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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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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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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缘故出。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朝奠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同义禁沈英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口招坐起,何等严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道喜落点。

○传于郑礼容曰,新除授同义禁,即为牌招。

○传于郑礼容曰,禁府开坐,勿拘斋日,即为举行。

○传于李寅弼曰,留院上疏入之。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李寅弼曰,司勇李亮渊,居在广州云,本府留守处下谕,使之给马从速上来。

○洪穉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三月初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四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敏会,病难供职,呈状乞边,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兵使安光赞,以其病状,实难赴任,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不可强令即赴,重阃亦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应植为北兵使。

○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南兵使李应植状启,则波知佥使郑裕健,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揆以法典,在所当递,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其归养,载在法典,波知佥使郑裕健,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正言崔琠疏曰,伏以,拿囚罪人李时复,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也。相地裁穴,何等审慎,而分寸莫违,左右难差,顾今莫重莫严之地,或违或差之罪,直渠断案,其堪舆术之昧与不昧,固不暇论耳。渠以遐土虮虱之贱,莫辨珠邱龙虎之势,妄于恩泽,挺身主张,既误于相地,又失于裁穴,脑石几破,土色未洽,则渠自知罪,恣意变改,敢售因循之计,全无慎重之意,究厥所为,万剐犹轻。何幸天鉴孔昭,乃有具格拿来之命?固宜亟施诛殛之典,而继有处分姑俟之批,擎读未半,臣不胜愤郁之至。国言转益喧腾,罪人不可假息,且今当乔陵改卜之际,如彼无严凶悖之类,若不亟置极律,则国体愈损,舆愤益激,其在警后之道,亦不当一刻稽缓。伏乞圣明,仰禀慈殿,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诸批矣。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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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呈辞,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成启曰,左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铁求,以轝士军点考事,今方出去慕华馆矣。李惟秀兼带摠戎使密符,李铁求兼带禁卫大将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闵致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洪稺圭,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秉吉为羽林将。

○闵致成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寅永奉命在外,参判李奎铉,参议张教根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兵批言启曰,北兵使安光赞,未赴任而改差矣。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奉命在外,参判李奎铉进,参议张教根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郑礼容进。启曰,判书赵寅永奉命在外,参议张教根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崔冈镇为礼曹佐郞,李凤纯为军资正,申命渊为缮工奉事,郭𨥭为律学教授,方允默为长水察访。兼镜城府使单李应植。

○兵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基栽,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入直进,左承旨洪穉圭进。以金兰淳为副摠管,赵存卿为宣传官,李慎培为景福将,朴焕奎为昌德将,李时益为昌庆将,吕东星、李鼎相为守门将,尹义俭为南兵使,李熙辅为全罗左水使,韩宅履为忠清兵虞候,闵楫为波知佥使,刘相泰为白峙佥使,徐庸淳为伐登万户,尹畊烈为南村别将,金笋为文殊别将。同知单庆恒运,副护军郑裕健,副司果洪永锡、韩取善,以上并单付,北兵使安光赞嘉善今降折冲,咸镜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应植。

○兵批,再政。都摠管单金兰淳。

○以左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定式,而因山前,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六窠中一窠,久任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大洽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经事,知守仆李松蕃,依定式单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罪人李时复原情内,矣身受国厚恩,当此莫严莫重之事,不能竭力尽诚,致有此严问之境,惶陨崩迫,罔知所措是白齐。破脑事段,去土皮之时,不满周尺一尺,而左边有石头露出,故不敢犯伤是白遣,右边石脉,初不去土皮是白乎所,矣身身为地官,脑与不脑,宁或不知乎?只以左边石头露出之故,役军辈谓以破脑是如是白乎乃,矣身所见,实非破脑,若知真为破脑,则矣身亦有秉彝之性,自当即地告达,岂敢至今隐讳乎?此外无他可达之辞,相考处置教事,罪人李时复,严刑一次,讯杖三十度,向前罪人李时复亦,以传旨下教内辞意,发问目严刑究核是白乎矣,游辞漫漶,终不直招,万万狡恶,万万痛惋。待拷限更加严刑捧直招,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郑礼容曰,万目所赌之事,敢生游辞发明之计,尤极狡恶,待拷限更推得情。

○郑礼容,以备边司言启曰,统帅递代已久,而尚未交符者,揆以事体,殊极未安。使之明日辞朝,北阃之许久须代,亦属可闷,新除南兵使,不多日内辞朝,以为即速赴任,次次交替之地,何如?传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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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仕直尹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统制使任圣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宪玮曰,都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以来。

○李宪玮启曰,假注书兪锡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锡焕改差,代以尹穳为假注书。

○以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兵曹,以李恒权为禁军别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任百能。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六日行大报坛祭所用犠牲,依定式本曹参判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参判臣朴岐寿,以山陵看审事,进去,无以举行,在前亚堂有故之时,亦有判堂进去之例,臣兰淳进去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吴致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统制使任圣皋书。王若曰,听鼙思切,畴可当专制一方?授钺宠隆,卿其往都统三道。庸畀笠毂之重任,玆宣纶綍之温音。窃惟统制使设防,粤自忠武公肇号。兼两使而体貌自别,所掌则城郭甲兵钱谷鱼盐,较诸路而关防最严,其备也舟楫楼橹铁炮龟舰。拥豼虎十万大众,屹然晋保障倚毗,距龙蛇二百馀年,伟哉唐都护设置。顾玆缓急所恃,是以委心不轻。迩来八域之升平,遂致百弊之咸集。壁垒之戎备解弛,谁是樽俎折冲之才?尾闾之财货渐销,未免鞭靴渔贩之费。嗟二载歉荒之后,政急苏草之方,矧冲年艰大之辰,尤重仗钺之任。惟卿,名武华胄,古将遗风。顷当博阳郡分符,小丑之凶锋莫逞,至比郑忠烈抗节,同朝之钦诵可观。州牧梱御之声绩夙彰,志则励于冰蘗,禁旅卫府之资历殆遍,材亦优于鞱靲gg韬钤g。自先朝注意也深,曰予嘉乃,故今日在心之简,舍卿伊谁?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勉恢壮猷,祗服宠命,明水陆组练之政,恒勉备豫之图,察民兵凋瘵之忧,益务厘革之策。范老子之胸藏万甲,常若临阵对敌之时,张魏公之身作长城,宜尽防渔禁牧之术。自馀临机区划,惟在随事弛张。於戏,莅先卿遗爱之乡,部曲至今颂惠,体重宸特畀之念,旌旗自此增光。高牙大纛不为荣,一心图报,盘根错节有以别,三面严防。宜思猛虎卫藿之形,无孤摠戎插貂之宠。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镇庭制进。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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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锡愚尹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持平赵准孝陈疏,掌令赵锡龟呈辞,李应信疏批未下,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㙔启曰,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宪玮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金景善诏书替送事,状启,则年月行漏落年字,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传于洪穉圭曰,发遣吏郞,诣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穉圭,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谥册谥宝内入仪注,请谥宗庙仪注,上谥殡殿仪注,改铭旌仪注,先为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白乐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金逊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礼延疏曰,伏以臣,才识卤莽,最居人下,而待罪薇院,亦已屡朔矣,言议风采,岂有一毫近似于本职,而向以署经有命,庚牌俨临,继又下勿呼望之教,不得不章皇出肃,而戒切尸素,若陨渊谷。况又桑楡已迫,蒲柳又衰,疾病侵仍,便成癃痼,近因日候之乖宜,更添寒感,痰喘苦剧,食饮专废,以此病势,束带奔凑,非所可论,玆敢仰暴情实。伏乞圣慈,镌改臣所带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忧愤所激,更此仰陈,惟圣明,垂察焉。仍伏念,日前两司之箚,声讨时复之罪,而臣亦联参矣,及伏承东朝下批,有曰,深有商量,又曰,姑俟之,臣等愕然失图,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盖商量者,罪人之罪,在可杀不可杀之间,而较计之谓也,今时复之罪,国人皆曰,可杀,则有何商量之可言乎?姑俟者,罪人之罪,待其毕露而酌处之谓也。今时复之罪,涂人耳目,则有何姑俟之可言乎?大王大妃殿仍又下教曰,其情节为先严刑取招以入,有若寻常罪囚之自该府举行者然,臣愚窃以为失刑之大者,而今于该府之究闻,游辞漫漶,终不直招,至有东朝更下待拷限更推得情之命。大抵时贼,千妖万恶,欺人欺天之罪,有不可胜言,而此时上下恸迫罔措之状,容有极乎?究厥罪状,虽不待晷刻而千剐万斩,犹不足以释神人之愤,更何待拷限,而使其凶喘,至于时日之迟延乎?如此凶逆,不可只令该府,草草举行而止。伏愿殿下,更禀东朝,设鞫得情,亟施邦刑,俾狱体得正而以快人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大王大妃殿答曰,省疏具悉。末梢酌处之如何,不为俟之,径又烦屑乎?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申冕周疏曰,伏以臣,伏见金吾启目慈殿判付下者,有罪人李时复待拷限更推之教,臣诚不胜抑塞忧慨之至。夫拷限者,罪在可杀不可杀之间,则不欲即正邦宪,以寓钦恤之义,而乃若时复之负犯,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元恶大憝也。凡有血气者,莫不明目张胆,亟欲手磔而口脔之,是岂可假以拷限,更事推问,有若寻常罪囚者然哉?今于严讯之下,又为之游辞漫漶,终不直吐,究厥情状,尤亦凶且憯矣。臣职添言地,联控沬血之忱,及奉批旨,至有姑俟之命,而今此拷限之处分,又下于舆情愤郁之际,若或等待拷限,而使时复得延时日之喘,则中外沸腾之论,上下震剥之情,将何所慰解乎?如许极贼,断当施之以不待时之律。伏乞圣明,仰禀东朝,毋缓应施之律,亟斩时复之头,少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

○副应教金箕晩,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尹滋畊、韩镇庭,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金吾公事判下者,有罪人李时复待拷限更推得情之教矣,臣等窃以谓不然也。夫罪囚拷限之法,固王者钦恤之政,而曷尝用之于如时复者哉?以万目所睹之案,为一直呑吐之计,犯脑斲石,归诸役夫之传讹,饰辞冀幸,敢欲死中而求生,凶狡狞顽,愈往愈甚。臣等谨按《朱子大全》论山陵状曰,术士荆大声,反复谬妄,小人常态,然其奸心,必欲奉寿皇梓宫,置诸水中,略无顾忌,其诬上迷国大逆无道之罪,不容诛矣。今此时复之诬上惑下,非特大声反复谬妄之比,大逆之律,无道之诛,乌得免乎?当初处分之只令本府举行,已欠明法之意,而到今拷限之有若寻常罪犯,尤是失刑之大者。国无三尺则已,既有之则不于此施之,将安所施之哉?臣等之一吁再吁而不知止者,诚以有国之常宪不可越也,举世之公论不可遏也。事系至重,罪关罔赦,而迟待拷限,沁泄玩揭,则是常宪可越,而公论可遏也,宁有是哉,宁有是哉?伏愿圣上,仰禀东朝,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焉。臣等治箚将上之际,伏见谏长疏批下者,责之以烦屑,谕之以不俟,臣等非不知上意所在,而其言则台阁,其事则刑政也,臣等犹以为失之太晩,何为此径烦之教乎?伏望亟允台请,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何不俟处分也?

○应教吴取善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见慈教下者,有罪人李时复待拷限更推得情之命矣。噫,以时复之罪犯,只令该府究问,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严讯之下,不为直招,游辞漫漶,敢生掉脱之计,究厥所为,万万狡恶。夫刑治之必待拷限者,此固大圣人钦恤之政也,且夫推问者,罪在疑似,核得其情之谓也,至于时复之穷凶绝悖,亘万古所无之贼,而情节已露,众口喧传,岂可施钦恤之政,而又何待推问而知乎?凶逆之尚今假贷,不胜臣民之痛惋,玆又短章仰吁。伏愿殿下,仰禀慈殿,亟施邦刑,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矣。

○掌令赵锡龟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谬蒙圣简,前后践历,实所非据,昨今两年之间,柏府、瀛馆,滥膺相续,近列哀遑忱诚,略伸初筵讲侍,荣幸备至,抱经前退,曾未几日,掌宪特点,有陨自天,臣且感且惶,措躬无所。清朝耳目,殊非其人,一初恩渥,若偏于臣,陈力就列,分义则然,向衰频病,情私亦闷,才因月朔茶班,虽已暂肃恩命,风寒诸祟,近又添剧,食饮全却,蠢动无望,仍冒趋承,有非可论,玆不得bb不b仰暴情实,蕲赐鉴谅。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忧愤转激,更此仰陈。伏愿圣明,少垂察焉。日前两司联箚,为声讨时复而发,批旨极严,究核既举,岂可使至今假息,而王府按例启闻,慈教反复郑重,拷限更推,有若凡囚,圣朝失刑,岂宜至此?夫用刑缓督,视罪重轻,宁以一刻难贷之命,尚论五日迟待之刑乎?惟其情节已露,无足更究,始也中心之木,随手上下,坐卯之原,恣意改幻,是其设心之狡恶也,终焉尽六尺之穴深,而谓去土皮,证左边之石出,而谓非山脑,是又掉脱之奸状也。万剐千戮,其律犹轻,一日三推,取服为急,臣今治疏将上之际,得伏见大王大妃殿答谏长疏批下者,有曰,末梢酌处之如何,不为俟之,径又烦屑为教,尤不胜万万悚闷之至矣。第伏念,酌处在上,声讨在下,逾时阅日,王章未伸,有进无退,台论莫遏,况今上下罔措之时,诛一当诛,又何持难之有哉?街谈巷议,咸曰可杀,则此非殿下杀之,乃国人杀之也。伏愿殿下,更禀东朝,亟设严鞫,快正常典,以服一世之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李应信疏曰,伏以臣,即伏见禁府究问罪人李时复刑讯口招,则一辞漫漶,终不直招,专事放纵狡恶之习,敢生游辞掉脱之计,不但情迹千万痛惋,舆情去益愤郁,不欲与此贼一日共戴天也。大王大妃殿传教若曰,万目所睹之事,敢生游辞发明之计,尤极狡恶,待拷限更推得情。夫拷限者,即寻常罪辜钦恤无滥之政,宁以如时复之罪恶,干犯于莫重莫敬之地者,有若他罪之泛然惩治者乎?今此究问,名虽究问,无异鞫问,鞫问之法,虽一日二三刑,无所拘焉。臣谓罪人时复,不待拷限连加严刑,期于得情后,即施常宪,以泄国人之愤,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

○持平赵准孝疏曰,伏以臣,以罪人李时复诛讨事,联参诸僚之末,略控沫饮之忱,祗奉批旨,有姑俟处分之命矣,即伏见金吾启目慈殿判付下者,以待拷限更推为教,臣诚不胜万万忧慨之至。噫,彼时复,乃是国人皆曰,可杀者,而其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初不识堪舆之为何等术法,只以口舌,恣意跳踉,以言乎地脉,则脑石几破,以言乎裁穴则中木擅移,或东或西,于左于右。如此穷凶绝悖之习,自有史册以来,所未闻所未见者也。又况推问之下,游辞漫漶,以为幸脱之计者,尤岂不罪上加罪乎?论以罪法,万剐犹轻,不待时处斩之律,不用于此贼,而将何以少泄国人之舆愤乎?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行李时复诛殛之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

