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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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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监祭进。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同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相启曰,同经筵尹命圭,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鹤年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赵鹤年,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二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尹声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申在植,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鹤年,鹤年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祇送位西向立,在植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全罗监司留待。

○传于洪在喆曰,全罗监司入侍。

○备忘记,全罗监司李穆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寅教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八十九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德源府殿牌作变罪人按核启本,当为回启,而判书朴绮寿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赵鹤年启曰,刑曹判书朴绮寿,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使之举行。

○传于赵鹤年曰,秋判事诚为慨然矣,以不足谓之情势,去日三疏,已极支烦,而此犹不足,又有奉牌之举,终不承膺者,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为先施以罢职之典。

○赵鹤年,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韩启源、沈承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假注书朴商寿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鹤年,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郡守吴徽常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故进士致愈,嫡妾俱无子身死,以其同生兄故参议致愚第二子已庆,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致愚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吴徽常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吴致愚第二子己庆,立为吴致愈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尹义俭,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全罗监司李穆渊书。王若曰,汉家之按理冀北,实赖范孟博澄清,宋朝之镇抚蜀西,尚传赵阅道廉谨。罔俾专美于古,庶几复见于今。念海东数千里封疆,最湖南五十州重臬,山川之淑气葱郁,其地丰沛枌楡,水陆之物产饶腴,厥贡荆、杨橘簵。是一大都会,粟米麻丝鱼盐楮漆之辐凑襁连,为三道要冲,城郭台隍仓廪府库之星列碁置,嗟近岁风漓而俗薄,奈积弊绳乱而丝棼。山畬海箭之税敛日增,民不堪龟括,邑储里签之痼瘼转甚,吏缘为蠹奸。矧乎壬癸之歉荒荐臻,蔀屋罹颠连之患,久矣乙丙之忧虞斯切,藩镇待按抚之材。畴可以来旬来宣,予于是其难其慎,苟欲徐整其欹器,须仗全寸,譬若利别于盘根,奈乏良手。惟卿簪缨华阀,圭璋令姿,风裁夙著于迩班,历掌翰苑玉署,声绩犹诵于西邑,遍试仙楼铁城。縻国子师长之衔,缝掖矜式,畀天官佐贰之职,铨衡称平。惟其望实之相符,时论推重,所以方伯之屡拟,庙议询同,顾此任必得其人,在今日当属之子。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图,德礼政刑,不可废一,弛张宽猛,所贵适中,承宣惟在于观风,伫见憩棠之化,公明素称于恒日,宜懋束薪之方,自馀禀裁,厥有彝典。於戏,湖山一面,可纾南顾之忧,星斗三更,应切北望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齐宪制进。

○右议政李止渊疏曰,伏以臣,罪积邱山,而诛罚不加,恩深河海,而进退无当,虽怵迫严命,还次息偃,顾点检私分,满心惭恨,到今本事,岂烦提说?而此盖自臣而发之,自臣而查之,其欲重辟严惩,即臣所定。然而始请质核,以狱之有首从也,旋议从减,以律之无定条也。夫何参错傅会于其间,而毕竟忧叹之言,至发于终始同议之地,慨目下之法纲不立,虑将来之刑罚不中,非但为司直之驳正,方外之讥斥者比,则其事虽似微细,而关系也大。其言若无指着,而归趣则深,情实相舛,听闻皆惑,谅非臣横担强引,故欲张大而然也,一则臣识解不明之由也,二则臣言行不孚之致也。抚躬追悼,尚何言哉?臣之冒据匪据,居然三阅岁矣。赞圣学而裨帘化,即臣之职,臣未能效其一焉。立主纲而尊国势,即臣之责,臣未能塞其一焉。董厥百僚,臣之任也,而臣无足使人惮之。故朝体或有隳损,而莫之救,慎于庶狱,臣之事也,而臣不得使民远之。故边政渐至坏败,而莫之惩,疮疣百出,讥笑四腾,上孤委毗之隆,下觖想望之殷,蚤夜循省,兢愧交集,加以衰谢则逐年增加,疾病则式日添剧,神思昏霿,而前遗后失,肢体酸疼,而左拘右挛,一有动作,眩晕必至,少失将摄,冷泄随发,渐成癃痼,若将澌尽,家私酬应,尚患艰辛,庙务管检,曷免愆滞?所以前月登对,仰蕲体谅,而言辞拙涩,不能感回天听,恩教郑重,有以竦动廷绅,臣退自前席,心焉抑塞,曾未几何。滚致事端,自速大戾,反邀殊宠,倘使臣之去就,真系安危,则矢死竭力,是分之宜,而顾乃无一裨益,有万偾误,贻忧至尊,徒窃尸素,挽将焉用,留亦何补。惟有积诚丐免,投闲调病,庶或有保于馀生焉耳。臣情到此,亦云切矣。且臣菲材gg才g庸质,初岂可堪于承弼之地,而眷注之至,逃遁不得,人之视之,虽若自任,乃臣本情殚竭而已。今于懔惕恧蹙之馀,神遁魄丧,殆经一劫,虽欲自力强策,如前日之为,而亦末由也。玆敢抖擞惊魂,披沥血腔,不揆烦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愍矜,仰禀东朝,亟赐谴斥,俾天工无旷,残喘获延,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见今国势岌嶪,朝象涣散,无一可恃,有百可忧。今予之倚毗于卿,责成于卿者,不徒在于筹画谟猷,弥纶目下之事耳,所望则不动声色,坐镇颓俗,用赞一初之化。惟我慈圣之知卿任卿,亦如是尔,卿乃以微事细故,始终强引,至于巽牍之来,则岂不慨然之甚乎?庙堂旷务,亦已多日,卿其勿辞,即起视事。仍传于赵鹤年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今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全罗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在喆,记事官兪锡焕、洪在龙、郑基世,全罗监司李穆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监司进前奏职姓名。穆渊进前奏职姓名讫,大王大妃殿教曰,卿今辞陛,方伯之责,卿可自知,非予妇人之见所及,故不为多诰。下去之后,须思极力图报,以副分忧之责也。穆渊曰,臣以无似贱品,当此重任,惟以获免罪戾,夙宵惶闷矣。今当辞陛,伏承圣教,谨当殚竭奉承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专系于方伯,必须殚竭善为之,可也。穆渊曰,臣人器才具,本无足以殚压称塞,而谨当极力图报矣。在喆奏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仍命监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宪球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同淳坐直。左副承旨金鼎集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缘故出。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赵元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进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鼎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德源府殿牌作变罪人按核启本,当为回启,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落点。

○李寅教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德源府殿牌作变罪人按核启本,当为回启,而新除授判书金道喜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尹声大曰,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尹声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惠陵参奉柳鼎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经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左根。

○兵曹,以李行教为禁军别将。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进,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牌不进,右副承旨李寅教进。以李宪球为承旨,赵秉铉为弘文提学,赵寅永为景慕宫提调,柳兴吉为奉常判官,李复铉为光陵令,尹昌锡为监察,金奎燮为典籍,尹敬圭为惠陵参奉,奉常参奉单黄履明。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李鲁集在外,参议李益文病,参知权大肯入直,行左承旨李同淳进,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许棨为宣传官,金箕景、曺国明为五卫将,李奎灿为训炼佥正,具载哲为全罗左水使,金夏渊为波知佥使,副护军洪在喆、任泰淳,副司果尹庠一,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锺奎为永陵令,全国宪为典籍。

○兵批,再政。以李希濂为宣传官,郑泰东为永宗佥使,同知单曺国明,佥知单金箕景。

○以吏曹参议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右副承旨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于数日在院之馀,即接家信,则以为,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不调,挟感越添,委顿床笫。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呼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谅烛,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之还兮,止还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诗则当时之俗,专以游畋为事,猎者交错称誉如此,而其所以然者,必有所自矣。夫风俗之美恶,系于在上者教导之如何,而习俗之丕变,惟在一转移间耳。伏愿殿下,观于此等处,益勉导率之方,恒留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猎者之说,阁臣详已陈达,而大抵以便捷轻利,相称誉之如此,可见其俗之不美,而齐君之好猎,从可知矣。故章下小注曰,千万人之习俗,原于一人之好尚,千百年之敝化,生于一时之放心,孟子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是乃尧、舜之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者也。今我殿下,厦毡进讲,即讲是章,以此好字,移于学问上,心诚好之,如孔夫子发愤忘食,乐而忘忧,则非但圣学之日益进日益高,亦为下民从化之本,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此章文义,阁臣、儒臣,敷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大凡风人之体,有令人诵读,不觉手舞足蹈处,如郑之女曰鸡鸣,齐之鸡鸣是也。有令人神思疲倦,若无意趣者,如此章与淫哇之诗是也。然《二南》之诗,发乎情性之正,列国之篇,由于风教之变,夫子编诗,举其正者以劝之,举其不正者以戒之,善可以感发,恶可以惩创,所谓善恶皆师,而可以观可以兴也。伏愿于此,推类而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鼎集未肃拜。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右副承旨赵鹤年式暇。同副承旨郑㝡朝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左副承旨金鼎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宪球,以前任全罗监司,时在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李寅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寅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启朝、金鼎集、郑㝡朝落点。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郑㝡朝,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三日宁陵摄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金弘根呈辞受由,弘文提学赵秉铉,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东佑、朴龙九,当为照律,金胤根,当为议处,而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俱有身病,只有判义禁申在植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齐明落点。

○兵曹,以金相顺为御营中军。

○李启朝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鲁确,正言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㝡朝曰,只推。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洪羲俊、金学淳,行知中枢府事朴岐寿,行上护军金履载、徐有榘,行大护军洪敬谟、宋冕载、赵秉铉,行护军尹尚圭、朴基宏、申纬、朴宗喜、郑祖荣,咸镜道观察使金炳朝,行护军林景镇、李光正,同知中枢府事韩耆裕,行护军李寅泰、李彦淳、金迈淳,全罗道观察使李穆渊,行护军闵致成、郑礼容、李道在、李泰淳、南履懋、李行教、李显英、具锡朋,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知敦宁府事李宪玮,议政府右参赞李志渊,知中枢府事李嘉愚,行上护军申在植,行大护军赵秉铉,吏曹参判徐左辅,工曹参判韩镇㦿,同知中枢府事李锡祜、李锺运、韩耆裕、沈英锡,行训炼院都正尹义俭,行护军朴基宏、尹尚圭、金阳淳、朴宗喜、李寅溥、申纬、安光直、尹致谦、赵庭和、林景镇、李道在、郑祖荣、韩益相、李寅泰、朴来谦、郑礼容、徐英淳、李若愚、南履懋、金鼎均、柳和源、具信喜、任圣皋、赵运永、金鲁甲、李行教、沈汉永、李忠运、李应植,户曹参议李远翊,刑曹参议赵云澈,通礼院左通礼睦仁培,右通礼高万九,军资监正徐道裕,宗簿寺正金逸渊,平海郡守朴荣显,长渊县监元永贞,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罗州幼学金汉弼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达川,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达龙第二子汉成,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汉弼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达龙第二子汉成,立为金达川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四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锡玄,谷主官公州判官李鼎耇,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曺锡玄、李鼎耇等,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倭学别差金东佑矣本府议启内,倭译别差之任,与训导有异,职任本非紧重,事务多不主掌是白乎矣,渡海事手本,既与训导,联名着署,则其在重边情之道,不可以职任之各异,有所全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开城府经历朴龙九矣本府议启内,漂人之交付来到者,只是十一名,而其外一名之不同交付,罪在金川之校,则囚供发明,容或有说是白乎矣,不善照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金胤根亦,积年流来之逋,至于数万石之多,收杀厘正之道,实非造次间可期,况值灾岁,民情穷乏,势难督征是白乎矣,既不得准捧,又无以报勘,则籴法至重,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郑㝡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龙九,还囚照律,金胤根,还囚议处以入,而金胤根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德源府殿牌作变罪人崔正大亦,既已承款,同推考覆亲问结案,按核取招驰启,依例令义禁府禀处为白乎旀,其馀诸人,依状请分轻重勘处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内gg启g,依允。

○己亥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检讨官郑𪷾,记事官兪锡焕、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俟我于著乎而,止著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是昏礼时不亲迎之诗也。瑱之青黄,琼之华英,容餙之盛,若是其美,而迎之不以礼,故叹惜之辞也。夫妇为人伦之始,故昏礼最重,而婿往亲迎,即古礼为然。周文之迎渭,韩侯之迎蹶,载于《大雅》,而上自邦家,下至闾里,昏礼则必为亲迎,齐国尚武而不尚仪文。故虽昏礼之重,习俗如此,盖齐承太公尚兵之后。故其国虽强,而桓公霸业,不久为衰,鲁承周公秉礼之后。故其国虽弱,而历延汉时,最后而存,此可见为国之必以礼,而为政之必以德也。虽读著之一章,其民俗之好礼与否,其治法之盛衰,皆可以推见,治国之要,何可一日不以礼乐哉?上曰,玉堂陈之。𪷾曰,此诗旨义,阁臣既已备达,臣无容更陈,而盖齐俗,时不亲迎,故诗人讥刺之也。女至婿家,始见其俟,而曰著曰庭曰堂,此婿道妇入,每节有次第也。著是门屏之间,而庭在大门之内,堂又由阶而升焉,则因此亦可有取譬者矣。夫学问之道,自迩而及远,由卑而升高,不失其序,循循然渐进者,亦如自门而至庭,由庭而升堂也。今我殿下,终始典学,自《小学》而进《大学》,《大学》是入德之门也。次讲《论语》,《论语》即升堂入室之阶也。至于《诗经》,其旨深其义奥,有如室之深奥处,前后讲学,其序如此,苟能进进不已,无少间断,则日就月将,自底于缉熙光明之域矣,伏愿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启曰,右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进讲入侍。

