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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五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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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随驾。左承旨金炳学随驾。右承旨李秉文随驾。左副承旨洪祐吉随驾。右副承旨洪翼燮随驾直。同副承旨李升洙随驾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秉文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学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随驾军兵,令各该营馈粥。

○兵曹启曰,去春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李昌汉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孙兴仁,部将柳奭、朴鸣夏、李达荣,守门将赵俊和一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罗采五、金宗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李秉文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各差备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阁言启曰,夜间内阁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诸司预备。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郑㝡朝,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甲寅四月初一日巽时,大驾诣宗庙。夏享大祭亲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说谟,左承旨金炳学,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同副承旨李升洙,记事官金勉根,,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金炳国,检校直阁金德根、申锡禧、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洪说谟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步诣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入就版位西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各室奉审,次诣省器位,省器讫,仍出西神门,步诣永宁殿,就版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奉审,仍省器讫,出东神门外。大臣进前问候讫。上乘舆,至庙东门外,降舆入小次。少顷,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礼仪使前导,诣省牲位南向立。大祝牵牲如仪讫。还诣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入斋殿。侍卫权退,承史轮回诣阁。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说谟。左承旨金炳学。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同副承旨李升洙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泰陵陵上莎草枯损处,择日修改事,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四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石物有頉处,择日修改事,启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四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依法典,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泰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今四月二十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政院启曰,即者献纳尹定善,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统制使李圭彻官镇门聚点状启,则不善封裹,油痕狼藉,事甚疏忽。原状启,系是戎政,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帅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有薰,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司谏柳来骏,献纳尹定善,正言朴孝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赠谥孝简公吴彦儒延谥,定行于今月十一日,江原监营祗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匠人铁契贡人以为,殿阁役事所用铁物,矣贡专管进排,故其为精造,非他贡可比,而户曹受价,不过行卖折半,落本甚多,别船矫救事也。凋残独贡之进排落本,果系矜念,故曾于年前,令户曹量宜措处之意,有所覆启矣。更为提饬,使之别般矫救,贸铁契贡人等以为,矣贡进排,即大小公役所入正铁,而近年以来,铁价渐贵,贸取之际,所费不少,而缮工则每斤以三戋上下,户曹则以二戋上下矣,均是公役所需,一依缮工例磨炼事也。均是铁物进排,而受价之多寡不同,市价之踊贵倍前,俱系该贡难支之端。以此呼吁,非止一再,当初磨炼,果不无斑驳之嫌,以略加阔狭,更无敢烦撤之意,分付户曹。岁币大小好纸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所贡大小好纸,预为给价于三南寺刹,使之浮取,而近来营邑,使役甚多,僧徒涣散,纸品劣薄,又致愆期,丹阳大兴寺、忠州神勤寺、醴泉龙门寺、尚州金龙寺,勿为使役之意,严立科条。二月受价,每有措备晩时之叹,自今年添入各贡鱼鳞,正月上下,而惠厅上下情费,依各贡例革罢事也。浮纸僧徒之无得使役,自是朝家禁饬截严者,而令久而弛,弊转而滋,事大需用,将至生梗,苟自营邑,念及所重,则岂容缁徒之若是涣散乎?关饬各该道臣,毋论营邑,浮纸寺刹,俾无使役更侵之弊。至于惠局情费,自本司已令折半蠲减,而受价上下之期,亦依愿许施。司圃署外圃契贡人等以为,当初矣贡所需,田土三十三结,连年成川,今未满十结,负债山积,奉公无路,而马场内雪马坪,本以司仆寺田土,今属寿进宫矣。内农圃亦以供上田土之欠缩,请得本土几十同,今方无弊举行,依此例本坪田土中,限七十同划给事也。立廛市民等以为,洋布有纹者,专属矣廛事也。青布廛市民等以为,闲杂人洋货各种乱卖之类,特令禁断事也。雉鸡廛市民等以为,雉一种,特禁乱卖事也。昌廛市民等以为,京内外牛皮乱卖,皆是私屠之物,随现刑配事也。菜蔬廛市民等以为,雨装岘居民,吉更一种要路都卖之弊,严禁事也。或屡经禀决而呼吁不止,或事系创始而有此烦诉,极为无严,一并置之。杂铁廛市民等以为,矣廛进排,自是还下之物,素无分钱受价,每有閪失破伤之弊,无以支保,进排物种,不为受价磨炼,则闲杂人列肆行卖,皆令入参廛中,使之供役事也。受价磨炼,虽难许施,列肆闲杂之入参供役,无怪其言,分付平市,从长定规施行。悬房市民等以为,京外场庖,皆泮民所主管,而至于今遵行者,只为四都留营及全州、原州,东莱等七处,而未复设营梱邑镇诸处,使泮民复旧规开庖,俾为广资生补应役之需,各该宫贸易,从市价卖用,虽有启下节目,莫见其效者,盖由于贸易歇价之致,依雉鸡廛例倍价,则所谓私贸,不禁而自禁,特令变通事也。泮民资生,专靠悬房市业,而近来生利凋残,债负日滋,吁瘼诉弊,无岁不有。虽以今番本司问瘼言之,渠辈之公用靡费,岁不下五万馀两,而谬习成痼,猝难厘革,苟究其源,则盖由于各该宫房私贸之致也。供上肉价,较诸私贩,果为轻歇,故四宫外,毋敢以贸易例入用,而从市直持价买用,自是定式。且庚戌饬教后启下节目,非不申严,然宫奴辈,纵意操纵,凭公逞私,假令该宫所用三分,则渠辈私用,恰为七分,无异勒取,中间射利,故二十馀悬房,过半撤废,如无别般矫救,则泮民莫可支存矣。肉种倍价,虽难准施,若自本馆,比贸易元价,略加磨炼,较市直所捧,稍减裁定,成出节目,报本司反贴以给,则在该宫无甚关系,在市民足可救弊,而宫奴射利之弊,不期祛而自祛,依此施行。至于各道营梱泮民开庖之请,外方事情,犹未可悬度,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依向筵所奏,招集市贡诸民于本司,详询其为瘼条件,则八主掌贡人等以为,科场应办之役,为弊多端,别般变通事也。挽近科场应办,实系难支之巨瘼,而至如情费诛求,什物閪失,年增岁滋,殆无以支当者此也。但贡弊之宜恤,从可见纪纲之荡然,弊到此极,宜有矫救,而矫救之方,分力为上。养贤库之东堂初试二所应办之役者,即出于开场处所,既在掌内,贤馆员役,且是掌属,则凡百举行,必有谷率而然。然则分内之地,何必东堂独然?从今以后,毋论某科,二所主掌,养贤库专管举行,而策应之需,则度其会减,主掌应用及各员役只添助之数,每场所入,自有定例,依此分数,折计划给,以为应办之资。八主掌贡人等,只以一所,轮回举行,以祛一边痼瘼,而所谓茶啖名色,并令停除,则最为省费之一端。虽以养贤库言之,骤看外面,似有偏苦之嫌,细究里许,则不无沾漑之道,足可为两便之政,须自户曹,招致彼此各员人,将此晓谕后,消详酌定,别成节目,以为施行之地。植炬契贡人等以为,幸行时都外植炬,无异其人举行,而判下设施七十年,忽自畿营,无端革罢,甚为冤抑,卖买元价,准数出给,或复贡施行事也。当初都外植炬之设贡举行,亶出于为畿民除痼瘼之意也。今此罢贡之后,姑未知来头事势,更无畿民贻弊之需,而既不给价,徒使罢贡,则今日之呼冤,安得无之?给价与复贡间,从长措处之意,关饬畿营。济用监贡人等以为,矣贡正布元贡百馀同,即常年进排之数,至于不时之需,则以户曹所储布进排,自是定式,而以矣贡遗在伙然,姑令取用,数十年间遗在尽纳,反为加用,既无移计,又不受价,自今内入别单赏格等布,自户曹举行事也。遗在之时,自当取用于贡人,加下之时,自当户曹而进排,以按簿查正,必遵定式之意甘饬。长兴库贡人等以为,会减各有其纸,而以陞品纸进排之弊禁饬事也。各衙门进排之纸,皆从名色而会减,诿以纸地之劣薄,责他好品而入用,则其所落本,势所固然,更勿如前袭谬之意,甘饬所管各衙。三南铅丸契贡人等以为,年例摠厅纳铅丸,即铅产各邑,贸来铸纳者,而近因铸钱,京乡间无办纳之道,限毕铸姑为停退事也。外邑军需所用,虽难遽议阔狭,如有该厅遗在丸之足可推移者,则为念贡弊,不害为一时权宜之政,分付该厅,量宜施行。地衣契贡人等以为,进排物种借夺之弊严禁事也。本贡难支之端,即地衣等属借夺之弊也。前后禁饬,不啻截严,而令久饬弛,犹复如此云者,亦可见纪纲之一端,无论掖属与各司下肆,又或有更侵之弊,随现严绳之意,更为申明甘饬。紫门军契贡人等以为,时御所殿阁轩堂修补之役,以新建例上下之意,屡蒙本司覆启,而户曹尚未措处事也。修补之役浩大,则实与新建无异,故以从实入上下之意,屡有覆启,而户曹尚未决处,以致该贡之更吁者,殊系矜念,申饬该曹,以为依前覆启施行。染契贡人等以为,染色进排济用监后,自该监专当举行矣。近者奉常寺祭物架子所覆袱属及掌苑署进上所入帒次袱属,私自染契,直为进排,为弊不少,依旧该监举行事也。既有从前举行事也,既有从前举行之规,则不必使契人创例直纳,依前施行。阿胶契贡人以为,物种私造乱卖之弊,依判下文迹禁断事也。此贡物种之不得私造,曾有年前禁饬,更为申明甘饬。十二床廛市民等以为,武库甲胄物力中,玉鹭玉珮密化团纽,本非矣廛所关,该市受价私贸者,而每使廛民进排,故落本冗费,殆无限节,雕羽鹿角,亦是私贸,而一例责纳之弊事也。私贸物种之勿令自持进排,系是受教定式,而曾于甲午,又有本司饬禁,则下属辈,焉敢凭借官令,有此侵困之习乎?从今以后,进排勒买之规,一切痛革,必须从市直给价往贸,之gg而g甘饬内弓房,进排雕羽鹿角,每筒受价,一两五戋,而进排所费,为三两五戋,则数三百筒入用时,落本为六七百之多,矢人操纵点退后,毕竟用矢人之物矣。自今雕羽一条,使矢人依私贸例贸用,受价一款,付之矢人事,矢人则点退物种,而滥捧情费,市民则不则进排,而空纳倍价者,可谓利专矢人,害偏市民也,其所呼冤,理所固然。自今以后,雕羽一条,使矢人受价该曹,私贸举行。鼠獤皮,皆是矣廛卖买,而挽近榷利辈,钳制匠色,称以毛物都家,挥项一种,反使市民不得卖买其新制者,极为抑郁,一遵旧式,勿问新旧件,通同行卖事也。市民卖买,无非匠色手造之物,不可以手造,独占其利。设有可据文迹,既有旧式,则毋论新旧件,使之通同行卖之意,捧甘平市署。钵里廛市民等以为,铸炉边首所用铁物,自矣廛在前捧贳,而今番则边首与商贾辈,凭公营私,无以收税,这这捧税之意,严饬铸所事也。公役捧税,似不妥当,如或果有已例,则许施之意捧甘。每年受价条,钱一千一百馀两,铜一千一百斤,而情费几为三百馀两。自今户曹情费,一并半减,各处公私债,限五年排报事也。该廛以债负之颗然,多年撤废,委实可闷,情费则折半减给,债负则依愿展限,俾得支保奉役。烟草廛市民等以为,六矣廛平市纳朔米,不过七八两,而矣廛则朔米十八两五戋二分,办纳无路,收税街路坐市补用事也。廛势凋残,朔米最多,不可无救弊之举,诸署纳每朔朔米中,限五两除减,而收税之请,置之。隅廛市民等以为,缝造女军磨炼时,每为加发于矣廛,依前减军事也。令该署分排磨炼,俾无呼冤之弊,而外此贡市所怀中,或事系滥杂,无烦禀处者,一并置之。至于各道、京邸吏辈所怀中,可以禁断者,自本司甘饬,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宜宁等邑民家失火,人命烧死事,传曰,当此农殷之时,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宣传官权教一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昭显墓、明陵局内,一一看审,则无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宣传官李种友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东、南蚕室看审,则老木中半片朽伤,间间有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申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寅四月初二日子时,上诣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说谟,左承旨金炳学,右承旨李秉文,左副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洪翼燮,同副承旨李升洙,记事官金勉根,,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金炳国,检校直阁金德根、申锡禧、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金炳德、李秉文、尹滋悳,以次侍入。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出斋殿。礼仪使前导诣东神门外,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就版位西向立。礼仪使跪启请行事,轩架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乐八成,礼仪使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乐九成,礼仪使跪启请行晨祼礼。上诣盥洗位,搢圭盥洗讫,仍执圭。礼仪使导上陞自阼阶,登歌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上诣第一室尊所,执尊举羃酌鬯讫。仍诣神位前,礼仪使跪启请搢圭。上诣搢圭。说谟奉香,升洙奉炉。上三上香。礼仪使跪启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尹定铉奉瓒跪进。上执瓒灌地,以瓒授奠币瓒爵官沈敬泽。礼仪使跪启请执币献币,定铉奉币跪进。上执币以授敬泽。敬泽跪受,奠于案。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行礼如上仪,登歌止。礼仪使导上降复位,执礼唱进馔,轩架作安丰之乐。诸祝史撤毛血盘,授斋郞以出。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捧俎官各捧牲匣,荐俎官捧奠于各室。礼仪使跪启请行初献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定铉酌礼讫。仍诣神位前,礼仪使跪启请搢圭。上跪搢圭。定铉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敬泽。敬泽跪受,奠于神位前。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上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东向进,跪读祝。次诣各室,行礼如上仪讫。礼仪使导上降复位,入小次,保太平之舞退,定大业之舞进。亚献官左议政赵斗淳行亚献礼,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行终献礼讫。礼仪使跪启请出次。上出次。导上诣飮福位。上受爵飮福,以授大祝,复于坫。礼仪使跪启请受胙。上受胙,如仪讫。礼仪导上降复位,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礼仪使导上诣望燎位,诸大祝取祝币,行望燎礼讫。礼仪使跪启礼毕,导上出殿门,跪启请释圭。上释圭,还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入肃章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兵曹判书徐念淳跪禀放仗,秉文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未肃拜。行左承旨洪永圭未肃拜。右承旨李参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翌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洪说谟启曰,太庙亲祼,彻宵将事,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成彝镐在外,代以孟道植为假注书。

