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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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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严鼎耉。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忠勋府草记。答曰,诸功臣家奴婢,至令还夺,实涉未妥,并令还给,宜当。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悉于前,卿勿固辞,安心调理,从速出仕,以副上下之望。

○传曰,相臣之言,亦非深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平安监司郑维城状启事。

○训炼都监草记。答曰,辇下军兵,敢以私情,擅放悬頉之罪,系是重大,何如是曚昽书启,直请轻罚乎?殊甚未妥,悬頉辞缘及别将等名,并为列书以启,以为重治惩治之地。局别将之事以上内下记草

○京畿今春夏等褒贬,骊州牧使黄涏,仁川府使李硕望,竹山府使李詻立,阳川县监沈光泗,利川县监洪有一,以上中。交河县监柳璘,抱川县监李时尚,庆安察访郑锡良,以上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大司谏蔡裕后上疏。大槪,冒陈闷迫之情,乞赐递免事。以大祭斋戒,留政院。

○京畿监司书目,安城呈,以妖人继男,本月二十八日处绞事。

○传,前庆安察访郑锡良,今辛卯春夏等褒贬,以每事故犯,置之无益,居下题目可骇,推考下义禁府。

○礼曹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李纯馣,以平安道推考敬差官,今明日将为出去。正郞李𡐔,以长宁殿郞厅,逐日仕进。正郞尹垲及佐郞崔履之,以尊崇、嘉礼两都监郞厅除本司。只有佐郞朴承健,役役奔走,而今日新除授佐郞韩震琦,亦是尊崇都监郞厅,当此大礼重叠,本曹多事之时,郞官一员,决难推移兼察。佐郞韩震琦、崔履之,或闲官换差,或改差,何如?传曰,改差,可也。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大槪,病势日益沈痼,乞递事。入启。批答见上

○副校理李晳上疏。大槪,新忝不堪当之任,乞递职名,以安微分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8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金沟、星山、镜城、江东四邑守令,以月课连三次不作,依例罢职,而牒诉倥偬之中,恐或未及制送。若一时并罢,则远道必多迎送之弊。一次不作,或有牵于公故之弊。至于连三次,则人或疑其故犯,此守令等从重推考,破格勿罢,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久服则必有自然之效,卿等勿以为虑,且今后则勿为问安,连剂以入,可也。

○院启,献纳蔡忠元递差事。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祭摘奸。

○传曰,今此尊崇,何等庆礼,而诸翁主、王子夫人,几尽称病不进,虽无陈贺之举,情礼岂容如是哉?事涉骇异,此必是该衙门官员等,不能知委之致,宗亲府、仪宾府当该郞厅等罢职,以肃国纲。以上内下记草

○正言徐必远再度呈辞。以大祭斋戒,留政院。

○献纳蔡忠元启曰,臣以无状,复叨新命,一向闷蹙,无所措躬,第大司谏蔡裕后,即臣兄之子也。法当相避,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药房启曰,前日剂入补中益气汤,今日当尽,今当加剂以入,而伏未审进药之后,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院启,献纳蔡忠元,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应递,献纳蔡忠元,请命递差。批答见上

○平安监司书目,伏闻相臣陈箚,辞意至严,臣之罪戾极重,先削职名,致臣司败,亟正臣罪事。传曰,相臣之言,亦非深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礼曹启曰,明明日当为慈殿上尊号,而外命妇进不进单子,何至今不为入启耶事,传教矣。取考法典,内命妇则嫔、贵人、昭仪、淑仪、昭容、淑容、昭媛、淑媛、尚宫、尚仪等也。外命妇则大殿乳母、王妃母、王女、王世子女及宗亲夫人云。当初节目启下时,传曰,今此尊崇时,外命妇陈贺,慈殿不欲行之,朝士大夫、外命妇则勿为入参事,言于该曹事,下教。故不省外命妇中王族与士夫之有别,混同不即知委,臣等固难免曚不致察之失,不可推诿于色吏之趁不举行,不胜惶恐,即为知委于宗亲府,今日内使之捧单子以入,而但大殿乳母及王妃母则既无衙门,不得捧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宗亲命妇、公主、翁主、大君、王子夫人外则不必捧单,且莫重之礼,如是颠倒,殊涉未妥矣。

○政院启曰,伏见礼曹启辞,则外命妇中王族与士夫有别,而混同不即知委云,上尊号,只隔一日,今虽知委,必有窘迫之患,殊无详察举行之意,请礼曹堂该堂上、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全南监司书目,兴阳县令具命龙,亲病受由归家,还任无期,罢黜事。以上朝报

8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下直,东莱府使尹文举,三陟府使金宗一,三水郡守金益厚,载宁郡守金时栗,仍为引见。

○五更,流星出胃星下,入鬼星上,状如钵,尾长七八尺许。

○昼讲时入侍,特进官李景宪,同知事闵应亨,参赞官尹绛,侍读官李正英,检讨官丁彦璧,记事官姜裕后、睦来善、李程,讲《书传盘庚》,自汝不谋长,止不救汝死也。

○引见时,领议政金堉榻前所启,江原道大同,随岁丰凶高下定价,故事甚不均,颇有民怨,今番大同,恐有如此之弊,各司之人,多有不便者云。江原道大同,若合于新设大同,则似好矣。上曰,自前所设之,何必移属乎?禁其随时低昻,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昼讲时,特进官李景宪榻前所启,小臣曾达上言之弊矣,不得捧承传,而终无归宿处,臣诚惶恐矣。大槪,上言,系于民情,不可不捧,而至于义禁府罪人中,犯赃污而上言者,亦多有之。既以勿施回启之事,又为上言,则不为回启,似可矣。上曰,此言是矣。今后则以某某上言,如此如此,故不为回启之意,只为启辞,可也。以上《义禁府誊录》

○右议政韩兴一七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副校理李晢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蔡裕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为控辞,察职。

○永安尉上疏,万容小科时荣坟事。答曰,给由马。以上内下记草

○大司谏蔡裕后上疏。大槪,贱疾危苦,恳乞递免事。入启。批答见上

○执义李海昌启曰,顷日臣避辞中,直举杨根郡守李光弼贪滥不法之状,其言盖出于前县令崔文活,文活方居其地,臣意谓必能详知,且示臣以一丈帖文,臣心窃痛骇,将为请罪矣。今闻文活与光弼,有大段嫌隙,人多知之云,臣轻信人言,难免率尔之失,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永安尉洪柱元上疏。大槪,乞蒙恩暇,率子荣坟事。入启。批答见上

○掌令柳俊昌启曰,臣于顷日之坐,以杨根郡守李光弼贪鄙之状,与同僚相议请罪,继有引嫌之事,尚未入启矣。其后多有人言,人言虽不可尽信,而率尔之失,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成夏明启曰,臣于顷日之坐,以杨根郡守李光弼贪滥之状,将为论启,而因有引嫌之事矣。今见执义李海昌引避之辞,则其言出于嫌隙之人云,臣之率尔之失,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再度呈辞。加给由。

○修撰闵鼎重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为控辞,察职。

○榻前府启,臣等闻杨根郡守李光弼贪滥不法之状,欲为论劾,而恐或失实,迄未发论。前县令金文活[崔文活],到执义李海昌家,极言其牟利鄙琐之事,犹疑其不近,则历言其所分授乡所及官吏之名,因出光弼各面下帖开谕一丈,而帖文措语,不成文理。臣海昌,即信之曰,他馀说话,虽或过失,至于帖文,则必不可伪造,此人罪犯,不可不论,相会开坐时,发论相议构草,适值有引嫌之举,未果矣。今闻文活与光弼,大有嫌怨云,近来人心不淑,构虚传播者,间或有之。光弼所为果实,则自有犯赃之律,如其不然,则文活亦难免谋陷土主之罪。请令攸司,明核两人,以杜后弊。上曰,依启。

○以大司宪金𠍱[金集]辞状,传曰,递差。

○引见,礼曹判书朴遾所启,臣有痼疾,为全丧精神之人,叨此万不近似之任,累度陈情,未蒙恩递,不得已黾勉行公,而当此大礼重叠之日,前忘后失,专未能举职,寻常惶恐矣。今此上尊号时,外命妇入参,系是莫大之礼,而未及觉察,趁未知会,或不无窘迫未参之弊,所失在于本曹,而今日有该衙门官员罢职之命,臣尤不胜未安,臣既承推考之命,惟当缄答俟谴而已。不敢待罪于其前,而适为入侍,不得不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以上朝报

8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仁政殿亲临陈贺,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大妃殿上尊号陈贺后,颁赦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以上《禁府誊录》

○传曰,前护军李浣叙用。

○户曹判书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与国家,义同休戚,不可因病而辞避,勿为一向坚执,速出行公。

○传曰,李浣,既已叙用,除授御营大将,即为命招,传授密符。

○左议政李时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遣内医看病。以上内下记草

○兵曹判书具仁垕初度呈辞。给由。

○禁府,崔文活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教,王若曰,展爱慈闱,式懋锡类之道,扬休宝册,聿殚归美之诚,缛仪已成,复号宁閟,恭惟圣母,夙播徽音,赞一纪之内治,克勤克俭,致三年之哀毁,尽制尽伦,念予屯恤于亮阴,惟幸承颜于长乐,日月云迈,弥增霜露之怀,温凊以时,小慰羹墙之慕,熙事既讫于禫祔,盛礼敢缓于尊崇,罔极洪恩,尚歉一一国之养,无前懿烈,宜彰二字之称,玆循旧章,庸伸微悃,已于本年八月初四日己酉,奉册宝,祗上尊号,泥金检玉,永垂百岁之光,含饴弄孙,伫享万年之寿,朝野实同此大庆,霈宥盍推于多方?自本月初四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或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咨尔凡民,谁无父母?在上谅予今日,不任悲喜由中,各自尽于秉彝,以毋负于是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赵锡胤制进。

○户曹判书元斗杓上疏。大槪,身病沈痼,前后大礼,皆不得进参,惶恐陈情乞递事。入启。批答见上

○左议政李时白箚子。大槪,寒战昏倒,竟不得进参于大妃殿陈贺之列,伏地待罪。入启。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8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井星下,入参星上,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

○闵应亨请对,引见。

○礼曹粘目,甲胄退制于册礼之日事。答曰,册礼之日,亦甚不远为置,勿为忙迫,追后从容精造以进,宜当。

○礼曹粘目,物膳不封事。答曰,监司乙良,不必推考。

○礼曹草记。答曰,既不载于礼文,则勿为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谢恩,正言赵嗣基,文学任重,监察韩明远,部将宋必中,庆安察访李游英。

○兵曹判书具仁垕再度呈辞。加给由。

○正言徐必远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颁赦后,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政院启曰,命下矣。即出命招,则李浣罢散之后,下往骊州地云,以从速上来之意,下谕,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光弼拿囚。启。

○正言赵嗣基启曰,驽劣微臣,万万无似,分宜投闲,恒怀祗惧。今玆新命,出于梦寐之外,抚躬兢惶,罔知攸措,顾以循例呈辞,亦涉虚文,故敢来肃谢,而今欲含恩奔走,呼唱道路,则耳目之官,责例不轻,谏诤之地,循默有愧。今我圣上,励精图理,欲效唐虞,而以天时人事见之,则灾异孔酷,民生困穷,危亡之祸,迫在朝夕。殿下既欲广开言路,亦未尝不为优容,而其实厌闻直言。噫,以臣庶之众,圣陛之远,而其能得进见于君父者,凡几人,虽得进见,而能达所怀者,又几人,虽达所怀,而严威之下,其能尽其底蕴者,绝无其人矣,则民生休戚,时政得失,凡可言之事,能得达于冕旒者,未能千万分之一二也。殿下有时推托之,往往虽或嘉纳,而亦外貌而已,未尝有即见施行者,臣故知殿下厌闻直言也。唐之太宗,小康之主,而王珪、魏徵,尽忠规谏,太宗未尝不行,故能做得贞观之治也。且以房、杜之能谋能断,让其直于王、魏,后世称房、杜之贤不衰,未闻以此诎房、杜也。夫庙堂,治道之所由,而谏官,言责之所在也。必使庙堂讲论规划,而谏官从而论执而救正之,然后事无未尽,务得至当。若曰庙堂之所建白,而欲使谏官不敢言,则聪明有所壅蔽,而终非至公之道也。上来谏官,所言多矣,庙堂相拂,臣窃叹之。泰之九二曰,包荒,用凭河,不遐遗,朋亡,bb得尚于中行。b《程传》,从而释之曰,二以阳刚,明中上应于五,君臣同德,主治泰者也。治之道,必有包含荒秽之量,则其施为宽裕,详察弊革,事理而人安之。若无含容之道,有忿疾之心,则无深远之虑,有暴极之患,深弊未去,近患已生。又曰,人情安于守常,惮于更变,凭河,语其刚果,足以济深越险也。自非刚果君,英烈之辅,不能挺特奋发,以革其弊,以含容之量,施刚果之用,乃圣贤之为也。又曰,深思远虑,当周及庶事,虽遐远不可遗也。若事之隐微,人才之在僻陋,皆遐远者也。又曰,施其朋与之私,故云朋亡,若夫禁奢则害于近戚,限田产则妨于贵家,不能断以大公政必行,则是牵于朋亡也。程氏此传,治道略备,吾君贤,吾相如欲有为于斯时,则必须体行于泰二之德,然后可庶几也,臣深有望焉。噫,君上先修其德诚,使朝廷有协和之治,搢绅无倾轧之习,明明在朝,穆穆布列。聚精会神,永肩一心,则如此而国不治者,未之有也。当圣上求治如渴之日,必得刚方正直之士,处之言责之任,庶可以补阙拾遗。如臣庸琐下品之人,决不可一日冒居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初三日昼讲时,因同知事闵应亨所启,尚方织锦事,承旨出去,言于尚方,罢之,可也事,命下矣。本院年例所织四色大段十二疋,则时未始设,而即今中宫殿册礼、世子冠礼、册礼时翟衣、龙袍等所入,则系是法服之不可阙者,至于嘉礼时所用锦缎,亦当依□锦,次第织造矣。从前市上,顿无贸得之处,不得已织造以用。今者所织者,皆是大礼所用,停罢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外人,或疑以,自内私令本院织造云,尤为惊骇,岂可家喩户晓乎?尚方之官,皆是外人,而亦非不多,何漠然不知,若是其甚乎?此则非予所知,议于都监处之。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传曰,祔庙尊崇都监都提调以下,书启。

○礼曹参判闵应亨,以尚方织锦失实待罪事,请对入侍。

○校理李正英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以上朝报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坐直。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式暇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初昏,流星出自天□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娄星上,状如钵,□□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甫乙□□□□尚渊[李尚渊]。

○尹绛启曰,小臣册礼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尚渊,会宁判官柳天机□□

○吏曹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赵启远,右副承旨南翧,俱以病不来,臣绛当进□□册礼初度习仪,左副承旨严鼎耉,兵批进去,无故之人,只有右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睦行善,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吴挺一,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时,本院官员,所当全数进参,而兼司书金徽,时在洪清道提川[堤川]地,尚未入来,传闻其亲病弥留,上来迟速,未可预料云。前头大礼,只隔数月,陪参官员,不可埋没。兼司书金徽,请令该曹禀旨处置,何如?传曰,允。

○以右议政八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参判崔惠吉,左副承旨严鼎耉进,参议赵寿益病。兵批,兼判书具仁垕呈辞,参判李景宪,参议安献征病,参知李一相,左副承旨严鼎耉进。

○吏批启曰,玉堂、东壁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顺之为大司宪,洪𬭼为正言,洪重普为副校理,郑维地、洪儆禹、吕𤀂为典籍,郑𬬭为直讲,□光煜[金光煜]为知敦宁府事,柳景绍为造纸署别提,李昌一、金鼎夏为学谕,李𡐔为兼持平,吴粲□为兼养贤库主簿,洪命夏为应教,车缺二字为奉常寺判官,金以载为奉常寺奉事,金缺二字为奉常寺副奉事,柳椐为兵曹正郞,李缺二字为保安道察访,金集为副护军,徐必远为副司果,李浣为副护军。

○睦行善,缺二行于都监处之事,命下矣。议于缺七八字织造之事,以大礼所用法服锦段缺四五字贸得之路,故自尚方织造,出于不得已,大礼临迫,决难停罢云,事势如此,仍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世规[郑世规]待罪状启,传于吴挺一曰,勿待罪事,回谕。

○严鼎耉,以军器寺都提调言启曰,凡捧承传,便是成命,成命不行,何□为国?数数启请,徒损体面,本寺以武库重地,自贡物米布,移送常平厅之后,凡事不成模样,而紧急打造之役,客使酬应之烦,罔有纪极,至于科举设场时,则武科试所器械□具,专掌进排,故文科应办官之任,其在平时□难两处周旋,每致生事,况今事势,决无可堪之势,不得已今年春间,备将实状,仰溷天听,限贡物复旧间,勿定应办官之意,已捧承传,日月几何,旋差今番文科应办官,不但本寺事极狼狈,已捧承传,废阁不行,其在事体,亦未知如何?然此必该曹官司数递,不知其时公事而然,今文科应办官,即为改差,前□事,更为申明举行,何如?传曰,允。

○睦行善,以吏曹言启曰,侍讲院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时,本院官员,专数进参,而兼司书金徽,时在忠清道堤川地,尚未入来,亲病弥留,上来迟速,未可预料云。兼司书金徽,请令该曹禀旨处置事,允下,而金徽本职除授,未过期限,虽有病患,冠礼前或可及来,不必径先递改。

曰,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臣病若有一分可以供职之势,则稠叠之日,何敢一向退伏,连上辞章,逋慢之罪乎?前月念七八间,又感风邪,胸塞,肺胃火盛,口苦特甚,蜜粥如辛,至今气力萎苶,加以发汗辄感之故,数日来闭户拥衾,畏寒如畏严冬,以此证势,万无出仕之望,而不意今者,至遣近侍,温谕如此,臣诚惶悚感激,罔知攸处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世子冠礼后,即日三殿朝谒事启下,而但此时日晷颇短,必有窘迫之患,翌日为之,似当,言于该曹。

○吏批启曰,奉常寺牒呈内,新除授判官孙必大,前为典籍时,呈□三旬几满之后,移授本职,病势日剧,出仕无期,本寺所掌东籍田,秋收方急,不可久旷,速为入启处置云,孙必大,改差,何如?传曰,允。

○睦行善,以嘉礼都监言启曰,以内需司书启,都监赴役小木匠金太星、吴礼男等,起送于本司事,传曰,允事,命下矣。彼此所造等,是嘉礼时所用之物,别无紧歇于其间,而但本司所造则不过衣欌二部,都监一房所造床函、支机等物,无虑数十馀件,赴役匠人,只是吴礼男一人,其势决难起送,而金太星则时未赴役于都监,自本司事,分付于内需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世子冠礼后,即日三殿朝谒事启下,而但此时日晷颇短,必有窘急之患,翌日为之,似当,言于该曹事,命下矣。

○又以礼曹言妃殿上尊号时,外命妇公主、翁主、□子夫人外则不必捧单事,传教矣。中殿册礼时,外命妇进不进单子,依此□依前启下,自各其衙门前期进呈,分付,何如?传曰,依前传教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初八日,中殿册礼内习仪,初度当行于内,何殿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行于大造殿前庭,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以王大妃殿上尊号,既有王世子进表里一节,则王妃殿册礼,宜无异同,何以为之事草记,传曰,礼或使然,本曹□处事,命下矣。王妃殿册礼,载于礼文,王大妃殿尊崇,则无见出处,而王妃殿册礼时,王世子无进表里之仪,礼文本意,虽不敢知,而考见甲子年大妃殿上尊号时,有进表里一节,其时讲定,亦必有所据,然则均是大庆,而礼出于情。只行于慈殿尊崇之时,独阙于王妃册礼之日,似无其理矣。臣等专昧《礼经》,而既承议处之命,敢启。传曰,不载于礼文,则勿为,可也事,传教矣。王大妃册礼时,王世子进表里一款,不载于《五礼仪》之中,礼文制作之意,臣等固不敢轻议,而第仁穆王后上尊号时,在于甲子则新化之初,耆旧满朝,讲定节文,想必详尽,王世子进表里,应有所考据,而仁烈王后册封时,无此一节者,臣等所以然也。仍念尊崇册礼缺二行典常,议大臣定夺,俾无莫重大礼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缺三字举事目启下时,监试覆试及讲经覆试一所,定于汉城府,监试二所,定于东学,讲经二所,定于成均馆矣。试场棘围,该曹不为缺二字缮工监分差监役,例为自备,其弊不赀。监试覆试,才罢于东学,而讲经,将设于成均馆,移此移彼,势甚难便。今此讲经覆试二所,仍设于东学,原事目中,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元斗杓疏曰,伏以,臣病势危笃,决难供职之状,前后疏辞,备陈无蕴,而诚意浅薄,未能格天,不惟未蒙恩兪,反被因病辞避之教,臣诚惶蹙,不知所喩。臣事无状,言不见信,致此狼狈,实所自取,更何辞而自明哉?臣之所患,日益沈痼,委身床席。今几数旬,元气惫苶,形神消夺,亲旧来见者,莫不危之,众目所睹,安敢一毫假饰乎?臣虽愚顽,亦知今日,非引疾偸闲之时,若使臣病,不至十分地头,则敢不仰体温谕,冒死奔走,以尽分义乎?今此大同之举,实出于均赋便民,朝家至意,人孰不知,第此事实系变通,必须周详遍该,百全无弊,然后乃可行之永久。民蒙其泽,暂或失宜,反贻难追之悔。臣之自前持难者,盖出于慎重之意。曾于榻前,略陈此意,每对相臣,未尝不反复缺数字及今定夺之后,则其在事体,岂宜终缺数字臣之久未出仕,专由于病,断无他意,缺数字陈启之言,恐未得缺二行馀事状,同僚之所共见,宁有不欲缺数字不注哉?夫不见面目,相仇之甚者,岂缺数字所见异同之故,有此乖戾之事乎?臣缺数字奚遽至于此哉。臣赋性狂率,遇事辄缺数字属司之厌苦,宜或有之,相臣之言,岂非药石?第其久专利权之说,虽未知何谓,而若或有疑而发,则此实难洗之耻,何敢抗颜周行,重辱清朝哉?臣与相臣,相知有素,臣既慕悦于彼,彼岂全弃于臣哉?不料一朝相疑,至此之甚也。臣病势之危剧,既如彼,事势之闷迫,又如此。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悃,亟递臣本职及兼带判义禁,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如此,予实嘉悦,而反虑其病患也。相臣之言,亦无他意,勿为介怀,各别调理,从速出仕。

