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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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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金鼎均。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朴长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左根。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进贺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张教根曰,奉朝贺南公辙内外,领府事李相璜,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举行。

○尹致秀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今年庆礼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书入。

○传于朴长复曰,对举承旨张教根,礼房承旨金鼎均,并加资。

○传于朴长复曰,兴寅君最应、完昌君时仁、南宁尉尹宜善,并百官加亲授。

○传于朴长复曰,中官张之贤、李之华,并百官加亲授。

○传于朴长复曰,今年称贺,与昨年尤异,虽因东朝㧑谦之德,未能备礼识喜,予小子颂祝之忱,岂可无广庆之道,贡人旧遗在三千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悬房赎限十日,诸道旧还限十万石,并荡减事,令庙堂行会。

○朴长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许递,金左根除授。

○尹致秀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左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见原任待教赵斗淳,以黄海监司封进正朝笺文及陈贺笺文,则职衔有违格例,事甚未安。为先推考,原笺文还下送,使之改修正封进,随所到捧入,何如?传曰,允。

○朴长复,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今日正朝百官笺文奉进时,承文院官员,不即待令,以致举行之迟滞,事甚骇然,不可仍置,当该官员,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推考。

○又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祗告庙社,颁教中外,此诚国家莫大之庆,而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有初试庭试磨炼,四月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及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称庆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草溪郡守吴鼎周,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故一体看审捧入,而骊州牧使黄𥞵,才已坐罢,所封笺文,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称庆陈贺时,诸道封进笺文,开坼看审,则吉州牧使李亨在所封各殿笺文中恭遇年月日下,不付红签,直书尊号于纸本,江界防御使李铎远所封王大妃殿笺文皮封,倒踏印篆于上端者,俱涉不审,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任圣皋为左边捕盗大将。

○朴长复,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秋曹草记,有论罢捕将之举矣,该曹事体,不得不然,而既系微细,或涉过当,且捕将重任,有难数递,前捕将金煐,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金煐,仍任事承传。

○朴长复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前左边捕盗大将金煐,仍任事,允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朴长复,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平前县监曺柏承,时县监沈东奎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旨启下矣。曺柏承今方待命,拿囚,沈东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君子性弥尔茀箓,巩基万之休,王母福受玆宝龄跻望六之庆,爰颂如冈如阜,诞告在野在朝,恭惟明敬文仁大王大妃殿下,妇德挚任之于周,母仪宣仁之有宋,翟褕配干极之位,赞皇祖三十载升平,燕禖毓震鬯之祥,绥宗社五百年泰运,端庄贞静,彤管播徽,光大含弘,黄裳协吉,逮寡躬嗣服之日,赖慈恩覆帱如天,荷抚育于寒暑之间,每念节宣而保啬,佩义方于晨昏之际,必使晋接而就将,抗裘冕于东朝,厥施普也,囿幈幪于左海,无能名焉,申戒侈风,禁燕货而严关石,子惠黎献,议汉赈而捐帑银,旌招尽礼罗之规,式冲人之辅导,鉴别勉品衡之责,监先王之宪章,所以太和致祥,讵无大德得寿,猗前年腾知命之祝,况今辰增爱日之诚,天休用申,长乐隆千乘之养,太岁在己,大衍加一策之奇,称瑶觞而介眉,厥有前宁人己丑彝典,扬玉牒而稽首,允合贞纯后乙卯鸿名,是乃列朝之燕贻,家法邦礼之斯为盛,莫不举国而齐请,天理人情之所固然,惟慈衷允执㧑谦,伊晠典亟拒侈泰,帘帷发恳恻之教,克轸荒年仳离,简册垂冲挹之光,悉祛浮文烦节,识喜若有未尽,敢云旧章之不愆,养志亶在无违,遑恤众愿之或缺,肆予崇孝之道,亦有餙庆之规,盛礼靡备于丰亨,纵莫伸喜惧之悃,德让克著于损抑,尚或为将顺之方,斯仪也千岁者三,实基此五旬有一,必得位必得禄,祝以北斗南山,俾尔炽俾尔昌,时则正月元日,瑞椒捧红云之色,烂彩章于婺躔,灵萱报青阳之晖,添宝筹于海屋,既牲香之荐太室,又凤綍之宣昕庭,苍陆答烟花之谣,祯祥叠至,玄台布雷雨之泽,囹圄皆空,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阙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王政先斯施仁,治道莫如兴化,徽猷卓越,绵骏禄于无疆,景贶潜周,锡庬褫于不匮,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赵秉铉制进。

○己亥正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仁政殿,进笺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金鼎均,右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朴长复,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李嘉愚、郑㝡朝,直阁金左根,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李光正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诣仁政殿月台版位,行四拜礼,跪进致词讫,奉致词笺文表里于彩舆先导,上西向立祗送,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榻前下教少顷,上出次,升殿御座,引仪进笺,跪读致词,宣教官宣教,百官呼嵩讫,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丰恩府院君赵万永,永兴府院君金祖根以次进前,相璜等曰,今日即三元之会也,百禄鼎臻,慈龄弥邵,亲上笺文,临殿受贺,圣心庆祝,曷有其极,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座乘舆,还内如仪,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朴长复。同副承旨金左根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秉铉,左副承旨尹致秀启曰,元朝称庆,贺仪诞举,圣孝冞光,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纪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吴夏哲在外,掌令崔尚儒呈辞,持平李宗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东莱都护府使李明迪,全罗右水使具载龙,植松万户池亿龄,南兵使朴润荣,吾老梁万户洪观镀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片箭一部赐给。

○以庆礼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传于尹致秀曰,宣笺官副校理朴齐宪,儿马一匹赐给,宣教官副司果李源庚,左通礼柳荣辅,右通礼权大肯,并加资,赞仪李敦源,外职陞叙,致词官承文院副正字徐珖辅,进排官承文院正字尹昌锡,并陞叙,济用监提调东宁尉金贤根,奉表里官济用监奉事崔遇亨,副奉事韩弼教,奉笺文官礼曹佐郞吉显范,展笺官直讲崔在烨,礼曹佐郞吉显范,展教官兵曹佐郞金龙铨、金震休,典仪金学羲,东西唱兼引仪申锺贤、赵泳纪,代致词官兼引仪崔爔,宣笺目官假引仪安祥浚,并依昨年例施赏,典乐高仲烨赏加,通礼院事知书员李晩弼帖加,其馀写字官、画员、员役、乐工等,并依昨年例施赏。

○以庆礼陈贺时别单,传于尹致秀曰,大王大妃殿承传色内官李昌成、郑喜常,并内下鹿皮一令赐给,统长金汉成、韩兴周,并加资,其馀出入番内官、司钥、别监、饭监等,并依昨年例施赏。

○传于尹致秀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尹致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光正,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正奎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宜教,与朴命澈面质究核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例为备员,而同义禁李景在差祭,郑礼容在外,只有判义禁金履载,同义禁尹命圭二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差祭与在外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尹尚圭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单李嘉愚。

○尹致秀启曰,即伏见同义禁前望单子启下者,则尹尚圭之尚字,误书以命字,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单子,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长复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俱为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长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陈贺时,宣教官副司果李源庚,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左根,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吴准常,宣传官赵羲复、李膺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新除授顺天营将金晋渊,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部将洪祉燮,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式暇,参判徐左辅进,参议朴齐明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进。启曰,行判书郑元容,参议朴齐明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林肯洙为副修撰,金英淳为大司成,李义晋为直讲,林性洙为军器判官,尹泰东为内赡主簿,李晦荣为肇庆庙令,金英根为西学教授,睦仁培为左通礼,高万九为右通礼,南宁尉尹宜善今加绥禄,兴寅君最应今加兴禄,完昌君时仁今加宜德,已上百官亲授,左承旨张教根,前承旨金鼎均今加嘉善,左通礼柳荣辅,右通礼权大肯,宣教官李源庚,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同知李锺运,前同知具𫮁,已上今加嘉义,副护军李羲温,前五卫将金礼铉,前佥知朴在燮,前佥使赵宗弼,已上今加嘉善,前执义郑日泰,前府使李在纯,前县监郭宗默、成海应,前参奉沈公鼎,已上今加通政,已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李鲁集入直,参议韩镇庭,参知李益文病,同副承旨金左根进。以柳和源为兼训炼都正,韩应浩为内禁将,朴亮勋为武兼,申善浩、李锺兢为宣传官,吴永善为部将,赵元锡为庆尚右兵使,李济弘为顺天营将,柳相镐为大兴中军,同知单郑完哲,护军金鼎均、李羲温、朴在燮,副护军兪星焕、李源庚、权大肯、柳荣辅、李儒常、金在仁、郑日泰、李在纯、成海应、沈公鼎、郭宗默,副司果李孝淳、徐珖辅、尹昌锡、柳在鲁,副司正李乐韶,副司勇崔圭永,以上并单付。

○金左根,以兵批言启曰,行上护军徐俊辅,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李源庚为敦宁都正,徐珖辅为典籍,行左承旨张教根,行上护军徐俊辅今加辅国,侍从臣前正言徐耆淳父,行大护军洪命周今加正宪,侍从臣前承旨洪祐顺父,前县监赵学俭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承旨赵在庆父,幼学朴震祐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持平朴奎瑞父,已上年七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李亨权为宣传官,知事单徐俊辅,同知单李羲温,副护军赵学俭、朴震祐,以上并单付。

○传于尹致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劝农纶音。王若曰,咨尔方伯居留守宰牧民之长,曁农师田畯服力之民,明听予一人诰,农之于民,大本也恒产也,古今之通谊也,是故王者,以岁首祈谷,又必亲行五推之礼,为万民先者,则所以劝也,劝之如何,必使之劳而豫也,凡天下事,无不劳而成者,又无不豫而立者,豫而不食其效,劳而不享其利,予未之闻也,盖农者,民作之而后,天遂之也,其所自力而自食者,又何待人之劝,而常患人情狃于渝惰,民俗病于姑息,不知有昼茅宵绹深耕易耨之义久矣,夫不劝则怠,怠则必饥,即然之理也,不然,为民上,何苦使民霑体涂足,盻盻然终岁勤动而不知恤乎,噫,比岁告灾,惟旱为最,八路全歉,已屡矣,去秋歉荒,又毒于畿、湖,其不移粟而赈穷者亦几希,其所以致此,皆事不豫而服不力故也,民之倒悬,莫甚于此时,今之务,即惟曰裕民食敬天时而已,《书》曰食哉惟时,时者农之时也,菑畬靡民莫治,污莱靡民不辟,苟或身惰手游,不豫不劳,咎祲则归天,冻饿则罪岁,而欲望上天之曲遂其愿,上天虽仁,岂肯降之以穰穰之祥,以骄其民之心也哉,须是谋之必豫,服之必劳,地无遗利,然后天心悦而万物成也,然则予安得不奉天时以劝吾民乎,至于高燥早播之论,前辈名硕,讲之熟矣,大臣今又言之,水则移之,干则播之,利害之决,不待智者,而功必倍之,此诚今日劝农中一事目也,乐时趋利者,民之情也,导之使然者,官之责也,宜各躬行田野,相其土宜,审其方便,董之牖之,因其势而顺其情,俾有以知所劝也,则惟劳与豫,义亦寓焉,其于务大本制恒产之道,岂少补也,毋谓是课岁常谈,益殚乃心,用副予冲人本本元元之意。行都承旨李光正制进。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取禀草记,传曰,有初试庭试磨炼,四月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初试额数取几人,而且考誊录,则增广庭试等初试入格人,更试一经讲事,曾有己卯年定式,似当依此磨谏,而其后庚辰丁酉庭试则试讲,丁亥乙未增广,则或因特旨,或因本曹草记除讲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讲经置之。

○金左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尹佑成,身为将官,管下之卒,不能检饬,举措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南秉哲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同副承旨臣金左根,有舅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令选府,递臣兼职,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张教根坐直。右承旨金鼎集。左副承旨尹致秀监祭进。右副承旨朴长复式暇。同副承旨金左根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纪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吴夏哲在外,掌令崔尚儒呈辞,持平李宗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左根曰,上京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下送。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左根曰,今观两译供辞,九月往复之事,李宜教已自服,而其后小录书给与状启还送事,两相推诿,终不直招,既为面质,而以若是模糊之招辞捧入者,禁府举行,甚为寒心,金吾堂上,一并从重推考,且有看证云,即为拿来,互相面质,到底穷核,而万一又为吞吐,则严刑盘核,捧真的招辞以入。

○金左根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金鼎集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尹致秀监祭进去,右副承旨朴长复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鼎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金鼎集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张教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右承旨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怀德县监金乔根,呈以本县外南面龙田里居经筵官宋来熙处敦谕一度,县监即为赍奉,驰往传谕,则以为,臣跧伏穷乡,庸累无似,从少多疾,不能自力于问学进修之功,近又随分禄仕,直一荫途中常调耳,今此美爵华衔之节次推排,万分逾涯,惝恍兢蹙,无所容措,继又道臣,传宣恩谕,期勉谆复,必欲致臣于筵席之末,有若臣之足可备数于启沃辅导之列,而所施非宜,益增惶骇,是岂虮虱微臣,所敢承当之眷寄也哉,拜受九顿,五内震灼,尤不省置身之所,曾縻官守,而滥窃隐遁之美号,本非遗逸,而尚膺旌招之盛礼,名实之乖盭,莫此为甚,必由臣身而将有龙断之讥,玷累朝廷,传笑四方,非细故也,天鉴高悬,应有真伪之莫逃,公议驳正,当无名器之久辱,区区血祝,惟在于此而已,附奏体严,不敢张皇烦复,容俟日间,谨当冒入文字,仰请处分,缘由驰启事,踏启字。

○金左根,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文科初试额数及试讲取禀草记,传曰,取三百人,讲经置之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文科初试来四月十一日,文武科殿试同月二十日,放榜同月二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而庭试时,武科初试之乡试设行,既有新式,武科初试日子,则令兵曹推择,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罪人朴命澈、李宜教等口招面质云云。以传教内辞意,发问目究覆,使之对质是白乎则,各执其说,互相争诘,平问之下,无以究竟,并施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已有东朝处分,各别严覆为良如教。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行左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右承旨金鼎集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教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金左根。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李光正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旱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富宁都护府使李元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光正启曰,右承旨金鼎集,右副承旨朴长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英淳,敦宁都正李源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长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教落点。

○传于金鼎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金左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纪渊,掌令崔尚儒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吴夏哲在外,持平李宗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祖荣,司谏成好谦,献纳金锽,掌令崔尚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敦宁都正李源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利川府使洪容默,谓有身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鼎集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金鼎集,以吏曹言启曰,上京未下直守令,皆令不多日内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上京守令务安县监曺云承,方在就理,大兴郡守闵洙龙,初四日下去云,报恩郡守洪锺英,初五日下去云,原州判官金在厚,阴城县监朴宗永,咸平县监沈东奎,并初六日下去云,温阳郡守成宪曾,以觐亲事受由于京畿抱川地,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未下直守令富宁府使李元夏,丹阳郡守李鸣远,郭山郡守沈乐承,稷山县监郑老锡,礼安县监宋端和,并初四日辞朝云,涟川县监朴酆寿,初五日辞朝云,骊州牧使李贤耆,安州牧使李衡远,密阳府使李𬇹,长兴府使郑冕荣,龙川府使赵熙锡,麻田郡守金宜淳,甑山县令洪锺薰,结城县监权大膺,庇仁县监兪世焕,海美县监崔允瑾,镇海县监韩挺虎,机张县监李命瑞,泰仁县监郑琬容,高敞县监金永璞,海南县监李镇永,松禾县监李章铉,泰川县监林基洙,并初六日辞朝云,三和府使金善一,初七日辞朝云,黄州牧使尹行定,前任咸兴判官,时在任所,仁川府使李寅升,前任金堤郡守,时在任所,益山郡守尹致诚,前任松禾县监,时在任所,熙川郡守郑喆东,前任从浦万户,时在任所,咸兴判官沈宜复,前任密阳府使,时在任所,并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梁山郡守李致五,时在咸平地乡家,一体斯速上来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林肯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bb将b,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川府使金胤根,疏陈本邑还弊胶痼之状,仍请流亡逋折米五千六百四十石零,待稍丰停退,难捧还折米九千七百十石零,限五年排捧,而批旨,有疏辞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该邑还弊,向因前道臣登启,已有朝家之轸念特施者,其后矫救之效无闻,虚耗之患益增,苟究厥由,责在守令,而初不对扬以实,辄先变通为主,察奸则殆同越视,徼惠则便成秦求,如此而其可曰奉法尽职乎,停荡排捧等事,元系格外旷典,有非一守令所敢烦请,而况难捧还三字,尤是前所未闻之名目,近来还捧,何处不难,而此名一出,将无可捧之还,国法之由此尽坏,流弊之由此无穷,岂非可惊可愕之甚乎,该守令所当严勘惩励,而数递之馀,迎送可悯,姑先施以越俸之典,虽以道臣言之,此等滥猥之疏,循常封启者,极涉不审,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赵台显,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尹善应通计武兼前仕,亦已满十五朔,并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郑周应,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李容象三满十五朔,并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南秉哲上疏,则以为,臣与同副承旨金左根,有舅甥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令选府,递臣兼衔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兼衔,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同副承旨金左根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式暇。行左承旨张教根。右承旨金鼎集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金左根。注书兪锡焕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两珥。

