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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十三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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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右承旨崔遇亨坐直。左副承旨张仁远式暇。右副承旨朴道彬未肃拜。同副承旨张龙逵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金尚铉,时在庆尚道安东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崔遇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道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社稷都提调有阙之代,领府事为之,景慕宫都提调有阙之代,领议政为之。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徐衡淳,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即见完伯状启,益山事,又何故也?向来晋阳之变,已是意虑之所不到,即未几何,又有此乖悖之举,今之官民之不相孚,至此之极乎?所谓都结,系是法禁,则该倅所失,固无可论,而至于夺取符信,舁出官长,又是晋州所无之变也。官有所失,则为其民者,如是可乎?痛惋之极,实欲无言,虽以道臣言之,既在旬宣之地,苟能随事弹压,岂或于省内,有此无前之事?为先从重推考,而此不可寻常处之,令庙堂即为从长禀处。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下番副修撰赵性教,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张世容在外,应教徐鹤淳,副应教申锡䄵,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应教申锡䄵,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顷有宋儒贤家衣资、食物更为输送之下教,而缘于喉司之不为行会,以致该道举行稽缓,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伊时该房承旨罢职,该掌院吏,令攸司从重科治,衣资、食物,令地方官,星火输送,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南道参军金宗锡,身为参军,禁松即其职责,而不善巡察,行已亦极鄙悖,听闻骇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赵秉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兼熙、李奎灿,宣传官李谦周、金善教,内禁卫将赵秉七,五卫将许云老、田弘圭、金澧根、李喜忠,文臣兼宣传官宋彻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徐衡淳,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永禧殿参奉郑海星,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徐衡淳进。参议赵秉协牌招不进,承旨□□□进。以朴道彬为承旨,金炳德为大司宪,朴臣圭为大司谏,李锺律为执义,申锡䄵为司谏,郑范朝、金洛斗为掌令,洪兢周、金宗洽为持平,金炳陆为献纳,洪轩锺、李云弼为正言,金勉根为礼曹参议,金学性为艺文提学,曺锡雨为同春秋,尹泰经为安东府使。兼掌令闵达镛减下,赠吏参金炳星赠吏判例兼,赠吏议金世根赠吏参例兼,已上都摠管金应均两代。赠吏参曺龙振赠吏判文衡奎提例兼,都摠管曺锡雨考,赠吏参任渊常赠吏判例兼。都摠管任百秀考,故及第许瑊赠兵参训都例兼,故主簿许习赠左承旨,同知许豊老两代。故牧使李春熙赠兵参训都例兼,故郡守李义彬赠左承旨,已上同知李奎灿两代。赠左承旨闵汝云赠吏参例兼,忠节卓异加赠事,承传。故学生金履东赠左承旨,故学生金天行赠乐正,已上同知金澧根两代。赠兵参李石求赠兵判知训例兼,都摠管李景纯本生考,移赠事,承传。赠吏参宋钦乐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宋宅圭赠吏参例兼。赠仆正宋焕世赠吏议,已上知事宋近洙三代。

○再政。以郑范朝为副应教,权应夔为大司成,金显龟为军资正,韩翊明为永禧殿参奉。知春秋单曺锡雨。

○三政。以金翼铉为掌令,李浩锡为军器副正,奉常参奉单千驲成。

○兵批,以金贞喆为御营骑士将,李应浩为咸兴监牧官。佥知加设单李教献,守判府事李源命,依定式减下。

○左议政赵斗淳疏,辞社稷南殿閟宫提举。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社稷閟宫都提举,今姑勉副,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护军曺锡雨疏,辞新资。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徐衡淳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右承旨崔遇亨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镐未肃拜。右副承旨曺锡元未肃拜。同副承旨朴道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右副承旨朴道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张龙逵启曰,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镐、曺锡元落点。

○崔遇亨启曰,明日亲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左副承旨金鼎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鼎镐在外,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朴道彬,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道彬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曺锡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道彬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明日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边司荐望,以韩启源为义州府尹。

○备边司启曰,传曰,即见完伯状启,益山事,又何故也?向来晋阳之变,已是意虑之所不到,即未几何,又有此乖悖之举,今之官民之不相孚,至此之极乎?所谓都结,系是法禁,则该倅所失,固无可论,而至于夺取符信,舁出官长,又是晋州所无之变也。官有所失,则为其民者,如是可乎?痛惋之极,实欲无言,虽以道臣言之,既在旬宣之地,苟能随事弹压,岂或于省内,有此无前之事?为先从重推考,而此不可寻常处之,令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晋州事,已是无前之变,而今此益山事,又出于数朔之顷矣。以道启推之,怨由都结,都结固法外,而乱民特借口实也。况符印之夺取,命吏之舁匿,是岂一时痛冤迫不得已之举乎?揆以法纲分义,不当只令道查而止。副护军李正铉,益山郡按核使差下,不日下送事,在道内而都结之许施,又非但该倅恣行之事,则今于意虑所不到之变怪,不可责之以逆睹预料。则处分之止于问备,实由此时迎送之圣念,而事体终难曲恕,该道臣施以刊削之典,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该守罢黜之代,勿拘常格,各别择差,给马罔夜下送,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白乐莘,当为捧供,而判义禁徐有薰,同义禁郑献教在外,李豊翼,呈辞受由。只有同义禁朴麟夏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行吏曹bb判书b金炳乔,参判徐衡淳,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曹启曰,今四月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五卫将,除入直与受由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议赵秉协牌招不进,参判徐衡淳进。承旨□□□进。

○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金炳乔,参议赵秉协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致秀为判义禁,金应均、任百秀为同义禁,宋近洙为刑曹判书,金大根为判尹,赵云卿为左尹,郑献教为全罗监司,李裕奭为杨州牧使,张仁远为春川府使,申檍为益山郡守。义州府尹单韩启源,益山郡按核使单李正铉。

○再政。左尹单金永爵,右尹单赵云卿,知义禁单金应均、任百秀。

○以吏曹参议赵秉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李显稷、金哲源为同知,徐光鼎、李奎会为宣传官,金永求为内禁将,安基喆、赵羲臣、金暻民、刘学龙为五卫将,洪澈周为文兼,尹致远为南道参军。兼义州镇兵马节制使两西运饷使单韩启源,前营将任景模复资事,承传。

○再政。以吴吉善为训炼都正。知事单方载镛,佥知三单安基喆、赵羲臣、刘学龙,兼全罗道水军节度使单郑献教。

○政院启曰,开城府赦文差使员崔尚儒,淹滞复命,依大臣筵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全罗监司金始渊状启内,益山郡守朴希淳,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希淳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张世容在外,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郑范朝,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敦宁都正李章培,疏陈无敦宁,乞递。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缘故出。行左承旨金世均坐直。右承旨崔遇亨坐直。左副承旨洪淳大监祭进。右副承旨洪秉寿未肃拜。同副承旨尹泰健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学启曰,今日亲传香,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朴道彬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鼎镐,时在江原道春川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右副承旨曺锡元,时在京畿杨州牧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秉寿、洪淳大、尹泰健落点。

○传曰,右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张世容在外,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世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淳大,右副承旨洪秉寿,同副承旨尹泰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秉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京畿水使郑岐源,以其身病,屡呈辞状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传香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藏谱阁将为修改,而移安厅修补之役,今几告讫。移安吉日,令日官择入。

○礼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藏谱阁将为修改,而移安厅修补之役,今几告讫。移安吉日,令日官择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今四月初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谢恩兼冬至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谢恩方物及三节方物移准事,使臣加赏事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照例撰出,先通咨文,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右捕盗厅启曰,谨依统长口传下教,罪人朴敬福,捉致臣厅,偸窃情节,到底穷核,则所招内,渠以三年前顺和宫房直,去年八月分见汰后,与内班院军士等,有所亲切,无难出入于本院,或以代役。若值门限,则仍为留宿之际,沈惑于杂技之场,而赤手难容,敢生不良之心。今初一日夕,潜入内班院官房,𨱎大也一坐,无盖周钵二坐,有足汤器二坐,偸出之际,现捉于掌务内侍处,即为见夺,而渠之所偸,今二月分,本院官房无盖周钵二坐,捧价三两,卖于内匙廛市民赵圣勋处,今三月晦日,本院厨间𨱎大也一坐,捧价五两三钱,卖于内匙廛市民金圣允处,今二月分,本院有盖周钵二坐,出债二两,典当于扈卫军官金允祐处,昨年十二月分,本院无足大楪一坐,出债七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今二月分,本院周钵盖一介,出债五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昨年十二月分,本院黄鼻油鞋一部,黑油鞋一部,而黄鞋段,出债五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黑鞋段,出债一两,典当bb于b本院房直金振恒处,而所招情节,个个自服矣。招致上项买赃诸汉,对质符合后,所推赃物,出给本院,而此外别无行贼处云。故罪人朴敬福,姑为严囚臣厅,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罪人朴敬福,移送秋曹,严刑远配。

○又启曰,罪人朴敬福,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事,命下矣。罪人朴敬福,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gg目g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李章培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公格所在,不可冒当。伏愿圣明俯察,亟递职名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章培,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壬戌四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宗庙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右承旨崔遇亨、□□□,别兼春秋郑基会、赵秉式,直提学金辅铉,直阁李承纯,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景在,副提调赵秉学,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导上,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入就褥位之左。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承旨,承旨东向跪进。上受之,以授献官,献官跪受兴。通礼导上诣祗迎位,献官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过则平身。通礼跪启礼毕,仍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入协阳门。秉学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戌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按核使入侍时,右承旨崔遇亨,假注书金声根,记注官李秉鹤,别兼春秋赵秉式,按核使李正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按核使进前。上曰,向来晋州事,已是变怪,而曾未几何,又有此益山乖常之变,是岂意虑之所到乎?痛惋之极,宁欲无言。尔于下去之日,每事务从审慎,措处亦须得宜,至推捉查核之际,俾无一民横罹之地,可也。正铉曰,下教如是严重,伏不胜惶悚。上曰,晋州乱民,几为数万云,则今此完伯状启,虽云数千,此亦安知非为数万名云乎?尔须下去详采,各别按查,可也。正铉曰,臣才识谫劣,精力不逮,未知将何以对扬明命,下情益不胜憧憧矣。上曰,史官就座。命按核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右承旨崔遇亨。左副承旨洪淳大监祭。右副承旨洪秉寿坐直。同副承旨尹泰健陈疏径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张世容在外,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禁卫营启曰,本营所管各处公廨直所,与江都留营厅舍梵宇,营缮年久,举为颓坏,不可抛置。故一一修葺,军物中最紧者,亦为新备修补,今已迄工。玆以别单书入,而别看役前监牧官金润根、李重信,折冲赵吉豊,前守门将李燮,出身吴东旭,监董牌将嘉义朴秀茎,嘉善金祯铉,前佥知金宅实,折冲张羲泰、李庆焕,前别将朴时铨,前判官姜禹石,出身崔命显,司果李景哲、金汉筹、李基定、白道爀,闲良李完柱、金兴宅、柳庆植、李明爔、李镇成、洪范福,书吏金商俊、李载桓、李相钦、洪善畴、李承禄,阅月殚诚,效勚甚殷,其在酬劳之道,宜有论赏之举。事干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元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谨依判下,洗心台坊内武士试射入格人等,以军器寺所在上弦弓,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行副护军徐有伟单子,则以为,族叔东修,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济修第五子有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徐有伟单辞,既如此,徐济修第五子有穆,立为徐泰修之后,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裕元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其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关饬。

