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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宪宗/十四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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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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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尹致英。右副承旨朴来万未肃拜。同副承旨兪镇五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大王大妃殿暑滞之候,夜来有差胜之效乎?昨请诊候,未蒙允许,区区下情,达宵焦遑。此时诊察,详承症候,议定汤剂,不容少缓。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当自内入诊矣,卿等不必入侍,汤剂即为议定,可也。

○尹致英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兪镇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今七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尹致英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熙淳落点。

○洪锺应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熙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启曰,左副承旨沈熙淳,时在开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来万落点。

○备忘记,大邱营将李熙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观象监提调前望入之,朴永元落点。

○传于尹致英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兪镇五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持平金斗钦牌不进,执义兪致善,掌令赵昌教、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持平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镇五曰,只推。

○兪镇五启曰,中和府使李熙完,河东府使尹善应,松禾县监金炳皋,咸安郡守赵羲谦,顺安县令金胤铉,砥平县监韩镇序,礼安县监郑在箕,求礼县监孙亮汉,平康县监李𪣴,济州判官姜在毅,灵岩郡守金在徽,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尚未署经。持平金斗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箕晩,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持平金斗钦,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镇五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翊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镇五曰,只推。

○尹致英,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翊镇,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朴永辅,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懿陵参奉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丁字阁北边月台二间许颓圮云矣。改筑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进士李箕钦所志,则以为族弟箕殷,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德龟第二子澈容,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箕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德龟第二子澈容,立为李箕殷之后,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李凤緖牒报,则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为雨水所激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南水阁西边铁门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宋持养,以永宁殿秋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南水阁西边铁门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世镐。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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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坐直。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尹致英。右副承旨朴来万。同副承旨兪镇五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保和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夜来大王大妃殿调摄之节,若何?昨日加味六和汤进御之后,益有差胜之喜乎?今日汤剂继进当否,不可不趁早议定。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诊察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当自内入诊矣,继进汤剂,议定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兪镇五启曰,行大司宪金箕晩,持平金斗钦未肃拜,执义兪致善,掌令赵昌教、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来万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徽定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郑基世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

○注书洪锺云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是白乎则,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遣,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镇五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富宁府使郑善容,当为署经,而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镇五曰,只推。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𪤓,别兼春秋进,校理洪翼燮差祭,副校理宋近洙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金元植,校理李升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元植,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镇五曰,只推。

○朴来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雨后,大成殿东边朴工上瓦子及榱桷上瓦子脱落云矣。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致英,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今月初八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成遂默,副摠管李根友、宋持养、李鼎在、赵得林差祭,李源益呈辞受由,李景纯管城将进,赵元锡有实故,许棨有实病,只有臣朴蓍会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绥陵陵上莎草蹲缩处,政府以下进去奉审时,路由箭串桥,而汉江镇津船,趁不等待,以致渡涉之迟滞,揆以举行,万万骇然。该别将禹时英,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赵鹤年、李敦荣,副摠管金鍏、李圭祊、尹致定、曺锡雨、徐相五、赵存中、吴显文落点。

○修撰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禀性庸暗,才识浅短,本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又况通籍未久,素蔑践历,而迺于昨年夏间,滥膺湖右持斧之命,震懔靡措,奔走夷险,恐负我圣上简畀之至意,惟以信心向前,愿效一分对扬之道,而奈其见闻不能周详,文辞又多疏漏,随事偾误,无往非罪,迄至复命之后,惟谴何是俟。果以结城前县监申命衍书启事,至有大僚之筵奏,而圣度天大,罚止谴削。臣于是,满心惭惶,无地自容。噫,论人治绩,只及其身,揆以事面,固当如是,则臣虽万万愚昧,顾何敢故意至此,以伤忠厚之风也哉?据实登启,尤宜明白审慎,而缘臣生疏,致误于下字之际,失检于修启之时,囫囵句语,莫辨指的之所归,辗转疑眩,以致听闻之可骇。臣实自取,尚谁尤哉?薄勘伊荣,杜门讼愆,不敢自同于平人者,亦已屡朔于玆矣。幸值莫大之庆会,遽荷匪分之恩叙,圣念旋轸于记簪,华衔复厕于执经。臣于时适在先垅,未遂叩谢之忱,而间即蒙递,罔非洪造。曾未几何,本职除旨,又下于跧伏感泣之中,天牌俨临,闾里动色,前后恩数,罕与伦比,未敢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逖违之馀,臣敢不𨃃蹶趋承,而情踪尚自恧蹙,廉防无以逾越。今乃诿之以时月稍久罪名已叙,而凭恃宠灵,扬扬冒膺,则臣固不恤,人将谓何?左右参倚,进身无路,玆敢疾声哀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递斥,以为溺职者之戒,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自讼之不暇,何敢赘及他说,而愚衷所蕴,不能自已,敢此尾陈焉。今日急务,莫切于勤圣学一事,而许久停阁之馀,间下讲对之命,大小臣工,窃不胜钦仰攒颂。夫为学之道,贵不间断,殷后之念典终始,周王之缉熙光明,未尝有作撤之无常,而且召对异于法讲,礼简情孚,虽值庚热之候,亦无頉禀之例,殿阁微凉之时,厦毡清燕之暇,频赐召接,讨论经史,乐不为疲,则圣而益圣,新又日新,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非无所失,何必追引?尾陈,当体念矣。

