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即位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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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李垕郑时谌在外。假注书朴增辉。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使仁兴君,副使李时昉,书状官姜与载出去。

○京畿都事李杭,仁兴君陪行事,出去。

○大司宪金集,户曹参判李景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江原都事书目,春川府使闵应佺,灾伤差错,罢黜事。

○假注书金益煦相避,代朴增辉为之。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及户曹判书郑世规箚子。启下吏曹。

○合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毋庸坚执。

○府前启,监、兵、水营,盐盆、商船收税事,侵占寺刹及诸宫家称以愿堂收税各寺事,令各道一切严禁事。入启。答曰,依启。诸宫家事,不允。

○院启,新除授统制使金逸,本一庸常武夫,攀附善事,得至阃帅,而以近日所为言之,贪婪骄恣之外,无一事可观。畿辅防御之任,亦多有物议,况此统领三道海防之责,是何等重任,而委之于此人之手乎?除目一下,物议骇异,请命罢职,新加资级,并为改正。答曰,既已择差,不必烦论。

○掌令郭之钦辞职上疏。入启。传曰,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政院,以臣等,往参查对,虑其昏暮启禀。故推鞫,今日勿为事传教云,而臣等,即为来到禁府,日势不甚晩暮,无论缓急轻重,不可迟延,今日仍为开坐,何如?禁府诸堂上之意,亦然敢禀。传曰,依启。

○长城幼学尹就殷,灵光幼学李元白等上疏。大槪,请令中外,广选人材,以为国家器用,务修军政,以为安民之本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尔等为国之诚,疏辞,当令该曹采施。

○护军宋浚吉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良用缺然,今之一疏,足见谦退之义,何必洁身遁世而后,成其廉隅之志哉?须体予意,休生退归之意。

○右尹李时楳上疏。大槪,还收加资之命,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只在事之轻重,何须问数事之兼,卿其勿辞。

○辅德张应一辞职上疏。入启。传曰,递差。

○答大司成申敏一疏曰,省疏具悉。大臣之启,实非偶然,何必拘于常规?尔其勿辞勖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吏曹启辞,传曰,被征上来之人遴选,兼带经筵事,既已收议定夺,而何至今不为书启乎?问启事,传教矣。《大典》,堂下官四品以上,则侍讲官,五品则侍读官,六品则检讨官,例以文官差下。今此承召人中,大司宪金集,则以二品官,既已特进官启下。宋浚吉则以堂上官,当以参赞官差下,而堂下官兼号,该曹不敢擅便,令庙堂禀旨定夺后,令弘文馆轮回请番,使之入侍,何如?传曰,依启。

○司宪府启曰,外方民生受害之弊,不一其端,名目甚多,有难殚举,而至如盐盆土税、商船浦税、寺刹差役等事,乃是地土官所管,非监、兵、水营,所可措备之事也。近来监兵水营,各有盐税、浦税之规,勒令各官,收税纳营,故例有叠捧之弊。寺刹则称以某衙门、某营门之寺,使本官不得下手,故馀存寺刹,独当官役,怨苦彻天。或自营门,直为差役于各寺,习俗已久,以为当然,营门之行督,络绎,各官之被侵,多端。至于畿甸寺刹,则又有诸宫家愿堂之号。本官,小或差役,则衙前京人之被罪于宫家,罔有纪极。如此种种之弊,不可不随现痛革,请令各道,各别严禁,日后如有复踵前习,摘发,绳以重律。答曰,依启。请诸宫家事,不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罪人崔千一等,今日当为推鞫,而领左相,俱诣拜表举动,待查对罢后为之,则日晷极短,必致昏暮,今日推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日勿为之。《禁府誊录》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受由。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林𪩍式暇。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李垕郑时谌在外。假注书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小愈后一样。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右承旨沈之源启曰,节属仲冬,寒气栗烈,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日伏承圣批,慈殿症候颇减,勿为议药为教,更观数日为之,可也事下教,未知即今已得差复否,议药事,何以为之?昨者冒夜行礼,恐或添伤,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几尽差愈,勿为议药。

○金庆馀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沈之源,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上御宣政殿夜对厅,昼讲《中庸》。入侍,特进官尹履之,同知林坛,参赞官金益熙,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洪处大,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申混、赵嗣基。上,自道也者,至以明道不可离之意,读一遍。已上烬馀

○答护军李基祚疏曰,省疏具悉。国家常典,自古皆然,卿其勿辞。

○领府事金尚宪箚子。大槪,请令文武大臣,各荐堪为将领者,以备缓急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目今南备多忧,天灾叠出,卿之所虑,允合事宜,当令该曹举行矣。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收出入经筵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掌令若是,文官,则必无此辞矣,以此言之,则科名有无何伤乎?宜勿辞。

○备边司启曰,以吏曹启辞,传教矣。草野被征之人,兼带经筵,既已定夺,而考之《大典》,则堂下官兼经筵,例以文官差下,此该曹所以难于擅便,而有此启禀也。臣等窃闻,宣庙朝儒臣成浑,不兼经筵官,只令以闲官入侍经幄,今此被征诸人,使之入参进讲,乃是旷世盛事,破格兼带似无不可,而法典如此,则依宣庙朝待贤之例,不必兼经筵,只各以本职,迭为入参筵席,亦可,而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持平沈光洙辞职上疏。入启。传曰,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阙门已闭,而吏曹无缘不呈省记,极为骇异,请当该郞厅推考。传曰,依启。

○谢恩副使书目,既已辞朝出来,本职及兼带,并令该曹处置事。

○谏院箚子。大槪,略陈所怀,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忠爱之言,缕缕切中时病,予甚嘉叹,可不体念哉?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入启。答曰,毋烦。

○院启,臣等于昨日,将金逸不合统帅之意,略为论列,而圣批以择差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彼金逸,分阃于两西,则贪婪而见败,差祭于国陵,以乘轿而被论,其无可观之实,不亦彰著矣乎?况以差员,在长陵,亦为乘轿,人多目见乘轿于陵寝,不敬,孰甚焉,而被弹而不惩,人言而不恤,则悔过自新,岂复望于此人乎?今虽膺择差之命,而其贪婪犹前也,骄恣犹前也,则顾安有择差之实乎?臣等之言,实非泛然风闻,请命罢职,新授加资,并命改正。近来铨曹注拟之际,多有不惬人望者,此固昧于朝家体例所致,非可深责。姑以其表著者言之,洪琢,曾被重驳,申洬之名论素轻,遽拟于承宣之望,许启向日台参,亦非寻常纠核,而叙命才下,便拟畿臬首望,至受天点物情,俱极不便,请吏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推考。京畿监司许启,亦为递差。答曰,不允。金逸,为先推考。

○推鞫罪人崔千一与李彬、百一,面质。

○京畿都事李杭,落后入来。以上朝报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受由。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式暇。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李垕郑时谌在外。假注书朴增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翊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沈之源曰,今日推鞫勿为。

○传于金益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尹李浣,亦为入侍。

○申翊全,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本馆参下五员内,记事官李尚真,曝晒出使,记事官赵龟锡、赵嗣基,亲病受由,上下番外,无他预备,注书李垕,后政,移授本馆,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益熙,以礼曹言启曰,本曹进士沈寿卿上疏粘连启目。传曰,道峯及绫州,皆有书院云,以一人而有数三处书院者几何乎?问于该曹以启事,传教矣。多士之景仰先贤,创建书院,其来久矣。盖于其生长所葬之地,及其他久留之处,本土多士追慕濡化,累处并建,非止一二人,而臣等,仓卒之际,未及详知某某处。只目今所闻,文正公赵光祖,绫州、道峯、龙仁,文忠公郑梦周,龙仁、龙宫、永川,文纯公李滉,安东、礼安、荣川、真宝、醴泉、盈德、龙宫、尚州、春川,皆有书院云,敢启。传曰,知道。

○金庆馀,以兵曹言启曰,统制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榻前合启,金自点,黩货奢僭,负国营私,国人共愤,罪当流放。臣等,阅月论列,兪音尚閟,群情闷郁,请亟命远窜。上曰,不允。持平权堣所启,监兵使盐盆、寺刹,诸宫家寺刹愿堂等,论列已久,至于诸宫家事,未得蒙允。臣等,未知圣意之所在,而远近闻者,必以为事涉宫家,不为允从,则其为盛德之累岂云小哉?当此新服之初,宫府不可异同,一体严禁。上曰,此事创开今已久矣。诸宫家愿堂等,虽谓不当,其中滥杂者禁之。又启曰,国家赃法,极严且重,金汝水犯赃狼藉,若不严治,人不畏戢,定配之命,一下,物情骇异,请依前启施律,何如?上曰,前有治绩,故如是处之。又启曰,国储荡竭,敕使络绎,前头支待,经费可虑,王者无私,请内需司奴婢身贡,下于该曹,以为经费之用,何如?上曰,祖宗朝设立,意非偶然。又启曰,臣立朝已久,小无涓埃之报,叨冒言地,昵侍天颜,言不见施,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正言李弘所启金逸事,非泛然风闻,统制且非汗漫之官,昨承推考之命,物情愤郁,请命罢职,新授加资,亦命改正。上曰,递差。加资改正事,依启。又启,曾被重驳之洪瑑,名论素轻之申洬,遽拟承宣望,许启向日论劾,非寻常,叙命才下,便拟畿伯之望,物情未安,请命递差,吏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推考。上曰,依启。左议政赵翼榻前所启,臣曾在先王朝,荐安邦俊为人,天下之义士,十六岁来学儒贤成浑,抛举子业,以著书为业,经术文章,无出其右,不喜交游,人无知者矣。上曰,此人虽老,召致京师,拜以相当之职,有所矜式,可也。御营大将李浣,榻前所启,臣承乏当此重任,凡军务大事,不可独断,都提调差出,何如?上曰,都提调,何不差出耶?对曰,不知。上问承旨。对曰,臣待罪近密,日浅,亦不知所以不出之意,而盖闻都提调剩官云矣。上曰,自前有之,差出,可也。

○金益熙启曰,金逸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赵赟上疏,伏以,臣顷以妻母归葬,获奉恩暇,送丧广州地,因与先忌相值,乃自广州,移到杨根地,今已有日,臣受由之外,擅越他境,罪合万殒,恭俟有司之议法。且臣年近七十,疾病沈痼,而冒寒道路,重加伤感,曾患痿痹之症,日以益甚。手足,几不能支,动止将须于人,势必自此,永作废疾之人,亦不得趋赴阙下,仰复恩命,臣罪至此,死亦有馀,玆拜一疏,吁呼九天。伏望圣慈,特加怜悯,俯赐保存,臣之本职及兼官,并许递免,以安愚分,臣不胜恳祈屏营之至。踏启字而下。

○正言许悦上疏,伏以,臣分外之荣,秪速身灾,病势十分危剧,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于去月十八日早朝,进参三省之坐,终夕触风,重得寒疾,继而有引避就职之举,连日诣阙,辗转添伤,势难供仕,故冒死呈单,而见却于政院,非一非再,累日之后,辞单始入,而自上有还出给之教,臣闻命惶恐,不胜未安,自顾分义,不敢一向退伏,数日城上所之任,力疾而行焉,臣之病状,史官同台之所共见也。再昨之暮,自阙下还家,则浑身寒缩,手足麻痹,满面猝浮,口眼㖞斜,迎医诊视,则以为伤寒未解,不善将理,冒风出入,仍得类中云。此非旬月可疗之症,而不似之名,尚在身上,况陪祭不参,自有应递之失,而运身无路,不得趋诣,自引逋慢之罪,益所难逭。伏乞圣慈,恕其罪而察其情,亟命递职,俾得调治,则是实天地生成之恩也。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递差。以上烬馀

○大司宪金集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掌令宋时烈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启目,前济州牧使金汝水议处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边远定配,同府,金汝水金海府定配。启。

○庆尚监司书目,庆州府尹朴遾,病重罢黜事。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金逸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加资改正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草野被征之人,各以本职,迭为入参经筵事,因大臣定夺启辞,已为蒙允矣。副护军宋浚吉,掌令宋时烈等,为先启下,使之轮回入参经筵,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大司谏赵胤锡上疏云云。赵胤锡草土之后,以吉祭未行,有此陈疏,情事果为切迫是白在果,今则禫月已过,此时谏长,亦难轻递是白乎矣,事系台谏,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又启目,粘连户曹判书郑世规箚子云云。郑世规敕使时勤劳之馀,添得身病,有此陈箚为白在果,此时度支之长,为任甚重,不可轻易递改,而重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护军宋浚吉上疏。大槪,冒万死陈情,乞收回出入经筵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若文官则必不有此辞矣。以此言之,则科名有无何关?宜勿辞。

○全南监司吕尔载辞职上疏。入启。传曰,递差。

○吏曹启目,粘连京畿监司书状云云。长湍府使金逸,朔宁郡守李幼泗,善治之绩,本道监司具由启闻,论赏重事,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并表里一袭赐给。

○大司成申敏一上疏。大槪,再申前恳,乞递职名事。入启。启下吏曹。以上朝报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入来坐。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呈辞受由。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元万石。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甲山府使柳𥳍。

○巳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副提调崔惠吉启曰,日气甚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日伏承时,无大段所患之教。且连有劳动之举,固以为虑,而昨日入侍时,窃伏瞻听,失音之候有加于前,深墨之色,无异于昔。又当寒严,引对良久,恐或添伤,如有感冒之候,必须趁即进药。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时无大段症候,勿为议药。

○药房,中殿问安口传启曰,胀候小愈之后,何如?丸药,数日后当尽加剂入乎?敢禀。答曰,知道。胀候近愈平常矣。丸药,过三四日后当尽矣。

○药房再启曰,内殿所进中满分消丸,若过二三日当尽矣。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丸药,一剂仍进,宜当云。加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申翊全启曰,今日为政,又有推鞫,而都承旨臣崔惠吉,药房进去,左承旨臣申翊全,吏批,有相避,左副承旨林𪩍,呈辞,同副承旨臣金庆馀,伤寒病不得察任,吏兵批,政厅及推鞫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推鞫进去,右承旨,吏兵批兼进。

○吏批,行判书李时白病,参判金南重推鞫进,参议李行遇进,右承旨沈之源进,以洪处亮为兼司书,郑麟卿为司宪府持平,李弘渊为司宪府掌令,李廷夔为司谏院正言,金应祖为侍讲院辅德,柳景缉为庆州府尹,黄瀗为春川府使,洪处大为司谏院正言,李垕为艺文馆奉教。

○传曰,金逸,才行表里之赏,勿为递改,仍任长湍,以责治效。

○兵批,判书韩兴一,参判李曼在外,参议申濡出使,参知睦行善进。右承旨沈之源进,以吕尔载、许启、赵赟、张应一、郭之钦为副护军。洪命一、沈光洙为副司直。许悦为副司果。元䎘为统制使。

○以元万石为假注书。

○金益熙启曰,昨日持平权堣榻前所启金汝水事,请依该府议启施行,而以依前启施律如何,出于朝报。且其避嫌之辞,烦陈,国家置台谏本意,乃新政从谏弗咈之道,而其出于朝报者太略没实,深以为未安,当该注书不无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依启。

○崔惠吉,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假郞厅,自古必择差出,其意实非偶然,而近年以来,日渐废坏,人皆厌避,有同贱役,识者之寒心,久矣。顷日典籍李长馨,假郞厅差出之后,公然不仕,至于莫重省记,阙而不呈,此曾所未有之事,事极痛骇,此而不治,日后之弊,有不可言,典籍李长馨,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司谏沈之汉,献纳李尚逸启曰,金自点罪状,臣等论之竭矣,殿下闻之熟矣,而阅月持久,天听愈邈,臣等不知圣意所在也。殿下必以为自点,有勋劳于宗庙,为先朝之眷遇,虽有如许之罪,容或有末减可恕之道。臣等则以为不然,夫恃勋庸而徒事贪黩,则其不思同休戚之义,可知。被眷倚而只知营私,则其不欲报盛恩之心,著矣。人臣,负此罪戾,其何能免流放之典乎?况舆情共愤,国人皆斥,公论不可浅,众怒不可遏,请勿留难,即命远窜。答曰,毋烦。

○又启曰,持平权堣以立朝已久,少无涓埃之报,忝冒言地,昵侍天颜,言未见施,引嫌以退,台谏之立殿陛争是非,固其职也。人君,所当优容宽暇,听言如流,言事之臣,固无可避之嫌,请持平权堣出仕。答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告变人李彬,与罪人崔千一面质,后又与百一面质,对辩之辞二张,捧入矣。千一、百一被告之人,发明之辞,不足取信,以狱体言之,则所当请刑而但既已面质,则亦须察其两造而处之,可无未尽之患,李彬告书及供招荒乱之状,已达于昨日启辞中,而今此面质时所言,又如此,违错之端非一,虚实似可知,而其所引金宗吉,先为拿问乎?敢禀。传曰,不必拿问,千一等议处。

○甲山府使柳𥳍,榻前所启,甲山,元无水田,故祖宗朝,北青水田三十结,移给于甲山,以为官家所用之地,而黄缉,为兵使时,夺取以为屯田,本府今不能下手。且无鱼盐之资,故祖宗朝折给利城一浦,自甲山募入土兵,以为取资之地矣。黄缉,设定哨军,属之利城,此土兵,非闲游之人,乃本府土兵,以本府土兵,属之他邑,尤极冤枉,请摘发查核,使之还本,何如?上曰,所陈弊端,承旨言于该曹善处焉。

○领敦宁府事臣金尚宪箚子,伏以,臣闻昔者孟子谓齐王曰,将为巨室,王必使工师,求大木,工师得大木,则王喜,以为能胜其任矣,匠人,㓸而小之,则王怒,以为不胜其任矣,夫国之用人,亦犹是也,不胜任者,在已之。窃闻近日人言,藉藉皆谓铨曹用人,不合公议,至发于白简,为铨官者,亦安得自安而已乎?彼长官者,素称忠实廉简,同朝之人,所共知,必无苞苴请托之累,而直以藻鉴不明,过信人言,以至于此,其情可恕,而其实难掩,合有早处,以清贤路。且臣,顷于榻前,敢陈不贷赃吏,以保良民之说,天听,似有俯采之意,曾未浃旬,遽下金汝水定配之命。又以前兵使安澈,拟诸摠管,至于蒙恩,以为贪污善事者之劝,由此观之,廉吏不足贵,而贪官真可尚也。朝廷之好恶已定,而区区老妄之言,正犯时忌,臣不胜惭赧咋舌屏蹙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金汝水事,念其在北道时治绩,以此处置矣。卿言至此,深用惭䩄焉,当令该府依法处之矣。

○金庆馀启曰,以领敦宁府事箚子,金汝水事,当令该府依法处之事,批下矣。金汝水拿囚传旨,捧之乎?敢禀。传曰,依启。

○传于申翊全曰,甲山府使柳𥳍引见。

○上御宣政殿夜对厅,引见甲山府使柳𥳍,入侍,行左承旨申翊全,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申混、徐必远。上曰,守令居官,所为何事?对曰,守令居官,例以七事为言,而甲山,异于他处,七事中言农桑盛,而其处则无桑,言户口增,而兵乱之后,民丁荡败矣。言学校兴,而穷荒一想无知学之人矣。然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到彼之后,当劝奖焉。军政修,则此甲山第一务,而祖宗朝以南方之军添防矣。顷者黄缉为兵使,称以军器措用,因循不给,故凡干军政,亦不如前。赋役均,则自经乱后,人民鲜少,土地荒废,而赋役,一以癸卯量田为准,故人民,尤不胜其苦矣。词讼简则其处岂有讼简,而至于奸猾息,则顷年以采参为业,近来则切禁。故民无衣食之源,许采之令,一出则轻死越江,每致生事,此又一大弊也。甲山弊端,臣未到任之前,不可一一详尽,到官之后,当报于监司,转启以达耳。上曰,三、甲,虽被兵祸,经乱已久,勿为如前玩愒,须以苏残起瘦为念。且本道今遭大无之年云,赈恤之策,已为分付,而必须爱恤,然后可以慰悦民心矣。对曰,上教至当,。但小臣才疏,恐不得报效。昔汉时汲黯,为淮阳太守,每愿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而竟死于淮阳。方今新化之初,如臣无似,何敢望补过拾遗?小之病,则有甚于汲黯,窃恐更不能还朝,而死于其所也。上谓承旨曰,所陈弊端,言于该曹举行。以下六行缺