○传曰,会宁、江界,俱是关防重地,自今为始,令庙堂荐望,永为定式。

○传曰,今番济州别科时,令该牧使监试,收券上送。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承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道彬,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林、洪永圭、李参铉、洪祐命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炳学、李秉文。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祐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有薰,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司谏柳来骏,正言朴孝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洪祐命,时在忠清道镇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德根落点。

○以检阅朴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候差早,日气尚冷,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当该差使员康翎县监李敏道,依事目罢黜事,传曰,当该差使员,戴罪举行,卿则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启曰,宣传官柳永老、郑愚铉、闵祥镐、李谦周,五卫将金绍行、李埜、吴信范,忠壮卫将李仁会,文臣兼宣传官金炳地、郑基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金商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沃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殷之时,民家烧烬,闻甚惊惋。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保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白川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农务方殷,民家烧烬,若是伙多,极为惊闷。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备边司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则以为,北关谷移转减兴船二只,到宁海时,丑山浦破碎,利原船一只,沉没于大津浦,已拯各谷八百五石,未拯各谷一千三百九十五石矣。地方官督运差员宁海府使权大澈,差使员利原县监柳冀骏,不善检饬之罪,令攸司,禀处,未拯谷之征捧于监色沙格,法例即然,分征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领运东北谷之前后漂失与沉没,渐致数爻之不些者,诚不胜忧闷。然若以道内谷已划之数言之,则其为排巡,尚可优为支继,而至于未拯谷分征之请,揆以法意,固宜征捧。第其船格,皆北人也,为救南民,千里涉海,转辗辛苦,能免渰溺,亦云幸矣。且关东谷漂失,已令勿征于沙格,此亦并许荡减,以示优恤,差员及地方官,今姑分拣,使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凶书之为神人所共愤,晷刻所难贷也,而邑招之若有端緖者,惋痛之馀,惊喜先之。此所以经自登闻之举,而毕竟失实,国体狱情,两无所当。圣批越俸,虽出于当赈迎送合有轸恤之盛意,而此与一时做错迥异,不当曲恕。庆尚监司曺锡雨,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吴取善文移,则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姜载寿,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载寿,以毓祥宫屏风、鸟铳偸窃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曺锡雨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膺重寄,居已周岁于玆矣。践历浅鲜,识虑疏短,触事聩聩,疮疣莫掩,早晩偾败,亦所自分。迺于奉化狱囚冤核事,万万有惭悚,无地自容者,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凶变,出于臣所部之内,亟捕此贼,直欲手磔口脔,即舆情之所同然。际见该邑所报,权致守之形迹,似若真犯,五孙辈之拱招,不啻的证,臣于惊愤忧惋之中,窃以为端緖既有可执,则其所登闻,不容迟待取服,遂至于封启。及其押到臣营,屡度讯核,百般拘问,致守极口发明,诸证一辞坚牢,究竟无路。且不敢以未决之案,鳞续驰启,仍未免时月之拖久,而已经上彻之事,竟复下落,则无论当初登闻之为经先,目下按查之为不善,何往非臣之罪也?左右迫塞,罔知攸措。启闻事体,何等审慎,重狱盘核,何等严急,而缘臣庸愚,颠倒谬错,一至于此,臣敢以何辞自解?惟有遄彼严诛而已,泥首缩伏,玆敢冒死首实。伏愿圣明,亟令所司,议臣当鲜之律,以存国体,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都是忙后错了,卿则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参铉。左副承旨洪翼燮。右副承旨李升洙。同副承旨金德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道彬,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郑岐源为会宁府使。

○注书金勉根病,代以李玄翼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徐有薰,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亮信,掌令尹正求、朴弘阳,持平罗采五、金宗泰,司谏柳来骏,正言朴孝正,检阅朴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顷因统制使李圭彻状本,漂民领来倭船到泊时,问情未莹之玉浦倭学朴教周,待押来举行事,已为草记蒙允,而朴教周今才押来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教周,依此律决杖八十后,江原道平昌郡徒二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徐左辅状启,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殷之时,民家烧烬,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药院进。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承牌入来。右副承旨李升洙式暇。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得林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拱辰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翼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道彬,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玄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与呈告泮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弘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岭伯事,谴罢之何所顾惜,而见今赈事方张,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特为仍任,使之戴罪行公。

○兵曹启曰,济州牧使试才规矩事目,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济州牧试才规矩,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济州牧试才规矩,铁箭三矢一百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一百三十步一中,柳叶箭五矢一巡一百二十步三中,取二技落点。

○礼曹启曰,谨依圣教,今番济州别科节目中,本州牧使监试收券上送事,才已付标启下矣。取考誊录,御题则令本曹郞厅赍传,曾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参议沈敬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参议沈敬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漆原县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户之当农烧烬,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李敏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内需司单子内,本司所捧通津皂江浦公税,阻戏之石谷居民崔章焕,严刑远配事,允下矣。崔章焕,发关捉上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金泳根bb文移b,则长连县徒三年定配罪人玄镇武,松禾县徒二年定配罪人私婢癸月,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镇武,以误捉平民随从罪,辛亥四月定配,癸月,以凌辱上典至亲罪,壬子四月定配,俱以限满的实,依法典并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缘故出。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永明尉洪显周父母坟移葬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兵曹,以柳信俭为御营中军。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李定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月十二日辰时为吉,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绫州牧使李章愚,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武臣兼宣传官李来复,受由下乡,过限未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五卫将朴致亮,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忠翊卫将崔宽锡,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进,参判李经在牌不进,参议沈敬泽进。

○吏批启曰,台谏及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兪章焕为大司宪,金永基为大司谏,朴文铉为执义,黄起源为司谏,洪奭锺、赵昌教为掌令,睦仁会,金显龟为持平,徐相至为献纳,高时鸿、金鉐为正言,郑夔容为副修撰,吴显相为工曹参判,沈敦永为大司成,赵徽林为同经筵,徐有薰为弘文提学,金炳国为同成均,闵达镛为典籍,李秉礼为绫州牧使,庆尚监司单曺锡雨特为仍任事,承传,会宁府使单郑岐源,故参奉赵俊男赠仆正,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闵嗣洙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再政。以宋钦翼为副校理,高时鸿为修撰,郑翊朝为礼曹参议,徐衡淳、金炳地为兵曹正郞,崔尚儒为兵曹佐郞,洪健厚为广兴守,柳秉渊为监察,南周源为礼宾主簿,孙昊翼为典籍,故宣传官赵健先赠兵议,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闵百方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三政。以闵达镛为正言,金友根为长陵令。

○四政。以申锡远为汉城判官。

○五政。以白龙周为校理,金在声为掌乐主簿。

○六政。以赵存昱为禁府都事。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李源达在外,参议李羲俊病,参知权应夔入直。以李穆渊为知事,李肇渊、申命澈、李敏庠、林象铉为宣传官,李玄緖为羽林将,尹吉大、张集珪、金有鼎为五卫将,李东根为忠翊将,赵在德为忠壮将,尹正求、姜晋圭为文兼,金泰衡为武兼,李教一为宣传官,姜益寿为部将,徐珩淳为守门将,金益炼为西北佥使,知事单李闰益,同知单李仁福,佥知单李凤緖、金匡世、闵致龟,训炼主簿加设单吴永运,兼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曺锡雨,兼会宁镇兵马佥节制使、北前卫将讨捕使单郑岐源。

○再政。以金相郁为五卫将,同知单金有鼎,佥知单尹吉大、张集珪。

○三政。以吴韩泳为宣传官。

○四政。以韩友爕为都摠经历。

○五政。以郑学范为都摠都事。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参铉。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膺緖为禁卫中军。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宗、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宗、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宋钦翼,修撰高时鸿,副修撰郑夔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宋钦翼,修撰高时鸿,副修撰郑夔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厨院进。行左承旨洪永圭式暇。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大司成沈敦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麟平大君gg麟坪大君g祠版,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落点。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李纲峻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纲峻,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宗、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荐新生竹笋,节候尚早,姑未萌芽,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bb罪b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都摠府启曰,新除授都摠管尹致秀,副摠管李玄緖,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宋钦翼,修撰高时鸿,副修撰郑夔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纲峻,bb时b在庆尚道善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尹致秀,护军李玄緖。

○以副修撰郑夔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宗,赵昌教,持平睦仁会,大司成沈敦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判府事李宪球疏曰,伏以上天以生成为德,故肖翘遂其生,圣王以体恤为仁,故疲癃被其泽,此盖有生必庇,无物不全者,即天德王道之极功大化也。今臣语其微则肖翘也,以其病则疲癃也。宛转痛苦,至恳在心,安得不一吁再吁,必欲蕲哀于悯覆之下也?臣之前冬号呼,亶出于衰废已痼,礼防难越,而微忱未格,宠旨徒辱,眷毗之隆,勉留之勤,有若以臣身进退为关系于民国者然,是岂贱臣所敢承闻者哉?感愧交切,愈久靡错。噫,臣本卑鄙,固不敢妄授前哲,而盖常闻之,唐司空图著三休之论,其曰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耄聩三宜休,此为臣准备语也。用乏刀锥,位跻台铉,才之所不逮,分之所太滥,非惟臣自知甚明,宜其为中外讪笑,每点检既往,自愧衾形,而今以西枢之衔,较诸中书之职,其轻重闲剧,差有间焉,纵未必更论于才与分也,而最所不可强者,耄聩是耳。危厉之状,丑秽之实,已有屡控于前后章奏,虽未敢更溷崇听,而形神销铄,筋骸挛缩,百道交攻,十分危剧,有如下山之日,赴海之水,任其止泊,莫可注挽,饰巾待符,将亦几何?呜呼,尽职尽瘁,以死为期,即臣不易之义,而臣亦早承教于君子矣。苟使臣材或可能,病若可力,则岂敢谋国不如谋身,全昧报效之义,自占便宜之计哉?今其冒悚赍栗,若不知止者,以其年愈迈,其心渐迫,其日益短,其言转急,迨此一缕之尚存,未蒙三字之恩渥,则臣其不为不瞑之鬼耶?断断若衷,有难终已,不避屡渎之悚,敢控毕陈之恳。伏愿殿下,特垂矜恤,许臣所请,俾得以获遂至愿,游泳大化之中,则自今至死之年,皆圣上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批已悉予意,意bb谓b卿不复云云,又接来章,雅执弥坚,茫然失图,殆难以言语喩也。卿以今日为何如时耶?天灾叠见,民忧孔棘,缀旒累卵,不足以喩其危也。以卿体国之诚,其于维持奠安之道,必不以时、原任而有间,则予所以倚毗眷重,顾不在于老成宿德之地也乎?慎节非不奉虑,而此不过一时无妄,往来郊坰,任便调眷,自可勿药遄复。卿须斟量公私界分,更勿以此事相闻,是所区区之望也。

○全罗监司郑基世疏曰,伏以臣滥叨重寄,持节南来,莅营视务,甫阅旬朔。全省事情,虽未及周察,而三政多弊,簿牒缤繁,非臣愚暗,所可句管,日夕忧惧,莫省攸届。惟以臣父母就养之迩期,庶遂至愿,草晖寸心,陟岵日望,测景算程,如孩待乳。即接家信,臣老母为本家母持服,遂阁行事,臣闻报惊怛,五内如灼。臣母经冬淹病之馀,气力必多添损,𫗴粥之劝,扶恃之节,臣既远离,无以左右省视,则忧念慕恋之忱,其何以晷刻按抑乎?义急奔慰,情切往护,而官守所限,末由擅行,一念如结,众务皆抛,因私旷职,罪又何居?玆敢短章陈控,仰渎于孝理之下。伏望圣慈,深谅臣至悃,曲轸臣切恳,许臣亟解藩𫔶之任,俾即交代,归视病母,则臣之含恩戴德,实有甚于幨帷旌纛之祟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理虽曰如此,藩任不可轻递,卿其勿辞。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式暇。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升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翼燮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版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参铉启曰,臣今日麟坪大君祠版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郑夔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沈敦永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厚沐圣化,佐春曹才阅四朔,国子新命,继下于梦想之外,华诰联翩,恩眷隆挚。虽寻常官守,朝除夕迁,左兜右揽,尚有过福之惧,况居其清,为世所艶称者乎?此臣所以惶陨悖栗,历累宵而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闻传曰,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经曰,师以贤得民。夫成均之法,所以治建国之学政,合国之子弟,或以德进,或以事举,爰曁曲艺小技,皆誓之进其等而以其序,故有道者,乃可教焉。是以虽古之号为鸿赡才德之士,明三物之兴道,涉六艺之钵键,拥篲清道,承望执躅者,靡不徘徊前却,诚以为任之不轻而重也。臣本姿性憃愚,才具湔劣,间或昵陪经席,学谅之卤莽,言辞之拙讷,圣鉴在上,不待臣言而固已俯烛矣。且伏念臣家单寒,荫调相继,而臣滥通桂籍十九年来,猥厕周行之,以至从下大夫之后者,直以上天造化,一视万物,曲成不遗,咸囿于煦濡涵育之至仁盛德也。至若清切之地,华膴之列,虽或循阶而拾级,是岂臣卤莽寒素所可一分企望也哉?今乃以其官而授之于臣,于以赞声明之治,任师儒之责,论说东序,占毕多讯,鼓箧而裒如充耳,考艺而蒙然视鼓,则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于臣身不幸近之,而其将有笑于列者矣。官非其人,自贻伊嘲,犹属臣身,不遑自恤,而清朝励世之防,由臣坏了,则其于师贤得民之义,不亦远乎?参倚思惟,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腔血,冒控危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斥,俾官方清而微分安焉。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药院进。行左承旨洪永圭缘故出。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洪说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升洙启曰,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李玄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韩启源落点。

