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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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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郭岌。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祭罢后,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辰时,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司谏院,监司荐,李一相、朴长远。兵使荐,柳遐、闵寅亮。

○礼曹,监司荐,沈之溟、沈泽、申洬。兵使荐,郑傅贤、郑就道、罗允素。

○兵曹,监司荐,柳淰、睦行善、闵。

○吏曹,兵使荐,李厚舆、柳赫然、朴泂。

○礼曹参议金益熙辞状。递差事,捧承传。

○京畿监司书目,永平县令李㝅,病重罢黜事。又书目,骊州呈,以大司谏赵寿益,亲病不得上去事。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进善宋浚吉,病重不得上去事。

○传曰,今下弓矢,将军坡万户朴震龙处给送。以上朝报

2月2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郭岌。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春属殷仲,寒意犹峭,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所患诸症,视前复何如?方在服药之中,而未能静摄,昨又冒夜触风,劳动哀临,无乃有添伤之候耶?咳嗽频作,则感冒之候,未解而然,前进加减补中益气汤,以已入服数计之,已二十贴,明日当毕进御矣。即顷更详症候之如何,然后当更议药,郑后启及诸御医等之意皆然,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向来所患之症,暂似有效,而时未快瘳矣。

○再启曰,即者伏承圣批,向来所患之症,暂似有效,而时未快瘳之意下教,臣等即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前进加减补中益气汤,五服[贴]加进,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仍念所患诸症,出于积伤虚羸之馀,为日已久,进药已多,而尚未快瘳,其为闵虑,可胜言哉?此时动息节宣,尤不可不慎,伏愿服药间,专意静摄,以尽慎疾之道,何如?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此申启。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答执义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勿为控辞,须体予意,调理察职。

○以大司谏赵寿益辞状,传曰,递差。

○以进善宋浚吉辞状,传曰,调理上来事,下谕。

○传曰,今下弓矢,昌城府使朴鸣汉处给送。

○正言李廷夔启曰,臣性本疏迂,筮仕未久,朝家法例,全未谙熟,而忝叨匪据,非止一再,丝毫无补,罪戾日积,臣诚愧恧,人谓斯何?仁川府使李硕望妾,乃臣妻同姓孽三寸也,本院署经时,所当引避,而泛然忘却,循例而出,数日之后,与人语及相避之法,始觉其非,蒙然不察之失,莫此为甚,决不可冒居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去夜举动时刻,已迫禁漏,官员不为来告,自本院再三催促之后,乃以未经事迷劣者,苟充以送,事极可骇,通礼院官员,亦于每日,待开门仕进,本院收捧肃拜单子入启,自有恒式,而今日则无一人仕进,日势渐晩,不得已自本院直捧以入,事体未安。近来百隶之怠弃职事,日以益甚,不可不随现重治,请禁漏及通礼院当该官员,并命推考,各其当该下人,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传曰,依启。官员,先罢后推。应罢,现告假引仪柳之瑞。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答曰,毋烦。

○院启,正言李廷夔,引嫌而退,许多署经之时,颇有循例之出,疏外相避,势难觉察,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正言李廷夔,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南海县令崔应新,为人孱劣,举止无形,望之不似官员,见者莫不怪骇,海防重地,决不可付诸如此之人,故臣等相议论启矣。伏承更加详审之教,应新之无形,臣等审之已详,众目所睹,亦不可诬,请勿留难,亟命递差,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遣。新除授持平河溍,时在庆尚道晋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熙川郡守李诏立,为人麤戾,素无行检,曾为守令,贪纵见败,其行己之无状,人所共知也。及授本职,下直之时,到处使气,语多汎滥,轻侮朝廷,侵辱大臣,闻者莫不惊骇,如此狂悖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熙川郡守李诏立,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启。李诏立推考。崔应新事,不允。以上朝报

2月3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户曹,监司荐,沈之源、尹绛、安献征,兵使荐,金镇、刘缵先、金滢。刑曹,监司荐,李一相、李䅘、南翧,兵使荐,白贤民、卢孝诚、郑檝。司宪府,监司荐,沈之源、睦行善,兵使荐,李文伟、徐弼文。工曹,监司荐,柳庆昌、李时焕,兵使荐,曺后益、刘缵先。

○假注书郑岌改差,代郑晳为之。

○政院启曰,李诏立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庚寅年,京外年例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二百二十一丈捧入,而此外应荐而不荐之人,令吏兵曹察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释奠祭所内摘奸。

○修撰郑斗卿上疏。大槪,冒死乞递,兼陈所怀事。留政院。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副提学赵锡胤上疏上送事。坡州呈,以士族寡女家,明火作贼,寡女夺去辞缘,令该曹处置事。以上朝报

2月4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咳嗽及诸症,亦复何如?如有添感之候,必须趁即和解,而臣等待罪药房,未详症候之何如,尤不胜闷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数日来暂有感冒之候,而已尽和解矣。

○世子宫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平安监司书目,都事李阳复,受由归家,以痘疫不得还任,罢黜事。

○吏曹正郞洪命夏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递兼带春坊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连上疏章,备陈忠言,忧爱之诚,予甚嘉尚不已也,可不惕念哉?春坊之职,既无相避之规,勿辞察任。

○左议政赵翼上疏。大槪臣幸得迁葬母坟而归,中路疾作,寸寸前来,呻痛益苦,不能即瞻拜阙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道路驱驰之馀,添此疾恙,良用虑念焉。卿其勿为待罪,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祭所内摘奸。

○馆学儒生金益炅等上疏。大槪,请留金领府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亦尊敬之道也,元老岂独欺予哉?以上朝报

2月5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宋时烈上疏。大槪,更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再三固辞,何至于此耶?予甚觖然焉。须勿更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望。

○右副承旨李一相上疏。大槪,略陈所怀,仰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以近密之臣,进此忠言,予甚嘉尚,可不惕念哉?

○全南监司书目,光阳呈,以正月初八日戌时量,有声作于空中,如击大鼓,海鼓之声更起,如放众炮,变异非常事。

○庆尚监司书目,河东呈,以烟台天伐,杂物破碎辞缘事。昆阳呈,以十二月三十日地震事。

○传曰,领敦宁府事,虽已给由,而近观日气犹寒,予甚虑念,老病之人,实难运动,承旨进去,致予此意,更俟和暖后往来事,敦谕。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社稷大祭,明日纛祭,初八日风云雷雨祭,初九日则上弦,其间未有无故之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答副提学赵锡胤疏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忠谠之言,可不惕念哉?宜勿辞速为上来。

○右参赞沈詻上疏。大槪,冒死陈情,恳乞还收超资新命,本职并令镌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优老之典,自古有之,卿其并勿辞。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答曰,毋烦。

○府启,南海县令崔应新,为人孱劣,举止无形,非但臣等之所详审,众目所睹,焉可诬乎?寻常百里之地,决不可付诸此人,况南海为邑,国之要冲,而屡经匪人,民罹涂炭,拯救之策,岂容少缓?如或不知则已,既知其人之不可堪任,而岂宜仍授字牧,以贻一邑之害哉?南海县令崔应新,请命递差,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遣。熙川郡守李诏立,为人麤戾,素无知识,曾为守令,亦多见败,其平日行己之无状,人所共知也。及授本职,大臣前下直之时,语多侵凌,讥谤朝廷,肆然作声,辞气悖慢,大臣,殿下之所敬礼,而国人之所具瞻也,幺麽一荫官,何敢若是?此前所未有之变也,闻者莫不惊骇,此而不深罪,则大为清朝之羞辱,岂但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启。李诏立罢职。

○右副承旨李一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近臣下临,敦谕丁宁,感激惶恐,罔知所达。因有给马之命,邮卒等待,有日之弊端,不可不虑,明日拜辞阙下,出城伏计,冞增惶恐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老病之人,强作登程,冒触风寒,脱有所患,则予之虑念,当何如?心甚不安,不可不和暖后往还之意。更往敦谕。

○修撰郑斗卿牌招,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右副承旨李一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则以为圣谕至再,臣敢不恭承体下之恩,不胜惶恐,谨为附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嘉尔之善为传谕也。

○平安道进士张庆涵等上疏。大槪,请两贤臣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莫重之典,诚难率易,不可轻议矣。以上朝报

○奉教李垕,实录阁改瓦事,茂朱地出去。

2月6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辰时,日晕。

○大司宪李曼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熙川郡守李诏立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来五月初八日祥祭时,仁祖大王练主,自本寺设厅造作,而自前必须前期设厅,俾无窘迫之弊云。依所报,庆德宫慈政殿近处月廊,前期造成厅称号排设,练主造成后,慈政殿奉安,照例权安侍卫,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增广别试文武科,初试开场,八月初二日,已为启下矣,但八月初二日,以上丁日,当行释奠祭,适与终场相值,其势不可仍行,更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十二日为吉云,原启目中改付标以入。且圆点,当初以四十点启下,设场稍退之故,更加五点,以八月初十日为限之意,亦为分付京外,何如?传曰,允。

○全南道儒生姜时亿等上疏。大槪,请两贤臣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莫重之典,诚难率易,不可轻议之意,已谕于馆学儒生诸疏矣。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答曰,勿烦。

○府启,熙川郡守李诏立,只罢其职,殊涉太轻,请勿留难,亟命削去仕版。近来都城之内,无赖之徒,作党横行,牛马偸贼,㤼货穿窬之患,无处无之,窃发之患,甚为可惧。此无非禁捕不严之致,捕盗厅之设,岂但使然哉?常时不职之罪,不可不惩,左右捕盗大将,请从重推考,当该从事官,请命罢职。答曰,依启。削去仕版事,不允。

○执义宋时烈三疏。大槪,更冒万死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辞之至此,予不得强焉,当令该曹议处。

○平安道进士张庆涵再疏。大槪,请两贤臣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于前,尔等勿为渎扰,退修学业。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顷于筵中,八道暗行御史回还后,善治褒赏,不治赃污守令,并抄启事,言于承旨矣,何至今不为举行耶事,传教矣。上年十二月十二日昼讲时,善治褒赏及不治赃污守令,并抄启事,其时入侍承旨李䅘,亲承传教,而其时则暗行御史,或有未回还者,拿推守令元情公事,亦未结末,以此未即举行。顷日左承旨臣尹绛,为吏房,乃以抄启事,发言于其中,初言举行,而第虑其中,尚有查核公事,未及停当者,必于禁府议启归一,定其罪名,然后赃污与不治,可以区别,姑为等待似当云矣。今日该房承旨尹绛,适以病不来,即以下教之意,问于其家,则乃曰,前日厅中相议之外,更无他故云。姑待明日该房承旨仕进,即为分付禁府,一一抄出书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更待结末后抄启。出《本府誊录》

2月7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日晕。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感冒之候,已尽和解之教,切以为幸,而第未知咳嗽诸症,视前何如?前日剂入五贴之药,明日当尽进御,必须详知即辰症候,方可商议,以为加减之地,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再启曰,圣批以时无加减为教,日子已久,而圣候尚未平复,尤不胜煎闷之至。郑后启及诸御医等,皆以为加减补中益气汤加进,宜当云,五贴加剂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右议政金堉上疏。大槪,请还收西枢之命,罢职致仕中,明白奉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许免本职而已,非许致仕也。卿宜安心勿辞。

○大司宪李曼启曰,臣是何人,宪长是何职,而误恩异数,出于分外,不惟臣自知不堪,抑亦物论之所不与,昨具短疏,冒陈危恳,而圣度包容,令臣勿辞察职,臣诚感激,罔知攸处。人器之不称,情势之闷迫,固已略陈于疏中,姑舍不再,而臣以前任时事,推勘在身,铨衡备拟,未详厥由,台阁旧例,在所当递,忝匪据之任,抗颜出谢,虽曰不可,负应递之失,引日带职,尤极未安。玆停祈恳,敢来引避,躁妄之诮,亦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执义宋时烈辞职之疏,至再至三,缕缕陈列是白置,牌不进勿罢之命,虽出于优待之盛意,而自不安于心,如是固辞,似不可强使行公是白乎矣,台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昼讲,明日为之。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正月当番诸员,不送岭南各官,才有请推矣,二月朔当番诸员,黄海道延安,则元数九十八名,而只送十一名,白川则元数八十名,而全然不送,近来各官,怠慢成习,有名守令,朝家命令,虑不动于耳目,公然废阁不行,事甚骇异,延安县监从重推考,白川郡守先罢后推,色吏令本道推治,何如?传曰,允。应罢,白川郡守徐元履。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李晳启曰,无状小臣,叨逢盛际,曲荷生成,滥窃匪据,惭恩感激,图报涓埃,而臣性本疏迂,言又拙涩,忝冒以来,缄默度日,臣犹自愧,人谓斯何?当今圣明初服,万化更始,四方之民,拭目新化,而窃瞯近者,圣心渐懈,愿治之诚,不如初矣,望道之志,亦已怠矣。耉长宿德,相继引退,而臣不能一言以留之,山林吉士,举怀长往,而臣不能一言以挽之,用舍之际,颇示好恶,而臣不能一言以匡之,号令之间,不无失信,而臣不能一言以正之,弑主之狱,未免偏系,而臣不能一言以悟之,谏官之言,大加摧折,而臣不能一言以争之,至于皇天示警,灾异叠臻,朝著不靖,邦本扤捏[扤陧],而臣不能一言以救之。只将誊录数行语,日渎宸严之下,媕婀苟容,笑骂从他,物议之来,固其所也。臣于昨日,伏见吏曹正郞洪命夏之疏,读未终篇,面颈发赤,臣身居言责,所职何事,不能尽言,厚招讥议,又缘贱疾卒作,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臣等伏闻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我朝之治,莫盛于世宗之朝,宪章文物,嘉言美政,最为备具,皆可为后世法,方此励精图治之日,所当遵守而体行者,无过于此,当时实录中,凡诸政教良法美意之切于时务者,并为誊出,编作数卷册子,常置左右,以便乙览,则其于开广圣德,裨益治道,岂浅鲜哉?适今史官,以史库改瓦事,方往赤裳山城,使之依此事意,详尽誊来事,趁速下谕,何如?传曰,依启。成宗朝事,亦为誊来。

○昨日政院,以平安道儒生张庆涵等上疏,捧入时启辞,传曰,所谓勿为捧入者,乃纷纭互相排击之疏也。

○全南道儒生姜时亿等再疏。大槪,请两贤臣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于前疏之答,毋庸更烦,退修学业。以上朝报

○京畿监司崔惠吉,西道各陵奉审事出去。

○全南监司书目,金堤呈,以谘议柳楫以亲病,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仁同呈,以司谏张应一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2月8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午申时,日晕。

○平安监司书目,敕使六员,正月二十八日,自北京骑马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命招。

