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内阁进〉。行左承旨尹声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坐〉。右副承旨金正喜〈内阁进〉。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书金应均〈仕〉李源庚〈病〉。假注书朴永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尹滋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林翰镇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尹滋畊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林翰镇启曰,今日昼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行左承旨尹声大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林翰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四月初三日仁政殿阶上,初四日行孝和殿夏享大祭香祝亲传教是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志渊,有实病,副摠管金炳朝、朴永元、李穆渊、洪穉圭,俱有实故,李忠运以禁军别将率领进,白庆楷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翰镇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再明日孝和殿夏享大祭亲传香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志渊,有实病,副摠管金炳朝、朴永元、李穆渊、洪穉圭,俱有实故,李忠运以禁军别将率领进,白庆楷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尹滋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和府远配罪人徐元淳,顺安县远配罪人李晋翼,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罪人等,反复究诘,则郑奎钦之当初受疑,以图署为真赃是白等尼,即者金启玉招内,金永晋为名人,出给通文,使渠传于崇贤书院,丁宁纳侤是白遣,又于郑奎钦招内,作之书之者,金宇大也,虽非目睹,亦因宋钦俊闻之云。今此更查之庭,作书者既有可据,传去者又此自服,端緖始露,根因可破是白如乎,此狱肯䋜,专在两金,其在明核之道,不可不更为质问。金宇大、金永晋,并为秘关该道,即令捉来,俾为严查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岁月日时协吉,太庙增修工役告讫,世室祧寝还奉万安,天休申命,宗祏永巩。臣以老劣无能,忝叨敦匠,获睹此重役蒇功,忭颂与幸,倍万恒情。而又窃惟念任事诸堂,殚诚莅董,郞僚之都检分掌,曁厥员役工徒,莫不齐心壹力,各效其趋赴劳干。臣则裒然滥冒,无所指为,委冗莫甚,祗自䩄悚。即伏奉别单宸判下者,臣名猥又首列,天闲上驷,已侈殊锡,子婿弟侄中初仕调用,尤出异数。臣诚惴恐陨越,不知所措,方俟谴议,反纡宠命,虽古奚斯,何遽得此?当罪而贳,法屈而无惩,罔功而赏,恩屑而靡劝,然则不惟臣之不敢为祗承之计,亦岂非殿下之所宜慎惜者乎?玆具短箚,冒渎崇严,乞赐鉴谅,画即收还,以重显赏,以安贱私,臣不胜恳愿觊幸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尹滋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丙申四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右承旨林翰镇,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记事官金应均,假注书朴永寿,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郑㝡朝,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提学徐有榘,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李嘉愚,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宪玮酌酒,正喜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宪玮奉香,翰镇奉炉,上三上香讫。宪玮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喜,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出。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内阁进〉。行左承旨尹声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病〉。右副承旨金正喜〈内阁进〉。同副承旨尹滋畊〈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滋畊启曰,明日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翰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岭佥使李兢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滋畊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赵斗淳,大司成金教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滋畊曰,孝成殿夏享大祭,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尹滋畊曰,领敦宁回甲不远,在予仰体之道,慰幸何可量也?宣酝宴需,今非其时,而示意之举,亦不可阙。衣资食物,令户曹,视最优例输送事,分付。
○林翰镇启曰,假注书朴永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永寿改差,代以李宗秉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箕殷为都摠管,李羲准、郑基一、徐左辅、李嘉愚、李宪球、朴润荣为副摠管。
○林翰镇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持平白宗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宋尚玉,正言吴正秀、姜弼焕,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滋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滋畊曰,只推。
○传于尹滋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滋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滋畊,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林翰镇,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看役都牌将蛇渡佥使安顺吉,防踏佥使金再兴,从自愿施赏事,判下矣。安顺吉,以移拜登山佥使自愿,金再兴,以其子厚料衙门员役差定事自愿,并依此施赏,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四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五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沈乐臣,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廷铉为羽林将。
○林翰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秉达、蔡学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观此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则以为,本道江边诸邑籴弊之痼,渭原即其最甚之乡也。前后守令,虽皆悉心愿治,新到之初,未能周察众奸,每于稍定头緖之后,始生核逋收杀之意,而末乃准完,便已递归,岁有捧逋之名,遂无拔根之日。该郡守吴显文,一心廉勤,痛洗谬规,两载措处,几完还簿,如使更监秋籴,以为整顿根基,民邑庶可快苏,而瓜期已迫。今若付之生手,则前功可惜,后虑复深。该郡守吴显文,特令限一年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瓜熟差代,金石之典,限满加仍,有难遽议是白乎矣。道臣状辞既如此,渭原郡守吴显文,依状请限一年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提学申在植疏曰,伏以,臣敢引史局故事,冒陈衷恳,乞解文衡,只缘诚浅而辞拙,未蒙体谅,徒致渎扰,徊徨悚惕,历日靡安。臣于是职,本不近似,寤寐祈免,情实非妄,而其所祈免,亦有说焉。顾今东观秉笔,固何等莫重莫大之役,而终事之义,不敢言私,则惟当小心勤励,期于尽瘁而已。第其独自担荷,实非绵力之所敢当,况其已例,每见鸿匠钜工,济济彬彬,折衷于博议,取正于大同,垂宪信后,贵在该洽,何尝若今日之太简?而又况使如臣之鲁莽老病者,苟且依样,独任其责,则臣之逾滥,固不足言,而论以事体之重,举措之宜,断断知其不当如是。宁犯屡渎之诛,未敢自阻于慈覆之天,不揆猥越,短章申暴。伏乞圣明,谅臣之恳,递臣之职,特循已例,俾完史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上护军徐耕辅疏曰,伏以,庙殿增修,继述之圣孝弥光,还安礼成,陟降之神理永妥,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钦仰攒祝,八域同情。仍伏念臣大病甫起,残喘仅存,从此馀生,即一癃废无用之物,岂意都监论赏,至及于臣身,授之以加资之典?臣于是且惊且惶,不知所以自措也。夫爵赏者,朝廷之所宜慎惜也,今乃施之于不当施之地,而不少留难者何也?以臣之职忝董役,谓能有可赏之劳乎?臣于伊时,受任最后,旋又病不能自力,奉而周旋,旷日居多,供职无状,罪则有之,迹其终始,劳岂云乎?似此实状,有不可诬也,而反与奔走殚竭之二三诸臣,视同一例,望外爵秩,有陨自天,是所谓罔功之赏,臣虽愚迷,宁不惭悚?况此崇品上卿,地望,何如,而如臣无似,滥厕于其间,朝绅以之贻羞,嗤点从而四至,则臣将何说而解之乎?臣本庸碌,最居人下,而偏被两圣朝陶铸之恩,前后扬历,已极逾滥,今又更进一步,冥升不已,则过福之灾,理所无幸,岂不大可惧哉?由前则滥赏有必辞之义,由后则匪分为难冒之端,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愿圣上,俯察衷恳,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资级,亟行收还,使恩赏无亵,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斋宿〉。行左承旨尹声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镇〈斋宿〉。左副承旨李圭祊〈斋直〉。右副承旨金正喜〈斋直〉。同副承旨尹滋畊〈监祭进〉。注书金应均〈斋直〉李源庚〈斋宿〉。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月台,孝和殿香祝亲传,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正喜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呈辞,持平白宗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尹声大,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滋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尹滋畊,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滋畊曰,只推。
○尹滋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许晟,差祭出去,下番gg上番g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沈宜升、韩镇庭,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滋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滋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学性内阁进,直讲洪翼燮,典籍朴龙九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林翰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槐院分馆,徐相教、许传、具锺禄、沈膺泰、李敬溥、尹晩求、金重夏、李济达、申佐模、赵道淳、宋柱献、朴齐璿、金英根、赵然昌、李㘾、崔在厚、沈东奎、权瓒焕、李鼎显、韩致容、郑锡麟、金基缵、金�、权致和、金德喜、曺锡雨、洪在龙、金载斗、李宗秉、沈敦永、李时愚、金羲裕、郑汉然、洪祐健,已上三点。
○领敦宁赵万永箚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教旨下者,至记贱庚,适回前甲,爰降旷绝之盛谕,特颁便蕃之殊锡,同朝动色,阖门与荣,双擎九顿,且感且惶。臣是何人,敢当斯恩?况臣孤露,又际此时,公私𫖯仰,秪有未死之恨而已。夫岂念到于俗所谓悬弧之岁聿,而窃又伏念赐赉者,有国之可慎也,辞受者,人臣之所谨也。臣虽老悖无状,岂敢以一身丝谷之微,仰累我殿下嚬笑之义哉?玆敢略具短箚,粗暴微谅。伏乞特收谬恩,俾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尊年优老,在他人亦然。况予今日之心乎?物不称诚,而礼则然矣。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正喜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丙申四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孝和殿夏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右承旨林翰镇,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同副承旨尹滋畊,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直提学朴永元,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宪玮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降舆,就板位南向立。滋畊跪进香祝,上跪受,以授献官,献官右议政朴宗薰进前跪受出。上诣月台下板位,香祝至,祗迎讫,入幄次。少顷,出次,乘舆出仁政门,入肃章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病〉。行左承旨尹声大〈服制〉。右承旨林翰镇〈病〉。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正喜〈坐直〉。同副承旨尹滋畊〈缘故出〉。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仕〉。假注书李宗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成殿夏享大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尹滋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圭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森森坡万户全亿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李宗秉为假注书。
○李圭祊启曰,假注书李宗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持平白宗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宋尚玉,正言吴正秀、姜弼焕,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四月令荐新生竹笋,姑未萌芽,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正喜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延安府民家失火人命烂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正喜曰,此时民家之失火,不啻矜闷,烂死至于三人,极为惊惨。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使生者奠接,死者厚埋之意,庙堂申饬分付。
