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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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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一员未差金寿兴。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bb昌德b宫,停常参、经筵。

○碧沙察访尹大亨,差使员,还下去。

○许沙佥使林墺,差使员,上来。

○领议政再度呈辞。入启。

○右议政再箚。大槪,病重乞递事。入启。

○吏曹判书洪命夏上疏。大槪,新授铨长之任,万不近似,亟收成命,以安愚分事。入启。

○大司宪蔡裕后三度呈辞。入启。答曰,只递本职。

○延阳府院君李□□箚子。大槪,旧疾新恙,日以渐剧,提调之任,亟命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

○都承旨郑致和上疏。大槪,虚带职名,情势闷迫,恳乞递免事。入启。

○领议政再度呈辞。入启。传曰,此何时而大臣呈告,以避人言乎?循例不允批答,不但涉于文具,又不可留时引日,以旷台鼎之任,如此恳迫之意,承宣进去,特为敦谕,从速出仕,以副至望。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箚之批,而卿之固辞,今又至此,此何时而大臣皆引入不顾国事乎?予实忧惶,不知所出矣,卿须念此大体,速出论道,以副至意。

○答延阳府院君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最难知者,人也,卿何必过为引咎至此乎?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答吏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郑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检阅吕圣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出往调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泰渊。

○禁府启目,苏得成刑问六次,宋明奎二十六次,李廷显二百二十次,沈棇二十九次,郑承贤十一次,高处明三次,李益述等三次,李圾一百十三次,黄得云二次,并不服,加刑。启依允。崔廷显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启依允。同府沈㢇、尹璜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

○刑曹照本,宗簿直长郑锵,矣李宜芬忠义口传公文,既无閪失立旨,则只凭所授,忠义教旨,则移文本官,实为无据,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启功减一等。

○庆尚道暗行御史书目,丰基郡守尹益亨,罢黜事。

○咸镜监司书目,南兵使李尚泰,前府使金重明等,滥刑罪状处置事。

○右副承旨尹鏶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郑太和,则以为,臣不但情势闷缩,加以宿患风病,遇寒复发,将未免颠仆,愿蒙及时许递,以终全活之恩事,诚未上格,圣批不允。旋又特遣承旨,敦谕至此,此非臣微分所敢承当,不胜惶恐感激之外,臣之狼狈,更加一层,置身无地,罔知所措云云矣。传曰,知道。

○麟蹄县监尹建之,差使员,上来。

○观象监,夜自一更至三更,东方、南方有气如火光。启。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宜宁县监南斗长,差使员,上来。

○吏曹判书洪命夏再疏。大槪,敢申前请,亟赐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刚明之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从速出仕。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逐朔立番外方诸员,令各道都事,专掌整齐,及期上送,乃启下事目,而今朔当番全南道诸员阙点者,多至六十九名,不得已自本寺,雇立充数,苟简之状,有不足说,而莫重启下事目,专不举行,殊甚可骇,当该都事,姑先从重推考,次知营吏,令监司各别刑推诸员,阙到各邑乡所色吏,亦令都事刑推后,使之一一严饬上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上疏。大槪,更申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言,无乃不思乎?大臣之体,与小官不同,务存大体,斯可谓之柱石,何必悻悻然愠于群小乎?噫,乳臭之辈,徒事气胜,将来之害,必多,岂独这一事乎?惟卿,须体此时国事,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朝野之望。

○掌令许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高山察访吕曾齐,差使员,上来。

○司成吴挺纬,父坟迁葬后,入来。

○府启,军器主簿方以远,门地卑微,固不足言,而为人愚滥,多行麤鄙之事,人言藉藉,莫不唾鄙,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方以远汰去。果川县监李文会,政令颠倒,出役不均,一境之民,不堪其苦,至于亲旧丧担持之军,公然出定于民结,其不法之状,诚极可骇,请李文会罢职。

○政院启曰,十月初三日引见时,以宣传官尹梓,被贼剑伤事,自上有大将及从事官姑先推考,定限三十日,期于窥捕,而若不限内捉得,则大将以下从事官、部将、军官等,并拿鞫重处之意,严明分付之教矣。又以同月十一日,左边捕盗厅启目,尹寿季等原情公事判付内,不可以此塞责,更加着力机察事,命下矣。即今三十日定限已过,大将以下拿鞫传旨,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府曰,依启。李文会事,更加详察,处之。

○谢恩,司仆正李泰渊。

○拿推现告,左边捕盗大将元䎘,从事官李弘箕、李彬,部将李后吉、柳之业、韩之逸、朴砥己,军官李己男、郑圣钦、郑时翰、安震柱、朴后望、朴智弘、柳以朴、柳镇雄、李志遐、尹旭、李震起、崔太显、赵忠善、朴起振、金尚煜、李希晟、权顺迪、李俊英,□□自。

○□□启,兵曹左边捕盗大将,金广海、△金是声、裵时亮。

○辅德李梓上疏。大槪,召命临门,不敢退坐,来诣阙门,病势危重,无计入谢,且家有可疑之疾,决难冒居春坊,乞递事。入启。已上朝报

○有政。以李梓为辅德,李平显为庇仁县监,李应蓍为承旨,李圣时为温阳郡守,郑维城为大司宪,金夏铉为丰基郡守,吴斗寅为正言,南老星为大司谏,郑曙为良才察访,赵嗣基为兵曹正郞,柳桢为遂安县监,洪汝河为正言,元万石为宗簿正。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稷山县监赵锡禄,差使员,上来。

○掌令许厚再度呈辞。入启。

○司谏沈□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右议政三箚。大槪,更申前恳,乞赐递改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汉城府启曰,传曰,前日还出给处女单子,亦为留置,主婚人回还后,一体相议处之事,命下之后,前日还出给单子二十一张,收合留置矣。且曾因部官所报,佥使申翰周,前县监金万元,主簿黄德舆,判官洪柱彦,前判官安命世等次知,方为囚禁,督捧单子,而申翰周,则时在城津任所,其母张氏,以其孙女年十九,定婚受采书呈单子,并纳其婚书,故当初金万元等四人,再度请推,则特下更观禀处,似督以观之教,前后圣教,如是丁宁,苟有年岁可合之女,揆诸分义,不敢终始隐讳,而尚不书呈单子,每于本府开坐时,率其年未满子女,至于入庭呼诉,其间意状,虽未知其如何,该部官吏,日新严督,已过两旬,终无一人以实呈单者,此人等,皆是朝官,自本府严囚僮仆之外,无他督责之地,金万元、黄德舆、洪柱彦、安命世等,依前启请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前后似不可有所异同,令该府拿问处之。

○政院启曰,辅德李梓,以牌招,来诣阙门外,以家有可疑之疾,婢仆四人卧痛,而其妻相继而痛,生死在即,胄筵昵侍之任,决不敢一刻冒居之意,陈疏,而不敢捧入,敢启。传曰,递差。

○禁府,金万元、黄德舆、洪柱彦、安命世拿囚。启。

○大司宪郑维城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刑曹判书李浣箚子。大槪臣于寿季之狱事,既不得购捕可疑之人,又不能严刑已捕之汉,终使元䎘,径被拿鞫之举,臣罪至此尤大,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领议政箚子。大槪,病势深重,更乞递免事。入启。

○吏曹判书洪命夏三疏。大槪,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领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调理。

○答刑曹判书箚曰,省箚具悉。此似不明白,而该曹诿之于此,而不为用心机察,以致过限故也。当初定限,岂欲徒言也?似不干涉于卿矣,卿其安心勿辞。

○正言吴□□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府启,果川县监李文会罢职事。措辞同前答曰,依启。

○都承旨李应蓍上疏。大槪,乞递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参礼察访郑庥,差使员,上来。

○左副承旨蔡忠元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沈之源,则以为,臣奉职无状,重被讥斥,廉耻所系,决难强颜就列,而加以贱疾方剧,无计供职,沥血吁天,实出于万不得已,而诚意浅薄,未蒙察纳,至遣近侍,谕以圣旨,惶恐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谏南老星启曰,新除授正言洪□□,时在庆尚道咸昌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院前启,市民征米,令该厅变通事,停启。

○领议政,三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右副承旨金振启曰,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则以为,闷缩私情,未回天听,前后敦谕,皆出异恩,数日之内,近侍再临,圣眷弥隆,臣罪益甚,分义至严,廉耻难顾,宿疾复剧,末由自力,狼狈惶恐,罔知所措云矣。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政事,过诞日后为之事,命下矣。诞日前后凡公事,皆勿入启,以日计之,则来初九日,为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许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已上朝报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郑太和,左参赞吴竣,身病出仕。

○延曙察访高进问,差使员,上来。

○大司宪郑维城,司谏沈世鼎,正言吴斗寅,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慈殿、大殿、中殿、东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吉州牧使李敏树,除拜之后,自本曹催促发送,而称以半身不遂,尚不出谢,事甚可骇,似当从重处置,而但李敏树前后居官,别无声绩,颇有人言,不合边倅,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绫州牧使苏东道户奴,呈状于本曹曰,其上典,自济州出来之后,重患湿胀,浮气遍身,痰喘亦重,不得运身,无路赴任,斯速处置云,苏东道,身在远方,所患如此,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清州牧使朴炳,呈状于本曹曰,年已七十,所患亦重,以此以彼,决难赴任云,本州旷阙,已过累朔,差遣新官,一日为急,而新除授牧使朴炳,年限已过,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南天汉在外,入来。已上朝报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城教授车达远,江华都事柳东发,稷山县监赵锡禄,许沙佥使林墺,差使员,还下去。

○大妃殿诞日,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命夏箚子。大槪,所带都监之任,亟赐递改事。诞日,留政院。

○大司宪郑维城初度呈辞。留政院。已上朝报

○政院启辞内,大妃殿诞日,与大殿诞日,一体施行,前后一日,凡公事,例勿入启事乙仍于,来初八日不坐,初九日上弦乙仍于,初八日至初九日,本府例坐不为事。《禁府誊录》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甑山县监李炉,差使员,还下去。

○修理都监启曰,都提调洪命夏,初以户曹判书启下,而今移吏曹,自谓既去户曹,则都监之任,亦当并递,不为仕进,此言亦似矣,而都监役事,今已垂完,不必尽以户兵工三曹判书兼差,自初察任,备谙头緖,到今递易,事甚不便,提调洪命夏,仍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书日,文川郡守郑继胄,受由上去,久不还任,罢黜事,都事书目,高原郡守鱼尚儁,灾伤差错,罢黜事。已上朝报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延曙察访高进问,差使员,还下去。

○庆尚监司书目,清道郡守柳炫,驿马偸贼人,刑狱不严,逃躱见失,罢黜事。

○大司宪郑维城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调理出仕。

○答吏曹判书洪命夏箚曰,省箚具悉。推刷都监提调,当令本衙门处之,而修理都监,则既已定夺矣,卿其勿辞。

○吏曹启目,礼宾正李回闰,除授后过限未上来,北部参奉李重荩,受由过限未上来,并只改差,何如?启依允。

○谢恩,同义禁吴挺一。

○持平洪柱三上疏。大槪,落马伤足,不能运身,冒万死乞赐递改事。呈政院,还出给。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启。已上朝报

○有政。以吴挺垣为舍人,韩时重为宗簿直长,权堣为礼曹参议,权𫍰为掌令,李袤为弼善,郑致和为刑曹参判,尹文举为吏曹参议,崔攸之为兵曹正郞,李梓为司艺,黄奉祖为典牲奉事,李敏迪为兵曹佐郞,韩尚玄为右通礼,闵嶪为昌陵参奉,罗襻为果川县监,洪圣龟为文川郡守,吴挺一为知义禁,曺汉英为大司成,金寿兴为说书,李义贤为军器主簿,李重信为吉州牧使,柳俊昌为掌乐正,权大运为执义,郑翰卿为禁府都事,吴挺一为同义禁,具文济为户曹佐郞,姜裕后为清州牧使,吴以翼为礼曹佐郞,元纬为孝陵参事[参奉],尹善得为北部参奉,金子文为高原郡守,郑始成为绫州牧使,李灿汉为清道郡守,洪处亮为工曹参议,金益廉为京畿都事,黄中衍为东学教授。政事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宜宁县监南斗长,参礼察访郑庥,差使员,还下去。

○正言吴斗寅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极闷迫,敢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刑曹启目粘连,咸镜监司启本云云。前府使金重明,罪犯杀人,移义禁府处置,南兵使李尚泰,姑先罢黜,从重推考,观其缄答,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直讲洪𬭼矣,前任顺天时,岁币太半防纳,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自愿受杖者听,前锦城县监洪处尹,发缄推考,何如?启依允,功减一等。

○禁府,金重明,拿囚。启。

○传曰,下直差使员等,引见。

○答正言吴斗寅疏曰,省疏具悉。罚已行矣,不过自新其虑而已,何必固辞?尔其勿辞。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玉堂郑万和、李万雄,承旨尹鏶,假注书权斗枢,史官李行道,兼春秋金沇。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李世翊,入来。

○大司宪郑维城上疏。大槪,贱疾,一向苦重,冒死陈情,本职及兼带,乞赐递改事。入启。以上朝报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忠元,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尹蒇,今姑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应蓍曰,下直守令察访等。四字缺