○大司谏洪命一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赐镌免事。入启。答曰,递差。

○副校理赵复阳上疏。大槪,重被李象震等欺罔之斥,乞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辞意。尔其勿辞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庆兴府使李克和,令庙堂处置事。

○金领敦宁府事上疏。大槪,病未趋召,伏地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吏曹判书金集改差,元斗杓叙用事,捧承传。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远接使元斗杓,问礼官洪处尹,馆伴韩兴一,迎接都监提调李基祚。郞厅八,任善伯、李尚逸、尹世任、郑榏、金汝𪼆、李旭、尹𬯀、金重胤。

○吏曹启曰,远接使元斗杓,付职政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献纳金徽上疏。大槪,母病沈绵,不忍舍去,乞递职名,专意求疗事。入启。传曰,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引见罢后,则宾厅必为多事,上候亦未平复,昼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今日昼讲勿为。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掌令尹㻩启曰,蝼蚁微臣,性本疏迂,忝叨言地,万不近似,碌碌随行,厚招讥点,涓埃莫报,愧惧恒深,日昨伏见吏曹正郞洪命夏疏辞,即日台阁所论,不过数行文字而已,臣读过未遍,䩄然汗出,心胆俱悸,直欲钻地而入也。噫,圣明新御,今日何时?唐虞三代之治,拭目可观,而奈何数月以来,讹言日播,众心腾沸,朝廷溃裂,气象愁惨,皇天警怒,灾异叠臻。以近日国势言之,则十碁九卵,未足以喩其危,驽涛败楫,未足以喩其惧,俯昻呼吸,未足以喩其急,惴惴栗栗,莫保朝夕,当此时也,疲劣如臣,未曾有一言及于匡救,媕婀苟容,噤默度日,究厥职事,罪合万死。历观朝臣忧时敢言之章,沥血刳肝,臣不如洪命夏,忠言剀切,臣不如赵锡胤,爱君讽谏,臣不如李一相,冒耻尸居,孤负圣恩,固已多矣,物议之来,乌可免乎?况臣有狗马之疾,数日委顿,又缘式暇,缩伏私室,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两西新除授守令及平安都事,除署经,今明日内发送,何如?传曰,知道。

○修撰曺汉英上疏。大槪,召命之下,不敢退伏,趋诣阙下,不得不冒陈情势,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引见时,领相李景奭所启,平安道监营所储木补用事,既已行会,而监兵使处,更为申饬宜当,且兵曹所储,亦为补用,何如?上曰,问于该司,可也。兵判韩兴一曰,本曹封不动,只四百馀同,而均是国用,用之何妨乎?上曰,相议为之。

○备边司启曰,六敕之行,出于不意,三路各站,民力已穷,又当春农,凡百酬应,将何以成形?念及于此,尤极矜闷。公家所储某样米布中,分给各站,以纾民力事,今日入侍,已有议定之教矣。退而相议,关西则自前公行所用米太,例为会减,海西则曾无会减之例,以此海西之民,每为称冤。畿甸则今番虽以牛黄价米分给,而其数不敷,且驿路之难支,三道事势,大略相似,而畿bb甸b尤甚,关西各站中最残之邑,则兵营木二十同,移送监使处,使之均为分给,以补需用,海西各站,则今番所用米太,依关西例特许会减,后勿为式。畿甸四站各邑,则今春应捧米,参酌减给,以为补用之地,而关西驿路,则管饷所储木,量宜题给。海西驿路,则本曹除出本道应上纳之木,别为题给。畿甸各驿,则虽已有所定给之木,而不足以支用,加数量给事,户兵曹及三道监司、平安兵使处,并为分付知会,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六敕已为起马,各其道内拨马加立事,依前例京畿及两西监司处,并为行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六敕出来,曾是未有之事,凡干接应,极为可虑。远接使、馆伴、都监堂上、郞厅,并令该曹急速差出,接待诸事,即为磨炼,罔夜举行,俾无未及之患事,分付于各该司,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湾上别遣重臣,以备不意接应事,入侍时禀定,而臣等退出,更加思量,则虽或有分行之举,既称迎慰,旋为傧使,则其意必不以为妥也。叠称傧使而往,则非但事涉轻遽,后弊亦不可不虑,或曰,若送重臣,则不必预作称号,姑往近湾之处,观势进退似当云,依此为之,何如?答曰,此启辞是矣,依此为之。

○引见时,领议政榻前所启,龙甲,似当移处僻处,行会,何如?上曰,龙甲,有用处,姑令坚囚,可也。以上出《本司誊录》

○兵曹启曰,云云事,允下矣。本道价布未收中,收布十五同除出,各驿均一分给,而自前题给补把马价,亦在十五同中,此意并及于行会中,而京畿各驿,则在前二三同题给,故今则倍数,馀丁木六同题给之意,亦为行移,何如?传曰,依此为之,而但海西自前题给补把价,未知几许,而混同计之,则不无无实之弊,更加详察为之。京畿六同,亦似略少,量为加给,可也。

○又启曰,云云事,传教矣。补把马价,当初五十名题给,而本道以五十户捧上,户奉足并计,则十二同矣。上年秋间,以此事屡次事办,终以五十名停当,以此计之,则今日加给十二同,而本道卜定,江原道补把马五十疋中,今番又加十疋,比上年秋敕使时,则不为不足,而京畿补把马价,倍前数,则乃是六同,永定补把马二十匹,而今番又加十匹,则亦不为不足。今承加给之教,加三同添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兵曹军色誊录》

2月9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吏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兵曹启曰,本曹佐郞郑榏,眼疾极重,三度呈旬,不得行公,已满三十日,改差,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兼弼善张应一,兼任除授之后,以姑勿下谕为教矣。今因病不上来,本职司谏,既已递差,而兼任则未有下谕之命,下谕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下谕,可也。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答曰,勿烦。

○院启,大司宪李曼,掌令李晳、尹㻩,并引嫌而退。辞职,虽是例让,而推勘,既在其身,则风宪之长,势难仍带,言非讥议,意在相规,则尽言之道,岂有先后?前虽未及言,来效亦可责,不当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李曼递差,掌令李晳、尹㻩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问礼官,洪处尹出去。

○昼讲。入侍,知事尹顺之,特进官许启,玉堂赵复阳、曺汉英,承旨闵应亨,假注书郑晳,史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序》,自庆元己未冬,止武夷蔡沈序。

○领府事金堉请对入侍。

○传曰,远接使引见。

○掌令李晳、尹㻩就职。

○府前启,李诏立削去仕版事,停启。

○领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此时鼎席,不可久旷,敢陈所怀。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予当体念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领议政,敕使迎候事,义州出去。

○远接使元斗杓出去。

○京畿都事李杭,政丞倍行事出去。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引见时,领议政李景奭所启,前左相郑太和,颇谙彼中事情,虽不为起复,凡事往问,则不无利益矣。上曰,卿其善思之矣。

○备边司启曰,领议政湾上之行,当有御帖及礼单,速为磨炼以送事,令政院分付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问礼官洪处尹,即刻以下直事来诣,而其所赍去仪注,该曹未易停当云,时急之行,不可以此迟留,仪注,则前例或有拨上追送之时,依此分付,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敕使时应行节目,参酌前例,当为举行,而迎敕郊迎时,则既已黑团领行礼磨炼,而至于或有宴礼接见时,则依宣庙朝例,以白衣接见,馔膳亦皆用素,大小膳进花等事,亦不设于上前云。问礼官下去时仪注,以此磨炼似当,而礼节重事,臣曹不敢擅定,请令庙堂,定夺指挥,何如?答曰,依启。去冬敕行时,郊迎服色,彼既不许黑团领,颇涉颠倒,今番则预为讲定,俾无窘急生梗之患事,命下矣。去冬郊迎时,以进御服色,未免颠倒,今番,则似当依前日彼使所言,为之,而问礼官,方为下去,该曹节目中,并与馔品进花等事,详细举论,使之预先定夺举行,何如?答曰,依启。凡事以文字间有难定夺,此一节,则使问礼官,以言语讲定,可也。接见时,白衣,用素馔,不进花等事,则前行既以成规,似不必别为讲定矣。

○引见时,上谓承旨曰,领相之行,应有御帖礼单,而中使之行,亦为磨炼,则事涉重叠,且领相既往,又送中使,则亦涉惊动,令庙堂急急议定。上又曰,领相之行,盘缠银货,优数磨炼以送。

○备边司启曰,中使既往,而领相又往,则事涉重叠,诚如圣虑所及,臣等之意,姑缓中使之行,而御帖礼单,送于领相之行,似为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户曹启曰,备边司启辞,中使既往,而领相又往,则事涉重叠,诚如圣虑所及,臣等之意,姑缓中使之行,而御站礼单,送于领相之行,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事,命下矣。领相赍去礼单,依中使赍去礼单例,别单书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户曹启辞,以户曹黄海道五斗收米量减,以补站用事草记,传曰,海西各站所用米太,依关西例会减事,备局才已草记矣,此所减米,则在于会减米太之外耶?问启事,命下矣。备局之意,欲令海西各官,与关西一体会减站上所用,而臣基祚,来在本曹之后,未识备局启辞颠末,只凭榻前大臣请减海西五斗收米之言,以为若以二百十九石,各题给于七站,则民之蒙惠实多,从前大臣请减结末之意,亦似相符,故如是启禀矣。若依备局启辞,依关西例,海西一路使客支供元谷,亦为会减,则似有叠施之举,上裁施行,何如?答曰,知道。元谷会减与收米减捧两款中,议于庙堂,择其实惠多而便于民者,划即施行事,命下矣。海西各官五斗收米中五升许减,视若零琐,而合以计之,则其数过多,至于各邑民间,或有先捧者,恐未免不得均齐之弊,一路各处,并其出站之邑,使客支供米太,皆以本站会付之谷,一依关西例许减,则远官,无米太搬运之弊,民间,亦免收捧之患,其于救急之道,可谓着实矣。依昨日本司启辞之意,施行,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出《备局誊录》

○皇帝敕谕朝鲜国王前,谥祭尔先王,尔不曾耑疏谢恩,兼乏谢献之仪,皇父摄政王赠赗,亦不曾有谢恩,本章,虽具有谢恩有礼物,单上,不书皇父摄政王,此皆失礼之处,及阅王奏内有云。倭情万分可虑,倘遇警急,计没奈何?欲修筑训炼,又议政府据报云,如有漂到倭国沿海汉人船只,不送于咫尺倭馆,直为解送上国,其蓄憾于我,比前必甚,等于其具报官员,将欲以汉人作人而与倭国耶?抑以为明朝犹在耶?抑强欲以朕之汉人,而捕送倭国耶?似此官员,显是启乱坏国之人,王不将此官,拿问重罪,而径云奏是,尔之失也。即宜拿问,加以重罪,又遣陪臣李时昉,向部臣云,今岁不收绵,请缓一年贡布,部臣为之转奏,朕节次闷念朝鲜苦累,轸恤尔民,曾于岁贡之物,及馈遗使臣之礼,大为裁减,此岂为尔有求而然耶?槪观情词具奏,虽系王本,而本内语意,寔非出于王心,它有奸臣造谋也。若倭恃强,侵犯尔国,大兵极援,断无迟误之理,尔国奸臣,料天下未尽平定,盗贼未尽减息,恐调尔国兵马,以故预设虚揣诈倭之情耳。今天下业已混一,亿兆尽归版图矣,向曾有漂到倭船,朕心恻然,不忍拘留,尚且付尔国送还耳。尔今无以所获朕之汉人船只,不送于此,而送倭馆,又欲修筑训炼,此皆乱臣所出之言也。思昔尔先王,不忘我恩德,竭尽忠诚,今王,岂有不无竭尽忠诚之理?不特此一时,即尔朝鲜嗣王,子子孙孙,无间世代,永如山河之不改易,岂应有渝忘之时乎?此皆是在下奸臣,朋比结傥,启无穷之乱源者也。凡百语言,悉在遣去大臣面言之,特谕。

○皇父摄政王,敕谕朝鲜国王姓某,予之诸王,曁贝勒、众大臣等,屡次奏言。自古以来,原有选藩国淑嫒为妃之例,乞遣大臣至朝鲜,择其淑美,纳以为妃,缔结姻亲,予以众言为然,特遣大臣等,往谕亲事,尔朝鲜国,与我业已合一,如复结姻亲,益可永固不二矣。王之若妹女,或王之近族,或大臣之女,有淑美懿行,选与遣去大臣等,看来回奏,特谕。

○迎接都监启曰,郞厅前佥正成远,前县监成后益、朴梠,前县令李益培,前郡守安钹,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监启下郞厅,兵曹佐郞郑榏,病满三十日,本曹入启,已为改差。且军色郞厅,例以二员塡差,故兵曹正郞崔逸,佐郞金云长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都监誊录》

○义州迎慰使吕尔载出去。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定州迎慰使柳景缉出去。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臣今远出,委官之任,自政院禀改云,前头三省推鞫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政院启曰,当此敕行迫头之日,守令赴任,一日为急,而未署经守令甚多,今明日内,速为署经之意,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雪后风饕,无异盛冬,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加减补中益气汤,进御之数,已至二十馀贴,则窃伏想必有显然奏效矣,未知咳嗽、虚汗诸症,其有快减否?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且近日日候阴惨如此,敕使入京,不远伊迩,前头劳扰圣虑,应接诸事,不一而足,必须预为静摄,比前有加而后,庶几圣躬和平,而可以静制烦矣。自今以后,不紧机务之参决,伏愿少赐稀间,昼讲亦为停止,以专调养之道,以副群下之至望,不胜幸甚。臣等忝在药房,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所患之疾,与前无异矣。

○修撰尹鏶,在外入来。三省问事郞厅洪命夏病,代任义伯。

○禁府,元斗枢拿囚。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前判中枢李敬舆叙用。

○吏曹启曰,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明日轮对官落点,济用正金光焕,尚衣正金弘郁,司饔主簿李后杰,内赡主簿李淰,南部主簿吴俊达。

○合启,无城上所,姑停。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传教矣。迎敕郊迎时仪注,姑以黑团领行礼事,磨炼以送,彼行若以为今番,则既已册封后行礼,不当以黑团领迎敕云,则似不必坚执争辨,此意问礼官处,并以下谕,何如?答曰,彼若牢拒不许,则似不可坚执,而其可全然不为论辨乎。出《备局誊录》

○司饔院启曰,敕使接见时,检举提调,自前都提调,以提调中一员,单望启下,而今则都提调奉使出疆,未及还朝,单望抄启之举,有所未安,虽无前例,不得已望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本院誊录》

2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南铣。左承旨尹绛。右承旨闵应亨。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安州迎慰使李时焕,出去。

