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八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缘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直〉。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朔奠兼行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大司谏蔡元默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摠戎使李景纯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李谦在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上册宝,改题主习仪,兼行于初度册宝内入,日字进定于三度习仪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殡殿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李源永、赵缙镐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前府使赵云容,前县监金敬根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年例穰灾gg禳灾g岁画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教七奔走勤仕已满二十朔,依例六品职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秀,参议郑海尚并进,参判赵秉恒牌不进。以金炳潗为副应教,兪世焕为校理,林肯洙为知春秋,金应根为忠清监司,赵一爕为碧潼郡守,兼掌令单金昌秀。
○再政。以李容直为司谏,李谦在为同敦宁,同春秋单林肯洙。
○三政。以李勉愚为应教。
○四政。以金昌秀为司仆正。
○兵批,兼忠清道兵马水军节制使单金应根。
○教摠戎使李景纯书。王若曰,中宸起鼙鼓之思,时方注意,北城任钤辖之重,简惟在心,盖仗文武备具之才,庸畀前后屡试之地,眷玆摠戎一局,实我甸服重藩,同晋家表里山川,左右控襟带之势,仿汉室南北军制,关防壮猗角之形,与温城而并称,参闻庙堂之机务,视沁都而尤重,专管畿辅之戎谟,惟卿,将家令孙,戎坛宿望,资历既优于诸帅,实协群情,声绩俱著于列营,可当一面,固知缓急之可恃,特简才器之并全,玆授卿以摠戎使,勉恢良鞱,祗服宠命,莅巨镇而恩威交济,须务撤桑土之方,董三军而约束分明,讵忽重锁钥之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病〉。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赵在应〈缘故出〉。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仕〉。假注书沈履泽。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注书尹龟永病,代以沈履泽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李勉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校理兪世焕时在忠清道青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申锡愚以左尹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沈履泽〈仕〉安教熙。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基春,云峰县监张云鹤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张锡骏病,代以安教熙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尹兢善、吴敬善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其代以前郡守尹奎锡,前县监柳𫍯差下,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册宝封裹日时,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今十月初八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赵在应〈病〉。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沈履泽〈仕〉安教熙〈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请谥宗庙时,前一日受香,载在《丧礼补编》,而谨考《丙申誊录》,则以前一日受香,而伊后各年,俱依丙申年举行矣。今亦依此,当日受香,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奎锡、柳𫍯并单付。
○备边司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锺愚灾实分等状启,则平海等九邑置之尤甚,蔚珍等十邑置之已次gg之次g,伊川等七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一百三十六结五十七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平海等九邑大同布并许代钱事也。其一,平海等九邑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训局外并许代钱,而江陵等四邑骑步兵价布一体许代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山海交错,燥湿不同,暵涝所经,不无优劣,道启分等,依此许施,加请灾结数虽不滥,准则稍过,事目外一百结加划,使之均俵,而平海等九邑大同与军布代纳之请,逐年代纳,认为常课,殊非重正赋饬军需之义,况麻农之不至全歉乎?虽以江陵等四邑骑步兵价布事言之,此非恒施之事,并以本色输上之意,行会,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林淳宪身为将宫,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缘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朴商寿〈坐〉。同副承旨权永秀〈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沈履泽〈仕〉安教熙〈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金炳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石基坤、赵光淳,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其代以前郡守李观在、李源一差下,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观在、李源一并单付。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京郞厅李应吕移拜掌令矣。改差,其代以兵曹佐郞卓景秀差下,何如?传曰,允。
○追上尊号都监启曰,纯祖大王玉册文、金宝文真书各一件,大行大王大妃玉册文、金宝文真谚书各一件,谨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追上尊号都监启曰,玉册、金宝内入时班次图一件,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册宝改题主时,题主官行判敦宁府事金炳冀,预差行知中枢府事李鹤秀。
○吏曹,纯祖大王庙号,谥号,尊号追上册宝改题主时,出纳大祝尹致圣,浴主大祝尹致圣。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今此改上谥号时,玉册、金宝追上尊号时玉册金宝诣太庙班次图一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今此改上谥号庙号及追上尊号时各样仪注笏记各七件,谨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追上尊号都监启曰,今此追上尊号时,玉册、金宝诣殡殿时班次图一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朝祖仪节,《五礼仪》则无所载录,《丧礼补编》则以神帛行礼载录,而正庙朝丙申年,博询大臣儒臣后,命依《五礼仪》施行,故其后各年国恤,俱自臣曹考据丙申已例,禀旨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不为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取考《乙丑誊录》,则发引到山陵成殡奠葬后,陪从百官改服浅淡服、乌纱帽、黑角带,就先陵红门外,行展谒之礼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稽《续五礼仪》、《丧礼补编》,则发引时殿下奉辞,返虞时祗迎处所,皆以城门外载录,而庚申年,依甲寅大丧时已例,以奉辞于阙门外,祗迎于城门外磨炼,因贞纯大妃下教,祗迎亦于阙门外磨炼,乙丑、辛巳年,奉辞于阙门外,祗迎于城门外磨炼,乙未年,依庚申年例,奉辞祗迎,皆以阙门外磨炼,因大行大王大妃殿下教,奉辞于内庭,祗迎则因传教,阙门内磨炼,己酉年,奉辞于阙门外,祗迎于城门外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谨当随轝矣。
○司仆寺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发引时,各差备入把马,以本寺马尽数入用,而其不足之数,京畿外各道驿马中,限二百匹分定补把,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宋龙植身为将官,事多骇慢,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金应根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坐〉。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太室谥号尊号追上册宝,殡殿追上尊号,册宝摄上,以右议政为之。
○庙号都监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堂上,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仍为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发引随轝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令该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承政院行都承旨金炳学,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朴商寿,同副承旨权永秀等启曰,即伏见礼曹草记下者,有随轝之命矣。我殿下以根天之孝,必欲躬将于随绋之时,尽礼于终事之地,滕庐吊者之悦,无足方之于今日矣。臣等固不胜饮痛感泣之万万,而诚有所相顾忧灼者。窃伏念,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上而宗社之付畀,不可不仰体也,下而臣民之所系望,不可不俯念也,而且我大行慈圣平日止慈之念,降监我殿下,攀号于风露之晓,触冒于冰沍之途,必将重戚于于昭在天之灵,殿下虽欲任情径行,不思节宣之方,亦不可得矣。盖君上之一动静一起居,罔或自轻,而斟酌乎情礼之间,称停于经权之分,然后是为圣人之达孝也。今焉震剥于内,劳动于外,参以理势,难保无损,闻命以还,达宵忧煎。玆敢疾声齐吁,冒渎严庐。伏愿亟收成命,以副群下颙祝之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此是情礼然也,勿烦。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见礼曹草记下者,发引时随轝,已有成命矣。惟我殿下以根天之孝,创巨痛甚,凡于终事之地,必求其尽情据礼,有欲随行于翣旌之后,陪幄相绋,如望如求,哀音一播,万姓感泣,臣等自非木石,何忍为仰挽之思,而第伏念,人君之孝,与匹庶有异,不以疏节,或忽大道,实为圣躬节宣,甚有重于情于礼之规矩焉故耳。且况殿下一身,上而有宗社之所付托,下而有生灵之所靳向,其不可任情径行也,审矣。若夫触冒劳动于厚凌积雪之中,内而哀毁,外而攀擗,以理以势,难保无愆于玉度,以我大行慈圣平日止慈惟忧之念,穆然降监,必有眷顾于于昭之天,殿下若念及于此,则恐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犁然回悟者矣。臣等职忝保护,不任忧灼,玆敢相率仰吁,伏愿亟为还收,以副群下颙祝之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之罔极情事,卿等庶有以谅之,而况随轝之为《五礼仪》所载者乎?毋复烦启,是所望也。
○行判中枢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李宪球、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等箚曰,伏以,臣等自夫时月以来,仰瞻殿下深墨之容,过情之哀,区区忧恤,靡所止届,今又有启靷时随轝之命,相顾徊徨,益不胜万万煼遑之至。夫以殿下天植之孝,其于大行慈圣至切之慈,其欲尽诚,必恔于终事之地者,天理之所当然,丧纪之所必尔也。臣等虽甚无似,固当将顺奉承之不暇,而至于亲相輴绋,躬蹑𫷷卫之后,我先君莫之行焉,历溯前代,亦未见已行之成规。盖帝王匹庶之间,孝非不同,而事有悬殊,不敢以宗社所托,臣民所系之重,任情自忽,万一或有所愆损而然也。然则疏节之容可斟量,而大礼之不当经作,即所以答宗社臣民之心,亦得以仰体大行平昔惟忧之念也。苟非然者,吊者之悦,兴孝之源也。以臣等歔欷感激之衷,何为而费辞仰挽,力争而不知止也?天序之寒燠,所不计也,舆情之闷迫,所不顾也。惟是今昔仪式之所无,而目下万事,只在于圣躬之保啬,不至于以孝伤孝,则臣等于此,虽万被谴何,不得请则不敢已矣。玆庸相率具牍,仰渎严庐,惟圣慈亟赐涣汗之音,以幸中外之望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以小子罔极之恸,凡于终事之地,虽仪文细节,固所自尽,况随轝之举,于礼即然者乎?卿等幸有以谅之,毋复烦请。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弘文馆应教李勉bb愚b,副应教金炳潗,校理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成载球,修撰李载元、金锡熙,副修撰朴齐寅、金勉根等箚曰,伏见传教下者,有随轝之命矣。圣孝根天,哀毁阅月,终事之际,将尽致诚而无憾即远之辰,必欲陪绋而将行,擎承哀音,不胜钦仰,而人君之孝,与匹庶不同,情文虽欲自尽,节宣实系莫重,诚以宗社之攸托,生灵之所寄,不可任情而少忽也。是故帝王随轝之举,稽诸往牒,未之曾见,而以我朝言之,英庙之于甲辰,正庙之于己酉,亦皆有命而旋寝,此实殿下今日所当监法也。善继善述,圣人之达孝也,以孝伤孝,君子之深戒也。且念时值隆沍,寒威方剧,际此劳动,实非大圣人保啬之方。伏乞亟收成命云云。答曰,终事之地,此可以少伸至恸,勿烦。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坐〉。左承旨李兴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右副承旨朴商寿〈坐〉。同副承旨权永秀〈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商寿启曰,臣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无頉,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英陵、宁陵补土堂上以下别单书入。
