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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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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辰时,日晕两珥。夜一二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罔极。世子宫,问安,入达。答曰,非一二日所可愈也,勿为问安。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入达。答曰,非一二日可瘳,勿为问安。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方进药物之中,冒夜行望礼,不瑕有添伤之候耶?不胜区区奉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见下医官之教,备审即今圣候,仍与柳后圣、郑后启诸御医商议,则以为,黄芩汤今日当为毕进御矣。继供之药,宜用补胃之剂,而益胃升阳汤,正是对症,必须多用,可以收效。五服姑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同知睦叙钦上疏云云。上项睦叙钦,今年果是辛未生八十岁,而生于壬申立春已入之后,今番老职加资时,未蒙恩典,年衰病深,不得供仕,果如所陈是白乎矣,自古老病宰臣,置诸西枢,自是优老之典,而辞疏至此,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乎矣。果是八十岁是去等,依他例加资。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十八日嘉山止宿事。

○吏曹启曰,前左议政郑太和起复事,命下矣。付职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在前敕使往来时,各道监司来待境上,而近年以来,敕行频数,来待之际,贻弊多端,故不为来待矣。今则事势有异于前,两西外其馀监司,来待境上事,知委,何如?传曰,允。出《都监誊录》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长竟天,广尺许。午时,日晕。夜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乾方,长竟天,广尺许。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十九日肃川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顺川郡守宣弘远偃然退在,不为出待,为先罢黜,罪状,令朝廷处置事。

○政院启曰,前左议政郑太和起服事,命下矣,本院下吏言,故相臣张维起服时,两司城上所牌招言之云,而院中无可考文书,其言有不可准信而大臣起复,事系重大,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齐云[李齐运]有頉,代郑晳、赵龟锡、韩震琦。

○都承旨李曼上疏。大槪,重被击铮人杨昕等构捏,陈情待罪,乞递职名事。国忌,以留政院。

○左议政赵翼启曰,窃闻敕使时,必备三公而迎之,今者敕使到京之日不久,阙员差出,一日为急。卜相例,出自上命,非自下所敢请,而事势急迫,敢此冒达,无任惶恐之至,敢启。答曰,依启。

○副护军申坛上疏。大槪,病势危笃,惶恐罔措,冒万死乞削职名事。留政院。

○吏曹启曰,因大臣卜相事启辞,依启事,命下矣,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宾厅,卜相封入。

○工曹判书许徽上疏。大槪,更陈危恳,乞递职名事。留政院。

○礼曹启曰,以本曹前左议政郑太和起复公事,传曰,此公事,该曹何往而今始入启耶?殊甚慢忽,问启事,传教矣。起复公事,昨日夕启下,而起复出依[出仕]牒,两司署经后,方可入启,故未免差晩矣。今承下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署经固不可早为之乎?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见平安监司状启,顺川郡守宣弘远,以敕行不为出待之故,既已罢黜。此时西路守令,不可一日暂旷,令该曹当日口传差出,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出《备局誊录》

○司饔院启曰,假提调晋川君柳䪷[柳伺],初度习仪日,以差祭悬頉,而今日又称病不进,假提调行桂阳令礼吉,身有疾病,至于再度不参。数日之内,若不差歇,则日子已迫,事甚可虑,依事目并从重推考,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急速改差,何如?传曰,允。出《本院誊录》

○禁府照本,李时万滥刑致杀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依允。

○开城府迎慰使金南重出去。朝报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月三十日平壤止宿,欲以初七日入京事。

○药房启曰,数日来,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再昨剂入益胃升阳汤,进御之后,其有一分之郊耶?近日朝夜之间,风气尚峭,而郊外举动,只隔数日,臣等不胜区区煎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显效。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大势向歇,而时未快差矣。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入达。答曰,气候,比前稍平矣。

○判府事金堉上疏。大槪,病未趋命,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甚缺然,顷日疏中所谓与共危难之意,安在?卿其勿为控辞,速为入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义州迎慰使吕尔载,入来。

○答护军林坛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都承旨李曼疏曰,省疏具悉辞意。世尚之供辞,非渠之言,予已洞烛,其他自可推而知之。卿其勿待罪,速出行公。

○黄海监司书目,敕使,初一日黄州止宿事。

○草土臣郑太和上疏。大槪,乞收起复之命,以终丧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于承旨敦谕之辞,须念予累然衰绖之中,而犹不得免听政之意。速为出仕,以济时艰。

○传曰,左议政郑太和处,遣承旨敦谕。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礼曹启辞,即见问礼官尹鏶状启,郑使议于上使,以黑衣行礼事,已为定夺,而至于纹之有无,不为明言,惟在本国酌处云。以礼文言之,无扬赤色黑团领袍,正合于素服中迎敕之礼,而第上年迎敕时,虽御黑团领袍,而因敕使事诘谢皇恩礼时,以有纹黑团领袍,多红加文刺。进御行礼,则经年之后,改以无文黑团领袍行礼,不无诘责之事。依前启下,以翼善冠,有纹黑团领袍,蓝色加文刺,青鞋素玉带行礼,宜当,而臣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该曹启辞,似是得宜,无容他议,依此施行,宜当,敢启。传曰,允。出《备局誊录》

○工曹判书许徽上疏。启下该曹。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政府及馆阁堂上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至午时,日晕,白虹出自晕东,逶迤晕北,至于晕西,移时乃灭。未、申时,日晕。

○以政院,明日永思殿寒食祭,亦依前启辞摄行事,禀启,传曰,郊迎之日迫近,恐又添病,不得行礼。明日祭亦不得亲行,心神如割,哀痛益切,不知所谕矣。

○同副承旨柳庆昌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左议政臣郑太和,则以为,臣自闻谕起复之命,震悚失措,直欲钻地以入,才上一疏,冒陈情事,冀蒙矜恕,未及得彻之前,近侍远临,圣谕备至,臣伏地涕泣,不知置身之所。丧制不可逾越,国家时无事变,百尔思度,决难冒出。唯愿圣慈,更加察量,以重丧纪,公私幸甚云矣。传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二日瑞兴止宿事。

○吏曹启目,粘连工曹判书许徽上疏云云。许徽当此敕使迫近之日,小有可堪供职之势,必不至累呈辞疏,似当改差,而重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全南监司书目,绫州呈,以持平安邦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辞之至此,勉副尔意,而所陈事,予当体念焉。

○领议政李敬舆,及定州迎慰使柳景缉,安州迎慰使李时焕,平壤迎慰使金尚中疏,问安使沈之溟,问礼官尹鏶,入来。

○都承旨吕尔征上疏。大槪,病势危剧,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

○政院启曰,敕使入京之日,只隔二日,而都承旨为弘济院出迎之事,若不为差出,则难免窘急之患。当日为政,速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草土臣郑太和上疏。大槪,乞速还收起复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是世禄之大臣,私情虽重,岂得恝然于国事乎?须勿控辞,速出行公,以副上下之望。

○黄州迎慰使尹顺之,中路别问安使吴俊入来。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状启,则两西各官,则虽二三等头目,褥、案、席内拱,皆以木花为之。本道物力,与他道万万不同,而松都则皆为措备云,上来时暂为借用,旋即还送,后勿为例,下来时,则各官当为竭力措备,松都各项褥、席等物,使之许借云,暂时许借,后勿为例,公私便当。依状启许借之意,开城府并为行移,何如?传曰,允。出《备局誊录》

○以敕使,初七日定为入京事,礼曹草记,传曰,何至今不言于礼曹耶云云事,传教矣。敕使,初七日欲为入京之意,远接使状启入来,下于都监。臣等意以为,自政院分付礼曹,故更不知委于礼曹,今承下教,亦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殊涉不察矣。出《迎接都监誊录》

○全南监司书目,谷城县监辛喜道,差使员差定后,称病无意察任,罢黜事。朝报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酉时,日晕。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日剂入益胃升阳汤五贴,尽于今日,当为加剂以进,而第未知尚无显效否?昨日入侍时,日气正暄,房堗甚暖,而外户犹闭,是恶风之候尚尔也,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入启。答曰,知道。汤药加剂入。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辞职事。入启。启下该曹。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三日平山止宿事。

○政院启曰,再昨典狱署官员呈手本,狱中有染病,囚人五六卧病云,以轻囚则姑为保囚救疗,重囚则移置别间,以待国忌罢斋后,入启处置,分付矣。今日招狱官,更问病人之数,则数日之间,染气极炽,传染者已至十二人,而重囚之外,亦皆上司所拘,故皆不得容易出狱,騈置一间云。当此寒暄之交,久处牢狱之徒,不受刑杖,则为冻馁所伤,无有人气平完者,如遇厉虐炽蔓,死亡之患,有难救者,甚可矜闷也。臣就其病人数录,窃照都囚徒,则崔继生、张得信、廉廷信、李有元、金伊、李海寿六人,则或以杀人,或以纲常及伪造作弊等事,负犯紧重,难出划地之外,宜令该曹别样善处,以为救疗之地。其馀六人内,李希明则以孽嫡相讼,李枝明bb则b以惩鹰,李润培则以拒逆不现,吴俭同则以一族贡物,贵香则以其夫不立番,许贵男则以擅杀叛奴,罪名皆非死囚,并宜疗病间,姑为保放,实合恤囚之道。且许贵男则罪名差重,似难轻议,而同事见系,则至连三人,渠则八十一岁老人云,若以罪重,仍置狱中,则必有径死之弊,亦宜变通,并入保疗之中,此则惟俟睿裁。至于李枝明之事,最轻且冤,前郡守白大琎,既递谷山之后,欲推其在官时见逸鹰子,诿以枝明隐匿不纳,呈状囚禁。大琎之无耻,固不足责,而刑官所为,亦未妥当,李枝明则直为放送,宜当。顷日圣明,特加矜恤,冻寒之节,有禁轻系之教,故囚徒极简矣。近来各司囚禁滞狱之弊,犹夫前日,目今罪囚,多至七十,弥满囹圄,虽无厉气,亦甚幽郁。令该曹移文于所囚诸司,划即决放启下罪人,亦亟禀决,无使惟轻之徒,并罹横死之冤,何如?臣待罪该房,不敢不枚举以禀,敢启。传曰,依启。李寿海亦为保放。传曰,今见该曹公事,重囚皆染热病云,殊甚矜愍。使之各别救疗事,分付。

○以吏曹回启,都承旨申翊全改差。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四日开城府止宿事。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曼、△朴遾、金守玄。

○谢恩,副摠管朴遾。

○草土臣郑太和三疏。大槪,病势危重,决无自力之势,起复之无据,丧制之难毁,有不可暇更吁乞速还收成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须抑情,以济时艰,则国家之幸可言。勿为控辞,速出论道。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酬酢说话,与前日不同,当与都承旨商讲措辞,而李曼今遽见递,不得不略为撰定,以备睿裁。仍念自上酬应,所系非细,请依前例,令庙堂参酌定夺,何如?传曰,允事,允下矣。政院措辞,已得其大略,而其中若干改措之语,别纸书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敕使接见时,行礼后,上曰,皇帝气体,若何?敕使云云。上曰,皇父王气候,何如?闻有王后之丧,不胜惊愕。敕使云云。上曰,诸王及贝勒,皆平安耶?敕使云云。上曰,佥大人远路驱驰,劳苦多矣,气力,如何?敕使云云。上曰,驿路残弊,各站馆舍供亿,亦多龃龉,心极未安。迎慰例宴,亦皆不受,其在主人之道,不胜惭叹。上曰,伏奉敕谕,圣旨严峻,不觉竦身。予以寡昧,叨承基业,日夜忧惧,而至于感戴皇恩,至诚事大,则常常服膺先训,不敢小懈矣。不意今者,获戾于天,容身无地,罔念所达。敕使云云。上曰,自遭大戚,亦有疾病,长在荒迷罔极之中,而朝臣亦甚愚暗,莫重享上之礼节,未免有不察之失,惭愧惶恐之心,何可尽为形容?此外辞意,惟在圣明,随其所言而答之,不敢尽烦。

○备边司启曰,大夫出疆,利于国则专之,虽有古语,而谢恩副使李时昉,不顾事体,轻发岁币木请减之语,致有辗转未安之事,极为非矣。回还后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朴遾,今日兼差副摠管,当此多事之时,势难兼察。朴遾副摠管改差,何如?答曰,不必改差,勿为入直,可也。以上出《本司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军兵乃是辇下亲兵,不时待变,故将官等各别择其门阀才局之人,入启差除为任,莫重且紧,而近来赴京使臣,连有入启带去之事。哨官乃百人之将,把摠乃百五之将,固非人人所可为之任,而以抄择之故,使臣之行,举皆带率而行,频数递易,将卒无相孚之懽。军政有启下,俾无自望之患,何如?传曰,允。出《训局誊录》

○下直,韩山郡守金链。

○东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达。答曰,罔极。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日出时,色赤。

○领议政李景奭,迎慰使朴遾,都承旨尹顺之,弘济院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五日坡州止宿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迎接都监内摘奸。

○明日慕华馆迎敕时,出宫,初严寅初二刻,二严寅正二刻,三严卯初一刻,开门四更四点。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郑榏、李尚真,平丘察访郑文翰,内赡奉事具时勉。

○远接使书目,敕使,当日到弘济院事。

○谢恩,兵曹佐郞李尚真。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自上初到慕华馆幕次后,奏时官驰往弘济院,以自上某时,已到慕华馆之意,告于敕使前,乃是明朝旧例,而上年秋敕使时,政院误招都监官员,使之驰告,自上出来之意。今亦必以此例举行,则事涉谬规,不可仍行,令政院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远接使移文内,郑使之差备译官三人传言曰,上使分付内,开春亭空置云,以敕使次第言之,第四使当入于西舍廊,俺入接处,急通都监,修扫于他处以待云云。即为答曰,馆中可接房舍,敕使亦为详知,他无可接处云,则郑使答曰,吾当伏于露处云,此言似出于上使不平之意。今者更为定夺,而郑使急速飞通都监,故不得已先通,即刻又为移文内,郑使所接处,更为探问,则都监自知其可舍处而待之,吾何指挥乎?择其稍胜之处,明早使之回报云,百尔思度,无可接处,不得已南梗东附舍,以四使所接处,修扫以待之意,即为回报,何如?传曰,知道。出《都监誊录》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二更,月晕。

○大驾诣慕华馆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平安监司许积罢职事,捧承传。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前同知睦叙钦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误蒙优老之典,敢陈不敢当之实状,冀收陞秩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判中枢府事金堉箚子。大槪,来待郭外,病未入谢,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已上朝报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依启。以沈之源为平安监司。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平安监司荐,传曰,前日右相荐洪瑑矣,如何?问于大臣以启事,下教矣。西关重任,不可轻拟,故今日礼罢后,臣等同坐,会备局诸堂上而议荐,反复商确,随其点数之多少,而高下其望。洪瑑亦书于荐中,而只二点,众论如此,不得备拟矣,敢启。传曰,知道。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入馆之后,自今日为始,各色郞厅,各一员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去夜因远接使移文,四使所馆处,更为修补事,入启定夺,而又使军色伶俐一吏,亲自往问于郑使,则南梗东附舍,与三使所接房舍相近,不可混处,四使则入于外舍廊,俺则当入于大通官所接处云。故依此言修补以待之意,即为分付矣,敢启。传曰,依允。

○又启曰,京畿监司状启内,敕使到弘济院,分付左右月廊各二间,修妆入堗,墙内左右各四间合八间,敕使在京时,急速加造事,都监入启定夺,万分紧急,目今材瓦办措无路,极为闷虑。前日加造时,仁庆宫公廨可合处,入启移构,艰及期限矣。今亦八间所入材木、窗户,依前取用,盖瓦、柱础及温堗所入砖石等物,亦为取用,何如?宫阙材瓦,每每烦禀,臣等非不知未安,而他无出处,事且急遽,不得已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郑使之意来言曰,明日日出时,三公、六卿、两司全数,承旨全数,使之来会矣。承旨则不可尽为来会,此意,令差备译官措辞言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茶啖床,正斋排置,则韩巨源巡视后,入往郑敕房,更为出来,招杂物色郞厅言曰,排盘如是薄略,此行异于前日,不可仍为进呈。各色果实及鱼物,皆为加数,各盛别器。柏子、胡桃、大枣、生梨、生栗等物,皆令丰备。若不如此,则不可进呈。终日相持,不得已依其言加备,而牛肉、生鲜、蜜果亦为加排。此后物力难支,极为渴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下马宴事,使译官探问,则明日有诘问事,过此后,始行见官礼,下马宴则当在此后云。明日早朝,百官聚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公、六卿以下,明日来待事,启禀耳。郑使又令赵孝信,传言于臣等曰,今日仁政殿行礼时,三公中只有领、右相,事体殊常。我国则国有大事,虽父母之丧,在于数三日内,不可不趋朝。今闻左相郑太和以起复之故,不参朝班云,诸敕若知如此曲折,而归告上国,则又必有未安之事,须速启知,使之来参,宜当云,敢启。传曰,议于大臣处之。

○又启曰,五使房舍,以前日大通官所接处,修扫待令矣。即刻郑使称以狭窄,不可仍在,使补陈改排于开春亭,故即令移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司饔院启曰,当日仁政殿茶礼时,假郞厅东部参奉洪硕亨,果盘奉进之际,不为俱进,虽是猝然变礼,地势难便之致,既为失礼,则难免其责,请从重推考。且再茶之时,迎接都监,茶锺盘趁不进排,以致差迟,极为未安,当该郞厅,亦为推考,色吏令攸司治罪,何如?传曰,允。出《本院誊录》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朝报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方在服药调摄之中,而昨日临郊触冷,行礼接应,劳恼良深,所患诸症,得无添伤耶?脑后之候,亦复如何?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时无所伤。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东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知道。汤药姑徐之。

○备忘记,今日举动时,阙内喧乱无统之状,殊甚惊骇。不能禁断当该官吏,不可推考而止,官员,先罢后推,下吏,囚禁重治。

○吏曹启曰,新除授顺天府使沈之溟户奴,呈状于本曹曰,奴矣上典,父母俱逾七十岁云。法典内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佐郞应罢,李尚真。