○持平南天汉启曰,新除授掌令权𫍰,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五字缺

○李应蓍启曰,假注书金炫文,九字缺日不得仕进,请改差他假注书。二行缺

○弼善沈世鼎,文学李殷相,而十字缺李殷相,虽在赐暇之中,使之十字缺

○蔡忠元,以推刷都监言启曰,柳七字缺核回启中,所谓莫代谋避公贱之公字,误五字缺入,不胜惶恐,元启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刑曹言启曰,杀人罪人朋伊,一次刑讯后,遽有物故之弊,事甚可骇,分付狱官,守直置尸,而以待检尸时,看验径毙之迹矣。即接汉城府启,一字缺检尸状,则实因毒药致死云。莫重罪人,不得输情按法,以致飮药径毙,此无非刑狱不严之故,极为痛骇,当该狱官,从重推考,次知月令及守直刑房间直等,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蔡忠元,以户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十日下直差使员引见时,宜宁县监南斗长所启,田税作木便否,问于民间,则海运船价一字缺入作木中,而陆路运转马价,自本官措备无出处二字缺情,以此为闷矣。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庆尚道岭底十一邑,则陆运于可兴仓,以站船载运于京江,甘同仓所属七邑,则运纳于甘同仓,而自甘同债船上纳,左道沿海九邑及洛东沿江八邑,倭料磨炼馀数,以统营船,给价载运矣。顷因统制使状启,各自其官给价赁船,海路绝远之邑,闻见赁船之际,其价倍蓰,故作木便否,自本曹移文本道,问于该邑,而至于右道倭料外,沿海八邑及甘同所属七邑,则觅船不难,故曾无移问便否之事,自当以本色米太,依例上纳,而今此南斗长所启如此,六字缺曲折,民情既以措备马价为闷,则七字缺依民愿,仍以本色上纳,宜八字缺传曰,知道。

○蔡忠元启曰,都摠府郞七字缺,又二行缺

○臣猥蒙恩暇,移葬亡父,大事十字缺死亦何憾秋毫?圣恩,正为臣十字缺涕泪,奔走供职,以效万一,是臣之志,而七字缺早罹丧祸,九年草土,虽幸不灭,真元六字缺少或失摄,疾病辄作,顷当寒冱扶榇跋涉,冲风冒寒,废寝与食,仍得内伤外感之症,症甚不轻,而含恩感激,不敢言病,扶曳肃谢,旋即入直,旧疴添剧,新恙兼发,顽痰内积,火热上升,呼吸急促,语音断续,趋跄之际,气塞若绝,登筵讲读,不能成音,代以下番数矣,及今日症势益重,头晕眼眩,精神昏愦,颓卧直庐,殆不省事,若不及今调治,则不但转至难医之域,胄筵讲义,寸阴可惜,缘臣贱疾,或停一日,则揆以事体,臣罪益深,不得不冒万死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慈,特察臣闷迫之情,亟递臣兼带春坊之任,臣不胜瞻仰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察访等引见,麟蹄县监尹建之,松罗察访李翰衢,输城察访朱震桢,右承旨金振,假注书权斗枢,记事官金之沇,记事官李行道,入侍。翰衢进前曰,臣乃松罗察访李翰衢也。上曰,尔驿有可言之事耶?翰衢曰,除拜日浅,在此何知也?上曰,本驿在于何地耶?翰衢曰,清河地也。上曰,察访者,本驿下人不来耶?翰衢曰,下人则来矣。上曰,下人来则何以不知耶?翰衢曰,以马位加定事,曾已防启矣。震桢进曰,臣乃输城察访也。上曰,本驿则无可言之事耶?震桢曰七字缺何以知之也?上曰,输城在二行缺完全,何地不然也?建之进十字缺建之也。上曰,本县则有可言十字缺县十室残邑,而一面有流民数百馀家,五字缺民之应役,犹有补益于民役矣。自甲午以后,二字缺于训炼都监屯田,故元民,不能分力以兵,为闷矣。上曰,本县,面有几面,人户田结几何耶?建之曰,田有六十结,户有二百馀户,面有五面。上曰,峡中耶?建之曰,峡中故民难居生也。上曰,野则无乎,畓亦有乎?建之曰,水田则稀小,野则无之。上曰,其处人心风俗,何如?建之曰,峡中人物极小,虽似淳厚,而近来人心何异他处?上曰,木花有乎?建之曰,木花不能种也。上曰,今年农事,何如也?建之曰,失稔也。上曰,木花无则民何衣乎?建之曰,卖材木而买衣也。上曰,其地务麻布耶?建之曰,麻布则务之也。上曰,尔何时赴任耶?建之曰,八月初生赴任也。上曰,其地无药材进上耶?建之曰,多有进上药材,而其地所产,则鲜少也。上曰,本土所产,何药耶?建之曰,当归、川芎、独活、柴胡等材也。上曰,进上时无弊耶?建之曰,本邑所无之材,则或贸于其道内,而进上之时,有何大端之弊也?上曰,屯田事,言于都监,使之无弊。金振曰,松罗察访李翰衢,虽是曾不入侍之人,而有失礼之事,请推考。上曰,不知规例也,何必推考,乃罢出。

○初昏,流星出南方天际,入东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三四尺许,色赤。烬馀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时祭。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李敏发。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汝钰,掌隶院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县监柳天根,本厅粮饷色郞厅(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五字缺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八字缺曰,今十一月初十日引见时,参礼二行缺欠缩,而今年水灾覆沙成川,十字缺沙成川处,则《大典》有废寺位十字缺上曰,两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各驿日守六字缺有定额,而近年以来,守令唯以姑息为能事,至于驿步兵之阙额,不为充定,则不定日守,亦可推此而知,但此时闲丁搜得不易,虽未能一时尽定,逐年渐次定给之意,移文本道监司处,马位田畓,则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鏶,以修理都监言启曰,昨日都厅李泰渊仕进时,都监所定捕盗军官捉告中,一字缺同偸去之人,即令军官押送本厅之际,到寿进坊洞,无赖三人,乱打军士,解缚夺去,相争斗诘,仍致重伤,白昼都中,都监捉送罪人,公然夺去,极为骇愕,蒙同偸去之人,乃冶匠奉足,故已知所在处,此人乃作党三人,令左右捕盗厅,期于密捕,各别推治,何如?传曰,允。

○蔡忠元,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汉平副守演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柳濠,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尹鏶,以推刷都监言启曰,以庆尚监司启本,李廷橚等奴婢公私贱查核事粘目判付内,其御史推考公事,觅入处之事,命下矣。其时讼官军威县监南得朋,因都监推考,既已施罚,御史李延年推考,则以依他御史例,一体禀处为教,故其公事,粘付于诸道御史推缄回启,并与元启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南得朋推考公事,亦为觅入,且李廷橚等奴婢数,几许耶?考启。烬馀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时祭。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汝钰,推刷都监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蓍启曰,假注书南九万,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启。传曰,允。

○蔡忠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六字缺军兵冬衣资也。例于十月内八字缺纪纲解弛,各道监司,全不二行缺本道监司,为先推考,应纳十字缺领纳,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七字缺传于蔡忠元曰,后日引见时,承旨此。七字缺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蔡忠元,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咸镜监司状启粘目判付内,曾闻曾经道臣之言,则箭竹鱼胶,北道最贵,各镇堡及武士等,皆以为闷云,依顷年例,从优入送似当事,命下矣。箭竹则七万二千个,才已分送于三营矣。鱼胶依甲午年例,三百斤分送各道,使之入送之意,敢启。传曰,鱼胶,似为不多矣。

○熙政堂引见入侍,右议政沈之源,兵曹判书元斗杓,礼曹判书李厚源,判尹李时昉,大司宪郑维城,刑曹判书李浣,吏曹判书洪命夏,副护军蔡裕后,户曹参判李一相,大司谏南老星,校理李庆亿,左副承旨蔡忠元,假注书南九万,事变假注书吴尚,记事官金之沇、李行道。