○兵曹,大行大王大妃发引时,大驾随轝时军令,十二月十六日出宫,龙骧凤翥亭少驻,良才洞昼停,自阙门四十里,陵所宿所,自良才洞昼停,还宫。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大司谏蔡元默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赵秉骏状启草溪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国葬都监启曰,返虞时昼停当为磨炼,十二月十八日,自陵所离发,良才洞昼停,仍为返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陈煎迫之忱,冀降涣汗之音,及奉批旨,未获兪准,相顾忧叹,靡所罔极。呜呼,今日之言,非惟臣等之言而已,出纳惟允而言之,廊庙宥密而言之,论思启沃而言之,是可谓举国同情之言也。夫举一国之众,重复其言,而汔不知止者,是岂可已而不已也?诚以帝王之孝,莫先于慎啬,人臣之分,莫急于保护,今若以疏节,为典式之宜,圣志为将顺之美,则是帝王而下行匹庶之事也,人臣之徒归妇寺之忠也,恶乎可乎?伏况英宗之于甲辰,正宗之于丙申,未始不力拒群请,而终有所郑重审慎者,勉抑至情而曲循之,是以随轝一节,虽有载录,先君所不行也,我家自有礼焉,此岂非今日之所当继述者乎?昨值日暮,不敢更渎,今又相率申吁,惟圣明亟赐允从,用副至切之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之衷曲,已悉前批,卿等谅此至哀之私,勿复烦启。
○判府事朴晦寿,右议政赵斗淳,领敦宁洪在龙,上护军尹定铉、洪在喆,吏曹判书尹致秀,大护军洪耆爕、南献教、徐戴淳,礼曹判书金鼎集,兵曹判书金炳国,刑曹判书洪祐顺,判尹徐宪淳,右参赞赵秉夔,知事金鍏、金大根、吴取善,大护军徐有薰、金箕晩、郑㝡朝、金炳乔、尹致定、朴齐宪,护军任百经、沈宜冕,吏曹参判赵秉恒,礼曹参判李章五,兵曹参判李承辅,刑曹参判韩正教,工曹参判兪章焕,左尹申锡愚,大司宪赵忠植,豊安君赵然兴,同知南性教,护军李公翼、赵然昌、李豊翼、林肯洙、沈承泽、黄浩民、李经在、李明迪、李在鹤、韩兢人、洪永圭、赵徽林、李玄緖、金穰根、赵启昇、赵献永、金炳云、李景纯、沈乐臣、李定铉、李元夏、南锡圭、李敏德、吴致贤、柳昌根、任泰锡、申绍、申命淳、具锵和、郑宅善、李显稷、蔡学永、李基硕,同知柳永鲁,训炼都正郑岐源,兵曹参议睦仁培,参知郑锡麟,大司谏蔡元默宾厅启曰,臣等窃伏睹殿下,自遭罔极之变,创巨痛甚,衰绖之容,哭擗之数,动遵礼制,凡于含敛赗禭之节,馈食荐献之仪,必诚必信,勿之有悔,小大廷臣,已不胜感泣钦诵矣。及伏奉礼曹草记批旨,有随轝上陵之命。呜呼,是举也,孝子固所自尽之事,而亦情文之所不容已者也。殿下至性哀慕,永无逮及,将欲攀依容车,瞻谒便房,睹闻攸曁,孰不耸叹?第惟王朝之礼,异于匹庶,历溯唐宋以来,礼典所载,祗著国门奉辞之文,未有山陵随诣之仪。虽以我列圣诚孝笃至,《礼经》莫越,亦未之行焉,谅以孝有大小,礼有轻重故耳。殿下一身,上有宗社之托重,下系生民之蕲向,宁可任情自轻,不思所以保啬荣卫之道乎?况自丧威震剥之初,倚庐哀毁,茕茕衔恤,苫块非调护之所,姜桂却滋补之味,奄经时月,受损已多,乃复相绋于厚凌积雪,赠币于方中羡道,离次行踊,将有无算之哀,临隧拜辞,莫遏靡逮之恸,宸慕容或少慰,圣躬何以自护,以我大行慈圣平日止慈之德,惟忧之念穆然降监,傥不眷顾于冥冥之中乎?殿下若念及于此,不待臣等之言,而惕然感悟矣。日昨诸臣之以启以箚,迭请不已,而一例靳兪,天听愈邈,相顾忧煎,靡止靡届,玆敢齐声仰吁于严庐之下。伏愿亟收成命,以幸群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此时情事,何其不谅之甚也?贯彻高厚之之恸之冤,期欲少伸之矣。勿复烦请于悲扰之中,是所厚望于卿等矣。
○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学,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朴商寿,同副承旨权永秀等启曰,伏以,臣等昨陈煎熬之恳,冀蒙开纳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此是情理然也。勿烦为教,臣等相顾抑郁,益叹忱诚之未格也。噫,臣等虽甚愚迷,亦具彝性,岂不知我殿下以帝王之尊,行曾、闵之孝?今于终事之地,必欲尽其情尽其礼,而第伏念,情固无穷,礼自有节,故稽之历代仪典,无攀輴陪绋之文,且丧礼从先祖,而亦粤我列圣朝,虽有随轝之命,每因群下之仰请,辄赐还寝,则其非殿下今日所当继述而勉从者乎?严庐号擗之中,玉度之柴毁,已万万忧虑,而又值天时之栗烈,触冒劳动,必多受损之节,其不可以克伸情礼,或忽保啬也审矣。君子有伤孝之戒,人主无自轻之道,殿下一身之维系,果何如,而有此任情径行,不思所以节宣之方也?臣等无似,固不足道,大臣敬礼之地也,药院保护之任也,玉署论思之列也。以启以箚,相率联吁,则必不以非礼之言,陈于殿下bb之b前,伏愿更加三思,快赐一兪,以副中外之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谕诸批,其勿更烦。
○弘文馆应教李勉愚,副应教金炳潗,校理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成载球,修撰李载元、金锡熙,副修撰朴齐寅、金勉根等箚略曰,孝之为孝,不专在于仪文之微,礼节之细,而尤有大于是者。今此随轝之举,即一礼节间事,而不思所以保啬节宣之方,则伏想我先后,将有所惊衋于冥冥之中,是岂大圣人亲心为心之义也?伏乞特寝成命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前后之批,已悉予意,勿烦。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抱有忧灼,荐冒渎扰,诚浅辞拙,尚无以孚格天心,群情之掩抑闷郁,殆时甚而日较急矣。夫礼者,情之节文也,情有无限,故礼以之节焉,古圣人微眇之义,有如是矣。惟我殿下,以尧、舜之道,躬曾、闵之行,凡于仪文末节,靡有不斟酌于情礼之间,臣等之钦仰叹诵固已矣。今此成命之为任情径行,岂不大有违于国朝已行之礼?圣人所以节之之意,果安在哉?此犹属第二声,麻冕羁靮,屏去轝辇,攀擗于朱輴之后,哀号于玄隧之下,霜雪之所凌兢,风日之所栗烈,触冒愆损,事与理之不得不然者也。臣等既忝见职,徒知承顺之为恭,罔念保护之是亟,则臣等虽被谴何,尚有馀罪矣。不敢以屑越繁复为惧,又此更陈之,允兪之音,伏地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此非如是相持之事,谅予情理,更勿烦启。
○宾厅再启曰,伏以,今日臣等之冒渎荐启,细量乎情礼之分,深察乎经权之间,相率联吁,窃庶几勉回圣衷,亟寝成命,及奉批旨,不赐允兪,臣等哽咽抑塞,不知所达。呜呼,殿下以望望如不及之思,必欲尽诚于终事之地者,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孰不感泣钦诵,而第念,帝王之孝,异于匹庶,不可任情直行。夫相绋于风雪之下,将衰于𫷷卫之后,非但历代之所未闻,亦我列圣之未尝行也。伏况殿下,宗社之托重,何如,臣民之蕲向,何如,不思保啬荣卫之方乎?五月滕庐,柴毁已多,若复加以触冒,致有受损,则亦恐我大行慈圣平日惟忧之念。伏愿殿下,俯循臣等之请,上而慰祖宗陟降之灵,下而副臣民颙祝之情,千万血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俄下批旨,已悉予意,而此果无于礼之事乎?以予罔极情事,可行则行之而已,望勿更烦。
○院议再启曰,伏以,臣等之一吁再吁,迷不知止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圣孝不在于疏节,而莫重于慎啬,臣分不在于承顺,而莫大于保护,虽于经礼之必有据,仪典之不可废者,苟系节宣之方,尚有勉从之事。况此礼载于《五礼》之文,而先君莫之行也。我家自有礼焉,今何可创未创径情直行乎?倚庐哭泣之哀,固所自尽,遣奠拜辞之仪,议者不非,诚以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而礼节之间,帝王与匹庶不同也。臣等自非木石,奉此下教,安得不感叹流涕,而宗社之付畀,不可不念,臣民之忧灼,不可不恤,殿下之一身,岂殿下之所可自轻也?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父虽不听,子不可以不谏,徒怀严畏之心,不思号泣之随,实非分义之所敢出也。兪音尚靳,群情转迫,冒悚赍栗,不避渎扰之罪,伏愿渊然深思,特允臣等之请,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已悉前批矣。
○玉堂再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不见俄下之诸批乎?更勿烦渎。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晋翼状启,则枚举杨州牧使赵奎䄵牒呈,备陈本邑积弊之状,条列矫救之方,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还谷折米为六千五十馀石,而惟夏牟折米六十七石外,徒拥虚簿矣。六百九石零,前以他邑谷,划报本邑加下者,而屡度牒移,一向未推,此则还录各其邑,会案一千二百六十石零,乃户曹加下未勘者也。及今划下,以充欠谷,而如其未果,则永减此数于元摠,馀在四千一百八十石零,俱是吏奴民逋也。吏厅复钱之为还军钱排纳者,适为终排之年,其中除出六百两,每年以二百石,自丁巳限十年更为停耗,新排并夏牟新捧者二千六十七石,立本添录于户曹谷,并耗储留,以为年年公用,其馀二千一百十三石零,姑悬未捧,留待年豊事也。其一,各司正军与各样军额,合为一万六千一百馀名,而陵园墓守护军保,原有定数,分定各邑,而书库辈隐匿滥疤,邑军之潜自投托者,见辄付案,直报礼曹,先定邑役,无难頉去,从今塡代之际,凭准先后定酌处,然后报礼曹,校院之愿纳生徒,驿保之立役奉足,一依邑事例,癸酉加减例施行,直定军二千三百九十馀名,依癸丑守摠御三营军汰来之例,特许处分,正军亦为多少间移送他邑事也。其一,各营军钱耗钱及排年未纳者五千二百五十一两零,以吏厅复钱之为还军钱排纳者一千三百两,甲寅条尚未限满,庚戌条适当终排之年,而其中六百两,属于逋还变通,馀在七百两,自丁巳限八年,并甲寅庚戌条,更定新排施行事也。其一,陵园迁奉时及幸行时,民物外上及以钱贷用者,合为三千五十馀两,别般区划,从便处分事也。其一,储置加下八百三十馀石,自惠厅直划事也。本州地有所重,邑又甚钜,前后格外蠲施之恩,非不渥厚,而力役偏繁,责应浩穰,遂至于弊到极处矣。营邑之必欲趁今矫救,出于实心,有难以时绌事嬴,一切寝置,他邑谷划报本邑加下者六百九石零,名曰划报,而无一包推来,还录于各该邑,户曹加下一千二百六十石零,事当准数划下,而该曹目下事势,有难遽议,自该曹永减此数于本州元摠,吏奴民逋四千一百八十石零,立本添录于户曹谷,而并耗储留本州,以为公用,其馀二千一百十三石零,特许待年豊收捧,一万六千馀名军额,虽曰幅员广阔,已自偏伙,而况其冒免规避,千百其方,不有一番大厘革,邑不为邑,惟此事为其膏肓之源委矣。陵园守护军之于本州军伍疤定,自有先后,而每每勒夺,不顾事面,从今以后,陵园所及本州案册,互相修整移送,以凭其先后定日月,毋或如前瞒报于礼曹,校院之愿纳生徒,驿保之立役奉足,一依邑事例,癸酉加减例施行,禁卫营、御营厅、摠戎厅、守御营,本道监营直定军名色,未知创自何时,而此非朝家之所知,将臣之所知,只是营属私募,奸民逃役之林薮也,第其例虽谬,其来已久,不可遽然尽革,三营门每营五十名式修成册,上送各该营,而身布则出秩收捧,依军钱上纳例,受尺考还,其馀则监营之二百五十名,初无名色,守御营元军,自本邑捧疤收布及以身应役者以外,七百八十三名,皆元摠外滥定者也。一并移充本州军额,如是定式之后,各营校吏如或如前潜募,为渠辈利窦,则该牧据理报于巡营,以为枚移各营,趁速惩治之地,各营军钱耗钱未纳,而逐年排纳云者为七百两矣。当此别般矫救之时,宜有别般旷绝之施,丁巳九月以前未纳五千二百五十一两零,一并荡减,自十月为始,按名收纳,年来国役时,民物外上及以钱贷用,而至今未报者为三千一百五十两零矣。当此滥下,夤缘侵索,想亦无有纪极,而称以国役所用,求贷于民,而终不备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以本司别置钱,限此数输送,俾令划即还给,储置加下八百三十石零,毋论惠厅事势之如何,不可不趁今划送,以此意分付,而储置之如是叠加,专由于自巡营分派,而每缘事势之窘绌,太半为中间虚留。自今年为始,以本州田结所出,自惠厅直为划送于本州,则此为救弊之最大关要矣。并依此施行之意,行会。今此诸条矫救,可谓靡不用极,而若其遵守修举,专在于该牧措处之如何,而一或出入移动,则万事将瓦解矣。久任责成,自是用人之政,除非公格应递及众所共知实故外,勿许数易之意,分付诠曹gg铨曹g,还谷军钱,既若是变通,则前后始逋掩bb逋b捕及上纳愆限守令,法当论勘,而通计十许年,其所递易,席不暇暖,则有难一切置对,今姑安徐,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金应均所报,则以为,饷库枵然,支敕应费,万无从他挪移之资,本府补敕谷各邑遗在中限四千石,特令许划为辞矣。湾府支敕,毋论入用多少,本非关由于朝家者,而挽近请划,遂成不可废之事,盖不究致逋致欠之源委,只以一请再请为规式,诚亦求其说不得,而目下该府事势,则有不可一切防塞矣。所谓补敕谷散在道内列邑者,取考各年用下,今无着手处,以敕库谷会录耗小米一千石,区划以送之意,行会于平安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坐〉。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朴商寿〈坐直〉。同副承旨权永秀〈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永秀启曰,臣今日上册宝初二度兼行习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大行大王大妃发引时各祭奠,今方磨炼,而自前国恤时,发引日朝奠兼行,朝上食发引及返虞时昼停,则只设昼停奠,而不设昼茶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考誊录,则发引时旧陵告由文及安陵奠时,旧陵一体告由矣。今此大行大王大妃发引时,仁陵告由文,来十二月十六日晓头设行,告安告由文,封陵事毕后,安陵奠日设行,而告由文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随轝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仁陵幸行时,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一番,训将都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随驾,摠戎使率三营馀军留都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磨炼,后厢御将为之,留都禁将为之。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仁陵幸行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磨炼。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舟师军物以大小间禀旨排立,而今春幸行时,以大军物排立矣。今番则以何军物排立乎?敢禀。传曰,小军物排立。
○又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在前每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今春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时例为之。
○又启曰,今此随轝时,宿所设布帐及虎网子,当为禀旨磨炼,而在前经宿幸行时,连因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又启曰,今此随轝时,陵所宿所先后厢军兵环卫外行,外方扈卫军兵,当为禀旨磨炼,而近年经宿幸行时,连因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以全罗监司沈敬泽状启,乐安郡守郑一晔,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以全罗监司沈敬泽状启,全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金渊根状启,凤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举国同情之恳,历日陈吁者,是岂可已而不已也哉?殿下自遭巨创,哭擗之节,深墨之容,克尽情礼,苫块之寝,𫗴粥之进,有违滋补,荣卫受损,理所必至。臣等处保护之职,已不胜其忧遑焦煎,而终事之恸,切于临隧,行踊之礼,劳于执绋,此非殿下今日柴毁中所可强者也。况冰雪之候方沍,晓夜之气益栗,此时劳动,尤非可议,群下之情,纵不足恤,独不念大行慈圣忧虑于冥冥之中乎?闷灼之至,不得请则不敢退,即臣等之职分也义谛也。伏愿亟收已颁之命,以副颙祝之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每闻此言,益不知所以为心,恸冤情事,何其一切不谅也?