○领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请下臣司败,俾即议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不避患难,以身自当,忠贞之心,可质神明,孰不感动?卿其安心勿虑。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出坐西宴厅,领、右相、六卿、两司全数,承旨,进诣宴厅会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朝前五敕,出于西厅,招入臣等及六卿、承旨四员,两司全数,行揖礼坐席后,上使相议。郑敕传言曰,皇帝为致吊祭,皇父王亦为吊祭,而谢表方物,不各为之,何也?臣景奭曰,小邦之于大国,畏之如天,仰之如父母,情犹一家礼,则君臣诚敬,非不至矣,而其间或有未尽之事,则此由于迷不觉察之失也。先王敬事大国,至矣,今上,继而事大之诚,亦至矣。况于皇父王,备蒙恩育,其为感戴之诚,如何?一国臣民感祝之意,亦当如何?皇帝及皇父王,闻先王之讣,为之恻念,即赐吊祭,荷此莫大之恩典,悲感复如何?修谢之未得各行,有以焉,前则吊祭与册封,各有两行,故有各谢之礼,上年则一时并到,故无例可凭。在前有数事兼谢例,故依此为之,而才经国葬,罔极之中,不得觉察,不能各之,罪诚所难免,虽被重罪,何敢辞焉?不胜惶恐。郑曰,皇父王前,何以无表文,而方物单子,无称号耶?臣答曰,皇父王前,未得各致谢意,如上所陈,单子外面,不书称号,亦由于不知定式,依前所为而为之,其实过于敬谨之至,而迷惑不察之罪,在所难免。郑曰,去去年颁敕时,不曰皇父王乎?前有已行之式,而何以谓之无定式也,又以不觉察之意,答之?郑乃曰,在彼闻之,尽改旧臣而所为之事如此,此必有异意而然也,今来见之,旧臣几尽在,而不他[改]前式而为之,此必无诚于上国者,亦莫恤本国之事,逐去前日尽诚之臣,而如是为之也。旧臣被罪者,几人?元斗杓答曰,只金自点一人,亦在丧者,而其馀皆入于此矣。郑又曰,李时白,以何事递吏判,而又为之耶?时白答曰,手生[小生]处事不善,且有病患,故辞递矣。郑曰,曾闻兼带大将,而大将则何以不递,而只递吏判也?使臣景奭,言其曲折。臣答曰,吏判则初拜时,有生疏之事,因此有物议,故辞递,而其事不至重大,旋复为之。吏、兵判本来频递,大将例非数递之任,故虽久仍带矣。且问,吊祭时,礼判谁也?臣令时任礼判吴竣,其时礼判,相考以言,则即招该曹色吏考出,言其姓名,乃招赵䌹入之。问曰,吊祭时哭礼及谢表之仪,何不考据前例而为之耶?䌹曰,吊祭时,则果为礼判,而一依《五礼仪》为之,故尊敬皇命,方祭之时,不敢发哭,乃所以致敬之至也。此载在《五礼仪》,考见则可知矣,谢表则非所知也,前年十月,辞递礼判,即为下乡,此后事,非所知也。郑曰,作表者,谁也?乃令承文院考出,则兪棨也。兪棨使之招入,而言其无职下乡,则郑曰,使之作表者,谁也?出其题意者,又谁也?䌹曰,大提学分排也,题意则庙堂指挥也,此事实非庙堂所指挥,而仓卒之际,不知其前规而如是言之。臣景奭曰,何敢推罪于他人?大槪,未察觉之罪大矣,吾在首席,何敢辞焉?郑问于䌹曰,庙堂先见耶?大提学见后,示诸庙堂耶?䌹曰,既作之后,大提学先见,而示诸庙堂矣。郑曰,生事者,乃如此之人也,见其容貌,察其言辞,真奸诈之人也,其罪如何?使之相议以对,诟辱之言甚多。时白、斗杓曰,赵䌹不能善言语,故未免失言,而其中则不然。臣景奭曰,吾居其席,未察之失,尽在吾身,待罪之不暇,何敢议他人之罪乎?但当此诸敕降临之时,不以实情仰陈,则是欺上国也,何敢不陈其心曲乎?凡人之言语,行事云过,若观其有心无心,则可以易辨,言语失而出于有心,则是不善之言也,行事失,而出于有心,则亦不善之人也。若或言虽有失而无心,事虽有失而无心,则此当可恕处也。罪之轻重,惟在诸敕察其心事之如何,何敢容议云云?兪棨则不复寻问,而郑乃曰,命题意者为主,执笔书之者,何罪云云。仍问左右及诸台谏曰,此罪议定,可也。郑曰,倭情奏文之事,孰为主之?臣景奭曰,此事孰主,而一国之所共忧,备局之所共议。上年右议政郑太和,以谢恩使入往时,亲进皇父王门庭,历陈倭情可忧之状,城池可修之意,则有此事必为文书之令,故小邦敢为奏文矣。郑曰,漂汉不送倭馆,倭乃怒之,此后则虽获漂汉,当送于倭之言,此何意也?漂汉之语,在于边将状启中耶?臣景奭曰,奏文中措语,初未觉察,今始觉之,如小儿之语,未能转舌也。郑曰,觉之则何不改之?答曰,初若觉之,何敢不改?今承严旨,更思其意,本情未能暴白也。本意则实以为我国,既捕汉人,故解送上国,而倭若闻之,则又曰,耶苏宗文,本杂于汉船,而何不捉送于我?倭情本来可疑,又闻此事,则其愤必甚,极为可虑之意也,非敢以为已然也。亦非此后则漂汉,捉送倭馆之意也,必甚之必字,乃未然之辞,非已然之辞也。卢协、李㬅[李曼]驰报中,则只有倭情云云之事,别无漂汉之语,而前后东莱府使及庆尚监司状启中,则有耶苏宗文等语矣。大槪,虽是同议之事,吾在首席,何敢推诿于他人?措语失当之罪,吾何得辞?乃招李㬅[李曼]、卢协而入之。先问李㬅[李曼]曰,状启中有何说话?答曰,监司在远,在近而接倭者,东莱府使也。所有倭情,东莱府使,辄为驰启,一边誊报于监司,有紧事则监司亦为驰启,例也,赵光瑗以差使员,骑马入倭馆,卒倭等曳下乱打,此前所未有之事。且自前对马岛主,通书于东莱府使,而上年称以入往江户,其奉行倭等,通书于东莱府使,此亦与前例不同,故其时东莱府使,为先状启,一边驰报于监司,故监司亦为驰启,此外更无可言之事。郑曰,漂汉等语,亦为驰启乎?答曰,漂汉捕捉事,统制使状启,则庙堂以为,漂汉不可不押送上国。给其衣食,留待统营,去番敕使来到时,定夺押送矣。预虑倭人等,若问此奇,则不无增憾作梗之患,故具奏上国,此外无他曲折矣。郑问曰,汝状启何事也?协答曰,身为边倅,边事件件状启,何事不为状启乎?倭船去来形止,无不驰启。在官九朔,倭人或因馔品之不美等事,恐吓之意,亦皆驰启矣,此外无他启闻之事。追乃始言赵光瑗等事驰启之意。郑曰,然则二人并令出去。问于臣景奭曰,然则漂汉等语,孰主为之?答曰,卢、李两人驰报,则别无漂汉等语之意,自初言之。郑曰,然则孰主为之?城池修筑,初言何为?臣答曰,此岂有主者乎,而吾为首席,措语之失,何敢辞其责乎?但城池修筑,欲以防倭,自前所陈之言,非今日始言也。大国有严旨,固当甘心当之,而但有曲折,虽死何敢不陈实情?倭情多有可疑,南中且多变怪,城池器械,无一可恃,人心以此尤为易动,欲修城池,岂有他意?且若知某时有变,某时言变,则有何深虑?以此为边臣者,若闻边情,则虚实间驰启,例也。如或因措语之失而被罪者,为边臣者,皆惧得罪,虽有所闻见,必不敢状启,朝廷无以得知,朝廷不知,则何以奏文于上国乎?虽或有所闻,必皆相戒而不为奏闻矣,此岂非可闷之甚乎?此则大国所当垂察处也。郑曰,然则倭来而不知耶?答曰,倭来则岂有不知不奏之理乎?倭未来之前,虽有边情之可闻者,必不敢驰启之意也。郑曰,每事皆自当之,奏文之事,亦自主之耶?答曰,何敢归罪于边臣?虽非独主之事,身为首相,何敢发明耶?郑,咆哮,且曰,如此而为大臣乎?欺罔皇帝,其罪不轻。臣曰,若以未然之事而为已然,则是欺罔也,今此措语,则不过以未然之事,为念虑而言之之意也,谓之迷惑失言,则固所甘心,谓之欺罔,则冤矣。然既有严旨,何敢多辩?斗杓曰,以事体言之,则大国有所严责,而身为首相,归罪于小官等,有所未安,故如是自当。且言辞不能分明,未暴其曲折,前月倭人,有捉送耶,苏宗文之语耶?苏宗文,杂于汉船之中,漂汉捉送上国,而不给于倭馆,倭人以漂汉认为耶苏宗文之党,若闻此事,必有甚怒之意也。郑,高声问诸左右曰,领相独主之耶?备局诸宰同参耶?他皆无语。李基祚曰,领相岂可独为?吾等亦参矣。臣景奭曰,此事本意则不然,而如是严责,何敢归罪于他人?郑曰,领相自当,何容他言云云?且言平监许积,擅用红伞,其意何居,而其罪如何?臣景奭答曰,许积前日之事,其罪不轻,故欲为拿鞫,而适有运米之举,继有敕行之期,姑为置之。今番且有不能善处之事,敕行已过其道,故即治其罪矣。郑曰,许积之罪,非以为俺等支待之不谨也,今番所犯甚重,如是言之矣。问答后,仍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西宴厅会坐,领议政李景奭,右议政赵翼,吏曹判书李时白,工曹判书元斗杓,礼曹判书吴竣,刑曹判书尹履之,兵曹判书韩兴一,户曹判书李基祚,大司宪南铣,都承旨尹顺之,大司谏郑维城,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执义李梓,司谏李弘渊,掌令尹㻩,持平洪𬭼、崔逸,献纳李正英,正言金始振、郑麟卿。

○迎接都监启曰,使译官往问于敕使,百官皆会,今日见官礼行之与否,则使之退去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相进退事,使译官探试,则郑使以为,令日查问时无一相,而诸敕若问,则无以为答,昨以此意言之矣,相臣有故来不来,非我所可指挥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出入游观等事,使译官探问,则如关王庙、汉江、碑阁处往来事,并不为云,凡诸检饬待令事,停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李馨长,以郑使之意来言曰,皇父王夫之[人]之丧,在皇帝为母,在摄王为妻,不可无进香陈慰之举,亦不可迟缓,即为差出使臣,与俺行一时入送,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中使罗嶪来传,明日自上当有回礼举动之意云,则敕使亦曰,数日不得拜谒,俺等亦有向慕之情云,敢启。传曰,明日举动为之。

○又启曰,即者问于李馨长,则都监诘问启辞,自上想已下览,终日无他举措,则有欠事体,罗中使送来,措语致疑,似或便当云,敢启。传曰,罗嶪将为来诣事,言之。

○又启曰,即刻以回礼举动之意,言于郑敕,则答曰,查问后处置之事,未及停当,而自上径先举动,则问答之间,似有难便之端,与三公诸宰,相议定夺后举动,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初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相所启,赵䌹等三人,先给货物,以为周旋之地,可也。赵锡胤各给,固有难便者,都给都监,使馆伴、户判随便周旋,何如?上曰,然,出外议为之事,传教矣。臣等与李馨长相议,则李㬅[李曼]、卢协不必赠物周旋云,而今日行查之际,既以无夫结末,惟赵䌹似有议罪之举,依前户曹定夺数,已为出给,而似为略少,加给五十两。金尚宪、金集两家子弟,虽为知会,亦不受去,以此银二百两,移给于领相家,使之周旋,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出《都监誊录》

○政院启曰,以备边司草记,下谕于左相事,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依启事,命下矣。草记中有曰,今则进退由彼,不由于我,归告之说,亦不无日后之虑。以此事意,下谕于左相,似不可已,则此外别无禀处之事。以草记中意,下谕,何如?传曰,更探馆中形势,不得已则承旨往为敦谕。出《备局誊录》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沈之源上疏。大槪,辞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今日,敕使所馆处举动时,出宫,初严巳初四刻,二严巳正三刻,三严午初一刻。大驾诣馆所后,政院、药房、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初六日到凤凰城,初八日当为越江事。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判府事金堉箚子。大槪,不得肃谢,载病还归,不胜惶恐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退去,何太急耶?国事愈往如此,卿宜念虑,可也。

○吏曹,陈慰进香使金堉,副使密山君澯,书状官李尚逸。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自上举动时宴礼事,使译官微探,则勿为设行事,已为定夺云,且虽不设行,入给房内,亦必不许,勿为浪费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初次则似不可全废,熟设以待,可也。

○又启曰,今日宴礼事,更使译官,依上教,初头不得不设行之意相议,则自初勿为设行事,已为定夺,不可仍为排设云,敢启。传曰,依其言为之。

○又启曰,进香陈慰使,今当差出,某品中差出当否,与李馨长相议,言及于郑使,则此非俺所可指挥,而两正使皆以为,大君似当差送矣。第小祥当前,且有前头应为入去之时,今则以相臣中差送,自内则以罗中使差送,则事合便当,而差后于俺等之行,则必以陈慰等事歇看,为执言之患云。且李馨长以为,左相方在草土,领相亦在待罪中,只右相一人,今又差送,则国中无相臣,极为可虑为言,则虽原任,差送无妨云,敢启。传曰,陈慰之行,内官之去,非但曾无规例,不无后弊,措辞防塞,可也。

○又启曰,以都监启辞,传曰,陈慰之行,内官非但曾无规例,不无后弊,措辞防塞,可也事,传教矣。使李馨长更为措辞言及于郑使,则以为大臣及书状,乃朝廷体面,而至于中使,则专为王命而入去,即是两上司意望,故言及矣。既体主上之命,则不必罗中使,虽中使亦可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以郑敕之言来言,今日自上亲临时,领议政及赵判书等事,已为停当,而惟许积,以责红伞之事,前已言及,尚无黑白,是用赏乎?用罚乎?未知其故,当归告北京,愿闻曲折云。臣等以许积方有拿推之命,而方伯重任面看矣,代后拿来,故以此迟滞答之,而其所言如此,故敢启。传曰,使庙堂速为处置。

○礼曹启曰,即见迎接都监启辞,则郑使以为皇父王夫(人))之丧事,当为陈慰进香之举云,而不知其祭需礼物之有无。言于馆伴,使之探知于郑敕,则郑敕答言,今此皇父王妻丧,礼单物目,视皇帝无异,宜以三器方物备送云。槪谓三器者,一则皇帝前,一则皇父王前,一则夫(人))之丧事也。郑使所言,有异寻常。礼物则当遵谢恩之礼,从便磨炼,而祭文、香祝、银合,亦依癸未年誊录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出《都监誊录》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五更,有雾气。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哀疚积毁之中,连次劳动于外,必不无添伤之患。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臣不胜区区仰虑之至。且前日剂入,益胃升阳汤,今日当为毕进御矣。此药必须多用,然后可以收效,而第念比来劳动,似异于前日,必详知症候,然后与诸医议定加减,更为剂入,故并此仰禀。答曰,时无加减矣。

○大司谏郑维城启曰,臣于昨日,随驾到阙下,罢出之际,稠扰纷踏之中,领府事李敬舆驻马在后,未及觉察,几至横过马首,始闻呵禁,仅得回避,而颠倒失仪,骇人视瞻。大臣犯马,在法当递,昨日诣阙,日已夕矣,未及引嫌,今始未[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大司谏郑维城,引嫌而退。纷踏之中,未及觉察,初无所失,而既又回避,则尤无所犯,宁有可避之嫌?大司谏郑维城,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大司谏郑维城,就职。

○传曰,明日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草土臣郑太和五疏。大槪,恳乞速赐处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敕使接见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即以许积,已有拿推之命,使差备译官,言及于郑使,则郑使曰,黄红伞交用,有若分边之意,事甚骇异,在关西时,已言其罪矣。至今未闻处置之举,故昨始言之,大槪,迎敕即是迎皇帝之礼,如是失礼,则必有其律。今则拿推定罪之意,俺等亦已知之。而两正使之意,则迎皇敕失礼,自有其律言之,自朝廷参酌处置云,敢启。传曰,令庙堂速为议处。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许积,令庙堂速为议处事,命下矣。臣等不能臆度罪之轻重,即通于馆伴,使探得郑意,则李译以郑意传言,以不敬皇帝之罪,似有定配之意云,令义禁府参酌,禀处,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传教矣。许积,既有拿推之命,而欲待新监司交代后拿来矣。敕使之言,如是,禁府都事,发送拿来定罪之意,令都监言之,宜当,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此逃倭事,臣翼曾见本道状启中,历举本倭及各人招辞,似是分明我国之人。幼时入岛中,壮大之后,来访故土亲戚,为仍留不还之计,逃匿如此,以为实然,心其恻然,故前日回启,以其隐接人,有可恕之道,不宜遽用重律矣。今见此状启,其为倭国之产,昭昭如此,始觉臣之前日回启,大为奸民所欺。不能照见情状,有此论罪之误,臣之愚暗若此,不胜惶恐惭怍,措躬无地。此状启所云,自隐吾乙未、礼元等,似当依律处断,以惩他人。其馀宋唜生、朴承福两人中,唜生自初元不干涉,承福则似有预知之事,而原其实状,此亦礼元父子教诱之故也,与礼元等同律,不当,此必亲自究而深得其情犯轻重,有此启闻。自隐吾乙未、礼元等,依律处断,承福施以定配之律,唜生分拣之意,本道监司处,行移,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差备译官来言,大通官分付曰,敕使轿子及轿军整齐,而问其所向,则不答云,必是回礼阙下之举,而或不无诸处亲自摘奸之患,故军器寺、训炼都监,并以此意,知委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卷帐译官,乃是敕使言动探候来报者,而昨日敕使,将有回礼阙下之言,而漠然不为报知矣。即刻有轿军整齐之言后,始为驰启,其不职怠慢之罪,不可不惩。当该卷帐译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平安监司沈之源,来此馆下,今日即向西路之意,使译官微通于郑使,则两正使遽会郑使房,欲为相见以送,使之入来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敕以译官传言,一路凋弊,不可不虑,今番下去时,七处饯慰使,勿为下送事,已为议定,此意启达云,敢启。传曰,依此为之,而措辞致谢于郑使处,可也。

○又启曰,平安监司沈之源,即为入见,则郑敕曰,义州留置马匹,十分善养,且前监司,多有不能之事,致有请罪之举,新方伯亦当留念此意,凡事善为周旋,而生事则勿以今日不言为戒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馨长,以郑敕意来言曰,数三日闲暇时,当有一番会议事,而只有右相一人,事体苟简,相臣斯速差出,参论似当。且今番陈慰副使,不必差出,入去北京之后,多有停当之事,此则专在中使。前日为请麟坪大君,其意不寻常,而不听吾言,致有今日之举。罗中使,不可不更为入送,虽不称副使,加其所率入送,俾不至埋没,则似合机宜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都监七处饯慰使,勿为下送事草记,传曰,依此为之,而措辞致谢于郑使,可也事,传教矣。臣等令李馨长措辞,以自上致谢之意,缕缕言及,则诸敕皆欲除弊之意,而今承主上致谢恩之言,俺等更无所言云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日因承旨尹绛,闻今此陈慰时,表文规式难便事,故与李馨长相议,问于郑敕,则郑敕言,古皇帝及王前表文规式,使之书来。依其言,皇帝则称以皇帝陛下,王则称以恭惟某王殿下,书小纸送之,则郑敕良久思量曰,此事甚难,彼中皇帝与皇父王,一样无异矣,以吾言必欲为证,决不可指挥云。更以四敕,乃是汉人知文字之人,欲为探问于此敕之意,问之,则郑曰,虽是汉人,不知法礼,无异于俺云,更无可质之处,极为难处,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都监草记,传曰,知道。他馀事,似涉不难,而自称一款极难,更为开谕,探问于汉人处,可矣事,传教矣。令李馨长从便详问,则西正使则似可知其如此曲折,而若自此有探试之举,则反有难处之患,第四使,虽问,必难可否,然在清国,皇帝与皇父王,待之,少无异同,观此持来敕谕,则辨之不安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敕使,今日不意来到,则诸事不可不预备。仁政殿举动之意,分付举行,即以传教之意,分付各该掌。

