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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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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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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李祖荣坐直。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同副承旨韩益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仁秀李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朔奠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呈辞,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李应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启曰,今日朔奠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劝讲入侍。

○以右承旨柳致睦,左副承旨李鼎在,右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传于李祖荣曰,召对为之。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清河县监丁惠教身死事,传于韩益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宗伦为清河县监。

○李祖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例于先农祭后付种,而今年既未行祭,过元定日后,即为起垦播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二月初一日辰时,上诣殡殿。朔奠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权敦仁,左承旨李祖荣,同副承旨韩益相,假注书洪仁秀、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景在,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讫,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韩益相,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朴齐宪、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陈肃公曰,止所当先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圣贤二字,虽似高远,若识其何者是圣人贤人所为之事,而向之就之,则圣贤地位,不难到矣。伏愿此等处,恒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镇庭曰,此章有曰,何者是圣贤所为之事,夫圣贤所为之事,本非高远难行之事也。试以讲学一事言之,安定心志,不驰于外,讲究义理,维日勤孜,则圣贤之工,亦不外于此矣。伏愿殿下,克敬克念,以为作圣之根基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益相曰,圣贤之学,罔不在于幼少时,幼学二字,正为今日切要语也。幼而懋学,然后长而至于圣贤之域,今我殿下,方在冲年,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一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李㙽,检讨官韩镇庭,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墩,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㙽曰,于二何者字,必也以意会之,方见其趣,然后讲读之际,滋味存焉。伏愿殿下,深味此二字焉。上曰,下番陈之。镇庭曰,此章文义,别无更陈之辞,而惟此分别人品四字,最是紧要处,故敢此仰达矣。大抵人品,有高有下,有贤有愚,而知之不明,则或有以下为高之弊,察之未详,则亦有以愚为贤之虑,以殿下则哲之明,至于用人取士之道,分别人品高下贤愚,是臣区区之望矣。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章分别人品上下之云,盖指幼学之士,而此在君人之地,尤为先务之急,其人也为圣贤之所为,是上品人也,其人也为下愚之所为,是下等人也。知其上品人而取之,知其下等人而去之,即分别之谓也。伏愿殿下,以为进退贤邪之要法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好善恶恶,是本然之性,向背既审焉,则善恶斯分矣。善恶吾师者,窃以为此之谓也。惟愿此等处,益加留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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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未肃拜。左承旨李祖荣缘故出。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未肃拜。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仁秀仕直李墩。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致睦曰,劝讲入侍。

○传于柳致睦曰,知申与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朴容寿、李寅弼落点。

○柳致睦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容寿,同副承旨李寅弼,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六十九张捧入,而其中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李羲甲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逌根为宗庙提调。

○柳致睦,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郑元容移文,则以为,定州牧使尹秉烈,受由上京矣。分还时空官,民情已极闷菀,该牧以支敕大站,多有预备之务,不宜许久旷官,催促下送事为辞矣。自臣曹催促,则身病猝重,时日内无还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等待其差歇,定州牧使尹秉烈,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殷镇为定州牧使。

○假注书洪仁秀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是白乎,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脊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李应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韩益相,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启下关内,大行大王山陵三年内所用炭烧木及各样菜物,依庚申年例,令户曹磨炼举行事据,取考前例,则山陵自下玄宫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昼茶礼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炼启下后,自惠厅启禀给价矣。今亦依定夺,一从庚申年例,磨炼单bb子b书入,而待启下,令宣惠厅,考例给价,奉常寺、司圃署、内资寺贡人及下人等处分给一款,亦令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金鼎集父前副正永受,今月二十九日身死云。致吊致赙劝肉等节,待因山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柳致睦,检讨官尹滋畊,假注书洪仁秀,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颜子、孟子亚圣也,止渐可学矣,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凡志学者,皆有所自期,贤人希圣,常人希贤,随其禀受之层级,各有成就之大小,陈瓘此言,只为幼学之士,切中其要,故以学圣未至,犹为贤人为言,而人主之学,必以尧、舜为期,然后心法精一如尧、舜,治化郅隆如尧、舜,夫尧、舜之道,非高远难行之事,即不过曰孝悌而已。本之孝悌,推之以治国爱民,便一尧、舜,臣等所望即如此,殿下之所自期,亦当如此而已。今日朝气峭寒,临讲移时,虽不敢张皇敷陈,而文义之大略如此。伏愿深留澄省焉。上曰,玉堂陈之。滋畊曰,颜子、孔门高弟也,孟子邹乡大贤也。颜、孟之事,我亦可学云尔者,即凡人之所皆愿学者也。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今殿下,亦以颜、孟之学学之,则其于尧、舜之治何有?伏愿如此文义,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睦曰,不贰过三字,于学者事,最为切当,人孰无过,改之为贵,改之又改,以至于无,则不但至于亚圣而已。尧、舜、周、孔之事,亦可学而能也。伏愿殿下,至于读书,亦用此道,一番误读处,更勿误读,则精神专一,个中自有无限意味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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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未肃拜。左承旨李祖荣坐直。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朴容寿未肃拜。右副承旨韩益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仁秀李墩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默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祖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荣曰,劝讲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仁陵忠义单权用正。

○以应教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柳致睦,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李祖荣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李应信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容寿,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应教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广州留守金履载状启,癸巳停退条还谷,未能准捧,惶恐待罪事,传于柳致睦曰,令庙堂禀处。

○柳致睦,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学性,与本宫提调金在昌,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番初虞祭,设行于山陵吉帷宫,而无灌地筒,依已例磁器代用,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枪剑把摠,满二十朔后,启禀加资,曾有定式矣。枪剑把摠金用基,今已准朔,依定式加资,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知埋鬻之戏,止亦可以如孟子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孟子,亚圣也,犹且资于所习,况其下者乎?是故,古人必以习与性成,为戒,盖欲资其所习,必先慎其所与,此所以亲正士闻正言,为人君资习之要道,此等圣贤用工处。深加体念,拳拳服膺,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此章,言孟子过而悔之,悔而改之之事也。既悔矣,又改矣,则惟在于终始一意,慎始慎终,一此不解,则自无过矣,且无可悔。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至于三迁,遂成大儒,凡声色服玩之娱,可以夺志者,一切不接于目,不入于耳,益轸养正之义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致睦,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尹滋畊,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十遍讫,上命陈文义。致秀曰,臣于朝筵,以终始之旨,仰陈,而天下万事,莫不有终始。读书之法,亦有始有终,一帙之书,有始终,十遍之读,有始终,若或忙迫厌烦,必有始勤终怠之虑。伏愿于此等处加勉焉。上曰,下番陈之。滋畊曰,终始一意之义,上番已有所陈,而大抵此章之旨,专在于此四字矣。《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今殿下,以天性仁孝,终始不动,为第一工夫,另加体念焉。上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之句,《小学》亦有之耳。诸臣咸曰,然矣。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心动则虽寻常事为,必不得循理而责功。况于诵读之际,若不潜心玩味,难晓其微辞奥旨,而今殿下,于文义奏对,务令简易,此乃殿下之心动处也。臣等所奏,虽甚鲁莾,若专心俯听,则必有滋味,反虑其或不敷衍。伏愿动心二字,深加猛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睦,曰,终始一意,玉堂上下番,已为陈达,而臣亦有一意,敢此仰陈焉。终始一意,有久近难易之别,一日而有一日之终始,一年而有一年之终始,一生而有一生之终始。一日之内,朝或勤而暮惰焉,一年之内,春或勉而冬忽焉,一生之内,少壮立志,而老大坠失焉。一日终始,犹可保也,一年终始,非百倍之工则不能也,至于一生终始,则尤万万倍于一年也。伏愿殿下,勿以一日一年为期,必以一生自勉,巍荡比于尧、舜,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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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未肃拜。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仁秀仕直李墩。事变假注书李昌廷未入来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左副承旨朴容寿,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祖荣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徐英淳落点。

○李祖荣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大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大默改差,代以金震休为事变假注书。

○金震休在外,代以李昌廷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容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应教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韩益相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兵曹判书金在昌,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行议政府左参赞李锡奎,知敦宁府事金教根,行大护军宋冕载、金铣、徐耕辅,行护军徐憙淳、朴齐一、朴晦寿、金愚淳、朴宗琦、金基常、李锺运、朴宗喜、李锡祜,开城府留守郑祖荣,行护军朴基宏、金炳朝,同知中枢府事林景镇,行护军柳台佐、李光正、韩耆裕、洪羲瑾,同知中枢府事李寅泰,行护军李彦淳、徐左辅、赵冀永、郑来成,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年岁首,回榜人,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李云汉,有故下乡,今始上京,则不可以过时来告,置而勿论,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致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知中枢府事洪羲俊单子,则以为,族侄故通德郞致谟,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前郡守夔谟第三子道周,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致谟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洪羲俊单辞既如此,依定式洪夔谟第三子道周,立为洪致谟之后,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迁不迁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议政府左参赞李锡奎,知中枢府事洪羲俊,行大护军宋冕载、金铣、徐耕辅、金熙华,行护军徐憙淳、朴岐寿、朴晦寿、朴齐一、金阳淳、李锺运、朴宗琦、韩耆裕、柳台佐、李彦淳、金炳朝、洪羲瑾、任存常、李光正、徐左辅、赵冀永、安光直、李宪球,吏曹参判李奎铉,礼曹参判金道喜,同知中枢府事李寅泰、林景镇、柳和源、尹义俭,行护军金煐、柳相穆,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金相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尹致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韩益相,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洪仁秀,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绮寿读自若夫立志不高则,止不可以语上矣,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此章立志二字,乃是学问之第一要道也。天下万事,莫不先立志,然后终有成就,譬如行道焉,射帿焉,行者先定所向而后,不迷其方,射者志在于的而后,发无不中,是乃立志之功也。上曰,志无所定,则行无所向,诚然矣,的者,何物也?绮寿曰,射者之具,或以布为之,或以革为之,画其中为贯也。昔先正臣李珥,作《圣学辑要》,而以《立志》揭其篇首,曾于大行朝,每多进讲此书矣。上曰,先正臣,谁?绮寿曰,栗谷李珥,而我东邦贤臣也。此章,言颜、孟,颜、孟之道,不在乎他,在乎尧、舜之道,故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孟子、尧、舜与人同。今殿下,亦以尧、舜之道,学之,则为尧为舜不难矣。夫立志在高,则其就在于高,在下则其就在于下,故古语曰,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伏愿殿下,必以圣人立志,将就于圣人之域焉。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我为孩童,岂敢学颜、孟者,正合体念之资矣。此陈忠肃公戒幼学之士,故上二章,以颜、孟事,分而言之,下章合而言之,然今殿下,不但学颜、孟而已。阁臣既以立志仰陈,立志必以尧、舜自期,凡于读书向学之工,治法政谟之间,以尧、舜,高其立志,深所仰望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益相曰,此章,警戒幼学之士也。闾阎幼学之士,尚以颜、孟为期,则况人君乎?人君之立志,尚以尧、舜为准,学颜、孟,所以入尧、舜之楷也。伏愿殿下,以尧、舜,为立志之本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致睦,检校待教赵斗淳,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洪仁秀,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致秀曰,学问之道,心志为先,一篇之内,固多有之,而此章之曰志曰心处,尤合体念。盖心者,一身之主宰,万化之根基,譬如作室,先立基址,基址广大,则其室亦大,基址窄小,则其室亦小,其室犹然,况圣学工夫乎?伏愿立心立志,至高至大,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公翼曰,此章中学之一字,最宜体念处也。大抵学非别样事,视听言动,日用事为,莫非学也,凡于此等处,皆以圣贤为准,则不期而自抵于学矣。惟殿下,读圣贤之书,行圣贤之事,道德则学孔、孟、颜、曾,政谟则学尧、舜、禹、汤,自省自警,推移运用,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斗淳曰,此章言颜、孟,臣未敢知殿下所欲学,颜、孟乎?颜、孟之上,又有圣人焉,尧、舜是已,人君之尤当学者也。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伏愿殿下,自期于尧、舜,即到于尧、舜之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致睦曰,岂敢学颜、孟五字,幼学之士,最所鉴戒处也。孔子曰,有能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亦若是。伏愿殿下,体念乎孔、颜之训,日进乎高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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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仁秀李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柳致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致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寅弼曰,承旨房望,以顺房为之。

○徐英淳,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举行,而本曹参判金道喜呈辞受由,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时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启曰,因礼曹草记,今初九日,行社稷大祭所用犠牲看品,小宗伯当为举行,而参判金道喜呈辞受由,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趁时看品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李奎铉,参议张教根并牌招不进,右承旨徐英淳进。以权敦仁为刑曹判书,以洪锺应为刑曹参议,以具行益为礼曹正郞,以金炳朝为同经筵,以尹命圭为同义禁,以吴甲良为奉常正,以李俊秀为宁陵令,以金羽休为穆陵别检。耆老所守直官权炳益,兼养贤奉事方启霙,奉保夫人金氏,以上并单付,奉常正申在献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幼学赵熙荣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赵准孝父,依法典加资事,承传,故通德沈㴛赠吏参例兼,故生员沈得成赠吏议,已上副摠管沈英锡两代。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李毅远入直进,参知朴荣显病,左副承旨柳致睦进。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炳畴为副摠管,以李龟星、崔东柱、许桂为佥知,以李敏坤、康国慎、元维喆为五卫将,以庆恒运为忠壮将,以宋英弼为昌德将,以孙海振为训炼佥正,以曺衡振、宋相保为武兼,以李济和为忠清兵使,朴蓍会为全罗左水使,文奎海为南村别将。大护军金箕殷,护军南熙,副护军朴容寿、李鼎在、金周默、韩公善、睦安中、李仁模、柳基常、李儒常、申在献、赵熙荣,司果黄獜淳,以上并单付,禁卫把摠金用基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以朴岐寿为礼曹参判。

○兵批,再政。以金炳畴为都摠管。

○以大司谏李礼延,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崔汉翼、洪羲锡。

○徐英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轝士军文书修整之役,事系紧急,而南部都事李熙殷有实病,无以举行。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都事李熙殷,义禁府都事宋钦象相换。

