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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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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郑基勉姜兰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景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月十七日大殿诞辰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大根,掌令金英秀在外,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曹即为分给事,分付。

○御营厅启曰,哨官具升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东边墙垣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昨日开门后,有一汉偸窃瓦子一负,宣仁门出去,为把门近仗军士所捉。查问其委折,则所告内,禁漏官文英焕,使其军士出送云。揆以法纲,万万骇然,军士则自臣曹严棍惩励,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以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李根友文移,则以为,清州牧乡校圣殿正间当中之前后檐,俱为渗漏,仰壁颓落,椽木腐败,不可不及今修葺,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清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内,湖南领运差使员和顺县监金骏钦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骏钦,方以领运上来,臭载如是,不可无疏忽之罪。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于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平安监司李鹤秀疏曰,乞于辞陛之前,往省先垅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子六月初一日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睦仁培,检校直阁申锡禧,侍读官宋谦洙,检讨官赵宪爕,假注书姜兰馨,记注官白润鹤,记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谦洙读自止文义缺宪爕读自高丽侍中崔莹,止军中皆歌之。仍释义讫,奏曰,此章别无文义之仰达者,而今日进讲,即《羹墙录》也。昨日讲筵诸臣,备陈《羹墙》之义,而夫是书,昔我正庙博采《列朝宝鉴》及我东文献,汇成一部,取大舜见尧之义而名编者也。列圣朝盛德嘉谟,史不胜书,而修齐治平之本末制作,修述之次第,备载是书,即唐、虞之典谟,文、武之方策也。顾今殿下,监先率旧之道,舍是书何求哉?念祖宗之勤政讲学则思所以立心求治之要,监祖宗之求言纳谏则思所以舍己从人之美,体敬天勤民之训则必致谨于天命人心之际,法进贤退邪之谟则必立辨于君子小人之分。朝夕省察,念玆在玆,常若先王洋洋在上,克致善继善述之道,则今日殿下之心,即昔日祖宗之心也,今日殿下之政,亦昔日祖宗之政也,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久淹不涨之鸭江,今忽骤至,是何理也?宪爕曰,师在岛中,故不涨,师既渡岸,故骤至矣。上曰,甚神异矣。宪爕曰,人心所归,天必与之,故有如此异兆矣。上曰,四不可亦有条目之可言欤?宪爕曰,以小逆大,一不可,夏月用兵,二不可,举国远征,倭乘其虚,三不可,时方暑雨,弓弩胶解,大军疾疫,四不可也。太祖陈此四不可之义,欲止其攻辽之兵也。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郑基勉姜兰馨。事变假注书金鼎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bb阙启b,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沈承泽,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未差,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台谏在外者许递,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金学性,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掌令白弘洙,正言林乐镇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左承旨南献教,除拜屡日,而在外尚不出膺,未知缘何事,而事体所在,何可如是乎?令畿营,申饬上来。

○传曰,近见两西道臣状启,则赈事已告成矣。两麦次第登熟,流亡相率还集,昔之遑急,果能镇安,前之捐瘠,亦皆回苏,雨旸遍而无秧坂之急欤,田野辟而无荒废之叹欤?此予所以憧憧于中,丙枕靡安者也。呜呼,怀保民生,何时不然,而至若两道,尤有甚焉。盖其酷被灾荒,靡所止届,幸而不至于死亡者,一则上天之仁也,二则上天之仁也,而亦惟曰方伯、守令诚心怀保焉耳。第既千辛万苦,得以捱过于冬春之间矣。勿以毕赈,或忽抚恤之责,益加勉勉,使之复其业而安其生,以副朝家如伤恻怛之念事,分付两道。

○以吏曹参议宋近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曰,召对为之。

○御营厅启曰,中旬赏试才时,柳叶、片箭、骑蒭、鸟铳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恒用木储,自来不敷之馀,昨年又因绵歉,三南所纳,数甚零星,海西纯钱,代纳之致,营用尤为大缩。今此中旬赏格,无以排备,就别置木中限七十同取用,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李锺友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东部字内,逐坊逐户,详细摘奸,则枉寻里、锺岩里民户颓压为三家是白只,家主姓名,列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恤典,令该厅题给。

○宣传官赵明夏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西部字内,逐坊逐户,详细摘奸,则各处颓压漂流尤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恤典,令该厅题给。

○宣传官具胄元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南部字bb内b,逐坊逐户摘奸,则各处颓压漂流尤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恤典,令该厅题给。

○宣传官李教应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北部字内,逐坊逐户摘奸,则各处颓压数甚夥多是白只,家主姓名,列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恤典,令该厅题给。

○义禁府启曰,各处放未放成册还入,江原道洪川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权𫖮名下,放字以仍字改书下矣。前已行会该道,既为放送,权𫖮,依前罪目,发遣府罗将,还发配所,何如?传曰,允。

○奉常寺启曰,栗木封进,法意何等谨严,而今番岭南栗木来纳也,初不涂纸,又不封裹,以致罅坼者有之,合木之剖为两件者有之,事未前有,万万该然。当该敬bb差官b,令该府拿问处之,该掌员役,移法司严绳,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今五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宪球所启,月前秋曹各道放未放成册判下中,有当仍而幸放,当放而仍置者,自秋曹有所禀处。然而犹有未尽照察者,不无罪同而罚异,其在平允之道,不可以已有禀处而置之,故敢此仰请,令该曹更为详阅,区别禀决,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该各道放未放成册已判下中,罪犯轻重,年条久近,更加考阅后,彼此间参酌,剂量区别,付签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即见秋曹回启,则放未放之自本道修正时,多有错乱,此何等审慎之事,而有此做错,至于更查之事乎?近日纪纲,虽曰解纽,先自按藩之臣,不守常法,岂不寒心哉?该道臣并捧现告,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刑曹启曰,兵曹启辞内,昨日开门后,有一汉偸窃瓦子一负,自宣仁门出去,为把门近仗军士所捉,查问其委折,则所告内,毁墙瓦子,入直禁漏官文英焕,使其军士负送云。揆以法纲,万万骇然,军士则自臣曹严棍惩励,当该禁漏官,令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杂犯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文英焕,依此律,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李明迪,参议宋近洙牌不进。以朴文铉为副应教,郑锡朝为副校理,黄锺显为副修撰,洪锺应为礼曹判书,赵得林为左尹,李秉仪为敦宁都正,权涑为庶尹,李秉德为梁山郡守,李锺九为镇岑县监,金伯均为高灵县监,李容直为扶安县监,金宇□为碧沙察访,前水使李敏教,前府使李完敏今加嘉善,前正郞任泰璟,前县监李启纯、尹锡夏、柳相键,前郡守李胄远、柳瓒、赵羲谦、李圭宪、李承度,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再政。以金景游为礼曹正郞,宋一成为绥陵令。三政。以石基坤为兵曹正郞,赵命夏为宗庙令,兼掌令单崔遇亨。

○兵批,判府事加设单徐念淳。

○刑曹启曰,各道放未放修启册子,因大臣筵禀批旨,更加考阅,则忠清道仍字书下中大兴李章汉,报恩金利浩,堤川李亨水等,或到配年久,或罪名稍轻,并放送,全罗道仍字书下中珍山赵敬心,南原金河明、金沟白宗元,潭阳李汉源、同福、云仙等,或罪名稍轻,或到配已久,或同罪之人,已为蒙放,并放送,放字书下中古群山洪羲老,当初所犯,既系不轻,同罪二人,俱未蒙放,昌平李时东,兴德李喜吉,金堤李时筠,古阜朴龙锡,淳昌金学箕等,所犯公货,数甚夥然,灵光尹大元,砺山金光连,系是减死,姑难举论,万顷李赞模,求礼金东春,益山安圭哲等,或所犯稍紧,或到配属耳,并仍配,庆尚道仍字书下中龙宫李春蕃所坐,不至深重,到配今已年久,参酌放送,放字书下中善山金行权,昌宁文起爕,河东金在仲,礼安方继禄,延日卢之弘,蔚山金复圭等,或罪名稍重,或到配属耳,并仍配,江原道仍字书下中淮阳方大德,狼川吉致恒,洪川金守京,横城金泳赫,杨口张士光,三陟金石之,平昌李俊基等,或私掘己过三年,或所犯不至深重,并放送,黄海道仍字书下中新溪朴大坤,兔山尹命世,豊川李今孙,长渊张福同,白川金七成等,或到配年久,或所坐皆轻,并放送,咸镜道仍字书下中会宁安用云所坐,不甚紧重,到配已多年所,参酌放送,平安道放字书下中龙冈崔万福,中和南长烨所犯,既系紧重,依前仍配之意,并分付各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汶根箚曰,伏以臣待罪戎垣,时月已屡易矣。才短识浅,何筹可展,而窃有区区愚见,敢此冒陈之,惟圣明鉴察焉。顷自乡军停番之后,巡绰把守等许多节目,无由举行,设置助番军名色,厥数为三百四十之多,其所谓料布,不过是一朔七斗米四等八两钱而已,而劳剧则较元军而初无异同沾漑焉,计终年而反有多寡,一视之下,安可无向隅之叹乎?如欲少加变通,升作元军,臣营事力之以若不敷,莫可措备,而第于奉足名色,合有措处之道。自臣营有每年划送料米代钱四千两于户曹者,此本是卿军支放时所入用者也。今若执留此钱,为奉足之资,则在度支似无大损,在臣营绰有实惠。伏望圣慈,许令自今年为始,料米代钱四千两,留置臣营,加添奉足之资,俾成营垒之制,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军需不给,亦系轸念,所请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子六月初二日□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堉,检校直阁申锡禧,侍读官宋谦洙,检讨官赵宪爕,假注书姜兰馨,记注官玄基濬,记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谦洙读自止文义缺宪爕读自置科田于京畿,止更革之主所未及也。释义讫,奏曰,丽朝之末,主昏政乱,学校之制废,而东方之文风扫如矣。猗,我太祖圣神文武,卓越百王,诞膺天命,肇兴王业。迺于立国之初,广学校以明人伦之本,其重斯文叙民彝之规,可以永垂于万世矣。顾今殿下,崇儒兴学,克轸作成之方,益阐文明之化,则实是遵先率旧之道也,惟圣上念哉念哉。堉奏曰,洪惟我太祖大王,当丽季政乱之际,尽心公室,无一毫求位之意,而天与人归,化家为国。赵浚此笺,盖欲使一世晓然知圣祖心事,而撰辑此书之时,详载首编,有亦所以发挥圣德,昭示来许也。天之厌德于胜国,已十五六年矣,我太祖择宗亲之长,既又建储,而见于天子,兴复王氏之意。如此其勤,而毕竟天命之所归,则寔非人力之可及也。此其故何哉?我圣祖向国之至诚至忠,如下文所云,而为天所助耳。然此文本旨,即所以述我太祖为王氏之实心,而若言诚忠之全体,则传曰,不诚无物,又曰,尽己之谓忠。尽己成物,则天眷民服,故自古圣王,莫不以是而兴矣。后王守成之道,亦无二致,国祚修短,由于天人之向背,天人之向背,决于诚忠之如何,是岂可以守成而忽之哉?今我殿下,承祖宗艰大之业,受上天眷畀之重,服膺于玆二字,以为继述先王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各有分限,不相侵夺,今亦如此乎?堉曰,科田之制,上自一品,下至九品,分等授田,不相逾越,故国有恒颁,家无私蓄,所以富不益富,贫不益贫,分限定而兼并绝,田宅均而衣食足矣。及乎制田废,而有四等颁禄之制,自肃庙朝,又改以每朔颁禄,永无授田之制。虽是因时损益,不得不然,而田无定分,不能无弊矣。上曰,足食则宜无侵夺之弊矣。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郑基勉。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寸一分。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鼎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曜金门三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例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朴文铉,副校理郑锡朝,副修撰黄锺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沈昌奎,以禁卫中军,褒贬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洪说谟状启,梁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时,民家失火,人命之烂死,尤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烂死人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金鼎献改差,代以陈秉爕为事变假注书。

○兵曹启曰,即接东营入直把摠张铉哲牒报,则宣仁门南边水门近处墙垣六间许颓圮云,大报坛守直官王斌说牒报,则拱北门西边墙垣一间许颓圮云,金虎门入直哨臣金益洪手本,则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一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宣仁门南边墙垣,拱北门墙垣,并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内壁自如,此与全颓有异,亦令该营量宜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南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南水阁水门铁箭,为急水所激,全数拔落云,西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北水阁水门铁箭全数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南水阁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北水阁,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并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卢璧烨牒报,则贰极门西边门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建阳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近处墙垣六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金虎门南边月廊筑墙一间许外面缺落处,金虎门入直军兵八名除出,限筑修间,昼察夜巡,北水阁水门铁箭全数拔落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领率,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守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所报,则昨今两日之雨,奉室东南春舌渗漏,仰土剥落,坛上外北墙一间颓圮,洌泉门三间渗漏,从享位奉安所东南楼渗漏,东壁一间颓圮,拱北门东西库间间渗漏,北边檐一间椽木朽落,御斋室东西上房渗漏,南北西墙七间颓圮云矣。修改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郑基勉姜兰馨。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尹赵得林,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原任待教李裕元驰诣景陵奉审,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副应教朴文铉,副校理郑锡朝,副修撰黄锺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昨日之雨,又极惊闷。诸道之潦涨,虽姑未闻,而只以城内外日前摘奸以后,昨雨所伤,尤当何如也?更为发遣宣传官,与五部官,遍行坊曲,昭详摘奸以来,令户惠厅,钱米间加意分给。