○缮工假监役朴迈,正薍监刈事,鸭岛出去。

○大司谏郑维城上疏。大槪,所患面肿,日渐危重,出肃供职无期,冒万死再申危恳,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敦宁府事金尚宪,杨州地扫坟事出去,京畿都事李杭,陪行事出去。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迎接都监之事,极为紧急,兵曹判书韩兴一,户曹判书李基祚,皆往会于都监,禁府堂上,不得备员,三省推鞫,姑为頉停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金领敦宁府事及下直守令,引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恶风连日,寒威甚冽,此时闾巷间人,亦多患感伤者,况圣候方处哀疚之中,感冒之症,久而未解,累贴之药,亦无显效,而万机之外,引接殆无虚日者乎?昨日又下昼讲之教,此虽出于圣人无逸之意,而其于调养慎疾之道,大有所妨,非但待罪药房之臣,奉虑实深,群下之情,莫不皆然,伏愿圣上,更加致念于小愈之戒焉。仍窃惟念,近日伏承问安之批,每以与前无异,时无加减为教,诸症之尚不得渐向苏减之境,亦可想矣。臣等与诸医等商议,皆以为用药之久,则必有变通,而变通之道,必待详知症候之如何而后,方可为之,故《医学入门》,明载问症之事。伏愿圣明,无忸于暂时少间,而明教即今小小诸症,以快诸医论辨,加减御药之地,不胜幸甚。臣等实不堪私忧过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所患汗出厌食之症,颇为差愈,而但恶寒,气体苶然之候,别无加减,故云云,而此药渐似有效,自当差愈,又非苦痛之症。卿等勿以为虑。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尹顺之,特进官洪振道,承旨闵应亨,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曺汉英,注书郑时谌,记事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虞书》,自虞氏止其可忽哉。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答曰,经年论执,愈往乃尔,私情虽切,公议难遏,予不获已,俯从群情。中道付处。

○府启,同知敦宁府事李茂林,一生牟利,行己麤鄙,夤缘幸涂,滥跻金貂,物议之嗤点久矣,如此之人,不可久齿在宰臣之列,李茂林,请命罢职。顺天府使奇晩献,沈酗麹蘖,旷废政务,吏缘为奸,民不堪苦,怨詈之声,远迩腾播,不可一日在官,以贻一境之害,请命罢职。答曰,不允。奇晩献事,更加详问而处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曼,都承旨除授,郑维城,大司谏除授,俱不得来参本司之会,当此多事之时,未免苟简。副提学赵锡胤,副提调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出《本司誊录》

○昼讲时,校理赵复阳所启,臣顷往湖西,闻其地民言,则因一人上疏,禁伐松木,捧其赎木,以造军器事,自备局行会,故民间颇用惊动,松禁虽在法典,废阁已久,猝然禁之,似涉难便,至于征赎,则尤拂民情矣。上曰,曾前似无行会之事,其公事,使之觅入。本司誊录

○京畿监司崔惠吉,各陵奉审后入来。

○宗簿直长郭岌,《璿源录》奉安事,茂朱地出去。

2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闵应亨。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月晕。

○政院启曰,金自点中道付处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远窜论启,中道付处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给马,斯速上来事,下谕。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曼,都承旨除授,郑维城大司谏除授,俱不得来参本司之会,当此多事之时,未免苟艰,副提学赵锡胤,副提调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洪清监司书目,扶馀县监权谨中,中路病死事。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金佐明,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速乘驲上来下谕。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江原监司查核状启,禁府粘目,传曰,此查核启本中,闵仁佺官属给保事,查核分明耶?承旨察启事,传教矣。取考闵仁佺原情及江原监司状启,更为凭照,则闵仁佺发明之辞意,以有根着束伍军,定给官属奉足之事也,而春川府乡所色吏等供招之事,则只云抽出人丁,束伍本充,而全没给保一事,至于假房子一款,尤不着底,其意则似谓许多逃故,一一充定,则势不暇给官属奉足,且本府官属,除假他婢役使之外,元无给保助役之规云云,而招辞既不明白,核报又欠详实,此查核,果不明白,而该府启目中,谓有可恕之端云者,实涉泛然也。仍惟近来查核之事,只据其彼此供辞,一番凭阅而已,殊无推勘到底之意,按狱之体,岂容如是?臣待罪该房,每欲陈议,而不得间者也,此启本还给,使之覆启,何如?传曰,依启。近观查核之事,极涉虚疏,心甚痛骇。今此一事,京外俱涉矇眬,极可骇异。承旨启辞甚是,禁府当该堂上及本道监司,并推考。

○昼讲。入侍,知事赵䌹,特进官李厚源,参赞官李曼,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曺汉英,假注书郑晳,记事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bb自b克明俊德,止详见下文。

○礼曹判书吴竣上疏。大槪,病势深重,陈情乞递本职及兼带,俾全蝼蚁之命事。入启。

○禁府,鞠廷宾议处公事,判付内,削职放送。同府,权荣议处公事,判付内,削职边远定配。同府启目,尹衡觉罪状,上裁。启。查处之事,虽如此,民怨颇多,作木虽云私用之物,亦涉滥费,削职徒年定配。同府启目,金庆恒罪状,上裁。启。滥刑之罪,似难全释,削职徒年定配。

○禁府,高处明元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核处。

○司宪府照本,淳昌郡守朴淳,前砺山郡守柳景绍等,矣十月朔当番,司仆诸员,专不上送,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启。功仪各减一等。

○答礼bb曹b判书吴竣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合启,臣等将金自点远窜之请,经年执论,而诚意浅薄,久未蒙允,昨者始奉圣旨,乃以私情虽切,公议难遏为教,而特有中道付处之命,臣等钦仰大圣人参酌公私,审量轻重之盛心也。臣等固当将顺之不暇,而第念金自点,身为首相,被先王倚毗之隆,而昼夜所区划,只在于瘠公肥私,以济己欲,其所以病民害国者,罔有纪极,则其负先王之恩,而伤先王之明者,为如何哉?推此以往,其行己处心之可痛可愕者,不待一一缕悉,而固已彰明较著矣。古语曰,见无礼于其君者,如鹰鹯之逐鸟雀,今日自点之所负犯,奚止于无礼而已乎?若使皋陶,定为断案,则必有应施之律,而当初只请远窜者,正以国朝,仁厚立国,每于大臣,必从惟轻之典故也,今于远窜之律,毫发有减,则亦不大有乖于天讨五用之典乎?此臣等之所以愈久而不知止者也。国人皆曰可窜,则臣等虽欲停止,其于公议何?殿下虽欲容护,亦安得以沮之乎?请勿留难,勉允前请,亟命远窜。答曰,勿为渎扰。

○府启,同知敦宁府事李茂林,请命罢职事,顺天府使奇晩献,请命罢职事。答曰,不允。

○禁府,金庆恒伊川,尹衡觉洪州,徒三年定配。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江华牧场马,移送京畿各岛事,司仆寺既为定夺,本寺官员,今望后即当下去矣。牧场搬罢之后,春耕正在今月晦间,而六敕之行,若于今望间到湾,则入京之期,必在于来月初旬,驱马捉出,当费十馀日子,牵马军,亦入千馀名,畿甸民生,奔走两役,势甚难便。且临津浮桥,沿海船只,皆入于此役,则载马移送,其势似难周旋。以此以彼,俱有所妨,移马之事,更待来秋举行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以校理赵复阳榻前所启,汉丰君崔应一上疏,禁松赎木事,备边司回启公事,传曰,禁松征赎补军器事,玉堂之官,陈其弊端,令庙堂更议处置事,言之事,传教矣。臣赵翼,昨者往湖西,有人言,一守令,每临政言,当行《大典》,发遣衙前于民间,摘奸松木,一民人,要作屋壁,斫取细松木十五介,捉之以告,即征细木十五疋。又闻水使,送军官下人等摘奸,捉一成造之家以告,即征细木三十疋,以常木计之,则乃三同也。其人尽卖家产以纳,心甚闷恻,及归时,见一守令而言,水使行关云,前日只摘奸于海边各官矣,今则朝廷命令,使之严禁松木,陆地各官,皆当禁之,各官凡松木斫伐处,一一察见牒报云,臣不胜惊叹也。凡杂木,可为室屋,可为藩篱者,惟大山中有之,野山则绝无,故大小民家,皆松木也,惟松木则或家后山,或墓山,栽植长养,不许他人刈取,故处处苍翠者,惟松木也。以此作家,以此作篱,村村皆然,家家皆然,若依法一条征一疋,则一村可得数十同矣。若偸取禁山之木,则罪之可也,以自己所养之木,造作自己家舍,有何罪乎?当此民穷财尽,田结应为之役,尚患不能备纳,又有此意外征收,则民间决不可堪,极可虑也。此法实贪吏之大利,而生民之大害也,斯民何罪,乃使许多官吏,恣意剥割,以为己利乎?此虽《大典》所载之法,曾闻废朝时贪吏,依此而作弊者,然亦绝无而仅有也。自朝廷为禁令,自宣祖朝以来,实未之有也,前行移禁松公事,勿为举行事,急急知委,何如?答曰,允教是乎旀。又于引见时,大司宪南铣所启,禁松之举,不可已也,若不禁则不数年,山皆赭矣,禁山,不可不禁,私养之山,不可禁也。若以私养之材,指为禁山之木,又以禁山之材,指为私养之木,则民间弊端,终不能止,此在守令之明察与否矣,不为明察者,随现重治,亦不可已。上曰,行会中更以此意,论理添入教是置。本司启辞及大司宪引对所启事意,相考,私养山松木斫取作室者,一切勿禁为遣,禁山兺,禁断为乎矣,如或以私养木作室者良中,征赎为在如中,官吏摘发治罪为乎矣,此意,道内兵水使各官,急速知委向事。

○平壤迎慰使金尚出去。

2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闵应亨。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仲春强半,寒暖不调,闾卷间亦多感冒者,况圣候方在调摄中,内有哀疚之怀,外有机务之烦,此时节宣尤难,臣不胜忧虑之至。且进御加减补中益气汤,仍为连进之意,昨于筵中,既已承命,而必须详知夜来症候加减,然后方可制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时无他症,依前制入。

○副提学赵锡胤上疏。大槪,贱疾沈痼,决难供职,本职及兼带,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议政李景奭书目,今月十一日到葱秀山站,兼带内局提调,命递事。启。答曰,卿其勿辞往来事,回谕。

○大司谏郑维城上疏。大槪,备局副提调一员,既已新差,臣不可规外仍带,亟令减下事。入启。启下该司。

○洪清监司书目,石城呈,以吏曹判书金集辞职上疏,上送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司宪南铣,大司谏郑维城,牌招肃拜。

○护军赵䌹上疏。大槪,昨日昼讲罢出时,失足坠伤,差复无期,药方提调及知经筵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左副承旨闵应亨上疏。大槪,病势危重,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望祭亲行事,知悉举行。

○京畿监司崔惠吉,李领府事迎候事出去。

○礼曹判书吴竣再疏。大槪,陈情更乞,罢斥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大司谏郑维城上疏云云。方为台谏,不得兼察副提调之任,今姑许递,何如?启依允。

○合启,金自点特有中道付处之命,请勿留难,勉允前请,亟命远窜事。答曰,亟停勿烦,可也。

○府前启,同知敦宁府事李茂林,请命罢职,顺天府使奇晩献,请命罢职。答曰,不允。奇晩献递差。

○榻前,大司谏郑维城启曰,小臣百无一能,寻常职务,尚且不堪,此时谏长,决难承当,再陈危恳,未蒙恩递,出谢入参登对,臣之惶闷情势,已达疏中,而终有所不敢晏然者。顷添刑官,九月议狱之际,与同僚相议拟律,而覆启措语未莹,终归于雇工杀家长之律,以致不能明正其罪,臣之不能执法之罪,著矣。本院曾以此论启,而停论未久,臣决不可叩冒首席,请命镌削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南铣启曰,大司谏郑维城,引嫌而退,九月狱事,自有禁府之处断,不可以既往之事,轻递言官,请命出仕。上曰,依启。

○答礼曹判书吴竣疏曰,省疏具悉。卿无可递之失,勿辞察职。

○答前吏曹判书金集疏曰,省疏具悉。日者累次劝留,而竟至长往,予实惘然,无以为怀。徐待日暖之后,体余至意,更来是望。疏辞,曾因大臣之启,允副卿意矣。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驰报,敕使,当于十六七日到凤城,二十日间越江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曾因本司启辞,下三道陵军价木许减与否,待其时摠护使左议政还朝后,更为商确,禀处事,允下矣。山陵大役,自是民力之当为,各其官,既已措备来纳者,有之,且于户兵曹米布,每每移用,馀储渐削,目前许多经费,亦甚可虑。江原、黄海道,则虽失稔,许令减除,而下三道,则依当初定夺,仍为收捧似当,以此分付户兵曹,何如?答曰,允。出《备局誊录》

○传曰,权荣,年七十,虽不得刑讯,如许备赃之罪,似难定配而已。议大臣处置事,言于该府。

○义禁府启曰,传教矣,左议政赵翼议,观本道状启,权荣所犯,真是大贼,人情之所共痛愤,而暗行御史状启,亦为相符,其贪饕之状,无一毫可疑,虽七十,法不得刑讯,不可只为定配而已,诚如圣教,臣意定配之外,其所取银参,量数生征,以补接待之用,似为宜当。领议政李景奭,领中枢府事李敬舆,领敦宁府事金尚宪,行判中枢府事金堉,皆在外。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既征银参,则罪已判然,未可以依律照断耶?更议于大臣。左议政赵翼议,权荣之罪,以本道及御史状启观之,则其罪极重,有难容贷,第国法论罪,必取服而后,可施其罚,未取服之人,遽施极重之律,以法论之,实为未安。且人命至重,自徒流以下,或可容易处之,至于死刑,则不可不十分审慎,监司状启,亦出于传闻,非有现捉文书。臣意恐当用推轻之典,减死论罪,依前献议,定配之外,征其所取参货,其于惩恶,亦恐不为不足,敢启。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答曰,诚如大臣之意,依议施行。出《本府誊录》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闵应亨。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时,日晕。

○药房启曰,累日风寒之馀,暄暖无渐,其在凡人将摄亦难,况圣候未尽平复,而连日劳动,开筵引接,必有伤损于不知不觉之中者,臣民之忧,庸有极乎?昨日又下望祭亲行之教,实出于圣上孝思之罔极,群下莫不钦仰,而第念调理之道,莫如安静,今若冒夜行礼,触寒添伤,则从前摄养之功,累贴汤药之效,恐不免尽归虚地,臣不胜闷虑之至。且敕行不久当到,若因强疾行祭,或致玉体之欠安,则难处之患,有倍于当时,伏愿圣明,克念宗社生民之重,勉抑至情,今此望祭,特令摄行,以尽圣人慎疾之道。都提调西下,提调有故,而外廷群意如此,故臣忘其僭越,敢来问安,并此仰禀。启。答曰,知道。此非苦痛之症,勿以为虑。