○尹致秀启曰,行大司宪李纪渊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掌令具行益,持平吴夏哲在外,掌令崔尚儒呈辞,持平李宗秉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鼎集启曰,同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鼎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尹致秀启曰,即者掌令崔尚儒,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锺英为利川府使。

○以同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鼎集曰,只推。

○金鼎集,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副校理李殷相差祭,副应教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朴齐宪,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署春享大祭初献官意启曰,斋郞义禁府都事权基宪,猝发关格,症形危急,万无将事之望,令该曹即速差,代以为及时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崔尚儒疏曰,伏以,臣家在于开城府地,而臣之父母,年俱七耋,衰病转深,恒少宁日,臣所以不能远离膝下,久淹京洛者,情势实然,际接家信,则臣母癃病,近因日候之不调,外感内滞,症势添剧,食飮全却,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洪在喆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左根坐直。同副承旨李公翼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兵使沈日永,海美县监崔允瑾,宣沙浦佥使曺敬麟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兪锡焕病,代以金益文为假注书。

○传于金左根曰,两司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寅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洪在喆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承旨洪在喆,以前任灵光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京畿都事徐有薰,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尹禹铉状启誊报,则以庆州府防钱愆期,请该府尹罢拿矣。紧急军务外,帅臣不得擅罢,守令设有不得已论勘之事,先报监营,相议封启,已有受教定式,该帅臣之不遵事目,有此直请,极涉乖当。揆以格例,难恤数递,庆尚左兵使尹禹铉,施以谴罢之典,庆州积弊难支之状,观于前后道启可知,其代勿拘常格,各别择拟,仍令催促下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以吏批言启曰,兵曹判书前望中,前监司徐耕辅,方在谴罢中,系是大臣荐,破格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牌招不进,参判徐左辅进,参议朴齐明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左根进。启曰,行判书郑元容,参议朴齐明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命周为兵曹判书,李翊会为大司宪,李正耆为大司谏,金秀万为执义,郑琦和为司谏,李元会、李基准为掌令,李济达、罗汉基为持平,洪永圭为献纳,赵徽林、李纲峻为正言,赵道淳为京畿都事,尹致容为报恩郡守,李景愚为温阳郡守。赠吏判尹命烈赠左赞成文衡例兼,赠吏参尹冕东赠吏判例兼,已上南宁尉尹宜善祖考、曾祖考。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李鲁集病,参议韩镇庭受由,参知李益文入直进,左承旨李寅教进。上护军朴岐寿,大护军李纪渊,护军张教根,副护军朴长复、金鼎集、李祖荣,副司直金大坤、成好谦、崔尚儒、具行益、李宗秉、金锽、吴夏哲,副司果柳兴吉、李宪周,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命周为军器提调,赵彻永为司䆃佥正,李元大为瓦署别提,兪章焕为庆州府尹,训炼都提调单洪命周,禁卫提调单洪命周,御营提调单洪命周。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洪命周,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金左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副校理李殷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林肯洙,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日字,则令兵曹推择事,自礼曹启下矣,初试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三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五百人。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训炼都监别将韩应浩改差,代以禁卫营别将许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朴岐寿疏曰,伏以,岁籥载新,邦箓无疆,我慈圣殿下,宝龄光跻于望六,缛仪诞举于祝三,圣孝冞隆,舆情胥忭,仍伏念臣冒据匪据,黾勉供职,居然岁一易,而既又再行大政矣。臣本歇后儱侗,百无通晓,冗官散职,犹惧不称,物情时务,尤所未娴,迺者周官掌邦政之任,万万非臣仿佛近似,始则简畀之隆重,身不敢自有,终焉辞本之屡彻,诚未能仰格,淟涊盘礴,式至于今,而军旅未之学也,铨注亦所蒙焉。曾未能简才能振淹屈,仰体圣朝懋官之政,至于循袭涂辙,排比资格,亦患茫眛,题目一出,疮疣毕露,四方靺韦之向隅而缺望,谅非细故,孤负委寄之罪,臣安得逭焉,然而谴罚不降,封驳不至,三度加由,迥出常格,历日惶赧,不知所以自措也。夫铨官之以政月为瓜期,便是故事,而臣亦非敢以此为准也,抑臣有至迫之情,臣禀质脆薄,贞痼缠髓,荣卫渐枯,衰落转甚,潮火上攻,心肝焦铄,风淫内肆,支节麻痹,怔忡眩晕,无时迭发,种种危败之形,于尸居无几矣。间者奔走,公私蒙犯,雾露诸证,从以越剧,委席昏呓,须人动作,始知病在膏肓,无望瘳以时日,或于郊坰宽闲之地,栖身调养,怡神断虑,赖得水土清凉,随以药饵滋补,则窃庶几回危棹而就安域矣。噫,蝼蚁犬马,为命虽微,即亦造化中物,俾各涵囿于雨露之泽,上天之至仁也,况臣生逢圣明,位跻崇显,视遇眷膴,殆同家人,抱此切至之恳,宁独阻于仁覆之下乎?玆敢不避猥越,干冒宸严。伏乞圣慈,俯垂哀怜,仰禀东朝,将臣本兵之任,特许镌改,得以臣优游岁月,随意调治,卒遂天地生成之泽,不胜至愿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左承旨张教根疏曰,伏以,天休滋至于是年,景箓无疆于我家,慈龄弥卲,添宝筹于五旬有一,圣孝克伸,举缛仪于元月之吉,蹈舞颂祝,匝域同情,恭惟我圣上,以知年爱日之诚,尽广庆识喜之方,周旋于是礼者,辄示意而酬赏之,凡在瞻聆,孰不钦仰万万,而至若贱臣之混被异渥,诚莫晓其所以然也,夫对举之役,适为有事之荣,而晋其资则乃二品之峻也,古明王慎赏惜爵,固不当如是,而况臣颛蒙痴劣,初不近似于命德之器,又不止于罔功而已乎哉。臣门地单寒,根植孤弱,通籍二十有馀年,谨守本分,一切荣利,实亦梦想之所不及也,而偏荷先朝陶甄庇覆之恩,自侍簪笔及跻绯玉,殆乎官不离身,无官不滥,而顾其年则才逾强仕,涯量已满,忧惧恒集,今若夤缘幸会,猥膺匪据,上贻则哲之累,下招嗤点之来,辜负之大,孰甚于此。噫,臣之一身,非臣自有,惟以夷险不择,趋走为恭,则今玆特命,何苦为必辞之计,而秩较进而才愈不称,恩冞亵而愧益靡措,臣虽欲凭恃宠灵,厌然若固有之,其可得乎?臣诚霣越震惕,直欲循墙而走也,日昨祗肃,实缘于违牌路阻,而若复因循淟涊,不辞其所辞者,则此尤义分之所不敢也,左右思惟,不容终默,毕陈悃愊于日月之明。伏乞圣慈,俯赐鉴察,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李源庚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幸逢庆会,适忝执事之末,滥承恩资之命,臣方仰感洪造,俯愧微分,继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都正者,恩荣所及,冞切感惶,固当𨃃蹶趋膺,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冒据,玆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左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三和都护府使金善一,顺天营将李济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光正启曰,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兵曹判书洪命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洪命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致秀曰,原仕直阁金左根,检校差下。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左根,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齐宪,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掌令李基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郑琦和,献纳洪永圭,正言赵徽林、李纲峻,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朴齐宪,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左兵使尹禹铉状启内,庆州府尹赵基复,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基复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时囚罪人朴命澈、李宜教等口招公事,大王大妃殿传教内,且有看证云,即为拿来,互相面质,到底穷核事,命下矣。今方开坐更推,而所谓看证人等,问于朴命澈,则以金东佑、玄钢、玄膺万三人现告矣。金东佑既已在囚,玄钢、玄膺万亦即拿来,使之面质穷核后,玄钢、玄膺万,系是杂岐,姑为府内保授,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李源庚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格例,不可冒据。伏乞特赐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源庚,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京畿水使白殷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寅教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兵曹判书洪命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公翼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掌令李基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郑琦和,献纳洪永圭,正言赵徽林、李纲峻,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传于尹致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观此各人招辞,前后所为,李宜教节节自服,虽无更核,而状启还送一款,两人终始推诿,不为直招,极其狡恶,状启谁使下送,而为此指挥之李哥,听言下送之朴哥,苟论其罪,轻重何如,而大抵此事,两国交邻之关系甚大,前后事状之无严无比,如不用当律于其罪,则来头何变之不有,事则重大,律亦严重,判义禁持前后文案,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定其首从之别,详细公平,当律磨炼以入。

○以庆尚监司权敦仁状启,庆州府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观此岭伯状启,庆州府民家烧烬,如是之多,寒节之失所栖遑,已极矜悯,别恤典趁即题给,改构奠接之方,更为各别申饬,从速安堵事,分付。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利原县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观此北伯状启,利原县人命渰死,如是之多,惊惨无比,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埋瘗之节,一体申饬。

○金左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汉江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都事徐有薰,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有薰。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亨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向前罪人朴命澈、李宜教、金东佑、玄纲、玄膺万等亦,以传教内辞意,发问目面质,反复究核是白乎则,李宜教段,小录书给事,证招相质后,始乃无辞自服是白乎乃,独于状启还送一款,严刑究问是白乎矣,谓以此是自朴哥还送者,非他人所知,乃引当初相议之朴命浚,指疑其所指挥,而渠则不关是如,游辞漫漶,终始抵赖,尤极狡恶,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是白乎旀,朴命澈段,毋论指挥之谁某,状启则自其家还送,其子所为,渠敢曰无罪是白乎旀,金东佑段,取招后仍为还囚,玄钢、玄膺万段,既已取招,更无可问之端,并姑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谨依判下,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相璜,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朴宗薰,以为臣于壬辰待罪该道时,此狱已为到底查核,置之仍推,臣之愚见,无容前后异同云,右议政李止渊,以为道臣之所起疑者,以姜马甘、赵成进之强弱不同,或虑正犯之互换,此有不然者,赵孙伊即马甘之雇率,何所顾藉于成进,而必欲嫁祸于马甘,指证𨃃筑之状乎,今何可以事势之或然,低仰于已完之案,姜马甘依前讯推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内,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

○教乔桐水使白殷镇书。王若曰,枫宸切听鼙之思,畴作玉塞长城,桐营楝仗钺之材,庸畀金汤重地,兼统三路,特陞一资,眷彼戴云一区,实是防海巨镇,城堡列镇抚府体势,扼咽喉于上游,管辖视统制营规模,作唇齿于诸道,壮关防而任兼刍牧,民物之生聚寔繁,捍畿辅而材须干城,水陆之节制斯重,第缘恬嬉之成习,以致凋瘵之多端,楼橹艅艎之雨泐风磨,缓急难恃,仓庾卒乘之月缩岁耗,防御极疏,顾近年荐值歉荒,况今日宜慎抡选,仗荆州裘带之镇,必待叔子之雅量,任晋阳茧丝之治,谁是尹铎之良手,惟卿,靺韦君子,乔木世臣,前训将之威望尚称,是叔是侄,故梱帅之家声不坠,若祖若孙,分宸忧而历试佩符,夙知遗爱在众,为亲老而辄辞赴阃,可见移孝事君,韬靲之令誉克孚,寔予嘉乃,锁钥之委毗莫重,非卿伊谁,并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克殚壮猷,祗服宠命,船汊燧墩之缮修不怠,常念撤桑土之谟,盐釜渔箭之税敛毋增,兼举课蚕农之政,禀裁惟循彝典,区划悉从便宜,於戏,惟宽猛可以取军民,惟综明可以理事务,鲸鲵帖息,伫见祭征虏歌壶风流,豼貅整齐,庶增李临淮壁垒精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朴齐宪制进。

○兵曹判书洪命周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箓滋臻,慈龄弥邵于望六,缛仪诞举于呼三,环东土数千里,咸囿于欢声协气之中,区区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即四朝造化中物耳,素蔑一能,猥充八座,贱齿遽迫于七旬,迹忝耆英,华诰更加于一阶,恩推孝理,门寒而宠愈隆,才疏而位愈显,公而有负乘之讥,私而有过福之惧,臣之所矢心而自期者,惟以低回冗散,随力陈就,为一半分报效之图而已,若夫进于此而世所称权要华膴之职,则臣何尝梦寐攸到,而迺者中权除旨,有陨自天,召牌俨临,荣光赫然,臣诚惊惶震惕,靡所用措,呜呼,是任也典总宿卫,管辖笠毂,掌武选则鉴别之难,轩轾于东铨,诘戎政则靲束之严,节制乎五营,故从前遴选,必以材猷闻望著称于世者,简而授之,非若闲司漫局,循次随资而得之也审矣,臣非敢故为饰让,而私自揣量,有不可冒当者三焉,臣本书生,疏迂暗劣,百无寸长,而最是甲兵钱谷,素非娴习,况今营卫凋弊,府库空枵,桑土绸缪,已矣笆篱,财帛储桩,任地尾闾,整饬振刷之方,必须干力威重之人,而臣于此时,遽当是任,殆无异于责瞽以辨色,强僬以负重,其不可一也,武士如林,躁竞成风,积薪之诮,理所难免,而臣素乏鉴识,门又雀罗,韎韦之士,罕接其面,甄别差拟之际,必多有不厌于公议者,贻羞官方,恐累圣简,其不可二也,臣质本羸脆,年又衰癃,步履艰涩而不利于升降,神精迷瞀而最妨于酬接,今若不谅本分,冒据非据,簿书之繁氄,何以钩察,机务之丛凑,何以应副,况又束之以鞭弭櫜鞬,责之以奔走陪扈,则一身颠踣,固不足恤,而堂堂大司马之任,安用是疲孱老丑之一伧夫也,臣庸是忧惧,坐犯违傲,与其出而冒膺,受一世之嗤笑,无宁退而守分,冀微谅之或遂,玆敢备暴情实,仰渎严崇。伏乞圣明,俯赐鉴悉,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左副承旨,洪在喆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效蔑秋毫,解绂属耳,随分冗散,迺于日昨,猥蒙承宣特点,庚牌屡临,在臣逖违之馀,惟当竭蹶趋肃,粗伸恋结之忱,而第臣于年前喉院事,尚有所惶懔悚蹙,讼愆未勘者,臣固伊时代房之举行者也,缘臣愚昧,未谙事例,只以庆礼之推广,德音之奉扬,为重而已,未遑念及于国体公议之至严且慎,自速难贳之辜,竟致莫追之悔,以及大僚筵奏,同院疏引之举,而臣罪臣知,尤无所自逃矣,今何敢以时月稍久,恩除复降,晏然为抗颜承膺之计也哉,玆陈短章,冒暴情实。伏乞圣明,俯赐谅烛,亟递臣新授之职,仍治臣幸逭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引,尔其勿辞,即为肃命。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监祭进去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尹致秀启曰,臣致秀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掌令李基准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司谏郑琦和,献纳洪永圭,正言赵徽林,执义金秀万,掌令李元会,持平罗汉基、李济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肯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李翊会,大司谏李正耆,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三月十一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二矢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肯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时囚罪人李宜教、朴命澈等更推公事,大王大妃殿传教内,判义禁持前后文案,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定其首从之别,详细公平,当律磨炼以入事,命下矣。臣履载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相璜,以为此案首从,当以状启还送之出于谁某为定,李宜教虽有小录书给之自服,而至于状启还送一款之有谁指使,自渠办此,终无归结,其在审克之政,不可无更加核实,议定当律云。判府事朴宗薰,以为此事归重,专在于状启还送,考诸文案,谓之绸缪和应则可,而谓之指使随从则未见端的归趣,难以梗定首从,凡断狱,惟在于得其情实而已,此状启之去来,果有何紧着关涉于李宜教乎,此一款暸然,然后方可以拟律定罪云。右议政李止渊,以为李宜教,虽以书给小录自服,而状启还送,则推诿于朴命浚,更为查质,然后可定其首从,至于律名,核定首犯后,始可拟决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诸大臣之意既如此,朴命浚拿来,与李宜教面质,详定首从后,更为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当律磨炼以入。