○以修撰沈宜升、韩镇庭,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正喜曰,只推。
○金正喜,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命淳,羽林卫将闵晋镛,五卫将李章玉、权晋星、徐斗干,景福宫卫将金德铉,庆熙宫卫将郑宽镕、姜明哲,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四月初四日子时,上诣孝成殿。夏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右承旨林翰镇,左副承旨李圭祊,右副承旨金正喜,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郑㝡朝,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赞礼前导,入魂殿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赞礼导上诣尊所,西向立,宪玮酌酒,正喜以爵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宪玮奉香,正喜奉炉以进,上三上香。宪玮进郁鬯,上受郁鬯灌地讫,以爵授正喜,置于尊所。宪玮进币,上执币授正喜,奠于神位前。赞礼导上降复位,行初献礼时至,赞礼导上诣神位前,宪玮进爵,上执爵授正喜,奠于神位前。大祝金学性读祝文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行礼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跪启礼毕。赞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镇〈病〉。左副承旨李圭祊〈陈疏径出〉。右副承旨金正喜〈内阁进〉。同副承旨尹滋畊〈病〉。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仕〉。假注书李宗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教根,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持平白宗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行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林翰镇,同副承旨尹滋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兵曹,以金煐为右边捕盗大将。
○李圭祊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即者副校理黄浩民,谓有难安之端,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李圭祊伴直矣,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尹滋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黄浩民,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明迪,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林翰镇,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宋尚玉,正言姜弼焕、吴正秀,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洪在喆,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东洪推择,则今四月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入诊时领率之任,因首医老病,无他秩高之人,旷阙已久,事面极为未安。堂上医官崔暄,特加一资,使之姑为从便举行。堂上医官之数少,莫近日若,在前似此之时,筵禀陞资,曾多其例,医官金珪、李浩兢、李宜庆,并加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金珪、李浩兢、李宜庆加资代,前内医金有鼎还属事,命下矣。依下教前正金有鼎还差,外医李尚复、方载镛,内医差下事,筵禀蒙允矣。前典医监佥正李尚复,主簿方载镛,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宪球,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八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善一为羽林将。
○义禁府启目,洪州前牧使李敏会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清前兵虞候李得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蒜山佥使崔擎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丙申四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教根,副提调李宪玮,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郑㝡朝,待教金洙根,左副承旨李圭祊,假注书李宗秉,事变假注书洪熙朝,左议政洪奭周,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工曹判书金学淳,知中枢府事赵寅永,刑曹判书金兰淳,水原留守徐有榘,兵曹判书郑元容,行大护军李翊会,行护军金弘根、柳相弼、朴永元,副校理黄浩民,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南正吉、金永勋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时月屡变,居然夏届,大享亲将,孝思弥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臣于月前华城奉审后,今始登筵矣。其时既无大段执頉处,故只以无頉之意入禀,而显隆园丁字阁月台右边砖石,有动退处,不可不趁即修改。而此虽与正间有异,亦不宜无告由之节,谨与留守相议,则因端午祭享日,兼行告由,仍为始役,似为便好,故敢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此为之,可也。奭周曰,臣于月前华城复命之后,窃有区区愚忱之愿效芹曝者,而久未登筵,今始仰奏矣。是年是月,即我正宗大王御极之周甲也。圣孝追远,慈教涣降,特举华宁殿酌献之礼,臣以昔年密迩之踪,至今不死,衔命将事,攀恫之中,钦颂冞切。粤昔我正庙,当甲辰八月英宗大王践祚之旧甲,展拜真殿,诞宣纶音,若曰予今日所当勉者,惟在于绍我先大王心法,遵我先大王制度,保我先大王朝绅,安我先大王黎庶,今殿下所当勉者,又岂不在于仰述我正庙心法乎?我正庙盛德洪烈,史不胜书,谟训政令,动垂典则,而目下鉴法之最亲且切者,惟典学爱民二者耳。惟以今日廷臣所逮睹于昔年者言之,万机之暇,读诵有课,圣贤经传,不离左右,频接近臣,讨论往古,夜以继日,未尝示倦,其典学也如此,闾里疾苦,无微不烛,赒饥祛瘼,如恐不及,一雨一旸,宵旰憧憧,民事所关,晷刻无滞,其爱民也如此,圣德之卓冠百王,治化之万世永赖,实由于斯。殿下试以昔年《春坊日记》及《政院记注》,奉考屡数十年之间,曾未有一两日不接臣邻之时,则亦可以仰想遗范矣。见今讲筵之停辍,已过一朔之久,而寻常晋对,亦从以稀阔,目下摄养之道,固不得不然,而清燕从容之中,玩绎讨论之工,初无所妨于保护节宣。况夏晷方永,分阴可惜,自今日已后,益加警惕,壹以正庙圣工为准则,于学也则讲对顾问,惟恐一日之或旷,于民也则询访轸察,惟恐一夫之不获,先从此二事而念玆在玆,无或少懈,则太平万岁,将自今始,而其为光于继述之孝,亦岂有大于是者乎?臣神昏辞拙,不能达意,而惓惓期勉,亶出衷曲,深加体念,勿以人废其言,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谓上曰,大臣所奏皆好,必须留意详听焉。仍教奭周曰,间者讲筵之停辍,非主上意向也,近日闾阎,疹疫方炽云,圣躬节宣之道,不可不靡不用极,故予劝其停讲矣。上曰,所陈出于至诚,而勉以继述之义,敢不奉以周旋乎?〈出举条〉,奭周曰,臣于今番华城之行,略有弊端之访问者,而皆非一朝一夕之所可遽矫,居留之臣,方欲烂加商度,徐议釐救,而本府流绝之还,合为七百馀石,前已状请排年,而所捧之数,极其些略,此既皆指征无处者,则虽曰排年分捧,而小民之无辜受害则一也。籴法至严,固不容以其难捧之故而辄议阔狭。向来南城蠲荡之恩,即是格外之特典,有非自下所敢援例仰请者,而第念本府事体之重,又不啻南城之比。粤自昔年,偏被我正庙旷绝之惠泽,如耗条之全数除减,乃是诸道列邑所未有之例,其在继述之义,不宜使有一夫之呼冤,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华城即陵园寝所奉之地,且昔年轸念自别,特为荡减,使不当之民,无冤征之弊,可也。〈出举条〉,奭周曰,顷因顺天府使南履懋疏陈,本府还谷新旧逋折米一万五千七百九十七石,除耗排捧之请,令道臣十分爬栉,区别其可捧不可捧,更为措辞登闻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则以为,屡回爬栉,严加董督,仅仅责捧,为一百四十六石零,其馀一万五千六百五十石零,或指征无处,或至贫难办,顾其事势,固难一时准捧,至若矫救之方,该府使疏辞,已为备陈,更请令庙堂禀处矣。启下行查,事体自别,而既使之十分爬栉,则只以百馀石之仅仅责捧登闻者,事近塞责,殊极未安。既云流来积逋,则前后守宰之不为指名现告者,亦乖法例,该道臣推考,更令查实修启。近来籴法,在在荡然,一有虚簿之现露,辄以除耗排捧为妙计,职此不已,公家储蓄,几何不尽归于枵竭乎?今番则既已询及于道臣,而道臣之启,与邑倅之疏,又无异同,势不得不姑从其言,以责成效,而元疏只请限几年排捧,则年条久近之间,实无以臆度硬定。且闻收捧之方,自该邑已有所料理经纪,亦当不至多年云。第更关问于道臣,使之熟加商度,指一报来,以为覆奏施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教曰,以洪州还弊事,前后牧使,无论善治与不善治,已往守宰,或配或锢者,不得不然,而若不厘革还弊,则无所益矣,岂不闷然乎?庙堂关会于该道臣,期于厘正,可也。奭周曰,诚如慈教矣。还谷之那移于捧税杂费,诚系难言之弊,日前覆启之时,已以从长厘革,俾无袭谬之意,行会于本道,似当有讲究登闻者,而此事之外,本州曾经守宰,亦多以积逋虚勘被罪者矣。大王大妃殿,仍教曰,予见为守令者,递归后无不被罪责者,必有曲折矣。奭周曰,下教果至当矣。列邑守令之恣意犯科,虐民病公者,率多幸免,其无身犯者,往往因事势之不得已,未免虚勘,而反被徒配禁锢之律,非但当之者之不幸,论以法纲,亦不无倒置之叹矣。始逋犯逋之皆被重律,固是法典,而顷于己甲洊歉之后,曲谅事势之难于准捧,一切皆用宽典,后因大臣筵奏,申严旧典,皆以本律勘断。今若更加阔狭,施以轻律,则籴法必将益归于荡然,后弊所在,亦难议到,而其为闷然,诚甚矣。大王大妃殿,仍教曰,若此不已,则列邑守令,将无一人可以免罪者,此岂成说乎?大臣退而相议,须思某条善处之策,可也。奭周曰,胎室加封之邑,以县陞郡,既有已例矣。永平县胎室加封之役,今既告完,依例陞为郡守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见江原监司韩益相所报,则枚举狼川县监李谦秀牒呈,以为本县,自壬辰以来,春粜秋籴,不能守法,壬癸甲三年之间,米各谷之散在民间者,过半是稷一种,欲一切征之以元谷,则群情骇惑,无路办纳,当年新还及虚勘各谷排捧条中,大米一百七十七石零,以本色准捧,其馀排捧条与停退条五千六百八十四石零,邑民辈皆愿拔本,并依准折作稷之数,以详定代钱,竭力准纳,而峡里残邑,洊经饥沴,目下还户之摠,比前大减,若以此钱,逐户分给,则贫户之荷担,可立而待也。乞以此意,转报筹司,许令以稷代钱,所捧元数输纳,方便措处云。虚勘各谷之折稷钱捧,有违经法,而参以民情,谅非获已,无论停退与排捧条,准捧于朔数之内者,诚甚多幸。洊歉之馀,民少还多,无邑不然,虽欲移转,亦无愿受之处,输纳京司,不害为从便区处之道。往在丙戌,岭南闻庆等四邑,以小米之数多贻弊,有减价移作之例,今此各谷之以稷代钱,虽不当于本谷详定价,而既有岭南已例,依此施行,实合便宜为辞矣。四年排捧之谷,并与停退之条,而准征于一年之内,该倅奉公之勤,诚亦可尚,而粜籴法意,至为严重,因朝令排捧停退者,惟当排捧停退而已。至于名色数爻之间,亦惟当谨守格例,不容少有阔狭,而今乃以一时准捧之故,摆弃常式,因循谬䂓,互换谷名,以钱代充,虽其代谷之准折,执钱之详定,皆从式例,有未可责之以干没欠缩,经法所重,亦不宜仍置无惩,而本县以积弊之局,厘革整顿,方有成緖,此时递易,不但民情之失望。且其违法紊簿之罪,实在壬辰以后诸倅,而前倅则已皆科罪,不必叠勘。时县监则积逋既尽收杀,罪犯不啻差轻,姑令戴罪行公,以责来效。虽以道臣言之,籴簿磨勘之初,既不能摘发登闻,邑倅首实之后,亦不即据法请罪,乃以输纳京司等说为请者,大损事体,姑先从重推考。道臣、邑宰,虽方论勘,若其所请之关于民隐者,亦不可不及今釐救,而道内移转,既云不便,京司输纳,又系格外,惟有量宜移送于他道谷少之处,庶可以无损于蓄储,而为目下祛瘼之道,移送数爻及分排区处之节,更为细加讲究,从后禀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见咸镜前前监司权敦仁所奏,则以为,本道地既荒远,俗尚弓马,有志于读书藏修者,古未之闻,而故县监崔慎,始以倡学为己任,游于先正臣宋时烈之门,秉执之卓,一节不渝,关北多士,至今举以为宗师。如李载亨、韩梦麟,为其私淑后进,而年前举蒙貤赠,独于崔慎尚阙焉。在朝家尚贤之政,实为欠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崔慎砥行之笃,卫道之严,前辈称述,班班可考,而其能以一介寒儒,自奋于穷乡陋俗之中,翘然为先正之高弟,俾逖矣关塞,咸知有诗礼理义之教者,寔赖其倡率之功,而泯泯百馀年之间,尚未有褒录之举,其为欠于尚贤之政,诚有如前道臣所云者,特施以台侍貤赠之典,恐不害为扶植士气之一助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亦曾闻于前北伯矣。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锺城前参奉南大任,吉州士人林宗七,因关北前前道臣所奏,有待窠调用之命矣。搜罗才彦,风励远方,洵为昭代之美政,而批旨中收用奖拔之教,又不啻郑重勤挚,其在对扬之义,不宜拘循常规。南大任既经初仕前衔,且闻其劬经砥行,望实俱优,允合拔例甄擢。依向来关西剡荐人例,六品职调用。林宗七亦,以京职初仕随窠备拟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武臣之不得逡巡于召命,即朝家金石不易之成䂓也。在昔故相臣李浣,以刑判,有情势违牌,一时名硕之论,至为之忧叹曰,武臣违召,自今国事,益无可为矣。国体所系,其严如此,况戎垣受符,大关师律。以臣耳目之所逮言之。为武将者,虽以崇品卿列,遭罹深重,至于受符,则闻命即膺,不敢为一番辞避之计。向来前禁卫大将李完植之力抗严命,至于三日者,系是无前之举措,不可但以坏体言,勘罪之止于不叙,未免太轻,有不容以事过日久,仍置勿论。姑先加施谴削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禁卫大将金煐,今日宾对,既书进字,不为登筵,实病虽云难强,事面殊甚未安。况武将新除之初,有此阙参,尤乖体例,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摠戎使柳相弼,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已为三年,而近又以摠戎厅事务,当有北汉往来之役,亦不无相妨之端。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圭祊曰,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时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左捕将兼察,可也。〈出举条〉圭祊曰,右边捕盗大将,左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筹司见任之员,不为不多,而曾经中亦有当为还差之人。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行上护军金鲁敬,守判中枢府事金鏴,行大护军金履载,知中枢府事曺凤振,行大护军宋冕载、李光文,守判中枢府事洪命周,并备局堂上还差,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太庙增修之役,系是莫重莫大之举,而群情乐趋,不日告成,移奉还安之日,日辰良吉,天气清朗,下情诚不胜庆幸。而臣因夏享骏奔之役,获瞻新构体势之尊严,规制之圆备,殆无一毫欠缺,此莫非圣孝之攸曁。大王大妃殿答曰,此是至重莫大之事,怆慕之中,还切万幸矣。