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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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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左珥。巳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午时,日晕。自未时至酉时,日有交晕两珥,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太白、岁星,连以游气,不得看候。内下日记

○答礼曹草记曰,礼曹堂上所为,殊甚无据。当该堂上推考,且以何虑思,送于礼曹乎?问于推刷都监以启。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东郊先农祭所内摘奸。

○答吏曹草记大臣收议曰,大臣之意如此,李天基亦为熟马赐给,李时挺,姑置之,可也。内下记草

2月2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视事,缊[温]绎间停。

○下直,庆尚左水使卢锭引见。

○卯时,日晕。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夜一更至三更,东南北方巽方,有气如火光。四五更,东南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答工曹草记曰,津船五十只,今月旬间,尽数毕造,则今此陵幸时,渡涉载马之船,不必为虑。水下海船,无拆去三板之弊,以此知悉举行,渡涉载马船,切勿以海船用之。若有拆板之弊,则本曹难免谴责,惕念为之。且津船毕立之后,某津几只完毕立待之数,一一别单书启,以为摘奸,察其勤慢之地。

○答礼曹草记曰,依此为之,而只涂褙修扫而已,切勿添一木修补,别工作,勿为定送。

○答兵曹草记曰,知道。本曹郞厅进去,可也。

○答工曹草记曰,省弊如此,则浮桥为之。

○答刑曹粘目曰,莫重杀狱,决不可寻常处置,问于大臣处之。内下记草

2月3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视事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午地。申时,岁星见于未地。内下日记

○下直,仁遮外万户曺震立,会宁判官任命泽。

○传曰,今下弓矢,仁遮外万户曺震立,会宁判官任命泽给送。

○答吏曹判书洪命夏箚曰,省箚具悉。令庙堂州郡可合人别抄事,依箚辞施行焉,侍从罢散者,六十馀员,别为抄启。

○院启,阳川县监韩锡明,居昌县监鱼尚信递差事。答曰,依启。

○答礼曹草记曰,议启之事,俱为便当,并依此为之,无妨等事,仍存,可也。杂物中可减之物,略为裁减矣。依此施行,节目中议启减损者,则自外付标,可也。且行礼之日,速为推择,分付于夫人家及各该司,然后可无窘迫之患矣。且朝见一款,虽阙之,可乎?问于大臣处之。内下记草

○传曰,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

2月4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视事停。

○昩爽,黑云二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长各数十丈,广皆尺许,良久乃灭。卯时,有雾气,良久乃灭。未时,太白见于午地。酉时,岁星见于未地。内下日记

○答掌令朴世城、吴斗寅,持平李敏迪、郑植避嫌曰,此事,本不干涉于尔等,而如是引避,殊涉过当矣,勿辞。

○答大司宪蔡裕后避嫌曰,此事,本不干涉于卿等,何乃至此?卿其安心勿辞。

○传曰,此事,本不干涉,而以此台臣不安矣,予心亦岂安乎?礼曹堂上,勿推。内下记草

○世子诞日,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集英门外问安,单子为之。誊录

2月5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视事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下直守令,甲山府使郑好信,鸿山县监李邦镇等,留待引见。

○未时,太白见于未地。内下日记

○引见时,吏曹判书洪命夏所启,今番重试入格人,参上,既有加资准职之规,则参下官,亦似有陞出六品之举矣。大臣今方入侍,禀定,何如?上曰,前例如何?领议政郑太和曰,参上官加资准职,亦非法典所载,而已成规例,通行久矣。至于参下官得重试者,近来所无,故虽未知可据之例,而似闻祖宗朝,参下重试之人,亦有陞出六品者,或载于碑志之中矣。上曰,此与凡科有异,若有可据前例,则依施,可也。《吏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三南监司,皆以束伍给复难便之意,启闻矣。朝廷轸念三道军兵六朔试阅之劳,欲施优恤之典,寺奴则减其身贡,各邑有役之类,则并减应纳之布,而惟骑步兵及私贱,则他无可施之事,各给复五十卜。此是朝家之特惠,而续接道臣等驰启,皆言其有名无实,行之不便,军情亦不为悦之由,诚若此言,即为还罢,既令自丙申秋等给复,其他减贡减役之类,亦以丙申年条施行,到今旋罢,事理不当,姑限今秋,依前分付,仍为给复减布,秋后更议给复减布等事,更为讲定宜当。以此豫先行会于三道监、兵使处,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2月6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留守郑致和。

○夜四更,流星出氐星上,入心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巽、坤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答领议政郑太和扫坟呈辞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答兵曹草记曰,知道。忠翊、忠壮卫将,亦为次次移入他空闲处,可也。且许多卫将轮回之际,似不着实矣,二三人,别为启下于北所,使之轮直,着实看检似当矣。北所卫将移入事

○府启,监察金璛递差事。答曰,依启。郑檝事,为先查核处之。

○备边司启曰,即见平安监司义州府尹驰启,敕使牌文出来,正月卄日自北京起马云,以日计之,渡江之期,已迫,迎接使、问礼官、迎接都监官员,令该曹急急差出,各处迎慰使,亦令政院速为择差,划即发送,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敕使牌文,以颁诏为名,其所干之事,虽未的知,而渡江之期,已迫,三道站上诸事,恐有未及措办之患。申饬三道监司,另加检察,新除未赴任守令,令该曹并为急急催送,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在前敕使时,咸镜道驿马,调送于关西,使之补把,已有规例,依前数罔夜起送事,分付咸镜监司,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2月7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视事停。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岁星,体甚熹微,不得看候。夜二更,流星出天棓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内下日记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症势,言于医官矣。

○答药房嫔宫议药再启曰,知道。

○答兵曹粘目曰,依允。扶安下人等段,别事目申饬之前是如为乎等以,今姑依回启施行为在果,此后所犯,则决不容贷,以此知委为旀,千后兼等段,病重是如为有置,若致径毙,则失刑莫重为置,此意,并以分付,使之趁即决末以启。

○府启,黄海兵使郑檝罢职事。答曰,不允。内下记草

○户曹启曰,昨日引见时,臣维城所启,陵幸时昼停所,及陵所御幕所用遮竹地排等物,必不下五十馀駄,自京输运极难,似当变通矣。吏曹判书洪命夏启曰,此等物,自龙山船运上去,似甚便好矣。上曰,卿之所料善矣,依此为之事命下矣。地排遮竹等物,前头船运,回泊三田渡,昼停所应用之物,则可以自此卸下进排,而至于陵所应用杂物,其数甚多。距津头至陵所,尚且十五里许,其间输运之役,极其浩多,常时地排等役,两仓,担当举行,而军资监下人等,被囚之后,广兴仓,每患独当。今此陵所地排输运之役,亦为专责于仓下人,则渠等闷迫,虽不足恤,而虑有临时颠倒窘迫之患,似当变通之举,惶恐敢禀。传曰,依前传教,令司仆寺输运。《司仆誊录》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金南重,以馆伴会同坐起事,迎接都监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检阅吴挺纬,与左参赞吴竣相避,故移文吏曹改差。誊录

2月8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夜一更二更,艮东巽南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答药房嫔宫议药启辞曰,知道。

○答前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忧爱之忠,不以在家而有间,予用嘉尚,而适当此时,烦不得一一矣。予当体念焉。密谏答事

○答领议政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江外不远之地,有何弊端乎?卿其安心,勿辞往来。

○答延阳府院君李时白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传曰,陵举动,勿为之。

○答前献纳尹㻩疏曰,省疏具悉。嘉尔进言之诚,所陈等事,予当体念焉。

○答府曰,私书位版,诚是无知妄作,姑先推考,可也。

○答右副承旨金寿恒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焰硝被捉罪人豆里松等,在义州供招文书,今始上来,依前例三公、六卿、禁府堂上、刑曹参判、参议,明日齐会于本司,开坐推核,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2月9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呈辞。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夏权斗枢仕直。事变假注书权大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平县监吴以翼,龙仁县令朴世基。

○午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洪处亮启曰,敕使不久渡江,而中和新府使柳时桢,以在乡之人,今始肃谢,站上支待等事,万分紧急,即刻内署经发送之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吏曹判书洪命夏箚子,州郡可合者,令庙堂抄启事,启下矣。文武及荫官中可合之人,令该堂上各别择荐,就其中,择其经牧、府使者外,更加抄选分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朴为兵曹佐郞,以李曾为兵曹正郞。

○行大司谏金佐明,正言丁昌焘启曰,臣等闻沔川郡守郑𨱅,有病风难任郡事,而以其曾有善治之称,故欲待下直审处矣。数日前果为来辞,而察其言语动止,则决难畀以理剧之责,沔川郡守郑𨱅,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府启,黄海兵使郑檝杀人之罪,固当待本道查启而处之,私出位版,虽是无知妄作,而事系圣庙,诚极骇异,决不可推考而止。且令本道查核,而使檝方据其任,则以守令为差员者,安得从实核报?尤不可使仍在其职,请郑檝亟命罢职。答曰,已谕毋烦。

○金寿恒启曰,昨日以吏曹抄启单子,传曰,颁诏后,似为有事,其时为之事命下矣。吏曹抄启单子,则既已还出给,而兵曹抄启,则以内三厅拟望绝乏之故,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吏曹一体还出给。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礼曹判书李厚源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以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豆里松等,依前例三公、六卿、禁府堂上、刑曹堂上,齐会本司,当为推核,而前者两司长官、都承旨,亦为来参矣。今亦使之同参,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者镜城下人,呈诉于本司,前判官崔逸,以正朝陪笺差员,去十一月发程上京,仍为见罢,新判官权尚规除授之后,即遭母丧,前判官出来时所带下人,累月留京,农节又迫,情理闷迫,新官愿速差出云云。不但渠辈之呼诉,旷官今已四朔,令该曹速为差送,而北道守令,承差上京,本无前规,近年以来,创开谬规,至于给由私自往来,殊甚不当。今后则切勿仍用谬事,别为行文,申饬本道监司,何如?答曰,依启,当该监司推考。《备局誊录》

