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哲宗/三年/正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忠州营将李麟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郑领府事内外、金判府事家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择入。

○又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当春当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曰,亦为展谒矣。

○又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前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曰,亦为展谒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初四日、初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四日为之。

○礼曹,今正月二十四日行先农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肃川府使白胤洙,龙川府使李鹤周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洪州牧使金𪧨秀,别军职长渊县监崔弘德,海南县监金明权俱以坐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今正月二十二日明宪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大妃殿下教,权停为良如教。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曁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二番,禁将卫领为后厢,禁军二番为之,留阵留营,置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正朝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纪渊,金海府使民家失火事状启,传曰,许多民家之当寒烧烬,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敦荣为都摠管,李根友、李谦在、尹穳、郑德和、赵禹锡、李敏德为副摠管。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敦荣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周兴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郑德和为江华留守。

○劝农纶音,王若曰,《周官》大司徒正月之吉,颁职事十有二于邦国都鄙,以登万民,一曰,稼穑,夫月正之悬法象魏,何莫非王政所急,而必以稼穑为首者,古昔圣王重农之政可见也。恭惟我列圣朝制治,亦不越于是,每岁首澳发丝纶,惟农是卲盖亦《周官》之馀意,而忧勤恻怛,孚感于民,动之斯和,屡丰为庆,式克至于今日休矣。夫何挽近以来,人嬉于逸,牧民者全不经意于劝课备预之方,保介之戒,田畯之劝,不可复睹,惰农不昏,自致颠连,苟求厥由,孰任其咎?予久劳于外,爰知民事之畎亩沾涂,寒暑怨咨,暨劳且苦,终岁盻盻,曾无一日之课,哀我无告,何以为生?肆自御极,当玉食,必思粒粒之辛苦,御纨帛,必思丝缕之积工,眷彼穷蔀,若瘝在己。况去岁西北告浸,几万生灵,荡柝流离,坼与岭、湖,既被海溢,继有汎舟之役,乃反移病,均是困瘁,嗣岁兴作,易违其时。予乃夙宵惕若,不敢自逸,将于上辛之日,亲裸方坛,夙祈降康,其惟民庶,克丕作用,副予恳恳之意乎?嗟,我方伯居留守宰之臣,明听予诰,邦之本在民,民之本在农,安民固邦之策,惟玆明农哉。趋时之早晚,而农歉是随,服力之勤慢,而饥饱斯系,宜其克敏克勤,乐事赴工。然而不待劝而真惟土为难,况农户小民乎?方当于耟之节,政急庤镈之务,各须警惕,毋缓毋怠,畛隰辨降,种宜豕蕡,尽化士道。若夫灌漑之利,专在陂塘,果有蓄潴之效乎?耕耨之功,专资牛力,得无宰屠之患乎?省耕助补,克修厥职欤,鉏䥳gg耰g相借,不失厚俗欤。其克一乃心力,是劝是戒,仰体先王重农之政,毋负寡人恤民之念焉。都承旨沈宜冕制进。

○户曹启曰,钱四千两,每岁输送于顺和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璿源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秉德、金辅铉、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玉带、赤舃,黑皮靴,出斋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导上诣第一室尊所,承旨监酌讫。仍诣第一室神位前,通礼跪启请三上香,承旨奉香,承旨奉炉,上三上香,通礼跪启请执爵献爵,承旨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承旨,承旨跪受奠于案上,连献三爵讫。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监酌,上香奠献,并如上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跪启请礼毕。大臣进前问候讫。通礼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各道应资老人抄启,每于岁末,修正上送,自是例也,而广州留守李穆渊应资老人状启,尚不修启,事极稽忽,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亨大祭时,守门将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兼判书赵斗淳受由,参判徐宪淳,参议南秉哲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赵斗淳受由,参判徐宪淳进,参议南秉哲牌不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赵斗淳受由,参议南秉哲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堂辅为应教,李容直为校理,李鼎信为副校理,张仁远为修撰,李贞夏为副修撰,李翔峻为直讲,李教寅为典籍,姜晳一为奉常主簿,具载荣为引仪,江华留守单郑德和,大护军任圣皋今加正宪,行护军闵致成今加嘉义,副护军吴甲良,广州中军李秉逵已上今加嘉善,前牧使洪容默,前郡守洪升渊,前县监闵致讷,前献纳金相勉已上今加通政,前分教官金粹今超通政,前权管黄起汉今加祟gg崇g政,前同知金宗乘,前五卫将刘光祜,前佥使金庆禄已上今加嘉义,前五卫将高景轼今加嘉善,已上朝官年八十庆尚监司李纪渊今加崇禄年七十,侍从臣前承旨李寅夔父,行护军朴宗吉今加嘉义年七十,侍从臣副护军朴昇寿父,副护军李源达今加嘉善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李锺淳父,前参奉沈能哲年七十,侍从臣前副校理沈宜元父,幼学宋哲升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宋奎灏父、赵学悦年七十,侍从臣持平赵在衡父,已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兵批,北道参军单李圭五,同知宋圣运,兼镇抚使单郑德和。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喆。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受誓戒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明日还宫时,光化门外待令。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秉哲落点。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根友导驾进,赵禹锡在外尹穳、蔡学永有实病,二员未差,动驾时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念淳为都摠管,韩镇庭、申锡愚、李源达、李定铉、郑泰东为副摠管。

○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明日本宫举动时,宫司当为备员,而令洪秉纬病亲受由在外,无以进参,合有变通之道,本宫令洪秉纬,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肃单捧入,何等审慎,而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罗都事卓硕行,庆尚都事金致坤俱以在外而谢恩矣。查实其委折,则吏曹书吏书呈肃单,至于捧入之境,吏曹书吏所为,诚极骇痛,出付攸司,从重科治,虽以通礼院官员言之,不能照察,混为来呈者,亦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该吏刑配。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金洙根呈辞,执义朴浚愚,掌令崔致权、权宗宪,持平丁集教在外,赵在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洪秉纬,敦宁判官李承敬相换事承传。

○兵曹启曰,来正月初九日大驾诣社稷斋宿,初十日祈谷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卫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哨磨谏,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四哨,马军二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禁将率标下军及三营馀军留陈,留营置之。

○壬子正月初三日午时,上诣仁政殿,社稷大祭亲临誓戒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轝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近前问候讫。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承旨进圭。上执圭。通礼导上诣版位南向立。赞仪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讫。吏曹判书赵斗淳读誓文,刑曹判书李圭祊听誓文讫。赞仪唱四拜。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请礼毕,又跪启请释圭。上释圭。承旨跪受圭。大臣进前问候。上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去。

○壬子正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上降舆。通礼导上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宗庙献官兴宣君昰应,永宁殿献官行知敦宁李宪球,进诣褥位之左。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授承旨。承旨跪受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昰应、宪球。昰应、宪球跪受。通礼导上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昰应、应球gg宪球g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上出仁政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赵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景慕宫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启曰,岁聿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医官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金洙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

○以洪夔锺囚单子,传曰,分拣。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帘帷光撤,慈徽丕彰,机务亲摠,圣化惟新,迓景箓于元正,展宸诚于庙宫,欢欣庆忭,大小惟均,仍伏念,臣质本迂疏,材乏干当,邦赋出纳,初何尝近似,而待罪见职,居然三载于玆,诚虽愿殚,力实不逮,以致经用不给,牵补无策,夙宵忧惶,靡所容措,非不欲早祈御免,毋重罪戾,而间值庆礼荐仍,职忝董敦,不敢言私,黾勉蹲冒,以迄于今矣。从此事务日埤丛集,正宜蔑效者去,不才者斥,况臣蒲柳跪质,已迫桑楡之頺景,荣卫既凋,神识渐耗,尤无以酬烦供剧,而风疾宿祟,近复越添,平居则刑壳虚支,若朽蠹之木,运动则头目眩晕,如𥳽gg簸g扬之舟,气息绵缀而言语不属,胸膈胚塞而食飮难下,凡此症形,俱非刀圭之所可责效,若不及今调治,转益深痼,难得遍仓,无以施具技矣。惟有税却担夯,少加将息,磨以时月得痊加,则是实终始生成之大德厚恩也,夫疾痛之自悉暴于慈覆之下,则臣身之颠仆,固不足恤,职事之偾误,竟当如何?玆敢披沥陈章,仰冀矜悯,伏乞圣明,察臣情之实由悃愊,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所带度支之任亟许镌改,以重国计,以幸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轻递,卿勿更辞。

○艺文提学李敦荣疏曰,伏以帘帷光撤,慈德丕彰机务亲摠,圣化维新,万年之邦箓,增巩三呼之缛仪将举,凡今在列,孰不蹈忭?仍念,臣于岁前,伏奉文任除旨,惕朝典之太亵,悸素分之为滥,久愈瞿瞿然不自安,不敢进身为叩谢计,今殿下上辛重农,秉惟馨之德,申孔夙之祈,祭文代撰,命臣以艺垣之事,庚牌俨临,怔营之极,莫省攸措,臣窃尝闻先进长者之言,凡为官者要处抚崇显,其材器虽不适,犹可以勉焉自励,惟文任不然,自韦布而悬有定价,其衡锤截严也,小而功令章程,大而经传造诣,能与不能,皆师友侪辈之所习,而莫之袭取也,其不有少日工夫,而能进居典文之职润色皇猷,铺叙大册,未之有也,臣以姿则驽钝到底,以学则鱼鲁不辨,州闾从游,未或以文字业归臣,臣何敢自欺而欺人乎?且臣家承寒素,迹起单弱,平日所奉教于家庭者,慎莫滥竽,恒念负来,惟谨拙是守耳,今以无能役之微孱,护参不常有之荣观,寤寐惊懔,不啻冰炭交中,履亢蹈满,凡人皆惧,况臣眇福其敢食息暂忘,祗有不渝先训,粗保本分之为十分妥当也,臣之往践历,无一非逾滥也,昔之恬然,而今始大声疾号,若自附于守谦处约之道者,诚亦晚矣。然人之才分,原有天定,展拓不去,彼聋者眇者,岂不欲辨宫商决黑白,而竟不能然者,以其天分之不易也,臣之蔑识,如彼之不幸,而为聋为眇,其于文学之事,顾奚异于宫商黑白也,今若昧伎俩之止此,谓宠荣之可凭,比他伏腊之讥,以之玷辱名器,臣虽无耻,不忍为是也,今不敢费辞张皇崇饰礼让,只举本领如此,冀有以照察而镌斥之,惟圣特恢听卑之聪,曲轸由中之恳,将臣所叨,亟赐汰免官方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具勿辞行公。

○壬子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记事官李容殷、玄基睿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昇、黄道淳、金榘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晦寿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晦寿曰,脉候奏之。有曾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

○壬子正月初四日巽时,大驾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辅铉、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轝乘辇,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改具冕服,步诣东神门。兵房承旨奏请侍卫军兵使之待令于西神门外,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升诣庙内各室奉审,仍出西神门。药房提调金景善进前奏曰,步辇待令矣。仍诣永宁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讫。升诣殿内奉审讫。出东神门。大臣进前门候。通礼跪启请乘舆。还入斋室。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诣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轝。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改具冕服,步诣版位。赞仪晿四拜。上行四拜礼,升诣宫内奉审,仍诣望庙楼,就版位行礼,命阁臣卷帐奉审讫。还入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洞口前。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乘辇至敦化门外驻辇,命贡市堂上徐憙淳率贡市人入侍询瘼讫。入敦化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去。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大司宪金洙根除授。

○传曰,发遣吏部,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容直时在忠清道永同地,修撰张仁远时在庆尚道仁同地,副修撰李贞夏时在京畿利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本厅哨官李圭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帘仪载撤而长乐之隆养冞光,机务亲摠而维新之圣化方茂,是诚天命人心眷顾靳响之会,诚小祈永,无强惟休之庆也,区区忭祝,小大惟均,念臣庸昧疏缪矣。而不敢言其不才,尫羸悴劣矣。而不敢言其有病,冒据天官之重,至竣京察之役,而初无一事补报,秪有百端尤悔,揆诸恒情所在,岂或故自致此,而力弱而肩钜,识短而责殷,将恢张裒益,迩远勿遗,则才无以周知而瞻察,欲洗濯心神,蚤夜自惕,则病无以耐扰而遣烦,于是乎甄淹振滞之无闻,而前谬后错之居多,遂使铨综之地,不免为不才者养病之坊,今其言去,多见其淟涊之甚矣。只以臣当下病情言之,所有目疾,今三十年所,而荐之以眩转危证,年迈气涸,医技所不能及,如上滩之舟,一退百步,有往不回,翳甚则寻丈莫辨,晕极则顷刻欲绝,比缘天寒所剧,外内凋铄,一或劳烦,奇乖迭出,虽使之处静谢嚣,加意将理,其能少瘳,未易可期,而职名在身,不能无事,班簿之按阅,而求之于眊矂,筋力陈就,而勉之于簸扬,则非臣见状所可堪承,夫不才而去与夫有病而去,均为可去之义,而才非可袭,病又不可以周遮因循徒贻瘝旷之诛,一日不去,适足以增一日之罪矣。伏乞圣上,轸重务而恤微谅,将臣冢宰之任,划赐斥免,以究曲遂之恩,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在清。右承旨赵然昌。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李兴敏。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老江佥使金仁国,古豊山万户梁仁福,水口万户尹熊瑞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gg个g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全罗前监司李裕元状启潭阳府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寒节,民家烧烬,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沈乐承,把摠李晚谦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营哨官文仁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赵秉骏疏曰,伏以帘仪光撤,长乐之孝养冞隆,机务亲摠,明堂之治化维新,天休方茂于元正,宸慕载展于庙宫,万亿无疆,自今伊始,庆忭蹈舞,大小同情,仍伏念,臣受任于大政迫期之会,控辞而未获准,猝病于大政隔日之际,丐免而不克解,冒据匪据,恬若固有,非谓臣之才之力能胜其任而然也,诚以恩造旷绝,宠命若偏,妄欲自效,庶有以报答其万一,由是蹲仍,遂行京察,京察固铨家瓜限,而居然岁且改矣。除拜纵未多日,镌免自成定规,而三告加由,迥越恒例,假借之恩,愈往愈隆,孤负之辜,愈久愈深,盖臣之膺命,出于不得已,而试亦蔑效矣。退检臣心,窃听舆论,丑拙毕露,疮疣莫掩,鉴识混于高下,衡秤失于轻重,既不能对扬明命,又不能调剂物情,纵荷圣度之涵贷,益功私心之悚惭,盘礡之讥,往虽不谏,辞受之义,来犹可追,且臣力疾赴政,侵夜触冒,寒热交作而痰滞随以坚凝,积聚复肆而食飮为之全却,圉圉葸缀,一倍苦剧,而昨又不敢言私,强策陪扈,退却添痛,终宵叫楚,目下见状,实非时日调将可以良痊,虽欲抖擞精神,更事奔奏,其果得乎?况今社坛躬祼,吉日行届,若或缘臣病情,致阙卤簿之仪,则岂不有损于一初清明之观乎?臣左右裁量,惟有祈幸于体谅之恩,玆敢疾声仰号,以蕲生成之泽,伏乞圣明,俯垂悯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公事无旷,私分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江华留守郑德和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黼扆亲大小之务,缛仪将举,庙宫行展省之礼,孝思克伸,凡厥在廷,蹈忭惟均,仍伏念,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江华府留守者,闻命震駴,继以惶惑,诚莫晓圣明之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也,噫,臣即三圣朝陶甄中旧物,始自记注,滚至卿列,簪笔夜对,诲谕温谆,横书昼接,顾问勤挚,前后所叨,罔非逾滥,重之屡典下邑,获遂便养,雨露若偏,毫缕皆恩,第臣才短斗筲,用乖履屐,埃涓未酬,沧桑屡经,居然为三十年馀矣。馀生自知,拟续归田之赋老死将至,只抱结草之愿,今此居留之命,何为而至也?攀诰感泣,如梦如真,矧玆沁之为府,即海国之要冲,畿辅之藩蔽,天堑则秦关之金汤,地灵则汉时之莲勺,阴雨绸缪,兵甲管辖于一方,云涛出没,舟车陆续于诸路,列朝真殿,五云葱蔼,名山史阁,二酉深严,控护之重,固已自别,而楼台闾井,错互繁丽,每莅此而为治者,亦视以优游丐闲之所矣。挽近以来,凋弊日甚,风沙漂𬒈,城谯在在颓圮,春田泻卤,农户比比颠连,以至储胥之空枵,关防之疏虞,殆如残枰败局,虽有智者,难以下手,岂臣所可堪承者哉,若以臣情私言之,则臣父臣年今八十五矣。三牲以养,毛檄喜陪于往日,百里以往,藩舆道便于一宿,虽使臣自择,无以逾此,而臣则以器溢为惧,臣父以福过为戒,历日踧踖,不敢为遽膺之计也,苟非然者,臣何敢崇饰虚让,不免于矫情之归也哉?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俾官守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安义佥使吴处泓,方山万户金基龙,仇宁万户金尚奎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gg个g赐给。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之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应龙、李观熙落点,金炳国添书落点。

○传曰,工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启朝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徐有薰落点。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洙根,参判徐宪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石城县监赵勉秀今月初四日身死事,传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五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限内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政院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传曰,吏判疏批以下,即为牌招。

○政院启曰,即见忠清水使李伦叙启本,则不书谨启之谨字,事甚疏忽,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赵云卿,修撰闵致庠,副修撰李承辅、朴文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之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南部搜报来者为一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子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洙根,参判徐宪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所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洙根,参判徐宪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以社稷祈谷大祭亲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吏曹启曰,景陵参奉沈正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五卫将洪天用以其身病,实难供职,呈状乞递,李种德、朴宗玹、李绅权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抚夷万户金尚洛母年今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草记事,当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禀。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洪秉瑞,敦宁判官李承白已上相换事承传。