奭周曰,今年麦事,幸有占丰之望矣。近日以来,惜干殊甚,若又数日不雨,则将未免有萎枯之患。穷春民势,见方遑急,喁喁之望,专在两麦,而旱既如此,忧民诚不知所届。如臣无似,忝居廊庙,坐视民忧之溢目,曾无先事讲究,以图一分拯济之效,尤不胜惶愧靡措矣。奭周曰,今番秋曹盘核之事,姑未出场,而诚是无前之大变矣。人心虽曰陷溺,世道虽曰坏败,亦岂料似此凶悖之语,出于人类之中乎?臣等惊心痛骨,如不欲生。此辈虽是虮虱至微之类,而本事所系,至重且大,端緖既露,罪人得情之后,不可不移送王府,如法设鞫,明正典刑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可也。仍掩抑教曰,究厥所犯,语逼莫重,此是亘古所无之凶肠逆肚也。仙驭既邈之后,渠亦以我国臣子,而语及先朝,有如此凶悖之举,岂不伤痛之甚乎?宗薰曰,渠虽微贱之类,亦是朝鲜臣子,而乃敢为如此不道之说,万戮犹轻矣。大王大妃殿曰,历代往牒,以予无识,虽未详知,先朝盛德至善,无能名焉。最是敬天孝友,卓越百王,崇德节用,爱民亲贤,虽在百代之下,必有於乎不忘之思。燕闲之中,亦有圣德之可记者,而外朝亦何以知之乎?宗薰曰,臣等亦岂有不知之理乎?大王大妃殿曰,人君之德,岂有过于此者乎?奭周曰,上天穆然无言,而含生之伦,莫不赖生成涵育之化。我先朝盛德至仁於乎不忘,海隅遐远之民,姑且勿论,虽昆虫草木,亦岂有不归于大化之中者,而天壤之间,乃有此等悖类枭獍之种,诚不可以常情常理测度矣。宗薰曰,堂上医官之数少,莫近日若。在前似此之时,筵禀陞资,曾多其例。医官金珪、李浩兢、李宜庆,并加资,其代李尚复、方载镛,内医差下。且入诊时领率之任,因首医老病,无他秩高之人,旷阙已久,事面极为未安。堂上医官崔暄,特加一资,使之姑为从便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教曰,予欲一番下教矣。医官金时中之效劳,果如何,而其子,以罪名之尚未荡涤,不得复属,殊甚可叹。以其父之效劳,特施宽典于其子,以为复属之地,可也。宗薰曰,慈教诚至当矣。金时中之效劳可记,而其子之尚未复属,实为欠典,谨当依下教复属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圭祊曰,诸宰奏事。止渊曰,昨年冬前广留,以本曹纳乙未条给代钱六千两,姑为贷下,排年计报事,报筹司转移本曹,而事系难慎,未及停当矣。又于二月宾对时,广留以丙申条给代钱六千两,又为贷下事,筵禀蒙允,臣于其日,适未登筵,不得论奏矣。盖此给代捧下,自有定数,加减不得者,而当捧则连年许贷,应下则拖用经费,在法例既无所据,在事势实为难继。才经筵禀筹题之事,今不可据gg遽g议还寝,而此若一任那贷,无所变通,则来头之弊,亦不可胜言。又况近年以来,若值歉荒,辄称停荡,多未准纳,尤极未安。自今为始,停荡与贷用等事,更勿举论之意,严饬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圭祊曰,玉堂所怀奏之。浩民起伏奏曰,无所怀矣。圭祊曰,今日宾对,行于久停之馀,则登筵儒臣,似有所奏之事,以无所怀仰达,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圭祊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内阁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镇〈式暇〉。左副承旨李圭祊〈病〉。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永默〈未肃拜〉。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直〉李济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熙朝〈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郑诚一,持平韩文爀呈辞,持平白宗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行都承旨李宪玮,右副承旨金正喜内阁进,右承旨林翰镇式暇,左副承旨李圭祊疏批未下,同副承旨尹滋畊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尹滋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正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永默落点。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永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李济达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声大曰,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传于尹声大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徐憙淳。
○尹声大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郑基一,参议赵斗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郑基一,参议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原疏捧入。
○以吏曹参议赵斗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尹声大曰,吏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尹声大启曰,同副承旨金永默未承牌,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郑基一进,参议赵斗淳进,行左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稚圭为大司宪,金教喜为大司谏,郑德和为执义,郑荩为司谏,金基石、李秉德为掌令,李正履、韩启源为持平,金鼎元为献纳,李在直、南献中为正言,金祖钦为崇灵殿令,尹大淳为智陵参奉,沈能恕为京畿都事,李复馨为昌城府使,安正淳为幽谷察访。学录单金致坤、郑义恪,兼春秋单郑琦和,永平郡守单李在稼。渭原郡守吴显文,限一年仍任事承传。学生白善养赠户参例兼,学生白日永赠左承旨,学生白采后赠仆正,已上副摠管白庆楷三代。
○尹声大,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车敬镇,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永平县令陞郡守事,自吏曹启下矣。杨州镇管兵马节制都府,改以杨州镇管兵马同佥节制使,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启曰,即接大报坛守直官牒报,则守直官裵相铉,今已满四十五朔仕满云。依节目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郑礼容入直,参议权馥受由,参知洪祐顺病,行左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忠清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昌心为佥知,李容纯为宣传官,方禹声、安时赫为五卫将,郑顺载为景福将,梁文旭、崔光斗为庆熙将,李培远为训炼佥正,李济完为忠清水使,具载龙为永宗佥使,金善命为大兴中军,安顺吉为登山佥使。副护军尹滋畊、赵容和、车敬镇、柳文亿、沈有祖、申命淳、李能权,副司直黄基安、金逸渊、权馦、郑诚一、韩文爀、白宗杰、宋尚玉,副司果吴正秀、姜弼焕,副司正李宗秉,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正喜为大司成,白润鹤为兵曹佐郞,兼祭酒单宋稚圭。
○兵批,再政。以李敏德为内禁将,宋自奎为五卫将,郑焕东为训炼判官,林仁喆为蛇渡佥使。同知单郑顺载,佥知单方禹声、安时赫。
○以右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尹滋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黄浩民,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李浩兢、李宜庆,既已加资,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黄浩民疏曰,伏以,臣人器残劣,学识卤莽,初不近似于清朝玉署之任,怵畏义分,黾勉出肃,荏苒见职者,于今许多月矣。连值番次之苟艰,每多持被之时,屡登筵席,自顾空疏,恒切愧惧。今日宾对,适值锁直,冒没登筵,而臣非但言辞拙讷,知识茫昧,大僚陈勉,既无馀蕴,臣则别无更奏之怀,故无一言仰陈矣。毕竟识体之承宣,迺有问备之相规,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退归直庐,尚觉惶汗之浃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赐威罚,以戒为人臣不职者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问备事,承宣之生疏所致,于尔何有?而其言则不为非矣,尔其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李圭祊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副校理臣黄浩民陈疏到院者,以臣今日宾对问备之请,至有自引之举,是岂臣始料者哉?相规之语,自谓清朝之美事,识体之句,带得讥嘲之微意,驷舌莫扪,噬脐无及,自顾惭恧,有难泯默,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儒臣问备,尔之昧例所致,其言安得不然?受而为过,不亦宜乎?勿辞察职。
○吏曹参议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二十九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宠荣所宣,循省靡措,非臣庸昧,所能酬报。夫外而知四国之为,内而能乎族姓班位之辨,传记所称惟公孙子羽一人而已。今臣甫还𬨎装,遽佽铨枋,意若可以为役乎前人,则是诚非愚则妄也。伏况均邦之本,典领甚高,下大夫之为太宰属官,选所隽也,爵禄予置之是闻,而祭祀戎具之是式,事至重也,臣而堪此,孰之不能?顾臣本末,无所短长,特恒疾尫羸,与剂锉为命焉耳,风裁不足以范人,鉴别不足以区物,见闻记领,又不足以诵说故常,牵联事宜,而乃使之周还长贰之间,得以佐佑锤衡,轩轾乎驭世之大具,则不亦甚傎乎哉?噫,臣愚无似,亦我先王化育中一物耳。今于大明继照,慈天普临,攀盛会之重遘,恸昔遇之无及,惟命之使,彝性收均,而若其分不称而才无当,亦不敢自诿趋走,冒干玷亵之诛也审矣。天召狎至,坐积违傲,猥胪衷私,不揆僭越。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内阁进〉。行左承旨尹声大〈式暇〉。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病〉。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同副承旨金学性〈坐直〉。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翰镇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公州营将李儒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林翰镇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林翰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学性,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洪熙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洪熙朝改差,代以李晋烨为事变假注书。
○大司谏金教喜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且惶且感,义分是惧,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以此引避,屡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前后之异同,将何以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同副承旨金永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各人等招辞是白置有亦,向因金启玉传通之招,金永晋、金宇大,并为捉来,与诸囚这这盘诘,面面头质,则启玉忽又变幻前招,永晋随以终始发明,竟成狱情疑眩,端緖错乱是白如乎,迺玆郑奎钦之真赃图署,益露其奸状无馀矣。或刻或削,将变踏本者,难免欲巧而反拙,其作书终不直告者,实缘求生于必死是白兺除良,胡辞乱说,莫非窘遁,前招后供,俱是诬引,节节狡诈,万万痛恶。平问之下,难以取服,罪人郑奎钦,严刑究问,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罪人并移送王府,设鞫得情可也为良如教。
○传于金学性曰,委官,左议政进去。
○金学性启曰,因刑曹启目,罪人郑奎钦等,并移送王府,设鞫得情事,命下矣。右副承旨金永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启曰,臣永默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因刑曹启目,罪人郑奎钦等,并移送王府,设鞫得情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晋烨有頉,代以宋柱献为事变假注书。
○义禁府问事郞厅四望,李㙽、洪在喆、李明迪、赵得林。
○金学性,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判付内,罪人并移送王府,设鞫得情事,命下矣。罪人郑奎钦、李勉一、申莹、金永晋、金宇大、金启玉、黄海哲、李二千等,方在刑曹,依例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悖通罪人推核启目判付内,罪人并移送王府,设鞫得情可也事,判下矣。罪人郑奎钦、李勉一、申莹、金永晋、金宇大、金启玉、黄海哲、李二千等,移送王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李正履、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都厅郞厅金学性陞资,其代郞厅洪在喆差下,修撰韩镇庭郞厅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实录记注官单韩镇庭。
○金学性,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玄膺秀,不告下乡,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坐〉。行左承旨尹声大〈坐直〉。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病〉。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直〉李济达〈仕〉。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自人定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学性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左副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正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翰镇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林翰镇启曰,今日昼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尹声大,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声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尹正镇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李宪玮,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公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金学性,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李㙽,身病猝重,无以参坐,今姑减下,其代以副司果李时在差下,罪人数多,文书浩繁,弘文馆校理金在田,兵曹正郞徐宪淳,问事郞厅加差下,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罪人郑圭钦、黄海哲、金启玉、李勉一、申莹、金宇大、金永晋、李二千等原情。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敏会亦,船价不足,仓谷代给,虽云流来邑例,而既蹈谬习,仍致虚勘是白遣,还饷又未准捧,虚录数亦不少,由前由后,难免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前gg粘连g,向前李得寿亦,两年未捧,藉曰,歉荒与疾疫,而还饷粜籴,法意严重,始逋虚勘,当律自有,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擎天亦,植木之斫取,民钱之贷用,囚供虽诿以衙舍改建是白乎乃,关厄树木,岂容斫伐,部民财货,何得勒贷是白乎旀,饷谷之牟利虚留,饶户之拘罪夺钱,俱系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四月初八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尹声大,右承旨林翰镇,同副承旨金学性,假注书李宗秉、李济达,记注官朴起壕,记事官李墩,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宪玮酌酒,翰镇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宪玮奉香,翰镇奉炉,上三上香讫。宪玮执盏跪进,上执盏授翰镇,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宪玮〈病〉。行左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李圭祊〈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翰镇,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副修撰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李公翼,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翰镇曰,只推。