○金鼎集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止渊,提调金履载,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春奉审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行判书赵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本宫春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赵寅永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金鼎集启曰,宗庙署提调金履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奉审,当为进去,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以右承旨李寅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金鼎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寅教,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启朝,以都摠府言启曰,再明日香祝亲传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运永、柳相穆、韩镇㦿在外,金鼎均差祭,李行教以禁军别将率领进,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在外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完昌君时仁、兴寅君最应,副摠管沈汉永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来维。

○李启朝,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昨秋次对时右议政李止渊举条批旨,景福宫墙垣颓圮处,今二月初六日为始,三营合力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鹤年,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胤根,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春川前府使金胤根矣本府议启内,积年流来之逋,至于数万石之多,收杀厘正之道,实非造次间可期,况值灾岁,民情穷乏,势难督征是白乎矣,既不得准捧,又无以报勘,则籴法至重,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刑曹启目内,向前罪人崔正大亦,殿牌作变节次,既已个个承款,同推考覆亲问结案,按核取招驰启为白有如乎,依例令义禁府禀处亦为白有置,向来筵禀定式之后,孥戮破家潴宅等节,自在勿论中是白在果,旁照犯上不道律,罪人崔正大,依已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别定假都事,即其地不待时处斩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东方之日兮,止东方之日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诗集传》,无大旨之载见者,而欧阳修之言,以此诗为男女相邀以奔之词,别无文义之可敷陈者,而五句之中,彼姝者子一句,最为肯䋜,此诗则招女子,而《鄘风干旄之章》彼姝者子,招贤者而言矣。上曰,干旄章果有之矣。元容曰,此章亦以贤者推看,则大夫若诚心好贤,贤者亦感其诚心而悦其礼貌,朝日而来,夕月而去,在室在闼,相亲相爱,则其可不为贲朝仪而禆国政乎?读诗之法,虽大旨之外,推类参见好矣。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别无旨义之可陈,而俗多淫风,女无贞行,无异于郑卫之俗,而太公从简尚功之遗法,变易已尽,末流之弊,不止于急功利喜夸诈,可胜惜哉,可胜叹哉。苟欲革其染而新其化,则在于上之人导率之如何,导之如何,导之以德,率之如何,率之以礼而已。夫德礼者,出治之本,而德则又为礼之本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每念道民以德,齐民以礼之意,俾万姓咸知男女以正,婚姻以礼,则文王《二南》之化,不独专美于古,而复睹于今日,曷不休哉?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鼎集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寅教曰,自明日至初十日,进讲停。

○传于李启朝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大老祠致祭,都承旨进去。

○李寅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公翼,与本宫提调李纪渊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宁陵程道稍远,陵官例为前期三日受香,而两祭享日子相值之时,则兼受香祝,已有定式矣。本陵寒食祭,在今二十三日,忌辰祭,在于二十四日,依前例寒食祭受香时,兼受忌辰祭香祝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行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事,命下矣。领府事李相璜耆社堂上,判府事朴宗薰药院都提调,俱为例不得塡差,右议政李止渊有身病,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府事进去。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朝臣年八十,士庶年九十,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忠清道鲁城居幼学尹承镇来诉本曹内,矣身父前江西县令宪圭,今年当以朝官年八十加资,而见漏于该道抄启中云,故考见本道履历成册,则今年果是准八十矣。凡系老人应资,勿请该道查闻,直为举行,既有定式,前县令尹宪圭,依例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春川府使李是远,除拜已至多日,屡为催促,终不上来,虽未知事故之何如,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锡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以义禁府言启曰,春川府使李是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是远,家在京畿江华地,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鼎集,检讨官林肯洙,记事官兪锡焕、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东方未明,止东方未明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合鉴戒矣。人君勤政,贵在早朝,而早亦有不时之叹,故诗人所以讥之者也。为国出治,必乎中节,节者如竹之有节,必有限度之谓也。如时节仪节符节撙节,皆取其防限之义,而《易》之节卦曰,天地节而四时成,圣人观节之象,而制数度议德行,凡事若过其节,则遂无防限,而皆足以为害。故宋臣苏辙之言曰,为政以其节,则用力少而事举,苟无节,则缓急皆所以害政,此言深识治体矣。人君视朝,自有定时,故《礼》曰辨色始入。今若失之太早,则必致他日太晩之患,故末章之不夙则莫,已带得此意矣。先儒许谦曰,鸡鸣视朝之晏,此诗视朝之早,皆不能中圣人。故齐诗并存之,实有深意,此言足为后世人主之儆箴矣。伏睹近日连开讲筵,而讲时本有定刻,自前入正时之后,常即赐对,未尝久留,诚以讲体自有所重,而实系人君勤学之本故也。近来诣阁移时,始赐召接,故讲时每致稍晏矣。伏愿读此等之诗,必为推移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言齐君兴居无节,号令不时,其臣之趋走承令者,颠倒衣裳,上下之间,相失其威仪,此所以诗人之讥刺而人君之所当监戒者也。《礼记》曰,君言则左史书之,动则右史书之,夫人君之一言一动,非但为法于当时,垂诸简册,传之后世,为人君者,可不慎欤。伏愿殿下,虽深宫燕处之时,一语默一动静,克慎克戒,必合礼节,推以及于政令施措之间,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鼎集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启朝曰,初十日次对,明日进定。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后念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同日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后念前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同日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二月十二日十三日十八日俱吉云,而十三日,则宁陵酌献礼摄行斋戒相值,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二日为之。

○传于李寅教曰,宗庙、景慕宫展谒后,仍诣景祐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李启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止渊箚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情病,仰冀恩谅,及奉批旨,大失所图,奖诩责勉,愈往愈隆,臣诚惶陨惭伏,益无以自措也。即又伏承次对进定之命,缘臣瘝职,致勤圣忧,此亦臣罪上添罪,而见今贱疾,一味委缀,疝积迭肆,痞泄随剧,膈嗽引痰,或至全夜失睡,头疼作眩,不能暂时耐坐,种种症状,虽不敢烦缕,其非时日调治所可责效审矣。特教之下,末由趋承,义分之亏缺,已无可言,而事体之苟简,莫此为甚。惟有亟被重何,庶可少安私心。伏乞圣明,遄降威谴,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次对进定,为念庙务久旷,而亦不可使卿力疾,何难更退几日,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李启朝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亥二月初七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春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同副承旨郑㝡朝,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完君是应,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寅教,寅教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是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直。注书兪镇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清州牧使徐有民,薪岛佥使李行淳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启朝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启朝,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日宗庙、景慕宫、景祐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鲁集在外,参知权大肯呈辞,不得进参,并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在外与呈告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韩益相,参知安孝述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单安孝述,参知单李益文。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绥陵亲祭矣,日子以三月旬前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绥陵亲祭矣,日子以三月旬前后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三月旬前,连值斋日与拘忌,旬后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为之。

○传于李启朝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之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亦为置之,外驿补把,亦依癸亥年例除之事,分付。

○传于李启朝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寅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瓮津府人命渰死事,传于赵鹤年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庄陵参奉具哲鲁,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梁希舜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弟希天,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希中第二子准复,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希天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希舜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梁希中第二子准复,立为梁希天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亥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初试吉日,来三月十一日,已为推择启下矣,以幸行相值,当为退行,故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来三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绥陵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绥陵幸行时军令,三月十一日出宫,绥陵展谒,自阙门十里,亲祭当日还宫。

○己亥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启朝,记事官兪锡焕,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郑基世,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入军令,启朝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宣传官李亨夏出,引兵曹判书洪命周入,进跪楹外,命周请军令,上命入之。命周以军令授亨夏,亨夏跪受,授于启朝,启朝跪受读奏讫,跪授挟侍,挟侍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挟侍跪授启朝,启朝跪受,书判付读奏讫。授亨夏,亨夏跪受,授于命周,上命兵曹判书退。亨夏引命周退出,亨夏奏曰,今番幸行时吹打,以何营门举行乎?上曰,三营门举行。亨夏又奏曰,前排以几双待令乎?上曰,全数待令。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缘故出。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教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自人定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六分。

○药房口传启曰,南坛祭香祝亲传,已有成命,时刻将届,而雨势连宵,尚此霔下,此时劳动,有非节宣之方。伏乞亟许收还,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依启。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李启朝,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宁陵酌献礼进去大臣,仍诣英陵,一体奉审。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传于李启朝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李启朝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贴三条,今二月初九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右副承旨赵鹤年式暇。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罗采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鼎集启曰,左副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鼎集曰,咸镜监司入侍。

○备忘记,咸镜监司金炳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寅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赵秉铉,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药院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传于李寅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罗采奎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之雨,神室内大段渗漏,流湿于神欌上,西边灰墙九间,北边灰墙四间颓圮云矣。神室渗漏,极为惊悚,而内墙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设行,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南关王庙正殿薍帘乼破伤处及南边月廊挟门颓压处修改吉日,以今二月十一日卯时,已为推择启下,而见今雨势如此,有难动役,修改之节,待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之雨,大成殿正殿西边春舌朴工瓦子脱落,神三门梁上瓦子,东庑梁上瓦子,亦多脱落云矣,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禁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摠使率训局馀军留都,训局中军率各营馀军,弘化门外留阵。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四哨,御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将留阵,禁军三番为之,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贰极门北边墙垣二间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弘化门北边十字阁东壁半间许,因雨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通化门北边内墙半间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三更四点,良北所书员来告内,东别营马厩间隔是在宫墙七间许,为雨颓圮是如乙仍于,发遣郞厅,摘奸形便,则果如所告,仓卒之间,无以周旋,为先自臣府,言送该营,入直将官,定防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用夏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建阳门入直军十五名,限修筑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弘化门入直哨官赵秉瓒手本,则弘化门北边十字阁外壁半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弘化门入直军,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李商球牒报,则通化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弘化门入直军五名,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营入直骑士将李熙奎牒报,则内司仆南边墙垣前日颓圮连接处一间半,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既是连接,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一体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营入直骑士将李熙奎牒报,则内司仆南边宫墙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二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通化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南边宫墙五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系是东营之内,依例以该入直哨官,率领把守,而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名gg兵g二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南边宫墙一间半,又为颓圮,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仍为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咸镜监司金炳朝书。王若曰,王迹眷陶窑之址,生民厥初,边门重锁钥之任,非卿莫可,玆简卿月重望,庸畀宣风一方。惟卿,廊庙宏材,巨室乔木,王事不惮于夷险,爰自乃父勤劳,风姿夙著于隽英,绰有名祖规范。迩筵之簪笔久侍,历荷两朝殊知,开府之棠阴不移,尚传十年遗爱。少日试萃要之职,机务莫不炼明,同朝推诚勤之誉,威望足以镇物。素知卿忠悃,岂职任或嫌于外轻?顾惟我幼冲,宜屏翰徒得乎君重。念彼咸镜一路,实我丰沛旧乡,肆列圣常勤于抚绥,与他自别,然王化或阻于遐远,素号难治。地接靺鞨之强邻,尚恐边衅之易启,俗趋参貂之细利,每叹防禁之不严。矧玆比岁之荐荒,尤难观风之重任,移粟殚拯救之策,实惠倘究于小民,正税降蠲减之恩,对扬专恃于大吏。迩来关市起弊,岂但彼人之多奸?去年地方设科,亦是予意之非偶。嗟,沟壑颠连之状,实是他道所无,而边圉弹压之方,有非凡才可了,惟在得人而周恤,今可付卿而商量。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章,往布德意,钱谷甲兵之修其职,作予北道主人,哺乳衽席之得其宜,体我东朝圣念,莅士民则化以礼义,董守宰则恢其公明,猎火无犯越之叹,天限黑江三千里,福星有来照之喜,春回白山数十州,惟忠贞予实深嘉,而严明卿所自有,凡厥裁禀,悉遵典常。於戏,远隔雪岭之塞垣,卿岂无去阙之恋,坐按星罗之藩镇,予欲须壮圉之谟,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承泽制进。

