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九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地〈厨院进〉。左承旨金基缵〈坐〉。右承旨朴麟夏〈坐直〉。左副承旨姜㳣〈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申万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锺律〈仕〉金秉喆〈仕直〉。事变假法书洪宪述〈仕〉。
bb○b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bb○b金基缵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万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启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依下教来待,永恩府院君同为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在应曰,予小子于纯考若圣母,有天地罔极之恩矣。庙号加隆与夫懿称追阐,未足以恔万一之报,而日月愈迈,俯仰靡逮,纯祖室及孝正殿追上尊号,当亲上之礼矣。太庙亲上日子,以五月旬间择入,孝正殿,当于十五日亲上矣。诸般仪节,令该曹举行。
○传于赵在应曰,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金判府事为之。
bb○b姜㳣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刑曹决等公事,有所误书,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公事,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bb○b传于赵在应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bb○b传于姜㳣曰,判府事金左根复拜相职,右相陞拜左相。
bb○b赵在应启曰,判府事金左根复拜相职,右相陞拜左相事,命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bb○b传于赵在应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bb○b赵在应,以礼曹言启曰,传于予小子,于纯考若圣母,有天地罔极之恩矣。庙号加隆与夫懿称追阐,未足以恔万一之报,而日月愈迈,俯仰靡逮,纯祖室及孝正殿追上尊号,当行亲上之礼矣。太庙亲上日字,以五月旬间择入,孝正殿,当于十五日亲上矣。诸般仪节,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太室追上尊号册宝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五月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定行。
bb○b又以礼曹言启曰,议号日字,择日举行事,伏承圣教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四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定行。
bb○b申万休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持平任宪大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羽休、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羽休、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李翔峻、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万休曰,只推。
bb○b传于申万休曰,在外与违牌金吾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得林,知义禁徐戴淳,同义禁韩正教落点。
bb○b申万休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赵得林,知义禁徐戴淳,同义禁韩正教,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bb○b传于赵在应曰,入直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任宪大,副校理李晩奎、李翔峻,修撰金羽休、许铎添书落点。
bb○b赵在应启曰,新除授校理任宪大,以前任德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bb○b申万休,以兵曹言启曰,即见庆尚前监司赵秉骏移文,则架山别将金在五,病情既系实状,职务有难强责,不可不及今变通,病递,代以营校备望上送为辞矣。该镇将之实病,既难强责,则不得不罢黜,其代以自辟望施行,而架山虽是自辟窠,亦系备望受点之职,则该道臣之不为启罢,循例差代,殊违格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bb○b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明学,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bb○b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尹致哲,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bb○b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义稷,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bb○b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炳㴤。
bb○b又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大丘营将任景谟,前庆州营将李胜宪,俱以不职,入于绣启,既已罢职,所授加资,并依法典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景在进,参判金始渊进,参议李兴敏进,右承旨朴麟夏进。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单判府事金左根,提调三单金炳国、郑㝡朝、李谦在,郞厅六单金相喜、崔擎祖、吴敬善、金性根、徐护淳、朴履韶,以朴升源为兵曹参判,李镇默为礼曹正郞,内医提调金炳学,穆陵别检金炳陆,领议政单金左根,左议政单赵斗淳,直阁单李九翼,待教单徐相翊。
bb○b兵批,判书南秉哲进,参判未差,参议兪锡焕病,参知吴相昱入直,同副承旨申万休进。以赵完斌为同知,以申命溵、权圣根、李凤亿为宣传官,以李奎运为兼司仆将,以刘志相、赵珩镐、金义敏、申泰左、金性询、洪台宇、李熙命为五卫将,以朴正镇为忠清兵虞候,以李圭奭为庆尚右兵虞候,以吴仁宽为蛇梁万户,以金纯文为豆毛浦万户,佥知单李奎运,副护军朴道彬、金箕锡、赵义稷、金镀、李赫远,副司直曺锡元、李应寅、李在闻,副司果林翰洙、李京镐、睦仁会、李能燮、南宫钾,豆毛浦万户洪熙燮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前营将任景模、李承宪,以上折冲,今降御侮。
bb○b吏曹,再政。以张锡骏为典籍。
bb○b兵批,再政。以沈鲁峻为宣传官,李周兴为武兼,副护军梁宣洙、朴奫寿,佥知三单赵珩镐、申泰左、刘志相。
bb○b吏批,三政。以张锡骏为掌令,申永权为持平,安在麟为正言,徐相至为应教,任应隼、姜长焕为副修撰。
bb○b兵批,三政。以尹弘大为训炼佥正,李完熙为宣传官,李官民为忠壮将,徐汉琦为架山别将,佥知三单金义敏、金性洵、洪台宇,副护军李明学。
bb○b兵批,四政。以洪冀锡为训炼判官,佥知单李熙命,副护军李坰、柳声鲁。
bb○b兵批,五政。以尹相定为训炼主簿。
bb○b兵批,六政。以南锡玄为武兼。
bb○b以忠清监司金应根状启清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朴麟夏曰,当此农殷之时,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bb○b以忠清监司金应根状启鲁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獜夏曰,当此农殷之时,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bb○b赵在应,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申万休,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正殿昼茶礼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旬赏试才时,骑士登科者,为十一人,而一色中五卒登科,则该次知将领加资,曾有已例矣。骑士别将前兵使李健緖,当照例加资,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bb○b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放未放,令秋判,可以放送者,付签以入事,命下矣。私掘罪人之三年前不敢遽议,已有大臣筵奏,勿论,外他杂犯之徒流以下可以放释者,同罪已放而尚未蒙宥者,杀狱酌处,随其所犯与年条,并付签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东宾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柳之奫,素患疝积,肚脐横亘,饮食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柳之奫,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戊午四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正殿。朔祭亲行入侍时,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申万休,假注书李锺律、金秉喆,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检校直阁金德根,检校待教金辅铉、尹滋悳、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地举羃讫。赞仪导上诣灵座前,赞仪启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炳地奉香,在应奉炉,上三上香,炳地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在应,在应跪受,奠于灵座前,赞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李僖鲁读祝讫。赞仪启请还复位,上还复拜位,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兴宣君昰应,行礼如仪讫。赞仪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请止哭,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仪跪启礼毕,通礼前导还入小次,诸臣以次退出。
bb○b戊午四月初一日巳时,上御斋殿。时原任大臣率礼堂,永恩府院君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在应,假注书李锺律,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领府事郑元容,行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永恩府院君金汶根,礼曹判书郑㝡朝,参判沈承泽,参议李仑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永恩府院君进前。元容曰,日月流迈,夏节载届,对序追慕之圣衷,益复如何,近日晨夕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臣等奉下教,率礼堂登对矣。上曰,莫重之礼,欲与诸大臣相议,故特为引对,而今年,即我纯元圣母宝龄七旬也,予小子祝冈祈寿之忱,当复如何,而皇天弗吊,遽遭罔极之恸,俯仰靡逮,只切怆廊,纯祖室及孝正殿尊号,更当追上,以伸予至恸不洎之情,卿等商确议定以入,仍为掩泣。元容曰,承聆圣教,怆廊之思,颂祝之心,益无以仰达矣。纯祖之圣德至善,虽百世之下,尚有揄扬之心,况今日上下群情於戏不忘之思乎?纯元圣母之恩德,以我殿下之诚孝,虽日阐休美,犹为不足,奏未毕。上曰,实然,而予常有犹不足之心矣。凡入孰不受父母之慈爱,而惟予之于圣母,至恩大德,昊天罔极,曷有其比?欲报其德之心虽深切,而何以申其万分之一乎?元容曰,圣母之至慈,殿下之达孝,臣等平日之所闻睹者也,今年是宝寿跻七之岁也,饰庆祈寿之愿,日夜颙祝,而岂意遽抱罔涯之恸乎?今以如事生之义,亲上玉册金宝于灵帷之前,则庶申追慕之圣孝,而靡逮之群情,亦得以稍慰矣。情礼俱惬,伏愿即下成命举行焉。道喜曰,以殿下出天诚孝,当此岁将行阐扬之举,臣等区区下情,攒颂而已,惟愿亟降成命焉。晦寿曰,纯祖大王、纯元圣母盛德大业於戏不忘之思,虽年年进册揄扬,未足以尽殿下无穷之孝思,况当是年是月,追上尊号之礼,揆诸情理,参以典礼,容可已乎?亟降成命,以圣孝冞光,群情胥伸,千万颙祝。兴根曰,圣考圣母至仁大德之所以铺张扬厉者,固已大书特不一书矣。而殿下无穷之孝,值此莫逮之时,思有阐遗化而伸至恸者,礼所云有其举者也,臣不胜於戏而已。左根曰,圣考圣母大德弘功,非琬琰所殚述,而是年是礼,在圣上莫洎之孝思,尤有辞于百世之下,臣不胜饮泣攀慕而已矣。斗淳曰,诸大臣所奏已备陈,臣无容更达,而以是年举是礼,圣上无穷之孝思也,神人所孚格也,臣于此,祗不胜万万颂祝,继以於戏之思矣。汶根曰,纯祖大王、纯元圣母盛德巍荡,以殿下准海之孝,今日追上尊号,允惬举国臣民之望,臣不任钦仰万万,诸大臣各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予小子,于纯考若圣母,有天地罔极之恩矣。庙号加隆与夫懿称追阐,未足以恔万一之报,而日月愈迈,俯仰靡逮,纯祖室及孝正殿追上尊号,当行亲上之礼矣。太庙亲上日子,以五月旬间择入,孝正殿,当于十五日亲上矣。诸般仪节,令该曹举行。斗淳曰,都监称号,以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都监为之,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㝡朝曰,议号时,有当日举行之时,有择日举行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择日举行也。〈出举条〉㝡朝曰,各项举行节次,臣退出后,草记禀定之意,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曰,宗簿寺《璿源谱略》改张工役,如未告讫,则姑为停止以待好矣。元容曰,如此则果好矣。斗淳曰,改张之役姑未讫。当以姑停之意,筵退后当即为分付矣。上曰,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bb○b戊午四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都承旨金炳地,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姜㳣,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申万休,假注书李锺律、金秉喆,记事官金鹤根、尹东经,提学金炳国,检校直阁金德根,检校待教金辅铉、尹滋悳、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通礼前导陞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地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跪启请跪,上跪,赞仪跪启请三上香,炳地奉香,在应奉炉,上三上香,炳地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在应,在应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跪启请礼毕,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地〈式暇〉。左承旨金基缵〈病〉。右承旨朴麟夏〈缘故出〉。左副承旨姜㳣〈服制〉。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申万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bb○b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麟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万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麟夏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华府留守兪章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bb○b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朴承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筒gg个g赐给。
○赵在应启曰,假注书李锺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锺律改差,代以李启鲁为假注书。
○申万休启曰,即者检阅尹泰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鹤根,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万休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李宜翼,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赵得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知义禁徐戴淳,同义禁韩正教在外,判义禁,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bb○b又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万休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郑始容状启,宁越府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在应曰,当此农节,许多民户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锡禧。
bb○b赵在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羽休、许铎,副修撰姜长焕,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李晩奎、李翔峻,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徐相至,时在京几gg畿g长湍地,校理任宪大,时在平安道德川郡任所,副修撰任应准,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兵曹言启曰,龙虎营中旬,今方设行,赏格木例自一军色需用,而目今遗储不敷,势难策应,在前如此之时,每于二军色所储木边中取用矣。今番亦依已例,限五十同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中旬试才时,本厅牢子中登科者为五名,巡令手中登科者为六名,吹鼓手中登科者为八名,帐幕军中登科者为五名,别破阵中登科者为十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该将领请赏,既有已例矣。牢子次知教炼官徐星禄,巡令手次知教炼官崔基弘,吹鼓手次知教炼官王祖说,帐幕军次知教炼官廉志善,别破阵次知教炼官金敬爀,当照例加资,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兵曹文移,则以为,忠清监营移文内,牙山县水军充定罪人梁柱钰,武科初试入格云,依法典举行云矣。取考配案,则柱钰,以科场作拏罪,水军定配,而既已入格,依法典免役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尹泰经疏曰,伏以臣叨见职在直次,才数十日矣。顾何敢言私,而臣母贞痼之疾,积年沈淹,换节之交,每至添剧,近因寒暄不适,感冒咳喘,积聚疼痛,委顿床笫,一倍绵缀,非臣在傍,则医药调治,将至失宜,家僮促归,情私煎迫,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望圣慈,亟赐递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而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bb○b教江华留守兪章焕书。王若曰,朝家慎保障之寄,方难其人,雄府分居留之任,当属之子,玆撤天曹秉铨衡之列,要藉海门壮锁钥之功,眷彼百里沁都,实是两路关防,襟带控水陆之会,地理莫如,舟楫通湖、海之交,天堑攸设,耿光密迩,真殿之云日昭回,文献有征,史阁之奎璧增耀,此诚所处尤重,是以为任不轻,惟卿,珪组名门,瑚琏伟器,同朝推贤宰相宇量,根于性恺悌和平,居家若寒素士规模,特其身清伦恬约,屡佩铜章朱绂,蔼然体君恩而育庶民,历扬玉署银台,确乎掌师教而诏国子,肆全才已试多效,伊宿望何适不宜?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懋怀远图,祗服宠命,明查军籍饷簿,须念矫革之方,周察烽台关津,无忽备务之策,於戏,此是予旧时松社,任惟重于简心,亦为卿先世桐乡,事非偶于踵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修撰睦仁会制进。
4月3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地〈式暇〉。左承旨金基缵〈病〉。右承旨朴麟夏〈病〉。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郑骏容〈未肃拜〉。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喆〈仕〉李鹏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bb○b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bb○b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bb○b赵在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bb○b姜兰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bb○b李启鲁有頉,代以李鹏纯为假注书。
bb○b传于赵在应曰,自予遭创以来,所以相依相赖者,惟卿是耳,日者圣考圣母懿称之追阐,甫有筵席之所注谕,而元辅枚卜之适庛gg庇g此时者,岂予私好于卿而然也?一则为民也,一则为民也,呜呼,凡今万亿生民,皆我圣母托付之赤子也,昔日之眷顾爱恤,果何如?而今玆之颠连无告,有若是矣。卿之德望绩庸,断断无他之一副公心,厥有已试之效,而休戚之与同,夷险所不择,恩见其倒悬斯极,而不之拯且救乎?然则予之所寄畀,卿之所勉膺,即事理义谛之所不得不尔者,谅悉此意,即起视事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bb○b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庆幸坊顺德契议政府领议政金左根所住处,则以为,臣以已试蔑效之踪,伏奉千万非常之命,继以恩谕诞宣,辞教隆挚,非臣愚昧所敢承当,俯仰霣越,惟有清泪被面而已,容当收召神思gg恩g,冒入文字,仰徼生成之泽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bb○b传于赵在应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骏容、姜兰馨落点。
bb○b赵在应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骏容,同副承旨姜兰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bb○b以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以检阅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赵在应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检阅金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bb○b以副校理李晩奎、李翔峻,修撰金羽休、许铎,副修撰姜长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赵在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羽休、许铎,副修撰姜长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校理李晩奎、李翔峻,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bb○b姜兰馨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bb○b以右副承旨郑骏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bb○b以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以检阅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以副校理李晩奎,修撰金羽休、许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姜兰馨,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奎运,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明权为兼司仆将。
