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孝宗/二年/正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正月 二月

1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巳时,日晕两珥。申时,日晕两珥。

○吏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身病方剧,不得赴召,惶恐待罪事。以国忌齐戒,留政院。

○平安监司书目,出来敕使,正月初三四日间,当到凤城云云事。

○药房启曰,霜露频濡,岁籥复改,昨行祀事,想倍哀慕,不审夜来,圣候,何如?尝药之馀,又此劳动,夙宵未宁,不瑕有伤?臣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持平金玉铉启曰,台官之职,其责重矣。无失于己,然后可以正人之失,有失于己,则乌得以居其职哉?臣于初冬间,重患寒热之症,数月沈绵,仅得差歇,而元气渐败,少有感伤,诸症辄发,方患边头之痛,加之以眼疾,呈单见阻,缩伏旅邸,自不能趋走于陪祭之列,元日非凡常朔望之比。臣子悲慕之诚,到此益切,而终为疾祟,坐患逋慢,私情不安,公议谓何?身添[忝]法府,所失若此,决不可一刻仍冒,而病势如许,未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定州迎慰使安征,安州迎慰使李惟新,出去。

○禁府,前延曙察访李益新拿囚。启。

○正言丁彦璧启曰,臣以孤露馀生,永感风树之痛,只有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而家祸未殄,遽遭兄丧,哀伤惨悼之中,身疾又剧,咳嗽痰喘,呻痛度日,而不意新命,复下此际,惊惶踧踖,罔知攸措。不敢一向言病,黾勉行公,而臣积忧恼神,重戚攻中,形悫虽存,心肠已腐,至若吟咏文字之间,虽欲作意构思,有不能焉。今冬月课,未及制进,名在应推之中,势难冒居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两持平并引嫌而退。疾病之来,虽曰人所难免,身为法官,不参陪祭班列,则既有所失,不可仍在纠正之地,请持平任重、金玉铉,并命递差。答曰,依启。为任重者,应递久矣。而庇护强出,终致故犯,事极痛骇矣。以上朝报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宋国泽。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午时,日晕两珥。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敕使方为出来,目今国事如此,而右相,亦为引入,朝无大臣,言念至此,不觉寒心,承旨以此意,即往敦谕,劝令速为出仕。《备局誊录》

○右议政李时白上疏。大槪,略陈危恳,冀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噫,近观国事,无可为矣。人主与大臣,亦无所措也。欲言则太烦,无宁默默之为愈,卿与国家,俱存亡者也。岂可以人言,而有所辞避乎?勿为相较,宜速出仕。

○左承旨宋国泽上疏。大槪,为老父优老之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实限,似难逾越,而予岂惜此,不慰尔喜惧之心哉?特允尔请,令备局为喩。

○副提学闵应亨上疏。大槪,眩症渐剧,万无供仕之势,新正问安,终未进参,逋慢已极,乞削臣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此除拜,实非随阙随差,有若塞责之意,而尔之固辞至此,予甚䩄焉。尔其勿辞,从容调理察职。

○下直,良才察访李庆龙。

○中路问安使朴启荣,出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兵曹判书具仁垕,参判许积,参知吴挺一启曰,凡褒贬之规,各其所属各司,进不进单子等第,例于去十二月二十六日,本曹褒贬时,军职厅举案中,不为悬頉之人,则以上字循例书塡矣。副司直严鼎耉,书问于臣许积,有曰重得内伤外感之症,不能运动,未得进参,而不为居中,未知其故云。副司直吴翮亦自言其以病不进,此虽出于本厅色吏,迷劣误书之致,臣等因其所通,始乃知之,莫重殿最等第之际,不能严明致察之失,在所难免,惶恐待罪,其色吏,自本曹从重科罪,严鼎耉、吴翮元启本中,以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答吏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调理察职。

○答兵曹参判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庙堂之荐,实非偶然,卿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启曰,元日,即臣父忌也。切于情势,不得进参于陪祭之列矣。昨日宪府之官,既以此见递,则臣负应递之失,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黄州迎慰使李挺汉出去。

○大司谏金□启曰,臣于顷日处置任重也,意见固陋,不能将顺圣意,昨伏见答宪府之批,辞意严截,责以庇护强出,臣诚陨越,无地措躬。臣蒙被误恩,忝叨言责,当此天灾时变,国事罔极之日,虽未能发谋献策,以净主忧,亦欲殚竭愚忠,裨补万一。岂忍于拜命之初,不顾事体?惟庇护当递之官?臣诚以论事之体不直,则言不见施。臣愚识见,有所不逮而然也。臣事殿下有日,而诚意浅薄,不能见信,被此情外严旨,内省惶愧,更有何言?顷承张皇欠中正之教,即当自劾不职,而君父一时警责,不可悻悻陈辨,遂姑泯默行公矣。今此庇护之罪不但张皇之失,引避渎扰,有不暇恤,处置乖当,亦在应递,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成□启曰,顷日任重引避之辞,不过论辨王子君及李后翼[李溟翼]罪犯之轻重,而与臣等之辞,大同小异,殿下指出措语间数字,为其罪目而摧折。不惟任重之进退狼狈,同论之臣,孰无不安之心而不敢一向渎扰,泯默就职而出矣。昨日宪府处置之意,尤极未安,臣与任重,所论既同,所避又同,则亦未免同归于强出之中。大司谏金□既为引退,臣何敢仍冒,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正英启曰,昨日正言丁彦璧,以月课不制引避,臣亦不制,即当自劾,而修史之役为急,本厅既令勿制。臣虽供职日浅,引此为嫌,迹涉故犯,故涉于其处置之启,恐无此嫌于长官,臣欲与参而已矣。即者长官,意外引避,臣当独为处置,所失既与丁彦璧无异,何敢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洪茂绩启曰,自古国有伏藏之祸,未发之几,而其形未见,其迹未著,难于指陈,则众人怀疑,潜口相传者,谓之浮言。然古之明君硕辅,不以浮言而忽之,思所以镇情消弭之策。宋太祖之杯酒释兵权,欧阳修之请出狄青者,即此意也。且臣曾在先朝,待罪台阁,臆意沈逆,有无君之心,及其论劾,只举其贪纵之罪,而不及是言者,以未见其形之故也。当时若无争相容庇之态,而预罢兵权,贬退闲地,则国无诛戮大臣之举,渠或得免于大逆之罪矣。今日浮言之及于边士纪者,非谓其人本性凶恶,包藏祸心者也。不过渠以遐裔微人,本无小劳于国家,又非拔萃于侪类,而只以贪婪善事之故,数年之间,官至阃帅,雄藩重镇,莫不历践。受恩于权臣者若此,则或疑其怀死报之心者,亦有前鉴之可据矣。李一元,以七十武夫,官至阃帅,则更有何望?从逆沈贼者,必感其拔擢之恩耳。众人不知士纪之本心,转辗生疑,哗然相传者,恐或如此故也。况今天灾时变,罔有纪极,以此浮言益兴,藉藉不已,惟殿下未得闻知也。为道臣者,亦有耳焉,岂不闻此言?假使道臣,得闻此言,而有所处置,此实出于为国处变之公心也。谓不有君命,轻视朝廷者,臣未知其可也。大臣,如以士纪之心,可保言地,而只为浮议所迫,则亟罢畿辅腹心之权,出于边地阃帅,以待浮言之消弭,未为不可。此杯酒释兵,请出狄青之意也。何乃勃然生怒,大声疾呼曰,姑先罢黜,所谓姑字,又有加罪之意也。不太甚乎?为一道方伯,而殿最一贪鄙善事之守令而罢斥方伯,絷其手足,未知士纪何如人,而终乃置士纪于何地乎?此非臣言,乃国人之言也。窃闻昏朝时,任吉后为光州牧使,其时方伯,用其殿最,仍免责罚,吉后还为仍任,当时士夫,皆以为国无法矣。其亡可知,今日之事,不幸而近之矣。臣年老易惑,不能无私忧过虑,而至以无形无迹,人所不敢言之事,上渎日月之明,下触大臣之怒,臣罪固大矣。然安知过虑必不成深计,浮言必不为实事也?他日或有万万一不幸之事,圣明,勿为老臣不言于今日也。臣待罪台阁,已数月矣。言不见信,屡被摧折,固宜知难而退也。况于今日,伏见答大臣疏圣批,汗背䩄面,惶恐踧踖之不暇,何敢举头更论是非乎?狂愚妄言之罪,固当甘心,请命镌削臣职,以为妄言者之戒事。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日晕。

○李程为假注书。

○右承旨李一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则以为,臣虽无状,亦知分义,当此客使将至,鼎席空虚之时,非不知辞退之不暇,而台论方张,势难冒耻行公,屏伏俟谴之际,至遣近侍,敦谕谆切,惶恐感泣之外,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禁府,金后夔镜城府,充军。启。

○政院启曰,颁教时刻已迫,而两司皆引避,只有未及来避之员,若待其处置,则日势必暮,今日政,新除掌令卞时益,持平许悦、申混,并命招来参。传曰,允。

○谢恩,掌令卞时益,持平许悦、申混。

○政院启曰,即者掌令卞时益,以前日军职时,陪祭不参引避。臣等以前事不避之规,再三送言,则答以处置时,有所拘碍,不可不避云,而若以前事,争相引避,则此后纷纭之势,不可不虑,此启辞捧入乎?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执义沈𢋡启曰,臣顷以肿患,冒呈疏章,不惟不递,反蒙恩暇,蝼蚁如臣,何以叨此?臣诚感激,踧踖靡安,适值岁除之日,新元视祭,有异常时,身为法官,不可以贱疾,敢后于陪参之列,忍痛强起,将赴斋宿之际,下吏来传简通,即城上所所送,而新启,乃边士纪事也。见其措语,则非寻常弹驳,颇有至当之处。臣欲为往复,则相住甚远,日势已晩,不无缘臣阙直之患。且虑起一闹端,忙遽之间,以谨悉,率尔书送,而翌晓祭罢之后,臣及长官,行相会礼于阙下,仍与掌令任义伯并坐,臣以昨日新启中,措语太烦,相臣未安等事,纷扰中略及而罢矣。再昨持平任重处置时,掌令任义伯,猝有病故,臣诣长官家构草。臣因曰,边士纪罪恶,诚如启辞,则其罪岂止于罢职而已?其间措语,似非稳当云尔,则答以当为删改,以此商确,不啻丁宁。伏见日昨右相疏批答,则臣不胜瞿然之至,国事岌岌之日,朝著相和,各尽心力,犹恐不足以补其万一,而缘一论启,转辗至此,遂使圣明致虑于上,大臣不安于下,臣亦论启,一也,安得以辞其责乎?臣不可一刻仍冒,恐臣家在门外,昨缘日暮,朝患疝症,今始来避,既有率尔之失。又有迟延之咎,以此以彼,罪戾尤甚,请命罢斥臣职。

