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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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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式暇。行左承旨尹致谦缘故出。右承旨徐戴淳监祭进。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崔致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泰东奉命进去魏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侧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药房口传启曰,太庙秋享大祭香祝亲传有命,时刻将届,而雨势滂沱,达宵连朝,开霁未易,蒸湿更甚,此时劳动,有非节宣之方,亟许收还,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依启。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未肃拜,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源庚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礼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乎矣,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崔致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宋柱献,修撰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以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修撰林肯洙、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柳荣辅曰,以拯米数爻人命淹没观之,虽似无奸情,其不谨领运,无前多数之致败者,其罪,当如何哉?依英庙朝丁亥。正宗朝甲寅前例,三漕仓差使员,令军门江头严棍,仍为边远充军。水船都沙工,严刑准三次后远地定配,其馀监色、沙格等,加刑一次,惩励放送事,分付。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公州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柳荣辅曰,当此农殷之时,许多民户之一时颓压,闻甚惊惨,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趁即结构奠接,俾无栖遑失所之叹事,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荐望,以金煐为平安兵使。

○柳荣辅启曰,右边捕盗大将金煐,移拜平安兵使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完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荣辅曰,捕将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右捕将前望单子入之,具信喜落点。

○柳荣辅启曰,靳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新昌县监洪大朋呈状内,矣身父母年迫七旬,宿病沈痼,万无一时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府留守李奎铉状启内,经历朴龙九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龙九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前前水使柳文俭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柳文俭,下去江原道铁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七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荣辅,假注书魏锺善,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顺天府使李源益,宁海府使崔命显,富平府使李宜翼,善山府使朴宗闻,瑞兴府使金应根,渭原郡守李敏教,舒川郡守李观熙,兴海郡守咸永锡,宝城郡守徐相益,宁远郡守金最直,顺天郡守李根永,海州判官洪锺浩,济州判官金最善,南海县令韩大爀,万顷县令李守文,沃沟县监朴在皞,抱川县监郑基三,大兴县监李晋会,镇川县监尹致膺,恩津县监赵奎年,扶馀县监李𤲺,怀德县监金献淳,唐津县监严锡鼎,咸悦县监洪世圭,海南县监赵羲麟,河阳县监徐有始,阴竹县监白大显,健陵参奉李行翼,光陵参奉朴永辅,宣陵参奉赵重和,顺陵参奉尹致善,温陵参奉鱼命书,禧陵参奉李锺清,惠陵参奉金秉熙,以次进伏。平薪佥使孙兴爀,蒜山佥使李东民,椒岛佥使边得运,平山浦万户朴好大,鹿岛万户申义炼,加背梁万户林盛远,多庆浦万户林孝进,薪智岛万户金继豊,宣传官许珹、白乐善、许烨,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守令初仕人进前奏职姓名,可也。荣辅曰,边将例于阶下,奏职姓名矣。上曰,唯。源益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边将各奏职姓名讫,守令、边将以次退去。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式暇。行左承旨尹致谦。右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源庚式暇。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崔致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泰东魏锺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左尹李羲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箕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修撰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修撰林肯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修撰林肯洙、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朴承辉、宋柱献,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司谏金德喜,献纳徐有薰,正言兪锡焕、任百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箕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宋柱献,修撰金肯洙、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柳荣辅启曰,即见济州防御使具载龙状启,则到任进上所载船只,猝遇猛风暴雨,进上白蜡与赍去之马牌,并为漂失矣。水路狼狈,纵是不意之事,顾念马牌所重,亦不可仍无警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柳泰东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参奉所报,则昨日雨后,本陵懿仁王后陵上第三阶砌,左边马石外莎草脱落,土沙崩颓,长四十九尺,上广三十八尺,下广二十三尺云矣。陵上至近之地,有此汰缺之患,不胜惊悚,此与曲墙内有异,慰安之节,依定式不为磨炼,而局内陵寝,本曹堂上,既有奉审之行,一体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别检所报,则昨日雨后,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戌方至丑方蹲缩处,广过尺馀,长为十三尺云矣。陵上莎草有此蹲缩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设行。王后陵上,同奉gg封g一曲墙之内,慰安祭一体磨炼,修改之节,依法典,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柳荣辅,以备边司言启曰,新昌县监洪大朋,以其亲老,无以远赴,至于呈递矣。此人之捐义最优,朝家之酬劳居先,今不可为其事势所拘,以致恩施无实,改差草记,虽已启下,依壬辰年关西补赈人本道守令特教相换之例,令该曹,关西相当邑中,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新昌县监洪大朋,孟山县监曺汉振相换。

○崔致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赵寅永呈辞受由,参判李景在,参议金景善,俱以病不来,不得改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受由,参判李景在进,参议金景善牌招不进,同副承旨崔致宪进。启曰,行判书赵寅永受由,参议金景善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镇显为直讲,开城府分教官单金相淇,故学生金彦庆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命周受由,参判尹秉烈病,参议金榶入直进,参知吴甲良病,右副承旨柳荣辅进。同知康𫄧,佥知梁健植,副司正李鼎镐、具台铉,以上并单付,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金煐。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尹致谦。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崔致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泰东仕直魏锺善。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华留守徐箕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崔致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朴齐宪,校理洪永圭,副校理朴承辉、宋柱献,修撰林肯洙、韩启源,副修撰金逸渊、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司谏金德喜,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传于柳荣辅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

○崔致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赵启昇,时在全罗道沃沟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柳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南水阁东边墙垣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而水门铁箭破伤处,亦为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拱北门西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南水阁东边墙垣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而水门铁箭破伤处,亦为修改,而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军八名,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具载龙状启内,兼中军济州判官金祖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祖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教江华府留守徐箕淳书。王若曰,保障之任,以晋阳必归,宽政实赖尹铎,居留之名,自宋朝伊始,贤才无逾晏殊,肆镇抚得人为先,而荐剡以卿曰可。眷彼沁都地势,实惟畿辅海防,三路灌输之所要冲,航舶云委,十镇节制之所管辖。砦堡星罗,邻桐营而控形便,列朝轸经远之略,比松京而重体貌,廊庙纡备御之图,护卫是勤,集风云于真殿之奉,瞭望必审,虑阴雨于缪户之方。况近岁为弊甚滋,顾其地授任亦重,长江失险,耻忍忘于丙丁,故城修颓,戒每存于庚甲。奸为渐长,卒伍之籍拥虚,饥馑荐臻,仓庾之积泄尾,北门掌锁钥之任,必须寇莱公文武全才,西陲整歆器之要,谁是张益州清严宿望?惟卿,承名阀之蝉奕,逮晩岁而蜚英,屹然主词垣之盟,济世美于皇猷黼黻,蔚乎为朝绅之范,蕴素抱于令望圭璋,持身厉介石之坚,跻宰辅而同于寒士。奉公遵绳墨之正,处官事而本诸自家,由桂坊而历春坊,自先朝而特被眷遇,据师席而佐铨席,曁治郡而益著诚勤。盖操履著于外者存于中,故茂绩自乎近而及乎远,是惟保釐慎简之命,宜属朝著期望之贤。玆授卿以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祗服宠章,益殚令誉,峙库廪而劼镇堡,先行抚绥之规,缮楼橹而治塾台,亦勉固圉之策。忧虞非一二计,惟在地利而人和,升平垂数百年,莫曰河清而海晏,禀裁可遵常宪,措处自有便宜。於戏,以留守而兼筹衔,思尽辰告之悃,任民社而绾戎务,无替申戒之辞,其可往汝钦哉,徒幸得君重耳,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绘九制进

○大司成金箕晩疏曰,伏以臣以驽劣贱姿,庸疏下品,滥通文籍,夤缘事会,立朝七八年之间,骤跻下大夫之列,丝毫蔑效,涯分已逾,以荣为惧,华贯膴职,更非梦想攸及。忽于日前大政,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悸惝,历屡日而莫省措躬之所。盖清朝官爵,毋论大小紧漫,固已无一称焉,至于是任,专管学校之政,实主造士之责。其为遴选之重。清要之极,有非寻常庶职之比,则尤岂可遽以畀之于如臣不学无识最居人下者乎?窃伏念臣早而失学,长益荒嬉,况自卄馀年来,喉咙之症,便成贞痼,最妨于读书,虽数行文字,读辄作痛,未尝专意下工。经典之句读,面目俱生,功令之体制,蹊径尚昧,空空蔑蔑,未免墙面,而今乃贪荣冒耻,扬扬出膺,据皋比之席,处师儒之长,则是何异于土偶之被文绣,聋瞽之辨声色也?噫,国家用人之道,量材而器使,人臣就列之义,揣分而受任,苟或差爽,上以玷污名器,下以不祥其身,不衷之讥,滥竽之戒,犹属臣身,顾不足恤,而岂不大有乖于清朝官人之政也哉?臣故自揣自量,不敢以承当为计,玆露肝膈之恳,仰干紸纩之听。伏乞圣明,曲垂体谅,亟收臣新授国子之命,以重名器,以安贱分,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七月初三日戌时,上御熙政堂。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柳荣辅,假注书柳泰东,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右议政李止渊,礼曹判书权敦仁,缮工监提调徐俊辅,观象监提调赵秉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进前奏曰,霖雨久不开霁,日气一向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臣等承命进诣崇陵,陵上有頉处奉审形止,才已书启,图形以进,而頉处虽不甚浩大,陵上有頉,极为惊悚矣。今番頉处,盖是癸巳年修改之候,修改之后,新旧土未尽凝合,土多流底,莎未着根,值潦而自致蹲缩者。以外面观之,则虽不广大,内深而空虚,戌丑方左右,亦多微罅,非久虑或生頉,修改时不得不撤旧筑新,以为完补之地,然则工役则似不少矣。敦仁曰,小臣驰诣穆陵,奉审頉处,尺量阔狭,已为书启,而马石外颓落处,不过一二步,其近则咫尺,而形止则既是曲墙之外。且工役似不浩大,故令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补筑,脱落之处,土既露见,则不无更颓之虑,故插以抹木,覆以空石之意,已为分付于地方官矣。止渊曰,穆陵则臣虽未得同进,盖闻形止,则莎草之连土汰落,而既是曲墙之外,则地方官及陵官眼同补筑,实是简便,礼判所奏,好矣。敦仁曰,莎草脱落之界,量以地尺,则厚为一尺五寸云,臣虽未得详细尺量,役处不至浩大,必以新土补筑,好矣。止渊曰,今番往来之时,槪观农形,则以近日之霖雨,意必有伤损之虑,而陵所往来之路,别无受损之谷,禾谷则举皆茂茁,田谷亦有渐长之气,若日气晴曝而善后,则颇有有秋之望,心切憧憧矣。上曰,史官就座。止渊曰,入侍承旨筵席举行,多有颠错,虽缘生疏,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行左承旨尹致谦。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右副承旨柳荣辅坐直。同副承旨崔致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魏锺善仕直洪熙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荣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行左承旨尹致谦,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忠州营将李寅熙,公州营将李熙凤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沈宜臣启曰,假注书柳泰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泰东改差代,以洪熙朝为假注书。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金基瓒落点。

○司谏金德喜启曰,臣姿本庸愚,识又蔑如,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俨临。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柳荣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荣辅曰,只推。

○崔致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舒川郡守李观熙,万顷县令李守文,咸悦县监洪世圭,恩津县监赵奎年,阴竹县监白大显,大兴县监李晋会,镇川县监尹致膺,礼山县监李济夏,抱川县监郑基三,扶馀县监李𤲺顺,顺川郡守李根永,济州判官金最善,海南县监赵羲麟,怀德县监金献淳,杨口县监沈元泽,河阳县监徐有始,宝城郡守徐相益,石城县监徐章淳,孟山县监洪大朋,两司当为署经,而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崔致宪,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果川县监南芝耇呈状内,亲病猝重,万无离侧赴任之望,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传曰,京职相换。

○柳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奎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茂长兼任兴德县监李儒增拿问处之,格浦别将崔显鼎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李儒增,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崔显鼎,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长湍前前府使李玄大,昨日就囚,而囚单子中,以未及就囚之前府使金晋渊,误书以入,昏谬之罪,不胜惶悚。囚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从重推考。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尹致谦。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源庚坐直。右副承旨柳荣辅缘故出。同副承旨崔致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魏锺善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李源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荣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顺天营将洪翼谟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柳荣辅启曰,顺天营将洪翼谟下直肃拜单子,洪翼谟之益gg翼g字,误以益字书入,奏御文字之如是疏忽,万万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营将及通礼院官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推考,尔亦推考。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东廸落点。

○柳荣辅启曰,新除授司谏李东廸,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李源庚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杨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李庚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甑山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源庚曰,许多民户之一时颓压,闻极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李源庚曰,当该承旨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果川县监南芝耇,忠勋都事沈宜益相换。

○崔致宪,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处,今七月初六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七月初五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源庚,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以次进伏讫。相璜曰,今夏日候不调,多阴湿而少晴曝,今日尤甚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相璜曰,民彝斁绝,邪徒滋蔓,见捉于捕厅者,前后相续,迄今未已,隐忧永虑,已无其极,而因此而无变不有。至于异国之人,有诱引而邀来者,有犯越而恣行者,见有被捉于捕厅之洋汉,诚万万惊痛,今则关系甚重,有不可自捕厅举行而止,臣等为禀定举行,相率求对矣。宗薰曰,邪徒炽蔓,隐忧非细,而至于异国之人现捉,变怪不小,关系不轻,今则狱体事面,不可不设鞫严核,期于扫荡乃已,故相率求对,仰请处分矣。止渊曰,其间捕捉诸囚招辞虽不分明,有洋人出来之说久矣,昨日果先捉一汉云,故遣译官查诘,则其为洋人的实无疑,可谓无变不有矣。今则狱体不轻,盘核时急,不可但委捕厅,亟命王府举行为宜,有此相率求对,仰请处分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近日邪学被捉无数,而彼愚迷之徒,不知觉悟,渐益沈溺,自就死地,固虑有根窝,以致靡然向惑矣。今闻洋人出来云,此何等大变怪,而率来异国之人,潜自窝藏,是岂一译官一马头,所可办得设施者乎?非但其学之出来,并与其人而随出,此岂意虑之所到乎?止渊曰,以其招辞观之,出来者凡三汉,而乙未丙申丁酉三年流出,今所被捉之汉,乃是丁酉出来者。其馀即罗、郑两汉,而方去南中云,即当发捕,而其即就捉,未可必也。设鞫举行,方俟成命,而盘核之节,捕厅为胜,今日合坐,只为平问,更令捕厅,刑讯得情后仍为设鞫未晩,而此非敢自下仰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设鞫非时急之事,令捕厅,更为刑讯究核以闻,可也。止渊曰,罗、郑两汉,使捕厅星火发捕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罗、郑两汉,严饬发捕,可也。止渊曰,范汉,虽自捕厅更核,而设鞫则不可迟待,罗、郑两汉就捕,日间合坐启目判下时,处分为好矣。两捕将来待于阁外,范汉更核及罗、郑发捕,当退出面饬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异样人之无难潜入,专由于边禁荡然之致,其时湾尹,不可不别般论罪,译官,亦为严处,可也。止渊曰,近来门禁不严,故我国人栅内出入无常,至于酿出此等变怪,臣之向请开市申饬,亦出于虑患之意也。洋汉出来年条,详细核出后,其时地方官及行中译官,自可论罪,而其时道帅臣,亦难免不禁之责矣。止渊曰,今此洋汉捉得,可见捕校辈诚心举行,极为嘉尚,而如非进告人发愤效忠,安得穷探而掩捕乎?其在耸劝之道,不可无别般酬赏,进告人,令该曹问名,先为加资,仍差五卫将相当外职,随窠调用,该捕校,善地边将,待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日前因吏曹草记,有果川县监京职相换之命矣。政期姑未知在何日,而灾邑旷官,一日为闷,分付该曹,口传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行左承旨张教根未肃拜。右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景善未肃拜。右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魏锺善仕直洪熙朝。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崔致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启曰,右副承旨柳荣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知申外不为仕进与式暇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张教根、金景善、李源达、金大根落点。