○传曰,召对为之。

○御营厅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宫墙六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军,严加守直,而出兵助番牙兵,添入巡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贰极门东边墙垣一间半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朴文铉,副校理郑锡朝,副修撰黄锺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南边内墙外面半间许,东边内墙一间许,颓圮云矣。内墙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今初六日设行,补筑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因兵曹草记,拱北门西边宫墙颓圮处,广智营入直军,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曺锡文移文,则以为,果川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禀启下送云矣。果川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主簿金翼培手本,则宗庙大门东边墙垣七间,西边墙垣八间许,西门北边墙垣五间颓圮云。臣驰往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各定卫军三名,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中旬试才时,马兵左右哨军中登科者为五名,右左哨军中登科者为八名,右右哨军中登科者为六名,左部中司中哨军中登科者为六名,右部右司中哨军中登科者为十名,巡视旗bb次知b中登科者为六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则该将领加资,曾有已例矣。马兵左右哨官前县监李厚坤,右左哨官前郡守郑友永,右右哨官前郡守郑定奎,左部中司中哨官训炼院主簿金昌孝,右部右司中哨官前察访金益洪,巡视旗次知知彀官折冲前佥使禹弘渊,当照例加资,而系干恩典,不敢自下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卢璧烨牒报,则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傍近既有前把守军八名矣。建阳门入直军五名加把,限修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五名加把,与傍近前把守军,限修筑间,一体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金裕昆牒报,则兴化门西边墙垣五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修筑间,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罪人金乭梦、李尚孙段,互相符同,行凶情节,既已输款,自有杀变以来所未闻,李性禄段,手刃行刺,虽不首实,夺财共知,渠已自服,究其罪犯,俱是杀之无惜,诸般所犯,不可晷刻假息,并只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启。近来人心,虽曰不古,岂有如许可惊之事乎?渠辈亦人也,苟有一分彝性,则敢行此至凶绝悖之举,而此若容贷,则何可曰国有常法乎?在囚三汉,并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为良如教。

○御营厅启曰,罪人金乭梦、李尚孙、李性禄等,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南献教疏曰,伏以臣颠沛馀喘,赃污丑踪,生为圣世之弃物,死为祖先之罪人,中夜绕壁,明发拊膺,静焉思惟,则涕满眶而痛塡臆,与人酬接,则颜发骍而背涅汗,悠悠此世,此何人斯?臣本菲才卤质,孤根弱植,通籍殆数十年馀,历敭内外,兜揽清要,荣己逾分,理宜招殃。年前海𫔶之除,恩出格外,辞不获命,𨃃蹶冒膺。臣亦人耳,粗具彝性,岂不欲殚竭驽钝,报答涓埃,而其奈智不足以革谬,明不足以戢奸?以臣论臣,无往非罪,而绣启胪列,果极崭嶻,论事之外,句断平生,臣与言者,既无纤芥之怨,宁有挤陷之计?若谓其故寻事端,必欲吹觅,则万万无是理矣。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许多犯科,便成断案,跖𫏋犹将浼焉,狗彘不食馀矣。斧锯鼎镬,即所甘心,圣度包容,善地薄窜,未期而宥,臣之一门百口,聚首感泣,小人之幸,若偏臣身,归哭先墓,如不欲生。臣自先祖以来,受国厚恩,官无大小,秩无崇庳,一副当传家之训,只有清慎二字而已,至于臣身,坠落无馀,拊躬于悒,万殒难赎。惟愿溘然无知,朝夕俟符,复焉有处义之可言,而乃其自矢于心者则有之。绝意荣涂,息交铲迹,幸免重获大戾,图所以不报为报,而乃者周庐薇垣,除旨联翩于数月之内,吹暖律于枯荄,拨馀焰于冷灰。臣始以感激,继以震越,甘犯逋慢之罪,恭俟岭海之谴,幸蒙恩谅,即赐递免,臣窃幸自玆以往,跧伏乡里,庶毕馀生。千万不自意,承宣之除,又下于侨寓之中,驲召有命,饬谕继降。噫,臣是何人,得此异数于圣明之朝也?臣之遭罹废锢,不足以当其罪,而乃敢凭恃宠灵,不顾廉防,以进为荣,无严无耻,莫此为甚。修门一步,艮限在前,臣之所自处者,固当如是,上之所处臣者,庶当如是矣。臣历观前世,以罪斥逐者,往往有遄改玦环,复收簪履者,盖其人素佩重望,其犯不过眚灾也,故用舍进退,上下无玷,岂有负国如臣,忝先如臣,而罪重勘轻,重之以宠禄诲谕,如臣今日者乎?臣既立身一败,众恶咸归,息黥补劓,固无足论,而杜门守分,自靖身心,更历岁月,畏约卒岁,以为一半分桑楡之收,则议臣之后者,尚或有原臣素心,悯臣奇数之论,而乃若自托于义分之不敢,趋走之为恭,抗颜束带,出入密迩,则嗤笑者将益嗤笑,唾骂者将益唾骂。虽以大圣人含垢藏疾,必欲保全之盛德至仁,窃恐愈欲全而愈不可全,愈欲保而愈不可保也。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仰首哀号,声泪交迸。伏乞天地父母,谅臣心之靡他,矜臣身之靡措,亟递臣所叨之职,仍命选部永刊臣名于仕版,俾得以随分飮啄,自数愆殃,歌咏圣泽,终老牗下,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更引?即为上来肃命。

○壬子六月初四日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熙淳,检校待教尹滋悳,侍读官朴珪寿,检讨官洪祐吉,假注书郑基勉,记注官申学典,记事官徐相至,各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任宪大。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提调赵秉骏,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bb限二贴b,煎入事,限二贴榻前下教。大王大妃殿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妃殿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大司宪金学性,掌令金始远未肃拜,执义郑骏容呈辞,掌令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下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郑基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往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朴文铉,副校理郑锡朝,修撰黄锺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郑基勉改差,代以任宪大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高灵县监金伯均,两司当为署经,而只有执义郑骏容一员,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沈承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庆熙宫开阳门西边墙垣十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而亦令巡逻营门,限修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日巳时,正堂西边内墙三间许,颓圮云矣。内墙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七日设行,改筑之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主簿洪禹复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院墙垣三十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任宪大。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未肃拜,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任宪大,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喜雨仍成苦霖,跨时不止,此时痒稼之患,不言可想,念及于此,寝食靡安。立秋之前,祈晴之举,亦多有近例矣。令该曹不卜日,使之虔诚设行。

○政院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高灵县监金伯均,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豊翼,正言林乐镇在外,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明迪,参议宋近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左承旨南献教,尚不肃命,其委折知入。日昨疏批之后,更无可蕴者,而尚不膺命,情势自情势,义分自义分。左承旨南献教,下义禁府推考。

○兵曹启曰,南水阁水门铁箭及北水阁水门铁箭拔落处,今已修改矣。两处把守军兵,并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门铁箭拔落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曺锡雨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因兵曹草记,南水门铁箭拔落处,今已修改,把守军还入直所,添入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汉中,五卫将权升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崔致骏、闵庆周,除授在外,过限不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今番则准履历军器副正,亦当陞资矣。营将,中军准二十朔者只有四窠,且旧堂积滞,亦不可不念,就未准朔中朔数最多者,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喜雨仍成苦霖,跨朔不止,立秋前祈晴之举,近多近例矣,令该曹不卜日虔诚设行事,命下矣。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初八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司仆正申佐模,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明迪牌招不进,参议宋近洙进。吏批启曰,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明迪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鍏为黄海监司,前府使郑岐源,前兵使李基硕,已上今加嘉善,前县监许采、元世熺、张日焕,前郡守李定熙、李鼎相,前府使李运秀,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兵批,判书赵秉骏,柳信俭、任泰锡为副摠管,申命汉为同知,赵然兴为佥知,郑愚铉、申杓、李圭容、李肯宪为五卫将,李容柱为训炼主簿,金硕奉为训炼主簿加设,李南载为部将,柳晥为宣传官,韩用善为武兼,赵用夏为群山佥使。再政。以成谦源为武兼,佥知三单郑愚铉、李圭容、李肯宪。

○黄海监司洪耆燮疏曰,伏以臣本庸调,百无肖似,而猥被圣明不世之殊遇,前后历敭,罔非竽滥,至若藩寄,尤出格外。况是职也,上以承委畀之重,下以任澄清之责,如臣者尤何敢万分一承当,而怵分畏义,龟勉出膺,居然岁已过周矣。多少偾误,自知已明,夙夜震惕,惟谴何是俟,而又值昨年风水海溢之患,漂颓至为四千馀户,年形次第告饥,列邑赈议抄饥,亦至三十九万馀口矣。惟我圣上,捐帑而恤之,发仓而赈之,既颓之户,得以奠接,近止之命,赖以全活,此莫非如伤若保之盛德大惠也。臣于是时,承流之地,尺寸蔑效于对扬,丝毫于拯济,溺职之罪,尤无所逃,臣之宜去也决矣。第缘敕务鞅掌,臣身去就,不敢自由,见今客使过境,勘簿将讫,若复蹲据,不思其去,则公私狼狈,尤当如何?且伏念臣贱齿已至望八,精力日益落下,兼以不娴水土,眩晕本祟,得添疾牵,委顿床玆,万无时月复苏之望。寻常簿书,犹多失检,私心惶懔,已无可言,而顾臣日薄崦嵫,逖违候班,亦已久矣,瞻望云天,尤不胜耿结之忱。以情以病,有不容淹留也审矣,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恩谅,特bb递b臣职,以便公私,千万至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任宪大。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拜表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未肃拜,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徐相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常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即者检阅沈舜泽、金完植,谓有馆规,联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直当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舜泽、金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召对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咸兴、永兴璿泒子孙劳问后,回粮题给事,分付户曹。

○兵曹启曰,今日中旬试才时,入格之类别单中,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行左承旨南献教,今方待命,当为拿囚,而递差传旨未下之前,时任承旨,例不得拿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分拣,令政院严饬肃命。