○掌令任义伯启曰,无状如臣,冒居台阁,丝毫无补,渎扰是事,臣罪尤万万矣。今以边士纪之事,至于大臣陈疏,圣批极严,臣不胜惊惶之至。非台席论议,实难适中,太缓则归于委靡,峭峻则涉于过激,启辞措语。臣亦虑其太露,反念长官之意,出于有闻直陈,臣亦与之同矣。噫,迩来灾异之惨,近古所无,有识之士,若不隐忧,则人心危疑,势所必至,所谓浮议之云云。虽不可信,其所以镇定之,亦未知其可也。自古圣帝明王,遇灾修省之道,忧惶惕虑,侧修[为]德,登用贤能,黜陟凶邪,使举措得宜,人心洽然,则视听自我之天,自有顾格之理。岂可不曰贤不肖,皆为委位,端拱默坐,以待灾异之自消乎?此果合于镇定之道乎?士纪本以庸夫,无才可取,无功可记,徒以谄事权贵,得至崇班,已极痛骇,所谓可疑之事。虽未知其真的,而身为守令,有废弃官事之罪,则为方伯者,随闻施罚,小无不可,只付于循例而已。又何必创开无前之规,以为必保之地,有若此人去就,系国家安危者乎?士纪在水原,则天变果可消,人心果可定乎?实未可知也。呜呼,国事无一可观,而用武弁之道,尤可痛惜,臣未尝闻某人,以深虑兵法,才艺绝伦,得蒙拔擢,而唯谄媚善事者推迁,抱才者虚老,阘茸者登崇,缓急调用无一可恃者,皆由于此,可胜叹哉?即今圣明图治,贤相在位,臣意以为,戒饬两铨,洗涤此习,唯以简拔人才之为务矣。岂料反挠金石之典,以致麤鄙之武夫乎?武士闻之者,必皆解体,臣以为失人心之举,无大于此也。臣非敢以麤鄙之事,妄疑于如此也。噫,黜陟用舍,一时至公,有才者用之,无才者不用,有罪则罪之,无罪则置之,则人心自定,浮议自镇,弭灾修省之道,亦不无有助。如士纪之为人,虽不足以谄事权贵为罪,岂可以此为一大功劳,至使方伯,亦不敢下手于此人乎?台谏之启,虽或过激,亦出于公而已。诸葛亮,古之贤相也,以为勤攻吾之阙失。黄喜,国朝之名相也,不以台谏为怒。臣以为大臣,亦当以平心寅协,共济时艰,为急务可也。臣意见如此,不可随俗俯仰。况有未安之教,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古之李君羡、斛律光,杀之何益乎?予方欲推诚御物,期以感和天心,尔是何为者,敢以恐动浮言,劝我猜疑之端,使人人不安,国亦不得保乎?如尔无所可取者,附托时论,得以翺翔。岂敢独攻武人,靡有馀力乎?大臣亦非尔之所可贱侮者亦何敢乃尔?末端所论,尤为无伦,予甚痛骇,岂可借名台阁之故,有所饶之哉?依启。

○答执义沈𢋡启曰,深嘉尔之有意乐善也。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申混启曰,臣以驽劣,新进无所比,而梦寐之外,新命谬加,窃念臣,叨陞六品,甫浃数月,曾无履历,躐跻风宪,臣实自知匪据,人将议臣骤陞,惊遑未定,召牌遽临,唯是逋慢为惧,既已冒惭趋谢,则两司多官之避,惟当处置,而伏见正言丁彦璧引避之辞,乃月课不制事也。献纳李正英,亦所失无异,不敢处置为避,臣方忝史局,亦在不制之中,臣之所失,略无异同,何敢诿谓本厅之勿制,而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时已申矣,两司多官,尚未处置,处置后,命招就职之际,自至迟延,莫重颁庆,不宜昏暮中行礼,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退行宜矣。

○府启,请难之问按律处断事。王子君,虽云莫重,亦人臣也。身犯王法,道臣启闻,备局回启,俱成罪案,已为判下于法府,则所当照律,以定其罪,而自上因事有激,遽下勿论之教。此前所未有之事,夫岂所望于圣明者乎?殿下虽以亲亲之仁,欲为饶贷,于王法何?于公议何?请还收勿论之教,依备局启辞照律。水原府使边士纪,本以遐方微末之人,无丝毫可记之功,而数年之间,不次超迁,官至阃帅者,实出于谄事权贵,辇财输纳,故此则国人所共知,不可有隐讳也。及授本职,所当竭心尽职,以报国恩之万一,而渠何轻视本职,偃然以老宰自处,至于以病患辞状,已极痛骇。及其罢黜仍任之后,渠益自骄悍,尤不顾职务,则为一道方伯者,既无所闻见,而用其殿最乎?岂料朝廷,以此之故,至于举劾方伯,仍遗士纪乎?此实前所未有之举,物论喧腾,莫不骇怪,臣等亦未免惊叹也。监司之任,体面极重,朝廷委以一道之事权,然后体统立而号令行矣。此非但我国家流来古规,求诸汉唐以下,莫不如是。今以一守令之用殿最,遽至于罢其方伯,则又何必设置方伯,以付褒贬之事乎?纪纲大坏,法令不行,其流之弊,有不可尽言,自古及今,未闻有如此举措也。此必因近来所谓浮议,而有此骇异之举,以为镇定之策乎?臣请极言不讳,以尽忠赤矣。士纪托迹幸相,备尽丑恶,国人皆称其孶子,凡居官所得之物,一输于其门,如此等事,众目昭昭,人言藉藉,安可诬也?虽渠之侪流,亦莫不唾鄙,渠授任水原以来,屠牛酿酒,日与将官辈,相乐对飮,以收其心而已。专不治官事,只以要誉为务,往来士夫,皆以其人所为为怪,莫知其心之所在,此所以致人言之源委也。况近来天灾时变,罔有纪极,君臣上下,遑遑忧闷,一日如经岁,如此无识武夫,据在近京重地,不特浮议之起,虽以有识之士,亦不能无有所忧于其间也。此出于至诚忧国,岂有滥及无故之人乎?昔狄青,以枢密使,在朝廷,人皆贤将,而其时适有讹言兴作,欧阳修,陈箚请罢其职曰,唐之朱泚,本非叛者,仓卒之际,为军士所过,自古小人为患,未必皆其本心所为,直由渐积,以至差跌矣。当时人臣不言,而欧阳修独言之,仁宗嘉之,即递狄青枢密,出知陈州,古之忠臣忧国,出于千万意料之外,而必欲保全国家者如此。士纪之为人,何可与狄青比伦?今世之人,预忧伏藏之祸,不顾其身,独为敢言于君上者,未有如欧阳修者也。臣等事君无状,寻常事,一未蒙允于吾君,今日发此言,自知必不免傍议之交侵,而愚忠所激,不得不言,殿下若不从臣等之言,取欧阳修论狄青箚子一赐睿览,可知古人事君无隐之义,而臣等不讳狂言之意,亦可见矣。设令朝廷此举,果得镇定之意,而士纪无从前之罪,恐至庸至鄙,无一可取之武夫,置诸畿辅重地者,此可以为镇定人心,消弭天灾之策乎?亦臣等之所未知也。京畿监司金光煜,深得道臣体例,别无所失之事,今虽未可还收本职,而罢职则不当,请命罢黜边士纪,还收金光煜罢职之命。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一更二更,月晕。三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礼安幼学权震遇上疏。答曰,览疏,嘉尔忧国爱君之诚,两西赈救一款,即令申饬道臣,当如尔之疏辞矣。其馀条件,亦令庙堂议处焉。

○府启。答曰,依启。今此处置,朦胧莫甚,大司宪洪茂绩事,则全没其主意,只论光煜之事而请出,殊欠正直,予甚不取,试言其论事之体,则引君非义,启无穷乱亡之祸,此其大者,他不足说,既加以不测之罪,则只拟罢职之律,甚无据也。士纪之以病辞状,本非乐事,必迫于浮议,恐惧所致,谓之已极痛骇,此乃不为详究人情,可知也。方伯体面极重,不可絷其手足为言,大臣则其絷手足而为之乎?若有私忧过虑,则设或陈其意见,大臣之忠赤,必不下于台官,所当乎心,论之可也。便以昏朝任吉后事拟之,是何心肠也?沈逆、一元等事,尤不当引喩,而强比之,是其老耗之甚也。且以大臣为比护士纪云,然则大臣,忘国家而顾私情乎?此则谓之全昧人事,可也。设有欧阳修、狄青之事,前代圣王,推赤心置人腹中,未可法耶?噫,目今国事至此,上下寅协,推诚待物,使之各尽心力,犹恐不能悦豫天心,感和回泰,方且猜疑之不暇乎?人君苟为失德,民不爱戴,则虽日教可疑者,有何益哉?古之帝王,猜疑害人,予常鄙之,岂可效于今日乎?茂绩之论,予甚不取递差,执义沈𢋡,虽云似欠的确,此是近乎?台阁常事,可尚其心之平善,不可轻递出仕。已上内下记草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二日,越江入往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兵曹启曰,从前庭试武科,初试试取之数,各自不同,盖近年则分两所,随其入格而取之,壬午年则两所,各取五十人,丙戌、戊子两年则各取二百人,乙丑年则各取一百五十人,今番则试取之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两所各取百人,可也。

○持平许悦启曰,昨日伏见掌令任义伯避嫌之批,臣不胜惊愕悚惧之至,任义伯之启辞,诚有过激不中之语,而殿下既已置之台阁,以付耳目之责,则摧折慢蔑,不料至此之甚也。至于附托翺翔等教,则虽在庶官,人主待下之道,固不当如是太薄。况台阁之臣,体貌有别,苟有其失,则退之,可也,罢之不可也。岂可任情发言,显加折辱,必欲沮丧其心,以快圣意乎?何殿下以义伯为台官者,岂徒欲借其名而已哉?借名之教,虽发于一时不平,而足为台阁诸臣之耻,臣恐自此,皆怀不安之心,欲自处之不暇,谁肯为殿下,出一言争是非乎?臣实慨然于此也。臣于昨日,承牌趋谢,而适值同僚,尽为引退,臣当行城上所,考见边士纪论罪之启,则措语之间,似欠稳当,而圣教之论,独为删改,事例之所不敢,故乃以前启仍传,则臣于此论,顾无异同。任义伯,既以独攻凶人,重被严旨,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处置多官为,昨缘夜深,泯默而退,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两司,并引嫌而退。惨遭同己之丧,哀伤痛悼之中,承文字,势所不暇,而课制未及,应在推勘,似难仍在言地。父母之忌,古人谓之终身丧,则不参陪祭,出于情势之切迫,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台官处置,一循公议而为之,递出之际,不可以私意而庇护,前后严旨,出于情外。当初请出,实非乖当,方伯之于守令,黜陟殿最之权,在于其手。金光煜之启罢士纪,殿最士纪,固无不可,而至于罢光煜,而仍任士纪,坏了数百年流来之邦宪,以启日后无穷之弊,则台官之论启,深得论事之体。岂可以措语之过激,遽加严旨而摧折之?揆以台阁体例,别无可递之失,谏院所争,实出于公共之论,而严辞峻批,实为圣明之过举,其于言事之臣,有何可递之失?修史之役日急,本厅既令勿制,则处置同僚固所未安,而其于自家,少无所失。当初简通之来,苟有所见之不同,则日暮阙启,有不可顾,往复删改,未为不可。而既书谨悉,联名同参之后,及今引避,费辞陈辨,诚欠台官的确之见,月课之不制,实缘史事之为急,而本厅又令勿制,则别无自己之失。任义伯引启之批,折辱慢蔑,至于此极,实是同朝之所共惭悚,而不敢举颜于台阁者也。亦岂非圣明之过举,而有累于包荒之德乎?重发之论,不敢删改,而仍传前启,少无所失。请正言李庆德,大司谏金益熙,大司宪洪茂绩,司谏成以性,献纳李正英,持平申混、许悦,并命出仕。正言丁彦璧,执义沈𢋡,请命递差。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午时,日晕。

○执义沈𢋡避嫌。答曰,予之特出,非有私于尔也。尔有何嫌,勿辞。

○府启。答曰,依启。执义沈𢋡,依遵前旨出仕。

○传曰,王世子未宁时,都提调前领议政李敬舆,提调判书韩兴一,副提调都承旨尹顺之,各熟马一匹面给。议药同参,参议李元镇,半熟马一匹赐给。医官柳后圣、郑后启,并加资,掌务官张翼汉,儿马一匹赐给,汤药书员金大生、罗龙自,并本衙门施赏,库直金启炫等四名,令该曹,木布磨炼题给。

