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孝宗/三年/正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启曰,昌德、昌庆宫修理工役大小,三司同议磨炼以入事,既已启禀蒙允,而因户曹判书遭服制,未能趁即同议举行矣。在前如此时急修理之时,户兵曹各出米布,输送于修理都监,随其役军容入,给价募立,今番亦当依此举行,役军多少,固难强为臆定,而槪想刮地塡土之役,必为浩大,虽以一千馀名一朔赴役计之,其价布,不下百馀同,当此莫重大役,虽罄出本曹封不动之木,不暇恤费,而或以为军需之木,不可一时倾□□□□□物力稍裕之处,随力扶助为当云,或以为各衙门所储,曾已累度取用,馀力不敷,且千馀役军,一时募立于京中,其势亦难,僧徒,则游手游食,无碍于农时,而役使之际,亦愈于闾阎杂人之募立者,莫如分定诸道僧军,随其远近,先后来赴,趁解冻,即为始役为当,而如有不得已为先修改之处,则姑以募军立役,以待僧军之来会,亦似无妨矣。此两款便否,令庙堂,商确禀夺,从长指挥,何如?答曰,非但若干军储,难以罄尽,此时人心不淑,京募军,决不可用之,依此专用僧军,可也。未解冻前,亦不可动手,有何先用募军之事乎?似不必议于庙堂。

○又启曰,当番军之数内,阙内宿卫及各处派定,常时每患不足,今者,昌德、昌庆两阙各处守直军,若依前定数仍存,则时御阙内宿卫及各处应定之军,无以充数,不得已两宫阙守直之军,计减其数,然后庶可以派定,而两阙中,诸不紧处,则本曹,自可斟酌减定,而至于□内诸处守直,则其轻重紧歇,守直多少,自本曹,不能酌定,令次知内官,列书启下,然后本曹,知其军士应入之数,而□移分军,故敢此仰禀。传曰,大内,则手本启下,仍定者外,切勿续续加定,可也。

1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启曰,以本曹草记,昌德、昌庆两宫修理时,专用僧军事,命下矣。即于宾厅之坐,禀议于大臣,除两界及海西外,量五道僧徒之多少,京畿五十名、江原道一百名、洪清道二百名,则正月三十日,全南道五百名、庆尚道三百五十名,则二月初十日为限,别定差使员,各于限内,京中逢点为当,正月晦间,虽或冻未全消,掘取新土,豫为运入,犹可以为之,故如是定限矣。事紧征发,急速下谕于诸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曾因前主簿朴山男上疏,龟车之合于战用与否,试令全南兵使,先造一二辆之意,覆启行会矣。即接兵使具仁墍驰报,则农歇之后,备给许多铁物、工匠、役军等,使山男营造,则始役三朔,仅造一辆,而多用七十人夫,艰难运曳,碍于丘陇,没于泥泞,十里之地,终日不能至云,以其所报观之,则所谓龟车,不合于战用,据此可知,当此凶年,虚费物力,以造无用之物,实为不当,急速停止事,知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武郞厅都摠都事兪碇,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或陞叙或守令除授事,依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启辞,丁卯乱后有功劳者,实职除授事,捧承传者甚多,而西班相当之职,窠阙鲜少,不得一一收用,其时领相臣李廷龟,为本曹判书时,别为启禀,加设同知、佥知、训炼副正、佥正、判官、主簿、都摠经历、都事等职,备望受点肃拜等事,一如西班正职之例,而特不为行公受禄矣。既施酬劳之典,庶无缺望之叹,况今丁丑变乱之后,守牒力战,扈从有功劳者,其俪极多,此则皆授加设职牒,临政拟望之时,以正职例书之,而至于捧实职除授承传者,常之政,既无相当之阙,都目之时,只为迁转之阶,故未暇录用者,实出于事势之固然,臣等之意,宜如丁卯时例,加设实职、递儿,并为轮次备拟,一施酬报之典,俾无落莫之患,似为宜当,而事系变通,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山城扈从,守堞力战之类,其时或除实职,或授加设职帖,以正职例施行,已酬其劳,而不但扈从之类,前后因他功劳,有实职除授及调用事承传者,其数亦多,而西班相当之窠甚少,久未录用,致有缺望之叹,不可无变通之举,今此该曹之启,诚有意见,依启辞,加设同知、佥知、都摠都事、训炼判官、主簿等职,备望受点肃拜,追赠封爵等事,一如正职,依前例施行,而亦不可混同滥杂,有承传而未及受职者,令该曹,明查抄出,录成一册,渐次拟望,何如?传曰,依启。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请依沈狱及尼山狱事例,具由移咨北京衙门,宜当,姑待使臣先来,临时撰出咨文以送,何如?上曰,依为之。

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今见台臣避辞,所论甚是正,予甚嘉尚,不有此等之言,几误家事矣。若有冲冒雾露,不免死亡,则辍食甚哀,实是何益?尺布斗粟之讥,不可复见于今日,况㴋之尤不干涉者乎?澂、㴋放置之命,并令还收。

○吏曹草记,洪履一已经准职,何以为之事。答曰,他赏为之,可也。

○政院启辞。答曰,岂有此理?卿等,勿以为虑,速为举行,可也。

○大臣启辞,澂事。答曰,不允。

○修撰金始祚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有政。以李迥为掌令,徐祥履为司谏,洪缵緖为殷山府使,吴挺垣为正言,申瀚为司录,尹有吉为厚昌郡守,李䆄为务安县监,许道为草溪郡守,南斗夏为阴竹县监,李峻岳为清河县监,柳东发为结城县监,申善继为抱川县监,韩复一为三登县令,柳大德为价川郡守,李穉为掌乐主簿,李尚达为监察,柳道三为弼善,徐忭为礼曹正郞,李守约为宗亲府典签,朴为引仪,吕𤀂为兵曹佐郞,赵尔䎘为造纸署别提,李东老为监察,赵嗣基为兵曹佐郞,金佐明为应教,李益达为永柔县令,尹衡殷为监察,李尚善为永川县监,朴愰为黄山察访,曹汉英为吏曹佐郞,李益昌为义盈库直长,罗襻为引仪兼汉城参军,李翀云为礼宾主簿,金寿恒为京畿都事,元檝为刑曹正郞,尹杭为掌苑署别提,李志安为礼曹佐郞,孙实为军资主簿,朴世贤为工曹正郞,金益勋为司仆主簿,柳明中为镇海县监,李礼男为安东判官,朴为监察,沈儞为活人署别提,洪宇翼为朔州府使,李德益为刑曹佐郞,金光烒为掌乐直长,朴承健为司书,崔后宪为价川郡守,金翰朝为典籍,杨震行为刑曹佐郞,金庭谨为司赡奉事,平友启为引仪,金斗明为义盈库主簿,朴廷麟为禁府都事,闵忠亮为典牲主簿,金善英为司艺,金坰为监察,尹履之为内资提调,柳志立为直讲,沈𢋡为宗簿正,郑以亨为典牲主簿,韩墍为缮工监役,金养诚为奉礼,安德涵为引仪,郑修为兵曹佐郞,李硕基为仪宾都事,尹后益为引仪,柳澄为司圃署别提,李光真为尚瑞直长,李文柱为凤山郡守。