○李玄翼改差,代以金持懋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今四月初十日戊寅卯初二刻十分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佑宫gg景祐宫g、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自再明日,日讲为之。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凤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沈宜冕文移,则泰安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韩命大,舒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朴暾荣,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命大等,以误捉平民随从罪,辛亥四月定配,俱已限满的实,依法典并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吴取善文移,则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姜载寿,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载寿,以辛亥四月定配,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沈敬泽疏曰,伏以臣之冒据铨地,居然三阅朔于玆矣。间或代斲,幸逭大何,直不过是按簿询吏,仅遵公格而止,终未免画葫之露拙,蜡㧪之秘彩,曷尝有甄别一二裨补丝毫也哉?每自循省,悚汗浃背。今若凭恃宠崇,贪恋徘徨,不思所以求解之道,则究竟是大偾误大颠沛,上而贻累圣简,下以厚招物议,必至之势也,虽愚𫘤,何敢为此?况臣素患土败之祟,遽当火旺之交,膈痰炽而气息有时或瞀,头疼肆而动作不能自力,弹束赴公,无以时日可期,则臣何可一事迁然,伈泄度日,重添瘝旷之辜也?玆敢罄控情实,忙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吏曹参议之职,俾便公私之地,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寅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赵得林,检校直阁金德根,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朴道彬,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李镇夏、卞锺铉、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左根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之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左根曰,益豊府院君洪在龙,有事先垅,而时带将兵之任,不可擅便。曾前多有筵禀后从便往来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便往来,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禁卫营启曰,本营营建既久,内外厅舍及各处直所,举皆倾颓,不可仍置,故一一修改,军物之最紧急者,并为新备修补,今才毕役矣。玆以别单书入,而别看役教炼官折冲李恒镇、李源亨,前判官兪时英,监董教炼官出身池得源、林成用,书吏申锡允、高喜范、高厚盛、金镇国,屡朔殚诚,效劳甚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论赏之举,而系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延丰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殷之节,许多民户之一时烧烬,若是伙然,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闻庆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许多民户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无有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备边司启曰,长兴库贡人等以为会减,各有其纸,而以陞品纸进排之弊禁饬事也。各衙门进排纸地,皆从名色而会减,诿以纸品之劣薄,责他好品而入用,则其所落本,势所固然。以更勿如前袭谬之意,甘饬所关各衙,何如?传曰,允。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洪永圭坐直。右承旨李参铉坐直。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翼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检校待教李容殷,昨日入直内阁,而省记,误以检校待教尹滋悳,书塡以入矣。追省记,罢漏后始为来到,故难于烦彻,虽不得捧入,而莫重省记,有此错误,当该入直阁臣及兵曹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省记法意固何如,而有此无难误错,岂有如许事体乎,入直兵曹堂上与当该阁臣,并罢职。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进上去鳞石首鱼等,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启曰,臣羲俊入直矣,顺陵忌辰祭献官,明日受香进去,而判书徐念淳有实病,参判李源达在外,参知未差,他无替直之员。参判,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许递。

○甲寅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右议政赵斗淳,日讲官李㘾,参赞官李参铉,检讨官李教寅,假注书孟道植,别兼春秋李容殷,记事官朴道彬,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缘故出。行左承旨洪永圭受由在外。右承旨李参铉。左副承旨洪翼燮坐直。右副承旨李升洙坐直。同副承旨金德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玄緖为兵曹参判,李冀祯为参知。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左辅所报,则枚举杨州牧使金元植牒呈以为,全溪大院君墓所新作御路处,民田畓多有割入者,依已例给价减税为辞矣。田土给价,既有从前已行之例,依所报田土卜数,照例给价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大丘判官沈英泽,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夔淳为大邱判官。

○政院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平邱良娣墓所立石日,慰安祭祭物,令畿营知委举行。

○礼曹启曰,今此泰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前中军康在钰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咸镜道各陵殿年次奉审事,臣辅根下去时所用奉使印信一颗,依例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高灵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捿遑之叹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景在状启,嘉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司谏黄起源疏曰,伏以臣本无似,猥侧侍从之列,十有六年,无一报效,徒窃虚縻,臣自知湔劣,心常兢惕。日者薇垣除旨,忽下于梦寐之外,臣于是尤极惶感,职当趋走不暇,而第以臣痰隔宿祟,有时挟发,跧伏私次,累辱召命,臣分滥矣,言职旷矣,若何以为清朝耳目也?伏乞圣明,递臣见带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丐勉而区区之忱,有不能自已,私效已陈之刍狗,仰渎崇严之下。惟我殿下,学懋时敏,缉熙于光明,列圣朝传授心法,式克于今日休。臣窃以为帝王之学,与凡庶有异,不以记诵词章为自用常行,而当以致知格物为推极功效。先儒论为学次第,必以《大学》为入德之门,次次以《语》、《孟》,以观其规模意趣。《中庸》一书,迺是成德之要,而九经治平之道,本于知仁勇三达德,则与《大学》明德新民,实相表里,而其理则不外乎致知格物也。今殿下,日与儒臣,讲讨诗义,夫诗之为教,咏歌舞蹈,荡涤其邪秽,消融其查滓,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舜命夔曰,诗言志。夫子尝曰,诗可以兴起。曰,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其有关于世教也大矣。昔周盛时,治隆俗美,上自郊庙朝廷,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二南》为《三百篇》正葩,而诗人赞美之声,得其兴比之体,故序诗者,以麟趾为关睢之应,而见王道之始。古圣王修齐之功,作兴之效,使人浃髓沦肌,自有所不期然而然者,采之风谣,被之管弦,用之闺门,用之乡党邦国,所以著明先王深仁厚泽入人之深也。其变也则十三国,风土不同,谣俗亦异,卫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训农劝学,授才任能,复旧疆土,营立宫室,此定之方中之诗所以作也。淇奥三章,美武公之德,而绿竹始生之美盛,兴其学问自修之进益,以圭璧金锡,比其生质之温润,锻炼之精纯,其曰如切如嗟,如琢如磨者,盖言其治之已精而益致其精也,故《大学传》引此诗,以释明明德者之止于至善,言之不足,故咏叹之淫液之,形容于表里之盛也。黍离降为《国风》而《雅》亡,《王风》萎于蔓草,仁人君子感物伤时之情,不少变而愈深,于此可见周衰之甚矣,不可复振也,亦可见周德之至矣,终不能忘也,《郑诗》二十有一,而缁衣为好贤之至,他诗无足取焉,故夫子论为必以放郑声为戒,犹录之而不删者,抑亦以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惩创人之逸志也。齐俗急功利喜夸诈,曰还曰卢令等篇,皆其俗尚之难变,而亦由于导率之非其道矣。魏人过于俭,而有葛屦、园有挑之讥刺,唐民过于啬,而有蟋蟀、山有枢之忧虑。二国之俗,固皆失之过,而其地则舜、禹故都也,其民则唐尧遗风也,忧深思远,勉良士之瞿瞿,民贫俗俭,刺好人之提提。若使其国之君,因其俗而导之以圣贤之遗教,则勤俭乃节用之本,而节用爱民,又治国之先务也,一变可至于道,惜乎人亡政息,不能举而措之尔。秦之少戎、无衣二诗,有勤王勇赴之意,盖是岐丰古地,而《二南》忠厚之俗,变而为招八州朝同列之气像。孔子编《诗》而列于《国风》者,岂不以周兴王八百里之地,一朝为秦之叹乎?变风终于陈灵,而桧之匪风与《曹》之下泉,悯王室之陵夷,伤小国之困弊,顾瞻周道,慨我寤叹。变风之末,系之以思治之诗,盖以变之可正,乱之可治也,《豳诗》七篇,多出于周公,而子孙之所当法者,莫大于祖宗,故陈后稷、公刘之风化,人君之所当知者,莫切于民事,故详稼穑畎亩之艰难,始言馌亩播谷而粒粒皆辛苦,终言涤场乘屋而事事必预备。朋酒斯飨,跻彼公堂,祝万寿无疆,礼野而意真,此七月八章之义也。使瞽蒙朝夕讽诵,欲王知君民之交相忠爱,如家人父子者然,岂独成王之所当知哉?实天下万世人主之龟鉴也。鸱鸮鸱鸮,周公为鸟言以自比,作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四章,合二十句,凡八十七字,出于至诚恻怛之意,极其忧爱勤苦之状,为人臣者读此诗,宁不三复而感叹乎?东山三年之征,破斧、九罭之诗,序其情而悯其劳,效其诚而答其勤,此所谓说以使民,民忘其死者也。狼跋其胡,而周公之德音不瑕,狼疐其尾,而周公之赤写几几,处变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此诗编于风雅正变之间,其旨微矣。朝廷之礼,以敬为主,宾主之情,以和为贵,分则君臣,而礼则宾主也,故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三诗以为燕飨宾客上下通用之乐,而常捸靴靴,燕兄弟之湛乐,伐木丁丁,叙朋友之和平,天保九如之颂,所以答五诗之燕赐,而采薇之遣戌役,出车之劳帅,杖杜之还役,皆序其室家之情,饥渴之苦以悯之,先王以人道使民之意,此亦可见,而朱夫子所谓周之文、武,以天保以上治内,采薇以下治外,始于忧勤,终于逸乐者也。六月、采芑,言宣王中兴之盛也。六月非兴师之时,而𤞤狁孔炽,我是用急,元戎十乘,出于不得已之举,蠢尔蛮荆,大邦为雠,军行采芑,而无怨苦之辞,盖以义兴师,而又将帅之得人,故六月,美文武吉甫,采芑,美显允方叔,辞意与出车、东山诗略相似,而无君上悯劳之情,世降而雅变也。车攻、吉日,所以为复者何也?共和之际,诸侯释位,以间王政,宣王承之,侧身修行,任贤使能,内修外攘,周道复兴,朝诸侯而讲武事,粲然有文、武之家法焉。庭燎有煇,王心勤于政令,鸿雁于飞,流民喜其安集,宣王劳来之功,所以为中兴之主也。此下诸什,时世已降,《小雅》尽废,白驹之贤人去而不留,黄鸟诗,人不我肯谷,蓼莪之孝子,劳苦而不得终养,大同gg大东g之杼抽其空,而职劳不来,上失其道,下不得其所,皆衰世之志也。宾之初筵,卫武公飮酒悔过之作,而以琢磨切嗟之学问,瑟们赫喧之威仪,犹有丧德之悔,酒之为辜,大可戒矣。然而过而能悔,悔而能改,善之至也。彼都人士,周之全盛,不可复见,而何草不黄,周之东迁,乃由于此,此黍离所以降为《国风》而《诗》亡也。《大雅》进述文王之德,由其积功累仁,施于子孙。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者,文王之谓也,故《棫朴》、旱麓、《思齐》等篇,皆以咏歌文王之德,而皇矣诗,序太王、太伯、王季之德,以及于文,推本而言,周家所以受命而代商者,皆由于此,以戒成王,使知成王之盛德没世不可忘也。经始灵台,庶民子来,鸟兽鱼鳖,各遂其性,台池锺鼓,亦得其乐,盖所造者深,所及者广,乐民之乐而民亦乐其乐也。於乎休哉,文王、成王之德,实所以造周也,故曰,永言孝思,孝思维则。又曰,贻厥孙谟,以燕翼子。此皆继志述事之大者也。尊后稷以配天,而周公尽其报本之礼,笃公刘戒民事,而召公切于爱君之诚,高冈之凤凰鸣矣,朝阳之梧桐生矣。贤者必聚于有道之朝,则卷阿之上,因王之歌而祝君之禄,忠爱之情,蔼然而见矣。卫武公诗凡三篇,而淇奥言学问,宾之初筵言其悔过,抑戒,所以自警。盖其进德之工,老而不倦,瞽史之诵,𥊍御之箴,不离于侧,资禀固有以过人者,学问之力,诚不可诬也。倬彼云汉,宣王拨乱之志,遇灾而惧,率成中兴之名。申伯,王之元舅,而文武是宪,樊侯,周之卿士,衮职是补,吉甫作诵,穆如清风,周室股肱之美,于斯为盛。江汉、常武,美宣王修攘之功,与六月、采芑,相为终始。宗庙之乐,莫盛于诵美其形容,告于神明,故文王之德,升歌清庙,而助祭之士,秉文之德,愀然如复见焉。盖文王陟降之灵,在帝左右,周命维新,则后王后民,当世笃而不忘也。三十一篇,上述文、武,下逮成、康,纯一缉熙之典,夙夜《羹墙》之孝,发见乎弦越铿锵,洋洋如在,所以一倡而三叹,有遗音者矣。鲁之有颂,僭也。成王赐鲁重祭,故鲁于是乎有颂,其流未免有因袭之弊,其体固列国之风也。《商颂》五篇,褒先代之礼,因亦以类附焉。《诗》凡三百十一篇,惟思无邪。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者,诚也。《中庸》所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大学》所谓诚其意者,先致其志,致志在格物而穷其理也,故皋陶之谟曰,知人则哲。说命之书,言知之曰明哲。舜之所以为大知者,明于庶物,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为舜乎?伏愿殿下,念终始典于学,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则天地间万事,一二日万几,本末精粗,巨细轻重,如鉴之照物,无不明矣。推而极之于明德新民之道,使东之谣俗,鼓舞于教化之中,则《二南》之正德,《二雅》之正声,庶几复睹于今日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金德根,侍读官宋钦翼,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朴道彬,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敦荣读自菀彼桑柔,止以念穹苍,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敦荣还纳书算。敦荣曰,此曰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以军容则与皇矣之临冲闲闲,大明之驷𫘪彭彭一也,而彼为称美,而作此为自伤之词,盖所遇有殊耳。夫征伐,王者事也。以兴衰拨乱之志,有内修外攘之举,则虽执羁负羽之士,必知其所以劳我者,乃所以安我之意也,故皆心悦而忘其劳也。此章则欧阳子曰,四牡骙骙,臣吏奔走于道路也,旟旐有翩,庶民召集于兵役也。所以其民厌苦之甚,而至有飘泊靡定也。如是而国欲无危,得乎?朱氏注之为人君者,可不以絜矩为心,与民同好恶云者,诚为切实,诗可以观,有如是矣。又奏曰,稼穑,民所以自养也,禄,国家所以待士也。今贤士进而不得为国家谋毖,乃与民尽力以代食,其时则朝廷虽不可以留,而田野尚可得以处也。至下章稼穑卒痒,则并与田野而不得处矣。又奏曰,大风有隧,即此章,而《左传》引用大风有隧,不曰桑柔,而曰芮良夫之诗,推此则芮伯为芮良夫也,明矣。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郑最朝坐直。右承旨李鲁奎坐直。左副承旨金德根式暇。右副承旨兪锡焕坐直。同副承旨李乐进gg李乐重g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最朝、李鲁奎、兪锡焕落点。

○传曰,左承旨许递,副护军李乐重除授。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兪锡焕,以前任东莱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郑最朝,右承旨李鲁奎,右副承旨兪锡焕,同副承旨李乐重,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参议韩启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兪章焕,持平金显龟在外,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执义朴文铉,掌令洪奭锺、赵昌教,持平睦仁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钵浦万户李载浩,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韩启源陈疏,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兵曹启曰,知中枢府事李闰益,五卫将金相郁、尹吉大、李安民、金有昆,文臣兼宣传官尹正求、姜晋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牌招不进,参判李经在牌招不进,参议韩启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朴商寿为副修撰,尹致秀为判尹,李明迪为刑曹参判,徐有薰为知经筵,洪在喆为内医提调,宋一儁为户曹正郞。再政,以金炳学为敦宁都正,韩镇庭为知春秋,兪正焕为司仆正,柳厚祚为瓦署别提,行护军闵致文年七十六今加嘉义,侍从臣正言闵达镛父加资事,承传,赠童蒙教官洪显洙赠持平,学行卓异加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李玄緖在外,参议李羲俊差祭,参知李冀祯入直。以徐英淳为知事,申绍为都摠管,柳永老为副摠管,李熙䌹为同知,徐致中、曺敏承、朴良弼、崔好植为五卫将,以张春汲为训炼都监把摠,尹载善、崔在厚为文兼,金仁焕为钵浦万户。再政。以李亮纯为训炼佥正,同知单朴良弼,佥知单徐致中、曺敏承、崔好植,副摠管单申绍。