○传曰,大殿承传色尹完加资,世子宫承言色金孝业、李舜寿,各熟马一匹,司钥卞泽寿、张冲,各儿马一匹赐给。

○传曰,稽制司堂上郞厅监役官等,及主婚以下,并书启。已上内下记草

○下直,宁海府使赵斌。

○大司谏金益熙,司谏成以性,献纳李正英、正言李庆亿,执义沈𢋡,持平赵悦、申混,就职。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明日,永思殿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执义沈𢋡启曰,臣之不似,人所共知,忝叨言地,臣亦不期,自知愧忸,人谓如何?昨日本府处置立落,固其宜也。特以臣应递而不递,殿下虽欲取舍于其间,其于公议何?免递之官,岂以特命为荣,晏然行公乎?请命递斥臣职。批答见上

○兵曹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令日官更为推择,则来二月十三日为吉云,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卞时益启曰,臣本庸愚驽劣,寻常庶务,尚不堪当,忝叨台阁,尤不近似。虽欲竭心力而补效,其于知不逮见不到,何?今此新命,出于梦寐之外,多官处置,猝然独当,识见昏谬,加以孤陋,臣意以为,前大司宪洪茂绩之当初发论,及今引避其源委,出于启罢金光煜,而仍任边士纪,则揆以事体,不可无之论,故非不知其言之过激,而以此措语,自不觉其全没主意,执义沈𢋡,苟有所见,则不宜苟同,而初既同参,到今后言,殊非的确之见。臣之请出请递,不过意见如斯,而今殿下,出者递之,递者出之,臣之处置,实为乖当。而况蒙胧欠正直之教,尤不胜惶恐惭䩄之至,世间安有不正不直之台官,抗颜苟冒者乎?昨缘夜深,不敢渎扰于丙枕,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提学闵应亨上疏。大槪,病势益深,再伸危恳,乞递职名事。留政院。

○礼曹,颁教吉日,今月初七日改付标。启。

○大司谏金益熙上疏。大槪,臣有处置乖当之罪,不可仍冒,乞赐恩递,兼陈所怀事。留政院。

○府启,执义沈𢋡,掌令卞时益,并引嫌而退。台官体貌,自与庶僚不同,既被请递,势难仍在,论事之臣,有怀悉陈,言虽过激,不宜轻递,请出之论,固无不可,而但其措语之间,未免不察,随后商确,出于慎重之意,而台阁规例,别无所伤,则递差之请,实涉率尔,请并命递差。批答见上

○明日颁教时,开门差早。以上朝报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永思殿,春享大祭亲行。

○下直,洪清监司金汝钰。

○户曹启曰,前例取考,则使臣入往时,义顺公主处,连有果实、清蜜、樻枝三、纸束等物,付送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摄王丧出未久,遽尔停废,非但未妥。且正使,亦与外官有异,不无所送,故敢此仰禀。答曰,敕使入京后,更禀处置。《备局誊录》

○副提学闵应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须体予意,调理察职。

○珍岛业武梁时翰上疏。答曰,览疏,嘉尔为国之诚,条陈弊瘼,当令庙堂议处焉。

○县监吴颖发上疏。答曰,览疏,嘉尔忧国爱君之诚,许多条陈之事,多有可取者,当令庙堂采用焉。

○砥平幼学李友直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缕缕言事,无非忠谠爱君之诚,予甚嘉尚,可不体念哉?亦令庙堂采施焉。

○户曹草记。答曰,事势与前顿异,似不可已也。

○兵曹粘目。答曰依允,虽有有马之卒,卒不才艺,马不肥壮,则与无无异是置,任其职者,惕念尽心之意,亦为各别,申饬。

○兵曹粘目,永保守僧赏格事。答曰,其时蒙赏,前例相考,禀处。

○兵曹粘目,璿源阁及史阁,毕后监蕫之人赏格事。答曰,依回启,详查,禀处。

○院启,李溟翼事。答曰,毋庸强烦。

○户曹草记,义顺公主前,入送物事。答曰,敕使入京后,更禀处置。

○府启。答曰,不允。既已推考之后,若使金光煜,体朝廷深远之虑,念藩臣专恣之罪,请于朝而处之,以示不敢自用之意,则事体与人事,俱可谓得也。不此之思,忿然含怒,无端用贬藩臣之道,朝家责罚之意,皆安在哉?以此言之,则直以大不敬论之,未为不可也。何敢咎大臣之请罪耶?且尔等之好胜,可谓至矣。客使不日到京,惟一大臣,困辱而逐之,将置国家于何地耶?此后则非予所知,任尔等为之。朝著之乖戾至此,知国事之无可为矣,不觉慨然长叹也。

○兵曹粘目。答曰,依允。郑潗、李长英、权大德等乙良,各赐儿马事一匹。已上内下记草

○祭罢后,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当为儒生上旬轮次,而政府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四日,当到凤城云事。

○执义沈𢋡就职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答大司谏金益熙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王若曰,慈候愆和,仍轸忧于惟疾。皇穹垂祐,终有喜于乃瘳。玆关宗社之洪休,肆与臣民而同庆。永念寡眛之在疾,未堪艰大之投身。日月如流,慕羹墙而靡及。时势孔棘,惧堂构之或隳,尚幸长乐承颜,展三朝之愉惋。所恃元良继体,击一国之讴歌。讵意瘳疾之生,荐在旬日之内。寝门问候,何暇正履而行。冢嗣钟情,自然竟夕无寐。几切上下之煎念,旋见药石之收功。祖宗降监,不待三坛之祷。神明扶护,宁容二竖之侵。起居平康,伫膺岗陵之寿。本支秀茂,庶听星海之谣。庆实无前,礼岂循故。既祗告于大庙,爰诞布于多方。於戏,吉凶在人,宜益勉于德善。忧乐同众,冀共享于亨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赵锡胤制进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府启,士纪事,措语见上凶贼前后罪状,台臣既已备尽论列,而圣明亦必洞烛无馀,而伏见前日之批,以无左验之事为教,尚閟允兪之,台臣等窃惑焉。此贼罪状,非出于风闻之比,当初凶谋,尚在金吾,见之者心骨皆竦,此乃昭昭难掩者,岂非左验之事乎?至于先朝违豫之日,两道方伯服驲趱送,而迟回中道,无意上来,闻哀不奔,归卧其家,此则其时监司,目见而言之。渠之原情,亦不敢发明,则又岂非左验之事乎?况就卜亲兆,尤非臣子所可忍闻者,南方大小人,莫不切齿,亦不可谓无左验也。有一于此,决难容贷,前后所犯,如是明白,国人皆曰可杀,公论日以益激,从前流窜之律,不足以偿其罪之万一,而圣上虽欲生之,不可得,臣等虽欲一毫缓其律,亦不可得也。请郑之问,亟命攸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王子君,虽云尊重,亦人臣也。身犯王法,道臣启闻,备局回启,俱成罪案,已为判下于法府,则所当照律,以定其罪,而自上因事有激,遽下勿论之教,此前所未有之事。夫岂所望于圣明者乎?殿下虽以亲亲之仁,欲为饶贷,于王法何?于公议何?请还收勿论之命,依备局启辞照律。批答见上

○兵曹参议李元镇上疏。大槪,乞递职名,移葬母坟事。留政院。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以上朝报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时昉,同知事赵锡胤,参赞官闵应协,侍读官洪处大,检讨官张次周,假注书李程,记事官赵嗣基、李端相,讲《书传》禹贡。自黑水西河,止皆主渭而言也。

○备边司启曰,传曰,今此出来敕使,自尊甚重,事势亦异于前,中路欲送内官存问,以示优待之意,未知如何?议于庙堂以启事,传教矣。彼中事机,与前有异,今番敕行,似当有别样优待之举,圣虑所及,寔出寻常,为遣中官,中路存问,允合事宜,敢启。答曰,知道。礼单亦为磨炼下送,可也。

○昼讲时,特进官李时昉,榻前所启,今年南汉山城,还上查核事,臣当送从事官,而敕行方至,以站上待令事,有所未遑,待秋查核,何如?上曰,此时则果难为矣。今不为查核,则又值农月,自然秋后为之矣。又所启敕过之后,出送从事官于山城,输入已捧之米谷于库中而来,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传曰,今此出来敕使,自尊甚重,事势亦异于前,中路欲送内官存问,以示优待之意,未知如何?议于庙堂以启。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无事。

○兵曹参议李元镇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锦山幼学吉光先等二十八人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当令庙堂,两邑之疏,参酌处之。

○院启。答曰,亟停勿烦。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各别严饬,俾不至如前后期为㢱,羊口段置,种羊之外,亦为加给,以除一分贸用之弊。

○掌令姜与载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旨哉言乎,深中予病,深中时病,欲为惕念不忘矣。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判中枢府赵翼上疏。答曰,省卿疏辞,无非予礼薄无诚之致,良用䩄焉。卿宜体念先朝之恩,勿为控辞,须速幡然上来,以副至望。已上内下记草

○药房启曰,雨后馀寒,连日料峭,不审夜来圣候,如何?前宵亲祀,彻晓将礼,羹墙之慕,登降之节,皆可以恼伤玉体,臣区区忧虑,耿耿明发,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沈𢋡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远接使书目,出来敕使,本月初七日,定为越江事。

○黄州迎慰使申峻,出去。

○护军金南中上疏。大槪,父病极重,乞递摠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摠管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持平申混启曰,臣于昨日,伏承圣批,不觉惊汗竟趾也。夫人臣事君之道,唯欲勿欺而犯,安敢以好胜之心,求胜于吾君哉?苟有是心,是有慢君之心也。至于任尔等为之之教,必非圣人和平底意思。臣奉职无状,不能自比于纳约之义,致使圣上辞气之间,少欠和平,继之以慨然长叹之教,臣诚悚恧,无地自容。夫殿下知臣,百无可取,而姑擢之台阁者,抑以臣年少新进,未尝磨砻世情,不至为媕婀瞻顾之态耶?惟其年少新进也,故与世疏阔,加以踪迹单外,擿埴冥行,朝家消息,聋瞽之不如。今玆新命,出于梦境,适值僚席空虚之日,只与持平臣许悦,相议连启,而窃见边士纪请罪之启,可谓重发之论也。如臣聋瞽之不如者,迷不知其如何,而但士纪从前谄鄙之状,居官骄蹇之事,人所共知,则浮议云云。亦其自指,而金光煜之身方被勘,又施贬罚者,必有所闻见,若谓必行己意,争抗朝廷,则人心不甚相远,恐无是理也。虽缘处事之疏谬,有伤藩臣之体面,而至于并其殿最而勿施,则殿最之法,金石不刊,不宜因此一事,以启后弊,故以此意,商确删定,务归平稳,安有一毫侵轧大臣之意哉?而及承圣批,乃以困辱逐之为教,辱逐大臣,是何等罪状,而臣等之蒙此责,可谓千万不近矣。臣诚意浅薄,文辞短拙,上不足以感格圣心,下不足以深塞物议,初达一启,遽勤十行,终温且严,不啻家人教子弟,然念臣既忝台阁,言不见信,终归于好胜之罪,而使吾君,不知置国家于何地。思惟及此,心胆俱悸,昨缘留门,泯默而退,今始来避,增一日之罪戾,请命罢斥臣职。

○持平许悦启曰,昨日城上所,以连启事,来议于臣,而至于边士纪之论,措语之间,颇有过激之处,故与之商确,删改以启矣。伏见圣批,辞意严峻,臣诚惶惧,不知所出,臣之意,即申混之意也。臣不必更为𫌨缕,以烦圣聪,而诚未格天,言不见信,拜命数日,唯以渎扰为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何敢一刻抗颜于台阁乎?请命罢斥臣职。答两持平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赵□上疏上送事。答曰,省卿疏辞,无非予礼薄无诚之致,良用䩄焉。卿宜体念先朝之恩,勿为控辞,须速幡然上来,以副至望。

○掌令姜与载上疏。大槪,略陈所怀,仰副求言之旨,仍乞递免事。答曰,省疏具悉。旨哉言乎,深中予病,深中时病,欲为惕念不忘矣。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晳李程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午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一相启曰,即见远接使以下状启,敕使已于初六日渡江,而迎慰使、问礼官,俱未及往待云。趁初七见官礼前,入到然否,虽未可知,而即考马牌单子,安彻则初以定州迎慰使,初二日辞朝后,本院启禀,换差义州,日不多,而尹鏶则前月二十九日。缺二行

