言都督,大殿、世子宫,皆有礼单,而俺亦有私礼单,并欲上进云。臣等以当此国恤之初,王世子方在丧侧,岁贺礼单捧入,于礼不可之意,与译官措辞论说,则参将答曰,诚是诚是,礼则然矣。但俺于岛中将命时,未知有国恤,既以受来之后,不敢擅便不传,必欲呈进,而自己世子宫礼单,命不敢云,敢启。传曰,知道。世子处所送礼单,措辞开谕。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接伴官所去礼单,托以到王京当受云。故臣等,今日令译官,更为措辞传给,则始为许受,出给谢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备边司郞厅,以南汉山城次知堂上意启曰,今见广州牧使卞三近报本,本城留储元谷中,上年还上分给各谷都五百十三石,而岁前新捧,仅足四分之三。至五千一百馀石,此虽上年田谷申明道内各官各镇堡,以监兵使处,行文知委何如?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所带员而虚称七员,故昨已具由入启矣。即者译官来言,员役中成冠儿汉一名,以门子,自平壤随云,乃虚称数外将官者也。以初不开于牌文为言,故参将,亦自屈,不敢责给礼单等物,而料食,则愿题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料食给之,可也。

○李敬舆,以接待所,以翌日宴宰臣行司直洪霙意启曰,臣以翌日宴宰臣,来到于参将所管处,即行礼。宴礼,则以国恤,依昨日免[晩]宴,入给宴床。仍御帖及礼单,则捧持称谢,出给谢帖之后,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世子宫都督礼单,不可捧纳之意,依传教,多般措辞,反复开谕。至于日暮,而参将发怒牢拒,或闭门译官更不得接足。至以终当弃置而去,自国差人,还送则可矣。俺则决不可还为持去云,臣等译官,若不得回听,则汝辈难免不能周旋之责。归云则译官辈,非不尽力,而终始落落。其所回听,亦不可必。缺。烬馀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尹敉受由递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上,入狼星下,状如拳,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巽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下直,铁山府使李,昌原府使白善男,利城县监元钫。

○李敬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世子宫一事,今朝又为开谕。至于据理折之,则将为停止。只以大殿所进都督礼单,渠之私礼单,将为进上。使将官二员、家丁八名,自赍持诣阙,故敢启。传曰,知道。

○闵应亨启曰,臣承命问疾于左议政吴允谦处,则加朝衣于身上,东首而卧,但云感泣而已。他无所言,症势方危急,而精神不迷矣。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进香祭文草,传于李敬舆曰,五百王作,四改之,可也。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参将欲行吊礼于殡殿,一则求得蓝色纸也,一则求贸大蜡烛持价银五钱而来,臣等不胜惊骇。使之开谕曰,我国之礼,凡在内丧,则虽闾阎士大夫之家,外人不敢入吊。况国丧至尊之地,他国之人,岂有行吊礼之理乎?措辞牢拒,还送其票帖,则参将良久争诘,始许停止,而更具素色绫䌷雪绵等物十馀种,将欲送进赙仪于大殿。据理开谕停止,至于再三,则答曰,贵国有难强争。但致赙一节,则昭载出来时,以参将借衔者,天表,亦欲观贵国文物之盛矣。俺当几日必得拜谒而后系是差官所言,故敢启。传曰,知道。

○闵应亨,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刻译官传言,参将明日早朝,焚香于东关王庙后。仍诣南关王庙焚香,所把预先整待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启曰,以兵曹申格功臣子孙粘目,传曰,当初公事事,传教矣。即为分付备边司郞厅及郞,则兵曹来呈定配单子,而备边司,则再三日已向夕,尚无形影。不小下教之事,如是稽滞,极为骇愕,当该郞厅请推考,以惩其慢。传曰,依启。

○李敬舆启曰,即见接待所接见防事草记,此乃上命未下前事也。今若但以接意,无端言及,则事甚未妥。以自上方在悲疚哀毁之中,而深感都督相问,二十日当为接见事,传教之意,令接待所,措辞言之宜当,敢启。传曰,接待所既以如是为之,则接见之意,姑勿言之。