○己亥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咸镜监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尹声大,检校直阁郑㝡朝,记事官兪锡焕,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郑基世,左承旨金鼎集,假注书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右议政李止渊,行吏曹判书郑元容,行大护军金兰淳、金弘根,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副校理韩启源,咸镜监司金炳朝,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南正吉、李河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进前奏曰,数日之雨,以好雨为始,而今则稍过,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宗薰曰,幸行涓吉,御极后初有之命也。朝野群情,万万欣祝,而臣等庆忭之中,益切怆旧之忱矣。大王大妃殿曰,言念四五年前,则主上春秋,今就鼎盛,不胜喜幸,而在予伤感之怀,则自有难抑矣。止渊曰,庙宫展谒隔日,而雨势如此,明虽开霁,风日之调和,有未可知,庙宫修理,道路修治,似难及期,下情甚憧憧矣。宗薰曰,小臣亦欲以此仰达,而右相既已陈奏矣。见今雨势,无意开霁,设或旋晴,未知道路之如何,而虽差迟若干日,其在情礼,少无所损矣。止渊曰,阴湿之气,未及夬霁,终日劳动,极为未安,而涓吉日子中,亦近有吉日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所奏既如此,退行似好,而当初该曹草记,以十三日十八日择入,大殿之意,何如?上曰,当以十八日退行矣。仍命书传教曰,庙宫展谒,以十八日退行。出榻教宗薰曰,提调赵秉铉,有实故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臣之情地,遽难弹束蠢动,而宁陵酌献礼摄享有命,所重自别,不遑他顾,今方受香,至于登对,而衷情则极为惶蹙矣。大王大妃殿曰,想以向来事言之,而何至如是?当初就议,欲使各陈其见,而判金吾上疏,虽欠称停,何必如是强引也?宗薰曰,向于箚子,已为仰奏,而但所见各异,故如是迳庭,至有右相出城之举,臣等惶蹙之心,与右相少无异同,而右相今既登筵,臣实喜悚交挚,不知攸辞矣。大王大妃殿曰,予意亦以判金吾事,极为未稳,故至有处分,卿可无介怀也。宗薰曰,非敢介怀,事面朝体,不得不然矣。大王大妃殿曰,右相慎节,何如?止渊曰,臣贱年虽不笃老,而疾病渐至深痼,近因惶隘,一倍添剧,益无以自力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宗薰曰,受香时刻已晏,臣则先退矣。大王大妃殿曰,雨势如此,行程似难矣。宗薰曰,不远之程,岂敢言劳,而适有贱疾之弥苦,谨当恃王灵而往还矣。大王大妃殿曰,都承旨亦当受香,先为退去。止渊曰,臣以罪负则决难贳也,以情势则至难安也。区区蕲祝,惟在于划被谴斥,不至于重误国事,重败身名,而微谅未遂,恩眷徒隆,自出城而胥命,自胥命而冒归私次,其间所被辞教,万万非臣子所敢承闻者,臣之惊陨感泣,已无可言,而朝家之施此于如臣者,果何所取乎?以今忧虞,以今艰危,得一庸碌昏愦之人而专任之,甚至于有罪而曲加恕贷,不思变通者,是岂为国置相之本意哉?况臣病状,日就癃痼,精力凘败,万无陈就之望,满盈到极,造物所忌,眇福绵质,理应如是,而受恩如天,报答无地,庙务委滞,朝体苟艰,毕竟将未免为负国负心之人,抚念惭恨,尚何言哉?宾对特命洊下,分义所在,不敢更事烦吁,拚弃廉隅,冒没登对,而以情以病,实无抗颜强策之道,惟愿亟降处分,以幸公私而已。大王大妃殿曰,闻卿辞免,益不胜慨然。向来事不必张大,而予则不知律文,大臣则依律文而收议,故予已从之。此于大臣,有何所损?以判金吾上疏言之,句语之间,果有不审,则大臣箚请论罪,可也,而反为意外之举,此是上下情志不孚之致也。虽无事之时,不可舍卿,而况今庙务,何等时也?且其本事,不足介意,而大臣之若此,予甚慨然矣。止渊曰,臣虽无似,名忝大官,岂可自轻去就,使朝体益损乎?事虽微细,而有国刑政,所关甚大,臣之始请查核者,竟自臣手而偾误,臣安得不万万惭悚,而若使刑政有失,而虽遭弹于言地,犹不可晏然。况言出于始终同议之地,至以失刑为忧叹,臣岂可以受而为过,有若寻常处义者然哉?臣之此举,良不获已,所望惟在于遄被罪罚,而竟不获命,殆若邀宠固位,至于今日冒没登对,臣实无䩄然对人之颜矣。且臣之病状,万无堪承之望,而不加斥谴,徒侈恩数,臣身惶隘,固不足恤,而言念国事,诚甚茫然矣。大王大妃殿曰,议谳惟视当律之如何,判金吾疏,不顾事体,故有所处分矣。今虽更为辞免,必无听从之理,且事属既往,不须更提,次对为之。止渊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忠清监司赵冀永,以庇仁县监兪世焕赴任迟滞事,全罗前监司李宪球,以茂长县监金有喜还捧未准事,俱为状请攸司禀处矣。灾邑守令之不即赴任,不可无罪,而赈事方张之时,有难更令旷务,庇仁县监兪世焕,特为分拣,朝家之昨年所施,何等旷荡,而馀数之又未准完,是岂对扬之道乎?该倅拿勘,在法即然,而沿邑税政,自有期限,暂或失检,将致愆运,此亦非细闷,茂长县监金有喜,使之待装税后就理,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予意亦欲如是,而待庙堂之有言矣。又教曰,外邑还逋事,无时可已,而守令之受罪相续,诚可闷矣。止渊曰,还弊则无处不然。诚不知何所止届,而茂长倅,颇有治绩云,若过今年,庶可准捧,而昨年之未及收杀,想因谨守籴法,不欲虚勘之致也。仍奏曰,臣衷情惶隘,病思昏错,禀处之事,全没料量,今虽冒廉登对,而只将目下最急之数事仰奏,外此事务,则谨当收拾神精,或以草记,或于筵奏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唯。仍命大臣就座,鼎集曰,诸宰奏事。元容等曰,无所奏矣。鼎集曰,玉堂所怀奏之。启源曰,无所怀矣。鼎进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集曰,咸镜监司进前。炳朝进前奏职姓名讫,大王大妃殿曰,卿今辞朝,卿世受国恩,当此重任,必须上而念朝家之简毗,下而轸民生之困穷,悉心对扬,可也。炳朝曰,臣猥膺藩寄,敢不竭力图报,而才浅识蔑,只切悚闷矣。大王大妃殿曰,本道以丰沛之乡,列圣朝眷眷之地也。近或墨吏恣行,弊日增加,而为方伯者,不明黜陟,毕竟民不聊生,而怨归乎朝廷,则安用方伯为哉?且夫人能正己而后正人,勿谓予妇人之言,而铭心不忘,则非但为今日之地,在国可为忠臣,在家可为孝孙,卿其念之。炳朝曰,慈教如是郑重,谨当十分对扬,而尤不胜惶蹙之至矣。鼎集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未肃拜。左承旨金鼎集式暇。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李启朝服制。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罗采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鹤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永宗佥使郑泰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㝡朝曰,进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落点。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李寅教曰,社稷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景慕宫春奉审修改,以今二月十八日辰时,已为推择启下,而伊日动驾相值,故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同月二十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雨后,宗庙第三室宝欌上,第六室祭床上,第七室神欌及仰帐祭床上,第八室册欌上,第十一室祭床上,第十三室神欌上,第十四室祭床上,第十五室宝欌上,第十六室祭床上,俱为渗漏云矣。殿内渗漏,极为惊悚,依前例臣曹堂上,与本署提调,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之雨,正殿南挟室后面春舌道里上渗漏,窗壁沾湿,北挟室后面春舌渗漏,地衣沾湿,第二室前面楹外椽端渗漏,仰土剥落,行阁间间渗漏,仰土剥落,移安厅第一室斑子上渗漏云矣。挟室渗漏,既与殿内有异,移安厅渗漏,亦与正殿有间,奉审之节,不为磨炼,而修改则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庄陵寒食祭香祝,本陵官当为前期陪往,而令今方入直,参奉有阙未差,无以举行,参奉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宽和为庄陵参奉。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参奉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曲墙右边内面八尺许,颓圮云矣。曲墙内面颓圮,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设行,而见今日势已晩,修改之役,臣曹堂上,明日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之雨,西庑梁上瓦子,亦多颓落云矣。修改之节,正殿修改时,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日之雨,四贤祠正堂渗漏,北壁内外,俱为沾湿,墙垣十间许,颓圮云矣。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毓祥宫正堂龛室东北边渗漏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有晋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移还安告由等节,令礼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斗斌牒报,则永肃门南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系是局出身直所近处,限修筑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郑完哲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外墙三间,武德门西边外墙六间,东边外墙三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季渊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北边十字阁外壁半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西边墙垣五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则以为,本道储置钱米,入于各样价四分一裁减中,许多加下与来头需用,万无排比划报之道,裁减一款,依已例还寝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每值灾岁,辄有裁减之举,而本道目下事势,果难责之以常例,虽以近例言之,己丑以后,亦多还寝之时,特依所请施行事,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十日次对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所启,庇仁县监兪世焕,特为分拣,茂长县监金有喜,使之待装税后就理,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兪世焕分拣,金有喜待装税后使之就理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徐俊辅疏曰,伏以臣,忝在社稷提举之任矣。值玆坛壝雨漏,神位移安之日,固当趋走进诣之不暇,而臣于向日,以景祐宫享官将事之时,上下层阶,脚力衰劣,失足蹉跌,几乎颠仆,仅免失仪,舁还私次,痰入足踝,酸痛浮高,连试针灸,终无减势,房闼之内,亦不得移易寸步。仍又添感呻楚,咳喘越剧,昨日进讲有命,不能趋承,乃使僚员,独当贤劳,病中悚惕,如负大何?此际社坛将事,在于今夜,神位出纳,即提举之责也,而顾今病状,万无蠢动之望,偃息言送,实涉惶惧,玆不得不以文字仰渎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谅臣病势之难强,亟递臣社稷提举之职,俾享事无愆,私心获安,千万恳祷之地,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郑㝡朝,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南山崔崔,止南山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上二章刺齐襄,下二章罪鲁桓,此时列国诸侯,相与婚媾,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泉水之诗,而卫女子之思归宁而不得也。大夫君子,无我有尤,载驰之诗,而许夫人之欲来归而不果也。内止于义,外畏人言者本如此,而今此两国之无道非礼,至此之极,故齐之大夫,作是诗弃官而去矣。如此之诗,圣人所不忍言,而编之于《风》者,所以暴其罪于后世也。岂不严哉?章句内四既曰四曷又,最为紧要,既曰者言其始之幸得其正也,曷又者说其终之肆行而莫之止也。凡人行己作事,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所谓既曰而曷又也,初既得正,则何可又改乎?若一既之后,坚守而无又,则可以永归于正矣。此既字又字,虽是虚字,而实着之工,正在其中矣。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首章曰鲁道有荡,此即谓自齐适鲁之路平易之意也。第以一道字,推衍说之,则孟子曰,道若大路然,盖圣人之道,亦若是大路之平易也。又曰义,人之正路,虽日用常行之事,各有当处之义,则循是而无违,这便是正路也。夫义者宜也,临事则明辨是非,必得其当,应事之宜也,讲学则笃行审问,必用其极,讲学之宜也。由义而行,则坦荡而常泰,舍义而不由,则偏仄而不安,此皆古圣人明训也。伏愿虽于寻常机务之间,常加圣念,必处以当然之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㝡朝曰,阁臣、儒臣所奏甚悉,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罗采奎。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李济完,锺城都护府使任泰锡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鹤年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寅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落点。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传于李寅教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李寅教曰,奉审礼堂入侍。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臣教根,祇诣宗庙,与本署提调李羲甲眼同,殿内有頉处,详细奉审,则第三室宝欌上,第六室祭床上,第七室神欌及仰帐祭床上,第八室册欌上,第十一室祭床上,第十三室神欌上,第十四室祭床上,第十五室宝欌上,第十六室祭床上渗漏,果如本署所报矣。当此解冻之时,北檐之雪,犹未消瀜,雨水不能顺下,致有此渗漏,修改之节,姑待日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思陵参奉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曲墙东边,自甲方至乙方,外面颓圮,广为十四尺云矣。外面颓圮,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改筑之节,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别检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曲墙西边二间许,颓圮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万万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见今日势已晩,改筑之役,本曹堂上,待明朝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番雨后,神室西陵氏神位奉安处,大段渗漏,仰土剥落,地衣沾湿,前面阶砌,间间颓圮,三十四位奉安龛室涂褙及室内窗户,年久渝色,薍帘破伤,移安厅西壁,颓圮云矣,修改之节,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储庆宫正堂以下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五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鹤年,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李应洙手本,则景秋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二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判官朴奎晟手本,则逌瞻门南边含春苑墙垣,一间颓圮,六间缺落,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一间半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两处卫军,各二名式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季渊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景秋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即当举行,而别破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鹤年,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罗采奎,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无田甫田,止田甫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甫田者,何田也?元容曰,甫者大也,谓大田也。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此诗戒时人之厌小而务大,忽近而图远,凡人立志,固当以远大自期,而大不由小,远不自近,而能至大且远乎?上曰,何以不由小且近,而能至大且远乎?元容曰,然矣。天下之理,可循序而进,不可躐等而就,故欲上千仞之高者,一层拾一层,然后可升其高矣。欲适千里之远者,一步积一步,然后蹑其远矣。今日即圣学将就之时,此章即耕田比喩诗,请以学问,喩田耕之说矣。人之姿质,比之则田土也,学则种也,闲放心戒逸欲则耘也,德器成就,则丰登而水藏也,治平国家,则如米谷之作食以饱也。人有出等之聪明,如良沃之土,而不为勤学,则何异于不种乎?且有聪明者,每有欲速之心,此亦有害于真工,孟子有宋人揠苗之说,而戒之以勿忘勿助长,此为学问之最澄省处矣。一日二日,勿存计获之念,一时半时,常有念玆之者,则工夫日积,功效日至,如风吹雨行,虽无心于注泽,而物得以自遂,草长花绽,虽不见其渐次,而竟得以自发,此所谓念终始典学,厥德修罔觉者也。伏愿省察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章大旨,专戒时人厌小而务大,忽近而图远,不知所以循序而进之意也。大凡天下万事,各有次序,如欲以远大自期,则先自近小处做去,然后自无躐等之患,而终至于自期之地矣,未有舍近小而能至于远大者也。譬如丰夫gg农夫g之治田,自一亩至于百亩,行者之在道,自数里而及于千里,虽以君子进德事言之,诚正而后修齐,修齐而后治平,亲亲而后仁民,仁民而后爱物者,即循序渐进之道如是。故《书》曰若升高必自卑,若陟遐必自迩,由小至大,自近及远之义也。伏愿殿下,凡于做为之间,恒念循序之义,毋或厌小而忽近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鹤年曰,阁臣、儒臣,即已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礼堂入侍时,右承旨李寅教,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哲,礼曹参判郑基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又命礼堂进前,基一进前奏曰,小臣承命驰诣懿陵,红箭门外祇肃后,曲墙有頉处奉审,则自辰方内面颓圮,广为八尺,长为二尺许,而外面则无頉,俄于书启,已悉仰达矣。上曰,礼堂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郑㝡朝内阁进。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李寅教曰,进讲入侍。