○戊申七月初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左承旨郑基世,记事官韩敬源、金德根、闵致庠,领议政权敦仁,观象监提调朴永元,工曹判书金学性,礼曹参判金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敦仁进前奏曰,潦炎转甚,日候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敦仁曰,大王大妃殿,以暑滞之候,多日靡宁,下情不胜憧憧,而昨日下直时,自药房承闻,则前宵寝睡与神气,果多差胜之候云,诚甚庆幸矣。去夜则寝睡益安稳,今日诸节有胜乎?上曰,昨夜亦一样安过,而寝睡则终未安稳矣。如是靡宁,已为十馀日,而虽寝睡不稳,诸节别无添损矣。敦仁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日前闻医官言,则有咯血症候云。不胜惊虑万万矣。上曰,向者果有此症候,而今则快复矣。敦仁曰,近日水剌之节有胜乎?上曰,与前无异,连服拱辰汤矣。上曰,绥陵有頉处奉审,则果何如乎?敦仁曰,书启及图形登上,似已下鉴矣。自坤申至庚方,为石栏干一间许,礼曹草记一间云者此也。莎草蹲缩,而封土出现处,围圆不过莎草数张许,正当申方,而两方则莎草微为动退,罅隙分抵于坤庚两房,而不为大段,役事则当以新莎草数三张,补其蹲缩动退,罅隙则只以旧莎,次次挨拶,自可合缝。大抵頉处,初不甚过矣,环封数处,莎草枯损者,皆如数掌大,此则修改时,自当随补矣。姑先以油芚、草芚盖覆,以防添缩之患矣。上曰,今月内可以修改乎?敦仁曰,修改日字,闻于日官,则七月有拘忌云,八月十一日,二十七九日俱吉云,当从近日为之矣。碑阁、丁字阁奉审,则今番霖雨后,亦无渗漏处矣。上曰,植木则果何如?敦仁曰,穉木杂在一年草中,未能详见,而梢末盛抽,果多茁生者。且闻陵官言,则穉木间或有枯损,而着根者甚多,斋室前路左右所种之桧,或有枯死,而生者甚多,不几年当茂盛矣。敦仁曰,臣等昨日下直,而到旺十里,则潦水涨溢,平陆成江,乘船然后始可到斋室云,而船只则无一等待矣。臣已于再昨夕,严饬于畿营者,而初不举行,未免终日于村舍,至夕始得献官过涉之船,艰抵陵下,日已昏暮矣。虽臣私行,其在朝体,道臣不当若是举行,况莫重陵上有頉,奉审时急,而未趁于当日,以致圣衷之经夜憧憧,揆以事体道理,诚不胜万万骇然。京畿监司李鼎臣,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今既得借方寸之地,可以仰达衷情矣。臣前后三疏,尚未蒙恩谅,圣心既若是不欲许退,则臣何敢不奉承?况臣以至无似之人,偏荷殿下罔极之恩,前后所蒙被者,历数同朝,果无如臣者,臣虽至愚,亦岂无感激荣耀之心,而必欲丐免乃已乎?臣今年迫七十,日以衰败,元气渐败,病情益肆,今番奉审之行,下直前夜,终夜大寒,战大发热,热未退而担舁入来,下直出去,其时果全无省觉,今得如是往还,亦即王灵攸曁也。此臣之本症,而火气陞降,辄寒热大作,重以风眩苦剧,常常颠倒不省,此实必死之病。如是而何能做得国事乎?苟能有一分裨益于国,虽死于官,何可力辞?而既无益于国,而反偾误之不已。且以臣病言之,病之差不差,固不系于官之递不递,而官之不递,则添病有之。以身gg臣g癃病之身,虚冒重任,国事则日以偾误,庙务则日以积滞,病中焦灼,无一刻暂安,心不自安,则病随以添,亦理势也。若蒙体谅,则可得安心,安心则可无添病之端,此犹足以挨延几时残喘矣。敢以实状仰暴,亟递臣职,俾保一缕,千万血祝之至。上曰,已悉于前后批答,而此岂卿可去之时乎?敦仁曰,今臣有何不可去之义谛乎?国家无事,且为国事者,非臣一人而已,原任既多,苟为新卜,储望亦多,臣何故不可去乎?上曰,虽递其职,病患,岂可以递职而报差乎?敦仁曰,差病则果无是理,而其无添病之端,则如俄所陈矣。最是目下所难者,即行步动作之全不成样。跬步之间,辄致眩晕,几乎颠仆,以此病样,何以供职乎?上曰,大官岂可以筋力奔走,为职哉?古亦有病脚而久于相职者,不善行步,有何所妨耶?敦仁曰,故相臣则只是病脚而无病,故行公无碍,而臣则以病甚而不能行步矣。臣之病状,万无供职之望,今番则必赐恩谅,血祝万万。臣于数日间,更以文字仰请矣。上曰,洋舶事,诚甚疑怪,而去来无状,此必是倭人所云云之船矣。敦仁曰,的未知其为何国船,而臣近闻北来传言,则庆兴海上,有船六只,浮在大洋云。其言果的,则亦岂无道启,而以理势则似从我国境海,渐入北京之海也。西水罗以北,即为燕海,过黑龙江,海有虾夷,自此或直通日本,又直过鄂那,斯则便是印度欧罗巴等处,即渠地方,似为屡万里矣。每见燕人文迹,西夷本习,以舟楫为生活,周流天下各国,即其风习云。今此异舶,亦安知非似此者流耶?上曰,然矣。上命大臣就座。基世曰,俄者摠府草记,只书下许递前望入之,而允字不为书下,故不得牌招矣。上曰,自下添书允字,可也。仍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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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坐直。右承旨尹致英内阁直。左副承旨朴来万坐直。右副承旨兪致崇。同副承旨赵秉纬未肃拜。注书韩敬源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夜自三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温胆君子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夜间大王大妃殿调摄中气候,何如?昨日保和汤进御之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下情伏不胜憧憧忧虑之至。亟许臣等,率医官入诊,继进汤剂,趁早议定,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当自内入诊矣,汤剂即为议定以入,卿等不必入侍矣。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赵亨复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美钱佥使金应斗,古城佥使宋尚敏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基世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致崇、吴致淳落点。

