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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孝宗/十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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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栗峯察访尹鼎殷。

○谢恩,大司谏李□,正言安□,惠山佥使崔时鸣,汉城参军金士珍,刑曹佐郞申硕蕃,舟城县监郑道会,户曹参判洪重普。

○全南监司书目,锦城县监沈之溟,罢黜事。又书目,泰仁县监尹以益,罢黜事。

○慈殿、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节届仲春,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而恶寒感冒之候,犹夫前耶?自汗之候,服药之后,收效,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尚未差愈,故症候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下医官之教,虚汗烦热之候,尚未止减,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仍与诸御医商议,通议于柳后圣,则加减凉膈散,加天门冬二钱,连进五六服,姑先止汗泻热云。此药三贴,先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敕使,初四日发程,牌文出送,故即令传送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使,今日又令金尚诚施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通官金巨军,密言于差备译官朴而𡽱等曰,自前敕使出来之时,例有别赠之举,今番亦有此事否?朴而𡽱等答曰,虽未之详知,而临行,似必有此举矣。巨军曰,前则此等事,都监必问议于俺辈,今则不问,此未可知也。前日,别赠银器之外,有银子矣。仍谓朴而𡽱、方孝敏等曰,今番敕使,专为致祭以来,此乃皇帝格外恩典,且传省弊之报,敕使出来时,皇帝以为,今番此行,本国必为之比前各别优待云,而适值自上未宁,世子避疫,俱不得出接,势虽固然,而彼此不无执言之端。敕使,若以本国别样优待之意,归告皇帝,则好矣,不然,不无隐忧。俺之此言,皆为本国地也,须以此通于都监云。其意可知,别赠中所减各二百金,仍存赠给,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2月2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左副承旨李正英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全南道暗行御史李端相引见时,举行条件,即即分付,而其中全南道各司及内需司、尚衣院奴婢身贡及军保米,姑以都会官所在推刷奴婢贡米,推移上送事,皆以本道监司,亟请蒙允之意,书出,而今闻李端相之言,内需司、尚衣院,则乃端相所启云。自上已有特教永减之命,则已是举行之事,启请之人,今不必追分彼此,而莫重榻前启辞,注书误记,臣亦不察,惶恐之至。举行条件中错误处,付标以入之意,敢启。

○禁府照本,会宁前府使闵震□矣,还上收捧之际,各种物件代捧事,似难容恕,罪决杖七十,徒一年半,尽夺告身,私罪。启依允。又照本,内官崔汝海矣,尚方工匠,以烟竹趁不造给之故,重被捶挞,遂至自缢而死,罪决杖一百,尽夺告身,私罪。启功减一等。同府,□□平山府徒一年半定配,启。

○掌令许穆,在外入来。

○刑曹,贼人海先、金伊男等,堂古介处绞,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臣等之论赵征奎,非不备悉,而日者伏承圣批,如此之事,自旧亦有,似不必深论为教,臣等窃惑焉。夫医官之除职,旧虽有之,已非□□之事,况愚□不职如征奎者,近来实无其比,当初该曹之请汰,固出于一时之公议,殿下之即允,实快人情,□□用内旨,更授前职,有若复前日之□者,事体之有伤,群情之未安,为如何哉?其人虽微□□虽小,而所关则大,此臣等之所以必欲得请而后已者也。请勿留难,亟罢赵征奎特授司仆主簿之命。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此礼部咨文中,各项省弊之事,臣等与诸宰百官,既已致谢于馆所,而都市之民,不可无致谢之举,再明敕使发还之时,令都民聚会郊外,拥路称谢,且于从前发卖,如开城府、黄州、平壤、安州等处,亦令一体为之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回还时,亦不行饯慰宴礼,弘济院站,大臣以下,皆不进参,待客之道,殊涉埋没。取考誊录,则或有若遣中使之时,且中路亦当有别遣问安之举,敢此仰禀。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来咨文中,省弊一事,百官既已亲谢于馆中,而发卖停罢,系是市民之受惠。敕使出去时,市民齐会郊外,以示其感谢之意,在所不已,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出示回还时路程记,今初四日发行,第十七日到义州,以此排日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敕行,不设宴享,御帖奉还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时,中路问安使,曾已启禀,而假承旨闵晋亮差下。臣于其时,进往药房,即令本院书吏,依例分付都监矣。今日都监启请中,中路问安等事,臣等虑其都监,欲于平壤之外,又为加送之意也,伻问于都监,则答以不于中路问安,承旨已为差出,促为烦禀,而若于松都,又为问慰,则似好,而不敢续续烦启云。臣推核本院书吏,则忘不分付都监矣。书吏各别重治,而不能检察之失,臣亦难免,不胜惶恐。仍念以都监,回还时,不行饯慰,待客之道,殊涉埋没为虑,则平壤之外,或于松京,差遣宰臣,别为问慰,无妨乎?敢禀。传曰,允。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2月3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下直,濬源殿参奉郑时元,成欢察访朴有文,舒川万户朴逸立。

○谢恩,刑曹佐郞朴靖。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加减凉膈散进御之后,恶寒自汗烦热等候,别无差减之效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服药之后,颇有其效,比初减歇矣。

○庆尚监司书目,东莱府使闵鼎重病势非轻,令庙堂禀处事。

○吏曹启目,吏曹正郞郑万和,病满三十日,改差,何如?启依允。

○户曹判书郑维城箚子。大槪,自数日前,左边肩臂不仁,全不收拾,病势危笃,决无供职之望,客使支送,末由随参。陈情恳乞,本职及兼带诸任,亟许递免,以延垂死之命事。入启。

○传曰,绫川府院君禄□三年仍给,墓幕,令本道□□造给事,分付。

○中路问安使闵震亮出去。

○答户曹判书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政院启曰,年例守令边将荐单子,京外并三百二十七张捧入,而其中不书臣字者,四张,挟书臣字及违格,三张,殊无详察之意,请并推考,此外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郑致和上疏。大槪,病势猝剧,不得趋造于引见诸臣之后,伏地惶恐,仍乞镌递职名事。入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庆尚监司状启云云。观此状启,则东莱府使闵鼎重,不耐水土,病势添剧,如有一分自力之路,则必不敢辞病至此云。鼎重,以侍从之臣,擢授本职,今才半年馀。自初至今,所患若复如此,则亦甚可虑,闵鼎重罢黜,其代,从速差出以送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东莱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答兵曹判书疏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开城府问安使柳庆昌,伴送使金南重,京畿监司崔惠吉出去。

○修撰洪处尹,牌招不进。以上朝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礼曹启曰,今此吊祭敕使回还后,谢恩礼物,当为磨炼,而今来咨文中,亦有为民除弊之事。似当有两起谢恩礼物,而臣曹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备边司,全南监司状粘,传曰,此回启辞意,与状启之意,似为不同,承旨察启事,命下矣。监司则欲于一年定式八十四石之外,加给三十六石,閠年则加十石,凡百需用,皆自其中取用,以为裕其食,除民弊之计,则似非减克料米之意,而备局则以需用杂物,仍前输给,不可减克,致令埋没,以失常时待将之道,则辞意之不同,果如下教矣。敢启。传曰,虽然而大臣之意如此,其公事还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沈之源所启,外方饥馑之惨,近古所无,而自冬至春,全无雨雪,川井皆竭,今年农事,亦甚可虑矣。上曰,非但此也,连见两南监司状启,则饥民皆卖食农牛,耕作甚难云。予意则诸处牧场,多有牛只,分给民间,使之耕作,似为便好矣。领议政沈之源曰,圣教极为允当矣。左议政元斗杓曰,若给此牛,使民推食,则亦或救饥,而牧场之牛,不合于耕作之用矣。沈曰,问于外方,若有愿得之人,则分给似当矣。上曰,给牛事,卿等出而商议为之,可也。

○又所启,即见礼曹启辞,则今番敕行咨文中,多有除弊之事,谢恩礼物,当以两起磨炼云。谢恩表文,亦为撰出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兪棨,既差备局之任,意非偶然,此后大小公事,使之专管,可也。左议政元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应蓍,以台谏,不得察任,李应蓍姑递有司,以副提调兪棨代察其任,专管本司大小文书,而兪棨本职,拘于入直,移授他职,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巨军,送言曰,上、副使,欲得牛黄各二三部云,以近来牛黄稀贵之意,措辞言之,则巨军答以事势虽如此,敕使必欲得去,减数觅给,在所不已云。依其言觅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明日发行,军令,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末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都监誊录》

○有政。吏批,以姜顼为刑曹佐郞,以睦来善为文学,郑百顺为金堤郡守,柳志立为公州牧使,宋国龟为泰仁县监,郑采和为汉城判官,洪处尹为修撰,李端相为应教,郑万和为校理。

○吏批启曰,东莱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传曰,东莱府使加荐。

○东莱府使,李万雄。《备局誊录》

2月4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下直,丹城县监郑道应,舒川郡守洪锡武。

○东宫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司宪府照本,副修撰睦来善矣,无缘阙直,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都承旨赵启远,弘济院出去。

○吏曹启曰,昌林副守世智,以年满八十,加资,依近例封君事,命下矣。世智方在罢职中,不得下批之意,敢启。传曰,叙用。

○都承旨启曰,榻前承教,申饬赈救,各别劝农之意,今方有旨构草,而臣昏昧,不及禀下谕于某某道矣。赈救之事,当谕于三南,而劝农之事,亦只谕于三南乎?诸道并为下谕乎?敢禀。传曰,允。劝农事,诸道皆为之。

○昨日榻前,领府事沈所启,外方饥馑之惨,近古所无,而自冬至春,全无雨雪,川井皆渴,今年农事,亦甚可虑矣。上曰,非但此也,连见两南监司状启,则饥民皆卖食农牛,耕作甚难云,予意则诸处牧场,多有牛只,分给民间,使之耕作,似为便好矣。领议政沈曰,圣教极为允当矣。左议政元曰,若给此牛,使民推食,则亦或救饥,而牧场之牛,不合于耕作之用矣。领相曰,问于外方,若有愿得之人,则分给似当矣。叠书上曰,给牛事,卿等出而商议为之,可也。又所启,湖南尤甚被灾,万顷、沃沟两邑守令等,因御史褒启,升授他邑,而此时迎送,为民巨弊,故备局,以此陈启仍任,而宪府,亦为启请蒙允矣。今后以时任守令,勿为移授他邑事,捧承传,何如?上曰,限秋成,勿为迁动事,言于该曹。上曰,兪棨,既差备局之任,意非偶然,此后凡大小公事,使之专管,可也。左议政元曰,本司有司堂上李应蓍,以台谏,不得察任,李应蓍姑递有司,以副提调兪棨,代察其任,专管本司大小文书,而兪棨本职,拘于入直,移授他职,何如?叠书上曰,依为之。

○刑曹判书蔡裕后所启,本曹罪人玉蟾狱事,似有可疑之端,而已受累次严刑,不可不详审处之矣。上曰,卿等退而议启。

○又所启,罪人莫同,以雇立军士,其罪不至于死,而累被重刑,合有可恕之道矣。上曰,姑停刑推,他罪人,速为取服,可也。又所启,李曾,宪府,以勿入于启覆中,禀旨处置,陈启蒙允,而法典内杀狱罪人,例为启覆。臣曹攸司也,似难举行矣。上曰,此何等罪恶,而已为结案之后,使之偃息于今年乎?尚述,一体不待时处决,可也。

○又所启,全南道求礼地,郑垕狱事,今已累年,未得端緖矣。今见监司徐必远状启,则推核之际,杖下致毙者,多至十一人,而只馀儿子一人云。此又杖毙,则其狱事,终无凭问之地,姑停刑推,更为查核之意,行关于本道监司处,何如?上曰,依为之。

○副校理睦来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都承旨赵启远入来。

○副修撰洪处尹上疏。大槪,昨于承召诣阙之际,胸腹痛猝剧,终不得祗肃新命,退伏私室,叫呼作痛,万无供职之望,乞削臣本职及兼带,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启。

○政院启曰,即者兼司书赵龟锡,陈疏来呈,而观其疏辞,以家间痘患,尚未止息,经月旷直,今又僚员,皆有病故,更无推移之势,乞递春坊兼任为言。赵龟锡,曾以此屡次呈疏,而其时则本院官员,不至甚小,可以推移入直,故不捧其疏矣。即今本院官员,皆有病故,无推移之人,似当有变通之举,故元疏不敢捧入矣。敢启。传曰,递差。

○礼曹判书洪命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大提学,客使过后,即为差出事,命下矣。依前例大臣及政府东西壁、六卿、判尹、前大提学,明日命招圈点乎?敢禀。传曰,允。

○又启曰,兼司书赵龟锡,才已痘患陈疏,启禀蒙递矣。即者弼善李庆徽,又以孙儿痘患,陈疏来呈,续续烦禀,极为未安,而李庆徽,既有拘忌,不敢入直,则亦当有变通之举,而不敢捧入之意,敢启。传曰,递差。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即刻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到迎恩门外,见百官齐会,即下轿行礼而行,市民拥路称谢,则敕使,颇有喜色。臣等率都监郞厅,依例祗送于沙岘底,大通官金巨军等,下马来谢曰,今番则国家款待敕使,故敕使深以为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都承旨赵启远,弘济院进去时,敕使问上候如何,大通官又言,承旨启达此言,则今日或明晓,必有中使或近侍更来之举云。日势已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朝遣内官,可也。以上《迎接誊录》

○义禁府启曰,月令医员全悌望手本内,罪人李德仁,自今初一日,猝得头痛,热势极盛,多飮冷水,观其症势,虑是染疾云。敢启。传曰,姑令保放。

○又启曰,以全南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长兴县监金兴运,金堤郡守卢文汉等,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金兴运则为先拿囚,卢文汉方在任所,未及上来,发遣罗将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2月5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三更四更,艮方、东方,有气如火光。

○去夜,政院启曰,明日大臣、政府东西壁、六曹判书、判尹、前大提学命招,大提学圈点事,已为命下,而户曹判书郑维城,兵曹判书□□□,曾已疏陈,礼曹判书□□□,呈辞受由,判尹□澥,工曹判书李时昉,皆差社稷大祭,明日入清斋,前大提学蔡裕后,又差释奠祭,明早受香。事故如此,势难圈点,大臣以下,明日勿为命招,待无故日,更禀举行,何如?传曰,允。

○答修撰洪处尹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兵曹参议曺汉英,五卫将李守纲,春仁县监宋国□,礼曹参议李尚真。

○刑曹启目粘连,判下云云。益山郡守李文雄,才令本道推考,前长兴县监金兴运,金堤郡守卢文汉,俱系朝官,移义禁府处置,长兴县作弊监色,才令本道严查启闻之意,行移,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前松禾县监金宗沇、崔时卨、许懿等矣,□饷各谷虚录,其情可恶,罪各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何如?启依允。

○禁府,金兴运拿囚,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全南监司徐必远,营将料米馔物定式状启回启时,一年加给米三十六石,馔物铺陈纸笔墨等物,使之贸用一款,未能详察,措语差误,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之至。原启目,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馔物等事,则依回启施行,未为不可,而粮米定给之数,不足于应食人马之数,故有此难便之意,而何不举论耶?人马数减定之请,亦非必欲减去,而专为粮米不足之故也,何不察处耶?更详处之。以上《备局誊录》

2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安郡守尹衡觉,和顺县监金克亨。

○谢恩,刑曹佐郞姜顼,归厚别提林赉。

○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且前后剂入汤剂六贴,以日计之,当尽于今日,详知目今症候,或停或加进,恶寒自汗烦热等候,或几尽差愈耶?并此仰禀。答曰,症候比初几尽差愈,而恶寒等症,尚未快除,故言于医官矣。

○忠洪监司书目,公州呈,以进善李惟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又书目,重被尹天赉之构诬,且有闵迫情势,恳乞镌削职名,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

○全南监司书目,顺天前县监金□,既被私罪之典,道臣理难独免,惶恐待罪事。

○咸镜监司书目,臣身病弥留,冒死乞递事。

○江华留守书目,病重辞职事。

○药房启曰,即伏承答问安之批,加减凉膈散,或停或加进当否,与李耆善、赵征奎、成后龙等商议,又为通问于柳后圣,则皆以为此药前加入天门冬,各减半,更加麦门冬、天花粉、麻黄炒各一钱,加进三贴,以治馀症宜当云。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三启曰,臣等伏承世子下讲院之令,则左目内,赀努肉攀及白晴,赤晕颇盛,即与李耆善、赵征奎、成后龙等商议,又问于柳后圣,则皆以为肝脏积热所致,冰热散,连用十馀贴,又荆芥穗、当归尾、赤芍药、黄连、陈皮各三钱,煎水薰洗,宜当云。此两药各五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祭所内摘奸。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全南监司状启粘目,改付标草记,答曰,馔物等事,依回启施行,未为不可,而粮米定给之数,不足于应食人马之数,故有此难便之意,而何不举论耶?人马数减定之请,亦非必欲减去,而专为粮米不足之故也,何不察处耶?更详处之事,传教矣。顷年事目磨炼时,营将一员,率奴四名,战马二匹,卜马一匹,军官二员,所骑马各一匹,奴子各一名,定式启下,而湖西则一年所给米太,并五十五石矣,甚为不足,故上年湖南大同磨炼时,臣斗杓与前领议政郑太和相议,营将一员,一朔料米,十二斗,奴子四名,一朔每名料米六斗,战马二匹,一朔每匹太九斗代,米四斗五升,粥米六斗,卜马一匹,一朔太六斗代,米三斗,军官二员,一朔每员料米,九斗,奴子二名,一朔每名料米,六斗,所骑马二匹,一朔每匹,太六斗代,米三斗,粥米三斗等定式,而以此计之,则十二朔料米,粥米六十九石九斗,太代米十四石六斗,合数米八十四石矣。徐必远状启,所谓一年粮米马粥,叩算则米六十六石零,太二十八石零云,将此比较于当初磨炼,则粮米、粥米及太代米,减漏之数,至于四石,而反谓之不足,非但未知其由,今此加给之意,不专在于裕其食道,而为除各邑轮送物种之弊。且军官两人中,一人轮回带率,除出料米太,欲添于凡百需用之价,亦涉细琐,故回启时不能一一论破,以致再勤圣教,不胜惶恐之至。启目中三处加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如是详察回启,诚为哙然,而本道之未能释然,谓以不足,无乃该厅未尽分付而然耶?详细明白指挥,俾无京外相左之弊。且其在朝廷之道,凡事,务从均一,岂有待两湖营将,有所不同之理乎?如此凶岁,虽不得加数,秋成以后,则湖西营将所食之物,依湖南例画及[给],俾无不均之叹,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2月7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左承旨。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李正英。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新昌县监李昌胤。

○谢恩,弼善黄儁耉,公州牧使柳志立,长兴县监朴之墉,右通礼李元圭。

○副司果元相,原州地病亲,呈辞入启,给由出去。

○都承旨赵启远,兵曹参判申益宪,户曹判书郑维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洪命夏再度呈辞。加给由。

○咸镜监司辞状,传曰,使之调理察职事,回谕。

○答进善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前后除拜之意,实非偶然,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答忠洪监司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不必相较,卿其勿辞察职。

○谘议李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该曹之除拜是职,实非偶然也。尔其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以江华留守辞状,传曰,如其可递,则初不允从乎?所关之事甚重,勿为控辞,从速察职事,回谕。

○礼曹参议李尚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既已上来,则尔其勿辞察职。

○司直沈光洙上疏。大槪,敢冒万死更请危恳,乞寝召对入侍之命,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已谕予意于前后疏批矣。安意勿辞。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六日开城府止宿事。

○政院启曰,修撰睦来善,以身病呈疏,观其疏辞,则有女息痘患,兼文学乞递之语。近日三司之官,以病呈辞呈疏者,举皆退却,而前者春坊兼官二员,俱以此启递。睦来善元疏,虽不敢捧入,而亦当有处置之举,敢启。传曰,殊甚纷纭,姑置之。

○又启曰,湖南赈饥之事,一日为急。金堤郡守李文柱,灵岩郡守全命龙,泰仁县监宋明龟,令该曹催促,数日内发送,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以常平厅,全南监司状启粘目,传曰,莫重赈救之事,何往而今始回启耶?其不为留心民事之失,极为骇愕。堂上等并从重推考,今后赈救公事,则必于即日内回启事,分付。以上《备局誊录》

2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为之。

○谢恩,副校理郑万和,沔川郡守黄德柔。

○注书孟胄瑞,温阳地亲病,呈辞。入启。给由出去。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且日昨剂入汤剂,当尽于今日,详知目今症候,或停或加进。恶寒自汗等候,犹未尽减耶?并此仰禀。答曰,二日内有何歇效乎?姑为停药以观之,似当。

○观象监,今月初七日辰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天际,直指巽方天际,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启。

○以常平厅,全南监司状启粘目,传曰,莫重赈救事,何往而今始回启耶?其不为留心民事之失,极为骇愕。堂上等并从重推考,今后赈救公事,则必于即日内回启事,分付。叠书

○刑曹启曰,本曹务剧之地,正郞权伦,兼春秋入直,佐郞申硕蕃,肃谢之后,即为下去,今已累日,必无容易上来之理。申硕蕃,今姑改差,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书状官睦兼善差出之后,以弘文馆入直径出之故,夺告身矣。其代,本曹所当即为差出,而第兼善径出之事,虽在书状拟望之前,若因此改差,则不无后弊,且书状之任,与他官有异,似或有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叙用差送。