○备边司启曰,田税大同,有国经用,春装夏纳,科程甚严。挽近年来,法纪荡然,为谷主管者,称以开运,最晩装发,毕竟冰泊,公私消耗。岁初饬教,不啻申严,而一向玩愒,终不动念,苟有一分畏惮,宁容如是?晩装冰泊灵岩郡守闵致獜,罗州牧使南秉善,务安县监郑世昌,咸平县监李锺晩,南海县监柳最焕,清风府使吕锺爕,江津县监金尚玄,为先罢黜,令该府拿勘。虽以道臣言之,不善董饬之失,在所难免,施以越俸二等之典,而沙格之受载逼遛,到处停滞,此亦难言之弊。凭考装载月日,打计程站远近,月日程站,罪在沙格,则令法司严刑二次,远地定配之意,一体知委,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凤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之当农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参议韩启源疏曰,伏以臣即憃愚之一凡夫耳,充员冗散,筋力趋走,乃分之宜,若夫名涂华贯,始非寝梦之髣髴,迩来扬历,罔非侥滥,居常兢惕,如集于木。不意玆者,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始之骇惑,继而震懔,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天官之司,为任綦重,参佐之职,其选最要,盖其辨官材而裁流品,通塞之与闻,选注之代斲,非他闲漫之比,用是前辈名硕之夙负重望者,莫不逡巡却顾。若臣者,朴遫自守,才疏识卑,在侪流而交游不广,检班簿而见闻未周,便同管窥,易生垢玩,今遽畀以华要之任,望其承佐之责,无异眇视而跛行,究竟偾误,可立而俟。矧今圣明在上,四聪方恢,虽卑秩庶品,莫不程才秤能,其难其慎,而今臣则以职方人,失当较甚,岂谓臣粗有践履,不揆才猷之如何,闻识之如何,苟焉承乏乎?在熙朝综核之政,不翅谬且疏焉,而滥竽之讥,亦安所止届也?此臣所以宁犯违傲之罪,不敢为冒进计也。开政有命,召牌继降,参倚前衡,承膺无路,玆敢毕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俾铨选毋骫,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甲寅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李升洙,检讨官李教寅,假注书孟道植,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朴道彬,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药院进。行左承旨郑最朝内阁进。右承旨李鲁奎坐直。左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右副承旨兪锡焕坐直。同副承旨李乐重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副提调赵得林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乐重,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即者检阅朴道彬,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未肃拜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日前以内阁省记事,有所处分,而饬已施矣。当该阁臣与兵曹堂上罢职,并分拣。

○奎章阁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假注书孟道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内需司手本,德兴大院君墓所祭厅修改事,传曰,令畿营斯速举行,毕役形止,即为状闻。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赵昌教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赵昌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孟道植改差,代以李亨会为假注书。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朴商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鲁奎,右副承旨兪锡焕,同副承旨李乐重等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荐棘罪人徐相教,即为停启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噫,此罪人负犯至重,关系甚大,台讨尚未蒙允,舆情久而益郁。昨冬量移之命,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罪名自在,公愤愈激,今乃以名在丹书者,不少留难,有此非常之特旨,丝纶一布,必致中外惊惑。臣等职参惟允,义难缄默,相率联龥。伏愿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岂无斟量而然?即速颁布。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穆渊,执义郑骏容,掌令成载球,持平黄锺显、金英秀,大司谏洪翼爕,司谏柳来骏,献纳朴弘阳,正言尹显岐、宋台霖落点。

○传曰,厚陵陵上修改时监董,留守以下,别单书入。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李应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具锵和为禁卫营中军。

○右副承旨兪锡焕,同副承旨李乐重等再启曰,臣等俄于徐相教停启之命,敢效缴还之义,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圣批,不惟不赐兪允,乃以即速颁布为教,臣等尤不胜忧叹抑郁之至。以若负犯,以若关系,台阁之地,惩讨方严,惟允之职,匡救居先,则臣等非不知荐渎之为惧,而成命之下,奉行无路,玆敢疾声申吁。伏乞亟许还收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谕于前批,勿烦。

○司仆寺启曰,济州前判官具载荣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顷以大兴山城移设青石关事,筵奏请询于时、原任大臣、兵判、将臣、诸备堂矣。领中枢府事郑元容以为,自金川抵松都之左右两条路,有大兴城与青石关,其为关防,紧隘一也。今为青石之虚疏而移设大兴所置中营于青石,则青石虽实,而大兴又为虚疏矣。为虑大兴之虚疏,又议设镇将,则无宁大兴之因其旧贯,而青石之更置镇将之省工费而简事役也。此系关防重务,更愿博询而处之云。行判中枢府事权敦仁在外,行判中枢府事朴晦寿以为,青石即畿、海之交界,控厄之要冲也。二十馀里缘崖傍壁,仅通人马,其险譬之井陉,昔在癸亥,筑关设镇,辛巳旋又撤罢,论以阴雨,未免疏虞之叹。至若大兴城,在于天摩、圣居之间,与金川一枝通路,关防紧重,实与青石无异,而其间路迅捷,反有甚焉,所以当初设置,实有经远之义。以此观之,大兴城之今遽废弃,亦系难慎,无宁青石,复设旧镇,置镇将备卒伍,与大兴声势相应,猗角捍蔽,则其在绸缪,尤为巩固,而以臣愚浅,未敢自信,惟愿博询处之焉云。行判中枢府事金兴根以为,臣尝屡过青石,知其为关隘之地,而大兴则未曾见焉。今此移设当否,有不敢质言,而第见留守臣献议,此必详悉其形便,确其可据而然矣。然则大兴仍旧置之,青石另设一镇,不害为互相猗角之势,而病思晕缀,不能指一仰对,惟愿博询而处之云。行判中枢府事朴永元以为,青石关为西来之要冲咽喉,今此设镇守御之论,尽合门柝待暴之义,而大兴之险阻关隘,与青石一般,两岐形势,相为表里,撤而移之,则山城之无守将,亦甚疏虞,恐不如另置小乘障之为便。第顷年罢镇时,守臣之疏,庙堂之议,确有依据,最合审慎。今若设镇,须当大变前规,更为相度形便,适其浅深而为址,勿张大制置,勿募众人民,以绝其刘刬岩谷,剪剔树木之患,镇将只任以牒候报警之事,自管理营,临机接应焉,则不失天作之险,兼得控制之要,庶可两便而万全欤。伏愿广询博采,务归至当焉云。行判中枢府事李宪球以为,青石关系是控西喉厄,而天所设险之处也。宜置一镇,图所以固圉之方,而伊来乍设旋罢,虽出于人见之各自不同,终若永废,则实有疏虞之叹,今此移设之请,尽合经远之策矣。然而大兴山城创设年条,非惟久远而已,通西间路,且在傍近,则此亦要冲之地也,而郛堞仓厫,绰有成制,足以为缓急可恃,到今废此移彼,得无难慎之端乎?盖此两处之俱宜关防,殆同轮翼之不可偏废,大兴则依前仍置,青石则更为设镇,不害为各占形便,益巩备御之道,而以臣浅见,亦难指的仰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右议政赵斗淳以为,此移设之论已久矣,特事钜役大,因循至今,而以关防要厄言之,青石关内,初无一乘障之所者,疏虞莫甚。今若从便经纪,无有烦弊于,移弊于移彼设此之际,则岂不幸甚哉?此非臣愚浅所敢擅断,惟愿博询而裁处之焉云。领敦宁府事洪在龙以为,青石关即畿、海之交第一喉厄也,其在绸缪,不可疏虞。今设守备,亶合机务,如臣肤见,无容贡议,惟愿裁处焉云。领敦宁府事金汶根以为,青石关即畿、海交关之要冲也,曾有一镇,以弊莫矫救而革罢之矣。今以中军移镇,则与新设有异,在备御之策,诚为万全,臣岂有他见乎云。行知中枢府事徐憙淳以为,青石系是关隘重地,今此中军移镇,实合固圉之方,臣无容他见矣云。行判敦宁府事李若愚以为,青石关为西路控厄,而守备未免疏虞,大兴镇之移设,实是合宜,臣无容他见矣云。行知中枢府事金洙根以为,青石镇为畿、海要冲,而近无一卒守备,大是疏虞。今若移设中营,实为捍御之良策,而臣素昧戎政,不敢臆对,惟愿博询处之焉云。行吏曹判书尹定铉以为,移镇于青石,则关防备御,可无疏虞,而事系更张,以臣浅见,何敢妄论乎云。行上护军赵冀永在外,行水原府留守李鹤秀以为,今此大兴镇之移设于青石关,盖为备御之道,臣亦别无他见矣云。行上护军李启朝以为,南之鸟岭,西之青石,皆置关隘口,据险守把之地也。鸟岭则有镇将,而青石则无之,徒有门关之虚设,乃无将卒之守备者,大是疏虞,而大兴与青石,关防则一也,其远近紧歇,形便不同,大兴山镇,移设于青石关内,实合重防御之意,臣无容更议云。行上护军李敦荣以为,固圉之道,合有变通矣云。行大护军李穆渊,病未献议,汉城判尹金学性以为,青石关之关隘形便,宜置一镇备御之。今若以大兴镇移设,则似合便好,而浅见有难贸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大护军洪在喆在外,行大护军金鼎集以为,大兴镇移设于青石关,其在关防控厄之政,果有胜焉,臣别无他见矣云。行大护军尹致秀以为,青石移设,既合重关隘之政,讨捕变更,又得尊事体之道。大僚所奏,尽有方便,臣无容他见矣云。户曹判书金炳冀以为,山城移设,系是防守谨严,臣父有所建白,臣无容更达矣云。知敦宁府事徐宪淳以为,青石关隘,为西出之第一险要,而有关无备,殊涉疏虞。大兴镇之移设于此,允合固圉之方,而以臣肤见,不敢质对矣云。礼曹判书金辅根以为,畿、海交界,关隘重地,莫如青石,而无一镇之防御者,诚极疏虞矣。勿论新设与移置,迨此通变,以备阴雨,事甚得宜,而以臣肤浅,不敢质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大护军徐有薰以为,青石关即畿、海要冲之地,关隘形便,允合设镇,以臣浅见,未敢质对矣云。行大护军洪锺应在外,行江华府留守李鲁秉还营,议政府左参赞金箕晩以为,关防重地,移设防守,事甚便当,臣无容他议云。行大护军姜时永在外,行大护军徐英淳以为,今此大兴镇之移设于青石关,实有益于关隘之固圉,而以臣之未谙形便,不敢质对矣云。广州府留守李圭祊以为,大兴镇之移设于青石关,即系于关厄之要害,而肤浅之见,未敢质言仰对矣云。行大护军洪锺英以为,前后沿革,系是时措之宜,而关厄备御,不可疏虞,今此大臣所奏,实出经远之图,臣无容更议,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兵曹判书徐念淳以为,青石关乃是畿、海交界关厄重地,今若以大兴镇,移设于此,则可无疏虞之虑,实为固圉之道,臣无容他见矣云。刑曹判书洪祐顺以为,青石今若移设,则关厄增重,讨捕不复替行,则事体得宜。大僚所奏,实合方便,臣无容他见矣云。行大护军柳相弼以为,青石系是畿、海要隘之关,论以地形,宜有防守之道。今此中军移设,幸得备御之方,臣无容他见矣云。行护军李景纯以为,青石关即畿、海要冲之关隘也。今以大兴中军之移设,其在备御之道,实为万全,臣无容更达矣云。行护军李熙䌹以为,青石关即畿、海要冲之地也。今以大兴中军移设,恐合备御之道,臣无容更达矣云。开城府留守金炳乔以为,臣冒叨管理,详占形便,则湾海程路,合凑于金川,而自金抵京,岐有两条,一则遵大行直到青石关,一则从间道迳逾大兴城,此皆西界之厄吭结喉,万夫莫开之处也。关防紧重,彼此均一,而第大路逶而稍迂,间路捷而愈迅。阴雨之备,尤当谨严,故肃庙丙辰,创设山城,俾中军留镇,猗欤,大圣人基命宥密,为万世长远虑盖如此。至若青石关,癸亥设镇,辛巳撤罢,纵有营府之接近,未忽防捍之疏忽。以臣臆见,大兴中军,依旧把守,青石镇将,更为复设,各占两隘之要冲,得以一体之堤防,则其在备御,恐合事宜,而顾臣寡昧,不敢质对,伏愿博询而裁处焉云矣。献议今已齐到,故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更为禀处。

○应教尹滋悳,校理南锺顺、李彻宰,副校理宋钦翼、李裕奭,修撰高时鸿、李教寅,副修撰朴商寿、郑夔容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荐棘罪人徐相教即为停启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噫,此罪人之干系何如,负犯何如,而今此非常之处分,何为而遽下也?第伏念刑政者,驭世之柄,而不可以低昂也,舆愤者,举国之论,而不可以挠夺也。傥或钦恤过于惟轻,参恕失之太宽,则刑情由是而不严,舆愤由是而益激,宁不大可惧哉?昨冬量移之命,虽出于大圣人包荒之量,好生之德,而公议犹峻于青蒲,罪名自在于白简,今何可遽施以旷荡之典乎?臣等职忝论思,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命,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院议之批,勿烦。

○甲寅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领议政金左根,日讲官金大根,参赞官赵得林,侍读官李裕奭,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金德真,记事官朴道彬,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大根读自倬彼云汉,止胡宁忍予,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大根,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大根还纳书算。以下缺得林曰,此章言周宣之遇灾警惕,为民恻怛之意,蔼然于圭璧奠瘗之间。然先儒之言曰,望天也切,责己则薄,终不如桑祷六责霈然即应之验,此所以宣王虽基重恢之业,不比三代之隆也。自古明辟,可以有为,而政或不修,则天必示谴而警动之,至暴弃之世,亦无灾矣。是以有灾犹可治也,无灾不可为也。天人之际,虽或窅漠,一理感应,如影响焉,与其遇灾而恐惧修省,以求冥应于瘅怒之天,不若常时克修君德,悦豫天心,期于无灾而已。人君方寸之间,亦一天也,故人事无关于下,则天心克享于上,灾异销而祯祥臻矣。此等文义,体念至望。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郑最朝。右承旨李鲁奎。左副承旨金德根内阁直。右副承旨兪锡焕坐直。同副承旨李乐重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郑骏容,掌令赵昌教,持平黄锺显箚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尹尹致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徐相教事,既承玆教,即为停启。