○沈之源进曰,近日日甚寒,圣候何如?上曰,予则无事,而日候寒暖不适,恐多伤人矣。之源曰,顷日冰泮有溺死者,近日又甚寒矣。仍进曰,见庆尚监司状启,则成𬬩之言语,悖戾无识,甚矣。韩震琦,不有上官,所谓屠牛私禁等语,亦不可。上曰,成𬬩不足道也。震琦非无识之人,而乃至如此,成𬬩虽非震琦,若知人事,岂至此乎?谚曰,一掌不能独鸣,正谓此也。庆尚监司状启,亦似未妥,成𬬩,虽贪婪,至于禁松之事,守令皆不欲奉行,其弊大矣。守令待上官,何敢如是?为监司者,成𬬩、震琦,俱为请罪,可也。乃以震琦为文官,而七字缺监司,一道之主,公体,可也。何可八字缺上教然矣。元斗杓曰,小臣二行缺何以及救乎?朝议必以为八字缺三、甲非游宴之地,极可痛也。九字缺宴而载酒载妓,安能免游宴之罪乎?七字缺打杀座首,皆醉中事也。之源曰,李尚敬、金重明,有杀人之罪,金重明,既已拿来,李尚敬,不可独免,请并命拿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见东莱府使状启,则硫黄似当出来,而尚无声息云,予意则平成连入江户之说,似是轻发矣。姑不言说而待彼先发为之可也。无乃轻先发说,使彼更为应变之谋,一节加于一节,又欲欺我耶?洪命夏曰,或云顷日倭船,多数败没云,窃意以此不得出来。元斗杓曰,三百只见败云矣。沈之源曰,岛主船亦败云矣。沈之源曰,推刷,岁前欲为毕之,而两西正案,尚不来,未知何故,近欲请推更促之矣。上曰,其间监司二字缺还任,故有此迟滞之患耶?洪命夏曰,代奴一字缺事,许积已为定夺,而其后呈诉御史,亦有得情者,欲为抄出自首之人矣。上曰,当初欲尽为还贱,而礼判曰,法典内,十年内物故,则还贱而若有代婢子孙,不载录案,而到今现出者,事当还贱云,此于事似便当耳。厚源曰,许积,其时欲为浑数还贱,而臣则欲略依法典耳。上曰,国家之意,不欲必不许代婢,而但所代尽是无实,此甚可虑,虽然,十年前则必须还贱,而其他不可尽还贱也。十年后而子孙分明录案者,则从其愿免贱,可矣。李厚源曰,当初则切不自现,而到今始为现告,情虽可恶,国家二字缺特许代奴婢,则可无怨于民,而无损于七字缺沈之源曰,大槪怨望最甚十字缺者也。今若许代,则似无二行缺所赎,既于一口多捧代婢,而十字缺不均矣。元斗杓曰,多生子女者十字缺则安有可赎者乎?上曰,渠若穷不能七字缺使为之乎?李厚源曰,若然,则此后定勿许代乎?上曰,士大夫多有相干者,若为永杜代婢之规,则不无称怨者,势当观其呈诉,见其代奴之着实,然后许之,操纵在我,则好矣。且诈伪见着者,使之还贱者,必欲不失奴婢而已。若献代奴所生,则受之,可也。必使还贱然后为快者,岂本意哉?洪命夏曰,御史前自首者,只为许代似可矣。李厚源曰,此非真自首也。既录其子孙,故不得已始为自首,何可云自首也?上曰,人心不淑,虽曰纳代婢,而以他人逢点考,渠自纳贡,而仅过十年,便称逃走云,则奈何?洪命夏曰,近来抄出自首代奴婢者,亦甚多矣。元斗杓曰,国事论议多端,若无大段差误,则因前事目为之,可也。今若其还贱者,一一代给,则似是纷纭矣。李厚源曰,只听其呈状,愿代者许之,可也。今则势不可及,始于来式年为之,可也。上曰,若是可为之事,都监未罢之前为之,可也。沈之源曰,今日定夺为之,何如?上曰,此事,于诸堂上之意,何如?元斗杓曰,他大臣不来,后日更为商确为之,可也。沈之源曰,各司奴婢,冒良及第者,当别单书入,削其科耳。又曰,陈告中十口免贱者,都监直为下帖乎?李厚源曰,书启下后免贱帖文,则该院为之,可也。沈之源曰,免贱帖文,必于掌院为之,而顷者有持刑曹帖文而来诉者,都监不为听理,则曰,他人亦多以刑曹帖文免贱,六字缺贱,专属该院,然后无纷扰之八字缺海分朝时,以司谏院印,有二行缺夏曰,《大典》以四岁以上陈告者,九字缺收议,除老弱实贡七口,然后九字缺奴陈告,亦当一体为之耶?上曰,当一体六字缺曰,归厚署奴婢,有移属于仪宾府者,问其移属委折于仪宾府,则仪宾府以为,本府奴婢斜付之一字缺以归厚署奴婢启下移属云,而启下公文,则称以经乱閪失,既无可据文书,他各司斜付之代,亦无以他司奴婢移给之规,何独于仪宾府,有此给代之规乎?今此所谓移属奴婢,请还给本署。上曰,依为之。沈之源曰,启覆不远,该曹所决刑决文书,必须有舍人,然后方可开坐处决,而舍人吴挺垣,与其叔父参赞吴竣相避,不能行公,吴挺垣递改,以他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沈之源曰,庆源府使卢濈,自前虽有善治之称,而风彩埋没,年且衰老,边地与内地有异,请递改,以他人极择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行护军蔡裕后曰,臣曾于待罪政院,代察礼房时,适值慈殿诞日,而大殿诞日前后一日,凡公事不得出入,载于法典,故依此頉禀矣。至于今年,又因此规,政事及视事,皆頉禀,大臣皆以为非云,臣之所失,大矣。谬规不可仍遵,问于诸臣处之,何如?沈之源曰,臣与领相相议,则法典,只有大殿诞日前后各一日頉禀之规,而大妃殿则无此例云,法典中所无之事,似不当行,一依法典为之,可矣。礼曹判书李厚源曰,顷日頉禀,只是刑狱事也。本无凡公事不得出纳之规矣。上曰,此后则依法典为之。元斗杓曰,故金应河妾子,呈状于备局曰,应河虚葬,在于铁原,渠方居傍守护,而其母六字缺以刷还见侵云,渠母非官人,乃邑八字缺矣。上曰,是果守冢之子,则勿二行缺放之也。上曰,不可轻为放之,姑十字缺斗杓曰,前日训炼大将李浣,十字缺送四十同,本曹亦当送四十同,而不欲依六字缺禀。上曰,依为之。大司宪郑维城曰,安东营将束伍奉足中,父子兄弟自愿陞一户者,备局覆启蒙允矣。当初束伍奉足定给时,疲残苟充之军,皆以陞实疑惧,故日后切勿陞户之意,朝家分付之令,不啻丁宁,而未过三年,遽开陞户之路,则许多奉足等,举皆疑惧惊动,此乃军民失信失望之举,所关非细,虽有自愿者,切勿许陞户,使朝家之令,无轻易挠改之弊,如何。上曰,然则自愿陞户者,亦勿施,可也。大司谏南老星所启,本院清寒,甚矣。曾有若干奴婢,皆因启下折受者矣。今番御史推刷时,以无公文之故,移属于司赡寺,屡经兵乱,閪失公文,非特本院,顷者玉堂、春坊,亦有如此等事,皆得蒙允矣。上曰,若然则言于都监。南老星曰,台谏论事,例以风闻为之,不无失实之举矣。前日睦行善被弹事,行善则漠然不相干,宪府所捉婢子,乃睦性善家婢也。性善妻,言于尹㻩妻而闻于尹㻩云,且其见捉僭衣,非所着也,乃持去衣也。行善妻,若为此事,则渠不可在家,不知受罚,宜矣。同生家所为之事,渠何能知之乎?上曰,士大夫在家,不无如此弊习,故以为然矣。然则其间果有曲折矣。郑维城曰,顷者闵维重避辞虽过,大旨则是矣。大臣呈辞引咎之辞,无包容之量,自上有愠于群小乳臭等语,事过之后,上亦必追悔矣。已过之事,不必言之,而能追悔前事,则必能慎重于后矣。大臣五字缺度之言容受,则何足贵也?必须八字缺上曰,易地则皆然,卿若处其地,亦二字缺群小之语,《诗传》本文,大不如是,九字缺非本意也。且谏臣所启,回启时,臣九字缺为之,故草率,甚矣。不忠之斥,臣亦甘受,六字缺亦泛然言之,安有专为指斥者乎?沈之源曰,谏院所启二字缺启时,臣等不能明白为之,台谏之言,诚不过矣。上乃有群小之语,缘臣不能善处,反为圣上过举,极为惶恐矣。李庆亿曰,上有过举,下能匡救,大臣有不逮,小臣能补益,可也。年少台谏,虽有过言,大臣不能容受,极为未安,不能容受过度之言,则适中之言,必不闻矣。上曰,大臣不安自劾耳,岂有他意乎?左副承旨蔡忠元启曰,副护军闵应亨,来诣阁门外请对云,敢启。传曰,引见。闵应亨进前曰,臣耳聋,请近前言之,前日请对时,以老妄言陈达,而自上不以为老妄,而采施者有焉,其他所陈之事,则上曰,事有不可造次间一字缺者云,故臣以为,当与备局诸臣讲论矣。小臣出去后一字缺见应天之实,故不胜郁抑,欲为上疏,而上疏例不施行以言,向者或有施行,故今欲进言矣。大槪,人君所当为者,在敬天命恤民隐臣,请以天人一理之事告之,天之与人,不相远者,天之示灾,虽无谆谆之语,其意则不啻若家人父子也。先儒曰,有其灾,必有其应。又曰,变不虚生,若使有灾变而无其应,则天变何足惧也?历考前代,有变则必有其应,而应迟则祸大,应速则祸小,每每不差矣。历代之事,不可悉陈,请以先朝事白之,先朝有三变,甲子、丁卯、丙子也。甲子春有虹变而有逆变,丁卯则其上年冬有虹变而有胡乱,丙子则其时以承旨在阙,日官来言,故臣亲见之,六字缺皆速出,故祸止于彼矣。今春六字缺观之,可谓迟矣,恐祸乱之二行缺有祸乱而终不完复,其八字缺乎?先王之时,虽多祸乱,以其八字缺耳。前大宪,自前屡被摧折,故仅仅免六字缺将来所为,虽不可知,而到今尚无一言,小臣以朝夕之人,如是进言,岂所获已?先王朝,多进触讳之言,而先王,以臣有公心,故不加之罪,偏蒙国恩,岂不感激?思量先朝事,此言不得不发耳?天灾民怨,臣请悉,愿圣聪亦悉臣意。上曰,何事为之,可乎?闵应亨曰,上甚塞言路,故虽有过举,不能得闻,虽不可以小人之腹,度圣人之心,臣未知其故也。祸变之作,皆以民怨。《书》曰,本固邦宁,朝家举措如此,邦本岂固乎?上若以臣言为是,则不但息灾,当致太平耳。上以纪纲颓废,故用法必重,而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宽纠以猛,猛济以宽,子产之言,何可一向重之乎?上若能宽推刷、缓军役、省刑政,则民怨自息耳。此非小臣之事,而如是言之,臣亦自以为一字缺而此为以病不得已也。臣请以先王听言事白之,器远为相时,山城米称以军粮,城中米贵之时,任意防纳,其时,臣以兵曹参知请对,历陈器远凭公营私之事,自上,问其时承旨尹绛曰,此言是欤?绛曰,臣在唐津时知之,而言语微琐,上必不能详知,故不敢言矣。臣更驳尹绛曰,温阳儒生,已为上疏,而尔何敢曰,上不知之云耶?小臣出去之后,上谓尹绛曰,吾当更思,分付矣。翌朝下教曰,换米极为有弊,勿为,可也。闵应亨,凌侮大臣,推考。先王之意,臣岂不知乎?盖以器远,将往沈阳,故罪臣以屈之,而臣之所言则施行矣。臣以为吾君如此,故能致反汗矣。器远事,虽骇愕,不如今日所白事,闵五字缺以为,上亦必如先王之分付九字缺乎?臣愿殿下,欲法尧、舜,二行缺矣。一张一弛,可也。虽然刑政缘上八字缺上自勉自强而已,非臣下所能言者也。八字缺四疋,一人,或有生子女三四人者,外议皆以为六字缺从前,无新推奴婢身贡之时,国家亦存,何必督促取怨于多捧乎?前者以大槪白之,不能详言,故今更进矣。抚后虐仇者,民也。上无以今尚仅存而恃之也。上曰,卿以白首老病无职之人,如此进言,予甚嘉之。仍传曰,老臣耳聋,承旨传言,可也。承旨以上言传之。上又曰,军政操炼,老臣所达如此,九月则欲为除之。应亨起拜曰,臣知圣上必有如此发落,故来进言矣。上谓兵判曰,军兵操炼,九月则欲为减之,其月操炼时日子,分排他月,可也。应亨曰,二月则急于春耕,九月则秋收方殷,两月并除,何如?上曰,二月则非农务方急之时也。九月则收获未毕,可为停操,而今年则九月已过,明年为始,以为定式,可也。元斗杓曰,束伍虽兵也,骑兵、步兵、水军亦兵,而襁褓之儿,皆为充定,此极可闷,束伍操炼减月,皆歇后事也。上曰,前月李领府事,自乡来曰,军卒充定,幼子之怨,极可恻也云,而不得救弊曰,唯号牌可行,若行号牌,则可无此患云。此亦不得善策,穷极思量之言也。沈之源曰,此弊,人谁不知,而不得救弊,故不敢言矣。若得可合充定之人,则何必如此,而可合人何处得之乎?上曰,非无人也。品官庶孽等流,守令不敢下手,故不得充定耳。元斗杓曰,各司奴婢有五六口,尚不堪自一家办出,军士若有子三四人,则其军木,不啻奴婢贡,而闵应亨何独不言此乎?上曰,闵以所思者言之耳,何可以每事不言诘之乎?元斗杓曰,若以平时定军役者定之,何有不足乎?六字缺曰,品官若定军役,守令有八字缺奈何云矣。虽充定,彼辈二行缺国家只退征一年,圣恩甚八字缺无可奈何。隐漏者,丙申年为始,八字缺收贡似可矣。上曰,诸堂上当初相议,定六字缺为者,而今则堂上欲收一年贡,而上收二年贡,三字缺其责,予当独受,民之怨国,宜矣。闵应亨曰,国家开赎身之路,七十年后,多有还贱,民是赤子,渠虽有过恶,何可计也?前之无贡时民心,与今日有贡时民心,大相不同,民心为重,财产何贵?今者积失人心,至此极矣。虽然,岂可无转移其心之道乎?推刷军政虽重,而且是措置中一事矣。至于刑政失中,在于喜怒过度,此由本源之地未清故也,愿自勉焉。古史曰,一夫大呼,千人云集,一夫不轨,尚致千人之云集,况千人皆怨者乎?当今之事,必如始创业之变通,方可消灾,若小小循例除弊,何能消如此灾变也?甲子、丁卯、丙子皆应,何以知今日独无应乎?领敦宁金堉,上不为许可,自其后,诸臣皆不敢言过矣。臣顷日,见右相曰,天灾如此,何无一言乎?右相曰,上不听故不言耳。臣曰,领相,上甚倚重,必听其言矣。右相曰,水原军兵,农时不可上来之意,领相曾为启请而不许矣。领相之言,亦何听之哉?大臣既如此不言,台谏又如彼不言,此臣所以来言也。用言之道,臣请言之,前者,赵䌹上直言疏,上极为优答,故臣以为,上必用其言矣。厥后无一举行者,有言而不用,此所以无言也。《诗》曰,颠揭之木,枝叶未挠,本必先拨,君臣虽在朝廷,此枝叶也,其本则民也,臣恐其先拨也。自今以酒丧身者甚多,而上则不御酒,如此难事尚为之,何不能为其易者乎?上有自古帝王所无事,孝六字缺毅,若以此姿质,入于正道,则岂八字缺事已难中止,而事理有不二行缺始下轮台之诏,当时武帝时,九字缺反本,武帝以年老之故,穷而反本,八字缺称而亦能悔过,上之不能悔过,臣七字缺若待六十八,然后始改过,则似太迟耳。应亨曰,非以一字缺上必不能觉悟于六十八之前也。虽以汉武帝,尚能悔悟,而上则不能,恐上春秋鼎重而然,故言之矣。上,前者谓臣曰,汝虽耳聋,吾不耳聋,汝须尽心补过云。上若持此心不变,则何至于今乎?李尔亨事,前者陈达,而上亦觉悟,岂不快哉?江华诸儿,特命放释,而翌日大雨,上天之应人事,岂不昭然乎?顷日自上求言甚至,而大臣终无一言,极可恨也。古人曰,贤人退藏,甚可惧也。今大臣皆士大夫,而无一言,虽在京中,无异于退藏也。且白虹贯日,于古或有之,圣庙颓压,万古所无,岂不大可寒心哉?皇明太祖时,雷震谨一字缺殿,太祖往祭,而与九年无过举臣祭之,此所以终消其灾也。又尝与诸臣,言及稼穑,每为流涕,如此故以匹夫为天子矣。今上若体此心,不但消灾,太平可致矣。臣闻郑维城,每见人言国事,便呜咽云,而今为大宪,反无一言,乃前日摧折太甚故也,岂不痛哉?顷者李景奭,以兪㯙被刑事,至为涕泣云,大臣涕泣,则国事可知矣。当时大臣言之则不听,台谏言之则停刑,此亦颠倒耳。此皆已往之事,不如言之,而上若闻此言而悔之,则将来庶无如此事,故言之矣。甲子、丁卯之事,则上必不知,丙子事,上虽知之,年少气盛之时也,亦何能详细知之乎?甲子、丁卯,皆出意外,而丙子,则乱之将作,人无不知,不能预图,终至于乱,其六字缺者,惟故相臣崔鸣吉,多有所八字缺□矣,方今小民,皆曰胡与倭,何二行缺达矣。所谓上不听言,故不言九字缺谓臣曰,何不言营缮之非时乎?臣八字缺不得已,今至于不可已,故不言也云云,六字缺矣。上曰,吾亦斟酌听之耳。郑维城所启,闵应亨以为,当此艰虞之时,耳目之官,含默不言,重被面斥,受任一日,当尽一日之责,而今日登对,臣无着实进言,䩄颜惶蹙,请递臣职。上曰,勿辞。南老星所启,臣之不似,忝叨言责,含默随行,亦有日矣。今者闵应亨,以不言斥之,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上曰,勿辞。沈之源所启,闵应亨所言,皆是也。臣待罪宰相,不能尽言,使老病垂死之人,如是陈达,惶恐待罪。上曰,安心乃罢而出。

○蔡忠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水使成𬬩,东莱府使韩震琦等,并拿问处置事,既已允下矣。边方重地,不可暂旷,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催促发送后,拿来,何如?传曰,依启。明日虽国忌,非正日矣,趁即差出下送,可也。

○尹鏶,以吏曹言启曰,东莱府使韩震琦,既已拿来,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房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已上烬馀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坐直。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振启曰,去夜备边司庆尚左水使、东莱府使等差出草记。传曰,明日虽国忌,非正日矣。趁即差出下送事,命下矣。今日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洪命夏参判吴挺一进,参议尹文举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振进。