○又启曰,即刻公事郞厅来言,引接敕使,时刻已至,请来云,使译官通知,则郑使答曰,差退时刻事,罗中使处已为言送,请来之官,不见而来耶?臣等以不得见为答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昨接谢恩使状启,年例所贸桦皮,自今以后,永为减除之意,传布民间,勿为措备云,以此意移文本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陈慰进香使入去时,祭文、香烛、银合等物,依癸未年誊录举行事,已为启下矣。祭需及香,则当用沈束芙蓉,烛则亦当用画龙之制,以示尊敬之举,令户曹依此誊录措备。祭需封裹时,依前例看品,而所盛樻子、黄袱等物,依癸未年例,亦令户曹各该司,急速精备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出《都监誊录》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初七日还为渡江事。

○吏曹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宾厅,卜相封入。

○洪清监司书目,公山呈,以野鸭成群,聚会于锦江、熊津、沙汀,为若相战者然,变异非常事。

○兵曹启曰,当此多事之时,本曹郞厅必备员,而佐郞郑榏,除授前下乡,上来未易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之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崔惠吉,判府事金堉迎候事,出去。

○院启,前日查问时,入参宰臣中,应为引咎之人,越视罪归首席,默无一言,物情骇异,请命从重推考事。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备局堂上,逐日来会于外司,而若有时急下问之事,则往反之际,未免迟滞。限敕行回还间,使之来会宾厅,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进香使则既云偕行,而谢恩使之行,何以为之?必须微探处之事,言于该司。出《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备边司许积议罪事,令义禁府参酌,禀处,何如事,传曰,允事,命下矣。令迎接都监议罪轻重,微探郑意,则李译,以郑意传言曰,皇父摄政王,天下尊之,无异皇帝,而许积用黄红伞,有若分等者然,罪涉不轻,而论罪轻重,惟在本国,俺等非所可论。李译亦言,中道付处于平山等地,更观彼意云,依此处置,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许积定配事,亦为微探,则俺等只以其罪状定配事,归报于上国而已。平山则系是直路,许积若配此,则是添一监司,贻弊必多,虽远于沿路,似无所妨云。定配于白川,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明日食前,欲为往来于阙下,辰初当为进发云,敢启。传曰,当依此为之,而昨日之行,极为颠倒,请来官,不得不等待之意,措辞开谕,可也。

○又启曰,诸敕求请,罔有纪极,推捉匠人,其弊不赀,而即者使都厅摘奸,则分工曹匠人中九名,无缘阙点,分司郞厅推问,则无辞以答,极为骇愕。当该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谢恩使事,令李馨长问于郑敕,则以为俺等入去,即当还来,其时并为谢恩入送,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敕,使差备译官传恳于臣兴一曰,方山万户,闻有阙云,义州居前主簿张得敬,乃是俺族亲,今亦率来,若得此,则生光大矣。自前与令监相亲,故试为言及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愿为之。

○又启曰,敕使出令曰,俺等今十六日,当为发行,凡分付造作之物,须及十五日使之毕纳云,敢启。传曰,如此大官之行,只留十日,极为草草。善为措辞,更留之意,言之,可也。

○又启曰,因传教请留之意,令李馨长言于郑敕,则答曰,当初自北京离发之时,皇父王有定限之举,且所管之事,今将完毕,势难久留,十六日当为发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馨长,以郑使之意来言,殷山居寺奴玉立,若赐给,则欲使之守直父母坟山,情理切迫,敢为陈达云,敢启。传曰,依愿赐给。

○又启曰,见官礼,累日无分付,故今朝使差备译官微探,则朝廷既无相臣,事体未安,当待相臣差出后,俺等当为分付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进香使则既云偕行,而谢恩使之行,何以为之?必须微探处之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谢恩使差送与否,令迎接都监微探于郑使后,处置,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诸敕,方登棚上,使译官传言曰,罗中使及中大中事知中使一员,即日来诣馆所云,故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政院启曰,以义禁府启目,李翼老照律公事,此律当否,承旨察启事,传教矣。臣专不晓律文,该府奏当是否,诚不敢知,而第以元启目中,许琥、崔德世等,不捧招不禀报放送之罪论之,则告状不受理,乃其当律,而姜风上等,在逃就捕,面质见屈者,而不报径放之罪,论之,则此律似非当律。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宜当,敢启。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灵安君洙,昨因宗簿寺启辞,方在拿推矣。此人素以风病之人,狱中经夜,病势猝重云。罪之轻重,虽不敢言,未及自服之前,若致殒命,则非但关系国脉,亦恐有累于仁恤。本府乃宗室接待之司,虽国事苍黄之日,事系重大,不可不达惶恐,敢启。传曰,差病间,姑为保放。出《本府誊录》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中枢府事李敬舆上疏。大槪,乞寝新命,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何辞之至此也?予甚缺然,无以为谕。国事之艰虞,愈往乃尔,卿纵不念予,其奈社稷何?勿为坚执,速出论道,以济时艰。

○右议政赵翼箚子。请命递臣职,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本意,予悉知之。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速为出仕。

○接见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郑维城,司谏李弘渊,正言郑麟卿启曰,伏见右相箚辞,以昨日臣等所论之事,为此辞免之举,不胜瞿然之至。臣等论列,只举同事之臣,参在席上,而不为引咎分罪者,薄言相纠矣。右相于当初,既不与议,则本院之启,元无混及之意,而至于陈箚辞职,曾所不料。今以臣等忘言[妄言]之失,致令相臣不安其位,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乎?请递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光勉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议处,同府,许积白川地定配。启。已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进香陈慰使意启曰,臣之所干,只是进香陈慰,而查问之馀[际],或有周旋弥缝之事,则年少译官等,不知首末。李馨长已为中使所率,则臣之一行之事,必将越视,且不□属于中使。以臣行首译带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曹草记,中使入把马率数,下教事。传曰,副使则因敕使分付,既已减去所把马,移用于中官之行,可也。其所率,则自外斟酌定之事,传教矣。中使罗嶪,今当敕使一行随往,而其行不干于陈慰使□□行,而病老之人,再度往来,疾病事故,不可无看护之人,译官一人,使司译院定送,宜当。备局诸堂上之意,亦如此,敢启。传曰,知道。渠身有疾病,所骑马比前加数定给,可也。

○传曰,馆所如是催促云,领、右相速为命招,使之直往馆所。

○传曰,陈慰使赍去之物,其已磨炼耶?及时磨炼,可以偕行,虽退行期,不过一二日,速为定夺,且文书撰出,何以为之耶?问启。

○备边司启曰,臣等方会备局,以待二品以上相集之命,而日已昏黑,分付聚会之际,必至达夜,非但阙下纷扰,闾阎惊动亦非细,故政院已为分付于吏、兵曹云,待开门使之齐会于阙下,承旨与臣等同议,禀处,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陈慰进香之行,当有文书,而皇父王,今番始称敕谕,则事与前例有异,郑使亦言,其丧在皇帝如母,差遣进香陈慰云,则使名即同皇太后及皇后之丧,陈慰表文及进香祭文头辞,皇父王前称号,并令庙堂急急熟讲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下教矣。皇父王既曰王,则事体与皇帝不同,宜称殿下,不可称陛下,而敕使言,其国中尊奉,与皇帝无异,又令陈慰进香,是尊之以皇帝之礼也。以此言之,则宜称陛下,而今不可断言用何礼,问于郑使,亦不明言。窃意表文、祭文,皆作两件,一称陛下,一称殿下,令使臣至彼中,闻见其行用规例,出其一件以呈,似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辰初往来阙下事,传曰,当依此为之,而昨日之行,极为颠倒,请来官不得不等待之意,措辞开谕,可也事,传教矣。使李馨长措辞,使之必待请来,则答曰,虽雨势如此,亦当仍辰初诣阙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雨势如此,而敕使亦来耶?言于都监,使之探候事,传教矣。更令译官微探,则雨势虽如此,必仍定夺时刻,当为诣阙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初则五敕皆将诣阙,即者差备译官来言,诸敕相议,第四敕则留在馆中,四敕当为诣阙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四敕会坐西宴厅,招李馨长等,分付曰,即有议处事,三公、六卿、备局堂上,即日来会于俺等未就各房之前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差备译官,又为来言曰,三公、六卿、备边司堂上来会事,有□分付,而其中原任,亦不可不并为来会云,敢启。传曰,知道。速为进去,可也。

○又启曰,即刻三公以下,入见郑使,相议后罢出,而要见判尹,有分付事,催促,仍为坐堂,以俟入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尹金光煜,即刻入见郑使,听分付出来,辞缘在于大臣启辞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郑使言传言,二品以上家处女,今日欲为聚见,而雨势如此,日势且暮,不可强令为之,明日聚见之意,使之启达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诸敕使两度来临,殊甚惶感,明当诣馆所回谢之意,言于都监,使之传致事,传教矣。使差备译官措辞言及,则郑敕曰,自上明日欲为来临,极为感激,而第俺等所管事,尚未停当,岂无他闲暇之日乎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东宫,药房问安。答曰,所患既已差愈,汤药勿为剂入。

○药房启曰,时雨方施,品物生气,伏惟此时,圣上哀慕感怆,当复如何?且近来应接之时,劳神焦思,所伤益多,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注书郑时谌,母病危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文、武、南二品以上,聚问已毕,而判敦宁闵馨男孙女子,左尹许启,户曹参判吕尔载,武臣行护军朴深,阳原君许选女子外,或已成昏,或年岁幼弱,或有全无者,此后则计没奈何?不得已以此四人,言于馆所,而其中亦有疵病云,恐以塞责,逢彼之怒,极为可虑,敢启。答曰,数甚零星,此六人,则不可不见矣。

○又启曰,臣等初意以为,文、南二品以上,必得可备三四之数,不欲并及于武弁矣。即者文、南来会之中,已问之人几尽,而左尹许启之外,皆以无女子孙女为言,降此一等,亦以为无。馆所催促甚急,搜出无路,事极闷迫,武弁中二品以上,并为一体推问,何如?答曰,依启。速为举行。

○又启曰,今此举措,在古亦罕,猝然当之,大小惊惧,此天理人情之所必至,但若或因此生梗,终至难处,则上关国家,其患难测。捐一女子,以纾国难,人臣之所不敢辞,况于宗戚中,已有属意处,傍及外廷,似是过虑。如以霎时出见为惮,隐讳不出,则是欺罔也,欺罔君上,自有其律,早晩婚嫁,非可诬之事,傥有今讳后现,□以此律之意,承旨传命时,以此并及,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臣等与备局堂上,自阙下来诣馆所,使李译通于馆所曰,二品以上女子及孙女,尽心搜问,只得四人,方为聚集,此外更无可得之路云,则李译入去,还来传诸敕之语曰,二品以上食禄者,不下二百人,二百人之女子,必不下百人,而所择若是其少,何也?此四处女父祖名,即须书给,其馀隐匿者,吾自有摘发之路。今且如以二品以上为不广,则三品官女子,并为抄择,今日内来告,使之及时看审云,而祈姓者,最为嗔怒,至以轻蔑为言云。臣等以敕书中,只举大臣,下及于二品,既非敕意,况旁侵不已,至于三品乎?大槪,藩国卿相之女,犹不敢上配极尊,况以三品官女子,岂敢当今日之选乎?且二品以上聚集之时,闾阎骚扰,达夜靡定,三品招问之举,继此而又起,都下人心,益致惊恐,决难开端。无已则就二品中女子一两人,在近郊者,亦为率来矣。朝臣如此重事,岂不欲尽心?事势如右,竭心搜访,如是略少,徒切闷迫云,则李译,复以郑敕之言来传,丁丑约婚之后,皇帝命已之,特用宽恩也。因近来朝廷做错,使此患更起,是谁之咎?自上至诚奉行,宗室不过百人,而出示处女,至于十六人,朝廷以百官之多,只欲以四人塞责,俺等何论二品三品?朝臣女子三四十人聚见后,如有可合则择之,无则见而归奏而已。俺等不必督过,有则有云,无则无云,可也云,在我无可增之势,在彼有务多之心,恐吓督迫,愈往愈甚。今若更为提起三品,则搢绅间惊动,辇毂下骚屑,必甚于昨夜,今日不如是,则计没,奈何?臣等罔知所处,不得已使李译,或先抄四人,今日拣择,或加得若干,待明日看审事,措辞探问矣。李译来言,以前两款力陈于郑使,则今日已暮,待明日必得六十人以来,使俺等早为往见云,六十之说,虽是虚张,而细问于李译,则必不下自内拣择之数,方可塞责云。今日朝家,费尽心力,告谕备至,辞意严明,二品以上,通文、南、武,只得六人处子,三品官未知几何,而能得十许□□恐未易也。然不可坐而等待,明日亦待开门,齐会宾厅,一如今日之为,何如?答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宰相处女,敕使如是催促,处女则多少间抄出,而拣择处所,亦当预定,□□速为定夺,可也事,传教矣。处女抄出之意,已令判尹臣金光煜回报,而拣择处所,则已定于掌乐院,使该官一行缺处女拣择时,自上亦许便殿接见,大臣何敢见我于公廨,独不可接待于其家乎?其意所在,实所未晓。设如其言,臣等家舍,一则狭隘无形,一则僻在穷巷,俱极难便。自馆中或谓,金自点家舍方空闲,一时借用无妨云,此亦未知恰当,亟令都监,措辞定夺,何如?答曰,公廨犹以为未安,岂敢以僻巷陋麤私室,降临诸大人之行乎?事体不当之意,措辞开谕,十分不得已之后,以此措辞,亦可矣。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诸敕,会于上敕使之房,招差备译官言,昨日分付之事,何至今无黑白耶?处女看见处所,定于何处耶?举行形止,速为来言云,敢启。传曰,速为定夺回报,可也。

○又启曰,即者大通官韩巨元,言于差备译官曰,诸敕,将有出行之举,夫马斯速立待,问当往何处,则答曰,昨日有别处看处女之言,故有此分付云。臣等以庙堂,时方聚会诸宰,查其有无定夺后告禀之意,回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韩巨元言,来传于臣兴一处曰,前主簿徐尚国,即小人妻父,愿得一边将,以为门户生光之地,愿大监特为周旋,以副区区之望。且前守门将姜致龙,即渠异姓四寸,愿得六品帖文云,将何以处之乎?敢禀。传曰,依愿施行。

○又启曰,大臣来会馆下,以处女四人已得之意通之,则不可如此塞责,二品以上中,如难更得,则不限品秩,更为抄择,明早聚会来告云。故大臣书启后,仍为罢出,措语多少,详在大臣启辞中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敕所恳,张得京依愿事,传教矣。十六日定为发行,其前别无为政之事,令该曹口传差出,即副其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日前敕使,自阙内还来,则承言问安,例也。又以游观事往来,则都监郞厅,以上命问安后,驰告政院,亦例也。今者处女看择后,亦必有问安之举,依前例都监郞厅问安后,驰告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使,招致军色书吏,及大平馆库直等,分付曰,家丁等出入非便,上使房前南楼下四间,及东楼下三间,前为出入处,则使之全壁,南楼下四间门,则以南边作门,东楼下三间门,则以东边作门,皆作温堗。且东楼下东边二间,不为修改,作温堗,三使厨房则寝室至近,烟气常涨,坐不安席,退改造作于南井门近处,宜当。自旧东门北隅内南井门,其间筑墙极高,以为内用之地,上旁东边,下房及厨房等处,修改精造,以为一使入接房舍,而东边退补加造,宜当。小东门及墙垣,尽为撤毁,厨房则东墙阶下造作,亦可,东北外垣墙,极其高筑,莫使见闾阎头目,厕室则米面色所入处,东边为之,而俺等出去后,即为始役,从速造置云云。以此见之,则前日入去不久,又为出来之言,似不虚矣,令该曹料理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启辞,以公廨开谕事,传教矣。即将□意,令李馨长措辞开谕,则主上之意如此,于公廨聚见,宜当云,以掌乐院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传曰,陈慰使拜表日,速为选择,言于馆所,以为探试,可也事,传教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六日、三十日为吉云,以此两日为定之意,使李馨长探试于郑使,则郑使言,俺等回还之后,本国自当为之,使行之迟速,非俺等所知云。盖其意,必欲使之急行,以及于其行,更令日官,以二十日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以李翼老定配单子,传曰,以徒三年,使之改付标。出《禁府誊录》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当为亲祭之意,知悉举行。

○政院启曰,伏见传教,望祭欲为亲行,臣等方拟以此事禀停之际,圣旨遽下,不胜惊惶忧㦖之至。玉候正在调摄之中,行礼之难,添伤之虞,有不胜言者,而殿下既以为小愈,不足为虞耶,则臣等亦不敢复以此渎陈,而试观今日雨势,绝无开霁之望,三日为霖,蒸郁如夏溽。此际中伤人气,有甚于风寒,闾阎平人,亦且深戒,而况于玉体乎?而况于调摄之中乎?且馆所回礼虽退,必在于明日,一日之内,晓行亲祭,昼为动驾,决不可堪,而决不可为也。祭必有斋,斋必有静处,而不□可以专致敬,今日公事倥偬,圣虑扰攘,其能致济济□□之诚乎?事势至此,亲祭无一合当者,过此以后,无非致孝伸哀之日。伏乞圣明,深加思谅,勉抑至情,明日望祭,亟命摄行。答曰,决难允从之意,已谕于左承旨矣。

○药房启曰,伏承无事之教,臣等窃不胜喜幸之至。即者伏见永思殿望祭亲行之教,殿下哀慕罔极之怀,虽出于万万,冒夜行祭,虽在常人,困惫成疾者颇多,况在殿下,哀疚服药调摄之中乎?数日来寒雨达夜,湿气侵人,行祭陟降之际,所伤有倍于前,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明日亲祭,极[亟]命停止,以副臣民庶几无疾之忧,不胜幸甚。答曰,予意已谕于政院,勿为烦启。

○再启曰,伏承批答,予意已谕于政院,勿为烦启为教。臣等不胜㦖郁,群臣等非不知烦渎为未安,而殿下哀疚之中,一失静摄之道,则其于臣民之虑,如何?亦在宗社之忧,如何?臣等反复思量,虽□烦渎之罪,犹不知止者,正在于此矣。况斋戒之为名,一其心而净其心之谓也。客行交接之际,其为薰炙,既不浅浅,而文书传语往复,络绎不绝,则其可谓清斋之道乎?近来殿下气力,虽胜于前日,动作应接之间,焦竭思虑,其为损伤,岂有极乎?臣等私忧过虑,不避烦渎,敢此再吁。伏望亟停亲祭之命,不胜幸甚。答曰,已喩毋烦。

○宾厅,领、右相启曰,伏见明日望祭,有亲行之教,政院、药房之启,皆未蒙允,臣等窃不胜忧虑。窃计累月调摄之馀,玉候时未平复,馀症犹在,方此春雨连日,气甚蒸湿,感伤甚易。若于此际,强劳玉体,冒夜行祭,则哀痛攻于中,阴气袭于表,非但新感易乘,亦且旧症添发,岂非可畏之甚乎?况客使在馆,思虑之烦,接应之劳,倍甚常日,若小或失摄,有不安之节,则其于待客,必不能无欠阙,此尤不可不慎戒处也。伏请深思慎疾之道,俯循群下之望,明晓祭奠,亟命摄行,不胜幸甚。答曰,予意已谕于药房,勿为烦启。