○正言李鲁确疏曰,伏以,噫嘻痛矣。时复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法乎?渠以堪舆小技,愚而自用,贱而自专,致使乔陵迟卜,圣心增戚,此岂非渠之断案乎?日前两司之箚,臣亦联参,果蒙慈殿切当之批,臣不胜钦仰之至,而至于商量姑俟之教,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盖商量者,刑在上下而计较之谓也,姑俟者,罪在疑信而郑重之意也,今时复之罪,万口喧传,皆曰可杀,则有何商量姑俟之可言乎?且该府究招之命,有若寻常罪囚之依例举行者然,虽是大圣人钦恤之盛意,其在诛大憝之道,实不可如是迟延也。又有所尤万万痛恶者,渠既自作,则固宜自服之不暇,而忍杖漫漶,敢生发明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罪状去益绽露,舆情去益愤菀,玆敢不避烦渎,疾声仰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降兪音,罪人时复,不待时处斩,快正典刑,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

○持平安允沆疏曰,伏以臣,日前自列臣本职不称之实,乞蒙恩递,兼陈罪人李时复难赦之状,冀降诛殛,而辞不达意,诚未仰格,及奉批旨,一未得请,臣于是乎尤不觉惶闷恧蹙,靡所容措。今以何辞,更有尘渎,而臣闻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政指臣今日之谓也。臣阀微人劣,安能效古君子去就之义?然而臣粗读贤圣之书,幸立清明之朝,自谓不能,而甘自暴弃,则是辜负经传也,贻辱清朝也。臣虽无似,岂忍为此哉?玆敢不避烦亵,冒死再吁。伏乞殿下,察臣至恳,亟赐镌改,因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以不署之职,且在必辞之地,不宜就事论事,而目见国贼之尚今假息,愚衷转激,按住不得,敢附人得而讨之义,乃复斋沐而陈其说,伏惟少垂察焉。《经》曰,人有小罪,非眚乃惟终,自作不典,式尔,惟厥罪小,乃不可不杀。噫嘻,今此李时复之所犯,亦可曰,小罪乎?始者看审时,不知而自以为知,无能而自以为能者,已是大罪,而及至土色之不美,脑石之破伤,则虽妇孺,皆可知其不可用矣。渠为地师,决无不知之理,而尚曰,可用者,其包藏祸心,有䩄面目,欺人欺天之罪,果非惟终而何?且于金吾启目中,取见其供辞,则漫漶说去,不为直招,乃以万目所睹之事,敢生一口发明之计,其曰,脑与不脑,宁或不知乎?且曰,以矣身所见,实非破脑云者,其所设心之至狡极奸,穷憯绝慝之状,尤绽露无馀,则尽所谓不待教而诛者也。凡今日小大中外臣民,孰不腐心切齿,直欲点其肉而碎其骨乎?然则是乃不可不杀者,国人既皆曰可杀,而殿下,必已察其可杀之刑,则毕竟杀之。伏想,不待诸臣之屡屡陈请,而日前慈殿答两司联名箚批旨,有姑俟处分之教,又于答禁府启目,有待拷限之命,臣固知大圣人处分,特出于明慎用刑之意,至于李时复,则非比寻常罪犯之有所疑议于生杀之间也。岂可差缓时日,以致舆愤之愈激乎?伏乞圣明,亟禀东朝,期于不待时,施以诛戮之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东朝答谏长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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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监祭进。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穳仕直洪翼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申锡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弼启曰,应教吴取善内阁进,副应教金箕晩都厅进,副校理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锡愚改差,代以洪翼爕为假注书。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司谏黄基文疏曰,伏以,臣以罪人李时复诛讨事,联参诸僚之末,略控沬饮之忱,祗奉批旨,有姑俟处分之命,即又伏奉金吾启目慈殿判付下者,以待栲限更推为教,臣诚不胜万万忧慨之至。噫,彼时复,不可一日容贷之贼也。初不识形家术法之为何样事,只以妖诞小数,恣意跳踉于莫重莫严之地,心木屡移,而真穴无的确之见,脑石几破,而来龙欠全完之势,此已可惊可愕,至凶至憯。况于土色既出之后,人皆知未洽,而犹欲立己见而仍用之者,抑独何心?噫,葬圣人于无上大吉之地,迓休命于无疆万亿之年者,岂非今日臣民之至愿,而此贼乃敢强其所不知,姑置国事于笆篱边,惟衒能之是急,自用之是务,致此珠邱未定,𫷷卫退期,此诚千古史册之所未有也。正宜亟正邦宪,快泄舆愤,而顾乃游辞自明,尚能晷刻延命者,臣以为失刑之大也。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行李时复诛殛之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献纳之批矣。

○献纳白东奎疏曰,伏以,臣禀赋愚卤,学识倥侗,年又衰朽,病且痼癃,百无一技,万不近似于见职,而屡违召牌,讼愆惶蹙之际,台论方张,衷情自激,舆疾进参于日前联箚之末,祗奉批旨,有曰,深有商量,姑俟处分。又伏见金吾启目慈殿判付下者,有待栲限更推之教,臣不胜万万忧慨之至。噫,李时复,即穷宙亘古,所未有之罪恶也。凡为今日臣民者,无不欲手磔口脔,千剐万剔,则其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者明矣。盖商量者,其罪可疑,商度轻重之谓也。今时复之罪,国人皆曰,可杀,则关和自在,有何可疑而商度乎?栲限者,寻常罪囚,定日推问之谓也。今时复之罪,万目之所睹,则晷刻难贷,有何定限而推问乎?臣窃以为刑政之大失者也。至于该府究问之下,敢又游辞漫漶,终不直招,以为幸逭之计,究厥罪状,尤极痛恶,奸情自露,舆论益沸。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俯从诸臣严惩讨之章,亟施时复不待时之律,快正邦宪,俾服人心,千万伏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诸台之批矣。何不俟处分也?

○正言崔琠疏曰,伏以,臣以空疏新进,滥厕言地者,亦既三阅月矣。揆以私分,在所必辞,而既于见职,尚未署经,则辞亦不敢,虚縻至此,私心惶蹙,无所容措。今若一向泯默,有若晏然自居,则冞增罪戾,亦所不敢,玆不得不略暴衷恳。伏乞圣明,早赐镌改,以重名器焉。臣既丐免,不宜赘他,而已陈之言,未蒙兪音,大同之论,转益沸腾,臣于是,安得以叠床为嫌,不思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乎?噫,彼时复,渠亦臣子,况以贱类,猥蒙隆渥,万一图报,宜倍他人,而乃于莫重莫严之地,全无致敬致谨之意,地形有所不便,则妆之以巧舌,人见有所不同,则折之以毒嘴,所不敢移易,而容易变通,所不敢漫漶,而苟且弥缝,不顾所重之如何,惟欲己见之独立。至于脑石,则渠既指以为证于众所未觉之前,而不少审慎,致使伤损,土色则渠亦必无异见于众所共睹之外,而独谓极佳,终始无变,脑脉尚云可损,则将何事可慎,万目尚云可欺,则将何言可信乎?渠若明于山理,而故此偾误,则情节之极凶,不可容贷。渠若昧于山理,而妄自主张,则三尺之至严,不可屈挠。以此言之,知与不知,均为死罪,况今礼月已届,而珠邱未卜,此殆有国以来所未有也。所以致此者,一则时复,二则时复也,而渠乃游辞于刑讯之下,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其可曰,国有常刑乎?此囚而更推,若待于栲限,则尤为失刑,莫泄舆愤。伏愿圣明,仰禀东朝,特允诸臣之请,亟斩时复之头,以正邦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以谕于诸台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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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郑㝡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全罗监司留待。

○传于李宪玮曰,全罗监司入侍。

○备忘记,全罗监司金兴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修撰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尹致秀,修撰韩镇庭,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假注书尹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穳改差,代以郑㝡朝为假注书。

○韩益相启曰,南兵使李应植,移拜北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所授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李宪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请谥宗庙,上谥殡殿教是时,读谥宝官,前司谏闵永勋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闵永勋。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请谥宗庙时,前一日受香,载在《补编》,而谨稽《丙申誊录》,则因本曹堂上筵奏,以前一日受香事掣碍,更有当日受香之命,伊后庚申乙丑辛巳,俱依丙申例举行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今番节使回还,皇后册封,皇太后加上徽号颁诏两敕,顺付出来,到京日迎接仪节,令该曹照例举行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礼时例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到京日,颁诏后,有即日颁教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龟星、崔东柱、许桂,五卫将康国慎,在外不上来,内禁卫将蔡学永,景福宫卫将太喜喆,昌德宫卫将宋英弼,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全罗监司金兴根书。王若曰,设方岳以藩卫王室,其为职也不轻,统列邑以塡抚gg镇抚g军民,非得人则莫可。在平时尚云然矣,而今日尤为艰哉?肆予冲人,新服厥命。承先王天地覆育之德,有所固结乎民心,荷太母夙宵忧勤之衷,亦既底定乎国势。眇眇托兆庶之上,非昧继述之方,惸惸在哀疚之中,岂有命戒之事?然念𫍯小而祈永,亶系宣化而承流。矧玆湖南雄藩,实我方内重地。厥赋之殷,厥土之沃。在虞荆扬,若芝有本,若醴有源,比汉丰沛。四百年休养既久,曷云衣袽之或疏,五十州凋瘵转深,嗟乎杼柚之俱罄。长吏之劝课易忽,地多菑畬之未开,名贤之风范莫追,士皆杞梓之空老。如欲尽怀保之政,宜先拣旬宣之臣。惟卿,乔木名家,峩璋令质。允矣忠亮之世笃,在廷无出右焉,焕乎诗礼之相承,曰,汝有所受也。聪明敏达之应于物,毛发莫非精神,清简恬约之本乎心,分寸不逾榘度。肆历试之殆遍,洵无适而不宜。兰台彤毫,若琬琰之在序,璧府黄卷,焕黼黻之令猷。绩庸是征,乍分符于阳岳,望实既副,遂佐衡于天曹。得如此吾复何忧,当是时予简惟在。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涣扬九重之化,贲我一初之治。黜陟宜严,必也柔不茹而刚不吐,抚绥政急,然后远者服而近者怀。为人牧羊,是诚命吏之责,去其害马,亦有先民之言。凡禀裁有厥常规,若施为无待加勉。於戏,得君重耳,殚乃寸心。瞻商庐之宅忧,卿岂无去朝之恋,贲周翰之锡命,民应有来暮之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学性制进

○乙未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全罗监司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全罗监司金兴根,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监司进前奏职姓名。兴根进前奏职姓名讫。大王大妃殿曰,下去善为之,善与不善,九重虽深邃,自有入闻之道,操束守令,抚恤民生,无使民怨及于朝家,则是乃酬国厚恩之道,惕念为之。兴根曰,小臣才局践历,空疏浅短,湖南重藩,辞不获命,惶惧恧戚,而无以攀哭于因山之时,亦未知山陵之定于何处,离违之下情,痛冤罔极,无辞可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事势如此柰何?每事苟欲尽诚,未有不成,往钦哉。宪玮曰,宣谕当退去为之乎?大王大妃殿可之。命监司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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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习仪进去。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郑㝡朝。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真,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南兵使尹义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穉圭曰,检校直阁李景在驰诣健陵奉审,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李宪玮启曰,臣宪玮,臣穉圭,以今日请谥宗庙,上谥殡殿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致成,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初看审后山论,别单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致成曰,看山大臣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成曰,长陵局内,再看审后,仍为封标。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成曰,再看审时,御将同为进去。

○闵致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洪穉圭,才已习仪进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长陵局内,再看审后,仍为封标事,命下矣。再看审时,当为十分详审,而陵寝至近之地树木丛密处,则不可不疏剔,在前如此之时,有先告事之例,今亦令该曹,按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宅基为内禁将。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容和状启,则以为,蔚珍县民家十一户,一时被烧,恤典依例题给后,借材助丁,从速结构入处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原恤典,虽已依例题给,如非别般顾恤,难期依旧还接,以十分董饬,不日结构,俾无一夫一妇失所失农之患,而形止更为驰启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白岳山下有虎患,至于囕杀人命,极为可惊,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另加搜捉,而亦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行猎,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白岳山下有虎患,令禁卫营、御营厅,并力行猎事,自训炼都监草记矣。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三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看山大臣以下入侍时,右承旨闵致成,假注书洪翼燮,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洪说谟,摠护使洪奭周,判府事金逌根,观象监提调赵寅永,山陵都监提调徐耕辅,礼曹参判朴岐寿,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奭周曰,日改月新,伏想圣心哀慕,益复罔极矣。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山论槪见之,而所看凡几处,山论外亦有吉地乎?奭周曰,坡州局内,看审四处,而诸议不同,厚陵局内,长湍邑基后,长陵局内,皆为看审,则佥议归一,俱谓吉地,故以三处,为山论以入矣。大王大妃殿曰,厚陵、长陵两处中,何处为尤好云乎?奭周曰,地师之言,举皆称吉,彼此相等,大抵别无悬殊,而厚陵局内,则前辈名硕,谓以吉地,至有上疏之事,长陵局内,则迁陵后,有知者亦为称誉,英庙朝幸行时,驻辇封标矣。大王大妃殿曰,两处皆洽然于心乎?奭周曰,以臣蒙昧,不可详知,而虽以凡眼看之,未见有欠,然初既有良贝之事,其为惶悚,万殒难赎。向伏承此时,岂可自引之教?故不敢待罪,虽往看审,又此莫重之事,更不敢质言矣。大王大妃殿曰,观象监提调山陵堂上之意,何如?寅永曰,臣本茫昧,而以凡眼看之,厚陵局内,则气势雄威,穴前广厚,长陵局内,则极为安稳平铺,而不敢以何处之尤胜仰达矣。畊辅曰,两陵局内,以凡眼看之,既甚洽好,地师之言,皆云极吉,两处之优劣,不敢质言,而雄威与安稳之说,观象监提调所达是矣。大王大妃殿曰,地师之言,一无可疑乎?奭周曰,既闻可信之言,佥议亦询同矣。大王大妃殿曰,两处俱是先陵局内,具无优劣,则取其稍近为好,以长陵局内为定,可也。奭周曰,下教至当,而既无优劣,则取近为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当初良贝,事甚罔措,今既择定,罔极之中,实为万幸矣。仍教曰,长陵局内,再看审后,仍为封标。出传教又教曰,再看审时,御将同为进去。出传教奭周曰,既承再看审后仍为封标之教,而封标则例为涓吉,再看审,当择日后举行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以下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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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成启曰,左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御营大将金逌根,山陵再看审事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万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寅弼曰,明日寒食别茶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李寅弼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成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阳智县监李台升,身病沉重,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寅弼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始兴县令沈硕奎遭母丧事,传于李寅弼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鸣远为始兴县令。

○兵曹,以李完植为御营中军。

○李寅弼,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元容移文,则以为,泰川县监金东健,以其亲病,受由上京,籴政方张,春务正殷,此则旷官,民事可闷,催促下送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长陵局内再看审后,仍为封标事,命下矣。臣奭周,与领中枢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判中枢府事金逌根,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判书金兰淳,都厅洪祐顺,三物所郞厅韩容鼎,补土所郞厅崔璜,率相地官等,今日除朝辞进去,而本都监提调李勉昇,时在役所,自其处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大浮石所郞厅李宅铉,移拜信川郡守矣。其代平市令朴莱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前郡守李守益,别看役加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副司勇李亮渊,监造官加差下,使之董役,何如?传曰,允。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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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缘故出。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左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别茶礼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大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以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韩镇庭、尹滋畊,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鸿辅为阳智县监,朴鸣载为泰川县监。