○刑曹启曰,今番卫外击铮人中,忠州郑𣿭,为其祖日焕伸雪事也。事系难慎,有难遽议,原情勿施。全州宋八焕,山讼称冤,而捧招时,不为待令,依定式,勿施,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左右捕盗厅启辞内,谨依统长口传下教,罪人朴敬福,捉致臣厅,偸窃情节,到底穷核,则所招内,渠以三年前顺和宫房直,去年八月分见汰后,与内班院军士等,有所亲切,无难出入于本院,或以代役。若值门限,则仍为留宿之际,惑于杂技之场,而赤手难容,敢生不良之心。今初一日夕,潜入内班院官房,偸出𨱎大也一坐,无盖周钵二坐,有盖汤器二坐,偸出之际,现捉于掌务内侍处,即为见夺,而渠之所偸,今二月分,本院官房无盖周钵二坐,捧价三两,卖于内市廛市民赵圣勋处,今三月晦日,本院厨间𨱎大也一坐,捧价五两三钱,卖于内匙廛市民金圣允处,今二月分,本院有盖周钵二坐,出债二两,典当于扈卫军官金允祐处,昨年十二月分,本院𨱎大楪一坐,出债七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今二月分,周钵一个,出债五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昨年十二月分,黄鼻鞋一部,黑油鞋一部,而黄鞋段,出债五钱,典当于上项金允祐处,黑鞋段,出债一两,典当于本院房直金振恒处,而所犯情节,个个自服矣。招致上项买赃诸汉,对质符合后,所推赃物,出给本院,而此外别无行贼处云矣。故罪人朴敬福,严囚臣厅,以待处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朴敬福,严刑一次后,咸镜道镜城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尹泰健,以本生父病,陈疏径行。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药院进。行左承旨金世均坐直。行右承旨赵在应坐直。左副承旨崔遇亨式暇。右副承旨洪淳大式暇。同副承旨尹秉鼎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副提调赵秉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命、李承游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李承游,以前任定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承游,时在全罗道灵光郡任所,同副承旨洪祐命,时在忠清道镇川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在应、尹秉鼎落点。

○洪秉寿启曰,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行右承旨赵在应,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闵羲轼落点。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景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张世容在外,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闵羲轼,时在全罗道兴阳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备边司启曰,即见庆尚道按核使朴珪寿状启,则以为,晋州乱民之起闹,专由于前右兵使白乐莘贪饕侵虐之故,昨冬还谷,高价取剩,为四千一百馀两,兵库钱之挪移作米,加分取剩,为三千一百馀两,耗色落价钱,为一千四百馀两。菁川教场之众民起垦处,谓以冒耕勒征,为二千馀两,而虽曰还给,愁怨未息。㓒原等四邑稍饶之民,谓以犯禁采矿,恶刑勒征,为二千馀两,积年虚录之邸债,一朝收刷,不下数万馀两,本州都结,已非民情,而兵营还逋,乘时并举,欲以万两之钱,排户白征,群情大沸,遂至激变。乱民悖习,诚可痛惋,而苟究其故,实所自取。凡厥罪状,不可寻常勘断,请令庙堂,禀处。虞候申孝哲,不思规陈,酷杖立威,不顾主帅,脱身入城,论以师律,尤难容恕。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矣。该帅臣之贪虐不法,按核胪列,若是狼藉,不可但以吏逋民征之出于谬妄,当日举措之昌披,轻率勘断而止。所犯诸条,令该府,各别钩问,虞候之事,有关师律,诚如状论,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晋州兵虞候申孝哲拿问严拿事,传曰,启下矣。申孝哲,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庆尚右兵使白乐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此囚之贪虐不法,已有按核胪列,且有庙堂核启矣。所犯诸条,各别严问,捧口招以入。

○又启目,南道参军金宗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开城府赦文差使员崔尚儒矣本府议启内,淹滞复命推考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壬戌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赵斗淳,副提调赵秉学,直阁李承纯,假注书金声根,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赵秉式,以次进伏。医官李庆年、洪显普、李在琼、李忠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进前问候讫。仍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显普等诊候讫。斗淳曰,脉候,奏之。显普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斗淳曰,每于前席,屡屡仰达,不外于节宣之方,盖中外臣民之所祈望于殿下一身者,何时不切至,而今其国势民心之日阽危急,非比他时,圣躬康宁,如天行之健,然后百度可贞矣。上曰,如常矣。斗淳曰,谷山事,在臣幼穉之时,未能详记,而既系无前变怪,今此益山,又有此悖常之举,若此不已,则将不知至于何境矣。上曰,然矣。统以言之,则似有异于谷山矣。斗淳曰,益山事,尤甚于晋州矣。按核使,既已离发,未知按查之将如何,而似此变怪,不可寻常处之,以为大惩创之地矣。上曰,守令如无所失,宁有是理?斗淳曰,待其按核使之状闻,该守令与乱民,当别般严勘矣。上曰,其中有先发之汉,只罪其魁,而不必深罪其胁从矣。斗淳曰,臣私闻传说,则前郡守入城云矣。该道臣,既以不知所在登闻,则今于该郡守之来,似更有状闻,而今几屡日,寥寥无闻。揆诸事体,万万疏忽,固当请罪,而既在刊削,姑不加请矣。上曰,然矣。前后乱民之举,何为而然也?斗淳曰,无名分纪纲而然矣。上曰,纪纲为第一矣。斗淳曰,守令之于郡县,以眇然一身,寄坐于前后左右,皆素昧地也,而特以有一线纪纲,得奉行其喜怒,如无纪纲,则不知有何样变怪,今番必大惩创乃已,使四方风动,期有丕变之地,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缘故出。行右承旨赵在应。左副承旨崔遇亨坐直。右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同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尹秉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一员未差,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清河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荐新生竹笋,节为差早,姑未萌芽,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启曰,禧陵参奉郑龙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杨州牧使李裕奭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与前牧使曺锡元,有婚姻家应避之嫌,即速入启递改云矣。既为交代相避,则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行判书金炳乔,参判徐衡淳,参议赵秉协,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知中枢府事方载镛,宣传官郑完默,五卫将安基喆、赵羲臣、金璟民、刘学龙,文臣兼宣传官郑显裕,南道参军尹致远,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武臣兼宣传官权鹏夏,受由下乡,过限不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献纳金炳陆启曰,台阁至于庙堂,与相可否,法意则然,时相子侄之居是职者,曾有引避蒙恩矣。臣季父方带议政之衔,义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吏曹参议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徐衡淳,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承旨□□□进。以宋彻万为献纳,兪晩源为校理,郑文升为敦宁都正,兪世焕为兵曹参知,金辅铉为同成均,玄基濬为奉常佥正,朴锺善为奉常主簿,洪秉寿为杨州牧使,郑海仑为灵光郡守,李教永为兴阳县监。赠吏参李宗亿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李基仑赠吏参例兼,赠仆正李再汉赠吏议,已上都摠管李宜翼三代。

○再政。以李僖鲁为工曹参议,李亮信为司仆正,沈炳奎为禧陵参奉,兼乔桐府使单郑周应,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养贤直长单崔奭奎。

○三政。以尹致贤为司成,白初洙为工曹佐郞,柳骏远为监察。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兵批言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近洙为都摠管,张云鹤为宣传官,金宅元、金明焕、全世龄、崔锡祯为五卫将,元世昌为武兼,权諿为南道参军,郑周应为京畿水使,成英根为庆尚右兵虞候,金润鼎为瓮津别将。知事单李晋谟,佥知单金璟民。

○再政。以金泰衡为武兼,崔志臣为守门将,南宫泓为右捕从,李东植为庆尚左兵使。佥知三单金宅元、金明焕、全世龄。

○三政。以李翰奎为训炼佥正,李熙善为波知佥使。佥知单崔锡鼎。

○四政。以李奎书、许琠为宣传官,安鹤善为都摠都事。

○五政。以洪南周为都摠经历,沈鲁凤为训炼主簿,李熙赞为御营把摠。

○六政。以朴承大为都摠经历,赵应夏为都事,赵鼎燮为武兼。

○七政。以李寅禄为训炼判官,朴羲周为主簿。

○八政。以李镐定为训炼主簿。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宗锡亦,禁松法意,本自截严,身为参军,不能巡察,罪著鄙琐,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白乐莘亦,传旨内辞意,发问目钩核,则诸条所犯,虽不全讳,或诿谬例之仍袭,或称文簿之莫凭,平问之下,难以取服,不可以曾经阃帅,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

○全罗监司郑献教疏,辞新除藩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判尹金大根疏,辞终制后乞递。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行左承旨金世均。行右承旨赵在应。左副承旨崔遇亨缘故出。右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兪晩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宋近洙,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许递,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宁边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失火,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禁卫营启曰,本营中军李显稷,呈辞在外,旷职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凤周为禁卫中军。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志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赵希永牒报,则泰秋门外中松一株,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明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代封。

○义禁府照目粘连,南道参军金宗锡矣本府议启内,禁松法意,本自截严,身为参军,不能巡察,罪著鄙琐,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学厨院进。行左承旨金世均。行右承旨赵在应。左副承旨崔遇亨式暇。右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启曰,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修撰洪仁秀呈辞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修撰李基正,副修撰赵性教、尹显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副修撰赵性教、尹显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成川府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户之当农失火,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白南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四月初八日庚申寅正初刻八分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9日[编辑]

都承旨赵秉学。左承旨金世均缘故出。右承旨赵在应坐直。左副承旨崔遇亨坐直。右副承旨洪淳大。同副承旨尹秉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公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竹山都护府使金吉淳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因月前促教下去矣,中路得病,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忠清水使,以前任永宗佥使,今已交龟矣。夫马之许久留滞可闷,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知中枢府事李晋谟,宣传官张云鹤,五卫将金宅元、金明焕、金世龄、崔锡祯,文臣兼宣传官洪澈周,南道参军权諿,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庆尚左兵使李东植,素患脚病,近益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户奴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白乐莘亦,刑问一次,讯杖三十度停刑,发问目究问,则谬例谓非创出,文簿归诸閪失,一向漫漶,极为骇然。就待拷讯限满,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行左承旨赵在应式暇。右承旨崔遇亨坐直。左副承旨李鼎信未肃拜。右副承旨洪淳大。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大根,副提调赵秉学启bb曰b,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崔遇亨启曰,右副承旨洪淳大,同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淳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崔遇亨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鼎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鼎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今番晋州事,专由于此囚,则岂料制梱之地,贪饕不法之至于此甚乎?自损体貌,有辱朝廷,万万痛恶,宁欲无言。所犯诸条,今既自服,罪人白乐莘,不待拷限,严刑一次,绝岛定配,勿拣赦典gg前g。犯赃之物,令秋曹一一还推,输送该营。

