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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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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秉吉。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李教寅。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bb○b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bb○b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领议政、领府事、左议政衣资食物,令该曹输送,仍令存问以来,故左议政李宪球妻金氏,亦依例举行。

○传曰,宋山林年跻耆耋,遣地方官存问,衣资食物,亦令输送。

○奎章阁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初十日为之。

○又启曰,今正月朔讲制文臣亲试,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本阁亲试磨炼。

○又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申锡禧,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郑寿权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当月内十一日国忌斋戒相值,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停。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郑云星、李锺恕,奔走勤仕,俱已满二十朔,依例六品职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豊川府使任兴模,熙川郡守廉熙荣,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杨州牧使申万休,坡州牧使郑晩教,才已贬罢,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全罗监司尹行福移文,则以为宝城郡乡校圣殿,后壁渗漏,柱梁朽伤,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宝城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君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惟食之原,亶出于农,而务农之要,亶在于时。在昔圣帝哲王,致平𫍯小之道,罔不以农功为急先务,大尧之命羲曁和,惟曰敬授人时,帝舜之咨十二牧,亦惟曰食哉惟时,亦粤姬周盛际,置保介田畯之官,以时而戒饬农夫,遂致岁取十千,而廪高万亿,及时劝农之政,顾不重且大欤?洪惟我列圣朝传授家法,不外乎康公田公,故每岁孟春,首降恻恤之教,民皆咏仁而舞德,罔或惰农而自安,豊有之祥,振古如玆,寔克至于今日休。予小子粤自旧劳之日,深知小人之依,逮当临御以来,每轸节爱之道,百姓足谁与不足,一夫饥犹己之饥,比岁饬谕,不啻谆复,而三岁菑二岁畬,不思所以昏作,一夫耕十人食,安得免于空乏?惟我御事,不能惕念对扬,致使游手之辈,不服沾体之劳,虽有豊稔之荐至,而每患恒产之不给者,以予敷心腹之至言,视同涂耳目之文具,夺民力而违农时之故也。言念及此,玉食靡甘,今当三阳回泰之初,政属九农备豫之时,凡我方伯居留守土之臣,迨此于耟之节,亟图其耕之要,率斯民而转缘南亩,使吾民而平秩东作,土脉始解,则高田可治,地肺渐润,则下田可犁,其各庤乃钱镈,简尔畚梮,修堰障陂,而克尽御水之策,借牛资粮,而莫缓垦土之功,无扰民而夺其力,无侵民而违其时,夫然后以兴嗣岁,乃亦有秋,为国家之瑞,颂农夫之庆也,岂不休美哉?於戏,臣工之咨茹,何待暮春?象魏之悬法,其在正月,式克钦承,无替予命。行都承旨南秉吉制进

○庚申正月初一日辰时,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南秉吉,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姜㳣,左副承旨金有渊,右副承旨金永均,同副承旨李教寅,记事官,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金炳弼,检校直阁李九翼,待教闵奎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南秉吉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舄以出。至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版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升诣庙内奉审讫。通礼导上,仍诣永宁殿版位,行四拜礼,殿内奉审讫。出殿门外,通礼跪请释圭,上释圭,还入斋室。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时,敦化门外待令。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殿拜时至,通礼跪请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舄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版位,赞仪唱再拜,上行再拜礼,升诣宫内奉审讫。仍步诣望庙楼,版位行四拜礼,御真展奉奉审讫。通礼跪请释圭,上释圭,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仍乘辇至敦化门外。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出驾教询瘼讫。由敦化门、进善门,入肃章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徐宪淳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兴敏、李承辅、朴珪寿、郑鎏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承辅,时在咸镜道永兴府任所,左副承旨朴珪寿,时在黄海道谷山府任所,右副承旨郑鎏,时在遂安郡任所,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衡淳、李载元、李世宰落点。

○传曰,兵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学落点。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曰,未署经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前县监郑基命,今日政,洪川县监作窠拟入。

○弘文馆启曰,上番校理臣李在闻,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庆尚道观察使封进今正月令宗庙荐新早藿,今初三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早藿,则江原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早藿,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锺愚,参议赵秉学,俱以病不来,参判郑始容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载宁郡之降号,今年已准十年之限,当陞郡守,而时县监李端和,去秋冬等褒贬居中矣。不可陞品,该县监改差,何如?传曰,淳昌郡守,勿拘相换。

○又启曰,载宁县监李端和,淳昌郡守南秉善相换事,命下矣。端和以前任全州判官、镇安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锺愚受由,参判郑始容在外未肃拜,参议赵秉学进。吏批启曰,行判书李锺愚受由,参判郑始容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宋彻万为正言,金琦铉为应教,郑焕翼为副应教,赵埰为校理,李容佐为副校理,柳芝荣为修撰,金应根为工曹判书,金基缵为礼曹参议,金鍏为分内医提调,柳泰东为永兴府使,尹致圣为谷山府使,任宪荣为遂安郡守,郑基命为洪川县监,载宁郡守李端和,淳昌郡守南秉善,已上相换事,承传。平山府使金炳九,载宁郡守李端和,文化县令郑元弼,已上陞邑事,承传。上护军赵冀永,今加辅国,洪夔燮,今加崇禄,前兵使朴蓍会,今加资宪,前水使赵宽锡,今加嘉义,前都正金乔根,前佥使柳贞裕,前五卫将李晙、李橚、李元緖、姜禹圭、林宗七,已上今加嘉善,前牧使李德秀、李鲁荣,前郡守郑基植,前县监申绥、金应晦,已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行护军李玄緖,今加资宪,侍从臣前弘文馆校理李根弼父,具锵和,今加嘉义,阃帅臣全罗左水使具性喜父,副护军金东献,前判书金学性父,金在成,前承旨金辅铉父,已上今加嘉善,前郡守洪淳谟,前校理洪兢周父,今加通政,幼学金寅斗,前弘文馆校理李时夏父,金相铉,前持平金庆洽父,朴龙范,前掌令朴贤楷父,已上今超通政,已上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宪淳病,参判金穰根病,参议李元会病,参知申直模入直进。兵批启曰,上护军赵冀永,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知事作阙单李经在,以李振玉为兴阳监牧官,知事单赵冀永,同知单李老渊,同知加设三十九单金鲁鹤、吴宗奎、金尚奎、金济声、朴璟焕、苏洙弼、张大益、黄秀鳞、郑柱臣、崔元昌、姜世璜、金厚贤、崔用岳、金龙得、牟渊龙、郭亨镇、孙圣弼、柳章天、朴永润、金擎宇、朱宝兼、文彩成、金致京、安泰济、元敬天、崔光昌、文东仁、尹尚殷、全明祥、朴成奉、徐弘晟、金星彻、李明载、李以哲、柳珵龙、金润鼎、洪得守、崔银春、蔡奉杓。

○以庆尚监司洪祐吉状启,密阳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之当寒烧烬,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洪祐吉状启,梁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寒节,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判书徐宪淳疏曰,伏以新阳发春,邦箓无疆,上月上日,庙宫祗谒,圣孝克伸,玉度弥康,我东方泰平万岁,复自今始,窃不胜欢欣颂祝之忱。仍伏念臣自强难强,冒据匪据,今已阅月而改岁矣。岂臣始虑,或自有以堪胜是任,而敢怀臣身之计哉?辞不获命,黾勉承膺,侥滥之戒,瘝溺之惧,未尝一日或忘,而至若都政,国之大事,虽使有识虑无疾病之人,抖擞神精,讲究甄别,犹惧其倘有疏失,况臣受性卤钝,临事昏瞆,草草依样,造次塞白,毕竟做错,不比寻常,而圣度含容,邮罚不加,许多疮疣,动致尤悔,而同朝忠厚,责止问备,三度寻单,辄蒙恩暇,臣心恧蹙,转益靡措,属值展谒有命,銮跸将警,豹尾之间,职重宿卫,遂复章皇一出,粗伸义分,于是乎铨家之瓜限已过,而微臣求解之初心,亦可以获遂矣。今臣衰疾癃痼之状,槪陈前吁,有不给𫌨缕叠烦,而譬如草木之朽枿,津润既竭,形壳枵然,阳和之所敷,夜气之所息,其生气之存,盖仅焉耳。若有微风掩冉,辄见望秋离披,间于一二赴政之外,亦多应行事务,鞭策疲尫,呻呓奔走,时方严沍,触冒为祟,眩瞀外作,而有时不省四到,嗽喘上升,而达夜未得一眠,真元骤削,证形非常,今若退就优闲,安意调治,则桑楡馀望,庶复有涓埃图报之日。苟或一往拘束,强督不已,是诚势不得已,理无幸矣。乃玆区区至恳,岂听为占便丐闲而然哉?良以已试而积偾误之悚,以病而无蠢动之望,参之公私两界,惟有早即一递,惶愧忧闷之极,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本兵之任,划赐镌斥,治臣不职之罪,以警来后,俾重任无旷,贱分获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在喆落点。

○传曰,呈告礼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乔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任百经赞礼进,副摠管金益文有实病,朴齐韶、李基硕、李凤周,俱有实故,李南轼、李容象在外,不得备员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玄緖为都摠管,朴齐寅、韩兢人、申从翼、郑宅善、李敏教、李根永为副摠管,申德熙为内乘。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柳芝荣,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又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郑焕翼,校理赵埰,副校理李容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郑宅善,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锺承为禁军别将。

○以副应教郑焕翼,校理赵埰,副校理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判书李锺愚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无疆,元日庙宫,诚展祗谒,銮跸稳旋,玉度弥康,区区攒祝,曷有其极?仍伏念天官重任,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滥叨者哉?不意误恩,特出常格,自量微分,无以堪承,固当控实连吁,必辞乃已,而感结于造化曲费之天,诚切于夷险不择之地,黾勉冒膺,荏苒至此,臣实自愧,人谓斯何?夫京察,有国之大政也,居是任而行是政者,鉴识有素,衡秤得宜,务尽公道,厌服人望,然后始可以担其重而副其实矣。噫,臣恩荷罔极,念切图报,岂不欲殚竭诚力,对扬万一,庸答我殿下简畀之盛意,而眇之视,跛之履,理势之无奈何者耳。凡铨家所谓激扬甄别,振淹滞而抑躁竞者,无一自效,按簿循格,随窠照塡,已不胜其多少谬错,况可论裁量长短,称物平施乎?窃伏惟殿下所以特授臣是职者,非直为试可已也,臣之所以奉承者,亦非全出于贪恋之计,而缘臣𫍲陋,疮疣莫掩,徒贻则哲之累,自归偾误之科,臣虽欲冒没蹲仍,其谁恕臣于四维之外乎?大政后划请恩暇,典式攸在,而三度加由,又出隆眷,惶霣迫塞,不知所喩。孤负攸积,盘礴是惧,丐免之愿,寤寐如结,而献发隔日,动驾有命,义重陪班,势难烦渎,强策趋走,因循至今,俯仰恧缩,靡所止届。况臣禀质虚脆,受气绵薄,素患关格之症,年纪渐衰,发作无常,平居厌厌,已不逮人,而向既劳瘁于政席,近又触冒于班次,宿祟猝剧,诸症迭肆,痰阏而飮啖不化,头眩而神精俱迷,委顿床玆,不省四到,计以时日,无望弹束。刀圭之未趁疗治,犹属私事,选务之缘此瘝旷,谅非细忧,玆敢疾声呼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铨任,以卒生成之泽,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启曰,岁聿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郑焕翼,校理赵埰,副校理李容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郑焕翼,校理赵埰,副校理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长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十一日景祐宫展拜后,仍诣大院君祠宇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馈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行首守仆三人,并帖加,其馀守仆等,令该曹木布题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随驾军兵,令各其营馈粥,

bb○b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厅中军李凤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元熙为摠戎中军。