○柳致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赵运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柳致睦,检校待教赵斗淳,假注书洪仁秀,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假注书李墩,事变假注书李昌廷,左议政洪奭周,户曹判书李止渊,吏曹判书赵寅永,汉城判尹郑基善,行大护军李纪渊,汉城左尹李惟秀,右尹李铁求,校理李寅皋,以次进伏,医官金殷相、南正吉、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等进前奏曰,日月如流,月朔又改,伏惟圣慕皇皇,益复如新,下情不任憧憧。日候近复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殷相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医官使之先退乎?上可之。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象奎曰,畿邑陈田白征之弊,令道臣查栉登闻后,考降续例禀旨施行之意,左相顷有所筵奏行会者矣,即见京畿监司申在植所奏,则以为,自经壬辰大水,道内成川覆沙之田,形址难寻,修筑无阶者,在在皆然,而伊时因特教,旱田减税之摠,为一千三百馀结矣。就其中除却民力起垦之地,抄出永无田形之处,更为执摠,逐年以壬辰特教,悬录灾頉,而另查加耕,限十年充补原摠,则痼瘼可祛,经界可正,请令庙堂禀处矣。若使二十年一量田之规,施之于今日,则此等未蒙頉之类,自在厘整,第未量而便减摠,非特虚实之难办,末流启弊,将至何境?经法与事势,俱不可一为阔狭,而壬辰特教,亶出于畿辅根本,与他道绝异。今又道臣,既以白征,质言于前席,则其在宁失之义,合施参酌之政,特依道臣所请,使之从实数启闻施行,而近来地无遗利,诚多秋不应税之田,则不行查漏之方。但施頉减之举者,论以结法,大欠核实,姑俟年丰民闲之时,另为查陈,俾得渐次还实之地,至于年限一款,苟欲查陈,何待十年?虽一二岁之内,优可为之,姑以限五年许减之意,一体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忠清兵使柳基常,以其亲病,呈状乞递矣。情理既如此,无以强令一向离舍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秋堂闻多呈病之人,词讼不无旷务之虑,并姑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即见广州留守金履载状启,则以癸巳停退还饷之未能准捧,惶悚待罪为辞,而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民势苟至如此,则何不于限内申请停退,而今始以未捧磨勘者,虽欲曲为阔狭,其何以开路乎?该守臣推考,使之待准捧,更为修启,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今日劝讲日次,臣将登筵而切有所仰达矣。每于劝讲时,新受音所读,不过十遍,而其馀番数之逐日工课,必自内着实讲读矣,召对时,前受音十遍之读,恐别无所资,臣意则召对,以《史略》为之,使登筵诸臣,限几行读奏之,详陈文义,则闻所未闻,资益必多。此是佥议之询同,而大抵经经纬史,譬如车轮鸟翼,兼行并致,不可偏废,仰禀慈旨,此后召对,则以《史略》进讲,为宜,而劝讲及召对时,以讲说书纳之,故辞意每致冗长,不必如是,务令反复问难,昭详奏义,勿为书纳,只录于《政院日记》中筵说,似好矣。上可之。奭周曰,召对之以《史略》为之,果好矣。历代之治乱,政事之得失,最多鉴戒者,有补于治谟,恐亦不少矣。大王大妃殿曰,卿等之言果好,当次次为之矣。奭周曰,发引日宿所,既以高阳郡为定矣,高阳虽有行宫,而地势狭窄,欑宫排设,有难容议。敬考已例,则癸丑宁陵迁奉时,广州沙器所站为宿所,而造成灵幄殿,奉安梓宫,己酉显隆园迁奉时,果川县为宿所,而奉安于馆舍大厅,沙器所之设灵幄殿,以其无近地可合之处所也。高阳则既有馆舍,地亦宽敞,恐当遵用己酉成例,而事系重大,以臣愚见,不敢擅便,首相今既登对,俯询可否,而殡殿国葬都监堂上,亦多登筵者,一体询问,以为指一定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西路客舍,与南中有异,又有已例,别建行殿奉安,下询置之,可也。出举条奭周曰,行殿当审地形,量宜别建,而客舍房屋,既多适用,宿所时陪从居接处所,于此为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可之。奭周曰,今番山陵象设,当一依健陵制度,而至于体样之大小,则当随陵所形局而加减,健陵石仪,在陵寝中较大,今番则势将比此稍减,相地官之言,亦以为如是,然后可以相称于局势云,石物制造之际,谨当知此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相其地形广狭而为之,可也。奭周曰,今十三日,即作瓮家吉日也。在前作瓮家时,摠护使或进去,或不进去,而近年已例,则率多进去。且日前斩草破土时,尚值地气之坚冻,只为始役而止,过旬以后,方可着实董工,尤不可不躬进审视矣。大王大妃殿可之。致睦曰,诸宰奏事。逌根曰,公纳愆期,莫今时若,而正供事体,尤为自别,挽近守令之不有法意,诿以洊歉,无难过限,至有三四年之久者,揆以纪纲,良觉寒心。亦安知无中间干没之弊乎?所当依事目直请罢拿。第臣之察任属耳,有难遽然请勘,而各邑诸般未收,一并限以来月,使之无遗毕纳之意,先为关饬,而如是筵禀之后,若或一向迁就,则当该守令,自本厅直为论戡之意,一体行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致睦曰,玉堂奏所怀。寅皋曰,无所怀。致睦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领议政沈象奎,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洪仁秀,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先生长者见其卑下,止悔而不知改下等人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专论人品上下,此不在乎他,在乎立志之高下,最宜体念处也。凡幼学之时,其志不在于高,则自就卑下,故所与语者,皆下等之人也,必须专尚高志,向学于圣贤,则其益日进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大臣陈之。象奎曰,立志之不高,学问之大病,而知过不改,则何以致立志之高也?必于讲学上,专心着力,以尧、舜立志,则为尧为舜,不难矣。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勿以颜、孟之事,为高远难行,念玆在玆,若已当之,则不患不到圣贤之域也。若不然,则其志卑下,所与语者,皆下等之人矣,其心愧耻,当复如何哉?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公翼曰,臣昨日登筵时,以学字之义,仰奏矣。伏想圣聪,尚记有否?此章敬字,亦学问中一事也,先贤以敬字之义,果多辨释讨论,而其中又有敬者主一无适之谓之说,此说尤甚切要矣。虽以今日临讲言之,必留圣心于书册上,反复玩味,期有实得,至无书自书之叹,此即主一无适也。若于敬字上体念,则圣学自然高明矣,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人之上等下等,其辨不难,知过必改,上等人也,知而不改,下等人也。以上章言之,埋鬻之戏,下等人也,爼豆之戏,上等人也,故孟子于此,知而改之,以为千古圣人,过而知悔,悔而能改,则斯可为圣人矣。伏愿深留圣意焉。寅永曰,言不忠信,行不笃敬,为下等人,则言忠信行笃敬,是何等人乎?上曰,上等人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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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仕直金洙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柳致睦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呈辞,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应信未肃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淳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启曰,假注书洪仁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秀改差,代以金始渊为假注书。

○金始渊在外,代以金洙根为假注书。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以右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以应教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恒权为御营中军。

○柳致睦,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发引时,高阳宿所站,别建行殿事,命下矣。形址当为看审,而本都监堂上、国葬都监堂上各一员,与京畿监司,除下直同为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大浮石所郞厅李俊秀,除拜宁陵令矣。职务相妨,令该曹闲司相换,以为专意董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虞主造成所监造官,例以本寺正,分差,而新除授正吴甲良,时在咸镜道会宁地。本所举行方张,无以迟待其上来,今姑改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以户曹言启曰,王大妃殿供上所用掌苑署元贡不足加定物种,参考前例,与惠厅堂上,相议酌定后,分道磨炼,别单书入,而自甲午十一月二十日为始给价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新除授南部都事宋钦象在外,该部举行,一时为急,有难迟待其上来,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相换,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都事宋钦象,内瞻gg内赡g奉事洪羲晋相换。

○李寅弼,以备边司言启曰,坡州牧使朴蓍会,昨日政移除全罗左水使矣。此时此邑之许多举行,不可付之生手,姑为仍任,使之许用履历,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申在植,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永平县民家三十户,洪原县民家十三户,俱为一时烧烬,原恤典依例题给,各自本营,别加助给,而私养许斫,趁即结构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两邑民之农节失所,俱极矜恻。元恤典题给,私养山许斫,虽自本道,已为拔例举行,而奠接迟速,惟在于董饬顾念之如何,待其毕构,即为启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今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徐英淳,侍读官李寅皋,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绮寿读自闻下等之语,止虽欲开明,不可得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日昨已以此章中立志之义,有所仰陈,而大抵立志,必以上等为可,进则为上等,不进则为下等,理致即然,而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过而不悔,悔而不改,则渐至为下等人。盖人莫不欲为上等人,而每患者,不能向善背恶,故终不免为下等,心情听视,昏蔽壅塞,有如墙壁而坐视物,虽欲开明,不可得矣。《周官》曰,不觉墙面,孔子曰,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朱子诗曰,昨日土墙当面立,今朝竹牗向阳开。此皆谓学文上开明之工也,三言皆切,衬当于今日进讲自止也。上曰,面墙则不能视物,诚然矣,不为《周南》、《召南》之句,《小学》亦有之也。绮寿曰,然矣。夫与善人同处,闻其善言,则渐就开悟,恍若八窗之豁然洞开,自臻于高明之域矣。此章诸句语,莫非切实之戒,而过而不知悔,悔而不知改,此二句语,尤为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寅皋曰,阁臣所奏切实,伏望体念,而凡人立志不高,故行己自卑,所见日就昏蔽,若面墙壁而坐,其所开明之方,惟在于志于学而已。学而时习,则耳目聪明,智虑广豁,自然处于高明广大之域。惟愿殿下,于此等处,益加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英淳曰,为下等之言,为下等之事者,专由于学识不得高明也,学识若高明,则下等之言,下等之事,自当无矣。伏愿益加典学之意。寅皋曰,昨日宾对时,大臣以召对则《史略》为之之意,仰禀而蒙允矣。谨当待下教举行,而册子不可不预为准备,而本馆及内阁所在,不过为三帙,藏书阁所储者,推移用之,何如?上曰,唯。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李寅皋,检讨官洪在喆,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皋曰,既承召对之命,故案上《史略》。姑此依旧妆以进,讲讫后,势将还出改妆以入矣,未即举行,不任惶恐,而藏书阁册子,姑未输到,上下玉堂外,无以持入矣。上曰,唯。上命开卷读之。寅皋读自天皇氏,至年代国都不可考,仍奏释义讫。命陈文义,寅皋曰,此书,始自太古,逮至汉、唐、宋历代治乱事迹也。明儒曾先之就诸史撮其要,故名曰《史略》,其为书虽略,其可以鉴戒者,则盖亦毕备,不可以泛看,虽一字一句,须以讨论领会为主,是所望也。三皇,以三才而号之者也,有巢、燧人,有构巢钻燧之功,遂以是为号,而大抵此时玄远,事迹无传,所以年代国都之亦未能详也。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木德云者,盖取五行之义,其色尚青,摄提云者,古干支之称,而在今则寅也,构木钻燧云者,上古之民,不知作舍,故有巢氏教以构巢,不知火食,故燧人氏教以钻燧,其垂功于后世者,固甚大,而书契以前之故,只记其一二矣。虽然,读史最贵问难,且今日,即开讲之初程也,虽一字之疑,伏望俯质焉。臣谨考本馆讲规,召对时,侍读官先为读奏后,自上必读新受音,始令侍讲诸臣,次第读之,继进文义矣,今番则虽不如规为之,上番所读,使登筵诸臣,次次读奏,各陈一得之见,恐不为无助于记识之方也。今此朝讲《小学》,暮讲《史略》者,盖以《小学》为根基,《史略》为鉴戒之意也,若于此深留意焉,则为学之要,必日有所得,懋哉懋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三皇之治,无能名焉者,固亦民风淳古,自入于无为化之之域,而后世则不然,乃以礼乐而教之,刑政而治之,而民犹不化,此所以不能及于上古也。殿下知有巢、燧人称号之义乎?此皆其时圣君也。上古之时,土处而毛茹,人民易病,故教之以构木钻燧,此乃象德之称也,盖五行者,在天之理,不可阙一者也,金木水土,固可以以形言,而惟火始自燧人,则代天之工,可谓大矣,此固人文渐备之始,而非圣人,无以能也。钻木而火自生,此是木生火之理,而燧人始钻之时,其为取火之木,四时各异,故至我朝,亦有四孟朔改火颁火之制,盖取诸燧人取火之意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兄弟九人,分长九州云者,山川风俗各殊,故分为君长之谓也,木德云者,其义有取,仁于四时为春,于五行为木,天皇之德,以仁为主,故曰木德。伏望殿下,以仁为圣学之先务,而逐日工课,不必务多,以理会讲讨,为目下要道焉。下番所陈次次读奏,各陈一得云云,诚好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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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柳致睦缘故出。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墩金洙根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柳致睦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呈辞,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应信陈疏,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权敦仁,同义禁尹命圭,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柳致睦启曰,魂殿都监堂上金逌根,以别建行殿形址看审事,明日高阳郡出去矣。兼带御营大将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徐英淳曰,召对为之。

○以右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传于徐英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汉翼为奉常正。

○徐英淳,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着漆,今二月初七日,已满六十度,臣等来诣奉审,则漆色极其光润,少无所欠,仍为停漆,以待坚干,今初十日,结裹奉安于正殿月廊,来三月十三日习仪,二十二日辰时,陪进山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马援兄子,止口不可得言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闻人过失,犹且不言,则其自修之工,期于无过,可知矣。是以,成汤改过不吝,仲由喜闻过,孔子曰,过则勿惮改,此等处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不言人过失,固是乡党间慎言语之事,至若君德有阙失而不言,则是小人辈承顺阿谀之习也。是故,古昔圣君、哲辟、良臣、硕辅,上以从谏为德,下以责难为恭。伏望深轸闻过之义,期底无过之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阁臣与儒臣所奏尽好,臣别无更陈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徐英淳,侍读官朴宗休,检讨官洪在喆,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宗休读自太昊伏羲氏,止风姓相承十五世,仍奏释义。上曰,文义陈之。宗休曰,非至德之世,岂有河出图之瑞?惟伏羲之圣,能画八卦之象,此可见圣人代天理物之意矣。上曰,下番陈之。在喆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连日临讲,果有领会发明之效乎?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臣等先陈,不若自上设疑发问,使各陈一得之见,为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英淳曰,诸臣所奏甚好,深加留意于起疑设问之工焉。上掩卷,在喆曰,案册未尽悬吐,故先以悬出者入之,而今方次第悬写,随写继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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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坐直。右承旨徐英淳监祭进。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仕直李源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寅弼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呈辞,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应信陈疏,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英淳曰,劝讲入侍。