○朴来万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兪致崇,同副承旨吴致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吴致淳,时在京畿安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赵秉纬落点。

○传于郑基世曰,都宪及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赵冀永受由,参判金鼎集牌招不进,参议洪祐喆进,左副承旨朴来万进。启曰,判书赵冀永受由,参判金鼎集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鲁秉为大司宪,徐相教为大司谏,李𪤓为执义,金乐寿为司谏,金永基、李东韵为掌令,朴昇寿为持平,徐相鼎为正言,沈宜冕为兵曹参知,金箕晩为京畿监司,卢镇泰为庆尚都事。

○兵批,判书徐左辅受由,参判南献教病,参议朴鸣载入直进,参知未差,左承旨郑基世进。以韩范祖为汉江别将。同知金汉骏,干川权管白履镇,大护军金箕晩,护军金翰喆,副护军金永爵、沈熙淳、赵熙哲、兪镇五、韩文爀、权馦,副司直兪致善、任希兢、赵昌教、卓宗述、姜㳣,副司果闵泳纬,以上并单付。

○传于朴来万曰,见窠皆令差出。

○朴来万,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光敏、朴昇寿,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正二品以上观察使,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新除授京畿监司金箕晩资级,乃是资宪,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兵批言启曰,京畿监司金箕晩,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金万根为副应教,赵冀永为知经筵,尹致秀为典设提调,金秉燮为司艺,尹禹锡为典籍,兼京畿监司单金箕晩。

○兵批,再政。知事作阙单李羲发,知事单金箕晩,大护军单李羲发,兼京畿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箕晩。

○吏批,三政。以李宜翼为工曹参议,玄弼济为礼曹佐郞,李裕膺为司成,吴泰学为军器副正,养贤直长单白宗逵。

○郑基世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李鲁秉,大司谏徐相教,执义李𪤓,司谏金乐寿,掌令金永基、李东韵,持平朴昇寿,正言徐相鼎,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朴容寿状启,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兪致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元植,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洪翼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宋廷和疏批已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元植,校理李升洙、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绥陵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吉日时,以来八月十一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水使金翰喆,以其亲病,呈状乞递矣。亲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户曹判书徐憙淳疏曰,伏以臣授任度支,已及数月,而凡于租调盈朒之常,簿书句股之会,茫然无所要领,空疏毕露,疮疣百出,昕夕懔惕,惟谴何是俟,匪意惠局恩命,又及于此际,惊陨恧蹙,莫省攸措。夫国家之设置是职,所以需国计而平民力,总正赋而颁常贡,寔与地部,互为表里,而若其均输常平之专管支调,则较为惎重,虽使干局优于经理,分数明于筹画者当之,亦必逡巡却顾,不敢担夯,臣岂其人乎哉?臣闻器有槪限,心无贰用,故左划方者,不能右圆,耳以听者,不能目览。今以如臣之谫劣茸阘者,使之并据而总领,则不啻欲左方右圆耳听目览而已,负乘之诮,覆𫗧之患,不待智者而知之。且况地部惠局之一时兼管者,从前历数,指不多屈,其非人人所可堪任也审矣。臣以何才能,亦与于此?噫,臣之一身,非臣所有,夷险燥湿,惟听造化,前后华膴,有除辄膺,则臣于今日,又何必张皇费辞,自归饰让之科哉?诚以材器之无当,精力之不逮,将至于七颠八倒,万无一幸,则辜负隆恩,厥罪尤大。以我圣上至仁至慈,何忍置臣于毕竟偾败之地乎?此臣之懔然踧踖,以必解为期,而亦庶几闵覆之天,不待臣言之毕,有所矜谅者矣。玆敢披沥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明,将臣新授之任,亟赐镌改,俾重任无旷,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也,故授卿兼管,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监司金兴根疏曰,伏以臣于日者,伏奉除旨,以臣为庆尚道观察使者,臣闻命兢惶,不省所以为图也。臣直一愚暗蹇拙百无攸当之物耳。本末妍媸,已莫逃于渊鉴,则今不必更事张皇,而重以贱齿已衰,恒疾益痼,其奄奄若癃残之状,亦尝俯烛而垂恤者也。今玆所叨,虽闲歇少事之地,以若朽质,以若辁才,尚惧夫担夯不得,况峤以南,即一国之大去处也。东南民力之责,咸萃于是,陆海之包而统辖弥广,民物之殷而剸裁愈剧,财赋委输之会而句校尤繁,非有威而明且惠者,亦见其戛戛乎难矣。臣于十数年来,一再承乏,待罪于西南,而瑕颣毕露,丝毫蔑报,每一追惟,不觉愧汗之浃背。盘错无可别之器,铅刀非再割之用,而精力较衰于前日,事务倍剧于他省,则虽欲如往时之牵架度日,恐不可得矣。臣以无似,奉侍轩墀,亦且有年。窃尝覸我圣上,乙丙忧劳,深轸苍生之利病,尤惓惓于刺史、守相之慎简,臣诚钦仰攒诵,而今此误恩,遽加于万万无以堪承之人,是何异置岭民于相忘,而揆以程能核实之政,亦岂不大欠商度也哉?噫,人臣之受恩于君上者,从古何限?而如臣之偏被隆渥,亦岂多人?以臣而生死夷险,或涉前却,则直可曰人理臣分,都灭绝矣。臣岂敢为此,而全省生灵之休戚利害,专系于臣之一身,而臣既灼知其究竟偾误,重贻我圣上南顾之忧,则安敢不疾声控实,亟图所以变通也?伏乞圣慈,俯察臣言之由中,即赐允许,回授可堪之人,则臣之幸也,抑亦国事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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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来万。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纬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温胆君子汤,依前方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夜间大王大妃殿调摄诸节,若何?昨日温胆君子汤进御之后,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趁早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当自内入诊矣,卿等不必入侍,继进议定以入。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朴昇寿传旨未下,金斗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朴昇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备忘记,洪州营将蔡东健,西林佥使金珣,委曲佥使李珍植,伐登万户金宗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锺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洪锺应曰,鼎席不可暂旷,判府事郑元容、金道喜,拜领、左相。