bb○b姜兰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申从翼,以前任江界府使,姑未上来,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bb○b义禁府启目,义城县令赵冕镐,安奇前前察访金晋祯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庆州前营将金炳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上土前佥使柳之奫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庆尚前左水使李信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开宁前县监李承緖,召村前察访洪若弼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熊川前县监李进纯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梁山前郡守李在闻,义兴前县监朴晋寿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李在闻,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朴晋寿,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朴晋寿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知世浦前万户高彦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弥助项前佥使李尚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姜兰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承緖、柳之奫、赵冕镐、李在闻等,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地〈式暇〉。左承旨金基缵〈病〉。右承旨朴麟夏〈病〉。左副承旨赵在应〈缘故出〉。右副承旨郑骏容〈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喆〈仕〉李鹏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bb○b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bb○b郑骏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bb○b赵在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bb○b郑骏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bb○b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赵秉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bb○b赵在应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检阅金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bb○b传于姜兰馨曰,召对为之。
bb○b郑骏容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骏容曰,只推。
bb○b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晩奎,修撰金羽休、许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bb○b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在前追上尊号时,颁教陈贺,每以上册宝翌日磨炼矣。今亦依已例,来五月十六日举行,而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亲临磨炼。
bb○b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议定时仪节,当为磨炼,谨稽誊录,则追上尊号仪号单子,无亲受之节,而有亲临法殿受百官进笺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bb○b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册宝翌日,亲临颁教磨炼事,命下矣。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陈贺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外道方物物膳置之。
bb○b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抱川幼学郑坤所志,则以为,开国一等功臣左议政赠谥翼景公清城府院君奉祀孙履彬,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殷相第二子泰勋,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坤所诉既如此,郑殷相第二子泰勋,立为郑履彬之后,何如?传曰,允。
bb○b兵曹,以李显稷为御营中军。
bb○b郑骏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姜俊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bb○b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信泳亦,库钱之移用,支米之换取,既违经法,赏给之冒下,修改之虚录,俱系不实,论列既有指的,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冕镐段,防债取既无名,捧赂数亦不些,律例所在,有难参恕是白遣,金晋祯段,有加下而谓有廪馀,迺至瞒呈,当递等而替当新把,多捧任赂,既登绣论,难免当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进纯等,当讼索赂,虽无指的,卖任速谤,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尚渊亦,防钱不给,还谷加排,已是法外兺除良,潜卖公船,讨货私樵,俱系非理,难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炳一亦,勒征頉征,既系非理,赃捧讼捧,实涉无名兺除良,浦纳之横侵,匠镜之搜夺,所犯俱系不法,在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柳之奫亦,民财勒取,虽属还给,绣论胪列,亦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在闻段,权详充逋,既属于无犯,卖乡竣役,虽诿之冒下是白乎矣,查结取用,讼赂勒捧,既登绣论,自有当勘是白遣,朴晋寿段,犯还取用,混逋加分,公谷撺挪,原有当律兺除良,结剩灾剩,讼赂任赂,数既不勘,难逭当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承緖段,结价与执灾而添数排捧,移贸并别受而按年取剩,俱登绣论,自有当勘是白遣,洪若弼段,勒贷也叠敛也,契钱也畓价也马价之私用也,驿属之勒捧也,赎钱纸价,讼赂任债诸条所犯,俱系不法,律以典宪,焉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高彦瑾亦,役价不报,给代属阙,既与指的是白乎矣,防钱犯逋,系是公货,依受教定式,施以即其地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郑骏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承緖、赵冕镐、李在闻、柳之奫等,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戊午四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兰馨,侍读官李翔峻,检讨官姜长焕,直阁李九翼,假注书李鹏纯,记注官金载𤩽、赵光真,各持《通鉴》第十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翔峻读自长庆元年,止不能复取。上曰,文义奏之。翔峻释义讫。仍奏曰,唐之税法,莫善于租庸调,而天宝以后,聚敛掊克,接迹而起,改定为冬、夏两税,而兴元以来又不守经,间架陌钱,权盐税茶,无所不至,而长庆之初,不胜其弊,又生广铸钱之议,盖法愈更而弊愈烦也,故曰勿以聪明乱旧章,又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旨哉言乎,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澄省焉。上曰,穆宗不能讨朱克融、王庭凑,而反授以节钺也。翔峻曰,不能信任贤良,而其所信任者,皆庸才无远略,以此而然也。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三年以牛僧孺,止胆落于温御史矣。上曰,文义奏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柳公绰,唐之公卿中最名有家法者也,惟其家法正,故治法亦公,彼犯赃者舞文者,俱系公法之罔赦,而犯赃者刚恶也,其罪彰著而易知,故众皆谓必杀,舞文者柔恶也,其迹隐暗而难见,故众不以深诛,盖所谓舞文者,逞其私邪,舞弄文法,混淆其是非,变乱其曲直,终至于公法不立,利欲恣行,公绰之不诛犯赃而竟诛舞文者,可谓知所先后,而有得于《春秋》诛意之法,然犯赃者,亦安得不杀也?赃吏之弊,剥割掊克,斗会箕敛,以自封殖,以充溪壑,俾颠连无告之民,杼柚空而瓶罂罄,荡析流移,饥饿道路,邑里萧条,气象愁惨,其忧叹怨苦之声,足以上干天和,凡若此者,皆赃吏虐民之致也,《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以此言之,使公绰而在于今日,则必当先诛犯赃者,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柳公绰,是唐之贤臣也。长焕曰,然矣。而事迹亦载《小学》矣。上曰,敬宗当此梓宫在殡之时,鼓吹日喧,道理岂如是乎?长焕曰,此是人理之都丧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兰馨读自宝历元年,止以为太平可冀。上曰,文义奏之。兰馨释义讫。仍奏曰,文宗承两朝之弊,即位之初,励精求治,去奢从俭,出三千宫女,放五坊鹰犬,至于复旧制而勤于视朝,宜其中外翕然,太平可冀,而但过于柔巽,优游不断,好贤而未尝任贤,知邪而未能屏邪,内有暗寺之专权,外有藩镇之阻兵,而莫之能制,三澣之俭,徒归于末节,奇日之朝,无补于治道,岂不惜哉?是以古昔圣王,必以任贤勿贰,去邪勿疑,为致治之大要也。上曰,文宗即位之初政,可谓美事也。兰馨曰,文宗之初政,善则善矣,而以此下段刘蕡对策观之,则初虽求治,而终实未能也。上曰,敬宗之治,一无可观处也。兰馨曰,然矣。又奏曰,李德裕之丹扆六箴,亦皆良箴也,此非但唐室人主之所当龟鉴,实为万世人主之所当龟鉴也。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太和元年,止同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上曰,文义奏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文宗之时,外则藩镇跋扈,内则阍寺专权,又牛、李之党,互相倾轧,威福下移,主势孤危,而受制家臣,优游不断,实无事迹之可称矣。上曰,若别求太平,非臣等所及云者,何谓也?九翼曰,僧孺自知才器之不胜其任,故以此为对也。长焕曰,当此内外紊乱之时,牛僧孺之谓之小康者甚非矣。九翼曰,僧孺任居丞弼,不知匡救之责,对以小康之时,实出于窃位偸安之计,司马光之总论,可谓明白分析矣。上曰,文宗与宋申锡,谋诛宦官,计泄未遂,何不显诛而密与为谋也?长焕曰,主势日孤,宦官日横,废立天子,在其掌握,故不能声罪诛之,而以密旨谕之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未肃拜〉。左承旨赵龟夏〈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同副承旨郑鎏〈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喆〈仕直〉李鹏纯〈仕〉。事变假注书洪宪述〈偕来进〉。
bb○b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地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赵在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兰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启曰,左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未肃拜,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bb○b传于金基缵曰,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云、赵龟夏、郑鎏落点。
○金基缵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在应曰,召对为之。
○以同副承旨郑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书启,臣于本月初五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庆幸坊顺德契议政府领议政金左根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特授之命,公私事计之万难堪承,略暴于疏吁之中,而文字拙涩,辞不达意,不但未蒙矜察,乃反坐徼恩宠,王人临止,圣谕荐降,凡所以奖借期勉,愈往隆挚,臣诚徊徨闷塞,莫知为计矣。夫官不必备,惟辅相为然,秤锤尺度,一或失平,患害所及,无有止届,此臣吃紧之明验,而亦圣明既往之悔也,君臣上下交勉而胥匡者,判不当迷复不返也明矣。然则臣所谓至苦之情,至愚之实,犹是臣一己之私,臣虽无状,岂敢边幅其说,诡占崇让之美也?伏地瞻天,惟谴何是俟,而簪笔之臣,陋地来守,弥增惶蹙。伏乞亟赐召还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bb道b。
bb○b姜兰馨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晩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bb○b赵在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晩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郑鎏,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洪淳大、赵寅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郑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bb○b以副校理李晩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刘汉纬。
bb○b赵在应,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御医刘汉纬,既已关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二日,纯祖室追上尊号亲上册宝,已有成命矣。亲上册宝后祭礼,当为磨炼,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敢循例举行,亦无可据之例,莫重祀典,臣曹不得擅便,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六日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册宝后亲临领教陈贺时,外道方物物膳置之事,命下矣。在前陈贺外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各殿进献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姜兰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健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庆尚前左水使李信泳矣本府议启内,库钱之移用,支米之换取,既违经法,赏给之冒下,修改之虚录,俱系不实,论列既有指的,法意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目粘连,梁山前郡守李在闻,义兴前县监朴晋寿矣本府议启内,李在闻段,权详充逋,既属于无犯,卖乡竣役,虽诿之冒下是白矣,查结取用,讼赂勒捧,既登绣论,自有当勘是白遣,朴晋寿段,犯还取用,混逋加分,公谷撺挪,原有当勘兺除良,结剩灾剩讼赂任赂,数既不鲜,难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李在闻段,那移及求索六十贯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朴晋寿段,那移求索二罪良中,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义城县令赵冕镐,安奇前前察访金晋祯等矣本府议启内,赵冕镐段,防债取既无名,捧赂数亦不可,些律例所在,有难参恕是白遣,金晋祯段,有加下而谓有廪馀,迺至瞒呈,当递等而替当新把,多捧任赂,既登绣论,难免当律并只以此照律罪,赵冕镐、金晋祯等段,并只求索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开宁前县令李承緖,召村前察访洪若弼等矣本府议启内,李承緖段,结价与执灾而添数排捧,移贸并别受而按年取剩,俱登绣论,自有当勘是白遣,洪若弼段,勒贷也叠敛也,契钱也畓价也,马价之私用也,驿属之勒捧也,赎钱纸价,讼赂任债诸条所犯,俱系不法,律以典宪,焉逭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李承緖段,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洪若弼段,那移未索二罪良中,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庆州前营将金炳一矣本府议启内,勒征頉征,既系非理,赃捧讼捧,实涉无名兺除良,浦纳之横侵,匠镜之搜夺,所犯俱系不法,在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熊川前县监李进纯矣本府议启内,当讼索赂,虽无指的,卖任速谤,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bb○b又照目粘连,上土前佥使柳之奫矣本府议启内,民财勒取,虽属还给,绣论胪列,亦难全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bb○b又照目粘连,弥助项前佥使李尚渊矣本府议启内,防钱不给,还谷加排,已是法外兺除良,潜卖公船,讨货私樵,俱系非理,难逭当勘,以此照律,罪充军段,准徒三年,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咸一等为良如教。
○姜兰馨,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在闻、朴晋寿、李承緖、洪若弼、赵冕镐、金晋祯、金炳一、李信泳等,系是赃贿流配,然庙堂草记,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承緖、赵冕镐、李在闻、柳之奫等,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加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高彦瑾,施以即其地定配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高彦瑾,庆尚道巨济府,即其地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左根疏曰,伏以臣之获事圣明,十载于今,而顾其愿忠爱戴之忱,初不在于职事有无,名位之崇庳,圣明则庇覆而全保之,臣则慎约而抑损之,以馀生日月,为可幸无罪之人,则此皆圣明赐也,区区志愿,衾影可质。迺者特简隆畀,出于万万寝梦之外,而究其任,则只是久据蔑效分寸之地,官以相为名,有国之大托付也,而首辅之于鼎席,百责之所丛萃也,谓臣以前此冒叨,不害为老马之识路,则臣于方向,认燕而为越也,谓臣以不揆昌披,姑且为老凤之蹲池,则臣于廉义,偭规而刑矩也。呜呼,凡玆数者在臣身犹属缓声,夫以我圣明冠百王之孝思,宵旰图理,思所以保邦安民者,一则圣母之懿训也,二则圣母之遗志之,清燕之觌,筵席之教,辞旨恻怛,继以玉涕之汍澜,臣非木石,其欲仰承德意,敷贲大化者,万万不后于馀人,况又叨此隆毗,身居可展之会,苟有万分一报答之具,滟滪羊肠之所不敢避也,而黔驴之技,鞭策不去,楦麟之质,鞱揜不得,中夜无寐,拊躬自悼也久矣。加之年来震剥,神魄遁丧,平居忽忽,忘前而错后,家常百为,都没捡摄,今以谋体断论之重,委之于衰颓昏谬之人,而曰无伤乎备员补次云尔,非臣计虑所敢出也,呜呼,人于受知,虽敌以下,尚思所以训其遇,以臣而占便宜,不欲向前去,孤我圣明眷眷特达之知,天理人情所不到也,安有是也?以其有甚不得已者存焉,即材识之无望承当也,情事之至苦,而疾病之至难强也,以圣明而不赐鉴谅而悯恤焉,臣诚无所控因之一穷命耳,言之及此,万万陨越于下矣。惟天地父母之大,用洪慈生成陶甄于臣,亟许涣汗之音,将臣所有职名,移授可授,使国事民事,得以弘济,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保邦安民之为圣母遗训,既有所承聆于昔日者,则以卿国耳公耳断断之忱诚,乃友雍容辞巽,顿无直前担夯底意,其于追先今之义,得不有可议者乎?卿若以为不可于是任,则谁其可者?卿之才识不逮欤,器星不弘欤,敢望不洽欤?卿虽欲退然不自屋,日章之美,涂人耳目,有不可得以揜之也,顾今民忧国戍,果何等时也?上之必致,下之必膺,又是不可已之时也,所以扶颠持倾与卿筹之,回否为泰,与卿图之,措国势于泰山盘石之安,此非做不去而行不得之事,则予之所望于卿,亦安得不厚且大矣乎?倾注之深,悬企益切,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于赵在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咸镜道儒生幼学朱昇辂、韩道生、韩国桢、金基暾、崔文佾、李华年、朱荣讷、徐相贤、韩致殷、金容琏、魏龙喆、金贞吉、金锜炳、郑选朝、金之泓、康履孝、金容球、南重辂、金基昇、刘秉奎、边锡球,进士李容宪、金基鼎、申铎模、韩锡祚、韩琎、朴龙九、李仁建、全在询、李秉五、崔荣淳、金基兑,幼学韩冕瑜、南重运、魏启源、韩凤轩、卢学祚、李锡荣、金之鹏、金佐凤、郑达奎、金溶瑀、朴贞元、黄履玉、杨在达、申鹏来、吴弼濬、金秉洙、金有祯、金喜源、张远鸿、黄升宪、李镇教、李亨斗、朴钉甲、朴永豊、金履种、许佶、黄明烈、许圭、林希增、玄圣翼、许籥、金基衡、李世林、马寅结、朱明离、金河龟、李凤岐、河一清、姜昊钦、赵仁默、文成明、李学默、金周谦、金荣基、金凤立、全允默、吴箕畴、李之源、姜乐浩、韩锡吉、赵鹏烈、姜思默、李谦洙、吴若鲁、文锡鲁、元熙喆、金守穆、金道秀、金阳铨、成载干、郑鲁喆、赵重瑱、朴文琦、张兴斗、李观达、金斗万、韩洪锺、金履洛、韩用球、沈宋奎、金履斗,进士边锡龙等疏曰,伏以礼云以死勤事则祀之,又曰大夫止祭四世,而若有忠贤之不可泯没者,则许以不祧,史称盛德,必百世祀,此皆有非常之功德节义,则宜享非常之祀典也。臣等生长荒徼,仰之若光岳景星,莫之如江汉秋阳,家尸而户祝者,即故忠愍公臣金济谦是也,而忠愍,乃忠献公臣昌集之子,忠正公臣省行之父也,当辛壬滔天之祸,忠献首被凶党之逞毒,忠愍父子,又同入犴狴,目见忠正之先陨,置对四十日,无所挠屈,遂移谪富宁,泣玦幽明,置此心于造化之域,取《思传》昼夜不掇,读至素患难行乎患难,辄三复玩味,及夫祸机之迫急,虽仓皇霣越之际,措处后事,从容就命,无几微色,天日照丹至死不变八字绝笔,留诏后承,其危忠卓节,有可以贯日月而透金石矣。若其诗礼渊,溯接文正先训,而玉署一疏,为义理之头䐉,上而克绍忠献之事功,下而克开忠正之名节,使千载之下仁人志士,莫不沫血饮泣,而至于倡明儒学,训迪有方,北地人士,敦俗兴让,式至今衣被过化者,金忠愍实嘉惠之也,岂不盛欤?呜呼,为人臣而殉国忘身者,从古何限,而遭值之至憯且酷,树立之既严且确,历考往牒,未有若忠愍家祖子孙三世也,是以列圣朝崇报之典,靡不毕举,俎豆而享之,爵谥而贲之,以至永世不祧,先侑于忠献,今又宾筵,建白忠正复继之,至有上相加赠之命,此可谓质之无疑,俟之不惑,凡系远迩瞻聆,孰不钦颂我朝家褒忠之美事?区区愚贱,窃有所未尽善之叹,盖忠愍家祖子孙三世,秉执同一义理也,陨灭同一忠贞也,惇史所垂,太常所纪,亦同时炳烺,不宜差殊,观迺于永享殊典,则忠献、忠正,后先蒙恩,而惟忠愍,尚在未遑,苟其义所当祀,尚可以咸秩无文,即亦人心之宜,天理之正,矧玆三世并忠,宁可两施而一阙乎?臣等依近忠愍毕命之地,诵慕忠愍者也,深忧典常之有缺,玆敢相率控吁于听卑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施金忠愍永祀之举,俾褒典重而风声树,不胜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士论虽或如是,此岂遽议之事乎?尔等退修学业。
bb○b戊午四月初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在应,侍读官李翔峻,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假注书李鹏纯,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各持《通鉴》第十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翔峻读自七年以兵部尚书李德裕,止去朝中朋党难。上曰,文义奏之。翔峻释义讫。仍奏曰,杜牧之以自治为上策者,虽是得正之论,而若徒以复十六卫,为自治之道,实非圣王之所先务也,苟使文宗,有诚正修齐之工,会千圣之心于一心,而以一心为万事之本,则参赞峻极之妙固自在,而国势自重,军政自修,阴邪不得内寇,戒狄gg戎狄g不得外侵,古先圣王自治之本,不外是矣。故曰治天下,当先自治,不宜专尚刚武,今此杜牧之言,以代魏次之,则恐非所谓圣王之自治也,伏愿殿下,深留睿意焉。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九年初宋申锡,止搢绅赖之。上曰,文义奏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文宗即位之初,励精求治,出宫女放鹰犬,最又发愤于宦官之凶逆,而期欲除之,其义正矣,其志善矣。惜乎优游而不断,任用之非其人也,彼李训、郑注者,本是邪佞之徒,而徒以才辩,遽畀大事,则是乃以小人而去小人,宁有济事之理哉?《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曰几事不密则害成,传曰威权去已,而欲骤正之,求凶之道,其此之谓乎?文宗虽有好贤之心,文雅之美,而不曾用工于圣王格致诚正之学故也,盖宦寺之弊,古今通患,而元和之末,渐益豪横,此曹日侍燕闲,逢迎怂恿,逞邪媚于内,以荡其心,招权势于外,以累其政,甚至建置天子,在其掌握,唐之君臣上下所宜汲汲声讨,以复雠为大义,而势有所逼,力有不能,则又安有不自治而能治人者乎?文宗苟能讲学以正身心,使朝廷百官,无一不出于正,则是所谓克己复礼,天下归仁者也,乃复博求贤俊,置诸左右,使腹心耳目之寄,常在于贤士,而不在于小人,陟罚臧否之柄,常在于廊庙而不出于私门,则将见主威自立,国势自疆,纲纪自振,刑政自清矣。夫如是而后,执其元恶大怼,肆诸市朝,明正典刑,而自馀阍寺之辈,则庄而御之,恩而抚之,勿复借崇长,而复门户扫除之役,则岂至有甘露之变,而何患乎福祚之不长乎?第以刘蕡之策,范氏之论,可按而知也。上曰,唐之宦官之弊,始于何时乎?在应曰,及宪宗之时而始盛矣。汉高祖独枕一宦,樊哙犹以赵高之事警动,况如唐家之任其放肆,昵狎无忌惮乎?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应读自开成元年,止二十馀年。上曰,文义奏之。在应释义讫。仍奏曰,此章之谓有甘露,即因此逞祸之计,尤无足说也,若真有甘露之降,则谓祥也亦宜,盖此等之称为祥瑞,未见其为致治之休征,而适足为害治之一端也,昔汉武帝,以甘泉产芝天马朱雁之祥,谓治化所召,而至有被庙乐之举,其后,穷兵黩武,求仙筑台等许多害治之事,汔无已时,此未必不由祥瑞而作也,盖其心狃于安乐而然也,古所谓明主不忧乱世而忧治世者,政为此也,若汉光武之辄却不当,在所当然,唐大宗之家给人足,真是休祥,灾祥虽相反,而遇灾则有反省恐惧之道,楚庄王,列国之凡主也,天无灾异,则必曰,天其忘余欤?此可见转灾为祥之机也。上曰,柳公权澣衣末节之说,真贤人之言,天下之治不治,岂在于衣服之澣不澣乎?在应曰,然矣。服之三澣,固亦为崇俭之一端,而不足为夸大之事也,若大禹之菲衣,文王之卑服,方为圣王之德也。上曰,以天子之威,不能制一宦官,他尚何说也?长焕曰,文宗虽有文雅之美,求贤之心,不纳骨鲠之直,甘听谄谀之媚,故国势至此也。在应曰,裴度贤相也,状貌虽不逾中人,而其自赞曰,胡然而相,胡然而将,一片灵台,丹青莫状,盖其心德,宜享福禄也。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十一月上有疾少间,止上嘉纳之。上曰,文义奏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君子小人之道,互相消长,而其势不能相容,正人之特立不倚,如松柏之孤直,邪人之比而不周,如藤萝之依附,故异进同退,君子之徒也,同进异退,小人之党也,然则进贤退邪,惟在人主之明辨也,以德裕之言观之,邪正之相去悬绝,槪可知矣。上曰,李德裕辨邪正之言,可为贤宰相也。在应曰,人主用人,易眩于邪正界分,古人云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如卢杞之不使德宗知其邪者,真个是大邪也,在人主审察之如何也。上曰,然矣。上曰,周墀可方尧、舜之言,诚是小人也。在应曰,圣教切当矣。人主虽有尧、舜之姿,尧、舜之政,为人臣者,固当加勉之不暇,而周墀此言,专出于媚悦之态也。上曰,文宗之以周赧、汉献为比者,其言亦是矣。在应曰,其自知甚明,亦足有为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偕来进〉。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病〉。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同副承旨郑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秉喆〈仕〉李鹏纯〈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郑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赵龟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鎏曰,以谕以批,不啻申复,而听我浼浼,尚无幡然之意,毋或礼遇之有未尽,而情志之有未孚者欤?反躬惭叹,继以慨然,顾今州郡之空枵,风俗之浇漓,生灵之颠连,无往非目下忧虞大去处,而予之所取于卿者,以卿器识绩庸,无适不宜。空枵者可使之充羡也,浇漓者可使之敦厚也,颠连者可使之奠安也。以若所蕴之厚,当此可展之会,乃反崇饰礼让,旷延时日,甚非所望于平日者也。古人有一疏而尚者,或有即起膺命者,诚以时值极艰,势难终免,先国懋实,自有审裁故耳。且况予有必欲致之心,卿无不可出之义,则卿之所以审裁乎时与势者,岂逊于古人乎?以斯民为己忧,以斯世为己任,重为卿诵之,似不待予言之再而有所感回者矣。玆又申谕,卿其更谅事,遣都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赵在应bb曰b,偕来史官还入。