○乙未三月初九日卯时,上诣殡殿。寒食别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洪翼燮、郑最朝,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嘉愚,检校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小顷,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讫,降复位,上俯伏哭,小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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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郑㝡朝。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山陵封标进去,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穉圭曰,山陵再看审大臣以下入侍。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推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山陵都监草记,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推择事,允下矣。摠护使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领事、提调本曹堂上,今日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宾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山陵各项择日推择事,启下矣。臣等齐会宾厅,招致观象监诸日官,烂熳相议,则今年乙坐,虽值向杀,比诸杀最为轻歇,方书例有制用之法,故使之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仁陵左旋亥落脉,坎癸丑艮,回头巽一节,己丙转换,卯入首,乙坐辛向,癸得艮得,坤流庚归,乙坐,洪运丙戌土忌木,年月日时虽值向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癸未木,运泊帝旺宫,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斩草破土三月十三日壬申辰时,先启南方,祠后土,告先陵,同日先行,作瓮家同月二十一日庚辰辰时,开金井四月初一日庚寅辰时,穴深六尺二寸,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同月初九日戊戌巳时,下外梓宫同月十一日庚子申时,启欑宫同月十九日戊申辰时,先启北方,周堂空,发引同月二十四日癸丑寅时,行丧忌方壬丙方,成殡到山陵后随时,停丧忌方坤方,山陵启欑宫同月二十六日乙卯午时,先启北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同月同日申时,的呼戊子丙辰生正,冲乙酉生,同句冲辛酉生,已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申酉戌地,取土吉方甲寅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乙卯水,时甲申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禄马贵,本命活禄马贵,坐山得局禄贵,太岁禄马贵,太岁真贵人,太岁活禄贵,三德同聚,纳音不杂,丙奇到向,三元紫白,七君下临,都天转运。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修撰韩镇庭,副修撰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蔚山府封山失火,惶恐待罪事,传于郑礼容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穉圭,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十一日谥册宝内入时,哀册同为内入事,礼曹已为启下,而哀册文中,当有改付标处,今不得同为内入矣。哀册内入日时,更为推择之意,分付礼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处于长陵局内,火巢似无加拓之地,而四标界限,不可不分定,令该曹及京畿监司,眼同地方官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柳勉俭,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陈贺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匹内,忠清道五匹,全罗道七匹,庆尚道十四匹,来四月初一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四月初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任泰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山陵再看审封标大臣以下入侍时,左承旨洪穉圭,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领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判府事金逌根,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判书金兰淳,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相璜等曰,昨日日候,朝雨为好,晩晴亦佳,而今日则风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山陵至于更为看审,群情实不胜万万焦郁,遄卜吉冈,封标于先寝局内,罔措之馀,实为万幸矣。大王大妃殿曰,领府事与领相,初往看审,所见,何如?摠护使今已再看,比初,何如?相璜曰,圣人寿藏,诚有天定之地矣。非但诸地师之一辞赞叹,皆以为无上之吉地,虽如臣素昧风水之凡眼见之,龙节局势,敦厚严重,允为大用之吉地。且英庙朝长陵幸行时,驻跸于此,以下教特为置簿,以大圣人为万世裕后之图,有昔日之特命,而今此卜吉,在于斯邱,事实不偶,此尤可以奉信而无疑,岂不万万庆幸乎?象奎曰,臣既茫昧,只是凡眼所见,而局体则拱卫尊严,局面则平正弘敞,实有超凡特异之势,益可知圣人之藏,自有其地,况英庙朝长陵幸行时,历临周审,至为封标,其时陪从之臣,亦有以大用之地,无不称美者,岂无真正所见而然乎?其为万全吉地,即此可信,今既封标于此,万幸万幸矣。奭周曰,臣于莫重莫大之事,有此偾败,苍黄震剥,莫知所措矣。今玆所定之吉地,乃是英庙朝躬临驻跸,下教置簿者,而其时名卿,以大用之地,质言仰奏于前席,古人所见,必有远胜于今人,此庶可为征信之端,至于相地官之一辞称美,虽未可十分准信,而方外士夫之启请参论者,今始往见而亦盛称其可用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李亮渊乎?奭周曰,然矣。此人读书之士也。虽不自处以堪舆之术,其见识之精明,实有胜于世俗所称术客者,而其称美之言,出于诚心,色辞之间,喜气呈露,万万罔措之馀,诚为万万庆幸矣。大王大妃殿曰,今番则封标,果审慎为之乎?奭周曰,自辰至申,烂熳商确而为之矣。既完定封标,则诸般举行,不容少缓,宾厅会议涓吉,当于今日内为之矣。且择日,则始役一时为急,而始役之时,都监堂郞,例为辞朝出去,顾今坡州木石之役,犹未停撤,钱布亦多输置者,势不可无主管看检之人,故提调金教根与诸郞厅,留在于此,提调李勉昇,方在封标处,杂物移运,事甚急迫,势不可上来辞朝,在京堂上一人,亦令除朝辞出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教曰,万万罔措之馀,今闻诸大臣之言,万万为幸矣。象奎曰,然矣。相璜曰,绥陵表石,今将奉出磨正,而碑阁壁箭,不可不略有毁撤,当有先告事由之举,令该曹择日举行,而始役及改竖吉日,并为择入之意,一体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又启曰,取考《丙申追崇仪轨》,则旧主陪往时,宗庙所在神轝,经禀取用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奭周曰,臣不忠无状,猥当至重至大之任,不能尽诚,致此良具,自顾罪犯,万殒难赎,有不可晷刻容贷,而日前慈教,既以此时,岂可自引为教,伊时事势,实系急迫,遂未免晏然供职,奔走来往,而今幸已卜吉封标矣。以若偾败之踪,负此难赦之罪,决不容复当大事,重犯孤负,惟愿速被当律焉。大王大妃殿曰,又出此言,万万不可,且非先公后私之道,勿为更提以伤事体也。相璜、象奎曰,此非摠护使引咎之时也。大王大妃殿曰,既不解地术,则只信地师之言,势固然矣,引咎诚不当矣。奭周曰,精诚若到底,则虽其所不知者,亦自能透彻而觉悟,臣既居摠护之任,全不觉察,致此大错,安敢以不知自诿,而为幸逭之计乎?以私妨公,臣固不敢,而王章莫严,不可容贷,有罪未勘,实累公法,臣非但为私而有此烦渎也。大王大妃殿曰,万万过矣,万万不当矣。惟当尽诚于终事之地,何不念此,而累为此言乎?奭周曰,慈教如是郑重谨当,冒死尽诚于终事之地,而终事之后,当恭俟罪罚矣。大王大妃殿曰,予虽深居,岂不知左相之诚谨质实乎?奭周曰,慈教至此,感激涕注,不知所达,而蒙此知遇,有此辜负,臣罪尤万死而不可赎矣。大王大妃殿曰,时复事,何以处之,则可乎?时原任大臣,各陈所见。相璜曰,是真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以情则不知,而排抑傍论,主张跳浪者,由其有挟杂之心也。莫重之事,敢容挟杂之心,已系当杀,以犯则大事既误之后,渠亦岂不自知,而敢又生遮揜之意,终始欺瞒,欲为漫漶仍奉之计,究厥情犯,尤不容假息于覆载之间矣。象奎曰,术业之不精,固不足责之于如渠者,而今日情犯,罔非自衒贪功,妄自主张,究厥心肠,万万狡恶矣。渠虽薄有所知,莫重莫严之事,犹不敢恣肆无惮如此,况其无所知,而惟意妄作,毕竟偾败至此,万戮而有馀罪矣。国人皆曰,可杀,尤可见舆情之同愤,此何可容贷乎?奭周曰,断罪之道,或以其情,或以其犯,时复所犯之迹,固已彰露无馀,而其情尤有绝可痛恶者。自其看审之初,诱胁诸地师,必欲独立己见,而山役之时,每事暗自主张,不惟欺董役之诸堂上而已。同事之相地官,亦皆不相通知,安有如许心术乎?山下赴役之徒,村里旁近之民,非有爱憎之私,而一辞发愤,无不曰,万戮犹轻,此真所谓国人皆曰,可杀也。象奎曰,今行又闻之,则当初交河看审之时,虽以凡眼看之,皆知其为极吉无欠,而渠以其乙坐封标置簿之地,或恐其难为己功,乃敢以当为卯坐之说,阴为阻戏之计,卯坐即今番有忌不可用故也。因此而遂不入于再审,其计得售,而其情绝悖,似此情节,尤极狡恶,万剐犹轻矣。奭周曰,前辈奏语,封标置簿,皆明以乙坐载录,而指为卯坐,其意率皆如是矣。相璜曰,若用封标之地,则惟恐其不为渠功,至为此变幻阻戏之计,情状尤岂不至妖绝慝乎?大王大妃殿曰,时复之罪,去益狡恶,所犯重矣,情节著矣。初虽不知而主张,及其穿圹之后,见土色之不美,无一毫惊惧底气色,谓以中品,而犹欲因循而用之,其心所在,尤万万无状矣。奭周曰,虽以穴后之石言之,他人则或不以谓脑石,而渠独以脑石唱言矣。既知其为脑石,而乃敢破伤,此岂可曰,非故犯乎?大王大妃殿曰,情犯如此,当用一律矣。相璜曰,似此至妖绝慝干犯莫重之竖,一时假息,则将无以泄沸郁之舆愤矣。奭周曰,论其情犯,罔非故犯,今之地师,固不可责之以一见即定,不复移易,则封标时中心,抹去浮土,见土纹之后,若有不可不稍移者,则通知于小臣,商议于诸堂而改之固无不可,而今则惟渠所为,暗自移插,差上差下,或左或右,不啻几度变改,而不使臣知之,亦不言于诸堂上,并与诸地官而亦未参见,岂有如许道理乎?象奎曰,虽以私家葬事言之,去土皮之后,中心抹之从土纹,或有稍改前处者,亦多有之,而为地师者,亦必言于主人,议于看役者而为之,岂可使主家不知,而任自为之乎?私家之事尚如此,况莫重莫大山陵之事乎?情节如比,负犯如此,岂可使之一日假息乎?大王大妃殿曰,情犯如此,诸大臣之议又如此,当施一律,而其罪状,更无可言者矣。奭周曰,择日退去后即当为之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坐。仍命退,承史以此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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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仕。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坐启曰,今此皇后册封颁教文及皇太后加上徽号颁教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徐有榘在外,弘文提学金逌根,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斩草破土,在于今月十三日矣。臣与都监提调徐耕辅,依例除朝辞,明日出去,而时在坡州役所之提调、都厅各所郞厅,并自其处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孝和殿奉安祭亲行磨炼事,伏承慈教矣。奉安时祗迎及望殿礼奉审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追崇上册宝后,移奉孝和殿时门路,当为禀定,谨稽《丙申誊录》,则移奉延福殿时,由弘化门矣。今番则以何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丙申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追崇时,当有乐章文撰进之节,而谨稽《丙申誊录》,则因下教,待祔庙撰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丙申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追崇上册宝时及行祭时移奉时诸臣服色,当为磨炼,谨稽《丙申誊录》,则上册宝时朝服,行祭时布公服,移奉时侍卫承史都监堂郞各差备官,黑团领、黑角带,百官布公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致成,以汉城府言启曰,发靷时道路修治,今方始役矣。自迎恩门外,至弘济院石桥,例以熏造契人担当应役,而发遣本府郞厅当部官员,看审形便,则沙砚内外,屡经潦水,岩确嶒崚,涯岸汰剥,往往有全无路形处,今番治道,与常时有异,不可不凿石而开险,剔树而塡堑,事役极其浩大,势难专责于残贡私力。在前如此之役,每多藉力营门之时,今番亦依已例,分付字内营门,凡于木石开拓处,出力相助,以为及期完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式年成籍后,五部帐籍江都件,例于翌年春,臣府该掌郞官,持往江都藏置矣。甲午式帐籍,今当依例举行,而本府判官洪鼎周,以轝士厅都厅,职务相妨,待因山后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因山时,陵所宿所设布帐,令训局专当举行,陵所扈卫军,京畿束伍步军二哨及斥堠伏兵、传语军,各随地方,以畿邑束伍军举行事,前已草记禀旨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湖南道臣,才已辞朝而,时值农节,此际行部,反贻民弊。在前亦多以此停止之例矣。今亦特令停巡,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状启,则以为,北青格军二十二名到江陵遇风破船,十二名仅仅生出,十名仍为渰死,关饬沿海各邑,期于搜拯为辞矣。客地渰没,已极惊惨,而尸身未拯,尤为矜恻,其搜拯之节,益加申饬,使之归埋故土,如有生前身布,即为查荡之意,一体分付于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白岳山下有虎患,发送炮手,使之行猎矣。今日大豹虎一头捉得,故捉虎将卒,自该营考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韩取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内,文义县令李树敏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树敏,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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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缘故出。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变仕直郑㝡朝。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惠山佥使李惟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穉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㚥以来。

○洪穉圭启曰,弘文提学金逌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教文制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洪穉圭启曰,今此皇后册封颁教文及皇太后加上徽号颁教文,当为制进矣。新除授弘文提学郑基善,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明日上谥告由别奠亲行矣,该房知悉。

○以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闵致成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穉圭,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陪进习仪,以今月十三日,前已启下,而今则陪进吉日,在于四月初九日,习仪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来四月初一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丙申年追崇誊录》,则上册宝后,京外进笺陈贺,而致词叩头等节,因下教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陈贺,一体磨炼,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昨日大豹虎一头捉得后,今日又捉小豹虎一头于三清洞近处,故捉虎将卒,自该营考例施赏,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内,大兴前郡守韩玙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韩玙,以平安道江西县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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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上谥告由别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改铭旌别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李宪玮启曰,假注书郑㝡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九日孝和殿追崇上册宝后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谨考誊录,则国恤发引日,皆无宫城扈卫之例,而庚申年,则宫城扈卫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还御时,昌庆宫、集贤门入直军,当为磨炼,而戊辰以后,禁、御两营京军二十名式轮回入直,而壬申年,因桂坊设厅,仍为撤直矣。见今乡军停番,各营排番,极为苟艰,铜龙门两营京军轮回入直三十名中十名,别定将领,使之轮回把守于集贤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十三日辰时,上诣殡殿。上谥告由别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景在、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捧册官捧宝官,各捧册宝,由重光门入。上具衰服,诣庭中祗迎位,祗迎讫,还入庐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引仪引领议政沈象奎以下诸执事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象奎等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引领议政,升自东阶,诣香案前跪。象奎三上香,连奠三盏讫,俯伏兴少退跪。通礼跪启请gg通礼启请跪g,上跪。大祝副司果尹兴圭,诣香案左,跪读祝文讫,引仪引领议政,降阶庭中北向立,代致词官,升自东阶,诣灵座前北向跪。赞仪唱跪。象奎等跪。通礼启请跪。上跪。致词官读致词讫,赞仪唱俯伏兴平身。象奎等俯伏兴平身。通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捧册官、捧宝官,各捧册宝,由中阶陞,举案者从之。引仪引领议政,由东阶陞,读册官副司果宋持养,读宝官闵永勋,由东阶陞,象奎诣灵座前跪,举案者跪,置册案于香案西,置宝案于香案东,捧册官以册函,跪授象奎,象奎受册函置于案,捧宝官以宝盝,跪授象奎,象奎受宝盝置于案,俯伏兴少退跪。通礼启请跪,上跪。捧册官进跪,开函展册,持养进前北向跪,读册讫,俯伏兴,捧册官以册还置于函,捧函兴置于案,俱降复位。捧宝官进跪,开盝举宝,永勋进前北向跪,读宝讫,俯伏兴,捧宝官以宝还置于盝,捧盝兴置于案,俱降复位,引仪赞俯伏兴平身,象奎俯伏兴平身。通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引仪引领议政降复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象奎等鞠躬四拜兴平身。引仪引领议政以下出。穉圭曰,祝史不即待令,以致行礼之迟滞,事甚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三日午时,上诣殡殿。改铭旌别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首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洪翼燮、郑㝡朝,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李嘉愚,检校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衰服诣褥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大祝校理李寅皋,诣香案左,跪读祝文讫。通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项,通礼启请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仍陞诣殿内,奉审铭旌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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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真,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㝡朝改差,代以金羽休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益相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传于李寅弼曰,明日望奠,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韩益相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成,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及昌德宫、昌庆宫以下诸处春奉审,当依例为之,而此与他时有异,在前亦有退行之例,姑待秋奉审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发引时,大驾诣兴化门外奉辞,自礼曹已为禀旨矣。兴化门外奉辞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禁军出入番全数侍卫,训局军兵幕次环卫,禁御两营军兵左右边通衢结阵矣。今亦依已例,禁军出入番全数磨炼,训局军兵,大将率领,幕次环卫,禁卫大将御营大将,各率该营军兵,左右通衢结阵,何如?传曰,阙门内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返虞时,大驾诣敦化门外祗迎时,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庚申年,训炼大将,率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扈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阙门内磨炼。