○兵批,判书元斗杓进,参判尹顺七字缺参知郑攸进,左副承旨蔡忠元二行缺南兵使、庆尚左水使,今政八字缺中,拟望之人乏少,守令曾经阃任有,六字缺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会宁府使五字缺弁嘉善中绝无可拟之人,兵水使中可合人,依旧例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东莱府使荐望封书,传于吏批曰,玉堂中加望。

○蔡忠元,以御营厅言启曰,前持平郑晳,本厅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安后说为兵曹正郞,闵维重为兵曹佐郞,李命聃为司仆判官,金寿增为工曹佐郞,柳昌辰为相礼,韩相玄为左通礼,权碖为全南都事,具阳升为庆源府使,黄中衍为兼东学教授,曺挺宇为户曹正郞,卢锭为长湍府使,李晩为竹山府使,李文伟为会宁府使,李洽为中和府使,李庆亿为东莱府使,会宁府使李文伟,今加嘉善,申景琥为都摠管,郑景益为守门将,元相为晋州营将,李道彬为兼内乘,蔡翊俊为翊赞,金体干为庆尚左水使,许东岦为南兵使,卢濈、吴挺垣为副护军,李克谅、柳天枢为副司果,南九万为副司正,金是声为都摠管,元相为副护军,李敏发为海美营将。

○以会宁府使望单子,传曰,加望。

○传曰,今日与常时有异,只出紧任。

○蔡忠元启曰,前南兵使李尚敬拿来事,命下矣。庆尚左水使、东莱府使,既以交代,发送后拿来定夺,则今此李尚敬,亦当一体为之,而新兵使许东岦,方在会宁任所,令该曹从六字缺传曰,允。

○以今十一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六字缺所启,归厚署奴婢,还二行缺郞官必以刚明勤干廉简之人,八字缺弊,而新除授正郞曺挺宇,迂拙六字缺不可责以剧务,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鏶,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前南兵使李尚敬拿来事,命下矣。庆尚左水使、东莱府使,既已交代,发送后拿来定夺,则今此李尚敬,亦当一体为之,而新兵使许东岦,方在会宁任所,令该曹,从速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以常例言之,则会宁新府使,与许东岦,面看交替,然后东岦来赴兵营任所,而前兵使李尚敬,已有拿命,势难留在任所,反复思之,无善处之道,而但会宁府,有判官可以权察官事,许东岦,则移文拨上,使之催促赴任,似或便当,依此知会,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尹鏶曰,尹惟谨元情公事觅入,且边有翰奴婢几口耶?都监考启。

○正言吴斗寅启曰,谫陋如臣,复忝言地,情势病势,俱极狼狈,冒陈辞章,未蒙恩递,召牌之下,不敢偃然强颜出谢,方切愧栗矣。昨日两司长官,以含默不言,见斥于请对之臣,既已引避于榻前,臣亦台官之一,而不言之斥,亦所难免,何敢晏然苟冒,厚招物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南天汉启曰,如臣无状,滥蒙洪造,骤叨言责,梦寐亦惊,授任一日,当尽其责,仰报圣恩之万一,而臣是岭外之人,未经痘疫,畏缩旅邸,凡于闻见,有同聋瞽,含默之斥,臣实甘受,长官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时量,麟坪大君出来状启,入来。已上烬馀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延安府使沈之谨,抱川县监李郈。

○蔡忠元启曰,李尚敬拿来都事,今方下直矣。凡兵使拿来时例,有合符之举,而今此李尚敬,则新兵使交代后,当为就命,似不必合符,宣传官下送与否,何以为之?敢五字缺兵使处,谕书密符下送后,当为交六字缺不必下送,而第念见新兵使。三行缺

○金振启曰,七字缺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尹鏶,以修理都监言启曰,外方木石手,则放送已久,京中石手,昨日没数放送,京中木手之仍役于修妆者,今日亦为停役,木石手待明春日暖,当为还役,而书吏以下,量宜减数,以除料布之费,领役部将,则择其中勤干者七人,轮回守直于木物所,以防偸窃之弊,监助官则无论别工作,浮石所每日一员,直宿于都厅,明春应入役军及杂物,今方料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沈世鼎启曰,臣身病未瘳,又遭服制,缩伏私室,昨日伏见同僚避辞,则以含默不言,见斥于请对宰臣,宰臣所言,正为如臣者发也。愧忸之至,若无所容,固不可一刻仍冒,贱疾方剧,不能自力,经宿之后,敢来渎扰,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郑维城启曰,顷日闵维重避嫌之辞,虽有过激直斥之语,而庙堂得失,台阁争之,流来常事,元非无前可骇之事,大臣不思务存大体,遽为呈告引入,既损包容之量,至于箚中辞意,多欠和平,致有圣批之过中,臣之愚意,为大臣深有所惜,而至于圣明过当之教,尤有所未安,再昨筵中,略陈所怀,不意今者,领议政,又因臣之妄言,继上辞箚,臣不胜瞿然之至,况且箚批之教,极严且峻,尤极悚蹙,措躬无地,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蔡忠元启曰,大六字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议政臣郑太和,伏以臣,身抱寒疾,家有痘疫,不得赴衙,已有日矣。伏闻再昨榻前宪府之长,玉堂之官,复举前事,论臣呈告之不当,至摘疏中文字,有所陈达,臣之惶愧,到此益甚,日者乞递,臣岂乐为?出于闷迫,势不获已,而遣辞之失,亦未见恕,是非所在,进退维谷,臣何敢自谓容受,而不顾公议之不置乎。且于昨日东莱府使加望时,缘臣退伏,临事不敏,臣弟之名,谬被僚相之荐拟,而初非所料,终未及止,播诸政目,致骇听闻,人之谓臣,又将如何?惊悚之心,久而未定,刺谤之来,其可免乎?加以重触风冷,遇寒交剧,左边不仁,是为主症,二字缺触风寒眩晕辄发,当此严冱之六字缺望,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命七字缺便公私,不胜辛甚。臣无任震七字缺答曰,省箚具悉。一行缺

○三四更,月晕。已上烬馀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海县监沈景望。

○持平南天汉启曰,大司宪郑维城,以顷日闵维重避嫌之辞,虽有过激直斥之语,而庙堂得失,台阁争之,流来常事,元非无前可骇之事,而大臣不思务存大体,遽为呈告引入,既损包容之量,至于箚中辞意,多欠和平,致有圣批之过中,臣之愚意,为大臣深有所惜,而至于圣明过当之教,尤有所未安,再昨筵中,略陈所怀,不意今者,领议政,又因臣之妄言,继上辞箚,臣不胜瞿然之至,况且箚批之教,极严且峻,尤极悚蹙,措躬无地,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庙堂得失,台阁争之,未为不可,则密六字缺有怀必达,庸何伤乎?别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郑维城出仕。答曰,依启。

○尹鏶启曰,政院郞厅,以右相意草记来呈,而今日,以月食斋戒,凡公事不得出纳,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入之。

○尹鏶,以司录以右议政意启曰,十三日引见时,臣以启覆,不远该曹所报刑决文书,必须有舍人,然后方可开坐处决之意启达,而伏见朝报中举行条件,则乃曰其文书,必于议政府查考之后,当启达云。至于蔡裕后,以慈殿诞日前后各一日,误为頉禀事,陈启之时,臣以法典内,只有大殿诞日前后各一日頉禀之规,而大妃殿则无此例,法典中所无之事,似不当行,一依法典为之之意启达,而举行条件,乃曰诞日頉禀,只是大殿,大妃殿则无頉禀之规云,注书记事之疏漏,莫甚于此,(而))入侍承旨及注书,并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备忘记,史官一员待命。

○蔡忠元,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朔试射时,从二品以下,应在于试射之中,故文武试官,例以正二品以上磨炼矣。正二品中,皆有病故、公故,不得已以从二品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鏶,以推刷都监言启曰,传曰,尹惟谨元情公事觅入,且边有翰奴婢几口耶?令都监考启事,传教矣。取考御史还给私贱秩成册,则边有翰一字缺九口矣,敢启。传曰,知道。前日诸道御史五字缺给之类,别为抄启事,传教矣。当六字缺

○尹鏶,以推刷都监言启曰,以二行缺教矣。南得明推考该曹照律九字缺考御史还给私贱秩成册,则李廷七字缺柳元孝奴婢三十四口矣,敢启。传曰,观此各道等文案,则尹惟谨所谓八十口公贱出给事,到今查覆几尽,无非误决矣。不小国家公贱,安敢如是轻忽?其为误决,不但不察而已。殊涉可骇,委遣御史之意,安在?前者尹惟谨,以何春事,至于定配矣,以此观之,则许多公贱,如是任怨搜得,而独于何春,有何私情乎?尹惟谨放送当该讼官及御史,并拿问处之。

○夜一更二更,月食。三更四更,月晕。已上烬馀

○传曰,罪人尹惟谨放送为只为,义禁府传教为良如教。《禁府誊录》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仕直南九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判书李浣初度呈辞。传曰,调理出仕。

○传于李应蓍曰,今此大君之行,大臣诸宰等事,皆得无事云,系是喜报之人,似不可置之,先来军官等,令该曹论赏。

○以朔书加抄单子,传于金振曰,李六字缺为善书有将来,何以减下耶?四字缺

○尹鏶,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二行缺人,因设斋事,载持卜物,往于九字缺爱同儿奴男伊,借得率去,翌日七字缺为还家,虑有持马逃走之患矣。六字缺僧人,以事适到彰义门外,偶见一尸,头脑破二字缺颠于沟中,详审其尸,则乃郑士日授马先送之儿奴,故来言于士日,则士日心甚惊骇,即往其处,果是借去儿奴男伊也。乃知逢贼被杀,而不知某人之所为,徒自痛恨,仍为埋置矣。厥后八月分,见偸马匹,偶然相逢于普济院,执捉其人,则乃贵仁称名者也。诘问马之出处,则渠答以其父买得于彰义洞居私奴二同处云云,故始知二同之所为,即呈左右捕盗厅,本厅别定窥伺,则二同知机逃躱,不得捕捉,申饬跟寻矣。本月十一日,本厅从事官尹垓,得闻贼人二同,自乡来接之处,指示于前二字缺郑之恭,使之捉来穷问,招内四月分,以染病出幕彰义门外,差复之后,仍在其处,果于六月十二日黄昏量,年近二十岁之儿,持卜鞍马过去之际,追逐打杀,夺其马匹,放卖于贵仁之父男伊处,后因为逃避,节次未满一次之杖,介介承服,既是杀越人命之贼,自本厅别无更问之事,令攸司依律处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捕告人照例论赏。

○尹鏶,以推刷都监言启曰,以尹惟谨原情公事觅入草记。传曰,知道。前日诸道御史,称以私贱出给之类,别为抄启事,传教矣。当于何日间举行乎事,传教矣。二月初二日引见时,各道御史二字缺之时,因呈讼查决,还给口数,使之开五字缺考核之地,可也事,下教,故待七字缺开录以启矣。今承圣教,二行缺口,江原道十九口,庆尚道尚州九字缺口,晋州都会一百六十四口,庆州九字缺安东都会七百八口矣,以此计之,则七字缺多,忠清右道次之,全南右道又次之,敢启。传曰,此三处御史,并推考处之。

○尹鏶,以吏曹言启曰,传曰,今此大君之行,大臣诸宰等事皆得无事云,系是喜报之人,似不可置之,先来军官等令该曹论赏事,传教矣。自前使臣先来报喜,则例有加资之典,而今此先来之报喜,实非寻常之比,合有论赏之举,而系是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金振曰,篆文,每朔以前所书之字书之,殊无博通肄习之意,今后勿复如前为之。以上烬馀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郑维城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检阅吕圣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递差。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夜一二更,月晕。

○忠清道暗行御史状启,牙山县监金敏𢽾,安兴佥使李枝远,并罢黜事。以上朝报

○有政。以李箕征为户曹正郞,申濡为刑曹参判。政事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李延年拿囚。启。

○大司宪郑维城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刑曹判书李浣上书。大槪,亟递臣本职,以为滥刑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传曰,庆尚水使、东莱府使,何至今不为下直乎?殊无当初趁即差出之本意,令该曹催促发送。

○持平南天汉上疏。大槪,臣未经痘疾,情事危迫,冒死陈情,乞递职名事。

○以暗行御史书启,回启,德浦佥使吴纬邦拿来事,捧承传。

○谢恩,兵曹参议郑攸。

○辰时,日晕两珥。申时,日晕。以上朝报

○有政。以李箕征为户曹正郞,申濡为刑曹参判,罗袡为禁府都事,尹䌹为工曹判书,柳寅亮为奉礼,黄中衍为礼曹佐郞,金君锡为砥平县监,申洪望为蔚山府使,李惕然为洪州牧使,李挺岳为牙山县监,赵亨耘为阴竹县监,李后阳为右通礼,李泰渊为舍人,李孝奉为礼宾主簿,赵嗣基为南阳府使,金应海为春川府使,成夏明为兵曹参议,闵鼎重为校理,申澣为陜川郡守,吴挺垣为辅德,李东相为柒谷府使,闵周冕为兵曹佐郞,姜好奭为户曹佐郞,柳颋为工曹正郞。政事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南九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闵鼎重,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郑维城上疏。大槪,情势闷迫,冒死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若递职,大臣之不安,必倍于前,勿辞,从速察职。