○李圭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洪州前牧使李敏会矣本府议启内,船价不足,仓谷贷给,虽云流来邑例,而既蹈谬习,仍致虚勘是白遣,还饷又未准捧,虚录数多不少,由前由后,难免当律,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一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忠清前兵虞候李得寿矣本府议启内,两年未捧,藉曰歉荒与疾疫,而还饷粜籴,法意严重,始逋虚勘,当律自有,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蒜山佥使崔擎天矣本府议启内,植木之斫取,民钱之贷用,囚供虽诿以衙舍改建是白乎乃,关厄树木,岂容斫伐,部民财货,何得勒贷是白乎旀,饷谷之牟利虚留,饶户之构罪夺钱,俱系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bb罪b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
○罪人黄海哲,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三度停刑,金启玉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郑奎钦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二十一度停刑,罪人郑奎钦,与李勉一面质,传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罢。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未肃拜〉。左承旨林翰镇〈式暇〉。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直〉李济达〈仕〉。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圭祊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行左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训戎佥使崔柱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宪玮启曰,臣宪玮,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臣圭祊,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永默曰,推鞫为之。
○金永默启曰,臣永默,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声大不为仕进,右承旨林翰镇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尹声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圭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致明落点。
○李圭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柳致明,即为牌招,以为伴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柳致明在外,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尹声大,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承旨房望单子中,有此漏落,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尔亦推考。
○李圭祊,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教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擎天,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崔擎天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灵岩郡流三千里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罪人郑奎钦,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黄海哲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金启玉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同日罪人郑奎钦,与黄海哲面质。
○传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罢。
○大司成金正喜疏曰,伏以,臣厚蒙圣朝至仁至渥,拔之沈沦之中,收之拂拭之列。呜呼,臣之不瞑之前,一呼一息,一饮一啄,无往非慈覆之天再造之日也。虽使臣优游邱壑,歌咏圣泽,以没馀齿,臣之涯分自足,志愿已毕矣。不自意收簪之恩,屡及于夙夜,感惶怵惕,趋走为恭,昵瞻觚棱,亦已多时。且伏况两圣朝御制编印之役,是未死贱臣从事之地,依日月之末光,奉云汉之遗墨,殚竭才诚,庶效涓报,秪知与闻之是幸,不恤猥滥之为悚,顾安敢仰藉宠灵,复冀清扬,妄有梦寐之或及于荣涂名场半跬半程也?乃者国子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伏奉恩旨,震駴陨越,惶汗浃衣,寔不省措躬之所。噫,是职也,即荣涂之峻选,名场之极望,世所称师儒之长也。臣之无似谫劣,最居人下,浅艺薄识,无一可称,非徒反躬之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又焉敢自逃于圣鉴之俯烛也?虽如闲曹漫仕,无甚綦重,臣实踧踖却顾之不暇,况作成人材,丕阐文风,岂臣所可责,申明庠术之制,模楷考课之法,岂臣所可任,以周官成均乐正中和之职,仰赞我圣朝一初声明之治,尤岂臣所可承当也哉?参前倚衡,趋膺无路。伏乞圣明,深惟清秩之不可谬加,微谅之不可强拂,亟收误恩,回授可堪之人,以严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永默〈推鞫进〉。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宗秉〈仕〉李济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圭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林翰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永默曰,推鞫为之。
○金永默启曰,臣永默,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吴取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即者修撰韩镇庭,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此御制监印时,时原任阁臣,逐日进参,而原任待教李宪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宪玮。
○守陵官bb李b最应书启,臣等逐日陵上奉审,安宁是白乎旀,本陵参奉鱼命书,今月初七日,遭母丧是白如乎,其代以幼学李愚谦塡差为白去乎,令该曹即为口传举行,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为白,只为缘由,惶恐敢启。踏启字。
○吏曹口传政事,山陵参奉单李愚谦。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翰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当此推鞫之时,不得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金启玉,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郑奎钦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传于李圭祊曰,推鞫姑罢。
○修撰韩镇庭疏曰,伏以,臣昨冬衔命出疆,经岁归视,臣母以素患风痰之症,值冬春节换之时,一倍添剧,屡度滨危,荣卫大损于往日,真元难复于时月。臣于是情私曷不憧憧哉?向者玉署除旨,忽下于复命数日之后,臣感恩怵义,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适当番次之苟艰,黾勉锁直,亦已再矣。今于持被之中,家僮踵至,备传臣母病情,比日添苦,一切凛缀,全委床席,促臣归省。而臣若不在傍,则扶将之节,医药之事,孰任其职哉?情切焦灼,未暇缓声,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勘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式暇〉。左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坐〉。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济达〈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李宗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宗秉改差,代以申佐模为假注书。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则以为,本营支放谷停荡条给代,每以加分耗请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内会付应留中各谷,限一万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虽有定式,支放亦系应用,从前加分,便成年例,道内会付谷中一万四千石,依状请加分取耗以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罪人郑奎钦,更推后严刑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同日罪人奎钦,更推后捧迟晩。
○罪人宋禧鼎原情,罪人奎钦,与宋禧鼎面质。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式暇〉。左承旨林翰镇〈缘故出〉。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坐〉。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济达〈仕〉曺锡雨〈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柱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推鞫进,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圭祊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假注书申佐模在外,代以曺锡雨为假注书。
○金永默启曰,假注书曺锡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宋柱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罪人奎钦,具格捧结案。
○义禁府,罪人奎钦年四十四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允爀,父矣父弘暹,母林召史,母矣父春相,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京畿安城郡木洞面,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忠清道公州牧正安面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狡慝妖邪,鬼蜮为性,凶戾狠毒,枭獍同肠,出没京乡,凭托校院,作伪瞒人,自是伎俩。投通惹闹,看作能事,诪张事端,谓以陈疏,诱聚诸道儒生,骗取各人钱财,闪忽诳惑,无所不至是白在如中,敢生箝制众口之奸计,托作恣行胸臆之妙方,构出凶通,投传于崇贤书院,借人姓名,欲为逞憾嫁祸,自辱其身,意在借口掩迹,而其中一二句语,上犯莫重,穷凶绝悖之逆节,直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是白如乎。排布之巧密,情状之隐秘,自谓神思莫测是白如可,乾道孔昭,天网不漏,盘诘之下,奸状毕露,凶通所踏之六字图署,吻然符矣身所藏之件,凶通所写之遁声两字,灼然是矣身书纳之样,狡迹则左契斯执,真脏则和盘托出,十目所视,百喙难容,诬人恶逆,尚属馀事,自顾所犯,万剐犹轻,犯上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奎钦段,不待时斩,籍没家产为白乎事。
○金永默,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犯上不道罪人奎钦,既已具格捧结案,今方照律以入矣。奎钦之借名投通,既已绽露,则李勉一、申莹主张凶通之罪,自归昭脱,而其出入校院,凭借作弊之状,既多现露于众招之中,不容无惩。金宇大、金永晋,干涉凶通,虽无其迹,而凭借作弊之罪,亦与勉一辈无异。上项四囚,并还送该道,令道臣分轻重照法惩勘。金启玉传通之状,既吐旋讳,究厥情节,已极殊常,而秋曹鞫庭,屡变其辞,疑乱狱情,尤万万狡慝,亦为下送该道,各别严刑,照法远配。黄海哲疑似之迹,既出于院属妻之言,渠虽云见白于该道监营对质之时,而自明之辞,有难准信,还送该道,使之量宜勘处。李二千,当初逮问,不过是图署一款之立证,而既无违错之辞,参酌放送。宋禧鼎,不但脱空于面质,奎钦之招,亦云无凶通做出之事,所当直为白放,而行己不谨,名出鞫招,亦不可全然无罪,令该府照律勘放,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鞫厅启辞,罪人宋禧鼎,令该府照律勘放事,允下矣。宋禧鼎照律次,解枷杻移囚西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永默曰,推鞫撤罢。