○再启曰,臣等窃虑,调摄之馀,玉体犹未平复,勉强行祭,必有添伤之患,况当客使接应之际,劳伤必甚,当此之时,尤当十分慎重,故敢将群下之情,冒昧敢达矣。诚意浅薄,辞不达意,未蒙允兪,无任闷虑之至。伏惟圣心,哀慕之深,曷有其极?所以不顾玉体之损伤,而必欲致其如在之诚也,然在圣人慎病之道,岂容如是?况客使接待,所系非细,臣等之请,岂容但已?伏请反复深思,亟停亲行之命,不胜幸甚。答曰,已喩毋烦。

○政院再启曰,臣等以明日亲行,决不可堪,而决不可为之意,沥血陈启,而伏承决难允从之意,已喩之教,臣等相顾含涕,无以仰达。臣等虽极无状,粗有知觉,则非不知如不祭之诚,出于圣孝罔极之情,而当国事到此之日,圣上之费虑接应之劳,固已多矣。况寒雨成霖,阴湿侵人,玉体未宁之中,添伤之患,在所必至,臣等忧闷,曷有极哉?且念今事机一□□□圣上既不可以坐斋废酬应,则恐不得专一于虔诚静斋之道。伏愿圣明,更加思量,少抑至情,□□亲祭之命,臣等区区煎虑之至,不得不敢此申启。答曰,已谕毋烦。

○备边司启曰,臣等□□所,则未到之前,车正使,以拣择迁延论责郑敕,郑敕□□使整人马,将为出城,俄而诸敕出坐西厅,招三公、六卿。臣等进去,则郑敕曰,国王尽诚,宗室处女,多数出见,朝廷则初见皇敕,已知其中有大臣之语,而不为动念。自此分付,今已累日,而一向迁就,欲以若干塞责,此不过故为误事,欲害国家之意。臣等答曰,公卿辈,率皆年老,女子壮者已嫁,虽有儿孙,亦皆出嫁,弱者未满十岁。此事□之必□□□之中,亦有宰臣,吾等若隐己之出,而抄及他人,则其肯心服而无言耶?士大夫间,虽欲隐讳,不可得也。况诸大人等,或可欺也,君上,其可欺乎?愿曲谅弊邦事势,各别善处云,则郑向诸敕有所云云。郑又以该敕之言谓臣等曰,无多谈,只有二款事,止此而已耶?可得加出耶?执一言之。臣等曰,如有馀力,岂敢不尽心?公卿有女子可年者绝无,已尽陈白,二品以上,一一搜括,仅得此数。此外,若久缓日字,使之求觅于外方,则或可得一二人。至于城中,则已尽抄出,此后虽被罪责,更无容力地。我国,其于大国分付,事无大小,皆为曲从。若有多得之势,岂独于儿女子,如是顾惜,而自取违误之罪乎?郑敕向诸敕,有所言说,诸敕点头,颇有和色。郑敕曰,罢归掌乐院,则俺等当驰往拣择云,故臣等来待于掌乐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招问时,现出只若干人,并昨日所得才满十五之数,而其中门地姿容,可副彼人所望者,亦必无几,今虽往告,似无句当之理,臣等百尔思度,无以为计。承命招问之外,崎岖苟且之事,无所不用其极,人心举皆先私,利害交迫目前,人臣分义,朝廷命令,无所容于其间,此后更无所为。不得已以实数往告馆所,而嗔责之患,固不足恤,恐因此生梗,极为闷虑。臣等俱以无状,忝在公卿之后,当此臣死之日,岂敢小有怠忽,而只缘计虑浅短,又值逆境,竭心劳悴,终无一毫之补,妄□都下惊动亦非细,故缓急之际,或未免歇后之失,极为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以政院启辞,诸处饯慰,并不□□弘济院,亦当一体停止,而上年大臣,则称以祗送,承□□称以问安,亦皆出往,则□亦依此出往,似不可已。且此行既称大官,待之异于前规,上来时,则大臣重臣,相继出迓,而回还时,则一不慰问中路,亦似落莫。中路问安与否,令庙堂议处,何如?并此仰禀,答曰,依启事,传教矣。诸处饯慰使,虽不下送弘济院,大臣、承旨出往事,及遣重臣中路问安,则依上来时施行□□,宜当,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臣等先往掌乐院,俄而五敕一时来到,看审处女,即为还馆。臣等随往馆所,则五敕仍坐西厅,招臣等及六卿、判尹,臣等与吏、户、兵、刑、工判及判尹入坐,则郑敕传言曰,俺等往见处女,无一人可观者,必择一样庸劣人以试之也。臣等以惶恐之意,尽心之状,措辞答之,则郑敕传诸敕之言曰,今则如斯而止,此后如有隐匿而现发则,其事不细云。臣等致谢罢出。近以此事,朝廷闾巷,一倍遑遑,而今得完了,极为多幸。大槪,臣等数到馆所,审察形势,自上遣中使送言彼人,极以为感幸敬重,朝前嗔责,午后快解,实由于此。今既结末,臣等仍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差备译官,以敕使之意来言,处女看择事,昨已迁延虚过,今又不为回报,未知已聚会于何处乎?当即往见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通官言于夫马差使员,人马急□责立,问其缘由,则以不知答之,显有发怒之色,一边令差□□官□处女□抄□大臣,定夺来报后,发行之意,丁宁□□□,若或不意出来,则阻塞甚难,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通官卞兰,使差备译官,请恳于臣兴一bb曰b,稳城居前司果李参,小人族下,愿得一边将,以为生光,或启知,或大监周旋,以为蒙德之地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愿为之,而事甚不可,每每不得为之之意,措辞言之,可也。

○又启曰,即刻诸敕,似有怒色,促入骑马,未知□□,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诸敕使到掌乐院,看审□处女后,即还馆所,而三公、六卿,皆令来会馆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处子拣择事,已为无事结末,而郑使颇有德色,此时别遣承旨,独于郑敕致谢,则似合权宜,敢禀。传曰,独谢于郑敕,似未妥当。从容致谢,可也。以上出《都监誊录》

○政院启曰,臣驰诣馆所,以上教,措辞传致请留之意,则诸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遣侍臣请留,不胜感激。俺等今番之行□□□前日,则往来所干之事,既重且急,一刻迟留,极以为闷。明明日则不可不行,故势难依遵圣教,惶恐未安云,敢启。传曰,知道。明日则敕使来此,予当亲请大臣,今日内往为请留,可也。出《备局誊录》

○江原监司书目,永思殿二月朔□獐,阙封,麟蹄县监柳仁声,罢黜事。朝报

3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亲临行祭,陟降劳动,玉候,何如?夜雨又作,寒气犹峭,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接见后,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近来都民病出者,几何耶?问于两活人署,以启事,命下矣。前日自上轸念,至有药物剂给之命,臣待罪该房,仰体如伤之德意,十分善为救疗事,别加申饬,限以五日,每捧举行矣。今承下教,招致东活人署别提林□□,西活人署别提权穆,病人实数,使之书呈,则东活人署。则二月初十日举案后,都数一百四十一名,其中物故者二名,即今留幕之数,则五十二名,其中永差者十一名,向差者二十四名,苦痛者十七名矣。西活人署,则二月初十日举案后,都数一百十名,而物故者四名,即今留幕之数,则五十四名,其中苦痛者十二名,向差者二十三名,永差者十九名矣,敢启。传曰,知道。前日剂给之药,有效云耶?病人今犹不小,其药有效,则加剂给,可也。

○明日,敕使馆所回礼时,出宫。初严巳初一刻,二严巳初三刻,三严巳正一刻。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以备边司启辞,传曰,先问于郑使后为之,可也事,传教矣。使李馨长探问于郑敕,则以为疑信之事则陈奏,可也。今则不然,奏文中明白言之,诘问之际,边臣则以不知发明,领相则既已自服,自此以何事,陈奏辨明乎?若以非领相所为,自上当之,则言辞似不切实。若或以他事,张皇分析,则必以巴使查核,为不实之归,到彼巴使以为自明,归咎朝鲜,则事涉相讼,事事不顺,不如不为云。盖郑之本意,以文书往复,为渠所大忌恶之事,与郑相议,万无肯许之理,惟在庙堂量处,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诸敕差备译官来言曰,东正使,招第五使相议后,使译官言于臣等曰,俺等虽无货卖之物,一二等欲以所得三物,换得青黍皮、水獭皮、匣枝三、白绵纸以去,愿以吾等之意传之,明日使之和卖,无使落莫云。三等虽不在此等之类,而只举一二等,其数亦将四十馀员,必是抑卖之计,极为难处。虽以十分势难之意,措辞防之,必不能阻遏,极为可虑,缘由,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备边司启曰,自前我国,被诬于上国,则必举国遑遑,专价陈奏,痛辨而后已,此分义事体之当然,今日则固不可据此为言,而其为切迫,利害与前日尤有甚焉。既谓致疑于彼,至于降敕切责,毕竟首相、重臣,俱被重罚,而我国有若细故然,则彼必反以为疑。自上前后接见之时,必有因此引咎之举,而接见时说话,臣等未及闻知。今日是彼告辞之日,与前闲说话有异,自上深陈,被此诬罔,不能自安,将别遣使价,陈奏痛辩,以解一国冤闷之意,措辞言及,则恐为合宜。惶恐,敢禀。答曰,知道。别遣使价,陈奏痛辨之意,先使译辈探试后处之,可也。出《备局誊录》

○中路别问安使金光煜,出去。朝报

3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引接客使之时,玉体动作,劳惫必多,而雨后寒气,夜来似紧,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大司谏郑维城上疏。大槪,应在推勘之中,不可一刻冒法仍带,而前患贱疾,十分危笃,滨死之身,末由致舁,阙下引避,祈免无期,不得已陈恳,乞令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慕华馆举动时,出宫,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二刻,三严卯正一刻,开门罢漏时。

○领议政李敬舆,都承旨尹顺之,弘济院出去,京畿监司崔惠吉,敕使祇送事,境上出去。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辨诬陈奏,令庙堂量处事,命下矣。从前大小事,必探知郑意而后为之,盖辟阖操纵,皆出其手,不如是,非但不成,或致生梗故也。但今此奏文,非救解两臣,只陈挟倭恐动,修城炼兵,其志将欲何如等语,实为一国至冤极痛之意而已,非有涉于巴使,令都监,更以此意,从容说破,探问后处之,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敕使离发之日,呈文申辩之意,入启,蒙允矣,今构呈文,别单书入,以备睿览,敢启。传曰,前日呈文之举,探试后为之之意,启辞矣,彼既许之耶?不为先通,猝然呈之,则彼必见怪,或不无辗转生梗之患,深思为之,可也。曾于庚辰年,亦未闻有呈书自明之举,尤难率尔矣。

○呈文别单,伏惟诸老爷阁下,奉承皇上明命,来宣下国,大小臣民,瞻仰福星之光,莫不争相翘抃,洒然如获再生,若有闷迫冤痛之情,则安敢不及时奔走,彻闻于咨诹之听乎?今此查问之举,实由小邦过虑,敷奏之失,天地之大,日月之明,必有以谅恕之也。仍念上年冬奏内之辞,非有一毫他故,只以倭人情节,巧诈难测,边官被驱,悖语多端。且以耶稣宗文之事,故为执言生衅之计,小邦臣民,日夜忧惧。如此事情,必先禀告于天地父母之前者,无非小邦事大无隐,有怀必达之义,而第其陈奏之书,措语未莹,辞不达意,以致皇上敕谕谆切,一国群臣,徊徨陨越,跼天蹐地,无所措躬。至如修城训兵之事,大国之禁,既闻命矣,不敢率意擅行,乃以阴雨绸缪之意,预为妄禀于黈纩之下者,盖以海寇,若或窃发于不意,大国之拯援,势所未及,敢为先事有备之计也。区区实情,亶在于此,而恭俟大国之处分而已。若无允可之命,则安敢一毫自擅于其间乎?仰惟皇上威德,广被无外,率土之滨,尽入版图之中,此正千载一时也。况我小邦,荷先皇再生之恩,有万世难忘之义,环域臣民,竭忠尽诚,父勉其子,兄勖其弟,思有以小补洪造之万一,而不幸文字措语之失,致有今日查问之命,获罪于天,夫复何辞?自承查命之后,小邦臣民,惴惴栗栗,不知死所,而犹恐终未暴白于天日之下。伏惟诸老爷,曲加哀怜,勿以干渎为罪,转达实状于朝廷之上,特垂洞察而矜恕焉,则小邦宗社庇赖之恩,臣民感戴之诚,当与山砺河带,而永世无替矣。卑职等不任危迫闷蹙于中,略陈下情,极涉僭越,惟老爷诸大人,裁恕焉。

○又启曰,以本司启辞,传曰,呈文之举,彼既许之耶?不为先通,猝然呈之,则不无辗转生梗之患,深思为之,可也事,传教矣。臣等来在馆所,问于李馨长,则云,必有害无益,而及入见诸敕,听其所言,则其意落落。若见陈辩之文,则必至生怒,故臣等相议定不为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以政院所通陈慰使行期差退之意,使之微探,则俺等之行,实是急迫,陈慰使似当一时作行矣。俺等入去,或留数三日,或七八日,还即出来事,未能预度,而使行未及入去,逢于中路,则非但陈慰后时之为未安,其间亦必有难处之患。使行虽发二十日,必兼程入来,可及俺等之行,又为一两日差迟,则必致中路颠沛之患,十分参酌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差遣医员之意,本为治疗行中病患,而前日下送医官,不知鍼术,亦不知药理。此人之代,以鍼灸完礼,定送云,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郑使之意来言曰,自上还宫后,三公、六卿、两司全数,承旨入直外,诸会馆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北京所报状启,称云,定送禁军,传致义州,转送凤凰城云,故即刻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弘济院历入与否,使译官微探,则加造家舍为点被,虽当入见,当以俺等所持茶,相飮以去,大臣、承旨勿为出待云矣。臣等更与李馨长相议,则敕使所言虽如此,在我道理,不可不往云,敢启。传曰,依例出往,所啖之物,亦为待候,可也。

○都监郞厅,以领、右bb相b意启曰,臣等随驾后,即齐来于馆所,使译官通来会之意,良久乃招入至西厅,与诸敕使相揖坐定。郑使传诸敕之言曰,所以招来者,有欲言说之意也。得罪上国之人,乃复收用,与于国论,而闻俺等之来出去云,欲为查处,而既罪领相及礼判,若更有所查问,则必致骚屑,主上亦必有不安之意,故置之矣。又曰,李景奭、赵䌹所犯不轻,与之同事者甚多,俺等非不知其人,而亦恐骚屑,并置之不问耳。臣敬舆答曰,年过八十之人,气力精神,颓败已甚,退处乡舍,虽因国恤,转为入来,如是老耄之人,有何干与于论议?此诸大人,不知小邦事情,而有此言也。臣翼又言曰,我国曾被倭祸,极其惨酷,至今人情皆畏惧。近者亦有倭情异常之端,人皆以此为虑。奏文之意,乃国中人情所同,而今此奏文初制时,既不觉其误,而他人见者,皆汎然看过,不能致察,有此错误,诸敕使不察我国本情而言也。郑敕不解听臣之主意,乃谓右相,亦同参也,多费辞说,与之辨明,而终不解听。乃曰,此言非矣,然乃置之云。郑敕又曰,在本国闻此国朝廷,新人攻击先王旧臣,大误国事。欲为查问,而亦恐骚扰不为,今后大臣,勿复令有如此事。臣敬舆曰,诸敕使虽多闻讹言,来此见之,有何可疑之事乎?郑敕曰,领相、礼判皆有罪安置,岂无可非之事乎?相揖罢出之时,臣敬舆与诸臣,皆跪而言曰,我国至诚事大,本无一毫可疑之心。须量此意,归报皇帝,使小邦臣民,皆得安心云云,则诸敕相顾而笑曰,是矣。仍揖而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3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陈疏。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犯房第二星,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月有两珥。四五更,月晕两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举动,劳惫必多,伏未审夜来,哀疚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大驾,诣慕华馆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伴送使元斗杓,出去。传曰,捧上言。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金佐明上疏。大槪,乞递职名,随往老父于中路事。入启。启下该曹。

○府启,凡奉使之臣,衔命出疆,责重专对,则片言得失,所关非细。其于问答之际,不可不随事吐实,明白说破,俾无未尽之蕴,而谢恩副使李时昉,于金自点被罪之问,只以侍药不勤为对,全役[没]其显著罪目。至于岁币请减,初无朝廷分付,而擅自发说,其意虽出于利国专之之义,而终未免致责于敕中,其不能观势善对,贻患国家之失,大矣。请谢恩副使李时昉,罢职不叙。答曰,仓卒失对,势所然也,不必深论。

○大司谏郑维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副承旨吴挺一上疏。大槪,母病危剧,不忍暂离,乞递职名,专意救护事。入启。

○兵曹参判李厚源妻金氏身死,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已上朝报

○以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等状启,传曰,即刻为备局坐起,举行诸事,急急禀处。出《备局誊录》

○传曰,无敕书,则似无迎敕举措,仁政殿当为接见,此意言于该曹,仪注磨炼入之。

○礼曹启曰,今此客使入京后,仁政殿接见时,茶礼诸事,一依回还敕使时例,预备以待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出《司饔院誊录》

3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州府尹书目,敕使一员,十六日越江出来事。

○答右副承旨疏曰,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有引接客使举动之馀,昨日远临郊外,恐有劳伤之候,而夜间亦有时急状启,酬答之际,亦必有心虑之不安,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大司谏郑维城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榻前大司宪南铣所启,谢恩使李时昉失对之事,昨日论列,而圣批以不必深论,为教。臣等之意,亦非必欲深论,不可以备局请推塞责。许积之事,亦待彼发言而后罪之,极涉未妥。今此罢职不叙之请,实非深论,请勿留难,亟许允从。上曰,不允。

○吏曹判书李时白箚子。大槪,夜赴备局之坐,素患添剧,舆载径还,不能举头,未赴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校理金佐明疏内辞缘,情理切迫,带职往还,事涉难便,似当依愿递改,而经幄之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谢恩使仁兴君,书状官姜与载。

○备边司启曰,即见义州府尹、平安监司、伴送使等状启,极为惊怪,毋论所干轻重大小,接待酬应等事,尤为罔措,臣等亦未知所以为计。其中远接使,尤当急急差出发送,而禀定之际,恐致稽滞,前判书林坛,差遣馆伴,则前馆伴仍差,为当。新年敕行,想已迫近,迎慰使则有宴享等礼,势难急遣,别遣承旨问安,未知如何。或云特遣中使,以致别待之意,为宜云,并此仰禀。驾轿依伴送使状启,有处借送无妨,他馀应行事件,令各该司急急举行,何如?答曰,依启。无敕书云,远接使称号,如何?问安则别遣承旨,可也。

○又启曰,云云事,传教矣。以常时规例言之,既无敕书,则傧接之臣,宜以接伴使称号,而此则与前来敕使,似是一体之行,区别伴臣之号,恐或致讶。待彼之道,不必较争于名号之间,仍以远接使称号,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榻前,自上特念一路各官供亿难堪之弊,除给米谷,分给各站事,命下矣。臣等问于户曹,则上年黄海道田税米太五千馀石,留置于延安、白川、江阴等五邑,京畿则直路税米,尽送于山陵,若非江都所储,则似难趁即输给云。延白等处税米四百九十石,除出分给黄海七站,江都储米二百八十石,除出分给京畿四站,而令两道监司,参酌过站、宿站及邑之残盛,每站题给四五十石,或六七十石,使并定出站之官,均一蒙惠,以除疲氓一分之弊,何如?答曰,依启。江都米,则以去秋还上未输纳者,分给,可也。