○上御夜对厅,昼讲《中庸》,入侍,同知事特进官李浣,参赞官崔惠吉,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尹鏶,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申混、徐必远。上读前受学致中和章一遍。复阳,进讲,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意。上又读一遍。复阳曰,中庸,兼已发未发而言,极其精微,时中,即已发之后,发而中节之理,近于和,中字之意,指无过不及之言,而程子亦以为此义难知,必须默识深通然后可知,而君子有操存之功,故能。小人反是,故反中庸。惠吉曰,时字,即无时不然之义,而反中庸之反字,虽无,义亦通,若无反字,则其义与韩文所谓道其所道之义,同矣。上曰,虽然,有反字然后尤为之明。复阳曰,君子而中庸也而字,臣父以为又字之义。鏶曰,看作又字似有力。上,引小注之说以明之。复阳曰,中庸之理无过不及,即平常之理而为之实难,故小人之民者,众人之谓,而亦言其难能也。上曰,随时而中,无往不中,义小异,有自然有意之别矣。复阳曰,岂有意乎?大本既立则自当其可,故道之不行之道,即中庸之道也。首言道出于天,中言中和,至此而谓之道矣。人之生禀,不齐,多失其中,所谓智贤,在即胜于平人之谓,岂吾所谓贤智乎?上曰,然。复阳曰,知者,知之过而不行,愚者不知,此所以不行也。惠吉曰,虽是愚者,力行则当知,非下愚不移之愚矣。复阳曰,事物之有道,犹飮食之有味,不知道者,此犹不知味也。惠吉曰,自上宜体念于斯。复阳曰,学问之道,无他,真知实践于此,则何难乎中庸乎?上曰,行之过何谓也?复阳曰,或有一节之士,元二字缺居,而为道不足行者也。于此言知行,此下又言知仁勇,此其发端矣,以下七行缺上曰,小注中直致横致者,何义欤?鏶曰,此近于横说竖说之义也。复阳曰,上八字,以质而言,下八字,以功而言矣。上曰,恁地,何谓也?鏶曰,此语录,如因斯之谓也。上曰,修道之教,亦在其中之其字,何义也?复阳曰,复因上义,故如是矣。上曰,然则其字甚有力矣。惠吉曰,人君,既以此自尽,而在下者果有能此道者,则收而用之,在于君上矣。上曰,然。小注亦有一身一家一国之言矣。遂退出。崔重吉所启,出于举行条件。以上烬馀

○右议政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掌令宋时烈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司宪金集上疏。大槪,老病乘寒,日渐危苦,乞递职名,俾得专意调治事。入启,启下吏曹。

○行司直郑维城上疏。大槪,前忝政院,既有牌不进应罢之罪,意外幸免,尚带职名,惶蹙不安,加以前患足疾渐重,备局兼任,供仕无期,冒死陈情,乞削职名事。入启。启下兵曹。

○洪清都事书目,灾伤差错,青阳县监柳廷卨罢黜事。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金应海落点。

○昼讲时,都承旨崔惠吉所启,臣以扫坟事,伏蒙恩由,下去广州地,伏见则今年各谷,茎叶虽茂,结实稀少,不可谓之丰稔也。况广州,乃山城重地,民间分籴甚多,才经山陵及敕使之馀,些少馀粮,尽入于官籴之还纳,则民无担石之储,何以卒岁?国谷,虽不可不捧,或量减他役,以示抚恤之意,则庶几民蒙一分之惠,而皆怀感悦矣。上曰,承旨亲往所见之事,言于该曹,从长善处焉。

○推鞫罪人崔千一、百一放送,告者李彬,刑问五度承服。以上朝报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林𪩍呈辞。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蔡之沇。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沈之源启曰,自前左右史入侍,而员数不足,则台谏待接承传出入之际,例以兼春秋代察矣。今日昼讲时,预备兼春秋不为仕进,再度承传下院之时,只有注书一员入参,极为怠慢,当该兼春秋,请推考。传曰,允。

○金益熙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申翊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轮台[轮对],取禀。传曰,只昼讲。

○持平权堣启曰,诸宫家愿堂寺刹之说,初创于崇佛之时,已是无据无理之甚者,到今供佛已废,而其流之弊,反至于广占收税,日渐滥觞,使本官不敢下手,僧徒之谋避官役者,举皆投入,故名寺巨刹,处处皆空,各官虽有应定寺刹之役,而势不得已征于民间,以致赋役日重,小民呼怨,识者之寒心,久矣。殿下于监兵水营事,已为允许,而独于诸宫家事,尚靳一兪,远近闻之,必将曰,事系宫家。故台谏,论之而不得请云尔,则弊之多少,有不暇论,而其为圣德之累为如何哉?宫家所得小而害义则大。况于新政清明之初,宫府不宜异同,请诸宫家愿堂寺刹,亦为一体严禁。国家多事,经费荡竭,敕行络绎,计无所出,到此地头,思之气短。况王者无私财,该司之储,何莫非人君之用乎?内需司之设,本非美意,而时与古殊,事有不同。又不可以设立已久,而乃与太平无事之时,比而同之,不思所以变通之道也。财聚民散,国将不保,则虽有内司亿万之储,将安所恃。国富民安,内外无虞,则虽无别致帑藏之事,君谁与不足。利害之轻重,较然其[甚]明,当此嗣服之初,特下移送之命,以示大圣人至公至正之道,则举措快活,人心悦服,太平之治,庶几复见。请内需司奴婢身贡,悉付该曹,以为经费之用。答曰,不允。

○金庆馀,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金应祖,时在庆尚道荣川地,兼司书洪处亮,才以觐亲事受由,江原道宁越郡下去,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金应祖,才已下谕,待其上来。

○以义禁府私奴平生上言粘目,传于金庆馀曰,此人定配元公事,觅入。

○申翊全启曰,假注书元万石,在外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蔡之沇落点。

○崔惠吉启曰,今日当为推鞫,而刑房承旨金庆馀,方在直中,寒疾未差,不能察任,代房承旨林𪩍,呈辞受由,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推鞫厅启曰,诬告罪人李彬,依下教刑推,既已承服,结案取招,照律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赵箕俊,刑问一次,忍杖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金庆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造旗麾祭设行事,曾已启禀,则过卒哭后为之事,下教。故更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初九日,为吉云,同日字时,神武门后,依《纪效新书》之法,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南重,参议李行遇等上疏,臣等当此新化之初,俱以无似,忝冒铨席,物议嗤点,固其所也。顷日之政,方伯承宣拟望之际,适缘乏人,循例备拟,自不觉物议之来,此无非臣等见识昏昧,不能详察之致。白简,才发于台阁,又有元老之陈箚,臣等不胜惊惶,无地措躬,臣等何敢诿诸长官而已乎?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谢公议,千万幸甚。臣等无任战灼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以兵曹领敦宁府事箚子粘目,传于金庆馀曰,事涉烦扰,客使渡江,知委,可也。

○传于沈之源曰,长鬐县监沈谱引见。上御夜对厅,引见长鬐县监沈谱,入侍,右承旨沈之源,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申混、徐必远。上曰,守令居官,所为何事?对曰,七事之外无他,仍历举以对。上曰,七事则然矣,其邑民弊可言者,何也?对曰,风俗,虽不如古,别无大段疵瘼,而三里残邑,有牧场之弊,是为闷也。上曰,其邑农事,如何?对曰,未结实之前似好,而结实之后不实矣。沈之源曰,小臣,久在乡曲,谙知民情,守令之爱民者甚少,惟以善事营私为事,若无此二者,则岂不善乎?上曰,县监听彼言,留念为之,而法典与赏罚,退而勉为。遂退出。上御夜对厅,昼讲《中庸》。入侍,特进官洪振道,同知林坛,参赞官沈之源,副护军宋浚吉,侍读官赵复阳,检讨官尹鏶,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申混、徐必远。上,自仲尼曰,君子中庸,至以起下章之义,读一遍。复阳进讲,自舜其大知也与,至第八章。上读一遍具音释。复阳曰,前言不能知行,故于此又言知行矣。以舜之大智,犹不自用,而迩言犹必察之,况其他乎?仍释隐恶扬善之义,而首尾皆称舜者,以其为舜而发端故也。又引注中孟子之言以申之,及其明四目达四聪,皆好问好察,乐取于人以为善之意也。以下缺以下烬馀

○掌令宋时烈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牧使郑之虎前后使命,例致阙供,罢黜事。

○政院启曰,昨日昼讲时,都承旨崔惠吉所启,刑狱,国之大政,京外死囚多至十馀人,顷缘国家多事,启覆,久未举行,新化之初,不可留滞,令该房,春分前,禀择无故日举行,而罪案繁多,裁决于一日之内,则似欠详覆之意,分日举行,何如?上曰,此则然矣,而其处狭小,莫重之事,官员,若不尽为入参,则似甚疏漏矣。臣惠吉曰,便殿狭窄,则应入之官,待候于殿外近处,迭入奏事似当,事无发落,取禀。传曰,处所狭窄难容,迭入奏事,亦涉苟且,从容更议处之。

○答大司宪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令该曹议处。

○吏曹启目,粘连大司宪金集上疏云云。所患,若不至大段,则三度加给由之后,必不如是陈恳,在圣上待儒臣之道,似当递改,以便调理,而此时宪长,为任极重,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又启目,粘连大司成申敏一上疏云云。合于师儒之长,非但众所共知,既出于大臣之荐,本曹单望注拟者,实非偶然,解由之法,亦是朝宗金石之典,似难挠改,申敏一辞免,势所固然,上裁,何如?启。法典如此,则依回启施行。

○又启目,粘连刑曹判书李时昉辞状云云。奉使出疆往还之际,时日必多,词讼重地,不可久旷,本职叱分,似当递改,而重臣递否,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户曹参判李景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伴送使书目,敕使初一日林畔止宿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右议政金堉箚子。大槪,请令庙堂,速议两湖大同之法,亟递臣职,以治因病误事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无意世事,一向谦退,思念之怀不弛于中,今见条陈别幅,卿不以为在家,而为国事,恳恳之忠至此,感叹不已,惟卿,须勿再辞,速出论道,以救民生。

○左副承旨林𪩍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轮对官入侍,户曹正郞徐相民,刑曹正郞权省吾,工曹佐郞闵贺,汉城庶尹兪汝谐,司评李𬀪。

○禁府,告者李彬,堂古介行刑。启。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入启。答曰,毋烦。

○户曹判书郑世规三箚。大槪,病势一向危苦,决无出仕之望,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以上朝报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蔡之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夜一更,月量。

○金庆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崔惠吉曰,右议政金堉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判义禁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忘记,副司直李齐衡、睦兼善、李寿仁、李梓、尹城,御使治装,赍去粮馔,令该曹一体题给。

○bb政院启曰b,传于申翊全曰,慈殿诞日,表里封进,中宫殿则无为之之例耶事,传教矣,即招礼曹郞厅问之,则大殿诞日,有中宫殿封进之规,而慈殿诞日,则只有大殿、世子宫、百官封进,曾在先朝仁穆王后诞日,亦遵此例为之云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廷夔上疏。传曰,下该曹。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春秋馆直房,房堗凹陷,今将改造,入直郞厅,限毕役,移直政院,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庆馀曰,以违格上言十一丈内,此五丈,仍用,可也。

○金庆馀启曰,以刑曹堂上、郞厅推考传旨。传曰,刑曹公事取来,详审为之。

○备忘记,兵曹正郞李行源,御史治装,粮馔,亦为题给。

○金庆馀,以兵曹言启曰,榻前,右承旨沈之源所启,春秋都试,莫重之事,而因国恤,久未举行,今冬都试,该曹亦以日寒禀启停行,古例尤不可轻废,请令举行,何如?臣非该房,而敢此仰达。上曰,该曹启请停行,故循例答之矣。然则依例为之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春秋都试,已因国恤,不得设行,卒哭之后,且以政府东西壁未备,冬节已深,势难举行之意,入启蒙允矣。今因承旨所启,都试古例,不可轻废。上曰,该曹启请停行,故循例答之矣。然则依例为之事,言于该曹事,命下矣。就考前例,隆寒盛暑,则凡取才,不得设行,故如是仰禀矣。承旨所启如此,政府东西壁舍人阙员,速令该曹差出,趁即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庆馀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金荩国,身病陈箚子,差复后,三省推鞫后(后))开坐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申翊全启曰,御史治装,命下矣。皆牌招听,分付,而其中司书崔逸,亲病呈辞受由,阳城地出去,副司直兪棨,副司果吴翮,本职递差后,即为下乡,前应教金弘郁,时在瑞山地,治装事,何以为之?副护军郭之钦,则付军职后,不为受由,杨州地出去云,请推考。传曰,依启。有故人,并勿为治装。

○金庆馀启曰,御史治装,追后命下人员,皆牌招听,分付,而其中副司直李寿仁,不为受由,下去于全南道康津地云,请推考。传曰,依启。

○上御宣政殿夜对厅,昼讲《中庸》。入侍,特进官李基祚,同知事林坛,参赞官金益熙,副护军宋浚吉,侍读官李正英,检讨官尹鏶,假注书朴增辉,记事官徐必远、赵嗣基、金益熙进曰,两司城上所,以奏事诣阁门外敢禀。上曰,罢讲后入之。宋浚吉曰,程子为讲官,言于宋哲宗曰,当讳先儒名,圣明体念程子之意,先儒名,亦当讳而读之。上曰,程、朱之讳,见于《大学衍义》,而于四书,不讳颜、曾矣。然则亦可讳乎?浚吉曰,既讳程子,则颜、曾何独不讳?自上先行,则自下后学,亦可观感而讳之矣。上曰,然。上,讲自舜其大知也,至第八章。浚吉曰,此章兼智仁勇而言,先儒谓大圣则不赖勇而裕,如注中小大厚薄之类,以是非善恶而言,于善之中,亦有过不及之差,故必执其两端,量度以取中,然后可以得中矣。李正英进讲,自子曰天下国家,至第十章。上具音释读一遍。以下缺

○昼讲时,副护军宋浚吉所启,曩日江都死节人中,如沈誢、宋时莹、李时稷,以微末之官,死于节义,尤为可嘉,自国家但为旌门,而无赠职之典,人情至今惜之。金益熙曰,宋浚吉所达沈誢等赠职之事,令该曹举行乎?上曰,在先朝时不为赠职乎?益熙曰,当初表著者,则只旌门而不为赠职,其次则不为旌闾,而只赠职矣。浚吉曰,旌门、赠职之法,并行无妨矣。上曰,表奖之举,岂以叠行为嫌乎?依为之。上谓承旨曰,大臣引见之时,因数字缺各上封章之命,未知举行乎?益熙曰,其日入侍之人,为之乎?在外之人,大同为之乎?敢禀。上曰,岂独入侍之人乎?益熙曰,然则草教为之乎?自政府依求言之例为之乎?上曰,草教为之。上曰,顷日左相所荐之人,多而铨曹何不举论乎?金益熙曰,只赵克善为司业矣。上曰,其馀亦宜收用,以试其才,如是束贮之,则大臣举荐之意安在。益熙曰,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持平权堣,正言洪处大,榻前合启,金自点赎货负国之罪,臣等论之竭矣。殿下闻之熟矣,而阅月持久,兪音尚閟,臣等,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国有赏罚,岂可以先朝勋旧而私之?公论,久而愈激,请亟命远窜。上曰,顷者予意,已谕于大臣,先王遗教丁宁。故不忍窜黜,勿为坚执,退而议之。持平权堣启曰,诸宫家愿堂之称,始于崇佛之时,到今供佛已废,而其弊反至于广占收税,日渐滥觞,民生之弊极矣。赋役日重,生民呼怨,殿下于监兵水营事,已为允许。而独于诸宫家事,尚靳一兪,诸宫家所得少,而害义则大,凡举措得中,民不怨咨,而若不得其中,则民不堪其苦,请诸宫家愿堂,亦为一体严禁。上曰,监、兵、水营,则别无所为,而且非启下之事,故允许,而宫家则自前启下为之之事。且军额日蹙,僧徒日繁,岂无可役之僧乎?玆以不允矣。又启曰,国费荡竭,则生民日困,前头之事,诚为可虑,今番内需司身贡奴婢,移送该曹之请,实非偶然。尚靳一兪,国储荡竭,则分送该曹,以为补用之地。岁登时丰,国储有裕,则复古除用,亦或一道,顷者尚方织造,有革罢之命。故远近欢悦,殿下若扩充此心,熟思深虑,则不待臣言,而有快下之命矣。请内需司奴婢身贡,悉付该曹,以为经费之用。上曰,不允。又启曰,刑曹九月狱事,臣府论启,至罢当该郞厅,而近闻该曹推捉大君宫奴,则推诿不给,刑曹启辞,以洞内下人捉致诘问为教,与当初陈启之意,不同,只致洞内骚屑,大君宫掌务稤奴推问,则其宫奴正犯,可得矣。请令该曹囚禁推问。上曰,该曹则不言大君家不为捉给之意矣。又所启,大君宫奴,不能捉得之意,该曹尚不启达,则该曹堂上郞厅,难免其责,请推考。上曰,依启。正言洪处大启曰,宣传官金元纬、金大吉,相亲,而大吉,为女人所杀之际,目见而不救,相知之间,人情事理,岂有如此事乎?请金元纬汰去。上曰,一女人下手之际,何难而不为之救乎?又所启,畏宫家之势而不救矣。上曰,允。承旨金益熙所启,相知之间,视死不救,此非泛然汰去之罪,请拿囚定罪。上曰,允。正言洪处大启曰,臣闻之则详矣,而议律失当,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

○禁府,金汝水拿囚。启。以上烬馀

○京畿监司书目,抱川呈,以大提学赵䌹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须速上来。

○左副承旨林𪩍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执义郑知和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掌令宋时烈上疏。大槪,三告调理,病未少愈,且与新除授掌令李弘渊,有相避之嫌,乞赐递免事。入启。

○政院启曰,轮对自有定式,而今日,取禀是乎事,传教矣。考之法典,则以每日轮对载录,而近规则以一月三次为式矣,顷日该曹依法文,以每日轮对启下,意非偶然,故同僚相议,依启下新规,逐日,取禀矣。传曰,近规非先朝之制乎?依此为之,可也。

○答掌令宋时烈疏曰,递差。以上朝报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申翊全。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蔡之忱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庆馀曰,李正英、赵𬭼、李晳、洪命夏、洪处尹,任重命招。

○以西部麻浦契,小小草家烧火事,汉城府单子。传曰,恤典举行。

○药房都提调臣李景奭,副提调臣崔惠吉启曰,寒威凝冽,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失音咳嗽等候,亦复何如?窃想今日,圣怀益疚,臣等,无任悲忧兼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罔极之怀,无以为谕。以上烬馀

○慈殿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传曰,明日政事为之。

○兵曹判书韩兴一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执义郑知和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判书李时白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校理赵复阳上疏。大槪,冒万死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使初三日到义州事。

○传曰,右议政处,遣承旨敦谕。

○政院启曰,传曰,以台谏启辞金逸推考矣,何不捧传旨耶事?传教矣,金逸推考命下之后,台谏连启递差事,蒙允,故依从重之规推,考承传循例不捧矣。传曰,知道。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

○府前启,请内需司奴婢身贡,悉付该曹,以为经费之用,前启诸宫家愿堂寺刹严禁事,停启。大君宫掌务稤奴推问事,刑曹结末间姑停。

○院启,正言洪处大引嫌而退,知其不救,既已请罪,则拟律轻重,各有所见,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洪处大出仕。答曰,依启。

○答合启曰,削夺官爵。

○答府曰,不许。此尺布斗米,非予私财,而然自前曾无此规,亦由于内间事,诚有所不得已者矣。

○政院启曰,以刑曹堂上、郞厅等推考传旨,传曰,刑曹公事取来,详审为之事,命下矣。取见该曹公事,则结党宫奴罪人九月,不为直告,其行凶近处邻人等,推问,而亦皆隐讳。故台谏启辞,则以为,推问大君宫掌务稤奴,则可得其正犯之意也。但当初刑曹推捉结党宫奴时,大君房宫奴,若以自本曹,推问九月,现出奴名,然后捉给云。故自上,以该曹则不言大君家不为捉给之意,为批答,而台谏,又为请推该曹堂上郞厅矣,台谏启辞,既已蒙允,则似不可不捧传旨,敢启。传曰,该曹虽不明言,是予不察之过也。勿推。

