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金鼎集〈病〉。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坐〉。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同副承旨权大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尹致秀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以停朝市相值,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尹致秀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景善落点。
○尹致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景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明日,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同副承旨进去事命下,而才已许递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尹致秀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庆尚监司权敦仁,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青阳县监沈远悦,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金景善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钦象为青阳县监。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逌瞻门南边含春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元世显,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许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十契九百九十八户,南部四十六契二千二百三十二户,北部三十六契一千七百七十七户,米七百十二石十四斗分给,而三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二日举动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以大驾各差备进参,只有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检阅洪在龙疏曰,伏以,臣父臣耆爕,方在潭阳府任所,以省扫先茔事,受由上来,而多日驱驰之馀,重伤风寒,宿病兼发,症形危笃,中路危剧,看护无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陈章径出,仍寻乡路。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即赐镌免,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洪锺应〈坐〉。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上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毓祥宫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鼎集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徐戴淳曰,延祜宫、藏谱阁、懿昭庙,一体展拜矣,该房知悉。
○金景善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储庆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
○传于徐戴淳曰,诸司预备。
○传于徐戴淳曰,延祜宫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
○传于徐戴淳曰,诸司预备。
○传于徐戴淳曰,藏谱阁懿昭庙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
○传于徐戴淳曰,诸司预备。
○尹致秀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林英秀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宪圭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庆熙宫卫将李东民,文臣兼宣传官朴齐宪、李宪周,武臣兼宣传官李秉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亥四月初二日卯时,上诣永禧殿、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鼎集,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金景善,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以次诣阁侍立,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上进发,由把子桥锺阁前路,诣永禧殿,至殿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四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殿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秉龟曰,考喧举行,何等紧重,而左列都事,擅离班行,占便径退,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锺阁前路、六曹前路,诣毓祥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讫,自夹门诣延祜宫,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命承史阁臣权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毓祥宫大门,由宫门外西边路,诣宣禧宫,通礼前导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紫绣桥前路,诣懿昭庙,至庙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藏谱阁,就版位行四拜礼,仍为奉审讫,诣懿昭庙,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光化门前路,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朴齐明〈未肃拜〉。右承旨金鍏〈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根友〈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柳致明〈在外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鼎集启曰,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假注书金益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景善曰,都承旨外,不为仕进与式暇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景善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不为仕进,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赵秉龟,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未承牌,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文改差,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闵致万囚单子,传于金景善曰,分拣放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未差,参议金英淳进,同副承旨金景善进。启曰,公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齐明、金鍏、李根友、柳致明为承旨,金兴根为吏曹参判,韩正教为敦宁判官,朴奎瑞为典籍,姜长焕为长宁殿别检,李一宁为兼引仪,李凤九为礼宾参奉,洪耆燮为公州判官,任秀龙为庆安察访,承文博士单白宗佺,兼执义李时在减下,会宁府使赵元锡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韩益相病,参议安孝述病,参知李益文入直进,同副承旨金景善进。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水使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绮寿为知事,崔昌益为五卫将,金平臣为庆熙将,柳琡为都摠都事,洪凤周为武兼,尹永培为庆尚右兵使,崔柱悳为广州中军,许㬘为管城将,马行逸为西北佥使,同知单金礼铉,护军徐左辅,副护军金鼎集、徐戴淳、尹致秀、洪锺应、权大肯、李时荣以上并单付,前县令申晦应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司果单兪教焕、崔信。
○吏批,再政。以李源庚为礼曹参议,金奎燮为直讲,金奎应为司饔主簿,赵彻永为潭阳府使,兼养贤主簿单朴奎瑞。
○兵批,再政。又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成元教为训炼主簿,金济亨为部将,李明植为庆尚左水使,同知李宗植,佥知崔昌益,副护军李勉学、申晦应,副司果洪彻荣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李时佐为司饔佥正,李景纯为昌城府使。
○兵批,三政。以洪时荣为守门将,同知单刘文爀。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命圭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金鲁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金相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德源府敬差官李廷宪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大吉号里前权管吴处泓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徐左辅疏曰,伏以,臣重叨铨衔,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拟议也哉?特以义分先于愧悚,僶勉承膺,亦既五朔于玆矣。间或代斲,瘢尤毕露,每自循省,惶汗浃背,臣之自知也既如此,以人视臣,将谓斯何?只缘事会之未暇,以致祈恳之迟延,言念及此,臣罪尤大。且臣品质绵薄,屡经忧戚,真元内铄,衰相早至,寻常形役,动辄痿惫,而素患腹积之症,每发换节之交,近因奔走公役,将摄失宜,顽痰挟肋,冲牵上下,神识瞢迷,叫勷左右,连试劫剂而少无差效,食饮必格而转益虚损,顾臣情状,由前而才乏承当,由后而病实难强,疾痛必呼,秉彝所得,玆敢略缀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烛,特垂闷怜,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铨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未肃拜〉。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朴商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朴齐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用经、金大根落点。
○金景善启曰,新除授承旨金大根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赵秉龟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权用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时在忠清道清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辅根落点。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荐新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齐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洪犹龙所志,则以为,族叔圣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圣祐第二子时龙,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圣范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犹龙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洪圣祐第二子时龙,立为洪圣范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命圭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行教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任圣皋为禁军别将。
○兵曹,以任圣皋为都监中军。
○兵曹,以沈能俊为御营中军。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吴处泓亦,人虽卑微,职是镇将,而罪著犯奸,至登道启,不可以囚供之漫漶,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廷宪亦,名以行台,体貌何如,而鄙琐之谤,至登于传说,藉使为弊之端,罪在从人,论其不察之失,责有所归,敬差行色,宁容若是,情不掩迹,事关违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李光献、朴女喜顺等沈惑邪学,崇奉妖像,废主废祭,矢死靡悔,节次既已承款,依例结案取招,系是不待时斩罪人,照律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何如?判府。启,依允。
○右承旨金鍏疏曰,伏以,臣与行都承旨臣赵秉龟,有友婿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左副承旨李根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再明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虞候卢璧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根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吏曹参判金兴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庆尚左水使尹永培移拜右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受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李根友,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秉龟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浦幼学赵明植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琪,即八代祖平难功臣金陵君球嫡长孙,而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丰植第二子性善,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赵明植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丰植第二子性善,立为赵琪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景纯昨日政,移拜昌城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泰瑛为兼内乘。
○兵曹,以李鼎会为都监中军。
○李根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赵德永,把摠李承德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德源府敬差官李廷宪矣本府议启内,名以行台,体貌何如,而鄙琐之谤,至胜于传说,藉使为弊之端,罪在从人,论其不察之失,责有所归,敬差行色,宁容若是,情不掩迹,事关违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大吉号里前权管吴处泓矣本府议启内,人虽卑微,职是镇将,而罪著犯奸,至登道启,不可以囚供之漫漶,有所参恕,而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茂长县监金有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己亥四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命圭,特进官安光直,参赞官李根友,侍读官李殷相,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宗臣完昌君时仁,武臣具载哲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殷相读自彼汾沮洳,止汾沮洳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殷相曰,此诗所云殊异二字,实合玩味矣。魏国以舜、禹故都,有圣贤遗风,俗尚俭约,是可美也,非可刺也,而俭之过而为吝啬,虽以公路公行公族之贵,急于谋利,计较分毫,故以殊异刺之。殊异者,不似之谓也,其所以刺贵人之谋利也,非刺其俭约也。苟其节俭正直,如南国大夫,则人孰不赞美也哉?中礼不中礼,在于俭与啬之分,而非但俭啬为然,凡事不中则必有过不及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伏愿此等处,深加推究焉。上曰,下番陈之。基缵曰,此章所云公行公族,贵则贵矣,如英如玉,美则美矣,而第其褊急之性,兼以吝啬之态,故贵之而不似其贵,美之而不知其美,魏人讥刺之诗所以作也。《论语》曰,不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此则深恶其外貌之徒美也。又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此则深许实德之可贵也。然则人君取人之道,惟在于实德,而不在于外貌也。是以周公之戒成王曰,谋面用丕训,德即乃宅人,玆乃三宅无义,民所谓谋面者,即貌取之谓也。大抵视诗之义,亦在于言外之旨,此章反复之辞,似誉而实嘲,似美而知恶,大为关于取人知人之道,伏愿于此等处深省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命圭曰,此章文义,上下番所陈俱好,而俭贵中礼,不但在位者其然,在君上亦然,自古俭德,必称大禹,则卑宫室菲饮食恶衣服,是禹之俭也。尽力沟洫,致敬鬼神,致美黼黻,是禹俭之中礼者也。人君苟能体大禹中礼之俭,而导率群下,则如公路公行公族在位者,皆崇尚俭而好礼,自无诗人之讥刺。伏愿此等处,益加省察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直曰,玉堂经筵详陈文义,臣无容更陈,而集注中俭一字上,着一勤字,则为君子之大德,俭字下,着一啬字,则为小人之薄行,上自人君,下至匹庶,御国治家,莫不以俭德为先,而未有不以俭而兴,以奢而败,若大禹之卑宫菲服,卫文之帛冠布衣,汉文帝之身衣弋绨,莫不尚俭为德。此古先哲王化民成俗之治,而若或俭不中礼,弊至于啬,如晋之王戎钻核之为,则不免为薄行小人,只是一个俭字,而勤与啬之间,善恶不同,治乱显殊。伏愿于此等字义上,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根友曰,儒臣上下番与经筵特进,备谏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未肃拜〉。左承旨朴齐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右副承旨金景善〈坐〉。同副承旨金辅根〈缘故出〉。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齐明启曰,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齐明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传于朴齐明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龟。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根友,以备边司言启曰,茂长县监金有喜之道启请罪,盖为籴法所重,故自庙堂不敢直请阔狭,向以待装税拿勘之意,仰奏矣,该倅今已就囚,当为议律,而昨年所捧,既为五万馀石零,数未满十分之一,其实绩诚可尚,今于积逋垂完之际,若又付之生手,不无前功可惜之虑,特姑分拣,使之戴罪举行,得有终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八日宗庙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处泓,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矣。