○政院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泰陵陵上莎草修改,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而泰陵,右议政赵斗淳进去,穆陵,领议政金左根当为进去,而有身病,不得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进去。

○传曰,奉审礼判留待。

○传曰,奉审礼判入侍。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得林,行左承旨郑最朝,右承旨李鲁奎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德根内阁直,同副承旨李乐重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郑岐源,以其亲病,呈状乞递矣。既知实故之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李鲁奎上疏,则以为,臣母七耋之年,夙婴奇疾,长时凛缀,真元日以益下,宿疴转以沈深,起居转侧,不得自由,参术之剂,无以继用,甘旨之供,不得如诚,臣情到此,亦云戚矣。伏愿圣慈,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得伸乌鸟之诚亦为白有卧乎所,李鲁奎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助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大司谏洪翼燮,执义郑骏容,掌令赵昌教,持平黄锺显,司谏朴弘阳,正言尹显岐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批旨下者,始知有荐棘罪人徐相教即为停启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之至也。此罪人之关系何如,负犯何如,伊时处分,已从宽恕,而前后台章,极其峻严,则可见公议之莫遏,舆情之益沸也。昨年量移之命,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窃恐王纲由是而益坠,堤防由是而渐坏,今何可以岁月之稍久,遽议广gg旷gbb荡b之典,不少留难乎?臣等固聒之为悚惶,而职忝台地,义难泯默,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必如是争执,斯速停启。

○大司谏洪翼燮,执义郑骏容,掌令赵昌教,持平黄锺显,司谏朴弘阳,正言尹显岐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陈联龥,窃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兪,以不必争执斯速停启为教,臣等不胜惶蹙,继之以抑郁之至也。夫刑政者,御世之大柄,人主不可以低仰也,言议者,举国之公案,台阁不得以轻重也,傥或失当,则端世道而台民志乎?噫,此罪人之负犯也关系也,前后台章,已尽胪列,则今不必更事张皇,仰烦聪听,而昨冬成命,既因台论,寝而不行,伏想渊衷,已有所照烛者,而曾未几月,此教又下。臣等非不知东朝圣意,特出于欲并生之至仁盛德,固当钦仰攒诵,将顺之不暇,而第伏念堤防莫严,邦宪自在,一有隳坏,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此臣等所以宁被渎扰之诛,而不敢为奉承之计者也,玆又相率申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允所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更勿烦执,即为停启。

○甲寅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奉审礼判同为入侍时,日讲官徐念淳,参赞官兪锡焕,检讨官郑夔容,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金德兴、姜晢一,各持《诗传》第九卷,礼曹判书金辅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礼判进前。上曰,远路往还,奉审无頉,沿路民瘼,详察以来,可也。辅根曰,今年即北道各陵陵上及两本宫奉审年次,故臣为下去,而至于民瘼,则耳闻目见,谨当详探以奏矣。上曰,善为往还也。上命礼堂先退,仍开卷。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未肃拜。左承旨李㘾未肃拜。右承旨李鲁奎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泽未肃拜。右副承旨兪锡焕坐直。同副承旨李乐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乐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大将洪在龙,扫坟事,京畿杨州积城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金汶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四月二十日泰陵陵上莎草修改,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时,本曹堂上,当为分进,而判书金辅根奉命在外,参判李谦在服制,只有参议郑翊朝,不得推移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落点。

○礼曹启曰,今此穆陵陵上石物修改时,别看役,前佥使朴重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国、李㘾、沈承泽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承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定铉,参判李经在,参议韩启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金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羽林卫将李玄瑞,五卫将徐致中、曺敏承、张永基、崔好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军别将任泰锡,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郑骏容,掌令赵昌教,持平黄锺显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郑夏应为会宁府使。

○以左副承旨沈承泽,同副承旨李乐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德根,副司果尹滋悳,金炳㴤。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参议韩启源牌不进,参判李经在进。吏批启曰,判书尹定铉,参议韩启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容殷为应教,李启善为副应教,李应昆、洪锺云为校理,李健春为副校理,李仑夏、尹定善为修撰,黄锺显为副修撰,洪说谟为户曹参判,李昌在为工曹参议,郑德和为同经筵,闵泳耇为司饔奉事,尹兴镇为德山郡守,孙锡莹为输城察访,会宁府使单郑夏应,故学生李宗英赠持平,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李敬烨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金济肯为军器主簿,金敬根为牙山县监,故学生柳文海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三政。以崔仑源为典狱主簿,郑基锡为军资奉事。四政。以申锡喜为义盈主簿,沈宜絇为监役。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李玄緖陈疏,参议李羲俊入直,参知李冀祯病。

○兵批启曰,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在喆为知事,李敏吾为羽林将,李贞穆、崔宽锡、赵希永、安国彬为五卫将,孙锺策为都摠都事,李根永为南兵使,兼会宁镇兵马佥节制使、北前卫将讨捕使单郑夏应。再政。兵批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小,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东寿为训炼主簿,以李南轼为庆尚左兵使,佥知单李贞穆、赵希永、安国彬。三政。以徐优淳为武兼。

○兵曹,以郑岐源为禁军别将。

○刑曹启曰,税谷船停滞冰泊之各船沙格,待上来鳞次刑配之意,草记蒙允,而渠辈来泊京江,肆然隐避,不即就捕,揆以纪纲,万万骇然。分付左右捕厅,使之不日捉纳,何如?传曰,允。

○判尹尹致秀疏曰,伏以臣衔命出疆,经年反国,仗王灵之攸曁,幸使事之克竣,揆奏举其错误而臣罪滋大,恩谴止于刊削而臣情尤蹙,寤寐疏踊,屏伏江乡,慨自孽之难逭,诵既往之莫追。千万不自意,周庐特点,荡叙旋降,京兆新除,华诰洊临,臣怔营悸恐,靡所容措。噫,以臣无似,谬膺专对,威不足以禁边,明不足以察微,至使匪类冒入元额之外,伴倘渠所自称,而臣不能详辨,纠觉纵不至晩,而臣不能善处,由前而操饬未周,由后而疏虞为失,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律以常宪,合置何辟,圣度包涵,庙议厚恕,罚不蔽罪反为荣,日月无几,官秩自如,睿念虽感于记簪,馀悚尚在偾辕。以若情踪,无路趋膺,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上,俯垂鉴谅,议臣更勘之律,以昭法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判李玄緖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遽膺往役,严不足以董率,明不足以纠察,遂使闲杂之类,终至冒越之境,论以边禁,疏忽莫甚,而恩荷宽假,罚至镌削,杜门讼愆,弥切兢恧。千万不自意,周庐特点,甄叙旋降,继而有骑省之命,臣手擎华诰,匪荣伊惧。圣念虽勤于收簪,私义实难于束带,玆敢披沥衷恳,冒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斥,俾为奉使不职之戒,仍治臣渎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洪翼燮,执义郑骏容,掌令赵昌教,持平黄锺显,司谏朴弘阳,正言尹显岐等箚曰,伏以臣等课日联龥而不知止者,诚以举国之舆论,不可终遏也,已下之圣教,不敢奉承也,而诚浅辞拙,不能孚格天心,宸听愈邈,兪音尚靳,臣等固何敢更事渎扰?第念负犯之彼,而王章未伸,阅系之如彼,而公议犹沸,则今我殿下,咈公议屈王章而断欲行之,固知大圣人包荒之量,无物不遂,而必讨义,臣分即然,赍愤之心,秉彝攸同。与其徒怀严畏,从至于亏损刑章,堕坏堤防,无宁荐陈危衷,窃冀崇听之感回,玆敢相率,冒死申吁。伏乞圣慈,曲垂鉴谅,亟允臣等之请,仍治臣等烦聒之罪焉。取进止。省箚具悉。连事烦聒,此何道理?尔等递差。

○甲寅四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李鲁奎,侍读官李裕奭,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姜晢一、白时殷,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敦荣读自崧高维岳,止钩膺濯濯,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敦荣还纳书算。敦荣曰,此章与黍苖相表里,而黍苖但述营谢,此章多述王命,此《大小雅》之为不同也。四国于蕃者,以其为屏蔽也,四方于宣者,以其有宣布也。天下以京师为根本,京师以列国为藩垣,藩垣得人,根本之所由以固也,故曰维周之翰。申伯之于王室,其有功如此,王营谢邑,定其宗庙、城郭经界,赐以四牡、钩膺以送之。宣王之待申伯,恩意周浃,故古人谓此诗曰,其锡之者非滥与,其承之者非冒受,其作诗者非滥美也。此言诚是矣。然建国封侯,褒德赏功,帝王常典,何诗人独美申伯也?周之文、武、成、康,文章纲纪,荡坏已久,至宣王之时,举而用之,此诗之美申伯,乃所以美宣王也。又奏曰,文王、武王世之诗为正雅,此则宣王之世也,故为变雅,而变雅声牙难读,然其曲尽人情物态者,变雅为最也。又奏曰,此诗专美申伯而作,而并及甫侯者,甫侯亦贤人也,故方论今之贤人,必先援古之贤人而言矣。彻申伯土地之彻,即王者之大政也。以正其土田,则什一之税法,皆在其中矣。此则黍苖所云,平原隰清泉流之事也。钩膺,即天子所以封同姓者也,今申伯得此赐,故特表而言之耳。宣王之如此待申伯者,非以其长舅之亲也,以其贤也。上掩卷。敦荣曰,临文常低声读之,则好矣。体验工夫,果不系于行数多寡,而间久停读,虽始讲之后,亦有悠汎之叹。新受音虽涉,自可习熟,而前受音亦未敢曰𭂧会贯通,如是而何可望缉熙之工乎?勿以行数之少而忽之,另加勤读,是臣区区之望也。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行左承旨李㘾式暇。右承旨李鲁奎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右副承旨兪锡焕。同副承旨李乐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乐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朴道彬,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李仑夏、尹定善,副修撰黄锺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容殷,时在江原道洪川地,副应教李启善,时在开城地,校理李应鼎,时在忠清道礼山地,副校理李建春,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尹滋悳,副应教郑健朝,校理金世镐,副校理尹秉鼎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校理金世镐,以前任务安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乐重,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修撰李仑夏、尹定善,副修撰黄锺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容殷。

○以检阅朴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今春等进上弓矢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任泰锡,身病猝重,势难举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单柳信俭。

○甲寅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李鲁奎,检讨官郑夔容,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白时殷、白文振,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行左承旨李㘾坐直。行右承旨赵徽林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兴敏未肃拜。右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益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户曹参判洪说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道彬,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五月十五日,明献文仁光圣隆禧正烈宣徽英德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郑健朝,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又启曰,修撰李仑夏、尹定善,副修撰黄锺显,新除授应教尹滋悳,校理金世镐,副校理尹秉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工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在喆落点。

○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徽林、李承益、李兴敏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李兴敏,同副承旨李承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厚陵陵上修改时监董留守以下别单,传曰,留守金炳乔加资,监役本陵令金弘性,参奉丁大锡并陞叙,别看役带率军官折冲池日永,右职调用,出身金熙龙,监董带率军官前权管金景肃,本营千摠前察访安恒履,教炼官出身金廷根、黄有清,浮石牌将闲良林峻明,莎草牌将闲良元弼兴,营役牌将嘉善金忠锡,捣灰牌将司果金德焕,并加资,看役书吏、本陵守仆、书员、石手、泥匠、莎草边手等,并考例施赏。

○以左副承旨李兴敏,同副承旨李承益,应教尹滋悳,校理金世镐,修撰李仑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顷因大臣筵奏,冒入使行罪人李兴聃,方在平安道义州府,发关该道,罔夜捉上,待押来举行事草记允下,而李兴聃,今才押来矣。严刑一次后,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定配所,而待拷限,加刑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沈敦永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滥叨见职,辞不获命,遂冒承膺,今已有日于玆,而官非其人,毕竟有无前偾误矣。日前月蚀,即十六日夜子时,而该吏认而gg以g十五日昼子时,如例救食,被人提觉,更以十六日救食,一次月蚀,便成两度救食,夫敬天救灾,圣王之政,至严且谨,先时不及时,厥罪罔赦,臣苟能悉心奔走,致恪监省,岂有此遐弃厥司,俶扰天纪,甘犯不恭之诛也哉?满心惶懔,无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下臣司败,亟勘臣当被之律,以为为人臣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尔则推考。

○甲寅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㘾,参赞官沈承泽,侍读官李裕奭,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金德兴,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㘾缘故出。行右承旨赵徽林坐直。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沈承泽式暇。同副承旨李承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行左承旨李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泰陵陵上莎草修改进去,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提调洪在喆,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金世镐,修撰李仑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泰陵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修撰李仑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泰陵曲墙左右杂木逼近,有妨于莎草云,令本陵官从略疏拓之意,分付礼曹。

○甲寅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日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行左承旨李㘾,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检校直阁金德根,以次进伏。领府事郑元容,日讲官徐念淳,参赞官赵徽林,侍读官李裕奭,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鼎、李琓、李在瑗,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问候讫。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左根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仍命药院先退。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念淳读自奕奕梁山,止候氏燕胥,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念淳,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念淳还纳书算,以下缺。元容曰,此是宣王命韩侯之诗,而以民事戒之者也,篇内虽不书民字,亦可以见其大旨矣。上曰,以朕命不易一句见之,其所以命之者,即以治民之事也?元容曰,然矣。天子之锡命诸侯,专为治民,古之勤于民事,有大功于生民者,莫如大禹,故首举禹事,以匪懈处共继之者,治民之道,惟勤与敬也。宣王之命将出征,遇灾修行,皆出于忧民恤民之心,故所以继文、武之政,而成中兴之业者也。我殿下一念生民,以安民二字,书堂扁以揭之,圣衷常存安民之心,而发于言施于政,然后有实效矣。治民之本,在于勤学与知人,向来讲筵,停撤多日,而诸臣一不赐召接,非学则何以知为政,而非知人则何以择官而司牧乎?常接臣僚,询事考言,然后可以俯烛其贤愚长短,而情志亦为流通矣。上曰,中原事,近又何如云耶,或有闻之者耶?元容曰,使行回还后,未得更闻矣。天灾叠现,民生困瘁,此正励精图治,不自暇逸之时也。伏愿迨此日永之时,课行召对,讫讲通史,又频频接见承旨儒臣,以为随事谘访之地,好矣。上曰,所奏甚好矣。知其好而不能行之,则何以见好之之心乎?当如所奏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承益,检校直阁金德根,侍读官尹秉鼎,检讨官黄锺显,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鉴》第八卷,以次进伏。