○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敕使时,到湾假注书,依前例,誊录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承旨李一相,侍读官洪处大,检讨官张次周,假注书李程,记事官赵嗣至、李端相,武臣轮对官尹昌耉。上读前受禹贡,自黑水,至澧水。洪处大进讲,自荆岐,至织皮昆仑。上读新受一篇。处大曰,南方有之,北方亦有之,此中终南山最三苗,大明嘉靖年间,有发兵搜讨之时矣。次周曰,青州之贡怪石,非圣人所可玩,而亦入于土贡中,未□意也。上曰,名虽怪石,岂如今之怪石也。次周曰,若玩好之怪石,则其意未可知,是以,古人亦有论矣。处大曰,西方有盐泽,故谓之咸水。先儒曰,昆仑、析支、居搜,谓之四国。渠搜,为二国也,以上文见之,织皮之意,与注意有异矣。上曰,至于龙门西河之吐,与注意相左矣。处大曰,然矣。上曰,然则何吐可乎?处大曰,以为尔读之,可也。讲毕,洪处大与张次周,进前曰,李溟翼事,台臣论列已久,而尚不允从,实未晓其圣意之所在也。遐方新进之人,以近侍入侍,今以情bb外b,至于受刑,则恐有伤于钦恤之德也。张次周曰,筵中说话漏泄,亦岂轻重乎?上曰,予非有意,而不得不惩治矣。处大曰,虽以即今事见之,岂以漏泄言语之故罪之,上下相持,终不缺四行许积曰,从前筵中说话□,其日说话,未知bb如b何,而论赵启远之事,此非秘密之事,虽使外人知之,何有?岭外新进之人,谁有于渠最亲者,而为渠力救之,两司论执之公论,小臣何敢仰渎于天听,史官受刑,恐有伤于圣德,伏愿三思。上曰,他言则不须言矣,思顷者前领相之疏,戒诲之言,曰先德后刑,其意之所在,予岂不知,予虽有过当之举,非予私事,臣皆含怒烦启,予未知良可也,此后虽罪之,未知有何事,虽不罪,亦未知有何事也。如此则何以为国,有若皆忘国事者然,予甚慨然如此,如此而设或有难事,则徒贻患于国家,必皆弃而走矣。积曰,当初启辞,皆不出朝报矣。上曰,不出朝报,有同儿戏也。积曰,启辞措语,虽有过激,圣教亦未知其洽当也,若国有难事,则皆弃走之教,诚为未安。上曰,非必曰弃走之意也。洪处大曰,李庆亿避辞,臣未得见,而溟翼之罪,岂以此有所加减,国家待近侍之道,有异于庶官,渠虽有罪,至于刑讯则不可,瞻聆所及,朝臣岂安于心乎。李一相曰,台谏启辞,勿出朝报矣。许积曰,台谏启辞□之故,反为溟翼之罪案,传有勿迁怒之语,宜圣上之体此也。处大曰,一毫有过当之举则非矣。近来朝纲颓废,故自上欲以刑法立纪纲,而第念罚当人心洽然矣。上不答,仍传曰,有一议为事矣,边士纪,虽非台论,渠必惶恐,不敢行公,当此敕行久官□,若不处置,民必受害,合有趁速处置之举矣。许积曰,士纪何敢行公,当府监□然用贬而以此之官,其于事体,殊未妥当,即今敕行,将缺二行许积曰,殿最仍任,有弊宜矣。右相尚不出仕,当此敕行,事甚可虑。李一相曰,今番敕行,自尊太过,宜示优待之意,而问礼官尹□,离京八月,尚未到湾,不无迟缓之失,请推考。上曰,依为之。上曰,今观状启,则敕使渡江后,傩礼及七度宴享,皆令设□云矣。李一相曰,然则彼既渡江之后□弊矣。上曰然矣。李一相复进曰,李溟翼事,筵臣备尽陈达,圣明亦必洞烛,小臣之言,何敢感动天听乎,然念前领相之言,诚□矣。自今以后,各别申饬,若有漏泄机密之言者则罪之,此则所失出于情外,至于受刑,则恐伤圣德,伏愿更加三思。上不答。退出。

○李一相启曰,水原府使,今日内差出事,命下矣。口传差出事,分付乎?敢禀。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水原府使,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闵应协启曰,即者备局郞厅来言,水原府使,令备边司议荐事,允下矣。问于右议政臣李时白,则方在病伏中,未得议荐云。当以口传差出之教,圣意有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破格,令该曹择拟。

○司谏成以性,献纳李正英,正言李庆亿启曰,刑罚,人君之大柄也,苟当其可,则罚一令万人惧,苟不当其可,则法一倾而民无所措手足矣。李溟翼之事,虽有语言诖误之失,□情有隐,然后方可讯问,溟翼□厥辜,有何更问之端,而至施刑讯乎?今观国朝以来,未闻刑讯史官,而今缺二行安敢以好胜之心,求胜于吾君哉,□命,出于梦境,适值僚席空虚之日,只与持平臣许悦,相议论启,而边士纪请罪之启,可谓重发之论也。臣不知其如何,而但士纪从前谄鄙之状,居官骄蹇之事,人所共知,则浮议云云,亦其自招,而金光煜身被推勘,又施贬罚者,必有所闻见,若谓必行己意,争抗朝廷,则人心不甚相远,恐无是理也。虽缘处事之疏谬,有伤藩臣之体面,而至于并其殿最而勿施,则殿最之法,金石不刊,不宜于此一事,以启后弊,故以此意商确删定,务归平稳,安有一毫侵轧大臣之意,而圣批乃以困辱逐之为教,臣之蒙此责,可谓千万不近矣。臣既添台阁,言不见信,终归于好胜之罪,心胆俱悸。持平许悦,以昨日城上所,以连启事,来议于臣,而边士纪之论,措语过激,相与之商确,删改以启矣。伏见圣批,辞意严峻,臣诚惶惧,不知所出,并引嫌而退,商确已发之论,删改过当之语,务归平稳,非有他意,圣批严截,虽似未安,而论事之臣,别无所失,请持平申混、许悦,并命。答曰,不允。邦宪至严,如不犯法则已,苟有犯者,宁□前例而贷之之理哉,日后之弊,尤非所虑也。出仕事,依启。

○宋国泽启曰,大司宪吴竣,掌令姜与□、柳道三,未肃拜,执义沈𢋡呈辞,持平许悦、申混,避辞退待,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兼辅德、兼弼善、兼说书,则未差经年,辅德、弼善,亦有阙,兼文学洪命夏,以实录都厅上直上番。只有文学吴挺纬独为入直缺二行兼司书臣洪处宽,亦以本曹及实录都厅,不能专意替直,书筵重地,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上下番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后日政,尽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一相,以吏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水原府使,当日口传差出事。传曰,姑破格,令铨曹择拟事,命下矣。即今日已昏暮,而判书臣韩兴一,加资未肃拜,参判臣李厚源有身病,畿辅重地,可合之人,势难容易拟望,明日则判书当为出仕云,待开门相议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水原府使,当日内口传差出事,既已命下之后,又因庙堂不为议荐,自上至令该曹破格择拟,前后圣教,如是丁宁,自本院屡度催促,而门闭夜深,始呈頉启,其间事势虽曰如此,榻前下教,未有举行,该曹难免稽缓之失,请当该郞官推考。传曰,依启。

○传于李一相,政事,明日为之。

○李一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平安监司联名状启,则中火处,除茶啖,只于宿处,依旧例并设茶啖,京中轩架及七处宴享,停止勿设云,诚为可幸。傩礼厅,即令停罢宜当□才人等,勿为上送事,急急行会,而且见路程记,其站数则今月二十二日,当宿弘济院,与前日入京择日相左,令该曹更为推择,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杂物色郞厅、奉常寺主簿郭天成,以病呈状,至于再三,而每以调理即出行公,题给矣。今则所患渐重,症势可疑,旬望内,决难行公云。郭天成改差,其代以前县监李□差出似当,而方在罢散中,令该曹,当日内缺三行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已为越江,都监、都事、都厅,专掌检饰,而承文判官□沈,以兼春秋预备启下,方为催促,自前都监都厅,移拜台谏,不为迁动之意,有bb兼b春秋预备,请令本馆,斯速改差,俾专都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上疏曰,伏以天运不息,如川之逝,无顷刻之停,少而日长,老而月消,亦随天运之行,无顷刻之停,老而衰,衰而死,如驷马之过隙也。今者严冬已了,寒暑之相催,倏忽若此,而老人衰谢之日,甚□颓暮之景,又加一齿,乃七十三矣。窃自量度,气力之渐惫,岁岁而异,月月而异,比之戊子初来京时,固大异矣,至比去年前初冬间,亦顿异,今者眼暗耳聋,比前益甚,数步之内,不能辨人颜色,对人言语,不能解听者,几至三分之二,精神昏忘,即时所为,便不能记道,膝脚全然无力,暂时起居出入,亦须人扶起扶行,直是一土块了,几何而不至于澌尽也,其可以当事任,致力于当世乎。臣少时,见七十馀岁之老,昏错痿废者多,心窃闷焉也,数十春秋,疾如一瞬,而今已到此境界,此亦理之常也,何可为叹嗟,窃念古之圣人,参酌人情物理,而定为制度□无不曲尽。礼曰,七十,老而传,传谓传家,□曰,七十致事,谓致其官事而不当也。盖七十之老,则精神昏忘,筋力残微,以之当事,必至致误,有害而无益,在家则传其事而不视,在国则致其事而不当。惟□人生老少之异宜,而为之制如此。以是,古之人年至□必思所休退,而历代人主,亦皆许之者,乃知其精力之不可为也,亦矜其衰耗之甚,在世之不远也,欲令于未□之前,休息以待尽也,实是加惠老臣之道也。臣伏以下皆缺

○院启。答曰,不允。邦宪至严,如不犯法则已,苟有犯者,宁有无前例而贷之理哉,日后之弊,尤非所虑也。出仕事,依启。

○义禁府粘目,田起征事。答曰,除刑推照律。

○刑曹启目。答曰,依允。曺后男、金廷逸、林大显等乙良,核处。以上内下记草

○执义沈𢋡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远接使书目,敕行本月初六日渡江事。以上朝报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坐直。右副承旨蔡裕后坐直。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晳李程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有政。吏批,判书韩兴一进,参判李厚源病,参议赵寿益进,都承旨尹顺之进。

○兵批,判书具仁垕进,参判许积病,参议李元镇扫坟受由,参知吴挺一病,右副承旨蔡裕后进。

○吏批启曰,前日水原府使有阙,时臣兴一,议于相臣及备局诸堂上,则此人等可合云,而其中亦有相避者缺二行只有右相一品,则闵馨男、金荩国、沈□为之,敢禀。传曰,金荩国进去。

○李一相启曰,文臣殿讲及轮对为之事,命下矣。视事,何以为之?传曰,停。

○蔡裕后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臣李时白,则以为臣之病势情势,有难强颜出仕,而即者近侍,亲听榻前圣教,来谕丁宁,臣何敢牵于体面廉隅之嫌,有所违越,当承命行公,仰酬圣恩云矣。传曰,知道。