吴处泓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金大根〈坐〉。左副承旨李根友〈坐〉。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李根友,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当亲临矣。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金景善,以义禁府言启曰,茂长县监金有喜特姑分拣事,承传启下矣。金有喜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今四月初二日动驾教是时,卫外击铮人等原情段,依定式并为后录是白在果,取考各其原情,则江界良女李召史为其夫李星实定配请放事也,龟城出身林英秀为其子元吉定配请放事也,罪名不轻,到配属耳,并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为白乎旀,咸阳幼学郑东义为其父德老定配请放事也,同罪三人次第蒙宥,且到配今为四载,而才经大霈,合有参恕之典是白乎矣,当初酌处,既因传教举行是白乎则,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李星实、郑德老并放送为旀,林元吉段,令道伯查实,具意见以闻为良如教。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式暇〉。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病〉。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新溪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辅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昨秋以燕货中凡属玩好者一切痛禁之意,慈圣下教,严正恳恻,此实出于抑奢惜费之圣念,瞻聆所及,孰不钦诵?自庙堂即为成出新禁节目,启下知委于译院及湾府矣。今闻使行回门,物种之冒禁出来,与前无异云,朝家饬墨未干,而译商辈之漫不知畏者,此非在渠有别般利害而然,特以视朝令若寻常,谓犯科无谁何之致。苟有一分纪纲,宁容乃尔?使臣之不能操束检察之失,在所难免,回还三使臣并罢职,首译,藉使渠无身犯,行中事焉敢曰不知?当该首译,令该府拿问勘处。边政专在湾府,而新令之初,一无纠摘,搜验登启,便归文具,乌在其掌禁之意乎?虽以后市言之,日字定限之后,又复依旧阔狭,并与撤还形止,而尚未报来,未知事情之如何,而揆以举行,亦涉疏缓,该府尹一体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鼎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尹义俭为都监中军。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吉辅,景福宫卫将刘文爀、李宗植,部将金济亨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礼铉、崔昌益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张斗斌牒报,则永肃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矣。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系是局出身直所近处,限修改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式暇〉。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辅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臣根友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辅根曰,阁圈为之。
○金辅根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检校提学赵寅永,提学徐有榘,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金左根,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直阁会圈,徐有薰、李时愚、赵徽林、李经在。
○奎章阁待教会圈,南秉哲、洪在龙、郑基世、沈敬泽。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备边司,以南履懋为义州府尹。
○金辅根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参议金英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参议金英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分拣,一体牌招。
○传于金辅根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金辅根,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李基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进,参判金兴根式暇,参议金英淳牌不进,同副承旨金辅根进。以金鼎均为礼曹参判,南献教为刑曹参议,徐耕辅为弘文提学,权敦仁为活人提调,洪永圭为南学教授,金锽为右通礼,洪大仁为假引仪,徐有薰为直阁,南秉哲为待教,奉常奉事单洪大奎,义州府尹单南履懋,故学生尹悌赠户判例兼,故学生尹光渊赠左承旨,故学生尹东箕赠仆正,以上庆尚右兵使尹永培三代。
○兵批,判书洪命周病,参判韩益相病,参议安孝述病,参知李益文入直进,左副承旨李根友进。以赵能夏为顺天监牧官,同知单史逸心,副护军金鍏、柳致明、权用经、申吉辅以上并单付,兼义州镇兵马节度使两西运饷使单南履懋。
○吏批,再政。兼校书校理单徐有薰,弘文正字单南秉哲,兼校书正字单南秉哲,兼待教单南秉哲。
○金辅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十一日庆科庭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黄晦瑛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一日庆科庭试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十一日庆科庭试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十一日庆科庭试文科初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内,左水虞候郑斗鸿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斗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参判金兴根疏曰,伏以,臣不才冥升,无能滚进,涯量已溢于蹄涔,补报蔑称于毫末,每中夜徊徨,仰靳乎生成之泽者,惟在于投闲置散,损之又损,荷圣朝全保之恩,守臣家畏约之规,㷀㷀此心,可质可复,廼者亚铨之命,遽及意虑之外,臣诚循省踧踖,荣惕交傡,莫知所以为计也。是官即周官少宰耳,官名虽有沿改,其职自是鉴衡,佐貮之责,亦系不轻,简毗之重,未必有间,如臣者之滥尘于此,盖未之闻也。臣以材则憃劣,以识则窾启,以器与量则粗浅而谫薄,不过簪佩之一冗流,而亨嘉之会,偏幸于臣,庇覆之私,偏勤于臣,策名以来十有五年之间,靡华不扬,靡膴不践,而臣且冒滥竽之讥,昧循墙之义,有命辄承,恬然自居,洵所谓痴汉无难事,今又加之以至要至峻之衔,区区大愿之损之又损者,乃反愈往而愈满,将无所止届矣。邱陵之划,不可以成大,方寸之短,不可以语高,眇不能睇,跛不能履,凡物之大情也。臣可能履之以跛,睇之以眇,以短而高,以划而大乎?天下无是理矣。若臣门户之盛,不啻若蹈虎尾而涉春冰,前后章本,屡罄忧栗之悃,今无容申浼聪听,而天地父母,终始幈幪之恩,不敢不厚望于悯覆之下矣。伏乞圣明,特垂睿谅,曲察愚衷,仰禀东朝,亟递臣吏曹参判之职,俾公器私分,两有所幸,臣不胜至祝。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药院进〉。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同副承旨金辅根〈缘故出〉。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大根启曰,臣大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香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吴继淳当为捧供,而同义禁尹尚圭在外,金鼎均有身病,一员未差,只有判义禁徐耕辅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金鼎均,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兵曹,今四月二十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规矩,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已上取一技落点。
○兵曹,今四月二十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三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已上取二技落点。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徐有薰,待教南秉哲,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徐有薰,待教南秉哲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近甚苟艰,检书官安秀良、金凤叙、金箕淳方在外任,并姑减下,其代依定式取才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本曹参判金兴根,参议金英淳俱为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以入,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文科初试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曺锡雨。
○以吏曹参议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戊戌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张仁远、李又新,同年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沈宜元,制述入格生员李仁夔,己亥三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尹载善,制述入格进士任百秀以上直赴殿试,丁酉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韩敩源,戊戌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圭凤,同年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徐堂辅,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南正教,进士李远逵,幼学黄夔憙、沈鲁选、尹行福、孙学荣、文在元,进士尹应圭,幼学金载显、李善浩、白基镇,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赵吉和,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尹肯镇,同月九日制入格进士郑基命,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朴兴寿,己亥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赵性教,同年三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崔愚亨以上直赴会试,戊戌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洪承祖,同年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林乔镇,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朱远达、白东显,生员尹致一,幼学尹弼荣、金熽、朴宗孚、李义升、李家德、白宇镇、林器洙、李承祖、申启畯、金鼎重、李𪤓,进士郑宪容、李鹤圭、闵达镛、姜冕学、申命溥,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金准淳,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洪遇燮,同月九日制入格生员睦仁会,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李闻荣,己亥三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韩用翰以上给二分,丁酉十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赵彻林,戊戌七月七夕制入格生员朴来明,己亥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韩敬源以上给一分事命下,并于今番庭试,分等许赴,辛卯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李羲教,有直赴殿试之命,而连因遭故未赴,今已阕服,一体许赴,戊戌十一月柑制入格生员赵秉骏,亦有直赴殿试之命,而遭故不得赴试事报来矣。直赴殿试儒生幼学张仁远等七人,直赴于今此庆科庭试殿试,而生员赵秉骏,待阕服许赴后科殿试,直赴会试儒生幼学韩敩源等二十人,今番殿试,既兼会试,一体许赴,给二分儒生幼学洪承祖等二十六人,给一分儒生进士赵彻林等三人,亦为依例许赴于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戊戌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直赴会试幼学李箕集,己亥三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直赴会试幼学韩应淳、李容翼、李益铉,戊戌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幼学洪秉勋,己亥三月春到记殿讲入格给二分幼学黄浩大、尹星璐俱以讲经生,兼为制述,从愿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李箕集等四人,今番庭试殿试,既兼会试,依例许赴,幼学洪秉勋等三人,许赴于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癸未四月三日制入格给二分幼学金鲁善,丁亥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给二分进士徐兢淳,戊子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给一分生员洪锡谟,己丑八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给二分幼学睦云锡,甲午正月人日制入格给二分幼学权思喆,丁酉二月三日制入格给一分生员吕东箕等六人,俱以法典所载,应頉陈试,今此庆科庭试初试时,依例许赴,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军兵及汉旅武艺厅中,直赴殿试会试应试应頉之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坐〉。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病〉。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明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礼曹参判金鼎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同义禁金鼎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开坐事,命下矣。判义禁徐耕辅有身病,同义禁尹尚圭在外,一员未差,只有金鼎均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徐耕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徐耕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明曰,只推。
○金大根,以庆科庭试文科初试一所试所意启曰,今番科场举子数多,依前例中枢府通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庭试文二所试官意启曰,儒生数多,围内充满,而未及入场者,尚多于场外,万无容接之道,在前如此之时,有明伦堂许入之例,故一边围排,一边许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岳郡守尹正镇疏曰,伏以,臣待罪本郡,五阅月于玆,坐见民邑板荡之形,若不保朝夕,而徒麋饩廪,蔑效涓尘,怵焉悚恧,殆不能食息自安。窃伏念,今之列邑,其不凋瘵殿屎者几希,而朝家四顾之忧,犹以两西为差胜,本郡之于海西,又尝以殷盛著称,不谓其疲弊岌岌,至于此极也。臣于到郡之前,已有所耳剽者,而及夫赴任以来,日所接睹,一往是駴目而寒心,始焉绕壁发叹,不遑于恤纬,转觉剥床之患,切急于投剂,顾安得不仰首疾声,冀幸于仁覆孔迩之下乎?凡邑有三政,军田籴是已,一或受病,则邑不得为邑,本郡三政之弊,罔非到骨,而就其中危若压卵,迫如燃眉者,军政为最甚。郡之民户,除寡独无告及儒乡免役者,编伍入签,仅三千八百馀户,而军丁摠额则一万七千二百馀名,以若右摠,应若军役,万万是说不去而行不得者也。臣于到官后,虑或有漏籍隐丁之弊,另遣校吏,查栉村坊,则所括之户,非惟无加,较诸三数年前,减却一百有赢,多歧廉访,实实如许,盖穷民转益嚬呻,残户滋缵荷担,而水田之农,海堰之耕,比岁大侵,依此为生者,又在在仳离故耳,于是乎军丁一款,尤为邑瘼必蹶之祟,而臣诚百尔思之,无术救医。欲仰请以蠲减役名乎,则额签之数,队伍有定,身布之纳,阙一未敷,是固不可以议到也。欲仰请以分派他邑乎,则迩来列州,亦未闻有增户之处,其削也正似鲁卫之间,其瘠焉未宜秦越相视,是亦不可以议到也。第情合控吁而事可便宜者,厥有一条焉。随营牌军,即一二冬入防于黄州节度营者,而道内列邑,各有多少定额,少者或数名或数十名,其最多者,如黄州、凤山、载宁、瑞兴俱二三百名内外,而乃本郡,至于七百九十馀名,并实保为一千六百四十馀名,创设之时,应有所据,而由今视之,则本郡民户之不加于黄、凤、载、瑞,即夫夫之所共知,独征倍蓰之数,不亦偏重之甚乎?然而其不可蠲减与分派,如右所云,惟限年停番,其例则多有援据,其计则容或变通,禁御营上番军,即辇毂之正兵,而经用大绌,则尚令停番纳布。海州入防牙兵,即巡营之亲军,而支放为需,则亦许每年全停,昨秋关西防番之停,又是近例之可证者。今臣此言,污不为无稽妄发之归,而亦非敢旷久为期,特许限五年姑停,则臣谨当就议道臣,烂加酌量,以其停代之布,移塡横叠之征,排均作式,节次釐瘼,则编蔀近止之命,非惟息肩于目下,积簿虚拥之名,永可完额于日后,至若兵营入防,则薄减之数,才是四分居一,而不远之复,庶几羸者还苏,毕竟无损于冬守,而真切有补于岁计。伏愿仰禀东朝,俯询庙堂,即有以裁处,则民邑万幸。仍伏念,户口之增,守令七事中先数者,而臣受命分忧,迄未能劳䋱gg劳徕g安集,歌蓷之氓,辟莱无期,臣之罪一也。綦重者阃防,莫严者军制,而臣以下邑小吏,轻辄仰干于经法之外,臣之罪二也。伏地屏息,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金大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友〈病〉。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光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判义禁徐耕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景善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殷落点。
○传于安光直曰,明日三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处所春塘台亲临磨炼。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任实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朴齐明曰,当此农节,许多民户之一时烧烬,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咸镜监司金炳朝状启,镜城判官朴承辉身病沈剧,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景善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下送。
○传于金景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安光直,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金道喜移文,则晋州牧使李谦秀以省扫事,受由上京,税谷勘簿,姑未了当,还分与军政,近经荐歉,未得整顿,一时旷官,万万闷然,该牧使李谦秀,催促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身病沈剧,万无还官之望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移文催促之时,不可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不多日下送。