○政院启曰,顺天府使奇晩献,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敬舆在外入来,京畿监司崔惠吉入来。

○政院启曰,昨日伏承圣教,今月望祭,自上又将亲行,臣等之煎闷,尤有倍焉。伏念圣上哀疚之中,违豫已久,进御汤剂,已至累十服,而尚无显然之效,顷见药房启辞之批,至以气体苶然,恶寒等候,别无加减为教,伏想玉体,荣卫既虚,将摄失宜。从前累次行礼,俱值极寒,不知不觉之中,伤损已多,愆候之至今弥留,未必不由于此,今又冒夜劳动,强疾行礼,则哭泣哀痛之际,添伤必倍,臣民之渴闷,有不可胜言,而先后陟降之灵,亦岂无惟疾之忧乎?况且机务渐繁,接待当前,尤宜预加静摄,以思酬应之道,伏乞圣明,亟许摄行,以副群下区区之望,不胜幸甚。答曰,不允。

○政院再启曰,臣等,将望祭摄行之意,冒昧陈启,未蒙允许,臣等之忧,滋深焉。臣等伏睹答药房之批,以此非苦痛之症,勿以为虑为教,臣等固知圣孝隆至,必欲亲行拜见,少泄哀痛,而不暇念及于圣躬之伤损。且想圣上春秋鼎盛,自恃气力之可支,以为一夜行礼,而不至大段添伤,有此强疾哀临之意,而臣等窃伏惟念,自宅恤以来,毁戚过制,大小祀事,罔不躬行,中外咸仰圣德,继之以忧惧,一番摄行,岂有毫发所损于如在之诚乎?且念慎疾之道,当以小愈为戒,若不预防未然,或致玉体违和,一分增添,则调摄之难,有甚于前日,况此敕行临迫之时,郊迎接见之际,如有不安节之候,则岂不重贻臣民莫大之忧乎?帝王之孝,不徒事于祭祀哭泣之间,而又以慎宗社攸系之身,休恤无疆之业为重,伏愿圣明,俯察群情,特许前请。臣等待罪近密,不任区区煎闷之至,敢此再启。答曰,启辞至此,依启。

○左议政赵翼箚子。大槪,明晓祭奠,请摄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辞至此,予当勉副焉。

○合启,金自点特有中道付处之命,请勿留难,勉允前请,亟命远窜。答曰,勿烦。

○府启,露梁大津,乃三道行人辐轃之处也,国朝以来,定给津夫位田,责立过涉船只,意非偶然,而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畏法,许多位田,尽为豪右所占,津夫辈,不得下手于其间。如此大津,只用败小船一只,行人断绝,道路不通,顷日至有争渡,全船覆没之患,事极惊骇,当该地方官,难免其责,请从重推考,冒占位田者,请令本道监司,严明查出,以为启闻处置之地。答曰,依启。前启李茂林、奇晩献事,停启。

○大司宪南铣启曰,臣闻上年秋间,蓝浦居前正郞安弘重子键,以与幼学李慎征,奴婢相讼事,上言中,举臣姓名,臣诚瞿然。取考上言呈本,则有曰,新监司南铣到界,呈状题辞内,监司,与李慎征,妻娚妹夫,法当相避,上京辨决。又曰,及其巡到蓝浦之日,先到慎征之家,本县公兄、刑房等,故据他事,严刑猛杖,以助慎征之气势云云,臣见之未终,不任惊愕。臣曾在甲申年间,按节关东,其时臣之同生妹李慎征妻,在蓝浦地身死,臣职事所縻,不得奔哭,仍差节使,往还燕京。逮至丙戌冬,又以洪清监司,到任本营,仍即驰往亡妹所葬处,行到鸿山县,则有丧人前正郞安弘重,与李慎征相讼,久未决折,即令决给事呈状矣,臣果以妻娚妹夫,自有法典相避,上京讼决,宜当题之而已。至于巡至本县,严刑公兄、刑房云者,大有所不然。臣之亡妹所葬之处,虽在蓝浦境内,距本县三十馀里之远,故臣急于还营,才经一宿,旋复去路,直返公山,乃于翌年丁亥四月水营习操之后,仍巡沿海,有一驿卒,以蓝浦县讼田,久未处决事,呼诉于马前。臣以明正,速决题送,则本县以越诉,捉囚其驿卒,故驿卒之族,又为来诉,臣又以未决讼前,一边捉囚,讼体不当,即放处决之意,题之。后数日,历入本县,见其囚徒,则上项驿卒,仍囚不放,臣仍为枚举前后所题之辞,不遵营门号令之罪,捧招,略治其色吏矣。臣之递归,岁月已久,昏耗比甚,虽不能分明记忆,事之颠末,不过如斯而已。臣使之上京辨决者,本欲据法远嫌也,先到葬埋处,不入本县者,亦出于同气之恸,而且急于还营也。翌年该吏之受罪,特为驿卒之久囚,专不干涉于此讼,其间事迹,如是照然,而今者弘重之子键,举以为臣之罪目,至曰其故据他事,助其气势,上渎天听,人之巧舌造谤,其亦惨矣。本县之于此讼,原无处决之事,则虽欲助其气势,其在色吏等,有何可罪之端乎?为法官者,不敢不避于应避之事。弘重,初非不知,而强以使讼官,即决为状辞者,故欲试臣,以为他日讼场之执言,其心所在,不难知矣。臣若不顾法例,依其所诉使之即决,则臣未知到今弘重之构捏,当复如何也?自臣递归,今至四载,已经三等监司,而尚未决折,则此皆臣之威力所及乎?弘重父子,徒知诬害前任道臣,以为恐动即今讼官之地,而自不觉其言之全归于诈饰,又不觉其身之自陷于欺罔也。凡上言公事,不出朝报,故上年初冬启下该曹之事,今始闻知,被人丑诋,已至此极,而曾忝台宪,又叨近密,一不得引咎自劾,臣之昏蒙不察之责,至此而无所逃矣。且于昨日登对之时,大司谏郑维城,引嫌而退,臣意以为,虽非本院之官,既在榻前,则不可不即为处置,而仍为陈启矣,今闻以臣之不待本院处置,径先启达,为有违规例,物议非之云,臣之不识旧例,临事率易之失尤著。以此以彼,决不可晏然供职,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郑维城启曰,伏见大司宪南铣引避之启,则其末端一款,以臣昨日榻前退待后,不待本院处置,径先请出,有违规例为言。既曰违例处置,物议为非云,则违例请出之官,势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副承旨闵应亨上疏。大槪,再申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启下吏曹。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接平安监司许积状启,则运米之事,不出数日,可以陆续运入,必无未及期限之患,此事可能如其所言,不致嗔怒,诚为幸矣。龙、宣、铁三邑,马运至凤城者,与义州不同,宜加给米斗云者,事势诚然,加给各米一斗为当,领议政状启,亦云添给,似不可已,以此回移,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即接平安监司许积状启,义州府尹沈泽驰报云,清译崔仁杰,回自凤城言守堡将,言敕使之行,以日计之,则十六七日当到此城,二十日间当为越江。以此言观之,则其来似在不远,而但云以日计之,则亦是揣度而言,似非的有所闻也,然京中诸衙门及外方支待杂物,及时措备事,知委为当。且云锺城之人,八月间被捉于越边,今番敕行时,当为出送,取考咸镜道上年状启,则其被捉者,非钟城人,乃会宁所属高岭镇出身陈德明子陈辰,而八月二十七日高岭佥使移文云,陈辰,以马草刈取事,昨日未时量出去,经夜不来。二十八日移文云,陈辰,灵岩江越边刈草,胡人处被擒,陈辰,越江刈草,即为被掳,其非深入采参被捉,明矣。其时佥使,即为拿鞫,军官、色吏等,会宁府囚禁治罪矣,彼人若问越江之由,则据实答之为当。此意领议政、远接使、平安监司处,并为移文,何如?答曰,允。出《备局誊录》

2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罔极。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今日望祭,昨因政院之启,俯许摄行,臣退归私室,晓闻风飕之声,深以玉体之不力疾冒寒,为幸,而第念自上勉抑至情,不克亲行拜奠,伏惟圣心哀疚,必倍常时,或不无感伤之患,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工曹参判郑弘溟,刑曹参判韩必远,辞职上疏。入启。启下吏曹。

○礼曹判书吴竣三疏。大槪,恳乞亟罢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向于闵应亨,以老病之人,夙夜之地,势难供剧,况前头举动时趋跄陪从,尤涉难便,似当依愿许递是白乎矣,近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合启,金自点亟命远窜事。答曰,尚尔坚执至此,殊甚不可,亟停勿烦。

○府启,大司宪南铣,引嫌而退,欺罔上言,构捏道主,自有其罪,不必多辩,谏长引避,适当入侍,两司一体处置,何妨?请命出仕。广州府尹奇震兴,专事逞技,希冀赏典,至于骤陞顶玉,物议之嗤鄙,久矣。及夫本职之除,亦不厌公议,而耐弹行公,不顾廉耻,到任以来,不思谨饬,一任中军孟元宾之所为,表里相应,弊端不一。又于守御史赴京之时,称以饯需,鸡卵、雉首,分定民间,种种侵渔,罔有纪极,谤讟之声,远迩誊播。国家保障是何等地,而蓄怨如此,缓急何赖,当此敕行迫头,民生困穷之时,决不可付诸此人,重贻民害,请广州府尹奇震兴罢职,中军孟元宾拿问定罪。答曰,依启。奇震兴、孟元宾推考。虽未知何许罪状,而以一时风闻,至请拿推,似未妥当矣。

○院启,大司谏郑维城,引嫌而退,两司一体,俱在榻前,随即处置,实合事宜,区区规例,何足为拘?处置之员,既无所失,则请出之官,有何可避?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顷因沈若海上言,回启判付内,假家造作,俾无执捉闾家之弊为教,圣教极为允当。八九间假家造作,有何甚难,而该曹不为举行,每次敕行,国舅神主及功臣神主,迁移他处,捉给都监,事体不当。今番则日期已迫,依回启两家中,上年敕使时不为执捉丰宁君家舍,捉给都监,而敕使过后,着令该曹假家造作,俾无此弊,何如?传曰,允。出《都监誊录》

○义禁府启曰,权荣配所,初以蔚山,书启矣,蔚山虽是远地,道里稍近,以咸镜道锺城,改定配以入之意,敢启。传曰,毕征犯赃之物后,定配。出《本府誊录》

2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广州府尹奇震兴,中军孟元宾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金自点远窜事,停启。

○观象监,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晕。三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坤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启。

○传曰,国事艰虞至此,凡应变酬酢之际,须赖庙谟之商确善处,而况于入京后,接应未易尤难焉。世宗朝,因国有大事,相臣黄喜起复云,此是古规,予不得已前左相郑太和,欲为起复,而事关非细,不可不询诸大臣,速为收议处之。以上朝报

2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月出时,色赤。夜一更,有雾气。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传曰,今下弓矢,锺城府使朴安悌处给送。

○义州府尹书目,凤城运米别将告目内,敕行今月十二日间,当到辽东云云事。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牧使李𢡿,不待受由,任情归觐,罢黜事。

○又书目,尚州呈,以今月初六日,凫鸭,集自南北,蔽天笼野,分群进退,有若相与扑战之状,事系异常事。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黄州以南迎慰使,当以从二品文宰差送,而老病及有公頉者外,无一空闲可差之员,固知李厚源,备局堂上,而不得已塡差矣,因大臣启辞,又将改差,事甚难处。弘济院则一日之内,可以往反,李厚源,虽曰谙练事务,往反之际,亦不至废事,故黄州、开城府、弘济院三处迎慰使,次次移差,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左相意启曰,本司堂上,其数不多,凡常时议处之事,犹患论议不广,况今敕行的报,不久将至,前头相与论议之事,必极多,本司堂上,不可出送,而兵曹参判李厚源,今差黄州迎慰使,此人谙练事务,诚心忧国,不可不留置,同议接应之事,请李厚源迎慰使改差,其代,令政院以他人差送,而今后本司堂上,勿差迎饯慰使为当,敢启。答曰,依启。以上出《备局誊录》

2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东方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启曰,春日向暖,风气不调,伏未审圣候调摄之中,恶寒、咳嗽等诸症加减,若何?前日剂入加减补中益气汤,连日进御,则当尽于今日矣,通计前后继进之数,已至三十五贴,而此药主治,在于止汗,玉体虚汗之候,若已渐向差复,而今又加用,则恐或有郁塞之患,必须详知,即今圣候,然后可以议药矣。诸御医及郑后启等,群议皆如此,而臣全昧药理,且患孤陋,尤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又启曰,伏承下医官之教,与诸御医及郑后启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此乃内伤未复,肺经有虚热之候,前进加减补中益气汤,全为止汗,今若加用,则不无气郁之患。《东医宝鉴》,补中益气汤,加麦门冬七分,片芩酒炒七分,桑白皮、地骨皮各五分,连进十馀贴,则可奏清肺补中之效云。其言似为有理,五贴为先制进,徐观圣候诸症加减,更为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林坛上疏。大槪,猝得重病,供仕无望,本职及兼带,并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近来贪风日炽,饕餮成俗,字牧受任者,争慕货赂,恣行剥割,哀我赤子,嗷嗷莫保,邦本之剥丧,国势之扤陧,职由于此。今当新化之日,严明赃法,最是急务,而今番不法被捉守令,多至数十馀人,横罹可恕者亦多,而其中罪犯彰著无疑,应被赃律者,岂至于全无一人乎?只凭诬饰自明之招,不分轻重,举归疏释,至于从重之律,不过削职徒配而止,终无坐赃伏法者,此后贪官污吏,何等惩戢,而不肆猾婪乎?分遣绣衣,三百州郡,举入廉察,此乃新政莫重之举也。皆以为用法不挠,大惩振肃,丕变污俗,在此一举,人多颙望,而终归无实,乃至于斯,徒贻递易延送之弊,朝家重大施措,有同儿戏,非但犯之者窃笑,中外失望,为如何哉?自古治世,莫不以申严此法为务,昔在汉光武,于赃罪,用法最严,虽在贵近,断不容贷,大司徒欧阳歙之犯赃,弟子千馀人,守阙救哀,终不免死,能致中恢之绩者,良以此也,此非后世之可法乎?今此犯法守令中,罪状尤甚现著者,令该府从实考核,依律定罪,以为惩励之地。至于权荣,身为边倅,讟货[渎货]无厌,自犯邦禁,厥罪已难贷死,而况见捉赃货,狼藉于道臣启闻之中,不趐十倍,自有当施之律,更无可原之情,而罪止流配,国法未伸,其何以惩后来而严防禁乎?公议所激,舆情咸愤,荣之罪犯,请更命依律处断。答曰,依启。权荣事,在外大臣入来后,更为议处,可也。