○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都承旨赵启远,兵曹参判申翊宪,再度呈辞。加给由。

○吏曹启曰,顷因迎接都监草记,平安都事李东老,过敕行后,拿处事命下矣。都监既已竣事,本曹所当催促发送,而当初拿处之教,乃是都监启辞之批,则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令发送。

○刑曹启目,金宗沇等,系朝官,移义禁府,决杖定配,何如?启依允。

○禁府,金宗沇杨口县,崔时卨长湍府,许懿坡州牧,徒三年定配,启。

○户曹判书郑维城再度呈辞。加给由。

○开城府问安使柳庆昌入来。

○刑曹启曰,罪人命孙,陵迟处绞事,以本曹启,曾有单子命下矣。即者司宪府,招本曹下吏言,虽单子已下,必待引见罢后施行云。台谏之意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注书孟胄瑞,代假注书李夏。

○刑曹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捕盗厅承服罪人,直为处断之时,自前多有之矣。虽不再鞫,捧结案后,为之乎?结案,亦不捧之,直为处断乎?已往之事,相考以启事传教矣。取考本曹所在文书,则顺治十四年四月卄四日,启目判下贼人永立,捕盗厅承服后,到本曹迟晩捧招时,推不着名,本曹以严刑得情之意,启覆,而有直为□□,故其时直为处断矣。敢启。传曰,如此凶悍之贼,则与杂犯死罪不同,故自前如是处置矣。依此例命孙等,一并趁即处断。榻前,大司宪宋浚吉所启,尚述,虽承服于捕盗厅,而变辞于刑曹,严鞫得情,然后行法,狱体当然,径先行刑,恐违法例。设有前例,恐是谬规,后弊亦不可不虑,请尚述,依该曹启辞,严刑取服后,与命孙一时行刑。上曰,如外方贼人,既已承服,则便即枭示,不待更鞫。尚述事,既无可疑,何必更鞫。

○又所启,臣伏见京畿监司崔惠吉状启,安城校奴辈,设神祀于圣庙近处,校儒辈,亦行之云。其无识莫甚,诚可寒心。其郡守,(臣))既不能先事禁止,事出后又不能趁报监司,有所处置,难免其责,安城郡守金□锡,请罢职。上曰,依启。

○又所启,备局大臣引见之时,三司长官,例为入侍,旧例,长官有故,则次官入侍,而今则只玉堂,有次官入侍之规,两司则阙之,殊甚不当。请自今两司长官有故,则令次官入侍。上曰,依启。

○又所启,台谏,为人主耳目,所当频数引接,各陈所怀,而旧例,只朝讲有台臣入侍之规。祖宗朝,朝讲甚频,故台官得以轮次频侍矣,今则朝讲甚罕,台臣遂无引接之时,诚可叹也。武臣堂上,亦有规外入侍之举,则台官何独不然?请自今昼、夕讲,并令轮次入侍。上曰,不必例入于昼夕讲,如引见召对之时,持启辞入侍,似可矣。

○又所启,近来私门盛而公室弊,有不可历举而枚数者。如各场各里私药契,欺卖图利者,其数甚多,而惠民署典医监典卖之规,遂废焉。仍致药价翔甚,其弊不赀,请各衙门药房外,私药契,一倂禁断。上曰,依启。

○大司宪宋浚吉所启,臣于今日早朝,同僚会坐府衙,下吏来言,尚述等,将行刑,当罢衙。臣与同僚共议,此大狱也。不可不十分详备以处之。尚述者,虽已服招于捕盗厅,而俄又变辞于刑曹,则刑曹之累请严鞫得情,然后行法,狱体固然,不待更鞫,直加处断,谓有前例,必是谬规,后弊又不可不虑,即以此意,相议陈启,而因备局引见,召牌忽降,掇府坐而将入侍,则榻前之启,例也。臣即招该吏谓言,尚述更鞫与否,将启请于榻前,此意知悉。其行刑单子之初既小滞,实缘臣言。其间形势,虽似不遑周旋,而见事迷暗,亶出于臣。今闻有刑曹堂上难免其责之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刑官,以此之故,既被谴责,则况臣之罪,实居其首,请命镌削臣职,以惩其误事之罪。答曰,卿其安心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判书蔡裕后,参判柳赫然启曰,罪人命孙、尚述等处绞单子,既已启下之后,则所当即为处断,而宪府,招本曹下吏言,虽单子已下,待引见罢后施行云故,臣等不得不禀启矣,臣等伏闻留其单子,似为不可,刑曹堂上,难免其责之教。昏蒙不察之失,臣等实所难免,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以上朝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黄海监司状启粘目,传曰,管饷屯田,宫家农所,道内所在,并革罢之意耶?何如是不为明白耶?问启事传教矣。黄海监司元万石,以康翎县监崔济所报,备陈康翎县难支之状,今此回启中,管饷屯田,宫家农所,并请革罢者,乃指康翎县所在者,而臣等措语不明,致勤圣教,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本道状启中,所谓郡主房,未知何处耶?问于内司后处之。

○又启曰,即接伴送使金南重状启,则巨军所谓以兵使差定护送大将之言,无据莫甚,为傧臣者,所当令译辈十分开谕,期于动听,而乃以启闻定夺,为答,殊甚不当。更加反复开谕,俾不知[至]生梗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全南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黄原监牧官柳志和,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柳志和,时在全南道万顷地云。依前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前留守闵应协,前既编配,今又被囚,而近日禁府堂上不齐,久未开坐,闻其身病甚重云,事甚矜怜矣。上曰,闵应协事,予已知之。非以为深罪,欲防后弊之意也。供招则即当处决,禁府堂上阙员,后政差出,使之速为开坐,捧招以入。仍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禁府誊录》

2月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时,日晕。

○伊川县监睦林奇,差使员上来。

○下直,惠山佥使金是鸣。

○谢恩,平安都事李东老,金堤郡守李文柱,护军李弘渊。

○大司谏李□再度呈辞。加给由。

○都承旨赵启远三度呈辞。加给由。

○掌令许穆启曰,罪人尚述,既承服于捕盗厅后,变辞于刑曹,则刑杀大狱,狱体甚重,刑曹所当严鞫取服,然后行刑,狱体如此,而又台启论执,则行刑单子,小滞入启,亦体例之所当然,圣意以刑曹堂上,难免其责,为教,大司宪宋浚吉,以此引嫌而退。臣见[之]所见如此,既同此议,独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参判申翊宪三度呈辞。递差。

○应教李端相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司书金万基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足相较,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安献征上疏。大槪,家有可疑之疾,不敢出入于近密之地,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呈政院。

○备忘记,澂、㴋等放还辇下,出入禁中,已有年久,而尚无爵名,每以白衣进见,予甚愍焉。其令该曹,复其官爵,以示予视之欲贵之意也。

○政院启曰,即者左承旨安献征,陈疏来呈,观其疏辞,则家有奴仆四人,数日之前,相继卧痛,而意谓寒疾,不以为疑,即今病势极重,症甚可疑,虽已出送于门外,近密之地,决难出入云。其疏则不敢捧入,而似当有变通之举矣。敢启。传曰,递差。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吏曹判书宋时烈,司直沈光洙,玉堂李时术、郑万和,承旨权□,假注书李夏,兼春秋韩明远、权碖。

○榻前所启,两西管饷屯田,既是民间巨弊,而监官别将辈,凭借官家,中间作弊之状,罔有纪极。不可无变通之举,此类尽为革罢,使各其地方官,句管举行事,两司[西]监司处,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大司宪宋浚吉所启,太学,乃多士肄业之地,而书册甚为残缺,其中《小学》,元无一件。古昔帝王,虽外方书院,亦有书籍颁赐之时。况太学书籍,虽难一一备给,至如《小学》,或以内庄[藏],或以他件,颁赐,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使之备给。此后颁赐册进上时,政院,以一件例送太学为当。

○又所启,先正臣李珥,校正《小学诸家注说》,用双行小字,以便观览。此本甚好,而即今板本,无所在之处,若令印出而颁布,则为好矣。上曰,言于该曹。

○宋时烈所启,临政乏人之叹,近日尤甚。考见官案,则可用之人,多以曾任守令时,掌隶院奴婢,未得现出事,见阻于解由越等。其中久远难推之奴婢,合有别样变通之举,此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令该院明查处之。

○又所启,前留守闵应协,前既编配,今又被囚,而近日禁府堂上不齐,久未开坐,闻其身病甚重云,事甚矜怜矣。上曰,闵应协事,予已知之。非以为深罪,欲防后弊之意也。供招则即当处决,禁府堂上阙员,后政差出,使之速为开坐,捧招以入。仍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又所启,前掌令吕闵齐,当初虽以擅离任所,被罪,而原其情理,实有可恕之道。岁月已久,可用之人,不可一向废弃,分拣调用,何如?上曰,罚已行矣。叙用可也。

○吏曹启曰,政院启辞,年例守令,应荐不荐员,令该曹察处事,命下矣。应荐不荐人别单书入,并请推考,且依前冬□□时传教荐举单子誊出,移送两司,使之驳正其不公者,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今二月初八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沈之源所启,两西管饷屯田,既是民间巨弊,而监官别将辈,凭借公家,中间作弊之状,罔有纪极。不可无变通之举,此类尽为革罢,使各其地方官,句管举行事,两西监司处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吏曹判书宋时烈所启,兪棨,有闲官换差之命,而兪棨在兵曹时,多有料理之事,递易似为不当,虽备局之坐,昼仕进参,何如?上曰,然则姑勿递改,而兵曹无昼仕之规,备局开坐之日,则他堂上,可以推移替直矣。上曰,前东莱府使闵鼎重勿罢,移拜他职,以为就闲调病之地。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万雄为东莱府使,林巑为司评,李骞为监察,以苏东道为黄海监司,吴挺一为兵曹参判,崔浣为礼曹佐郞,柳贺为濬源殿参奉,李晩荣为辅德,李尚彦为刑曹佐郞,李善基为司仆主簿,崔徽之为工曹佐郞,金汝钰为禁府都事,李尚真为承旨,许灌为奉常主簿,金虎翼为参礼察访,闵应亨为工曹参判,南熀为济用奉事,李端相为弼善,南之望为监察,韩梦参为童蒙教官,郑万和为吏曹正郞,洪柱世为司艺,闵维重为司书,李庆亿为刑曹参议,南老星为礼曹参判,洪处濬为安城郡守,睦来善为应教,闵鼎重为礼曹参议,南得溟为庆基殿参奉,李观夏为禁府都事,尹谊之为义兴县监,李垷为健元陵参奉。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赵启远疏递。左承旨权堣式暇。右承旨蔡忠元。左副承旨李正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未肃拜。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运,以吏曹言启曰,清白吏子孙恤典事,实录考出未易,姑令以闻见所及,举行事命下矣。臣等取考其子孙等前后所呈单子,则自前朝末,至宣祖大王,凡缺一字十五人,又以闻见所及,及流来誊录中若干所载录缺数三字自成宗大王朝,至仁祖大王朝,凡十三人,缺四五字一百十五张,移送于该曹,而第未知子孙之来缺二行且于考出时,前后先贤及冤死人战亡人缺六七字人,并一体誊来,别单启下,作为册子,以为该曹永久遵依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康翎县管饷屯田,宫家农所,并请革罢者,乃指康翎县所在者而言事草记,答曰,知道。本道状启中,所谓郡主房,未知何处耶?问于内司后处之事,命下矣。取考内司文书,则所谓郡主,即昭显世子一女,而畓九结十九负四束,田三十五结二十一负七束,启下折受矣。依前覆启施行,而其代则似当以他公田折给,令该曹禀处,元启目并为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宋浚吉启曰,臣于再昨引避之时,实甚匆猝,未及详陈其曲折,臣罪尤大。臣之与掌令许穆,坐府也,闻有罪人尚述行刑之举。固将启请更鞫,而适有承召入侍之便,意欲陈达于榻前,又虑引对未罢之前,遽即行刑,则虽论之无及,令宪吏刑曹吏传说,俾知将启之意,宪吏问臣,然则当令引见罢后行刑否,臣答谓该曹,自当依例处之,然曾闻台官论执之事,该曹不敢举行云,似当于引见罢后,闻知台启批答,然后举行矣。臣之为此语,乃是诣阙时立谈,许穆异处,实未之知也。臣以迂疏迷暗,全不识朝家事体例,但闻台官论执,则有司不敢举行而已,不知行刑之少迟时刻,其事体之重大,如许也,又未思将启与已启,其事体亦有间也。且臣自宪府,匆匆诣阙,诣阙之后,即为入侍,其间殊甚忙迫,虽欲令城上官,轸[趁]先传启,实有所未遑也。刑官缘臣言,遂有启禀少迟之举,无非臣昏亡率尔之致。今闻物议哗然,以为行刑单子,擅自留滞,乃是前所未有之事,避辞措语,亦多苟且,不直截去,臣惭赧悚栗,不知置身之所。缺三行台阁,以益其罪戾乎?亟命镌削臣职,以为惩后之地。答曰,安心勿辞。

○掌令许穆启曰,大司宪宋浚吉,又引嫌而退。此事实与臣无异。昨日臣之进本府时,虽不合坐,长官分付之言,下吏一一来言,臣既备知曲折,而臣之意见,亦如此,及引见命下,长官未及入侍之前,臣察城上所之任。尚述更鞫事,所当相议,构单入启,而事虽急迫,臣懵然不觉,以致物议,皆臣庸暗,不识事体之失,在所难免,请亟命递臣职,以正台臣之罪。答曰,勿辞。

○李正英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掌令许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是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赵启远疏曰,伏以臣,衰疾婴缠,不敢任职,呈单冀免,诚出于万不获已,而加由之恩,特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怀震惕,精爽惝恍,感涕随零,不知所以自处也。臣上年亦叨是任,新自外来,不敢言病,借得空舍于象魏之下,晨暮取近,仅仅供仕之状,实是同朝之所共睹也。一期之间,气力愈衰,神精益耗,痰眩喘急,昏迷善忘等症,殆有甚焉,而况臣之庸陋,贸贸然专昧故事,尚安能检摄颓风哉?人器不称,亦甚自愧。若是而居出纳之地,首一院之席,护疾贪荣,而得免颠仆癏旷者,岂理也哉?曾闻长老之言,银台之职,实有夙宵之劳,嫌于易退是任者,不敢移病于半年之前,而今臣忝冒,才浃二旬,臣虽无状,粗知服勤尽瘁之义,况此恩暇盛典,又出格外之表,苟其病状,能有一毫陈力之势,则何敢累渎震严,自速违慢之诛哉?臣素乏材具,久沐恩渥,每常自念,尘露之微,无以仰裨日月之明,惟当奔走靡懈,竭其驽钝,故从前外内忝缺二行,既非养病之场,今日控沥,又非自图缺四五字所以窃自伤焉,而不得不仰吁者也。伏乞圣慈,特加哀怜,亟赐递改,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修撰洪处尹疏曰,伏以,臣于顷日,伏承命召,辄驾诣阙之际,旧病猝剧,呼吸不通,精神昏瞀,终不能祗肃恩命,翌朝陈疏,冀伏慢命之诛,而圣恩天大,不惟不罪,反下温批,臣诚惶恐感激,涕泗交集。苟有一分自力之势,则何敢一向退缩,以重辜恩负德之罪乎?伏念臣,本以至愚极陋,尝忝本馆,日侍经幄,最蒙滥恩,七年以还,不得复近耿光。追惟往事,若隔前生,匀天之梦,未尝不发于中宥,良由爱君之性,不以愚不肖而啬也。岂不敢及是时,扣谢恩光,复从筵臣之后,瞻望玉色,以偿区区之心?第臣疾病如许,年来尤甚,胸腹之痛,无时而发,发辄几至殒塞,疝症乘时齐作,一朔之内,健日恒少,盖缘气力已衰,病根常胜而然矣。自此分作长弃之物,臣所窃自悲叹者也。两筵重地,不可使久旷,故据其实状,冒呈长单,则政院视以虚辞饰病,一例退却,臣之狼狈极矣。不意玆者,召牌复临,臣实惶惧,莫知所为,扶曳病骸,来诣阙下,而痛势渐紧,喘息愈促,僵卧移时,不能少定,其势决不敢行步起拜,又岂有陈力就列之望哉?虽然人臣事君之道,死且不避。今臣所患,犹未及死,而一旬之间,再违君命,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亟正臣罪,虽置万殒,实所甘心。倘赐哀怜,递臣职名及兼带,使得专意调治,复为完人,则自今至死之年,皆愿忠之日也。踏启字。

○岭阳君儇疏曰,伏以臣,素以鲁钝,且无知识,乙丙两年,连患大肿,自是以后,精神昏愦,忝在厨院,常恐不称,今者超授缺数行对之策,古难其人,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如臣缺五六字当环顾其中,百无一能,新授资级,极滥且猥,伏乞圣慈,俯察愚衷,还收新命,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擢用,卿其安心勿辞。

○同副承旨李尚真疏曰,伏以臣,昨者,猥将私恳,仰溷宸严,乞解所叨之职,归视老母之病,未蒙恩许,反承温批,臣诚惶感,罔知攸处,不意新命又降,宠光弥隆。自惟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衔戴洪私,揣分惶愧,义当奔走就列,少效涓埃,而顾臣情事,万分切迫,如前所陈,有难引日淹留者,狼狈闷蹙,益无以为计。且臣窃有所不能自安于心者,不得不并尘天听。臣伏闻近者,荐士李𣞗,为谏院所劾,加以不孝不悌等恶名,臣实骇然,莫知其所以。夫訾毁难真,自古以然,而至于父子昆弟之间,失其常性者,虽蚩蠢凡民,亦所罕有,今乃以哓哓浮谤,污蔑名下之士,无所顾惜,不亦异乎?噫,乌鸢之卵破,而凤凰不至。目今朝家任贤,求士如渴,凡有一艺小善,思尽搜罗,列于庶位,则似此举措,岂足以示四方而恢贤路乎?臣实慨然,弥日不释。𣞗,即臣之三十年知旧也。素许其人之向善志学,而数相往来,惯其家政有方,才亦可用,每尝称道于侪友间,盖非一日,则李庆亿之荐闻,未必不由于臣也。𣞗之恶行,果若人言,则其罪不止于削荐而已。妄许其人,自误而误人,臣乌得辞其责乎?反复循省,理难晏然,终不敢自隐于君父,伏乞圣慈,谅臣危恳,察臣微衷,将臣职名,亟许递免,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尔恳。日暖之后,将母上缺二字,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郑致和疏曰,伏以臣,宿疾猝剧,冒上辞章,惶恐踧踖,伏俟恩递,获蒙温批,遣内医看病,继有药物赐给之命。臣是何人,而温谕至此?伏地感泣,不知死所。第臣所患,当初壮热缺数行时之间,寒热无常,食飮久废,喘息如缕,缺四五字复无期,缘臣病伏,公务多滞,虚带重任,益增癏旷之罪,狼狈惶恐,罔知所措。伏乞圣慈,特许递改,调活于圣泽之下,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副应教睦兼善疏曰,伏以,臣于顷日,重患胸腹之痛,不敢仍卧直庐,与同僚相约之后,不得已径先退出。因此被罪,惶悚罔措,千万梦寐之外,特蒙恩叙,复授书状之任,又于今日,忝叨馆职。臣是何人,过蒙异恩,至于此也?感泣之外,莫知所处,而即承召命,不得不来诣阙下,而第伏见吏曹启辞,则有径出之事,虽在于书状拟望之前,若因此递易,不无后弊等语。究其辞意,则乃以谋避为讶,臣不胜愧惧之至。人臣分义,虽死不避,况此使价之行,何敢豫料及身,故犯径出之罪?无非臣持身无状,不能见信之致也。衔恩感激,不敢俟驾,趋到阙门之外,而臣罪难容,安敢抗颜而就职乎?出疆之行,非敢辞免,论思之职,决难承当,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势,亟递臣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判书洪命夏箚曰,伏以如臣庸陋,偏荷洪造,前后忝窃,已逾涯分,而感激圣恩,图报万一,筋力所逮,不避水火,臣之所畜,然也。第念涓埃无补,蒲柳易衰,自上年秋冬以后,疾病侵寻,无日不痛,行步之际,呼吸遄促,力疾奔走,难免颠仆,所恃筋力,亦已尽矣。顷因傧接之役,触冒风寒,以致添伤,胸膈痞塞,专废飮啖,且患眼疾,不能开睫。以此病势,决难供职,玆敢冒昧吁急,反蒙格外恩由,臣诚惶感,罔知攸措。当此国事艰虞,圣上忧劳之日,所当即出供仕,以尽臣节之暇,而顾臣此病,出于积伤,虽不委顿,病根已痼,亦非福过之缺二字若不解职投闲,趁即治疗,终必至于难医之地,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恳,缺五六字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察职。以上烬馀

2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权堣呈辞。右承旨蔡忠元。左副承旨李正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仕直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入东井星,木星退入舆鬼星。

○下直,顺天县监李廷机。

○权大运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李尚真,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蔡忠元,以户曹言启曰,即见伴送使状缺四五字给礼单,鞍子、汗赤及熟铜锅等物,缺六七字仍致閪失,极为惊骇。缺数行必费累日,渡江之前,势难追及,缺七八字罔夜造作,以为及时追送之地。且卜缺七八字川县监权侙,非但伴臣,既已请罪,朝廷为之缺四五字平山站交符之际,不谨传授,以致生事。又自金川缺二字端落后之状,俱极可骇。似当别为论罪,以惩后日,令该司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正英,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在定,既已差病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尚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正英曰,两司并为入侍,则不但厅事狭窄,经席亦涉烦扰,两司中一人式,入侍可也。