○护军金鼎均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惟我太母慈圣殿下,宝龄届六旬之始,景箓膺万年之永,我殿下迺以月正元日,亲上贺笺,圣孝益光,诞宣涣诰,舆情同忭,况臣昵陪迩列,获瞻盛仪,区区庆祝,有倍恒人,班行才退,恩旨继降,特加臣资为嘉善大夫,臣闻命而感激居先,揆分而震惕靡措,臣窃伏闻爵赏者,人主所以驭世大柄也,爵必命有德,赏必待有功,故不称之爵,匪颁之赏,谓之滥焉,而圣世不有也,臣本庸才凡品,轮翮无当,晩暮释褐,骤跻绯玉,内外历扬,亦已华膴,而尺寸蔑效,遂至衰落,寻常渊谷之惧,二十年如一日矣,至若今番庆礼,猥忝该房,不过以职分内事,周旋于斯须之顷,则秪切私心之与荣,焉有微劳之可纪,而不料命德之秩,遽及罔功之踪,古所谓爵赏之滥,殆为如臣者道也,夫识喜于遇庆之日,覃恩于执事之列者,圣念靡所不至,旧例固有可据,而惟是车服之庸,不翅嚬笑之爱,则其不可以轻授于人望之外也审矣,负乘之灾,犹属一身,梁鹈之讥,恐累清朝,臣虽欲拚弃廉隅,贪荣冒进,其可得乎,玆敢冒入文字,略控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察,将臣新授资秩,亟赐收还,俾名器无亵,微谅获全,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左承旨李寅教。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赵秉铉,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赵果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废茂山万户金载,阿吾地万户姜凤彦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在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今年即孝庙礼陟旧甲,而昔在正庙,当是年亲行谒陵之礼,以伸追慕之诚,在今继志怆昔之心,何可虚度今年乎,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令该曹日子择入。

○司谏郑琦和,持平罗汉基,副校理朴齐宪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栗,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洪奭周之罪,可胜言哉,赋性本自阴慝,行己无非诡谲,薄恃文艺,而盗窃虚誉,传袭凶论,而作为家计,欺诬一世之聪明,滥握三年之枢要,朝家之委寄,何如,国事之艰虞,何如,而罔念拂拭之洪造,专事沽衒之悖习,卖国市恩,看作能事,护援济党,未忘宿处,至于力主登对之举,而其一生包蓄,绽露无馀矣,今番逆狱,即穷天亘宙千万古所未有之大变也,倭馆投书,捏造凶讹,鞫庭乱招,倡肆谎谵,前后煽惑,专出称乱,则为今日北面者,孰不骨颤胆掉,而惟彼奭周,以何心肠,视为陷人之奇货,敢售乐祸之潜图,苍黄求对,无异急书之告变,傅会请核,有若贼駴之真伏,其所设心,吁亦憯矣,谓其事之当核,则是实其言也,谓其言之是实,则是袒其诬也,甘借彦膺辈凶言,必欲戕毒而后已者,顾其计虽出于疑乱,究其心同归于诪张,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慈教之屡勤,出于得其实而处之,则直陈无隐,反有何顾惮,而俄之烂漫酬酢者,今曰不闻于僚相禁堂,前所阅尽文案者,忽若不省为何样事端,当初胁持于外者,末乃面漫于前,于敌以下,尚不可为,人臣事君,乃敢如此,盖其仇视义理,根于夙生肠肚,我先王三十年秉执,即建不悖俟不惑之天经地义,而谥册摸画之文,全阙揄扬之辞,其情迹之莫掩,分义之无严,此已为断案,而丁丑春凶录构祸之计,手分现化,复露于今日,心术之憸秘,可谓愈往而愈怖,其在折乱萌靖世道之义,决不可一向容贷,请削黜罪人洪奭周,为先加施中道付处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洪奭周事,不允。

○司谏郑琦和,持平罗汉基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畜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典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军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膺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执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贯串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臧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办,理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其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遂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脏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狎,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二字量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量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七字量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量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字量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永喆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憯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鹤秀之至奸绝悖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恶并萃,万妖俱备,能事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俩则乐祸饕势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为贼边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只缘渠叔之罪恶绽露,国言喧腾,明知其难逭,则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坏乱之计,专出藉卖,甚至于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干犯则莫重莫严之地也,排布则至凶至憯之谋也,幸赖圣鉴孔昭,莫售惎构,尚此王章未伸,幸逭攸司,则渠乃偃处郊坰,出没城𬮱,诪张讹讪,疑乱煽惑,龊龊之徒,蝇营虱附,憯慝之状,天地之所不容,叵测之情,国人皆曰可杀,执迹而诛心,沿流而溯源,则根柢于凶徒,偎儡于丑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实为首,国有三尺,万剐犹轻,舆论愈久而愈激,义理由是而渐晦,如此败伦斁理蔑义图乱之君仇国贼,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时焕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微,虽具枭獍之肠,不念圣朝陶甄之恩,积有平日怨怼之心,投呈凶疏,闯逞悖习,骤看外面则虽似时弊之条陈,细究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见,而至于上款一二句语,是岂为人臣子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乎,肆犯莫严之地,自干不敬之诛,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阳中天,鬼魅莫逃,其状关石在府,乱贼当服常宪,乃于盘核之未竟,有此岛置之轻勘,以若蔑伦之类,至拟傅轻之律,刑政之失,莫甚于此,虽仰圣慈涵容之德,出于好生,其奈国人沸郁之情,皆曰可杀,况渠罪犯之关系莫重,供招之自成断案,已是渊鉴之所尽烛,则尤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时焕,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国荣事、裕事、龟柱支属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诸子事,不允。宜学诸子事,不允。李鹤秀事,不允。时焕事、姜时焕事,已为酌处,不允。

○持平罗汉基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恶,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官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败,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尚度之疏出而极矣,渠以乡曲愚迷之品,滥厕台阁清显之列,出没京乡,踪迹闪忽,而敢以前衔,出位陈章,凭借论人,诬逼莫重,全篇旨意,阴惨叵测,至以人所不忍为等句语,肆然说去,无所顾忌,君纲臣分,坏损无馀,舆愤久而益切,国言去而愈腾,圣批郑重,处分严正,既坠之伦彝复明,莫严之邦宪可正,而第其负犯至重,酌处反轻,悲疚之圣衷,虽不欲索言,愤惋之群情,实无以少泄,如渠愚暗之类,必不能独办,此不可不到底穷核,以正诬犯之罪,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新除授掌令李基准,时在平安道定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许递。

○司谏郑琦和启曰,劓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甚,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

○尹致秀启曰,即者副校理朴齐宪,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大司宪、大司谏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来三月十一日大王大妃殿宝龄望六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三矢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改落点。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未差,副校理朴齐宪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就议大臣草记,大王大妃殿传曰,朴命浚拿来,与李宜教面质事,命下矣。朴命浚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朴齐宪疏曰,伏以臣于俄者筵退之后,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风眩之症,近值寒暄之不调,将摄之失宜,诸证闯发,一倍添剧,寝食全废,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方寸焦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归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亥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在喆,假注书金正奎,事变假注书赵光濬,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右议政李止渊,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寅永,行吏曹判书郑元容,行知中枢府事金箕殷,行大护军金兰淳、洪敬谟,广州府留守徐憙淳,兵曹判书洪命周,礼曹判书赵秉铉,行护军李惟秀、李完植,司谏郑琦和,持平罗汉基,副校理朴齐宪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进前奏曰,岁后风日,连为峭冷,自今日稍有温和之意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曰,新年圣龄鼎盛,欣忭无可比矣。止渊曰,今年是庆年,圣上春秋,又渐鼎盛,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而春秋向盛,在下之期望尤大,勤学勤政,与岁俱进,然后可副群情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止渊曰,邦箓无疆,慈龄弥邵,元朝进笺,大庭称贺,臣民蹈忭,比昨春尤倍,今番识喜之止于是礼,虽未尽副群情之颙望,而我殿下顺志之孝,有光简册,所以臣等钦仰攒颂之不暇矣,圣人之孝,莫大于以亲心为心,惟我慈圣殿下,所憧憧期勉于殿下者,专在于圣学日就,圣德日新而已,殿下苟能克勤于学,克修厥德,则所以奉承慈训,慰豫慈心者,其为孝,奚但以遇庆礼节之一时顺志比论哉,今殿下春秋渐盛,非如曩时之冲年向学,则治法政谟,将于圣学中收用,庄敬日疆,屏去玩好,此学之基于修身也,严宫闱抑近习,此学之著于齐家也,正朝廷𫍯小民,此学之推于治国也,其学渐进,其责渐大,虽委巷之士,皆以幼学壮行为期,况帝王之学,关系尤何如哉,殿下上念祖宗付托之重,俯察臣庶蕲望之切,其所奋发,何待陈勉,而终是自任之志不高,自强之诚未固,未免乎悠泛为事,作辍无常如此,而今日如昨日,今年如去年,则虽寻章拈句之工,难以得力,尚何论于缉熙光明之域乎,臣之猥陈衷悃,亦已屡矣,而在前惟以程课讲读之勤为辞,到今不得不以知行兼备之道仰勉,此非躐等之论,即是推本之意,而欲验时敏之工,自著岁计之效故也,宗社万年之计,无大于此,而殿下己分内事,亦不外乎是,伏愿深加体念,勿以人废言。上曰,大臣陈勉之言,出于眷眷忧爱之诚,敢不服膺。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向于上曰,大臣所奏,言言事事,皆切实矣,予今何望而何恃,虽日日称庆,年年尊崇,无足为喜,惟是圣学之时日进就,真予之所望而所喜也,大臣如此之言,勿以例听好矣。止渊曰,自今日气渐渐温和,进讲亦继以开筵,甚好矣。上可之。止渊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源达所报,则以为,本牧补民库,即是进上贸本及公用上下者,而应下年增,渐至割本,势将依旧敛民,粤在庚午,本岛别储米一万石,移转于湖南沿海十四邑镇,自庚辰耗代租四百石,输来支放矣,除却中间移划,各年未捧见在实摠,为八千一百四十八石,就此本谷一百四十八石,并年例耗先送,其馀八千石,尽分取耗,庚子春为始,恒式输来,俾添补谷,以除民敛之弊云矣,还谷分留,难违常法,而该牧公用补缩,无他方略,如是变通,足可支计,而且年例外添分,不至数多,无足为沿邑受弊,依报辞知委施行之意,分付,湖南道臣一百四十馀石推去之后,自该牧,添补于元还,以为敛散,而来头会案中,使之悬录以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即见前统御使具锡朋所报,则本营陆军番米停退条四十石六斗,请以某样谷给代矣,系是防卒支放,而既入停退,例当给,代以该营附近处某样谷中,准折许划,而待还捧,即为充报之意,分付该道该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发卖命下,已至一朔,都下望哺日急,而抄户尚未了勘,此岂民事不可缓之意乎,当该判尹,姑先推考,更为严饬,使之不日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向者发卖申饬之后,至今稽缓,苟能到底董饬,各部举行,岂敢如是,抄户不得善为,而反致容奸,更为严饬,初巡分给,即速为之,可也。出举条仍教曰,此则判尹,不为着念而然也,不如是,岂有一月内不为之理乎?止渊曰,此事虽不易,岂可一月内不毕乎,臣亦于年前,为此举行矣。又教曰,大臣自下又为申饬,可也。止渊曰,今则似可速为之矣。止渊曰,今番才学荐中,参下前衔之陞付六品,既有成命,则都政之无一举论,虽缘原任区处,未暇及此,终非朝家破格需用之意,当该铨官推考,更为申饬,使之随窠即拟,抄选及别荐中曾经外任人,来头除职时,解由勿拘之意,一体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先正臣宋时烈,道德义理,集成群儒,实继紫阳之统,而孝庙朝鱼水密勿,尤是千古一有之盛际也,朝家之前后恩礼,最为隆重,列圣朝御极之初,每有致侑之命,便成斯文之恒典,况今年异于他年,其在继述之义,宜有旷念之举,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当宁御极后,至今未遑,今闻卿奏,又值今年,事不偶然,大老祠,遣承旨致祭,其嗣孙,令该曹调用。出举条止渊曰,牧民之要,莫先于黜陟,譬如轮翼之不可偏废,故奖拔循良,自汉已然,而我朝三班中文武两岐,自有进用之法,惟荫官则舍此善治陞秩之外,更无他路,此非但从前古规,班班可考,粤我先朝初年,亦有大臣筵白荫资之举,至以佐贰藩宣为辞矣,昨年善治别荐之后,尚无别般举措,便归一套闲话,虽未知入荐诸人,皆有实迹,无一滥觞,而仍置勿论,终欠懋实之政,臣意则先就荫仕准职以上,择其践履先后,依先朝已例,特进一资,恐为褒劝之方,且念勋堂乏人,莫近日若,而今此请资诸人,俱是勋臣嫡长,亦合于他日袭封之阶梯,前牧使朴齐尚、赵咸永,骊州牧使李贤耆,并加通政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殿最法意,固何如,近来申饬,又何如,而今番海西、关东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此果道内,皆是良吏善治而然乎,苟非然者,其不能对扬之责,将何居,古则京察后,无中下之道臣,辄皆论罢,今不可不随示警责,以为渐次申明之地,两道道臣,姑先施以越俸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以殿最见之,皆是善治,后较其实,别无可称者,何也?止渊曰,每于申饬时,稍有其效,而过后则又复如前矣。又教曰,自是道臣职分内事,何待申饬乎?止渊曰,武科初试之京外分设,乃是新令之初,不可不严立科条,以为永久无弊之道,最是图籍去来,在所严防,更为措辞关饬于各道帅臣处,场内检束,勿委参试,必皆亲执,而详考单子及帐籍,如有冒赴之类,随即摘发重绳,俾有惩畏,京试所,亦令前期捧单,查拔其叠单与换所者,而换名代射之法,即京外通患,乡居之冒入京场,而亦难保必无,而场内淆杂,既不如前,则其所察奸,似不甚难,如或一毫放过,不能到底防弊,试官不职之责,当有别般重究,并以此意,严明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京外分试,非但为防奸,专出于劝奖之意,立法之初,若有名无实,则岂有新定式之本意乎,京试则试官当择差,而乡试则道帅臣既为主试,严科场正科规,以立根基,而如有不善对扬者,庙堂各别论勘,可也。出举条止渊曰,臣向以五卫将滥杂事,有所筵奏申饬矣,都政时见差人中李景濂,其阶梯不无可据云,而既是军门时仕将校,则有难举拟于御前侍卫之职,原望筒勿施,来后则如此者类,毋得混举之意,申明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左捕将金煐,日前仍任之后,谓以难安,尚不视务云,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令政院严饬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臣之冒据非据,居然为三载,而独当机务,又将周岁矣,既未及量而后入,又未即不能者止,而仰成无所,共贞无人,碌碌愦愦,一味尸素,使国事日非,一年之间,法纪也朝象也,又不知落下几层,饥荒溢目,而无奠济之策,经用哀痛,而无弥纶之术,臣之本心,岂不欲殚竭报效,而其奈才不逮力不及何哉,自顾辜负,徒增惭恨,而当此艰虞之会,举一国而畀之于一儱侗疲劣之人,而欲望其苟安无事者,古今天下,宁有是乎,臣自少善病,未老早衰,而多年奔走积瘁之馀,近又焦竭心虑,形貌幻脱,神精耗铄,奄奄有不保朝夕之忧,渊鉴庶可俯烛,而材器则驴技已穷,癃病则驽步将蹶,与其久留无益,无宁早赐斥退,俾国事或有馀望,臣虽无状,岂为避劳占便之计哉,圣念及此,必不待臣言之毕,而区区颙祝,惟在于划即处分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辞免之言,极为过当,顾今国事民势,无一可恃,若或念及于此,此时岂可求退乎?止渊曰,此时也故,臣尤切求退,臣衰朽且病,又无老成宿德之共理者,国事民势,转不成说,窃欲辞巽者,久而未遂,今则留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不得不有此仰达矣。又教曰,无过自辞巽,竭力图报,可也。止渊曰,顾今尚有老成宿德之人,朝廷储望者亦多,推举以任之,岂有不如臣者乎。又教曰,如此之言,更勿为之也,自有备员之时矣,勿以独任为难,尽诚做去,可也。又教曰,今番李宜教、朴命澈事,前所未有之变,未知谁为首犯,而酌处则不可不严重矣。止渊曰,此是边邑事也,而象译辈,敢有如此之举,若有紧急边情,呼吸难迟之事,而渠辈中间操踪,则朝廷狼狈,将至何境乎,似有当律以处置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在喆曰,诸宰奏事。寅永进前奏曰,从前御真之役,首劳画师,皆以外职施赏矣,昨春北殿御真移摸别单启下时,有从自愿悬录之命,第首劳画师李在宽,曾无履历,只愿付料,荏苒经年,尚未区处,其在重事体之道,合有别般处分,而臣以伊时敦工之列,备悉其事,此后善地边将,待窠差送,以为酬劳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北殿事体,何等所重,而尚未施赏,岂成说乎,勿拘履历,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其时画师受赏典者,尽为区处乎?寅永曰,略有区处之人,而受外职承传之人,尚未区处,故敢此仰达矣。在喆曰,台谏奏事,琦和等以三司合启奏之。上曰,出去台厅,传启,可也。琦和曰,目今畿湖两道之民命,可谓近止矣,岁籥才改,赈救方始,而如伤圣念,靡不用极,至有正供停退帑藏颁给之举,此诚旷绝之慈惠,沟壑衽席,即在俄顷,凡在对扬之地,孰不殚竭诚力,而第念赈事之善否,专系抄户之精滥,盖其为弊,非漏则滥,而漏与滥,均之为不精,若或当入而不入,已极哀矜,况又不当入而入,曷云综核,大抵粮给而粥馈,壮加而弱减者,各有分数,程式甚严,而方伯如未能到底董饬,守宰又不免袭谬歇看,则下属之恣意欺蔽,作为利窦,即必至之势,然则朝家恩泽,将至阏而不究,在在有有名无实之叹,言念及此,宁不痛惋,伏愿别下饬谕于道守臣,俾各益加惕念,终始操察,期无一夫之捐瘠,以副九重之轸恤焉,因此而又有区区愚见,故并此仰陈,歉岁之劝分济穷,即出义之谓也,而近来外邑,直定数爻,勒令责纳,往往至荡产逃避之境云,论以事面,不胜羞耻,而毕竟之怨,将归何所乎,亦为一体严饬,以杜此等弊端焉。上曰,所陈好矣,当别下饬谕矣。出举条在喆曰,玉堂所怀陈之。齐宪曰,臣猥以无似,忝叨经幄,日夜之所区区蕲望者,惟在圣学之将就,而窃伏睹我殿下,始讲《诗传》,今已屡月于玆矣,其间所进讲者,仅止于若干篇章,而岁前停讲,又至于许多日子,一帙之经,了讫无期,臣未敢知殿下,于清燕靓穆之中,所玩绎者何书,所用工者何事,而其在时敏日新之工,恐不当若是玩愒矣,大抵学问之道,每患一曝之无常,尤贵寸阴之是惜,故朱子有言曰,岁月如流,工夫易间断,义理难推寻,此诚真切警学之语也,见今春晷方舒,馀寒渐退,细毡讨论,此其时也,则此时间断,晷刻为闷,伏愿继自今,亟命开讲,亦又频赐召对,益勉将就之工,无有间断之患焉。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止渊进前曰,武科初试京外分排数爻,不得不厘正者,原节目中,当付标以入,而规矩中,如铁箭矢数、贯革步数,不无难便,原单子还入,改下为好,故并此仰达矣。上可之。止渊曰,自前兵判家在城外者,或有事故,从便往来,而即今兵判,亦家在城外,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赵光濬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未肃拜,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臣在喆,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益文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尹致秀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致秀,以吏曹言启曰,京畿都事赵道淳,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绥陵令崔瑗,昌陵参奉金基鲁,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冀辅、郑元箕、徐斗干、李宪廷,忠翊卫将王熙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进,左承旨李寅教进。以金德喜为执义,姜必鲁为司谏,朴齐宪、李兴遂为掌令,金仁根、成近默为持平,沈承泽为献纳,洪在重、李凝祥为正言,朴齐尚为敦宁都正,权大肯为兵曹参议,金永锡为汉城庶尹,李䌹愚为绥陵令,郑世昌为昌陵参奉,李寅奭为京畿都事,前牧使朴齐尚、赵咸永,骊州牧使李贤耆,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直长兪平柱赠吏参例兼,故通德兪汉严赠吏议,故进士兪彦鋿赠仆正,已上守庆州府尹兪章焕三代。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李鲁集病,参知李益文入直,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洪在喆进。以朴岐寿为知事,李在纯、赵学俭、朴震祐、朴在燮为五卫将,李承道为忠翊将,李东新为训炼主簿加设,李济完为庆尚左兵使,赴战岭别将单全宗淑,中岭别将单金道渊,同知加设单金汉用,佥知加设单吴致贤、崔弘德,上护军徐耕辅,护军李显英,副护军韩镇庭、李源庚、黄𥞵、成遂默、李在鹤、金永默、李敏会、李玉铉、李升德、李台成、李信泳、权灏、李命集、李在勋、金贞根、南鸿重、朴齐尚、赵咸永,副司直金秀万、郑琦和、李元会、李基准、李济达、罗汉基、洪永圭,副司果赵徽林、李纲峻,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永圭为副修撰,郑𪷾为修撰,李济夏为温陵令,申命准为监察,兵曹参议单李益文,参知单权大肯。