○吏曹判书单金洙根除授事承传。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徐宪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以洪承圭为吏曹参议,赵云卿为校理,闵致庠为修撰,朴文玹为副修撰,李承辅为副修撰,李鲁秉为分内医提调,金炳㴤为兵曹正郞,金奇衡为军器主簿,李秉文为中学教授,李教德为济用奉事,徐衡淳为景陵参奉,李锺协为石城县监,养贤主簿李教寅,奉常副奉事单金鼎献,学正单白时殷,军资直长单金寿准,奉事单任学渊,副奉事单刘孝得,参奉单元道振,故承旨李显默赠吏参弘提例兼,故佥知李导赠吏议,故通德李得馨赠仆正,已上副摠管李源达三代。(○))兵批,判书赵秉骏进。以洪容默、洪升渊、闵致讷、沈能哲为五卫将,尹秀铉为武兼,具鍜和为南兵使,尹宅彦为抚夷万户,北道参军单洪翼锡,同知单金裕昆。(○))吏批,再政。梁成镇为齐陵令,金光贤典狱主簿,兼春秋四单,白弘洙、李基、李东韵、朴文𨥺。(○))兵批,再政。以李容纯为忠清水使,佥知三单,洪容默、洪升渊、沈能哲。(○))吏批,三政。以金秉渊为宁陵令。(○))兵批,三政。以张寅植为庆尚左水使,佥知单闵致讷。(○))吏批,四政。以金寿铉为平市主簿。(○))吏批,五政。以李鼎民为掌乐主簿。

○吏曹判书金洙根疏曰,伏以帘帷载撤,长乐之隆养突gg冞g光,机务亲摠,维新之圣化方卲,以庆以忭,率普惟均,仍伏念,臣之挽近以往之所侥躐者,罔非显爵滥秩,而上以是授之,辞巽之为备例,下以是受之,冒当之为应文,遂为始终无据之人,是岂臣全昧四维,故靳一暴以然也?诚以感激居先,夷险向前,少效尘刹者耳,迺者天官特授之命,又及于无状贱臣,骎骎然任愈专而责愈大,其不重可忧惧也哉,呜呼,圣明所以畀臣铨衡之枋者,其将以黜幽陟明,奠生民于妊席之安也乎,非臣力量之所可能也,激浊扬清,措国势于泰磐之固也乎,非臣望实之所可拟也,抑臣所以借手事君者,亦惟曰简修进良,尊朝廷于日月之上也,而非臣藻鉴之所可及也,祛私恢公,范斯世于廉防之中也,而非臣才具之所可逮也,一犹如彼,馀可仿此,即不可遇陋阘茸𦱇𦱇然而止耳,无宁鞶褫于偾事以前,得以抡简于贮望,不至玷名器妨贤路之为急先务也,而且臣之所自划于中者,只宜投置闲散,避远华要,判不敢始辞终冒之如旧日伎俩焉而已,若复不揆僭妄,徒恋荣宠,操其权而提其纲,裒然据选长席,进退一世贤士大夫,天下安有如许无耻者类耶?此犹属古人礼让之所糟粕也,亦未敢毕其说矣。而第念臣家之所蒙被于迩来者,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天地于臣者,霜露之以时也,父母于臣者,饥饱之以节也,今臣见叨之为綦重,必不堪而决无幸,则在臣身,不翅如霜露之不其时,而饱饥之无其节也,此臣所以仰首鸣号于天地父母,而不知止者也,庚牌之下,屡犯违傲,衷情惶厄,益无所容,玆敢略控情实,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亟赐体下之恩,将臣所有新衔,划即刊改,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卿也故有此特授,卿其勿辞,益勉殚竭之诚。

○壬子正月初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参赞官李兴敏,侍读官赵文和,检讨官朴珪寿,检校直阁郑健朝,记注官申学典、罗时镛,记事官韩镇棨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记事李裕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后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顺天营将赵秉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未下直与受由上京守令并令催促,不多日内下送。

○传曰,云宝剑迟滞之中官,令该府拿处。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分提调李鲁秉所带知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李相圣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随驾军兵令各该营馈粥。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正月初九日辰时,大驾诣社稷祈谷大祭斋宿举动入时,都承旨南秉哲,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金辅铉、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至社稷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北神门外降舆,由西神门步诣坛上,奉审讫。右议政朴永元进前问候讫。仍奏曰,差祭官员应陪扈以外,早朝先诣享所,法意甚重,而今日通礼院官员,至日晚而无一人来诣,祭物捧上时,亦有举行,而竟为阙待,事甚骇然,当该引仪应先诣者,并捧现告,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还诣北神门外,降舆入斋室。诸臣以次轮回诣阁。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bb气候,何如b?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顷因京畿监司所报,骊州流绝逋六万三千二百馀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祐喆状启,则以为,六万馀石十年排捧,每年应捧为六千馀石矣。既为指征无处,则犹难逐年责纳,本州田税与大同,特许限十年代钱上纳,以为补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正供请代,事极难慎,而该邑还弊,矫救没策,至有道臣所请,实出于非此莫可而然,特依状辞,本邑田税与大同限十年代钱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忠州牧使尹致容,清州牧使金永爵身病粹gg猝g重,不得下去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假引仪崔在渊、赵凤始拿处事,命下矣。系是杂技,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朴文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朴文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校理赵云卿时在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喩。答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正月十三日亲摠庶政养隆长乐称庆,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洪锺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朝参取禀单子,传曰,以十五日为之。

○汉城府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者为一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行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忠州牧使尹致容,清州牧使金永爵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左议政金兴根,终献官右议政朴永元,进币爵酒官行知事赵斗淳,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洪永圭,礼仪使礼曹判书李鹤秀,荐俎官兼户曹判书徐憙淳,典祀官奉常寺正金铉复,坛司令尹万善,坛上执礼副护军金炳德,坛下执礼修撰闵致庠,第一位执尊副司果徐相鼎,第二位执尊校理赵在应,第三位副修撰李承辅,第四位执尊副司果金会明,第一大祝应教徐堂辅,第二位大祝副司果李秉文,第三位大祝直阁郑健朝,第四位大祝副应教申锡禧,第一位祝史兵曹正郞金炳㴤,第二位祝史副司果成载球,第三位祝史副司果南锺顺,第四位祝史副司果权应夔,第一位斋郞副司果李锺愚,第二位斋郞副司果洪锺序,第三位斋郞副司果赵宪燮,第四位斋郞副司果洪祐吉,第一位捧俎官户曹正郞李时敏,工曹正郞任惇常,平市主簿金寿铉,第二位捧俎官司饔佥正李行翼,司宰佥正洪祜信,刑曹佐郞李锺九,第三位捧俎官汉城判官李永敬,掌乐主簿成蓍默,司仆主簿李容学,第四位捧俎官户曹佐郞金禹铉,刑曹正郞李鼎谟,户曹佐郞赵永和,掌牲令典牲判官沈英泽,协律郞掌乐正蔡元默,盥手位兵曹正郞金秉燮、金文焕,爵洗位兵曹佐郞吴相豊,校书判官文庆爱,亚终献盥洗位礼曹佐郞李璋溥,赞者引仪曺百承、金载善,谒者兼引仪李宗赫、李仲渊,赞引假引仪崔在渊、赵凤始,祭监监察朴载凤、韩鼎謩。

○壬子正月初十日子时,大驾诣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教待教金炳德、金炳国、金辅铉、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出斋殿。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北神门外,降舆入西神门,步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盥洗位盥手。赞礼导上诣国社神座前。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赵斗淳奉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讫。以赞授奠币瓒爵官洪永圭,赞礼启请执币,斗淳进币。上执币以授永圭。永圭跪受奠于案。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后土氏神位前,国稷氏神位前,后稷氏神位前,上香灌鬯奠币并如上仪讫。赞礼导上诣国社神位前。承旨以酌授斗淳。斗淳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永圭。永圭跪受奠于神座前。大祝徐堂辅读祝文讫。仍诣后土氏、国稷氏、后稷氏神位前,行礼并如上仪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左议政金兴根,终献官右议政朴永元行礼并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行望燎位礼。赞礼启请礼毕。上由西神门出北神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斋殿,命书传教曰,社稷署行首守仆等三人帖加,其馀令该曹木布题给,乘舆出社稷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由敦化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去。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龙。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亲享社坛,彻宵将事,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呈告经筵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备边司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己齐到矣。诘戎重务之许久废阁,不可但以疏虞言,固当如例修举,而第念两西、关北,赈政方始,三南亦有移粟之役,此时征调,实非怀保之义,今春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堤堰处移役,使之着意举行,俾有实效,设赈与救急处,尤当有别般轸恤之举,勿论邑镇聚点,并为停免,各样都试,除非待秋合设者外,按例设行之意,分付,禀启之过期不来,殊极未安,全罗兵使尹明俭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知经筵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传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更为入侍。

○宾厅,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户曹判书徐憙淳,知中枢府事李若愚、赵斗淳,判敦宁府事金左根,知敦宁府事李宪球,左参赞赵冀永,知中枢府事赵鹤年,上护军徐左辅,右参赞金学性,知中枢府事李景在,工曹判书李启朝,汉城府判尹金景善,吏曹判书金洙根,兵曹判书赵秉骏,大护军李敦宁,礼曹判书李鹤秀,大护军李鲁秉、权大肯,大司宪徐有薰,水原府留守徐英淳,刑曹判书李圭祊,大护军洪锺英、徐念淳,左尹李在鹤,护军金大根、闵致文、金铸、韩镇庭、李庭在、曺锡雨、曺锡亨,吏曹参判徐宪淳,护军徐戴淳,同敦宁韩正教,护军黄浩民、南性教、兪章焕、李公翼、金始渊,副提学李㘾,同知中枢府事金在田、李寅皋,护军金炳冀、金德喜、申锡雨,右尹李宜翼,刑曹参判李谦在,户曹参判赵台淳,礼曹参判郑基世,兵曹参判申大膺,护军李经在、李明迪、赵云澈、林永洙、林齐宪,江华留守郑德和,护军柳基常、白殷镇、尹义俭,同知中枢府事李景纯,训炼都正李定铉,护军沈乐信、李元夏、吴致贤,同知闵晢,黄海兵使赵存中,吏曹参议洪永圭,户曹参议金翊镇,礼曹参议洪秉寿,兵曹参议李廷宪,参知黄燝,刑曹参议宋柱献,大司谏韩兢人启曰,天地之大,而名其道则必曰贞观,日月之光,而名其道则必曰贞明。夫天地日月,岂有待乎名之而著焉?有是道则有是名,故圣人之于大德,亦曰必得其名,今以我东朝殿下豊功盛烈苟欲名之,非文字言语可既,扬厉而熙鸿号,所以申景铄也,对宏休也,摹绘𡎊镂,所繇昉也,惟我慈圣临率土受民五十一年,赞纯考久道之隆,则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关雎麟趾之应,葛覃樛木之谣,固已御于家邦,无幽不达,而翊我宪宗冲年之政,则忧勤劳恤,至诚怀保,大公至正,罔不率俾,于是沴孽斯殄而吾道复明,怼憝必诛而伦彝不盭,节省则弥文必祛,赈贷则实惠是究,盖勉抑临听七载之顷,无有一日遑宁,无有一政一令盭拂于群心者,虽曰百世而等百世,其必有摭实尚论,不容圭撮溢谥于玆,而呜呼,己酉崩析之变,尚忍言哉?岳倾河沸,国几不国,求诸史乘,实所创有,而我慈圣决大虑定大策于仓皇震剥罔极之中,横庚之兆是卜,轸猎之迎允成,我圣上光承大统,御有九五之尊,呼吸危急之会,转以为悠久灵长之庆,环东土万亿林葱,式至有今日休矣。裘冕再抗,柔教翔洽,辅导我主上,则慈孝之隆,有光千古,器使群工,辑绥近止之命,一视同仁,若同在己,一以甲午以后之治为治,国势之较殆者益安,民生之较急者益纾,而惟天惟祖宗,孚感慈忱,涂莘毓祉,圣以配圣,宗祀巩固,不翅泰山而四维之矣。迺者慈震克断,帘仪光撤,而我圣上以鼎盛之运,亲摠万几,正大光明,慈天弥高,介福攸受,肇基我万亿年景命,臣等窃尝以为,后妃之圣,必称妊、娰,而当周家方兴未艾之时,其柔化所及,宫阙而已,江汉而已,未尝有岌嶪存亡之虑,至功㷀苦之虞,若我慈圣所值者,而经传所载述,尚如此焜燿穷宙,然则我慈所圣之德之功恩,宜如何其揄扬万一也,在今加隆之请,所以如建不悖贲无疑之疑也情也文也,臣等已以此事,发端于月前登对之时,朝者筵吁,谅由至恳,而诚浅辞拙,未承慈旨而退,相顾悚恧,无地自容,玆敢咸率二品,冒悚联渎。夫列朝已行之典不可旷也,盈庭齐声之言不可咈也,而圣上导达之诚,以慈圣至慈之诚,宜有勉回盛。伏乞亟奉兪音,诞举缛仪,庸答大同之蕲祝焉。答曰,知道。予方积诚祈恳,而群情又如是,当以卿等之言仰禀矣。

○吏曹启曰,敦宁参奉徐光斗,景陵参奉徐衡淳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永柔县监尹定镐呈状内,矣身因促教下去矣。中路闻九十一岁老母患报,则人子情理,不忍远离,万无还官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启曰,新除授忠清兵使李容緖前任庆尚左水使,时在任所,依例除朝辞赴任之意,该道臣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徐宪淳,参议洪永圭牌招不进。以吏批言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西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基世为知义禁,洪善周为童蒙教官,赵缙镐为敦宁参奉,兪建焕为景陵参奉,洪说谟为庆尚监司,李昌在为忠州牧使,赵镇常为清州牧使,李儒应为永柔县令。再政。以金伯均为绥陵令,李根友为忠清监司,李寅善为晋州牧使,金宜淳为瑞兴府使,同义禁单郑基世,前察访崔宗震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三bb政b。以李在鹤为左尹,尹兴镇为显陵令,尹载成为司仆主簿,故学生李晚永赠左赞例兼,故通德李得浑赠左承旨,已上守忠清兵使李容纯两代。四政。以金膺根为宗庙令,嘉善崔昌益今加嘉义,武科回榜人,前五卫将刘光祜今加资宪,前五卫将高景轼今加嘉义,前五卫将赵昌杓今加嘉善,司果金在信今超通政,已上杂科回榜人,已上依定式加资。五政。以成岐默为汉城主簿。六政。以权锺健为掌乐主簿。兵批,兼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洪说谟,兼忠清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根友

○壬子正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记事官李裕奭,记注官玄基濬,别兼春秋郑健朝,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礼曹判书李鹤秀,参判郑基世,参议洪秉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元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元容曰,臣等今日求对,亶为我大王大妃尊号之请也,伏惟我慈圣恣性之美,如成周之大妊、大娰,政谟之懿迈,有宋之女尧女舜,配我纯宗之圣德,若坤元之赞乾元翊史不胜书,嵬勋弘烈,民无能名,至若己酉再造之功,尤是我东万世之业,御篇帷而决大策,缀旒之国势复安,抗裘冕而听庶政,波荡之人心底定,三载机务,一念民国,荡旧逋而蠲常供,流行之德速于置邮,察幽隐而疏冤枉,好生之仁洽于民心,以念典学监成宪,训迪我圣躬,以补衮阙勤职思,戒敕我臣工,临御则玉音恳恻,不惮宵旰勤劳,怀保则丹纶涣发,每轸寒暑怨咨,迓续我景命,启迪我后人,奠巩我丕基,固结我群心,继五百重熙之运,垂亿万无壃之箓者,繄谁之赐是谁之功,洪业永措于磐泰,谟贻燕翼,文祥载行于舟梁,誉播嗣徽,今又断自慈衷,克守常经,特降仪鸾撤帘之旨,诞受长乐頣养之隆,徽猷哲范,非但史策之所未有,豊烈休光,抑亦寰宇之所共颂,管弦之章,绘画之文,虽不足以形容,琬琰之刻,金银之检,即应行之常礼,以八域之同情,有前席之陈请,今以我重宸显扬之诚,若为禀达于慈听,则虽以我东朝㧑谦之衷,岂不开喩于圣恳乎?我家既有金石之典,吉日将行冈陵之祝,臣等当奉成命而筵退,伏乞入禀东朝,亟降兪音焉。上曰,当为仰禀东朝,卿等姑为退待,可也。道喜曰,臣等才以举条,同声仰奏,而臣等之今日仰请,实出于天理人情之所同然,而亦我朝金石之典也,慈圣殿下豊功盛烈,卓越千古,而报答之道,惟在乎阐扬圣德,则虽以平日㧑谦之慈衷,岂不即赐允从乎?此臣等之攒祝颙望者也。晦寿曰,臣等已以举条,同声齐奏,即伏承退待之教,谨当退待成命,而今玆仰请之礼,事体与礼节,莫重莫大,视他自别,此非但臣等之言,即八域臣庶攒手同情之愿,我殿下无穷之孝心,以显扬崇报之方,亶在于是,慈衷虽加㧑谦,此是遵行国朝已行之彝典,体念圣上笃至之诚孝,岂不一言即允乎?臣等颙望之中不胜蹈忭之忱矣。兴根曰,臣等岁前登对时,已以此事,有所仰达,而臣等今日之所请,而抑亦八域臣庶之攒手蕲祝者也,虽以慈圣㧑谦之德,亦无积诚勉回之道乎,伏愿仰禀慈旨,亟下成命焉。永元曰,慈圣殿下盛德嵬烈,虽谟天画日,镂玉范金,顾何足以形容,而万分一阐扬之道在于此,况斯礼也亦是列朝攸行之彝典也,以圣上笃至之孝,积诚仰请,则以慈圣至慈之念,曷不屈意而俯循乎?即承兪音,则可以两有光于慈孝,而邦国之庆,莫大于此,不任颙祝之至矣。上曰,予虽诚孝不挚,当仰请期下允从之教矣。元容曰,伏承期于允从之教,臣等之欢欣忭祝,不胜尽达,殿下至诚仰请,必当即允,臣等当筵退,而颙俟兪音之下矣。