○蔡裕后启曰,即者伏闻领敦宁府事金尚宪,自昨日猝然言语颠错,热势极重,欲见医官而未得云,事系大臣病患,故敢启。传曰,遣朴𫖳看病。

○持平申混启曰,凶贼前后罪状,台臣既已备尽论列,圣明亦必洞烛无馀,而伏见前日之批,以无左验之事为教,尚閟允兪之音,臣窃惑焉。此贼罪状,非出于风闻之比,当初凶疏,尚在金吾,见之者心骨皆竦,此乃昭昭难掩者,既非左验之事乎?至于先朝违豫之日,两道方伯,快驲钻送,而迟回中道,无意上来,闻哀不奔,归卧其家,此则其时监司,目见而言之,渠之原情,亦不敢发明,则又岂非左验之事乎?况就卜视兆,尤非臣子所可忍闻者,南方大小之人,莫不切齿,亦不可谓无左验也。有一于此,决难容贷,前后所犯,如是明白,国人皆曰可杀,公论日以益激,从前流窜之律,不足以偿其罪之万一,圣上虽欲生之,不可得,臣等虽欲缓其律,亦不可得也。请郑之问,亟命攸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李溟翼,年少一乡生也,才决科第,实未谙朝家□有过举,势所然也。以生疏龃龉之踪,怩缺二行实为君上之过举,庙堂之陈箚两bb?b其意,岂浅浅哉,窃恐圣明,宜下沛然之泽,□坚执至此也?请亟还收李溟翼刑推之命。王子君,虽云尊重,亦人臣也,身犯王法,道臣启闻,备局回启,俱成罪案,已为判下于法府,则所当照律,以定其罪,而自上因事有激,遽下勿论之教,此前所未有之事,夫岂所望于圣明者乎?殿下虽以亲亲之仁,欲为饶贷,于王法何,于公议何。请还收勿论之命,依备局启辞照律。答曰,不允。李溟翼事,知道。

○闵应协启曰,即者礼曹判书沈詻,身病呈辞到院,而臣等以客行渡江,还为出给矣。文臣殿讲,命官金荩国病,代沈詻进去事命下,而即者礼曹吏来言,病势甚重,决难进参云。两臣虽甚衰老,相继告病,诚为未安,而定日之讲,不可退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敦宁府事进去。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传曰,右承旨引见。

○李一相引见时,上曰,礼单子加磨炼改书,令拨上急急下送于中官处,为可。

○传曰,领中枢府事引见。

○备忘记,明日右相命招卜相。

○引见时,右承旨李一相所启,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金荩国,重患疝症,势难进参云,何以为之?上曰,然则礼曹判书进去。

○兵批启曰,先来军官申渼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相当赏格,为之,可也。

○兵批,郑倜为五卫将,李士兴为景福假卫将,李时良为守门将,李仁谦为忠壮卫将,金是声为庆尚左兵使,李益亨为兼宣传官,晋川君喜庆为副摠管,金逷、边士纪、郑后启、沈𢋡为副护军,朴澜崔汝峻、韩继男、李惟达为佥知,全金克和为兼春秋,柳后圣为嘉义,郑、尹完为资宪,尹昌耉为水原府使,沈之溟为嘉善。

○蔡裕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浣,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裕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献征,以户曹言启曰,敕使处,礼单单子加磨炼,令拨上急急下送于中官处,为可事,命下矣。红䌷等五种,则加磨炼元单,付标以入,别定禁军,罔夜下送,以及于顺肃之间,而上年春间,巴祈出来时,玳瑁青鞘银妆刀各一柄,紫的蓝广多绘各一条,自尚衣院备送,而今则该院所储,未能详知,不敢磨炼,付标,敢禀。传曰,知道。刀带亦为下送,可也。

○闵应协,以礼曹言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迎敕服色及用乐等事,令各该司禀旨施行事,允下矣。迎敕之时用乐,自前所行之事,更加申饰该院,俾无龃龉之弊,大小官员,皆用品带具骨背等事,彼既发言,似不可不从,而西路官员迎敕时,必有已行之服,待其启闻后,定夺,宜当,此意远接使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闵应协,以礼曹言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迎敕吉日,令该曹更为推择事,传曰,允事,命下矣。当初以今月二十一日,二十四日,推择下谕,远接使想必周旋,定日启闻,而更问于日官,则二十三日卯时,亦似无妨云。以此意远接使处,更为下谕,何如?传曰,姑勿下谕,更观驰启,处之,可也。

○闵应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时,仁政殿受敕行礼后,茶礼设行事,已为启下矣。自上所馆处,亲临接见时,茶礼等事,亦依前例,令各该司,预为措备待候事,分付,何如?传曰,见时,左副承旨安献征所启,宫门开闭留门之弊,何如?上曰,此言是矣。言于两□启,小臣曾经畿邑,得知此弊,敕使时骑刷马,分付于各官,而自宣惠厅给价,各官夫马,虽依数上来,即到馆门之则,皆以京刷马代立,外方监色等,亦恐生事,重价相约,本厅打定之外,倍给其价,京人等,直为责征于民间,以此民怨极多,今番则令宣惠厅,京畿监司相议,或以京人马给价雇立,而本厅折给太少,无愿立之人,则或令各官酌加其价,俾无倍征民间之弊,何如?上曰,令各官刷马入把似当,分付,可也。

○引见时,筵臣所启,李溟翼事。上曰,除刑推议处事,言于该府。又所启,各官楮田,各别培植看护,俾无绝种之患事。上曰,依为之。使之申饬。

○右议政李时白箚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待罪台司,当此国家忧虞之日,不能有所猷为,而感念圣恩,黾勉就列,伴食素餐,徒贻焉用之讥,近因妄作,玆生风浪,严峻之批,屡下台阁,臣诚惶愧,尤不知所以措躬也。鼎席方虚,客使将到,此时退伏,臣亦岂不知其未安,而情势之狼狈,进退之维谷,一至于此,加以衰暮之年,百疾交侵,精神筋力,日觉销铄,近日以来,重患感冒,寒热交作,面部浮气,比前转甚,食飮顿减,闭庐呻痛,以此情势疾病,虽欲强起供职,其势末由,忧遑闷迫,莫知攸处,不得bb?b冒死吁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曲赐怜察,亟许镌免,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辞至此,予心瞿然,不知所谕,鼎席一空,庶务委积,忧虞溢目,国事方殷,卿何引咎,控辞若此耶?玆遣承旨,谕以予意,须体至望,速出仕。

○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上疏,伏以臣之疾病日加月增,至于所带本职及兼任缺二行垂矜愍,镌削臣本职及兼带社稷署都提调之任,以便公私,臣不胜兢惶战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朝家优礼之道,固不当若是,卿宜安心勿辞。

○引见入侍,右承旨李一相,假注书郑晳,记事官赵嗣基、李端相。一相进前闻。上曰,省览承旨疏章,语意颇好,且有所言之事,兼欲面谕,故引见耳。一相起谢。上曰,疏中有应旨之语,诸承旨常在近密,苟有所怀,何待应旨而后言也。一相曰,圣教至此,不胜感激。上曰,前大司宪事,其时所论过激,意见亦且不明,故不得不如彼处之,岂可因此一事,而遽不复用乎?一相曰,伏承圣教,不翅慈父之教子,凡厥臣僚,孰不感激。上曰,今日领相入辞,无以为怀也。一相曰,臣心如此,况圣心乎?国事之不幸,曷可胜言。上曰,白马两臣之事,良用喜幸,而领相之事,意外如此何为,孟子所谓臧氏之子,焉能使我不遇者,正谓此也,之心,实天意之使然也。一相曰,前头国家之缺二行此无异于领相之不得用也,不念国事,一至于此,将奈之何,右相亦出,故亦不得卜相耳。一相曰,圣教则至矣,不但辞气之间,太欠和平,此臣等之所共愍焉者也。洪茂绩,以白首老臣,岂有他肠,而圣批至严,至此何心肠等语为教,非所望于圣上者也。台论今日停启,此则幸也。上曰,今日停启耶?对曰,然。一相曰,卜相之事,自上有教,不胜幸甚。如臣微末,不敢论卜相之事,而但敕行日迫,庶务方殷,右相之不出,实为可闷,自上特谕,期于今明内出仕,何如?上曰,右相处,承旨进去,谕以予意,使之速为出仕为可。上曰,礼单单子,加磨炼改书,令揆上急急下送于中官处事,斯速举行。一相曰,谨奉圣教。一相曰,疏末洪茂绩事,所怀如此,故敢达焉,至承榻前之面谕,无异慈父之教子,不胜感激,至于臣谪中事,尤涉猥屑,而冒死并达矣。上曰,何伤乎,言其所怀也。一相起谢。一相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金荩国,重患疝症,势难进参云,何以为之?上曰,然则礼曹判书进去。一相曰,右相处,小臣进去,谕以上教乎?上曰,承旨亲承予教,即进敦谕为可。遂罢出。

○昼讲入侍,知事韩兴一,特进官郑良弼,参赞官蔡裕后,侍读官洪处大,检讨官张次周,假注书郑晳,记事官赵嗣基、李端相,武臣宣传官全尊性。上读前受荆岐既旅,止苏氏之说为然,音一遍。处大进讲,导岍止北境之山也,音释各一遍,上受而读之。处大曰,九州,各言其境山川,而不为明白,故于此详记之也。导字,盖流导之意也,天下山川之势,皆自北而南,自东而西,非如后世论山之比也。上曰,本意,只论山川而已,非有意于脉络也。处大曰,及至逾等字,皆言禹所至也,此导山导水者,禹贡之妙处也。桑干豳冀,似皆水名,而不可详也。上曰,豳冀之水,未闻也。兴一曰,桑干豳冀,似是地名也。处大曰,于此,见禹勤劳之至也。上曰,禹之勤劳,与身经百战创业之主,何如?次周对曰,缺二行此为难也。左右皆曰,然。上曰,北诸山根本,自代北来云者,专指山脉而言耶?处大曰,此则似指山脉也。裕后曰,虽以我东山川言之,山势皆自北而南,盖河决之患,历代往往有之,而治水之功费至大,至于禹之治水,不言其功劳,是未可知也。上曰,河水自古及今,每有泛滥之患,河水在于平地,故然欤?兴一曰,天下地势,东南卑下,故水患如此也。兴一进曰,褒贬都目,前有定限,而连以事故,尚未为之,岁后则小臣有狗马之疾,亦未为之,近日参判,重患唇瘇,又未果焉,闻参判明将出仕,褒贬欲于明日为之矣。上曰,事势虽或然矣,守令窠阙甚多,须速为之,可也。兴一曰,都目,以欲于十六日为之耳。上曰,前有人才荐举之规,须择而用之,毋为休纸也,为可。兴一曰,臣虽藻鉴不明,敢不尽心择用乎。上曰,荐举中,又有多被荐者,此类先为择用。兴一曰,京中则果有多被荐者,而至于外方,各荐其邑之人,势不得多荐矣。上曰,守令除拜最重,准期等事,宜更申明,十考十上之类,亦为用之,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水原府使尹昌耉,仍为引见。

○右相命招卜相时,领府事金堉为领议政,右议政李时白为左议政,吏曹判书韩兴一为右议政。

○备边司启曰,常平厅堂上赵锡胤辞递后,其代未及差出矣。前头敕行,将有连续出来之奇,本厅事务方殷,堂上一员,势难独为兼察,兵曹参判许积,刚明练事,实合此任,本厅堂上启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轮对官,长兴库主簿朴迈所启,本库合属丰储仓,是米面重地也。自前定送军士二名,而今则只送军士一名,食代之际,米面重地,未免空虚,此后自兵曹定送二名事,捧承传,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事,及同日轮对官,济用监正金光焕所启,本监非如他司之比,诸色布物,恒留库中者,小不下累百,其他杂物,亦甚繁多,故自前守直军士四五名定送,使之昼夜看守,常患不足矣,今则只定老弱二名,本监又无典仆,虽有上直官员,许多库间,看护无人,极为闷虑,守直军士一二名,依前加定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事。据曹启目,济用监则定给守直军士三名,长兴库则二名是白如乎,今番京点军士之数,比前有减,而敕使时,派定处甚多,故不得已抽出各一名,移送于都监,敕使过后,自当依前还定,以此分付,何如?顺治八年正月十五日,右副承旨臣蔡次知。启依允。米面重地,似涉虚疏,检饬下辈,使不得私自出用,以专守直。