○传于崔致宪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崔致宪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达,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传于崔致宪曰,南阳府投畀罪人郑元容,放送。

○崔致宪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崔致宪,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熙永,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北评事赵道淳,以其亲病沉重,万无离侧远赴之望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南阳府投畀罪人郑元容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郑元容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洪州前牧使金鑅,瑞山郡守宋在谊,泰安前郡守洪大赫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湍府使李玄大,富平府使曺锡玄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曺锡玄段,刑推得情,李玄大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曺锡玄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密阳前府使李𬇹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清风前府使朴宗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温阳前郡守成宪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青山前县监李龙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阳城前县监朴来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阴竹县监李亮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清安前县监李继在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新昌前县监李鼎耇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青阳前县监沈远悦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石城县监韩守一,唐津县监金大渊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通津前府使洪𣜰、李衡远、李容在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衡远、李容在等段,刑推得情,洪𣜰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衡远、李容在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杨州前牧使闵永勋,坡州牧使前牧使闵晳,南阳前府使崔弘德,龙仁前县令李锺元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李锺元段,刑推得情,闵永勋段,曾经侍从,闵晳段,曾经宣传官,崔弘德段,曾经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锺元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京畿前水使具锡朋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清前前水使柳文俭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bb付b启依允。又启目,开城经历朴龙九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夞怪镇前万户金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河擎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特为放送。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左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左承旨张教根,时在忠清道黄涧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元淳落点。

○传于李源达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沈宜臣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元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魏锺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魏锺善改差代,以朴齐璿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大凡按狱之道,不全在于刑威,盘诘有条理,则情节自可绽露,盖洋汉率来,其计至憯,甚费甚钜,则非译官马头辈所独办之事。设如渠辈招辞,既欲为教主而请来云,入境后尊奉师授,朝夕讲讨,则居接衣食,必有其处,出入交游,必有其人,声息呼吸,不无相关,而任其所之,不知下落云者,理所无而说不去。且以异国之人,不知风俗,不通言语,山川道里莫适所向,苟非渠辈指导而安接,则彼罗、郑两汉,虽欲动一步,而不可得矣。今曰不知下落云者,是岂为教主请来之意乎?洋汉三汉之自初居接主人,捉来仔细盘问,则虽或屡易居接,次次相告,可知今日去处。如是钩核之际,应有端緖之可得者,刘、赵、丁三汉,更加严讯,期于得情。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李源达,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刑曹言启曰,真苽阙供逃躱罪人南再甲,令左右捕盗厅诇捕事,前已草记蒙允,而再甲,今始自现矣。渠以卑微之类,成命之下,肆然逃避,多日潜踪,捕厅发捕之后,始为来现者,揆以纪纲,万万骇痛。谨依拒捕加等之律,再甲,严刑一次后,平安道龟城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未肃拜。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安义佥使李良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元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具锡朋等,当为议处,朴长馣等,当为捧供,而同义禁洪穉圭有身病,徐英淳受由,张教根在外,只有判义禁金在昌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洪穉圭,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源达启曰,即者检阅南秉哲,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齐璿有頉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李源达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景善,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歧寿状启,安边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李源达曰,许多民户之如是全颓,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检阅南秉哲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所患风眩之疾,近因溽暑,诸症添损,药饵连事,臣闻此报,不能自安。玆敢拜章径出。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未肃拜,持平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果川县监沈宜益,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未肃拜。金镇右在外,谏院则大司谏朴宗吉,司谏李东迪在外,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未肃拜,只有献纳徐有薰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李翊会,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宪,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旌义县监朱星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万无登程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晋州兼任丹城县监洪献谟原情云云。承传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振威前县令朴长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牙山前前县监郑祉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韩守一段,赈资自备,虽为八百石,而其实则乃是昨年灾结之惩出于该色者是白遣,其他贸谷也,饥口也,补弊钱之官备也,沽誉衒能,绣启有之是白在如中,灾结法意甚严,虽公用,以私用论,自是当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大渊段,添出之还准价,冒录详定立本是白兺除良,查丁亦出自肥之计,所征之钱,厥数甚多。该吏不知出纳,农民因此逃散,船桴深海,又渰全家之惨是白遣,邻检误幻其首,乃有横罹之冤,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镀亦,道启以七度之棍。三日之囚,不可以京外官吏法外刑论之,初复检形证,不符于杖死。虽无以直断是白乎矣,江界之民,既非监临之属,又无因公之事是白乎,则直为棍治,难免妄率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闵永勋段,绣启中诸条胪列,在所当勘,况旀小详定一款,籴政甚严,大是违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闵晳段,各样收捧取剩条数千金,并为干没,城饷米中百馀包立本取剩之罪,自有其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崔弘德段,大同米代钱,归之私橐,还太则详定立本,储置米价,无所归属等罪犯。藉曰此囚之丧前所犯,丧后发觉是白乎乃,移送利川之百结免税中,杂役米及丙申丁酉两年条之并归私用,合施禁锢之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锺允段,还谷官需立本之剩数,至于七十贯之多,诚甚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远悦亦,恶刑多用法外,滥杀便是杖下是白遣,逋收每归无底之釜橐,滥征至遍不干之甁罂,印簿所征加捧钱,下落无处。外此各样所犯,亦为伙然,绣衣已为封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成宪曾亦,戊戌秋还当捧各谷近万石内,所捧不过是十六石是如,今有绣衣之论启是白乎,则虚录自在其中,难免配锢之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具锡朋亦,兵船添改木作钱,馀在之竟归私橐,已有绣启,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𣜰亦,大同停退条,乃以令前已捧样百馀包上纳,储置馀剩,仍无归属,移运谷斛缩,船人处勒捧者,俱有其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衡远段,移化谷价千馀两,今春始报,既登绣启,诚为可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容在段,徭役租之斗剩及代钱馀钱,俱无归属,自有当施之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玄大段,大同停退条,发令收捧,储置执钱剩馀,并无归属,事甚骇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曺锡玄段,乡第专船之盐,官用伪结之税段,特无绣启之枚举厥数者,而赈馀钱、加报钱、斛剩执钱之无所归属,诚甚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亮祚亦,赈资尚有馀钱,而乃反加报,公赈贷用还租,而尚不充报,官厅预贸及馀结等名色,或有预下,或无归属者,各有其律,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龙九亦,死囚逃失,过限未捕,自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继在段亦,军保米代钱剩馀收用之数,犹是数百金是白乎矣,都户剩馀及丙丁两年加报灾结,并归私用。绣衣至于封库,论其罪状,不啻两罪俱发,以此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鑅段,税纳多归干没,仓谷一任偸弄,营划钱之作还,邑详定之当分者,合为数千,而此亦消融于吏,绣启中特无躬犯之句是白乎乃,焉逭违制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在谊段,昨年灾划中,下辈偸弄者几结,丙申还下结中连年干没者几结,虽异自犯,绣衣亦言,而事关灾政,蒙不觉察,以不应为律,从重照律为白乎旀。洪大赫段,富户借贷,陈荒移征,虽无指陈之数爻是白乎乃,检验何等严秘,而纵其衙奴,符同差校,私缚看证,俾变供招,竟使无辜横罹,元犯幸逭,论其所犯,实合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龙在亦,馀结之属付官厅,虽非在任时所取用是白乎乃,今已袭谬官用则同,灾结虽公用,以私用论,乃是法典所在,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文俭亦,托以衙舍重改,军官传令,勒分岛民,且于松禁,专事肥己,又株把楂,辄皆征赎,论其所坐,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来亨亦,田结之再征,公纳之愆期,俱是违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宗琬亦,册客干政,替题讼牒,吏窠招贿,有若债物,既无数爻之指陈,虽不得直拟本律是白乎乃,其不职之罪,自犯违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鼎耇亦,赈资立本,冒勘私用,而前仕新昌时还米价,移录于公州之案是白遣,富民处贷钱,尚不报给,论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𬇹亦,大同米之全船装载,事理之重,原有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缘故出。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传旨未下,持平金镇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致宪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李翊会,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李翊会,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八分。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左副承旨崔致宪,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委曲佥使刘锡豊,美钱佥使张喜翼,水口万户金𢽾炼,古豊山万户康鹏祯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景善启曰,臣景善,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检阅南秉哲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传于徐元淳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铉落点。

○徐元淳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赵秉铉,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启曰,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李翊会,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掌令徐道裕,献纳徐有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宪,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校理金基缵,正言任百秀、兪锡焕,副修撰金逸渊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足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难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抵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种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贼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扶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是逆谋慝计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婉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限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一行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gg谶讳g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贼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情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gg从g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悖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今至憯之谋也。幸赖圣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时焕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微,素具枭獍之肠,不念圣朝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投呈凶疏,闯逞悖习,骤看外面,则虽似时弊之条陈,细究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见,而至于上款一二句语,是岂为人臣子,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大阳中天,鬼魅莫逃其状,关石在府,乱贼当服常宪,乃于盘核之未竟,有此岛置之径勘,以若蔑伦之类,至拟傅轻之律,刑政之失,莫甚于此。虽仰慈圣涵容之德,出于好生,其奈国人沸郁之情,皆曰可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招之自成断案,已是渊鉴之所尽烛,则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国荣事,裕事,龟柱支属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时焕事,姜时焕事,已为酌处,不允。

○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持平赵徽林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共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死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滔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持平金镇右,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许递。

○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扄,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示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懔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甚,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bb皇b,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撤gg登彻g于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而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谏朴宗吉,时在京畿杨州地,司谏李东迪,时在庆尚道柒谷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许递。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献官,前承旨尹致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尹致谦。

○徐元淳,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近年以来,频岁停操,便成恒例,其在阴雨之备,诚极疏虞,而第今畿、湖赒赈才讫,疮痍甫起,其馀诸路,雨旸不适,秋事未判,诘戎虽重,恤民宜先。此时征调,在所当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苟能塡伍缮戒,坐作如法,则实与行操无异,使之着意举行。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亦令从便为之,各样都试,并与停退条,按例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拱北门西边墙垣二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拱北门西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广智营入直军十名,还入直所,将即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于时囚罪人闵永勋议处之时,以绣启中诸条胪列,在所当勘,小详定一款,大是违制,措辞书入矣。绣衣书启中,原无小详定三字,而臣则误看而误书之,莫严者议谳也,昏谬颠错,乃至此极,惶愪恧蹙,露章自列。伏乞圣明,重勘臣罪,以严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因做错,卿则推考,而旋即觉悟,亦复何伤于事乎?勿辞察任。

○行上护军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年至而不敢引年,居已七稔于玆矣。锺鸣漏尽,任他嗤笑,滥竽窃吹,恬若固有,臣虽无似,岂忍为嚼蜡之晩荣。弁髦礼经之大防也哉?诚以极天之恩造,欲语先咽,寸草之血忱,随处激感,区区以殚竭奔走之劳,少效其爱戴之诚,亦其人情天理之所不容已也。古人有言,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臣以空疏谫劣,虽在强壮之时,本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而策名之初,猥荷正庙朝陶甄湔拂之恩,西清迩英,左右兜揽。荣宠所被,同朝动色,而臣无丝毫才力,可以仰酬知遇之万一,至今追惟,惶汗浃背,此臣之孤负眷造于昔年者然也。中间流落,敛迹朝端,忽忽焉送尽半生光阴,而拔之九死之中,曲施再造之泽,使簪笏依旧,门户复全,我先朝华枯肉骨之恩,历数往牒,果有如臣蒙被之旷绝者乎?一门顶踵,都归造化,陨结图酬,寤寐耿结,鼓策乎既癃之筋骸,抖擞乎已耗之精力。有除辄膺,历剔内外,而点检八九年来,求其仰裨民国之谟,俯殚官守之责,终不得其纤毫近之者,此又臣孤负简畀于迟暮之境者然也。虽敌以下,竭人之恩,而不知所以报之,则犹谓之不仁,况臣子之于君父也乎?臣端居躬念,一息三叹,心口相谋,未知死所,两载华府,幸遂瞻依之愿,三年青局,粗效终事之忱,仰首呜呼,以丐其桑楡之馀景,此政其时,而方当圣敬日跻,典学是急,臣以胄筵旧僚,备数讲员之列。昵觐耿光,恭聆玉音,恋轩一念,不能自己,低徊盘桓,迄至于今,无奈臣年益深,臣病益痼,摧朽澌败,日甚一日,殆若走阪之丸,已到尽头,断港之水,无望朝海,虽欲少须臾淟涊,亦不可得矣。形壳徒存,神识已非,鬼事日迫,万念都灰,目下究竟,惟有悬车息虑,饰巾待尽而已。苟非然者,臣通籍五十年,屏废畎亩,殆过其半,尽力就列,日月无几,顾此缕息未泯之前,有可以毫分裨补于国家,赴汤蹈火,义所不避,尚安敢妄附知足知止之义,遽作便诀明时之计哉?且臣有偏母,年迫八耋,宿病沈淹,气息凛缀,往往有不保朝夕之虞,而臣无他昆弟,扶护调将,晷刻难舍。昔庾纯,亲年八十,从政不归养,贾充诋之曰,怀禄贪荣,乌鸟不若,今臣情事,不幸类是,敢将疾声之呼,仰渎听卑之天。倘蒙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许臣休致,得奉朝请,以全终始帷盖之恩,则臣当将母归田,顶手祝圣,尚以未尽之日,为耕凿报尧之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正庙逮事之人,渐至无几,今何忍便为相舍?所请不允。