○闵应亨,以山陵都监言启曰,都监瓦署别坐安世耉,称以监造,如薄石等物,量入加减,虽一毫一芥,有逾于前,则不但有滥,于事体,极为未安,不可以微琐而忽之也。内外誊录相准之请,似有意见,请令三都监誊录,一一查考,与今番分定记凭准,如有增加之处,勿计细大,即为厘正,行会中外施行,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显英箚曰,伏以,臣庸驽下品,幸际昌辰,长冒匪据,丝毫无补,每于除目之下,面bb背b汗。念今国家之艰危,日甚一日,而振肃颓纲丕责,又及于屡试蔑效之贱,臣抚躬震悸,揆分惶怖。况臣方带殡殿提调之任,前冒刑部也。以官不敢出入于祭奠监进之地,陈疏乞免,得蒙允许。宪府虽无启下刑推罪人,以禁滥伪纠正风俗等事,日事刑杖,无异刑曹。其于出入祭奠监进之地,情礼之未安,犹夫前也。伏愿圣明,亟命递臣本职,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进止。启下吏曹。

○副司直金庆馀疏曰,伏以,臣本以宿病,重患时令,元气一败,诸症百出。头目眩瞀,精神昏耗,不能省事。少或运动,食飮不下,虚劳烦郁,加以素患左边缺。烬馀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敬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琳,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舆,以礼曹言启曰,千秋望宫礼,日期已迫,而梓宫在殡,行礼时,多有未安节次。且与望阙礼,并依正朝时例,权宜停止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礼曹言启曰,来二十日包参将接见事,命下矣。自上除服之后,当用吉服,而若行酒礼,则进花、用乐节次,事甚未安。依庚子年唐将接见例,只行茶礼,勿用果盘,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李敬舆曰,沈都督及包参将所进礼单,下该曹。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备局等各衙门送礼之意,令差备译官,终日争辨,更令宰臣权得仁等,同力措辞,则参将始以本情多物件,还为载去,势极狼狈,各衙门宰臣为辞,则亦难强送,接待堂上。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赙仪争辨停止之后,参将夜间译官曰,俺之事,接待侍郞固争强止,据礼为言也。早晩若得谒于国王前,则俺当亲达矣。第未知已为启知国王耶。国王不许,则势没奈何云云。朝者送小纸,列书备边司阁老户部等处,而欲送礼单于各处云,臣等以曾无规例之意,严辞防塞,则至于发怒,叱退译官。又帖以银三两小帽子等物,愿贸桦皮一百张、黄铜二十等十一种。论其价,则所送之物,不足以偿其什一云。故即为还送,措辞防塞,则答曰,不足之价,当准计送之。各处送礼,则不可不终始强争。并与求请之物而防塞,则不无生怒,反伤事体之理,诚极可虑。大槪,观其情态,则既自持来物件,而见阻于世子宫进殡殿吊赙之礼,将至于还为持去。故必欲送礼于某以为赌得回礼之地。其为计,亦已窘矣。行中随人等纵谀无所不至,而参将,已听臣等峻拒之言。故佯为呵禁,接待侍郞时未见许,不可强送云。只将接伴官传送,故敢此具由启知。其所送票文礼单,则并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求请之物,依前例即给。

○掌令宋全义县监之人无不怨骂,至比于梁护李不可复授临民之职,请命罢职不叙。统制使许曙,本以悖恶无状之人,滥授本职。物情莫不骇异,请命罢职。答曰,豹皮指[抑]买事,似,王子体面,亦甚尊重,勿为轻论,宜矣。且郑就道,观其所为而处之未晩。洪振道事,风闻未必尽实,更勿烦渎。许曙递差。