○兵批,再政。同知单朴在燮,佥知李在纯、赵学俭、朴震祜,以上并单付。

○以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副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鲁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德喜,校理任百经、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今年即孝庙礼陟旧甲,而昔在正庙,当是年亲行谒陵之礼,以伸追慕之诚,在今继志怆昔之心,何可虚度今年乎,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令该曹,日字择入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进,祭品,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之例磨炼,王后位一体设行,而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才齐到矣,诘戎之政,法意甚重,许久停阁,诚极疏虞,第昨年秋事,虽有浅深,而既未免失稔,畿湖则以歉形尤甚,赈事方张,两南与两西,才有转输之役,以若民情,有难如例举行,至于东北两道,固不可无缘停止,而洊歉之馀,穷春事势,亦难责之以旷日征赴之役,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使之依例为之,而充伍缮械之节,另加惕念,毋或疏忽,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依前令饬,俾有实效,而畿湖设赈诸处,则毋论邑镇,合有别般轸念之道,并与聚点而亦姑停止,各样都试,除非待秋合设处外,按例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向前罪人李宜教、朴命浚等亦,以大王大妃殿传教内辞意,发问目使之对质,反复究问是白乎则,状启之相议欲改,两囚之供,别无异同,至于还送一款,最是肯䋜,而互相推诿,各以无证据臆度之言,争诘纷纭,终不直陈,平问之下,难以得实,并只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亥正月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在喆,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校理任百经,别兼春秋赵徽林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玉堂进前。上命内侍,以封书二度授在喆,在喆受传百经等,百经等跪受讫,大王大妃殿曰,大殿以此赐之,予亦以此赐之。仍命内侍,以封书二度授在喆,在喆受传百经等,百经等跪受讫,大王大妃殿教曰,着念对扬,可也。仍命玉堂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执义金德喜,掌令朴齐宪未肃拜,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事变假注书赵光濬,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光濬改差,代以金圭衡为事变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致秀曰,日前次对,台臣以赈恤事为言,饥口不能精抄,勒令补赈,贻弊于乡民不少云,抄户法意,当入而不入,不当入而入,则实非赈救之本意,其《中庸》劣之官长,为吏乡所欺,徒为费谷,实惠未究于将死之民,苟其然也,赈恤何为,虽以补赈言之,有谷之人,出自善心,不计几何,拯济饥民,则此嘉尚之事,朝廷固当随所闻特为收录,如其不然,而有己物不出者,谓有何罪,无端侵责,至使不堪乎,此专由于守令及吏乡辈,凭借赈恤,侵及饶民之计也,劝分本意,岂有如是之理,以此意庙堂各别措辞,关饬于设赈各道,道守臣抄户之节,务极公平,勒令补赈之弊,一切严禁。

○以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鲁奎,副校理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洪永圭,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李寅教,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三千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辛亥馀遗在一千一百七十二石九斗九升六合四夕,壬子遗在中一千八百二十七石五斗三合六夕,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所享骊州大老祠,遣承旨致祭事,伏承慈教矣,当为择日设行,而宁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吉日,以来二月十三日,才已推择启下,同日酌献礼礼毕后,仍行致祭,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令本道进排,执事官,亦令本道差定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正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在喆,假注书金益文,记事官洪在龙、南秉哲,副校理洪永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玉堂进前。上命内侍,以封书二度授在喆,在喆受传永圭,永圭跪受。大王大妃殿曰,予亦有所言,着实对扬,可也。仍命玉堂先退,上曰,史官就座。遂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式暇。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权大肯,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药房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宗薰落点。

○执义金德喜启曰,臣姿本庸愚,识又蔑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待罪玉署之中,庚牌俨临,臣且惶且感,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既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沈承泽启曰,臣之风采言议,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职,而纳音除旨,忽下于玉署待罪之中,召牌继降,怵畏义分,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职,既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道科作奸罪人金载景等罪状,令该曹禀处,而臣之昏谬,未即觉察,不胜悚懔事,传于李公翼曰,卿亦从重推考事,回谕。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郑𪷾,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止渊箚曰,伏以,臣之忝叨药院,今为周岁有馀矣,区区自效,只在于日次起居之列,而疾病长苦,阙礼居多,亏分之罪,无以自赎,盖臣自来疝积之症,久成贞痼,而近因积瘁气败,发作无常,阻食恒泄,渐就凘顿,筋力趋走,无望自强,日昨筵席,仰陈苦恳,庶几渊鉴,俯烛实状,而中书养病,已极悚闷,保护之地,尤不可暂时旷职,玆敢不避烦猥,仰干聪听。伏乞圣明,俯垂鉴怜,亟递臣内局都提举之任,俾得安意调息,保有馀喘,仍治臣冒渎之罪,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尹致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吏曹判书郑元容疏曰,伏以,元朝迓庆,慈龄弥邵,临殿奉笺,宸孝益光,臣忝从卫班,获睹仪章物采之盛,嵩呼华祝,曷任蹈忭,仍伏念冢宰重任也,京察大政也,以臣而縻此重任者,非臣之才,能胜其任也,以臣而行此大政者,非臣之力,能举其政也,特以资历之多,任使之久,圣上假借而光宠之,同朝笃厚而庇覆之,矜所不能,耻言其过,评驳不闻,谴斥不加,是将使臣,自知其愧,自讼其愆,得以自劾而请去耳,臣初未坚辞,怵义肃命,内外官员,塡阙补缺,执板握管,唱名注颁制诰者,亦既屡遭矣,条格典常,尚为茫昧,辨论甄别,况何与议,邱山沔水,邈高风之难追,颜嗔谢笑,但嗤点之莫掩,九流希调之伦,思见藻镜之清,则举皆欲臣之去,八域候选之彦,想望衡石之平,则无不愿臣之退,臣若怀荣苟容,则汶汶陆陆,凡士犹耻,臣若耐谤不恤,则睢睢盱盱,先哲犹惧,臣虽欲少留,其可得乎,圣上一日留臣,则在公无补,微臣今日去官,则于私为惬,此之利害,何待重言,臣于古人之居铨行绩,一无可及,而惟有一事窃可愿比者,古人有典选之日,诫存盈满,语家人而决去就者矣,臣以庸品,冥升至此,盈而又盈,满而又满,知戒知止,亦云缓矣,若蒙造化生成之泽,许臣解官优闲,则三禠之幸,更有过于九迁之荣矣,且臣弱骸多病,脆质易衰,病气乘衰而转痼,衰力因病而益癃,痰积冲亘,精思昏瞀,剧地繁务,本非可论,而临政受命,承乏副急,惟以磨勘之日,知为个满之期,今则政已过矣,岁亦翻矣,以分则宜退如彼,以病则难强若此,又况昨日公退,触寒添感,症形迭攻,委叫不省,瘝旷之惧,又加一病,玆敢控实仰呼。伏乞圣明,谅臣矜臣,递臣职名,回授能者,以重政地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经大政,岂为必去之期也,卿其勿辞,益勉鉴衡之方。

○副修撰金基缵疏曰,伏以,臣迹本孤寒,性又蒙𫘤,早窃幸第,猥厕经帷,逾滥之至,荣感已极,更何敢有匪分激恩之望,而第臣有闷迫之私,切至之愿,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孝理之下焉,臣之本生父母,年今六十有馀,而臣母则禀赋自来虚脆,痁瘁仍成贞痼,沈淹床褥,积有年所,少失将摄之宜,有朝夕难保之状,虽在稍康之日,无顷刻释虑之时,刀圭所补,参术是须,而每患艰乏,滋味之供,甘毳宜藉,而亦难措办,疏节之奉,犹未尽诚,差复之功,将何可恃,臣情到此,良亦戚矣,且臣于所后之亲,恒缠不洎之恸,枯鱼含悲,纵无欲孝之地,哺乌展诚,幸有移养之所,今若及时调将,少效为子之责,则馀恨释矣,至愿毕矣,臣既抱此区区,渎扰是惧,泯默而止,则是自阻于闵覆之天者也,玆敢不避僭屑,冒陈哀恳。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修撰郑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郑𪷾,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金左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郑焕义,献纳金龙洛落点。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韩启源,守门将赵栐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景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开城留守李奎铉状启内,本府经历朴龙九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龙九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基善状启内,大吉号里堡权管吴处泓,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吴处泓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副修撰金基缵上疏,则以为,臣之本生父母,年今六十有馀,而臣母则禀赋自来虚脆,痁瘁仍成贞痼,沈淹床褥,积有年所,少失将摄之宜,有朝夕难保之状,臣于所后之亲,恒缠不洎之恸,枯鱼含悲,纵无欲孝之地,哺乌展诚,幸有移养之所,今若及时调将,少效为子之责,则馀恨释矣。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基缵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式暇。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右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基善状启,朔州府使韩应一身死事,传于金左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金左根,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搂,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赵秉铉,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府留守朴永元状启内,济物镇万户朱英晦,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朱英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曰gg启目g,向前罪人李宜教、朴命浚等亦,谨依判付,发问目严刑究核是白乎矣,其推诿妆撰,一如前招是白如乎,盖以前后囚供,溯究其罪犯颠末,则当初行查之时,有查辞当如许之相议,而至于书报矣,其后状启之来,有启语可删改之为问,而答云可为矣,因而书给之小录,即是如许删改之意,则其前后奸状,烂熳同情,一意相贯,声响相应之状,昭然可见,至于还启一事,夫岂独异同,而特此一款,罪重律严,故各欲掉脱,互相推诿,其所推诿,皆无真见的证,而敢以此为迷藏抵赖之计者,究厥情状,转益痛恶,待拷讯限满,并只更加严刑,期于得实,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今观供招,极为寒心,宁欲无言,大抵情迹,虽疑眩之事,详细盘核,则毕竟得情,而此事有何难知,屡度捧招,如是糢糊,番番草记,无指一之言,只谓狡恶如是,则将焉用禁府为也,又焉用查核为也,金吾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堂上,为先施以越俸之典,更为各别严刑,期于得情,而一向推诿,忍杖不服,两囚虽为径毙,捧直招前,更不得草记,以此知悉。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李寅教缘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李公翼内阁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当该南兵使,从重推考。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容纯为朔州府使。

○尹致秀,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gg东籍亲耕田g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恳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刑曹言启曰,因咸镜前监司徐耕辅状本,兵曹回启内,昨年道科时成川居金时若,改名时权,冒籍入格,而卖科于高原居金载景,至于擦改红牌之境,近来科弊,无所不至,冒籍换名,卖科擦牌,诚一变怪,尤系罔赦,金时权为先削科,原榜目付标以入,而科场用奸及卖科者之与受同罪,自有其律,金时权、金载景,并令该曹,照法勘处事,判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贼科者绝岛为奴,试取条有曰,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边远充军,金载景、金时权,各依此律酌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鲁奎疏曰,伏以,臣迹本单寒,姿又空疏,清朝论思之任,实非所可堪承,而感激恩造,怵畏义分,有除辄膺,持被登筵,亦已屡矣,第伏念是职也,处帷幄而资启沃,焕黼黻而赞词命,遴选之峻,责任之重,非寻常官司之比,前后膺是选者,皆极一时之望,而未有如臣之卤莽谫劣者也,今若贪荣恋宠,淟涊蹲冒,鹈梁贻讥,从他点嗤,鸾掖华贯,视若固有,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其于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伏愿圣明,亟令刊改臣所带职名,俾公器无滥,私分获安焉,臣方丐免,何敢言私,而臣若徒怀严畏,不一仰暴,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也,玆不得不疾声仰号,惟天地父母,特赐矜谅焉,臣本赋命险巇,早失所怙,相依为生者,惟臣偏母是已,臣母备经险衅,病随贞痼,气力凘缀,宁日恒少,奄奄若癃老之人,及今调护之道,惟在滋味之补元,药饵之得宜,而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菽水之供,犹患难继,甘旨之养,尚何可论,崦嵫之暮景渐迫,乌鸟之微诚莫伸,臣情到此,吁亦戚矣,玆敢仰首呼吁于孝理之天。伏乞圣慈,察臣言之无隐,谅臣情之至切,许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则臣敢不生死陨结,益殚图报之义,少答圣恩之万一也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未肃拜。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金益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寅教曰,都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声大、赵鹤年落点。

○李寅教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鹤年,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鹤年,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公翼。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洪在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誊报,则以洪州牧大同船致败事,请该牧使金鑅,攸司禀处矣,罪关税纳,宜即拿勘,而该牧以尤甚邑,方设公赈,此时旷官,实有赈政狼狈之虑,此不可不念,姑令戴罪举行,待毕赈就理,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兼司仆将权友容,折冲李廷祐、崔普良,无缘不参,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李鲁奎上疏,则以为,臣本赋命险巇,早失所怙,相依为生者,惟臣偏母是已,臣母备经险衅,病随贞痼,气力凘缀,宁日恒少,奄奄若癃老之人,及今调护之道,惟在滋味之补元,药饵之得宜,而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菽水之供,犹患难继,甘旨之养,尚何可论。伏乞许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俾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鲁奎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未肃拜。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秉铉。

○金左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一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圣鲁为兼司仆将。