○兵曹判书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其人乎哉?景迫桑楡,已犯古人漏尽之戒,迹散樗栎,实非熙朝器使之材,特以简畀之圣眷,隆挚罕比,感激居先,未暇私分之揆度,夤缘冒据,拖到于今,岂臣不才,能胜其任,而获免大戾耶?铨注甄别,疮疣毕露,而圣明不之罪焉,卫班陪扈,病未趋参,而圣明不之罪焉。曹储空枵,无一牵补,戎务疏虞,无一修举,而圣明不之罪焉。到底恩私,若偏臣身,而负乘之惧,于是益切,淟涊盘礴,居然六阅朔,而京察亦一过矣。京察,即世称铨家瓜限,而乃臣释负之日也。三撤辞单,恩由荐加,贱分纵幸于调息,重任不可以虚縻。噫,臣虽愚劣,历事四朝,受国厚恩,与天无极,区区报答之愿,到老愈笃,苟可以殚竭奔走,一分自效,则何敢为占便丐免之计哉?已试蔑效,渊鉴之所俯烛也,不能者止,人臣之所常勉,左右思量,自知甚明,惟有早乞鞶褫,优游散地,以图不报之报而已。若臣病状,固不敢复事张皇,而蒸湿所祟,溏泄又添,真元渐铄,食飮全却,时日之内,弹束无望,玆敢略控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兵之任,移授可堪之人,俾重务无旷,微分获安,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会宁府使赵元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崔致宪启曰,兵曹判书赵秉铉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秉铉,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崔致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暗行御史洪永圭别单,则其一,本道军政叠役,黄白邻族,年增岁痼,又当荐歉,小民涣散,自今凡系各样保率等应私役者,并行查栉,且计番布都数,一从家座丁口,均为排征,俾无苦歇事也。近来列邑之说军弊者,辄称民少役繁,虚名而勒征,叠疤而偏重,转成切骨之瘼,殆至著手不得,岂民摠比前日减,役名视古岁增而然也?特冒頉多岐,查栉失要,遂使畿辅根本之地,民不堪命,无一完处,前后朝饬,何等申复,而今以绣单见之,可知无一分实效,念之及此,宁不寒心?苟欲釐救,岂无其道?若先自巡营,另汰其各邑所在营属之诸般保率,移充元额,仍令各邑,取校院额外各厅募属,各里稧房,墓村投托,一一括出,则充额塡阙,不患不足,而近来守令,为其些少拘牵,宁使元摠都虚,不欲以募率移补,宁可叠役而白征,不能罢稧房而禁投托,如此而谓之军政之难,岂理也哉?先将此意,另加饬励,俾无敢如前玩愒,期于一遵朝令,快剔苦瘼,至于均排均征,似若便宜,而应役之名色各殊,纳布之轻重不一,则何可混同彼此,全无区别乎?此则有难遽议,置之。其一,巡雇两库还耗之以租折米,每石五两,视他详定,已不免向隅,且各项耗作之除,将此混加,吏奸层生,籴弊谬痼,先从此换作加减一事,亟行厘改事也。许以代钱,比前本色直输,其所为惠,已是不少,若其五两定价者,似必较计支放之数而然,而至于各项还耗之夤缘混作,难保必无。道臣严加察饬,然后民无受害,籴无增弊,以此分付,俾无淆杂之患,而巡雇之雇字,书以库字,奏御文字之不能审慎,不可无警,该绣衣推考。其一,近来还逋,无邑不然,无吏不逋,而其所收逋,名色不一,终无实效,反作故犯之阶梯,自今收逋之不合经法者,从宜革罢,各邑逋魁,查置极典事也。还逋之无邑不积,无吏不钜,诚如绣单,而收逋之道,既不以法,则适足以养逋而无恐也。许多不经名色,徒为姑息之政,名虽收刷,实启利窦,揆以法纲,已是骇惋。且逋吏之不惟不严绳而知戢,或诿以椎剥无奈,甚至差塡任窠,作为完逋之竗方,如是而吏何所惮,法将安施?关饬列邑,详查籴簿,摘发逋魁,指名报营,自巡营,又即登闻,以为依法勘断之意,分付。其一,西路拨站凋瘵之弊,专由于京马户首之称以卖买,夺食马户之朔料,独专其利,哀彼马户,将何应役?令道臣收入京贡卖买文券,一并爻周,永杜后弊事也。向于询瘼之时,京马户首辈,以其产业之将至空失,仰彻天听,已有所关饬道臣,而今此绣单所论,一切相反,拨站事势,亦或有难支之端而然乎?更为知委,俾即从长究竟,无至互相烦诉之弊。其一,畿甸驿弊之最痼难医者有五,入居、给代两项钱之自巡营主管,大小使客之路文外滥骑,营属之擅自逾滥,位土之私相卖买,京愿马之弊是已,救此五条,期有实效事也。今此五条驿弊中,使客之滥率也,营属之冒骑也,位土之卖买也,此皆有关邦禁,更加另饬,以为到底禁戢,随现严征,而所为京愿马之为弊于各驿,极系可骇,划即查栉,一并澄汰。至于两项钱之自巡营主管,似或有不得不然之端,此则仍改之间,从便厘正事,分付。其一,乔桐军额,虚录过半,而本营把摠别军官名色,最为图避军丁之窠,今以多年勤仕者,始陞把摠,曾经边将堂上出身者,始许别军官,而无过二十人。其馀闲游与曾经吏校辈加设军官名色,使之替当陆军之役,陆军名色姑为革罢事也。该府处在要冲,而军政之若是疏虞,委实可闷,可以应役者,皆有图避之计,则至残之民,将受偏苦之害,而把摠与别军官,皆有勤仕履历,然后始许陞差,仍定额数,则可无如前混冒之弊,而虚伍充定,亦将渐次就完,依绣单使之量宜施行。凡已往之借此避役者,收其帖文,一并爻周,仍令著成节目,永久恪遵,权罢陆军,加作军官,则揆以事理,似涉罣碍,且系军制,有难遽议变通,置之。其一,骊州前牧使李行教,在任时所用大同钱五千馀两,令秋曹捉囚家僮,刻期征给于该邑,以为充纳事也。设令引用,终既充完,则公纳愆滞,即是该吏犯逋,才仍道启,使之排纳,今为已究竟之事,不必更烦推征,而该倅如无不善措处之端,邑属何可凭借为说,至登绣论乎?此不可无警,前骊州牧使李行教,施以谴削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左道暗行御史任百经别单,则其一,签丁之苦,最为生民切骨之冤,而苟究其源,专由于失丁,诸般冒录与投托,皆是逋伍之渊薮,关问道臣,亟令查括充丁。其中作米军,尤为偏重,每名纳米六斗,并计杂费,将近十斗,其为哀矜,有倍他役。军需所重,有不可并请各邑,而至于清州军额,大半虚名逃故,年增岁加,甚至有昨年户敛之举,依忠州已例,特许代钱上纳事也。闲丁充疤,逋伍查栉,殆乎课岁严饬,而畿绣别单,亦有所回启,一体知委,而清州保米代钱事,绣单所论,虽援忠州已行之例,如欲援而为例,更为许施,则列邑幸望,将无已时,非不知军民切骨,莫甚于此,而军需所关,有不可遽议更张,置之。其一,堤川军钱冤征,为四郡之最,民人呼诉,皆愿纳结布,而结布,即通计一邑结摠,量其军钱都数,每结,通同加敛,则在结民不过少损,在军民实为大惠。本邑税大同,皆以纯钱上纳,结价,自有定例,木价,丰歉不同,磨炼之际,不无夤缘生奸之虑,参量时直,报营出令,俾无滥杂事也。军钱收纳,其法甚重,虽或有许多为弊之端,此欲矫救,当以查丁充伍为本,结布一款,大是经法之外也。峡氓不知事理,只以一时利害,纵有此呼诉,固宜严辞责谕,无敢希觊,而不此之为,至有曲副之请,虽缘生疏之所致,该绣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木价之报营酌定,不害为禁滥之要,申饬该道,使之遵行。其一,本道田政,紊乱莫甚,先从结弊尤甚邑,亟行改量事也。田政,民国大事也,此而不一遵定制,无少混淆,则民何以为生,国将曰有法乎?凡今为守令、方伯者,辄曰,田政甚紊,为弊多端,而矫救之责,置诸相忘,虽以本道言之,许多欺冒隐漏之端,甚于他路。每于绣衣之还,以此为急先之务,自庙堂关饬,不啻申严,终未免大加警惕,克尽措处,狃安而甘归越视,更张则谓非周便,而自不免因循捱过之计。宣化分忧之地,其所对扬,宁容如是?通一路遽尔改量,绣论亦以为难慎,而至于田政之最紊乱,结弊之最滋甚处,不可不先从而亟行之。然此事之善就与否,专系于长吏之能拙,若于当行之邑官,不可以堪任,则启递而择差,然后方可得其人而责其成矣。以此分付道臣,励精举行,毕竟竣事之后,自有入闻之道,如或徒存其名,全无其实,甚或有以反害之叹,则自道臣难免不职之罪,一体申饬。其一,永春、丹阳、黄磵等三邑火田结摠,不计丰歉,初无加减之例,每结价七两式计家分排,有若户敛,自今毋论公私屯税,一从时起执摠,而外此山邑,一体申禁事也。山火田之起废,本自无常,则何可以昨年起垦,不问其今年陈荒,视若原付,永为执税,而计户分敛,尤所无义。为长吏者,既不能躬自审检,只凭奸吏之舞弄,认作恒纳,有如正赋之责督,哀彼峡氓,何以支保?自今以后,一以时起,从实执摠,无或如前滥横,而道内山邑,一体严饬之意,分付。其一,癸巳隐结查起,丙申还陈之后,木川八十一结,清安二十七结零,全义三十一结零,或补公用,或藉私用。青山二十二结,牙山七十结,天安二十一结,归于救弊者,有欠核实之政,六邑在结,使之一一俵给民间事也。前后道臣之或为查起。或请还给,揆之法理,参以事势,经权之间,各有意见,而及夫特蒙朝家旷绝之恩,则守土之地,固当即为还俵,以布德意之不暇,而或凭借补弊,或混归私用,揆以法纪,良足可骇。该守令则绣启皆已论列,无容更究,而六邑在结,准数出给,以为湖民终始之泽,六邑如此,他邑可知,一体详查,如或有似此袭谬,则随即登闻,依律勘处事,分付。其一,近来还逋之多,专由于容贷当律,无所惩畏,而惩族之习,加下之弊,最是生逋之一端。吏不损一发,以钱以谷,辄图嫁祸于疏远之戚,官滥用度,专责该吏,不计公货,那移取用,及夫递易,仍不准报,吏或无辜而横担钜逋。自今各邑逋吏,计石数依律处断,征族一款,申明防禁,官长不报加下者,亦为论罪事也。各邑还弊,职由于守令之不能摘发,徒事掩匿,而所以收刷之节,多有不经,名色逋吏,则晏然若无事,毫发不损,乃反另加曲护,谓之完逋有道,国有常宪,将焉所施?关饬列邑,查出逋魁,使之指名报来,又即转闻,以为依律勘断之地,而虽以族征言之,父子兄弟外,切勿举论。前后令饬,何等截严,而不计疏远,到处侵征,无论稍实与至残,横罹替当,竟至于荡析流离,是岂有仁心者忍为之事乎?至若官长之滥用无节,终至那移公货,临归不报,使吏替当,已是骇恶之习,而毕竟归属,并入逋案,近来各邑之无吏不逋,未必不由是矣。长吏之没耻初不致究,猾胥之凭借,何以禁止?自今凡守令之不报加下者,一一查出,少则自巡营还捧,多则报本司推征,仍以那移律勘断,无少饶贷之意,与征族申禁事,严明分付,而他道一体行会。其一,本道耗作,辄从价高处,多数执钱,及至来年,以详定价移转,立本转输之际,舞弄多端。且各邑之凭借京营作钱,先较市直,加作执钱,此实民户无穷之弊,自今无论丰歉,各项作钱,依湖南例,详定执钱,永为定式。各邑还谷之分留不均,实非裒益备豫之策,较量邑谷,平均分排,无得如前擅移事也。详定者,即是还各谷代钱之规式也。时价之高下,实系年形之丰歉,有不可硬定,而他道已行之处,不无还民受惠之效,且免沿枵山积之患。绣衣所论无怪其然,而第念本道以畓多之故,如非甚歉之岁,则谷价常贱,籴品且劣,执钱恒难,今若永定详定,则歉岁虽若纾力,丰年难免勒充,此岂非窒碍处乎?惟在道伯临时审度,量宜阔狭,无至于病农病民,则是可谓活法,亦自有实惠。至于各邑分留之不均,吏辈移划之擅弄,此为一大奸薮,年前征创之后,都会所之谬习,今又依旧而然欤?依绣单别般察禁之意,严加分付。其一,牙山贡津仓漕船为十二只,而属邑分载外,留泊浦港,甚至有捧价换船之弊,其中四只,永为除减事也。漕船之留泊多少,专由于税摠增减,不可以近年所载之数,永为定额,且于月前,已有所裁省,则今不必更为举论,置之。其一,各驿凋弊,将有绝站之患,无论路文与草料,并依法典照数责立,如有滥把与仍把者,随现发依律勘罪,掩置之邮官,令道臣摘发论勘之意,定式施行事也。已于畿绣别单,有所覆奏,其为违法,必无异同,一体措辞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回泰门西边内宫坛二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金鲁学牒报,则北水阁西边水门铁箭,为雨水所激,全数拔落云。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以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林辅荣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二间许又为颓圮云,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铜龙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名,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任圣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西边水门铁箭全数拔落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赵秉铉疏曰,伏以臣,不才之一书生耳,浅识局于狷滞,菲姿病在疏暗,本不足策筋骸备驱使,而含戴鸿渥,与天无极,无内无外,左兜右滥,居然滚到于八座,亦可谓冒滥太无渐矣。蔑裨补丝毫之效,积辜负邱山之罪,每有一番恩命,辄增一番兢惕,今又贱名,猥忝庙剡,毕竟恩点,致此误颁,煌煌华诰,有陨自天,同朝耸瞻,阖门动色,臣踧踖震骇,莫知所以。噫,谅能授官,有国之大政也,虽庶僚末秩,官非其人,有违器用,况中权非闲司之比,而臣无寸技之可取者哉?不究能否,惟以充位为事,如是而官邪不兴,庶务无旷,臣未之闻也。臣之短长优劣,渊鉴之所炯烛,举世之所称量,一切事务,茫不省察,凡在漫职,常患不克,若其军旅之事,尤臣所未曾学也。泉布簿书,照管有重,龙骧虎贲,节制本严,又是靺韦附注之用舍进退,皆摠于斯,此岂如臣腐儒,所可与闻乎哉?如曰试可,则材不适于樗栎,抑为循次,则簸切愧于糠秕,耕织失当,名实不副,揆诸私谅,诚不知其何以为计也。呜乎,臣生长世禄,受国厚恩,本无云林高尚之志,素蓄明时图报之愿,则宠命所及,宁敢逡巡,而不称之服,适足取讥,太狭之器,必致易溢。偾败在于倾刻,灾咎捷于影响,窃恐睿简缘臣而玷辱,选格由臣而淆浊,荣反为惧,历日靡定。与其趋承为恭,不胜任于方来,毋宁甘犯逋慢,冀曲谅于未然,屡违天牌,冞切穷蹙,玆敢略陈量入之义,猥干垂怜之恩。伏愿圣明,俯赐矜察,仰禀东朝,亟收臣新叨本兵之衔,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毋瘝,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义禁徐英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判金吾疏批下者,臣不胜万万悚恧,臣是伊日参坐之人,主张虽在长堂,奏谳乃是同议,其所失检,一也,臣何敢晏然不思自处乎?玆敢忙陈短章。伏乞圣明,极勘臣当被之律,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亦推考,勿辞察任。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缘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而问安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坡州牧使吴显文,顺天都护府使李源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景善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崔在厚为假注书。