○金景善,以备边司言启曰,青阳县监宋钦象除拜前受由下乡,而仍为遭艰云。灾邑久旷可闷,令该曹口传差代,使之不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三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李召史诵习邪书,矢死靡变,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韩女阿只邪书妖像,如得奇货,诵习蛊惑,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金女业伊传袭甘心就戮,誓不改革,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金女阿只一心崇信,工浃骨髓,遄伏刑戮,实是至愿,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南明赫邪巾邪服,衣钵有传,废祭废婚,伦彝斁绝,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权得仁积年讲习,一心蛊惑,手造邪具,广播凶徒,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朴女阿只昼宵讲习,一心崇奉,抵死靡回,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李光献崇奉丑像,抵死不变,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朴女喜顺教授同党,昼宵沈溺,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全州邪学罪人金大权积年学邪,一心沈惑,依法处断。
○又启目,邪学罪人李太权昼宵沈溺,一心崇奉,依法处断。
○又启目,邪学罪人李日彦罔念法禁,教授既多,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申太甫誊卖之册,至于一百卷,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郑太奉笃信妖诞,废祭不行,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尚州邪学罪人金思健敬奉天柱,深得其妙,虽死无恨,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邪学罪人朴士仪多年讲习,专心惑信,依法处断。
○又启目粘连,安东邪学罪人李在行多年诵习,矢死靡悔,依法处断,等并只依律施,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邪学罪人李召史、权得仁、李光献、南明赫、女阿只、女喜顺、女阿只、女业伊、女阿只等当日西小门外不待时处斩事。
○行工曹判书徐耕辅疏曰,伏以,臣自月初,偶患毒感,委顿多日,金吾时囚,有过三日未捧供者,而僚堂适皆有頉,故按例言送喉院,至烦登听矣。岂意臣病,更添别症,初发之疟,其势愈猛,达夜寒热,不省四到,热退之时,精神昏迷,床褥转侧,亦须傍人扶将,以此见状,咫尺蠢动,势末由也,召牌之下,欲起还仆,屡犯违傲,无所逃罪。今则僚堂有行公之员,而缘臣之病,府坐举行,渐致稽迟,是岂臣始虑之所及?惶厄闷郁,若添一病,牌望路阻,衷情转益罔措。玆敢拥絮担舁,来诣朝房,忙构短章,冒陈实状,疾痛之呼,不暇缓声。伏乞圣上,天地父母,谅臣之情,怜臣之病,仰禀东朝,递臣职名,以便公私,臣之目下病状,既非时月间望瘳之症,则本兼诸职,俱不可许久瘝旷,并赐一体镌改,以卒生成之泽,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同副承旨金辅根〈坐〉。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春塘台。三日制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明日、再明日顺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金箕殷,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三日制亲临试取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判韩益相受由,参知李益文差祭,无以备员,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寅泰,参知郑㝡朝落点。
○传于李根友曰,侍卫次堂举行。
○李根友启曰,新除授兵曹参判李寅泰,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判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景善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安光直,以吏曹言启曰,顺陵忌辰祭献官李益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益文。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三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南秉哲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南秉哲。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畴为晋州牧使,姜汉赫为镜城判官,申锡畴为青阳县监。
○判义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于病淹床笫之中,伏奉判义禁前望特点,固当竭蹶趋承,敢俟驾屦,而第臣自来情势,非但有难冒膺,且臣贱齿,渐迫八耋,居常常善病,恒日委痛,近因朝昼异候,忽添外气猝重,寒热交战,虚汗如浆,精神昏瞀,眩晕倍剧,冒气受败,食饮全阻,顽痰横亘,胸背牵痛,坐外俱妨,动作末由,诸般症形,有非时日可差,至于弹束赴公,尤无可论,连违召命,只切悚惶,今则牌望路阻,进退不得,谨己担诣朝房,忙构短章,仰陈实状。伏乞圣慈,特垂哀矜,亟递臣见带判金吾之职,俾得调息,仍治臣渎挠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兵曹判书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伏奉传教下者,有三bb日b制亲临试士之命矣。臣忝叨本兵别侍卫,趋参固其职耳。第臣素患癖积,自昨闯肆,食饮全阻,呕泄交作,即医家所云痞格者也。杂方对投,纵望收效,衰气不振,尚此委席,以若病情,櫜鞬周旋,实无其望,时刻已届,仪卫将备,阙参之罪,固无所逃,而亏班之诛,尤将何居?玆敢短章自首,仰尘崇严。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瘝官之辜,以振朝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待教南秉哲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九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奎章阁待教兼弘文馆正字者,臣闻命悸恐,惶汗浃背,牙牌俨临,未敢逋傲,祗随诣协阳门内,谢恩受诰,退而自省,转益震懔,历屡日而殆不知厝躬之所也。窃伏念,君人御下,莫要于适器而任之,臣子事上,所贵乎量力而行之,是以官或不备,而不可举不称之人,罪至慢命,而不可受不适之任,古之所以能上无谬举,下无尸禄,百工允釐,庶绩咸熙者,莫不外是矣。臣品质秕窳,学识椎鲁,挂壁《三史》,束阁《五经》,未承家庭之遗业,且无乡里之推称,以若百无似之姿,又犯一不幸之戒,臣之窾启颛蒙,有何足更道哉?臣于前年,叨忝翰苑清选,珥笔左右,依近日月之光,戴橐周旋,濡沐雨露之泽,恩已误矣,分亦逾矣。出入迩密,今遽半载,臣之僩然翺翔,恬若固有者,非不知古人循墙之义,饰辞例让,只涉耀荣,烦浼聪听,尤极僭猥,居宠若惊,恒集于木,今于千万思虑之外,又加之千万不近之职,前后殊恩,若偏臣身,以臣骫骳,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夫操瑟而縻禄,毁瓦而受食,熙朝官人,已可谓无当,而小人禄薄,福过灾生,理实较然,臣将何以处是哉?且况内阁之选,极清极峻,至难至慎,得规模于龙图,传位置于右渠,秘府图书,上应奎壁,列朝文章,远符河、洛,而待教之职,尤是参外峻望,专掌阁务,兼带瀛衔,又有启沃讨论之责,实古所谓宰相之贮者,凡应是选居是职者,虽以王谢阶庭,燕许步趣,材器可以桢干,词翰足于黼黻,犹惧不免于诗人彼其之讥。今殿下置臣于此,若是其无少持疑,是可谓弹乌以金,投鼠以璧,鹈梁蚊山,讥只止于臣躬,猴冠鹤轩,累恐归于清朝,甚非适器任之之道也。臣若贪恋恩光,有进无退,则其极清峻而至难慎者,反缘臣而易亵之也。又岂臣量力而行之之义乎?一职不守,玷污为大,名器攸关,利害非细,与其自取狼狈,仰误则哲,无宁敢效伛偻,以冀曲遂,渊谷在前,守株难改。玆敢不避猥越,冒暴丹款。伏乞圣上,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镌臣新授职名,以幸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己亥四月十三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三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齐明,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金辅根,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金致坤、赵相玉,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金左根,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升御春塘台。读券官行吏曹判书赵寅永,行上护军徐有榘,行护军郑基一,对读官吏曹参议金英淳,行副护军金鼎集,成均馆大司成金左根,行副护军闵致文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以次陞座侍立。上曰,悬题纸入之。对读官奉入悬题纸。命寅永等书赋题自西自东自南自北,限未时。宣教官奉御题悬之。上入幄次,命试官权退。传曰,承旨、阁臣、别云釰、兵、摠府堂上及堂上对读官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兵曹郞厅并对读官加差下。〈出传教〉传曰,今番三日制取三十人。〈出传教〉少顷,上还御帐殿。光直进前奏曰,检阅南秉哲移拜待教矣。左右史不可不备,令该曹口传还付检阅,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根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二所试官李济达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试券编次讫,光直奏曰,科次为之乎?上可之。寅永曰,试券书等,或书三中,或书三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书以三下。寅永曰,次张亦连书三下乎,书草三下乎?上曰,连书正字三下。寅永曰,然则首券一张当书一字,而至几张书三下乎?上曰,此下九张书三下,可也。寅永曰,然则并首张合为十张矣。寅永书三下讫,奏曰,此下则书草三下乎,书次上乎?上曰,二十张则书以次上。寅永书等讫。上命光直坼秘封,光直读奏封内讫。命书传教曰,三日制赋居首三下一生员李玄緖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柳焘等九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权锺伟等二十人《朱书百选》三件,《八子百选》三件,《史记英选》四件,《奎章全韵》十件分等赐给。〈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殿试当前,给分人并许赴。〈出榻教〉通礼跪告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青阳门,由建阳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病〉。同副承旨金辅根〈式暇〉。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李根友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绘九差祭出去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长渊县监元永贞税米太捧上时,科外所捧,归之干没,言念法纪,万万骇惋,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金大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敩仁为长渊县监。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尚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李根友曰,许多人命之一时渰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兔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根友曰,当此农节,民户之烧烬,如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洪穉圭状启,金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根友曰,方农之时,许多民户之如是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根友,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方殷,旷官可闷,受由上京守令,并令催促,当日下送,荫倅中初试入格人,过殿试后亦即催促还任,未下直阃帅、守令,一体使之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春务方殷,旷官可闷,受由上京守令,并令催促,当日下送,荫倅中初试入格人,过殿试后亦即催促还任,未下直阃帅、守令,一体使之当日辞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义州府尹南履懋,晋州牧使洪畴,吉州牧使沈乐臣,昌城府使李景纯,潭阳府使赵彻永,镜城判官姜汉赫,青阳县监申锡畴并当日辞朝,受由上京守令瑞兴府使徐容辅,江陵府使李玄五,三陟府使李奎宪,报恩郡守尹致容,杆城郡守郑龟容,灵光郡守尹教成,益山郡守尹致诚,锦山郡守金渊根,大丘判官郑始容,原州判官金在厚,龙潭县令洪远燮,新溪县令朴醇寿,文化县令朴显圭,稷山县监郑老锡,平泽县监兪永焕,清河县监尹日善,新宁县监赵揆永,军威县监宋在胤,泰仁县监郑琬容,和顺县监李台铉俱以为当日下去云,金山郡守李能渊以缅礼事,时在京畿竹山地云,荣川郡守洪秉道以妻父归葬事,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云,山清县监崔璜以缅礼事,时在京畿阳城地云,海州判官金在敬以省扫事,时在忠清道连山地云,松禾县监李章铉以亡妻移葬事,时在忠清道温阳地云,并斯速还任之意,发关知委于两道道臣处,而谷山府使闵泰镛,文川郡守韩用干俱以为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义州府尹南履懋,全罗右水使徐相五,昌城都护府使李景纯,吉州牧使沈乐臣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夏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别试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春塘台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府留守李奎铉移文,则以为,本府成均馆圣殿梁上渗漏,仰土剥落,不可不趁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开城府成均馆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富平幼学洪秉五所志,则以为,三寸叔鲁泳嫡妾俱无子,以同姓四寸弟敏泳第二子秉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能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秉五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洪敏泳第二子秉理,立为洪鲁泳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沃川幼学李必英所志,则以为,族侄锡玄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锡光第二子庆麟,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锡光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必英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锡光第二子庆麟,立为李锡玄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罗州幼学梁锡翰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达福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达河第二子锡润,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达福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锡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梁达河第二子锡润,立为梁达福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则以为,本营支放谷停荡涤给代,每以加分耗请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内会付应留中各谷限一万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虽有定式,支放亦系应用,道内会付各谷,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取耗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药院进〉。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左承旨朴齐明,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锡亨、郑𪷾,副修撰金基缵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李绘九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金景善曰,中官石兴说、宋喜哲并令该府拿处。
○以左承旨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灵岩郡人命渰死事,传于金辅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石兴说、宋喜哲囚单子,传于金景善曰,分拣放送。
○金大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宫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内,长渊县监元永贞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元永贞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式暇〉。左副承旨李根友〈病〉。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坐〉。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金辅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明启曰,左副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吴继淳当为捧供,而同义禁尹尚圭、金鼎均在外,一员未差,只有判义禁权敦仁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在外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李光正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单洪敬谟。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明曰,只推。
○以统长韩兴周手本,别监吉汉英入番之后,洞内吴班到门言诘,乱打廊汉事,传于金景善曰,令秋曹查实以入。