○传于权大运曰,顷日锦城县监沈之溟,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传教矣。已为下往云耶?问启。

○权大运启曰,传教矣。问于吏曹,则沈之溟,已于今月初八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南九万启曰,臣于再昨处置同僚也,密迩榻前,仰瞻威颜,惶惧踧踖,辞不达意,退而自省,冰炭交怀矣。昨见同僚再避之辞,则以为物议哗然,皆以为非,而年少同僚,未及细思,致有请出之举,而臣之全昧事体,率尔陈达之失,著矣。第念臣于此事,虽未闻物议之如何,而窃度事理,比较轻重,固有不然者矣。凡国之置台谏,将欲以左右先后,匡救不逮,必使朝家举措,归于至当而已。何可曰成命不可沮,而使其君有毫厘之失哉?今尚述所犯,虽曰必死之罪,移送刑曹,犹未就服,则揆以按狱之体,犹有所未具者。使后来如此者,皆服其刑,是所谓法一倾而民无所措手足也。为台官者,惟当思所以救正,不计其他耳。何可以一时之小留时刻,为不敢,而不念日后无穷之流弊哉?且台官更鞫之意,将欲陈启于榻前,而不通缺五六字则虽有所言,何及于事哉?古之人臣缺五六字解衣伏锧者,而人言其君,赦而不诛缺数行槪如期,而同僚既以物议引避,臣何敢缺六七字昨缘贱疾猝剧,经宿之后,今始来避,臣之罪戾,缺五六字请命亟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尚真启曰,持平南九万,再启烦渎,退待物是[论]矣。传曰,知道。

○召对时,举行条件,传曰,第一件,似为太略,更加添书以入。

○李尚真启曰,命下人举行条件出子[草],恐有未尽之事,送示于沈光洙,随点窜而书入矣。今承下教,更考注书草册,添入改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闵维重疏曰,伏以臣,罪衅之馀,偏荷宠渥,格例之外,猥被收录,情势不安,惶惧罔措,顷叨馆职,上章陈恳,而未获恩递,及忝谏官,累日呈告,而见阻政院,臣之进退,已极狼狈,而不料乃者,新命遽降,又授春坊兼任。自惟微臣,何以得此于圣明哉?夫台谏,耳目之寄,胄筵,辅导之责,俱是国家之重任,虽择人而分授,犹惧其不胜,况并以萃于一人之身乎?况不审其人之能否,而混加叠授,责之称效,而不思其偾败乎?以臣愚拙鲁莽,一而已滥,两岂可堪?正如飞蚊之负太山,僬侥之担九鼎,力不能强,而颠覆立至矣。臣心固已凛凛然若无所容,其于辱名器累清朝,所关为如何哉?且臣窃念殿最之法,国家金石之典,从前岂无乏人之时,而未尝闻有破格荡涤之举,乃于臣身隳坏常法,始启他日难防之弊,求之事体法例,可谓称施失当,而重臣之陈启,其意甚缺一字则公议益可见矣。臣之所遭,实系廉隅,形迹闷蹙,愈往愈甚,宜不敢冒耻,抗颜于清班,而召牌降宣,义不俟驾,敢不趋谢恩命,而区区私悃,终有不安者。玆敢披缺四五字仰渎宸严,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兼带,并赐镌缺五六字。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户曹判书郑维城箚曰,伏以,臣之所患,缺数行至悃,特下医问,赐以药物。臣是何人,获蒙缺二三字乃至于此?臣诚感泣,不知死所,三度加由,亦出格外。公义所在,固当力疾就列,而念臣狗马之疾,出于衰败积伤之馀,气血俱耗,左边肩臂手足,麻木不仁,服药针灸,多般治疗,少无一分之效,牵引刺痛,不能屈伸运用,诸医诊察,皆以为病根深固,若不解职静处,久试针药,积渐收效,则终难回甦,未免中风废疾云。抱此重病,其何以耐堪剧务,得延垂死之命乎?度支重地,素称事务浩繁,兼以荒政策应,比前最紧,一日旷职,其害无穷。况且金吾兼任,近日死囚满狱,废坐已久,次官虽或开坐,而谳议申覆,专诿首席,滞狱已多,疏决无期。又于药房问安,久未进参,臣之罪戾,节节尤重。缘臣病伏,妨公害事,不一其端,惶闷怵迫,罔知攸处。不得不大声疾呼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曲加矜怜,本职及兼带金吾、药房、备局等任,特许并递,处之散班,就闲调治,得保再生,则未就木之前,乃是图报圣恩之日也。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所带,俱是紧任,似难轻递,而况今年饥荒无比,税入大缩,用度不减,人皆以为难,而卿于此际,便为递去,付之生手,则不但于国事,不免虚疏,其于卿之分义,亦能安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调理出仕。

○吏曹参判李一相,参议赵复阳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副应教睦兼善辞职之疏,乃举本曹启辞中语,以究其辞意,乃以谋避为讶,为言,臣等不胜瞿然之至。顷于书状官拟望之时,睦兼善,在职径出,在于其朝,而臣等未及知之,其日书状之拟,亦非兼善之所知也,明矣。岂有一毫疑讶于其间之理,而但以书状差出之后,旋以罢散改差,则虑为日后之弊,乃敢相议启禀,其曰兼善径出之事,在于书状拟望之前者,乃所以明其无他也。岂意兼善之致讶,乃至于此也?其疏中所谓不能见信之致,缺四五字今臣等之言也。臣等启辞措语,犹未详。缺二行,答曰,

○答吏曹判书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无干涉,卿其安心勿辞。元疏未下以上烬馀

2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未肃拜。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未肃拜。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柳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三更,月晕。

○下直,吉州牧使李尚逸,三水郡守白瑞翰,沔川郡守黄德柔。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左副承旨李正英启曰,迩来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恶寒晓汗等候,几小歇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所患几尽差愈矣。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努肉一样,赤晕颇减。

○有政。

○蔡忠元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缺数行

○右副承旨权大运,兵批进去。厅中只有同副承旨李尚真,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俱进。

○吏批,判书宋时烈进,参判李一相进,参议赵复阳进,右副承旨权大运进。以柳淰为都承旨,蔡忠元为左承旨,李正英为右承旨,曺汉英为左副承旨,具时勉为缮工佥正,宋抟为监察,赵世焕为典籍,洪锡为宗簿主簿,郑载厚为显陵参奉,白尚儁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郑致和上疏,参判吴相一病,参议曺汉英进,参知兪棨病,右副承旨权大运进。以赵启远、权堣、吕曾齐为副护军,洪处尹为副司果。

○李尚真,以吏曹言启曰,接慰官吕曾齐,呈状于本曹曰,母病三十年沈痼,长在床褥之中,添以血胀,进退无常,遍身盛浮,呼吸短促,水浆不下,气息奄奄,若不保朝夕,今方危重,潮热上升,一日之内,苦歇频数,人子情理,不忍暂离,接慰官,入启处置云。近来接慰之任,别择于侍从中,或因有老病亲,或因大臣分付,累次改差,揆诸事体,殊极未安,而吕曾齐情状,若不十分切迫,则才蒙特叙之后,必不敢如是冒呈,改差,何如?传曰,接慰之任,岂如是谋避之地乎?殊甚不当。勿为改差。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马医司仆,为任最紧,不得其人,则事甚可闷。前司仆闵有信被罪定配之后,绝无可合之人,不得已以李信巨称名者,差下矣。信巨之未解术业,容有可恕,而如马草等物偸用之事,屡次现发,不可仍为任使,为先汰去后,令攸司治罪,其代,更加访问,随后启下,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庆徽,持平南九万启曰,罪人之承服后行刑,国家金石之典也。尚述,虽已输情于捕盗厅,旋又变辞于刑曹,则不可不更鞫,以正狱体,不待取服而直为行刑,则当初移送刑曹之意,果安在哉?臣等窃惟,圣意以为,尚述所犯,则因更鞫终毙杖下,则无以正国人快人心,此所以特命该曹,直为处断者。夫尚述之可杀,国人之所共知,臣等亦岂不知,而取服正刑,尤足以明示典刑,设或杖毙,未免失刑。虽未快于一时,而其害也小,狱体一坏,开后弊于无穷,而其害也大,岂可不审其轻重之所在乎?臣等伏见刑曹考启,有依顷日永立之例,直为处断之教。永立之事,既失于前,而到今援例,以为当然,则他日之以尚述为例,从可知矣。其为流弊,将不可胜言。臣等之屡日论执,岂为此一事而已哉?请罪人尚述,依该曹启辞,严刑取服后,行刑。凡大小公事,应出朝报者,政院所当一一分付于两司奇别,而近来政院,全不致察,因以遗漏者,多矣。顷日刑曹,尚述公事判付,终不出于朝报中,得见刑曹草记后,始知有直为处断之命。事甚可骇,请当该承旨,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依启。

○大司谏李应蓍疏曰,伏以,臣本无似,滥蒙洪恩,累忝言地,蔑效毫分,贱疾沈痼,冒昧请启,而三度加由之命,出于梦寐之外,臣兢惶缩蹐蹐,尤不知所以自处也。臣驽劣尫羸,气血虚弱,虽在盛壮之年,少无一日安,药饵为命,支撑到今,今则犬马齿至,日就衰愆,种种痾恙,岁渐月铄,顷于旬日之前,素患胸腹之痛,遇风猝发,症势危剧,全不省事,日夜号呼,久废食物,加以药物近口,呕吐不禁,左边麻痹,有同枯木,危兆败症,逐时俱出,头痛如剖,目眩兼作,顽痰塞胸,气息喘促,已入难医之境,决无供职之望,不得不冒死吁呼,臣罪万殒。臣之病势,若不万分危笃,恩由之下,何敢复为尘说,自速逋慢之诛哉?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猥滥之罪,矜臣危迫之忱,亟递臣职,俾臣少延蝼蚁之命,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烬馀

2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未肃拜。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未肃拜。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式暇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灵岩郡守全命龙。

○以大司宪宋浚吉初度呈辞,传曰,调理出仕。

○李尚真,以御营厅言启曰,前县监许珽,本厅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职中,时无职名,依前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尚真启曰,事变假注书柳伣,昨夕自阙外退去之际,落马重伤,左足不能运用,数日之间,难以仕进云。柳伣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权斗枢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尚真曰,缺五六字见。

○李尚真,以备边司言启曰,逃故老弱缺三四字举,实是军民之痼弊,朝廷非不欲变通,而未得策矣。观此兵曹参知兪棨上疏,备陈变通之策,诚有所见。若能行此计而无后弊,则岂不幸哉?但系是大更缺一字不可率尔回启,依前榻前陈达,问议于诸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召对时,行司直沈光洙所启,平安道屯田监官别将,皆已革罢云。监官别将等,贻弊多端,罢之固宜,而使其守令,各自句管,未必着实,或自官家侵扰屯民,致有涣散之弊,则屯田亦将废弃。臣意则择送可干之人,近处则一人兼察,远处则各置一人,使之完护屯民,安土重迁,则是亦军士,而屯事可以着实。此事今虽姑罢,不可无远虑,自朝廷别为区划,宜当矣。上曰,所达之言,不无意见,言于庙堂事,命下矣。管饷屯田别将作弊之事,罔有纪极,故既已陈达于榻前,并为革罢,令地方官专掌,实非偶然,而今又差送可干之人,近处一人兼察,远处各置一人,则是乃复设别将也。才罢还设,岂有是理?况既令守土之官,专掌,则何敢不为完护屯民,致有涣散之弊哉?如或有视之寻常,不为着实举行,秋来所纳,比前减缩,侵扰屯民,以致涣散者,则启闻重治之意,分付饷臣,何如?传曰,如此守令,则论以重律,饷臣亦当论罪,以此着实分付。

○以洪锡箕制进,卒前承旨崔蕴致祭祭文,传于李尚真曰,何以如是不文?知制之人,制之耶?使他能文人制进。

○李尚真,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淑敬公主驸马,再拣择日禀草记,传曰,客使过后为之事命下矣。再拣择,何间择日举行乎?敢此仰禀。传曰,今月晦间为之。

○户曹判书郑维城箚曰,伏以臣之沥血陈情,缺二三字实非循例饰让,出于万分崩迫缺四五字恩递犹靳,数行温批,丁宁谆谕,不啻缺五六字读未了,感泣惶汗,不觉交泻。臣虽愚昧,粗知君臣之义,臣之所患,若有旬日治疗,可堪供职之势,则何敢如是退伏,自速逋慢之诛哉?近日得蒙恩暇,鍼灸药饵,多般治疗,而左边不仁之症,有加无减,渐至难医之境。以此病势,决无陈力供仕之望,忧虑熏心,冰炭交怀。当此艰虞溢目,宵旰忧劳之日,其在人臣之道,苟有效力之地,则虽蹈汤赴火,亦所不避,高官重禄,一力固辞,岂人之常情哉?臣之所忝本职及兼带金吾备局药房等任,俱是紧务,虽使强健才智者,分掌其任,犹有偾事之忧,以臣老病空疏,眇然一身,兼管摠察,奔走供剧,三载于玆,补蔑丝毫,只积伤败,及至今日,危症重发,衰年此病,耐烦促死,医门大戒。臣若迫于恩旨,驱策癃疾,强其所不堪,终至颠仆而后已,则其于天地生成之德,岂无所伤乎?况今税入太缩,经费难继之日,度支之尤难其任。如臣年迫致死之人,抱病蹲坐,无所猷为,徒益妨公害私之罪,则其于分义之未安,抑有甚于力辞求退,此所以不避渎扰,触犯𫓧钺,冒万死吁呼,至于再三,不知止者。伏乞圣慈,曲加矜怜,将臣本职及兼带诸司,特许并递,俾臣全意调病,以延垂死之命,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箚之批矣。卿其勿为固辞,亟出察职。

○兵曹参判吴挺一疏曰,伏以臣,受气虚弱,素多疾病,曾任西关,重伤水土,一疾为祟,百体俱病,少失将理,诸症辄发,加以岁初重患,内伤外感之症,长在沈痛之中。臣所带筹司之任,本非闲局,昏愦随行,徒仰人口,万不近似,自知甚明,而只缘数登前席,昵侍天颜,其于区区犬马之诚,窃自为幸,不敢言病,人之嗤点,有不暇恤也。今此西铨佐贰,异于各曹闲漫,如臣昏阘,百无一能,遭遇圣明,偏缺三四字历扬华贯,位跻宰列,发肤皆恩,缺五六字忝叨,孰非逾分过福之灾?物理难逃缺五六字矣。至于经筵春秋之任,俱是一时清选,当初缺三四字缘承乏,实非以臣谓之仿佛其万一也。尚此仍带,玷污清班,环顾愧惧,若坠渊谷,臣虽愚𫘤,宁不知耻?不称之德,非荣伊灾。古人知足之戒,虽不敢伦拟于臣身,而少人贪冒之计,亦有时而限量也。况今春序向暖,玉候复常,开筵讲义,政在此时,以臣庸陋蒙昧,厕迹其间,有何尘露裨补于山海也?偃然苟冒,至今闷默,臣之情势,狼狈闷蹙,至此极矣。伏乞圣慈,怜臣危迫之恳,将臣本职及兼带同知经筵春秋馆之任,为先亟命递改,以安微分,以重名器,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夜一更,月晕,回木星。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北方,横贯晕中,直指南方,长六七丈,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自三更至四更,月晕,回木星。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沈之源,左议政元斗杓,知中枢府事李浣,刑曹判书蔡裕后,吏曹判书宋时列[宋时烈],户曹参判洪重普,刑曹参判柳赫然,兵曹参知兪棨,左承旨蔡忠元,副提学金寿恒,执义李庆徽,献纳闵维重,假注书李夏、权斗枢,记注官韩明远、权碖入侍。元斗杓曰,近日圣候调摄何如,而右边足部痿缓之症,比前亦何如?上曰,诸证,时未快差,右边痿缓,犹不如左边,行步亦不能如意,所进之药,时无显效矣。沈之源曰,久旱得雨,诚为多幸。上曰,早春之事,未可知也。虽然久旱之馀,雨泽颇洽,犹足以慰悦民心也。兪棨上疏,既令议大臣,而第外间物议,如何云耶?之源曰,臣顷日引见退出之后,接人不多,虽未详知,而或闻物议,则皆以为逃故之弊,不可不变通,兪启[兪棨]所陈,诚有意见,而但不时变通,则贫寒士夫,办出之际,必有怨言云矣。上曰,此事虽不可谓之上策,而既无他条变通缺五六字行也。收布之际,士夫与军丁,致怨缺七八字其洽然,实是难事,唯在较量轻重,便宜举行。缺某人名字曰,军民愁怨,比来孔棘,诚难保全。若行此法,捧缺二字则两西客使接待,及军兵需用,自当周足,而界限至难云者,此言亦是矣。创立无前之规,惩捧意外之木,则怨言之来,固其所也。然于逃故之弊,不无救济之惠,虽有两班之怨言,犹胜军士之愁叹也。上曰,此是国家大事,不可不议大臣,而若无大段之害,庶有一分之益,则行之可也。今人,无的知的见者,若待国人皆愿,然后方可行之,则何时办得一事乎?斗杓曰,籍名然后捧木,则人必疑惧矣。上曰,不为籍名,而何以捧之乎?第国家不见信于民,故人心,必皆以为籍名之后,不捧木而定军役,有此疑惧也。界限为难之说,予则以为不然也。国家不顾事理,而务欲多得,则不为界限,亦云好矣,如其不然,则不可不明界限,而先以今日纳布,则后日不定军役,为言,而至如庶孽之庶子,应为军士者,以收布之故,不为定军,则甚不当也。所当纳木者,冒昧备纳之后,虽降定军役,亦岂不可乎?国家本意,非为富利也。盖欲变通逃故之弊,而有此不得已之举,则便是以此易彼,若知此意,则宁有怨言也?斗杓曰,或云若欲办大事,则何可顾小怨?或云若行此法,则必先知逃故之数,然后方可为也,此言亦是矣。近来人心巧诈,逃故虚实,查出诚难矣。之源曰,常言我国之所以扶持者,以其有两班也。盖两班,在于乡里,无识常汉,有所畏惮,不敢逞其恶矣。今若惩布于两班,则所谓两班者,皆是贫寒之人也。将何办出,亦岂无怨乎?如不得已,则曾有品布之规,自臣以下,皆纳其布,而其不足之数,以监兵营留储木移用,何如?上曰,此则姑息之计也。今者欲缺一字相纳布者,只示其先倡也。岂是长久可行之规也?缺三字虽未有如此之举,而国朝之初,亦曾无缺六七字论之事,如其不当,则当初置之,可也,如或缺六七字轻重,趁速处决,亦可也。今者大臣以下,皆无着实缺二三字,虽君上,何可擅自独断乎?近来金领敦宁,惟缺一字意判断,不为浮议所动,故湖西大同之法,终亦能行矣。此事亦须速为断定,不宜悠泛度日。外间之人,各谓君臣异议,则岂是美说乎?斗杓曰,湖西大同,既是良法,行之好矣。若不好之事,如是着力,则弊不可说也。今此所论之事,亦是大举,若排群议,而直自决断,令行之后,事皆便好,则大善矣,若有后弊,则初不详慎,后悔何及?上曰,利多害少,则定欲为之,诸宰在前,各言所见。斗杓曰,臣请先言之。臣意亦在优游不断之中,而第领相之意,以为难行,臣亦所见无异矣。之源曰,臣本无才无能,有何所见?第以愚见言之,似难行之也。李浣曰,大臣之意,在外时已定,而第逃故虚实,查出实难,籍名界限,亦似未易。以臣愚意,终不若号牌之为愈也。蔡裕后曰,举措甚重,似难断行也。宋时烈曰,此事,臣在乡时,与兪棨素所讲议者也。先使兪棨,详定事目,然后更议似当矣。洪重普曰,大事实难知之,而臣则在外时,已与领相相议,更无异见矣。第此令既出之后,应纳士夫,即为备纳,则好矣,若或有筋力不足,而趁未措办者,则囚禁刑杖,亦涉烦扰,实未知其何以则可也。柳赫然曰,即今军钱,实难支保,若欲变通,则宁顾小弊乎?第所议之事,亦似便好,而恐不若依祖宗朝法,直定军役,而凡事自有次第,卒然收布,实为未易,若先号牌,则未知如何。金寿恒曰,臣不见兪棨之疏,虽未知曲折如何,而熟思变通,既无上策,则此法,亦可断而行之,犹在节目之好不好也。李庆徽曰,臣亦不见其疏,未详颠末,而第军士之弊,则不可不趁速变通也。百官纳布之举,则虽曰示其先倡之意,而实非永久可行之事,士夫惩木,则节目未知缺三四字我国户口民丁,亦皆不知,今若欲知缺六七字实难,既不知数,则何以捧木乎?闵维重曰,缺四五字捧无前之木,则两班必以为怨为虑,而既革逃故之缺四五字举措,亦不可无也。虽有两班之怨,岂如军士之甚乎?但有次第,必先定五家统,然后方可行也。且捧木之时,以今日纳布,则后日不定军役为言,则人人必欲尽纳矣。若然则其中地位卑微之人,则拔去不捧,亦当矣。上曰,闵维重之言,是矣。兪棨上疏,只陈大槪,使其疏主,先定事目,然后议之似当矣。之源曰,诸大臣献议之后,使定节目,未知何如?上曰,譬如筑室,而谋此事则政犹欲构室,而未定基址者也。详定事目之后,议之可也。柳赫然之言,亦是。若如国初之时,必当直定军役也。五家统之规,若先定行,则自当按簿征捧,何虑其纳不纳也?之源曰,前日所达号牌之法,即令行之似好矣。上曰,此事非以难行也。曾年亦有此举,而未能善为,终至停罢,若闻号牌之说,则国人举皆惊心,今将更举,则必有前日之患矣。正军之苦役,实难支保,故此举若无大害,则定欲为之耳。斗杓曰,节目则当令详定,而此事若行,则人心必当骚屑矣。兪棨曰,以臣愚见,必欲变通者,盖目见军士之弊,急于救济之策,有此不得已之计,人之有怨,亦岂不知乎?今若先计收布之多少,后查逃故之虚实,则军民蒙惠,恐或未易矣。今此收布之举,实是待士夫之道,若刑杖督纳,必欲尽捧,则诚非立法之本意也。必须先下明旨,谕以不得已之意,令出之后,愿纳者许之,不纳者置之,则后日不纳之辈,虽有充定军役者,必将无辞图免矣。上曰,此言是矣。正如不屑之教诲也。时烈曰,朱子有言曰,岂有终年安坐,不纳一钱之理乎?以此见之,则宋时,不无如此举措也。上曰,诚意恻怛,则自然感动,而末世人心,已极巧诈,实难感化矣。维重曰,北路则五家统,似易矣。兪棨曰,北路则无隐民,而南方则缺二字众,形势悬殊矣。上曰,逃故之数,不缺四五字置簿中耶?斗杓曰,上番都目中,或有缺五六字步兵,则以未收悬录者,皆是逃也。之源曰,所谓逃者,非永逃走也。暂时隐避于邻邑,亦皆谓之逃矣。兪棨曰,其中弱者,居多矣。臣曾为守令时见之,则军人抱持幼稚之儿,自愿充定其保者,甚多。弱者居半之弊,良由于此矣。如此之类,守令必善为查出,然后方可为也。国家之征布军士,常是不得已之致,而若以事理言之,则持干戈者,岂宜有尺寸征捧之物乎?斗杓曰,人物之盛,未有如近日,而军士则偏受其苦,或有阖家应役者,或有一生闲游者,甚不均也。量田号牌之举,皆不可不为,而即今朝臣,实无奉行之人,诚可叹也。上曰,量田之法,岂可终始停止乎?时烈曰,文纯公李滉,奉祀孙李诚哲,除授陵参奉,顷日上来矣。见其为人,则置之下流,诚为可惜,且闻其家甚贫,先世祭祀,亦不能备礼为之,而渠亦未经痘患,久留京中实难,故将欲还归云。臣意则陞出六品,除拜薄县,似或宜当。曾在先朝癸亥年,赵宪妾子,亦以忠臣孙,至蒙擢用之恩,今亦依此例为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如何?之源曰,国家之事,贵守体面,如此之举,若频数则不可也。顷日陞擢者,亦已多矣。今又超出,则无乃纷纭乎?况今时事,与反正之初,亦有间矣。斗杓曰,臣意则与领相不同也。升擢与否,只在于当身之贤不肖。宋时烈,若明知其可用,则陞擢六品,似无所妨矣。上曰,吏判,必知其为人,故有此启请,升出六品,似无不可,依为之。时烈曰,黄州判官郑钥,为人可用云。故欲移除京职,而非但窠阙未易,大臣,以守令迁动为难,故未果矣。今闻阖家,皆得水土之疾,势难久在其任云。虽不能递授京官,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议于庙堂为之。执义李庆徽曰,罪人之承服后行刑,国家金石之典也。尚述,虽已输情于捕盗厅,旋又变辞于刑曹,法当更鞫,缺三字体,若不待取服而直为行刑,则当初移缺六七字在哉?臣等窃惟圣意,以为尚述所犯,昭然缺五字更鞫,终毙杖下,则无以正国法而快人心,此所以特命直断者也。夫尚述之可杀,国人之所共言,臣等亦岂不知,而取服正刑,尤足以明示典刑,设或径毙,未免失刑,宁使一罪人,失刑于一时?不可轻坏按狱之体,以启无穷之弊,请罪人尚述,依该曹启辞,严刑取服后行刑。上曰,毋庸坚执。献纳闵维重曰,还上备耗云者,所以备仓中鼠灾,及出纳时落庭耗损者也。每斗一升之收耗,设法本意,不过如此,而虽或累年未捧者,及其收纳之时,则只出当年之耗而已。今则不然,各邑例于未捧谷数,必逐年出耗,耗上加耗,未及九年,子母相等,收纳之际,督责益甚,民之困瘁,姑不暇论,而所谓耗上之耗,竟归私夺[槖],不入于会簿之中,元谷逋欠之积多,实由于此,岂不大可寒心哉?况今饥荒太甚,民事罔极,朝廷勤恤之政,先及于收籴之艰,常数之中,特许减捧,以待年运之稍丰,八路之民,举皆感悦,而第念从前未捧之谷,待年收纳之时,若复追踵前习,逐年出耗,加录责纳,则殊非朝家待丰收捧之美意也。请令该曹,严明行会于各道,未捧元谷,出耗加录之弊,从今为始,各别痛革,仍为永式,使无告残氓,得蒙一分之惠。上曰,依启。李浣曰,上年因凶荒,依乙酉年裁省,都监军器打造之役,并皆停罢矣。吹铁别将及吹铅监官等料米,则乙酉年裁省时,亦不减除,而该曹不考乙酉年减省,自十月不为给料。监役之人,不得受料,事甚可虑。令该曹未给米料,依前题给,何如?上曰,依乙酉年例为之。浣曰,军器寺匠人月课之役,则皆已停罢矣。其中焰消[硝]煮取,不可废,而负土军二十名,自兵曹定送,凡诸处使唤,每以此军移用,今则勿为移用于小分军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浣曰,醎土则以此军兵,取运积置,而缺三字烧木,末由办得。在前则备边司缺七八字取用矣。数年以来,不为取去,今年则缺五六字给,何如?上曰,依为之。金寿恒曰,本馆新录事命下之后,所当即为举行,而事系重大,不可不备员相议,当待僚员齐会为之矣,前后僚员,或在外或辞递,连有事故,尚今迁延淹滞,成命至于经年,事极未安。即今见存僚员,其数甚少,该曹拟望之际,亦极苟艰,令该曹后日政,勿论相避,时推[人]台谏,差出阙员,以为趁速缺一字会圈点之地。上曰,依为之。蔡忠元曰,大提学圈点,以六卿无故之日,为之事命下,而户兵礼工判,皆在呈告中,待其出仕,即为举行之意,敢启。上曰,知道。以上烬馀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未肃拜。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日晕。申时,雨雹。