○李寅教启曰,假注书罗采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罗采奎改差,代以李玄文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教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鹤年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统制使李鼎会状启,春等半干全鳆等进上,海毒炽发,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鹤年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赵鹤年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赵鹤年曰,奉审礼堂入侍。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兪致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雨漏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二月二十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弘陵参奉所报,则今十五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矣。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会在为弘陵令。

○赵鹤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宁陵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沈承泽,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曰,今日自止,虽因特教,付入卢令一章而太少矣,依当初付入之并敝笱章而读奏乎,只读卢令章乎?上曰,只读卢令章,可也。仍教曰,卢令者,何义也?元容曰,卢是田犬也,韩国卢最为骏犬,而令令,其环声也。上曰,悬环,何也?元容曰,田犬寻指鸟兽于林薮间,而人亦闻其声而随之也。元容仍读自卢令令,止卢令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章二句之内,亦各有意,令令下句,以仁称之者,以仁人之誉闻,如令声之有闻也。重环下句,以鬈称之者,以鬈长而盘曲,如环相重也,重鋂下句,以偲称之者,以须多而下垂,如鋂长贯也。此仁字即相与誉美之言,而非成德之仁如叔于田之洵美且仁也。凡下民之习俗,由于在上者之好恶,此诗虽数十馀字,而可见齐国政治与民俗矣。魏是舜、禹故都,故其民勤俭,唐是帝尧旧都,故其民质朴,被圣人之遗风,故发于歌诗者,亦多可喜。齐处东海之滨,饶鱼盐之利,尚兵武之事,其民皆便利轻捷,趋末喜夸,以还与此诗见之,则其俗尚可见矣。上曰,此诗为二十四字,而政与俗,果可见矣。元容曰,为国之道,当使俊秀之士,处于庠序学校之中,习其诗礼弦诵,使朴厚之民,处于畎亩阡陌,服其耒耟钱镈,各安其业,不为异物所迁,故贤才登庸,民俗淳厚,而在上者,若以田猎为事,则民俗岂不以田猎为美而称誉之哉?千万人之习俗,原于一人之好尚,千百年之敝化,生于一时之放心,君上好恶,不可不谨,讲读之际,常常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承泽曰,此章大旨,以为与还略同,此亦猎者相称誉之辞也。是固定论,而程子之言曰,时君荒于田猎,民甚苦之。故陈古贤君佃猎以时,民见而善美之辞以告之,此说亦好矣。试以此说释之,抑有一义,古之人君,佃猎以供祭祀,则佃猎亦不可废,而自有其节,春蒐秋佃,必在农隙,不夺民时。故民亦与之同乐,见羽旄闻管籥,莫不欣欣相告,则从兽无厌之愿,何自而起乎?至于山薮野麓,亦不合围而掩群,则佃猎之中,亦可见仁心之蔼然,如成汤之解纲而祝,德及禽兽者是也。若齐之时君,不能行此,弋猎无度,民不堪其苦,故作此以告之。程子之意,盖谓此也,以章内旨义观之,朱子定论,的确无疑,而以人君进德上言之,程子说益有所亲切,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所奏切悉,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三日戌时,上御熙政堂。奉审礼堂入侍时,右副承旨赵鹤年,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行礼曹判书金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礼堂进前,教根曰,臣承命驰诣徽陵,红箭门外肃拜后,祗诣陵上,曲墙有頉处奉审,则西边曲墙二间许颓圮,果如斋官所报,而改筑之节,择日举行,何如?上曰,唯。仍命礼堂先退,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徐戴淳未肃拜。左副承旨赵云澈未肃拜。右副承旨赵鹤年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姜长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郑㝡朝,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鹤年曰,进讲入侍。

○李玄文有頉,代以姜长焕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大肯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权大肯,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赵云澈落点。

○传于赵鹤年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赵鹤年曰,中官宋喜哲、李之华,放恣无严,不可不严束,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宋喜哲、李之华囚单子,传于赵鹤年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以右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权大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基善状启,咸从府使赵存永遭承重祖母丧事,传于李寅教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周应为咸从府使。

○传于李寅教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教,以宣惠厅言启曰,即见备边司草记,以京畿储置减分还寝事,有所仰请,已蒙允下矣。灾岁减分,不易之常典也。虽在蓄储有裕之时,固不当遽议阔狭,见今比岁荐歉,经用之窘绌,视古,何如,而始因一时特例,便成近来恒式,随请辄施,渐无防限,实非经制出入之意,而况储置定数之外,加下请划,大有违于当初定式。今番则姑付既往,虽不追究,此后一切严防,更无烦请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以备边司言启曰,统制使李升权,除拜已久,尚未赴任,闻有实故云,而夫马留连之弊,不可不念,使之明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己亥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鹤年,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敝笱在梁,止敝笱三章,仍奏释义。上曰,敝笱,何也?元容曰,笱是取鱼之具也。梁是堰石障水,空其中以通鱼之往来,而笱者曲竹以为器,承梁之空,鱼入其中,则取之者也。今笱皆敝败,则鱼自得以出入,岂可制其大鱼乎?上因读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如云言其盛也,如雨言其多也,如水言其同流,而不能止也。许穆夫人,欲归唁其兄,而许人尤之,大夫至有跋涉而追至者,告以不可归之义,此诗则非惟不能禁止,从行之多,如云如水,诗人所以并与其大夫国人而非之矣。人虽有私欲之动,非义之萌,当以礼义而严其防闲,防者防筑以止水,使不得滥溢,闲者闲捍以制物,使不得奔逸,苟无此防闲,则人之为非,何以禁止之乎?此所以礼义为天下之大防闲,而为治之道,不可使斯民而一日不由于礼义之中矣。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章所云其从如云如雨如水者,言其从之者众也。盖其云行雨施,随天造化,而水性之决东决西,亦因地势而导之,此固物理之常者也。然则人心之无常,亦有是理,一善一恶,各以类应,以善导之,则从善者众,以恶导之,则从恶者亦众,如太王行仁,而从之者如市者,即从善者众也。夏桀敷虐,而简贤附势,寔繁有徒者,即从恶者众也。以此论之,人心趋向之不同,殆若云雨与水之随天地所导者也。此与本章之旨,少有异焉,而先儒以此诗为从恶之语者,不无义谛于其间,伏愿此等处,推类而寻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鹤年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朴容寿未肃拜。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赵鹤年式暇。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姜长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纪渊,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赵云澈,同副承旨权大肯,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统制使李升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李寅教曰,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容寿、金大根、南献教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容寿,以前任安边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南献教,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㝡朝。

○以李是远囚单子,传于南献教曰,分拣。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春川府使李是远严饬,当日下送。

○传于李寅教曰,奉审大臣入侍。

○李寅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宣禧宫正堂以下渗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景秋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沈宜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统制使李升权书。王若曰,后壬癸今几百年,缅旧绩而旷感,环岭、湖殆数千里,抚新除而畴咨。肆迪简之在心,庸分符于方面。念惟统制使创设,粤自忠武公肇称。扼马岛、壹岐之喉,按雄图于壮钥,总龟舰千舳之缆,炳遗躅于备袽。绣旗螭章,尚传天朝之恩赐,玉垒虎节,永折日域之妄窥。至今都统三方,管辖最重,仍旧兼带两使,体貌尤尊。奈缘岁久升平,未免日致解弛。楼堞舟楫,无非朽败之形,钱谷甲兵,徒拥枵如之簿。顾玆边门永靖之策,政须将家克肖之材。惟卿,世笃忠贞,廷推威望。处世绝躁竞之念,恬雅端凝,莅事励图报之操,公廉正直。典三州而制四阃,历扬已遍于先朝,亚五营而戢两厅,践履尤著于近日。矧玆营节制重寄,即卿家箕裘世传。迩来诸族之屡除,孰非名祖绳武,向时贤弟之先拜,兼寓故将记功。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克壮厥猷,钦承予命。惕龙蛇疮痍之变,益恢地水之鞱,镇鲸鲵出没之冲,尤勉阴雨之备。望闲岛之要害,则思所以克绍先烈,眷釜山之控引,则思所以无忝前人。谷曹敽干,罔非惩毖之责,诘戎广蓄,政急绸缪之方。其馀临机而禀裁,惟在随时而措处。於戏,岁纪重逢于旧戍,俾也宿耻可忘,营务特寓于先庚,往哉新命毋替。殚卿倚北之思,纾予顾南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启源制进。

○己亥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姜长焕,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载驱薄薄,止载驱四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文姜之恶行,已载于南山一诗,不待乎更为铺叙形容,而邦人深讥而甚疾,故见从人,则咏云水而讥之,见车饰,则赋簟朱而疾之,可见其讥刺之无处不在也。此第一章之曰发夕,谓离发宿舍之时,犹或有自赧之意,而曰岂弟则安然和易,已无忌惮,曰翺翔则回翔自得,益无羞耻,至于游敖,则欢欣游观,无所不至矣。车马服饰之物,似无关于人之善恶,然见韩侯取妻之礼,则百两八銮,实为赞美之词,见宣姜不善之状,则玉瑱象揥,徒为讥刺之资。盖车服之盛,与人之贤德相宜,则为华为美,若不称德,则咏其物而叹惜之讥刺之,诗人之旨,亦可以见矣。此章别无可以敷衍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诗第三章第四章曰汶水汤汤,汶水滔滔,又曰行人彭彭,行人儦儦,可见齐鲁人民之殷阜,而鲁由周公之后,齐由太公之后,以人民之殷阜,可想二公之遗化矣。盖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离散,则生齿渐繁,户口日增,故《周礼》司徒,有献民数之法,汉家良吏,课增户口之绩,伏愿殿下,制民有产,使八域之民,各安其乐,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臣则别无文义之更容仰达者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本章别无文义之敷陈者,而其中游敖二字,可以断章取义矣。大抵人不可无事逸游,而人君则尤有甚焉。以言乎勤政,则未明求衣,日中不遑,以言乎勤学,则惟日孜孜,寸阴是竞,夫岂有游豫之暇乎?苟不能如是,而若或盘游是事,则政不可以修举,学不可以将就,游之为害,岂不大哉?殿下于前日冲龄之时,则燕闲优游,容或有之,而今则春秋向盛,正是圣学日进之时也。勤政勤学,念玆在玆,此实臣等之所仰望,而未敢知近日讲筵,果存专一之心,克祛燕安之思,克勤无怠,如臣等之所望者乎?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实是先儒之格言,而臣未敢知殿下,果能行此否也。《书》云罔游于逸,《诗》曰昊天曰明,及尔游衍,此皆切实之言,而今日之所宜鉴省者也。此等篇章,如是推类以看,则必有将就之效矣。上掩卷,止渊曰,雨后日候不调,朝夕尚有寒峭之气,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大臣入侍时,右承旨李寅教,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判府事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雨后春寒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宗薰曰,臣之进去时,雨甚紧霔,道又水涨,至于十二日,始乃得达,十三日享礼安宁过行,仍诣英陵奉审则无頉,而英陵丁字阁薍帘全破,宁陵丁字阁正间渗漏,王后位神御床下排席,年久渝伤。此则从便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似好矣,且臣有所仰达者矣。臣于今行,两寝局内,虽未能周行遍察,槪审树木,苍蔚稠密,大不如旧,冈脊往往呈露,蹊谷种种汰缺,盖魁株老柯之或为风落雪压,势虽不免,穉根儿木,培植长养,然后可以愈久渐盛,而今不能然。此专由于为斋郞者怠于巡审,疏于禁护,春而无补植之功,秋而有樵牧之入,驯致如此,事体极甚悚然。第未有新出木根之现发者,有难专责于时任陵官,然惩前慎后之道,不可一任其疏忽,英、宁两陵官,并姑令戴罪举行,诚勤禁养,每于春秋,以折伤几许,补植几许,修报该曹,该曹亦随时廉察,以为考绩惩厉之地,此举条书揭斋壁,使之永久恪遵,何如?上曰,依为之。宗薰曰,英陵、宁陵,臣既已恭行奉审矣。道臣春审,不必叠行,今番则姑令停止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未肃拜。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姜长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春川府使,有严饬当日下送之慈教,而该府使李是远,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肃,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不能申饬之吏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情势自情势,事体自事体,屡度饬教之下,无意变动,揆以道理,万万未安。该府使,以外补例施行下送。