○承政院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朴商寿等启曰,臣等抱玆忧灼之悃,三上联吁,辞已竭矣,情愈迫矣。何殿下一例靳兪,不思所以勉从之道乎?臣等处在密迩之地,窃覸我殿下三朔严庐,哭擗柴毁之过度,每经一番展哀,辄增一层疚瘁,已不胜万万焦虑,而矧玆成命,尤非一时奠献哭泣之比,撼顿于原野之间,触冒于冰雪之际,随处攀号,任情哀毁,安得无节宣之失宜,虽以彻天无涯之恸,欲行前代未有之举,至情所发,靡暇按抑,而第伏念,孝有大小,礼有经权,何可以玉体之至重,不顾慎啬之义,冒行必不可行之事也?此臣等之不避烦渎,课日力争,期于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惟圣上勉抑而曲循,上体宗社付托之重,下轸臣民祈祝之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此是情与礼之所允恔者也,须勿更烦。
○判府事朴晦寿,右议政赵斗淳率百官庭请启曰,臣等荐陈衷恳,尚靳兪音,慎终之圣孝,卓冠于千古,忧爱之微忱,未格于上天,屡承恻怛之旨,继切抑郁之心,玆以举国焦遑之情,率百官齐吁于轩陛之下。伏乞圣慈垂察焉。惟我殿下严庐衔恤,于今三朔,馈奠之躬行,哭泣之无时,哀动臣邻,而苫块之寝,深墨之容,柴毁过节,动遵三代,居丧之仪,至于视载即远之日,亲随乎崇牙四綍之后,终事之礼,靡不容极,臣等固不胜钦仰感泣。而第伏念,斯礼也虽载于《五礼仪》,列朝以来,亦莫之行,以祖宗出天之孝,岂不欲尽其礼哉?诚以玉体之劳动哀瘁,为社稷兆民之忧而然也,岂非殿下所当继述者乎?况今圣躬羸瘠之中,又值隆冬凝沍之时道涂晨夜之际,一有触冒,则其所受损,尤倍他时。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以节抑为达礼,保啬为急务,冀降允许,亟寝成命,无任血祝之至。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哀陨靡极之情事,已悉连日箚启之批,则谓有所谅予者矣。今玆庭请,又何为而然也?实不知所以为心,更勿烦陈,是所望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以保护为职,忧爱为分,则今玆烦渎,谅出于至诚血恳,而殿下之拒而不受,一直邈然,臣等亦岂全昧圣人之至情,徒以强聒为事哉?夫情固无既,礼时有权,故《五礼之仪》虽著其文,列圣以来,未有或行,谅不可以任其无既,而贵乎权以得中,殿下自袒括之初,以至今日,其于处丧之道,勿悔有恔,臣邻钦服,黎庶感悦,至若随轝一节,虽为从权,自当不违于礼意,而少无欠于诚慎之道,岂必晓夜触冒,郊次劳动而后,为无憾也?勉抑至哀,克遵先王已行之典,慎啬圣躬,毋戚慈圣昭陟之灵,洵为帝王之盛孝,允符《礼经》之本义矣。伏愿深轸察纳之道,亟降兪允之音焉,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之所行者礼也,卿等之所恳者情也。之礼之情间,当有斟量者矣。
○院议再启曰,臣等屡陈必准之恳,恭俟还寝之命,而上下相持既久,小大之群情转郁,苟或有一分承顺之道,岂敢为连日强聒之计哉?惟我殿下乃以圣人准海之诚,欲伸孝子终天之慕,凡在瞻聆,莫不感泣。矧忝密迩,益切钦叹,而不知渎扰之滋惧,惟以感回为幸者,诚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每一联吁,积诚蕲祝,听卑之天,谓当鉴谅,及奉批旨,一例靳许,苦恳未蒙开纳,微衷转益忧虑,伏地煎灼,靡所止届,圣上每以情与礼之允恔为教,帝王之孝,不在于仪节之细,臣子之义,莫大于保护之重,今虽勉从臣等之言,少无憾于情礼之间,而其于转圜翕受之量,必有大光。伏愿曲赐俯察,亟允群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前批不云乎?何如是烦陈?
○原任提学赵斗淳,检校提学金炳冀,提学尹定铉,原任直提学李鹤秀、金大根,直提学李公翼、金炳德,原任直阁金鼎集、吴取善、郑㝡朝、金始渊、赵然兴,检校直阁金德根、郑健朝、申锡禧,检校待教金辅铉、尹滋悳、赵秉恊、金炳弼等箚曰,臣等时承起居,仰睹深墨之容,转至柴毁哭踊之数,动合礼制,感激钦叹,继不胜忧灼之至。乃者引行随轝,才有成命,藉使无于礼之礼,苟能其动也中,当将顺之不暇,况以《五礼仪》所载,援而为教者乎?臣等岂欲强拂圣旨,勉从权制也?第伏念,殿下一身,系宗社生民之重,而我大行慈圣之平昔所眷眷于保啬节宣之方者,果何如?乃欲自轻而不之恤,任情而不之节哉?群下之焦遑罔措,固不足论,而我慈圣在天之灵,宁不忧念于陟降之际哉?念之及此,不觉心肝之煼熬矣。玆敢相率联陈。伏乞圣慈,惕然深思,亟降反汗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予小子靡逮之恸,卿等庶可谅悉,而况礼有可据者乎?
○弘文馆应教李勉愚,副应教金炳潗,校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成载球,修撰李载元、金锡熙,副修撰朴齐寅、金勉根等箚略曰,从权于仪节之间者,圣人之道也,保啬于哀毁之中者,孝子之事也。苟或过中于是,任情而直行,则亦非所以念宗社付托之重,答群庶颙祝之切者也。天时际值隆沍,𮝅gg靷g路殆过半百,触冒于风露之晓,劳动于冰雪之程,玉度之或欠天和,理所必至,臣等之忧遑罔措,所以不得请则不已者也。伏乞更加三思,特允群情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上下相持,徒烦酬应,恐不当如是矣。
○别兼春秋赵寅爕书启,臣于九月十七日,到江原道江陵府五台山史阁开库后,仍留曝晒,阁宇修改之由,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奉出《列圣朝实录》五十八樻及《御制御笔志状宝鉴》樻,敬行曝晒是白遣,《燕山君日记》,《光海君日记》,同为曝晒讫。辟蠧之属,并皆换入,樻盛架覆等物,随其渝伤,依例换改为白乎旀,阁内上层南边平校台木一个,椽槛木二个,北边椽木二个,平校台木一个,椽槛木一个,盖板二十三立,下层东边盖板十三立,平校台木二个,椽槛木六个,西边椽木五个,盖板十五立,平校台木二个,椽槛木三个,南边椽木五个,盖板二十六立,平校台木二个,椽槛木五个,外间门朽败是白遣,盖覆瓦子,多有破伤是乎等以,一一照检修改,无遗补葺是白乎旀,阁内涂褙窗户铺陈,一并新备后,同月二十二日《列圣朝实录》樻,《御制御笔志状宝鉴》樻,以次还为奉安是白乎旀,今番奉来《绥陵迁奉都监仪轨》七册,《绥陵迁奉山陵都监仪轨》二册,《徽庆园迁奉都监仪轨》四册,《徽庆园迁奉园所都监仪轨》二册,亦为奉藏是白遣,仍为复路缘由,并以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坐〉。左承旨李兴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当该承旨罢职。
○传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堉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大司谏蔡元默,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披沥之恳,凡五彻矣。涣汗之降,窃自伏地而俟,一日二日,天听愈邈,忱恂未格,辞意拙讷,其无以孚感固宜也。而自夫成命之降,上而缙绅章甫,下至舆台妇孺,举莫不奔走焦遑,胥相告悯曰,我圣上卓冠百王之孝,固钦诵万万,而社稷、宗庙之重,圆颅方趾之伦,莫非圣上一身上所托付也。若之何任情直行,而不之恤乎?呜呼,此诚举国臣民秉彝之所同得者也。今以举国臣民之所同情,至有盈庭大小之所联吁,则宜殿下深自勉抑,俯循群请,而哀旨则愈往愈切,圣旨则愈往愈坚,臣等虽顽如木石,殿下之情理,岂不仰认,殿下之诚孝,亦岂不仰感?而犹此号泣烦陈,汔不知止者,诚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天时之所凛烈,靷路之所逶迤,法驾陪绋,势当侵晓,若复哀毁于此时,触冒于此时,其不有玉度之愆损矣乎?臣等灼知其然,徒怀屡渎之滋惧,不以实状而毕陈,则臣分亏矣,人理蔑矣。情穷辞缩,呑声抆涕,玆又相率冒控于听卑之天,伏望渊然深思,亟降允兪之音,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于近日,不独酬应之是难焉已,每闻卿等力挽之言,有不胜悲冤烦闷者,何不念到于此乎。
○判府事朴晦寿,右议政赵斗淳率百官庭请启曰,臣等之课日呼吁,至再至三,致烦酬应于严庐深墨之中,是岂可已而不已者耶?只缘臣等之诚意浅薄,辞语短拙,尚未能格回天心,此皆臣等之罪,而臣等焦遑之情,垂涕而陈之,殿下谆复之批,衔恤而谕之,臣等自非木石,苟可以万有一仰承,则何敢何忍于更事苦恳,而窃伏惟念,帝王家应行之事,迥与匹庶不同。盖其宗社神人之托,有不宜自轻者,殿下岂不知之?而犹不无拘于疏节,忽于自慎之叹,一例靳兪于臣等之请,虽甚不学无状,宁或以非其道非其义,而仰望于殿下之前哉?我殿下自遭罔极之痛,颜色之戚,哭泣之哀,已几月矣。皇瞿靡逮,日久愈迟,圣躬之受损必多,则此时保啬节宣之方,尤不容少缓,而乃欲劳动于𫷷卫之列,触冒于冰雪之候。凡孝子之事亲也,以亲心为心而已,则殿下今玆之举,纵出于固所自尽之义,而决非追体我大行慈圣平日惟忧之念也,又非殿下全孝之道也。臣等之碎首力争,不得请则不得止者,即举国同声之言也,殿下将以为非之欤,此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将以为言则是也欤,是之而不由其道,又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也?是礼也非但历代仪文之所未有,以我朝圣圣相继,奉先思孝,源百行而准四海,而吾先君亦莫之行焉,当法祖宗,岂非殿下之责?而国门奉辞之仪,殿庭望哭之节,又何昭载于《补编》乎?掩抑之至,不避屡渎。伏愿殿下,克轸任情之戒,深惟达孝之权,收还成命,庸答舆忱,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有何必准乃已之端,而若是力挽也,此果无可据者乎?毋复烦请。
○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学,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朴商寿等启曰,臣等罄暴沥血之恳,蕲获反汗之音,诚未见孚,而天听则一向愈邈,迷不知止,而群情则几倍抑郁。噫,臣等亦彝性中物耳,窃覸我殿下,必欲尽心于不可再攀之地,乃有此自恔之诚,苟可以一分奉行,何苦力争,致烦于严庐皇瞿之中哉?时值天气之栗烈,若或保啬之失宜,以我大行慈圣平昔惟忧之念,必当贻戚于陟降之际,岂非殿下惕然感悟处乎?顾今盈庭疾声之吁,寔是举国同情之愿,职忝密迩,徒怀承顺,不思所以挽回之道,则终不免为妇寺之归已也,渎扰之罪,固所自速,含默之计,实未敢出,蚤夜徊徨,相顾煎灼,不得不冒悚赍栗,又此联吁。伏乞圣明,亟寝已下之命,俯答颙祝之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几日相持,犹不见谅,实未知其可也。
○弘文馆应教李勉愚,副应教金炳潗,校理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成载球,修撰李载元,金锡熙,副修撰朴齐寅、金勉根等联箚略曰,今此随轝之命,非但历代之所未闻,抑亦我家礼所未行,则先王制礼,于斯可见。伏愿穆然深思,亟降反汗云云。答曰,省箚具悉。观于诸批,可谅此心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以必准乃已之恳,犯屡渎无严之悚,控吁则殆无馀蕴,衷私则去益抑郁,今不敢张皇古昔,支蔓其说。只就目下事势言之,其大不可决难行者有之。呜呼,殿下之于大行慈圣,志事之养,无有不顺且适焉,而大行慈圣止慈之德,又不翅眷眷矣。今于崇牙璧翣之间,露乘露处,号擗而随之,则所以无憾于终事者,适足以贻忧于陟降之灵,亲心为心,圣人攸行,以孝伤孝,君子所戒,其何可径情逾节,而莫之恤也?且群吏百工之所奔走,轝徒旄倪之所杂遝,气聚成郁,不精不洁,此易致易然之事也。今以玉体之至重,躬自触冒,其于节宣之方,果何如哉?苟非然者,以殿下终天靡极之孝,尽心尽礼于不可再攀之地,惟当呑声饮泣,赞诵承顺之不暇,顾何敢课日烦聒,犹不知止也?一则保护圣躬也,二则保护圣躬也。焦迫之至,言出肝膈,惟圣明更加三思,特赐一兪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夫保护云者,将欲以安予身也,心有所不安,则身何可以安乎?然则保护之责,莫有愈于予心之安,其有以谅之。
○庭请再启曰,臣等以举国同声,愿效历日率吁之恳,圣志坚定,兪音尚邈,忧遑煎灼,若昧渎扰之为惧,屡烦酬应于谅暗恭默之中,臣等之情,亦甚穷且迫矣。以殿下尽伦之圣,必欲诚信勿悔于终事之地,圣人之葬,圣人固当有仪式之克备,情文之允恔,盖推不与祭如不祭之义,欲尽吾恶乎用吾情之诚,成命一下,圣孝益光,臣等岂不欲奉承至意,将顺德美?而第伏念,殿下自巨创之初,汔至今日,哭泣任情,哀毁逾制,苫块之居,有欠保啬之方,姜桂之味,未进滋补之剂,小大群情,已不胜万万焦迫,而况复祁寒厚凌,风雪交沍之候,川原凛栗之气,晓夜触冒,行迈于楡沈之涂,号擗于堂斧之封,汲汲如有追而弗及,悲哀在中,痛疾在心,荣卫受亏,势所必至,念之及此,方寸如焚。夫礼者,称情而立文,故曰为可传也为可继也。历溯汉唐以来,绝无可援之例,岂古昔一王之制,情有所不足,而文有所未遑?实缘其有妨于可传可继之道故耳。噫,帝王之尊,典神天而御区宇,宗祧之所付托,黎庶之所系望,所以起居出入之际,不得不克自慎重,一或有损于节宣调护之方,亦不当率情直行,殿下何不留神澄虑于此,而乃反从事于仪文疏节,自轻而不之恤乎?此尤臣等所以不容不为殿下仰望者也。伏愿渊然三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终事之尽心尽礼,无贵贱一也。虽有盈庭之言,万无勉从之理,卿等以是谅之。
○院议再启曰,臣等忧熬转深,历陈底蕴,窃冀听卑之天,回悟不日,及奉一番批教,辄增一层闷郁,又此冒万死血吁,伏愿诚垂察焉。呜呼,圣上无涯之恸,臣等非不掩抑也,圣上已颁之命,臣等非不感泣也。而殿下之欲行者,礼制之疏节,群僚之必争者,分义之当然,以我殿下翕受之量,尚靳允从之音者,职由言辞拙讷,忱诚未孚,臣等之罪,固无所逃,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日月之明。今若一例力遏,行此不可行之礼,冒风触雪,劳动既多,陪幄相绋,攀擗任情,则玉度受损,理所必至,此非大圣人慎啬节宣之方。然则臣等何敢以烦渎为惧,而承顺为心哉?此所以呼吁不准不止,盈庭煼灼,弥往弥切,惟圣明勉抑至情,庸副群请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惟允之地,不当若是之烦矣。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明七为乐安郡守。
○备边司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一万结加划矣。即见前监司李谦在状启,则复陈灾形民势,仍请见减灾一万一千三百四十九结五十五负特许准划事,令庙堂禀处矣。道启之又此烦请,良由恤隐之政,而朝家一年经费,亦宜思共济之义,则中外之有若相持,实不知其稳当矣。第宁失,圣训也,患均,亦圣训也。二千结特许加划,使之一一俵给,而此是朝家曲念也,恩竭亦所当念,更勿以此荐烦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沈敬泽灾实分等状启,则沃沟等二十邑镇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一邑置之之次,茂朱等十四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三千七百五十二结二十负七束,特许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勿论三等邑,训局炮保折半代钱,兵曹及各军门番布三分二代钱,各衙门番布,并为纯钱代捧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暵涝之相续,而至有慰恤之举,则本道穑事之得失,灾形之浅深,观于分等,槪可推知,依此施行。湖南旧灾名色,即由来最谬之规也。况查起结之还寝,即朝家旷绝之施,则今此所请,甚涉伙多,事目外一万二千结,特许加划,使之一一均俵,外此便民之政,即屡施之典也,依施。本道绵农,比岭南稍优,而一视之政,不宜彼此,兵曹及各营番布三分一代钱,各司纯钱,炮保军制至重,置之,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蠲减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铸钱所启曰,铸钱换旧,例于各营各司遗在取用,而见今遗在,到处罄竭矣。在前新钱启禀行用,多有其例,已铸之训字下中字新钱,自今为始行用,更以训字上工字立号,仍为继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申命淳,骑士别将李元熙俱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永鲁为禁卫中军。
○左副承旨赵在应疏略曰,臣于兵批望单改修正事,有不胜万万悚惶者,受点文迹,所重,何如?而不谨出纳,致此遗失,至有当该承旨罢职之命,臣是伴直,义不可独逭。伏乞同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则推考。