○壬子正月十一日□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更为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记事官李裕奭,记注官玄基濬,别兼春秋郑健朝,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礼曹判书李鹤秀,参判郑基世,参议洪秉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元容曰,大王大妃殿上号事,自内仰禀,即承兪音乎?上曰,屡屡仰禀,未蒙允许,下情极为闷菀,何以则为好乎?元容曰,今日臣等之所仰请者,国朝应行之彝典也,八域同辞之群情也,以慈衷㧑谦之德,靳降兪音,臣等之抑郁,何可尽达乎?候班入参之二品以上,颙俟兪音,尚在阙中,若闻靳许之教,则必皆缺望,欲为齐吁矣。上曰,予亦当自内更为屡屡仰奏矣。道喜曰,国朝已行之例,不即允从,下情不胜抑菀矣。元容曰,慈衷虽不勉回,此亦准请乃已之事也,靳许兪音,下情岂不抑菀乎?虽至日晚,不得准则不得止矣。晦寿曰,慈衷虽加谦挹,此是不可已之常礼也,殿下自内积诚仰达,则庶蒙勉从矣。上曰,以予诚浅,不即蒙允也。兴根曰,今承圣教,下情果不胜抑郁矣。未蒙兪音,虽至多日,不得止之,以此意又为入禀,似好矣。永元曰,虽以㧑谦之德,不赐允从,以圣上至诚所格,岂无回听之道乎?且臣等联吁,虽至多日,不得请则不可退也,群情之为此,亦望导达焉。上曰,郑领府事,金判府事今年俱入耆老所乎?元容曰,文科之正卿以上年七十者入耆老所,即国朝故事也,臣等厚被生成之恩,贱齿俱至七十,依例入耆老所矣。上曰,甚稀贵矣。灵寿阁肃拜,将于何日为之乎?元容曰,正初欲为祗肃,而连值公役,拟于念前为之矣。至承俯询,臣等不胜惶感之至矣。道喜曰,臣亦欲于望后为之矣。上曰,今已正月矣。两西赈恤,其已设之乎?兴根曰,今已开春,想当已始之矣。永元曰,尤甚处则岁前先有所救急矣。兴根曰,岁前所给,非公赈排巡,而即各邑之私自救急者也。上曰,有实效然后民命可活,不然则与不赈等也。兴根曰,亦尽其心,措处有方,则庶无捐瘠之患,而苟或不然,则实有有名无实之虑,而渐至穷春,为民憧憧之心,尤倍于他时也,他道则虽无设赈之举,亦多有如两西处矣。上曰,年形虽少,歉荒人心,亦不免骚然,此亦可悯也,近闻闾巷间多有窃发之患云,其然乎?兴根曰,果或有之,自捕厅讥捕之后,不至于甚云矣。屡豊之馀,不当若是,而人心易动,此亦纪纲解弛之故,似此之时,奋发圣志,一新政令,然后始可有振举收拾道矣。上曰,今已撤帘,予将独当机务,惟大臣一念憧憧也,我亦憧憧,而事惟得正则安矣。兴根曰,下教切当,而臣之才识本自不逮,而近又疾病侵寻,迩来公役,仅仅进参,以若见状,将何以对扬明命乎,只有万万悚恧矣。上曰,一心做去,则岂云不能对扬也。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大王大妃殿议号单子亲受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议尊号后,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源都护府使申命温,云峯县监韩用河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gg个g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失火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议号单子当为亲受,笺文亦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兵曹启曰,岁首朝参,取禀。传曰,以十五日为之。

○传曰,下直守令入侍。

○宾厅,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户曹判书徐憙淳,判敦宁金左根,知敦宁李宪球,左参赞赵冀永,上护军徐左辅,右参赞金学性,知中枢李景在,工曹判书李启朝,判尹金景善,吏曹判书金洙,兵曹判书赵秉骏,大护军李敦荣,礼曹判书李鹤秀,大护军李鲁秉、权大肯,大司宪徐有薫,水原留守徐英淳,刑曹判书李圭祊,大护军洪锺英、徐念淳,护军金大根、闵致文、金鍏、韩镇庭、李鼎在、曺锡雨、曺锡亨,吏曹参判徐益淳,护军徐戴淳,开城留守李是远,护军南性教、兪章焕、李公翼、金始渊,铃豊君尹穳,副提学李㘾,同知金在田、李寅皋,护军金炳冀、金德喜、申锡愚,左尹李在鹤,右尹李宜翼,刑曹参判李谦在,礼曹参判郑基世,兵曹参判申大膺,护军李经在、李明迪、赵云彻、林永洙,朴齐宪,江华留守郑德和,护军柳基常、白殷植、尹义俭,同知李景纯、沈乐臣、李元夏、吴致贤、李圭澈,同知闵晢,黄海兵使赵存中,吏曹参议洪永圭,户曹参议金翊镇,礼曹参议洪秉寿,兵曹参议李廷宪,参知黄璟,刑曹参议宋柱宪,大司谏韩兢人,工曹参议金渊根启曰,今日之言,岂可已而不可也哉?宁犯渎扰之罪,不敢为退去之计者,诚以不得请则不知止,为臣等情理义分所必然而然也,易述㧑谦之义,传有得名之训,夫大德必得其名,非可袭而取也,如称天曰高,称地曰厚,皆自然之理,圣神文武,各以其德之最大而赞之颂之,徒以㧑谦之美,为一切退然不居之盛焉,则圣神也文武也,圣帝明王鸿功懿烈,将于何考德而论时也哉?慈圣巍勋至化,虽非臣等拙讷,所敢揄扬其万一,而以言乎我家礼自有,则已行之晟典也,以言乎臣等之忱诚,则大同之不可遏也,我慈圣苟穆然念及于此,虽以谦谦之衷,宜有所反复斟量,亟赐勉循者,何则,㧑谦之义,非不为帝王家极工,而大德必名之训,亦通古今之常经,无所处不寓,则今何可重乎彼而抑于此乎?毋临久道,慈化也,庆衍宗祧,慈休也,翊冲王而迓景命,慈恩也,靖共我百僚,怀恤我群黎,慈德也,而若夫补天擎日,回至急为至安,罔有外内,帖然底宁,惟玆慈功,古昔圣后哲妃所未有也,仪銮之帘载撤,而高拱清穆,万几之务亲摠,而圣化旁达,惟玆慈烈,又载籍以来所罕述也,懿称之加隆,所以报天地河海之德,非为一时贲饰观美而已,则㧑谦之美,大德必得之理,在今日安所折衷,然后始可以遵已行之典,循大同之情也,臣等之言至此,伏乞积诚导达,亟奉允兪之音,俾薄海颙祝之私,毋或少旷焉,答曰,知道,又陈群工颙仰之情,而慈圣尚邈,尤切闷郁矣。再启以为,臣等两日之间,冒渎荐启,实是天理之当然,人情之所同也,仰颂慈圣卓越之德,继陈殿下绍述之道,而迺慈衷固拒,兪音尚迟,臣等相率抑郁,不知所以为计,岂忱诚浅薄,未足以孚格欤,抑辞旨未达,不足以感回欤?不然,以我圣达天之孝思,欲阐慈徽而遵彝典,质于圣而无疑,询国人而佥同者,慈圣之若是靳止,若是过谦,众情失望,当如何哉?洪惟我太母殿下隆功盛德,自有方策之纪载,非臣等所容形容万一,而己酉以后三载之间,国家之得有今日,繄谁之赐,临危定策,国势奠磐泰之固,抑哀视务,帘仪抗裘冕之尊,宗社立命,为生民为极,训迪我圣躬,以义制事,以礼制心,恩斯勤斯,右之翼之,以母道而兼君道,骏惠我家邦,饥荒溢目,则至有发帑而减供瀚濯在躬,则爰见去奢而崇俭,阴功潜符于巍荡,至化覃被于遐迩,虽穷陬荒澨,耘夫㸑妇,咸颂我慈圣之仁之德,求诸古昔,实所罕比,使我五百年积累之基,诞启万亿禩灵长之休,功莫大焉,德莫盛焉,今玆宝帘光彻,释万几之繁,膺千乘之养,神功敛若,纵虚云之无迹,大德必名,惟天日之可模,泥金镂玉,扬徽阐烈,布濩庆运,贲饰仪文,岂可一日虚徐也乎?以我殿下格天之诚,导达申复敷陈,则以太母止慈之念,岂无勉抑初心,曲循隆报之志乎,遵我家已行之礼,副匝域颙祝之情,揭休美于既往,光圣孝于今日,玆不可缓也,臣等以同然之情,明必然之理,敢将举国之愿,冒陈联吁之情,伏乞圣明,勉回慈圣谦挹之衷,亟降明兪,以答大小臣僚之望焉。答曰,知道。今承勉从之教,不胜庆幸耳。

○宾厅,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宣徽。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二月望间择入。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徐宪淳,参议洪永圭牌招不进,以左议政金兴根为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金尚一为典籍,全宗郁为懿昭墓守卫官,加上尊号都监提调三单,徐憙淳、李启朝、李鹤秀,郞厅五单,李时敏、李秉德、兪致范、李鲁宰、尹滋承。

○壬子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李观熙,记事官李裕奭,记注官申学典,别兼春秋郑健朝以次进伏,下直守令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观熙进前奏曰,守令等今已待令,使之以次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守令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退伏楹外讫。观熙奏曰,守令等使之以次退出乎?上可之。

○壬子正月十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记事官韩镇棨,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郑健朝,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礼曹判书李鹤秀,参判郑基世,参议洪秉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仍奏曰,勉回谦挹之慈衷,而将举彝典是重宸达孝之诚也,俯循怡愉之圣恳,而诞降兪音,是东朝止慈之情也,一举而慈与孝俱光矣。臣等于宾厅,承读批旨,相顾庆贺,上而祖宗之悦豫下而寰区之忭颂,曷有言极,而况臣等请吁之馀乎?今承慈圣豊功圣德,虽屡十番上号,何以形容其万一,又于慈徽,有何益光者乎?然而镂金刻玉,揄扬功德,既成邦家之典礼,则以我慈圣旷古罕今之功德,何可辞而不受乎?真所谓大德得名者也,此后殿下抚洪业,而当崇报慈恩,则有显扬之举,遇吉庆而当颂祝慈庥,则有贲饰之仪,然则将有几番行此礼,而今番则系是应行之常礼也,此为宗社莫大之庆,而将以吉卜行礼,成命之下,群情胥忭,有不可形言矣。道喜曰,今日之庆,史牒罕有,而圣孝笃至,勉回慈衷,臣等钦颂之馀,罕切蹈忭之忱矣。晦寿曰,宸诚所感慈衷勉回盛礼将举庆忭之忱无以容达矣。兴根曰,群情颙望之馀,即奉允音,实由宸孝仰格,慈听回勉,尤不胜钦仰万万矣。永元曰,今日之庆,固非事,以圣上格天之孝诚,感回慈听,以慈殿止慈之圣,俯循宸诚,斯为莫大之庆,臣等实不(不))任钦仰攒祝之至矣(矣))。上曰,即蒙慈教允从,予心庆幸,实庸无比矣。兴根曰,议号有当日举行之例,亦有择日举行之例,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今日举行,可也。又奏曰,大王大妃殿尊号已有成命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鹤秀曰,今此庆名,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号,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奏曰,议号单子亲受及亲上笺文处所,以何处举行乎?上曰,以仁政殿为之,可也。秉哲曰,议号时应参人员既在阙中,使之进参,而户曹判书赵台淳,同春秋沈宜冕,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

○任子正月十二日申时,上诣仁政殿,亲受大王大妃殿议号单子,仍上笺文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通礼跪启请执圭。承旨进圭上执圭承旨奉尊号单子函跪进。上奉览讫。以授承旨。承旨跪受,由正门出,亲上笺文。时至,礼曹佐郞李章溥捧笺文函,跪授承文院都提调左议政金兴根。兴根跪授gg受g以授承旨。承旨跪进。上受以授承旨。承旨跪受还置于案。通礼导上诣祗迎位西向立。承旨捧笺文函,由正门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龙亭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还入小次。少顷,上出次。礼房承旨奏曰,臣陪捧笺文函,谨诣大王大妃殿阁外,请承传色进入矣。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上俯伏兴四拜兴平身。通礼跪启请礼毕。又启请释圭。上释圭。承旨跪受圭,又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敏兴gg李兴敏g。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陈贺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翰林召试,明日仁政殿,命官为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禁将有阙之代,永恩府院君除授。

○传曰,庆平君百官加亲授。

○传曰,中官郑之薰、李泰亨百官加亲授。

○政院启曰,摠戎使洪在龙疏批,许副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政院启曰,摠戎使御营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李景纯,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密符,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白殷镇为摠戎使。

○礼曹启曰,今此亲摠庶政养隆长乐称庆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肃川府使白胤洙,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忠州牧使尹致容,清州牧使金永爵俱以坐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健元陵参奉林冕洙,童蒙教官洪善周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以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摠戎使望,改望以入。

○政院启曰,禁卫大将白殷镇移除摠戎使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政院启曰,禁卫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景纯,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摠戎使白殷镇,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喩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金汶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吉日,何间推择取禀草记,传曰,二月望间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十三日午时、十九日午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又启曰,来二月十三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既承慈教,外方方物物膳,置之。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外殿亲传册宝,内庭行礼,自内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及即日临殿受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撤帘陈贺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长乐致养,东朝释万几之烦,明堂出治正春布一初之政,若为群黎遍德,咨尔有众咸听,顾以寡昧之姿,曷副畀付之重,再造邦而式克至今日,是谁之功?新服命而罔不在厥初,惟予以惧,窃稽古后妃哲范,莫如我慈圣弘徽,配圣人而翊神孙,助之者深诚之者远,化闺门而被一国,富而能俭,贵而能勤,猗妊、娰之德尧、舜之仁,重以久道而成教,虽《诗》、《书》所称竹帛所记,莫之并美而匹休,恸已夏尚何忍言?嗟,我家未堪多难,帘帷定策,奠国势于缀旒之时,裘冕抗尊,镇人心于嗣服之日,五十载广帱厚载,既浃髓而渝肥,亿兆民心悦诚孚,致回否而转泰,闵予负荷之丕责,赖有垂拱而仰成,纵如宣帝之久于民,而民治得失之未具识,暨乎高宗之作其位,而典学终始之未及修,六气寒暑之节宣,笃一念于庇覆抚育,四方水旱之晋奏,勤庶政于怀保劳来,迺于崇政殿临筵之辰,诞降仪鸾司撤帘之旨,陈微恳于反汗,慈衷莫回,宣至训于传心,先思勗,敬天法祖,乃基命定命之洪猷,导俗御廷,即敛福锡福之嘉会,举措之光明正大,懿规弥彰,辞旨之眷恳谆勤,群情益颂,典章继贞纯后古事,仪文遵庚子冬已行,寡躬受大德至恩,隆穹厚坤之曷为报,宗国存伟勋盛烈,金宝玉册之所难形,欢承三朝,每荷遇物之诲,养隆千乘,常切顺志之诚,肯堂构而率由旧章,凛渊冰而不敢自逸,燕谟承诒于翼子,玆予继序思皇,嘉猷懋底于协寅,曰我凡百有位,温纶特轸于蔀屋,至蠲水土常供,瑞晖常驻于萱闱,举献冈陵遐祝,肆当两庆之并凑,思与八域同懽,三阳肇回,顺令布泽,万品咸囿,推惠覃恩,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囿除之,於戏,周人咏思齐之诗,汉民听宽大之诏,善继列祖明训,隆熙朝于三五之治,永颂圣母洪功,跻寿域于万千斯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敦荣制进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徐宪淳,参议洪永圭病,以郑基命为童蒙教官,金𪴑根为健元陵参奉,庆平君今加嘉德,百官加亲授。

○兵曹,摠戎使单白殷镇。

○领敦宁洪在龙疏曰,臣徒籍宠庇,猥典戎寄,周流四营,见靡摠符,亦宜周岁,岂可一日居其责,而晏然遂已乎,万分一称塞,惟有筋力自效,拼死向前,以与曲距蹶张之士,趋走颜行,窃自符于予有奔走之列,奈之何夙婴奇疾,转成贞痼,遂至于莫可收拾,盖臣遂赋尫脆,自来善病,医技亦已告殚矣。今殊扶将而起,虽欲自力,其势末由,方社荐璧,有国盛举也,而未效骏奔之诚,长乐镂金,盈庭之合恳也,而独阻鹓班之仪,以至告布之钜典,起居之常礼,一味阙参,臣分都亏,戎务之缘委滞,尤系臣病上添病,求解一念,至形梦呓,略撤病思,冒干崇听,乞垂悯怜,亟允所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摠使之任,虽曰少事,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今姑许副,卿其安心调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

○忠清监司李根友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壬子正月十三日巳时,上诣仁政殿,亲摠庶政养隆长乐陈贺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记事官李裕奭、韩镇棨,别兼春秋郑健朝、徐翼辅,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金炳国、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赞仪唱四拜。宗亲文武百官皆行四拜礼。宣教官李秉文宣教讫。百官又行四拜礼,又搢笏三叩头。赞仪唱山呼。百官及乐工军校加额齐声曰,千岁。又唱再山呼。百官皆呼千千岁。通礼跪启请礼毕。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进前问候讫。元容曰,东朝隆千乘之养,慈徽弥光,元春总万机之政,邦箓惟新,合庆陈贺,临贺亲受,群情忭祝,曷以形容,劳动馀圣体,若何?各殿问候讫。又奏曰,今日即亲摠之一初盛会也,大小臣工,八域民庶之所祈祝者,迓景命而万年无疆也,所颙望者仁政,而三代为治也,昔周成王初服,召公以老大臣,眷眷于历年之长久,而其所进言者,惟曰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盖祈永之本在于𫍯小,𫍯小之本在于修明德,为周家长远虑之意,盖如此矣。伏愿殿下,一心至诚,修德而爱民,以为受天永命,久享历年之本焉。上曰,所陈甚为切实,敢不服膺乎?,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景善,右承旨宋应龙启曰,亲总庶政养隆长乐,贺仪载举,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官,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南秉哲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翰林召试取四人。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御营大将李景纯,摠戎使白殷镇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景纯所佩命召,白殷镇所佩密符,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日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政阮启曰,御营大将、摠戎使,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摠戎使金汶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曰,当该承旨推考。

○上号都监玉册文制述官行知中枢府事赵斗淳,预差行判敦宁府事金左根,书写官领敦宁府事洪在龙,乐章文制述官行上护军徐箕淳,预差行大护军李景在,玉册篆文书写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预差行判中枢府事金道喜。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当次人沈舜泽,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沈舜泽。

○以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厅二单,申锡禧、徐堂辅。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三望别单书入之意,bb敢b启。传曰,知道。