○传于徐英淳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祖荣启曰,假注书李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墩改差,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李祖荣,以宣惠厅言启曰,大行大王发靷后下玄宫前,山陵朝夕祭奠封进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魂殿陵所三年内所供,菜蔬、柴炭等价本,自户曹磨炼分定于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后国恤时,为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厅,句管给价,而价本则或以江都米,或以常平赈厅、宣惠各厅与兵、户曹各军门所在银钱米布,启禀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大王殿三年内菜蔬等价,亦依此例,以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千一百六石一斗三升三合九夕,木六十六同十八疋,钱六千六百三十六两等,取用于宣惠各厅、常平赈厅、兵、户曹各军门,而自本厅有难直为派定,依前例特令庙堂,参量区划,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为贡人进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参䓀价元数一千六百六石九斗一升一合八夕,依乙卯定夺,折半减除,依丙申定夺,又减三分一外,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百七十八石十三斗四合,木十同三十五疋,钱一千七十两等,亦令庙堂,一体划定,直给魂殿所属,俾无窘急之弊,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韩容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朴宗休,假注书李墩,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好议论人长短,止愿汝曹效之,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盖马援,戒其兄子好讥事侠之事也。好议论妄是非,固是儒者浮薄之行,故至曰所大恶,又曰,不愿闻,则其为戒之深切于持身谨慎之方,可知,而但君上则不然,人之是非,政法得失,不可不知也。大抵重厚节俭,则言行俱实,故古之诫人,要不出乎向善背恶之义也。伏望深加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宗休曰,此章全旨,诫侄浮薄,效人敦厚之意,而至有宁死不愿闻等语,则其心之至切,其诫之恳到,可以推知,而敦厚浮薄,一切相反之事也,此等处,不可不辨别是非,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节俭二字,果是今日用工处,而非节无以俭,此固相须之理也,节则财用优,而民力纾,俭则服饰卑,而君德修,上行下效,其化甚大。伏愿于节俭二字,另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朴宗休,检讨官韩镇庭,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宗休读自炎帝神农氏,止交易而退,上曰,文义陈之。宗休奏释义,兼陈文义,至斲木为耟,上曰,耟是何样农器?宗休曰,用以起土者,起土而后,始可播种矣。上曰,下番陈之。镇庭曰,燧人之世,虽教人烹炊而食,而所食者,犹是木实之属,故炎帝教之耕种,以资民食矣。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炎帝之时,民犹土处木食,故多病,于是乎尝草制药,医人之病,是亦资生之一道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交易者,以有易无之谓也,民生之所不可无者也,故使之互相贸易,而亦必居货有其所,会散有定时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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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左副承旨柳致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掌令金鼎元在外,掌令李应信疏批未下,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柳致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李宪玮,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今此大行大王殡殿发靷时,各处差备,当以入番,忠义卫定送,名数甚多,而即今旧功臣嫡长忠义卫付禄递儿,只二十员,难以推移,依例十五递儿,加出塡差,以为分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杜季良,至不愿汝曹效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岂不是好人,而可忧而忧,可乐而乐,即好义之事也。此则清浊无别,故戒令勿效,龙伯高,敦厚周慎,故愿其效之,爱重之意,二人虽同,而愿效与不愿效,自有分别。伏望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镇庭曰,杜季良,豪侠好义,尽好人,而若不善效,则易归轻薄,故愿其勿效,以书劝戒。伏望于此玩味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杜季良,忧人之忧,乐人之乐,可谓好人,而过于清浊之无辨,君子之道,和而不流,而此则近于和而至流,故戒令勿效也。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九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李㙽,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朴齐宪、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㙽读自都于陈,止少典子也,上曰,文义陈之。㙽释奏章义讫,上命次第读奏。镇庭、景在、寅弼,以次读奏,上命各陈文义。镇庭曰,黄帝之称,盖有旨意,以土德王,而黄是中央正色,故以黄帝为号也。景在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而今此《史略》,令臣等读奏而留听,实为凝神专一之工,似有胜于日前,前受音讲读时,每以口顺而读之。伏愿益加留念,期有实效焉。寅弼曰,今此读奏章内,无可敷陈之文义,而此是列叙国都君号历世也,别无治迹之可言者,此由于读奏之行数稍少矣,此下更命读奏,则非但有监古之治迹,亦当有益闻其所不闻之效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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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柳致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韩益相启曰,掌令李应信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执义未差,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韩益相启曰,执义赵万协,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执义赵万协禁推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分拣。

○李宪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申冕周落点。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以应教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李宪玮,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志文草图书,令书写官弘文馆应教吴取善,敬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致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还御昌德宫时,大王大妃殿侍卫,谨依誊录,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四员,禁军五十人,前后牌训局步军四百名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还御昌德宫时,王大妃殿侍卫,谨依誊录,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四员,禁军五十人,前后牌训局步军四百名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还御昌德宫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在前移还御时,禁军出入番全数侍卫,训炼都监马步军全数分作先后厢,禁卫营、御营厅马步军及摠戒厅标下军,并属先厢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移御时,阙门把守骑兵二十名,减番收布,而昌德宫还御后,例为上番矣。今此还御时,前所停番之骑兵二十名,来四月当为始,依例还为征番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启目内,观此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则义州、嘉山、博川等邑被灾户捐助各人,合有褒奖之典,而此与补赈愿纳,有异,请令庙堂禀处矣。湾府昨年水患,无异于丙、庚,灾民之遑遑失所,茫然无拯济之望,而诸人之出义捐救,俾得奠接者,久益嘉尚,合施酬劝。前郡守林尚沃,相当外职待窠调用,幼学洪锡裕,视近年补赈之例,七品职加设单付,前同知崔宗赫,边将待窠差送,闲良康震亿、曺圣殷,并赏加后实职除授,其外拯活人论赏,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应信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儱侗谫劣,最居人下之一贱品也,前后滥叨,莫非涯分之逾越,而凡诸职授,有除辄膺者,区区微忱,惟以奔走𨃃蹶,为一分报效之地矣。及于再昨年,伏奉北评事之除旨,是职也,膺一道之咨诹,开两国之交易,为任不轻而重,实非如臣愚卤所可堪承,而寔赖我大行朝深仁晟化,无远不届,考点无頉,交市才毕。及于仲春,适丁试期,缘臣疏例,致有偾误,至被道臣之启,大僚之奏,薄窜西鄙,臣惶陨惭愧,无面可显。曾未几月,恩宥特降,归伏乡庐,自分为晟世之弃物,皇天降割,奄遭崩坼之恸,八域含生,如丧考妣,如臣滥厕帷幄之列,厚沐恩渥之深者,号躃罔极,有倍于人矣。奔赴日急,而臣于伊时,适得胸乳间大肿浓溃,阴食几殊仅甦,转侧随人,跬步莫动,不自意荡涤收叙之命,遽下于前冬,玉署驲召之旨,继降于初春,荜庐生辉,衷情益激,宜即匍匐登途,而肿祟未完,气力莫收,欲起还仆,冞切惶懔。旋蒙恩递,得以调将,残命既保,奔哭是急,担舁前进,及到京邸,则掌宪谕召,已下于日前,即地庚牌,俨临于旅次,以臣无状贱品,偏蒙我圣上一初之恩泽,若此其深厚。臣于是,感激陨越,虽蹈汤赴火,所不敢辞,而前愆追讼,恧蹙愈切,既不敢晏然承牌,冒赴台端,则散班伸哀,亦且路阻,徊徨罔极,自不禁涕泪之被面也,玆敢陈章,略布衷恳。伏乞圣慈,谅臣至悲之情,治臣偾事之罪,亟命镌削,仍施当律,以为溺职者之戒焉。臣于俟勘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避猥屑,玆敢附陈,惟圣明,俯垂鉴察焉。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民安则国有以泰,民困则国随而危,未有民不安而邦有安者也,挽近民生之困瘁,如水益下,殆无以挽回,至于壬、癸无前之荐歉,流亡颠连之患,八域俱然,将焉尽刘?幸赖我大行大王,极轸悯恤之政,发帑财而资给,移廪粟而赈济,还集流散之民,保全邱壑之命,大圣人若保赤子之之德、之仁,旷绝千古。及至昨年之登稔,幸有今日之少康,馀民庶可安堵,而闾里犹不免萧索,其中两岁流亡还谷之未捧也,绝户军布之未收也,指征无处,其势不得不延及于族戚,侵征于邻里,哀彼疮痍甫起之民,自身当纳,尚患不赡,许多征索,顾何处办出乎?殆有甚于龟背之刮毛,缘木而求鱼,则举怀荷担之心,欲挽而难得,为道臣守宰者,虽目见其嗷嗷之状,既不得擅便而停减,则不得不阁眼而强征,宁不悯然之甚乎?加以冬春以来,时沴轮症,到处大炽,民生之矜恤,反有甚于既往大无之时。顾今奠安民情,保护遗黎,以为固本无扰之道,如救焚拯溺之不暇,尚患其龃龉无良法,岂可伈伈,殆若视越瘠者乎?以臣愚拙之策,亟令营邑之臣,另查流绝之户,其所当纳之数,抄出而报于庙堂,当减者减之,当停者停之,以待来秋之登稔,国用经费之数,节省之,俭略之,以为挨过之道,则庶为目下急务之一端焉。臣不谅疏愚,粗效献芹之忱,尘累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勿以人废言而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李㙽,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日候颇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效伯高不得,止反类狗者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效是学之谓也,效学古人,非谓以一时所见,皆可则也。只效其善处,而人之所当效者,各异,故为人君当法尧、舜,为士子务学前贤,虽学之未至,终必有其效矣。马援戒其侄之书,以愿效与不愿效,譬喩衬着,援不过汉将,而戒子侄如此,况人君之道?务在为尧为舜,而尧、舜之道,知人为难,非但知人而已,知古人之得失,在于效善戒不善,然后辨其人之高下,知其效之当否,而治国工夫,尤在于是矣。殿下近观《史略》,效善戒不善之义,亦可推以用之矣。伏愿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㙽曰,效伯高为谨敕士,效季良为轻薄子,以其分则固迥异,而若其所争之几则甚近,知如是为季良,则知不如是为伯高,上文陈忠肃公所云分别人品者,亦不过推是而求之也。知伯高之可效,则敦厚俭约,即吾所当为者,此非但为一身上修敕之事而已,以之齐家,以之治国平天下,实不外是。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豪侠好义,虽非可弃之人,而效则不可矣。秦皇、汉武,虽是英杰之主,为人君者,岂可效乎?殿下必于读书史时,务得古昔人君之可效与不可效处,以为监法焉。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臣于日前入侍时,以字义理会,仰奏矣,此章谨敕之义,谨是慎之谓也,敕是戒之谓也,戒即不放纵其身之谓,故字义以束边为敕,以束其心为戒也,谨敕二字,下自匹庶,上至人君,须先谨敕之道,然后百事可做,若不谨敕,则易至放纵故也。殿下,虽于讲读之时,务敕心神,诸臣奏语,专一留听,以至耳目百体,无一放过,则将于此,推而大之,一言一事,官爵赏赐,礼仪法度,皆有敕焉,其效甚大,士庶人而不敕,则害止一身,而人君而不敕,则害及一国。伏望于此,深留圣念,先自读书之时,必敕吾心,潜神玩味,期有实效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初十日午时,上诣殡殿。平安道进香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金洙根、李源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原任直提学郑基善,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谒者引进香官成川府使徐箕淳,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连奠三盏,大祝司果闵永勋,诣香案左,跪读祭文讫。谒者引进香官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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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缘故出。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弼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弼曰,发靷后三道封进鱼鲜物种中,忠清、江原两道物种,今番则并勿为封进事,分付惠厅。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李祖荣,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供上生鲜,非但体小,又未免腐伤,屡次点退,以致日晩,故该贡人,方送秋曹,照律严绳,而阙供万万可闷,不得已冒悚捧入矣。至有还下改色以入之下教,臣之不能检饬,益不胜惶恐待罪,而连加严督,今才新备以纳,故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臣于陵所作瓮家时奉审次,明日除朝辞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致睦,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因宣惠厅草记,陵所所供菜蔬、柴炭及魂殿入番享官以下参䓀价,令庙堂区划事,允下矣。米木钱分定,自是定规,而近例多以纯钱磨炼,今亦纯钱输送之意,分付各营各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柳相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汉昭烈,至无以致远,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凡事有大小微显,自小至大,自微至显,而善恶,即人事之大者,岂可以善小而不为,恶小而为之乎?虽以工夫言之,亦自小而至大,故《小学》之洒扫应对,即是小节,而推而大之,以至修齐治平,莫不先务于小而终致其大者,是不可以小而慢忽也。静是不扰之谓,而若扰攘,则非修身之道,俭是修德之要,而无外物之累,故可以成德,讲学则静然后,为专一之工,日用事为,则俭然后,为修齐之本,俭静二字,必留念焉。无以事小而忽之,静以养心,日用常行,以俭为主,则德业将自臻于圣域矣,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俭以养德,阁臣之奏,既详备矣。俭奢互对,而与上文参看,则奢者,恶也,俭者,善也,勿以奢小而为之,亦勿以俭小而不为,俭以为德,即我列圣朝家法也。殿下凡于居处衣服饮食之节,务从俭约,勉哉勉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玉堂所奏,尽好矣。讲学,静心然后,可无误读,亦当领会旨义,假使今日误读一字,而曰是小失,有何关系云尔,则便同恶小而为之,可不惧哉?务为小善,然后将为大善,则岂可以善小而忽之乎?善读书,亦是小善也。讲筵晋接之时,静心留听,则此等书,亦有悟解处,伏愿留念焉。上俺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致睦,检教直阁吴取善,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李源庚,别兼春秋金大根,记事官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致秀读自母见大电,止代炎帝为天子。上命陈文义。致秀曰,北斗枢星者,北斗第一星也,大圣人降生之时,必有非常之兆,故电光绕枢,为其瑞应,蚩尤者,其时诸侯,而其额如铜铁之坚矣。此章别无文义,而如有疑晦处,亟赐俯询焉。上命次第读奏,公翼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公翼曰,此章文义,别无疑难,而且上番,已悉陈矣,臣无容更奏,而指南车,即黄帝始作之车,其制无论转东而回西,常指南方,以其实而命名,且指南则三隅可反故也。取善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取善曰,干戈,军中所用,而圣人用兵之道,以德服人,不以兵威示之,故此言诸侯咸归之者,可见黄帝以德服人之化矣。致睦读一遍讫,命陈文义。致睦曰,以征不享,即不享于炎帝之谓也,诸侯咸归之,即归于黄帝之谓也。上命掩卷,致秀曰,日前有《史略》悬吐以入之命矣。原编为七卷,续编为一卷,而原编,虽已悬吐,续编则多有厘正处,自可旷日矣,以原编先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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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掌令金鼎元在外,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李宪玮,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行大王发引时,内外门路及轮轝排设处所,肩轝、大轝待令处所,预为禀定,然后可以趁期举行。自殡殿门,由秉礼门,至兴明门外,排设轮轝。自兴明门外,陪奉于肩轝,至兴化门排设所,移奉于大轝,至崇礼门内排设所少驻,换用短横杠,出城门,至排设所少驻,还用本杠,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驻于幕次,至黔岩昼停所,少驻于幕次,进发至高阳宿所。仍以大轝,至行殿月台,自月台至欑宫门外,排设轮轝。翌日离发,自行殿月台,陪奉于大轝,至坡州昼停所少驻于幕次,进发至陵所红箭门外。仍以大轝,至丁字阁月台,自月台至欑宫门外,排设轮轝,依此磨炼,而虽非城门,左右有民家路狭处,依已例从便换杠之意,预为分付于轝士大将及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移还御时,马军皆以着甲胄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丁酉年还御时,以国恤三年内,侍卫禁军及驾前别抄,驾后禁军等,着白战笠、白战服磨炼,而只随驾马军,着甲胄赴阵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酉例为之。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郑塾,以领军将领,擅离直所,揆以师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命开卷读奏。绮寿读自夫学须静也,止将复何及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凡于读书之际,无他杂念,然后可免书自书之叹。若或视同文具,速速收杀,则岂有实效乎?硏精者,究其精微之理也,读书而不精,学无以成矣。武侯,三国人,而秦汉以来,所未有之人也,隐于南阳,笃学力行,今以《戒子书》,观之,可知其为人与学行也。大抵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所谓淡泊,即俭也。物欲昏蔽,则譬如水之本清而为滓所浊,久而宁静,然后始露其本性,而亦可以鉴物,所以学问之非宁静,无以成矣。程子曰,教人静坐,静然后心自明。凡人之学,尚然,况帝王之学乎?翫好奢丽之物,列于目前,已足受病于方寸之地,重以万机丛集,难以宁静,则必也大下工夫,清心寡欲而后,可以为静矣。伏惟我大行大王,冲年御极,天性合道,凡于声色翫好之为病于方寸者,不接于心目,静处一室,专意学问,探赜玩味,竟致三十五年太平之治,其实基于淡泊宁静四字矣。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公翼曰,阁臣既以硏精二字,有所仰陈,而硏是硏究,精是精微,以大体言之,即硏究精微之谓也。若释字义,则硏是琢磨,精是舂淅,玉须琢磨而成器,谷须舂淅而成食,庶物莫不类此,况学问乎?时习温绎,专心下工,则与玉之琢磨,谷之舂淅,一理也。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凡于讲学之际,体验为尤要,今此学须静云者,即是静其心之谓也。试以俄者读前受音时,言之,一字之误诵,旋即开悟,于此亦可见心静之效矣,继自今每于临讲之时,不亟不徐,潜心翫味,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二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金洙根,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致秀读自土德王,止造律吕,上曰,文义陈之。致秀曰,算数,即六艺之数,谓九章算法也。我朝户曹,亦有计士,以算学为任,而大挠占斗,容成造历,如我朝之观象监,伶伦律吕,如我朝之掌乐院矣,黄帝,大圣也,犹不可独运,听臣邻之言,任臣邻之职,如此。臣于阁外,聚首相议,讲究文义者,即欲裨补圣学之万一,而及进前席,伏承圣教,每令文义之从简,殿下,虽使之尽言,以臣等严畏之心,犹有阙漏,况使之不得敷衍?臣不胜抑郁之至。大行朝圣学高明,而皆令进讲之臣,指陈文义,史官亦有讲说,详载于《政院日记》,此皆殿下之所当法者也,继自今文义迟速,不必勤上教。伏望留念焉。上曰,次第读奏,仍陈文义。公翼读一遍讫,奏曰,干戈车制,星官之书,干支历法,算数律吕,皆是黄帝氏之始创也,上古人文未备,黄帝氏,参究天地之理,以制人民之用,圣神文武,治具渐张,可以鉴法于后世之帝王也。虽以我东言之,列圣朝礼乐文物,灿然有备。伏望殿下,远法古昔帝王,近法祖宗焉。取善读一遍讫,奏曰,儒臣所奏已尽之,臣无可陈者矣。寅弼读一遍讫,奏曰,风后力牧,为相为将,此将相之始置也,大挠、容成、隶首、伶伦,此皆干支、历法、算数、律吕之所创制者也。伏愿书列座右,以备圣览,亦不无补聪之一助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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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荣曰,劝讲入侍。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李宪玮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徐英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掌令金鼎元,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金鼎元禁推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分拣。