○传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信落点。

○备边司启曰,益山郡按核使,业已出去矣。行查之际,自当有与道臣相关之事,新完伯使之从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外道就理人之计程察推,曾有年前定式,而晋州前牧使之尚无动静,何故也?特旨之下,若是稽忽,大关纪纲,使之严饬就囚后,以此意,添问目,取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前庆尚右兵使白乐莘,不待拷限,严刑一次,绝岛定配,勿拣赦前事,承传,启下矣。白乐莘严刑一次,讯杖第三十度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绝岛定配,勿拣赦典gg前g,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4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世均。bb行b左承旨赵在应。右承旨崔遇亨缘故出。左副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昌洲佥使金文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在外与有实故,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徐衡淳,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弘文馆启曰,修撰尹显岐在外,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郑范朝,校理李承纯内阁进,应教徐鹤淳,校理兪晩源,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鹤淳,副校理任承准、朴履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忠清道木川幼学周道成呈状内,矣身祖达翰,今年恰满百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状启中云。故取考帐籍,则今年一百岁,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追后启禀蒙恩,亦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内禁卫将金永求,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新除授庆尚左水使申桓,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如期闯发,时日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户奴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议赵秉协牌招不进,参判徐衡淳进,承旨□□□进。吏批启曰,行判书金炳乔,参议赵秉协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沈敬泽为大司宪,洪翼燮为大司谏,徐鹤淳为执义,张世容为掌令,赵熙一为持平,朴履道为献纳,李亨夏为竹山府使,李麟在为青丹察访。

○再政。以赵秉式为应教,洪兢周为副校理,金凤梧为司艺,赵大荣为典设别提,前监牧官金润根、李重信,已上今超通政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兵批言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戎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营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禹锡为同知,洪佑健、赵云卿、李元熙、吴吉善为都摠管,李熙升、申命温、李东植为副摠管,任景模为宣传官,申桓为内禁将,郑赫、金润根、吴东旭、赵吉豊为五卫将,尹正善为南道参军李兼熙为庆尚左兵使,李基春为左水使,金永斗为训戎佥使。

○再政。以张云鹤为洪州营将。同知加设单周达翰,佥知二单郑赫、金润根,副摠管四单洪祐健、赵云卿、李元熙、吴吉善。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王殷畴牒报,则宣仁门下南边水门铁箭四个,为雨水所激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急速修改,而把守军令gg军兵g,亦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传曰,今番晋州事,专由于此囚,则岂料制梱之地,贪饕不法之至于此甚乎?自损体貌,有辱朝廷,万万痛恶,宁欲无言。所犯诸条,今既自服,罪人白乐莘,不待拷限,严刑一次,绝岛定配,勿拣赦前,犯赃之物,令秋曹一一还推,输送该营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白乐莘次知家僮,为先捉囚,犯赃之物,依按核使启本,所载之数,一一督捧,待准纳下送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连三巡全布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行左承旨赵在应缘故出。右承旨崔遇亨。左副承旨李鼎信坐直。右副承旨洪淳大坐直。同副承旨尹秉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兢周,时在京畿竹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洪秉元,当为议处,而按核使查启,尚不上来,则有不可遽然勘断,查启上来间,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洪在喆状启,加平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裕元状启,进上干秀鱼卵,节序差早,尚未成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行左承旨赵在应。右承旨崔遇亨。左副承旨李鼎信坐直。右副承旨洪淳大。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行左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赵性教,陈疏径行,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仁秀,副修撰尹显岐在外,修撰李基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副修撰赵性教,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节行上通事燕贸中,衣襨次红汉缎,与昨年条红汉缎及白丝,不可堪用,而燕市虽云绝乏,莫重进上,遽致阙供,当该上通事等,并严刑远配,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卿其勿待罪,通事姑为安徐。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四季统巡,每届三年,奏请简派大员,前往巡查,而自己未至本年夏季,又届三年,开单具奏。钦奉御印盛京礼部侍郞双定,于四月初九日起程,五月初一日在叆江西岸,与本国地方官,公同会哨,若有临江陡壁,人马不能行走之处,借用本国舡只,请饬该地方官,届期遵照,借给舡只云矣。依已例,各撰回咨,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黄涧幼学安容珠所志,则以为,族兄秉奎,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弘珠第三子锡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安容珠所诉,既如此,安弘珠第三子锡中,立为安秉奎之后,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郑汉朝,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今番进香使回还时,大行皇帝尊谥诏书,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益山前郡守朴希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按核书启入来间,姑为保放为良如教。

○副修撰赵性教,以母病,陈疏径行。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行左承旨赵在应缘故出。右承旨崔遇亨坐直。左副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洪淳大。同副承旨尹秉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在应启曰,右副承旨洪淳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淳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仁秀,副修撰赵性教在外,修撰李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今番进香使回还时,大行皇帝尊谥诏书,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取考胆录,则顺付诏书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礼时例,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颁诏后,有即日颁教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许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哨官权教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在应。右承旨姜㳣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同副承旨朴奎瑞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遇亨启曰,左副承旨李鼎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鼎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林肯洙落点。

○传曰,呈告礼曹判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入之,金大根落点。

○备边司启曰,新差有司堂上宋近洙,今日宾对,悬病不进,事甚未安。令政院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梁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假都事闵世镐状启,任实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即闻三南列邑之民,往往有骇悖之举。始因积冤弸中,终底犯分干纪之归者,不无借口于晋州事而然矣,而晋州之变,专由于白乐莘之贪饕不法矣。晋民则今方次第按核,以法从事,而白乐莘,不可岛配而止,济州牧围篱安置。

○王若曰,比年年谷比登,疆域无事,常所心祝者,吏称其职,民安其业,而日前自闻晋州民干犯之事,惊惋之极,宁欲无言。官民分义,本自截严,一或犯分,国有常宪。玆今按事从法,而思之恻怛,惟切泣辜之心,曾未几何,益山民逐官倅之举,又出矣。民之爱官亲上,即其常性也,彝心也,忽生疾视之念,自底罔赦之科者,岂无所以然而然哉?惟我湖南一路,汉之豊沛,夏之荆、杨也。麻丝粟米军国之需,鱼盐箭竹公私之用,专靠于此一路,而土膏壤沃,勤趋力穑,既富且庶,不见外事,各有井闾之乐。近闻挠闹多端,剥割并至,稍饶者,滥征而荡尽其财,勤作者,横侵而罄竭其储,或至仳㒧失所,号呼靡控。使无辜之民,日以穷瘁者,是谁任其咎哉?朝家置旬宣字牧,岂为官人自捧而然哉?专为其察隐而伸枉,赒匮而赈乏,使之奠衽席之安,而有室家之乐也。今之吏,少廉白而多贪墨,放利而恣横侵,害将何归?思之及此,宁不痛心?今日救焚拯溺之政,莫先于大惩赃污,以谢南民。今将亟行廉探,克举彰瘅,而近来湖民之苦瘼,予亦有入闻者,多矣。惟正之税,无难加敛,分留之谷,惟意加作,渔箭之勒夺,私债之邻征,公私之挪用,种种掊克苛刻之政,岂命吏长官之所忍为乎?哀彼小民,若不痛苦迫隘,救死不赡,则岂或萌骚讹蔑分之思乎?呜呼,予虽否德,民之父母也。常以爱子之心,饥寒则欲衣食之,疾病则欲疗治之,仰体皇天字育之德,列圣付畀之重,常惓惓恳恳,无不能一时相忘者,而今见斯民之苦愬无奈,自陷罪戾,则此心恫乎,否乎?予即欲面喩gg谕g尔等,而九重远矣,玆令行护军赵龟夏为宣抚使,代予驰往,遍行某某郡邑,使之恃而无恐,各勿动摇。尔等如闻父母之言,则亦必油然而感动,互相告戒,奠居安生,盻盻然北望德音。尔等之所依以为命者,非予一人而伊谁?仍令宣抚使,询弊瘼采疾苦,凡属矫救釐张之策,与道臣邑守,烂商归奏,俾实惠下究,庶使病者苏,而苦者乐矣。如是敷谕之后,若复一向惹闹,不即改图,又或以行不得做不去之事,称以矫弊,胁制官长,毁烧人家,则是乱民也,予当有大处分。咨尔大小民人等,听予多诰,毋至自干王章。

○王若曰,岭南一路,我国根本之地也。其俗质实纯厚,士多读书修行,讲忠君事上之道,民勤耕织,出麻丝粟米以供上,朝家之常所倚恃,而视之与他道有异矣。自见晋州之报,予心惊惋,何以止届?岂以岭南之俗习,而蔑纪犯法,乃至此极乎?王府则有关和太阿,本自无私,典宪常严,何可低昂,而查阅之际,或虑有人命之横罹而滥伤者,向有所别谕下者矣。因是而反复思惟,则斯民也,三代之共由而行也。本以秉彝之心,幸生升平之时,岂有自犯纲纪,作孽乐祸之理哉?其必终岁勤作,劳其四体,不得为仰事俯育之道,痛苦切于肤,冤郁积于心,则安得无疾声呼号,如焚溺者之望拯救乎?如是思之,则使斯民而至于此境者,是谁之罪也?守令,所以分忧共理也,监司,所以宣恩布德也,其于政令施措之际,一如古圣所训,与其所好,勿施其所恶,则虽赏之劝之,岂有干犯就罪之事乎?万万无是理也。近闻税赋,有中下之定制,而每以用度不足,辄事加敛。国谷有出纳之常法,而托以公费支补,辄行加作,以至场市之榷利,浦津之叠税,堤堰之勒夺,私土移贸之都归亏逋,剥民害国,利竟何属?此长吏恣行不法之致,而贪墨成风,廉勤绝罕,民何得以安生而乐业,化行而俗美乎?此实由寡昧否德,明不足以达四,惠不足以下究,使我列圣朝生育抚摩之赤子,一朝为贪官墨吏之所涂炭,不觉失声而流涕也。呜呼,予为民之父母,予非尔等何依,尔等非予何恃?如伤若保之心,自不禁油然而生,断断此心,可质苍穹。宵衣旰食,求其所以怀尔绥尔之计,而际闻群聚诉冤之民,非但以一二邑计,则全道之阽危近亡,推此可知也。今日尔等之势,可谓汲汲乎殆哉。急先之务,惟在于暗行廉探,大惩赃污之吏,而先将予向尔之心,特遣行护军李参铉为宣抚使,遍行某某郡邑,而谕尔等,使之恃而无恐,各自安堵。先自大民士人劝戒乡坊,晓喩邻里,曁我蚩愚小氓,皆令怀朝家德意,乐耕凿而治产业,倍加孔迩之思,齐望均施之泽。今又亲谕宣抚使,察其幽隐,询其疾苦,咨其弊瘼,凡属去害兴利之方,商议于邑倅及道臣,条条具成册归奏,以为釐救矫整,期于各奠厥居之地。如是敷心披谕之后,若或有不即革心而向化者,又或以不近理行不得之事,称以矫弊,啸聚徒党,胁制官长,喧聒不已者,即乱民也,予将劓殄之,人亦得以共诛之。咨尔岭以南父老之士民,咸听予言,如予临尔。