○禁府,金自点洪州地中道付处。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府尹奇震兴,以敕使支待之官,方为措备之际,遽被台论,不为行公,令庙堂急速处置事。

○庆尚监司书目,都事李汝择,身有病患,受由还家,久不还官,罢黜事。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进善宋浚吉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尔疏章,又陈辞免之意,缕缕不已,良用觖然焉。所患如此,姑允尔请,尔须毋负予意,从容调理上来。

○吏曹启目粘连,工曹参判郑弘溟上疏云云。当此敕使时,若非病势沈痼,则何敢如是固辞,似当递差,而宰臣,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朝报

○宣惠厅启曰,因备边司启辞,六敕之行,出于不意,三路各站,民力已穷,又当春农,凡百酬应,何以成形,念及于此,尤极矜闷。公家所储某样米布中,分给各站,以纾民力事,入侍时已有议定之教,畿甸四站各邑,则今春应捧米,参酌减给,以为补用之地事,知会,何如?传曰,依启事,命下矣。顷因大臣所启,牛黄价米九十石,分给于三站,而所给之数,如是零星,不足以应各站需用之万一,所当别为题给,而本厅用下之数,极为浩大,且各官上纳春等米太,几半运致,有难轻易处置,不得以常平厅所储木十同,送于本道监司处,使之参酌四站中过站、宿站,及本邑与并定各官残盛,均一分给,以为补用之地,后勿为例,何如?传曰,依启。此数虽多,并定各官亦为均分,则似无补用之实,量为加给,可也。出《备局誊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都事尹敬之,金自点押去。

2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卢亨夏郑晳。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五更,月晕。

○庆尚监司书目,庆州呈,以今月十一日地震事。

○昼讲。入侍,知事韩兴一,特进官金守玄,参赞官吴挺一,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尹鏶,假注书郑晳,记事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尧典》,自分命羲仲,止鸟兽毛希而革易也。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徽,时在洪清道忠原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注书郑时谌上疏。大槪,老母病患,极至危重,冒万死陈情,乞递职命,归救母病事。入启。给由。

○府前启,广州府尹奇震兴罢职,中军孟元宾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今此论启,不先不后,适当此时,似涉未妥,勿为烦论。孟元宾先罢后推。

○备边司启曰,顷日府启,以广州府尹奇震兴,一任中军孟元宾之所为,弊端不一,又于守御使赴京之时,鸡卵、雉首,分定民间,谤讟腾播,请罢职矣。昨日京畿监司崔惠吉状启,敕行支待四站出待之官,措备之事,甚为渴急,碧蹄站出待,定于广州府,而府尹奇震兴,遽被台论,不得行公,支待之事,乡所独当,万无成形之理,极可闷虑。令庙堂处置事,已为启下,而即刻有广州民人前郡守林峻等上下人,并二百二十一人,呈书于本司,盛称府尹奇震兴善治爱民之绩,今番六敕支待,所费倍前,而一斗米一尺布,时无出定民间之役,不意风闻所及,将为罢递,一邑民生,于何得生云云。当此敕行支待方急之时,站上出待官吏,卒然递易,诚为非宜,而观此民人呈书,则见其深蒙震兴惠爱,恐或失之,齐声来诉者,至于如此之多,盖震兴,居官甚有惠政,一境晏然之声,臣等亦曾闻之。台谏所论,出于风闻,苟知民情如是,则必为停启,而敕行支待正急,此时爱民之吏,实为难得,请令奇震兴,速为行公,凡事益加勉励事,京畿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2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吴挺昌。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一相。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至午时,日晕。未申时,日有重晕,内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赤。酉时,日晕右珥。夜一更,东方艮方,有气如火光。三更至五更,月晕。

○昼讲入侍,知事尹顺之,特进官许启,参赞官柳庆昌,侍读官金佐明,检讨官尹鏶,假注书李齐运,记事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尧典》,自分命和仲,止因附著于此。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中军孟元宾,先罢后推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拿问定罪论启,先罢后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郑时谌受由,代李齐运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新除授兼春秋黄瀡、郑攸、李厚先等,牌招肃拜事,命下矣,随闻承文院判校黄瀡,呈旬本院,径自下乡云,殊甚非矣,请推考,不为出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禁府启目,李德敏罪状,上裁。启。bb答曰b,近来查核之事,殊甚无形,与本原情,无一字差错,岂有此理,而本府亦不致察,每以无异同等语回启,殊无按狱之体,更为详察处之。

○又启目,朴廷龙所供,与色吏所供无异,上裁。启。bb答曰b,观此查核启本,则颇不近似,此人必是媚悦吏辈者也。其中不无未尽处,详察处之。

○判义禁李时白,知义禁韩兴一、李基祚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待罪王府重地,当此诸道御史所启,囚系满狱之日,非不欲明查处置,得其实状,罪人斯得,而以自己原情,有难取信,必待本道查启,从其轻重,仰禀睿裁。莫重狱事,不可任意低仰于其间,此实出于难慎之意也。昨日伏承圣教,极其严峻,臣等不胜惶悚战栗之至,敢来待罪。传曰,欲其勉饬详察之意也。卿等安心勿待罪。

○礼曹判书赵䌹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三省罪人九月,刑问二次不服。

○明日轮对官书启,忠勋都事李恢,南学典籍李尚彦,内资主簿尹商裕,义盈主簿郑斯翰,东部主簿李弘奎。

○执义李梓,掌令尹㻩启曰,顷于本府齐坐时,同僚以广州府尹奇震兴及中军孟元宾作弊之事,发论于席上,而其所闻之言,颇为详悉,故臣等之意,亦以为可论,相议论启矣。昨日伏见备局启辞,至以甚有惠政,一境晏然为辞,专以臣等所论,为风闻失实,乃于台论未停之前,直请速令行公,无非臣等忝窃匪据,不为有无之致,而又有失实之罪,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俊昌启曰,广州府尹奇震兴,中军孟元宾请罪发论,虽在于臣未参本职之前,而臣于昨日肃谢之后,齐坐相议,联名连启,则臣亦参论之人也。伏见备局回启,则盛称奇震兴善治之状,专以臣等所论,出于风闻,直请速为行公,臣不胜未安之至,台谏所论,若有失实之闻,则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南铣启曰,臣于本月十三日出谢后,本府诸僚,连有公私事故,日昨始与执义李梓,掌令柳俊昌,相会行礼,仍以广州府尹奇震兴罢职,中军孟元宾拿问事,连启矣。伏承圣批,以不先不后,适当此时,似涉未妥为教,此则圣教诚为允当,臣不胜惶恐。续接备局覆启中有曰,观此民人等状,则深蒙震兴惠爱,又曰,一境晏然之声,臣等亦曾闻之云,是以台谏所论,为失实,而以府民状辞,为可信,至于速令行公,则无状如臣,冒居台席,不能为有无之致,臣诚惭恧。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2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日出时色赤。自辰时至未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夜一更,艮方南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长经天,广尺许,渐移东方。

○药房启曰,数日风残,春气益和,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三昨剂进补中益气汤,以日计之,则当御二贴,和平清补之剂,固不可责效于数贴之内,而玉体虚汗及恶寒咳嗽等症,抑或有一分加减乎?臣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虚汗咳嗽等症,既已差愈矣。

○庆尚右兵使书目,开宁县监金珩等,捕贼功劳非细,令该曹照例施行事。

○刑曹判书林坛辞职再疏。入启。下吏曹。

○礼曹判书赵䌹上疏。大槪,所患之症渐重,顿无出谢之望,更申前恳,乞赐递免事。入启。启下吏曹。

○昼讲。入侍,知事李基祚,特进官吕尔征,参赞官尹绛,侍读官金佐明,检讨官尹鏶,假注书李齐运,记事官申混、赵嗣基。讲《书传尧典》,自帝曰咨汝羲曁和,止职任大小可见。

○全南监司书目,康津呈,以弼善郭圣龟,以亲病上去不得事。

○政院启曰,自敕使先声来到之后,循例呈辞,不为捧入,则露章辞职者纷纭,而至于重臣之疏章,则一再出给之后,势难终抑,故不得已捧入矣。自今至敕行回还间,非众所共知大段病故,则凡干辞职上疏,一切勿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院启,近来纪纲颓弛,人不畏法,任官责者,去就行止,任意自便无顾忌,国事,将无以收拾,岂非大可寒心乎?前尚州牧使李憪,以勋阀世禄之臣,屡典州郡,受恩最厚,惟思不避燥湿,殚竭心力,图报之不暇,而顷者擢授畿辅之命,旋为中寝,仍畀讨捕之任者,专以治贼事紧,有此举也。自上靳收新资,显示嘉奖,委任责效之意,溢于丁宁圣教,则为憪之道,只当感激殊恩,益勉举职,以为报效之地,虽有切迫私故,不宜轻易决归,而厌避讨贼之任,径先弃去,人臣分义,岂当如是?其慢命蔑法之罪,不可不惩,李憪,请命削夺官爵。李憪之旋递畿辅,仍畀讨贼之任者,圣明轸念治贼,特有此举,意非偶然,而仍任未久,不有朝令,厌避治贼,偃然弃归,则为道臣者,所当据法请罪,而循例启罢,有若寻常弃官者然,岂非可骇之甚乎?其何以不畏强御,弹压一道乎?庆尚监司闵应协,请命推考。执义李梓,掌令尹㻩,大司宪南铣,掌令柳俊昌,并引嫌而退,受任言责,既许风闻论事,则随所闻论列之际,虽或有失实之端,自前无轻递言官之例,况奇震兴,居官政令,一任孟元宾指挥,贻害民间之事,人颇传说,此论元非失实,而因府民营救呈状,未呈论前,速令行公,曾无此规,似涉未安。论执多官,别无可避之嫌,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李憪事,不允。

○昼讲时榻前,尹绛所启,以右副承旨李一相病患,本院为启辞,而自上有托故丐闲之教,臣等不胜惶恐。其奴仆,亦有病染死者,李一相所患,可疑可否,虽未可知,而见其出去之日,面红热上,显有实病之状矣。上曰,若是实病,而承旨如是亲启,递差可也。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广州府尹奇震兴,耐弹行公,廉耻扫地,士夫之行身,不当如是,居官处事,据此可知。中军孟元宾平日所为,百恶俱备,必欲历举,言之丑也。媚悦震兴,结为心腹,侵虐军卒,猝起大家,一府军民,欲食其肉,而震兴任其元宾之所欲为,招怨日甚。国家保障,是何等重地,而既失人心,缓急何赖?当此敕行迫头,生民困穷之时,决不可付诸此人,重贻民害,岂可寻常推考而止哉?请广州府尹奇震兴罢职,中军孟元宾之罪状,亦不可罢推而止,请勿留难,亟命拿问定罪。答曰,尚今坚执,已极不可,而既请拿问,则今始言其罪目,殊甚晩矣,可谓骇异矣。

○以弼善郭圣龟辞状,传曰,递差。以上朝报

○黄州迎慰使,尹顺之出去。

2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色赤。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初昏,赤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自一更至三更,艮方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尚州牧使金宗一,时在本道庆州地,今若上来,肃谢后赴任,则当此敕使时,官事久旷,除朝辞,及时赴任之意,本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刑曹判书林坛上疏云云。腹下凝结之处,渐至浮大,灼灸成脓,则词讼重地,势难察任,似当改差,而重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礼曹判书赵䌹所患,若不至大段,则此时不当固辞,而重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进士柳㮨等上疏。大槪,从祀之典,莫重莫大,僭拟之举,不可轻议,卫正学尊先圣之义,扶世道正士习之几,不敢不陈于圣明新服之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都承旨李曼上疏。大槪,冒陈危恳,备局堂上乞递事。入启。

○院前启,前尚州牧使李憪,请命削夺官爵。答曰,捕贼之功非细,以此论列,得非过重乎?勿为烦论。

○都承旨李曼上疏。启下该司。

○府启,广州府尹奇震兴,耐殚行公,廉耻扫地,士夫行身,不当如是,居官处事,据此可知。中军孟元宾,平日所为,麤悖无论,本以广州之人,家在广州,久居中军之任,惟以媚悦地主为能。及夫震兴之赴任,结为心腹,表里相应,凡干政令,必任恩怨,雉首鸡卵,征于军卒,亦莫非元宾之所为,而至于勒捧材木,造作私第,种种侵虐,不一而足,震兴一任其所作为,招怨日甚,则莫重保障之地,将何以得力于缓急乎?昨承圣批,以今始言其罪目,殊甚晩矣,可谓骇异为教,臣窃不胜瞿然之至。当初论启时,既陈其作弊之状,而不为条列罪目者,臣等之意,盖以烦琐为虑也,岂可以此诿以早晩,有所持难于其间乎?当此敕行迫头,生民困穷之时,决不可付诸此人,重贻民害,岂但推考而止哉?广州府尹奇震兴,请命罢职,中军孟元宾罪状,亦不可罢推而已,请勿留难,亟命拿问定罪。答曰,凡台谏论事之体,本不当朦胧,况拿推是何等重事,而不为明言其罪目乎?烦琐之虑虽切,日后之弊不念乎?庙堂之请令行公,虽云未安,同是国事,则平心思量,可也,而不念寅协之道,徒务好胜,予不胜其寒心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闵应协牒报云,东莱府使驰报言,训导李亨男手本内,小的,昨日往倭馆,馆守言,四郞助称名者,被捉于贵国,风闻之后,近日详探,的实无疑,馆中之人,无不通知,今则决难中间掩置,自贵国修书契,从速入给,则报知岛中云云。小的,答以此无根之言拒绝,则馆守多有愠色曰,详知之事,如是牢讳,日后之虑,何其不思耶?缕缕言说,故不得已手本云,馆守之显言请还至此,今若不为深思而善处,则日后之事,亦甚可虑。昨见备局移文,则本府近间,勿为启闻,有烦听闻云,故不敢启闻,而敢此驰报云,东莱之人,交结倭馆,不啻若骨肉,虽甚微细之事,无不漏泄。今此四郞助之潜出,日月已久,万无不得闻知之理,今见东莱府使所报,可知其通透无馀,不胜痛骇。大槪,四郞助者,出馆之后,非潜行诸处,乃久留一处,以技艺觅食,久而后见捉,其为计不在于细作,于此可知也。其负债于同类而逃出,不无其理,其在我国,似无必杀之愤,当初具枷杻严囚事,十分申饬于安东府,倭人性躁轻生,且日本之俗,素无枷械牢囚之法,今若拘挛持久,一朝径毙,则不无日后难处之患,而驰启有烦,敢此禀报,万分参商指挥云云。本道所报如是,而事系应答倭人,彼既明知其生存,不可终始牢讳,又不可久而不答,合有定夺,分付,故敢此上达。大槪,前日安东府使所报云,似无别样可疑之迹,今此本道所报,又云,其为计不在于细作,可知也。以此观之,则其非细作,明矣,虽使实为细作,亦不可不给。顷因东莱府使状启,龙甲当为给送之意,臣等相议,回启矣,今反复思量,给送之外,更无他策,依前回启给送事,行移,何如?入启未及判下之际,榻前陈达,蒙允为有置,前后启辞相考,奉审施行向事。