○兵曹启曰,今正月十一日大驾诣景祐宫展拜,仍诣大院君祠宇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展谒例为之。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徐戴淳状启,庶尹徐麒淳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麒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与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谨依下教,随驾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夜间阙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私奴长福等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珪永疏曰,伏以臣言议蹇拙,见识蒙蔀,清朝任使之末,自知其百无一当,而幸际熙朝,谬被洪造,骞翥于台阁之端,周旋于殿陛之间每承除命,未尝不惶汗浃背,只缘恩顾偏重,义分是怵,盘礴冒据,非止一再,献替蔑有裨补,謇谔藉称,堂堂圣朝,将焉用如此谏官为哉?孟子曰,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此臣所以投劾引去,不容少缓也。臣方丐免,何暇赘及他语?区区愚见,窃有所駥gg骇g叹于目下者,不得不一陈于圣明之前,仰冀垂察而裁幸焉。近日乡外儒生之抱章叫阍者,不一而足,可谓屑屑不惮烦,而未知其纷纷,何时定也。士者国之元气,言议者人之血脉,凡有忠爱之悃,戆直之论,出于章甫之间,达诸黈纩之下,言可用则固当翕受而嘉纳,虽不可用,亦宜优暇而包容之,此即盛世待士林恢言路之道。然世级寝降,习俗渐渝,凭借义理,傅会风议,投匦并凑于远近,守阍相仍于前后,叫嚷不已,经年阅岁,古所云本自无事,庸人扰之者,不幸近之。至若侵敛州郡,拘督邑胥,手梃厮鏖,当街攘夺,向来听闻,已是惊骇,况今数三邑吏之被其殴打者,方至垂死之境,则举措危悖,何其若此之甚哉?是岂可以待士之道待之,一任其所为,不之禁也?藉托士论,窥觊时议,固已可痛可恶,而犹不欲摘发挥斥,师儒之臣,承命谕退,则朝家美意,盖以其饰冠巾而惜之也。若其无艺之征求,专出敛财,肆气之殴哄,不异劫人,则辱士林而羞当世,莫此为甚。臣谓所谓诸疏厅中疏头儒生,亟命攸司,捉致法庭,照以当勘之律,俾惩无严之习,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向日饬教之后,不惟不即退去,骇悖之举,愈往愈甚,贻羞于士林,宁欲无言。所请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庚申正月初五日巳时,大驾诣社稷,祈谷大祭亲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记事官,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金炳弼,待教闵奎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社稷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北神门外,上降舆,入大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舄以出,诣坛上奉审,仍诣省器位省器,次诣省牲位省牲,还诣大次,香祝亲押讫。乘舆入斋室,诸臣轮回诣阁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亲祭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政院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承五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金鹤根别兼春秋进,李后善在外,修撰南锺益即为牌招入直,校理赵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仁俭,佥知中枢府事闵哲行、任百渊,五卫将朴禹厦、许濯、蕫模、金得河、崔鸿植、韩长成,文臣兼宣传官李云翼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上幼学金奭镇,直赴殿试,之次三中进士赵然三,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李祖永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李沇应等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政院启曰,因兵曹启目,熙川郡守所佩兵符烧烬,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既新造,熙川郡守所佩右一只,监营所上左一只,所管兵营所上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取上送,以为烧火事,平安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赵埰,修撰南锺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界御史赵埰书启,则前府使朴承辉段,勒贸水参,上送京第,转卖商贾,卜定貂皮,择品入用,分卖商贾,差任捧赂及勒捧绣启浪藉,令该府拿问处之,前前府使申从翼段,贡参之捧上加称,而自归取剩,貂皮之卜定给价,而不准时直,推考,何如?启,依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江界御史赵埰书启,则上士佥使申命汉段,别银卜定近镇,歇价勒取,村女定属镇婢,仍作房嬖,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夞怪权管李昌镐段,违法擅离,罪著溺职,罢黜,何如?启,依允。

○别兼春秋李承五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申正月初六日子时,上诣社稷。祈谷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记事官,检校提学金炳国,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金炳弼,待教闵奎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乘舆出斋室,礼仪使大护军任百经导上诣北神门外,礼仪使跪启请降舆,上降舆,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入西神门就版位,礼仪使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礼仪使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仍导上陞自北阶,诣国社神位前,世宰奉炉,兴敏奉香,上三上香,进币爵酒官大护军李锺愚奉币跪进,上执币以授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赵秉学,秉学跪受奠币,次诣后土氏国稷神位前,行礼如上仪,礼仪使导上降复位,捧俎官奉牲匣以入,荐俎官户曹判书李经在以次跪奠讫,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锺愚奉爵跪进,上执爵以授秉学,秉学跪受奠爵,大祝副司果尹泰经进跪读祝讫,次诣后土氏国稷神位前,行礼如上仪,礼仪使导上降复位,行四拜礼,亚献官兴寅君最应行亚献礼,终献官庆平君行终献礼讫,礼仪使导上诣飮福位,上受爵飮福,仍降复位行四拜礼,执事撤笾豆,上行四拜礼,礼仪使导上诣望燎位行望燎礼讫,礼仪使跪启礼毕,导上出西神门至北神门外,礼仪使跪启请释圭,上释圭,礼仪使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社稷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进发由敦化门、进善门入肃章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金炳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翌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亲享社坛,彻宵将事,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曰,直赴殿试幼学金奭镇,赐乐。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金鹤根别兼春秋进,李后善在外,修撰南锺益即为牌招入直,校理赵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校理赵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庚申正月初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世宰,记事官任承准,记注官金大默,记事官金秉喆以次进伏,儒生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世宰奏曰,待令儒生,使之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儒生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退立阶下讫。世宰曰,儒生颁赏行礼乎?上可之。儒生等行礼讫,世宰曰,儒生等使之退出乎?上可之。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来二月初四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政院启曰,碧潼郡守赵一爕移拜龟城防御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使宣传官赍传,谕书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赵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守门将厅牒报,则守门将咸庆亿前任此职,有不可作僚之事,诸会举厅矣,今又入厅,则非但有前后异同之嫌,又不免厅规之坏败,又此举厅云矣。前后举厅,寔缘公议,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正言李珪永上疏内以为,近日乡外儒生之抱章叫阍者,不一而足,可谓屑屑不惮烦,而未知其纷纷何时定也,而至若侵敛州郡,拘督邑胥,手挺厮鏖,当街攘夺,向来听闻,已是惊骇。况今数三邑吏之被其殴打者,方至垂死之境,则举措危悖,何其若此之甚哉?是岂可以待士之道,待之?藉托士论,窥觊时议,固已可痛可恶。臣谓所谓诸疏厅中疏头儒生,亟命攸司捉致法庭,照以当勘之律,俾惩无严之习,断不可已。答曰,省疏具悉。向日饬教之后,不惟不即退去,骇悖之举,愈往愈甚,贻羞士林,宁欲无言,所请,依施命下矣。疏头儒生金峻喜、李柲、薛绅、尹星采等当为照勘,而律无衬着,有难拟议,谨依甲申疏儒李明奎等判下处分,各严刑一次后,峻喜咸镜道稳城府,柲平安道渭原郡,绅全罗道海南县,星采庆尚道南海县,勿限年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坡州牧使郑斗源,釜山佥使申泰善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奉谟堂展拜,讲制文臣亲试时,云宝剑,置之,侍卫入直磨炼。

○传曰,呈告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咸镜前监司尹致秀状启,庆源府民家失火事,传曰,仓舍、民户之一时延爇,已极惊闻,而公谷被烬,又若是伙多,当寒栖屑之可矜,前春分粜之乏资,言念民情,诚不胜万万闷然。且近日此等之启,无年无之,今玆失火,亦安知无所以然也?自庙堂另加商量,从长禀处,被烧户,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亦为措辞关饬。

○都摠府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玄緖,副摠管任泰锡俱有实病,朴齐寅有实故,李根永进上进,李锺承率领进,郑宅善在外,不得备员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然昌为都摠管,朴蓍会、尹教成、申绍、李基硕、李凤周为副摠管。都摠管单朴蓍会。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判府事赵斗淳箚曰,伏以奉谟堂礼谒,与夫景祐宫、大院君祠宇展拜,成命已下,而见今日寒隆严,不逊大冬天气,数日之内,恐无弛畅之期,此时劳动触冒,大非节宣之义也。岁首宸衷,与年俱新,情礼攸展,群情胥悦,而若夫适寒暄协早晏,懋究保啬,即莫大之事也。今虽更简元辰,以待稍和稍畅之时,不过晩几个日耳,其于伸圣慕而护圣躬,两得其宜,臣职在保护,区区忧虑,不敢不言。伏乞圣明,特纡允兪之音,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成命已屡宿矣,有难中止,卿其谅之。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奉谟堂展拜,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长渊县监沈鲁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文臣讲制亲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在喆,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暗行御史沈履泽别单,则其一,本府所谓公务付作营贷诸件事,当初创行,虽缘挢救gg矫救g,末流为弊,莫可收拾。从今以往,各邑下纳后,受尺考还于筹司,愆期者重勘,储置准划公用,俾无加下,积逋拔本,逋吏无敢逃罪,请贷之该倅,许贷之道臣,随现严勘事也。其一,倭馆门禁,荡无限防,潜相和卖,闲杂往来之弊,申明旧典,随现勘断事也。各邑之下纳如期,彼馆之入给趁限,则岂有公贸营贷之许多弊端乎?应下恒式之外,称有加用,贷钱贸米,米又为钱,互相剩利,隐逋滋亏,渐至于谬袭而积弊,今可谓莫可奈何之境矣。其本既乱,则末治,何可望乎?下纳及入给,一从条式,无所阔狭,则紊緖自解而漏器可塞矣,下纳邑之考还筹司之请,可知绣论之出于救本,而舍此则无可下手处矣。考还,虽不可遽行,严饬该道臣,此后逾限愆纳之邑,并为摘发论启,以杜各项弊源,至于馆门拦入,禁条截严,近来潜商之滋弊,杂人之交通,奚但冒禁之为可骇?实系开衅之为可虑。更为严明旧式,随现发依律重勘之意,严饬于道、帅臣及该府使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江界暗行御史赵埰别单,则其一,本府冬防,丁巳创设,而物力措办,官民俱困,今以夏防中炮手百名,壮军百名移属冬防,粮与雇计额施之,而夏防则自夏至至末庚,冬防则自合冰至泮澌,防守与物力,俱得适宜,使道、帅臣论理状闻施行事也。其一,夏防时,废四郡界内,有四镇留防将名色,而往留之际,贻弊多端,了无实效,另为革罢,另择土校中勤干者二人,分送巡检事,关问道、帅臣及本府使,烂商措处事也。乘障防秋,边筹本严,防制之自初只行于夏节者,盖以彼人之潜越采猎,每在此时故也,冬防,即年前所创,而无论夏与冬,都为有名无实则一也。今以冬防之较紧于夏防,炮手、壮军减下添冬,则粮雇所费,虽无加损,边圉增固,果有胜算乎?四镇将留防事,五六残卒,去来无关,而既有四寨将之把幕分据者,则联络相望,足为桑土之备,轮回了察,可存柳圃之义,虽罢留防,无损边政云,绣论非不审察,形便实难遥度。并令本道道、帅臣商议于地方官,具意见论启后,更为禀处。其一,帑银五百两,巡营看色银一百两,每年邑校,领纳巡营,而改炼之时,营属恣意操纵,减缩閪失,辄征该校,自今兼付于贡参领纳计士便,直纳内帑事也。帑银所纳,数既不多,每年筹员之行,付纳内司,以除改炼追征之弊,似为便好,而贡献自有所重,自本道依例修报gg修补g。其一,大察边会哨,便成文具,而赠给物种与许多官行之来往贻弊,实为难支,请从长措处事也,自有三年大察之行,反滋江民策应之弊,今则屡行之馀,便成陈例,与初创时稍异矣。御帖陪奉及物种措备事,向有所新式之创行者,而劳问使实预差及犒飨官及会哨官等名衔,不必以道内守令差定,以本州内堂上镇将假衔,以除来往贻弊之端,似好,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其人贡人等以为,阙内庙社殿宫各处风落斫伐之木,出付贡人,以补阙内各处温堗修改时干净之役事也。风落木伐役,既为举行,则出付补用,虽若便宜,然此有所重,何可创例置之?济用监贡人等以为,矣贡应进排外,内下标纸与各都监赏格木加用,年增岁加,出债补用,每患不给,正布进排,一依定式遵行事也,遗在既尽用之后,请自户曹,遵行旧例者,事势似然,以此捧甘该曹。紫门军契贡人等以为,御所及殿阁、轩堂修补,浩大之役,从实入上下事也,从实入上下,事势固然,自户曹量宜入下之意,分付。车契贡人等以为,贡价,以纯米复旧,而不然则依前都库济用监例施行事也,役多费巨,诚宜可矜,而见今米储不足,姑难遽施。唐药材契贡人等以为,药价银价,并从市直磨炼,栅药收税,复旧施行,包参依他别将例付属事也,药契贡人之前后呼冤,非止一再,栅药收税,包参付属,不可谓分外之望,而事势所拘,亦难遽许,从当更商处之。司圃署外圃署贡人等以为,当初矣贡划给田土三十三结,连年成川,到今馀存者,只为十结,支保万无,就箭串里雪马坪中草场二十结,依农圃例,代土画给,而受价减削钱七十两,复旧上下事也。田土之当初画付,非为不优,而日缩月减,馀在未半,给代之请,事势无怪,而草场之地,何可遽议画给乎?置之,减削钱复旧事,依两贡例施行。悬房市民等以为,营梱邑诸处,复旧例开庖,而贸易,依鸡鹤廛例,倍价施行事也,悬房之弊,果到极矣,屡加釐救,而尚无实效,诸民呼诉,何时可已乎?至于诸处开庖,倍价贸易,自前有是请,而尚未得施行者,亦岂无所拘掣而然哉?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国舅、曾经文衡、承史、玉堂并《古文真宝》一件赐给。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徐喆淳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礼曹,来辛酉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八月十九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一日,文武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四日,杂科初试同月十六日。