○洪锺应启曰,判府事郑元容、金道喜,拜领、左相事,命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吏批言启曰,议政府领议政权敦仁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兵批言启曰,领议政权敦仁,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一窠,他大臣见带,判中枢一窠,今方有阙,其代权敦仁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清州营将李南瑞未赴任前,既以递罢,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冀永病,参判金鼎集病,参议洪祐喆进,左副承旨朴来万进。启曰,判书赵冀永,参判金鼎集俱为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领议政单郑元容,左议政单金道喜,丰南君赵咸永年七十一,今加嘉义,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左辅受由,参判南献教病,参议朴鸣载入直进,参知沈宜冕未肃拜,左承旨郑基世进。判府事单权敦仁,副护军吴致淳。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金万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郑基世,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所属三镇列邑中,南阳东伍军gg束伍军g兵等今春操炼,因朝令停止矣。今秋操炼,令庙堂禀处,使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前席,略陈恳私,伏想圣念,已当有悯恻而垂恤者。臣之丐恩,已五朔矣,章且四上矣,仰而无积诚感天之实,俯而为徼宠固位之归,公而国事之已偾者益偾,私而贱疾之已癃者益癃,圣明在上,而若穷无归。夫生于两间,得造化涵育者,虽禽鱼之顽,草木之微,无不各遂其性,则臣亦造化涵育中一物,岂雨露生成之及于禽鱼草木者,独不及于臣也哉?咫尺之辞,终未能达衷,而日月之明,犹有所遗照也。夫人臣之以去就言者,其义不一,有以义理去者,有以情势去者,有以事故去者,有以疾病去者,义理也情势也事故也者,上之处之,下之所遇,亦有不得直遂径情焉,则当去而不去者或有之,惟疾病者,上所不能义以诎也,下亦不能力以强也。故国法,自大官下及庶僚,以病辞官者,许呈告由,至三度则免之,仍成典则,夫其病,亦有或无妄之勿药昔疾之今愈者,未必皆危恶废痼,莫之奈何,而一切听其去者,疾病固不可责任职也。祖宗朝体群臣之政,优柔宽大,仁深厚谊,有如是矣。今臣之病,则非如勿药之无妄也,又非如今愈之昔疾也,真所谓危恶废痼莫之奈何者,殿下已谅悉之熟矣。殿下既谅臣年老且病,病且危恶,废痼如此,其事理情实之判不可从政,亦岂不洞谅之哉?然而前批若曰,有确定而不挠者,又若曰,断无奉副之理,殿下以臣为无病而曰有病,欲欺诬者欤?人臣而欺诬其君,大罪也。况大官有此大罪,殿下当诛殛之不容不严,臣固甘心而就之,官之递不递,未暇论也。如其不然,以臣为不欺诬之人,以臣之病,为实病也,则臣亦在殿下礼使之列,以从前眷遇之隆,注庇之深,借臣一缕,曾不若呈告之一庶官乎?此臣之不能无憾于天地也。今殿下不欲听臣之退,前后批示,郑重申复,末乃示以不槪之教,臣实惶恐霣越。何敢复有陈请?而第臣病臣自知之,既万万无望于以此病冒此官,而徒守严畏,因循不断,则是以殿下之恩宠,反误殿下之国事也。天下宁有是人哉?臣只有一退而已。安得不呼天呼父母,屡呼而不止知gg知止g也?况臣贞疾,根于气火,每值暑节,其剧倍之,今夏炎热,挽近忒壮,臣之朽落,较前日甚,则病情之愈益乖厉,孱力之愈不抵当,理势也。日前奉审之行,风雨潦水,受伤越大,一自筵退,诸症斗剧,奄奄床玆,殆若拭巾光景,而臣不敢缕缕絮叠,仰溷聪听也?惟伏乞殿下,慨然以国事为重,亦复轸及于垂死残喘,亟许递改,以存终始之泽焉。臣固死罪,犹不能无厚望于至慈之天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此非卿可去之时,而卿之言病,如是切挚,顾念国事,如中流失楫,不知所图,然卿则必欲递解,予则必欲勉留,有若上下相持,反非所以礼遇之道。所辞议政之衔,今姑许副,卿其安意调将。辅相之重,不以时原任有间,卿不当以释负言,时时造朝,告予嘉谟嘉猷,益殚匡弼之责,深所望也。仍传于郑基世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赵冀永疏曰,伏以臣即癃愦儱侗无似之一贱品耳,滥叨不称之任,辞不获命,黾勉出膺,今已四个月矣。至行大政,衡秤失宜,激扬甄别,尚矣无论,注拟通塞,疵咎百出。才不胜任而未能求解,力难堪事而遂致大误,纵荷圣度宽假,惭悚益切。从玆蕲祝,惟在于早蒙斥退,得遂优闲,即臣区区之愿,而又承特旨,三度加由,寔出格外,臣诚惝恍失图,历日靡措。且臣狗马贱疾,疏于摄养,每值交节之际,源成恒痼之证,顽痰痞膈,眩晕迷缬,动辄增剧。向于政席,终日中暍,近触外感,玷身床玆,转益凘缀,无望蠢动。若不及今疗治,将成难医,虽属私事,亦非细忧。仍伏念铨地之以京察为瓜,便成已例,盖重任不可久冒,贤路不可久妨也。今臣据实之吁,万万非一毫虚饰,即遵俗也控恳也。玆敢披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察,递臣所带铨部之任,以便公事gg公私g,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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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来万。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纬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仕直。假注书徐翼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徐箕淳,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温胆君子汤,依前方限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未肃拜,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韩敬源病,代以徐翼辅为假注书。