○传曰,右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㳣、朴奎瑞落点。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仁秀,副修撰赵性教、尹显岐在外,修撰李基正,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未下直梱帅、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并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星州牧使韩弼教,身病猝重,不得辞朝云。受由上京守令全州判官赵然明,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康津县古今岛定配罪人白乐莘,济州牧围篱安置事,承传,启下矣。白乐莘全罗道济州牧围篱安置,而白乐莘前已发配,以今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与地方官眼同,围篱安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徐衡淳辞职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祭酒宋来熙疏略曰,太岁履端,百休膺运,先徽增琬琰之扬,躬禋虔圭瓒之藏,圣孝冞光,群情怆忭,才过月馀。伏闻玉体违豫,惊惶焦迫,罔知攸喩,未几日,勿药有喜,而臣乡居僻远,晩后得闻,且在五朔病顿之中,始焉既阙于前进承候,终未厕身贺班之末,情礼都亏,臣罪万死。臣窃念,大病新去,无所营为,只有天理之纯然,善端之蔼然,将此燃达之微,扩而充之,此又养心要法,而亦为仁者必寿之理,将见圣寿无疆,为万世太平之休。臣民今日之祝,正在于是,惟殿下念哉。臣之一疾沈绵,出没鬼关,不省四到,故其间违傲恩命者,屡矣。岁初衣资食物之赐,既不能起行祗承之节,亦不可冒昧领受,故自本郡,转报营门,请其状闻收回,而极涉不恭之罪,臣之闷蹙,到此益深。臣之从前误恩,着在樵牧之贱品,而前冬宪长之任,虽幸蒙递,国子之衔,尚今虚縻。伏乞特命司败,克治臣积逋之罪,所带职名,亦行镌削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跂予之馀,巽牍此至。毋或诚浅礼薄,不足以勉回遐心而然欤?抚躬惭恧,靡所止届。顾予乍愆旋和,勿药有喜,此正善端开发之会也。若其然达之微,扩充之道,须卿老成宿德之左右予,辅导予。卿虽欲退,然不自有,其于舆望之不可孤,何哉?成均之任,所以处当世之贤者也。非谓贲饰仪文而然,则卿何庸辞为?慎节非不奉虑,而见今日候和暖,自当遄复,卿其俟间簉朝,出入经席,副予眷眷之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壬戌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尹秉鼎,假注书李锺正,事变假注书崔奭奎,别兼春秋赵秉式、郑基会,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备堂尹致秀、金学性、金大根、金炳乔、申锡愚、赵然昌、李圭彻、许棨,校理兪晩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讫。上曰,予以晋州、益山事,欲有所言者矣。两邑查事,今未知至于何境,而胥动之民心,得以镇安,骚扰之物情,其果寝息乎?近日官民之相孚,已不及古,而致使斯民,有此无前之变怪。民习可骇,固当罪其罪,而为官长者,苟能清白临民,宁有是理?念之及此,寝息靡甘。守令之贪饕不法者,有何所惮,而不为以法从事乎?随其所犯,论罪状闻,即道臣之责也。如或拘于颜私,一有阔狭,则其将谁任其咎?以此意,庙堂严饬于各道道臣,可也。左根曰,圣教如是郑重,谨当严饬,而晋州乱民事,诚一非常之变也。未知按阅之何如,而苟究常情,则无辜平民,岂有自犯罪律之理乎?此必由于痛苦冤郁,迫不得已之举也,仁人君子之所当哀矜而恻然者也。间见道伯私报,则如咸阳、星州等邑,亦有党聚骚扰之事云。然则全岭之民情,大可见矣。臣意则待道启上来,命遣宣抚之使,特下纶音,使之谕告德意,仍询弊瘼,以为字抚镇安之策,似好矣。斗淳曰,臣等今玆登对,以此事业,欲仰达,而今伏承圣教若是切当,尤不胜钦仰万万矣。第臣年来,眼眚一倍添剧,全废看字,而日前闻一有识之人所言,则《孔子家语》,有先失其道,民不可罪之训,政是今日着题语也。至于今日百姓,不无切己之冤,故有此犯分之变,则此专由于官长之不能对扬而然。嗟,彼百姓之心,亦云戚矣。姑待查事之入来,别下处分,恐好矣。上曰,非百姓之独可罪也,为官长者,亦不可无责矣。斗淳曰,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今此查事之后,合有别般举措矣。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即见平安前监司金炳㴤所奏,则以为,车岭镇会付折米,为二万三千八百馀石,而流来久逋,课岁添耗,不可不变通,而土瘠民贫,镇户无几,虽欲排捧,将无所施,前后镇将,非其躬犯,无以指征,依阿耳镇例,请蒙一视之政为辞,而批旨,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以若至孱少之镇堡,还摠之若是伙多,必缘涓滴之流绝,遂成丘山之丛积,苟不趁早变通,年年耗殖,将不知为几多万包乃已。阿耳镇特施之恩,既在一境之内,恐不可异同,依所奏,折米二万石,姑以未捧悬录,三千八百馀石,如法敛散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目下名分之日隳,纪纲之日坏,全由于民穷力竭,民穷力竭,全由于还耗之逐年白征。夫还耗之为中外经费,非当初创设之规,不过为一时权宜之政,而骎骎然至于斯极。识者之论,莫不曰必有一番大变通然后,国可以为国,民可以为民,而特以每年经费之无以给代,有说弊而无救弊之策,是何异因噎而废食耶?臣意则姑先下询于方伯居留,各就其所统地方,通计耗条应作之为几许,京外应纳之为几许,后将如何拮据,荡此继彼与否,广探博访,具意见登闻,而以勿逾六月之意,行会,而待齐到,又复采其可采,转询二品以上而处之,恐好,故仰达矣。上曰,民穷力竭,专由于还之一字,则及今变通,有不可缓,广询博访,使斯民奠居之地,可也。出举条左根曰,臣于近日馈遗一事,业欲陈达,而臣自前既不能却而不受,则顾何敢以此仰达于前席,而见今国势民心,日以泮涣,苟究其故,八路叹息愁怨之声,率由长吏之贪虐,而长吏之贪虐,率由馈遗之无节,有口有耳者,莫不指为病源,救之不早,悔亦无及。桑林六事之责曰,苞苴行欤。唐臣陆贽之言曰,鞭靴不已,将至金玉。时弊之莫先于此,今昔惟均,惟圣明穆念之。使中外群工,交相勖励,期有实效,则诚对投之当剂也。摽拊之极,第此冒控矣。上曰,苞苴之为今昔时弊,卿言诚然矣。交相勖励,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左根曰,臣既以馈遗事,有仰奏矣。既塞贪墨之所由源,而又或有如前怙犯者,则是难恕之真赃吏也。此以后,因道启及绣论现发者,凡属横征苛敛,一一依皇律,照数征给该民,自巡营,以此意论报本司,何如?上曰,所奏切当,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讨捕使设置,不但为束伍团练而已。戢盗为去暴除害之大政,而法久弊生,官不择人,今之说外道痼瘼,辄曰镇营,此在差遣之如何,岂官方之故乎?况今小小窃发之外,白昼啸聚,公行𢛓掠,听闻绎骚,民不自保,此时此任,宜倍慎择。臣意则先以此意,措辞行会于各道巡兵营,营将中最不称职者,先行启罢,若有恪于所职,有诇必捕者,随其所经资级,超施履历,虽兼营将衙门,一体施行,以示惩劝之意,为好,故仰达矣。上曰,啸聚劫掠,民不自保,而讨捕使之袖手越视,抑何故也?赏罚劝惩,有不可已也,依所奏施行。虽以都下言之,窃发之患,在在入闻,而捕厅之慢不禁断,亦甚骇然,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因此而又有仰奏者,镇营专掌戢盗之政,则毋论营货与私债,凡属征索,辄委镇营,无辜平民,施以治盗之刑,上营之督责,营将之举行,俱系法外,此为小民切骨之瘼,不可不严立禁条,以存防限。若或如前违越,则该营将,自巡营启闻论罪,何如?上曰,营货私债,何关于镇营,而有此法外之举乎?严饬各道道臣,使之随闻论罪,可也。出举条左根曰,未下直阃帅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并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臣于辅相重地,前后屡叨,已万万非量,而后入之义,而顾臣受恩如天,报答无地,则趋奏之际,期或有万一裨补,而才既有划,病益难强,一日二日,致旷天工。每中夜思惟,拊担负之至重,悼尘刹之莫酬,不觉绕壁而明发者,屡矣。圣明试思之,卤莽如臣,癃痼如臣,而上之所委寄,下之所承当,不几近于反鉴而索照也?百尔思惟,惟有奉身而退,以为不报之报,即臣贴额之符也。前席体严,不敢支蔓,退当具牍血恳,而先此冒悚槪陈,惟圣明,深轸之克恤之,千万千万。上曰,今此辞免,实是意虑之外,以卿断断体国之诚,何可言私乎?更勿以此相道,是所区区之望也。出举条上曰,见今南民之事,实是朝廷之忧,则此时何可辞免乎?左根曰,今番如此之时,臣有何才具见识,而可以承当乎?非徒病痼而然也。及今早退,是臣所以不报之报也。上曰,时原任大臣,一体着念,夹赞寡躬,共济国事,即予平日之所望于卿等者,而况今南民绎骚,将不知至于何境,若思之及此,则其在国耳公耳之义,当体予忧,卿可辞免而调养慎节乎?左根曰,臣之才识,无以振国纲而励民习,故所以求退也。上曰,今南民事,只罪其民,则非徒失民之望,亦是失刑之政也。左根曰,百姓之心,非乐为此举也,渠辈亦知其罔赦之罪,犯之者,出于迫不得已也。上曰,罪不可以偏重于小民也。左根曰,圣教切当矣。斗淳曰,以国法论之,渠辈死有馀罪,宜其一律之并施,而孟子曰,诛之则不可胜诛,惟在参酌处分之如何矣。上曰,罪岂无轻重之别也?斗淳曰,昨秋年形,足为少康,而近日都下艰食之虞,举怀遑急,实是究说不得者。民所仰给者,税谷也,贸谷也,而税谷之执钱取剩,其害也,不容不使贸谷,渫于税纳,以都民粮资言之,既失于税谷,又失于贸谷,匮乏之忧,事势良然。夫防纳之为邦禁,匪今斯今,而为牟利之辈所擅弄,使都下几万民命,日就颔顑,尚可曰国有法乎?捕厅之袖手越视,又何故也?沿江上下,勿限程途远近,使之分遣伶俐校卒,一一捕捉,筑底钩核,以法从事事,分付两捕厅,何如?上曰,前后提饬,不啻申严,而一向翫愒,终无实效,所谓捕厅,将焉用哉?各别申饬,一一捕捉,施以当律,可也。出举条斗淳曰,外邑防谷,亦大不商量之政也。不过曰各为其民,而境外之民,独非国家之民乎?贸迁流通,赢乏相资,阙一日不可者也。湖南、湖西及海西、关东道臣处,以此措辞,严饬,守宰中,或有一向执迷,不知变通之义者,随所入闻,先罢后拿,何如?上曰,贸迁有无,民所以化居者,此邑防谷,则彼邑不然乎?其所以利民云者,适足以病民,依所奏,严饬诸道,可也。出举条斗淳曰,庆科初试后一经讲,既择日行会矣。士子读书,不但为应举觅官地,而值此有程限之会,潜心致力,储为腹中之笥,其于平生需用,顾何如也?每缘临时除讲,或讲不具式,不无观望玩愒弛慢之虑,臣之常所叹惜者也。第以此意,先行布谕于京外,而试官择拟,讲规之申严,及其时,自本司,更为禀裁,为好,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秉鼎曰,诸宰奏事。然昌曰,臣以关北事,有所仰达者矣。本道南、北关元还饷及各衙门谷摠,为折米六十万石之多。还多民困,已极切闷,南枵北峙,尤为目下之痼瘼。见今吉州以北十州及三、甲、厚、长等四邑所在,为三十六万五千一百石零,端川以南十一邑所在,为二十三万二千七百石零,则以北较南,其所加数,恰为十三万二千四百馀石。故北民偏苦,日益难支。及今减摠,不容少缓,而其中交济、常赈两谷,尤系不均,合有变通。交济谷之设置,为荒年交济之需,则宜其均置南北,俾作不时之资,而挽近他道移划之时,以其水路之便近,辄用南谷,仍不移充,北关所在,至乏三万石,而南关则只有八十石矣。谷数之多寡,悬绝如此,来期之移运,排比无处,就北关交济谷中,限一万石移转南邑,则不但有减摠之效,庶可作备豫之资。常赈谷,则各样恤典,年例应下,数本伙多,而此亦南有六百石零,北有二万八千四百五十石零,凡所用下,每每割本,而今虽欲割本,殆同无面之饦矣。北关常赈谷一万石,亦令移转,以为添摠排用之资,则南北有均籴之政,公私无窒碍之端,并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事势似然,依施,好矣。登筵大臣之意,何如?左根曰,如有实效,则诚便好矣。斗淳曰,南枵北峙,宜有裒益,而第南北土式不同,此似难便矣。然昌曰,南、北关详定不同。南关则谓之户式而三两也,北关则谓之土式而二两,故南北还谷,未能从便去来,所以北峙而南枵者,此也,而岭以北还弊,渐益滋大矣。仍奏曰,咸兴之万岁桥,长为二三里,广为三四间,而编木成桥,年例修补者也。近多潦水,漂颓相续,屡经大役,而本营曾有桥梁谷名色,造桥物力,作钱取用矣,渐致割本,今所馀存,未满折米八百石,虽在今夏,若有颓圮之患,则措划没策,推移无处,桥梁谷,势将立本,而本道还谷中,有进献谷,此为别进上进排之需而设置者也。别进上,非是常有之事,故逐年添耗,今为二万石之多,折长补短,推移救弊,亦时措之道也。营仓所在进献谷中,限五千石换名立本,以为取耗用下之资,则恐合事宜,亦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万岁桥以木为之,而创设于何时乎?斗淳曰,桥是木桥,而似在于咸兴创设之初,故国初,有诗人之题咏矣。上曰,桥长,果几里乎?然昌曰,长为数里许矣。斗淳曰,桥长如是,故立于两边而难辨其形矣。上曰,年年潦水,每每修补,诚亦一弊,其深为几许,而不能行船乎?然昌曰,夏潦之时,桥若颓圮,则以船只渡涉,而闻诸咸人之言,前者则江深为数寻矣,迩来数十年间,渐致沙湮,少经小涨,辄有漂颓之患云矣。上曰,不可疏濬其沙湮乎?左根曰,以何财力,可能疏濬乎?然昌曰,臣于临归之时,伏见筹司关敕,以邸债之公货划给事,岁首宾对筵奏,行会者也。臣即翻关知委于列邑,以为警惕严禁之地,而盖此邸债为弊,不一其端,最有所万万骇惋者,即村民处放债事是已。邸债之称,乃官属辈债用之谓,而以其重边也,故虽官属辈,如非因公事端,万不获已,则不敢恣意烂用,而挽近北俗偸薄,人心巧邪,邨居无赖之类,出没京乡,百计用钱,其志,将以侵征于稍饶之族戚也。所谓邸吏之不计其人之贫富虚实,知其有族戚之饶居者,则循于利欲,如得奇货,虽数千金,无难出给,又或有伪成虚券,和奸分利者,而及其收捧之时,图嘱官府,惟意所欲,用钱之人,不损一发,全然分征于远近族戚,而甚至非戚非族不见面目之人,有或横罹,一入其中,辄荡其产。此非一二年一二人之事,而饶民之荡残,邑邑相续,乱类之恶习,去去益甚,北民事势,将不知至于何境,而惟今禁断之道,亦不得不上烦朝廷,严法申令,乃可以禁戢。故敢此仰达,而臣意则从今邸债,无论营邑,为其官属者,则许令债用,村民则一切防禁,如或有冒法与受之弊,则与者、受者,并施刑配之典,守令之不能摘发,循私捧给者,亦必从重论勘,不少饶贳,则此弊可杜,北民可支,请令庙堂,以此意关饬本道,著式遵bb行b,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此岂但北道为然乎?似必一例为弊于各道矣。斗淳曰,邸债之为弊,非徒北道如是,诸道皆然,而此重臣新经北伯,故只以北道为言矣。上曰,一体申饬各道,可也。秉鼎曰,玉堂所怀奏之。晩源曰,臣窃谓帝王致治之本,皆从学问中做去,而惟保啬圣躬,亦学问中事也。先儒有言曰,涵养须用敬,又曰庄敬日强,盖敬是彻上下主一无适之谓也。凡于起居飮食日用常行,无往非下工处,则端本澄源,治心养性之道,舍是何以耶?伏睹我殿下,睿知天纵,圣敬日跻,若无以加勉。第念涓濩之时,必审几微,鸩毒之戒,恒存宴安,则持敬之工,不可须臾离也,而持敬之工,则又必资乎终始典学而已。迩来玉度康旺,銮跸暇豫,亲临试幄,展谒庙宫,都人士女,举欣欣胥告,以至遐陬,欢声洋溢。惟讲筵一事,迄未有闻命,此为群下之颙望也。顾今厦毡多暇,昼晷如年。伏愿日开法讲,时赐召接,温绎经旨,讨论史策,毋敢豫怠,毋或间断,不息自强,体羲皇之乾健,罔觉厥修,追殷宗之时敏,以之政令施措,而治理徯志,以之微显动静,而清明在躬矣。此乃学之所以念终始,而敬以为之彻上下,是为圣人之极工,而表里一致矣。然则保啬圣躬,岂有别件道理也?不外乎学问一事,惟殿下澄省焉。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秉鼎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别付料兵房来言,西北别付料亲临试射,每年春季朔初一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季朔亲临试射,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日春塘台亲临为之,内三厅、三厅试射,同为待令。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明日别付料内三厅、三厅试射,退定于二十日。