○备边司启曰,东莱新府使李庆亿,素患心病,发作无常,前后岭南御史时,皆有此患,几死仅生之状,人所共知,及授本职,人皆以为决非病心之人所可堪任,至相亦以为虑,而此非见外之症,姑欲详审而禀处矣。今日本司开坐时,李庆亿自阙下,来见臣等,自陈病状,乃是怔忡惊悸之疾,观其形貌,亦有疑怖恐动之色,今若仍令催赴,到任之后,或有狼狈之事,则尤极难处,群议皆言,宜速处置,李庆亿递差,其代令该曹,从速差出,其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何如?传曰,诚为可惜,而所患如此,依启。

○吏曹启曰,东莱府使有阙,政事,取禀。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启辞,鱼胶三百斤,依甲午年例,分定各邑,入送北道事。传曰,鱼胶,似为不多事,命下矣。三百斤则为先入送,而又三百斤,明春新胶兴产即时,加分定以送之意,敢启。

○又启曰,全南监司所请铸炮等所用铜铁二万斤,则并自该曹题给之意,已为覆启,而前日欲为铸钱,下三道各营及都会大处,有分送铜铁,元数几许内,几许铸钱,几许以本铜留置,令各道监司,明查启闻,俾无中间专消之弊,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成川府使沈𢋡。

○吏批启曰,先来译官,既已论赏,则打角前万户崔贵贤,似当一体施行,而时未准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他例陞堂上。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吴挺一病,参议尹文举在外未来,都承旨李应蓍进。

○兵批,兼判书元斗杓式暇,参判尹顺之病,参议郑攸进,参知成夏明进,左副承旨蔡忠元进。

○以朴世桥为掌令,二行缺李万雄为校理,十二字缺李回宝宗簿正,卞承亨为副护军。

○传于金振曰,三字缺事,传教矣。令该曹,还收其禁。

○李应蓍启曰,假注书南九万,差出察任未久,而自数日前,重得寒疾,热势甚盛,昨日仅仅扶曳出去,今闻夜来症患尤重,决无供职之路云,南九万改差,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崔俊彦为假注书。

○以济州牧使石金橘封进状启,传于金振曰,此等果实,元非贵物,年年加植,则自然有裕,其弊亦不及于民间,而何以无一人留意种植,每每公然驰启如是乎?事极痛骇,此意言于该曹,使之严饬该道。

○金寿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二员内,修撰睦兼善身病呈辞,见阻政院,修撰李庆亿,今日除授,未及谢恩,并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户曹言启曰,兵曹启辞,今十一月初十日引见时,参礼察访郑庥所启,路傍残驿,驿子鲜少,故例有日守充给之规,大路则十五名,中路则十人,载于《大典》,而各官守令,不为定送,马位田,多有欠缩,今年水灾,覆沙成川处,亦多有之,马位田覆沙成川处,《大典》有废寺位属公田畓充给之意矣。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日守则逐年渐次定给之意,移文本道,马位田畓,则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取考《后续录》,则果有各驿马位田覆沙翻川,永不耕食,以废寺田及属公田充给之文,而第未知参礼驿马位田,今年覆沙成川者几结,又未知果作永不耕食之地与否,令本道,各别详查,并与可以充给田畓所在处,启闻后,禀处之意,分付本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一日下直守令察访等引见时,六字缺之所启,本县十室残邑也。二行缺言于都监事,传教矣。残邑之七字缺有弊,而都监屯民,本非元居之人,以都监设屯之故,四字缺着朝西暮东之辈,欲免烟户之役,今姑移来者也。若罢屯民,则必即涣散,少无补于本官之役,而其在都监,则所失不少,此是前日已验之事,与其无益于本官,有害于都监,毋宁仍旧,以补都监之用,以此意,分付本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日傍,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夜五更,流星出星星下,入紫微东垣第四星上,状如钵,尾长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以忠清监司徐必远辞职状启,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刑曹判书李浣上疏曰,伏以臣,贱疾在身,兼有微悃,猥陈祈免之章,恭俟恩递之命,圣批靳许,反赐温谕,臣诚惶蹙,只增狼狈,然臣闷迫之状,不暇更溷,而臣自秋间,重得寒疾,未获快苏,强起供仕,旧症内积,新伤外添,带疾就列,今已累月,近因冬候之不调,脱着失宜,触冒风寒,前患复发,虽暂和解,辄复再感,数日以来,症势极重,头如劈破,胸似烟塞,目眩肉颤,支节不举,求汗不得,辗转沉重,旬日之间,决无少可之望,顾臣所带之职,俱是紧务重任,旷职多日,已自不安,而狗马之疾,日加一分,不可虚带官衔,坐消时日,伏乞圣慈,察臣病势之重,臣本职,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乃以前日之事,为不安耶?设有是事,不过下辈之所为,官员何知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已上烬馀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左水使金体干,密阳府使权坽,清州牧使姜裕后,熊川县监池既涓,谷城县监兪柲。

○尹鏶启曰,庆尚左水使,今方下直,而南兵使一体,前水使成𬬩处,宣传官勿为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鏶启曰,海运判官李汇晋岁抄启下,度,末端踏印之下,少无馀地可容着启字处,五字缺请推考。传曰,允。二行缺

○金振以礼曹言启曰,以十字缺曰,此等果实,元非贵物,年年加植,九字缺于民间,而何以无一人留意于种植,每每公然驰启,如是四字缺骇,此意言于该曹,使之严饬本道事,传教矣。金橘等果,非如诸处兴产之比,非本邑,则他无封进之处,其于臣子享上之情礼,所当逐年加植培养,使之茂盛,则必不艰于封进,而只有二根之说,似为不近,诚极可骇,济州牧使具义俊,姑先从重推考。今后栽植之数,每于年终报本曹,毋得如前任他,亦不得以他果代封事,严辞申饬,何如?传曰,依启。非特此果,本岛所产诸果,皆以一体为之,且前因御史李庆亿别单,本曹覆启,各样果木,广加栽植事,分付矣。厥后所植者,几许耶?亦令查问,可也。

○大司谏南老星,献纳李庆徽,正言吴斗寅启曰,国家设大小之职,而各有所掌,虽或错误过失,自当有随事纠正之官,而近以寿进宫奴末龙,受刑致毙之事,内需司,因其称奴手本,刑曹之色吏使令,直请依律之罪,蒙允移文,有若上司法司之纠察者然,此前所未有之事也。内官逾越法例,擅侵外朝,诚非细事,莫不寒心,其渐不可长,此路不可开,内需司寿进宫当该内官,请并命罢职,以惩日后滋蔓之弊。答曰,此非内官之罪,不允。

○司宪府持平南天汉上疏,伏以臣以鲁劣幸窃科第,在乡无闻,在朝无称,备员郞署,亦云幸矣。至于显要,梦寐不到,滥蒙鸿造,猥叨言责,臣犹自愧,物议谓何?臣为省老母,往在臣弟天泽任所,不意恩召,追及于此,惊惶罔措,不敢稽命,促装登道,冒寒入城,既谢恩命,贱疾转剧,敢呈辞单,见阻政院,黾勉行公,已有日矣。第臣有万分危迫之情,不得不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年今五十,未经痘疫,凡于出入,老母之戒,每在于死生关头矣。近日痘患七字缺经过无处不有,每思母戒,二行缺臣之慎避,亦圣上好生之德,九字缺圣慈,俯察危恳,亟递臣职,以保躯命,臣不胜屏营之至。踏启字。

○李应蓍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知中枢府事尹䌹上疏,伏以臣,受恩三朝,行年九十,优老盛典,前后荐蒙,至于今日,位忝崇班,梦寐之外,新命又下,枯杨生稊,枯骨丰肌,罔极天恩,图报无路,义当奔走出谢,而第臣形骸虽保,气血枯渴,精神都丧,筋力渐尽,司空重地,冒居何颜?自知非据,人谓斯何?伏愿圣明,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臣不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司宪府掌令尹宣举上疏,虮虱微臣,罪当万死,一则盗名,二则违命,去冬江外之陈疏也,再申危恳,伏请常刑,而圣明宽假,只许递罢,臣感激惶恐,退伏田里,自念以为,罪累心迹,既尽暴露,朝廷虽不显加严诛,必将刊去仕籍,不复检举,使臣粪土之贱,得安其分,而免于大谬矣。岂意铨注之官,不顾公议之重,非惟不为镌削其名,乃反齿诸超陞之列,凌躐班联,擢授掌宪,数月之内,再辱召命,臣于是焉怵然大惧,瞿然自讼,从前屡渎,只及负累之大,而本末情状,有未暇悉数之,则朝廷,安得不以臣为有可录之善,而旧所疾污,亦可以藏纳之也?臣请更冒万死,极陈危迫之情,伏愿圣慈,曲垂怜察焉。臣闻士之自守者,或有殉道而不变,或有安分而无求,虽其高下不同,大小有异,莫不希慕圣矣。沈潜经籍,不以荣禄为心,惟以尚志为事,如此然后方得不负士者之名,而国家之招延崇重,亦可为风励培植之盛典也。历观古今有道之主,心以亲贤急士为务,旁求广搜,片善不遗,以冠以旌,各用其招,而六字缺之举,则必待其人而后行之,二行缺声闻,不究虚实,戈祋干旄,未十字缺无之,其不为传笑四方,贻讥后世,辱清明之朝三字缺之礼者,几希矣。臣窃伏睹圣明御世,方兴治道,寤寐俊杰,咨访遗逸,前后应命之士,莫非高明宿德,望实闻达,自先朝以来,已尝奖拔延登,为世之所倚重者也。若臣则本一世家子弟之不肖无识者,重以污蔑,不齿恒人,而猝然并畜于荐宠招徕之科,毕竟推挤于谏议行道之职,臣始惊终怪,莫之度测,仍念平生志业,只在应举觅官,初非有高世之心绝俗之行,而遭罹不幸,败身自废,流离困极,无以为业,乃与一家子侄,相守于穷僻之地,以为开发童蒙之计,其所从事者,亦不出于记诵词章之末,曷尝有稽古尚论穷经致用之功哉?只缘臣居近在儒雅之乡,出入候问,时有往复之礼,故人乃指臣为有得于师友之益也,而过大行亏,元无受教之地,则粪墙朽木,岂望雕朽之饰也?且臣鲜民之生,获戾于天,十年之中,并丧怙恃,无益之子,不得致一日之养,则辱人之身,何有于口腹之计乎?褐宽麤粝,乃分所宜,甘心沟壑,没齿无怨,臣之所以为此者,非敢厌富贵而乐贫贱也。特以天地间一穷人,不可复与于人事也。臣之情理,岂不然乎?不谓谈者用此为名,噂沓揄扬,唤做题目,拟之于安贫读书之伦,加之以待士优贤之礼,古人有言曰,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窃虚声,以欺当世,其为耻恶,岂止窃财之为盗而已?诚使臣身,不入逆境,则决科取荣,乃其素志也。何官不做,何禄敢辞,而至于今日,假借浮名,谓无为有,认虚为实,责之不以其事,处之不以其分,臣何忍贪冒恩宠,自纳于矫诬之刑哉?臣于上岁,洊被召旨,骇然震惧,食息靡宁,四字缺真伪不容,上欺于天日,辜八字缺私室,一进陈列,以暴本心,九字缺强载及畿,未免匍匐,九字缺义,诛责四面而起,谓臣疵残八字缺非径进也。臣亦悔罪,废然自丧,夙夜兢厉,心四字缺恩非不感,而误受则僭也。命非不恭,而冒进则辱也。不敢冒受,不得冒进,此正人臣分义之当然也。从今以往,自誓皦然,虽或有非分之宠,不次之荣,唯当缩伏圭荜,甘受𫓧钺,毕义田间,生而作祝圣之民,死则为结草之鬼而已,何能厕迹群贤,强颜一队,以重我圣世之羞乎?然臣此情,猥琐鄙䙝,不可辄溷于冕旒之下,故前后承命,闷默言病,今玆申召之旨,特出于常例之表,臣不觉感戢惶感,罔知所以吁呼,乃敢罄竭心腹,干冒于宸严之听,渎犯之罪,无所逃矣。近闻朝廷,方有修省之举,上下相规,求贤如渴,礼遇非常,大慰远近之望,可感天人之际,而独此殊恩异数,混及于无状之臣,是亦世变之一大可愕处也。在廷诸臣,不为一言,以明综核之政,遂令体天命德之典,弃于违悖僭滥之地,如臣一物辞受之节,固不足槪论,而独奈朝家举措服民之道何?臣故不讳逾越之诛,而一二披诉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殿下,上念公朝礼数之重,不可轻畀于非人,下察微臣愿款之诚,有非自饰于曼辞,亟收误恩,永寝召命,弃之草泽,编于民伍,使蝼蚁微命,得全其本分,不至于穷极呼天,妄作干纪之域,则公私幸甚,臣以世禄馀裔,本非岩穴幽隐,亲属举在都下,吉凶不废常礼,而只为爵命,分不敢受,故臣子之恭,独无所伸,坐违朝旨,自触邦宪,臣之情势,其亦蹙矣。况臣宿症,十分危厉,劳极寒热,日渐沈顿,而顾其疾痛,有甚于病者,故未尽详,迹涉偃蹇,徊徨闷蹙,迁就日月,三字缺可以进,臣罪至此,万死一行缺谨昧死以闻。五字缺已上烬馀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坐直。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吴挺一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李应蓍进。

○兵批,兼判书元斗杓,备局坐起进,参判尹顺之进,参议郑攸进,参知成夏明未肃拜,左副承旨蔡忠元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中可合人拟望,何如?传曰,允。