○金永默,以义禁府言启曰,犯上不道罪人奎钦,既已承服正刑矣。籍没家产事,令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鞫厅启辞,罪人宋禧鼎,令该府照律勘放事,允下矣。宋禧鼎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式暇〉。左承旨林翰镇〈病〉。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济达〈仕直〉曺锡雨〈仕〉。事变假注书宋柱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李正履、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圭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圭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启曰,副应教未差,修撰沈宜升、韩镇庭,副修撰许晟差祭,李公翼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洪在喆,副校理黄浩民、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传于李圭祊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圭祊,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都厅郞厅李公翼、洪在喆,郞厅李㙽、李明迪、韩镇庭,时带馆职,南献中、李正履,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公翼。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㙽、洪在喆、李明迪、韩镇庭、李正履、南献中。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病〉。右承旨李圭祊〈坐〉。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药院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济达〈仕〉曺锡雨〈仕直〉。事变假注书宋柱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林翰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教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许晟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金在田,副校理黄浩民,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沈宜升,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赵然春,正言金若水落点。
○吴取善启曰,新除授持平赵然春,以前任江东县监,方在居下,亦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叙用。
○以左承旨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校理黄浩民,修撰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传于金永默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许晟,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奎章阁、演庆堂大奉审,日气阴湿,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存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内,杨口前县监尹学善、李敏行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学善身故勿论,李敏行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林翰镇〈病〉。右承旨李圭祊〈病〉。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坐〉。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李济达〈仕直〉曺锡雨〈仕〉。事变假注书宋柱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具载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学性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以修撰沈宜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以副修撰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丰川幼学刘应秀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兄应信,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应伯第二子载禄,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刘应秀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刘应伯第二子载禄,立为刘应信之后,何如?传曰,允。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坐直〉。右承旨李圭祊〈服制〉。左副承旨吴取善〈内阁进〉。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曺锡雨〈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宋柱献〈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永默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假注书李济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金相顺为禁卫中军。
○金永默,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都摠府经历沈乐承,训炼院副正白珩洙,佥正李观渊、赵圭永,判官郑学权、申义益,主簿南锡羲、郑喆东,宣传官赵兢锡、李周瓒、白乐闻,武臣兼宣传官柳相健、李熙宗、洪显参、李义谦、申奭浩、洪洛丰,部将李守文、李五荣、韩挺虎,俱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其馀呈辞受由身病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敏行,以天安郡守,道伯巡部之路,不为回避罪,今方就囚开坐,而又以前任杨口县监还逋虚勘事,该道臣请罪状启,才已启下矣。李敏行两罪俱发,添问目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天安前郡守李敏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忠清前兵虞候闵致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杨州金思三狱事,伪造印宝,假作红牌,及加资帖节次,既已个个承款,依例同推考覆,亲问结案取招驰启,系是一律罪人,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朴宗斗贼科之罪,渠既自服,依本律施行,金兴业贪利卖帖,金坚买去伪帖之罪,俱已自服,并令该道,依律勘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持平韩启源疏曰,伏以,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正法罪人奎钦之至妖且憯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曲虮虱之贱,潜怀平日蛇虺之毒,凭托校院,诪张诳惑,出没京乡,闪忽叵测者,已是凶徒怪鬼,而乃至自作凶通,假借他名,敢以不道之说,上逼莫重之地,奸状则虽若嫁祸,而凶肚则莫掩素蓄,思之心寒,言之骨青。何幸盘核之下,逆节毕露,稿街之悬,王章克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如此振古所无之恶逆,不可但以诛止其身。臣请处斩罪人奎钦,加施孥戮之典,断不可已也。因伏念臣年纪浅鲜,见识蒙𫘤,侥幸科第,已犯古人一不幸之戒,而滥叨台阁,尤非梦想之攸及,今玆职名,岂如臣新进无似,所可一日而蹲冒也哉?参倚前衡,承膺无路。伏乞圣慈,亟递臣见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罪人孥戮事,各有当律,系是法外,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林翰镇〈坐直〉。右承旨李圭祊〈服制〉。左副承旨吴取善〈式暇〉。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曺锡雨〈仕直〉沈应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德和,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济达改差,代以沈膺泰为假注书。
○林翰镇启曰,事变假注书宋柱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柱献改差,代以李晋烨为事变假注书。
○以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启曰,即者校理金在田,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副应教、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校理金在田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黄浩民,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敏行、闵致凤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郑基一,参议赵斗淳并牌招不进,左承旨林翰镇进。以洪祐喆为副应教,金逸渊为校理,宋尚玉为修撰,赵寅永为礼曹判书,金锡淳为户曹参议,李寅皋为礼曹参议,尹兴圭为兵曹参议,徐耕辅为判义禁,李嘉愚为同春秋,郑厦庆为司艺,金有喜为司宰佥正,李㙽为南学教授。
○兵批,判书郑元容病,参判郑礼容入直进,参议洪祐顺病,参知未差,右副承旨金永默进。以金懿灿为杨花别将。佥知宋自奎,同知崔光斗,副护军金教喜、柳致明、闵致文、赵秉宪、权馥,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郑德和为副校理,赵得林为副修撰,柳荣辅为掌乐正,金耆升为直讲,尹致膺为仪宾都事,吴命集为平陵察访,兵曹参议单洪祐顺,参知单尹兴圭。
○兵批,再政。同知单梁文旭。
○金永默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敏行、闵致凤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徐耕辅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吏曹参议赵斗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副修撰许晟、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画员金宗钦有頉代,本署禄官窠,以差备待令画员金在晟,升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宪球,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昌心,五卫将尹守凤、宋自奎,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景福宫卫将郑顺载,庆熙宫卫将梁文旭、崔光斗,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部将金宗得,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柳宜祥,身为参军,不勤巡山,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金在田疏曰,伏以,臣母善病,殆无宁日,近因暄凉之不适,宿证几倍添剧,神精昏眩,转侧须人矣,病情危弱,促臣归视。臣于持被之中,得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林翰镇〈坐〉。右承旨李圭祊〈病〉。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坐〉。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曺锡雨〈仕〉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翰镇启曰,右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判义禁徐耕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赵璟镇落点。
○以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修撰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金学性,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得林,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郑德和,时在忠清道舒川地,修撰宋尚玉,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右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吴取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以兵曹言启曰,今春等进上弓矢看品在即,而知弓品金鲁甲,身病猝重,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依例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闵致凤亦,到即查发而报营,又不袭谬而勘虚兺除良,当年新还,既能准捧,旧逋征刷,数亦不少,究其情迹,虽与掩逋始逋者有异是白乎乃,城饷何等严重,而未捧尚此伙多,至有道启之登闻是白乎则,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敏行亦,未能谕书之回避,又有辞单之喷薄,道启论列,既以体例所关为言是白乎则,不可以囚供之据理发明,有所参恕是白遣,又于前任杨口时,旧逋仍在,未捧新逋,亦归虚勘,虽曰连值大歉,事势末由是白乎乃,揆以籴法,难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病〉。右承旨李圭祊〈病〉。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仕〉。假注书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持平韩启源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林翰镇,右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永默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吴取善曰,召对为之。
○以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启曰,应教未差,校理金在田受由,副校理郑德和,修撰宋尚玉在外,修撰沈宜升,副修撰许晟,方在谴罢现告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校洪祐喆,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黄浩民,副修撰赵得林,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未差谴罢,玉堂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㙽,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落点。