○金寿恒,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者镜城下人,呈诉于本司,前判官崔逸,以正朝陪笺差员,去十一月发程上京,仍为见罢,新判官权尚规除授之后,即遭母丧,前判官出来时所带下人,累月留京,农节又迫,情理闷迫,新官斯速差出云云。不但渠辈之呼诉,旷官今已四朔,令该曹速为差送,而北道守令,承差上京,古无前例,近年以来,创开谬规,至于给由,私自往来,殊甚不当。今后则切勿仍用谬规事,别为行关申饬本道监司,何如?传曰,依启。当该监司推考。

○金寿恒,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事务,比他司最为烦剧,而正郞崔攸之,佐郞李象震出使,任座不仕,正郞一员未差,缺三字闵维重在外,只有正郞金澄,佐郞南九万缺四字祯三员,而金澄、南九万,则修正厅誊录官,李元祯则迎接都监郞厅启下,无故察任者,无一员,不但常时凡事之不能成样,明日将为禁军取才,虽不计修正厅与都监,并为仕进,除入直一员,则试射时执册、都厅等任,将无以推移塡差,事甚狼狈。阙员,为先令该曹,趁今日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将官等朔试射时,本曹郞厅、训炼院官员各一员,称以都厅,进去骑射处,看检中不中铮鼓。例于昨日,臣许积,开坐于训炼院时,佐郞任座,以都厅进去骑射处,而马不制之人,不为击铮,缺二字责其不能,则任座,答以分明击铮,而厅上偶未闻知云云,因即发怒而起去。臣又为送人言曰,厅上许多之人,皆未闻铮声,则军士之不为用意击铮,可知。只当治其军士,何与于郞厅,而起去乎?缺二字终不回听而去,揆诸事体,殊甚无据。任座递差,其代,令该曹择差,何如?传曰,其习可骇,禁推。

○金寿恒,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以上,被锢蒙放,以下罢散人员,依榻前下教,别单书入,而此事出于内三厅将等,可合人绝无之致,故门地卑微之人,则不为抄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八月十五日曹启辞内,甲午年六月以后,儒生得恩赐分数者,取考前后承传,则二分十五人,一分十七人,故依前例二分则许令直赴会试,一分则分送汉城试两所事,蒙允矣。丁酉式年初试,因变故,退而又退,至今未行,故上年十月十五日殿讲,及今年人日入格,得分数之人,缺二字今丁酉式年,皆有希望之心,而上年八月缺四字于今春,乃是意外变故,自前式年初试已行后,凡课制,许赴于来式年,实是不易之定规,则不可以科期之因事退行,挠改旧规。况今年人日入格之类,又何可豫论于其间乎?国朝之设科,有讲经焉,有制述焉,不可偏废,今若因其欲赴而许赴,则汉城试入格者,皆是有分数之人,以制述得参者,必将无几。今番则只以八月入启允下,十七人许赴,而十月殿讲,则许赴于来庚子式年,惟升补、四学制述、轮讲等,岁末磨勘,直赴监试、会试之规,则以上年十二月为限,并与外方公都会,许赴今式年,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郑万和疏曰,伏以臣猥蒙圣恩,新兼南学教授,而缺三字教授洪葳,奉使出外,儒生例制,未准定数。今因该曹禀启,有定日督制之令,而臣之本职,长在直庐,无他交替之员,出直无期,虽欲兼察,不可得也。上年追制,益致稽然,今年课制,亦将并阙,臣诚惶悚,不知所措。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递臣本职、兼职中一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闷惧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吏曹,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四学兼教授之任,非但择差,亦不可频递,故前日玉堂兼带此任者,则虽在直所,昼仕试制事,当初定夺,已成规例。校理郑万和,虽无替直之员,停缺一字之时,则依近例昼仕试制,似当,疏内辞缘,勿施,何如?传曰,允。

○金素启曰,以备边司草记,豆里松等推核时,同副承旨同参事允下矣。都承旨洪重普呈辞受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必进参。

○洪处亮,以奉常寺言启曰,本寺东籍田,缺四字粢盛所出之地,而自前分给典仆,使之并缺二字一半,以为宗社山川大小各缺四字之地矣。近年以来,诸宫家士大夫,太半夺耕,缺四字实之谷,苟充其数,稿草则全然不纳,缺四字劫于威势,莫敢措手,故粢盛所收缺三字阙内各处稿草进排之时,常患不足,不得已贸易上纳,贫残典仆,将不支当,怨苦呼诉之状,诚极矜闷。自今以后,诸宫家士大夫夺耕处,一切禁断,以为贫残典仆等保存之,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蔡裕后,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吴斗寅,持平郑植、李敏迪启曰,黄海兵使郑檝杀人之罪,固当待本道查启而处之,私出位板,虽是无知妄作,而事系圣庙,诚极骇异,决不可推考而止。且令本道查核,而使檝方据其任,则以守令为差员者,安得从实核报?尤不可使仍在其职,请郑檝,亟命罢职。答曰,已谕毋烦。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洪重普呈辞。左承旨金素坐直。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仕直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酉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式暇,参判吴挺一进,参议南老星进,右承旨洪处亮进。

○兵批,判书许积,禁军新取才坐起进,参判尹顺之,修正厅进,参议成夏明进,参知尹鏶服制,右副承旨金寿恒进。

○吏批,以许灌为镜城判官,金益昌为黄山察访。通川郡守申洬今降通训,南斗极为沔川郡守,承文著作单权大载,正字单金炫文,以李东缺一字为司宰主簿,李益亨为古阜郡守,李台瑞为监察,韩好谦为引仪,军器奉事单李光汉,参奉单朴彦福,以权大载、庆㝡为典籍,实录兼春秋李程、李万雄、丁昌寿,以姜复先为礼曹佐郞,黄中衍为新宁县监,金三乐为晋州牧使,权大载、宋协为礼曹佐郞,前杨州牧使成楚客今降通训,庆㝡为监察,禹敬锡为典籍,南学教授单闵悦,东学训导单权諔。

○兵批,以闵守亮、李泰培为副司果。

○郑麟卿,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义州府尹金徽状启,则敕使渡江之期,当在于十三日间云。如是疾驰作行,则今念间当到海西之境,各站支待诸事,多有窘急之虑,极为可虑。京畿、开城府、黄海道各站支待诸具,馆舍修理等事,急急整待,俾免生事之意,拨上行会申饬,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夏,察任已久,且有身病,屡度请递,而以数递未安,使之调理行公矣。自昨日添得胸腹痛,症势甚重,差复未易,当此多事之日,不可不速为变通。李夏改差,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吴尚为假注书,以李光迪为事变假注书。

○郑麟卿,以修理都监言启曰,全南道僧军五百名,今日逢点,当自明日始役矣。依前例入处于庆德宫内寺仆,从开阳门出入,而开阳门亦依前例,差早差晩开闭,且令守宫假卫将,检饬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黄海兵使郑檝,亟命罢职事。启辞见上答曰,勿烦。

○夜一更,月晕。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三更四更,月晕。已上烬馀

○刑曹郞厅,以三公意启曰,臣等今日,与工曹判书尹䌹,户曹判书郑维城,兵曹判书许积,吏曹判书洪命夏,知义禁尹履之,同义禁吴挺一,刑曹参判李行进,参议金振,大司宪蔡裕后,大司谏金佐明等,会坐备边司,焰硝犯禁罪人豆里松等十三名,推问捧招,别单书入矣。以各所招视之,彼此情状,槪可知矣。但不自服于平问之下,所当严鞫得情,而遽加刑讯,亦有后虑,姑为仍前坚囚,更为观势禀处,似当。金忠立招辞,现出金男称名人,方在义州云,令该曹急急捉致京狱,以为凭阅处置之地,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以敕行,与试期相值,设场难便驰启,而臣等以科日已迫,今难变通,自本道观势从便推移之意覆启,即为回移,想必未及得见,有此驰启,而各务差使员,则自有清南、清北交替之例,推移塡差,足以成样,出站各官,虽有拘碍之事,科日只隔四日,决不可退定,依前分付举行,似当。且鱼川察访权諿,亦已辞朝下去,以此等意回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郑麟卿,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臣积,与都摠府训炼院堂上,会于慕华馆,禁军取才,而依前规出身,则三矢一百十步,二矢入格,闲良则一百十五步,三矢俱入者试取,则出身举案,二十五人内,三矢入格者,四人,二矢入格者三人,闲良举案,一百四十六人内,入格者十人。曾以禁军在丧终制者,依法典以三矢九十步试取,则入格者三人矣。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朔,宣传官、将官等朔试射时,臣积,自初七日,开坐于训炼院,初八日,始为毕射。前朔有故退射人员,即当试射,而昨日则因备边司焰硝犯禁人推核之坐,今日禁军取才时,仍为试射。所中矢数,别单书入,而训炼都监把摠李弘箕、李卓男,哨官柳天机、庆一会、李时衡、金孝益、李衡镇,摠戎哨官赵璋、权益圣,宣传官李𩡝、闵孝成、李翊、安岑,武臣兼宣传官李敏达、尹墺、崔克谌、崔山峻、姜膺、尹时建、权谱、崔右汉、刘炫、李世俊、李邦烈、朴希圣、柳泰阳。未满四中,训谏都监哨官安镇,摠戎哨军林震昌,前朔退射,未满四中,依前并为汰去,武臣兼宣传官吴浃,闻其三寸之讣下乡云,渠之私情,虽曰切迫,不为受由,任意下乡,实涉未便,亦为汰去,武臣兼宣传官金壂,称病不进,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初八日宣传官朔试射时,差备官训炼院习读表廷,缺二字特甚,不为举职,习读金晔,以监的官,射官所中矢,不为详察,轻先击铮,训炼奉事田获,以呼唱官,哨官林震昌所中之矢,误以哨官安镇呼唱,虽非有意用情者,其不能举职可知,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李厚源疏曰,伏以臣,不幸有狗马之疾,久废职事,连章请急,虽出于情势之万不获已,渎扰之诛,自知莫逭,而谴诃不及,恩数反加,太医来诊,珍药随降,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臣诚兢惶感泣,不知死所。臣之气力,如可支撑,则僶勉就列之外,不敢更吁,而第臣所患,非比偶感,积伤所发,危症迭作,四肢百骸,无处不痛,虚汗如注,浮热尚盛,咳嗽无比,吐痰无节,真元已耗,肥[1]肉已脱,口味顿丧,飮啖专废。叫号宛转于枕褥之上者,今已三十馀日,而有加无减,日益澌苶,堂户之中,行步亦难,暂或移动,气息急促,有若顷刻垂尽者然。此外种种危症,有难毛举,而臣病实状,太医诸人之所稔悉,缺二字病势无望陈力。臣于本职兼局,一样癏旷,而再昨朝廷问安之列,昨者诸囚按问之坐,又皆不得进参,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臣不胜惶恐陨越,席稿私室,以俟严谴。仍念臣之疾病,渐就危惙,旬月之间,决难差复,而敕使渡江,又在不远,当此多事之时,尤不可虚带职名,苟焉仍冒。伏愿圣明,察臣危恳,将臣本职、兼带,亟许并免,俾臣专意治疗,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已上烬馀