○李宪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英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益相曰,勿待罪事,回谕。

○柳致睦,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则以为,骊州牧民家十六户,一时回禄,原恤典依例题给,自本营别加顾助,而私养许斫,趁即结构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以若歉馀难支之势,又遭穷节失所之患,如非别般顾恤,必致即地离散,原恤典,虽已依例题给,慰抚董饬之方,益加着意举行,俾得不日还接,而毕构后形止,更为启闻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朴齐宪、洪说谟,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柳玭尝著书,至不恤人言,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而不恤人言云者,为最要语矣,殿下以此为戒,诸臣所奏之文义,必谛听焉。若不留听,徒事按例,则此非讲筵之义矣。其言之可否,虽在自上辨别,而一一谛听,然后可有讲学之效矣。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安逸,若甚便,而安逸则可戒,澹泊,若无味,而澹泊则为美。伏愿于此等处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此言戒宴安,靡甘利己,寔是训戒之要语,夏禹之一馈十起,文王之日中不遑食,可见大圣人自勉之工。伏望于安逸二字,深加勉戒焉。上掩卷,致秀曰,臣于日前,以《续史略》悬读追后内入之意,仰奏矣。取考《政院庚申日记》,则正宗朝,以《续史略》下段板本毁去事,有下教矣,其书法有误,恐不宜进讲,悬读置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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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右承旨徐英淳。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洙根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行大司宪金学淳疏批未下,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未肃拜,持平赵准孝呈辞,安允沆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右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右副承旨驰诣弘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祖荣曰,劝讲入侍。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吉落点。

○以右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传于李祖荣曰,召对为之。

○韩益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韩益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发引下玄宫后,初虞祭,当行于山陵,而初虞祭时望哭之节,才已磨炼,启下矣。初虞祭正时,以酉时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学淳疏曰,伏以乔陵协吉,襄日载卜,世室尊奉,褥礼诞举,仰惟圣孝无穷,孺慕冞新,区区下情,哀幸交切,攒祝攸同。仍伏念臣,衰朽谫劣,岂或一毫髣髴于见识,而向因署经有命,召牌荐降,至有勿呼望之教,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仍为诣台,而禄贼合启之句语中,臣之近亲,搀入其间,措辞极为严重。揆以私义,宜即引避,而时值昏夜,蒙不细检,未免眛然而退,昏谬之失,自顾䩄然,人谓斯何?今若委以既往,因仍泯默,不思所以处义,则圣朝敦伦之化,其将自臣而坏矣。宁有是乎?玆将惭恧之私,敢控自列之章。伏乞圣慈,念臣情踪之不可一日蹲冒于台次,特命镌改臣都宪之任,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方丐免之不暇,而亦有一言之可以附陈者。惟我殿下,新陞宝位,丕缵洪緖,为治之本,惟学是资,近日以来,朝而劝讲,昼而召对,不以谅暗之中而或废讲读之工,上而体慈圣训迪之念,下而副群下颙望之情,听闻所及,莫不耸然。第伏念,进学之方,莫要于讲读,而讲读之要,莫切于问难,苟或一次诵读,略论文义而止,则将何以开发圣智,将就圣学,而克造乎缉熙光明之域乎?登筵诸臣,亦必各自淬砺,以尽启沃之责,而若夫朝夕左右,熏陶浸灌,以赞乎日跻时敏之工,必待乎林樊宿德之士,而方责其实效。弓旌之招,岩穴之搜,即我朝传授之家法,而粤在庚申冬,两儒贤之造朝也,礼遇之盛,饩廪之继,迥出常格,其所期望而勉留,不啻若虞廷之登骏,周场之絷驹,此政今日之所当法者也。伏愿圣明,益勤招徕之政,以致咸簉之美,则其为资益导迪之效,岂少补也哉?惟殿下念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未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李寅皋,假注书李源庚,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其二不知儒术,止恶人有学,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懵前经而不耻云者,其戒甚切矣。前经,即古圣心法言语之所载也,若懵于经,则何以知圣人之道乎?耻者,非羞涩之谓也,自视欿然,耻己之不若人,常有不足之心,则自有将就之效矣,人君治平之道,亦当以礼义廉耻,为本也。此不过字义,而其言甚好,伏望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寅皋曰,此云儒术非他,读圣贤书,法圣贤事,幼而学之,壮而行之,则自然通古今达事理,儒者犹然。况人君治法政谟,尤不可外是。虽以今日讲学言之,不无书自书之叹,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其一其二云者,皆训戒之格言,人若有一于此,则甚非美事,以不美之事戒之者,即善恶皆可师之义也。伏望体念焉。基善曰,殿下知懵字之义乎?上曰,何义也?基善曰,懵字,无知貌,心边梦字,即取心如梦之义也,古人作字之义,皆如此,必为玩味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祖荣,检校直阁吴取善,侍读官李寅皋,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金洙根,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寅皋读自为文章,止以鸟纪官,上曰,文义陈之。寅皋曰,文章,衣服之类也,贵贱各异以表之,舟所以涉于水者,车所以运于陆者,上古草创,轩辕氏始有此制矣,分州,谓其爵土也,因其地而得姓,而有子二十五人,封爵土者,只十四人,则其慎简之意,可见矣。金天氏,圣人也,故瑞凤来仪,殿下亦修德行化,以臻至治,则祥禽瑞兽,不难致之矣。上曰,次第读奏,仍陈文义。在喆读一遍讫,奏曰,文章者,自天子达于庶人,各有等级,虽以我朝言之,服色皆有定制,以表贵贱矣,画野者,因山川风土而分之,比如我国之八路,各殊,而以之定界也。上古帝德广大,四夷毕贡,瑞禽亦至,此固无古今之异。惟我殿下,德日高而治日臻,则诸福之物,可致之祥,其将毕至矣,懋哉懋哉。取善读一遍讫,奏曰,玉堂上下番已陈之,臣无容更达矣。祖荣读一遍讫,奏曰,诸臣所奏尽好,臣别无更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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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致睦坐直。右副承旨韩益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望奠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逌根,副提调柳致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致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望奠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启曰,假注书金洙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改差,代以金镇右为假注书。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传于李宪玮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宋稚圭落点。

○李宪玮,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弼,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高阳宿所站行殿,当为营建,始役吉日时,令礼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魂殿都监草记,高阳郡行殿始役吉日时,令礼曹推择事,启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十九日辰时,先始南方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朴宗吉,除拜掌令,格例所拘,不可兼管。所带台职,依已例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寅弼,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三物所郞厅李奎秀,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副司果徐有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以下营建所用瓦子、方砖,自都监燔造之意,前已草记,蒙允矣,见今日候稍寒,解土尚远,则设釜燔造,实无其路,目下事势,恐难及期。所入瓦、砖及龙鹫头、杂像,并令户曹,分付该署,预先措备,使之进排,何如?传曰,允。

○又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样需用钱三千两,令庙堂区划以送,以为取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致睦,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于询瘼草记批旨,慈教若曰,各贡各廛,分明有掖属及法司下隶辈科外侵渔许多难堪之弊,而贡市人辈不敢诉冤之事,然则安有特为询瘼之意乎?此则自庙堂,到底禁察,若有犯者,这这草记重勘,轸恤之德意,若是旷绝,顽习谬弊,庶可以警戢,而即见其人、贡人等所诉,则灯烛房员役强俊禧、李景焕等,以辛巳以后柴炭储蓄条之除减于等钱者,谓非渠之所逋,欲为还征,其所横侵,罔有纪极云。流来积逋,已是难赦之罪,而到今作梗,尤系无严之习,贡人辈之莫可支保,犹属馀事,而渠辈若有一分顾畏,岂敢非理起闹乎?强俊禧、李景焕两汉,为先出付秋曹,使之到底核辨,分首从严刑勘配,以为绳滥惩恶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柳致睦曰,其时作奸之员役,应不无和应贡人之理,为先林、延两汉及李景焕、强俊禧与贡人,令刑曹严查以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宗吉。