○义禁府启目,罪人李时复更推内,矣身身为地官,山脑与否,固富审慎,而左边去土之时,石头露出,则实有伤脑之虑是白乎,矣身亦有秉彝之性,岂敢知而犯此乎?即是矣身之无知妄作,矣身罪状,万死无惜,此外无他可达之辞,相考处置教事,同日罪人李时复,刑问一次,讯杖三十度,向前罪人李时复亦,以判付传教内辞意发问目,严刑究问是白乎则,所犯情节,无辞自服,究厥罪犯,不可一日容贷,更为加刑捧迟晩,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罪人李时复更推云云。矣身诚意浅薄之致,天欲殛之,蔽目不辨是白加隐喩,所见不逮,遂犯万戮之罪,无他可达之辞,迟晩纳侤为白去乎,相考处置教事,同日罪人李时复,刑问一次,讯杖十一度停刑,向前罪人李时复亦,既捧迟晩,捧结案,何如?启,依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成曰,大不敬,斩罪举行。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时复,既捧迟晩,系是大辟罪人,而结案节次,则自臣府无以擅行,依例设鞫,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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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墩推鞫进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望奠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益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宪玮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昌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昌廷改差,代以李墩为事变假注书

○义禁府问事郞厅四望赵在庆、闵永勋、韩镇庭、李殷相。

○郑礼容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罪人李时复,设鞫举行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罪人李时复,设鞫举行事,允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而都事李熙殷,身病猝重,无以进参,即为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能容为禁府都事。

○郑礼容启曰,臣礼容,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穉圭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洪穉圭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硕柱为温阳郡守。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茂长近因数递,遂成弊局,其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上京守令,令该曹催促,即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南原府使洪锡谟,任实县监洪哲谟,俱以当日下去云,江陵府使金逸渊,狼川县监宋能圭,平康县监金渊根,俱以亲病,不得下去云,茂长县监宋尚玉,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揆以事体,万万未安,而亲病异于身病,江陵府使金逸渊,狼川县监宋能圭,平康县监金渊根并改差,茂长县监宋尚玉,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惟馨、田栽五,俱为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臣在昌,殡殿都监入直,参判、参议、参知俱未差,今日政新除授堂上,并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李奎铉,参议张教根并牌招不进,右承旨闵致成进。以沈英锡为兵曹参判,李鼎在为兵曹参议,申在献为兵曹参知,李德铉为同春秋,朴莱寿为军资判官,金履喆为校检,朴思汇、金龙彦为典籍,尹膺善为冰库别提,金德喜为献陵参奉,柳幼獜为江陵府使,郑友容为茂长县监,洪龟燮为狼川县监,金在成为平康县令,金昌源为安奇察访,白川郡守宋宗洙,林川郡守徐京辅相换,兼掌令单赵鹤年,成均博士单白润鹤,学正单白文凤,兼掌令黄𥞵减下。

○兵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参议、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韩益相进。以朴幼凤为同知,柳玮、赵熙荣为佥知,具载哲为宣传官,卢允龟为五卫将,李昌言为景福将,白东允为昌德将,权诲为训炼判官,张孝懋为守门将,吴义喆为宣沙浦佥使,判府事单洪命周,同知单朴焕奎,护军李基栽,副护军李毅远、朴荣显、李龟星、崔东柱、许桂、柳勉俭、安光赞,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许晟为右通礼,李宪猷为典簿,李用观为平市令,孙诲振为监察,赵亨复为引仪,赵迪相为奉常主簿,宋启柏为醴泉郡守,卢在丰为军威县监。

○兵批,再政。宋冕载为知事,洪敬谟为副摠管,同知单李慎培,佥知单卢允龟。

○吏批,三政。金思奎为禁府都事,李象斗为司饔主簿,尹致麟为灵山县监。

○兵批,三政。白弘俭为训炼佥正,同知单李时益,都摠管单洪敬谟。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成曰,只推。

○传于韩益相曰,推鞫撤罢。

○洪穉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因山择日,如有未洽之论,不可仍用,更为推择以入事,命下矣。择日时应参诸臣,待明朝令政院,即为命招,以为会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山陵都监草记,陵所处于长陵局内,火巢似无加拓之地,而四标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礼曹及京畿监司,眼同地方官举行事,允下矣。依前例本曹堂上进去,与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回便顺付赍来诏书二道,敕书一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节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皇后册封,皇太后加上徽号诏书,两道顺付使赐缎事,使臣赐食事矣。谨拟别遣陪臣,恭伸贺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启下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白岳山下,豹虎二头捉得后,三日行猎,更无虎迹矣。遽尔撤还,事甚疏虞,校卒等,出送补土所近处,使之广加搜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五日次对入侍时,伪造纶音捧结案罪人崔公弼,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事,榻前定夺矣。罪人崔公弼,枭首警众次,出付该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泗川前县监洪鋈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罪人时复年四十九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日焕,父矣父宜春,母承召史,母矣父天一,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平安道泰川县县内坊,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妄托堪舆之术,猥叨相地之官,而乃于莫大莫严之役,全忽克敬克谨之义,独立己见,惟其所欲,奸狡之性,只怀挟杂,滥猾之习,每事主张,封标之木抹,恣意移插,天作之山形,无难变改,于左于右,到处穿凿,或上或下,不计破坏,以至于山脑几伤之境兺除良,至重大事,因致偾败,而少无震剥惶恐之意,愈肆漫漶欺蔽之计,既睹土色之不好,犹称中品之可用云者,矣身情节,罔非故犯,穷凶绝悖,万戮犹轻,不敬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大明律》名例云,大不敬,谓监大祀神御之物,本条云,凡盗大祀神祗御用等物者皆斩,同律死囚核奏待报条云,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亦为白卧乎等用良,罪人时复段,不待时斩为白卧乎事。

○乙未三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殡殿。望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洪翼燮、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李嘉愚,检校直阁吴取善,检校待教赵斗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讫,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今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检校待教赵斗淳,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左副承旨韩益相,假注书金羽休,事变假注书李昌廷,左议政洪奭周,行知中枢府事徐俊辅,户曹判书李止渊,行大护军朴绮寿,吏曹判书赵寅永,礼曹判书金兰淳,汉城判尹郑基善,行护军朴晦寿,汉城左尹李惟秀,行护军金弘根,副校理尹致秀,以以进伏,医官金时中、秦庆焕、赵宗翊,进伏楹外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奏曰,流光迅迈,望奠奄过,伏想圣慕,益复罔极矣。近日日候,可谓稍和,而朝气犹冷,数日风雾不佳,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进御矣。象奎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向以感候之靡宁,以致讲对之姑停,而今则玉候已至复常,多日停掇,则恐有寒曝之叹,虽今日命开讲筵,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象奎曰,昨日金吾设鞫草记,以本府举行判下,而大辟罪人之自本府捧结案,曾无已例云,原草记还入依允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本府举行,无异推鞫,不必张大,自本府为之无妨矣。象奎曰,既无已例之事,从今创行,未知如何,臣等进诣设鞫,似好矣。奭周曰,虽如刑曹御宝伪造及杀人等罪人,用刑时,必自政府详覆者,盖有司之不敢擅断故也。况此罪人,岂可只令本府举行乎?大王大妃殿曰,然则原草记还入。昌廷出持原草记以入,授益相,益相跪传挟侍。大王大妃殿,教大殿曰,前批答抹去,改以允字判下,可也。上命益相书允,益相书讫,授昌廷出去颁布。象奎曰,此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也。枚举蔚山府使赵济晩牒呈,以为,大云封山失火,延及标内,大小松木,多被烧烬,失火根因,期于查得,而守令勿罢,既有新颁事目,该守令论罪一款,不敢举论,请令庙堂禀处矣。封山之周年内三次失火,不可但以不能检察论,而勿罢守令,既载事目,则虽无以遽请开路,亦岂可循例推考而止?令道、帅臣,详核其根因,论理启闻后,更为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即见前北兵使李行教状启誊报,则以西水罗万户李明学病重实状,至请罢黜,虽未知病情之如何,而若出于厌避,则兵使之曲循,亦不无开路之虑,原状启勿施,该兵使,姑先施以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诸道烧渰状启之令庙堂禀处施行者,仰认圣意之攸在,而第伏念番番草记,反涉烦渎,此后则除非别般事情之不得不仰请特恩者外,并自庙堂,直为行关该道,使之随宜顾恤后状闻之地,则似甚便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顷以守令旷官可悯,有所筵奏申饬,而见今农务方殷之时,又多受由上来之人云。令该曹催促,即日发送,此后如有不得已之事故而许由者,则使之直为移报该曹,俾无如前淹滞,而守令去来,该曹必有闻知,如无该道粘移,则随即察推之意,一体知委于该曹及诸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因山时,诸道道臣境上出待,即是古例,而间因提奏,辄令安徐,盖为轸念民邑贻弊也。今亦合有体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今番亦为置之,可也。出举条象奎曰,今番纶音伪造罪人,既自秋曹,盘核得情,已捧迟晩结案矣。论其罪犯,决难假息,而考诸律例,即是待时,盖其设心造出敢售诖误者,可谓无变之不有,似此罪人,不待时军门枭首,已例亦多可据,秋曹在囚罪人崔公弼,出付军门,即为枭首警众,此是御厅举行,而该将臣,即承候之人,在前亦有他营将臣替行之例,今亦使禁将举行,其秋曹所捧结案,令政院颁诸朝纸,以示京外,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畿湖、关东,洊经饥困,尚在倒悬,两南、两西,纵云少康,疲于转输,统而论之,譬若病有苦歇,而均是羸瘵。虽使加意调将,保不重添,以若元气之积伤,难期时日苏完,一或失护,救药无术,迩来朝家之眷顾悯念,蠲恤停免,无异慈母之保赤子。虽谓之恩竭,未为过语,而膏泽终未下究,民命转益近止,重足荷担,朝夕嗷嗷,举抱叹息愁怨之意者,此曷故焉?蔽一言曰,即是道臣守宰之全欠对杨而然也,而顾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乎?既不能怀保奠安,以副分忧之责,乃反侵扰困迫,不但视以越瘠,又从以割剥之,是岂可忍之政乎?盖其吏逋征族及还谷之小详定立本二事,即今日通八路切骨干和之端,朝禁本自截严,筵饬不啻申复,而听若弁髦,自相蹈袭,骎骎然至于无邑无逋,无吏无逋,恃其充纳有道,故敢为故犯无忌。苟令官长,断其颜私,公于任使,则自可有防于未然之道,而始既教猱诲盗,终又屈法护奸,使其犯逋之吏,毛发不损,所谓替征之族,皮肉无关,而逼勒分定,推捉征偿,又以其所征者,谓之立本充数,春给半石之价,秋捧一石之谷,作为妙计,驯成奸薮,为逋吏何其厚,而视穷民何其不仁之甚也?况法之不行,吏之无惮,即皆导之使然,则言之至此,不觉哀痛,此弊若不断然禁除,则毕竟无民而后已,虽欲国存,何可得乎?第以先甲之义,申谕于诸道,凡冒禁违越之守令,随即摘发,启闻以为严勘永锢,而如或掩置,则道臣亦当施以同罪,因此而若又有掩逋之弊,则此亦一依年前新颁定式施行,断无饶恕,并以此行会,仍令金吾知悉,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进贺兼谢恩使拜表在近,正使洪命周,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判中枢加设下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发靷及还御在近,阙内检饬,有倍常时,而兵曹入直诸堂,闻皆老病,并姑许递,令该曹,各别差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白川郡守宋宗洙,闻以私义之不欲支敕,受由下乡,无意还任云。先正家人之为此引嫌,自朝家亦无以强迫,而昨秋除邑,既为先正祠板之久未官享,则其在终始优念之义,宜施以年前宋锡老已施之例,令该曹,南邑中特为相换,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因湖西道臣状启,金吾草记,有大兴前郡守韩玙待待命拿囚之命矣。此倅间已移拜江西县令,而此时西邑,支敕当前,使价织路,就理往来,时日为闷,本事闻亦非紧重云,使之过敕后,就囚勘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因山吉日,顷已推择以入,而追闻方外之议,或不无参差之见云。昔在丙申元陵,庚申健陵择吉时,皆以方外雌黄之论,虽勘其无稽妄言之罪,而日字则特命追改,己酉显隆园迁奉时,亦因大臣筵奏,改涓于已定之后。盖以莫重莫大之事,既闻有一毫未洽之疑,则不容不十分致慎故也。今亦敬遵已例,更议涓择,实合慎重之道,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择日更当商确为之,而伏承传教,然后可以举行矣。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因山吉日,如有未洽之论,不可仍用,更为推择以入。益相读奏传教讫,象奎等就座。益相曰,诸宰奏事。俊辅等曰,无可奏之事矣。益相曰,玉堂所怀陈之。致秀曰,无所怀矣。益相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左承旨洪穉圭,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正使李翊会,副使朴齐闻,书状官黄𥞵,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进前。翊会等进前。大王大妃掩泣曰,卿等之去也,大行朝临筵送之,今者不监其还,而予为此举措,与冲君召见卿等,天理人事,岂如是乎?今番一行,果无事往返乎?翊会等曰,无事往还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此顺付,彼中两大事也,而为其贻弊,顺付而来,为感不少矣。告讣使相逢于何境乎?翊会等曰,遇于丰润县矣。大王大妃殿曰,无事入去乎?翊会等曰,无事入去矣。大王大妃殿命三使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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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变仕直金羽休。事变假注书李墩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左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波知佥使闵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闵致成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以宾厅言启曰,因山吉日,更为推择事,命下矣。臣等齐会宾厅,招致诸日官,详细更议,则今年乙坐,虽值向杀,比诸杀最为轻歇,方书例有制用之法云,故使之更加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仁陵左旋亥落脉,坎癸丑艮,转换己丙,回头巽一节,甲卯龙卯入首,乙坐辛向,癸得艮得,坤流庚归,乙坐,洪运丙戌土忌木,年月日时,虽值向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癸未木,运泊帝旺宫,大行大王庚戌生金,忌火日,始役斩草破土三月十三日壬申辰时,先始南方,祠后土,告先陵,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同月二十一日庚辰辰时,开金井四月初一日庚寅辰时,穴深六尺二寸,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同月初四日癸巳辰时,下外梓宫同月初六日乙未卯时,启欑宫同月十五日甲辰辰时,先启北方,周堂空,发靷同月十七日丙午丑时,行丧忌方丙壬方,成殡到山陵后随时,停丧忌方巽坤方,山陵启欑宫同月十九日戊申丑时,先启北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同月同日卯时,呼的庚戌生,正冲戊寅生,同旬冲壬寅生,已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己午未地取土吉方甲寅方,造命年乙未金,月辛巳金,日戊申土,时乙未水,本命天地德合,本命禄马贵,本命活禄马贵,坐山得局禄贵,太岁真贵人,太岁活禄贵,圣人登宝殿,合起三德,丙奇到向,三元紫白。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传于郑礼容曰,召对为之。