○传于南献教曰,进讲入侍。

○传于朴容寿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声大、洪在喆落点。

○朴容寿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在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右议政李止渊落点。

○传于金大根曰,自明日至二十日,进讲停。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朴容寿,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慈庆殿北檐,环翠亭东檐脱落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北边十字阁外壁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李橚牒报,则通化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臣,才从衔命归来,退见臣家方有拘忌之疾,宜不敢以微私,辄自烦闻,而顾臣兼带,职是保护,欲斋洁造公,则事势终涉难便,若息偃在家,则义分尤属未妥。况今动驾隔日,班有常仪,阙一不可,玆敢熏沐具箚,据实仰控。伏乞圣明,俯赐谅察,递臣药院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今姑许副。仍传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亥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南献教,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猗嗟昌兮,止猗嗟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今日讫讲齐诗矣,十一篇之中,何诗最好乎?上曰,鸡鸣三章最好矣。元容曰,然矣。此诗可见贤君勤政,贤妃警戒之意,而政修国治,齐业为盛,其后又编还甫田、卢令等诗,以见时政之好尚,民风之习俗,而最下编载驱、猗嗟等篇,以见闺行之不贞,君政之不举,而齐业随以衰废矣。十馀篇之内,其盛衰治乱及时政民俗,无不该载,读诗之法,阅一国之风,可以通篇推看矣。此诗则极道庄公威仪技艺之美,句句嗟叹,节节赞美,而讥刺之意,却在言外,使人默会其旨矣。盖虽有颀长美扬之盛仪,舞选射贯之妙技,而此何足少补于治体哉?上曰,虽有威仪技艺,无德则何以致治乎?元容曰,然矣。昔汉成帝,善修仪容,临朝如神,而不能制内嬖,故汉统衰焉。宋徽宗,穷通技艺,百事皆能,而不能退小人,故宋緖替焉。人君之所当务,惟在于勤政勤学矣。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此章文义,阁臣详已陈达,臣无容更达,而盖鲁庄公,有威仪技艺之可名,而无德礼之实,故诗人讥刺之意,皆在言外,句句称美,节节叹息,惜其有名而无实也。其曰射则藏兮者,言其射则善,而德则未善也。其曰以御乱兮者,言其才足以御乱,而礼不足以御乱也。然则威仪技艺之美,无益于治国之道。故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馀不足观,又曰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多者才艺之谓也。朱夫子曰,人主当务其实,而不可求其名。伏愿殿下,于政令事为之际,一以德礼务实,则帝尧巍荡之德,民无能名,不独专美于古,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献教曰,阁臣、儒臣,既已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献教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大根曰,宁陵酌献礼献官判府事朴宗薰,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大祝司仆寺正金辅根加资,陵官升六,已陞六者陞叙,其馀执事以下守仆员役等,并依丙申年例施赏。

○传于金大根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传于南献教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金大根,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宗庙、景慕宫、景祐宫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英根为司仆正。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昌墓官员所报,则本墓丁字阁月台东边三间,颓圮云矣,改筑之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景秋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秋门南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景秋门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弘化门北边十字阁外壁及通化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兢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十八日动驾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以大驾各差备都事进去,只有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献教。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祐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朴容寿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时,把子桥前路待令。

○传于尹声大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南献教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朝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闻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臣等,伏见日前政目,新除惠陵参奉尹敬圭,即斯文乱贼光颜之子也。噫,彼光颜,昔按岭节,有英阳云谷书院毁撤之事,是院也即朱夫子与先正臣宋时烈两贤真容揭虔之所也。苟有一分人心,则于两贤道德,孰不钦奉尊崇,而光颜之毁折祠宇,撤去影帧,抑独何心哉?如非贼镌凶徒,辛壬丑孽,何敢如是无严之极?非惟士林之声讨峻发,朝家之处分,亦为截严,勘以重律,投诸远裔,终身不复齿朝籍之间,当时国是大定,而至今士论犹郁,不可以其身已死,其事已往,而有所参恕于其子也。不意铨官,不顾公议,肆然荐注,有若旧德世荫之循例差拟者然。臣等相顾愕眙,继以忧叹。噫,今年是何年也?圣上起感于宁陵鱼水之契,特举大老祠致侑之礼,凡在瞻聆,莫不钦诵,而乃以丑正遗种,无难举拟于此时,意则党私,计实尝试,若此不已,则昱甲辈子孙,亦将接踵而起,侮圣蔑贤之徒,无复顾忌,羸豕踯躅,履霜坚冰,宁不寒心哉?往在纯庙戊辰,诸儒生以光颜事卷堂,上所怀,圣批若曰,如有秉彝之心,岂至于此?屏诸四夷,不齿人类宜矣。大哉王言,炳如日星,凛若霜雪,人类不齿之馀孽,何可滥通仕籍,并列衿绅乎?臣等慨义理又寝晦,痛堤防之渐坏,宜即齐声张讨,而人卑天高,无路陈吁,以此情踪,何敢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矣。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议,似非诸生如是之事,即为晓谕,使之还入。

○李寅教启曰,检阅郑基世,谓有私义之难安,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此虽与无缘径出有异,揆以禁直,事体极为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称有私义者,极为猥屑,严饬参班。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李寅教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南献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宋济冕等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草记答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议,似非诸生如是之事,即为晓谕,使之还入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郑重,不胜感惶,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二月十八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姜长焕,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喆,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检校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外,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尹声大进前奏曰,朝气尚峭,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至降舆所,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至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声大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入殿内,各室奉审讫,命侍卫军兵来待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讫,各室奉审如上仪,出殿门释圭,声大跪受,右议政李止渊曰,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御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讫,升东阶奉审室内讫,仍诣望庙楼,行礼后奉审讫,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还御斋室,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小步,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把子桥前路驻驆,命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在喆进前奏曰,贡市堂上有故,则有司堂上,有举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乎?上可之。在喆曰,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有司堂上金兰淳,率贡市人入侍,兰淳进前奏曰,诸贡人所怀,已尽捧矣。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下备边司,可也。仍发至景祐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诣斋室后传曰,还宫门路,以曜金门为之,该房知悉。出传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仍bb具b翼善冠、衮龙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奉审讫,仍诣诚一轩行礼后,命阁臣卷帐,奉审纯宗御真一本,翼宗御真三本,还入斋室。小顷,传曰,诸司预备。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曜金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在喆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大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寅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寅教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宁陵寒食祭,在今二十三日,本陵官员一员,当为前期受香,而参奉李教俊陞六,无以推移举行,参奉陞六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启曰,宁陵参奉口传差出事,命下,而行吏曹判书郑元容,谓有情势,不为举行,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牌招。

○南献教启曰,宁陵参奉口传差出事,命下,而行吏曹判书郑元容,谓有情势,终不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行判书赵寅永在外,次堂例不得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李寅教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行判书金教根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礼曹判书金教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当为进去,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大根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行判书徐耕辅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次堂举行。

○又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次堂举行事,命下矣。参判韩镇㦿受由在外,参议宋持养景慕宫修改进,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工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命圭落点。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塡差,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户曹言启曰,宁陵酌献礼守仆、员役等,并依丙申年例施赏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丙申,无守仆、员役施赏之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学渊移文,则以为,通津府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通津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府留守沈能岳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多有渗漏处,其所修改,不容少缓,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水原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权敦仁移文,则以为,咸阳郡乡校圣殿,年久颓圮,修改时急,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咸阳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杨州幼学李承岳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奎峻,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寅峻第三子承会,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门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承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寅峻第三子承会,立为李奎峻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康显承、朴容夏、全荣植、金仁镛、金周哲、李汉明承实代,肄习全健植、全重植、金乐渊、尹斗命、洪得范、金广鲁,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李基三、李武应、全宅民,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许棨、柳相鼎,文臣兼宣传官李鲁确、李宗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全罗左水使具载哲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内司仆南边宫墙六间半颓圮处,自今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许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宣禧墓所主山小真木二十五株斫伐罪人金镇泽,严刑定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罪人金镇泽,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兴阳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权敦仁疏曰,伏以臣,叨玆重藩,遽且逾岁,臣非自谓臣才具,万一可以称隆寄而力众务也。感激异遇,承籍洪泽,毕竭鲁钝,以侥幸尺寸之收尔,顾今全岭大势,如人屡婴殊疾,寒暑日咨,尚不离于安危死生。臣乃茫无理会,坐失康济,沟壑之遗而殿屎之因,闾井之墟而襁戴之续,颠连不已,渐无如何。纵臣欲尽责宣化,刻意怀保,臣实疏谬,短于治法,措划无长,动盭群情,尸素之讥,积悔初志,日月稽课,不过期会判署之一小吏可能者,固何望其弥纶郡邑,剔伐奸瘼,奠斯民于憔悴狼狈之馀乎?此已臣断不可苟冒者也。臣有宿抱疝积,久成三十年贞痼,不时辄发,发必难当,其发微微如云嘘雾结,终乃大如车轮,辗踏肠肚,有升无降,一壅不开,灵觉都丧,痛苦亦亡。若将缕命之呼吸是争,年壮之时,犹或以气为胜,臣亦今甚衰矣。气为病夺,理则自然,自从南来,阅夏涉秋,又经沍寒,浸深越肆,证形益奇,医言南地水土,低湿漫弱,不利积聚,久将难治。臣自较量,亦知根委之日甚一日,近值节换,大有添祟。外而麻痹拘挛,血不顺行,内而痞隔晕窒,气以坠下,略加应酬,倍致昏失,所以簿牍在案,堆叠不理,守宰及门,濡滞居多,以若繁殷去处,处之如养病闲局,藉使臣无病康强,专意综事,尚见其瘢疵迭出,偾误在前。况其病实,保能自力剸烦,不令民邑受害乎?玆所谓公私一无所当,与其苟且姑息,毕竟收拾不得,无宁早自引决,以幸一路,臣亦退而耑治,或冀桑楡之为两得也。且臣有情理之迫切者,臣之父母坟墓,在清风地,臣本家事窭薄,送死多憾,草草防封,未尝为完襄,而风水之说,从以诋毁者众,经营举缅,亦既屡年,从政少暇,荏苒不就。日者言今年运吉,拟以春夏,亟遂苦心,臣则孤孑,家无干当,凡百纲纪,非身操办,莫之可为,縻尔不解,机会难再,宜望孝理,特赐谅照,徊徨迫穷,冒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悯臣病之难强,察臣情之至苦,仰禀东朝,即递臣所带藩任,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昨因私义之难安,陈章擅离,而饬教旋下,违牌路阻,感惶之极,趋承仍直矣。今闻家信,臣母素患痰积之症,挟滞添剧,寝啖俱减,连事刀圭,臣情私煎迫,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献教。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鲁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南献教启曰,宁陵参奉口传差出事命下之后,行吏曹判书郑元容,谓有情势,一向逡巡,终不举行,揆以事体,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使之即速举行,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差遣。

○李寅教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更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寅教曰,宁陵参奉,今日政差出。

○李寅教,以吏批言启曰,今此景祐宫举动时,次知内官金允光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代加。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陈疏,参判徐左辅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寅教进,启曰,行判书郑元容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韩宓履为副应教,赵咸永为敦宁都正,金左根为礼曹参议,金辅根为刑曹参议,权敦仁为知经筵,李嘉愚为知春秋,洪敬谟为艺文提学,徐英淳为同春秋,赵云始为章陵令,李为宁陵参奉,金道喜为庆尚监司,崔凤恒为济原察访,前正金辅根今加通政,前县令尹宪圭朝官年八十,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前掌令李廷宪,德源府敬差官减下。