○洪在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丰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南兵使封进桦皮事,昨因东朝下教,已有处分,而其间作奸,专由于邸吏云,该邸吏,令该曹严刑远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南兵营邸吏千载万,严刑一次后,全罗道长兴府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向前李宜教、朴命浚等亦,以传教内辞意,发问目严刑盘核是白乎则,状启之指挥还送,两囚皆直招自服,姑为停刑是白乎旀,大抵断狱之要,据迹而求其情,得情而定其罪,今此启语之欲改情也,启本之还送迹也,改启之事,两囚相与酬酢,一心绸缪,则情之同也,还启之罪,两囚俱以的实,一辞纳款,则迹亦均也,情迹既同,罪犯惟均,则实无首从之可分是白如乎,考之律文,有分首从者,亦有不分首从者,不分首从之文,政为同恶同犯,无轻无重,如此等囚设者也,前后慈教严截之下,又不得分别指一而奏当者,诚不胜万万震懔,而于其可分处不分,与其不可分处强分,均之为失当,恐非廷尉平之义是白乎旀,两囚今皆直招而服罪,则继当正罪而定律是白乎所,即奉成命,就议大臣,磨炼当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开城府经历朴龙九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教。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金益文。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鱼游涧佥使康鹏老,柔远佥使金禹弼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尹致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在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相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教。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沈敬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秉铉,右承旨尹致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左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从浦万户李元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致秀启曰,同副承旨赵鹤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摠戎使李惟秀,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完植所佩命召及李惟秀所佩密符,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仍佩往来。

○又启曰,禁卫大将,摠戎使以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摠戎使金祖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洪在喆启曰,假注书金益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沈敬泽为假注书。

○以全罗监司李宪球状启,珍岛郡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观此完伯状辞,珍岛郡渰死,至于七十馀人之多,闻极惊惨,原恤典,道臣虽已举行,优加顾助,未拯尸沿海邑,各别申饬,期于拯得,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之意,分付。

○传于金左根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左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左根曰,只推。

○尹致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尹声大,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本厅米,今月二十二日为始,别仓,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金有晋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植,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张寅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左承旨李寅教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沈敬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声大曰,自明日进讲为之。

○洪在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东佑、朴龙九,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履载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履载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传于尹声大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宜教、朴命浚等更推公事跋辞内,就议大臣,磨炼当律,何如?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臣履载就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府事李相璜,以为今此查案,依前是未定之案,狱不可无首从,而苟欲核定首从,惟在辨审主客,此狱事情,未尝无主客之势,而以两囚之终始推诿,不即输款,至于屡讯,而毕竟所谓直招者,以互相和应,同为指挥为辞,此亦老狱生奸,辗转绸缪,欲分死案,为侥幸究竟计,其情尤极巧猾,以象胥之贱,眼蔑国纲,图改边启,欲济其奸,跳踉至此,论厥负犯,死固当尔,第律无正条,惟《大明律邀取实封公文一条》,或可援照,而此系大辟,宜有审克之政,且右律之邀取,即遮邀勒取之谓,而今此囚犯,煞亦有间于此者,施以减等之律,庶不至为失刑之归,毋论律名之差轻差重,有狱而无首从,大非狱体,愚见如此,敢此附陈云。判府事朴宗薰,以为交邻干务,专任象译,而此辈之谎谲类此,严绳痛惩,在法当然,第此事,律无正条,唯兵律邀取实封公文条,可以援比,其律为斩矣,此囚滥顽纵肆,罔有顾畏,正合重典,然极律比照,在所审慎,详考律文,其所云邀截取回,乃指取回沈匿而言,故解之者曰,强拒止之,故罪极重,此即制法本意也,此囚所犯,究其心则未始不出于拒止,而要其终则计实未遂,譬如强盗已行而得财不得财,斯有斩与流之分,此亦所谓行而未得者,有难直施右律,合有审克之典矣,但臣窃以为,此案不可无首从,律文中斩绞五六条,不分首从者,即首从并用本律之谓也,非谓罪之首从,初不分也,事亦不伦,非所当引,况图改启语,其果为谁地乎,事有本末,计有主客,首与从均罪,则是失出也,从与首同律,则是失入也,稽貌阅实,停当执定,即狱体之所不可已,愚见所及,辄此附陈云。右议政李止渊,以为边政事严,查启体重,而幺麽象译辈,敢欲饰诈掩罪,还送已到之状本,图改已查之启语者,其所冒法设计,可谓无严叵测,此而不置法,则将来之忧,不知何届,好生恶死,人之恒情,前此之互相推诿,容可曰各自图生,而到今之一辞自服,乃反欲与之俱死乎,情之虽同,而或不无为主为客之殊,迹之虽均,而亦自有谁先谁后之间,于斯二者,而终未区别,谓之两犯,而竟施同律,则狱案虽似究竟,刑政恐欠的当,谨按律文中邀取实封公文条,似或相近,而不可谓衬合之本律,不分首从,斩绞有三四条,而俱非似此罪犯之谓一律,本无旁引推类之法,藉使明执犯魁,固不当将此援彼,况首从不分,而何以并拟死条乎,其在审克之义,合有所难慎,朴命浚、李宜教,特贷其死,施以岛配之典,此事专由于朴命澈之讲定不以实,而其和应狡倭,欺谩朝廷之罪,亦系罔赦,以边远定配所后,下送莱府,彼人所见处各别严刑,仍为押付,恐合宜矣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今见诸大臣献议,既言两囚罪犯,且为拟律,而大抵此汉辈,不知国家者久矣,渠所欲为,无所不为,在前亦必有如此作罪,而特未发觉,每为幸免,岂谓今番始有此事乎,以今番事论之,不在多言,眼无国家,又无朝廷,又无法纪,毕竟罪犯,如彼重大,所谓首从之别,虽不可不定,而不知国家与朝廷之罪,实有何差重差轻之别乎,两囚并用一律,然后犹知有国法,而诸大臣之议既如此,虽与予心有异,诸大臣应无无端傅轻之理,予言则不过为痛惋纪纲之陵夷也,不得不勉从,而两囚岛配,以远恶岛磨炼,朴命澈押送东莱,倭人所见处数罪,各别严刑后,远地定配。

○检阅郑基世疏曰,伏以,新除授同副承旨臣赵鹤年,即臣之姨母夫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递臣兼职,以存公格,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亥正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声大,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李鲁奎,检讨官郑𪷾,假注书沈敬泽,记注官文起珽,记事官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开卷读之。鲁奎读自因《鲁史记》作《春秋》,止废君角为庶人讫,上曰,下番读之。𪷾读一遍讫,上曰,阁臣读之。公翼读奏一遍讫,上曰,参赞官读之。声大读奏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鲁奎曰,苟变战国时将材也,以食人之二鸡子,不见用于卫侯,故子思以圣人用人,犹匠之用木为喩,而夫杞梓,木之良材也,虽有连抱之美,而朽若数尺,则良工之用也,取其长而弃其朽,苟变可将,杞梓之连抱也,食二鸡子,数尺之朽也,岂可以所短之小,舍其所长之可取哉,《论语》曰,君子不器,圣人用人,一才一艺,各当其用焉,伏愿殿下,于用人之际,特加体念于斯焉。𪷾曰,此末段难疑发问一句,若为今日圣学而言之也,盖问者,以吾之弗知,问于知,以吾之弗能,问于能之谓,而弗知者问于知,弗能者问于能,然后可以通晓其所不知,透得其所不能也,凡人为学,疑而后必问,而至于圣人,虽知亦问,是以,以孔子之生知,入太庙每事必问,又尝问礼于老子,圣人于此,岂真有所疑而然也哉,今我殿下,以聪明睿知之资,学既就将,固不待勉强,而至若此书,曾又熟讲而洞彻者矣,然而清燕之暇,召接臣僚,法讲召对,不可废一,而蕴奥旨义,时赐发问,则上下讨论之际,恐不无圣学上万一之裨补也,伏愿懋哉懋哉。公翼曰,今日所读奏者,孔、孟、子思之言行居多,而老子、庄、列之事,亦间存焉。孔、孟、子思,吾道之先觉者,老子、庄、列,异端之易惑者,自昔帝王治法政谟,莫不以尊尚吾道,屏黜异端,为急先务,孔子之作《春秋》,亦为定天下之邪正,成百王之大法,正者吾道,邪者异端也,大抵《春秋》,非特《鲁史记》而已,今日筵席之上,殿下一言一动,左右史各有所书,此斯须之间,持敬勿倦,则圣学自致缉熙,斯世必跻大同,立可期也,惟我列圣朝治法政谟,洋洋载在方册,殿下继述而率由,则异端日废,吾道日广,伏望于此体念焉。声大曰,玉堂、阁臣,各陈文义,臣无容更达,而圣人之学,专须问难,问难然后,有将就之效,故臣于待罪春坊之时,仰请发问者亦屡矣,今日讲筵,未承发问之教,下情尤为抑郁,伏愿日开讲筵,频接讲官,随处发问,以资圣学焉。上曰,史官亦各读一遍。贱臣读奏一遍,起珽读奏一遍,基世读奏一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沈敬泽。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左副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道臣之论勘守令,例请令攸司禀处,而即见江原监司洪穉圭,春川府使金胤根罢黜启本,则其罪状,请令该府拿问处之,有违格例,所当还下送,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鹤年曰,进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同淳落点。

○尹声大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同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启曰,判义禁金履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金左根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洪穉圭启本,春川府还饷,既未准捧,又不来勘,该府使金胤根,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于金左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宜升为春川府使。

○尹声大,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八契一百七户,东部三十三契一千一百四十五户,西部四十五契一千八百七十七户,米四百三十九石十一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之衰癃也𬯎劣也,夫岂堪于王府议谳之重任,而新除之下,屡违是悚,窃拟一谢恩命,随即丐免,适有象译辈讯狱,缘彼奸顽之推诿抵赖,延至多日,荐承慈殿饬责之教,惶懔无地,天威严重,两囚竟皆自服,谨奉成命,议律于诸大臣,则大臣献议,以两囚之不分首从,曰大非狱体,又曰此案不可无首从,均罪则失出也,同律则失入也,夫是狱,臣实按之,按狱而失狱体则不职也,失出而失入则重犯也,纵大僚忠厚,只论其失,不请其罪,臣心惭惧,实无所容措,议处开坐,判下举行,严不敢为披腹陈章,惟俟𫓧钺之诛。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今不敢以见职自居,而窃有区区愚衷,不敢终默,夫刑法者,王者之所慎重也,立条著文,较若划一,而后之遵用者,犹或有得失,况一有异说,参行于其间,则转益疑眩,差毫谬千,将至于刑罚不中,岂不大可忧哉,臣之前日议启曰,稽之法文,有分首从者,亦有不分首从者,于其可分处不分,与其不可分处强分,俱非廷尉平之义者,非臣臆说,即据法文中分与不分,有两条而言者也,盖犯罪者,不止一人,则多人共犯之中,必有情迹彼此之殊,罪犯轻重之差,则不可无首从之分,而首从首律,从从减论,此固圣王钦恤之意,故著干法文,分首从者居多,如斗殴杀伤伪造以下数百条,不可悉数者是也,亦或有情迹无彼此之殊,罪犯无轻重之差,则无以别其首从,而律亦同勘,如谋反逆、谋叛、造妖书、妖言、盗制书、事干军机钱粮、盗内府财物、强盗得财之类,若干条是也,故法文中,别立不分首从之一科,是亦不可无者也,今见献议,有曰狱不可无首从,又曰有狱而无首从,非狱体也,然则法文中不分首从一条,可删去也,删去此条则如反叛盗劫同谋共犯者,虽有数十百人,诛止首恶,则馀皆减免,如此则何以惩暴而防乱乎,大可忧者一也,又曰律文中斩绞诸条不分首从者,即首从并用本律之谓也,非谓罪之首从初不分也,若然则何不使人易知,云首与从皆斩绞,而必曰不分首从乎,且既分首从而并用本律,则法文中为从者减等之文,可刊改也,刊改此文,则如斗殴杀伤伪造之有首有从者,虽至数十百人,首与从皆不得免戮也,如此则人何以得保其生乎,大可忧者二也,献议又曰,此狱事情,未尝无主客之势,又曰图改启语,其果为谁地乎,事有本末,计有主客,今以主客为言,而曰势曰计者,可见其指属之有在,盖彼两囚,一则汉译,一则倭译,而渡海讲定等事,倭译之任,故论以主客之势,指以任事之计,此则意推摸索之言,而若臣则无他闻见,只以其面质口招,得其情实,改启之相与问答,一心绸缪,还启之共为指挥,一辞输款,则情迹既同,罪犯惟均,实无轻重之可言,故遂援律文中不分首从之条,以为奏当,苟有失当,庙启台评,改其官而更其讯谳,亦岂不明白严正,而今则不然,乃于罪囚,皆服当律磨炼之议,另有附陈,徒以囚供以外意推摸索之言,然疑于貌稽审核真的已成之狱,如是则自古治刑狱,置对受辞之法,可废弃也,此而废弃,则其将狱无完案,刑无定律,出入惟凭于听闻,轻重多在于傅会,有犯而或逭,非辜而亦罹,民何所措其手足乎,大可忧者三也,噫,彼幺麽象译之类,纵恣奸谲,共犯罔赦之罪,臣谓无有彼此,并置重辟,则可以益严于惩奸戢恶矣,大纲既正,则如为首为从之差等分介,犹属细故,今此附陈之费辞惓惓者,多在于是,则非臣愚浅所敢知也,但念有狱必有首从,虽有首从,而并用本律,似未尽合于律文本旨,则诚不无断狱疑眩之忧,故不揆僭妄,略此敷陈,以备后来议谳者参考辨正,无为错误之地,则其于刑政,或不无少补焉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凡有刑政,各陈其意,诚好矣,今此所言,太涉自是,岂不念事体之然乎,所辞依施。

○己亥正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鹤年,检讨官曺锡亨,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金龙铨、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风雨凄凄,止风雨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大旨,即女子之与人相期,见而喜悦之辞也,别无可敷者,而古说则以君子为贤人,盖虽鸡鸣风雨之夜,不失其信,如贤人虽世乱之时,不改其度,故乱时之民,思见君子,而以鸡鸣为兴矣,君子在朝则世治,贤人在野则世乱,凡人主,操用人之柄,常使下民,见君子之在朝,不可使民,思贤人而有欲见之心矣,用舍之间,治乱系焉,如是推看好矣。上曰,玉堂陈之。锡亨曰,读诗之法,窃有断章取义者,此章之鸡鸣喈喈,足为参互钩索处也,昔大舜,鸡鸣而起,孳孳为善,盖鸡鸣之时,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外物不得交蔽于其间,故有为之君,虑其宴安偸惰,夜寐夙兴,必以鸡鸣为准,谨按齐风曰,鸡既鸣矣,此贤妃之欲令君早起视朝,而告诫之也,惟殿下,继自今鸡鸣盥漱,问寝两殿,出而与贤士大夫,早朝晋接,开讲讨论,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则其为效,盖当如何哉,伏愿于此等处,惓惓体念,毋或少忽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鹤年曰,阁臣、儒臣所奏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后,元容曰,岁律载新,圣质日长,圣德日新,臣民之欢悦庆祝,何可形达,进德之本,由于勤学,而久停之馀,讲筵始开,益不胜颂忭之忱,古人云,人之为学,莫不于少时,今我殿下春秋,异于冲年,以卓越之聪明,若存勤学之念,则必将日进而月就,数月之内,大见有长进之效,臣愚于此,可以质言,若备例行讲,又多停撤之时,今年如昨年,则圣学何以日臻高明之域乎,伏愿日行进讲召对,问难开发,一念勤孜,必期有真工实效,是区区之望也,伏问昨日召对,令筵臣轮读,此是规例也,玉堂读奏后,使之详释旨义以奏,然后又使之轮读,玩索领会尤好矣。上曰,此后当如此为之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右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启曰,即见江原道放未放成册到院者,则原州牧徒年罪人徐鸿辅名下,阳智前县监五字,漏落不书,奏御文字之如是不审,事极疏忽,原成册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假注书沈敬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敬泽改差,代以金锡熙为假注书。