○甲寅四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泰陵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承益,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右议政赵斗淳,观象监提调李启朝,礼曹参判李公翼,工曹参议李昌在,礼曹正郞具行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斗淳曰,陵上役处,旧莎多有低陷蹲缩处,故旧莎土,一倂奉出,以净土新莎,一新筑补,务从均齐,自致工役之浩大,而雨意颇多,为莎草着根之地,幸甚矣。上曰,坚固修改乎?斗淳曰,工役之始,非不坚固修改,而久久无頉,不可预度,第观来头而知之矣。又奏曰,陵上左右,杂木伙多,莎草不得茂盛,而陵官所告,以为莎草不茂,由于树木之掩翳,不见风阳之气,疏拓杂木为好云,而不可仓卒间议禀矣。上曰,果是逼近杂木则除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李兴敏坐直。右副承旨沈承泽。同副承旨李承益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沈承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日武臣讲书日次,而日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牙山县监金敬根,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穆陵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吴取善状启,蔚珍县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永洞县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之当农失火,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昌原府使具载善,以其身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周应为昌原府使。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以全罗监司郑基世状启,扶安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安东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家之当农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李兴敏,侍读官尹秉鼎,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敦荣读自韩侯取妻,止韩奕六章,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敦荣还纳书算,奏曰,四章五章,言韩侯亲迎之礼,而备述其内外族亲之盛,车马舆卫之美,以至令居燕誉之乐,此诗方叙天子锡命之事,而并及其私何也?韩侯之宜其室家,皆宣王宠禄信向之恩也。诗人之意,欲使韩侯,知其所自,无忘上恩,竭智尽忠以报国也,是岂可与硕人所云而同日论也?六章,言复前人之封建,而使修职贡也,召康公,有大勋劳于王室,为始封之君,今宣王,因以康公之所尝受命者,命韩侯,筑是城濬是壑,井牧是土田,收敛是赋税,一如康公之时,此固宣王之所以酬韩侯之贤者,而谢枋得曰,固城深池,可以固圉,彻田为粮,可以足食,宣王之为边方虑详矣。大抵上之驭下,下之体上,盖可见也,不如是则岂可拨乱兴衰,蔚然为中兴乎?宣王之封申伯,所以怀南方之诸侯也,命樊侯,所以怀东方之诸侯也,锡命韩侯,所以怀此方之诸侯也,宣王之委任得人,乃所以为中兴也,五章之鲂𫚈麀鹿,虽似汎言,诗人必道其禽兽鱼鳖,而不言金玉,可见性情正之一端也,是亦古人言国之富,数马而对之意也。

○甲寅四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穆陵监董大臣以下入侍,召对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承益,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判府事李宪球,缮工提调金大根,观象监提调金炳国,礼曹参议郑翊朝,礼曹佐郞金秉燮,监役申锡年,以次进伏,参赞官李承益,侍读官尹秉鼎,检讨官黄锺显,检校直阁金德根,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鉴》第八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宪球进前问候讫。奏曰,今番陵役,始终本末,昨已启闻,而陵上裳石,年久多有倾陷处,架石柱石,亦多动退者,所见甚闷,故裳石之莎土所覆者,次第尽卷,自辰方至亥方,合八方裳石倾处,皆以铁支,乃非金铁等属,一一正欹,一齐安排,前后衅隙处,塡之土灰,筑以坚固,被之莎草,柱石之动退者,撑之使正,架石自坤方至戌方,合十一方退隙处,架之两头合缝,并以油灰塡隙,陵上后面莎草之或有蹲缩处,奉出旧莎,被以新莎,曲墙瓦子之脱落处,逐廤改覆,昨日酉时末毕役矣。上曰,役事浩大,讫役甚易,极为幸矣。宪球曰,自始役之后,未料一两日间竣事,而适有匠石之善手者,幸为斯速讫役矣。上曰,此是大臣积诚监董之所致也。宪球曰,日力甚长,匠手且熟,以至讫役之容易矣。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李兴敏。右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同副承旨李承bb益b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沈承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穆渊,掌令成载球,持平金英秀在外,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全义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之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政院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金永基,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校理金世镐,正言任宪大,修撰尹定善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旨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彼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金永基,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正言任宪大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剔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bb而b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来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臣gg子g,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固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死牅下,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言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法,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典,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试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试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知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可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贯串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之判,威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莫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bb渠b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声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有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擩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讳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怀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拔,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等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之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霑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牙瓜gg爪g,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先gg兄g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俊gg致后g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gg致后g、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宜学以卑微之流,赋㦧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疏,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并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恨,而岂有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无非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期,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谮,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酌,俱极凶㦧,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宋能相之罪,可胜诛哉?狂悖之性,放纵之习,隐然自处以知礼,肆发无伦之悖说,程子《易传》,谓之笼罩,《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庑腏儒贤,偏加訾贬,甚至备要一言,无难诋斥曰,浑瀜儱侗,此诚斯文所未有之变也。昔在纯庙,士论峻发,处分大定,吁,彼权敦仁,敢生伸理之计,其所为说,节节乖当,以至几误邦礼,此而不明示瘅别,何以卫斯文而靖世教乎?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㦧悖之说,示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㦧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根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蓄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窟,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久为舆情之益沸,今又贼招之屡出,岛会观相之说,塞谲gg谪g负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酝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其顽忍凶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核,而不可遽议于傅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亟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

○执义朴文铉,持平李翔峻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宪李穆渊,时在广州地,掌令成载球,时在忠清道新昌地,持平金英秀,时在京畿交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大司谏金永基,正言任宪大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兼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兪,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司谏柳来骏,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正言宋台霖,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两司合启中徐相教事,停启。

○户曹启曰,进善门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五月初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徐左辅状启,荐新生真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工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不孝无状,获戾神明,风树缠恸,何怙何恃?纵诿木石之顽,而式至今苟然偸活,亦可谓常理之外也。第臣别有至恨至痛之盘彻穹壤,磨泐不得者,臣父遭会纯庙盛际,罔极之德,不世之恩,若偏臣家,而臣父中年见背,臣及臣弟,俱以覆巢馀卵,理必无幸,惟有偏母在堂,不饥己之饥,而忧臣兄弟之饥,不寒己之寒,而虑臣兄弟之寒,顾复拊育,殆同襁褓,教诏戒托,无异孩提,臣母依臣兄弟而为命,臣之兄弟,赖臣偏母而图生者,凡为二十年所矣。臣以菲才辁识,外内历扬,太逾涯分,小器大受,满则必溢,究竟人道恶盈,愆殃莫逃。乃于年前,酷罚酷祸,几至丧明,而臣之馀恶未尽,臣之弟又复长逝,形单影只,犹属臣身,贻戚臣母,孽由臣作,凄凉莽苍,母子相慰,而其奈臣母之笃老癃衰,仍因沈淹,不数月而飮恨而归,缘臣而使臣之弟,不得瞑目,臣之母,又不得以天年终者,皆臣之罪也。臣亦躯壳血肉,等是人耳,纵不灭死,姑此食息,而百感丛集,万念灰冷,今焉三霜甫阕之馀,圣朝记簪之渥,迥出寻常,旬月之间,除旨联翩,臣怵惕徊徨,如真若梦,伏地陨绝,臆塞泪迸,阅钻燧之遽改,慨冠裳之即吉,攀命而无告荣之所,奉诰而增遇喜之怆,臣之情界,吁亦哀且穷矣。孑孑茕茕,靡有止泊,触处伤心,馀世良苦,反哺之乌,毕此生而已矣。正首之狐,在微物而犹然,臣于朝露溘先之前,只宜屏居退蛰,栖身邱垅之侧,没齿畎亩之间,而且臣挽近以来,荐之以丧威,加之以疾病,精爽之恍惚,则朝记夕忘,筋骸之消铄,则日去月甚,又虽欲抖擞效诚,趋走为礼,判知其不可得也。非但臣蓼莪之痛,与时益深,兼以臣蒲柳之质,望秋先凋,凡百任事之列,无足备数,无望强策,自非然者,臣以逮事四朝,积被鸿私之物,岂或为忍谢辇毂之下,便诀明时之计也哉?噫,臣之本末,臣自点检,尘埃之报答蔑称,江湖之去来无关,以公而当黜者臣也,以私而切悲者臣也,至若见职可辞之实,尚未暇张皇为说,玆敢披露肝肺,仰烦黈纩之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矜之怜之,悯之恤之,特令选曹,永刊臣仕籍,遂得以依近松楸,歌咏圣泽,以卒馀年,千万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学性,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黄锺显,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内阁进。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赵徽林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同副承旨赵云卿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兴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都宪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林永洙落点。

○传曰,都宪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召对为之。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显稷,以摠戎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兴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义禁府启曰,去十二月二十八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中,珍岛郡荐棘罪人徐相教,量移事命下,而其时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徐相教全罗道咸悦县量移,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令地方官撤去围篱后,即为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通津皂江浦公税沮戏之崔章焕,自该道,今才押来矣。崔章焕严刑一次后,平安道中和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政命注草,开政则每侵夜,非但难于酬应,岂有如许道理乎?自今趁即开政,更不得如是之意,申饬。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牌招不进,参判李经在进,参议韩启源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尹定铉,参议韩启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云卿为承旨,金汉益为大司谏,郑锡朝为执义,金锡模为司谏,金直渊、李明老为掌令,李能燮、郑基勉为持平,金炳地为献纳,朴孝正、成载瑗为正言,徐翼辅为副应教,林翰洙为校理,尹致贤为修撰,郑㝡朝为左尹,李源命为同经筵,开城留守金炳乔,今加嘉义,厚陵陵上修改时监董留守加资事,承传。故学生宋銮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再政。以李汇承为军资正,沈友泽为假监役。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李玄緖病,参议李羲俊病,参知李冀祯进。政事缺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㘾,参赞官沈承泽,检讨官尹定善,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金德兴,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甲寅四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原任待教李㘾,参赞官李承益,侍读官金世镐,检讨官尹定善,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金德兴,记事官李承游,各持《通鉴》第八卷,以次进伏。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赵徽林缘故出。左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肇渊为江界府使。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显稷,以摠戎厅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徐翼辅,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又启曰,新除授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爕在外,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献纳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具锵和,时在会宁府任所,递来尚远,久旷可悯,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基世状启,古阜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蔚山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李景在状启,殷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大根,参赞官李承益,侍读官尹秉鼎,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内阁进。行左承旨李㘾。行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沈承泽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洪在喆,副提调金炳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尹郑最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献纳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呈告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徐箕淳落点。

○传曰,在外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申锡愚落点。

○传曰,呈告秋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传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翊镇落点。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左承旨李㘾,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沈承泽,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赵云卿等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书九事亟令停启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继以忧叹之至。噫,此罪人之负犯至重,关系甚大,台讨尚未蒙允,舆情久而益郁,今此圣教中有曰,己丑处分,亶出于明义理严堤防之盛意。又有曰,声讨自在,何可有一分顾惜?义理堤防,翼庙之处分昭揭,何可顾惜?殿下之圣教切当,岂可以岁月之稍久,视同寻常罪犯,而遽议停启乎?然则既明之义理复晦,莫严之堤防将坏,宁不大可惧哉?臣等职忝惟允,不容泯默,相率联吁,伏愿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予,慈圣殿下之子也,今于此人事,岂可前严而后缓乎?屡奉慈教,不啻谆复,在予道理,惟以承顺为可,则喉院亦当以惟允为可,即为颁布。

○兵曹,以柳永鲁为禁卫营中军。

○弘文馆启曰,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申绍,以今日骑兵点考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爕在外,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李贞穆、赵□永、安国彬,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定铉进,参判未差,参议韩启源牌招不进。以郑㝡朝为吏曹参判,任应准为副应教,李仑夏为兵曹正郞,李秀岳为东部都事,金会明为灵光郡守,兼经筵日讲官五单,李穆渊、洪在喆、尹致秀、申锡愚、李锺愚,江界府使单李肇渊。再政。以李裕元为左尹,柳相夔为坡州牧使,故学生朴文晔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摠管李谦会赠兵曹参判训炼都正例兼,庆尚左兵使考。三政。左尹单李晋翼,右尹单李裕元。

○兵批,判书徐念淳进,参判李玄緖入直,参议李羲俊病,参知李冀祯病。以金鼎集、洪锺应为知事,申命洪为宣传官,金邦汉、柳相翼、金东勋为五卫将,南锡禹为忠清水使,李玄瑞为釜山佥使,兼江界镇兵马佥节制使,清北兵马右防御使单李肇渊。再政。佥知单金邦汉、柳相翼、金东勋。三政。兼坡州镇兵马佥节制使、京畿右防御使摠戎厅中营将单柳相夔。

○左副承旨沈承泽,同副承旨赵云卿等再启曰,臣等俄于书九停启之命,敢陈徼还之义,冀蒙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辞教严重,谕之以即为颁布,臣等大失所图,益不胜忧叹抑郁之至。以若负犯,以若关系,台阁之地,惩讨方严,惟允之职,匡救居先,则臣等非不知荐渎之为惧,成命之下,奉行无路,玆敢疾声更吁。伏乞亟许收还焉。答曰,已谕于前批,勿为争执。

○以校理林翰洙,修撰尹致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即接忠清监司沈宜冕文移,则青阳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姜周应,徒一年定配罪人咸三大,限满云,取考曹上配案,则周应以盗卖仓畓罪,辛亥五月定配,三大以奉养有缺罪,癸丑四月定配,俱以限满的实,依法典并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黄磵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参判李经在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滥叨是职,顷上辞疏,未蒙开允,黾勉蹲冒,居然一朔有馀,而间亦一再行政矣。其钝劣不称之实,非惟臣自知甚明,殆亦圣鉴之所俯bb烛b。噫,铨注代斲,关系甚大,是岂如臣庸陋衰聩,百不犹人者,所可一日忝据也哉?况臣目下实病,万难堪承之状,前疏已略陈梗槪,今不敢重烦覶bb缕b,而惟是弥年宿痼,缠绵骨髓,痰火冲升,而呼吸喘促,胃土亏损,而飮啜顿阻,荣卫已成枯涸,形壳无异隆耋,神识迷瞀,若坠烟雾,平居杜门,宛转床笫,虽闲司漫官,犹惧其难了,今此所叨,又岂一毫近似于臣哉?夫人之不可强者疾病也,官之不可旷者铨地也。臣以斯疾,适忝是官,官无以久旷,病无以自强,进而有颠仆之忧,退不免尸瘝之讥,左右参倚,情穷势迫,玆敢不避渎挠之诛,更暴肝血之恳。伏乞圣慈,曲垂恩谅,亟许递免,俾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修撰尹致贤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学又空疏,早窃科第,滥通朝籍,臣自省内疚,若陨渊谷。偏蒙我先大王孝理之政,幸叨一麾,待罪南邑,报蔑丝毫,㦧被绣效,何幸圣度天大,不加诛殛,薄勘乃止,臣于是,阖门感泣,屏伏乡楸,永矢自靖,甘为明时之弃物,居然五六年之间,并失怙恃,徒增风树之感,顿绝荣涂之念矣。臣近患脚痛,寻医入𬮱,瀛馆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双擎华诰,感泪被面,其在分义,罔敢竭蹶,少伸觐耿之忱,而臣虽万万无肖,亦粗具彝性者也。噫,忠孝人臣之大节也,分忧治民,固宜竭诚效忠,而既不免溺职之罪,乞养佩符,所以荣亲致孝,而自归于贻忧之科,忠孝两失,大质已亏,则臣何面目,备数于朝绅之列乎?悲苦之极恳,实由中疾痛之呼,言不知裁,玆敢冒万死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仍命选部,永刊仕籍,以为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请罪之章,何敢赘陈瞽说,而窃伏念殿下,即祚以后,臣一未登筵,敢不知圣学之造诣,而大抵学问之要,贵无曝寒,虽有日中不遑之时,岂无夜分乃罢之工?见今化晷极长,潦暑未到。伏愿殿下,轸三接之义,造九仞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体念矣。

