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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哲宗/四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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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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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宪淳。行左承旨朴齐宪缘故出。右承旨尹行谟。左副承旨徐堂辅坐直。右副承旨洪在重。同副承旨朴齐韶坐直。注书。假注书曺锡万李锡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玉堂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呈告金吾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即者副校理尹秉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李景纯、李伦叙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景纯,方在职牒还收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李仑夏、李彻宰,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晩,参议金永爵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根友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晩牌不进,参判李根友,参议金永爵进。吏批启曰,判书金箕晩牌招不进,参判李根友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祐命为应教,宋谦洙为校理,朴商寿为副校理,金炳㴤、柳来骏为修撰,金镇衡、李锺淳为副修撰,李源命为右尹,金炳冀为知义禁。再政。以金显喆为持平,金基焕为敦宁都正,金始远为礼曹正郞,兼直阁单金炳㴤,政事册无

○兵批,以李东国为汉江别将,李孝述为训炼习读,同知单尹昌贤。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炳㴤、柳来骏,副修撰金镇衡、李锺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炳㴤、柳来骏,副修撰金镇衡、李锺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金辅根疏略曰,伏以臣闻,诚者无伪之谓也,诚自不妄言始。臣至愚鲁也,故信心直行,无所修饰,居家应事接物,能行则行,不能行则不行,知之为知,不知为不知,习惯之久,遂亦不娴于栀蜡容辞,张皇边幅。今若以见职自居,则其势不得不以文辞自命,若欲强所不能,则又其势必至于掩护,自欺而欺人,一生言行,于是都无挂搭处。且臣荐经丧祸,神精遁褫,积瘁之症,视官先受其病,日讲之衔,叨据既久,而不敢一次登筵者,实恐贸乱迷错于威颜咫尺之地也。臣若抗颜自立于词命制诰之列,善其辞令,多见其不自量,而其于无伪不妄之道,去之远矣。思之及此,不觉颜骍而心慓也。制帖科次,代斲有命,惶隘到极,钻逃无地。亟递臣艺文提学之任,勿复检举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尹秉鼎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癸丑五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徐宪淳,行左承旨朴齐宪,右承旨尹行谟,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洪在重,同副承旨朴齐韶,注书,别兼春秋金完植、李容殷,提学金炳冀,检校直阁申锡禧,直阁金炳㴤,检校待教金辅铉、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安门。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朴齐宪进前问候讫。仍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导上就版位前,南向立。引仪引初献官大护军尹定铉,进诣版位之左。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受齐宪,齐宪东向跪受以进。上跪受之,以授定铉,定铉跪受兴。上兴。通礼导上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定铉奉香祝,由正路出。上鞠躬祗送讫。仍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五月初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徐宪淳,参赞官朴齐韶,侍读官尹秉鼎,假注书曺锡万,记注官姜晢一、白润鹤,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仍开卷。宪淳读自绵绵葛藟,止采葛三章。仍释义讫。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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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宪淳。行左承旨朴齐宪。右承旨尹行谟缘故出。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洪在重坐直。同副承旨朴齐韶坐直。注书。假注书李锡宙洪承裕。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堂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谟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朴齐宪,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转迁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炳㴤、柳来骏,副修撰金镇衡、李锺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炳㴤、柳来骏,副修撰李锺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使崔命均,五卫将李膺汉、赵遂永、池命邻,文臣兼宣传官李容殷、徐相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清城佥使赵后胜,以咸兴补赈人,除拜本职,上来之后,猝得风病,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此与规避有异,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根友疏略曰,伏以,臣之向承恩谴,罪重罚轻,不足蔽辜,日夕悚惕,惟严诛是俟。不惟不加之罪,乃反收叙之,不惟收叙而已,又宠之以华要之衔,是岂臣寝梦之所到也哉?噫,立朝仕官,横被污蔑者,从古何限?苟系疑似之迹,终有辨析之时,至若臣之迩来所遭,罔非臣自犯,曲直是非,且置无论,其事则私廪,其际则交承,不当与较而较之诚罪,不宜与辨而辨之亦罪。且况卿贰显秩也,方岳重任也。恩遇眷毗,若是其隆,而效力图报,毫无可称,乃以龙断丑行,上烦朝廷酬应,此尤臣万万难赎之罪,而大僚筵白,罚止荡谴,臣于是益不胜惭惧感悚,而若其营私窥利之迹,忘廉背公之状,丑秽狼藉,尤无所逃。声闻一播,同朝唾骂,四方讥笑,至于舆皂妇孺,传为口实,臣虽无状,岂欲至此,而立身一败,万事瓦裂。今于恩命之下,虽欲拚弃廉隅,冒昧出膺,人将过而掩鼻,谁肯舆之并肩,堂清朝,又安用此没耻丧义之一鄙夫也哉?且伏念臣自通籍以来,历事三朝,曁我殿下,蒙被恩渥,与天无极,一朝便诀,岂臣义分所敢出,而身命多舛,愆殃自速,荣途一步,视为铁限至于见职之綦重,材器之不称,有不敢张皇赘陈,只将惶厄之实状。玆从县道而转达,伏乞亟递臣职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卿其勿辞,即为上来肃命。

○癸丑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景善,参赞官洪在重,侍读官赵宪燮,假注书李锡宙,记注官白宗逵,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景善读自大车槛槛,止丘中有麻三章,仍释义讫。上曰,文义以次奏之。宪燮奏曰,上篇言岂不尔思,畏子不敢者,谓其淫奔者,畏大夫之刑政,不敢行其志也。昔周文王之时,周公为政于国中,召公宣布于诸侯,德教休明,化行俗美,乡党闾巷之间,无不粹然一出于正,汉广游女之端庄静一,行露女子之以礼自守,可见《二南》之风化,而及夫东迁以后,王政陵夷,礼坏俗渝,男女私自相奔,荡然无所忌矣。惟此大夫,能以刑政,治其私邑,而相奔者,闻其车声,见其衣服,而敬畏不敢,则其不待刑政而后禁止,可知矣。故古语曰考其俗尚之美恶,知其政治之得失。伏愿此等文义,深加省察焉。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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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未肃拜。右承旨李兴敏未肃拜。左副承旨沈膺泰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在重坐直。同副承旨朴齐韶坐直。注书。假注书洪承裕赵寅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齐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东朝诞辰载届,予小子祝冈之忱,年年益切,饰庆之礼,每念丰亨,而靳允㧑谦之德,固钦仰万万,而其在下情之缺然,宜有以少伸之。今十五日当自内亲上笺文,只进表里矣。该房知悉。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说谟、沈膺泰、李兴敏、金炳乔,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沈膺泰,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洪在重启曰,明日传香,礼房当为斋宿,新除授行左承旨金炳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洪说谟,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沈膺泰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牌不进,同副承旨朴齐韶须资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未下直阃帅,使之明日辞朝。

○吏曹启曰,成均馆典籍徐相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癸丑五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徐有薰,参赞官尹行谟,检讨官金镇衡,假注书洪承裕,记注官金德兴,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有薰读自缁衣宜兮,止将仲子三章。仍释义讫。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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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坐直。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沈膺泰。右副承旨洪在重。同副承旨朴齐韶坐直。注书。假注书洪承裕赵寅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沈膺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检校待教李容殷,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

○传曰,近日卿宰之无端在外,是何道理?自政院另加申饬,并使之从速上来。

○以左副承旨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前望修正,何等审慎,而昨日承旨前望左副承旨沈膺泰,该曹以bb解b由未出付签,至有启辞勿拘之命,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启辞勿施,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赵宪燮,以宗庙望祭官,受香进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在应,校理宋谦洙,副校理尹秉鼎、朴商寿,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在应,副校理尹秉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癸丑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尹定铉,参赞官李兴敏,检讨官金镇衡,假注书洪承裕,记注官白润鹤,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定铉读自叔于田,止大叔于田三章。仍释义讫。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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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缘故出。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洪承裕赵寅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辅根,左承旨金炳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式自今日,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洪在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裕膺、李珽,落点。

○李兴敏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裕膺,同副承旨李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金炳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曰,在外弘文提学与呈告金吾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冀落点。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徐有薰落点。

○传曰,在外玉堂与呈告同春秋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全罗监司郑㝡朝状启,古阜郡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户之方农烧烬,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晩,参议金永爵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根友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金永爵再牌不进罢职传旨,方今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金箕晩陈疏,参判李根友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参议只推,更为牌招。

○传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兵曹启曰,宣传官郑友永、鱼在渊,景福宫卫将尹昌贤、金修德,庆熙宫卫将朱光斗、李润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晩牌不进,参判李根友在外,参议金永爵进。吏批启曰,判书金箕晩牌招不进,参判李根友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文铉为副应教,李启朝为刑曹判书,金炳冀为同春秋,朴齐韶为兵曹参知,赠吏议金复淳赠吏参例兼,户曹判书金炳冀本生祖考移赠事,承传。知春秋单金炳冀,政事册无

○吏曹判书金箕晩疏略曰,伏以,臣姿性本自钝滞,精力从又短涩,早晩偾败,立而可俟。乃于承宣解由事,臣之昏聩未能周察之状,尤无所逃其责矣。始不细检,终至烦禀者,全由臣曹。古人一字之误,犹称死罪,此岂止于一字之误耶?惶懔愧恧,无以容措。臣是何人,有百疮疣,一味贪恋,不思所以自为之计,而徒贻则哲之累哉?伏乞亟赐镌递,仍勘臣当勘之律,以昭法纲焉。答曰,事是无妄,何必追引?