○传曰,崇善君澂,乐善君㴋,江华围篱安置。

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举子韩义谦骑刍试才时,韩天日代射之事,呼名官孙文哲,发告于试官,各人等,并拿问元情,而义谦、天日,则乃以文哲,因嫌诬告,一样发明,孙文哲,则少无嫌怨,据实现告云,故其时本府,以文哲、义谦一处凭问后处置,启禀蒙允矣。顷者,轻囚放释之时,文哲亦在其中,而自上有姑放之教,今当还囚,然后可以查处,文哲拿问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臣等今日开坐本府,承服诸法当缘坐人等,亲自查正之人,逆贼自点同生姊妹,即赵姓人之妇,而其子,乃前军资判官稛也。曾居于自点家傍,无不知bb?b,至于右尹金守玄,则赵稛之妻祖也,尤无不知之理,而今考汉城府移牒,乃是南部公文,则自点姊妹,以无悬录,逆贼缘坐查出,是何等重事,而若是欺罔,其他循私落漏之状,据此可知,极为骇愕,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及南部当该官吏,姑先从重推考,以重治逆之法,何如?传曰,依启。金守玄及南部当该官,并拿推。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噫,诚有人言者,今日之事,实为保全之计也。数年观势放还宜矣之说,发于筵席之上,似乎知此布意,而近侍之承知[承旨],犹如此,况家谕户晓,以此推之,则斗粟之谣,宜致之也。言念及此,予心悯然,不知所谕,箚辞不允,宜勿坚执。

○禁府启目。答曰,严刑严鞫为乎矣,此罪人等乙良,当付鞫厅,而既已完毕,故虽不为别设,实是鞫厅罪人,一依鞫厅例刑讯为旀,勿拘常规,随日开坐,一日再次加刑,以重事体。

○右议政李时白再度呈辞。入启。答曰,不允批答。

○判中枢府bb事b赵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至此,予甚虑念,且大臣之于国家,无bb无b故退去之义,卿居在京,安心调理,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有政。以李以馨为缮工副奉事,南斗长为典设别检,洪处深为尚瑞副直长,李硕舆为中部主簿,元海益为刑曹正郞,朴世模为内侍教官,尹弘敏为宣陵参奉,金泳为司饔参奉,元汲为校书校理,都举元为监察,李时省为典籍,李悙为金井察访,金垓为缮工假监役,任允锡为缮工监役,赵嗣文为昌陵参奉,宋协为典籍,赵涑为进善,郑继胄为典籍,李顺男为奉常主簿,李天基为兼校书校理,赵斗祥为缮工假监役,金佐明、曺汉英为兼汉学教授。

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顺民救疗医官、刑吏、罗将、守直军士等,依判付之教,所当勿拘常规,逐日开坐,一日再次加刑,而但春享大祭,在于今初九日,自初六日至八日,乃清斋之日也。致斋三日,则形狱文书,不得出纳,自有旧例,明日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自本府鞫问,则清斋之日,似难开坐矣。今日,则姑为罢坐,可也。

○传曰,前清州牧使洪瑑捕贼之功,极为可嘉,论赏,言于该曹。

○传曰,嘉礼都监都提调以下并书启。刑曹粘目。入启。答曰,依允。严刑得情为乎矣,宋擎日乙良,核处。

○前参奉李勉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昼讲入侍,同知事崔惠吉,特进官李时楳,参赞官尹绛,侍讲官金佐明,检讨官金始振,假注书闵点,记事官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自微国名,止有甚之之意下。

○两司长官请对入侍时,榻前所启,澂、㴋放置之举,非但为宗社大计也。终始保全之道,计无逾于此,大臣、三司,既已熟讲,陈达蒙允,而因一二台臣之怪论,遽寝成命,岂有是理?瀓、㴋年岁俱是幼少,不为参谋,既无异同,出于贼口,则一也。已定之事,不可挠改,请征[李澂]、㴋放置成命,勿为还收。上曰,此是大事,不可轻易许之,而所论至此,诸大臣之意,亦然,依启。

○上谓承旨曰,崇善君夫人,必有往教然后,可以随往云,使之偕行事,言于该曹。

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修理都监启曰,户曹判书臣李时昉,工曹判书臣郑世规,兵曹参判臣赵启远,户曹参议臣郑知和等,今日遍审两阙凶殿应为刮塡处,则其役,极为浩大,前日兵曹启下僧军一千二百名,一朔赴役,决难完就,僧军七八百名,似当加定,而方砖薄石,应入杂物,不可不预为料理,且如此莫重之役,必须别为设局,然后事有统緖,可无玩揭之弊,令该曹堂上、郞厅,速为考例差出,始役吉日,亦令日官,检择,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僧军加定之数,磨炼以入,而第念今方修理设局,始役择日矣。必知其始役之日然后,改定赴役之期,而此则设局之后,任事之臣,自当料理定限,更为移文于各道,故臣曹,则只凭前定启下日期,姑为磨炼,急先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任事之臣,速为差出,可也。

○又启曰,昌德、昌庆两阙修理时,僧军前定一千二百名外,加定七百名事,传教矣。诸道僧徒,湖南最多,岭南次之,两界及海西,则或数少,或沿路有官役,故前日优定于南方,而不定于西北矣。今加定,出于不得已,全南道前定五百名,今加三百名,庆尚道前定三百五十名,今加二百名,洪清道前定二百名,今加一百名,江原道前定一百名,今加五十名,京畿则前定五十名外,今不加定,黄海道今定九十名,咸镜道今定六十名,平安道今亦不定,都合今加定八百名,各其赴役之期,则依前定限上送,而黄海道,则如湖西定日,咸镜道,则如两南定日之意,诸道监司处,下谕,禁军给马以送,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时白三度呈辞。入启。答曰,不允批答。

○判中枢府事赵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因国家多事,不许朝臣之致仕者,久矣,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昼讲入侍,特进官郑世规,同知事崔惠吉,参赞官郑攸,侍读官金佐明,检讨官金始振,假注书闵点,记事官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微子》,自乃罔畏畏,止当详于是。

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辰时,日晕。夜一更,月晕。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句陈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兵曹启曰,今此昌德、昌庆两宫修理之役,极为浩大,自上特虑军需之罄竭,许令调用僧军,别无多费价布之弊,而许多员役、工匠及助役军所给之布,亦且不小,以本曹若干所储,势难支用,殊甚可虑,本曹在备边司所管馀丁木,各处题给之外,尚有一百十同,许令备局,除出三十馀同,移下本曹,以为修理时需用之地,何如?传曰,依启。给价之军,则从略使用,可也。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传曰,逆狱,既已完毕,而告者论功之举,寂然无之,此何故耶?问启。

○礼曹粘目。入启。答曰,漂风人领来差倭,既有接慰官之前规,则今虽废阁,更良详察处之。

○府启,李之恒、李时万、黄㦿,中道付处,李每昌[李海昌]、严鼎耉,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李憪中道付处,赵启远罢职事。答曰,不允。

○右议政李时白四度呈辞。入启。答曰,此何时而卿之引疾辞职,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耶?君臣之间,贵相知心,何必多诰?卿之于国家,有同休共戚之义,无丐闲退处之理,须体至意,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

○工曹判书郑世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有政。以沈𢋡为执义,柳道三为献纳,李憕为云山郡守,赵嗣基为正言,尹珹为长兴县监,崔友稷为慈仁县监,归厚署别提姜寿贤,造纸署别提赵尔䎘,相换。