○徐元淳启曰,御宝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月初三日,江华留守徐箕淳谕书安宝后还入时,不谨封锁,致勤下教,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尚瑞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金景善曰,中官文学一加资。

○兵曹,以金鲁甲为都监中军。

○金景善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李景在,参议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左根。

○传于金景善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安州牧使南骏应,时在全罗道南原府任所,清风府使玄仁福,时在平安道宁远郡任所,交河郡守李根天,时在江原道杨口县任所,新昌县监曺汉振,时在平安道孟山县任所,全义县监李馨万,时在全罗道全州地乡家,并只姑未上来。兴海郡守咸英锡,南海县令韩大爀,全州判官韩玙,歙谷县令朱荣达,果川县监沈宜益,俱以为今十五日辞朝云。上京守令醴泉郡守权用万,以省扫事,时在忠清道清风地云。斯速还任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襄阳府使沈宜晋,长鬐县监李南轼,俱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受由,参判李景在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金景善进。启曰,行判书赵寅永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权大肯为大司谏,李鲁奎为司谏,朴商寿为持平,徐左辅为户曹参判,金兴根为礼曹参判,李在鹤为刑曹参议,尹秉烈为同春秋,赵秉铉为军器提调,刘益源为监察,李宪在为掌苑别提,朴文镛为淑陵奉事,郑显璞为襄阳府使,郑元箕为泰安郡守,成华镇为长鬐县监,慎尚钦为旌义县监。成均博士单李泽,学正单金尚一,学录单边亨淳,学谕单张德良,训炼都监提调单赵秉铉,御营提调单赵秉铉,中学训导单卢镇泰,以上并单付。司饔奉事洪璋燮,冰库别检韩用休相换。

○兵批,判书赵秉铉病,参判尹秉烈病,参议金榶入直进,参知吴甲良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源达进。同知单崔桓一,佥知单朴时荣,大护军洪命周,护军张教根、金鼎均,副护军徐戴淳、李源庚、柳荣辅、朴宗吉,副司直金德喜、李东迪、赵启昇、金镇右,以上并单付。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荐新莲实,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海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事,传于李源达曰,当此农殷之时,许多民户之一时漂颓,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期于拯得,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学渊移文,则以为,交河郡乡校圣殿东壁中房木动退,所见未安,将以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交河郡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秋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右道暗行御史赵徽林别单,则其一,本道田政,庚子改量以后,仍陈降续等诸条永頉,殆近万馀,其所厘正之道,惟有改量一条,改量如难遽议,则查陈犹贤,而齐举一时,恐有扰民径撤之患。随其缓急渐次设行,则不期年,事可就緖,民无冤征,关饬道臣,亟行查陈,陈田之以民力垦播者,不待免税年限,吏辄勒税,此亦严饬各邑,必准年限,则陈田可以次第起垦。且癸巳查结之丙申还下者,各邑或拈几结,付之民库,或袭谬而仍归吏橐,亦为严饬道臣,已推俵者,无敢毁撤,未现漏者,更为爬栉事也。田政与查结准俵事,因左道绣单,方有所回启,此亦一体关饬,至于查陈,亦有左绣所论,别无异同。先从结弊最痼处,量查之间,亟令举行,俾有实效,而陈田之乍起责赋,不待年限,实为田野不辟之肯䋜。向以此事,筵奏行会,姑未知各道举行之悉心与否,而今此论列,又若是申复,更以随勤慢到底操饬之意,分付。其一,军丁叠役,横征勒捧,呼唬冤郁,足干天bb和b,此专由于避役者众,应役者少,另饬道臣,凡吏隶稧房等诸般名色,一并汰削,塡代虚阙,姓名及役名成册,一报营阃,一报筹司。摘奸其虚实,以是黜陟,则庶可次第厘正,而查丁莫如藉法之修明,申明旧规,按户立籍,或有匿丁盗户者,依律不贷事也。其一,粜籴之为弊甚多,而其中京外耗谷作钱之必准时价,岁末勘簿之换易谷名,积逋邑之小详定收杀,最其尤者,关饬道臣,并即厘革事也。军籴两政,其所设弊,与左绣别单,辞意一般,亦无可以另为回启,而籍法之申明旧规,最为查丁之要道。至于小详定名色,则前后申饬,不啻截严,列邑岂或生心,道臣亦岂曲循乎?第更以永久防塞无敢毁划之意,一体,分付。其一,右道中镇岑、怀德外二十五邑三军门保米收米,民力稍纾间限几年,以钱代纳事也。一邑变通,犹涉难慎,况此二十馀邑之通同更张,虽与永为代纳,煞有间焉,揆以军制,有不可遽议,置之。其一,公州结剩米五百石,每年从时价除出,移充于冤征各布之意,已成节目,营府米之先划于作夫者,昨秋道臣,已为严防,而吏惮遵行,官易挠改,另加严饬,俾为永遵事也。本邑税太之以米换纳,未知创自何时,而如非朝令,何以擅行?但收捧之际,无所准折,混作相代,致有结太剩米之归属不正,今以经法论之,只当就太一石当纳者,捧米七斗五升,始为综核之道,而第年久已行之例,今若猝改,则结民眩于应税,邑吏易作私橐,毋宁将此空闲之财,移作实惠之资,不害为方便区处之策。绣衣既成节目知委,令道臣烂加商确报来,以为施否间裁决之地,所谓先划名色,他道之所未闻也。奸民防结,犹有当律,况以营府而冒行之,先私而不知耻,违法而不知惧乎?年前大臣,筵奏设禁,昨秋道臣,报司质言,今无容更饬,而绣论之如此者,或为其有名无实而然欤?抑虑其旋将毁划而然欤?令道臣更查其委折,据实状闻后禀处。其一,公州各年军纳,自丙申至戊戌未纳,合为四万二千一百五十八两零,特许限十年排捧事也。还谷排捧,近者一切防塞,况于军需所重,辄为之阔狭乎?第于畿、岭数邑,有不得已参酌许施者,该邑以孔路钜府,百弊丛萃,莫可支保之样,与畿、岭数处无异。持斧之臣,闻民疾苦,归陈实状,而今若拘于经法,无所轸念,则恐有欠于朝家一视之政,令道臣另定查官,亲执照管,未纳实数及当限几年条列状闻,以为裁禀之地。虽以邑倅言之,此岂尽民间未捧?必是从中那移干没而然,失检滞纳之前后守令,并指名论启,从重勘处。其一,公州还多之弊,竟至无民乃已,分付道臣,各库营谷,以米租各一千石,恒定粜籴,其馀移送于谷少诸邑,双树饷谷时摠二万六千石,半留以作本仓之储饷,其馀移转于沿江近邑事也。营还之设置,元非籴规,乃于数十年来,为营属聊赖,各邑所在之谷,年复年移作添分于营仓,此为公民难支之一端。绣单所论,的见弊源,严饬道臣,使之多数移送于各邑,以营仓留籴,实数报来,凭处之地,至于城饷,关系自别,有难遽议移转,置之。其一,渔盐船每式点检,法意有在,而为念扰民,每请停免,吏弄潜奸,横征居多,自今择定差员,躬检手核,可頉者必頉,幸漏者勿漏,从实收税事也。海利有旺替,浦业有得失,而渔盐船税之比摠定额,无得赢缩,即行不得之事,只缘营邑无所察检,旧案则一例仍征,新造则任其奸漏而然,此岂当初设法之本意乎?另定差员,反有烦弊之虑,严饬各该地方官,使之逐一审窍,从实执税,无或有如前漏滥冤征之患。其一,牛禁荡然,专在罚轻,自今凡有犯屠,不许纳赎,必准徒限,遇赦毋得径放,场市都会处官隶屠贩,即近来谬习,一切禁罢,自道臣守令,随其弛张,以为黜陟事也。禁屠一款,既有筵奏行会及筹关别饬,营邑似当惕念遵令,而更当别歧廉探,如或如前冒犯,道臣、守令,将有论责,更以绣单辞意,申明分付。其一,邪学蔓延,申明五家作统之法,严立并坐之律事也。本道素称士大夫之冀北,传家诗礼,比屋弦诵,斁败彝伦之说,岂或行之,而若其蠢蠢无识蚩蚩下愚,惑其妖法,眩其邪术,不无骎骎然相率入之虑矣。燎原之势,早宜扑灭,五家作统之法,不告并坐之律,更加申明,列邑搜察之方,各镇讥诇之举,益复严饬,期于劓殄无遗,俾绝滋蔓生种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之再叨铨地,夫岂可膺而冒膺者哉?以材则已试而蔑效也,以情则虽悔而莫追也。以年与病,则精力日益衰谢,症状日益沈痼,较之前此,此职之时,不啻落下几层,而开晣之恩言,殆过牖迷,督迫之严命,有足格顽,遂乃拚弃四维,颠倒一肃耳。然而丐免之愿,寝梦不忘,未尝为一日淹留计,而事机多舛,情悃莫达,荏苒之顷,倏为半载,惭负初心,若陨渊谷。臣既黾勉从事,固当殚竭奉公,以效尘露之报,况于前月宾筵,伏奉慈圣下教,以择守令三字,为目下第一义谛,谆谆恳恳,几至屡十百言。末又勉之以必善,谕之以当信,如臣无似,当此隆畀,惟有感激铭镂,矢心涤肝,以对扬万一而已。无奈乎知识浅短,闻见迫狭,诚非不切,虑有未逮,上不能丕赞旁招,下不能悉副众愿,排比之间,疮疣百出,考核之际,訾责四至。默数愆咎,臣实自取,官箴之来,惟日以俟。乃者三告加由,迥出恒例,开政有命,天牌复临,臣又惶愧,靡所容措。臣虽至愚,亦尝闻天官京察之为一瓜限,则假使臣拼廉包耻,恃宠耽利,徒怀蹲仍之计,全昧进退之义,究亦不可得矣。仍伏念臣以病请急,固已屡矣,岂不知每每渎挠,隳损义分,而实出实状,傡非假饰,故辄蒙矜谅,未或少靳者,盖上天烛照细察而曲遂之也。今臣旧疾,复添于潦暑奔走之役,频滞频泄,陈腐罔效,谷肉果菜,几无所纳,许多危恶之层出叠生者,无以缕陈,而大槪是胃家一败,湿痰用事。肥革都削,形脉俱痿,时日之内,难责少甦,则虽欲自力于已竭之气,更事鞅掌,其果能乎?玆敢毕控微衷,仰祈悯念。伏乞圣慈,特赐省览,亟递臣所带铨衔,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也,故委毗于卿,而卿亦无必辞之义,何可数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议金左根疏曰,伏以臣自通籍以来,恩诰之降,殆无虚月,非清即华,伊显而耀,选奎华而荣之极矣,通国子而滥之至矣。古之一岁三迁,无以尚玆,岂以臣才识闻望,称是而无愧欤?人必曰所处自异,日月有私照,雨露有曲遂耳。臣每念及此,慓然兢畏,䩄然惭恧,莫知措躬于何所,今玆误恩,又何为而遽及也?窃伏睹近日我殿下曁我慈圣殿下,每当奏剡措注之日,敕励所司勉之以择人,谆谆之诲,感动臣邻,于休盛矣。斯可见慎爵重禄之圣意,则虽一命之微官,不可以不惟人矣。若自掌铨之任,授之乖当,将焉塞择人之责,而厌一世之公议乎?此臣所以怵惕忧惧,义在必辞,而抑又有进于是者,臣尝得之臣家庭而知所戒矣。盖铨之为官,望峻而任要,为世艳慕,而进退通塞,佐贰无不与闻,议论可否,长席罔或专焉。故如臣处地,尤不宜冒据,诚以睢盱之场,万一蹉跌,上下俱损,无有是处,是以臣之二兄,曾叨是职,辄执此义谛,逡巡不敢为出膺之计。亦尝质之先臣,不以为过当,亦惟我先朝深仁曲谅而成就之,玆岂非后生贱臣所可监法,而不能不厚望于今日者乎?且臣无似,万万不逮二兄远甚,荣涂华贯,虽臣兄之黾勉承当,犹惧不堪,无能为役,况臣兄之辞而不居者,今乃以臣而忝据乎?其官也今昔无异,其义则弟昆罔间,臣之去就,不待两言而决矣。窃又念小器易盈,盈则必倾,物理之常也,以臣自揣,知不可以大受也明矣。从前之滥,虽属莫追,滥之又滥,将不止于过福之招而已,开政有命,荐违召牌,惶隘转甚,罄暴衷款,无复底蕴。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仰禀东朝,亟递臣三铨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之至恳如此,所请依施。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源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朴商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崔致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朴歧寿状启,咸兴府民家被颓事,传于李源达曰,许多民户之如是被颓,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金景善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朴歧寿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朴润荣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秋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老江佥使崔光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源达启曰,礼曹参判金兴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李在鹤,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朴商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朴商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寅永。