○轮对官,礼宾寺主簿丁灿所启,臣新除本寺之后,新陵又为差祭,故供仕之日不多,虽未能详知弊瘼,目见只有书员一人,势难支保,敕使时,每致生事,书员一人,雇立使唤,则庶可成形矣。上曰,言于该曹事,据曹启目,礼宾寺虽曰疲弊,书员雇立,既无前规,又非法例,决难轻易创开,以此分付,何如?顺治八年正月十五日,右副承旨臣蔡次知。启。依允。

○兵曹启曰,来二十四日,迎敕举动时,各差备军及都监所定,合八百十八名,各处派定军,几尽除出,而不足之数,亦且三百七十八名,不得已京下番军士,依前调用,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别抄骑兵,每朔二十八日,例为试才,而客使在馆,不得为之意,敢启。《兵曹誊录》

○传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兵曹佐郞吴斗寅,半熟马一匹赐给,不参者及不通者,考例处之。

○户曹草记。答曰,依启。畿甸卜定,似未妥当矣。

○府启。答曰,不允。掌令姜与载出仕事,执义李弘渊,下谕事,依启。以上内下记草

○去夜,外各司内摘奸。

○大司宪吴竣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八日,良策止宿事。

○传曰,右承旨引见。引见后,右相处敦谕。右承旨李一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臣李时白,则以为臣之病势情势,有难强颜出仕,而即者近侍,亲听榻前圣教,来谕丁宁,臣何敢牵于体面廉隅之嫌,有所违越,当承命行公,仰酬圣恩云矣。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伏闻,领敦宁府事金尚宪,自昨日,猝然言语颠错,热势极重,欲见医官而未得云,事系大臣病患,故敢启。传曰,遣朴𫖳看病。

○又启曰,文臣殿讲,命官金荩国病,代沈詻进去事,命下矣。即者礼曹下吏来言,病势甚重,决难进参云。两臣虽甚衰老,相继告病,诚为未安,而定日之讲,不可退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敦宁府事进去。

○掌启曰,昨夜文臣殿讲,命官判敦宁府事闵馨男进去事,命下矣。再三分付,而府吏晓头来言,自七月以后,患疾不得运动云,何以为之?传曰,右相进去。

○拿令姜与载启曰,臣今日肃拜后,将行相会礼,得见本府前启,则其一,乃王子君照律事也。臣于去己丑冬间,以谢恩使书状官,随往北京,凡系使事之外,王子君卖马一事,余不得闻,越江之后,始闻其槪,而事在既往,末由救正,到今追劾,甚于道臣查启,法官争执,公论甚严,臣曾以纠察行中之任,初不觉察,今何敢晏然联名于启辞乎?更添一层罪戾,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事,何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下直,水原府使尹昌耉。

○吏曹启目,粘连副提学闵应亨上疏云云,闵应亨年纪已衰,疾病之来,势所难免。第玉堂长官,非如堂上官递直之比,调理则自可差愈,而陈辞恳乞,至于如此,其间事势,臣等之所未得知,伏惟上裁。启。年虽衰老,病非难医,则鲠直儒臣,不可轻递,使之从容,调理察职。

○礼曹判书沈詻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谏金益熙上疏。大槪,请并递本职及兼带实录修撰官,仍乞恩暇,归省父母坟墓事。入启。启下吏曹。

○两经,殿讲讲时,吴斗寅易略,卢亨夏易粗,郑晳书粗。

○政院启曰,伏见京畿监司,上送刑曹参议丁益璜之疏,则有曰茔下一村,毒疠方炽,接寓之后,猝得头痛,原其症势,似为异常云。此上疏,不敢捧入,而所带职名,系是词讼重地,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递差。

○吏曹启目,粘连大司谏金益熙上疏云云,观此疏内辞缘,则虑或有前头难便之事,而乞暇省扫,情事诚为切迫,疏章进退,该曹不敢擅便,至于春秋减下与否,则令实录厅议处,何如?启。答曰,依启。勿为递差,给由往来。

○府启,措语见上新启,掌令姜与载,引嫌而退,书状之任,虽曰纠察行中,而事不关涉,全未与闻,则到今联名,有何可避之嫌,请命出仕。新除授执义李弘渊,时在洪清道清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何如?答曰,不允。下谕事,出仕事,依启。以上朝报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左珥。夜五更,流星出旁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

○迎接都监启目。答曰,此时加定威军,极为有弊,移文伴臣,使之期于周旋减除,可也。前路不必分付,观其势为之,宜当。

○义禁府粘目,李溟翼事。答曰,斩律太重,罢职太轻,参酌改拟。

○府启,郑之同事。答曰,既已议大臣酌处之事,何以强烦至此耶?勿为烦论。

○府启,仁兴君事。答曰,毋庸强烦。以上内下记草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右珥。巳时,太白见于午地。夜三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

○备边司启曰,领中枢府事李敬舆,以内局、训局、武库提调,及实录摠裁,辞递陈疏,而令庙堂议处事,命下矣。武库提调,事不繁絷,不必递改,实录摠裁体例重大,亦难轻议,而内局则有不时议药问安之事,训局系是军务重地,似不可久旷,上裁,何如?答曰,内局、训局提调,姑为递改,可也。

○又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敕使回还后,似有谢恩之举,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万里之行,不可不预先差出,使之治行,谢恩使,令该曹趁速差出,何如?答曰,今此进香使发行之期,姑为差退,敕使入京后,更议处置,可也。《备局誊录》

○义禁府粘目。答曰,依首罪例施行为乎矣,功减一等。

○备局草记。答曰,今此进香使发行期,姑为差退,敕使入京后,更议处置,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

○政院启辞,亲祭摄行事。答曰,下允。

○又启。答曰,身无疾病,卿等勿为过虑。

○领议政金堉上疏。答曰,省卿疏章,予心惘然,不觉嗟叹也。噫,试观今日之国势其如何,危若缀旒,存亡之机,间不容发,欲赖良弼之诚,如饥如渴,方切仰成,卿何发言若是其易也,无乃有所不思耶?卿以先朝耆旧,德望俱优,恝然乎邦国之云亡,袖手山林,若将浼焉,谓余自守,不特理之所无,抑亦分义有所不然也,以此以彼,断无不出之理,速为上来,以副至望。

○右议政韩兴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先朝旧臣,素著忠朴之德,允合俱瞻之位,勉励德业,以济时艰,益竭忠诚,期以尽瘁,国势岌岌,危如累卵,鼎席固不可一日旷废,况复客使在境乎,予不多诰,卿宜体念,速出行公,以副至怀。以上内下记草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出使。左承旨尹得说。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出使。右副承旨蔡裕后坐直。同副承旨严鼎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雄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政院,慈殿、大殿、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慈殿、大殿、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严鼎耉启曰,夜来霜露

○李一相,以礼曹言启曰,以备局启辞,传曰,陈贺与谢恩方物,别无异同,则以陈贺为名似可矣事,命下矣。进贺表文、方物等事,照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说,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司译院直长金丽明,前羽林卫李彦敬,司译院前判官金天起,前司果郑继贤,观象监参奉崔忠男等,愿纳马各三匹,嘉善洪应河,愿纳马二匹,臣曹令郞厅,带同理马及京驿卒中知马者,各别看品,则金丽明所纳三匹内,上等一匹,中等二匹,李彦敬所纳马三匹内,上等二匹,中等一匹,金天起所纳马三匹内,上等二匹,中等一匹,郑继贤所纳马三匹内,上等二匹,中等一匹,崔忠男所纳三匹内,上等一匹,中等二匹,洪应河所纳三匹内,上等二匹,中等一匹,试其能步后,分等载西,则既给各二十匹,而平安道则本道,

○以吏曹言启曰,新除守令,因公在外者任之规矣。新除守江西县令郑麒寿,居山察访□,此时守令,站上策应,一日为急,似当有除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赵锡胤启曰,臣等,朝者诣阙,问安之后,适有事故,退归私室,将待时刻,进参举动班列,而所寓僻远,代步且钝,驰进之际,大驾已出,不及祗迎阙下,直随驾后,怠慢之罪,无所逃免,身为言官,所失至此,何敢晏然因冒,规正他人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应蓍,献纳李正英、李垕启曰,再昨圣批,多所开晓,而臣等之意,窃以为不然也。先朝受教,本谓功臣赐牌中,如有过五年争讼者,则勿许听理也,今此讼事,既无赐牌文籍,其不当援据受教,明甚矣。圣上之特令移讼,已非勿误庶狱之道,而为有司者,又从以承顺上意,不恤公议,枉法终无纠正,有私意大行,纪法乖乱,民无所措手足矣。臣等之累日力争,为国也,非为私也,殿下既已俯从,则不知有司之误决,而独靳于施罚,何哉?况更查其讼臣等虽欲不烦论,得乎,事关但已,请勿留难,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官,先罢后推。答曰,无烦。

○蔡裕后,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庭试,初试两所设场时,禁乱都事两员,当为进参,而同日郊外迎敕举动时,都事应为进参,而万无推移之路。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奉常言启曰,本寺正缺数行

○蔡裕后,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海嵩尉尹新之上疏,回启判府□事,命下矣。臣等反复相议,凡科罪之规,照律又无适当之律,故比律照入之意,敢启。传曰,人心国纲,日益凌夷,既到十分地头之后,则视伦纪纲常穷凶极恶之变,恬不为怪,反以为寻常,此等事变,亦不以为惊惨痛,致有如此骇异之失,此非尹家之罪,实是举世视以为寻常之罪也。人心既如此,故或有贬议其君,亦不以为疑,甘心自信,若将事业然,此习可使不治,而潜滋暗长,则不为长夜之禽兽,几希矣。今日之举,实非偶然,本府不体此意,敢以矇眬比律,有若塞责然,以此观之,则予所云云,尤非虚语也,本府所当尽其有司之职,以俟裁处,可也,岂敢乃尔耶,当该堂上郞厅推考,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

○李一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即令李馨长,通于敕使曰,上候未宁,今日势难趁即举动之意,昨已通告,则答以一从严时刻发行云矣。二吹既已为之,与昨日定夺有异,不胜悯迫云尔,则郑使议于诸使,出送各房差备译官,传言国王症候,尚未平复,而今若因俺等出饯,或致添伤,则所未安,还归之后,衙门闻之,亦以俺等为非云。臣等回答曰,诸使奉帝命来小邦,重,主上,何敢以病为辞,不为亲送于三吹于巳时,待大驾举动后,发行李馨长等,诸驿言言曰,更议诸使前缺数行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军郑使,则曰,军令已出,虽未改启连,而严时刻启下之后,又通于郑使,则郑使曰,定夺之事,何必如是烦复,臣等之意,以为,时刻为之云,则似无更启之事矣。今闻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者郑使,令差备译官问于臣等处曰,俺等入往,则皇帝必某官差出,某日自本国离发,迟速即为回报云。使臣则当以已差之员答之,拜表时未择定,令备边司急急定夺,以为回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即入宴所,与敕使方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说,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都监启辞,则臣行发日,敕使欲知矣,拜表后,即当改择日,而副使在外,未及相议启下,敕使必于未发前,欲知而去,不得已问于日官,则今月二十日,来月初十日前,无吉日,只今月三十日稍吉,而次日,乃是国忌,礼曹不敢循例启下云。必欲趁速发去,则此日外,更无吉日,以此日言及乎?臣亦不敢自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彼人之催行,自是常事,副使尚未入来,亦难急据发行,斟酌为之,可也。

○蔡裕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与敕使入京之日相值,设场,实为难便,故合设一处事,入启蒙允,则非但举子之与试官相避者,势将停去一旬许多试取之际,不无窘速之患,依敕使入京后,随时设场,亦似无妨,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启。

○严鼎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宴礼五酌而罢,敕使上马发缺数行以迎接都监言仪轨事,传言于每为此不紧浮费之举,殊涉未妥。