○传曰,前检阅赵熙一、李承纯、洪轩锺、金完秀,并别兼春秋差下。

○传曰,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炳乔,参议赵秉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林肯洙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参判疏批已下,并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前检阅赵熙一、李承纯、洪轩锺、金完秀,并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赵熙一、李承纯、洪轩锺、金完秀。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协落点。

○姜㳣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申锡䄵,副应教朴兰寿,校理金直渊、李后善,副校理吴俊泳、权泳夏,修撰曺殷承、任承准,副修撰闵达镛、洪兢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申锡䄵,校理金直渊、李后善,副校理吴俊泳,修撰任承准、曺殷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金海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进,参议未差,承旨□□□进。

○吏曹启曰,全州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成载瑗为吏曹参议,李源命为大司宪,李教寅为大司谏,郑范朝为执义,黄起源为司谏,郭致燮、吴尚铉为掌令,郑显裕、李启鲁为持平,李基正为献纳,金完秀、黄正渊为正言,申锡䄵为应教,朴兰寿为副应教,金直渊、李后善为校理,吴俊泳,权泳夏为副校理,曺殷承、任承准为修撰,闵达镛、洪兢周为副修撰,金应均为工曹判书,曺锡雨为判尹,赵秉学为同成均,金炳采为礼宾参奉,郑基洛为星州牧使,金禹铉为全州判官,柳璞为泗川县监,李道南为庆安察访。岭南宣抚使单李参铉,湖南宣抚使单赵龟夏。

○再政。以洪轩锺为兵曹正郞,朴锺善为兵曹佐郞,李秀岳为白川郡守。

○三政。以洪载顺为宜宁县监。

○四政。以洪祐明为社稷令。

○五政。以洪淳性为工曹佐郞,

○六政,以沈有泽为掌乐主簿。

○兵批,以白南升为水原监牧官。同知单赵吉豊,佥知单吴东旭。

○兵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赵羲周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春塘台亲临西北别付料军官,内三厅、三厅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东郁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十五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林肯洙疏,辞新除亚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杨州牧使洪秉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副应教朴兰寿,副校理权泳夏,副修撰闵达镛、洪兢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申锡䄵,校理金直渊、李后善,副校理吴俊泳,修撰曺殷承、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申锡䄵,校理金直渊、李后善,副修撰吴俊泳,修撰曺殷承、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开宁县民人,称以邑弊矫救,拦入官庭,戕杀人命,烧毁人家,该县监金厚根,始未见孚,竟不操束,不得已罢黜事,传曰,迩者南民骇悖之举,日闻其所不闻,纪纲之颓弛,风习之强悍,不料至此之甚也。民生之倒悬,久矣,为长吏者,苟能抚摩得宜,安生乐业,则亦安有是也?一则长吏之罪也,二则长吏之罪也。然而诉冤也矫瘼也,何患无其道,而必也,戕杀人命,烧毁人家,威胁恐喝,攘夺财货者,诚未之前闻也。此不可不到底查核,一番大惩创后已。令庙堂,从长,禀处。

○备边司启曰,以庆尚监司李敦荣状启,开宁县民人,称以邑弊矫救,拦入官庭,戕杀人命,毁烧人家事,传曰,迩者南民骇悖之举,日闻其所不闻,纪纲之颓弛,风习之强悍,不料至此之甚也。民生之倒悬,久矣,为长吏者,苟能抚摩得宜,安生乐业,则亦安有是也?一则长吏之罪,二则长吏之罪也。然而诉冤也矫瘼也,何患无其道,而必也,戕杀人命,烧毁人家,威胁恐喝,攘夺财货者,诚未之前闻也。此不可不到底查核,一番大惩创后已。令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一邑起闹,列郡效嚬,毁家戕人之不足,遂至于破狱焚簿,此非乱民而何?长吏之失其治,厥罪难贳,而乱民愚悖之习,亦何可曲贷乎?晋州按核使,待查事了当,历入该县,到底钩核,具由登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兪章焕状启,丹阳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阃帅守令,日前已为催促下送,而农务渐殷,此时旷官,一日为闷。昨日政,新除授守令,及开宁县监有阙之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并令不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李在寅,身系军门,字内莫重之地,干涉于偸葬。揆以纪律,万万痛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鹤周,时带别军职,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钟祥为开宁县监。