○洪锺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入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入之,赵鹤年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入之,赵冀永落点。

○郑基世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赵冀永,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冀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赵冀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持平朴昇寿启曰,臣姿性庸陋,言议拙劣,清朝台阁之任,初不近似,而迺者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袒免之亲,则区区私义,有难联参。在前如臣所处者,据实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锺应,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日下生鲜腐伤,屡次点退,使之改色,而其所改封,与前无异,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当此潦水,捉得无路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代封之例矣。莫重御供,不敢擅便,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

○兵曹判书徐左辅疏曰,伏以臣冒据匪据,待罪本兵,已为六个月于玆矣。量才度力,自知其万不近似,宜即求免,而感激居先,屡渎是惧,一向蹲仍,遂过京察,昼宵殚竭,思效寸尺,以报答殊遇之万一,只缘臣威望素轻,知识甚浅,藻鉴无别,铨衡失宜,技能之士,而臣未尽疏举,沈屈之类,而臣未尽甄拔,部曲之众,而臣未尽节制,点阅之政,而臣未尽简缮,至于窠坐资级之循次儹排者,全昧格例,临事颠错,往往指甲而谓乙,认先而为后,注拟之际,虽免大致偾误,公议之唾骂,在所难容,而臣心之自顾惭恧,当复如何?况臣素质脆软,蒲柳先衰,才逾耆艾,疾病侵寻,近当暑雨,症形层出,少食则上痞而下隔,乍动则气喘而神眩,以此貌样,实难蠢动于时日之内矣。以其材则瑕瘢毕露,以其病则弹束无期,惰坏职司,已是臣罪。奔走筋力,亦莫自效,则虽流品散秩,固不可如是瘝慢,今臣所叨职名,即《周官》所称统六师平邦国之任也。又乌可一任丛脞,依旧冒居,不念其伤廉义而增罪戾者哉?加由虽极感惶,大政便是瓜限,左右思量,终难含默。玆敢陈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察臣言之非出饰让,怜臣病之果难强策,特命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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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郑基世。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来万。右副承旨兪致崇坐直。同副承旨赵秉纬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徐翼辅仕直赵宪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锺云病,代以赵宪燮为假注书。