○言于严鼎耉曰,客使所言如此,何以答之,则可耶?诸承旨议启事,命下矣。特遣中官造辞□谢,则似当待其回来,观势彼若快解,则虽无回答之举,亦或无妨矣。辞,则臣等不知何以则可,而彼之言曰,非欲推考下吏,只欲杜后弊云。因此答之曰,相臣曾无推考之理,今则特为推考,下吏则痛治其罪,以杜后弊云云。初头略陈所失,终之以此一款,未知何如?敢启。传曰,内官之回,别无可虑之事云,姑置之。

○严鼎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诸敕使曰,设宴时,非但多致失礼,迎恩门祗送之时,亦立而不鞠躬,何敕使来时,改定右相拜相后,创开此礼乎?即送大通官两人,及诸译官两人,今方诘问于右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言于严鼎耉曰,客使所言如此,似当有回答之举,以何辞,何以答之则可耶?诸承旨议启。

○严鼎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承旨尹顺之来到敕使所坐处,则□□臣等,而招入前坐而言曰,右相宴礼时,进大膳不揖,杯礼时,亦多失礼,及其祗送之际,不为鞠躬而立,以手指之,有若送手下之人多有向右相未安之语,相顾作色,缕缕说话,多右相处所送大通官,还来传言曰,问于右相,则有仪注,而下吏不言,故以致失礼,极为惶恐云,则诸敕使颇解怒,言于臣曰,缺二行位行揖,何也,而臣等三敕使位小膳进排后,使之各就其房臣出立位次,问祗送之礼,则再拜而送,不为下马,则拱手而送,故臣依到都监帐幕,大通官责问祗送失礼载近礼言之,则大通官唯唯而去,其后之言为起马越沙岘,故臣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状启,则仍副敕使病患,差退一日,十七日当为入京云。分付各该司,接应等事,整齐以待,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远接使林坛状启,副使病患所用牛黄,令医司以视致念之意事,启下臣曹矣。同牛黄拨上急急下送,传给于未入京之前,何如?传曰,知道。以上教,传言于严鼎耉曰,午闻敕使在沙岘令内官往传其未安之言,则郑使以为,今日沙岘祗送时,礼貌与前不同,诸敕皆有疑讶之心,故吾亦有愠怒之色,以为致责之举,而右相之身,有病患不上言于诸敕矣。至遣内臣,如是远问,不胜感悚,极为惶恐之至。礼貌间,虽有所失,元非大段蕴蓄之意乎,□将出来时,申政丞亦以大臣,先议于行杯之际失仪诘责之事,为申相引以为过,便与释然不以为咎□累度奉使,而别举,亦岂有深意,而前后勿如此也,以此中官,回来启知,则使中使,仍传于

○蔡裕后,以兵曹言启曰,道军,乃举动时应入之军缺二行阙军保等处守直,限科举之时,而前承圣教,极容喙,而反复思惟,计无所出,略意,敢启。传曰,单中二十七军堡昼夜并出用乎?答曰,知道。

○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还宫后,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蔡裕后启曰,馆所问安,宰臣赵有恒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赵有恒,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好为寝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夜四更,月晕。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加减书入,而此外未尽措语,令庙堂预讲定夺,以备睿览。传曰,知道事,传教矣。政院书入语意,别无未尽条件,而其中宴享傩礼,特减之举,实出于省费除弊之意,前为措语,称谢似当。此外敕书中可答说话,早晩登对,当为面禀,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仅得无事。

○迎慰使望单字[望单子]。答曰,许积,非但差送慰使不可,彼人所见处,使之勿为出见,分付,可也。

○传曰,北地苦寒,道里隔远,不无故犯之弊,今姑勿递。

○礼曹判书沈詻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年纪虽老,筋力尚强,勿辞察职。

○右议政韩兴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之㧑谦,何乃至此也,予意已谕于前,勿为控辞,须念先朝恩遇,亟断来章,速出行公,以副至望。

○兵曹草记,全南兵使闵仁墍事。答曰,今则似为促迫,后敕上来后,观势下谕,可也。

○完南君李厚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才敏捷,智虑周详,合于此任,久矣。况今国事多艰,忧虞溢目,此正忠臣志士竭智展才之秋,岂宜过自贬损,以沮事功乎,勿为控辞,速出前往,毋误事机。以上内下记草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监司沈译,仍为引见。

○备边司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维城状启,则后来敕使牌文,初六日起马,以日计之,则二十六七日间,当为渡江云。远接使之行,不可少缓,明日内,使之辞朝,罔夜驰往,何如?答曰,既已命招,当日内发送可也。《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迎敕举动时,本府都事,虽无阙员,各差备分定时,一员不足,故假都事一员,例为差出。且敕使所馆处,各门把守,及敕使出入时,禁喧假都事,并六员,假书吏六人,令该曹各别择出,本府阙员,亦令口传差出,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兵曹启目。答曰,亲功臣嫡长云节分叱,除刑推问。启。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以此严明知悉,举行为乎矣。沙格岛示守令罢黜等事乙良,一切勿挠,以立颓纲,以重漕运。

○府启。答曰,不允。加资事,尔等之意,如是不满,则改之何难?

○观象监启目。答曰,客行络绎,该曹物力不敷,待秋成或明年,改铸,宜当。

○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箚子。答曰,省卿箚辞,知卿出往江上,予心益切感慨,无以为谕。摠裁之任,本欲勿递,俾卿终始,情恳至此,拘于形势,予亦末由,当为勉副,而武库提调,本是闲局,须勿固辞,春日尚寒,江天风雪,恐不宜于老人,加意摄养,以副至怀。

○领议政金堉上疏。答曰,见此上疏,不特予心缺然,客使入京,则必备三公,例也,此时怒责,实为可虑,承旨备尽予意,明朝出往敦谕。以上内下记草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有重晕,晕内有两珥。夜二更至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月晕。

○传曰,宾厅坐起,二十二日间为之。

○传曰,昨日承旨宋国泽,敢禀不当禀之事,极涉慢忽,事甚骇异,推考。

○礼曹判书沈詻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府启。答曰,不允。加资事,事体固不当如是,思量而处之。以上内下记草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宋国泽。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时,日晕。夜一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昼讲入侍,特进官元斗杓,知事吴竣,参赞官闵应协,侍读官赵珩,检讨官李天基,假注书李程,记事官赵嗣基、李端相。讲《书传》禹贡,自西倾朱圉,止南境之山也。

○备边司启曰,后来敕使,迎接都监官员,所当趁速差出,而当此先来敕使都监,未罢之前,又设都监,弊甚不赀,馆伴提调以下官员,并为仍差,使之兼察,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内医司饔院、训炼都监、司仆寺等提调递免事。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当令该司议处焉。

○府启。答曰,不允。

○备边司粘目。答曰,宜允。且善为措辞,则不患无辞,期于动听,宜当。以上内下记草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宋国泽。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庆尚兵使黄瀗,仍为引见。

○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参赞官宋国泽,侍读官赵珩,检讨官张次周,假注书李程,记事官赵嗣基、李端相。讲《书传》禹贡,自导弱水,止莫此之明也。

○备边司启曰,昨日引见时,承旨安献征所启,近来需用甚繁,公私竭泽,西路形势,万分难支,而该曹经费,亦甚可虑。臣曾知湖南监营,管饷米布,其数颇多,岭南别会米,亦非不少,以此参酌取用,可以救急矣。上曰,然则管饷米布,何以为之无耶?问于庙堂事,传教矣。曾因平安监司状启,两南管饷米布一事,问议于本司堂上,曾经两南方伯之人,备尽覆启矣。大槪,癸亥初,果有监司兼任,管饷若干米布,拮据措办之举,而虑有民弊,旋即停罢,各邑或有管饷租为名,留储处,而其实,即监管之物也,承旨所陈,无乃以此指谓管饷之谷而言耶?两南监营所储,常平厅及各处前后取用,米至万馀石,布亦近千同,虽有些少馀储,势难更加取用,移转之难,亦不可不虑。事势如此,依前覆启处之,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西路农事,年年失稔,北京刷马,岁加月增,即今事势,已到十分地头,百尔思量,措划无地。臣时白,臣兴一等,昨于登对时,三南收布,以助雇价之意,陈达矣。退而与诸堂上相议,则三南失稔,视诸两西,虽似有间,国家经费,全赖于此,客使所需,许多纸地、油芚等物之价,亦不得准给,则南方民力,势将难保。且当穷春农节,遽加无前之设,则蠢愚之民,不知朝家此举出于万分不获已,传相惊顾,非但怨讟朋兴,虽加鞭扑而促之,其势末由,姑观今年农事形止,待其秋成,徐议禀处。春夏雇价不足之形,则除出管饷留储,及今年屯田所出谷物,添给之后,所用谷数,开录启闻,仍令该曹会减,似当,以此分付平安监司处,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府启。答曰,毋庸坚执。

○传曰,领议政尚不出仕,予之如渴之诚,国之事体,俱极未安,况敕使入京之期,只隔一两日,尤为忧虑。明朝,承旨更为出往敦谕。以上内下记草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二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进香正使全昌君柳廷亮,副使朴遾,书状官李晩荣,仍为引见。

○备边司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诏行,乃为亲政颁庆,则在我不可无称贺之举,谢恩使臣,似当兼差进贺以往,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皇帝既已亲政颁诏,则进贺之礼,似不可已,依该曹启辞,谢恩之行,兼差进贺,宜当,文书及应行节目,该曹及承文院,并为分付,何如?答曰,依启。

○使臣引见时,上使柳廷亮,榻前所启,管饷银二百两,加数赍去事,已为定夺,而此是公物,不可无照管之人,到湾后,别定一人,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

○吏曹启曰,江华留守,已为个满,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吏曹粘目。答曰,曾无兼带之规处乙良,递改。

○府启,宗庙令金瞱递差事。答曰,依启。郑之问事,不允。

○领议政金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当国家此时,卿之不出至此,虽予诚薄而然,实是异事,卿宜惕念焉。如饥渴仰仰之怀,已悉于前后,今不须缕缕,上国事机,与前顿异,今敕之来,卿必须出待,以初递去实迹,使无疑阻,可也。日子已迫,而如是固辞,此间,彼乌知之,终若不出,国事甚可虑也,卿设有难出之事势,岂可比于今日之国事,此非虚饰之辞,卿其勿为更辞,趁今日入来,须及于弘济之迎,此等说话,涉于强迫,似欠优礼,事已至此,不得不已也。惟卿,念时事之罔极,毋负至虑,勿出朝报,明朝,遣史官传谕。以上内下记草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月晕。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草记。答曰,药房都提调,非他闲漫之比,虽今日差出,可也。

○全南道南海幼学金锭立等三十人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等陈弊之诚,疏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药房启辞,慈殿议药事。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每以前衔官员启下,殊甚未妥,以在职人员,改差。

○兵曹参判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府启。答曰,毋烦。

○药房启辞,慈殿进御药剂入事。答曰,依启。

○药房又启辞。答曰,依启。御医则勿为尽为入直,可也。

○公山幼学金百炼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之为国之诚,深用嘉尚矣。已上内下记草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未地。自午时至未时,日晕。夜五更,月晕两珥。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与昨一样,汤药进御后,时无显效矣。

○药房三启。答曰,依启。

○府启。答曰,不允。

○药房启辞。答曰,都提调,留院,可也。

○刑曹粘目,药房掌务官事。答曰,既为同任,则理难独免,一体照律。已上内下记草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自东方至西方,长竟天,广尺许。巳时,太白见于巳地。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慕华馆迎敕举动正时,卯正一刻。

○义禁府启曰,以政院启辞,前领议政李景奭,前判书赵䌹,前参判李曼,前府使卢协等放释事,既已颁敕,令禁府,为先禀处,似当事,允下矣。李景奭、赵䌹、李曼、卢协等放释事,平安监司处,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刑曹启曰,即接迎接都监启辞,则因衙译尹尚贤所言,弑之叛奴,全罗道沃沟立石,坡州书院庵所库直崔德守及彦男、彦孙等,敕使未发京前,急速捉来事也。若以京主人行移捉来,则势难及到于敕使在京之时,不得已拨马行会,急速捉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与昨无异。