○领议政金左根陈疏辞职。疏略曰,臣向来一出,多见其不自量度,而惟命所使,不计流坎,义分也,惟力是视,期补涓尘,忱诚也。塡日月课趋承,居然为半载光阴,而民国澒洞之忧,中外溃讧之形,视往者不翅倍之,而大事糊涂,不但小事为然,一言之入告,辄归循袭之具,一令之出布,徒费断烂之纸,以臣揆臣,可笑之甚。盖臣鲁劣之姿,庸暗之识,加之以年衰气迈,做将不去,而不思为计,则是臣之负圣明,非臣也,乃其官耳。今使臣遄解机务,获便偃息,其身虽退,其心之悬于魏阙,安所自释于食息之顷也?抱玆耿耿,已自受命之初,而荏苒至今,无往非濡忍濡滞不断之悔也。前席严畏,未敢张皇,猥具文字,颙俟谅许之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前席之谕,庶几谅予苦心,而今此巽牍,又何为而然也?纪纲日颓矣,贪墨日盛矣,国计人心,日绌日变矣,卿之不可辞予者在此,予之不可舍卿者亦在此。且今两道民事,日闻其可惊可忧,方按核矣,宣抚矣,若其转危为安之道,惟卿闻望德业之是倚是赖,则以卿体国断断之诚,忍于此时而言去乎?卿之去就,有关国家隆替,卿虽屡恳而不一恳,予则万无奉副之理。亟断来章,弘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全罗监司郑献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信启曰,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副应教朴兰寿,副校理权泳夏,副修撰闵达镛、洪兢周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申锡䄵,校理金直渊、李后善,副校理吴俊泳,修撰曺殷承、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申锡䄵,校理李后善,副校理吴俊泳,修撰曺殷承、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朴兰寿,时在京畿杨州地,副校理权泳夏,时在庆尚道安东地,副修撰闵达镛,时在京畿骊州地,洪兢周时在竹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吏曹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新除授守令,并令不日下送事,允下矣。并催促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未署经守令,除署经下送。

○兵曹启曰,今春等进上弓矢,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吴显文在外,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知弓品堂上李周喆。

○兵曹启曰,水势涨溢,各处水门,已为开门矣。北水阁西营入直军十名,南水阁南营入直军十名,bb除b出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水势稍减,各处水门,当为闭门,而即接南所入直卫将郑锡杓牒报,则南水阁水门长索,为雨水所激漂失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急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修改间,仍为严加守直,北水阁水门,即为闭门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尹彝烈牒报,则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前日修改处,又为急水所激,没数拔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急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壬戌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全罗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鼎信,假注书李锺正,记注官李冕柱,别兼春秋洪轩锺,全罗监司郑献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监司进前,献教进前。上曰,每于监司下直之时,何时不申饬,而以今番益山事言之,民情绎骚,有此犯法之举,则此时急务,莫先于镇静民安。卿其下往,与按核使及宣抚使相议,以究其详核之方,而虽以乱民言之,若不痛切于己,安有此无前之变乎?至如犯分之罪,固当惩治,而亦不可偏重于民,其在刑法,贵适轻重,参倚两边,务尽公正之道也。从今以后,民心之镇安与否,尤在于监司,必精白对扬,可也。献教曰,臣本无似,猥膺藩寄,夙宵兢惕,冞切憧憧。况今本道有事之日,弹压列郡,镇安民心之急务,莫先于惩贪墨,而如臣劣,万难称塞,尤万万悚惶矣。上曰,监司以公心对扬,则列邑守令,安敢有贪墨之习乎?如或有贪墨不法者,并罪其罪,而论列状闻,毋或拘于颜私,可也。献教曰,圣教如是郑重,臣安敢有一毫颜私乎?上曰,列邑之为弊于民生者,还逋也,都结也,而又况都结,即是国法之当禁者乎?凡此诸弊,一并察饬,可也。献教曰,臣下去之后,可以矫救之事,则矫救,可以状闻之事,则状闻矣。上曰,民心之镇安,专在于清白为治,实心对扬,可也。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式暇。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申时,洒bb雨下b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备忘记,坡知佥使李熙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鼎信启曰,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朴奎瑞启曰,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不为仕进,右承旨李鼎信式暇出去,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赵秉协,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二员未差,修撰曺殷承、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申锡䄵,副校理吴俊泳,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申锡䄵,副校理吴俊泳,修撰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参议成载瑗,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参议成载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成载瑗陈疏,判书、参判,并所当请牌,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议政府领议政金□□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春塘台亲临西北别付料军官,内三厅、三厅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郑赫,病在乡庐,上来无期,金润根、吴东旭、赵吉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议政金左根,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府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辅国判中枢金炳冀,降付知中枢,其代下批,而知中枢,时无见窠,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前递罢,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依营将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前大兴中军尹永大,既已递罢,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牌招不进,参议成载瑗进,承旨□□□进。

○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郑范朝为副应教,郑焕翼为副校理,李在闻、姜晋奎为副修撰,领议政金左根许副事,传教。

○再政。以李应鼎为执义。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

○以兵批言启曰,大兴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中军,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吴吉善为同知,李燮、金邦禄、权諿、张继燮为五卫将,石有连为景福将,崔昌烈为庆熙将,李儒城为备边郞,林斗焕为训炼主簿加设,李豊永为大兴中军,郑寅奎为永宗佥使。判府事单金左根,知事单金炳冀,知事作阙单李㘾,佥知二单吴永运、王锡畴。前中军尹永大,今降御侮。

○再政。以李东植为训炼都正,赵秉瓘为全罗中军。同知单石有连,佥知三单李燮、金邦禄、权諿。

○领议政金左根再疏,辞职疏。略曰,臣猥控血恳,渎我嵩高之听,万万非规,便宜厌殷剧,以自干于辜负也。及奉批教,诲谕期勉之隆,尤万万非如臣者流,所敢承当。今于圣明殷忧之会,乃敢避事图闲,以成一己之私乎?欲高征遐举,则今已晩后,欲向前勇往,则验在过去,误国病国,欺心欺君,尺寸所积,日月滋久,臣虽无状,以若任事,值若此之艰虞,既无一事之仰补,坐见百责之都隳,惟以不赀之躯,甘蹈难贳之罪,是诚非愚则妄也,今臣冒死烦告,以获谅为准者也。惟圣明,回容光之照,轸曲垂之恩,将臣元辅之衔,亟行改免,以幸民国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非卿可去之时,而卿之言去,如是切挚,中流失楫,殆不足以喩其急也,忧虞溢目,呼吸安危,卿不可去也。处地则肺腑之托重,德业则朝野之想望,卿不可去也。况辅相之重,非朝递暮改之任,则卿尤不可去也。然而卿必以不可去者,请出,则予不可以虚文待之者,亦出于礼遇也。倚毗之笃,担负之隆,夫何间于居位去位乎?元辅之任,不得已今姑许副,谅予至意,告予嘉谟嘉猷,俾予民国,永永有赖,是所区区之望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成载瑗疏,辞新除三铨之任。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坐直。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李基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事,命下,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均启曰,右承旨李鼎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鼎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应教申锡䄵,副校理吴俊泳,修撰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郑范朝,副校理郑焕翼,副修撰李在闻,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姜晋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源命,谓以先垅有事,陈疏径行,事甚未安。原疏才已退却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壬戌四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宣抚使入侍时,左副承旨尹秉鼎,假注书李锺正,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洪轩锺,岭南宣抚使李参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宣抚使进前,参铉进前。上曰,岭南素称邹、鲁之乡,其俗朴质忠厚,与他道有异,为国家根本矣。一自晋州之变以后,彼州既然,此州又然,以至上陵下替,安有如许之爻象乎?思之及此,宁欲无言。卿其下去,宣布予爱恤之意,若保之念,而极尽其慰抚安堵之方,俾我私民,得以奠居,勿有胥动,宜矣。至于切骨之瘼,积久之弊,则与方伯守令,条条相议,讲究矫救之策。卿于还来时,详细登闻,以纾予南顾之忧,可也。参铉曰,臣敬奉纶音,下往峤南,宣布如伤恻怛之圣意于大小民人等处,当使之镇静,而臣才具不逮,恐未能对扬明命,是甚悚惶矣。上曰,今此南民之事,纵有痛迫冤郁之端,作此干纪犯法之举,若此不已,则将不知至于何境矣。参铉曰,今此之变,非一朝一夕之故也。民为贪官污吏所困,不识朝家德意,积冤激发,有此无前之变。今将纶音,一一布谕,则庶或有一分镇静之策,而甚为之憧憧矣。上曰,刑政之公平,为第一急务,毋或有一民横罹之虑也。参铉曰,刑政是按核所管,而臣之职任,即宣布德意,抚摩民生而已。上曰,宣布德意,安顿民心,是卿之责也,而刑政亦系民事,不可以不知,须与监司按使,务从得宜,极尽其安堵之方也,参铉曰,当与道臣及邑倅,相议为之矣。上曰,姑未知按核使之如何措处,而尚无动静,诚闷郁,亦须相议,十分审慎,可也。参铉曰,按核之尚未究竟,似因刑政之致慎而然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宣抚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戌四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春塘台。西北别付料、内三厅、三厅试射时,军士房、承旨入侍时,上具军服乘座马,出宾阳门,由永清门、青阳门,诣春塘台。行兵曹判书尹致秀在坛下,迎接节次,如例讫。上降马陞座。行都承旨金世均,以司谒入禀,承史待令。上命入侍。行都承旨金世均,假注书李锺正,记事官李震璟,别兼春秋洪轩锺以次就位。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又跪禀鸣金二下吹打止。兵曹判书尹致秀行参现礼。别军职、宣传官各班,参现叩头讫。宣传官跪禀,兵曹判书监试次,仍留坛上。上可之。兵曹判书尹致秀奏曰,宣传官、别军职中,轮回监试,何如?上可之。又奏曰,试取,以几巡举行乎?上曰,以柳叶箭,一巡举行,可也。世均跪禀,宰枢执鼓,又禀贯革尺量矢数,举子呼名,试射讫。世均跪禀退铮。上乘座马,由青阳门、永清门、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式暇。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信启曰,左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秉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朔州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平壤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亦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全罗假都事闵世镐启本,咸平县监权命奎,方被乱民殴舁,不能视务,故务安县监郑顺朝,差出兼官,凡干公务,兼察举行事,传曰,岭湖悖恶之相续入闻,已是万万惊骇,而今此咸平事,殆有甚于称兵召乱,世变诚无所不有矣。设令官有所失,为民之道,犯分凌上之至于此甚可乎?今不可责之以恒理恒法,钩核酌处之方,庙堂,从长,禀处。

○兵曹启曰,春塘台亲临西北别付料军官、内三厅、三厅扈卫军官、司谒、司钥、别监试射时入格人等,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个个弓矢箭竹,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坐直。右承旨李鼎信缘故出。左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备忘记,义州府尹韩启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姜㳣,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以全罗假都事闵世镐启本,咸平乱民,烧毁人家,攫夺民财,拦入东轩,殴舁官长事,传曰,岭、湖悖恶之相续入闻,已是万万惊骇,而今此咸平事,殆有甚于称兵召乱,世变诚无所不有矣。设令官有所失,为民之道,犯分凌上之至于此甚可乎?今不可责之以恒理恒法,钩核酌处之方,令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晋州、益山之变,既式月斯生,而至于咸平事而极矣。设令官有所失,民或可冤,民之于官,厥有父母之道焉,殴踢凌踏,一至于此乎?今于此辈,决不可姑息容忍而止。惟当以法从事,斩绝乱萌,而岭、湖悖闻之相续,专由核事之翫愒,两道按核使,为先从重推考,益山郡按核使,待查毕,驰往该县,筑底钩核,具由星火登闻。该县监权命奎,到今事体,不可强令仍冒,为先罢职,致衅召乱,必有其由,拿问勘处,日前举火于南山者,既是该县之民,则以其条件,添问目捧供,其代,令该曹口传,勿拘常格,十分择差,给马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晋州核事,今至何境,而拖月阅序,专事玩愒,种种悖习之无顾忌者,未尝不由于此矣。虽以益山言之,尚今无闻者,有甚不得不然之事而然乎?亦令庙堂,三悬铃行会,其委折,斯速登闻。