○传于李同淳曰,进讲入侍。

○赵鹤年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李止渊,以为臣于判义禁金履载之疏,有万万懔蹙者,不敢偃处城𬮱,今方迸出江郊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臣去就,于民国关系,何如?而今因一微事,至于此境者,特以平日恩礼未尽,今乃因此而遂欲弃予,卿试思之,今日国势,安乎危乎,无国则已矣,无无相之国,卿其谅事面之不当如是,念国势之若无所届,即为还第,克副予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同淳曰,闻右相,以禁堂疏语,迸出城外云,此何事也,此何举措,本事微细,而举措忽如是张大,岂胜万万惊叹,以此大臣体国之诚容物之量,虽于句语间,或有箚着者,此时不当以此规规,而况其疏语,非谓无不审,而于此大臣,初岂有一毫逼及者乎,国势民忧,茫无涯畔,此何等时也,而恃而维持者,惟此大臣而已,一日去国,则有一日罔措,二日不还,则有万端忧惧,虽欲浼浼,予必不舍,急于勉入,未暇多及,不待予言之毕,应有翻悟,此谚教,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赵鹤年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教,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清州牧使李汇宁遭父丧事,传于李同淳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同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金鏴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春川府使,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事,允下矣。新除授春川府使沈宜升,自臣曹催促,则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诚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则以为,庇仁县监兪世焕,除拜已近一朔,尚无到任之报,该县以赈邑,旷官甚闷,温阳郡即公赈邑,而该郡守李景愚,亦姑未赴任,庇仁县监兪世焕,温阳郡守李景愚,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为辞矣。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庇仁县监兪世焕,除拜已至一朔,况以赈邑,尚不赴任者,未知何事,催促下送事,传教矣,自臣曹催促,则庇仁县监兪世焕,今月初十日已为下去,温阳郡守李景愚,今月十九日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二十六契二千七百四十九户,南部三十契一千七户,米五百三十六石十四斗,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于病伏昏眊之中,伏承译囚事献议之命,只就律文之稍相近处,参以狱体之所当然者,略贡愚见,用供取裁而已,及伏睹慈教判下,始知微见之疏舛荒缪,有失窽要,深切悚蹙,方自愧讼,际有前判金吾自引之章,推说张皇,下语深峻,寔有出于意想之外者,不审诸议,有甚拶着于此判堂,而盛言至此乎,盖其承命按狱,首尾浃旬,宜其稽貌阅实,反复钩诘,竟取输服,靡有遗蕴,而忽有傍人剿论,若相迳庭,故未免有所拂触于先入自是之见而然耳,然囚供例多诡诈,法律本自精微,苟欲据彼而断此,则人见之或相参差,其势固然,此所以必贵广询而取正也,若必苟循而雷同,则又安用询议为哉,府谳亦固曰,狱有分首从者,有不分首从者云尔,而臣等之言,即其所云分首从者也,金吾之言,即所云不分首从者也,可否之间,法理自在,若曰不分首从之律文诸条,必皆删改,然后乃可以用分首从之律,则无乃太牵强而甚率尔乎,有案则有首从,有犯则有主客,即狱体之常也,而若其罪犯至重大,并与为从者,皆合用辟,则斯有首从同律之若干条,两不相妨,一案可辨,此重臣岂真不识此而有此言耶,臣等既忝大官,议此一小狱,义当剖析乎律令之所难决,提掇乎法官之所不及,有以仰裨刑政之万一,而今不能然,乃反骪法横议,以启日后无穷之弊,若将使象魏失悬,鼎铸无征,如所云三可忧者,此其辜负,当服何典,𢥠懔危悚,若无所容,玆敢相率自列,恭俟严诛。伏乞仰禀东朝,亟降处分,以为妄议者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才闻右相出城,万万惊叹,卿等之箚又至,何至若是张大乎,前判金吾之疏,虽出于见律差殊,终不免语欠称停,而以卿等老成休休,何可介怀而自引乎,万万过矣,卿等其安心。仍传于李同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判府事。

○己亥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同淳,侍读官李鲁奎,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青青子衿,止子衿三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即淫奔之诗,别无敷奏者,而古圣人之所不删去者,欲后人之惩创也,大抵《诗》之本旨,不出乎惩创感发四字,伏愿于此等处,如是推看好矣。上曰,玉堂陈之。鲁奎曰,子衿三章,盖言淫奔者,思其所与私者之意也,既云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又曰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又曰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其思之切而怨之深,溢于言辞矣,若使在上之人,导率其俗,以思其所私之心,移为慕贤之诚,而一日不见贤者,如三月之久,则蒹葭白露,莫非所怀之人,而空谷白驹,岂无可絷之道乎,此《论语》所称贤贤易色之义也,伏愿殿下,留神于此等处,懋导率之方,俾一世,皆知贤贤易色之义,则曷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同淳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赵鹤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朴商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同副承旨赵鹤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锡熙在外,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教曰,进讲入侍。

○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所住处,则以为,臣于仓皇迸出喘息靡定之中,簪笔之臣,踵临江干,传宣圣谕,开释敦迫,谆复郑重,臣擎读以还,感极而涕,益不知寘身之地也。噫,臣之此举,岂可已而不已者哉?诚以义分之不可不念,事体之不可不顾也,殿下若谓臣徒为一身计,则万万非臣之本情也,大抵今番倭译事,始起查端者即臣也,终定律名者亦臣也。禁堂疏中,虽不节摘臣献议句语,而一篇旨意,则全属臣身,其曰异说参行,至于刑罚不中,其曰意推摸索然疑已成之狱,其曰并置重辟,可以惩奸戢恶云者,反复忧叹,深密峻截,苟究其罪,非臣而谁?谬浅之见,曾未见辜负之迹,终至莫掩,而臣之尤所自悼者,名以大官,事关刑辟,而不能剖析律理,未免傅会轻重,致使大纲不正,断狱眩错,上以累生道杀人之政,下以犯循私犯法之科。此臣所以惭恧懔栗,无面可显,泥首荒滨,恭俟𫓧钺者也。官职去就,更无可论,而严命之下,蠢动无路,惟愿遄被诛罚,以谢公议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同淳曰,史官之回,谓卿即起偕造,今见附奏,延伫之馀,大失所图。噫,辅相果何等重任也?进退去就,关系甚大,尤宜十分审裁,无一毫迳庭者,然后上下相孚,两尽其美,而今卿之迸出江干,浼浼然若置国事于相忘者,其果恰符于义谛乎?设有可引之端,若念及于今日国势,以公为先,则自处之道,固不当如是,况此所以为引,尤是万万过中,禁堂之疏,因论律义,语太快而欠称停,不知其为亏损事面之归,而实亦何尝逼拶于卿乎?卿之以此而至为官职去就之义者,此何言也,此何言也?诚不觉愕尔而惊,继之以慨然忧叹,(实))实非所望于卿也。予小子平日诚礼之不足,固当自反,而慈圣特谕,又不啻恳恻敦挚,则揆以事体,亦岂可一向无变动乎?须勿相持,即为还第,以副予意,以幸国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李寅教启曰,右议政李止渊,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传于李同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寅教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初淳为清州牧使。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赵鹤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传于李同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同淳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韩应浩,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朴在燮、朴震祜,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陈疏,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式暇,行左承旨李同淳进。启曰,行判书郑元容陈疏,参议朴齐明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教根为礼曹判书,徐耕辅为工曹判书,张教根为户曹参判,尹命圭为同经筵,申在植为判义禁,金弘根为艺文提学,金鼎均为同春秋,赵秉铉为同成均,黄锺林为尚衣佥正,洪直弼为掌乐主簿,奇正镇为司饔主簿,罗启丰为活人别提,朴宗休为春川府使,承文著作单白宗佺,前判官金箕景朝官年八十今加通政,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正言朴思机赠礼参弘提例兼,故学生朴泰龄赠左承旨例兼,已上同知朴在燮两代,故通德李尔铉赠吏参例兼,故副校理李厚达赠吏议,已上庆尚左兵使李济完两代。

○兵批,判书洪命周进,参判李鲁集入直,参议李益文,参知权大肯病,右承旨李寅教进。以金鼎均为都摠管,张教根为副摠管,赵光夏为佥知,吴准常为内禁将,沈公鼎、郭宗默为五卫将,李宗秉为文兼,郑裕睦为守门将,李行淳为薪岛佥使,许策为庆尚右兵虞候,韩仁复为济物万户,大吉号里权管单韩锡琎,佥知单具圣鲁,大护军金弘根,护军李光正、闵致成,副护军尹致秀、沈昌奎、成永丰、郑光禹,副司直金德喜、沈承泽,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金鼎均。

○洪在喆,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十六契一千四百三十户,北部三十六契一千八百二十户,米五百二石十三斗分给,而初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金仁根疏曰,伏以,臣赋命畸穷,夙婴险衅,跧伏田野,念绝荣道,而凭借先荫,猥通仕籍,所叨数县,境辟壤褊,务简俗庬,犹不免到底拙涩,讥刺备至,俯仰跼蹐,朝夕俟勘,曩闻大臣筵白,采访当世才学之彦,将置诸经席之上,备顾问而资启沃,甚盛举也。膺是选者,自有人焉,而如臣碌碌,混厕并列,外台筵衔,节次骤躐,旷绝之恩数,首及于臣身,惝恍震惊,莫省所由,直欲飞走远遁而不可得矣。及夫奉读十行丝纶,郑重隆挚,无异慈父之诏迷子,何莫非粪土贱臣所难承聆,而乃若历举臣先世之危身尽节,以及乎臣祖臣父之洊被圣考之殊遇,终又奖借期勉于臣者,迥出寻常,臣双擎九顿,汗泪交迸,五情失守,历屡日而不能自定也。假使为人子孙者,稍有过庭之训,粗识鱼鲁之辨,如或因此而骤得声誉,待之以非常之礼,加之以不衷之服,则其所惶忸,当如何,而终非身家之福审矣。况臣获戾神明,蚤失庭训,弱质善病,精神骤耗,全无收敛身心,硏绎经传之工,寻行数墨,亦未自强,治心修身,奚暇议到,荒坠放倒,直一蔑识鄙悖之徒,问其人则凡辈拘儒,尚难跂及,问其官则古昔贤士之亦所逡巡,其为上误圣聪,下咈舆论,毕竟玷累名器,狼狈一身而止,则将何以自立于世,亦何以归见祖先于地下耶?臣虽欲怵迫严命,冒膺恩眷,其奈辱朝廷坏廉防何哉?臣自闻命之初,精神陨越,忽忽忘生,不敢以文字,张皇奏彻,而持宪之职,又降于经岁违傲之中,惶懔悚忸,益增逋慢之罪,然疾痛之极,必呼父母,人之常情也。臣若徒知畏缩之为恭,而终不一暴其危蹙之实,则是自外于圣明之世,而欺天诬人之罪,益无所逃矣,玆敢不揆僭猥,冒死哀吁。伏乞圣慈,特垂矜谅,仰禀东朝,亟赐收还召旨,仍令选部,刊名荐籍,俾国体无至久损,微分得以粗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士之所贵乎学者,以其有壮行之义,而学之尤贵乎渊源者,濡染经籍,服习诗礼者,不待他求,而自有所受于家庭之间也。尔以尔家之人,朝绅之所想望,士林之所倚仰,其果何如,而不以导迪之任,作为己分内事乎?此所以向日敦召,已罄敷心之谕,冀尔幡然贲然,罔俾专美于昔,而巽牍遽至,未免有肥遁长往之士,怀道独善之念,此由予诚礼未尽,而又安得无致慨于尔也?顾今春晷渐纾,课讲有命,政须如尔宿德,朝夕左右,以辅予不逮之时,望尔无金玉音,不日簉朝,得贤之幸,予方侧席而俟之。行左承旨李同淳制进。

○经筵官宋来熙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猝承谬命,曾无几日,恩谕涣宣,神魂遁丧,俯仰跼蹐,苍黄震迫,冒具附覆,又请继入文字,情固急于暴实,迹殊涉于僭分,惶恧惭尤,益无容措,而臣又徒怀严畏,不自输列,日月之明,恐或遗照于容光,草莱之逖,易致爽闻之厚诬,玆不得不披沥罄悉,冀幸圣鉴之垂察焉。臣禀质粗驳,志气庸下,孤露之生,莫绍家庭緖业,荒嬉为习,全失师友资益,少慕荣利而才短战艺,无所成名,晩窃荫仕而计止干禄,不逮恒品,奔走供职,累岁月而幸遂奉檄之愿,则涯量已满,本末毕露,过此以往,更无馀生身计,千万不自意,贱名混厕于才学之剡,外台经筵,何等清峻,而节次推玷,华诰荐侈,殆若邱樊养德士林储望者然,是岂臣梦寐近似,而朝廷举措之若是差失,诚又莫晓其所以然也。温纶继降,敦征郑重,首尾屡数百言,言言恳挚,慨然乎学未加进,治不见效,君臣契合,继述德业,旷宸感于孝庙盛际,天人性命,左右经济,期贱品以先祖故事,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谅亦无几,凡在瞻聆,孰不为之激切感陨,而区区微衷,则窃更有抚躬而自悼者矣。噫,奋发有为,旁招俊乂,前圣后圣之一揆也。遭逢明时,恩礼非常,今臣所值,即亦臣祖之于昔日也,而臣无寸长尺能,可以借手仰塞殊遇之万一,则熙朝之罪人也。固陋颛蒙,茫然不知诗礼之为箕裘,而自甘于面墙之归,则古家之忝孙也。历举实形,亶不外此,无一肖似,有百尤悔,而夤缘幸会,久冒虚伪,则是又欺盗婪餮,无忌惮之甚者也。臣何忍乃尔?亦不敢为此,而殿下所以优渥于臣者,适使臣穷蹙靡所归也,臣情到此,宁不哀且戚哉?臣本拙朴,未谙饰让,赍诚蠲沐,冒死驰函。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仰禀东朝,永刊选籍,毋亵异恩,以重公议,以幸微分,不胜大愿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顷于附奏之后,非不欲更加敦召,而姑此徐迟者,盖有所待焉耳。今见来章,谦抑太过,有若浼浼者然,是岂予所望于尔者耶?自尔登剡,予所以喜不自胜,侧席虚襟者,非但为林樊宿德之羽仪于庭,而尚有老成人典刑也。尔亦岂不云尔之今之所值,即亦尔祖之于昔日也乎?今欲求名祖之肖孙,法家之拂士,则舍尔伊谁,而予若不以昔日之所期勉于尔祖者致尔,则其可曰善继孝庙之志事,而尔或不以尔祖之所借手于昔日者勖予,则又可曰克体先正之遗意乎?此尤予惓惓于尔者,而尔若左右予朝夕予,资启沃而任辅导,以引以翼,偕底于大道,则岂非古所谓臣主俱荣者乎?不在多诰,庶应幡然,尔其亟回遐心,以副予如渴之思。左副承旨洪在喆制进。

○己亥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李殷相,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扬之水,止扬之水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诗之大旨,亦是男女相悦之辞,则别无文义之可敷衍者矣。扬是悠扬之谓,或云激扬,而以不能流楚薪,兴其人言之不可信矣。古人云《风》诗,扬之水有三篇,《王风》则谓周平之不能令诸侯,《唐风》则谓晋昭之不能制曲沃,此篇则谓郑忽之不能退权臣,盖其扬水之取义则似同,而此说之合于经旨,未敢言矣。以章内一句观之,无信人之言一句,正宜着看,大抵人之有言,贵信耶,不贵信耶?上曰,人之为言,信之为宜矣。元容曰,然矣。信之为字,从人从言,言何可不信耶?然而好言则信之为好,而若不是之言,亦信之则其可乎?上曰,不是之言,则何可信之耶?此则勿信为贵矣。元容曰,圣教诚然矣。凡人之言,先以我心,裁量推度,謟谀之说,离间之语,勿信勿从,义理之正,忠谠之直,必信必从,而忠言直辞,每患难入,若逊志之言,则求诸非道,逆耳之言,则必求诸道,如是矣gg而g究,以理为准,诚为听言之要道矣。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扬之水,水流缓弱之貌也。《王风》之扬之水,先儒多以为喩平王之微弱,以水之缓,喩人之弱,不害为不以文害辞之义矣。盖弱者刚之反,而柔之过也。过于柔者,不足于刚断,故可信而不能信,见迋而不知迋,姑息因循,终至于柔懦不振,凡人之患,孰不为然,而在君德,尤有甚焉矣。伏愿殿下,克懋乾刚,奋发振作,俾一世治象,无水流缓弱之貌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所奏,备尽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偕来进。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监祭进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鹤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李止渊出城,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同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进讲入侍。