○药房再启辞。答曰,依启。欲为受鍼之意,言于医官矣。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知道。回礼之意,明日又为言之,可也。

○礼曹启目。答曰,依此添入事是在果,馆守以为,吊使入往时,回谢杂物,固辞不受者,其意有在是如为有置,此言似非偶然,此意亦为察处。

○药房三启,慈殿受鍼事。答曰,依启。

○药房四启提调入直事。答曰,轮回入直,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馆所回礼,举动正时,午正一刻。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药房启辞。答曰,慈殿症候,似不至昨日矣。

○药房再启。答曰,连三日受鍼后,观势间日,可也。

○药房三启,慈殿加穴受鍼事。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草记,以通官李一善,下鍼求医事。答曰,慈殿未宁,故此人方为待候,出入外处不可,以他善术人招给,可也。

○府启,畿邑刷马价事。答曰,依启。郑之问事,不允。

○仁兴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其在礼遇之道,固不当如是,况情分不然者乎,须勿控辞,从速出仕。已上内下记草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慈殿症候,愈往罔极,鍼医李馨益放释,使之给马,刻日招来,事急路远,心如焚灼,划即举行,无滞暂刻。

○义禁府启曰,慈殿症候,愈往罔极,鍼医李馨益放释,使之给马,刻日招来,事急路远,心如焚灼,划即举行,无滞暂刻事,命下矣。枚举下教之意,以拨上行会咸镜监司处,急速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顷仍左议政李时白,榻前启达,西路站上之民,出谷赈救事,蒙允行会矣。今更思之,则管饷之谷有数,而站上饥民之数甚多,此为难继之道。右相韩兴一以为,前日,湾上所留钱文十五万,后来谢恩副使林坛贸来之钱,亦且数万,以此分给,自义州,至平山各站,各万馀文,使其守令,均给出站之民,使之贸食于管饷之谷,则粟不虚费,钱亦可行,令该曹继送铜铁,以为继用之路,似为宜当,以此更为行会,何如?答曰,先为试可,该曹铜铁,则知其可用后下送,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慈候时无加减,只切煎迫矣。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出往闾家,事体极为不可,从便措辞,渠毋招入相见,可也。

○迎接都监草记,大通官等,茶啖减除事。答曰,知道。殊甚可嘉,措辞以示嘉奖之意,可也。

○药房启辞。答曰,依启。

○全南道云峯居幼学卞希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为国忧爱之诚,深用嘉尚,所陈弊瘼,予甚矜恻,当令庙堂采施焉。

○吏曹判书林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即为出仕,从速察任。

○京畿监司状启。答曰,此时马官之任,实为非轻,如是苟充,殊极骇异,当日内,使之各别择差,俾无如前之弊。

○传曰,都目大政,迁延至此,公私有弊,难以尽言,待判书出仕,客行未回还前,从速为之之意,言于该曹。

○户曹草记。答曰,非但彼地之政,无不以赂而成,况事机前顿异,此辈皆帝家亲密之人,似难疏略以待,其于力竭,何,唯在卿等观势,或许或否,而然不可失欢矣。

○院启,黄海都事李台瑞,罢职不叙事。答曰,更加详问而处之。

○府启。答曰,不允。珍城君海龄,姑先推考。

○户曹粘目。答曰,开城之民,亦是国家之民是去乙,何如是每每歇后回启,使无实效耶?监司推考,该道守令,先罢后推,色吏严刑,使之趁即输纳,以严朝家命令。

○备边司草记。答曰,先为试可,该曹铜铁,则知其可用后下送,可也。已上内下记草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巳地。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左珥。

○备边司启曰,伏见陈奏使状启,则自衙门出给采参之人遗落文书,考其笔迹,查得某人姓命,移咨以报云。越境采参,已犯国禁,而遗落文书,尤极可骇,令本道监司,急速明查,小名启闻,以为移咨之地,宜当。至若凤城积置陈腐药材,既非可用之物,而有此勒卖之举,实与白给无异,当此涸渴之日,铢两之物,浪费可闷,故令本道善为开谕防塞之意,敢禀行会矣。今则称以奉圣旨,而辞意极紧,必无停止之理,其势将不免,依其所言,而但其价本,十分讲定,从略磨炼,宜当。鹰连入送时,精择良品,勿遣中使,守令中知鹰者,择定差使员,使之领送云,依此举行,宜当,以此事意,平安监司处,移文知会,何如?答曰,允。

○政院启曰,传曰,昨见陈奏使状启,则干清坤夷之句,诘问之说,极为寒心,今去进香使文书中,亦有如此见诘之文字乎?该房承旨详细察启事,传教矣。臣于再昨之夜,在直房,得见陈奏使状启,则等闲文字,至彼诘问,今番使行,已送文书,不可不更加点检,即取表文、祭文,反复考见,则表头降菑之菑字,或不无误见疑问之患,通议于大提学,则亦以然。使行在疆,犹可及改,方欲具由仰禀之际,伏承下问,敢陈此意,此外可疑文字,未及察见处,并令该院商量禀处,何如?传曰,急急改之。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以政院回启陈进表,起头菑字改撰事,及此外可疑文字,并令该院商量禀处,传曰,急急改之事,命下矣。更考表文与祭文,则他无可改之处,表头四字,以旻天降丧改写之意,使臣处,拨上急急行移,何如?答曰,旻天降丧四字,亦涉未妥,又为改之。

○备边司启曰,以司仆寺启辞,江华镇江场马,上年冬初,因留守状启,几尽移放于傍边他岛,仍为致毙者,多至一百七十馀匹,此甚可惜。其馀二百三十三匹,则都监军兵等处,将为分给,而适于其时,敕使相继出来,畿邑牵马军,势难调发。且当草枯之节,上来之际,不无饥蹶之患,故备局具由启禀,姑令留置,以待日暖而处之矣。趁此农事方殷,所当取来,而敕使去来相仍,各站百姓云委,生马牵来,又非一匹一人之所可驱制,则应入牵军,几至六七百名,决难责出于饥民,役烦之日,其在闻见,亦恐非时,姑为留置本处,更观便好之隙,处置得当,而分给军兵,亦不可迟延,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镇江留在之马,驱出然后,方可播种耕垦,故待得日暖后,及时处置之意,曾已启禀定夺矣。畿甸民生,饥馁颠仆之馀,方有站上之役,以今事势,似难调发驱马,而若干馀马,仍留本场,使不能耕种,则当初罢场入民之意,终归虚地,自本府,调出束伍军丁,姑为驱移于北一串,秋成然后,更议处置宜当,以此事意,江华留守处,知会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以本司采参人遗落文书事草记,传曰遗落文书,何等说话耶?无心遗落之物乎事,传教矣。所谓遗落文书,陈奏使状启中,误为同封来到,故政院出给本司,即为拆见,则小纸六张,太半磨破,杂以谚书,有难详解,槪是自中私相问候之意,别无他说话,其中一张,有采参置簿之语,或书两数,或书斤数而已矣。使臣以匆扰中,误为同封之故,恐有閪失之患,别定陪持人,罔夜驰来,今朝还为推去,而其文书,似是猝遇彼人苍黄遗置之事,非有他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鍼药俱无显效,症候未见有减,焚灼之怀,难以尽言。

○判敦宁府事闵馨男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传曰,守门将之擅开阙门之状,极为骇愕,拿推。大通官二人问安事,诣阙之时,敦化正门,任意开给事

○户曹粘目。答曰,均是我赤子,孰不矜惕,第松都之民,每以独当,可不顾念哉,虽不能尽数复旧,略为加给,以示忧恤之意。

○院启,李台瑞罢职不叙事。答曰,依启。

○备边司粘目。答曰,依允。监营还下本州事段,后日引见时,面禀施行为乎矣。勿如前日安州判官事之泛过。

○备边司粘目。答曰,顷年添设此船,似非偶然,况三邑之并力者乎?所当深思救弊,以便于用,无为弃物,可也。岂因有弊,与其船而弃之乎?猝然革罢,似未妥当。

○府启。答曰,不允。珍城君海龄,先罢后推,李馨益事,尔等之论,殊极骇异,莫晓其意也。已上内下记草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未时,日晕左珥。夜自一更至二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义禁府启曰,李馨益招来事,其日即为分付于该地方乎?以日计之,则何间当为入来耶事,传教矣。二十六日初更三点,始为启下,故放释之意,依例覆启,即成关文,付诸东大门外拨将处,使之罔夜飞传,仍受标记,而李馨益配所,即庆源府也,去京二十四日程,而拨便,则只传于监司所住咸兴府,自彼以北,凡时急举行之事,或以急走人,或以急走马,次次替传,自有前例,何间入来,虽未预度,或不无中间稽滞之虑,今便[更]发文催督之意,敢启。《禁府誊录》

○政院启曰,今此陈慰表文中可改处,善写下送矣。前者赍去正本、副本,并为上送事,知委为当,而下送之际,不可专委拨便,择定拨马,飞传,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依启。症候与昨无异矣。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牛只乙良,宴享设行时,斟酌加给,宜当。

○传曰,今此大君北京之行,内官罗嶪,偃然乘驾轿云,殊极惊骇,渐不可长,拿推。

○药房再启。答曰,受鍼则明日姑为停止,侍药厅则更观一二日为之,可也。

○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慈候复常未久,复添危重,五内焚灼,罔知攸为,只自祈天默祷而已。卿之此时形势,其孰不知,宜安心,勿为惶恐。

○吏曹草记。答曰,依启。此非但与纳粟无异,实出于救民不得已之举,一切防塞,似未妥当矣。

○户曹草记。答曰,知道。衙译尹尚贤则渠母一番相见后,更不为出入乎?以上内下记草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五更,东西方有气,如火光。

○四敕出来事,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状启,入来。

○政院启曰,四敕之报,昨夜又至,站驿之役,思之骨寒,一分除弊之策,不可不急急讲究,傧接之臣则庙堂该曹,必将议处,而问礼官回路,尚未半矣,使之姑留僻邑,待敕行临到湾上,即为前进行礼,各处迎慰之臣,亦令往待僻邑,仍留行礼,则未知何如?仰禀。传曰,依启。火速分付。

○备边司启曰,以吏曹启辞,都目政事,敕行临发时为之事,允下,而今者敕行稠叠,至于此甚,不可等待,来初二日为之,而都监支待各司官员,则虽已迁转,限此敕发还间,仍察前任,敕使出去后,使之肃拜,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又启曰,今闻四敕又为出来,远接使,当为急急差出,而职秩相当之人绝乏,前日有今敕馆伴勿差远接之教,而不得已以李时昉差送,其代馆伴,则以刑曹判书尹履之差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常平厅事,何以为之耶?

○引见时,领相所启,远接使,无可合人,故不得已以李时昉差出矣。自上以常平厅事,何以为之为教,圣教至当。许积,练习本厅之事,与时昉无异,而今以亡妻葬事,今方受由下乡,过后必当上来,而目今事务方殷,使之趁速上来察任事,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左相所启,出身赴防者,往戍无益,许令纳马除防,何如?上曰,事涉苟且,而国事至此,有不可顾,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承旨蔡裕后所启,公山营时分设事,未有决定,何以为之?上曰,更加商议,问于本道监司而处之,似可也。上曰,采参禁断事,自今别加申饬,而今番使行时,若有参两潜赍而去者,则亦为可虑,使臣与本道监司,及义州府尹处,急急申明戒饬,可也。户曹判书曰,当自何司分付耶?上曰,自备局分付,可也。以右相所启,上曰,摠裁官,从速差出,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症候时无显效矣。

○药房再启。答曰,侍疾与亲祭,何不可废,卿等勿为烦启。

○药房启辞。答曰,身无疾病,决难摄行,勿为强烦。

○院启。答曰,予意已谕,毋庸强烦。

○药房再启,慈殿议药事。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如发卖等事,渠肯用力周旋,则以加资及侄拜万户之典,酬其功,可也。以上内下记草郞厅林箕彬校正。日记郞厅卢贤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