○以李殷相为司仆正,四字缺掌令朴世城为持平,李元圭为十字缺李端相为副修撰,一行缺南老星为吏曹参议。十三字缺

○刑曹参判申濡上疏,七字缺由,久离辇下,亡父迁葬,得已完事,天六字缺之德,至及泉壤,诚非结草,所可图报,第臣不幸,家祸荐至,父坟才启之日,又闻妻死之日,悲忧颠遽之中,身病转深,症似寒疾,疾根则在内,元气既败,众患互动,虽不敢以病状,一一仰溷,而头痛运眩[晕眩],遍身寒栗,须臾不能定坐者,实不堪供仕,如非旬月调治,则必至死域而已。臣之事状,可谓闷迫,昨自肃谢之后,还家委顿,殆不省人事,冒死陈吁,唯增战栗,臣无状,岂无迫于新命,强疾陈力之愿乎?臣之病势,实无奈何,伏乞圣慈,特赐矜谅,递臣所带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以李坰为刑曹参判,尹宣举为副护军,尹文举为副护军,南天汉为副司直,李端相、李斗镇为副司果。

○献纳李庆徽,正言吴斗寅启曰,臣之请罢内官,实出于重国体而塞后弊也。伏承圣批,以此非内官之罪为教,臣等不胜窃惑焉。近来内奴陈告之弊,愈往愈甚,不可不明辨而痛革者也。今此末龙之事,殿下既令该曹,治其瞒告之罪,而及其致毙之后,内司又请该曹滥刑之罪,至以色吏使令,依律定罪,直启蒙允,此岂宫府一体,不宜异同者哉?设令该曹滥刑而致毙,有司存焉,自当纠察,岂可使内司之官,敢为执法之请哉?且寿进宫次知内官,初闻末龙之死,多发宫奴,推捉刑曹该吏而不得,则尽取其家藏,捉致其切邻,杖掠狼藉,此已可骇之甚者,况越法启请,擅侵外朝,创无前之事,而启无穷之弊,所关不细,五字缺心使其称奴而手本者,内官也,因其手本而启四字缺也。恶得无罪?此渐不可长,此路不可开,内需司寿进宫当该内官,请并命罢职。