○朴来万启曰,假注书徐翼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万曰,辅相重任也,而上相为尤重焉。矧今才难,有倍古昔,予安得不审且慎也?卿之就闲,已六年于玆矣。以卿国耳公耳之诚,亦岂无江湖廊庙之忧乎?纲纪解纽,民生困悴,雨旸失其时,海谍又未已,宵旰一念,未尝不憧憧于辅相之任。卿于此时,诞无其责,予所以知卿取卿者,即惟曰经术文学之弥纶镇安也。平日眷毗,知应稳悉,今玆复相,意岂徒然?况鼎席俱虚,庙务多滞,予何多诰,卿何多让?卿须即速造朝,其尚弼予,以副朝野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传于朴来万曰,卿之谢中书就闲地,亦既有年,予未尝一日忘诸中,以卿体国惓惓之诚,亦岂无忠爱眷恋之心乎?予所以取于卿者,德量优于范俗,醇笃可以经世,凡民忧国计之可以仰成者,舍卿其谁?今拜复相,意实有在。况今庙务委属,昕夕侧席,不啻如渴,望卿勿备辞巽,即起膺命,偕我元辅,弼予一人,庸答予取卿之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事变假注书金龙翼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契会贤洞议政府领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淹病昏呓之中,伏奉中书重授之命,臣惊懔震栗,历日靡措,今又史官,临宣圣谕,委寄隆挚,奖借旷绝,此圣朝所以待硕辅之礼也。臣非其人,何敢承当?且况元辅之职,责钜任重,尤所难慎,而今忽以万万非常之命,遽加于万万无似之身,臣之駴恐忧惧,若无所届泊者,岂为臣一己之私而然哉?臣今老且病矣,陋名尚编朝籍,而身心则便同于休致,贱齿差迟悬车,而疾恙则无异于癃痼,从前宦迹,已属梦境,一切世务,不留精思,区区馀生之所期愿者,惟在于遭遇庆会,则恭伸起居之礼,感戴洪私,则歌咏生成之泽而已,弹束陈就,已矣无望。使臣而才具有一分可堪之道,筋力有一分可强之势,则以臣平素含结之愿,岂无向前图报之诚,而其于才不逮而力不及,何哉?又于衰朽沈癃之无以蠢动,何哉?去就初非可拟,辜负自知其罪,心神飞越,不敢蔓辞,伏地惶蹙,乞降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崔致权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大贞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道喜所住处,则以为伏以臣病淹危缀之中,伏奉恩命,叨此万万不敢当之任,惊陨震剥,历日靡措,继而史官俨临,圣谕诞宣,十行如纶,期勉备挚,有若古昔盛际倚毗于名硕者然。臣是何人,乃敢当此?至于忠爱眷恋四字,擎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尤非臣万死所可仰酬也。臣之获缷重负,四岁于玆。当初丐免,即缘臣癃病之实,而竟蒙恩谅,亶出于爱欲生之至仁盛德也。养闲西枢,得至今保此残缕,罔非我殿下攸赐,一念感戴,陨结为期,而崦景垂暮,日迫一日。矧玆四期,其衰可知。衰益甚而病益痼,视夫昔日,不知几倍增剧几分落下,今臣见状,即一未冷之尸已废之物耳。以若癃痼,死亡无日。夫岂有既出而复入之理,既释而更担之望乎?虽以天日之明,有未悉烛,而犹谓臣可强,有此误恩也。玆不敢不罄暴实状,仰蕲终始生成之泽,至若不称之实,病思迷瞀,未暇赘陈。伏乞亟收成命,改卜贤德,毋至公私大误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金斗钦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传于赵秉纬曰,在外摠管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朴来万启曰,吏曹参判金鼎集,参议洪祐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赵鹤年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以吏批言启曰,承文院判校全允淡,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庆尚道都事卢镇泰,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秉瓒、沈升奎、文润宅、罗锡纹、李观华、车敬辑,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在外未肃拜,参判金鼎集进,参议洪祐喆牌招不进,右副承旨兪致崇进。启曰,参议洪祐喆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光敏为持平,赵冀永为军器提调,金弘祺为典籍,朴齐璿为殷山县监。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提调单赵冀永。

○兵批,判书赵冀永进,参判南献教入直,参议朴鸣载病,参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赵秉纬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炳畴、成遂默为都摠管,兪星焕、徐有薰、李元夏为副摠管,赵云杓、金建喜、李秉爕、金锺亨为五卫将,金泰郁为训炼佥正,李宜植为京畿水使,柳冀重为清州营将,李观洙为庆尚左水虞候。宣传官加设二单申命澈、白乐薰,大护军徐左辅,司直朴昇寿,司正徐翼辅,前营将李南瑞今降御侮。

○吏批,再政。以金凤梧为承文判校,张铉喆为典籍。兼乔桐府使单李宜植,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权最焕为御营把摠,南正伦为都摠都事,佥知三单赵云杓、金建喜、李秉爕。

○吏批,三政。以黄起汉为监察。

○兵批,三政。以韩镕基为都摠经历,柳淙为训炼主簿,佥知单金锺亨,清州营将柳冀重,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四政。以梁柱石为训炼判官,刘相浩为武兼。