○右副承旨朴商寿疏略曰,臣于训局哨官望筒改修正事,有不胜惶蹙者,不即颁布,致此遗失,岂可以身不在院,独逭乎。伏乞当勘之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不必为引矣。
○行都承旨金炳学,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等疏略曰,臣等于当该承旨罢职之命,有不胜万万悚惶,既不能先事操饬,又不得趁时觅察,偾误之罪,宜无异同,岂可以身之不在院,自恕乎?乞施同勘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尤不必为引矣。
○丁巳十月初九日午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商寿,记事官张锡骏,记注官金鼎献,别兼春秋金炳始,判府事朴晦寿,右议政赵斗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晦寿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晦寿曰,臣等再陈宾启,三彻庭吁,寔出于不胜焦迫之至,而忱诚浅薄,天听愈邈,衷情抑郁,有此求对矣。惟我殿下以含恤靡逮之恸,凡系终事,无论巨细,必欲躬致诚礼,靡不用极,瞻聆所及,孰不感泣钦叹者,而今此随轝之举,既是《五礼仪》所载之礼,则臣等固当将顺之不暇,而犹且以宾以庭,奔走呼号,迷不知止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夫人君之孝,异于匹庶,不以疏节,或欠大道,实为圣躬节宣,甚有重于情与礼之规也。盖所重在于宗社,故君子有伤孝之戒,人主无自轻之道,今殿下一身之维系,果何如?而必欲任情径行,不思所以保啬之方也。且天时正值祈寒隆沍,此时攀号于旌翣之间,触冒于冰雪之中,其为历三日,保能无愆于玉度哉?伏乞我大行慈圣,以平日止慈之念,惟疾之忧,必不悦豫于陟降之际,亦非所以大圣人事之如生,亲心为心之义也。圣念傥及于此,恐不待臣言之毕,而已有所犁然感悟者矣。伏愿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不胜血祝之至。斗淳曰,判府事所达已详悉,臣无容更陈,而殿下必欲尽其情理,臣等之必欲伸其义分,均之为不可已者,则殿下之不赐谅察,恐非体群臣之义矣。上曰,终事之地,岂有上下贵贱乎?苟合于情礼,则固当行之矣。晦寿曰,终事之地,岂有贵贱之别,而人君之孝,与匹庶不同,不得自轻其身,任情直行者,即所以重宗社也。上曰,英庙朝丁丑,已有随轝之举,伊时事体与情理,较今无异,而当时曾有庭请之举乎,设有庭请之事,圣祖断然行之,则岂非今日可法者乎?晦寿曰,英庙丁丑仁元大妃引行时,果有此例,虽未知其时事势之何如,而国朝以来,由前由后,只有此一番而已,何必舍列祖所未尝行之礼,而必欲遵罕有之例乎?斗淳曰,殿下必欲遵五百年一有之事,而不欲遵五百年恒有之事,岂非十分存商处乎?上曰,英庙朝春秋虽高,犹行斯礼,今予又何可不伸情礼乎?终事尽孝,人情皆同,不必远稽,当遵祖宗已行之礼,而藉使不载于《五礼仪》,苟合情理,则亦可以行之矣。晦寿曰,虽无于礼之礼,亦有参酌情文,义起而行之,况此事则既是《五礼仪》所载,臣等岂敢曰不可行之举,而事有轻重缓急,今殿下之必欲行之者,即情礼间疏节也,臣等之期于争执者,为圣躬保啬也,其轻重缓急,果何如也?所以盈庭呼号不知止也。伏愿更加三思焉。上曰,予受东朝鞠育之恩,凡几年于玆矣。因掩泣曰,父母之丧,情理当行之事,则必当行之,宁顾其一身,而莫伸其情理乎?予断然以随轝为心矣。晦寿曰,情理当行之事,非特随轝一事,而殿下一身所维系,何如,而其自轻若是乎?此时烦聒,虽甚悚悯,而不得请则不敢止,渎挠之罪,固所甘心矣。上曰,大臣亦已经亲丧,如欲伸其情理,而人有禁之者,止之乎?卿等若一向烦渎,则予之寝食,无以自安,卿等幸勿更烦焉。晦寿曰,前后辞教,无非至切至悲,不忍承聆,而今伏承寝食不安之教,臣等于此,亦非木石,安得无感叹而涕泣乎?虽不敢更为烦渎,而群情则万万抑郁矣。斗淳曰,圣教若是恳挚,臣等掩抑之至,无以仰答,而第观因山时日气之如何,又欲仰达矣。上曰,子之行止,只观日气之寒燠,则其可曰情理乎?平日陵行,虽寒节早动,未见其有每每陈请,而予亦无见损矣。卿等勿烦。斗淳曰,隆寒大冬,非春秋幸行时比矣。况内而哀毁,外而触冒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药院进〉。左承旨李兴敏〈缘故出〉。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金炳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商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金宅信。
○国葬都监启曰,谥册宝内入仪注,请谥宗庙仪注,上谥册宝仪注,改铭旌后别奠仪注,先为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请谥宗庙,上谥殡殿摄上,右议政为之。
○兵曹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发引时,大驾随轝时,舟师大将当为差出,而训炼大将,御营大将随驾,只有禁卫大将一人,无以拟望。在前如此之时,有摠戎使并拟之例,今亦依此拟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月十三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周膺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汶根为舟师大将。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明学为内禁将。
○承文院启曰,本院提调近甚苟艰,判敦宁金炳冀,上护军金辅根、李敦荣,工曹判书金学性,礼曹判书金鼎集,判尹徐宪淳,大护军徐有薰、南献教,左参赞南秉哲,大护军李是远、金炳乔,护军沈宜冕,刑曹参判韩正教,护军李经在、韩兢人、南性教、李公翼、李在鹤,左尹申锡愚,同敦宁李谦在,护军赵徽林、金穰根,礼曹参判李章五并还差,右参赞赵秉夔,兵曹判书金炳国,护军赵然昌,豊安君赵然兴,护军赵启昇、赵献永、沈承泽、金炳云、李源祚、李豊翼,都承旨金炳学,亦为差下,使之察任,护军赵亨复、姜𣹡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顷因黄海监司金渊根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畓灾一千结,绵田灾八十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复陈灾结涂抹不足之状,仍请见减畓灾六百三十八结五十七负五束,绵田灾五十二结十一负三束,特为准划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道启所请,本自精略也。故庙覆许划,随以优厚,苟非然者,以元摠较灾,实不免伙乎?第念益下之政,即亦宣上之德,畓灾一百五十结特许加划,至于绵灾,见减至少,不必举论,以此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晋翼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各邑不为举论,杨州等二十九邑镇置之之次,永平等五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七十结外,不足灾五千二百四十结五十一负二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北汉平仓城饷,果川、始兴、安山、阳川、富平、金浦六邑与高阳上城条,并全数捧留,耗条代钱输纳,仁川、交河、坡州、抱川上城条,通津饷米三分二捧留,耗条本色输纳,杨州、积城永留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壬辰旱田灾一百八十结七十二负一束,自乙卯至丙辰减税,今已限满,特许更退年限,随垦纳税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饷谷,依已例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守摠两营壮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库贷下还谷及各邑流逋还谷待年豊收捧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勿拘定摠,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邑之不为举论,可验畿农之优于他路,分等依此施行,分等既如此,则所请灾结,殊涉伙多,事目外,以二千五百结加划,北汉城饷,此是山居民一年仰活之资也。六邑全留,置之,高阳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条,通津饷米,并三分一捧留耗条,并以本色输纳,大兴折半捧留,临津、长山全数捧留耗条代钱,壬辰旱田灾限三年,更为退限外,他诸条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龙爀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厨院进〉。左承旨李兴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病〉。假注书南锺益。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来月初七日当亲进香,祭文亲制矣。该房知悉。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金奎爕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尹致圣,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注书张锡骏病,代以南锺益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致秀,参判赵秉恒,参议郑海尚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曹启曰,在前仁陵经宿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华城、广州,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献陵经宿幸行时,广州束伍步军六哨,中军代领,陵所洞口外聚待,留守只率前排,出待境上,导驾后率领环卫,而大驾还诣果川县行宫宿所时,留守依前导驾,中军代领军兵,待信箭解严,而今春仁陵幸行时,因下教,以三哨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聚待置之。
○又启曰,今此随轝出还宫时,禁卫大将金汶根以舟师大将,前期出去,而在前如此之时,留都军兵,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举行。
○又启曰,今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崔舜弼,五卫将文周显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蔡东健以前任忠清水使,方在任所,上来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秀,参判赵秉恒并牌不进,参议郑海尚进。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尹致秀,参判赵秉恒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致圣为校理,金翊镇为礼曹参议。
bb○b再政。以金勉根为献纳,金完植为户曹参议,赵秉恒为同成均,尹致秀为内赡提调。南学训导单白凤三。故同知金履协赠兵参训都例兼,同知金镒淳考。
bb○b三政,以金学初为副修撰。
○兵批,判书金炳国进。以金贤根为都摠管,尹茂性为佥知,李膺汉为羽林将,李秉龙为五卫将,金启泓为景福将,赵胤显为训炼主簿加设,金显世、李敏锡为武兼,吴益善为椒岛佥使,朴秀庆为广梁佥使,洪致宽为赤梁佥使,裵凤文为善绩佥使,方处坤为草芝佥使。
○宣惠厅启曰,向以岭南右漕仓大同米欠缩事,捧税差员及领运差员捧现告勘处之意,草记蒙允,而详细廉探,则领运差员行到南海地,因沙格辈之遗赂,任其自意放卖云。不念公谷之莫严,职在领运,看作利窦,不即禁饬者,揆以法意,万万痛骇。领运差员赤梁佥使金世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习仪进。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病〉。假注书南锺益〈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承旨李兴敏,右承旨姜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臣炳学,臣堉今日请谥宗庙,上谥殡殿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兴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来十一月初七日亲进香事,命下矣。乙丑年亲进香时,有百官入参之仪,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百官入参。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尹致圣,副修撰金学初,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殡殿都监启曰,本都监堂上东宁尉金贤根除拜都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返虞后神帛埋安之节,当为磨炼,谨稽《补编》则第一虞后,埋安于屏处洁地事载录,而初虞祭再虞祭,若行于山陵,则至三虞祭埋安,亦有已例,载在誊录矣。今番初虞祭再虞祭,当行于山陵,神帛埋安之礼,依例行于魂殿,三虞祭后磨炼,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今此大行大王大妃殿发引随轝时补把驿马,岭南、湖南、湖西、海西、关西、关北,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沈敬泽,慰谕使李承益状启,则以为,兴阳等十七邑被灾民人怀保安接之策,慰谕使与道臣烂商条列,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渰压死人及漂颓户身还布,依庚戌年例,并令荡减事也。其一,水灾十七邑灾结,待划下,依数准俵之意,行会本道事也。其一,宝城等八邑尤甚面中还谷,并限明秋折几分停退,军布并与各衙门所纳,量宜特施事也。其一,顺天所在龙洞宫纳火粟田五十五结,粮饷屯畓十二结六十八负二束,求礼所在耆老所屯畓二结四十一负一束,年汰岁覆,至于今年巨浸,而更无形址,责纳无计,今年则屯监收税之时,眼同摘奸,从实蠲荡事也。年前三邑水灾,尚施格外之泽,况今此十七邑乎?第通计十七邑荡潏,比之年前三邑,不无差殊之别,特举以论之,在朝家怀恤,不容不加意矣。新灾及军布,已有前此禀覆,漂颓户身还布,就成册数爻中折半荡减,渰压死人身还布全数荡减,宝城等八邑尤甚面还谷停退事,姑息之计,适足为明秋倍征之患,置之,顺天、求礼所在宫纳,耆老所纳,粮饷屯纳,依状请使之从实执卜,从实蠲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崔守榥,哨官尹学诚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富平幼学郑致鲁所志,则以为族侄夏潘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仁曔之子思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夏潘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定gg既g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致鲁所诉既如此,郑仁曔之子思旭,立为郑夏潘之后,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东部良女金召史其甥得成,随行工曹色驱之役矣。受杖本曹,至于致死事发告,故使之行检,则得成以科外讨索,喧聒直所之罪,两次受杖,合为六十度,第三日致死的实矣。《大明律》臀腿受刑去处,依法决打,邂逅致死者勿论,则成狱一款,固不可拟议,而今此杖数,有违于各衙门守令笞五十自断之条,律例所在,不可仍置。当该工曹郞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厨院进〉。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缘故出〉。注书尹龟永张锡骏〈病〉。假注书南锺益〈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摠护使,以领府事为之。