○李源达,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永勋议处启目,更为措辞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阴竹前县监李亮祚矣本府议启内,赈资尚有馀钱,而乃反加报,公赈贷用还租,而尚不充报,官厅预贸及馀结等名色,或有预下,或无归属者,各有其律,从重照律罪,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京畿前水使具锡朋矣本府议启内,兵船添改木作钱馀在之竟归私橐,已有绣启,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石城前县监韩守一,唐津前县监金大渊等矣本府议启内,韩守一段,赈资自备,虽为八百石,而其实则乃是昨年灾结之征出于该邑者是白遣,其他贸谷也,饥口也,补弊钱之官备也,沽誉眩能,绣启有之是白在如中,灾结法意甚严,虽公用,以私用论自是当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大渊段,添出之还,准价冒录,详定立本是白兺除良,查丁亦出自肥之计,所征之钱,厥数甚多。该吏不知出纳,农民因此逃散,船桴深海,又渰全家之惨是白遣,邻检误幻其首,乃有横罹之冤,并只以此照律罪。韩守一段,以馀结私自区处律,三年禁锢。金大渊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大渊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青山前县监李龙在矣本府议启内,馀结之属付官厅,虽非在任时所取用是白乎乃,今已袭谬官用则同,灾结虽公用,以私用论,乃是法典所在,以此照律罪,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阳城前县监朴来亨矣本府议启内,田结之再征,公纳之愆期,俱是违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坡州前牧使闵晢,南阳前府使崔弘德,龙仁前县令李锺允等矣本府议启内,闵晢段,各样收捧取剩条数千金,并为干没,城饷米中百馀包立本取剩之罪,自有其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崔弘德段,大同米代钱,归之私橐,还太则详定立本,储置米价,无所归属等罪犯,藉曰此囚之丧前所犯,丧后发觉是白乎乃,移送利川之百结免税中杂役米及丙申丁酉两年条之并归私用,合施禁锢之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锺允段,还谷官需立本之剩数,至于七十贯之多,诚甚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闵晢段,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崔弘德段,以馀结区处律,五年禁锢,李锺允段,以不枉法律,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闵晢、李锺允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开城经历朴龙九矣本府议启内,死囚逃失,过限未捕,自有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依新定式,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洪州前牧使金鑅,瑞山郡守宋在谊,泰安前郡守洪大赫等矣本府议启内,金鑅段,税纳多归干没,仓谷一任偸弄,营划钱之作还,邑详定之当分者,合为数千,而此亦消融于吏绣启中,特无躬犯之句是白乎乃,焉逭违制之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在谊段,昨年灾划中下辈偸弄者几结,丙申还下结中连年干没者几结,虽异自犯,绣衣亦言,而事关灾政,蒙不觉察,以不应为律,从重照律为白乎旀。洪大赫段,富户借贷,陈荒移惩,虽无指陈之数爻是白乎乃,检验何等严秘,而纵其衙奴,符同差校,私缚看证,俾变供犯,竟使无辜横罹,元犯幸逭,论其所犯,实合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金鑅段,以制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宋在谊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洪大赫段,以诈不以实律,bb杖b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鑅段,功议各减一等,宋在谊、洪大赫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青阳前县监沈远悦矣本府议启内,恶刑多用法外,滥杀便是杖下是白遣,逋收每归无底之釜橐,滥征至遍不干之甁罂,印簿所征加捧钱,下落无处。外此各样所犯,亦为伙然,绣衣已为封库,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津前府使洪𣜰,仁川前府使李衡远,安城前郡守李容在等矣本府议启内,洪𣜰段,大同停退条,乃以令前已捧样,百馀包上纳,储置馀剩,仍无归属,移运谷纠缩,船人处勒捧者,俱有其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衡远段,移作谷价千馀两,今春始报,既登绣启,诚为可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容在段,徭役租之斗剩及代钱馀钱,俱无归属,自有当施之律,并只以此照律罪。洪𣜰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衡远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容在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洪𣜰段,功减一等,李衡远、李容在等,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清风前府使朴宗琬矣本府议启内,册客干政,替题讼牒,吏窠招贿,有若债物,既无数爻之指陈,虽不得直拟本律是白乎乃,其不职之罪,自犯违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湍前府使李玄大,富平前府使曺锡玄等矣本府议启内,李玄大段,大同停退条,发令收捧,储置执,钱剩馀,并无归属,事甚骇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曺锡玄段,乡第专船之盐,官用漏结之税段,特无绣启之枚举厥数者,而赈馀钱。加报钱、纠剩执钱之无所归属,诚甚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李玄大段,以不枉法律,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曺锡玄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温阳前郡守成宪曾矣本府议启内,戊戌秋还当捧各谷近万石内,所捧不过是十六石是如,今有绣衣之论启是白乎,则虚录自在其中,难免配锢之典,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丧前所犯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新昌前县监。公州前判官李鼎耇矣本府议启内,赈资立本,冒勘私用,而前任新昌时还米价,移录于公州之案是白遣,富民处贷钱,尚不报给,论其所坐,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二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清安前县监李继在矣本府议启内,军保米代钱剩馀取用之数,犹是数百金是白乎矣,都户剩馀及丙丁两年加报灾结,并归私用,绣衣至于封库,论其罪状,不啻两罪俱发,以此从重照律罪,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密阳前府使李𬇹矣本府议启内,大同米之全船装载,事理之重,原有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忠清前水使柳文俭矣本府议启内,托以衙舍重改,军官传令,勒分岛民,且于松禁,专事肥己,尺株把楂,辄皆惩赎gg征赎g。论其所坐,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其年七十三,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夞怪前万户金镀矣本府议启内,道启以七度之棍三日之囚,不可以京外官吏法外刑论之,初复检形证,不符于杖死,虽无以直断是白乎矣,江界之民,既非监临之属,又无因公之事是白乎则,直为棍治,难免妄率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闵永勋亦,绣启中诸条胪列,在所当勘,况旀事多创行,尽非守经制违之律,不容但已,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祉荣亦,前官时贸置米剩钱,仍为私用,需米与支供贸易等价,那移不报,论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献谟亦,田税大同,不为分载,事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长馣亦,将差横行于村里,吏妻拘囚于挟房,设赈晩馈,饥民道毙是白遣,补役库馀钱百馀金之干没,官需米高价滥捧而私用,丙申查逋后免税三百结内取剩补逋,俱万万骇然,绣衣已为封库,依法典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湍前前府使金晋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忠州牧使申在翼,全义县监李义延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舒川郡守朴莱寿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大兴前县监闵洙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槐山前郡守金炳斗,镇川前县监洪羲晋,延丰前县监李象信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木川前县监李寅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尚瑞院直长沈明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天官,重任也,京察,大役也。以此任了此役,未有不求解得解,便成铨家故规,此盖礼使臣工,均其劳逸,而亦所以销除专擅之渐,风厉蹲冒之习者也。臣亦四维中物,故敢援他例,猥控至悃,及奉恩批,不惟不赐矜谅,乃反委寄隆挚,万万非如臣不肖所敢承当,而末又谕之以亦无必解,臣诚闷菀抑塞,罔知攸措。臣今敷衍乎不可复出之义谛,则情已穷矣,汎滥乎不可自力之病状,则辞已竭矣,然而在臣区区私恳,切有一言之愿毕者,惟殿下察焉。臣之此次复叨也,全忘曺沫之耻,甘犯冯妇之讥者,亦非尽出于贪恋权利也。一分报效之地,实在于此,而旧愆未湔,新讟又兴,回光返照,皆妄举也。姑幸圣度包函,不施以谴何,朝议忠厚,不加以驳正,故臣犹可及今丐免,以保微命耳。若又冥不已,自犯大戾,则岭海斧钺,臣虽自取,岂不有伤于天地之覆焘,雨露之涵濡乎?臣以休戚与同之迹,抱夷险不避之愿,凡在奔走,惟上所命,而灼知生死之关,系此一递,徒怀严畏,不敢仰达,则是臣自疏于听卑之下也。由限已迫,衷情转切,再烦短章,迷不知变。伏乞圣明,俯赐鉴照,亟递臣本职,仍治臣屡渎之罪,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苦恳至再,岂无体谅?所请依施。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未肃拜,参判李景在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金景善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判书权敦仁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权敦仁为吏曹判书,李羲准为礼曹判书,吉镇国为兵曹佐郞,金相喜为监察,安正淳为典籍,李熙硕为瑞山郡守。

○崔致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北评事之以阁臣及翰注曾经人差拟,已有年前定式,而见今当拟者,多拘格例,无以排望云。试期不远,差代为急,勿拘时台罢散,通瀜备拟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南性教,守门将姜世兴,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尹秉烈病,参议金榶入直,参知吴甲良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元淳进。

○以金左根为佥知,徐有薰为文兼,郑宅善为宣传官,闵百廉为武兼,申锡元为守门将,兪锡焕为北评事,崔汉吉为格浦别将。同知单金相顼,副护军李熙永,幼学金顺性,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李羲教为正言,张铉喆为礼曹佐郞,韩光骏为淑陵参奉。

○兵批,再政。以柳相鼎为宣传官,同知单刘遇喆,副护军金顺性。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兪锡焕,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李源达,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官员牒报,则本院弓人金有璜,服役二十年,造纳弓子满千数矣。御供弓匠人之服役二十年,造纳弓子满千数者,帖加成给,既有已例,弓人金有璜,依例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大赫,杖一百徒三年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洪大赫,功减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当为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六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云。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云,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洪大赫徒二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六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沈远悦,杖一百流三千里,金大渊,杖九十徒二年半,李鼎耇,杖一百流二千里,闵晢,杖一百流三千里,李锺允,杖八十徒二年,李玄大,杖七十徒一年半,洪𣜰,杖一百流三千里,具锡朋,杖八十徒二年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沈远悦、李玄大、洪𣜰等,功减一等,李鼎耇、金大渊、李锺允、闵晢、具锡朋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沈远悦,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金城县昌道驿,徒三年定配。李玄大,功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洪川县莲峯驿,徒一年定配。洪𣜰,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杨口县含春驿,徒三年定配。李鼎耇,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文义县德留驿,徒二年半定配。金大渊,功议各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凤山郡剑水驿,徒一年半定配。李锺允,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牙山县长时驿,徒一年定配。闵晢,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载宁郡茶满驿,徒二年半定配。具锡朋,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俱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即伏见义禁府时囚罪人等定配草记允下者,则闵晢徒年下,定配二字,漏落不书,奏御文字之如是疏忽,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原草记,使之改付标以入,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陈疏。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崔致宪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呈辞,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沈宜臣,右承旨金景善不为仕进,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达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陈疏径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景善,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景善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闵致文落点。

○传于金景善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不日内,催促下送。

○金景善,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忠清道诞日物膳进上来到,而生鳆则举皆腐伤,膳状则水痕狼藉,万无捧入之路,进献事体,何等严重,而如是不谨,揆以法意,万万未安。当该封进官,令该道捧现告罢职,道臣亦难免不饬之失,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令本道严绳,进上则还下送,使之更为封进,何如?传曰,日热如此,生物腐伤,容或无怪而然也。今番姑为安恕,此草记勿施,此后更无如是之意,申饬,可也。

○义禁府照目粘连,振威前县令朴长馣矣本府议启内,将差横行于村里,吏妻拘囚于挟房,设赈晩馈,饥民道毙是白遣,补役库馀钱百馀金之干没,官需米高价滥捧而私用。丙申查逋后免税三百结内,取剩补逋,俱万万骇然,绣衣已为封库,依法典从重照律罪,从重论,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牙山前前县监郑祉荣矣本府议启内,前官时贸置米剩钱,仍为私用,需米与支供贸易等价,那移不报。论其所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晋州兼任丹城县监洪献谟矣本府议启内,田税大同,不为分载,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杨州前牧使闵永勋矣本府议启内,绣启中诸条胪列,在所当勘,况旀事多创行,尽非守经制违之律,不容但已,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闵洙龙亦,抄饥则任其里录,冒户非一,煮粥则付之吏厨,和水过半,谓以补赈,叠征愿纳于曾前陞乡之人处者,厥数过千,事甚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炳斗亦,平民屡千金之征赎,富户十二人之徙境,班民则勒加恶名,都户则两载冒减,论以法律,焉逭其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羲晋段,灾结之滥报,还谷之取剩,俱极可骇,从重照律为白乎旀,李象信段,以不待炬火事,至于放火烧屋,官庭肆恶,虽曰顽民,毕竟瘐死,难免滥杀,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在翼段,二年条都户钱屡十万之计簿,初不踏印成帖兺除良,同剩钱当年条之归于贸谷买结,诚甚骇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义延段,还陈结价干没是白兺除良,称以赈资,勒夺富民之谷,并计冒减之赈资,则数爻甚为伙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寅永亦,所坐则灾结过半,还谷则初不分给是白兺除良,饥户之加报,需米之滥捧,各有其律,而若其政出多门,权吏售奸等罪,绣衣已为封库,以此从重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莱寿亦,三十结之灾偸,数百两之赈剩,绣启以为吏欺遗察是如为白乎乃,移划大同之不足条,无以弥缝,则饶民陞乡,捧其愿纳是白在如中,厅例加捧,俱为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晋渊亦,任贿招谤,结税滥征,查逋莫察,吏皆脱债兺除良,都结剩钱段,各样公下,虽有名色,不无可疑之迹,乙未免税剩钱段,虚张名色,多归私用,至有绣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明奎亦,御宝事体,何等敬谨,而谕书安宝后还入时,封锁不谨,诚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沔川前郡守金益根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崔致宪,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祉荣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议减一等事,命下矣。郑祉荣议加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青阳县金井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李羲准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滥膺专对,幸竣使事,实仗王灵,第燕中杂货之属于玩好者,勿许贸来,实出我慈圣殿下祛奢、崇俭、节财、惜费之圣德至意,伊日宾筵,臣亦参聆下教,实不胜钦仰攒祝。窃自期对扬万一,自渡江之初,至留馆之时,自以为随处察饬,十分严束,而只缘臣明不足而察隐,威不足以慑下,物之出来,禁之无效,至有庙堂草记之举,臣满心惶恧,靡所容措。夫一行检束之政,上使实主之,而无闻无知,全不事事,苟议其罪,合置何辟?谴罢之典,实属末勘,曾未几何,恩叙遽降,今又伏奉大宗伯除旨,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少伸叩谢之忱,而宿愆未蒙当勘,误恩又此逾分,参倚前衡,冒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惟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之职,仍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藉使有失,既有处分,今不必更为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徐元淳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启请禁堂推考,而至蒙允下之教,即伏闻禁堂,即辅国,而辅国之毋得循例请推,新有庙堂提饬,此实出于尊朝体礼崇秩之意,而臣只据恒式,全昧近规,致有此忘率之举,始焉蒙然捧纳,既失惟允之责,终又率尔启请,自归颠错之科。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满心惭惶,无地有容,以此情踪,顾何敢一刻蹲冒,见识自居乎?玆敢短章自列,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许镌斥,以为当官不审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李源达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右副承旨臣徐元淳径出之疏,则以有昨日请推禁堂之失也,臣亦伊时伴直,事既与知,则罪无异同,何敢以诿非该房,晏然自居乎?玆敢仰暴实状。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许并斥,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推考。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使金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宜臣曰,吏刑换房。