○韩益相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次对,举条书入之际,错误非细,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举条改付标以入,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尔亦推考。

○李宪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在成,移拜外任,其代引仪赵亨复差下,使之察任,监造官沈能容,除拜禁府都事,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沈能容,司宰奉事姜𣹡相换。

○李宪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小浮石所郞厅尹致麟,移拜外任,其代以造纸署别提徐麟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诸般工役,极为浩繁,且系时急,而前区划财力,几尽无馀,势将及今加划,然后许多匠募雇价,可以继用,米木钱,令庙堂优数加划,而见今需用紧急,或值外道分划,则有难迟待其上送,必以京衙门所储中相换以用,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崔公弼,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昨日大不敬罪人时复正法时,行刑锁匠,法外乱斫,至于肢解云,大辟用刑,何等严重,而罪人标牌,既书罪名及律名以出付,则行刑之际,初不察饬,以至如此者,极为惊骇。本府监刑都事及当该典狱署官员,并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鋈亦,封山松木之犯斫,禁条何如是白去乙,虽以公廨之修葺,又得帅臣之烙给是白乎乃,如是滥斫,至登论启,究厥所犯,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罪人崔公弼伪造谚书纶音情节,个个迟晩,系是一律罪人,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罪人崔公弼年三十一,矣身根脚段,父宗厚生存,母柳召史生存,父矣父汉星故,母矣父名不知故,胎生于京畿振威校村,娶妻朴召史,仍为入籍居生,昨年二月,移接于安城地,所犯节次段,矣身以乡曲无知之类,莫重谚书纶音,自作自书,传播远近,致此骚扰之境,乌得免伪造纶音之罪乎?更良迟晩纳招,依法处断的只施行,罪人崔公弼,既已承款结案,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闵致成,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举世好承奉,止殷勤戒诸子,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承者承顺之谓也,奉者奉承之谓也。凡人之情,莫不好顺志而恶逆耳矣。人君处崇高之位,举图皆承奉而爱戴,安有好恶之可言,而但言动政令之间,自有著见者。君之一言一政,或有不合于道,而臣之承奉,犹恐不及,则此非承奉也,乃谄谀之态也。《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者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此政为鉴戒之言也。今殿下冲龄,日御讲筵,若或有厌倦之时,而臣等徒为承奉,则虽似悦于圣衷,而此实非承奉之道也。伏愿于此等处,推类玩赜焉。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气有清浊,而此言意气,气义如杜季良豪侠好义之气,在于马援戒子书中伏想圣衷之记有,而此则气之浊者,非君子清正之气也。第以讲学事言之,以正气摄之,则自无非僻之干,以浊气挠之,则便有厌倦之意,先儒谓气像好时,百事可做,殿下试于气像好时读书如何,气像不好时读书如何,体验而深戒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成曰,承奉之义,阁臣已奏,而贱之事贵,少之事长,即是承奉也。承奉非徒为贵与长,而以其有德与行也。若不知德行之为何物,而唯好人之承奉我,则其不几乎蘧除戚施gg籧篨戚施g之丑疾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礼容,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尹滋畊,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致秀读自尧闻其聪明,止咨十二牧。上曰,文义陈之。致秀解释章义,仍奏文义曰,九官如我朝之九卿,十二牧如八道监司。我朝虽无命九官之文字,至于监司,辞朝而有教书,岁首而有纶音,实符虞舜命官咨牧之意,列圣朝儆官恤民之盛德至善,可见于此,而昭载于《国朝宝鉴》。伏愿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下番读之。滋畊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舜虽处深山,而德化纯粹,闻于四方,四岳荐之,帝尧用焉,终至于与以天下。此非但尧心之向用,民心悦服矣。民既悦服,而天亦眷佑,故尧、舜之德之盛,到于gg今g称之,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读之。取善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舜虽居畎亩,而聪明宪天,德化孚人,故帝尧妻以二女,而及其相尧也,罪四凶而举八元,夫有罪者之放流,有德者之举用,可见圣人好善恶恶之盛德,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读之。益相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上下番玉堂及阁臣已仰奏,而盖舜之罪四凶举八元,非有好恶之私也。四凶者,有恶有罪之人也,八元者,有道有德之士也。黜有恶,为其有害于国,举八元,为其有益于国,古圣王进贤退邪之德,可见于此,伏愿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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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缘故出。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成曰,劝讲入侍。

○洪穉圭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方启霙为假注书。

○韩益相启曰,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轝士大将,轝士军点考事,慕华馆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洪穉圭,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仁陵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户曹判书李止渊,今已制进启下矣。草图书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发引习仪初度来四月初三日,二度同月十二日,三度同月十七日,前已推择启下,而今则发引吉日,在于十七日,习仪二度三度,不可不进定,故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同月初八日亦吉云。二度进定于初八日,三度进定于十二日,而原粘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敕使非久出来,而告讣使回到湾上,当在敕使渡湾之前矣。在前如此之时,以回还译官,仍定敕行差备,多有其例,今亦依已例,择其中可合差备者六人,留湾等待,以除沿路厨传之弊,其馀五人,远接使下去时,使之带去,以此意发关分付于回还使臣及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山陵都监草记,则以为,前区划财力,几尽无馀,米木钱,令庙堂优数加划,而见今需用紧急,或值外道分划,则有难迟待其上送,必以京衙门所储,相换以用为辞矣。岭南南仓钱作米四千石,禁御两营各木四十同,司仆钱四千两,兵曹银三千两,更为区划,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长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戒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朴润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泗川前县监洪鋈矣本府议启内,封山松木之犯斫,禁条何如是白去乙,虽以公廨之修葺,又得帅臣之烙给是白乎乃,如是滥斫,至登论启,究厥所犯,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洪时燮,典狱署参奉任得常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乙未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闵致成,检讨官尹滋畊,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举世贱清素,止还为识者鄙,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清素俭也,华侈奢也。俭者治心之本也,奢者害德之机也。古人有言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奢俭之别,若是悬殊,而非徒肥马轻裘之为然,至于器用什物,而无不崇俭,则其心正而其德修矣。子路之衣弊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由其本心既正,而外物不能挠矣。观于此章,识者则贵清素而鄙华侈,市童则怜华侈而贱清素。伏愿殿下,于此推类,以俭为贵,而以奢为鄙焉。上曰,玉堂陈之。滋畊曰,此章句语稍短,别无更奏,而清素华侈之分,最可详玩。非但臣民之所鉴戒,尤宜帝王之所深念,故自古明王哲辟,莫不崇俭而鄙奢。上曰,所鄙者,何事也?滋畊曰,鄙者贱之之谓也,所可贵者俭素也,所可贱者奢侈也。识者有识之人,故见其华侈,而鄙而贱之也。凡民尚如此,况帝王之德乎?伏愿于此等处深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成曰,肥马轻裘,人情之所好,然此乃外物也。心驰于此等外物,则本性自然汨丧矣。有识之人,以心性之工为本,以华侈之物为末,何可不鄙其好华侈而扬扬乎哉?下文有曰,外物好时,自家心神,却不好耳,正谓此也。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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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仕直金羽休。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熙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礼容曰,劝讲入侍。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晃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答曰,只推。

○兵曹,以金相顺为摠戎中军。

○韩相益,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时,灵驾陪从百官,自阙门乘马事,庚申乙丑,因下教举行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各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朴旨凤,病在乡外,上来无期,五卫将李承道,昌德宫卫将朴焕奎,昌庆宫卫将徐有善、李时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文殊别将金笋,以母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赴任,呈状乞递矣。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鋈,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洪鋈,杖八十徒二年定配,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延安府深洞驿,徒一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捉学朴绮寿,参赞官郑礼容,侍读官李㙽,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绮寿读自我本羁旅臣,止毕竟何足恃讫,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昨日自止不多,而今者讲诵未瀜,伏想读数不多之致也。迨此长晷,数行之书,若是放过,恐未为缉熙之工,伏愿继自今,益勉笃实焉。此范质戒侄之书,而深渊薄冰,蹈之恐坠数句,甚切至,非徒在下者之谨戒为然,为帝王之道,其所恐惧,尤宜百倍于在下者矣。《书》曰,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几者安危之几也。善则治,否则乱,治乱之分,安危系焉,岂不惧哉?《书》曰,若涉渊水,《汤诰》曰,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君牙》曰,若蹈虎尾,涉于春冰,此数句,向者亦已仰奏矣。从古帝王,孰无此心?而鲜克有终,成王慎终如始,以致郅隆之治,穆王初虽警戒,而终不能制其逸欲,车辙马迹,周流天下,乘八骏入昆仑,伐犬戎得白狼,而诸侯不归,此则皆载于《史略》,从当下鉴矣。夫恐惧之心,易存于斯须,而难保其终始,有如此,可不戒哉?《礼记》曰,小人溺于水,大人溺于民,水者至弱,人皆易之,以致陷没,民者至微,在上者易于轻忽,以致祸乱,故曰,君犹舟也,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之可畏,固如是矣。伏愿殿下,每念临深履薄之戒,常存无轻民事之心焉。伏睹户外壁上,书以临渊履冰四字,此可为常目在之之道矣。书此付壁,伏未知在于何时,而可以仰认圣意之所在也。伏愿念哉念哉。上曰,玉堂陈之。㙽曰,近者数旬停撤之馀,复开讲筵,亦才数日,而伏睹讲读之际,字音生涩,句读不顺。伏未知昨日所受音,未至瀜会而然乎?大抵读书之法,领会字意,则章义不难知矣。若有疑晦处,详细下询,以为辨析透彻之道焉。即者阁臣奏义之时,颇有厌烦之色,以示欲速之意,臣等亦岂无所奏之义,而已自初闻之时,有欠于留神谛听,下情岂不抑郁乎?臣虽蔑学,不足以裨补圣学之万一,而方寸之内,自不无区区忧爱之忱矣。今若草草说去,徒为文具,而不务其实,则乌在其讲学之意乎?圣人生知,若无所须,而孔子曰,好古敏而求之,敏字之义,审问明辨,无时不敏之谓也。昨日数行之书,未能贯通,此岂圣学时敏之道乎?此章以深渊薄冰为戒,盖渊本可惧,而谓之深,则言其至可惧也。冰本可危,而谓之薄,则喩其尤可危也。人君之抚绥民生,礼使群下,无不以忧畏自持,常如临深而履薄,则进修圣学之方,不外于是。伏愿于此等处,深察留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礼容曰,阁臣玉堂,既尽仰奏矣。盖忧畏戒谨之可以鉴戒者,无上下之殊矣。《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人君御下之道,常存渊冰之戒,则万民安矣,民安则国宁矣。今者两臣所奏,无非切实,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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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翼燮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自人定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礼房承旨驰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韩益相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穉圭曰,山陵移定于交河,吉日为进定,地方官举行,应为浩繁,银子六百两内下,以为本邑一分纾力之方。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安允沆、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臣于陵所作瓮家时奉审次,依例除朝辞,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仁陵表石前后面,令大字篆文书写官知中枢府事朴周寿,阴记书写官领敦宁府事赵万永,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弼,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竹廛洞契任掌李业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双里洞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北部上牌契任掌金大春,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又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宣惠厅契任掌林兴烨,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张孝懋,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白岳山下,豹虎二头捉得之后,今日小豹虎一头,又为捉得于补土所近处,而更无虎迹,炮手等即为撤还,连捉三虎之该校论赏,曾有定式矣。令该曹考例禀处,炮手自各该营,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韩益相,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洪翼燮,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物盛则必衰,止躁进徒为耳。仍奏释义曰,踬字俗音质,而本音则至也。上曰,《谚解》持来。贱臣出持《谚解》以入。上览讫,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别无可奏之义,而速成不坚牢,亟走多颠踬之语,最可旁照。夫做事欲速,则难以坚固,行步甚急,则易以颠仆,虽讲诵之时,欲急则字句易错,欲速则心志难固。伏愿殿下,推类此义,读书之际,无或急速,而留神详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云青云难力致者,盖指名位之未可以力而致之之谓也。大抵学问之道,亦无以力而致之,虽以人君之尊,苟非始终典学之工,无以臻高明之域,而字句之间,不少放过,训释之际,极其讨质,以至乎时习日新,则自当有豁然贯通之妙。伏愿殿下,深轸讲学之有不可力而致之者,进进不已,念念在玆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益相曰,物盛则必衰,春盛秋衰,物之常也,而国则不可使至于衰也。如欲其国之不衰,则惟在于学问之进修,而学问进,则其国治矣。伏愿殿下,勿以日日之讲为文具,而留心于圣贤之学,实为万年无疆之基矣。寅永曰,伏愿发问章义。上下讨论辨析,俾有实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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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柳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山陵出去,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壃,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假注书洪翼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翼燮改差,代以金炳奎为假注书。