○弘文馆启曰,校理尹致圣,副修撰金学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工曹正郞朴献阳,赤梁佥使金世旭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议政赵斗淳箚略曰,臣于摠护之任,承命于仓皇罔极之会,既不遑以不堪辞,亦不敢以疾病贱状言,则号遑奔走,庸效终事之万一,顾义分然耳。第一𫷷仪一庀具,莫非至敬谨至审慎矣。而初不得身诣工徒之所,提董艺事之繁,凡厥簿领奏记,只是在家占位署已矣。且念职事之严重,非如臣一人终始可竣,况臣衰迈昏谬,触事愦愦,而视官蔀翳,当寒转甚,事为都不经虑,文字偏旁,点阅不到,则虽占位署之簿领奏记,其不能照察周摄,事势之所不免,此其为公私界分,较然而易知者也。用敢冒悚,具牍仰渎,惟圣慈亟行变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摠护之任勉副,卿其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炳学〈宗戚执事进〉。左承旨李兴敏〈病〉。右承旨姜㳣〈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病〉。假注书南锺益〈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忠植,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执义吴泰权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蔡元默,司谏李容直,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吴承铉,掌令金奎爕、李应吕,持平丁集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尹致圣,副修撰金学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明日奎章阁大奉审日次,而时原任阁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校理尹致圣,副修撰金学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学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今此因山时,所过道路桥梁名山大川等设祭,今当磨炼,而谨考誊录,则辛巳年因山时,南关王庙,别出祭官,一体行之矣。今亦依此例磨炼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月初七日亲进香事,命下矣。仪注当为磨炼,而谨稽《乙丑誊录》,则因特教,祭物自内措备,大祝执事,以宗戚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磨炼。
○又启曰,谨稽丁丑年仁元王后国恤发引随轝时誊录,则因山日随轝到陵所,仍具衰绖,先行谒陵礼,次诣假丁字阁,行哭拜礼,先奉审于欑宫后,上陵奉审,下玄宫后回驾时,兼行辞陵礼磨炼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备边司启曰,顷因京畿监司李晋翼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二千五百结加划,北汉城饷果川等六邑全留之请,置之,高阳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条与通津饷米三分一捧留,耗条并以本色输纳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李晋翼状启,则复陈灾形民势,仍请见减灾二千七百四十结五十一负二束特许准划,北汉平仓城饷果川等六邑饷米与高阳上城条并全数捧留,耗条代钱输纳,仁川等上城条及通津饷米三分二捧留事,更令庙堂禀处矣。旧灾则把束不起,新灾则名目叠出,一有陈请,必准为期者,挽近通行之患,不可全责于本道,且畿农虽曰最优,而峡沿水潦所过,往往如扫矣。前划二千五百结外,五百结特为加划,至于城饷年年捧,以致山底军民仰哺之无所者,诚不成说,而年来畿民事势,亦不可不念,果川,始兴全数捧留,耗条代钱,安山等四邑高阳上城条及仁川等四邑上城条,并三分二捧留,通津饷米三分一捧留条,并本色输送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镇川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李信泳以前任庆尚左水使,方在任所,上来无期,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声和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朴献阳素患疾癖之症,又添毒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献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献阳亦,曹隶科治,不幸邂逅,秋曹草记,援据律例,举措殊涉乖常,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金世旭亦,漕法何等严重,甘听下辈之售赂,亏欠若是伙多,莫掩中程之发卖,律以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未肃拜〉。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望奠兼行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朴齐宪,副提调金炳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铸字所失火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望奠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掌令金奎爕,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白乐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山陵三年内祭享肉种价四千两内下矣。广州府进排柴炭,依甲午年例,畿营进排事,分付。
○传曰,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朴判bb府b事为之。
○传曰,呈告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宜冕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炳学。
○传曰,判敦宁金炳冀,兵曹判书金炳国,行护军金炳学,刑曹参议金炳㴤,大司成金炳地并享官加差下。
○吏曹,殡殿享官五单,金炳冀、金炳国、金炳学、金炳㴤、金炳地。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金学初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发引时,各样入把驿马,分定各道,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金炳冀,禁卫大将金汶根,御营大将沈乐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元夏以陪往大将,轝士军点考事,慕华馆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曰,训局中军率二哨军,两营中军各率标下军二百四十名,各宫城失火处环卫。
○兵曹启曰,今此宫墙失火处,令紫门监为先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急速修筑之意,亦为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骊州牧使李秉文户奴呈状内,矣上典闻亲病之报,日前上京矣。病势渐益沈痼,万无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罗道都事安时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骊州牧使今当差代矣。弊局数递,委属可闷,毋论文荫武,勿拘常格,各别择拟,使之久任责成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秀,参议郑海尚并进,参判未差。以李在鹤为吏曹参判,金炳学为大司宪,姜𣹡为大司谏,宋达仁为掌令,李玄翼为持平,任百渊为正言,朴齐寅为副应教,金永基为兵曹参议,权溭为同经筵,吴敬善为工曹正郞,尹致容为骊州牧使。摠护使单领府事郑元容,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单判府事朴晦寿,成均博士单宋宅薰,承文提调三十四单,金炳冀、金辅根、李敦荣、金学性、金鼎集、徐宪淳、徐有薰、南献教、南秉哲、李是远、金炳乔、沈宜冕、韩正教、李经在、南性教、李公翼、李在鹤、申锡愚、李谦在、韩兢人、赵徽林、金穰根、李章五已上还差,赵秉夔、金炳国、赵然昌、赵然兴、赵启昇、赵献永、沈承泽、金炳云、李源祚、李豊翼、金炳学已上差下事,承传。
bb○b再政,吏批启曰,罗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容直为副修撰,朴仪汉为军资正,闵德镐为工曹佐郞,徐有象为罗州牧使。
bb○b三政,以金炳潗为司谏,丁馨教为缮工副正,洪翰周为利川府使。
bb○b四政,以兪骏焕为广兴守,安时恊为直讲,郑基三为司仆主簿。
bb○b五政,以李寅庆为掌乐佥正,兼养贤直长单宋宅薰。
bb○b六政,以金性根为掌乐主簿。
○兵批,佥知单李秉龙。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朴献阳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工曹正郞朴献阳矣本府议启内,曹隶科治,不幸邂逅,就曹草记,援据律例,举措殊涉乖当,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领运差使员赤梁佥使金世旭矣本府议启内,漕法何等严重,甘听下辈之售赂,亏欠若是伙多,莫掩中程之发卖,律以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金世旭杖一百流三十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金世旭功减,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金兴根箚曰,伏以臣猥承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之命,仰圣孝之弥光,殚微分之自效,藉群僚课日董饬,幸众役及期竣毕,而臣于此际,疾恙更闯,首尾二十有馀日,形症屡变,有加无减。向于习仪,未免阙参,已是万万悚仄,至于三度习仪,事体尤重,实与正日无异,而自量见状,时日之内,必无蠢动之望,而今若待其自瘳,以为临时趋进之计,则是万一之幸也。莫大之事,何敢以万一之幸,不思所以早自为计乎?伏望亟赐变通,俾幸公私焉。且臣有区区之恳,业欲一吁者,念臣之自来病状,非徒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而数年以来,殆乎无日不病,许多乖厉之祟,烦不敢枚陈,而虽以目下所苦言之,顽积肆剧,寝食全废,寒痰凝结,呼吸俱妨,远血恒注,视听随而迷雾,暴泄频作,荣卫渐致销铄,而澌缀晕眩,往往全无省识,病至此而一缕尚存,实亦莫知其何故也。臣之所带扈卫之任,与太仆、厨院两提举,俱系綦重之务,一或失检,害归于军国,受任几年之间,糊涂做错,似不止于一二,而特圣度宽大,得逭谴何耳。顾今病势,转至末如,而凭恃宠灵,一向淟涊,则是诚全没分晓,都无廉隅者也。虽在贴席委奄之中,每一念至,不觉体粟面骍,玆敢据有情实,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将臣所有三衔,并许镌改,以安意将息,少延残喘,则其为感祝,当不下于受赐之初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两都监都提调,为卿调养,不得已许副,至于兼管诸务,既无目下之所相妨者,其勿辞巽,是予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赵秉恒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兴敏〈坐〉。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沈宜冕启曰,铸字所失火,出于深夜,伏想圣心惊动,丙枕靡安。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去夜回禄之灾,万万惊心,火自殡殿都监假家而起,延及于宣仁门及东、北所部将厅、卫将厅矣。不能禁饬之殡殿都监入直堂上及兵曹摠府入直堂上并从重推考,殡殿都监入直郞厅及兵曹摠府入直郞厅,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严核,何如?传曰,允。拿处。入直都监堂上施以罢职之典,失火根因,斯速严核以闻。
○兵曹启曰,去夜铸字所失火,延及于宣仁门及东所、北所卫将直所,尽为烧烬,火禁申饬,何等至严,而有此失火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悚。常时不能检饬之摠府入直堂上从重推考,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虽以行巡卫将部将言之,苟能周察,岂有如是之举乎?并捧现告,亦令该曹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禁火之节,何等审慎,而今此回禄之灾,起于铸字所近处假家,深夜仓卒,致有延烧之境,万万惊悚。常时不能检饬之当该郞厅及巡更五卫将、部将,并令该府拿问处之,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允。已有处分矣。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学,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炳潗,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学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本都监堂上金炳学除拜大司宪矣。职务相妨,所带宪长之任,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启曰,本都监都厅金炳潗除拜司谏矣。格例所有,不可兼管,所带台职,依例改差,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徐念淳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容直,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失火根因,令兵曹入直查核。
○备边司启曰,禁门营建之役,一时为急,令户曹斯速举行,容入物力,以本司别置钱米木中,随所用上下,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本局中军臣吴显文,率出番军二哨二百四十四名,标下军七十九名,宫城失火处,环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兼中军吴永善率标下军二百四十名,宫城失火处,环卫之意,敢启。传曰,允。
bb○b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光政门、永清门,以十名军式把守。
bb○b训炼都监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弘化门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将校二人率领,光政门、永清门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本营中军臣柳永鲁率标下军二百四十名,宫城失火处,环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殡殿都监启曰,去夜铸字所回禄之灾,万万惊悚,而失火始起于本都监三寺居接假家,延烧于宣仁门内各处所矣。入直堂上,至伏承罢职之命,臣之不能先事禁饬之失,不胜惶恐,而当夜守直下属,严核其失火根因后,移送法司,照律严绳,三寺祭奠熟设所,不可一时暂旷,移接于通化门内月廊近处,堂郞入直处所,亦为移接于局出身厅,何如?传曰,允。
