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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七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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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宋持养。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金大坤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哲求仕直成锡鲁。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坤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柳基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持平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刑曹参判金鼎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曺云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置相之难,自昔伊然,而惟今日为尤难。民产足欤,士趋端欤,国计裕欤,朝论协欤。百度俱隳,岌岌乎有收拾不得之势,此固积衰渐弛,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苟欲扶持而全安之,顾不在相惟其人,而匡辅笃弼之,尽其义哉?予所以抚艰大而增惕,思得贤俊与共图议也。草野之间,亦必多读书抱道之士,而旁招爰立,破格用人,有不可遽议于卒乍,则只当于今日朝廷,就地阀资历中,求其有素负重望者耳。此非但我家故事也。自卿瓯卜以后,侧听舆诵,更无二辞,岂非古所谓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之大同者乎?予于是,自幸其知人不忒,而虽求之草野,其能较卿有优者,亦岂易易哉?卿乃拘拘于中书之例,迈迈于当世之事,郑重揖逊,无意自任,窃为卿慨然也。玆又申谕,想必谅悉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曺云承曰,日昨批旨,悉谕予意。卿庶几谅之,而从今以往,卿无可引之事,可执之说矣。予所以取卿任卿,必欲致卿乃已者,岂或私于卿而然哉?特不过以才以德,惟卿可以谟谋我庙堂,扶持我纲纪也。卿既具此蕴抱,得此际会,当有以展诸施为,而乃反作千万不近似之处义,退让却顾,自占便宜之地,则在卿一身之私,诚得矣,其于民事何,其于国事何?予所以倾向倚恃者,不须更论,而又于我先王所以眷遇者,卿先世所以弼亮者,当如何乎?畀之也重,故望之也深,待之也急,故勉之也切。卿其思之,卿其思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张德良偕来,代以南大儒为事变假注书。

○曺云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景善,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坤曰,只推。

○曺云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金大坤,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安永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未肃拜。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哲求成锡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初六日,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初十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柳基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守令辞朝后,听宣谕于本院例也,而安东府使洪永圭,今日下直后,不听宣谕,直为出去,事未前有,极为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南大儒有頉,代以金大圭为事变假注书。

○兼春秋李昌廷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控危衷,冀蒙处分,及承批旨,反加谬借,趾美之盛,勗之于无肖,托心之眷,诩之于菲才。此臣浅薄之诚,短拙之辞,无足以感回天听,懔霣抑塞谴何是俟?玆又史官踵临,传宣圣谕,首尾屡数百言,郑重谆复,置相之今日尤难,而得臣而图议之,百度之收拾不得,而待臣而持安之,此又臣诬世欺天,死有馀罪也。臣之本末,略具于前吁,微谅所在,才性不勘,罔非臣必辞之义,而特以所急在病,未暇择声于父母之呼,不惟不赐恩谅,开谕慰譬之隆,有若臣强觅崇让之为者,臣于是,冤蹙惶隘,益不知置躬之所也。至恳莫遂,迷执难改,情穷势迫,惟有更申血悃,遄被威罚,而王人之陋地相守,事体未安。冞增悚恧,即命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张德良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暴危蹙之情,恭俟诛殛之典,不惟不罪,温批诞宣,诲谕之则慈父之牖迷子也,煦嘘之则阳春之苏枯荄也。臣双擎百诵,汗泪交迸,今又十行饬谕,史官赍传,至有偕来之命,有若敦勉大官之古例者然,锺鼓之飨,非所施也,弓旌之招,非所宜也。是礼是数,臣何敢当?亦何敢烦辞而仰对乎?然而臣以受国厚恩之踪,自取颠沛,重荷圣明拯救之恩,而恩注稠叠愈往愈重,至于非常之恩旨,非分之恩谕而极矣。感恩图报,人之常情,而臣生无以致身,死不敢闻命者,诚以已亏之质,无由复完,已秽之形,难望复洁。丝纶之屡晰,而臣罪则自在,岁月之更阅,而臣情则如一。宁被辜恩慢命之律,不敢归没廉蔑义之科,此臣所以前后力抗,永划自靖者也。断断衷赤,毫非矫饰,惟当积诚更吁,冀被典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殷相,副修撰韩启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传于金景善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景善启曰,臣与同副承旨金大坤伴直,才已许递矣。右副承旨曺云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田、赵然春落点。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赵然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黄起源。

○传于金景善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司宰监主簿金致砺,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宣惠厅言启曰,全罗道砺山府庚子条税船添载砺山大同米一百四十石,临陂大同米五十九石,到京江失火烧烬,而究核之节,分征之数,既自户曹,草记允下矣。本厅谷物,亦无异同,自当一体施行,而元谷外,船价杂费之并为征捧,系是法例,更令查实,准数督捧之意,分付秋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均役厅言启曰,本厅句管京畿军作米三万石中二万石,移划户曹,其馀一万石,自己丑尽分取耗,全耗会录,限十二年准三万石事,向于戊子,筵达行会矣。今则年限已满,自当如例半分,而间因流逋未捧,本谷未准元数,不可不更退年限,俾为充补之道,自今年至明年,仍为尽分会录后,还复旧式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闵致成移文,则以为明川府乡校圣殿正间,椽甍坠下,柱欀腐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明川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柳幼麟受由在外,直讲朴奎贤,典籍李容敏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赵然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未肃拜。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金世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掌令柳基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执义金逸渊,持平黄晦瑛差祭,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尹哲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哲求改差,代以金世均为假注书。

○传于金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纯陵陵上修改时,监董以下别单,传于金景善曰,地方官咸兴判官尹致诚,逢授官洪原县监申命衍并陞叙,各务都检察前县监崔永锡加资,别看役营裨将出身闵致祖赏加,本陵奉事元熙喆,参奉张彦塾并陞六,领役郑仁重等七人,自该营从优施赏,咸兴策应都次知座首韩弘璹,洪原策应都次知座首李显翼并赏加,守仆、员役、香盘僧、工匠等,并依甲寅年例,施赏。

○以右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宋持养、金大坤。

○李公翼,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传教权减之岭南贡参及关西、关北鹿茸价,每年输纳,自多难便,仍留各该道,作还取耗为请矣。此下教,实出节约之圣念,有关民国之所需,则其在该曹奉行之道,不容不十分谨慎,而若令作谷分还,则庶无转输之劳,亦为备豫之方,依所报发关,分付于三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户曹言启曰,臣秉铉,今日以庆尚道右漕仓、后漕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左漕仓所属昌原等八邑,庚子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四千一百五十石零,太二千七十二石零,本仓元漕船十六只分载,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赵镇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徐左辅疏曰,伏以臣,猥膺居留之命,将老荣养,居然期年于玆,而无补于公,有愧于私,徒自悚闷无地可容。第有区区情私之仰暴者,臣之父坟,在于江原道春川地,而久旷省扫,恒切霜露之感,山役将营,实多躬检之事,顾臣往省,谅不获已,计不过一旬内外,私马来往,似不至贻弊于邑驿,而职事所縻,不敢擅便。玆敢冒昧陈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臣恩暇,俾得以粗伸私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缘故出。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金世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金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假注书金世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景善曰,待教赵凤夏,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仍诣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兼春秋李昌廷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申时量,敬奉圣批,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务积诚悃,荐渎聪听,庶几日月之明,靡有遗照,天地之仁,止于曲遂,及奉圣批,反复开谕,辞旨去愈隆挚,衷情越益惊懔,而仓卒引喩,反媒优宠,敦饬之以是,期勉之以是,顾臣生陨死结之心,固在于是,而万难承受之义,亦惟在于是矣。无省贱品,何以当此?战灼恐恧,有甚于拜命之初,而慢蹇之罪,则历日冞积,惟愿遄被严谴,他不敢费辞烦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然春,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沈正诗牒报,则丹凤门西边外宫墙厕间六间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外宫墙厕间六间颓圮处,东营入直军二十各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出番助牙兵二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柳信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弘根疏曰,伏以臣,谬辱明命,挟日有馀于玆矣。臣虽不敢以是官自居,官之所在,实有传焉。此圣人所云名不可以假人者也。臣以病跧迷瞀之喘,加之震剥𢥠栗,神思错迕糊涂,一吁未蒙恩谅,批谕荐下,敦勉期奖之隆,愈往而愈挚,至以臣家世先故,屡致圣意,惓惓不已。臣不觉感涕盈臆,骍汗浃身。噫,臣之祖先,遭值盛际,四世五相,同德我列祖,史乘所载,耳目所涂,或以旷重宸之感,则收访遗裔,求其典刑,未必不为瞻聆之所钦仰,而特臣于臣家,即一不肖之孙,不才之子耳。忝厥所生,无能为役,哲范莫望于绳武,鲁质恒惧于坠緖。今若不问其人如何,责以乃祖事功,万万非朝家综核之政,而臣又怵迫严命,不量而入,小而偾误在前,大而狼狈随后,上累圣简,下辱家声,岂但臣一身之关系也哉?臣虽欲拼殊渥而饕至荣,浸假为小人厌然之掩真,不可得矣。且念辅相之能隆替人国,如医者之能安危人命,效害利钝,不旋踵而立至,世无有委身一听于庸医之手,则矧又有国弘济之责,而举而畀之如臣下品者乎?论道经邦,相之职也。朝夕纳诲,相之任也。协三元之轨,熙万姓之业,薰腴旁达,登台而享牢,相之用也。是必有贯彻之诚,孚盈之信,言行足以动枢机,宇量足以该巨细,然后始可以与论于此也。以言乎学,则荒嬉暴弃,莫犹臣焉。以言乎德,则乐纵惮检,莫犹臣焉。见识固陋,而语言无味,计虑迂浅,而事务莫省,借使臣睯不知耻,姑且为试可之计,覆𫗧负乘之灾,止竟为国家之忧而已。歇后作相之叹,此子参政之讪,反有所不足恤也。世之言古者置相,辄曰求之于胥靡,访之于渔钓,惟其人是视,毋伤乎不次无渐,此特千载仅有之会耳。敷言试功,至于熙绩,即用人节次之恒经大法,有非岁年之顷,容易可举之举也。臣之策名朝著,甫逾一纪,而中间疾疢,兼之以家私事故,弹束在公,为日绝少,前后告身,不满为三数十通,敷试之无暇矣。熙绩与否,复何可论,而若其拾躐征晋之骤,则胥靡渔钓之不是过也。且以臣眇末之姿,门户之满溢既久,理无存全,不待智者,而今此匪分之叨,重犯颠踬之诫,此殆臣命卒之秋也。然念我殿下所以擢臣而宠臣者,寔出于世延之义,则无以巨职事处之,得臣馀生之幸免罪戾,是亦世宥之恩也。臣安得不以此厚望于殿下也哉?仰首鸣号,不惮屡渎之悚,惟圣慈,穆然澄省,恻然垂恤,亟收臣中书新命,以究终始之泽,仍治臣辜恩抗命之罪,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何不谅,至此之甚也?无乃谦让之太过,而诚信之未孚欤。自顾惭叹,继以慨然,卿以治国之医,比之治病之医,的确之喩,无以易此。而予亦闻医不三世,不服其药之说矣。然则卿非三世治国之良医乎?予方以先王所以待先卿者待卿,卿独不以先卿所以辅先王者辅予乎?此予必欲致卿者,而尤为卿不容不出之义谛也。至若以骤躐为必辞者,予诚莫晓也。卿之瓯卜,较之近世爰立之例,非无差迟差速之分,而前亦有释褐未十年,已为登庸者,则惟在其人之可不可耳,何足以此较计于大官哉?在予惟当尽礼敦勉,在卿惟当竭力弼亮,卿须体此,勿复苦恳。仍传于金景善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为偕来。