○曺汉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忠元启曰,以今月十三日引见时举行条件,传曰,今年未捧还上,待稍丰收捧,在何启下公事中?承旨察启事,命下矣。取考户曹上年十月二十日启目粘连,京畿监司状启,备局回启据,各缺三四字征捧正式,依前日榻前定夺,江海缺七八字内,三分之一收捧,之次失稔之邑,分半征捧,缺二字之邑,全数收捧,以此定式行会云,而后因全南监司回启,亦以此行会,此外更无可据公事。盖三分之一,及今收捧,则其所不捧,即是待丰收捧之意,台谏所陈,似在于此也。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于昨夕,伏承察启之命,取考户曹前后公事,有分等收捧,定式行会之事,则其所不捧,即为待今秋收捧之物,而误以待丰收捧之意为启。虽缘夜深仓猝之致,而臣之不能详察以启之失,大矣。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又以吏曹言启曰,宗庙今望祭献官实豫差,皆称病故不进,请并推考,献官改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顷以各司陪书吏,酌定其数事,启禀蒙允矣。今者臣等,取考本曹所藏文书,则己巳年军籍厅事目内,大君以下陪吏,皆有定数。依此别单书入,以为禀旨启下,定为恒式之地,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顷因各道监司状启,成送空名告身,以为募粟赈饥之计,第必使既往者,无怨恨不满之意,然后将来者,有歆艶慕缺一字之心,信令既行,愿纳者众,故臣等取考本曹所藏文书,自国家多事以来,募取于乡里富民者,甚多,而其中得受赏典者,卄[什]无一二,今日缺三字者,难保其必多,而国家失信于民,亦非细事,缺七八字受教,虚抛于故纸中,终不检举,尤涉未安,缺五六字禀旨举行,追行未行之恩典,谨将先朝前后承传,及所定式例公事,别单书入,以俟睿裁。传曰,依此别单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执义李庆徽、持平李柙、南九万启曰,臣等,以尚述事,论列屡日,而圣批犹以毋庸坚执为教,臣等窃不胜其闷郁焉。凡事之是非,缺四五字有难办者矣。至于此事,则众人所同然,缺四五字断可知矣。岂料圣明之持难,乃至于此哉?臣等窃惟,圣意以为,既已就服,旋又变辞,察其情状,尤极痛恶,以欲行法外之意,破其凶巧奸恶之计也。第念先王作法,以垂后世,有司守之,遵而不失,故人皆习知宪章,有所畏避。今若为一罪人轻废旧典,有此直断之举,则一国之民,必将惶惑而不知所从,此岂非大可忧者乎?必[此]臣等必欲得请而后已。缺六七字亟命罪人尚述,取服后行刑。答曰,此乃匪今创始,自古有之,似不必烦论矣。

○工曹参判闵应亨疏曰,伏以臣,癃疾衰朽,不能供职,已有年矣。每纡虚授,久未出谢,分义至严,罪戾山积,孤负平生,只切悲怜,今此新命,实出梦寐之外。适逢日气向暖,拟将力疾肃谢,以伸犬马微诚,而顾臣所患,一向沈痼,自励精力,欲起还仆,迟回屡日,终阻趋朝,病与心违,抚躬自悼。伏乞圣慈,特递职名,以安微分。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职是闲局,实缺三字职,更俟日气稍暖,出肃行公,以副予意。

○副应教睦兼善疏曰,伏以臣,禀气虚弱,少多疾病,数三年间,连遭惨丧,痛割疚怀,气血枯瘁,转成胀症,日以益甚。虽药饵之,针灸之,终未见效,已至深痼之境,而近来此症,比前添剧,加以顷患胸腹痛,尚今苦重,日夜叫痛,殆不可堪,少或失摄,痛势转苦。职名及身,尚稽恩谢,分义所在,缺五六字呈单,一向退却,臣诚闷迫,罔知所措,不意今日,又拟缺四字受点,臣于此,尤不知所处。臣之所患,少有起动察任之势,何敢强渎宸严之下哉?莫重参考之事,只隔一宵,顾臣病状,万无趋参之望,伏乞圣慈,将臣本职及考官之任,并命递改,以便公私。踏启字。

○都承旨柳淰疏曰,伏以臣,曾任西关,四阅岁矣。土疾之外,诸般败症,难一二缺三四字危悃,蒙恩递,生入修门,重瞻缺六七字馀日,而太庙郊坛,连差献官,力疾行礼,缺三四字胸痰结,呼吸窒碍,精爽烟浮,方在昏昏,委顿缺二三字新命,遽降此际,恩隆感极,任重心惊,兢惶陨越,不知所为。臣无状,百不及人,寻常职务,亦难堪任,银台首席,是何等责任,晏然承当,若固有之乎?虽未知人谓斯何,而自识其万万不似矣。况臣所患,如上所陈,数日之内,决难强起行公,伏乞圣慈,特递臣职,毋令出纳之地,久致癏旷,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文学金禹锡疏曰,伏以臣,自前月晦间,重患时令,头脑如碎,目睛如脱,遍体寒粟,百节绞痛,医治无效,病势弥留,虚热上升,喘咳兼剧,加以所患痰火之症,乘时更笃,终日昏眩,殆不省事。顾臣见任,不比闲漫,轮日替直,莫宜暂旷,顷者同僚,灼知臣病实状,至有姑陞之启,事体苟艰,益切兢悚,虚带职名,罔知所措。露章祈免,出于万分恳迫,而喉司不谅,挥斥太甚。数日以来,再感极重,旬月之内,无望自力。癏旷至此,罪咎冞深,伏乞圣慈,亟许恩递,不胜幸甚。踏启字。

○献纳闵维重疏曰,伏以,昨日榻前臣之所启,以为还上备耗,所以备仓中鼠损及出纳时落庭耗缩者也。每斗一升之收耗,设法本意,不过如此,而虽或累年未捧者,及其收纳之时,则只出当年之耗而已。今则不然,各邑例于未捧谷数上,逐年出耗,而耗上加耗,未及九年,子母相等,收征之际,一向督责,民之困悴,姑不暇论,而所谓逐年法外之耗,竟归各邑之私用,不入于会簿之中,元谷逋欠之积多,实由于此,岂不寒心哉?况因上年饥荒,各官应捧还上,朝廷特许分等减捧,故未捧谷数,自至浩多,若又倂与从前未捧之谷,日后收纳之时,犹踵谬例,年年出耗,加录责征,则国无实入,而民弊益甚,凡所谓反作者,各官以未捧,散在民间,混入已捧,反其文簿,故所出之耗,自是应纳,而该曹所不知也。此所论者,指其会簿中未捧之谷,各官每年私缺二三字耗,而该曹之所不知者,此真所谓凭公营私,缺四五字严明行会于各道,痛断法外逐年出耗缺六七字式者。臣之主意,大槪如斯,而及其《书传》注书缺一字字,殊欠详尽,待秋收捧之意,错以年运稍丰,为缺一字致有政院察启之教,臣诚惶恐,罔知所措。此事若蒙允许,当即行会,而前启未莹处,与所删改缺三四字圣明,下臣此疏,以为举行之条,仍递臣职,以治奏事差误之失,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当令依疏辞施行,尔其勿辞察职。启下户曹。

○户曹粘目,各道还上未捧各谷,当年耗数哛会录,逐年未捧,耗之耗,自前无会录之规是白如乎,壬辰年分,因掌令朴守文上疏,还上各谷,虽因年凶不捧,而元谷与耗谷,及耗之耗,则本官逐年收捧,不报户曹,事极无据是如,自其年为始,各年应捧耗谷及耗之耗,并为会录事,覄启停当后,行会各道,依此举行为白如乎,观此上疏,则当此年岁饥荒之时,积年未捧之谷,逐年出耗,耗之耗,一时督捧,弊及穷民,果如疏内所陈。自今以后,各道还谷,逐年出耗会录事及各邑私捧耗谷之弊,一切痛革,以除民间一分之弊事,行文申饬。启依允。以上烬馀

2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曺汉英式暇。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二更,月晕。三更,月犯轩辕左角星,月晕。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同副承旨李尚真启曰,春寒犹峭,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近日则时无所患矣。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眼疾一样。

○李尚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汝钰,掌隶院坐起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姓七寸侄女幼学姜世龟妻权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柳淰启曰,今日为政事事,命下矣。右承旨李正英,殿讲进去,同副承旨李尚真,药房进去,左副承旨曺汉英,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厅中,只有臣淰及左承旨蔡忠元,而臣则吏批进去,兵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进,参判李一相进,参议赵复阳进,都承旨柳淰进,以睦兼善为司谏,权堣为兵曹参议,闵维重为副校理,洪处尹为修撰,李庆徽为副应教,尹衡启为刑曹正郞,沈光泗为宗亲府典签,朴敏行为司䆃寺直长,郑晳为兵曹正郞,沈梓为兵曹佐郞,金万均为文学,朴承休为执义,郑麟卿为献纳,闵维重为兼中学教授。

○兵批,判书郑致和上疏,参判吴挺一上疏,参议未差,参知兪棨进,都承旨柳淰进。以李垕、李端相、睦兼善为副护军,金禹锡为副司直,许珽为副司果。

○备忘记,传于李正英曰,殿讲居首,生员尹抃,给一分。之次,幼学牟世茂,纸四卷,笔四柄,墨二笏,赐给。

○李正英,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见存者,只有三员,而兼司书闵维重,今日除副校理,自直所已为移直本馆,司书金万基,说书宋昌,皆呈病单,日势已暮,了无入直之意。讲院重地,直宿不可不备员,司书金万基,说书宋昌,并为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柙、南九万启曰,臣等昨陈尚述事论刑,而圣批以此事,匪今创始,自古有之,似不必烦论为教。此诚臣等之愚,所未解者也。夫事,自古有而今不可行者,今行而古所未有者,惟当求诸事理,察其是非而已。何可曰自古有之,而皆可行也?若必考据前规,援证古例,则直为决断者,不过一时如永立之事耳。取服正刑者,乃三百年祖宗金石之典也。尤不可舍此法而从彼例也。今尚述之罪,国人皆曰可杀者,然于未服之前,径先行法,则是缘不赦之贼,反有枉法诛之名,此臣等所深悯也。《书》曰,庶狱,文王罔敢知于玆。此言以文王之圣,犹缺数字以己意间之也。请罪人尚述,亟命严刑取服后行刑。答曰,毋庸坚执。

○李尚真,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李缺一字年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杨澳,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李正英,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召对时,参赞官李尚真所启,近来学校无形,教授虽设,而既不择人,接待缺二字甚轻且薄,故虽有学令,全不举行,为其官者,亦自解体,学校之事,极为寒心。臣意则监司严饬,使之频频巡历劝课,而又令各官,待之以使客,遵行其学令,则不无一分之效矣。上曰,言于诸司事传教矣。外方教养官之设,意岂偶然,而为此任者,既非其人,则设令各官,待之以使客,丰其供馈,不过传食而已,顾何益于事哉?群议皆以为宜罢,而今者筵臣,自外方来,有此陈达,不无意见,令各道监司,严饬教授,频频巡历,以为劝课之地,而接待一事,依当初事目施行之意,录付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大臣所启,清白吏及战亡人子孙,食物题给事,既已蒙允,而取考兵曹战亡人抄启别单,则丙子战亡之类,而其数,多至六百馀名,许多食物,非但似难遍及,取舍其中,尤甚未安。臣等考出本曹所捧京外成册,壬辰以后战亡人旌门赠职复户之类,则皆是表著之人,数且不多。虽不落漏于其间者,既有所据,别单书入,以为施行之地,清白吏所付单子一百十五张,自吏曹移送臣曹,而所录或音同而字异,或叠录而添书,亦难取信。若待实录考出后举行,则前头迟速,未能豫料,自宣祖朝至先朝,清白吏,姑先抄启,各其奉祀子孙题给食物事,分付,何如?传曰,今此启单所付之人,似为太略,且不无不均之叹,更为察焉。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一日召对时,行司直沈光洙所启,广州乡校,远在古邑,荒废既久,以致儒生之嗟咄,事甚未安。臣意则移设于山城之内,使其城中之人,营建洁静之地,则似当矣。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广州乡校之设于南汉者,必有所以,而荒废已久,人不知有乡校,则至于释菜,亦未知行之与否。此非但本府儒生之责,前后府尹,亦难免其责也。以事体言之,本府官舍,既在城中,则乡校移设之举,在所不已,而当此饥岁,势难董役,待秋成观势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月初八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大司宪宋浚吉所启,太学,乃多士肄业之地,而书册甚为残缺,其中《小学》,亦无一件。古昔帝王,虽外方书院,亦有书籍颁赐之时,况太学乎?书籍虽难一一备给,至如《小学》,或以内藏,或以他件,颁赐,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使之备给,此后颁赐册进上时,政院,以一件例送太学为当。又所启,先正臣李珥,校订《小学诸家注》,摠用双行小学[注],以便观览。此本甚好,而即今板本,无所在之处,若有印出颁布,则为好矣。上曰,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又启曰)),太学书籍,经乱之后,甚为残缺,至如《小学》,亦无一件,殊无奖掖多士之意,岂不寒心哉?《小学》板子,皆在于两南,各五件印送事,自臣曹直为分付,而文成公李珥校订《小学》板本,亦在于全州府云。字画虽刓,若补字刊出,则不费物力,可以速完而颁布,姑先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宋浚吉疏曰,伏以臣,以至庸极陋,过蒙异渥,宠极而踣。福过生灾,自是常理,无足怪者。臣居常有左边偏虚之症,又有口眼若将㖞斜者,而缺五六字厉,至其手足浮高,则平生所未有,而忽发缺二字,幸赖圣慈,曲赐矜怜,至以太医,赐以珍剂,入冬以后,稍觉消歇,而五六日内,又有复发之兆。衰年疾痼之中,旧症新恙,逐时增加,岂不为甚?臣之母坟迁改,已有定期,下去经纪,日急一日,而臣之病势如许,又复解职静调,小得差愈,然后方可为远道行役之计,臣之情势,万分切迫,长单请愈,常非获已,而又此出仕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闷蹙,不知所为。惟愿圣慈,曲赐矜恕,亟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理,以遂私情,岂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已悉予意于召对时矣。卿其勿辞,更加安心,调理察职,以副至望。以上烬馀

2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式暇。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注书李伯麟时祭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自未至申时,日晕。

○权大运启曰,即见伴送使金南重所启,文张付处,不为着名,殊无致察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2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式暇。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大王忌辰。