bb○b训炼都监启曰,谨依兵曹判下单子,崇智门局出身同为入直于永肃门局出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都厅书吏李命洽所告内,火光起于内赡假家云,殡殿都监二房书吏表敬玄所告内,只见火光起于三寺假家连接之境,而实未知根因之出处云,内赡书员崔学先所告内,内赡假家与都厅使令所接处相连,而忽见火光照窗,开户视之,则火炎起自都厅使令之所居墙壁上盖草,延及内资假家云。盖此失火,出于假家,而当夜内赡假家之直宿者,崔学先也,都厅假家之直宿者,李春基也。渠辈敢生掉脱之计,互相推诿,有此迟滞,臣不胜惶恐,而平问之下,难以究核。李春基等诸汉,并移送秋曹,使之严核之地,何如?传曰,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如有一向抵赖者,各别严棍,更查以闻。
○殡殿都监堂上东宁尉金贤根,南宁尉尹宜善,知事金大根,大护军尹致定,兵曹判书金炳国等疏略曰,郁攸告灾,乃在禁中咫尺之地,臣等之万万惊悚,尤有别于人者,诚以失火之警,始于本都监所管处故耳。臣等既忝殡殿敦匠之任,苟能操饬,岂有此意虑所不到之患乎?入直僚堂,既蒙罢职之典,溺直之罪,均是一也,则臣等岂可以身不在直,厌然自恕,以图幸逭之计哉?伏乞亟施臣等同勘之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不必深引矣。
○兵曹判书金炳国疏曰,伏以臣冒参联陈之章,乞被同勘之律,及伏奉批旨下者,谕之以不必深引,且惶且感,顾不敢更事烦渎,而第臣于失火根因,令臣曹严核之命,实有所万万悚恧者。臣亦忝叨都监提调之列,始不能先事操饬,又未得临时容旋,臣之罪已无所逃,今于查实之际,臣若冒行之,则是以臣查臣也,揆之事面,不其苟且矣乎?成命之下,承当无计,猥控事实,仰渎严庐,亟赐斥罚,以全微谅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如此,当变通矣。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铸字所近为敦匠堂郞居接之处,而夜因傍近草盖之始燃,延及廨廊诸所,幸值风静,虽即扑救,而伏想严庐丙枕,圣心致惊,区区下忱,尤不胜悚虑之至。莫重工役之地,苟能操饬胥隶,常加谨戒,则岂或有夜半不虞之灾乎?懈禁之愆,臣当为首,何可以在直堂郞之已被论勘,而厌然为揜,不思所以自讼也哉?玆敢冒悚具牍。伏乞亟赐威罚,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夜回禄之警,惊悚之极,尚何言哉?都监堂郞处分,所以存事面也,卿之以此为引,不其过当矣乎?卿其安心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兴敏〈病〉。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病〉。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请谥宗庙,再明日上谥殡殿,二十日上册宝,三度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在鹤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炳学,副司果单金炳潗。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容直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受押单子所重,何如?而漏落日字,至有塡入之命,臣之不能照察,不胜惶恐。当该香室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则推考。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每夜环卫军兵,令各其营馈粥。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宫城失火处环卫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宣仁门外环卫军兵等处,每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宣仁门外环卫军兵等处,每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明迪以同义禁,今日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殡殿都监郞厅郑基大,兵曹佐郞赵光淳,都摠都事权锡祜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权锡祜段,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郑基大、赵光淳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郑基大、赵光淳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西所卫将李时愚,东所卫将李载贞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厨院进〉。左承旨李兴敏〈坐直〉。右承旨姜㳣〈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张锡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任百渊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追上尊号告由文祭神位版出还奉安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金左根有身病,提调金学性山陵都监进,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容直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辅根为社稷提调。
○兵曹启曰,今秋等进上弓矢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柳永鲁以禁卫营中军,宫城环卫进,不得举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草记批旨内,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如有一向抵赖者,各别严棍,更查以闻事,命下矣。谨依下教,三房书吏李春基,内赡书员崔学先,都厅使令李命孙,军士卜万等,更为严棍查问,则三房书吏李春基所告内,与使令儿军士辈,同宿于假家挟房,而实不知失火根因云。内赡书员崔学先所告内,火光之始由于都厅假家,已告于昨招,更无他辞云,都厅使令李命孙所告内,果于伊日醉间,忘却假家瓦片之火,而投宿于书吏上直房,虽有此失火之举,惶恐迟晩,都厅儿军士卜万所告内,每于假家之内,使令辈盛火瓦片而御寒矣。今十五日日暮后,瓦片之火,上直使令李命孙,趁不探灭,醉宿于书吏上直房,失火之由,果出于都厅假家,而昨日纳供之际,使令李命孙,招诱矣身曰,汝则只以火起于三寺假家之意,抵死为言云。矣身以年弱之致,甘听其言,不即直告于严问之下,冒死纳供云矣。今此失火根因,出于都厅假家,而儿军士之指证,明白无疑,使令李命孙,亦为自服迟晩之意,敢启。传曰,因醉擅离,已极无严,而况失火根因之不在彼而在此乎?敢生掉脱之计,荐犯抵赖之罪者,究厥情状,尤所痛𪫻,都厅使令李命孙,移送秋曹,严刑远配,至于儿军士之甘听诱言,不即实告者,虽甚可骇,童子,何知?姑为参酌放送,其馀诸汉,虽无更问之端,渠既夜直,则不能禁察之罪,在所难免,并与当夜守直下属,亦令秋曹分轻重酌处。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裕膺〈未肃拜〉。右承旨洪祐吉〈未肃拜〉。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病〉。同副承旨朴商寿〈病〉。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仕〉。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上谥殡殿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改铭旌别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日前罢职之堂上分拣。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役事,今几就緖,堂上从便往来,郞厅轮回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宫墙失火处营建间,令该营姑设木栅环卫,待设栅,解送把守等节,训局军一百名,两营军各五十名,令各其将官轮回领率举行。
○政院启曰,持平李玄翼,正言任百渊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金奎爕,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裕膺、洪祐吉落点。
○兵曹,知弓品堂上单郑歧源。
○政院启曰,臣与右承旨姜㳣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朴商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宣仁门、铸字所以下诸处改建吉日,今月二十日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大行大王大妃殿供上别单中,表里白绵布四十二疋减下事,判下矣。白绵布比元贡一年应进排有馀,当减数爻,分道磨炼,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国葬都监启曰,来十二月十五日陈列时及十六日撤排时,本都监所属及该曹员役军人辈,自多出入于阙门及殡殿门,而有难续续烦禀,令兵曹区别其当入不当入,无令杂乱,亦无沮滞事,预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发引时,祖奠后,册宝先盛于腰彩轝,遣奠前二刻前进,排列于大路通广处,预为整待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发引时,大轝拦后作门杂人出入,固当严禁,而至于三都监员役,轝士厅所属,许令出入,然后凡诸举行可及期,以此意预为分付于当该营门,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山陵自下玄宫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昼茶礼所用柴炭菜物,一从辛巳例磨炼,别单书入,而令宣惠厅考例给价,奉常寺、司圃署、内资寺贡人及下人等处分给一款,亦令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纯祖大王改上谥号玉册金宝印出一件,追上尊号玉册金宝印出一件,纯元王后追上尊号玉册金宝印出一件,册宝同妆一贴,列书制述官、书写官职姓名,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启曰,路祭所狭窄纷遝,每难如仪,曾因特教,别定兵曹郞官数员,多率近仗军士,前期出去,杂人一切禁断,虽百官,亦不许入于幄次近处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金锡熙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勉愚追上尊号都监都厅进,副应教朴齐寅宗戚执事进,副校理张龙逵差祭,成载球国葬都监都厅进,修撰李载元殡殿都监都厅进,副修撰李容直呈辞受由,校理尹致圣,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李祖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谨依下教,宫城失火处,木栅今已毕设,环卫军兵,待标信解送,而本局军一百名,将官率领,限营建间轮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宫城环卫处,既设木栅,京标下军五十名,将官率领,限营建间轮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宫城失火处,今已设栅,环卫军兵,待标信解送,而本厅助番牙兵五十名,将官率领,限营建间轮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声和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郑基大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毒感,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基大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药院进〉。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直〉。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病〉。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仕〉。假注书崔鹤昇。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庙号都监三度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尹龟永病,代以崔鹤昇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献纳金勉根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校理严敦永追上尊号习仪时,以捧玉册官陪进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魂殿修理,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谨稽誊录,则国恤发引前,节日表里,像生时封进于殡殿矣。来十一月初七日冬至,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于殡殿自内所进表里及百官表里,依例封进事,分付该曹,而表里封进时,有百官哭临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五礼仪》曰,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殡后惟祭社稷事,启下矣。来十二月十二日社稷腊享大祭,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以摄行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藏冰司寒祭,每年十二月上旬内,择日设行矣。令日官田佑说推择,则来十二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今当停祭之时,只以告文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李鹏纯。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张锡骏病,代以李鹏纯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来十二月十七日下玄宫立主奠后,初虞祭当行于吉帷宫,同月十八日再虞祭,亦当行于山陵吉帷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日武臣宾厅武讲书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唐津县监洪善周遭母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元弼为唐津县监。