○正言洪处大就职。

○吏曹启目,粘连正言李廷夔上疏云云。祖母之年,将迫九十,病患如此,则以承重之孙,情事果为切迫是白置,似当依愿递改是白乎矣,台臣进退,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军兵之老除物故代定之规,载在法典,物故者则各其本官代定。且无作纸捧纳之事,而为官吏者,不能奉法,军卒之物故者,勒令孤寡妻儿代定。又从而责捧作纸,虽至年久,不得代定物故,立案亦未得出,吏缘侵责之事,非一二端,军卒之怨苦甚多,而此其一也。未必邑邑如是,而此弊滔滔,所闻极可痛恻,令兵曹行会于各道监、兵、水使处,申饬,列邑,一依法典为之,俾无如前侵责孤寡之弊,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箚子,入启,而三省坐起,待判义禁出仕后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崔惠吉。左承旨尹绛未肃拜。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蔡之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命招病,参判金南重进,参议李行遇进,都承旨崔惠吉进。兵批,判书韩兴一,呈辞受由,参判李曼,在外未上来,参议申濡,义州问安使出去,参知睦行善进,同副承旨金庆馀进。

○传曰,尹城、李齐衡、许悦、睦兼善,命招。

○吏批启曰,新判书林坛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依启。

○崔惠吉启曰,新判书林坛命招,病不来矣。传曰,知道。

○以林坛为吏曹判书,尹绛为承旨,宋浚吉为执义,李梓为掌令,崔逸为正言,李时白为延阳君,李时昉为延城君,金必阳为军器参奉,赵䌹为大司宪,韩兴一为判义禁,李宾国为监察,金佐明为修撰,权儁为引仪,权堣为校理,沈之汉为应教,洪柱世为昌陵参奉,睦行善为兵曹参议,安光郁为青阳县监,兪椮为健元陵参奉,李廷夔为典籍,沈之源为左副承旨,申濡为兵曹参议,睦行善为兵曹参知,林𪩍为全南监司,权勋为海州牧使,洪柱元为冰库提调,金光煜为刑曹判书,吴廷纬为直讲,沈檍为军器主簿,李时苾为司评,韩兴一为兵曹判书,李德益为义盈直长,李厚先为礼曹正郞,黄瀡为判校,安邦俊为工曹佐郞,崔煜为密阳府使,南铣为户曹参判,洪重普为司书,宋时烈为司仆正,崔惠吉为京畿监司,李时白为左参赞,林坛为兼知义禁,郑世规为知义禁,韩兴一为左宾客,金弘郁为尚衣正,吴竣为观象监提调,金永声为禁府都事,赵寿益为承旨,李瀤为咸兴判官,郑知和为辅德,崔济为活人署别提,沈詻为右参赞,赵赟为司谏,郑世辅为持平,申翊全为都承旨,尹绛为左承旨,沈之源为右承旨,金益熙为左副承旨,赵寿益为右副承旨。

○金庆馀启曰,都承旨崔惠吉,移拜京畿监司,而吏批未罢政,左承旨臣申翊全,有相避,右承旨臣尹绛,未肃拜,同副承旨臣金庆馀,以代房兵批,当为进去,而其馀承旨,日入后皆已出去。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兼进。

○郑世规、金集、申敏一、郑知和为护军,李景宪、郑良弼为副司直,柳赫龙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新除授密阳府使郑昌胄呈状于政厅曰,与本道都事李汝泽妻同生娚,法当相避,依法处置云,郑昌胄,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例以从一品兼带,而新除授判义禁韩兴一,无陞品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启曰,判义禁韩兴一加资事,命下矣,韩兴一本资,乃是资宪,虽有加资之命,而尚未及于从一品,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升其品。

○又启曰,新除授咸兴判官李椮,呈状于政厅曰,本府有收贡奴婢二十口,依法处置云。壮奴婢十口以上者,勿许赴任,载在法典,李椮,依法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兵批,下直。

○礼曹启曰,今十一月初五日,特进官洪进道,榻前所启,小臣累忝献官,伏见牺牲,不如前日,盖缘合于典牲署。故如此司畜署,虽未复设,合于礼宾则,似好矣。典牲署,为祭享,司畜署,为客使而设,似当区别矣。上曰,祭享重事如彼,诚可寒心,言于该曹,议以处之事,传教矣。典牲署则专为祭享,司畜署则为客使而设,各有所掌,而丙子乱后,同是畜物衙门,故权为合设矣。今者祭享牺牲,不如前肥泽,则诚为欠缺,合有变通之举,而礼宾寺,则初非畜物衙门,合于礼宾,似未妥当。如不得已,则司畜署,使之还设,典牲署,则专为祭享牺牲,以重事体,何如?答曰,系干祭享,虽是似不为己之事,既废复设之举,问于庙堂处之,似当矣。以上烬馀

○判义禁金荩国再箚。大槪,病势一向危重,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辞至此,勉副焉。

○副摠管安澈初度呈辞。入启。传曰,递差。

○政院启曰,金自点削夺官爵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远窜论启,削夺官爵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常参、经筵则停,轮对为之。

○承旨沈之源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则以为臣许国忘身,平生素蓄,当此艰危,敢思休避。但智虑短浅,言不谐时,伴食随行,亦所深耻,而冬月得病,老甚难瘳,数旬蛰伏,第积忧恋,再遣近侍,温谕丁宁,惶恐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大同一事,顷因下教,臣领相有所献议,大槪,有司与方伯,详察内外民情,尽意揣摩,就令行之,必须有渐,如洪清一道,似当先试,而改作之举,利不十倍,则古人有戒焉,虑始之际,十分审处之意为启,自上,以依领敦宁府事议事,下教矣,领敦宁府事议,以为国家初政,大更张变通之事也。其害利便否,不可不十分商议而处之,虽曰民生倒悬之救,当如救焚拯溺,而若有窒碍难行之弊,则必有借口,以资不悦者之谤,前日已往之弊,亦可鉴也。稍待数月,亮阴后,从容面禀定夺似当云。今此右议政臣金堉箚子所陈,两湖大同事也。且其别幅所条,亦系变通,臣等不敢率尔裁酌,令郞厅就议于金领府事,则所见,犹夫前日,别幅之事,亦有所可否,而右相之出,似当不远,姑待其出仕,依前定夺,榻前面禀而行之,似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内需司奴婢身贡,悉付该曹,以为经费之用。新启,近来两西直路各官,几尽荡败,将至不能收拾之地,而黄州、安州为尤甚。盖以营下责应,倍蓰他邑,而两营兵使,皆有兼牧使之号,故例为挈家上,二衙支供,新旧官从马,皆出于本官,其势固不能支当也。顷年庙堂,亦虑此弊,欲移安州兵营,而事有所碍,竟未能行,今当有变通之举,判官及兼牧使之号,并请减祛,差遗牧使,使之专管,则兵使虽仍在其营,而本州支供,不过兵使一员而已。可无一州两衙之弊,事非大段变通,而似甚便宜,请令庙堂议处。

○院启,布木升尺,自有定式,而各该司捧纳之际,多有滥觞之弊,痼习已至难革,识者之寒心久矣。户曹正郞徐相民,顷日轮对之时,田三税木,请以四十尺为准,当此民穷财尽之日,创开无前之规,则其流之弊,有难胜言,其不思民隐,妄陈谬见之罪,不可不惩,户曹正郞徐相民,请命罢职。答曰,陈其不得已之事势,不必罢职。

○副提学闵应亨上疏。大槪,学识浅短,老病深重,不合论思之长,请镌削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府曰,不允。令庙堂,禀处事,依启。以上朝报

○合启。答曰,连启至此,殊极不可,诚未晓尔等之意之所在也。

○海州生员田有礼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竭其心思,有此陈启,嘉尔为国之诚,当令该司议处焉。

○传曰,慈教内,汝亦常时阙内众人中彰说为乎矣。慈殿假作四条冒屋重位教是如为旀,其他向予不测之言,节节做出为旀,庆德宫之人,往来则以为做作不测之事,而往来是如为旀,至于往来书札,中间拆见,欲为吹毛求疵,以为不安予位之计为旀,况于国恤之后?向予诽谤杂说,无数彰道是去乙,从容论罪次以姑为退伏,亦传教,而少不惩念,行妖作奸,犹夫前日是旀,每于夜深,则潜出遍行阙内,与何人谋为何事是旀,又于内殿避接时,欲知其一路是如为去乎?其意何意是隐喩,一一直招为旀,前后所为似非汝一人之所为是置,听何人教诱而然是旀,肆行奸妖节次,果同谋诱之人,并以从实一一直告。内下记草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肃拜。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蔡之沇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庆馀曰,李梓、张次周、金始振、李行源、任善伯,命招。

○金庆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益熙启曰,传曰,顷于引见时,定配诸臣中,自初有混被之语,故问于大臣,已为区别矣,其后何无黑白耶事,传教矣。臣于顷日,榻前伏承圣教,以定配诸臣中混被者,欲为议处,而其人等姓名,大臣别不单举,故臣之愚意,分别某某,系干恩命,不敢禀请矣。昨承下问之教,其不能分晓圣意,即为举行之罪,实所难免。又缘私故早出,不得趁时回启,尤为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且恩命则当在于上,而某人之混被,则自上有难知,故问议于大臣矣。

○掌令李弘渊,正言洪处大启曰,昨承圣批,不觉瞿然,臣等,虽极愚蒙,亦尝闻筵中下教之语矣,岂不知圣意之所在?将顺之为美,而惟此金自点黩货病国之状,足为人臣忘恩济私者之戒。故新服之初,公论重发,经时论执,物议益激,而今此削夺之命,亦不准当初所请之律,则舆情之闷郁,当复如何?此臣等之所以不敢以削职为得请,而遽尔停之也。请勿留难,亟命远窜。答曰,君臣之间,贵在情意相孚,而尔等之所为,愈往迺尔,顾无所恃矣,亦且见其薄矣。予之特允削职之命,所以抑私心,而慰群情之至意也。尔等,退而思之,毋庸更烦。

○尹绛启曰,以杆城郡守元振溟上疏,本郡该吏等拿来一处凭问事,命下传旨书入,而第念禁府下人,一到外方,则其攘夺财产之弊,罔有纪极。且非重罪而至下拿命,事体亦重,令本道监司,别差人执捉,色吏等,押直上送似当,敢此仰禀。传曰,启辞是矣。所谓拿问者,以其捉致之意也。何乃拿命捧传旨乎?今后如此事,本院,亦是致察,勿为泛过。

○金庆馀,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中使状启,则历书,例于鹰连中使之行,顺付兼行,带一译官,而赍咨官,不为另送事,已见郑敕而定夺云。今后则鹰连中使入去时,带行译官,历书受来事,该院及承文院,并为分付,以为前头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金庆馀,以备边司言启曰,黄州、安州两营兵使兼牧使之号,并皆减祛,差遣牧使使之专管事,及特进官洪振道所启,司畜署复设便否,轮对官徐相民所启,外方所捧之木,依前例四十尺捧上事,言于庙堂议处事,传教矣。今当议启,而本司之坐,左议政,以病未参,诸堂上,亦多有故,姑待齐会,商量议启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金庆馀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新除授判义禁韩兴一,未肃拜,三省推鞫,出仕间,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以上烬馀

○兵曹判书韩兴一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安城呈,以注书郑时谌母病危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全南监司书目,扶安、古阜等六官呈,以十月初三日海溢,近古所无,砺山、咸悦等官呈,以九月二十九日地震变异非常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府前启,请内需司奴婢身贡,移下该曹,以为经费之用。答曰,已谕毋烦。

○都承旨申翊全上疏。大槪,请还收所授新命,以安微分,以便公私事。入启。

○院前启,户曹佐郞徐相民,请命罢职。答曰,已谕勿烦。

○京畿监司崔惠吉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以上朝报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肃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李晩吉。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瑞山郡守李有温,输城察访玄尚白。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左承旨尹绛启曰,寒气颇凛,伏未审一两日来,圣候,若何?失音咳嗽等症候,亦复如何?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言于医官矣。

○中殿问安口传启曰,丸药进御之后,胀候有差复之渐耶?答曰,知道。胀候小愈后一样。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沈之源启曰,假注书蔡之沇,扫坟事受由,他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假注书,李万吉落点。

○传于金庆馀曰,明日常参,停。

○以轮对官望单字[望单子],传于金庆馀曰,明日不为轮对,此望单子还出给。

○金庆馀,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司宪府启辞,婢九月,刃杀金泰吉时,作倘结缚麟坪大君房奴,捉囚一体科断事,承传下本曹后,即送刑吏,推捉宫奴,则宫奴所答内,不知某奴之作倘结缚,自本曹问于九月,现出奴名,后捉给云。故问于九月,牢讳不言,不得已具由入启,请刑九月,则以依允,此非昏夜暗昧之事,宫奴作倘之人,则似不难知,其行凶近处邻人,亦为推问为教,邻人韩士宗、金得金等,即为捉来究问,则皆称不知。又于九月加刑启目,亦以姑停刑推,邻人等推阅,后更议处置判下,臣曹又欲更问于邻居他人而处置,本月初四日启禀推捉之由,而邻人金声龙、朴永男、春伊等,才得捉囚矣。今见榻前宪府所启大君宫掌务稤奴推问,则宫奴正犯可得之说,实为合当,其宫掌务稤奴,捉囚严问,现出作倘正犯,何如?传曰,大君虽疲劣,必不以容护奴辈而受辱矣,更观为之,可也。

○金庆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启曰,殿下嗣服之初,首招林下之贤士,礼遇之诚,迥出寻常,孰不感悦,咸谓至治可期,儒风可振,横经问难,庶复见于今日矣。即者前大司宪金集,以加土事呈辞,有给由马之命。臣等,固知圣眷,实在于遂其情愿,而第念贤者之进退,朝廷以之轻重,而加土先垄,不过一子弟之事,老年筋力,难以自强,一出国门,其还不可期。伏愿更赐勉谕,使之停行,一以尽殿下好贤之实,一以为儒林矜式之地,不胜幸甚。答曰,予意,已谕于领相箚子批答矣。

○尹绛启曰,以领议政箚子,请留行副护军金集事批答中,有谕予至意,亟使劝留之教,此意,似当传谕于金集,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行副护军金集劝留启辞,依启事微禀。传曰,遣史官劝留。

○检阅徐必远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行副护军金集,则以为,恩命至此,极为惶恐,第老病之人,势难久留京邸。且顷日筵中,既有仰吁之事矣,及今下去,趁期完了,待得明春,更为上来,当于出去之时,更陈所怀云矣。答曰,加土之事,子第足以为之,体予至意,须勿下去,岂可以一时率尔之言,孤国人之众望乎?今见此辞,心切缺然,更遣勉留之意,尔其趁明晓,更为丁宁往谕。

○掌令李弘渊,正言洪处大启曰,昨日伏承圣批,丁宁恳恻,既责臣等之薄,又勉之以退而思之,十行温旨,不啻一字一涕,臣等,奉读未卒,感泪先零,殿下视臣等,如家人父子,臣等亦安敢自外而不尽所怀也哉?金自点之罪状,举国之所共愤,殿下亦不曰无罪,而犹且曲加容庇者,诚出于殿下之至情,但殿下之所欲行者,私情,臣等之所必争者,公议,公私本不能两立,设令臣等,不忍违拒于殿下情意相孚之教,遽尔停之于方张之际,则士夫之议,街巷之谤,将四面而至矣。臣等之见,非于公议,有不足恤,顾不为圣德之累乎?抑恐群情复激,众怒愈深,则殿下之曲庇者,适足以害之也。今此削职命,犹未准当初所请门黜之律,则臣等之论,岂容但已?请勿留难,亟命远窜。答曰,所谓公论,不知何国之公论耶?吁亦异矣。以上烬馀

○右议政金堉,身病出仕。

○答都承旨申翊全疏曰,省疏具悉。允合此任,卿其勿辞察职。

○左参赞李时白上疏。大槪,臣与左议政,有婚家相避之嫌,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该曹议处焉。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冒死陈情,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览疏章,益增悲感矣。纷纭俗说,不必介怀,尔其勿辞察职。

○答京畿监司崔惠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才慈详,允合此任,宜勿控辞,速往钦哉。

○刑曹参判宋时吉辞职上疏。入启。启下吏曹。

○金领府事箚子。大槪,前都宪金集,老病请归,不可不留,以补新化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黾勉赐暇,而第切耿耿,因大臣箚子,即已还收。又令劝留,予心方降矣。

○校理赵复阳,修撰尹鏶上疏。大槪,请留护军金集之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之言如此,可谓经幄之臣矣。予甚嘉焉。

○户曹判书李基祚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速出行公。

○领议政箚子。大槪,请留前大司宪金集之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言,可谓至矣,顷于筵中,悯其恳恻,一许之后,到今思之,心中实有所不安,怀恋眷眷,而嫌其食言,黾勉有给由之命矣。箚辞至此,是公共之言也,岂徇于小节乎?谕予至意,亟赐劝留,还收给由之命,且末端所言,深合予意,特令该曹,依此举行。以上朝报

○药房再启曰,近日日寒,连有开筵引对之举,臣等固以为虑矣,即者伏见下医官之教,自数日来,乍有寒气,腹中别无所痛,而轮囷不平,如厕频数。又无滑泄之气,无乃所着之足巾,薄而然耶?夜则如此,昼则似轻,近来水剌较前所进,则半不如前日。臣等,闻来益切忧虑,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此由胃气不足,且有感冒之候而然,藿香正气汤,加苍术、羌活各七分,神曲[神麹]炒、山查肉各五分,三贴进用宜当云,即将依此剂入矣。仍窃惟念,圣学之讲,虽不可少缓,节宣将摄,亦不可少忽,进药调治,姑为停筵,以尽慎疾之道,何如?答曰,知道。自当观势为之,卿等,勿以为虑。以上《药房日记》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未肃拜。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李晩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慈殿、大殿、中殿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传曰,知道。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绛启曰,假注书李晩吉,今朝仕进,而称有肿病,还即出去,事变假注书郑晳,亦以病累日不仕,怠慢之习,极为可骇,请并推考,他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此习,诚极痛骇,勿为递改,使之入直。

○尹绛,以吏曹言启曰,舍人差出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违格上言六张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此五张,仍用,可也。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右承旨沈之源启曰,冻雨之馀,风色寒凛,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所患诸证,视昨,何如?昨日剂入之药,已进服耶?水剌之顿减,尤为闷焉。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与昨似减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与昨似减为教,伏以为幸,而即者伏闻下医官之教,今晓再次更衣,急且泄泻,泻后点滴后重,便如痰杂之色,腹中时时轮囷,臣等不胜忧虑,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藿香正气散,本方,非但和解感伤之候,又能兼治泄泻之证,就右药依前加入,更加枳壳、升麻各七分,木香五分,二贴进服后,更观而议之宜当云。依此加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司仆正宋时烈,榻前亲承给由马,沃川地病母相见事出去。

○传于尹绛曰,司仆正宋时烈引见。又传曰,左副承旨,命招,宋时烈引见时,入侍。

○检阅徐必远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行副护军金集,则才已起程,臣追及于青坡,谕以圣旨,则以为,传教再三至此,不知所达,谨当少留郊外,更陈情悃,冀蒙采纳云矣。传曰,知道。

○金益熙启曰,臣伏承圣教,往谕于叔父臣金集,则以为圣上,推好贤之诚,施不肖之臣,至遣子弟,传谕圣意,丁宁恳恻,出于寻常,伏地感泣,不知所达,谨当还归寓舍,更入文字陈乞,冀蒙悯察云矣。传曰,有此还归,嘉尔传致之诚也。

○大司谏赵锡胤,掌令李弘渊,持平郑麟卿,正言洪处大启曰,臣等,将金自点远窜事,论列已尽,昨承圣批,乃以所谓公论,未知何国之公论耶?吁,亦异矣为教,臣等,不胜瞿然之至,金自点许多罪状,合被流窜之典,实国人之所共言,此非公论而何?臣等之苦口力争,只欲使舆情快伸,王法得行,以裨新服清明之治,而天意不回,一向牢拒,反下未安之教,臣等,窃为殿下惜之,群情难遏,天讨至严,殿下虽欲私之,终不可得,请勿留难,亟命远窜。答曰,已谕勿烦。