○行都承旨金炳云启曰,臣于本月初六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庆幸坊顺德契议政府领议政金左根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穷势迫,日甚一日,以奏以吁,不揆渎挠之悚,义分蔑如,辜戾转深,今又迩密之臣,荐颁恩谕矣。呜呼,大礼行举,期日已届,小大群工之奔走厥职,不敢言私者,臣以何人,傲然偃处,不思蠢动也?跼高蹐厚,转旋不得者,顾其情亦可戚矣。圣明于此,苟回容光之照,亟施鞶带之禠,则枢府之衔,亦足以进身于廷议之末,惟圣明千万谅察,而偕来仍留之命,恩施转屑,亟先收还,继切攒祝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传于郑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与否,摘奸以来。
○郑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摄行祭,堂下执礼前判官郑汉然,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汉然。
○郑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晩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八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受由呈辞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尹守凤,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在闻、李承緖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朴晋寿,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锢,赵冕镐、金炳一、李信泳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李尚渊,状gg杖g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李尚渊,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在闻,杖一百收赎,平安道祥原郡,李承緖,杖一百收赎,全罗道锦山郡,并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朴晋寿,杖一百收赎,茂朱府流三千里定配,又三年禁锢,赵冕镐,杖一百收赎,平安道江西县,金炳一,杖一百收读,庆尚道尚州牧,李信泳,杖一百收赎,全罗道砺山府,并流三千里定配,李尚渊,功减杖九十收赎,忠清道公州牧日新驿,徒二年半定配,并告身尽行追夺,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若弼、金晋祯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洪若弼、金晋祯等,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各其户奴呈状,则洪若弼,母年七十九,金晋祯,母年七十一,并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洪若弼、金晋祯等流三千里定配,洪若弼母年七十九,金晋祯母年七十一,并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宋来熙疏曰,伏以我大王大妃殿下,宝算光跻于望六,茀箓荐臻于遒百,倍挚祈永,胥切腾颂。臣幸逢嘉会,而病蛰田间,独沮嵩呼之班,亦稽自列之章,荏苒屡月,至今思来,惶惧冞深,瞻望云天,但切不如死之叹,不料玆者,复有恩除。臣若有转身可强之势,前后所叨之职名,不为少矣。恩数之隆,不为不至矣。臣以何心,可进不进,有若索价自高者为哉?臣虽无状,亦不敢为是也。仍念风宪之地,本非闲漫,而长官尤紧,不可暂时瘝旷,上必量才以授之,下必度能而受之。然后方无偾误,而庶绩咸熙,目今朝纲之解弛,百工之泄沓。岂如臣愚𫘤陋劣,苟然虚縻,宁能有以仰副宠拣之意,而救得一分半分也哉?设令臣趋簉于厦毡之间,而其所进说,不过如前疏所言之纲纪仰勉者,如蒙更加垂察而警惕焉,则臣虽待尽邱壑,而无异昵侍于法筵吁咈之际矣。臣情势之闷蹙,未敢望其曲察,而重任之旷抛荒僻,不容如是。古语曰人虽至愚,自知则明,又曰知臣莫如君,仰惟圣明,谅此肝膈之恳,亟禠gg递g臣本职及兼带泮衔,仍镌仕籍,永不检举,俾臣得以饬巾负席,安心就本,是亦体下之盛德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延伫之馀,巽牍之失图,百度之解弛,百工之泄沓,未有若今日之甚焉,而纪纲二字,即切中之箴警也。若其振肃颓惰,纠举委靡,风宪之任所由设也,而卿今既在其位矣,又陈其说矣。予所以必致乃已之心,尤有倍于前日矣。且况讲对日行,启沃是资,以卿邃学,岂可浼然不顾乎?卿其勿复固辞,俟间簉朝,出入左右,以辅不逮,是所望也。仍传于郑鎏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斋宿〉。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斋直〉。左副承旨赵在应〈斋宿〉。右副承旨姜㳣〈斋直〉。同副承旨郑鎏〈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斋直〉李贤初〈斋宿〉。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基缵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基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郑鎏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云启曰,假注书金秉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秉喆改差,代以李贤初为假注书。
○传于金基缵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炳云曰,昨者别谕之后,继切凝伫之望,及获来者,一向逡巡,茹郁之极,不觉丙枕之屡兴也。呜呼,两室懿称,廷议涓吉,愀然如见之慕,於戏不忘之思,俯仰穹壤,靡所止极。是年是礼,即予小子不洎之会,而阐徽扬美,将以恔万有一忱诚者也。凡百有位之不敢言私,义分也道理也,卿既讲之熟矣。言之切矣,而犹复较絜于辞受之节者,其于情与礼,果何如哉?且若因卿去就,以至大议之退定期日,则尤非义分道理之所可安也。予言至此,卿必驾屦之不俟矣。至于开诚布公,集思广忠,厥有已试已著之绩,今不多诰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金炳云启曰,臣于本月初七日辰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中部庆幸坊顺德契议政府领议政金左根所住处,则以为臣,欲起而膺命,则国事之无有涯畔也。欲一向违抗,必准为期,则懿号议定之吉日已届矣。到今事势,微私去就,有不敢较絜,惟有冒没呈身于大议之列,面陈至恳,冀蒙谅恤而已。迩臣之历日相守,极涉猥屑。伏乞划赐收还焉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在应曰,领相不日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传于金基缵曰,初十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传于金基缵曰,金沟县定配罪人崔弘德,特为放送。
○姜㳣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赵述永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试取启本,去月二十一日封发者,今始到院,计其封发日字与程途,则过限多日,科榜登闻,事系紧重,若是稽缓,极为未安。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启曰,大司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缵曰,只推。
○金基缵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应根移文,则以为,清州牧乡校圣殿,年久渗漏,栋梁朽伤,今方修茸,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清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杨州幼学洪秉文所志,则以为,族侄应燮,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夏燮第三子在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科,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秉文所诉既如此,洪夏燮第三子在准,立为洪应燮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正殿夏享大祭斋戒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东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启曰,金沟县定配罪人崔弘德放事,承传启下矣。崔弘德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四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基缵,侍读官李晩奎,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假注书李鹏纯,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各持《通鉴》第十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晩奎读自会昌三年,止诏赠悉怛谋右卫将军。上曰,文义奏之。晩奎释义讫。仍奏曰,当时不与臣云者,德裕指牛僧孺而言也。其时有朋党倾轧之弊,自相𬺈龁,使功罪眩乱,是非混淆,以至唐室之不振,良由是也。彼德裕镇抚维州,而悉怛谋等,归服威化,至若山西八国,皆愿内附,则其功大矣。僧孺以忌功撕捱之心,必杀悉怛谋等,而绝其实心归附之本意,掩其为国效忠之茂绩,可胜叹哉?伏愿殿下,于忠邪辨别处,洞然昭析,则其于致治之道有力焉。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昭义节度使刘从谏,止拜谢而去。上曰,文义奏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仇士良之教其党蛊其君者,一则曰勿使读书,一则曰勿亲儒生,此其所谓固权宠之术也。其计至黠,其意极凶,为渠辈护法传神之妙,后世人君,鲜有不堕于术中而害于政事者,故程子尝上箚曰人主一日之中,亲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寺人宫女之时少,则自然气质变化,德器成就。程子此言,可以破士良狡黠之术,可以为君德辅养之要,亲切的当,无以加矣。盖君子小人之道,每每相反,如冰炭之不相容,薰莸之不同器。君子退则小人必进,君子亲则小人必疏,未尝有兼收而并蓄者。故士良固宠之计,则欲儒生之勿近,程子辅养之道,则劝贤士之必亲,要皆不出于贤士之亲疏进退,而君德之成就,国家之治乱,罔不系焉。合此二说而观之,则君子小人之分,判如黑白甚了矣。臣之愚见,则以士良之言,程子之训,各书一通,扬付左右,朝夕观省,一以为鉴戒之资,一以为体验之道,则似当有辅于养成圣德之方,惟圣明之留意焉则幸甚。上曰,所奏甚好矣。上曰,仇士良固权宠之术,诚万世至凶之言也。此非但为渠凶计而已,教其党而皆遵其计也。晩奎曰,然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基缵读自四年八月,止皆斩之。上曰,文义奏之。基缵释义讫。仍奏曰,李德裕请褒赠悉怛谋,以慰忠魂,又请诛郭谊,以惩其恶,若论其背主窥利,悉怛与郭谊,其罪一也,而一褒一诛,何其前后之异论也?先儒论此事,以为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免死而流放,可矣。惟彼郭谊卖主求赏,死有馀罪,然而降者不杀,兵家之当也,待汝不死,王者之政也。既受其降,从以诛之,适足以断归顺之路,而启反侧之渐也。德裕之处事,若是颠倒,安得以厌服人心,示信义于天下乎?臣谓德裕此举,未免失着,而当以先儒之论为正也。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五年李德裕,止莫不惊骇。上曰,文义奏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德裕之为相事业,晩唐中稍贤也。进元稹以荐其才,诛郭谊以正其罪,此皆出于公平之论,而至于晩节,爱憎徇一己之私,丝恩发怨,无不报之。若其贬僧孺流宗闵者,以其朋党之互相排挤,故适足以取讥于君子也。前后两截,有若是矣。上曰,宣宗是光王,而亦为宦官所立耶?基缵曰,光王姿本英明,而韬晦不露,故宦官认之以不慧,不知,其有隐德而立之也。上曰,果然矣。上曰,宣宗素恶李德裕,竟何以处之乎?基缵曰,后果贬逐,至为崖州司户,盖德裕秉权日久,徇其爱憎,黜陟朝臣,见斥于其君,固其宜矣。长焕曰,德裕之才能,则优于裴度,而德量则不及也。且观其立功于泽潞等处,则可知其功之多也。基缵曰,人臣事君之道,持心公正,国耳忘私,则设或所言峭直,见忤于时君,终必包容而全保之矣。上曰,若无私,则事皆得正矣。基缵曰,观此勿使读书亲近儒生一句语,可以理推矣。人主多读古书,则自然聪明日长,智虑日广,频接儒学之士,则谠言嘉谟,可以毕陈于前,而谄佞之辈,莫逃其形。故仇士良之言,若是其狡黠矣。上曰,仇士良之术,在渠则可谓至巧矣。基缵曰,仇士良以至狡且黠之性,欲为固宠蛊君之计,虽其言至于此极,而苟能服事忠勤,身为贤宦,则其君明圣,其国治平,渠辈亦当长久于宠禄矣。苟其国倾危,则渠安得保有其身家乎?先儒论士良之事,如是为辞矣。长焕曰,宦寺亦有忠宦,如吕强、高力士之流是已。基缵曰,宦寺之中,亦多有忠直之人,则在时君择用之如何矣。上曰,用人之道亦如此,朝臣之中,岂无贤不肖者?惟在用舍之无私而已。基缵曰,圣教切当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厨院进〉。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李仑夏〈未肃拜〉。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李贤初〈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赵在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bb司b宪宋来熙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姜兰馨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传于赵在应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仑夏落点。
○赵在应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仑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传于赵在应曰,明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左承旨赵龟夏,除拜有日,尚不膺命,事体道理,岂容如是?令畿营严饬上来。
○姜兰馨启曰,明日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议定时,时原任大臣、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三司长官、礼曹参议当为进参,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议定时,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三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同春秋林永洙,大司宪宋来熙在外,弘文提学徐宪淳,刑曹参判郑海尚呈辞受由,何以为之,而艺文提学、户曹参判、工曹参判、同春秋一员,副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许递。
○传于赵在应曰,谏长与呈告泮长许递,今日政差出。
○姜兰馨,以吏曹言启曰,庆尚道慈仁居权一善,今年岁首,以百岁老人,依定式,直超崇政,付同知,而其三代追赠,以庶民例,下批矣。今闻一善,故领议政辙后孙,而为领南gg岭南g簪缨之家云,既是士族,则恐不可以庶民追荣,一例施行,前日下批之赠职单子勿施,改赠相当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在进,参判金始渊牌招不进,参议李兴敏进,左副承旨赵在应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炳乔为大司宪,李晩运为大司谏,金炳地为副提学,曺锡元为应教,李能燮为校理,严敦永为副修撰,金世均为户曹参判,李寅夔为刑曹参判,尹行福为工曹参判,李衡在为都宁都正gg敦宁都正g,李承游为工曹参议,金有渊为大司成,赵启昇为同经筵,尹致秀为弘文提学,赵得林为艺文提学,金炳㴤、李公翼为同春秋,李胤镇为造纸别提,前兵使李健緖今加嘉善,司果朴镛和今加通政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故生员朴师永赠户参例兼,故学生朴晥赠左承旨,以上兵曹参判朴升源两代。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朴升源入直进,参议兪锡焕病,参知吴相昱病,同副承旨姜兰馨进,护军李章五、洪祐吉、郑海尚、李健緖,副护军金炳地、朴麟夏、姜㳣、郑骏容、申万休、郑鎏、尹喜秀、朴镛和、郑云祥、任龙模、元锡祐、郑翼荣、孙兴奎,副司直徐相至、任宪大,副司果任应准,以上并单付。
○赵在应,以吏曹言启曰,庆尚道事gg都事g承镇泰,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尹教成为同敦宁,金炳弼为礼曹参议,裵宪璋为庆尚都事,赵在性为和顺县监,康万埴为旌义县监,张铉喆为大同察访,知春秋单李公翼。
○兵批,再政。副护军康履缀。
○吏批,三政。朴履韶为工曹正郞,学正单朴万周。
○吏批,四政。郑显奭为汉城主簿,尹冕求为典设别提,故学生李忠源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以右副承旨李仑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嘉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在应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副护军单金辅铉。
○赵在应,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健谟推择,则今四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金宝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追上尊号都监,纯祖大王玉册文制述官左议政赵斗淳,预差李若愚,书写官徐有薰,预差洪锺序,乐章文制述官尹定铉,预差金学性,金宝篆文书写官洪在龙,预差金鼎集,纯元王后玉册文制述官金炳学,预差南秉哲,书写官洪锺应,预差尹致秀,金宝篆文书写官金汶根,预差徐宪淳。
○赵在应,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追上尊号都监都厅二单李正铉、曺锡元。
○赵在应,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三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追上尊号都监监造官三单沈乐正、郑基鸿、李叙夏。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假监役沈乐正,前参奉郑基鸿,前参奉李叙夏,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沈乐正、郑基鸿、李叙夏,以上并单付。
○赵在应,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县令朴麟源,前监牧官尹锡范,前五卫将康在钰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以备边司言启曰,新差备堂李谦在、李公翼、李锺愚,今日宾对,俱为悬病,事甚未安。令政院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戊午四月初八日子时,上诣孝正殿。夏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云,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李鹏纯、李贤初,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德,直提学赵然兴,检校直阁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尹滋悳、赵秉协、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衰服,出斋殿,赞礼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仍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讫。执礼请行奠币礼,赞礼导上诣尊所,炳云酌郁鬯讫。赞礼导上诣灵座前,炳云奉香,在应奉炉,上三上香,炳云奉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讫。以授在应,在应跪受,还置于案,赞礼跪请降复位,上降复位,执礼请行初献礼,赞礼导上诣尊所,炳云酌醴齐讫。赞礼导上诣灵座前跪,炳云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在应,在应跪受,奠于灵座前讫。大祝直阁李九翼,进香案前,东向跪读祝讫。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升诣灵座前,跪受奉爵如仪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兴寅君最应,升诣灵座前,跪奉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奉祝币燎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四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李贤初,事变假注书洪宪述,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判敦宁府事尹致秀,行吏曹判书李景在,行兵曹判书南秉哲,行知敦宁府事赵得林,知中枢府事金鍏,行大护军尹致定,户曹判书金炳国,行开城府留守朴齐宪,礼曹判书郑㝡朝,知中枢府事金炳学,行护军沈乐臣、李熙䌹,副校理李晩奎,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进前。左根进前奏曰,近日日气,晨夕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臣之冒昧膺命,自居以四维之外者,非臣庸鲁全没商度而然也。以圣上根天无穷之孝,值今年莫洎之会,两室显称之加上,所以寓万一之慕,而大廷纂定之吉日,不可缘臣而有所迟退,则臣虽欲终始力抗,其可曰义分乎?由是颠倒,至借方寸之地,而若其之材之识,已试之验,渊鉴所烛悉,而铅刀之不可再割,偾辕之不可重理,亦中外之所共谅也。况其衰迈疾病,比数年前,又不知落下几层,则并与筋力陈就,而判不可为从前之为矣。然则辅相所以为职分内事者,何暇议到其有能有不可能者乎?惟圣明亟行变通,则非臣之幸,即国事之幸,千万血祝。上曰,卿之才识,予有已试之验,故所以有重授之举矣。卿若谓之以不可能焉,则其谁有能之者乎?去就一节,更勿相闻,保邦安民,是讲是确,以寓追先报今之义,予之所厚望也。〈出举条〉左根曰,臣既登前席,区区忧爱之忱,不敢不略效而退矣。顾今民国可言之事,难遍以拙讷之辞,举以槪之,而惟典学一事,为万事万化之原,祖宗眷畀之重在此,圣母平昔期望之切在此,中外臣民攒手颙望者在此,以圣明聪睿,岂不念及于此耶?特以不能猛下一番功力也。故不免有扞格厌怠之患,遂至于日征月迈,无以讨吃紧去处而然矣。坚苦刻厉四字,为学问进修之最切要程限,过此以往,将沛然而有馀裕矣。近日召对,《通鉴》毕讲在迩,虽以此书一帙论之,人主之勤学明理,好问法古,为何等时?抛弃厌苦,惟宦官宫妾之与接,为何等时也?此皆已往之明验,无有待乎?臣言之繁复矣。且念人臣之所以借手事君者,惟勉学一事,苟不能格君于此,则无以正厥事矣。然则臣虽欲策励驽钝,无从可施,惟有奉身而退,冀幸无大谴何矣。隆天厚地之恩,末由酬报,耿耿之极,敢此冒悚而陈之,惟圣明惕然穆然而澄省,不胜至祝。上曰,典学之为万事万化之原,诚如卿言,而若其扞格厌怠之患,实予顶门之针也。谨当造次服膺,无负卿眷眷之意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兰馨曰,诸宰奏事。致秀等曰,无所奏矣。兰馨曰,玉堂所怀奏之。晩奎曰,俄者大僚登筵,以勉圣学陈达,辞旨恳恳,已无馀蕴,以臣蔑学,无容敷陈,而臣于昨日,猥厕讲筵,伏听辞教,圣学已臻高明之域矣。然惟圣明不以已知为多,当此肇夏日长,更开法讲,勉勉孜孜,以圣贤之心为心,以圣贤之事为事,则尧、舜雍熙之治,不外乎此。伏愿殿下,不以刍荛之言而采择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兰馨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四月初八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云,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姜兰馨,同副承旨郑鎏,假注书李鹏纯、李贤初,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云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炳云奉香,在应奉炉,上三上香讫。炳云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在应,在应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如仪讫。赞仪请还斋殿,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厨院进〉。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直〉李贤初〈仕〉。事变假注书洪宪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议号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纯祖大王追上尊号望,大中至正洪勋哲谟,纯元王后追上尊号望,显伦。