○金永默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李㙽,修撰洪在喆,副修撰李明迪,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掌令李秉德,持平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左承旨林翰镇,右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奎章阁言启曰,奎章阁、演庆堂夏孟朔大奉审,更为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洪翼燮,以身病呈旬,典籍朴龙九受由,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官员牒报,则本院弓人任春福、李完伯,矢人李兴寿,俱为服役二十年,造纳弓矢,满千数矣。御供弓矢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纳弓矢满千数者,帖加成给,既有内弓矢人及军器寺已例,今此任春福等,均是御供匠人,而服役年条,造纳数爻,考诸该院成册,俱已准限,则施赏一款,宜无异同,并依他例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天安前郡守李敏行矣本府议启内,未能谕书之回避,又有辞单之喷薄,道启论列,既以体例所关为言是白乎则,不可以囚供之据理发明,有所参恕是白遣,又于前任杨口时,旧逋仍在,未捧新逋,亦归虚勘,虽曰,连值大歉,事势末由是白乎乃,揆以籴法,难逭当律,以此照律,罪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忠清前兵虞候闵致凤矣本府议启内,到即查发而报营,又不袭谬而勘虚兺除良,当年新还,既能准捧,旧逋征刷,数亦不少,究其情迹,虽与掩逋始逋者有异是白乎乃,城饷何等严重,而未捧尚此伙多,至有道启之登闻是白乎则,揆以法意,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以八分不足,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申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直阁李公翼,右副承旨金永默,假注书沈膺泰,事变假注书李晋烨,左议政洪奭周,刑曹判书金兰淳,行大护军朴晦寿、徐憙淳,行护军金弘根、柳相弼,修撰沈宜升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曰,近日日候,朝凉午热,节宣之道,尤宜审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今番鞫狱,情节至㦧,虽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而臣忝居委官,不能毕核隐情,痛加锄治,惭悚愤惋,殆不知所容措矣。宗薰曰,臣亦参坐目见,实是亘古所无之凶逆也。狞顽巧慝,终始抵赖,何幸天鉴孔昭,情节自露,夬施典刑,神人之愤小雪,而痛惋之心,殆不知其如何矣。大王大妃殿曰,罪人之千妖万恶,并萃一身,幸赖天鉴之孔昭,即伏邦宪,而且渠之自写所无之字,即是断案,更有何情节之不能毕核乎?奭周曰,今番奎钦之穷凶情节,实是亘古之所未闻,而究其所由起之端,专在于东学祠院之凭借,近日一种杂流之假托士论,依付儒院,以为挟私售利之计者,实是难矫之弊习,其为士林之羞耻,已无可言,而毕竟变怪,至有今番凶逆而极矣。所谓东学书院,本是僧徒住持之寺刹也。至于魂记守护,亦系四百年来相传之事,昔在正庙朝,尝取览其所藏册子,以资考证取舍于庄陵配食之录,仍即还之于本寺,依旧为缁衲之所主管,以我正庙圣学之卓越百王,阙典咸举,秩文大备,凡于礼节仪式之间,有丝毫未安者,罔不亟加厘正,务归至当,而独于此事,只仍旧贯,无所举论,大圣人精义微旨,亦有可以仰认者矣。祠院私创,本有禁令,而至于此寺,则尤非可以容议于建院者,分付道臣,依法典即为禁断,仍存东鹤寺旧号,依前令僧徒守护,虽于日后,如或有仍袭前谬,复称寺院者,先自不禁之道臣与地方官,当别样论勘,以此意预为严饬,祠院既撤则额号自当烧火,而其中若有忠贤位板之妥奉者,则毁撤之际,亦合审慎,此则令道臣另究其措处之宜,从长举行后,并与毁撤形止,即为登闻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予只闻前有东鹤寺,而不知其何时有书院矣。今番奎钦万古所无穷凶绝悖之状,未尝不由于凭借书院,曰祠曰院,要作箝制人口之计,巧憯凶慝,无所不为,以至此境,予未知何以处置则为好矣。今闻卿言,不觉豁然,依为之。此举条,真谚翻誊,下送锦营,措处之际,务尽安详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奭周曰,日前宾对,伏承慈教,以还谷虚勘守令律名事,有烂商禀奏之命矣。粜籴法意,至为严重,其无意征督,以致亏课,与不谨典守一任偸弄者,设或有情犯轻重之不同,其为溺职病公则一也。乌得不严加征勘,而至于积弊之后,收杀未易,拘掣近规,自归虚勘者,虽事非得已,情或可原,而若以是曲加参恕,槪从轻典,则以今狃玩之习,其将益无顾惮,而公家仓庾之积,立见其枵竭而后已矣。后弊所在,决不容议到于阔狭,而第伏见《大典仓库条》有曰,虚录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掩置之后官徒配,勿拣赦前。盖虚录云者,即指始逋作俑之守令也。近来掩逋守令之与始逋同勘,虽出于申严籴法之义,而揆以《大典》本意,未免有混淆之叹。自今以后,守令之以逋籴罹罪者,王府照律之际,详加区别始逋,一依《大典》本律,并施配锢,其袭谬掩置者,若无任内身犯,则只勘以徒配,至于反弄那移,有肥己染脂之迹者,自当以赃法论断,又不止于虚勘之本律而已。如是则情轻者既获小宽,犯重者益当知畏,金石科条,可免轻重之失平,而籴法之严,亦庶无弛纵之虑。以此意分付金吾,著为定制,而此非别创新式,即是旧典之申明,则令前令后,宜无异同,昨年以后掩逋勘罪之守令,除有躬犯者外,禁锢则并令分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前后守令,每每无区别而同为被罪,一并禁锢,事甚闷然。今闻卿言,古法即然,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因还谷虚勘守令律名事,既发言端矣。昨年茂山前倅,以掩逋勘罪之后,臣以申命源、李济完两人所犯之差可容议,有所仰奏,而申命源,业已亲年收赎,故独请李济完之疏释矣。其后又蒙荡涤之恩,已即无碍于官职,而申命源则尚在夺告身中,同罪异罚,未免有斑驳之嫌。且积逋查发,既自其手,报营文簿,明有可据,则今于经岁之后,特许分拣,恐亦不失为刑政之平,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荡涤叙用,可也。〈出举条〉奭周曰,妖言之禁,自来至严,谨稽律文有曰,凡造谶纬妖书妖言及传用惑众者皆斩。古人制法,其重如此,防微杜乱之意,有可以想见者,而习俗好异,民志靡定,往往以妖诞不经之说,相与传播,而不知其自干于大禁,好乱乐祸之徒,又从而做出凶言,以为煽动诳惑之资。此不痛加惩禁,则难言之虑,必将无所不至,为先以臣所奏,出举条颁示中外,此后如有现发者,一依律文施行,以为定人心绝乱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奚啻严禁而已?予之平日所尝绝痛者此也。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东莱府杀狱罪人金厚伯狱事,已自该道,捧结案驰启,而该曹以报政府详覆施行之意,覆启蒙允矣。杀狱偿命,例当待时,而此狱则同舟遇漂,缚人投水,兼以对其子而戕其母,情节之憯,世所罕有。且况俄倾之间,并害三命,尤不可以寻常杀越论,谨按《大明律》,有杀一家三人者处死不待时之文,附例小注云,若一时杀死,虽非一家,依此律此狱处断,政合此条,而杀狱事体,至为严重,虽系当死之囚,迟速之间,所当十分审慎,且附例,与正文有异,其所援用,亦合郑重,下询登筵大臣及秋曹堂上,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朴宗薰曰,明律附例,即所以讲明正律,非别立条例于正律之外,此条小注,臣姑未及详考,而既有分明句语,则固无不可援用之意矣。况此囚情犯绝㦧,亟施当律,示民以法,有不容缓,臣于此别无他见矣。大王大妃殿曰,刑判之意,何如?刑曹判书金兰淳曰,此狱,自臣曹依本律已报政府,则别无更达之事。至于金厚伯之所犯,异于寻常杀变,大僚之援据律文,又如此,臣亦无他异同之见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及刑判之言皆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日昨召对之命,下于久旷之馀,而因玉堂之无一人在直,仍归寝阁,虽未知其有何事故,而身居论思之任,反使晋接顾问之盛意,阏而不行者,诚不胜万万慨咄,除有众所共知之实故者外,空番诸玉堂,并施谴罢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见今日候,盛暑在即,虽日御讲筵之时,其在圣躬节宣之道,事当不远而停矣。间因讲筵之久辍,以致圣学之间断,下怀不胜闷然,迨此未甚热之际,从速开讲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奭周曰,见今日晷方长,时候和煖,此正读书做工之好个时辰,寸阴虚度,真可惜矣。若又迁就等待,一日二日则又几何而不为盛暑乎?奭周曰,禁卫大将金煐,今日宾对,亦不进参,虽云有实病之难强,而武臣之屡次阙参,大关事体,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则更无敢如是之意,另加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洪州税谷那移还来事,顷承另加矫革之命矣。道启今已来到,而其中一二条件,尚有不可不更加商量者,往复熟议后,始可禀处矣。大王大妃殿曰,即闻江原道流民,弥满道路,人皆曰,此道将至空虚之境云,而今又麦农告歉,此将何以则可有拯救之方略乎?奭周曰,关东土地瘠薄,民鲜生业,一遇歉荒,便即流散,近日京畿内外,行色无依之类,率多是淮金春狼之民,此非独今年为然,数岁以来,峡农洊歉,而赒赈之政,亦不能如他道,其所以至此者,盖非一朝一夕之故,不但为今日方伯守宰之责,而苟使方伯守宰,尽心怀保,则亦岂无安集之效乎?臣于近日,亦以此事,有所往复勉饬于道臣,而目今旱干之灾,关东闻又较甚,麦农极为可忧,诚不胜闷然矣。大王大妃殿曰,绣衣方欲择送,左右相出去相议,即为抄启以入,而若不另择,则反不如不送之为愈,须极择以启,可也。奭周曰,小臣愚迷,本无知人之鉴,是甚惶闷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就座。永默曰,诸宰奏事。兰淳等曰,无奏事矣。永默曰,玉堂所怀奏之。宜升曰,无所怀矣。永默曰,今日宾对,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四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吴取善,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赵得林,直阁李公翼,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自唐英公,止复可得乎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李仆射之年位高矣,使令足矣,而躬执婢仆之役者,盖其友爱之心,出于天性,老而冞笃,不敢以尊贵自居,恭为事姊之职矣。此实常人之所难,而不可强勉而行者,伏愿深加探赜焉。上曰,检讨官陈之。得林曰,此章不过叙事而已,别无奥旨之敷演,而第臣于年前,待罪春坊,频侍离筵,仰瞻睿质岐嶷,聪明夙就,句读字音,若出金石,所读之书,即是初学,而文理渐达,仰问之语,或入深处而答应是当,窃冀及时懋学,不日入圣将就之效,已趁于光明缉熙之域矣。臣于其间,三阅寒暑复登讲席,以臣愚昧,虽未敢仰揣圣学进修之深浅,而姑以今日讲读见之,则字音之生涩,句读之间断,实有不如前之叹,区区下怀,不胜闷然。《小学》一部,即帝王致治之要诀,肆粤我英宗大王,朝夕讲诵,潜心对越,以基五十载郅隆之化,此诚我殿下鉴法之谟也。伏愿勿以章句音义之末从事,而推扩体认于鉴先致治之基本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儒臣已为详奏,臣无可赘陈之说矣。第必亲二字,最宜详玩处也。盖其必亲云尔,则其非一日二日而止也,亦非一次二次而止也。友爱根性,诚勤备至,既贵且老,未尝一日或废,一次而使代矣。煮粥犹然,况乎他事乎?伏望如此等文义处,倍加探赜,临筵讲读之际,必以诚勤为主,无或一毫放过之时,区区之愿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取善曰,诸臣皆已陈达,臣无容更事敷演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林翰镇〈病〉。右承旨李圭祊〈病〉。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金永默〈坐直〉。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仕〉。假注书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永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判府事沈象奎长湍地扫坟呈辞,传于金永默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仍诣演庆堂,翼宗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永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刑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所启,东莱府杀狱罪人金厚伯狱事,已自该道,捧结案驰启,而该曹以报政府详核施行之意,覆启蒙允矣。杀狱偿命,例当待时,而此狱则同舟遇漂,缚人投水,兼以对其子而戕其母,情节之憯,世所罕有,且况俄顷之间,并害三命,尤不可以寻常杀越论,谨按《大明律》,有杀一家三人者处死不待时之文,而附例小注云,若一时杀死,虽非一家,依此律此狱处断,政合此条,而杀狱事体,至为严重,虽系当死之囚,迟速之间,所当十分审慎,且附例,与正文有异,其所援用,亦合郑重,下询登筵大臣及秋曹堂上,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右相之意,何如?右议政朴宗薰曰,明律附例,即所以讲明正律,非别立条例于正律之外,此条小注,臣姑未及详考,而既有分明句语,则固无不可援用之义矣。况此囚情犯绝憯,亟施当律,示民以法,有不容缓,臣于此别无他见矣。大王大妃殿曰,刑判之意,何如?刑曹判书金兰淳曰,此狱,自臣曹依本律已报政府,则别无更达之事,至于金厚伯之所犯,异于寻常杀变,大僚之援据律文,又如此,臣亦无他异同之见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及刑判之言皆如此,依为之事,批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杀一家三人条》有曰,凡杀一家非死罪三人者,凌迟处死,妻子流二千里,附例注云,若一时杀死,虽非一家,则摘去一家二字,依此律死囚,覆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金厚伯,依杀非死罪三人之律,不待时凌迟处死,妻子缘坐,依本律勘处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敏行,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敏行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缘,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内,载宁兼任凤山郡守沈焕永罪状,令收司禀处事,启下矣。沈焕永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济州前牧使朴长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罪人黄在基亦,伪造马牌,假称绣衣,半夜出道,夺据公堂情节,令道臣具格捧结案启问之意,前已覆启蒙允,分付该道矣。罪人黄在基所犯节次,自该牧亲问结案取招后,转报驰启为白有亦乎,系是一律罪人,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应教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法在当避。伏乞圣慈,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今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左辅,特进官李宪球,参赞官吴取善,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赵得林,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武臣具载哲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祐喆读自司马温公,至得无薄乎,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养老人譬之于保婴儿者,以婴儿至弱,易饥易寒,又不能自衣自食,非保护之至,抚爱之深,则不可育也。是故人君之爱养下民,古人亦譬于保赤子。盖穷困之民,譬如婴儿之不能自衣自食,易饥易寒,非人君至诚怀恤,仰事俯育,不可以胥保以生矣。上曰,下番陈之。得林曰,奉如严父,保如婴儿两句,即事兄之道至切之语也。敬莫大于事父,而以事父之敬敬兄,则敬之至也。若或全主于敬,则难通湛乐之情,故爱如保婴矣。爱莫甚于保婴,而以保婴之爱爱兄,则爱之切也。又或偏致于爱,则恐有怠慢之色,故敬如事父矣。爱敬两至,老而靡替,此可谓善事兄者矣。自古兄弟之间,能尽其道者,惟司马公一人而已。其家行之纯备笃切如此,故在于乡党,不失令名,立于朝廷,能为纯臣,至今称宋朝名臣矣。一家一人德行之效,如是之深,则况在上者,一心为万化之本,克尚敦伦之政,懋尽亲亲之义,则风教之化,覃及之效,当复如何?传曰,不出家而成效于国,一家仁一国兴仁,推之于一家之内,洋溢于八域之中,不待发号施令,自然移风易俗导一世于孝悌之治,复见三代比屋之封,岂不盛哉?惟望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左辅曰,司马温公,年位俱高,而友爱之笃,服事之勤如此,可见其出于诚敬,而其家法之严,亦可推也。故后世美之,载于《小学》。凡人君御邦,亦类乎齐家,而其要不外乎诚敬二字,伏愿于此等处,推类而玩赜,期有实效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球曰,上下番玉堂及经筵,皆已详奏,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取善曰,儒臣皆已详奏,臣无赘陈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林翰镇〈坐直〉。右承旨李圭祊〈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坐〉。右副承旨金永默〈式暇〉。同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仕直〉。假注书沈应泰〈仕〉。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圭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圭祊曰,自二十五日,劝讲为之。