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传曰,逆狱,既已完毕,而告者论功之举,寂然无之,此何故耶?问启事,传教矣。取考癸亥以后讨逆前例,则甲子适乱,戊辰孝立,甲申光远,丙戌益信等诸贼治狱之后,虽有告者论功之举,皆出于自上特教,而别无自本府启禀之事,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逆魁自点之姊,以无悬录之罪,当部书吏崔忠元,今已拿囚,而主簿李义一,以颁教差使员,下往洪清道,故发遣罗将,未及拿来,待其上来,一时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逆魁自点,缔结宫戚,诱胁阃帅,诅咒于内,谋逆于外,包藏窥隙,无所不用其极,宗社之危,间不容发,而君臣上下,愤发忠义,上变以告,罪人期得,凶徒就戮,是宗社,危而再安,岂可无纪功垂后之典乎?令有司暎等,并录勋。

○府启。答曰,解事重大,更加详察而处之。

○右议政李时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寡昧之情悃,已判于前后,而卿之不安,愈往乃尔,是岂情不孚意相阻而然耶?盖因事重体大,抑谦恐惧之心,不解于中,而不能止也。此予之所以惓惓不忘,不得不费辞者也。凶贼之出于上族,智虑之昧于先见,诸葛茂弘之所不免,此岂智不及忠不足之致?实缘事理之固然也。况于卿何有?卿勿控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之意,遣承旨敦谕。

○礼曹判书吴竣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议处焉。

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禁府启曰,即接江华留守李曼状启,则筑墙围篱,方为移设云,早春日寒,冻未全消,泥土之役,果似未易,不得已筑墙处外,各别设篱,稍待日暖,以完筑役之意,回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罪人韩义谦、孙文哲、韩天日、宋擎日、金应进、朴孝一等,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粘目。入启。答曰,宗室强近之亲,寻常刑推,已极未妥为旀,本文记背頉[项],异笔追书等事,何不相考以启耶?柳潝之太奔走宣力,亦涉未妥为置,更良详察处置为旀,聃岭等乙良,放送。

○府启,李之恒、李时万,中道付处,李海昌、严鼎耉,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赵启远罢职,献纳柳道三,正言赵士基[赵嗣基]、吴挺垣递差事,李憪事。答曰,不允。

○右议政李时白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中枢府事赵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不任旅寓之苦,遽尔下乡,良用缺然矣,卿须善为调理,日暖后上来,以副予意。

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李应蓍。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今月初七日昼讲时,特进官郑世规所启,北路无绵,无以为衣,人之所爱,莫如子,而甚贫者,至以无衣而弃之,已成风俗,盖商贾所持衣服,不能遍及。家家畜狗,取皮作衣,不能及于女人之身,小臣在彼时,百般思度,无他救之之术,不得已知委民间,鸠取麻絮及败网等物,编作内槊,外裹木绵,乃可成样,作之不易,且一时所创,未知后人继而为之也。畜狗费食,不得多畜,每当寒节,取皮为衣,只留雌狗数口,以为取种之地,事甚矜恻矣。上曰,闻来矜恻,令新监司,方便料理救济事,言于庙堂事,传教矣。北方苦寒之地,素无木绵,人无以掩体,至弃其儿子,诚极矜恻,不可不救,而力所不赡,救之无策,户曹所储久远年分纸,为先收聚,称量入送,此后文科落幅纸及武科录名纸,并为没数入送,俾为和麻作纸之资,以施一分之惠,而此外救济之策,依圣教,令道臣十分料理方便措置,着实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副护军黄㦿,中道付处事,命下,而奉使出疆,待其还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一日再次加刑事,曾已传教,而何以只一日一次以为塞责耶?问启事,传教矣。初九日、初十日,则连为再次加刑,十一日,则臣斗杓,往参政府褒贬后,开坐于本府,十二日,则臣斗杓、积等,备局坐起,臣世规工曹坐起后来参,故此两日,因日暮,只刑一次矣,即承下教,不胜惶恐之地,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乃国忌斋戒,以常例言之,本府例不开坐,而今此金男刑推,曾有勿拘常规之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正日有异,仍为开坐,可也。

○刑曹草记。入启。答曰,当该作弊奴子,查出治罪,可也。

○院启。答曰,缙绅名流,各自分门割户,树立私党,已非完全之朝廷,予实洞烛,故前日之引对也,谆谆戒饬,毋令滥及也。今此李时昉事,不谅其为国尽诚之人,遽加远窜之律,直欲排斥而后已,是诚何心哉?予甚骇异。况告者之录勋,有何所损于尔等,而必欲裁抑,以妨国家大计耶?事甚骇愕矣。崔惠吉推考。

○备边司草记。入启。答曰,虽以暎等,为死中求生之计,若无此人等,则卿等,何所据问,鞫问其逆状乎?今此舆论,予实未晓也。以赎罪免死为现功,谓以无功,则其可杀之乎?大臣异于小官,不可不念国家大计,勿为随波轻动,坚定远虑,使之速为举行。

○礼曹草记。入启。答曰,酌献礼,必须中夜出宫,而此阙,则道路甚远,难免致伤,还御昌德后,择日为之,可也。

○府启,李憪告者录勋事。答曰,不允。

○禁府粘目。入启。答曰,依允。其人之力,能令刑官,缚致宗室,囚于锁匠房,此非奔走用力之实状乎?本府是乃,勿为如是,详察处之。

○刑曹粘目。入启。答曰,依允。李行源,亦有豫知之事是如为有昆,亦为拿问。

○右议政李时白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朴遾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林坛箚子。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从焉。

○兵曹判书朴遾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兵,国之重任,况以勿数递,申饬百僚者属耳。岂可因一时之虑,轻递重任,便毁成命乎?卿其勿为固辞,宜遵前旨,速出行公。

○有政。以洪命夏为承旨,郑修为正言,郑钥为白川县监,沈儒行为正言,洪处大为献纳。

○传曰,礼曹参议李之恒,副护军李时万、黄㦿等段,俱以名流,谄付自点,朝暮聚会,犹恐或后,随其颐指,以为进退,自点之为逆,虽不可豫料,自点之为恶,固已知之矣。有何所取,若是其亲密也?其麤鄙可恶之状,难一二言,而又与申冕,别作私党,必欲图占形势,倾轧士流,其为处心,岂不痛哉?并中道付处。

○传曰,白川县监李海昌,左承旨严鼎耉等段,俱以自点门客,曾在铨部,荐进逆鉽为铨郞,海昌实为主张,而本曹堂上,有阻之者,鼎耉为之缓颊,两人之谄媚自点,误荐逆鉽之罪,不可不治,并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李应蓍。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四更,月晕。