○右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以铁防难越之情,有𫓧锧当就之罪,何敢抗颜抱章?有若寻常控吁者为,而特以职名一日虚縻,则遗朝廷一日之耻,诛罚一日不降,则贻王政一日之累。故不顾唐突之嫌,而以陈暴为急也。温批开释,天覆海涵,非臣滓陋所可仰复,臣常观古人,虽有高蹈长往之心者,恩遇之厚而未忍坚辞,明时之遭而不欲便诀,晨锺夜漏,徘徊栖迟,欲退未退,以毕一生者,诚以恋主之情,即秉彝之同得,而报国之愿,以尽瘁而为期耳。况如臣者,本以世禄馀裔,早蹑荣涂,出入图书之府,衣被日月之光,供奉多年,恩情两深,夙夜于公,迺臣之愿,夷险向前,即臣之分,今诚何心,忽欲永谢簪绂,与处木石也哉?君使之受,而臣敢曰辞,君命之进,而臣敢曰退,其所谓辞,非王述、司马光之辞也。必其情之不得已也。其所谓退,非范镇、钱若水之退也。必其势之无奈何也。古语曰,辱莫大于不知耻,今臣之区区为此者,粗守一分知耻之义,而庶不至于再辱也,其亦戚矣。人谁不谅,惩羹之口,遇薤而吹者,创之深也。伤弓之翮,见木而飞者,畏其似也。臣之所惩且伤者,奚止于羹与弓而已哉?戈鋋不足以比其危,机阱不足以喩其险,欲言则肌骨刺痛,追思则梦魂惊噩,倘非我天地父母之恩,臣家安得保有今日乎?受恩思报,禽虫皆然。臣虽冥顽,岂无此心?噫,身名一僇矣,臣何敢诿以横逆,而厌若自揜?形质已秽矣,臣何敢处以无累,而恬然自晏乎?臣之至苦之情,今时犹前时,则重言复辞,不出乎此。臣之积逋之罪,一日加二日,则连章屡牍,亦岂有他?惟有遄被方命之诛,无使国体亏而王章堕耳。瞻望觚棱,涕泣被面,伏愿圣明,矜怜臣情,谅察臣衷,亟降威罚,以昭法纪,仍令永刊朝籍,俾安私分,则终始生成之泽,更有深于拔擢之恩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言非不勤勤,卿意尚此迈迈,真所谓说不去究不解者也。既曰丑辱云尔,则即此二字,便已落空。既曰挤陷云尔,则即此二字,便已摭实。夫何待多费开释,屡烦敦饬,而前奏后奏,初疏再疏,一向牢执,更无变动,殆若瑕点之未洗,铁限之莫越,上下相持,宁不咄叹,卿必欲永画自靖,长往而不返乎?此不过肥遁之士,高尚其事者,一苦节也。大臣去就,断不宜经情直行,反归于过中失当也审矣。虚礼而隆之,弥文而饰之,不如就事论理,易于觉悟,情志流通,或可感回,故玆不多诰,卿其更思。仍传于金景善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为偕来。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未肃拜。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金世均。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声大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金左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李公翼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景善,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金在田未肃拜。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金世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奉审阁臣入侍。

○赵然春启曰,即者检阅金益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沈敬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闵致成,高原郡守罢黜状启,则其代直请不拘常格,有违格例。原状启既系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敬泽、金益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公翼,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景善,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启曰,右承旨金景善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金景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启曰,左副承旨李公翼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景善,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公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许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丑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公翼,假注书金世均,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待教赵凤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凤夏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安宁过行。仍诣懿陵,一体奉审则无頉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金世均。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然春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顾今元辅,虽幸出膺,其交修夹赞之方,正资卿等之共贞,而右揆簉朝,亦必视卿驾屦而迟速之,则卿何不念及于此,雍容暇豫,视若寻常乎?前多一疏再疏便则视事,不必为三疏例套,则况宾对久旷,庶务多滞,一日延拖,闷郁转甚者乎?予之所取于卿者,最卿卓识旷度,迥出流俗,有可以损文而就质,回浇而返淳,挽住世运,丕变风习,而卿复如是,甚非所望,玆申前谕,望卿谅悉事,令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金景善曰,卿之筵席辅导,今且十载,情志之际,庶异疏远,而乃使卿,前既留滞于关外,今又栖遑于江干,则推我怅惋,知卿眷恋,卿独无低回逖违之思哉?此卿不可不出者一也。卿祖文翼之后,名德勋庸,奕世相望,历数故家,枚卜最多,相门出相,于卿验之,在今承先武而述先美者,岂非卿欤?此卿不可不出者二也。卿辅臣也,先公后私,先忧后乐,即其当然之则,设有必辞之势,决去之志,固不宜咨且却顾,以违匪躬之训,而况卿强引者,全没着落,硬执者过逾界分者乎?此又卿尤不可不出者三也。至如君臣大义,似不待予言之谆复,而卿当自知之矣。玆又申谕,卿其谅悉事,令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兼春秋李昌廷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午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僭猥是惧,奏不敢尽情,文辞甚拙,疏不能达意。只有一段诚悃,瞻天攒手,庶误恩之亟收,俟严谴之遄伏,即又十行敦纶,温借备至,错愕失图,五内如灼。况迹臣平生,不过是庸碌鄙腐,浮沈放倒者流耳。何尝一毫仿佛于圣谕期许,则仰累则哲之明,尤系万陨难赎,且臣从前自谅,拚弃不得,目下实形,癃疲而已。臣虽感激洪私,不知有身,廉防则有关世教,疾病则末由力策,理无承冒,势无作强,泯伏虚縻,冞增死罪,谨当收拾昏涔之思,更申披沥之恳,惟愿划赐处分,以肃方命之诛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张德良书启,臣于本月初七日午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屡控血恳,而沟渎之微谅莫回,连事力抗,而邱山之积罪未勘,十里江干,王人相望,批谕谆复,开释备挚,矜臣之情,则断之以横逆,察臣之状,则归之于挤陷。虽使臣自为之暴白而辨明,何以加焉?感泣庄诵之际,敦旨又降,十行三条,郑重恳恻,勗臣以世美绳武之道,责臣以辅臣匪躬之义,万万非不肖践品所敢承闻,而至于念讲帷之旧迹,谕宸衷之怅思,丹悃益激,清泪泉涌,古语云一言之感,以死相许,在敌犹然,况君臣之际乎?以臣今日之心,若不思忘躯循国,夷险不择之义,则是无人理也。然且顽然蠢然,却顾不前者,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圣眷之庇顾愈隆,而臣不能以一分奉承,微忱之恋结冞切,而臣不能以一步移动,此尤臣死罪中死罪也。孤负极矣,傲慢极矣,有臣如此,生亦何为?论以宪章,金木犹轻,近臣之陋止相守,尤增惶隘,先赐召还,则谨当悉输衷愊,冀蒙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敬泽、金益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敬泽、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秉宪状启,则以为倭船一只,漂泊于平海郡南面挥罹津,人为八名,而书不辨字,言不解方,难以通辞,下送译官,以为问情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漂船问情,事系时急,令该院别定善语倭译一员,罔夜下送,使之详细问情后驰启,而禁杂人守护供馈等节,另加申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臣,以药院乞解,修箚烦恳,历计前后,亦既屡矣。伸诚尽分,义在殚竭,职任攸司,常情所同,臣岂昧斯,辄敢唐突,盖有不得已者存也。癃至故病深,病深故礼阙,始犹勉策复或自恕,及至颠委不堪而后,乃敢冒悚仰暴,今又不免一番渎挠矣。木火相嬗,风鼓雨润,气动于外,疝独先知,寝兴饥饱,步履嘘吸,一皆关切,俄然槃散,忽焉戚施,百证因之,态状交痼,此特言其槪耳。烦渎之惧,惧止一身,旷废之罪,罪关义分。玆将见状,仰干崇听,伏乞许改臣药院之任,俾病情少宽,贱分粗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尝药之任许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曺云承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未肃拜。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北苑望拜礼,当亲行矣。

○又启曰,假注书成锡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敬泽、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不为仕进。同副承旨赵然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公翼,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敬泽、金益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景善,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检阅沈敬泽、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传于曺云承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曺云承,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锡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高原以积弊之局,加之荐歉数递,苟非其人,有难苏救。令该曹,以治绩素著人,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穆渊,参议金箕晩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曺云承进。以韩兢人为掌令,申晩休为献纳,李若愚为知义禁,赵冀永为同义禁,金弘根为内医都提调,成近默为掌乐正,金链白为德陵直长,朴如愚为纯陵参奉,金有喜为高原郡守,河百源为石城县监,禁府都事金汶根,司䆃奉事吕重燮相换,前县监崔永锡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朴长复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左副承旨李公翼进。以李宪玮为知事,李儒常为都摠管,金洙根为佥知,任泰瑛、李观熙为宣传官,金尚沂、李迪昇、元轴为五卫将,徐京辅为曹司卫将,玉连璞、郑志养为景福将,石希璋、金元福为庆熙将,洪慎圭、李东暎为武兼,李能权为管城将,郑之雄为清城佥使,韩尚谦为植松万户,朴东一为瓮津别将,于汀滩权管单柳基秀,及第闵致祖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司果元熙喆、张彦塾,副司正金世均,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愚谦为庆基殿令,韩光骏为淑陵参奉。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李儒常,同知单金尚沂,佥知单徐京辅,副护军崔永锡。

○以吏曹参议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朝房斋宿。左承旨金在田朝房斋宿。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朝房斋宿。右副承旨曺云承朝房斋宿。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朝房斋宿李参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然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敬泽、金益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成锡鲁改差代,以李参铉为假注书。

○李公翼启曰,假注书李参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金在田,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金景善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赵然春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李正耆在外,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宋冕载未肃拜,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落点。

○赵然春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新除授行大司谏张教根,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张教根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赵然春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新除授行大司谏安光直,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北苑望拜礼亲行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李珽呈辞在外,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李珽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大膺为左通礼。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偕来进。左副承旨李公翼偕来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世均仕直李参铉。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金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云承曰,偕来右承旨、左副承旨进去。

○传于曺云承曰,偕来史官还入。

○曺云承启曰,偕来右承旨、左副承旨进去事,命下矣。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然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载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坐徼不世之恩,甘犯积傲之罪,而迄玆偃息自如,不知变动,是岂臣全昧义分,顽钝如木石然哉?三事具瞻之地,进退辞受,有足以占其世也。顾臣亢极之悔,骤躐之惧,盈盛之忧与夫才性之病,无一可堪之实,前后章奏,略有鸣暴,辞短旨涩,固无望乎?感格聪听,而凡玆数者,才有一焉。尚无以冒膺重寄,况并有于一身者乎?僭猥惶越,虽不复敢历申其说,若其必暴不止之情,必辞乃已之恳,则又安得以终默之也?臣闻言之前定,恒人所以诚其身而信乎友也。曩臣乞休之请,计之已熟,拟之已久。万万非心口不相应之举,而时有不可,义有不敢,虽未能继吁荐渎,获命为准,彻之九重之邃,宣之一世之广,难乎其追而拾之,勉而撤之也审矣。臣身之未退,而臣心之已退,譬如东流之水,西崦之晖,势无以挽回之也,使其言出于伪也,有自欺之辜,使其言出于衷也。有克践之训,臣虽下劣,亦尝奉教于君子矣。以一人之言,而前后衡决,首尾溃裂,则曾谓调元赞化,理官察民之重,而委之于似此无状之人哉?人主所以必择其相者,将责之以有猷有为,成其从欲之治徯志之效也。苟臣不诚无实,言行相戾,殿下虽欲任之,将焉用彼?臣虽欲竭蹶周旋望其有苟且姑息之功,孰之能警畏,孰之能型范之乎?是其截然大闲,跬武莫越,此臣所谓拚弃不得者也。至于贱疾形实,眩晕已成贞痼,数年以来,课月斯发,发之又无渐,临事趋期,辄致狼狈,伊来耳重,剧歇交互,五旬之间,三至全塞。虽其少愈,犹不辨殷雷甚雨之响,人或曰二病,不过是往来风气,调治得宜,可获全瘳,此指强壮者之一时无妄而言耳。如臣衰朽,兼以积损,肥肉外脱,荣卫内涸,直一枯木形骸,阴崖邹律,决知无再荣之理,此臣所谓癃废而已者也。籍如臣怵畏严迫,冒登文陛,幸不至于颠踣骇瞻,上下询覆之际,瞠然褎如,靡所承诺,筵席事体,安有是也?以情则关涉世教,以病则隳损朝仪,区区危苦之恳,言止于此,倘圣上,悯念而庇覆之,施之以体物不遗之仁,则固大幸也。纵非然者,辜恩方命之诛,臣所自速,尚焉敢恤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卿所引,不觉讶惑之至,卿果有当退之事,不可出之义乎?昨年疏辞中,略干句语,不过章奏间寻常过去说耳。乃欲以此,看作不可不践者,岂非万万过中乎?急流勇退,虽曰美事,以卿担负,以卿遭际,当此时为此言,可乎,否乎?此不须再烦论难,而美疢非有源委无妄,自可调护,则又岂可以此,为必辞之端乎?中书之故事,备矣,寡躬之延伫,久矣。卿须即日出膺,以副朝野之望。仍传于金景善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右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君上,以九经驭世,故情之所达,曲体而不遗,臣下以四维范身,故义之所适,自守而不变,虽无株量之情,铁划之势。凡于辞受之节,上使之不枉其志,下必以获伸其愿,上下相与之际,情志是孚。枢密无可引之情,而终成一节之辞,司徒非难冒之势,而竟至十使之返。况情所可引,势所难冒,而上岂可以缚束驰骤,强之使行,下岂可以披离颠倒,苟于从令乎?如臣滓累衅负之踪,更何言哉?以臣遭罹,何由自立于恒人之列,而圣慈俯烛,天日迩临,河海以洗涤之,雨露以熏沐之,簪履以收之,华衮以褒之。凤纶宣旨,龙光遍体,字字沦浃,言言铭镂,汤火蹈赴,非敢辞也,草珠衔结,非所酬也。今何故力辞锺鼎之荣,甘就𫓧钺之威,重自陷于孤负违慢之愆哉?臣跧伏穷山,点检平生,臣之踣踬坠𬯀之衅,专由于小溢高颠之理,早若存戒,今岂招灾?臣素乏尺寸之能,何论万一之效?有受则恩重而已,无报则戾积而已。计虽晏于补牢,念已断于恋栈,惟将弃置此身,收拾馀年,以耕樵为息补之方,以歌咏为酬答之资焉耳。矢言靡渝,神听在傍,今若于险阻备尝之后,风波忧畏之馀,料理摧轮倾檝,脂舝鼓柁而复进,则能不为田间闻虎者所笑乎?情苦如此,势穷如此,已矣已矣。臣何可重理朝衣,抗颜周行之间乎?臣于前批中,文礼事理之教,有所仰复者,隆名谬加于无似之身,旷数滥及于不当之人,诚恐此举,终归于虚礼弥文而止。若臣则自言其可言之情,乞被其当被之罪,窃自以为于事为实,在理当然。圣上若念文礼之虚,而从其事理之实,则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以处臣者矣。伏愿圣明,亟降谴罚,俾遂微私之愿,则非惟臣之生成全保之泽,其于扶世教而彰法纪,岂少补也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言之尚复如此,实所未料,今欲更事辨析乎?则前下批谕,罄悉之无馀矣。又欲重烦敦饬乎?则每上疏奏,频复之不已矣。正不知如何为说,可以使卿心释然有感回者,而听之舆论,莫不以卿之似此举措,为千万乖当,则民之为言,亦不可拂也。况今三疏,已备故事,则尤岂可虚徐延拖,自归于胶固惉滞之地乎?窃为卿慨然也。卿须参倚于公私轻重,义理可否之间,亟断来章,即起膺命。仍传于李公翼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辛丑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北苑。望拜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赵然春,假注书金世均、李参铉,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出宜春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仍步诣北苑板位前,通礼前导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官二员,进香案前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判府事朴宗薰,进前奏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田奏曰,臣以户房承旨,宣武祠奉审进去矣。上曰,唯。公翼请出标信解严。上曰,以俄下标信,举行可也。上仍由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偕来进。左副承旨李公翼偕来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申直模。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曺云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启曰,假注书金世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申直模为假注书。