○又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沈泽后来状启,观其所为,似是朝者榻前诸臣之臆度,而隐秘不露,微发民生难堪之说,语意叵测,莫知端倪,前头酬应,极为可虑。无惜重赂,密密探问,罔昼夜驰启之意,伴送使、接伴使及两道监司处,秘密行移,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领议政所启,江都还上米,还纳本府之举,大为民弊云,荡涤勿捧,何如?右相曰,虽难荡涤,给于民役补用,何如?且平安道六斗米蠲减之举,民多蒙惠,黄海、京畿等道,亦为一体轸恤,宜当,而其中京畿尤甚矣。上曰,京畿则闻见所及,故知其如此,而至于远道,何处不然?领相曰,六斗米减捧之举,诚为幸甚。人主何重经费,而且民隐,自上因备局一番启辞,即为允从,此实天地父母之心也。自古未有以经费不足而国亡者也,愿圣上,常例此心,则岂非民生之福也?上曰,江都则与他处有异,还上之数,亦未知其几何,出而相议,量宜减给,以补民役,可也。领相曰,今此出来之使,既无敕书,则虽无郊迎之举,弘济院接待之事,何以为之?上曰,前日亦有无敕书出来之时矣。金判府事曰,其时臣曾为都承旨时,与领议政出往弘济院,遇于中路矣。刑判尹履之曰,前日右相所陈陵役米布,补用于此敕使,何如?上曰,此言,何如?右相曰,此则户、兵曹贷用,而令外方偿之者,米则今未及上来矣。尹履之曰,户、兵曹则虽难举论,而各衙门米布,量宜除出,何如?右相曰,宣惠厅所纳,减除补用,似为便当。上曰,不可卒然除出某处之米布,出而相议为之,可也。

○引见时,上曰,出来之使,初则巴使之下,祈使之上云,而今见伴送使状启,则乃第四使之上云,以接伴使称号,差送,可也。

○政院启曰,不意敕使,又为出来而已去,五敕当留坡州云,陈慰使,二十日势难发行,今日方物封裹,姑退于后日。远接使,当以此意,告知于郑敕,并令礼曹措辞移文,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北京使臣一员,今日当为入京云,接待等事,万分紧急,以前日启下都厅员役,仍令察任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都厅任善伯,今日政,移授顺天府使,其代议政府舍人权堣,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因差备译官,闻明日东西副使两员及衙译一员、二三等四人并七人,明早发送,而行色甚忙,接伴使及京畿监司,使之落后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李馨长来言,陈慰、进香使,何日发程乎?欲知发行之日,言送于先去敕使之行,而中使则俺等一时入去,拣择处子定夺矣,今则俺等不为入去,中使无可为之事,亦令勿为定送云矣。使行则前定择日二十六日发行之意,言之缘由,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东西副使出去时,百官祗送使,使译官微探,则接伴使、京畿监司既令落后,则百官祗送,亦勿举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远接使状启,则诸敕还来,当直入馆所云。今日若有举动,则宜有分付预备之事,敢此仰禀。传曰,敕使入馆,则不当举动,知悉举行。

○备边司启曰,清将渡江,气色有异他行,所干之事,不肯微露其端,方切闷郁。即见平安监司状启,大通官私语相识之说,虽未知十分的实,而大槪,似不出在此所料,彼连续送使,举措忙急,其不以为歇后底事,可见矣。诸敕一时还来,急责应行诸事,则在我必致窘迫,令各该司预为料理,俾免狼狈之患,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来清将所干某条探取事,自本司移文于伴送使处矣,即接其所报,则自闻此行,诸敕相议曰,虽未能详知某事,而必是婚姻之事。若然则俺等中二员,自此直送北京,其馀还入京城,留今夏措备诸具,当与处子,一时入去。如此则本国民力,势将难堪云,而此乃诸敕臆度,故不为状启,为先枚报云云。此与义州及平监驰启,所闻之意相符,前头接应等事,极为可虑,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见备边司草记,其中有曰,诸敕相议,以为俺等中二员,自此直送北京,其馀还入京城云,若其还来之路,仍与新来客使,偕诣阙下,则司饔院接待馔盘等物,只以一员磨炼,必致颠倒,不成形样。前此不无过虑,使远接使,先探其意,前来敕使,则直入馆所事,已言于都承旨矣。第虑此行,不入弘济院,疾驰过来,则虽欲周旋,不可得也,请令都监,汲汲驰通于远接使。虽在路上,而必须及时探问,诸敕若有诣阙之意,则措辞以为,诸大人诣阙之事,朝廷必未及闻知,致有颠倒失仪之患,则事体未安云云,恐或无妨。此意,分付迎接都监,何如?传曰,劝彼直往馆所,似涉埋没。在此则六人茶礼等物待候,观其如何处之,可也?且诸敕皆欲诣阙与否,则使之探知,先报,可也。

○都监启曰,诸敕使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俺等回还之时,迎候人丁一百六十馀名,使之来待于凤凰城矣。今者俺等还期尚远,彼处来待之人,必有饥馁之患,使义州府尹,输送米六十石于凤凰城,以济其急云。以此事意,行会于平安监司及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敕使之意来言,随行译官四人,初欲带去矣,更思之,则如此急遽之行,渠辈万无得达之理,并勿为随往云,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远接使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离坡州所馆处五里许,乃言俺等当直为诣阙,处女须速端妆以待云矣,远接使未遑状启,使译官驰往口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宣政殿接见待候。

○迎接都监启曰,以都监草记,东西副使及二三等四人并七人,明早发还,伴送、京监落后事,传曰,知道。事体埋没之意,更为措辞,固辞后勿送,可也事,传教矣。即依上教,使译官措辞言及,东西副使,则俺等之行,星夜驰行,虽使随行,势必不及,决不可随行,勿为差送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曰,两敕差备译官四人,当为随往,而目今人马凋弊,善为措辞,减半带往事,措辞言于都监事,命下矣。远接使落后及译官勿为带往事,诸敕已有所言,故已为具由,入启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见迎接都监草记,则敕使以为明日行忙,远接使及京畿监司并令落后云,远接使差出事,不为分付之意,敢启。传曰,姑为差出以观,可也。

○都监启曰,即刻寅时,敕使两员,骑马已为出去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司饔院启曰,敕行今又出来,事甚急遽,凡干节目,依前事目举行,而宴享习仪,则势难设行,假提调、假郞厅,以今番已行之人,仍存其中外,十员减下。且今番敕使时,则只行茶礼,而前头敕行,若有宴享之举,则宴礼馔品,不可不预为措备待候,宴享一款,令该曹急速定夺,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假提调、假郞厅勿为减下,宴礼馔品,亦勿为待候。出《本院誊录》

3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五更,月晕两珥。

○平安监司书目,清将,十七日宿于嘉山,十八日将宿于黄州事。

○大司谏郑维城三度呈辞及掌令柳俊昌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

○大司谏郑维城呈辞及掌令柳俊昌上疏,还下。仍传曰,虽非敕使之行,与常时不同,此等呈辞、上疏,似不当捧入矣。

○伴送使书目,清将一行,十九日戌时,到金川事。

○政院启曰,当此多事之时,臣等岂不知呈辞、上疏之捧入之为未安乎?大司谏郑维城病,势极重,人所共知,呈辞初度,已入于敕使出去之后,掌令柳俊昌,情势难便,亦未行公,实出于事不得已。臣等相议以为,台谏之任,非他闲漫之比,久旷职事,亦涉未安,故并为捧入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敬舆,都承旨尹顺之,弘济院出去。

○府启,请谢恩使李时昉,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依启。

○伴送使书目,诸敕并行,今日直入京城事。

○接见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陈慰使发行迟速,移文伴臣,使之微探回报矣。即见伴臣牒报,以为探问于郑使,则俺等进退决定之后,陈慰使观势发行无妨,姑为退期云。依此为之,何如?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两敕使入去之路,全无使命随行之员,各官视之寻常,自尔蔑待,则恐致含怒之患。京畿监司,不可不护行,黄海、平安监司,各其道无弊护行事,亦令备局拨上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即闻敕使两人,明日先向北京,宜有傧伴之官,而伴送使元斗杓,当待诸敕尽还之日乃往,今此两敕先还之时,宜别遣他员,而其行在于明朝,差出治行,势所未及。行护军林坛,既以接伴使下去,今夕似当还来,以林坛为此两敕伴送使以遣,使之除肃拜发行,而若未及入来,则姑差他人,伴送使称号以行,待见林坛,交替以来宜bb当b,敢启。传曰,依启。

○又启曰,即见迎接都监启辞,陈慰副使入送与否,微探郑意,则以为此非俺等所可指挥,自朝廷酌处云。彼言既不明白,在我当尽其道,陈慰副使,依于启辞,仍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侍婢拣择事,已为停当,而前日则以官婢择送事,分付,今则与此不同,依彼言,更为行会,宜当。但只择十六人,则恐有临时有頉之患,豫差五人加抄事,并及于移文中,而两西、京畿,亦为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处子入送时,句管之员,已令差出事,命下,而何至今不为差出乎?资妆诸具,必须豫为磨炼启下,然后方可举行,当日内速为差出。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昨夕东西两副使,言于差备译官曰,俺等明日,当为早发,所骑马匹,欲别养入置于馆中,刍豆等物,皆令责入矣。即者,罢漏未久,门吹不为,而径先出去,此必出于行忙除弊之意,而待客之道,极为埋没,臣等欲分半送于郊外,宿于馆下,亦未及出往,不胜惶恐。大槪,差备译官,不言起动形止,以致此弊。事极可骇,当该译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昨夜伴送使林坛,来到馆所,以译官传言于东西副使及郑使处曰,即者,既为伴送使差下,因即下直,肃拜而出,今当随往,以敕使行中埋没之故,上意深以为未安,卑职固当竭力奔走,敕使虽使之落后,而上命如此,不得不往,今当陪行,故敢为来告云,则答以俺等之行,罔昼夜入往,译官亦难带去,故皆令落后,伴送使虽欲强往,徒劳无益,依俺等之言,勿为作行云云,敢启。传曰,知道。出《都监誊录》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近来频接客使,玉体劳动,且日气寒暖,朝暮异候,不审调摄中,圣候,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客使留馆,其意有在,入送处子之举,终不得已,而若临期独办,必将生事,句管营办之员,豫为定夺,使之料理,宜当。且应行诸事,及资装丰约,必探得彼意,然后立示,方可折衷,亦令都监随便探问,何如?答曰,知道。他馀事,彼皆言说,似无更问之事,而十六侍女,分定于外方,使之急速刻期上来,以为前期习熟之地,又不可无额外豫备之数矣。且于刑曹草记,批答取考,分付外方,可也。

○刑曹草记批答,择其忠厚信实,可以使唤于他国者,容貌不至陋麤而已。不可取美而苟充,亦不必年纪皆以太少者,最忌奸巧不良者,可也。且勿为迟延,使之即宜抄择以报。

○又启曰,以本司草记,答曰,云云事,传教矣。客使昨日榻前之言,实系人心向背,臣等极为郁闷,赖自上累遣中使,反复开谕,使彼回心,实为多幸。今方行会各道,而事势急迫,不可不别样飞传,咸镜、庆尚两道,虽有拨路,自前步拨,何多迟滞,两西、京畿外,其馀五道,并拨马行会。且念十六人,永为异域之人,亦甚可矜,不可无特施之恩,其母许令免贱,其母已死,或己免贱者,其同生中一人免贱,似不可已。句管营办之员,不必别出他员,当以户礼刑工四曹差定,而或以为,称以都监,以重其事,使馆中闻见,不为埋没为当云,令该曹各曹堂上、郞厅中,差出书吏、使令,亦于各其本曹元数中使唤,俾无糜费之弊,何如?答曰,依启。免贱之举,诚为合当,依此为之,而亦令本道,各别护恤其家,少慰其情,可也。

○又启曰,李馨长,曾差陈慰使之行,不久将为发程矣。四使留馆,前头酬应之际,凭舌周旋,不可无此人,陈慰之行,以他译官代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陈慰副使,曾已差出,因郑敕之言,又有内官之行,以不送,禀定矣。今则副使内官,皆将不往,群议或以埋没为言者。即者,上使臣金堉,送言于本司,与群议同,且以赴燕之后,衙门若执言为咎,郑敕在此难以为说为证,事甚难处深量,此亦不无所见。副使既为差出,想必治装,似当仍为发送。此意,使都监言于郑敕,何如?此时添一使价,其弊不赀,而事有轻重,敢此仰禀。答曰,副使入送与否,姑先探问后处之,可也。

○又启曰,一路各站,未知朝廷分付,皆在站上,不敢罢归,阖境人民,举皆受弊,方农之月,极为可虑。即今形势,似无目前接待之事,姑为撤罢之意,京畿、两西三道监司处,行移宜当。且下三道驿马,留待既久,并为罢送之意,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传教矣。下三道(下三道))驿马,八十五疋中,今番中敕使上来时,四十五疋,则移给京畿、京驿,而往来于平山,其苦倍他,不可仍留,即为放送。其馀四十疋,则在京使用,与入把敕使者,苦歇不同,除病瘦外,择其肥泽者,使之仍留,入把于进香使之行后,亦令还送。敕使留馆时,则不过为差备传语之役,京畿驿马中二匹,或轮回待令,宜当。且四敕使京畿立待家丁,则以两驿马入把,以除外方之苦,似或便当,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云云事,传教。使李馨长探问,则以为,时无主管之人,每与中使往复,为未安矣。若有句管之人,则俺等当与相议处之,速出凡事举行为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敕使前,似不可无回礼,明当举动回谢之意,使都监言之。

○都监启曰,明日自上回礼之意,使差备译官言及,则答曰,自上连日举动,俺等亦且未安,过五日后来临为宜云,敢启。传曰,过五日后回谢,殊涉简慢,似非待大人之礼。过一两日后,回谢之意,言之,可也。回启曰,传教矣。以此意先报于郑敕,则上教至当,过一两日后来临,似可。又将遍告诸敕之意言之,则郑敕曰,吾当随后言之,勿令先言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训局启曰,郑敕,使差备内译官传言曰,东西上使,无聊之中,欲尝生猪、獐,具内肠捉纳云。生獐,则可以具内肠捉纳,至于山猪,则必远地山谷中捉得,数三日程,运来之际,必致腐败,缘由措辞言之矣。令训炼都监,善放炮手若干名,定送捉得,而亦令京畿山郡,随便觅来之意,京畿监司处,知委,何如?传曰,依启。出《训局誊录》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事变假注书李齐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艮方、巽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开城留守书目,敕使一行,二十一日巳时入本府,饭奉后,午时发向金川事。

○禁府启目,前因谏院启辞权荣事,在外大臣入来后,更为议处,可也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李敬舆以为,古之明君谊辟,有意图治者,莫不严明赃律。此岂无好生之心而然哉?诚以法不可废,而害之及民者大也。今此权荣所犯,无论监司、御史状启内参数,但以其招内十二斤言之,犯百金货也。百金之赃,在律云何,有司惟当奉法处置而已,第权荣年七十七云,律文若有应死者,以七十免罪之条,则亦在有司禀处,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金堉以为,权荣招内所犯之罪,皆其发明十二斤参,亦用于公家之事,不以私用自服,则是全无罪也。监司状启,御史书启,岂以无罪之人,为若是狼藉之犯赃乎?所当刑推得情,而七十以上之人,不为加罪,则更无可为之事,前日判下圣教之外,不敢更议。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判中枢府事议。

○领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方春和时,囚系满狱,请令有司速为禀决,以导迎和气事。入启。

○府启,国之所以为国者,系乎法律之严明而已。近来国纲,日益解弛,凡有死罪者,率多幸免,识者之寒心久矣。前渭原郡守权荣所犯,既出于监司、御史之启闻,如彼狼藉,则此则虽或诿之风闻,而不可以此直为罪案。至于荣之自招十二斤直百金之参货,则终不得掩讳,以此罪目,今若贷死,则后来之为守令者,将何所顾忌,而惩其贪虐之习乎?年七十以上征赎者,乃是徒流以下之罪,故律文中有曰,其犯死罪者,不用此律。又曰,年七十以上,不合栲讯,据众证定罪云,则御史之启,实出于本郡乡所色吏之所招,此非众证之可据者乎?此而不用正律,则暗行之特遣,方面之按廉,并归文具,堂堂三尺,从此坏矣,岂非大可惧哉?请前郡守权荣,依律处断。答曰,既已议大臣酌处,勿为烦论。

○仁兴君上疏。大槪,待罪事。入启。

○刑曹启目,咀咒罪人爱丹,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禁府,爱丹拿囚。启。

○答领议政箚曰,省卿箚辞具悉。劝戒之语,深用嘉叹,可不体念哉?近因国家多事,囹圄久滞,予甚恻然。使之速为处决,俾无郁悒之怨。

○答仁兴君疏曰,省疏具悉。事势之固然,予已洞烛,卿宜安心,勿待罪。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侍女额外加数,并二十一名内,京畿一名,全南、江原各二名,洪清、黄海、庆尚、咸镜四道各三名,平安道四名分定,昨已行会于各道矣。侍女抄送京中之举,万分紧急,不可无领来之人,别定差使员,星火押领上送,而侍女所骑马及载卜刷马,至即替给,供馈护送等事,着实举行之意,诸道监司处,亦为拨马行移,更为申饬,何如?答曰,依启。及其上来之后,豫备五人,则勿为混杂元额内,别处他处,不得已后出用事,明心[铭心]秘密举行,可也。

○又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即刻四曹判书及臣兴一,同入郑使所接处,相议诸事后,郑使亦言,先去两敕,必为速还,使之定日入来,期在小祥前,则大臣当为随往,小祥后,则麟平[麟坪]大君必当入去,以此意启知,使之治装以待,而且言中使若随往,则副使不必差出云,故敢启。答曰,依启。大君入去之说,如此屡言不已,事极难处,令庙堂议处事,命下矣。臣等亦以此为虑,有差出使臣之请矣。麟平[麟坪]大君入往之说,事极难处,果如圣教,更令都监极陈,凶服之人不可赴帝庭,况于婚姻吉礼,尤不当随往之意,反复开谕,期于动听为当。若或坚执不许,至于生怒,则计没奈何,此则不幸之甚,今不敢豫论,姑观开谕后所答而处之,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曾因六敕出来之报,京畿及两西拨马加立事,启禀,行会矣。即今先去二敕,不日当为渡江,西路姑无时急之事,元拨外加立马罢送后,待分付还设之意,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并为行移,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大臣当往之说,屡次言及,设使此行发于五月之后,麟平[麟坪]大君,决难含哀远行,上副使、书状,令该曹速为差出,员役亦令该司照例启下,豫先治行以待,使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答曰,知道。以上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诸敕使差备译官来言,两敕先为入去,回还则即当入去,而凡治装之事,一刻为急,何至今寥寥无闻耶?殊甚沓沓,举行之意,斯速报知云。及臣等以户礼刑工堂上,已为差出,称以都监,今当齐会馆下,当听分付举行之意答之,令四曹来会相议定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李馨长,以郑敕意来言曰,郑敕,昨日使差备译官言于臣等,明日别茶啖,俺处则勿为入纳,只以造饼次真末入纳云,而臣等不敢使之即停,今日仍令排入,以待分付后,停止矣。即刻郑使,与李馨长,请于上敕使,诸敕别茶啖,自今日为始停废,以牛只逐日入给云,其除弊之意,据此可知,缘由,敢启。传曰,念此小邦之弊,特为减除,不胜感激,而主人之道,深庸未安之意,措辞兼为致谢于郑使,可也。回启曰,传教矣。即招差备译官,以传教之意,言于郑使,则以为俺等久留于此,贻弊多端,不胜未安,议于诸敕,欲除一分之弊矣。今承自上致谢之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朝者,以处子治装事,四曹判书差定,称以都监,将为举行之意,使之告知矣。即闻李馨长之言,则郑使以此意言于上敕曰,我国国婚时,虽以都监排设,不过堂上官差出,而今此都监,则以判书等差出,本国尊敬上国之意,据此可知云,则上使喜色动于颜面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李䅘,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六敕,一时出来,又将数月留连,此诚前日所未有之事也。本曹所储,已为罄竭,前头继用,罔知攸为,此诚中外遑遑共济国事之秋也。庆尚道己丑田三税作木,累度催促,无一张文书回报之事,上年山陵贷用□布七十四同零,因启下定夺公事,诸道行会,两湖已尽输纳于兵曹,惟岭南一道,应纳于本曹,而尚今无一疋来纳,庆尚监司闵应协,从重推考。