○备边司启曰,以告者录勋,似涉过滥,草记速为举行事,命下矣。两司今方论执,待其结末,更议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去辛卯九月二十六日昼讲时,特进官李浣所启,御营军等,各自责粮于保人,使之上番事,顷因备局覆启,将臣所见,其时亦已回启,而自上有经筵时,禀定之教,故敢为陈达矣。本厅军兵元户一万六千馀名,万馀名逐年上番,则其所饷粮,豫先料理,然后乃可支度,如依备局覆启。使渠等,责粮于保人,则非但番粮,至如行中微细杂物,必皆督办,责马运来,其势未及二巡,保人先为逃散,保人先为逃散,则户首,亦将难支,事甚可虑,故臣之从前请往者,盖为此也。事势非便,臣不得下去,其将使渠等,捧粮而来乎?上曰,卿之所见,则以为保人,势难支堪,酌定番粮,征捧上来,自本厅,放粮之意耶?李浣曰,使各官征捧上来,则必有弊端,而至于输运京城,亦甚难便,臣意以为此军,三南沿海列邑,无处无之,措置船只,抄其精锐,分其番次,汰其老弱,以备沙格。沿海则作米,山郡则作木,设仓京江,使之输纳,则不烦该曹之经费,有军兵继粮之道,似为得宜。且此军,当初募得时,极其优待,凡干差役,不可偏重,以孤其望,以一千名,各立一朔,则一年十二朔,当立六千名,以一万二千名,计其番期,则二十四朔,当立二朔,比诸骑步兵,每年二朔立番之役,苦歇悬殊,保人元数二万二百,每人木二疋收捧,则比诸保炮三丁之役,亦有间焉,渠何敢厌惮其役,而一向闲游乎?此军上番之规,例于十月十五日上来,二月十五日罢还,盖为合冰时待变也。今则形势,异于前日,不必以此为规矣。事理当如此,而抄其精钝[精锐],办其船只,立其规模等事,臣必下去巡历然后,可以为之,以此为虑矣。上曰,当观势议定,勿烦于举行条件,议于庙堂,客使过去后,更为商确为之,可也。又所启,御营厅,前则相臣,为都提调,故郞厅,不以从事为名,而称以都厅矣。今则既无都提调,更以从事官,差定,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今此军兵之户,多至一万六千馀名,抄择其精壮,分番上京,与训局相依宿卫,如唐家之左右厢兵,则缓急可恃,势甚便当。李浣之意,实有所见,而大将亲往,不无难便,且于顷年,亦有分遣别将团束之事。令本厅,为先另择刚明解事别将,应行节目,详尽磨炼,分送诸道,趁其农殷之前,拣别壮弱,知其实数上来后,老弱及保人等处,收捧米布,运输等事,则更加商确,禀处似当,敢启。传曰,依启。

○右议政李时白七度呈辞。入启。答曰,安心调理。

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李应蓍。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入轩辕星。五更,月晕。

○传曰,近来内乘等,全不举职,抛弃任事,莫如今日,极为骇愕,内乘等,并推考。

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未时,日晕。

○义禁府启曰,本府皂隶之规,癸亥以前,则京畿、江原、洪清、黄海等四道,一依正军例,皆以良民充定,每于岁末,启闻轮回,逐朔上番,其馀老弱,收布上纳,而本府一朔应立者,二百名矣。癸亥初裁省之时,皂隶之役,尤甚苦重,故只存京中皂隶,四道则并为罢定军役,从田结每结各收米三升,捧置于宣惠厅及兵曹,逐朔题给八十名之料,而一名所受之米,至于十八斗,以此定式,行之十有馀年。丁丑经乱以后,四道收米,停罢不捧,他无变通之路,不得已自户曹,只给罗将三十名料米各十二斗,京中皂隶逐年充定之举,又从而废阁。癸亥前所定皂隶,则三十年来,几尽老死,厥后自本府,闻见充定者,堇二十馀名,而非但率皆庸残,不合于使唤,将此二十之数,分番于一年十二朔,则一朔所立,不过二三名,其馀则皆是受料雇立者,而以其料薄役重,故应募者,无非杂类丐乞之徒也。罪人拿来之时,定送此类,事体之未安,逮捕之虚疏,已不可论,而所谓实皂隶执杖者,亦不过四五人,凡有狱事,无以成形,王府重地,岂容若是苟简哉?今番治逆之时,虽加出十名罗将,亦是一体雇立者也。若不别样善处,则前头之事,诚极可虑,四十之数,虽不得更加,雇立之米,则不可不复其旧规。京中皂隶,亦当为先充定,而事系变通,令庙堂,商量处置,何如?传曰,允。

○兵曹草记。入启。答曰,依启。给价之军,则从略使用,可也。

○备边司粘目。入启。答曰,依允。何必多定士卒,守直若是其过乎?只以数人,守直四隅各一处,俾无弊端,骑兵,亦勿除出用之,宜当。

○又粘目。入启。答曰,依允。保宁合于水营事段,事系变通,与诸大臣,更为商量处置为旀,若使水使,兼为治民,则虽无判官,可以为之乎?

○璿源录厅草记。入启。答曰,此乃先王之子也。与前事有异,恐未有身犯之罪,不必为之,可也。

○修理都监草记。入启。答曰,依启。户判趁未行公,若凡事诿诸地部,临时有未备之事,事未易完就,则诸堂上,难免其责,知悉为之,可也。

○府启。答曰,毋庸坚执。

○工曹草记。入启。答曰,每日退行,实涉未安,而今又有修理不得已之役,今春,则似难举行矣。

○院启。答曰,毋庸强烦。

○内医院草记。入启。答曰,所闻既如是不实,则更令宣惠厅,议处,可也。

○右议政李时白上疏。入启。答曰,遣承旨敦谕。

○吏曹参判沈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牛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备边司启曰,兵曹启辞,传曰,依启。给价之军,则从略便用[使用],可也事,传教矣。本司所管馀丁木,亦为不时之需,有难罄储以用,姑以二十同木,移送兵曹,使之补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义禁府启辞,本府皂隶之规,令庙堂,商量处置,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时方雇立四十名价米,令该曹,加磨炼题给,京中皂隶,亦令该掌,酌定其数,逐年充定,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此时度支之长,不可一日旷任,况有修理之役,凡干料理,在所汲汲,而户曹判书李时昉,重被台论,为先递差其代,速为差出,何如?答曰,大狱之后,必有如此乘时之举,故鞫狱之日,固已虑此,言及大臣,厥后两司引对之日,不啻丁宁戒饬,而谏院,全不念为国之公耳。敢生私轧之计,勒加罪名,至以远窜为律,特下严旨,而塞责避嫌,不为退待,冒居连章,是何道理耶?未知卿等之意,亦如何?先朝功臣,存者几何,而不谅本情,任人搏击如是耶?若递此职,而容其私论,则是弃而绝之也。宁有是理哉?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勿为递改,停启后,敦劝出仕,庶使上下一心,共济国事,可也。

○户曹粘目。入启。答曰,久远逋欠,指征无处者乙良,依前事目,三分之一荡涤为乎矣,为守令者,徒以悦民之计,庚寅之谷,亦为请减,事甚骇愕,当该守令,推考。

○府启,吏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监察尹衡殷递差事,陵寝,令该曹郞厅,无时摘奸事。答曰,依启。还收录勋事,不允。李海安拿推,李憪之为人,必不至此。况欺其父兄,恣行不义之说,尤似不然,须勿强烦。

○院启。答曰,勿烦。

○禁府粘目。入启。答曰,并只,姑为分拣,以观后效而处之。

○院启。答曰,勿烦。

○右议政李时白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备边司粘目。入启。答曰,依允。以滨海之邑,无处捉鱼之说,殊涉不近,依前勿罢为旀,加平郡柴场等段置,有难猝罢是在果,郡地所在世龙妻柴场乙良,亟属本郡,宜当。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年虽高,筋力尚强,勿为控辞,须速察职。

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左副承旨赵珩。右副承旨郑攸。同副承旨洪命夏。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义禁府启曰,即接全南监司沈泽,状启两度,则一时成贴于本月初十日,而其一,逆贼士纪弟士纲及侄子有宏等四人捕捉事也。其一,正刑逆贼加春父润难[闰难]及其子加音己等,各人捕捉事也。士纲等四人,则依前分付,各别坚囚,以待有贞等捕捉,依律文,或没官,或定配,闰难则始[姑]为坚囚,以待有贞等捕捉,一时处置,似当,加音己各人,不必并囚,放送之意,回移,何如?传曰,依启。闰难既已捕得,则不无逃越之弊,趁即处断,似可矣。