○金辅根,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徐有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金英淳疏曰,伏以,臣见带三铨之职,是臣之前所忝叨,而无少补益,只露疏谬,不足任使之实,庶几圣明之所烛悉,既试无可,遂已固当,而特点复授,又出梦想之外,仰感恩顾,俯怵义分,不敢逡巡,趋随政席者,今已匝月有馀矣。不意自数日来,重患关格之症,此盖臣自来宿祟,根委已固,发作无常,痰壅气结,上下隔塞,胸腹若裂,鍼药交试,急治峻攻,少见通利,虽得生路,而真元因而脱陷,气息尚此绵缀,房闼运动,亦须人扶,以今形状,束带供职,不可以时日期,玆将疾痛之呼,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矜怜,亟递臣职,俾得调治之暇,获免隳旷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直阁徐有薰疏曰,伏以,臣空疏谫劣,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雨露之泽,不遗于臃肿,迟暮一第,亦出于侥幸,常调浮沈,犹且瞿瞿乎才不称任,荣涂翺翔,是岂臣平日梦想之所到也?迺者摛院除旨,有陨自天,天牌俨临,蓬荜动色,臣手擎华诰,惝恍陨越,不自知其措身之所也。呜呼,内阁设置,岂亶然哉?洪惟我正宗大王二十四年右文晠化,实基于此,臣虽生晩,亦尝从昔年逮事之人,得闻建置之宏纲大目矣。斟酌历代之规,焕乎一王之制,奉谟训峙图籍,则龙图阁之尊严也。备顾问任编摩,则观文殿之懿范也,而专掌词命,代撰王言,则又皇朝之文渊阁近之,其责任重,故其遴选,不得不峻,其遴选重,故侥滥者罕与焉,必皆华猷闻望,超出第夷,儒雅足以资启沃,淹贯足以备咨访,词藻足以焕黼黻,始可以拟议,历选今古,曷尝有如臣颛蒙滥竽于其间者哉?臣之本末,臣自知之,幼而失学,遂致面墙,晩治功令,殆同镂冰,其能免于猎腊杖枤之讥者几希矣。虽使才不逮古,人鲜称职,有逾于臣,何限其人,而举而授之,不少留难,臣诚左右顾而不识其何说也。臣尝爱罗仲素之言曰,名器之滥,由于不肖者居之,臣虽眇末,亦世受国恩之裔耳,殚竭一念,寤寐如丹,纵不能随分陈力,少效其尘刹之报,忍以一身之荣耀,任他八方之嗤点,以玷名器之重,而累则哲之明也乎?牙牌体重,不得不章皇祗肃,旋因寮员有故,冒塡省历,三日宏署,恧蹙靡措,退伏私次,惶汗被趾,因仍蹲冒,断无其望,玆敢不避僭越,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令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直〉。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李根友〈病〉。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金辅根〈病〉。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金景善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齐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明启曰,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即者司饔院官员来言,今日监膳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完昌君时仁、徐左辅,副提调安光直俱有实病,无入来捧进之员云。提调、副提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监捧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宋来熙、金龙洛,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行都承旨安光直不为仕进,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出去,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根友,同副承旨金辅根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安光直,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景善启曰,明日朝讲,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宋冕载,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显英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有晋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庭试初试一二所启下榜目,详细考览,则一所原榜之末,越六行而始书恩赐榜者,已违体格,而三等第一百二十人朴羲寿居杨根之杨字,误书以阳字,二所三等第七十五人李好善之善字,误书以喜字,第一百三十人权思喆之喆字,误书以哲字矣。一并付标以入,而两所试官及应办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殿试当前,给分人并许赴事,命下矣。三日制入格给二分幼学柳焘、朴寅寿,进士徐元辅,幼学赵在健、申锡鼎、李德禧、许熻、李基喆、沈能赫等九人,今番庭试殿试,既兼会试,依圣教许赴,而直赴会试生员李玄緖,亦为一体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和顺幼学李显哲所志,则以为,族兄景素嫡妾俱无子身死,以其同姓八寸兄显善第三子得宗,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显哲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显善第三子得宗,立为李景素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首译吴继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智岛万户李芳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金景善〈坐〉。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金大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安光直启曰,同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长渊县监权敩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景善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摠管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判书洪命周陈疏入启,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差出。
○传于金景善曰,再明日别侍卫,次堂举行。
○传于金景善曰,生徒内官朴相好,令该曹定配。
○安光直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牌招不进,参判金兴根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金大根进。启曰,行判书赵寅永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绮寿为工曹判书,权敦仁为判尹,李宪玮、洪敬谟为知经筵,郑元容为弘文提学,徐左辅、李若愚、赵庭和为同经筵,徐英淳为同义禁,李宜翼为司仆佥正,兪长柱为健陵令,李教俊为禁府都事,金在根为京畿都事,李鼎在为谷山府使,白宗杰为文川郡守。
○兵批,判书洪命周陈疏入启,参判李寅泰政事进,参议安孝述入直,参知郑㝡朝病,同副承旨金辅根进。同知单金平臣,上护军徐耕辅,大护军朴晦寿,护军韩益相,副护军金英淳以上并单付。
○金大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姜必鲁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鼎均在外,张教根呈辞受由,李敦荣有实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在外受由有实故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金献淳为永禧殿令。
○兵批,再政。以郑基一为都摠管,尹致谦、沈汉永、李行教、李忠运为副摠管。
○吏批,三政。以李基华为司成,尹庠一为禁府都事。
○兵批,三政。副摠管单郑基一。
○金景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则备陈骊州牧弊弊难支之状,枚举该牧使李晦渊牒呈,以为,各年未纳结税中壬辰癸巳条,今方次第输纳,丁酉戊戌条,亦图收捧,期于当年内上纳,而甲午乙未丙申三年条,自庚子至癸卯,限四年排纳,还饷未捧三万一百三十石零内,官属逃故逋一万九千二百八十四石零,民间流绝还五千七百三石零,自己亥至戊申限十年除耗排捧,流亡军钱之自癸巳至戊戌六年条,自己亥至癸卯限五年排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昨年因该邑前倅疏陈,已知其弊到极处,今观道启,可想一年之间,如疾益痼,莫可救药,近来何邑不弊,而宁有七八年军结之并称未纳,三万馀仓储之都无见存者乎?歉岁出役,民之膏血,而吏辈随手干没,官长阖眼掩过,遂至于逋随年增,邑将胥亡,究其弊源,宁不愤痛?今若阔狭于经法之外,适足为奸薮启幸,未可曰穷蔀纾力,而第念许多积欠,若欲一时并督,则譬如大病之中,急用克伐之剂,客邪未退而真元已陷,将见摧拉之际,流毒先归于孑遗,无宁稍缓其期,使邑势延支,公纳竟完,而其所蕲望,在于阳、竹已施之例,况朝家之所轸念,比阳、竹尤宜自别。结税军钱未收条排纳之限,依状请特为许施,至于还谷排捧,非但近日之所防塞,藉许之,必将有名无实,官属逃故,逋及民间,流绝还,并令待年丰收捧,其馀严加董督,期于今秋勘簿,向于竹山事禀覆时,以逋汉中最钜者启闻用律之意,有所措辞分付者,此邑吏属之顽无畏忌,比他倍甚,尤安得幸逭当律?令道臣更查,其各名下数爻,首逋几汉,一体登闻,以为施法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骊州与他邑有异,弊弊难支之状,既已闻之,不可仍置,就其中民户流亡还五千七百石零,依江华已施之例,特为荡减,以为渐次苏救之地。
○大司谏金洛龙,执义郑琦和,副校理李殷相,副修撰金基缵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金洛龙,执义郑琦和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䀝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愦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酝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遂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已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说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蠛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押,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道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狂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巧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悖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性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暇借gg假借g,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圣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收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时焕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微,素具枭獍之肠,不念圣朝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投呈凶疏,闯逞悖习,骤看外面,则虽似时弊之条陈,细究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见,而至于上款一二句语,是岂为人臣子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阳中天,鬼魅莫逃其状,关石在府,乱贼当服常宪,乃于盘核之未竟,有此岛置之径勘,以若蔑伦之类,至拟傅轻之律,刑政之失,莫甚于此。虽仰慈圣涵容之德,出于好生,其奈国人沸郁之情,皆曰可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招之自成断案,已是渊鉴之所尽烛,则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宋来熙时在忠清道怀德地,金龙洛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两司曰,不允。国荣事,裕事,龟、柱支属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时焕事,姜时焕事,已为酌处,不允。
○执义郑琦和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微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答府曰,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许递。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番雨后,本坛东边灰墙三间半许内面蹲颓云矣。改筑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以为,今番庭试初试二所恩赐榜目中阳德幼学权致祚初不入格给分,而冒入呈券,至登榜眼,蔚山幼学李祥坤丙申二月三日制入格给二分,而间因遭故,丁酉庭试初试时,不得赴举,今已阕服,受公文上来,而不呈本曹,以至见漏于许赴草记中,而径先入场,呈券参榜云矣。权致祚初无入格给分之事,而冒入参榜者,极为痛骇,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严勘,李祥坤则不呈臣曹,径先入场,致漏于许赴草记者,虽缘昧例,终涉违式,亦为拔去,一体付标以入,而不察之四馆官员,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草溪幼学卢邦献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命成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弟致成第二子邦弼,欲为继后,两家诸族同议完定,而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卢邦献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卢致成第二子邦弼,立为卢命成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金希泰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则与全颓有异,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李基春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殿试时,直赴单子,已为启下,而武艺厅夏等试射时,又有直赴殿试人,故单子更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教炼官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内,骊州前牧使赵亨复、黄𥞵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亨复、黄𥞵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生徒内官朴相好令该曹定配事,命下矣。朴相好全罗道宝城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分拣放送。
○又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以焉,今番庭试初试二所恩赐榜目中阳德幼学权致祚初不入格给分,而冒入呈券,至登榜眼,蔚山幼学李祥坤丙申二月三日制入格给二分,而间因遭故,丁酉庭试初试时,不得赴举,今已阕服受公文上来,而不呈本曹,以至见漏于许赴草记中,而径先入场,呈券参榜云矣。权致祚初无入格给分之事,而冒入参榜者,极为痛骇,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严勘,李祥坤则不呈臣曹,径先入场,致漏于许赴草记者,虽缘昧例,终涉违式,亦为拔去,一体付标以入,而不察之四馆官员,推考,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权致祚依此律,庆尚道迎日县,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统长韩兴周手本内,别监吉汉英入番之后,洞里吴班,当夜二更,掷石越墙,方欲犯窗,房中之人,惊惧奔避,则吴班率李性吉,捉出廊汉,无数乱打事,传曰,令秋曹查实以入事,命下矣。应问诸人,捉来严查,则吴承默所供内以为,今十三日节制罢归后,委往亲知人病席,相与酬酢,日已昏暮,借灯主家而不得,与主家下人李性吉偕归之路,历入异姓四寸妹家,而其家挟房贳入之吉汉英,即自幼训学者也。呼出廊汉宋完喆,欲为借灯,则谓以主家与挟房,俱无烛笼云,而语辞勃慢,举措不恭,则性吉一批其颊,将欲驱打,故从当处置次,挽止归家矣。十六日汉英以草笠红衣,忽入渠家,言辞悖恶,若将有不好举措,故避入内舍,而如是之际,侵辱之不足,至于犯手之境,岂有如许纪纲?至若越墙犯窗之说,万万虚谎,身为士子,名登司马,既非病风失性,则何可犯夜往来,超越数仞之墙乎?前后事状,不过如斯而已云。李性吉所供内以为,伊夜初昏,与吴承默借灯次,偕往其从妹家,呼出廊汉,要借灯笼,则完喆多般称托,终不出来,口发悖说,侵辱备至,故数次批颊,则吴班挽止还归而已,所谓二更后掷石越墙,实所不知云。宋完喆所供内以为,伊夜初昏,吴班来到其家门前,要请碗水,而颇有酒气,故渠果劝归,则吴班执手曰,挟房吉汉英之率畜,果是花妻乎云。故答以千不当云尔,则吴班仍为归去矣。夜深睡熟之际,忽闻自内急呼之声,惊觉入去,则汉英妻抱其七岁儿,越墙避去于邻家,而有人倏然逾墙,不见面目,但见衣端之跨墙,故开门出见,则吴班与李性吉,瞥眼突入,捽发驱踢,重被其打矣。待汉英出番后,详道事实云。吉汉英所供内以为,今十六日出番,则渠妻言内,十三日初昏,同里吴班,来请一碗水于女儿,而故为诘难之际,廊汉适来,力劝还归,则吴班执手密语曰,闻挟房女人甚佳,愿一见之云,则廊汉以不近理之说,答而劝送之意,廊汉之妻来传矣。二更后,自墙外初焉数次掷石,末乃有人越墙而入,欲开窗门,故不胜惊劫,避往邻家云。又问廊汉,则所答亦如渠妻之言,故闻极愤惋,即为告厅,至于手本矣。屡度盘核,至于面质,而诸供互相矛盾,本事各自发明,投石越墙,虽无登时之捕,驱打廊汉,难掩起闹之状,吴承默之侵夜到门,纵诿借灯,而其迹则有欠饬躬,李性吉之从后指路,似涉助澜,而其心则专事豪横,反复钩诘,节节破绽,其在敦尚之道,宜施惩砺之典,至于吉汉英则戴黄,衣紫,径往吴家,侵辱备至,举措多骇,揆以纲纪,有难曲恕,所当分轻重照律请勘,而既伏承查实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照律以入。
○又以刑曹言启曰,吴承默等查实草记批旨内,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拒驱追摄人条》有曰,抗拒不服者,本罪上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同律《斗驱条》有曰,驱人成伤者笞四十,事目内,常贱骂无品士族事理重者,杖六十徒一年,吴承默杖七十徒一年半,李性吉笞四十,吉汉英杖六十徒一年,并为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昨日厨院吏来言,提举俱病,监膳阙员,时则辰刻已届矣。臣亦适有贱疾,未克趋进,于是乎喉院至请牌招,副提调承诣监进,其差晩可知,常膳监视,体重义严,时刻早晏,确有恒规,而推诿迁就,稽越时晷,未知前此,曾有是否,揆诸义分,悚栗极矣。阙礼之罪,臣与僚员一也,而不能检率之失,臣实兼之,懔然兢惕,靡所容措,玆敢短箚自列,恭俟威罚。伏乞亟降严诛,以警不职焉。第所重职事,先期停当,恪谨毋违,自是常分,设有偶然疾恙,何可临时推托,以致颠倒窘跲乎?臣虽急于自讼,终不可以厚恕,令喉院捧现告施以谴罢,恐合事体,僚提之不肯替进,有非先公之美风,重推之罚,亦不可已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岂卿自引之事乎?诚过矣。谴罢重推之请,依施,卿其安心。仍传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洪命周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控微恳,获蒙恩暇,得以安意调息,感戴洪私,若偏臣身,第臣病状,始因滞物之未导,仍成疟热之往来,方其间日也。疼痛稍止,起居动作,犹似常人样子,而及夫病气如期而至,则神眩精瞀,不省四倒,拖到一昼夜,始乃回甦矣。见今庆科殿试,亲临有命,以若病情,又将阙参于侍卫之班,前吁冒渎,尚有馀悚,岂敢以一己之私恳,更烦聪听,而病不从心,欲起旋仆,期日渐迫,秪增惶厄,与其严畏而不敢陈情,曷若无归于无缘不参之科哉?疾痛必呼,人子之常情也,所欲必从,上天之至仁也,玆敢申掇短章,仰尘紸纩。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赐镌递,仍勘渎挠,以振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行都承旨安光直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厨院都提举箚子批旨下者,有本院提举罢黜之命及捧现告,臣名独漏,臣于是窃不胜瞿然惭悚之至,昨者厨吏以副提举之俱有病,故来告于臣,臣固当即刻进诣,而臣于伊日,既未仕进,不得已言送请牌,使莫重常膳,竟致过时监进,事体乖损,实甚悚惶,而论其所失,臣与诸僚,宜无异同,其何可苟然幸逭,不思所以自处乎?玆敢略效自列陈暴。伏乞圣明,亟赐处分,以安私心,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则未有失,何须自引乎?