○闵应亨启曰,许曙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吴允谦卒。

○前县监朴弘中上疏曰,伏以,昊天不吊,臣民不幸,大行王妃,奄忽昇遐,率土伤悲,攀号莫及。所可尽于今日者,山陵一事,而五朔将迫,时未定山,看山之使,出于前昨矣。此行定止何可必?粗晓风水之义当罄竭心力,奔走看审,而臣窃自悲,一疾沈痼,久在床席,不得随参于寻踏之列。中心沈痛,将欲诣阙陈疏,略效一得之愚,而英陵以臣妄论之故,见奇于穆陵改卜之时,行于今谓臣将荐他所,以抑弘济洞,故臣停止其疏矣。目今弘济洞,已有难用或以吉凶相混,无由取舍者有之城数百里外,则更无下手地矣。今乃广致浪费时日,驰骛原垄,地官之见,又各矛盾,甲之所是,乙必非之,乙之所是,甲必非之,棼然争诘。究竟而其厨传之弊,夫马之役,则毕竟为虚归耳。若是而果得吉地,则固为幸矣。不然而所占之山,或不能尽善,讵不为宗社之所不幸,而臣民之所大戚乎。呜呼,此无非我国浮文无实之弊也。所成何事,看山虽广,所定何处。抑恐延,襄期猝迫,而终致大狼狈矣。臣于庚午年陵之日,见有一地于交河地,即故相郑润之坟山,而壬坐丙向之原也。吾东方无此大结作,亦无此大形局,允合帝王陵寝,而其时术官之论,多以古穴不可用为言。臣亦不敢自是己见,遂至雷同其说,而终不能辨之矣。到今思之,则始悟前见之非。方书点穴之法有曰,在山宜高,在水宜卑,盖谓来水,则穴当就高而势,在水,则穴当就卑而留其气也。以此观之,恐是沈穴,而坐又向巳,亦为犯四正。其非真穴。噫,造物者,其藏秘正穴,而待有今日。水法,则丙水归丁,不待法眼,而知其为大风水,今之术官,胶守己见。审,此不可审之异地。臣窃痛之,力疾考证方书,参互浅见。各人说下,论辩其非,付标以便御览,书之别纸,粘与疏末。伏望殿下,更勿为好胜,平心商议。速定大事,则幸甚幸甚。谨昧死以闻。启下礼曹。烬馀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崔葕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日入时,日色赤。夜暂雨。内下日记

○兵曹启曰,因户曹启辞,曹上馀丁木二百同,今当输送矣。大槪本曹一年应捧步兵价布六百馀同,而常时一朔应下,例不下五十馀同,故应捧之中,若未收或多,则常患日用之不赡矣。今此诸都监员役、军匠价布,目今已下之数,步木十九同四十馀疋,馀丁木四十七同二十馀匹,而前头追付军匠之多少,未可预料,量入计出,必有竭乏之患,诚为闷虑。诸都监及长生殿已下之数,一依各其甘结,并为别单书入矣。其中工曹铸成之物,虽是山陵所用,本曹自有应役案付匠人,且有数千名匠人价布,其该用军匠及员役价布,令本曹,题给宜当。且国葬都监录事、算员、医员,则今番都监事目中,虽已启下,而自前户曹给料,故本曹壬申誊录,元不磨炼,今亦依他都监例,勿给价布,事目外加定书吏二名,亦勿定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兵曹誊录》