○大司谏赵锡胤,正言洪处大启曰,近来民生困悴已到十分地头,国家抚摩怀保之政,苟不如救焚追亡之急,则将至涣散糜烂,终必有不可言之忧矣。新服之初,固宜讲究美政,厘革弊瘼,期于实惠下究,群生苏息,而可行之政,当革之弊,诚难容易疏举,姑以日前切急可宽民力者言之,山陵役军,当初朝廷,亦轸民忧,贷出各衙门米布,以为雇立之资,意甚盛也。然念国家之有储积,正为如许不时之需,何必一一取偿,以塡本数而后可乎?况今年,初有丰登之形,及其西成,顿失所望,木花尤甚不实,而敕行大役,才过,各样秋捧方急,此时若征许多米布,则室如悬磬之民,将何以堪命?财聚民散,古训甚明,不可不汲汲变通,以示朝家轸恤之意,请令各衙门,随其所贷米布之数,尽行蠲减,划即行会外方,俾无违误征督之弊,幸相当国黩货之日,一时武夫皆以剥民善事,为发身之阶,举世同然,固难一一论罪,而各其尤甚表著,众所共愤者,则不可不严加惩治,以为砺百之地,前副摠管安澈,专以行赂谄事,连占畿营西阃,丑说狼藉,有不忍闻,而幸免台评,只被道臣启罢,叙命才下,旋授摠府重地,元老箚论之后,亦无举正之事,令渠偃然呈告而递,其羞辱朝廷,甚矣。劝惩无章,何以为国,请安彻[安澈]削去仕版,该曹难免循私蔑公之责,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国家用人,资级甚重,苟非才能卓异,众望翕然之人,不可以一时恩眷,遽尔宠擢也,明矣。兵曹判书韩兴一,身长西铨,除拜之际,不恤公议,元老大臣,才箚陈论之,而反有格外宠擢,至超二资,授以金吾之长,政体未安,物情殊以为骇,请韩兴一,兼带判义禁,递差,所授加资,并改正,春川,名虽为府,其实峡中残邑也。本不合武弁之窠,而偶因一时道臣之启,移说营将,连以武臣差遣,屡经匪人,将为弃地,一邑之民,奚罪焉?他道则文官之为营将,比比皆是,何独于春川,牢不可破乎?畿邑杨州、南阳,亦有此弊,而杨州则顷始入启变通,其民庶有苏息之望,此其明验也。新府使黄瀗,有大功于国家,高官厚禄,固无所惜,而至于字牧峡民,决非其任,请命递差,其代以文官中慈详廉谨之人,另加择送,以责苏残之效。答曰,依启。安澈,罢职,判义禁事,一二老臣,互相呈病。又无可拟者,不小省鞫,以此迁延不决者久矣。资级虽重,事体苟简,不当如是,故有是命矣。所谓恩眷宠擢等语,似未平稳,殊未晓其意矣,黄瀗递差事,不允。

○金庆馀启曰,安澈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故罢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之源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左承旨尹绛疏曰,伏以,臣于昨日,伏承内局副提调兼带之命,臣揣分考例,安得晏然?即当控疏乞免,而恩点未下之前,既以代房,往参药房问安之列,仍有御药监剂之事,不敢以此遽尔退来,不安之心,尤切于中。伏乞圣慈,亟递兼带,以安愚分,臣不胜惶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虑其有叠劳之苦,以此差除矣,尔其勿辞察职。

○右参赞沈詻疏曰,伏以,臣罪衅积身,惭惧婴心,凛凛危喘,自分废蛰,不意圣度包容,含垢匿瑕,叙恩才下,新命又降,实是天地覆育之德,生死肉骨者也。感激陨越,惟有涕泣而已。顾念臣本庸陋无状,加以衰耗昏溃,滥叨匪据,久妨贤路,一心奉公,期报圣恩,虽是夙夜所勉,而人器不称,灾迫覆𫗧,弹劾之发,莫非自取,获免重律,毕命牖下,亦云幸矣。复厕清班,重辱名器,岂敢安乎?且臣犬马之齿,既在八十,种种危症,日增月异,飮啄绝少,皮壳仅存,衽席之间,坐卧须人,瞻望天阍,肃谢无由,踧踖闷迫,罔知所措。伏愿圣慈,特垂矜察,亟许递改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司仆正宋时烈上疏。大槪,乞递职名,归见病母,且进前日未达疏本事。入启。传曰,又呈辞疏,予欲面谕命招。

○司录,以三公意启曰,凡有求言之教,舍人或西壁堂上,誊书打印,颁布内外,例也。今者求言之教,特出于敬畏天戒,轸念民怨,求闻阙失之至意,不可掩延晷刻,而舍人未差,左右参赞,或有相避,或有病患,未即肃谢,莫重之教,尚未布告,事极未安,舍人,令吏曹从速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议金尚宓辞职上疏。入启。启下礼曹。

○吏曹判书林坛箚子。大槪,新授冢宰之任,决不敢承当,亟收成命,改授贤德,以重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护军金集上疏。大槪,敢陈切迫之恳,窃伏郊外,恭俟恩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尽于左副承旨金益熙之口宣,须体予意,速为入来,岂但予之幸?实国家之幸也。

○京畿监司书目,抱川呈,以大提学赵䌹辞职上疏上送事。启。启下该曹。

○以刑曹都囚徒单子,传曰,仲冬严天,桎梏之苦,可言。予甚矜恻,令攸司即为处决,俾无滞狱之弊。

○刑曹判书金光煜上疏。大槪,陈情乞递本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相避之法,自有国家常典,卿其勿辞行公。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入启。答曰,已谕毋烦。

○进士金寿恒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等敬爱贤者之诚,如此,嘉叹再三也。予当尽诚意而劝留也。以上朝报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辞。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李晩吉式暇。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提调尹绛启曰,夜来寒气益紧,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更衣频数,泄泻后重之症,腹中轮囷不平之候,亦复,何如?答曰,近日则水剌不至顿减,后重之症,颇歇,虽未差歇,不至大段矣。

○吏批,判书林坛,未肃拜,参判金南重病,参议李行遇进,右承旨沈之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林坛,未肃拜,参判金南重,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沈之源启曰,即日为政,而都承旨臣申翊全,呈辞,左承旨臣尹绛,药房进,右承旨臣沈之源,兵批当进,右副承旨臣赵寿益,在外未上来,同副承旨臣金庆馀,典狱摘奸事出去,只有左副承旨臣金益熙。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吏兵批,兼进。

○以郑知和为舍人,赵赟为检详,李时白为延阳君,沈之汉为司谏。

○兵批,判书韩兴一,呈辞,参判李曼,在外未肃拜,参议申濡,别问安使出去,参知睦行善进,右承旨沈之源进,以郑时谌为副司直。

○金庆馀启曰,小臣,典狱摘奸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常参、经筵,頉禀。传曰,知道。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绛,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州府尹柳景缉户奴呈状内,本州奴矣上典,壮奴婢十六口,田沓十一结,势难赴任云。法典内,壮奴婢十口,田沓十一结五卜,则勿许赴任,柳景缉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台谏,为人主耳目,主一时风议,公论所许,台谏,即与之,公论所斥,台谏,即击之,自古明王,莫敢以𫍙𫍙声色,加于听言之际,况不平之气,未安之教,岂可轻发,以沮公共之论,以塞不齐之口乎?臣等,方拭目维新之政,咸仰弗咈[弗弗]之德,奈何独于两司所论金自点事?不惟久不听从,其所批答之辞,显有摧折言者之意,一则曰不知何国之公论,一则曰巧言虽如苏、张,决无允从之理,臣等反复思惟,不知圣人胸中,廓然大公,本无偏私,何以有此不平之发耶?自点罪状,圣明非不洞察,虽念其犬马之劳,施以盖帷之恩,不过考《周礼》八议之法,稍从末减之科而已。何可曲护私庇,不恤国言,以累至公之德乎?臣等,闻王言如丝,其发如纶,传之四方,书之太史,不可暴其辞气,以骇听闻,臣待罪近密,不敢不达其区区所怀,伏惟恕察焉。答曰,观此启辞,予甚嘉焉。

○传于金庆馀曰,刑房承旨典狱摘奸启辞中,何以无轻囚放叙之言乎?

○金庆馀启曰,李瀤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以上烬馀

○都承旨申翊全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判决事金尚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全罗监司林𪩍上疏。大槪,陈情乞递新授方面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速往钦哉。

○吏曹启目,粘连刑曹参判宋时吉上疏云云。宋时吉,与判书金光煜妻外三寸叔,请递本职,有此陈疏是白有果,婚娅切族,同在一曹,相议决讼之际,事涉难便为白是如乎,妻异姓三寸叔,元非法典之内相避,则法外相避,该曹不敢容议,伏惟上裁。启。勿递。

○备边司启曰,以杆城郡守元振溟陈弊上疏,本司回启判付内,元疏中所谓宗庙荐新人情等说,殊极骇异,不可以徒委之于法府,似当随现重治,以为惩惧之地,而亦不可以尽信色吏之言,拿来一处,凭问得其实状,然后依律治罪,以惩他人事,下教矣。近来诸各司人情刁蹬之弊,日滋月增,京外小民之怨苦,罔有纪极,诚可痛心,圣鉴洞烛,有此特教,凡在瞻聆,孰不感叹?宋孝宗之言曰,革弊,当从宫禁始,宫禁,即四方之所取则,宫禁之弊先革,则其他弊端,自可渐革矣。今之言弊者,莫不以掖署及司饔院下人辈,刁蹬作弊者为首,此皆外人及小各司所不敢言之地,人不敢言,则其弊之益甚者宜矣。事多烦碎,不敢悉数,而撮言其槪,则其人之木,供上之纸,滥数加捧之说,传播久矣。司饔院日供物膳,种种诸品,无不加捧,所谓盘监、灯烛、色库、城上等滥征人情之弊,愈往愈甚,而诸各司下人,只自捶胸,无处告诉,所闻,良可矜恻,亦可惊骇,若不另加痛惩,无以禁革,此后如有此等弊端,各其进排官吏,随即进告于政院,重则入启,轻则言诸法府,一一惩治,则庶有征戢之路,令政院分付申饬,何如?传曰,依启。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俯从群请,已加一等,而尔等之言,复如此,将不知到何等地而后,快于尔等之心乎?巧说,虽如苏、张,予无允从之理,毋庸更烦。

○府前启,请前副摠管安澈,亟命削去仕版事,兵曹判书韩兴一兼带判义禁,亟命递差,所授加资并改正事,春川府使黄瀗递差,择送文官之意,备尽论列,而圣批不允,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第臣等论启之后,始闻春川,近为防御使,而必以武臣差遣,虽是规例,春川僻在峡中,本非开防要害,设有军兵摠治之事,文官之有才局者,岂不足以堪其任乎?目今民生困极,怨讟朋兴,必须先施怀保之政,使之苏息安集,而有爱戴国家之心,然后军政,乃可治矣。峡中残氓,久困于武夫之手,平日如在水火,临乱何望死长?事理甚明,不可胶守常规,不一变通,黄瀗,决不合今日字牧之任,请亟命递差,其代以文官中声绩表著,可堪牧民御众之任者,另加择送。咸兴为府,物众地广,岭北大都会也。治民之责,专在判官,此时差遣,尤不可不慎,而新除授判官李瀤,性本麤猾,曾为畿邑守令,专以肥己善事为能,人皆唾骂,及为京职,重被台评,如此之人,不可复授雄府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命罢职,其代,勿拘文荫,以廉谨有声续人,另加择送。答曰,不允。安澈既已罢职,更加详闻而处之,以文官择差防御使,亦未妥当,黄瀗,姑勿递差,以为试可之地,李瀤,递差。

○吏曹启目,粘连大提学赵䌹上疏云云。太史之职,是何等重任,而以一时辞免之疏,决难轻许递改为白乎矣,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启依回启施行。以上朝报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辞。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李晩吉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五更,有雾气。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副提调尹绛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更衣频数后重等证,今复,何如?前日剂入藿香正气散,更加入后二贴,当尽于昨日,其加入中羌活,系是发表之材,不可多用,去其一材,馀依前加入,加剂二贴以进宜当,柳后圣及诸御医等之言,皆然矣。且症候虽已小愈,尚未差复,日气之寒,又如此,望祭,决不可亲行,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亲祭则更观明日处之,症候颇愈矣。

○吏曹启目,粘连刑曹参议金尚宓上疏云云。金尚宓,与判书金光煜,虽曰一家,而考诸法典,既无相避,则似无递改,疏内辞缘,勿施,何如?启依允。

○全南都事书目,兴阳县监李从俭,珍山郡守金友淹,灾伤差错,罢黜事。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吏曹判书林坛,右参赞沈詻,刑曹参判宋时吉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金益熙,以户曹言启曰,永兴府使李志定所启,曾闻本州会付官谷二万馀石,丙子乱时,蒙古bb兵b留本州十日,其荡失之状,不言可想,被兵之邑,皆得荡涤,而其时本州无府使之故,未得闻报荡涤,年久之后,因循度日,未得荡涤,官有虚簿,民不支堪矣。上曰,当初虽无守令,继往者摘发治罪,其事果涉虚疏,亦言于该曹,可也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文簿,则丙子乱前,永兴仓谷二万五千六百石零,而厥后金兵时所失,一万五百石,癸酉以前逋欠,到于丁丑年荡涤,及军兵粮科,并一千三百三十馀石,计除,实留库一万四千二十石零,以此观之则兵乱时所失之谷,已尽蠲减,二万馀石,不为荡涤之言,未知何据而发也?李志定未赴任之前,不能详细闻见,率尔启达,事极未妥,所当请推,而榻前陈弊之事,亦系言路,今姑置之,何如?传曰,知道。

○金益熙,以户曹言启曰,因领议政陈箚,前大司宪金集处,依宣祖朝先正臣成浑,以堂上官入京也,时当寒冱,大臣,请给薪炭之具,此则系是一时之恩典,臣敢以野史中所闻者,并达云。答曰,末端所言,深合予意,特令该曹,依此举行事,命下矣。乱时前文书散失无馀,成浑时题给之例,有不可考,参酌人家日用之规,每朔炭三石、烧木四駄,令该曹输送,何如?传曰,依启。日寒如此,使之速为输送。

○金庆馀启曰,昨日以刑房承旨典狱摘奸启辞中,何无轻囚放释之言乎为教,臣榻前伏承出去摘奸之命,而未有轻囚放释之教,故不敢擅便,书启中只取其罪名可疑及轻歇者,分类开录,以候睿裁矣。公退之后,有此下问,今始回启,不胜惶恐,书启中轻歇之类,皆为放送乎?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沈之源,以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两湖大同之事,一日为急,臣欲面陈所怀,而适值圣候未宁,不敢请对,前日圣批,有未知首末之教,故臣欲详量应行之役,并察内外之情,揣磨[揣摩]作册,论其便否而上之,以备睿览,待诸臣齐会之日,面禀定夺似当,此事不费多日,不必设厅,与本司堂上、郞厅,共议为之,而他堂上,各有所掌,恐不专一,户曹参判南铣,本司堂上差下,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柳俊昌,入来。

○左议政箚子。大槪,谨取前日所陈疏箚中语,为一册上进事。入启。

○护军金集上疏。大槪,庸陋之质,不敢承当稀罕过重之举,请早许退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愈往至此,予甚缺然,无以为谕。予之劝留,非出于大臣近侍之言,实虑其雪天严寒,高年行役之为难也。小停遐思,为予暂留,则国家之补益,士林之矜式,为如何哉?体予至意,须勿为此语也。

○吏曹参判金南重上疏。大槪,病势甚重,本职及兼带,并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合启,金自点远窜之请,实举国公共之论,而昨日伏承圣批,辞意不平,殊非臣等,所望于圣明者,臣等虽驽劣,职是言责,安得不尽言陈辩,以冀圣心之开悟也?金自点,以元勋重臣,受先王不世之恩遇,而所行,无非不忠不义,攘夺田民而八方之人心,大怨,援结倘与而士夫之廉耻大坏,黩货无厌而武夫之贪虐,日恣,僭侈无度而风俗之斁败益甚,略数之,其罪如此,其他,又何可尽言哉?昔舜四罪,而天下咸服,以今观之,鲧之方命圮族,共工之静言庸违,何至于流殛之罪,而圣人,以天下为心,邪正淑慝之分,不得不如是之严也。况此负君误国,是何等罪状,而不听流窜之典乎?臣等所请者远窜,而圣批以不知到何等地而后快,为教,是殿下疑臣等之请,不止于远窜耶?臣等所论,即国人之言,殿下若从臣等之请,则国人之心,必以为快矣。臣等无私恩怨,所争者公耳。何必以得请,自快于心乎?至于苏、张巧说,尤非所拟议于今日,臣等区区之诚,只欲尽言责伸公议,使圣明喜怒赏刑,上有以合天心,下有以服群情,以成新服清明之治,岂敢驰辞骋辩,如纵横之习,以激动人主者乎?殿下于是乎殆失言矣,臣等窃惜驷马之不及也,殿下虽教以无允从之理,臣等不得请,则亦不敢相率而退,上下相持,所损,何如?殿下于此,不可不深思而夬决也。请勿留难,亟命远窜。答曰,不允。

○府启,臣等伏见再昨下刑曹之批,不胜未安,罪人九月,以残弱女人,刃杀其主于白昼大都之中,而人莫敢谁何者,已是大骇,而宫奴结倘之说,有口皆言,则掌务、稤奴之捉囚,所不可已,而殿下至以大君虽疲劣,必不以容护宫奴辈,而受此困辱等语为教,显示不平之色,臣等窃惜焉。礼曰,下宫门,式路马,所以广敬也。宫门路马,犹可以寓敬,况吾君之弟,而敢生困辱之心哉?臣等尝闻大君房下人辈,怙势作弊之状,不一其端,少有违误,横加欧打,极其惨毒,故闾里下贱,惴惴恐栗,则今此邻人之不欲立证于弑主之狱,势固然矣。然此岂大君之所知乎?所谓掌务、稤奴辈,居中拥蔽,常以近似之说,陈达于大君,则大君安知其为不实之言,而不为信听乎?以此言及宫奴,则大君必怒之,事涉宫家,则殿下亦疑其侵困,而刑狱之不中,朝纲之颓圮,未必不由于此等事也,此臣等之所大惧也。麟坪大君房掌务、稤奴,请命该曹捉囚严刑,期于现出正犯。答曰,尔等之辞说,殊涉张皇过大矣。退而审问该曹而后,更为来启。

○院启,昨将安澈论罪有关惩砺之意,备陈论列,而圣批乃以更加详闻而处之为教,是殿下以臣等之言,为不实也。何其待言官之薄耶?安澈贪黩善事,罔有纪极之状,国人之所共知,而言之者,特渠攀援缔结之广,故发于台评太晩耳。殿下虽疑臣等之言,元老箚辞,亦不可信耶?窃为殿下惜之,为一幺麽贪婪武夫,累日论列,臣等亦甚疲矣,请亟命削去仕版。兵曹判书韩兴一兼带递差加资改正之意,昨又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人主用人,必循公议,然后众心服而朝廷正,不可不慎也。韩兴一,当此新化之日,身居西铨,除拜之际,不恤公议,被人指斥之后,反有格外超擢之命,此群下所以疑殿下用舍之道,不能一出于大公也,请韩兴一兼带判义禁递差,所授加资并改正。春川府使择遣送文官之请,臣等之意实非偶然,而伏承圣批以文官之差防御使为未安,黄瀗亦欲试可,臣等窃以为不然也。文武固各有其任,而当此武夫贪踪,绝无可用之人之日,虽兵水使之任,亦宜支差文官,以为苏息军民之地,况防御之任哉?虽以近例言之,如水原、长湍,亦兼防御,而间有文官差遣之时,惟在得其人,文臣,岂不可以差武职哉?黄瀗之功,固大矣。从前见败于郡邑,举朝所知,岂有到今可试之事乎?请勿留难,亟命递差,其代,以文官中有才局声续者,另加择送,前判官李瀤,请命罢职。答曰,依启。判义禁府事,不允。且文官,一以为是,而武官则贪纵绝无可用之人,断以为言,则今日东土之武夫,岂无可冤者乎?似未妥当矣。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同副承旨金庆馀榻前所启,我国兵器所恃者,莫先于炮手,而京中炮手,则时时操炼,犹可得力缓急,而外方则常时废置,不为炼习,故束伍辈,不知藏药者多矣。盖缘无火药,不为习放之致,鸟铳易于习熟,不在多放,可以成才,各邑多积药丸,而若或临急,尽为弃去,适足为资盗之归,今若除出其半,预为炼习则,可也。卒不习艺,药丸虽多,将焉用之?请令该曹,会减火药铁丸,以为常时炼习,何如?上曰,言于备边司,使之举行事,命下矣。古语曰,兵不精炼,卒不服习,是以其国与敌也。今者外方束伍中,炮技者虽多,无火药之故,未尝习熟,是临敌无用之卒也。筵臣之言,深得救时之策,令八道监、兵使,另加料理,参酌炮手多少,火药遗储多寡,量宜除给会减,使之常为放习,宜当。自前或因道臣启请,或因该曹分付,弓箭有裕处,则月课皆以火药备纳,以为常时习放之资,兵、水使守令等下直时,亦多言送,而置之寻常,无着实举行之事,今若循例知会而已,则其浪费之患,亦不可不虑,着令诸道,举行形止,分明申饬,后枚举启闻事行会,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林川幼学张克智上疏。答曰,疏辞,当令该曹处之。记草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辞。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李晩吉。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副提调尹绛启曰,雪后风寒,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所患诸证,视昨复何如?加剂入二贴之药,当尽于今日,必须详悉证患之如何,然后方可更为议药。且念虽暂差歇,冒寒行礼,则添伤之症,理所必至,小愈之戒,尤不可忽,抑哀免停,群下之所共望也。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依启。症候与昨无异。