○左尹李敦荣疏曰,伏以,臣即伏见礼曹草记下者,今番庭试初试,有冒赴恩赐儒生,至请拔去查治,臣于是,实有昏谬不职之罪。科试法意,至严且重,而给分系是特典,陈试自有常例,敢于此生心容奸,今遽有未尝获参于解额者与未尝呈陈于该曹者,并皆冒赴,无所惮畏,坏乱试法,犯科者,有司存焉,当有考律勘处。而臣是主试之人也,苟能威戢明察,则冒法生弊,宁或至此?反省惶恧,而无所容,奏御文字之一字误书,古人以为死罪,况御览榜目中误书者,不止于一字?才有曹启论警,其不能审慎,随处生疣者又如是矣,臣罪于此,尤非邮罚之所可蔽,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处分,勘臣当被之律,以严试体,以惩后弊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冒赴之罪,罪在儒生,于卿何有?
○己亥四月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李止渊,知事权敦仁,特进官李宪玮、郑鸿庆,参赞官金景善,大司谏金洛龙,执义郑琦和,侍读官李殷相,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殷相读自园有桃,止园有桃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殷相曰,此章,诗人忧其国小无政而作也。汤以七十里兴,文王以百里起,则国小不足忧,可忧者无政,无政者,政不修之谓也。政不修则虽大国,不足恃,况小国乎?是以孔斌以燕雀处屋,子母相哺,呴呴相乐,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不变,不知祸之将及己,以喩魏人之不悟赵破而受秦师曰,可以人而同于燕雀乎?此诗之不知我者,盖亦同于燕雀者也。然则国之无政,可以人而不忧乎?大抵因循姑息则政不修,奋发振作则政益修。伏愿殿下,勤御讲学,频接臣僚,讲论治道,常以大奋发大振作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基缵曰,孟子以为,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而今此魏国之人,知识不明,是非倒置,乃以忧国之忠臣为非,乱政之彼人为是,其歌也有思,而谓之以宣骄,其虑也深远,而谓之以罔极,上下相蒙,是非不明,则魏国之无政,从可知矣。子思告卫君曰,君出言,自以为是,而卿大夫莫敢矫其非,卿大夫出言,自以为是,而士庶人莫敢矫其非,此与彼人是哉?子曰,何其之语,其义相似,真所谓具曰,予圣者也。向日《史略》召对之时,已讲此义,伏愿于此等处,参互而澄省焉。上曰,领事陈之。止渊曰,此诗叹魏国之无政而作也。就其中以彼人是哉,一句观之,可知其无政之由矣。俄者儒臣所奏国君出言卿大夫以下莫敢矫其非,具曰予圣者也,即此意也,如此而国何以为国乎?故古之圣人,圣不自圣,而舍己从人,取人为善,自臻于圣而益圣,德崇业广,而虽以学问言之,常以为不足,然后不耻下问,以多而问于寡,以能而问于不能,斯有求助求是之效矣。方今圣学造诣,尚未臻于高明之域,政宜寸阴是惜,惟日孜孜,懋进乎缉熙,而近者久停讲筵,殆同寒曝,诸臣多有陈勉,而别无翕受之著见者,必是圣心不以诸臣之言,为是而然也。岂非大可忧闷者乎?伏愿于此等处,恒轸体念,益勉询咨之德,以笃将就之工焉。上曰,知事陈之。敦仁曰,集注言举国之人,莫觉其非,臣愚以为,不患举国之罔觉,惟患人君之未能觉耳。今魏政日非,其国将乱,苟使魏侯惕然自悟,则岂无扶颠持危之道,而上以恬逸,下从狃常,朝屏忠谏,野绝谠言,如诗人之歌谣忧伤,而听之裒如,反谓宣骄,虽欲其君之有所觉悟,得乎?故人君明于察理,急于进言,达其聪明,无所壅蔽,则安危得失,了如指掌,有何觉不觉之可论哉?集注之以举国为言者,体诗人忠爱之义,有不敢指斥,而其实国人之不悟,专由于其君之不明,伏愿此等处,深存鉴戒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玮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达者矣。鸿庆曰,为国之道,不在国之大小,而在于为政,人君诚有仁爱之政,则一国兴仁,诚有孝理之政,则一国兴孝,今夫魏国虽小,能行其政,则其国将兴,贤人君子皆将耸动兴起,协心赞扬矣。岂至有忧深思远之诗乎?魏君之不修其政,至使贤人君子,有此忧深思远之诗者,人主之所宜鉴戒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上下番儒臣与经筵特进官所奏皆切实,伏望体念焉。上曰,两司陈之。洛龙曰,臣亦别无更达者矣。琦和曰,读诗之法,类多断章而取义矣。此章中士也骄三字,虽非本旨,臣请反隅而敷衍焉。骄者,非但有所挟而凌蔑人之谓也。一念之间,苟不能谦恭自持,或近于自肆自大,则处身接物,不期自骄,国君而骄则失其国,卿大夫而骄则失其家,士庶人而骄则失其身,此必至之势也。故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馀无足观,骄岂有可为之人哉?田子方,魏人也。其与作此诗之人,未知世级之先后,而其所为学,专尚骄矜,乃曰贫贱者骄人,虽贫如士而贱如庶者,安敢一毫骄人为哉?子方即古所称西河之学也。一变而为庄、列之傲物轻世,再变而为汉末之清高,三变而为晋代之放诞,骎骎至于士气委靡,俗尚颓败,终致近日之邪说横行,左道炽蔓,苟究其本,未必非骄人之说,有以启之也。时君世主,苟能存心惕念,导率表正,崇明正学,培养士气,则末流之弊,岂至如是?肆昔唐尧之舍己从人,虞舜之好问察迩,大禹之不矜不伐,成汤之改过不吝,文王之小心翼翼,夫子之温良恭让,皆所以克去一骄字之圣意也。夫人主一心,万化之原,而移风易俗,特一转移间事。伏愿圣上,于此等处留念,以为兴起作成之道焉。上掩卷。止渊进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向日筵中,以即开进讲,下教矣。至今二十馀日,法讲数次开筵,而进讲则尚未承命,恐有一曝十寒之虑矣。再明则殿座相值,虽不得开讲,而伏愿自明日特命进讲焉。上曰,当以经筵为之矣。止渊曰,明日亦以经筵下教,则俄者取禀停下者,谨当还入矣。上曰,唯。止渊曰,法讲连开之时,经筵不可不备,有实故人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以为轮回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词讼剧地,旷务可闷,在外汉城判尹许递,使之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洛龙等进前奏传启。上曰,出去台厅为之,可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直〉。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李谦在〈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景善〈病〉。同副承旨金辅根〈坐直〉。注书兪锡焕〈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根友启曰,明日亲临殿试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左承旨朴齐明,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启曰,读券官赵寅永特教申饬之下,来诣朝房,谓有身病,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如是屡烦,事体乖当,从重推考,严饬入来。
○又启曰,读券官李光正屡度严饬之下,一向奉牌,竟不承膺,试望则虽已点下,事体则终涉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殿试试官改望,有乖事体,改望望筒,休纸施行,前大提学疏批还收,更以前牌,即为催促。
○李根友启曰,试官之不得悬頉,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读券官李光正谓有情势,奉牌阙外,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矣。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更为牌招。
○又启曰,武科殿试参考官赵德永带军衔任自下乡,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殿试试官改望,本无其法,无端改拟以入之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李根友曰,右承旨递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谦在落点。
○传于李根友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根友启曰,明日殿试,试所承旨当为别省记以入,行都承旨安光直,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辅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辅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掌令二员未差,持平许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朴齐明,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己丑九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朴珪寿,丁酉八月庭试初试入格幼学成元镐、朴孝源、金膺昊、郑兑恪、宋益泰等六人,俱以法典所载,应頉陈试,进士李寅卨、金世均,幼学李稷铉等三人,以殿试时主文相避,依定式陈试,而今番庭试殿试,既兼会试,一并许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别骑卫诸福来等一百三十八人,直赴会试奉承传选武军官安启民等三十一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济州丁酉式年初试入格金溯存来诉本曹,愿赴于今番庭试矣。本州以候风驾海之致,初试人随其上来,许赴于当前他科,载在法典,故取考榜目及该牧公文,则初试入格,果为的实,依法典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庆科庭试文武科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一间许半边缺落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兴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吴承默等照律草记,传曰,知道事批下矣。吴承默决杖七十后,江原道金化县徒一年半,吉汉英决杖六十后,忠清道镇川县徒一年,各定配所,并即押送,李性吉决笞四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赵寅永疏曰,伏以,臣见拟殿试读券官之望,例当随牌,义不俟驾,而第臣于日前退公之馀,忽添非时之泄,膈痞脐疼,贴席委痛,于今七八日矣,粥饮犹滞,药饵罔效,似此实状,无望弹束,玆不得不担诣朝房,略控短章。伏乞圣明,俯赐鉴照,特命改标于原望,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调理。
○上护军徐有榘疏曰,伏以,臣于跧伏郊坰之中,忽入试望,天牌俨临,试牌之不敢违傲,饬禁至严,在臣分义,曷敢不竭蹶趋承,而臣之目下情理,有万万煎迫者。臣之八耋偏母,疾喘宿症,苦歇无常,日昨以来,挟滞添剧,杂试医治,有加无减,形症屡变,气息澌缀,扶护调将,在子惟臣而已,晷刻离舍,万无其望。今玆临殿试士,即吁俊造髦之一大朝会也。臣虽不入试望,固当随诸僚陞殿,以效其欣睹为夬之忱,而情私恳迫,如右所陈,甘犯逋慢之罪,独阻班联之末,惶陨兢惕,不知所裁,玆敢忙构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垂谅察,特命改臣试望,仍命攸司,勘臣当被之律,以重试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救护。
○护军徐左辅疏曰,伏以,臣猥忝厨院提举,亦已久矣。上供之地,事系莫重,奉公之役,分所当勉,而迺者昨日事,事在仓卒,容旋不得,且有实病,冒烦悬頉,毕竟至于晩时监捧,臣固满心悚惶,无地自容。继伏闻都相箚子与圣批下者,在臣薄罚,止于问备,臣于是,尤不知措躬之所也。当次悬頉,虽在他堂,顾其为任,均是提举,则臣岂敢谓非当次,幸逭当勘也哉?左右思量,不容终默,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烛,亟勘臣同被之律,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无所失,故已问备矣。
○己亥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敬谟,特进官尹命圭,参赞官金辅根,侍读官沈承泽,检讨官曺锡亨,记事官兪锡焕,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宗臣兴寅君是应,武臣柳信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承泽读自陟彼岵兮,止陟岵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承泽曰,此章,孝子行役,不忘其亲,登山瞻望,叙其思念之情,而略不道愁怨劳苦之状,只说出父母念己祝己之言,一节深于一节,而惟慎旃之语,则终始如一,苟非笃于孝友,以亲心为心者,恶能若是?夫慎者,戒谨之谓也。《孝经》称庶人之孝,必日谨身,《鲁论》言弟子之职,亦曰谨而信,谨慎之道,实为事亲之本,若不用力于此,则无以致孝悌之实也。此奚但匹庶之行?达于王公而皆然,始自身体发肤,不敢毁伤,以至继志述事,终身而慕,莫不由战兢临履上做去,无忝之思,风夜靡懈,然后可以谓以亲心为心,能尽爱敬之道也。今此一慎字,虽若泛说,所包实广,孝悌之极工君子之要道,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锡亨曰,此章首言陟彼岵兮,又言上慎旃哉,即礼所谓一举足一出言,不敢忘父母之义也。当其远离而行也,思亲之心,恳挚恻怛,或自警或自悲,一节深于一节,足以使天下后世为人子者,感发孝心,不期然而然。故昔唐狄仁杰登太行山,顾见白云孤飞曰,吾亲舍其下,瞻怅久之。汉王阳为益州,至邛徕九折坡,叹曰,奉父母遗体,奈何数乘此险?此皆深得陟岵慎旃之义者也。然语曰,父母唯其疾之忧,事亲之道,不敢自有其身,而以亲心为心,然后斯可为之孝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鉴省,益勉跬步不忘之义,洞洞属属,罔或少忽焉。上曰,知事陈之。敬谟曰,此章,魏人行役久未归,以其念亲之意,设言其亲念己之辞而作此诗,其思也切,其意也深,故集注以孝子行役书之,而章内别无文义之拈出者,而在昔英庙朝庚寅,正庙在春邸,同为临幸于玉署,亲诵陟岵章,亦可见其孝亲之意,感于帝王之尊也。此非文义仰陈者,以是推类而观省焉则甚好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命圭日,儒臣上下番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辅根曰,诸臣既已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辅根〈坐〉。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春塘台,文武科殿试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辅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呈辞,许㥌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殿试,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工曹判书朴绮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光直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源庚落点。