○赵鹤年启曰,判义禁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圭衡书启,臣于今月二十四日未时量,敬奉圣谕,更为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所住处,则以为,昨于史官之回,猥暴微谅,冀彻聪听,不意玆者,别谕洊降,其所以慰藉而责勉之者,恳恻隆挚,夐出寻常,臣是何人,乃敢得此,双擎九顿,汗泪交迸,臣虽至庸极劣,亦具常性,岂不念国势之极艰,主忧之方殷,而敢以一身去就,重烦九重酬应者,除非甚不得已之故,何忍出此举哉,前后圣谕,虽以微事为教,有国大事,莫先于刑政,此而失误,其弊无穷,而况居承弼之地,不思裨补之道,致使当辟之案,未免失律之归,其关系固何如哉,似此指斥,虽发于局外之论,犹当惭恧震悸之不暇,今其职则廷尉奏当也,其事则王府关和也,终始按核,见之必真的矣,首尾力辨,言之必称停矣,则原而纵之者谁欤,强而折之者谁欤,诛心与迹,臣实为首,此乃前奏所云全着臣身者,而邦法不行,臣之罪也,朝纲不振,臣之罪也,臣安得自恕而自赎也,在今日惕励之图,维持之方,莫如先从臣身而斥退之,乃殿下假以隆礼,纡以殊渥,有若舍此不得,必致乃已者然,此臣之仰揣俯度,未敢究晓者也,而臣之决退,自谅已熟,是岂臣都昧义谛,全没审裁,强引不当引而然哉,去夜慈圣殿下十行谚教,别是旷古之异数,有非辜负如臣,所可堪当,臣方感激陨越,靡所自措,而今此圣教中固当自反四字,尤是臣子所不敢承闻者,臣于是神精遁褫,直欲攒地以入而不可得,国体由臣而寝坏,王言由臣而或亵,臣罪至此,益无所逃,惟愿遄伏当被之律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右议政李止渊,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卿之出城数日,自上敦勉,亦数次矣,卿惟浼浼,不思变动,卿以四十年勤劳王室一心直前之人,一朝强引不当引之事,欲为奉身而退者,必有以也,主上冲年,睿德日进,未有过失,则卿无可退之义,而但予是妇人,全没分数,不足有为,而于卿尽心辅相之业,恐或为累而然也,一则予之自反处也,二则予之自反处也,将以何颜更对卿乎,惭愧之极,宜无更言,而特念主上之无所倚毗,不得已有此敷示,卿其谅之,卿必欲行卿之志,则予亦有行予志之道,上下各行其志,国其奈何,卿或以向日判付中不得不勉从之语,为难安之端,此则不然,假使卿逆知予意,卿则以法律执奏而已,予则以不知法律之致,果欲置辟惩恶矣,屡日思之,竟知卿之议,应必称停,故所以勉从也,是岂于卿,毫分未安者乎,并此布谕,卿亦谅之,此谚教,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洪在喆曰,以谕以批,谓卿回心,相见附奏,一是浼浼,因予诚意浅薄,将至国事涣散,惭叹而已,才有东朝别谕,予则不多诰,此敦谕,遣都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鹤年曰,今番两译狱事,虽已究竟,若以王府举行,严急穷核,无狱老生奸首从未分之疑,则拟律之际,岂至如是论难,而以前判金吾上疏言之,自是己见,已非美事,朝廷之上,莫重者事体,则遣辞太不审慎,致有当国大臣苍黄逊出之举,由前由后,所失甚大,岂可以耆社崇品,曲为容恕乎,前判义禁金履载,畿沿配定。

○洪在喆启曰,右议政李止渊敦谕,遣都承旨传谕,仍与偕来事,命下矣。行都承旨尹声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行都承旨尹声大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龙山坊兄弟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所住处,则谓以慈教,万万震懔,今方胥命金吾门外,臣既承偕来之命,故随到胥命所,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今闻入城,甚是可幸,而胥命之举,此又何故,万万过矣,即为还第事,卿其更为传谕。

○洪在喆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李止渊,以为即伏奉慈圣殿下别谕下者,至有万万非常之教,有非臣子晷刻承闻者,衷情震迫,求死不得,不敢偃处私次,今方进伏金吾门外,恭俟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赵鹤年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李止渊,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赵鹤年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燕岐县监金鼎铉身死事,传于洪在喆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传于洪在喆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在喆曰,礼、刑换房。

○洪在喆,以汉城府言启曰,发卖抄户,本府判官,专管举行,而判官黄锺林,移拜尚衣院佥正矣,今不可付之生手,本府判官,姑为仍任,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洪州牧使金鑅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事当依道启拿问勘处,而以赈邑之不可久旷,姑令戴罪举行,待毕赈就理事,才有筹司草记蒙允矣。金鑅待毕赈后,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大臣献议草记,大王大妃殿传曰,两囚岛配,以远恶岛磨炼,朴命澈押送东莱,倭人所见处数罪,各别严刑后,远地定配事,命下矣。朴命浚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李宜教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并远恶岛定配,朴命澈平安道碧潼郡远地定配,而押送东莱,倭人所见处数罪,各别严刑后,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郑元容疏曰,伏以,臣向控衷恳,切冀恩谅,温批优渥,饬臣勿辞,以鉴以衡,责勉甚重,臣一番感激,一番惶懔,欲进则称塞无望,欲退则违慢是惧,仰惟俯思,何所措处,臣弱冠策名,幸际我先大王御极之初,怜臣颛𫘤,矜臣单弱,前席恩言,屡及先世,眷顾甄录,荣宠日赫,銮坡奎垣之列,供奉趋承者,三十有馀年矣,涓埃未酬,至恨在心,微物衔结,纵期他生,昔人追报,正在今日,凡所驱策,敢惜残年,而臣素乏才能,惟有筋力自效,今则力已竭矣,病已痼矣,以已竭之力,叨至重之任,以已痼之病处剧烦之地,偾误颠沛,势所必然,职隳分亏,报于何有,臣尝观史传所载,茂才特达之士,言议事业,垂耀竹帛,而其间奔走驰逐,都不过三二十年光景耳,臣之仕宦岁年,亦已久矣,内外践履,名位已亢,而曾有片辞只字之可以匡主德而裨世教者乎,曾有寸策半筹之可以谋国体而泽民生者乎,若其侥滥一身之荣,而孤负国家之恩,历数前后,岂有如臣之甚者哉,内省恒愧,何面可显,重以比年以来,衰病骤加,须白眼昏,精脱气耗,厌厌懵懵,常若堕雾,少动则息喘,少劳则痰眩,遇事则前迷后错,全没管会,应务则七颠八倒,殆无分晓,至如家常日用而漫不省何,心志零落,世念萧索,一切荣观,梦想不到,锺漏馀景,定复几何,区区至愿,惟在于勿任以官职,勿责以事务,优游于闲散之地,低徊于进退之间,入则广厦细毡,陪侍三讲之班,出则茅檐竹簟,披阅内制之集,夸耀平生之遭遇,歌咏圣世之恩泽,则即古人所谓圣上及臣之未狼狈而早赐以归,愚臣及罪之未章著而早得以谢,以存臣下之廉隅,以全朝廷之恩遇,是亦清朝一好事者也,今臣衰朽癃痼之状,虽庶僚执事之末,犹不堪备数,况玆选部之责钜务殷者乎,薄膺虽诿于试可,蔑效则斯可已矣,一经纵缘于承乏,竣事则从可退矣,天工不宜久旷,公器不宜久亵,而虚縻冒据,惶隘添病,形症俱苦,委席吟呻,庚牌及门,末由趋簉,敢将悃愊,更渎崇严。伏乞圣明,矜闷之哀怜之,亟解职名,俾遂衷愿,则天地生成之泽,含戴铭镂,岂有涯极,臣不胜瞻天祝愿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此职,有何必递之端乎,勿辞行公。

○己亥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教,检讨官曺锡亨,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出其东门,止出其东门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郑风》多是淫奔之诗,而惟此东门一章,稍得性情之正,不为习俗所移,能知发乎情而止于礼,此莫非先王之遗泽,而亦可验《诗》可观之义也,伏愿于此等文义,益加澄省焉。上曰,玉堂陈之。锡亨曰,昔梁鸿娶妻曰孟光,及嫁衣绮傅粉,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妻乃更为椎髻布裙,操作而前,鸿大喜曰,此真梁鸿妻也,此诗之缟衣綦巾,聊乐我员者,正此类耳,是时伦彝斁绝,廉防日坏,闾巷之间,淫风大行,而能不厌糟糠,安分自乐,可谓铁中铮铮,然而洁身守正,不为习俗所濡染者,殆无几矣,唯人君,明淑慝之别,严好恶之分,使民知所劝惩,崇节俭则奢靡之风熄,褒贞恬则淫泆之俗绝,东门如云之女,皆可变为缟衣綦巾,此特一转移之间耳,伏愿殿下,导民以礼,彰善瘅恶,俾有观感之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亥正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在喆,检校直阁郑㝡朝,侍读官李殷相,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开卷读之。殷相读自郑姬姓,止韩徙都之讫,命陈释义,殷相读奏释义讫,命陈文义。殷相曰,暴如晋楚,而不能加兵于以礼自固之国,礼之为用,实大矣,而其所以以礼自固者,即有子产之贤故也,贤臣之效,岂不大哉,是以明主,不宝珠玉,而必以贤臣为宝,苟能得贤臣共国,使礼乐刑政,皆自天子出,则何畏乎强暴之国哉,伏愿殿下,必以得贤臣,常留睿念焉。上曰,下番读之。基缵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基缵曰,此言郑国,以礼自固,虽晋楚之暴,不能加焉,夫郑,小国也弱国也,晋楚,大国也强国也,能处小弱之地,守礼自固,故虽以强大之势,不敢加兵,然则人国巩固之道,不系于小大强弱之势,而系之于有道无道之间耳,孟子曰,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苟无自固之道,则虽强难恃,而人皆可伐之矣,可不戒哉,伏望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阁臣读之。㝡朝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㝡朝曰,玉堂上下番所奏甚好,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喆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在喆曰,上下番儒臣,已为敷陈,臣无容更达,而大抵史之为书,备载历代帝王治乱兴亡之迹,千载之下,亦可以劝善惩恶,而今以晋楚之暴四字观之,两国之君,不能修德行政,推可知也,猗我国朝,亦置左右史,以为记言记动之地,则人主之一举措一施为之间,有不可放忽者,审如是矣,伏愿殿下,益加澄省焉。上曰,史官亦各读之。贱臣读奏一遍,在龙读奏一遍,基世读奏一遍讫,上掩卷。仍命退,殷相、基缵先退。在喆曰,俄有吏、刑换房之教,而同副承旨臣赵鹤年,与吏曹判书臣郑元容,有同婿应避之嫌,何以为之乎?上曰,然则礼、刑换房。在喆曰,既承退出之命,传教则当出外书之矣。上曰,唯。承史仍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偕来进。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仕直。朴商寿。事变假法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左根启曰,户曹参判张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左根曰,进讲入侍。

○洪在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东佑、朴龙九,当为议处,而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俱有身病,只有判义禁申在植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尹声大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丑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胥命所,则以为,臣有罪未勘,抗颜无路之状。前后附奏,已悉陈暴,而反邀宠渥,屡蒙诲谕,王人相续,至有知申偕来之命,有若无故大臣之备礼勉出者然,臣之恧戚隘塞,转益靡措。及伏奉慈圣殿下万万非常之下教,霜雪雷霆,不足以喩其严,臣始焉惊駴,继以震懔,不觉惶汗之遍身,而其中必有以也以下,至国其奈何一百二十有七言,无非臣子所不敢承闻者。臣于是五内失守,四体投地,他不暇顾,颠到gg颠倒g入城,俟命司败,乞伏斧锧,而犹不能即刻溘然者,真所谓顽于石木也。为人臣而承此过中之辞教,将何以一日自容于天地之间,而慈德如天,八方皆仰,由臣无状,贻累至此,臣虽万被诛殛,又何可自续其罪乎?此臣之尤所抆心掉gg悼g恨,瞑目不得者也。至于前禁堂处分,亦是臣意虑之外,臣愚死罪,或者圣意,以是而为臣慰藉之资耶?臣谓臣之难进,更添一端也。崇秩耆臣,即朝廷之所礼遇,而今乃缘臣而加之责罚,苍黄行遣,景色愁惨,臣之瞿然惭骍,顾当何如哉?臣未伏邦宪之前,何敢为循例附陈之计,而衷情无由上达,方寸转至危迫,玆不得不冒没抖擞,猥效狱中上书之义,惟愿遄降严诛,毋至重伤国体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右议政李止渊,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命召。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才下别谕,已悉在予之道,而右相若一向无变动,则予虽欲临殿,而谁与为国乎?大臣还第前,凡系公事,勿为捧入。传于洪在喆曰,卿既入城矣。又何如是相持,不思东朝酬应之万万闷悚乎?卿以慈教中不敢承闻者与禁堂处分,为惶蹙难安,予当为卿仰禀东朝矣。卿须安心,即为还第事,卿其更为传谕。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昨夜闻卿入城,为国事万幸,而金吾胥命,又是过中,卿之有此举措,似以判付句语,而际有禁堂疏矣。予既敷心悉谕,无有馀蕴,且其疏语,初不足深看,则卿之愈往愈引,不即翻悟者,竟足以尤负予意,尤实其事也。上下情志,不能相孚者,岂非万万忧闷处乎?此予所以促卿还朝,无迟时日也。辞教之间,未及裁量,而卿既以此,大为难安。卿之所奏一百二十七字,并为还收,至于禁堂处分,则待卿还第,当有商量,卿其谅之,毋复相持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行都承旨尹声大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李止渊胥命所,则以为,臣既犯难贳之罪,方俟当勘之典,即伏奉别谕下者,至有仰禀东朝之教,已不胜感激惶陨,而际此慈圣殿下,特垂旷荡之恩,辞教中不敢承闻之句语,并令收还,至于禁堂处分,亦以当有商量为教。臣如得出死入生,复见天日,攒祝涕泣,死无馀憾,而继又伏闻谚教之下政院者,此尤臣崩迫罔措之端,在臣义分,不敢更事烦渎。虽不得已冒还私次,而懔栗之私,无以自纾,谨当收召精神,俟少间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大臣今方还第,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在喆曰,大臣既已还第,而以禁堂处分,似为难安,前判义禁金履载罪名分拣,以安大臣之心。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秉大为燕岐县监。

○金左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正言韩兢人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兢人。

○金左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清州牧使金初淳呈状内,矣身素抱贞疾,猝又添剧,万无赴任之路,即速入启递改云。春川府使朴宗休户奴呈状内,今日辞朝后,将欲发行矣。亲病以关格,症形十分危急,万无离舍赴任之路,即为启递云。身病亲病,俱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清州牧使金初淳罢黜,春川府使朴宗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以礼曹言启曰,臣教根与户曹判书臣赵寅永,进诣皇坛奉审,则第三位神位袱一件渝伤,奉室黄别纹席六张付一浮内二张,雉尾帚一柄,币篚盖具二坐,座面纸一张,馔卓巾二件,爵洗卓巾、奉纸位卓巾、黄帕阙字牌雨备各一件,坛上黄花席六张付一浮内二张,笾二个、䇺四个、笾羃二个,大牲匣、小牲匣、尊卓隅板各一坐,奉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一个,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一个,别纹席六张付一浮内二张,香大厅白纹席十五张付一浮内二张,从享位白纹席四张付一浮内二张,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一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广别中束乼一艮衣,朱红漆圆柱杖一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道理具内三张,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道理具内三张,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道理具内三张,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加设哨官李完熙在丧,姑为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穉圭启本内,春川前府使金胤根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启下矣。金胤根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则以为,锺城府使郑宅善母,今年为七十岁,而无他兄弟,依法典状启递改,以为归养之地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将边帅之无兄弟而父母年七十岁者许递,载在法典矣。锺城府使郑宅善,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判书朴绮寿疏曰,伏以慈德弥隆,跻宝龄于望六,圣孝增光,举缛仪于祝万,臣民欢抃,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虚縻见职,今且浃月矣。间尝请急寻乡,归亦有日,而病实难强,情亦难安,本事始末,今不必更事烦陈,以伤事面,而朝廷之上,廉隅为重,臣之宜欲一伸而不容但已。臣虽欲强颜出膺,而人谓斯何?且臣忝在讲官之列,顾今讲席日开,而臣因本职之未卸,独阻耿光之昵近,悚蹙之极,添一罪负,一日二日,未容一向泯默,玆敢略暴苦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所带本职及文苑之任,并赐递改,俾职务无至瘝旷,私分得以少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何一伸之义?勿辞察任。

○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东朝传教下者,有前判义禁臣金履载畿沿定配之命,以狱老生奸首从未分,辞教丁宁,处分严截,臣等满心惭惶,无地自容。今此长僚定配之教,虽未必专由于按狱之失,若论其当初所失,则臣等与判金吾一也。夫今番狱事,事关边情,举行严急,臣等若能对扬慈教,到底穷核,则何由而狱老生奸,首从未分乎?王府按狱,虽曰判堂主管,臣等终始参坐,目见两囚情节,万万狡恶,而毕竟所谓直招,未免以同谋指挥,寻常奏谳而止者,由前所失,实无异同。今于长僚处分,何敢诿以亚堂之差别,独自厌然而已乎?玆敢相率联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勘臣等当被之律,以为为人臣溺职幸逭者戒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长堂事,已有处分,卿等尤不须提引也。