○禁府启曰,以政院启辞,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以为,臣顷于榻前,敢陈所怀,而大槪定配及削夺诸臣之被罚,似涉过重之意也。至于混被之言,特是措语间所达之言,自上有区别之教,实出于敬明乃罚之至意,而臣无他所闻,只有所见于章疏间,如前掌令宋时烈疏中所举严鼎耉、李海昌是已,亦非臣之有所实见得,不敢臆断,伏惟上裁。左议政以为,顷日引对时,臣,只陈五臣所为,只是屋下私谈,非有显著迹状,虽有台谏伸救之论,未必其人所知,窜谪,似为过重而已。混被之说,非臣所达,其人等罪犯轻重,臣何以知之?伏惟上裁。右议政以为,当初台谏所论审者,只以削夺论之,而转辗至于定配,似涉过重之意,臣与领议政同,但初曰染迹,又曰处谤,又曰混被,名目太繁,摠难得实,既已施罚,则释时均释,置则皆置,区而别之,安知有未及于台官之听闻而抱屈者乎?臣不敢臆决,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庆馀书启,臣承命摘奸于典狱署,则启下罪人七十一名,而启覆罪人九名,自禁府移囚,将为启覆者一名,启下囚人二十名,来关囚三名,词讼十六名,各司直囚二十二名矣。其中步兵吴希男,本以良人,其同生及子,皆为司仆诸员,而为他人所卖于洛兴府院君妹家,幼学郑起业,则其矣父为倅时,与监司军官相诘,定配,皆讼冤击铮而仍囚,击铮罪人则例于元情后放送,而尚在囚繋中皆呼冤,吴善伊,以其一族礼宾书员吴应民,油清多数无面之事,今玉,以其同生娚申礼会杀人逃躱之事,皆以次知久囚,百年、金起兴则皆以杀人囚,而百年年十四,起兴则年二十一,俱是迷劣儿童,富起则年十八,以华丹打破,在囚已久,女人德春、四节、德伊、业伊、今伊、顺生等六人,则皆以犯肉久囚矣。吴希男、郑起业则击铮之罪,元非大段,似当速为决放,吴善伊、今玉则、吴应民、申礼会等,俱以死罪之人,必不以次知久囚之故,有所动念而来现,似当有别样处置之举,百年、金起兴,虽曰迷劣儿童,既以杀人为名,不可以渠之称冤,有所轻释矣。此外,又有囚徒入启后罪人六名,而永思殿牒呈所囚二名,司宪府所囚女人一名,魂殿都监所囚女人一名,内医院手本本院所囚女人一名,汉城府所囚女人一名,而宪府则以叛主为名,汉城府则以犯肉为名,其馀二名则魂殿都监誊录纸及内医院药贴纸,不进排事矣。大槪,当此严冬,久囚冷狱,不但衣薄,穷民冻馁可虑,其养狱糜费之患,狱卒侵渔之弊,罔有纪极,轻者,即为疏放,重者,亦为速决,则虽不至于囹圄空虚之美,而亦足以昭圣上钦恤之至德矣,敢启。传曰,轻囚即为放释,其馀,亦为从速处决,俾无冬月滞狱之弊。

○护军金集上疏。大槪,乞寝柴炭月给之命,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明日永思殿望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执义宋浚吉上疏。大槪,陈情乞解职名,兼陈所怀,以应求言之旨,事留政院。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进学之方,修德之要,莫此之若也,可不体念哉?条进三事,亦当议而处之。

○京畿监司书目,抱川呈,以大司宪赵䌹病重,上去不得事。以上朝报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辞。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李晩吉。事变假注书郑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下直,丰德府使李元龙。

○望祭后,政院,慈殿、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景奭,副提调尹绛启曰,连日雨雪,夜寒尤紧,伏未审圣候调摄若何?昨日伏闻下医官之教,再昨夜间,更衣之数,至于三度,欲观昨今症候,而议药剂入之药,昨已尽御之后,泄候及寒气,复如何?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既已差愈,勿为问安。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胀候近日则差愈,勿为问安。

○二品以上,慈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既已差愈为教。臣等不胜喜幸,但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今虽向歇,尚未快复,后患不可不虑,前进藿香正气散元材中,去苏叶,依前加入,仍进二贴宜当二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之源曰,启覆无可为之处,当于熙政堂为之,政院知悉。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之源曰,去夜望祭时,奏时太早,以致。以下缺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呈辞。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韩震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之源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明日以亲祭,停。

○吏批,判书林坛呈辞,参判金南重病,参议李行遇进。

○兵批,判书韩兴一被论,参判李曼在外未上来,参议申濡义州问安使出去,参知睦行善进。

○吏批启曰,判书林坛呈辞受由,参判金南重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守令。

○沈之源启曰,去十三日谏院,以安、□、李瀤及春川府使黄瀗等事,论启而依启。且文官一以为是,而武官,则贪纵绝无可用之人,断以为言,则今日东土之武人,岂无可冤者乎?似未妥当矣为答,故臣意以为,春川府使黄瀗事,未得蒙允,递差承传,不为捧之,臣之蒙然不察,甚矣。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尹绛,以吏批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厚源,今已个满,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以金集为大司宪,以洪得一为庆州府尹,以洪霆为珍山郡守,以柳炫为咸兴判官,以李梦桓为兴阳县监,以黄瀗为桧兴君,以朴长远为春川府使,以赵䌹、柳景缉为副护军,以金尚为副司直。

○沈之源启曰,近日将有启覆之事,许多刑狱文书,时方整理,而该房承旨,累日有故不仕,事多稽滞,请同副承旨金庆馀,牌招察任。传曰,依启。

○沈之源,以刑曹言启曰,江原、咸镜、平安、黄海等道放未放公事,覆启以入,而本曹所管定配人罪目浩多,寻阅未易,故放秩禀秩未放秩,并纸头付签,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庆馀上疏曰,伏以臣,家有老母,宿病沈痼,不可远离从仕之势,前后章疏登对之日,已尽陈达,圣明亦或有所垂察矣。犹且迟徊,至于数月之久者,君亲一体,知遇恩深,揆分揣义,不忍便诀,而病母所患,亦有少间之喜也。即者得接乡信,日气猝寒之后,添得感伤之症,痰火作孽,食飮全废,奄奄气息,若将难保,及闻此语,方寸已乱,不容一刻淹留,而第臣忝冒之职,即是喉舌重地,事务极烦,不宜累日瘝旷,岂可循例呈由,以贻僚席独贤之劳乎?玆将闷迫之忱,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倘许递免臣职,俾得归省病母,则孝理之泽,臣亦与有,臣不胜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顷于引见,节日尚远,临时往来之意,既已面谕,而今复何如是耶?尔其勿辞。

○都承旨申翊全,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汉城府启曰,目今京外民人之移来移去,不定厥居者,盖由于避役也。若不定制,任他去来,则将无以为国矣。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祖宗朝《经国大典》,岂非今日之可法者乎?臣等取考户典,则以五户一统,有里正,面有劝农官者,其意深远,实合于今日,依此举行,则必多补益,而久废之馀,今欲修举,则不可不严立事目,惕虑奉行,应行节目,禀议于庙堂,举行,何如?大臣分付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答草土臣具仁垕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先王之教,岂偶然而敢改于今日乎?卿其安心勿辞,亦勿拘于往来。

○答护军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辞何其太过耶?古者待贤之道,继肉继粟,自是常事,推类而言之,则何物不然乎?卿其勿辞。

○领议政箚子。大槪,贱患微分,俱无供职之势,敢申前恳,本职及兼带都提调等任,亟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深用瞿然焉,岂意卿之辞箚,遽尔至此哉?先朝大臣,存者几何?予心方切于仰成,卿须勿辞,安心论道。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不允。

○府前启,麟坪大君房掌务、稤奴,请令该曹捉囚严禁,期于现出正犯事。答曰,今此杀人之事,非出于宫奴辈有嫌而然,已得行凶正犯之后,法府犹有所云云,则大君家惶恐不已,执送宫奴,斯可矣。九月之外,又得正犯云者,无乃不可乎?掌务辈似无可问之事。

○院前启,韩兴一兼带判义禁,亟命递差,所授加资,并改正事。答曰,依启。

○左议政箚子。大槪,两司所论,圣批不即允从未安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辞懃恳至此,不能教弟之失,予实惭䩄焉。

○政院启曰,传曰,前日府启措语,已知大君家执送宫奴而后,来启之意耶?承旨察启事,命下矣。以其前日启辞措语见之,则似是未知大君房捉送宫奴而来启矣。传曰,虽在庶官,前后异辞,予实耻之。

○户曹参判南铣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为察职。以上朝报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坐直。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仕直韩震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绛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沈之源,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光煜,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尹绛曰,违格上言九张内,二张仍用。

○沈之源,以兵曹言启曰,亲祭时别云剑,曾已启下,而行副司猛柳廷益,知中枢府事李英达、安梦尹,俱为有頉,不得已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左副曰,九王回礼段子十六匹,下该曹,黑二苏段参匹,白云纹段一匹,白八角绢一匹,天青有纹段一匹,白绫二匹,白有纹潞州䌷二匹,有纹大二苏段一匹,白方丝䌷三匹内,一匹绡,柳青云纹段一匹,縇段一匹。

○宾厅箚曰,伏闻明将亲祭于永思殿,不胜惊虑之至,殿下未宁之候,虽或少愈,尚未差复,近来日气极寒,若犯夜行礼,则必有添伤之患,病加少愈,古人所戒。伏乞亟寝亲祭之礼,俾无后日之悔,不胜幸甚。答曰,既已差愈,卿等勿以为虑。

○答执义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忠谠爱君之诚,溢于辞表,所言无不切实深远,其可不惕念哉?尔宜勿辞,须体予意,从速察职。

○献纳李尚逸再度呈辞,留政院。

○药房启曰,昨今寒气,比前益坚,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泄泻、更衣等候,已尽平复耶?前日剂进汤药,已尽于昨日,而当知症候,何如?更议加进与否矣。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既已差愈,汤药姑为停止。

○假注书李晩吉病,代韩震琦落点。

○洪清监司书目,司业赵克善上疏上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相臣之荐,诚非偶然,尔其勿辞察职。

○山陵都监仪轨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以谏院启辞,山陵都监所贷用诸各司米布,分征于外方以偿者,皆停之,以道理言之,君父葬事,诸各司,自当以其财助之,不当取偿也。然细思之,亦有不得不然者,夫君父葬事,何等大事,何可不用民力也?圣主临御几三十年,仁爱之泽,入人心髓,一朝遭天崩之痛,奔走号慕,远近同然,其出些少财力,以助大葬,民皆愿之,岂有一毫怨意?当初自当分定役军于各道,使之来役,而以农月之故,恐妨农功,贷出诸衙门米布,雇立役军,而秋成之后,使外方偿之,实为便甚,然则此米布所征于外方者,实是民间应为之役也。且以其所偿之数,分于五道,则每结所出甚小,民谁怨之?且今年,虽不可谓丰年,亦不可谓凶年,民之出之,亦非甚难。又行会收征已久,各官已捧必多,今使还给,则入官之物,虽使还官,例不得还于民,必为中间费失,如是则其惠亦不能及民,但国家有蓄积,所以备水、旱、军旅意外不时之用,不可阙者也。我国素无蓄积,诚可寒心,此各司所储,皆是当事者,积年拮据所聚,其所备亦自有关者也。且幸而两年稍稔,来年丰稔,亦不可期,故臣之愚意,宜令各道,依前行移,收捧上纳,令诸各司依前储积,以备不虞,恐无不可,愚虑如此,不得不上达,敢启。传曰,依于诸大臣处之。

○左参赞沈詻三度呈辞,留政院。

○明日冬至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合前启,金自点请加三思,亟命远窜事。

○院启,今日急先之务,莫如保民,如欲保民,当革病民之弊,中外弊瘼,固非一二,而私占山泽侵夺土地之事,尤其切急者也。夫天地生物之理,本为吾民,而在上者夺而专之,使元元饥寒转徙,其亦不仁之甚也。此王政之所以与民同利,而新化之所不可忽者也。顷因本院请启,有诸宫家势家柴场、盐盆、鱼箭查罢之命,而外方官吏,不信朝家之令,徒怵权势之家,查核之际,遗漏甚多云,已极可骇,而至于田土立案,则诿以台论所不举,外方所报,寝而不行。且有该郞推勘之举,臣等窃不胜骇叹焉。山泽之利,亦宜与民共之,况于生谷之土,岂可任其龙断,重贻生民之害乎?伏见江原道启本,各邑立案处,亦自不小,窃闻海西一道,此弊尤极,寒民下户,拱手而失其旧物者,处处皆然,此而不加痛革,则何以慰悦人心乎?当此远迩拭目,伫闻仁政之日,不可不汲汲厘正,而行其实惠,请下谕诸道监司,申饬列邑,诸宫家势家柴场、盐盆、鱼箭查报外,如有落漏处,更加严查,一一启闻,田土立案,亦一体施行,该曹随各道启闻,划即入启。分明赐牌有文卷外,并行革罢,俾无失信招怨之弊,朝家用人,所以砥砺一世之道,不可不慎,统制使元䎘,前为北道兵使,以犯禁违法等事,道臣驰启请罪,至有拿推之命,未及决正,因赦蒙放,曾未几何,旋授南边莫重之任,政体颠倒,劝惩无章,物情莫不骇异,请元䎘递差,所授加资,改正。答曰,不允。鱼盐更查事,殊涉于矫枉过直,似为不可。

○答合启曰,不允。

○掌令李弘渊,持平郑麟卿、郑世辅启曰,臣等伏见昨夕下政院之教,惶愧缩栗,无地自容,严旨之下,无非臣等无状自取,尚何言哉?今月十一日,臣弘渊以城上所诣阙,承旨袖传一纸,称以言送,乃九月之狱,该曹禀启之辞,自上传教,并为誊出者也。事在于臣等未忝本职之前,必欲详知首末,翌日茶时,即招刑曹吏,备问曲折于刑曹吏,所言悉如文字所载。且言自宫家捉给一奴云,而此一款,则不入于该曹启辞中,故臣等于十三日习仪时,会坐一处,构草以启,而不敢以下吏口传,遽尔举论矣。及奉审问之批,然后始觉吏言之非诬,而但念本府之所欲囚核者,乃掌务、稤奴,则虽有他宫奴之捉给,而似难容易停启,故只为添入于措语间,而不复备陈其前后事状,宜殿下之致疑于异辞,而臣等疏漏迷暗之失,至此而无所逃矣。臣等于此事,本无偏系,唯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无私意于其间,亦岂有一毫遂非之意,而为缘两日启辞措语之未莹,以致严旨荐下,愊臆未暴,惶怖惭忸,不知所措,请命镌削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新患寒疾弥留,下部痿痹,本职及兼带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沈之源。左副承旨金益熙坐直。右副承旨赵寿益在外。同副承旨金庆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韩震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亲祭后,政院,慈殿问安。传曰,罔极。大殿问安。传曰,罔极。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入启。答曰,罔极。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尹绛启曰,大司宪金集,以病牌不进,依近例当以罢职捧承传,而既已呈辞,受由。且朝廷优待之礼,与他臣僚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呈辞,又非泛然不进之类,勿论,可也。

○尹绛,以春秋馆言启曰,修撰官都承旨申翊全,与记事官待教赵龟锡,外三寸叔侄,法当相避,而自前修撰官、记事官有相避,则修撰官例为减下。且都承旨,虽兼艺文直提学,艺文馆,本是无相避衙门,修撰官减下,则都承旨,与他承旨,似无异同,申翊全修撰官减下,何如?传曰,允。

○申翊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自前备局堂上引见之时,例以三司长官命招矣,大司宪金集,时未肃拜,又为呈辞,命招,何以为之?传曰,命招。

○尹绛,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沈之源启曰,执义以所启事来诣矣。传曰,引见时入侍。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例为间一朔为之,而因国恤停止已久,今月二十日,依前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田三税木事粘目,传于金益熙曰,田三税作米数,几许耶?问启。

○金益熙,以兵曹言启曰,统制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尹绛,以礼曹言启曰,即刻掌乐院所报内,今此国恤时乐工、乐生所业,前例相考习乐事,曾已分付矣。戊申、壬申两年,院上誊录,乱中閪失,年老典乐,亦皆死亡,卒哭后工人习乐与否,自本曹处置,而卒哭后大祭用乐事,已为启下,乐非自成,人以成之,而既已用乐,则工人习乐,似不可已,使之前期习乐,何如?传曰,似难率尔,问于大臣处之。

○仁川府使成楚客引见时,右承旨沈之源入侍。上曰,守令前守令之道,何事当务?楚客对曰,初为守令,不审何事为务,而第念不过乎七事矣。上曰,七事何谓也?楚客曰,农桑盛,户口增,军政修,学校兴,赋役均,词讼简,奸猾息也。上曰,国有择送之本意,懋哉治民。

○备局堂上引见,左相赵翼,右相金堉,延阳君李时白,行护军郑世规,户判李基祚,吏曹参判金南重,户曹参判南铣,右尹李浣,副提学闵应亨,大司谏赵锡胤,承旨沈之源,假注书韩震琦,事变假注书郑晳,记事官徐必远、赵嗣基。

○赵翼进曰,日气甚寒,犯夜行祭,上候若何?上曰,时无所伤矣。翼曰,小臣顷日箚中,军役、田结、讲经等三件事,弊之最大,故敢进矣。上曰,大同欲其便民,而或为便或为不便,何以则便,何以则不便耶?见卿箚子,可知糟粕,而欲闻其详。

○堉曰,大同之事,与宣惠厅一样,而初意,非欲只行于京畿而已。今方设行于江原道,而民役之不均,莫甚于湖西、湖南,此两道尤可为先设行矣。上曰,何以磨炼耶?对曰,人皆谓一结米二斗,则似为太轻,五斗则便当云,故木一匹米五斗,将以定夺,而论议不一,时未磨勘,当与诸臣僚,商确可否入启矣。上曰,磨炼之后,则可知其便,而问bb其b本末不可不详知,故欲为面议,闻其便否耳。京畿、江原,则何年设行而有何弊耶?十馀行缺翼曰,岂但为守令及防纳者,不喜而然也?厌之者甚多故罢之,而李元翼,深以为慨然矣。此法若行,则民间,一出定捧之米后,更无应役之举,守令,亦无凭公营私之事矣。堉曰,方今急务,莫切于便民,守令不喜,何必更论?翼曰,小臣之意,厥米收捧,不必春秋两等,秋冬收捧,则所捧有定数,而民力亦可宽矣。上曰,守令及防纳者,厌而胥动浮言,岂可动于斯言,既设而复罢乎?贵在商确,一定之后,切勿挠改,折衷两间,行之为当,欲行者,实为国事,不欲者,亦有所见,欲知其便否而定行。堉曰,磨炼为难,当详议定夺,而主意所在,只是便民也。上曰,此时便民,第一急先。恐或率尔,后必有弊,故如是讲论也。江原、京畿之所以行之者,湖西、湖南之所以不能行之者,何也?翼曰,江原道田结不多,豪右不在,故无甚言其不便者,两南,田结甚多,豪强亦多,故群兴杂言,而莫能行之。堉曰,京畿、江原道,则始于甲子,至今仍行,已见其效,三南,虽曰多有豪强富户,岂可一时督捧其米,以拂其志乎?亦可徐徐为之矣。翼曰,忠清道则小臣详知物情,此法之行,人皆乐之,而但以输运为难矣。堉曰,全南道罗州、灵光、砺山等邑,忠清道洪州、牙山等官,为都会则海路不远。且便输运,积聚各官,给价船人,则渠当输运,有何所难乎?庆尚道则地广人稀,而乱后田结,甚为不均,所当先行此法,期袪苦歇,而田结太半入倭贡,上纳之数,不多而些,今姑徐是。上曰,岭南不为量田乎?对曰,量田虽已为之,田结颇歇云。重臣亦在此间,各陈所见,论其便否。七行缺

○郑世规进曰,小臣意与李基祚相同,必成册磨炼后,定夺为当。基祚曰,一二名监司、守令所用之物计除,则上纳元数,似可定知,而如或不能善量行之,民必怨苦。且人情不好新法,而贡物主人辈,不食其利,则皆必厌之,此虽不暇顾念,贵在商确,终无所损矣。堉曰,兵水使所用之物,计除定数,而或以土产为难,如进上柚子等物,刷马之价,皆出于其中,柚子则费上,刷马则各其官雇立,岂有难便之理乎?翼曰,癸亥磨炼时贡案册子,皆在户曹,考其册子,则亦可知其收捧之数矣。堉曰,三十二万结纳木,将至十万同,米亦数万石,以六千同木,二万石米,岂不能应其杂役用下乎?上曰,然则磨炼之后,可知便否,而终始明思,善为之。