○辰时,太白见于巳地。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以上烬馀

2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曺汉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副承旨李尚真。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沈雾。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两珥。夜一更二更,月晕两珥。三更四更,月晕。五更,有雾气。

○下直,庆尚右兵使洪舜民,金堤郡守李文柱,长兴县监朴之墉。

○权大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敕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敕使既已回还,今日为始,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汉英,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户曹启辞,刑曹粘目。衿川县监权轼缺五六字处置事,允下矣。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闵应协等八人照律,及朴振缺数字人议处公事,启下已久,而判义禁府事郑维城,尚未出仕。臣等今虽开坐本府,不得照律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新录事,启下已久而,尚未举行,诚为未安。阙员差出,趁即圈点事,副提学金寿恒,既于榻前,陈达蒙允,阙员已为差出,而前头多官,或有事故,趁未磨勘,则亦不无迁延之弊。新除授修撰洪处尹,身病呈辞,时未出仕,而闻其所患,不至大段,即为牌招肃拜,使之同议圈点,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英曰,召对为之。

○李正英启曰,工曹参判闵应亨请对矣。召对时入侍乎?敢禀。传曰,知道。召对罢后入侍。

○蔡忠元,以户曹言启曰,军器寺书员安义男,黑角偸窃事,现露后,乙未年本曹黑角上下数,自本寺来问,本曹,查考其时上下置簿,则色吏韩义,乙未年春夏等黑角上下正册,胶付两张,合为一张,掩其所录,年久之事,只凭其置簿册,终不得考出其实状,以置簿中无上下之意,回报于军器寺后,不无可疑于其间,其时文书及草册,更为详考,则乙未年春夏等黑角四十六桶上下之数,果为明白悬录。其用奸之迹,始为败露,殊极痛骇,故色吏韩义,即为囚禁。令攸司严刑得情,何如?传曰,允。

○曺汉英,以兵曹言启曰,即此谢恩使一行入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上来,可免未及之弊。依前例忠洪道五匹,全南道七匹,庆尚道十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五匹分定,下三道则来三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咸镜道,同月二十日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行关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年例边将应荐不荐之员,令该曹察处事,传教矣。年例边将应荐不荐之员,别单书入,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正兵车尚敏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缺二字金悌吉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十八日业武刘缺一字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寺奴莫男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后治罪,通化门守门将黄元立,宣仁门守门将朴东益,金虎门守门将延缺一字,丹凤门守门将朴原素等,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李正英,以礼曹言启曰,故参判闵汝任,故府使闵汝俭,故府尹闵机等,兄弟叔侄,世传清白,皆以廉节之过人,特蒙先朝之褒奖,缙绅大夫,孰不知之?近以清白吏子孙,食物题给事,臣今方抄出,而无文籍可征者,不能抄启矣。今见同副承旨李尚真疏辞,则闵汝任,既以清白,被抄于当时,其孙闵光爀,以奉祀付录者有年矣。乱后文书虽逸,亦足可征,故参判闵汝任,别单中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清白吏战亡人子孙抄启别单草记,传曰,今此别单所付之人,似为太略,且不无不均之叹,更为察处事,命下矣。以兵曹抄启观之,其数甚多,而亦岂无漏于其中者乎?不得已以壬辰以后,战亡赠职表著者抄启,则其数太略,且不无不均之叹,诚如圣教,臣等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今若加抄,则非但取舍甚难,而且外方战亡人居住,亦未知矣。其为某道某邑之人,令各其道,抄出前后战亡表表人奉祀子孙,题给食物,均蒙恤典,似无落漏之患。以此分付各道,题给食物后,开录姓名,启闻京中,则分付汉城府,一体施行,而清白吏则似难以闻见抄出,取吏曹录用单子中姓名开录者外,并为抄出,别单书入,以为依此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以乙未年同福县革罢事公事,传于曺汉英曰,本县之人,所犯如此,而到今称冤至此,人心不但可恶,其为顽悍,亦可见矣。宁有听理之理乎?议于庙堂事,勿出举行中。

○以召对时举行条目,传于曺汉英曰,大司谏启辞中,无乃有落漏缺四五字未察处。

○曺汉英启曰,传教矣。召对时大司谏启辞,既自台厅构草以送,故以书入,而考见缺一字册,亦无落漏之语,故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召对时,行大司谏李应蓍,大司宪宋浚吉,参赞官曺汉英,行司直沈光洙,侍读官李庆徽,检讨官洪处尹,假注书李夏,记注官韩命远、权碖入侍。李庆徽进讲,又曰,吕与叔止问敬通贯动静章一遍,上受读讫,庆徽以文义进曰,盖养气,似为有助于主静工夫,故吕与叔,疑以为问也。宋浚吉曰,吾儒,则先主体以运用,道家,则只收敛其心,无运用之功,此是吾儒异端之分也。庆徽曰,吾儒则有体而有用,道家则有体而无用矣。浚吉曰,所谓养气云者,亦有二道。孟子所养,乃是集义所生者也。道家所养之气,只是垂帘塞户而已。故,程子则以为道家工夫,若只谓之敬以直内,则可也,朱子则以为亦不可直谓之敬以直内也。浩然之气,生于集气者,言其积渐之效也。国之立纪纲,亦犹养气纪纲,非有形象也。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自然积久,则纪纲自立。沈光洙曰,凡人,若只要专静,全无思虑,则闲邪存诚,必以为思虑,必闲邪存诚为戒。既曰诚信,则不扰于外物,故又以视听言动,非礼勿为,为言。内外交修,则工夫。缺数字浚吉曰,敬以直内,言其主也。义以方外,乃是效也。若能敬以直其内,则君臣父子,各尽其道,事事物物,皆得其所。义以方外,得其中矣,政如忠恕之并行而不悖也。盖不收敛,则未免思虑纷扰,而终为狂妄之人,太虚静,则反如枯木死灰,而未有体用之功,必须诚意正心,然后可无此患矣。且诚意则易,而正心为难。司马温公之平生,未尝语人者,其为正心,则非不至矣,却为中字所乱,则此其正心,有所未尽之处也。庆徽曰,张子所言,即持敬工夫也。言语动静,昼夜瞬息,恒念常存,无所间断,此是不息之功也。浚吉曰,《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注曰,缉,继续,熙,光明也。光明,即继续之效也。学者工夫,若能继续不息,则自然积久,渐至光明之域矣。庆徽曰,事至应之,不与之往者,谓事若至前,则应之而已。事过之后,晏然不动,乃是敬也。浚吉曰,有事至之前,先发臆见者,有事来之后,顽然不应者,缺数字也。必事至应之,不与之往,乃是敬也。既已应之,旋又随往,则真所谓怒于朝而色于市也。惟大公至正之人,则事事物物,自然顺理,譬如镜既明而妍媸自分也。上曰,大公至正之人,则虽不劳思虑,而固当自然顺理矣。凡人于遇事之时,亦不豫料度乎?浚吉曰,非此之谓也。以当今之事言之,朋党之弊如此,若有一番弹劾之举,而谓之出于色目云,则便是私意也。如此等处,正是省察处也。临事料度,岂可无也?上曰,诚然矣。浚吉曰,得其半失其半云者,凡持敬工夫,贯通动静,若操存于空虚不用之中,而固滞于流行运用之处,则此之谓有体而无用也。即是得失相半也。静时少,动时多者,盖人之持心,守于静则易,应于动则难,朱子门人,备知此患,故以为若非躬行心得,则何以知之?夫屈者申之感,申者屈之应,闲时须是收敛,做事便有精神,故持心之道,无以异也。虽然,徒能守静,而不知运用,则易失圣贤之域,而流于禅尼之学,其流之弊,甚至无父无君,如此境界,不难矣。上曰,必须动时动,静时静,然后工夫,方能专一矣。若固其无用,则何足谓敬也?浚吉曰,有事无事,吾之敬,少无间断,然后可见不息之功,故《中庸》曰,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故君子恐惧乎其所不睹,戒慎乎其所不闻者,言其静也。又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此言其动也。上曰,异端之学,人必须治心,然后可知,非吾道也。我国则三教之中,只有儒释二者,而道家,则今无。学者若能有意着工,则流入异端,不足忧也。浚吉曰,所谓道家者,以老子为祖者也。我国则虽不崇尚,而中原则盛行云矣。上曰,我国则所谓道家者,曾有昭格署,而罢之已久,中原则与释并行,嘉靖皇帝,颇尚其道,至于阙内,多有道观云矣。浚吉曰,万历皇帝发靷时,我国使臣见之,则道士先导,僧徒在后云。以此见之,则可知其时崇尚道家也。若以古事论之,宋真宗天书之说,与明珠之语,俱极怪讶,可知异端之易惑人心也。近来老宰,学莫若新丰府院君张维,而其文集中,多有并儒道释三家之说,故学者多以为言矣。李应蓍曰,凡负重罪而死于杖下者,不愿[敢]停尸于城中,乃所以畏国法也。李曾虽未及正法,既毙之后,即当出置于城外,而偃然成殡于其家,至于铭旌,书以春坊显官,发靷时,敢用华美丧轝,有同士夫之无故死于牖下者然,闻者莫不骇愤。为其家长,何敢自恣若是?其兄前牧使李晳,罢职不叙,李曾职名,尽行追夺。上曰,依启。浚吉曰,臣之情势,万分切迫,所患贱疾,虽非朝夕可虑者,而手足之浮,近来颇甚,猥陈辞章,未蒙允许。每每请急,极知惶恐,而情势如此,玆敢更渎,伏望特许递职,就闲调治,趁期归葬之地。上曰,前后上疏,既已省矣。卿之情势,予岂不知?第本府,非逐日用意,仍带下往,以俟调病之暇。虽欲下往,何必递职而后行也?浚吉曰,滥叨之职,何等重任,而乃敢仍带往还乎?且臣之情势,万分不得已之事,前冬亦当下往,而生逢尧舜,不忍便决,敢此迟回者,已极闷迫。今则迁葬之期,只隔二个月,必须寒缺数字前下往,方可议定新山,而臣之病势又如此,若不趁速解任,累日调治,则必多狼狈矣。上曰,凡事不为开心见诚,则未尽于情义相孚,故如是为教耳。卿之情势,诚为切迫,而予亦不无私心故,令该曹议处者,欲见他人之意也。浚吉曰,臣性本孱劣,无所肖似,只合端居乡山,歌咏圣德而已。在朝供职,有何所益乎?设令该曹,不许递归,以臣情势,何敢不归乎?上曰,安心勿辞。浚吉曰,所启罪人尚述事,小臣当初率尔发论,而即今朝议,皆以为断狱之道,不必当如此。古语云,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人君刑赏,只当观众论之如何,此事,自上何必不从?请罪人尚述,依该曹启辞,严刑取服后行刑。上曰,所论如此,依启。浚吉曰,新除授执义朴承休,时在忠洪道德山地,请从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浚吉曰,顷闻成均馆婢子,有烈行云故,前日入侍时,偶然发端,而未能详知,只陈大槪矣。盖其曲折,则烦琐不敢尽达,而凡人虽有哀痛之心,久则渐减,乃是常情也。此则不然,夫死之后,其哀痛之情,久而益笃,号哭之声,日夜不绝,至令直官,不能安寝,毕竟自决而死,其烈行,实为可嘉。问于在朝诸宰,则如宋时烈、洪命夏等,皆以为不可无旌表之举云,故敢此仰达。上曰,言于该曹。浚吉曰,系是外方民情,故不敢不达。全南道同福县,乙未年间,革合于和顺县。以法典见之,则必有纲常罪人,然后方为降号革邑,而今此同福县,适因客舍失火,延烧殿牌之故,至于革罢。近来郡邑,或有殿牌破毁之变,而犹虑后弊,非惟列邑,不罢其守令者,亦有之。同福民之原情,实为可矜,故,全南监司徐必远,因本县民人呈诉,至于累次牒请,故其民人等,千里远来,欲为陈疏,而不敢彷徨云。此既非系于纲常之变,则革罢,今已五年,许令变通,恐无不可。况不待十年许复,曾有大兴已行之规矣。上曰,令庙堂议处,其时公事,承旨亦为考准,可也。上曰,佥知权𫍰,已为下往耶?时在仁川耶?浚吉曰,时在仁川云矣。上曰,曾以上来之意,再三下谕,而终不肯来,殊甚缺然矣。承旨,以此意更为下谕。曺汉英曰,工曹参判闵应亨,请对来诣,即令同入乎?上曰,出去后更入,可也。乃罢出。以上烬馀

2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曺汉英。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三更,月晕两珥。四更五更,月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

○下直,咸平县监李观征。

○曺汉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允。

○传于曺汉英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曺汉英,以刑曹言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所启,罪人尚述,依该曹启辞,严刑得情行刑,上曰,所论如此,依启事传教矣。罪人命孙,一体处绞单子,启下矣。尚述则今当开坐取服,而命孙则依前启禀,为先处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尚真,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军器寺启目,刑曹缺数字事,丁继荣,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以礼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玉铉,以宿病之人,重患感伤,日渐澌败,使之累日调治,而病势一向危重,势难供职。正郞金玉铉递差,其代,后政改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冬京畿监司各陵奉审时,禧陵莎草,虽似稀疏,不至大段,恭陵莎草,几尽无之,土色全露云,故待开春奉审之意,覆启允下矣。禧陵莎草,姑待新叶抽生,以为观势奉审之地,而恭陵则似当趁此时,大臣以下奉审,以此知悉诸各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召对时,大司宪宋浚吉所启,顷闻成均馆婢子,有烈行,不可无旌表之举事,上曰,言于该曹,传教矣。诸道孝行启本,前后启下已久,而适值本曹,进上未备,时未等第,报政院矣。今此大司宪宋浚吉所启,官婢之烈行,实为可嘉,不可无褒赏之举,诸道启本等第时,一体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正英、李尚真启曰,传曰,罪人命孙,刑曹,以草记启请处绞,而将行处绞之意,不为别单书入,但入其已为处绞之单子,已失常规,极为非矣。凡罪人行刑之日,例不开坐,若因草记,即当行刑,则引见命下,而政院不为禀启,是何事也事,命下矣。罪人命孙处绞单子,当初已为启下,而因台臣启辞,中止矣。尚述事,蒙允之后,刑曹依前启禀为处绞之意,陈达于草记中,其不为别单启禀者,盖以此也。大槪罪人行刑之日,则自上例不殿坐,而臣等之不能觉察,未及取禀,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待命。传曰,知道。勿待罪。