bb○b备边司启曰,顷因江原监司李锺愚年分状启,平海等九邑大同与军布,江陵等四邑骑步兵价布,并以本色输上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复陈麻农失稔之状,仍请九邑大同布,各军布,训局外并许代钱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大同正赋也,军布重需也,一时代钱之遂成已例,非法意也。第山海错迕,民物之凋弊,莫本道若,则宁失为安辑之要务,状中所请,并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李锺愚所报,则以为黄肠封进时,斫运物力米元划外五百石,璿源阁、史阁修改物力米二百四十三石零,以丙申别贸米中,并令许减为辞矣。凡系不恒之需,皆以合录谷上下,则此谷今虽垂罄,名色则尚存矣。不可以他谷移施,况丙申别贸,非容易撺挪者乎?黄肠加划之五百石,既成年例,两阁修缮之二百四十三石零,并以合录谷中悬录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山陵都监所报,则以为本都监所用木边,今几告乏,木三十同更为划下,以为及时需用之地为辞矣。以户曹木十同,惠厅木十同,禁御两营木各五同划送,以为排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义州府尹金应均所报,本府敕需,以敕库谷一千石,草记区划矣。即见该府尹所报,则复陈事力弩末之状,依前报准数划下为辞矣。前划才颁,今报继至,该府事势之遑汲可知,关西所在敕库谷耗小米中二千石,特令加派,凡系支需,使之前期措办,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西部幼学柳𤩽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璟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弟叙五第二子学元,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柳𤩽所诉既如此,柳叙五第二子学元,立为柳璟之后,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兵曹启辞内,三房书吏李春基,内赡书员崔学先,都使令李命孙,军士卜万等更为严棍查问草记,传曰,知道。因醉擅离,已极无严,而况失火根因之不在彼而在此乎?敢生掉脱之计,荐犯抵赖之罪者,究厥情状,尤甚所痛惋,都使令李命孙,移送秋曹,严刑远配,至于儿军士之甘听诱言,不即实告者,虽甚可骇,童子,何知?特为参酌放送,其馀诸汉,虽无更问之端,渠既夜直,不能检察之罪,在所难免,并与当夜守直下属,亦令秋曹分轻重酌处事,批下矣。谨依传教,罪人李命孙严刑一次后,庆尚道长鬐县远地定配,即为押送,三房书吏李春基,内赡书员崔学先,失火之时,不能检察,究厥所为,合施当律。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失火条》有曰,其守卫宫殿者,但见火起离所守者,杖一百,春基、学先,并依此律,决杖一百,都厅书吏李命洽,一房书吏洪仁声,军士致成,二房书吏表敬玄,军士龙石,三房军士老味等,俱以当夜守直,藉曰相距稍远,亦不可全然无罪,并依《大明律》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之文,各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香室官员洪宪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缘故出〉。右承旨洪祐吉〈病〉。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李鹏纯〈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祐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以沈乐臣为左边捕盗大将。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沈乐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本院写字官前衔全宅庆、文弘锡、彭继天、李仁谟、洪弼柱、朴商说、李象桓陞实代,肄习三朔居首金载传、李元锡、彭继仁、全宅俊、徐玑杓、崔健植、安东喆,依例付军职,童蒙刘汉弼、皮秉斗、韩应龙、崔台星,属于本院,使之肄习炼业,何如?传曰,允。
○殡殿都监启曰,每日祭奠看品时,堂上郞厅各一员及奠物营造官,并为进参,即事目定式,而今日朝奠时,营造官奉常寺佥正赵廷祖趁不待令,以致看品之稽迟,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唐津县监郑元弼与前县监洪善周,有甥妹应避之嫌,而臣之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复林为唐津县监。
○以庆尚监司赵秉骏状启,晋州牧使沈远悦,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刑曹启曰,江原监司李锺愚文移内,春川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韩致旭限满云。取考曹上配案,则致旭以私掘放火罪,甲寅十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郑基大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基大、赵光淳、权锡祜等亦,失火之警,未即觅察,并依公廨仓库失火例,照勘,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宪述亦,奏御文字,漏误至此,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始愚、李载贞等亦,以禁中践更之职,有掌内失火之警,不能察饬,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右参赞赵秉夔疏略曰,郁攸之警,适值臣持被之际,盖其行火之焮,始于本都监权接之所,既不能先事董饬,务存周爟之戒,又未克趁时容旋,亟效鲁泽之救,致使焰焰之势,不可向迩,炽延门卫之广,警彻殿闱之深,至有进香膳需之混被烧烬,苟使臣无事不察,则意外所挻,岂至于斯欤?及夫院启判下,止罢臣职,曾未几月,旋侈分拣之命,惟宠灵之是恃,不思自劾,则大非义分之所敢出者,玆具短牍仰渎。伏乞治臣以当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处分,寔出存事面之义也,今何必如是为引?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缘故出〉。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同副承旨朴商寿〈病〉。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李鹏纯〈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商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珪寿为晋州牧使。
○礼曹启曰,今此发引随轝时仪节,当为磨炼,谨稽誊录,则丁丑年因山随轝时,自上乘舆随后,至城门外乘辇磨炼,而戊寅年英庙朝下教内,此后因山随诣gg随轝g时,以驾轿定式,以除人弊事载录矣。今番则依受教,以驾轿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顷因全罗监司沈敬泽年分状启,事目灾外不足灾一万二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沈敬泽状启,则复陈涂抹不足之状,仍请见减灾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二结二十负七束特许准划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除却旧灾,则以若今年潦湿太滥,新灾非不精约,而所未晓者,旧灾把束之不敢移动,而新灾问目之隔成间架,使朝家查起之典,归之空言,大农经费之需,日就耗匮耳。苟如是焉,则湖南一路万有五千之结,其将为䆳古不辟之田矣。夫田者国之土也,古人所谓谷者出于土而无穷云者,岂虚语也欤?况乙卯查起之特许还寝,即宁失之义,而亦有待乎今年年分旧灾中几许分别,则前此见划,非无谓而然矣。第念中外官守,各有所据,陈废核还,既非猝乍间事,而意外隔并,遂成目下之虞,则道臣若是控急,亦对扬承宣之政也。前划外六千结,特许加派,以患均不患寡之训,寓可损不可益之惠,使之悉心俵及,期有实效,而自明年为始,旧灾中初不查起,只以新灾,混添数爻,则守臣自当重究,道臣亦难免责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郑基大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殡殿都监郞厅郑基大,兵曹佐郞赵光淳,都摠都事权锡祜等矣本府议启内,失火之警,未即觅察,入直之地,有失操饬,溺职之罪,在所难免,并依公廨仓库失火例,照勘,何如?罪各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郑基大段,功议各减一等,赵光淳、权锡祜等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香室官员洪宪述矣本府议启内,奏御文字,固当审慎,漏误至此,当勘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西所卫将李时愚,东所卫将李载贞矣本府议启内,以禁中践更之职,有掌内失火之警,不能察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bb杖b各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病〉。左副承旨尹堉〈缘故出〉。右副承旨赵在应〈病〉。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李鹏纯〈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水使吴吉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祐吉,右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鹏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三物所郞厅闵致万,造成所郞厅沈相学俱有身病,势难供职,并改差,其代以前郡守洪莘谟、赵基晋差下,而时无职名,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时御所雨漏处,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待明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舟桥司启曰,舟桥排设,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国葬都监启曰,各房工役,今已告讫。诸色工匠并皆放送,堂上轮回仕进,郞厅、监造官依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铸成,故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殡殿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李秉五,监造官宋益老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其代以前县监林喜镇,宗簿直长兪致长差下,而林喜镇方在罢黜中,荡涤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冬季统巡出派内城左翼汉军厢黄正白旗协领庆豊,自九月二十三日起,至十二月底止,前往边之内外,实力查挐,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因东莱府使南锺顺所报,倭馆西大厅待明春修改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府使所报,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开市大厅,间无修葺,在在倾圮,迨其未颓,并许修理,实为事半功倍云矣。向来两役之一许一否,为其并举之或涉张大而然矣。今此事半功倍之说,亦有所据,西大厅始役时,一体修葺之意,分付,容入财力及材木数爻,从详筹摘,更令报来,何如?传曰,允。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药院进〉。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方物封裹进〉。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尹泰经。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册宝内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水使申命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吉启曰,臣祐吉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鹏纯改差,代以尹泰经为假注书。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议政府启曰,今日方物封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刑曹判书洪祐顺,工曹参判兪章焕,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明迪以骑兵点考坐起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纯祖大王改上谥号玉册金宝,追上尊号玉册金宝,陪进太庙,奉安于南神门外幄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赵述永状启,则庆州营将金炳一印符,暗行御史使之赍送于巡营云,而不为罢黜,直请差代,有违格例,万万未安,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该帅臣不可无警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莘谟、赵基晋、林喜镇并单付。
○兵曹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赵述永状启,则庆州营将金炳一印符,暗行御史使之赍纳巡营门云,而初无罢黜之启,直请差代者,有违格例。且以启本言之,句语极涉骇然,事体所在,不可以已经问备,置而勿论,该帅臣赵述永,施以罢职之典,该营将金炳一,亦为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厨院进〉。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缘故出〉。注书尹龟永〈病〉张锡骏〈病〉。假注书崔鹤昇〈仕〉尹泰经〈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持平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应教李勉愚追上尊号都监进,副应教朴齐寅宗戚执事进,副校理成载球国葬都监都厅进,修撰李载元殡殿都监都厅进,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秉骏状启,宜宁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启曰,当日子时,纯祖室上尊谥册宝、尊号册宝,寅时改题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汉江坛、马祖坛、司寒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雩祀坛、祈雨坛北边红箭门颠仆,厉坛西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坐〉。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病〉。假注书尹泰经〈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追上尊号册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bb○b改铭旌别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庙号都监、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殡殿都监启曰,今此铸字所回禄之时,本都监所在启下文迹,诸处关牒,储置炭木,各样物种,并入于烧烬,而管下分房中三房誊录辛巳甲午癸未己酉四年坪,别工作辛巳一年坪,亦入于烧烬中矣。文牒誊来,物种取用,而至若誊录,无以考据,艺文馆所在件,移来举行后,仪轨修正时,一体改备,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发引后本都监郞厅,限返虞日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因山时灵驾陪从百官,自阙门外乘马事,庚申乙酉,因下教举行,其后各年,则依誊录草记禀定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弘文馆启曰,修撰李载元殡殿都监都厅进,副修撰二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锡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病〉。右承旨洪祐吉〈坐直〉。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赵在应〈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病〉。假注书尹泰经〈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三使臣留待。