○李敬舆启曰,以明日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传于李敬舆曰,三都监都厅以下入之。

○李敬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慎天翊在外,副修撰一员未差,修撰沈□汉,副修撰金益熙中推考公事以夺告身律,已到政院,不得行公出去。他无替直之员,上番一员,姑降入直,阙员后政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宋希进启曰,开坐之日,有所启之事,则必简通于不参同僚,然后入启者,例也。臣于昨日,与执义臣沈之源,日晩始开相会礼齐坐,而因城上所有故,臣适代行,与诸僚相议,构成启草之际,不觉日势已暮,臣急于诣阙。于席上忙袖启草,驰诣台厅,忽遽之中,简通不同僚一节,顿然忘却。及其传启之后,始乃觉之,昏谬不察之失极矣。臣于昨日,所当引避,而因日昏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应亨,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山陵都监启下移文,薄石元数五千张内,四千张实入定,一千张减下云。江华物力,独办为难,因本道状文,以三千张改付标之意,曾已入启蒙允。今以所馀一千张,海州卜定,且初分定启下物目内,草芚番,网席二十立,以京畿监司状启,令该仓进草芚三十番,正蒿索二十同,芦簟二十浮,亦自都监量减,故文单子,并为付标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大典取才条》,闲良、禁军新取才,六两、木箭各矢,骑枪各一次十四矢入格。禁军口传旧规未准二三矢者,济州赴防后,始为口传上年冬间。以此挂榜取才,则许多举案中,十四矢入格者,只是二人。其武人之无炼业,据此可知,极为寒心。三厅禁军元数七百馀员中,别抄所属四五十无马,大小举动,率多步行,亦甚骇瞩。取才未准十四矢者,别立事目,除赴防,自备。

天朝亦有开市之规,任意,而俺等些少之物,既不许发卖于京市,成给移文于西路,是何见待之薄耶?此必通官为传语,而从中阻拦者也。愿见接待侍郞面陈云,更以自朝廷移文开市,曾无规例,朝廷始许创开,吾等虽相面,亦难擅便于其间之意开谕。而以事事不得遂意,太为归咎译官,使勿更之人,皆怀愤怨。所见译官辈。以为虽成给移文,可买者买之,不可买者不买。自有管饷衙斟酌,在前亦不以移文为拘。姑许依副,不至大。译官皆是随行之人,则到彼周旋,亦在于渠等。依塞责,似或无妨,敢此更禀。且接待所送礼,前例虽间或有之。既许之后,发卖亦难必,故姑及以待移文,一事归竟后,观其所为,而处置计料,敢启。传曰,依启。

○崔葕启曰,掌令宋希进,执义沈之源。掌令洪翼汉,持平朴遾、李行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郑致和来启曰,掌令宋希进,执义沈之源,掌令洪翼汉,持平朴遾、李行遇,并引嫌而退。凡有论启,同僚而书出简通,乃是城上所之事,忘却请掌令宋希进,执义沈之源。

○崔葕,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必欲发见臣等面陈之由,已为具启矣。即者出送名帖及臣等缕缕辞意,无非所相往复论辨者。故姑以名帖回谢,而言之何事,书之何辞,皆是通官所传于吾等之意,亦必已尽于左右,更无可言,而移帖如此,当以此意,更禀于朝廷而回报云,原揭,系是私,不敢上座,御览别简,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自五更二点下雪。夜一更二更,巽方东方艮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李敬舆启曰,明日视事,以停朝市,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备边司言启曰,每年春信使一行把入夫马,多至一百二十馀匹,自平壤,运至虏中。本道物力,不能辨[办]出,故自前使带去商贾等,输运今者加送礼单三十五駄,则商贾之数,不得不量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发卖文移,将为成给之意,措辞言之,则参将动色称谢云矣。且即者将都督前回礼之物,参将处回礼,并与御帖,一时送传之际,将官等论说曰,入城已过数日,国王尚无接见之意。回礼成给,此是驱逐俺等,使之速去之意也。姑勿受之,徐观国王接见与否,可也云,则参将使译官,来问其由。臣等答曰,主上方在未宁之中,难于相接之意,前已尽达于左右,有何复况以凡人交际言之,则主人,既以情礼。传曰,知道。所患差歇,则必有接见之举,答之,可也。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胡差需应之物,皆责于市民,怨苦入骨,惨不忍言。庆昌君珘,顷于胡差入城之日,闻户曹求贸豹皮,便生牟利之心,以廉价抑买于市民,图纳户曹,其计,推给市民,倍征其价,其威胁纵恣。藉藉人口。臣等非不知王子体面之尊重,而所系,不可置而不惩,请命罢职。南原府使洪振道,以勋戚十分谨慎,到处见败。及授此诚求其他夺人无忌之状,不一而足,畿近之地,岂有风闻失请命罢职不叙。巨济县令郑就道,前县监时,侵渔贪黩,罔有纪极,到今岛中之人,无不怨骂,至比于梁护李。可使绝岛无告之民,又受其害乎?请命罢职不叙。答曰,已谕勿烦。