○乙未二月十五日辰时,上诣殡殿。望奠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柳致睦,右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金洙根、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原任直提学朴绮寿、赵寅永、郑基善,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徐俊辅、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吴取善,检校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讫,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领议政沈象奎,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洪在喆,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望奠亲行,圣慕冞新,近日寒事不弛,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其三,胜己者厌之,止厮养何殊,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俊辅曰,颇僻之颇字,字音非皮而波也。上曰,《谚解》入之考见,可也。贱臣承命出,持《谚解》还入,象奎考见奏曰,字音果是波也。上亲览《谚解》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皆言不好善之失,而胜己者厌之,佞己者悦之,即不好善之意也,闻人善而嫉之,闻人恶而扬之,亦不好善之事也,学者见人胜己,必欲跂及,故闻人善而悦之矣。殿下日临讲筵,读古人之嘉言善行,必以跂及古圣,为务焉。孔子曰,远佞人,不远而反好佞者,即不好善之人也,殿下若不勤讲读,而或曰,圣学勤孜云尔,则便是佞也。伏愿于此等处,益加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言佞己者悦之,阁臣已详奏矣。佞己者悦之,则不闻其过,不闻其过,则无由进善,闾巷匹庶犹如此,况人君之道,容谏为美乎?殿下逐日开讲,在傍者曰,今日不勤,而有来日云尔,则皆是阿谀承顺之言也。若曰,有一膝之工,然后圣学必臻高明矣,益勉勤孜云尔,则虽似厌闻,而实是忠谠之言也。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闻人善而嫉之,与古人之闻人善言,不啻若自其口出之义,相反矣。扬人之恶,与古人不言人过失之义,相反矣,好善嫉恶,人之常情,而人君之道,尤在于嘉善矜不能。伏望体念焉。上曰,大臣陈之。象奎曰,诸臣所奏皆好,必谛听焉。为学之工,当有取舍厌悦之辨,而善则必悦之,不善则必厌之,此是当然底道理矣,方今圣学日渐将就,若临讲而或有厌读之时,则益勉警惕,是乃好善之意也。若不勤读,而因循怠惰,则诚非好善之道也,非但讲学为然,凡事皆如此,深加省察焉。簪裾,即盛衣冠之谓也,古人言衣冠,虽盛备,而若内无可取,则视如厮养,匹庶犹然,为人上者,尤不可不审慎于此等处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致睦,侍讲官金箕晩,检讨官洪在喆,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箕晩读自颛顼高阳氏,止居于亳,上曰,文义陈之。箕晩释奏章义讫,上命次第读奏。在喆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在喆曰,民神杂糅,谓民与神相杂也,高阳氏即圣人也,故司民司神,各有其人,俾民神无相杂渎乱之弊矣,历是日月星辰度数之列叙,而欲知农时,非历莫可,故始作历,以正月,为岁首矣。学性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学性曰,玉堂上下番,皆已悉陈,臣无容赘陈,而臣屡次登筵,辄以章义之下询仰请,而未蒙听施,未敢知真个无疑晦处而然耶?反复问难,其功效之大,似有胜于屡读,故敢此仰达矣。致睦读一遍讫,命陈文义。致睦曰,黄帝时,虽以容成造历,而十三辰未尽铺叙,犹未成历,故此时始有历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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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金应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夜自二更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李寅弼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持平安允沆未署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致睦启曰,右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弼曰,劝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致成、郑礼容落点。

○柳致睦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郑礼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礼容,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镇右在外,代以金应均为假注书。

○李寅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赵锡龟落点。

○传于柳致睦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致睦曰,只推。

○柳致睦,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姑未差下,今日供上,提调金道喜当为捧入,而以未付军职,不得入来云。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来监膳,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金道喜。

○李寅弼,以备边司言启曰,因追崇都监草记,本都监各样需用钱三千两,令庙堂区划事,允下矣。禁、御两营钱各一千两,先为划送,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朴宗休,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绮寿读自其四,崇好优游,至觉已难悔,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绮寿曰,崇好优游,是可戒之事也,优游,即闲游也。无论上下人,各有所为之事,则岂可闲游乎?臣尝以禹惜寸阴,仰奏矣,以禹之圣,而犹如此,况凡人乎?且此言勤事者,百千万事,随处勤勤,无暂优游之谓也,勤于学则德崇业广,勤于政则事无留滞矣。古人言,人生在勤,勤则不匮,勤字之义,最好,必为玩味焉。耽嗜麹糵,亦为可戒之事也,禹时仪狄始作酒,禹饮而甘之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遂疏仪狄,此载《史略》,而桀、纣皆以酒亡国矣。上曰,纣,谁也?绮寿曰,殷王受也。上曰,此在《史略》乎?绮寿曰,然矣。为下者亦以酒亡身而亡家,故汉末魏、晋之时,俗尚清淡,以闲游使酒,为事,遂至天下大乱,晋之亡国,亦由于此,上而亡国,下而亡身,酒之害,大矣。若究其本,则不从事于礼义故也,一献之礼,宾主百拜则岂至过饮乎?以下章看之,士夫不知名节,急于求官,趋权乐势者,即无廉耻之故也。上之导下,必以礼义廉耻,为本,则优游耽嗜之失,匿近奔竞之患,自可除去矣,所以礼义廉耻,为国之四维也。伏愿于此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宗休曰,此言习之易荒,觉已难悔者,与上章悲叹穷庐,将复何及之意,一般矣。凡人不勤乃职,后悔必多,况帝王之道?尤不可不致工于勤字矣。方今殿下,日御讲筵,必须孜孜不已,无一时放过,然后可无后悔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盖先入之言,至老不忘矣,《小学》一书,何莫非衬着于修身,而耽嗜麹糵四字,最可深戒矣。士庶犹然,况人君之道乎?杯酌之制,傍有两耳者,使不得尽饮以寓警也,阁臣所奏,实为先入之言。伏望深加留念焉。绮寿曰,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周公作《酒诰》一篇,以戒天下,自古戒酒之切,皆如是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致睦,侍读官朴宗休,检讨官尹滋畊,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宗休读自帝尧陶唐氏,止以知旬朔,上曰,文义陈之。宗休释奏章义讫。滋畊曰,帝尧,古之圣君也,定都于平阳,平阳,即今中原冀州地,而尧之德化,格天洽民,故瑞草生庭,时人名之曰蓂荚,以其叶之开落,验知日月,今之历书,尚或称蓂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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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柳致睦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金应均。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掌令赵锡龟未肃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闵致成,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益相曰,召对为之。

○柳致睦,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铸成,故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松禁,本自至严,而本宫骑兵金继哲,与罗千孙、金昌禄、尹晩孙、金得柱等四人,潜自符同,犯斫大松元株,见捉于训局别巡,且遣臣曹将校摘奸,则果为的实,事极骇然。犯斫五汉,移送秋曹,照法严绳,而该掌内不饬之守直内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入直卫将,亦不可以非其掌内,置而勿论,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尹滋畊,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余见名门右族,止尔宜刻骨,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大意,盖以立身成家,为言,而不但此也,虽至一事一物之微,莫不难成而易坠。伏望随事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滋畊曰,此大文中,忠孝勤俭四字,最为紧要,殿下亦必于四字上体念,臣所区区之望。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此大文,盖是一章结辞,而其中莫不由祖先云者,最为切实。凡为人子孙者,每事能法其祖先,则可以立身而成家。凡人尚然,况人君乎?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望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益相,侍读官李㙽,检讨官尹滋畊,检校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源庚,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㙽读自治天下五十年,止帝力,何有于我哉?上曰,文义陈之。㙽曰,此言不识不知,识知二字,字意虽大同,而实稍异焉。知者,知觉之谓也,识者,见识之谓也,康衢之康字,本安康之康字,而此则路之谓也,通衢有坦坦平稳之意,故谓路为康,良以是也。且《史略》无谚读者,与《小学》有异,必也字义通透,可以详绎文义,如有疑晦处,亦为发问焉。滋畊曰,经筵、召对,法义体例,至重至严,而昨日召对,上番才读一遍,继承略陈文义之教,未免草草仰奏,小臣以下,则未得读奏。臣虽仰陈文义,而亦不过数语而止,仍有掩卷退出之命,故虽不得不退去,而窃覸今日圣意,将欲速速了当,又如昨日,若逐日如此,则虽一日屡行召对,有名无实,徒止文具而已,臣等区区忧爱之忱,不胜抑郁矣。伏愿来头,则亟加惕念,期有实效焉。上命次第读奏,滋畊读一遍讫,命陈文义。滋畊曰,立我烝民之立字,与粒字同义,而即食我众民之谓也,莫非尔极云者,其语甚好矣。我东方亿万生灵,莫非仰食于殿下者也,殿下上法尧、舜之治,下副众民之望,则老歌、童谣,岂独专美于古乎?伏愿于此留念焉。学性读一遍讫,命陈文义。学性曰,以帝尧之圣,治天下为五十年之久,宜天下之已治,而犹虑夫治未臻,故问左右朝野而不知,乃以微服行之。微服,即微贱者之服也,以帝王而服微服,行于街路,欲听于民,而验其治否也,童谣如此,老人之歌又如此,于是乎见老少之各得其乐,而天下之已治,推可知也。且《史记》,是载历代治否者也,今殿下,苟能审乎古帝王何治何否,而特以帝尧之治,为心,则虽今之民,亦皆为尧之民,而《衢谣》、《壤歌》,复见于今日矣。益相读一遍讫,命陈文义。益相曰,以老人歌,见之,可知尧之德化甚大矣,此言帝力何有,即圣人治化巍荡,民无能名焉之意也。伏愿殿下,为治之道,必法尧、舜,虽于讲筵之时,非但专意于诵读,诸臣所奏,必铭留于圣衷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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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赵云澈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宪玮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穉圭落点。

○李宪玮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穉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赵云澈为假注书。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以庆尚左水使沈汉永状启,蔚山封山失火根因,终未查得,惶悚待罪事,传于李寅弼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寅弼,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人,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汉城府庶尹郑始容,汉城府判官李学铉,俱带词讼剧务。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庶尹郑始容,司䆃佥正洪秉箕相换,汉城判官李学铉,掌乐主簿洪鼎周相换。

○乙未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韩益相,侍读官李㙽,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基善读自范鲁公质,止造次必于是,仍读奏释义,解陈章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宰相,何官也?基善曰,我朝二品以上,称宰相矣。上曰,二品以上,何等官也?基善曰,自参判为从二品矣。上曰,判书亦宰相,而正一品从二品之秩耶?基善曰,参判为从二品,判书为正二品,崇政崇禄,则为从一品,大臣与辅国,为正一品矣,范鲁公质,为宋平章事,盖中原官爵称号,与我朝有异,而此是宰相也。上曰,中原官爵,称以某官乎?基善曰,官爵数多,不可一一详陈,而平章事,即我朝之大臣也。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此章中立身二字为纲领,盖立身之道,为人子者,扬名于世,以显父母,然后方可谓立身,非但凡人为然,人君之立身,在于平治天下,名垂后世矣。苟欲立身,莫若先孝悌,故在昔帝舜,五十而慕,文王,一日三朝,此乃帝王之大孝也,自天子达于庶人,莫不以孝悌为立身之本,孝悌之本,在于怡怡事亲矣。如或生骄易之心,则此非孝悌之道,虽急遽之时,必恐惧戒谨,战兢自持,则骄易之心,不得生矣。上曰,战字,何义也?基善曰,此云战战者,恐惧之貌,而本旨则兵刃相接之事也。上曰,兵刃相接,何事也?基善曰,天子有征而无战,故天子之问罪于诸侯曰征,诸侯之相伐曰战。古无相战之事,而自春秋战国之时,始有诸侯之战,此战之大者也,以今俗言之,则闾巷愚蠢之民,或以血气之愤,互相争斗,此亦曰战也,此则战之小者也。基善曰,未敢知殿下领会诗字之旨乎?上曰,诗,是作诗之谓也。基善曰,然矣。诗有五言七言,亦有四字诗,此篇则乃是五言诗也,四字则《诗传》是也,七言,即以七字为句,如日月星辰华四时,是也。上曰,玉堂陈之。㙽曰,文义,阁臣所奏,既详而备。且伏见殿下反复发问,至于数条,而又或一条而再问,甚盛甚盛,今日登筵诸臣,孰不钦仰攒叹,而上下酬酢,每每如是,则圣学日就月将,诚非难之事也。小臣于向日,以陈忠肃公章二何者之义,仰质,而请以留神,其间数次奏对,辄以是为言者,盖非有别般可发而不发也。窃冀圣上,于每日所读所看之中,必求所谓何者之义,而终始玩绎也。且以今日自止中孝悌骄易二句,言之,孝悌,是圣贤所为之事也,骄易,是下愚所为之事也,又于其中,求见何者是孝悌,何者是骄易,知其为孝悌之事则取之,知其为骄易之事则去之,即是学也。孝悌分上,若有未十分之虑,则一分已是骄易边也,一分骄易,已全失孝悌之意,正所谓差之毫厘,缪以千里也,可不惧哉?今晨起而问寝,殿下之孝也,朝回而视膳,亦殿下之孝也,课日读书之际,一番勤读,则两殿必喜之,一番放过,则两殿必忧之,每念两殿之至意,惟日孜孜,亦殿下之孝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益相曰,范鲁公,宋之一宰相也,而见其从子躁进之心,犹恐覆坠其家业,作此诗而戒之,其言明正切实矣。况国君,上奉宗社之重,下临亿兆之众,则警惧之心,当十倍于此。伏望殿下,以此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侍读官李㙽,检讨官韩镇庭,检教待教金学性,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㙽读自观于华,止何辱之有?上曰,文义陈之。㙽释奏章义讫,㙽曰,帝尧观华之意,欲以观治化之远覃也,即乎封人之祝,而民情大可见矣,帝尧犹不自居,是固盛德事,而封人所以富而使人分之者,果有旨意,虽富有天下,若任贤使能,各以其职,则于君上,实无所事焉。就以我国言之,掌财赋则有度支之官,持铨衡则有冢宰之官,以至百执事之末,皆有分掌,苟能惟人是择,惟才是授,则于治国乎,何有?上曰,下番陈之。镇庭曰,帝尧之德,荡荡乎无能名焉,而既游康衢,又观于华者,盖欲详知其治与不治也,问康衢之谣,则如是其自乐,又见封人之祝,则如此其休美。以此观之,则尧德之被于远近,可知矣。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观华之观,是游观之观也,康衢之游,以微服而察也,华封之观,即巡所守也,内而康衢,外而华封,咸囿圣德,至有颂祷之辞,即此而可见大尧治化之无间遐迩也。且天生万民,必授之职,此虽封人歌咏之馀意,而请以当今敷陈矣。盖顺天之仁,务民之义,爱育群品,跻一世于熙皞者,帝王之职也,上承恩德,下究膏泽,论道经邦,尧、舜君民者,宰相之职也,僇力本业,男耕女织,输我公俸,以及其私者,庶人之职也。虽以殿下日用间事言之,两慈殿寝膳之节,必躬亲在视者,即殿下之职也,朝而劝讲,夕而召对,亦殿下之职也。劝讲也,召对也,若视以例科,不懋实下工夫,则是殿下之职不修也,职不修则学不进矣,职字之义,岂不重欤?伏愿深留圣意,毋忽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弼曰,多男子而授之职云者,亦有可推焉。君臣即父子也,使臣等各择其才,而任其职,则百度皆张,亦何惧之有乎?且上章帝力何有于我之意,未敢知果有所领会乎?上曰,何意也?寅弼曰,理民之道贵在不挠,令饬频繁,则虽尽得当,民自不得支其业矣。不夺其时,而使之各遂其生,则如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雨露霜雪,各以其序也,化成万物,而百姓则日用而不知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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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赵云澈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昼茶礼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韩益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劝讲入侍。

○传于洪穉圭曰,昼茶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韩益相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传于李寅弼曰,召对为之。