○传于沈宜臣曰,刑礼换房。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振威县民家颓压事,传于金大根曰,许多民户之一时颓压,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沈宜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忠州牧使兪硕柱,以蔚山府使移拜,洪州牧使李玄五,以江陵府使移拜,俱为除朝辞赴任。计其程途与日字,势难及期封进事,已有该道臣状闻,而自其所到处封进,今才齐到,故原启本中,依例开录以入。草溪郡守吴鼎周,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进,故一体看审捧入,而平安兵使李宽奎,方在拿命中,所封笺文,依前例不为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不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襄阳府使郑显璞,瑞山郡守李熙硕,泰安郡守郑元箕,长鬐县监成华镇,旌义县监慎尚钦,俱以为今月十九日辞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源达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呈辞,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传于徐元淳曰,礼兵换房。

○李源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扶安幼学郑东胤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叔宅俭,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相俭第二子东秀,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东胤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相俭第二子东秀,立为郑宅俭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晋州幼学河锡箕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天澂,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必浩第三子锡业,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河锡箕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河必浩第三子锡业,立为河天澂之子,何如?传曰,允。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宜臣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沈宜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致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晋渊等,当为照律,金益根,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崔致宪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郑元容,方在被谪蒙放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传于崔致宪曰,中官郑之薰,刑配。

○传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开政。

○崔致宪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李羲教,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致宪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全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传于金大根曰,当此农节,民户之漂颓,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伊川府民家漂颓事,传于金大根曰,许多民户之漂颓,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未肃拜。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金景善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今见畿伯状启,杨州牧使罢黜,未知何事,而不过是本邑为残弊之局,于心厌薄而然。人人只为好窠外任,而少有苦焉,辄欲弃之,则国事将成何样,似此无严骇妄之习,不可任置。杨州牧使尹义俭,即其地定配,勿拣赦前,虽以畿伯言之,不能严饬一守令,使之视务,毕竟从其所欲,至请罢黜,宁有如许事体?京畿监司,从重推考。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更思之,尹义俭之即其地定配,不足为罚,以远配举行。

○传于金大根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一落点。

○传于崔致宪曰,今年水灾,可谓极备,伊来稍有霁意,深望其快收,今又若是大霔,言念民事,万万罔措,再次禜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献官,以堂上阁臣塡差。

○金景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晋渊等,当为照律,金益根,当为议处,郑之薰,当为刑配,而新除授判义禁郑元容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崔致宪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李景在,参议闵致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李景在,参议闵致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景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闵致文陈疏,判书权敦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疏批已下,并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景在牌不进,参议闵致文式暇,左副承旨崔致宪进。以赵昌教为典籍,徐念淳为杨州牧使,黄仁㷞为蓝浦县监,学正单金在瓘。

○兵批,判书赵秉铉,参判尹秉烈病,参议金榶入直进,参知吴甲良呈辞在外,同副承旨李源达进。同知崔敬禄,上护军郑元容,护军沈宜臣,以上并单付。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李羲教,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年水灾,可谓极备,伊来稍有霁意,深望其快收,今又若是大霔,言念民事,万万罔措,再次禜祭,令该曹,不卜日设行,献官,以堂上阁臣塡差事,命下矣。谨依圣教,再次四门禜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匹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启下,黄完孙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疾病沈顿,跧蛰床玆,自知散材,仍成朽株,匠石之所不理,雨露之所不滋,馀光冉冉,惟分弃掷。玆者庙剡误彻,恩点遽侈,臣心揣量,已不省所以,一世之见而议者,将谓令日官人果何如也?臣本眇素畸零,形影甚单,质复钝暗,才无干当,获至今免于大盭,皆造化之曲成尔。理宜尘露之报,百倍于人,而前忝西曹,不厌众情,事事瘢疣,曾无尺寸之益,旋任南藩,付寄委至,失于措划,无计副民,徒丧初心,敛手而退。仰惭隆知,俯䩄同朝,臣闻良医不治已残之疾,明主不蓄无用之臣,顾臣之菲薄蔑效,宜加斥罚,以励具臣,反使之处选部之重,综九流而长六官,进贤才而退不肖,可谓黜陟倒置,政法易惑,四方冠带者,其谁肯倾属于臣,为臣之举哉?苟曰为政,专事沈浮,门调户选,如晋之王戒,不拣贤愚,日月停解,如魏之崔亮者,则固一政吏所可能。至于辨论官材,平均鉴识,澄汰激扬,选妙秩情,虽古之磊落称述者,指不多偻,曾谓如臣之无状蠢愚随事偾误者,万有一仿佛伦拟于此乎?夫世级已变,官制随下,今之置铨,岂尽如周之均邦,汉之选举,而操持人物之衡裁,关系当世之治忽,其官犹古焉,则亦不容上之滥授,下之冒承,无少审难也。抑臣有甚不可当任者,选之为法,莫要于举其所知,故自昔善其选者,皆尝喜接人士,甄奇录异,参术在前,茅茹待拔,一时号为得才。臣生长乡邑,聪明寡陋,立朝将三十年,交际亦罕,阅按朝籍,半不记名,凡品藻题目,称别门地,以及官常资历,简稽考察,听之已眩,临之茫然。纵臣欲竭智之不逮,尽力之不能,既无旨蓄之将御,何以临渴而始掘乎?如借色于瞽,责奔于驽,将见其迫切难强狼贝而止,官以铨名,断不当苟且至此也。臣揆义度分,弥日霣越,牌召屡勤,趋膺无路,玆缀文字,略控情实。欲望圣明曲赐谅照,仰禀东朝,划即镌免,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闵致文疏曰,伏以臣发迹荫涂,晩窃幸第,才具无足比数,志气日益衰颓,重之疾病萦缠,蒲质易谢,筋力奔走,亦难自效,华践膴贯,一念岂到,而遭际清明,扬历骤滥,未有涓埃之报,徒切渊冰之惧。千万不自意三铨特点,遽侈误恩,臣诚恧蹙陨越,历日靡措,窃念是职,古所称天官佐贰也。责任之綦重,纵异长席之专管,至若可否于通塞之间,激扬于清浊之际,其秩则卑,其选甚峻,有不可人人冒居也,明矣。是以前辈名硕,莫不逡巡辞逊,未敢为遽然承当之计,况臣钝质𫍲识,于一切世务,全昧分晓,性又迂拙,罕与人接。班竹之面目,朝籍之姓名,百不知十,尚可以甄别秤量,以备选举之末议也哉?窃恐名器由臣而堕,物情由臣而乖,以臣视臣,大惧不衷,人之视臣,其将谓何?臣身狼贝,固不足恤,而其为仰累综核之政,俯招嗤点之讥,谅非细故也。开政有命,庚牌屡降,臣若一向严畏,不自劾免,妨贤旷职,重添罪戾,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玷䙝,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改,俾官方严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郑基一启曰,四门禜祭时,依定式待标信闭门事,闻有兵曹节目启下者,而今闻兴仁之门、崇礼门、敦义门,不待标信,仍闭不开云。城门开闭,何等严重,而致此错误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不给开金之该曹入直堂郞,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不即来告之各门护军部将,并令该曹,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城门开闭,何等严信,又是节目启下之事,而致有此无前之举,当该堂上罢职,郞厅拿处,虽是入直举行,常时不能操饬,不可无警,判堂,亦为推考。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一曰,只推。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朔宁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压死事,传于李源达曰,当此农节,民户之漂颓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禜祭时闭门,请出标信举行事,昨已启下,而今日崇礼门、兴仁门、敦义门,不待标信,仍闭不开云。城门开闭,法意何等严重,而有此无前之举,诚万万惊骇。当该各门护军部将等,为先汰去后,令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禜祭设行间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依前例禜祭设行间敦义门,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杨州牧使尹义俭,远配勿拣赦前事,承传启下矣。尹义俭,全罗道灵岩郡远配,勿拣赦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潼关佥使尹锡哲,防垣万户金光翕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景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晋渊等照律,金益根议处,郑之薰刑配,当为举行,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大根曰,七夕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判书赵秉铉有身病,参判尹秉烈入直,参议未差,参知吴甲良受由在外,无以进参,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与参议未差之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因兵曹草记,来朔上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判书赵秉铉有身病,参判尹秉烈入直,参议未差,参知吴甲良受由在外,无以进参,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与参议未差之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知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应龙为兵曹参议,洪说谟为参知。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至有还开更锁之举,事甚骇然。当该门考都摠府郞厅及监钥守门将,不可无警,令该府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阙门锁钥,何等慎严,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以致改锁之境,事甚可骇。门考进去都摠府郞厅及监锁守门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当该司钥,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并拿处。

○李源达,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贰极门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林辅荣牒报,则贰极门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连接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兵,则既有前把守军十名矣,限修筑间,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南边内宫墙前日颓圮处连接一间许又为颓圮,以前把守军十名,一体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务安县监曺云承,洪州兼任前营将许燮,海南前县监李镇永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镇永,今方待命拿囚,曺云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许燮亦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金灏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崔致宪启曰,弘文提学赵秉铉,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权敦仁,内阁提学朴绮寿,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臣与弘文提学赵秉铉,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五百三十四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基一曰,科次入侍。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兵曹参议宋应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兵曹参知洪说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周会牒报,则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二个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门军兵,弘化门入直炮手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弘化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沔川前郡守金益根矣本府议启内,补赈之资,勒令劝分,以至于朝纳劝租,夕赴赈场是白兺除良,丙申还下三十结,谓添赈资归属不明,至登绣启,难免禁锢之律,以此照律罪,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舒川前郡守朴莱寿矣本府议启内,三十结之灾偸,数百两之赈剩,绣启以为吏欺遗察是如是白乎乃,移划大同之不足条,无以弥缝,则饶民陞乡,捧其愿纳是白在如中,厅例加捧,俱为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长湍前前府使金晋渊矣本府议启内,任贿招谤,结税滥征,查逋莫察,吏皆脱债兺除良,都结剩钱段,各样公下,虽有名色,不无可疑之迹,乙未免税剩钱段,虚张名色,多归私用,至有绣启,以此照律,罪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木川前县监李寅永矣本府议启内,所坐则灾结过半,还谷则初不分给是白兺除良,饥口之加报,需米之滥捧,各有其律,而若其政出多门,权吏售奸等罪,绣衣已为封库,以此从重照律罪,从重论,十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槐山前郡守金炳斗,镇川前县监洪羲晋,延丰前县监李象信等矣本府议启内,金炳斗段,平民屡千金之征赎,富户十二人之徙境,班民则勒加恶名,都户则两载冒减,论以法律,焉逭其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羲晋段,灾结之滥报,还谷之取剩,俱极可骇,从重照律为白乎旀,李象信段,以不待炬火事,至于放火烧屋,官庭肆恶,虽曰顽民,毕竟瘦死,难免滥杀,以此照律罪,金炳斗段,以受赃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洪羲晋段,以馀结私自区处律,三年禁锢,李象信段,以滥刑致死律,杖一百收赎,永不叙用,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炳斗段,功减一等,李象信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大兴前县监闵洙龙矣本府议启内,抄饥则任其里录,冒户非一,煮粥则付之吏厨和水过半,谓以补赈,叠征愿纳于曾前陞乡之人处者,厥数过千,事甚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忠州前牧使申在翼,全义前县监李义延等矣本府议启内,申在翼段,二年条都户钱,屡十万之计簿,初不踏印成帖兺除良,同剩钱当年条之归于贸谷买结,诚甚骇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义延段,还陈结价干没是白兺除良,称以赈资,勒夺富民之谷,并计冒减之赈资,则数爻甚为伙多,以此照律罪,申在翼段,以受赃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义延段,以馀结,私自区处律,三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申在翼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尚瑞院直长洪明奎矣本府议启内,御宝事体,何等敬谨,而谕书安宝后还入时,封锁不谨,诚甚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金益根亦,补赈之资,勒令劝分,以至于朝纳劝租,夕赴赈场是白兺除良,丙申还下三十结,谓添赈资,归属不明,至登绣启,难免禁锢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景善,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晋渊,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金炳斗,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申在翼,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金晋渊、金炳斗等,功减一等,申在翼,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晋渊,功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文化县延阳驿,徒二年定配,金炳斗,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连原驿,徒三年定配,申在翼,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狼川县山阳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洙龙,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闵洙龙,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当为定配所以入,而即接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云,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闵洙龙,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七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七夕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一,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试官弘文提学赵秉铉,对读官校理金基缵,副修撰金逸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为之。基一曰,对读官,使之进前读奏试券乎?上可之。秉哲读奏第一张讫。上曰,其馀置之。秉铉进前奏曰,试券五张,承命试取,而今日诸券,别无合作,一梁所呈券稍胜,其馀诸券略有疵病,有病处,当施墨杖乎?上曰唯。秉铉曰,第一张书三下,第二张、第三张书草三下,其馀二张书次上乎?上可之。基一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时,亦有承旨坼奏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乎?上曰,承旨坼奏。基一以次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幼学洪承裕,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朴观寿,给二分,之次草三下幼学闵应善,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李寅台等二人,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秉哲曰,检书官四员,俱无实职,则一人不计仕付实职事,曾有受教矣。见今四员,俱无实职,依定式一人,即为付实职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哲曰,检书官,俱以新进,《日省录》修正,姑未炼熟,前检书官金龟淳,兼检书官差下,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试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坐直。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取启。传曰,知道。

○郑基一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涟川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传于金大根曰,当此农节,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惊惨,而人命之渰死,又若是伙多,尤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等,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德源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金大根曰,民户之漂颓,若是伙多,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崔致宪,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弘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医官崔暄、金汉隽,并特超资宪,金珪、秦庆焕,并特加嘉善事,既承下教矣。并依此分付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龟淳。