○司谏赵䌹疏曰,伏以,臣聋病日笃,灸熨累日,不得见效。京中居处冷薄,不宜调治风疾,遂于跧伏畿乡,冀其侥幸万一,或中乡药圣明之所洞烛,而朝廷之如审。伏愿圣明,少垂怜焉。臣不胜劳苦倦极之呼,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承旨李敬舆、闵应亨等上疏曰,伏以,臣等,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也,而有实有常,礼之变者,则非度精切,随时折中者,不敢其间。至如大经大法,纪乎伦常者,则昭乎若日月之丽天,不待知礼者而知之耳。圣人循天理立人纪,定为五服之制,而妻杖期之文,有天子、诸侯期降绝之文,又有不绝不降之文。然则天子、诸侯,为其后妃,杖期之服,乃《礼经》之当然,岂必待权度精切者而后知之。金益熙之疏,援礼据经,实非无稽之论,而不得行于以礼为国之日,可胜惜哉。既曰先朝丧制改重大,祖宗成宪,只当遵守云尔,则臣等,岂敢有所轻议,冒汰哉之嫌,犯不讳之诛哉?但求其天理人情,而终有所不安于心,质之《礼经》本意,而合于义者,何得以人微言贱自外,而不尽前乎?窃闻先儒有言曰,家无二尊,亦必怵惕于趋庭之际也。先儒有言曰,夫羔裘玄冠,尚不以吊,圣人之哀礼,则然矣。他人有丧,犹不以吉服临之,况之丧同宫之殡,而其可径[轻]御嘉服,自同平昔乎?其在圣躬,或诿以下丧,入侍群臣。又使之服吉,尊之礼,虽系朝仪,方丧之义,岂真若是?日月几何,仙寝未冷,而身章朝饰,无异平日,则于心安乎,于礼得乎,于义可乎?此臣等之所以彷徨闷缩,必欲变服免先贤皂带紫衫之讥者也。朱子曰,唐制制释服,而启殡,在两[易]月之外,则各服其初[衰]服小记曰,久而不葬者,以麻终月,若[数],除丧则已。注曰至缌之亲服麻,以至月数足而除,而然其服庄[藏]以俟送葬。以此观之,殿下虽以权制因山即远之日,不可不以衰服临丧,揆诸情礼,疑者矣。王世子主丧一节,及进见时服,殿下于大行未葬前,视事临下服色,及发引时服色,及群臣卒哭前入侍服色。请并令礼官,收议定夺,使送终大礼,终始无憾,不胜幸甚。凡论议,当观事理之当否,仪礼,当取情文之得中,昔之未遑而得举于今,前之有失而得正于后,伏愿殿下加意焉。臣等所见昨礼者也。特以先王之大经大法,坦易明白,不待知礼者而知之。故玆不为嫌,昧死陈达。无任惶恐震惕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不无意见,当令礼官议处。烬馀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监司洪命耉。内下日记

○下直,平安监司洪命耉。

○李敬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以平安监司洪命耉意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义元,本道中军带去,武臣兼宣传官李山疑,内禁卫李镕、金演址等,官自望,而系是宿卫之员,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近来唐胡差需应之物。措语见上

○崔葕,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济州三邑,当行驱马而点马入送,民弊甚多。故曾前入启,以其牧使驱点之意,启下行会矣。今亦依前例,令本州牧使次知驱点宜当。且罗州押海岛今年复设事,亦已启下。雌马五十匹雄马十匹,各别极择,别为成册出送,而过海勿为上送都会官守令使之移送于监牧官之意,全罗监司处,并为行移亦当,敢启。传曰,依启。