○判府事金兴根疏曰,伏以以岁之元,祗谒庙宫,用日之良,躬禋泰壝,万汇维新,百福騈凑,区区不任攒祝之至。仍念臣,昨年春夏,荐控衷恳,记簪之盛念,不忍终弃,悬车之微谅,未获即遂,将更渎而告乎,则陈于前者,已罄无馀,欲仍默而止乎,则蕴于中者,如结不解,抱玆捐郁,低回盘礴,居然岁又改矣。臣闻心为一身之主,故心和则气和,气和则荣卫自调,若有偏系,为厥心病,百体从而不宁,臣于乞骸一事,不啻饥渴之思食飮,虽欲斯须放下,奈何他不得?方寸熏灼,摇摇焉靡所止泊。由是而昔疾未愈,别症复作,神精消亡,语言颠错,耳目昏暗,肢体痿痹,痔漏而泻血,痰凝而发咳,其癃痼澌缀,以前夏而视今,犹是康强样子,此非独贱齿之加而致然也。夕鸟倦而知还,寒虫俯而思蛰,止其所止,微物尚然,可以人全昧锺漏冥行之至戒乎?顾臣,才智下而乏需用之益,膂力愆而阙趋走之恭,处崇高之地,怀满溢之忧,衰朽又至此极,其不容不退之情实,有非一二计,抑渊鉴之所已烛也。自古位亢病深,知进而不知退,有如龙骧巨舰,怙放于重溟大川之间,风涛浩淼,涯涘莫辨,而犹不思下碇峭帆,其不遂致倾覆者,几希矣,此理灼然易见,臣亦粗具知觉,决不可身自蹈之也。经岁思惟,复此鸣吁,诚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或谓孤负隆渥,亏损分义,不宜为此,而疾痛必呼,常情皆然,有怀不达,亦非无隐之道也。点检平生,无一善状,若得休致名目,擎白麻而自称晩节,斯已至荣大幸,而优游安闲,平生下气,以治其受病本原,医药对投而济之,安知沈疴之不渐祛也?眇少去就,固无足轻重,而其关系,臣一己私计,谅非细故。仰惟大德如天,爱欲其生,回敦勉之温音,下许退之明旨,俾臣枝拄恒干,属延贱缕,歌圣泽于田野,诧恩光于乡党,尘尘刹刹,永矢不报之报,则志愿毕矣,而进退以礼,举措得宜,岂不为清朝之美事乎?皇明弘治中,大小官员,有欲退去者,不分年纪,皆令致仕,载在《会典》,今自臣身先施之,则亦从周之一端也。情穷势迫,言不知裁,惟圣慈,受察而哀怜之,将臣所请奉朝贺之衔,亟赐允从,不胜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是圣母之所简拔也,寡人之所倚重也,迩来枢府养闲,已咈加额之情,而今玆休致之请,又奚为而至再至三也?国计绌矣,民忧殷矣,尚赖德望如卿经术如卿之左右辅予,而予之所仰成者,在此,卿之所追报者,亦在此矣。乃以一时旡妄之祟,遽欲奉身而退者,其非究不得而说不去也乎?既有决难舍之义,又无必可辞之义。卿虽日封十章,断无听从之理,玆用手批,卿其谅之。

○吏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三阳泰来,诸福毕至,元朝庙谒,伸圣慕于羹墙,上辛社享,备亲祼之仪物,銮跸侵晓利旋,玉度对时弥康,小大忭祝,曷有其极?仍伏念,国有六职,天官冢宰,为之首焉,若昔成周之制,尚矣无论,降及后世,犹操用人黜人之柄,世道之污隆,治体之得失,咸于是系。顾其任钜责殷,有非夫夫之所可幸占而冒忝,不待明者而后知也,故自臣胜冠,出入场屋,希图进取之时,区区计量,不过是拖青纡紫,随行逐队,节次推排gg进排g,止于止处而已。愚妄一念,未尝或及于此,非徒臣之所自期者然,人亦不以是而期臣,迺于日昨,前单特点,以臣为吏曹判书,此古之所谓冢宰者也,臣闻命以还,惊惝甚于荣耀,惶恧倍于感激,全不省措此躬于何地,而为国家叹惜,亦莫知攸届矣。臣本儱侗溃劣,百不犹人,专藉圣慈之涵育,曾往践扬,率多逾溢涯分,而今又加之以判不可堪承,决不可冒膺之职,斯所以历日怔营,又不啻惊惝而惶恧也。且臣之猥厕于当初剡举,已是众望之外,而以殿下日月之明,竟未免施谬恩于不当施之地。臣愚死罪,不敢不以为,上下胥失,则由臣不肖,贻累清朝,安得晷刻安于心,而惟其望实秤衡,自有定价,臣是何人,无官不做,侥滥殆尽,左右逢而划圆划方也哉?噫,臣之通籍三十五年之间,逮事我四圣朝大德洪造,与天无际,顶踵毛发,已非臣有,则夷险燥湿,遑敢不恤,而辞受去就,大关人臣事君之节。微官尚然,矧玆见职之綦重且峻,万万不近似者乎?才具之蔑称,鉴识之无素,还涉备例,未暇胪陈,而服之不衷。诗人所戒,在臣所值,不但为逮身之灾居宠之危,而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则为国家叹惜,即此是耳,开政有命,庚牌狎临,庸敢披沥,略暴情实。伏乞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曲垂谅烛,亟行镌改,亦圣上不远复之义也,其为公私而幸,臣将如新受赐矣。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郑始容疏曰,伏以熙朝世禄之家,登文籍者,或有不次之擢华峻之贯,而要之皆夙储闻望,德举才选,虽赫然荣宠,辉映一世,而同朝之所推重,物议之所孚惬,受之者非侥幸也,见之者为倘来也。岂有若臣之庸品衰质,非分逾滥,一蹴到此者哉?臣才擢第而跻宰列,由藩司而縻铨衔,内外遍历,华膴清显,虽早岁蜚扬,节次推迁者,亦莫之或先,则臣亦未自知其何才何名而致此身于青云之上也?臣即一门庇末官也,要津名途,初非梦想所到,而遭遇盛际,幸占耆科,绯衣簪花,亦足以耀门闾而诧乡里,平生之志愿自足,荣进之妄念岂动,而猥叨藩寄,节旄前导,古所称方面之重而刺使之荣也。殚竭图报,夙宵系心,而其奈惛疏昧方,寸筹莫展,上不能以宣上恩德,下不能以周爰咨询,徒费厚廪,瓜熟将还,回顾环山海数十郡邑,则生民之疾苦依旧,蔀屋之凋弊未苏,循省愧悚,责将谁任?匪意曹吏,授臣贰铨之诰旨,一营动色,惶汗浃背。以臣疲软,不职之罪,宜被虞牧考黜之典,而反荷汉守选用之恩,窃恐磨砺慎惜之具,由臣身而累圣简,岂不大可惧哉?臣尝闻周官小宰之职,登下卿士之能否,摄补尚书之阙遗,佐注启而循格式,责任之重,遴拣之难,自昔为然,非臣等辈所可敢拟议。纳符屏居,弥增踧踖,开政有命,庚牌踵临,顾职量分,无望冒膺,玆敢悃愊控辞,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鉴微谅,亟赐镌斥,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申正月初十日巳时,上诣奎章阁、奉谟堂展拜,仍诣摛文院,讲制文臣亲试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记事官洪正圭,别兼春秋李乔翼、尹泰经,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提学金炳国,原任提学南秉哲,提学金辅根、郑基世,原任直提学李裕元,检校直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申锡禧,直提学金炳㴤,原任直阁郑健朝,检校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辅铉,原任待教尹滋悳,检校待教李容殷、赵秉协,待教闵奎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玉带、赤舃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学gg提调g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诣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后,向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赞礼导上诣版位,辅根启钥,容殷、辅铉卷帐,上行四拜礼讫,赞礼导上由东阶陞诣堂内奉审讫,仍导上由东阶降复位行四拜礼,赞礼跪启礼毕。容殷、辅铉降帐,辅根阖门,上还诣幕次前,赞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仍诣摛文院,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院内,兴敏进前奏曰,讲制人中有从陞人,亦使之退出行礼应试乎?上曰,唯。兴敏读奏入门单子二十九人讫,试官领议政郑元容,对读官检校待教金辅铉,讲制文臣二十九人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元容进前奏曰,日气稍寒,亲行展拜,临试讲制,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近来班仪,全不成样。如臣疲软,冒忝蕫率之地,朝纲之日弛,安得不然乎?虽以内阁问安班言之,臣之例参庭班,每以兼进书名于启辞中,日前翌日问安时,适因病俱阙参,不胜惶懔之至。闻阁外诣参,只入直一人云,许多阁员之全数不进,前所未闻,岂有如许事体乎?不可以过时而仍置,实病、实故外,并推考,又有既书进而仍不入来云,尤为未安。并捧现告,施以重推之典,何如?上曰,只有入直阁臣入参,已是无前之事,书进座目,仍不入来者,岂有如许道理乎?依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元容曰,日前社坛享班,二品以上进参者,不过几人,无以成仪。亲享事体,何等慎重,而班次之若是数少,极为未安。不可以时日之稍久而置而勿论,实病、实故外,并捧现告,从重推考,以存规警之意,何如?上曰,不参公家之役,无乃占便而然乎?依所奏重推,可也。出举条。元容曰,讲制文臣抄启中,前年内全不赴试及一次赴试,远道原在外时在外任人,并姑为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考试,是文衡之任,而前文衡南秉哲登筵矣。试官加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注书记注之际,不持草册,书录于草纸者,有违规例,甚为骇然。事过后,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入侍时,左右史不为进前,有违筵体,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纯祖朝时,新印《古文真宝》未及颁赐,而至今藏置书库,年久蠧损,甚为可惜。且此册,外间则近罕有矣,趁今颁赐诸臣,似好,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即见咸镜监司尹致秀状启,则以阿山镇民户失火,延及仓谷事,有从长禀处之命矣,数年之内,仓舍火灾,不无疑讶之端,而火烧既始于民户,户皆被烧。且仓舍在于民户之中,则似别无隐情,而其在重公谷之义,令地方官昭详查究,而该府使该镇将,既请令攸司禀处矣。当为差代,然对吏之后,本律不过公罪勘放,徒贻远地迎送之弊,且有近例之可援,该府使及该镇将,姑为安徐,使之戴罪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国舅,并经文衡,承史、玉堂并《古文真宝》一件赐给。上命书题,秉哲书赋自天祐之吉无不利,限申时,仍读奏讫,辅铉进前跪受,奉出悬题。上命试官权退,仍入小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臣、时原任阁臣、承史入侍。诸臣以次入侍,上,下御制诗,元容等奉览讫,仍奏曰,承史阁臣使之赓进乎?上曰,好矣。仍命赐馔,诸臣受馔讫,元容曰,试券毕收矣。上命考试,元容、秉哲考试,仍书等讫,上命坼封,兴敏读券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讲制文臣赋二下副正字郑基会,《国语》一件赐给,三上南一愚等三人,各《雅颂》一件赐给,三中副正字姜国馨等五人,各《陆奏约选》一件赐给,三下副正字李应夏等二十人,各笔十枝,墨五笏赐给。仍命大臣先退,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内阁门,由进善门、肃章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祐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大院君祠宇展拜,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恩彦君祠宇,当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曰,还宫门路,以宫南门为之。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在喆,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郑寿权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原状勿施,令该曹惩励放送。

○政院启曰,即者修撰南锺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一员未差,南锺益陈疏径出,副修撰金鹤根别兼春秋进,李后善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在喆受由,参判郑始容进,参议赵秉学式暇。吏批启曰,行判书洪在喆受由,参议赵秉学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晋翼为大司宪,南履轮为司谏,申檀、洪淳学为持平,赵翼东为修撰,李裕元为左参赞,朴来万为刑曹参议,李玄緖为知经筵,李𪤓为同春秋,金炳学为军器提调。训炼都监提调单金炳学,禁卫提调单金炳学,御营提调单金炳学。行大护军金相宇今加正宪,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资,行护军宋应龙年七十六,今加嘉义,侍从臣司谏院正言宋彻万父加资事,承传,彦阳县监宋熙直今加通政,本县军物公廨,捐廪修缮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行副护军林鲁膺、卢时庸,已上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故吏参李文会赠吏判文衡例兼,都摠管李玄緖考,故学生李礼焕赠持平,学行卓异,赠职事,承传。赠兵参朴孝晋赠兵判知训例兼,故同知朴长宪赠兵参训都例兼,已上都摠管朴蓍会两代,行护军李承道今加嘉义,前五卫将安寿彦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

bb○b再政。以成彝镐为执义。左参赞单金辅根,右参赞单李裕元,兼养贤直长单李震璟。

○兵批,判书金炳学病,参判金穰根入直进,参议李元会病,参知申直模病。以吴尚琦为白峙佥使。同知单金哲商。

bb○b再政。同知单韩殷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臣,昨上辞本,略暴难冒之义,而目下病情,未遑备陈,诚以公私轻重,自有界分故也。拟更收召神魂,积诚控吁,冀幸于听卑之天,而违傲逋慢,尤增惶隘,即又牌望路阻,在臣分义,固当不俟驾屦,以为一谢恩命之计,而臣于年来,癃朽转甚,恒鲜宁日。近因寒威之凌兢,将摄失宜,素患疝积,无时冲亘,方其剧也,有顷刻垂尽之虑,弹束赴公,初非可论,人职不称,犹属缓声,玆不得已担曳运置于修门之外,忙陈实状,干渎严畏。伏乞圣慈,曲垂谅察,亟赐镌斥,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修撰南锺益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申正月十一日辰时,大驾诣景祐宫展拜,仍诣大院君祠宇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兴敏,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记事官任承准,假注书姜国馨,记注官金大点,别兼春秋尹泰经,直提学金炳㴤,检校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李容殷、赵秉协,待教闵奎镐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李兴敏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路由把子桥、乡校洞诣景祐宫南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陞舆gg乘舆g,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诚一轩行四拜礼,命阁臣卷帐,御真奉审讫,出西神门还入斋室,传曰,诸司预备。小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诣大院君宫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传曰,恩彦君祠宇,当展拜矣,该房知悉。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祠宇内奉审讫。兴敏奏曰,侍卫,使之待令于斋室门外乎?上可之。出祠宇南正门,还入斋室,传曰,还宫门路,以宫南门为之。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乘舆出宫南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工降辇乘舆,兵曹判书金炳学跪请放仗,兴敏请出标信解严,上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郑寿权等三人,原状勿施,惩励放送事,命下,而判书赵然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冀永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别兼春秋尹泰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李承五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翼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金始渊状启,杨口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修撰赵翼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别兼春秋尹泰经疏曰,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兴敏。行左承旨徐衡淳。右承旨李载元。左副承旨金永均。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李世宰。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卫外击铮人郑寿权等三人,原状勿施,惩励放送事,命下,而判书赵冀永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赵翼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兪章焕落点。