○监造官三单沈正谊、林冕洙、徐光斗。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府使姜彝五,前万户金箕斗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玉宝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昨年六月通衢作挐之阁隶院隶四汉,并皆照法岛配矣。其中三汉,蒙放于昨冬赦典,而阁隶朴完哲,见漏于放未放成册,故事甚惊惑,到底严核,则完哲付同本曹吏及驿吏房,掩置配文,初不发送,纪纲所在,诚一变怪也,固当以加等之律,而岛流之不得加等,在载法典,完哲则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移定配所,即为押送,作奸曹吏驿隶,并为刑配,虽以该驿察访言之,苟能检饬于常时,岂有如此之弊,亦不无罪,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近来百度解纽,有此前所未有之事,极焉可骇,此等不法之汉,不可寻常处之,阁隶朴汉薪智岛充军,勿拣赦前,符同作奸之曹吏、驿隶,并严刑岛配处,其时秋曹堂上亦不可无警,施以越俸之典。

○刑曹启曰,承政院启辞内,肃单捧入,何等审慎,而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罗道都事卓硕行,庆尚道都事金致坤俱以在外而谢恩矣。查实委折,则吏曹书吏书呈肃单至于捧入之境,吏曹书吏所为,诚极骇痛,出付攸司,从重科治,虽以通礼院官员言之,不能照察,混为来呈者,亦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拿处,该吏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吏曹书吏安奎哲刑一次后,全罗道孟山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义禁府启辞内,通礼院假引仪崔在渊、赵凤始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崔在渊、赵凤始等系是杂技,作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下批矣。谨按律令,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崔在渊、赵凤始依此律,各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今正月初九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杨州幼学尹颐俭为其祖泰渊伸理事也,不待回启,经先再渎,非徒猥屑,有违格例,南部幼学洪学谟为其父羲壹定配请放事也,勘配属耳,有难遽议,并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赵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行朝参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景善,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顾予否德,敢承慈训,亲摠庶务,不知何以副国人之望,而一日万机之中,宜急先者生民也,八路州县与四都管下,事系民隐者,藩臣守臣周爰咨访,其所以矫救之策,讲究以闻。

○传曰,大司谏韩兢人特为加资。

○传曰,礼贤崇儒,即我家法,况年高德卲乎?祭酒洪直弼知敦宁除授,司直成近默刑曹参议除授。

○传曰,此时鼎席不可不备,知敦宁李宪球拜相。

○以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自再明日只昼讲为之。

○以吏曹参议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徐堂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沈正谊、林冕洙、徐光斗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仕常仕,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通礼院假引仪崔在渊、赵凤始并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崔在渊、赵凤始等系是杂技,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李进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徐有薰,大司谏韩兢人,持平赵在衡,献纳姜渼赫,副校理李鼎信,正言朴麟夏,副修撰朴文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庚申一疏是己,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何摸揣,而旨实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喩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言,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魂馀孽,得以借口,翊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疏,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菀,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权敦仁之罪,可胜诛哉,惟赋性㺝滑,宅心奰谲,平生伎俩,专在于贪权而乐势,昼宵经营,不出于循私而蔑公,排布兜揽惟己所欲,终必至于凶国祸家而后已,有识之忧叹,厥有久矣。至于今番,倡为邪论,疑乱邦礼,而其忘君负国之罪,益无所逃矣。呜呼,宗庙之礼,至严且重,苟或妄措横议,不免于大不敬之诛者,实古今之通义也,公肆邪说,捏合乖礼,引朱子之训,则舍议状正论,拟图确证,而断章截取,牵付己见,乃以亦有时宜,不必泥古等语,自为问答,作成注解,其矫救诬妄错,振古所无,援国朝之典,全不考检,臆定室数,以至语逼于莫尊莫严之地,而少无畏慎底意,其𠑘倒悖乱,莫此为甚,渠亦北面于两朝者,而必欲奉祔于昭穆以外之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窃伏读收议批旨下者,自宪宗大王君临十五载以下四十六字,字字恻怛,句句森严,建诸天地,炳若日星,凡于承聆,孰不掩抑,而彼之萌心发口者,何其一切相反耶?幸赖圣意先定,群议大同,钜典因以克举,宗社得以无憾,而悖论一出,几至于国不国人不人矣。自辟厚窠,有若酬劳,苟有臣分,宁忍为此,且当直宿之际,身为都相,焦遑煎灼,宜倍馀人,而称以服药,晚始入来,傍观者孰不骇叹,及夫崩坼之日,请对定策,何等严启,而乃敢推诿于时相曰,此非原任之事,其心所在,固难测度,缔结卑微之徒,擅取内府之藏,绸缪废弃之踨,甘作凶窝之主,金正喜之至奸且妖,而结为死党,听其怂恿,则鲁敬之负犯何如,而肆发复官之说,盛言无讳,济其阴谋,则邦礼慎重何如,而暗要献议之同,游说是藉,且彼所谓卑微之徒,即掖属吴圭一与赵熙龙父子也,一为敦仁之爪牙,一为正喜之腹心,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其凶肚逆节,有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实是十手十目之所指睹也,伪传御命,自有常刑,而违律献议,莫掩曲庇之迹,误捉江民,足以干和,而纵校搜括,以招滥杀之怨,趋付之迹,工于幻化专恣之习,罔有纪极,苟利于己,无所不为,四武之营护,实有同恶,梱帅之勒递,惟知济私,干嘱不遗于巨细,求请遍及于中外,罔非人臣之罪极,而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则不可一一烦陈者也,为人臣而犯遗君之罪,以大官而干忘国之诛,前辜既负于尝药,今又乖乱于议礼,此其心肠所蓄,而随处闯发,三尺之断案已具,一国之公愤转沸,凡今日圆颅而方趾者,孰不欲食肉而寝皮哉?且以宋能相复逸事言之,其所为说,资为眩惑,曲费救解,乃曰横竖黑白,聚讼殊涂,又曰《备要》非先正之书,箚记在未成德时,遂以诬先正而欺一世,此与能相一而二二而一也,悖伦之传袭,奸黠之蓄积,于是乎益著,背师侮贤,斁伦败常,胡至此极?究厥心肠,万剐犹轻,论其负犯,寸脔何惜,此而不快正当律,世道无以底定,舆愤无以小泄,请中道付处罪人权敦仁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权敦仁事,今复云云,岂不已甚乎?不允。

○行大司宪徐有薰,大司谏韩兢人,持平赵在衡,献纳姜汉赫,正言朴麟夏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续,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凭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古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对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菀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兪允,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bb计b,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来以渠之停gg傍g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即者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恶,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立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牗下,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国家,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紏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层生叠出,以至于违贼不道之率,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批而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试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知推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祸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贯串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欲无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紏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威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助虐逞凶之徒,举皆如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援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岁月久矣。何况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生平断案,无端绽露于为其卵育吹嘘,盛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厅,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bb者b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今不至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门,备陈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为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妙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怀gg坏g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世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而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端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莫数,而臣等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密迩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者,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bb新b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伦,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翊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仍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参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之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追夺黜享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若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为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霑禄仕,国家何负于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浣gg分院g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官文gg友文g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授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贼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凡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立为诸贼之真脏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性㦧慝,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㦧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定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指gg招g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焉知义理之果如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盘核许久,端緖更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况今天网甚恢,凶锺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渥已至,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感怼之心,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欲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酌,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㦧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是至微至贱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以傅会增衍,发之于口,举之于书,作此穷天bb地b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口脔也哉?说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互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曰国有三尺乎?圣批答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身没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为,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致英、徐相教者哉?尹致英即一疲残宵小也,赋性本自巧令,行己工于奸黠,跳踉放恣,纵曰俱生,凌轹喷𰉃,抑亦何习,平生伎俩不过欺人而黩货,昼宵揣摩,罔非招权而纳势,护法于秉铉而乐蓄祸心,后劲于秉铉而窃弄威福,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张徐相教之疏,而益见其无所不为,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万口皆言,即此一事,为渠厅有馀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教之年前疏中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一句语,何其无伦绝悖之甚也?宫闱二字,是何等莫重莫严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缔结等语,肆然笔之于书,是岂北面于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诚云、海之所不敢道,而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慈圣殿下以妊gg妊g、姒gg娰g之德,兼女尧之圣,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立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教、致英及敢甘犯诬逼,或自为主张,或听其指嗾,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脔之也,虽真赃毕露,断案已具,此必有乐祸之类,绸缪包藏,尝试之不足,而竟乃真露其情状,从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鞫核,不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我慈圣殿下之罪人,独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始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贷,满庭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雠国贼也?《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鞫不鞫,尚逭天诛者,古今宁有是也?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应植、申观浩之罪,可胜诛哉,俱以鹿卤无耻之徒,专事贪饕不法之习,眼无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贯,众恶皆萃,李应植则递遽戎垣,滥跻卿资,于是乎狼心渐肆,鸱张益甚,丑类之聚为声援,驯致纵恣之势贼孽之侵及平民,至行贪虐之举,此犹缌功之察耳,至于私拨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严,而飞骑之先于陪卫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测,渭桥请间,尚被宋昌之斥,迹渠所为,合置何辟,申观浩则赋性之奸黯忒甚,早年之兜揽殆遍,骤绾戎符,自作声势,大开赂门,益加贪纵,乳臭小儿至亵公器,龙断贱夫,互竞市利,许多罪犯,已极骇恶,而最其私室制药,是岂臣分所敢为者哉?即此一事,断案已成,无将之律,如彼其严,不敬之诛,渠焉敢逭?似此干犯私分之辈,寔是神人之所共愤,王章之所必讨,其在别慝之义,宁缓盘核之举,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秉铉之罪,可胜诛哉,狠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恶眩幻,即其长技,侫辩则林甫之剑蜜,自成心法,夸习则玄偃之鼎食,常作旧法,平生伎俩,无非戕人而害物,昼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黩货,滥跻崇显,擅行威福,孤负委寄而专事欺蔽,胁制朝廷而诖误当世,似此负犯,擢发难数,而至此辛丑岐贰之论,是何等极逆大憝也?前启之必以此为众恶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诛也,惟我大行大王,洞烛其情状,薄施三危之窜,旋推再生之恩,此诚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当缩首远屏没齿自靖,而鸮音终不知革,蜮影于潜射,全无顾忌,自处有若恒人,窃探动静,妖子出没城𬮱,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尔?最是东朝传教中事,至不以其道,人臣之极罪也,众魏自在,慈旨严于𫓧钺,国言如沸,圣批明如日月,是所谓大夫国人皆曰可杀则杀之者也,论其干系,即先王之罪人也,三慈圣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为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挥,处分已下,神人之愤,得以少泄,慈教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灵,俗习之渝薄,民邑之因瘁,是谁之故也,以启后日无穷之弊,将至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负犯,有甚于称兵召乱,夫以罪浮称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显戮,职非大官,而只赐其死者,岂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舆论似快而未快,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噫嘻痛矣,李能权、金键即幺麽一武夫,俱以麤卤之类,敢生奸滥之习,始以贪饕射货而肠肚相连,终焉树布党援而羽翼已成,千妖万恶,一串贯来,李能权则妖态至发外貌,祸祟遂作始俑,工于狐媚,行事壹是狡黠,甚至狗盗公货,无难干没,骤进看作分内,滥带率多格外,论其躬犯,实为首恶,金键则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终与凶应,分成角立,卫班愚滥之态,舆儓莫不掉手,雄阃贪虐之迹,行路皆为掩耳,盖此辈之伎俩,始于趋附不已,末乃跳踉无惮,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朝威下亵,胡至此极,岂可以靺韦之贱,置于不足责之科,将使干犯之徒,仍作漏网之类也哉?王章不可以终屈,舆论不可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国纲虽曰渐颓,世变虽曰层生,岂有如金正喜之至凶且妖者哉?盖其赋性奸毒,宅心回曲,薄有才艺,一是背经而乱常,工于揣摩,不出凶国而祸家,世济其恶,是父是子阴结匪类,如鬼如蜮,为世不齿,亦已久矣。其父追夺罪人,干系何如,负犯何如,渠辈之得逭收司,渠身之止于岛置,已是失刑,而年前宥还,持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圣念,渠若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则固当归守先垅,缩伏自靖,含戴没齿,而犹复纵肆无惮,跳踉惟意,兄弟三人,偃处江郊,出没城𬮱,庙堂事务,无不干涉,朝廷机密,百计窥觇,钻刺曲径,缔结掖属,情踪闪秘,无所不至,乃与平生死友权敦仁,合而为一,朋比固结,暗地怂恿,谓渠父可以伸复,谋脱逆名,谓举世可以钳制,翻弄国法,至有敦仁之公肆盛言,无所忌讳,此已是一大变怪,而虽以今番事言之,祧礼之莫重莫严,而乃敢参涉,兄为窝主,弟为使令,到处流说,要为献议之与同,计终不售,虽缘众论之归正,言则流传,莫掩十手之皆指,噫,彼经营设施,力护悖伦,必欲坏乱邦礼,眩惑人听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此而不明示瘅别,痛折乱萌,则又不知何样骇机,伏在何地,言念及此,岂不懔然寒心哉?以若罪犯,兄止于远窜,弟止于放逐,则怙终之习,不止不悛而已也,至若吴圭一与赵熙龙父子之为敦仁、正喜爪牙腹心,即亦宸鉴之所悉烛也,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酝酿之忧,殆同伏莽,将来之祸,必成燎原,岂可以微贱虮虱之类,忽之于防微杜渐之道哉?吴、赵两汉,情节未究,刑配遽施,极涉太轻,熙龙之子,罪无异同,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亟施绝岛安置,施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并施散配之典,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得情,亟施当律事,噫嘻,宋能相之罪,可胜诛哉,狂悖之性,放纵之习,隐然自处以知礼,肆发无伦之悖说,程子《易传》,谓之笼罩,《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庑胶儒贤,遍加訾贬,甚至《备要》一书,无难诋斥曰,浑瀜儱侗,此诚斯文所未有之变也,昔在纯庙,士论峻发,处分大定,吁,彼权敦仁,敢生伸理之计,其所为说,节节乖当,以至几误邦礼,此而不明示瘅别,何以卫斯文而靖世教乎?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答曰,不允。金正喜等事,已有前批。宋能相事,尤是意外,不允。

○持平赵在衡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晚,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执义朴浚愚时在忠清道阴城地,掌令崔致权时在平安道定州地,权宗宪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持平丁集教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正言朴麟夏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者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晚,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昇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

○刑曹启曰,罪人阁隶朴完哲,曹书吏李完彬,驿隶崔圣乭各严刑一次后,完哲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充军,勿拣赦前,完彬兴阳县鹿岛,圣乭灵光郡荏子岛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

○有政。吏批,判书金洙根进,参判徐宪淳,参议洪永圭牌招不进。以徐相鼎为应教,金明浩为重林察访,领议政单金兴根,左议政单朴永元,右议政单李宪球,大司谏韩兢人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故牧使宋纯礼赠兵参训都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金济肯为济用主簿,兼祭酒单洪直弼。三政。文擎天为引仪。