○传于洪穉圭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本月十七日,参议李嘉愚,京畿监司申在植,辞朝驰诣交河山陵对标处,与都监堂上金教根、李勉昇、徐耕辅,地方官交河郡守李正干,眼同看审于长陵局内,新定火巢,而自大基封标处,东至葛岘五百十步,西至浦村卢亭六百三十五步,东西合为一千一百四十五步,南至长串四百八十步,北至小谷九百三十步,南北合为一千四百十步,都合周回为四千八百七十步,分界立标,而主案龙虎之内,则俱是旧火巢局内,来龙枝脚及青龙外至近之处,因地形,旧火巢外,加拓为二百四十步,加拓火火巢之内,民家毁撤,田畓给价等事,令户曹考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择日,更为启下矣。四月十七日,大轝自殡殿离发,黔岩昼停,元堂里宿所,十八日自元堂呈离发,仍诣陵所,十九日神辇自陵所离发,元堂里宿所,二十日自元堂里离发,黔岩昼停,仍为返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告讫,匠手并皆放送,堂上轮回仕进,郞厅如前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时燮、任得常等亦,洪时燮段,罪人用法之时,锁匠乱斫之举,虽系意外,初未察饬,其在监刑之义,焉逭溺职之罪为白乎旀,任得常段,罪人行刑,狱署主管,而锁匠之法外乱斫,初未察饬,不可以事出意虑之所不到,有所容贳,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洪穉圭,侍读官李寅皋,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康节邵先生戒子孙,止不善也者凶之谓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人品有上下,上品者圣人之谓也。言忠信行笃敬,学问有馀,则不勉而中矣。自有生民以来,生知之姿,天纵之圣,未有如孔子,而讲读《周易》,韦编三绝,颜子学于孔子,而孟子有三迁之事,圣人亦然,况其下者,可不学乎?学之不已,则自修之工益进矣。此非但康节诫子孙,以君上取人之道论之,知人为大,必择善人而用之,则无不中理,而其国治矣。于此等语,留神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寅皋曰,此章分言圣贤愚差等,而生知之圣,即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是也。虽中品学知之贤,学而不已,终至高明广大之域,则此与生知之圣无异。今殿下,以天纵之姿,益勉讲学之工,则为尧为舜,亶在于是,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穉圭曰,善不善之间,吉凶判焉者。凡人之一心,未能良善,本地既坏了,则事事悖理,自不免为凶人,而至于为善者为善之效,非但身心和泰,吉庆自至,乐善修道之功,以及于人,则此亦吉事也。居君上之位,以善心行善政,治化及于臣民,则吉庆岂有加于此者哉?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善吉之义,上下无间,伏望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李寅皋,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寅皋读自四海之内,止朝复朝兮。上曰,文义陈之。寅皋仍奏释义。上曰,下番读之。镇庭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以此文势观之,则帝舜之无为治德可知矣。南风薰景星出,实由于德化,而君臣上下,各得其乐,巍巍之化,荡荡之德,与天地高厚,与日月光华,殿下准则于此,则可致熙熙皞皞之风,而国家匹休矣。伏愿懋哉。上曰,阁臣读之。取善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玉堂上下番已尽奏,臣别无可陈者,而帝舜之德化甚盛,以致景星卿云之瑞,且有百工和歌之乐,此盖由于帝舜心法之惟精惟一矣。今于数千百年之下,欲知其心法,则莫如讲学。讲学者上下问难,究其微辞奥旨,然后可以有知,而臣屡登筵席,未尝承下问,固知我殿下睿知,无不领会,伏愿益加留念,虽一二字,如有疑难处,必为俯询焉。上曰,参赞官读之。寅弼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愠者怒也。此时百姓熙皞,岂有可怒之事乎?然在上者,常虑下民有憾于我,故有此云云矣。盖为民祝愿,何事不宜,而特以财云尔者,小民衣食为重,故古人云衣食足而知礼节,非财何制产乎?凡使民裕财之道,专在于君上之导率,伏愿慥慥焉节省俭约,俾民无憾也。寅皋又奏曰,阁臣既有所奏,而召对《史略》,今几月馀,而尚未承下询疑义,下情岂不抑郁乎?字句之间,如有俯询,则臣等虽无似,亦当随所知仰对矣。古语曰,不耻下问,好问则裕,此皆鉴法处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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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相益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弼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寅弼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李寅弼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召对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吴取善。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李奎铉,参议张教根并牌招不进,左副承善韩益相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念淳为应教,权用经为副应教,金大根、洪义锡为校理,徐元淳、成原默为副校理,沈启锡、许晟为修撰,金在田、黄𥞵为副修撰,赵最永为敦宁判官。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沈英锡入直,参议李鼎在在外未肃拜,参知申在献病,同副承旨李寅弼进。以权敦仁为都摠管,南熙为同知,朴守范为佥知,李世泰为五卫将,金致铉为昌德将,朴昌𡎋、洪益五为昌庆将,李乐沼为训炼判官,赵声夏为守门将,边长寿为文殊别将,同知单李昌言,佥知单金周默、卢璧烨、柳相杓,护军朴旨凤,副护军李穆渊,副司直金箕晩、李寅皋、朴宗休、李㙽、尹致秀,副司果尹滋畊、韩镇庭、李公翼、洪在喆,以上并单付。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成,右副承旨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义禁府照目,粘连禁府都事洪时燮,典狱参奉任得常等矣本府议启内,洪时燮段,罪人用法之时,锁匠乱斫之举,虽系意外,初未察饬,其在监刑之义,焉逭溺职之罪为白乎旀,任得常段,罪人行刑,狱署主管,而锁匠之法外乱斫,初未察饬,不可以事出意虑之所不到,有所容贳,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发引返虞三度习仪时,大驾奉辞祗迎节次,亦为习仪,而谨考《庚申誊录》,则挟辇军则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发引返虞三度习仪时,侍卫以下各差备,一依正日例举行,而取考誊录,则禁军及挟灵轝军,前后厢军兵,并依例除标信解严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待教徐有榘,参赞官李寅弼,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吉也者,止则吾不信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章释义之外,别无文义之可奏矣。上曰,玉堂陈之。镇庭曰,亲贤如就芝兰,避恶如畏蛇蝎,即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之义也。亲贤远恶,在凡人所当为戒,而况殿下,一初之政,乌得已乎?以此留念,是所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善与贤交,与亲异焉。贤者圣之亚也,亲者心乎爱矣。此与《立教篇》,子夏曰,贤贤易色,泛爱众而亲仁之意同。伏愿参看以缊绎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益相,检校直阁吴取善,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至楹外。上命《小学》亦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小学》第四卷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取善读自鲧堙洪水,止行天子事。上曰,文义陈之。取善解释章义。上曰,参赞官读之。益相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益相曰,阁臣所奏,详悉无馀,臣无可达,而洪水之称,盖舜时有九年之水,非九年连雨之谓也。雨多而河溢山崩,水失故道,则汎滥天下,民皆昏垫,故下者为巢,上者为窟,谓之洪水者此也。上读《小学》前受音十遍讫。命阁臣文义陈之。取善曰,目不观非礼之色,耳不听非礼之声,口不道非礼之言,足不践非礼之地,四者观听言行之间,皆是正心之事,至于自内讲诵之时,正心徐读,留念深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益相曰,礼者天理之节文,故不合于理者,皆谓之非礼,而色有正色焉,有乱色焉。如女色之妖艶者,易为其所惑,故戒之如此,推此可知其馀矣。蛇者咬人之虫也,蝎者嘬人之虫也。以恶比之于蛇蝎,则甚言其恶不可为也。伏愿于此,深留圣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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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都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以校理洪羲锡,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修撰沈启锡、许晟,副修撰金在田、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成曰,只推。

○闵致成,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羲锡,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修撰沈启锡、许晟,副修撰黄𥞵、金在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崔琠,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安允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以副校理成原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李宪玮,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堂上轮回仕进,郞厅监造官,仍为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孝和殿祭器皿加造者,今已铸成,别单书入,而令该房郞厅,陪进本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十九日卯时,山陵下玄宫,立主奠后,初虞祭,当行于吉帷宫,同月二十日再虞祭,当行于元当里行殿,以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医官郑檍书启,告讣兼请谥请承袭陈奏正使议政府右议政朴宗薰,连为无事作行,二月初八日到北京,入接于南小馆,留二十六日,今月初四日午时量,离发出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承宪,身病猝重,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金大根,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凶也者,止则吾不信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别无深奥之文义矣。上曰,玉堂陈之。大根曰,上下章,专言祸福吉凶,以明劝善惩恶之意,至于字句间,别无可奏之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玉堂所陈无馀,臣无可奏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金大根,检讨官金在田,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大根读自舜崩,止遂疏仪狄。上曰,文义陈之。大根解释章义。上曰,检讨官读之。在田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在田曰,见罪人下车泣者,人虽有罪,而圣人矜恤之情,慈爱之心,自然感发,而此皆省身有过之义,殿下以是准则焉。上曰,阁臣读之。取善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声为律身为度,左准绳右规矩,此四者,夏禹氏动作威仪之谓也。殿下以天纵之圣,动静语默,必合声律身度,准绳规矩,而不可一时放忽,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寅弼读奏一遍讫。仍奏文义曰,玉堂、阁臣尽奏,而日前讲筵《小学》戒尔勿嗜酒章句,以仪狄作酒禹疏之义伏奏矣。今对此书,向日所达,留神体念,则此是讲讨之义也。上读《小学》前受音十遍讫。命玉堂文义陈之。大根曰,重言则吾不信,以吉凶祸福,乃为明验之资,好善恶恶,诚出于丁宁反复之意,此可推类于用人取舍之际矣。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别无可达之义,而以吉凶善恶,申申反复,深戒后人善之当为,恶之当去之义,于此等处,留神玩颐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上章言吉,下章言凶,吉凶者善恶之分,此非但邵康节戒其子孙而言之,传之方册,欲使后人鉴戒矣。盖好善恶恶,自古懿君哲辟,无不用力于此,以明其取舍,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此章别无可达之义矣。大根又曰,经筵召对,法义至重,勿归于文具,而若有文义疑晦处,则时或发问,时或仰质,讲磨温绎,自有悟解处,此为圣工之一端。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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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肃拜。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右副承旨李寅弼。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成启曰,左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成曰,劝讲入侍。

○传于闵致成曰,左承首、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赵𣚅落点。

○闵致成启曰,新除投同副承旨赵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𣚅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郑礼容,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告计使先来状启,则吊敕计已登程,迎接之节,不可不预先整待,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远接使差下,判中枢府事金逌根,馆伴差下,问礼官及迎接都监堂郞,亦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兵使沈能俊,以其身病,屡度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弼曰,当此不幸之时,使星络绎之中,敕行又当头,京畿、两西民情思之,则实不可形言,敕使则事体自别,供奉之节,固当靡不用极,而至于我国使星,则仰体朝家为民一念,夙宵憧憧,远接使与道臣以下诸别星,每事十分节省,凡属民邑为弊之事,画意省察,俾有实效,又况如此之时,迎敕之节,一或稽忽,道路馆所,如有乱杂之弊,此则有关于纪纲,庙堂以此意,面饬于远接使,行会于三道道臣。

○郑礼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客使出来时,两西迎慰使,依例以道内堂上守令下批矣。临时若或有頉,则往复变通之际,将未免费却多日,有缓不及事之虑,迎慰使中,若有不得不更为塡差之事,道臣以便近处守令,先为塡差,借衔亦以已下批之职塡书后,具由状闻之意,措辞关饬于两西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李奎铉牌不进,参议张教根进,左副承旨郑礼容进。以闵泰镛为大司成,金大根、赵启昇为兵曹正郞,金永默为右通礼,赵鹤年为司傼正,远接使单李羲甲,馆伴单金逌根,问礼官单李寅皋,迎接都监提调单李止渊,郞厅八单李俟祜、赵然大、具行益、姜英国、郑淳荣、洪祐信、朴宗有、李羲升,公事郞厅申泰羲,奉常副奉事单李昌廷。

○闵致成,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南熙,佥知中枢府事朴守范、赵熙荣,病在乡外,上来无期,五卫将李世泰,景福宫卫将李昌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沈英锡病,参议李鼎在在外未肃拜,参知申在献入直,右承旨闵致成进。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基常为同知,李光鲁、成鼎元为佥知,金彦柱为训炼主簿,许棨为庆尚左兵使,同知单朴昌𡎋,佥知二单李世泰、洪益五,护军沈能俊、南熙,副护军洪穉圭、韩益相、赵熙荣、朴守范,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沈宜升为校理,安光直为同经筵,李宜植为昌原府使。

○兵批,再政。以李有新为武兼,同知单白东允。

○李寅弼,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念淳,追崇都监都厅除本仕,副应教权用经在外,校理一员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羲锡,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元堂里宿所站行殿营建基址,当为看审,而本都监堂上,俱有实故,不得进去,都厅郞厅,与国葬都监堂上一员,除朝辞明日同为进去,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承宪,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承宪。

○乙未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闵致成,检讨官金在田,假注书金羽休,记事bb官b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讫。绮寿读自传有之曰,吉人,止欲为凶人乎。上读新受音十适讫。命陈文义。绮寿曰,臣于向日,已有所仰奏者,而今日前受音讲诵之际,又有未通处,春煦舒长,如加勤读,则岂如是乎?臣等不胜抑郁而失望矣。虽自今日,各别留念焉。此章即邵康节戒子孙之言也。康节通达易理,知无不到,而诫子孙之时,特引武王言者,盖为善则吉,为恶则凶,吉人终日为善,而惟为不足,凶人终日为不善,亦惟不足。孟子曰,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人无不好善恶恶,而或不明于理,为物欲所蔽而然也。周成王冲年即祚,召公奭诫之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知今我初服,殿下今当成王即祚之时,臣等仰望,岂不及于召公乎?殿下惟日为善,当有日进之效,为亿万年无疆之休矣。夏禹氏曰,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为善则吉,为恶则凶,善恶吉凶,其捷如是,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此章别无可达之辞,而吉人虽为善,终日为之实难,而惟不足,则其善可知,凶人虽为恶,终日为之亦难,而惟不足,则其恶可知。天赋之性,未尝不善,而为物欲所蔽,则解不就恶矣,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成曰,合事理之谓善,惟日不足,则益进于善,悖事理之谓恶,亦惟不足,则渐入于恶。盖一言一动,无不中理,是乃善人,虽上品之姿,不过于此,而时人不知性之本善,以圣贤为不可企及,为善者少,为恶者多,于此等处,尤当深戒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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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韩义运。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闵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寅弼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金炳朝,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来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李宪玮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韩义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成曰,还御日字,以四月十八日为之。

○闵致成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黄州、平壤、安州、定州、义州五处迎慰使及平壤问安假承旨,依近例以道内守令,借衔差下,御帖及空名帖,远接使赍去,以为从便奉传之地,而亦为下谕于两西道臣及各其守令处,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启曰,启字踏下,何等慎重,而兵曹兼司仆口传启目,误踏启字,事极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副校理徐元淳、成原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安城郡守徐灏淳,身病沉重,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宪玮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传于闵致成曰,召对为之。

○以李东益囚单子,传于李寅弼曰,分拣放送。

○闵致成,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内外门路及肩轝大轝待令处所,前已启下,而今则黔岩以后处所,不可不更为磨炼矣。大轝自黔岩昼停所离发,至元堂里宿所,仍以大轝,至行殿月台,自月台至欑宫门外排设轮轝,翌日离发,自行殿月台,陪奉于大轝,仍诣陵所之意,分付轝士大将及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发引时,道路桥梁名山大川设祭所及昼停处,兵曹更为看审,书启启下矣。参考前例磨炼,原启目中,政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二十日再虞祭,行于元堂里行殿事,启下矣。神帛埋安之礼,谨依前例,以同月二十二日孝成殿三虞祭后,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问礼官赍去仪注,当为磨炼,取考《庚申誊录》,则因礼堂所奏,亲临郊迎及殿庭行礼仪注,依例磨炼下送,使傧臣从使停当,而郊迎则只百官为之,殿庭行礼,则临时禀旨亲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庚申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庚申誊录》,则迎吊敕时,去结彩下马宴,亦以茶礼磨炼矣。今此问礼官赍去仪注,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院鍼医玄凤瑞有頉代,医人金性勋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金性勋。

○李寅弼,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宜植,昨日政移拜昌原府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安光赞为内乘。