2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坐直。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舒川浦万户陈智昌。

○洪处亮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洪处亮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监试开场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启曰,赴京使臣赍去文书,撰出启下之后,承文院提调以下,齐会查对,正书既毕,则又为查对于缺二字及其政院安宝时,承旨二员,同坐考核,拜表之日,承文提调,政府西壁,六曹参议以上及使臣,同参查对,字字相看,岂敢一毫慢忽哉?即见冬至使状启,岁币物目中,好腰刀一十柄,误以一百柄书塡云,累次查对之意,果安在哉?臣斗杓,亦其时六卿之一也,臣等不察之罪,在所难免,不胜惶恐,趋诣阙下,伏地待罪。答曰,卿等安心勿待罪。

○传曰,当初草本,误书乎?所谓立箚及凡草本,并持来,误书之失,在于何处乎?考准以启。

○政院启曰,启辞在上传教矣。即招承文院书员,取立箚及草本考阅,则所谓立箚初草,则以好腰刀一十把书塡,而再草则误以一百把书之。此乃呈该部物目正书时,因循误写之致,写字官中,自有任其责者,而此则元非查对文书,乃照数书呈该部之摠单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当该写字官,令该曹囚禁重处。

○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吴斗寅,持平郑植启曰,臣等,以黄海兵使郑檝事,论列累日,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檝之所为,固出于无知妄作,而事系圣庙,听闻骇异,岂可以其人之无知,而推考而止哉?且使檝,仍在本职,则查核之际,亦安得其实状乎?请黄海兵使郑檝,亟命罢职。答曰,其罪虽重,观其缄辞而处之,未晩矣。

○卯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三更,月晕两珥。五更,北方东方南方,有气如火光。启。

○答大司宪蔡裕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古阜幼学金良器等三十一人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议处焉。启下礼曹,礼曹回启曰,向前赠吏曹判书宋象贤,壬辰死节之状,超出伦类,爀爀在人耳目。朝家重加褒崇之典,舍命之所,又以忠烈赐额,则今不容更为论列。至于申浩之死于南原,金浚之死于安州,亦皆为国捐身,而此三臣,皆是古阜之人,故本土儒生,欲以三人,并享一祠,冀得赐额者,固出于诚意,而但自前儒臣留躅之地,一处赐额,则未尝随处随许。今此旌褒,似当一体施行,东莱府祠宇,既已赐额,则以申、金两臣并享之故,又此请额,实是别样之举,而事系重大,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问于大臣处之。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领敦宁府事金堉,延阳府院君李时白,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以为,宋象贤东莱之祠,既已赐额,而古阜之人,以申浩、金俊,俱出于同乡,为建新宇,欲以三臣,并享一祠,有此陈情,不但为宋象贤一人而已,则以前已赐额于东莱之故,有所持难,亦未知如何?事系崇奖节义,别施恩典,恐无不可,伏惟上裁。绫川府院君具仁垕,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为良如教,礼曹启目粘连判下是白有亦,向前宋象贤、申浩、金浚等三臣立祠处赐额事,大臣既已收议,举行事启下矣。写额号等事,令各该司照例举行,亦令本道精备祭物,本曹郞厅赍擎香祝额号下去,以示朝家追奖之意,何如?启依允。烬馀

○备边司启曰,冬至使尹绛等状启中,覆启处置之事,待领相还朝,相议仰禀,而倭鸟铳一款,若副其请,则此非倭馆循例买卖之物,必须豫先搜觅,然后可无临时窘迫之患。臣等招问训局、御营厅、军器寺等该官,则皆无所储,都下亦无所储之处云。如岭南监、统、兵、水诸营,则储置多少,虽未详知,必优于他处,拨上行文监司处,使之移文相议,收取公私诸处,精择好品七八十柄,别定军官,斯速押领上送,其馀则令军器寺提调知关,与该曹堂上相议,给价贸得,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大司宪蔡裕后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晦间,左颊生小肿,初不作痛,故只涂膏药。初三日登对时,不敢仍为涂付,来时受风非轻,暂觉浮大,而亦不作痛,故连赴本府及史局之坐矣。再昨备边司,有推问之事,参席终日,诸臣皆目睹以为忧,果自夜间,倍加浮大,连耳接颈,赤晕焮动,作痛甚苦,热势亦炽。此患积渐发毒,决非旬时可瘳之症,将使本府,久废开坐,史局,久阁修正,臣病中忧闷,又添一倍。伏乞圣慈,将臣本职及兼带文衡之任,并行递免,俾公务无废阁之患,而残喘亦得以全活,则千万幸甚。批答在上

○全南道古阜郡幼学金良器等疏曰,伏以忠臣节士之立祠其乡,古今之通谊,而赐额褒奖,国家之令典也。故忠臣赠吏曹判书宋象贤,赠刑曹判书申浩,赠右赞成金浚,本郡人也。三臣行迹,不至埋没,国有良史,照人耳目,家自传说,万口一谈,固非臣等有所容议,而白面书生,早抱将才,历经台侍,出守东莱。壬辰之乱,先受贼锋,朝衣踞床,身自射贼,君臣义重,父子恩轻,北面再拜,死不旋踵,敌人义之,立杀其害者,收尸敛葬,植木以表。宋象贤之死,凛凛有生气,妙年投笔,裹尸有志,三为邑宰,国耳忘私,再赴海战,辄生奇计,终与天兵,合守南原,兵弱虏强,城孤气寡,豫书姓名,藏诸衣带,送于家人,以之虚葬,及其城陷,力战而死。申浩之死,死而不死,一身都胆,慷慨不已,昏朝十年,匿迹田野,谋宁社稷,翊戴圣后,逆适之变,偏卧独前,安州缺二字兼防御,敌兵猝迫,势甚倒山,临城一言,降俘知愧,独自中营,竭战矢尽,儿男死耳,掷火自焚,父死于君,子死于父,妾死于夫,一家之内,三纲备焉。金浚之死,巡、远无异。呜呼,孔曰成仁,孟曰就义,鸿毛太山,取舍已定,以三臣人自靖人自献之心,虽无所希望于九原,而以三臣生于斯长于斯之地,其可无报祀于一乡,同气相求,同声相应?鸠材聚匠,祠宇告成,春秋香火,祭祀有所。臣等窃伏惟念,湖南诸郡,壬丁倭变,仗义讨贼,捐身报国,如高敬命父子、金千镒、赵宪等诸臣,随其所在,建祠血食,皆有赐额,而臣等见事迟滞,诚意浅薄,迁延时月,尚未请额,今来阙下,敢陈尺疏。伏乞殿下,特下该曹,昭例举行。臣等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上礼曹回启在上

2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洪处亮启曰,忠清监司徐必远,上送道内老人等,岁馔题给启本,纸尾无分寸馀地,可书判付处,殊无致察之意,忠清监司徐必远,请推考。传曰,不必推考。

○郑麟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行,以颁诏事出来云,依前例迎诏敕后,翌日仁政殿权停例颁教,百官行礼,应行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礼曹言启曰,迎敕吉日,来三月初三日以后,推择启下,下谕于远接使矣。今闻敕行,今月十三日间,当为越江云,若于今月十三日越江,则三月初三日迎敕,似为太远,更令日官推择吉日,则今月卄七日卯时,三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又为下谕于远接使,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镜城判官,日前,以曾经侍从差送,以为营门弹压之地,故臣等顷于榻前,极择差出之意,陈达矣。昨见政目,以许灌首拟,至受天点,许灌,即关西之人也,人微望轻,决不合于此任。且晋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而近因数递,残弊已甚,人皆厌避,所当极择差送,而新除授牧使金三乐,为人迂拙,前为守令,别无治绩,不可畀以治剧之任。苟充差送,亦甚不当,该曹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许灌、金三乐改差,其代极择差送,何如?传曰,依启。

○以刑曹朴承健照律公事,传于金寿恒曰,此时标功臣是乎?承旨察启事,命下矣。朴承健,功臣付标,以七代祖仲孙,以仁祖朝靖难功臣悬录,而取见考事撮要,则靖难功臣,即鲁山朝功臣之号,而如是误书入启之际,臣以代房,不能致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其公事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吴斗寅启曰,臣等今日开坐,咸镜道文川郡居,私奴春福称名人呈状内,渠之子假吏有信,以不紧之罪,郡守洪圣龟,重杖致毙云。春福以土民,诉土主之罪,固有之矣,洪圣龟,果为滥刑杀人之事,则不可置而不问,请令本道监司,详查启闻,以为处置之地,呈状人春福,亦令该曹,参酌论罪。科场纠检之责,专在于监试官,顷日本府之论递金璛,盖欲择其代也。新除授监察李台瑞,为人躁妄,持身不谨,曾为邑宰马官,皆以不廉取谤,及为黄海都事,又以筑堰,重被台论,不可使如此之人,委以监试官之任,以致多士之嗤点,监察李台瑞,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夜二更,月晕。已上烬馀

○答持平李敏迪疏曰,省疏具悉。言甚忠直,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府启,文川郡守洪圣龟,令本道详查滥刑事,及监察李台瑞递差事。答曰,依启。内下记草