○壬子正月十五日辰时,上诣仁政门,朝参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李源命,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记事官李裕奭、韩镇棨,别兼春秋徐翼辅,记事官沈舜泽,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行大司宪徐有薰,行副提学李㘾,大司谏韩兢人,副应教申锡禧,持平赵在衡,献纳姜汉赫,校理赵在应,副校理赵文和、李鼎臣,正言朴麟夏,修撰朴珪寿、闵致庠,副修撰朴文铉、李承辅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景善,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由协阳、肃章门,诣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受百官行礼。大臣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元容曰,上元端门,临朝咨访,以天时则阳刚秉德,以月令则仁春布泽,此圣明体元懋德之会也,修德之本,在于学问,而为学之功,非专一则无以臻将就之域,顾今万机酬接,宵旰靡暇,工夫专一,恐不及于前日矣。经筵法讲,体严而礼繁,且例停之日居多,臣意则依皇朝日讲之法,每朝讲官诣阁入时,刻平坐对卷,简其礼数,释义问难,一如士人之课读,严定规程,无一日旷阙,寸进尺就,涵泳积累,然后一朝有豁通体认之效矣。昨年《论语》,一年而始讫工,今《邹经》字行之多,而拘于法例,作撤不一,则何时得讫,而又读他经乎?今圣上春秋盛长,工课非百倍于冲年,则何以成业乎?此臣之日夜所憧憧者也,伏愿深留圣意焉。环域苍生之颙望殿下之为学者,学所以为政,而人主之政,惟民事也,东朝释务之日,亲谕我圣上者,惟曰敬天法祖也,上天以生民为德,祖宗以爱民为政,爱民保民,即所以敬天而法祖也,臣于筵席,屡承辞教,为民一念,出于至诚,若于政令之间,推此心措之事,则民可以安业而乐生矣。第民事之急务有三,一曰恤困穷,民业艰难,虽豊岁,有难以仰事俯育,况饥岁乎,又重以徭税征敛乎?惟我英庙朝每下恻怛之教,特降蠲荡之令,外道流民,至有临门召见,亲赐粮资之惠泽,常教曰,每念乡曲穷民,中夜不寐,自不觉太息矣,於戏盛哉,二曰宽刑狱,民之无辜横罹者,冤枉而不得伸,则岂不为干和召灾之端乎?先儒有云,人主居深宫之中,而有恤狱之心,则天即降福,惟我正庙朝自初元,兢兢哀矜,每诸道上囚案命秋堂并即审理,亲加判付,自朝继夜,不知为倦,尝教曰,诚之所到也,疏释甚多,当时未有冤民,至于今称之,於戏盛哉,三曰久任守令,守令近民之官也,久然后洞知利病,汉之循良,以黄霸为最,霸之言曰,数易长吏,送迎之费,皆出于民,新吏又未必贤于旧,后世称为至论,惟我纯庙朝降纶音询民弊,令守令悉陈,其时论者,多以择长吏为救弊之本,其后深察数递之为民弊,为吏者多久于任,径递者亦或仍任,利泽自及于民,於戏盛哉,见今西北告歉,闻路上多流徙之民,年来诸道狱案积滞,秋曹不即论奏,守令递易频数,民自受弊,谨将三朝盛德,有此条陈,伏顾鉴法而继述,则其于民事,大有益矣,惟圣明懋哉。上曰,诸条所勉,极为切当,益验眷眷忠爱之诚,当体念矣。道喜曰,今日即殿下亲摠万机之初也,负荷之责,比前日尤有所万倍,矧又青阳布令,端门临朝,天命之眷顾维新,人心之靳向冞切,太平万世,自今伊始,岂不休哉?臣以三朝旧物,获睹盛仪,实不胜钦仰攅颂之至,敢以芹曝之愿,妄效菲浅之辞,惟殿下察之,顷于东朝殿下撤帘之日,若曰勤俭所以导俗,宽严所以御众,敬天法祖,保我受民,是我列朝家法,主上其勉之,大哉言乎,凡人主御世之絜矩,为治之纲领,咸具于此,虽尧、舜、禹受授心法无以加之,臣未敢知,殿下将何以奋发兴起,丕克仰答慈圣付托之至意也,臣闻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本也者何也,君心是也,始也者何也,圣学是也,盖讲学而后可以明理,明理而后可以正心,心一正则民国事为,朝廷施措,自可沛然矣。是以懋时敏,厥修迺来,所以戒高宗也,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所以戒成王也,苟非时敏日就之学,无以成殷周郅隆之化也,今殿下宝历鼎盛,庶政亲听,如何而为勤俭之实,如何而为宽严之用,如何而为敬天法祖,保我受民之本乎?是必有讲学而领其要矣。不如是也,虽上圣之姿,生知之性,恐于此范然无下手处,然则讲学尤为明理正心之本也,且经经纬史,为学之要也,大本达道在于经,治乱兴亡在于史,为体用之互相为资,轮翼之不可偏废,窃伏睹殿下日讲圣经之外,又以史书召对,典学之念非不勤矣。若不经以涵养本源,史以监戒得失,体验心神,推广其用,则终未免书自书而我自我,一日二日,便成文具,有好学之名,而无好学之实也,苟如是也,安望其致知之效,从欲之治乎?若察之精而领其要,䌷绎而讨论之,如刍豢之悦其口,自然知其味而施诸用,一动一静,一政一令,无不从学问上做去,则得其勤俭之实,而俗可以导矣。得其宽严之用,而众可以御矣。敬天法祖之本,保我受民之道,皆在于是,举而措之,民国永赖,三五嵬荡之盛,将指日以俟,上以体慈圣恳恻之训,下以副匝域颙祝之忱矣。惟圣明懋哉懋哉。上曰,今此所奏尤为切挚,当奉而周旋矣。晦寿曰,是年即邦家吉庆鼎新之嘉会,而我殿下摠揽庶政之一初也,迺以岁岁元月之正,亲动玉趾,临门求助,圣心勤励,礼仪肃穆,凡盈庭济济,孰不欲罄竭衷诚,仰副休命哉?臣从三事之后,躬逢盛际,玆于颂祷之馀,兼效芹曝之献焉,朱子曰,天下万事有大根本,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所谓大根本,即人主之一心也,所谓要切处,必大本既立,然后可推而见也,如勤讲学为正心之要也,振纪纲为立政之要也,恢听受为来谏之要也,节财用为恤民之要也,何谓人主之心为万事之大本也?心者一身之主,万化之原,一人之心正而万事皆正,孟子曰,一正君而国定者是也,故古之圣王,欲明其德,莫不以正心为本,苟非致知之力,主敬之功,有以开明其心,操存其心,则何以得此心之正,而应事物之变乎?然则正心之要,舍讲学而何以哉?讲学之方,前后诸臣陈勉备矣,然臣愚以为,不但对方册之时,始为讲学也,日亲贤士大夫,以至侍御仆从,罔非正人,此无事非讲学也,戒慎恐惧乎不睹不闻,虽在幽独得肆之地,凛然若立乎宗庙之中,朝廷之上,此无处非讲学也,朝而听政,昼而访问,夕而修令,此无时非讲学也,盘有铭几有戒,此无物非讲学也,凡此者何莫非正心之要乎?伏愿殿下懋哉,何谓振纪纲为立政之要也?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元气,元气充足则百体自强,元气衰弱则百体皆病,良法美制,皆资纪纲而行,如耳目手足,皆以元气为用也,是故纪纲立则庶事皆理,纪纲紊则百度皆弛,自古及今,未有纪纲不立而能为国者也,然纪纲不能自立,惟其赏罚必信,举措得宜,凡系大小政令,皆出于大公至正之道,无一毫偏私之意而后,始可以大服民志,国体自尊,此所以立政之要,在于振肃纪纲也,惟殿下念哉。何谓恢听受为徕谏之要也?听受不恢,则无以孚聪明而资忠益,虽欲求治,不可得矣。自古论治道者,莫不以言路之开闭,占国家之安危,今之言路,未可谓之开矣。公车之牍,寥寥未闻,官师之规,便是废阁,惟以缄默为事,媕娿成习,此实为国家之忧,而臣窃以为,此恐殿下好言之路,容谏之量,有此未尽而然耳,汉文之止辇受言,唐宗之假以颜色,皆所以通群情而广言路也,伏愿自今坦开奖言之路,弘敷纳谏之量,言者正直则表之,狂愚则恕之,优容而虚受之,庶或四方之昌言,日进于前矣。惟殿下念之。何谓节财用为恤民之要也?财者生民之大命,从古未有财竭民不穷,民穷而国可安者,传曰,节用而爱民,《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盖侈用则伤财,伤财则害民,昔成庙下教若曰,生财在务本,裕财在节用,如欲节用,必先俭约,此万世不易之训也,夫财用云者,非吝出啬用之谓,凡无益之费,不经之用皆是耳,有赐与则当思韩候之惜弊袴,有营构则常思汉帝之罢露台,宋仁之不食烧羊,晋武之命焚雉裘,皆所以尚俭德惜民力者也,如是而财安得不裕,俗安得不美乎?此所以恤民之要在于节用,节用之要又在于崇俭也,惟殿下念哉,区区愿忠之忱,敢此附陈,言虽陈腐,诚则恳至,伏望留神焉。上曰,所陈如是切实,当服膺矣。兴根曰,青阳载届,万汇昭苏,仰惟殿下体元行健,对时育物,学日益进,德日益隆,於乎休哉,臣窃伏念,自古明君哲辟,罔不以谨初正始,为大有为之权舆,《召诰》曰,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朱子引之,以告其君曰,今日之事,非独陛下不可失之时,抑国家盛衰治乱之机,庙社安危,荣辱之兆,皆决乎此,盖天眷方笃于新服,民望冞切于初政,奋发兴起,以基太平万世者,亶系于初始也,今当岁之正月之元,殿下穆琉端衮,临门视朝,即亲摠庶政之始也,惟新厥德,祈天永命,亦殿下不可失之时也,未审殿下将何修而仰承笃棐之意,俯答蕲向之情哉,恭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一日万机之重,四海兆民之众,付畀我殿下,诒厥燕谟,嘉言孔彰,固知殿下眷眷服膺,造次于是,而臣敢以区区忧爱之心,恭述慈训,庸塞一初求助之念焉。噫,帝王之治,其要不越乎我慈圣谆谆之教,敬天法祖,三王所以相传之宏规精义,亦我列圣朝受授之心法也,殿下苟于起居动静之间,政令施措之际,壹于此从事,罔或失坠,则终底于将多前功,迓续休命矣。然而此是为治之纲领也,其治己治人之道,自有许多条目,而其要又在于勤俭宽严,夫机务之繁,日集于前,而人主以一身应之,非勤而能免于丛脞乎?财者民之心也,天之生财,只有此数,以有限之财,应无纪之费,财匮而民心伤矣。非俭能使之裕足乎?八城含生之伦,如星拱极,而寒暑怨咎,诪张为幻,殿下临之,如索御马,则宽然后得其心矣。内而大夫师长百执事之人,外而方伯连率州县之吏,莫不偸惰恬嬉,纪纲凌弛,气象涣散,则严然后能振励之矣。《书》曰克勤于邦,克俭于家,禹之治可谓至矣。舜之命禹也,必举此而称之,岂不以治家治邦之道,莫尚乎勤俭也哉?孔子曰,宽则得众,宽是包含遍覆,无不周遍,有天覆地载意,正帝王之度量也,《易》曰威如之吉,反身之谓也,治家当有威严,而当先严其身也,凡此四者,俱是御世要道,而如车轮鸟翼之不可偏废,惟愿殿下操存于此,省察于此,治之于心身,措之于事为,燕涓蠖濩,无或怠傲,飮食起居,克祛奢靡,则初政之发,如春之温,如日之赫,重迓灵长之祚,永巩艰大之业,此实敬天法祖之实心实政,而亦为今日最急之务也,臣以菲材,猥蒙谬恩,擢置三事之列责以协辅之职,愧恧忧惧,昼宵憧憧,今当殿下始初清明之会,无以仰禆至治之万一,则惶蹙之踪,百倍前日,而第款款愚忱,自有未泯于中者,敢以狂瞽之说,仰效芹曝,惟殿下澄省焉。上曰,所陈切实,敢不书绅而服膺乎?兴根曰,古相臣文忠公臣闵鼎重立朝大节,固已炳烺于国史野乘,无待后人加赞,而盖其体国之忠,卫道之诚,与夫光辅三朝,羽翼斯文,今于百岁之下,益见其为星岳之英,而颓波砥柱之功矣。当此世教寝微,古风寝邈之时,崇德象贤之政,允为一初惟新之务,且念其投荒四载,生往死还,危忠至诚,与同时被祸之一二名臣,义均列侔,则从前已施之典,恐不宜差殊,其祠版许令不祧,以寓旷世之宸感,以奖不泯之公议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兴根曰,臣于岁前登对,以择守令事,有所提奏,而顾今国计民忧之可以一分着手,庶有实效者,惟此事是耳,朝廷非不统监司,而道路有远近之别,监司非不统守令,而按廉有虚实之殊,惟百里之任,近民之官,苟得其人,则一邑受其福,不得其人,则一邑受其祸,虽咫尺接壤,鸡犬相闻之地,生民苦乐余戚之不同,有若楚越者非他也,在其邑长民者贤不肖廉贪仁虐之如何故耳,以是而举荐之法行焉,列圣朝代柱之帖与夫年来申明旧典之举,非止一再,而今闻年前别荐,几至无馀,更今备堂与曾经方伯居留人,无论文荫武,各荐二三人,以为次次收用之资,而此与初倅人有异,必以稔其声绩,悉其本未者荐似,而如有不堪任者,现发于日后,则误荐之律,自有恒典,以此意别般知委,凡所以荐之者,为其可用也,荐之而不用,则安用荐为哉?前荐人中一人,尚在淹滞,趁速调用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必以声绩素著人,另为择荐,亦令铨曹各别收用,可也。兴根曰,凡各官房折受,自内司报备局,确知其无所贻弊,始为许施,自有定式,故虽急下公事,不由备局,反帖各该道帅臣急禀勿施,载在《通编》,而内司之京外文移,必先署经吏户曹,亦是古规也,且不当折受处,只凭指告,混为启下者,宫差及指告人杖配事,英庙甲戌,特教定式,又不啻申严,而挽近以来,内司与各宫所属,不知法意,无难关涉于各道营邑,经营争夺,不胜其纷纭,使民邑受病者,非止一再,而姑举其狼藉入闻者言之,或侵占有主之处,或勒征无名之税,海边浦口舟楫之利无遗,渔箭盐盆民生之业尽竭,以至于毁堰作畓,封山冒耕,而无弊不有,又或有内司各宫房所不知,而奸细之类,假托凭借,到处扰民者矣。自臣待罪见职之后,方伯守宰之以书告闷者此事也,男负女戴之遮路哀吁者此事也,纪纲虽曰扫地,此辈之纵恣无惮,胡至此极?各宫房需用非曰无所重,而英庙庚午,渔、盐、船税革罢之日,下教若曰,苟可以为民除弊,予何爱身体发肤?辞旨恳恻,浃人肥髓,民到于今於戏不忘,以我殿下仰体朝宗如伤若保之圣念,岂或使一夫不获其所乎,第以远外所闻,恐或爽实,虽不敢以某官某处,指的仰达,而真如前说,则固不可时日玩愒,不思所以救拯之方,以此举措,即为严饬于各道,此等事之有关民瘼者,亟令撤罢,宫差辈之横行列邑者,尽为遂送,而自今以后,新设复设之不由备局者,寻常文移之不由户曹者,一切勿施之意,申明定式,且所谓司官急请,虽未知格例之如何,此必内司与各宫所属之因事下乡者,称以奉命,鸣驺汎益,滥责供亿,沿路厨传之弊,有浮于使星之行,国体亏损,诚极寒心,如有不得已下送宫差之事,亦以急差文迹,粘报备局,自备局详察事情,反关知委,然后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各宫内司,不遵规例无所顾惮,实为可骇,从今别般禁断,而既有受教定式,则守令方伯,何可一任其侵渔乎?自庙堂严饬,可也。兴根曰,饷厅屯税,系是军需,事体自别,无异正供,故自本官捧纳,勿委屯长,依前任他守令,随现禁锢五年事,英庙丙戌,受教截严,而屯长黜陟,一付本官,自京厅切勿差出,又有节目定式矣。岁月寝久,法意荡然,闲杂牟利之流,图差京监,以莫重税纳,认作已纳,减摠而害归经费,虐敛而怨及屯民,甚至有经年愆纳,全数干没,种种弊端,皆由于此,苟念受教之不可越,民隐之所当恤,则岂或如是,臣待罪本衙门时,先从过限邑,汰其京监,计将次第尽罢,旋因递职而未果矣。未知其间新差者又为几人,而若此一向任置,则非但有违于受教定式,末由之害,将至于无税而后已,言念国纲,宁不慨然?见今时存京监,一并革罢,此后则谨遵节目,捧税上纳等节,并令本官亲检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闻所奏,实是不可不变通者也,所谓京监名色更无敢差出之意,分付该曹,可也。兴根曰,凡进上及各司上纳时所谓情费云者,名目已极不韪,而行之已久,虽难一切禁断,亦自各有定例,则科外诛求之一任于胥隶辈所为,非但为法纲解纽之忧而已,遐方疲孱色目之备经危厄,意外横纳者,毕竟则虚张数爻,加倍移征于无告之民,虽使科外之物,出于各邑吏属,吏属亦民也,况吏属之害及于穷蔀,至有颠连之患乎?曾在戊戌年间,以此事申明厘正,分颁册子于各司各邑,而非徒无益,乃有甚焉,至以岁前厨院所属事言之,其无所畏惮,凌虐炰烋之状,可以反三隅矣。今不必别具条列,只以戊戌册子,申明旧式,而如或一向不悛,有所入闻,该吏隶随所现发,严刑远配,衙门堂上则从重论勘,该掌郞官则拿问严处之意,更为提饬于各衙内,何如?上曰,每有饬禁,不能遵行,实由于纪纲之解弛,此后若有现发者,则以法从事之意,严饬于各营各司,可也。兴根曰,登科十年人陞六,系是应行之典,而今亦有限满当陞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兴根曰,臣之待罪三事,今匝岁于玆,而以臣鲁下之才具,贞痼之疾病,伴食之不足,尸餐之斯久,虽以古昔隆盛之际,辅相之必得其人,顾何如,而今其民忧之溢目,国计之寒心,求其受病之源,无往非如臣无似冒据匪据之致也,古人所谓留一日则有一日之害者,为臣准备语也,庙务之瘝宜去也,众望之觖宜去也,而贤路之妨,又其宜去之最急者也,以我圣上则哲之明,其于臣本末长短,已有所烛悉无遗者,而特以大臣去就之故,姑令优游宽假之,而臣愚死罪以为,待大官以济国事,自有轻重之殊,恐不待智者而知之,伏乞渊然深念,特许斥退博询在庭,懋求德器,惟吉之从,以幸公私焉。上曰,鼎席备员之请,即当允从,而卿亦随事殚竭,以禆予一初之政,是所望也。兴根曰,亲摠万机,临门视朝,此诚一初之盛举,而求助之圣念益勤,凡在宰执之列者,岂无可言之事,而无一人登筵陈奏,揆以事体,诚极慨然,参班九卿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永元曰,今日即我圣上万几亲摠之一初政衙,而克慎明德,迓续景命之大机会也,殿下将何修,而上答皇天祖宗付畀之重,下副率土臣民蕲向之切也乎?治国之道有本焉,臣请以数条仰陈,用备刍荛之择,一日立圣志,以基治本,宋臣真德秀之言曰,志者进德之基,程子曰,君志定而天下之治成,虽闾巷匹士之一艺一业,未有志不立而能成者,况人君代天理民,以一心而应万事,修齐治平之要,圣神功化之极,必也先立乎其志,卓然有所自期,然后可底乎成三代之治,非高远难行之事,志于三代则斯为三代矣。如修德则以成汤之日新又新为志,典学则以高宗之懋时敏为志,勤政则志文王之日昃不遑暇食,崇俭则志大禹之卑宫菲服者皆是也,此志既立,即是为尧为舜之根基,而若无力行之实,则所立之志,其将退缩消沮而止,力行如何,无一息之间断,无一事之欠阙,而诚信以持之,刚毅以临之,又振励奋发,如风行雷震,则君道日彰于上,民心日孚于下,其治可以从欲,岂不休哉?一曰,厚民生以固邦本,民与国相须为命,犹身体之相资以生也,是故民安而其国不泰,民穷而其国不危者未之有也,厚之者,非家衣而户食之也,即惟曰以仁心行仁政而已,周公颂其君之享国永年,则戒之以知小人之依,召公顾其君之受天永命,则告之以𫍯于小民,今我殿下,如伤视民,若恫在己,优恤之圣念,蔼然于辞教之间,苟有推是心以往,一饭必曰吾民得无饥乎,一衣必曰吾民得无寒乎?躬行敦朴,损上益下,粒米寸缕,恒思来处之不易,则是所谓知依也,𫍯小也,若其施措之实,即在于节用而将廉,节用则财不伤而积累瞻裕,殿屎者可以回苏矣。奖廉则贪自惩而激扬淬励,掊克者化为循良矣。夫如是则仁闻自然孚感,仁化自然渗洒,民皆安生乐业,而太平万世,其基于玆矣,岂不休哉?一曰抑近习以清化本,程叔子进言于君曰,亲贤士大夫之时多,接宦官宫妾之时小,贤士日进则德性有熏陶之效,宦妾日进则聪明有壅蔽之害历溯往牒,治乱兴亡,无不于是焉判矣。人君未有不深戒于此,而正直忠谠之言,或逆于耳,阿谀承顺之态有悦于心,浸浸然有非僻之入,而不自觉察,可不惧哉?是故明王必审其机而谨其微暬御私昵,驭之以正,严内外之防,绝干预之路,以致万化澄源,百度惟贞,我列圣朝传授之家法,而圣上所当继述者也,其要在于频接臣邻,三昼法讲之外,时又赐对,儒臣讨论经史,召接承宣,禀裁公事,轮对官之循次,字牧任之辞陛,亦皆引见俯询,以庶政便否,生民利病要之,使朝廷之人,无日不朝夕左右,则义理常胜,便佞自远,圣德益新,治谟益隆,而天地交泰之化,亦在其中,岂不休哉?今臣所奏,虽似陈腐,求治之先务,恐不外于是,惟圣明留神而澄省焉。上曰,三条陈勉中末端所论,尤为切实,当铭佩矣。上命大臣就座,永元曰,亲摠之初,鼎席备员,而简在圣心,允协舆望,国事万幸矣。又奏曰,三司诸臣当皆有所怀,而一未前席进达,群情似怅然,其于求助之圣念,亦似欠阙矣。日晏风峭,许久之临殿,非不仰闷,而就只三司长官,更使进前奏达恐好矣。上曰,依此为之。有薰曰,此日即我国家虽旧维新之一大机会也,请以急先务最切要者陈之,夫言路之关人国家,其来尚矣。一人之聪明,不能以周知,一人之思虑,不能以遍及,使谠言昌论,日进于前,乃以虚明广大之心,开襟翕受,当此一初访落,正宜来陈而恢听,夫财用者不可一日无者也,故治国之道,莫外于节财用三字,而盖救弊之策,在于崇俭,一念虑之不谨,患生于侈丽,一经费之不察,害及于生灵,惟圣明垂察焉。上曰,所论诸条,当留念矣。兢人曰,臣有三条荛说,一曰立纪纲也,二曰抑奢侈也,三曰救荒政也。何谓立纪纲也,明好恶严黜陟,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以至政令事为之际,公平做去,雷厉风飞,则何患乎纪纲之不立也?何谓抑奢侈也?昔我英庙五十年殷富之治,莫非俭德中出来,亦粤我正庙我纯考衣御屡澣,室无增拓,今我殿下,所当鉴法而继述,先自宫闱之间,痛禁华靡之风,以为四方之标准焉。何谓救荒政也?昨秋水患,两西之民,偏受其害,殿下一念忧勤,捐帑而赈之,船粟而哺之,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区区先事之忧,近来奸乡猾胥,抄户分巡之际,百般姿弄,特令庙堂先期关饬,使殿屎之民,咸沾实惠焉。上曰,所陈甚切悉,当铭念矣。麟夏曰,为治之要,莫良乎从谏而纳善,君臣交勉,上下相孚,有怀必陈,有事必达,此所以《说命》典学之训,必以从谏二字为先务者也,惟殿下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㘾曰,顾今两西大无,民命近止,殿下若恫在己,船粟发帑,又于日者,亲享祈谷,心香孚格,有足以弭灾为瑞,然仳㒧怨咨之情,何从而悉烛哉?为今日裕财足民,惟在崇俭节用而已,殿下懋哉。上曰,所陈当铭念矣。锡禧曰,夫学问政事相为表里,动静云为无间内外,殿下深念今日亲摠之万几,非资学问之力,无以汎应而曲当,卓然立其大志,毋循前日之应文备数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文和曰,窃伏念,祖宗朝成法成宪,最为切近,粤我正宗大王讲《国朝宝鉴》,教筵臣曰,惟我祖宗允文允武,克集大命,今读是书,予所自警,亦我纯宗大王教曰,列祖御训,实是后嗣王鉴法者也,惟殿下常目留神,念玆在玆,以我先王贻燕之谟,克做今日卓越之治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致庠曰,朱夫子于《大学或问》,首言十五岁以前,无《小学》根基者,当以一敬字为入头工夫,惟殿下必以一敬字为彻上下贯终始之工焉。上曰,所陈甚切,当体念矣。珪寿曰,今日圣学日就之际,以《纲目》而接《通鉴》,讲究大贤褒贬劝惩之意,则必大有裨于一初制治之道矣。仍又伏念,远稽史乘,犹不若近法祖宗,《国朝宝鉴》、《羹墙录》,亦为时时进读于召对之时,一以监宪柯则为事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承辅曰,讲学之要,在于经史二者,是固阙一不可,而必交修之然后始可裨益于出治之道矣。一自《论》、《孟》进讲以后,《通鉴》之召对,罕有成命,如此则将何以鉴历代兴替之由乎?《通鉴》始讲,今为三年,未毕五册,群下闷菀之情,当复如何哉?见今春晷舒长,法筵之间,时时召接,不患无暇,继自今赐讲对,兼治经史焉。上曰,所陈切实,当铭念矣。文铉曰,先正臣李珥制进《圣学辑要》五编,是书也,道学要旨,开卷了然,恒置诸几案,频赐睿览,则裨益弘多矣。伏愿念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舜泽曰,今日殿座,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当次人金完植,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观熙奏曰,知敦宁李宪球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右承旨宋应龙。左副承旨李承敏。右副承旨李观熙。同副承旨金炳国。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车岭佥使李仁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gg个g赐给。