8月7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严鼎耉,以都摠府bb言b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自前殿庭习仪之日,例有习射停止之规。王世子冠礼习仪之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

节则王妃殿册礼后,揆以而礼文内,无见出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礼或似然,本曹议处事,命下矣。王妃殿册礼,载于礼文,大妃殿尊崇,则无见出处,而王妃殿册礼时,世子无进表里之节,礼文本意,虽不敢知,而考见甲子年大妃殿上尊号时,有进表里一节。其时讲定,亦必有所据,然则均是大庆,而礼出于情。只行于慈殿尊崇之时,独阙于王妃册礼之日,似无其理矣。臣等专昧《礼经》,而既承议处之命,敢启。传曰,既不载于礼文,则勿为可也事,传教矣。王妃册礼时王世子进表里一款,不载于《五礼仪》之中,礼文制作之意,臣等固不敢轻议,而第仁穆王后上尊号,在于甲子年,则新化之初,耆耉满朝,讲定节文,想必详尽。王世子进表里,应有所考据,而独于仁烈王后册封时,无此一节者,臣等实未知其所以然也。仍念尊崇、册礼,俱是莫大之庆,其在世子奉贺之诚,宜无异同。今此王妃殿进表里,允合情礼,而臣等俱以曚昧,未谙典常,议大臣定夺,俾无莫重大礼未尽之悔,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敬舆,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时白以为,礼者,因人情而合天理者也,合于人情,宜于天理,则斯可大妃殿上尊号之后,王世子有进表里之□则王妃册礼后,亦宜有表里之进,岂可异同于前后哉?礼文之无见出缺二行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王妃殿首饰髢发,既以入染精束,依例前入,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时教书,初八日预为□宝内入,初九日奉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睦行善曰,今此拜陵时,陵内经夜处,大君、王子、大臣则不可无假家,而顷日陵属假家,想必未尽撤去,以此略构,勿为贻弊民间事,言于该曹。

○吴挺一启曰,臣于六月十八日昼讲入侍时,自上下教,以今番宗庙各室,虽曰修改,而窘迫不精,不言可知,予心之未安,何可尽喩?列圣神位,屡次奉移,极为未安,若或不精,则其为未安,尤有甚焉。今秋奉审时,一一审察,更为修理,俾得精洁事,承旨知而举行,臣亲承圣命矣。今此秋奉审,既已允下,前日下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尹绛启曰,《大典礼典》,东班六品以上,西班四品以上,各以衙门次第,每日轮对,其注,毋过五人云。今则以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只三日轮对,而服色则法文无现出者,只凭院中置簿文字,当以黑团领入参之意,既已启禀矣。今者轮对官,不拘次第,其日特命牌招事为定行,而目今士大夫,备置黑衣者鲜,闻牌招之命令,猝然借得,其势未易,迫迟滞之患,伏念轮对之规,既有则今此服色,亦以时服红团领缺二行循例为之,轮对则依旧例或有特召之举,则勿拘常规,以时服也。

○又启曰,今十一日轮对事,命下矣。即见礼曹单子,则今十一日,永宁殿南别殿秋奉审事启下。奉审日,例为斋戒,视事頉禀,其日轮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依例勿为。

○又以尊崇都监言启曰,传曰,祔庙、尊崇都监都提调以下,书启事,传教矣。两都监员役、工匠,并为书启,而礼貌官及领去部将等,有习仪奔走之劳,亦为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及誊录,中殿册礼时,只有读册之仪而无读宝一节,意者,宝与册有异故也,而此一节,载于《尊崇誊录》,故今此上尊号时,已为行之,然则册礼节目,似无异同,前头册礼时,亦依尊崇例为之,原仪注中,改付标以入,令都监举行,何如?传曰,世子册礼时,亦无读宝之事,似不必为之矣。

○传于尹绛曰,尊崇、祔庙两都监赏格,前例无遗巨细,并为书启。

○大司谏蔡裕后,司谏李应蓍,正言赵嗣基启曰,校理李正英,乘醉登筵,使下番代讲。玉堂本无相箚之规,而骤刻长官,指谓贪浊,事极骇异,请命先罢后推。副提学李之恒,身在论思之地,而重被贪浊之谤,不可置而不问,请为先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右议政韩兴一箚曰,伏以,贱臣之疾,至遣承宣,下谕恳切,使臣速出,以副缺二行缕,而如臣无状,位极人臣,虽无缺数字国事之万一,奔走供职,不敢少懈缺数字立朝三十年,经历已多,其不负殿下,以图自便,圣明亦必洞烛矣。当此国家多事之日,叨窃鼎轴之虚名,连章累牍,引玩以负我殿下期待之盛意,岂是愚臣本□也哉?伏蒙天恩,受暇调摄,以过月馀,少无差复之期。一向退伏,揆诸分义,实涉未安,况当大礼,岂不得进参于已往?今又难进于将来,不得已请为以至八度,不意玆者,敦谕亦至,臣于此际,实为狼狈。试观今日朝廷之上,气色不佳,可言者非一,精神昏愦,念不及他,徒以区区之情势,仰渎天听,臣罪万死。伏乞天地父母,谅此情势,亟递本职,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受恩先朝,才德俱重,岂非今日柱石之臣乎?卿之出仕,予日望之,虽有疾病,卧阁论道,亦何伤乎?须体至意,勿为固辞。以上烬馀

8月8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雷动电光。

○尹绛启曰,明日世子冠礼□日,明明日朝谒,十一日宗庙秋奉审,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王世子朝谒仪注中节目,多有未备处,缺数字曹通议数处则付标矣。至于宣教先启宣教节目,而不载于仪注中,则不为先启,无端宣教,果似未安,未宣教之前,先为跪启,宣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兼司书即为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命招,为政之意,敢启。传曰,口传差出。

○传于尹绛曰,世子行大妃殿朝谒礼时,差备门狭窄,以宾阳门磨炼为之。

○赵启远,以侍讲院言启曰,以本院启辞,兼司书金徽,令该曹禀旨处置事,吏曹回启,终不得上来,则临时改差事草记,传曰,允事,传教矣。冠礼只隔一宵而尚未入来,似当有趁即上通之举,敢此申禀。传曰,递差,即为差出。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臣等伏见《五礼仪》,王世子冠礼时,二品以上,就堂中拜位,再拜之下,有顿首,王世子答再拜之下,有控首,若有伯叔则顿首云。仪注中亦以此定夺,而昨日司钥来言,承传色微禀,则自上有教,顿首控首节目,并勿为之,可也云云。臣等取考《朱子大全》中《周礼》大祝九拜辨云,稽首、顿首、控首此三者,正拜也。稽首注曰,拜头至地也。疏曰,臣拜君之拜。顿首注曰,拜头叩地也。疏曰,此平敌自相拜,又曰,诸候相拜则然。控首注曰,拜头至手也,所谓拜手也。疏曰,先以两手控至地,乃头至手也。以其头不至地,故名控首,君答下拜也。臣等窃以此推之,《五礼》所谓控手,似是控首。今此元服,乃莫重盛礼,而此一节全则恐嫌于正拜之礼,且臣等直以司钥,来传之言,分付举行,尤极未安,行之之意言之耳。对伯叔所谓顿首乃拜头至地也。宾客以必顿首,只控首而已。所谓控首,拜头至手而已也。此等礼,自前相见礼时常行之,已谕于世子矣,且此非烦令,礼官定夺也。

○南翧,以户曹言启曰,臣等昨日出往西江,罗岩、群山,两仓漕船十一只领来,监色沙格等,与先捧成册,一一凭验,点看各船米太,抽栍看品斛量,则监色沙格,并皆无頉。米太亦不减缩,而但群山仓生字漕军吴正守,则舒川地无端逃避,极为痛恶,此人家在砺山地云,令本道监司,密捕囚禁,刑推启闻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以李天基为兼司书。

○南翧,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传曰,尊崇、祔庙两都监赏格前例,无遗巨细,并为书启事,传教矣。庚戌年祔庙时,甲子年尊崇时,两年誊录,并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在前全南左右水使,甲与头具,分造封进,非但制度各异,亦且不精,故取考本曹在踏印行移草,则甲、头具,一处合造,轮回封进事上来。正月因传教,本曹申明知委,继因其公事,掩置不行,至于论责监司。厥后甲、头具,连此合造封进,已成规例矣。今此上尊号时,右水使则封进头具,左水使则封进铁甲,有违于本曹前日移文之意,问于领来左水营军官,则军官曰,今番则本道监司,以各造封进事,如是分造云,左右水使只据缺二行以送,而两营分造,虽出于亦难免不有定式,擅自分定之失,并只推考宜当,此非本曹慢不,申饬之失,而本,致勤色吏囚治之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乙丑年冠礼时文书,其时冠礼,在于正月二十一日,册礼,在于正月二十七日,该曹以其间日字只数日,成命已下,名号既定。冠礼之时,请用东宫仪仗,议大臣定夺,用之矣。窃念,用于冠礼之时,既有前例,则册礼前日字多少,不必举论,今此冠礼时,亦依乙丑年例,用仪仗,何如?传曰,依旧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前头王世子册礼翌日,百官进笺、陈贺于三殿事,既已节目启下矣。顷依庚戌年誊录,以外方只进笺于大殿磨炼启下,则中外宜无异同。而且考乙丑年册礼时文书,其时百官,亦只进笺于大殿,而大妃殿、中殿则只致词进表里而已。今亦依此行之,原启目中,慈殿、中殿进笺一款,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此拜陵时,陵内经夜处,大君、王子、大臣则不可无假家,而顷日陵属假家,想必未尽撤去,以此略构,勿为贻弊民间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假家造作之役,京中则责之缮工,外方则责之该道,乃是规例,故自前陵幸时假家,自京畿造作,而上年则不但假家之造作,凡事皆自京中担当,不以缺三行则当以户、兵曹题给,而缮工监役矣,虽自某处造作,此非累日经宿之撤取陵属旧假家,除温堗窗户,每间从略构造,以为一宿支过之地,必如是然后,方可以副圣上勿为贻弊民间之至意,其费不至浩大,而至于盖草铺板,则非京官所可卒办,其势似不得不烦于该道,今此假家造作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自京为之,而地排不必用板,代以把子,可也。且此事果如启辞内辞缘,元非大段,不必多费物力,可也。

○大司宪尹顺之启曰,臣才疏而不合器使,识暗而全昧是非,前后忝窃,无非备员。而至于风宪之长,尤所不堪当之地,滥竽是任,一之已谬,而不意五朔之内,遽成三入之荣,乍递旋授,有若己物,臣是何人,受恩若此哉?丝毫无补,自是已著之事,衰耗日甚,亦固当然之理,匪据之诮,虽不可恤,负乘之灾,实为可惧,臣诚惶蹙,不知所出。百尔思之,只合忍分丐免,国家庆礼,迫头稠叠,臣子分义,所当骏奔,两司之官,例参试围,而省扫之请,日日相继,臣亦呈告退缩,则揆诸公私,俱涉未安,不得不强颜出肃,而第持平臣李寿仁,即臣妻同姓三寸侄女夫也。臣既以不称之人,又有当避之规,镌免臣身,实合事宜,请亟命递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李海昌,掌令成夏明、柳俊昌,持平□□□启曰,大司宪尹顺之,以臣才疏而不合藉而全昧是非,滥竽是任缺二行臣既以不称之人,又有当避之嫌,实合事宜,引嫌而退,相避之规,两官后,当为处置,而持平李寿仁,身居两上来,当此多事,势难等待,台阁旧例,在下者当递,请大司宪尹顺之出仕,持平李寿仁递差。答曰,依启。

○南翧启曰,大司宪尹顺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时白,右议政韩兴一箚曰,臣等俱以无状,待罪台席,丝毫无补,罪戾日积,讥诮四至,固其理也。恒怀忧栗,只俟责罚,圣恩优容,不许退伏,人心不厌,天意可知,震来虩虩,发于收声,宜致警惧,以答天怒。古者灾异,责免三公,天人一理,今古何殊?伏乞亟递臣等之职,以谢天视民听,改卜贤德,维新邦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雷发于收声之月,不任警惧,是皆寡昧之罪也。卿等有何失而引咎至此?况古之策免,亦非美事?卿等宜安心论道。

○户曹判书元斗杓疏曰,伏以,臣病势情势,俱极闷蹙,连上辞章,屡渎宸严,罪在不赦,恭俟谴罚,反承温批,慰谕丁宁,臣虽木石之顽,岂不感泣鸿私?仰体至意,思尽报效之万一哉。第臣所患,随日以深,决无供职之望,抑臣疾病之外,又有万分切迫者,地部乃国家财帛之府也。营干多门,人言之来,其势则然,臣是何人,待罪匪据,首尾六载,岂能事皆尽善,缺二行虑廉耻之道,不得不引分固辞,严一身进退,有不得自由也。夫朝家之所励者廉耻,所存者礼让,何必使损其廉耻礼让,束缚而驰骤之哉?如臣犬马之贱,虽不足惜,而崇长无耻之风,亦岂圣朝之事乎?臣今一出,廉耻礼让,扫地尽矣,所系非细,设令臣病少间,惟此一款,决难抗颜,百尔思量,死不敢复叨者,度支之任耳。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万分危迫之情,亟递度支之长,以安愚分,以存廉耻,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勉副焉。仍传曰,原平君元斗杓,大同厅堂下启下,使之察任。

○兵曹判书具仁垕疏曰,臣猥将贱疾,请急至三,而加由之命,出于意虑之外,惶恐之至,罔知攸措。臣之所兼两任,万万不似之状,不但举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洞烛,而臣之所自知,亦已久矣。今不敢更为尘渎,而年至七十有四,精神耗矣,筋力竭矣。冗官闲职,犹不可堪,况且本兵军务之重且剧者乎?做错之事,日以益甚,顷者再三陈吁,微诚未格,圣兪终閟。又值大礼之迫,冒昧出仕,而中间试阅,晨早出入,仍触风寒,前患腰胁之痛,到此复发,不能起坐。又未安卧,决无陈力就列之望。伏愿圣明,将臣本兵、训局兼带提调之任,并许递免,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以上烬馀

8月9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冠礼,上亲临仁政殿,传教授宾、赞。

○尹绛启曰,宾、赞,世子冠礼毕后复命云,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议政韩兴一九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以洪清兵使洪瑑待罪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翧,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九员内,二员式暇,缺二行二员武科覆试时,两所禁乱官进不足假都事一员,令该曹依前例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司仆寺提调言启曰,顷日朝讲时,左议政所启,都监军士马匹换给事,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江华牧场马换给,似不当以不习生马给之,则何时驯养用之乎?兵曹判书具仁垕曰,然则分养马上来时,以此换给则未知如何?上曰,分养马,别无所用之处,以此换给,可也。举动时,见其军士所骑之马,极为无形,今后分给之时,都监大将与司仆提调,眼同详细点阅,不好之马,一一换给,俾无如前之弊。如是申饬之后,不为举行,则非但生事于司仆,大将亦不得免其责矣事,传教矣。即当举行,而提调韩兴一、元斗杓等,并以病患,方在呈告中,不得已本寺正臣李梓,佥正沈𬀩,与训炼中军及马兵别将眼同,箭串放马,一齐驱入环场,使之自择,则可合体大壮马五十二匹择取后,其馀则称以体小,不为换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时白箚曰,伏以,庸陋之臣,滥窃匪据之职,伴食备员者,非日月矣,丝毫无补。每以贱疾,仰溷天听,臣之罪戾,到此而尤无所逃矣,而况今日,是国家莫重莫大之庆礼,而且叨师傅之任,欲起还仆,委顿床席,竟未得进参,揆之情礼,岂但惶悚而已乎?伏愿圣慈,亟正臣罪,臣分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至此,予亦虑念焉。卿其安心。

缺二行闻顷者畿甸、湖西、海西边海田畴禾谷,坏损无馀,继又闻湖南禾谷仅存者,七月念后,始得发穗,而价一匹绵才六七升,民皆饥馑,岭下尤甚,而岭南亦如之,又于今月初五日,微霜乃降。呜呼,天其将欲剿绝我民命耶?臣等惊忧深虑,不能自定,昨日雷电骤雨,又何其愆度异常之甚耶?凡玆数变,实是危亡之兆,而咸萃于我圣上励精之日,何哉?臣等聚首震骇,诚莫知致此之由也。殿下亦以此为忧哉,然臣等闻之,天之在上,有如悬镜,随物方圆,臣细悉照,是故人主奉天立极,理民行政。而其所得失,天为之鉴,垂象示警,其理不忒。今日天灾,无或我圣上,有所违德失政,致天之警耶?抑又闻之,天之降灾异,所以激励人君,以为开悟复善之地。是故汉之文帝,称号太平,而灾异最多,无或天之眷爱我殿下,一如汉文乎?我殿下居忧礼毕,始揽万机,夙夜匪懈而天警至此,岂非上天眷爱之至,而玉成我殿下乎?然于圣德之阙遗,时政之得失,犹可以指陈其一二,伏乞殿下恕察焉。臣等谨按,《春秋》传曰,克谨天戒,则虽有其象而无其应,不克畏天,灾咎之来必矣,此诚至言也。人君之遇灾异者,不可不以此为(为))鉴也。夫其所谓谨与畏者,何指也。曰哉,臣等伏睹殿下,即祚以来,至诚今三载,未见实效,欲正朝廷也则混淆,欲振纪纲也则纪纲日以颓靡,缺二行名实则虚无成风,以至奉若矣,臣等于是乎窃疑殿下切己之功,有所未至也。何者,《羲易》,论乾健之道而不息为□《大学》,说治国之序而修身为本。诚使殿下,立其大本而推诸施措之间,秉其实德之发于辞令之际,则风行草偃之化,可以立致,而窃观近来,实心未孚,虚名是尚,日御经席而不下吃紧之工。讲说义理而未见存养之力,听言虽广,是非或不得其正。用人虽审,贤邪或不得其情,善善而无所施,恶恶而无所断。若是不已,则臣等恐虽有求治之名,难得为治之实也。臣等近尝得之传闻,殿下于筵中教曰,台谏之论大同之法,不过只陈所见而已。及答备局之启,则人言虽巧,予岂动哉?夫巧言者,谮口惑乱之谓也。前后论大同者,虽或意见不同,各陈利害,要其本心,为国无他。若遽皆归之巧言,则其论之者,未必自服,圣教本意,亦何前后之殊耶?又闻筵中以内事之事谕宰臣之教,无异家人父子之相勉,而圣量之恢廓,天地同大。臣等自闻此教,喜极而忧曰,有君如此,不能引之当道,措世唐虞,则实群下之罪也。安知不日而答尚方之旨,辞意遽至不平耶?假令前日筵臣,不知织锦曲折,有所陈达,自是误闻,何损于圣德乎?殿下惟当以人不详之致而已。家喩户晓,非予所教,无或圣量有歉而自示不广乎?虽极细微,恐或有损于圣德缺二行历代昏乱之日,而徒为败缺数字家将衰,政令纪律,日渐解弛,继世然也。欲齐之以法而人心既玩,令亦是,上下相激,情义不孚,猜疑怨怼,不复严刑酷罚,竟至溃乱,此理之然也。明智之君,知其如是,故导之以仁义,率之以礼让,劝之以刑赏,使民日迁善而自不至于干犯也。今愿殿下,明以察物,断以制事,罚及其罪,赏及其功,则纪纲不期振而自振,此所谓公则明,明则严在其中者也。窃覵殿下,近日以来,颇尚严威,至如推考薄罚,亦下禁府,罪在怙终则固难容贷,虽是眚灾之不至罢递者,亦未免下理,实非圣人宽仁之德,而反有损于使臣以礼之道也。呜呼,奢侈之害,甚于天灾。古之圣贤,未尝不勉戒于此,而今殿下,治民祗惧,克俭于家,服食器用,务从省约,至如名日之方物,大礼之服饰,亦皆减损,臣等钦仰圣上节俭之盛德也。然而难持者盘水,易佚者人心,千里之谬,始于毫厘,九仞之亏,在于一篑。若使殿下,终始此心,靡有少懈,则夏后菲衣之治,文王卑服之功,指日可待,而诗不云乎?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臣等所以惓惓于圣上者也。噫,下情之不通久矣,顷者常参之举,诚美事也。在庭诸臣,只行班礼而退,有若一时习仪者然,此岂临政之本意哉?臣等伏闻,我世宗朝视事,亲自询咨,而凡干公事,该司自夫此规之废,而草记之缺二行草记哉。且常参之日,则罢朝之各于本司开坐,以其禀旨之事,之地,不敢偃然径还其家,乃是古例,则常参之官,既无禀旨之事,又阙坐规此于事理,亦恐不当也。若夫经筵之法,自有三时之讲,与夫召对夜对之规,则此外更无可议,而臣等窃念,君臣之间严敬太过,诚实不足,有非上下相孚之义,臣等之意,则方今殿下,锐意图理,孜孜不怠,若于万机之暇,有所得于圣虑者,则勿拘仪文,不时召见政院、玉堂及阙内在直诸臣而教之曰,予有某谋某猷,尔其可否之,佥曰,可。殿下断然行之,为百姓利,又教曰,尔有嘉谋嘉猷,尔其敷告熙予之载,有以谟告而其言底绩,嘉纳之,以劝庶僚,则此诚尧、舜都兪之道也。矧今秋凉气清,更夜渐长,或于丙枕馀闲,晋接侍臣于寝内,咨以当世之事,其所进言,可用采之,不可用置之,则是皆有裨于圣德,而汉文帝前席之美事,可复见矣。噫,民生之困穷,未有甚于此时。元元之望,只在于今秋,而大雨连月,雷电并作,馀存之禾谷,萎折殆尽,结颗之木绵,损落过半。八路民生,已绝衣食之源,未及收获将见散四塡壑之惨,不知殿下将何以救之哉。呜呼,我先王,以艰大之业,投遗我殿下,殿下之惟无疆休,亦无疆恤,殿下其念之哉。殿下当此上天之不豫,下民之胥怨,抚之以仁,结之以义,以兴复我缺二行践先王之位,行先王之政,抚先王之民生,守先王之緖业,则将孝之道,而为天下后世辞乎?臣等俱以驽劣,忝叨经幄,区区愿忠之志,不能自已,冒陈聋瞽之说。伏乞圣明,赦其僭而纳其忠焉。取进止。答曰,览玆箚辞,语意切直,足见我经幄近侍,忧爱忠谠之诚,嘉悦之怀,实倍常品。噫,寡昧非不欲愿治,而天怒民怨,日加而岁增,灾异变怪,式月斯生而殆无虚日。以此推之,则尚尔不亡,亦云幸耳。乌在其代天牧民之意乎?夙夜忧惧,不遑宁处,所陈等事,可不体念焉。人非尧、舜,每事何能尽善?惟我近臣,凡厥愆尤,罔或攸伏,无遗细大,悉陈于我,以补不逮,末端所谓子孙不能守,人必谓之不□之说,尤为感动于中也。常参等事,当令政院检饬焉。以上烬馀