○兵曹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柳相凤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仁旺山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本院提调,近为苟艰,知中枢府事赵鹤年,上护军徐箕淳,行大护军金箕晚、尹致秀、徐有薰,守判中枢府事徐念淳,大司宪金学性,刑曹判书金景善,礼曹判书洪锺应,兵曹判书赵秉骏,行左承旨南献教,左尹赵得林,行护军金大根、李是远、赵亨复、任百经、徐戴淳、黄浩民并还差,行都承旨沈宜冕,吏曹参判李明迪,户曹参判金炳冀,礼曹参判南秉哲,兵曹参判李晋翼,刑曹参判李寅皋,大司成洪祐哲,铃豊君尹穳,行护军兪章焕、李公翼、李㘾、李在鹤、林承洙、金德喜、李宜翼、朴斋宪、申锡愚、赵忠植、赵台淳、郑基世、李谦在、任百秀、赵云澈,亦为差下,使之察任,兼工曹判书李若愚,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急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领率,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成鼎源牒报,则永肃门此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系是局出身直所近处,限修筑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处,使永肃门入直局出身,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玄玑,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检阅徐相至疏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子六月初七日□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堉,侍读官任应准,检讨官林謇洙、□□□、□□□,假注书任宪大,兼春秋白润鹤、罗时镛,各持《敬天编》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堉奏曰,敬天贵乎以实,苟无实心,天谴无以弭也。臣所读两段,即谨述两圣朝敬天以实之德也。终夜露立,时分乃安,阴晴雨雪,至询内侍,皆诚心对越,不待勉强之实心实事也。此岂非我殿下家传之心法乎?然真知所以敬天之故,然后此心始实。夫君之所依在民,民之所依在食。若风雨无节,阴阳不调,则百谷不成,百谷不成,民无所依,民无所依,君无与为国矣。风雨阴阳之有关于民食,如此之重,而其造化之柄,寔系于上帝之主宰。苟究此故,天不得不敬,敬之不得不实耳。伏况我殿下,承祖宗付托之重,宵旰一念,恒轸民事,忧恤之音,屡发于丝纶,大小臣庶,莫不感戴,此诚化理之机也。伏愿圣明,益懋实政,以对天心焉。上曰,候中,是何谓也?堉曰,中星,有如云在天中之星也。自北极距南极,为天之中,二十八宿横绕天腰,自东旋西,故候某星之在中天,以验节气昏晓也。黄昏星初见时定中星,而谓之昏中,推此以往,初更有初更之中星,二更有二更之中星也。上曰,宗庙洞口前,尚有仰釜乎?堉曰,始制二件,一寘宗庙门外,一寘惠政桥前,而今则两处皆无,不知何时閪失,而今有一方石在庙门前,传言是仰釜日晷所安之台石,未知然否也。上曰,李珥即栗谷乎?堉曰,先正臣李珥,谥文成,号栗谷,宣庙盛际,契遇昭融,裨治弘多,尝著《圣学辑要》,采辑古书格言者也,臣未敢知已经乙览乎?上曰,曾一见之,果多好语矣。堉曰,是书大有补于人君之治法政谟也。上曰,陨霜之陨字,与降字同欤?堉曰,然矣。上曰,古有如此文法乎?堉曰,《左传》亦有陨霜陨星之文矣。应准曰,非时降霜为灾,故曰陨,似与降字,义不同矣。堉曰,侍读官之言,深得字义矣。上曰,伊时此教后,仍命弘文馆撰出《大学衍义》乎?堉曰,上二节出于《宝鉴》,下一节出于《常训》,汇类纂辑,元非相接之文,而其时下教之出于一时或然矣。上曰,《天元玉历》者何书也?堉曰,此书,臣未之见,而盖是占风雨吉凶之书也。划为两格,上图休咎之形,下记休咎之应,风则无形,故不图矣。历为授时之书,而此系占时之事,故谓之玉历也。未知今为内阁所藏,而外间则似无见之者矣。上曰,屡日苦霖之馀,似有晴意矣。堉曰,昨午以前,阴霏蒸热,尚多雨证,禜祭命下之后,自昨夕颇多霁意,今朝以后,顿有清爽之候。臣未敢遽曰圣上一念之出,皇天孚格,有此明应,而此理盖亦不可诬也。于玆益验天人一理,感应如响之实,可不勉哉?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仕直李彻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未肃拜,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时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舜泽、金完植,既有只推之命,并郞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仁培,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任宪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始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左承旨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各营中旬,虽是习艺激励之政,而及经判付,则便是国试。既曰国试,而滥杂之习,岂有如今番者乎?本欲慰悦军心,而乃反贻笑中外,已施之恩典,虽有销刻之嫌,亦不可因仍置之。所谓直赴与加资,各营军额中入格者劝武外,借带校衔见参者直帖、资帖,一并还收,俾有以咸知科法、国体之严。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政院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嫌不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宪大改差,代李彻宰为假注书。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曺锡雨所报,则今番敕需划下米,执钱排划于各邑,而馀外加入,并使各其邑某样推移进排者,无非时急公钱。今当各项上纳并督之时,列邑论报,逐日踏至,依己酉划给之数,请某衙门米限一千六百石,及今加划,以为执钱了勘为辞矣。本道初无敕需之储,每请朝家区划,便是近例,而实是难继之道。向划之数,非曰优数,以今经费之匮竭,将何借手辄施乎?第其取用之临急挪贷,而终抵还充之实无其方,则观于报辞,亦难靳许。以惠厅所在本司别置米中一千石,特以本邑加划,俾为涂抹排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熙淳,待教李秉文,侍读官任应准,检讨官林謇洙,假注书姜兰馨,记注官罗时牗、申学典,各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李彻宰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三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时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兢人,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时远,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轮对官入侍。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不为仕进,行右承旨韩兢人望阙礼习仪进去,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左承旨南献教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韩兢人,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朴文铉,校理郑锡朝,副修撰黄锺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户曹启曰,宗庙墙垣颓圮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珍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副应教朴文铉,副校理郑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谨依下教,文国济、姜玉伊、吴守基等,当为刑配,而姜、吴两汉,虽已捉囚,文国济则居在通津云。发关该道,罔夜押上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金鏛疏曰,伏以臣空疏湔劣,百无一长,幸际圣明,猥叨宠灵,前后践历,罔非逾滥,滚到至此,获免大戾,恩深眷隆,虽切陨结之忱,才拙识蔑,未效涓埃之报,恒所愧惧,凛若临履,今此海𫔶新命,又何为而至哉?臣诚惊𢥠陨越,莫知所以。噫,是职也,按列郡之众,制一路之命,缓则承流而宣化,急则为藩而作屏,上之所以委寄,下之所以依恃,若是其重且大,而矧玆大赈甫毕,瘠民未苏,傧价才经,全省如扫。此时此任,虽使闻望雅重,才具赡足者当之,尚患其不克称塞,猝然畀之于如臣无似,此无异于蚊负泰山,驽驰峻坂矣。夫臣之颠末长短,臣自知之,材则樗栎也,较诸器则斗筲也。虽雷封百里,无望承当,至于方岳之重,按察之责,是岂臣梦寐攸到者哉?今乃不问其人之可否,不有其才之优劣,海以西二十馀州钱谷、甲兵、簿书、期会之事,一于臣专委,则有欠古圣王器使群工之德,而累殿下则哲之明,亦将何如也?以臣无状,受恩如天,而不惟无补于丝毫,今反有误于治化,则臣身狼狈,有不可自恤,恐有违于终始曲保之圣意也。臣庸是大惧,益自靡措,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藩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成彝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时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徐相至,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济道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时远,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提调赵秉骏,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曰,山林今当抄选矣。分遣史官,询及儒贤,指的以奏。

○以同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陈秉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对,新差有司堂上南秉哲,悬病不进,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令政院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嫌不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朴文铉,校理郑锡朝,既有只推之命,并郞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陈秉爕改差,代以金鼎献为事变假注书。

○内医院启曰,加设内医金鸿男陞实,前内医秦喜凤还属,前惠民署直长李敬仁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定平府使具洛喜,务安县监金世镐,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禜祭设行后,积雨收霁,日候清朗,当有报谢之节。四门报谢祭,谨依礼文,待立秋择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赵秉骏疏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姿,应万不堪胜之任,于今半年之间,无一对扬,有百疮疣,不能者止,自知甚明,亦尝屡控至恳,而未蒙恩谅,虽不得不抱悚冒羞,淟涊蹲据,其究竟偾败,可立而俟,至于今番中旬,臣之不职之罪,尤无所自逃矣。日昨处分之后,辞教截严,臣于是,满心惶蹙,直欲钻地而入也。盖中旬试取,虽为慰悦军心,既经判付,则即国试事也。其所慎重,果何如也,而劝武外见参者,系是谬例之蹈袭,未免法意之违越。逾制则滥,循情则亵,贻笑实多,反乖激劝之义。此无非臣柔暗巽弱,不能事事之致,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圣度包荒,纵无威勘当律,以励臣分,以严科体,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禁将之批矣。

○领敦宁金汶根箚曰,伏以臣于戎垣之任,自知其万万无称,受命已阅五朔,偾误固非一事,而至于今番中旬,尤无所逃其罪矣。中旬之既经判付,则便是国试也,顾何等慎且重,而淆杂之甚,贻笑者多,军心无以慰悦,圣教有是截严,揆以邦宪,当伏何辜?盖劝武外见参者,固是谬例加出,而臣既蹈袭之矣。此专由于昏暗颠错,不能对扬而然。渊度天大,纵责罚之不加,臣心悚恧,实有倍于馀人,历日徊徨,短箚自列。伏乞圣明,亟治臣当勘之律,以励臣分,以严科法,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科资之滥觞,殊非慎惜之义,故日前处分,所以矫今而戒后也,何引之有?卿其安心。