○持平李敏迪疏曰,伏以臣,窃观圣明临御以来,畏天缺二字靡极不用。夙兴夜寐,以靖邦家,群臣缺二字庶几天心克享,邦命维新,而迩者星虹之变,连岁式生,不于他时而乃在元月,推迹前事,厥类甚明,不但中外臣子所共寒心,伏想圣明清燕之暇,丙枕且不安也。臣诚愚昧,有不识其所以然者。昔王嘉有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无乃吾君所以仰承天意者,或有未实,而天佑我东,豫形警告,若是惓惓耶?然则今日之事,惟在圣明,修其实德,施于实政,然后可以收还上帝之威怒,少慰生灵之疾苦,销未形之变,迓将来之休。臣窃不自揆,敢有所献,所谓实德,言进德修业,日有所事也。臣窃观圣明,乾乾终夕,以图至治,不可谓十年愿治,都无所事,而忧勤虽切,实效愈邈,其故,何也?盖人主一心,众欲交攻,苟非卓然不惑,先立大本,则侵淫蠧蚀之害,未有不滋于隐微之中,喜怒或至于不中,好恶或偏于一已,燕私之好渐启,习气之害未除,功利之说,因缘竞进,货利之念,缠绕益痼,日往月来,情胜理夺,终至于德业日坠,纲纪日紊,宫闱不严,土木频兴,侈风益盛,刑罚过滥,谀侫充塞,愁怨上干矣。今以殿下之明圣,夫岂有是,而怠荒之戒,不得不陈于虞廷。伏愿殿下,听断之馀,虚心静虑,试以前数条者,反复省察,则渊默之中,何微不照?反之于圣躬,验之于政事,若有查滓未尽,一二近似,则虽日御细毡,论极皇王,皆是文具,而非实德也。上天神明,其不降监耶?然则将何道而处之?惟学可以养此心,惟敬可以存此心,惟亲近君子,可以维持此心,盖理义与缺三字消长者也。笃志于学,则日与圣贤对越,缺二字自得之乐,持身以敬,则凛如神明在上,而无非僻之干,接贤士大夫之时多,则规儆日闻,鄙悖日远矣。伏愿殿下,深体天心,克祛己私,凡所本之心,修之身者,必使无一非实,而去其文具,则上帝监临,必垂眷佑,所以延洪国命,永承天休者,当有以潜格于冥冥中矣。至于实政之说,则国家近年以来,约束纷更,一困于束伍,再困于推刷,举国扰攘,民不堪命,流亡相继,怨咨方兴,虽朝家政令,本非得已,而民情可见,迄可小康,况今饥馑连年,八路同然,重以客使将至,杼柚已空,睊睊胥谮,蹙蹙靡骋,非有以一施宽大之恩,以慰其心,则臣恐已离者益离,将有不可收拾之忧,民岩[碞]朽索,岂非可畏?虽然古今天下,最易失者,虽莫如人心,而最易感者,亦莫如人心,转移之间,迨同反掌。伏愿殿下,念王业之惟艰,思小民之难保,日与辅相,惟怀永图,屈己而受善,存心于爱物,凡所以惠鲜鱞寡,拯济小民者,汲汲而谋之,参互众策,而速为变通,持之以至诚恻怛之意,而毋夺于细琐卑近之说,推此实心,以施实政,使人心日附,根本日彊也。昔召保,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𫍯小民,为祈天命之本。盖国之将兴,不在强兵足财,而在君德,国之将亡,不在敌国外患,而在民心,伏惟殿下,深留圣意,而毋忽焉。且臣愚陋之质,最居人下,缀拾陈腐,侥幸科甲,曾未数月,猥当言责,虽分义所在,不敢终辞,而匪据之惧,不称之讥,冰炭于中,食息何安?惟思东西惟命,小酬缺三字不幸身有痼疾,此非时月偶发,自十年缺三字久在瘴乡,得脚气病,根柢既痼,随感而发,虽在小间时,蹒跚跛曳之状,已不堪奔赴周行,又自数日以来,旧患猝剧,锤髓钻骨,日夜叫苦,大筋挛掣,一支偏枯,寒热兼作,食飮顿废,跬步之间,不能自运,此实同朝之所共知。即今天灾荐酷,西客又来,若非躯命所系,万有不获,则此时何时,而敢为怀安,以病为辞哉?臣于去秋,往浴温井,粗获近效,今若趁此春和,以毕前功,则膏盲沉没,或庶有复起为人之望,而系官之身,无计自由,沈痼之势,渐至危苦,疾痛之极,不得不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危恳,曲赐哀怜,本职及兼带实录春秋,并许递免,以遂生成之恩,臣无任陨越之至。批答在上已上烬

○洪处亮,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郑万和,以南学兼教授,今日儒生课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鹿立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锋,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金寿恒,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事务烦剧,不比他司,而正郞崔攸之,佐郞李象震,以京试官出去,还朝之期尚远,正郞李曾、闵维重未肃拜,正郞金澄,佐郞南九万、李元祯,修正厅誊录官启下,除本司,其中李元祯,则又为兼差缺五字,佐郞郑朴,亦以修理都监看役缺三字之故,未能专察本任,本曹则今作无一郞厅之地,事之苟简,已不足言,而前头敕使时,将无以成样,事甚可虑,闻闵维重所患不轻,差复未易云,并与崔攸之、李象震为先递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明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2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未肃拜。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仕直吴尚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源府使朴敏道。

○传曰,今下弓矢,庆源府使朴敏道给送。

○有政。吏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吴挺一病,参议南老星病,右承旨洪处亮进。

○兵批,判书许积,边将取才坐起进,参判尹顺之,修正厅进,参议成夏明进,参知尹鏶服制,右副承旨金寿恒进。

○吏批,以李行进为承旨,益兴君洪重普,吕曾齐为镜城判官,李行道为兼说书,权大载为兵曹佐郞,洪兴祖为监察,金南重为大司宪,成以性为晋州牧使,柳命全为缮工奉事,李至为军资奉事,尹溟举为济用参奉,洪琎为禧陵参奉,柳仁培为孝陵参奉,具契为恭陵参奉,吴挺纬为副应教,郭有钦为西部参奉,闵鼎重为修撰,李应蓍为刑曹参判,林士赟为东部参奉,安后说为兵曹正郞,洪汝河为兼高山察访。

○兵批,以李后山、崔攸之为副司直,李程、李象震为副司果,金万基为副司勇,蔡裕后为副护军。

○传曰,二王子吉礼时,礼曹物目磨炼单子,觅入。

○吏曹启曰,即接缮工监,以提调意牒呈,则科举时棘围之役,方急,而副奉事李枢,逢差此役之后,以亲病受由下去,尚不上来,斯速入启处置云。副奉事李枢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处亮启曰,即见义州迎慰使李挺汉驰启,则以身病不得进前,当留黄州,若不及于敕使渡江之日,则必生大事,极为惊虑。迎接都监,以道内秩高守令,推移代行事,回启蒙允,而以守令代行,非但事体不当,如或见觉,则必致一倍嗔怒,事出急遽,他无善策。黄州之去义州,不过五六息程,以定州迎慰使,替送义州、安州、平壤、黄州等处迎慰使,次次进前事,拨上星火,下谕于远接使处。且李挺汉,仍留黄州则虽有身病,自可暂时行礼,若或前进,则推移代行其任为当。诸处迎慰使处,并为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寿恒,以刑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内,以本曹朴承健照律公事,传曰,此时标功臣是乎?承旨察启事,命下矣。朴承健功臣付标,以七代祖仲孙,仁祖朝靖乱功臣悬录,而取见《考事撮要》,则靖乱功臣,即鲁山时功臣之号,而如是误书入启之际,臣以代房,不能致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此公事还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传教矣。朴承健照律公事,依启,闻世祖朝靖乱功臣付标之际,误书仁字,而不能觉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元公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启曰,以兵曹,顷日边将应荐不荐人员抄启时,顺天,降号为县监,非其应荐之人,而混同抄启于应推之中,不察之失,实所难免,不胜惶恐。顺天县监柳颋,则勿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麟卿,bb以b修理都监言启曰,今日雨势如此,筑墙僧军,自申后停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闵鼎重,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洪处亮,以弘文bb馆b言启曰,下番副修撰,实录修正厅郞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寿恒,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潝,汉城府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晋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绝乏,邻近官缺二字有纪绩者,并拟,何如?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政目现上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坐直。右承旨洪处亮坐直。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仕直吴尚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光迪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郑麟卿,以修理都监言启曰,今日雨势又如此,若干工匠及助役外石手,僧军募军,并为停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工曹言启曰,津船毕立之后,某津几只完毕立待之数,一一别单书启,以为摘奸,察其勤慢之地事,传教矣。各津船只,今已毕造,郞厅摘奸,则或他官有材木处造作者,则本道监司,毕缺二字文,已为到付,故各津船只毕造形止,别单书启以入,而但察其造船形止,则新本板造成者,二十七只,旧本板造成者,至于二十三只之多。船人初受重价,毕竟所为如此,极为痛骇。当其始役之初,曾未料船人之用旧板,而上年九月给价之日,又是流下材木,已尽之后,则功役之未易,职由此也,而至于今日,临渴督令,以致如此。船人之用旧板,或出于不得已也,即今欲为仍用,则给价新备之意,归于虚地。欲为及期改造,则必有其弊,极为难处,势不得已,因其所造新板船改备间,姑为行用。用旧本板者,使之一切改造,而一边令京畿监司,依当初备边司启辞,分授各津事,移文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太和启曰,伏闻冬至使尹绛等,赍去物目,有误书之字,至有衙门致责之端,事甚惊骇,而臣适在外,不得与僚相一时自劾,尤不胜惶悚之至。所谓该部都单子,虽非查对文书,其缮写,既出于承文院,则臣忝居提调之首席,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伏地待罪。答曰,卿其安心,勿待罪。

○传曰,明日宾厅坐起事,言于备局。已上烬馀

○洪处亮,以侍讲院bb言b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说书未差,兼司书李廷夔,监试一所试官受点,进去试所,兼说书李行道,未肃拜,他无替职之员,兼说书李行道,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宾厅坐起事,言于备局。