○右承旨金景善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积犯逋傲而恬不知变,坐邀恩礼而迷不知悚。断断之衷,期期之望,惟在于亟收职名,遄伏邦宪,三吁才上,一念愈急,及奉批旨,诲勉谆挚,喉舌之臣,衔命来宣,眷造之靡所不至,惶愧益甚。诚恳之未蒙曲察,迫塞冞切,臣亦粗具彝性,揆量参倚,苟有说于一分承堪,则际一初明良之会,荷不世殊异之遇,不思尺寸之自效,惟甘金木之是俟乎?孤恩抗命,罪止于身,忘分冒据,害于而国,此臣所以有死而已,不敢为转动之计也。战恐闷烦,言不知裁,而近侍之陋地相守,尤极悚隘。即命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公翼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荐控章吁,恭俟严诛,隆批又宣,温音益挚,诲责以公私轻重之间,开牖以义理可否之际,辞旨恳恻,木石可感,而第念天地之大,虽无所不包,日月之明,亦或有遗照,臣安得不跼蹐靡聘,如穷无归乎?莫重者廉义,而厮坏于此,则耻辱不止于臣身,莫严者公议,而获罪于是,则玷累将及于世教,臣何敢只顾一己之私,而有此前后力抗之理哉?上下之相孚者,情也,而情志转致阻隔,言语之相感者,诚也,而诚意不能仰格。臣罪到此,盖无所逃,今使臣重复为说,亦不过前日所言之言也。不敢蔓辞附对,惟愿遄被邦宪,宣批之臣,即是近侍之官,而仍留陋巷,尤非罪累,贱臣所敢承当,亟赐召还,不胜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昨下批旨,已悉予衷,想卿亦必有洞然领会者,而依旧退让,全无向前担当之意,岂不使八方矫首之类,反为解体乎?鼎席之得以增重,庙务之不至稽滞,皆在卿一起,而予有必欲致之心,卿无决不出之义,则三让之后,又复相持,实为闷然。古之以斯民为已忧,以斯世为己任者,断不如卿之越视秦瘠,不思所以匡济也。玆更申谕,卿须深谅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曺云承曰,昨批之后,亦无变动,则予不欲以卿之去就,更烦辞教,而最以君臣大义,微有发端者,故玆又申之,予亦闻使臣以礼与敬大臣之训矣。今予勉卿,或有违于礼,欠于敬者乎?然则当使卿,自行其志,苟非然者,前所谓君臣大义,亦不可不恤,卿何不深念而细谅,徒以固执之意,只为牢拒之举乎?上下相持,弥日旷时,情志否隔,事面亏坏,果成何样朝体乎?如是申谕,亦出于眷眷不已之心,望卿亟改前图,副予渴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右承旨金景善书启,臣于本月十二日未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屡烦奏覆,非敢效大官之事也。三上疏吁,非敢备中书之例也。衷情危迫,鸣暴是急,冒犯猥屑之悚,殆若不获命则不措者然胶执力抗,厥罪何居,而区区冀幸?惟在乎孔昭之鉴,曰生之德,恩批才宣,别谕继降,礼遇之隆,期勉之重。虽在古昔盛际,朝野注意之彦,畎亩任道之贤,必知其逡巡却顾,则如臣贱末,敢当是乎?臣以世禄遗裔,传家之训,有国无家。臣又早由荫补,晩通文籍,未尝高尚其志。惟以进取为荣,而三数年来,位益显而惧益切,年愈迈而病愈痼,揆义揣分,无望进就,有除必辞,辄蒙矜许,此圣上所以洞烛情实,曲垂生成,今忽以辅相之任,縻尔而敦迫之。是岂一毫近似于臣,而亦岂臣平日所望于殿下者耶?苟使臣在下僚则辞之,在大官则受之,岂特滋惑于人,而殿下既谅臣庶务之不堪,反责以三事之重,朝家器使之政,不已傎乎?此臣未毕之怀,不容不一暴,而张皇𫌨缕,冞增死罪,席地瞻天,震栗祈祝,惟愿𫓧钺之遄伏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公翼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未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以情则矢心自划,而情未蒙谅,以罪则在法必诛,而罪反获逭。以批以谕,课日临宣,奖借之温,则若土偶gg隅g之被文绣,镌诲之严,则如蛰虫之闻雷霆。铭镂之感,战栗之惧,一汗一泪,顷刻靡定。窃惟我圣慈,推世家全保之德,培朝廷笃厚之风,似臣已亏之质,期置无累之地,开晰慰勉,导之左右,受君恋主,彝性攸同,趋命承令,义分即然。虽臣愚蠢,岂或全昧?臣万事瓦解,百念灰冷,禁闼之愿,此生难望,尘刹之报,无地可图,扪心自悼,没齿以靖者,是岂臣强所不强而然哉?欲起则若有把持于前者,欲就则如有挽执于后者,转一念不得,移一步不得,命之穷也,情亦戚矣。断断之守,尚靳曲察,恳恳之谕,徒荷厚庇,若是而情志何以相孚,事面安得不损?此尤臣之抑塞迫隘,如不欲生者也。附辞体严,不敢张皇,谨当抆涕沥血,重犯渎挠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然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偕来进。左副承旨李公翼偕来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申直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每下一番敷示,辄增一番延伫,以予著急,望卿愈勤,而卿之变动,转益漠然。予于是乎自觉,诚不足以感卿,礼不足以致卿,惭愧之至,冞用闷菀。然而多仪备文,元非所以察卿心而安卿心者,故只将一真实无伪者,以冀卿或庶几勉回,言至于此,亦云切矣。须体予意,即为簉朝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右承旨金景善书启,臣于本月十二日午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所住处,则以为臣,尚逭威罚,转至隘迫,踧踖若穷无所归,即下敦饬,尤极严挚,人臣之不敢承也,豚鱼之犹知感也。臣于是,循墙钻地,走入不得。更烦渎吁,恐致恩礼之愈䙝,仍默退伏,末由衷情之卒暴。惟有一条道理,冒借前席祈恳,癃聩之形,毕呈于渊鉴之下,体恤之泽,庶望于仁天之覆。而浃月震剥,宿病添顿,时日之内,弹束无望,谨当稍加调治,面请处分,承宣之镇日留淹,尤增惶闷,特命先为召还,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然春曰,即见左相附奏,则簉朝有期,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使之还入。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丰,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丰,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曺云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曺云承,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高原郡守金有喜,以其身病,呈状乞递。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罢黜,何如?传曰,无乃以弊破而规避乎?如渠末荫,焉敢乃尔?即为严饬,使之当日辞朝。

○赵然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申锺淳更推,韩镇㦿、尹正镇、李奎渊、金在敬、林迥镇等议处,当为举行,而判义禁金箕殷有实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赵然昌上疏,则以为臣之从兄同副承旨然春,例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所兼记事之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伏乞鉴谅,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承政院同副承旨赵然春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韩镇㦿段,观此囚供,任内收逋谷捧,恰为万馀石,代钱亦近二千包,未及分给之麦还耗条,亦为自备留置钱捧段,逢授于乡厅,到底拔根,无少欠缩是如是白如乎,实状果如爰辞,则由前而有多逋之征由后而无添逋之迹,今此始逋称冤,不为无据是白乎乃,还谷法意,本自严重,道查始逋,亦已悬录,则难以囚供,有所参恕是白乎旀,尹正镇段,本郡逋谷实数一万四十四石零内,己亥所捧,为六千九百九十七石零,则其间收逋,不为不多,馀数三千四十七石,年形适值荐歉之时,递归又在勘簿之前,未及准捧,事势无怪,而第其未能准勘,囚供亦已首实是白遣,至于新逋之添出,虽诿于空官时,自下干没是白乎乃,凭据既无其处,始逋又已悬录,则囚供称冤,难以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奎渊段,𦲷位以后,还谷积逋,专力征捧,敕钱亏欠,不遑并督,推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遣,在官四年之内,前后始逋之目,俱以该倅悬录,虽极口称冤是白乎乃,邑吏车大轼,官奴能信名下合钱七百两零之未捧,囚供亦既自首,则始逋之目,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在敬、林迥镇等段,在官或未满期,或过三朔,而灾荒荐酷,流亡相续,则多年积逋,未及准捧,参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道启既已登闻,虚勘亦皆自首,并只以比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罪人申锺淳更推云云,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严核是白乎矣,但以没把捉之郑万吉,一直推诿,终始抵赖,究厥情状,万万狡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即接江原监司赵秉宪牒报则因左捕厅秘关,铁原出身郑昌雄,并与红牌赐花,出付捕校上送云,郑昌雄及捕厅在囚罪人金达源、郑永福等,并捉致本府,与申锺淳,对质取招,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金川前郡守朴穉圭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江原前中军洪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左承旨金在田疏曰,伏以臣,人既谫劣,家又寒素,无一备数,而通籍十载,滚到绯玉之列,荣已极矣,涯亦逾矣。罔非我圣上拂拭之恩,而况又有愿必遂,奉檄北邑,母子相对,感泣攒祝,图报一念,谓居人先,而不幸是年,适值罕古歉荒之灾,忍见当前颠连之状,济活没策,负荷不克,悚恧之心,恒切憧憧,及夫直指之返命也。臣名入于书启之中,而始云吏则戢畏,民亦怀安,继以官耗之高价执钱,讼庭之偏听胁制,不无庛gg疵g欠。噫,果若居官而不廉,至于高执,则威何从生,而吏其戢畏乎?亦或听理而不公,至于偏制,则恩何可推,而民其怀安乎?前言是虚影,而下段语,乃实际也。然讼庭云云某民某事,若的指而言,则臣亦有或引或明之辞,而不此之为,悬空说去,勒而加之,蔑而冒之,臣之视府,几两匝岁矣。许多听理,安保其必无偏听,而亦可曰果无偏听乎?但至云胁制,则似或过矣。官耗一事,则本府原无官耗名色,而只有地税耗三分一划给条七石零,其果指此而言耶?抑亦官廪中谷物,错认是尽谓官耗而言之耶?是未可知,而蔽一言,谷有时价,虽欲高执,人谁肯买乎?况臣素性痴呆,自谓施惠减价而执,今日高价而执,到此而宁欲无言也?臣与此御史有事,即一世之所共闻,通朝之所共知。此御史之论臣也,只有此等句语而止,虽谓之不失忠厚之风,亦可矣,而当年若无其事,今日必无此事,一则臣之罪也,二则臣之罪也。况既登于绣笔,竟斥于铨启,如无深犯,宁有重僇?自归明时之弃物,永绝荣涂之妄想,千万不自意喉院前望,恩点忽下,新除虽极感祝,旧愆尤切惭悚,情踪难安,承膺无路,即陈疾痛之呼,而连值斋日,未及入彻,昼宵惶闷,又当动驾之时,清斋是急,召牌荐降,虽不得不暂时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臣之情地,一倍危蹙,臣之私义,一倍惭恧。玆敢不避猥越,更事号吁,悉暴衷情。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违傲渎扰之罪,以为为人臣溺职无状者之诫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既出肃,曷又追提?