○洪穉圭,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金吾之任矣。副提调李宪玮,所带同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卒哭前,各陵寝忌辰,只焚香事,前已达下,而宁陵忌辰,在今二十四日,本陵官员,当为前期受香,而参奉今方入直,新除授令李俊秀,本职除拜前,以山陵都监郞厅,方在役所,自本都监,以职务相妨,令该曹闲司相换事,草记允下,而姑未相换矣。见今受香日字在近,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相换,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宁陵令李俊秀,引仪崔尚纶相换。

○洪穉圭,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宝篆文书写官议政府领议政沈象奎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追崇时仪节,当为禀定,而谨稽《丙申誊录》,则亲上册宝于旧主奉安庙,而改题新主,移安于旧主奉安庙后亲祭,兼行告动驾祭,陪从至延福殿,亲行奉安祭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穉圭曰,亲上册宝时,与新主奉安后亲祭,兼行告由祭摄行磨炼,陪从置之,孝和殿奉安祭,亲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还御时,当有殿下先诣敦化门内,祗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之礼,而谨稽各年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以异于常时,每自臣曹启禀,不为磨炼矣,今亦依前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追崇都监,设于中枢府,而通用本曹矣,上直郞厅,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洪永谟,昌德宫卫将南夏成,昌庆宫卫将李东炫,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则朔宁郡民家二十八户,一时被烧,原恤典依例题给后,自本营别加顾助,私山材木,许令斫取,趁即结构奠接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如非十分董饬,俾得不日还接,则必致失所流散之患,其慰抚顾助之道,惟在营邑之对扬,毕构后形止,使之即为驰启,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金迈淳状启,则以为,春后播种,专靠麰还,而以其应分之数,万无排比之路,本府留库麰八百四十三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穷民种粮之专靠于还谷,念其事势,诚如状辞,依所请数爻,特许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赵容和状启,则以为,狼川民家十一户,一时被烧,原恤典依例题给后,借材助丁,从速结构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户数虽不伙多,人物幸免烂伤,而穷峡穷节,失所遑遑之状,不可以原恤典之已为题给,或忽于董饬结构之方,以另加慰抚,不日还接后,即为驰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元容状启,则龙冈县民家二十户,一时被烧,原恤典依例题给,自本营别加顾助,私山材木,许令斫取,趁即结构安堵之意,严饬该邑为辞矣。恤典题给,私山许斫,虽自本道,已为举行,而如不曲为慰抚,俾即奠接,则易致失所失农之患,使之另加董饬,不日结构,而形止更为驰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景福宫松禁,本自至严,而本宫骑兵金继哲,与罗千孙、金昌禄、尹晩孙、金得柱等四人,潜自符同,犯斫大松元株,见捉于训局别巡,且遣臣曹将校摘奸,则果为的实,事极骇然。犯斫五汉,移送秋曹,照法严绳,而该掌内不饬之守直内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入直卫将,亦不可以非其掌内,置而勿论,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空阙松木偸斫者,不限年边远定配,金继哲等,依此律,继哲咸镜道明川府,千孙全罗道乐安郡,昌禄庆尚道金海府,晩孙丹城县,得柱平安道龟城府,并边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顷于询瘼草记批旨,慈教若曰,各贡各廛,分明有掖属及法司下隶辈科外侵渔许多难堪之弊,而贡市人辈不敢诉冤之事,然则安有特为询瘼之意乎?此则自庙堂到底禁察,若有犯者,这这草记重勘,轸恤之德意,若是旷绝,顽习谬弊,庶可以警戢,而即见其人、贡人等所诉,则灯烛房员役强俊喜、李景焕等,以辛巳以后柴炭储蓄条之除减等钱者,谓非渠之所逋,欲为还征,其所横侵,罔有其极云。流来积逋,已是难赦之罪,而到今作梗,尤系无严之习,贡人辈之莫可支保,犹属馀事,而渠辈若有一分顾畏,岂敢非理起闹乎?强俊禧、李景焕两汉,为先出付秋曹,使之到底核辨,分首从严刑堪配,以为绳滥惩恶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其时作奸之员役,应不无和应贡人之理,为先林、延两汉及李景焕、强俊禧与贡人,令刑曹严查以闻事,命下矣。谨依批旨,林应祥、延弘祯、李景焕、强俊禧等及其人、贡人三所任赵完祺、金铉九、李一皓等处,严加查问,则应祥、弘祯所供内,以为,渠以灯烛色员役随行时,非但渠等,有所负逋于贡人辈,前者灯烛色刘汉福、金重禧、林希成等流来所逋,数甚夥然。自乙亥以后,每于等钱,虽为分数计给,馀数至于数千金之多,而贡人之督促,不有馀地,将欲呈诉筹司,至于生事,故自辛巳年为始,每等六十两式计除之意,与贡人辈,成掌记除报矣。今于渠等递役之后,俊禧、景焕,未谙都中流来之旧逋,或疑有符同和应之事,征索于贡人处,有此登彻之举,而等钱除给,非辛巳以后创行,即自乙亥、丙子年间为始,而景焕父福亨,俊禧兄俊基、俊谊,亦皆以其时员役,多年行之,则此非渠等之独行云,景焕、俊禧等招内,以为,渠等差役于再昨年,只信应祥之言,不知等钱之减缩矣。应祥递役之后,始为叩筹,则每等相左,为六十两,故问于应祥,则答以为自来如此云,而终不明言,问于贡人,则亦为漫漶,故与贡人,详细叩筹,则每等六十两相左,果为的实。此实出于林应祥之与贡人符同,欲脱渠父之债,而等钱,自是员役之应食,则缘于前人之犯逋,除减应食之物,非但目下之抑郁。渠辈虽于再昨年差役,而渠父渠兄多年见欺之物,事当追捧,故以此捧标于贡人辈云,完祺、铉九、一浩等所招内,以为,储置条炭烧木、杻木,即莫重公货,而每当进排之时,则只以员役下帖施行,而在前则别无所逋矣。数十年之间,负逋太多,间以等钱,逐年计除,而馀数至过数千金,故渠辈往见员役,督其备报,将欲呈诉筹司,则员役辈,亦知其不可不报,请于每等六十两式除报,故虽不无落本失利之举,其在相须之谊,不忍生事,黾勉曲从,而此非乐为之事矣。忽于今二月初,俊禧、景焕,来到渠房,谓以前人之逋,后人之替当,事甚无义,三年计减条与渠父渠兄替征条,即为备报云,故以流来旧逋之自都中担当颠末。莫重公货之不可不捧之由,详细晓喩,而终不听施,侵逼滋甚,屡日相持,莫可支吾,故果以替给之意,成标以给,盖出姑息之计,而将欲走诉筹司之意也。贡人所捧,即是莫重储置条,而许多钱财,十馀年排等收捧,已极至冤,今欲还为征索,是岂成说乎?员役等所食,在渠虽重,独不念公货之尤为至重乎?乞令严饬侵渔,别立科条,以杜后弊云矣。进排各种之遗储该贡者,系是莫重公货,则员役辈之滥自取用,以至许多犯逋,已是无严罔赦之罪。公货不可白失,贡人不可横当,则所逋之数,势将收捧于员役辈,而年久流逋,或多指征无处,则员役辈之自渠房通同计除于等钱,以为限几年毕报之地者,专出于充补公货,图免罪戾之意,则当初酌定,未尝非得计。取考贡人文书,已自乙亥、丙子年间,等钱计除,逐年成券,诸员役列名着标,则无论各人自己之有负无负,只欲年久积逋之通同收杀,此可以灼知,而其所计除,实非辛巳之创行也,特辛巳以前计除之数,或多或少,而每等六十两为定,自辛巳始耳。强俊禧之招,虽以为林应祥与贡人符同云,而应祥入役,在于庚辰,等钱除报,始自乙、丙,则应祥符同之说,自归落空,而延弘祯,则既无旧逋之拶着渠身,岂欲应食之甘心见失,而与之符同贡人乎?俊禧之招,适足见其窘遁破绽,而俊禧之兄,景焕之父,多年以员役随行,渠皆无身犯之逋,而亦不推除减之数,则合力勘逋,即渠父与兄之所共参议,而两汉辈,今反曰,渠父渠兄,未免见欺,几十年随行员役,不知应推之物,而见失于人者,揆以事理,宁有是也?大抵此辈,以幺麽员役,不知公货之所重,恣意征索,逐名偸弄,数十年内所逋之数,动计千万,渠辈之自都中担当,至今无弊行之者。犹可曰息黥补劓之道,则彼强、李两汉之滥生无厌,横肆侵虐于无罪贡人,固已可痛,而谓以渠父渠兄之见欺见失,起闹贡房,勒捧手标者,尤极无据。况两汉入役,仅为数年,渠辈身逋,亦俱不些,而忽以无理之事,为此荷杖之举,吓胁作梗,无所不至。似此不已,则贡人辈,将何以支保乎?至于林、延两汉,虽无和应之迹,或父有遗逋,或身有所犯,而不即收杀,移疾渠房,以致后来员役之计等替当,亦岂无称冤乎?所当分轻重照律严勘,而既伏承严查以闻之命,故敢此胪列以入,恭俟上裁,而自今每月终,贡人员役,凭考帖纸,相与会计,如有束柴、斗炭之相左,则贡人奔告工曹,使之转报庙堂,即地推给,随现严绳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韩益相曰,允。强、李两汉,不念渠都中收逋之事,忽于贡人,还征积年计除之物,其所为,万万痛骇。所当严刑远配,而以姑观来头之意,十分斟酌,并严刑壹次放送,其外贡人与诸人,别无可问之端,一并放送,而如是处分之后,如有员役辈逞憾作弊于贡人之事,庙堂直为刑配。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林凤显、金得龙等亦,空阙松木偸斫者之严勘,律令自在是白去乙,身为守直官,禁饬新反,冒犯如此,而其所发明,都归窘遁,昨年七月之风落木,既多日月,又经霜雪,宁有枝叶尚青,皮膜不枯之理乎?究厥所为,诚极无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景福宫守直内官林凤显、金得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林凤显段,刑推得情,金得龙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林凤显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乙未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穉圭,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赵云澈,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戒尔学干禄,止宜鉴诗人刺,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俊辅曰,此言学而优则仕,学而优者,即进修道艺之谓,而道艺,乃学问中事也,卿士庶人优于学,则可以修身而齐家矣,为人君而优于学,则可以治国而平天下矣。下章所云,自卑而尊人者,其意甚好,自卑者即恭以持身也,尊人者,即礼以待人也。岂徒士庶之为然?为人上者,尤当深勉,而人君,处至尊之位,若不谦抑而自卑,则格言正论,无由而进矣。虽以今日臣等所奏言之,殿下留神而虚受,则此亦为自卑之一端也,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镇庭曰,学而优则仕之义,阁臣已详陈,臣无容更为敷衍,而盖士而不学,则岂可出而仕乎?故范鲁公之戒侄,先戒立身之方,又戒干禄之道,而非孝悌,无以立身,非道艺,无以干禄,孝悌与道艺,皆是学问中做得者也。伏愿于此等处,沈潜玩绎焉。臣于入直之后,伏闻昨日劝讲时,以宰相与战字之义,反复下询云,臣不胜钦仰万万。于此章,亦拈出疑义,质问讨论,日闻其所不闻,则圣学将就,日臻光明,岂有难哉?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穉圭曰,此言恭则近乎礼者,非独在下者之恭于事上也。君虽至尊,而召接臣邻之际,亦不可不以敬以礼,克尽体貌,故传曰,恭已南面,又曰,君事臣以礼。盖致礼之道,亶在于恭,致恭之道,不外乎学,学成则恭与礼,皆不期勉而自合于度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九日午时,上诣殡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假注书金应均、赵云澈,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入殡殿门,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连奠三盏讫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入内庐次,少顷,忠清道进香时至。上出次,诣褥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谒者引进香官洪州牧使洪彻荣,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连奠三盏,大祝司果权涣,诣香案左,跪读祭文讫。谒者引进香官降复位,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平身。通礼导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十九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寅弼,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韩镇庭,假注书赵云澈,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开卷读之。致秀读自尧立七十二年,止舜即位。命陈文义,致秀解释章义,仍奏曰,此言倦于勤,倦者,非如后世怠惰之谓也。尧之治天下七十馀年,克勤于邦,罔敢或惰,及至耄期,精力自有不逮,故或虑小倦于政,未及昔时之勤,命舜摄之,允出于大圣人念念勤勤之德也。伏愿于勤字上,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读之。镇庭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镇庭曰,此言四岳者,唐、虞官名也。尧之德被于四表,而总览诸侯,犹恐有遗,置四岳之官,授之职而使总察之也。上曰,阁臣读之。景在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景在曰,勤字之义,玉堂已详陈,臣无容更奏,而倦于勤之句,最为君上鉴戒处也,尧以耄期之年,犹恐或倦,今殿下春秋,方在冲年,勤之一字,尤当勉勉矣。虽以讲学言之,一日之内,或有一时之倦,则此非勤也,一月之间,或有一日之倦,则亦非勤也,念玆在玆,勤孜不已,则圣学将至日新又日新之域,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寅弼读奏一遍讫,命陈文义,寅弼曰,阁臣、玉堂,皆已详陈,臣则无可奏之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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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兪锡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俱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左副承旨韩益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传于洪穉圭曰,礼房承旨驰诣长生殿,外梓宫奉审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穉圭曰,开金井时,御将进去。

○洪穉圭启曰,假注书赵云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云澈改差,代以兪锡焕为假注书。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韩益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传于洪穉圭曰,召对为之。

○义禁府照目粘连,景福宫守直内官林凤显、金得龙等矣本府议启内,空阙松木偸斫者之严勘,律命自在是白去乙,身为守直官,禁饬新反,冒犯如此,而其所发明,都归窘遁,昨年七月之风落木,既多日月,又经霜雪,宁有枝叶尚青,皮膜不枯之理乎?究厥所为,诚极无状。并只以此照律,罪并告身尽行追夺,不限年边远定配,而金得龙段,以其年七十四,不限年边远定配,依律文收续gg收赎g,并只私罪,奉教依允。