○癸丑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判府事朴晦寿,日讲官尹致秀,参赞官沈膺泰,侍读官朴商寿,假注书赵寅燮,记注官姜晳一,别兼春秋金完植,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致秀读自清人在彭,止遵大路二章。仍释义讫。上曰,文义以次奏之。晦寿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仍奏曰,户曹判书金炳冀,当为貤荣,而所后祖与曾祖,今无可赠,移施本生,前所已行者也。领相不无所嫌,既不得仰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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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洪承裕赵寅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左尹赵秉恒疏曰,伏以,臣一缕冥顽,三霜奄过,俯仰穹坏,廓然无归,祗拟归伏松楸,依近邱垄,以寓终天之孺慕而已。夫岂有一分人世之念,而苫凷之喘,才过中月,簪履之收,有陨自天,周庐京兆,除旨联翩,臣手擎华诰,告喜无所,始也惝恍,终焉掩抑,自不觉声泪之交迸也。噫,臣赋命畸穷,零丁孤苦,惟慈母在堂,依而为命,至于老白首,尚贻鞠育恩勤之忧,一如在乳时。臣获戾神明,遽失所恃,震剥之馀,无望生全,此生此世,移事之地,惟在于仰佩鸿私,俯竭驽钝,奔走趋承,为一分报效之图,而其奈衰朽之质,酷罹祸罚,气血𢠺剥,形神尫羸,视听迷瞀,臂脚麻痹,奄成癃废样子,虽欲殚诚强策,其势末由。昔朱子于过禫之月,即被召命,以哀未忘而禄不及养力辞,则盖阕制未久,彯缨结绶,情既不忍,义所难安。臣闻圣人处物,缘情制礼,而礼虽有限,情贵不怫,则如臣弸塞之悲,伏想圣慈,必有所以处臣矣。噫,臣之逖违天陛,三载于玆,犬马之诚,寤寐恋结,岂不思𨃃蹶趋谢,少伸觐耿之愿,而至恸塡髓,痼疾在躬,残骸绵息,蠢动无路,攀风树而馀哀尚塡,揽朝衣而欲起还仆。玆不得不披沥私恳,县道陈吁,伏乞圣明,俯垂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俾职事毋旷,微谅获遂,千万血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肃命。

○癸丑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奉审阁臣同为入侍时,同知事赵得林,参赞官李裕膺,检讨官金镇衡,假注书洪承裕,记注官白宗逵,别兼春秋金完植,各持《诗传》第三卷,检校待教李容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奉审阁臣进前。容殷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景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命阁臣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得林读自女曰鸡鸣,止有女同车二章。仍释义讫。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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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李兴敏式暇。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赵寅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炳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府使兪锡焕所报,则枚举通信讲定译官玄学鲁手本,以为使行仪节,依辛未马州例,成出条件,入送江户,而行期更以限五年退定,答书契之以大差倭赍纳者,亦为顺付出送事,多般晓谕于判掌倭馆守倭处,另定飞船,通报江户,待其回船,更为修报计料,而第其两载留淹,随机旋斡之际,自多目下应用之费,请拔例矫救为辞矣。参以事情,无怪其然。且有该府报辞之确有可据,以道内畓作谷中折米三千石,执钱划给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癸丑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徐戴淳,参赞官金炳乔,侍读官朴商寿,假注书赵寅燮,记注官金德兴,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戴淳读自扶苏,止狡童二章。仍释义讫。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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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式暇。右承旨李兴敏式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赵寅燮李从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知礼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癸丑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景在,参赞官李珽,检讨官李锺淳,假注书李从鹤,记注官金德兴,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景在读自子惠思我,止东门之𫮃三章。仍释义讫。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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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式暇。右承旨李兴敏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式暇。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注书。假注书赵寅燮李从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报坛水门内拦入之女,令兵曹捉送秋曹,使之刑配。

○政院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女人一名,拦入大报坛水门内,至刑配之命。皇坛守直,何等严重,而有此拦入之举?当该守直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兵曹启曰,即伏见口传下教之下者,有大报坛水门内拦入女人,令该曹捉送秋曹,使之刑配之处分矣。皇坛所重,何等肃敬,而有此拦入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守直官苟能常时禁饰,宁有是理?当该入直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金鍏状启,信川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建喜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令已修筑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谨依下教,拦入罪人吴召史,严刑一次后,忠清道清州牧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即接典狱署牒报,则行刑锁匠金宽兴,因病物故,使之行检,其所病死,果为的实,具代斯速报来事题饰,该署所报内,墓所祭器偸窃狱日罪人柳硕根,自愿其代云矣。依例差代后,囚徒案頉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洪说谟疏略曰,伏以,臣向来一疏,非不知极猥且悚,而区区微谅之不遑细量者,盖其不得不辩者。饷簿之虚勘也,臣虽愚昧,何敢以微末细琐之事,至烦上彻?沿其流而溯其源,未始不由于微末细琐,则揆以事面,臣亦不敢曰自反而缩。呜呼,忠厚之风,由臣而扫地,揆奏厚恕,罚止薄罢,䩄然须代,又阅时月,事之颠末,几为一世之所知,不必更为条列,重伤事面也。然欠簿之完,臣愿虽遂,虚勘之说,臣累自如,归伏郊坰,混迹樵牧,千万不自意,恩叙遽降,夙夜重任,驲召有命,以此滓秽之物,何以得此?朱夫子曰,士大夫之辞受出处,岂独一身之事而已?乃关风俗之盛衰。况今臣进退,不可与寻常辞受出处拟议者哉?株守难越,从县道敢暴衷悃,乞刊仕籍,以重廉防焉。答曰,省疏具悉。复何提说?卿其勿辞,上来肃命。

○癸丑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金大根,参赞官李兴敏,侍读官宋谦洙,假注书赵寅燮,记注官姜晢一,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大根读自风雨凄凄,止子襟三章。仍释义讫。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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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在外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缘故出。右承旨李兴敏。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赵寅燮李从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左承旨金炳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bb诊b,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顺安,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日前申饬,固何如,而吏曹参判李根友,都承旨洪说谟,一向在外,有若撕捱者然,是岂道理乎?并下义禁府推考。

○传曰,翰圈为之。

○政院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沈舜泽、金完植、李容殷,即为牌招,使之会圈,徐相至时在庆尚道义兴县,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在外别兼春秋减下。

○翰圈三点,李承游、洪兢周、尹致圣、李僖鲁、李翊相、朴道彬、赵秉协,以上取七人。

○政院启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洪说谟,吏曹参判李根友,并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洪说谟下去京畿杨州地,李根友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癸丑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日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领议政金左根,提调金辅根,左承旨金炳乔,假注书李从鹤,记注官白宗逵,检校待教李容殷以次进伏。领议政金左根,同知事李明迪,参赞官沈膺泰,检讨官柳来骏,假注书李从鹤,记注官白宗逵,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有鼎、黄道淳、李在瑗,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左根顾谓有曾等曰,脉候详为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上曰,近颇惜干,或无妨于移秧之节乎?左根曰,污下处次第移秧,而高燥处未及尽移云矣。上曰,似闻春牟稍枯云,然乎?左根曰,两麦到处均熟云,是可幸矣。上曰,曾经监司、守令中有治绩者,颇多闲散云,见今大政不远矣。申饬铨曹,另加收用,可也。左根曰,谨依圣教,各别对扬矣。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明迪读自扬之水,止野有蔓草二章。仍释义讫。文义缺左根奏曰,前副提学赵秉夔、金炳国,并日讲官差下,使之轮回入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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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说谟病差。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白殷镇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赵寅燮李从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右承旨许递,行护军白殷镇除授。

○政院启曰,摠戎使白殷镇,移拜承旨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政院启曰,摠戎使,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李熙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景纯为摠戎使。

○政院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景纯,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摠戎使李景纯,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密符及教谕书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曰,永兴本宫后麓筑垌补筑时,本道监司赵秉骏,内下豹皮一令赐给,该府使任百秀,内下鹿皮一令赐给,别差朴成兴,相当职调用,监董裨将李浩文加资,看役将校郑百兴等六人帖加,监董裨将李奎衡加资,看役将校金文辂等六人帖加,色吏金学周等二人,自本道米布各别施赏事,回谕。

○传曰,日讲待下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都承旨洪说谟,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说谟方今待命,当为拿囚,而递差传旨未下之前,时任承旨,例不得拿囚,载在法典,留置待命所之意,敢启。传曰,禁推分拣,令政院严饬肃命。

○癸丑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启朝,参赞官李裕膺,侍读官尹秉鼎,假注书赵寅燮,记注官金德兴,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启朝读自溱与洧方涣涣兮,止溱洧二章。仍释义讫。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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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未肃拜。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白殷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李珽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饰教之下,如是相持者,是岂国纲乎,行都承旨洪说谟,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洪说谟,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屡饬之下,敢为如是者,果为臣分乎?万万骇叹。行都承旨洪说谟,施以罢职之典,当该申饬承旨,从重推考。

○传曰,都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台淳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徐英淳状启,则以为昨秋年事,未免失稔,穷夏民情,在所当念,而还户倍多,排巡无路。本府还饷留库中租米太合九千四百十四石零,属邑饷租三千六百三十七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留库请分,便成年例,种粮艰乏,亦䦑民情,依状辞许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李珽上疏,则以为臣父,年六十有六矣。禀气受弱,自少兼病,今又衰朽转甚,气息凛缀,奄奄若不保朝夕,滋补之节,药饵之方,人子情理,不容少缓,而臣家甚清贫,计又疏拙,菽水之供,常患屡空,参术之剂,尚何可论?伏乞圣命,亟命选部,许畀一少邑,俾伸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珽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金基缵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金基缵,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金箕晩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控自劾之章,及承批旨,不惟不加谴罚,反纡宠灵,开释备挚,德意郑重,在臣分义,固当竭力殚诚,思所以万一报效,更何敢仰烦聪听轻犯渎挠之诛,而第臣屡年贞痼,祟在伏署,每值炎旺之节,辄复如期而发,阻食失眠,宛转叫苦,疏于摄生,病仍侵寻,即臣自取。近因朝昼之异候,重添外气,客热之无时往来,而神精如堕烟雾,顽痰之积月流注,而肢体常患麻痹,全失照检,则已是九孔而十疮,强欲趋走,则必将三颠而四倒。以此见状,万无驱策之望,不但自知甚熟,抑亦同朝之所共谅也。臣若徒怀严畏,不早陈暴,则曹务之缘臣瘝废,适足为臣罪上添罪之端。苟非然者,而臣燥湿不计夷险向前之素所矢心者,岂或辜恩慢命,自归占便之科也哉?玆敢披沥呼吁于悯覆之下,伏惟圣慈,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曲垂矜谅,亟许递斥臣吏曹判书之任,俾公私两幸,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大政隔月,岂可以无妄之疾,遽尔递解?勿辞调理行公。