○以吏曹参议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朴来万,以礼曹言启曰,四次祈雨,辄有灵应,报谢之节,待秋设行事,草记允下矣。节享兼告,多有已例。南坛、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报谢祭,来八月初四日节享兼行。雩祀坛、北郊、龙山江、楮子岛,既无节享,报谢祭,同日一体设行。社稷报谢祭,同月初七日大祭兼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镛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金箕晩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三日,伏奉除旨,以臣为京畿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悸惝,历屡日而莫省所以也。第念是职,即虞之方岳,汉之刺史,其委任之隆,不轻而重,上以能承流宣化,下以能黜陟臧否,以至机务之繁氄而剸决无滞,税供之惟正而经理不遗,俱其职也,苟非材器素著绩用夙茂者,莫宜居之。况此畿甸一路,地重三辅,拱护陵园,势壮王都,顾不可比诸他道,而左峡右沿,土利瘠卤,户少役繁,凋瘵偏甚。虽使才具敏优践历炼熟者,有难振举而奠安,今乃畀之于如臣无似,不少留难,岂不大有违于圣朝官人之政也哉?臣本无才无能,百不犹人,又未尝薄试于下邑,而遽当此方面之重任,殆若策驽而致千里,教盲以辨五色。加以狗马贱齿,已迫六旬,疾病成痼,精力随耗,家常事为,率多昏错,其何以管辖全省,惮压列郡,谛究利病,措处得宜,使斯民仰承子惠之圣泽,少塞知顾之隆恩哉?思之熟矣,揣之审矣。与其毕竟偾误,无宁早自丐免,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寄之不可轻授,亟递臣新授藩任,回授可堪,以幸公私,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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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朴来万坐直。左副承旨金德喜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同副承旨金基周未肃拜。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徐翼辅赵宪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月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来万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假注书赵宪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万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德喜、金基周落点。

○以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朴来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叠出以副应教金万根,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朴来万,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监膳,近甚苟艰,宗臣曾经人中,兴寅君最应,依近例,令该曹口传单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司饔提调单兴寅君最应。

○朴来万,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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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缘故出。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坐直。左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右副承旨朴鸣载。同副承旨李宜翼。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徐翼辅仕直赵宪燮。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左副承旨金德喜,时在京畿富平地,同副承旨金基周,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朴鸣载、李宜翼落点。

○尹致英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朴鸣载,同副承旨李宜翼,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传于朴来万曰,日昨敦谕之后,倍切虚席之伫,见卿附奏,不觉失图。顾今国事,茫无涯畔,如立漏船之上,其可雍容暇豫,视以浅水虚舟乎?人心有泮涣之虑,庶事多丛脞之叹,此时此任,舍卿宿德元老,将于何举而听之,而卿乃浼浼如是乎?玆遣史官,更布心曲,卿须体予至意,即日幡然,以尽弘济之责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传于朴来万曰,日昨史官之回,见卿附奏,不觉愕尔。顾今国事板荡,艰虞溢目,缀旒累卵,不足以喩其危也。以卿平日向国之诚,岂可备例崇让,不之出膺乎?慎节非不奉虑,而辅相,非奔走供剧之任,将摄则自可勿药。鼎席不备,已至多日,望卿勿复辞巽,即起肃命,以副委毗之意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兼春秋金用鼎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会贤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猥陈衷恳,窃冀万物曲遂之仁,庶副一言感回之诚,微忱未格,隆旨复降,时忧至譬于漏船,宸注申谕以虚席,温纶谆复,期勉备挚,有若𬣙谟筹策之待臣而措画弥纶者然,此古时名硕之所逡巡者也,非臣庸陋,所可承闻。遭遇之盛,常情所愿,委毗之重,具臣尚感,祗恨臣之有其命而无其才。以臣受恩图报之心,进无以奉承德意,而只增傲慢辜负之罪,拊躬自悼,何所因极?职名之一日縻身,在王政为亵,谕命之一番加恩,在臣分为滥,臣之九顿百拜北望祈祝者,惟在于特察由中之恳,诞垂体下之私而已。臣之力抗严威,迷不知变者,非较计于一身之利害也,所大惧所深虑者,惟是国事之偾误也。苟非然者,臣岂徒思三揖崇让之礼,而全昧一节趋召之义乎?千思万量,计之熟矣。附对体重,烦渎是惧,谨当收拾病思,构彻文字,仰请威罚之遄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龙翼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大贞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道喜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附陈,虽严不敢张皇,若其衰癃病痼,决无以强策之实,冒死槪举,区区所蕲祝,惟在俯赐愍烛,划蒙恩谅,即又史官,临宣圣谕,上下百有馀言,郑重谆复,如慈诏迷,期待勉饬,比往尤隆,恩礼之旷绝万万,匪如臣卤下所敢承当,而细绎辞旨,若谓臣可强而不之强者,臣诚惶懔迫塞,不知所以自措,又不知所以仰对也。臣即一不肖无似,最居人下者也。初何尝万一近似于是职,而承乏冒膺,首尾两载,究竟有百偾而无一裨,今于已试蔑效之地,重叨匪据,真所谓一误再误。虽使臣强壮无病,只速焉用之讥而已,奚取于臣哉?况臣废病,固已屡烦纩听,而殿陛登降,莫掩蹒跚之态,积有岁年矣。昔疾不愈,今衰尤甚,崦嵫之景转迫,邯郸之步如故,其他种种形症,虽不敢烦陈,惟俟日夕符到,寔是目下见状,而非一分过语也。以若不肖之姿,复入,苦无其说,以若近似之喘,自力,奈何其望?以才以病,有分有命,臣实自知而莫可强焉。积犯逋慢,若昧蠢动,岂臣可已而不已哉?惟有屏营泯伏,恭俟威罚,而病思荒错,无以暴悉衷恳,谨当日间收召精爽,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鼎集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控微恳,诚浅辞拙,未蒙恩谅,怵义泯默,蹲冒官次,居然又经月而阅序矣。公而积瘝坠之罪,私而切贪恋之愧,夙宵一念,惟在于不殚烦渎,荐吁丐递。而此际臣母老病,当暑益添,痰入肩臂,牵疼苦剧,寝食全减,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护,焦灼度日,职事不宜久旷,亲侧不容暂离。臣情到此,如结求解,徊徨迫塞,罔知所出。伏惟圣明,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乞垂谅烛,将臣所带铨衔,亟许镌递,俾公私得以两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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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左副承旨赵秉纬。右副承旨朴鸣载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赵宪燮仕直李秉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未肃拜,金斗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假注书徐翼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翼辅改差,代以李秉文为假注书。