○壬子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沈宜冕,检校直阁申锡禧,假注书成彝镐,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行都承旨沈宜冕,假注书成彝镐,事变假注书陈秉爕,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左议政李宪球,备局堂上金洙根、姜时永、李圭祊、洪锺英、徐念淳、李升权、白殷镇、李景纯,校理宋谦洙,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鼎、金永勋、李琓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左根曰,脉候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左根曰,汤剂今不必议定乎?有曾等曰,别无议定者矣。左根曰,医官之积仕者,筵禀加资,多有已例,内医李金植、方载镛、朴基显并加资,其代,以加设内医金鸿男陞实,前衔秦喜凤还属,外医李敬仁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议药同参金光洙,特加一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医官先退,仍教曰,次对为之。宪球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裕元所奏,则备陈昌平虚还之弊,元未捧五万三千八百三十七石零,移迁缩四万九千二百三石零,并请待年豊收捧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本邑还政,已到痼瘼,而庚戌收逋时,为其征完,无路减价,将钱排划各邑。此虽出于一时勘逋之计,有违籴法,所关不细,朝家之更以元详定折作本数,又以见缩条还录本邑,即系经法之不容已者也。第念当初收捧时,一邑之民,认以三万三千六百两,可以完五万六千石之逋矣,及其缩条还录,依旧积逋,则小民愚迷,不知详定法意,反以缩条为叠征,则何以解愚民之惑乎?且况歉岁民情,有难刻期并督,稍宽程限,俾得纾力,实为万不获已之政,而耗摠见减,所不暇恤,移转缩四万九千二百三石零,特许待年豊收捧。至若未捧谷五万三千八百馀石,曾有所趁即完簿之饬,则在本道举行,宜有别般措处,而于今三年,一无所捧。且本邑还摠,初不如是之多,而一自各邑谷还录以后,至为十二万一千馀石矣。其间事实,虽未详知,而苟能十分讲究,亦岂无清案之道乎?庚戌缘何还录之由,来头作善处之方,并令道臣亲执详查,别具意见,更为登闻,禀处。今此所奏所谓移迁缩之或冀阔狭,容或无怪,其外未捧谷五万三千八百馀石,并归之于指征无处,一槪以待年豊仰请者,难免不审之失,前道臣李裕元推考。大抵目下籴政莫可收拾之状,八路同然,若以虚逋,称无可征之道,辄许停荡,则不几何而将无一包谷乃已,言念国纲,宁不慨然?至于减价移转,尤为养逋之端,而昌平一邑还饷耗缩之若是伙然者,亦由于此,此后则申明提饬,移贸名色,一切严禁,若复有袭谬冒行者,则先自道臣而各别论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当初减价收捧,大违经法,而今若更令准捧,则无异罔民也。所谓移迁缩四万九千馀石,特为蠲荡,其馀未捧,关饬道伯,从长措处,而移贸名色,似为厉民之阶,一切严禁之意,措辞关饬,更或有冒犯者,则当有别般处之之道,以此意一体严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十万馀石,皆是欠逋乎?宪球曰,元未捧五万馀石零及移迁缩四千馀石零,统计而言也,非全是由来之逋矣。上曰,三万馀两,此是小详定乎?宪球曰,果是小详定也。该邑所逋五万馀石,以小详定收刷,移转于道内各邑,及其郑领府事筵奏还作原详定,则其见缩条,还为四万馀石矣。更以此数还录于本邑,则与未捧有异,不无参酌之政,故仰请待年豊收捧,而原未捧五万馀石,以各该邑换录来为辞,故远外无以料度,使本道详查登闻后,更为禀处矣。上曰,凡系公纳,非但吏辈私自犯用,亦必是守令之撺挪推贷,荏苒愆滞之致也。宪球曰,官吏上下,互相干犯,当春之纳,稽至于夏,当夏之纳,至于径年而不纳,毕竟收刷再征乃已,民之受害,宁不矜怜?因此而京师经用,每患苟艰,实由于各邑之愆纳矣。仍奏曰,各道列邑之各项公纳,皆有月当,必趁期上送,然后在京用无苟艰之叹,在外邑无葛藤之患。挽近以来,专事迁延,无难愆纳,揆以法义,已极骇惋,而某样上纳,责捧于民,则刻督朘削,不遗馀力,而既捧之后,则吏辄挪贷,官亦推用,渐次干没,荏苒时月,末乃弥缝无路,则收刷之弊,反归于民,甚至有再征之举。夫以官吏之所犯,横侵于已纳之穷民者,苟究厥由,尤切痛叹。因此而自致上纳之过限,邑弊随以益滋,公用每致多艰。为守令者,苟能猛加严束,则岂至此境乎?既往固难一一追理,而此后复或有愆滞之弊,则这这摘发,该守令,状请论勘之意,严饬各该道臣,何如?上曰,凡系上纳,皆有定限,则岂可一任其玩愒乎?此非但各邑守令慢忽之致,亦由于道臣之不能察饬而然,先自庙堂十分关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上纳皆有定限否?宪球曰,各邑之各项上纳,各有某月当条,皆有定式册子,而京各司及各道监、兵营,亦皆有之,依此照察矣。仍奏曰,以驿弊一款,因列圣朝特教,前后所以揭板申饬者,不啻截严,而近则法禁太弛,痼瘼渐滋,沿路各驿,莫不凋残,将至于绝站之境,则今虽无以一一厘救,就其中大小公行之骑驲往来者,辄皆数外滥把,又有越站仍把,视若恒例,殆无界限,由是而驿残马空,支保无路。苟如是也,安有设禁之意哉?至于畿内、两西,则既值歉荒,又经敕行,实无临事责应之望云,此而不禁,无驿乃已,思之及此,良庸闷叹。从玆以后,若或有如前犯科者,这这摘发,自本驿即为报营,道臣亦即登闻,无或假贷,并勘本律,而如有容私掩置,先自道臣严勘之意,措辞,申饬,何如?上曰,近闻各驿,渐至凋残,往往有骇叹之事,而最是滥把一款,尤为难支之端。为道伯者,不知而不禁乎?依所奏严饬,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仍教曰,驿弊一款,殆不成说,一人之行,下属皆骑,如此猥杂之事,道伯不察乎?宪球曰,人心渐不如古,无难犯禁,少无顾忌矣。仍奏曰,近来旋招之列,已多凋零,又不无君子尽老之叹。凡有大事大疑,几乎质访无所,宁不可闷?固宜及今抄贤,庸备盛举,而第念林下养德之士,亦未尝全然无意于策名进身,出而事君。然而一入荐剡,虽屡被宣召,每自巽让,终无憣然之意,此曷故焉?夫幼学壮行,圣人攸训,苟使人主尽诚招徕,不至于权舆之不承,则斯人也皆世臣也,长往不返,岂其所乐为也哉?在昔列圣朝盛际,儒贤之登庸熙绩,未尝不磊落相望,而今则一切反是。自其剡举之后,二三敦召而止,终未闻有必致之举,遂不免归于文具,上下相孚之道,岂庸乃已?由是而虽有招贤之名,竟无用贤之实,每念及此,臣实忧叹。今若峻其选优其礼,先付经筵之职,而敦勉膺召,使之出入经幄,bb羽b仪明廷,则上可以将就圣学,下可以导迪斯文,而取考古例,则亦或有山林陈疏剡举,亦有自上特遣礼官或史官,别谕于儒贤,受荐以来,故敢此仰达,伏愿留心另图焉。上曰,所奏甚好。今遣史官,询及儒贤,指的以奏,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可膺旋招者,今亦有几人乎?宪球曰,虽今世,亦岂无饬行经学之士乎?上曰,问诸山林,使人剡举为好矣。宪球曰,古之旋招,多有山林之剡举,而被剡之贤,必致之筵席,执经问难,故展抱罄蕴,必有可观矣。近来之久无此举,亶由于礼未优而诚不孚矣。苟能诚礼俱尽,示以向用,则其必有幡然□世之人,待而为用,遁野长往,岂其素志乎?宜冕曰,询问山林事,奉传教为之,似好矣。仍奏曰,大政饬谕,便成岁课,视若文具者矣。今日所奏,亦安知不为文具之归,而第念活民之政,莫切于慎择守令。若于差除之际,一或放过,是岂对扬休命之意哉?知人之难,自古已然,鉴别取舍,固非易事,而近来习弊,一则先数门地高下,一则校计践历久近,其人之于其任可合与否,专不理会。如是而谓之得人,则臣未之信也。傥能克祛私意,惟公是允,则何患鉴秤之无方,物情之不厌乎?且荫武初仕之选,即他日守令之储养,则先自初仕而简取,然后守令庶得其人矣。毋循常例,并为另择。虽以八路营将中军言之,职是不轻,任非其人,则非惟贼情之致误,反为平民之受害,而矧今歉荒之馀,亦不无窃发之患云,必以刚明有气力之人,一一择差,则岂可曰无少补云乎?俱系民事,固宜惕励,而见今大政不远,以此意一体另饬于两铨,期有实效,何如?上曰,每每申饬,辄归文具,今番则分付两铨,各别对扬,而守令之悬荐主,即举尔所知之意也。自今为始,守令之不善治者,必考荐主,与其守令同罪之意,作为定式,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大臣亦尝以大政,申饬事,屡次言之,而辄归例饬矣。宪球曰,今臣所奏,亦是陈膺文具而犹贤乎已矣。仍奏曰,夫以翊圣之功,兼有殉国之节者,即辛壬诸臣所秉之义也。第伏念忠简公臣洪启迪,忠贞公臣金云泽,俱以体国卫道之诚,力排凶焰,共扶君纲,以至于同被酷祸,其伟功卓节,炳烺于国史野乘,百世之下,照人耳目,而名义成就,与其时诸名臣别无异同,则从前崇报之典,恐不宜差殊。两臣祠板,并特令不祧,以施朝家旷绝之惠,以慰山林赍郁之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两人事,予亦闻之久矣。似此贞忠卓节,乌可无别般示意之举?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有同功三人,一人则谁也?宪球曰,一人即忠肃公臣李晚成也,而年前已蒙不祧之典。此两臣尚阙崇报,久为士林之咨嗟,故今敢仰请矣。仍奏曰,凡以荫路从官者,屡典州郡,既有茂绩,则宜以爵赏褒显,而在前则无论卿宰之班,藩留之司,亦多有践履之人矣。近不修举,便成罕例。且堂下正通,即荫官峻选,而虽经此职,亦无以跻级前进,其在朝家用人之政,实是欠典,而亦足为公议之惜屈。前正金应根、郑宪容,并特为加资似好,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荫官之屡典州郡,绩庸茂著,则次次进擢,即汉之用良二千石之美制也。仍奏曰,武之五卫将,即文之佐贰也。中间滥杂太过,前后大臣屡以此奏饬,而曾未几何,又复荡然,甚至于常贱出身,才经边将借衔者,亦皆无难得差。且白徒闲散,如或夤缘陞资,得蒙右职调用之承传,则铨曹视以无碍,毕竟检拟于此。此乃侍卫之职,而至重之司也,若是冗杂,宁不骇叹?一遵定式,无或滥差之意,申饬似好,而第伏念右职承传,系是爵赏中一事也,恐不可滥授轻畀。此后则另加慎惜,是臣区区之望也。且闻京外久勤,私自卖买,闲杂之类,坐得镇将之名,乌在其积劳叙次之义乎?仕路之多杂,全由于铨格之不严,岂不万万忧闷?此不可不更加厘正,自全大政为始,凡系买卖之习,一切勿施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近来官爵之不能慎惜者,予固有自反处,而此职之不宜滥授,卿言果是矣。此后则一遵旧规,无敢违越之意,严饬两铨,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右职即五卫将之谓乎?宪球曰,然矣。上曰,此亦当审慎者也。宪球曰,各司卯酉仕之设,即国朝旧规,而欲使凡百有位,各执所事,卯进酉退,无敢怠官者也。夫何伊来,百度皆弛,一法不存,此亦渐至废却,无意修举,其在存羊之义,岂容若是?固已慨然,而甚至于赴公替直之时,无难以平服往来,怠慢成习,因或有阙直之患。且各所祭享时进排官,每多规避,无端呈旬,辄使假官替行,事体所在,宁有是哉?由前由后,徒欲占便,以致法纲荡然,尤万万寒心。严饬各该衙门,俾为改观之地,而若复如前因循,有所现发,则该官之重勘,已无更论,而不饬之该堂及众所共知之实故外,许出假官之该堂上,一体论勘,何如?上曰,似此之事,亦皆违越,良庸无言,而进排官之规避,尤是可骇。此后若有现发者,则当施加倍之律,而差祭之人,亦皆如法清斋乎?此亦别般察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此是各司官员入直之谓耶?宪球曰,各司各以其职,卯进酉退,无敢或忽,即古法也,而挽近以来,渐不如古,甚至有平服赴公之举矣。上曰,宁有如许道理?此无异于处其私室也。宪球曰,懈惰成习,无难占便,此莫非纲纪荡弛之致也。仍奏曰,因观象监启目,以千岁历、百中历,今年为壬午继印当限,所入物力纸地,应役工匠磨炼上下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两历创印,在正庙朝壬寅,其时有每十年后,继印十年条之下教,故伊后壬年则辄有是役。盖其时创印,适在壬年,故其后继印,每在壬年。今于圣上元年庚戌既印进矣,自庚戌计之,至于庚申,当为十年之限,则今于庚戌,不过间一年之近,而必欲遵壬年继印之已例者,非但有违于限十年之意也,且此时经费,不可不念。以此意,分付该监,姑为置之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无一定之法,而已于再昨年印出矣。何必以壬年之故,而又复开板乎?待庚申年继印之意,分付,可也。出举条仍教曰,若以壬年依前印出,则今年壬子,固为继印之当限,而既于庚戌印进,则不必及今改印矣。自今以后,每以庚年改印,则其为十年之限一也,何必壬年为例乎?宪球曰,正庙朝创印,适在壬寅,故遂成规例矣。上曰,印出财物为几何?宪球曰,计其容入,洽为三千金云矣。仍奏曰,大农经用,渐至不敷,来头支费,有难责应,鸠财之方,不可不及今预讲。中外畜储,在在枵罄,以臣愚见,实莫知所以措办,而听诸佥论,举多以铸钱为便好。第念钱币之多,反为百物踊贵之本,诚宜十分审慎,而凡生财之策,虽皆有损下之患,惟此一事,可以两济公私,在小民别无贻害之端,在国计足为一隅之助矣。该曹既有岁入倭铜,且闻京外铜价,比前稍歇,虽不新开矿冶,亦可以无虑鼓铸云,第令户曹烂加商度,随其便宜,以为及时设始之地,何如?上曰,经用之渐至难继,不可无及今变通之举,依所奏施行,而此事若不善就,则反不如初不设施之为愈,专在于主事者之如何对扬,亦自庙堂这这察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近来新铸之钱,予亦曾有所见,而其浮轻破碎,实非耐久之计,若又如此,将焉用哉?宪球曰,新铸样果不如旧钱样矣。上曰,若果一遵旧制,善为镕铸,则甚好矣。宪球曰,但财物每患不赡,故钱样渐不如旧,今番则当别般申饬矣。上曰,虽难复旧,既已设铸,则期于完固可用之意,申饬,好矣。宪球曰,无论文荫武,二品职除拜后,追荣三代,法典所在也。前兵使李肇渊,既蒙貤赠其父祖,而其曾祖则曾经堂上官,故不与焉。其本生曾祖,则无生前职名云,在前如此之人,多有移赠之例,今亦一体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科榜出后,即为分馆,自来不易之规也。伊来数年之间,唱第者亦既屡次,而尚未有会圈之举,不能无淹滞之患,申饬该院,使之从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分馆云者何也?宪球曰,有三馆焉,一则承文,一则国子,一则芸阁,各有等分,随其地阀之高下,区别分隶矣。上曰,初登科名者,必如是分属乎?宪球曰,然矣。仍奏曰,潦雨弥月极备,至有禜祭设行之特命,宸诚所格,宜有灵应,而各道水灾之浅深,虽不知如何,言念民事,极庸憧憧。此时旷官,实为可闷,受由上京与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差员上来者,待竣事亦即使之还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举皆张乐游街,不胜聒耳,大臣亦已闻之乎?宪球曰,未得闻之矣。上曰,三朔潦雨,民情嗷嗷,此岂笳鼓跌宕,惟意娱乐之时也?予犹日日入听,大臣亦岂不闻乎?宪球曰,臣实聋聩,不徒未闻,似此聒聒而淆杂之举,竟不能一番仰奏,万万惶悚矣。仍奏曰,即见咸镜监司尹定铉状启,则以为,今番咸兴府民家被烧后,本府居幼学崔秀林,折冲赵浚胜,各出钱三千两,资助前后火民,屋材役粮,赖此措办,亦复不少,其所出义,实为嘉尚。在前似此之人,多有褒赏之典,而事系干恩,不敢仰请为辞矣。今此烧户之捐助,无异赈政之补用,其在奖劝之道,合施拔例之典。幼学崔秀林,先付司勇,本道初仕调用,折冲赵复胜,边将待窠差送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使行回还时,如有诏书顺付之事,任译以其效劳,每请施赏之典矣。昨年节使之回,诏书同为顺付,而首译秦应焕,令该院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日昨兵批政,以常贱出身二人,拟于初仕首望矣。其在严政格之义,有难仍置,原望筒并勿施,当该铨官推考,而因此而又有所仰奏者矣。四道参军,古昔则为荫官初仕之窠,中间则为宣荐初付之职,而中人则才有一次得参之谬例矣。因有此今番之举,拟其为清仕路之道,不宜一任其淆杂,从今以往,永为定式,更勿检拟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日前以中旬滥杂之事,已有所处分矣。中旬予虽初见,而若是淆乱,前所未闻也。宪球曰,各军门事,庙堂虽不得一一详闻,近来纷竞太甚,故益致骚扰,而各营科员,纵有多寡之别,苟能操饬省约,则恐不至嚣嚣之若是,而日前处分,极为严重,庶可以惩后矣。仍奏曰,户曹参判金炳冀向日陈疏,请递筹任,而批旨只递有司之任矣。时任大臣之子,例不得兼本司提调,既在《通编》,则备堂之任,不可仍旧,今姑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御营大将李升权,训炼大将李景纯,谓有身病,来诣朝房,不为登筵。虽未知实病之如何,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宜冕曰,诸宰奏事。洙根等曰,无所奏矣。宜冕曰,玉堂所怀奏之。谦洙曰,伏以,臣屡登前席,辄以讲学一事,妄陈愚见,非止一再,臣何敢更敷前说,而区区微衷,终不能自阻,敢此复奏矣。盖天道勤而不息,劳而无逸,四时以成,百物以遂,故《易之大象》曰,君子以自强不息。《鲁论》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今殿下为照临之主,其位则天也,其尊则天也,其道则天也,其象则天也。精神心术,与天地流通,义理光明,不使多听而易感,志意且定,不为守善而或移,则可以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惟日孜孜,罔敢或逸,动法祖宗,泽及群生,莫非自学问中出来也。近日召对,连以《羹墙录》进讲,臣固知圣心在于监法,实不胜钦仰万万。第以法讲言之,浩然一章,未及毕讲。且值庚炎,自政院已禀视事之頉,寒暑停讲,非学如不及之意,而若待稍凉间开讲,则浩然一章,拖至四五朔之久,如是而圣学之光明,臣未闻也。臣愚以为以召对例,自今日为始,以毕浩然一章,且待处暑后,复以法讲例讨论,则一章之奥旨,自然贯通,而其于典学之道,亦有光矣,伏愿留念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宜冕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六月初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沈熙淳,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以次进伏,轮对官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熙淳进前奏曰,轮对官蒙点人,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上可之。轮对官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仍奏履历、所怀,退伏楹外讫。熙淳奏曰,司录李赫准,奏对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熙淳曰,长兴主簿元逊,奏对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熙淳曰,轮对官俱已奏对,使之先退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睦仁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骏容,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三使臣留待。