○传于李谦在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清安县监李继在,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安光直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景善疏曰,伏以,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谦在,即臣之妻之弟也。准例应与相避,在下宜即丐递,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亥四月二十日卯时,上诣春塘台。庆科庭试文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齐明,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金辅根,同副承旨李源庚,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公翼、金左根,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官、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读券官行上护军申在植,吏曹参判金兴根,行护军李若愚,对读官行副护军金鼎集,成均大司成金左根,弘文馆副校理金基缵,副司果赵道淳,考官汉城判尹权敦仁,行护军李完植、李惟秀,参考官行副护军金箕晩,宣传官具载哲,佥知中枢府事吴致贤,宣传官李亨夏以次入就拜位,行四拜礼,升座侍立讫。光直奏曰,儒生今方入场,当以标信举行矣,以俄下标信为之乎?上可之。儒生入场讫。以司谒下教曰,布城将领不待标信,而儒生使之径入,其委折知入也。司谒承命查问后还奏曰,宣传官李应谦所奏内以为,自前儒生出去时则有标信,而入布城时则无标信,而即为举行云矣。又下教曰,然则俄者标信,何为启请,而且此例之始自何时,问于行首宣传官,更为知入也。司谒还奏曰,行首宣传官具载哲所奏内以为,近来或有如此之时,而此是谬例,环卫将领,不待标信,径先开门云矣。光直曰,儒生入场时,不待标信,致使儒生,径入布帐,事甚该然,当该宣传官及环卫将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入门官进呈入门单子。光直读奏三百七十五人,仍奏请颁纸。上可之。光直承命举行讫。上命在植,兴根,书赋题易有太极,限未时。基缵、道淳奉御题悬之。光直禀试官权退。上曰,唯。敦仁曰,武科直赴殿试人,则当以分所试取矣,何试官进去乎?上曰,以何处分所乎?敦仁曰,以丹枫亭为之矣。上曰,试官则禁将进去。谦在奏请称箭。上命为之。谦在承命举行,又奏曰,贯革尺量,何以为之乎?上曰,尺量为之。光直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惟秀曰,俄者布城,不待标信,先入儒生事,有所下问,则宣传官初以自前儒生出去时则有标信,儒生入门时则无标信为奏矣。及其更为下问之时,则以环卫将领之径先举行为奏,试门开闭,何等严重,而当初举行,已万万不审,而况咫尺奏对之际,模糊事实,殆若推诿者然,事极骇然,不可仍置,当该宣传官,事过后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入小次,顷之,还御大次。下教曰,今番庭试取五人。齐明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根友曰,试射已毕,今将开讲,而案册趁不待令,以致开讲之迟滞,事体所在,诚甚骇然,当该玉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根友曰,武所讲册,或以抽签为之,或有书出之时,何以为之乎?上曰,书出,可也。入小次,少顷,还御大次。光直曰,编次已讫,当为科次矣。上可之。在植曰,壮元书三下一,其馀则书三下次上乎?上曰,尽书三下。在植曰,对读官读奏后书等乎?上曰,直为书之。在植书等讫。上命光直坼秘封。光直读奏封内讫。在植曰,直赴殿试人则当付之榜末,而当书三下等矣。上曰,唯。载哲奏曰,不待标信,径先举行之环卫将领,记过次仰奏矣。上曰,唯。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李根友〈病〉。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源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洪祐健在外,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李源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礼曹,来五月十五日明敬文仁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乐宪为清安县监。
○李源庚,以吏曹言启曰,汉城府庶尹李广度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启曰,行大司宪宋冕载,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许㥌在外,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金洛龙,司谏金秀万,献纳林肯洙,正言李济达、柳来维,执义郑琦和,持平韩兢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传于金辅根曰,两司诸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源庚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俱以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进,参判金兴根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源庚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景善为吏曹参议,赵秉铉为大司宪,朴宗休为大司谏,金穰根为执义,李庄緖为司谏,李源祚、金奎燮为掌令,权命周、尹昌锡为持平,李羽采为献纳,李时愚、南性教为正言,赵在庆为礼曹参议,宋宗洙为汉城庶尹,任翼常为社稷令,李宗润为长兴圭簿,金濠为武烈祠参奉。典籍单金永三,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别提李趾秀,武科甲科第一人,学谕单边亨淳,故学生郑谦猷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命周病,参判李寅泰病,参议安孝述入直进,参知郑㝡朝病,右副承旨金辅根进。大护军单宋冕载,副护军金大根、金景善、金洛龙,副司直郑琦和、金秀万、宋来熙、金龙洛、韩兢人、许㥌、林肯洙,副司果李济达、柳来维。
○吏批,再政。以朴岐寿为刑曹判书,马翰良为直讲,李晩奎为监察,郑淳荣为司仆主簿,崔拱辰为司饔主簿。
○吏批,三政。以李昌廷为礼曹佐郞,任百秀为典籍,金昌奎为濬源殿令。
○李源庚,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十四日备边司草记,上京守令中初试入格人过殿试后,亦即催促还任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陜川郡守金龙根,淳昌郡守李昌在,德川郡守郑宪容,义城县令赵台淳,甑山县令洪锺薰,堤川县监尹应圭,宜宁县监洪良厚,平康县监金𨯶俱以为当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景福宫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赵存中以前任会宁府使,方在任所,姑未上来,久旷可闷,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武科殿试参考官赵德永禁推事,传旨启下矣。赵德永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骊州前牧使赵亨复、黄𥞵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智陵参奉尹大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忠清前兵虞候柳永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总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宣传官李应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讲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病〉。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病〉。右副承旨金辅根〈式暇〉。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柳泰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源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启曰,左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商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沈敬泽在外,代以柳泰东为假注书。
○李源庚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休,司谏李庄緖,正言李时愚、南性教,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延丰幼学李汉春所志,则以为,同姓六寸弟汉良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汉淳第二子得奎,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汉春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汉淳第二子得奎,立为李汉良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元永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亨复段,既陈积弊,才承戴罪之令,旋递见任,又在开籴之前,则势难完簿,罪异虚勘是白乎矣,三万巨逋,几至无还,而数千馀捧,难免溺职是白遣,黄𥞵段,仅有半载居官,未勘当年还簿,则旧逋未完,实难遽责是白乎段,道启中新逋三千馀石,较准于丁酉所捧,固不免矛盾,而虽以囚供观之,夏秋收谷,止为一千二百馀石,则新逋之数,已为千馀,不可以初未勘簿,有所全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永鲁亦,在官未满三朔,新捧已准万馀,则未完旧逋,无怪其势,况值荐歉,亦难深责是白乎矣,既系积弊之未祛,至登道启之论列,籴法至严,难容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大淳亦,岁再替直,固是斋规,病未趁享,亦有营报是白乎矣,祀典至重,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芳植亦,中路亏欠,虽诿该吏之舞奸,经冬滞运,竟致公纳之臭载,失饬自归不职,晩装难逭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继淳亦,燕货禁条,既严朝饬,而译装冒带,至登筹启,一行之事,主管者虽未可谓身无所犯,而曲有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应谦亦,不待标信,先开布城,虽曰罪在将领,咫尺奏对,终始模糊,实非寻常做错,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坐〉。左承旨朴齐明〈坐直〉。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辅根〈病〉。同副承旨李源庚〈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刑曹判书朴岐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金景善,礼曹参议赵在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休,司谏李庄緖,正言李时愚、南性教,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辅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兵曹,以沈汉永为摠戎中军。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朴齐宪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武科殿试榜目中闲良李锡弘之弘字,以洪字书之,奉持金敬润等六人役名,亦多误书,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差误,殊涉未安。当该试官推考,原榜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骊州前牧使赵亨复、黄𥞵矣本府议启内,赵亨复段,既陈积弊,才承戴罪之令,旋递见任,又在开籴之前,则势难完簿,罪异虚勘是白乎矣,三万巨逋,几至无还,而数千馀捧,难免溺职是白遣,黄𥞵段,仅有半载居官,未勘当年还簿,则旧逋未完,实难遽责是白乎矣,道启中新逋三千馀石,较准于丁酉所捧,固不免矛盾,而虽以囚供观之,夏秋收杀,止为一千二百馀石,则新逋之数,已过千馀,不可以初未勘簿,有所全恕,并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忠清前兵虞候柳永鲁矣本府议启内,在官未满三朔,新捧已准万馀,则未完旧逋,无怪其势,况值荐歉,亦难深责是白乎矣,既系积弊之未祛,至登道启之论列,籴法至严,难容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首译吴继淳矣本府议启内,燕货禁条,既严朝饬,而译装冒带,至登筹启,一行之事,主管者虽未可谓身无所犯,而曲有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夺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宣传官李应谦矣本府议启内,不待标信,先开布城,虽曰罪在将领,咫尺奏对,终始模糊,实非寻常做错,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智岛万户李芳植矣本府议启内,中路亏欠,虽诿该吏之舞奸,经冬滞运,竟致公纳之臭载,失饬自归不职,晩装难逭当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智陵参奉尹大淳矣本府议启内,岁再替直,固是斋规,病未趁享,亦有营报是白乎矣,祀典至重,则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夺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己亥四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宪玮,特进官郑基一,参赞官朴齐明,侍读官朴齐宪,检讨官郑𪷾,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武臣吴致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齐宪读自十亩之间兮,止十亩之间二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齐宪曰,国治则贤者在位,政乱则贤者去国,以贤者进退,知其国之治乱矣。人君好贤如缁衣,招贤如干旄,则岩穴砥行之士,举皆愿立于王朝,而不归于农圃矣。伏愿圣上,澄省焉。上曰,下番陈之。𪷾曰,此章文义,上番既已备陈,臣无容赘达,而盖贤者之进退,专系乎君德之如何,明主在上,治教休明,则如汤之伊尹,起于畎亩,天下无道,贤者长往,则如鲁之沮、溺,隐于耦耕,士生斯世也,其志亶在乎遭逢尧、舜,济时行道,而岂欲为老农老圃于田野蓬荜之间也哉?或以时君不能好贤而去之耳。是以孟子曰,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者,亦此义也。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宪玮曰,以野人而钦艶于君子,可也。以有位而思与桑者同归何也?此其政乱而国危,不乐于从仕,可见矣。人君果能保邦于未危,制治于未乱,野无遗贤,如帝尧,立贤无方,若成汤,则将见多士济济,贤者于于,皆愿立于朝矣。岂有羡于郊关之外桑者之闲闲乎?此虽二章三句之诗,反复玩味而有得焉,则可为鉴诫,可以奋发,伏愿留神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基一曰,经筵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齐明曰,经筵、玉堂、特进备陈无蕴,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病〉。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李谦在〈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柳泰东〈仕〉。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朴齐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辅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明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西北佥使马行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正言李时愚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激居先,叨谢是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如臣所处,辄蒙恩谅,义无异同,迹难仍冒,请命亟递臣职。答曰,依启。