○户曹判书金炳冀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副承旨李珽疏曰,伏以,臣草野寒素之踪,荷天地雨露之私,谬通朝籍,前后数十年之内,历践清显之任,滥厕绯玉之列,荣耀若偏,涯分已极,居常愧惧,如集于木。不意月初,承宣除旨,又下于待罪骑省之际,臣且惶且感,莫省所以攸措也。噫,顾臣所叨,罔匪逾滥,更有何一毫分外之望,而第臣区区之私,窃有所恳迫至切之情,今何可徒怀严猥,不思所以一番陈暴而竟自阻于仁覆之天也哉?臣父今年,六十有六矣。禀气受弱,自少善病,今又衰朽转甚,气息凛缀,奄奄若不保朝夕,滋补之节,药饵之方,人子情理,不容少缓,而臣家甚清贫,计又疏拙,菽水之供,常患屡空,参术之剂,尚何可论?每思古人奉檄之喜,专城之养,未尝不油然有感于中矣。乌鸟私情,时日为闷,玆敢不避猥越,罄暴实情,伏乞圣明,体上天遂物之仁,推圣王孝理之政,亟命选部,许畀一少邑,俾伸便养之愿,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敦宁都正金箕缵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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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缘故出。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白殷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辅落点。

○白殷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金炳乔,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永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陜川幼学姜弼荣所志,则以为族叔梃履,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命履第二子希瑞,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弼荣所诉既如此,姜命履第二子希瑞,立为姜梃履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瑞兴幼学李宗国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弼夏,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弼周第二子昌烨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弼夏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宗国所诉既如此,李弼周第二子昌烨,立为李弼夏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曺锡雨移文,则以为昌宁县乡校圣殿,营建年久,柱梁朽伤,左右倾欹,颠覆可虑。目下所见,极甚未安,不得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曹,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伦叙,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春川府使金基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铁山府使洪显参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阿耳前佥使申从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梱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抱川县监李承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大报坛守直官冯世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李珽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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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炳乔。右承旨白殷镇。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右承旨白殷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摠戎使李景纯,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密符及教谕书,何如?传曰,允。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内医院启曰,岭营三月令进上青大竹,以过限事,至请该道臣推考,而及其来到,体样细小,故全数还下送,使之改封进矣。今才来纳者,比前尤劣,揆以事体,则宁有如许道理?该道臣从重推考,该封进官密阳府使,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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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李寅皋未肃拜。右承旨李裕膺坐直。左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亲上表里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皋、金有渊落点。

○传曰,明日馆学儒生应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春塘台亲临磨炼。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馆学儒生应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馆学儒生应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金政源,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馆学应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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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李裕膺。左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台淳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右副承旨金有渊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予于沁都,每欲一番示意而未果矣。儒武应制,今十九日设行,领府事既在营中,考试儒武事,行会。

○传曰,今番沁都儒武应制制述,取二十人,武技柳叶箭一巡,取三中以上。

○以右副承旨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呈告与在外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晩,参议金永爵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根友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礼曹,来七月初二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晩牌招不进,参判李根友禁推启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圭祊为判尹,赵秉夔为刑曹参判,洪祐顺为左尹,李穆渊为知经筵,金洙根为判敦宁,尹定铉为左参赞,徐有薰为知敦宁,李晋翼为知春秋,李裕元为兵曹参判,金炳学为兵曹正郞,金𫓎为同敦宁,金重夏为敦宁都正,金炳冀为济用监提调,洪祐命为司仆寺正,日讲官二单赵秉夔、金炳国,已上差下事,承传。左参赞单尹定铉,右参赞单李鹤秀,同春秋单李晋翼,前中军李浩文今加嘉义,折冲姜昌祚今加嘉善,前别将李珍赫,出身郑百兴,司果白凤彦,闲良吴仁植、崔应五,已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学性进。以金在田为都摠管,李源命为副摠管,金炳乔、韩仁植、申命淳为同知,李𪤓为佥知,李仁奎、尹善应为宣传官,韩正履、李亨宽、姜应周为五卫将,郑彰孝、洪利爀为景福将,洪源录、赵宽吉为庆熙将,申泰益为训炼佥正,金镛奕为判官,郑亨基为主簿,金完植、沈舜泽为文兼,金桢为平薪佥使,金阳𬬻为清城佥使,朴鹤镇为长寿别将,知事单赵斗淳、洪锺英。再政。以李徽道为宣传官,李显昌为部将,李熙大为守门将,同知单郑彰孝,佥知三单郑昌履、李亨宽、姜应周。

○礼曹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丰川府使白胤洙,砺山府使李重根,厚州府使李鹤周,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吏曹参判李根友,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根友今方待命,当为拿囚,而卿宰禁推,本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法典。根友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禁推分拣,即为牌招,严饬肃命,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判敦宁赵斗淳疏曰,伏以,我东朝诞辰庆喜之礼载成,物采仪文,圣孝隆于准海,博厚悠久,群祝腾于如冈,小大忭颂,惟休惟永。仍念臣顷荷庇覆之泽,获赋之任,偾误之积,而谴罚不加,渎挠之荐,而涵贳滋弘,是岂臣区区忱诚,有以上格而然哉?直惟曰止慈之恩,曲遂之仁耳。然则情有所未悉,辞有所未罄,而徒怀严畏,不究惠徼之私,非臣义分所敢安也。顾臣疾病实状,委非时月可痊,眩冒而神识日耗,障医而辨视日窘,稍有思虑费用,辄见形证幻惑,惟毫无外至之扰,而坐占迟远之功,为一时救药之方,盖由历涉惯而经验熟,劣有侥幸捱延之望而然矣。今臣所叨本兼诸职,揆病度力,尚有所放下不得者。谱牒藏奉,莫敬也,䌷苎进献,莫谨也,将作有工徒之集,楮藤供表咨之用,是不可曰无所事矣,而萃之于部蔽之身,期之以检摄之能,其在政体,得不无谓之甚乎?前玆屡渎,未敢及此者,诚有缓急先后于其间,而要之为赍闷抱郁则均矣。惟圣慈申垂矜恤,将臣所有敦府本衔及济用、缮工、造纸诸司提举,并行改免,俾有以逭瘝坠之罪,而收分寸调将之效,则在公私,非细幸也。答曰,省疏具悉。所辞判敦用提之任,今姑许递。

○右副承旨金有渊疏曰,伏以,臣才劣识浅,百不犹人,年前湖右直指之命,特出于分外之宠拔,而全不事事,随处偾误,追讼愆尤,如负大何。向者前掌令尹载善自明之章出,而臣之疵颣掀露,情踪尤无以自安矣。惟彼所谓构诬云者,即构人过而诬天听之谓也。夫构捏人过,是乡党自好者所不为,而谓臣有斯,诬蔽天听,非人臣事君者所可为,而谓臣有斯,臣虽无状,宁忍为是哉?一邑之文簿,查括无蕴,众口之证招,照著莫掩。故臣于其时,不敢不告之以正者,而今乃未免为诬罔之归,是岂臣意虑之攸及耶?外他许多拶逼之语,犹不足一一论辨。第其左腹先入之言,未知其何所指而发也,而苟欲咎臣而怨臣,何患无辞?乃以此不当引用之句语,无难加之,又以明淑慝于毁誉之说,外若陈勉,内有櫽栝,臣于此,尤不觉心寒而骨竦。大抵被论者,前后何限?设有可辨,则只从事理上分析,容或无怪,而未尝闻如彼其不胜激忿,专事指斥,混沦为说,一无证据者也。诚若是,则奉使之人,其将敛手于黜陟,缄口于可否而后,可乎?臣既不能见孚于人,尤不能精白对扬,竟至于辱君命而累圣简,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反躬愧恧,继以危蹙。迺者承宣除旨,忽降于梦寐之外,感惶交至,莫省攸措。固当闻命即膺,以伸叩谢之忱,而顾臣所遭,罔有纪极,不思所以自处之道,晏然复厕于朝端,则尤岂非无忌惮之甚者耶?玆敢略控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分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夫何较焉?尔其勿辞察职。

○癸丑五月十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馆学儒生应制通方外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李裕膺,左副承旨沈膺泰,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别兼春秋金完植、李容殷,提学金炳冀,检校直阁申锡禧、金德根,直阁金炳㴤,检校待教金辅铉、李秉文、金炳弼、尹滋德、李容殷,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赵台淳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由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台淳进前奏曰,儒生今当入场,出标信开布城,何如?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可也。台淳读奏入门单子讫。仍奏曰,从陞中,有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读券官金景善、金辅根、徐宪淳,对读官金永爵、李锺愚、金炳学、李裕奭行礼讫。以次就位。上命试官进前。景善等进前跪。上命书赋题万寿无疆,景善等书题读奏讫。裕奭等捧出悬之。上命试官权退,仍入小次。台淳以司谒,入禀标信,呈券儒生次次出送,又禀收券既多,考试,何如?上命考试。小顷,上出次,命科次为之。裕锡读券第一章句讫。景善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张书正三下,第二张书草三下,其馀并书次上。景善书等讫。上命坼秘封,承旨坼封内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馆学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幼学宋敦玉,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韩昇履,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金升集,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郑显裕等二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燝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出传教台淳奏曰,沁都儒武应制设行事,命下矣。御题当为陪进,而取考各年已例,则或承旨、史官、礼郞,其规不一,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遣礼郞,可也。出举条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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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李裕膺式暇。左副承旨沈膺泰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缘故出。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膺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自明日,日讲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徐左辅状启,安山郡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南秉哲状启,顺安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义禁府启目,天安郡守韩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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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李寅皋式暇。右承旨韩启源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永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直阁金炳㴤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启源落点。

○传曰,大司成有阙之代,前望单子bb入b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沈承泽落点。

○传曰,今二十日次对,勿拘斋日,依例来会。

○户曹启曰,臣今日以全罗道法圣仓点检事,出来江上矣。群山仓所属全州等七邑壬子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四千三百四十五石零,太二千三百五十八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五只及宇字云字漕船新造未回泊代赁船二只,合十七只亦,中分载会,只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根友疏曰,伏以臣于日者,祗肃新命,退而思惟,臣岂晏然无故,而有才堪胜乎?诚以严旨才下,召饬继宣,霜雪雨露,恩造如天。臣于是,感怵bb居b先,私义反轻,不遑他恤,颠倒出膺,而目下闷隘,不容不疾声呜呼者,寔惟病耳。臣受气脆薄,自少善病,而蒲柳易凋,参术无功,终岁通计,盖多床箦呻吟之日。今于奔命入都,晓夜苍皇,自然外邪之潜乘,遂致积气之闯肆,寒热作而神精眩瞀,食饮阻而真元澌脱,数日以就而无减,宛转叫楚,不省外事,以今证形,弹束赴公,恐无以时月期,此际铨职,岂容一任其瘝旷而已乎?凡有官乞免者,其说每在于情与病与才力之不堪,而情所难安,才所不称,犹或严威所迫,拼廉冒膺,而至若疾病之来,虽欲强之而无由得矣。玆敢忙具短章,略暴实状,伏乞圣慈,曲赐㦖谅,将臣所带本兼诸衔,并行镌改,俾天职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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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式暇。行左承旨金益文未肃拜。右承旨李裕膺坐直。左副承旨沈承泽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朴永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益文、沈承泽落点。