2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坐直。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加德佥使辛景辕。

○洪处亮启曰,明日斋戒,明明日国忌,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行进启曰,左副承旨任义伯呈辞到院,而当此多事之时,厅中不可不齐,且闻所患不至大段云。即为牌招出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日经筵停。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处亮,以监试初试一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即见救疗医官手本,则举子争入外门之时,有一人蹙踏致死,看审伤处,则年可三十馀岁,而头面破碎,已无可救之势,遍问场屋,终不知谁人之尸,事甚惊惨。令该府姑先收敛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殊甚矜恻,令该曹各别恤典举行。

○郑麟卿,以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受学诸宗,连三朔考讲,勤慢抄出,居首及之次,则从其分数,依事目纸笔墨施赏,而其中朗善君俣、清兴正淳、升平副守淳、青平副令重胤、完陵副令岦、乌川监烱深,则全然无分。请推考,以为劝惩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吴斗寅,持平郑植、李敏迪启曰,今日监试一所入场时,儒生一人,践踏致死,事极惊骇。闻知厥由,则盖缘禁乱官,不为洞开外门,以致儒生争入纷沓,至于颠仆殒命,当该禁乱官,难免其罪,请命先罢后推。答曰,依启。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堉,提调臣郑维城,副提调臣李行进启曰,臣维城入侍,瞻望天颜,有眼胞浮起,赤晕之候,臣等闻来,不胜惊虑,敢来问安。且柳后圣,适已入来,即令诸医议药,则以为祛风清热散五贴,进御为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烬馀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户曹判书郑维城,兵曹判书许积,吏曹判书洪命夏,大司宪金南重,副提学李一相,工曹参判柳赫然,大司谏金佐明,右副承旨金寿恒,假注书吴尚、李光迪,记事官沈梓、金寿兴入侍。郑太和进伏曰,时维早春,雨来太过,节迫耕牟,田土泥泞,农民皆以为闷矣。上曰,此雨有同霖潦矣。太和曰,臣以扫坟事,出去之时,冬至使先来已还,而敕使又来,员译比前尤多。且有衙门致责之事,缺六字,我国非不尽心,而未免逢彼之责,甚可缺二字上曰,我国则非不尽心,而至于文书有误书处,此甚可怪。且岁币中若干等物不好云,此则虑是微译之操弄耶?太和曰,使臣状启中,黄金及白黄苎布、黄紫绵䌷若干疋,色品不好云,此事不可置之寻常。当该堂上,似当有论罚之举矣。上曰,该曹堂上推考,郞厅及该司官员,先罢后推,色吏亦为囚禁治罪,可也。太和曰,尹绛抵私书于臣处云,观于应巨大气色,则颇似致疑于我国,而言于我曰,东国苟能至诚事大,则可以久享福禄矣。李一善亦曰,俺等之出去东国也,北京之事,无所不言。俺等之在于北京也,东国之事,亦无不知也云矣。右议政元斗杓曰,臣于前日锦林君女子率往北京时,彼中之言,无非致疑于我国,事大之诚,有所未尽也。左议政沈之源曰,以此观之,则今番一善等所言,皆是恐喝之意也,秦正国言内,彼等欲以焰硝之事,责问我国,则皇帝曰,同行使臣亦不能知,况国王何以知之云矣。上曰,焰硝之事,亦何以致疑耶?必是衙译辈,欲为从旁而操弄矣。彼礼部尚书者,不言焰焇事云,其意亦未可知也。且倭鸟铳百柄择送之事,未知何意耶?太和曰,百柄倭铳,其数不多,必非彼中欲为学习之意也。虑是焰硝事末端,示其恐吓之意也。向者罪人等原情,自上亦观览之矣。被擒被援者,皆在焉,臣意则此事必不至大段也。上曰,然矣。之源曰,臣亦见其时罪人侤音,则五人承服之言,皆是一般,同书于一纸,似不为着实矣。上曰,缺二字然矣,渠等之所供,自如此,奈何?之源曰,缺二字更问时使之面质,则可知也。斗杓曰,彼若不为亲自处置,而使我国处置,则趁即处决,可也。上曰,彼若使我国处之,则岂无临时即处之道耶?且鸟铳入送之事,则梦先、巨昆,专管此事云矣。户曹判书郑维城曰,小臣之意,则焰硝乃北京禁物,而私贸被执之,故意谓我国,必多得倭国鸟铳而用之,试为探知之计也。今以自倭国不为出来,为之防塞,似或可也。上曰,是诚不可,若然则必生事矣。彼以极择好品入送为言,倭铳好品,多在我国乎?若不得好品,则恐致无颜也。太和曰,鸟铳果多出来,而好品则恐难得也。鸟铳之出来者,多自我国,改其妆饰而用之,且其本铁,乃是倭国之物也。斗杓曰,臣问于将士,则倭铳之出来者,皆是不好云矣。上曰,然则倭铳,虽有得之之路,而好品则不为出来之意,临时措语以送,可也。维城曰,臣曾为东莱府使时见之,则馆中商倭,多持鸟铳私卖,而闻倭使之来,则莫不惊恐,皆潜沈于水底,可知其国之重禁也。太和曰,岭南军士之上番者,多持倭铳而来,卖诸京人,而在今欲收得百馀柄,则似不难矣。上曰,观其辞意,则彼之所索者,必欲着实用之,非故为探试之计也。且上年李梦先言内,渠以宗室后裔,凡于我国之事,极力周旋矣。渠有老父,窃愿除授一级之官云云。今闻梦先,又为出来云,渠之所恳,终不采施,则虑有含怒作梗之患矣。太和曰,其父既是宗室后裔云,或以官资除授,似为无妨矣。缺三字虽不为曾已除授,及今除授,亦为未晩矣。上曰,渠以边将为言云,除授边将,未知可乎?太和曰,今若除授边将,则必欲仍以为守令,此甚难处也。兵曹判书许积曰,堂上加资,则彼不以为关,除授边将,固似无妨。太和曰,姑以加设佥知,除授,何如?上曰,依为之。其人在于何处耶?太和曰,在东大门外云矣。上曰,于应巨大者,每怀欲得之心,待之亦不难矣。太和曰,今番使臣状启中,黄金及白黄苎布、黄紫绵䌷,若干疋,色品不好云。小臣曾为户判时,亦有如此之举,而元斗杓为户判时,又有如此之举,臣等亦逢推考,色郞厅韩嵂,至于定配,今亦不可置之寻常。当该堂上、郞厅,似当有论罚之举矣。上曰,该曹堂上推考,郞厅及该司官员,先罢后推,色吏亦为囚禁治罪,可也。太和曰,今番上通事金俊吉及掌务译官等所持物目,不告使臣,私自书给衙译,事极可骇。渡江后拿来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今番出来员译,六十馀人云矣。上曰,大通官三人出来云,何其多也?许积曰,上年则四人出来也。上曰,然乎?太和曰,我国之赴京译官,渐为多率奴仆而去,故彼亦效之,员译渐多矣。上曰,今番彼行,如是其速来者,何意耶?之源曰,三乂河,若为解冰,则当从沈阳而作路,故为趁其未解冰,如是速来也。之源举头改坐曰,瞻望天颜,则似有眼疾之候,不胜惊虑矣。上曰,不至大段,而自昨日如是矣。维城曰,始瞻天颜,眼中赤晕甚盛。上候如此,而臣在外未知,忝启药房提调之任,而尚未议药,不胜惶恐。许积曰,义州异于他地,故本州罪人定配者,皆已蒙放,而其中崔缺二字bb克仁b三人,独为遗漏,似当一体放释矣。太和曰,其中曾有衙译言及者云,一体放释,似为无妨。上曰,所谓崔已仁[崔克仁],曾以边将而获罪者乎?未知定配于何地耶?其罪不至甚重,则豫为放释,可也。之源曰,前大司谏闵应亨,前参判韩必远,今年皆八十,合有优老之典,敢禀。上曰,依例加资,可也。吏曹判书洪命夏曰,义州延慰使李挺汉,身病不能进去云,其实病与否,虽未能知,而近来此任,人皆厌避,此若不然,则不可无施罚之举矣。上曰,徐徐闻见而处,可也。太和曰,津船责立之事,曾已命下矣。今虽充数造成,而其中多有以旧本板造作云,当初授价既多,而用此旧板,殊甚可骇矣。斗柄曰,以旧本板造作者,多至二十馀只云,以此观之,则工曹之不能善为,可知矣。上曰,工曹参判亦来此矣,此事何以为之,可乎?工曹参判柳赫然曰,以旧本板造作者,二十三只也。今难猝改,故姑为使用,而徐以新板改造事,已为草记矣。许积曰,臣顷见其草记,则辞意太缓,故臣使之改入,而工判之意,既已如此,则其为改造,固难必也。斗杓曰,尹䌹今年过九十。九十之人,精神气力,岂堪于六卿之任乎?窃闻顷日三田渡浮桥事,捉船时,混侵水下之船,多致怨咨纷扰云矣。上曰,旧板造船,殊甚可骇,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色吏及以旧板造船人等,并囚禁治罪。使工曹参判柳赫然,专管此事,刻日严督,使之从速改造,新造船只,各津津夫处,速为分授后,启闻事,亦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可也。副提学李一相曰,今日监试一所,举子入门纷沓之中,一人颠仆致毙云,殊甚惊恻,缺二字特施恤典,当该入门官,禁乱官等,亦不无论罚之举矣。许积曰,多士入门之时,则入门官、禁乱官,亦无措手之事矣。上曰,令该曹恤典举行,入门官及禁乱官等推考,可也。太和曰,臣每从铜雀而行,细闻津丞之事,则自前各津津丞,位田所捧之米,其数颇多矣。今则自朝家征捧,分给津夫,而都数只是六十馀石,反不如前日一津丞之所捧云。此必位田中间隐漏之致,不可无查出之举矣。上曰,使京畿监司,详核启闻事,分付,可也。大司谏金佐明曰,凡大小科举时,四馆中必有主掌之员,儒生录名及名纸踏印,专掌为之,而今番监试主掌官,因举子纷沓,避往闾家,被酒不起,日暮之后,始还录名所,僵卧房中,使下人任意踏印于楹外云,闻来极可惊骇。当该主掌官,请先罢后推。上曰,依启。佐明又曰,关西罪人所犯轻重,未知如何,而许积敢请放释,不无后弊,请推考。上曰,此出于斟酌事势而然,不必推考。郑维城曰,臣请出诣药房,与都提调议药以启。上曰,依为之。乃罢出。已上烬馀