○备边司启曰,闻平泽民人等,以堤堰相讼事,成群入城,绑缚何许人于通衢大道之上,殴捽颠倒,光景骇悖云。本事曲直,姑置勿论,乡外民之威力成党,若是恣闹于辇毂咫尺之下者,此习不可长,此渐不可不严防。令秋曹,多发吏隶,就其中作头汉几名,捉来究问后,严刑远配。近来奸细牟利辈之或公夺民田,或勒占无名之税,贻毒远近者,厥罪罔赦,常所痛惋。今此被缚人,闻是玄哥,而既移送秋曹矣。一体严刑远配,何如?传曰,乡民辈设或有冤,呈诉归正,何患无其道,而今此成群惹闹者,骇然之极,宁欲无言。令秋曹,刻期捉上,大加惩创,所谓玄哥,衅由自作,有难曲恕,严刑远配。

○义禁府启曰,京畿监司洪在喆状启内,安城郡守赵南淳论罪一款,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南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以江原监司尹正求状启,歙谷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仁川府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曰,再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姜㳣启曰,右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副修撰李在闻,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箕绚为咸平县监,李恒翼为仁川府使。

○刑曹启曰,备边司启辞内,闻平泽民人等,以堤堰相讼事,成群入城,绑缚何许人于通衢大道之上,殴捽颠倒,光景骇悖云。本事曲直,姑置勿论,乡外民之威力成党,若是惹闹于辇毂咫尺之下者,此习不可长,此渐不可不严防。令秋曹,多发吏隶,就其中作头汉几名,捉来究问后,严刑远配。近来奸细牟利辈之或公夺民田,或勒占无名之税,贻毒远近者,厥罪罔赦,常所痛惋。今此被缚人,闻是玄哥,而既移送秋曹矣,一体严刑远配,何如?传曰,乡民辈设或有冤,呈诉归正,何患无其道,而今此成群惹闹者,骇然之极,宁欲无言。令秋曹,刻期捉上,大加惩创,所谓玄哥,衅由自作,有难曲恕,严刑远配事,命下矣。惹闹乡民,今方多发吏隶,四处跟捕,而如或散去,作头诸汉,发关捉上,待就捕举行,惹衅之玄膺善,谨依下教,严刑一次后,咸镜道镜城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咸平县监权命奎,致衅召乱,必有其由,拿问勘处,该县之民,举火于南山,添问目捧供事,传旨,启下矣。权命奎自任所,姑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鼎信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兼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生民切骨之冤,不独贪吏之苛敛焉已。近闻场市浦口无名之税,堤堰田畓勒夺之弊,种种贻害,莫之禁断云。如是而民何以聊生乎?自庙堂关饬各道,如有病民者,一并革罢后启闻事,分付。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郑焕翼,修撰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斗淳,提调金大根,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金吾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检校待教尹滋悳、李容殷减下,原任待教赵秉协差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弘文馆启曰,修撰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原任待教赵秉协,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密阳都护府使尹载成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永同县监朴凤阳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亲病沉重,万无离侧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知中枢府事赵禹锡,同知中枢府事李显稷、吴吉善,宣传官郑斗源,内禁将申桓,五卫将李燮、金邦禄、权諿,训炼院主簿赵英胜,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门将郑英默,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济原道察访金宽豊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礼宾参奉金炳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进,参判林肯洙,参议成载瑗牌招不进,承旨□□□进。以洪必谟为副修撰,金学性为判义禁,宋近洙、朴永辅为知义禁,李谦在为知经筵,金有渊为同义禁,徐有薰为艺文提学,洪配厚为尚衣佥正,李纯谦为礼宾参奉,尹明铉为弘陵参奉,李为密阳府使,吴健泳为永同县监,金大湸为济原察访。

○再政。以李宜翼为刑曹判书,朴履韶为掌乐主簿,郑健植为监察,李寅稷为清道郡守,同义禁单朴永辅。

○三政。以金夔淳为户曹正郞,赵大荣为引仪。

○四政。以郑允愚为典设别提,金在献为司圃别提。

○兵批,判书尹致秀进。以柳昌根为知事,赵献永、许云老为同知,李鹤周为宣传官,李圭夏为内禁将,权教禧、金汉鼎、车元模为五卫将,沈正耇为训炼主簿,刘秉浩为咸兴监牧官,守门将许卓。同知单崔昌烈,同知加设单朴柱敏。

○再政。以李甫永为都摠经历。佥知二单金汉鼎、车元模。

○三政。以白乐宪为训炼佥正。佥知单权教禧。

○四政。以许熽为内乘。

○五政。以申祯为训炼佥正。

○六政。以赵显宅为中枢都事。

○七政。以李熙观为训炼主簿。

○八政。以李秉国为宣传官。

○备边司启曰,即见左捕厅所报,则以为,新昌、温阳等邑,骑马放炮明火贼全阳山、李万吉、卢方淑等三汉,捉来钩核,则本以乱类,啸聚徒党数十馀名,乘夜突入村闾,钱财等物,无难夺取。同党接主诸汉,或被捉于镇营,而行赂图免,或知机逃躱之意,纳供云矣。纠合徒党,抢掠财货,闾里惊怯,听闻骇惋。今此就捕三汉,不可使捕厅施法而止,出付军门,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在逃两盗及接主七汉,令各镇营,刻期发捕,亦施以当施之律。镇校之捧赂私放,若是狼藉,而讨捕使之蒙不觉察,其不职可知。令本道监营,严查后,启闻,该捕校朴德秀及渠厅头目,并严刑二次,绝岛定配事,分付。近来诇缉之懈慢,久矣,而今此巨盗之出力跟捉,合有奖励,就其中最勤劳者,赏加,其馀,令该厅,从优施赏。何如?传曰,允。

○左边捕盗厅启曰,谨依备边司草记批旨,本厅在囚罪人全阳山、李万吉、卢方淑等三汉,出付御营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张铉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罪人全阳山、李万吉、卢方淑等,大会郡民于鹭梁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戌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宣抚使入侍时,右承旨李鼎信,假注书申献求,别兼春秋赵熙一、洪轩锺,宣抚使赵龟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宣抚使进前,龟夏进前。上曰,湖南一路,素称殷富之乡,而民习乐易,仰事俯育,既恭且勤,夫何益山、咸平两邑之变,式月斯生?听闻惊骇,丙枕靡安,为官而不能抚恤而然乎,为民而不欲愿戴而然乎?如无贪虐之政,必无冤枉之切,亦必无悖恶之举,由前由后,而长吏之罪也。卿于下去之日,聚会大小民人,先之以晓喩,次之以安集,诞布德意,克轸怀绥,使之革心改图,向化率教,至于三政之为民苦瘼,与道臣邑倅,烂商矫救之道,条条列录,消详归奏,少纾予南顾憧憧之忧。龟夏曰,臣当敬奉纶音,宣布如伤若保之德意,而臣见识浅短,言辞拙讷,恐不能对万一,只切悚惶矣。上曰,稽留谷之到处生弊,极为可闷,而益山事,因此而发,都缘官长不能事事之致也。龟夏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宣布纶音,使民回心安集,是卿之责,而予心憧憧,寝食靡甘,卿须十分对扬,务尽镇静之方,可也。龟夏曰,圣教,若是郑重恻怛,民习,虽甚顽悖,似当感泣相告,自底镇静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宣抚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戌四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尹秉鼎,假注书申献求,事变假注书崔奭奎,别兼春秋赵熙一、洪轩锺,左议政赵斗淳,备堂尹致秀、申锡愚、金大根、金炳乔、李圭彻、宋近洙、许棨、金永爵,校理金直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进前问候讫,仍奏曰,日气阴湿,寒燠无常,此时节宣,最难适宜,恒加圣念焉。上曰,节序差晩,温凉不调,日候,亦甚不佳矣。斗淳曰,日前王子事,圣心疚戚,当如何?诚不胜憧憧之忱矣。上曰,此关命数,顾何足置诸心怀也?斗淳曰,中外臣民,日夜所颙祝者,邦庆也。伏愿勉养清和之气,致速种玉之祥,以启休命于无疆矣。上曰,次对为之。斗淳曰,臣之年来衰癃,殆月异而不bb日b同矣,而自经春间危疾,表里神识,无复与恒人比论者,特仰成有所强塡,苟充于进退出入之列,视辨之糢糊,步履之跁跒,其不堪备驱策,而责期会末务也,审矣。迺者元辅告退,庙堂如空,旷然四顾,寄泊无所,藉使臣筋骸精力,不似齿发之俱凋,承弼之地,初非如臣者流,所敢颛占而偏据。况今中外忧虞,艰棘廪廪,不止为讧溃而已乎?以圣明而不谅乎臣言,则宵旰求助之收其功,将无期也。臣愚而不以实控,因乎圣明,则直贪冒隐忍,进取弥锐之一鄙夫耳。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宜有以处臣者,惟悯恤矜允之伏切颙祝矣。上曰,元辅才告退矣,卿又请去,谁与共济国事乎?更勿以此相闻,区区之望也。出举条斗淳曰,臣今丐退之不遑,而继有所恳款不能自已者。辅相之阙而不具,十许年于玆矣。不必备惟其人,虽经训也,而此指旷世一有之贤德而言也,不尔则均劳佚,亦礼使之义也。见今国事何如,民忧何如,而使具瞻之地,一何苟简之若是也,皇朝辅臣之或有缺也?廷推之论,请补之章,殆无虚日,夫以天下之大,四海之广,可言者,岂止此一事而然哉?诚以佐人主出治之本与源,在此不在他耳。旧德已著之绩庸,新储方蔚之望实,圣心所简,宜无待乎梦卜,特许爰立之命,畀以夹辅之效则,急先之务,恐无出此者,臣诚宿斋熏沐而俟之矣。上曰,爰立夹辅,岂无其日?当留念矣。出举条斗淳曰,国家百年以来,辅相之地,无如此苟艰之会。况忧虞溢目,罔知攸济乎?上曰,苟惟其人,虽独任之久,可矣,何必具位乃已乎?斗淳曰,苟有才识局量,旷绝一世者,则犹可使颛任责成,而以臣愚昧,冒忝具僚,已极惶恧,当此之时,病又癃痼,岂可独自担夯乎?斗淳曰,臣以严殿最事,年来筵饬屡矣,而有其言矣,鲜见其有其效矣。近日乱民悖恶之举,究其源,长吏之失其治也,而前后纶旨之恻怛申复,既洞察其所由然,诚日月之照也。国之置方伯居留,为其委黜陟之政也,不能仰体忧勤之圣心,一切揜护庇匿,坐见民生之危急于下,圣明之宵旰于上者,顾其心安乎,否乎?见今(夏))夏等奏课不远,更以此意,蕫饬,何如?上曰,此时此政,尤当申严矣。各别蕫饬,期有实效,可也。出举条斗淳曰,岭、湖几邑,悖闻以后,远近绎骚,不闻可知,而最可闷者,万一以此而有失农之叹,则哀彼无罪之民,将何以赖活也?劝课农桑,七事中第一事,而简其驺率,巡行田野,勤者赏而劝之,惰者罚而计之。史所称见佳麦良茧则笑者,即实仁实政所发,而凡力粮之捐廪补助,耕牛之邻里许借,此皆守令之职,而在今尤为要务。以此意措辞,行会于方伯居留,殿最考课,专以此事,为纲领之地,何如?上曰,劝课农桑,王政之先务,守令之职分,依所奏行会,好矣。出举条斗淳曰,守令旷官之害,何时不然,而况今玆之时乎?伊来促教屡勤之下,诿以粘移之不付,逗遛迁延,无意变通者,有关纪纲,令该曹,一一摘出,不日下送,使之戴罪行公,还任日字,自本道,移文吏曹,以为凭考之地,所谓粘移申察,前后何如,而依旧付之该倅,惟意去留者,此何事体?一体提饬,何如?上曰,屡勤促教,惟意去留,岂有如许纪纲,严加申饬,可也。出举条,斗淳曰,知事金炳冀,备堂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仍教曰,日前咸平之变,尤极惊惋。民习之骇悖,若此之甚乎?斗淳曰,民习至此,痛惋极矣。上曰,比诸晋州事,尤为紧重矣。斗淳曰,自晋州事后,转至效嚬,悖常之变,日甚一日矣。上曰,岭南按核之玩愒,未知何故,而许久迟缓,有关事体矣。斗淳曰,日前已有三悬铃措饬,而尚无动静,诚可闷矣。上曰,措饬已至屡日,而犹此稽缓,必由查核之不能得宜故也。斗淳曰,似是诸罪人取招之际,转相告引,未得端緖之致也。上曰,按核使下去,已至一朔,其间岂无钩核之道乎?纠以常宪,一邑之民,宜并施一律,而既不可胜诛,则首犯几汉,当罪其罪,其馀胁从之类,可以从轻矣。斗淳曰,圣教郑重恻怛,可以仰认德意,而在今镇清之政,必须法先于恩,大加惩创,杜绝乱萌矣。上曰,吏兵判进前。兵曹判书尹致秀,吏曹判书金炳乔进前。上曰,都政不远,阃帅守令,十分择差,另念对扬,可也。致秀曰,圣教如是截严,敢不奉承,以对扬万一也?炳乔曰,圣教如此,谨当惕念,奉行矣。上曰,守令慎择,专由于两铨,而臧否之间,民命系焉,可不审慎乎?上曰,日前平泽民人作闹,亦一变故也,闻因田畓勒夺之弊而然矣。公肆威胁夺人田土,此何人心,而民情宁不骚扰乎?且各处无名之税,为民弊者,多矣。须严饬于方伯居留,勿为如前因循,痛加矫革,亦自庙堂,随闻察饬,凡为民弊之端,一并禁断,好矣。斗淳曰,近来法外侵渔之弊,不一而足,至如沿江上下,收税名色,亦甚夥多。故年前已有禁饬,而事过之后,依前因循,尚无实效,诚用慨然矣。上曰,此后更勿如前侵渔之意,另加申饬,好矣。仍命大臣就座,秉鼎曰,诸宰奏事。致秀曰,无所奏矣。秉鼎曰,玉堂所怀奏之。直渊曰,大僚儒臣之登筵,必以勤圣学事,缕缕仰勉,而例下留念之批,徒归应文之具,法讲召对之一切停阁,凡几月矣?噫,殿下以今日为何如时耶?财竭民穷,法纲解弛,无前之变怪层生,此诚君臣上下勉励奋发之会也。崇俭约而节财用,明刑政而立纪纲,革弊政而拯民生,何莫非今日急务,而其大本,则实在于讲学。遵先圣之谟训,鉴古人之得失,举而措之于事,沛然无所疑难,则裕国安民,即转移间事,殿下何惮而不为乎?伏愿继自今频赐讲对,讨论咨访,一念慥慥,推实心行实政,则德有日新之效,治有徯志之应矣,惟殿下懋念焉。上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厨院进。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左副承旨尹秉鼎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右副承旨赵秉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修撰任承准,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洪必谟,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宋廷和落点。