○柳庆昌,以婚礼都监言启曰,臣等即诣馆所见郑使,相议婚资应备之物,则大略所言,与中使所传相符,故处女及侍女服色、驾轿、骑鞍、帐幕诸具,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行期不远,凡诸事速为磨炼,急急举行,勿为玩愒迟缓,临期促迫,以贻窘辱,可也。烬馀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前启,国忌斋戒,姑停。

○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内局提调、知义禁,势难兼察,请令该曹处置事。入启。启下该曹。

○政院启曰,爱丹三省事,命下矣。禁府两司,既已承受,国忌过后无故日,即当开坐,而委官不可不豫禀,何大臣进去乎?敢启。传曰,知道。右相进去。

○修撰张次周上疏。大槪,臣父方为竹山府使,以站上支待事上京,血病极重,百药无效,冒万死乞解职名,专意救疗事。呈政院。还出给。

○吏曹口传政事,江西县令单,郑善。

○禁府,李光勉议处公事判付内,分拣。同府宣弘远元情公事判付内,分拣。同府照本,闵仁佺矣滥用民结,罪杖一百,徒二年,年七十以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已上朝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陈慰、进香等文书,正书安审之后,发行日期,已为退定。当初书塡日子,所当改书,而在前退日不多,则有不为追改之例,依旧例仍存不改,而陈慰咨文,则当塡副使职衔姓名,不可不改书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引见时,领议政所启,司仆寺银子,多至万馀两云,小则四百两,多则六百两,量宜除出,分给于京畿、黄海等道,以为站上之用,何如?上曰,如可用之,何必只给六百两乎?京畿尤甚凋弊,先为顾恤,可也。元斗杓曰,臣新忝本寺提调,所储银子,果有之矣。但户曹经费已竭,市民物货之价,无以备给,海西则以管饷米除给,畿甸则以常平厅所捧除给。今此司仆银子,则量宜除给于该曹,似当。上曰,卿等相议为之。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在馆时,则凡敕使动止言语,卷帐译官,一一驰告于诸上司,乃是流来旧规,而今此使敕,卷帐译官十六员待令,凡动止必骑驿马矣。今则诸道驿马,已为罢遣,卷帐译官,似难一一报告诸上司,凡有不得已传语之事,则来言于都监,使之奔告或书启,宜当。敕使一员,各置卷帐二员,且驰告诸上司之事,姑令停寝,何如?传曰,允。

○传曰,雨势如此,雨霁间,传语军,姑为撤罢,时急事则一一火速驰启。

○又启曰,传曰,今明日则以国忌,不得即为回谢,当于过国忌后举动,则似涉迟缓,心甚未安之意,使都监措辞于郑使事,分付,传教矣。以传教之意,令差备译官措辞言及于郑使,则以为如此事目,自上何必勤念至此乎?事势如此,过后来临,宜当,以此意遍告诸敕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办色,因诸敕除别茶啖,以逐日牛一只入给之故,即刻当为入给之意,告于诸敕,则诸敕以为,不必逐日入给,间一日入给为当,以此意言于都监云,故差备译官来言矣,敢启。传曰,每每如是,不胜未安之意,措辞请入,可也事,传教矣。以此传教之意,令差备译官传说于诸敕,则俺等欲食,则或逐日,或间日,或三四日后,觅食为计,不必以间日为嫌,从愿入给之意,使之还报云,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此敕使,既无宴享之事,又将连日留滞,而司饔院假提调、假郞厅,各出三十五员,并除本仕上直矣。当此多事之际,小各司官员,久为待令,不观职事,悠注中间,苦歇悬殊。请令司饔院稍存若干员,以备茶礼耑用,其馀则并令还仕本司,如有宴享之举,则临时抄用,亦似无妨,敢此仰禀。传曰,不必稍存若干,并令还本司,临时分付用之,可也。

○又启曰,传教矣。即使李馨长措辞恳请郑使,则以为外廷婚事,则相臣主之,于礼,似当。至于今此婚礼,称以公主,则主上虽不可主婚,麟坪大君不可不主之。俺等与两正使,已为议定,似难更为定夺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彼将久留,民力必不堪支,可闷。李敬舆曰,虽虑之切,无可奈何?初则意谓,彼若久留,或不无除弊之事,即今观之,与所料不同矣。赵翼曰,若减茶啖,则幸矣。上曰,一日所供馔品几何?李基祚曰,品数极繁,而别茶啖则已减,较其所除,几三分之一矣。上曰,别茶啖所入,若是其多耶?基祚曰,两床所入,合而为一,必欲丰侈,非彼尽食,皆退而分给,故自都监,或买而更用矣。茶啖虽减,如饼末,则逐日入之耳。斗杓曰,郑使则处子不可无亲近率去之人,乳母亦当入去云矣。敬舆曰,彼人今日之言,与昨有异矣。斗杓曰,郑意则欲为率侍女,诸敕之意,似不然矣。尹履之曰,通于本家之意,郑哥亦言之矣。上曰,初言,厥父亦不当率去,而今则曰,乳母之外,二三人亦当随往云,贫寒宗室家,从何得之?敬舆曰,所谓四人之数,亦在其中乎?上曰,乳母则既令入去,而方外且有首母,亦当率往,而自本家得一乳母,亦难矣。敬舆曰,诸宫家,有老妪可合者乎?上曰,虽有之,可合之人难得矣。斗杓曰,入去乳母辈,当为出来云,而郑言不可信矣。林坛曰,如保姆之人,不可不率去,而若非真实谨言之人,则不可矣。敬舆曰,处子为人,何如?上曰,其为人,极为周密矣。敬舆曰,有用虑之事乎?上曰二行缺上曰,当初接见时,郑哥言小祥后,则大君不可不入去云矣。后与中使相语时,则曰虽小祥前,不可不入去。仍以重难之说发言,大君入去,彼之所大愿也。且今番婚事,即许曰是矣,闻新来之使,虑婚事之或未成也。其计必欲劫迫而成之,至以入朝之说,将为恐喝之端云矣。斗杓曰,使臣,姑以大臣中差出,何如?上曰,大君,则情事罔极,而彼言如此,将若之何?敬舆曰,凡干资妆之物,彼必欲其丰侈,极可闷也。斗杓曰,昨日入启单子,从略磨炼,而其数犹且浩繁矣。上曰,必欲铺张,以为观瞻之生辉者,彼之所大欲也。敬舆曰,臣知此言烦琐,而不得不达。彼人视银如土,如盥器,则不可不以银为之耳。坛曰,力所及之事,不待彼言而为之,宜当。若待彼说而后,黾勉从之,则不如初即许之为快也。上曰,随往中官之数,初则以十馀人为言矣,今则已减其数,而少不下四五人云矣。敬舆曰,宫人中一人,似当率往矣。上曰,但其事重难,首母一人入去,则宫人不必随往矣。赵锡胤曰,首母,则闾阎生业之人,如大臣所陈,宫人入送,似合事宜矣。上曰,宫人虽有之,为人信实者难得矣。坛曰,今玆入去之人,言语酬酢之间,祸福所关,不可不择送耳。上曰,然,首母虽入去,必不留置矣。斗杓曰,更而思之,宫人则不可矣,且处女名号,定之宜当。上曰,公主之称,乃僭号也。彼中如汉人辈,知而执言,则奈何?竣曰,汉、唐、宋,皆以公主称之?上曰,诸侯王之女,称以何号耶?坛曰,或云郡主,二行缺上曰,乳母三四人,择定之外,无令他人惊动也。竣曰,令政院分付,何如?翧曰,亲承上教,不必自政院分付矣。竣曰,右尹方在入侍中,可以次知为之耳。上曰,今番六敕之外,且有处女之行。夫马入把之数,比前尤多,各道驿马,豫为整待事,斯速知会,可也。翧曰,当自政院分付举行耳。敬舆曰,国储荡竭,此尤可闷。上曰,卿言,是也。两西、京畿,尤甚凋弊,故两南亦吾民,而不得不分定耳。斗杓曰,国家经费已竭,即今所用,只是田税而已。上曰,势当征捧南方,以补西路耳。八行见誊录基祚曰,畿民之弊,臣亦曾已上达。如平安道,则米谷本无上纳之规,故五斗之除减,民之受惠多矣。至于京畿,则如鸡、鲜等物,他道所无之物,虽自宣惠厅给价,而主管之邑,又征于民间而加给,畿民之最困宜矣。铣曰,臣曾为监司时,目见畿民之弊,雇立之价,其弊尤甚,半駄之物,重则分为一駄,雇马主之,刁蹬亦不为过矣。上曰,宣惠厅所入,或有有馀之时耶?斗杓曰,或有馀储,一年常用之数,盖二千馀石矣。上曰,然则宣惠厅所纳,除给畿民,何如?敬舆曰,幸甚二行缺翼曰,御供所用大海衣,及进上所供干鲋鱼、合干雉等物,其价倍重,民弊不赀,似当有变通之举。大海衣,则以小海衣封进,合干雉,则以单干雉封进,似为无妨矣。上曰,岂可以口腹之养,贻弊于民乎?今后海衣勿用大海衣,干雉亦用单干雉,干鲋鱼则勿为封进。翼曰,常平厅,宜急复设,虽以宋朝青苗、常平之利害观之,此法最便于民,外方、京中皆用之,则公私俱便矣。我国亦尝有常平仓,其时李时昉主之矣。今则虽属于宣惠,而待时昉叙用后,别为主管,宜当。上曰,依为之。敬舆曰,宣惠、常平分而为二,未知其何如也。上曰,郑哥厥子之说,今又发言,何以为之?敬舆曰,彼必欲三字缺上曰,不必下备忘而后乃谓特授也。敬舆曰,待阙为之,或可矣。上曰,彼言如彼,依其言为之。斗杓曰,臣今西下之时,郑子年才二十馀,而臣问言,不知所答矣。上曰,不得不依其言为之,待阙除之之事言之,何如?斗杓曰,自前有作阙为之之规矣。敬舆曰,奉永云之事,可嘉矣。左右皆曰,各实不同,其处多有作弊之事云矣。斗杓、竣曰,若不听,则必发他言,不可不从矣。翧曰,吏曹参判入侍,禀旨定夺,何如?上曰,作阙为之。南重曰,待政为之乎?口传为之乎?上曰,口传除之,可也。上曰,近来亦有婚姻之人耶?皆对曰,闾阎间时方为之耳。上曰,士夫家亦然耶?皆对曰,顷者有三月以后禁婚之事,故士夫家不然矣。以下缺

○领议政李敬舆箚曰,伏以,国事已无可为者,虽以英杰当之,犹不知着手处,况如臣谫劣庸陋,猥当大任,无有丝毫之补于缓急之际乎?以今日事言之,不能善处,都下鼎沸,国势日卑,臣当受误事之责,抗颜朝列,亦甚无耻。然既不能退,又不能随事仰陈,以备裁择,则进退尤无所据,臣敢将一得之愚,先以浅近者陈之。当今国势,有如大病之馀,荣卫俱虚,百疾交攻,奄奄若垂尽之人,必以糜粥,轻轻渐进,以补元气,庶有回生之望矣。夫慰悦人心,导迎和气,即今之太和汤也。况今春发生,阳德方亨,天意人心,自是一理,体天顺时,王者所先,而伏闻金吾大理,囚系满狱,或因国家多事,或因远道查核,有罪不伏,无辜未伸,淹延时月,丕蔽无期,不但在囚,向隅呼冤,各其子弟亲戚,忧遑奔走,以此愁难者,几家几人,三行缺臣之意,一从御史现捉文书,从轻重依律勘断。若不现于文书,涉于风闻者,小则罢免,大则削官,无使浮同欺罔,徇情瞒报之弊,参错于其间,则淑问之下,无眩乱之患,而一笔句断,囹圄几空矣。此外要囚重辟,亦令有司参商情法,考律处决,杂犯轻囚,随即论罪决放,外方刑狱,亦令一体施行,则好生之德,敕刑之用,可以风动四方矣。且昔文王,明德慎罚,而罔敢于庶狱庶慎,人君无偏侧好恶之心,以大公至正之道照临于上,而不侵有司之职,有司得尽其明慎之道,仰体钦恤之德矣。若谓三尺自我出,使天下之平一倾于喜怒之私,则虽使皋陶制刑,释之拟律,无益于罔间之治,而徒为丛脞之归矣。臣非谓圣明有近于此,先事陈戒,窃自附于无若丹朱傲之意也。伏愿圣明,尤澄省而留意焉。烬馀

○尹绛启曰,晋川君柳䪷,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晋川君柳䪷,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重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备忘记,锦林君恺胤,特为加资,令该曹米布亦为赐给,以慰远行者之心。

○传于尹绛曰,今明日,则以国忌不得即为回谢,当于过国忌后,从容举动,则似涉迟缓,心甚未安之意,使都监措辞于郑使事,分付。

○南翧,以婚礼都监言启曰,侍女等京现之期,郑使问于译官辈,答以远道定于四月初十日,近道初五日云,则郑使瞋目发怒曰,随其所择,连续上来,则俺等二行缺各别另择,别定差使员上送之意,诸道监司处,更为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婚礼都监言启曰,处女及侍女衣服、器皿各项,分等磨炼,别单书入,而杂物所入多少,自下有难擅便,恭俟睿裁。此后如有忘却,未及磨炼者,则随后启禀造作,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郑使使李馨长传言曰,俺朝茶啖,亦令停寝,只给真末,可以作饼以食云,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3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李晩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轸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掌,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叠书政院启曰,今此敕使,既无宴享之事,又将连月留滞,而司饔院假提调、假郞厅,各抄三十五员,并除本司仕上直矣。当此多事之时,小各司官员,久为待令,不顾职事,悠泛中间,苦歇悬殊。请令司饔院,抄存若干员,以备茶礼时用,其馀则并令还仕本司,如有宴享之举,则临时抄用,亦似无妨,敢此仰禀。传曰,不必抄存若干,并令还仕本司,临时分付,用之,可也。

○明日,敕使所馆处,回礼时动驾,初严巳初初刻,二严巳初三刻,三严巳正一刻。

○持平洪璲启曰,无状小臣,猥蒙恩造,丝毫蔑补,愧惧徒积。顷于本月望间,猝患发际之肿,症势危剧,不能起动,故馆所回礼时及郊外举动时,皆未进参。身为法官,不敢晏然仍冒?累呈疏章,见却政院,今始小愈,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黄海监司书目,两敕一行,二十二日午时,到黄州,不入城门,替马仍向中和事。

○掌令柳俊昌启曰,无状小臣,添[忝]冒非据,丝毫无补,臣诚惶悚,无地自容。第臣有穷天地罔极情势,不得行公于当此多事之时,略具短疏,干渎于孝理之下,而未蒙恩递,元疏还下。臣惊惶震越,直欲钻地而入,而不可得也。臣之情势,不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神明、圣明之所以洞烛也。不随导驾,一向屏伏,进退无据,臣之罪,至此无所逃矣。况今持平臣洪璲,以身病不得随参举动,引避退待,则臣将自咎之不暇,其何敢晏然与同僚联名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谢恩使李敬舆、吕尔征、李弘渊、平安监司书目,敕使二员,十二日午时,到中和,申时过平壤,驰向顺安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黄海、京畿,以管饷及常平厅所储各给米三千石之意,已承下教于榻前矣。群议皆以为,分给已纳之米,出纳之际,必有耗费用奸之弊,不如减其应纳之数,使惠鲜之泽,均被齐民,然本道利病,难以遥度,或出给留储,或减捧应纳,便否,令道臣参酌处置,而京畿,则使宣惠厅堂上,同议以处,宜当。但以三千石之数,较量于京畿结数,则一结所减,不满二斗,比诸平安道所减,不及者居五六之二,不均之患,莫此为甚。京畿则加给一千六百六十石,以为一结,计减三斗之地,黄海道则加给一千石,使之均蒙惠泽,何如?答曰,依启。赤子何殊而使有不均之叹乎?未足之数,从容更议加减。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前因郑使分付,米面色入接八崔家舍,撤毁移造于小东门外石井东边,南向造作之意,已为启达矣。今日更招库直,为移造云。令该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敕使时,各处温堗及塾设所用烧木,应入之数,极为浩多。司宰监恒贡进排之外,引用之数,已过十馀万斤,前头万无继用之路,今月二十五日替番到防军,没数一一赴役,每名烧木三十斤,山役取用,为当。有遵行之规,令兵曹定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今番处子入去时,谢恩之行,副使何人耶?俺等欲为知之云,而再昨启辞时,则麟坪大君,必当入去。且言中使,若随往,副使不必差出矣。今则欲知副使之差出与否,其意可知。臣等,即以当日差出之意,答之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司饔院启曰,明日,将有回礼举动之教,茶礼进锺,都提调何为奉进,而自上年,有都提调勿为奉进之教,故今番敕使时,以二提调密山君澯,代行。今有远行,势难入参,五提调,岭阳君儇,引病不仕,行礼时,提调二员,当为入参,而臣兴一,待候馆下,似难入参。闻儇以宗簿提调,今番处女拣择时,处事之间,心甚不安。有此引入之举,病势则不至大段云。牌招入参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今后则都提调,客使所见处,亦勿为入参。出《本院誊录》

3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李晩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牛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药房启曰,雨后春寒,不审圣候如何?臣等,无任忧虑,益胃升阳汤进御之数,既知二十五贴,未知果有显效否。若无其效,则定非对症,当更议他药,如有所益,仍用为宜。前剂入五贴,当尽于今日,五贴更为剂入乎?必待下教,方可议处,敢此仰禀。答曰,近日则气力比前颇胜,汤药姑为停止,可也。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知事韩兴一辞职上疏,回启未下,知事李基祚,都监进参,本府堂上,未备三员,三省推鞫,今日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云云。内局提调,与刑杖衙门,不得兼察,自是旧例,禁府堂上,似当改差是乎矣,重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今日举动时刻差退,出宫初严午正四刻,二严未初三刻,三严未正一刻。