○金寿恒,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是声,捕盗厅坐起进去缺二字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麟卿,以修理厅言启曰,雨势不歇,今日又为停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亮,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李万雄,以实录修正厅郞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坐直。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堉,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李行进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眼胞浮起红晕,进药之后,觉有差减乎?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眼皆赤,欲为受针矣。

○上御熙政堂,受针。都提调金堉,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李行进,假注书权斗枢,记事官沈梓、金寿兴,御医柳后圣、朴𫖳、赵征奎,执针金尚诚,点穴安礼,捧盘崔有泰入侍。受针左右穴,足部,三里二穴,临泣二穴,大冲二穴。手部,合谷二穴,尺泽二穴,中渚二穴,神门二穴。面部,迎香二穴。受针毕后,维城曰,受针有效,则连为受针乎?上曰,何能一番有效?维城曰,闾阎间亦多此病,百沸汤,淋洗而且服冰,热散矣。金堉曰,连日受针乎,间日受针乎?上曰,限数日连为受针,可也。乃罢出。

○受针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处亮启曰,昨以一所举子,入门时蹴踏致死事,筵臣启达,有令该曹恤典举行之命矣。追闻致死者,非举子,乃是京居乐工云。故即刻招致掌乐院色吏,详问致死者之根脚,则以麟蹄乐工,来住京中,其名秦信忠云。渠阑入场中,以致殒命,恤典似不当举行。且冒法率入,举子亦难免其罚,令该曹查处,何如?传曰,依启。

○洪处亮,以实录修正厅言启曰,敕使之行,今明必渡江,本厅势将移设于他所,而公廨无可当之处。庆德宫中诸各司,如政院、侍讲院,皆合移设。今二十日,先奉实录,移安于政院,分房书役,甚为便当。令该曹豫为修扫以待,何如?传曰,允。

○郑麟卿,以户曹言启曰,各道丙申条收租案,今始齐到,丁酉条岁币上次木及大小好纸,一从田结之数,依前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敏迪启曰,臣再昨偶从阙下,望见西墙之役,目击而心惊,私窃以为,灾异之惨,极于今日。此宜君臣上下,改心省己,夙夜祗惧,缺四字土木之役,适当斯时,此虽出于圣上孝思为亲之至意,然而去年今年,虹变无异,而或罢或仍,举措不同。于此亦可见圣心,或怠于去年,天变渐至于不足畏也。此心操舍之间,天地神明,岂不降监耶?然此则既无新增,工将告讫,不但成事之谏,无益于既往。臣子之情,亦欲速完大役,以奉圣母,稍正宫寝之仪,少安三朝之意,而至于西苑之筑,继作于今日,则决非其时,地势既高,功役不细,瞻聆所及,孰不骇叹。人心之所未安,即天意之所不顺也。仰观则天方震警,而俯察则民阽饥饿,正于此时,忽见役夫蔽山,呼声震地,长墙缭绕,包络一岭,则上天监临,必不曰敬我之怒,下民视听,必不曰恤我之死,似此举措气象,岂曰恐惧之道,而恫癏之意也?虽朝臣仰体,或谅其不得已之实状,在黎庶观瞻,远外观听,果以为如何也?今者僧徒皆集,板筑方始,人或以为前功可惜,大众难散。虽然,既有非常之变,则必有变常之举,然后乃可以少塞上下之望,须于此等难断处快决,庶尽恐惧之实,区区小故,似不足论矣。其日即以请寝之意,发简于诸僚,与之商确,议皆归一,而执义臣沈世鼎,终始以面议为答,利害可否之间,初非难知之事,既悉于简通,则何待于面论,而已发之论,往复二日,固托再三,终为迁就之归,无非臣言不见信之致,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金南重启曰,焰硝被捉人,将有更推之举,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臣以其时使臣,事有难便之势,庙堂亦言此事,不敢晏然仍冒,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沈世鼎启曰,臣于再昨及昨日,连见持平李敏迪简通,即请停筑墙事也。当此天灾孔酷,民生阻饥之日,修理之役,固非其时,而第此役之始,既出于不得已,即今事功垂完,役徒方集,筑墙之役,特其小者耳。揆以事势,不厌熟讲,故前后之简,皆以面议为答,而适缘国忌斋戒,未及开坐。即见李敏迪避辞,以臣为固托,臣何敢自以为无失,而晏然仍冒?且昨日监试一所禁乱官请罢之启,臣亦同参,今见政院启辞,则未免为失实之归。以彼以此,其罪尢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郑植启曰,今此修理之役,固知圣意之出于不得已,而至于外墙之筑,非如修理之切急,事之不可已者。虽不可已,事之可已者,犹可及已,非谓一面墙筑,大足以病民伤财,不紧之役,恐非其时。倘令停罢,以示圣上遇灾不安之意,则瞻聆所及,孰不感悦?臣意如此,故昨于同僚之简,答以谨悉矣。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独晏然?且于昨日,臣以茶时诣本府之路,过于试所门外,得闻入门时儒生践死,不胜惊惨,发简同僚,相议论启矣。今闻致毙者,虽着儒生巾服,非举子,而乃阑入下胥云,论事失实之责,亦所难免。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朴世城启曰,今此西墙之役,虽出于不得已,当天怒民怨之日,有兴工作事之举,同僚请停之论,固无不可,而第修理之处,地势偏浅,相望之地,不可无墙垣。臣既为都监之官,知其事势如此,故未有一言论列。至于审基点军,身亲当之,则今不可晏然随参,自同于局外傍观之人,此臣所以持难者也。同僚简通中,臣亦以面议商确等语为答,则迁就之斥,臣安得独免乎?臣于此自咎不暇,终难苟同,而且同僚之论启中,儒生致死失实之故引嫌,臣之所论,均有所失,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言地,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吴斗寅启曰,臣于再昨,得见同僚简通,请停筑墙事也。臣意亦以为,今此修理之役,适当天灾孔惨之日,将完之役,虽未遽罢,凡可以得已者,固当停止,而西墙之役,继作于此时,千夫既集,百堵皆兴,登登之声,聒于内外,其在吾圣上侧身修省之道,大有所乖,请寝之论,诚不可已,故臣初以示意,是矣答之,翌日往复,又以既悉示意,更议诸僚答之矣,今者同僚,以所论迁就,既已引避,臣亦安得晏然乎?且昨日论启中,儒生致死失实之失,与同僚无异,尤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寿恒启曰,持平李敏迪,大司宪金南重,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持平郑植,掌令吴斗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已上烬馀

○夜三更,月晕两珥。四更,月晕。五更,月晕两珥,上有背,色内外青。流星出织女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2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坐直。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堉,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李行进启曰,夜来圣候,若何?进药受鍼之后,别无显效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连日受鍼,昨已承教,今日奏时如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症候与昨无异。

○郑麟卿启曰,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寿恒启曰,大司宪金南重,执义沈世鼎,掌令朴世城、吴斗寅,持平郑植、李敏迪,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金佐明,献纳郭之钦,正言丁昌焘启曰,持平李敏迪避嫌云云,措语见上,持平郑植避嫌云云,见上,掌令朴世城避嫌云云,见上,大司宪金南重避嫌云云,见上,执义沈世鼎避嫌云云,见上掌令吴斗寅避嫌云云,见上并引嫌而退,役非得已,大众难散,而适当遇灾之日,有乖敬天之道,既尽恐惧之实,可见忧爱之诚。僚议退托,何与于己?在今引避,虽曰太早,同参按问,势实难便,从与不从,一言而决,固托再三,不韪甚矣。答通谨悉,意无参差,同僚既避,势难晏然,任是监董,知其事势,终难苟同,亦自有见,至于论事失实,出于未辨之初,俱无引避之嫌。请持平李敏迪、郑植,掌令朴世城、吴斗寅,并出仕。大司宪金南重,执义沈世鼎,并递差。答曰,依启。

○上御熙政堂,受鍼。都提调金堉,提调郑维城,副提调李行进,假注书权斗枢,记事官沈梓、金寿兴,御医柳后圣、朴𫖳、赵征奎,执针金尚诚,点穴安礼,奉盘崔有泰入侍。受鍼左右穴,足部,三里二穴,临泣二穴,大冲二穴。手部,合谷二穴,尺泽二穴,中渚二穴,神门二穴。面部,近香二穴。受鍼毕后,金堉曰,瞻望天颜,比昨稍减矣。此症,乃近来时令也。上曰,然则此乃流行眼疾也。郑维城曰,闾阎间,多有此病矣。上曰,比昨则稍似减歇矣。金堉曰,实录自兴化门奉入,常时臣等之出入,欲自开阳门,而昨日草记时,未及仰禀,故敢达。上曰,依为之。近以修正厅之事,卿其劳矣。堉曰,连日受针乎?维城曰,针者泻之,恐有所伤。堉曰,异于服药,连日受针,未知如何。上曰,既已始之,必须连日受针,然后可以收效矣。乃罢出。