○检阅赵然昌疏曰,伏以臣之从兄同副承旨臣然春,例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所兼记事之衔,揆以格例,在下当递,间值斋日,今始仰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偕来进。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申直模。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云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东莱都护府使姜时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然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丰,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丰,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曺云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景善,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曺云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安边金右亿狱事,两检实因之被伤悬录,终不免欠商,而伤字之追改踢字者,尚是此案之不备处。更令道臣,从理论启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谷山金哲得狱事,腹痛肠亘,既有死者生时之言,肾岸足踢,昭在两招面质之招,则成狱偿命,无容更查,连加严刑,即速正罪,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公翼偕来进。右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然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申直模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然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田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云承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景善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田曰,偕来亚卿户曹参判进去。

○传于金景善曰,偕来承旨还入。

○户曹参判权大肯书启,臣于本月十四日申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今下批旨中,有万万不敢承闻之教,惶陨震迫,求死不得,不敢偃处城𬮱之近,今方转寻乡路,胥罪于所到县狱,席稿泥首,惟俟𫓧钺之诛云矣。仍即发向始兴县,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县狱胥命,又何为也?俄下批旨,只是予自愧之辞,于卿何有,而乃为此万万过当之举乎?惊叹之至,未暇长语,卿须安心入城,仍即簉朝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启曰,咨文陪往,所重何如,而鼓吹不为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掌乐院官员及不善知委之承文院官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拿处。

○传于赵然春曰,中官李裕元,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李裕元囚单子,传于赵然春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金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以义禁府言启曰,掌乐院主簿沈硕奎,承文院校检马翰良,并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马翰良,今方待命,拿囚,沈硕奎,以宗庙望祭祝史,方在享所,待将事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镇㦿、尹正镇等,各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韩镇㦿段,功议各减一等,尹正镇段,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韩镇㦿,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可兴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尹正镇,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云。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尹正镇,徒二年半定配,以其父年七十四,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放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安岳郡守韩镇㦿、尹正镇,金川前郡守李奎渊、金在敬、林迥镇等矣本府议启内,韩镇㦿段,观此囚供,任内收逋谷捧,恰为万馀石,代钱亦近二千包,未及分给而麦还耗条,亦为自备留置,钱捧段,逢授于乡厅,到底拔根,无少欠缩是如为白如乎,实状果如爰辞,则由前而有多逋之征,由后而无添逋之迹,今此始逋称冤,不为无据是白乎乃,还谷法意,本自严重,道查始逋,亦已县录,则难以囚供,有所参恕是白乎旀,尹正镇段,本郡逋谷实数一万四十四石零内,已前所捧,为六千九百九十七石零,则其间收逋,不为不多,馀数三千四十七石,年形适值荐歉之时,递归又在勘簿之前,未及准捧,事势无怪,而第其未能准勘,囚供亦已首实是白遣,至于新逋之添出,虽诿于空官时,自下干没是白乎乃,凭据既无其处,始逋又已悬录,则囚供称冤,难以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奎渊段,莅任以后,还谷积逋,专力征捧,敕钱亏欠,不遑并督,推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遣,在官四年之内,前后始逋之目,俱以该倅县录,虽极口称冤是白乎乃,邑吏车大轼,官奴能信名下合钱七百两零之未捧,囚供亦既自首,则始逋之目,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在敬、林迥镇等段,在官或未满期,或过三朔,而灾荒荐酷,流亡相续,则多年积逋,未及准捧,参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道启既已登闻,虚勘亦皆自首,并只以此照律罪,韩镇㦿、尹正镇等段,各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李奎渊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在敬、林迥镇等段,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韩镇㦿、金在敬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尹正镇、李奎渊、林迥镇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朴穉圭亦,还谷则几尽充完,而石数多有差爽,敕钱则亦多收刷,而实状今乃全没是如,多所称冤是白乎矣,敕钱中一千五百两零,竟至未充还逋,而七百馀石,亦不准捧,囚供既已自首兺除良,道启今以始逋县录,则始逋之目,难以囚供,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墡亦,所负钱七百九两,乃是所管色吏等处流伊加下者,那贷饷谷,初无是事是如,极口发明是白乎乃,道启既以饷谷那贷,胪列请罪,则不可以囚供,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罪人申锺淳更推,严刑一次,讯杖三十度,向前申锺淳、郑昌雄、金达源、郑永福等亦,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取招面质,反复究核是白乎则,郑昌雄段,渠矣所受红牌,今方现纳,而郑永福买取之红牌,非渠所知是如为白乎旀,郑永福段,只因金达源、申锺淳两人,买得红牌,而至于真伪,初不知之是如为白乎旀,金达源段,一从申锺淳之言,但知为郑昌雄所卖之红牌,传给于郑永福而已,其真其伪,亦所不知是如为白乎所,右项三人,别无更问之端,姑为还送捕厅为白乎旀,申锺淳段,依前推诿于郑万吉是白乎矣,万吉各字,诸招皆云不知是白只,申锺淳,更加严刑究问是白乎矣,一直抵赖,终不直告,究厥情状,尤极痛恶。待拷讯限满,更为加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自伏奉日昨谕教,惶栗战灼,求死不得,席稿泥首,只俟严诛,何敢更事鸣暴,而情迫到十分,势穷到十分,疾痛之呼,声不暇择。噫,君臣之义,何可废也?葵藿之向日,性也,犬马之恋主,情也。臣岂禽兽草木之不若哉?窃闻人臣之事君,以辞受为节,以进退为义,情所难强,而冒受则非节也。势所不可,而苟进则非义也。一或逾越,实坏名教,故古昔夙夜之贤,虽切愿忠之志,而或有去国而不返者,非无尽瘁之诚,而亦有奉身而永退者,是岂皆全昧大义而然哉?如臣者,质已毁矣,何以显面?名已谬矣,何所借手?明时虽变,馀生已判,尘刹之奉,惟将身心,陨结之酬,可卜来世,发言永矢,质神明而在傍,扪肠寸结,虽九死而靡悔。臣之硁硁之谅,断断之执,前后控暴,章已七八,则圣明已为俯烛,同朝亦皆见谅。臣若巧于怠成,工于占便,则负恩之极,孰不唾面?又若外自矫情,内实徼宠,则无耻之甚,人其食馀,株守则百回难变,铁防则万重莫越。今臣去就,虽雷霆在上,𫓧钺随后,蠢动无路,秪有死而已。临疏涕泣,言不知裁,矜臣罪臣,惟命是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第卿去国奉身之援用者,有何义谛秉执而然乎?诚不觉瞠然也。古之去国奉身者何限,而曷尝有爰立之初,即发此言者乎?慨咄之至,继以惭恧,此固予凉德寡学,不足以致卿,而亦由卿以予小子,无足与有为之故。强引不必引之义,牢执不当执之事,枝上生枝,节上生节,至于如此耳。在予惟当极其诚而尽其礼,以冀卿感回而已。不在多诰,卿须深谅。仍传于金景善曰,此批答,遣亚卿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内阁进。右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持平南性教未肃拜。掌令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知经筵李嘉愚,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申直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直模改差,代以赵秉骏为假注书。

○赵秉骏有頉,代以沈宜冕为假注书。

○京畿监司徐英淳状启,节到付始兴县令尹日善牒呈内,右议政郑元容,今月十四日戌时量,到本县,仍为县狱胥命是如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户曹参判权大肯书启,臣于昨日,以右议政郑元容发向始兴县事,已为书启为白有在果,臣仍即随往,二更量,到始兴县是白乎则,右议政郑元容,仍为胥命于县狱是白乎等以,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传于金在田曰,卿之必欲去,予之必欲致,一何相左之至此也?前谕忽遽,未悉予意,卿之处义,果是移易不得,变动不得者,而予反强迫之督责之,必欲使之坏损廉防,颠倒去就而然乎?卿虽急于自靖,亦当知予心之决不然,既知其决不然,一转而出城,再转而渡江,至于县狱席稿而极矣。卿之固滞,予固莫晓,而卿之栖遑,予岂自安?玆又申谕,卿其更谅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赵然春曰,闻左相以十七日出肃云,二十日次对,进定于伊日。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莫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权大肯书启,臣于本月十五日巳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右议政郑元容胥命所,则以为,懔栗危迫,转益靡措,惟愿常宪之遄加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尔,诠次善启向教是事。踏启字。

○金景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庆尚右兵使吴一善,左水使李圭彻,俱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进,兴海郡守咸英锡,泗川县监李锡龟,兴德县监朴性秀,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进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厨院进。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李公翼式暇。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同副承旨赵然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金世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然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冕有頉,代以李鼎信为假注书。

○李鼎信在外,代以金世均为假注书。

○户曹参判权大肯书启,臣于本月十五日四更量,又奉圣谕,传谕于右议政郑元容胥命所,以为俟命惶蹙之中,恩谕尤不敢承闻,仍伏胥所,惟望遄被严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驰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赵然春曰,右相事岂不异哉?前后敦勉,庶可感回,而举措转益乖当,事体转益亏损,是欲力抗乎,务胜乎?敬礼自敬礼,分义自分义,右议政郑元容,施以罢职之典。

○赵然春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然春曰,只推。

○赵然春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敦荣启本罪人宋载和到配事,传于赵然春曰,放送。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左承旨金在田陈疏受由。右承旨李源庚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祐顺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金世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召对为之。

○李公翼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世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右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公翼曰,在外承旨,许递。

○李公翼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须资出去,左承旨金在田陈疏径出,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尹声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须资出去,左承旨金在田陈疏径出,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顺、尹致秀、李源庚落点。

○李公翼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尹致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公翼曰,在外及未肃拜、未署经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命洪、李熙凤,五卫将沈正诗、柳宜祥,忠壮卫将郑明行,景福宫卫将玉连璞、郑志养,庆熙宫卫将金元福、石希璋,文臣兼宣传官李孝淳、洪在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尚沂、李迪昇、元轴,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都政,新资五窠,例为差出,而营将、中军、虞候准二十朔者,只有二处,虽未满朔数,依例推移内迁,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穆渊,参议金箕晩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李公翼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光正为大司宪,兪章焕为大司谏,姜必鲁为执义,李光载为司谏,权命周为掌令,朴商寿为持平,金相勉为献纳,沈东奎、李济达为正言,朴永元为刑曹判书,洪敬谟、李羲准为知经筵,洪学渊、金鼎均为同经筵,刘锡为长陵令,韩国襈为淑陵参奉,李胤愚为咸悦县监,赠吏判金明淳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参金履庆赠左赞成例兼,已上左议政金弘根两代。