8月10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上出御宣政殿,受世子朝谒。

○尹绛启曰,臣与左副承旨严鼎耉,中殿册礼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睦行善曰,政事,明日为之。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下缺十七行曰,今此武科式年覆试试官,二品以上,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无故现存之员乏少,不得不每望,以二员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远,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月令济州别进上膳状中,大妃殿缺三字百四十贴,大殿引鳆一百六注之书塡,而一一计数,则引鳆十注之,捶鳆九串欠缩,问于陪持人,则本州封标上送,渠则陪来而已云,莫重进上,不谨封进,以致如此,事极可骇,封进官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左边捕盗bb厅b言启曰,备边司,分付内,庆尚道讨捕使密牒,据文义县大倘业同,援引金士男京中处置,故即发窥伺多缺二行宁时,本县居贼倘由金京生、李士卜、洪信等,甘言诱说闻即惊悚,因此逃避云,作贼形止,讳不直告,而恐或径毙,姑为停刑,申今龙等捕捉驰报事,一边密关于讨捕使,以待回答处置矣。本月初九日典狱署牒呈内,贼人金士男,当日物故云,略加讯杖,不至重刑之贼,如是径毙,事极惊骇,此必狱卒等受赂行奸之致,令攸司各别囚治,当该狱官,亦难免不能检饬之责,从重推考,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完平副守洪名人,自敦bb化b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希宪,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请推考。传曰,允。

○兵曹判书具仁垕疏曰,伏以蝼蚁微臣,敢将贱病,沥血控辞,而伏承圣批,有调理察职之教,陨越感泣,不知所达。臣之所患,非一朝猝发,旋即治疗之比,臣之所任,非积日旷废之地。本兵训局,是何等重任,而衰老之年,沈痼之病,可以瘝官而尸居乎?如或不计情势病势,只贪荣怙宠,虚带职名,则不但瘝旷偾事之在所必至,臣之获戾,虽不可恤,其于国事何哉?百尔忖思,万无仍冒之望。伏愿天地父母,曲垂谅察,臣本职及兼带,亟许恩递,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至此,有难强迫,本职姑为先副卿意焉。

○兵曹参判吕尔征疏曰,伏以,臣痼疾仅延,即今眩晕之症,出缺二行朝列,逋慢之罪,固知难逭,不安,闷默煎灼,证患尤剧,不意玆者,官之望,召命下临,不敢偃然退在,舁赴阙下,而痛势益急,不得运身出仕,只俟谴罚之加。伏乞圣明,亟许镌削臣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8月11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长湍府使崔文湜,兴德县监崔起宗,文化县令郑𨱅。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兪榥,与本曹参判臣李景宪,婚姻家相避,依法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睦行善曰,世子虽已冠礼,时未册封,书筵时,用何冠服乎?问于礼官以缺二行传曰,允。

○吏批,判书林坛官进,参判崔惠吉进,参议赵寿益受由在外,左承旨尹绛进。兵批,判书未差,参判李进,参议安献征,参知李一相病,右副承旨南翧进。

○以李时昉为户曹判书,朴遾为兵曹判书,具仁垕为绫川府院君,元斗杓为原平君,睦兼善为持平,南龙翼为兵曹佐郞,卢尚义为奉礼,尹商佑为假引仪,吴竣为礼曹判书,李澥为刑曹判书,朴遾为军器提调,李时昉、朴遾为训炼都监提调,李寿仁为副司直。

○以刑曹黄海监司罪人放未放启本回启,传于南翧曰,放秩以禀秩回启,似涉不察矣。

○南翧,以武科二所试官意启曰,今日开场后,举子黄瑜,木箭三矢内,一矢入格,两矢俱不之状,非但诸试官目睹,且已载录于长册中,而及其上箭之时,一矢则拾箭官,以五步书塡,而都厅书箭官训炼习读金智男,五字之下,添书十字,二矢则拾箭官,以不字书塡,而书箭官,又以入字改书,莫重国试,如是用情之状,极为骇愕。且举子黄瑜,不无符同相应之弊,并令攸司处置,何如?传曰,并拿推。

○睦行善,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今此中殿册礼时,教命文草图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殿试,今八月二十六日,文武科覆试,九月初十日,当初磨炼启下矣。二十六日则王世子初九日陵幸推择缺二行在于释奠之日,而卜日时,亦有只为焚香之时,之后,初谒圣庙,则似当有酌献之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已行,今八月十六日中宫殿册礼后,大殿、中宫殿陈贺时,世子礼当率百官陈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勿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世子虽已冠礼,时未册封,书筵时,用何冠服乎?问于礼官以启事,传教矣。王世子虽未及册封,名位已定,冠礼已行,翼善冠、衮龙袍,乃是常时之服,书筵时,用此冠服,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册礼内习仪,则行于大造殿前庭事启下矣。礼文中凡庆陈贺之时,中殿御内正殿,大殿御正殿受贺之文,今此册礼时,殿下则当御仁政殿,百官陈贺于仁政殿庭,而伏未知中宫殿,当御坐于何殿,百官陈贺于何庭乎?敢此仰禀。传曰,中宫殿陈贺则亦行于同庭,而大殿陈贺则权停礼为之,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讫,进谢笺陈贺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事,节目磨炼启下矣。王世子受册翌日,仁政殿庭,率百官大殿陈贺后,大妃殿、中宫殿陈贺,亦于此庭行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扈驾百官则戎服佩弓矢佩剑,还宫时,缺二行祗迎时,并以黑团领磨炼,而其郊外祗迎后随驾时,以翼善冠之故,不得已以权道,具常戎服,除插甫马坐随驾,留都百官,亦以常时戎服随驾矣。今此陵幸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时,则当以翼善冠、衮龙袍行之,而郊外祗迎时服色,及留都百官祗送祗迎时服色,依己巳年例为之乎?并此仰禀。传曰,世子年幼,迎送之礼,不必行之,而留都百官,以冠带随驾,则两样服色,似未妥当矣。

○南翧,以备边[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前县监李礼男,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前例,升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bb又b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监司郑良弼陈弊状启本司,覆启判付内,馆军救弊之策,似为便好为置,如不得已者,则虽不可举皆罢定,可以罢定者,则亦似不难,从速处置,宜当事,命下矣。黄海一道则所当为先查出,而八路各项成册,详细查核,考准元额,均分彼此,然后可以罢定,馀数日字,恐或迟延,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大同,欲合于宣惠厅者,非欲夺彼而与此也。名以大同,则此即宣惠也,其不可分而二之也,明矣。收之于民结者,丰凶无异而给之,故主人者,低仰不同,各司主人,由此怨愤,今欲行湖西大同,皆以为,若如江原则人不堪矣。必先革此弊,合而为一,使民洞知,然后人皆相信而乐从矣,况宣惠之法,乃民事之莫重者,故三公例兼提调而摠领之,何可使该曹一郞官主之,任其粜籴而莫之知乎?臣等之欲合者,实欲重其事而信于民也。榻前之启,发其端而未尽其本,玆敢不避烦渎而更陈之,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兵批启曰,新除授判书朴遾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十五日儒生殿讲,取禀。传曰,停。

○兵批启曰,新判书朴遾命招,则以病不来矣。传曰,知道。

○南翧,以备边司言启曰,鹰连领去,颁历赍咨译官柳廷敏,呈诉于本司曰,年例鹰连及颁历赍咨中使入往时盘缠,白绵纸五十卷,青黍皮五张,油扇十柄,胡椒一斗,木绵十匹,银子三十两等物,自户曹上下,而今则中使不往之故,盘缠不给,事极闷迫,依前愿得盘缠云。中使虽不入往,诸处费用,似无所减,不可无若干题给之物,白绵纸、银子则量宜减数,其馀杂物,依例题给之意,分付于该曹,何如?传曰,依启。今此鹰连,异于前例,不可泛然,译舌,彼地颜熟,临事可以周旋者,各别择送,且西北地择鹰备待之事,厥后何无黑白耶?本司着念为之,俾无执言之弊。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坡州银穴一月所采,正银五十四两,铅铁七十馀斤,而银品极好,不下于端川。但皆是石矿,凿之不易,以所费功役计之则得失相当,然国家之事,岂可较量锱铢哉?日计不足而岁计有馀,端川银穴,已过二百年,其功役之费,亦不下于银价,而至今不止者,以价买银则银有尽而价日增,终必有倍于采银功役。自古以来,有采银之事,而无买银之国也。我国,物力不足,徭役甚重,每以国力采之,则亦多劳费矣。令采银官,得穴开凿,然后募民许给,使之收税,税之多少,量宜定数,则官不费力,税入自多。坡州之银,地近而品好,封为官采,其他交河、谷山、春川、公山等地产银处,采银官皆已知之,使往察开穴,令民输税采用,则富商大贾,必有乐趋者矣。采银官功劳甚多,而军职付禄,尚未给之云,令该曹依例举行,给马下送于各处,试开银穴,何如?答曰,依启。且坡州银穴,亦勿弃之,从此着力为之,可也。

8月12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抱川县监姜渭兴。

○以右议政韩兴一十二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严鼎耉,以刑曹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罪人放未放启本回启,传曰,放秩以禀启。事涉不察矣事,传教矣。近缘开坐,再昨亦以习仪开坐,不胜惶恐,元启目改付标传曰,知道。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陵幸时留都百官出还宫服色定夺事,世子年幼,迎送之礼,不必行之,留都百官,以冠带随驾,则两样服色,似未妥当矣事,传教矣。留都百官祗迎祗送时,与陪从百官,一体并为戎服事,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鹰连领去译官柳廷敏呈诉,据以本司启辞,答曰,依启。今此鹰连,异于前例,不可泛然,译舌,彼地颜熟临bb事b可以周旋者,各别择送。且西北地择鹰备待之事,何无黑白耶?本司着念为之,俾无执言之弊事,传教矣。彼中事机,既异于前,鹰连一事,实为紧重,故自春初累次申饬行会矣。两西及咸镜监兵营举行形止,亦为连续驰报。咸镜道则以为,巢鹰体大者,不过七八寸,其才品,虽善于初秋,而深冬则不必陈品,故以陈鹰,待其毛羽成长,驯放入送云云。平安道则以为,极择才品,使之入陈,趁期现点之意,即已严饬各官,而领去差使员则孟山县监李绥邦,自前往事彼中,熟谙事情,以此人定送事驰报矣。以此观之,则西北道臣,亦知应连之事为紧重,颇有着实举行之状。本司亦将连续申饬,俾不至于生事矣。领去译官,颜情不熟,临事不能周旋,则不无梗碍之端,圣虑所及,极为允当,已令该院,极择可合者,而柳廷敏,年少伶俐,熟于彼中之事云,故前期择定,一二日间,将为发送矣,敢启。答曰,知道。

缺二行韩荣,富宁府使安信敏所进笺殿所书之行,付红签,有违式例,殊无□□意,今若置之,则日后必有因循之弊。且韩荣、安信敏所进笺文皮封则皆用横纸,遐方纸地虽贵,而莫重笺纸,岂容如是苟简哉?请金逸、边士纪、韩荣、安信敏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中殿册礼三度习仪及私忌日,常参、经筵,頉禀。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李时昉疏曰,伏以,臣天赋愚庸,百无一能,而世受国恩,报效无路。凡遇国事,妄自担当,效蔑涓埃,只速罪戾,待罪秋曹,犹恐难堪,辞不获免,日俟严谴,而不意地部新命,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战惶闷,益不知措躬之所。顾念国依于民,民依于食,制民常产,财足民安,系于地部。策应多门,蓄储□生财节用,经费不匮,亦是地部之责,苟非才智兼全,刚柔得中者,其何以堪此重任乎?今臣疏拙之性,更无可观,非但自知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以圣上日月之明,何尝不有所俯烛,而误恩之横加,一至于此哉?责蚊负山,理所必无,分外之荣,灾生可惧,不有人非,必有鬼责。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其于偾国事辱名器,所关如何?况臣年迫六旬,病不离身,精神消脱,如在烟雾,心计算数,尤所茫昧,其不可强其所不能,而冒昧承当也,明矣。伏愿圣明,特加明察,亟命镌改□授其人,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此任。

历事两朝,涓埃莫效,班弥隆,不但人器不称,抑亦福过是惧,辞,实出肝膈,未蒙恩兪,一味悚蹙,惟俟大礼之毕完,拟遂屏退之至愿,不料新命。又出于万万梦寐之外,臣诚惊错,继以惶汗,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目今时事,日益艰虞,西铨之长,尤重选抡。此时人才,虽曰渺然,才识优于臣,望实逾于臣者,求诸搢绅,岂无其人,而重任之畀,遽归于如臣之无用下品也。臣之空疏蹇劣,圣明既已洞烛,今不必更陈,人之所赖而供仕者,筋力与精神而已。筋力之不逮,姑置不论,而至于都丧精神者,其何能勉强收拾,酬应事务乎?典礼之官,为任虽重,不过考据礼文,禀定节目,犹未免遇事蒙然,动生疵病,况此司马之长,是何等紧务,必授之于如臣万不似万不堪者乎?臣积年病废,罕与人接,至于武弁,识面绝少,随才注拟,尤非所堪,决不可进当恩命,终偾国事。伏乞圣慈,俯察情势狼狈,亟递臣新授兵曹判书,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虽有病患,善摄调保则自无可虑,何必控辞至此,从速察职。

○夜一更,月晕。五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电光。

8月13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式暇。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坐直。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仕直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小臣,中宫殿册礼三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绫原大君,章陵献官往来时,给马。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还宫时,留都百官戎服随驾事,缺二行自上洞烛,一年之内,三次轮对全残司也。本寺现存奴婢,婢子则老除则只二口,以如此至小下人,逐日供上,每患不及,刑曹且以斜付奴婢责立事,侵责万端,不胜拄捂。前日轮对时,自上特给奴婢,而掌隶院,时无一口所给,亦极冤闷,而即今礼曹,以文科会试应办官,定于本司,此实近年以来所无之事也。国家之责此任于本寺者,何以异责蚊负山也?万无支当之理,莫重科场之事,未免狼狈,极为闷迫,今此应办官,特令移定于有实他司,永勿更定。斜付奴婢勿侵等事,依内资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闻内殿册礼时,所用之物,或裹以锦段袱入之云,如不得已之处外,何必滥用侈费若此乎?今后切勿如是,可也。此必因誊录而然也,亦改于誊录,俾无后弊事,言于都监。

○严鼎耉,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上年陵幸时,各处入把之马一百四匹,而今年则比上年加入,至于二十六匹矣。时方本寺所立一百十匹内,应入计除,则不足之数二十匹,临时病故,亦不可知,百馀里之地卜重之马,势难往还,不得已自前有加送之举矣。箭串所放之马,临时捉来入把,则非但驯习为难,不食谷物之马,亦难致远,四十匹,为其调养,今月初十日,已为捉来,粥太及草价,令该曹该厅,照例上下,何如?传曰,依启。临时若无客使之报,则若干驿马,用之,可也。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传曰,今闻内殿册礼时,所用之物,或裹以锦段袱入之云,如不得已处外,何必滥用侈费若此乎?今后切勿如是,可也,此必因誊录而然也,亦改于誊录,俾无后弊事,言于都监事,传教矣。圣教至此,尚俭节用之意,蔼然于十行之中,为臣子者,孰不感动?所当将顺之不暇,而但数月经营,前后缺二行之,此后一遵圣教,载于誊录,以为万该司施行,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式暇。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睦行善启曰,明日,中宫殿册封告庙祭,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睦行善曰,以差使员上来,未及下去者,几人耶?问启。

○睦行善,以司饔院都提调言启曰,顺怀宫前自本院捧送,而江原道卜定缺二行传曰,允。

○传于睦行善曰,下直守令,引见。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必文,轮对武臣堂上官,除标信昼仕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武臣徐必文,参赞官睦行善,侍讲官洪命夏,检讨官闵鼎重,记事官姜裕后、睦来善、李程。