○李尚真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曰,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沈之源,左议政元斗杓,礼曹判书洪命夏,刑曹判书蔡裕后,兵曹参判吴挺一,行大司谏李应蓍,户曹参判洪重普,刑曹参判柳赫然,大司宪宋浚吉,兵曹参知兪棨,同副承旨李尚真,副提学金寿恒,假注书李夏、权斗枢,记注官韩明远、权碖入侍。元斗杓曰,向者不安之候,今则何如?上曰,已尽差愈矣。元斗杓曰,虎潜丸,未知进御否乎?上曰,自十六日始服矣。沈之源曰,兪棨上疏,大臣既已献议,伏想已经睿览否乎?上曰,疏中变通军布一事,诸大臣收议,皆以为难行,而缺数字卿之意,亦如前日之言,则决无可为,而回启末端,所谓登对时禀处者,何事耶?之源曰,收布之事,既不为之,则物故征布之弊,以兵曹封不动,备边司馀丁等木,推移用之,何如?上曰,馀丁木,有几何耶?之源曰,即今所储木,五十同矣。斗杓曰,物故者之不减其役,已极冤苦,而至于儿弱之征布,亦甚矜恻矣。上曰,自是缺四五字也。斗杓曰,年至十六,然后方为完定军保,而即今军保之类,半是乳下之儿,诚为残忍也。虽在平日,不可无变通之举,况此大无之年,列邑饥民,均蒙惠泽,而独于此辈,不施矜恤之典。兪棨疏辞,虽未能行,而欲为变通者,其诚是矣。逃故老弱,虽难一一减除,而如物故未定代,及老弱纳布之类,尤当急急变通,先使诸道,明白查出,而其减布之数,以京中所储,推移充用,似当矣。上曰,收布之难,岂不知之,而必欲为之者,诚出于万分不得已之计,岂有他意乎?之源曰,昨见黄海监司元万石状启,则入作之类,各捧一疋,而其数多至累百同云。他道同然,则可以资用矣。上曰,入作之类,其情可恶,征布亦宜,而此则本非镇久可行之事,今若一朝断定,则安知他日更有何辞耶?斗杓曰,洪重普,以收议公事,回告诸大臣,则皆以为额外校生,降定军役,宜当云矣。上曰,此举,非为富国也。逃故之弊,人多言说,而未得救弊之策。兪棨之疏,似有合宜,故欲为定行者,意谓彼胜于此,而诸卿之意,皆以为难,何可强排群议而为之乎?见其节目,则其意皆好,而其中有难行者,当今衰季之世,遭此凶荒之年,国令不信,人心极恶,虽籍名之后,按簿点阅,犹难一一尽捧,谁有自来呈单,必欲备纳乎?况此饥民,朝不虑夕,一疋之木,办备亦难,虽有严令,皆思姑息,或虑其后日之见欺,或虑为高丽公事,不过三日,必不肯趋令矣。不但有名而无实,徒为敛怨而贻笑而已,则反不如初无此举之为愈也。之源、斗杓等曰,上教至当矣。诸臣之议,亦如是矣。上曰,先查物故儿弱,以示蠲减之意,则诚亦好矣。且今年凶歉此甚,虽难得充其未代定之数,明年则乃是式年,不可不豫为熟讲,着实举行也。斗杓曰,欲为变通,当斯速查出,然后方可及夏前,施大惠也。之源曰,先许以兵曹木用之,似当矣。洪命夏曰,若只除儿弱,代用兵曹木,监兵营所储者,亦足用也。若并查实。缺数字斗杓曰,儿弱代定者,及其年满之后,则当为别军矣。上曰,大司宪进来。即今所论之事何如耶?宋浚吉曰,臣之所知,安知参酌?第前日发端之时,臣有所陈达之言,此非今创论之事。向者郑经世、赵翼,近来金堉、金益熙,皆有此议矣。古语曰,人心不如我心。当初臣言,则以为国家此举,实出于千万不得已,则洛下士民,可知朝廷本意,而或虑其分等一事,或为致扰于外方也。即今见之,则都下之人,反不知朝家本意,此法之行不行,不须举论,而人心如此,臣窃慨然也。近日或逢三南士民之上来者问之,则皆以今年救恤之事,外方咸仰圣德云。若复闻如此等言,则外方非徒为怨,必将并忘前日之恩泽矣。任义伯为庆尚监司,颇有料理之事云。后日招见,何如?上曰,自庙堂招问无妨矣。斗杓曰,臣曾闻义伯之言,则庆尚道逃故,不为惩布,以营中所储木充用,则其数不多云矣。上曰,以一道见之,则虽似不多,合八路计之,则想必不少矣。虽然,白骨征布,黄口充军,愁怨固宜,诚为矜恻,此论既发,旋又停止,则必有他变通之举,然后可无其落莫之叹也。浚吉曰,世降俗末,人心奸巧,物故者,不无以生为死之弊,逃亡者,或有姑息避匿之事,而其中,实多久远逃亡,及分明物故者矣。在国家之道,则宁为见欺于奸民,而不可不速为变通也。斗杓曰,物故儿弱,为先查出,其代则待秋充定,何如?命夏曰,查出之举,若值农时,则必多骚屑矣。之源曰,必须急急查出,然后方可及农前施惠。此举,本为减役而发也,渠辈虽劳,不怨矣。上曰,此事,必须详查,的知其数,然后方可减布矣。物故儿弱,为先明查。且各邑当初,既以儿弱充定,而到今查出之后,若为论罪,则必无明白查核之理,兪棨之言是矣。勿为论罪事,亦为行会。之源曰,物故儿弱查出事,命下矣。只今三南查出事,即为分付乎?上曰,八路一体分付,可也。浚吉曰,春秋考讲,落讲者汰定军役之规,未知载于大典乎?近来创立乎?命夏曰,此举,行之久矣。浚吉曰,曾闻乡里老人之言,则三南,乃是古规云矣。今此春秋考讲者,未知朝家本意,在于劝奖乎?在于得军乎?外方之人,不知劝奖之意,而以充军之计,则人心之不服,此可见矣。且考讲之时,或有以科案讲者,或有以校案讲者,三南,各异其规矣。洪命夏曰,浚吉之言,皆是矣。各道校案,一番厘正,未知何如?上曰,应讲案及籍名案,各异云,然耶?浚吉曰,臣在湖南之bb时b,则虽不至已甚,而第庆尚道,则以科举都目取讲,而落讲者,便定军役,故远地儒生,上京赴举,诚为闷苦矣。命夏曰,都事之以科举都目考讲,实非朝家本意也。且落讲之类,降定武学,而曾因金徽上达,武科则许赴,而文科则不许,此辈之厌避,良由于此。设使有借述之弊,许赴文科者,无不可矣。浚吉曰,臣在乡时见之,则乡中操弓业武者,甚多。盖缘朝家炼习武才之举,极为勤实,故以致如此,此辈皆愿万科,以为若设万科,则得军必多云矣。上曰,乐生价布,旧捧十二疋矣。今虽减捧三疋,此是难堪之役矣。浚吉曰,怀德地则无官奴乐生,故弊及烟户矣。兪棨曰,有厅者,无老弱乎?斗杓曰,有厅者,不为老弱代定,故无老弱矣。兪棨曰,骑兵,有三奉足,而本无捧布之事。步兵儿弱,既有查出之举,则骑兵儿弱,何以为之乎?之源曰,既曰儿弱,则似无异同矣。上曰,此类亦为一体变通。之源曰,昨日闵应亨所达三件之事,今当为回启,而所谓沿海九邑官需米,乃是守令所捧者也。今若尽除,下官何能成样也?江都米取用事,既已议定,更为回启矣。北道埋子之变,臣亦初闻。似是前日闵维重所达埋子之说,而老人误知,以埋为达也。曾以此事,移文问于本道,则以元无为答。今亦更问乎?兪棨曰,此事缺二字事,故虽有之,而渠辈不敢直告,讳而不言矣。上曰,更加严禁之意,申饬本道,可也。之源曰,各司寺奴婢贡事,臣则不知其当也。当此凶岁,既施蠲减之意,而至于内需司奴婢,不减其贡者,何也?兵曹上番军纳布一事,即今所论之言,更无举行之事也。上曰,昨日闵应亨赈救事,恳恳陈达。虽非此言,予岂暂忘?目今春穷方剧,饥民之事,益切矜念,而近日久不见监司状启,尤极郁郁。饿殍多少,及赈救形止,连续启闻之意,承旨,措辞下谕三南监司处。浚吉曰,畿甸之民,则以为今年失农,无异三南,而不得均蒙赈恤之典,为言矣。上曰,畿民之有此言,固宜也。糜粥赈救之事,何以为之?洪命夏曰,春事尚远,故时未设厅矣。浚吉曰,绫川府院君墓幕十数间,今方造作,而当此穷春,其弊尚多。如不紧之舍,则待秋造作,似当矣。命夏曰,始役已久,想已完毕矣。之源曰,庆尚道机张县,尤甚残弊,故曾因本道监司状启,有蔚山地下缺一字面割给之事矣。其后监司,更请还给本府,故备边司,亦以还给之意,回启,而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到今蔚山民人等,以尚不还给事,来诉本司,未知何以处之乎?上曰,依前启下施行。上曰,都宪,见政院所考出同福废革时公事乎?浚吉曰,朝见传教之事,不胜惶恐,臣未见其时公事,而只闻外方民情如此,故不敢不达矣。凡事在纲常大变,然后方为降号革邑,而此则虽出于人心之不淑,比诸纲常,实为有间,年限减半,似当矣。上曰,本意,在于焚烧殿牌,则与纲常何异也?虽或从后议处,而今番则决难挠改矣。上曰,近来闾阎痘患,尚未寝息耶?之源、斗杓曰,如前烂熳,而今则颇顺云矣。上曰,世子未经痘患,而顷者阙内,有惊惧之事,眼疾且苦,久停书筵矣。今则眼疾少差,待开月当为开筵,而宫官,欲令勿早入,未知何如?斗杓曰,此事,慎重为贵矣。命夏曰,岛主承袭已久,赙物单子,斯速启下,所送译官,亦令豫为差定,何如?上曰,依启为之。缺某名字曰,闻译官之言,则倭人望译官之再来,而。缺三四字上曰,何故也?命夏曰,以致吊致贺两件事,为望,而倭译,无兼为干事之人,以是为虑矣。上曰,洪喜男差定,而第译辈,不顾国家之事,惟思自己之利,其为情状,都为可杀,而不可恕者也。李亨男之所为,尤极痛骇,刑曹,其能猛治之。之源曰,洪喜男叙用,而今后惕厉之意,严饬以送,可也。命夏曰,近来人材,诚极乏绝,士林作成,收效未易。自前有春塘庭试之规,而今则久不设行,不可不一番慰悦多士之举,且圣候平宁之后,亦当有庆科矣。庭试设行,何如?上曰,既不受贺,何必设科?命夏曰,臣之此言,非徒为因庆设科,兼欲得人材也。伏望下问于大臣,何如?之源、斗杓等曰,庆试设行,恐无不可矣。上曰,明年有大比之举,何必别设庆科乎?斗杓曰,虽有大比之举,得人,不如别科也。上曰,中原则只有大比之科,而元无别举之规矣。大司宪之意,如何?浚吉曰,臣于前日,妄引古语,猥达天听矣。圣候复常之后,终不受贺,圣德则可谓至矣,而群情缺然,臣常以率尔妄言,为恨矣。今此庭试,则设行,似好矣。上曰,此非紧急之事,姑徐,可也。李尚真曰,大臣、备局,既为讲论大事,微末小臣,不宜有所干豫,而既有区区所怀,威颜咫尺,不敢自隐。收布一事,臣之浅见,亦未知其稳当矣。兪棨本意,全出于惨怜军士,则物故儿弱之减布,亦云施行。其疏意,民之蒙惠,尤为不细,第臣愚意,犹以为未尽。减布之事,正如救荒,一年之外,后难继也。上曰,然矣。尚真曰,身役之苦,草野所共言。变通之计,今既数端,而止于一时减布,更无大变通,则哀此民生,终无解倒悬之日矣。军士收布之政,往牒所无之事,必宜全减军布,只以束伍,为其身役,而军布为经费已久,则不可以充其经费之数,此则当待其详知民数,然后可议也。今天下,安有不知民数而为国者乎?兵政变通之端,若不先知民户之数,而此事当为一场骚扰之弊,何可轻议?从今豫为讲究,待时为之事下谕矣。斗杓曰,欲知民数,莫如号牌也。尚真曰,号牌之举,岂是至缺二字,而丁卯之乱,遂寝不行,有若国家,初不可为之事,示缺二字民,今若更举,则民必不信,亦甚惊骚矣。五家作统,自前代比闾之法,而管仲行之,先儒亦言之。若严立科条而行,则岂不及于号牌也?此法既行之后,依法典行大军籍,可也。天之生民,本非偏厚偏薄于贵贱也。岂可使两班逸乐,而下民困苦乎?收布于落讲者,则可充军布之数矣。兪棨曰,大军籍与五家统,皆好,而但民人,皆以充定军役,为疑矣。且主客之户,必须明定,而其中所谓客户,尤宜优待,然后可以为也。尚真曰,兵政变通之时,难免骚屑,则事之次第,当不必以二三臣意必从。今先正贡案,失其土宜,如罗州蕨薇进上之类,推移改定,以便备纳,其或不紧于国用,而大为民弊者,并为稍裁损之,以此先布德意于民间,而量田,不可不待秋农事稍丰,则即使为之,税入既裕,则又可减科外之役矣。然后为五家统,仍修军籍,则田政兵政,可以俱平矣。臣之愚见如是,不必为宜,而请令大臣,即为议处。上曰,俱是急务,所言是矣,而势难一时变通矣。尚真曰,贡案修正,则本非骚屑之事,而一番厘正,决不可已,问于大臣何如矣。缺数字发落。尚真曰,入作收布,臣未知其可也。民心巧诈,谋避身役,不必固可恶,而揆以王政,其有流民,实为国家之羞,正宜反救之,不当疾视。自上有可恶之教,似为未安。若行五家统法,则此辈当与元居人无别,别为收布,恐不祗当。上曰,此则必当为之矣。金寿恒曰,本馆新录,今方为之,修撰安后说,方以亲病,受由在外。所当待其上来,而前头事故,有难豫知,故不得等待,即为圈点之意,敢启。上曰,知道。乃罢出。

○兵曹判书郑致和疏曰,伏以臣,猥将私恳,屡渎宸严,罪合万殒,而圣眷曲庇,谴罚不加,前后温批,异数稠叠,臣诚惶恐感激,若无所容。第臣所患,初出于外感,而即今症势,内伤为主,元气萎苶,形容换脱,寒热似疟,发作无常,如臣之喘,委顿床席,虚带重任,不胜惶闷。臣虽无状,亦有知识,犬马之疾,如有一分自力之势,则何敢不避烦猥,一向祈免,上孤圣恩,下速逋慢之罪哉?一日二日,差复无期,旷废职业,已过半月,病心焦煎,罔知攸以自处。不得不冒死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洞察,将臣本职及兼带同知经筵备边提调,并许递改,千万幸甚。启下备边司,缺数字司粘目,兵曹判书郑致和疏辞启下,有缺数字日之坐,领议政臣沈之源,病未来缺数字启为白有如乎,郑致和,当初所患虽重,今日缺数字重任,不可轻易递改,而重臣进退,自下不敢缺数字上裁,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以上烬馀

2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曺汉英。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仕直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式暇。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副提调臣柳淰启曰,昨御便殿,引接群工,酬酢移时,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眼疾渐差。

○嫔宫举哀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李尚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汝𣛀,以文臣朔试射试官,缺数字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缺四五字处有旨草,传于李尚真曰,全南监司状启中辞缘措辞,添改以缺数字命下矣。元草中添书他语,似涉难便,故全南监司则别为书入,而元单字中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淰曰,召对为之。

○李尚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以武臣讲缺数字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以礼曹言启曰,故领议政金堉妻贞敬夫人尹氏,今日卒逝。其在王世子嫔,为祖母之丧。举哀一节,依五礼仪,今方磨炼仪注,直入世子宫,而服制则嫔宫私亲,为人继后,似当降等,亦依前例缺数字十日而除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对岛主处赙物磨炼单字,传于李正英曰,后日登对时,更禀处之。

○左副承旨曺汉英疏曰,伏以臣,昨于申出之后,始闻以命孙行刑之日,引缺二字下,而终不禀启,致勤圣教,同僚以此待命,臣独不得豫焉。臣诚惊惶骇栗,不知所以措躬。终不能觉察,一院虽均,而职忝该房,臣实当之。所以专在于臣,而待罪,反后于人,有若推诿而幸免者,臣罪至此,又加一倍矣。仍窃伏念,臣本善病,逐日渐痼,去秋以来,症端百出,膝骨酸痛,屈伸甚难,暂时俯伏,疼不可堪。肩臂痿缓,右边特甚,执笔作字,往往不成,眼目眵昏,毛发顿换,形外缺数字,精神馀几?近密出纳之任,决非所堪,而当初除命之下,辄敢冒出者,粤自玉候违豫复常之后,今已经年,未尝获近陛所,犬马微诚,伏切恋结,思欲一番入侍,瞻望穆穆之光威耳,非谓能堪是任,而乃敢偃然承当也。曾未缺数字而有此许大做错,若使仍蹲不去,则未知误了几许事也。伏乞圣慈,矜其缺数字将臣本职,亟赐递免,俾得保全孱喘,缺三四字罪,则其在公私,岂胜幸甚?臣无任陨越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宋时烈箚曰,伏以臣,疾病馀喘,幸而持支,自数日以前,新症忽发,颓卧呻吟,已经七日矣。从前狗马之贱疾,每蒙圣慈之眷念,以是惶恐,未遽请急矣。今则真元澌败,势甚难留,不可以旬月为期,而且念臣,叨受重任,已有月日,秋毫无效,疵衅层出,固当亟蒙镌削,以谢公议,缺数字,今加之以疾病,旷废其职务,顾玆典选之地,岂是养病之场耶?伏乞圣慈,裁察公私,亟赐镌递,不胜幸甚。且臣窃有所献焉。昔圣人答子贡之问政,以信为本,虽死而不可去。司马光亦曰,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依于民,民保于信,而诸葛君臣,能以区区之蜀汉,争衡丕、权之强暴者,只以信义,固结其民心,故圣贤之训甚明,而前古之迹可验,则今日之急务,缺数字于此也。日者,朝家申明旧典,外方所纳之布,必以三十五尺为准,远方穷民,无不喜悦,以为庶有一分之惠矣。昨闻御营厅所收,依前以四十五尺为率云,臣窃怪焉。朝廷既以旧典行会,则为其令者,何敢废阁不行,而以厉残民乎?斯民也,至愚而神。彼将曰,朝廷,外为轻徭之令,以悦吾等,而阴幸列邑之不从,以为利也,则此真朱子所谓掩耳盗锺,其罪愈大者矣。不知当该之官,何故而以贻不美之名于朝家哉?其事虽小,所系甚大。伏愿殿下,亟下严旨,凡内外该官及乡所色吏,一切绳以废阁命令之律,则四方之民,晓然以知朝廷之可信,凡有所令,不待驱督而自趋矣。缺数字申前令,除非国中所自长短者外,一切以缺四五字分寸以上,使不敢差池,则上下相信,缺五六字,臣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中所论御营厅绵布收捧事,看来殊甚可骇。当该官员,姑先从重推考,内外官吏,绳以严律事,并令依箚辞施行。且卿之所患如此,不胜念虑矣。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知事柳后圣看病,启下御营厅。

○御营厅启曰,本厅,以新设军门,凡干体例,略仿训局之规,而至于保木,则训局每人收三疋,本厅每人收二疋,疋数既减,升尺亦为差减。愿属者日多,而军兵无怨言,故自前随纳随捧。都监收布,则专为军兵之衣资,以广密织造三十五尺,甲午年入启定夺,而各道,枚举密织之难,依前愿纳之意,启闻定式上纳,兵曹收布,或以四十尺备纳,而三十五尺之木,虽佣雇不愿受。虽有过式之木,不为截还,仍旧捧纳,理势固然。且法典内番价绵布,升数不准,则麤疏不已云。近来木品,甚为麤踈,较之以加纳半疋,则四十尺捧上,未为过滥。凡役民,固不可偏重偏轻,户首则废弃农业,不避寒暑,六十日上番操炼,为其保者,只纳麤短二疋之木,而岂有安过一年之理乎?此所以保人等,虽纳四十馀尺之木,不以为怨者也。况本厅前后所捧,式准四十尺者,或四十一二尺者,而四十五尺之木,则外不上送,厅亦不纳,或才过三十五尺,而戊辰年本厅保木,以五六升三十五六尺定式事,启下行会,升数若或麤疏,不合定式,则退送改备,似有其弊,故尺数虽或有过于三十五尺之规,亦为捧上。今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箚辞,不胜瞿然。自今以后,必以广密织造三十五尺,征捧输纳之意,申饬行会于各道,京外官吏,如有不遵命令者,依律,何如?启密织则犹之可也,而

○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正英,掌令许穆,侍讲官李庆徽,检讨官洪处尹,记事官李伯麟,记注官鱼尚儁、权碖。李庆徽,进讲《心经》,自一向把捉,至深味之,读一遍,上亦读一遍。庆徽曰,心者,活物也,难静而易动。若一向把捉,则才有放下,便即萧飒。所谓萧飒,无力者也。若防放下之患,则可无此病,寻常提掇,是乃养心之法也。洪处尹曰,人之一心,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常。若一向把捉,则本心之外,又添一个心矣。惺惺而起,是乃不息之工夫也。许穆曰,心者,难以形容。凡物未交之前,则本心之体,虚明不昧,有何形影之为把捉者也?庆徽曰,静坐良久,则未免有发动之机。若是可为之事,则惟当思量,若是不好之事,则亦当斥退也。上曰,杀了之了字,何意欤?似是语措也。庆徽曰,然矣。处尹曰,一念之动,众欲攻之,几微之间,用功省察,可也。庆徽曰,心之善恶,本无发动之理也,惟在辨其善恶而已。穆曰,果如昭明湛然,无一念查滓,则物皆顺应,皆得正矣。庆徽曰,此章所谓当官多事,胶胶扰扰,于我何与焉,谓应事接物之间,酬酢万变,而皆得其当,则胶胶扰扰,自无与于我矣。周濂溪所言,仁义,乃濂溪心上工夫,而夫人之道心,必有体而有用矣。上曰,胶胶何义欤?穆曰,万念缠挠之义也。庆徽曰,事物虽纷挠于前,我得善处之道,则其于截断定理之道,何忧之有也。至于杜门谢客,无异于杨氏为我之学矣。处尹曰,儒者,负继往开来之责,何可杜门谢客,有同尊尚虚无者也?庆徽曰,天之生人,使之担当天下之事,岂有杜门不管事之理也?上曰,此门,何义欤?似是吏文所在,们缺一字之义矣。穆曰,然矣。庆徽曰,宋时学者,多染禅尼之学。许顺之,亦有此习,故朱子以此答之矣。处尹曰,淡泊吾神吾真等语,皆道家语也。庆徽曰,心者,有体有用,一动一静,皆有当然之理,而若或栖栖于淡泊,则其流之弊,必归于老佛矣。必使此心,当动而动,当静而静,不失其道,可也。至于一向把捉,栖心淡泊,非吾儒工夫也。上曰,初学工夫,固当循序,不可有躐等之患也。处尹曰,程子教人,必以敬,非敬则不以为学矣。其后道问学工夫,渐至解弛,而专尚德性工夫,盖由陆氏之学,大行于后学,多慕之致也。穆曰,涵养之功,非敬则难矣。庆徽曰,所谓敬之工夫,若如佛老之论,则或溺于虚无,而此敬者,以天理言者也。虽至静之中,亦有发动之心,《易》复卦所谓,复见天地之心,至日闭关者也。上曰,至日闭关者,何义欤?处尹曰,古之圣王,于一阳初生之际,必以阳而养心,亦非远事绝物,闭门兀坐之谓也。启后光前,若以敬为心,则万事酬应之际,非但然也,而至于善端之发见于外者,亦皆昭著也。庆徽曰,敬之工夫,以静为本,然后必能通贯动静矣。处尹曰,平居对越上帝,静时敬也,出门如承大宾,动时敬也。庆徽曰,张敬夫所谓,要须察夫四字,皆一意也。动以见静,体用不离,此数语,语意俱到,学者无不观省用功也。果然用功于敬字,则七情未发之前,本源澹然,无一毫错谬之失矣。庆徽曰,濂溪主静之说,朱子与陆象山,亦多论辨之矣。此敬工夫,必须体验于身,然后方可觉悟,何可以言语形容也?穆曰,圣贤千言万语,不可一一形容,惟在圣学,反复自得之而已。穆曰,法府,方修举禁令,申饬一时,而外方则不知,臣新从京畿邑来,所经各官,亦不知禁令既下。臣来问本府,则既已行会各邑云,事极怠慢。请京畿监司崔惠吉推考。上曰,依启。又曰,馆奴自一,虚实间既以盗牛,捕盗厅承服,则其罪,自有其律,而捕盗厅,仍为加刑,毙死杖下,自一之妻,为夫自裁之义,以大司宪宋浚吉启,自上下该曹,既令旌表其行,则捕盗厅,自一取服后,任意加刑致毙,极为不当。当该捕盗大将,请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曰,守令下直,必见公卿台侍者,重朝廷之意也。自古流来旧例,近来国家体面大坏,秩高守令,则全不顾古事,亏缺体面。吉州牧使李尚逸,安州牧使洪处大,请推考,以存事体。上曰,依启。遂罢出。以上烬馀

2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右副承旨权大运服制。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四更,月晕两珥。五更,月晕。

○下直,尼山县监南斗夏。

○曺汉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姓六寸妹夫学生金万亨妻权氏,身死,服制已过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崔惠吉,以病辞状,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李正英,以礼曹言启曰,嫔宫服制,降等磨炼事,启下矣。成服仪注,直入嫔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谢恩使赐米等磨炼事,传于蔡忠元曰,岭阳君所给赐米盘缠等物,与灵丰君时所给之物,同耶?

○蔡忠元启曰,以本曹谢恩使赐米磨炼等单子,传曰,岭阳君所给赐米盘缠等物,与灵丰君入去时所给之物,同耶事,传教矣。灵丰君赴京时,衣资盘缠,以大臣例磨炼,则其时自上特为传教,以大君之下大臣之上,更加磨炼矣。今此岭阳君赐米等事,当以灵丰君例磨炼,而灵丰君衣资盘缠,加磨炼于其时,特命,故该曹不敢任意援例,姑以大臣例磨炼,敢启。传曰,依灵丰君例,磨炼给之。

○曺汉英,以兵曹言启曰,内司入直佐郞吴尚,称以病重,不待交替,径先出去,事极可骇。吴尚,从重推考,以惩新进怠慢之习,何如?