○乙未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朴绮寿,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绮寿读自戒尔勿放旷,止历历皆可记,仍读奏释义,解陈章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绮寿曰,此上下二章之义,皆以酒为戒者也。八达之放旷,专由于狂药所使,可不惧哉?日前亦以酒之害为大之意,仰奏,而八达中,有毕卓者,即当时吏部侍郞,而闻邻酿新熟,夜至瓮间,窃饮醉倒,家主觉而缚置矣,及明视之,乃毕吏部也。乐广闻之曰,名教中自有乐地,何须乃尔?官是吏部,而其行检如此,为羞于名教,贻辱于朝廷,当如何耶?上曰,名教,何谓也?绮寿曰,名教者,即圣贤所垂礼义之谓,而五伦之有实有名者也。仍又奏曰,汉之陈遵亦嗜饮,尝与客耽饮,至有肠腑糜烂而醉死者,其后亦有金主,嗜饮无节,其臣耶律楚材,深忧其沈湎,取示酒槽之口铁曰,是铁也而犹且为酒所烂,况人之肠腑乎?谏其节饮,恳恳不已,时人谓之贤相矣。盖酒之为害,非徒乱性,甚至伤生丧命,而所谓八达之士,崇饮为事,不顾礼义,当时之俗尚,靡然皆是,其得罪名教,大矣,故谓之狂药者,此也。为人君若不深戒于此,其为害,岂止一身也?且清议者有二岐,清白持心,正直守身,清如玉壶冰,直如朱丝弦,言议峻整,是非公明,则贪鄙之类,知所畏惮,此即朝廷上君子之清议也。此有国之不可无者也,此章所谓清议者,乃庄、老虚无之学,而一生高致,不过是酒,终日空言,无补于国,百事颓堕,礼义斁丧,此即放旷清虚之谈也,非若君子之清议也。于此二者之分,人君尤当鉴辨,使一世导率于清白正直之道,则岂不美哉?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古者无纸,以竹编史,故曰,青史,而秽者,至陋之谓也,放旷则书以秽之,端士则书以美之,如阁臣所奏毕卓之放于酒者,秽之于史,耶律楚材谏其君者,美之于史。物之秽者,犹恐污己,况可以己名而污之乎?此固在下者所当戒,而敦尚名教,进用端士,实合出治之要。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此言放旷者,即放荡疏旷之意,一或放旷,则天下万事,无不受害,而至于学问之工,则尤不可一时放旷,放旷则无以成工矣。今殿下,日开讲筵,凡于讲读之际,潜心玩绎,虽在燕闲之时,念念在玆,无或放过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二月二十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穉圭,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尹致秀,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金应均,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奏,致秀读自帝舜有虞氏,止三年成都,上曰,文义陈之。致秀曰,此言虞舜盛德,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也。让畔让居,在于众民,则可见好善之多,成邑成都,不出数年,则亦见从善之速。若使虞舜今日在者,殿下亦必从而好之,古人以黄卷为师,殿下视若在座之严师,凡于事为,动法虞舜焉。上曰,下番陈之。公翼曰,此章,自父惑于后妻至不格奸,言舜之孝悌也,自耕历山,至三年成都,言舜之治化也。孝悌,内也,治化,外也,舜之德业,由内而外,相须并用,以为后世之柯则。伏望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此章,言尽孝悌之道,舜之为舜,盖不外于孝悌,故孟子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传曰,孝者,百行之源,惟我殿下,亦以孝悌为道,则为尧为舜,诚不难矣。法祖宗亲贤士大夫之盛意,日开讲筵,勿以应文备礼为事,深究玩味,反复讨论,则圣学将有日就月将之美,此孝于祖宗也,殿下一日勤课,则为两慈殿之喜,一日放过,则贻两慈殿之忧矣。念念在玆,逐日勤孜,则此孝于两慈殿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穉圭曰,阁臣既以孝悌二字,仰奏,而盖《小学》一篇,以爱亲敬长,为首,《大学》则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本,凡修齐治平之道,莫先于孝悌矣,故舜之所以平治天下,皆出于孝悌而已矣。伏愿殿下,凡于为政治民之道,必导之以孝悌,则为尧为舜,其在斯矣,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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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兪锡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忠清兵使李济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李宪玮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洪穉圭,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四日山陵开金井时,承旨进去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左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李宪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开金井,在于今二十四日矣。臣奭周与领中枢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参判朴岐寿,依例除朝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冬至使先来状启,则皇后册封,皇太后加上徽号颁赐诏书,顺付出来矣。不可无专价贺谢之举,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名以陈贺兼谢恩使,下批,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吏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义州愿纳人洪锡裕,视近年补赈之例,七品职加设单付事,允下矣。礼宾寺直长加设单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寅永进,参判李奎铉,参议张教根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郑礼容进。以姜英国为兵曹佐郞,权敦仁为知经筵,尹声大为同经筵,沈英锡为同义禁,韩问裕为司圃直长,洪命周为陈贺兼谢恩正使,尹声大为副使,赵鹤年为书状官。兼祭酒宋稚圭,承文正字安润蓍,礼宾直长洪锡裕,分奉常主簿金用基,直长朴敏道,开城分教官赵泰休以上并单付,坡州牧使朴蓍会仍任事,承传,折冲金商说,前五卫将金亨倜已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兼春秋四单曺相振、黄锺人、朴承辉、宋能圭。赠吏参权中缉赠吏判例兼,赠吏议权济应赠吏参例兼,故佥知权养性赠吏议,已上刑曹判书权敦仁三代,故府使李殷商赠兵参例兼,故通德李寿谦赠左承旨,已上忠清兵使李济和两代。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基栽,参议李毅远病,参知朴荣显进,同副承旨李寅弼进。同知宋英弼,佥知李敏坤、康国镇,中岭别将玄尚汉以上并单付,大护军金学淳,副护军徐英淳、李祖荣、柳致睦、洪永谟、金用基,副司直赵万协、金鼎元。

○以吏曹参议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弼曰,只推。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凤显,告身尽行追夺,不限年边远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林凤显,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碧潼郡,不限年边远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宪玮,检讨官李公翼,假注书兪锡焕,记事官徐宪淳、曺云承,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戒尔勿多言,止汪汪淡如水,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二章,别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者,而此言所以君子心汪汪淡如水者,盖以交契言也,非但交契为然,心无查滓,如水之淡,则凡于事为,皆可专一矣。今伏睹殿下,临筵讲读,圣心不能专一于书册上,故玉音低微,文义亦难领会,伏愿继自今,净心澄神,淡淡如水,则圣学进修之工,自此伊始,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公翼曰,此章所云枢机二字,可以警省者,枢是门户开阖之所由,机是弓弩弛张之所由。门户、弓弩,物虽微而尚然,况学问乎?学问之枢机,专在于放心不放心如何耳。以今日讲筵言之,圣心专一,勿为斯须之放,然后圣学渐有日新之效矣。伏望于此枢机二字,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此言戒尔勿多言者,即虑其议论长短,是非政法,多为不经之言,以至取祸召辱也。至于昌言嘉谟,多多益善矣,岂或戒其勿为乎?虽以临讲时言之,上有反复质问之举,下有商确敷陈之言,则博采而多闻,温古而知新,其为补于圣学,甚不少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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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缘故出。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应均仕直兪锡焕。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穉圭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稚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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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夜自五更至二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掌令赵锡龟未肃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假注书金应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应均改差,代以兪教焕为假注书。

○洪穉圭启曰,同义禁沈英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御营大将金逌根,山陵开金井时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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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奉命在外。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掌令赵锡龟未肃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启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教焕在外,代以申锡愚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益相曰,只推。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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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左承旨洪穉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山陵进去,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右承旨闵致成,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曺云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山陵开金井时,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李寅弼,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修正,自是定式,而各道会案,几尽上来,京畿则坡州流绝户未捧还谷,今方详细查实,自致愆期,限内未得磨勘之意,该道臣既有登闻,御览会计,待其会案上来,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检阅曺云承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之老母,素患蛔积之症,阅月沈苦之馀,忽添风寒之祟,寒战大作,气力澟缀,竟日达曙,刀圭罔功,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报焦煎,按抑不得,玆敢略控短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察臣情而勘臣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未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山陵开金井时,进去大臣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张铉喆、金凤梧,领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礼曹参判朴岐寿,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大臣进前。相璜曰,旬朔屡改,因山不远,仰想圣慕,益复如新矣。昨日之雨,果为恰好,而日候风寒,甚为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严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其间伏闻医官之言,则圣体以感气靡宁矣,今则进御汤剂,虽已停止,而日气不调,圣体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圣候咳嗽,尚未快差,风寒甚妨调摄,使之闭户,好矣。相璜曰,伏望慎避风寒焉。大王大妃殿曰,土色已为见之,而摠护使所见,何如?奭周曰,臣素昧地理,不敢质言仰奏,而以土色言之,则虽未为上吉之品,相地官及诸议,皆言可以为中品矣。大王大妃殿曰,领府事及领相所见,何如?相璜曰,土色,摠护使已为仰奏,而臣亦未知为上品矣,臣于今行,又为详察其龙节局势,则果为好矣。但臣素昧此等术业,何敢质言,而大吉之地,则世以谓不出凡眼云矣。至于裁穴分金,当问于相地官,而今于开金井之时,不能无疑,臣既再往,而初见其所占,中心之地矣,今见开金井之地,稍低于前见之地,故问于相地官,则以谓稍低为吉云。盖稍高稍低,未可以凡眼论定,而此亦非一次移易,又闻作瓮家时,既低于当初所定之地,今于开金井时,又复稍低,分金亦有诸见之参差,虽以甲坐庚向卯分金为定,不能无疑眩之意,摠护使亦欲以此事,有所仰奏矣。象奎曰,臣等俱昧地理,只凭相地官之言,而臣则初往于封标之时矣,其时所定中心之地,稍上于看审时所定,及其作瓮家时,稍低于前,今于开金井时,则又复低下矣。裁穴时诸议,亦有稍左稍右之异,不能无改于前见,中心者,一定不易之正穴也,今见其中心分金之屡改,恐其无定见而然。摠护使亦以此为忧,以谓未可信其十分审慎云,而若论其龙身局体,则臣今再见,而亦知其胜于初见,此所以有不出凡眼之论也。大王大妃殿曰,如有定见,岂可有高低之不定乎?必不能善相而然也。奭周曰,臣于看审之时,见其来龙局势之完好,相地官辈,亦皆一辞赞美,故不胜万幸矣,今于开金井时,穴处有此差上差下之异矣。盖初于封标时,定其坐向也,八地官中,虽有一人之异见,而取其多而从之,犹以不能归一为欠矣,今则主张之人,如是其无定见,极为忧闷。地中,虽不得为无上吉品,亦不至于不合当之地,而中心分金之际,有此疑眩之举,臣待罪摠护之任,不得十分至当之地,惶悯懔惕,何可尽达乎?大王大妃殿曰,须为十分审慎,勿为后悔。予则妇人,有何所见?今闻所奏,似非万分吉地,更为商量为之,好矣。奭周曰,今若更为商量,此非小臣一人之见,所可议定,必须与诸大臣及山陵提调,烂漫商议,而莫重莫大之事,岂可以已为开金井,荏苒捱过乎?且亦有已例之可援,更与礼堂及山陵提调看审后,更为禀裁,事体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曰,可也。虽无前例,犹可为之,况有已行之例,不可置之也。奭周曰,若有一分未信,何可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曰,然矣。象奎曰,龙身局体,若有大段异论,不可不更为择地,而今则只以裁穴为疑,更使相地官,详细看审,烂漫商确,更为裁穴,为宜,摠护使所奏,亦为此裁穴一款矣。奭周曰,更为看审,一日为急,固当明日进去,而在外诸人,多有未及闻知者,明日则恐未及周旋,再明日进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即为商议,速往看审,可也。仍教曰,地官中,孰为尤者乎?奭周曰,臣等略知糟粕,然后始可定其优劣,而臣则只凭其言,或于听言之际,虽略有分晓,何可质言其孰为尤乎?大王大妃殿曰,十分审慎,勿有后悔。予则只恃大臣而已。奭周曰,今此更为裁穴,事体极为重大,时、原任大臣同为进去,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皆为进去,可也。以下情言之,似亦然矣。相璜曰,下情,岂不欲尽心?臣则全昧地理,恐其无益于事矣。奭周曰,礼堂及观象监提调,当为轮回进去矣。大王大妃殿可之,仍教曰,主上感候未差,夜气稍寒,卿等退出,可也。相璜等先退,仍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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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右承旨闵致成坐直。左副承旨韩益相缘故出。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进贺兼谢恩使,既已差出,方物当为磨炼,而皇后册封进贺,皇太后加上徽号进贺,赐缎谢恩,皇后册封诏书顺付谢恩,以有方物四起磨炼,皇太后加上徽号诏书顺付谢恩,使臣赐食谢恩,以无方物二起入送,皇后册封之后,凡进贺谢恩三节方物,如例磨炼之意,分付该曹,使之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依下教,山陵更为看审次,臣奭周与领中枢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参议李嘉愚,依例除朝辞明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二十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交河幼学李𬊋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孙故司谏南翼,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南道第三子友濂,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南翼夫妻,俱为作故,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𬊋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南道第三子友濂,立为李南翼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山陵役所工匠、员役、役军等,今二月二十五日,犒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德源民家十二户,天安民家二十户,俱为一时被烧,原恤典依例题给,各自本营,别加顾助,私山材木,从便许斫,俾即入处之意,另饬该邑为辞矣。穷节被烧,极为矜恻,如不即地结构,依旧还接,则实有失所失农之患,原恤典,虽已依例题给,别加顾恤,十分董饬,使之从速完役,而形止更为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则固城民二十八名,乘船遇风,六名生活,二十二名,并为渰没,而搜拯之方,申饬该邑为辞矣。渰没已极惊惨,而未拯尤所矜恻,使之另饬沿邑,期于合力搜得,随给恤典,助其埋瘗,死者之身布,亦为查荡,以示朝家轸恤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近日京外浮浪之类,称以谚书纶音,远近誊播,万万惊悚。故究核其所自出,则安城居崔公弼为名汉,自作自书,一转再转,转相告引,以至于此,究其情节,即是初有之变怪也。此等伪造之汉,非臣厅所敢擅断,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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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左副承旨韩益相,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奉朝贺南公辙致仕,领中枢府事李相璜有身病,议政府领议政沈象奎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议政府左议政洪奭周摠护使奉命在外,议政府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大臣中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品正卿中塡差。