○传曰,三使臣入侍。

○内医院启曰,内医李重植、方载镛、朴基显,既已加资,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兼户曹判书赵斗淳病不来,参议金洙根在外,兼户曹判书赵斗淳,兼工曹判书李若愚,参判韩镇庭,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朴文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璿源正殿前后春舌雨漏,前后卷帘,室前后退芦簟,东西中北设厅雨漏,后西翼阁雨漏,后面芦帘一浮败伤,南行阁雨漏,养志堂退地衣位版草芚二浮修改事,分付户曹。

○户曹启曰,璿源正殿春舌雨漏等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假注书成彝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午时量,敬奉圣询,驰往传询于果川县祭酒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臣猥以千万无似之身,谬参忝选籍,凡有王朝收议,混厕儒臣之列,辄蒙历询之命,窃念仰贻沾辱,惶忸欲死。且年前妄论邦礼,率尔仰对,致烦更正,纵荷包荒之大度,不伏误礼之当刑,而揆分悚惕,靡所容措,不敢更陪,外廷末议,永矢于心者久矣。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圣人训辞,而草莽常分也,臣不试之臣也,未曾出一言论一事,而今忽坏了株守,应命进贤,岂义分之所当出哉?臣数年来,荐患风痹,成一籧篨,神魄陨丧,晷刻待尽,日昨又复添剧,症类再中,委顿床笫,昏瞀不省。苟非然者,岂不仰赞拔第之美,用膺汇征之吉乎?义在不敢,而病实难强,清问之下,无计仰对,伏地震越,惟威谴是俟已矣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前万户李光赫名字,改以邦赫,出身洪永范名字,与后娶妻父金永范同名,改以永燮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壬子六月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沈熙淳,记事官郑东奎、金完植、徐相至,谢恩正使徐念淳,副使赵忠植,书状官崔遇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进前。念淳等以次进前。上曰,远路须无頉往还也。外邑之困瘁于孔路,已无可言,十分叧饬,无至贻弊,可也。念淳曰,两西才毕大赈,新经敕行,故预已关饬。至于寻常举行,使之一并除之,今承圣教,尤当各别申饬矣。上曰,每每申饬,而下隶辈入彼境,每多有不谨之弊。今番则另加严禁,无至贻羞于上国也。念淳曰,禁止此弊,虽难预必,谨当惕念操饬矣。上曰,无事好还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南献教。行右承旨韩兢人。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本曹褒贬时,参议宋近洙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览卿附奏,知有慎节,不胜虑念。然神明所相,当有勿药之效,卿其安心调理,以副朝野之望焉。至于抄选事,有国之大政也。此事之询及儒贤,既有列圣朝故事,予所以遵而行者也。卿之以年前邦礼事为引,岂非万万过当之举乎?以卿宿德,思所以寿吾国脉者,荐贤举贤以外,更有他何事乎?卿欲酬报先朝礼遇之盛,则予小子今日所询,岂可无一言可否乎?卿其厚谅,有以复之事,遣史官,传谕于洪山林。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宋近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召对为之。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沈焕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李基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谨依下教,文国济、姜玉伊、吴守基等,当为刑配,而姜、吴两汉,纵已捉囚,文国济则居在京畿通津府云,发关该道,罔夜押上后举行之意,前已草记蒙允,而自该道今才捉上臣曹矣。谨依下教,文国济、姜玉伊、吴守基等,各严刑一次后,文国济咸镜道高原郡,姜玉伊庆尚道陜川郡,吴守基全罗道谷城县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黄海道前监司洪耆爕毕赈状启据赈资厅覆启内,补赈人之论赏,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白乎所,愿纳人信川幼学李宽震所纳,正租为三千石,钱为二千两,凤山前监察梁道邦所纳,钱为九百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两人之出义捐财,极为嘉尚。李宽震段,系是士人,依近例,似当施以七品职,加设单付之典是白乎旀,梁道邦段,已经六品职,亦当施以实职调用之典是白乎矣,并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赵秉骏疏曰,伏以臣昨控惶蹙之实,恭俟谴斥之恩,温批不赐允从,微忱尤切兢惧,际又大僚以臣政望中常贱二人之并拟初仕,至有原望并勿施之举,臣之颠错妄率之失,欲掩不得,满心惭悚,无地自容。夫铨注自有定式,金石莫敢违越,平物称施,即又政官之事,苟或用非其人,选不以法,则格例乖而仕路淆矣。今臣智肤疏暗,无难以不当拟之人,举拟于不当拟之地,官方由臣而不严,物情由臣而大骇,讥谤自速,固所甘心,偾误无馀,将何借手?揆以邦宪,合抵重辟,而罚止薄警,匪罪伊荣。第参军之混拟部荐,纵非古制,常贱之勿许初仕,非臣攸闻,两望之未有区别,臣诚莫解其所以也。直缘臣全没分晓,淆杂至此,臣罪臣知,焉所自逃?仍伏念臣受国厚恩,与天罔极,图报一念,宜倍馀人,况我殿下,以特旨委畀是任,岂徒荣其身而已?臣之不自量度,冒膺于此,亦非全出于贪荣怙恩也。上之所以期待者,将使之调剂激扬,以赞平明之治,下之所以对扬者,即惟尘刹之在,是矣。然臣本愚庸,鉴识素蔑,凡铨家典式,一切茫昧,每一行政,百疣毕露,至于今番事而极矣。报效之计,已矣无论,辜负之罪,无以幸逭。庙堂论列,其事则规例,其罚则问备,而若臣悚懔惭恧之忱,即一有罪未勘者也。臣虽欲抱栗冒耻,淟涊于官守,其于朝廷之四维何哉?玆敢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递臣见职,仍勘臣当律,以警具僚,以清仕路,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僚之言,真所谓官师相规也,何必深引?卿其勿辞。

○壬子六月十二日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睦仁培,待教金辅铉,侍读官郑锡朝,检讨官赵宪爕,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金完植、徐相至,各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上番读之。锡朝读自止文义缺。上曰,下番读之。宪燮读自世宗朝上王,止新殿下之贤也。仍释义讫,奏曰,此编即备述列圣朝笃孝之谟,以为后嗣王之监法之资也。夫孝为百行之源,而古昔圣王,莫不以孝治天下矣,故孟子言尧、舜之道,孝悌而已。《中庸》曰,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也。顾今殿下,姿挺圣神,躬行曾、闵,监我祖宗,丕承垂裕之要,奉我慈殿,懋尽隆养之诚,推广圣孝,放诸四海而为准则,自底上行下效,导一世于孝悌之治矣,惟圣上体念焉。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赵道淳。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左承旨南献教,左副承旨沈承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道淳、洪淳穆落点。

○吏曹启曰,黄海道补赈人信川幼学李宽震,义盈库直长加设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赵道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淳穆,左副承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宋近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赵道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金鼎献书启,臣于本月十二日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祭酒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昨者附奏,猥控衷恳,冀蒙体谅,即者簪笔之臣,再宣严教,谕以寿国脉报国恩之义者,境真语到,丁宁恻怛,臣于床笫待尽之中,感陨震越,殆不能自定也。翘车贲帛,熙朝之盛举,拔茅连茹,儒林之胜事也,岂不仰赞一初之晟化哉?学术蔑裂,既误莫重之邦礼,则岂敢以荐被恩谕,辄有容喙,重犯僭妄之诛哉?欲其承奉乎,则神魄遁丧,欲其逡巡乎,则义分都亏,跼高蹐厚,进退维谷,□命卒之秋也。第斯事也,自有列圣朝旁招俊㐅之往例,古名硕进贤劝善之故事,则在明廷,非可已而得已者。至若谋及在野,非贱臣之所敢当,以无能为前人役也。臣遭逢两朝,受恩罔极,而无丝发裨补,死将为不瞑之鬼,今伏承酬报先朝礼遇之教,自不觉声泪俱发也。睿眷至于斯极,而不思所以仰对,则真木石之顽也。第臣塞兑息影,靡所睹闻,而窃听士友舆诵,则今冰库别检臣金炳骏,前都事臣宋达洙,幼学臣赵秉悳,或克绍忠贤,孝友笃行,或践述先训,模范誉髦,或笃学力行,门路纯正。斯三人者,皆名门世胄,法家拂士,舆论之所推重,士林之所矜式,亦有从游而默识者也。遵先从隗始之义,致野无遗贤之美,臣窃为圣朝愿矣。臣耄荒之年,盗名草莽,包羞赍悚,每有一番询及,辄增一番惶隘。今又妄陈,言不知裁,弥增死罪,恭俟威谴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务安县监,方有阙差代矣。本邑以积弊之局,又当数递,民邑事势,有不可不念,以声绩素著人,勿拘常格,另加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司饔院启曰,全罗道诞日物膳进上,今日来到,而莫重膳状,不善封裹,致有水沈之境,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当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本道严绳,何如?传曰,潦水所致,勿施。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李明迪,参议宋近洙牌招不进。吏批启曰,黄海道补赈信川幼学李宽震,七品职加设单付事,允下矣。义盈直长加设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兪章焕为同义禁,宋来熙为司仆正,洪祐信为尚衣佥正,赵兴林为监役,郑寅秀为中部都事,洪秉僖为西部都事,金光锡为兼引仪,李东炯为武烈祠参奉,李容德为定平府使,徐有象为务安县监,前正金应根、郑宪容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义盈直长单李宽震,故学生李震昌赠仆正,前庆尚左兵使李肇渊本生曾祖考移赠事,承传,承文提调四十一单徐箕淳、赵鹤年、金学性、赵秉骏、金景善、金箕晚、尹致秀、洪锺应、徐有薰、徐念淳、金大根、赵亨复、南献教、任百经、赵得林、徐戴淳、黄浩民、李是远已上还差事,承传,沈宜冕、李明迪、洪祐喆、尹穳、兪章焕、李公翼、李㘾、赵云澈、李在鹤、林永洙、金德喜、朴齐宪、金炳冀、申锡愚、赵忠植、李宜翼、李寅皋、赵台淳、郑基世、李谦在、南秉哲、任百秀、李晋翼已上差下事,承传。再政。以赵命夏为司宰佥正,朴凤夏为假监役,李象亿为金川郡守。三政。以赵锡畴为宗庙令,李胤秀为监役,李启周为长水县监。四政。以金祐根为假监役。五政。以金敬根为监役。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行都承旨沈宜冕,不为仕进,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近来巡绰,法意荡然,闲杂之辈,无难犯夜,分付各该营,各别严饬。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日各司入直别摘奸时,现顷诸员,所当严处,而今番则初次也,故姑为安徐,日后如有现发,则断当严处之意,政院,申饬。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右边捕盗厅启曰,即伏承口传下教内,去夜犯夜被捉罪人尹秀铉、李文饶、李在靖、具完植、文龙基、李昌俊等,自本厅依更数治罪放送事,命下矣。尹秀铉,系是武臣兼宣传官,李文饶、李在靖、具完植,俱是宣荐出身,自臣厅不得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移送兵曹。

○左边捕盗厅启曰,犯夜被捉罪人承政院使令玄镇文,备边司使令朴永根,良人李万基、黄一清、金顺石、金元信、李基成、金镇荣等,各决棍二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边捕盗厅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犯夜被捉罪人尹秀铉、李文饶、李在靖、具完植等,并移送兵曹,文龙基、李昌俊,自臣厅决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德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犯夜被捉罪人,移送兵曹事,命下矣。判书赵秉骏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传曰,刑工换房。