○传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沈敬泽落点。

○传曰,吏曹判书、参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参议金永爵进。以徐箕淳为吏曹判书。再政。以李鼎在为吏曹参判,李晋翼为同义禁,李根友为工曹参判,故通德韩潝赠户参例兼,韩景琦赠左承旨,已上同知韩仁植两代。政事册无

○兵批,同知单洪利爀。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沁都武试射二中一中人,别具状闻事,即为知委。

○兵曹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武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从翼亦,积逋之猝难清帐,事势容或无怪,实状之论理报营,囚供亦似可据是白乎矣,未捧竟至多数,厥罪同归虚勘,揆以籴法,难免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承穆亦,官隶被殴,杀变虽曰可虑,京捕出使,事体亦自不轻是白去乙,莫辨真假,遽加棍囚,未免举措之乖当。该校则初不惩治,罪人之申饬逢授,囚供分疏,不无依据。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显参亦,富户勒贷,田讼捧赂,俱系不法之事,施刑太酷,转至人命之枉死,尤何等可骇?当律自在,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基周亦,吏逋横征,终是经法之外,而至于状民之推捉,人命浪死,虽非意虑所到,既有道启之论列,则究其所失,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韩玙亦,重囚逃失,可知防囚之不谨,过限未捕,难逭法意之莫严,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粘连,河耳前佥使申从翼矣,本府议启内,积逋之猝难清帐,事势容或无怪,实状之论理报营,囚供亦似可据是白乎矣,未捧竟至多数,厥罪同归虚勘,揆以籴法,难免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抱川县监李承穆矣,本府议启内,官隶被殴,杀变虽曰可虑,京捕出使,事体亦自不轻,莫辨真假,遽加棍囚,未免举措之乖当。该校则初不惩治,罪人之申饬逢授,囚供分疏,不无依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铁山府使洪显参矣,本府议启内,富户勒贷,田讼捧赂,俱系不法之事,施刑太酷,转至人命之枉死,尤何等可骇?当律自在,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春川府使金基周矣,本府议启内,吏连横征,终是经法之外,而至于状民之推捉,人命之浪死,虽非意虑所到,而既有道启之论列,则究其所失,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天安郡守韩玙矣,本府议启内,重囚逃失,不知防囚之不谨,过限未捕,难逭法意之莫严,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目,时囚罪人申从翼,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申从翼功议各减,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镇川县长阳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箕晩疏曰,伏以,臣向控血恳,冀蒙恩谅,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以为罪,温谕郑重,臣固感戴无地,而继之以抑塞。前后控辞,徒归假饰之科,反涉媒宠之计,都缘忱诚浅薄,未格听卑之天,抚躬踧踖,如穷无归。噫,臣虽无状,粗具彝性,岂或全昧分义,自占规便,甘犯荐渎,可已而不已哉?盖臣半生贞痼,非一时偶尔之症,源委深固,医药殚技,见今蒲质已零,崦景将颓,虽无他客邪之侵攻,尚难保延馀生,日昨候班,力疾扶曳,粗效起居之礼,侵晨触冒,诸症陡添,三焦阏痞,食饮全阻,寒热无常,有时昏倒,亦不知痛在何处。贴席不省,有顷刻垂尽之样,傍观为之代闷,自量亦难猝完。藉使百方调治,复寻生路,时月弹束,断无其望。虽在奄奄之中,以见职未解,愈积辜负,至发谵呓,病上添病。玆又冒万死更干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递臣见带铨衔,俾重任无旷,私心获安,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有何必递乃已之端,而虽欲占便,其于事面何?许递。

○副护军金炳国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癸丑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敦荣,参赞官金有渊,检讨官柳来骏,假注书尹相说,记注官金德兴,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敦荣读自俟我于著而,止东方之日二章。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敦荣曰,夫亲迎者,将以上而事宗庙,下而继后世也。此君子所以敬慎重正者也。齐俗不亲迎,故诗人陈亲迎之礼以刺之,诗可以观,尽不然乎?似此处反复参究焉。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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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益文坐直。右承旨李裕膺。左副承旨沈承泽式暇。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假注书尹相说柳道汇。事变假注书朴尚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副提调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生民之饥饱,专系于守令,守令之臧否,又在于道臣。近闻前江原监司洪祐顺,治绩出众,惠政颇多云,特加资宪。

○传曰,历事四朝,年过八耋,事甚稀贵。行护军闵致成,特加一资。

○传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礼曹,来七月初二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以黄海监司金鍏状启,遂安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多户烧烬,人命烂死,俱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烂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为荡减,趁即结构奠接,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徐左辅移文,则以为南阳府社稷神室,今番雨后颓压,移安一时为急,以其权宜之道,已为移安于客舍,修改之役,待快晴举行计料,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南阳府社稷神室修改时,不可无告由之节,告由祭及还安祭香祝,令该曹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曺锡雨状启,进上生竹笋,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癸丑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有渊,假注书尹相说,事变假注书朴尚烨,记注官白润鹤,别兼春秋李容殷,领议政金左根,备局堂上尹定铉、金景善,兵曹判书金学性、尹致秀、洪锺应、徐有薰、李圭祊、徐念淳、李景纯、李熙䌹,副校理朴商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向见平安前监司金炳冀所奏,则以为武烈祠参奉二窠,为纷竞借衔之资,淆杂莫甚,祭享守直,不成貌样。江东等邑,有李提督后裔,称以陇西李村,而曾有收用之举,依甲申以前崇仁殿鲜于氏例,一窠永为许付,使之世袭,一窠以道内振武士取材陞次,瓜限前切勿迁转。京司谷耗作钱时,或值歉年价贵,往往有本色出给之弊,永为痛禁,捧甘施行。龙冈县有黄龙城饷乏移付者,而当初以大米载簿,实存只是小米。然不敢换色,依例磨勘,至为一万馀石,以小分给,以大责纳,此是勒征于民,更以小米换录,从实勘簿为辞,而批旨,所奏甚好,令庙堂禀处可也事,命下矣。武烈祠参奉之淆杂,合有厘正之举,京兆谷之本色出给,系是浚民之事,龙冈大米名色,当初谷簿中悬录,必有其由,而今则以小换大,实为切至之瘼,并依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置守令而又置方伯,所以纲纪乎守令者也。守令之不法无良,而方伯莫之纠察,媕婀容忍,惟强御是惮,则焉用是为哉?伊来民生困穷之到极,不可归之于一时流行之水旱,则谁执其咎,谁当其辜也?方伯职业,在于考课,守令愿畏,在于殿最。此以不以法从事,一切掩护,究其祸害所底,惟哀彼穷民而已。此事之为朝家提饬,前后何限,而为方伯者,视若文具,初不动念。设有黾勉塞责,不过以一二残冷荫武,草率磨勘而止,呜呼,何其不思之甚也?有民然后有国,有国然后有方伯、守令焉。守令知此道理,则宜不做贬黜之治,方伯知此道理,则宜不为放过之政,而今因庇覆拘牵之私,坐见虐害颠挤之急,岂恒理恒情也哉?见今考绩之期渐近,先以此奏行会,俾有以一分警动,期获实放,而以守令递归后债簿有无事言之,年前大臣所奏,极其纤悉,而三数年来,据实枚报,只是一疲弁,亦有初不关由处,此不近于玩弄嬉戏乎?往固不谏,而不容因循,并措辞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守令之受由在京,至于数朔者,抑何故也?民生之于守令也,犹赤子之于慈母也。子离其母者,若至屡月,则何以仰哺,何以恩育哉?左根曰,作宰者之或逗留城𬮱,虽缘有亲者之私情,而旷官妨务,实为可闷。上曰,自庙堂别般申饬,随现严勘,可也。左根曰,圣教允当矣。仍奏曰,荫官虚司果之积滞,莫近年若。以是之故,罢散前衔,随以摈废,甄拔无期,大非疏郁之政。宗簿主簿,虽是文窠,而或有推移之时。自今权作荫窠,各殿陵别检八窠中四窠,升作荫令,而文臣若以陞六路窄为嫌,则典籍之乏人不补者,常常有之。以四窠为参下窠,为别检例,限三十朔陞六,四厅末仕之自吏批区处,此出于一时变通,非金石不刊之典也。兵批则既有十四窠加设,并与昨腊末仕未区处者,永为还送,而若然则南行部将,归属无处,此则自吏bb曹b依例区处恐好,而事系官方,下询铨官处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学性曰,荫仕虚司果积滞,诚为可闷,大臣所奏,实合于疏郁之政,臣亦无他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各镇边将,即军务节制之任也。故必以军校差送者,非但为积仕酬劳之资也。以其久处行间,粗谙进退之节故也。或因国役勤劳,有边将除授之命,则虽白徒,无碍备拟,此亦铨曹旧例,而在前则承传绝罕,参望极难,挽近以来,渐渐伙多,载名铨簿者,动以百数,而稍称腴镇,太半是承传差遣之人也。久勤之因此积屈,已极可闷,而边镇之多付生手,亦所当念。自今以后,六腊都政,则一从久勤次第,勿以承传,参错于其间,至于散政,则依荫仕虚司果区处之例,间五窠备拟,以为次次迁除之意,定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近来位著,非不济济,而资历久次,尚有停郁之叹。黄海监司金鍏,礼曹参判南献教,护军徐宪淳、韩镇庭,并正卿陞擢,副护军洪永圭、赵徽林、徐元淳、柳致明,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正庙朝入仕者,尚有亚卿人云,此不可无示意之举矣。左根曰,轸念古家,感颂无已。仍奏曰,今因正亚卿陞擢事,又有所仰达者矣。世荫之人,或以善治,或以曾经荫正,既有前后奖用之举矣。前正宋宗洙,以先正祀孙,荫路践历俱优,一体加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昨冬皇后册封颁诏时,适值咨官在京,得以周旋,顺付于节使回还,这间所费银子,为二千五百两云。此不得区划以给,而见今帽税,无着手处,姑令度支,某样银钱中,即为照数从便上下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以臣空疏蔑裂,冒玷三事之列,其为中外所窃叹久矣,而前则仰成有所,尚可以承佐下风自诿,而今则裒然为首,独据政本,遽为五朔矣。设令才如魏、丙、房、杜,必有资乎交相讲究,交相勉励,以成燮理之功。况如臣万万无似,其能以一身担百责,获免覆𫗧折轴之忧乎?惟圣明深轸曲谅,亟降备员之命,以幸国事,千万至祝。上曰,岂无奉副之日乎?从当有商量者矣。上命大臣就座。有渊曰,诸宰奏事。定铉等曰,别无所奏者矣。有渊曰,玉堂所怀奏之。商寿曰,夫帝王出治之法,必资经传。博古通今之道,惟史学是已。二者相须,不可阙一也。见今经传,次第进讲,而一部《通鉴》,阅岁未讫,近日召对许停辍,恐非经经纬史之义也。伏愿间赐召接,讨论《史记》,俾益进修之工。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丑五月二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判府事朴晦寿,日讲官徐念淳,参赞官金益文,检讨官金镇衡,假注书柳道汇,记注官白润鹤,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念淳读自东方未明,止南山四章。仍释义讫。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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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沈熙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假注书尹相说柳道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永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熙淳落点。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穆渊,大司谏洪翼燮,执义申佐模,司谏李纲峻,掌令李容直、张铉喆,献纳李廷斗,持平朴齐渊、赵崇祖,正言韩镇棨落点。正言郑东奎添书落点。