○奎章阁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申檀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荐降,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念,台阁之与庙堂相可否,法意即然,时相应避人之居是职者,每有引避,辄蒙恩谅矣。臣内舅,方带议政之衔,今臣见职,义难蹲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今正月十三日戊寅亥初二刻一分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修撰赵翼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注书洪正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不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蔚山监牧官洪冀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鹤周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洪正圭、朴承辉等素患疝积,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而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正圭、朴承辉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李顺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别兼春秋申檀,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李容佐差祭,副修撰金鹤根别兼春秋进,李后善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赵翼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弼、洪淳穆、闵泳纬、徐容淳、金益容落点。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承辉亦,参缩加捧,皮物卜定,既系非理,卖金取剩,差任纳赂,数亦不鲜。揆以法例,自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赵秉七亦,任赂税征,数或零星,情钱征纳,耗米取剩,俱系非理兺除良,堂参与笔债,入下于移贸,尤违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正圭亦,草纸记注,有违规例,罪著溺职,不可无警。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冀锡亦,马籍磨勘,自有定限,无难愆期,罪在溺职。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判府事赵斗淳箚曰,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任gg药院g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黄海监司申锡禧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金炳弼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既有领相所奏,大护军金相宇,汉城判尹除授。

○传曰,知事赵冀永,上护军洪耆燮遣曹郞存问,衣资食物输送。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别兼春秋尹泰经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容佐差祭,校理一员未差,应教金绮铉gg金琦铉g,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在喆陈疏,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直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落点。

○兵曹启曰,宣传官金善恒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郑始容牌招不进,参议赵秉学进。吏批启曰,判书未差,参判郑始容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炳弼为直提学,李容佐为持平,金东献为右尹,金在成为同义禁,赵存一为豊川府使。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南履轮为副校理,郑夔容为敦宁都正,金永均为工曹参议,尹正求为同经筵,闵羲辙为宣陵参奉。

bb○b三政。以朴兰寿为司谏,尹信俭为监察,崔锡远为律学教授。兼春秋三单表宪璋、李锡宙、赵光济。赠仆正李德凤赠吏议,知经筵李玄緖本生曾祖考,追恩移赠事,承传,故学生金厚淳赠吏参例兼,故学生金履绩赠吏议,已上副摠管金乔根两代,故学生柳光垕赠吏参例兼,故学生柳世焕赠吏议,故学生柳檏赠仆正,已上同知柳贞裕三代,故学生姜周爀赠户参例兼,姜圣益赠左承旨,姜㰒赠仆正,已上同知姜禹奎三代。

○兵批,判书金炳学进,参判金穰根病,参知申直模病,参议李元会入直进。以徐宪淳为知事,李裕元、南秉吉为都摠管,金东献、金在成、金乔根、蔡学永、李南轼、任泰锡、李容象、李根永为副摠管,柳贞裕为同知,李德秀、李鲁荣、李寅斗为佥知,郑基植、洪淳谟、李鲁书、李晙、李橚、姜禹圭为五卫将,吴夏泳为宣传官,金元性为文兼,具镇万为守门将,柳鼎鲁为御营把摠,李熙善为守门将,金相德为上土佥使,朴寿命为唐浦万户,李凤奎为夞怪权管。同知单韩长成。

bb○b再政。以白乐宪为都摠经历,金泰益为备边郞,李载璿为部将。同知单李晙,佥知三单郑基植、洪淳谟、李鲁书,副摠管单南秉吉。上土佥使金相德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bb○b三政。以李冕熙为宣传官,柳诚吉为都摠经历,具完植为中枢都事。同知单李橚。