○己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左根,检讨官金基缵,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野有蔓草,止野有蔓草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即男女相遇于野田草露之间,而赋其所见者,则别无文义之可敷陈者矣。先儒论此诗,以为野草之被薄露而蔓延,犹百姓之沾恩泽而蕃息,君有恩泽,而有贤臣然后,奉而宣之,下究于民,故百姓思见贤者,有邂逅适愿之意矣。上曰,此言好矣。元容曰,虽未知合于经旨,而如是比譬,亦可备一说矣。晋之韩宣子,使于郑,郑之七子,饯飮赋诗而赋此章,则宣子曰,善乎其有意矣。以此观之,亦有取于思贤之义,而孔子适齐,遇程夫子于郯,倾盖与晤,赠以束帛,子路曰,士不中道相见,孔子曰,《诗》不云乎?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此亦可见其取喩于遇贤之际矣。人主常有求贤思贤之心,每存邂逅适愿之意,则贤者自至而立于朝矣。伏望如是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基缵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其中适我愿兮之一愿字,不无义谛于其间矣。大抵人之常情,各有所愿,而至于圣贤,志愿尤大,或有愿治之愿,或有愿学之愿,故舜之命禹曰,敬修其可愿,此即愿治之意也。孟子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此即愿学之意也。今我殿下,有志于致治,则以舜、禹为法,有志于为学,则以孔、孟自期,上慕圣贤有为之志,下副臣民愿戴之望,则曷不休哉?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左根曰,阁臣、儒臣,已悉敷奏,臣无容更达,而顾今经筵日开,圣学益就,尤不胜钦仰之至。第伏念历代帝王之事,备载于史,而治法也政谟也,不外乎是矣。讲筵之馀,日行召对,讨论史记,无少间断,则尤有滋益于圣德矣,是臣区区之望也。元容曰,承旨所奏日行召对之言好矣。昨有召对,令玉堂释义,此臣日前所仰请者,而有此从施,凡群臣所言,每为听从,则有光于君德,而臣下之心,亦感颂矣。今日讲筵之比前差早尤好,早朝之时,精思专一。故讲读尤宜于此时,自今朝行进讲,夕行召对,以为程课,无少停撤,是区区之祝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左根内阁进。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正奎。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在喆曰,进讲入侍。

○赵鹤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赵鹤年曰,有实故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赵鹤年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李寅教启曰,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严饬牌招。

○赵鹤年,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基缵,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朴齐宪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骊州牧使李贤耆,亲病添重,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赵鹤年曰,今日政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赵鹤年启曰,行吏曹判书郑元容,参判徐左辅,参议朴齐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鹤年曰,只推。

○赵鹤年启曰,吏曹参议朴齐明,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鹤年,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司成柳幼獜,庄陵参奉李秀镇,恭陵参奉李行渊,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姜镇泰,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郑元容进,参判徐左辅牌不进,参议朴齐明进,同副承旨赵鹤年进,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齐宪为校理,韩启源、沈承泽为副校理,李是炼为司成,金永锡为尚衣佥正,禹尚俊为敬陵令,尹昌锡为典籍,具哲鲁为庄陵参奉,金正均为恭陵参奉,刘益源为武烈祠参奉,李敏行为庆尚都事,洪直弼为黄海都事,徐有民为清州牧使,李是远为春川府使,任泰锡为锺城府使,李晦渊为骊州牧使,汉城判官黄锺林仍任事承传,奉常直长单白宗佺,故牧使张瀚赠吏参例兼,故主簿张锡观赠吏议,故通德张至谦赠仆正,以上户曹参判张教根三代追赠,故奉事金炳翼赠吏参例兼,故府使金世根赠吏议,以上同春秋金鼎均两代追赠。

○吏批,再政。以李鲁确为掌令,李广度为汉城庶尹,林宗七为司饔主簿,郑文昇为安山郡守,李心让为掌乐主簿。

○兵批,判书洪命周,参判李鲁集病,参议李益文入直进,参知权大肯病,右承旨李寅教进,参知沈公鼎、郭宗默,副护军金箕景、朴宗休、郑宅善,副司直任百经、洪永圭、李殷相,以上并单付。

○赵鹤年,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西部、北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东部、南部所报,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在纯、赵学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波知佥使金汉雄,老父今年为七十八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奎会,身为将官,今日射会,不为毕射,举措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判义禁金履载罪名分拣事,承传启下矣。金履载罪名分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内,庇仁县监兪世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兪世焕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己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洪在喆,侍读官李殷相,假注书金正奎,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溱与洧,止溱洧二章,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今日讫讲《郑风》矣,二十一篇之中,何章最好乎?上曰,缁衣章最好矣。元容曰,然矣。上有缁衣好贤之君,下有羔裘司直之臣,政修而俗美,故闾巷之间,有女曰鸡鸣之御家勤业,出其东门之守分安贫,庶乎有《二南》之遗风,及其政乱于上,而贤不见用,则俗习侈靡,情意骀荡,虽于上巳祓除之会,至有戏谑荒佚之辞,礼律扫如,则民风何以得美乎?古所谓卫业衰于桑中,郑业衰于溱洧者,正是闻诗知政之义也。故编诗者,以缁衣为首者,劝之也,以溱洧为末者,戒之也,如是省看好矣。上曰,上巳祓除之义,何如?元容曰,祓取其洁,故每于水上而除不祥禳疾病,自周时已有之,周公于洛水泛酒,汉仪官与百姓,祓于东流水上,晋之兰亭流觞,唐之曲江泛觞,俱是时节风俗,而历代仍之,后以三日为上巳,亦有踏青之鞋矣。正宗癸丑,仿兰亭之会,北苑流泉,赐近臣泛觞之宴,兼依宋朝赏花钓鱼之游,亦是昭代美事也,诸臣《赓进诗轴》,尚在于内阁矣。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观于此诗,益可以观俗尚之淫泆也。夫观者,游观之谓,而推绎古书,多有观字之可言矣。尚书之无淫于观于游,即周公进戒成王之辞也。《礼记》之太史陈诗,以观民风,即先王省察民情也。《周易》观卦之省方观民,即帝尧观于华之意也。观字之立言,虽各不同,观之义则岂不大矣乎哉?伏愿殿下,戒周公无淫观之训,体帝尧观于华之治,俾四方有观感之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喆曰,阁臣、玉堂,已为敷陈,臣无容更达,而大抵列国之诗,俱是民俗歌谣之辞,而盖有正变之别,孔子删诗之际,存其《正风》,而兼采其《变风》淫哇之音者,以其善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可以惩创人之逸志也。民俗善恶,皆由于自上导率,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式暇。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同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右副承旨金左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鹤年曰,进讲入侍。

○传于赵鹤年曰,自明日至初二日,进讲停。

○传于李寅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同淳启曰,知义禁李嘉愚,同义禁尹尚圭、尹命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鹤年曰,弘文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鹤年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赵鹤年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赵鹤年启曰,弘文提学朴绮寿,既已承牌,内阁提学徐有榘,艺文提学金弘根,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绮寿,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通方外试取,则收券为九百六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鹤年曰,在院承旨、入直阁臣、兵曹堂上,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赵鹤年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幼学赵性教,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幼学韩敬源,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尹致奭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赵鹤年曰,明日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李同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牌不进,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正耆,正言洪在重,掌令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左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安允璟、黄晦瑛,并单付。

○传于赵鹤年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赵鹤年,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判官柳来维,成均馆典籍沈敦永,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户曹言启曰,长陵斋室,今当改建矣。材瓦铁物,自本曹措备输送,而至于匠募雇价、器械杂物,依前例令本官举行,本陵官兼监役事,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二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西部龙山坊西门契,右议政李止渊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迸伏俟勘之中,常禄不敢领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输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谨奉传教,来二月朔禄俸,仓官输送于右议政李止渊家,则领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鹤年,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朴齐宪,副校理韩启源、沈承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韩启源、沈承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寅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植,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同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宪球启本内,茂长县监金有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有喜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春川前府使金胤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龙九亦,漂人人之交付来到者,只是十一名,而其外一名之不同交付,罪在金川之校,则囚供发明,容或有说是白乎矣,不善照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东佑亦,倭译别差之任,而训导有异,职任本非紧重,事务多不主掌是白乎矣,渡海事手本,既与训导,联名着署,则其在重边情之道,不可以职任之各异,有所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判书朴绮寿疏曰,伏以臣义在必递,冒入文字,庶蒙恩谅,及奉批旨,不觉愕然失图。夫下之所以事上,必务合于廉义,上之所以使下,俾不失其廉义,此诚昭代之美事,而进退可观者也。今臣之丐免,乃因伤廉而害义,非欲惮繁而就闲,或恐我圣上,未尽俯烛臣情事之迫切而然。臣虽无状,亦一四维中物,顾安得忘廉逾义,一以趋走为恭,不顾士君子进退之节哉?臣之当初请罢捕将也。不过存事面之意,既蒙允差代,而筹启旋即请仍,臣归于过当之科,在臣心安得不难安,非特难安而已,安得不惭愧无地乎?筹启既曰,秋曹事体,不得不然,而要其归则俾臣无置身之所,顾臣妄率之罪,于此而无所逃矣。盖筹启入彻之时,即臣职已递之日,廉防难越,公议可畏,臣虽欲苟然仍冒而不可得也。盖臣稔知捕校辈之间多误捉平民,生杀在手,为都民切骨之弊,常所愤叹,故今番事,所以到底究核,必欲各罪其罪,而计乃大谬,反使渠辈,增气雀跃,视法司如无,臣以何颜面,更以见职自居,包羞忍耻而视曹务哉?臣自立朝以来,进退之际,粗以廉义为重,有所难安,则陈情乞免,辄蒙体谅,未尝抑而行之。今于老白首垂死之日,猖披蹩躠,忽作捐廉弃义之一鄙夫,则圣上亦何取焉?臣愚死罪,窃念圣上之靳许,或以捕将则既饬出矣。一仍一递,不无异同之嫌而然欤。此不必然,彼不过武将去就,臣虽庸鄙,而备数八座之列,岂可一例论哉?稍存廉义,俾有容旋之地,实有光于圣朝礼使臣邻之政,臣若未蒙恩递,则虽被岭海之典,决无以出膺,玆敢冒死申吁,毕陈自划之义。伏乞圣明,俯赐谅察,递臣本兼职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筹启请仍,岂有他意于其间?卿今以此为自划之端,而至陈再吁,诚万万过矣,勿辞行公。

○刑曹判书朴绮寿疏曰,伏以臣陈章丐免,再渎宸听,而忱诚浅薄,未蒙体谅,重以诲谕谆至,臣诚感惶无地,而自念株守莫改,迷执难回,本职未解之前,无以强颜赴公,顾今试士有命,召牌俨临,而岂可以兼职之无关于本事,而晏然为趋膺计哉?呼望路阻,冞增惶隘,玆敢略暴危衷,更渎崇严。伏乞圣明,将臣职名,亟赐镌递,回授无故之人,俾完试事,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

○持平成近默疏曰,伏以臣以常调末荫,待罪下邑,尚惧弗克堪任,千万不自意,猥玷荐章,旋叨外台,曾未几日,遽侈经筵官之命,臣猝然遇之,罔知所措。窜身沟壑,羁旅徊徨,及伏承恩谕涣降,训辞隆重,益不胜其惶骇震怖,魂散魄禠,不敢如例附达,惴惴然屏息,恭俟驳正之论,不惟恻听无闻。继又有柏府新除,前后殊恩,若是荐沓,而阅月逾时,闭藏喑默,幽隐莫达,出场无期,臣安得不抗章首实,不避僭越之诛乎?敢将危苦之恳,冒昧沥血而陈之,惟圣明,洞察其情伪焉。臣以琐琐碌碌之品,少业功令,止于小成,早霑禄仕,于分足矣。屡叨郡邑,报蔑涓埃,而至于家学,不啻弁髦,重以素有心气之疾,惟以游泛自适为事,不至狂易而已。元无足与论于齿牙间者也。迺者荐目之下,内而亲戚惊怪,外而侪流嗤点,特圣明,无由烛焉耳。今方睿学日就,敷求遗贤,上所以畴咨,下所以延荐者,盖将真取其人,实得其用也。况经幄之任,启沃是资,格外遴选,尤所难慎,而如臣之无学无识者,玷污其间,苟充其数,臣莫之晓也。蔽一言曰举之之谬也,惟其谬举,恩随以误,臣若幸其谬误,安于欺冒,则臣虽欲无耻,奈欺天何,奈辱朝廷何?其为国家无穷之弊,四方后世之讥,将何如哉?臣不忍以身而为世大僇也,抑臣别有所感焉。臣伏读训辞,其所期勉者,为有先故也。呜呼,臣祖文简之为学,敦本实而略浮华,重德行而轻名利,一副当法门,传为家训,以随分禄仕为安,以希世取荣为耻,臣虽失学,粗闻名义,而今乃缘臣矫伪,叨此虚夸,则循名丧实而忝辱大矣。将安所借手事君,而亦岂圣明勖臣趾美之本意也哉?此尤臣不堪闻命之端也。经礼行义,固臣先美,而臣既荒坠毁弃,则已失其所以取臣之义,将安所用臣耶?夫以如彼之责任,加之于如此之臣,而非其招招之,宁欲溘然不闻不知也。噫,爱君之心,人皆有之,臣岂忍独无?臣猥以微贱之分,名登宸聪,非不万万荣感,而但上之知臣者误而已。下之事上者欺而已,则适足以乖乱恩义,可不惧哉?臣闻命以来,悸恐战灼,殆发心疾,而今始勉强收拾,输泻血恳,凡此所陈,不敢一毫欺谩。伏乞圣鉴,深烛情实,仰禀东朝,将臣此章,亟行综核之理,仍命刊名荐籍,收回除旨恩谕,则上有懋实之效,下无售伪之习,国体幸甚,微分幸甚,虮虱之微,干冒宸严,辞语烦猥,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自予谕尔,谓尔不遐弃予,尔乃谦谦,听予邈邈,巽牍之来,惘然失图,是予诚意未尽,尔必疑以虚文,深用惭叹。夫旁招俊乂,野无遗贤,古昔圣君之事,而崇奖儒术,敦尚风教,亦惟我列国相传之家法也。况予冲年,叨守丕基,非学无以资政,非宿德左右棐迪,亦无以进其学。此其所以博询内外,佥议大同,得尔数三人来,而尔又尔祖之孙,渊源有自,典刑斯在,䆳识纯行,蔚然为士林之望,予之必欲致尔,勤讲学而论治道者,是岂虚文为也。益懋我诚意,期回尔遐心,尔须谅予,毋尔咫尺之守,副予寤寐之想。行都承旨尹声大制进

○己亥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鹤年,检讨官林肯洙,记事官兪锡焕、洪在龙、郑基世,各持《诗传》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鸡既鸣矣,止鸡鸣三章,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王风》之下,郑是畿内,故次之,齐则始霸诸侯,故又次之,此则《国风》次序之义也。贤君必有哲妃,相与儆戒修德,御家邦而化民俗,王则《二南》之首揭关雎圣配之德,霸则《齐风》之首载鸡鸣贤妃之事,此则编《诗》之义也。人君之德,莫先于勤学勤政,朝则修业,昼则布国政,夕则儆百工无旷,奚暇自逸乎?闺门之内,必资内助,妇人之性,易安宴昵,而懿行淑德,常存儆畏,如此章之贤妃,则至诚所发,以似为真,心之所存,先形于听睹,以声则疑于耳,以光则疑于目,再告三告,或恐吾君之晏朝,以致朝臣之欲归,内外交修,戒惧恒切,而岂有逸欲宴安之患乎?然而贤君,乐闻其儆怠之箴,然后贤妃,亦乐为之进言矣,此章最宜人主之鉴法者矣。近日所讲篇中,亦有似此之诗矣。上曰,女曰鸡鸣章,亦妇人警其夫之诗也。元容曰,然矣。《诗》章多有旨义之相近处,每为参看,而寻绎已读之文,亦好矣。上曰,玉堂陈之。肯洙曰,此章文义,阁臣已仰陈,而《小雅庭燎章》,亦与此章。有一般底意,周姜后以宣王之晏起视朝,脱簪待罪于永巷,宣王自此感悟,每起视朝,不安于寝,数问夜之何其,遂成中兴之业矣。大抵人之勤逸,在于寝兴之早晏,故以大舜之性,鸡鸣而起,孳孳为善,以成汤之德,昧爽丕显,坐以待朝,此则帝王之勤于为政,而虽以君子修身之工言之,陈南塘《夙兴夜寐箴》,最切于学者,苟欲为学而不能用工于此,则志气怠惰,诚无以振作矣。伏愿殿下,夙兴夜寐四字,常加体念,以为进德勤政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鹤年曰,阁臣、儒臣,既已敷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声大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同淳坐直。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坐直。注书兪锡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圭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尹声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启曰,行大司宪李翊会,掌令李鲁确未肃拜,执义郑焕义,掌令李兴遂,持平金仁根、成近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鹤年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春节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载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金履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传于李寅教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赵鹤年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鹤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左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骊州牧使李晦渊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又添剧,万无赴任之路,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骊州牧使李晦渊罢黜,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左根曰,日前清州牧使、春川府使,草记改差矣,骊州牧使罢黜草记,今又入启,是何事也?此草记勿施,催促下送。

○又以议政府左右参赞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李止渊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同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焕教手本,则时囚罪人金胤根,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肚脐横亘,食飮全却,气息奄奄,朴龙九素患痰癖之症,屡日处冷,转成痰厥,有时昏倒,目下症形,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胤根、朴龙九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文庙释奠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声大,行左承旨李同淳,右承旨李寅教,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金左根,同副承旨赵鹤年,记事官兪锡焕,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赵秉铉,副提调尹声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金兰淳,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鹤年,鹤年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兰淳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