○兵批,判书洪命周戎点进,参判韩益相入直进,参议安孝述病,参知李益文病,右副承旨洪在喆进。以金宅祚为南固别将,同知加设单宋载福,佥知加设单柳相鼎,上护军权敦仁,护军李宪球、李同淳、李鲁集、韩镇㦿、金履协,副护军金鼎集、李启朝、徐戴淳、赵云澈、赵鹤年、权大肯、赵在庆、闵致文、朴齐尚、金辅根、尹宪圭、许棨、具载哲、李敏性,副司果李教俊,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秉铉为刑曹判书,金道海为兵曹正郞,李俊英为宗簿主簿,徐斗辅为假监役。

○兵批,再政。上护军郑元容,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道喜。

○传于李寅教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韩宓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韩用夏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行教,以禁军别将,禁军戎器点考坐起进参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权敦仁文移,则三嘉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金户吉,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户吉以推挤其妾,竟至致命罪,丙申二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庆州前府尹赵基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锡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郑元容疏曰,伏以人臣之罪,党私为大,政官之失,背公最重,今臣之遭罹奇怪,乃至于此乎?臣伏见太学诸生所以声讨臣论斥臣者,则曰不顾公议,曰意则党私,苟如其言,罪当何居?噫嘻,何其甚也?夫太学士论之为人所惮者,以其论之合道理而厌众心也。今诸生卷豆簋撤弦诵,深夜抱书,仰渎聪听,有若义理关捩之系呼吸者然,苟问其罪,臣实其人,士论之来,何可不恤,而但未知今世之尊贤卫道,游谈礼义之类,必十百其倍于居斋诸生之数,而识见议论,一如诸生之言乎?然则是所谓大同之公议,臣虽昏惼,安得不顾,亦安得自是哉?非惟缝掖青衿之言,上自缙绅大夫,下至委巷小人,一辞皆以臣为不顾公议之人,则臣固已见弃于世,得罪于朝,何劳诸生之抱忧长叹乎?且居铨循私之习,不问其人之贤否,牵连细琐,市恩结援,则是可谓负隆毗而淆选方,揆诸朝典,罪不容贷?然臣稔闻尹敬圭劬经饬躬,一乡称善,职掌荐注,实合甄录,党与不党,非所敢云。今诸生之相顾愕眙者,非以敬圭之为不贤也。特以其父有撤院之罪,而宜施延嗣之罚也。撤院苟由于侮圣蔑贤,则行儒言儒者,将群起而攻之,奚独泮宫游息之士哉?方其事发之初,儒章遽上,则惟我纯庙,圣心惊惕,至下若有秉彝,岂至于此之教?及其故重臣爰辞之出,上下始知此院之为私设,而屡撤之,由朝令也。其时庙堂奏启,以为设院既是朝禁,毁撤不必为罪。但以移奉之际,有欠仪节,配谪而止,其后特旨宥还,荡涤其瑕,叙授其牒,其后又因儒言,圣教以党习严责之,批旨有若曰,故重臣及曺锡伦事,年久之后,岂可不检拟乎?至于庚辰,辞教严重,至令揭板常目,前后恩言,昭晢无馀,全保世家,縻尔爵禄之圣念至渥,天地同大,孰不钦仰?此皆臣之耳目所睹记也。故重臣之所蒙被于昔日者已如此,况今其子之补筮一命,更有何疑难乎?今其书,又以今年此时之举拟,添为臣罪,此尤臣未可晓者也。苟其人之可废,常年与今年何异?苟其人之不可废,此时与他时奚间?惟可论其人之有累与否,岂可以随年时而为轻重哉?至若尝试二字,儒生之言,又何容易至此?臆度陈告,先辈攸戒,臣何必与之曰然曰否,重伤事面也哉?抑臣又有自悼者,臣立朝久矣,致位崇矣。平素言行,不能推重于当世,因一荫涂之末注,人之为言,非理相加,讥刺凌踏,无所顾藉,臣以何颜,对选部之吏而披夹帒之录乎?见职蹲居,非所可论,奉牌朝房,廉防难越。伏愿圣明,谅察矜闷,仰禀东朝,亟镌臣职,仍治臣罪,俾公器重而私心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是非之际,宜欲一伸,所请依施。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在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传于南献教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金大根曰,大护军李纪渊,户曹判书除授。

○吏曹,户曹判书单李纪渊。

○传于李寅教曰,自明日进讲停。

○以副应教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李寅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韩宓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鲁确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宓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能恕、兪致崇、赵道淳,以上并单付。

○南献教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景福宫内树木犯斫汉,究问查出事命下,而判书赵秉铉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三日行惠陵寒食节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参奉尹敬圭在外未肃拜,无以举行,参奉尹敬圭,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希淳为惠陵参奉。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绥陵令李䌹愚,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三日行绥陵寒食节享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而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本陵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赵冀永移文,则以为,天安郡乡校圣殿正间,仰土剥落,栋椽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天安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去夜景福宫内,闲杂类四五名,多斫树木,而只捉一名,馀皆逃走云,令秋曹究问于已捉者,则可知其同犯之为谁某,一一查出,以为刑配事,命下矣。莫重宫内,有此潜越犯斫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常时不善守直之入直卫将及守直内官,不可以捉得,置而无罪,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方物白绵纸岁币、大小好纸契纸廛贡市人等,以为矣贡纸地,浮取于岭、湖寺刹,而僧役繁重,私商炽盛,贸楮无路,浮纸没策,事大所需,将至阙封,依列圣朝判下,关饬岭南、湖西两道营邑,诸般卜定纸名色及大小僧役,一切蠲减,浮纸七邑内私设纸桶,一一撤毁后,如有犯者,照律刑配,无得收赎,称以油衫公事纸等名色,凭借浮纸之类,一并逐送,楮货私贸者,并为属公后,依都贾律严绳,僧徒处未收,随现惩推,俾蒙实效事也。今此诸般弊端,俱是列圣朝禁饬截严者,而令久而弛,辗转滋甚,莫重所需之将至生梗,委实可闷,苟自营邑,遵守前饬,念及所重,则宁或至于此极乎?第以矫弊条件,措辞行会于岭南、湖西两道道臣,使之誊揭营邑与浮纸寺刹,以为永久遵施,无或违越之地,而如是之后,若复视以寻常,竟无实效,致有此等烦彻之事,则各该守令,断当从重论勘,道臣亦难免不饬之责,以此意并为分付,且挽近贡市难支之瘼,即由于各司之歇价勒买,下属之防口预下等许多恶习之致,此亦一体甘饬,随现惩砺,济用监贡人等,以为进排正布,贸取于咸兴场市,而挽近以来,尺短转甚,每当进排,辄为见退,实为矣贡难支之瘼,关饬本道,揭示布产坊曲,俾无得如前尺短事也。随尺之长短,而价亦增减,则此固不待劝而自当准织,分付道臣,揭谕织布坊民,使之准尺买卖,缮工监鸭岛契贡人等,以为朝家所划鸭岛坪一百三十结,殆半浦落,草物实无以支应,划给代土,俾复元结,且旧基内,近多泥生,而辄为附近置庄处占夺,严加查处,还属本监事也。代土之请,非止一再,而今亦不可遽议,置之,至于旧基内还泥生,则岂容私家之占取乎?令该曹另加打量后处之,拨马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无端革罢,本价自归白失,特垂雨露之泽,俾得免失业狼狈,转塡沟壑事也。此曾有年前题送于畿营,而今又若是呼吁,关饬道臣,使之从长决给,帽子廛市民等,以为关西贷下钱馀数四年条六千两,许以五年退限,或更为十年排捧,而各衙门三升等诸种歇价责纳之弊,申饬禁断事也。当初许贷,系是特典,而到今希望退限,民习可骇,置之,各衙门歇价责纳之弊,另加甘饬,布廛市民等,以为门布专属本廛事也。耳掩廛市民等,以为本廛人物殷庶,事役如常,特复廛号,俾沾再造事也。床廛市民等,以为羊皮鼠皮,乃是市案所载,许令收税于毛衣匠,新件毛挥项,亦为互相卖买事也。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乡弹一种,复禁乱廛事也。内、外匙召廛市民等,以为𨱎铸铁与匙箸,复禁乱廛事也。雉鸡廛市民等,以为雉鹑两种,还付本廛,痛禁乱卖事也。各廛所怀,俱系猥杂,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别将许棨改差,代以御营厅千摠申义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基复亦,以若积弊之邑,加之以连年歉荒,流亡既多,军保未充,事势之必然,主镇吏之尽捧纳招,固不可准信是白如乎,以本邑一年都数而论,则输纳非不勤干,以该营流伊未捧而言,则数爻亦甚夥多,苟究其源,专由于军保虚额之未及厘正而然。虽缘荐歉之致,亦不可全然无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曺锡玄亦,漕船护送,事体至重,而税谷失火,若是伙多,冰泊之后,操束既疏,驰救之际,偸窃亦多是白乎所,查事之欠详,犹属细故,不可以兼任未久,且值设赈,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敦宁金逌根疏曰,伏以臣,一病沈淹,居然三年于玆矣。形证迭改,剧歇靡常,医治多方,功验莫收,语言苦未通畅,行步尚是拘挛,床笫委身,糜粥恃命,计日与月,固无有馀不足,推来以往,多是不进则退,以若见状,检管职务,行不得而说不去矣。臣之惠局兼衔,尤非可以一日瘝旷,而曩陈苦恳,未蒙恩谅,荐渎为悚,迄此淟涊,是岂臣安乎心者哉?神精不至全遁,署判虽曰按例,点省以还,亏懈寔多,经用之支计渐绌,臣未能剂量而拮据之,税赋之程限多愆,臣未能纠核而警畏之,贡契缺望,宜其慰副,而臣未能焉。胥隶无惮,宜其掷戢,而臣未能焉。方春议贷,有国之大政,分巡计户,谷精量称,旷恩遍覃,实惠下究,有司之责,而臣又未能躬自检饬,一任郞吏,事面之苟艰,孰甚于此,则臣之必辞后已,尚云晩矣。岂待两言而决哉?收召病思,冒昧申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且臣本兼诸职,虽有闲剧之别,要之非沈绵颓顿之身所宜虚縻,特垂鉴谅,并行镌免,得以臣优游调治,卒蒙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大幸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又如此,惠堂之任,今姑许递。

○己亥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大根,检讨官林肯洙,假注书姜长焕,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喆,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纠纠葛屦,止葛屦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俭是懿德也。大禹之卑宫室恶衣服,岂非薄于自奉,俭不失中之事耶?苟或俭之过而至于啬,则反生谋利之心,而难免致刺之实矣。盖此章之所以讥者,专在于内外之不相副也。伏愿讲学之时,沈潜反复,一字一句,必思其义,而不至放下,则圣学自然有将就之效,惟殿下,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言魏地狭隘,其俗能俭,然俭之过,而反至于啬,故以葛屦起兴而刺之也。大抵俭者,德之本也。奢者恶之大者,苟能尚俭,则心常不放,随遇而自适,苟或为奢,则心常外驰,日肆无厌,故俭约二字,最为人君之美德,帝尧之土阶茅茨,大禹之菲衣恶食,皆是薄于己而厚于民之事也。古语云君俭则臣知足,臣俭则士知足,士俭则民知足,民俭则天下知足,天下知足,则礼义自生,刑政得平,此诚千古格言也。伏愿殿下,此等处益加体念。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已为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教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启曰,刑曹判书赵秉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树木犯斫汉,究问查出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南献教曰,中官张之贤,令该府拿问严勘。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鲁确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世显为绥陵令。

○李寅教,以赈恤厅言启曰,再巡发卖,今月二十四日为始,以别仓米,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仁川兼任富平府使曺锡玄矣本府议启内,漕船护送,事体至重,而税谷失火,若是伙多,冰泊之后,操束既疏,驰救之际,偸窃亦多是白乎所,查事之欠详,犹属细故,不可以兼任未久,且值设赈,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庆州前府尹赵基复矣本府议启内,以若积弊之邑,加之以连年歉荒,流亡既多,军保未充,事势之必然,主镇吏之尽捧纳招,固不可准信是白如乎,以本邑一年都数而论,则输纳非不勤干,以该营流伊未捧而言,则数爻亦甚夥多,苟究其源,专由于军保虚额之未及厘正而然。虽缘荐歉之致,亦不可全然无责,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景福宫卫将郑尚璹,守直内官罗中性、崔凤爀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郑尚璹、崔凤爀等段,刑推得情,罗中性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并分拣放送。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鲁确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二十五日徽陵陵上曲墙,懿陵陵上曲墙颓圮处改筑时,本曹堂上各一员,当于前一日,分进监董,而判书金教根有身病,参判郑基一在外,只有参议金左根一人,无以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尹声大启曰,行礼曹判书金教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徽陵陵上曲墙,懿陵陵上曲墙修改,当为分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新除授参判李光正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南献教,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去夜景福宫内,闲杂类四五名,多斫树木,而只捉一名,馀皆逃走云,令秋曹究问于已捉者,则可知其同犯之为谁某,一一查出,以为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先捉之车卜孙处,严加究问,则所供内,以为渠与安弘文、金三得、韩命吉等,乘夜潜入,斫伐松木,渠则被捉于守直军处,馀外三汉,皆为逃走云。故弘文、三得、命吉,并捉来严查,则弘文等所供内,与车卜孙,伊夜逾墙,同为犯斫,见卜孙之被捉,惊㥘逃走云矣。渠辈俱以墙底居民,敢生穷滥之计,莫重之地,有此偸斫之举,究厥所为,万万痛恶。卜孙咸镜道稳城府,弘文平安道中和府,三得庆尚道清道郡,命吉全罗道南原府,各定配所,而待过斋,并严刑一次,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献教。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容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李鲁确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寿启曰,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容寿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容寿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朴容寿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南献教曰,中官韩珩和、黄锺和,并令该府拿处。