○上读前受讲一遍,洪命夏进讲,自玆予有乱政,止为子孙无穷之业也。后,上复读音释各一遍。洪命夏曰,盘庚,别无深文义,而曁为迁都而言也。此大文则戒饬臣邻之辞也。所谓告高后云者,其时商俗尚鬼,故有若质之神明者然,反复晓谕之意也。此下以君臣一心之意,警戒而迁徙,不可以威胁,故曰永敬大恤也。闵鼎重曰,文义已详于注,别无更达之言,而此三篇大志,领略体念可也。上曰,暂遇奸宄,我乃劓殄灭之,无遗育者,道路险远,又虑其有意外奸宄之患也。闵鼎重曰,上教诚然矣,迁都之际,恐有盗贼奸宄之患,故示以殄灭之意也。赵锡胤曰,凡帝王作事,顺民心为上,盘庚迁都之举,所以为民,而百姓胥动浮言,故反复晓谕,示民以诚意也。洪命夏曰,三代之时,尚有具乃贝玉者,后世渐降,无可怪者也。上曰,然。睦行善曰,以后世人君言之则必以威胁,而反复晓谕,必欲使人心悦服,盘庚可谓贤君矣。闵鼎重曰,臣等待罪经幄,目见灾异重叠,敢陈微细,丁宁泣况,臣万万不似缺二行愈往愈甚,此臣民之所惑也。知所为之事,不能感动天心而然也。曰,人君体天行道,天道至诚,故四时五行,能成功用,人君苟能至诚则何患不治乎?正由纲领不立,人材不得而然也。时势渐下,有退无进,诚可寒心也。洪命夏曰,政事间似无诚实,赏罚不明,自上虽欲致治,不可得也。上曰,赏罚,何以不明乎?洪命夏曰,顷者宗庙列圣神位,经夜月廊,其时上教,闻者孰不感泣?礼曹判书,至于拿推,此则未为不可,而但长兴库官员,独为被罪,户曹堂上、宗庙官员,终不被罪,此赏罚之所以不明也。李基祚,既被罪责,则宗庙之官,亦当被罪,故用殿最,不告大臣者,诚为率尔矣。至请科罪,科罪者,当施于宰相之死罪也。卜相重臣,既以□罪论之,则廉耻所关,决不可行公,而又以不仕罪之,待臣之道,岂可如是乎?臣适往左相家,言其不可,则左相亦悔云矣。上曰,虽已过之事,事不恰当则言之,是矣。洪命夏曰,宗庙之官殿最,自上令勿施行,此必有后弊也。且卜相重臣,只拟刑曹判书末望,政体岂不颠倒乎?闵鼎重曰,人君必先立志,然后可以致治,故自古帝王,或有志于王道者,或有志于伯道者,臣下观上之所为而从之,今殿下虽有愿治之心,而臣民莫知上意所向,臣恐标的之未立也。即今急务,先定圣上,然后臣民知上意何定也上不缺二行贫寒之民,无所资致令猝然禁之,故闾阎间扰矣。上曰,麤木禁之固当,故已属之有司,若弊生则安在委任之意乎?洪命夏曰,限冬前勿禁新木出,然后禁之,似当矣。上曰,冬后新木,从何出乎?必禁之然后可祛其弊矣。许积曰,禁麤木之令,出于庙堂,而禁之者,刑曹、汉城府也。刑曹则参议主之,汉城府则右尹主之。刑曹、汉城府,逐日轮回发吏禁之,而闻市上尚多麤木云矣。上曰,何以如此耶?赵锡胤曰,小臣方忝汉城府,而史局事急,未得察任矣。槪闻麤木,日捉十馀人云,虽曰决罪,遍满京外之物,非但禁之不易,自前国家政令,乍行乍止,故民心惟冀其中止而然也。上曰,然,若着实禁之,则岂有如此乎?赵锡胤曰,自上励精图治,欲禁如此之弊,而先事末节,故反为生弊。今有易行之道,自上先事俭约,则上自宫掖,下至闾阎,皆化为俭约之风,可以祛夙弊而致富庶,至如改名纸禁麤木等事,皆是末节也。已令之事,虽不可中止,似不当一切禁之也。洪命夏曰,士大夫家奢侈日甚,妇人出入时,若无凤簪等物则羞愧不敢出,奢侈如此,岂不寒心?自上先行俭约则可祛奢侈之弊矣。赵锡胤曰,顷者金益熙疏中所陈,宫中所需,皆用土产云者,诚公论也。宫禁所需进御之服,皆用土产,则自无奢侈之弊矣。前头洪命夏曰,臣忝缺二行来,天灾时变,叠出起海溢之变,辛卯也。近见汉城府公事,世子宫,有修筑池塘之举,令汉城府责立车夫,此时何必为如此之事乎?况世子年幼,尤当教之以俭也。上曰,此乃古池塘也。颓圮故使之改筑,世子年幼,岂能解观乎?赵锡胤曰,自上尚俭之时,不宜有此举,而况世子养德之日,尤当示俭,故小臣不知如此而敢陈所怀矣。上曰,然,自在先朝,宫中,素无唐物书画之事,故阙内之人,不服锦段,别无奢侈之事,而下不体行,良可慨也。赵锡胤曰,自上先行则当有体行者矣。洪命夏曰,古则名士大夫服美者,人皆鄙之,今也则不然,至于下贱,皆服锦䌷,诚极寒心也。上曰,古则有识士夫,未尝如此,今则何如是甚耶?洪命夏曰,禁吏所捉,不过疲弊无势之人故如此,自上先行俭约,则可祛奢侈矣。上曰,风行草偃之效,当徐徐见之,而群下如此,君上何能独为之乎?许积曰,刑曹名虽法曹,自有事目,故只禁屠牛神祀赌博骑马等事,不得禁奢侈,而大槪虽有被捉者,捧一张简则辄放之,如此而岂能禁乎?上曰,关节不行,自古所难,故关节不到,独称包拯,常时闾阎间言市井下人,交结士大夫者,专为捧简也。此诚士大夫之羞也。洪命夏曰,顷闻下人之言,士大夫无不交市井掖庭之人,而惟独数人无此事云矣。上曰,为耶?洪命夏曰,赵锡胤、蔡裕后缺二行赵锡胤曰,世子学问,必须冲年讲习与性成,此则上下番,必尽心为之,有师傅宾客则会讲朝讲,亦不可不为也。至于赞善等新设之官,有益于辅导东宫,而近来久不差出,依前差出似可矣。上曰,当依为之,而但曾无肃拜者矣。仍曰,此意,申饬该曹。洪命夏曰,本馆副提学,方在推勘中,故敢为陈达,臣未闻李之恒之贪浊,而谏院以贪浊请推,副提学是何等官,以贪浊发缄取招乎?使臣以礼之道,似不当如是也。上曰,然则副提学,姑为递差可也。洪命夏曰,臣与李之恒自少相切,非蔽于私也,实未闻贪浊之事矣。上曰,诸宰入侍,李之恒果有如此事乎?许积曰,臣每在外,虽未详知,闻其善治而不闻贪浊矣。赵锡胤曰,若谓之清介则臣不知之,而谓之不廉则臣所未闻也。睦行善曰,小臣亦闻善治之事而不闻贪浊,臣曾为内浦守令,距鸿山不远,闻立石追思云矣。上曰,群言如此,可以知之矣。其日乘醉登筵,使下番代讲,玉堂之官如此,诚可寒心也。许积曰,李之恒贪浊之事,臣等虽未闻,而李正英,虽醉,必有所闻而陈达也,岂有构虚捏无之理乎?谏院之启,欲观两人缄答而发也。赵锡胤曰,小臣顷有狗马贱疾,而适承兼察大同厅之命,故陈疏乞递,兼陈所怀,而辞不达意,故欲陈榻前矣。大同之议,寝而复起,当初大臣之请寝,实非偶然,田税时办出,其势极难,凡进上之物,缺二行改贡案则虽不行,大同可以正贡案而先行大同,则徒为纷扰狼狈,以臣浅见而见之,则不若先改贡案也。许积曰,凡进上之物,自京贸易,实为不易,其势必还给其价于本道之民,使之贸纳,如此则似为叠役,此一款,未及议于相臣,而无善处之策矣。上曰,京畿亦且为之,岂有不成之理乎?许积曰,且有一事,敕使时之杂物,不入于其中,臣顷见元斗杓问病,仍与相议,则两款事不知所以善处云矣。上曰,何谓两款也?许积曰,进上及敕使杂物也。进上价初若不捧于民间,使本道依前备纳则,似好矣。上曰,京畿宣惠厅敕使时役,亦不入于其中,而尚令常平厅拮据酬应,况今新设大同,而敕使时杂物,不入于其中,则民必大怨,须善为处置,入于其中可也。许积曰,江原道大同,尝合于宣惠厅而未及输来,将别设官乎?或依前本厅堂上主管乎?上曰,岂为此别设官乎?洪命夏曰,江原道大同,皆自京中防纳云矣。上曰,大同木,亦且防纳乎?许积曰,大同木之麤,实由于防纳矣。上曰,今则卿等主管,何不摘发治罪乎?许积曰,近欲与户曹判书同坐察见,相议处之矣。上曰,防纳之弊,须详察痛禁,可也。

○遂安郡守李旭引见时,上曰,汝邑,何如?李旭对曰,古称有物力,经乱后荡败无形矣。上曰,户口几何,而地方几许耶?旭曰,地方则四息程,户口则□□户也。上曰,前年今年农事缺二行瘼,何事?旭曰,此时弊瘼,何处无朝廷既已斟酌变通,微细之事,何敢缺三字达乎?上曰,退而尽心为之。

○严鼎耉启曰,凡上番军士之定送各处者,不过持军装守直而已。各司下人亦呼以上正,不敢侵陵,乃国家故事而近来不然,军士之于各司下人,有若奴隶。扫除粪秽,担负器物,小不如意,鞭棰随之,为军士者,不堪其苦,曲意承奉,务悦其心,甚至征索物件,亦无所不至,为今日痼弊,臣常痛惋。数日前,臣与同僚,坐于本院后厅,有一军士,挟持纸束,撞入门内,臣见其状貌,知其为外方军士,即使之前,问其来由及所持何物,则渠亦初甚惊惶,嗫嚅不言,及其穷诘,始乃吐实曰,以丹凤门军士,为纳实数纸于政院而来,不知门路,误入于此云。臣仍推问下辈,则答以,自前本院房直,称以实数纸,每于新分军立番之时,征捧白纸十张于两阙五门军士云。臣不胜惊骇,又招各门守将等,查问政院之外,又有如此之弊,则守门等皆言,阙门各所实数纸收纳处,如司钥房书房色、昌庆宫内官、都摠府结束色、当直四所卫将所,禁漏守门厅并十二处,各门征纸,一如政院,而或一束或十馀丈,其来已久云。纸束微细,虽似不关,十三处每番征纳,则其数亦且不赀,实数之称,尤涉无据,巧作名目,一至于此哉,以此观之,则征纸之举,偶为现出,而此几许也。远方之军缺二行纲解弛,人不畏法,本院下人则即已治罪令一体严饬,毋踵前习,此后如有不遵法令,如前侵虐者,随现重治,且令军士来诉兵曹,使之处置之意,各别知委施行似当,臣待罪该房,既有所闻见,惶恐敢启。传曰,依启。事极骇愕,各别严饬,此后随现重治,可也。

○又启曰,今此兵曹别岁抄单子中,被谪之谪字,以诵字书入事,司谒来传下教,而臣等之意以为,许多文书中,一字误书,似非大段,只宜色吏治罪而已矣。且考吏曹单子,则前县令权搏之搏字,以博字误书启下。莫重入启文书,如是错误,殊无详察之意。请吏、兵曹当该郞厅并推考,色吏囚禁治罪。臣等亦难免蒙然捧入之失,不胜惶恐。传曰,知道。不必推考,下吏治罪,可也。

○睦行善启曰,今十六日中宫殿册礼陈贺颁教教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锡胤,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金应祖上疏,领中枢府事李景舆献议中,我国文献无征,记事不备,各代志文、行状,恐不能无缺于实录,令史局考阅太祖以下大王大妃志文行状,果有不载者,闻见搜得,并其史册中所载,合为别册,藏诸史库,则不为无益于传后事,依议施行事,判下矣。过世子册礼后,史官一员,发遣赤裳山考来后,依献议举行事缺二行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矣,科举时应办官轮回差定,其来已久,匪今斯今,今此文科□试,日数不多,故以司䆃寺差定,而内赡寺添给,使之相助三分之一矣。今因内赡寺提调启辞,请减本寺云,凡应办之事,一从井间,均一分定于各司,若因启辞,续续改定,则替受残司,亦难支保,极为可虑,依前启下,内赡寺,仍令添助于司䆃寺应办,何如?传曰,虽不得永减,今番则姑减,可也。

○又以嘉礼都监言启曰,竹册及杂物所造,必待精造善手之人,方可完了,而小木匠金大奎,系是掖庭下人,不得任意捉致,限毕役间,都监使役,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因庆尚都事状启,本曹以译官崔裕立次知捉囚,令该院作急改书书契,别定禁军,罔昼夜下送事,回启公事判付内,前日言于该曹之事,则使之申明举行事,允下矣。取考各年文书,则己丑间本曹参议闵应协,为庆尚监司,辞朝引见时,倭人一年应给礼单,一时都送于东莱,以除夫马之弊事启达,则自上有言于该曹之命,厥后以本曹启辞,而倭人礼单,明年为始,岁遣第一船以下,各船应给礼单杂物,依前例磨炼启下,前期下送于东莱,且令译官回答,书契赍去限内依前例设茶礼面给何如事,传曰,礼单似无大段除弊缺二行一人受图书,三船年年依此下送矣。判付内,前日言于该曹之事,则使之申明举行事,命下如此,前有译官巡巡下去,则似无大段除弊之意,而旧规难可猝废之教,年年依此举行,而今有前日言于该曹,申明举行之教依前约条数,各船礼单回答书契,一时各送乎?一年应给礼单,预为磨炼,前期都送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依前定夺为之。

○兵曹判书朴遾疏曰,伏以,蝼蚁微臣,过蒙天宠,才不称其职,器不周其任,猥将危悃,仰渎宸严,渊鉴垂辉,衷情未烛,温批过奖,迥出寻常,贱臣肝膈之言,反为饰让之归,自叹情意浅薄,不得仰回天听,环顾其中,陨越于下,臣之决难供剧,疾病最迫,而既以善摄调保为教,此则臣之病势,圣明非不洞烛也。臣不敢更陈,而第有不可冒不可堪者非一,臣若贪恋恩荣,偃然承当,则自欺欺天,臣罪尤大,不得不再吁焉。目今军政已紊,积弊难祛,以臣之迂才谫识,其果能随事裁决,不失其宜乎?用人之际,必当其器,以臣之昏不知人,其果能称量公平,取舍得中乎?官方已淆,武阶益混,蹊径渐曲,人怀非望,臣果能脱臼抽俗,秉公不挠乎?顾玆西铨,为任此重,如臣之人望素轻者,其不敢出当眷遇,承乏幸进也,明矣。臣之不可冒不可堪者,如右所陈。伏乞圣明,俯谅□迫之情,新授司马不可堪之理速出。

绫川府院君具仁垕疏曰,天听本兵之长,幸蒙恩递,幸使残年,得释重负,生死肉骨,未足为恩,兢惶感泣,无以为喩,第臣之情事,犹未尽伸,不得不更冒万死,仰首吁呼,窃以臣草土馀喘,衰朽特甚,拜将之初,即当引避,而特以圣上,方在谅阴,人臣分义,有所不敢,黾勉行公,以至今日,中旬试才,月三操炼,有非衰耗之人,所可堪当,暗伤荣卫,积成沈痼,精力神思,顿不如前,古人之七十致仕,良以此也。唐太宗,许李靖,以特进闲养,为一世模范。世未尝以唐宗为薄,咸以李靖为高臣于国,无靖之功,在身有靖之病,则引疾便养,在所不已。伏愿天地父母,曲察臣情势,所带都监大将,亟许递改,俾免偾事之患,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有靖之功,有靖之才,而此非唐朝之无忠,又非唐朝之多士,岂可丐闲退休,以孤我隐然自恃之望乎?卿勿控辞,从速察任。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姜裕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绛启曰,明日中宫殿册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中殿教命安印,请出朝鲜国王宝。传曰,顷见大妃殿教命,则施命宝安印,今亦依此为之。

○右议政韩兴一十一度呈辞。答曰,缺十馀字差使员上来缺二行益元,阳德县监尹传曰,此等守令,牌招来待矣。传曰,引见。

○通郡守安廷燮,文义县监黄琠,南平县监尹宗之,利城县监崔挺海,阳德县监尹𡎑引见时,入侍,承旨严鼎耉,注书姜裕后,记事官睦来善、李程。上曰,一人前进。安廷燮进。上曰,其邑,何如?对曰,间于山海凋残之邑也。上曰,百姓多欤?对曰,五百七十户也。上曰,民役,何如?对曰,民役,常事也。敕使时,户曹上纳松都输送鱼物甚多,近来敕行频数,海物绝贵,海边之民,以此为闷矣。上曰,田结几何,而农事何如?对曰,二百九十馀结,而农事则春夏之交,雨水周缺二字来之时,西风连吹,淫霖弥月,结实似不实也。上曰,不实云者,太甚耶?对曰,非谓凶年也,比诸春夏则不实矣。上曰,退而尽心为之。黄琠进,上曰,其邑,何如?对曰,非山非野,路傍小邑也。上曰,弊端,何事?对曰,庆尚右道,刷马连络,此外则十满十朔,不得详知矣。上曰,人民田结,几何?对曰,田结一千三百馀结,人民则千馀户也。上曰,无风水灾乎?对曰,有水灾而不至大段矣。上曰,退而尽心为之。尹宗之进,上曰,汝邑,何如?对曰,地方不大而田结则多矣。上曰,几何?对曰,三千五百馀结也。上曰,有何弊端耶?对曰,微末小官,虽有弊端,何敢尽为烦达?外方漕卒之役,苦于他役,诚为矜恻也。漕船上来时,上番漕军缺一字以下缺


○□禀施行事,命下矣。□□□□□□之意,敢启。传曰。缺二行

缺二行元肇始,本资承顺之功,君道成之化,故帝王建配之典,乃源,既举祲盛之仪,仍申涣汗之吉,眇予凉德,叨守丕基,念堂构负荷之难,恐坠宁人之洪业。为宗庙社稷之主,幸有君子之好逑,忠孝素著于名门,柔嘉夙得于天赋,备尝险艰于朔域,几弹裨赞之诚,逮膺荣贵于东闱,益勤儆戒之志,三朝展爱,克谐长乐之好颜,一索启祥,允协元良之延颈,肆于践bb祚b之日,畀以主壸之治,弓剑莫攀,共切终天之哀慕,𬞟蘩必敬,奄经中月之明禋,爰率旧章,庸加显册,内外定位,三宫仰俪极之尊,家国观刑,兆民颂正始之道,玆惟朝野之大庆,讵无赦宥之殊恩?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各加一资,资穷代加。於戏,追关雎、麟趾之风,曷替[赞]俭勤之美,锡洪范龟畴之福,庶同亨嘉之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时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绛启曰,明日王世子册礼初度习仪,视事,頉禀。且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頉禀。传曰,知道。

○下直,咸平县监李惟硕,松禾县监林大樴,石城县监李惇临,交河县监金光灿,襄阳府使郑基丰。

○传于尹绛曰,下直守令引见。引见于宣政殿,入侍,承旨南翧,假注书权格,记事官睦来善。进,上曰,守令居官,所管何事?缺二行才不逮耳。上曰,领府事病患,今则,何如?败矣。上曰,比去月,如何?光灿曰,比前无加减矣。上曰,邑之物力,既不如古时,则当益勉励。光灿曰,圣教敢不尽力?郑基丰进,上曰,守令之事,某某当为耶?对曰,依七事为之耳。上曰,何事?基丰历对,上曰,襄阳,如何云耶?对曰,土瘠民贫,前者大同,以六斗应役,而艰苦支过云云。上曰,前任何处?对曰,德山、新溪、沃川矣。上曰,沃川,如何?对曰,乱后板荡,物力凋残矣。上曰,土广人众耶?对曰,土虽广,人不多矣。上曰,风俗,如何?对曰,淳厚。上曰,自台侍外补,有异他人,宜加尽心。对曰,圣教如此,敢不尽心?李惟硕进,上曰,七事谓何?惟硕历对,上曰,赴任之所,如何?对曰,既不见矣,何以知之?第闻,赋役烦重,人心不淑云矣。上曰,既为守令,则赋役烦重,虽于朝家其间恤民之道,不可不思。风俗不善,则教导之方,亦可思也。对曰,恐才不逮耳。上曰,曾经守令否?对曰,未也。上曰,出自台侍,以补外官,意非偶然,而名官,例不尽心,今汝则非日缓忽治民,宜加勉励。对曰,圣教丁宁,才虽不逮,敢不尽力?李惇临进,上曰,守令之事,何事?惇临历对,上曰,曾经临民之官耶?对曰,未也。上曰,赴任之所,如何云耶?对曰,东西南北,不满十五里,赋役烦重,地本斥卤,农又不登,民不聊生云。然所闻不实,往见则可以详知矣。上曰,然则尤当勉厉。对曰,才虽不逮,既授国任,敢不尽心?上曰,无以为小,勉之哉。林大樴进,上曰,曾经守令否?对曰,先王朝,为尚衣主簿,即位初,为抱川倅,被驳不赴矣。上曰,赴任之所,如何?对曰,然前则好矣,今则板荡,官厅无一升米云矣。小臣授任海西时见之,则之板荡,诚如所言,简楚,守令,既授分忧之任,则所当臣,民间疾苦,则知之,敢不尽力?上曰,汝云,故送之,宜益勉旃。对曰,圣教如此,敢不尽力?罢时,上命之进曰,所谓七事,守令辈虽循例历举,一番诵之,然其所以诵之者,亦非偶然,七事之非文具之意,丁宁言送,可也。翧曰,咫尺之地,微末小官,亦招而教之,孰不感激?小臣久叨侍从之列,每以此意,言于守令辈矣。

○尹绛,以春秋馆言启曰,各处史库,二年一度曝洒[曝晒]事,曾已定夺,而赤裳,则近缘多事,至于四年,不为往见,极其未安,史官一员,将以实录相考事下去,使之兼为曝洒[曝晒]而来,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以都监启辞,前以都提调启辞,慕华馆习阵,秋后更禀施行事,蒙允矣,来十九日操练,行于西郊事草记,传曰,姑徐事,传教矣。都监军兵,八月为始操练,故西郊,已为建旗竿,筑将台,而初九日大将呈告,未及为之,故欲于十九日行之矣。传教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仍为之。

○尹绛启曰,以东莱府使、釜山佥使,答对马岛主草稿,传曰,岛主,入往江户,而今此答书,称以返旆,似为相左,承旨察处事,传教矣。取考岛主书契,则有吾侪述职东武,俄顷舣舟以出之语,似是将欲即还,而非已为出来之意,返旆云者,必是误见而然也。此答书还出给,使之改撰,何如?传曰,允。

○尹绛,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职,褒贬居中居下人员,亦依前例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南翧,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册礼时,教命文、竹册文、草图,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教文草,字划似为麤大矣。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训炼都监将缺二行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有雾气。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时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启远启曰,小臣与尹绛,王世子册礼初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备忘记,传曰,明是非去谗谮,为国之初务,若使谗言,起于是非,终无所底定,则其何能为耶?前校理李正英,乘醉登筵,猝驳长官之贪浊,而左右诸缺六字许莫不称冤,其可无是非服刑章缺二行为圣明之过举也。李正英之骤劾长官,而原其本情,则必非构捏谗谮,事既名,则足惩其妄作之罪,若至于下理按□,则不瑕有伤于大圣人包容之量耶?圣朝待儒臣之道,似不当如是太薄,伏愿少霁雷威,亟回成命,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不胜惶恐之至。答曰,若使此人,非构捏谗谮,则李之恒,岂得晏然乎哉?是非之不可两立,古今之通义,罢职,谓以足惩而不究其事,矇眬掩置,予实不取,启辞之意,殊未可晓也。