○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抱川幼学李锺显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锺晢,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锺淑第二子在沼,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锺显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锺淑第二子在沼,立为李锺晢之后,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徐贞淳,受由过限,终不还现,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应教洪祐喆上疏,则以为,臣伯父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矣。臣之所叨春秋兼御,法在当递。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自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洪祐喆所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长复亦,莫重荐献,再次阙封,事未前有,不可以寻常做错论,揆以事体,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今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嘉愚,特进官李鼎臣,参赞官金学性,侍讲官洪祐喆,检讨官洪在喆,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武臣朴蓍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祐喆读自近世故家,至皆不能若是,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祐喆曰,晁氏家法之为他家所不及者,专在于戒子弟有法度故也。父兄之戒子弟,既有法度,而为子弟者,皆能遵其戒守其法,故能为一时故家旧族之所不能及,父兄虽以此教之,子弟若不能遵守,则何以能如是?非但家法然也。嘉言善行,布在方策,良法懿范,日接闻见,非知之难,而惟在遵守体行之如何耳。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此章之法度二字,最宜玩索。凡治身治家治国之际,自各有当然之法度,如九容九思,治身之法度也,如孝慈友睦,治家之法度也,如《中庸》之九经,《大学》之絜矩,又是治国之法度也。古人之良法懿度,布在方册,而又不越乎《小学》一书,苟非讲学之工,则无以取则于前而需用于今矣。伏愿体念,而臣又有因此仰达者。连日开讲,甚盛举也,而法筵事体,尤为自别,惟我殿下一动静一语默之间,亦不当毫忽放过,而讨辨问难,专以讲读为主,然后始可有时敏日迈心得躬行之效,更愿殿下,益加圣意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嘉愚曰,下番玉堂所奏甚好,臣无赘陈之辞,而讲筵久停之馀,连日开讲,臣等之所蕲望颙祝在此。若于临筵之时,留神方册,讨论旨义,务尽探赜之工,日就缉熙之域,则臣等欢忭之忱,无以尽达矣。若徒以章句诵读,便归文具而已,则非但圣学无进修之实,臣等之所抑郁,当复如何哉?且法讲体貌自别,不可一毫放过,伏望深加惕念,期有实效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鼎臣曰,帝王之学,固异于匹庶,而家法之严,无间于家国。今此晁氏之申戒,不但为当时之矜式,亦将为今日之模楷矣。仍伏念我朝故家大族之有法度者,非无先训之申戒,而近世子弟之颓惰浮薄,尚有愧于晁氏之忠厚者多矣。如欲挽回振作,使世教休明,家法谨严,则惟在殿下导率作兴之如何耳。其为关系于治教,裨补于风化者,顾不大欤?唐尧之亲九族,周文之御家邦,亶在于是,惟殿下念玆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性曰,儒臣及同知事、特进官,皆已详奏,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坐直〉。右承旨金永默〈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李铎远〈未肃拜〉。同副承旨赵锡龟〈未肃拜〉。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直〉沈敦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圭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永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左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传于金永默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铎远、赵锡龟落点。
○以左副承旨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圭祊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洪州牧使李锺稷身死事,传于李圭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李圭祊,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金逸渊,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所启,昨年以后掩逋勘罪之守令,除有躬犯者外,禁锢则并令分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前后守令,每每无区别,而同为被罪,一并禁锢,事甚闷然,今闻卿言,古法即然,依为之事,命下矣。谨依批旨辞意,取考臣府上配案,则昨年以后,以还逋禁锢者,为十五人,而其中茂山前府使申从洛、李勉大,狼川前县监孟明淳、成原默,系是始逋守令,蒜山镇前佥使崔擎天,虚录即是躬犯,并禁锢依前施行,洪州前牧使金在三、洪彻荣、李鲁秉,那移袭谬,与虚录有异,茂山前府使李亨在,镇川前县监柳弘根、徐有皓、徐膺淳、李偁,丰川前府使李元緖,俱是旧逋掩置,杨口前县监李敏行,所谓新逋,即旧逋之生耗,与任内始逋有间,其所虚勘,亦出于袭谬,并禁锢分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济州前牧使朴长复矣本府议启内,莫重荐新,再次阙封,事未前有,不可以寻常做错论,揆以事体,合施重勘,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申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左辅,特进官金炳朝,参赞官林翰镇,侍读官金在田,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武臣沈汉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在田读自包孝肃公,止观于此知之,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百姓,是所谓蚩蚩之众人也。见利而易或忘义,至有当报于人而不报者,亦有不当索于人而强索者矣。此人之此曰,受寄于其父而必欲与其子,彼曰,其父无委于人而不肯受,以百两白金,相让不止,而反若相讼者然,岂非美俗乎?然此亦有不难,何者?人性本善,无物欲之蔽,则良心如此,是故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吕荥公证之以于此可见其言之信。夫今之民,亦古之民,其性之本善,少无异同,惟在为人上者导率之如何耳。殿下以礼义廉耻,循循教导,则八域之民,皆有是心是俗,而可以为尧、舜之民矣。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世降俗末,而民情渝薄,则利之所在,至有当与而不与,无取而反取者,而今见此章,以白金百两,受寄于人,则必欲还其子,不知其父之委人也,则亦不肯受,两相取予之间,或恐其一毫涉于非义,民俗之礼让如此,则何忧乎不能治平,而此盖由于自上导率之化耳。就以文王时虞芮争田事论之,入周之界,见行者让路,耕者让耕,二人惭乃相让,以其所争田为闲田,亦岂非文王之化,使人观感之速者乎?此所谓文、武之政,布在方策者也。凡后王之欲法前圣者,皆于方策上,克尽其典学之工,而典学之要,又在于专心致志四字而已。苟无专致之力,则课日讲读,徒归应文,掩卷而不能无过境辄忘之叹。若然则顾何以体认其嘉言,躬验其善行,开发智虑,将就圣学也哉?伏乞深留圣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左辅曰,白金重财也。人孰无欲,而互相推诿,至于诉官,而予之让之,若是其诚实,无他,如非有本性为然者,则可能乎?推此亦可见作成之化也。是故古人有言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尧、舜之事初非难行,其所作成之方,亦惟在于在上导率之如何而已。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炳朝曰,上下番玉堂及经筵官皆已详奏,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翰镇曰,儒臣皆详奏,无容更赘,而请以言外之意陈之,第念讲学之有效无效,亶在圣躬之有心无心,如其有心也,则虽片言只字,无一放过,潜究翫味,致思力学,今日格一义,明日行一事,积累浸渍,殆若火燃而泉达,不期进而自进,以至将就之实效矣。肆昔大舜之鸡鸣孳孳,文王之日中不遑,无非存此心而致圣功,故今此儒臣所以拳拳期望于尧、舜、文王之圣者,深且切矣。伏愿殿下,留心谛听,毋使镇日间讲之盛举,徒归于边幅文具之境,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坐〉。右承旨金永默〈坐〉。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同副承旨赵锡龟〈坐直〉。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金永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水使李济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圭祊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赵锡龟启曰,假注书沈敦永,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鑅为洪州牧使。
○以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砺山府使李熙吉,初不请由,佩符越境,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收司禀处事,传于赵锡龟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金永默,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此御制监董时,时、原任阁臣,逐日进参,而原任直阁吴取善,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吴取善。
○李铎远,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和嫔墓内火巢内犯葬汉及都山直刑配事,命下矣。犯葬汉车启山,都山直金允祚,各严刑一次后,启山庆尚道丹城县,允祚全罗道光阳县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金永默〈坐〉。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同副承旨赵锡龟〈坐直〉。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仕〉。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李圭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声大曰,劝讲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玄玑为砺山府使。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李玄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片箭一部赐给。
○以左承旨李圭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江陵府使柳幼獜,前后报辞,极涉骇妄,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永默曰,勿拘常格,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民为江陵府使。