○兵曹粘目。入启。答曰,近日此贼之蔓延,为朝廷之隐忧,购捕剿绝,无所不用其极是去乙,诚有所见之说,似未深察是置,此人乙良,依法典,首捕例施赏为旀,本官段置,前后捕贼有功劳之人,不可不使之明查其功劳,示以朝廷之赏典,以为激劝之地,宜当,惕念举行。

○府启。答曰,录勋事,何乃论之太烦乎?若无此人等,则如彼凶惨之贼,万无发出之理,以此言之,其功小乎?如是坚执之意,予实未晓,无乃好胜而然乎?予甚未安,亟停勿烦。李𢡿事,已谕,毋烦。

○院启。答曰,已谕,毋烦。

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义禁府启曰,闰难处绞事,非不知一刻稽滞之有不可,而有贞等,今方逮捕,故稍缓以待之矣。逃越之弊,诚如下教,但考诸律文,则亡命之人,本罪上,加一等云,以此观之,闰难之罪,当斩,发都事、守令,眼同,依律文,处之,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草记。入启。答曰,依启。闰难,既已捕得,则不无逃越之弊,趁即处断,似可矣。

○右议政李时白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粘目。入启。答曰,再三检问,迟晩取招为有去等,何必为每每如是文具之事乎?速为照律处置,俾无意外之患。

○传曰,告者录勋,则从当为之,日字已久,而尚未有赏赐,事甚不当,逆贼家舍、田畓乙,为先从自愿从优题给事,分付。

○吏曹草记。入启。答曰,依例封君,可也。

○右议政李时白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平安监司郑维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有政。以李应蓍为兵曹参议,尹鏶为献纳,闵应协为大司谏,李弘渊为承旨,许厚为司仆佥正,闵鼎重为副修撰,吕闵齐为兵曹佐郞,郑榏为兵曹正郞,金佐明为司谏,沈世鼎为弼善,崔汝㞳为司仆判官,金善英为丰基郡守,洪处大为副校理,南龙翼为兵曹佐郞。

○昼讲入侍,同知事尹顺之,特进官李浣,参赞官洪命夏,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尹鏶,假注书闵点,记事官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第六卷,自周文王,国号,止南天之政乎。

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中江开市,二月十五日当为设行,两西及开城府商贾,豫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并为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粘目。入启。答曰,依允。癸未逋欠,则所当依回启施行,而既罪金滢,则是朝廷明知其不捧也。仍令勒捧,似涉不均为置,一体施行,似当。

○兵曹粘目。入启。答曰,本曹覆启,实是执法不挠之意,固是当然是在果,戊辰以前入属军兵,则既已代定,不可似有执言之端,亦非无据,而年满才退之说,亦为有理为置,使之抄出不合壮军者乙良,还定本役,似当。

○备边司粘目。入启。答曰,本道监司状启,则请停左右道春操,仍令兵使,巡历各官,点阅军丁、军器,且试才艺是如为有去乙,本司回启内辞意,知[与]此不同,更良详察处置。

○右议政李时白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卿之所见,实为允合时病,予之所以慨叹,而亦不能舍卿者也。勿为固辞,宜遵前旨,速出行公。

○副摠管许积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辞意。卿其勿辞察职。

○前天安郡守赵涑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以病固辞至此,今姑允从焉。

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刑曹粘目。入启。答曰,此是惑于前日李厚源比岁腐朽之说而然也。法者,一时之定规,权者,随时御世之道,岂可胶柱鼓瑟,而不知变乎?若以文具之法,迁延日月为如可,或值北使之行,请属免死于卿等,将何以处之耶?此贼之罪,一死犹轻,速为处断,俾无后悔。

○吏曹判书林坛扫坟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马。

○府启。答曰,勿烦。

○右议政李时白十一度呈辞。入启。答曰,予意已悉于前,而卿辞犹不知止,情意之不相孚,一何至此哉?虽以情势之不安为辞,乘时倾轧之私计,予既洞鉴,贼出近族之不幸,已付之厄运,于卿何有?况卿以先朝勋臣,为国柱石,清白其操,忠赤其心,何啻国人之所知?实惟神明之可质,纵执㧑谦而不出,其于国事何?夷考厥由,亶在予一人,不能以礼之致也。终宵怀忧,达朝无寐,愧忸殊深,惟卿谅予至意,体予至诚,毋庸再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

○礼曹草记。入启。答曰,知道。金银妆饰亦为仍用,可也。

○院启,司谏金佐明出仕事。答曰,依启。

○副修撰闵鼎重上疏。入启。答曰,尔其勿辞,勿为待罪。

○昼讲入侍,知事吴竣,特进官许积,参赞官赵珩,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金始振,假注书闵点,记事官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泰誓》,自王曰嗟我友邦冢君,止当言外得之。

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假注书闵点。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传教矣。震兴,非但汉城府牒呈,以无子悬录,既无子女,又无养子之状,人所共知,至于敬贤事,则不特敬贤一人,敬贤之兄一礼,即申壕之妻也。此外诸贼姊妹之已出嫁者,非止一二,而考诸律文,则母女姊妹,给付功臣家,为奴婢云云,其下,只有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者,不追坐之文,而姊妹,则不为举论,出嫁与否,姊妹之律,反重于女子,揆以情法,似无是理,臣等未晓律文之本意,反复参考,而相议者累日,而臣等,有司也。律文外,不敢参以臆见,有所变通于其间。臣积,再昨以特进官,入侍昼讲时,欲为敢禀,而缘以筵臣先出,不果陈达而退,故诸贼出嫁之姊妹,并依律文,书启于为奴婢秩中矣,敢启。传曰,知道。奇震兴,亲子、养子俱无耶?崔老妹景贤[敬贤],已为出嫁,而何以录于为奴婢秩乎?

○又启曰,逆贼律应缘坐人等,以汉城府所报,臣等亲执详查,一依律文,逆贼父及子之已受绞者,逃亡而未处绞者,贼子之年未满十六,而为奴定配者,年未满四岁而为奴者,逆贼三寸叔侄之流三千里安置者,母与妻、妾、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及女子之未嫁而为奴婢者,女人年过六十,而免缘坐者,女子出嫁而免缘坐者,一一区别,秩秩开录,别单书启,而或有上年查报者,或有今始查报者,故其年岁,则并以上年之岁悬录,只知其名,而不知其年者,则其名之下,只书年字,自点、士纪等同生妹仁弼之妻,明知其有生存者,而时方在乡,不知其名与年,鹦鹉之女,一人有逃亡者,亦不知其名,故今姑不录于别单,当待各道查报及捕得,更为书启,而为奴婢秩中,业伊之同生娚贵益、贵昌,善明之同生弟内甲悦等,虽未捕捉之前,令掌隶院,为先录案,士纪子有贞之妾七宝,士纪之孙邦宪等,则乃是公贱,仍前役,宜当。士纪子有贞、有守,同生弟士经等捕捉事,则已为下谕于八路,而鹦鹉子彦男、己生、贵奉等,在律当绞者,而并率其妻逃走,事极痛骇,亦令各道,各别搜访捕捉,此外应为缘坐人之居在外方,自汉城府,不得查出者,则待各道查启,依律处置,何如?传曰,知道。姊妹之律,反重于其女,必无是理,律文所谓女者,无乃泛称女人之谓乎?依政院启辞,处之。

○修理都监草记。入启。答曰,知道。堀土处,则虽如是便好,使地官谛视,知其可否,为之,可也。僧军入接处,则亦似便好,而无前人多屋小,难免雨水添湿之患乎?且秽土,则将欲积峙于何处耶?