○右议政韩兴一,十二度呈辞。答曰,安心调理。

○睦行善,以嘉礼都监意启曰,今嘉礼时,世子嫔教命文、竹册文制述官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柳淰疏曰,伏以,臣本以空疏,素无才能,同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洞烛也。方面,是何等重寄,臣是何人,而今此不敢当之敕命,遽及于无所取之臣身,梦寐之所不到,思虑之所不及,不惟自知万不近似,其在为官择人之道,宁有是理,过福之灾,已不足言,而偾事之患,亦安得免?闻命以来,惊惶失措,罔知攸处,仍念岭南为道,幅员之广,士民之众,责应bb之b烦,酬酢之难,较诸八路,此为第一,澄清一路,巡宣德意,固不可责望于人人,而至于寻常文簿间事为,亦非凡庸者之所能也。加以岛人索米之请,惩债之举,自别于向来,种种难处之端,有不可胜言,则尤非如臣者,所可抚绥弥缝,终得以无事也,章章明矣。况臣三载海徼,重为瘴疠所伤,右脚不仁,左臂麻木,躯壳虽存,无异行尸,生入修门,重瞻象魏,亦臣一大幸也。揆分量力,决无承当之理,且臣妄料酬应难便,未免率尔离任,面替缺二字违例被勘,负罪已重,不独不似为也。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危恳,亟收成命,以重藩臬,以安愚分,公私幸甚,无任闷蹙祈恳之至,谨昧死而闻。答曰,缺二行去岁之冬,擢置风宪之重,猥被闻命惶感,扶曳登途,沈绵之疾,遇寒增剧,颠恩负罪,僵载而归,杜门调治,经岁未瘳,委顿床席,淹延时月,仄闻国家大礼稠叠,八路同庆,而亦不能杖策残骸,奔走阙门,猥侧[厕]外庭之列,以舒犬马之诚,日夜忧煎,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只切葵藿向阳之忱而已。不意今者新除之恩,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收召之命,猥及于穷乡寂寞之滨,臣是何人,荐蒙恩眷,至于此极欤?抚躬悼栗,无地容措,窃念臣资性蹇拙,禀赋薄弱,气血凋虚,肤革萎枯,精神昏愦,头目眩瞀,平时虚乏,常不自持,一有劳动,奄奄欲尽,对人欲卧,出门眩悸,一语一引,前忘后失,躯壳虽存,精魄已亡,加以右边偏虚之症,近来尤剧,牵引刺痛,往来无常,惟当待尽于沟壑,无复齿数于人道,而抡拟之际,不加考察,循例备数,以乖清朝慎简之道,如臣驽劣,虽无恒疾,才猷筋力,万无一勘,寻常百执事之任,常患不能举职,言责重地,岂可一日冒居,以贻羞于当世哉?惶窘踯躅,诚无以自措其身也。臣今虽欲扶病强颜,造一日之朝,行肃恩之礼,以谢逋慢之罪,而多般调治,少无寸效,旬月之内,差复无期,病伏私室,进退狼狈,不得冒昧陈疏,远彻冕旒之下,伏愿天地父母,特察微悃,亟递臣职,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瞻望象魏,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无批答,不踏启字。

○睦行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拜陵时,自上戎服事,启下矣。出宫时,自阙内马坐,似未妥当,依例辇坐出郊外后,或驾轿,或马坐,宜当,何以为之?敢此仰禀。答曰,屡度乘降,亦涉有弊,自阙内坐马,似当矣。

○副司果金晋邦疏曰,臣窃惟今之事势,臣未知,今日之事,为如何哉?臣越在壬辰之年,年至十三,尚能耳闻目见,则我国祖宗朝,诸色军士定役之法,大小邑校生,则限定额数,而生进、文武科外,相当军役,流来之典,而壬辰之变,民皆死亡,及丙申年,收拾馀存籍案之际,壮者散四,未能聚集,而丙寅年号牌之时,不系于丙申年通融案者,任意号牌,故诸色军落漏于籍案者,许多,加以近来,危乱相继,军政重事,似涉不均,丙子之乱,山城守堞之军,多以功劳,皆为出身,或有未出身者,升之忠壮卫,故军额之数,一户四丁,而一人则出身,一人则忠壮,或为被掳,或为物故,以此计之,能馀几人哉?一户之内,虽馀一人,以一人上番,而年年服役,下番则兼行束伍,东驰西走,该曹入启事目,至缺二行岁,而以官威定役,加以本户无奉足者完聚充保,而生子未期,反为隐密,搜括至于炮保,或入籍于匠人保,彼无奉足一人为户者,竟无缺一字保之日,而病身应役,安有支保之理乎?且水军陆军,一样之役也。陆军则一户四丁,三年内四朔之番,而自备战服、骑马、甲胄等物,水军则一户四丁内,一人一朔立番,则一年四人四朔之番,此乃祖宗朝金石之典也。其间或有除番雇立,则一番立番之价,木二疋,或米十斗,而厥价颇轻,故民之愿入水军,如麻。曾在昏朝之时,各道镇堡边将,擅自变易,故水军番价,增之于三倍,是由昏朝创立之规,例为成式,故民莫支堪,流离之四方,终鲜父子,兄失弟所者,几千人,而一族之一族,切邻之切邻,尽遭池鱼殃。馀存者,犹恐入山之不深,为僧之不急,而或有仅保者,传子传孙,而惟为许科外,不得变易,故为水军,年虽八九十,若无本定,则不得老除也。年少水军,则年至四十,得妻无路,水军产丁,由此无期,非但此也。水军之等,或有居沿海者,或有居山峡bb者b,居山峡者,实不合于运船格军,故徒纳米布,而应役格军者,偏苦无比,不堪支保,有何等民,见此痛剧之状,而欲籍水军者哉。臣且伏念京炮手之为兵,虽曰精锐,而给料于每朔,一人率奉足三名,而每年捧授之布,至于七升木四十尺九匹者,极为烦重,至于束伍之军,私奴者,纳其主之身贡,若正军者,又答当番之役,每年额数,逃故未充,则各道各官,依律重治,至于守令,则推考劾罢,事目至严,故勿论一家内四五之父子,勿论老病及儿弱之人,尽为充定,而欲免厥身之罪,观其簿籍,则名不但束伍正军之役,如是,水军炮保等父不能保其子,子不能抚其孙,操瓢缺二行丁頉下一人者,古今□□常典,而混侵生民,今日生子,明日仍为充定,当其抄之时,抱负呱呱之子者,相接于道路,臣又见丙子之后,诸色军士及匠人保率,及各司奴婢,各官奴属,年久逃亡者,其存其没,人莫闻知,而俾惩番布于逃亡者,所在官一族,一族,亦不支堪,逃散于四境者,接踵,若此不已,虽有不意之变,官家则徒拥虚簿,而为军者,亦安有死长之心乎?或为上言,或为诉冤,而百弊之中,未能除一,上虽有如□之□,下无将顺其异者,亦安有安堵之意乎?臣恐民无底宁之日,而至于国不为国也。臣愿殿下,体先王之恤民,依太平之典式,传教八路,一一明核,俾改军军籍,易置水军之役,一依西北镇堡之例,周以复始,一其劳缺一字立番焉。又使沿海居生炮作及能摠军者雇立,而又使雇立军,以治造船搜讨之任,且于无事之时,以沿海各官束伍军,习水操,脱有意外之变,使之骑船备御。至于炮手之价布,同彼凡军之例,而定规逃亡之一族,依彼壬寅之例而荡涤,凡百诸军,依前壬辰前太平之规焉,则民之多怨,由是而绝矣。抄定诸军之时,儿弱废病之人,或待年或减除,且无奉足户,则特加圣恩,务从便宜,使我孑遗残民,得以安堵,则民之避匿流亡,由此而息矣。蹙额之民,转为欢虞之庆,愁叹之声,反为同乐之喜,岂不休哉?臣草野眇末一武人也。年垂七十,愚劣无状,而闻今日之政,见今日之事,流涕之不足,痛哭之不足,玆敢不计狂妄,仰尘圣聪,狂僭逾越,不胜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司启下。备边司备边司回启曰,今此疏内所陈,槪是弊端,而军籍既已紊乱,修改又非其时,似其中阙额充定一款,则申饬各道缺二行责之弊,虽极难堪,一齐荡涤弱待年之法,行会各道,所陈如何如?启依允。训炼都监回启曰,疏内有云,京炮手,率奉足三名,每年捧授之布,至于七升木四十馀尺九疋者,极为烦重,奉足则每名价布三疋,顷年因台谏启辞,同价布,以五升三十五尺,广密织造上纳事启下,定式分付各道,厥后一依此规举行。今此七升木四十馀尺云者,必因其昔年陈弊之语,而有此烦渎,即今军兵等分给之外,尚有库中馀在若干木疋,而皆非七升四十馀尺之木,未知何道何邑,敢以此木,惩督于其民?更良分付各道,摘发论治,何如?启依允。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呈辞。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下直,骊州牧使洪柱一,明川府使边岌。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兪檄,以知敦宁金光煜,病重上去不得事状启,传于赵启远曰,使之调理上来。

○传于南翧曰,近日禁府坐起,何不为之耶?问启。

○严鼎耉,以义禁府言启曰,传曰,近日禁府坐起,何不为之耶事,传教矣。今月缺二行尤重,至于试官缺十馀字坐矣,今承下教,不胜惶恐,为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昼讲于宣政殿,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参赞官尹绛,侍读官李晢,检讨官丁彦璧,假注书权格,记事官睦来善、李程,武臣副摠管黄缉,上读前受盘庚,自玆予有乱政同位,止为子孙无穷之业也。读一遍,李晳进讲,自盘庚下盘庚既迁,止此新邑也。上读一遍,晳曰,国家新迁,殷民弗率,故盘庚,以无戏怠,戒之,懋建国家之大命也。此无戏怠三字,虽一时戒臣民之言,实乃人君之大德也。末世帝王,所当鉴戒。又曰,迁都之时,虑其臣民,或有怨劳者,故又以无谗谤,而上下相信,则国福灵长之言,戒之,此乃盘庚忠厚恳切之言也。上下之相信如此,则安有疑阻之患哉?上问协比予一人之意,晳曰,俾无缺二三字一人之意也。上更问协比之义,晳曰,协比者,浮同而无协和之谓也。上问用降我凶德之义,晳曰,凶德,河水之患也。上曰,既为凶德,则嘉绩者,何也?积曰,降者,非天降祸之降也,乃去其水患之义也。上曰,然则降其凶德,然后有嘉绩之谓也。积曰,然。上问乱越我之意,晳曰,乱,治也。盘庚之迁国,乃所以顺天也,而臣民厌迁,故以此言戒之也。积曰,乱治也,言敷吾治也。彦璧曰,人君作事敷功,则必有敬心之德,然后可以致治也。

○赵锡胤进曰,昨见传教,则李正英拿问处置,而又以筵中谗谮之人,不可无刑章为教,极为惊骇,窃恐圣上未尽思也。渠之本情,若或构捏无罪之人,则自上不为容贷,诚无不可。今则不然,盖所谓谗谮者,乃发人隐匿,而用机关为之者也。醉人筵中,某人之贪浊,此岂谗谮也哉?年少近侍之人,缺四字许登筵,长官之失,虽或有闻,率尔缺二行而特以拿问也。然事未结末,则不为缺八字许两人之答,是非可定,参酌处置,有何不可缺四字许言,而儒臣一朝拿问,则不惟待臣之道太薄,圣上之举措,恐非适中也。且士大夫,下于牢狱,是乃重罪也。推考查问,足以辨明,岂加一节以伤事体乎?出入诸臣,各怀不安,见彼陈达之际,猝被天威如此,举皆失措,惴惴栗栗,此非治世之象,亦欠待群下礼节意。伏愿圣上,更加三思,臣之所言,非为正英,而若玆陈,只恐圣上之处事,犹或未尽也。上曰,各陈所怀,好则好矣,推考见答,亦无不可,且卿所谓谗谮之用机关者,诚为是矣。然谗谮之人,亦岂无生疏者乎?猝驳长官者,置而不问,则驳之者,必无所惮,而被驳者,终无辨核之路,不可不分别甲乙也。至于李之恒之事,尤可致疑。陆贽曰,辨核是非,务为分明,李之恒,若或暧昧,抱冤无穷,亦非可问之甚者乎?玆欲明白查考矣。锡胤曰,正英,设有狙介之私,必不至构捏于圣明之下矣。上曰,如此,故益欲问之。锡胤曰,虚实间必有所闻,见其缄辞而处置未晩,拿问似过矣。丁彦璧曰,是非不可两立,明查处之,实为宜当,其时李正英,与臣同直,故臣闻其前后所言矣。正英,欲以此陈达之意,言及小臣于未入侍之前,臣以所当详审为答,而至于猝发筵中,则臣亦以为不可矣。备闻前后辞意,不过妄作,非为谗谮,若为之下理刑章,则群下之情,孰不为未安也哉?李晳曰,此不过一时妄发,岂为倾陷而言也?构捏谗谮,实是冤抑。上曰,虽然被驳之人,每每置而不问,则终无暴白之路,此亦可虑也。许积曰,圣教然矣,言之者,弃而不问,不正者,亦弃而不问,则设有贪浊之事,终不可以明查也。臣则以为,正英之所论,非妄发也。之恒缺四字许虽未闻正英,岂至于构捏虚缺二行也。原情定罪,不必拿问,若见两人之缄辞,上曰,我思之,正英之言,必有所以,故欲闻其端矣。他人既皆言之,本郡之人,亦已伸冤,有何辨明之事乎?锡胤曰,拿问则实为过当矣。上曰,卿言,我知之矣。锡胤曰,本以情外之言,特加刑章,故群下阻丧矣。尹绛曰,前者正英陈达之时,小臣亦为入侍矣,槪正英所为,实因酒失,本非谗谮也。且大凡弹劾,各异所闻,故论启之后,是非不同,外间物议,亦难酌定,且李之恒,亦名官也,岂有大段不法之事乎?上曰,若闻正英之事,则必有查处之事矣。锡胤曰,先王时,赵䌹为司谏,劾故相臣洪瑞凤,先王下问大臣,大臣请拿赵䌹,先王既听之矣。及其筵臣力陈不可,即令放释,今虽已拿,改成命亦不难矣。上曰,既拿矣,查后处之未晩也。

○许积曰,今日早朝,臣与户判李时昉,见江原道大同米布,则大率麤疏,顷于榻前,已为陈达,然二百四十九同内,稍好者三十七同,其馀则可以堪用,最不好者,四十七同也。上曰,所谓麤疏者,即今禁木之类耶?对曰,今之禁者,姑禁其至麤之木,而此则盖以陈久之木,致伤者也。若以此四十七同木给之,则人必冤矣。上曰,如此者必出于防纳而然也?积曰,虑如此也。今所存岭东收布五升者十馀尺,各直,麤木一匹云,分给之际,各以此布计给,则庶不冤矣。且分四番所给,或二十疋,或三十疋,以此分给各司主人,故皆以小小分给,为不实,人多呼冤,若以四等,合于春秋两等而给之,则似不至称冤矣。上曰,渠等必以数小,为不实矣。积曰,然。上曰,依为之。上曰,前日持难之事,何以为之耶?积曰,出与相臣相议料理,而终不得变通之策。进上则以其价米,自官家从便贸纳,令勿分送于民结,敕使杂物,户曹所给之价,太半不足,切勿滥征民结之意,入于事目中矣。又曰,江原、洪清两道大同,今番合设于京畿库间不足,势将加造,而材瓦难办,江原大同缺二行间,似可矣。上曰,依为之。积曰,江仓所作。缺四五字

○尹绛进曰,台谏,留待于外矣。上曰,招之。掌令进启曰,前校理李正英,若知李之恒贪浊之状,则早□论劾,未为不可,而乃于登筵之日,猝驳长官,则罢其职名,足惩其颠错之罪,至于下理按问,岂是圣明包容待下之道乎?儒臣拿推,曾所未闻,今以言语之失,遽加桎梏,亦恐有妨于言路,请还收李正英拿问之命。答曰,是非不分,则后弊有甚于此,既已拿推,见其控辞而处之未晩也。且乘醉登筵,代人讲读,亦岂小事耶?又启曰,守令之新除者,下直于两司者,所以尊朝廷体面也。江华经历赵克善,不见台谏,直为拜辞,其骄謇自姿,不识事体,甚矣,请命推考。上曰,依启。

○严鼎耉,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坐起时,罪人李正英元情,正书成贴,而宪府之官,方以还收拿命论启,故依例不得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朴天鳌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希宪,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常参为之经筵昼讲。

○尹绛,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呈辞。左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昼讲。

○尹绛启曰,明bb日b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赵启远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积,备边司坐起进参后,仍往常平厅江仓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上出御宣政殿。赵启远、尹绛、严鼎耉、南翧、睦行善、权格缺数字肃拜。东庭,领议政金堉,吏曹参判缺二行郞权穆,礼曹佐郞朴承健,副修撰望,史官姜裕后。西庭,全昌bb君b柳廷亮,密兴君李元荣,敦宁都正金尚宓,工曹参议李培元,兵曹参议南斗瞻,参知李一相,中枢府佥知郑孝俊,兵曹正郞郑榏,刑曹佐郞朴由东,工曹佐郞具镒,史官睦来善,常参。

○常参时,掌令成夏明榻前所启,前校理李正英,顷于登筵之日,猝驳长官,其颠错之失,昨日启辞中,既已尽陈矣,明辨是非,圣教至当,而但久侍经幄之臣,至于拿推,非但有妨于言论,亦欠包容之量。请还收李正英拿问之命。上曰,所论至此,使之放送,昨日所捧供招,仍为捧入。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后,进谢笺时,三殿表里,一依正至例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翌日,仁政殿率百官,大殿陈贺后,大妃殿、中宫殿陈贺,亦于此庭行礼事,蒙允矣,取考乙酉年文书,则王世子受册后,仍冕服诣中宫殿朝贺后,王世子,具冕服出御时敏堂,受百官贺讫,王世子,诣明政殿、大殿、中宫殿进谢笺,如仪行礼矣。今此王世子册礼,即日王大妃、中宫殿,依礼文朝贺,翌日百官,三殿陈贺礼毕,仍诣时敏堂,王世子,诣仁政殿,三殿进谢笺行礼,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谒圣初试规矩,前例单子,入之。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申景琥,以武臣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严鼎耉曰,司宪府时推蒙宥单子,入之。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臣讲书时,部将郑云骥,《通鉴》不通,羽林卫金有廷,《大学》自不,请并推考。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缺二行治罪,同守门将朴孝敏,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睦行善,启曰,往年八月,因备局海西、畿甸恤荒启辞,以两道新产之供,大妃殿外,今年则亦依停罢,可也事,传教矣。其后本曹,又为启辞,新产之供,种数虽少,若更尽减,则臣民享上之诚,无所仰申。明春为始,各殿依前例封进事启禀,则传曰,既已限明秋蠲减矣事,命下矣。莫重进御,新产之物,不可每每蠲bb减b,依前传教,来十月为始,各殿封进事,知会之意,敢启。传曰,定夺为之。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内奴俊民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私奴必信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门将等,不能检饬严禁,一日之内,三次击铮。阙内至严之地,有此曾所未有之事,常时任其出入,无意禁断之状,尤极可骇。请丹凤门守门将金起俊,宣仁门守门将柳梓,并从重推考。传曰,允。

○严鼎耉,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状启,牛峯、江阴两县合设事,回启蒙允矣。今将合为一邑,则地大人众,不可仍以县称之。升为郡守,以金川为号,新设之地,必须得人,文武中极择职秩相当者,差送,而西邑守令,无故作散,亦似冤闷。令该曹授付京职,官属之移徙者,许令五年给复,以为初头安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上昼讲于宣政殿,入侍,特进官李澥,同知事闵应亨,参赞官赵启远,武臣金应海,侍读官李晢,检讨官闵鼎重,假注书权格,记事官睦来善、李程。上前受盘庚下篇,自盘庚既迁,止居于此新邑,读一遍。又自肆予冲人,止予不可以不论,讲一遍。晳曰,首大文之意,盖虑臣民之疑惧而释之也。吊由灵及用宏玆贲,先儒以为难解,今以文势观之,则虽不明白,槪虑臣民之疑次大文,为国之道,保民为首,新迁之初,缺二行爱民之贤者也。次大文钦以礼使之,安保小民,且以无好货,勉之。次大文,若否罔有不钦,与上文不肩好货,同意。次大文,务其生民之功也。贪财则仇敛,民安所保其生哉?此盘庚之仁笃,申申劝谕之也。次大文,心者有始无终,故戒以终始如一也。应亨曰,至诚恻怛,感动人处也。此篇,槪崇俭德也。太甲亦言,慎乃俭德,圣贤之言,虽异,其实不二,且盘庚之时,想多侈俗,故亦慎其俭德也。苏注,尤为着实,至于后世,可以见其所当然也。如此之注,乃三篇之总论,此其最好者也。以口舌代斧钺者,不怒而定民生之谓也,此亦尤好处也。

○李澥进曰,臣聋甚,累登筵席,唅默而退,心甚愧矣,今有所怀,敢为陈达。李正英,言语薄过,至于拿推,有妨言路,若被谗谮之罪,岂非明时之累乎?至于李之恒事,下问诸臣而无一明白陈达,亦岂朝廷有公论而然乎?近来软媚成习,诚可叹也。臣之先垄,在于青阳,与鸿山相近,故臣亦为闻之恒之治,善则善矣,多有细碎之事,或听妇人之言,至有臼杵造取之说,果有如许等说矣。上曰,所谓如许等说,何说耶?澥曰,臣聋,不听上教。上曰,承旨传言。承旨再传上教,澥终为听莹,而又言曰,李之恒,多有贸贩之事,不无细碎之举,岂无嫉怨之人,所言之说乎?正英亦必有闻而言,岂有嫌怨构捏之事也?拿推儒臣,实妨言路。上曰,事虽似然,无端之说,恣行,则此亦可虑也。赵启远曰,臣于庚辰年,递任南原,寓居蓝浦,与鸿山至近,其地又有奴婢,故详闻其治声之藉藉,而不廉之说,则全未闻知,臣来京之后,未知有何失也。然盖之恒之居官也,官家铺陈器皿,无不精备,本以残邑,致其饶足,凡世之所谓名官治邑,率多疏阔,而之恒,则凡事精密,故人或讥居官也。且李厚源缺一字观察缺二行仍此而发也。之恒,亦非□人,岂有载臼杵恒相切,又是四寸同婿也。岂有为四寸同婿,君父之理乎?之恒,以名士,世受国恩,非如武人荫官之比,实有所失,则尤当治罪,以惩他人,若无其过,岂不冤甚?之恒之事,实为难明,朝廷处置,岂可辨白而已乎?至于正英,则虽有嫌冤之说,岂其因嫌而言也?儒臣被拿,有妨言路之说,玉堂诸臣,亦已言之,外间果皆有是议矣。上曰,无端之言,人谓之,如何?此举措皆以为不当,予亦言予意耳。槪乘醉登筵,猝发无端之说,此非平心公论,实是难信之言也。今之风俗,异于国初,朝廷分裂,人心不美,予虽不知外论之如何,时于疏章之端,既多寒心之事。虽曰,有妨言路,若此之类,弃而不问,则将何以分别耶?人非尧、舜,安得每事尽善?若摘其如此之事,勒成过失,世岂有完人哉?不可无远虑矣。启远曰,圣教至当矣。讦以为直,非盛世事也。言之者必有其因,被驳者必有其由,似不当矇眬掩置。上曰,观其原情,其言根,不分明,无异于初所言者,两人是非曲直,以此似难辨别矣。