○弘文馆启曰,校理赵云卿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赵云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依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上尊号日内庭行礼时用乐,例以瞽师女伶举行,而谨稽誊录,乙卯甲子年,俱因特教除之,辛丑年因特教用乐之节,依丁亥年例,设轩悬于通明殿正阳门外庭,登歌之乐于正阳外阶上磨炼,戊申年亦依辛丑年例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亦为除之。

○又启曰,谨稽誊录,乙卯上尊号时,因特教,中宫殿行礼仪节磨炼,而甲子辛丑戊申年,亦依乙卯年例举行矣。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行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卯年例举行。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外殿亲传册宝处所及大王大妃殿亲受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传处所仁政殿,亲受处所通明殿为之。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内外习仪初二三度,当为择日举行,而谨稽誊录,乙卯甲子年辛丑年,皆以内外习仪各一度,禀为磨炼,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册宝内入内出处所,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

○领敦宁金汶根新除禁将辞疏,伏以慈徽丕阐,举贺仪于昕庭,庶务亲总,行朝参于端门,千乘之隆养冞光,三元之治化方茂,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也,以庆以忭,率普同情,仍伏念臣本常调未荫耳,昵近日月之光,偏承雨露之泽,馀生报效,惟畏约而已,安分守拙而已,至于军旅之事,是岂臣梦寐攸及,而今玆新命,奚为而然也?噫,方寸之木,不可高于岑楼,驽𮩻之步,不可驾于大辂,臣虽至愚陋无所肖似,亦尝奉教于君子,则责任之轻重,职事之紧漫,有不可张皇古昔,重犯渎挠之诛,而窃惟煦濡渥沐之各遂其性,天地所以生物也,庇覆顾复之不越其方,父母所以爱子也,圣明于臣,天地矣父母矣。亦宜位育之长养之焉而今臣所叨,不翅寸木之岑楼,驽步之大辂,岂不可大忧惧也哉?臣之本末,圣明之所悉烛也,官位亢显,门阑盈盛,恒惧冥,如临渊谷,今若严畏之徒怀,叩谢之是诿,句当金谷,折冲樽俎,娴然自任,冒焉自居,毕竟至于靲朿之无能,玩愒焉愈甚,修举之无有,偾误者居多,收拾不得,罪戾滋大,则其于我殿下爱欲生之德,果何如,而集木之忧,滥竽之讥,抑亦安所归也,受符体重,虽未免冒没趋承,历日循省,实不敢因仍蹲据,用敢略控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禁卫大将之任,俾幸公私,是臣区区望也。答曰,戎垣特授,意岂徒然?卿其勿辞,益勉干城之责。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金炳国。右副承旨李亨夏。同副承旨宋柱献。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江华留守郑德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弘文馆启曰,校理赵云卿疏批已下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心诚求之,故殷宗绘画梦卜矣。予于端门求言,岂偶然哉?欲得良弼,以辅予一初之政也,今拜卿相职,而大夫国人相贺曰可矣。是所谓允叶舆论,诚喜而不能寐也,卿是忠愍之后孙,忠愍之尽忠王室,克定宗社大策,国家至今赖之,是谁之功,如卜金瓯,舍卿家而奚取?况卿之器宇宏深,忠信恭俭,有足以振励朝著,而元辅左揆,共理寅协,四方可幸无事,予将待卿而垂拱仰成,须勿备例巽让,即日驾屦,以副予侧席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休、李亨夏、宋柱献落点。

○传曰,吏兵批别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奎章阁启曰,兼检书官徐七辅时带东部令,而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汉城府庶尹李鲁宰职务相妨,令该曹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行礼,依乙卯年例举行事,命下矣。当有习仪之节,而谨稽誊录,内习仪日同为举行,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日内庭行礼时,大殿所进致词笺文,中宫殿所进致词,依例令文任前期撰进,以为肄习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加上尊号时,内外习仪各一度为之事,命下矣。当为择日举行,而外习仪则依前例都监堂郞及诸执事行礼于议政府,内庭习仪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通明殿为之。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兵曹启曰,宣传官宋在璿,大报坛守直官王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沈能哲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文臣兼宣传官崔遇亨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去夜四更量,本府失火,忠清帐籍库八间及公廨十二间尽为烧烬,人物段幸无致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bb曰b,汉城府失火,帐籍烧烬云,极为惊骇,何为而至于帐籍烧烬之境?令政院汉城府郞厅发牌,失火根因,为先知入。

○传曰,俄见京兆草记,夜有回禄之灾,仍有下询,则别无指的,岂有无根之火发于深夜乎?且帐籍所重,与他有异,其为惊骇,有不可言,入直郞官拿问处之,该掌吏隶并移送秋曹,严核以闻。

○汉城府启曰,俄见京兆草记,夜有回禄之灾,仍有下询,则别无指的,岂有无根之火发于深夜乎?且帐籍所重,与他有异,其为惊骇,有不可言,入直郞官拿问处之,该掌吏隶并移送秋曹,严核以闻事,命下矣。该掌书吏李章汉,库直李亨默,使令金昌仁、朴龙福,军士李再童等,并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彰义宫大门破伤汉朴文奎,令秋曹照律以入。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彰义宫大门破伤汉朴文奎令秋曹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毁大祀丘坛条》,有曰凡大祀丘坛毁损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壝门减二等,杖九十徒三年半,文奎拟毁损壝门律,杖九十徒二年半,依下教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bb曰b,彰义宫大门破伤汉朴文奎照律以入事,传曰,知道事,命下矣。罪人朴文奎决杖九十后,忠清道鸿山县,徒二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竹林察访曺祥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教江华留守郑德和书,王若曰,周家分东、西两京,锁钥之声望是系,汉廷置左右三辅,管辖之责任不轻,特撤二品之卿班,庸侈十行之恩綍,眷彼一区沁岛,寔是千里邦基,衿带控引于山河,接地壤于松京、桐府,舟楫往来于湖海,设天堑于甲串、麾尼,真殿之瑞光近瞻,云日常绕,史库之宝藏久秘,奎璧斯煌,惟卿,簪组名门,珪璋伟器,播令誉于重厚质贞宛乎古家遗风,展责素蕴于文学才猷,蔚然清朝雅望,数郡试制锦之政,夙著遗爱之尚传,只日登讲毡之筵,几多嘉谟之敷奏,玆投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命,懋恢良图,练卒乘而峙糇粮,宜先阴雨之备预,抚士民而修城堡,须体宵旰之贻忧,故玆敢教意示,想宜知悉。

○假注书郑昌休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桂生洞契右议政李宪球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万万无似之踪,忽承万万非常之命,继又近臣临宣圣谕,惊懔震剥,五内失守,伏地陨越,莫省攸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赵云卿疏曰,臣于年前,伏奉湖南右道持斧之命,而缘臣才识浅短,凡于按廉之事,有百偾误,迺于反面之后,台言一出,而其所论断,架虚为说,则岂可呶呶陈辨,重伤事面乎?仍念,臣素性多滞而事或经情,迷执徒守而自致狼狈,僇辱身名,辜负圣简,臣罪到此,泥首俟勘,圣度天大,罚止利削,曾未经年,收叙之命,特点之恩,次第联翩,而蛰伏乡庐,一未肃命,祗增惶懔,乃者新除之衔,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驲骑宠召,荣动蓬荜,臣且惊感,益不省措躬之所,若使臣复厕周行,强令陈就,则臣身颠沛,固不足恤,而其于贻羞朝廷何?乞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慢命之罪,臣于自讼丐免之章,不敢赘他,而窃惟,帝王为治之本,在于修德勤学四字,故朱夫子曰,修德行政,康济小民,则灾害之去,何待于穰,福禄之来,何待于祷,吕祖谦曰,圣人之心,常不足常不已,虽到尧、舜田地,犹有不足之意,由此见之,圣人之大德极工,莫非德学之修行勤勉而已矣。方今日御厦毡,频接臣邻,圣德睿学,渐于高明,臣固钦仰万万,断断愚衷,尤有所愿者,殿下之德之学,益加日新,诞懋时敏,自底于纯粹缉熙之域,则实万亿无疆之休,伏惟圣明,念哉念哉。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壬子正月十七日,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敦荣,特进官尹义俭,参赞官宋应龙,侍读官李鼎信,检讨官闵致庠,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武臣朴来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荣读自齐宣王问曰,止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翊镇落点。

○备忘记,抚夷万户尹宅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刑曹启曰,汉城府该掌书吏李章汉等严核推问,则章汉以为,渠则纵是该掌,本无守直籍库之例,适值轮次直役,守厅于官房矣。三更量闻警火之声,急出房外观之,则火光自库直私库中透出,上及籍库,尽为烧烬,失火根因,实未闻知云,库直李亨默以为,渠则本以书役夜出,而炬脂柴炭铺陈等属,储置于他库而用之,故出入无常矣。伊日夕,官房炊馀柴束,收拾还置于库中,乘昏归家,至三更量,军士急传府中失火由,故惊惶往见,则籍库已尽烧烬,问其起火本未,则皆以自私库中起出云,虽未知因何至此,而必是渠不善看检之致云,使令金昌仁、朴龙福以为,渠等则以守直使令,上直本房矣。三更量睡梦中,闻惊火之声,急出视之,则籍库下私库中,火焰冲起,尽烧全库,而相距稍远,失火根因,实未闻知云,军士李再童以为,渠则以库直之使唤,官房炊柴脂炬铺陈等属,与库直互相出入,而适值当直炊,官房夕炊后,馀柴库直持去,入库出去,故渠则退宿于使令房,未知何许更量,闻失火急声,惊起出视,籍库已尽回禄,而伊日则既无公故,且不夜炊于官房私库中,则失火委折,实未闻知云,同日更推章汉,以为已悉前招,更无可达之辞,而火从私库中冲起,虽是目击,既非库中出入之人,则失火根因,实为不知云,亨默以为,渠则已悉前招,更无他辞,而夕炊馀柴,收拾库中,或者炊火馀种,混入于馀柴,潜自蔓延,而虽非躬犯,不善看检之罪,宁敢望伟倌云,昌仁、龙福以为,渠等所怀,已悉前招,而火从籍库中出,果是目击其根因,则实不详知云,再童以为,渠则前招已悉所怀,而伊日既无公故,且不夜炊,则实无出入于库中之端,失火委折,果未详知云,各人等招辞,大起深夜,延及莫重籍库,到底严核,不容疏忽,该掌书库入直使令及军士等一一盘问,则火自私库中冲起,蔓及楼上,籍库始起之由,终延之根,既不自外必也从中,常时主管出入者,不过乎库直而已,则宜无不知之理,而终始呑吐,专事漫漶,不即首实,究厥情状,极为痛恶,平问之下,有难取服,严刑得情。再童则未见入库之迹,不至成丁之年,在法当恕,至于章汉,既是该掌吏,则虽异于库直,焉敢曰全无闻知?昌仁、龙福纵是伊日入直,既非该库所管,其所发明,容或无怪,苟能着意而救焚,岂至全库之延烧?不可全释,所当分轻重勘处,而既伏承严核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库直李亨默则身为典守,不善看检之罪,在所难免,严刑远配,其馀诸汉,分轻重勘处。

○兵曹启曰,宣传官尹致远、尹永大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京兆吏隶严核以入事曹启目判付内,李亨默段身为典守,不善看检之罪,在所难免,严刑远配,其馀诸汉,分轻重勘处事,命下矣。库直李亨默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机张县远地定配所,书吏李章既是该掌,与他所守直之使令辈,迥有异焉,不可刑讯而止,故依《大明律仓库内失火杖八十徒二年之文》,决杖八十后,忠清道大兴县定配所,并即押送,使令金昌仁,朴龙福等,虽非渠之所掌,难免不善守直之罪,军士李再童亦不无罪,各严刑一次征励,而再童年未成丁,依律文收赎,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帖连gg粘连g,向前曺祥獜亦,配囚事体,何等谨严,而无难掩置,蒙不觉察,罪著溺职,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忠清监司李根友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壬子正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兪章焕,特进官赵云澈,参赞官宋柱献,侍读官赵在应,检讨官闵致庠,假注书徐鹤淳,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武臣郑宅善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章焕读自曰无伤也,止是折枝之类也。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黄海兵使赵存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加设守直处所,姑减照罗赤二名,雇军十名内二名,移属璿源殿,一名移属宫闱令厅,其馀并减下,璿源殿守仆二名加差下,料布衣资磨炼以给事,分付户兵曹。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教俊、柳晥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汉城主簿成蓍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因本府赦单子,未及就囚罪人郑济成以编配罪人,任自许由罪,才已蒙放矣。前以他罪,定配于黄海道白川郡,而方在待待命中,今才待命,依前罪目,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韩兢人疏曰,臣适忝言责,不容泯默,猥以数条陈腐之说,进于三昼晋接之席,文既短涩,辞又拙讷,谁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有以臣特为加资之教,闻命惝惶,心神飞越,骇汗浃背。噫,亚卿之秩,位跻二品,职贰六官,于以赞敷王化,经理邦国,则其为朝着之期望也何如,圣明之眷毗也何如,臣即一个衣架饭囊而已,夫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当日所怀,非止臣一人而已,奚独于臣,有此格外宠耀也,孤根弱植,纵被洪造之私,梁鹈轩鹤,难免众人之讥,以是踧踖,实难冒膺,既在阙中,不得不出肃,而退而思惟,历日震愓,伏乞亟寝成命,臣于辞巽之章,不意猥他,而伏睹日前,有礼贤崇儒之教,臣不胜钦仰庄诵,而窃有更达者,夫尊宠儒贤,縻以好爵,我朝家法,而今殿下躬亲行之,孰不钦叹?然待以爵禄,不如极致诚礼,尊其道德,莫若频使召接,如使林樊宿望,置诸经幄,朝夕启沃左右讲讨,则其于光明辑熙之功,裨益弘多,而日新富有之盛德大业,必有自然之效矣。伏愿留神采纳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以gg行g公,尾附事甚好矣。