bb○b四政。以具然泓为都摠都事。同知单姜禹奎。

bb○b五政。以金佑喆为训炼主簿,郑泰源为武兼。

bb○b六政。以李翰奎为武兼。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更漏法意,何等审慎,而去夜四更三点,径先罢漏,事甚惊骇。误传之阙外项传漏军士与锺阁守直军,自臣曹严棍惩励,当该习读官,为先汰去,令攸司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绮铉gg金琦铉g,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照目粘连,注书洪正圭矣本府议启内,草纸记注,有违格例,罪著溺职,不可无警。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蔚山监牧官洪冀锡矣本府议启内,马籍磨勘,自有定限,无难愆期,罪在溺职。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江界前府使朴承辉矣本府议启内,参缩加捧,皮物卜定,既系非理,卖金取剩,差任纳赂,数亦不鲜,揆以法例,自有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东莱前水使赵秉七矣本府议启内,任赂税征,数既零星,情钱征纳,耗米取剩,俱系非理兺除良,堂参与笔债,入下于移贸,尤违经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二千五百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曰,朴承辉、赵秉七系是赃贿流配,依庙堂草记定式,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保放罪人洪正圭、朴承辉等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囚罪人赵秉七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赵秉七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其上典母年八十三,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赵秉七流二千五百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三,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原监司郑始容状启内,庄陵参奉李承胄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承胄下去庆尚道善山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时囚罪人朴承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朴承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闻庆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以负乘之戒,露章控吁,未获兪准,牌召荐降,竟至呼望路阻,惶懔闷隘,直欲钻地以入,而病又难强,末由致身。不避课日猥屑之罪,忙陈实状,颙俟镌斥,迺殿下不惟不加之诛,谕以调理行公,此缘臣诚浅辞拙,自归例让,果未能孚格天听,而第念臣之于君,有怀而无隐,臣不容不包悚赍栗,毕暴自划之实,幸殿下少垂察焉。臣之不移之愚,岂或毫末仿佛于铨长之任耶?黄流犹可注之瓦缶,木偶宁可被之文绣,以臣而忝是,夫孰曰朝廷差除之得其宜,厌众心惬物情云乎?盖是职,世所谓睢盱之场,则门户孱冷,莫如臣也,根植孤弱,莫如臣也,而臣今苦恳力辞,非但全出于避远要津之计也。臣之所自知者明,自量者熟,尝与人语,每以为,是职则本非可以拟议于臣,而藉或有非常之命于梦寐之外,揆以义分,不当专以趋走为恭,寻常说去,亦有年,断断此心,可质神明。今若贪恋荣宠,弃前言如弁髦,甘此身为两截,则臣虽无状,从他笑骂,清朝士夫,见臣不足信,而又孰肯与之为伍也哉?此已是莫越之艮限,而窃惟我殿下,不以臣为不肖,有此委毗,臣岂无铭肺镂肝之感,积犯逋慢,迷不知变,而且就目前着紧者言之,尤有所奈何不得者。臣之衰落无渐,疾恙侵寻,非特与生俱死之奔豚疝积,乘时闯肆,顽痰痞滞,风火上攻,喘嗽吐咯,夜以继昼,神精则如猫食烟,有时眩倒,气力则若蝇经霜,无以扶接,盖其源委既痼,而一症才减,一症辄发,不啻如水渍蠧者,殆天所废,命之穷矣。房闼咫尺,转动极难,复作完人,弹束而出,有非时月之顷,所可必焉,则此际重任之一日虚縻,为病上添病之端,公私狼狈,期(期))知其非细故也,更敢冒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谅臣悯臣,亟赐变通,以卒生成之泽,仍勘臣方命之辜,以肃朝纲,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咸镜监司赵得林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庚申正月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徐容淳,假注书李震璟,事变假注书李秉鹤,记注官白文振、金大默,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朴晦寿,备局堂上李景在、洪锺应、尹致定、李裕元、许棨、李圭彻、金炳德,大司宪李震翼,修撰赵翼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元容进前奏曰,数日稍暄,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元容曰,宝历载新于王春,圣德同符于乾健,阳进日舒,万化宣畅,吉庆伫颂于《麟趾》,诸福并凑于《龟畴》,此正接泰运迓景命之会也。廷臣之祈祝我殿下者,一曰,玉体康宁,万寿无疆也,一曰,苍生安乐,邦基永固也,延生之术,非惟在于六气之节宣珍剂之调补也。体天道而自强不息,法君子之所其无逸,持庄敬而遏人欲于将萌,谨微细而存戒惧于幽独,左经右史,讨论旨义,则气血调而百体康疆,聪明进而精华内蕴,前疑后丞,咨访庶务,则政令行而百工率职,纪纲振而庶绩咸熙,此三代圣后之久历年也。固本之道,在得民心,其要惟是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近闻外道之所施为于民者,皆民之所恶也,如此而何以得其心乎?治民,惟在安静,而日以非法挠之,富户困于勒夺,田民疲于加敛,典守之不谨,籴谷之亏欠,是岂小民所知,而征索充补,害竟归民,众心安得不涣散,闾里安得无愁叹乎?惩贪之举,未见实效,择吏之言,徒为文具,今则诸道民情,殆乎遑汲,如焚如溺,此非暇豫自安之时也。伏愿日接臣邻,询采疾苦,日命有司讲究筹策,凡属恤穷安富伸枉达隐轻徭纾力之方,日宣德音,慰悦浃洽,然后和气洋溢,吉祥自臻,邦箓绵延,福禄总集,此三代圣后之𫍯小祈永也,惟圣明懋哉。臣于太岁新春,益切祝圣之悃,谨此缕缕仰陈矣。上曰,新年所祝,无过于𫍯小祈永,予当自勉,卿亦随事辅导,是所望也。出举条。元容曰,即见开城留守李裕膺所报,则以长湍所在户曹谷三年停耗之代,请以本营所在常赈耗划给矣。赈谷,虽有所重,与永划有异,限三年依报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因前东伯郑始容所报,平康典仲坪民田定界事,有所仰达者矣,即见平康县监论报,则以为,旧文券,既有赐米之判下者,则全坪之为公田,可以揣知矣。当初全坪之为公田,未知缘何而为民间卖买,而自该营,亦何为任置而不推寻乎?土民转相卖买,已为年久,则今其言之各谓渠田者,非假托也。臣意则其在损上益下之义,从民愿定界,为好,而今若全属内司,则其所税纳者,公税宫纳,不宜叠征,公税结数,许頉于田案,土地依前卖买,然后民可以耕作,有民然后,可以有田矣。臣之所虑者,传闻所及,以为民田之混属内司云,则恐有违于宁失之美政,敢此仰达矣。上曰,今于厘正之后,公税宫纳,不宜叠征,公税结数,许頉于田案,卖买则依前为之,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昔年曾有赐米之判下者,则全坪为公田,故划其半赐之矣。以此观之,实是宫土,而今卿言之中间为民卖买,则民之自谓渠田者,亦似然矣,今若以前之公税所纳,移纳于内司,而免给其公税之田案,又许其私相卖买,则在田民,可谓无所失矣。元容曰,然矣。虽使之尽属内司,民何敢有言乎?然而卖买既久之后,一朝见失,则传说所及,恐有民田属内司之说,故臣为此虑而仰奏矣。今此圣教,专出于恤民之盛德,平康一境之民,其将欣欣然相告,如新受赐,攒颂感戴矣,间以查正事,田民多为营邑所捉囚,今既厘正之后,别无更问之端,将行关并放释矣。上曰,今则既为厘正矣,更有何查问乎?亦无可罪之端,即皆放送,使之安业,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即见华城留守南秉哲所报,则以为,营属料条措处事,请本府赈济米一千五百石贷下矣,料条自有当初磨炼,则挪移虚欠,又请公谷画给者,事面所在,决不当许施。第今饩料已罄,支调无术,将有涣散之虑云,目今事势,亦不可不念,赈米依所请贷下,趁限还报后报来之意,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北道各陵寝,礼堂奉审当行于今春矣。今当新道臣奉审之时,并行自多难便,礼堂之行,退定于明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近闻外道年久债讼,大为饶民难支之弊矣。法典既有勿听之条,则非但与受之俱为可凭,今之所谓债券,皆伪作标记,或计边计利,十倍百倍,至于屡千屡万两之多,而意不在于当推之人,或移录公货,或移录邸债,族征邻征,荡败相属,此不可不严立科条,使小民得以支保。自今凡债讼,十年以前千两以上,勿许听理,守令若有犯者,则自巡营摘发论罪,族征之禁,自前屡饬,而间或因公谷公货之充完,往往有违令之处,亲兄弟外,勿为分征,屡烦飭令,稍久便弛。凡公谷公货之逋欠,俱是官属之所犯,则田民野夫,何关之有,而一吏有逋,十民荡产,此固王政之所当禁者也,此后则申明法禁,一切勿侵之意,申饬各道,知委列邑,揭示坊村,使小民咸知其族邻勿征之意,以此行会于八道、四都,何如?上曰,小民难支之弊,至于久债讼而极矣。且征族一款,尤是厉民之政,为官长者,安得辞其责乎?无论京外,依所奏申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所谓债讼,纯是横夺,如此而民何支保乎?债钱边利,本有法典,而今闻卿言,倍倍相计,假使一两为二两,二两为四两,如此计数,则岂不至于千万乎,何可任其蔑法勒取乎?此不可不严法痛禁,并与族征而自筹司行关严饬,可也。元容曰,登科十年人,每岁初筵奏陞六,法例为然,今亦闻有限满人云,依例六品陞付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大护军金相宇以正宗朝武科,今年为回榜,年望九耋,事甚稀贵矣。且秩是正宪,在朝家追昔优老之义,合有示意之举,似此人之京兆尹特除,虽有可援之例,然不敢擅请,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既有领相所奏,大护军金相宇,汉城判尹除授,元容曰,上护军尹致秀,大护军朴齐宪、任百经备堂还差,大护军韩正教,前判书赵然昌备堂差下,右参赞李裕元,有司堂上差下,大护军李锺愚,北关句管,大护军吴取善,岭南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日前臣子,因特教拜东邑,仰想出于惠养之盛眷,而臣子愚鲁昧方,难望其能治一县,感祝之馀,不胜忧悚,臣因此而有仰奏者,生民苦乐,专系守令臧否,非人主之所可得以私也。昔汉帝不许郞官曰,郞官出宰百里,苟非其人,民受其害,此则虑其匪材授任也,唐宗,采美恶疏名屏风,此则试治绩选用也,下民之所望者,惟君上爱恤之德,而自上所差遣之人,若未得善治,则下民,岂不缺望乎?若询事考绩,特旨选择,则岂不万万颂美,而近来殿下之所特除者,或有未经词讼人,或有未及陞六人,既未试可,则何以俯烛其才能乎?且前后或有特教相换者,未必出于量邑剧易,较才长短,则不过殿下之为其人施恩,而不为轸念于民事矣,此后则一付之铨曹,惟以量才慎择为务,则爱民之本,无过于此,伏愿澄省留念焉。上曰,卿之所奏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元容曰,守令之与道伯亲避人,自当递职矣,虽有治绩者,法不可违,则作散,实为可惜。此后则守令应避人,与他道换差,似好,而官方所在,不敢擅请,下询登筵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晦寿曰,领相所奏甚好,臣亦无异见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此奏果好矣。守令道伯之亲避,即频有之事,而每为径递,是可闷也。元容曰,果然矣。其中善治者之径递,尤可惜矣。仍奏曰,大护军李玄緖曾祖,当为追荣,而所后家,无可施,依近例移施于本生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岁初宾筵进参者数少,至有下询于政院,事甚悚惶,不可无警。实病、实故外,并捧现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知事赵冀永,上护军洪耆燮年俱八十矣。一是辅国崇秩,一是处地自别,年跻大耋,甚为稀贵,自上合有礼待优惠之举,特遣曹郞存问,赐衣食之资,似好矣。上依此为之,可也。元容曰,前亦有耆臣存问之例,故提奏矣,自上欲示意,则下教于政院,恐好矣。上曰,当如此为之矣。元容曰,昨年筵中,连承春操一二处行之之教。诸道操禀俱至,数道设行,似好,而近来民情易骚,今于穷春,猝当征发之举,则实效之前,骚动可虑,且今春则多有道臣交替之道,且值科试,姑令依近例停止,恐好矣。上曰,行操果不可废,而今年则事势如此,姑为停止,可也。元容曰,厨院提调,自备员以后,徒隶加设,而自庚戌为始,每年贷用本院别置三百两中一百两,今为十年之限,当报者为一千两矣,今无以准报,就别置中仍为入,而此后每年以百两永为画付,只以二百两别置,似便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元容曰,军器寺年例甲胄价米,移送度支补用,西阙公役事,前有下教矣,本寺公用条,则在前如此之时,或草记或筵禀,特于储留中画送,今亦依前以米一百七十石,钱六百五十两,除出输送,恐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晦寿曰,新春按节,圣化履端,未敢知殿下将何修而迓续景命,将何施而茂对布令乎?臣非敢为相府进言之故事,而愚衷耿结,不能自已,玆于颂祷之馀,兼效献赞之忱焉。《箕范》叙皇极之福,而先之以锡厥庶民,《召诰》祈历年之永,而本之以𫍯于小民,盖国依于民,非民则无以为国,故惟皇敛福,必以锡民为先,祝君永命,亦以𫍯民为本,此可见君民相与之重且大矣。凡今日环东土几万生灵,莫非我殿下爱育之赤子也,夫耕妇织,终岁勤劳,以粟米麻丝,事其上而不知其苦者,以其有秉彝之天故也。殿下有宫室之美,御锦玉之奉,仪章文物之盛,臣工师旅之养,皆从许多赤子膏血中出来,未敢知殿下视斯民,果无间于古圣王如伤若保之义乎?今殿下春秋鼎盛,临御已过一纪矣。凡于民国之事,一念忧恤恻怛之意,每勤丝纶,而奈之何百度俱弛,众瘼成痼?恩非不挚而实惠未究,岁非不登而民情愈急,祈寒bb盛b暑而叹息愁恨之声,殿下必不得以闻也,鞭挞剥割,流离颠连之状,殿下必不得以见也。是皆仰戴我殿下,如天地父母,竭力事上,而九重深邃,幽隐莫达,使此秉彝之赤子,不能保其恒心,则彼虽至愚,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德乎?夫天下万事,无不本于人主一心,若先立大本,措诸事为,则转否为泰,即是造次间事也。见今怀保之道,莫如节用而崇廉,节用则财不绌,而铢寸之累,渐至赡裕,崇廉则贪自远,而掊克之政,化为循良,裁节一分,民受一分之惠,综理一事,民获一事之利,安生乐业,众心欢洽,则箕福可锡于民矣。周命永孚于天,而此非高远难行之事,只在我殿下一心上推去,而顾其道,不过曰讲学而已。学不讲则理不明,理不明则应事接物,无以曲尽其当,故明德为新民之本,此所以学问与治道,本非二致也。顾今阳德方亨,和煦渐长,此诚奋发勤励之时也。伏愿万几之暇,频赐召接,未尝一日或停,虽非临筵开卷之时,静而养心,益加省察,内外交修,体用互资,私意克祛而天理自明,圣德日新而治效丕著,则万亿无疆之休,实基于此,今臣所言,虽甚陈陋,实政实理,恐不外于是者,惟殿下懋哉。上曰,卿之所奏,如是恳挚,予庸感佩,谨当造次于是,服膺勿失矣。出举条。晦寿曰,清理冤狱,即王政之先务,而亦爱民之一事也。杀人者死,固是常法,然参情究迹,或有不能无疑于生杀之间者,失彼失此,均之为干和,京外审理年来非不屡举,而虽以已录启者言之,求生必死,亦岂无可以起疑之案耶?夫以一妇之冤,尚可以致天灾,况以许多生冤死恨,而可望其导扬和气乎?值此发生之会,欲行茂对之政,则莫先于此。自今望后,秋曹三堂,勿拘斋日,课日赴衙,逐度寻谳,仰体钦恤之仁,俾尽要阅之义之意,出举条,申饬举行,至于外道,则未录启中可以录启,而未及为之者,厥数多少,又未可知矣。即速论理修启,俾无留狱之弊事,行会各道、四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臣之至今冒居,实非始虑所及,连荷隆眷,屡疏未解。今则精力万无自强,日间又欲申恳,即赐恩谅,千万伏祝。上曰,予之必不舍卿,已于前后批旨,罄悉无馀,今此更申前恳之请,抑何故也?须勿以此事相闻,深有所望矣。上曰,大臣就座。容淳曰,诸宰奏事。诸宰等曰,无所奏矣。容淳曰,台谏,所怀奏之。晋翼进前,上曰,传启,退去台厅为之也。晋翼曰,俄者左相,以爱民节用,恳切奏达,臣何敢赘他,而区区微忱,窃有所妄陈者。盖王政急先务,莫过于爱民,爱民莫先于节俭。《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不节用则害民,不崇俭则伤财,第今殿下万几之暇,必以爱民节俭四字,念玆在玆,此岂非圣德事乎?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怀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容淳曰,玉堂所怀奏之。翼东曰,圣学一事,大僚已为陈达,恳挚无馀。如臣浅见,无容敷演仰达,而讲对停阁,未有若此时之久,臣等不胜抑郁。顾今岁籥载新,春晷渐舒,继自今日开讲筵,召接臣邻,考经质史,无或一日放过,自强不息,则圣学克臻光明缉熙之域,伏愿留念焉。答曰,所陈甚切,当铭念矣。出举条。容淳曰,今日宾对,谏院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一员未差,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南履轮,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秉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以咸镜监司尹致秀状启,利原县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监司尹行福状启,务安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右参赞李裕元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一员未差,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裕元,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诸道习操取禀,齐到矣,讲武诘戎,即有国常行之政,而前年宾席,伏承修明之饬教,固当按例轮行,而顾今四道,并值道伯交替之会,且科试在近,事多难便,日昨筵中,以并姑停止之意,仰达而蒙允矣。