○闵应亨进曰,顷见玉常箚子批答,则国家危岌之状,自上想知之矣,其策厉之心,实出于至诚恻怛,闾阎间士夫,亦莫不感叹。以至诚恻怛之意观之,则危亡之变,宜不至如此,而雷震之灾,旋出其后。古者宋景公,中主也,一言有善,而荧惑退舍,周成王,贤辟也,执书以泣,岁乃有秋,而即今时变,至于如此,臣恐圣明诚心,或有间断也。夫人君之于天也,犹人子之于父也,其父怒,则子不得不恐惧恫闷。自上见大臣待罪陈箚,则尽召朝臣上下,各求其失,自上政自省察,凡厥愆尤,皆即改之。且使大小臣僚,咸改其阙失,则雷震之灾,庶可弭矣。只以言语之末,徒自区区,可乎?昔宋之太宗缺二字若遇天变,尽召群臣,以求阙失。盖天非天也,天即人也,人即天也,天人一理,相感尤昭,而即今危缺二行圣明之量,若有振作,则何难于创业中兴?祔庙之时,以未及修理,列圣神主露处之故,自上不入寝殿,出御月廊。且命囚礼曹堂上,此乃不知不觉,有此惊惕之举,而实合事理,臣虽被拿囚,反以为喜也。臣之被罪,固为宜当,而凡在群下,莫不惊动,如此事,实振作处也。以勤民之事言之,臣顷闻全南道失稔之事,请以半减供上纸,勿为复设,仍为减之,则自上只令减于今年,臣窃以为未妥也。即今一年纸地,入送于彼中,不知其几千卷,当此时国家所用之纸,则虽尽减,可也,况半减者乎?且有未安之事,自上供上纸,赐给诸宫家,宫家转卖于外间,为牟利之事,浚民膏泽,反为宫家防纳可乎?且顺天奸民姜允种,夺取民田,纳于内需,而自上使之查核,此事有何可核之事乎?允种之罪,固当枭示,可也。圣上有偏系之事,故奸民有如此之事,必须摘发治罪,然后民心可以洽然矣。人君治道,自有规模要领,而即今士大夫,以圣明之不能坚执此道,为欠也。《中庸》夫子之言曰,大舜,其大孝也欤。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享之,子孙保之,此其王者之规模也。今圣上,富有一国,尊为万乘之主,当绝其偏系之私,必慎俭德,然后治道立,此其规模要领也。且自古,有其灾则必有其应,岂独于今日,无其应乎?凡此臣之所达,皆出肝膈,而窃恐或为逆耳也。上曰,如此则其可乎哉?对曰,宣庙朝赵宪,以倭寇必来,缕缕抗议,不得见信,至于阙门之外,席稿待罪,宣庙终不信之,乃为窜黜,及其播越之日,始为放释,以宣庙明哲英睿,宪之诚,终不见信。况不及于宪者乎?即今危乱之状,不待宪之明而知之也。以臣昏耗,亦已知之,在此老少诸臣,畴或不知,臣前见宪事,故每虑狂瞽之言,反为逆耳于圣明也。上曰岂有如此之理乎?臣又以圣明用人之不为着实,陈达盖差出时,金集为首拟,吕尔征为副拟,缺二行无凤簪绣裳,则耻与对人云尔,则自上俗,莫如导率,圣上,俭宜可慎也。且赵锡胤之为人,置诸左右,访问阙失,则忧危岂至此乎?民用人,此三者,人君之切务,故小臣如是陈达。上曰,卿前所陈,无大小,悉以情告,予甚嘉美。顺天之事,非不欲罪其人,然未决之事,实涉矇眬,故使之更查,查后处置,亦未晩也。何必待卿忧虑而后为之耶?卿有怀必达,此则甚好。对曰,臣曾为顺天倅,李应蓍,亦为此地倅,故尝闻此田畓,自上既已还给本主云矣。其后更闻,则尚未还给云。臣意以为,必罪允种,然后可以悦民矣。上曰,细微之事,何必烦卿处置?应亨起而对曰,事事若是当理处之,则国事有何难治?声瞽之言,如是听纳,小臣死无所恨。又启曰,青丹察访康汝檝,定州人也,下直时,来见小臣,臣见其为人慷慨,有才可用者也。问平安道施为之策,则汝檝曰,国家不用人才,故国事□也。臣问其人才姓名,则汝檝,书出本道列邑人材十馀人,示诸小臣矣,臣意以为,汝檝,若除送本道守令,使监土民之有才者,同心戮力,则庶有所益,而如此有才之人,差送马官,小无报效之事矣,若自上招见其人,则可知其可用矣。上曰,其人之可用,他人亦既言之,予已知之矣。卿又言之,言于该曹,可也。又启曰,不独言于该曹,如此事,议于备局,亦可也。且定州金逷,下直时,亦来见小臣,臣又问平安道,则逷曰,其处可用人才。全不收用,故或有谄附于郑译,以图除官者矣,如郑凤寿弟麟寿,甚可用也。上曰,但患不知之耳。岂无人才乎?又启曰,如此人,若除拜佥使、万户,使之尽心国事,可也。上曰,此言不无远虑,言于庙堂,又言于该曹。又启曰,臣闻于其处人,定州元户,不过数百,而元户一名所率入作之数,多者二三十名,少者亦不下十馀名,而入作之人,虽难一时勒定官役,其为丁壮者,无事闲游,此事议于庙堂,思其□之策,缺二行有善弓善炮者,使之自效其力,则不无缓急上曰,所言如此,言于庙堂,可也。启远曰,江都,亦岂无可用之人,而不为收拾久矣。人情,似为索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既为保障之地,则人才不可不收用,人情欢欣,然后可以有为。收用事,言于庙堂该曹为之。应亨、李时楳,新自江都,递任而来,赵启远,亦自江都递任而来,故小臣亦得闻其地之人情矣,保障之地,不可废弃,必须收用,以为阴雨之备,可也。

○闵鼎重曰,因顷日筵臣所启,春坊别设官员,不久当为差出,而前见,下谕。则只以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上来为言,殊非古昔卑辞厚币之意也。国家招贤之道,亦涉不实,且此非循例除拜之比,别为措辞,诚心招之,则虽在草野之人,亦岂不感动而来乎?上曰,然矣,依为之。又启曰,宪府,请推江华经历,而江华,即京官也。异于他处守令,赵克善,亦善士也。所谓骄慢自恣,则辞意甚迫切也。上曰,江华岂兼官耶?启远曰,非兼官也,即京官。上曰,然。启远曰,江华,即京衙门也。上曰,然。罢出。

○吏曹参判崔惠吉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忝在铨曹之亚,心常愧惧,黾勉供职,以至于今,而素性愚昧,未谙政体,顷日秋部长官拟望之时,徒知一二品资级之有间,而不能深思,未免注拟失宜,物议,以此为非,臣不任未安之至。且臣素患左边偏虚之症,每于夏秋之交,发作无常,自前月此病复作,猥呈辞单,冀蒙恩递,而加由之命,出于千万意外,惶感罔措,力疾出仕,仍以文科会试试官,累日寒厅,病势加重,扶曳还家,呻痛度夜。今日之晓,闻有常参之礼,不敢引疾退伏,强起趋参,转辗添伤,颠仆枕席,臂脚刺痛,殆不能运用。臣之病势情事,俱难冒居,玆不得不冒昧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怜臣之病,谅臣之情,亟许镌削臣职,以全微命,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复控辞。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式暇。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呈辞。左副承旨严廷耉[严鼎耉]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式暇。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三技入格者,试取事,命下矣。其中讲书,则四书、《武经七书》中,自愿书粗以上,依例试取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三技中取一技。

○掌令柳俊昌启曰,臣于再昨,以世子朝讲入侍,早诣书筵罢出之后,复有论启事。且值昼讲仍留见同僚简通,则乃江华经历赵克善缺二行推为非,而且多有所称克善云,事耳,非谓克善,不堪此任。且江华虽陞为府,而其新除之官,一见台谏,有何所不可,而乃敢骄骞,直为拜辞,然而既被儒臣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垕启曰,国家自有体面,守令下直台谏,自有前规,江华为府,虽曰京衙门,既是牧民之任,则是亦守令也。一见台谏,有何所损,而以赵克善之稍有名称者,犹不知朝廷体面,则岂可使任其骄骞自恣,不为纠正乎?臣发简同僚,循例请推矣。今闻玉堂之官,以臣等所论为非云,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成夏明启曰,臣之忝叨台职,亦已久矣。曾见开城、江华经历等官,无不下直于两司,而赵克善独不为之,故谓其有伤于体面,而泛然请推矣。今见同僚引避之辞,则昨于筵中,重被儒臣之斥云,事虽微琐,而至烦天听,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严鼎耉启曰,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持平睦兼善启曰,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并引嫌而退。为存体面,循例请推,有何可避之嫌?请掌令柳俊昌、成夏明,持平李垕,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睦行善启曰,下番翰林李程,后,以其父所患危重,苍黄出去,阙门已闭,终不入来,以致阙直,极为可骇。请命从重推考,以惩新进怠慢之习。传曰,允。

○夜自一更至三更,电光。五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王良星上,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8月22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吴挺一呈辞。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式暇。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式暇。假注书权格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尹绛启曰,下番翰林李程,以其父所患危重,出去阙直,仍不入来。上番睦来善,以李程不来,故今日投疏,亦为出去,致令史局旷阙,极为未妥。请李程、睦来善推考,并牌招,使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允。

○尹绛启曰,明日奉审,明明日世子册礼,二度习仪。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赵启远启曰,右相呈辞到院,而今日国忌缺二行相继阙直,事极未安。检阅李程不至危急,则李程其于召牌之下,所当驰来直所,而疏入启,则庶有受由之望,而偃然不进,殊未妥当。前待教睦来善,则亦当仍在直所,徐问症势如何,督令入番,事理当然,而亦为出去,牌招不来。待教李端相,则以为李程之情势切迫,许令往见,而上番疏中,以坠落古风为非,此实责在于我云,而亦即退去,终至于阙直。待教李端相,请命推考。传曰,允。

○以右议政韩兴一十三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调,自今日明日至,除标信监膳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以侍讲院言启曰,以礼曹启辞,王世子冠礼册礼后,宗庙展谒,文庙入学,当依礼文,次第举行,而但念年岁幼冲,嘉礼未行,明年行礼,恐或便当。传曰,依启事,命下矣。王世子冠册两礼既行之后,三殿朝贺进笺等节目,即为举行,则独于谒庙一节,以世子年岁幼冲,嘉礼未行,而退行明年,其于情礼,似为欠缺。且谒庙与入学,缓急有间,取考乙酉年日记,则受册陈贺后,太庙,此是依古礼应行之事,而不可少缓者也。今若有所等待,而使莫重大礼,退行于经年之后,实涉未安。请令礼官更为禀处,俾无一毫未尽之事,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王世子册礼时,诸执事望单子,传于尹绛曰,世子册礼时,亦有命服耶?读册官,本来以如此之人差定耶?问启。

○夜二更,流星出室星下,入河鼓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坐直。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一呈辞。左副承旨严鼎耉。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仕直。假注书权格。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临淄佥使金谊,越松浦万户权说。

○尹绛启曰,艺文馆下番李端相,速为入直事,累次催促,而尚不入来,殊甚不当。史局旷阙,已极未安,而况有备局诸臣引见之命,左史[右]史未备,请待教李端相,牌招入侍,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鼎耉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今秋冬等都试,今当为之,而谒圣武科初试,在于今日,缺一字四日,待其缺二行谒圣武科初试试官,磨炼入启,而文武中,无故当品可拟之人绝少,依近例,每望二人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自前凡举动,蛟龙旗捧持,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郊外试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行善,以户曹言启曰,六月初十日朝讲时,领议政金堉所启,麤木禁断之令方行,而盐铁木品,甚为麤劣云,以此捧纳,事极不当,虽减其疋数,以稍好之木,捧之似可矣。上曰,卿言如此,言于该堂,量减其数,定以品好木,可也事,传教矣。丙子兵乱后,因本曹经用竭乏,湖西之泰安、瑞山,湖南之灵光、锦城,鱼盐之税,以价木酌定,逐年取用,以补经费。曾在己丑冬,备局以有民弊,启请革罢,而自上特许半减之教,故依其前定之数,泰安则一百同内减五十同,瑞山则七十同内减三十五同,灵光则一百同内减四十同,锦城则六十同内减二十五同,以此通计,则所减者一百五十同,仍捧者一百八十同矣。今又量减,则馀存之数,极其零星,各行方物,敕使支待杂物贸用之路,百无他计,本曹事势,诚为可虑。大槪当初作木之际,既以官用为言,则各官所当以可合官用者,择贸以送,而转贩官吏等,不为致念,苟充收捧,及其计给物价之时,以麤短之木,备数以送,致有今日之弊。况当麤木禁令之日,京外通行,不可异同,故前日本曹,非但以准三十二三尺密织之木,换贸事,曾已行会。在前则各官税盐一石之价,定以木三四疋,而近年则每石以木一疋半定价,一疋之价,所给之盐,比前倍蓰,转贩之际,贸得好木,实非难事,虽不减数,木品则自当比前稍好。以此意更为申饬诸道,使之着实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睦行善,以户曹言启曰,顷日谢恩使状启中,有敕行先声,员役几许,虽不能预度,而凡干接待之资,必须从多磨炼,前期措备,无临时窘急之患,故依四敕时例,磨炼矣。其中缺二三字重难得之物,而一使应入□十张,以此计缺四行张,自本曹拮据措备,而鹿皮则每当及杂物造作,极为浩多。一敕行所用之数,亦至百馀张,而本曹势难独当,措备五十张,今又从略分定于各道监兵水营,而其他杂物,亦依前例,以本曹应上纳米布换作,将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扈从守堞及前后有功劳之人,不可无酬劳之典,临政下教,非止一再,而只缘窠阙有限,未得一时收用矣。其中功劳最著,表表可用者,乱后十数年来,想必几尽录用,而即今馀存者,亦无虑数千人。不量窠阙之窄,争怀希冀之心,上言呈章,极为纷纭。臣等窃念国家设官之意,非为酬劳之地,不知人器之称否,徒事按簿而拟差,则虽合于酬劳报功之典,亦乖于为官择人之意。许多之人,既难一时收用,则观其人物技艺之优劣,而高下分等,先后差除,则国家无失信之叹,渠辈绝非分之望。备将此意,晓谕中外,使各自衒,或试射艺,或试马才,或讲书,或写字,则其为人优劣,自难逃于此际矣。此非独臣等浅虑,外议亦或以为然,敢此仰禀,以候睿裁。传曰,依启。

○以甲山幼学朴文郁上疏,传于睦行善曰,虽是遐方人,上疏殊甚猥滥,还出给。

○尹绛启曰,世子册礼时,亦有命服耶?读册官,本来以如此之人,差定耶?问启事,传教矣。册礼时诸执事望单子,吏曹下吏,昨昏来呈,至如读册官,则非仪注所载,臣以代房,当为详审改正,而意谓必依誊录差出,蒙然捧入,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其时即以传教之事,分付于该曹,而该曹下吏,怠慢自便,无一直宿于阙外,寻觅其家,以至夜深,今日自早即缺三字之外,捉致该吏于本院,亲加诘问,缺四五字再三,而至今不为回启,各司缺二行

○尹绛启曰,以笔法,而折第之五耶?问于等第官传教矣。问于折第官林坛,则以为李端相,字样不好,而笔力不无生气,则折第之际,自然至于第五,而盖缘昧于书法,不能精察之致,惶恐罔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远,以吏曹言启曰,以本曹王世子册礼时,诸执事望单子,传曰,世子册礼时,亦有命服耶?读册官,本来以如此之人,差定耶?问启事,传教矣。自前都监差备官,本曹一依都监分付举行矣。今此王世子册礼时,命服、执事、读册官差出事,皆在都监甘结中,教命、竹册、执事,则皆文官县录,而至于读册官,则别无文荫区别之语,故本曹郞厅,意其习仪时代行之官,循例差出矣。今承下教,即问于都监,则命服则已入于三加时,读册则承旨当行,今番册礼,更无命服一款,读册官差出之事,而当初捧甘结时,不得详知仪注节次,各差备差出之事,误为分付云,本曹亦不能详察,朦胧书启,致勤圣教,极为惶恐。书启单子,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启远,以礼曹言启曰,自上陵幸时,王世子当有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之礼,依己巳例,常时戎服举行,何如?传曰,前已批下,察处。

○严鼎耉,以司仆寺提调言启曰,昨日御营大将李浣与本寺正李梓,佥正箭串所放马匹。缺三行

○赵启远,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以诸执事望单子,传曰,世子册礼时,亦有命服耶?读册官,本来以如此之人差定耶?问启事,命下矣。王世子册礼时,教命文、竹册、印缺一字外,无命服之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侍讲院启辞,礼曹启辞,王世子冠册两礼,既已行过,此一国莫大莫重之庆,宗庙展谒,文庙入学,当依礼文,次第举行,而但念年岁幼冲,嘉礼未行,明年行礼,恐或便当,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事,命下矣。王世子冠册两礼,既行之后,三殿朝贺进笺等节目,即为举行,则独于谒庙一节,以世子年岁幼冲,嘉礼未行,而退行明年,其于情礼,似为欠缺。且谒庙与入学,缓急有间,取考乙酉年日记,则受册陈贺后二日,即谒太庙,此是依古礼应行之事,而不可少缓者也。今若有等待,而使莫重大礼,退行于经年之后,实涉未妥。请令礼官,更为,禀处,俾无一毫未尽之事,何如?传教矣。王世子冠、册两礼行过之后,所当即为展谒于太庙,而年岁幼冲,虽或差退,似无所妨于情礼,故曾已启禀,蒙允矣。今见侍讲院启辞,缺一字为宜当,谒庙一节,令日官择日举行,入学则依前启禀,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册礼都监言启曰,传曰,世子册礼时,亦有命服耶事,传教矣。王世子冠礼三加,既着冕服,册礼时亦当用此服,故不为别造,而命服执事,则依誊录差出,当以所用之□,移文该曹,使之改付标以入,而未及详察,眬然入启,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翌日受百官殿、大殿、大妃殿、中宫殿缺三行四拜,礼数频繁,表里之礼,大妃殿、中宫殿,自内表里,恐或无妨,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严鼎耉,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昼讲时,同知事□□亨榻前所启,青丹察访康汝檝,有才可用,除送本道守令,则庶有所益,郑凤寿之弟麟寿,其才亦可用,除拜佥使万户,可矣。上曰,此言不无远虑,言于庙堂。又所启,定州入作人丁壮,十倍于元户,使元户率其入作,同心为之,则庶有得力之事矣。上曰,不特定州,山郡为尤甚不定厥居,猝然调用,实涉难便,使之顺从,亦未易也。又所启,多有善弓善炮者,使之自率并力,则不无缓急之用。上曰,所言如此,言于庙堂,可也。参赞官赵启远所启,江都亦岂无可用之人?上曰,此言是矣。既谓之倍[保]障之地,则人才不可不用,人情欢欣,然后可以有为,收用事,言于庙堂事,传教矣。收用人才,乃是为国之本,而西路人才,尤不可不为收舍。康汝檝除拜守令,郑麟寿之除拜边将,不无所益,令该曹禀旨举行,宜当。定州入作人,厥数虽多,移来移居,聚散无常,今若一切拘束,则必有骚扰难便之弊矣。江都虽小,不无可用之材,保障重地,宜有耸动之举,亦令该曹,闻见择用,何如?传曰,依启。入作人事,非徒难便,此时西路,或不无浮言之弊,勿为举论,可也。

○司谏李应蓍,正言洪𬭼、赵嗣基启曰,蓝浦县监闵昇妄悖,滥用刑杖,差员还去之时,到一逆旅,纵其从人,凌轹士夫,新恩进士,以荣亲下乡者,曳发欧打,无所不至,道路观者,莫不惊骇。其间曲折,虽未可知,如此骄妄之人,不可不惩,请命罢职。缺二字院古规,最尊先生,参下上下官缺二行可观世变,当该掌命推考。闵昇事,更加详闻而处之,可也。

○奉教以国家最重史局,而上下体面,尤严次检下,故规然也。近来诸司故规,一切损坏,而犹幸本馆检下之规,虽近存羊,尚未坠尽。今者下番径出,上番牌不进,预备,又阙直矣。仅仅存羊之规,坠尽于臣居右僚之日,无非疲软不能检下之致,臣何颜面,仍冒秉笔之地,以伤国家重史局之体乎?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俾存史局故规,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正郞李天基疏曰,伏以臣于夏间,差徽号玉册书写官,备陈笔画庸拙,手指风痱之状,露章自列,得蒙递改,臣之不敢当此等任使,盖已圣明之所洞烛矣。顷日,又以王世子册礼教命文书写官,启下,所当更陈悃愊,即乞改差,而每每烦渎,实涉惶恐,窃自料草本,书启之后,工拙善恶,罔逃于圣鉴之故,忧闷之中,姑自等待者有日。数日前,都监吏果以前所书入草本来言,有字画麤大之教云,意谓都监划即变通,迟回累日,尚无处置,昨日都监吏,又以正本来写事促之,臣以正书未安之意,回告于都监,则都监以为,事势若然,须当自处,此必自都监,先为请改之事也云,臣之不能早自呼吁,以至于今者,尤不胜瞿然。臣自患手指之痱,笔画横讹,益致麤钝,虽欲强之,势末如之何耳。今若晏然伏愿圣明,察臣忱恳,以授可书之人,俾无临时狼狈之患,公私幸甚,不胜惶恐,闷虑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字画颇精,勿为控辞书进。