○政院启曰,今此顺付诏书入京日,颁教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徐有薰,弘文提学赵得林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弘文提学洪说谟,艺文提学李㘾落点。

○政院启曰,今此顺付诏书入京日,颁教文当为制进,新除授艺文提学李㘾,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记注法意,何等审慎,而宣抚使入侍筵说,漏落错误,至于付签,万万骇然。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

○备边司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裕元状启誊报,则以为,白川郡守金禹铉,移拜全州判官,上来到松都地,该郡民人等,追踵遮路,担还本郡,而该郡守政治有方,民情惜去,特为仍任事为辞矣。该倅声绩,既如是,则攀辕拥马,容或无怪,而至于越他境担还于近百里内外之地者,此胁也,非留也。况挽之可得,则其弊也,逐亦可能。然则守令去留,将在于民,而不在于朝廷,可乎?作头之民,严刑惩励,该倅之不能严辞斥退,黾勉被还,巽软殊甚,令府拿处,道臣之曲循请仍,事体所在,不容无警,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尹致定状启,价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李熙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李敏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李逸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左承旨姜㳣。右承旨李鼎信坐直。左副承旨尹秉鼎缘故出。右副承旨赵秉协。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鼎信启曰,右副承旨赵秉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赵秉协牌(职传))bb不进b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判义禁金学性,知义禁宋近洙,同义禁金有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bb曰b,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南淳,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学性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金炳乔,参判林肯洙,参议成载瑗,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政院启曰,艺文提学李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教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李㘾,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端午帖制进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洪说谟在外,艺文提学李㘾,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以金禹铉囚单子,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吏曹判书金炳乔疏陈病状。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艺文提学李㘾疏辞文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式暇。行左承旨林肯洙未肃拜。右承旨姜㳣坐直。左副承旨李鼎信式暇。右副承旨赵秉协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永宗佥使郑寅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姜㳣启曰,左副承旨尹秉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秉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肯洙落点。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承泽落点。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乔,参议成载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新除授参判,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长城都护府使金在弘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身病猝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龙潭县监宋益老呈状内,矣身受由上京矣,亲病沉重,万无离侧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载瑗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弘陵参奉尹明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永陵参奉朴瑄寿,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乔,参议成载瑗牌招不进,参判沈承泽进,承旨□□□进。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金炳乔,参议成载瑗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兪镇五为同经筵,沈明奎为庆州府尹,金善庆为坡州牧使,赵应和为长城府使,申奭浩为宣川府使,赵秉玮为龙潭县令。检书官单洪淳谦。

○再政。以金在献为缮工副正,申章显为敦宁判官,闵羲轼为弘陵参奉,李玄锡为永陵参奉。

○三政。以赵大荣为监察,金胜均为司圃别提。

○四政。以成赫寿为引仪,通德沈荣祖赠吏参例兼,故府使沈公著赠吏议,故郡守沈士希赠仆正,已上守庆州府尹沈明奎三代。兼养奉事单殷成浩。

○兵批,兼坡州防御使单金善庆,兼宣川防御使单申奭浩。

○备边司启曰,顷因畿伯所报,宣禧墓补土物力钱一千两,划下矣。即见该监司洪在喆所报,则枚举杨州牧使洪秉寿牒报,以为前划已尽无馀,停役,极为悚闷。钱限三千两,趁即更划为辞矣,役处浩大,容入之不敷,诚如报辞,本司别置中,惠厅所在钱一千两加划,以为趁速完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祈雨坛坛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东边红箭门、厉坛东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安城郡守赵南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司谏黄起源上疏辞职,仍陈时弊。疏略曰,以臣为司谏者,谓臣宿趼,而臣诚卤劣,病又沈剧,承膺无路,而感恩怵义,章皇出肃。臣是窃禄之官,何可比数于清朝耳目之列也?况臣年纪衰迈,神识昏眊,趋走承顺,自分其未能耳,请命递斥职名,以安私分焉。窃以臣蒲柳之质已衰,而狗马之恋常存,臣虽丐免,而目下忧虞,不容泯默。噫,南民变怪,日闻不闻,一邑惹起,三南煽闹,犯分乱常,民习痛恶。十行丝纶,敷心腹之恩谕,两道宣抚,如耳目之亲睹,孰不感诵而警惕?矧乎湖南,我国豊沛,岭南我东邹、鲁,斯民,我列圣朝爱育馀生也。夫何昔日之淳质,今忽化为鬼魅也?究厥所由,贪官墨倅,不以字牧为心,专以掊克为事,符同奸猾,公货公谷,私橐干没,而白地冤征,阖境涂炭,哀此民生,痛入骨髓,无所控告,致有此举,若非大惩创、大更张,虚文莫可以救其弊,薄勘莫可以革其习。臣以为息乱如去草,必绝其根,逋吏作奸舞弄,公谷虚簿横征,构成乱萌,不可晷刻容贷,自该邑,查其渠魁,枭首警众,以谢人心,则反乱为安,亶在是矣。臣曾叨是职,略陈贪墨奢侈之害,猥蒙恩谅,而人微言轻,蔑补丝毫,贪墨奢侈,其势常相因,奢侈极于上,而贪墨盛于下。盖民征由于吏逋,吏逋由于任赂。上慢下暴,内罄外竭,贪墨之习成,则奢侈又贪墨之源也。我殿下,诚能大布大帛如卫文公,躬衣皂绨如汉文帝,以殷汤之六事自责,日三自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以节俭为今日急先务,而以修省为节俭之本,何忧乎惩贪墨励民俗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云云。省疏具悉。尔以遐土之人,能言时弊,极为嘉尚,第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世均药院进。行左承旨林肯洙。右承旨姜㳣式暇。左副承旨李鼎信坐直。右副承旨赵秉协内阁进。同副承旨朴奎瑞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世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世均启曰,左副承旨李鼎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右议政未差,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慎择守令,何时不然,而今则尤倍于前,故所以有向筵面饬矣。铨臣似当实心对扬,而若以已著绩者差遣,则自当有实效。令备局堂上,曾经吏、兵判,文荫武县监以上人,无论京外在职与否,绣罢及中下等者外,各荐二人后,自庙堂,从速收聚,移送铨曹,与前荐人,使之一体收用。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完平君昺司瓮提调gg司饔提调g差下。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洪在喆状启,荐新生乌贼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奉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启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郑志勋,身为将官,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尹正求状启,平康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南淳亦,重囚逃逸,罪著失饬,过限未捕,律有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安城郡守赵南淳矣本府议启内,重囚逃逸,罪著失饬,过限未捕,律有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公罪。依定式,收赎放送,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申炳休权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