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及巡历、巡检并令停止,官镇门聚点,堤堰处移点,各样都试循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李载润、罗益贤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兵曹启辞内,更漏法意,何等审慎,而去夜四更三点,径先罢漏,事甚惊骇。误传之阙外项传漏军士与锺阁守直军卒,自臣曹严棍惩励,当该习读官,为先汰去,令攸司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当该习读官金仁焕,依此律决杖八十后,黄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于前年正月十二日,伏奉复拜相职之命,至今年今日,计月若日,期年有奇矣。先宋相臣文彦博复起于既老之后,至期年而乃告辞,盖起者,承主眷也,辞者,引已年也,彦博德望猷略,佩国安危,听明强记,少年莫及,特以其年之耆耋,不敢久居重任,以阅四序周一岁,较量于去就久近之际,古人之情义审度,乃如是矣。如臣之匪材苟充,何敢引古硕辞受,而才德,虽无能,希望年位,岂可谓不同乎?潞公之复起,为天下事,而臣之复起,无说可据,又蹲仍于期年之后,则尤不知其为说矣。臣昏眩葸顿,虽无省觉之中,眷王室则颎颎惓惓,明烛不寐,顾一身则惴惴栗栗,对饭忘餐,见今朝纲吏治,民事国计之种种,系国家兴替者,不可胜数,而无往非关臣责望,中外利害之报,恬然若不睹不闻,譬如调度告匮而拙妇无谋,形症互见而庸医昧方,朝曛伈泄,如水益下,较臣视务之前,又日损却几分矣。凡一官职,有不得而不堪者,则抑去之而择受之,可乎,将姑息而终底厥败,可乎?况政本重地,众务攸萃,而一任瘝旷,莫知或恤,则国将何赖,民将何恃?臣之屡吁而疾呼者,断断非为身家计也。臣荷殿下隆恩厚德,如山如海,殚竭酬报,即夙昔所蓄积,而今缘臣之冒据匪据,使殿下之国事日非,则非但臣之所不敢为也,实是臣之所不忍为也。殿下之前后眷臣注臣,慰藉臣假借臣者,果何如也?顾今闾阎之家,每于斯岁元春,厚抚胥吏卑少,一番加施恩意,一番好辞祝如愿,盖所以重岁事而导和吉也。今我殿下德合上天,仁如阳春,无物不遂,从民所欲,欲加恩于臣,为遂其愿,则惟是听其去而释担就闲而已,是岂千锺之禄,九迁之荣,所可比哉?臣谨当瞻望天云,戴恩捧忱,长献华封之祝,以效涓埃之报。伏愿俯鉴苦恳,亟降德音,允臣所请,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筵席,已洞谕衷曲,则其于情志之相孚,宜有所勉回,而又此复申前恳者,予诚自顾惭叹,而亦不敢无慨然于卿矣。凡一官职,一除拜之小小去就,苟欲责效,则犹以岁年计,况政本之地,何等大去处,而甫一期而遽欲其辞免乎?顾今艰虞溢目,莫可着手。以予寡昧,尚赖卿宿德重望,匡辅弥纶,垂拱仰成,可幸无事。今若舍卿,岂啻中流之失楫,而卿之必欲舍予而退者,又岂不有关于民国隆替也欤?予之倚毗,卿之担负,又如此,卿须裁量于公私之间,更勿以此相闻,是所区区厚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敦宁都正郑夔容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未差,修撰赵翼东呈辞出去,副修撰金鹤根别兼春秋进,李后善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尹行福状启,顺天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尹行福状启,则珍岛郡南桃浦漂到大清国山东省荣城县人十二名问情时,愿从水路还归,所伤船什,将欲修改,而彼人书示内,船底衅坼,难以驾海,工匠技殊,无由改葺,冀蒙由陆还归云,到今事状,势将曲副其愿,船材烧火,由陆治送之节,恭俟庙堂行会,京译官下来问情后,举行计料,为辞矣。彼船,虽为完固,其愿若欲陆行,则其在厚待远人之道,固当从愿许施,而况今风浪漂荡之馀,板衅水漏,无以驾海,则何可不依愿从陆乎?京译官,不必更添来往之弊,勿为下送,船材烧火及行具治送,沿路领护之节,并照例举行,彼人所带来物件中,或自为持去,或愿为散卖者,并从其言另施,以示轸念曲恤之意,漂人入送咨文,预为撰出,定禁军下送湾府,使之入送凤城,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祭酒宋来熙疏曰,伏念臣,以荫途之贱品,冒儒林之峻选,前后所被之职名,罔非逾滥,而至于国子一衔,积以屡岁,卸解无期,亦或哀吁,聪听逾邈,而一向渎聒,又是不敢,蹙伏荏苒,而循顾平生,少无乡里之曲誉。到今衰昏,荒落益甚,枵然为弃物,无其实而冒虚名,臣虽驽劣窃所深耻,在圣朝器使之道,不问其人之如何,混施尊礼之典,授以隆显之职,何异野兽之被以文绮,海鸟之飨以锺鼓哉?缘臣无状,以稀阔官衔,揽作野外虚縻之物,秪为贻讥传笑之资,无补国事而亏损政体,岂不大可忧闷?直欲钻地循墙而莫知攸措也。仰惟圣明,何所不烛?每吟古人圣主为知己之句,冀蒙矜谅,伏愿怜臣肝膈之恳,亟许递改,当为公私俱稳,且臣窃惟年至而休致,《礼经》之明训,人臣之大防也。盖人生五十始衰,又过数十年,则耳目筋骸,皆已凋耗而死期将迫,故古之圣王,制为此礼,许致其事,使之保养休息,以终馀生,此不惟为老者安之之道也,亦所以养其廉耻,不使以颓颜癃背,笼縻于祥爵之间,以取笑侮也,其委曲则恻怛愍劳慈爱之意,可谓至矣。三代以后,此意卤莽,至于宋朝,则忠厚立国,使臣以礼,故太常少卿孔承恭,六十一岁径乞致仕,太宗欣然许之,以为是足以风励世道,当时称以美事。至于朱子,则年及六十九岁,悉具文字及恒用式例,预送京师,至明年正月之初,即令呈进,盖其年既至,则一日不可缓也,非惟臣不可违此而苟冒,君亦不可违此而强留。诚以礼者天理也,理无古今之殊,人不循乎礼,则不可以为人,尚可以事君乎?况臣元无寸长,才识蔑裂,而长在田野,未尝陈力而仰裨朝政,真所谓江湖凫雁,本不足为有无者也。今徒婴职名于衣草友鹿之身,其亵辱名器,甚矣,虽在强仕之年,亦合敛踪而乞退,今者犬马之齿,洽满七旬,自料受气之薄,是岂梦想所到?素患贞疾,委淹床笫,仅存形壳,神精昏愦,子孙僮仆,或失其名,房闼动作,七颠八倒,而所谓老牛之鞭不起,犹为歇后语也。衰颓若斯,而又此犯礼,则终为得罪于圣训,而见鄙于众口,举一生而尽弃之矣,以圣明天地之高厚,必不忍靳此一兪,镌刊仕籍,而并许休致,俾得安意调息,少驻急景,实始终生成之泽也。臣既乞休,而不宜赘以他说,而爱君一念,根于彝性,不敢不毕露有怀,极知僭猥,而为殿下更陈之。夫天下之事,不进则退,国家之势,不治则乱,进退治乱,固有其数,而实由于人,故人君常审几预察,刻励修省,发之为政,去其所以乱而期于必致,不可徒循常规,置成败于悠泛之中也。臣伏睹殿下临御以来,宵衣旰食,励精求治,内无声音玩好之娱,外无驰聘弋猎之事,凡所以蛊心害政者,举绝圣念,而少有不便于民者,即施蠲革,远迩延颈,瞻听耸动,太平之望,非朝伊夕,可谓至治之几,而纪纲尚未整肃,公道尚未恢张,贪风尚未戢敛。仕路混杂而臧否不分,豪猾得志而狱讼不平,天心未豫而灾异频作,民力已渴而莫可支保,尽由积久痼疾,难以一药收效,大官习于糊涂,小官习于猾稽,内以百司习于偸惰,外以列邑习于割剥,黎民困瘁,置诸度外,世道浇漓,看作寻常。惟务目前之苟安,而不究深长之远虑,以容默为达权,以建白为生事,缠绕旧习,一此因循,则未见日进于治,而终必日趋于乱而已。方今庶务恬嬉,王纲不振,岌岌如百年老屋,朽栋莫支,凛凛若万里惊涛,危樯靡泊,政宜励精图治,转危为安,矧我殿下谅暗甫毕,岁律载新,其随时随事而益加警省者,无异一初也。臣于此际,罄竭聋瞽之诚,以冀万一之裨补,尽是乾坤交济,上下相亲之道,故谨以修己为纲,而其目有三,安民为纲,而其目有五,敢献于圣明。其曰,修己者,《大学》曰,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是故,帝王之学,莫先于修己,而修己而后,可以治人,故安民次之。修己所谓其目有三者,一曰,奋大志,二曰,去偏私,三曰,亲贤士,安民所谓其目有五者,一曰,立纪纲,二曰,询弊瘼,三曰,明黜陟,四曰,崇节俭,五曰,备戎务。其云奋大志者,夫人以眇然之身,参天地而并立,以位育为能事,故得君行道者,尚以一夫之不被泽,为己忧。况人主都君师之位,负教养之责,为四方之表准,志乎道遵乎道,使一世为唐为虞,由我也,志于欲趋于欲,使一世为叔为季,亦由我也,志之所向,实不可不慎也。古语曰,有志者事竟成,伏愿殿下,濯去旧见,以来新意,奋发大志,期兴至治,此志既立,然后勗劝大臣,使之纠率百官,勉称其职,则孰敢怠弃庶务,以取不恪之罪哉?夫如是则时事庶可救,世道庶可回矣。其云去偏私者,自古人君,孰不知私恩之害政公道之兴邦乎?然而私恩常胜,公道常负者,每因一念之邪,未能克去,渐渍颇僻,以私心用私人,则所用之私人,惧夫公道之行而正人之进也,每思掩翳蒙蔽,则怀道抱德者,恒恐入山之不深。惟有庸陋琐细之徒,附丽盘结,则人主虽欲抑私恩抗公道,势有所不能,必使偏系之念,一切断去,嗜欲之诱,功利之说,举不足以累吾灵台,以后公平之量,包涵遍覆,大路坦然,行远无疑,此由诚意正心,而以造此域者也。措诸事务,惟公是主,则若决江河,孰能御之哉?其云亲贤士者,人君代天理物,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一日万几,不可独运而兼治,则建官分职,代其天工,熙其庶绩,而亦不可使凡庸浅薄之类。苟充其位,必得贤俊而后,与共治理,故古之明王,至诚求贤,惟恐不及,或感于梦寐之间,或遇于渔钓之中,果知其贤则与之,共天位食天禄,用其计行其道,俾施泽于苍生,是之谓王公之尊贤者也。今者扬仄旁招,视古无怪,而第于论荐之际,有司泛言某人之可用而已,自上不曾察之以接言,试之以行事,而但依例爵之而已,则有求士之名,而无用士之实盛美之典,都归于文具,何补于救时活国之道哉?苟无才德之士,布列庶位,可以纳诲启沃,可以讲究政治,则大内邃密之地,左右趋走者,不过奄寺而已,若辈给使亲近,情狎迹秘,依阿淟涊,饰巧乱实,遂能迷罔视听,浸润日久,潜移人主之心。且其阴狡,每与正直,互为相反,如阴阳昼夜,故程子之论君德,以贤士大夫与宦官宫妾亲接多少为言者,政由是耳。以程子此言,大加澄省于亲接多少之间,则取舍莫逃于渊鉴之下,而上能诚心好士,则下有甚焉,何忧俊乂之不致治道之不成乎?凡此三者,修己之目也。大槪如斯,而若其推演究极,惟在殿下之加意致思焉。其云立纪纲者,韩文公愈曰,善医者,不视人之肥瘠,察其脉之病否,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察其纪纲之理乱,是知四支,虽无故,不足恃也,脉而已矣,四海,虽无事,不足矜也,纪纲而已矣。纪纲者,国家之元气也,纪纲不立,则万事颓堕,元气未固,则百骸解弛,夫为政而能立纪纲,如学者集义以生浩然之气也。岂由一事一令之得意合正,而遽见其效哉?君志先正,典学诚身,发号处事,粹然一出于大公,见善必举,见恶必退,有功必赏,有罪必刑,施为注措,无不顺天理合人心,大服一世,则令行禁止,事皆如意。二帝、三王所以治化雍熙基业巩固者,用此道也,今日之法不行治不成,民亦困穷,莫安其生者,皆由纪纲之不立也。伏愿殿下,自修诚正之工,而善恶赏罚之间,去私秉公,使群下咸得淬砺警动,以图纪纲之振起焉。其云询弊瘼者,臣闻君依于国,国依于民,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民失所天,则国失所依,此不易之理也。王者之政,惟务纾民之力,厚民之产,使所天有裕,得以保其本然之善心而已,近年以来,政紊吏苛,赋繁役重,饥馑疠疫,继又频作,流离迁徙,如在倒悬,殿下深拱九重,泛闻民瘼,而岂能到底实知其如此哉?见今人民之莫可聊生,终必至于困极作乱而已,赤眉黄巾,岂是天性好逆者哉?此皆齐民之不堪涂炭者耳,及今不救,后悔何益?莫若上下一心,讲求𬣙谟,务安邦本,而许多时弊,难悉周知。伏愿殿下,特颁求言之教,大开不讳之门,内自京邑外至遐裔,皆令各陈时弊,章疏既集,必使广收廷议,商确采择,若其切中时病,即为听施,不归于空言。夫如是则庶几以国人之视听,为一人之聪明,积弊可祛,民劳可息矣。其云明黜陟者,民之休戚,系于外官,黜陟当否,在于监司。守令非人,则不思分忧图报之责,而辇赂媚权,肥己瘠民,无所不至,监司非人,则罔念承流宣化之意,而营求货贿,多般罗织,不顾怨诽,夫如是则虽圣君贤相,日讲治道,而四境之内,终无可治之理。伏望殿下,别择刚明仁厚可任方面者,以为监司,责之以严明黜陟,其殿最不公,无绩可纪者,显示谴罚。近亦略有此规,而薄勘旋宥,无所惩畏,若或限以几年废痼,勿使登庸,则庶有顾忌,汉臣吴汉以为,愿陛下慎无赦者,亦为虑此故也,又使廷臣各荐堪为守令者,责之以苏残祛弊,而其怠事虐民者,按以重罪,并治举者,则庶有为官择人,民得休息之望矣。其云崇节俭者,盖俭者,侈之反也,俭则心常不放,而随遇自适,侈则心常外驰,而日肆无厌,人孰不知俭之为美,侈之为欠哉?汉武帝亦恶天下之侈靡趋末,问其化民之道,东方朔对曰,尧、舜、禹、汤上古之事,难言,而近述孝文皇帝之时,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韦带剑,筦蒲为席,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于是天下,望风成俗。今陛下,土木衣绮绣,厩马被缋罽,宫人垂珠玑,饰文采,丛珍怪,欲使民独不奢侈,难矣,诚能用臣之计,推甲乙之帐,燔之于四通之衢,却走马示不复用,则尧、舜之隆,宜可与比。当今变化奢侈之术,亦无他规,而宜鉴于朔言,必也自上以帝尧茅茨土阶为心,内殿以马后躬服大练为法,节损宫中用度,俭约之制,始于掖庭,使士大夫家观感取则,达于庶民,然后俭德昭著,侈习可革,天财不流,民力渐纾。其云备戎务者,师卦彖辞,池中有水师,君子以容民畜众,朱子曰,水不外于地,兵不外于民,故能养民,则可以得众。我国旧规,选民为卒,寄兵于农,赢粮就军,番休迭息,国无馈粮之费,士无独劳之叹,此由于井地受田之式,而深得容民畜众之意,其法甚美,而只缘后来,法皆坏废,农自农兵自兵,不可复讲兵、农之制矣。民无恒业,流散相继,则抄括闲丁,录为军摠,强以疲癃儿弱,务完兵籍,而实拥虚簿也。顾今升平已久,境内无闾左戍卒之变,边圉无侵镐及方之寇,玩愒成习,凡属武备,置之忘域,倘有一朝之警,其何以防御乎?讲究养兵之道,不容少缓,而亦使帅臣,以时炼习,编伍之阙额,饷需之欠逋,器械之蠧伤,城堡之颓废,船舰之朽伤并皆修举,以为二边水陆之备,尽合安不忘危之道,严饬营阃,以图内修外攘之策,亦为当今之急务矣。凡此五者,安民之目也,大槪,如斯而若其规画纤悉,惟在殿下之博询裁酌焉。窃观今日世道之降人心之薄,时事渐就谬误,民生渐就穷蹙,殿下总揽权纲,明烛事理,优为矫救,而在廷群工之识治体通时务者,非为乏人,可以导扬君上之德意,则今玆臣之所陈陋见僭论,极知猥越,未免出位之戒,以刍荛必择。万有一合于圣算,如蒙采纳,得为涓埃之补,则臣虽枯死岩穴,其荣幸,为何如哉?如其杜撰妄作,则亦可责罚,使四方之士,咸知狂瞽之说,不能欺明,当为庸愚妄言之戒。伏望殿下,熟阅舒究而裁择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有尧、舜君民之志,而怀道长往,不我惠然者,不无慨然于卿矣。至于引年之请,何必如是而后可乎?予方凝伫,毋庸更伸,俟间登途,用答至意。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内阁文臣殿讲,亲临置之,命官为之。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未差,修撰赵翼东,副修撰李后善在外,金鹤根别兼春秋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二月初三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四日春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社稷亲祭例为之。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李乔翼、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琦铉,副应教郑焕翼,校理李在闻,副校理洪必谟,修撰南锺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直提学金炳弼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五日政,伏奉除旨,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者,牙牌俨临,义例莫越,华诰旋颁,荣宠若偏。遂乃章皇出肃,退自检省,窃谓是职之设,津梁乎瀛馆长僚,始能中选格而谐名论,言坊行表,夙为髦英之所推重,而冠冕风雅,藻缋声施,卓然自立于词命制度之间者,可谓不负官名,耐居职思矣。倘或才器之不审,而资地之是循,则亦何异混燕石于孚尹,滥齐竽于窃吹也哉?臣策名之初,谬应参外之选,检校末班,尚有贱名,其于清切贵重之地,侍从周旋,不为不久,而夷究名实,无一干当,考校经籍,辨论同异,臣其能乎,修娴典章,发挥布濩,臣其能乎?润色𬣙谟则赞襄宥密之未效也,献纳风议gg风仪g,则鬯明教条之未闻也。明试而无对扬之实,久据而有瘝隳之讥,揆诸综核之政,惟斥黜之是宜,乃反尉宠陞进,若循序给级者然,处之于提衡之亚,介崇庳该巨细,不离清峻之望,而实其老成之体试,而无可授于何名,择焉未精,授将何据?此臣所以居宠若惊,闻命滋惧,逡巡前却,不敢诿之宿趼,强作冒膺之图者,历日思惟,无说可解,玆敢略缀由中之恳,仰祈体下之仁。伏望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有新衔,俾有以重华抡而全微谅,千万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闵泳纬。左副承旨徐容淳。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金益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李裕元,右副承旨黄锺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进御龟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礼gg宾厅g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朴晦寿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金炳弼,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朔望若值别祭,则只行别祭事,载在礼文矣,来三月十五日行宗庙、景慕宫望祭,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望祭兼行于节享事,知委举行,而原启本中,以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设行gg举行g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宅鸿推择,则上旬内连值拘忌,只初三日为吉云矣。懿昭墓忌辰祭斋日,虽为相值,坛享择日,勿拘斋日事,已有正庙朝授教gg受教g,以初三日定行,而初虽有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亲祭磨炼。