○郑基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英,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鱼命球,身为巡山哨官,不勤巡山,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郑基一,假注书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右议政李止渊,上护军赵寅永,户曹判书李纪渊,礼曹判书李羲准,兵曹判书赵秉铉,汉城判尹李嘉愚,工曹判书朴永元,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校理金基缵,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等进前奏曰,久霖之馀,凉意颇生,换节之时,朝昼异候,此时将摄,有难适宜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特教禜祭设行之后,不日开霁阴湿之气已退,此莫非圣念攸曁,为民事实为万幸也。大王大妃殿曰,伊来日候稍和,穑事亦有成实之望,可幸也。止渊曰,此后日气连若是,则民事稍可释虑,且以市直言之,数日以来则稍稍减下,来头事区区欣幸矣。大王大妃殿曰,苟如是也,为秋事,岂不万幸?止渊曰,但两西则畓少田多,故偏被潦害,而大抵西关农形,与他有异,尤忌晩霖,而当此长霖之后,不无失稔之虑矣。大王大妃殿曰,比观状启,则雨泽农形,万不成说,是可闷然。仍教曰,次对为之。止渊曰,别无一条件之禀处,而久未登筵,故今玆来会矣。止渊曰,潦雨极备,诸路同然,民户之漂颓,人命之渰没,极为伙多,穷蔀洊饥之馀,重罹灾患,其荡析号呼靡所庇依之状,思之惨矜,元别恤典之题给,生前还布之荡减,辄出于轸念沟壑俾奠衽席之德意,许多残喘,庶各有安接延活之望,攒手相告,延颈以待,而以今弊习之日滋,难保其实惠之一一下究,苟或初不能详细审察,又不能悉心奉行,虚实相蒙,徒归文具,则乌在悯恤之本意,而亦岂在下对扬之道乎?以此意关饬诸道,使之加意探察,如有乘时容奸阏而无实之叹,即为摘发论勘,俾失所流离之氓,咸戴朝家忧勤之念,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每见各道灾形状启,实为寝睡靡甘矣。恤典蠲帑,不足为大惠,而此亦不得下究,则朝家将安所施,灾民亦焉有赖乎?依所奏,严饬诸道,如有不善奉行之守令,使之各别论勘,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年前亦有此饬教,而终未见实效,今番则毋得如前疏忽,可也。每于朝家恤典之特下,未免徒归虚具,此后则以此举条,另加申饬也。止渊曰,式年科期不远,京外试官,行将差出矣。科制荡然,无弊不有,而主司苟能得人,宁或场屋不严,考试不公,取侮于多士,贻笑于八方乎?初不能慎择试官,而徒归咎于士习不古者,适足使朝廷不尊人心不服而已,设科本意,岂亶然哉?另饬铨曹,必以秉心精白持己雅重之人,十分择拟,而近日凡事,先事则每若董饬,后事则无复纠警,赏罚不行,劝惩无闻,俗习之狃玩,法纲之解弛,职由于此。今番则事过后别加采探,如有挟私犯科,致有物议者,断当随现重勘,不少饶贷,以此意预示先甲之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科场救弊,果莫如择试官,每当科时,非不屡饬,而终未见一番实效,此果无善为之人而然欤,抑不畏法令,而不欲善为而然欤?为朝廷诚可寒心。临时慎择,过后纠警,并依所奏,而各道试官下去时,依年前例,庙堂面饬以送,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向来科试,令道臣有主试之举矣。果有见效否,大抵场屋之不得严明,一则京试官初不择送之致,一则各道伯不善奉行之失也。止渊曰,道臣若主试则体重,故似或差胜矣。大王大妃殿曰,体重之人,事亦体重,应善为之。止渊曰,臣于昨冬,以使行时赴燕人数减省事,筵奏蒙允,而继以珍玩杂物禁断之意,慈圣下教谆复严截,庶可以痛革旧习,永杜后弊矣。今春回门,又不无冒犯者,论以纪纲,已不胜惋叹,而近以邪类现捉者观之,人心之陷溺,世变之层生,尤令人胆寒而体粟矣。其缔结排铺,可谓非今斯今,则苟究其源,何莫非边禁不严之致乎?既往追理,当俟狱事之结梢,而来头操饬,合有条令之申防,就以书册一种言之,燕本购来,元在禁制,而近因荡然,以致妖书之寻常流出,自今历行为始,燕本册子中,凡系稗说杂书,一切不得带来之意,添入于禁物节目,以为一体搜验之地,而后市开撤,终有不能恪遵之虑,更为别般严饬,使之定其期限,而无或进退,明其约束,而到底纠察,如是而犹复有私挟冒越之弊,则犯者,直于境上用律,地方官及差使员,并为即其地窜配事,永为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边禁,有国之大政,常时不严,已极寒心,而今当无前变怪之后,上下若无所惊动,一向疏虞,则其可曰有国有政乎?昨冬新禁,乃为先事之虑,而更为严立科条,如有犯者,一切以法从事,邪书邪具,皆从书册杂物中混同流出来者,杂书杂货若不出来,邪徒虽欲购来,其可得乎?使之到底搜验,毋得一种潜越之弊,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所谓出来者,未知何许书册,而我国所在之书,不患不足,虽经史诸书,治平之道足矣。更焉用贪多,异国书册为名者,一切痛禁,无所不可矣。止渊曰,下教至当,而名以书册,一切禁断,不无窒碍,姑先以杂书设禁宜矣。止渊曰,今番都政兵批中,守门将初仕窠之当日借衔,无名色别付料之佥使差拟,俱系违格,殊欠审慎,当该政官推考,原望筒并勿施,五卫将望筒中,或有阶梯不合者,入于低拟云,亦令查出付标,以杜日后淆杂之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昨冬因关东、海西守令殿最之无一中下,仰请道臣越俸,盖出于严考绩申朝饬之意,而今番北道殿最,又未免纯置上考,诚欠对扬黜陟之义,此果莅赴属耳,未及周察而然欤?其在警励之道,有难曲恕,该道臣朴岐寿,亦施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绣启体段,综核宜先,而今番湖西左道御史书启中,忠州都结年条之指说者,极涉疏忽,盖该牧使赴任在于丙申七月,而绣衣则谓以始自乙未,论断句语之较深,已欠商量,而奏御文字之失实,尤乖事体,当该御史任百经,施以谴削之典,虽以王府议谳言之,诸守令勘律,未知援照之俱能称当,而物情多有不惬,到今虽无以一一追改,其中如清安县监李继在罪状,以绣启观之,则灾结所犯外,入已不正之数,甚为伙多,免配只锢,最未免失轻,更以计赃加律之意,分付该判堂,系是辅国崇宰,体例有碍,虽未论奏,而事面则终难泯默,并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判金吾推考,可也。出举条止渊曰,自前医译辈之有刊夺等罪名者,以其微贱不得入于岁抄,故英庙戊子,因大臣筵奏,过一都政后,各自本衙门,分拣收用事定式矣。自今若有似此之类,亦为依右例施行之意,申明分付于各该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今新凉已生,圣学固当益勉,而讲筵久停,殊甚闷然。上曰,当体念矣。止渊曰,法讲进讲,课日为之,无少间断,是臣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捕厅事万万骇然矣。当初苟能十分严急,则犯罪诸汉,岂有知几逃避之理,而虽以近日事言之,发捕命下,已至多日,尚不就捉,如此而朝家设置捕厅,将焉用哉?不可但以寒心言。左右捕将,所当远配,头目军官,亦当回示充军,而向日捕厅草记之姑为留中,意有所在,为观从速捕捉与否,当有处分,姑为戴罪举行之意,先为分付,使之自量为之,可也。止渊曰,月前因惠堂以昨年未收七月定限事筵奏,至蒙过此直勘之下教矣。始也愆滞,如舍毋论,伊时展期,不为不缓,则其所董督,想当靡不容极,而闻今未纳之邑,尚近五十处云。此必屡朔长霖,水陆俱阻,或不无未及之患,以目下漕船之久留海口推之,各邑事情,合有参量之道,更退一朔之限,俾尽令申之意,分付该厅,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然矣。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就座。基一曰,诸宰奏事。纪渊曰,田税上纳,自有程限,如或违越,事目甚严,而见今秋序已届,此月将尽,米钱木布之未收尚多,本曹事势之窘跲,姑无论,外邑若知正供所重,则宁容乃尔,虽以洊歉为借口,而是岂尽民间未捧而然乎?纪纲所关,诚为骇叹。过限邑守令,固当直请重勘,而姑以令申之意,先为严饬各道,使之刻期准纳,若又如前延拖,则并施以先罢后拿之典。且以各宫房免税言之,同是田赋所出,而惟意愆滞者,亦可见法意荡然。当年未纳伙然之外,甚至有丙申丁酉条未纳之邑,一体措辞申饬,毋得更事迁就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惠堂向亦有所奏矣。田税尤有所重,依所奏,亦自本曹一体严饬,如又如前迁就,则依事目直为勘处,以为惩后之道,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惠局上纳,其间为几许乎?寅永曰,月前筵禀时钱边,为三十万两矣。今则大同结钱未捧,为七万两,并他各样杂税,合为十万馀两,而未纳处为四十四邑矣。永元曰,臣于昨年,待罪沁府,以本府下属负逋诸汉,分轻重勘处之意筵奏后,其多数犯逋者,照律定配,再昨年,又有逋吏发配者,而今春赦典蒙放者,为七名矣。渠辈以幺麽下属,莫重公货,恣意干没,上而徼特荡之旷恩,下而致移征之众冤,刑配之律,不足以当其罪,而赴配未几,旋即宥还,非但为目下失刑而已。为外邑下属者,胥视而望幸,将何所惩畏,而不为犯逋乎?惟我圣上,遇此大庆之年,普施汪濊之泽,德意所及,群情咸颂,而如此辈之罪系罔赦者,混被恩释,非所以惩顽习杜后弊,区区愚见,终无以泯默。其中二名,所犯差轻,既经赦典,合有区别,至于张世韩、申宽容、金尚协、张悌纲、赵廷燮等五名,令守臣还发配所,恐不可已,玆敢仰请处分。逋吏申宽轼,即逋魁也,计石数则仅免一律者也,定配于稳城府矣。以该府编配满十,移配文川,该道事势,固宜其然,而文川虽曰北路,程途则不甚远,似此巨逋之吏,终不可近地薄配而止,令该道臣,北关诸邑中,更为移配恐宜,故并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犯逋之汉,赴谪未久,旋即放送,则后弊难防,卿言果是矣。出举条惟秀曰,本厅年例铸成铳药丸,分给三南各邑,每年物力,钱为二千六百馀两,而若值营门支放不足之时,每为请得,以补支放矣。壬辰之七年请得者,今年乃为铸铳分给之限,而火药,既自丁酉,限七年移送禁卫营,则今虽铸铳,无药之铳,使外邑受去,无紧关,且目下事势,他无容措之道,而第念禁营移送火药之限,乃在癸卯年矣。自甲辰铸成鸟铳,依法式并药丸,分送各邑,则其间不过为五年,而以其物力,推移补用于支放,似为便好,故敢此仰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李止渊曰,各道军器之久未颁给,实涉疏虞,而无药之铳,便是未备之器械,在各邑,无足紧关,该厅事情,补用为急,摠使所奏,出于不得已,而事面则别无妨碍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寅永进前奏曰,前月以七晦为限,直请罢拿事下教后,各该邑未纳,一倍警惕,故其间所捧,果为不少,而俄者大臣,既以更退一朔,陈奏蒙允矣。顾今三朔长霖之后,水陆路阻,参量事情,诚为至当,而第念外邑,若以姑退之令,或为之恃而玩愒,则揆以法意,尤极骇然,差过一朔后,若有未准纳,则仍以前奉直勘之下教举行,恐合事宜矣。大王大妃殿下教曰,此乃八月过限后为言乎?寅永奏曰,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则当然,依此为之。基一曰,玉堂所怀奏之。基缵曰,窃伏念帝王之学,与韦布不同,学与不学,天下之治乱系焉。盖其匹夫而不学,则其弊也止于自弃其身而已,人君而不学,则民国受弊,乱败随之故耳。今我殿下始讲一秩之经,于焉周年于玆,而周年之内,所讲无几,入夏以来,停筵又久,盛暑頉禀,虽系故事,不时赐对,何患无隙,而一辍之后,殆若相忘者然,臣未敢知广厦清燕之暇,所玩味者何书,所用工者何事,而伏想圣心,亦有所惕然瞿然者矣。大凡人君一心,万化之原,而一心之微,百欲伺之,苟不能留神于方册训谟之间,而克尽其操存省察之工,则纷华波动之中,幽独得肆之地,其不为外物之所挠夺者鲜矣。是以宋臣胡安国之言曰,明君以讲学为急,圣学以正心为要,此诚千古之至论也。见今晩炎将退,新凉渐生,此时间断,尤为切闷,伏愿亟下开讲之命,亦又频赐召接,克懋终始之念,益勉省察之工焉。上曰,所奏甚好矣。进讲,自明日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自明日进讲为之。秉哲曰,昨秋三处《实录》奉安时,鼎足则因大僚所奏,有待明秋退行事成命矣。且今年曝晒年次,奉安日字,当即为择吉举行,而兼行曝晒,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龙曰,上番检阅臣郑基世陈疏下乡,今为六个月,而尚无变动,以右位,不得替行下位之事,乃是不易之馆规,臣所当陈检下疏,而既知在外,故有此仰达,令政院申饬上来,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一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医官金汉隽,自大殿诞降时,多有效劳,特为加资,以示酬赏之意,可也,止渊曰,依昨年金时中例,而特为超资乎?大王大妃殿教曰,若只加一资,则似不得变品,依金时中例,超资,可也。止渊曰,药院规例,以领率之故,本厅首医资级,每在他厅医官之右,自前他医官有赏典时,本厅首医同为受赏,昨年金时中陞资宪后,本厅首医崔暄,资是嘉善,厅例多有相妨,今又金汉隽陞资,则崔暄座次渐降,尤为难便,且首医若有故,则秩高医官,每为替行,而见今堂上医官中,无秩高者,此亦合有变通,而无时请资,有所不敢,适因言端,只以事状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诸医官谁为可合陞资乎?止渊曰,如金珪、秦庆焕者,多有效劳人,亦可堪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崔暄与金汉隽,同超资宪,金珪、秦庆焕,亦加嘉善,可也。仍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缘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城津佥使尹得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元淳曰,进讲入侍。

○崔致宪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权大肯,司谏李鲁奎,献纳徐有薰,正言任百秀,执义韩宓履,掌令曺锡亨、徐道裕,持平赵徽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传于徐元淳曰,违牌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绮寿,大司谏宋祥来,执义洪祐喆,司谏李庄緖,掌令权馦、卜来相,献纳金鼎元,持平兪致崇,正言尹昌锡落点。

○徐元淳启曰,新除授大司谏宋祥来,方在职牒还授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秋享大祭堂下执礼,前郡守韩用干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用干。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徐有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徽林。

○徐元淳,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真殿正殿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景祐宫斋室东墙等修筑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八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再次禜祭,因特教设行,积雨快霁,日候连和,报谢之举,不容少缓,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七月三十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次祈晴后报谢祭,待立秋设行事,前已启禀蒙允,而去晦以来,雨又频仍,姑未卜日矣。今此报谢祭祝文中,初次得晴之由,一体措辞撰出,而谨依受教,受香后城门勿闭事,并为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学渊移文,则以为,永平郡乡校圣殿后面盖瓦破伤,椽木朽落,殿内渗漏,所见未安,将以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永平郡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秋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穆渊移文,则茂朱府徒一年定配罪人金凤朝,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凤朝以诟骂姑母罪,戊戌八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朴厚载、李女连熙、李女贞喜、权女喜、朴女大阿只、金女孝珠沈溺邪学罪,《大明律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者斩,犯十恶应死者,决不待时,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内奉教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原州邪学罪人崔海成沈溺邪学罪,《大明律妖书妖言条》云,凡造妖书妖言,传言惑众者斩,犯十恶应死者,决不待时,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内奉教依右律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邪学罪人朴厚载、李女连熙、李女贞喜、权女喜、朴女大阿只、金女孝珠,不待时当日西小门外斩事。