○李仑夏启曰,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议号单子,既已启下矣。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召对为之。
○以咸镜监司李寅皋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姜兰馨曰,民户烧烬,至近五百户之多,当此穷节,栖遑失所之状,森然在目,丙枕靡安。此不可循例顾助而止,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从长区划,星火行会于道臣,俾无一夫不获之叹,可也。
○李仑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能燮,副修撰严敦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具行益、李基,俱以为除拜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金箕晩移文,则定州牧表节祠致祭日字,来五月十三日择定,香与祭文,照例磨炼下送云矣。祭文令艺文馆撰出,依前例定,曹书吏,赍持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咸镜监司李寅皋状启,咸兴府民家失火事,传曰,民户烧烬,至近五百户之多,当此穷节,栖遑失所之状,森然在目,丙枕靡安,此不可循例顾助而止,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从长区划,星火行会于道臣,俾无一夫不获之叹,可也事,命下矣。营下火灾之荐发于六七年之间者,今凡三次矣。彼仅仅结构入处之残民,将何以复事鸠工,不至于荡析流离乎?即伏奉判付下者,辞教恳挚,德意蔼溢,虽以栖遑失所之许多民命,举将回咷为笑,各图所以奠厥居之道,而姑先以南关谷中折米五百石,本色或代钱间,参量大中小户,分等颁给,营邑间加意顾助,宜不待提饬,而敬奉今下判付,令道臣聚会大小民人,以慎勿轻离乡里,期于改建爰居之意,使之一一晓谕,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严敦永疏曰,伏以臣之向来罪犯,即人臣难贳之案耳。既随执绋之后,猥忝荐祼之列,以时则终事之必敬必慎,其礼则祀典之莫严莫重也。苟具一分彝性,孰敢不哀遑洞属,奔走率职,而其奈臣禀质儱侗,病思昏迷,具位之时,未能肃俟,将事之际,致勤严教。臣罪至此,万殒犹轻,即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矣。惶懔震越,金木是俟,千万不自意,圣度包荒,罚止薄窜,曾未几月,恩宥遽降,薇垣玉署,除旨联翩,有若寻常罪累之一朝荡晢者然。臣抚躬自悼,无面可显,杜门讼愆,没齿自靖,惟思息补之方,用答洪造之万一而已。今又恩诰荐降,召牌踵临,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伏地战恐,莫省攸措。臣虽愚𫘤没觉,犹知四维之为重,顾何敢凭恃宠灵,扬扬弹束,晏然若无故之人哉?宁犯违傲之诛,实无进身之望,冒陈血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鉴微谅,递臣见衔,刊臣仕籍,以惩臣子不职之罪焉。臣于自讼之章,何敢赘陈他说,而第伏念帝王之治,必以讲学为本。故大小廷绅,莫不以是陈勉。我殿下又开讲而频赐召接,周王之日就,殷宗之时敏,将复见于今日。臣诚欣忭祈祝之至,但为学之道,以间断为戒,立志之方,以自强为主,一此不懈,乐不为疲,即学问自修之进益也。伏愿深留圣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戊午四月初九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云,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李仑夏,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李鹏纯、李贤初,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检校直提学金炳德,直提学赵然兴,检校直阁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辅铉、尹滋悳、赵秉协、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云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启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炳云奉香,仑夏奉炉,上三上香讫。炳云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仑夏,仑夏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仪启请还斋殿,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四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兰馨,侍读官李晩奎,检讨官金羽休,直阁李九翼,假注书李鹏纯,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各持《通鉴》第十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晩奎读自大中元年,止命取殿柱之帖示之。上曰,文义奏之。晩奎释义讫。仍奏曰,《金镜录》,唐太宗所撰,帝王家致治之要法,而以遗后王者,即与我世宗大王之亲制《治平要览》一卷者,同一远规也。盖至乱未尝不任不肖,至治未尝不任忠贤,两句语,实后王鉴戒之要切处,故宣宗叹美之如此,而其为政也。恭勤节俭,惠爱民物,为唐之明主,当时之以大中之治,侔于贞观者,其不以是欤?今殿下亦以《治平要览》,时时省察,以辅致治之资焉。上曰,下番读之。羽休读自上召翰林学士韦澳,止已觉躁渴。上曰,文义奏之。羽休释义讫。仍奏曰,当时宦侍之擅权,可谓极矣。以唐宣宗之明察威严,召韦澳,论内侍权势之如何,又与令狐绹,谋欲尽除,则深知弊源之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令狐绹之奏以有罪勿舍,有阙无补者,可谓切当,而彼宦侍辈,势既掀动中外,则亦岂无窃见而窃听者乎?由是南北司之相恶,如水火之不相容,肆恶逞慝之弊,渐至难制,可胜叹哉?伏愿殿下,细究而深察焉。上曰,阍寺之擅权既盛,则岂可一朝尽除,当如绹之言,而渐耗之宜矣。羽休曰,圣教切当矣。上曰,规谏之合于理者,屈意从之,宣宗果有治民之心矣。羽休曰,以是之故,大中之治,人皆思咏,至有小太宗之称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兰馨读自上诏刺史,止八月崩。上曰,文义奏之。兰馨释义讫。仍奏曰,夫治国之道非一,而其要只在于节俭爱民四字,孔子所以言为邦之道,不过曰节用而爱民,则今此宣宗之谨饬节俭,惠爱民物,亦可谓知为邦之道矣。而爱民之本,又在于节俭,故帝尧茅宫土阶,而著时雍之化,大禹恶衣菲饮,而有在养之政。由是观之,则自古圣王,莫不以节俭,为致治之要,伏愿留神于此,另加澄省焉。上曰,若使宣宗,多享历年,则庶复睹贞观之治也。兰馨曰,然矣。上曰,以宣宗之明断,何为饵道士之药而致疾也?兰馨曰,唐之先世,多服金石之药,而至于短祚,宣宗宜戒其覆辙而复循之者,亦必因方士之妄言而惑之也。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宣宗性明察沈断,止众至二十万。上曰,文义奏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唐室之末,渐致丧乱,虽缘运祚之所使,而人君抚摩乖方,泽靡下究,则易致如此之境矣。懿宗、僖宗,幼年即位,性本昏暗,任用皆非其人,威福下移,奸邪谗佞之徒,乘时窃弄,当时民心,转致疑阻,加之水旱频作,赋敛繁重,不胜困苦,又无所控告,相聚为盗。若明主在上,则可以变疑梗为䜣合,化龙蛇为赤子,要在君德之施措之得,宜也。兰馨曰,此云相聚为盗者,盗与民本非二致也。抚之则盗亦为民,虐之则民亦为盗。故《书》曰可畏非民,又曰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上曰,征赋以时,亦为抚民之道,而此时则不然。赋敛愈急,兼之以水旱盗贼,民安得不困?兰馨曰,圣教切当矣。虽赋民以时,小民则犹以为难,况急于赋敛,而又况重敛者乎?上曰,宣宗以后,则别无可称之德矣。兰馨曰,然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药院进〉。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坐直〉。左副承旨赵在应〈病〉。右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李贤初〈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仑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云启曰,右承旨金基缵,左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仑夏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衡在,大司成金有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洪宪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宪述改差,代以陈秉爕为事变假注书。
○金炳云启曰,臣炳云,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仑夏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副护军金元植除授。
○吏曹,吏曹参议金元植除授事,承传。
○金基缵启曰,即见全罗兵使李熙昇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试取启本,去月二十一日封发者,今始到园,计其封发日字与程途,则过限多日,科榜登闻,事系紧重,若是稽缓,极为未安,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能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仑夏曰,只推。
○李仑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能爕,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严敦永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启曰,行大司宪金炳乔,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晩运,司谏朴在皞,正言洪承裕、安在麟,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缵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仑夏曰,只推。
○以校理李能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仑夏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赵徽林状启,锦山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仑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仑夏,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或以六简为一贴,而谨考誊录,则近年皆以五简为一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五简为之。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上册宝时,册宝欌不可不奉审,然后当为举行,奉审吉日,令该曹推择,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堂上郑㝡朝,时带都摠管矣。职务相妨,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之役,日字促急,举行浩繁,前佥知吴仁杓,别看役加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中旬试才时,射炮技艺入格之类别单中,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仑夏,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在前太室追上尊号时,改题主一节,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在前追上尊号册宝,皆以子时举行矣。今番追上尊号册宝时刻,亦以来五月十二日子时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子时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缵,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新营下都监、南营厅舍及各直所,营建既久,举皆倾颓,不可仍置,故新建与改建处,一一修葺,已为毕役矣。并别单书入,而新营看役知彀官崇禄崔宗玉,旗牌官崇政车益宽,前佥知郑德良,前监牧官玄瑞圭,别武士直赴申道彦,折冲朴桂弘,书吏崔光爕、姜永豊,库直徐圣祺,大厅直朴允福,下都监看役,知彀官崇政异膺善,旗牌官折冲李基仁、朴有植,别武士折冲梁德周,前别武士赤梁佥使嘉义洪致宽,书吏朴仝基,库直洪仑源,南营看役知彀官崇政金致衡,别武士直赴严耆贞,出身全福焕,书吏金重植,屡朔殚诚,效劳甚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论赏之举,而系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东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赵龟夏疏曰,伏以君臣父子之伦,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臣为臣而不能尽节事君,为子而不能全保其父,窜伏荒乡,不自死灭,泯泯踽踽,无处控因,圣教连年斯下,至举臣祖迺心王室之勋,而既爻臣父丹书之案,又停臣父白简之名,使九地冤郁,得以申暴于冥幽之下。臣窃以为我殿下日月之明,其于臣祖体国之忠。臣父承家之规,发为天言,衡镜不差之恩之德,河海莫量。呜呼,惟我纯元圣母,曲念拯济之泽,今焉邃古,十载血枉,而获有一雪,百口倾覆,而获有再存,死而有知,惟当感泣趋拜于陟降之庭矣。臣顽不即死,得至今日,虽阖门老幼并时溘然,复有何恨?亦惟当归视臣祖臣父,庄诵恩纶,握手对泣而已。宁有至愿之未遂,馀憾之可言,猥思烦渎,敢如陈情者之为,而伏况当此中外茹恸之时,妄自呼号于严庐之下乎?良缘痛迫之私,不避僭率,臣罪万殒,伏惟圣明矜察焉。臣家世受国恩,与天同大,臣父本末,不待臣陈述,圣鉴已毕烛无馀,而从前遘祸之绝酷者,岂有如事如臣父,冤如臣父者哉?臣父立朝三十年,断断危忠,可质天神,为国一念,只知有死,直道循公,刚正不挠。迩来几年,偏蒙先大王殊知,眷注迥异,而兢惧冞切,化理丕新,而忧爱且挚,蚤夜警惕,罔敢或忽,贞白素守,夷险以之,而信心之行,不无积忤于世。逮夫丁未,鬼怒人猜,锋镝群起,许多加罪,皆是无形影没着落。论之者初无指的为何事,当之者不省所坐于何罪,震迫罔措,不可晷刻自保。以我先大王容光之照,深轸臣父无辜枉罹,薄窜于海,恩霈涣降,生出岛门,归依松槚,歌咏圣泽,为尘刹不报之报,天乎冤哉,胡宁忍斯?己酉崩坼之变,三灵震荡,万事沧桑,而骇机再发,分疏未遑,时日莫展,罔极之祸,遽及于罔极之境矣。人子之于其亲,虽天年考终,犹且攀擗叩叫,如将不及。何况目见其父不忍见之祸,诚孝浅薄?既不碎首剚腹,以丐先父之命,又不殒身下从,以殉先父之死。收司之馀律竟逭,兄弟之缕命厪全,禽息兽视,苟偸生活,天理民彝,亦几乎熄,而盖臣父罪名,初非一毫半分可执之端。丑诋屋大,求其说而不得,空案山积,言其犯则没捉,穷古历劫,修夜不旸。谓冤可暴,百身难以可赎,谓枉可伸,一死不可复生。呜呼冤哉,(呜呼冤哉))。皇天后土,监临在玆,臣焉敢诬也,臣焉敢诬也?然难明者心,难尽者言。今欲指搂喙鸣,直陈是非乎,则肝胆先裂,唇口不应,情隘辞溢,发无伦序,亦何忍言?欲一向泯默,含糊不言乎,则先父之冤冒受黯暗,终无以自明,亦何忍不言?第其所自罹者茶毒,所自抱者荆棘。太阳中天,靡物不照,所可烛者,先父之心,大气归源,靡物不化,所难瞑者,先父之目。此臣所以永恸长恨,穷宇宙而莫极,弊天壤而难忘,尤有所万万崩痛。万万冤酷者,当初人之为言,以臣父子兄弟,一纸论断,驱勒囫囵,全事骂辱,细究其归趣,以臣兄弟,隐然作诬臣父罪臣父之厉阶,生民以来,安有为人之子,为诬其父罪其父之祸祟,而冒陷于斁败伦常之科哉?此莫非臣险恶萃身,积罪成衅,自底于悖蔑之极,对人而愧汗先沾,独居而馀悸尚存,为子如臣,生将何为?隐恨在心,直若呑刃而无知也。念臣兄弟,不幸早窃科名,遍历华膴,自人视之,可为至荣,而臣父昼宵危惧,不啻渊谷,误恩厚集于不肖,过福自速于大祸。凡有殃咎,宜在臣身,乃反横罹臣父,臣独毫发无损,子道人理,俱已丧绝。每念及此,惭痛弸塞,匍匐畎亩,颂大恩于馀日,恸恨腐骨,悲万念之已冷,渥泽罔间于死生,悯恤至及于遗孤,匪意昨春特甄,始出梦寐之外,敦府除旨与夫喉司宠简,恩录联翩,驲召有命,敦饬继下,此岂臣毕生望想之所敢觊到也哉?且感且惶,恍然若攀诰而趋告于臣父之前矣。徊徨邱垅,清血交迸,以若臣靡所倚靠之穷,安敢自同平人,复入修门,抗其颜而举其趾,扬扬与朝士大夫,共肩而立,又安敢息偃在床,有若例让,较絜去就,重千唐突之诛哉?然而养树风悲,泪柏霜枯,覆巢危卵,馀生孤露,与其难容于伦理,毋宁遄伏于常宪,臣于是,益不胜跼蹐茫茫之至。猥从县道,冒死仰吁,臣言尽矣。乞就汤镬,伏愿圣慈,俯谅绝冤苦哀之衷,递臣见职,刊臣仕籍,仍又斥赐威刑,永弃沟壑,没世不齿,毋令如臣者,幸免不忠不孝之罪焉。臣不胜陨越待命涕泣恳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事,朝家所洞悉也。尔若以此为引,则非先卿夷险向前之义也。尔其勿辞,即为上来肃命。
○吏曹参议李兴敏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何尝万有一近似,而恩荷重叨,义在𨃃蹶,恬然冒膺,视若当来,今已经月有馀,而间亦一再代斲矣。才识无素,疮疵莫掩,圣度包涵,幸逭谴何,而私心悚恧,益无容措。顾何敢一向淟涊,不思丐免,留一日而更添一日之偾误也?且臣受气绵薄,病时居多,而值凉燠之交,重婴感触之祟,痰注而肢节牵痛,膈痞而食饮全减。日者政席候班,虽不得不力疾趋参,而退归私次,证形越添,宛转呻呓,不省四到,时日弹束,判非可议,以若委淹之状,冞切瘝坠之悚,用敢略控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划赐镌改,俾得安意调病,实为公私之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左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基缵〈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直〉崔益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基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贤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贤初改差,代以崔益铉为假注书。
○金基缵启曰,行大司宪金炳乔,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晩运,司谏朴在皞,正言(言))洪承裕、安在麟,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缵曰,只推。
○李仑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册宝内入内出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纯祖大王、纯元王后追上尊号习仪初二三度,当为择日举行,而外习仪,则依前例都监堂郞及诸执事,行礼于议政府,内习仪,则依正日例,百官亦为入参于殿庭矣。今番内习仪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能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沈敬泽状启,荐新生竹笋,节序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仑夏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沈敬泽状启,醴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仑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合五庆,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训炼院,命官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夏,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卜马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五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永求为内禁将。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金永求,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永求。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右兵虞候李奎奭,母病沉重,万无离侧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矣。亲病虽如此,不可循例改差,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赵羲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尹徐元淳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孝正殿成事已过,严庐哀慕,愈久愈深,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荐庆既称于岁首,徽号又议于日昨,臣不胜区区攒颂之至。仍伏念臣,积殃酷罚,遽失所怙,顽忍不灭,苟延视息,荏苒之间,谷燧屡更,冠裳复吉,万事都休,人之宜顽,胡至期极?匪意有陨之恩,遽出不呼之馀,周庐京兆,除旨联翩,闻命悲咽,不觉清泪之被面也。呜呼,以臣不肖,策名立朝,居然为三十年所矣,亦尝屡叨于任使之末,而得免于大戾者,以有臣父教导之力耳。顾今万事奄成邃古,㷀㷀靡托,宜�昏蒙,臣何敢复有当世之念,亦何忍彯缨拖绅,扬扬于荣涂哉?且臣又有情私之万万㦖厄者,臣母年迫八耋,丧威以来,疾病沈绵,汤药不辍于晨夕,气息厪存于床笫,崦嵫馀景,日急一日,而左右扶将,专赖臣身,虽跬步之顷,晷刻之间,臣不可以暂离,如臣情地,人所罕此。噫,臣之逖违天陛,岁月已久,区区犬马之忱,岂不欲复入修门,一瞻耿光,而顾今事势,万无以离亲供职,此古人所谓事亲之日短,事君之日长也。臣情到此,诚亦穷且戚矣。玆敢披沥肝血,涕泣哀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愍恻,亟递臣职,俾臣得以安意将母,则臣母从今以往之年,皆我圣上赐也。臣当矢心陨结,期以他生,窃效移忠之愿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提学金炳地疏曰,伏以臣于见叨玉署之长,岂或可以万有一承当也哉?惟我圣考圣母显号议定,期日凑迫,才奉恩诰,继有牌召礼严义重,不遑以区区微谅,较挈于辞受之间,遂拚弃四维,冒昧祗肃,退而思惟,惶汗沦浃,蹙焉罔知攸厝?念臣孤露失学,早犯不幸之戒,尝以特授,冒忝本馆之职,而童子备官,臣所自划,凡厦毡横经之筵,帷幄备问之列,一切不敢呈身,至竟厚窃华衔而止矣。今臣蒙𫘤𫍲寡,视昔时毫无长益,乃复进一步,而褎然为论思之首,责任之綦重,地望之迥峻,较诸宿趼,又不啻天渊,而将启沃献替,仪范风裁,借手乎裨补君德,自任以冠冕诸采,则揆之事理,无有是处,今昔膺是命者,率皆宿儒隽彦,经纬坟典,蕴藉儒雅,赞一代之谟猷,副众论之推诩,是所谓化以职成,官繇能理,曷尝有如臣眇龄鲜历,滥吹于其间者乎?特宠命所以谬及者,以臣依近末光,曲庇幈幪之恩,偏注雨露之私,不问官与人当否,而姑且縻尔,侈以清选耳。其于慎简,乃僚不及,私昵之盛,得无可议,而物情之不厌,臣亦何辞而自解乎?臣闻器盈则溢,走亟必踬,谦约敛退,世守所受,濯龙昔日之恳恳圣诲,奉犹在耳。臣之前后滥叨,重以迩来骤躐,差除不旷时月,历扬不离华显,每自循省,渊谷在前。若又骛进不息,谓宠灵不怙,不思所以一分抑逊。辜负陟降之慈训,忝坠家庭之先美,则臣虽欲不底大戾,其可得乎?兴念及此,中夜彷徨,清泪被面,窃庶几圣明,于此恻然垂悯,亟终生成之泽,俾寻消受之路,其不可以夤缘暂膺,作为仍冒之计者决矣。言出肝膈,谅非崇饰。伏乞圣慈,将臣副提学之衔,亟赐镌改,使名器无亵,贱分获安,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成金有渊疏曰,伏以臣,庸材蔑学,百无肖似,幸窃科名,猥厕荣涂,初自簪笔,进于顶玉,今为十有五年矣。徒荷洪造之恩,未效涓埃之报,每一循省,尚愧滥竿gg竽g。迺者国子新命,忽地有陨,尤是臣梦想之外,惝恍恧蹙,历屡日而不知攸措。噫,我国家菁莪棫檏之化,蔚然与三代并美,思皇蔼吉之士,皆从太学中成就出来,其教则实资于是任。故慎其选,而未尝轻畀于人,学识足以教迪胄子,闻望足以矜式儒林者,乃敢承当而不坠也。第臣早失家庭之训,且乏师友之益,经术之学,尚矣无论,卤莽浅劣,最居人下,而今乃裒然据师儒之座,在庭缝掖,其必有笑于列者矣。夫三家之塾,十室之庠,为其师者,必有所资,况以国学之重,多士之盛,责其教导之任,可以匪人而处之乎?今若居其官而不必尽其职,借其名而但为由官之径,则在臣身,虽极荣耀,其于累圣朝慎官之治何哉?揣分量才,承膺无望,玆敢猥入文字,仰暴不称之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俾名器无玷,微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基缵〈式暇〉。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李仑夏〈式暇〉。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崔益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在应曰,召对为之。
○传于姜兰馨曰,以饬以批,果何如,而尚无动耶?是何道理乎?左承旨赵龟夏,下义禁府推考。