○传曰,注荐为之。

○注荐,洪兢周、尹致圣、金勉根、成彝镐、严敦永、徐鹤淳、李僖鲁、金益容,以上取八人。

○政院启曰,注书被荐人洪兢周、尹致圣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报恩郡守申应朝,亲病沉重,不得下去,改差,顺兴府使南芝耇,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口传差出,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曾铉为顺兴府使,徐容淳为报恩郡守。

○领议政金左根箚曰,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癸丑五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李㘾,参赞官朴永辅,侍读官尹秉鼎,假注书尹相说,记注官姜晳一,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㘾读自无田甫田,止敞笱三章。仍释义讫。

○癸丑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有渊,假注书尹相说,记注官姜晳一,别兼春秋李容殷,直阁金炳㴤,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奉审阁臣进前。炳㴤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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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韩兢人未肃拜。右承旨金益文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假注书尹相说柳道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兢人落点。

○传曰,呈告礼判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总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晦寿落点。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徐箕淳,参判李鼎在,参议金永爵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徐箕淳,参议金永爵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李鼎在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韩仁植、申命淳,五卫将韩正履、李亨宽、姜应周,景福宫卫将郑彰孝,庆熙宫卫将洪源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黄海前兵使赵存中状启中,道内各邑镇军兵聚点时,蒜山镇器械破伤,老弱苟bb充b,间或有之云。忠清前兵使李容纯状启中,道内各邑镇军兵聚点时,泰安、定山、新昌等三邑,军伍多阙,而不为塡代云。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当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箕淳疏曰,臣百无寸长,滥厕朝籍,历扬内外,无官不做,山恩海渥,沦浃肌髓,悟寐一念,追报是期,而其奈桑楡之景已迫,膏肓之疾罔医,杜门跧蛰,馀日无几。乃于此际,伏奉吏曹判书除旨下者,臣闻命懔蹙,五内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清朝官人,何职不然,而冢宰之任,尤为綦重,其人之能否,而朝廷之治忽,生民之休戚系焉。其难其慎,当复何如,而今乃举以授如臣疏阔儱侗之物,无少留难。臣若徒恃误恩,恬然冒膺,其将贻玷于则哲,招讥于有识,何哉?臣于是职,万不称似,非独自量已审,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臣不敢更事𫌨缕,而臣之所以惊悚㦖厄,动弹不得者,情与病是已。臣于春间,猥陈一疏,略暴情势之难强,而今臣所叨,与他职有异。盖东铨西铨,均是铨官,而东重于西矣。掌铨之任,固当专心秉公,不宜一毫循私,而臣则以一私字见谤,弹墨未干,至今追惟,抗颜无地,臣顾自反之不暇,将谁怨尤?权衡人物,惟公者可能也,甄别流品,亦公者可能也。今若使私于西者,责之以公于东,其理则乖,而其势则不可成也。臣虽愚昧,亦何忍掩其不职之旧愆,置身于四维之外,晏若无事,重蹈骇机,周旋于匪分必败之地乎?且臣禀质脆弱,素抱贞疾,居常奄奄,十日九病,而遽值衰暮,百祟沈绵,屡经危境,几死仅甦。又于年前,重痛痁患,一缕徒存,真元尽脱,遂成病废之形。哀此残生,已无望复起为人,而向伏蒙记簪之恩,感怵居先,强励弹束,暂伸叨谢微忱,亦且数次赴公,而归便添剧,出没鬼关,眩晕卒倒,顷刻欲绝,筋络拘挛,寸步难行。顽痰壅闷,而勺饮则呕,哮喘促急,而气息如线,败证危兆,无不毕备,药路已绝,束手待尽。以若病状,虽百般抖擞,势末由也。假使臣其才足以勘任是职,臣之情势,既无出膺之路,又使臣无可引之情势。臣之病形,万无强策之方,三者苟有其一,犹且不可以进身,今臣以一身,兼此三者,瞻望修门,若隔前生,偏荷洪造,莫报涓埃,寸心未泯,此恨何极?臣亦粗具彝性,岂不知殚竭奔走,以思对扬,而以其才则不勘承当也,以其情则不可冒进也。以其病则不可陈力也,是所以庚牌屡降,坐犯违傲,有乖驾屦之义,徒归方命之科,惶陨战越,靡所容措。玆敢实暴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迫隘之情,谅臣疾痛之号,亟赐镌改臣新授职名,俾臣将死之喘,安心调治,以图生路,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既已昭晰,今何更提?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判李鼎在疏曰,伏以,臣性既庸愚,识又浅短,自揆本末,合置冗散,而前后历扬,无往不滥,居然从大夫之后矣。每自循省,惕若以警。迺者亚铨新命,又下于意望之外,继以开政有命,召牌俨临,臣于是惝恍震越,不敢以恩为荣,乃反如梦若惊,罔知所以为喩也。夫是职也,进退贤愚,黜陟臧否,苟非鉴别足以量才,望实足以压人,则其不可堪承也,审矣。是故上不以备官而谬授,下不以窃位而冒据者,以其人才之用舍,官方之得失,有非闲司漫职之比也。佐亚虽殊于长僚,代斲或有其时,通塞靡不与闻,非臣疏昧所敢窃吹。况臣年已衰迈,杜蛰成习,一切荣进,灰心却步也,久矣。夫以若伎俩,叨此要显,其能不上累则哲之明,下贻不衷之诮也哉?参前倚衡,无望承当,坐犯违傲,弥增悚蹙。玆敢疾声仰吁于听卑之天,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斯玷,亟递臣职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沈敬泽疏曰,伏以,臣倥侗𫍲陋,百不犹人,学蔑通方,才乏适用,而通籍以来,滥被洪造,历扬华膴,裒然厕绯玉之列,宠光已逾于涯分,微忱莫效于涓报,每自循省,惕若渊冰。千万不自意,国子新命,有陨自天,臣诚悸恐骍汗,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成均之职,掌虞胄直宽之教,赞周家作成之化,责任綦重,地望清峻,从古名硕之应是选而任是职,莫不逡巡却顾者,盖植材自庇之图,琢玉成文之功,不可人人而担夯故也。今我圣上,右文崇儒,其于端士趋贲礼教之方,固宜妙拣俊彦,光宣乐育之治,而乃以如臣庸愚,苟然充位,据皋比而列诸生,主课选而品词英,则万万无是理也。彼其不称之刺,犹属臣一己之私,而其为玷名器忝首善,何哉?左右揣量,承当无说。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官方之不可滥亵,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新授职名,回授可堪之人,实为公私之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癸丑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洪锺应,参赞官李裕膺,检讨官金镇衡,假注书柳道汇,记注官白宗逵,别兼春秋李容殷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锺应读自载驱薄薄,止猗嗟三章。仍释义讫。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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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厨院进。行左承旨韩兢人坐直。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韩兢人启曰,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永爵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永爵禁推传旨,传曰,分拣。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金永爵,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基淳未肃拜,参议金永爵牌招不进,参判李鼎在进。吏批启曰,判书徐箕淳未肃拜,参议金永爵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闵致成为礼曹判书,徐元淳为礼曹参判,赵徽林为左尹,李启朝为艺文提学,金炳冀为内医提调,李时敏为槐山郡守,金在鹤为知礼县监,洪兢周、尹致圣为注书,郑复容为户曹正郞,申锡畴为社稷令,黄海监司金鍏,礼曹参判南献教,行护军徐宪淳、韩镇庭,已上今加资宪正卿陞擢事,承传。左尹洪祐顺特加资宪,行护军闵致成今加资宪,特加一资事,承传。副护军洪永圭、赵徽林、徐元淳、柳致明,已上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前正宋宗洙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兵使申緖赠兵参训都例兼,同知申命淳考。左尹单李源命,右尹单赵徽林,政事册无

○兵批,以闵致成为副摠管,金相宇、柳信俭为同知,李完懋、林镐良为五卫将,李昌寿为景福将,柳天根为庆熙将,金斗喜为守门将,同知单洪源琭,五卫将单金源坤,内禁将李昌植、金炳虎,兼司仆将金光仁,羽林卫李𬀩,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别单判下。再政。同知单柳天根,佥知单林镐良,都摠管单闵致成。

○传曰,沁都应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南宫钾,直赴殿试,之次三下幼学金秉大等三人,草三下幼学李象学,并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李震枢等三人,并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金源坤,今日政五卫将除授,之次草三下幼学闵洙东等二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锺春等四人,并《雅诵》一件赐给,之次次上幼学南宫镛等五人,并《陆奏略选》一件赐给。