○堉曰,李时昉专管宣惠厅事,详知颠末,而奉使出疆,以南铣使之掌其事,赵锡胤亦为能知此等事,而时为台谏,不敢请矣。上曰,若或便民,则何必拘于常规,而不为兼察乎?基祚曰,亦有前规,臣以大司宪,前为句管宣惠厅事矣。上曰,然则大司谏,句管大同厅事,可也。锡胤曰,小臣何敢当之?但以所闻陈达,小民则便之,富户则厌之,若不善为,恐有后弊矣。上曰,予意亦然。须详尽思量为之,可也。对曰,当今大弊,莫大于贡案之不正,而有关重者,有不紧者,先除不紧之事,然后民间所捧,不至烦多,而此法可行矣。上曰,贡案厘正,诚可得宜,而燕山朝误为云。其后贤宰,不为不多,而尚不厘正何也?堉曰,先正臣李珥,必欲更张,累度箚列,而群议抵牾,终不得行矣。翼曰,新化之初,苟欲求治,则不为变革,何以从欲?锡胤曰,胶守贡案,不祛其弊,则虽欲行大同,不可得也。数行缺

○基祚曰,裁减既多,不可一向裁减,而至如司宰监干秀鱼头下尺二寸准捧,故各官若以本色上纳,则点退不受,防纳甚高,一尾鱼所受米,将至数十斗,若大鱼一尾,量捧中鱼二尾,小鱼则三尾,一如惠厅生鲜所捧之事,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

○南铣曰,大同之事,既已陈达,更无所奏,而臣顷者奉使往湖南,观其辞色,则土豪无一欲行之者,小民则皆愿行之,甲子年所以来告朝廷,以寝其议,实是土豪之所数字缺动于浮议,决难行之矣。翼曰,其时金荩国,极欲行之,沈悦甚厌之,臣问之沈悦。悦曰,大邑大户所耕,田结不小,出米极多,办出之际,必有难堪之弊矣。臣极言其不然者矣,而果不行之。上曰,有一言,为之则大户不悦,不为则小民不便,其势不得两便,量其便多者,俱无其怨,可也。基祚曰,臣闻大同之法,一结出米五斗,出木一匹云,富户则一年所纳,不下数十斗米,十馀匹木,其数不小,一时办出,诚难矣。上曰,一结米十斗支定云,此则不分田品上中下而征捧耶?基祚曰,上上等田地,虽小结多,下下等田地,虽大结小,出米之规,从此定之。世规曰,为田品,分为六等,而差役结数多寡,不在田之大小,虽一等田,遇凶则为下下等,而减其结数,不以为定式矣。上曰,然则予其误知矣。予意以为以田品之好,分为上、中、下,参之以年之丰凶,而为定规矣。对曰,法虽如此,不可每田而观之,故多有不均之弊矣。堉曰,畿内之民,才经国葬,又经敕行,即今官籴,收捧方急,江华还上数月之后,又当分给,今年秋捧,姑令捧置本官,俾无冻路转输之弊,如何?上曰,然则不复为江都之米乎?对曰,今姑备纳于官,明春又为分给,而明秋则收捧于江都矣。时白曰,虽然,是系粮饷,江都、山城之米,不可迁动也。堉曰,不过数月之后,分给民间,还又收捧于江都,其前有何事变,粮饷所系,不必更言,而两湖盐铁之弊,亦可变通矣。

○答赵寿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烬馀

○大司宪金集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判书林坛,刑曹参判宋时吉,右参赞沈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户曹启曰,以谏院启辞,命下矣。当此新化之初,轻徭薄赋,以固邦本,是仁政之所当先,台谏陈启之辞,诚为得体,臣曹当奉行之不暇,而第念山陵甫毕,敕使又过,京外需用之物,极为浩大,有难一二枚举陈达。撮其大旨而言之,则三都监供用各色物货价本,敕使时应办,市民落本当给不给之数,积成卷轴,都未下手,本曹遗在,则数甚零星,前头继用之策,罔知攸为。今此山陵时,本曹贷送米一千三百四十七石,木七十四同二十疋,为蠲减则一年用度,亦将欠缩,百尔思之,事甚渴闷。本曹事势,与司仆常平厅有异,谏院所论,必不指臣曹而发,所当以难施之意,敢禀,台臣论启,事体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令庙堂参酌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前户曹判书郑世规,户曹参判南铣命招。

○同副承旨金庆馀上疏。大槪,冒死再伸前恳,乞解职名,归救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仍传曰,给马,当日怀德地出去。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县令韩振夏,本月十五日遭父丧事,骊州呈,以右副承旨赵寿益,亲病不得上去,上疏上送事。

○传曰,执义宋浚吉疏内,大司宪金集,每于经筵进参,如先朝郑经世之例云,其言甚是,今后则勿拘于特进官之规,如其入参,可也。

○榻前,两司城上所入侍合启,金自点远窜事。上曰,不允。

○院前启,请诸宫家,柴场、盐盆、鱼箭更查事。上曰,依启。田地之案事,不允。统制使元䎘递差,加资改正事。上曰,依启。

○府前启,大君房掌务、稤奴推问事。上曰,不允。

○又启辞,掌令李弘渊,持平郑世辅、郑麟卿,并命出任事。上曰,依启。

○掌令李弘渊,持平郑世辅、郑麟卿就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引见时,左议政所启,顷见湖南海溢状启,不胜惊虑。近日倭情可忧,而非常之变,多出于湖南。盖闻倭寇出来之路,莫便于全南道顺天,而突变如此,诚为可虑。上曰,水路顺耶?对曰,然。古人曰,安不忘危。下三道防备,各别严饬,监兵水使处,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扶安幼学闵承孝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照例施行。记草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时祭。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未肃拜。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受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韩震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二更,月晕。四更五更,月晕。

○尹绛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有政。吏批,判书金集病,参判金南重进,参议李行遇式暇,左承旨尹绛进。兵批,判书韩兴一病,参判李曼未上来,参议申濡病,参知睦行善进,右承旨沈之源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出,参议李行遇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传于金益熙曰,下直守令,引见。

○吏批启曰,新除授谷山郡守崔后宪,呈状于政厅曰,本职除授后,重患外伤内感之证,百药无效,病势渐笃,期限将迫,不得赴任云。当此之时,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弘渊启曰,新除授大司宪林坛,即臣之婚姻家也,法当相避,在下应递,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洪处大启曰,新除授洪处尹,即臣同生兄也,法当相避,在下应递,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

○以金集为吏曹判书,兵曹判书韩兴一,今降资宪。以赵䌹为左宾客,韩兴一为右宾客,李䅘为承旨,林坛为大司宪,洪处尹为献纳,权大运为兵曹佐郞,成振翰为刑曹佐郞,洪命一为兵曹参议,柳景缉为判决事,李正英、洪命夏兼汉学教授,尹受说为济用奉事,沈光泗为阳川县监,权跻为谷山郡守,郑弘溟为同知经筵,沈詻为校书提调,金集为内赡提调,李时白为判义禁,金应祖为应教,赵赟为弼善,郑斗卿为副修撰,赵䌹为右参赞,郭岌为宗簿直长,韩震琦为奉常奉事,金以载为宗庙副奉事,沈詻为青松君,郑世规为咸镜监司,李基祚为知义禁,李厚源为完南君,李䅘为右承旨,沈之源为左副承旨,金益熙为右副承旨,柳廷益为统制使,宋时吉、元䎘、林坛、赵寿益为副护军,李尚逸为副司直,前统制使元䎘今降折冲。

○沈之源,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校生李承立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慢[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尚质,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以洪清监司辞职上疏,入启,传于金益熙曰,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时白,同经筵金南重,副提学闵应亨,左副承旨金益熙,检讨官尹鏶,假注书韩震琦,史官徐必远、赵嗣基。

○上读前受音,自第九章至第十章一遍讫,闵应亨,自十一章至十二章,上读一遍以下缺以上烬馀

○昨日引见时,榻前合前启,金自点请命远窜事。上曰,节节加论,殊甚不当,既允削夺,实是勉从公议也。大司谏、执义曰,沈通源,明庙朝幸相也。明庙大行,宣庙即位,公除未过,而首相李浚庆等,率百官庭请,以举流放之典,世愈下而论愈卑,今日之事,迁延如此。今则卒哭之过已久,圣明虽从台论,岂有所未安乎?圣明每以私恩为难。古语云,不以私恩害公议。所谓私恩,自为当施之地,堂堂公议,岂可以相抗乎?请勿留难,亟赐一兪。上曰,初请罢职,又请远窜,节节加论,殊极不当,既允削黜,实是勉从公议也。执义曰,论罪大臣,自有体貌,故当初不论,遽请重律,此则犹以大臣待彼也。当初发论台官,亦岂不知远窜之为当,而只以罢职为请而已耶?

○府前启,请大君房掌务、稤奴推捉事,亟赐允从。上曰,若士夫家事,则予所不知,而此则当初予责大君,大君深以不得其奴为闷,以为累然衰绖之中,遭如此之变,有若吾亦预知者然,如或现出,则虽在子息,尚且难掩,况在奴辈乎?当继此而推给云,既囚九月,又囚一奴,虽以狱体言之,当先问此,又何推治稤奴乎?未知其可也。执义曰,圣教似未谅察下情,白昼大都之中,杀人之事,岂一人所为乎?似闻宫奴多作倘,故如宣传官金元纬,与死者相知,而傍观畏㤼,不敢相救云。欲闻稤奴者,非以稤奴有罪,只欲使之现告,毕得罪人而已。若问九月辈,则岂有吐实之理乎?自上无发落。又所启掌令李弘渊,持平郑世辅、郑麟卿,并引嫌而退。古语云,法之不行,必自贵近始,如使法不行于贵近,则将焉用法官为哉?程子之母侯氏,一妇人耳,教诸子常曰,汝辈不患不能伸,惟患不能屈。殿下之教弟,何不以此为法?掩护子弟,向人声色,乡党自好者,尚耻不为。近以大君家微细之事,屡下未安之教,固知圣明友爱之过,然圣人胸次,何可为一点偏系?臣窃以为未安。反正初,郑瞱为大司宪,执捉慈殿稤奴刑讯之,今日法官,不能直为推捉而论启请罪,此甚疲劣,宁有前后异辞之失?请掌令李弘渊,持平郑世辅、郑麟卿,并命出仕。上曰,依启。

○院启,近来民弊亟[极],而豪势之家,私占山泽,侵夺田土,为今痼弊,故昨日论启,而以矫枉过直为教,圣意所在,臣不敢知也。山泽共利,圣训所载,圣上想已知之,今日此弊极矣,自上犹未洞烛,故不为允从也。畿甸土瘠民贫,作农不能卒岁,以柴草资生,海浦百姓,以渔蒙利,而处处立案,无为空地,一草一木,亦不能任意取之,当此新化之初,若不变革,则民生安得蒙泽乎?向者为查核之教,中外人民,莫不喜悦,而外方官吏,不信朝家命令,徒畏权势之家,多有疏漏之弊,今虽更令查核,有何不可,矫枉过直,矫弊而过中之谓,非谓此等事也。至于田土立案,尤为无理,民生命脉,在于食土,自古陈荒之处,亦各有主,若一入豪势之家,则更难下手,处处皆有此弊,而小臣往来海西,详闻其道内,此弊尤甚,残弊小民,则坐失其己物,怨讟甚多,新化之初,不为痛革,则将何以为国乎?此等事不能着实行之,凡政令皆归于文具论启之意,实非偶然也。上曰,然则更查何难?且其失信之言,何谓也?又启曰,畿邑都城咫尺之地,查核分付,尚不下去,冒占之家,依旧擅禁,此则时未结末之故,而落漏甚多,初有查罢之令,而终至失望,则此非失信乎?上曰,以该曹不即,分付之故,而谓失信,似为过重。且更查不难,而至于诸宫家,则自前入启折受之事,其来既久,若为卒改,似乖于亲九族之意。又无显著之事,姑置之亦可,且非昏朝攘夺之比,姑观而徐为之。又启曰,亲亲之义,固当如是,而人君为国之道,必无一毫私意。然后近戚取法,朝廷惕励,推之政事,百姓蒙泽矣。上曰,田土之事,亦流来旧规也。若无显著不可者,则何必倂禁?亲亲之义,欲其贵也。又启曰,此与闾阎立案不同,若山麓空闲之地,则流民自可互相耕食,势家所占,则永为己物,民不敢下手,民怨所关,不可不思,日月之明,想未洞烛,故下教如此,若或知之,必不持难允许矣。请勿留难。又启曰,统制使元䎘,请命递差,所授加资,并改正事。上曰,不以其言为非,人才不可卒办,故不许矣。涤瑕用之,亦一道,退而更议,可也。又启曰,如有卓异之才能,则用之未为不可,而元䎘别无如此之才,才有所犯,虽不永弃,即为擢用,岂不未安乎?上曰,然则递差。

○大司宪金集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献纳李尚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果川县监吕尔弘引见。

○政院启曰,今日有昼讲,而知经筵、同经筵,或在外或未及付职,应为入参之员,只有吏曹参判金南重,而方为开政,不得入侍,知经筵韩兴一降资下批,单子先为入启,批下后,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景奭初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举国委卿,方仰成于初服,引疾辞位,岂所望于元臣?安危所关,进退奚遽?惟卿圭璋令望,柱石伟姿,立身扬名,孝友为之根抵。经邦论道,文章特其緖馀。夙夜事一人,几多忠谏之恳恳,吐握近多士,咸称恭德之温温。肆先朝注意之愈深,逮寡昧笃棐之尤切。遵宪章法祖宗,为国其如视掌,明教化厚风俗,予治可以从心。若涉水无津涯,用作舟楫,得大木为宫室,必待工师。观凡施措之宜,有难及者,是以大小之事,无不委焉。非予待卿之不诚,未知欲退者何意。始见引分之箚,已不胜其瞿然,继上乞解之辞,胡遽至于乃尔?朝夕奔走,越自巨创之初,终始勤劳,未曾一日或已。纵致荣卫之或病,不待药石而可瘳,矧今灾沴之荐臻,又闻啧言之难测。民生日就困穷,抑亦立而视死,政事惟务玩愒,安忍坐而待亡。皆当咨卿而变通,庶几与民而休息。由予茕茕在疚,引接差迟,何卿迈迈若斯,丐闲是急?相国何在,怪今日之不来,寡人为忧,肆临朝而太息。群策毕举,不厌熟讲而取中,众望难孤,宜思亟出而视事。所冀同心而共济,宁忍奉身而自安?於戏,在让后人于否时,尚赖匡救之力。念国事之罔极,毋以去就为言。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佐明制进。

○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臣病势深重,决无供职之望,本职及兼带备局堂上经筵,再申乞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递之事,勿为控辞,速为出仕。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田三税木事粘目,传曰,田三税作木数,几许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该曹,则戊子条田三税作木上纳数,庆尚道则三百八十一同四十七匹,江原道则一百三十二同一匹,洪清道则二百三十同九匹,而全南道则无之云,敢启。答曰,知道。

○左议政赵翼启曰,山陵都监贷出诸衙门米布,雇立山役之数,分定各道,使之来偿者,因谏院陈启,尽行蠲减,而事势有难行者,故敢陈愚虑,而有议于诸大臣处之之命。又伏见户曹启辞,言本曹米布遗在,数甚零星,前头继用,罔知攸为,此山陵时贷送米布,又为蠲减,则用道欠缩,事甚渴闷,请令庙堂,参酌处置。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畿甸还上纳于江都、南汉者,臣堉于榻前,启请收捧于各其官。自上以卿等出外从速议处,为教。臣等更为相议,则皆以为畿甸之民,今年偏苦,使纳于本官,来二月间,还为分给,待秋纳于江、汉,米则依数无减,而民除两度来往之苦,事甚便当。且京畿各官,以此论报于本道监司者,亦多,监司不敢自擅云,依昨日所陈,各纳其官事,移文本道,何如?答曰,依启。各其本官,着令捧置,虽欲急时输用,使无欠缺之患。

○又启曰,两湖盐铁请罢事,臣堉,亦为陈启,自上以问于该曹变通为教,臣等与户曹判书李基祚相议,两湖弊瘼,莫甚于此,盐户亦皆逃散,补于国家之用者甚少,而取怨于民者,罔有纪极,当此新化之初,将行大同之法,而先罢此事,则民必鼓舞欢忻,基祚亦以为然,移文两湖,先示国家之德意,甚当,敢启。答曰,姑勿专罢,半减其数,可也。

○备边司,咸镜监司荐望,郑世规落点。以上《备局誊录》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未肃拜。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左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受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增辉韩震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日晕。初昏,流星出河鼓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夜三更,月入轩辕星。

○申翊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以上烬馀

○领议政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今日昼讲,户曹判书入侍。

○传曰,庆尚监司闵应协,茂长县监金匡引见。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进官吕尔征,玉堂赵复阳、尹鏶,承旨尹绛,假注书韩震琦,史官徐必远、赵嗣基,执义宋浚吉入侍。

○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大槪,臣病势,一向危苦,更陈三疏,恳乞递免事。入启。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臣等窃思山陵之役,乃一国民人应为之役,于此不用民力,则何时用乎?春秋凡用民力,必书以为戒,僖公修泮宫复閟宫,用民力之大者而不书。先儒谓泮宫,教养贤才,閟宫,尊事祖先,皆为国之先务,虽用民力,所当用也,故无讥焉。山陵之役,岂非民力之所当用者乎?贷用各衙门米布,秋后还偿,实出于便民之计,似无不可,而诸处贷用,衙门所储,亦非甚足,如司仆、常平厅储积,则似不甚紧重,而如兵曹价布,户曹米布,则系是国家经用,不可缺乏,而户曹启辞如此。又闻兵曹价布遗在,亦甚不敷,江华所储之米,实为关重,皆似不可不充偿,因上教议于诸大臣,则皆以此言为是,而或以既因台谏所启蠲减,今还捧,似未安。臣等窃思之,下三道今年似稍稔,而江原、黄海两道失稔云。窃恐下三道所定之数,使之依例分定来纳,以偿户曹、兵曹所贷,而江原、黄海道蠲减,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江都米一体还偿。

○备边司启目,粘连谏院箚子云云。今此谏臣之联名上箚,意非偶然是白去等,自上新御之初,奋发大志,淬砺振作,必以先立纪纲,整肃朝廷为本禀[亶]在圣上恢公正之量,绝偏系之私,发施规模,一于成宪,乐取诸人,从谏如流,权度精切,明辨是非,终始惟一,无小怠忽,则可见治成制定,自有庶绩之咸熙是白齐。间或亲政咨访,简拔贤才,固是先朝之美事,至于黜陟刑赏之严明,不法冗杂之澄汰,在于台阁及监司,贤邪进退之至公,地望人器之必称,亦在于铨曹是白在果,末端所陈,被谴五臣之事论列之语,出于公平之意,向者亦有下教之旨,惟圣明留神而裁察,何如?启依允。元箚中官职数递之语,切中时病,诚如谏官之言,亦令该曹着念举行,似当。

○工曹参判郑弘溟上疏。大槪,病重,本职及兼带同经筵请递事。入启。

○延阳君李时白上疏。大槪,既被推勘,又患寒疾,新授判义禁,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答工曹参判郑弘溟疏曰,只递兼职。

○谢恩,知义禁李基祚。

○明日轮对官落点,奉常正朴启荣,司成金德承,司仆判官李星征,吏曹正郞郑攸,兵曹正郞金益禧。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命远窜。

○院启,再昨榻前,伏承圣批,以诸宫家田地立案,自前有之,卒然革罢,有乖亲亲之义,为教。臣等请明其不然,帝王敦睦之道,惟贵亲爱隆洽,至于义方教导之事,不可少忽,何可明知其厉民病国之弊,而诿以有歉于亲亲而不思所以厘正之乎?古之圣王,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其不以亲亲之恩,害仁民之义,明矣。况先朝赐牌之处,则臣等亦不敢请罢,近年以来,冒占滥觞之弊,岂容一倂庇护,不加禁断乎?此事不特宫家,卿士无耻之人,乡曲武断之辈,皆踵其习,侵占攘夺,无所不至,利入私门,怨归国家,今日当革之弊,莫逾于此,而朝家法令,当自贵近始,不禁宫家,则其他又何可禁?山泽之利,比土地有间,亦令查处。独于田土,有所区别,外方,初虽不知朝家分付,误为举论,遐远愚氓,必未尽知其曲折,既查而还侵,则民间失望归怨,岂不更甚乎?《书》曰,若药不暝眩,厥疾不瘳。当此新化之初,若于此等事,因循系着,不能痛加变革,则求治虽切,终归于文具末务而已,尚何所望哉?臣等之请,不容但已,请勿留难,下谕诸道监司,凡田土立案,无论宫家朝士,大小久近,一一从实严查启闻后,该曹划即入启,分明赐牌,有文卷[文券]外,并行革罢,以为痛除痼弊,慰悦人心之地。正言洪处大,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应递,请正言洪处大递差。

○府启,掌令李弘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应递,掌令李弘渊递差。

○谏院箚子。大槪,略陈愚见,以应求言之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忠谠之言,殊甚直切,良用嘉叹,可不惕念哉?