○赵在应启曰,左承旨赵龟夏,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今四月二十九日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合五庆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殿试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落点。
○兵曹,今四月二十九日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合五庆庆科庭试武科训炼bb院b命官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枝落点。
○赵在应启曰,行大司宪金炳乔,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晩运,司谏朴在皞,正言洪承裕、安在麟,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姜兰馨,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纯元王后金宝篆文,书写官领敦宁府事金汶根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正本入刻。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完斌,宣传官申命溵,五卫将赵珩镐、申泰左、刘志相、李熙命、金义敏、金性洵、洪台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龙虎营中旬试才时,柳叶箭没技一番内禁卫闲良金东锡,误以出身东师书之,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应根文移,则忠州牧徒二年定配罪人金巨福,徒一年定配罪人车守学等,俱为限满云矣。取考配案,则巨福以诟辱妻上典罪,丙辰四月定配,守学以嗜酒贪色罪,丁巳三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并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法圣佥使沈宜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庆尚前前左水虞侯gg虞候g许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德源前府使吴宅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吉州前前府使沈宜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bb迟晩b,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永川县监李禹铉,顺兴前府使金曾铉,玄风前县监金斗铉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金斗铉段,所当请刑是白bb乎b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李禹铉、金曾铉等段,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禹铉、金曾铉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吉州前牧使李观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泗川前县监金秉远,三嘉前县监李秉五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bb推b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梨津万户洪基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bb刑b推议处为良如教。
○知敦宁赵得林疏曰,伏以天序屡嬗,孝正殿夏享奄过,仰惟圣慕抚时,益复如新。七旬之虹节将届,恸切不洎,两室之鸿号载定,孝阐追报,吉辰爰诹,旷典诞举。凡厥在列,孰不怆忭,而臣于是日,猥叨艺苑新除,冒参廷议之末,此由分义所出,有不敢他顾,而惟其万不称似,决难冒膺之实,固自如耳。今以本职去就与臣能否,崇节为说,有若秤锤较絜者然,则此亦于臣,滥且亵矣。庶不待自暴之悉,而必有驳议之来,不期免而自免矣。侧听无闻,尤增栗惧,凡为官者,材与器虽不必适,犹可以勉焉,而惟文学之事独不然,盖其界分所限,力躐不得,非可袭而取也。臣少而慵懦,未尝肆力于功令,晩益荒嬉,不复留心于书籍,今焉老白首矣。并与无名之旧学,而寝远寝忘,静言内省,空洞一肚皮里,点墨不留也,则于以是朝廷廊庙之上,铺张鸿藻,承明著作之庭,贲饰王猷。鸣国家之威,赞声明之治,强令厕迹而滥吹,决知血指而汗颜。无文而冒居,前辈谓之天下可笑,旷官而不去,古人讥以世间羞耻,为天下可笑之人,行世间羞耻之事,则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不幸近之,臣虽至愚,不忍为是矣。事之至不近似者,言亦不能模写得尽,今不敢费辞张皇,只举臣本领如此,冀有以照察而镌斥之。伏乞圣明,谅臣愚分,鉴臣诚恳,早行汰免,勿令更拟,以示慎简官典之义,而使臣身名获完,则陶铸生成之泽,更有深于拔擢之外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午四月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在应,侍读官李晩奎,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假注书崔益铉,别兼春秋洪淳大,记事官尹泰经,各持《通鉴》第十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晩奎读自广明元年,止东北面招讨使。上曰,文义奏之。晩奎释义讫。仍奏曰,郑畋愤黄巢之冲逼,悯乘舆之播迁,慨然有匡复之志,而自当大镇,身任讨贼,完城堑缮器械,以备仓卒,及其贼巢之来攻也。伏兵奋击,挫折方炽之锐气,惊破凶慝之贼胆,惧不敢西向,且血指为表,以示忠义之炳赤,使天下义士增百倍之气,藩镇帅臣,争响应而归,庶有复振之望矣。惜乎僖宗,为田令孜所禁制,号令不行,赏罚不明,有一郑畋而不能用,毕竟以忠义之人,未效宿志而止,可胜叹哉?胡氏有言曰僖宗诸相,幸有郑畋,若专守其责,贼必可平,信哉斯言也。盖家国之存亡兴替,皆在于人主用人之如何,可不念哉?上曰,诏以克用为河东节度使者,是在蜀而下诏者乎?晩奎曰,然矣。上曰,在蜀中之时,诏令不通,而犹闻破黄巢之捷者,似必有通信而然矣。在应曰,郑畋一檄,四海响应,故自然闻知矣。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四年春二月,止中外欣欣焉。上曰,文义奏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治国之道,以责任贤才为先,贤才用舍之际,即国家治乱安危之机也。故玄宗用姚崇、宋璟则治,任李林甫、杨国忠则乱,德宗信卢杞、延龄之奸而危,赖陆贽、晟之忠(而))安,贤否之有关于国家,夫如是矣。方今僖宗之世,佞幸䲭张于内,盗贼蜂起于外。政是人君择任求治之时,而惟此田令孜之憸邪狡猾,是崇是长,至如刘瞻之贤,则反遭斥逐,而侯昌业、孟昭图之忠,则竟彼戕杀,僖宗之用舍如此,国安得为国乎?程子上书于朝曰圣王所以致治者,无他术也。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公卿大夫百职群僚,皆称其任而已。旨哉言乎?惟圣明留神焉。上曰,克用既请诛令孜,又进逼京师者,无乃前后之相反乎?长焕曰,克用亦是纂贼之类也。虽有讨贼之功,岂逃犯上之罪乎?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应读自龙纪元年,止京师大震。上曰,文义奏之。在应曰,释义讫。仍奏曰,宦官专政,莫非不慎厥初之致也。若能防闲于未然之时,则岂至于末梢之幻弄威福乎?盖自宣宗以后,虽无耽乐游畋之戏,宫室台榭之役,而国势转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职由于用非其人,政柄下移,如此而运祚虽欲长久,其可得乎?上曰,宦官骄横,以致君心之不平,纪纲至此,卒难厘正矣。长焕曰,天下无道,贤者韬晦。故以至官竖辈浊乱,实非世无其人也。上曰,人才则何代无之?顾人君用舍之如何耳。在应曰,圣教切当矣。古语曰才不借于异代,虽值乱世,何尝无贤?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乾宁元年,止季术等。上曰,文义奏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郑綮之为诗,虽曰歇后,然作相而做事,则不歇后矣。及其除旨之至门,而其曰使天下更无人,则此固非歇后语也。又曰郑五作相,时事可知,则岂可便谓之歇后宰相也耶?上曰,季术之数罪昭宗,何至数十之多乎?忽忽不乐之中,倘有失德之端耶?在应曰,人君设有过失,为人臣者,所当面谏廷争,以置无过之地,今此季术等之划地数罪,诚亘万古之大变也。长焕曰,《通鉴》行将毕讲,继讲册子,当趁今禀定,而去月,因大臣筵奏,伏承令儒臣质定以入之下教矣。盖法讲则因下询议定,召对则以特教酌定,古规即然,而召对册子,亦或有一二次收议之举,然非定例也。第伏念《通鉴》一部,自周威烈王二十三年,至宋太祖受禅之元年,其间历代《史记》,则殿下皆已领会,而至若宋元明近代之史,则尚未及讲解。继此当进讲《宋史》,而宋之治法,最与我朝略同,大纲正而文教兴,崇儒重道,群贤辈出,休明之治,尤当鉴法。《续纲目》,即皇明成化年间所纂,而并叙宋元两代书者,汉唐之后,继以宋元,实为历代次序,则继讲册子,似不出《续纲目》,而臣等肤浅之见,不敢质奏,惟在圣意之裁处焉。上曰,若如所奏,则以《续纲目》继讲甚好,依所奏敦定,而不必收议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左承旨金基缵〈式暇〉。右承旨赵在应〈坐〉。左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右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同副承旨赵宪燮〈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直〉崔益铉〈仕〉。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在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仑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左承旨赵龟夏,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赵龟夏,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以赵龟夏囚单子,传于赵在应曰,禁推分拣,仍任前职,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左承旨赵龟夏仍任前职事,承传。
○赵在应启曰,左承旨赵龟夏,饬教之下,谓以情私惶蹙,奉牌阙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无可引之情与势,而犹复撕捱者,分义道理,宁容若是?左承旨赵龟夏,畿沿投畀。
○李仑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宪燮落点。
○赵在应启曰,行大司宪金炳乔,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晩运,司谏朴在皞,正言洪承裕、安在麟,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李仑夏,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金炳冀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在应,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稷,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射,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兵曹启目判下,本局公廨修补时举行库直徐圣祺、洪仑源,大厅直朴润福等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郑冕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向来叠屠定配者,尚今逗留不发云,是可曰有国纲乎?更令秋曹严刑一次,罔夜发配事,命下矣。叠屠罪人五名,举皆发配,至有初到邑过境之报,而即接平安监司金箕晩文移,则顺川配囚金致善,使弟替送,亟令捉送到配云。故自臣曹,今方诇捉,而多日隐避,终不就捕,究厥所为,尤极骇惋。分付左右捕厅,使之刻期捉纳,严刑还配,罪人赴配之路,不审容疤,无难换面,尚且逗留,致勤严教,当该所经邑守令,不可仍置,关饬三道道臣,查实状闻后,令该府拿问处之,馀外四汉,难保其必无作奸,其到配与否,三悬铃关问于各该道臣,以为凭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同敦宁尹教成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孝正殿成事奄毕,伏惟圣孝哀慕,抚时如新,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仍伏念臣,获戾于天,不自死灭,奄阕丧制,冠裳复旧,冤彻穹壤,俯仰靡及,不意苫垩之馀,职名遽加,除旨联翩,手擎华诰,告喜无所,祗增不洎之恸,塡胸而已。释服从政,先民攸行,臣是何人,敢昧斯义哉?噫,臣之情地,与他有异,并失怙恃,惸惸衔恤,宜无生全之理,而惟生母在堂,恩斯勤斯,训诲不出义方。尝谓臣曰汝以空疏之姿,处寒素之门,早窃科第,滚到卿宰,荣达喩分,惟当竭力尽诚,图报国恩,不可贪荣求进,或误身名。臣佩服提耳之训,思殚养志之义,白首相依,恩爱之情,老而弥笃。忽此风树不停,堂萱永閟,虽欲闻教诫之言,于何复得?自不觉清泪被面,臣情到此,良亦切悲矣。圣念既勤于簪履,臣分何待于驾履,积违之馀,叩谢是急,而荐经丧威,一缕虽延,万念灰宿。夫以何心,彯缨结带,复厕于周行也哉?玆敢披沥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悲臣之情,递臣之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使微谅获遂,公务无阙,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徐元淳疏曰,伏以臣见带之职,与左尹臣李㘾,有亲查应避之嫌矣。日昨陈章,固宜兼暴,而悲苦馀臆,不遑及他,诚意浅薄,未蒙恩谅,则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具短牍,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令选部照法镌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斋宿〉。左承旨金基缵〈斋直〉。右承旨金辅铉〈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在应〈斋直〉。右副承旨李仑夏〈斋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斋直〉崔益铉〈斋宿〉。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基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宪燮,时在庆尚道安东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仑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仑夏曰,庭试讲经不远矣。八方多士,计已咸聚京师,而较其日字,则来往之际,期限甚促,恐无以温习旧业。今番则特为除讲,若因此而视作恒例,亦非信朝令之道,以此意分付成均馆。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王大妃殿承候官上护军赵秉骏有实故之时,大护军尹致定,从便承候。
○赵在应启曰,行护军金炳㴤,既入阙中,兼带同春秋,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承旨前望单子入bb之b,李承益落点。
○金基缵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承益,时在全罗道任所,交代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纲峻落点。
○金基缵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纲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纲峻,时在咸镜道永兴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学落点。
○金基缵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右承旨赵秉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炳乔差祭,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晩运,司谏朴在皞,正言安在麟、洪承裕,执义朴公镇,掌令金弘祺,持平李僖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缵曰,只推。
○传于金基缵曰,差祭与呈告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仑夏曰,副学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仑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金炳地,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徐友淳、李根弼,副校理金直淳、赵云周,修撰申辙求添书落点。
○李仑夏启曰,新除授校理金友淳、李根弼,副校理金直渊、赵云周,修撰申辙求,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基缵启曰,右承旨赵秉学,时在全罗道灵光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辅铉落点。
○金基缵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右承旨金辅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仑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孝正殿、山陵望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曺锡元、韩镇棨、李能燮、李纲峻、严敦永,以上并单付。
○李仑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纯祖大王追上尊号册宝内出后,自仁政殿奉诣宗庙时,殿下出就殿庭祗迎后随诣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李仁镐,文臣兼宣传官李珪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容铉,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圭彻为禁军别将。
○金基缵,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稷,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基永亦,还谷之滥价执钱,军料之屡朔不给,俱系非理,自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禹铉段,税价剩用,需纳滥捧,虽无指的,官下未报,任赂甚夥,若是论列,律例所在,自有当勘是白遣,金曾铉段,还逋之排民分捧,官下之替吏充报,俱有指的兺除良,移贸排送,还寝干没,亦违经法是白遣,金斗钦段,吏任民讼,凡干捧赂,数既不鲜,难免当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沈宜泳亦,救钱之私用也,库簿之滥下也,债讼之捧赂也。俱系非理兺除良,税米执钱,私自取剩,大系不法,难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吴宅善亦,役费滥下,民贷不报,漏贳不给主人,官下之替征由吏,俱系法外,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沈宜豊亦,还执取剩,结征私用,已是法外,田敛换布,任赂捧米,亦有指的,律以典宪,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观渊亦,任赂私贷,加征滥削,数甚夥多兺除良,各还犯用,各库加下,绣启既有举数论列,则系是公货,依受教定式,即其地定配,而又有等内新逋掩置之罪,则始逋守令之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载在法典,依从重论,各尽本法之例,施以即其地定配,又五年禁锢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秉远段,讼赂任债,绣启既无指的,囚供容或发明是白乎矣,逋谷之排结冤征,还钱之藏价勒分,俱违经法,有难参恕是白遣,李秉五段,卖任卖乡,名色不一,丁捧讼捧,数爻甚夥,既登绣论难免当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许锟亦,加下纵或充报,措处俱系乖当,法纪所在,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基缵,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左承旨赵龟夏,畿沿投畀事,传旨启下矣。赵龟夏,京畿富平府投畀,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观渊,即其地定配,又五年禁锢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李观渊,咸镜道吉州牧,即其地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药院进〉。左承旨金基缵〈坐〉。右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崔益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基缵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李仑夏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俱以病不来,参议金元植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参议金元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陈疏,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基缵,以议政府领议政意启曰,今日都堂录会圈时,吏曹三堂上,例为进参,而参议金元植未肃拜,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提学金炳地,校理徐友淳,副校理金直渊、赵云周,修撰申辙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仑夏曰,只推。
○李仑夏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未差,校理李根弼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金炳地,校理徐友淳,副校理金直渊、赵云周,修撰申辙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仑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根弼,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传于李仑夏曰,吏曹参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副提学金炳地,副校理赵云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仑夏曰,只推。
○吏曹,都堂录会圈四点,黄仁夏、李建弼、金奎运、徐鹤淳、李翊相、洪承裕、赵寅燮、宋敦玉、李基镐、朴臣圭、徐臣辅、金炳始、李正翼、洪淳大、李后善、沈正谊、徐承辅、李世宰、李正铉。
○传于金基缵曰,公事不审中官金性河,启字误踏中官崔昇贤,并从重推考。
○以京畿监司金大根状启,罪人赵龟夏富平府到配事,传于金基缵曰,放。
○金基缵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张锡骏,持平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孙相驲落点。
○金基缵启曰,新除授执义孙相驲,方在谴罢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姜兰馨,以吏曹言启曰,平山县监金沃根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始为上京,不入于月前催促中,而身病猝重,万无起动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基缵,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金启泓,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并牌招不进,参议金元植进,右副承旨李仑夏进。启曰,行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公翼为大司宪,柳泰东为大司谏,黄起源为司谏,李奎夏为掌令,许铎为持平,李汇濬为正言,徐相至为应教,曺锡元为副应教,严敦永为修撰,睦仁会、林翰洙为副修撰,金炳㴤为右尹,白龙周为兵曹参议,金应均为同经筵,金有渊为安东府使,李承辅为永兴府使,朴文铉为顺天府使,尹滋悳为灵光郡守,李锺承为平山县监,金炳九为长渊县监。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朴升源病,参议未差,参知吴相昱入直进,同副承旨姜兰馨进,大护军金炳乔,护军徐元淳、赵完斌,副护军赵宪燮、李纲峻、李承益、赵秉学、李晩运、李兴敏、兪锡焕、申命溵,副司直朴公镇、朴在皞、李裕奭、金弘祺、李僖鲁、李晩奎,副司果洪承裕、金羽休、许铎、姜长焕,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仑夏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炳学为判尹,朴麟夏为大司成,李晋翼为同义禁,李鼎祚为奉常正,兵曹参议单吴相昱,参知单白龙周,故副摠管赵恩锡赠兵判知训例兼赠职事,承传,前水使尹守凤,佥知郑德良以上今加嘉善,前县监金宪祖,训炼主簿金永锡今加通政,出身朴齐复、金名根、金宇昌、张镐以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李仑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以义禁府言启曰,沈宜豊、李禹铉、金斗钦、李秉五、沈宜泳、吴宅善等,系是赃贿流配,依庙堂草记,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泗川前前县监金秉远,三嘉前县监李秉五等矣本府议启内,金秉远段,讼赂任债,绣论既无指的,囚供容或发明是白乎矣,逋谷之排结冤征,还钱之减价勒分,俱违经法,有难参恕是白遣,李秉五段,卖任卖乡,名色不一,丁捧讼捧,数爻甚夥,既登绣论,难免当勘,并只以此照律罪,金秉远段,以制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秉五段,以求索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秉远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bb○b又照目粘连,德源前府使吴宅善矣本府议启内,役费滥下,民贷不报,漏税之不给主人,官下之替征由吏,俱系法外,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