2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晕。

○药房启曰,再昨问安之批,以虚汗、咳嗽等症,既已差愈为教,臣不胜欣幸之至。昨日风乱,夜气稍凉,伏未审圣候调摄之中,恶寒之症,亦有一分差减乎?前所剂进补中益气汤五贴,今日当为尽御,而和平之剂,奏功必迟,不可以五贴责效,且玉体虚汗及咳嗽虽止,而内伤尚未快复,则此药加剂五贴,然后更议,宜当云。诸御医及郑后启等,群议如此,而臣全昧药理,但切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连为剂入。

○传曰,大臣备堂引见,原任大臣,亦为命招。

○政院启曰,以义禁府启目,赵休照律,传曰,此人罪状,非但国恤之后,不禁屠杀以自奉,一月所杀牛只,至于四首云,而照律,则如此事涉轻歇,承旨察启事,传教矣。既曰国恤之后,不禁屠杀,一月四牛,自奉丰侈,则该府之泛然以牛马宰杀之律施行,果涉轻歇,诚如圣教。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洪有量所犯,似系私用,上裁。启。虽云私用,既是誊录,则似难深罪,削职放送。

○政院启曰,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三司长官,例为命招,而今闻大司宪南铣,同姓三寸侄妻服制云,命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考例为之。

○又启曰,传教矣,院中别无分明可据之事,但备局堂上,有除服制之规,而台谏与备局堂上有异,又于重服未成服前出牌,似为未安,不得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广州府尹奇震兴罢职事,中军孟元宾拿问定罪事,停启。

○榻前,大司谏郑维城所启,李憪罪状,连日论启,未蒙允许,昨日之批,以捕贼之功非细,如是论列,得非过重为教,臣窃惑焉。憪之尽心治贼,虽有其功,而蔑法恣行之罪,不可以此有所饶贷也。特命仍察讨捕之任者,朝家委任责效之意,岂非偶然,而才下仍任之命,旋即弃归,此不有朝命,无所顾忌之状,岂非可骇之甚乎?况治狱,虽曰究竟,而若干现捉者处断之外,其馀许多被援徒党,未尽即捕,尚多滋蔓之忧,则前头机捕治除之策,不容小缓,而不念委寄之重,偃然轻归,纵恣无忌之罪,若不惩治,则颓纲无以振肃,而此后受重任者,任意决去就,何所惩惧哉?此罪决不可容恕,请勿留难,亟允前请。上曰,虑其情事切迫,所有持难,如是坚执,依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使今月十八日到辽东,二十二日间,到凤凰城云云事。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正言吴翮落马重伤,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备忘记,顷于筵中,闻近侍之言,则向者前全南监司李时万,本道儒生滥刑致杀事,虽知其事状,而不为裁断为言,予心有所警省焉。夫方伯,朝廷之所倚任者,而不思体朝廷钦恤之道,徒以一时之愤,至于滥用刑杖,致殒人命,则其他一道之受害,可胜言哉?其间或有诉冤者,从不听理,则其为抱冤,又何如哉?既知其非,则不可以委诸已往而不治,前全南监司李时万,拿问处置。

○昨日榻前,左议政赵翼所启,臣先墓在于广州,族亲亦有居在其地者,故惯闻奇震兴敕行支待之物,不责民间,一境晏然之状,及被台论之后,一州之民,联名诉冤,臣以为民情如此,台论亦且停止,敢请行公矣。震兴,既已料理拮据,事有头緖,即今台论虽停,冒耻行公,必以为难,事甚可虑。上曰,岂可择其好恶,而有所趋避哉?使之速令行公,专责支待之事,可矣。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龙甲给送之意,既已定夺行会矣,但馆倭等,要得书契,报知岛中云,此则不难依副,而臣等之意,窃谓此事,惟在边臣善辞给送,不必自朝廷撰送书契,渠等若欲必得文书,令东莱府使措辞具书以给,宜当。且朴礼元等容隐之罪,量宜施罚之意,前已启请,而无明白下教,亦令本道照律处置,似不可已,敢此申禀。答曰,依启。容隐之人,后弊委属可虑,其中尤甚者,论以极罪,以警后人,似当矣。

○入诊时,上谓都承旨曰,尚州捕贼之事,李憪欲速递归,或不无未尽之患,卿意,如何?对曰,此狱,刑曹初请启覆,本道举例启禀,则依状启施行事,刑吏曹覆启,而行移迟滞,故更为论报备局,见其回移,然后枭示,以致淹延时月,而推核则已于正月完毕云矣。上曰,其无援引落漏者乎?对曰,逃躱未捕者,则有之,而其所未捕者,狱事究竟后,设机购捕,则似可得之矣。凡贼剿灭之后,岂无馀党之落漏,而若其不得苗脉者,则虽憪在官,亦未易摘发矣。金命男者,详知其党类所在,而命男未及捕捉,譬若去草不去根,命男及在逃诸贼,宜加购捕也。上曰,然。顷见忠州之贼,屎未、莫大等四人云者,极为凶恶,此贼亦相连通于湖岭之贼党云,甚可虑也。此后讨捕使,宜勿谓前官已尽捕捉,而必须设机,弛张得宜,期于尽捕,可也,而下谕,则似为过重,备局以此意知会于讨捕使,可也。对曰,然则自备局,密关于监司及讨捕使,使之着实举行,宜矣。上曰,依为之。出《备局誊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2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夜一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礼曹判书吴竣辞职上疏。入启。启下吏曹。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进善赵涑,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四员内,李曼以承旨陈疏乞觧,韩兴一、李基祚,俱以都监堂上,不得专察本司之任。当此多事之日,凡干论议,殊甚孤陋,行司直朴遾,本司堂上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伏见下医官之教,玉体调摄之中,又有感冒之候,今若强疾开筵,则添伤之患,不可不虑,恐非圣人慎疾之道,今日昼讲,姑停,何如?臣等待罪近密之地,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者伏承下医官之教,自昨夕又有寒热之候,臣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及郑后启等相议,则似是玉体调摄之中,添有外感之致,必须详知症候,然后可以议药云。即令医官等入诊,及时进药,宜当,且议药重事,小臣不可独当,取考前例,则虽在大臣呈告之日,亦必命招同参矣,都提调西下,提调时未出仕,提调赵䌹,命招同参议药,何如?答曰,知道。感冒之候,则已为发表,亦非大段,勿为入诊。命招同参议药事,依启。

○又启曰,臣等伏承勿为入诊之教,即与诸御医商议进御之药,则诸医所执各殊,盖只据下教症势而论,故未能的知某症为主,某症为客而然也。况圣候违豫日月已久,其间虽有奏药之效,而谓之快去病根,则未也,至今议药,不可不十分详慎。今虽无妙脉之医,浮沈迟数,则为医者,亦必知之,如使郑后启等,趁即入诊,则其所审察,必犹愈于按数行文字而议药者矣。臣等不胜奉虑之至,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又启曰,臣等伏闻入诊医官之言,圣候,内伤为主,而脾肺俱虚,医书所谓肺主皮毛,腠理不密,风寒之易入者也。补中益气汤,正是对症之药,而即今所患,感冒为重,治表和解之药,不可不及时进用。诸医皆以为清上蠲痛汤,加荆芥穗、柴胡各七分,稿本五分,三贴剂进为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传教矣,赵休,一月所杀牛只,至于四首,乃出于御史书启,而别无现捉可据文书,故臣等之意以为,若不究实状,只凭风闻之言,遽定其罪,则殊非执法惟允之道,且日后之弊,不可不虑,反复商议,照以当律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第念国恤时,不禁屠杀,虽有其罪,而囚系阅月,受刑三次之后,又决杖一百,尽夺告身,似非轻歇。当律之外,出入人罪,此固有司之所不敢,若有滥刑官吏,殒害人命者,则又何以加其律乎?臣等无容更议,前照律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司直朴遾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晋州呈,以持平河溍,仁同呈,以兼弼善张应一,病重,并不得上去事。启递差。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三省罪人九月,加刑三次,不服。

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右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清上蠲痛汤,其即进御乎?寒缩之候,脑后之症,时无加歇之效耶?臣等不胜区区奉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颇似差歇,汤药既已进服矣。

○吏曹启目粘连,礼曹判书吴竣上疏云云。大臣陈箚之意,非为督过而然也,且以此事,既为疏递,再陈之后,别无可引之嫌,此时宗伯重任,不可轻递是白乎矣,重臣进退,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义州府尹书目,敕行,今月二十二日,当到凤凰城事。

○禁府罪人九月,物故。启。

○府启,近来世道日降,人心至恶,犷悍之习,内外同然,而外方为尤甚,豪强武断之辈,不畏国法,肆行暴戾,小拂其意,则或诟辱土主,或构捏道臣,专以报复为心,为其上而御其下,不亦可惧乎?以近日所闻言之,则上年暗行御史回还之后,诸道坐法各官之中,豪强之辈,与一乡之人,苟有些少私怨,则传相煽动,指谓御史,宿于某里,必是某人所诉,毁撤家舍,任意黜乡,以此横罹流散者甚多云。人心至此,吁亦可异,殿下钦恤之德,固至矣,而当此末世,药石之刑罚,亦不可无也。况监司,一道之主,而专掌风宪,必以有风力者差遣,其意有在,而其委任之重,为如何哉?前全南监司李时万,虽有刑杖之下,人命殒毙之事,而得闻只用校正十五度,而因病致毙云,不可以守令之滥用刑杖,比而同之也。自前八路监司,用刑杀人者何限,而未闻以滥刑被罪者,其杖毙之子孙,不有朝廷,肆然上言,欲复私仇,亦是前古未有之变也。今此李时万拿问之命,出于意虑之外,瞻闻所及,莫不惊错,自此以往,为监司者,束手危疑,发号施令,必不得任意,人怀报复,将至于国不为国,日后无穷之弊,可胜言哉?请下谕于诸道监司,御史过后,毁家出乡者,严明禁饬,如有犯者,论以重律,断不容贷。前监司李时万拿推之命,亦亟命还收。以私怨报复道主文姓人,请令本道监司,严明治罪,以为尊朝廷立纪纲之地。答曰,李时万事,张皇至此,抑何意耶?朝廷之择以有风力者,乃所以劝其杀人之意耶?尔等之论事,吁亦异矣,殊未晓其意也。下谕事,依启。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二十二日已到凤凰城,二十四日当为越江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昨日因本司龙甲容接人治罪事,启辞,答曰,容隐之人,后弊委属可虑,其中尤甚者,论以极罪,以警后人矣事,传教矣。倭馆中逃出倭人,容接隐匿之罪,固当深治以惩后,然凡论罪,不可不参之以情。若龙甲本以倭国之产,逃出而来,则其容接隐匿,罪在必死,若龙甲是我国人,则我人自彼中而来,其喜而怜之也,人情之所必然也。同国之人尚然,况同邑同里之人乎,又况其骨肉之亲乎?其喜而怜之也,乃出于慈良之心也,实是善心也,无知之民,其事出于善心,而至于诛死,实可矜闷。论其罪则莫重,不可不深惩,而论其情,则其可恕如此。臣之愚意,窃以为,若减死以次律施之,亦可以惩其罪而戒后人也,如是,则惩罪之严,好生之德,可以并行而不悖矣。原任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此冒达。答曰,生事边上,似非等闲,而龙甲之为我人,其谁知之?今日虽治之甚严,他日诿以重利,任意出入,肆然行止,难保其必无,况今日之治不严,则后日亦有此事,而又称为我人,则将何以治之耶?且未能的知我人,而先恕其情,尤未妥当,不可不深思而处之,更议为之。出《备局誊录》

2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剂入汤药,今日当为毕进御矣。其药进御之后,感冒之候,其得和解否?圣候所患,由于脾肺之受伤,而医家言,脾肺娇脏,最难调和,和解之药,亦不可多用,既解之后,当用滋补之剂。即今圣候,伏望详教,俾医官等,无有议药未尽之患,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仰禀。答曰,服此药之后,既已和解感冒之候,则日渐差愈,今后勿为问安。

○全南道褒贬,全州判官吴以奎,绫州牧使金庆恒,南原府使尹衡觉,灵光郡守柳德昌,金沟县令金天锡,锦城县监李有谦,锦山县监林㙐,高山县监李惟寅,长水县监南斗杓,玉果县监申得洪,已上中。顺天府使奇晩献,长兴府使郑就道,珍岛郡守李孝性,以上下。

○禁府,李时万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议处。筵臣之言,非有意构陷,而如是供称,殊甚不当。

○府启,臣等昨以前监司李时万,还收成命事,论启,而伏承严批,臣等惶悚罔措,直欲钻地而入。第以近年以来,世道日降,人心极恶,犯上干纪之习,内外同然,而湖南为尤甚,故近者任事南中之人,如入虺螫之场,顷日罗州之变,亦可以见之矣。李时万虽有杖殒人命之罪,而诟辱道主,自有其罪,监司用刑,在法当然,则初非守令滥用之比,虽云杖毙,而十五度之刑讯,似无必杀之心,因病致死,乃其不幸,而今若仍其子之告诉,遽加滥刑之罪,则李时万有不足惜,其于国家委寄方面之意,为如何哉?臣等窃恐,自此之后,奉命之臣束手屏气,不敢下一杖,刑一人,而彼悍猾之徒,雀跃而起,人怀必报,恶习渐长,终至于国不为国,岂非大可寒心者哉?请亟命还收李时万拿问之命,构陷土主文姓人,令本道严明治罪,以为尊朝廷,立纪纲之地。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昨日以龙甲容接人治罪事,启辞,答曰,云云事,传教矣。臣考阅本道状启,详察各人招辞,窃意龙甲所言,恐是实然,而观安东府使牒报云,细详所招,理或实然。又曰,其间情迹,似无别样可疑之端,故臣不复致疑于其间。窃以为,其容接人罪虽极重,情实可恕,敢以区区妄见,仰渎天听矣。今承龙甲之为我人,其谁知之之教,窃恐其考阅之不审,不胜惶恐之至。然窃思之,若龙甲明是倭人,而容接掩匿,则其罪必死无疑,若果是我国人,则其容接情有可恕。王者子民之道,杀一人命,极不可轻忽。古之圣人,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何可为惩后,杀不必死之人乎?惩后之虑,虽不可不严,好生之德,实王者为治之本领,亦(亦))不可轻也。且以次等论罪,亦自不轻,亦非不可以戒后也。盖其容接人,罪之轻重,惟在龙甲之为我人与否耳。若令本道监司详细查核,得其实状而后,从轻重论罪,恐为宜当。臣性本固滞,区区妄见,终始如此,敢复以昨日所陈之意,冒达,不胜惶恐战栗之至。臣之妄见如是,而何敢自是?议于在外原任大臣以处,何如?答曰,令本道详查严问处之。