○以司钥刘汉芝手本,别监金永坤被打于张学仁事,传曰,令秋曹查实以入。

○刑曹启曰,司钥刘汉芝手本,别监金永坤被打于张学仁事,令秋曹查实以入事,命下矣。张学仁捉来,被打掖隶金永坤头面查实,则学仁所供内以为,发愤于斥呼渠之父名,一次批颊而已,其所伤处,渠自颠仆所致云,永坤所供内以为,脱衣纳凉之际,学仁乘醉乱打,至于头破血流云矣。观于两供,学仁所谓斥呼父名云者,未知果然,而乘醉驱人,至于成伤,究厥所为,极可骇痛。此与欧打着衣笠之掖隶有异,然一次批颊,渠既自服,固当依律勘处,而既伏承查实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照律以入。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李基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副提调金炳德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提调赵秉骏,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殿最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春夏等褒贬,提学二员,直阁、待教未差,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都摠管益平君曦有身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耆老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堂上多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以领事洪在龙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仪宾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堂上俱有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枢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领府事、判府事,俱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堂上不备,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今春夏等褒贬,都提调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今春夏褒贬,都提调臣洪在龙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今春夏等褒贬,都提调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今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自庚戌秋冬等至辛亥秋冬褒贬,今已过时,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今春夏褒贬,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春夏等褒贬,磨炼以入,而军资监、长兴库、济用监、司䆃寺、内赡寺、内资寺、司圃寺、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所属各司,因都提调、提调有有故,不得磨勘矣。其时官员,已多迁转,荡涤,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典狱署官员褒贬,该房承旨有身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判义禁李启朝在外,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司宰监提调金洙根,与参议金炳国为父子应避,而参判金炳冀病不进,判书赵斗淳独为磨勘褒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实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赵秉骏有身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春夏等褒贬,都提调臣郑元容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臣洪锺应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犯夜罪人武兼尹秀铉,出身李文尧、李在靖、具完植,决棍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义州府民家漂颓事,传曰,闻甚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洪耆爕,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监司曺锡雨,平安监司洪锺应,咸镜监司尹定铉,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忠清水使李南轼,南兵使具锵和,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黄海兵使赵存中,全罗左水使李民植,右水使赵宽石,兵使李行教,庆尚左水使张寅植,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金在炫,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今番潦雨后,西南部摘奸时,宣传官带率照罗赤、符同部吏,多数冒录于书启中,自下作奸之状,绽露无馀,移送秋曹,照法严勘,不察之当该宣传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以西部官员言之,论其所失,则别无异同,当该部官,一体拿处,至若南部,则宣传官之添户,虽不入于该部所录,随往宣传官之部吏,亦既有犯,该部官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睦仁培。同副承旨尹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未肃拜,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赵道淳,同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不得开坐,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原任待教洪淳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进参。

○备边司荐望,以兪锡焕为东莱府使。

○以右承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启曰,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下送,则密阳府使李源龙,谓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中军蔡学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掖隶被打查实草记,传曰,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驱条》,有人成伤者笞四十,抗拒不服者加二等。张学仁,依此律,决杖六十,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赵秉骏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职,拜章自劾,泥首竣勘,蹙蹙靡聘,及奉圣批,不惟不加威罪,乃反释之以官规,勉之以勿辞,谆复慰藉,不啻如慈父之诏迷子,万万非如臣不肖所敢承当者。臣于是感惶居先,廉维反轻,固不敢更以去就二字,重犯方命之科。惟是臣目下病情,实无振作之望,而前吁急于自列,悚懔未暇及此焉耳。臣禀赋虚脆,素抱贞疾,祈寒盛暑,触之则发,汤液为命,半生于玆。一自忝窃是任,机务鞅掌,积劳于奔走之役,内祟外瘁,旧症添剧。近又受伤于暑湿,胃土削弱而脾不化,痰火冲升而头为眩,昼不纳食,夜不交睫,数日以内,外气虚乘,凘缀昏呓,潮热客寒,往来无常,汗浆如流,收拾不得,真元随以落下,形壳尩然徒存。外此许多乖杂之症,越见叠出,沈淹床笫,不省户外一事,虽自强于已竭之气,不可能也。殿最,钜典也,而未免趁限磨勘,起居至敬也,而不免连次旷阙,职事全抛,义分都亏。有臣如此,合置何律?况京察厥有其期,若臣识虑之必不逮,情实之必不堪,犹属第二件事。以今见状,实无以时日自力,若缘臣委顿,许久迁就,则臣虽万殒,将何可赎?且于国体坏损,所关甚大,臣情到此,惶陨闷隘,若添一病。与其徒怀严畏,致误大事,无宁祈恳,早即变通之,为公私两便,玆敢冒悚更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本兵之任,以幸国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警具僚,千万血祝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金炳德。右副承旨尹堉。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冀永落点。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京畿监司曺锡雨状启,利川府民家颓压事,传曰,当此农殷之时,许多民家之颓压,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栖遑失所之叹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赵冀永,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秉哲、宋廷和落点。

○传曰,慈山府使有阙之代,副护军金渊根拟入。

○政院启曰,行兵曹判书赵冀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廷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宋近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宋廷和,时在平安道慈山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辅落点。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赵冀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兵曹启曰,宣传厅荐会在即,而行首宣传官郑宅善,身病猝重,不得举行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趁期会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基硕为摠戎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李基硕。

○礼曹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龙川府使李鹤周,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曺锡雨移文,则以为,长湍府乡校圣殿正间与东西间,处处渗漏,目下所见,极为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长湍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八月初十日行社稷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恭依。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近处宫墙六间颓圮处,今月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李明迪,参议宋近洙牌招不进。以李汇承为正言,徐左辅为左参赞,李公翼为礼曹参判,金应根为户曹参议,权大肯为知经筵,赵冀永为军器提调,任惇常为翼陵令,金敬根为监役,徐有畬为密阳府使,金渊根为慈山府使,训炼都监、御营厅、禁卫营提调单赵冀永,东莱府使单兪锡焕,兼春秋单崔在烨,故学生洪显洙赠童教,孝行特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兪致范为工曹正郞,丁学渊为假监役,许石老为杆城郡守。三政。以李宪文为假监役,闵德镐为镇川县监。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真殿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朴永辅在外,何以为之?且右副承旨金炳德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谟、洪秉寿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真殿茶礼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平安监司留待。

○传曰,平安监司入侍。

○备忘记,平安道观察使李鹤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仑夏病,代以姜兰馨为假注书。

○吏曹启目粘连,平安道前监司洪锺应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覆启内,愿纳人之出义捐财,尤极可尚,不可无褒奖之举,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允下教是白乎所,愿纳人等论赏云云,上裁教是白乎旀,安州幼学裵元度纳钱二万两,阳德幼学李硕浩纳钱一万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补赈人之最为优数者,近或有守令及六品职除授之典是白乎矣,此系事目之外,上项两人等段,令庙堂,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备边司启曰,即见吏曹启目,则粘连平安道毕赈状启,愿纳人等分等论赏,而其中安州幼学裵元度纳钱二万两,阳德幼学李硕浩纳钱一万两。补赈人之最为优数者,近或有守令及六品职除授之典,而此系事目之外,上项两人,请令庙堂禀处矣。今此两人之出义捐纳,数又最多,其在激劝之典,合有殊奖之举。幼学裵元度,先付加设六品职,守令待窠差拟,幼学李硕浩,加设六品职调用,以为随窠迁转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十八日□时,上御熙政堂。平安监司入侍时,行左承旨韩兢人,记事官郑东奎、金完植、徐相至,平安监司李鹤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平安监司进前。鹤秀进前。上曰,近年各道列邑,无处不弊,而其中关西,则歉岁之馀,又为支敕,列邑事势,实难支过,而目今赈政已毕,民情之颔顑,不见可想。卿以耆旧重臣,为国对扬之心,必倍他人矣。予不必加勉,而若有守令之中贪墨之人,勿待褒贬,趁即这这紏察以闻,实心对扬,是所望也。上曰,善为下去也。兢人曰,宣谕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平安监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姜兰馨黄起鸿。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秉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参判李公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郑东奎病,代以黄起鸿为假注书。

○兼春秋罗时镛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怀德地前执义宋来熙所住处,则以为,臣以苫块馀喘,冥顽尚存,而病癃神眊,朝夕待尽,忽于千万意虑之外,史官远临,宣传荐士之命,尽出于大圣人询荛之盛德,有以仰见求道之诚,图治之心,臣百拜攒祝,而似此蒙蔑之姿,厕数询问,非所堪承者,则惝恍惊駴,罔知攸措。非但身在草野,荐人于朝,极涉出位,义有所不敢。矧臣情势,甫过阕制,何敢遽同恒人而妄有论列哉?清问之下,无以冒承,益增惶陨之至云矣,驰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贬,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三厅将鬼荐取才时,训炼都正,当为参试,而本院都正朴润荣呈辞在外,未上来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以为参座取才之意,敢启。传曰,允。

○吏曹启曰,西部都事洪秉僖,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闵晳为训炼都正。

○刑曹启曰,备边司启辞内,今番潦雨后,西南部颓户摘奸时,宣传官带率照罗赤、符同部吏,多数冒录于书启中,有所入闻,即使京兆查栉,则两部字内冒录之数,果为伙然矣。部吏及照罗赤自下作奸之状,绽露无馀,事未前有,万万骇痛,移送秋曹,照法严勘,不察之当该宣传官,不可无警,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以西部官员言之,所报数爻,与宣传官添录,一无差爽,论其所失,别无异同,当该部官,一体拿处。至若南部,则宣传官之添户,虽不入于该部所录,随往宣传官之部吏,亦既有犯,常时不饬之该部官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若奉制问事,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西部书员尹济根,南部书员金昌基、权禹铉,照罗赤金喜宽、南宜焕等,并依此律,各决杖八十后,济根黄海道文化县,昌基安岳郡,禹铉忠清道黄涧县,喜宽韩山郡,宜焕永春县,徒二年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柳珣、赵明夏,西部令李民沼,都事李𡩄在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柳珣、赵明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李民沼、李𡩄在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李民沼、李𡩄在等,并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礼曹参判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以匪才,忝叨畿藩,空疏儱侗,触处生疣,及其坡州敕馆候吏醉闹之事而臣之溺职之失大矣。盖客使迎接,事体之重大,典例之慎严果何如,而为道臣者,敦束所部,先事紏检,俾有以整齐肃静,即其责耳。自顾威望素轻,智虑不及,致有此无前之变怪,亏损国体,贻羞为大,论厥辜戾,合被重究,而乃荷圣度天大,曲加㴠容,勘止薄罢,非罪伊荣,旋有甄叙之命,仍纡记簪之眷。臣于是时,屏伏田庐,感愧交中,不知措躬之所。今又春官佐贰,除旨联翩,臣诚感激洪私,义当不俟驾屦,而追惟愆殃,惶汗至今浃背。罪大罚轻,不惟微分之不敢自安,在圣朝饬励惩艾之政,亦岂宜宽贷至此乎?惭惶危蹙,进身无路,玆敢冒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攸司,更勘臣当被之律,俾朝纲肃而具僚警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赵道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药房提调许递,前圣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以右承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柳珣、赵明夏、李民沼、李𡩄在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启朝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赵鹤年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赵鹤年,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柳洵、赵明夏、李民沼、李𡩄在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赵鹤年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落点。

○政院启曰,开座,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嘉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嘉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将捧入,而开座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义手本,则时囚罪人韩仁植,方患泄痢,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草记,一边保放,曾有定式矣,韩仁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金时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同知申命汉,五卫将张兴爕、金钟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郑愚铉前任罗州营将,申杓前任全州营将,李肯宪前任尚州营将,李圭容前任江华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文臣兼宣传官韩镇棨、尹定善,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启曰,《仪轨》今已修整,奎章阁所上件,缮写妆䌙以入,而春秋馆、礼曹件,移送留上,太白山、五台上、赤裳山三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郑㝡朝疏曰,伏以臣于甸疆旬宣之任,本非其材,况玆湖南全省,延袤之广,句会之殷,簿牍判署之繁,较他道最难为治者乎?臣曩玷隆寄,万不堪称,而辞未获命,感与怵并,黾勉就次,亦已阅序。以臣之卤莽钝暗,当局迷緖,邑弊民瘼之缘何到极,良规美策之用何矫救,摠不能领会而分晓。然比近之最所虞忧者,海户饥瘁之状,到穷夏而愈甚,山郡亏逋之弊,经屡豊而尚然。若非惠足以劳徕而怀保,威足以弹压而畏戢,则将见其民日益困,郡日益凋,而臣未展寸筹,徒费厚廪,仰孤九重委畀之重,俯缺苍生望哺之情,日夕数愆,谴何是俟,果于本道仍放秩修启之事,臣溺职之罪,尤无以自恕矣。庆会宥释,圣朝覃惠之令典也,罪案斟量,藩臣守法之常经也。其在曰仍曰放之间,固存其难其慎之义,而苟或一分遗察,至有出入之失,则律以不谨,何罚可蔽?本道编配之籍,自前最多于诸路,凡有赦书,宥数亦多。臣循阅援比,全未审慎,思广雷雨沛解之泽,遽违金石科条之严,宜置重系之仍者,混归小过之赦,稽诸勿宥惟中之训,果何如哉?揆臣申奏于前,秋官覆议于后,刑政虽幸平允,臣罪益著偾误。攀读圣教,诲责截严,臣惶汗浃体,不省攸措。虽寻常文簿之失检而致错,犹不可以厌揜而幸逭,矧此罪谪轻重之适,有系关和法纪之大政令乎?洪庇特推于匿瑕,薄谴仅止于停俸。究臣所坐,岭海在前,而罪反开荣,牙纛依旧,则非但臣之负愆未勘,无面可显,其在熙朝综核之政,不亦失之太宽假乎?历日战慓,不敢以职名自居,冒悚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勘臣当被之律,以昭公法,以警其僚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问备矣,今何更提?卿其勿辞。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秉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治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嘉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座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请书日次,而宣部守三荐取才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甑山等邑民家颓压事,传曰,民家之颓压,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道臣举行,别恤典更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申饬。