bb○b又照目粘连,庆尚前前左水虞候许锟矣本府议启内,加下纵或充报,措处俱系乖当,法纪所在,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吉州前前牧使沈宜豊矣本府议启内,还执取剩,结征私用,已是法外,田敛换布,任赂捧米,亦有指的,律以典宪,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梨津万户洪基永矣本府议启内,还谷之滥价执钱,军料之屡朔不给,俱系非理,自有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法圣佥使沈宜泳矣本府议启内,救钱之私用也,库簿之滥下也,债讼之捧赂也。俱系非理兺除良,税米执钱,私自取剩,大系不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二罪良中,从重论bb勘b,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永川县监李禹铉,顺兴前府使金曾铉,玄风前县监金斗钦等矣本府议启内,李禹铉段,税价剩用,需纳滥捧,虽无指的,官下未报,任赂甚夥,若是论列,律例所在,自有当勘是白遣,金曾铉段,还逋之排民分捧,官下之替吏充报,俱有指的兺除良,移贸排送,还寝干没,亦违经法是白遣,金斗钦段,吏任民讼,凡干捧赂,数既不鲜,难免当勘,并只以此照律罪,李禹铉、金斗钦等段,以求索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金曾铉段,以科敛律,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曾铉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金元植疏曰,伏以臣,获戾神明,祖母见背,顽忍苟活,跧伏垩庐,乃以偏蒙恩造之身,遽当慈驭上宾之日,而衰麻在躬,迹阻班联,奔走号哭,只随士民,执役相绋,未效忱诚,辜负至此,哀陨曷极?千万不自意,春间特旨,差臣为魂殿享官,有若曲垂之圣念,俯烛莫逮之微衷。臣虽苫块馀喘,弹束无望,感激殊眷,趋赴承事,得侍朝夕之奠,少伸区区之哀,其于私分,荣已极矣,愿已毕矣。迺者三铨除旨,又出特简,隆恩异数,频繁于数月之内,顾臣无似,何以得此于圣明也?惝恍震越,靡所措躬,仍伏念天官重任也,佐贰清选也。自非器识闻望为众所服者,其不可苟充冒据,以贻瘝溺之讥审矣。虽其鉴别铨衡之责,比诸长官而有间,注拟之非无代𠠇,抡拣之每多与闻,不徒资格之是循,尤贵物情之平允,竟非如臣庸愚所敢承当者也。臣年学俱浅,望实都乏,诸曹漫职,尚恐偾误,讵敢不自量度,耽荣冒进,以累我圣上则哲之明哉?政命已下,召牌荐降,弥增惶蹙,玆敢冒死呼吁,毕陈衷赤。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午四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正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云,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金辅铉,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李仑夏,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李鹏纯、崔益铉,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直提学赵然兴,检校直阁金炳㴤、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板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承旨举羃讫。赞仪导上诣灵座前,赞仪启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承旨奉香,承旨奉炉,上三上香,承旨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承旨,承旨跪受,奠于灵座前,赞仪启请俯伏兴小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徐相翊读祝讫。赞仪启请还伏位,上还伏拜位,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庆平君�,行礼如仪讫。赞仪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请止哭,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仪跪启礼毕,通礼前导,还入小次,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四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云,左承旨金基缵,右承旨金辅铉,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李仑夏,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李鹏纯、崔益铉,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直提学赵然兴,检校直阁金炳㴤、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板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承旨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承旨奉香,承旨奉炉,上三上香讫。承旨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兰馨,兰馨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爵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如仪讫。赞仪请还斋殿,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左承旨金基缵〈病〉。右承旨金辅铉〈病〉。左副承旨李仑夏〈坐直〉。右副承旨宋谦洙〈未肃拜〉。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直〉崔益铉〈仕〉。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兰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仑夏曰,摄行祭官,以亲祭例塡差,百官入参。
○传于李仑夏曰,才有大臣联箚之批矣。太庙上册宝及亲祭,并摄行磨炼,伊日当亲奉审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仑夏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谦洙落点。
○李仑夏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谦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执义孙相驲,掌令李奎夏牌不进,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执义孙相驲,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宋谦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李仑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云周,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曺锡元,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徐相至,时在京畿长湍地,副修撰睦仁会,时在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二日纯祖大王追上尊号,同月十五日孝正殿追上尊号时,宗庙、孝正殿、景慕宫告由祭,谨依已例,同月初五日端午节享兼行,社稷、永宁殿告由祭,同日一体设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献官依例以一品塡差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二日太庙上册宝及亲祭,并摄行磨炼,祭官以亲祭例塡差,百官入参事,命下矣。永宁殿,同日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才有大臣联箚之批矣。太庙上册宝及亲祭,并摄行磨炼,祭官以亲祭例塡差,百官入参事,命下矣。祭品依例以大祭例磨炼,祝文令艺文馆撰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五日孝正殿追上尊号,亲上册宝后亲祭,同日望祭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纯祖大王金宝篆文书写官领敦宁府事洪在龙,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正本入刻。
○又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纯祖大王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待启下令书写官水原府留守徐有薰,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永鲁,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左道暗行御史任应准别单,则其一,丙辰滥报永灾一百五十一结二十二负九束,一并还收,添补国结,今灾五百馀结之自下偸食者,一一查征,俵给民邑,而国计绌缩,职由隐漏,先从结弊最甚邑,次第改量事也。滥结偸结隐漏之结,其为民国之蠹,言之寒心。第其矫救之策,不出于改量二字,前此诸路绣单通同之论也。虽以本道言之,真宝、英阳,蕞尔邑也,而能举而行之,不无其效,取次设施,何惮而不为乎?关饬道臣,使之量宜裁处。其一,籴政中移贸,为弊益甚,苟究其本,高价是已,从今京司及营耗作钱,并以详定排划,俾为塞源事也。京司作,初无从时直之例,多是营耗作之凭托京作,既加其数,又高其直者也。京作、营作,各有元数,苟能划此为界,毋或逾越,则许多弊源,自当不期祛而自祛,各别提饬。其一,各山城饷之折半分捧,即山平仓都数之谓,而年来只就山仓条而折半分捧,以山平仓都数计之,此是折半之又折半,而犹为减之,毕竟上捧,不过若干石而止。自今饷还分捧,必以山平仓都数磨炼,无得加减事也。山城所以设险也,峙粟所以绸缪也,而挽近平捧,便成年例,山上居民,无所聊赖,则流散固其势也,而山城则到处空城而已,况半留之有名无实者乎?绣单论列,极其消详,另饬施行,以存法意。其一,监营偿债米为吏逋,收刷移贸钱几万两,分俵于各邑吏厅,十三取殖,而以其利条,作还充逋。营逋虽幸了刷,而营邑之间,无异移疾,逋吏则严加惩治,偿债则更勿举论事也。营下吏逋,何关于列邑,而为此移疾之举也?岂营下吏,独能犯逋,而列邑吏,不知犯逋乎?岁饥移民,尚有圣人所戒,况移逋于无逋之地而莫之恤乎?已放之钱,虽难遽然还收,而此后则营下欠逋,毋论多少,切勿变通移送于列邑之意,各别申饬。其一,监营别库色,即营货出纳之所,而以婢贡移贸等钱,把作债本,重边取殖,椎剥相续,另加严防,随犯远配事也。以营下一吏胥聊赖之故,而流毒全省,本道公储之荡竭,民生之仳㒧,一则别库之害也,二则别库之害也。此不严加防塞,诚亦不可使闻者也。毋论营与邑,各有所分掌,则何必名以别库,使一路财货,萃之于一吏之手,以致无穷之祸也哉?所谓别库色吏名色,自今年永永革罢,各样钱谷出纳,各付该掌,以为各自举行之意,措辞关饬。其一,义兴秋还各谷元摠三万二千六百三十七石零内,吏奴逋为二万一千一百八十六石零,而逋谷一石代空石一立,勒分民间,逋数外又加分一千九百馀石,掊克之政,极为寒心。所谓空石分给之还簿,对众烧火,各该吏偸弄钱四百七十五两零,输送监营,详定减摠,吏奴分征米九十八石零,留置本邑,为先充逋,而逋还准捧,其势末由,请令停耗排捧事也。该倅法外之举,绣衣虽已论罪,而停排之请,看作茶饭,亦非法外之举乎?该御史,从重推考,其征刷之方,令道臣从长讲究登闻,以为禀覆之地。其一,各邑民库加下,自官充报,无得加敛事也。民库加敛,即吏奸所祟,而守令之所无妨而然也。前后绣单,有说无救,朝家令饬,徒归文具,此是为道臣者不能察饬之故也,另行关饬。其一,顺兴等八邑进上席子,作为京贡后,复户钱,全付贡人,而贸取与织纳,反使乡匠举行,事实无谓,从今革罢京贡,依前乡贡事也。此事之不可不变通,厥惟久矣,令户曹招问该贡人后,更为禀处。其一,监营及左右兵营所属邑武士抄试,并设于监营,仍使合试事也。试所之各分其所,为其有往来远近而然也。今若以试所供亿之为弊,合设于巡营,则巡营独无供亿之费乎?利不什法不变,古语也,置之。其一,倭馆修理时,多大镇差役价米,依他镇例,以储置米从实上下事也。多大镇之独无上下,未知当初定制缘何而然,而古人定制,必有其由,置之。其一,漆谷新占处,局势反逊古,其物财又为不足,民情嗷嗷,故经纪之已划者,还送监营,姑为停止,以待处分事也,依此行会。其一,各驿大小行给马,申明旧式,颁赦差员,既有骑卜马刷价上下之例,而骑马之讨索驲路与各营属滥骑之弊,并加惩创,位土沙覆处,即速开拓,浦落处,措划给代事也。既有刷价上下,则别责骑马于各驿,此亦滥骑也。并与营属滥骑而措辞关饬,位土开拓,浦落给代,并关问道臣后禀处。其一,庆州故县监权士谔,顺兴故令李秀亨,忠节卓异,俱合貤赠事也。令该曹从详禀处。其一,真宝良人朴忠国,密阳士人李相汇妻边氏,军威贡生徐命义妻权召史孝烈事也。此亦令该曹禀处。其一,安东进士金健寿,庆州前县监李钟祥经行事也。邹鲁之乡,有此自修之士,苟不别般收录,无以兴奖一路,金健寿,初仕调用,李钟祥,系是曾经守令,拔例甄复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徐相至别单,则其一,还弊之源有二,作钱之不遵详定与积逋之偿债减价也。价增详定,而有加作之谬,谷作既多,而有移贸之举,自今申禁,加详一款,严立科式,俾祛加作移贸仍移贸之弊,而如有京司别作之不得不加作,则以漕物炮粮豫作及救弊诸邑排纳详定等谷移划,营胥偿债及列邑减价,并为禁断,逋吏之实难充刷者,断用一律事也。此与左道绣单,同条而共贯者也,不必各其禀覆,一体措辞提饬。其一,漕米上纳时,船主辈藉其京司情用,装载才发,便已偸卖,乃用邸债,贸米充纳,而及其邸债督刷也。船主与悬保,置而不问,横侵邻族,荡析载路,且所谓分米,尤系骇惋,而晋州则其弊忒甚,漕船到江之日,不计正供,先除私债,不可不急先痛禁,船主差出时,申明吏乡悬保之规,如有逋缩,必令吏乡征纳,负者断用当律,京司无前情费,一切减省事也。船主差出时,悬保法意甚密,而及其欠逋后,征刷之不于悬保,而及于无罪之姻族,沿海州郡之骚然无乐生之心者,蔽一言,奸乡猾胥之从中怂恿,期欲免脱,不恤鸿罹者也。守令苟或操切,道臣苟或察饬,则安有是也?各别关饬,至于米分名色,此有惠厅已例,令户曹各别查实,一并勿施,以存法意。其一,漕船改造,申明半修补限年之规,一从当限,勿许径改,或有限内不得不改者,都差邑官,躬检后报巡营,详察许改,而朽退杉板,一一烙印,录其字号年月,积置什物库,以资凭验,且除留米色馀米,句管各异,凡于需用,勿为混侵,如前分祈事也。并依单辞关饬,除留米色馀米之混同入用,大违定式之本意,一体措辞提饬。其一,巨济府渔条宫房所划一百三十条,自今年特令还属该邑事也,是所谓与小民争细利者也。况内司应纳,不满十之二三,而中间花消,都归于无赖闲杂辈口吻中者乎?况一渔篠,而有内司纳焉,有本邑民库纳焉。滨海残氓,出没沧溟,以寸鳞尺腮为契活者,将何以为其生也?内司收税一款,永永革罢,统营留接之宫差,斯速撤送之意,行会本道监营及统制卫门。其一,海民契活,专靠渔业,而统营防监辈,谓监其案外渔帘,收其新防之税,无遗征督,以为该营之例用。今若先罢沿浦新防之征,则流来军民偿债之资,亦不可不念,就该管句管三道所在谷中,限一万一千六百石,加分取耗,详定作钱,充彼偿债例用,仍罢防税事,分付帅臣,论闻施行事也。欲救新防之征,则先充偿债之用,事势容然,而第万六千馀石之尽分取耗云者,即限几年之谓乎?抑勿限年永永尽分之谓乎?别单措辞,殊涉未莹,更为关问道帅臣后禀处。其一,列邑下吏诸任,从其属案服使久近,以次差出,定为永式,滥猾者永汰事也。此在道臣守令均施之如何,操束之如何,而干嘱不行,货赂莫干,则纷竞自熄,欠逋自绝,至于滥猾永汰,尤是急先之务,严行提饬。其一,各邑民库滥下,无得敛民,犯科则勘以赃律事也。此有前后禀覆,措辞申禁。其一,晋州一境,有六衙门,各出号令,疲于奔走,而镇营之弊尤甚,依安州、北青、镜城等例,以虞候兼摠其职,而许用履历事也。以虞候而行讨捕之事,则其将无讨捕之弊乎?法不可遽废,官不可轻革,则此其本在差遣之择人,不在衙门之有无,置之。其一,昨秋潦后,晋州漂颓户二千一百五十户,河东漂颓户三百九十六户杂役,限来年一并蠲免事也。两邑经潦之后,结构奠接,未知完否何如,而杂役之限一年蠲免,即怀恤之政也。分等量施之意,行关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李东善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东善,严刑一次后,忠清道泰安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叠屠发配罪人金致善,待其诇捉举行事,草记蒙允,而罪人致善,今才就捕矣。谨依下教,严刑一次后,依前配所,罔夜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庆尚前监司赵秉骏文移,则三嘉县徒一年定配罪人朴吉昌,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吉昌以陷害人犯罪罪,丁巳三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京畿监司金大根状启,赵龟夏富平府到配事判下内,放事,命bb下b矣。赵龟夏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内,前义州府尹金应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应均时在任所,未及交待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待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曾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曾铉,功议各减,减徒加杖,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宜豊、李禹铉、金斗钦、吴宅善、李秉五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沈宜豊杖一百收赎,平安道肃川府,李禹铉杖一百收赎,永柔县,金斗钦杖一百收赎,全罗道龙潭县,吴宅善杖一百收赎,锦山郡,李秉五杖一百收赎,庆尚道金山郡,流三千里定配,并告身尽行追夺,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宜泳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沈宜泳,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沈宜泳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公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李宪球,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等联名箚曰,伏以纯祖室追上尊号,册宝亲上,既承成命,而以祭礼事,有礼曹之请询矣。册宝亲上后祭享,即应行之典也,而凡系仪节,多有拘掣,以服色则黪袍非尚吉之仪,盛服违守制之常,以享礼则祼荐将事之际,当有乐舞,此所以自前谅暗中,不得亲行者也。今此亲上亲行,系是国朝初有之举,既无典式之可以比援而傍引者,则实难裁量乎经权之中,而合宜乎情礼之间矣。追慕伸诚之圣衷,臣等岂不钦仰赞叹,而莫严莫重之地,若或有仪节未尽之虑,则其所未安,当为何如?臣等历日相议,终未得其权宜可据之例,玆敢联陈愚见,仰请财处,惟圣明勉抑至情,特命摄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情事虽极怅缺,礼节亦难逾越,上册及亲祭,当摄行矣。卿等其谅之。仍传于李仑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左承旨金基缵〈病〉。右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左副承旨李仑夏〈缘故出〉。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鹏纯〈仕〉崔益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仑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仑夏启曰,右尹金炳㴤,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朴麟夏,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沈远悦,当为捧供,而判义禁赵得林呈辞,知义禁徐戴淳呈辞受由,同义禁李晋翼在外,只有韩正教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赵得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即者执义孙相驲,以其亲病,投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曺锡元,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执义孙相驲,掌令李奎夏牌不进,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执义孙相驲,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大司成朴麟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宋谦洙,以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册宝欌奉审吉日,礼曹以今十七日,推择启下矣。臣等与礼官,今日进诣宗庙,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孙相驲疏曰,伏以臣家,在庆尚道庆州地,而即接乡信,则臣父素患风眩之症,当此换节之交,一倍添剧,委顿床笫,食饮专却,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厨院进〉。行左承旨郑海尚〈未肃拜〉。右承旨赵龟夏〈未肃拜〉。左副承旨金辅铉〈坐〉。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直〉孔有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辅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仑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惠山佥使郑友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辅铉启曰,假注书李鹏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鹏纯改差,代以孔有东为假注书。
○传于宋谦洙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海尚、赵龟夏落点。
○金辅铉启曰,新除授承旨赵龟夏,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獜,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铉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辅铉启曰,判义禁赵得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座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赵徽林状启,泰仁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宋谦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姜兰馨,以奎章阁言启曰,御制进上吉日,令日官李健谟推择,则今四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谦洙,以追上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纯元王后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待启下,令书写官行上护军洪锺应,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九日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纯元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合五庆庆科庭试别试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金辅铉,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永求,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安东前前营将柳相兟亦,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永川前县监洪健厚亦,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灵山前县监李鲁翼亦,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bb○b又启目,晋州前牧使蔚山前府使沈远悦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大司成朴麟夏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五日政,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铨剡已咈众望,宸简尤出误恩,承命以惧,居宠若惊。夫程艺核能,用舍之媺轨,量力度分,辞受之炯鉴。毫有差盭乎秤尺铢寸,上颣磨砺,下速瘝偾,百隶庶常,犹兢兢其难慎。矧玆师儒之职,号称下大夫名抡,岂可遽畀之于𫍲闻鲜历之如臣者哉?若稽建学设官之义,成均升造,著自有周,关贤士教国子,汉唐以还,炳炳焉麟麟焉,而贲儒化于鬯朗,敦文程于醇懿,模楷衣冠,声明黼黻,洵权与于是矣。世邈才难,垂今典式,未必循蹈古盛,亮亦极一代之妙拣,津筏于隽途,关键于荣观耳。臣寒素传家,根緖劣保,孑弱孤𡞦失业,志气稔狃惰嬉,不选甚差遣,都做不得,肇轫八九禩,华联迩缀之骞扬轩翥者,洪造若偏,辊叨无艺,而一生颛钝,坐不读书,词章记诵,虚抛日月,经史扬抱,瞢堕烟雾。凡系任司于文学者,不惟自审,以邱陵之划,河汉之隔,当世月朝,亦未曾髣髴诩假耳。臣尝随诸生后,鼓箧歌鹿之庭,翘瞻皋比,私窃谓长德宿誉,效昌黎谈笑之起,致嘉祐濯磨之多者,始能据此席,而人与官可相方,判非夫夫所踔躐也。臣今裒然有之,是奚异沟中之断,耦泰畴之尊,灶下之焦,谐清庙之瑟也?苟繇臣而豢以显要,驯以乖舛,则骎骎为骛竞肆而侥冒启,究竟收拾无奈而止,揆絜名路选制,宁不大可忧欤?此所以义亏趋恭,辜滋违傲者也。庸敢罄胪𢥠忸之忱,惠缴庇恤之泽,惟圣明曲垂轸谅,将臣新衔,亟赐鞶褫,俾公私两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郑海尚〈坐直〉。右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金辅铉〈病〉。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孔有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谦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海尚启曰,右承旨赵龟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大根状启,南阳府使李济达身死事,传于宋谦洙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天和为南阳府使。