○以江华府儒武应制时武士柳叶箭二中一中人成册,传曰,令该营分等米布施赏事,回谕。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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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李裕膺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兢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兢人启曰,右承旨金益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正言郑东奎,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接东莱府使兪锡焕状启,则枚举任译等手本,以为馆守倭家舍改建,今为五十二年,见今柱梁,在在动退,若不及今修理,必请全颓为辞矣。势将及今缮葺,既系省费,训导监董,且甚方便。岭南留作谷中折米二千石划下,容入材木,以本府近处右沿松田中风落自枯不合船材者,量宜许斫,亦有庚戌覆启知委者,依此举行之意,分付道臣及统制使,何如?传曰,允。

○正言郑东奎疏曰,伏以,臣乡曲愚暗之一贱品耳。其迹则至疏逖,其龄则至妙少,其才则尤儱侗湔劣,而释褐无几,猥叨起居之衔,昵近香案之前,周旋于珥笔之班,匝岁迩密,厚沐龙光,而乃于月前,循例陞品,居然作艾绶银带之人,荣已极矣,分已溢矣。将以是归告父老,光詑乡里,不自意薇垣特简,忽下于旅邸治任之中,臣拼诰踧踖,惶汗浃背,实不知格外误恩,何为而及此也?噫,朝家之设置台阁,洵为耳目之任,言议足以献可替否,风裁足以激浊扬清,高标峻节,为世所推重,然后方可拟议于授受。以臣视臣,初何尝有一毫髣髴,而晏若倘来,厌然冒膺,不思所以积诚陈暴之道乎?连日逋傲,冞增罪戾。玆敢披沥衷恳,仰冀恩谅,而治疏将上之际,获接家信,则臣母素患风痰之祟,剧歇无常,而槪是平生贞痼也。近因日候之不适,一倍添肆,委顿状笫,已逾旬日,而昏涔呻呓之中,一念思臣。冀望其速归,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熬,按住不得。玆因丐免之章,并控径行之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刊改,俾隽涂毋亵,贱分获安,而若其轻遽擅行,隳亏朝纲,臣尤无所逃罪矣。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癸丑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尹致秀,参赞官韩兢人,检讨官李锺淳,记事官洪兢周,记注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金完植,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致秀读自园有桃,止陟岵三章。仍释义讫。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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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金益文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式暇。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人启曰,右副承旨李裕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兪镇五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裕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沈宜冕状启,则以为,道内谷摠,自来不敷,应分排巡无路,还军饷留库中米一千石,租二千石,太一千石,特许加分为辞矣。还巡既云不敷,加分亦多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五卫将李完懋、林镐良、金源坤,景福宫卫将李昌寿、洪利爀,庆熙宫卫将柳天根、赵宽吉,文臣兼宣传官沈舜泽、金完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高岭佥使李奎灿,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南献教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之一下品,立朝二十有七年,过蒙四圣朝庇覆陶甄之恩,前后历扬,罔非逾滥,每自循省,惶汗浃背。迺于日前宾对,大僚建白,济济群彦,次第登崇,而不意臣名,猥厕于其间,遂晋臣资宪阶,居然为珷玞之混而糠秕之前矣。夫八座之列,居公孤之亚,而为百执事之长,德举于此,才进于此,其责则周之六官也,其秩则汉之九卿也。名位迥殊,遴选最难,判非夫夫所冒居,苟非望实材猷,为世推服者,莫宜居之,臣顾其人乎哉?念臣家厚沐鸿造,至于臣身,荣已极而分已过,悟寐之所自矢者,惟以不择夷险,殚竭驽钝,为万有一之报答焉,而奈之何之德之才,万万无称于是,究竟为辜负忝窃而止,此何异于驽马羸悖,不任柴车,而强欲其卜大辂驾千里也?呜呼,急步多蹶,小器易溢,理之所必然。今臣所叨,不翅为急蹶小溢也。窃惟天地生物,必期于成遂,父母爱子,惟在于全安,殿下于臣,既覆焘之矣,顾复之矣。凡于雨露之匪时,饥饱之过节,其所以攒手蕲幸于天地父母者,即惟曰成遂之已,全安之已。历日徊徨,承当无路,用敢刳剂衷私,仰首鸣号。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轻亵,亟收臣新授资级,俾幸公私,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具勿辞行公。