○工曹参判吕尔征疏曰,伏以臣素患眩晕之证,往来无常,近日又得腰痛,跬步不能运动。前日受由,尚未出肃,罪戾山积,惶悚闷蹙之际,即今又参试官之望,召命下临,不得趋诣阙庭,怠慢之诛,益无所逃。伏乞亟递臣职,不胜幸甚。启下该曹。

○龙冈幼学金悌立上疏曰,伏以臣以遐方无告之人,值军国多事之日,役重赋烦,不能聊生,怨极苌楚,哀深泽鸣,瞻天叫号,无路披丹,只期颠仆于荒野之外。今当遇灾之日,曾下求言之教,此诚臣泄冤诉闷之秋也。方今圣明新服,政先祛弊,一国生灵,举有欣欣之色,而唯我一隅关西,犹有向隅之泣,疾痛之极,必呼父母,敢陈一道之弊,猥陈四聪之下。即今民瘼,固非一二,而万分难堪者,族役之弊也。无恒产孑遗之民,自身之役,尚不能支,况以一身,常患六七人之族役,朝办一役,暮又继至。始鬻牛马,终卖田宅,民之冤苦,孰大于此乎?内需司奴婢,各司奴婢,逃亡物故,未纳身贡者,此乃守令解由拘碍之类,故逃亡者,无路刷还,身没者,无路复生,逐年身贡,分惩[征]于一族,军兵军缺三行敕使络绎,冠盖相望,民间疾苦之数,备陈难支之势,每巡敕使之行,家修理,牛、猪、雉、獐,百种鱼物,席、簟、釜、鼎、倭枝三,三官中站上柴草及炭,此等之物,则责出民间,凡支待所用,一应器皿,各色果实,大小铺陈,文鱼、全蝮、生姜、胡椒,此等之物,则逃亡官属,远近一族处征捧,诸色军兵,各有身役,各有结役,敕使去来军威之役,自备骑马,又以使唤,奔走役役,而结负之役,如右所陈,各官防军,每年纳布大小杂役,不胜支堪。至于今日各官,各有屯田,募入民丁,蠲除杂役,使之耕种,而所出之谷,则分授民间,舂精以纳,役烦之民,何以支吾?呜呼,结负之役出于民,一族之役出于民,逃故公贱之贡出于民,逃故军兵之布出于民,防军服役者,斯民也,屯谷舂精者,亦斯民也。民一而已,而百役之烦,萃于一身,斯民之困悴,盖可想矣。百役酬应之际,不用布则用米,不用米则用布,蔀屋如罄,所储若洗,专赖还上,得以支过一年,一人所受,厥数甚多,上年凶荒,既不得备纳。今年虽曰稍稔,而水灾损谷,又有虫灾,如使两年还上,一时督捧,则括手龟背[刮毛龟背],决难办出,持男易粟,必在今日,曾将如许情由,本道臣民十馀人,驾前上言,而该曹防启,不得蒙恩,西民缺望,势将流散。臣不避诛戮,更伸前恳,伏愿圣明,不以人废言,少垂怜听,臣则幸矣。丧乱以来,国计告渴,各司出纳之吝,其势固然,而当此新化之日,宜讲益下之道,则与其财聚而病民,曷若财散而便民乎?肆将难保之势,冀蒙利民之典,逃故奴婢,久陈贡䌷,特为蠲减,逃故军兵,既往价布,特为荡涤,缺三行夫民间舂精之苦,既杂役蠲免,有同永役,侵及民间,亦极偏苦。自今以后,责之募军缺一字役之民,得免一分之弊,则岂特西民之幸?抑亦国家之幸,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备边司回启曰,今此所陈疏辞三件事,内需司、各司奴婢逃故者,族邻侵征之弊也。屯谷舂精,分授民间之弊也。上年还上,变通之事也。族邻侵征之弊,不但西路为然,实八路所共闷者,虚实相蒙,奸伪百端。今若一切荡涤,则恐不无以生为死,以存为逃之患,此则似难容易处置,屯谷舂正[精],虽是民弊,自前分授于民间,必有所以,令监司参酌处置,宜当。至于上年还上,一时办出似未易,而今年本道农事稍实,官家贡物,不可每每退捧,而系是民情,并令本道监司,启闻处置,何如?启。以上烬馀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坐直。左副承旨南翧坐直。右副承旨柳庆昌未肃拜。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昆阳郡守赵璧,麟蹄县监金汝亮。

○传于南翧曰,大臣、备局堂上,下直守令引见。

○引见大臣、备局堂上于宣政殿。入侍,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时白,原平君元斗杓,礼曹判书吴竣,户曹判书李时昉,工曹判书李厚源,刑曹参判许积,护军申冕,同副承旨睦行善,假注书权格,事变假注书李万雄,编修官金堉曰,近日霜寒,玉候,何如?缺二行若平安,则不必长服,而有他症,更上曰,近来气候安宁,故前者苦口之药,欲为间进。可全废,追后更议进御,似当矣。所剂丸药,厥后时白曰,此药不无奏效之功,有一女则委席痼病,而服之然后几至快瘳,他人亦小小有效云。然前所未用之药,强为进御,诚为未安。虽或进御有其气,然后可以用之,无则不必进御也。上曰,人多服之,则害之有无,从可知矣。时白曰,五人服之,一人则已有显效,一人则无效,三人则虽不多服,亦有微效云,盖害则必无之药也。上曰,既知无害,则观其气候,而进御,可也。诸宰亦皆服之云乎?时白曰,小臣曾亦服之矣,知其无害而劝进至尊,极为惶恐,故不敢请矣。上曰,大同既为磨勘,此外别无更议之事乎?金堉曰,既为磨勘封进,此外未思处,则追入事目,必须详尽,可也。斗杓曰,虽曰磨勘,此外亦应有未尽条件矣。自上既经睿览,下教何[可]也?上曰,顷有堂上下去相议之事矣,此则不必为之耶?堉曰,虽使下去,别无更议之事,且备局堂上下去,则大官之行,似涉有弊。自此直为有旨,令本道禀处,似当矣。斗杓曰,一结十斗外,如或加征,则民必怨苦,故皆以十斗。今姑分定,然久则虽良法,必生弊端,以此为虑耳。上曰,予意亦然。若或加征,必为胥动浮言之赤副矣。斗杓曰,此事,本以为民均役,而所以持难者,以其多有难便之端故也。殚竭心力,则庶或便民,然弊生与否,不可预料,故以是为虑耳。上曰,守令皆各勉旃,则庶可便民。第纪纲废弛,守令亦无为国奉公之人,是可虑也。堉曰,法行之后,别遣御史,廉察守令,可也。堉曰,祭享所用獐肉,国法,外方皆以生獐来纳,既为定行之规,然猎得完体,实为未易,远道来纳,亦涉难便,不得已贸纳于京中,则一獐之价,多至六十匹。且《礼记》中,有一岁犊、二岁犊角茧栗之说,今后则祭享所用獐肉,代以牛犊,照冰用之,似为便好矣。缺二行伤处,岂不难哉?许积曰,小臣不知礼文,当初用獐,虽不知或出于礼文,或出于除弊,然代用牛犊,似为便好,诸宰之意亦以为然矣。上曰,诸大臣之意,虽如此,祖宗朝所行之事,不可率尔改之,议于他大臣为之。睦行善曰,外方进上方物,铁甲弓箭,自监、兵营造纳,似甚不均,远道输纳,亦涉不易,若使军器寺、尚衣院、训炼都监,精造进上,则,似好矣。上曰,自京捧价为之,未知何如?斗杓曰,此实藩臣自其处享上之物也。上曰,史官三人,相继牌不进,极可怪也。虽曰好胜,实涉惊骇矣。堉曰,今日之牌不进,罢职,亦为过矣。如此太重,故或因亲病切迫,而欲为出去者,则以此为解职之地,其所以重者,反以为害也。且赃法,以十斗满赃,不已太重乎?是故人皆轻犯耳。又曰,亦因廉隅,而以此解职者,有之矣。上笑曰,古亦有我事君尽礼,人以为谄。堉曰,礼曰,君召不俟驾。又曰,父召无诺,今此所为,果极未安矣。上谓承旨曰,史官出去,何故耶?行善曰,下番翰林,虽有切迫之事,不得出去,乃是古规,而李程,不告右位,径先出去,故相继而出矣。上曰,在渠道理,可乎?行善曰,虽出于欲存古规之意,而至于牌不进,则极为未妥矣。上曰,顷者蔡裕后之牌不进,何事云耶?行善曰,足有钉肿,故牌不进矣。上曰,未知大官小官,如此而后,能钓物望否也。然而实出于轻国侮君矣。金堉曰,大同,更无下教之事乎?上曰,此外姑无可问之事,此后之事,则观势随便,可也。且此外议论各异,年少文官,可此事者,谁耶?堉曰,金弘郁、洪重普也。上曰,金弘郁,不以为非耶?堉曰,曾为备局郞厅,每言其便好矣。积曰,今此大同所入库间,缺一二字者,以仁庆宫月廊,所构库间十间材木移构之意,蒙允矣。昨者守宫内官曰,此皆五梁之合七间。只以五间材木缺三行李时白曰,昨日奉审宗庙事,已为别单、书启,以修理前头择日,何间为之耶?上曰,过陵幸后为之。顷若善为,则必无今日之事,而今又奉审,未免有移安之举,极为未安矣。吴竣曰,宗庙殿内地衣下,初排之簟,年久腐朽,此盖地气蒸湿所致也。后日修理时,改之似可矣。上曰,然则改排,可也。先移安前一日为之,俾无不及之患。时白曰,永宁殿天障,曾以素纸涂之,宗庙则以青纸,已为改涂,独此不改,似为未安。虽不可一时并新,趁明春改之,何如?上曰,依为之。竣曰,永宁殿内有雨漏处,似当亦为修理,而数数移安,殊涉未安,故虽不入于书启之中,而与左相相议,明春修理,似当云矣。时白曰,雨漏处,乃殿内东北隅也。明春修理,似当矣。上曰,然则依为之。殿内移安之时,役夫喧咶,极为未安。今日诸堂上,皆往检饬,俾无如前日,可也。李厚源曰,上年陵幸时,敕使稠叠,故至如炬火,不使各官为之。自京使其人为之,而古规陵幸时,弘济院外,则使畿甸民为之,今亦依此为之乎?且事体苟简,不当每每如是。自弘济院至昌陵边,限天明举火,则容入之炬,至于四百同,而其人下人输运夫马,亦至三十馀駄,其人,偏受其苦矣。上曰,此是除弊,何必他民受弊,而畿民独不为受弊耶?此一款,依为之。厚源曰,上年不治桥梁,而今年则霾雨之后,必多毁伤处。使本道从略修治,何如?上曰,此一款,则顷于畿伯状启,使之略为修治矣。仍下教曰,卿出往郊外见之,农事则,何如?厚源曰,以亡兄丧事出去,哭泣之中,不得遍察田野,亦不与农人相接,然槪田,则稍愈,而豆太则失稔云矣。上曰,卿多缺三行璧曰,其处物情,不得闻知,故不知弊端矣。上曰,前历何官耶?璧曰,自宣传官升六品,初拜江东县监矣。上曰,此去任所,曾前数递云,勉旃为之。璧曰,窃恐才不逮耳。麟蹄县监金汝亮进,历对七事。上曰,前拜守令耶?汝亮对曰,曾为阴城倅矣。上曰,如何?汝亮曰,十室残邑也。上曰,赴任所,如何?汝亮曰,臣不到其处,未得闻知,然盖峡中极残之邑也。上曰,退而勉之。行善进曰,麟蹄县监金汝亮,昆阳郡守赵璧,出入不为拜礼,请推考。上曰,依启。罢出。

○尹绛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绛启曰,小臣,世子册礼,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武科二所试官进去,参议赵寿益在外,行都承旨赵启远进。兵批,判书朴遾进,参判李景宪病,参议安献征进,参知李一相进,左副承旨南翧进。

○兵批启曰,五卫将厅,呈于政厅曰,卫将洪敏立,时在京畿南阳地,病重不得上来。佥知中枢府事金德民户奴呈状内,渠之上典,佥知除授,而年老多病,出谢[仕]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陵幸时,王世子祗迎、祗送,取禀事,传曰,前已批下,察处,传教矣。臣竣,除授未久,前日定夺之事,未及觉察,色吏亦不告知,蒙然启禀,致勤圣教,极为惶恐。色吏则自本曹从重治罪,依前定夺,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扈从守堞,前后有功劳之人,试其才艺,观其优劣,高下分等,先后收用事草记,传曰,依启事,命下矣。备将此意,挂榜知委,今月为始,每月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本曹堂上缺三行体录用,似为便当,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以户曹言启曰,洪清道大同节目,已为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事。以赵锡胤为大司谏,□禬[李禬]为金川郡守,徐元履为天安郡守,金云长为云山郡守,宋时烈为进善,郭岌为养贤库奉事,朴司□、吴以奎、元檝、尹鏶、郑攸、成夏明、沈玖、金始振、金徽、罗徫文、李元奎、李性恒、李后山为兼春秋,柳庆昌为右副承旨,南翧为左副承旨,严鼎耉为右承旨,姜时亿为童蒙教官,安应亨为掌苑提调,张应一为校理,沈之源为礼曹参判,金守玄为右尹,吴竣为副摠管,李浣为副摠管,金振为五卫将,柳庆昌为五卫将,具璜为景福宫假卫将,李敏发为武兼,洪重普为文兼,李廷楗、李𢡿为五卫将,韩得一为佥知,李忠立为三陟佥使,沈之源、韩必远、吴挺一、李之恒为副护军。

○司谏李应蓍,正言洪𬭼、赵嗣基启曰,蓝浦县监闵昇,为人妄悖,滥用刑杖,差员还去之时,到一逆旅,纵其从人,凌轹士夫,新恩进出,以荣亲下乡者,曳发欧打,无所不至,道路观者,莫不惊骇。其间曲折,虽未可知,如此骄妄之人,不可不惩,请命罢职。答曰,姑先推考。

○南翧启曰,闵昇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松茸封进事状启,传于尹绛曰,今年则各殿海西进上,并为停罢,只封大妃殿,元非数多,况二百根松茸乎?如是慢蔑,不敬心不用意,公然任意,分两巡封进,其为情状,极为痛骇。监司金良弼,从重推考,监营色吏,换道刑推,以为惩后,可也。

○严鼎耉,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兵。以下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庆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朝参,昼讲。

○上出御仁政门,百官朝参。

○赵启远启曰,明日世子册礼,三度习仪,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朝参,传于睦行善曰,今日时刻太晩,缺五六字也。

○右议政韩兴一,十四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缺二行

此换道刑推,以为惩后之地,京畿刑推后,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受册礼后,有朝谒于慈殿、中殿中殿,则自内行之事,命下矣。今当行礼于慈殿,而临御处,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冠礼时朝谒例为之。

○大司谏赵锡胤,司谏李应蓍,正言洪𬭼、赵嗣基启曰,蓝浦县监闵昇悖妄之状,已尽论列,而只命推考,是圣明犹以臣等之言,或有所失实也。臣等请更据所闻,而备陈之。所谓新恩进士,即宋国荩也。遇于逆旅,因事发怒,奴子两人,无数乱打,近于殒命。国荩亲往问其曲折,则至于曳发欧打,无所不至,亦甚重伤,非但道路观者,莫不喧传。国荩使人呈状于刑曹,备陈实状,此非泛然风闻之比,何可待其推缄而处置哉?如此骄妄无状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请亟命罢职。答曰,非谓失实也。既非尔等之目见,则观其缄辞而处之,未为不可矣。

○以高山察访金克和,陈弊状启,传于尹绛曰,渰死人恤典举行。

○睦行善,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进善宋时烈,时在洪清道沃川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睦行善,以册礼都监言启曰,王世子教命文,有违帘处,臣等初不觉察,草图书已为启下,不胜惶恐。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睦行善曰,朴继贤明律公事,觅入。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每朔当番之军,逃故颇多,且以疠疫悬頉,上番之数,比前减缩,各处调用,无以成形。缺二三字五六月朔各官成册中,杂頉则水原秃城留防悬頉三十馀户,实为可讶,故臣曹每番留防查报之意,行会于本府缺二三行留防,渐加其数,元户三十馀本府,每番收用,有若本府者然,宁官上番之军,切不许纳布,一齐责立,而犹患不足处何独于水原之军,任其本官之收布,轻废当番之重耶?本厅谬弊,臣遾之所曾详闻,而顷者京畿监司启请此木补用于敕行者,亦以此,非本府独专之物也。自今以后,本府军兵,一从案付之数,每当番次,无遗起送,俾无军政虚疏之弊事,京畿监司处,移文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睦行善,以武科初试二所试官言启曰,莫重国试,不可使有一毫差误,而举子权俶应射之箭,越次传给于郑瑗,举子赵𬀩应射之箭,亦越次传给于赵廉,虽未知其间用情与否,而差备官等,不为用意详察。以致如此而不治,后弊难防,传箭官训炼奉事尹莘衡,习读韩挺信,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并拿推。

○以金鉽夏三朔月课单子,传于睦行善曰,制述者,不过因题辞,制述其意而已。此人故作赘语,讥讪朝家,虽[殊]甚骇异,从重推考。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上年陵幸时,各处入把之马,一百四匹,而今番比上年加入,至于二十六匹矣。时方本寺所立一百十匹内,应入计除,则不足之数二十匹,临时病故,亦不可知,百馀里之地,卜重之马,一匹势难往还,不得已自前有加送之举矣。箭串所放之马,临时捉来入把,则非但驯习为难,不食谷物之马,亦难致远。四十匹,为其调养,今月初十日,预为捉来,粥太及草价,令该曹该厅,照例上下,何如?传曰,依启。临时若无使客之报,则若干驿马缺五六字续接本寺移文缺四行适有冬至使时,下三道驿马,预缺七字许仅得入把。今则骑马不足之数,亦至十馀匹缺四字不可无留待之马。并与司仆寺不足数而计之,则至于五十馀匹,所当令京畿各驿,添补其数,而目今畿驿,荡残无形,本道亦有问安马立待之事,五十馀匹之骑马,其势必难准备。本寺启辞中,箭串马四十匹,既为前期调养,可以临时充把,此外若或有若干匹不足之数,则不得不以畿驿马添补,本曹添补马十馀匹,并二十馀匹,预为整齐之意,京畿监司处,移文知委,何如?传曰,他处则别无驿马入把处,而何乃百匹之不足乎?更为察处。

○上昼讲于宣政殿。入侍,特进官元斗杓,知事林坛,参赞官南翧,侍讲官洪命夏,检讨官闵鼎重,假注书权格,编修官李沆,记事官申最,武臣朴敬祉。上前受自盘庚下,肆予冲人,止不可以不论。读一遍,洪命夏进讲说命上,自说命记高宗命傅说之言,止先叙事始如此,上讲一遍讫。命夏曰,此篇首释命说之意也。人君有至明之德,然后四方承式,而百官奉行,故其时群臣,禀之以此也。又曰,必得辅弼,然后可以治国,故寤寐不忘,而求之如此,天人感应,非偶然也。又曰,高宗虽贤,不得人则难以致治,故恭默不言,志意在于求贤也。又曰,与之语而知其贤,故乃立为相,天之生傅说,盖为高宗之中兴也。上曰,高宗诚为明哲,故与之语而知其贤,非高宗,孰能知之?命夏曰,虽如苻坚者,必得□□而后,为一时之治也。闵鼎重曰,人君得人才而后,可以有为,故国家否泰,系人才之得失也。命夏曰,自上逐日开筵,讲论经学,而但操存之工夫,或于燕闲之顷,不缺五字矣。古之帝王,必有以箴五行缺宜当。上曰,此言是矣。依为之。命夏曰,本馆书册不一,今闻三南各官新刊书册,则例为印送,以为馆阁之藏,而近来本馆,虽或移文,全不举行,请各道监司,随力印送事,捧承传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常参之意,在于勤政视事,而常参之日,无一人奏事者,此盖诸臣任便之致也。上曰,既言于政院,使之检饬,而亦无奏事者,未免文具之归,凡诸各司,岂无禀达之事乎?儒臣之言是也。今后常参前一日,如不紧草记之呈于政院者,勿为捧入,使之陈达于常参,可也。元斗杓曰,今年农事,自得晩雨,犹有可望。今闻全南左右道、岭南、湖西,皆不至中年,平安道,遇风水之灾,清川以北,则无异上年云,诚可闷忧也。上曰,初以为稍实矣。今见各道驰启,则其为不登,从可知也。斗杓曰,圣上临御三年,励精既勤,而尚无显效,变怪层出,风水之灾,又从而害谷。北京则新进当国,而事甚可虑,日本则关伯既死,而国无长君,内外虞忧,不一其端,而纪纲未立,人心不淑,此尤愚臣之痛迫者也。上曰,关伯之死,最可沁沁,自此东边,似不安矣,尤可虑也。前关伯既无远虑,珍物是尚,意以为无事矣。今死之后,诸子年幼云,变生可必,未知末终何如也。斗杓曰,文武可用之才,圣上不得在诸左右矣。一朝变生,何以为耶?愚臣过虑,无所不至,故敢此如是陈达也。上曰,人君岂独为之耶?卿等皆以世旧之臣,方在六卿之列,上下同心,何事不济?命夏曰,重臣之言,诚有所见,今日朝廷,岂有缺三字事乎?时运所在,虽未知如民者。且先朝勋旧存缺四行馀万机有暇,或昼或夜,招务,申之以戒责,守卫武士之才否,岂不知之?粤在成宗朝,朴元宗举缺三字许判官,擢拜宪官,闾巷间传为美谈。今若择其中,有才智者,特加超擢,耸动臣邻,则人才可以蔚兴,必有裨益于国家,而下情亦可通矣。儒臣夜对,亦有古规,频接咨询,则不但人才可得,有补圣德,岂云小哉?上曰,造次相接之间,言虽合意,其实不副,似难轻用也。鼎重曰,苟能频接审问,使之罄告所怀,则才与不才,槪可知也。其人,果才也,则可以擢用,苟或历试而非其才,则亦可废置也。此足以有光圣德,耸动一世,亦何所损乎?上曰,李舜臣久在下流,终建大功,沈滞之时,果谁知之?特为柳成龙所荐拔云,今日亦岂无人才,而其能荐拔,孰如柳成龙者哉?鼎重曰,昔者韩愈一文士也。古今治乱得失,未尝不经纬于心上。夫人才者,经理一时之谓也。今则居卿相之位者,只守规例文具而已,如此而能为国乎?国家大器也,比之用木,矫揉而后成其材。今世之人,皆知国家之艰虞,而莫知如何可以扶危,如何可以治安。高谈大言,亦无实用,徒为浪忧,悠泛度日,人才之沈滞,谁能访问而荐拔哉?上曰,人君之道,当自责而已,岂可望于人哉?虽然士大夫读书,以辅君为任,君若欲为,则虽不尽力,十分之五六斯可,而上下背驰,尤可恨也。试以法官之事言之,则一关节,致误官事,事之轻重,非关重者耶?鼎重曰。