○大殿受针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bb上b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李敏迪启曰,前日请罢禁乱官之启,臣亦同参,失实之责,与同僚无异。当初臣在引避中,不得偕避,未免连扰于受针之日,无补于事,而只益烦渎之罪,尤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行进启曰,绫川府院君箚子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绫川府院君具仁垕箚曰,臣今年八十,凡干公会,不得随参,恒切未安,而此则老人之常事,故不敢尘渎于宸严之下,而闷默度日矣。今者伏闻有圣候未宁,连日受针之举,惊惶起立,欲赴问安之列,而精神昏眩,不能自力,竟未得趋参于诸臣之后,不胜惶恐,伏地待罪。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任义伯启曰,即刻,掌令朴世城就职后,又以昨日避辞,与沈世鼎避辞,虽以有间,而其为迁就之迹,则一也。今者处置,或递或否,为引避,臣等以一事不得再避,再三言送,而必欲捧入。台官体面,与庶官不同,其避辞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又启曰,以掌令朴世城避嫌,涉于一事,再避不敢捧入之意,才为启禀,而持平李敏迪,又以朴世城,亦书面议,而亲董其役,形势自异。前日避辞,独斥沈世鼎,措辞来避,此避嫌捧入乎?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持平郑植启曰,凡科举时,则本府点考各司书吏,而臣于再昨茶时,头痛猝剧,眩晕兼作,扶曳仅还,未即点考矣。今日就职后,始为点考矣,今闻外议,以不即点考为非云,不敢一刻仍冒,渎扰于受鍼之日,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夜一二更,月晕两珥。四更,月晕。五更,月晕两珥,上有背,色内外青。流星出织女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已上烬馀

○任义伯启曰,持平郑植再启烦渎,退bb待b勿论[物论]矣。

○李敏迪,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李万雄,缺三字实录修正厅郞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原营将玄太始。

○卯时,日晕右珥,晕上有背。辰时,日晕右珥。未时,太白见于午地。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昨日臣等,仰瞻天颜,颇有差减之候,不胜欣幸。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今日当为受鍼,依前奏时,敢此问安,并禀。答曰,自昨夕颇有热候,受鍼姑停。

○又启曰,伏承下批,有热候之教,臣等不胜惊虑。近来风气不调,外间亦多流行眼疾,经累日乃瘳,故前以祛风清热散五贴剂入,而连日受针,必有助热之患,此药日再进御,则今已尽矣。更加五贴剂入,而依下教姑停受鍼,连进此药为当,诸医之议如此,故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答副提学李一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答兵曹判书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行工曹判书尹䌹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府启,请停筑情[墙]事,郑植递差事。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2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三更,月晕右珥。五更,月晕。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夜来圣候,若何?热候眼中赤晕,加减,如何?臣等终夜耿耿,敢来问安。热候差减,则今日当为受鍼,敢此并禀。答曰,热势稍减,所患亦似稍胜,而时无大段显效,受鍼则姑徐。《药房日记》

○政院启曰,即者远接使李时昉,平安监司柳淰,联名状启来到,而纸面油染甚多,殊无致谨之意,请推考。且状启内外封纸,显有拆见还封之迹,见其外封,以所串站拨军申先磨,破拆见书之事,极可骇。令备边司查核治罪,何如?传曰,依启,勿为推考。《备局誊录》

○答工曹判书尹䌹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玉堂箚曰,请大司谏金佐明,献纳郭之钦,正言丁昌焘,掌令朴世城出仕。掌令吴斗寅,持平李敏迪递差。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各行宴享造果等事,内资寺专掌举行,故本在之官两员,例为分差都监,前期措置,可免临时窘急之患,而本在官员二员内,一员则逐日供上进排,其馀二员,则分差察任,而主簿崔自海,以该掌之官,前月受由下乡,上来无期云,不可无变通之举,令该曹即为改差,其代,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凡科举应办官,例以各司,分残盛轮回差定,而近来各司,虽曰残弊,轮回之役,不可谋免,而所定各司,百端谋避,至于启辞,必改而后已。顾此科期,适与敕行相值,文移请改,尤极纷纭,而移东就西,厌惮一般,徒为轮式越次紊乱之归,科日渐迫,极为可虑。自今以后,应办官改差,启辞,依前例一切勿为捧入,而如有谋避各司,则亦依事目,官员罢职,色吏囚禁重治事,申明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太仆寺启曰,今式年东堂初试设场,在于今月三十日,而二所应办官,以本寺差定,适与郊外举动相值,多有拘碍难便之事。故今番则换定他司,便当之由,枚举移文,礼曹终不回答,遽以应办官谋避启辞,不为捧入之意,至于径先入启,有若先发制人者然,本曹判书,方在呈告中,凡干酬应,都在下人操纵,虽不足深责,揆以事体,殊未妥当。举动应入人夫,除常时立役巨达外,有牵夫一百三十名,可以成形。且或世子随驾,则又添入四十名矣。本寺恒贡革罢之后,此等之役,皆给价雇立,以何物力,以何下吏,奔走应役于两处乎?应办官一事,本是贡物主人之役,则本寺既罢,贡物仍前差定,已极不当,而换定他司,意在于他日所定,可否之间,终无黑白,岂不骇忧之甚乎?今番应办官,移定他司,俾无举动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司仆誊录》

2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药房启曰,伏未审圣候,昨晩及夜来,热候赤晕之加减,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今日日气阴沉,受鍼何以为之,并此仰禀。答曰,朝来则差胜,而午间至日晡时,则患势添重,少无差减,左眼尤甚矣。

○又启曰,伏承圣批,有患势添重,少无差减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及柳后圣等商议,则肝经风热甚盛,前进之药,寒凉力弱,祛散未易,当用救苦汤五贴,以收显效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昨因热候,衣服脱着矣。似有外感之候,而不至大段,散表之剂,加入用之,商议为之。

○药房启曰,伏承圣批,有因衣服脱着,似有外感之候,散表之材,加入用之之教,尤极忧虑。更为商议,则元材中,有羌活、升麻、柴胡、防风,皆是发散之药。更加荆芥穗、金银花、紫苏各七分,则似无馀蕴,而此药钱重,不可日再进云,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传曰,前大司谏闵应亨,前参判韩必远等加资。《吏曹誊录》

2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四更,流星下台星上,入天理星下,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左边之痛,外感之候加减,如何?进药之后,或有止痛和解之候耶?臣等终夜耿耿,敢来问安。答曰,外感之候,本不大段,而颇似差愈,眼疾亦为少歇矣。《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东莱府使元万石,枚举与馆守橘成税,问答说话驰启。请令庙堂豫为商量,速赐指挥矣。此事以文字覆启,恐未详尽,后日登对时,面禀定夺,何如?答曰,允。

○刑曹启曰,焰硝犯禁人金秋立招内,援引义州人金男,故金男捉送事,义州府移文矣,即者义州府捉送金男。臣等来会本曹,与金忠立对卞,则此非渠之援引金男云,故还送忠立,援引金男,则问其容貌年岁居住,更为移文捉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传曰,大臣、禁府堂上、两司长官、左右捕盗大将,并命招。《禁府誊录》

○刑曹启曰,司宪府启辞郑硕兴等四人,令该攸司,悉迁之边,毋染民俗事。答曰,迁边事,问于大臣事传教矣。本曹佐郞姜好奭,昨日未时,听传教之后,蒙然不知为莫大之事,仍为掩置,至于经夜。今朝大臣有问之后,始为收议,稽缓不职,莫此为甚。佐郞姜好奭,请命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誊录

○政院启曰,推鞫何处为之乎?敢启。传曰,阙内为之。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十员内,二员出使,二员试所进去,一员未差,馀存者只有五员。今此推鞫时,将无以塡差各任,阙员,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2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政院、玉堂、朝廷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昨日惊变,出于不恻。伏想调摄之中,圣虑烦恼,至于推案出入,几至夜半,圣躬必有添伤之患,臣等惊忧闷虑之情,何可尽达。热候及左眼之痛,加减,如何?寝候想必不安丙夜,敢来问安。答曰,昨夕伤寒之热大发,达夜呻痛,而发汗甚洽,今始少定矣。

○又启曰,伏承圣批,有发热呻痛之教,虽发汗少定,而症势弥留至此,臣等之夜来惊忧,果如所料,不胜忧闷之至,即与诸医商议,则不可专以眼疾治之,宜用小柴胡汤,加黄连酒炒、桅子、连皮炒、连翘、黄柏酒炒、知母酒炒,各七分,石膏煆一钱,兼治伤寒未快解之候,为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臣等昨见判义禁李厚源病重实状矣,今又乞递之疏,若是其恳至,本职则从容调理察任,亦无不可。至于兼带金吾之长,当此鞫厅方设之日,既不得参坐,则姑为许递,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府启,请掌令朴世城递差。请大司宪尹绛,持平郭齐华,执义权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吴挺一,以同知义禁,除标信鞫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誊录

2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洪处亮。左副承旨任义伯。右副承旨金寿恒。同副承旨郑麟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朝廷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再启曰,连夜廷鞫,至于四更,伏未审酬应之际,圣候若何?小柴胡汤进御之后,稍有发表止热之候乎?臣等不胜忧虑之益增,敢来问安。答曰,昨日服药之后,连为发汗,热势顿减,气亦颇胜矣。《药房日记》

○答判义禁李澥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传曰,焰硝事,既有委差查问之言,且独于本国无赦文,其意可知。似不当歇后,而前咨末端,有究核得其实状,从当查报之言,似不当,至今寥寥无查报之举,商量处之。

○备边司启曰,臣等伏睹昨下备忘记,臣等亦以独于本国无赦文为疑。因bb焰b硝事,必有敕行,已可知矣。当初咨文入送时,臣等之意,以为究核得实,更报之咨,顺付谢恩使之行,似为便当。即今事机,与前所料,稍异。付诸使行,虽似太缓,全昧李道镇到彼后事情,而又送查报之咨,亦涉太遽。敕使未入京之前,臣等更为会坐,推查诸囚,禀定以待。敕行到馆之后,或不无探问之端,敕使设有所问,以既已查得,而敕行到临,或有分付,姑为等待之意答之,而更议专差咨报,亦恐未晩。臣等之意,则如此,敢禀。答曰,依启。《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外方罪人来后,推鞫为之事,朝者启禀矣。罪人洪智男,既有移送鞫厅之命,今日当为推鞫云,敢启。传曰,外方罪人入来后为之。《禁府誊录》

2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外族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伏承圣批,有热候顿减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伏未审夜来,渐向差复,眼中赤晕,亦渐消减乎?剂入小柴胡汤,已尽于昨日,更知圣候,然后前药或停或仍进与否,当与诸医议定,敢此问安,并禀。答曰,热势比昨顿减,眼疾亦似稍胜,而时无大异之效矣。