○兵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朴长复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同副承旨李公翼进。以赵秉龟为同知,李应谦、沈宜豊为宣传官,吴明善、李镇旻、柳亨植、洪大恒、郑海柱为五卫将,柳亿为忠壮将,安廷郁、韩宅厚为景福将,白俊驲、金弼文为庆熙将,金炳一为武兼,韩弘一为部将,文奎行为守门将,吴致贤为忠清水使,李熙廷为庆尚右兵虞候,同知单元轴,大护军宋冕载、李光正,护军安光直、张教根,副护军李正耆、沈有祖、申命洪、李熙凤、李行俭、闵致祖,副司直金逸渊、金乐寿、申万休、韩兢人、南性教,副司果李宗秉、柳侠、洪胤谟,副司正李参铉、金世均,已上并单付。庆尚右兵虞候李行俭,武兼赵镇达,已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李宗立为宁陵令,尹泰东为尚衣主簿,柳琡为咸平县监,李羽采为大同察访。

○兵批,再政。同知李迪昇,佥知吴明善、李镇旻、安廷郁,副护军金景善、曺云承、赵然春,已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执义金逸渊,掌令韩兢人、柳基豊,持平南性教、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李羲肇为江华留守。

○备边司荐望,以金鲁甲为平安兵使。

○李公翼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基世。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敦荣启本,中官宋载和道内珍岛郡金甲岛到配事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宋载和,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金川前郡守朴穉圭矣本府议启内,还谷则岁尽充完,而石数多有差爽,敕钱则亦多收刷,而实状,今乃全没是如,多所称冤是白乎矣,敕钱中一千五百两零,竟至未充,还逋之七百馀石,亦不准捧,囚供既已自首兺除良,道启今以始逋悬录,则始逋之目,难以囚供,有所参恕,以比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赎,又五年禁锢,依受教分拣,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江原前中军洪墡矣本府议启内,所负钱七百九两,乃是所管色吏等处流伊加下者,那贷饷谷,初无是事是如,极口发明是白乎矣,道启既以饷谷那贷,胪列请罪,则不可以囚供,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罪人申锺淳更推云云,严刑一次,讯杖三十度,以判付内辞意发问目,更加严核是白乎,则所卖之红牌,初谓以郑昌雄处买得,而昌雄之真牌,既为现纳,则锺淳之卖牌,归于伪造,绽露无馀,渠亦自服是白乎矣,罪犯情节,一向都诿于郑万吉是白遣,终不直告者,专出于架虚凿空,姑为目前苟免之计,而连加严讯,无意输款,究厥情状,去益痛惋,待拷讯限满,更为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作奸如是,何待取服?直为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掌乐院主簿沈硕奎,承文校检马翰良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户曹参判权大肯书启,臣以右议政郑元容偕来事,留在始兴县是白加尼,右议政郑元容,今承罢职之命是白乎等以,臣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左承旨金在田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挟滞添剧,神精昏塞,转侧须人,病情危弱,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修撰李殷相疏曰,伏以臣以无似,猥膺持斧之命,反面今几周岁矣。才短识浅,偾误居多,追惟省检,无往非罪。际伏见左承旨金在田疏本,则以其在邑时论启事,费辞分疏,有若臣构捏虚无者然,苟如其言,奏御爽实,臣罪何居?臣不胜瞿然惭悚。然而臣所论列,只是责备之疵欠,初无句断之紧重耳。今若于时移之后,对举张皇,指的辨破,则殊非当初参互得失,务归称停之本意,臣何可呶呶说去,反伤事面?第其所谓臣与此御史有事云云,臣诚瞠然讶惑,不省何谓?假使真有可修之隙,绣启论人,何等慎重,而昧告君以实之意,怀凭公逞私之心,低仰臧否,偿报恩怨,即无状小人所不敢出也。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苟使臣行己有素,本末见孚,则意外指斥,宁有是哉?反躬惭恧,无所容措。敢将惶蹙之忱,猥彻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勘臣当被之律,以为奉使溺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何必对辨?

○辛丑五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公翼,假注书金世均,事变假注书金大圭,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领议政赵寅永,左议政金弘根,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左参赞金兰淳,户曹判书赵秉铉,礼曹判书朴晦寿,行大护军李羲准、朴永元,兵曹判书金左根,知训炼院事李惟秀,行护军任圣皋、李完植,校理李正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日日候过热,而今日蒸郁之中,东风乖宜,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教曰,左相出仕幸矣。寅永曰,诚为国事万幸矣。上曰,次对为之。寅永曰,顷因海西绣单,安岳、金川两邑还逋,令道臣查栉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徐念淳状启,则以为两邑吏奴逋钱谷,方与各该邑倅,讲究方策,期于充完,而绣单中朴志畊一汉外,安岳之崔羽升、李养培,金川之吴宅仁,奴能信,论其所犯,并系一律,而充捧后酌处,恐合事宜,请令庙堂禀处。在逃之崔羽升、吴宅仁,今方跟捕,各人所逋钱谷数爻,始逋年条,修成册上送,而始逋掩逋,前后守令,并请攸司禀处矣。逋吏诸汉所犯,若是不少,在逃又多未捕,揆以法典,宁不痛骇?第念元逋未捧之前,有难径施一律,已囚者连加讯推,未捕者另为讥诇,而此系收逋,合有参量,安岳还逋则限三年除耗,金川还逋则今年耗除减,俾得纾力,待逋谷充完后状闻,如法用律,而金川钱逋,亦使之刻期督捧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因义州府尹李圭祊状启,庆源等沿边居吴戒坤犯越情迹,详核状闻之意,草记行会于北道道臣矣。即见该监司闵致成状启,则枚举吴戒坤供招,以为犯越时,蒙𫘤无知,年岁姓名父名居住,渠不知得,又考帐籍,初无是名,无以核得,故还囚咸兴府狱云矣。此系该犯六岁时越境者,则来历境界之不能记得,非但在渠事理之所不可责也。虽营邑行查,亦无由指的现发,即其势也,而特以事关边情,不得不令本道,到底穷核矣。今启如此,更无可诘之路,而其罪既在不可刑之年,则到今以原律施行,亦宜审慎,依月前郑广润等例,减死岛配,伊时道帅臣地方官,事属久远,难以追究,并置之,前后事由,令槐院依已例撰出咨文,定禁军下送湾府,以为传给凤城将,转致礼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近年潜参之弊,日加月增,法不能禁至,有向来湾府论报而草记作谷者矣,此事流来已久,不可不通变,然后邦禁可严,边情可饬,第参包之始以百斤,加至八千者,皆由时势之不得不然。元不以多寡为拘,则自今年为始,令译院,包参则量宜加定,税钱以十万两为限,折半依前付之译院,折半付之单参所,以代关西作钱,而其馀剩者,除留于度支,俾为别差倭单参之费,则参税之属之单参,名色不异,事面甚好,如是酌定之后,潜越又复如前,毕竟贻害,自归包参,此则严加知委于开城留守、平安监司、义州府尹等处,一遵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忠清水使沈有祖,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病既如此,瓜又不远,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昨者前右相处分之教,实由于前右相之深引固辞,有此匪怒,臣等亦以为前右相事,太涉过当,而第念人臣去就辞受之际,宁激无渝?自是古训,则其在敬大臣之义,尤当优容敦勉,而谴责遽降,恩礼顿阙,诚非仰望于渊薮者也。臣非敢为前右相分疏之计,所惜者朝家大体耳。惟殿下,更加参谅焉。上曰,量处矣。出举条寅永曰,词讼剧地,不宜久旷,在外刑曹判书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闻经筵多有頉故云,在外及呈告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根曰,臣诚不足以格天,辞不能以达意,力抗明命,坐邀隆恩,一日二日,罪戾弥积,遂不免拚弃四维,冒昧一出者,诚以前席面恳,容有贤于龃龉之文字,贱疾形状,得以呈露于威颜之下,庶几蒙恻然俯恤之私耳。第臣所谓之才之性,万无肖似之实,虽已罄悉于前后章奏,未获曲遂之恩,徒归崇饰之例,则揆以义分,惟当抱闷赍郁,以俟毕竟偾败之日,而莫掩者,外著之病也。听既蔀蔽,形至癃落,一趋走一起居之间,已不胜其聩颓晕掉,茫然无所止泊,即咫尺圣鉴之所烛也。臣焉敢诬也?即此一事,自有陈力不能之训,而若夫求退得进,如朱子所云倚托欺谩,以取爵位者,缘臣言行无所,自欺欺人,至于欺天,臣诚抚躬自悼,无面可显,而稽之以九经体群臣之义,则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岂无所以感回成就之地欤?臣既言辞拙讷,又复怵畏严威,虽不敢究其所欲言之万一,断断血恳,槪不外此。惟殿下,哀之矜之,亟赐斥退,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上曰,今日出仕,又何辞免?弘根曰,臣之冒没登对,祗为其获借方寸之地,冀幸悯恤之恩而已。顾何敢妄有论说?猥效初筵故事,而区区爱戴之私,终不敢自居于暬箴艺谏之后,倘有以赦其愚而财其悃焉,亦翕受敷施之盛也。殿下试思夫今日急切最先之务为何事?天心之所眷系,百官万姓之所蕲颙为何事也?即惟曰典学与勤政是已。夫学属知,求其明此理也,政属行,举而措诸事也。理事知行,固不可偏废,而欲其勇于精进,应之孚感,亦惟在立志在懋实焉耳。四者异条而同贯,似离而实合,相为本末,互兼体用,今日为殿下献言,孰有切于此者哉?傅说曰,念终始典于学,盖帝王之学,异于匹庶,取人为善,学古有获,天人性命之际,王霸义利之分,经经纬史,反复沈潜,理乱得失,鉴戒于此,乃殿下有之乎?《大禹谟》曰,克勤于邦,盖为政之道,莫切于勤,昧爽丕显,夜分乃寝,汲汲乎安民定国之略,兢兢乎祈天永命之要,庶绩群工,咸熙于此,乃殿下有之乎?法讲居常停撤,召对亦多间断,幸而或不至于停断,自止追付,至烦特教,先受诵读,每欠融贯,文义才陈,未问可否之教,而命使之退,显示不摡之色,如是而尚何望开广聪明,将进圣学乎?常参槪行頉禀,公事绝罕持入,因事召接,亦不过旅进旅退,敷陈奏对之际,全无询谘问难之益,如是而尚何望明习故事,图理国政乎?此无他,终是殿下之志不立,而懋之不以实也。学必以圣人自期,政必以三代自期,如射之于的,律之于准,方圆之于规矩,不至于是则不止。《传》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此臣所以以卓然立志,望之于殿下也。天有实理流行,赋予于事物之间,一或虚假,气候以之乖舛,造化有时弊坏,天与人一致,其理明甚。故人主之言行事为,不可不以真实之心,存真实之工。《传》曰,不诚无物,此臣所以以侃然懋实,望之于殿下也。今殿下,亟加省察,猛下工夫,自一念之微,至万事之著,自屋漏之隐,至朝宁之显,无一毫苟且虚饰,气像则刚毅宏大,规模则敦朴缜密,非法之物,不接于聪明,非礼之事,不萌于思虑。超然巍观于众欲群弊之外,而亦惟兢业持守,久而靡懈,方可以学日章而政日新,终至于左右逢源沛然莫之御也。此又臣望之于殿下者也。臣继此而有惓惓不容已者,人主一动一静,罔不为永世法程,而至于飮食起居之节,尤不可以不克慎克诫者,以宗社民命所由托也。殿下春秋鼎盛,清明在躬,百灵攸相,众禄咸总,九五康宁之祝,率普惟同,万有一毫忽放过,不或致谨于节宣颐养之方,仰勤两殿止慈之念,则岂小大群情所颙望也哉?殿下深居狃安,寻常晋接之稀阔,上下情志之隔绝,为今日所共闷郁者也。厦毡清燕之中,所与左右前后者,既非程子所谓贤士大夫,则即其人可知已,史游、良贺、吕强之贤,百不一二,而容悦承顺,便僻侧媚之习,此辈本分在此。惟人主喜怒嗜厌之是伺是觇,先意而逢迎之,闾巷俚䙝之谈,俳优私媟之态,并足以蛊心志而嫚视听。且其趋走之恭,易被假借服役之劳,宜赐眷爱,狎比亲昵,驯致骄滥,不安于守门传命之职,渐肆其投间逞私之计,其端甚微,其几可畏。以殿下圣敬明睿,谨守我列祖家法,操束抑绝之严,固无待臣言,而臣于前秋,待罪风宪,因此辈之爵赏太繁,有所陈勉,想必记有于圣聪,而防微杜渐,未必为过计之忧,则殿下果能察纳而裁制之否乎?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之于典学也,勤政也。未能有专壹着意者,毋或有此辈之阿谀荧惑而然乎?然则臣恐八方至愚之民,有以窥殿下之浅深也。周官冢宰,于王之飮食酒浆衣服次舍与夫宦官宫妾之政,无一不领,听之以有司之法者,所以为宫府一体,无可隐可私而然也。古今殊制,虽不能造次更张,追轨前休,而殿下飮食起居之节,宦官宫妾之政,谓臣等之不敢与知焉,则非臣攸闻也。惟圣明,穆念而澄省之,慥慥以保圣躬抑近习为目下第一务,为万世开太平之基焉。昔朱夫子之告宋孝宗曰,陛下我宋之盛主,而今日陛下之盛时,于此而不副其望焉,则祖宗之遗黎裔胄,不复归心。今我殿下,即我东之盛主,而今日又殿下之盛时也。志学之宝龄已届,亲摠之万务维繁,岂可一向仍循,一切姑息,不思所以大奋发大有为之图乎?顾今民忧国计之为可儆可虞者何限,而姑不敢偏举者,非但臣蔑学浅识,未有所要领理会而已。天下之大本,为国之大经,莫有大于今臣所陈三数条件故也。苟殿下,不以人废其言,有以开纳而警惺之,今日明日,有节次将就惩窒之功,则臣虽退塡沟壑,判无馀憾,而刍荛之说,管蒯之见,亦岂无嗣此而有可言者欤?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卿言切实,敢不服膺?予当书之壁上,常目为戒。出举条寅永曰,左相所奏,以懋实为言甚好,而殿下又以切实为批,则必也以实心行实事,然后为可,不然则皆虚言也,愿殿下念哉。上命大臣就座。公翼曰,诸宰奏事,敦仁等曰,无所怀矣。公翼曰,玉堂所怀奏之。正履曰,岁初在外经筵官处,特下敦谕,使即上来矣。继因台衔,并蒙恩递,固知圣意优待儒贤,不欲以台职縻之,驲召促之,而嗣后五朔之久,一未更有敦召之举,臣曾于筵中,一次陈白矣。且凡常人之情,于其所礼敬所亲爱,逾时旷月,而不问闻焉,则犹谓之阙典。况我圣上之于儒贤,礼遇何如也,爱好何如也?而恩礼疏数之间,若有欠于缁衣好贤之诚,臣切为之慨然,顾念在外儒贤,皆非山林长往之士。且今圣学日新,法筵长开,𬣙谟辰告,正惟其时,此惟在我殿下至诚以动之耳。《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此中孚卦,言至诚感通之理也。殿下苟以好学亲贤之心,至诚以动之,虽山林长往之士,固将于于然而来。况诸儒贤之心切图报者乎?目今天时向热,势难登道。伏愿殿下,以孜孜进学之方,眷眷求助之意,特下敦谕于诸儒贤处,令其待生凉,即日簉朝,则恩礼两尽,士林激仰,而昌言日登于廷,无异于儒贤之在朝矣。目今悠悠万事,莫急于讲学,而讲学之要,又莫切于招贤,故以臣愚昧之见,更此仰达矣。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公翼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五月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朴永元,特进官李完植,参赞官金在田,侍读官李正履,检讨官李孝淳,假注书李参铉,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具载龙,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诵前受音一遍讫。正履读自𤞤狁匪茹,至六月六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正履曰,𤞤狁即汉之凶奴也。在夏、殷世,为鬼方为獯鬻,在汉为凶奴,汉魏以后为五胡,在唐为突厥,在宋以来,为契丹、蒙古等部落,控弦百万,雄据朔漠,至胡元而专制天下,𤞤狁虽不及于后世之强盛,而盖天下莫大之国也,宣王之制之也。不过曰薄伐𤞤狁,至于太原,又曰元戎十乘,以先启行,非但中国之德化,足以胜夷狄之强暴也。夷狄之长技,在兽聚鸟散,而中国之长技,专在于车乘。盖车者居为壁垒,行为营阵,而又足以止夷狄奔突之势。故古今兵家重之,后世车战虽废,而汉之霍去病,以武刚车,破凶奴于漠北,晋马隆,以偏厢车,破鲜卑于北路,此北虏畏车之一验也。以古之兵制论之,赋出于田,而车出于赋。盖九夫为井,四井为邱,四邱为甸,积以至八百家之多,则其中出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盖十乘之赋,当为八千家之出,而甲士当为三十人,步卒当为八百二十人,此其大略也。后世兵农相离而车乘之赋废,唐之府兵十六卫,粗有邱乘之意,而自彍骑长征之兵出,而府兵亦废矣。臣窃以为读书之法,经史相通,兵制沿革及夷狄之始末,皆不可不知者也。殿下于讲读之馀,考据史典,以求其沿革始末,则不无裨益于圣智矣。孝淳曰,此章美吉甫之燕,而并及于张仲者,宣王中兴之烈,由于吉甫,吉甫辅佐之功,由于张仲,则此特言张仲者,盖推其本而美之也。张仲孝于亲,友于兄弟,真可谓笃行君子,而吉甫与之友,友也者友其德也。其有得于讲磨切偲之间者,皆忠君爱国之谟,文经武纬之事,及夫起而为宣王之佐,以之折冲乎樽俎,黼黻乎皇猷,则岂不赫赫巍巍与方叔、召虎,并美于周家也哉?古者以天子而友匹夫,以此观之人君日接臣僚,讲论经旨,涵养成就,熏陶德性,君臣相资,共成至治,亦有友匹夫之道在焉。为臣僚者,上成君德,协赞圣化,则岂曰少补云尔哉?经曰舜好问而好察迩言,迩言者浅近之言,犹必察焉,此舜之所以为大知也。伏愿殿下,于讲读之际,深究玩味,特赐下问质疑问难,则日知其所未知,心安而理熟,至于人情物态,稼穑艰难,自然通达,有泽润生民之功矣。惟圣上,留念焉。永元曰,周宣王,中兴之主也。观于此篇,可见仁明武三德之兼备,薄伐𤞤狁,至于太原而止,则不事穷黩,爱养民力,是仁也。知尹吉甫之贤,而用之以匡王国,是明也。时值衰微祸乱之馀,肃天讨而膺戎狄,是武也。宣王虽不及文、武之圣,惟其有是德也。故克成中兴之业,微宣王,周室其危矣。大抵仁明武,即君德之阙一不可者也。然而仁者,非喣喣为惠之谓,即如天地之无不覆焘,以生物为心也。明者非察察作聪之谓,即穷格事物之理,如日月高悬,万象毕露也。武者非尚威斗力之谓,即以义制事,以德服人,内修外攘,遐迩格化也。圣人生知,虽有得于天赋,若其涵养扩充,成德造道,则必资于学问之工。伏愿殿下,每于讲读之际,必体验于君人之德,有是德而为治世,则效法之,一有欠阙而衰乱,则鉴戒之。如是为仁明武,如是不为仁明武,念念存省于方册之上,以为交修之道焉。完植曰,上下番儒臣及知事所陈,已尽无馀,臣无容更赘矣。在田曰,儒臣及经筵官所奏,皆纤悉广博,诚好矣。臣无所更陈,而周宣王,乃中兴之哲辟也。然而有为之治,无以独运,必得文武具备如尹吉甫者,共天位共天禄,然后内修政教,外服夷戎,功烈如彼。今我殿下,以上圣之姿,近又瓯卜,大僚俄已登筵,朝野洽望,方切拭目,外此朝端,群彦济济,亦多有文武具备之臣,明良际会,勤政讲学,则周宣之事,不足比拟,期望三代之治,不难为之,而勤政讲学,原非二致,相为表里。是故彼六月诗,乃征伐师旅之事,而必称吉甫之文武,伏愿于此等文义,深加睿念,益勤圣学,是臣区区之望也。正履曰,日候渐热,经筵将停,今此《彤弓篇》六月章以下所馀不多,可于七八日毕讲,伏愿益无间断,以为頉禀前,毕讲之地,而昼讲时刻,例在午正,烘热甚闷,时刻进定于未热之前,似好矣。孝淳曰,六月章以下所馀,不过为几章矣。伏愿殿下,日开讲筵,期于頉禀前,毕讲此篇,此臣等所区区之望也。学之不进,率由于因循。如此因循,则不但于圣学进就,有所疵欠,凡百事为,因循二字,岂不大可闷也哉?惟圣上,懋哉懋哉。永元曰,法讲与召对,体貌有异。虽在頉禀之时,频赐召对,无至间断焉。朱夫子曰,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明日,伏愿圣上,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在田陈疏受由。右承旨李源庚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金世均。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召对入侍。