○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献纳金炳地,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批旨下者,始知有三司合启罪人书九停启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也。噫,此罪人负犯何如,干系何如?合启之尚未蒙允,已是群情之万万抑郁者,而今此非常之命,遽下于梦想之外,此固出于大圣人包荒之德,涤瑕之量,而莫严者国是也,莫遏者舆情也。今若徒怀严畏,承顺为恭,则王纲由是而益坠,堤防由是而益坏,宁不大可惧哉?此臣等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奉行之计也,玆bb敢b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许反汗焉。取进止。省疏具悉。不见院议之批乎?予不多诰,即速停启。

○校理金世镐,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刑政不严,则王纲不振,堤防不密,则朝著不尊,此有国之所当审慎者也。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书九事停启之命,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之至。噫,此罪人,以言乎负犯,则关系莫重也,以言乎声讨,则举世之共愤也,典宪莫伸,舆情久郁,丹书之名不泐,白简之讨截严,其不可遽议于伸理也,明矣。圣教若曰,己丑处分,亶出于明义理严堤防之盛意,又有曰,声讨自在,何可有一分顾惜?翼庙之处分,若是严正,殿下之圣教,极为允当,今此处分,虽出于大圣人山薮之量,而台阁之启,即一国共公之论,今若以岁月之稍久,强令停之,其于义理何哉,堤防何哉?臣等职忝论思,义难泯默,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已谕于院议之批矣。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提调洪在喆,副提调金炳国,检校直阁金德根,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左副承旨沈承泽,假注书李亨会,事变假注书金载𤩽,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备局堂上金学性、洪在喆、金箕晩、洪锺英、徐念淳、柳相弼、金炳乔、李熙䌹,副校理尹秉鼎,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黄道淳、金榘、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讫。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左根顾谓诸医官曰,脉候详为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左根曰,臣以医官事,有仰达者矣。堂下为十二员,而堂上则无定数也,故年年抄启,今为十七员之多,其为滥杂,莫今时若,且以经费言之,殆无限节,臣意则堂上窠,以七员为定,七员中未有阙之前,堂下切勿抄陞之意,揭板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医官先退,仍命药院先退。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大兴移镇事收议,今已启下矣。凡有更张,各陈所见,不归雷同,诚美事也,臣亦何敢务立己见,而第念青石之为关防阻隘,而初无一卒伍之名以控守,求诸事理,不啻疏虞,不可不变通者一也。讨捕之政,非居在万山僻截之上者所可为也,故不得已以留守,下行其职,官守之舛,阶级之乖,不可不变通者二也。难之者则曰,中军若移处于青石,则大兴无管辖之人,夫大兴何可废也?以在前已设旋撤之别将,换住山城,诸凡钤束,一如中军之为,则城饷固自如也,廨宇固自如也,此其不难变通者三也。但移设之际,不容无所入财力,而今若拘于少靡费,废却大经略,则其于设险囹围之义,不能无可议者,此其必当变通者四也。至于锁细节目,臣等从当烂商禀达,而事系不轻,悚在颛断,上裁,何如?上曰,所奏极为纤悉,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北汉行宫公廨仓库,为风雨所剥,盖瓦柱椽,举皆颓压,汉北门屡经巨浸,水筒铁箭,全数漂失,体城女堞,亦皆缺落,不得不趁今修改,而在前多有空名帖请得之例,限五百张特许成给为请矣。行宫公廨诸处修补,匪今斯今,殆间几年首尾相续之事,则曾未几何,又此颓圮,岂捐费缮缉之义乎?然有不可一向抛置。且汉北门水闸之役,果系较急,而顾今经费枵如,有难着手,依已例空名帖,限四百张成给,以为趁今经纪,务从完固,毋或如前涂抹,视同年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即见黄海监司金泳根状启,则以为,本营支放谷停荡涤给代,以加分耗请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内会付应留中各谷一万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是年例状请,初非创行之事,则不宜靳施,而第筵奏防禁属耳。且诸路四都,亦各有年例仰请者,而一切以例分许之,则饬墨未干,空言奚补?从今为始,并毋得以此启闻之意,更为知委,以存一半分法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即见忠清水使徐箕淳状启,则备陈元山岛设镇难便之状,仍请革罢,而瞭望护送等节,节使虞候,永留该岛,着念举行事,令庙堂禀处矣。元山设镇之论,其来已久,况安眠岛民之为水营之属,诛求剥割,积抱冤枉之馀,今其移分所管,有若跳出水火者,不可乍设旋革,使孱氓,复罹其困毒,而第节目区划之际,殊不无偏彼偏此之嫌,在朝家一视之政,营属亦民也,如干聊赖之积久施行者,不当全数移属,绝其望哺之资,此阃启所以过费声气者也。然当初存否裒益,亦必无全无商确之理,关问该道道臣后,待报来,自本司折衷参互,务归方便,更为禀覆,何如?上曰,依所奏为之。出举条左根曰,臣于成均馆月蚀救食事,其为惊悚,历日靡已矣。鼓用牲之义,与夫先时不及时之罪,经训所揭,罔或逾违,而今此一食再救,安有如许事体乎?该堂之只施问备,无以蔽其不能饬察之失,虽以救食该郞官言之,惟吏胥传呼挽却之是绚,曾不详阅其知委文字者,不可无警,并与该堂,施以罢职之典,举行吏属,闻已汰治,而首吏则令秋曹定配,何如?上曰,前该堂问备,果不足蔽其罪,与该郞官,依所奏一体罢职,可也。出榻教左根曰,日讲官之前后启下者,殆为数十员之多,而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见今轮回进参者,不过为五六员,非但为事体苟艰之莫甚而已。近日呈告在外之相续,非不知出于不得已之事故,而此事之提饬,属耳矣。喉院之循例捧纳,抑何为而然也?遂事不必追究,而申明出纳,毋或如前之意,分付。工曹判书洪在喆,行大护军李穆渊,行护军申锡愚、李锺愚,日讲官差下,判尹尹致秀还差,并开政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讲官之每患苟艰,专由于受由在外之费了许多日字之故,各别提饬,使之轮回入参,可也。出榻教左根曰,汉城判尹尹致秀,备堂还差,行大护军金鍏、南献教,刑曹判书洪佑顺,右参赞金大根,备堂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又奏曰,宣武祠堂上有阙久矣。管摄无人,委属可闷,其代禁卫大将金文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根曰,登科人分馆时,韩锡权之校书,赵光真之国子,俱系冤屈,合施变通,并以槐院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根曰,兵曹参判李玄緖本生曾祖,当为追荣,而所后家,无可赠云,本生移赠,多有已例,今亦一体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前正言徐衡淳,所后家则无推恩之人,移施本生父之已例既多,依此施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赦者,小人所幸也,故言治者不言赦,况年来庆会,屡有霈施,今何可复议疏决?适滋幸希之习,而近阅秋曹配案,则七道徒流,为一千六百馀名之多,禁府所管罪谪,又在此数之外矣。到处满十,新犯则殆无编遣之所,且残户之轮供粮资,主客俱困,穷春事势,在所当念。夫律至徒流,罪在罔赦,固不当以此为拘,或忽典宪,至于犯分犯逋,尤不可阔侠,而昔在纯庙丙戌壬辰,先朝壬寅,或因特教及相臣所奏,屡行酌放之举,盖时轻时重,各有经权,今亦斟量情犯,付签以入,仰请处分,恐合继述之美,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甚好,秋堂就大臣,分轻重付签以入,可也。出举条上曰,徒流之数,若是伙多乎?斗淳曰,关东、海西,邑邑满十,而七道都数,合为一千六百馀名,禁府罪谪,又在此数之外矣。上曰,大臣就座。承泽曰,诸宰奏事。念淳曰,本曹骑兵步兵价布上纳,系是经费,故当番未收满一同,该邑守令论律,载在《续典》,朝家法意,何等严重,而近年以来,各邑守令,漫不举行,过当未纳,愈往愈甚,至于历屡年不纳,使本曹,徒拥虚簿者,动以屡百同木,万千金数矣。如是而京司财畜,安得不告蹶,各项朔下,安得以趁期派给乎?前后关饬,视若文具,事体所在,不可仍置,各道最尤甚十八邑守令,为先缄辞推考,未收价布,限以六月十五日,严饬星火上送之意,发关分付于诸道道帅臣,而若或如前玩愒,不思趁限准刷,则当该守令,先罢后拿,帅臣亦难免不饬之失,以此意措辞行会,本曹上纳未收之解由拘碍,自是《通编》所载,而今右议政臣赵斗淳,有庚戌筵奏申明旧式之举,此亦一体申饬于度支,而京驿保、内吹保一疋未收,勿许解由,亦载《通编》,此亦与骑步布一体拘碍之意,申明分付,行会各道,恐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念淳曰,双青权管,即关北三管轮回取才,自辟三十朔陞六之窠,而前权管南文翼,辛亥五月,除拜实仕,为二十五朔,而癸丑四月,本镇革罢,自归作散矣。此是计仕陞六之窠,而作散非其罪也,合有区别甄叙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升六,可也。出举条承泽曰,玉堂所怀奏之。秉鼎曰,臣屡登前席,猥以圣学一事,妄效陈勉者,多矣。窃伏睹近日,日开讲筵,时赐召接,虚受之量,体行之德,蔼然溢于辞表,不待加勉,而圣学之日就高明,可以仰揣,臣固钦仰万万,然而为学之道,惟以不间断为贵。夫天之道,至诚无息,故四时行而下物生焉,此岂容一息间断、一毫欠阙,而以致其至大无外之化乎?古人有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蠧,至于凡物,皆以不息而能久存,况大圣人体天出治,久道化成者乎?夫所谓工夫之间断者,岂但以讲读作撤为言也哉?拘于一息之顷,而或有一念之差,则是诚吾工夫间断处也。是以古之圣人,求知于讲习之间,体行于施措之际,俛焉孳孳,有进而无退,成汤之圣焉,而检若不及,文王之德焉,而纯亦不已,岂自以为道已成德已立,而止而不进也哉?故人臣之陈勉于君者,亦然,皋陶责难于大舜,傅说纳诲于殷宗,非以君德之实有所未尽,而勉之如此也。诚以义理无穷,工夫易间,九仞之高,而一篑之亏,犹不足以为山也。伏愿殿下,勿以迩言而不察,勿以下问而为耻,虽在燕寝优闲之中,而益加乾健不息之工,念玆在玆,以跻圣益圣之域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承泽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四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判府事朴晦寿,日讲官徐念淳,参赞官赵云卿,检讨官黄锺显,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九卷,以次进伏讫。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未肃拜。右承旨沈承泽。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李章五承牌入来坐直。同副承旨赵云卿。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赵云卿等启曰,昨伏奉再启批旨下者,兪音邈然,一向靳持,不惟不赐开纳,乃反荐加督责,臣等非不知奉承之为恭,渎扰之为惧,而其于事关惩讨,义在匡救何哉?此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举行之计也,玆又冒悚联吁。伏乞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惟允之地,道理固如是乎?并推考。传曰,予于李书九事,有所洞谕者矣。粤自己丑,翼庙处分,亶出于明义理严堤防之盛意,而二十载以来,声讨自在,何可有一分顾惜也?然而旧染咸新,圣训昭揭,且既承慈教,其在承顺之道,不敢不遵,亟令停启。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吉、李章五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章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监察金优渊,除拜后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任应准,时在咸镜道永兴府,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又启曰,修撰尹致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祈雨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北边红箭门颓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北汉山城行宫及公廨仓库倾颓处,今月二十七日始役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今四月二十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左根所启,臣于成均馆月食事,其为惊悚,历日靡已矣。鼓用牲之义,与夫先时不及时之罪,经训所揭,罔或逾违,而今此一食再救,安有如许事体乎?该堂之只施问备,无以蔽其不能饬察之失,虽以救食该郞官言之,惟吏胥传呼挽却之是绚,曾不详阅其知委文字者,不可无警,并与该堂,施以罢职之典,举行吏属,闻已汰治,而首吏则令秋曹定配,何如?上曰,日前该堂问备,果不足蔽其罪,与该郞官,依所奏一体罢职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成均馆首吏书员金熙曾,忠清道稷山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高灵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殷之节,民家之一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趁即结构奠接,无有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郑基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郑岐源,在外未上来,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致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以郑日永为禁军别将。

○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陈同声之吁,颙思反汗之音,及承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可。迺以不见院议之批乎?予不多诰,即为停启为教,臣等不敢愕然失图,继而有万万抑塞之情也。夫干纪犯分,人臣之断案,声罪致讨,台阁之公愤也,其不可以年岁之稍久,弛张于其间也,审矣。噫,此罪人,以言乎干纪,则断案不泐,以言乎声讨,则公愤久郁,岂可比同于寻常罪案,而遽议伸理也哉?圣教若曰,己丑处分,亶出于明义理严堤防之盛意,若曰,声讨自在,何可有一分顾惜?又于院议之批若曰,今于此罪人,岂可前严后缓乎?翼庙处分,严若霜雪,殿下圣教,昭乎日星,则今玆之命,虽出于山薮包荒之墨gg量g,承顺慈教之德,然干犯如彼,声讨如此,而遽然抵gg低g昂而挠夺之,则既明之义理复晦,莫严之堤防益坏,岂不大可忧哉,大可惧哉?玆敢不避烦聒,联章申吁。伏乞圣明,特加三思,亟赐收还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昨已洞谕矣。今何如是?事体乖当,斯速停启。