○再启曰,即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商议,则前药似有其效,而犹未快复,加剂进二贴,为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传曰,因京畿监司状启,在逃逆贼洪鼎亨捕告人柳植,即为招致。自鞫厅直问其所愿,立施其赏。

○答延阳府院君李时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内下记草

○卯时,日有右珥。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北东南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备边司启曰,明日三公、六卿、刑曹堂上、禁府堂上、两司长官、都承旨,会于本司,焰硝犯禁罪人,更加详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兵曹判书许积所启,义州,异于他地,故本州罪人定配者,皆已蒙放,而其中崔克仁等三人,独为遗漏,似当一体放释矣。上曰,其罪亦[不]至于甚重,一体放释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刑曹所在徒流案,则前权管崔克仁,以前直洞权管,累百名参军,以马出越送罪,乙未四月庆源府定配。李时蕃、崔致冈等两人,则既为搜检之任,非不知国禁之严,而与林爱男、姜爱立同谋,雌雄马并十匹,受赂越送,放卖于凤城,罪至处绞,而判付减死。李时蕃则锺城府,崔致冈则稳城府,并于庚寅十二月全家定配矣。此三人所犯,虽如此,并为放释乎?敢禀。答曰,今于颁赦后,放释,可也。《备局誊录》

○答鞫厅启辞曰,令该曹,后政即为举行。安山人柳植,逃罪人洪廷亨捕告论赏事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

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叠,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夜来阴湿洒雨,调摄之中,圣候若何?热候之减,晕势之消,渐异于前乎?寝睡稳否,水剌进御,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气候比昨稍胜,眼疾与昨无异。《药房日记》

○答领中枢府事李敬舆,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焉。

○传曰,昨日洪鼎亨进告人,恐畏国法,不敢私藏其亲属,出告官司,其意不但可当,当初下令之意,甚大,到今只除边将职而已,则似不副当初之言。令该司好木绵五十疋,上来于鞫厅,诸堂上所会处,宣谕以给,宜当。

○答庆川君金南重疏曰,省疏具悉。当令递改焉。

○府院启,请洪智男,依律处断事。答曰,事体甚重,亦系后弊,似难率尔矣。

○传曰,洪智男照律,则其律几何乎,问于本院律官以启。

○答左参赞吴竣疏曰,省疏具悉。馆伴之任,当依副焉。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罪人李光弼,已为承服正刑,籍没家产一款,令该司依律文举行事,捧承传,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罪人洪鼎亨行刑单子,启下矣。法典内,夜未明雨未晴,勿行死刑云,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昨日罢鞫之后,禁府诸堂上等,不思先国事之义,急于归家,照律等事,全不致念,缓忽太甚,以致犯夜有此启辞,事极未便。判义禁以下,并推考,当该都事,先罢后推,色吏囚治。《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明日三公、六卿、刑曹堂上、两司长官、都承旨,会于本司,焰硝犯禁罪人等,更加详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兵曹判书许积所启,义州异于他州,故本州罪人定配者,皆以蒙放,而其中崔克仁等三人,独为遗漏,似当一体放释矣。上曰,其罪不至于甚重,一体放释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刑曹所在徒流案,则前权管崔克仁,以前直洞权管,累百名参军,以马出越送罪,乙未四月庆源府定配。李持蕃[李时蕃]、崔致冈等两人,则既为搜检之任,非不知国禁之严,而与林爱男、姜爱立同谋,雌雄马并十疋,受赂越送,放卖于凤城,罪至处绞,而判付减死。李持蕃[李时蕃]则锺城府,崔致冈则稳城府,并于庚寅十二月全家定配矣。此三人所犯,虽如此,并为放释乎?敢禀。答曰,今于颁赦后放释,可也。

2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承下批,有眼疾与昨无异之教,臣等忧虑益深,敢来问安。剂入之药,当尽于昨日,诸医问安下来后,当更议他药之意,敢禀。答曰,所患日渐差愈,眼疾虽无大效,比当初则太半差减矣。再启曰,臣等自玉候未宁之后,不得仰望清光,顷日欲请与诸医入诊,而方在进药发表之际,故窃恐劳动添伤,不敢为也。昨者臣堉,欲详知圣候,问于医官,则症势稍歇,而眼中赤晕,少无所减云。臣等全不知之,而医官之言如此,想必入侍而瞻望也。臣等不能豫知同入,而医官同入,则事体极为未安。所当请推入侍医官,而但既有上命,时在闭门之后,则固不及来言于臣等处也。此后或有如此之时,则臣等亦不可谓在家而不知也。且敕使入京,只隔六七日,圣候之平复如常,难期于此前。宜别送近侍,豫言未得迎敕之意于敕使之处,不宜但令远接使,传传言之也。臣等百尔思量,恐或有临时颠倒之患,惶恐敢启。答曰,所患日渐差愈,更观一二日为之,可也。三启曰,伏承圣批,有所患日渐差愈,眼疾太半差减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与柳后圣等商议,则圣候几尽差复,而但上焦馀热尚在,宜用加减凉膈散,加石膏煆一钱半,生知母、黄连酒炒各七分,黄柏酒炒五分,连进三贴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问答间措语,令庙堂豫为定夺事,传曰,允事命下矣。循例说话,政院书入之外,似无他语,而彼若以鸟铳事发言,则以此物,是倭国禁物,常时本无买卖之事,如山猎之人,在前或有各自私买者,而其数无多,今方搜访辏合,恐不精好之意,措辞答之。岁币方物见责,及焰硝犯禁人之事,则自上先以引咎避谢之意发端,观其所答,随问酬酢宜当,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巳时申时,日晕。

○答户曹判书郑维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卿其安心,勿辞察任。

○院启,请洪智男处置事。答曰,不允。

○府启,请侍讲院官员递差事。请李光弼同傥迁边事。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迁边事,问于大臣处之。内下记草

○答禁府启曰,昨日罢鞫之后,禁府诸堂上等,不思先国事之义,急于归家,照律等事,全不致念,缓忽太甚,以致犯夜有此启辞,事极未便。判义禁以下并推考,当该都事,先罢后推,色吏囚治。洪廷亨事

2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夜来阴云解䮕[驳],风气凄寒,颇有旱征。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热候之往来,赤晕之消减,异于前乎?臣等昨承圣批,欣喜实多,而耿耿忧虑,不敢少弛,敢来问安。答曰,所患,今虽少差,苏复未易。参以气力,则过五六日之后,似难出接郊外矣,早为遣人言之。

○传于政院曰,前礼曹判书李厚源家,遣御医看病。《药房日记》

○申时,太白见于未地。

○答大司宪尹绛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答礼曹判书李厚源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及摠管之任,当勉副焉。内下记草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罪人洪智男事,两司既已停启,推鞫为之之意,敢启。传曰,既罢之鞫,不可复设,令该府逐日开坐,勿拘常规,依鞫逆例,为之。

○又启曰,敕使所馆各门把守,及敕使出入时,禁喧假都事并五员,依前例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夜一更,洒雪。

2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朝廷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昨日狂风急雪,发作非时,寒气凛烈,有异于常,调摄之中,夕惕寅畏,必恼宸衷。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热候赤晕,日渐差减乎?剂入之药,今日当尽,连进更议与否,医官下来后,将为议定,敢此问安,并禀。答曰,所患与昨无异,眼疾不免时时看文字,其势似难快愈矣。再启曰,伏承圣批,眼疾时时看文字,似难快愈为教。大槩𦚣疾,最妨于看书,况于万几之烦,一一御览,必难快愈,不紧公事,姑令停止于差复之间。药则诸医,皆以为冰热散五贴,进御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鍼医金尚诚,敕使处看病。《药房日记》

○备边司启曰,回还冬至使赍来礼部咨文,今后交易参货等物,再写明白,总结数目,用印咨部,以便查对事也。使臣之行,员役所持人参开根之举,已极难便,而至于各种杂物,并为列书移咨,不但有伤事体。终无定数不差之理,如是而后生事,则尤为辱国之归,今后渡江时搜检,更加申饬。且令使臣,分付一行,绝勿挟带杂物潜相买卖宜当。回咨则令承文院,只以元咨到付之意撰出,顺付前头使行以送,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答庆尚监司徐元履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为民救弊之诚,不但嘉尚。末端之言,尤为切实,可不体念焉?条陈事,令庙堂处之。

○答修撰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尔之忠直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察职。

○答司谏权大运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今三十日式年初试时,文科三所,武科两所,各有禁乱官一员,而本府都事六员,皆将赴举,阙员未差,除本府及当直外,无他推移之员,假都事五员,令该曹照例差出,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2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行进。左承旨金素。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斗枢吴尚。事变假注书李光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内下日记

○药房启曰,夜来圣候,若何?热候之减,赤晕之消,日渐有异于前乎?臣等忧虑,不敢少弛,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一样矣,卿等逐日勿为问安。《药房日记》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备边司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驰启,四敕之行,又于今月十八日,自北京骑马云。正当农节,民将失业,一路接待之费,夫马难办之患,有不可言,而此非循例宣敕之比。傧伴之臣,必须极择差送,而历数正卿之列,他无可合之员。兵曹判书许积,本职及兼察都监,俱是紧务,而事有轻重缓急,以许积,差为远接使,趁速发送。迎接都监馆伴提调以下员役,并以已差之官,仍察,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答持平闵维重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府启,请大司谏金佐明,正言丁昌焘,献纳郭之钦,并递差。掌令吴斗寅出仕。李东彬等论罪事。答曰,依启。

○传曰,前日吏、兵曹罪籍中人抄启单子,还入。

○答吏曹判书洪夏命疏曰,省疏具悉。卿之兼带,俱难改差,况修理都监事,尤紧。馆伴之任,当改差矣,勿辞察任。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馆试及一二所棘围摘奸。

○答刑曹参判李应蓍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勉副。内下记草

○侍讲院启曰,今番敕使入京之日,王世子郊迎事命下矣。陪从宫官,必须备员,然后可以成样,而本院上下番十员内,弼善闵熙,以京试官在外,兼文学、司书、说书、兼说书,皆未差。明日习仪,亦多苟简之患,而弼善专主礼貌等事,尤不可不备员,似当有变通之举。令该曹即为处置,当日开政,阙员尽数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1.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