○工曹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李旭迎接都监郞厅,沈惯长生殿郞厅,内梓宫今方着漆,佐郞闵贺,迎接都监分工曹郞厅,李志安弘济院造成监(蓝)),只有佐郞李回宝,专察本曹开库出纳,请台无暇,正郞郑始成以内工曹郞厅,敕使加二员房排厨房,及宴礼所用许多𨱎铸器皿,次知铸成,役事甚急,故臣曹前日,郑始成兼春秋预备之任,不得已入启改差矣。今者迎接都监郞厅启下之内,工曹之任,他无察任之员,极为可虑,郑始成,都监[都厅]郞厅改差,使之察任,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今后则各衙门详察为之,俾无纷扰之弊。迎接都监启曰,都厅[都监郞厅]最是苦役,少有事故,必有称頉,故勿为迁动事,当初事目,启下矣。金云长、崔镒等,一时迁转,都监所掌之事,极为虚疏,事当启请仍任,而一则接慰官,一则台谏,事体重大,不得已曾经侍从者择差,其意有在,今者工曹以郞厅各有所掌,张皇辞说,至以已为完毕弘济院本曹请台等事,称頉,极为不当。工曹正郞郑始成,使之仍察都监之任,而此后如有如此等頉启之事,则以谋避之律,施行之意,敢启。传曰,事势如此,则依启辞为之。以上出《都监誊录》

○备边司启曰,近日应旨陈弊之疏,启下本司者颇多,所当趁即回启,而诸疏条列之事,殊为浩瀚,商确裁度之际,自至迟延,久未回启,实涉未安,而目今多事,异于常时,势难画即举行,此等疏章,从容相议,随后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备局誊录》

2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坐直。右副承旨吴挺一时祭。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郑时谌受由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者圣候,日渐差愈,既闻命矣。汤药三贴,毕进御之后,更加奏效否?诸医皆以为,发散之药毋过三贴云,则今日当有更议他药之事,而必须详知夜间,圣候何如,乃可为也。臣等不胜区区奉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言于医官矣。

○又启曰,臣等伏见御医等所录,下教圣候诸症,即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反复商议,则以为,脑后之症,鼻内干燥,有时衄血,皆由于肺部虚热上升之致,宜用回春黄芩汤五贴,清肺清热为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以谏院启辞,命下矣,当此新化之初,自上轸念民隐,分遣绣衣于诸道,以除贪官污吏。为民物害者,御史受命之人,非不尽心,而间或出于风闻之不实,参以人情国法,岂无差违之端乎?臣等待罪王府重地,上念圣上钦恤之至意,下谅原情定罪之义,从前查核启禀之时,非不尽心,而台论如此,不胜惶恐。臣等累日详度,莫知某某罪犯,有所任意轻重于其间也。前日御史书启,被囚人中,或有削职而放者,或有徒年定配者,此皆臣等参酌罪之轻重,仰禀睿裁,已有定夺之举。到今更为云云,涉于出入人之罪,有难容易处置,而第台谏论启之事,亦难置之寻常,洪州定配罪人尹衡觉,前任南原时,所犯银唇活鸡,虽非大段之事,公私所用,不无过滥之失,而定配中道,似涉轻歇,移配于远道,似为宜当。权荣罪状,在外大臣入来后,依圣教随后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尹衡觉康津县改定配。启。

○府前启,还收李时万拿问事,及文姓人治罪事,停启。

○左承旨尹绛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赐镌削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朝无纪纲,奚至于此?予甚惊叹也。此而不已,则不几大箝左右之口,而使君独立乎?尔之偶尔言及,实出于拾遗之意,断无他肠,予既洞烛矣,何用缕缕焉?要使勿伸冤枉杀人,无忌而后,谓之尊朝廷,立纪纲,则古所未闻也,不但不为相较,实是骇叹之不暇矣。尔无可递之失,勿辞速为察职。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四日酉时越江,二十五日发向前路事。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今此领议政以下状启四度,敕使未渡江前成帖,而渡江状启,既到之后,今始入来,极为可骇,令备局移文两西拨上稽滞处,摘发推治为当,敢启。答曰,允。出《备局誊录》

○申濡,以刑曹言启曰,各司时存应役奴婢,未满十馀口,前日敕行,以四学奴子除出立役,仅仅成形矣。今番则此辈尽入于山陵永思殿各差备之役,三年之内,势未罢出,而又当敕行,迎接都监应为定送之数,多至九十婢子,犹可推移充数,而奴子则馀存者无一名,合有变通之举。免役色,限今番勿论差役,仅免生事,而诸上司及六曹,常时不为料付之类,并为除出定送,以充其数使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宫奴智顺,陪吏子义元,以九月狱事被囚,受刑一次,而今则九月已毙,似无仍囚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放送。

○又以刑曹言启曰,向者本曹有故,事多留滞,今虽逐日开坐,而词讼处决之馀,积滞公事,未能一时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柳庆昌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以国忌斋戒,頉禀。传曰,知道。

○申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浣,捕盗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左承旨尹绛上疏,伏以臣,忝在近密,阅月出纳文书,每见查核等事,不甚明白,寻常慨然矣。顷时,筵臣有先言此事者,适与心会,敢有所陈达,杀人查核之事,臣意或虑其二行缺疑人太深,臣窃怪之。臣与李时万,情义一毫告讦之心哉?只是愚见,不识忌讳,以至于构妄言之罪,无所逃矣。况臣狗马之疾,积有年所,荣卫俱虚,痰飮为祟,眩晕麻木等症,有加无减,而数日之来,添患感冒,寒战呻痛,眠食全废,病势情势,实无供仕之望。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职名,以谢人言,以便调治,千万幸甚。

2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坐直。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受由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昨日狞风,夕而仍夜,寒威甚紧,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昨者剂进黄芩汤,其已进御否?臣等窃念,自上有禹、汤之勤,而忽于将息之道,进服汤药,不为不多,而尚无快效之收者,恐或由此也。伏愿服药之间,姑以古人所谓少思虑安灵台,为调摄之第一方,不胜幸甚。臣等待罪圣躬保护之地,第切奉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既已进服矣。

○传曰,原任大臣及大臣、备局堂上命招。

○政院启曰,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时,例为三司长官命招矣,大司宪南铣,服制,已过成服而未及出仕之日,命招,何以为之?传曰,命招。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命招,来诣矣。传曰,引见。

○远接使书目,敕使,二十五日良策止宿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伏见问礼官洪处尹状启,则服色定夺事,别遣他官,庶有变通之举云。叠送问礼,虽非前例,事异常规,趁即发遣,以为讲定之地,似不可已。令该曹速为差出发送,何如?答曰,依启。黑衣许之,则役之有无,亦为定夺而来,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在前敕使时,则先朝方在静摄之中,故受敕行礼后,仍为便殿接见矣。今则无便殿接见之举,仁政殿受敕行礼,仍行茶礼后,即日馆所处,下马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都监誊录》

○尹绛启曰,今番敕使之来,开城府别迎慰承旨,当日进去,何承旨进去乎?依例仰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柳庆昌,以户曹言启曰,中路别遣重臣问安时,礼单有无相考,则前日无别遣重臣之时,而中路问安承旨,则有礼单赍去之事,依此加数磨炼,而中使赍去礼单,亦依湾上出去,中使及领相赍去礼单数,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遣中使礼单磨炼,则姑二字缺

○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府事李敬舆,左议政赵翼,吏曹判书李时白,礼曹判书吴竣,刑曹判书尹履之,兵曹判书韩兴一,户曹判书李基祚,兵曹参判李厚源,吏曹参判金南重,行司直朴遾,右尹李浣,大司宪南铣,大司谏郑维城,副提学赵锡胤,右副承旨吴挺一,假注书李齐运,事变假注书金尧钦,记事官申混、赵嗣基,入侍。上曰,昨来状启,卿等见之,以为如何?翼曰,以昨日状启见之,比初稍缓,在我若有所犯则诚难,而我既理直,似无可虑矣。敬舆曰,比当初所闻,则颇似缓歇,而第未知其心之所在也。昔在庚辰,小臣亦被拿去,而四行缺上曰,前者黄一皓事,亦出于敕书中耶?时白曰,其时无提起之事。厚源曰,敕书中,明无是事。竣曰,其时则刑官来矣。基祚曰,诘问之事,难保必无,如有三臣及台谏查问之事,则必须预为停当,以为临时酬酢勿失之地,可也。时白曰,三儿之事,亦有诘问之意矣。上曰,然则如何?对曰,使之仍留公州之间,则似可矣。上曰。此事前已定夺,不须多议。对曰,然则禁府都事已为下去,自禁府为秘密公事,行移于都事处,而公山县监处,亦为密谕此意,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谋不先定,难以应卒。卿等使行所录送者,详思熟讲,以为善对之地,无使差违。古人谋事,必于旷野者,意非偶然,凡事莫如缜密,无令胥吏辈窃听也。都下不无奸民,虑有宣泄之患也。翼曰,我国规模,例为不密,此亦不可不虑。无益之言,或有流播于民间,岂敢浪传也?上曰,彼之言语,每欲瞒过他人。以予所见言之,则今番之初急后缓者,似是缓我之计也。前日则必缓于初头,而后有咆勃之言,今则不然,其意所在,有难测度,在我之道,唯当善辞应变而已。卿其与领相相议善处,而郑太和颇知彼情,虽在丧中,使之起复,未知如何?古者黄喜亦有起复之事矣。翼曰,小臣既已思之,而但以起复为难。上曰,国事之难,有甚于起复也。仍谓李敬舆曰,卿意如何?对曰,起复虽重难,而时事如此,不可胶守常规也。然非臣所可独断,问于三司长官,未知何如?南铣、郑维城、赵锡胤同辞而对曰,起复在礼甚重,且郑相若为傧臣,则犹或可也,三行缺上曰,以军威待令鹰连多备之事,观之则似无深意,而但其言语叵测,是以为虑。且初头接见时问答言语,最为关重,诸臣熟讲条列,更无前后之异同也。仍谓李敬舆曰,原任虽无赴备局之规,而须念国事,勿拘常规,逐日开坐,可也。对曰,敢不尽力?但前者见忤于彼,恐难于接待,以此为念。上曰,予亦知其如此,故不敢任卿以接待之事,用是沓沓耳。且他事则可以相议以处,而惟此一款事,欲依此为之,未知如何?仍出小纸以示之。尹履之曰,凡事皆可依副使所言而答之,至于都厅及洛丰之事,则今与其时有异,似难相符,未知如何?上曰,如此事相议为之,可也。佥曰,其时台谏若问为谁,则何以答之?上曰,不可尽言其谁某,亦不可的指其人而言之。锡胤曰,台谏,主一国之公论而论之者也,不可指其谁某而言之,若如此则有伤事体,为言则可虑也。上曰,彼虽问之,曰药房提调,岂止一人耶云云,亦不可更引他人也。佥曰,彼若见其时朝报,则罪目不可专诿于药房,时事若与使臣所言相左,则可虑也。时白曰,中路问安使,当以重臣遣之耶?或送中使耶?上曰,中路则送宰臣,而中使则别遣,可也。今若发送,则可及于平壤耶?时白计其日数而对曰,平壤必不及,而安州则可及也。上曰,中路言礼单耶?佥曰,未闻有规例矣。时白曰,似有后弊,而既曰别使,则礼单亦不可阙矣。相考前规有无而为之。至于中使下送时,礼单为之,二三字缺当此多事之时,大臣不可退在郊外,金判府事。烬馀

○礼曹判书吴竣,中路别遣问安使出去,修撰尹鏶问礼官出去。朝bb报b

○兵曹启曰,兵,今日开坐试才,分等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习操日次,而敕使渡江状启,已为入来,停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行酒宰臣单子,传于尹绛曰,自顷日宴礼改正之后,宗宰勿姑勿差。

○尹绛,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见敕使入来路程记,则良策、宣川、定州、安州、肃川、平壤、黄州、瑞兴、中山、开城府、坡州、弘济院宿站云,则十三日当为入京,与自京择日初八日相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敕使接见宴享所用,内房进排香酝,如或味恶,则例以内酒房香酝代用,待候事,事目中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尹绛启曰,事变假注书,依前例敕使时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各处替直单子,例于前而今日七局替直单子,累次催促之后,缓缓来呈,如此怠慢之习,不可不惩,当该局厅书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2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坐直。注书郑时谌受由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臣等闻世子有愆候,使郑后启等,前进东宫门外,因承言色问知症候,则退计七八日感冒,只有寒热而已别无他症。今已暂得汗解,寝睡时,有时烦热,而大槪,元气虚弱萎苶为主云。柳后圣诸医,参考医方,补中益气汤十贴,为先剂用,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六日林畔止宿事。

○工曹判书许徽上疏。大槪,老病日剧,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虽老,筋力尚强,勿辞调理察职。

○洪清道进士李万宪等上疏。大槪,两贤臣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莫重之典,诚难率易,不可轻议矣。以上朝报