○乙未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洪羲锡,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节孝徐先生,止不费己之财诸君何不为君子。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节孝谥号,名积,宋人也。训责学者曰,不劳己之力,不费己之财,而何不为君子云,此即寻常训戒之言也。别无文义,而盖读书之法,潜心玩味,然后可以进就,不然则讲筵之本意,何在哉?句语诵读之间,无或一时放过,是臣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羲锡曰,此章之义,使人欲为君子,反复论谕也。凡人犹然,况君上临下,亿万人颙望之心,当如何哉?伏愿此等处,必为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此章别无文义,而不劳己不费财之意,可以推类而看矣。至若讲读,有何劳己费财之事乎?伏愿殿下,日御讲筵,此等处恒加圣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闵致成,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洪羲锡,检讨官许晟,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羲锡曰,不劳不费而不为善,盖何不二字,最有紧切之义。伏愿殿下,潜心焉。上曰,下番陈之。许晟曰,徐先生,以己之力不劳,己之财不费训诫者,盖以至近至浅之事言之,欲学者易晓也。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召对时,只以《史略》,自下读奏矣。今则兼讲以《小学》,臣等之心,不胜欣幸。徐节孝,训学者以易知之辞,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潜心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成曰,君子者实无别般事,而是乃在己之事也。在己之事,人皆不知,求之于高远,如徐节孝训诫之辞,人岂难知?使人易晓,莫过于此也。上曰,《史略》读之。羲锡读自收九牧之金,止低尾而逝。上曰,文义陈之。羲锡曰,龙者变化之物,舟者易覆之物也。黄龙负舟,人皆惧之,而夏禹见之如蝘蜓者,知理知命而然也。上曰,下番读之。晟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晟曰,上番已奏,而江者大水也。临渊犹危,况大江乎?如此大江,黄龙负舟,其覆不难,故人有惧色,而夏禹知天知命,故不动心,不动心,则颜色何变?夏禹之功德,如此等处,亦可见矣。上曰,阁臣读之。景在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景在曰,乘舟于大水,宜危而龙负之,则其危尤甚。当危急之处,不变颜色者,死生有命,龙虽负之,心何动焉?伏愿殿下,虽一卷册,正心读之,则可以立志,而将有日进之效矣。上曰,参赞官读之。致成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致成曰,龙负之,颜色宜变,而夏禹不变者,知命立心故也。盖心之一字,随处第一,伏望殿下,读书时宜有心,处事时亦有心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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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闵致成。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闵泰镛,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义运曰,山陵更定于长陵局内,神理人情之为欣惬,何可尽形容?然期限急迫,工役浩繁,民力当倍加矣。坡州已施之事,今岂异同乎?交河郡当年纳结钱及壬癸两年停退军钱,一傡荡减,以示朝家自别顾念之意事,自庙堂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承淳为安城郡守。

○以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平山府使李锺英,鄙锁之政,靡弊不有,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闵致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晳为平山府使。

○传于韩义运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下送。

○以大司成闵泰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闵致成,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令书写官刑曹判书权敦仁,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运永,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户曹所报,则以为,吊慰陈贺两差倭,当非久踵至,两差倭所需礼单参合三十四斤价钱三万四千两,趁今区划,以为及时需用之地为辞矣。差倭所需之别划以给,既有已例,以岭南所在甲午添补信需谷中一万石,特为区划,使之作钱取用,以为及时措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待教徐有榘,参赞官韩义运,检讨官许晟,假注书金羽休,别兼春秋金大根,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乡人贱之,止何不为君子,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与前受音,文义相同,皆勉人为君子之义也。上曰,玉堂陈之。晟曰,此章文义,昨有所仰达,今无容更陈,而第以何不为君子一句,叠言于一章之内者,徐节孝勉学者之心,惓惓不已,重言而复言也。如此句绝,尤宜玩索,又有因此敷衍为说者,古有阿衡,阿衡即商之贤臣也。其左右商王,有曰,予不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其辅导之至诚,百世之下,有足以观感者。臣等知识才艺,虽不及古之人,若其区区愿忠之心,亦未尝多让。今日上下所以仰勉而自勉者,若阿衡之于商王,商王之于阿衡,则上世都兪之盛,复睹于今日。伏愿殿下,每于此等处,益加存省焉。存省二字,又是古人做工夫之法门也,存是存诸心也,省是省其所存之心之如何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好善恶恶,人之常情,父母欲之,乡人荣之,则为善可知,父母恶之,乡人贱之,则为恶可知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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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韩义运。行右承旨金炳朝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闵致成。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昌原府使李宜植,平山府使闵晳,江陵府使柳幼麟,灵山县监尹致麟,军威县监卢在丰,狼川县监洪龟燮,俱以当日辞朝,上京守令顺天府使林翰镇,平昌郡守朴宗琰,龙冈县令李谦在,井邑县监申淳,俱以为当日下去云。北青府使林永洙,安岳郡守李启朝,俱以亲病添剧,不得下去云。瑞山郡守李庄緖,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亲病身病,虽未知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北青府使林永洙,安岳郡守李启朝并改差,瑞山郡守李庄緖,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当日辞朝。

○传于李宪玮曰,守令有阙之代,今日口传政事,同为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宜臣为安岳郡守,金穰根为北青府使,朴来永为瑞山郡守,闵鲁行为和顺县监。

○李宪玮,以吏曹言启曰,昨日上京守令,皆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玉果县监李儒冕,受由上京,已为多日,而谓以下乡,不付粘移,事甚骇然。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整理使单李止渊。

○传于李宪玮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李寅弼,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慕华馆守直官田一成所报,则去夜因流丐结构处失火,延及碑阁檐下,竟致烧烬云,事甚惊骇,当该守直官,为先汰去,碑阁令该曹,即速改建,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基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洪羲锡,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又曰,言其所善,止未之有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章别无文义,而盖君子小人,其间甚远,以千古善人言之,尧、舜是也,以不善人言之。盗跖是也。是以传有之,鸡鸣而起,孳孳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者,跖之徒也。善恶之分,惟在于心之一字,心其善则所行皆善,心不善则所行皆不善。欲辨君子小人,则此章最好,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羲锡曰,君子小人,其本一也。天性皆善,而为善之人为君子,为不善之人为小人,其分也专在于言行思三者。言行见乎外者也,思者存乎中者也。存乎中者必善,然后见乎外者皆善,圣人之道,亦不过此,推类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善言善行善思此三者,不知善之本,则不得行其实,欲知善之本则无他,即此嘉言善行篇,无不载焉。深留圣念焉。羲锡曰,今日十遍之读,亦不潜心,然而圣学,何以进就乎?来头则勿为如是,是所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宪玮,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徐元淳,检讨官沈启锡,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淳曰,君子所为者三,言行思皆善,则是君子也。小人所为者三,言行思不善,则是小人也。上曰,下番陈之。启锡曰,言行思三者,以圣学工夫论之,则思之一字,最有紧切之义。凡所为之事,皆思之以善,则无不善矣。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玉堂已奏,而思者心之所思也。虽一秩书,正心读之,则圣学工夫,自有日进之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此章云又曰者以谁之言领会否,上曰,节孝徐先生之言耶?曰,然矣。上曰,《史略》读奏。元淳读自南巡至会稽山,止又杀羿自立。上曰,文义陈之。元淳曰,启若不贤,讴歌朝觐者,当之益,而启既贤,则讴歌朝觐者,焉往而不之启乎?故启能继禹而为君矣。上曰,次第读奏,仍陈文义。启锡读一遍讫,奏曰,大禹之善道,启能之故亦贤。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体念,以先生之心为心焉。景在读一遍讫,奏曰,子继父之道,人之常事,而此云能继者,丹朱,以帝尧之子而不肖,商均,以帝舜之子而亦不肖,皆不能继尧继舜,启则贤继禹道,故曰,能继也。伏愿殿下,以大行朝圣心为心,能继列圣朝勤讲学之道,则继莫大于此矣。宪玮读一遍讫,奏曰,玉堂阁臣能继之义所达者皆好,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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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缘故出。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左副承旨闵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左副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启曰,庆尚左兵使许棨,以昌原府使移拜,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兵使沈能俊所授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远接使留待。

○传于李宪玮曰,远接使入侍。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役所都厅及郞厅,有所入闻之言,各员役与牌将之为役军及本邑民弊之事,亦甚多云,而自庙堂,何不为申饬,又不送摘奸乎?此意知入。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义运曰,日前已有饬教,而我国使星,则为念民邑之弊,十分节省,而至于支敕凡节,一并依前举行,无敢生毫分减省之意,闻近年以来,敕使入我境之后,关西则稍为不然,而海西、京畿,则站站有守令及杂人,无端拦入于馆所,甚至于扪衣服求物件云。宁有如许纪纲事体乎?今番万一有拦入之弊,则该道臣之严处姑舍,卿亦难免溺职之罪,各别严饬,小心往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义运曰,工判以耆社重臣,山陵役事,积月劳瘁,今忽丧逝,此则无异死于王事,极为惊衋。元致赙外,加数输送,祀孙待阕服,即为调用

○韩义运启曰,来四月初一日山陵开金井时,承旨进去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又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下义禁府推考事,命下矣。依定式递差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金炳朝,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炳朝,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承旨金炳朝,今方待命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金炳朝,系是卿宰,敢启。传曰,知道。

○以金炳朝囚单子,传于郑礼容曰,分拣,仍任前职,即为牌招。

○吏曹,行右承旨金炳朝。

○以左副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闵致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用观为玉果县监。

○闵致成,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围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十九日山陵下玄宫后,初虞祭香祝,以魂殿忠义卫,预为奉进于山陵事,前已启下,而同月二十日再虞祭,行于元堂里行殿事,亦为启下矣。再虞祭香祝,亦令忠义卫,前期奉进于行殿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道路桥梁摘奸次,本都监堂上、都厅、郞厅及顿递使、兵曹、工曹堂上、缮工监提调各一员,来四月初三日先肃拜,初四日进去,而表石志石祭器,一体陪进,轮轝排设处所,亦当预先看审,凡诸举行,依例等待之意,分付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有阙之代,刑曹判书权敦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工曹言启曰,因山择日,更为启下矣。殡殿供上炭烧木改磨炼,别单书入,而前别单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即伏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誊报,则以舒川郡大同米所载一船,臭载于本郡十五里堂浦地为辞矣。装发既未报来,地界又是本郡,则设或报营,今此烦启,有违事例,该道臣推考,原状启还下送,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远接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远接使李羲甲,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远接使进前。羲甲进前。大王大妃殿曰,日前已有饬教,而我国使星,则为念民邑之弊,十分节省,而至于支敕凡节,一并依前举行,无敢生毫分减省之意,闻近年以来,敕使入我境之后,关西则稍为不然,而海西、京畿,则站站有守令及杂人,无端拦入于馆所,甚至于扪衣服求物件云。宁有如许纪纲事体乎?今番万一有拦入之弊,则该道臣之严处姑舍,卿亦难免溺职之罪,各别严饬,小心往来。羲甲曰,自前亦有此等之弊矣。劳问使,以道内守令,例为假衔塡差,而近或有先入馆所,与通官辈相见之弊,故彼人亦知以守令假差,此亦损伤体面,臣昨已关饬,而今承下教,下去后各别申饬矣。今番关西道臣,为念民弊,支敕之节,多有改定之事云,而其中虽有便好事,亦有难处事,此亦与道臣,相议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我国来宾,事当各别接待,或有民弊者,何可减省乎?羲甲曰,并站本来为弊甚多,甚至于吏校奴令辈,出待百里之地,留连一月之馀,此亦难处也。臣前以问礼官,目见此弊,而其时则与今稍胜,尚可支也。到今沿路诸邑中大邑,犹可也,至残至小之邑,机具不逮,有难堪当。若至于生梗,则无颜于彼,当如何哉?臣以此问议于大臣,小邑则当以并站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无论大小邑,依前例为之,似好耳。羲甲曰,大邑亦如前为之乎?大王大妃殿可之。上命赐药物。羲甲起伏跪受。宪玮曰,在前敕使,若除京外宴享,有别遣问安使中路致谢之例,而今番则异于他时,只行劳问之意,分付傧臣,迎慰使中,依已例从便举行,而平壤问安假承旨,虽已启下,若或临时有頉,须以便近邑守令,道臣傧臣,推移塡差,借衔举行后状闻之意,预为下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行右承旨金炳朝,谓有情势,不即上来,事甚未安。下义禁府推考。上命远接使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郑礼容,侍读官徐元淳,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胡文正公,止辨是非。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明道,程纯公也,希文,范文正公也,皆宋人也。胡文正公教子,故曰,以明道、希文自期待,而人君以尧、舜、汤、文自期待,则尤好矣。下文曰,以明敏果断辨是非者,事有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读书穷理,随事明辨,则是乃明敏果断也。于此等处,推类玩赜焉。上曰,玉堂陈之。元淳曰,行己以端庄,临事以明敏者,专在于立志立心,而立志立心,则端庄清慎,明敏果断,皆在其中焉。伏愿殿下,读书时立志立心,则字句间,无所疑眩处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礼容曰,阁臣玉堂尽奏,而无他可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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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左副承旨闵致成。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义运曰,开金井时,御将进去。

○传于李寅弼曰,劝讲入侍。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牌不进从重推考传旨,传于韩义运曰,更为牌招。

○韩义运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终不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入来,即为肃命。

○又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屡度饬教之下,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即为肃命。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再牌不进从重推考传旨,传于韩义运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韩义运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屡度饬教,何等截严,而一向奉牌,终不肃命,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韩义运曰,右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韩义运曰,召对为之。

○闵致成,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山陵都监监造官赵云近,今日陪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与诸郞厅,会同开坐,检饬迎敕诸事,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二员,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庚申誊录》,则不设宴享,只行茶礼矣。今番宴享色郞厅,不为差出,以礼宾寺内资寺举行,使盘膳色郞厅,兼管茶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行时,若不设宴享,则皆以茶礼为之,而取考《庚申誊录》,则吊祭后,殿内只设茶礼,而翌日馆所及出去日郊饯,并不设茶礼矣。今番吊祭后接见茶礼,依庚申例设行,而御床用素膳,敕使床则用内膳备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馆所及郊饯时茶礼,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以备边司言启曰,敕行牌文,今已出来,京外赠给之物,自当预备,而其中银子,尤多品劣称缩之患,在前稍裕之时,尚不免种种生頉,至有见退换给之弊,况近来银子,在在匮罄,今番赠给者,安知不比前尤下乎?且以京都监言之,银币及各样物种,渐不如古,揆以事面,太欠诚实,赠银必以精炼者,另择封裹,斤两之欠缩者,亦为各别察饬,其他细苎纸皮等属,亦皆亲执照检,预为备置,而如是申饬之后,不加惕念,或有一毫未尽,临时换色之举,则以随现重勘之意,前期严饬于迎接都监、开城留守、两西道帅臣、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公用,例以湾府包税取用,而近来使行相续,馀在无多云。今番进贺使行公用条,以关西营邑所在中银二千五百两,从便贷下,使之待元税稍裕,即为还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山陵役所工匠、员役、役军等,今三月二十七日,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白岳山内外,豹虎三头捉得后,仍为撤猎矣。白莲峰近处,虎迹又为狼藉,依前发送炮手,更加搜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右承旨金炳朝疏曰,伏以东方无禄,大行大王,奄弃臣民,因山已卜,耿光浸邈,伏惟圣慕皇皇,益复靡逮。呜呼,为人臣而不忠不孝者,岂有如臣之比哉。自作之孽,未敢尤人,而罔极之诬,横及老父,倘非我先大王烛察之明,闵覆之慈,则阖门十口之为薤为粉,亦已久矣。屏息乡里,父子相对,瞻望宸极,山斗是祝,梦寐之外,天地崩裂,转眄之顷,时序屡换,而滓累之身,不敢厕迹于京辇奔临之礼,尚未伸诚于班行,俯仰冤呼,此何人斯?噫,臣即蒙骇无知之一庸夫耳。学不通方,而滥窃科第,年未强仕,而骤跻宰列,殃咎生于过福,而反忽知足之义,忌疾集于冥行,而不思缩首之图,倘使言者,以此罪臣,臣当甘心引服之不暇,柰彼杀心所注,必欲全家湛灭,一笔句断,无所不至,而毒螫之锋,偏在臣父,同朝忠厚之风,本非所望于此类,而圣明惇伦之世,宁容若是其悖理耶?臣既不能手刃剚腹,以暴父冤,至今偃息,恬若无故,此其不孝之罪,固已擢发难赎,况复前后恩遇,何等至渥,而毕竟孤负,若是其极,以贻朝廷之污辱,徒费造化之生成,其为不忠,又孰甚焉?廼者圣上嗣服之初,克追先志,图任旧人,收簪之恩,敦匠之命,特及臣父,而继以慈旨丁宁恻怛,严斥仇家之再逞,至烦行期之屡促,感激怵畏,得以毕义于终事之地,臣之一室陨结,虽世世子孙,縻身粉骨,尚何以报答万一也哉?臣父之冤,今既略暴,臣虽即日灭死,庶无所恨,一身遭罹,更何敢追提?古人所谓身处下流,众恶皆归者,正为臣道耳。只可隐悼厚讼,以听一世之公议而已。臣自罪废以来,断断一念,惟在于铲迹匿影,永伏畎亩,仰颂君恩,俯殚子职,纵荷我殿下曲费剪拂之泽,复置衣冠之列,大质已亏,息补无望。今若凭恃宠灵,全丧廉义,更为冒没进身之计,则诚非人情天理之所可忍也,严命旋收,召牌踵临,荐犯违傲,尤增死罪。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刊臣朝籍,许臣放废,以为不忠不孝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已尽烛悉,亦既昭晢,卿父又为出膺,卿有何更引之义乎?即为入来肃命。