○右议政洪瑞凤箚曰,伏以,臣以文衡之衔,未落于,据例乞解,温纶,以依他例,兼带为教,臣窃闷焉。臣窃恭惟国朝以来,从文衡之任而作相者,未有之人,年代久远之事,臣不暇力陈,而在宣庙朝,有若朴淳、卢守慎、李山海、柳成龙、李阳元臣所亲听而亲睹之。相职后,则无有仍带。且就近例言之,申钦、金瑬,亦未有仍带焉。过行祖宗朝成宪,亟许递臣文衡之任。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缺。烬馀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白云二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渐移南方,良久乃灭,东方有气如火光。二更,流星出句陈星上,入北星下,尾长五六尺许,色赤。五更,艮方,有气如火光,月晕。内下日记

○闵应亨,以接待所言启曰,前承传教,令译官开谕若小差,则早晩接见之举,姑为留待称谢不已矣。即诗扇二柄于臣等,各书两扇,而专在进谒题扇诗章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应亨,以接待所言启曰,出票帖一张三名鞭镫授[换]贸事,定限即回云,跟随、译官等率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应亨,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礼曹判书李弘胄,老病不能兼察两都监之务,实箚陈之辞,考诸誊录,则因其令解疏箚,递改者亦有之,而第以李弘胄国葬都监提调,则自当熟谙本都监诸务,而殡殿都监,则随后殡殿都监提调改差,使之何如?传曰,依启。

○执义沈之源来启,措语见上烬馀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淰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遣右相洪瑞凤,巳时进香于殡殿。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内下日记

○李敬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敬舆以礼曹言启bb曰b,包参将接见,依庚子年誊录,不用果盘,只行茶礼事,已为启下矣。更为参商,则礼茶果盘,则似不不设,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包参将接见时,果盘不可不设事。。传于李敬舆曰,礼单,依例磨炼给之。

○李敬舆,以兵曹言启曰,曹启辞自备战马事,传曰,知道。创开此规,则武人富实者,恃其战马,益不炼习,更加商度为之可也事,传教矣。其时内三厅闲良,而大小举动,则必皆具甲胄侍卫,而今日禁军,多是京外贫残出身,故有马者绝无。凡遇举动,或骑疲马,或步间路,失行绝句,参差不齐,所见不似。况以丁甲两年之事言之,军前军后,未有一武士骑马者,岂非寒心之甚者。十步不敌一骑之言,古亦有之,臣等念不及他矣。今承圣教,诚为允当,取才矢数,虽以马代健,而都试立落,则,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吏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宗庙朔祭,与忌辰祭、纛祭、东南关王庙祭相值,初二日文庙释奠祭,初三日社稷祭,前期磨炼致斋,而执事实差当五十员,预差亦如其数,而文官见任者,除春坊、三都监郞厅外,无故时存者,仅五十馀员,决难成形,极为闷虑。不为差祭衙门及都监郞厅中,事务抽出推移差奠祭执事薄官中生进并为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舆,以吏曹言启曰,都目政事,何以至今不为也事,传教矣。都目大政,必后方可为之,而顷因判书、参议及郞厅,皆有故,不得已启请退定矣。今判书、参议,皆以推考未毕,尚不出仕,故不得为。传曰,知道。

○崔葕,以兵曹言启曰,杨根正兵朴士龙呈状大槪,渠等,今二十一日分军,定送于景福直处交替。辰时往现[见],则入直卫将,以日晩来到,兵曹治罪,仍惩[征]赎木各半疋,贫寒军卒同宫书员推捉查问,则凡军士例

○行大司宪李显英启曰,同僚被斥于吏曹判书李圣求缄答之辞,引,臣是其时处置请出之人,同僚有失,则臣与有,安敢仍冒?且昨宫家豹皮指[抑]卖时论启时,每一疋,给二疋价,备纳宫家,所纳虽曰,所收八十疋有馀云云,而风闻不能详细。

○执义沈之源启曰,宫家豹皮。措语见上。答曰,勿烦。烬馀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兪㯙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运。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为之。内下日记