○传于睦行善曰,顷日洪,以下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时祭。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庆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定州牧使金逷。

○夜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下,入参星上,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月晕。

○睦行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严鼎耉启曰,王世子册礼后陈贺缺五六字当为制进,大提学赵锡胤,即为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翧缺四行潜使其子,下来同县驱名以备局人情,每于一夫民马,滥率加数,成玧所犯驱律,移义禁府处置之意,敢启。传曰,令禁府为先明查处置。

○尹绛,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册礼时,本院之官,不可bb不b备员,而兼说书有阙未差,事涉埋没。请令吏曹,速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四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金堉榻前所启,祭享所用獐肉,国法,外方各官,以生獐来纳,既已定行,然猎得完体,实为未易,远道输纳,亦涉难便,不得已贸纳于京中,则一獐之价,多至六十匹。且《礼记》中宗庙所享,有一岁犊、二岁犊角茧栗之说,今后则祭享獐肉,代以牛犊,照冰用之,似为便好矣。上曰,事势如彼,弊亦如此,诸宰之意,以为何如?左议政李时白曰,此乃臣熟讲之说也。此外别无便当之事,槪以网猎获之际,俾无伤处,岂不难哉?刑曹参判许积曰,小臣不知礼文,当初用獐之意,虽不知或出于礼文,或出于除弊,然代用牛犊,似为便好,诸宰之意,亦以为然矣。上曰,诸大臣之意,虽如此,祖宗朝所行之事,不可率尔改之。议于他大臣为之,似可事,传教矣。议于他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敬舆以为,国家大享牲牢,以牛为重,而无用獐之规,未知月令及列殿祭享用之乎,以牛代獐,由轻就重,以小易大,似无慊于奉先之道。但古人制礼,各有义缺二字用特,郊天用或用羊豕,轻重得宜。今若必用完体,祭享缺三行馀圣明揆量裁处耳。伏惟上右议政韩兴一,病不收议,大臣之传曰,议于金领府事及前领相处之。

○以前参□□亨上疏,传于睦行善曰,此人疏辞,颇为有识,本疏人招致,使之读其疏本,兼察其为人以启。

○行大司谏赵锡胤,司谏李应蓍,正言洪𬭼、赵嗣基启曰,蓝浦县监闵昇悖妄之状,臣等备尽论列,圣教亦不谓之失实,而只以非臣等目见,有所持难,臣等窃惑焉。路遇士子,公然欧打,其骄妄自恣之罪,不可不惩。臣等所论,既非失实,则何可待其修饰自明之辞,而始为处置乎?台谏之言,多出于风闻,要在不失其实耳。必待目见而论之,则是终无可言之事,此岂国家待台谏之义乎?此而不治,则悖妄之辈,将无所惩戢,请亟命罢职。答曰,徐观缄答之后。又有拟律之事,法府从容处之似当,何乃急遽乃尔?姑勿烦论。

○传于睦行善曰,夜对为之。

○以兵曹陈贺时节目单子,传于睦行善曰,翌日陈贺,则权停例为之。

○睦行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御营厅启辞,本厅军士,例于十月十六日上番,翌年二月十六日罢还,而上年则因凶荒,不得上番矣。今年番期□□上番便否,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宿卫军兵,不可连年不为上番,今年依例上番宜当,而今年农事,又为不实,岁入亦必减缩,许多军兵,若自该曹依前给料,则经费之匮乏,而御营军元数一万五千名,而一不准二名者一名,则无不定馀,以其奉足及元军中缺三行

○记事官申命羲,记事官申心,止无过不及之差,上讲遏人欲存天理,同一工夫,而分二而言之,则遏人欲,贤人境工夫,存天理,圣人境工夫,故分二而言也。上曰,此图分左右,为二□也。彦璧曰,分左右者,赤子心、大人心也。赤子心,则良知良能,大人心,则义理具足之谓也。上曰,上则何以谓心,下则何以谓敬耶?晳曰,心是一身之主宰,而敬又心之主宰,故意其如此也。申最进曰,心为体,敬为工夫,而此亦用也。分体用言之,故其图如此。上曰,思者何所思也?晳曰,是皆精一工夫。彦璧曰,《论语》亦有九思。晳曰,心学非小臣浅见所可论也。今诸筵臣,虽不至如臣鲁莽,盖学问知义者,则鲜矣。若能自上,旁招读书之人,讲究论bb?b则圣德之补,为如何哉?燕之暇,顾问如此,而以臣不才,遭遇此际,无所建白,李晳之言,是也。上曰,虽或如此,所以谦之者,似为太过,孰能生知,尽其职,可也。晳曰,力虽不足,孰不欲尽其职哉?自上招接学问上有工夫者,则圣学治道,岂无补益之多乎?上曰,玉堂新徙,居处甚狭,何以堪过?缺二字拜曰,居处如此,岂有不可堪之理乎?上曰,文官中心学笃实者,谁耶?晳曰,未之闻也。小臣窃科第,今至三十年,而不能向意于学问,以臣推之,意或他人悠泛,亦尚如此也。庆昌曰,不敢以无其人缺一字为进白,然词章表表者,盖有之矣,至于学问,则所闻几希矣。上曰,意其如是也。近年以来,则不惟渠之不学而已。子弟亦不劝学云,尤可虑也。庆昌曰,科接外常时读书者,最稀云矣。上曰,国之法制,文臣亦使之制作讲缺二字晳曰,自上顾,不易耶?彦璧曰,若此然近见决科之文,言论缺四行到葛院,昇之下人,诟辱国荩,两奴无数乱打,国荩亦不免去云,极可骇也。新恩之人,入其境,待之宜厚,何敢乱打如是乎?渠之修饰缄辞,何可信也?上曰,闵昇,南耶,武耶?晳曰,闵震益之子,而年少武人云矣。彦璧曰,自上圣学高明,励精图治,群下孰不感动?第日开经筵,而若从事于文具而已,则实效之著,恐或未尽也。留神于操存涵养工夫,则圣德所补,为如何哉?讲罢,诸臣退伏,中官进馔。上曰,此乃古规,食之可乎。中官进酒,庆昌进曰,小臣顷得重病,几至死域,闻有新命,惶恐肃谢尔。既经重病,且不飮酒,将不胜杯酌。上曰,虽然岂不飮一杯耶?庆昌执盏而伏。上曰,坐飮。庆昌拜而飮,庆昌又进曰,复飮则必失仪,故惶恐敢辞。不飮耶?申最曰,果不飮矣。李晳曰,若能善飮,则此何等处,而敢不飮耶?上曰,然则阙此巡,可也。彦璧进曰,小臣本不飮一杯矣,今日席上,不敢言不飮,既飮三杯,过量则必有颠错失仪事,故惶恐敢辞。上曰,此事异于常例,尽量无妨矣。彦璧曰,前既尽量,故敢辞。上曰,不让,可也。上曰,上番无酒气,以大杯飮之。晳曰,小臣惶恐不辞而已。本不能善飮,颠倒失仪,将必不免也。上曰,不醉而言醉,可乎?晳曰,既有圣教,故强酒至此,拔剑加飮,何可当也?上命一杯而来,晳,飮于座前。申命羲进曰,小臣若或飮酒,必有吐血之病。今此所飮,亦已过量,恐有此病,如是陈达。上曰,然则只飮此巡,可也。此日此宴,梦想之所不到也。坐若此烦达。上曰,缺四行未为不可。彦璧曰,若能天威之下,恐不无失仪耳。曰,醉中亦有惶恐之意,故敢此陈达。上曰,退卧直庐,想应无聊,尽醉可也。彦璧曰,不之前,将醉倒此处,故极为惶恐耳。命羲醉曰,则虽死,不敢复飮矣。上曰,承旨闻耶?小官太不解罚飮,可也。庆昌曰,推考,何如?晳曰,此君臣庆会之日也。实天恩罔极乎。彦璧曰,史官上下番,亦皆醉矣。庆昌曰,年少新进,敢为辞飮,请命推考。上曰,劝之酒,而推考可乎?庆昌曰,臣亦不能飮,臣亦在推考中矣。又曰,夜已深矣,玉体恐未宁。臣等亦醉,伏乞退去。上曰,承旨不醉,别赐酒。庆昌,伏承下教懃恳,不量杂乱,诸臣亦以弱量,皆泥醉失措矣。庆昌曰,夜已深,玉体必倦,乞退去。上曰,事详明,能复飮乎?庆昌曰,近侍诸臣,举皆失措,而圣教不使之推考,然酒后不无所失,退之之意,敢启。晳曰,今日千载一时也。诸臣皆醉,则何所奏?且飮酒之后,不能无失,凡所以禁酒者,正为此也。以今日观之,则近侍诸臣,皆醉失措,极为非矣。上曰,校理之言最好,赏飮,可也。晳曰,惟其如是,故惶恐敢辞,仍笑之。庆昌曰,措语失实,请推考。上曰,何故耶?庆昌曰,此涉失措矣。上曰,此岂关重耶?上曰,修撰不醉,飮一杯,可也。命之又曰,勿伏而飮,可也。申最笑语,庆昌曰,申最御乱,请推考。上曰,何必推考?承旨曰,承复飮一杯,何如?命之飮。庆昌曰,

缺二字幼学房泰亨上疏,伏以臣本以穷乡村落,萤东西,不得与于国家治乱兴亡之事,而自古有献刍荛者,则臣何敢默然于圣上懃恳求言之下哉?区区之怀,不能自抑,敢将塡海之情,幸冀日月之照,伏愿圣明留神焉。臣静中日月,查点古史,推占运数,天圆地方,日月光华,未有如尧舜之世,上下和睦,风俗雍熙,亦莫如禹汤文武之治也。其后为君者,每欲如此之至治,而不得肩于斯世者,其天运人心,不若上世故也。何以明其然也?盖其世,则运天道未变之时,缺二字人心古朴之际,上不改赋性至公之明,下不替真元缺二字之精,故明明在上,穆穆布列,涵养于三纲修而五行立矣。厥后潜移于物欲之牵敢为尘渎焉。槪闻而审取舍于内也。一定试之,以游试之,以杀试之,以谄试之,以土木试之,以试之,以鬼神试之,以祥瑞怪异之事试之,杂攻于人主,为其动也。取舍一番,然后则或有奸者,以贪开之,开之,以怠开之,以骄开之,以诞开之,以其所欲开之,逢迎圣旨者众,而不为所迁也。若然则大义,坚如盘石之固,而取舍,审于日月之,明矣。奸邪,何由逃形于圣鉴之下,而真伪,何不显出于立事之中,则是非莫辨?近来殿下即祚以后,朝夕讲论,夙夜不怠,省浮费减御供,去奢侈尚质俭,尊朝廷敬大臣,礼遇士民,上下臣民,孰不钦仰感戴,以祝我圣上,缺五六字彊之域哉?第未洽于圣人宽弘之谦巽,撮其大纲,而欲为辨察为急,故或雷霆之威,有欠于三令五申,和平之底意缺一字有景象愁惨于天,灾变屡出于地,水旱连仍于三年之内,此亦殿下之修省于内,而求言于外者也。然岁之凶穰,天之垂警,古之圣君,不得免焉,而况此时乎?近来朝廷不睦,上下角立,或有言事之人,则莫辨是非而异议纷纭。或有才能之人,则勿论曲直,而煽动危言,终至于废锢。是故公道蔑如,私情大炽,国法坏乱,上下失□,文书徒烦于几阁,横议纷纭于闾里,朝夕苟且,臣有德进之态,此臣所以为殿下长叹不已者也。子之乱,人之云亡,可谓极矣,而缺三字馀年来,民庶富足,鸡犬达乎四境,此时正缺半行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缺二行于前,而贵贱何别于后,之上,举贤良于牛口之下,邑宰百里者,乃百里之主也。其民之生死肥瘠,皆系于其主,则方伯殿最,绣衣持斧之间,可不慎以详审缺一字其间或未免用私不公不明之事云,臣窃慨焉。凡为人君者,不尽人之情,不尽人之欢也。而殿下引接守令之际,时或以罢之,摧折之云,何察其人之深浅,而乃若此急遽也?雷霆之下,虽有举措之失宜,言事之不中,此非欠段,从容讲理,详审事务,则其中必有治郡显著者也。殿下其不闻孟轲之多辩,缺一字若孔子之无言,缺二字之速,不若伊、周之钝乎,伏愿殿下,不索人之情经年之外,望治于一世之后,国家幸甚,可期而致也。呜呼,甚哉,近来为守令者,取媚于民,而虽有稍稔之处,每以灾减结损户之计,不知殿下经几年之后,麦穗之瑞乎?今则稍辟山海,民富有润也。臣近在京师,又伏闻区划庙算,以为大同便民之计云,此无非万民之福也,而但人之意,锐于初而堕于后也,若如此则不若不为之为愈也。特令调度任事之人,勿有靡不有初之勤,而鲜克其终之难也。倘或岁久之后,传与之间,有一毫差误之事,则终为下吏操窃文具之端也。殿下,先祛此弊而定之也。夫大同者,均民役也。均民役,则八路各色军兵,同是赤子,独不与于平均之道,岂无冤痛之甚乎?若缺四字诸色军兵所给之价,一为定式,勿论苦歇,参该衙门,一如定式所捧,则。以下缺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庆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坐直。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晩荣。

○自辰时巳时,日晕。

○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试官进,参议赵寿益受由在外,右承旨严鼎耉进。兵批,判书朴遾病,参判未差,参议安献征进,右承旨严鼎耉进。

○尹绛启曰,明日王世子册礼,传曰,知道。又启曰,初一日轮对,缺四行非但窘迫太晩,行礼亦涉该曹处之。

○以礼曹王世子单子,传于尹绛曰,此择日为之。

○严鼎耉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赵启远,药房进去,左承旨臣尹绛,教命文安宝后,以式暇出去,左副承旨臣南翧,病不来,臣严鼎耉以该房,当进兵批,而厅中只有右副承旨臣柳庆昌,同副承旨臣睦行善,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以禁漏严时刻单子,传曰,时刻如是太晩,即日大妃殿朝谒,非但窘迫太晩,行礼亦涉未安,无差早吉时云耶?言于该曹处之事,命下矣。明日王世子册礼吉时,更令日官推择,则卯时虽吉,似为太早,辰巳时皆有拘忌,故以午时晩,则不得已以辰巳间巽时平吉云,以此时行礼之意,敢启。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以高山察访状启,传曰,渰死人恤典举行事,命下矣。虽是事,至于恤典,则非本曹所管,令该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睦行善,以武科一所试官言启曰,文武科必用字标,其意有在,国法甚严,而录名官,举子录名单子,字标书塡之际,成字缺二字十九张,以馀字书之,浓墨改书以成字,其用情与否,虽不可知,此而不治,则后弊难防,令攸司处治,何如?传曰,拿推。

○政事,以金□郁为执义,沈之源为兵曹参判,安弘靖为童蒙教官,宋浚吉为进善,申晸为兼说书,李海bb为b副应教,李正英为实录兼春秋。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内三厅武弁初授极选,故自祖宗朝完议,择其门地人物之缺四行废之已久,而部将、守门将此无非国纲解弛,私意旧荐,申明新荐之令,令内古规极择自本曹招见其人,则问答周旋之际,为人优劣,体貌可见矣。如有不合者,所荐之人,绳以循私误荐之律,以重荐举之法宜当。且闻武兼厅及训炼院久勤成册,送于本曹时,亦或有不公之弊云,成册到曹之后,凭准本曹单子中除授日月,或有此弊,则摘拔[摘发]重究,将官下日单子,亦令训炼都监,书送于本曹,以为调用时凭考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以兵曹时事目单子,传于睦行善曰,御营厅送前事,使之付标,上年水原军兵入卫时,观着阔袖闲者之衣服,此岂枕戈戒严之番,则勿为如是,可也。且军门之礼,介相礼,驾过之时,使拱手长跪,只行鞠躬伏地之礼,不必行。

○睦行善,以兵曹言启曰,草记,陵幸时,添补马正齐事,缺二字他处则别无入把处,而何乃百匹之不足乎?处事,传教矣。上年陵幸时,本曹驿马上中匹下等一匹入把,而今番容入之数,预难依上年例,分等磨炼,下等则元入把三十一匹,而此外步从八十三名下等马夫,除其立马,责立步从,以准其数,把之外,亦当有军营立待之马,故不足之数,至与司仆不足而计之,则必立二十馀匹,畿驿骑马二十匹,预待之缺五行

○命之典,宗祊益固,臣由国本之早定,故燕翼之著在汉牒,恒恐寡德昌炽之庆,咨予冢嗣,蔚姿孝友因心行聪明出众,学无待于师资,夙荷宁考之抚慻,孙之位号,肆予践阼之始,即膺出震之祥,延允协前星之望,继体徽册,盖期礼无加岐嶷成壮,名莫尊于贰极,实关邦怀,奚但父母之私喜,玆推霈泽之不避敷告之自本月二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招告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丕显丕承,一时敢懈于负荷?重光重润,百世可延于本支,盍缺二字于生成,期永享于亨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赵锡胤制进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坐直。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庆昌坐直。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受由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花梁佥使

○尹绛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书中有文字添入之处,大提学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子册礼敢启。传曰,知道。

○以王世子册礼。缺四行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义禁府启,得接月令医员奇廷晢手本,则罪人孝德,受刑八次之后,杖毒遍身,热气上冲,病势危急云,故并施鍼药,使之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崔文活、李光弼等原情粘目,崔文活则更无可问之事,照律事,命下矣,而更考两人原情,则文活之言于台官者,乃是牟利鄙锁不法等事也。文活得闻于李元璧、李命卨等云尔,则两人拿问后,可知其虚实,而文活所犯轻重,亦将随以议律,各人查问,光弼一时照断,何如?以上《禁府誊录》

○兵曹启曰,上番军士之定送于各处,例以十日为限,轮回派送,盖出于平均苦歇之意,而十五日轮定之举,出于丁丑乱后之新规矣。近来诸衙门,每请永定,夤缘代立,为今日痼弊。今朔当番分军之时,欲革此弊,而其中捕盗厅,曾于戊子年间,以永定之意,入启蒙允。厥后数年之间,皆以京人雇立,抄择军士中富实者,勒捧重价,故外方军士之怨苦,莫甚于此。自今分军之日,如本厅禁捕重处,则必以年少骁健有膂力者,各别择送,以革永定之谬规,而各处派送之军,量其苦歇,均一轮定,永为恒式,俾无劳逸不均之弊,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自前凡国家大役,外方则系是民役,故自宣惠厅题给役军之价,京中则自兵曹给布募立矣。今此长陵御斋室造成时,既有户、工曹郞厅,外方除弊之意也。然则募军价,亦当自兵曹题给,若无定夺事目,则不无互相推调[诿]之弊。募军价布,自兵曹题给,员役工匠料布,则自宣惠厅题给,书吏、工匠馔物,令京畿以干物磨炼以给,何如?传曰,依启。此事前已定夺,而今又如是启辞,必因该曹推诿而发,不肯敬谨于御室之役,当该官吏,摘发推治。且既谓之御室,该曹不敢忽看,三曹堂上一人,亦为出送,一以遵事体,一以无推诿之弊。以上《兵曹誊录》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严鼎耉。左副承旨南翧。右副承旨柳庆昌。同副承旨睦行善。注书卢亨夏姜裕后。假注书权格。事变假注书李万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子率百官陈贺。

○义禁府启曰,以武一所试官启辞,石兴禄、李厚立、文庆希、卢挺涵、朴任生等五人拿推事,命下矣。其中石兴禄以字标改书事,昨已被囚,文希庆[文庆希]今又拿囚,而李厚立、卢挺涵,则俱以扈卫军官,入直阙内,朴任生京外所居,无路得知。问于保居人,厚立、挺涵等处后可以现出,待开阙门,两人拿囚之时,使之现告,任生,所在处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宾厅,领、左相启辞。答曰,予当体念焉。

○右议政韩兴一,十五度呈辞。答曰,卿之出仕,予日望之,卿之所患,愈往如是,予深虑念,卿宜安心勿辞,卧阁论道。

○知敦宁府事金光煜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往之事,不必提起,卿其勿辞上来焉。以上内下记草郞厅林箕彬校正。日记郞厅卢贤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