○府启,臣等,将赃吏权荣依律处断之意,论列已尽,而圣批以既已议大臣酌处为教,臣等窃惑焉。夫法者,乃祖宗金石之典,行之万世而莫敢废坠者也。荣之所犯,虽以渠之自招论之,百馀金之赃,亦不得掩讳,故前后大臣收议,或称大贼,无一毫可疑。或曰,若有应死者,以七十免死之条,则亦在有司禀处云尔,则其议之严正,既如彼。考之律文,征赎条有曰,年七十以上,流以下之罪,赃注解亦云。犯死罪者,不用此律,不合拷讯条。又曰,年七十以上不合拷讯,据众证定罪,法典之断决,又如此,岂一时权宜之所可低昻者哉?当初圣批,亦以虽不得刑讯,如许满赃之罪,似难定配,已而判付于该府,则凡在瞻聆,孰不耸动而激砺哉?不意今者,征其金而贷其死,挠改故[古]今通行之大法也。今之居官满赃者何限,而如不得发觉则已,既已发觉,如荣者,尚且贷之,则当此贪风大炽之日,虽十分严明赃律,犹恐其难可惩戢,况枉其法而求其无犯,得乎?臣等,非不知圣明,愍其老而不忍致死地,其在圣上钦恤之德,至矣,而古之烹阿者,亦岂无好生之心然哉?诚以此法一废,则剥割生民,邦本日瘁,而国不能为国也。请前郡守权荣,亟命依律处断,以重赃法,以救生民。持平洪璲,掌令柳俊昌,并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不参举动,势所然也。罔极情势,众所共知,不敢供职,何必为咎?俱无可避之嫌,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权荣事,不允。

○以兵曹启辞,判中枢金堉,以领中枢,当日为政,改下批事,捧承传。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洪璲,掌令柳俊昌,就职。

○院启,权荣请亟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朝者,郑使,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谢恩使差出事,前已言之矣。何至今寥寥无闻乎?臣等,答以昨日,谢恩上使则领相,副使则吕尔征,书状则李弘渊,已为差出云,则郑使大怒,使译官赵孝信等三人,送言于臣等曰,今此谢恩,与常时不同,为婚礼致谢而行,大君虽有事故,不可不往。今此上使,虽曰相臣,前日被囚上国之人,才蒙放释,即又入往,彼中岂无人言乎?国婚重事,大君应为领去,今若以外廷之臣,领去则必许婚处子,非贵姓,乃微末官员之女也。此事未结末之前,自上不必举动来临云,敢启。传曰,令庙堂措辞答之。

○又启曰,即刻差备译官,以郑使意来言,谢恩使,以何人结末乎?尚未闻知,殊甚沓沓云。臣等以敕使之言,已为陈启,尚不答之,则朝者所达之事,至今寥寥,未知其由欲知可否,然后有所处之事云,敢启。传曰,今此使臣事,则宣政殿接见时,六敕使,既为相议讲定,其他则决难更改之意,答之,可也。

○又启曰,臣斗杓、竣、履之、兴一、基祚等,入见郑使,则谓臣等曰,当初所言,谢恩使姑以政丞差出,豫为治行,以待北京还报,处女行期,在于四月内,则仍为入往,在于五月旬间,则大君入去云者,乃诸敕之意也。宣政殿接见后,还来之后,详闻新来敕使之言,则摄王分付内,今此处女,宜有主婚之人,以事体言之,国王犹可率来,而新服之初,势难远来。既云国婚,则大君,不可不随来云,故昨者,只问副使差出与否者,意以为正使,则必以大君差送也。今闻以领相差出云,此乃上国见过之人也。今若舍其大君,终以政丞差送,则婚事无光,本国诚意,反为归虚,而必未免生事之患矣。臣等答曰,我国之事,敕使,曾所详知,虽在平时,决不可暂离本国,此非吾等所敢言者。大君前后之行,曾无持难之意,而今番则小祥临迫,私情罔极,以此为闷。今有诸敕使丁宁之说,即以此意启禀,而本国闷迫私情,有难胜言矣。郑敕且言,俺等出来时,观其道路,多有不平处,处女行时,如有颠蹶之患,俺等当被重罪,令都监,行文一路,各别修治云,敢启。传曰,令庙堂议处。

○又启曰,李馨长,以敕使之意,来言曰,谢恩副使,虽闻曾出,曾未相见,不知老病与否,而行路之际,处女驾轿,若或颠蹶,俺等,当为亲自扶护,副使,此时不可骑马独立,亦当与俺等,一样奔走。朝廷,十分留念,以年少壮实之人,差送,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罢出之时,臣斗杓、基祚,落后言于郑使曰,才者,以谢恩使不合之故,诸敕,有勿令举动之言,自上极以为未安。然不可中止之意,恳恳言之,则郑使曰,虽有此言,中止未安云,敢启。传曰,知道。

○宣政殿接见时,郑敕以诸敕之意,问于上曰,处女入去时,谁当从往?上答曰,出于急遽,虽未及讲定某人之入去,而大官当为随往矣。敕使曰,国王虽不可率去,而大君则不可不入去矣。上曰,小祥迫近,情理罔极,前在母妃之丧,离丧淹恤,诸大人之所共知也。又于今日,未经小祥,含哀远行,则罔极之怀,有不忍言者。予即大君也,大君即予也。情无异同,故如是言之,仍以此说,往复数回。敕使曰,大君及大臣,并为治装,若小祥既过,则虽在翌日,大君当去,若在小祥之前,则大臣入去,可也。以上出《都监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右相意启曰,臣伏承都监启辞所言,令庙堂措辞以答之教,与备局诸僚相议,以小祥前,大君决不可往,及领相前虽被诬于上国,蒙上国洞烛旷荡之恩,收叙已久,故今差上使以送之意,略为措辞,将以此为答矣。领相谓,我在备局首席,如是则为解说自己之事,嫌不可不避云,故臣,敢以令都监,善辞以答之意,覆启。今承圣教,不胜惶恐之至。且伏见都监诸堂上,入见敕使后启辞,观其辞气,甚为峻厉,虽以此答之,臣等迂拙之辞,决无动听之望。且谓此摄王分付,若果如是,则虽敕使,亦难任意挠改,极为闷虑。臣等,反复思量,丧制之守,虽是人伦大节,情礼之所不可失者,此行乃出于虑外之变,系国家大计,似不可以常理论之,惟在圣明,深思远虑而处之,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心事罔极,不知所为矣。

○又以右相意启曰,以迎接都监草记,传曰,令庙堂措辞答之事,命下矣。敕使之言,以领相,得罪上国为辞。若自备局措辞,则彼不知领相之嫌不可否,必以为解释自己之事,虽有云云,难以动彼之听,令都监,善为措辞答之,何如?答曰,答彼之时,不必称以备局措辞,推诿都监,似未妥当矣。以上出《备局誊录》

○南翧,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之官,专为侍卫而设,近日摠管,或出使,或有他公故,举动之时,每不备员,宝剑差备之外,侍卫不过数人,事体苟简,副摠管朴遾,以备局有司堂上之故,曾因本司启辞,有勿为入直之教,而朴遾,素患脚病,甚重,不能疾趋,举动之时,只随百官之班,敕使在馆。又不敢自为辞免。副摠管朴遾,姑为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判中枢府事金堉,今以谢恩使,明将辞朝,而文书中,以领中枢府事书塡,似是借衔,事体未安,而领中枢府事,适有阙,今日为政,改下批,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启。

○尹顺之,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启曰,传曰,称公主事,问于馆中,则以为无妨云。作号启下事,言于该曹,使之速为举行,可也事,传教矣。自前凡公、翁主定号,吏曹专掌为之,今亦依传教,令吏曹,照例急速下批,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公、翁主定号,自前有上命后,宝启请安宝,例也。自下无擅便之事,上裁,何如?传曰,以义顺公主下批,可也。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时白,参判金南重,参议李行遇,都承旨尹顺之进。以李厚源为同义禁,李一相为兵曹参知,林坛为左参赞,姜与载为军器正,锦林君恺胤,今加嘉德。

○兵批,判书韩兴一,参判李厚源,参议赵寿益,右副承旨南翧进。以申翊全为副摠管,金荩国为判中枢,金堉为领中枢,许徽为判中枢,金埥为司御,李馨长为知事,李春立为广梁佥使,李师圣、吕尔征为同知,李廷尹为兼司仆将。烬馀

○兵批启曰,兼司仆将申晋翼户奴,呈状于政厅曰,上典,连得重病,势难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绛启曰,问安宰臣许启,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问安宰臣许启,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

○南翧启曰,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申濡,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尚有、金如泽、金己翼、鞠敬信等,凭回启公事,依允事,判下矣。内赡寺库直鞠敬信,贡物主人金己翼等二名,则放送,而申泐,结末间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以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军金体干,郞厅金始干,俱与臣,在法当避之人,请依法改差。传曰,允。

○尹顺之,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启曰,称公主事,问于馆中,则以为无妨云。作号启下事,言于该曹,使之速为举行,可也事,传教矣。自前凡公、翁主定号,吏曹专掌为之,今亦依传教,令吏曹照例急速下批,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公、翁主定号,自前有上命后,宝启请安宝,例也。自下无擅便之事,上裁,何如?传曰,以义顺公主下批,可也。

○传于尹绛曰,今此入去侍女等,若无亲属,则远路似难得达。抄择上来时,必与其亲属偕送,以为往还之地事,言于都监,使之即为知会于各道。烬馀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每年春秋内三厅禁府考试取才,一以为习艺之地,一以为付禄高下之计,而上年春夏都试[考试],因国恤至于终场,废而不行,秋冬等亦因敕使及冻寒,又从而废阁。今年春夏等都试[考试],今将举行,而敕使在馆,其还期远在四五月之间,半行缺极为难处。臣韩兴一,庙堂则皆以为修不可废,拜表时会之日开场,其后则择其无故日试取,宜当云。来二十六日设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䅘曰,锦林君恺胤处,食物令该曹,输给其家。

○柳庆昌,以礼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引见时,领议政所启,御供大海衣、干鲋鱼、合干雉等物,民弊不些,似当有变通之举。上曰,岂可以口腹之养,贻弊于民乎?今后,则大海衣代以小海衣,合干雉亦以单干雉代用,而干鲋鱼则勿为封进事,传教矣。小海衣、单干雉代用事,及干鲋鱼御供,勿为封进之意,即当知委于各道矣。但永思殿而自永思殿又为虽曰,小海衣之精洁,而非如大海衣经年贴小海衣,已为进排于莫重祭享,则自下不敢擅便,亦依御供,何以小海衣封进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凡祭供,精洁为贵,何必麤大?一体封进,可也。

○尹顺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谢恩使望,大臣不为备员,故不得备三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以汉城bb府b言启曰,婚礼时,使唤首母三名,已为抄择,移送都监之意,敢启。传曰,更待分付,处之,可也。

○柳庆昌,以礼曹言启曰,称公主事,问于馆中,则以为无妨云。作号启下事,言于该曹,使之速为举行,可也事,传教矣。自前凡公、翁主定号,吏曹专掌为之,今亦依传教,令吏曹照例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生牛入给云。依愿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引见时,上曰,敕使回还时,且有夫马入把之数,比前极多。诸道驿马,不可不豫为整待,本曹,斯速知会,俾无临时窘急之患,可也事,传教矣。常时敕使往来,入把马外,今此处女行次及谢恩使入把之数,大略计之,则六十七疋,故加八匹磨炼,庆尚道四十四匹,全南道十七匹,洪清道十七匹,此则将以入北京,装束待令之意,分付,而京畿、黄海、平安等道,敕使时补把外,添此别行,则必为不足,馆所立待前,定八十五匹中新加定庆尚道六十匹,全南道十五匹,洪清道十五匹,此则可以分给。京畿、江原道,则前定补把六十匹,今加定三十匹,咸镜道前定九十匹,今加定四十匹,以此数,善养,临时改分付,即为起送之意,诸道监司处,行会,何如?传曰,允。烬馀

3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李晩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卯巳午未时,日晕,近有冠,色内赤外青。申酉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静摄之中,劳动频数,朝昼之间,寒暖不齐。伏未审,圣候若何?近来忧勤,非比恒日,则添伤之患,在所可虑,而既下无事之教,又停汤药之剂,慎病之候,不宜若是。小愈之戒,实为可惧,臣不胜区区闷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拜表查对后,仍为都试[考试]开场,三省推鞫,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以洪宪、李桧等议,大臣启目判付内,待在外大臣入来,亦为收议处之事,判下云云。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李敬舆议,天讨五庸,无非惩恶之仪。惟此罪人,两皆引决,自伏天诛,今虽究竟,讨恶之典,无地可施。至于两家处置,互有其失,家有大变,不即处置,子陷大恶,呈辨太缓,眩乱狱情,虚实相蒙,亦何益于举国之公议也?然初未善处,或虑其门户之羞,最晩呈辨,或不知其子之恶。洪振铎供招,李锡命之呈状,必出于其父兄之意,则洪宪应被之诉,李桧讼子之罪,不敢轻发,人情之所共,父为子隐,天理当然,原其本情,俱不足深罪,而连逮之人,久系牢狱,累受刑讯,几何以不至于死亡也?欲究已死之狱,不念无辜之冤,恐非得宜。臣愚以为,勿为究竟放释诸囚,两家门长,酌其轻重,量施当施之典,似或宜当,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在外,判中枢府事金堉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启依领议政议施行。又启目,判下云云。收议内,惟此罪人,两皆引决,自伏天诛,虽欲眩乱狱情,无益于举国之公议云者。此真片言折狱之意是乎白旀,变出于同生子妇之家,而不欲轻发者,是亦人情之所共然,果不必深罪是白在果,当初两家之长,自禁府捧招为白置。令禁府依收议,分轻重施罚为白乎矣,逮囚为白有在,二生、唜代、壬生、莫今,及禁府保放为白有在姜珝妻,并为放送,何如?启依允。

○院启,请权荣,亟命依律处断。答曰,予心,实不忍其老而就死也。尔等宜勿烦。

○府启,请权荣,亟命依律处断。答曰,予实愍其老而不忍置之法也。卿等,宜勿烦论。已上朝报

○传曰,客使所闻处,则处女宜以下批之号,称号事,分付于都监,锦林君女子名号,义顺公主。

○迎接都监启曰,传曰,今此使臣事,则宣政殿接见时,六敕使,既以相议讲定,其他则决难更改之意,答之,可也事,命下矣。臣等招李馨长,措辞言之,则郑使以为,宣政殿接见时,小祥前则大臣入往,小祥后则大君入往,并治装以待事,相议定夺,果如圣教,而新到敕使,力言在北京时,皇父王丁宁言及曰,婚礼之时,国王当为主婚率来,如有故,则大君应来云。皇父王号令如此,大臣决不可进去。且上国丧制,二十七日除服,小祥后入往之言,何敢言于彼中乎?然则大国俯从小国之礼乎?大君若不入送,则俺等不必随公主同往,当即并驰往北京,皇父王前禀定后处置云,辞气有发怒呶呶之举云,敢启。答曰,非谓大国俯从小国之礼也。当其接见之日,罔极情事,备陈于诸大人,则不无哀怜而许之,新来大人,同参其议矣,岂退有后言哉?虽使大君入往,小祥只十馀日而发程,则罔极之情撑中,五内崩裂,躯壳虽存,殆不复人,强使载去,将安用之?少谅此情,则诸大人之心,亦不悲怜哉?予则只恃其日一许之说,他无所谕,况何许大人,肯为言食[食言],心神罔极,不知所答之意,更为开谕。出《都监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谢恩上使,未即定夺之故,敕使诘问不已,都监无以为答,此不可不速为决定以告。臣等反复思量,敕使初云小祥后,则大君当往,今则虽小祥前,必送云。大君之行,似不可止也,极可闷虑。大槪五月八日之后,则大君之行,固难得免。若其行,在于其前,则其于情理,极不可忍。非但于大君,为无穷之至恸,圣心罔极,何可胜言?臣等之意,绫原大君,亦是至亲,主昏未为不可,以绫原大君送之,恐为当。事势难便,至此,不得已为此计,更此申禀。伏惟圣裁,何如?传曰,大君事,则去夜,因迎接都监草记,既已下答矣。以其辞答之,可也。领相则以一国大臣,无出其右,故敢以差出矣。敕使今有云云,不知所处,方以闷虑之意言之,以观其意,可也。绫原大君,则决难入往,勿为提起。

○又启曰,以京畿、黄海两道给米事,启辞。答曰,依启。赤子何殊,而使有不均之叹乎?未足之数,从容更议加减事,命下矣。王者之政,不患寡而患不均,圣虑所及,实非偶然。臣等反复参商,群议以为,平安道特减岁纳收米,甚盛惠也。两道亦当视此施泽,而三道宿储多寡不同,那移充足,势亦难便,不得已就其力之所及,而增损之矣。至于畿甸,则站役之外,馆所凡百酬应,罔有纪极。比海西,亦似有间,故加给六百六十馀石,意实有在,而圣教如此,黄海道与京畿,一体施行乎?敢禀。答曰,惠泽,似不在先后,不必一时汲汲施行,从容商确处之,可也。出《备局誊录》

○传于南翧曰,使以下引见入侍,上使领府事金堉,副使密山君澯,书状官李尚逸,同副承旨柳庆昌,假注书郑晳,记事官申渑、赵嗣基。上谓金堉曰,卿作此远行,而日候渐热,万里之途,何以往返?堉起谢曰,国事如此,人臣当尽急病让夷之义,敢惮行役之劳苦乎?上曰,彼人,方在此未还,今此卿等之行,似无可问之事,而亦未可知也。盖此行,则彼必善待之矣。堉曰,当随问以答,而但称号一事,何以为之乎?以两件持去,欲为探知后呈之,而入去翌日,旋即督呈,则探知,势未易矣。上曰,称号似当以皇父王,称之,而文书间,陛下虽以两件持去,而入彼之后,似难探知矣。澯曰,郑使处,详问停当而去,何如?上曰,既已问之,而彼不详言,奈何?堉曰,臣意,称号僭,则彼佯若未安,而内实喜之,若降称,则含怒必深,与其降称而含怒,莫如僭号之为愈也。上曰,然,且历法探问事,前既言之,而厥后更思而下教,卿其知否,从容观势为之,可也。对曰,谨奉圣教,受草历法之人,亦不为率往耳。澯曰,彼以臣为宗戚,若问锦林君族谱,则将何以答之?上曰,既言锦林,与予五寸亲,而其女即六寸也。取为养女,今作国家子孙,则锦林不得以子之也。以此答之为可。堉曰,一路凋弊比甚,必不友堪,此极可虑矣。上曰,予亦闷虑矣。二行缺上命内官,赐豹皮、腊剂等物,上使以下,各有差殊,以林坛,为谢恩副使。烬馀

○禁府,三省推鞫问事郞厅曺汉英、沈世鼎、尹绛启曰,若干造备之物,似无不及之患,而惟独侍女一事,最为外方,犹未知事势如此急迫,监营分付,间令抄择之间,恐有稽滞,不及期限之患。到京之后,彼人之点退,亦难保其必无,必须前期上来,庶无窘辱之弊,令婚礼都监,更为移文,另加催促,何如?传曰,依启。昨日都监,诸事整齐期限,以二十日下教矣。昨日接见时,既以初十日为限矣。临时督迫之患,在所难免,以初十日为限整齐事,更为严明,分付。

○又以婚礼都监言启曰,今此入去侍女,若无亲属,则远路似难得达,抄择上来时,必与其亲属偕送,以为往还之地事,言于都监,使之即为知会事,传教矣。侍女被抄之人,虽有定差使员领来之事,无亲属,则似难独来,臣等,虑未及此矣。今承圣教,即为发马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往还,乃北京往还之言也。