○护军洪永圭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承恩诰,擢臣为嘉善大夫者。大僚甄简,群英登崇,迺我圣上临御后一初盛典也。是宜德举而不僭,名选而不滥,无有珷玞秭稗之混矣,而若臣无似,裒然前例,循省𢥠栗,历日靡届。今臣见叨,即三命为大夫者也。章明善理,衣冠隽涂,磨砺淬濯,车服攸庸,其所綦重,有如是矣。臣早犯不幸之诫,晩为无闻之人,碌碌贸昧,一能靡称,而厚蒙我三圣朝曁我殿下陶甄之恩,扬前历后,非清则膴,荏苒推迁,致身绯玉之列,涯量惟恐或溢,涓报每愧莫遂,其于进取,寝梦不到。岂料殊私谬及,名器斯裒,以之累综核之政,而来有识之忧也哉?晋擢不同序陞,则策名久近,未必论也,绩庸蔑有著显,则窃禄低徊,所宜黜也,冒厕俊彦之末,不揆官师之箴,岂臣本末所敢承当?况杯盂而受沼池之注,樗栎而任杗桷之用,作何究竟,仍逭厥戾,此臣之所俯仰参倚,莫知为计者也。嚬笑之爱,明主所以为政,庇覆之仁,上天所以为大。玆不得不控实恳暴于听卑之下,伏乞宸慈,念官方之攸重,轸微谅之非饰,将臣新授资级,画赐收还,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尹赵徽林疏曰,伏以,宾对有命,大僚奏剡,简擢在庭,济济崇登,此晠典也。不意臣名,谬厕其间,俾进一阶,授之以嘉善之秩,继有京兆亚尹之除,臣诚惝恍駴惑,莫省所以致此也。夫命爵晋秩,有国大政,必其人功懋而绩优,望隆而实符,然后施焉而不滥,受焉而不僭。或不由此数者,则皆命焉而已。臣于是无一可纪,而以为践历乎,则臣之外内冒叨,偾多效蔑,宜黜而陞矣,以为久次乎,则臣于十载绯班,有年无劳,非屈而骤矣。今焉贤愚之不拣,历次之不计,而忽使糠秕居先,珷玉同归,混举群彦之末,以玷命德之选,臣固不足言,其于贻清朝之羞,招四方之讥,何哉?仍念臣猥以无似,滥通朝籍,历事我三圣朝曁我殿下,殆近三十年于玆。前后受恩,与天无极,自珥笔之近,而眷顾庇覆,则臣之受遇于昔年也,记遗簪之旧,而假借陶甄,则臣之承荷于今日也。滚转推迁,殆遍华膴,蔑一裨补,有百辜负,每自循省,愧惧交中。且一门簪绂,近益盈盛,兄及弟矣,所相勗励者,进则汤火之不避,少酬尘刹之报,退则冗散之与伍,恒存满损之戒。今乃金貂迭暎,轩驷交腾,非颠则踬,可立而待,揆心拊迹,一切相反,此尤臣栗栗蹙蹙,不敢不疾声蕲幸于仁覆之下者也。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滥亵,亟收臣新授资级,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金永爵疏曰,伏以,臣性本戆拙,质又脆薄,苦乏寸长,无所取材,闲漫职守,尚难驱策,至若天官参佐之要且重焉,尤何尝仿佛衬似哉?始叨误恩,辞未获准,怵迫勉承,逡巡荏苒,倏尔见月之盈朒者三矣。间或与闻乎通塞,代斲乎注拟,瑕颣毕露,丝毫莫补,静言反省,背汗面骍。早晩朝家,综名核实,不胜任者去,则臣当居先,不然,臣且自列耳。夫阶历相称,姑且循格者,是曰试可,位著适空,祗从备官者,是曰承乏。臣今试可蔑效,而宿望新彦,磊落需储,尽不可诿之承乏之会,则竟使如臣愦劣,久据匪据,一任其瘝废而不之驳正,其将大有乖于圣朝器使之政,此岂细故也哉?然臣之所以丐递者,又在于数者之外。臣夙患疝积,即医书所云奔豚是已。强壮之岁,不甚为苦,气血尚衰,闯肆频作,比因暑雨蒸温,将摄失宜,筋络挛搐,呼吸关结,试席政牌,劳顿既多,沈淹床笫,一倍添剧,种种形证,猥不敢述,而谅非时月调治,所可痊瘳。由前而才不可堪,由后而病不可强,一犹宜去,况兼二者哉?玆敢罄悉衷悃,仰彻崇严,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将臣见带吏曹参议之任,划即刊免,俾公器无至久亵,贱分粗得自安,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癸丑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日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赵台淳,记事官尹致圣,记注官姜晢一,别兼春秋金完植,直阁金炳㴤以次进伏。领议政金左根,日讲官尹定铉,参赞官韩兢人,侍读官赵宪燮,记事官尹致圣,记注官姜晢一,别兼春秋金完植,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永勋、黄道淳、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晦寿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晦寿顾谓有曾等曰,脉候详为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定铉读自十亩之间,止伐檀三章。仍释义讫。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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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金益文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裕膺坐直。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式暇。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日讲,待下教。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徐左辅移文,则阴竹县社稷神室,今番雨后颓压,移安一时为急,以其权奉之道,已为移安于客舍,修改之役,待快晴举行计料,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阴竹县社稷神室修改时,不可无告由之节,告由祭及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韩镇庭疏曰,伏以,臣程其才则惧夫陁陊,核诸器则病乎苦窳,循省私分,无能为役,而滚到卿班,亦已十馀年于玆矣。躐清要而窃滥竽之讥,任保障而萃负乘之惧,每一攀诰,若陨渊谷,用是戒存夸忲,忧深侥滥。不意日前宾对,大僚筵奏,博蒐九卿峻望,而臣之名,冒厕其中,臣诚五内震駴,莫省攸措。方今化理清明,俊良登崇,而奚取于如臣庸碌,一朝之飨,略无留难也?噫,匠石之园,抛臃肿而莫取,玉工之肆,非清英则不攻,圣王之用人,亦犹是也。虽在闲漫职司,贵夫慎简,况是秩也,班资迥绝庶僚,礼使式亚三事,文昌八座,台斗之步履相联,尚书六部,管辖之分理綦重,自非才猷素著,声望已宿,与夫劳勚之积有可纪者,莫宜居之。臣于数者,无一近可,而特以践历之略有日月,节次推迁,苟焉而已,则其于简良命德之意,相去远甚,熙朝综核之政,不已谬乎?念臣樗栎之散类,非华实之毛,寸长尺短,庶几渊鉴之所俯烛,而譬如斗筲之小,小不足以受大,勺水之浅,浅或易于招滥。臣若全昧量凿之义,不思循墙之戒,贪恩恋宠,若固有之,则傍观之姗笑,有识之斥悝,臣固无辞可解,而缘臣而贻累则哲,谅非细故,参倚已熟,承膺无路。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念重抡之莫违秤衡,察微谅之非由桅蜡,亟收臣新授阶级,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洪祐顺疏曰,伏以,臣儱侗一凡夫耳。遭际明时,节次推迁,周旋乎贰卿之末,居然七年于玆矣。东藩待罪,几及瓜期,而莫效承宣之责,徒贻瘝旷之讥,及夫前席反命,颜骍背汗,纳符退次,惟谴罚是俟。千万不自意本月二十日伏奉传教下者,以臣按藩时事,格外恩言,奖借隆重,先之以生民饥饱,守令臧否,诩之以治绩出众,惠政颇多,特授臣资宪大夫之阶,字字旷绝,句句恳挚,臣伏读未半,惊惶震駴,自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夫人臣之于君父,受殊知而荷异数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臣之所蒙被哉?噫,臣之空疏蔑劣,而无所肖似之状,已是渊鉴之所烛悉,而三载旌节,徒费厚廪,无一措划,有百疮疣,峡农告歉,仳离相续,而无奠安怀保之策焉,海户失业,呰窳益甚,而无劳徕安集之术焉。颓纲日弛,而臣未能振励,淆俗不古,而臣未能弹戢,已枵之库桩,臣未能充羡,未辟之菑畬,臣未能劝起,凡于邑瘼民隐,无所矫救,无所修举,自负于辜负明命之科。若论臣罪,罪当何居,而今乃不惟不以具罪罪之,反以辞教而宠之,爵秩而荣之,有如古之循良,以治行第一,玺书增秩者然。臣是何人,遽当此旷古之恩数,晏然自居,恬然固有,真若有可纪之绩,可酬之勚,而不知为愧也哉?臣尤有所䩄然者。恩教一下,同朝之讶惑,朋侪之嗤笑,犹属细故,而关东父老,其将相顾愕然曰,彼夫也有甚治绩,有甚惠政,而得此华衮之秩,遽跻九棘之班乎?众咻群啧,丛集一身,则将何辞而解之耶?且八座显秩也,亚于三孤,长于六司,班行甚截,担夯亦重,苟非闻望足以服人,才猷足以谋国,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膺也,审矣。是以皇朝名臣邱濬有言曰,人君所以励天下之人,治天下之民者,爵号之名是已,非有功不可与,非有德不可与,非有劳有才,亦不可与。臣于此四者,实无其一,而幸窃非分之宠禄,徒以贪恋为心,则重服之灾,虽属臣身,惜缨之戒,恐累圣德,左右思量,承当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臣新授资级,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参判徐元淳疏曰,伏以,文质无当,知识最卤,虽微官末僚,惧不能称塞,而幸遭晠际,厚沐恩造,前后历扬,罔非逾分,既蔑丝毫之报,无尺寸之进。迺者宾对,大僚筵白,济济群彦,以次崇登,而如臣无似,猥厕其间,授臣为嘉善大夫,继以有春官除旨,臣双擎华诰,告于两亲,顶戴荣祝,容有极哉?第伏念二品峻秩耳。车服之命德綦重,金貂之为班浸高,苟非望实俱备,绩庸素著者,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滥叨。乃以臣百不犹人,一无可纪者,遽尔卑之,无少留难,臣冥升之愧,骤进之忧,虽不暇恤,而其于爵位之玷亵,名器之屑越,何哉?此臣所以惝恍震越,历屡日而莫知攸措也。且于闻命之日,臣父戒臣曰,汝以无才无德,而冒忝大夫之列,历数朝著,父子之并时卿列,曾所罕有,人则为艳,我自为惧。臣退自循省,怵然而惊,竦然而感。圣恩莫酬于万一,庭训恐负于斯须,徊徨踧踖,无以自安于中。玆敢悉暴衷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寝成命,还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京畿、忠清、江原三道儒生进士沈东箕等疏曰,伏以,道学者,国家之元气,而民生之大原也。盖其充塞天地,贯彻今古者,初无一日或息,而若其升降显晦之分,则亦未尝不系于时君世主之所以扶植之如何,尊尚之如何。是以三代以前,尚矣无论,降以汉唐若宋,以曁皇明,上有右文之主,下必有名世之儒,应运而翼治,垂教而迪后,其学业之所就,功效之所及,固皆不同,而酬报之规,崇奉之仪,各有攸宜。或祭于乡祠,或腏于院额,而若夫绍吾道之嫡统,为百世之师表者,又必推为儒宗,升诸圣庑,斯固尚贤崇德,极备无憾,而道弥尊者享逾远,功弥钜者报逾丰,其理有不得不尔也。上下千有馀载之间,跻是列而享是礼者,代不乏人,而洪惟圣朝,尤有大焉。列圣之培苍既久,醇儒之作兴相望,崇儒之美,尚贤之盛,卓越前古。矧我中、仁之世,寔锺文明之会,斯道大行,群贤汇征,虽或阳剥之灾,不免气数之舛,而氛翳旋销,大明中天,表章之道,愈久愈隆,瞽宗之祀食之典,于斯为盛,爀爀然照人耳目。时则有若先正臣忠定公臣权橃,禀精粹之姿,养刚大之气,早知为学,勇于求道,脱俗习窠臼之陋,拓儒家门路之正,一以朱夫子为师,真知实践,而其穷理致用,以《春秋》为本,其修身范行,以《近思录》为准。今考其遗集,则《朱夫子大全》,始自中朝颁下。当时诸儒,未及专工,而橃首先尊信,逐卷勘校,釐讹就正,乃著《大全考疑》,剖析微奥,于《春秋》则有《胡传箚疑》,参互熟复,不明不措,而谓《近思录》,乃四子之阶梯,服袭于是,模楷于是,常置册子于怀袖间,未尝去身。中庙尝宴从臣既罢,内竖撤席,而拾得《近思录》小册以进。上曰,此必落自权橃,命还之。盖橃之于是书,笃信受用,久已在圣朝渊鉴之中矣。此其学问渊源,远溯前圣,而表里交修,本末兼该,皭然而益光,沛然而可行,义精仁熟,道全德备,杰然为圣门之嫡传。逮夫立身事君,皆自素学中做得来。故方其早年庭对,洞陈乎天德王道,次第乎人心道心,惓惓乎涵养省察之方,勉勉乎操舍存亡之几,而以一敬字,为睿学终始之要,王业祈永之本,此皆橃平生吃紧,有得于己,借手以献君父者也。及其措诸事功,则当己卯大来之运,与文正公臣赵光祖,寅协赞襄,期复唐、虞之治,而群任傍伺,伏莽可忧,则橃独炳机先见,欲济以和平,为销弭镇定之策,言不见孚,力求外补,而北门之难,随而作矣。于是退处邱樊,铲迹养德,而望实逾隆,简卑益重,致位贰公,为国柱石。及至乙巳,又与文元公臣李彦迪,同受顾命,群讹胥动,烈焰燎原,而橃乃正色侃侃,手扶皇极,通夜草启,字字血忱,将以纾忠贤之祸,折权凶之谋,转宗社缀旒之危,措之于泰山磐石之安,夫岂以一己死生,较毫厘于其间者哉?遂与李彦迪,并窜西塞,身没狼荒,而惟其正气詟奸,党言砭邪,汗背于道次者有之,色沮于朝堂者有之,其所以明天理正人心,基他日阳复之兆者,是谁之功欤?释褐之初,际戊申淫祸之馀,而触忌讳伸儒贤,皆所以挽回世道,维持人纪,粹然一出于正,此岂非间世挺生之大儒,而邦国有所赖,人士有所宗,功树一时而风励百世者乎?在昔英宗大王,尝进览袖珍《近思录》,以寓旷感之怀,而加赐一帙,圣教若曰,使盛事不泯于后。正宗大王又进览而亲制序文,媲美于李文纯滉所藏《心经》,而更赐《心经》于其家,以明两贤之学,本乎二书,其崇奖嘉尚,两圣一揆,而大哉王言,昭揭穷宙。至其征信乎诸贤之立言,则奥有文纯公臣李滉所撰行状,文忠公臣朴淳,文庄公臣郑经世所撰碑志,文贞公臣尹根寿所撰谥议,无不备述其上程积累践履造诣,而学术之正,德业之广,则并无间然。又其他文翼公臣郑光弼以谓有不可夺之节,忠贞公臣李浚庆以谓德行纯粹,忠诚俱至,文穆公臣郑逑以谓学行纯笃,道义自勗,文贞公臣申钦以谓当时一人,文正公臣许穆以谓理明义直,教立乎百代,文正公臣宋时烈以谓如青天白日,其所赞述不一,而均之为百世不易之论也。往在五贤陞祀之日,文成公臣李珥尝有并举之论。当时之公议盖如此,而顷年岭儒疏批若曰,忠定学术名节,自有李文成定论,士林百世之论,宜其如此,第陞庑事体至慎,尔等更待他日公议。臣等庄诵钦叹,固仰圣意之有在,而若其以事体之至慎,更待他日,则臣等死罪,窃以为未然。夫在己卯乙巳之际,为善类之宗主者,惟赵光祖、李彦迪两贤,而道义与交,出处相符,又伏睹正庙御制《近思录序文》中,特举李滉,与橃并称,顾此四贤,并世同德,俱为一代之宗师,后之尊奉,宜无差殊,而三贤则已为跻享,橃则尚今因循,历数百年而莫之举焉,其为盛典之亏欠,公议之赍郁,容有极哉?当祀而祀,乃所以至慎。若为其久远而难于遽议,则宋朝杨时、罗从彦、李侗,及我朝文正公臣金麟厚,皆于世代稍远之后,后先陞配,此岭疏所以援以为证者也。又况圣明临御,儒教丕阐,典学宜资于观感,弘化尤急于作新,意者列朝未遑之典,若将有待乎今日矣。臣等俱以贱品末学,知识𫍲陋,忝叨章缝之列,久涵菁莪之化,高山景行之思,出自秉彝之好。玆敢诵举国共公之言,论先贤莫盛之礼,相率叫阍,仰渎宸严。固知僭猥,无所逃罪,而抑其所以无负旧学,仰答新化者,谅亦在是。伏愿圣明,亟恢崇听,俯察微悃,特许先正臣忠定公臣权橃陞享之请,则国家幸甚,斯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公议则愈久愈好,尔等退修学业。