○传曰,三使臣入侍。
○以左副承旨尹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修撰金锡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应教李勉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李勉愚陈疏径出,副应教朴齐寅宗戚执事进,副校理成载球国葬都监都厅进,修撰李载元殡殿都监都厅进,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庆尚左兵使,自兵曹已为启罢,而今见该道道臣启本之追到者,则其所失错,与帅臣无有差殊,特启本之来纳有先后耳。事当一体勘断,而第此时迎送,大关民邑之弊,帅臣罢职,姑为安徐,并与道臣,施以越捧三等之典,庆州营将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罔夜下送,至于御史举措之乖当,不可以奉命体重,有所参恕,待复命后论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北关后运纸襦衣六百九十六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魂殿山陵三年内所用菜物柴炭等价,自户曹磨炼分定于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后国恤时,为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厅句管给价,而价本则或以江都米,或以常赈厅,宣惠各厅与户曹各军门所在银钱米布,启禀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大王大妃三年内菜物等价,亦依此例,以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千一百二十三石三斗三升七夕,木六十七同十九疋,钱六千七百三十八两等,取用于宣惠各厅,常平赈厅,兵户曹各军门,而自本厅有难直为派定,依前例特令庙堂参量区划,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为贡人进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参䓀价米元数一千一百七十八石二斗六升八合七夕,依乙卯定夺,折半减除,依丙申定夺,又减三分一外,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百三十一石五斗八升九合六夕,木七同四十二疋,钱七百八十四两等,亦令庙堂一体划定,直给魂殿所属,俾无窘急之弊,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初一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明学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永九为内禁将,李锺正为庆州营将。
○义禁府启目,殡殿都监监造官奉常佥正赵廷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应教李勉愚疏曰,伏以,臣于特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一倍添剧,委顿床席,家僮踵至,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便归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巳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庐次。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洪祐吉,假注书尹泰经,记注官赵光真,别兼春秋洪淳大,冬至谢恩正使庆平君�,副使户曹参判任百秀,书状官司仆正金昌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进前。�等进前。上曰,远路无事往还也,�曰,臣以无似,猥膺专对之命,蚤夜兢惧,敢不悉心对扬,而年浅才短,未知何以堪承,获免罪戾也。上曰,彼地人心年形及贼匪,详细探知,而我国沿路诸处人心年形,亦为详探以来,可也。�曰,臣虽无知识,谨当随闻探来矣。仍奏曰,臣今当远辞城阙,虽在平时,已不胜恋结之忱,而第伏念,我殿下阅月谅暗,过度哀毁之中,又降随轝之教,正值隆沍之时,劳动柴毁,玉度易致受损。伏愿十分宽抑,深轸节宣之方,千万颙祝。臣忝在宗戚执事之末,未能陪扈于輴绋之后,痛霣靡逮,不知所以仰达矣。上掩泣曰,罔极之中,又闻尔言,益复难抑,而节宣之道,当副尔言矣。仍命赐貂帽、扇子、药物等属,祐吉受传于�等,�等跪受讫。上曰,史官就座。仍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病〉。左承旨李裕膺〈坐直〉。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病〉。右副承旨赵在应〈病〉。同副承旨朴商寿〈坐直〉。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病〉。假注书尹泰经〈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州营将李锺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申锡禧落点。
○传曰,时原任大臣来侍。
○传曰,左右捕将许递,摠戎使李景纯,同知李圭彻除授。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申锡愚以汉城府左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右边捕盗大将李元夏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尹堉,右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殡殿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郑基大身病猝重,势难供职,改差,其代以前主簿金蕴淳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bb曹b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麝香,令户曹宣惠厅依例进排,而丙申定式后,牛黄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兼内乘李锺正移拜庆州营将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徐庆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前县监郑基兴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尹致圣、严敦永,副校理张龙逵,修撰金锡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时原任大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任百秀,副司果金蕴淳、郑基兴并单付。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单李景纯,右边捕盗大将单李圭彻除授事,承传。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康在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景纯,右边捕盗大将李圭彻,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因宣惠厅草记,山陵所供菜蔬柴炭及魂殿入番宗室以下参䓀价,令庙堂区划事,允下矣。米木钱依定式分定,而近例多以纯钱磨炼,今亦纯钱输送之意,分付各营各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晋翼所报,则以为因山陵诸般用费,比前浩多,先划钱七千两,特下钱一千两,较其应入,居半不敷,而山陵三年内祭享所柴炭,又自本营进排矣。先下已尽,新划方请,而又添此数,则事力匮竭,经纪末由,钱限五千两,及今加划,俾完大役为辞矣。前划七千数gg两g外,内下千缗,尤是旷绝之泽,则今此更请,诚亦料外,况山陵三年柴炭物力之请划,尤系是无于例,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京畿监司李晋翼所报,支敕物力米一千五百石,钱二千两,筵奏划下矣。即见该监司所报,则复陈涂抹不足之状,仍以为惠厅之储,如无钱米间直下之道,以本道结税之零在各邑者一万五百两,特为划付,俾完大事为辞矣。不过四站供亿,而数爻则必欲与两西较絜者,诚未晓其故矣。第以二千两加划,而见今京外封桩,无他着手处,依所请以道内均厅纳结钱米纳条中,限此数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秉骏所报,则以为常赈各谷,自来不敷,上下渐致割本,而昨年漂渰恤典,殆至一万馀石,夏等会案中,除却反逋停捧等名色,则实留常赈各谷为三千九百七十二石,别划米为七百六十六石,就以当下条言之,漂渰元别恤典,通计皮谷,为七八千石,婢贡给代米一千八百二十一石,水原除耗代米七百石,每以常赈谷,作年例已成,虽使会付之谷,荡无馀数,多寡悬殊,排比无路,就信需谷中折米二万五千石,特许移付别划,尽分会录为辞矣。谷名各有意义,所用从以区别,而挽近混殽莫甚,文簿错乱,今以常赈一事言之,反逋停捧,而并以此谷撺挪,以致无以入用于当用之时,事之疏虞极矣。第念目下元别恤典及来头不恒之用,不可无备豫之资,而信需谷,若又如常赈之荡无防限,则盖不成说,以惠厅句管除留谷中限二万石,许令推移尽分,全耗会录,凡谷簿中混错如常赈者,自今年岁末成册为始,一一厘正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廷祖亦,祀典固当致谨,待令未及趁时,本律自在,当勘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户曹参判任百秀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郑海尚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巳十月二十九日子时,上御恭默阁。时原任大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商寿,注书尹龟永,记注官金鼎献,别兼春秋赵寅爕,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李宪球、金左根,右议政赵斗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元容进前奏曰,数日稍冷,朝夕哀毁之中,圣体,若何?上曰,支过矣。各殿问候讫。元容曰,臣未得详闻,而传说莫重之地,昨夜有火变云。惊悚之际,因传教登对,承聆下教,然后可以详知矣。上曰,殡殿至近之处,夜有冲火之变,惊悚何言?此是无前变怪也。其查核之方,欲问卿等而处之,故有此召见矣。元容曰,置火之地在殡殿远近何如乎?上曰,其处虽隔一墙,相距不远,万万惊懔矣。元容曰,今承下教,惊恸战掉,不能作言语矣。自有天地有国以来所未闻之大变怪也。此若未即穷核斯得,则其可曰有国纲有臣分乎?一时为急,当一边讥察,一边盘查,而火未及燃,旋得扑熄,则可见神明之所佑矣。天理孔昭,作如此变怪者,必为就捕,岂有幸逭之理乎?诸大臣当随意见仰奏,而即承处分,然后可以行查矣。道喜曰,此乃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大变,心胆震掉,不知所以仰达矣。罪人斯得,明正典刑,然后始可曰国有一分纪纲,严核穷查,打破根窝,少泄神人之愤焉。晦寿曰,此为有天地以来亘万古所无之变,心胆震掉,无辞仰达矣。何幸火未及燃,先此发觉,可见天神之助佑,以此理推之,罪人自书斯得,盘核之节,一时甚急矣。兴根曰,臣心惊骨战,莫知攸达,而查核之节,一时为急矣。此非外间事也,查核之道,未知何以则从长善处乎。上曰,自内先为究核,执其端緖,然后可使捕厅处之也。兴根曰,王章所在,不可虚徐处之,如许凶节,日久则易为生奸矣。上曰,岂可虚徐处之也?左根曰,如此有国以来所无之变,必为到底穷核,以伸王章,然后国可以为国,臣惶懔震栗,罔知攸措矣。斗淳曰,臣于昨日事,宁欲溘然无知也,此若天火鬼火,则犹或归之气数,而的是人火,则必有根因矣。罪恶至此,何敢幸逭于天道神明之下乎?两捕厅与王府自在,出付可疑者,这这穷核,则何难查得也?上曰,先使该厅查实,则不无无罪者混入之虑,故自内分别得情,然后欲为出付也。斗淳曰,若得根因,则似不难核实矣。兴根曰,此非外间事,故臣未得详知,抑或有凶具之现发者乎?上曰,然矣。火有所包,则必是人之所包也。予于自内已先究问,而姑未详核也。斗淳曰,既有所包,故臣所谓非天火鬼火也。上曰,明是人之所为,而适有见之者,幸未及燃尔。斗淳曰,即时有见之人乎?上曰,见之者亦有其人,而凶具则留存矣。兴根曰,此是意虑外逆节,人而可忍为之乎?斗淳曰,天道不泯则自当查核,而究其所归,不知肚里潜藏何样祸机也。上曰,人而忍斯,此不可以人心言也。元容曰,人而顶天履地,岂忍为如此之事乎?斗淳曰,两捕将既为待令于外,使之入来听传教乎?抑臣等退而分付乎?上曰,姑不必使之入来而分付,可也。自内更加查实,欲为区别矣。兴根曰,先使捕校,审察形址,又以现捉之凶具出给,然后似可渐得端緖,而近来捕厅所属诇察之法,渐不如古,甚是可闷矣。上曰,校属之多年讥察者,似亦有可堪者矣。斗淳曰,禁中禁火等节,臣等未能详知,而有此无前之变怪,臣等退去,当招致该属,严明申饬矣。晦寿曰,并凶具出付捕厅,使之查核,然后可以易得其情矣。上bb曰b,详查严核,则必自有现露之端,而如许凶毒之辈,久则难测,即当处之矣。宪球曰,狱老则生奸,查核之道,可谓时急矣。晦寿曰,此诚意虑所未到,今古所未闻之大变怪也。把守警饬之节,五夜巡更之道,当倍加戒严,掖属中有根派者,加数选择,把守巡更,以限天明为期,虽以宫墙言之,兵判及诸将臣以时都巡,申明旧例,各营入直将官领军与卫将部将表里问更之法,近颇懈弛,亦令申饬恐好矣。上曰,此果好矣。把守则元各有所掌,限天明巡行警察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宜冕〈药院进〉。左承旨李裕膺〈坐〉。右承旨洪祐吉〈坐〉。左副承旨尹堉〈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朴商寿〈坐〉。注书尹龟永〈仕〉张锡骏〈病〉。假注书尹泰经〈仕〉。事变假注书宋宅薰〈仕〉。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大王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朴齐宪,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支过,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未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吴泰权,掌令宋达仁在外,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牌不进,安念镇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奎爕,持平李玄翼,献纳金勉根,正言金奎运、任百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处。
○奎章阁启曰,今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矣。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金锡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春秋馆启曰,别兼春秋赵寅爕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令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膺周为兼内乘。
○宣惠厅启曰,向以岭南右漕仓大同米未收事,捧税差员及领运差员,令该道捧现告拿处之意,草记行会矣。今才指名报来,而捧税差员晋州前牧使沈远悦其所欠缩,专由于中路失检,不在于装载时,拿处分拣,领运差员赤梁佥使金世旭,以其受赂事,既已发配,亦为置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殡殿都监监造官奉常佥正赵廷祖矣本府议启内,祀典固宜致谨,待令未及趁时,本律自在,当勘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日记厅堂上金宗汉。郞厅朴台淳卢台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