○传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内医副提调金炳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洪祐吉状启,金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庚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提调李裕元,右副承旨黄锺显,待教闵奎镐,记事官任承准,记注官金大默、白文振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黄道淳、金榘、洪显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进候,退伏楹外讫,左根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左根曰,岁新后,臣今一初登对矣,区区所攒祝颂祷者,惟在圣躬之随处节宣,随事保啬,以言乎起居,则寒燠之倍加调适也,以言乎寝进,则早晏之务存均和也。此为大圣人迓休祈永之本,而调理汤剂,即培补滋养,不可间断者,医家所云,先事之功,未然之治者,此皆良法也。臣之此言,不但以见叨职事而发也,伏愿念斯慎斯矣。上曰,卿言若是恳挚,当铭念,而调理汤剂,自今日议定以入,可也。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洪锺应,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鹤根。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道彬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朴道彬,时在黄海道安岳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舜泽落点。

○传曰,直阁会圈。

bb○b奎章阁启曰,直阁会圈事,命下矣。检校提学金炳国,提学金辅根、郑基世,检校直提学金炳德,直提学金炳㴤、金炳弼,检校直阁金德根,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赵秉协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直阁会圈八点,李乔翼、李承五、郑泰好、金元性以上取四人。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洪锺应,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童蒙教官金奭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安岳郡守之代,副护军洪奭锺,今日政拟入。

bb○b传曰,童蒙教官之代,进士赵秉集,今日政拟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锺应进,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并牌招不进。以郑海仑为应教,成彝镐为副应教,金琦铉、李根弼为校理,申辙求为副校理,尹泰经、李容佐为修撰,洪必谟、南履轮为副修撰,兪章焕为右参赞,金乔根为同敦宁,洪说谟为判义禁,李寅奭为同春秋,李乔翼为直阁,李鹏纯为长宁殿别检,洪奭锺为安岳郡守,朴齐政为禁府都事,赵秉集为童蒙教官。

bb○b再政。以徐鹤淳为执义,李敏铢为持平,李乔翼为副校理,赵冀永为刑曹判书,李德秀为敦宁都正,柳道汇为典籍,洪在元为义盈主簿。兼校书校理单李乔翼。

bb○b三政。以曺锡万为典籍。兼刑曹判书单赵冀永,兼直阁单李乔翼。

○兵批,判书徐宪淳,参判金穰根,参议申直模病,参知李元会进。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郑海仑,副应教成彝镐,校理金琦铉、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李乔翼,修撰尹泰经、李容佐,副修撰洪必谟、南履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阁李乔翼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直阁李乔翼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右边捕盗厅移文内,南部居赵秉民、姜应常等御宝伪造,与咸兴居朴大奎,互相符同,卫将加资帖散卖于京外,奸状绽露被捉,多般究核,则伪造和卖情节,个bb个b自服矣。御宝伪造,自有当律,故赵秉民、姜应常、朴大奎三汉,玆以移送为去乎,依律勘处云矣。曹启目内,赵秉民段,渠子应夏,曾犯此罪,至捧结案,系械多年,遭值邦庆,幸免市诛,若有半分人心,固当一切革面,渠子罪恶,渠既稔知,而终不悔悟,复蹈前辙,究厥所为,万剐犹轻。手造宝篆,假作教旨之状,已自捕查,绽露无馀,今于曹核,个个承款,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十恶条》,伪造宝篆,系是大不敬,而此囚罪过,已犯十恶,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姜应常段,以若八耋垂死之物,为延一朝如缕之命,贪于钱两,缔结奸细,印出伪帖,无难行卖,比诸秉民,厥罪惟均,渠非手造之状,朴汉之招,既是丁宁,有难置诸重辟。朴大奎伪帖受出之状,渠亦无辞自服,纵无手造之罪,难免随从之律,并与应常,施以减等之典,何如?判付内依允。曹启目内,向者赵秉民亦,手造宝篆,假作教旨情节,既已个个承款,依例结案取招,而系是不待时斩罪人,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何如?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御宝伪造随从罪人姜应常、朴大奎斩罪,减一等,各决杖一百后,应常咸镜道锺城府,大奎庆尚道巨济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郑海仑,副应教成彝镐,校理金琦铉、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尹泰经、李容佐,副修撰洪必谟、南履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判书洪锺应疏曰,伏以庙宫之祗谒成礼,坛壝之亲祼有事,銮跸利旋,玉度弥康,三元之会,万禄攸基,舆情之蕲向攒祝,与岁俱新。仍念臣,生受脆弱,善病骤衰,挽近数年以来,一往跧顿,厌厌作床玆物,凡起居陪扈应参之班,动稽𨃃蹶,积致逋慢,已划陈力之不能,而计迟知止,若昧尽瘁之常分,而迹涉规便,每自循省,惶霣靡届。日昨宾对,是新年一初引接也,咫尺威颜,情急昵觐,寻常贱疾,义难暇恤,强不可强,随诸宰旅进,粗伸区区微忱,匪意天官特点,在臣筵退之后,华诰踵至,今又政牌临召,督臣以铨家之事。此诚不渫之井,而咄嗟求泉,未駣之𮩻,而造次服辕,夫岂事理之所儗宜,梦想之所希到也哉?噫,历代典领,随时因革,周之均邦,汉之选举,固非今日政人之枋,所可轩轾,而谨稽皇明官制,最重是任,拣竗秩竣,而上下二百年间,长选部者,惟以王翱之廉介端贞,王恕之公直忠良,耿裕之坦夷无物,称三人焉而已。至我朝名硕之秉铨者,或误拟一官,则辄终夜不眠曰,我误国,或忧用人不广则曰,一政官之知,何能尽一国之人才?此皆鉴识辨论,牢落可以称述,而尚复慥慥未已,则慎简之重,才难之叹,谁昔然矣?藉使臣少壮时日,劣有聪明精力,持笔橐从事下风,按簿修格,规规于门调户选,日月停解,为少卿员外之务,犹惧其偾败所司,乖盭政审。矧以臣本来儱侗,才无干当,而疾病以痼之,衰谢以悴之,聪明耗而精力衰,班行名面,蒙不省识。门巷参寻,便已杜谢,泯泯伣伣,殆所谓泥塑尚土,而一朝委之以操八柄驭众才,用裨我熙朝濯励发挥之化,则归竟为厚诬当时,多愧古人,不过臣拚弃四维之一耻,而其于百隶庶绩治忽得失之大关系,得不滋有可议者乎?臣自竗龄从政,今焉老白首矣。遭遇昌期,仕宦至冢宰,佐明主进退庶僚,至耀也,借手政本之责,扶植名教,澄清仕路,报答不世之鸿慈隆畀,亦至愿也,而乃有所行不得说不得去者存焉,所以前日之受,无往非竽滥,而有除辄膺,今玆之辞,断断血恳,必欲获准乃已者,此也。夫人臣,致身隆亢之地,着脚睢盱之境,兜揽殆尽,晏然不知变解,不召䄃咎之竟底消受他不得,恩庇之盛,亦无所可施,则殿下,将何以处臣也?然则一辞受而判畀臣全保狼狈,决矣。臣安得不积诚胪实,冀幸终始生成之仁乎?以公以私,冒膺无计,万万非毫铢虚饰,蹈俗礼让。伏乞圣慈,俯垂悯谅,将臣新授职名,划赐镌斥,俾重任不至或骫,微谅得以自遂,千万是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海仑,副应教成彝镐,副修撰南履轮在外,副校理李乔翼内阁进,校理金琦铉、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尹泰经、李容佐,副修撰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琦铉、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尹泰经、李容佐,副修撰洪必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叆江西岸上年秋季统巡会哨缘由具奏事及泰安郡熊岛漂汉人领去赍咨官李增例赏银两顺付于历咨官朴逌性回便事,盛京礼部咨文与会宁,庆源交易事,都京礼部咨文,并为出来矣。依已例各撰回咨,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海仑,副应教成彝镐,副修撰南履轮在外,副校理李乔翼内阁进,修撰尹泰经别兼春秋进,校理金琦铉、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李容佐,副修撰洪必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应教郑海仑,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应教成彝镐,副修撰南履轮,时在京畿坡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都正李德秀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都正李德秀,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敦宁都正李德秀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别兼春秋李乔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申檀、李承五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洪锺应,参判郑始容,参议赵秉学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李根弼,副校理申辙求,修撰李容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京畿永平居进士金气浩呈状内,矣身母淑人朴氏,今年为九十岁,承文院博士姜周用呈状内,矣身祖母孺人吴氏,今年为九十岁,而俱为见漏于该道抄启中,未蒙恩资云,故考见帐籍,则今年九十,并果的实矣。士族妇女年九十封爵,既有已例,今日政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忠清道舒川居幼学梁在仁呈状内,矣身父幼学达永今年九十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不胜抑郁,故取考帐籍,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既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锺应,参判郑始容并牌招不进,参议赵秉学进。吏批启曰,行判书洪锺应,参判郑始容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领议政郑元容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鹤根为应教,朴弘阳为副应教,赵翼永为副修撰,尹𣲗为锺城府使,李乔荣为龙宫县监。领议政郑元容许副事,传教,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李锺淳为敦宁都正,南秉吉为同成均,李凤沼为翼陵令。幼学李膺直年七十一今超通政,侍从臣司宪府持平李敏铢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宪淳病,参判金穰根病,参议李元会入直进,参知申直模病。兵批启曰,领议政郑元容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矣,依例从座目,领中枢金道喜,判中枢加设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单郑元容,判府事加设单金道喜。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即接善山进士康亿所志,则以为,族弟成显,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兴显第二子基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成显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授gg与受g,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康亿所诉既如此,康兴显第二子基商,立为康成显之后,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前席陈恳,上章申吁,心祷口祝,翘望候旨,史官临宣批谕一百九十六言,奖借勉励,谆谆戒饬,至以裁量公私,为教,臣以惶以蹙,不知所云。未敢知圣上以臣之前后祈免,谓出于自为身谋,而或忽匪躬尽瘁之义乎?且圣上,俯谅臣之筋力,犹可勉强,庙筹不甚瘝旷,苟且弥缝,因循延拖,庶不至大坏败大狼狈乎?臣自知其不然也。精神日昏一日,时事日艰一日,见琴弦之不调,而更张无术,坐楼船之方漏,而袽备没策。厦毡之上,讲对长撤,而不能积诚导迪者,是谁之责乎,闾里之间,愁叹相闻,而不能出力救济者,是谁之咎乎?臣本无负国之心,而愆尤竟归于辜负,臣岂有误国之意,而昏谬自底于偾误,遇事则前忘后失,静居则长吁短叹,此臣所以汲bb汲b请去,以去位为一分图报之道也。臣仕宦最久,休致宜也,门户盈盛,敛退宜也,疾病沈痼,就闲宜也,然而臣之近来疏奏,不少槪见者,此在臣,俱属第二义缓声漫语也。人生年纪,自有定数,为天下之至公而不容违越者也。圣人制礼垂法,如竹有节,如户有防,其载于经者曰,九十就问,八十杖于朝,七十不俟朝,盖以年纪为率,而精力之衰旺则不及者,以其曰耄曰耋,则其精耗力竭,即理之常而不须论也。是以,过七十,则不以趋走为礼,不以事务为责,置之于谋虑服政之外,而但时节朝谒而已。臣本以羸姿脆质,幸被圣朝雨露涵育之泽,柔弱之生,不材之寿,今奄奄临八耋之期矣。形壳虽存,荣卫已脱,神思则乍出乍入,省觉则若存若无,不可复作常人日用之事,则何以称赞襄论经之任乎?担石之负,非壮夫莫能,千里之程,非健步曷致?臣之恳恳哀蕲,实为公而非敢私也,自量已熟,输忱荐渎。伏望圣明,念民国之重,亟许臣斥退之请,俾公私两幸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卿之居是职,于予心充然如有得者,岂私好而然也?上以之匡辅寡躬,下以之拯济民命,凡于小大去处,靡有不谘询焉仰成焉。匪意巽牍,屡至而不一至,愕尔失图,将何为计?卿既一向告,予又一向勉留,则上下相持,反非礼敬之道。元辅之任,今姑不得已许副,而此岂卿可舍予,予可舍卿之时乎?实予诚意不孚之致,自顾惭叹而已。念卿体国断断之诚,必不以时,原任有所间焉,益进嘉谟嘉猷,俾我民国其永有赖,是所区区之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裕元,副提调金炳弼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朴晦寿有身病,领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鉐、李承胄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说谟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朴弘阳,时在京畿杨州地,副修撰赵翼东,时在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又启曰,新除授应教金鹤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臣炳乔与户曹判书臣李景在,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雉尾帚二柄,雉尾草芚一浮,中竹二个,奉纸位黄函黄袖褓一件,馔卓巾五件,馔卓二坐,座面纸一张,典祀厅笾五坐,笾羃五个,尊羃五个,豆五坐,弊篚gg币篚g盖具一坐,鼎羃四个,大牲匣一坐,小牲匣盖具一座并破改备,𨱎东海一坐破,添铁修补,火箸破改备,坛上黄花席六张付一件,从享位花纹席一件,坛上黄甲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内十张,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黄绵丝小束乼一艮衣,从享位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道里具内十张,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排设竹二个,典祀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扶馀幼学林𤊒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炯,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蒸第三子三禄,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家与授gg与受g,明有可据,而不得不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定式,而门长林𤊒所诉既如此,林蒸第三子三禄,立为林炯之后,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赵埰、尹泰经、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东莱前府使金鉐原情云云。传旨内bb辞缘b,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庄陵参奉李承胄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鹤周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金鉐、李承胄等素患疝积,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鉐、李承胄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徐容淳。同副承旨黄锺显。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申檀、李承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说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落点。