○兵曹启曰,庆尚监司洪说谟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矣。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善山闲良崔云斌讲书入格,义兴闲良张南翰柳叶箭不,永川出身姜时元,闲良郑英燮病不上来。未入格者,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能讲者闲良直赴会试,依判下举行。今此讲书入格崔云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入直南所卫将朴大荣牒报,则丹凤门西边外宫墙二间许,今夜二更量颓圮云。围排则明日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军量宜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卞光云牒报,则本宫内玉堂后园中松一株朽折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李根友移文,则以为,怀仁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仰壁颓落,椽木朽败,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怀仁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其便宜,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清州牧使赵镇常,以弊局振刷,良工亦劳为目,固城县监南履轮,以矫籴以权为目,长鬐县监姜镇元,以孰谓是例,或涉无妄为目,比安县监李象宗,以敛结有怨为目,谷城县监申命翼,以宜勉刚核为目,鱼川道察访李基□,以倘知邮弊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上项五邑守令,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启曰,时值庚节,暑气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嘉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将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政院启曰,臣秉寿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柳珣、赵明夏,以宣传官,颓户摘奸,多数冒录,李民沼、李𡩄在,以西部官员,所报数爻,与宣传官冒录,一无差爽,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七名,祭器偸窃罪人一名,御宝伪造罪人二名,系是重囚,私奴汉吉等六名,公货备纳间,仍传教严囚,则不可以轻囚论,故并仍囚。其馀他钱不报、墓木犯斫、横叛上典、冒禁坐卖、欧打官隶各司直囚李奉完等二十二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李健緖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蔡果永,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洪奭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赈恤厅启曰,各部字内颓压处,加意分给,而钱条则依近例,令户曹上下,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奭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幼学赵秉悳,近例所拘,有难超授,先付荫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经筵官才已同议抄选以入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使之下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丁学渊,冰库别检金炳骏,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平安道补赈人安州幼学裵元度,阳德幼学李硕浩,先付加设六品职事,命下矣。内赡寺主簿、司圃署别提,加设单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经筵官二单,金炳骏、宋达洙,学正单金鼎献,内赡主簿单裵元度,司圃别提单李硕浩。

○兵曹启曰,忠壮卫将徐骥淳、尹用善,景福宫卫将朴载完,庆熙宫卫将崔光显、卞光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三日,武臣堂上禄试射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丹凤门西边外宫墙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东营入直军,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沈昌奎,以能么儿堂上,讲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因兵曹草记,丹凤门西边外宫墙三间颓圮处,东营入直军,严加守直,而出番助番牙兵,添入巡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宣荐内禁卫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去夜四更量,本厅新营东门南边牢子色库中,偶然失火,连接于巡营手、吹鼓手、色库及塘报手色座更,合十三间半烧烬,而所储器械杂物,尽入于回禄中,万万惊心。臣驰诣趁即扑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若营样,许多器械之尽被回禄,闻甚惊闷。军物不可使一时疏虞,趁速办备。始火之因,未即觉得,苟有先事防备,宁至于斯?常时不能检饬之大将推考,入直将官,令该府拿勘,该藏库直,自本营各别严绳。

○刑曹启曰,杀狱狱案之屡名合度,多有掣碍之端,曾于纯庙朝辛卯审理时,全州张希一狱事回启跋尾中,毋论审理与录启,屡名合度者,启贬盈尺,每于年久之后,或有酌处者,或有物故者,而皆留合部中,若值如今番覆启之时,则不便于乙览,此后则必以每名各度定式施行之意,分付各该道、守臣,可永为定式矣。即伏见江原道审理狱案启下者,则一度三名,合附修启,有违格式,该道臣推考,原启本还下送,使之改修正,罔夜上送,以为覆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明迪进,参议宋近洙牌招不进。以洪祐吉为直讲,金祐根为冰库别检,赵秉悳为假监役,赵在性为西部都事,内赡主簿单裵元度,司圃别提单李硕浩。再政。以洪奭锺为修撰,金相烈为引仪。

○兵批,以玄钰为珍岛监牧官。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再明日永宁殿渗漏处修改时,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洪锺应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赵宪爕,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朔下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草记批旨,新营入直别将韩仁植,哨官朴庆显,移送义禁府,各该掌库直李在秋、金昌淳、罗贵得等,各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臣堂上禄试射所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在昔宁陵盛时,乃祖文正,以间世之英,托昭融之契,明天理正人心,身任天下之大义,式克至于今日。尔以名门后承,袭家廷之训,播乡党之誉,其将幼学壮行,绍先美而济时艰者欤。予以否德,叨承灵緖,惟丕克负荷之是图,而不有藏器待时之彦,励翼而劢相焉,则予将谁仗而毋替我先烈哉?爰询黄发,庸剡嘉髦,戋帛之聘,乃在大老之家,予所以侧席欣企,俯仰旷感者也,玆授尔经筵之衔,思与之朝夕,左右启沃匡弼。尔尚念乃先休,亟起簉朝事,遣史官,传谕于经筵官宋达洙。

○传曰,予惟国朝盛际,公卿大夫莫不以儒术膺世务,未尝以科目与旌招,区其进身之涂轨也。尔家奕世趾美,名德相禅,絜万世之纲常,为百世之师表者,其非文正乎?以士林之宗主,佩国家之安危者,其非文忠、忠献乎?又若忠愍、忠正之克绍前美,为国尽节,亦皆从学问中出来,当今之世,欲求读书种子,则舍尔家而奚以哉?尔之服袭,必在诗礼,游息不出经典,饬躬而足法,笃行而见称,予固有闻,而尚猷询玆儒贤,荐剡首举尔名。尔之绩学绳武,见推于儒林,于是乎益可验矣,予心喜幸,岂徒然哉?予之将就天工,实赖贤士之启沃,玆授三字之衔,仍降十行之谕。尔亦必不以草野遗逸自居,将以世讲之经术,平日之蕴抱,用辅予寡躬,贲然而来,予方侧席而俟之事,遣史官,传谕于经筵官金炳骏。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弘文馆启曰,修撰洪奭锺,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户曹启曰,人家颓压,恤典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洪奭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御营别将韩仁植,哨官朴庆显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并只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韩仁植段,年过七旬,法不当请刑,朴庆显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朴庆显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象译之有功劳可合任使者,间三年抄入陞资,自是定式,而间自本院之有故,未及抄入者,今已多年矣。可用升用者三十三人,因本院别单书入,令该院加资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都政勿拘斋日,以二十七日为之。

○政院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豊翼,司谏金辅铉,献纳金炳㴤,正言崔在厚、李汇承,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修撰洪奭锺,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祔庙都监仪轨厅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整,奎章阁所上件,缮写妆䌙以入,而宗庙署、春秋馆、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华府、五台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尊号都监仪轨厅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整。

○奎章阁所上件,缮写妆䌙以入,而春秋馆,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华府、五台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伏见京畿水使申从翼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阁李嘉愚丧,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二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漂民夫好哲等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朴弘阳。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永宁殿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黄起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原任直阁赵然兴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黄起鸿改差,代以朴弘阳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备边司启曰,昨年北关市事,因该评事,实心釐救,令行禁止,穷民白征,比前大减,果有实效云,诚为万幸。盖其遵守之节,惟在于评事之得人,苟得其人,则何患乎市法之荡然乎?见今都政在迩,北评事各别择差之意,更为申饬铨曹,而此后市事,如或一番放过,则从前釐救,非徒归虚,贻羞彼人,尤当如何?评事择差,本有前后饬教,而市事关系,无年不然,从今以后,未必每烦提禀,令该曹将此启辞,载之禀放,常目惕念,以为每年另择以遣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宣仁门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御营厅字内宣仁门南边水门近处宫墙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兵,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卢璧烨牒报,则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一问许颓圮处,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今已修筑,而两处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月二十七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赵道淳。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柳基常卒逝,所授命所及大将牌、传令牌,还纳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尹义俭,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阁李嘉愚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沈乐臣为左边捕盗大将。

○备边司启曰,见今荫官六品职中,虽经一考,准六朔之人绝罕,五品排拟,极甚苟艰云。在前如此之时,以未经考未准朔之人,启禀陞拟,多有已例,今亦依近例排望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沈乐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南秉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礼曹启曰,来七月初二日行宗庙、永宁殿初享大祭gg秋享大祭g,而牺牲依定式,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看品,而参判李公翼服制,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期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礼曹草记,来七月初二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看品,而参判李公翼服制,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吏曹启曰,缮工监假监役李宪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韩仁植方患泄痢,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剧。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草记,一边保放,曾有定式矣。韩仁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性,执义郑骏容,掌令金始远呈辞,白弘洙在外,持平高时鸿、丁义衍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国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林謇洙,以宗庙秋享大祭祭官,今日隶仪,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日都目大政时,参议宋近洙悬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黄海兵使赵存中启本中,善积佥使尹柱殷,以营禁生疏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九月别将李亨植,欲为保障,爱养军民为目,全罗兵使尹明俭启本中,笠岩别将李升晦,以已有前教,盍察松禁为目,全罗水使李民植启本中,古突别将宋彦淳,以浮谤奚信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江华留守李源达启本中,济物万户林俊相,以津涉最要,察禁宜勤为目,全罗右水使赵宽锡启本中,金甲岛万户金明灿,以镇□虽弊,毁誉无闻为目,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及守臣,并推考警责,善绩佥使尹柱殷中考施行,九月别将李亨植,笠岩别将李升晦,古突别将宋彦淳,并下考施行。济物万户林俊相,金甲岛万户金明灿,纯是贬语,牙山浦万户金启豊,以三年窠边将,前已中考施行,今又居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内禁卫将申命淳,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五卫将李熙明、崔宗震,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林象铉前任公州营将,李允模前任平安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皇朝人、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军切人及落仕最久人,并各别调用事,分付两铨。

○传曰,捧纳承旨推考。

○传曰,呈告泮长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经筵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平市署主簿金寿铉,守令拟入。

○传曰,虽非亲政,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

○姜兰馨陞六代,以尹龟永为假注书。

○朴弘阳陞六代,以李允敏为假注书。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阁李嘉愚丧成服日,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允敏在外代,以李锡寅为假注书。