○行大司谏韩兢人疏曰,伏以微请克准,圣孝冞光于镂玉,机务亲摠,景命惟新于垂裳,臣民庆忭,小大惟均,仍伏念,臣禀质庸陋,见识蔑裂,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幸占一第,历事三朝,居然数十年间,滚到下大夫之列,涯分已极,戒惧切,迺者月正上元,朝参有命,继列朝降治谟,进百僚而询民瘼,此诚我圣上贻哲之会,一初之功也,臣适忝言责,不容泯默,猥以数条陈腐之说,进于三昼晋接之席,文既短涩,辞又拙讷,退伏班次,惟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有以臣特为加资之教,臣闻命惝恍,心神飞越,骍汗浃背,惶蹙震懔,若陨渊谷,不知措躬之所,非独臣心之为然,满庭臣僚,莫不变色,相顾瞠然,是何旷绝之恩数,偏及于贱品也?噫,亚卿之秩,位跻二品,职贰六官,于以赞敷王化,经理邦国,则其为朝著之期望也何如,圣明之眷毗也何如,虽使践历有素,才猷可堪者,一朝骤升,则人莫不钦艶而耸观,况臣如卑微,百不犹人,一无可取,临事而无尺寸之长,在官而蔑涓埃之报,即一个衣架饭囊而已,夫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岂其翕受之量,将以激励臣邻而然欤,无私之德,将以不遗疏逖而然欤,抑或前席之奏对,有槪于圣衷而然欤?此实有不然者,若以激励而言,则臣之驽姿,不足为骐骥之先路矣。若以疏逖而言,则臣之毛质,不足资鸿鹄之一举矣。若以奏对而言,则当日所怀,非止臣一人而已,奚独于臣,有此格外之宠擢也?孤根弱植,纵被洪造之私,梁鹈轩鹤,难免众人之讥,以是踧踖,实难冒膺,而既有阙中,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退而恩惟,历日震惕,且嚬笑犹有明主之爱,负乘既有君子之戎,臣身狼狈,顾不足恤,而其于贻累则哲之明,何哉?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私𧪾之章,不宜赘他,而伏睹日前有礼贤崇儒之教,臣不胜钦仰庄诵,而窃有更达者,夫尊宠儒贤,縻以好职,即我朝家法,而今殿下躬亲行之,其大有为之志,譪然于丝纶之间,凡在周行,孰不钦叹?然而待以爵禄,不如极致诚礼,尊其道德,莫若频赐召接,顾今圣姿天纵,睿学日就,如使林樊置诸宿望,经幄,朝夕启沃,左右讲讨,则其于光明辑熙之工,裨益弘多,日新富有之盛德大业,必有自然之效矣。伏愿殿下留神采纳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尾拊gg附g事甚好矣。

○壬子正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学性,特进官郑基世,参赞官李亨夏,侍读官赵在应,检讨官李承辅,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武臣李显佑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学性读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止犹缘木而求鱼也,,承辅奏曰,权与度皆是称量之具也,物之轻重长短,必称量然后可无不齐之叹,而惟心应事,至烦且大,苟不称量于心中,则移欲交蔽,末流之祸,将至于无所不至矣。夫爱物与仁民,均是本然之良心也,论其轻重长短,则仁民之心,宜先于爱物,而今夫齐王之政,恩及禽兽,而功不至百姓者,心无称量之权度,而物欲蔽之,故其爱物之心重且长,而仁民之心轻且短也,苟使齐王,其视一国之民,如视觳觫之牛,则秦楚之强,四夷之远,自可宾服,庶几王天下,而既不能扩充其本心,欲行其不可成之事,其可得乎?王者治国之道,不患邻国之强大,惟患仁恩之不足而已,是以文王之以百里而王天下者,即由于发政施仁之事也,古语有曰安民所以自安,爱民所以自爱,今我殿下爱民恻怛之心,惓惓于辞教之间,有以比隆于古昔圣王,而凡于政令事为之际,较其轻重长短,先自圣衷以权度称量,而皆出于仁民之心,则环东土亿万生灵,虽值歉荒之时,可以乐其业而得其所矣。伏愿深留圣念于权度二字焉。基世曰,上下番及经筵诸臣陈备无馀,臣无容敷衍更奏,而《孟子七篇》要旨,在于行仁政保生民,而齐宣王仁心之端,乍为发现,故孟子因其端而开导以推恩之方,宣王若推此心而加诸民则以齐王犹反手,而终不能推而广之,凡人恻隐之心,于人则切而易,于物则缓而难,今齐王能于其缓且难者,而不能于切且易者,其本心则仁,故即其物而发焉,不能以推而广之,故于仁民之政则无闻焉,可不惜哉?昔我纯考讲此章,以齐王之有此心而不能保民,临筵发叹,是时筵臣,以圣教谓生灵之福,此载于《宝鉴》者也,我纯考三纪治化,皆出于推广至仁之心,深仁厚泽,到于今举切於戏不忘之思,此今日之所当监法之继述者,伏愿深留圣念焉。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日昨之喩,已罄予意,而此时果何等时也,予小子叨承艰大,夙夜警惧,今当一初之会,所以倚畀者,其惟二三承弼之臣,卿之立朝行将四十年矣。诚信重厚,存诸中而著于外,险夷无改,名德已崇,顾今在列,孰与卿匹,以卿老成,尚此逡巡,是岂平日所望也哉?玆遣簪笔之臣,申喩企待之意,卿其不日造朝,以幸国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曰,药房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金兴根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药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兴根,左议政朴永元,右议政李宪球俱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则备陈本道储置加下,许多排批不足之状,仍请四分一裁减条特为还寝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灾岁减分,虽系法式,储置涂救,每患不足,在外多有阔狭之时,今亦依状辞许施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宅鸿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亲祭磨炼。

○礼曹启曰,皇坛之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曹堂上捧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部祈雨坛、属坛,次第看审,则各坛之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或以六简为一贴,而谨稽誊录,则丁酉丁亥辛丑戊申,皆以五简为一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已例五简为之。

○又启曰,今此上号时,大王大妃殿册宝亲授处所,通明殿为之事,命下矣。内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宾阳门为之。

○义禁府启目帖连gg粘连g,向前成蓍默亦,帐籍所重果何如,而身为入直之官,不能察饬,回禄之灾,出于无根,揆以法律,难免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帖连,竹林察访曺祥獜矣本府议启内,配囚事体,何等谨严,而无难掩置,蒙不可觉察,罪著溺职,难免重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假注书郑昌休书启,臣敬奉圣喩,驰往传喩于北部桂生洞契右议政李宪救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别喩下者冒万死陈惊懔震剥之槪者,非敢忘效附奏之体,诚以有往无复,敌以下之所不敢故耳,今又荐奉恩喩,辞旨之谆复奖将借之过隆,愈往非如臣庸下所当承,霣越之极,益不知死所矣。圣明既不以臣不肖,而有此隆寄,臣若藉有宠灵,不以臣本末长短,仰暴于容光之下,则是臣负圣明也,三事之重,有国之所必慎,而今以此时何时之圣喩,反复而论说之,以此时置辅相,而如臣不学无术,百无一堪者,苟然备位,是岂此时择此职之义也哉?呜呼,臣愚罪死则有之,衰耄已极,陈就无望,而贪恋低徊,坐误朝家莫大之举,臣虽有百喙,安所逃罪也?张皇烦复,益陟悚懔,谨当收召神魄,冒入文字,仰冀财幸云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朴晦寿疏,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金兴根疏曰,第以臣庸愚,冒据匪据,积有瘝坠之诛,初无报补之效,而乃复寅缘幸会,裒然居于上相之列,譬如骐骥之所骤,驽𮩻之在前,江河之所凑,沟渎之处先,非不知劣步之无堪服乘,细流之不成浸漑,而特以自初幸冒,遂成底滥亵,夫元辅之为有国所重,卿无以观其世也,非如微官下寮以次迭陞之比也,今以臣已试蔑效,达免之不暇,必以此苟充强补之举者,其于与天共职之义,得无可议也乎?惟圣慈特许臣早蒙恩谅,毋至滥误,则天地父母之赐也。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拜相,谨匝岁耳,以卿眷眷忠爱之诚,孜孜忧国之心,赖有今日,而况值一初之会,鼎席俱备,此岂卿言私之时乎?卿勿过辞安心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奎章阁启曰,原任待教李㘾明日候班,当为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庆尚前监司李纪渊状启,则备陈绵农判歉之状,仍请草溪等三邑大特令纯饯代捧,咸阳等四邑田税依岭底十二邑例,自今年为始永为钱代施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绵农,既未免歉,贡赋代纳,亦或有例,道臣陈请,非曰不可,而此是一时权宜之政,则何可课岁辄许,有若常例者然乎?至于田税永代,尤非容易议到,当初制法,未尝不参互于山沿之分,土地之别,则揆以经法,决难遽许,且经费所重,亦不可不念,并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肇庆庙令金宗瑍,典籍金学初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帖连,汉城府主簿成蓍默矣本府议启内,帐籍所重果何如,而身为入直之官,不能察饬,回禄之灾,出于无根,揆以法律,难免当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以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再明日亲传香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韩镇庭、李定铉、李敏德、李源达、申锡愚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锡雨、黄浩民、李宜翼、朴蓍会、蔡学永为副摠管。

○礼曹,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外习仪来二月初七日,内习仪同月初九日。

○礼曹启曰,即接永平幼学田三圣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麟圣嫡妾俱无子,以其八寸弟贵圣第三子福晚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家立后,两边与授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定式,而门长田三圣所诉既如此,田贵圣第三子福晚,立为田麟圣之后,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府事洪直弼从县道疏曰,不图斯际,猥蒙晋秩之命,臣双擎九顿,震越罔措,直欲钻地bb而b不可得也,不询于尉荐,不备于铨格中批特授,不少难慎,其所以亵名器而骇物情,岂细故也哉?恍上卿隆秩也,或以德选,或以荣进,虽在朝夙夜之贤,不可以年齿久次,循例而必得,况无可命之德,可纪之劳乎?讵可以不试之臣,无用之物,僭拟于其间哉?臣比年以来,荐罹风痹,下体不遂,床笫跬步,亦莫自运,所不绝者,喉间一缕耳,伏愿亟收敦府除命,因之刊駄选籍,寔为天地父母大德至渥也,窃伏念,我殿下缵列祖付卑之统,受太母艰大之托,克体休恤,罔敢自逸者,四载于玆矣。必须先定圣志,以立大本,本立而道生,朱子曰,天下万事固有大根本,大根本无出于人主之心术,所谓体顺达顺可以事天向帝者,由是而之焉也,程子曰,为国之道,在于君志先定,君志定而天下治成矣。所云定志者,至诚一心,以道自任,以圣人之训为必可信,先王之道为必可行,不狃滞于近规,必期致世如三代之隆而后已也,殿下励志勤学,双只之筵,不拘寒暑,固无容仰勉,而苟或临筵,暂时开卷,不过为应文备礼之具,而无从容涵泳,欲罢不能之乐,则其何至德凝道,得天下之理哉?继自今日,发扬蹈厉,恐不逮事,使此身心,不离于方策之中,非辟之心,无得间焉,或值晋接讲官,俾之陈说,祖宗故事,往哲名论,以至军国之猷为,闾巷疾苦,随意谘访,以通其情志,以广其闻见,惟殿下懋哉懋哉,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志于道而俾一世为唐为虞,由我也,志于欲而俾一世为叔为季,亦由我也,志之所向,不可以不慎,伏愿圣慈,恕其僭而察其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自嗣服之初,愿一承教于经席间,尝再三敦召遐心莫回,予虽诚浅礼薄,日夕企待,不翅如渴,今予亲摠庶务,夙夜祗栗,切欲致卿之心,尤倍前日矣。以卿追先报今之诚,致君择民之志,其必眷眷于辅导寡躬,成就典学之方,而日昨晋擢,寔副望实,何用辞巽,招贤求助,今其时也,则卿非其人乎?尾拊gg附g事,敢不书绅而服膺,当孜孜铭念矣。卿须克日簉朝,朝夕启沃,俾予有辑熙之望,是所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壬子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亨夏,假注书徐鹤淳,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以次进伏。守令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亨夏奏曰,守令等使之以次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守令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亨夏曰,守令等使之以次出送乎?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启曰,羽林卫将白乐贞,文臣兼宣传官赵宪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洪用默、闵致讷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启下令书写官领敦宁府事金汶根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判书金洙根,参判徐宪淳牌招不进,参议洪永奎进。以吏批言启曰,判书金洙根,参判徐宪淳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左根为户曹判书,李惟谦为执义,睦仁培为司谏,吴相昱、卓宗述为掌令,罗采奎为持平,南锺慎为正言,赵在应为兵曹正郞。(○))兵批,以尹义烈为内禁将,李观熙、许熠、白乐贞为宣传官,李根永为羽林将,宋启升、高景栻、金在信为五卫将,沈鲁秀、任景谟为宣传官,成载救、姜长焕为文兼,赵明夏为宣传官,徐相岳为釜山佥使,佥知加设单李教俊。(○))吏批,再政。以宋谦洙为校理,尹堉为户曹参议,金炳冀为弘文提学,赵秉骏为同春秋,金汶根为尚衣提调,金左根为礼宾提调,李秉文为司成,金景游为兵曹佐郞,林昺默为肇庆庙令,申国休为典籍,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左根。(○))兵批,再政。以尹养浩、李锺龙为都摠经历,同知单高景栻,佥知二单,宋启升、金东信。(○))吏批,三政。知春秋单赵秉骏。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锡雨、黄浩民、李宜翼、朴蓍会、蔡学永为副摠管。

○右议政李宪球疏曰,中书特简之命,遽降于端门临朝之日,臣始惊终惑,精爽遁剥,直欲钻地循墙而不可得也,未敢知殿下以补相何等职,今日何等时,又以臣为何如人也,不待庙剡,不采舆论,致有此举措之大误也,夫国家安危,在于置相得失,况我圣上以鼎盛之运,膺时雍之会,百度权舆,尤宜图任贤辅,俾赞一初之化,而及反以此时此职,委之于加此无似之身,诚莫知何所以也,伏乞将臣所授新命,亟命还收,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国家安危,在于置相得失,卿言是矣。而予亦粗知其义,日昨敷心之谕,略具其倚畀之重,期望之切,谓卿犁然不日簉朝,凝伫之馀,巽牍何至,卿试思之,鼎席今幸备位,此正君臣上下聚精会神之时也,在今绳先武而述先美者,舍卿伊谁,况卿德望器量,可以谟猷廊庙,扶持纪纲者乎?勿复过辞,幡然改图,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户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苦恳如此,所请依施。

○全罗监司郑最朝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刑曹参议成近默疏曰,臣自是粪土之弃,而迺者亲擢为刑曹参议。噫,沟壑微命,犬马贱齿,至烦圣念之收录,特移年德之并称,以玷污崇儒之盛典,则臣之盗窃名器之罪,擢发难赎,而惶骇战灼之极,拊躬靡措,如臣之干禄巧官者,加之以山林之目,被之以崇奖之礼,则彼真隐高尚者,耻与臣并世,恐入山之不深,而终南捷径,由臣而开矣。如臣之不试罔功,而清官美爵,安坐而谦让而得之,则彼勤于职事,忘身忘家,而褒赏不及者,安得不解体,然则劝贤劝士之规,亦由臣而坏矣。伏乞察臣情实,先收僭资,继行改正,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自予嗣服,期欲致尔,前后趐车之召,庶谅予侧席之望,而驾屦尚邈,实由诚礼浅薄之致也,予于临门视朝之日,特援尔资,是岂庸縻人爵,作为礼罗之具乎?须勿巽让,幡然簉朝,以副予典学成就之望。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喩。

○兼户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法殿受贺,端门视朝,一初阐维新之化,万亿启无疆之基,懽忭攒颂,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向控衷恳,冀解见职,而浅辞拙,未蒙恩准,徊惶闷抑,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苟使臣有可以一分陈就之望,则岂敢不黾勉向前,粗效涓埃之报,而顾臣受气素薄,宿疾益痼,一经运动,肢体痿痹,少费精力,神识昏雾,惟其剧歇之无常,每因劳逸而随异,间者坛享骏庭班趋走,力疾扶曳,仅免颠踣,及其舁还私次,旧症新祟,交闯并肆,宛转叫楚,若将凘尽,假使少获将息之效,复寻生路,有非时月可期,矧今上号诹日,设局有命,度支之任,例兼董工,课日赴坐,是职耳,以此奄奄之状,驱乘供剧,决是行不得者,若复留一日,则为一阻于仁覆之天也,臣身狼狈,虽不足恤,其于公务之隳废,何哉?今日起居之班,亦不得进参,纵缘贱恙之难振,冞增微忱之悚惶,玆敢迷不知止,复申前吁,至于臣所带尚方提举之职,衣襨进供,金币出纳,俱系紧重,而无以自力于躬检之节,则必辞之义,宜无异同,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遂生物之仁,将臣度支与都监尚方诸任,并赐镌免,俾得以安意调将,实为公私之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之苦又如是,所请依施。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备边司启曰,即见庆尚前监司李纪渊所报,则以为釜山镇倭人所给礼物,自前以开市税银中排用矣。税银革罢之后,礼物所入,无处可索,通一年七八百金,有若自镇私馈,或犯公货,不可不变通,而倭粮补缩米设始,既出轸沿邑供倭之弊,数为二万四千馀石之多,今若依机张等三邑年例所划,就补缩米中馀出二百石,移付釜山镇,使之作钱取用为辞矣。一自税银革罢之后,该镇供倭需用之无处措划,诚如报辞,而已革之银,今不可议到,至于补缩米划给,以其有裕,报其不足,实涉便宜,且有三邑已施之例,以一百石移付釜山镇,使之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宋谦洙时在忠清道文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教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厅哨官赵锽受由下乡,过限不现,駄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有阙之代,兼户曹判书金左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壬子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先农祭香祝亲传入侍时,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直阁郑健朝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秉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导上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徐左辅进诣褥位之左。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授承旨。承旨跪受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左辅。左辅西向跪受兴。通礼导上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左辅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炳国。左副承旨李亨夏。右副承旨宋柱献。同副承旨金翊镇。注书李裕奭韩致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天摩佥使卢仁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gg个g赐给。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仪仗差备下典女价,抄集于闾阎,每多骚扰,今番则以各宫婢子,使之举行之意,分付。