○李尚真启曰,当日吹螺赤李金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良女□□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私奴俊元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囚禁治罪,敦化门守门将郑后善,丹凤门守门将姜洧,宣仁门守门将黄应钦等,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物故、儿弱查减身役事,行文草,依前榻前定夺,构出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用之。

○备忘记,传于李尚真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宫城摘奸。

○李尚真启曰,内摘奸留门标信下后,金虎门守门将,不在直所,呼唤良久,始自他处而来,以致标信久淹,事极未安,而其擅离阙门信地之罪,不可不惩,当该守门将,从重推考。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刻中使史官留门出去之际,金虎门守门将,不在直所,累度催促之后,始乃从他处来到,以致留门迟延。擅离直所之状,极为可骇,请同门守门将杨澳,从重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

2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

○下直,龙宫县监朴

○权大运,以礼曹言启曰,坡州校生金光豪,自上年正月,入学居斋,而同年九月,本道都事考讲时,以呼不,降定武学。故光豪,呈诉于备局,则备局,使臣曹查处,故臣取南学食堂到记,则自上年正月至九月,金光豪姓名,果为悬录。其居斋,明白无疑,而以呼不,降定武学,似为冤枉。武学頉下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朴智缺四字称名人等,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黄应钦,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蔡忠元曰,昨日吏判箚中所论,绵布升尺之事,实非偶然之意,其后何无举行之事乎?朝家非无善政,而内外官吏,慢不奉行,以致民怨于下,而失信者多矣。自今申饬内外官吏,绳以重律之意,俾不至失信于民,可也。且内需司奴婢身贡收捧之际,亦不无此弊,一体严饬。外则以此申饬之意,措辞下谕于诸道监司,内则令掌法之官,各别纠正,庶有一分施惠,示民以朝廷法令之必可信也。

○正言安缜启曰,庸暗贱臣,性本愚憃,猥玷言地,空疏无用,冥行墑埴,专昧体例,蔑有尘露之补,徒积尸素之讥,内省惶愧,嗤点难逃,祸衅馀生,痼疾缠身,积伤风寒,咳嗽浃月,胃病急发,呕吐亦极,久废食飮,委顿床席,呈单请急,见阻喉院,一味悚惕,闷蹙度日。昨者病伏中,伏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箚子之批,继而又得见箚本辞意,臣不胜瞿然惊栗之至。往在甲午年间,臣果忝御营厅军色郞厅,适于其时,病故连仍,不得终始察任,而收捧军保之布,亦不止于一两朔矣。凡各道保布,既自其本官,准尺上送,而到京捧纳之际,厥数浩多,实难逐疋而尺捧,故其中麤狭不合者,虽有暂过尺限者,或不无不断其剩尺,而混入于收捧之中矣。臣之递此任,已至五六年之久,其后流弊,臣实不知,而既经该厅之郞,未免过捧之失,则何敢自以为递之已久,而晏然而已乎?昨日贱疾危剧,未即引嫌,经宿之后,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曺汉英启曰,正言安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工曹参判闵应亨疏曰,伏以,臣之老病废疾,已有年数,只烦虚授,无计陈力,而区区犬马之诚,犹有耿结于中,仅扶残骸,肃谢恩命,既入彤庭,中心益激,思欲一拜天表,敢请登对,而老昏既甚,言语颠错,终未副圣心之万一,而伏蒙圣明,矜怜旧物,俯赐馈物,枯蒂再华,不足为荣归对妻孥,抚躬自颂,朝野弊庐,恩馈继至,奉以祗受,感泪自零,惊惶罔措,亦未先尝,徒知小人之回腹,自叹谢忱之难摹,人微恩重,愧惧交极。今此水曹,虽曰闲局,既退复出,宁有此理乎?累呈辞单,见阻政院,迟回数日,虚带职名,耿耿一念,夙夜不安。况素患痰厥之症,又复发作,热气上冲,精神委眩?伏乞圣慈,谅臣衷曲,亟递臣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以副予意。以上烬馀

2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坐直。右副承旨权大运式暇。同副承旨李尚真。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元斗杓,副提调臣柳淰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调摄,何如?右边足部痿缓之候,丸药进御以后,别无收效之望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服之未久,时无收效矣。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成服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曺汉英,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南老星,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沈之源初度呈辞。缺四五字曰,不允批答。

○曺汉英,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木绵升尺定式事,政院今方下谕于各道云。此举,出于为民除弊,所当明白定式,而但中外所捧绵布,各有紧歇用处。自前精麤长短之不齐,其势固然,今难猝然一例变通,必须十分熟讲布令,然后可无日后难处之患。他日登对时,禀旨定夺后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全南监司徐必远,赵义汉纳牛免贱事状启,传于曺汉英曰,全南监司状启,校生免讲募牛事,因备边司回启,不许其请者已久,而今十八日出状启中,尚未知其回下矣。朝廷命令之不能传通,何若是之甚耶?备边司回启日子考出,各别严治,今后俾无此弊,而此是有司堂上之失也。当该堂上,推考。

○曺汉英启曰,命下矣。取考状启回启日子,则全南监司徐必远书状启缺三四字启下备局,初十日回启允下而行移,十一日未明,招授本道界首官云。以此见之,则备局似无迟滞之事,而必首公事受出后,稽传之致。当该界首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备局堂上,勿为推考。其下人,各别重治,今后使无此弊,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步兵金大起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始鸣,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被囚罪人,多至二十馀人,而判义禁府事郑维城,时未出仕,照律议处,未免迟滞矣。即见月令医即金悌望手本,则罪人朴振翰,自今月望后,重得头痛,寒热往来,多般救疗,而未得其效,病势极重,症涉可疑。且罪人李志闵所患,日数虽少,其病势亦如此云。果是染病,则殊甚可虑。敢启。传曰,并姑保放。

○行大司谏李应蓍,司谏睦兼善,正言朴承健启曰,正言安缜,以病伏中,伏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箚子之批,继而又得见箚本辞意,臣不胜瞿然惊栗之至。往在甲午年间,臣果忝御营厅军色郞厅,适于其时,病故连仍,不得终始察任,而收捧军保之布,亦不止于一两朔矣。凡各道保布,既自其本官,准尺上送,而到京捧纳之际,厥数浩多,实难逐疋而尺捧,故其中麤狭不合者,虽有暂过尺限者,或不无不断其剩尺,而混入于收捧之中矣。臣之递此任,已至五六年之久,其后流弊,臣实不知,而既经该厅之郞,未免过捧之失,则何敢自以为递之已久,而晏然而已乎?引嫌而退,前后该官,一体过捧,则虽有久近,所失惟均,正言安缜递差。答曰,依启。

○柳淰,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权大运启曰,领议政呈辞,不允批答,当为传谕,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柳赫然疏曰,伏以无状小臣,猥蒙超擢,待罪重任,已至三年之久,如蚊负山,触处偾事,常怀惶惧,黾勉随行,尸素如臣,而不得辞递,疾病如臣而不能请急,殚竭心力,期死图报矣。今者见吏曹判书宋时烈箚辞,则圣批极其严切,臣之罪戾,至此山积,惊惶震蹙,无地自容。收布曲折,略陈于回启中矣,臣不敢更为烦渎,而第念废却朝命,人臣大罪。御营厅之事,臣实专掌,则臣安得晏然,幸免其罪哉?且臣之所患痰症,非一朝卒发之比,水土所伤,病根已痼,今则有时上塞,不省人事,决无供职之望。伏愿圣慈,将臣本职及兼带,并许镌削,以谢公议,以安微分,公私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自前袭谬,其来久矣,岂独卿之失也?卿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李正英疏曰,臣得见击铮人李龟年称名者,元情公事,则臣之姓名,狼藉于京中,其所构诬,无所不至。臣看来不胜错愕惊怪,不知其所自处也。臣之妻娚柳圣龟,与李龟年果有相讼之事,而臣虽庸愚,到于廉隅一节,未尝不以古人自期,岂可以一家相讼之事,奔走请嘱于讼官,自甘为忘廉丧耻之人哉?此讼,今已过三年,而臣至今尚未详知其曲折者,若问于缺三四字,则恐或言及于人也。人或有以臣为一家之事,缺数字以不知,皆笑臣以为不明矣。何知今日,遭此,臣若无耻,实欲请嘱,则前后刑曹掌隶院之官员,皆臣之亲旧侪辈,而曾无一言半辞及之也。臣若有此,而至于自明,则前后讼官尚存,谓臣何如?臣亦下以欺心,上以欺天,尚何抗颜自立于天地之间乎?顷者初入政院,与李庆亿相语之间,言及其前任掌隶院时事,语臣曰,令公妻家,亦有相讼之事。臣曰,果有之,而令bb公b何以知吾一家事云,则答云,其人,呼令公姓名于讼庭,何以不知?臣答曰,如令相亲之间,亦不以及,而其人每以吾为借口之资,其苦其辱,何可胜言?相与一笑而罢。此不过柳圣龟,身为学生,强近之亲,亦无立朝者,以臣为其一家之人,独有职名,故渠不知臣之无与于其间,而至于以李曾为比,一以为诟辱之地,一以为箝制之计,其自为谋,则奸矣,为臣困厄,曷有其极?其满纸构毁之言,臣欲一一明卞,则臣虽无状,岂与渠有若相讼者然哉?臣以无似,滥叨清显,前后妄作,得罪明时,非止一再,而辄蒙圣明,察其愚妄,致有今日,不幸玆者,逢此横逆,臣何敢侧迹于迩列,以为朝廷之羞辱乎?伏愿圣明,谅臣郁郁莫白之情,先罢臣职,下臣司败,以为朝臣贻辱清时者之戒,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行户曹判书郑维城疏曰,伏以臣,猥将私恳,累渎天听,自分罪合万殒,而谴罚不施,特询庙堂,庶蒙恩递,冀释蚊负,而大臣不谅臣之病根沈痼,循例覆启,未获准请,终归饰让,惶惧狼狈,又加一层。分义所在,惟当颠仆为期,力疾就列,而近以艾灸调摄,难得一分之效。遍身灸疮,完合未易,末由起动供仕,迟回累日,欲拜完复,则诸司剧务,渐至旷废,惶闷一念,夙宵不安。况此先陵奉审之举,在于数日之内,臣待罪缮工,以应往之员,病未出仕之故,未免他司替行,尤极悚惕,措躬无地。玆敢冒死,更渎宸严,臣罪万死,席稿伏地,恭俟斧钺之诛。伏乞圣慈,谅此煎迫之恳,臣之本职兼带诸任,先许镌免,亟正臣逋慢之罪,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

○兼弼善缺二字相疏曰,伏以臣,本虚羸瘁弱,百疾缠身,而自出官缺一字猥参迩列,不敢每每言病,未免黾勉供仕。虽无目前大闷苦之症,而其积伤于内,日就深痼之状,不待问医,臣已自知,早晩一发,分作病废之人矣。顷者奉命出外,路上马蹶,横倒于乱石间,腰脚重伤,幸免违骨,而晓夜驱驰之际,渴飮冷泉,困倒雪地者,又不知其几。以致旧痛新患,乘时添剧,还家属耳,诸症叠出,腰胁牵酸,筋骨拘挛,有时刺痛,实难屈伸。况且腹背尽浮,膨胀难堪,呼吸短促,食飮全废,缺一字黄肌瘦,形神换脱,见者皆惊,莫不矜怜。请医问症,详审诊视,则症出积伤,根柢已深,若不休官静处,趁即治疗,则腹胀渐痼,手足皆浮,不出数月,必至难救之域云。臣见近来亲旧之得此症者,鲜有回甦之人,医言,诚可惧也。纵使臣乘此得闲,专意调治,犹不敢望,即见瘳复为平人。况敢望缺二三字时,乃能扶舁病躯,出入筵席乎?臣所忝本职,顷蒙恩递,而兼带春坊之任,尚在身上,此固非闲漫虚旷之职,而且(臣))近日,连有本院问安之举,而臣病伏床席,末由进参,其在分义,尤极悚蹙。伏乞圣慈,亟命递臣兼弼善之职,俾得就闲治疗,以延危喘,不胜幸甚。踏启字。

○领议政沈之源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君臣与共休戚,予有所赖而成。进退实系安危,卿无可去之义。胡然引疾,无乃过嫌?惟卿谨厚持躬,宽裕容物。历试内外诸职,小大咸宜。立朝三十馀年,忠勤已著。自登台府,允协严瞻。安所望系苍生,国以倚重。汾阳姻连王室,人不为嫌。三公之宅百揆尤重。首相一身而摠庶务。寔资嘉猷,属注意之方深。奚避辞之遽至?夙夜匪懈。讵无荣卫之小愆,年龄未衰。所恃筋力之尚健,念艰虞之溢目,予无乐乎为君,惟去就之在心,卿岂果于忘世?今玆请告,或未深思。况贤士进用于朝廷,庶精神聚合于廊庙。灾异饿馑之荐酷,宜求销弭赈救之方。兵民赋役之不均,当讲更通更张之策。虽群工同心协力,尚恐危颠。若大臣释负就便,畴与克济?毋谓天之方蹶,而袖手傍观,毋谓事无可为,而专意舍去,医病亦可以医国,安身孰与于安民?日者右相丐闲,鼎位犹缺,卿又上章乞解,巽避何居?以言其冲谦,则德望有重,以言其疾病,则神明所扶,须念如渴之诚,亟回若浼之志。于戯,辞荣救退,在人情而纵然,徇国忘私,顾公议之攸在,予岂多诰?卿无再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维重制进以上烬馀

2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式暇。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曺汉英。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公州牧使柳志立。

○曺汉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柳淰,式暇,右承旨李正英,病不来,右副承旨权大运,兵批当进,蔡忠元,司饔院监膳进,厅中只有左副承旨曺汉英,同副承旨李尚真,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宋时烈病,参判李一相式暇,参议赵复阳,右副承旨权大运进。

○吏批启曰,判书宋时烈病,参判李一相式暇,俱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紧任差出。

○以郑橙为献纳,李翊为正言,赵汝秀为信川郡守,边麟吉为礼曹正郞,吴圣济为待教。

○兵批,判书郑致和上疏,参判吴挺一病,参议权堣进,参知兪棨病。以郑麟卿、洪喜男为司直,安缜为副司果,表廷俊为晋州监牧官。

○权大运,以兵曹言启曰,佥知李浣,当日巡将受点矣。即者李浣户奴呈状内,自去夜猝患癨乱,不省人事,决难受牌云。李浣病势,若不至大段,则宜不如是呈单,元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务剧之地,各有该掌,而正郞尹缺一字启,时在忠州地,佐郞李尚彦,时在荣川地,俱未上来,权碖兼春秋入直,专不顾本曹之任,事多旷废。权碖,以他缺一字局春秋替直,使之来察本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御营军金明详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幼学李彝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囚禁治罪。敦化门守门将金始鸣,丹凤门守门将李锡祚等,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请并推考。传曰,允。

○李尚真,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伏见济州牧使李襘,正月初三日报本院之文,则戊戌年进上柑橘,自九运至二十运,去十一月内,监封载船,而不得顺风,尚未发船。封载日久,虑或有伤,数回开见,则每阁四五介,或致伤,即为改封上送,而莫重进上,非徒过节,前头得风迟速,亦不可知,日气渐暖,虑有渐致伤破之弊,惶恐待罪事,状启云云。即捧其先到十一,缺数字二十五十六十九二十等六运三殿进上,及十一月朔缺二三字进上,则每阁腐朽完合者,似当一样,而或相悬殊,有不缺三四字晓,而不得已先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呈辞。左副承旨曺汉英时祭。右副承旨权大运。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下直,潭阳府使李袤,泰仁县监宋国龟。

○以领议政沈之源再度呈辞,传于李尚真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书宋时烈初度呈辞。传于李尚真曰,调理出仕,而知事柳后圣,连续看病往来。

○李尚真,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金处俭称名人,自通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黄元立,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大司谏李应蓍,司谏睦兼善,正言朴承健启曰,正言李翊,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领议政沈之源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比年以来,予益未堪多难,巽辞而退,卿亦岂所自安?此诚危急之秋,当审去就之际,卿之清忠谨厚,粤自先朝,予所眷注倚毗,益笃今日,多卿致君泽民之志,老而不衰,匪卿济时经邦之才,谁与共缺一字?名位尽所自致,既缘姻娅之亲,德望久而益彰,庸缺一字匡辅之责,何意求去之请,复及仰成之辰?精力素缺一字,适是一时之微恙,股肱有疾,可堪九重之深忧?神明所扶,岂无勿药之喜?阳和渐煦,政当回苏之时,毋思缺二字而安身,不妨卧阁而论道,况今国势之扤捏,岂容元辅之退休?数岁凶荒惨矣,民事孔棘,八路饥馑太甚,邦本难支,困顿愁苦之叹,莫朝夕保,哀怜矜恻之状,难一二言,若涉水而无津,胡使我而有戚?正宜戮力而共济,讵合决意而就闲?右席久虚,予若失手,缺三字在,畴与协心?此时庶僚之控辞,犹谓缺七字大臣之恬退,其如苍生而何?须体如渴之诚,缺四字之志。于戯,汉诸葛之尽瘁,惟当鞠躬,宋司马之缺二字,未尝言病,宜过前旨,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睦来善制进

○工曹参判闵应亨疏曰,伏以臣之老病,不能供职之状,圣明非不下烛,而犹且虚授,不许递改,臣诚闷蹙,罔知攸处。臣之筋力,有一毫供仕之势,则何敢一向退伏,而辜负圣眷乎?臣之病废,已过七八年,今又复厕于朝端,则不但臣心自惧,人亦谓何?况臣之所患痰厥之症,近复发作,症势渐重,衰朽气血,万无调治善复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以幸公私。启下吏曹,启目粘连启下,工曹参判闵应亨,以老病不能任职,有此恳辞是白在果,工曹别无繁剧事务,正是老臣优闲之地。虽有疾患,自可调治察任为白乎矣,宰臣进退,非该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烬馀

2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汉英时祭。右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同副承旨李尚真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尚真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忘记。传于权大运曰,长番内官金成辉,昨日吏曹判书家,遣知事柳后圣,连续往来看病事下教,而误以看病往来书之,事甚殊非矣。从重推考。

○传于蔡忠元曰,近来痘疫,比当初渐渐寝息耶?依前炽盛耶?问于汉城府。

○蔡忠元启曰,传教矣。即招汉城府官员,问于五部矣。即刻回来言,南部尤甚炽盛,中部、西部,如前无加减,东部、北部,似为寝息,而犹且间有之。启。传曰,知道。今此驸马再拣择入参人家,无此患耶?令该曹问启。

○李尚真,以礼曹言启曰,命下矣。即以传教之意,问于副率元万里,进士赵相鼎,参奉金,前县监尹埰,正言金益廉等家,则皆无痘患云矣。且承旨权大运,前弼善黄儁耉,县监姜弘益、朴世城之子,则初拣择时,皆有病故,不得进参,故再拣择时诣关事,曾已入启蒙允矣。又问此人等家,则时无痘患云,而但权大运,则隔墙家有痘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年例,贸易唐黄莲十斤,常患不足,故倭黄莲三十斤,自该曹除给东莱税银,使训导贸纳矣。本院前储已尽,移文东莱催促,非止一再,非特不为贸送,催促移文,亦不到付,殊甚可骇。倭馆训导,为先推考,从速贸纳,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元斗杓、工曹判书李时昉、礼曹判书洪命夏、观象监提调蔡裕后等启曰,臣等进诣恭陵,陵上奉审,则自丙地至干地,莎草间间枯损剥脱处,长五十四尺,高十七尺,自壬地至巽地,莎草间间枯损剥脱处,长六十二尺,高十六尺,不至于缺数字甚,而此外莎草,虽有存处,亦不茂密矣。并为图形缺四五字该曹,择日修改何如?传曰,依启。

○大司宪宋浚吉、掌令许穆,持平南九万启曰,训炼都监炮手奉足有阙者,分定列邑,使之充定,自是通行之规,而其中首户上京者,则都监,许令自定奉足,故凡于平日,有睚怨者,无论有荫子孙,已有身役,及儿弱残疾,而并为诬诉于都监,载名案中,行关本邑,使之征布上送。其饥困孤寒不能自拔者,则终抱枉冤,无处控告,其或诣都监状陈口诉,幸而听理,得免其役,而赍粮留京,徒费时月,周旋胥吏,竭其膏血,已足以快于修缺数字矣。且闻都监,或使呈诉得免者,自为代丁缺数字之罪,不严,而枉侵之害,益重也。往在己丑年缺数字人之流,三南江原等道,则不许炮手,私自望定缺数字海等道,则犹踵前例,故偏受之苦,甚于前日,而顷者朝家,新陞炮保七百馀名,以此推之,奉足之未充者,又至数千。若令户首自为望定,则被其毒害,将不可胜言。自今以后,凡炮手奉足之有阙者,皆令各邑各道充定,而户首之自为望定者,一切勿许,以除横侵之弊。赠谥之典,至严且重,必正二品以上,然后方许赐谥,其非偶然也。如有品秩未准,而别赐谥号者,则亦必先赠其爵,升正二品以上,然后乃议其谥焉。爵为从二品,而赐谥者,亲功臣外,未有此例。今者故行副提学郑弘翼谥号署经,来到本府,臣等谛问之,当初议谥,出于筵臣之所建白,而郑弘翼资级,乃从二品,而该曹所当趁即禀处,先请赠爵,然后使之议谥,而放过不察,致有如此之举,殊甚不当。该曹当该堂上推考。郑弘翼忠节,本合褒赠,请令该曹,更为禀旨举行。答曰,依启。

○蔡忠元启曰,伏见江原监司姜柏年道内鱞寡孤独谷物赐给启本,则横城、麟蹄各一名,淮阳、安峡仅二名。方今民生穷困之日,必无如是之理,而守令既不尽遍问,监司亦为泛然驰启,使圣上旷世恩典,不免草草之归,殊甚未便。监司及该邑守令,并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2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曺汉英式暇。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尚真坐直。同副承旨李庆亿未肃拜。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午时未时,日晕。

○下直。丰基郡守申弘望。

○权大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沈之源三度呈辞,传于李尚真曰,不允批答。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病,参判李一相进,参议赵复阳进,右副承旨权大运进。

○蔡忠元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柳淰服制,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曺汉英式暇,右副承旨权大运兵批厅进去,左承旨蔡忠元监膳进。厅中,只有同副承旨李尚真。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以曺汉英右承旨,权大运为左副承旨,李尚真为右副承旨,李庆亿为同副承旨,金禹锡为兵曹正郞,安缜为兵曹佐郞,郑承明为兼鱼川察访,朴靖为礼曹佐郞,李彦哲为尚衣主簿,睦来善为兼西学教授,郑麟卿为掌令,姜镐为弼善,元植为典籍,赵世焕为南学教授,李德耉、李云林为学谕。