○传曰,近日逆贼等家舍,各衙门争相启请,必为撤毁矣。告者等所赐家舍,使之为先择给,俾无未尽之弊事,严饬于该曹。

○右议政李时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日昨之批,已悉予怀,卿宜体念,毋庸固执,卧阁论道,以副至望。

○右参赞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调理察职。

○领议政郑太和呈辞。入启。答曰,卿宜任速往来,以副予日望之念。仍传曰,给由马,令本道,食物从优题给。

○昼讲入侍,知事李厚源,特进官宋时吉,参赞官李弘渊,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金始振,假注书闵点,记事官李端相、睦来善。上读《书传泰誓》,自肆予小子发,止不可失也。

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白虹贯两珥指日。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夜二更,电光。四更,月犯心大星,月有左珥。

○汉城府启曰,今见兵曹移文,则因备边司覆启公事,令五部,禁府皂隶可合者,逐年充定,成册以送本曹云,而不言其元数多寡,又不言每年充定几名,此则似为泛然,当与兵曹,互相通议而处之,而第念皂隶一事,本是兵曹所掌,故自前兵曹,行会于畿、黄、江、洪四道,抄定闲良,成册上送,然后该曹,分定各衙门,使之征布或自立,而如有时立者有頉,则兵曹闻见充定,如京驿子望定,又称轮皂隶,有役人处,㤼捧一二朔价布后还放,皆非他司所知也。臣等取考后续录,则各衙门皂隶有阙者,报兵曹充定,又考本府旧远誊录,只有年例阙军充定之规,而皂隶,则无悬录之处,以此见之,本府之不干皂隶,亦可知矣。况臣光煜少时,为骑曹郞官,四道皂隶实数,亲自查正成案,故其时事情,至今了然如昨,而本府之充定皂隶,臣所未闻也。禁府所谓京皂隶者,外方被抄之人,穷不备布,上来自立,年久后仍为入籍,及其年老,或代其子孙,世传其任者有之,实非京中所定也。丁丑以后,京内坊役极苦,良丁中,有势者,皆有属名,无力者,移居近甸,无故闲丁,绝无而堇有,虽年例诸色军阙额,亦难准定,况无前皂隶乎?大槪,自本府,皂隶充定,曾无前例,加以坊民之役,百倍曩时,尤难创开新规,重贻民弊,且见禁府启辞,其所添补者,不过若干名也。今虽依旧例,分定近道各邑,必不至大段巨弊,何可废旧法而创新规,以致坊民骚扰乎?本府句管充定,系是新法,不敢轻易奉行,不得不有此烦渎,更令庙堂,各别商量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郞厅,以左议政议启曰,律文本意,臣不敢详知,而古语云,礼缘人情,律文,亦不出于人情之外,圣教所谓姊妹之律,反重于其女,必无是理,乃圣人制礼定律之本意,臣不敢强出臆见,以求情外之理,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判中枢府事赵翼,俱在外,领议政郑太和,受由在外,右议政李时白呈辞,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大臣之意,亦无快语,在先王逆狱时,姊妹缘坐与否,详细考启。

○传曰,罪人文案,有卷轴太多者,依前例,浮去太繁,可也。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传教矣。罪人李廷显、吴必承、金寿翼、朴继永等文案,依传教,浮取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云云事,传教矣。取考本曹在壬寅年旧军案,则各司皂隶,无自京中充军之事,而丙申年通融案,则自京畿、江原、洪清、黄海四道,充定启闻,明白载录,丁卯改军籍时,并为摆定军役,其役,则于京于外,俱无皂隶充军之举,以此见之,则禁府启辞中,所谓京中皂隶,逐年充定云者,未知何所样[据]也。大槪皂隶,自外方岁抄启闻,自是古例,不可有所挠改,而所谓京中皂隶云者,非但自京中充定,似是外方皂隶充定年久之后,来居京中,仍为入籍,故称之以京中皂隶也。然则无前之事,非但创开难便,令五部,搜括充军之际,亦不无骚扰之虑,更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义禁府逆贼缘坐人等,别单书启,则逆贼之女出嫁者,皆以免坐悬录,而逆贼姊妹,则无论出嫁与否,并为悬录于缘坐之秩,此乃有司考出律文,据法奉行之事,而臣之妄意,以为女与姊妹,俱是至亲,而血属、同气,似有差等,逆贼之子,论以处绞,逆贼兄弟,论远流,以此观之,则区别分明,而独于女人,出嫁则一也,而姊妹之律,反重于女,揆以情法,恐似不然,臣取考《大明律》,则大逆者,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又曰,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此所谓女,恐或姊妹之通称,而亦未解见,执法者,固难变通,而但以先王朝已行之事观之,则承服逆贼之姊妹出嫁者,未闻有坐律者,其时必有参酌定夺之事,而亦无明白可据之文,逆贼缘坐之律,系是国家莫重之举,不可不详究定式,以为遵行之地,令该府,议大臣定夺,何如?臣虽非该房,适当代察,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予亦虑此,该府草记,批问之矣,观其回启,处之,可也。

○刑曹粘目。入启。答曰,依允。申墺段,老妄之致,不必治罪。

○又粘目。入启。答曰,莫重杀狱,本道自初缓治,已涉可骇为在果,此与两造相讼有异,惟当详察狱情而处之,还有何对辨之事乎?亦所未晓。

○户曹草记。入启。答曰,知道。震兴家舍,忠翊府虽为启请,似为不紧,告者所给两家中,除其稍劣家舍,以此给之,可也。自点家舍廊,则本曹所管,不为不多,仍给御营厅,可也。诸贼籍没家舍,如是数多,而诸衙门,纷纭启请,浪费消化,实为无益,诚如启辞内辞意,虽有成命之处,商议于庙堂,不得已若干移给处分,并属本曹,以为经费之实用,宜矣。

○禁府粘目。入启。答曰,姑为停刑,丙戌以后监牧官,并拿鞫处置为乎矣,今此李信民之供辞,不以马匹遗失有招,只以不得点视有言,似非传教问目本意,本府,殊涉不察。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如此微小之事,何必为虑?卿其安心往来。

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备边司启曰,兵曹启辞,以备边司皂隶事,更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皂隶革罢之后,王狱虚疏,无以成形,不可无别样变通之举,而令外方充定,事系重大,自京中充定,非但前例所无,充定之际,骚扰之弊,诚如兵曹启辞,其间善处,实涉难便。今番逆家奴婢,应为没官者,其数甚多,待该院毕查,勿论各衙门已受与否,抄择京居奴子年少有根着者三十六名,定给禁府,以为排朔分番立役之地,而京居奴子,不满其数,则以近道奴子充数以给。其充定者之所产,子则世定皂隶,女则属为禁府婢子宜当,依此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逆贼缘坐人等开录别单,今已启下矣。为奴婢者,则当令该院,录案施行,贼子之年未满,免绞为奴,定配之数,及逆贼三寸叔侄流三千里安置之数,定其配所,书启,而其弟士纪子铁椎、铁章及澈之三寸侄兴文等六名,已令咸镜、黄海监司,囚禁启闻,定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逆鉽父子,家藏屡万之金,国人之所知,而无一两没入官家,依旧其所有,积财宝而不守本分,恶者之常事。况此凶孽之馀乎?自点妾及鉽之妻,特为边远安置,可也。