○以庆尚监司沈敬泽状启,丹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郑海尚曰,许多民户之当农失火,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宋谦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夏,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海尚〈缘故出〉。右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直〉孔有东〈仕〉。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有身病,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曺锡元,副校理赵云周,修撰严敦永,副修撰林翰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传于宋谦洙曰,呈告金吾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宋谦洙曰,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宋谦洙曰,副提学外,玉堂与呈告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姜兰馨启曰,副提学金炳地呈辞受由,应教、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赠领议政金省行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传于姜兰馨曰,御制缮写时监蕫阁臣以下别单书入。
○以御制缮写时监蕫阁臣以下别单,传于姜兰馨曰,提学尹定铉、金炳国并加资,兼检书官金显翼、李鹓秀、柳芝熙,检书官沈宜薰、权喆仁并陞叙,差备待令写字官李悳铉、金重信、刘晋祐、李仁谟、金完庆、金载俭并边将除授,崔应夏、李容懋、李晋圭并加资,李亨谟、金淳并实官待窠调用,崔淳差备待令差下,李基天、崔仁植并高品付料,承文院写字官林汉隽差备待令差下,金继述高品付料,唱准高命祚、郑泰元,并边将除授,吴仁植外职调用,张命禄右职调用,御制色书吏金儒植、郑完赫、刘在建、朴完基,书吏李在植、罗膺绶并帖加,其馀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宋谦洙启曰,行吏曹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参议金元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宋谦洙,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尹定铉资级,乃是辅国,方带知中枢府事矣。依例兼判书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以兵批言启曰,行上护军尹定铉,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龙爀,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景在牌招不进,参判金始渊进,参议金元植牌招不进,右副承旨宋谦洙进。启曰,行判书李景在,参议金元植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致贤为应教,朴弘阳为副应教,李建弼、朴臣圭为校理,赵寅燮、洪淳大为副校理,洪承裕、黄仁夏为修撰,李正铉、徐承辅为副修撰,尹定铉为刑曹判书,金炳国为判义禁,李裕膺为知义禁,李秉文为同义禁,上护军尹定铉今加辅国,户曹判书金炳国今加崇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进,参判朴升源病,参议吴相昱病,参知白龙周病,同副承旨姜兰馨进。以徐宪淳为都摠管,金穰根、尹教成、韩兢人为副摠管,金吉淳为同知,金在成、梁惠秀、全学晋、边柱焕为佥知,尹致谊为内禁将,朴永喜为宣传官,元锡祜、玄瑞圭、安仁默、崔日成、安石柱、郑德良、禹文荣、吴仁杓为五卫将,金大禄、鱼宗渊为景福将,李大彦为庆熙将,高时鸿为文兼,金东赫为训炼主簿加设,李奎鸿、崔秉麟为武兼,曺秉斗为守门将,柳在鲁为庆尚右兵虞候,金汶友为金甲岛万户,洪利爀为保山别将,知事单尹定铉,同知单金命源,佥知三单韩凤教、李义谦、朴致亮,大护军单李钟愚、尹守凤、郑德良、车益文,副护军赵在应、金基缵、李仑夏、李海旭、金宇昌、金名禄、张镐、朴齐复、任泰弘、赵民德、金宪祖、金永锡、玄瑞圭、禹昌臣为副护军,副司直徐相至、曺锡元、李根弼、徐友淳、金直渊、赵云周,以上并单付,副司果申辙求、严敦永、林翰洙、睦仁会、郑洛铉、郑云参、具然泓,以上并单付,及第丁载夏、张凤和、许炳、闵洙宪、张泳汲、金弼淳、洪哲裕、赵赫、金在骥、李百源、姜浚翿、李敦在、李进緖、朴南寿,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赵寅燮为兵曹正郞,兼刑曹判书单尹定铉,同义禁李裕膺。
○兵批,再政。以金载淳为武兼,同知单李大彦,佥知二单元锡祜、玄瑞圭,副护军丁载夏、张凤和、许炳、闵洙宪、张泳汲、金弼淳、洪哲裕、赵赫、金在骥、李百源、李暾在、李进緖、姜浚翿、朴南寿,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元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宣川府民家失火事,传于宋谦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济州防御使任百能状启,济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宋谦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姜兰馨,以户曹言启曰,即伏见备边司草记启下者,则以为庆尚左道暗行御史别单中,顺兴等八邑进上席子,作为京贡后,复户钱,专付贡人,而贸取与织纳,反使乡匠举行,事实无谓,从今革罢京贡,依前乡贡事也。此事之不可不变通,厥惟久矣。令户曹招问该贡人后,更为禀处事,允下矣。招致该贡头目,详问其前后为弊之事,则所告内席子作贡,始自戊辰,而留取之际,观其席品,准价买卖后进排之节,贡人专当举行,席民只捧高价许卖而已。既无情费之责征处,则有何作弊之可论云矣。盖当初作贡,实出于为席民釐弊之义,而到今革罢,终涉销刻,且百贡之物,产于外邑者多,而至于龙纹彩花等席子,所产惟有岭南八邑,则贡人非此八邑,他无可贸之处,席民非彼贡人,亦无织卖之道。此为相须不离之势,但其缓急之情,则各有异焉。为席民者,求索高价,深藏不售,使京贡难支云尔,则犹或可也。为贡人者,虑在恒留之难蓄,常恐其不来,来辄贸取,或下去八邑,别为织来,贡契之存亡,悬于席民之手,岂可违咈其心,致使席民,反有难支之境乎?工价之歇给,情费之征出等语,诚甚爽实,革罢一款,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祈雨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厉坛,西边红箭门并颓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谦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夏,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远悦即其地定配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沈远悦,庆尚道蔚山府,即其地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大根状启内,长湍府使林象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象铉,时在任所,依例发bb遣b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远悦亦,晋州之结征私用,任赂数伙,俱系非理,自有当勘兺除良,蔚山之移贸钱,民库钱犯用,绣启既有举数论列,则系是公货,依受教定式,施以即其地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鲁翼亦,缮费捧滥,任赂数伙,囚供虽或发明,绣列既有指的,律例所在,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健厚亦,卖乡卖任,讼债阖债,囚供分疏,虽有可据,绣启论列,自有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粘连,向前柳相兟亦,勒捧横征,俱系法外,赃赂加下,数亦不些,绣列甚的,焉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郑海尚〈病〉。右承旨赵龟夏〈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金辅铉〈病〉。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孔有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九分。
○宋谦洙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谦洙曰,未肃拜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宋谦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洪健厚、李鲁翼、柳相兟等,当为照律,而新除授判义禁李景在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右承旨赵龟夏,令畿营申饬,上来肃命。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一日宗庙展谒奉审仪节,当为磨炼,而同日摄享时,百官入参事,命下矣。祭享相值,还宫时随驾百官,以宗亲每品各一员及六曹堂郞各一员磨炼乎?敢禀。传曰,礼毕后,翌日还宫矣。
○以校理李建弼、朴臣圭,副校理洪淳大,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正铉、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应教尹致贤,副应教朴弘阳,修撰黄仁夏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建弼、朴臣圭,副校理洪淳大,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正铉、徐承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bb宪b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郑海尚〈病〉。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辅铉〈病〉。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直〉孔有东〈仕〉。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谦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刑曹判书尹定铉,同义禁李裕膺,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谦洙曰,前后饬教,不啻申严,而一向逡巡,无意承膺,揆以道理,焉敢若是?右承旨赵龟夏,下义禁府推考。
○宋谦洙启曰,右承旨赵龟夏,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建弼、朴臣圭,副校理洪淳大,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正铉、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副提学金炳地享官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建弼、朴臣圭,副校理洪淳大,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正铉、徐承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尹致贤,时在忠清道沃川地,副应教朴弘阳,时在京几gg京畿g杨州地,修撰黄仁夏,时在庆尚道豊基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
○宋谦洙启曰,判义禁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bb招b,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校理李建弼、朴臣圭,副修撰李正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宋谦洙,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二间半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右承旨赵龟夏推考事,传旨启下矣。赵龟夏,下去京几gg京畿g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户曹判书金炳国疏曰,伏以臣闻,罔功而赏显,则有功者不劝,匪才而爵崇,则有才者斯沮,爵赏者,国家所以砺世磨钝,而进才德酬功庸,不外此两涂,一或反是,律门之所由启,官方之所由隳,非细故也。臣于大昨,伏奉内阁别单下者,以臣厕名于御制缮写监董之役,进之以崇政阶,战掉震荡,五内迷错,由绎乎奎璧圆曲之符,庄诵于云汉昭回之编。沐洪渥而觐耿光,数仞宫墙,得见圣人之文章,欣慕爱戴之切,自不觉荣观遍体而有馀耀矣。何尝有铢寸可纪之劳,反速此万万非常之谬恩也。臣之𧪈劣空疏,罔有短长,即渊鉴之所俯烛,而不能循分揣已,审絜乎辞受之际,凡有差遣,冒眛承膺,亦臣心之夙有所自矢也。至于见叨之秩,三旌之贵,而象服上侔,九棘之峻,而班联迥绝。苟非年宿历深,名隆实著者,不当冒玷,而以臣年纪之甚,浅历之无素。才不堪于百隶之末,位又极于众望之外,犯道家知止之戒,招《大易》冥升之咎。然则臣之夷险向前,图酬涢埃gg涓埃g之心,适足为倚托凭仗,坐徼宠命之归,而圣上所以奖借优容,欲生欲贵之至仁大德,毕竟为上下胥失而止,则一身狼狈,不卬自恤。揆古人宁滥毋僭之训为何如,而在圣上全保曲芘之恩,得无可议者欤?是庸闻命滋惑,居宠若惊,未敢以荣为荣,凛凛惴惴,历数宿而不知攸届,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俾公器毋亵,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厨院进〉。行左承旨郑海尚〈式暇〉。右承旨赵龟夏〈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孔有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赵龟夏囚单子,传于宋谦洙曰,禁推分拣,仍任前职,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吏曹,右承旨赵龟夏仍任前职事,承传。
○宋谦洙启曰,右承旨赵龟夏,饬教之下,谓以情私转益惶蹙,奉牌阙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有何可引之义,而若是撕捱乎?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宋谦洙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宋谦洙启曰,判义禁李景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李景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谦洙曰,武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锡圭、申命淳、蔡学永、李敏教、李健緖为副摠管。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徐承辅,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提学金炳地享官进,副校理洪淳大,别兼春秋进,上番姑陞人直,事甚未安。校理朴臣圭、李建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苟艰,前检书官朴宗永,兼检书官差下,检书官沈宜薰、权喆仁减下,仍付兼检书官,其代以前荐人金炳洙、严教永,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乙卯二月水原府应制入格儒生幼学韩龙教、尹章善、朴来晩,以漏籍,因特教停举,而谨稽《大典通编诸科条》,凡庆科时,虽特教停举者,自本馆草记以禀事,载在小注矣。依法典,敢启,而朴来晩,今赴庆科庭试初试入格,该儒之只知成典,循例赴举,容或无怪,臣馆之连值庆科,尚无草记,不胜惶悚,而该儒段,赴举入格,既在罚名未解之前,不可仍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儒生解罚不审之当该泮长,捧现告从重推考。
○宋谦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稷,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布廛市民等诉,则渠等之所资活,只是布疋卖买,而自经昨秋,有未推本价者,有见夺永失者,廛业荡败,无以支存,依己酉特施之例,限一万两,限十年贷下为请矣。该廛事势,果如所诉,且己酉已例,渠辈所感颂至今者,今不可一切恝视,本司别置中户曹留在布一百同,特为贷下后,限十年每一年一千两式,备纳该曹,仍作别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李景在疏曰,伏以臣,伏奉判金吾前望特点,继以召牌荐临,固当𨃃蹶趋承,不俟驾屦,而顾臣情病,俱有所不强者矣。以病则素患积聚之祟,近因朝昼异候,闯肆滋甚,食饮全却,闭户委床,万无蠢动之望,以情则向来罪囚配所,全失照检,竟致错误,每自追惟,惶愧难赎。夫居官偾职,遭值驳正者,不宜复据,事理固然也。今若唐突承命,扬扬以见职自居其为伤廉隅而无忌惮,当如何也哉?旷日虚縻,徒事逋慢,揆以义分,冞增悚蹙,玆敢不避烦猥,摭实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许镌斥,仍赐永刊于判金吾之望,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揆警,官师之规也。引作艮限,是甚义谛,议谳时急,即为肃命。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郑海尚〈奉命在外〉。右承旨赵龟夏〈病〉。左副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直〉孔有东〈仕〉。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海尚启曰,右承旨赵龟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金左根落点。
○宋谦洙启曰,判义禁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景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洪健厚、李鲁翼、柳相兟等,当为照律,而同义禁韩正教有身病,李晋翼在外,李裕膺未肃拜,只有判义禁李景在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韩正教、李裕膺,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臣圭,副修撰李定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臣圭,副修撰李定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龟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定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宗永、沈宜薰、权喆仁,副司勇金炳洙、严教永,以上并单付。
○姜兰馨,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秉骏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谦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元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赵斗淳箚曰,伏以臣于保护之任,前后叨冒也,屡矣。职事所自效,孰有重于此者,义分所自殚竭,孰有严于此者?夙夜翼翼,不敢斯须少忽,玆乃职事也义分也,而顾臣筋骨,日以弛缓,疾病日以凋铄,一切陈就检摄不得,中书之为臣养病坊,每自循省,惶汗透背,而伏况起居厥有定规,隳旷看做恒例,积为三数朔之久,揆诸职事义分,其能自安于心乎?念臣贞疾,视医也眩闷也,比来委剧,多缘衰迈所召,而医甚而阶戺莫辨,眩剧而栋宇交转,日前赴院而退。今阅几宿,而一往宛转,不进斯退,明日日次也。今于院官之来问去就也,又不得不悬之以病矣。将息偃占便宜,则职事阙矣。抑泯默因仍乎,则义分隳矣。满心惶蹙,冒悚具牍,欲望圣慈,轸体恤之仁,将臣尝药之衔,亟许变通,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宋谦洙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兼刑曹判书尹定铉疏曰,伏以御制缮写,阅月告竣,才已进御,而臣以监董,名列别单,猥膺进秩之命,震越靡措,若陨渊谷。臣于编摩校勘之际,窃伏睹睿思天纵,圣学日新,丝纶制作,动合典谟,爱恤黎庶,则山东老癃,思及德化之成,敕谕藩翰,则河西将佐,警服明见之远,宸藻所被,万物动色,经所云焕乎其有文章,而大哉王言也。至若游艺多能,馀事篇什,莫不昭回云汉,舂容金石,将以并二㬬而垂万世,猗欤盛哉。遭值明时,叨奉是役,日觐奎壁gg奎璧g之光,周施于金绳玉札之傍,在臣荣耀,于古亦罕,欢欣钦颂,自幸于身亲见。宁有微劳之可录,遽荷上赏之至渥乎?况臣蔑报涓埃,滥跻隆显,骤升之惧,亢极之悔,凛不自宁,靡时敢懈。昨年以来,再上乞退之章,未蒙允可之旨,耿耿一念,惟是感回天心,获遂至愿矣。今乃加进一级,以职则躐超列卿,以礼则肩随大僚,崇高危栗之甚,不啻倍蓰于前日,是臣求退而反进,骤而又骤,亢而愈亢,将不知歇于何所。以臣孤弱,偏蒙庇覆,百体毛发,罔非国恩,则夙夜戒慎,图所以克全其终,以无负生成之大德也。若又置之于无以复加之极处,缶已盈而强之添注,梯已穷而责之前登,其倾溢颠坠,可立而待,此犹臣一己私忧也。无功而滥赏,则名器不重,人不知劝,由此一举,所损甚大,如臣无状,纵未能有所裨益。其何可缘臣挠冒,上以玷清平之理也?敢罄愚衷,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念颦笑慎惜之义,垂终始哀怜之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海尚〈奉命在外〉。右承旨赵龟夏〈病〉。左副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右副承旨宋谦洙〈式暇〉。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直〉洪一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学,副提调金炳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赵龟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孔有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孔有东改差,代以洪一衡为假注书。
○传于姜兰馨曰,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于姜兰馨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显文为训炼都监中军。
○姜兰馨启曰,同义禁韩正教、李裕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炳云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海尚奉命在外,右承旨赵龟夏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辅铉内阁进,右副承旨宋谦洙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龟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左副承旨金辅铉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赵龟夏,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辅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龟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秉骏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健緖,以骑兵点考坐起进参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健厚、李鲁翼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洪健厚,杖一百收赎,全罗道锦山郡,李鲁翼,杖一百收赎,平安道顺安县,流三千里定配,并告身尽行追夺,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灵山前县监李鲁翼矣本府议内gg启g内,缮费捧滥,任赂数伙,囚供虽或发明,绣列既有指的,律例所在,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永川前县监洪健厚矣本府议启内,卖乡卖任,讼债阖债,囚供分疏,虽有可据,绣启论列,自有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bb○b又照目粘连,安东前前营将柳相兟矣本府议启内,勒捧横征,俱系法外,赃赂加下,数亦不些,绣列甚的,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以丧后勘断,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姜兰馨,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健厚、李鲁翼、柳相兟等,系是赃贿流配,依庙堂草记,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四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崔益铉,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暗行御史闵达镛,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进前。达镛进伏,上曰,俄见书启与别单,而其外守令赃否,列邑民弊,若有别般胪列者,一一详陈,可也。达镛曰,闻见所及,已悉于书启,别单更无可达之辞矣。上曰,方今农务政殷,沿路所见,何如?达镛曰,牟麦则以今所见,大登云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洪锺序〈未肃拜〉。右承旨李兴敏〈未肃拜〉。左副承旨金辅铉〈病〉。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益铉〈仕〉洪一衡〈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谦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辅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谦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序、李兴敏落点。