○答合启曰,门外黜送。

○答府曰,依启。

○答院曰,不允。递差事,依启。以上朝报

○引见时,户曹判书李基祚榻前所启,以两湖盐铁事,备局有陈启之事。臣取考根由,则当初泰安一百同,瑞山七十同,锦城六十同,随便备纳矣。厥后该邑物力,有不能支,今所纳不过三分之二,而顷因锦山县监林瑞上疏,本曹请减三分之一,是减已减之数,聊无实惠矣。上曰,右相之意,欲全减耶?对曰,然。上曰,该曹物力,可虑,似难全减,何以则善也?对曰,就当初定数中,减半收捧,则似有惠鲜之泽矣。上曰,依为之。基祚曰,田三税作木,非如他税木收捧之类,各官轮定诸面,则粳米、泡太、精白米、菉豆分定之举,系是御供,故米太皆给十倍之数矣。厥后以为过重,该曹酌定每一年给六斗云矣。上曰,供上之物,必有稍好者,此固有意存焉,而即今无一利民之事,以常太用之。基祚曰,岭南十三邑米太作木给禄事,右相陈箚,别单以启矣。臣意以为,百官颁禄,尚有未准之数,而又计木上下,事涉苟简矣。上曰,然。吾亦以为未妥矣。对曰,岭南运米之役,极为浩大,一石输运,必费数石,若每石计捧木疋,则民必乐趋,可慰各邑人心,而此是偶一为之之事,不可逐年遵行,限今年收布上送,后勿为例,则大臣启请之事,得见施行,亦有国家一分惠鲜之泽矣。上曰,一年除弊,亦是好事,依为之。庆尚监司闵应协,榻前所启,小臣前为东莱府使,详知其处之弊矣。接慰官虽下去,不熟其地事势,故别无自当擅为之事,一与府使商议处之,若以府使,兼察接慰之事,则甚为便宜。大槪,接慰官下去,则留待之间,自过六七朔,所率亦为不少,不能以本府物力,所可支应,故监司分定各邑,支应杂物运送之际,民间贻弊,不可胜言,接慰官虽不下送,而以府使兼察,则民弊除矣。倭人出来,则所给礼单,译官持去,卜物虽少,刷马有弊,若计一年所用之礼单,一时送置于本府,户曹知其实入之数而已,则甚可便宜矣。上曰,如此事,该曹何不为之耶?言于该曹变通以上《备局誊录》

○汉丰君崔应一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勋宰之臣,为国爱君之诚,至于此,条陈之事,无非切着之言,深用嘉叹,当令庙堂采施焉。

○前判官田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嘉尔忧爱之忠,所陈之事,当令该司采施焉。

○慈仁幼学李时境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议处焉。以上记草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坐直。右承旨李䅘坐直。左副承旨沈之源坐直。右副承旨金益熙。同副承旨金庆馀受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启下吏曹。

○去夜,外各司内摘奸。

○吏曹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刑曹参议金尚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金自点门外黜送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远窜论启,门外黜送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增辉病,代李灿汉为之。事变假注书郑晳病,代李晶为之。

○京畿暗行御史书目,富平、金浦、通津等三邑守令,及花梁佥使等罢黜事。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前日未宁之候,已尽平复,而今则更无馀症耶。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既已差愈。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前日剂入丸药,连为进御乎?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剂入丸药,半则进御,半则未及进御矣。

○领议政李景奭再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国家安危,所系者重,相臣去就,未可以轻。且宜三思,胡至再让?闷予惸惸在疚,于何仰成?有臣断断无他,惟思共济。在先朝已托心膂,到今日益著忠贞。廊庙上从容,咸惟真宰相器度,眉宇间风雅,绰有古君子威仪。满腹是赤子之心,加额系苍生之望。敷奏恳切,以格君为先,奔走勤劳,思尽瘁不贰。时事庶可以整顿,予心方笃于倚毗。云何注意之辰,遽为引疾之请?夙夜久霑霜露,纵乖摄养之和,恺悌获祐神明,伫见勿药之喜。卿不宜去,此何等时?天灾地异之荐臻,人心莫保,山陵诏使之相继,人力已穷。缵旧图新,寔惟初政之急务,兴替补弊,都在上相之摠裁。惟当戮力而同寅,其可乞闲而思退。於戏,所谓君臣父子之义,其忍暂忘,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奈何不勖?卿须自度,予不多言。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弘郁制进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进官吕尔载,玉堂闵应亨、尹鏶,承旨申翊全,假注书韩震琦,史官徐必远、赵嗣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曺后益拿囚。启。

○司谏沈之汉启曰,台谏论人,出于风闻,十分详审,必得实状,然后乃敢发论。若随闻辄发,则论人虽易,被论者岂不冤乎?矧今圣明新化之日,从谏如流,尤为详慎,无使一夫之含冤,乃举朝之心,同也。金滢之为庆尚水使也,臣适忝本院,曾闻滢之干事岭南,恣行奴婢,称念囚系满狱,至使陪吏,按问花名,贻弊列邑,至今怨骂,如此愚滥之人,不当畀以其道重任,凭借水使之威,复贻列邑之害也。宣传官免新,虽云古规,酒肉等费,十许等木,冗杂无艺,曾前行首掌务之推罢,非止一再,当此国恤之日,依前侵责,虽是无知武夫,实为痛骇,故并及于启辞中,得蒙递推之命矣。昨见金滢缄辞,则张皇自明,小无顾忌,有曰至公无私,有曰元案付外,搜觅户保,并一千三十馀名云。三十一官之搜得,似无如许之多然,而此则非臣所详,至于奴婢之推捉,托以队伍之科核,人民之怨骂,诿以列邑之未稳,隐然为奉公之说,欲掩行私之迹,其计可谓巧矣。且宣传官金城、李震馝之免新,取考公座簿,俱在八月初,则金滢为行首,柳斐然为掌务,题名馔品,务其新异,馒头酒馔等物,日三责办,罔有纪极,常时之虐征,已极无谓,况当国恤,何以酒饼之滥责如是?人言藉藉,而滢也,乃敢抗辩,有若全无免新之事者然,至以天地为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滢自知诬饰辨明之为急,而不知伪诈欺罔之为罪。滢之为人,臣不足与之相较,而第恐饰诈,如金滢等辈,敢生欺蔽日月之心,而圣明或不至洞烛,倘有一毫不能无疑于台谏风闻之不实,则其有累于弗咈之美,为如何哉?而诬妄之渐,未必不自臣之不详而始,臣之罪至此无所逃矣。昨因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同副承旨金庆馀辞职上疏上送事。传曰,下吏曹。

○合启,臣等昨承圣批,金自点,已兪门外黜送。臣等钦仰圣明抑私情从公议,出于寻常万万也。第自点负君误国之罪,舆情之愤郁,极矣。圣明之所洞烛无馀者,夫以先大王能好恶之仁,虽未及照察于御世之日,即今于昭陟降,在帝左右,其必高高日监,赫然震怒,望殿下有以继述之也。殿下于此,可不惕然警惧?思所以奉承帝与先王之意也。臣等闻之,沈通源,实明庙朝幸相也,其宠遇之隆,不下于自点,而明庙大行,宣祖即祚,首相李浚庆等,于二十七日公除之前,率百官庭请,以举流窜之典,诚以分淑慝别贤邪,如救焚拯溺,不可须臾小缓也。况今过卒哭已久,而自点之罪,又非通源之比,则岂可使偃息郊畿,任其自适?殿下每以自点,有勋劳有私恩,不忍施法,夫其勋劳与私恩,臣等亦非不知,只请以窜者,实是十分称停之论也。惟殿下更加三思,亟命远窜。答曰,不允。

○府启,变乱时士族妇女失行者,其时相臣建议,令其家长还畜,勿许改娶,伤风败俗,莫此为甚。程子之言曰,凡娶以配身也。若娶失节者,以配身,是已失节也。此实亘万世不易之论也。果尔则此法,岂不大乖于程子之论,而悖礼悖义之,甚也?我国虽甚文弱,礼义名教,粲然无愧于中华,区区所恃以维持者,只有此耳。今乃并与其区区者而毁弃之,识者之寒心,于此为极。自是以后,士夫家风俗日败,闺门多惭,间有不忍说者,未必非此法为之祟也。事关风教,有不可忽,请勿施还畜之法,其家长有欲改娶者,许令改娶。开宁县监金珩,为人悖滥无行,率其子将行婚礼于数日之程,其子之所后母讣至,匿不发丧,公然行礼,以至翌日,烂漫酒食,然后始率其子,缓缓而归,悖乱礼法,得罪名教。且尝谋夺故名贤朴英祖地,延讼数十年,知其奸计不售,称以买卖许之,乡邻右族之家,使其本主残孙,不得轩轾于其间,用心行事,一至于此,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启。金珩事,似不近理,更加详闻而处之。以上朝报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领议政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刑曹参议金尚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赵锡胤启曰,司谏沈之汉,引嫌而退。纠劾官邪,台谏之职,既有所闻,从实论启,自己诬饰辨明之言,何足与较,别无可避之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同副承旨金庆馀上疏云云。向前金庆馀受由之行,出于母病,还朝迟速,未可预料,喉舌之地,不可久旷,似当递改,而近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目,粘连黄海监司状启云云。向前白川、平山、延安等三邑,既为封库,本道驰启,其代似当差出,而御史处置之启,时未入来,姑待后日差出,何如?启速为差出似当。又启目,粘连兵曹判书韩兴一上疏云云。向前韩兴一疾病,似不至大段,而事势难便,有此陈疏是白置,重臣递否,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启。勿递。

○司谏沈之汉就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南重,特进官金光煜,玉堂赵复阳、金佐明,承旨李䅘,假注书李灿汉,史官徐必远、赵嗣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亟命远窜事。答曰,毋庸坚执。

○前大司宪金集上疏。大槪,请镌削职名官资,以崇廉耻,以重国体事。入启。

○院启,田地立案,系是当今第一痼弊,臣等备尽论列,而圣意一向持难,臣等窃不胜慨然之至。人君敦睦,自有其道,不当以厉民病国之事,为有歉于亲爱之意,而不加痛革,况此侵夺之弊,不特宫家所为,若牵制于宫家,不一禁断,则积弊无时可去,民怨无时可弭,终必趋于乱亡之辙而已?圣明苟以奋然改纪之志,特下明教,则休戚与同之贵近,固当悦服之不暇,岂敢有怨言哉?况山泽之禁,既令查处,而独于田土,有所系着不行,则轻重失偏,群情疑惑,尤非新化平明之政,岂不大可惜哉?臣等不得请,则决不可敢止,请勿留难,并行革罢。答曰,此非坚执之事,亟停勿烦。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冒昧陈情,乞免同参于大同新法讲定之任事。入启。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申洬为延安县监,韩震琦为司赡直长,金以载为奉常奉事,金锟为宗庙奉事,李时楳为刑曹参判,郑惟焘为显陵参奉,李弘渊为司艺,吴挺纬为正言,柳俊昌为掌令,申濡为承旨,李惟明为典籍,韩振溟为平山府使,沈光洙为进善,李墩为禧陵参奉,徐元履为白川郡守,李弘渊为辅德,郑维城为刑曹参议,李基祚兼同知经筵,李时楳兼知义禁,黄裒为司仆主簿,宋根为济用奉事,李培元为工曹参议,徐挺然为富平府使,李哲英为通津县监,吕尔载兼知义禁,柳后圣为金浦郡守,申濡为左副承旨,沈之源为右副承旨,金益熙为同副承旨。吏批政事

○备边司启曰,今月二十日引见时,茂长县监金迬,榻前所启,本邑虽非残邑,而以战船之弊,民不支保。大槪,战船,国家重器,不可少忽,造作之时,曳木军容入三百馀名,粮米三十馀石,铁物亦三百馀斤,皆出于民间,而本邑素无战船浮泊之处,置于石桥仓,其处地势,必俟潮涨,然后方可运船。常时则无运动之势,且不为浮泊,故虽新造之船,未满一年,尽为伤败,改造之役,年年有之,邻近之处,亦无藏船之地,独于灵光木麦串,最合于浮泊,故报于监司,累请不许。茂长一面,入于灵光北门外,如犬牙相错,割其地十结,换其木麦串,则藏船甚好,而无年年改造之弊矣。上曰,言于庙堂事。传教矣。茂长战船,浮泊于石桥仓,地势不便,以灵光木麦串相换,藏船亦甚便利,令本道监司、水使,详察地形,启闻施行,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府启,开宁县监金珩,为人悖滥无行,率其子将行婚礼于数日之程,其子之所后母讣至,匿不发丧,公然行礼,以至翌日烂漫酒食,然后始率其子,缓缓而归,悖乱礼法,得罪名教。且尝谋夺故名贤朴英祖地,延讼数十年,知其奸计不售,称以买卖许之,乡邻右族之家,使其本主孱孙,不得轩轾于其间,用心行事,一至于此,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论人微过,尚不敢轻易,况此罪关名检,宁有不详论[审]而轻论之理乎?湖岭士夫,无不痛骇,实非泛然风闻之比,请亟命削去仕版。答曰,凡事不厌详审,更加闻见而处。朝报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夕讲。

○副修撰郑斗卿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备边司启曰,今日为国之道,在于安民,而安民之本,在于得人,乡荐事曾已蒙允,而今当行会外方,故敢此申禀。遐方乡曲,抱才虚老,诚可惜也。令各邑守令,极择境内之共公称道者,有才有行,不拘年齿,勿论朝官、生、进、幼学,岁首各为荐举,送于巡营,无则不必苟举,有则不必定数,监司详察其可者,取而送之。至于京吏曹,以身言书判之法,试之,进于议政府,择其拔萃者,启下吏曹,悬籍录之,随阙授职,行谊甚高,才器超出者,或除参上,有谬举循私者,罪其守令,武士之中,高可为阃帅,下可为边将者,与文士一体荐进,令兵曹试武艺兵书,随才授任。且令各邑兴学养士,教授训导之官,虽未复设,择境内文行之士,定为学长,月给粮馔,聚士于乡校而教之,必以礼法为先,朔望则守令虽武官,亲到乡校,令学长考讲,第其高下而劝课之,其中有顽悖不率教者,从轻施罚,劝善惩恶,明信赏刑,则虽不可以岁月责效,而风俗或可渐变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答大司谏赵锡胤疏曰,省疏具悉。大臣之荐,似非偶然,尔其勿辞察任。

○答前大司宪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殊非予之所望于卿也。不与之共天位治天职,则非王公尊贤之道也。体予至意,宜勿控辞,速为出仕。

○南阳君洪振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

○领议政李景奭三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试看域中,何等时也?不有君子,其能国乎?巽辞胡至再三,屯艰非止一二。闵小子负荷之重,仰大臣匡救之功。矧今股肱惟良,在人耳目已久。末节清俭,犹为砺世之贤,馀事文章,足裕华国之用。岂但舆望之隆洽?抑系治道之兴衰。亦惟我先王,举而加上,裨补尔后嗣,图有厥终。爰自创恤之初,益见忠孝为本,咨询有决。克成五月之议,奔走靡宁,未尝一日言病。如乔岳不见运动,功利实多,若大水其无津涯,拯济方急。忧遑半载,初谓泛然丐闲,呈告逾时,何乃递尔求去?伊安危所判之势,已悉前言,以休戚与同之心,玆用申诰。历观时世,末有如今日艰难,纵弃寡人,独不念先朝眷遇。卿无困我,我实惟卿。於戏,休休有容,进退实关于国家,惸惸在疚,情义岂间于君臣。无令缺然,非所望也。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柳道三制进

○传曰,今日昼讲勿为,夕讲为之。

○前左参赞吴竣上疏。大槪,新授赏加及本职兼带,复命之日,不可偃然仍带谢恩,亟命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

○全南左道暗行御史书目,临陂县监黄泳罢黜事。

○领议政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卿辞胡至于此?非大臣退休之日,念先朝知遇之恩,体寡躬仰成之怀,须勿固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事,遣史官谕之。

○夕讲入侍,知事林坛,特进官南铣,玉堂闵应亨、金佐明,承旨尹绛,假注书李灿汉,史官徐必远、赵嗣基。

○奉教李尚真,实录曝晒后入来。

○榻前合启,金自点远窜事。上曰,不允。

○府前启,开宁县监金珩,削去仕版事。上曰,罢职。

○院前启,田税立案查罢事。上曰,不允。

○新启,诸宫家免税田结,滥杂尤甚,请令该曹禀旨查处事。上曰,自今定式为之,从前免税之数,仍存,可也。

○又所启,医官之为守令,非古也。新除授金浦郡守柳后圣递差,吏曹堂上郞厅推考事。上曰,依启。吏曹堂上郞厅,既已推考矣。

○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大槪,病重,决难供职,更陈危恳乞递事。入启。

○前大司宪金集再疏。大槪,冒万死陈情,冀免误恩,以安微分事。入启。

○馆学儒生洪葳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请从祀文庙事。入启。

○答馆学儒生洪葳等疏曰,省疏具悉。从祀圣庙,莫重莫大之典,似难轻议矣。

○引见时,榻前,大司谏赵锡胤所启,自上,方厉精求治,如臣愚贱之说,虽不足有所补益,而前日箚子,亦陈其槪,臣恐自上虽欲求治,而犹未得要领也。当今要务,莫过于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于实惠,必自上先立大志,奋发振作后,纪纲振而政令行,民蒙惠泽矣。近来事系宫家,则例必持难,无一事快从,一向如是,则今日之弊瘼,无以革罢,民生安得蒙惠泽?且民生痼弊,在于军政,大臣连次发端,而时无讲定之事,其中邻族之弊,不可不汲汲变通也。至于收布升尺事,先朝屡经申明,而尚未有一定之法,如此不难之事,尚未得行,何事可为乎?顷日都监启辞中,有广密织造之说,此前所未有之事,而创于近日,木品广狭,系于升数,岂有别样广造之理乎?虽都监军卒衣资五升三十五尺之木,岂不可为?设或不足,渠可换贸以用,岂可别生新规?若必责纳广造之木,则反不如尺长之为易措也。穷民之办出,一尺有关,而恐有点退之弊,愿纳尺长者,守令亦以民弊,依愿捧送,此皆京各司不谨奉行,法令不信之故也。外方监营所捧,如方物等木,亦必以细木尺长者,兵水营价布之法外滥捧,又何可言?今若严饬京各司,一从法令,且申饬、监、兵水使,惕念奉行,一番严明立法,则庶无如前之习矣。上曰,严饬京各司,知委外方,俾无此弊。以上朝报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答前大司宪金集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再,何其过耶?所谓廉耻之说,予实未晓也。少无所嫌,于卿何有?国家治乱,在于用人,予之有意于卿,久矣。须勿固辞,速为出仕。

○答前左参赞吴竣疏曰,省疏具悉。升秩自是国家常典,卿其并勿辞。

○洪清监司书目,海美呈,以海运判官李奎老,今月十四日,父在丧事。

○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启下吏曹。

○政院启曰,开宁县监金珩罢职事,命下。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晶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则以为恩批才降,温谕继下,一日之内,史官洊至,异数殊荣,尤非微分之所敢承当,病魂惊越,伏地感泣,罔知攸出云矣。传曰,知道。

○领议政箚子。大槪,恩批才降,敦谕继下,惶恐感激,敢申危恳,乞递本职及都提调等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予意已谕于昨日,卿勿固辞,速为出仕。

○昼讲入侍,知事林坛,特进官李浣,玉堂闵应亨、金佐明,承旨申濡,假注书李灿汉,史官赵嗣基、徐必远,上御昼讲bb讲b《中庸》,自子曰舜其大孝也与,止后二章亦此意。

○三省罪人赵箕俊,加刑二次不服。

○榻前合启,大司宪林坛所启,金自点远窜事。上曰,毋烦。

○府前启,金珩削去仕版事。上曰,更加详闻而处之。又所启统制使柳廷益,才被重论,旋授右职,物情咸以为不可,请递差事。bb上曰b,近来乏人,如此可合人,问于庙堂后处之。