○兵批,判书郑致和上疏,参判吴挺一备局坐起进,参议权堣进,参知兪棨进,右副承旨权大运进。以李正英、姜镐、黄儁耉为副护军。

○李尚真启曰,待教吕圣齐付职后,本院催促出仕,而以其草土后,身有疾病为辞,陈疏连呈史局,久矣,已极未安。今有实官,不可使一向苟简,待教吕圣齐,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启曰,兼文学睦来善,以家有痘患,近来渐至炽盛,不敢仍带春坊之任,上疏连日来呈,合有变通之举,而月初来善,以痘患上疏,本院启禀,则有似涉纷纭姑置之教,故不敢更禀,累日退却矣。其家痘患,寝息未易,前头日暖,开筵缺一字期,而既不得入直,又未参问安,虚席未安,诚如疏辞,政院官员,位甚不齐,上下番入直之外,无推移交替之道云。睦来善上疏,则虽不敢捧入,而亦不可一向退却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递差。

○李尚真启曰,副校理闵维重,以中学兼官,儒生制述坐起进去昼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宪府启曰,副提学郑弘翼忠节,本合褒赠,请令该曹更为禀旨举行。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凡赠谥之典,必正二品以上乃行,而从二品则亲功臣外,无赠谥之例,故虽赠以议政者,不敢与焉。自前从二品中,若有别教,则毋论高下,直为议谥,亦一例也。上年五月筵臣缺四五字金德𫍯及郑弘翼,昏朝时立节,缺四五字名之典,而两臣爵秩未准,事体重大,似难轻许。缺四五字入侍筵中,以此陈达,请询问诸大臣,即蒙允许,诸臣皆以节义表著之人,特为赐谥,自前非一,不可拘于缺二字高下,献议,故自上特有依议之教,臣曹循例举行矣。日者台论如此,而从前议谥时,自本曹,曾无请行赠职之规,令吏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权大运,以兵曹言启曰,臣等开坐于训炼院,武臣将官等今朔试射,则武臣兼宣传官柳震阳、崔应新,精抄把摠安仁缺一字,训炼都监把摠韩相等,皆未满四中,依前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宋浚吉、掌令许穆,持平南九万启曰,臣等昨以故行副提学郑弘翼赠谥违例之意,谓该曹放过不察,请推当该堂上,已蒙允兪矣。今者取考该曹公事,则当初赐谥之举,出于筵臣之建白,而该曹请询问大臣,大臣,以不必拘于爵秩献议,故该曹依此施行。此非该曹放过不察之失,臣等请推之论,未免疏谬,不胜悚惕之至。第念爵必正二品以上而后,赐谥者,法典然也。从二品以下,则虽曰赠议政者,不得赐谥,如有特命赐谥者,则亦未有不赠正二品以上职者,上下百馀年间,耳目所睹记及该曹所留诸文案,斑斑可考。今此郑弘翼赐谥之举,公议固无间然,而并许褒赠,尤可以慰士林之望,亦不违于旧例。该曹固当并请赠爵于收议诸大臣之时,而不此之为,则或恐欠于周详也。昨日臣等,不及取见收议公事,而率尔论启,臣等亦难免不察之失,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尚真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掌令许穆、持平南九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不允批答,当为传谕,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尚真疏曰,伏以滓濊贱臣,无所知识,惟急私悃,屡冒仰陈面达,俱极猥滥,幸赖圣度天大,不以为滥,俯赐温谕,臣诚惶恐感激,益不知置身之地。分义所在,庶可黾勉供仕,而每念病母千里外旅泊艰辛之状,自不觉心肝如焚,度日如年,睽违以来,已浃三旬。其间三见母书,言及臣还,不啻缕缕,始望其必速,中待其如期,终忧其或违,每一开书,寸心欲折。犹且贪荣恋恩,尚此迟回,乃是臣之思病母,反不如病母之思臣,则臣即是孝理下罪人,臣于此何忍一刻自安于心乎?况今春日向暖,扶持还家,一日为急,尤不忍自贻淹延,一任其狼狈也。玆敢冒万死以申前恳。伏乞圣慈,曲垂哀怜,亟赐镌削,以为归护之地,千万幸甚。且臣情理,万无从宦之望,通朝之所共知也。臣之上来,初欲谢恩陈情而退也。臣职子职,当尽忠孝,而短日长日,亦有先后。况如臣无状,意在周行,不翅若江湖之凫雁,进退去留,本不足缺数字轻重。伏惟天地父母,仁覆悯下,永许归养,使得以伸乌鸟之私,则子母相保,圣恩罔极。仍窃伏念以臣之识劣,猥荷洪造,出入迩列,谬恩稠叠,衔戴已极,图报无阶,惟思奔走为期,死以为期,而事与时乖,将辞北阙,惟有微衷,益切耿耿。苟有一得之愚,有可以少补国家,则何敢自隐于辞退之日乎?臣顷于榻前,以田徭兵政之弊,略陈所怀,而诚意浅薄,语言拙讷,不能上动天听,下通群议,退而思之,惭恨如结。玆敢以未尽之意,烦渎而毕其说焉。方今圣上图治,贤士在朝,宜百僚共励,庶事一新,而百僚之悠泛如前,庶事之隳谬日甚,臣实慨然,未晓厥由。此盖病根,全在因循,人各噏赫,不能自拨。目前祛弊之策,犹不以为汲汲而然也。噫,天下之事,不进则退,委靡如此,不克振作,则将置国事于缺五六字一至危亡之域,悔之无及,奋发淬厉,犹及此时。所谓奋者,不必待大更张,只宜一遵祖宗朝法制,逐条务纲,而就其中久而生弊者,略加点化而已。殿下以大有为之资,居大有为之位,奉祖宗之遗法,行祖宗之遗意,则是足为祖宗之宪也,何苦而不为乎?法之不行,政坐一个私字。伏愿殿下,断自今内由身心,外及官府,稍涉一毫私意者,先以猛省而痛绝之,奉三无私,以临群下,使朝廷四方,晓然圣心,至诚求治之外,更无一事,则其孰不精白奉行,以赴殿下之所期哉?呜呼,祖宗经国之典,几尽废阁,而为之痼弊者,固非一端,顾其最大而不可不变通者,有三。贡案紊乱,而出赋不均,黎庶日困,田政废弛,而结数遗漏,税入亦缩,户口无统,而挂漏悬殊,苦歇有便,此皆为国之当务,而即今坏乱若此,苟不亟图整顿,如救焚拯溺之为,则臣恐国家,无时可治,民生,无日可苏。三者之中,亦有先后缓急之序,今之议者,以兵政之变通,为急,兵政之弊,实关民生之困瘁,救之固急,而臣意则其事必经一场骚扰,然后方可为之,则势难轻议缺数字饥岁也。姑先厘正贡案之诖误,以均其土产。且以其中,或有大紧于需用,而为民大弊者,稍为裁损,以示朝廷德意。从今秋,即行诸道量田,以正田结,以裕税入,则科缺数字省,而田徭之倒悬,可解矣。然后相时度势,又令五家作统,审知民数,则丘政,易以变通,而身役之倒悬,亦可解也。臣之愚意,事之次第,固当如是,故又复妄发,以溷圣聪,如蒙圣明,不以人废,俯赐财察,则奚但为愚臣之自幸?其或为国事之少助,不能无万一蕲焉。臣敢以私情妄意,倂干宸严,无任兢陨俟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恳。疏中所论之言,无非当时之急务,尽是药石之言,予用嘉悦矣。当体念而采施焉。且归养事,已谕于向者之筵中矣。尔其更加谅处。

○领议政沈之源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倚毗之诚,已悉于再批,辞退之请,奚至于三至?眷注股肱,敷告心腹,惟卿志操贞确,德量宏深。昔在昏朝,善处于难处之地,远事宁考,始展未展之才,故自纉承以来,亦惟图任其旧,用作楫作砺,实徇兴望之归,告喜猷嘉谟,克赖先辅之任,顷属再卜之日,遂置上台之尊,惟其施设之方,不负所学,是以大小之事,悉委于卿,何意仰成之辰,累陈求退之恳?夙夜匪懈,纵罹采薪之忧,天时渐暖,自有勿药之喜,矧今变异之叠见,重以饥馑之荐臻,惨目两湖,忍言民困之状,惊心东郡,修诚地震之灾,宜上下之交修,庶艰难之弘济。予昔在于调摄,尚且忧勤,卿实系于安危,胡忍归去?须体至意,亟止遐心。于戯。莫谓时势之无复着手,惟当黾勉而强起,不惮鞫躬后已。以体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制进以上烬馀

2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蔡忠元。右承旨曺汉英未肃拜。左副承旨权大运坐直。右副承旨李尚真坐直。同副承旨李庆亿未肃拜。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北方,其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黄。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左副承旨权大运启曰,春寒尚峭,伏未审迩间,圣候调摄,何如?右边足部痿缓之候,亦何如?臣等愚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虽非大段,近仍感冒,丸药亦连进,而时无收效之渐矣。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眼疾渐缺数字

○大殿、世子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见下医官之教,世子有咳嗽之症,似当及时进药缺数字嗽,例因感冒之发,详知即今所患症候,方可议药,故仰禀。答曰,症势,当令言于医官矣。

○药房启曰,臣等即伏承问安之批,虽非大段,近因感冒,丸药亦得连进,故时无收效之渐矣。不胜惊虑之至,感冒之候,无论轻重,趁即和解,可无后患,似当即为进药,而详知症候,可以议药,敢此仰禀。答曰,感冒之候,既已差之,而馀热尚未尽祛,故症候,言于医官矣。

○药房四启曰,伏闻世子症候,下医官之教,即与赵征奎、李耆善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咳嗽,例因感冒而发。参苏飮,加知母贝母姜汁炒,桑白皮各一钱,杏仁马夔铃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而此药即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药房五启曰,即伏承下医官之教,与安景昌、赵征奎、李耆善、权愉及其他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养血清火汤,加天门冬一钱,竹茹五分,连进十馀贴,以治晓寝不安,微有烦渴等症,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更议于柳后圣处之。

○药房六启曰,通议于柳后圣,则以为养血清火汤,自上所患之当剂,而但加入天门冬一钱,代以地骨皮七分,竹茹五分,加二分宜当云,此药,如此加入剂入乎?敢禀。答曰,依启。

○传于蔡忠元曰,麟坪大君墓下切近处,所在民田若干结,而田主为其缺数字卖云。广州所在守御厅屯田,使之换给事,言于该曹。

○李尚真,以守御厅言启曰,传教矣。即以传教之意,分付广州府,招致田主,查问大君墓下切近处田缺数字许后,以本厅屯田,准其结数,相换以给,何如?传曰,依为之,而问于大君家,可也。

○权大运,以兵曹言启曰,别抄骑兵,今日开坐,试才分等,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柙启曰,臣缺三四字处置同僚,来诣台厅,而下吏传言,以缺四五字主簿尹姓人云。细问则即臣外三寸也。虽未知缺四五字而既闻此言,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

○李尚真启曰,持平李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副提学金寿恒、副应教李庆徽、校理李殷相、李时术,副校理闵维重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宪府启辞,以故臣郑弘翼赠谥,有违法例,请推该堂上,臣等不胜瞿然之至。郑弘翼,忠节表著,异于他人,而奖名之典,出于圣上之特褒。当初议谥之际,臣等只知速行成命,至于爵秩之未准,前例之有无,未暇致看,违法议谥之失,臣等实所难免,何敢诿诸该曹,而独为晏然乎?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郑致和疏曰,伏以臣贱疾弥留,决无供职之势,前后乞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天日未烛,尚靳恩递,臣诚惶悚,罔知所措。臣之病伏,今已一朔,而元气澌败,医药无效,症势沈绵,一向委顿,本兵重任,岂臣养病之地也?调治差复,时月难期,身带职名,罪积癏旷,臣虽欲贪恋宠荣,引日苟冒,亦不可得也。玆敢不避烦渎,更申危恳。伏乞圣慈,俯谅臣之病重实状,亟许镌递臣本职及兼带同知经筵备边司提调,俾得安心调治于圣泽之下,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察职。

○前权𫍰疏曰,伏以臣于今十九日,祗受有旨特召,惊惶闷迫,措躬无地。欲退则圣恩难忘,欲进则分义不敢,故趑趄数日,只有感涕,臣之情势,诚蹙矣,不得不更吁于圣明之前。臣之不肖无状,自知甚明,虽欲自欺,神不可欺。今蒙朝廷,待以招贤之礼,未尝不闷默愧恧,殆欲狂走后已,前次累入修门者,只欲躬诣天阙,谢恩陈情而退,庶几少抒犬马之心耳。及其贪恋恩宠,冒缺三四字,有年于玆,则固非臣之本分也。而臣有隐忍缺三四字圣上侧席汲汲之盛德,思欲自备死缺五六字来,亦庶几少抒犬马之心耳。是乃微臣区区之忱,可暂而不可常,可一而不可再也。臣之退归,适当玉体有不安节之时,故心悬魏阙,未能自已。旋蒙天书累下,诏臣以予欲相见,久矣,又诏臣以独不念世子乎?凡臣子,得蒙君父之诲,至此,乌有恬然不动者哉?臣虽豚犬,岂不知感,孚颙紫极,越瞻前星,诚极慷慨,方寸激切,中夜彷徨,抚躬自悼,臣岂敢忘恩恬心,而自蹈违慢之罪乎?正为臣今日分义,惟有一退而已。故不敢更犯冒进之讥也。伏愿殿下,留神垂察,特寝成命,俾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别后经年,思想殊深,上来之意,特为下谕,至于投疏不来,予用缺然,无以为怀。尔其勿为固辞,从速幡然上来,以副如渴之望。

○礼曹正郞闵汝老疏曰,伏以臣畎亩之一蚩氓也。性愚而才蔑,貌拙而言讷,样不入俗,迹与世违,惟是狗马恋主之诚,出于情性之固然者矣。释褐以后,今将二十年,而素蔑名称,庸陋无比,动辄得咎,见弃公议,自分无状,甘伏田野,区区一念,未尝少弛,每因求言之教,私自妄为之揣摩论列,而剖肝沥血之辞,不啻数千言矣。曾于癸巳、乙未两岁中,承圣上求言,因县道投进封事,以疏规违格,皆见却于道臣。丁酉岁,又因求言,欲呈本疏,而既写而又不果焉。芹曝虽缺数字,献御之忱,弥久而弥笃矣。不意今者,南宫新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感激,无任陨越之至。今当竭缺数字奔走先后于百执事之末,而第念年逾六十,衰缺数字深,将何以答其国之万一乎?伏以思之,求所以效缺二三字报,则顾惟平日眷眷之意,一达冕旒者,是臣之志也。敢将丁酉疏一件,随而投进,虽时移事异,未必合宜,然,究其辞察其衷,则一得之愚,亦或有裨于圣人之择矣。臣即非言责之任,又非求言之时,微诚所蓄,冒渎出位越职之罪,惟圣明之裁处焉。答曰,省疏具悉。忧爱之诚,溢于言外,予用嘉焉。缺四五字已也。可不体念焉?其中救弊等事,当令庙堂处置。启下备边司。

○传于李尚真曰,礼部颁赏咨文物件,淑宁翁主赐给。

○权大运、李尚真启曰,臣等伏见冬至使赍来颁赏咨文中物件,赐给淑宁翁主,此物之不可赐给于翁主,其义甚明,所以然者,不必形于文字,惟在圣明之默察。殿下如欲赐给,则岂无可赐之物,而必以此也。臣等非以该曹经费之补用为重,而若下该曹,则事体似当,伏请量处焉。臣等忝在近密,区区所怀,岂敢自隐?惶恐敢启。传曰,依启。以上烬馀

2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柳淰服制。左承旨蔡忠元坐直。右承旨曺汉英。左副承旨权大运。右副承旨李尚真。同副承旨李庆亿坐直。注书李伯麟孟胄瑞受由。假注书李夏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枢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尚真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掌令许穆、持平李柙、南九万,避嫌退待。执义朴承休在外,掌令郑麟卿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元斗杓,提调郑维城、左副承旨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晓寝烦渴等候,与前无加减耶?昨日剂入汤药,已进一贴耶?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汤药昨已进服,而所患,时未差愈,不至大段,卿等勿为逐日问安。

○世子宫答曰,知道。服药之后,咳嗽暂歇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世子下医官之令,昨日与今晓,连进参苏飮二贴,缺数字颇洽,咳嗽暂歇,仍与赵征奎、李耆善、成后龙及诸御医等商议,通议于柳后圣,则皆以为今既和解,姑停参苏飮,进二母清顺汤四五贴,以治咳嗽之馀,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权大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南老星,礼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四度呈辞,传于曺汉英曰,安心调理。

○曺汉英,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闵维重,以中学兼教授,今日儒生制述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礼曹启辞,郑弘翼赠爵,令吏曹考出禀处事,传曰,允事命下矣。故行副提学郑弘翼特谥之命,实出于圣上褒崇节义之盛意,其时因诸臣献议,未准品秩而仍即举行矣。今者台臣,恐违旧例论启,谥典虽了于前,而准锡追以下缺

以上缺朴长远启曰,臣于昨日,与同僚齐对本府,持平闵宗道,以同副承旨李𡐔,不合本职,不可不论之意,发言于席上,臣答以此人,曾经台侍,及为守令,亦有声称,中间虽被台弹,既已蒙叙,仍除是职,则到今论以不合,不知其可也。宗道曰,𡐔职在近密,见侮于胥辈,吾所目见,不可不论递也。臣又以为𡐔,虽不无病痛处,而至于近日之事,如我病蛰者,所未及闻,但以见笑侮于下辈,似为未妥,更加详察如何云,则宗道之言,转益加层,乃以海西讯盗时,监司启本,在于刑曹,取考则可知其事为言,臣答以如此,则不止于不合于承宣,实是重论,且其事难究,岂可遽论,以为其罪案乎?尤当商确,待僚议归一后,论之未晩云,则前后酬酢之际,同席之论,多以臣言为然,而宗道必欲即论,费辞坚执,终乃起去,以见轻引避,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及见其避辞,则非徒语序倒错,至以臣之虽有族分,岂可以此为嫌等泛过之言,反为借口之资,斥之以私蔑公,其抉摘移怒之态,吁亦甚矣。以臣衰朽孤拙,既忝首席,论人欲其详慎,要其归则是非,一于公而已。年少新进之人,乃欲急攻,以快其意,其势未免矛盾,而其所避之辞,肆然眩乱,遽加斥辱,臣之见凌之愧,固不足言,而损坏台阁之体,实由于臣,臣何敢晏然仍冒风宪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

○掌令丁昌焘启曰,昨日本府之坐,同僚发言曰,同副承旨李𡐔,居官贪虐,足见于海西讯盗之启,及授本职,且为吏胥之所笑侮,不可不论启,答以讯盗之启,虽未得目睹,槪闻其一二,至于不惬物情,吏胥亦得以笑侮,则商确论递,未为不可云矣。论议参差,竟未归一,发论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亦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

○执义李程启曰,昨日齐坐,持平闵宗道,以同副承旨李𡐔,不合本职,发言于席上,又言曾任西州之事,臣意则以为𡐔之为人,本来过刚,虽或有谤言,至于居官贪虐,曾所未闻,既未谙实状,则不可苟同其论。臣以更加详察之意,再三开陈,宗道,终始坚执,必欲汲汲论启,抑何意欤?论人必欲详慎,乃臣之本意也。僚议之参差,不特长官,而今其避辞,单举长官,至以今日台阁,以私蔑以下缺

以上缺非卿赞襄之效,何以济民穷,非卿燮理之勤,何以答天谴?倚毗若是甚重,进退奚可自轻?于戯,若涉水无津,罔知攸济,未堪家多难,无乐为君,不惟病枕之忧,莫保终夕,抑亦大臣之责,自倍平时,亟断再至之辞,勉殚共贞之义,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挺垣制进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随驾药房外诸臣及内侍加资,一倂还收。禁府罪人朴泂、宋继宗、刘廷式、李温、柳濠及刑曹罪人孟豪业等减死定配之命。近来赂遗成风,阃帅之辈,无所顾惮,诚可寒心。黄海兵使洪舜民,因岁时例馈,敢以重物,偃然送遗于巨室,则其家不胜惊愕,即使退黜,至于严饬其所持之人云,凡在听闻,闻者为骇。请前黄海兵使洪舜民,拿问定罪。都民生业,专赖于贡物,而防纳之利,若归于宫家,则小民失业之害,有难胜言。臣等窃闻福昌君桢,横夺龙川内司所纳布贡物累百石之利,自其宫防纳云。世传其业之一朝见夺于宫家,则非但其失业,怨咨之状,诚所可骇。日后之弊,尤当严饬,请福昌君桢罢职。答曰,不允。福昌君推考,可也。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陈贺,开门差早。已上朝报

○今十二月二十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曾因三司箚子,湖南山郡大同当罢与否,询问于本道矣。全罗监司闵维重状启,已为上来,今当定夺矣。闵维重之意,则不但山郡,欲并罢沿海大同,而沿海则闵维重状启,虽论其弊端,臣等所闻沿海之民,多以为便云。今不可举论,至于山郡,则民情皆以为不便云。早宜请罢,而前日询问时,监司赵龟锡状启,依违不肯明言。且念大同,大事也。才设旋罢,其在朝家事体,亦涉太遽,故仍循至今矣。今见闵维重状启,且闻物情,则若不罢大同,山郡之民,将无以支保云。似当革罢矣。上曰,卿等,已为商确,其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