○金永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南道臣状启,顺天还逋折米一万五千六百五十石零,更令道臣,商度其排捧年限,并与前后守宰而指名现告,查实修启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金兴根状启,则枚举该府使南履懋牒呈,以为,本府逋谷年条及虚勘守令,一一区别,修成册上送,而今此未捧,数既伙然,从近准勘,实无其路,限五年除耗排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除耗排捧,虽在难慎,既经屡询,势当依所请许施,而一万五千馀石之限以五年,亦非太远,使之准此年限,尽数收杀,毋或以籴逋一款,更烦朝听之意,另加申饬,各年虚勘之守令,既捧现告,令该府照法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内,砺山府使李熙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熙吉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申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左议政洪奭周,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尹声大,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沈敦永,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珪、秦庆焕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数日旱炎颇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永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万石君,止改之乃许,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即万石君居家训子孙之事,而朱夫子编之于《小学》,乃所以著其齐家之效也。如欲治平,必先齐家,而孝谨二字,又是万石君之家法,此等处推类扩充,则修齐治平之道,亶在是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阁臣所奏之外,别无他文义之敷陈者,而大抵讲学之要,不独于当日进讲之内,必求其文义而已。每于字句之间,亦可有旁通类推者,臣当以此章改字之义仰达矣。盖事有不当改者,有当改者,不当改而改,与当改而不改者,俱未免为过失,而至若列圣相承,厥有成宪,则此不当改者也。凡殿下之日用事为,一或有过失者,则此决不可不即改者也。古人有言曰,人孰无过,改之为贵,殷汤之改过不吝,亦岂非汤之所以为汤者乎?今以讲学一事言之,殿下若知其不能专一之为过,则即改勿惮,沈潜玩味,若知其不能问难之为过,则亦改勿吝,讨辨质疑,然后方可以进德而修业矣。伏愿体念,而推是以往,虽于起居饮食之际,昨日之无益者,今必改之,俄者之有妨者,旋又改之,克尽其节宣保啬之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声大曰,此章文义,阁臣玉堂,已备详矣。臣无容更陈,而玉堂所奏,深得进修之要,于此体念,期有资益之效,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臣于屡朔之后,获侍讲筵,仰聆音读之际,比前日颇欠贯通,此专由于许久间断而然。工夫间断,则用意不专,心不专一,则工夫无由而长进。继自今伏望更加猛省,专着心志,毋令有岐贰之叹焉。路马之路字,果有所领会耶?路之为言,大也。人君所乘之车,谓之路车,路车所驾之马,谓之路马,马是畜物,而人为之致敬者,以其为君所乘也。子孙之为吏者,自公所退归,则不冠不见,不敢呼其名,以父祖而敬其子孙如此者,以其为君之所使也。臣之于君,无往而不致其敬如此,人君之事天,犹人臣之事君,亦当无往而不致其敬,百官者,与人君共治天职者也,今殿下召接臣等,必具盛服,正位端坐,不示亵慢之容,非以臣等为可敬也,乃所以重天职也。古者之礼,有司献民数,则天子亦拜受之,民数者,如今户籍之类也,以天子而致敬若此者,以民之为天所生育也。以此推之,则人君之一言一动,皆上天之所鉴临也,一政一令,皆,代天行工之事也。其所以兢兢业业,不敢自恣者,宜如何哉?伏愿随事随处,深体此意,以尽敬天之实焉。劝讲阁臣之轮回进参者,虽不乏人,而其中有见带居留之任者,居留与外职有异,例皆以兼带备堂,进参于宾对,则劝讲之筵,亦无不可参之义,曾在昔年,亦有已例之可援者,今亦使之一体轮回进参,似好矣。上可之,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圭祊〈病〉。右承旨金永默〈病〉。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同副承旨赵锡龟〈坐直〉。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锡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昌城都护府使李复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片箭一部赐给。
○传于赵锡龟曰,劝讲入侍。
○传于赵锡龟曰,明日劝讲停。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赵锡龟,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朴长复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顺天还逋各年虚勘之守令,既捧现告,令该府照法禀处事,允下矣。顺天兼任前营将申纨,前府使洪重燮等,既已身故,勿论,前府使林翰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顺天前府使林翰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四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学性,检讨官赵得林,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孙胜冠,止以为不及,仍读奏释义。至石奋遇汉高祖之事,上曰,汉高祖,谁也?元容曰,汉高祖姓刘名邦,始以亭长,起为沛公,代秦为天子者也。上曰,即汉之太祖乎?元容曰,然矣。上读新受音,至䜣䜣如也,䜣字字音,读如银字。元容曰,䜣字之音,谚解释以忻字,读如忻字似宜矣。上曰,大全释音,从银字,史官持《谚解》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谚解》以入。上展看曰,《谚解》则果如忻字之音矣。当从何音而读之耶?元容曰,从《谚解》之音似宜矣。上曰,唯。仍读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石奋年十五,遇汉高祖,高祖与语,爱其恭敬,盖其天性然也。子孙遵教,皆著孝谨,建之视涤中裙,庆之望里下车,皆孝也。建之马点引罪,庆之数马以对,皆谨也。石奋质朴笃行,故不言而躬行,古人所谓不肃而成,不严而治者也。凡物皆有文质,虽以衣服饮食居处言之,布帛是质,而锦纹刺绣是文也,菽粟是质,而色味真异是文也,土木是质,而金碧藻采是文也。文不可偏废,每有胜质之弊,汉初之治,近质而犹有文多之患,擢用质行之万石君,此所以西京之治,有耻言人过,风流笃厚之盛也。讲此等章时,亦推看于用人之政,似好矣。上曰,玉堂陈之。得林曰,冠者礼之始也。必以成人之道责之,故虽以父兄之尊,接见子弟之时,冠者在侧,则亦必冠而见之,稍存礼貌之意,不加亵慢之色者,此所以重冠也。《礼记》冠义曰,冠者,见兄弟则兄弟拜之,见乡大夫先生则大夫先生礼之,亦此义也。冠之义,岂不重欤?顾今殿下,已行三加弥尊之礼,方跻外,传出就之年,上承皇天祖宗付畀之重,下系臣邻众庶颙若之望,岂可徒比于匹庶家子弟冠昏之节责成之望而已哉?伏愿继自今,弃其幼仪,勉其成德,临筵讲读,则整其衣冠,对越方册,一心向学,勇趋力进,懋尽诚正修齐之工,克臻光明缉熙之域,视朝出治,则恭己临下,勤意延访,善继先王之遗志,焕新一初之政令,民臣幸甚,益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性曰,子孙遵教云者,即谓石家子孙,遵石奋之教训也。盖孝谨,即石奋教训,而建庆诸子,能遵行之,家风之美,著称于郡国,此非但以万石家法视之而已,亦可推移上论于人国,至于我东,列圣相承,敬天虔祀,节财勤民,即我朝相传家法,而盛德至善,荡无能名,良法美制,垂裕后昆,昭载于宝鉴羹墙诸书,伏愿敬览而敬遵之,以尽继述之孝焉。且于讲读之际,每当此等章句,懋加旁推,克尽体验,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永默〈坐〉。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同副承旨赵锡龟〈坐直〉。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仕〉。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铎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铎远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永默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金永默曰,劝讲,待下教为之。
○传于金永默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铎远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乱打武监之朱德孙,查实照勘事命下,而判书金兰淳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永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金学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成弼修,身为兼参军,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朱德孙为名汉,乱打武监权兴甲云,令秋曹查实后,照律勘处事,命下矣。朱德孙捉来,与武监权兴甲,头面查实,则始因微细之事,终至醉哄之境,而摘奸伤处,别无显著,当初所失,虽由武监,肆然手犯,罪在德孙,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驱条》有曰,他物驱人成伤者笞四十,《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朱德孙依此律,决杖一百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林翰镇亦,观于囚供,则已于到任之初,查发一万九千石之旧逋,论报营门,而当年捧逋,为五千馀石是如是白去乙,今此道启成册之以逋为言者,亦不过一万五千馀石是白乎则,正与此囚已查已报之逋,数爻相近,此足为旧逋之外,不添新逋之明证是白乎矣,既查而不能准捧,磨勘而终归袭谬,虽曰,民情事势之以时则然是白乎乃,籴法本自莫严,掩逋宜在重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坐〉。左承旨金永默〈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左副承旨李铎远〈坐〉。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圴〈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铎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趾秀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趾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趾秀,时在忠清道沃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活人署别提徐重瑞,除拜后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顺天前府使林翰镇矣本府议启内,观于囚供,则已于到任之初,查发一万九千石之旧逋,论报营门,而当年捧逋,为五千馀石是如是白去乙,今此道启成册之以逋为言者,亦不过一万五千馀石是白乎则,正与此囚已查已报之逋,数爻相近,此足为旧逋之外,不添新逋之明证是白乎矣,既查而不能准捧,磨勘而终归袭谬,虽曰,民情事势之以时则然是白乎乃,籴法本自莫严,掩逋宜在重论,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赵锡龟疏曰,伏以,臣百不犹人,一无适用,顾何尝堪承于见职,而恩资之畀,阅岁愈感,承宣之除,自天有陨,积违之馀,迩密是叨,遍身荣耀,阖门攒颂,无似如臣,何以致此?微忱纵殚于心膂,𫍲才蔑称于喉舌,其为瘝厥之忧,又非漫职可比。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亟递臣所带职名,俾便公私焉。抑臣抱玆切恳,乃敢赘陈,冀垂圣明之矜察焉。臣于五六年前,特蒙先大王厚恩,周岁南邑,将母往养,感祝之私,铬在心肺,而今焉母龄益添,疾病随痼,凛若莫保,比前尤倍,以臣之贫窭契活,辄失护养之方,菽水常供,尚患未赡,姜桂良剂,尤何能办?老病调治,滋补为先,人子私情,反哺是急,臣心煎迫,容有其极?玆敢不避烦猥,又控至恳于孝理之下。伏愿圣慈,俯察微衷,特命选部,畀臣近地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则自今臣母之龄,皆我圣明赐耳。奉檄之喜,非比向来,结草之报,可期馀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金永默〈坐〉。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直〉沈敦永〈仕〉。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金永默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永默启曰,右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永默曰,礼、工换房。
○金永默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赵锡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默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赵锡龟,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永默,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池下契任掌李末不里,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新水铁里契任掌崔贵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会贤洞契任掌张氏金,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韩召史,欲为收养,铸字洞契任掌崔景浩,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为收养,箭串二契任掌李云得,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为收养,北部上牌契任掌金大春,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安国洞契任掌朴奉大,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裵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翰镇,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林翰镇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木川县迎春驿,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赵锡龟上疏,则以为,臣于五六年前,特蒙先大王厚恩,周岁南邑,将母往养,感祝之私,铭在心肺,今焉母龄益添,疾痛随痼,凛若莫保,比前尤倍,以臣之贫窭契活,辄失护养之方,菽水常供,尚患未赡,姜桂良剂,尤何能办?老病调治,滋补为先,人子私情,反哺是急,又控至恳,伏愿特命选部,畀臣近地一邑,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赵锡龟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通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4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声大〈病〉。左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李铎远〈坐直〉。右副承旨赵锡龟〈坐直〉。同副承旨李趾秀〈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病〉李源庚〈病〉。假注书沈膺泰〈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锡龟启曰,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铎远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赵璟镇,掌令金基石,持平赵然春在外,掌令李秉德呈辞,持平韩启源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差祭,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锡龟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铎远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落点。
○传于赵锡龟曰,承旨房望,以顺房为之,而户、礼换房。
○传于李铎远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以应教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锡龟曰,只推。
○赵锡龟启曰,应教李㙽,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铎远,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锡龟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张极老瓜满,代以南秉祯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因山陵参奉所报,忠清道瑞山泰安等地所属安眠岛内四里一里量外加耕处,划付本陵,自今年收税以补香炭需用之意,草记蒙允,而第念本岛,即禁养封山,事多难便,今姑置之,更以可合之处,从他望定报来,以为启划属之地,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