○南献教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咸镜监司徐耕辅,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朴容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寅教,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张之贤囚单子,传于南献教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以韩珩和、黄锺和囚单子,传于南献教曰,并分拣放送。

○李寅教,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八契一百五户,东部三十三契一千三百三十六户,西部四十六契二千二十五户,米四百八十五石五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有阙之代,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所属牧场税纳谷物,二月装载,三月到泊,自有定式,而智岛兼别将李芳植所管丁酉条税谷,趁不装送,拖到冰泊,今始来纳,而欠缩过半,牟税船则晩时装载,昨年十月,为流凘所触,至于臭载,该镇将之不为照检,专委下属,恣意幻弄,揆以纪纲,万万骇痛。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仍置,智岛万户李芳植,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鲁确疏曰,伏以臣,迹本单寒,质又空疏,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仍因蹲冒,亦既有日矣。第伏念是职也,掌风宪而任匡救,遴选之峻,职事之重,有非寻常宦司之比,前后膺是选者,皆极一时之望,而未有如臣之卤莽谫劣者所可拟议也。今若贪荣恋宠,淟涊蹲居,鹈梁贻讥,从他嗤点,鸾掖华贯,视若固有,则臣之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于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伏愿圣明,俯赐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职名,俾公器无滥而私分获安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臣晓自享所归来,细见前吏曹判书臣郑元容疏本,则忧愤所激,有不容泯默者,玆敢仰吁。伏乞圣明,细细垂察焉。噫,日前元容之疏出,而世道之变,可谓无不有矣。义理渐晦,堤防将坏,首善之地,乃有忧惋之言,是言也即一世之言,而事关斯文,诸生特先发之耳。大哉圣教,不以为不可。若曰此事可付之朝廷公议,苟有一分畏惮之心,固宜屏息悔悚,讼愆恭俟,而今反沾沾自是,扬扬自得,闪忽其辞,谓可以眩疑聪听,豪健其意,莫掩乎藐蔑朝野。殆若妖竖沽慧,骄童倚势,谜藏跳踉,谓莫人谁何者然,何所恃挟?乃敢如是,嗤其没觉,无足深诛,若又置而不数,霜冰踯躅之忧,亦可畏也。臣请以疏语略辨之,其曰诸生之深夜抱书,有若义理关捩。噫,此何言也?从古义理关捩,莫严于斯文是非,斯文之变,又莫如光颜撤院时事,而贤关诸生,寥寥仍默,则乌在其四百年培养之士气乎哉?其曰上自搢绅大夫,下至委巷小人,皆以臣为不顾公议,则何劳诸生之抱忧长叹?噫,此何言也?彼果奔走于搢绅委巷之间,面面质问,夫孰有右其言而诩其心者乎?臣知其必无是也,则彼之所云,即不过同恶相济,甘心死党者类耳。此辈之识见议论,固不可如诸生之言矣。其曰,尹敬圭劬经饬躬,一乡称善,诸生愕眙,非以敬圭为不贤。噫,此何言也?敬圭之居乡善恶,姑舍是,藉如其言,则侮贤丑正之如镌、昱、甲,雠国诬君之如光、恒、亿者,若子若孙,麤解文字,不至武断,亦可谓之世家遗裔,补先荫而縻尔爵乎?胡其无严畏而没伦脊,至此极矣。其曰,其时庙启,但以移奉之际,有欠仪节,配谪而止。噫,此何言也?夫岭以南几百俎豆之所,果皆朝禁以外之设乎?于此院而必毁乃已,凭公逞毒,吁亦憯矣。然其所以移奉之举,则莫重莫大,何等敬谨,所谓有欠仪节者,又何等悖蔑,心骨俱寒,而今乃如薄物细故之轻轻说去,有若寻常配谪,止于薄勘,巧言佞色之真不忍正视者也。其曰特旨宥还,荡涤其瑕,又曰辞教严重,揭板常目,又曰前后恩言,昭晰无馀。噫嘻,何其言之工于断取,善于文饰,谓人可欺,罔觉其欺天之归乎?特宥涤瑕,造化之天,而在下之公议,未尝全夺,揭板常目,匪恕之教,而泮长之请去,亟赐嘉纳。渠何敢以耳目睹记,隐然藉重,而况此事颠末,尚在掌考,圣教至严,则道臣不得曲遮,相箚继陈,则禁堂亦被重典,而截头截尾,要幻事实,爱党立帜,为计虽急,溥会丝纶,罪将何居?至若恩言昭晰,果如彼言,则迩来十数年间,慕光颜如元容者,何限居铨,而未尝闻以敬圭之名,敢尔举似,虽以元容言之,行政不为不久,初仕之差,不为不多。稔闻敬圭之善,若是其详,而乃于屡疏乞解之后,始为检注,先于敬圭者,未必更贤于敬圭,则常年今年,此时他时之缕缕辨解,其舌虽饶,其迹自露,诸生之斥以尝试,实亦太恕之论矣。臣又抑有未可晓者,彼既自处以立朝久而致位崇矣。应亦粗有闻见,薄解道理,谓投此疏,朝廷将不敢出一口气耶?是小人之无忌惮也。知其不免于被斥,而看作树立名节,大以为光华耶?然则龙蛇无化赤子之日矣。岂不大可忧哉?盖其本则窥觇势利,趋东附西,假作虚淡之态,实坏吮䑛之心,表疏里刻,言行每舛,厚䔕同朝,无官不掠,及遽选部,则利之在也。不顾廉耻,如馋得食,残县末官,犹争锱铢,琐姻切戚,亦是紧漫,除非酬德,要将市恩,计较往来,是为铨衡,情形伎俩,和盘托出。于是乎倚毗之隆,而未暇念及,恩遇之渥,而容易辜负,旧识慨愤,不图至此,举世唾骂,彼何人斯,而才过京察,依样丐递,外效克让,内实固宠,观其疏语,岂或情愿,而先朝旧臣,独不知报今之义乎?肺肝如见,脾胃难定,执此论之,不过是患得失一个哀怜之物,而乃以招纳滓秽,收举衅累,自许高着,昂然妄大,鼓吻弄管,喷𰉃诽讪,血战正论,角胜国是。此而不明示好恶,过加优容,则何以折奸徒之习,而解识者之惑哉?臣谓前吏判郑元容,亟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近于诛心,前吏判何至是耶?朝廷倚毗向用之人,论节太过,极为非矣。尔则递差。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献教式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蔡东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声大启曰,左承旨朴容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在喆启曰,即者检阅郑基世,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检阅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礼曹,来三月十四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智岛万户李芳植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芳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户曹判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于日昨,适差陵享,受香退出之际,伏奉传教下者,特除臣以度支之任,臣满心惊惑,历屡日而莫省所以也。以殿下明圣,岂不念此时此任之难其人,而忽地格外畀之于最驽下至拙劣之臣,此果缘于乏望,而不顾其苟简欤。抑视以有司之职,而不暇于慎择欤。臣本无用之一措大耳。闻见固陋,不能量物而识务,心计麤率,不能钩细而耐烦,至于理财一事,尤万万非所论。家居而未尝领会于调度,官守而亦昧句检于文簿,赢绌准駮,初不知为何事,一家一官之小,而尚若是其难办,将何以掌邦国之赋,行支计之责乎?虽处之以富厚完实之局,而使之出入惟谨而已。必将茫无头緖,坐致罅漏,况今地部䫉样,可知其弩末竿头矣。连值荐荒,屡经大役,运输愆缩,封桩匮罄,引绳将绝,胥溺在即,若非材智强干担当时务者,实无以弥纶补缀,而反使如臣者,苟然充数,欲望其捱过,岂理也哉?财竭既如此,任人又如此,国计到此,尤觉寒心。顾臣无似,偏被恩造,前后践历,无一报效,苟可以殚竭诚力,少有裨补,则何敢为辞劳避事之计,而其奈责聋瞽以视听,实是行不得何哉?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俾民国无至狼狈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金道喜畿藩,未免有尸素之愧,居常追惟,骍汗犹泚,试既蔑补,岂容重误?况岭之为寄,尤非畿甸之比,山川幅员,绵亘千里,其州七十,其户百万,其东南际海,边机邻谍,与汛消息,苟非才足绥御,威堪惮戢,莫宜一日居也。重以荐经荒俭,所在凋瘵,其幸而免于捐瘠转徙之馀者,十室九空,仅若了遗,甁罂俱罄,下无接新之资,仓廥已枵,上乏备饥之蓄,譬如大病乍愈,元气已陷,傫然若不保朝夕,虽有良医善其调护,难冀其岁月效也。今乃付之庸手,施措昧方,何以责回苏之功哉?噫,臣之先臣,尝按是藩,桐乡之遗爱尚存,棠阴之旧舍无改,距今廑二十年馀,臣以不才,猥踵先武,感虽切于风树,荣实迈于昼锦,而幸又老母无恙,毛檄告喜,潘轝奉欢,宠光所被,一路耸瞻,在臣优渥,于何为比?第念匪才冒受,必致偾败,竟陷辜恩之归,终贻忝先之累,则悔将难赎,荣反为羞,此尤臣区区所大惧也。量而后入,君子攸戒,不报之报,亦惟在是。臣既自知甚明,揣之已熟,宁受逋慢之诛,莫为趋走之恭,玆敢罄暴愚款,冒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藩衔,亟许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臣父,情地悚蹙,退处郊庐,数日于玆矣。素患痰积之症,挟感添剧,委顿床玆,连事药饵,须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拜章径行。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镌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右承旨李寅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朴容寿,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等启曰,臣等,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有放逐罪人洪奭周放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慨之至,噫嘻,此罪人,负犯至重,关系莫严,台讨尚未蒙兪,舆情久而益郁,有不可遽议于宥释之典,而义理有渐晦之虑,堤防有渐坏之叹,则是岂细故也哉,臣等职忝惟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联吁,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已有东朝处分,即速颁布。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予于此事,斟量者久矣,实非一朝无端之举,则喉院焉可如是争难乎,更勿烦启,即为颁布。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寅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南献教等启曰,臣等以事关堤防,粗效缴还之义,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兪,乃以即速颁布为教,臣等大失所图,益不胜忧叹抑郁之至,夫莫严者邦典也,莫遏者公议也,若可以名在丹书者,不少留难于全释之地,致使刑政终归于失当之科,则王言一出,八方惊惑,其于累圣德而拂舆情何哉,臣等虽伏承慈圣殿下严饬颁布之教,义在公愤,宁被方命之诛,万无举行之计,玆敢冒死申吁,伏愿殿下,穆然远览,渊然深思,更禀东朝,亟赐反汗焉,惶恐敢启。答曰,院议之至再,未知何故,东朝饬教严重,即速举行。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坐直承旨,并推考。

○朴容寿,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二十六契二千七百三十九户,南部三十契一千十五户,米五百三十二石五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十六契一千四百九十六户,北部三十六契一千八百五十九户,米五百九石十三斗分给,而再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穆渊移文,则以为,兴德县乡校圣殿正间横梁及椽木,年久朽伤,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兴德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内司仆南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穉圭状启,则枚举平海郡守朴荣显,蔚珍县令李光荃牒呈,以为两邑昨年麻农,无前告歉,贸迁路阻,本色收捧,势所末由,平海大同布二十一同三十疋,田税三手布十八同十一疋零,蔚珍大同布十五同十二疋,田税三手布十三同二十五疋零,特许代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他道绵凶,或许分数代钱,本道麻歉,岂无别般施惠,而田税则所重尤别,只令大同布代纳,两邑事情苟如是,则年分之后,宜即状闻,而今始晩时陈请者,有非民事不可缓之义,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内司仆南边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西边墙垣五间许及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处,今二月二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完植,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基善状启内,夞怪镇万户金镀,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镀,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韩启源、沈承泽,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林肯洙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批旨下者,始知有放逐罪人洪奭周放之命矣,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以忧叹之至也,噫嘻,此罪人之负犯关系,其果何如?台论未伸,舆情犹郁,今何可遽议于宥释之典乎,圣意虽出于包容,堤防不可以隳坏,臣等职忝论思,泯默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院启之批乎,此非如是争难之事,更勿烦渎。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南献教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献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波知佥使金夏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朝下传教,政院欲为颁布则颁布,不欲颁布则不为颁布,惟意为之。

○传于南献教曰,政官牌招开政。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予则此事实不知如是争难,院启公愤云者,此果公愤乎,虽或公愤,予言出于公心,公心不如公愤可乎,出于公心之传教,阏于政院,终不得行,则有国以来所未闻也,予不欲更言,政院任意为之。