○李根友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之代,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朴齐辉落点。
○金辅根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休,司谏李庄緖,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金辅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时愚。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时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别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仁政殿为之。
○金辅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四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左辅,特进官李宪球,参赞官李源庚,侍读官朴齐宪,检讨官郑𪷾,假注书柳泰东,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宗臣兴完君是应以次进伏。武臣具锡朋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齐宪读自坎坎伐檀,止伐檀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齐宪曰,勤于稼穑,然后谷有所收,勤于学问,然后业有所就,此章之旨,亦可喩于进学工夫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𪷾曰,檀可为车,车可行陆,而寘诸河干,既不见用,其志则虽欲自食其力,而难其不可得也。夫取禾者必用力于稼穑,获兽者先用力于狩猎,则凡百事为,罔不勤劳而后得,况乎人君临御家邦?若农夫稽田用力,王道范驱为治,而用力则治跻于熙皞,为学而用力则学就于光明矣。伏愿圣土于此等处,深究言外之旨,懋哉勉哉。上曰,同知事陈之。左辅曰,此章盖以贤者不用于世而作也。人君临御家邦也,野有遗弃之贤,则安得以致治乎?岩穴之间,抱器需用之材,非曰无矣,而惟在人君用舍之如何。伏愿深加体念,毋使贤者与伐檀者同归,则曷不休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球曰,儒臣上下番已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源庚曰,儒臣经筵官备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宪球进前奏曰,臣以前任全罗监司,切有区区所怀,今适登筵,敢玆仰达矣。上曰,何事也?宪球曰,本道陈地劝耕,便成岁课,而一自己甲以来,屡经歉荒,人亡地陈之患,在在皆然,恳起之节,非不别搬董饬,而盖荒废之土,或污莱满目,或树木森蔚,失其故形,无异川薮,虽令减税许耕,助粮劝相,人力犹患未逮,陈土无由复旧,所以本道旧灾,最多于诸路,而其中沿海诸邑,尤有甚焉。虽以近年言之,每于年分槪报中旧初不,仍未移等名色,殆近七千结,而几皆是上项所论陈废之结也。此则便是虚縻田簿,名存实无,而每年不得不以今灾施行,故灾摠因此伙然,时耕之民,偏被旧灾之害,虽有分俵,未家实惠,或有劝起泥生之处,亦多虚实相蒙,而吏售民欺,奸伪莫辨。今年查起,明年还陈,虽欲归正,其势末由,此而不亟图变通,则非但穷民之白征是冤,莫重公结,致此紊错,每念及此,宁不忧闷?顾今事力改量一款,虽难遽议,臣意则先从陈结最甚之邑,使之及今从便查陈,厘正田簿,恐不可已,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宪球曰,各宫房各司各营屯土之在于列邑者,每年秋成时,各该导掌依例下来执灾时,无论陈废与否,一倂执摠,灾实之间,不有民论,威喝椎剥,期欲充欲乃已,故小民莫敢谁何,惟令是听,甚至有荡竭甁储之患,非徒屯民切骨之瘼,屯土因此渐陈,固已切闷,而本色征捧之外,如或作钱,则每石时价,假令为四五两,则勒定以七八两,督迫收捧,逐年为常。以此之故,京差之来,莫不畏劫愁怨,目下苦瘼,实无过此。从今以后,毋论某屯,收税之节,一委各该邑倅,使之趁期收捧,而以米则赁船输纳,以钱则参量年分,从市直执钱,自该邑定色吏上纳,导掌段切勿下送之意,定式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药院进〉。左承旨朴齐明〈坐〉。右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服制。右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亲临文武科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爕,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时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源庚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金辅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兵曹,以李完植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辅根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完植,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朴宗休,司谏李庄緖,执义金穰根,掌令金奎爕,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辅根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长城府使洪章爕谓有身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辅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传于金辅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源庚,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朴仁学汰去,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堂上译官李文养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监司金炳朝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己亥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金致坤、赵相玉,待教南秉哲,右副承旨金辅根,假注书柳泰东,事变假注书金圭衡,户曹判书李纪渊,工曹判书朴绮寿,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吏曹参判金兴根,副校理沈承泽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汉隽、金殷相,进伏楹外讫。上曰,吏官分左右。止渊进前奏曰,近日日气颇好,而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止渊曰,安岳郡守尹正镇疏陈本郡军弊,仍请兵营入防随营牌军七百九十馀名并资保一千六百四十馀名,特许限五年停番,以其停代之布,移塡横叠之征,而批旨有辞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该邑随营牌额数之最多,虽系偏苦,兵营团束之军,定制已久,则今为邑弊之矫救,不顾阃御之疏虞者,参以轻重,不可遽议,而该倅疏辞,若是勤据,或有揣知,其变通之不至碍难乎?第令道帅臣量其可否,论理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即见江华留守朴永元所报,则以为,本营属月串等十三镇堡元饷,近因荐歉,停荡相续,见在都数只为一千五百六十二石零,还分无以排巡,镇样益致凋残,就本府添饷钱中限二千一百两,作米七百石,移划于十三镇堡,均排粜籴,不害为裒益之政云矣。各镇饷分之渐缩,有违设置之本意,镇样之益就凋弊可知。本府添饷钱赈划者,如有用馀而将复作还,则以此分划,别无窒碍之端,依报辞许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前因武艺统长手本,有秋曹查实之命,其本事则闻极怪骇,而自前掖属若与人殴斗,则头目为其检下,不得不手本,今此武监廊汉之被打,不足曰事关掖属,而敢为张皇上达,致烦辞教者,屑越猥杂,莫此为甚,此不可仍置,当该统长,令攸司从重科治,俾知严畏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畿、湖赈事垂毕,饥民幸无捐瘠,比诸昨秋所料,可谓免沟壑而就衽席,虽愚夫愚妇,岂不知朝家德意之沦肌浃髓乎?见今麦农农向熟,秧节无愆,天心仁爱,降以休泽,从玆奉天行令,使民尽力,康年之瑞,庶可有望,第念,歉馀疲氓,果能趋时赴功,得无耕耘失期,佣馌不逮之叹乎?董饬之节,既有岁时纶音之颁示者,其劝相补助,专在于牧民者推诚尽职之如何,而招来流户,垦辟荒土,尤是今日急务,授其田庐,禁其侵扰,借牛给粮,修塍理畴,惰者警之,勤者奖之,教诱鼓作,各尽其方,官民亲孚,和气流通,然后方可以雨旸时若,卒受嘉贶。以此意出举条行会,俾毋得认作例饬,视民事如己事,期有食效之地,以今民生之困瘁,国计之枵罄,虽幸而有秋,曷足以纾此艰棘之势也?万化之地,休咎斯系,一念之顷,孚应辄见,圣心之遇歉惕厉,节省抚字,固已靡不用极,而病易忽于少愈,患易狃于过境,苟能警惧无弛于忧灾之时,逸豫不忘于转危之后,始可曰人事修于下,天道顺于上,而祈年屡丰之庆,可有无穷之效矣。憧憧之至,敢效芹曝,伏愿深加留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麦农颇有善就之望,为民事万幸,以昨年歉形,目下民力,必多不逮,各别申饬,俾自营邑补相劝助,无至失时,陈勉之语,主上必当十分体念,而予亦益加警惕矣。〈出举条〉仍勉大殿曰,如此所奏,必审听而嘉纳焉。教曰,凡系民忧,宁或忘诸?但予是妇人,素无知识,故每欲训导于主上,而不可得矣。此等事,非但大臣,当如是陈奏,虽讲筵诸臣,亦当以此等嘉言,频频仰达,则以主上聪明仁圣,必听从矣。止渊曰,臣等敢不殚竭辅导,而虽或有芹曝之献,尚未见敷施之效,是臣等不能,尽职之责也。大凡治不外乎学,而频接臣僚,交相勉励,然后情志流通,智虑开发,可造缉熙之域,当此艰虞之会,君德成就,专系于此,而开讲辄有作辍,临筵亦无问难,其在群下颙祝之地,诚不胜憧憧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之言果切实矣。曷不体念?主上方在冲年,宜自下仰勉,然后必自上俯从,益尽责难之道,期有就将之效,予日望之。止渊曰,灾邑才经赈救,民情常多忧虞,况失治之馀,尤不可无别搬善后之图。如有绣罢守令之代,勿以常格为拘,期于另择差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左边捕盗大将金锳病状,近又难强云,缉诇之地,有难旷务,今姑许递,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辅根曰,左边捕盗大将金锳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出榻教〉辅根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具信喜,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止渊曰,秋曹之论罢捕将,辄以属司为据,而各该司之为六曹属司者,何尝有自六曹论罢其堂上之例乎?捕将如有所失,不可不纠警,则秋曹据实陈疏,以待处分,可也,何必草记请勘,与郞官无别乎?格例所关,宜有一番厘正,故因言端,敢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所奏釐定,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昨日特进官李宪球以湖南民瘼,举条以入,而一则已下批,一则姑未下批,卿其观之。止渊看毕奏曰,此两件事,皆湖南之大弊也。前伯详陈其为弊之端,救弊之方,下款亦下批答好矣。上命书批答曰,令庙堂禀处。止渊曰,两件事皆将禀处,而谨当先为仰奏矣。目今结弊,不可不改量,而事固重大,不可遽议,查陈一款,非难行之事,各自该邑善为查正,则在国而无赋缩之患,在民而无白征之冤矣。至于屯土收税时,导掌之下去,其为痼弊,不可胜道,举条所陈自该邑定色吏上纳,言固是矣,而近来吏习,奸伪日滋,恐非永久遵行之道。以臣愚见,令道臣往复于各宫各司各营,参互丰俭,一定上纳石数,作钱规例,而始令自该邑上纳,则似或有防弊之道,而亦未敢质言仰奏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苟利于民邑,何为不从,而定色吏上纳,果能无弊乎?以予所料,难保无弊矣。救弊或有生弊之虑,大臣须详量善处也。止渊曰,曾经该道守令,备知其事实,弊到极处,虽合变通,而近来各样上纳,每多愆期,屯税之自邑来纳,何以及期乎?究得两便之方略,然后可以着手厘正,不然则非久又必生弊,未敢明言毕竟之如何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则惟从大臣之言,而一分有益于民,虽有妨于各宫各司,何难听从也?止渊曰,谨当商确禀处矣。又奏曰,朴判府事及丰恩府院君俱于来月初,有事先山,情理不得不往见,而无以循例请由云,在前大臣将臣,多有从使往来之事,故仰达矣。上可之。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辅根曰,诸宰奏事。纪渊等曰,无所奏矣。辅根曰,玉堂所怀奏之。承泽曰,无所怀矣。辅根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四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敬谟,特进官李寅泰,参赞官朴齐明,侍读官沈承泽,检讨官李绘九,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南秉哲,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武臣蔡学永,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承泽读自硕鼠硕鼠,止硕鼠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承泽曰,此诗,魏政贪残,民困而将去之辞也。始言三岁贯女,则民之于上,可谓至矣。终曰莫我肯顾,则上之于民,亦可谓甚矣。夫国之有百职政教,皆所以保安斯民,欲其近悦远怀而已。人君行政,使民有去国适彼之言,则乌在其保民之意乎?民心去就,惟仁与不仁耳。故太王之去邠,从如归市,成汤之征伐,胥望徯苏,此皆行仁善养之效,如水之就下,莫之能御也。伏愿此等处,深加体念,洞察民隐,视之若伤焉。上曰,下番陈之。绘九曰,此刺重敛之诗也。于鸟兽之类,贪而畏人,最恶而为害者,莫鼠若也。故诗人取而为比。孔子曰,多识于草水鸟兽之名者,其以此也。昔后魏卢元明,作剧鼠赋曰,乃有老者多奸,众中无敌,深藏厚闭,巧能推觅,又领其党,共相侮慢,此形容其小人之情状,善于聚敛,而不欲人知也。唐之陆龟蒙,又著稻鼠赋曰,上捃其财,下啖其食,率一民而当二鼠,不流浪转徙而为盗何也?此喩赋索之为害,便一稻鼠也。是故古之圣王,欲保民而除民害者,必薄其税敛,欲薄税敛,则先行抑奢尚俭之政,节其财用,谨其法度,以行损上益下之道,则民安逸乐,而无怨咨愁叹之气,天下皆仰其仁悦,而愿为之民矣。是以孟子尝劝齐梁之君,以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今夫彼国之君,残伤其民,方在涂炭之中,若有邻国之君,能行仁政,以纾其民,则若解倒悬,而其归之也,如水之就下,兽之走扩也。民心无常,其向背去就之几,惟在于仁政之行不行如何耳。此岂非后世明鉴也哉?伏愿于此等处,深加圣意,以讲学之工,施诸政事之际,俾有见效焉。上曰,知事陈之。敬谟曰,魏民困于贪残之政,欲去之故作此诗,其曰,食黍食麦食苗者,鼠之食谷,犹以为不足,至于食苗,则以比其贪残之甚,而又曰,莫我肯顾肯德肯劳,则民虽欲不去,得乎?结之以爰得我所我直,谁之永号者,可见其意之切著于情。三章之内,言有次序,一节深于一节,是乃此章之旨意,而大抵民之休戚,系于司牧之得人,苟能尽抚字之政,则民皆视以乐土乐国,而保守不去也。若反是则如魏民之为,可不惧哉?本固邦宁之道,其在于斯,经旨之外,推类而观省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寅泰曰,章句文义,知事已详陈,更无可达之辞,而魏国之民,不堪贪残之政,思欲去而之他,其国之政,可知矣。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孟子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后世无井田法,虽不得制民之产,节用爱民,实为保民之政。伏望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齐明曰,经筵特进官、玉堂备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齐明起伏奏曰,明日放榜殿座相值,才已视事頉禀,而今进讲册子,毕讲矣。更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达矣。上曰,温绎为几日?齐明曰,为七日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左承旨朴齐明〈式暇〉。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病〉。右副承旨金辅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柳泰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上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李谦在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朴岐寿为咸镜监司。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奎秀为长城府使。