○传曰,副护军李时楷,当为顷者宋浚吉等论劾诸人时,其中被论之人也,则不可参论此事,而分门割户之说,以器远、自点之门户答之。岂不近於戏乎?此是乱政大夫,不可不绳以重律,中道付处。

○传曰,推鞫厅,大臣以下,书启。

○义禁府启曰,灵岩乡所色吏,移本府命下之后,今已经夜,传旨尚不下,问其由于政院,则以臣积,亲承传教,故不捧传旨云。从前本府罪人,必捧传旨而后,方为拿囚者,乃所以重王狱之体也。政院之言,似有违于旧例,而莫重罪人,久不拿推,亦甚未安,故不得已不待传旨,移本府囚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并移义禁府,推问。

○禁府草记。入启。答曰,知道。当该承旨,推考。

○玉堂箚子。大司谏闵应协出仕事。答曰,依启。

○右议政李时白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前县监金荣浚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依愿施行焉。

○昼讲入侍,知事林坛,特进官许积,参赞官郑攸,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金始振,记事官金宇亨,李端相、睦来善。上读《书传泰誓》,自惟戊午,止言天意有必克之理。

○有政。以赵涑为掌令,尹顺之为大司宪,朴承健为正言,郑晳为注书,柳震立为德川郡守,尹善道为司艺,姜弘益为全义县监,沈之源为兵曹参判,李奎老为兵曹正郞,朴吉应为执义,李必馨为海美县监。

○训炼都监启曰,京畿三运壮抄军,今已毕立番,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昌宫[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义禁府启曰,以逆贼出嫁姊妹缘坐事,详细考启事,命下矣。取考掌隶院文书,则疏阔无比,有难凭信,而甲申年沈贼时,缘坐人抄出草册中,有器远之妹永伊夫,则兪彬,权澺之妹季温夫,则宋锡,洪斗昌之妹戊成夫,则金致云,而此三人之名,皆不载录于为奴婢册子中,且以耳目之所闻见者言之,则故益宁府院洪瑞凤之母,即承服逆贼柳梦寅之妹也。柳孝立之妹,为朴姓人之妻者,即故正郞沈熙世之妻母,而皆免缘坐云。此似是先王朝可据之例,而此外他无明白考出之路,敢启。传曰,先王可据之事,既如此,逆贼姊妹之出嫁者,则并勿缘坐。

○右议政李时白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安邦俊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言,实是忧爱之至诚,可不书绅体念焉?尔以老病,不得上来,良用嗟叹也,今姑允副尔意矣。

○以庆尚监司状启,新产生鳆干封事,传曰,勿待罪,南海县令郑尚古,则此时递易有弊,勿为罢出,拿致营门,从重决棍事,回谕。

○昼讲入侍,知事朴遾,特进官金汝钰,参赞官洪命夏,侍读官吴挺纬,检讨官金始振,记事官郑晳、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泰誓》,自受有亿兆夷人,止以克永世也。

○朴遾启曰,被罪人兪㯙、李庆亿、赵寿翼、柳柽,皆有老母,而柳柽,则在配所,遭母丧云,不胜矜恻,臣之此言,非敢望疏释也。孝理之下,不得不达。赵寿益,以厌避参鞫,为其罪案,则恐非本情,且闻其母,年老多病云,故敢此仰达。上曰,闻卿所言,柳柽之事,实为矜恻,赵寿益,亦曾是近侍之人,群议皆以为冤,厥母亦年老云,两人为先放释。

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柳庆昌。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于引对之时,过虑党论太盛,朝廷溃裂,以漆室之私忧,毕陈于天威之下,以为李时楷避嫌之启,反易言辞,文字无直截婉顺之态,有玩弄圣教之意,人臣事君之道,岂如是哉?又以次第锄治,为恐胁树党之计,使在朝之士,人人自危,此诚乱政大夫之乐祸无忌者,不可不窜逐于远地,故恳恳陈达,而举行条件,尽没其实,略以数句之语,塞责书出,使见闻之人,不知其罪状,极为不当。且海西、关东,亦是中道,而定配之人,皆萃湖西,湖西之民,偏受其弊,其循私蔑公之意,可见,纪纲何由而立,罪罚何由而惩?当该注书,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启辞是矣,依为之。注书之草,略书,非特此事,甚为非矣。

○传曰,定配湖西者,并移配他道事,分付该府。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命下矣。湖西定配十四人,分配于黄海、江原两道,各其元单,付标以入,而其中军士三人,皆常汉,今虽仍配湖西,似无贻弊之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付标上,不踏启字处,则勿为移配。且崔克宁、兪汝谐等,观其诸贼之招,则斗一之去秋为师期之说,世龙之称病不为随驾之状,其危,间不容发,而黑夜中,不设火之官,岂可寻常论罪乎?北边移配,与兪㯙,并准三年,以为人臣无状者之戒,勿拣赦前,可也。

○院启,台谏出仕事。答曰,依启。

○正言朴承休启辞。答曰,尔以新进之官,所当祛俗污习,从国家之是非,不此之思,敢生为私之计,发此骇异之论,极涉无谓,似当递斥而勿辞。

○云峯幼学卞希侃上疏。入启。答曰,览尔疏章,深嘉尔忧爱之诚,所陈事,当令该曹议处焉。

○昼讲入侍,特进官具仁垕,知事吴竣,参赞官赵珩,侍读官吴挺纬,检讨官金始振,记事官郑晳、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泰誓》,自时厥明,止敬行天罚乎。

○轮对官都摠府经历臣白弘性所启,臣拜本职未久,本府弊瘼,未能详知,而本府堂上、郞厅,多至十八员,而使令,只八名,常时犹患不足,顷日兵曹减除料布,多至十疋,本府不得已以所减之料布,责立前日之数,使令辈,厌其凉薄,百计逃避,差祭[除]都试之时,事不成模样,极为闷迫,所减料布,依前题给,则幸矣。上曰,言于该曹。

○特进官具仁垕所启,习阵,移行于慕华馆事,曾已定夺行之矣。今则与时御所相近,似难仍行,依前例,移设于露梁沙场,何如?上曰,依为之。

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间,状如拳,bb尾b长五六尺许,色赤。

○宣惠厅启曰,畿甸秋捧之米八斗内,一斗,以钱代捧事,上年秋,常平厅及备边司连次启禀,则有姑待明年春捧,更议处之教矣。即今春捧已迫,不可不从速定夺,京中市民,皆欲用钱,争先受出,常平之钱,方为行用,而但必有民间所捧,然后方可流行中外,无窒碍难通之患。且畿民之持薪刍、菜果,种种杂物,来卖于京中者,得钱代纳,则民无出米之艰。且除运米之弊,本厅又以所捧之钱,还卖贸米,则公私交易,循环不穷,虽村巷愚民,亦可知用钱之利,苟欲行钱,此为善策。依前备局、常平厅启辞,今春收米一结八斗内,减其一斗,以钱代捧,何如?传曰,议于领相,处之。

○义禁府启曰,以本府草记,并勿缘坐事,命下矣。诸贼姊妹出嫁者,详细查出,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逆贼缘坐,为奴婢者,当为奴婢于何处耶?