○进士李万宪等疏曰,伏以,尊儒重道,帝王之盛节,崇德报功,有国之通典。道学之于国家,犹人身之有元气,世道之升降,风俗之污隆,士习之邪正,人心之淑慝,靡不由于道学之明晦。其关系至重,有如此者,故古先哲王,于道德学问之士,虽不能四字缺以致其用,而亦莫不追加隆奖,咸秩祀典,以尽其崇报之礼。其所以尊重崇报者,岂亶为一人之荣耀,一时之美观哉?五行缺臣等请以平日所闻于父兄长者,为殿下略申焉。李珥,天分极高,颖悟绝世,知行兼尽,足目俱到。其于道体,洞见大原,故其发于言论,见其著述者,超诣精明,融释洒脱。以言其立朝之事,则以致君尧、舜,经济斯世为己任,格君之诚,救民之志,眷眷于章奏之间者,如青天白日,万目咸睹。盖其规模树立,学圣人而未至,不肯自安于小成,推此言之,虽谓之三代人物,可也。成浑,袭训家庭,渊源有自,敦厚庄重,笃学力行,作止语默,一遵绳墨,出处行藏,动法圣贤,操守之严,无愧幽独,孝悌之□,可通神明,德器成就,表里如一,与李珥,足为道义之交。其所讲磨者,多发前贤之所未发,李珥以为,操履敦确,吾所不及云,噫,若此者,岂非古人所谓百世之师耶?本朝文明之化,可与中国之宋朝并驾,吾道既东,名儒辈出,其能卓然以道学自任,而为士林之所共推仰者,前有五贤,后有两臣。其言论风旨,道德功烈,有非蒙陋末学,所敢轻议者,而要之两臣之学,即五贤之学也,两臣之道,即五贤之道也。今以两臣,并与五贤,同享俎豆,用示钦崇者,实举世之公论,多士之至望,而尚以世道渐下,人心不淑,一种邪说未绝根柢,敢生眩惑之计,公肆丑正之说。噫,古之大圣大贤,如孔、孟、颜、曾,尚不免一时之毁谤,至于宋之程、朱,生不免谄邪奸鬼之名,伪学党锢之禁,及乎年代愈远,是非乃定。夫圣贤之道,与邪说自不相容,其爱憎之积,多寡之势,不得不愠于群小者,玆亦理势之必然者也。如苏轼、孔文仲之辈,何尝自谓小人邪党,而初既自绝于大贤,终陷小人之归,四行缺噫,尚忍言哉?今之论者,以五贤,虽未免小人之祸,而公论即定,惟此两臣尚有今日之云云。以是为讶,则此亦有说矣,何则?彼数贤之得祸最酷,举国之人,无不冤伤切骨,故奸凶既死之后,公论旋定。今此两臣之受诬,不幸出于党论之后矣。交构陷害之端,其机至深,而其得祸之酷,亦不至如前数贤者。故世之为一种之徒者,只凭哓哓之颊舌,而未暇深究其实,使邪说得以媒孽其间,臣请略陈其所以。昔在宣庙初载,两臣以道学倡一时,士林之宗仰,不啻如泰山北斗,当此之时,绝无彼此攻击之端。及其朝论横溃,邪正混淆,李珥盖尝深忧国事,每以东西二字,必为亡国之祸胎,而力陈调剂裁抑之策,以此积失时辈之心。及癸未年间,宣庙洞识李珥有经纶之才,骤加宠擢,急加大用,则二三憸小之辈,乘机狙发,文致罪名,流俗之徒,从而和之,忠贤之祸,有不可测者。其时成浑,被征在京,上章伸救,极言时辈朋谗奇中之罪,则于是群小竞起,并与成浑而攻之,幸赖天鉴洞烛,奸魁屏斥,□□□无禄。君子道消,李珥云亡,成浑既退,时事大变,党祸□起,数年之间,百怪层出,登名章奏,编作党籍,及至己丑逆狱之变,出于搢抻[搢绅]之间,而贼魁汝立,即平日攻斥两贤之尤者也。于是二字缺之徒,益不能无惧于邪正之辨,思欲掩覆二字缺陷害异己者,尤无所不用其极,至以治狱之臣,暗昧之事,构成罪案,欲波及成浑,而犹不敢显言也。曁乎壬辰之变,成浑方屏伏俟罪,以召命未下,不敢自进,则一时憸邪之徒,欺蔽天聪,谗诬百端,二行缺两贤之道,终始屈伸之梗槪也。独恨夫从祀之请,已发于先朝,而仁弘之馀论,不死复起,而蝃𬟽之至于犹且纷纭,岭南柳㮨等之疏,尤极其阴惨,不忍正视。至若得罪于名教,不容于王法,后亲遗君等语,斥二臣,而以礼论之与李滉有异者,为大累。其许多诬辱之辞,诚不足与辩。而簧鼓之说,亦可以眩乱是非,则有不容不辩。李珥汎滥禅学之事,乃是求道太锐之失,而旋即开悟,豁然归正,其见理之明,迁义之勇,实有大过人者,而后来成就大德,高出近代诸儒,则初程一失,何足为日月之点翳哉?前古大贤,其初流入禅学者甚多,程、张、朱子,其尤较著者也,世岂有以此为程、张、朱子之累者乎?成浑之未即赴召,为谗贼之口舌,固久矣。在野之臣,与在朝者,其义自别,君子进退,虽在颠沛,有不可苟。成浑平生所谨,在于出处,未尝有无召命而至者,己丑之赴阙,以有召命也,壬辰之不赴,以无召命也,而哭迎道左之计,则仓卒未及焉。昔杨时、胡安国、尹焞诸贤,靖康、建炎之间,皆不赴难,彼数贤者,岂不知人臣事君之义者哉?是或一道也,而当时仰之如山斗,没世尊之为儒宗,岂闻其遽谓之遗君后亲哉?至于理气之说,乃是精微之极处,先辈所论,虽有异同,是岂柳㮨等之所能知见,而断定是非者哉?朱子《易传本义》,与程子之传,意义大异,若此者何限,而何尝为程、朱之病哉?噫,彼浮妄无赖之徒,安敢知先贤道学之为如何,而亦岂知世间有可愧可耻事耶?传袭诖误,不觉其陷入于诐、淫、邪、遁之说,其亦可哀之甚矣。呜呼,两贤臣道学之正,为□□□卓卓,受诬之迹,若此其昭昭,邪正是非,今已大定,而其所□□者,特不过名目形势二行缺圣祖日月之食,待圣孙而复明,使后世咸仰圣祖之本心,初不如此,此岂非今日之所当法者乎?夫圣王之道,因时损益,有不能一时尽行者,正如四时相承,不害其异同。数十年锢阴凝沍之馀,虽复阳和,回律万物,口而其融释周遍重光尽美之道或不能无待于离明之□。当此新服景命,命哲命凶之会,因多士公共之论,亟举先朝所未行之《大典》,使中外咸知圣上之崇重道学,作新斯文,将以匹休三五之盛际,则其于口之道,岂不愈光而愈显哉?臣等窃闻,崇儒象贤之举,公论已发,兪音久閟,与道内儒生,约会于京中,同叫阊阖而来,待多士之集者有日矣。近闻诸生,闻客使将到,朝家多事,既发而中止,或有中路还归者。臣等亦将散归,今见柳㮨等邪说之肆行,大惧邪正之莫辨,是非之靡定,虽当多事之时,不可不一陈所怀而退,故玆敢沥血封疏,冀彻微诚。伏愿圣明,洞察邪正之源委,夬举旷世之盛典,使道学得以阐明,士习不迷趋向,斯文幸甚,吾道幸甚。烬馀

○下直,庆兴府使李洵。

○尹绛启曰,臣与右副承旨臣吴挺一,迎敕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柳庆昌启曰,即者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挺一曰,今下弓矢,庆兴府使李洵处,给送。

○以刑曹启目,宋末守照律公事判付,传于柳庆昌曰,此判付未莹,不无误见之患,以此改书入之。

○工曹判书许徽上疏,伏以臣,无才无德,至愚极陋,滥蒙天地生成之泽,秩跻一品,班联六卿,常怀惶惧,无地措躬,虽至糜粉,曷报万一?惟思未颠仆之前,竭力供职,而樗栎之年,已至八十有三,昏耗衰惫,日异月甚,不劳而困,无疾而痛,陈力就列,非所敢望。顷日问安之后,仍参本曹坐起,适值大风,重得伤感,委顿屡日,不能运身,食飮绝少,一向沈弥,旬月之内,差歇无期,敕行临到,期日已迫,瘝旷偃息,此况忝在卿列,必有随参应对之事,精神筋力,万无微臣狼狈颠蹶,□□□言,而其为偾事,诚非细故。伏乞天地父母,曲垂怜察,□□职名,亟许恩递,俾得保全躯命,公私幸甚。臣无任瞻望天日,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烬馀

2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曼。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柳庆昌。注书郑时谌受由李晩吉。假注书李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北极星下,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大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问安,入达。答曰,药则已服,而气候一样。

○药房启曰,数日来圣候,调摄,若何?黄芩汤进御,今已四日矣,不审有奏效否?医官等皆以为,圣候主症,实由于元气虚弱,此时调养,不可不慎。明日亲祭,若不停止,累日服药之功,一举弃矣,岂非大可忧乎?况敕行不久入京,圣候必须备尽调保之道,审备小小风气,郊外举动时,可无式体之愆,而可无添伤之患矣。此不但群下之情,伏想慈殿,亦勤虑念矣。臣等不胜区区闷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陈启。答曰,知道。朔祭久未亲行,情事不得不尔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情事不得不尔为教,臣等不胜煎闷而且惑焉。臣等闻郑后启之言,圣候自经是月朔朝亲祭之后,感冒之疾即发,而脑后痛,鼻内干燥,衄血恶寒诸症,相继不止,冒夜行祭,初虽不觉其有伤,风邪之乘虚以入,理所必至也。当此进御汤药,小愈犹未之时复,不为惩前毖后之计,则他日所伤,必有倍于前日者矣。诚孝所至,必以如不祭为惧,而抑有不然者。今若强而行之,万分一有添伤之患,则后于当祭之日,亦不无不能自力,展如在之诚者矣。是徒念一番亲祭之有阙,而不思日后,朔望累至矣,岂非惑乎?请勿以一阙亲行之为歉,而亟命摄行,以尽调摄之道,毋贻后悔焉。臣等待罪药房,无任区区奉虑之至,敢此烦启。传曰,不允。

○政院启曰,明日亲祭事,命下矣。玉候方在调摄之中,而近缘国家多事,有时不得已引接臣僚,虽暂时出御便殿,亦不无添伤之理,臣等常以为闷虑。况迩来春寒尚峭,风日不调,此时冒夜劳动,强疾行礼,则益添感冒之患,难保其必无。非但有乖于节宣将摄之道,前头举动及接见之事,必将频数,尤宜预加静摄,此亦不可不虑,请亟下摄行之命,以副臣民之望。臣等无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此仰禀。答曰,不允。

○政院再启曰,臣等伏承明日亲祭之教,不胜闷虑,冒昧请停,而圣批不允,臣等尤极闷焉。玉体有隙,今已多日,进药累贴,又无显效,则圣候调保之谨,宜无过于此时,明日亲祭之举,实群下之所未期也。臣等待罪近密,不得于未下教之前,预将宜停之意,以禀睿旨之罪,诚所难免,臣等益极惶闷焉。比日伏见药房启辞,则圣候违豫,专由于内伤外感,夫内伤之患,大忌劳动,劳伤为一本,故劳则伤加,理所必至也。以殿下今日气力,冒夜行礼,哭泣哀痛,其果无添伤之忧,殿下其能自必乎?况近日时候不调,寒气峭惨,才服和解之药,腠理未固之际,尤岂可为一分添伤之道乎?夫以殿下之孝,欲尽如在之诚者,岂有既乎?然殿下一身,宗社臣民之所系,将摄之重,不但殿下自爱而已。殿下虽欲尽情而不顾,其如宗社生民何?顷日望祭,亦有亲行之教,臣等猥陈至恳,竟蒙允兪矣。未久又有以感冒之症,下示医官,臣等不胜惊虑,而仍窃自幸前日启停亲祭之得请也。不然则其时已当患候根柢之日,圣体难保无伤感之患,则臣等不能先事善达之罪,有不足诛,而圣虑亦能无毫发之悔乎?今则症候之著,调摄之难,有倍于前日,而殿下不允臣等之请,岂殿下能慎之于前,而不能慎之于后乎?无其[乃]臣等之言,诚意浅薄,不足以感动圣心乎?臣等忧惧遑遑,不知所达也。且前头敕行之入,郊外举动,馆所往来之劳,则事有不得已者,臣等虽为殿下忧闷,亦无奈何。殿下当得已而不加念焉,以至不得已之举,而有一毫难处之患,则不知殿下将何以为措乎?伏乞殿下,仰念宗社之重,俯谅臣民之望,小抑孝思,明日朔祭,亟命摄行,幸甚幸甚。臣等区区煎虑之极,敢此渎陈。传曰,启辞至此,勉副焉。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诸生,例于食堂后东西斋色掌,躬进磨勘到记,而本月初旬间,适值两斋色掌,俱差[为]未差,权使榜末,持到记磨勘于掌务官前,当次儒生,差迟时刻之故,掌务官治罪东西斋下人。诸生相议以为,掌务官初非检饬儒生之任,只以供馈儒生为职,到记虽差迟,仍此罪下人,则实是罪诸生也,以此退去,不入食堂云。大司成臣敏一,闻即驰诣馆中,开谕诸生,掌务官亦不自安,即为呈病,改差以他掌务官监食堂,则诸生还入食堂矣。不意未十日,四馆又以诸生不入食堂,驱逐长官为罪目,停举其班首三人,则诸生等还为出去,再三开谕,而诸生以为,班首固无罪,班首则当初欲留食堂,而以诸生之故,至于班首被停,则诸生何颜偃然入食堂?事势之所不敢云。昨者下斋九人,又以当初与上斋同参食堂,而独留不去为未安,亦为散去。臣敏一,不得已驰进泮宫,与馆官相议,以四学儒生各一人,移本馆守斋,与后来生进若干人,设行食堂,仅成模样,虽不至空馆,而有此无前之事,极为未安。且馆试额数,例以五十人试取,而满三百点,然后方许赴试,儒生留本馆圆点者,常不满数,而今此数十人,又不得圆点,退归其乡,揆之事体,亦甚埋没。当此新化之初,待士之道,宜无所不至,请令四馆,解其停举,以示国家养士之义,似为妥当,惶恐敢启。传曰,掌务官之治罪斋下人,既涉未妥,则当俟物议,可也,而为诸生者,退去不入,必使递改而后,乃已。且停举之后,又为空馆,以示胁迫之状,殊甚不美,此习似不可长,而启辞如此,依启辞为之。

叠书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六日林畔止宿事。

○工曹判书许徽上疏。大槪,老病日剧,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虽老,筋力尚强,勿辞调理察职。

○同知睦叙钦辞职上疏。入启。启下吏曹。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进善赵涑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以上朝报

○传曰,朔祭亲行事,知悉举行。

○义禁府启曰,臣等伏见以李时万照律事,下政院之教,不胜惶恐之至。凡谳狱之体至严,轻重不敢有所低仰,李时万既受方面重任,观风察俗,乃其职耳。官通训以下,徒流付处,使之自断,则文友直以全州大同监官,乃敢诟辱营裨,侵及于稠人公会,按道之臣,理宜纠正,杖讯半次之后,邂逅致毙,则虽是友直之不幸,而非时万滥用之刑也。一任其子之冒诉,遽罪专制之臣,则一时万虽不足惜,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而圣上钦恤之至意,亦不可不体,故引《大明律》不应为条,而以杖八十公罪,照律以入矣。上教如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启曰,自上亲临宴享时,假提调、假郞厅,以士夫差出,乃是前例,上年秋敕时,不合昵侍者,启请汰去,其意有在也。今番假官之数,比前有加,该曹之不能尽择,势虽然矣,若不更加详察,则从前慎重之意,反归虚套,岂非未安之甚者乎?其中尤甚不似之人,请令该曹查核汰去,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急速差出,以重事目之意,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云云事,传教矣。假提调、假郞厅为任极重,故当初非不择差,而其数八十员,除公故老病,可合者绝无。今虽欲推移换差,势无奈何,不得已仍参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出《本院誊录》郞厅李阳泰较正[校正]。日记厅郞厅朴奎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