八字缺金寿恒,以礼曹言启曰,丁酉式十字缺颁降,试期之推择,系于宁边十字缺行会于本道,问其形止矣。即见监司柳淰回移,则四字缺营门拮据题给,本月旬望,已为毕造,今方丹青,待三字缺躬亲驰进奉审后,当为启请香祝云,然则可于岁前或岁初,当奉安,诚为幸甚,丁酉式年诸科吉日,令日官次次推择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前安岳郡守李文柱上疏,伏以呜呼,灾变之生,其意深远,至诚之道,难以前知,盖政乂民安,则和气孚而致泽,政乱民怨,则乖气感而召灾,其道无他,天心仁爱人君,福其善而劝之,谴不及而勉之,欲使同归于治而已矣。是故,人君遇灾警惧,侧身修省,则灾不为灾,国治民安,不知警惧,而反益骄暴,见绝于天人,则自古及今,不亡其国者,鲜矣。臣伏睹近年以来,非常切迫之灾叠层,人民之惑滋甚,而圣上惕然祗畏,感成心恙,下教求言,恻怛之旨,感动瞻听。噫,今之灾变,可见天心,仁爱殿下,以示警惧,而殿下兢惕之诚,可谓承天仁爱之道矣。虽然,应天以实不以文,徒有畏惧之心,而不举实功,则天怒不可回,民怨不可弭,而治效终邈然矣。臣敢忘愚陋,仰达微衷,以勤俭公三事,为出治之本,至于择官吏振军政,一字缺民瘼固边围,论地形、器械、技艺诸策,以八字缺呜呼,为治之道,不在二行缺败乱风俗,则纪纲颓废,故论五字缺矣,君为万民之主,不以至公临之,众象不正,祸五字缺论出治之道,则公为主矣,于此缺一,则私胜之欲,必穷奢极侈,害于民者,无所不至,故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孔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噫,圣人之心,与天地爱物同,常欲薄己厚民,以利天下,其功非勤俭至公,则无以加于百姓之上矣。即今天怒于上,民怨于下者,其咎安在?殿下敬事之诚,未尽乎勤,节用之道,未尽乎俭,正心之功,未尽乎公,不能躬率臣民,以勤俭至公之道,故上好下甚,轻薄虚无奢侈之风,积习成弊,内自京师,外至八方,村落风靡,世道讹误,三五俱绝,无一人忠君忧国之诚心,殿下之势,安得不孤危哉?臣窃痛之。噫,今之有口者,皆言天变,臣独以为末也。何者?世间人事,都是变,天于此时,若不示变,此亦变之大者也。窃惟今之事势,有十bb分b可畏者,朝廷不端不足畏,而圣志未定可畏也。百僚之怠惰不足畏,而国无桢干可畏也。谄谀之昌盛不足忧,而忠言蔑闻可畏也。法令之坏败不足忧,而纪纲崩颓可畏也。仕版之猥滥不足忧,而风节扫地可畏也。人民之愁怨不足忧,而弊瘼繁兴可畏也。敌国之侮慢不足忧,而边圉虚疏可畏也。士卒之寡弱不是忧,而将不知兵可畏也。器械之薄劣不足忧,而兵不服习可畏也。仓廪之虚耗不足忧,而经用浮费可畏也。臣所谓不足忧,亦非诚不足忧也,以其有可畏之甚焉者耳。殿下畏其可畏,则不足忧者,诚不为忧,不畏可畏,则不足忧者,实为大忧矣。噫,时势既如是,虽非南北之衅,土崩瓦解之患,当在目前,岂非可畏之甚者耶?以此为不足畏而不畏,是不敬五字缺畏苟安侥幸而不畏,是无奋发之二行缺之心也。以殿下明达英武,居可为八字缺因循宿弊,转或危亡之祸,臣诚愚昧,未晓其五字缺殿下,熟审时势可忧之形,益修勤俭公之德,为立政之表准,而定圣志,养坚刚之气,推至诚,扩包荒之量,临事去挠夺之疵,接物消忿懥之萌,心念极公,无私不逮之失,过激之累,绝不施于政令刑赏之间,刑有罪而万恶可惩,赏有功而万善皆劝,大臣竭忠,而百僚率职,台谏尽职,而谄谀屏迹,纪纲振而法令立矣,仕版严而风节起矣。此皆殿下定志极功治道之大本也。民瘼不期去而自去,仓廪不期实而自实,边圉之完固,将帅之得人,士卒之精强,因此而各得其道矣。臣请略陈众弊之源,兼陈救弊之策,伏愿殿下留神焉。呜呼,当今病国害民之弊,内外官吏,不择其人,且使数易,无责效之实,故庸碌鄙琐者,自知不久于其官,一字缺以苟安保位为心,职事之缓急大小,慢不察举,委之于下吏,反自听命,其间奸伪百出,狱讼由是滞冤,人民由是失所,风俗由是薄恶,其馀种种之弊,难以枚举,历代治安之要,不过官得其人,久居察职,使无旷阙而已。今也反是,崇要清职之不择其任,庶僚之猥滥数易,何可说也?加之纪纲崩颓,义理灭没,大小贵贱,循私蔑公,除拜黜涉,皆出于情面势力,故清谨有才者,反不益励,贪鄙怠慢者,尤不畏忌,苟全肥己之念,顷刻不忘,奉公安民之计,梦寐不到,无知胥吏,因此放纵恣欲,官长窃弄文簿,盗财取物,极其富豪,身居厦屋,口饫膏粱,一饷所费,七八百金,生民膏血,殆尽于斯矣。僧尼俗隶,歆羡争效,闾巷二字缺良以此也。曺植曰,我国亡于胥吏,非过言,四字缺势大,钱谷兵马所管衙门下人,类二行缺也。下人凭至尊之药用,而操纵则虽七字缺物防纳价之高低,亦其在其口,所退本色辄五字缺以为他日之计,其价安得不高?诚可痛矣。且进上之一字缺亦然,生干鱼肉之本无嘉味者,器用诸种之本不要紧者,何以列于御供也?且郡邑之所不产者,临时以其货,贸得于贵近家,曾得颁赐之物,轮回复纳,实不为公用,而徒费民力,诚为圣朝之疵政也。凡所封之物,务极敬谨,山野江海,逐捕网取之物,若有羽毛鳞甲,一二坠落则不封,故预发民夫,期得可合之物,或至月馀,不罢渔猎,而终无所获,则持常时百倍之价,贸之都会,不得,则取同色羽毛鳞甲,多赂营人及饔吏,假造无事,务极敬谨之义安在,而未免无事,罢其封官,则送故迎新之费,绝簿盗财之弊,难以纪矣。营门初知其弊,分定京债,今则一使人不能独当,每生事,并定各官同力,则当次之官,例以民结收布,送而色吏犹患不足,倾家破产,因至流离,而海邑尤甚,臣于数年前,目见镜城所供干鱼,以尺不准退送,一番备来,犹尽死力,况累度乎?且东海边一守令,以八尾干鱼不精,当五月农剧而罢之,御供不谨,诚有罪矣,论其民弊,则不胜言也。且朝家常欲禁防纳,而终不得者,贵要权势之家,与私厚市译,乘时射利,点退本色而防纳,谁谓大夫之家,有此罔利害民之弊乎?此诚残民病国之大槪也。伏愿殿下,务端其本,饬励朝廷,洗革征利之习,且诫政官,至公择人,而或时亲临政席,两司史官,分列左右,博问人才,皆曰贤,皆曰不可,然后又察其贤不可而进退之,咫尺天威,谁敢为毁誉乱真之私,圣鉴所照,亦必有识,拔贤俊六字缺自郞僚,受知大用者,以有二行缺正,万民安,故汲黯在廷,乱臣惧六字缺臣之有关于治道也如此,凡用才六字缺初以才慧自任者,常多轻洮之病,其弊必至于无一字缺诚信敦朴之士,初若迟钝,终有真实之效,当今用人,必先才慧而不贵诚信,良可闷也。且古人曰,为治去其太甚者,自今京外官吏,非军国重事奸邪乱政之罪,以他罚代施,而勿罢其职,且使操是非黜陟者,勿以恩怨报复,贻弊于民间,因事上来守令,辄亲见问民疾苦,而内外狱讼之久滞者,先为剖断,使无冤枉之弊,狱讼不平,乃生乱之阶也。且自前贡赋不正,为民之病,久矣,今则邑力盛残,田结寡多,土产变迁,又有与前悬殊者,宜急明核厘正,以革八路无穷之弊,且圣上之元不合御供者,圣上自知无用革罢之,至于暑月,远途生物,艰难备致,味色俱变,难供御者,以近道干物换纳,而羽毛鳞甲,虽有一落处,皮肤不伤,臭色不变,使之封进,若不自上断行,则下必嫌恐,相顾而不敢为之,损上益下之政,何时得行?古之贤臣,亦进减损之说者,非爱民而不爱君也,爱民正所以爱君也,与今乘时垄断者,岂不远哉?宣祖大王朝,朝廷请复诸道各名日进上马,上知其弊,更命罢之,一国感悦,至今颂德,凡此数者,在殿下,犹反手之易,于万民有浃骨之恩矣。且作弊吏属牟利市井,交关贵游,挟势弄法,依旧作恶,不悛其行者,断行划法,全家徙边,使民有安业乐生之心,则邦本巩固,永为万世不拔之基矣。呜呼,当今军额日缩,终无大段变通,不出数十年,京师上番,边戍舟师之备,废一字缺近者欺君罔上之弊,日滋月甚,自国初三三字缺原从前后科举出身,纳物免役,七字缺不可胜数,其他冒属一行缺多至八百馀额,又曾见顺天一大村,七字缺私贱无一名束伍,罗州牧使,岁役境内,五字缺千馀名,此皆军额脱漏者也。举此数邑,可知一国也。且京炮手御营军内官,皆给三保,医译、观象生徒、上司、录事、天曹胥吏之数,亦倍蓰平时正军之额,则减缩如右,诸邑军士,则收布上番,赴防之外,身上杂役,田结所赋无穷,日益离散,以此减缩,以彼损耗,历代丘乘相因之法,到此废坏,国安得为国?自今令所在忠义、忠顺族亲子孙,不文而武者,父子兄弟叔侄四人中,一人习武,如禁军,三人助之,其中武勇优者为将,时时炼艺,时平则应举以发身,有乱则相率而捍卫王室,不忘祖父,有功于国,是所谓拊循士大夫也。且原从功臣,何可与忠义比同哉?只许长子长孙世袭,其馀子孙,与忠顺族亲冒属者,及前后出身之众子,属他役者,一体罢定军役,公私贱之嫁良夫娶良妻所生,当如驿人之全属,如不画一,则虽苟且分半定军,犹胜于不为也。且远近诸山小刹及私家所创斋寺,令所在毁破,聚老衲于境内一刹,以应官家共供之役,年少僧徒,辄令下山,因以定军,自今严禁年少男丁女人之祝发者,都城内外女僧之年弱者,先使还家,是军额有加之术也。苟无生聚之法,徒使守令得定诸色良役,计无所出,元军之子一二岁呱呱者,勒定岁抄,以六十为限,而不得其代,则八十犹未免军,又以其数没定束伍,其馀繁重赋役,何以支当哉?甚者死有征族之侵,决非养民之道也。殿下实为耸动之举,先自内需奴婢,分半立法,示至公无私,则虽有不愿者,何敢异议哉?且国法,州郡校生,本有额数,而法久弊生,冒者多于元数,人皆病之,三南名虽士乡,能文可四字缺二三,况两西东北道,元来贸贸之乡乎?二行缺举定军保,又以其数尽代束伍逃故,则朝官乡大夫子孙,有文艺者,虽额外,不可与民四字缺同待,以三十为限,因存校籍,初出米布,如庶孽许通之规,而若无程式,则必有诈冒者,春秋课试,有公文者,科举时考见许赴,当有亲入者,先看门户讲书升补,不以额小而苟充,闲游无属者,令军士,自相闻见望保,则军政修整,校案清新矣。且今风变,南海上各镇浦土兵,必多死矣。因此以水边陆军,没数换代山郡渰死水军,则军无冤枉立番之苦,官得谙习操舟之卒,之公之私,皆有益矣。但三南士夫之乡,国家取才之地,自前优待,以生今日之弊,今虽不得已更张之,当以礼待养之,使之奋励立身,而今新差之将,不知其义,先为扰乱,士子愁叹,小民嗷嗷,臣恐国俗自此颓矣。古人曰,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伏愿殿下,忧其不和于国,十分留神,以靖人心,不和之军,虽多不可用也。呜呼,当今最急者,实边也。祖宗朝常恐边围之虚疏,严立刷法,且移他道民丁以实,而择良帅久居边城,多者十有馀年,其意深矣。近年以来,塞北形势,大异前日云,而臣不敢直书所闻,且越江箫部,日渐强盛,且与边民,情意惯习,来往无阻,泄我情事,无有隐密,将来之忧,曷有其极?朝廷以何意见,置之度外,废祖宗之严法。且其处守令边帅,尤不择差,剥割之外,更无惠政,加以进上贡物,不计凋残,与前全盛之时样刻督,而各司内需司奴婢贡布,渐至高重,一胥之直,不下三十零斛谷,内地未有如此其赋,而内需之贡,虽一段布,拘于守令之解由,故征督又倍于他,穷北贫民,鞭扑狼藉,情极哀痛,输到京城,则次知之人,计其贡之多少,先要不厌之债,一毫不足,则虽十番改备,每每四字缺无期,中间自彼来者,因为衍数,归责二行缺之势,民知其无可奈何。父子之伦,或八字缺乃有自死,古今天下,安有如此而能保民哉?以四字缺散流入黄海、江原、京畿及庆尚之东,忠清之西,人迹不到之地,相率而归,屯聚安居者,及内外各衙门诸宫家名士宰相武断屯田募入者,及镜城以南沿海渔人,率妻子转过岭海,至机张、东莱,作一别人,使朝廷不知名数者,皆西北流民也。去苦就安,即人所愿,引诱邻族,相继流亡,其势必至无民而后乃已,岭北户口,不及平时十之一,吉州六镇七邑军数,并老弱不满六千,大镇如会宁、锺城,犹无自存之势,其馀不足云云,祖宗几bb百b年勤劳之基业,到今为空地,岂非朝廷之过?古语曰,一寸山河一寸金,伏愿殿下,体祖宗开拓之志,以等弃为限,刷移安接,尽罢京衙上贡时产进上,各司内需司奴婢身贡,至如私贱,亦令今内郡新刷还贱者,买纳三口,更许赎身,且以逆家没入田宅奴婢相换,使吉州六镇,更无一口私属,施以无前刮目之大恩,俾无畏惧徭役之念,严禁流民所在,火田公私屯田,以绝客人,托一字缺之所,则不得已有怀归之心矣。因以峻责鞭之,彼何敢不从令,且申保伍一字缺之法,令民不得迁移,诚实边之大举,而朝廷若不承圣上忧边之至意,与一字缺臣一心共举,则国之大事,无时可成矣。监兵使先择忠勤耐苦者,久任如祖宗朝金宗瑞、河敬复等,各以便宜行事,而不拘文法,至如边将,亦择其道出身之中,以试功效,实为可用,因授字牧之任,且军兵,依国初之法,还给三五奉足,以慰愤郁之心,使人人向国生诚,则北顾之忧可舒,而但北民,自昔苦于武人,愿得文士为官,宣祖朝判书李睟光,承命往北道,到处饥民,拥马号泣,愿为监司守令,以活我命云,伏愿殿下,审此民情,尝拣清谨之臣,可以惮压列郡者,除为大小守令,满其瓜限,且严科程,彼此商贾转贩之外,官人私货,虽秋毫无敢逾岭,则北民必大悦服矣。边圉安得不固?更乞殿下,不以藩篱为忧,常以失人心为惧也。呜呼,即今战守之备,到处板荡,北自豆满江边,至于杨州,西自鸭绿江湾,至于高阳,南自东莱、顺天,到龙仁、果川,其间郡邑道里几许,五字缺之限,亦甚多矣。城池粮饷、器械,无一事可论,二行缺不如三分之势,至于丽末红巾之乱,其王,走八字缺二十万,还定兵力之强,亦非今日之所可及也。前日四字缺皇朝石星,闻之叹曰,朝鲜尝不事武备,十州无一城,百里不留兵,此取败之道云,是诚智谋者所见矣。噫,自此以后,犹无一事之措置,每值兵患,几亡仅存,此臣所以慷慨忧愤,深有望于殿下者也。臣曾为凤山、安岳郡守,岁月虽浅,其道bb路b山川形势,军兵技艺,人心顺悖,熟审之,男丁个个壮健可用者,但情[志]无知不顺,苟无积渐之化,猝难调用,且九月、长连、瑞兴、首阳四城,俱是绝险难得之地,而其中安岳,在僻物众,山有九月险阻可守之形,水有关西、江都相通之便,若得牧驭兼备者,久居治兵,则额外校生八百馀人,官带率称号者五百馀人,别队武学,又不下数百人,前后出身束伍,及他未傅者并隶,则可得精兵五六千矣。不但蓄锐,为缓急之用,且有战船,于江都亦当为一助也。长水城海二字缺人皆知险阻可守,以保其父母妻子,是人心所固预二字缺谋者,经营则可以为西门之一屏也。瑞兴之城,在路傍,可谓要冲,地形亦险,有乱城守,以通朝廷之命令,所关极紧者也。至于首阳,人众地险,且有形势,非诸城之比,而东通江都一帆之风,西距长山不宿之程,地饶鱼盐铁物之利,水连西南运谷之道,地之利害,实为江都之右臂,宣祖朝判书张云翼,为其牧,时有倭寇再犯之形,移入山城,为城守计,至今官舍在焉。伏愿殿下,熟审地形之便宜,求一精猛任死者,为将责效,虽曰,固国不以山谿,地利天险,亦不可无,且在南鸟岭与竹岭,天下之极险,中原之人,见者皆云,虽蜀道不及矣。临乱则每如坦道,一字缺为敌国之笑也。至于他道,依山绝胜之地,弃之四字缺者亦不可胜数,其可谓谋国有人二行缺武艺非古也。果如是也,射不穿札者七字缺何以为病?今则以武为名者,东西南北,于大于小,四字缺用是何意也?今诸将优劣,臣何敢尽论?但金汝水,到处贪残,人譬饿虎,南斗杓,举世侮笑,指谓骂的,今者为将,有耳皆惊,曰国事从此可知云,伏愿殿下熟察之。古史曰,乱得贤将者,兵强国昌,不得贤将,则兵弱国亡,更乞殿下,熟察之熟察之。且爵赏,人主之权势,使人感愤致死力者也。不可无功而先施,以骄其意,后日有功,更何以赏之乎?今也先施之恩,每政辄出之,前头恐有貂不足之讥也。伏愿殿下,贵爵赏,虽空名告身,不可轻施于杂贱也。历代治安之朝,安有爵猥滥之事乎?故唐陆贽,尝窃谏于德宗也。噫,兵不习炼,令不明信,器不便利,乃兵家之大忌也。臣又以目见者,陈不可之状,海西军兵及兵器,比他道尤甚龃龉,丙子后二十馀年,一不点军伍之逃故老病,守令监兵使,皆不知之,所持军物,则弓不可谓弓,而矢不可谓矢,鸟铳奚独坚精哉。且御营炮手持火具者,十有二三,而其中又有无用者,其不炼习可知,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伏愿殿下,熟察其无实,极择委任之将,且臣曾于乙亥,为军器寺判官,前年又为其寺佥正,寺中庶事,舛乱无可为者矣。臣言于提调,书本寺之事,专委卑微下僚,非古事也。当复祖宗朝旧例,未知今果何如也。伏愿殿下,重其事,参下冗官,汰去不复置之,自主簿以上,久任精密,务尽便巧之法,京师武库之事,尚且如此,外方虚伪之弊,何可胜言。近来边将守令,徒为要誉,不修旧物,而夸其新备,只务数多,不务坚精,以欺朝廷,是以旧物则伤破无用,新物则不精无用,前后物,同归无用,诚可寒心。况三字缺备者有何功劳,而或至重赏,以增二行缺大器,则前后所造,必不如倭物,且无七字缺可惜也。片箭非精弓精矢,不得习成,而遐方四字缺不得备,千万人之所持,个个无形,难望学习,而今又殿下,欲取便易,以无舌之决习射,发矢不精,其于迟高,中亦不猛,是弃我之所长,反效彼之所短也,岂不惜哉?伏愿殿下,深究其理,更以旧法习射,使不失古来相传之妙,因饬守令边将,务为真实,修治旧物,令其一新,且计军数器械有裕之处,专备药丸,常时教炼,储其馀物,以为临事不竭之费,道臣巡审之时,不但瞥眼呼名点数而已。阅其器用,且试才艺,明试赏罚,则虚伪之弊,反为着实,人皆精勇,一当百矣。但海西之人,自前多善射,今可教之为用,而乱后弓矢皆贵,人不得习射为恨矣。臣窃料,箭竹乃三南之贱物,聚合数十万个,输送海州,分给各官,试赏军人,专习六两片箭,且江原岭西之兵,最精劲,稍谙火法,但人皆贫寒,自备药物常习之势,是可虑也。亦愿殿下,熟审军情,时送衣资药丸以劝,则其人感激,必倍于他道之兵矣,是所谓因其势而利导之,至于烽火,乃古妙法,而若不明信,其害不测,小则覆军,大则亡国,军法之重,无过于此,而十年前事,臣不敢举,但臣曾为凤山郡守时,兵曹判书朴遾,以黄海道内各官所报烟火文字不同,酷罚兵营主吏,兵营,不得已聚合各空帖,相仿修正,不差一字,举国烽火之伪,因此可知,臣未知今亦有是否也。伏愿殿下,问有司,至今不改其弊,先正此法,可免他日不测之大祸矣。呜呼,臣之所言,皆是目见之弊,更以海西民怨略赘之,海西一路,自古无通显士大夫之故,民役田赋,比他道倍重之说,有之久矣。今则朝士四字缺又不如关西、关北之数,人常不揣其二行缺道同弊,而畿甸各官,自京衙门,多助七字缺罢民之受惠甚多,而监司又兼他道管饷,五字缺西,无一物一事之惠减,且被关西管饷之苛责,又有京衙贸贩取物之苦,至于本道各驿之马,年年以补把马价,征出于民结,自营门买立,虽曰补价,实则专责,且有难言之弊,是诚他道之所无也。海西之民,咸怨痛之,管饷,愿以本道方伯兼之,得免他道之刻责,其情诚可戚矣。且三邑芦田,本来公物,今还属公,使本道监司管之,一岁所得,必不下数千布段,移用补把马价,而减田结所收之数,或分给各站,专为待客之费,与畿甸、关西,同被其惠云。伏愿殿下,亟察三弊,快从民望焉。唐代宗,以衰世寻常之君,能毁升平公主碾硙,以利百姓,殿下,何惮而不能行之耶?人君以保民为重,苟有利于百姓,无所顾惜矣。呜呼,今日之事,岂止此而一字缺冗言汗漫,实难疏举,凡此所陈,虽至贱近之言,不无少补之矣,伏惟殿下留神焉。然而此皆本之圣上定志勤俭至公之德,而德之所由成,亦在勉强圣学,先王修齐治平之道,诚殿下之所当服膺,而盛业成宪,亦莫切于近法于祖宗,臣请粗述列圣勤俭公之德,可以没世不忘者,为殿下所法焉。伏愿殿下,善继其志,善述其事焉。太祖大王,至公无私,虽王子驸马,法外无私赐,诸大臣,请加赐科田。上曰,如是,人必以我私己子也,终不许之。太宗大王朝,赏罚明信,有功则虽南訚、李济,释怨追赠,升配庙庭,有罪则虽闵无咎、沈温,不以私恩废法,成宗大王,好闻直谏,人能尽言无隐,尝夜对,孙舜孝,佯醉逼御座,附耳语良久,天语从容,终无忤意,□二五字缺命俊,上疏言宫禁,辞极峻直,上喜七字缺之长,即出二宫人,殿下,法十字缺之地,无溺爱之bb弊b滥赐之私,则十字缺归怨于殿下矣。宠待臣邻,内结七字缺阻,忠谏日至,赏罚亦自公明,治道安得不五字缺世宗大王,在东宫好学,于违豫犹不辍读,太宗大王,虑有害于静摄,尽搜书帙藏之,及即位,日御经筵,宠接儒臣,讲论治道,至忘寝食,尝以旱灾,避殿减膳,服药之酒,至以盐汤代之,群臣,泣谏不听。文宗大王,在东宫,心存经学,尝步至集贤殿,与儒臣,讨论奥义,故当直之臣,清漏未尽,则不敢就睡,及即位,去耳目粉华,刻苦如寒士,夙夜图治,尝恐一民之不得凡[其]所,殿下,法祖宗至勤之诚,亲接贤士,博求治道,习闻安危之理,尝对谋臣,叩竭善策,以应事务之机,且选忠勤有道术者,辅翼世子,讲读经史,如二圣之在储宫,则实为宗社无疆之福矣。世祖大王,尝欲以节俭化俗,燕居,御木绵裘,二字缺草鞋,且戒世子。宾客姜孟卿曰,勿使为骄奢,人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无忘此意,则可无忧矣。上称善。其后幸其第,见栋宇之颓破,叹曰,首相第如此,岂不美乎?其时风俗咸化,耻为奢侈,王室至亲妇人,私时出入,不乘屋轿,士大夫妻衣服,常从其夫官品,不敢僭逾,公私节用,蓄积盈溢。明宗大王,深念国用耗竭,汰冗官禁靡费,以备非常,黑齿乱前,京仓有米三十万石,寇退而尚馀五万斛,以饷天兵,且外郡仓谷,处处充溢,剧贼虽酷焚荡,犹有未尽,殿下法祖宗至俭之德,自奉俭约,节用爱民,则奢侈之俗,化为敦朴,因致富庶,虽有非常,无患矣。宣祖大王,导民以仁,事大至诚,故壬辰之乱,天子闻奏恻然,大发兵粮以救之,一国臣民,到此靡烂四字缺死长之义,争死于节者,不可胜数,二行缺我国节义之盛,中华之人,亦为叹七字缺使然,实是圣上仁泽,入人者深,而七字缺致也。呜呼,节义清白,乃国家之元气,古之明君,虽异国绝代之人,必为旌闾封墓,耸一时之风俗,其虑远矣。壬辰之乱,东莱府使宋象贤,首死于节,倭奴犹且义之,并其妾收瘗竖标,即今墓无立石,荆棘埋没,行路悲嗟,此实圣朝振作之欠典,而志士之所以长叹寒心者也。且先朝相臣李元翼、吴允谦、李弘胄、金尚闰,官至相位,行己清俭,所居极陋,今则满城士大夫之家,无不宏侈,世上廉节,到此扫如,岂非识者之所耻耶?虽然,今之清节,岂曰全无?但世路奢靡,不以为贵也。前掌令赵涑,常守于陵之操,今则废病将死,吏曹参议尹文举,曾为东莱府使,毫毛无所取,在家耕田,又不自给,献纳李起浡,谢笏穷居,为人毁踏,而不自愧挫,真浊世之可贵。伏愿殿下,前后死节清白人等,令攸司,特施异常之典,激励衰俗,以养国家之元气也。元气壮盛,则国有变乱,不至灭亡矣。臣迹虽疏远,而家则世禄,目见灾异之荐臻,国事之颠沛,忼慨痛哭,欲效一得于冕旒之下,顷闻下教求言,而病伏穷村,今始𫌨缕,仰答明旨。伏望殿下,恕其僭狂,试垂采焉。臣无任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爱君忧国之诚,迥出寻常,缕缕千百言,无非药石之论,予用嘉尚,再三观览不已也。可不体念焉?条陈等事,当令庙堂议处。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仕直。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是声,捕盗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下直,旌善郡守沈挺豪。