○训炼都监启曰,右别哨官尹谦之,前司后哨官金应胤,行身不谨,且有酒失,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李圣求病,参判徐景雨进,参议朴潢病,都承旨金庆征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镇川县监金向,呈状于本曹曰,父年七十五岁,母年七十岁,家贫亲老,虽切反哺之情,而本县,系是中道,脱有疾患,万无及时归见之望。且父素多疾病,自本月,重得寒疾,症势药饵无效,人子之情,不忍远离,决难赴任,何如?传曰,依启。

○崔葕启曰,以司宪府李溟上裁事启目及命入句,传曰,环刀一事以不能固争为言昧结末,前后之何以如是不同耶,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臣即奉上教,其草记及缄辞,更为详细参考,则前后之言,果为不同。臣亦未晓其所以,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更为问启,何如?传曰,依启。

○献纳尹坵启曰,顷者朴宗阜所发之论,实商确止之矣。宗阜从臣,吏曹判书李圣求,所谓宗阜一言,两司靡然禀从云者,未知果,虽不谅,在我之道,惟当平心反省。当初论议,既已同席,可否,俱无可递之事。持平朴遾,大司宪李显英,掌令洪翼汉,执义沈之源,持平李行遇,献纳尹坵,请并命出仕,宁边府使李英达。措语见上。传曰,依启。李英达事,不允。

○闵应亨启曰,藩臣之请捧承传,素无其例,而京畿监司以京各司大小衙门催督工匠之弊,至于请捧承传,意在杜弊,而事违常规,请推考。传曰,依启。

○闵应亨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闭门已久,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议政洪瑞凤为奋忠赞谟靖社竭忠效诚炳几为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左议政兼领经筵金寿益为中训大夫行成均馆典籍知制教,成为奉列大夫行弘文馆副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春秋馆记事bb官b。参外,兪㯙为通善郞行承政院注书兼春秋馆参赞官。外,金槃为通政大夫行襄阳都护府使,宋为通训大夫行镇川县监,禹汝懋为宣务郞江原道察访兼校书馆正字。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所责物货,令管饷平价许卖之意,已为蒙允矣。在前如许移文,则例自备边司成送,今亦依旧规,令备边司,成给,何如?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参将揭帖,并与名帖西路留置物货,已移文许卖,随力。传曰,依启。

○李敬舆,以接待所言启曰,参将出牌文内,今月二十八日以将官七员。臣等,取考上来牌文誊本。将官六员,家丁。故令译官,措辞问之,则参将将官一员壤随来者也。当依命改之,即以将官六员,家丁五名,改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崔葕坐直。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兪㯙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包参将,仁政殿接见时,三严午初一刻,以国恤故,只行茶礼三种。

○本月十九日庆尚监司成贴状启内,固城呈,以西邑内有司金得祥进告内,官门南距三里许前浦,本月初生间某日某夜,大中小石,互相运行,闾里海采男女见说云,故县令亲审,潮上则江水,潮退则陆地。水旨西边常多沙石,闾人石花摘取之地,其中大中小石块,自南至北,援出走行者二十馀块,走行远近,或二十尺,或十馀尺,或三四尺。体大则如二斗缸,中则如斗,小则如钵,变异非常。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雷动电光。内下日记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产室厅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坐直。同副承旨闵应亨坐直。注书兪㯙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辰时,日有交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白气一道,出自左珥,逶迤指北,长可二丈许,良久乃灭。巳未时,日晕。

○下直,会宁判官李遇臣。内下日记

○持平李行遇来启曰,近来唐胡差需应之物。措语见上。烬馀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为之。

○地官成栎、郑熙周、李弘立、李衎、崔楠、申级、申滢、姜后尚、李震龟等,致差备各处,已为看审。山陵好不好下问后,陈所怀,书启。

○夜一更,巽方、艮方,有气如火光。三更四更,坤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沈詻。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崔葕。右副承旨李敬舆。同副承旨闵应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国忌斋戒。

○夜五更,流星出句陈星下,入王良星上,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内下日记

日记厅郞厅黄𭩴书。金光国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