○传于洪祐顺曰,检校待教李㘾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谕副司直宋来熙处,曩予端门视朝,别下敦谕,其时则岁之元月之正也,其责则眇予寡昧亲摠庶务之初也。诞敷心腹,冀回遐遁,巽牍又至,自甘永矢,寔由予诚礼浅薄,未足有孚,而亦不能不为尔而惜之。尔以贤祖之肖孙,箕裘诗礼,茶饭经传,非徒乔木故家,义同休戚,政宜世德作求,克趾厥美,惟今日辅导之责,历数当世,非尔伊谁。此予所以积诚招延,必致乃已,而尔则一向迈迈,尚靳簉朝,此岂予望尔之苦心,亦岂尔待予之至意乎?矧乎林下儒贤,先后凋零,老成典型,将何处复觌,经术德行,将何处复见?此时思贤寤寐如结,顾今朝野之所推重,士林之所期望,举皆以尔而为归,亦莫不以尔而为先。尔岂可终始辞巽,不思所以自任之道乎?无谓寡躬冲眇,勉回初心,俟间登途,庸副虚伫凝企之望。左副承旨洪祐顺制进。

○谕掌乐正成近默处,噫,无以予为寡昧,言予过失,此圣祖所以诏先正也。明善将以知人,进贤将以安民,此先正所以告圣祖也。上下相须,一堂都兪,百世之下,可以想见而兴感。矧予小子,以寡昧之德,承艰大之业,夙宵忧惧,念切图治,尔以先正之孙,首膺经筵之选,德行也可以型范朝野,经术也可以矜式士林。奚但事之匪偶?诚亦喜而不寐,屡事干旄之招,尚此金玉其音,虽缘诚浅,不能无慨,苟欲淬励一初,明作惇大,舍尔林下宿德,而亦奚以哉?予以先王待先正之礼待尔,尔独不以先正辅先王之道辅予乎?典学之实用其力,求辅之真取其人,是尔前日疏语,而予所慥慥服膺者,求尔自辅,尔不可辞,即予前日批旨,而尔果谅其惓惓之苦心乎?望必幡然改图,贲然簉朝,毋谓寡昧,勉思启沃,宥密我基命,缉熙我典学,同心共济,勿孤予意。同副承旨李公翼制进。传于李公翼曰,山林敦谕,令地方官传谕。

○洪祐顺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权敦仁,参判李穆渊,参议金箕晩,俱以病不来,不得开坐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穆渊,参议金箕晩并牌招不进。左副承旨洪祐顺进。以元重赫为温陵令,张斗衡为内赡主簿,江华留守单李羲肇。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朴长复病,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公翼进,同知单石希璋,护军单徐箕淳、金煐,兼镇抚使单李羲肇,平安兵使单金鲁甲。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洪祐顺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源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源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兵曹,以李儒常为御营中军。