○校理金世镐、林翰洙,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副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合启罪人书九停启之命请寝事,联陈箚吁,窃冀兪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已谕于院议之批为教,臣等绕壁彷徨,窃不胜抑郁之至。夫公议者,举国之论,而不可以挠夺也,邦宪者,虽人主之尊,而不可以抵gg低g昂也。噫,此罪人,负犯至重,台章胪列,既有馀蕴,舆情愤郁,久而愈激,今此传教中,谕之承顺慈教之意,申之以咸与维新之训,臣等固不胜钦昂万万,而声bb讨b不行,则公议莫伸,堤防不严,则邦宪随坏,宁不大可惧哉?臣诚浅辞拙,未足以孚格天心,而职忝论思,义在明张,则岂可以一吁之未蒙允可,徒怀严畏,便思退缩哉?此臣等所以宁被渎挠之罪,而不能自已也,玆敢相率伸吁。伏乞圣明,深轸刑政之重,划赐反汗之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又何如是?勿为烦聒。

○甲寅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赵云卿,侍读官金世镐,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仍读前受音一遍讫。敦荣读自于穆清庙,止昊天有成命,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敦荣,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敦荣还纳书算。敦荣曰,四始之义,颂居其极,夫颂者,美盛德之刑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也。德苟未至于盛,则功不可成,盛德者,成功之本,既有成功而不可忘,故告于神明,斯乃宗庙之正歌,非燕飨之常乐也。虽有文王之业,武王之功,微成王、周公则不作,盖太平然后所由作也。文、武之世,天下未及平,颂有所未暇,至成王时,周公朝诸侯于明堂,述文德、武功,荐之郊庙,其辞严,其声有节,我朝宗庙乐章,即颂之推也,殿下不必远求此篇文义于成周,须于乐章中取览焉,则祖功宗德,是清庙维天之命耳,临读之际,有如亲当之而善解看者矣。又奏曰,今日始讲颂卷,读得全帙,诚大工夫也,愈读则自可愈顺熟,而前受音尚未瀜会,圣学更不如昨冬矣。文王之为文王,成王之为成王,非有他也,即今日所讲中之德之纯,与于缉熙单厥心也,安敢不以此望于殿下乎?记讲之工,颂尤难于风,风犹有六义及押韵之可寻次序,而颂则上章只有一六义,章句则长短不一故耳,迨此夏日之永,益加潜心,着实熟读焉。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泽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式暇。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郑最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在德万户边万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献官赵徽林,景慕宫朔祭献官李㘾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赵徽林、李㘾,副司果金直渊、郑基勉、金炳地、朴孝正。

○弘文馆启曰,修撰尹致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昨夜初更量,本营字内东宗庙西二三铺之间,有越墙出来者为铺军捉来矣。宫墙重地,有此无前之事,而系是骑兵,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禁卫营移文,则昨夜初更量,本营字内宗庙西二三铺之间,有越墙出来者,为铺军捉来,详查委折,则骑兵牌姓名边石伊,本姓名卞义石,而居在宗庙近处,潜归渠家,今此现捉为辞矣。太庙莫严之地,有此越墙之事,万万惊悚,每当番次,上番骑兵,自臣曹点考后,出付卫所,使之派立,自是事目,而派立时,以京军换立者,大违法式,极为无严,当该分军部将,令该府拿问处之,潜越之汉,移法司照律,何如?传曰,允。

○宗庙署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昨夜本署入番骑兵,越墙出去之际,为禁卫营铺军所捉,莫重宿卫之所,有此无前擅离逾出之举,臣不胜万万惊悚,现捉番兵,为先出付秋曹,严刑远配,当时不能检饬之入直郞官及守门将,令该府拿问定罪,当番守仆中头目一人,令该曹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尹致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备边司启曰,即见咸镜监司赵秉骏状启,则枚举德源府使吴宅善牒呈,以为异样从船一只,来泊龙城津,彼人二名,下陆彷徨,则本津民人辈,登高瞭望之际,山上土石崩落,惊动彼人,鸟铳一放,该里人一名,中伤身死,鳞次枚举永兴府使任百秀牒呈,以为异样从船一只,捉鱼次缘海入浦之际,浦民辈,欲其禁遏,彼人发怒放炮,浦民一名,中伤致死,则边情所关,事甚惊骇。永兴府使任百秀,德源府使吴宅善,不善操饬之失,不可无警,其罪状令庙堂,禀处矣。海路漫澜,彼船之去来无常,其不能如例问情,则容或无怪,而至于浦民之中丸致命,事系无前,不可曲恕。况永兴府使之谓有身病,替送校乡,极涉疏忽,永兴、德源两倅,依状请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韩锡权、赵光真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执义郑锡朝,掌令金直渊,持平郑基勉,正言朴孝正等箚曰,伏以好恶不明,则世教靡靖,淑慝不严,则王纲或坠,此圣人之所以必辨乎义理,而辨之不明不措也,必慎乎堤防,而慎之不严不措也。何则?天有日月之照,而人君法之,时有霜雪之威,而人君体之,苟非然者,其何以烛万物而肃庶类也?今臣等一吁而不知止,再吁而不敢退,连承督迫之教,而冒犯渎挠之罪者,诚以义理之不可不明,堤防之不可不严也。噫,此罪人,干系甚大,负犯至重,丹书之名尚在,而王章未伸,白简之讨方张,而舆情愈激,是岂殿下之所可挠夺而宽贷者哉?日昨处分,固知慈圣之出于涤荡,圣意之专在承顺,而莫可阻遏者国是也,所当遵守者邦宪也,岂可以咸维新之德,遽有此大失图之举乎?夫国家之设置台阁,岂徒然哉?其官则言责也,其言则共公也。今殿下有非常之教,而言责之臣,徒怀严畏,不思所以尽其职,则将焉用彼台阁为哉?玆敢昧死申吁于黈纩之下。伏愿圣明,深轸好恶淑慝之别,义理堤防之重,亟许反汗,俯循群情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停启时急,一向争执,岂有如许道理?尔等并递差。

○校理金世镐、林翰洙,副校理尹秉鼎、李裕奭,副修撰黄锺显等箚曰,伏以臣等申控齐声之吁,恭俟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从,乃以又何如是,更勿烦聒为教,臣等惘然失图,继以忧叹之至。噫,此罪人,以若负犯,以若关系,台启之尚未蒙允,已是群情之抑郁,而今此非常之命,有若微生日薄过之曲加容贷者然,典宪由是而莫伸,堤防由是而渐坏,《经》曰,予有gg曰g宥尔惟勿宥,盖为刑政之适中,而不徒承顺之为恭也。三司之课日抗章,宁被方命之诛而不知止者,即所谓曰宥勿宥之意也。以殿下天地之量,日月之明,庶有以犂然开纳,而一日二日,终靳允从,使王章不明,公愤转激,此臣等所以屡犯渎扰,期获准听者也,玆敢不避烦聒,申控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省箚具悉。屡烦至此,岂有如许事体?尔等并推考。

○甲寅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尹致秀,参赞官李承益,检讨官黄锺显,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金德真,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泽。左副承旨李承益病牌不进。右副承旨李章五承牌入来坐直。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尹致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永兴府使任百秀,德源府使吴宅善,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任百秀、吴宅善俱在任所,吴宅善,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任百秀,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以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因兵曹草记,宗庙越墙之骑兵卞义石,移送法司照律事,允下矣。罪人卞义石,严刑一次后,庆尚道青松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尹致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弘文提学申锡愚,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元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金海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斯速拯得之意,庙堂分付。

○甲寅四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学性,参赞官赵云卿,侍读官李裕奭,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姜晢一,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沈承泽。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坐直。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沈承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兵使吴一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阳元、金翼培、李正烈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徐箕淳,同义禁徐元淳在外,赵徽林有身病,只有同义禁李经在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赵徽林,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在外判义禁、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尹定铉,同义禁李宜翼落点。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申锡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当为出韵科次,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尹致贤,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定善。

○礼曹启曰,即接泰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修改后,日候调和,莎草向青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为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申锡愚,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同义禁赵徽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与新除授判义禁尹定铉,同义禁李宜翼,一体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郑基世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政院启曰,判义禁尹定铉,同义禁李宜翼牌不进,同义禁赵徽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同义禁赵徽林,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判义禁尹定铉,同义禁李宜翼,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一体牌招。

○弘文提学申锡愚疏曰,伏以顷接铨注,臣名入于弘文提学之望,继奉特授,洊烦召命,惝駴惶恧,直欲钻逃而不可得。夫文苑极选也,闻望之清峻,班资之华显,求之古昔,惟宋之翰林学士,略相髣髴,故尚论之家,搘拄牙颊者,动引司马光之以四六为辞,欧阳修、苏轼之见用于文老虑长之后者,而若在官渝才降之日,固不必为标揭之论,惟是目下文述之弊,不容不遴拣并世之良才,责之以矫励之也。顾今词翰士命之地,宿匠钜公,诚可谓滚滚于于,益宜妙选博学宏辞之人,从事坛坫之间,庶望将伯之助,岂可使如臣空疏者,滥污而不矜惜乎?臣之不能文,非今日之所始判也。自头角崭见之时,课诵荒钝,则家庭先辈,忧臣不能文矣。鼓箧游庠,术艺不长,释褐玷籍,辞采不扬,则同学侪流,荐绅先生,又讥臣矜臣之不能文矣。经席之上,周旋亦多,而启沃无称,蹇拙毕出,则臣之不能文,至为渊鉴之所悉烛,而尝所覆露者也,此固上下所共知,而臣之所自知,尤有所甚可笑,何者?《六经》、《语》、《孟》之文,村塾秀才,吟诵如家常茶饭者,臣则率多蒙眛于字句,功令帖抗之习,场屋老师,应副以觚墨馀润者,臣则犹未蹈袭其执或gg轨式g,尚何议于根据经术,型范作家,鸣国家之盛,鼓多士之讥哉?如是而盰衡自任于摛藻绘采之间,将招何如耻讪也?及至昌披益著,媸陋莫逃,虽以圣度包荒,必不能彻底揜盖之,毋宁早赐鞶褫之为少逾也。控实之吁,倘蒙垂察,将臣职名,亟命镌刊,名器乍轻而旋重,物论始讶而终释,臣得以优游散地,永戴陶甄之洪私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锺愚,参赞官李章五,检讨官黄锺显,假注书金持懋,记注官白时殷,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

4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国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沈承泽。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李章五。同副承旨赵云卿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在喆,左承旨洪祐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掌令李明老,持平李能燮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申佐模,掌令洪锺云,持平尹正求,献纳赵秉学落点。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所供日下生雉,因贡人等呼诉,曾已禀旨代封,而每自五月初一日,八月晦日至,以活鸡代封,乃是传教定式矣。依定式仍为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代封。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柳永鲁,以禁卫营中军,今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昨日本局诸将官射会时,哨官尹致哲,三技无分,依节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京畿监司徐左辅状启,进上生真鱼,节候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府使宋廷和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关白身死告诉差倭先文头倭,今已到馆,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预为差出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关白告诉差倭接待之节,自有定规,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差出及礼单磨炼,即令该曹该院,详考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即接江原监司吴取善文移,则金化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郑寅旭,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寅旭以误捉平民随从罪,辛亥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宗庙署直长赵阳元,守门将金翼培,部将李正烈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掌令洪锺云,持平尹正求,献纳赵秉学等箚曰,伏以臣等自有三司合启罪人书九停启之命以后,忧愤结轖,历屡日而不能自已者,诚以天讨之不可以不行也,国是之不可以不严也。合启之尚未蒙允,已是群情之万万抑郁者,而噫此罪人,负犯何如,干系何如?丹书之名尚在,而王章未伸,白简之讨方张,而舆情愈激,是岂殿下所可挠夺而宽贷者哉?臣等忝在言责,目见非常之举,忧愤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穆然远览,渊然深思,特收已颁之成命,以靖人心,以昭邦宪焉。取进止。省箚具悉。乃是务胜乎?不当若是,即为停启。

○忠清监司沈宜冕疏曰,伏以臣于方面之任,冒据匪bb据b,疵颣有百皆露,施划无一得宜,惶愧转甚,谴何是俟。果于前月,有本道水使臣徐箕淳请罢元山别将事,而臣之偾误之罪,著矣。镇将存革,非臣所可敢论,而设镇之初,凡所施措,出自臣手,今其请革之意,太半是施措失宜之故,则刻印销印,事体不轻,而缘臣谬误,贻累朝家之政者,臣罪到此,合置何辟?惟当自讼私勘,不敢更有可否,而情虽不齐,义均共济,则亦安以区区愚见,一言辨难乎?其所论节目中三舛事,一则能橹军之移作防卒事也。既有镇有镇将,则不可无防卒也,若置防卒,则势不当远取他邑,以本岛所在水营能橹军,则使之从便备数,该营近邑,无非沿浦,则惯水制船之民,不患不多,浦民可曰陆军,而岛民独曰水军乎?亦何尝使取陆居者,责之能橹乎?一则屯租移属事也,既有镇有镇属,则不可无给代,若措辨给代之资,则舍此岛中所收,而更取于何处乎?屯租之水营用下,既非排朔颁料,故就其中较其紧歇,以为酌损,顾何尝克削来支放之需乎?一则仓谷移付事也,既有镇有镇村,则犹可以创设仓庾,况镇下所在之还谷,安得不使镇将照管乎?盖此仓还,即水营褊裨之所当粜籴者,而镇将既是朝廷差除,是亦官员也,视褊裨体面显殊,以公谷出入,付之官员可乎,付之褊裨可乎?惟此措处,未敢曰愚者一得,事体事势,果不无斟酌较量,营镇之间,或有损益者,则受损之地,岂无爱惜之意乎?元山一岛,处在水营近地,岛民膏血,为营属之吮吸久矣。不堪其苦,转而之他,馀存者亦皆荷担,而拯济奠安,若无良算,际因大僚筵奏,设置镇将,若廪料等事,专责道臣区划,臣不自揆度,遽然担着,夤缘事会,兼欲矫救,招问该营吏,详其形便,仍探该道民,悉其利害,屡回商确,妄有设施矣。盖彼岛民受病,即是水营属,凭公惩索,不祛此弊,无以为矫救也。橹军则以岛以镇,元无加损,而使岛民,可以息肩也,仓还在营在镇,均是敛散,而特仓吏,失其染指也,屯租则斟量存拔,无损公用,而第其自太仆,移属该营,事既久远,籍无考据,以臣昏谬,只认以该营所设,而烦猥是惧,果不条列陈启,只以节目,报知筹司矣。至若管辖节制之事,事属军旅,未尝有学,且非臣所干,何敢妄有论说乎?今此所陈,事既错误,言近自是,尤不胜惶懔愧忸。伏乞圣慈,俯赐财察,特令庙堂,从长禀处,仍治臣偾溺职,烦屑渎扰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甲寅四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右议政赵斗淳,日讲官洪在喆,参赞官沈承泽,检讨官尹致贤,假注书李亨会,记注官白文振,记事官李承游,各持《诗传》第十卷,以次进伏。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郞厅闵哲勋赵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