○传于宋谦洙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姜兰馨曰,在外直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姜兰馨曰,外任检校减下,原任待教李容殷差下。
○以副修撰李正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辅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海尚。
○宋谦洙启曰,行吏曹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参议金元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景在牌招不进,参判金始渊牌招不进,参议金元植进,右副承旨宋谦洙进。启曰,行判书李景在,参判金始渊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炳地为直提学,曺锡元为应教,李裕奭为副应教,严敦永为副校理,徐鹤淳为修撰,李宜翼为同经筵,李正秉为天安郡守,李�为清道郡守,检书二单金炳洙、严教永。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朴齐韶病,参议吴相昱入直进,参知白龙周病,同副承旨姜兰馨进,同知单安仁默,副护军赵龟夏,副司直尹致贤、朴弘阳,副司果黄仁夏,以上并单付。
○传于宋谦洙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炳国为宗簿提调,尹教成为同春秋,金鍏为同成均,金沃淳为河阳县监,赠兵参林之焕赠兵判例兼,壬申勘难时殉节人加赠事,承传。
○兵批,再政。同知单郑德良。
○吏批,三政。以金哲淳为平市令。
○兵批,三政。同知单禹文英。
○吏批,四政。以李斗秀为平市主簿。
○姜兰馨,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李容殷,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地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赵秉骏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武艺别监及应射武士直赴殿试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郑日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九日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及武举子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元在贞,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病〉。行左承旨洪锺序〈病〉。右承旨李兴敏〈坐直〉。左副承旨金辅铉〈坐〉。右副承旨宋谦洙〈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一衡〈仕直〉金炳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兴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崔益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益铉改差,代以金炳陆为假注书。
○李兴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林象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景在,同义禁韩正教,俱有身病,李晋翼未肃拜,只有同义禁李裕膺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李景在,同义禁韩正教、李晋翼,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掌令李奎夏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正言安在麟,掌令李奎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兴敏曰,只推。
○宋谦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曺锡元,副应教李裕奭,副校理严敦永,修撰徐鹤淳,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徐承辅,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兴敏,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文科殿试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朴升源呈辞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直赴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别入直〉。行左承旨洪锺序〈坐〉。右承旨李兴敏〈坐〉。左副承旨李寅奭〈未肃拜〉。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宋谦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一衡〈仕〉金炳陆〈仕直〉。事变假注书陈秉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兴敏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谦洙启曰,明日孝正殿朔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兴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序启曰,同副承旨姜兰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序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奭、宋廷和落点。
○洪锺序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宋廷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殿试,试所承旨,当为别省记入直,行都承旨金炳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兴敏启曰,明日训炼院命官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行判书南秉哲,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试官,训炼院进去,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林象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景在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齐韶为兵曹参判。
○以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龟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锺序曰,农务方殷,民家烧烬,若是伙然,极为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以应教曺锡元,副应教李裕奭,修撰徐鹤淳,副修撰李正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宋谦洙,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曺锡元,副应教李裕奭,修撰徐鹤淳,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以大司谏柳泰东,司谏黄起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兴敏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寅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谦洙曰,只推。
○传于宋谦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辅铉。
○李兴敏启曰,明日殿试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城上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谦洙,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癸丑二月庭试初试入格幼学徐经淳,甲寅八月九日制入格直赴会试幼学李裕光,乙卯二月庭试初试入格生员朴斋弘,幼学权命菊,别检金奭根,幼学郑基曾、金完根、李炳迪、朴相采、林应相,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幼学徐经淳等九人,许赴于今此庭试文科殿试,幼学李裕光,今番殿试既兼会试,一体许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甲寅七月七夕制入格直赴殿试生员郑泰好,间因遭故,今已阕服,许赴事,报来矣。依例许赴于今此庭试文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戊午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徐应淳,生员李寅命,幼学李相珉、姜凡秀、朴奎会以上直赴会试事,命下,并于今番庭试许赴事,报来矣。幼学徐应淳等五人,今番庭试殿试既兼会试,依例许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朔焚香受香,实官当为受香,而令方在入直,参奉今番庭试覆试赴举,受香无人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代直后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亲耕田所种大麦小麦,来五月望间,当为成熟云矣。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以摄刈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兴敏,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扈辇队洪秀元bb等b六百七十二人,直赴会试奉承传武士李宪恒等七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济州丁巳年庆科庭试武科初试入格朴秀崧,来诉本曹,愿赴于今此庭试矣。本州以候风驾海之致,初试人随其来来,许赴于当前他科,载在法典,故取考榜目及该牧公文,则初试入格,果为的实,依法典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李膺茂子闲良德峻,哨军尹德昌子武艺别监义孙,教炼官李庆焕子武艺别监善奎,吹手林义植子马兵弘郁,俱为直赴殿试奉承传矣。同时唱榜,有违法式,德峻、义孙、善奎、弘郁等,退付后殿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王德元牒报,则明礼门北边小松一株,因风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湾府处在通燕头站,公私策应,专为倚辨于商税,而近闻出入物货,多有都贾之弊,大小商民,虽有本钱无所着手,举至撤业涣散之境云,盖都贾名色,即榷利也。国典之所不许,况边门重地,关系,何如,而岂可为牟利之辈违法害民,不思矫革乎?自今为始,凡系燕栅去来之物,名以都贾者,一并革罢之意,行会于平安监司及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闵达镛书启,则乐安前郡守郑一晔,云峰前县监郑匡一,求礼前县监李种植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宝城郡守任惇常段,昨年大同三船失火后,改谷米三百九十九名零代钱合二千九百六十二两零内,四百三十四两,赁船价出给,馀则换送京中,贸米上纳,大违漕法,有关后弊,且称以自京情费钱加入,还钱中八百五十两,先为挪去,归属不明,灾结偸冒三十结,不可任其干没。故臣已查征,付之该郡,作还救弊,其外词讼之错乱,任使之淆杂,犹是薄物细故。海仓民金哲未,构以罪犯,三次毒杖,捧钱五十两,而仍为致死于十一日之内,卜内面金哲卜,亦被滥杖,不久致命,怨声在路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碧沙道察访林骏光段,各站马之改立也。不分驽骏,而进退惟在请嘱属,驿民之稍饶者,举被侵渔,而举措亦甚鄙陋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顺天前前府使沈膺泰段,乙卯俵下灾结一千三百六十二结零内,只以一千十二结零,分俵民间,其馀三百五十结,每结九两一戋五分式,合三千二百二两零,归之私用,乙卯秋还米五百六十三石零,丙辰秋还米五百五十二石零,每石一两六戋式,合一千七百八十六两零,干没有证,丙辰岁抄时,诿以查正,各面民敛钱一千两内,七百两,以该邑勘费条除之,馀在三百两,归属不明,周岁之间,三差座首,所捧赂钱,为三千两,吏任面任等处,卖任所捧别费钱,为四千两,岁抄方应澈纳赂钱一千两,册客从中作俑,吏校属外卖权,三奸相应,百巧层生是如为白乎旀,宝城前郡守权应骏段,居官恰至半载,信任悖册,拾两财货,以印簿者言之,各人等卖任捧赂四千四百两,勒贷民财一千四百两,反讼捧赂六百五十两,面任严应烈等五人处,頉役捧债七十九两,丙长还谷加作三百二十两及丙辰冒灾三十结代米九十石价五百四十两,并归私用,杂技赎钱,为一百八十两,亦为干没,鄙琐之谤,至今不熄是如为白乎旀,昌平前县令徐有先段,本邑还弊,到头成痼,十年排捧中五年条吏民排征一万二千五百石,每石代钱三钱式,合三千七百五十两,只以钱分取耗,仍不作还,有违排年之本意,丁巳条九钱还谷九千五百二十七石零代钱八千五百七十四两零内,五千九百七十九两零,官属逋虚勘,二千五百九十四两零,挪移取用,至今春仍不得分给,揆以籴法,极为骇然是如为白乎旀,光阳前前县监林謇洙段,委任册客之李、柳两人,首吏李台弘,百巧层生,一境流毒,丙辰各宫免税结七百三十六结,每结五钱式加敛,合钱三百六十八两及甲寅都吏白时焕托夫查征钱六百两,并归之私橐,太仁岛海衣税六百两内,一百八十三两,各处用下除之,馀在四百十七两,亦没归属,各人等处构罪勒捧钱合三千二百二十两,翻覆讼理捧赂钱为九百两,毋论儒乡吏校面任,无任不卖,前后所捧钱合五千五百九十两,诿禁杂技,混捉平民,勒捧赎钱,合为六百七十二两,递归已历数载,丑声尚播四境是如为白乎旀,同福前县监金商砺段,莅过三载,政无一善,衙禄公须位合五十五结,作为七夫,每年取剩钱,乙卯为三百四十三两零,丙辰为二百九十五两零,丁巳为三百七十二两零,三年需米加敛钱,为三百四十两零,校任金宜镇,别监朴奇杓、韩石履、郑姓人处任债,合为四百八十两,信任册客,官政之干豫,交结座首吏房,腹肚相连,百弊随生,举一邑图任之辈,非理之讼,莫不辐凑,袖以布䌷,苞而果蔬,昼夜不绝,善事则理曲者亦捷,失意则当差者反绌,至有真倅假倅之谣,蒙不觉察,外此鄙琐之谤,喧传一省是如为白乎旀,兴阳前县监任应准段,在任十八朔之间,政令苛细鄙琐,以其卖任捧赂言之,座首六人处钱三千四百两,将校一百二十两,吏辈二千八百两,官奴使令面任等处合五百两,且以千摠帖几张,分给饶民,捧钱一千四百五十两,申景涉等十三人处构罪捧赂钱,二千六百二两,金塔寺僧处,卜定白纸五百束,杻笼四十坐,初不给价,督纳甚急,僧辈无利,为五百馀两,至于荡败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六邑前任守令,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茂朱前府使黄裕秀段,大同木价,太过于时直,分还石数,无凭于元摠,番布钱之冤致叠征,盍察吏奸,田畓讼之枉置落科,不无人言是如为白乎旀,龙潭前县令李恒信段,任窠之频数递改,盍念淆杂之为弊,还案之一任虚留,实缘壅蔽之多端,官舍役之经纪,溹gg索g谤奚信?保人妻之囚治,怨声实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罢职为白乎旀,镇安前县监林喜镇段,门刺之太无防限,政多有累,任窠之频数递易,谤胡自取是如为白乎旀,景阳前察访张仁泽段,马户畓之移给他民,驿吏任之必索厚赂,颇有琐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一邑前任守令,一驿前察访,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监司赵徽林段,初政已著于旬宣,列郡举想其风采是如为白乎旀,前监司沈敬泽段,恬均其操,宽仁为治,无土税之陈吁,蒙蠲惠泽,下究渰水,户之捐廪,加恤荡柝,还集按节周岁全省齐安是如为白乎旀,沿路水原留守徐有薰段,陪京之地,分司之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与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本道前后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师gg阃帅g、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光阳县监徐龟淳之龟字,书以龟字,不成字样,有此不审,当该御史闵达镛,推考,何如?启,依允。
○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闵达镛书启吏曹回启内,阃帅、虞候、边将、监牧官乙良,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闵达镛书启,则加里浦前佥使朴大荣,本道即黄肠禁养之地,而暗斫大松十五株,决价一百五十两,使镇属放卖,如斯之际,偸斫又为十株之多是白乎旀,丙辰年珍岛和原,罗州望云两牧场马槽马板材及丁巳冬群山仓税船入造时,皆以黄肠烙给,加给八株,两次所捧赂钱,为四百两是白乎旀,诿以犯松,捉囚旁近民人,前后所捧赎钱一千七百五十两,谓有罪犯,威胁金平禄等三人,捧赂钱一百七十两,并归私橐是白乎所,今虽递归,馀谤尚腾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职在禁养,而暗斫放卖也,加给捧赂也,犯赎归私也。俱非经法,不可以已递而勿论,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其馀阃师gg阃帅g、虞候、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长湍府使林象铉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云〈斋宿〉。行左承旨洪锺序〈斋宿〉。右承旨李兴敏〈斋宿〉。左副承旨李寅奭〈试所进〉。右副承旨宋廷和〈斋直〉。同副承旨宋谦洙〈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一衡金炳陆。事变假注书陈秉燮〈试所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鼎集,副提调金炳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谦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兴敏启曰,行大司宪李公翼未肃拜,执义孙相驲,掌令张锡骏,持平许铎、申永权在外,掌令李奎夏试所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bb曰b,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殿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谦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锺序曰,益豊府院君加土之行,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李寅奭启曰,臣寅奭,今日训炼院命官武科殿试时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廷和曰,考官南秉哲,命官为之。
○李兴敏,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殿座时,出入番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侍卫,而禁军别将李圭彻有身病,不得举行,以一番内禁卫将尹致谊,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谦洙曰,还宫当自内为之,该房知悉。
○以司谏黄起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兴敏曰,只推。
○宋谦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兴敏,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廷和,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所供日下生雉,因贡人等呼诉,曾已禀旨代封,而每自五月初一日,八月晦日至,以活鸡代封,乃是传教定式矣。依定式,仍为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谦洙,以奎章阁言bb启曰b,直提学金炳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试所命官意启曰,守门将李种懿,拦入试所,作奸试记,揆以法意,万万骇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兴敏,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尹澈,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宝城郡守任惇常,前郡守权应骏,顺天前前府使沈应泰,昌平前县监徐有先,光阳前前县监林謇洙,同福前县监金商砺,兴阳前县监任应准,前加里浦佥使朴大荣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沈膺泰、林謇洙、朴大荣,今方待命拿囚,任惇常,时在任所,权应骏,下去京畿抱川地,金商砺,下去杨根地,任应准,下去广州地云,徐有先,以韩山郡守,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林象铉亦,配囚替送,未能察饬,中路容奸,竟致换面,揆以格例,焉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敦宁洪在龙箚曰,伏以臣母坟茔,在于杨州平邱地,而臣縻系官次,旷阙省扫,积有年所矣。近因旱潦相仍,莎草枯损,茔域崩颓,若不及今修治,又值夏潦,必有难言之忧。臣方躬往蕫役,而见带将兵之衔,所佩密符,不敢擅出郭外,玆敢短箚控吁,仰渎宸严。伏乞圣慈,特褫臣摠戎使之任,仍许臣展省之暇,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便往来焉。仍传于宋廷和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提学金炳地疏曰,伏以臣,猥长瀛馆,循分量才,固已忲矣。三单加由,恩出常格,攒颂兢怵,有倍受赐之初。迺者华诰踵宣,以臣为奎章阁提学者,牙牌临召,义例至重,虽不得不冒昧祗肃,而历日惝恍,如梦如痴,莫省所以致此也。藉使臣望实彪炳,见识鸿鬯,有可处深严之謇,甫及旬月,馆阁隽涂,一蹴兜揽,有若非此莫可者然。窃恐昭代器使,未尽公允之政,况以臣蒙𫘤无肖,翔晋不已,骤升无渐。自速汉廷之多短,有乖宋才之老用,其为所大惧者,岂止臣负乘私忧而已也哉?至于职责轻重,固不敢备例胪陈,妄效崇饰之义,而东壁图书,西序琬琰,奉圣谟于云汉,赞皇猷于黼黻。清切密迩,特冠里班,不繇待制直殿,直超为大夫学士,躐据长席之亚,夷考设阁以来,指不多搂,臣固嫪恋光宠之一流俗耳。得此旷世殊遭,抑常情之所艶希,臣何苦斤斤恳避,孤负隆注,而第有公私界防之截然不可越者,其上贻慈灵陟降之忧,下坠家先谦约之规,臣之断断血衷,悉陈前疏,臣焉敢僿也?亦唯我圣明于臣,不世陶甄,前后蒙被,恩已竭矣。上天育物,不宜偏施雨露,圣人大德,必欲终始生成,臣安得不以此冀幸于曲遂之仁,获逭其颠沛之揭乎?参倚已熟,仍冒无路,用敢略暴由中之恳,仰干听卑之聪。伏乞圣慈,谅臣情悃,镌臣职名,俾抡选之严,辞受之重,得以两全,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午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庆科庭试别试文科殿试试取时,行都承旨金炳云,行左承旨洪锺序,右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宋谦洙,假注书洪一衡、金炳陆,记事官金鹤根、尹泰经,提学金炳国,检校直阁金炳㴤、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炳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鼎集进伏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炳云奏曰,开布帐,使儒生入之乎?上可之。炳云读入门单子五百七十二人讫。又奏曰,从陞中有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曰,唯。读券官行上护军洪锺应,行大护军徐宪淳,吏曹参判金始渊,吏曹参议金元植,成均馆大司成朴麟夏,弘文馆修撰洪承裕,奎章阁待教徐相翊行礼讫。上曰,读券官进前。锺应等二人进前。上命书题赋奕奕梁山维禹甸之,限未时,仍读讫。上命悬题,又命读券官权退,上入小次。小顷,炳云以司谒入禀曰,先张已入,出标信开门,使呈券儒生,次次出去乎?上曰,已下标信举行,可也。传曰,收券之数与入门单子,相左者多,必有委折而然。不善举行入门官、收券官,并事过后拿处。仍传曰,奉纳承旨推考。〈出榻教〉炳云又入禀曰,今番庭试,取几人乎?上曰,取二十人。小顷,上出次陞座。炳云奏曰,今日科次时,对读官金元植、朴麟夏,未即待令,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当该对读官并推考。〈出榻教〉上命司谒,在下落𨋀,并皆进前。每一𨋀,选一张以入而亲考,被选三张。使炳云传于读券官曰,此文,何如?锺应读览毕,起伏奏曰,圣览卓越,臣不胜钦诵万万矣。上曰,分其优劣,入于读券官所选二十张内,并为充数,而壮元,亦于此三张内择选,可也。锺应更考三张,扁次后,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书正三下,第一张书一字,以为壮元,可也。上曰,坼封。炳云以次读奏讫。通礼跪启请礼毕。上曰,还宫当自内为之,该房知悉。〈出传教〉仍命出标信解严,上降座还内。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