○院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昼讲时,榻前,左副承旨申濡所启,臣新自西路而来,敢以所见,仰达矣。西路凋弊,甚于向时,民穷财竭,将不能持支,目之所见,食不能甘,顷者自朝廷分付,凡大小使客盘供,除减馔品,使有定式,近来此事,亦不能遵守,一路各官,或有滥觞之弊,宜有申饬之举,此虽些少之事,其于除弊,不无万一之助,故敢达矣。上曰,自朝家,申饬,可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政院启辞,以备边司今月二十日引见时,庆尚监司榻前所启,接慰官及礼单事回启。传曰,庆尚监司,只陈接慰官虽下去,每事必问议东莱府使而为之,似不必差送,而待远人之道,固不得不尔云。此事则自上无发落。庆尚监司又陈倭人礼单,续续下送,夫马有弊,计其一年应用之数,一时下送,则可除夫马之弊,而用下之后,会计以报,似当云云。自上答曰,如此事,该曹何不为之耶事?传教矣。其日庆尚监司闵应协榻前所启时,以接慰官及礼单等事,连续启达,批下之际,注书、记事,不能分晓,举行条件,混同抄出,臣绛,疑其不然,而亦未详解,终不得厘正,并与接慰官事而蒙然分付,致令回启违误,至勤下教,不胜惶恐。此草记还出给,使之删去其接慰官之事,改回启以入之意,敢禀。答曰,知道。勿为惶恐事,传教矣。此事以言于该曹下教,而政院误为分付于本司,故接慰官及礼单等事,并为回启矣。今承还出给之教,不胜惶恐,此一款削去,以茂长战船之事,改回启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午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流星出毕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以上内下日记

○昼讲时,大司宪林坛启曰,外方阃帅之任,如统制使,则位望在兵使之右,柳廷益,才以北兵使副摠管,连被台论,而旋有统制使之命,物议以为廷益贪纵,反不如元䎘云。请命递差。上曰,元䎘论递之时,予以为人才不可猝办,涤瑕而用之,可也。今者柳廷益,反不如元䎘云。若此后之人,又不如柳廷益云,则奈何?不如试,可也,bb坛曰b,何必以统制使试之?朝家事体,决不当如是矣。上曰,此时不无南忧,而前统制使既罢之后,留在已久,故欲令速为赴任矣。又启曰,物议如此,廷益终难赴任,故请速处之,以出其代。上曰,事体则然矣。今若容易递差,代以庸夫,则反有害而无益,今姑试之。又启曰,小官之褒贬居中者,特是微过,而法典内,其都目勿叙右职,兵使之被重论数月,升为统制使,大非征砺之道,事体甚为未安。上曰,事体是矣,递改则非难,而必得其有才无咎,优于廷益者,然后可以代之,问于庙堂,得其可合人而处之。右副承旨申濡启曰,统制使柳廷益之代,问于庙堂事,政院捧承传,分付,何以为之?上曰,政院,分付。《备局誊录》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沈之源。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以司饔院,王大妃殿咸镜道冬至进上事草记。传曰,顷日进上停罢时,大妃殿则不为举论,而何如是草记耶事,传教矣。昨者该道进上来到之时,司饔院郞吏等皆以为,诸道三名日进上,时未复设,故王大妃殿冬至进上,京畿来到,而咸镜道有此封进云。臣颇疑京畿封进,而他道不封之由,即招礼曹该吏问之,则亦以为三名日进上,时未复设云,故不敢擅捧,周议于提调处,为草记以禀矣。今承下教,即招该曹郞吏问之,且取当初文书考出,则七月朔膳事草记,则果有大妃殿外诸道朔膳,并为停废之批,而同月三名日各殿方物物膳事草记,则以亦勿为举行,少纾民力为批。该曹必不知当初传教本意,以致如此,其物膳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大妃殿则既不举论,故所谓各处,乃中殿、世子宫等处矣。

○南阳君洪振道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摠管。

○礼曹判书吴竣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药房启曰,圣候何如?日寒如此,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领议政五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修撰郑斗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李锡命拿囚。启。

○三省罪人赵箕俊,刑问一次不服。

○吏曹启目,粘连同副承旨金益熙上疏云云,渴病之重,人所共知,喉舌之地,不可久旷,近臣递否,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京畿监司书目,抱川呈,以大提学赵䌹上疏上送事。

○全南都事书目,进善崔蕴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辞疾至此,今姑允请,更俟春暖上来,则予欲一见矣。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宪金集三疏。大槪,嫌疑之际,古人所谨,请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启。

○馆学儒生洪葳等上疏。大槪,更申前请,冀许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从祀文庙事。入启。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毋烦。

○府前启,开宁县监金珩,请亟命削去仕版事。珍岛郡守李孝性,蓝浦县监李循性,皆故判书李安讷家奴也。免贱亦不明白,非文非武,特一无赖子也,而徒以多财之故,纳交于金自点,昵爱最至,不计资级,屡为超擢,终授字牧之任,官方之淆紊,国人之愤怒,于是为极,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依启。李孝性等事,似不近理,更加详审而处之。

○药房启曰,中殿进御,中满分消丸,毕进御于数日之后矣。臣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皆以为胀候已尽差复,则此药似当停止,如有馀症,则一剂加进,以收快效宜当云,敢此仰禀。答曰,姑为停止。

○答前大司宪金集疏曰,省疏具悉。让官辄代为嫌,则终必虚其位而后而已,宁有是理哉?卿须勿疑,念国事之艰虞,速为出仕。

○答大提学赵䌹疏曰,省疏具悉。此非先朝重臣退归松楸之日,须勿控辞,速出入来。

○答馆学儒生洪葳等疏曰,省疏具悉。事系重大,先王之不许,岂偶然也?尔等勿为徒事纷纭,退修学业。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三省姑罢后,本府即为开坐,李锡命等八人捧招,而各人所供辞说甚多,势未及今夜正书入启,不得已明日成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传曰,宫奴终吉当为汝亦,洪清道清州地,称以无子息奴婢处记上是如为遣,不干人田地,并以据夺是如,国家向为人言,甚为不美,殊极痛骇,不干人处某某田畓几许,是乃混同据夺为有卧乎喩,一一从实直招。记草

○初昏,流星出五车星,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月晕。内下日记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璨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目,洪宪、李桧等元情公事,判府内,并除刑推,姑为放送,事干为先穷问为乎矣,所谓顺业者,亦为拿问。

○又启目,金汝水刑推,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池学海元情公事判付内,如此病人,遽施刑讯,则径毙可虑,除刑推照律。

○左副承旨申濡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处,则以为受国厚恩,无如小臣,当此之时,冒呈辞单,虽出于万不获已,此实死罪,恭俟严谴,而不惟不罪,反蒙异数,敦谕继降,近侍辱临,十行丁宁,不翅耳提,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病身危哀,添却惊悸,陈力未易,措躬无所,伏地涕泣之外,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洪振翰妻李姓人,婢顺业,亦为拿问事,命下矣。顺业轻捉,则已为逃去云,令该曹跟寻捕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月令医员尹美手本内,囚人姜珝妻礼任,身病,使医女看审,满身战栗,头痛如破,胸腹痞塞,不省人事,相当药物,多般救疗云,敢启。传曰,姑为保放。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三省罪人赵箕俊,加刑一次不服。

○领议政箚子。大槪,昨又近侍敦谕,尤不胜惊感,势难苟冒,敢申前恳事。入启。

○合启前启,金自点请亟命远窜事。答曰,毋烦。

○院前启,田地立案,勿论宫家朝士,一一严查启闻,赐牌文券外,并行革罢,宫家免税,本非法典所载,未知创自何时,而近来滥杂尤甚,取考该曹收租案,则诸宫家免税田结,或至五百结三百结者,有之,其二百馀结者,甚多。当此民穷财渴,国势汲汲之日,如此法外之事,不可一任其冒滥,无有定制,使税入日缩,民役偏重,而圣批以既往者置之,将来则定式行之为教,既往之滥杂如彼,而不加节约,则焉在其酌中定式哉?请令该曹启禀,参酌定式,数外田结,并勿施行,此后必查准定限,始许行文,俾无如前过滥之弊。且王子驸马,或有世代已易,而仍存不罢者,此事与承荫之例不同,不可拘于亲爱之情,而莫之厘正,亦令禀旨查处。人主,君临兆民,富有一国,私奴私财,实非大公至正之道,内司之事,识者言之久矣。然其创设已久,容有事势之未易猝革者,不敢以难行之事,过有望于君上,若以古人责难之义言之,此亦群下之罪也。第以其中痼弊,尤宜汲汲变革者言之,内司奴婢,独有杂役复户之事,虽入束伍,而别作一队,不许与他公贱,一体充定,使齐民偏困,邦本不固,此岂圣王一视同仁,安民服众之道乎?且各司之残破,以典仆之尽入斜付私主人辈,责应官役,侵征于外方者,亦以此也。曾在先朝,备局请以内奴充斜付,诚为救时得体之论,而事竟不行,识者恨之,此实不可不变通者也。至于陈告之事,最为病民之弊,词讼日繁,冤枉日多,背主附势之奴,作一渊薮,名分坏乱,怨讟朋兴,有骇听闻,有累君德,得不补失,轻重较然,此亦不可以已乎?内需公事,必关吏曹,盖仿周官遗意,以示宫府一体之义,而今则押署行会,奉行文书而已。曾无随事违覆之举,祖宗设法之意,岂端使然哉?种种违法病民之事,职由于内司之官,任意入启,无人举正之故,揆以国体,岂宜如是?今者圣明,方求至治,表率砥砺之道,惟在圣上躬行,内司之弊,理宜首先厘正,请特下明教,罢内奴婢复户之规,许令郡邑充定束伍,一如各寺奴之例,与凡民劳逸均平,自今斜付之役,皆以内奴充定,且革陈告之法,俾无叛主投势之弊。凡内需公事,必令吏曹堂上郞厅签署,然后由政院出纳,如有事理违谬者,许令吏曹据理覆启,俾无滥杂,以贻新化平明之理。答曰,内奴复户之规,始自国初,曾在壬子之乱,亦不革罢,以至于今,斜付之役,则依诸上司勿论似当,陈告则诸各司国中同然之规,惟在公正辨别而已,何必独于一司而专废之乎?凡政,自有巨细之殊,内司公事之出纳政院,尤未妥当矣。田地立案及免税事,已谕勿烦。

○府前启,珍岛郡守李孝性,蓝浦县监李循性等,请亟命削去仕版。人主有私心,故有私财,有私财,故有私人,此古今志士之所痛恨而深慨者。私财私人,莫甚于内需寺之弊,当此新化之日,臣等所当积诚力争,必期回天,而又虑创设已久,容有未易猝革者,趑趄嗫嚅而不敢发,此亦臣等责难诚薄之罪也。抑就其中而思第二义,则内需司私奴婢,不可独蒙复户之恩,且独免编伍与斜付之役,且不可开陈告之例。盖今日徭赋繁重,民生涂炭,兵额疏虚,邻族俱困,邦家汲汲,若不保朝夕,内奴亦一王民,此诚何时,而独免赋役,使齐民偏苦而独怨?且各司典仆,尽入于斜付私主人辈者,责应官役,侵征外方,各司之日就残败,职由于此。顷年备局,请以内奴充斜付者,诚为救弊切急之论也。至于陈告之事,最为伤风病民之痼弊,顽奴之叛主附势,坏乱名分,间有弑主悸逆之患,其害有不可胜言,而怨集于国家,累归于君德,实此法为之祟也。凡数者不可不汲汲变通,小慰中外黎献之心也。且内司公事,祖宗朝旧例,必关由吏曹,其宫府一体,杜弊防患之意,诚非偶然,十数年前吏曹签押之际,犹知其何问,而今则执笔占署,惟谨不复问其公事之意如何,而但任内司官所为,种种违法厉民之事,率由于此,祖宗设法之意,岂容如是?《记》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王者奉三无私,以劳万民。先儒之言曰,克己工夫,先将难克处克将去。噫,此岂难事,而圣明不能克去,自归于有私之地也。臣等知其必不然矣,请下明教,特罢内奴婢复户之规,许令郡邑,充定束伍,一如各司奴及私奴之例,与凡民齐赋均役,自今斜付之役,依顷年例备局之请,以内奴充定,且革陈告之法,俾无叛主投属之弊。凡内司公事,必令吏曹郞厅签署,然后由政院出纳,如有违理者,许令吏曹政院,据法缴申,俾无滥猥,以昭新化,以慰民望。答曰,不允。内奴复户之规,始自国初,曾在壬丁之乱,亦不革罢,以至于今,斜付之役,则依诸上司例,勿论似当,陈告则诸各司国中同然之规,惟在公正辨别而已,何必独于一司而专废之乎?凡政,自有巨细之殊,内司公事之出纳政院,尤未妥当矣。

○刑曹启曰,当此严冬,狱囚多滞,极为可虑,今后各衙门移文内,犯罪人从其轻重笞杖决罚,即为放送,限来正二月,勿为囚禁,何如?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箚子曰,省箚具悉。卿辞愈往至此,予心缺然,不知为喩,卿若不出,予将畴依。昔诸葛亮有言曰,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斯言可以为法,卿其念哉?惟卿上不孤先王,下不弃寡昧,速出行公,以副至望。

○馆学儒生洪葳等三疏。大槪,请先正臣李珥、成浑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难从之意,予已言之,尔等勿为烦渎,可也。

○有政。吏批,以权顺昌为临陂县监,郑庥、李晶为学录,尹垍为金浦县监,洪命一为承旨,金益熙为兵曹参议,洪处大为副修撰,任翰伯为兵曹正郞,李翼老为开宁县监,洪命一为右副承旨,沈之源为同副承旨,尹㻩为司艺,权儁为户曹佐郞,李益新为延曙察访,李秞为西部主簿,徐贞履为富平府使,吕尔征为汉城右尹,吕孝曾为户曹佐郞,南斗瞻为户曹参议,吴竣为兼知义禁,许悦为海运判官,申濡为兼修撰,李浣为汉城右尹。

○政院启曰,今月二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大司谏赵锡胤所启,收布升尺事,曾在先朝,累经申饬,而尚不得行,顷日训炼都监启辞中,有广织之语,木品广狭,系于升数,岂有别样广织之理乎?虽都监军卒衣资五升木三十五尺,有何不足,而今乃别生新规也?且外方监、兵、水营所捧之木,违法滥捧,亦甚不当,请申饬京各司及外方,使之惕念举行,自上以严饬京各司,知委外方,俾无此弊为教,故即为分付于各该司,而窃念此事,系是军民切紧之弊。若自该曹循例行会外方,则恐非别样严饬之意,备将榻前启辞事意,下谕于诸道监、兵、水营处,何如?传曰,依启。炮保则似非新规,故不在此中矣。以上朝报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震琦李灿汉。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时上御,自《中庸》子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止右第十八章。特进官同知事金南重,参赞官李䅘,执义宋浚吉,侍读官权堣,检计官洪处大,假注书李灿汉,史官徐必远、赵嗣基。

○礼曹判书吴竣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吏曹判书金集,掌令柳俊昌,正言吴挺纬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鞠廷宾、申濩拿囚。启。

○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传教矣。人材之难得,文武皆同,必培养成就而后可用,而其拔萃超群,无瑕颣玷缺者,千百而仅得一也。内外官职,不可阙焉,则何得借才于异代乎?文官犹然,况武将乎?今之武将,称名已著,职至阃帅者,李浣、金应海、边士纪、柳廷益、金逸、金是声、元䎘、朴敬祉若干人而止耳。李浣方为御营大将,金应海为摠戎使,统制使之任,无可使者,不得已以柳廷益荐望受点,而台论又发,臣等实莫知何人可合也。三败可杀,穆公不替孟明,二卵弃将,子思深惜苟变,人谁无过?过或能改,一被弹论,永为弃物,则用人之道,岂当如是,而为将者,孰不解体而含冤乎?元䎘、边士纪,素以清谨称。柳廷益、金是声、金逸,能文有计虑,皆可用之人。虽有所失,亦岂无弃瑕色荒之道乎?用将亦多术矣。兵书,有使贪使勇之言,军律,有立功自效之法,一切以绳墨断之,则恐无改过自新之路,人材亦不可以继得也。柳廷益既以被论改荐,其代亦不出于前数人之外,自上既有议处之教。臣等之意,窃以为将帅之任,不可人人为之,乏人如此,不得已就被论中择送,则元䎘、柳廷益,众议皆以为可合,此两人中,出自睿简,何如?敢启。传曰,卿等论用将之道,可谓至矣。新差统制使仍送,可也。

○洪清道暗行御史书目,唐津县监金鍌,蓝浦县监李循性罢黜事。

○领议政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贱疾危苦,乞免本职及大同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三省罪人赵箕俊,加刑二次不服。

○传曰,堤川县监赵志孟引见。

○榻前合启,金自点远窜事。上曰,予无可言。

○府前启,珍岛郡守李孝性,蓝浦县监李循性削去仕版事。上曰,依启。

○又启曰,内奴勿为复户,束伍充定事。上曰,不允。

○黄海道暗行御使书目,平山、遂安、文化、载宁、兔山五邑守令罢黜事。

○馆学儒生洪葳等四疏。大槪,两贤臣从祀之请,冀蒙允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诚莫重之典,其可轻议耶?若使后世有所云云,则反不为先贤之累乎?予之不许者,良以此也。尔等勿为如是来烦。

○副修撰尹鏶牌招,病不来,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月二十八日斋戒,二十九日国忌,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顺兴废县,承议郞朴琜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当令该曹议处焉。记草

○江原道暗行御史书目,杨口县监具鋈罢黜事。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判书金集,掌令柳俊昌,正言吴挺纬再度呈辞。国忌斋戒,以留政院。

○洪清道暗行御史书目,清州牧使韩德及,阴城县监李永贤等,贪虐尤甚,阖境如在水火,不可一刻在官,重贻民害,为先罢黜事。

○兵曹启目,粘连庆尚左兵使状启云云,安东府使丁彦璜等,令本道姑先推考。大丘府使李纬国别备等物,会录何如?启依允。丁彦璜段,非但抛弃军政,自恃文官,不念所失,凌轹兵使,殊极可骇。李𥠋段,不修军器,无形莫甚,并只罢黜为旀。李纬国别备等物段,似当有褒赏之典,前例相考,禀处。以上朝报

○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内下日记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申翊全。左承旨尹绛。右承旨李䅘。左副承旨申濡。右副承旨洪命一。同副承旨沈之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晶。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隆冬寒气,至于今日而猝剧,闾阎之人,皆不堪其凛栗。伏念玉体未宁,才得平复之馀,触冒凝严,中夜举动,必有添伤之患。伏乞圣明,深思慎疾之戒,还收亲祭之命,千万幸甚。小臣待罪药房,不胜忧虑之至,敢此冒昧陈达。答曰,岁律将暮,新年在迩,怵惕悲痛之心,益复难堪。虽不得日日哭泣,一月所恃者,唯两度亲祭而已,岂敢言寒凛乎?勿以为虑。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

○政院启曰,明日亲祭事,命下,而日气极寒,未宁之馀,犯夜劳动,必有添伤之患,姑令摄行,允合慎疾之道。臣等忝居近密,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惶恐敢启。答曰,时无疾病,勿以为虑。

○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越江事。

○领议政七度呈辞。国忌以留政院。

○南阳君洪振道等上疏。大槪,门长洪宪,为李桧、李锡命等构诬,夺宗之说辩明事,留政院。

○兵曹启曰,步兵价布,以五升木三十五尺,定为恒式,捧上之际,如有违法滥捧官吏,则绳以重律事,自甲戌以后,奉承成命,申饬各道,非止一再,而国纲解弛,人不畏法,滥捧之弊,愈往愈甚。顷因草野章疏,备局回启,一切禁断事,才已行会,而谏臣陈弊,今复如此,来当番步布,今方收捧,而其间或有升麤而过尺之布,盖因本官虑有点退之弊,因民愿不断馀尺,仍为上送者,使之一从三十五尺捧上,而断其馀尺,监封还送本官,以为分给本主之地,而第念诸上司下人朔料分给之际,不念如此曲折,一向以前日所给升细尺长者择捧,则极为难处。此后如有点退之弊,则一一摘发,移送法府,各别惩治,以杜后弊事,捧承传,何如?传曰,知道。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再陈危恳,乞赐递免事。留政院。

○明日永思殿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左议政箚子。大槪,敢进区区所说《庸》、《学》两书事。留政院。以上朝报郞厅金弘泽校正。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