○李公翼,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外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五月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墡,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洪墡,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云。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洪墡,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锺淳更推公事判付内,作奸如是,何待取服,直为议处事,命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谨考《通编》,伪造印信刻造者,模画篆文者,并以一律论,红牌买卖者,与受并用贼科律,贼科者绝岛为奴,右人当以伪造印信律施行,而既未取服,有难遽议,若以红牌买卖律比拟,则名例亦有差殊,臣府不敢擅断,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沈硕奎、马翰良等亦,沈硕奎段,鼓吹待令,即是职掌,而未及周旋,致此失待,其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免是白遣,马翰良段,咨文陪行时,鼓吹来待,虽已知委,梨园乐工等,不即待令,未免后时,不善举行,难免其责,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金弘根箚曰,伏以臣于相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迫于严命,已为冒膺矣。前兼舟桥堂上,惠民提举,不宜仍带,乞命该曹,照例禀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李公翼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辛丑五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顺,侍读官兪象焕,检讨官李孝淳,待教赵凤夏,假注书金世均,记事官沈敬泽、赵然昌,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象焕读自王曰善,至夫是之谓六术。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象焕曰,大抵荀卿,与临武君,论兵于赵王之前也。始言兵要,继以仁义,故王所以善其论,而复问为将,则天下之将,莫过于尚父,而尚父之告武王,必以敬怠二字,则今此六术之行所明,而无行所疑者,即尚父之敬胜吉怠胜灭之义也。然则为将者,徒尚纪律,而不以敬胜之,将无以为将矣。今我殿下,摠揽军国,频御讲筵,及其深造阃域,以敬为主,而敬非别件事也。端坐读书,是谓持敬,而虽在燕闲之时,无或放过,则庶事康哉。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读之。孝淳读自无欲将而恶废,至夫是之谓三至。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孝淳曰,荀卿与楚将临武君,其论兵要,以仁义为本,人性本善,而仁义礼智具焉,则荀卿虽不识性之本善,而乃言仁义于六术五权三至,明言其利害,又言敬怠之吉凶,其有得于三代之遗言欤。上下语脉,互相照应,不但用兵然也。旁推以观,则尧、舜、三王所传之道,不外于此,岂可以荀卿之言而小之哉?《传》曰,不以人废其言,伏愿殿下,如此等处,当留念焉。上曰,阁臣读之。凤夏读自凡百事之成也,至夫是之谓天下之将。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凤夏曰,臣之所读中文义,上下番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第念为将之道,莫善于六术五权三至,而其大要纲领,专在于恭敬二字,故曰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敬以临事,恭以御下,将无矜伐之心,士无怠忽之弊,百务周备,所向无敌也。非徒为将之道如是,为君之道亦然。温恭允塞,帝舜之德也。缉熙敬止,文王之工也。伏愿殿下,深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祐顺读自临武君曰善,至欲其至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祐顺曰,儒臣及阁臣已敷陈,臣无容更达,而臣所读中,闻鼓声而进,金声而退者,盖于用兵,亦以纪纲为主,人主御世治民之道,率皆以纪纲为本。故诗人赞周文王之德,有曰纲纪四方。伏愿殿下,每于纲纪二字上,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公翼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金世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刑曹判书朴永元,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洪祐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敦荣移文,则以为咸平县乡校圣殿正间轩板,年久朽伤,耳机颓落,东庑板木,全数陷下,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咸平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曹,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议政府左议政金弘根箚子,则以为前兼舟桥堂上,惠民提举,不宜仍带,乞命该曹,照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惠民署,系是两提调衙门,当为仍带,舟桥堂上,非臣曹所关,令庙堂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致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吏曹启目,则因左议政金弘根箚陈,前兼舟桥堂上,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舟桥堂上,原以卿宰差下者,则今此左议政所带之任似当减下,而大臣兼衔,有难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减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赵寅永所启,顷因义州府尹李圭祊状启,庆源等沿边居吴戒坤犯越情迹,详核状闻之意,草记行会于北道道臣矣。即见该监司闵致成状启,则枚举吴戒坤供招,以为犯越时,蒙𫘤无知,年岁姓名父名居住,渠不知得,又考帐籍,初无是名,无以核得,故还囚咸兴府狱云矣。此系该犯六岁时越境者,则来历境界之不能记得,非但在渠事理之所不可责也。虽营邑行查,亦无由指的现发,即其势也,而特以事关边情,不得不令本道,到底穷核矣。今启如此,更无可诘之路,而其罪既在不可刑之年,则到今以原律施行,亦宜审慎,依月前郑广润等例,减死岛配,伊时道帅臣地方官,事属久远,难以追究,并置之,前后事由,令槐院,依已例撰出咨文,定禁军下送湾府,以为传给凤城将,转致礼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事,批下矣。罪人吴戒坤,次律施行,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减死定配,令该道道臣,押送配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掌乐主簿沈硕奎,承文院校检马翰良等矣本府议启内,沈硕奎段,鼓吹待令,即是职掌,而未及周旋,致此失待,其不善检饬之失,在所难免是白遣,马翰良段,咨文陪行时,鼓吹来待,虽已知委,梨园乐工等,不即待令,未免后时,不善举行,难免其责,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沈硕奎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司谏李光载疏曰,伏以臣,无才蔑识,至愚极陋,学不通一经,艺不名一能,虽寻常百执事之末,尚不足备数,而黾勉周行,只为禄仕之计,进就荣涂,岂敢梦想所到?而猥蒙圣朝之庇覆,屡烦拂拭之洪私,从前践历,罔非逾滥,恒切愧惧,如临渊谷,臣于向者朝参之筵,全昧台体,径先退出,颠倒失错,无复馀地,满心惶恧,靡所容措。圣度天大,特荷宽假,罚止薄罢,匪罪伊荣,至今追惟,惶汗浃背。千万不自意薇垣恩除,忽下于蹙伏讼愆之中,圣恩虽感于包荒,臣心尤切于集木,今岂可诿以日月之稍久,自同无故之人,晏然冒据于台次乎?天牌临门,承膺无路,玆敢短章自列,猥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见带之职,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自列,何敢赘他,而愿忠之诚,秉彝同得,略陈荛说庸尘荃听,惟圣明垂察焉。伏况我殿下,以天纵之圣,懋日新之学,万机浩繁,不遑逸豫,法讲召对,念念孜孜。凡在臣邻,孰不钦仰于大圣人精一缉熙之工?而第伏念,帝王之学,与匹庶不同,不在于章句之讲讨,而所贵乎文义之融通。臣未敢知我殿下,临殿开讲,果能留心于义理之寻绎,以操存省察于涵养之极工耶?抑或徒事于音训之解释,不为思索讨论于旨意之奥妙耶?苟不能存心于讲究体行之功,而徒归于应文备例之举而已,则将何益于身心实得之工哉?见今日热方炽,三筵故事,虽难尽举,而朝气犹清,夕炎稍退,须于此时,朝开法讲,夕赐召对,讨论经史,讲明旨意,以体古圣王终始典学之诚焉。於乎以大舜之圣焉,而伯益戒以罔游于逸,以武王之圣焉,而召公勉以功亏一篑,而大舜、武王,虚心敬受,臣亦以此望之于殿下,伏乞勿以人废言,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尾附事,当体念矣。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左承旨洪祐顺坐直。右承旨李启朝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源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参铉仕直黄起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朴商寿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源益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启朝、李鼎在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李鼎在,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世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改差,代以黄起汉为假注书。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鼎在,时在黄海道谷山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祐顺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落点。

○传于洪祐顺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洪祐顺,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赵秉宪移文,则原州判官金在厚,以觐亲事,受由上京,而已经屡朔,尚不还任矣。本州以营下剧邑,且当农节,邑务民事,转益抛滞,此际久旷,诚甚闷然。即令催促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穆渊病,参议金箕晩病,左承旨洪祐顺进。启曰,原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憙贤为监察,吴取善为顺天府使,金龙根为茂州府使,李在鹤为谷山府使,金镇华为原州判官。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朴长复入直进,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病,左副承旨尹致秀进,同知单玉连璞,护军尹声大,副护军李源庚、金在田,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吴永善为长兴主簿,李炳斗为青松府使,李章愚为陜川郡守。

○兵批,再政。同知单郑志养,副护军单李鼎在。

○吏批,三政。以朴齐吉为内资主簿,金台铉为高城郡守,任廉为盈德县监,李之穆为武烈祠参奉。

○兵批,三政。同知单金元福。

○吏批,四政。以申应模为景慕宫令,尹荣翼为长水县监。

○兵批,四政。同知单韩宅厚。

○礼曹,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以右承旨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公翼。

○洪祐顺,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韩致良有頉,代以嫡长忠义卫张极老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中官柳贲然、李元会,举措骇妄。施以窜配之典。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柳贲然、李元会,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柳贲然全罗道长兴府,李元会平安道熙川郡并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辞,时囚罪人申钟淳下询大臣处之事批旨内,允下矣。谨依批旨内辞意,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病未献议,判府事洪奭周在外,领议政赵寅永,以为大辟之典,至为难慎,虽于就款之囚,尚有服念之举,皆所以恤人命而重邦刑也。今此罪人申钟淳,名在朝籍,非比常贱,苟有所犯,尤合倍律,况其罪关伪造,事系贼科,必杀无赦者乎?然而伪造一款,渠既抵死不输,则更加讯推,期于得情固可矣。至于取服之前,只就其情迹可疑者,遽施一律,有非简孚审克之义,《大典》所载《红牌买卖条》,名例虽异,若以罪无正律,上下比附之训,参互傍照,则以此援用,似或称停云。左议政金弘根,以为申钟淳之伪牌贼科,渠则曰渠为居间,自有主张,而所谓主张者,终涉乌有,则伪造之罪,渠焉敢逭。第其抵死不输,虽出于偸生之计,大辟之典,至为审重,固难遽议于取服之前,则连加讯推,期于得情,恐不可已。若其情绝究质,罪傅可疑,则《通编武科条》红牌买卖之律,犹或为比附之义,而臣本不闲法律,未敢臆断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大臣之议如此,依此照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时囚罪人申钟淳事,大臣收议草记,传曰,大臣之议如此,依此照律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红牌买卖者,与受并用贼科律,贼科者绝岛为奴,申钟淳,依右律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时囚罪人申钟淳绝岛为奴照律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申钟淳,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绝岛为奴,而以大臣收议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辛丑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弘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尹声大,直阁徐有薰,假注书李参铉,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庆焕、李显养,进伏楹外讫。弘根等进前奏曰,日气甚热,又此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弘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可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入诊讫。左根顾谓医官曰,脉候奏之。时中等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未肃拜。右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启朝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尹致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源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朴商寿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启曰,右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正耆落点。

○尹致秀启曰,假注书李参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参铉改差,代以尹载善为假注书。

○传于尹致秀曰,奉审阁臣入侍。

○尹致秀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咸平县监柳琡,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尹致秀,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兴仁门卜直守门军辈,昏睡失时,开门钥匙,受出于罢漏后,以致开门之差晩,城门开闭,严重何如,而慢忽至此,万万骇然,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卜直及守门军卒,自臣营严棍除案后,移送秋曹,照律严绳,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其勿待罪。

○又以兵曹言启曰,城门开闭,何等重大,而去夜兴仁门守门军,罢漏后持去开金,以致开门之差晩,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入直护军部将,严棍汰去,守门军卒,亦令该营,各别严绳,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去夜兴仁门开门稍晩云,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有此晩时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入直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以左副承旨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尹致秀,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升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徐英淳书启,节祗受有旨内,掌乐正成近默处敦谕一度,正书下送,卿其令地方官传谕事,有旨教是白乎等以,掌乐正成近默处所下敦谕,赍送于地方官果川县监沈宜益处,使之传谕矣。该县监,因水原留守关文,见差于显隆园忌辰祭祭官,已为发行是如是乎等以,别定兼官安山郡守郑文升,使之传谕为白有如乎,节到付该郡守牒呈内,郡守敬奉敦谕,驰往果川县县内面校洞里掌乐正成近默家传谕是乎,则以为贱臣,前后逋慢之罪,无日非惶蹙俟勘之日矣。即伏奉恩谕下者,十行纶綍,丁宁谆复,谓臣家有前宁人美事,首引当时训谟中语,所兴感者,明良之契,所忧惧者,艰大之业,所假借者,逾衮之褒,所责励者,毋金尔音,字字句句,迥出常规,何莫非圣德上钦仰万万,而但于贱臣分上,太不近似,擎读以来,始焉惶怖,继以迷惑,神精遁丧,莫省攸措。至若提掇正月中疏批一款,此尤贱臣感怵流涕,虽碎身流肠而不足辞者。噫,贱臣伊时疏语,即祝圣让贤,祈以自免之意也。苟圣明之留神,则如贱臣之饰虚徇名,售伪乱真者,罪无所逃,斯可去之无疑而已。乃圣意,谓用臣为典学之实,谓用臣为求辅之真,臣愚死罪,窃以为圣意纵实。然而臣之为人,即假耳伪耳。今者真伪不辨,误恩僭加,才縻判事之虚衔,复叨收召之隆旨。臣虽欲呈身首实,而犹复拘掣四维,甘自犯于积违朝纲,臣之情事,危且苦矣。疏举不敢屡渎,圣恩无以为报,辄复义附,爰辞以请,转报监营,得彻上闻,俾蒙处分之地,亦是如牒呈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辛丑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致秀,假注书黄起汉,记事官金益文、赵然昌,检校待教李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㘾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李源益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存中为摠戎中军。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尹致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鼎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张惟焕,日前射会,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刑曹言启曰,御营厅启辞内,去夜兴仁门卜直守门军辈,昏睡失时,开门钥匙,受出于罢漏后,以致开门之差晩。城门开闭,严重何如,而慢忽至此,万万骇然。入直护军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卜直及守门军卒,自臣营严棍除案后,移送秋曹,照律严绳,臣亦有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其勿待罪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门禁锁钥条》,有曰京城门非时擅开闭者,杖六十徒一年,卜直崔福伊,守门军金在奉,依此律各决杖六十后,福伊忠清道沔川郡,在奉江原道铁原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李羲肇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七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江华府留守者,臣始也感激,攒手祝天,终焉駴惧,措躬无地。夫我东诸都居留之职,汉朝之三辅也,赵国之晋阳也。其任重而责大,何都不然,而就中江华一府,尤是保障重地,控扼湖海,地据要冲,表里险阻,天设金汤,缓急之所倚重,自昔何如,而况复真殿行宫之奉护,名山石室之守藏,则所重在焉。舟楫楼橹之备御,府库储胥之蓄积,则其责大矣。奈之何比年以来,百度俱弛,红腐之陈仍者,无一所存,阴雨之备豫者,无一可恃,而民生困瘁,里井萧条,便如衰老人之复婴消铄之症,荣卫日败,源委渐痼,觅来良医,任以调治,刀圭而理其气,糜粥而扶其元,犹难望其一朝霍然即为完人。今乃以如此重寄,忽畀于如臣庸品,臣本樗栎无用之材,蒲柳已衰之物,顾何以综理已棼之丝,补苴将漏之舟,少纾我圣上西顾之忧哉?与其贪冒荣宠而终致偾误,毋宁毕暴诚悃而早冀体谅。玆敢略构短章,猥渎崇听,伏惟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递改,以幸国事,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朴商寿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启朝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全罗长兴府定配罪人柳贲然,平安道熙川郡定配罪人李元会,并放送。