○右议政李时白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粘目。入启。答曰,依允。昌陵、顺陵、齐陵、厚陵参奉乙良,并拿推。

○传曰,围篱之役,甚非难事,而迁延至此,事甚不当。且公主吉礼,定于来五月初,从速完毕,急急上来事,有旨,郑应亨开拆。

○大司成闵应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不能先事而明见,非独卿也,是予之所未免也。何必追咎既往?卿其安心勿辞。

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赵珩。左副承旨郑攸。右副承旨洪命夏。同副承旨李弘渊。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以宣惠厅今春收米一结八斗内,一斗,以钱代捧事草记,传曰,议于领相处之事,命下矣。宣惠厅旧捧已尽,贷用常平之米,至于千石之多,春米之捧,一日为急,必须豫先知会各邑,然后民可趁期来纳,而领议政还朝迟速,有难豫知,本司郞厅,给马下送,收议以来,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兵曹启辞,臣等因武臣朔试射别单启下,窃伏念侍卫将士及训局将官逐朔试射者,国家劝奖之意,实非偶然,而但无分者,则汰去,居首者,则无赏,有欠于劝惩之道,而与武臣堂上连三次居首者陞资之规,亦有异同,逐朔试射居首之人,虽不可一一优赏,若或赏给弓箭,题给馀丁木若干疋,以示激劝之意,则糜费不多,劝惩有方,而系是新规,令庙堂,参酌处置,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武臣堂上居首连三次者,则有陞资之规,而至于侍卫将士、训局将官之逐朔试射者,无分则汰去,居首而无赏,诚欠劝惩之道,该曹启辞,实有意见,今后则居首之人,题给馀丁五疋,以为劝奖之地,何如?传曰,以木疋题给,似涉未妥,赐给马匹,,可也。

○又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昼讲时,轮对武臣申景琥所启,臣除拜摠戎之任,而将卒,不的知面,巡历畿内五营,何如?上曰,前既为之,今亦依为,而但勿令有烦也。景琥曰,试射时,不可无赏给之举,而所赏之物,无以办出矣。上曰,前日何以为之乎?景琥曰,前则如箭竹馀丁木等物,持去分给云矣。上曰,然则问于庙堂,考例为之事,传教矣。丙戌年间,因摠戎使状启,有馀丁木题给之事,依前例,馀丁木二同、箭竹三万个上下,以为试才时赏格之地,何如?传曰,依启。摠戎使,则除朝辞,出巡,可也。

○义禁府启曰,云云事,命下矣。律文,则缘坐人,给付功臣家为奴婢云云,而从前规例,则置簿于掌隶院,如有功臣家愿受者,则自政院入启,定给云矣,敢启。传曰,逆贼缘坐为奴婢之律,是何等事,而如是泛然处置乎?实涉不当,今番,则令该院,使之各别处之。

○传曰,在前亲鞫时赏格,前例考启。

○义禁府启曰,以本府草记,传曰,无废朝时赏格,前例乎事,命下矣。本府文书,屡经兵火,荡尽无馀,非但无可考之地,曾在昏朝,奸凶当国,屡经诬狱,贼杀无辜,终至于逼迫母后,斁绝伦纪,环东土数千里礼义之邦,变为禽兽之域者,十数年矣。人怀冤痛,至今未已,即今圣上,诛除暴乱,彼昏乱政,何以援例于今日乎?此非但臣等之意,乃国人公共之通谊也,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草记。入启。答曰,逆贼为奴婢之律,是何等事,而如是泛然处之乎?实涉不当,今番,则令该院,使之各别处之。

○传曰,今番亲鞫,异于常时,推鞫承旨、史官,并书启。

○别提朴大相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如是疏陈弊瘼,良用嘉尚,当令该曹处之。

○吏曹判书郑世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庙堂之荐,实非偶然,卿其勿为过谦,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判中枢府事赵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卿其安心,勿待罪。

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赵珩。右承旨郑攸。左副承旨洪命夏。右副承旨李弘渊。同副承旨徐祥履。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三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茂山佥使权大德。(给送。))

○传曰,今下弓矢,茂山佥使权大德,给送。

○右议政李时白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同知洪茂绩,郡守任义伯等,曾为台谏时,先见之明,极可嘉尚,洪茂绩工曹判书除授,任义伯司谏除授。

○传曰,前佐郞李回宝,以疏远之臣,不避烦渎,屡陈衷悃,恳恳不已,其为国之诚,与先见之明,俱足可尚[嘉尚],司仆正除授。

○传曰,左参赞元斗杓,开城留守除授。

○传曰,前校理李正英,叙用。

○辅德李晳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情势如此,当依愿焉。

○吏曹判书郑世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铨曹虽云重任,不过观其人之如何耳,宁有种乎?言辞虽涉过道,未知近于何样事势,而见之可怪也。高占科第者,未必皆贤,累举不中,岂是至愚?引此为嫌,尤涉未安,予言不再,卿勿更辞,亟出察任。

○大司成闵应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今姑勉副焉。

○有政。以李一相为礼曹参议,白弘性为竹山府使,闵鼎重为修撰,徐祥履为承旨,成震丙为兵曹正郞,金佐明为应教,宋时吉为右尹,李惟清为禁府都事,具仁垕为判义禁,柳俊昌为掌令,李晳为辅德,沈詻为右参赞,李敏华为安城郡守。

○昼讲入侍,知事朴遾,特进官许积,参赞官尹绛,侍读官蔡忠元,检讨官金始振,记事官郑晳、李端相、睦来善。上讲《书传泰誓》,自古人有言曰,止圣人临事而惧也。

○许积所启,逆贼缘坐事,既已启达矣。但逆贼子十五岁以下,例有定配,而三岁以下,无定配之事,极为无据。上曰,三岁以下,若不为定配,则其可任其年满,更得偃息于都下耶?积曰,三岁以下不为定配之规,沈贼时,自点所创也。上曰,非自点,则岂容若是?如知其非,改之也。岂可舍前例,而遵新规乎?

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赵珩。右承旨郑攸。左副承旨洪命夏。右副承旨李弘渊。同副承旨徐祥履。注书郑晳。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有雾气。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再昨发遣郞厅,收议于领议政,则以为用钱之道,必有民间所捧然后,方可流行。诚如宣惠厅启辞,固当依此举行,而但念即今钱货,时未遍满于中外,京里市民之受出于常平厅者,元数不敷,设或有商贾辈,若干私债,乘时射利,不肯平价出卖,而京畿一道之民,迫于春捧之限,一时猝备,则欲除其出米之艰,反恐有倍费之患,亦不无中间防纳之弊。臣之愚意,今春则依前并以米收捧,而自来秋,元数内几许,以钱代捧之意,豫先详定事目,明白知会畿民,使之各司,从便措备,临时纳官,方无急遽难办之叹,伏惟上裁。领议政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领相议,施行。

○又启曰,东莱府使及庆尚监司倭差赍来惩债书契捧、不捧禀定事状启,启下矣。所当即为回启,而此事,所关非细,一番误着,则日后难处之端,不一而足,不可不十分商量而处之,领议政还朝,必在不远,待其入来,相议覆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此多事之时,领相不可久出于外,速为还朝事,遣史官传谕,可也。

○又启曰,近日本司堂上,多有事故,坐起之时,来参者,只二三员,事体殊为未安。况有司堂上,事务尤紧,自前不得兼察摠管之任,例也。请许积副摠管改差,使之兼察本司及宣惠、常平之务,户曹参议郑知和,亦为副提调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郞厅李景闵校正。郞厅李宜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