○持平朴世诚启曰,新除授掌令崔蕴,时在全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尹鏶,以修理都监言启曰,长湍府使金体干,递任上来之后,来见臣等曰,前日修理四字缺长湍瓦匠二名,而印迹署押,既不似都监二行缺推捉外方匠人之事,故取考所谓都监六字缺阁造成时,案付匠人赵金、朴贵贤等,刻期四字缺押则不成形样,印文则上面书之印二字,而既不成篆体,下面书则尤不成样,此不但凭借都监,中间用奸而已。伪造印信之状,尤极惊骇,故推捉长湍京主人申男,问其关文传给之人,则曰,八月初九日,都监使令称名人名不知者,持此关文,传给于渠,即为传送本官矣。过数日后,营缮使令尹承吉,来到渠家,催促匠人,及其匠人上来之后,面授于尹承吉,则承吉与本官色吏及匠人等,私语罢去之后,问其曲折于色吏及匠人等,则言承吉欲捧瓦子二讷之价于匠人,而匠人贫甚,无路备偿,愿为立役云。以此意告目于本官,而匠人仍为下送本官云云,捉致尹承吉推问事状,则曰,渠以积年缮工使令,近年则病不立役,而渠之率丁论孙为名,以募军,立役于别工匠,故为见论孙,入往阙内,逢着别工作书员张振海,则振海给一关文,使之传给于长湍京主人,而一边戒饬曰,今此推捉匠人上来之后,切勿率来于都监,为留置于京主人家,必听我指挥后进退云,渠则一依振海之言,传给京主人矣。匠人上来之后,往言于振海,则振海问于匠人,无乃势家奴子乎?匠人如有备给价本之势,则捧之,不然则不关,若是势家奴子,则虽捧价木,必有后弊云,以振海之言,往问于匠人,则答以死则易矣,办价无路云,以此回报于振海,则振海,答以元来不关,今姑置之云,渠则只听张振海所言,往来而已。其间曲折,非渠所知云,起捉张振海,推问事状,则渠本以缮工使令,与尹承吉,四年同任矣。渠为营缮书员之后,自癸巳至今一不见承吉之面目,而去八月初五日,立役于都监别工作,初十日出往光陵修理处,二字缺使唤于别工作,何暇与尹承吉,相逢于七字缺分明是炉冶所书员金仲善笔迹云。二行缺都监已为捉囚,而伪造印信伪作关文,七字缺寻常处置,令该曹,穷核得情,依律处置。四字缺传曰,允。

○尹鏶启曰,京各司直贡奴婢二字缺上送事,九月念间,行会于各道,而尚不齐到,正案修正,因此迟滞,殊甚未便,京畿、忠清、全南、庆尚等道监司,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献纳李庆徽,正言吴斗寅启曰,臣等之请罢内官,实出于重国体而虑后弊也。论列累日,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近来内奴陈告之弊,愈往愈甚,不可不严治而痛革者也。今此末龙之事,殿下既令该曹,治其瞒告之罪,而及其致毙之后,内司又请该曹滥刑之罪,至以色吏、使令依律定罪,直启蒙允,此岂宫府一体之意哉?臣等,取见内司移文,则其说张皇,罪状该曹,而终以请治下吏为名,其实请罪刑官也。创无前之事,而坏朝廷之岂非大可寒心者乎?事有始于至微,终至于三字缺未然尚可忧,况其已然者乎?此而置之,则末流之弊,将不止于请罪下吏而已。圣明,何不深思长虑于此乎?内需之设,本非王政,而因循已久,纵不能遽罢于今日,奈何益滋其弊,一任宦寺之凭借哉?所关不细,不容但已,请内需司寿进宫当该内官,并命罢职。答曰,依启。

○刑曹判书李浣上疏,伏以臣,衷情闷迫,疾病弥留,冀得递免,以安微分,再控疏单,未蒙准许,狼狈悚栗,益无所措,不得不冒死更陈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伏承圣批,辞旨丁宁,感激惭惶,不知所喩,而亦不无所疑于圣教之下,凡为官守,各有所司,一失其任,断可以退,掌刑狱者,不知人之死生而一任于下人之手,则是失其所司而尸居其职也。今臣添长六字缺不当死之人,坐受内司之封驳,故二行缺症转成沉重之疾,乍寒乍风,累歇八字缺寒束于表,四肢解倦,一身如烟,雾头目眩于四字缺败,食飮顿失,寝睡不安,少有劳动,气塞胸臆,二字缺逐字,惝恍如梦,倘不丐闲,及时医药,诚恐沈痼成疾,陈力无望,岂可虚带职名,将剧地为养病之坊乎?于臣有切身之患,而在公有旷官之害,伏乞圣明,察臣重病之状,谅臣闷迫之情,亟递本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大司宪郑维城上疏,伏以臣之病势情势,俱极狼狈,冒死陈章,冀蒙恩递,而圣批靳兪,温谕丁宁,不啻耳提面命,感惧冞增,固不敢更申前请,唯思奔走就列,力疾供职之不暇,而第臣所患寒疾,弥留已久,数日以来,症势益重,委顿寝席,咳喘达夜,食飮专废,头痛目眩,殆不省事,旬月之内,差复供仕,决难为期。言责之地,弥月旷职,臣之罪戾,至此益深,惶怖煎迫,罔知攸措,不得不更将危恳,疾呼请急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特谅贱疾之危笃,臣之职名,亟许递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遵本旨,从速调理察职。

○校理闵鼎重上疏,伏以臣,于本月二十日,祗奉圣旨,以臣为弘文馆校理,令臣斯速上来,臣闻命震惊,不知所措,谨已望阙拜受讫。伏念臣,疾病支离,已过半岁,每有除名,辄敢祈免,及其屏处田里以来,恩数非常,继被收召,顾以呻吟委顿,情势迫蹙,不获舆曳残骸,颠倒赴朝,以尽臣子之恭,恐惧陨越,只俟严谴。乃蒙圣慈,至许专意调治,其所假借矜恤,特出于优异之眷,臣窃自幸,区区微喘,获荷天地父母七字缺得免乎沟壑之塡,道路之仆。以下缺以上烬馀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推刷都监启曰,京各司直贡奴婢,成册上送事,九月念间,行会于各道,而尚不齐到,则每于修正,因此迟滞,殊甚未安,京畿、忠清、全南、庆尚等道监司,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司谏蔡裕后上疏。大槪,臣之病势与情势,俱无供职之望,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文学安后说,以痘疫犯染,势难出入书筵,陈疏到院,而不敢捧入之意,敢启。传曰,递差。已上朝报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东莱府使,过数日后下直。

○禁府都事兪命益,庆尚左水使成𬬩拿来事,出去。

○兵曹启曰,当日刑曹参议南龙翼,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孝述,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禁府,南龙翼拿囚。启。以上朝报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全南监司书目,道内民弊变通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知事郑世观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备边司启曰,刑官之任,不可暂旷,而判书李浣,尚未行公,参判李坰,新除数日,不即出谢,参议南龙翼,方在就囚之中,不但狱讼淹滞,前头立春不远,若致启覆过时,尤为未安,判书李浣,参判李坰,使之速出察任,参议南龙翼递差,其代速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府启,灵慎君滢,以秩高宗班,不自检束,多有贻害闾里之端,其家近处韩姓人,入接家舍,欲为廉价抑买,则其人不肯许卖,因此发怒,多率家奴,亲往其家,十馀间家舍,一时撤毁,顷刻之间,只馀瓦砾之基,其家主,当此冬寒,失所无依,彷徨岐路,所见惨酷,凡在瞻听,莫不惊骇,贵近之臣,先自蔑法,今此可愕之事,岂不寒心哉?二字缺大君在世时,一生俭约,操心慎饬,闾巷间未闻有一毫贻弊之端,人皆敬叹不已,而其子不遵遗训,至于居忧之日,恣行骇异之举?坠厥家声,乃至于此,虽出于年少妄作,岂可无惩励之举,请灵慎君滢,从重推考,事知奴子,囚禁治罪。今此推刷时,取怨之端非一,而其中尤甚切迫称冤者,代纳奴婢,免贱十年过限后,其奴婢物故,无所生之类,不计久远,并其子孙,举皆还贱,男婚女嫁累代从良,至于出身者,俱不得免焉。其为切急之冤,莫此为甚,呈诉呼冤,欲为伸理者甚多,圣明,特为轸念民怨,顷日次对时,此类等,以他奴婢计口代捧,仍命免贱而丁宁下教,圣虑所及,莫不钦仰,而都监堂上入侍矣人,以既成正案,到今追改重难之意,有所陈启,不为将顺奉行,其亦不思甚矣。若干成册修改之役,虽曰重大,而许多还贱之弊,永世呼冤,怨归国家,其为重且七字缺正案修改乎?此一款七字缺所关非细,请令都监,依榻前圣教,停当施行。近来外方土豪,武断乡曲凌轹地主之习,比比有之,莫能禁戢,识者之寒心,久矣。前兵使裵时亮之族侄从孙,世居金山地,曾于年前,时亮为本道兵使,经过其乡里,金山郡守申崇耉,以支供之事,出待其村之际,时亮侄孙辈,称以害其里,挟势二字缺慢侮土主,前后相较,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及今崇耉之解归也,出宿于官门五里之程,未及出境,时亮侄孙辈,递往之日,率其宗党奴仆,来诣官家,入坐乡厅,有若官员坐衙者然,招入乡所,不意结缚,秽物塡口,沈诸池水,数其符同前倅之罪,肆意凌辱前官,无所不至,人言藉藉,闻者莫不痛恶。此事不治,则土豪倔强,尚难以纠正,所谓裵姓人作乱者,请令本道,严查重治。答曰,依启。灵慎君事,更加详察处之。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监司书目,沔川郡守李憕罢黜事。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牧使柳志重,母在丧事。又书目,本道推刷正案,已为完毕上送,兼本职,请令该曹,速为处置事。

○礼曹,来丁酉式年汉城试进士初试,二月初六日,生员初试,二月初八日,文武科初试,二月二十七日,杂科初试,三月初十日,进士覆试,八月十二日,生员覆试,八月十四日,生进放榜,八月二十七日卯时,文武科讲经覆试,九月初一日,文武科殿试,九月十三日,文武科放榜。以上朝报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应蓍。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崔俊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柳一相校。郞厅李朝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