○南献教启曰,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右承旨李寅教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出去,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李寅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徐左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南献教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徐左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陈疏,参判徐左辅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寅教进。启曰,行判书赵寅永陈疏入启,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韩启源为掌令,徐耕辅为知经筵,金鼎均为知义禁,李纪渊为礼宾提调,任秀龙为直讲,宋宗洙为司饔主簿,尹庠一为长兴主簿,中学训导单文用中。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韩益相病,参议安孝述入直,参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南献教进。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显英为都摠管,尹致谦、郑鸿观为同知,具载哲、尹明俭为宣传官,朴齐宪、李宪周为文兼,李兢来为备边郞,宋相保为守门将,李亨在为全罗左水使,韩贞植为夞怪万户,林秉周为智岛万户,护军李光正、郑基一,副司直李鲁确,以上并单付,前守门将白奎镇,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同义禁单金鼎均。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李显英。

○南献教启曰,掌令韩启源,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南献教等启曰,臣等之再彻议启,冀赐反汗,而诚浅辞拙,不惟未蒙允许,我慈圣殿下,辞旨截严,至伏承臣子不敢当之教,惶蹙之极,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人臣之罪,实莫大于方命,则臣等虽甚蒙𫘤,宁或全蔑义分,自甘严诛,而第其历日而不敢为奉行之计者,诚以关系至重,堤防甚严,而不可遏者公议也,不可拂者舆情也,臣等伏奉一番严命,益增一番罪戾,以臣等论臣等,合置何律,玆敢冒死更吁。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仍治臣等冒渎之罪,以励臣分,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何必屡烦,有若必争者乎?事体道理,极为骇然。即速举行。

○南献教,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曺国明,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景福宫卫将尹宇宽、姜斗禄,庆熙宫卫将崔致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本绵材薄质,猥叨太农重任,绩庸不兴,徒增罪戾,夙宵忧叹,三载于今,缷免之愿,未或暂忘,特缘事会多舛,遂至许久盘礴耳,迺于日者,伏奉铨长移授之命,职虽宿趼,恩出特点,倘恍感悚,莫知攸措,而窃有所私心自幸者,盖缷免者如释担,移授者有守株,在臣进退,绰然有裕故也。此际惠局添差,又何为而然也,国家货柄,藉云户惠并称,夷考其出纳之数,多寡悬殊,今以已试蔑效者,复欲驱策于视前倍蓰之地,则可乎否乎,假使臣聪明,有心计强力,任事足以办得,亦不宜叠授专寄,以取事面之苟艰,涯量之逾滥,况臣癃病,日甚一日,比诸度支初拜,不啻落下几分,其何以强转衰之气,当较重之务乎,至若铨部,自划之义,非臣一陈,虽圣明在上,靡有遗漏,亦无以毕烛之矣。然而筹启既示优贷,铨推又属薄勘,故伊时辞章,不敢分疏,到此年久,更何张皇,而此事关系,实在于拣选考绩之慎且严,则臣虽䩄然无耻,惟进是嗜,何敢以前之一递,谓四维已伸,而为抗颜冒昧计哉。夫本职,政事之本也,兼衔财赋之源也,有国所重,岂有外此,而如臣庸陋,㨮揽若是,宠光所及,举世动色,委毗之隆,旷古罕闻,苟有一分彝性,宁不欲生死向前,以遂报答之悃,而才具之必不堪,精力之必不逮,犹属第二件事,即臣区区私义,只当以罪为期,政命已降,牌望亦阻,略控情实,仰渎崇严,伏惟天地父母,曲赐照鉴,仰禀东朝,亟解臣新授两任,以重公器,以存廉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铨任重授,惠局委寄,予意有在,卿何固辞,既往之事,尤不须过引,即为入来肃命。

○行大司宪李翊会疏曰,伏以今因放黜罪人洪奭周特放之命,喉院有启,儒臣有箚,未承兪音,上下相持,噫,此何举措也,此罪人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声讨未伸,群情逾郁,而今以时日之稍久,居然恩宥之遄降,有若薄眚微过之乍罪旋释者然,臣始焉愕贻gg愕眙g,继以忧叹,莫严者堤防,而将致隳坏,莫遏者公议,而将致摧沮,岂不大可惧哉,玆敢仰吁。伏乞仰禀东朝,亟赐反汗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院启堂箚之批,勿烦。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朴容寿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同副承旨南献教。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献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献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许瑢,镇东万户成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献教曰,不为仕进承旨,并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予不欲复言,而屡回思之,政院事终未可晓,以何意如是争执乎。命令如以政院不通,则予何更知之,自今为始,凡事诸承旨直为处决,更勿使予知之也。

○大王大妃殿传于南献教曰,削黜罪人洪奭周放。

○传于南献教曰,当该道臣推考。

○传于南献教曰,中官张之贤,令该府拿问严勘。

○尹声大启曰,即者,副修撰金基缵,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南献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启源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尹声大,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朴齐宪受由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沈承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只推。

○尹声大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朴齐宪在外,副修撰金基缵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沈承泽,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郑𪷾、曺锡亨,副修撰林肯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张之贤拿处传旨,传于南献教曰,分拣。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献教,以义禁府言启曰,削黜罪人洪奭周放事,承传启下矣。洪奭周,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中官张之贤拿处传旨,分拣事,命下矣。张之贤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朴齐明疏曰,伏以臣,昨见院议启辞,慈圣殿下有放逐罪人洪奭周特放之命,出纳之地,争执连日,严教荐降,兪音尚靳,臣于是,尤不胜忧叹之至,夫难遏者公议,莫严者王法,有国之刑政,若不循公议,而苟或失其正焉,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岂不大可惧哉,噫彼罪犯,关系果何如也,辜负果何如也,放逐之典,犹不足以厌众心而伸公法,舆情之赍郁,阅屡岁而未已,其不可议到于宥释之典也明矣,今此处分,实出于意虑之外,听闻之惊惑,堤防之隳损,容有其极,以大圣人好生之德,虽未允台请,而并与己施之轻典而还收,有若寻常罪过之年久疏释者然,将使义理益晦,刑政渐轻,其为世道之忧,当复如何,圣念虽出于包容,王章不可以阔略,臣自闻此命,绕壁彷徨,忧慨达宵,终难泯默,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正言洪在重疏曰,伏以臣,庸无肖似,愚无知识,不足备数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通籍以来,过蒙洪造,罪何既大而薄施谴罚,恩宥未几而旋行甄叙,重以薇垣除旨,遽下于蹜伏省愆之中,固宜竭蹶趋膺,少伸叩谢,而言责之任,自知不近,惭讼之情,久而益切,虽有区区私义之应行丐免者,而亦不敢为按例诣台之计,有召辄违,徒积逋慢者,居然数朔于玆矣,臣于是,情穷势蹙,不得不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行镌改,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宜不敢矢口出言,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臣伏睹院议堂箚,则以放逐罪人洪奭周之不宜遽宥,相继陈请,辞严意恳,而乃殿下,一例靳持,不许反汗,臣不胜慨然忧叹之至,夫莫严者国家之堤防也,莫重者朝廷之公议也,惟彼负犯,何如?而合启久未蒙允,特教乃至全释,则乌在其堤防之严,而亦岂无公议之抑郁乎。惟愿殿下,亟回三思,仰禀东朝,即收成命,以慎邦典,以答舆情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而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金基缵疏曰,伏以臣,昨接家信,则臣之本生老母,素病沈绵之中,近因风日之不调,将摄之失宜,诸症闯发,一倍添剧云,故终宵忧煎,不能交睫,即又家僮踵至,促臣归视,盖以臣终鲜兄弟,替省无人,药饵议用,食飮劝进,非臣则无以周旋故尔,病报荐及,方寸益灼,按住不得,玆敢不避猥越,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献教。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启曰,同副承旨南献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朴容寿曰,日前传教,已为颁布,而政院事,极为寒心。大抵无论某事,虽真个不得奉行之事,诸承旨齐会院中,以为争执与不争执之地,而连二日无一入来,只使同副承旨一人在院,岂有如许事体道理乎。同副承旨外,并施罢职之典。

○传于金学性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龟、李根友、李公翼、徐戴淳、权大肯落点。

○金学性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李公翼,同副承旨权大肯,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

○传于李公翼曰,中官金鼎浩、李宽说,令该府拿问严勘。

○传于徐戴淳曰,有实故实病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金兴根、李敦荣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南宁尉尹宜善,摠管除授。

○兵曹,都摠管单尹宜善。

○以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沈承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修撰郑𪷾、曺锡亨,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沈承泽,修撰郑𪷾、曺锡亨,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韩启源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齐明,正言洪在重,掌令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南献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修撰郑𪷾,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以金鼎浩、李宽说囚单子,传于李公翼曰,分拣放送。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洪羲象,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济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义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前监司权敦仁状启,则晋州营将金秉浩,与右兵使赵元锡,为内外从应避之嫌,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晋州营将金秉浩,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工曹判书徐耕辅疏曰,伏以臣,三载居藩,无一善状,触事生疣,十颠九倒,徒积孤负之罪,偏被宽假之泽,薄警每出于曲庇,恩补亶在于责成,臣于是,仰感俯怵,虽不敢言私,蹲冒既久,衰病转甚,精力之所不逮,思虑之所未周,早晩偾误,臣亦自知其无幸,毕竟做错,乃在于奏御文字,不审之罪,自速谴何,满心惊悚,不觉惶汗之沾背也,古人一字有误,尚称死罪,今臣之罪,非特一字之误而已,谴罢薄罚,犹属末勘,又何甄叙之典,遽降于霈泽旁流之日,收录之恩,继下于须代濡滞之际,华诰远宣,一路耸观,无状如臣,何以得此,归伏私次,追讼旧愆,惭悚居先,抗颜无望,顾何敢凭恃宠灵,束带扬扬,重贻清朝之耻羞,厚招傍人之嗤笑乎,臣于昨冬,一病滨死,自分毕命于官守,永抱首邱之至恨,会蒙恩谴,式遄其归,生入玉门之关,复闻长乐之锺,是岂始望之所及,至愿遂矣,私分足矣,虽即日溘死,复何所憾,念臣犬马之齿,已迫七旬,五官俱损,万念都灰,虽在不病之时,已具癃废之形,况玆自经大病,形壳仅存,神识迷瞀而家常应酬,漫不省何事,肢体痿软而户庭跬步,亦无以自力,何但见状为然,将见愈往而愈不可为矣,尚何论责之以恒人之事,备数于任使之列乎,受恩如天,丝毫莫报,病与年至,朝暮且死,仰而恋结明时,俛而默数愆殃,抚躬自悼,有涕霑臆,玆敢不揆僭猥,冒陈短章,敢控自列之义,兼附疾痛之呼,伏愿圣上,念臣罪之莫可从轻,谅臣情之宜在愍怜,仰禀东朝,递臣所带之职,施以当勘之律,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仕籍,俾得以未死馀日,归依先陇,随分飮啄,专意调病,少须臾幸延残喘,则是乃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恩也,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卿其勿辞行公。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南献教。右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长焕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三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大报坛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两司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公翼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南献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公翼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事,今方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朱英晦、李鼎耇等,当为捧供,而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俱有身病,金鼎均差祭,只有判义禁申在植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开政命下,特教申饬之后,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根友日,吏判日前疏引,已极过中,今又奉牌之举,尤万万意外,若不念重授之意,一向辞巽,则其不慨咄乎,自政院严饬,使之即为肃命。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校理朴齐宪受由在外,副校理沈承泽差祭,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进,参判徐左辅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根友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吉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英淳为吏曹参议,宋冕载为大司宪,尹致谦为大司谏,郑琦和为执义,金秀万为司谏,金仁根、成近默为掌令,宋来熙、赵龙来为持平,林肯洙为献纳,柳来维、李济达为正言,李殷相为副校理,金鼎均为同敦宁,金履载为内赡提调,李翊会为分内医提调,沈敦永为礼曹佐郞,沈乐臣为吉州牧使,校书正字单黄履明,训炼都监提调单李纪渊。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韩益相病,参议安孝述入直,参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权大肯进。以李锺和为内禁将,尹宪圭为五卫将,文得老、文挠宪为景福将,李周喆为宣传官,李希濂为训炼判官,洪羲象为晋州营将,大护军李翊会,护军洪羲瑾,副护军朴齐明、白奎镇,副司直郑焕义、姜必鲁、李兴遂、韩启源、金仁根、成近默、金龙洛,副司果洪在重、李凝祥,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绘九为副修撰,金镒为昌原府使,兼春秋单林基洙。

○兵批,再政。以李显英为同知,徐相益为宣传官,郑大铉为训炼主簿,同知文得老,佥知尹宪□,副司勇王济运,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南献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宓履,校理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权大肯,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泰和堂石筑有頉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来三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金兴根,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黄完孙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公州判官李鼎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济物前万户朱英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之仲父臣嘉愚,方带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递臣兼职,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李公翼上疏,则以为,臣之仲父臣嘉愚,方带知春秋之任,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递臣兼职,以存公格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右副承旨李公翼兼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