○癸丑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讲入侍时,日讲官尹定铉,参赞官金有渊,检讨官柳来骏,记事官洪兢周,记注官白宗逵,别兼春秋沈舜泽,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定铉读自硕鼠硕鼠,止硕鼠三章。仍释义讫。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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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韩兢人坐直。右承旨金益文式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式暇。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韩兢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咸镜监司赵秉骏状启,茂山府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肋,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启曰,宁远郡守李佾愚,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大护军徐宪淳疏曰,伏以,臣才本无当,质最居下,窃科策名,始不过禄仕之计,而曲荷雨露喣濡之化,历扬殆遍,冥升不已,秪有图报之念,寤寐如结,实无涓滴之补,称塞万一,自顾懔恧,不啻履冰集木之惧而已。迺于日者宾筵,拣拔群彦,臣名猥厕其间,授之以正卿之阶,臣于是益不胜惝恍震惕之至。臣尝闻古者,公卿聚槐棘之下,听论国事,其班秩责任之重,乃如是焉。逮后唐置尚书,三百年间,见于史者,不过几人,其慎惜登崇之难,又如是焉,必待才德兼备者而后予之,槪可知矣。今忽以如臣空疏,骤躐冒据,作为一己之荣观,岂合盛世官人之令典乎?噫,士无贤愚,岁久先叙,即所称停年格也,此有德者之所耻,不才者之所幸也,而臣则亦不能自居于先叙之列,而不敢为幸者存焉。若谓涉历稍久,娴习必多,则臣自知其无能也,若谓不计功能,专以日月差次,则久于臣者,亦多其人矣。况臣于年来,疾病相仍,英华凋谢,聪明已弊,判不堪为役于趋走之末。早宜斥退,任他本分,而乃反拟议于简修进庸之地乎?因才器使,朝廷之大柄也,量力受任,人臣之大分也。膴仕显秩,臣岂独不愿,而一或贪幸苟受,终至瘝隳亵污,则臣身狼狈,亦奚足惜,其如累则哲之明,何哉?福过而祸生,官盛则谤至,天道人情之常,臣虽至愚,粗解此理,公以私以,承当无望,屡日缩伏,惶隘转深。玆敢略控崇严,伏乞圣明,俯察不称之实,亟赐收还之音,俾官方无滥,贱分获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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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金益文坐直。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兢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兢人启曰,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复铉为宁远郡守。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徐箕淳,参判李鼎在,参议兪镇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备边司启曰,即见咸镜监司赵秉骏状启,则枚举甲山府反库差使员三水府使李观渊,该府使柳相琦牒呈,以为壬子冬等元还饷合折米二万二十一石十二斗零内,实捧四千六百十三石十一斗零,而各名色所逋与未捧,为一万五千四百馀石,其中前府使洪羲宣反弄犯用钱四千五百馀两,其不法赃污,与寻常犯科,大有异焉,罪状,令攸司禀处。所谓民未捧五千二百一石零,亦当一体关饬,使之督捧,而该邑昨秋,入于尤甚,当夏民情,其势末由,待秋成督捧事,令庙堂禀处矣。以该府还逋事,年前特荡,出于朝家别般怀柔之情,曾不几年矣,官属欠逋名色,已是无严之极,而该倅躬犯之若是狼藉,是岂眼有国法者所可为乎?此若不以法从事,则不但籴法之荡然,效尤之弊,将接踵而起。甲山前府使洪羲宣,令该府拿勘,而所犯诸条,令秋曹一并还征,输送该道监营,民未捧之待秋征捧,道启必有斟量,依所请施行。至于乡将吏奴所逋,此与民逋有异。今于现发之后,不当一任其怙终之习。刻期督捧,待准充启闻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元英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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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台淳药院进。行左承旨韩兢人。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李裕膺。右副承旨金有渊坐直。同副承旨朴永辅坐直。注书洪兢周尹致圣。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冀,副提调赵台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应教、副应教外,在外玉堂并许递。

○传曰,副司果金琦铉、郑基稷,校理除授,副司果李玄文、金昌秀,副校理除授,副司果李应鼎、郑焕翼,修撰除授,副司果南履轮、睦仁会,副修撰除授。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在应,副应教朴文铉,新除授校理金琦铉、郑基稷,副校理李玄文、金昌秀,修撰李应鼎、郑焕翼,副修撰睦仁会、南履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与在外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人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宋持养、洪说谟、李寅皋落点。

○以应教赵在应,副应教朴文铉,校理金琦铉、郑基稷,副校理李玄文、金昌秀,修撰李应鼎、郑焕翼,副修撰睦仁会、南履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徐箕淳,参判李鼎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兪镇五陈疏,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箕淳,参判李鼎在牌招不进,参议兪镇五进。吏批启曰,行判书徐箕淳,参判李鼎在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鲁秉为大司宪,洪羲宗为司谏,金履喆、石基坤为掌令,南锺顺、成载瑗为持平,郑锡朝为献纳,李载元为正言,徐宪淳为知经筵,尹泰喆为龙安县监,赵昌教为兵曹佐郞,金在显为光陵令,李勉愚为敦宁主簿,直阁单金炳㴤,校理二单金琦铉、郑基稷,副校理二单李玄文、金昌秀,修撰二单李应鼎、郑焕翼,副修撰二单南履轮、睦仁会,已上除授事,承传。学录单朴尚烨,承文副正字单黄仁夏,赠吏参闵养显赠吏判文衡例兼,故承旨闵百顺赠吏参例兼,赠左承旨闵昌洙赠吏议例兼,已上礼曹判书闵致成三代。赠吏参徐□赠吏判例兼,知经筵徐宪淳考。政事册无

○兵批,同知单赵□宽,佥知单金源坤、李完懋。再政。同知单□□□。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而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徐箕淳疏曰,伏以,臣滥叨匪分之职名,兼抱难强之情病,猥暴至恳,冒渎宸听,庶冀获遂微谅,退保馀生。及伏奉批旨下者,德音谆谆,辞教恳恳,以情则谕之以既有昭晰,以病则许之以调理行公,其仁如天覆物,其慈如父抚子,臣擎读以还,顿首感泣,不谓贱臣无似,得此于圣明也。窃伏念臣以菲才蔑识,徒恃宠灵,凡有除职,随即出膺,粗识趋走之恭,庶免偃便之科矣。今何敢逡巡不进,有同饰让,而去就不当,前后不一也乎?盖其中有不容己者存已。夫人臣之借手以事君者,以其有四维也。臣虽至愚,亦一四维中物耳,迹遍华要,秩躐崇显,微分已溢,而犹不知休。乃于白首将死之年,贪恋冢宰之美称,拚弃昌披,扬扬得得,人言之来,裒若不闻,嗤骂之至,恬然从他,坐政席而任铨注,辨人物而论流品,则堂堂清朝,焉用是臣为哉?今虽雨露以濡之,山薮以容之,既亏之质,不可复全,既秽之身,不可复洁,圣恩愈隆,而臣罪滋大,其何忍强颜弹束,重贻累于圣明之理也?且臣之病状,备悉于前疏,而惟是已痼之形,垂尽之势,骎骎如下山之景,昔犹剧歇有时,今则常剧而无歇,昔犹医药以效,今则虽药而不医,奄奄厌厌,直一未冷尸也。假使臣命限未尽,一缕幸存,无几馀日,仍成废疾之物,僵卧枕席而已,其何望复作生人之事,朝衣朝冠,出入于禁闼之班乎?噫,难越者廉防也,难强者疾病也。臣虽欲冒没放倒,变其素守,其如廉防,何哉,臣虽欲抖擞勉强,期于蠢动,其如疾病,何哉?由限已过,开政有命,庚牌荐降,违傲是事,境景悚厄,方寸战越,病上添病,直欲无知。玆敢不避屡渎之为惧,罄暴难进之实状,疾声申龥于闵覆之下。伏乞圣上,俯赐谅烛,将臣所带铨衔,亟行镌斥,俾臣无陷于大谬,获安其残喘,仍命有司,勘臣方命之律,以励臣分,公私不胜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前已出脚矣。复何情势之可言乎?实病既如此,更为调理行公。

○吏曹参议兪镇五疏曰,伏以,臣蠢愚湔劣,最居人下,无足备数于清朝任使之末,而遭际嘉会,偏被隆渥,前后历扬,罔非侥滥,报效既蔑涓埃,兢惧恒若渊冰。不自意三铨特点,又侈谬恩,未敢知圣明,奚取于臣,而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震駴恧蹙,历日靡措。念臣所叨,古之天官宰夫是耳。参佐之任,虽异于长席之专管,激扬甄别,与有其责,通塞焉参闻未议,紧任焉时或代斲,其地分之清峻,职名之綦重,非夫人而冒据也,审矣。是以前辈之望实素著,鉴识俱优者居之,犹且逡巡却顾。况如臣至陋贱品,所可苟然于其间也哉?臣本单寒畸零,处世臲卼,触事瘢疣,备阅风霜,万念都休,世所称清途华贯,何尝梦寐攸及,而夫何昨今年来,节次通拟,兜揽无渐,至于见衔,而滥之又滥,纹绣于土偶,羁馽于鼯鼠,未足喩其万不近似之一,而顾今旧望新拟,隽彦林立,积薪簸秕,尤增骍赧,嗤点之来,犹属臣身,则哲之累,重添臣罪,左右参倚,思量已熟,开政有命,庚牌荐降,与其徒犯逋慢,无宁早自劾免。玆敢披沥肝膈,冒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可玷䙝,将臣新授吏曹参议之任,亟赐镌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日记厅堂上闵泳达,郞厅金思辙朴台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