○己亥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朴绮寿,参赞官徐元淳,侍读官金基缵,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绮寿读自绸缪束薪,止绸缪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言男女有失其时而后得遂其婚姻之礼者也。大抵婚姻,人之常事,不足为深喜,而盖其失时之后,故真情之发,有如是矣,殊非《卫风》淫昵之比也。夫妇,造端之始,故《易》云夫妻反目,即戒惩之辞也。夫妇亲好之情,君民上下之间亦如之,而人君,视民如伤,如保赤子,故百姓爱戴之心,亦若子弟之卫父母,手足之捍头目,和气瀜瀜,然后犹恐不及,而乃无失时之弊也。王化之所推,皆类是矣。伏愿殿下,此等处留念焉。今殿下过夏涉秋,讲筵久停,虽缘久霖蒸湿,而开霁之暇,亦一切停讲,伏未志临内清燕之时,有何圣学之讲习,而至于召对法义,虽当盛暑,必于晨夕频频召接,无或间断者,今并与召对而久停,下情区区抑郁也。大抵讲学之法,经与史,不可偏废,法讲进讲之暇,亦以《史记》间之,则帝王家治乱之迹,闾巷间疾苦之状,古往今来,无不体察矣。历代之治,曷不于此求之乎?《纲目》甚好,差欠张皇,如少微书亦好矣,此乃目下之急务也,今既讲筵日开,虽今日,亟下召对之命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诗为男女婚姻之失其时而作也。就以三星在天一句语观之,三星必见于三月之末,则仲春成婚之月,过已久矣。国乱民贫,婚嫁失时,而唐尧之遗风馀俗,无复存者,诗人之兴叹,良有以也。《周南》之桃夭章曰,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召南》之标有梅章曰,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此由文王之化,行于《二南》,而委巷男女,婚姻以时,不早不晩,各得其常,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古圣王化民成俗之美,于斯至矣。然则观《二南》、《唐风》之诗,而其王政之治乱,民俗之污隆,可知矣。今我殿下念闾巷失时之民,慕先王化俗之美,克尽导率之化,使匹夫匹妇,皆获其所,则绸缪之诗,不作于今日,而桃夭、标梅之诗,庶复见于千载之后矣。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绮寿奏曰,宙合楼悬板还揭时急,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式暇。右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达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与别兼春秋赵徽林、李时愚,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注荐为之。

○注书荐,李寅夔、郑基世、徐相教、沈敬泽、金益文、李玄文。

○传于李源达曰,汉城判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坡州等邑民家颓漂事,传于徐元淳曰,许多民户之一时颓漂,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原达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金兰淳民家漂颓状启,则年月行,漏落一字,奏御文字之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原状启,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平壤等邑民家漂颓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今年西关水灾,比他尤甚,于心憧憧,今见此状启,列邑之漂颓,若是伙多,惊惨无比,虽自本道营门,题给恤典,一一慰怃云,而于其失所栖遑之状,则实为矜恻,别恤典,即速题给,改构奠接之方,更为另饬于各该邑,渰死人,虽幸不多,使之趁即掩埋,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近来日气多日开霁,被灾诸民,其间几许安接乎?详细状闻事,申饬。

○李源达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郑之薰刑配,清安前县监李继在加律草记,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洪祐喆,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执义洪祐喆,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达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行四门禜祭献官,因特教,以堂上阁臣塡差矣。今此报谢祭献官,当以堂下三品,按例差定,只依已例,以再次禜祭献官仍差,至于入启,而堂上阁臣之非特教擅差,有违常典,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昏谬之失,臣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报谢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吉显范,以长生殿分差之员,不请由暇,潜往本乡,实职堂下官,不待给由,任意下乡,法典所禁,况本殿分差所重何如,而妄率若是,极为骇然,不可仍置,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岁贡马二百匹内,十五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五匹到津头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别骁士,四十六匹训炼都监,十二匹禁卫营,十二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八十一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所在《大明律》、《大典通编》、《无冤录》等册子,年久弊伤,且多落卷,今秋律学科时,多有苟艰之患。在前如此之时,筵禀刊来,曾有受教定式矣。三册,依已例,各十七件,即速印出,星火上送之意,分付于板本所在之岭南、湖南、关西三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金在昌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当议谳,以诸守令勘律之物情不叶,清安前县监李继在之免配只锢,有大僚论奏,臣满心惭恧,无面对人,其何可费辞烦渎,有若分疏者然乎?偾败之铁限在前,玆敢冒入文字,仰尘崇听,伏乞圣明,亟削臣金吾之衔,仍命重勘臣罪,以严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许递。

○己亥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徐元淳,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洪熙朝,记事官金龙铨、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有杕之杜其叶湑湑,止杕杜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诗别无文义之仰陈者矣。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言人无兄弟,求助他人之意也。盖人于事为之际,不能无助,故朋友之道,辅之以仁,邻里之谊,守望相救,此莫非交须相资之效也。至于人君处崇高之位,专威福之权,若无求助于在下者,而致治之道,必资贤臣,故帝舜之庶明励翼,大禹之予违汝弼,无非求助于臣邻者,而人君苟或自圣,则聪明壅蔽,情志未孚,虽有昌言嘉谟,无以日进于前矣。伏愿殿下,求助二字,益加体念,每于临讲之际,拈出疑处,使登筵诸臣,各陈所见字句之间,反复讨论,酬酢之际,谛听审察,一日二日,浃洽渐渍,则圣学长就之道,亦足为万一之助,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淳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违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杨州牧使徐念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寅夔、郑基世、徐相教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昌宁尉金炳畴觐亲呈辞,传于金景善曰,给由马。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金景善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源达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金兰淳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执义洪祐喆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清朝耳目,本不近似,而迺者亚宪特点,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荐降,逋傲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引避乞递,已成台阁通行之规例,臣以此情踪,其不可一刻冒叨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元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李集运落点。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曺锡亨、任百秀。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张铉喆,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司寒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已有礼曹节目启下矣。日字当为预定,来八月初六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参军李宪奎,巡山之际,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邪学罪人印女小礼,详察酌处之意,前已覆启蒙允矣。严囚屡月,侦探动静,则悔意快萌,大觉前非,毁骂邪教,如不及焉。当初染污,非曰无罪,到今背斥,可见自新,严加申饬,晓谕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礼曹佐郞吉显范,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吉显范,下去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七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源达,侍读官朴承辉,假注书崔在厚,别兼春秋赵徽林,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羔裘豹祛,止羔裘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既曰不知所谓,则今bb不b当强觅其义,而此与《召南》之羔羊章相似。盖美其大夫之服章,取委蛇雍容之仪,而以勉晋大夫助上恤民人称其服之意也。然则作成人才,惟在在上导率之如何,伏望推是采览焉。上曰,玉堂陈之。承辉曰,此章注曰,不敢强解,夫以朱夫子之亚圣,犹不敢强解,则实无以敷衍仰达矣。虽然经义究解之法,必自难解处而解去,或以句语间而解之,或以言外意而解之,反复推究,期于解得,就其未解之中,自有妙解之理,则学问由是而进益,识见由是而启发矣。若但诿之于不敢强解,初不留意于求解,则实有书自书我自我之叹,虽易解之经义,反不能解释。伏愿殿下,就其不敢强解处,而先为发问。如曰羔裘豹祛,则以服色制度,推而解之,如曰岂无他人惟子之好,则以好贤底意,解而释之,反复讨论,期于解悟,则经义虽难,一一尽解,于斯之际,圣学自然将就,睿智自然开发,是又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此章文义,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左承旨金大根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熙朝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源达曰,进讲入侍。

○金景善启曰,判义禁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传于金景善曰,东莱府使,推考。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进上早红柿子、生松茸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己亥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源达,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洪熙朝,别兼春秋赵徽林,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肃肃鸨羽,止鸨羽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诸经中惩创感发者,莫过于诗,故此章虽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若观其困于征役,不能耕田,以养父母,至于穷窘而呼天,则王政民事,当如何哉?是以不夺农时,即王道之先也。若于此等处,倍加体念,则其所补资于讲学上实用,非寻常文义之可比也。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夫鸨者,水鸟也,而集于栩棘,则此是失其所之像,故取比于民生之不得其所也。盖列国之时,诸侯不恤其民,征敛甚重,兵役频兴,民不得耕耘以时,致养其父母,愁苦失所之状,有如鸨羽之宜在于水而反集于木也。夫民者邦本,民安其业,则国随以安,民失其所,则国随以危,故肆昔圣王,必也制民以产,使民以时,平居则有仰事俯育之乐,从役则有悯劳代言之举,故民亦乐赴王事,如子弟之趋父事,此实由于君行仁政,得其欢心而然也。伏愿殿下,行仁政三字,益加体念,使匹夫匹妇,各得其所,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源达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基一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左副承旨崔致宪坐直。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在厚。事变假注书金尚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郑基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一启曰,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崔致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进讲入侍。

○传于崔致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汉城判尹之去就,不欲更问矣。除拜已为多日,至于今尚无云云,未知更有何处义之事,而揆以事体,不容一向乃尔,词讼衙门,非但许久旷务之为可闷,近开讲筵,而进讲阁臣,甚为苟艰,即今急且大之事,岂有过于进讲乎?苟或念到于此,宜即上来,出入讲筵,而寂然无消息,实为慨然。以此意即速知委,上来与否,使之自量为之。

○崔致宪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开政。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依年前例,各道不遣都事,而使监司主试似好,试事秉公,都事与监司一也,而此时为沿路一分除弊,亦无妨。以此意自庙堂知委。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景在病,参议闵致文病,左副承旨崔致宪进。以郑焕义为副修撰,曺锡鲲为敦宁都正,兪教焕、赵昌教为礼曹佐郞,李寅夔为注书,张铉喆为典籍,赵文和为尚瑞直长,郑彦锡为愍怀墓守卫官,宋柱献为忠清道京试官,曺锡亨为全罗道京试官,徐有薰为庆尚道京试官,李时愚为平安道京试官,李锺协为祥原郡守,权命周为大同察访,承文正字单黄燝。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德裕,文臣兼宣传官徐有薰、睦仁培,武臣兼宣传官李根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尹秉烈入直,参议宋应龙病,参知洪说谟未肃拜,左承旨金大根进。以朴永元为都摠管,金顺性为五卫将,南锡羲为右捕从,金英根、曺锡亨为文兼,李熙宗为武兼,南宫𪬵为晋州营将,许协为美钱佥使,申硕喆为会宁浦万户,李儒虎为南道参军,同知单朴东华,大护军李翊会、李嘉愚,副护军权大肯、吴甲良,副司直洪祐喆、韩宓履、李鲁奎、曺锡亨、徐道裕,副司果任百秀,以上并单付。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寅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利原县监朴性秀,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大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朴商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祥来,司谏李庄緖,正言尹昌锡,掌令权馦、卜来相,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元淳,同副承旨李源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平山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日前见海伯状启,道内水灾孔惨,更待详细登闻矣。今又观状辞,一倍惊惨,实欲无言。漂颓之数,若是伙多,许多民失所栖遑之状,如在目见,而矜恤之外,人命致死为百馀名,岂有如许矜恻乎?凡百慰恤之举,道臣应善为之,而别恤典,从速题给,死者生前身还布之荡减,生者结构奠接之方,更令各别申饬,且秋成尚远,未知来头年形之如何,而以今所见,毕竟似难免歉荒,怀保之责,道臣预为讲究,自庙堂禀旨之意,分付。

○传于崔致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郑基世、徐相教、沈敬泽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致宪,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二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初四日,行文宣王释奠祭,初五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金兴根未肃拜,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牌招,以为趁即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二匹中路故失,六匹中路病留除,实纳马七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沈汉永呈辞在外,旷任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全罗前左水虞候郑斗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兵曹佐郞吉镇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庇仁前县监李复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扶馀县监李淳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茂长兼任兴德县监李儒增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海南前县监李镇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都摠府都事赵存恒,守门将林洪晔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林洪晔段,刑推得情,赵存恒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林洪晔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金景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五日次对入侍,右议政李止渊所启,清安前县监李继在,更以灾结所犯外计赃加律事,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下矣。李继在已勘本律五年禁锢外,计其灾结外所犯,加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之典,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清安前县监李继在已勘本律五年禁锢外,加施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事草记,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继在九代祖增扈圣功臣,非议亲云,李继在功减一等,杖一百,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保宁县青渊驿,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及草记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之薰刑配事,承传启下矣。郑之薰,刑问一次后,平安道宣川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检阅洪在龙疏曰,伏以臣父公州牧判官臣耆燮,以臣祖父坟山经潦后莎草脱落处修补事,受由上京之路,重伤暑湿,舁还私次,一倍添剧,上呕下泄,症形危笃,气息凛缀,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屡朔旷省之馀,又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七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朴承辉,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各持《诗传》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岂曰无衣,止无衣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诗指命服之章也。《书》云,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即重命服之意也。人臣,固不可无德而冒受,虽人君,亦不可轻赐于无德之人也。由此观之,武公之请,釐王之赐,皆非矣。韩昭侯有弊袴而藏之曰,必待有功者,此实明君之言。伏愿殿下,凡于爵禄之制,赏与之节,以此留神,无或有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承辉曰,此章之无衣七兮六兮,即指七章六章之衣也。衣之有章,所以表贵贱别等级,故天子十二章,王公九章,侯伯七章,卿六章。虽以我国制度观之,卿宰、庶官、吏胥、舆儓,各殊服色,贵贱等级,秩然有序,纪纲名分,于是乎在焉。惟此晋武公之敢请命服,寔出于犯分越礼,固不足道,而此时周室微弱,等级之陵夷,名分之隳境,亦可推知矣。古之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先儒以为上衣下裳,取诸天尊地卑之象,衣裳之制度既明,尊卑贵贱,各安其分,则天下自然治平。伏愿殿下,体念于衣章服饰间,亦有等级名分之所寓,以做尧、舜垂衣之治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此章文义,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臣于昨冬,进讲缁衣章后,今始登讲筵,而适讲无衣章,此二诗皆从衣章为说,而其义正相反,可以对看矣。缁衣诗,心诚好贤,亶为东周中兴之盛事,无衣诗,刑赏倒置,即是王纲陵夷之机会。以此观之,国家之治忽兴替,专由于人君好恶之或得其正或失其正而已。如欲好恶之必正焉,则唯在学问以明理矣。伏愿如是推究焉。上掩卷。宗薰曰,夜凉昼曝,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