○大司成闵泰镛疏曰,伏以皇穹不吊,仙驭上宾,灵辰莫淹,蜃卫将启,仰惟圣慕皇皇,攀号靡逮。仍伏念臣闻,知愚淆则好恶不著,名器假则朝廷不尊,肆先哲王,其审其难一时之用舍,而人物之盛衰,世道之污隆系焉。今夫大司成之为职也,虞廷教胄,尚矣难追,周家造士,犹有遗制,后世训育,虽不能尽由古义,首善之地,化民所自,学官之长,择人是先,列朝右文,尤重斯任,前辈名硕,磊落相望,流风馀韵,至于今涂人耳目。矧惟我大行大王,治本棫朴,教洽菁莪,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三纪之间,功化肸蚃,亲贤乐利,举切於戏不忘之思,迺殿下茕然宅恤,新服厥命,继志述事,亶在于推实心懋实政,贲一初之清明,耸四方之观瞻,如臣不才无似,宜在斥黜,而始误铨举,终累圣简,名实相盭,駴惑转深,非直为臣一己之私忧也。噫,臣之绎褐立朝,才七年于玆耳。扬历殆遍,华显骤躐,又涉无端冥升,必困急走多踬,恒惧辜恩坏守,以致物忌人猜,而荏苒之顷,辗转推排,滚到于此,实亦梦想之不及矣。臣姿性鲁莽,素乏问学上肆力,志业懦嬉,全无功令间宿誉,盖于经行艺术,无一攸当,自分昏倥,莫揜丑拙,头角已判,悔吝山积,无望淬砺,转成暴弃,今若据皋比之座,䩄墙面之陋,讲说经训,鉴别体裁,不但黉序揖让,嗤点纷纭,抑亦远近缝掖,从此失望,谓无人乎明廷,而亦有以议殿下未尽敷教之方,岂不大可惧哉?且臣阿睹之疾,积年贞痼,膜翳内遮,努肿外著,鍼药杂试,虽或剧歇之有时,心肝崇伤,遂致精明之先废,此殆不衷之灾,自贻身家之忧,区区矢心,惟有避远名涂,投闲养病,粗全本分之拙素,幸免异日之颠沛,参倚公私,情实则然,输写旰膈,言不知裁。伏乞圣明,察臣言之匪出饰让,念清选之不容苟授,亟命铨部,早行汰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寅弼,检讨官沈启锡,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又谨三尺,止其可忽乎,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虽圣人,做工夫然后为圣人,工夫者,非但饮食男女而已,读书工夫,其可慢忽乎?上曰,慢忽,何谓也?寅永曰,慢忽轻忽也。工夫之时,不可放过之意也。治心专一,则无此患矣。上曰,玉堂陈之。启锡曰,治心修身之道非他,玩究讲学,则自然心治身修,必于文义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阁臣、玉堂,详悉无馀,别无可陈之义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义运,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成原默,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原默曰,考求立法之意,尤是人君所当留念处也。人臣守此法者也,人君用此法者也,岂可不考求立法而操纵之乎?操纵云者,即阔挟gg阔狭g之谓也。用法必宽,而当严处,不可不严,即所谓操纵也。为政如是,亦足矣,而必曰,不在人后者,即㧑谦之意也。上曰,下番陈之。𥞵曰,饮食男女,即人欲中最切近者也。苟不能操制私心,则必至于滔身而不振,故圣贤许多工夫,靡所不致其力,而必于人欲最切近处,尤紧紧着工,以为治心修身之本,其可忽三字,可谓深切而有味也。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文义玉堂上下番,已为详奏,臣无更陈者,而胡文定与子书一篇,究求其要,在于治心。此立心之心者,以主宰言之,譬如水之盛器,器平则水正,器侧则水倾,欲治其心,先正其心。且立志之志者,心将有为之谓,而先固立志,然后可以治心修身矣。立志二字,伏愿殿下,益加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治心修身之要,在于饮食男女,大禹之菲饮食,成汤之不迩声色,即大圣人盛德至善也。伏愿于此等处留念焉。上曰,《史略》次第读奏,仍奏文义。原默读自相之后,止累惧而逃。奏曰,方十里为一成,一成为一井,一井所出为一旅,一旅为五百人,少康以一成一旅,复禹之绩,可谓中兴盛烈也。𥞵读一遍讫,奏曰,孔甲事鬼神好淫乱,而夏德遂衰。凡淫乱之事,固非一端,不必历举,而所谓鬼神者,虽不可谓全然无有,恍惚荒诞,不可崇信,崇信则必受其害,故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后世人主,于此等处,所宜着意而监戒也。取善读一遍讫,奏曰,玉堂上下番,已陈文义,臣无更奏者矣。义运读一遍讫,奏曰,夏禹之德大矣。少康以一成之田,一旅之众,因旧臣靡,修禹之德,复禹之绩。伏愿于夏禹之盛德至善,益加体念焉。取善曰,近日登筵诸臣,未承文义下问,每以为抑郁矣。此两儒臣,炼达文学,而今日初登前席,发问疑难,以使启沃甚好,前后受音,如或有未及领会处,必为俯循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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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韩义运。行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闵致成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金炳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自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成启曰,刑曹判书权敦仁,兼带知经筵肃单,误以同成均书入,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单子勿施,使之改修正以入,而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成曰,幼学郑海尚,宗戚执事差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

○以行右承旨金炳朝牌不进从重推考传旨,传于韩义运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因山时朝夕祭奠封进生绵鱼,节候差早,依前例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弼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闵致成曰,召对为之。

○吏曹,摄司仆正沈启锡、李光载,摄左通礼朴宗休、李竣祜。

○闵致成,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顺天府使林翰镇,今月二十五日,因特教当日下去矣。中路得病,万无还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履懋为顺天府使。

○闵致成,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开金井,在于来四月初一日矣。奉审次臣奭周,与领中枢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判中枢府事金逌根,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参判朴岐寿,依例除朝辞,明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番支敕时仪节,一依庚申年吊敕例举行,至于赠给,则依辛卯年例备待之意,分付各该司,一体知委于远接使及开城留守三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乙未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成原默,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古灵陈先生,止邻保相助,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仙居小邑也。陈襄以小邑一令,教以五伦,使民敦俗犹如此,为人君况治一国,可不勉哉?君能尽善,民从而化矣。此所谓上行下效也,而孔子曰,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国之治,专系于君上之一身,于此等处,推类而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原默曰,陈襄不过一县令,而犹欲善其民俗,况为人君者,岂可不行仁政,善其民俗乎?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即是化其民之大要,而子孝二字,尤为力行处,和气怡声,先意承志,是乃事亲之道,故从古大孝称虞舜,达孝称周公,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阁臣所奏之文义,甚好矣。以此法用之小邑,民从而化,用之一国,则一国亦然,用之天下,则天下亦然矣。化民善俗之道,莫过于此,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闵致成,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成原默,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小学》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原默曰,俄有劝讲时所奏,而古灵,为一县之令,教民之言如此,君临四方,化民之道如此,则岂不好哉?上曰,下番陈之。𥞵曰,陈襄之教其民者,凡数十条,而俱是格语,自一县而可推于一国,自一国而可推于天下,而其中贫穷患难,亲戚相救,婚姻死丧,邻保相助云者,亦人主所当取法处也。民或有水火盗贼旱涝歉荒之忧,则以亲戚相救之心救之,又或有婚嫁愆期,丧葬过时之类,则以邻保相助之心助之,岂不是广济之政乎?惟殿下,于此等文义,深加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古灵陈先生教民之言,非但行之于仙居一邑,一国之民,天下之民,皆可教之,而十有馀言,观其大旨,仁义礼智信五者之中,推而明之,广而行之者矣。殿下御极治民之事,但以仁义礼智信五者,明而行之,必当德化大行,民俗淳美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成曰,凡人有可为事,不可为之事,则古灵必欲使民,为可为之事,而不欲行不可为之事,故设立此教矣。事之当然者,谓其可为之事,反其当然,则是为不可为之事也。以下节六无字见之,则此章之义可明矣。上命《史略》次第读之,仍陈文义。原默读自孔甲之后,止凡四百五十八年,仍奏文义曰,民惟邦本,而殚民财为琼宫瑶台,牛惟农具,而杀牛为肉山脯林,谷为民天,而罄民之食,为酒池糟堤,财安得不竭,民安得食,农何以尽其力乎?为一未喜,不恤财竭,不顾民饥,不念农之失时,桀之亡,不其宜乎?𥞵读奏一遍讫曰,统举夏祚始末而观之,大禹氏功大德茂,天心眷佑,故太康失德,而仲康复振,王相失国,而少康复兴,天心之眷佑,从可知矣。至于王履癸,则虽以至仁之天,亦不能保之,此所谓福善祸淫之理也。《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凡读书者,只当深究其旨,不可徒诵其文。伏愿殿下,于字句归趣之间,亟加体认焉。取善读奏一遍讫曰,文义则玉堂上下番,详悉无馀,臣无可陈者矣。致成读奏一遍讫曰,桀之所为,若是悖戾,而非常情之事,则是乃不可为者。俄者所奏《小学》不可为之事,与此虽不同,其不可为则一也。临事而可为与不可为,岂不戒惧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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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行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闵致成。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羽休仕直金炳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庐次。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行左承旨韩义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直,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安允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行右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大将金逌根,山陵开金井时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韩义运曰,劝讲入侍。

○韩义运以议政府领左相意启曰,来四月初一日方物封裹时,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行左参赞李锡奎,右参赞徐能辅,俱有身病,不得举行,并姑许递,其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郑海尚。

○兵曹,以柳相弼为禁军别将。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义运曰,明日朔奠,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明日劝讲停止。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奉命在外,参判李奎铉牌招不进,参议张教根进,同副承旨李寅弼进。启曰,判书赵寅永奉命在外,参判李奎铉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翊会为工曹判书,徐有榘为左参赞,李纪渊为右参赞,金勉淳为刑曹正郞,赵镇文为平市令,李容骏为定平府使。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参判沈英锡病,参议李鼎在在外未肃拜,参知申在献入直进,行左承旨韩义运进。同知单金致铉,上护军李锡奎,大护军徐能辅,副护军赵𣚅,以上并单付。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义运曰,勿待罪事,回谕。

○闵致成,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发引时及下玄宫时,山陵吉帷宫初虞祭时,元堂里行殿再虞祭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望哭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各项仪注,正书以入,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望哭仪注,以谚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班次图,依例摹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行时,敕使入京日,殿内设行茶礼,翌日馆所茶礼,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留馆空日,又有别茶啖排入之例矣。今番则吊祭后,接见茶礼,依庚申年例设行,而馆所茶礼,既不设行,大臣茶礼,进定于入京翌日,伊后又值空日,以别茶啖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宣惠厅言启曰,三月令宗庙殡殿荐新蕨菜,庆尚道当次,而贡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今年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尚不采得,故限内不得封进,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臣则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长新采,即为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乙未三月三十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待教徐有榘,参赞官韩义运,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金炳奎,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无堕农业,止则为礼义之俗矣。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别无文义而无堕农业,无作盗贼,无学赌博,无好争讼,非谓在上者也,戒民勿为之言也。必欲使民如是,都在于人君治国平天下之功,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𥞵曰,此章之文,不过百馀字,而化民成俗之具,无不备载,第末端礼义二字,即所谓化民成俗之具也。夫礼者所以节文百行者也,义者所以裁制万事者也。上款数十条,句语虽若繁杂错乱,逐句而细玩,则凿凿有条理,无不从礼义中出来。惟殿下,讲诵之时,潜心细绎,施之政令,则可使斯民,尽成礼义之俗,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义运曰,为上者躬行仁义,则自然行者让路,耕者让畔,是故昔周文王之时,虞芮之君争田,见文王仁义之政,不讼而退,于此可见礼义之俗。伏愿殿下,以此鉴效焉。上掩卷,命阁臣先退。云承奏曰,还御后,本馆所奉实录,谨当还奉于昌德宫本馆矣。依例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实录还奉择日举行事,允下矣。自还御日,至还奉前,此阙本馆,不可旷直,曾有宗簿正、承文判校轮回入直之例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三月三十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成原默,检讨官黄𥞵,假注书金羽休,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原默曰,此章所列,殆过十数条,而原其根本,则不外乎礼义二字。人君惇行礼义,则民有观感之效,俗有于变之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𥞵曰,臣于朝讲时,已有所敷演仰陈者,今无更赘之辞,而至于无学赌博四字,即是工夫上切戒也。夫赌博云者,非特指赌博一事而言也。一切杂戏,皆可以类推,杂戏之物,一经于心,则便有妨工之患,读书时,尤当斥绝而不近也。上曰,阁臣陈之。取善曰,古语云农者民之本,盖农之于民大矣,而人伦不明,则农业亦从以失时,于此等处玩味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无堕农业以下,戒之以勿为也,以上,戒之以当为也。农业之道,伏未知下烛,而耕织图等属,亦或时时阅览,则似好矣。上曰,《史略》次第读之,仍奏文义。原默读自殷王成汤,止如是者五。奏曰,圣人之生,与常人殊,故黄帝之生,雷枢是感,后稷之生,巨迹是歆。契亦圣人也,天命玄鸟堕其卵,而简狄呑之以生契,汤三聘伊尹,不自用而进之桀,伊尹受汤之命,而就于桀至于五,此可见汤初无伐桀之志也。𥞵读一遍讫,奏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以尧、舜之道,独善其身,未尝有意于天下,及夫成汤,三使往聘,则遂幡然就之,终成致泽之功,倘使成汤,不以诚求之,伊尹岂肯改图而出脚乎?古语云世未尝无贤人,患不能尽诚求之,此是人主所当体念者也。取善读一遍讫,奏曰,玉堂上下番已奏,而更无所达之义矣。寅弼读一遍讫,奏曰,别无所奏之文义,而但成汤得国之初,以汤用贤之事,书之于首者,欲使人君,知用贤之道也。伏愿体念焉。上曰,上番读之。云承读一遍讫。上曰,下番读之。说谟读一遍讫。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一遍讫。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