○李䅘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烬馀

○吏曹,谢恩副使吕尔征递差,代林坛为之。朝报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钩陈星下,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礼曹启曰,本曹新除授佐郞金三乐,时在庆尚道,上来无期,递差,在京无故人,差出,如何?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今此敕使员数之多,留馆之久,曾所未有。支待夫马等役,罔有纪极,民力已尽,善后无策。然而其中,亦有苦歇,专系守令能否,利器之用,铅刀之钝,试此错节,判然难掩。以畿邑言之,或有善为措置,使民弊不至大段者,或有专不致念。凡百需用,勒责民间,计结所出,彼此不啻倍蓰,前既如此,日后可知。况今自上特恤民隐,有此别恩,而施措失宜,则终无实惠,客使回还后,守令前后出役多寡,处事能否,令本道监司,取都[考]文书,参以闻见,从实启闻,果有善状,各别褒赏,若贻弊最甚者,从重论罪,以为激劝之地,为当。以此意京畿监司处,豫为行会,两西亦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前郡守权荣,依律处置事。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前郡守权荣,依律处置事。答曰,不允。已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去夜郑使,使差备译官,言于臣等曰,今此敕使,员役甚多,入接之处狭隘,不成貌样,事体埋没。西路中金川、葱秀山、瑞兴、剑水、中和、云兴、林畔等七站,尤为窄狭,容膝亦难,不可不速为改造。七站馆舍,东西房舍,相去甚近,尽为撤毁,广其间数,俺等回还时,依此改造待令,若或未及改造,则俺等当设帐幕,露宿于野次云。且令臣等,移文催促,臣等,以各站皆是残弊之邑,决难及期改造,且是莫重之事,不敢任意处置,当启禀定夺之意,答之。盖近日,分付之事,有不如其意者,故又有此难从之请,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此时决难造作,姑置之,更若提起,则禀处,可也。

○备边司郞厅,以右相意启曰,以都监启辞,传曰,非谓大国,俯从小国之礼也。当其接见之日,罔极情事,备陈于诸大人,则无不哀怜而许之。新来大人,亦为同参其议矣,岂退有后言哉?虽使大君入往,小祥只隔十馀日,而发程则罔极之情,撑中,五内崩裂,躯壳虽存,殆不复人,强使载去,将安用之?少谅此意,则诸大人之心,亦不悲怜哉?予则只恃其日一许之诺,他无所谕,况何许大人,肯为食言,心神罔极,不知所答之意,更如开谕事,命下矣。即当言于郑使,而李馨长适患癨乱,不得出入今朝,臣等,亲进馆内,使李馨长,反复请恳于郑使,则郑使听言未半,遽即发怒,拂衣而起,欲告于巴使,馨长抱持其腰,使之还往,从容开谕,则郑使曰,上年,以大君请行,其意实在于为本国周旋,竟不听俺言,致有此行。今亦不得周旋,则当得罪于本国,大君终不入往,则亦当得罪于大国,俺则有死而已。此后凡大小事,绝勿复言,而虽主上来临,亦不敢传语两间云,而馨长以下诸差备,使之出送矣。俄而郑使又招馨长,使之出言曰,宣政殿接见时所言,诚如圣教,而还馆后,详听后来敕使之言,则今番婚事,国王必自率来,而虽有故不得来,大君则必来为宜。今则国王虽不往,自上国必无诘责之端,大君不来之事,则必以为大疑,惑以微末臣僚之女,塞责入送,爱惜同气,不许远送云,则于本国,贻害无穷,而婚事虽成,有何好事乎?令臣等,因往此处启知,待发落,即言于俺,则当报于正使,而俺不见上使,今已三日矣。得其可否,然后即当往见云,敢启。传曰,以予心事,不知裁择,令庙堂议处事,命下矣。伏见都监因圣教开谕之事,极为恳恻,闻者孰不感动,而敕使所答,如是落落,非但略无怜闷之意,反为之生怒,至发不可言之言,其不可以礼制义理,望其回听,明矣。天下之事,自有常变之不同,应之之道,亦有权经之异,事势至此,似不可守经常之理。臣与备局诸僚,反复商议,皆以为大君之行,势不可止也。若终始不许,则彼之悍然发怒,何所不至,而其为辱不可言也。窃恐莫如勉而从之也。此诚赵太后之所以出长安君也。伏惟上裁,何如?传曰,事势至此,计没奈何?勉从之意,令都监答之。

○都监启曰,差备译官,以郑使言来传曰,向年北道漂倭,自北京交付本国通事尹悌贤以送矣。未知漂倭,置于何处乎?尹悌贤招来云,其时漂倭处置之事,臣等未详颠末,令备局,查出文书,应答之辞,指挥于尹悌贤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以大君入去勉从之意,使差备译官,传言于诸敕,则皆以为喜幸,七站改造事,探其意,则亦有肯从之意云。更使李馨长,从容恳请,期于停止之意,言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以漂倭入送颠末,令备局指挥事,启达矣。旋闻差备译官中张卫敏者,适在其中,韩巨源,知其为倭通事,招致于上敕前,问漂倭入送与否后,其倭有何言乎?卫敏答曰,倭国,深以为喜云。且问倭国风俗飮食居处甚详,以其所闻,答之,则尹悌贤,使之勿为招来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都监誊录》

○推鞫厅启曰,罪人爱丹,咀咒及骨屑潜置飮食事,既承服于刑曹,而今乃变其辞说,所当刑推得情,而但其言云,咀咒及骨屑事,皆班婢奉介、唜香,班奴、得伊等所为,而唜香,上年因上典刑讯,皆为吐实,其凶秽之物,皆自指发掘,骨屑事,亦唜香为之云,而奉介逃走,得伊已死,惟唜香,方在刑曹囚禁中,唜香,即为拿来,与爱丹,一时凭问后,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精抄把摠哨官,与训炼都监将官无异,而因新设之故,逐朔给料矣。今则不可因循度日,依训炼都监例,今夏等为始,把摠付禄,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南铣,执义李梓,掌令柳俊昌、尹㻩,持平洪𬭼启曰,臣等,将赃吏按律之论,烦渎再三,而伏承圣批,以予实愍其老,不忍置法为教。圣上好生之德,至此而蔑以加矣。第念荣之所犯,自上非不洞烛,法律极严,收议亦峻,而犹且贷之,则初不如不问于大臣,又焉用祖宗金石之典乎?殿下不顾国论之可杀,莫念后来之借口,为此一盗臣,必欲屈而曲全,臣等窃闷焉。古之为此法者,亦岂无闷老之心而然哉?诚以死罪难贷,赃律极重,故只除其栲[拷]讯,而终不得减其死也。况今新化之初,贪赃之吏,不可不随发痛惩,以为激励之地,何敢为法外之轻典,以助剥割之习乎?请郡守权荣,亟命依律处断,以重赃法,以保生民。

○司谏李弘渊,献纳李正英,正言金始振、郑麟卿启曰,伏承圣批,以予心实不忍其老而就死为杀,臣等窃惑焉。权荣所犯,或在于可以死,可以不死,则以圣上好生之至仁,愍其老而贷其死,或不害于钦恤之道。权荣十二斤之参货,既无公用文书,终为私贩京商,则实为难贷之罪,罪至难贷,则虽曰年老,有何可论?二行缺臣等区区之虑,为国法也,为将来也。请权荣亟命依律处断。

○柳庆昌,以户曹言启曰,内侍府,移文于臣曹曰,义顺公主陪行中使,罗嶪、徐后行,出入内官全泽民、朱彬、陶后立、金黎昌,衣资、盘缠及奴子数,并磨炼题给云。罗嶪、徐后行,固当依前日鹰连赍去内官例磨炼,而出入番内官,则职秩高下不同,似当依赴京使臣一行员役例施行,而未有前规,自下擅便为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烬馀

○尹绛启曰,馆所问安,宰臣金应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问安宰臣金应海,驰进馆所问安,则答曰,每遣重臣下问,不胜感激,罔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申濡启曰,小臣,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中军梁应涵,郞厅李铭立,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翧,以兵曹言启曰,下番精抄军,例于二十八九日试放放送矣。今则敕使在馆,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庆昌曰,义顺公主行次时,似当有往还医女之意,自馆所言之云。言于该司,各别择送。烬馀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二十四日越江事。朝报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李晩吉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院前启,权荣依律处断事,停启。

○府前启,请权荣依律处断事。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麟坪大君,迫于事势,有此夺情之举,玆事体大,必有朝廷处置,使臣之衔,该曹方可启下,应行节目,令礼官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出《备局誊录》

○夜自一更至三更,艮方、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尹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生牛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好在云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南铣,执义李梓,掌令柳俊昌、尹㻩,持平洪𬭼、崔□□启曰,二行缺王者出治,亶在乎体天而已。古之立法者,亦岂无好生之心而然哉?贷此一赃吏,自毁古今通行之大法,以启后日无穷之弊,岂非新化之大疵乎?荣之所犯,初出于方伯之按廉,继之以御史之核问,又有大臣之献议,法律之断决,如彼其严正,而殿下不顾国论之可杀,不思来世之借口,竟未免屈法而曲全,则按廉之设,暗行之遣,无一实效,徒益其守令递易之害而止耳。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此而不施正律,则贪饕纵欲者,既无所顾忌,而生民膏血之浚,必倍于今日,其何能辅治而为国乎?请前郡守权荣,亟命依律处断,以重赃法,以保邦本。答曰,依启。

○鞫厅启曰,罪人唜香招辞,与爱丹招辞,大有差违,互相推诿,所当一处凭问,以得实状,而唜香纳招之后,精神昏迷,瞑目垂头,气力甚微,不能言语,不可使之对辨,故即为下狱,须待明日唜香神气苏醒后,对辨处置,而唜香所引婢一玉,方在该曹囚禁中,亦为拿问,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申濡曰,三省推鞫姑罢。备忘记,纪纲虽云颓废,莫重逆狱缘坐,妄称狂易失性,而为有司者,敢以容可称冤为辞,殊极惊骇。当该堂上,从重推考。

○尹绛,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监命课学兼教授姜璹,六品迁转,代士人金硕辅晓解命数,兼教授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濡曰,郑之问定配公事,觅入。

○传于南翧曰,顷日平安道暗行御史书启,觅入。

○南翧,以礼曹言启曰,以备边司启辞,麟坪大君,迫于事势,有此夺情之举,玆事体大,必有朝廷处置,使臣之衔,该曹方可启下,应行节目,令礼官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依备局启辞,起复节目,所当一遵定式磨炼以入,而夺情变礼,委系重大,必须承旨,敬奉传旨,然后方可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南翧启曰,即因礼曹启辞,麟坪大君起复,自本院敬奉传旨事,允下矣。玆事甚重,且无前例可考,似当于僚席同会之时,商议为之,待明日捧传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申濡启曰,小臣,三省推鞫进去下直,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李姓人狱事,两施罚事,义禁府粘目,传于申濡曰,自同府,参其供辞,而奏禁府者,不为无所据也。该府所谓替行照断,亦乖法例,只欲守王府体面而已。原其本意,未必出于推诿,则孰是孰否?实不敢知,而但本府囚推之人,本府论律,即是十分合当底道理,则道理之外,更何法例可据者乎?以此言之,该府,不当还诿于该曹,而臣于法例,实所蒙昧,不敢妄有云云。此公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还出给,可也。烬馀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南翧。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李晩吉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服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李正英启曰,圣上即位之初,四方风动,皆以为老奸宿猾,将一举而就戮,惴惴悚悚,若无所容。及有按廉之行,如臣无状,亦添[忝]其选,不能奉承上意,致令国纲解弛,人心不服,而愚臣之意,则得一赃吏,必欲置之极律者,盖缘臣之前后承命,深知赃吏之为第一害也。及闻权荣之事,不觉战栗而心寒者,岂有他哉?臣之于荣,既无一面之分。且无锱铢之怨,则必欲杀之而后已者,为公乎?为私乎?昨日同僚送简曰,权荣之事,连启,何如?臣答之以谨悉矣。俄有一同僚答简曰,幺麽一武夫之事,三启,足矣,停启,宜当。臣又答送曰,人虽幺麽,事则不少,何可以上意之坚执?大臣献议而遽停,鄙意则必欲得请后已。又见答通,则僚议皆欲停启,强拂僚议,亦涉未安,答之以佥议如此,何敢固执己见,则亦非快许之意也,而不复相议,遽即停论,臣虽不足有无于其间,不有圣上之明断,几失罔赦之赃吏,罢软如此,何敢晏然于谏职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弘渊启曰,权荣按律之论,臣既随参于首发之日,则及今姑停还发之际,因长官有故,臣以次官,许文连启,则严重赃律,必欲得请,是臣之意,而近闻外议皆言,权荣参货,虽无公用之处,而亦无自服之辞,则以常例狱体言之,惟当严刑得情,而特以年老减刑,旋又按律,则是年老犯赃之律,反有重于年少犯赃者,宁有是理云。臣既闻此言,不得不动于老少轻重之异律,始变前见,再度往复,终至停启矣。今见同僚引避之辞,则论议极其严截,臣读之未竟,不觉赦然[赧然]发惭。臣于权荣,无一面之分,无锱铢之怨,虽与同僚无异,而缓论自臣身出,致令同僚引避,至有几失赃吏之语,臣之所失,著矣。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始振启曰,昨日同僚,以权荣按律连启之意,例发简通,初至于献纳李正容,答以谨悉,次至于司谏李弘渊,答以欲停之意,末至于臣,臣亦以意同答之。及其再度往复,正英则以必欲准请为答,弘渊则必欲停论为答,臣亦以为以一介狐狸之辈,争之而或不得请拟律,而或从惟轻,则益足以长奸赃之心,无宁且停此论,犹有后日之馀地,故复以此意答之,俄见停启之报,实未知同僚之中,犹有未快许者也。即见李正英避嫌之辞,论议极严且正,臣诚惭恧,无以自容,夫以权荣之贪黩犯法,罪死无赦,臣实不知,而只缘眼掼弛缓之弊法,性习软熟之常态,不免刑章之日失,大有隳于振颓之初政,主停两司俱发之重论,所谓不有圣上之明断,几失罔赦之赃吏者。臣之罪,到此而无所逃矣。臣何颜面,尚在台阁之中乎?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郑麟卿启曰,臣于昨日,权荣按律连启,何如?发简同僚,则献纳李正英,书送谨悉,他僚皆欲停启,臣之谬妄,亦以为再发姑停之论,三启而不得请焉,则停启亦似无妨,数次往复于同僚,久未归一,毕竟献纳所答,则曰佥议如此,何敢固执己见云。臣错认为了断归一之语,不复与同僚相议,率尔停启矣。即见同僚引避之辞,论议极严且正,昨日所答,果觉其未快许矣。读之未半,愧汗如泻,臣初欲妄停启之失,后有昏不致察之谬,臣何敢一刻仍冒言地?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所言七站改造事,更令译官辈,措辞期于停止矣。李馨长即刻来言,七站改造事,使之待时为之云。今番则勿为改造之事,已许,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四敕使,并会于山亭,使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侍女被抄之人,近道则今日定限,未知几人已到乎?俺等当亲自往见云。臣等答曰,近道定限,虽在今日,时未入来,今夕明朝间,必连续入来,待其齐到,相致看品,可也。大人,何可往见乎?敕使曰,公主陪往侍女,事体重大,与俺等,为同班之人,何敢自重,不为往见乎?须速催促待令云。敕使若往见,则夫马似当前期招集,以待而敕使,又言公主一行帐幕之内,他无出入之人,宦寺不可不优为定送,中使二人及小宦四人入去之说,虽已闻之,小宦之数略少,不足于使唤,小宦十馀人定送事,即为启知云,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以新来敕使礼单草记,传曰,新来清使,既无敕书,则礼单磨炼,不宜与敕使同也。别赠礼单,则尤为无据,从容探问,处之,可也事,命下,故使李馨长,问于郑敕,则以为,元礼单及别赠之物,自前禀定于摄王,故俺等乃敢受之,若无摄王之命,则虽一张之纸,何敢擅受乎?新来敕使,亦是受命而来,与诸敕无异,彼自言凡事与诸敕,一样处置,且赠给之物,不宜异同,常常称说,今若降等,则不无含愠生梗之患,事必难处,不如一体施行,为当云。前单子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别赐之物,则乃是规外,复不可援以为例,不可不明言也。首译处,亦为申明言说,俾无后弊,可也。以上出《都监誊录》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南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翊全,以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濡启曰,义禁府郞厅,以委官之意来言曰,今日国忌斋戒,明日国忌初一日,则朔祭其前,无无故之日,未省[三省]鞫坐,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绛曰,右牒下付字,亦似未妥,付标以入。

○李䅘启曰,以麟坪大君起复事,出依牒式。传于尹绛曰,右牒下付字,亦似未妥,付标入之事,命下矣。即以圣教之意,分付于该曹,而取考《大典》起复牒式,则明是本曹出给之文,毋论起复人爵秩高下,本曹堂上郞厅之不书姓字,简慢着押,实涉未妥,窃究法文,只设大纲而然也。且右牒下,去其付字,而不下他字,则牒式不成,固知法典文字,有难更改。该曹之意,亦在于此,而未妥之字,既为付标,则着押一款,亦当变通,以存体面,更令礼官,定夺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庆昌启曰,司谏李弘渊,正言金始振、郑麟卿,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3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坐直。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南翧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李晩吉。假注书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齐运服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当为亲祭,知悉举行。

○药房启曰,节序相催,春夏将交,寒暖不适,朝暮异候,不审哀疚之中,圣候何如?瞑眩苦口,恐妨进膳,将顺圣教,停止有日,利害之择,当自睿裁,朔望之荐,即在明晨,侵夜将事,不瑕有害,区区下情,不堪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汤药仍为停止,可也。

○永思殿亲祭,正时四更二点,开门,三更三点。

○府启,献纳李正英,司谏李弘渊,正言金始振、郑麟卿,并引嫌而退,初以必欲得请而后为答。又以佥议如此,何敢固执己见为答,则虽非快许之意,亦不能终守己见,著矣。及闻外议,年老犯赃,反有重于年少犯赃者,始变前见,终至停启,则虽不得不动于老少轻重之异律,亦非法典断决之本意,初以意同亚长答之,及其再度往复,以无宁且停此论,犹有后日之馀地答之,既知权荣之罪死无赦,而欲停其论,则语涉苟且,再发姑停之论,三启而不得请,则停启亦似无妨,而错认为了断归一之语,不复相议,率尔停启,则责有所归。请并命递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差备译官来言,处子入去时,侍陪近从人等,以何人定送乎?如裨少之辈,衣冠䍀缕,所见荒杂,不可不择送云。所经各道,以此意分付,各别择定,以黑衣黑笠,一样措备侍陪之意,分付而至于北京入去人等,则自平安道,各别整齐,以送之意,知委,何如?传曰,知道。出《都监誊录》

○贞熹王后忌辰。

○未时,雨雹状如小豆。夜五更,流星出房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下霜。

○柳庆昌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馆所问安,则答以每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罔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以礼曹,麟坪大君起复事,更令礼官,定夺,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窃考《大典》,出依牒文字,自有流来旧式,似难一时更改,故一依法例奉行矣。今见政院启辞,极为允当,牒字之下,呈字付标,而堂上郞厅姓字之下,亦着署押,宜当。原单子中,并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郞厅李阳泰较正[校正]。日记厅郞厅朴奎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