○兵曹启曰,大报坛守直官王宅镐事多骇妄,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炳㴤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两西、关北,赈事方张,三南道臣才有递易,此时民邑之弊,不可不念,畿甸、关东之昨秋年形,亦未免歉,今春八道道臣巡部,并为停免,京畿陵园墓所与北关各陵寝奉审,依已例令各其道内秩高守令替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兼户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慈徽阐而加隆之缛礼将举,圣化弘而亲摠之盛会维新,区区欢祝,率普攸同,念臣器小而受大,力弱而担重,晨夕标拊之馀,点检前后所有职名,则不寒而栗,往往有通宵不寝之时,盖以臣本末叨冒至此,其不为偾公误私者,求诸今昔,无有是理,则区区计度,惟在于积诚祈恳,取次护谅,以究天地生成之泽而已,迺者度支新命,又降于千万意虑之外,臣于是,以感以惶,继之以惝恍駴悸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固尝为钱谷之任矣。固尝为甲兵之任矣。有国所要,不出此两者,而臣既兼摠而交揽之,今于度支,为发源受涯之地,其人之得与失而国计民生,兴受其利害,是所以遴拣之必慎,而委寄之綦重也,臣所万万懔惕,不知税驾之所者,臣之愚鲁庸昧,无所长短,圣明所悉烛也,臣以何人,左执方以右划圆,手持文引,目睹绳墨,以之而剸理酬决,集有国最重职事,作为一己怙恋之资,不恤四方忧叹之来也?噫,臣身之不自有久矣。夷险燥湿,非臣所敢趋舍,而圣明之于臣,其必欲爱之全之,盛德至意,臣虽迷劣,岂敢不铭心刻肝,陨首结草之为自矢,而以言乎才具,则匮竭之经费,臣不能赡之,以言乎知思,则营办之气局,臣不能恢之,以言乎盈溢滥亵,则夜行之不息,饥渴之并至,臣不能医之,以言乎朝家举措,则偏宠昵恩之可惊,臣不能当之,历日循省,此殆臣过福招尤之致也,顾今庆会方隆,敦匠是亟,在臣分义,岂敢言私,而俯仰怵畏,黾勉不得,用敢略暴衷恳,冒渎崇听,惟圣慈以顾复恩勤之念,轸器使群工之政,亟递臣户曹判书之任,以幸公私,千万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度支重任,授之于卿者,意岂徒然?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罗采奎疏曰,伏以臣草菜之贱品,木石之顽缕,且弱冠窃科,厕迹朝端,居然十有馀年,然奈其姿本驽下,彻底阘䢇,凡于事务,触处茫昧,曾于年前,滥叨台职,随众一箚,仍蹈駴机,清问猥承于庭讯,恩谴乃止于岛置,回死为生,感极涕零,而未及三载,恩宥遽降,归对父母之颜,恭伸攒祝之忱,虽令即日灭死,毫无馀憾,惟当跧伏畎亩,没齿自靖,诵愆尤于既往,期陨结于将来,而云乡已邈,万事沧桑,一切世念,有如灰冷,恤恤焉如穷无归,迺者持宪除旨,忽降于旅次捿遑之际,臣手擎恩诰,如在梦呓,惝恍震栗,久而靡措,洪造记簪,曲轸圣世之无弃,艮限镕铁,自划微谅之莫移,伏愿亟递臣职,永刊选籍,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赘陈他事,而区区芹曝之诚恒欲一效于紸纩之下,伏愿圣明试垂察焉,殿下承祖宗艰大之业,奉东朝付畀之重,睿知天纵,圣学日就,万机殷繁,而朝昼讲接,殆无虚日,殿下之讲学勤矣。端门求助,访落之诚意备著,殿下之求治切矣。捐帑府之藏,敷教赈省,辞旨恻怛,殿下之恤民极矣。首奖进言之臣,翕受开纳,奖借出常,殿下之从谏至矣。凡此数事,何莫非万万钦仰,而臣闻心之所之曰志,志一立则万事万理,从玆推去,纯一无杂,虚伪不售,故圣贤之学,莫不以一志字,为制行立身之大根基,诚敬著存,百为挈矩gg絜矩g,推以至于修齐治平之极工,反复参究,不越乎立志而做去矣。以殿下圣明,宁或遗此,而圣而益圣之工,不以已知而或忽,伏愿益恢根基,志与诚孚,牢确不撼,于以勤学,学日益跻,于以求治,治日益休,于以恤民,民日益安,于以徕言,言日益进,丕应徯志,从欲为治,郅隆嘉靖之众,可期于转移之顷,伏愿圣明,懋哉懋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尔其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宋柱献。左副承旨金泳根。右副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李汇圭。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兴根,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昨年致宥于金文忠公四世祠版时,宜有示意之举而未果矣。黄州牧使金泳根同副承旨除授。

○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㳣、李汇圭落点。

○传曰,予之期欲致卿者,岂私好于卿?正为国计与民生也,顾今国计之板荡,民生之困穷,日甚一日,殆乎朝不念夕,无所止届,卿之所知也,此岂君臣上下空费文辞,徒烦往覆之时乎?卿之识虑,可以弥纶国计,而怀保民生,则朝野之所想望,果何如哉?望卿勿复固辞,幡然趋朝,予日望之。仍传曰,此敦喩,遣史官传喩于右议政。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曰,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兴根,左议政朴永元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李宪球未肃拜,未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启曰,玉宝篆文书写官金汶根书出正副本,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禀。传曰,本正入刻。

○备边司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贸铁贡人等以为,矣贡进排,即大小公役所入正铁,而近年以来,铁价渐贵,贸取之际,所费不少,而缮工则每斤以三钱上下,户曹以二钱上下矣。均是公役所需,一依缮工例磨炼事也,进排均是公役,而受价差有多寡,则其所称冤,似或无怪,定例所载,不可变更,置之,匠人铁契贡人以为,殿阁役事所用铁物矣,贡专管进排,故其为精造,非他贡可比,而户曹受价,不过行卖折半,落本甚多,别搬矫救事也,以若独贡进排,果有物种落本,则贱贡事势,实属矜念,令户曹量宜措处,俾无呼冤,白木廛市民等以为,洋木贸迁,岁加月增,闲杂之类,惟意卖买,故常产之木,市绝交易,实为失业之端,燕商贸来,一切防禁,而不然则系是绵织,既有所主,严立科条,无或更犯事也,此廛之以此呼吁久矣。而前后覆启之不许者,盖出于洋木,虽是绵织,燕贸异于土产之故,则今亦只依丁酉决处施行而已,至若燕商防禁,有非廛人所可烦诉者,置之,布廛市民等以为,北来布物之不由京市,负卖于近畿及江郊,物件则自邑属公,散于各处者,于其所散要路,从其驮数,一一使矣廛收税事也,青布廛市民等以为,各色毡私卖与西洋各种乱卖,特令禁断事也,或事系创始而有此烦诉,或屡经禀决而呼吁不止者,俱极无严,一并置之,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三南、两西去核上来时,挽近无赖之类,要路迎买,列市街路,假托上纳,惟意榷利,城内外都贾之类,一并禁断事也,乱卖禁断,虽难许施,物种都贾,自有法禁,捧甘法司,随其市民所告,施以当律,床廛市民等起讼,使矣等不得卖买税收,事甚冤抑,特依旧例,进排收税,还属矣廛事也,平市之决,从其市论,京兆之案,已有酌处,虽欲听许,无说所辨,置之,真丝廛市民等以为,矣廛物种,不过丝带两种,所利至薄,应役繁多,而一自通共以后,荡败相续,涣散过半,依旧例丝带乱卖还禁事也,该廛本以凋残之业,失利于通共之后,应役自如,廛势难支,其在轸念之道,合有通变之举,丙申覆启,实为可据文迹,则与他通共者,大有间焉,依戊寅已施之节目,丝带两种,使之专管卖买,而如或廛人辈惟意操纵,高增物价,则今虽许施,终心还收,以此严饬,鞋廛市民等以为,干鞋本是矣廛专管之物,而一自通共以后,破市涣散,迫在朝夕,特复旧规,专属卖买事也,油鞋之许禁乱卖,虽有戊寅节目,其后丙午通共之时,以知无启下文迹者,不许乱廛之意,著为定式,到今专属,实有削刻之嫌,今姑置之,悬房市民等以为,各悬房贡物名色,即债主所捧,而每日所出之钱,或至三十馀两之多,故债负渐积,廛业凋败,为念事势,虽属可闷,所谓贡物,即渠私债也,以此烦吁,极涉猥屑,置之,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昌休书启,臣擎奉圣喩gg圣谕g,驰往喩gg谕g于北部桂生洞契右议政李宪球所住处,则以为,臣忱诚浅薄,不能孚格上听,文辞芜拙,无以曲写中情,猥陈短吁,未蒙开允,旋降别谕,又被隆眷,凡人臣事君,有命则宜其汤火不择,况命以爵加以宠,而臣之惊惶,若穷无归者,诚以垂死残喘,才蔑而识薄,任重而责大,万般忖度,末由堪承故耳,至若圣教中弥纶国计,怀保民生八字,顾臣无似,尤不敢晷刻自安,以速汰哉之诛,而屡徼恩命,积犯违抗,虽万死何以自赎?衷情所迫,谨当不揆僭屑,更暴情实,仰冀生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宝篆文书写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书出正副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正本入刻。

○吏曹启目,前察访赵相璧名字与后娶妻父同名,改以行俭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壬子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兴根,提调李敦荣,副提调南秉哲,直阁郑健朝,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琓、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兴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兴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兴根曰,脉候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兴根曰,日前闻有感候云,故今问诸医官,则虽云少有胜节,而下情不胜憧憧矣。上曰,今则少胜矣。兴根曰,近伏闻东朝亦有滞候云矣。今则快复乎?上曰,快复矣。兴根曰,今则更无馀证乎?上曰,似少有馀证,而比之于前,则便是快复矣。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宋柱戯。左副承旨金泳根。右副承旨姜㳣。同副承旨李汇圭。注书李裕奭韩致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与户曹判书臣金左根进诣皇坛奉审,则第三位神、扆袱一件,褥席一件,风遮大草芚二浮,奉纸位卓巾一件,座面纸二张,神榻移安时所用黄木担乼一艮衣,雨伞一柄,币篚盖具二座,边二座,豆盖一座,馔卓一坐,尊卓一坐,奉纸位卓一坐,尊羃二个,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从享位铺陈彩花席二张并破,改备,𨱎甑盖具一坐破,添铁修补,坛上油遮日一浮,道里具白布遮日一幅,白木内挥帐一幅,黄绵丝小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设竹二个,馔羃小束乼二艮衣,排设竹二个,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西部幼学李彻渊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寅星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三十二寸寅庸第四子凤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寅星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彻渊所诉既如此,李寅庸第四子凤夏,立为李寅星之后,何如?传曰,允。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泳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赵然昌。同副承旨李汇圭。注书李裕奭韩致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全罗道观察使郑㝡朝,忠清道观察使李根友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承泽、赵然兴落点。

○以江原监司洪祐顺状启杆城郡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渰死,闻甚惊惨,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玉宝文书出,真谚各一件,谨此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忠清监司李根友书,王若曰,汉刺史之中朝简选,古称二千石循良,周方伯之南国翰屏,今属五十州经理,爰撤贰班卿月,俾作一路福星,顾玆湖西全区,实是海东巨镇,陆海通舟车之道,控两南之要冲,山河壮襟带之形,接三辅之捍卫,钱谷甲兵之岁渐痼瘼,政急矫救之方,诗书弦歌之日益渝微,谁有激扬之誉,惟卿,簪缨名阀,圭璋令姿,规度谨饰,仪貌祥和,夙知故家遗范,才具炼通,词华赡博,咸称正士吉人,掌成均而佐铨衡,允矣鉴识之自别,膺专对而镇边钥,展也威望之所推,玆授卿以云云。卿其深体付界之衷,克勉旬宣之策,南渡锦水,伫闻阳春憩棠之治,北望琼楼,应切夙夜倚斗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全罗监司郑㝡朝书,王若曰,先汉崇循良之治,丞相吏出刺郡国,隆宋拣密迩之列,太学士兼知府州眷玆湖南一区,最是海东重镇,云汉护真殿之邃,月游衣冠,山河拱天府之雄,星布襟带,育人材于学校党塾诗书礼乐,素称一国之小江南,饶地产于橘柚竹箭粳稻丝麻,尽是三道之大都会,盖习俗之专尚狡猾,孰能率其教乎,嗟,生业之渐致弊凋,若为奠厥居也,惟卿,奕奕簪缨之胄,温温圭璋之姿,端方廉简之规,允为士大夫本色,综明炼达之识,菀有贤宰相雅望,掌兰台而贮金华,猷赞黼黻,长国子而佐铨席,才著鉴衡,玆授卿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宠章,懋树嘉绩,听歌谣于南国,宜勉肯堂之图,荷倚毗于北宸,玆殚揽辔之志,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壬子正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㳣,侍读官李鼎信,检讨官闵致庠,检校直阁郑健朝,假注书兪晟焕,记事官沈舜泽、金完植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泳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赵然兴。同副承旨李汇圭。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始兴县令洪一纯亲病呈状,不得已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而正殿东边会檐渗漏处,后面西北间柱础月台地台倾仄处,待解冻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宪球疏曰,臣敢暴血恳,仰丐恩谅,而不惟不赐允兪,谕以委畀之重,勉以述先之义,臣益切惶忸,莫知攸措,臣本不学无才,钝滞拙讷,曾无一言一事之可裨补,而钝滞之有似乎重厚,拙讷之有似乎诚信,是所谓德之贼也,纵非臣桅蜡矫饰,务有以沽衒者,而圣明所以奖予假借于臣者,罔非臣自欺而欺人,遂至于欺天之罪矣。矧今以年则七耋已迫,以病则百症迭攻,转到膏肓者久矣。为臣计者,惟有退处畎亩,随分飮啄,以俟符到之期而已,进而列乎三事之班,使之经世宰物,谟猷辰告,则此在事理,不啻无谓,抑亦朝家莫大之秕政者,呜乎gg呼g,前后随息,与天无极,区区彝性与夫家庭间世讲遗训,非不欲不择流坎,少效涓埃之报,而将以报国者,遂成误国,则视荫馀喘,宁不若溘先之为愈,王人荐辱,温谕继宣,宠眷愈往而隆挚,私分弥久而懔惶,伏乞圣慈,划赐改正,俾公私两幸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喩以批,已悉予意,侧席之馀,巽牍又至,岂料卿牢执而坚拒至于此也?寡昧之交修,国事之倚贞,揆地之共重,庶僚之协恭,皆在于卿,则予之所望于卿者,岂不厚且切乎?以卿体国之义,爱君之诚,必不以身家自有,而又如是浼浼,顿无担当直前之意,此岂予眷注畀付之本心也哉?予不多诰,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留期于偕来。

○假注书郑昌休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北部桂生洞右议政李宪球所住处,则以为再申血恳,冀蒙体谅之恩,辞不达意,不但聪听之未格而已,簪笔之臣,临宣圣批,仍有偕来之命,而委寄之重,诲责之严,夐轶常格,伏地擎读,懔恧交中,顾以无状贱品,实无冒应之望,而反徼恩礼之虚辱徒,致罪戾之罙积,跼高蹐厚,惟严谴是俟,王人之来守陋次,尤增闷隘,亟命召还,以体国体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正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承泽,侍读官赵文和,检讨官闵致庠,检校待教李秉文,假注书姜兰馨,记事官沈舜泽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南秉哲。左承旨金泳根。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赵然兴。右副承旨李汇圭。注书李裕奭韩镇棨。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备边司启曰,向以关西赈资钱三万bb两b,别恤所下钱一万四千一百一两五钱,海西赈资钱一万两,别恤所下钱一万二千两,乔桐别恤所下钱一千两,江华别恤所下钱五百六两五钱,松都别恤所下钱二千两,合六万九千六百八两,以京司上纳,执留取用事行会矣。即见各该道区别报来者,则本司所管例贸参价钱三万五千二十五两,惠厅钱一万六千八百六十八两四钱,户曹钱六千两,兵曹钱一千九百九十四两,禁营钱三千三百二两二钱,御厅钱六千四百十八两四钱,已为取用,而自各该司又请代下矣。别恤之特教判下,赈资之从便区划,固不可一一给代,而挽近京费之匮乏,各司同然,则为念事势,亦靳许,就各其司所在本司别置木木钱中,准此数各为许划,例贸参价钱三万五千零,以包税别置条中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则以为方春民势,转益艰乏,当入饷由排继,就各邑城留中折米一万七千七百七十八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民之农粮艰乏,势所必有,城留之状请加分,亦多已例,则今于道启,不必靳许,第城饷法意,所重自别有不可依请准许,以留库中折米一万石,特令加分,以为精约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弘为始兴县令。

○御营厅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龙哲等十二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始兴县令洪一纯亲病沉重,万无移舍供职之望云,不得已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保下送。日记厅堂上金宗汉。郞厅郑寅昇、卢台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