○传曰,望筒迟滞之吏兵判,推考。

○都政。吏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明迪进,参议宋近洙牌招不进。吏批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所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升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守令、都事、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兪云焕为义盈奉事,金益远为掌苑别提,金炳渊为活人别提,严锡明为谷城县监,李齐相为安峡县监,典籍三单,金显喆、林文洙、白时殷。以郑荣老为尚衣主簿,尹致养为司仆主簿,成蓍默为长陵令,金弘性为厚陵令,徐兢辅为清州牧使,金用铉为内资直长,权宅夏为内瞻直长,任华准为礼宾直长,郑百昇为庄陵令,尹致养为汉城主簿,李搢万为造纸别提,姜薰为冰库别提,金正秀为长兴奉事,卢秉奎、李勉愚为禁府都事,军资主簿单金性根。以韩教源为宣陵直长,徐元辅为景陵直长,金友根为宗庙直长,李源龟为司仆主簿。吏批启曰,原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滋一为原州判官,成载璿、李源学为禁府都事,柳万会为缮工奉事,尹致养为工曹佐郞,南秉善为善山府使,赵龙三为司圃直长,朴宗寅为汉城主簿,许玧为沙斤察访,李忠翼为德川郡守,朴熙秉为漆原县监,广兴主簿单郑基兴。以李恒愚为尚衣直长,赵秉履为内赡主簿,沈有泽为闻庆县监,金炳愚为内资奉事,李宪度为文化县监,吴台善为司农直长,金百善为司䆃奉事,李容学为景慕宫令,林容镇为健元陵令,李溭为旌善郡守,韩顺阳为内赡奉事,李搢万为监察,朴齐琬为掌乐主簿,赵秉正为高城郡守,李承谦为燕岐县监,赵秉俭为义盈直长,吴馨秀为宗庙令,李志敏为咸安郡守,金寿铉为义兴县监,李骏在为龙安县监,郑基洙为司宰奉事,李敦学为造纸别提,白圣洙为司宰主簿,严坰为南部令,吴馨秀为木川县监,李止远为尚瑞直长,尹泰喆为温陵令,闵致序为宗庙令,成永龟添书为海美县监,赵锡畴为比安县监,金永应为尚瑞副直长,李晋在为宗庙令,权锺健为刑曹正郞,具胄元为礼宾主簿,李止远为敦宁主簿,金永应为尚瑞直长,朴孝宪为缮工副奉事,李汇廷为景慕宫令,金禹铉为社稷令,朴齐琬为刑曹佐郞,郑宪容为刑曹参议,金箕晚为知经筵,郑基闻为掌乐主簿,金炳学为平市主簿,金炳㴤为南学教授,金炳冀为大司宪,宋来熙为执义,朴齐寅为户曹佐郞,朴大熙为尚瑞副直长,朴象祐为典设别提,金在清、李承益为承旨,林喜镇为宗庙副奉事,金炳渊为汉城主簿,李敦学为禁府都事,李东根为景慕宫令,李昌在为司仆正。吏批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近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蔚山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铁原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在愚为尚瑞副直长,申锡喜为宗庙直长,南世本为造纸别提,金东赫为冰库别提,朴齐韶为忠州牧使,成赫寿为尚瑞副直长,金胄铉为典牲副奉事,尹涑为司饔奉事,南世本为刑曹佐郞,李止远为工曹佐郞,闵载豊为济用副奉事,李炳龙为活人别提,赵秉履为汉城主簿,洪锺云为掌令,闵致庠为副应教,朴齐璿为校理,金永秀为副校理,赵秉骏为掌苑提调,李敏树为固城郡守,尹瑗为大静县监,崔鹤远为智陵直长,李源龟为内赡主簿,洪锺茂为尚州牧使,韩弘一为长鬐县监,边弘圭为彦阳县监,洪翼燮为大司谏,金炳云为大司成,徐有薰为冬至兼谢恩正使,李寅皋为副使,宋谦洙为书状官,林希周为刑曹正郞,李锺愚添书为应教,崔复来为典籍,沈明奎为蔚山府使,李浩达为豊基郡守,李悦为纯陵奉事,李庭垕、李杓为典籍,洪显参为铁山府使,李益相为高敞县监,姜兰馨、朴弘阳为典籍,朴珪寿为副校理,宋谦洙为修撰,李经在为户曹参判,李九东为户曹佐郞,元世显为铁原府使,金羽东为清河县监,申锺益为成欢察访,黄履明为祥云察访。吏批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承烈为司谏,金大铉为掌令,权应夔为修撰,李汇圭为淮阳府使,蔡元默为长湍府使,金琦铉、李裕奭为正言,李锺淳、金炳㴤为副修撰,李铉秀为龙安县监,洪在重为兵曹参知,徐左辅为判义禁,权鄷寿为怀仁县监,洪祐吉为咸平县监,玄基濬为鱼川察访,孙永老、姜兰馨为持平,金学秀为吏曹佐郞,尹泰亨为思陵令,金炳冀为艺文提学,兼春秋单白宗逵,以姜长焕为献纳,李𡩄在为司仆主簿,卓宗述为兵曹佐郞,金东浩、赵凤始为兼引仪,柳来维为校理,李晋翼、申锡愚为同经筵,柳悏为稳城府使,李命瑞为庆兴府使,洪薰谟为敦宁主簿,赵秉濬为赞仪,李献耆为造纸别提,金永杰为崇灵殿令,金震休为保安察访,李敏翼为阴城县监,林准相为假监役,宋骐洙为童蒙教官,李奎会为庆基殿参奉,金蕴淳为献陵参奉,李亨辅添书为英陵参奉,李端和添书为敬陵参奉,李正秉为恭陵参奉,李裕大为顺陵参奉,郑庆朝为靖陵参奉,宋泰镇为温陵参奉,柳祈睦为禧陵参奉,曺演承为康陵参奉,宋应龟为宁陵参奉,李承緖为明陵参奉,沈勋泽为元陵参奉,赵秉瑞为弘陵参奉,赵英和为永陵参奉,姜敬会为礼宾参奉,柳在起为顺康园守奉官,崔秀林为智陵参奉,金锺黄为纯陵参奉,申辙求为孝陵别检,朴齐英、黄鼎周、金载熙为假引仪,禁府都事卢秉奎,内赡奉事朴顺阳,已上相换,禁府都事李勉愚,司饔奉事洪善周,已上相换,分教官单白鸣鹤。

○兵批,判书赵冀永进。兵批启曰,今日都目政事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李晋翼,参知蔡元默,俱以病不来,令政院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营将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成原默为副摠管,林象铉、李允模为五卫将,吴宅善为训炼判官,李存植为武兼,申锡愚为同知,李鹰周为尚州营将,李汉容为公州营将,金乐文为全州营将,赵羲纯为罗州营将,金善弼为江华中军,安兢寿为忠壮将,李熙稷为训炼主簿,郑夔容、睦仁会为文兼,洪大薰为云罗万户,沈宜冕为同知,李胄远、李能愚、崔宗震为五卫将,李熙辅为洪州营将,李凤周为内禁将,李熙明为五卫将,朴东秀为猬岛佥使,金寿益为古今岛佥使,丁顺敏为豆毛浦万户,尹暻为部将,权秉禹为左捕从,柳冀重为满浦佥使,赵万赫为庆尚左兵虞候,李厚根为麟山佥使,申桓为训炼佥正,朴镇圭为牛岘佥使,朴秀庆为善积佥使,李元发为老江佥使,韩光演开云浦万户,李守益为平安中军,张凤羽为忠清兵虞候,李敬愚为乫波知佥使,姜锡斗为平山浦万户,梁锺海为西平浦万户,金逸衍为昌洲佥使,延载郁为鱼游磵佥使,文昌瑾为多庆浦万户,咸润煌为木浦万户,赵英秀为古突山别将,张度相为训炼判官,延益渐为天摩佥使,李邦爀为美钱佥使,金铉基为吕岛万户,延就营为金甲岛万户,金建喜为五卫将,孙寿郁为所已万户,晋弘禄为济物万户,玉基为旧所非浦别将,金斗瑗为蟾津别将,申晦应为忠壮将,车静仁为伐登万户,崔宗武为防垣万户,金元荣为九月别将,李章濂为训炼正,尹滋悳为北评事,张度相为庆尚左水虞候,金取极为青水万户,高在衡为豊山万户,王殷畴、崔在谦为五卫将,元用熙为训炼判官,姜鹏离为文殊别将,崔宗荣为笠岩别将,金基溶为林土别将,玉连赫为五卫将,成谦源为训炼主簿,李行奎为武兼,李锺俊为宣传官,金镇国为神光佥使,李宓熙为训炼副正,尹荣大为禁卫把摠,朴鼎憙、申桓、李基澧为宣传官,元用熙、李锺晋、徐瑀淳为训炼佥正,李南辑为都摠都事,郑济兢为训炼判官,金尚质、文学元为主簿,申锺应为武兼,柳之奫为守门将,元用熙为罗暖万户,申锡奎为训炼佥正,李冕周为都摠都事,徐彻淳为训炼主簿,朴义镇为武兼,赵存一为部将,姜润为训炼佥正,吴致永为武兼,廉宗秀为都摠都事,梁宣洙为宣传官,朴贞夏为都摠经历,咸庆亿为武兼,金廷根为训炼判官,朴昆憙为御营把摠,李敏栋为宣传官,赵一燮、李周兴为训炼主簿,孙海远为武兼,李周学、尹滋翊为宣传官,申晚应为武兼,柳奭、尹𣇍、李教哲、赵英胜为部将,崔润燧、金奎铉、林鹤镇、金光仁为守门将,李世荣为南道参军,三千浦权管单李炯俊,庙洞权管单胡圣默,大吉号里权管单李圣楚,尚州营将李鹰周,公州营将李汉容,全州营将金乐文,罗州营将赵羲纯,江华中军金善弼,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训炼判官李锺植,主簿金硕奉、张孝宪、文仁璂以上加设减下,以金仲铉为训炼判官加设,崔庠植、金成元、金世龄为主簿,加设训炼主簿单金景禹,同知单宋圣运,佥知十单,朴大荣、洪淳穆、洪宪范、朴象铉、李胄远、李熙明、崔宗震、崔在谦、玉连赫、尹采衡,兼铁原防御使单元世显。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宋近洙,兵曹参知蔡元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金在清。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洪秉寿。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主书尹龟永李锡寅。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冀,掌令洪锺云,持平姜兰馨未肃拜,执义宋来熙,掌令金大铉,持平孙永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承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肯洙落点。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九日,武臣堂上禄试射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锺愚,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金永秀、朴珪寿,修撰宋谦洙、权应夔,副修撰金炳㴤、李锺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林肯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齐璿、柳来维在外,应教李锺愚,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金永秀、朴珪寿,修撰宋谦洙、权应夔,副修撰金炳㴤、李锺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左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李锺愚,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修撰宋谦洙、权应夔,副修撰金炳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司饔院启曰,奉事洪善周昨日都政,与禁府都事相换矣。见带明年燔造官之任,而物力今方措备,多有举行之事,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壬子六月二十八日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行左承旨韩兢人,假注书尹龟永,记事官罗时镛、徐相至,原任直阁赵然兴,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然兴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

○壬子六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行左承旨韩兢人,假注书李锡宙,记事官罗时镛、徐相至,以次进伏,守令初仕人进伏楹外,边将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兢人奏曰,守令初仕人,使之进前乎?上可之。守令初仕人等进前奏职姓名讫。兢人曰,边将则使宣传官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宣传官奏边将等职姓名讫。兢人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等,使之退出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行左承旨李明迪。右承旨林肯洙。左副承旨金在清。右副承旨尹行谟。同副承旨金炳乔。注书李仑夏郑东奎。假注书尹龟永李锡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bb阙启b,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李宪球,右议政金左根,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判义禁徐左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炳云,兵曹参知洪在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兵曹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炎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六月七月朔试射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明迪、金炳乔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兪章焕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炳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兪章焕,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金炳冀,掌令洪锺云牌不进,执义宋来熙,掌令金大铉,持平孙永老在外,姜兰馨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洪翼燮,掌令洪锺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朴齐璿,时在京畿长湍地,柳来维时在□□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又启曰,应教李锺愚,副应教闵致庠,副校理朴珪寿,修撰宋谦洙、权应夔,副修撰金炳㴤,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闵致庠,修撰宋谦洙、权应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前平安监司入侍。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兪章焕,参议宋近洙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洙根,呈辞受由,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宋近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洙根受由,参判兪章焕陈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更为牌招。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曺锡雨文移,则交河郡社稷神室,年久颓圮,目下所见,极为未安。修改吉日,来七月初八日推择,移还安祭香祝,依例磨炼下送云矣。交河郡社稷神室修改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以为趁吉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珍岛监牧官徐恭淳,身病沉重,万无还任之望,呈状乞递,姑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玄钰为珍岛监牧官。

○刑曹启曰,即接黄海前监司洪耆燮文移,则平山县定配罪人赵云京,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云京以移掘随从,己酉六月徒三年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兪章焕疏曰,伏以,臣姿性庸愚,才识蔑裂,虽寻常百执事之末,无所适用,只缘雨露不择于樗栎,陶镕亦及于铅矿,滥跻卿班,历扬逾分,每怀愧惧,若陨渊谷。今者天官佐贰,是何等职名,而遽又及于臣身?臣闻命震駴,继以惶惑,卒莫省其误恩之所由也。夫是职也,即《周官》之小宰也,典领至重,地望綦别,盖其铨综素称于流品,鉴别不差于月评,始可参校于人物之臧否,亦或与闻于华要之通塞矣。顾臣果何如人哉?不过是慵碌一凡品耳。以其姿则瓦砾同贱,以其才则管蒯无取,知虑素欠于周通,见闻常患于寡陋,而乃敢凭恃宠灵,冒据匪据,猥佐官材之辨,与窃甄核之论,是何异于眇而求视,跛而欲行乎?臣身狼狈,犹不足恤,而圣简贻累,所关非细,此又臣怵然却顾,不敢为冒没承膺之计者也。召牌之下,参倚已熟,玆敢实暴衷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宜淆滥,将臣新除职名,划赐镌免,以严铨选,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子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前平安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谟,假注书李锡宙,记事官白宗逵、徐相至,前平安监司洪锺应,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前平安监司进前,洪锺应进前。上曰,本道赈恤已毕,民情稍有底定,庶无死亡之患,而瘼弊果已除之否?锺应曰,臣猥荷格外恩数,待罪西藩,巧值极艰之会,而去年大浸后,毕竟告歉,全一省无稍优之邑矣。毋论公私赈救急,可谓全省设赈,即前所罕有之大赈也。臣区区下情,虽有对扬万一之忱,而本以空疏,万无拯济之策,何幸圣恩天大,至有三南谷三万石,京师钱三万两划下,与内帑钱特下之处分,与赈邑守令,讲究措处,幸济几万生灵,寔出我圣上西顾若保之洪休盛泽,得无沟壑之患矣。臣与长吏百姓,感泣无地,而自五月以后,雨水频仍,两麦失稔,谷价徒以翔贵,则赈后民情,尤多有艰食遑遑之患,大是忧闷矣。上曰,虽他岁,此时每多艰苟,而麦又不登,民何以生乎?锺应曰,诚如圣教,此时每患艰食,而况毕赈后民情乎?上曰,道内农形,何如?锺应曰,清南则虽有雨水之频仍,既无伤稼,则近以日候之晴佳,庶有有秋之望,而清北则水灾最甚,多有田畓之沈垫,殚稼不少,所见极为闷然矣。上曰,所经诸处农形,何如?锺应曰,臣自平壤,至凤山、瑞兴,所目击者,以近日日气甚佳,似有免歉之望,而金川、平山,则以大赈之馀,加之以近日长霏gg霖g,田谷多伤,民情颇遑遑,甚闷然而所经畿内,则举是丰征矣。上曰,龟城比义州愈远乎?锺应曰,道里虽均,而此是对立之邑也。上曰,义州为弊者,移送于龟城,则无乃一般生弊乎?锺应曰,此是龟城之担当者,而以一时纾力权宜之政,既暂移送,则今于苏完之后,还属该府,少无如何,而龟城亦何辞之有乎?日记厅堂上金宗汉,郞厅卢台铉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