○弘文馆启曰,应教金鹤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鹤根、尹泰经、赵埰、申檀、李承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应教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徐友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美钱佥使金舜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晦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洪锺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友淳落点。

○政院启曰,判义禁洪锺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应教金鹤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并从重推考。

○以应教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李锺淳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当递。伏乞特令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锺淳,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朴晦寿箚曰,伏以昨伏见传教下者,有晦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之命矣,臣诚癃劣,庙务禀裁,非臣才力,所敢称塞。况于比来,恒病委淹,负第居多,而近以寒暄之不适,重触外风,痰盛膈痞,头疼身热,宿祟新症,表里交攻,绵缀之力,一倍凘落,即此见状,尤无弹束簉朝之势。成命之下,冒犯慢傲,仰孤谘访之圣意,律以常宪,无所逃罪,玆敢短吁控实。伏乞亟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宾对退行,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知事赵冀永疏曰,伏以三元属泰来之会,万品回咸苏之期,祗谒庙宫,亲祼坛壝,圣念克勤于诚展,玉度弥康于稳旋,群情蹈舞,不胜欢抃之忱。仍伏念臣,以年前奄迫耋期,以病则积成癃废,苟存性命,甘作一世之陈人长物,而幸值圣代陶甄之治,并济仁寿之域,化与之育,天假之年,辊到于今,恰满八旬。荣典优崇,圣恩隆挚,加臣以辅国之秩,曾未几日,郞官临宣德意,示之以佚老之意,重之以广惠之泽,帛絮米肉,赐赉便蕃,阖门攒祝,里闾增辉。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异数也?臣双擎华诰,再拜使者,宠溢而忧惧满心,感极而涕泪交颐。藉使臣平日自诹,没愿于禄命之厚,若其得年而至斯,致位而到此,万万非意料之所及也,徒以散木之寿,不寻斤斧,孤根之荣,若偏雨露,辗转冥升,居然老白首矣。噫,臣之立朝,殆将五十年所,才器并非足称,文质两无攸当,猥藉先緖,滥涉荣涂,碌碌浮沈,初无担重致远之望,谬蒙四圣朝不世之遇,眷顾简拔,内外历扬,有逾涯量,浃髓恩造,不啻邱山之重。矢心图报,曾无涓尘之微,及今垂死之日,始遂幸生之愿,而乃自十年以来,渐成天废之人,五官之守,目失其司,四体之具,脚其先痿,匕筋未免瘼索,屦杖遂至抛置,昏瞢之视,对颜而未辨亲属,蹒跚之步,举足而莫涉户庭,形壳虽存,直一土木偶人耳。与鬼为邻,与世相忘,职务酬接,邈矣前尘,候班进参,隔若先天,有臣如此,生死何有?杜门穷巷,寄命刀圭,已判不齿于恒人,可谓不休而自退,未丐而自闲,顾安有进退之可论?知止之可慕,而迨此桑楡之暮景,庶守畎亩之本分,即臣未卒之志也,顷自西楼祗肃之日,即欲远据礼制,近循邦典,仰彻微恳,冀蒙准许,而时则筋骸尚可驱策,章奏有难渎挠,荏苒低回,至此癃痼,而求退一念,未尝食息暂忘。况念臣祖父臣暾,受知英庙,早致崇显,及其奉身引退之日,时年实为五十有六,则较臣今日之请,已先二十四年之前矣。古礼致事gg致仕g,限以七十,则顾臣今日之恳,亦退十年之后矣,今臣休致之请,岂不迟之迟今又久乎?大防已过于援礼,至愿自切于踵先,臣虽或视息粗足自保,行止仅能自便,当此八耋衰颓之境,锺漏有讥,簪笏可谢。矧玆恃药为命,饰巾待尽,昏蔽之疾,今已成痼,蹩躄之患,亦已难医,尚安望其眇视而跛履乎?断断情实,毫无假饰,庶咸圣聪之所已烛,通朝之所共谅也,惟于未死之前,丐得不赀之身,奉袭先志,保守世业,粗效封人之祝圣,释氏之报佛,乃臣馀生成就也。且以我圣上体下之德记旧之念,优待枯朽,悯怜残疾,即赐兪许之音,永垂终始之泽,则其在上天曲遂之仁,匹夫望幸之愿,庶无遗憾,而不特臣晩暮光华而止矣,区区志愿,永毕于斯,敢将疾痛之呼,仰暴悲苦之情。伏乞圣慈,哀怜之宽假之,特下恩音,许臣以三字之衔,俾终馀齿,俾全身名,实天地造化生成之泽也。答曰,省疏具悉。耆老告退,虽极怅缺,卿之苦恳既如此,所请三字衔,特为许施。

○副校理李乔翼疏曰,伏以惟我殿下,右文为治,作兴人才,月正上旬,亲临内阁,敬审列圣之谟训,祗阅群玉之图书,颁宸章而赓进,引法从而试制。臣猥随迩列,获睹盛仪,私窃以为,至清至密,莫如是阁之职,而实非常调庸品,所可侥滥也,曾未几日,圈选有命,直阁恩除,遽及臣身,臣惝恍駴懔,五内失守,莫省所以自措也。第伏念,本阁设置之规,有宋之龙图也,皇明之文渊也,奎璧琬琰,擎云汉之昭回,笙镛黼黻,赞圣代之声明,昵侍香案,地则比于喉司,周旋经幄,职实同于瀛馆,责任綦重,遴选尤重。苟非宏词博学,润色洪猷,清裁雅望,标准当世者,莫宜居之,是岂如臣不才蔑学眇然新进之所常仿佛而拟议者哉?噫,为人臣而受君父罔极之恩者,殆未有臣家之比也,十数年来,门户重完,簪组蝉赫,臣蒙𫘤早窃幸第,载笔兰省,超秩银帒,宠光若偏,涯分已逾。自臣释褐之初,臣父之所教诏于臣者,惟满盈为惧,骤躐是戒,臣亦以随分进取,专意学业,为他日借手之具而已,今忽加之以千万不近之职,未敢知殿下何取于臣,而误恩之至此乎?若谓臣先緖之是承,则凤池掌纶,将归家声之忝坠也,抑诿臣才器之可堪,则龙楼染翰,已贻圣简之玷累也,更何敢冒膺华贯,自速不衷之讥哉?牙牌体重,义例莫越,虽不得不祗肃恩命,旋就豹直,退自循省,冞增惶汗,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不可轻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赐镌免,俾幸公私,不胜大愿。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敦宁都正李锺淳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徐友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致定为都摠管,李源命、李承辅、李济道、申绍、李元熙、李敏教、李凤周为副摠管,李冕熙为内禁将。

○弘文馆启曰,应教金鹤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二月初一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沈乐承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金鉐、李承胄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鉐亦,付作取剩,既有所犯,任赂商赎,俱系不法,绣启胪列,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承胄亦,仙寝重地,久不替直,囚供,虽有可据,法意在所,难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徐友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杨州牧使宋泰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尹致定,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总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长湍府使李仁奎所志,则以为,再从祖东杓,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东仁第二子宗荣,欲为继后,而两家诸族,商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仁奎所诉既如此,李东仁第二子宗荣,立为李东杓之后,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沈承泽状启,延豊县监郑百昇身病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义禁府启曰,金鉐系是赃贿,依庙堂草记定式,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保放罪人金鉐、李承胄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东莱前府使金鉐矣本府议启内,付作取剩,既有所犯,任赂商赎,俱系不法,绣启胪列,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庄陵参奉李承胄矣本府议启内,仙寝莫重之地,久不替直,至登道启,囚供,虽有可据,法意在所,难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祭酒宋来熙疏曰,伏以臣,顷以辞职乞休之请,敢烦天听,姑未承批,祗伏恭俟,方切悚栗,不意圣意天覆,至及于草莱贱踪,特谕道臣,轮给gg输给g衣资食物,兼施存问,臣诚惶感,不知所以获此于圣世也。夫优老惠养,固是周家盛典,然王制百年之问gg间g,实以其人,行可度而言可乞,故名之为庶老,而记之为惇史,臣之庸陋,叨窃虚名,厚诬圣朝,负罪无状者,有何可纪,而反蒙大赉?荣宠,虽极,而愧栗冞增,此岂臣所敢当,亦岂所敢安者乎?当此国计茫然之际,一粒一丝,固宜节用,亦勿遍厚,而恒思溥施gg博施g,当为王政之大公,古之人受君赐者,以为愿赐天下之饥寒者,此诚至切之言。且自顾素乏寸尺之能,而赘寄人世,政所谓天地间一蠧也,尤不可以缘臣饱煖,浪损经费,故不敢恬然领受,据实仰渎。伏乞圣慈,谅臣至恳,收回成命,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赐衣资食物,即尚齿尊贤之义例,卿何必过加巽辞乎?此乃先修硕德,尝所俛膺者,而顾今林下耆旧,以经术匡辅,忧国惓惓之诚,惟卿一人焉,则予安得不特施优典于卿也?卿其安心领受,幡然簉朝,庸副予侧席之望。仍传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淳穆。右承旨沈舜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黄锺显。同副承旨徐友淳。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裕元,右承旨沈舜泽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朴晦寿有身病,领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内医院启曰,副提调金炳弼,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民永为延豊县监。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冕熙、白乐薰、李教承、梁柱台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禁卫将李冕熙,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内医副提调金炳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南坛清道,中军代行。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金鉐,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金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茂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承政院启辞内,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郑寿权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原状勿施,令秋曹惩励放送事,命下矣。罪人郑寿权、申膺显,私奴京得各严刑一次,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今年春季统巡出派,与京城守尉gg守卫g载耀,自正月初一日起,至闰三月初八日止,前往边之内外,实力查挐,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李吉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郞厅赵秉健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