○李正耆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水县监尹荣翼,盈德县令任廉,宪府虽已署经,谏院则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益曰,只推。

○李正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朝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黄晦瑛,呈辞,朴商寿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清璿郡主之祭不远云,念旧多怆。金堤郡定配罪人郑海尚,特放。

○李源益,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文禧庙正堂以下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来六月初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长兴府定配罪人柳贲然,平安道熙川郡定配罪人李元会,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柳贲然、李元会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堤郡定配罪人郑海尚特放事,承传启下矣。郑海尚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正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启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海州幼学郑振羽所志,则以为族兄晩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振诜第二子寅七,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振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振诜第二子寅七,立为郑晩徽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顺,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正殿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来六月初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祖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臣朴润荣,兵曹参知臣洪龟燮,来诣中日阁,自宣传官至守门将发射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秉宪状启,则以为平海郡挥罹津漂到倭人,令京译官,详细问情,则乃是日本国北陆道属县加贺州安宅浦人之行商漂到者,而船只破碎,依已例以土地船装载,领付于岭南地界为辞矣。倭船既已触伤,又非我国匠手所可修补者,依已例漂倭所见处,使之烧火,所收铁钉与馀外杂物,并付倭人,别定完固船只,次次交付于莱馆,而以附近守令边将中,定差员护送。至于粮馔供馈等节,亦令沿海各邑,按例题给,以示朝家优恤远人之意事。一体严饬于关东、岭南道臣及东莱府使处,而虽以倭船致败时状启言之,藉日夜中风涛,有非人力所及,苟使提饬得宜,守直无泛,则津边入系之船,岂至于漂荡破碎乎?当该兼任之蔚珍县令,看护之越松万户,并令该府,拿问处之,道启之不为举论,未免不审,该道臣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洪祐顺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缘故出。右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同副承旨李源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正耆启bb曰b,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源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中官宋憘永,令该府拿问严勘。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宋憘永囚单子,传于李正耆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李正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平海兼任蔚珍县令李光荃,越松万户吴仁显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吴仁显,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李光荃,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仕直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洪祐顺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李正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清城佥使郑之雄,植松万户韩尚谦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启朝启曰,即者检阅赵然昌,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检阅沈敬泽、金益文,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赵然昌禁推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分拣给由。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检阅沈敬泽、金益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吴明善前任安东营将,柳亨植前任全州营将,洪大恒前任罗州营将,李镇旻前任大兴中军,郑海柱前任京畿监营中军,忠壮卫将柳亿前任咸镜监营中军,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安廷郁、韩宅厚,庆熙宫卫将白俊驲、金弼文,宣传官白乐赞、赵羲稷,部将柳德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洪祐顺。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黄起汉尹载善仕直。事变假注书赵礼根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弘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正,执义姜必鲁,掌令权命周在外,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致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源益曰,召对入侍。

○传于洪祐顺曰,向日前右相处分,特不过稍存朝体,而亦欲使前右相所引之义,更无馀蕴也,然而当此潦炎,使眷注想望之大臣,许久栖遑于乡庐湫隘之中者,于予心恒用不安。前右议政郑元容叙用,复拜相职,仍以此传教,遣史官传谕,与之偕来。

○金大圭奉命在外,代以赵礼根为事变假注书。

○洪祐顺启曰,前右议政郑元容,复拜相职事,命下矣。政官当为牌招开政,而既有政命,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穆渊,参议金箕晩,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洪祐顺进。以赵秉龟为礼曹参判,成遂默为右尹,申锡愚为刑曹参议,李穆渊为同春秋,禹尚俊为昌陵令,金𨯶为金川郡守,许策为云峰县监,右议政单前右议政郑元容,承文都提调单右议政郑元容。

○兵批,判书金左根进,参判朴长复入直,参议李是炼病,参知洪龟燮病,右副承旨尹致秀进。以赵斗淳、徐箕淳为副摠管,李用弼、许润、方承圆、李宪廷、李商球为五卫将,李明迪为曺司卫将,赵镇达为忠壮将,李锡老、刘民赫为景福将,任熙永、金海烈为庆熙将,柳相夔为训炼副正,李完熙、李志泰为宣传官,郑匡一为武兼,李镇冕为部将,金锳哲为越松万户,同知单白俊驲,佥知单洪大恒,护军沈宜臣、尹秉烈,副护军徐耆淳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敬谟为判义禁,洪配厚为平康县监。

○兵批,再政。柳基常为同知,李凤周为宣传官,同知单金弼文,佥知单李明迪、赵镇达并单付。

○尹致秀启曰,新拜右议政郑元容,时在京畿始兴地,上来时给马事,该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兪章焕,司谏李光载,献纳金相勉,正言李济达,掌令柳基豊,持平朴商寿、黄晦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五月及来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丑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弘根,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李景在,直阁徐有薰,假注书黄起汉,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右副承旨尹致秀,假注书尹载善,事变假注书金大圭,领议政赵寅永,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左参赞金兰淳,户曹判书赵秉铉,礼曹判书朴晦寿,刑曹判书朴永元,知训炼院事李惟秀,行护军任圣皋、李完植,副校理兪象焕,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金殷相、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来潦炎颇甚,数日东风之馀,犹为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弘根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寅永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翊会状启,则以为本府所属安山等五邑谷簿,原来不敷,每当此时,排巡苟艰,各该邑所在南汉饷租留库中四千二百二十六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加分,便成年例,今此所请,又不甚多,依状辞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昨秋以战漕船通用便否,关问三南道帅臣,而岭伯之启,虽未及到,其馀诸议,多称难便,此亦人见之各异,不必苟同,而大抵此事,在古则元无,战漕之区别,无碍通用,而近年此论,亦已久矣。古制虽不可详,若以宜于漕不宜于战,便于战不便于漕,硬定为说,则亦非通论也。要之参互两制,先造几只,试之于运谷,试之于炼戒gg武g,然后始可验其可不可耳。第于松政极艰之中,别办此材,亦甚难处。近闻太仆所管湖南突山牧场,松木郁密,至有放烧之议云,与其放烧而归之等弃,曷若就此斫取,试造战漕通用之船乎?以此分付湖南道臣,使之别定勤干差员,会合左、右水营之事知将校,三漕仓之惯水都沙工,限三只先为造成,物力区划,依他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春夏间西路轮行之疾,尚未寝息,村闾多有死亡,行旅几至断绝云。言念民情,诚非细忧,此时怀保之政,有难以昨年少康,为之或忽,苟欲使呻吟甫起者,有所纾力,莫如京纳之姑勿催督,海西当年纳中,已捧者使之先纳,未捧者特令待秋成上纳,则其间相去,不过数朔,而在京司,无甚得失,在病民,实关缓急,且与停退有异,只为目下时措之宜,有非日后傍照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忠州牧定配罪人韩镇㦿,以前任安岳时还谷始逋守令,依法典勘律矣。第其本生老亲,年迫八耋,情理切矜,在前如此之类,多有请放之例,况在宰列,尤合体恤,朔州府定配罪人柳来维,以步轿犯禁,特教远配,而事目启下时,原许笃疾勿禁。且闻此罪人,因试牌时实病危剧,不得已担诣朝房,而非步轿也,即妇人有屋轿之两人担来云,然则其在综核之政,宜有参量之举,故并此仰达矣。上曰,并特放。出举条寅永曰,故经筵官金仁根,已为作故矣。遗逸抄择之后,遂未及致之讲席,实为嗟惜,而既在旌招之列,合有致意之举。且闻其家甚贫,无以茔窆云,令该道优助葬需,以示朝家终始崇儒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副摠管李儒常,阶当追荣,而其所后家,已蒙赠典云,依近例特许移赠于本生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舟桥堂上之代,户曹判书赵秉铉差下,礼曹判书朴晦寿湖南句管,知中枢府事李宪玮海西句管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法司堂上呈告与在外人,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就座,致秀曰,诸宰奏事,敦仁等曰,无所奏矣。致秀曰,玉堂所怀奏之。象焕曰,无所怀矣。致秀曰,玉堂奏对之际,有所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秀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丑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源益,侍读官兪象焕,检讨官李孝淳,直阁徐有薰,假注书黄起汉,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各持《纲目》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读之。象焕自临武君曰陈,至争夺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象焕曰,大抵荀卿论兵之本意,不尚乎战伐功利,专在于劝王行仁义之政,故既称汤、武仁义之教,继以太公敬怠之说者,皆出于爱人之仁,循理之义,则复何以禁暴除害为哉?真孟子所谓仁者无敌,我以吾义者此也。今我殿下,讲读此书,勿以论兵之说忽之,师文王发政施仁之德,念仲虺以义制事之诰,则八域奠盘泰之业,百世无兵革之患矣,岂不休哉?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读之。孝淳读自周民东,至立其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孝淳曰,秦楚俱以夷狄之国,一朝迁周而取鲁,使圣人之后,忽焉以没,则楚之为此,不过为秦先驱耳。秦虽强暴,亦安得以安其心也哉?当是时,山东诸侯,苟能以此声罪,仗大义以伐秦,则名正言顺,事无不成,楚亦畏义而归鲁之地,何乃计不出此,韩魏相率而朝于秦,此所以自速其亡也。及夫周亡而鲁迁也,曾无一人秉义守礼,鼓天下之义士,植万古之纲常,而十年之间,山东诸国,尽入于秦,窃不胜其慨然也。《朱子纲目》,实继《春秋》而作,而书法甚严,大义亦明,为人君不可以不知此也。伏愿殿下,如此等处,尤为鉴念焉。上曰,阁臣读之。有薰读自五十六楚十二,至师必无功。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有薰曰,天王崩,未有奔赴者,秦韩均为诸侯,而行吊若此,则亦视势之强弱,而不顾礼之当否尔,韩之卑屈如此,将以求媚于秦,然不免首为秦人所灭。故《纲目》,于其入吊之事,大书于册,所以戒有国之君不可不自彊以礼,而毋或媚敌以乞怜也。且燕赵之通关处约,旋又攻之,何其不良之甚也?大抵交邻之道,以信为主,不可以战伐或加,而至于战国之时,则只以土地为欲,干戈相寻,糜烂百姓,墟其宗庙,此真孟子所云不仁者也。礼曰大信不约,今燕君之通使约欢,觇机反攻者,吁,亦巧矣。虽匹庶之辈,犹不可轻自失信,况交邻之地乎?伏愿殿下,必从信字上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读之。源益读自王不听自将,至赵公子胜卒。上曰,止之,文义陈之。源益曰,阁臣所奏中敷衍信字之义,诚好矣。天有四时,以信于人,君有赏罚,以信于民,无是信则不立矣。今赵王之背约不祥,信如将渠之言,此等处亦毋以文理泛看,体认以推究,则将有益于修身之工矣,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