○又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谥册文草图书,谨此封入,待启下,令书写官行大护军徐耕辅,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陈贺兼谢恩使行期,不可迟淹,干粮若待各道求请,则实不免窘跲。依近例使行盘缠与员役路需,并令京厅,使之先为磨炼以给,两西则使行下去时,从便取用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罪人崔公弼,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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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bb容b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云承由限已过,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工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勉昇山陵都监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礼延,司谏黄基文,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赵锡龟,持平赵准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礼容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曺云承牌下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以礼曹言启曰,孝和殿移奉后,五享祭祭物,依延福殿例,进肉膳事,前已草记禀定矣。今此上册宝后,摄行祭及奉安祭亲祭祭物,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孝和殿上册宝后,摄行祭及奉安祭亲祭斋戒,当为磨炼,而谨稽《丙申誊录》,则以大祭例,举行誓戒,则以卒哭前,有权停例为之之命矣。今番誓戒,当在卒哭之后,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穉圭曰,依摄行祭例为之。

○李宪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大祝,当以玉堂塡差以入,而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亨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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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右副承旨郑礼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申锡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李应信,持平赵准孝呈辞,掌令赵锡龟未肃拜,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承旨闵致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玮曰,山陵看审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穉圭曰,山陵土色未洽,䐉石有破伤之虑云,莫重莫大之事,不可不十分审慎,山陵役事,即为停止,摠护使以下,更为看审吉地,可也。

○以右承旨闵致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信川郡守李容奎身死事,传于洪穉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黄浩民。

○洪穉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皇后册立与皇太后加上徽号庆贺表式颁发事,礼部咨文,才已出来矣。以皇太后前例无进表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启下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礼容,以义禁府言启曰,相地官李时复具格拿来事,传旨启下矣。李时复,时在坡州山陵都监役所,依例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启本内,兵虞候李得寿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得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阳德旷官,已为许久,今尤不可以姑未作窠而不即差代,该县监,令该曹为先口传差出,使之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乙未二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山陵看审进去大臣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申锡愚,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洪说谟,领府事李相璜,领议政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参议李嘉愚,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相璜曰,自昨风寒少解,今日日气甚好,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感候快为复常乎?上曰,感气虽向差,尚有咳嗽矣。大王大妃殿曰,山陵既为更审而来,何以为定乎?相璜曰,摠护使方欲仰奏,先奏后,臣亦当奏贱见矣。奭周曰,臣等承命进去,与山陵提调及礼堂、观象监提调看审,则诸议以为,土色既非上吉,不可仍用,诸地官,则以为,来龙局势,即是吉地,土色虽非极吉,犹为可用云,而莫重莫大之事,既知其非上吉之地,则何可仍用乎?地官中一人以为,改其坐向,则可以用之云,而土色则亦谓非上吉之品,又于山役之时,穴上之石,露出于土中,斧斤所及,不能无伤,穴上之石,素号脑石,而既被所伤,则恐有伤脑脉之虑。一冈之内,虽差上差下,脑脉则同,决知其不可用矣,势将不得不更卜吉冈,而时月已晩,因山不远,事势甚迫,诚切悚闷。臣既在摠护之任,茫昧堪舆之术,只信相地官之言,使莫重莫大之事,致此狼狈,臣之罪犯,万殒难赎,惶懔悚惕。惟愿速被常宪,更无可达之辞矣。大王大妃殿曰,摠护使之自引,容或无怪,而既未解地术,安得不信地官之言乎?然而此时,岂可引咎之时乎?相璜曰,若有万分之一未尽之虑,何敢仍循而用之乎?为今之计,不可不改卜吉冈,看审之行,一时为急,摠护使已有所仰奏,伏愿即赐处分焉。象奎曰,今日山陵之事,果万万罔措矣。相地官辈,虽或有可用之论,未免回互之归,不可准信,只以目见论之,决不可仍用,势将改卜吉冈,即承更为看审之命,然后方可以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相地官中主张者之罪,当何如也?奭周曰,臣方欲仰请而未及矣,今玆偾误之罪,臣实为首,唯当恭俟诛殛,何敢论他人之罪,而事系至大,亦不容泯默。相地官中阳德县监李时复,自初举行,皆渠主张,而触事妄错,全不谨慎,至于中心抹之屡度变改,而骇妄之状,尤不可容贷,究厥罪状,万万痛恶。为先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大王大妃殿曰,拿问严处,则将何以定罪乎?奭周曰,拿问之后,当考律勘处,虽至极罪,亦无所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时复,若有定见,何为变改初定之中标,如无定见,如此重大之事,渠何敢独为主张也?象奎曰,至慎至重之事,有此妄错之举,李时复,不可不拿问严处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时复,拿来严囚,而相地官之徒备多数,无益于事,此后看审之行,减其人员,更求术业之精明者,同往看审也。奭周曰,慈教诚为至当,而臣于当初访问时,未能知孰为精明,故不得同往,今当更为广问,而恐未可必得,是甚忧悯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何等重大之事,而礼月又将退,诚为罔措矣。若更为看山,而得万全之地,则甚幸也。奭周曰,臣等亦具彝性,岂不思尽心于终事之地,求得万全吉冈,而臣不忠无状,处事疏忽,只任相地官辈,致此偾误,今虽更往,未可必其善为,只增悚懔罔措矣。大王大妃殿曰,将欲向何处看山乎?奭周曰,当初看审时,既为山论,其不入于山论之地,以其多欠故也,今不必往看,及至再看,定为三望,今当往见其馀者。且闻坡州旧长陵局内,亦有封标处云,而未能的知为何处,故昨日亦缘求寻此地而不得,以致复路之晩矣,更当与术业精明者,同往看审,而尚未知孰为精明,极为可闷也。相璜曰,李时复之专不审慎,处事妄错,摠护使及领相之奏已尽之,而渠既不能详知,专为主张者,万万痛恶。此是何等重大之事,而渠何敢行其纵恣之习乎?大王大妃殿曰,交河长陵局内及金浦,闻有云云处,当往看审乎?奭周曰,交河则初看审时,已为见之,而不入于山论矣,今或有可合之地,未知的在何处,当广问而更往看审矣。大王大妃殿曰,李时复,具格拿来囚,渠既不能详知,何敢恣意主张乎?以其渠所主张之事,故虽见土色之未洽,犹欲因循而用之,其意,岂不痛恶乎?象圭曰,然矣。古亦有土色先慰孝子心之语矣。大王大妃殿曰,地术之不能知,容或无怪,既见土色,犹欲用之,其心所在,尤极痛恶矣。象奎曰,具格拿来,则当发遣府都事矣。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相地官李时复,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囚。又命书传教曰,今此看审时,御将同为进去。奭周曰,看审之行,一日为急,今日当为出去,而术业之精明者,未及择定,当急定地官,虽明日,将为出去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日内,何可往乎?仍教曰,意者国家之事,似皆如此矣。每事一人发论,则诸人不以己见矫之,为牵于他人之论,务为苟同,岂不慨然?今番则勿复如此也。奭周曰,渠辈若有真知实见,岂可如此乎?既无定见,又若异论,后恐为己罪,故专事苟同矣。奭周曰,更为看审事,当承传教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卿等退出后,当以看审事及坡州停役事,有所传教矣。象奎曰,罪人刑治之法,出委官而治之,则为推鞫,只若拿问,则令该府举行,李时复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曰,令该府举行,可也。命大臣先退,仍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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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药院进。左承旨洪穉圭坐直。右承旨闵致成。左副承旨韩益相坐直。右副承旨郑礼容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锡焕仕直申锡愚。事变假注书李昌廷

○上在庆熙宫庐次。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李纪渊,副提调李宪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礼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申冕周,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陈箚,持平安允沆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同副承旨李寅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沈象奎有身病,左议政洪奭周山陵看审进去,右议政朴宗薰奉命出疆,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大将金逌根,以山陵看审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在前相地之役,搢绅士夫中精通山理者,有偕往参论之例矣。前监役李亮渊,博涉堪舆,有所解悟云,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随往于看审之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进士金应弼,精于堪舆之术,颇有名称云,相地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相地官金成九、金贞坤、李敬焕,并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亮渊、金应弼,以上并单付。

○洪穉圭,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下教,更为看审吉地次,臣奭周与判中枢府事金逌根,都监提调徐耕辅,观象监提调赵寅永,礼曹参判朴岐寿,率诸相地官,依例除朝辞,今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宅铉为信川郡守。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配浩为阳德县监。

○大王大妃殿传于韩益相曰,称以相地官者,应知山地之脑为极重,而渠之今番所为犯,万万惊悚,万万寒心之罪,其何情节?为先严刑究问,取招以入。

○韩益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李时复,严刑究问,取招以入事,命下矣。口招坐起,堂上例为备员,而同义禁尹命圭差祭,沈英锡未肃拜,只有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李铁求二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沈英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寅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申在植状启,荐新生络蹄,姑未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益相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穉圭,以追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孝和殿移奉时,床卓仪物,谨依丙申年例,从便移用,而册宝欌,伊时亦因下教,改漆仍用,改漆间册宝,则权安于案上,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韩益相,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节行回还,皇后册封,皇太后加上徽号颁诏两敕,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见统制使李完植状启,则以南村别将文奎海身死代,自辟望,更报臣曹为辞矣。此镇既是京乡久勤轮回差送之窠,则今不可越例叠差,自辟望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承弼,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礼延,执义申冕周,司谏黄基文,掌令赵锡龟、李应信,持平赵准孝,献纳白东奎,正言李鲁确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有发遣府都事,相地官李时复具格拿来之命,而继又下山陵役事即为停止之教,臣等擎读未半,气塞胆掉,不知所以攸措也。呜呼,惟我大行大王三十四年深仁厚泽,浃人肌髓,穷山薄海,如丧之恸,愈久愈深,而惟日夜颙祝者,乔陵卜上吉之地,以妥云乡陟降之灵,以慰谅暗羹墙之慕矣。噫,彼李时复者,专无审慎之意,率多妄错之举,至于开金井时,挺身主张,敢于元定封标之地,差上差下,或左或右,恣意变改,其无主见,从可知矣。夫穴者,一寸不可阔狭,一步不可进退者也,渠既以风水为名而如是变改,则是真个不知也,渠既不知,而莫重莫严之地,擅立己见,独自担当,究厥所为,万剐犹轻。且于更为看审时,土色未洽,脑石几破,而时复,犹复跳踉,必欲因循用之,其心所在,尤极痛恶。渠本以虮虱之贱,全昧堪舆之术,妄干恩泽,专事衒能,毕竟偾误大事而止。国言喧腾,皆曰,可杀,何幸天鉴孔昭,拿囚之命已下,而如此凶悖之汉,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臣等忝在言责之地,目见千古所无之变,不胜痛惋,忙陈短箚,齐声仰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仰禀慈殿,亟斩李时复之头,以泄神人之愤,千万幸甚。取进止。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切当,诛殛之典无足惜,而深有商量之事,从当有处分,姑俟之。

○副应教金箕晩,校理朴宗休、李寅皋,副校理李㙽、尹致秀,修撰尹滋畊、韩镇庭,副修撰李公翼、洪在喆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见慈教下者,有相地官李时复具格拿来囚之命矣,处分严正,伏不胜钦仰之至。噫嘻,时复之罪,可胜诛哉?渠以遐乡虮虱之贱,粗解堪舆之术,滥厕相地之列。苟有一分人心,固宜十倍敬慎,而痴滥放纵,率多妄错,凌踏诸师,独为主张,始也裁穴,屡移中心之木,终焉开金,初非上吉之地,补土多穿凿之患,脑石有破伤之虑,坏天作之高山,犯地家之所忌,谓渠以明于术业,则设心也,无所不为,谓渠以懵无知识,则自用也。尤在罔赦,恩至于渥,而谓恩可辜,才无可取,而恃才专恣,既见土色之未洽,犹欲因循而用之,究厥心肠,万剐尚轻。呜呼,𫷷卫届期,乔陵迟卜,致圣心之增戚,为国体之大损。苟究其罪,一则时复,二则时复,街谈巷议,莫不戟手切齿,若使之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将何以泄舆愤而慰公论乎?衷情所激,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圣明,仰禀东朝,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东朝既有台箚批答之严正,姑俟处分。

○应教吴取善疏曰,伏以臣,昨伏闻李时复今于至重莫大之事,率易妄错之罪,不胜惊惋,而伏见慈教下者,处分严正,臣固钦仰之至矣。噫嘻,时复以遐土之贱,粗识堪舆之术,前后受恩,罔非逾滥,不思万一之报效,擅立无严之己见,开金井之日,元封标之地,无难上下,惟意迁移,已是绝悖之事,而及夫更为看审之时,脑石几破,土色未洽,则小大惊惶,莫不罔措,而又复跳跟饰辞,必欲侥幸成事,若有一分严畏之心,殚竭之诚,则岂至于此乎?尤为痛恶,万剐犹轻。风水之理,果有所知之,则如是不合之地,欲为因循用之者,所必诛也,苟有所不知,则何等审慎之事,挺身主张之罪,亦可诛也。如此凶悖之汉,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此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臣衷情所激,短章仰吁。伏乞圣明,仰禀慈殿,亟允台请,以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于堂箚之批,以俟东朝处分为言矣。

○持平安允沆疏曰,伏以臣,以遐外贱品,学识蔑裂,才能空疏,最居人下,而幸窃科第,滥厕朝籍,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虽闲仕漫职,每患所以立于未除之前,而至于见任,尤千万梦寐意想所不敢到之地也,臣于承命之日,惝恍震懔,罔知所以置身之所。即欲仰暴情实,乞赐镌斥,而如丧之恸方切,去就之义犹轻,不得不冒没祗肃,含默待罪者,今已两个月矣。今若徒怵义分,一向逡巡,不思所以自陈,则恩递无期,清朝名器,未免因臣而玷亵,玆岂非大可惧者哉?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以安贱分,以重台体焉。臣方丐免,且于本职,既未署经,虽不敢以言官自处,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噫,相地官李时复,本以虮虱之微,妄托堪舆之术,欺世逃名,作为长技,要功干恩,视若能事,其狡谲奸慝,无畏无惮,至于今番山陵之事而极矣。夫莫重莫严之地,全昧审慎之意,敢生自专之计,当于开金井时,迁改已定之封标,或左或右,擅渠所见,姿意跳踉,而毕竟土色未洽,䐉石几破,而犹欲弥缝,因循用之者,究厥心肠,万戮犹经。呜呼,礼月将近,吉日载卜,而终使设役中止,以致圣心增戚,一则时复之罪也,二则时复之罪也。举国咸愤,皆曰,可杀,则决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也,玆敢不避猥越,仰渎于严庐之下。伏乞殿下,仰禀慈殿,特允诸臣之请,亟降处分,快正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