○李根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俱以病不来,参议金景善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源庚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洪稚圭状启,杨口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源庚曰,许多民户之一时烧烬,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源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放榜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李奎铉状启,则以为,本部还饷,自来不敷,昨年停代,留储零星,不过一二巡例分而止,种粮艰乏,民情切急,以大兴山城内仓,泰安仓,砺岘、白峙两镇留库各谷限一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饷留固不可遽议阔狭,而民情既如此,亦多有已施之例,依状请数爻特许加分,俾穷节农民,少有补于耕作之资,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四月二十六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齐明,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辅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柳泰东,别兼春秋李时愚,记事官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金左根,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安光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光直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光直进前奏曰,承旨、阁臣、摠管中新恩后陪人,使之下去殿庭,同为行礼,似好矣。上曰,唯。文武科新恩,分东西庭行四拜礼,仍行文武新恩放榜,放榜官唱文武举人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上曰,武科人颁花时,每有纷踏之弊,今番则毋使如前杂乱也。仍命赐牌。根友、辅根各颁赐红牌,次赐花及盖讫,宣酝,行四拜礼,退出,致词,官致词,文武百官行礼讫。通礼跪告礼毕。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左承旨金鍏〈未肃拜〉。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服制〉。右副承旨金辅根〈坐〉。同副承旨李源庚〈坐直〉。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泰东〈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根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辅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参判金兴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金辅根启曰,吏曹参议金景善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新恩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根友曰,都承旨、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金鍏落点。
○李根友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尹载善为假注书。
○尹载善有頉,代以李寅夔为假注书。
○李寅夔有頉,代以沈宜元为假注书。
○执义金穰根启曰,臣卤莽湔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忽伏奉亚宪除旨,感激怵畏,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不得联参者,从前私义之如臣而叨是职,则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蹲仍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辅根启曰,行吏曹判书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参议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寅永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金景善进,右承旨李根友进。启曰,行判书赵寅永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光载为执义,洪敬谟为刑曹判书,金益鼎为牙山县监,咸镜监司单朴岐寿。
○兵批,判书洪命周病,参判李寅泰入直进,参议安孝述,参知郑㝡朝并病,右副承旨金辅根进。以任得常为南阳监牧官,护军安光直,副护军,朴齐明、权谦,副司直金穰根以上并单付。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岐寿。
○吏批,再政。以李章五为景慕宫令。
○以大司谏朴宗休,司谏李庄緖,正言朴齐辉,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金辅根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郑元容在外,艺文提学洪敬谟,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睦仁培、沈敦永。
○金辅根,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景善疏曰,伏以,臣才解承宣,旋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悸恐,继以忧惕,历屡日而不知所以措躬也。臣本庸愚谫劣,百无一能,自知不堪于清朝任使之末,而偏被厚渥,历扬外内,居然处下大夫之列,亦已有年矣。每自循省,愧惧交中,区区所尝自矢而自勉者,惟在于不择夷险,随遇殚竭,以效涓埃之报,而世所称清途华贯,非惟臣意望之曾所不到,抑亦公议之未必见许者,而夫何昨今年来,节次排拟,至于是职,而尤万万逾滥之甚,盖其责任之紧重,遴选之谨严,自昔伊然,一副巽牍,备载故事,今若张皇其辞,妄效前辈攸行,以自归于应文不诚,亦所不敢,只以臣本末伎俩之所自揣量者,悉暴诚悃,仰祈圣明之矜许可乎?顾臣鉴识浅短,见闻固陋,操衡称物,初非可议,而重以懒拙成习,罕与人接,同朝朋知,亦鲜过从,班簿姓名,率多茫昧,虽于按例循格之事,尚无依样涂抹,而况使之进据未席,与闻清望之通塞,间值代斲,猥当紧任之拟差,以求其甄流品而任激扬之政,清官方而杜侥幸之迳,赞熙朝公平之治,则决知其行不得之事也。难贳者公议,易骇者物情,臣虽欲感恩怵义,抗颜冒膺,而毕竟良贝,理必无幸,臣固不足恤,其于累圣人则哲之明,何哉?百尔思惟,进身无路,庚牌屡临,惶隘转甚,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即为察职。
○己亥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右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金辅根,同副承旨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柳泰东,记注官文起珽,别兼春秋李时愚,待教南秉哲以次进伏。文武新恩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根友曰,新恩后陪人使之随入乎?上曰,唯。文武新恩分东西庭,行四拜礼,宣酝后,行四拜礼讫。上曰,文武新恩进前奏职姓名。根友曰,武科则自甲科以下三人,使之升殿乎?上可之。文科新恩金永三、黄起汉、尹行福、丁义衍、李晋锡、沈宜元、李又新、张仁远、李羲教、李寅夔、尹载善、任百秀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武科甲科李祉秀、李教承、柳瓒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新恩李寅夔赐乐,李寅夔赐乐,谢恩后,上命文武新恩退出。李时愚起伏奏曰,臣猥忝迩班,承命北征,而智识既薄,践历且浅,检身奉公,常怀靡及,诹善咨瘼,未暇周爰,今当反面之日,不胜陨越于下,惟是锺城一府,即臣阅月久驻之地,窃有得之于舆诵者,其激烈之性,峻洁之行,播成一省之歌谣。足以树百世之风教,玆敢不避猥屑,略陈事实,以备昭代希闻焉。本府涪溪吴族,系出首阳,世守儒业,有室女早失怙恃,依养于其伯父母,幼有至性,事长以诚,范身以礼,姻族无不叹赏,年才及笄,邻有富豪来求聘,其伯父不悦其为人,屡却焉。邻豪乃乘夜啸党,突入行劫,女急呼有贼,投其伯母寝所,贼复拟之以刃,其伯父母舍命以御,女仅以身免,而雉经于屋后矣。贼始骇散,家人救解,半晌始甦,呜咽作喉间语曰,何以解为?闺女之身,为贼所图,纵不及污,等是辱耳,是尚可以苟活欤?遂噤口不食十数日而死。盖贞姬烈媛之临难裁义,视死如掷,能办丈夫之所难办者固何限,而惟此吴室女,冰玉其性,铁石其肠,实罕其俦,况其情界之至惨怜,志事之至哀冤,比之召南贞女,雀鼠速讼,忍辱而不死者,殆有甚焉。此而不蒙褒阐之典,终归于沟渎之谅,而使其半夜感帨之耻,永为九泉没身之恨,则其在崇奖义烈,振励遐外之政,恐或为阙遗之欠事,故敢此仰陈,下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兴根〈坐〉。左承旨金鍏〈坐直〉。右承旨李根友〈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谦在〈坐〉。右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泰东〈仕直〉尹载善〈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右副承旨金辅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元有頉,代以张仁远为假注书。
○张仁远有頉,代以尹载善为假注书。
○金辅根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来五月初二日行灰墙修筑告由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有身病,提调金教根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落点。
○传于李谦在曰,大司谏许递,闵永勋除授。
○李谦在启曰,新除授大司谏闵永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李光载,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闵永勋,司谏李庄緖,正言朴齐辉,执义李光载,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日庆科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别骑卫诸福来等一百三十八人内,一百三十人应试参榜,别武士李秉瓒,马兵蔡衡晙等二人作故,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武艺别监文世贤,亲骑卫朴宗仪,别武士李锺华、朴处恒、郑海明,羽林卫李肯植等六人遭故,并依法典陈试,直赴会试人选武军官安启民等三十一人内,二十七人应试,所授帖文,依例收聚爻周,选武军官安启民,马兵金亨泽、安英奎,别武士赵俊益等四人遭故,并依法典陈试,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任泰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兴根〈坐〉。左承旨金鍏〈病〉。右承旨李根友〈坐〉。左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右副承旨金辅根〈坐直〉。同副承旨李源庚〈坐〉。注书兪锡焕〈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载善〈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宪玮,副提调金兴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右承旨李根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尹载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假注书柳泰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泰东改差,代以尹行福为假注书。
○传于金辅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赵秉铉,执义李光载,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掌令李源祚,持平权命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闵永勋,司谏李庄緖,执义李光载,掌令金奎燮,持平尹昌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根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传于金辅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源庚,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待京畿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事,前已入禀矣。京畿会案,今才来到,御览会计修正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辅根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契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明日为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性分之疏迂,才用之卤莽,自知甚明,同朝共谅,节次推迁,滚到崇显,徒荷造化之曲庇,曾无尺寸之可称,每自循省,惶愧交中,即于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臣诚惝恍失守,莫省所谓。臣尝受节按部,周旋畿、岭之间,窃自愿竭力殚诚,以效涓埃之报,而心手相违,措处眜方,无一猷为,有百偾误。噫,铅刀难用于再割,驽马不前于十驾,岂可使至庸极陋之贱品,更畀以已试蔑效之重任,毕竟使民国狼狈而莫之恤也哉?臣于北路,虽未尝足蹑而目击,其地则汉家之丰沛也,其俗则中国之燕代也,朝家之怀绥,与他迥别,疆场之忧虞,无时可弛,虽使望实俱隆,文武兼备之人当之,犹且逡巡而却顾,臣以何威重,以何技能,坐镇二千里封域,按察卄五州臧否,仰副倚毗之眷,俯尽宣化之责乎?且臣近年以来,脆质年衰,风淫为祟,晕眩成痼,头目旋转,如在舟车,神精昏瞀,若坠烟雾,家常事为,亦患茫昧,藩务综理,将何句当,公焉而必有不敢冒膺之实,私焉而有决难强策之状,非不知进身之为荣,慢命之为悚,而违逋之罪,生于一身,尸素之害,必有所归,臣之去就,于是乎决矣。左右参倚,无望堪承,玆敢披露心肝,干冒崇严。伏乞圣慈,念藩寄之不可滥授,察微恳之非出饰让,仰禀东朝,将臣新除职名,划即镌免,以重国体,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