○朴鸣载启曰,臣鸣载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臣来万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鸣在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鸣载,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九日戌正一刻二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徽定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金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赵鹤年疏曰,伏以臣担病西还,就水gg守g旧庐,窃庶几自玆以往,铲烦息虑,将收效于膏肓之馀,忽于日者,华诰远宣,命臣以天官之长,臣兢惶震惕,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夫出则按藩,入且掌铨,是岂如臣钝暗所可拟议者哉?今臣所叨,即周之冢宰也,汉之选部也。一政注之得失,而为治道之污隆,一激扬之当否,而系人才之盛衰,其任之惎重且大,果何如也?如毛玠之清严,山涛之公正,尚矣无论,须藻识如卢毓,然后方可厌群情而称物议,此所以上不可人人授,而下不可人人受也。今此误恩,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虽谬蒙洪造,滚到卿列,其实则一乡曲人也。麋鹿之性,已惯山野,凫雁之踪,自在江湖,惟歌咏圣泽,以毕臣馀生几年,即臣之素自期也。臣非敢故欲恬鞱,自占便宜也,直以无寸长尺能之可以借手者耳,虽在闲司漫职,辄临事龃龉,尚不克负荷,遑可论综九流而甄庶品,于以赞清明之治理乎?臣乡居疏远,罕与人接,近且游宦东西,岁更六七,班簿点阅,不辨资格之崇卑,行缀周旋,多是颜面之素昧,聋瞽𫍲寡,无如臣俦。以若伎俩,置诸铨衡之地,责以对扬之政,则将未免画葫不得,终见其偾辕乃已,无论臣狼狈大小,其于累圣简何,羞当世何?窃惟朝家官人之政,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处臣也。若臣疾病之万万不可强,有不敢张皇为辞,玆从县道,猥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除吏曹判书之任,亟赐镌免,俾公器无玷,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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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申锡愚未肃拜。左副承旨朴来万坐直。右副承旨赵秉纬。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秉文仕直曺锡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徐箕淳,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未肃拜,金斗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致崇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金相宇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来万启曰,假注书李秉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赵宪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宪燮改差,代以曺锡舆为假注书。

○传于朴来万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申锡愚落点。

○朴来万启曰,新除授承旨申锡愚,以前任杨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朴来万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李㘾落点。

○朴来万,以监印厅摠裁官意启曰,监印堂上赵斗淳,移拜平安监司矣。其代,以户曹判书徐憙淳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监印厅摠裁官意启曰,在前已例,有别看役差下者矣。今亦不可不恪遵举行,以司译院教授玄镒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金汉隽有頉代,医人金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榘。

○赵秉纬,以义禁府言启曰,海南县监赵德观,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德观,下去京畿涟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以年则衰老宜休,以病则癃痼宜休,仕宦之积久,精力之耗竭,材具艺能之本蔑可称,无往非宜休,最是过福逾分之惧,惴惴然栗栗然,未尝不食息忘休,而特未及上章乞休耳。锺漏非时,轩冕何心?犹且拕绅适公,登殿陛趋轩墀,承玉音于起居,觐耿光于咫尺,瞻云望日,每诧乡里,诚以供奉之岁月既多,爱戴之忱诚自激,低徊顾恋,便不忍言去耳。山河索居,万念俱寂,昏昏愦愦,不省户外,今忽擢置三事之首,责以庶绩之熙,臣诚左右顾而莫辨其方向也。匠氏工师,老而废业之后,猝授绳尺而督之,则辄为之却顾而敛手,盖料与思集而志已荒矣,巧与视谋而眸已眯矣。其于悬植画堵之事,蒙蒙若初未晓解者然,然则将任其血指而败事乎,抑亦召他匠而计之乎?朝廷器使之政,亦类于是。臣今废业久矣,何可复备任使之列,执公家之役乎?顾今圣明,恤生民之方瘁,慨时虞之多艰,未明求衣,中朝发叹,特推求助之渊衷,诞降瓯卜之新命,岂意上相麻诰,忽加于癃病之臣身哉?臣尝闻古昔名硕之为元辅者矣,其上,宏材厚德,正色直道,导迪学问,匡救阙失,君德日章,主治日隆,化赞位育,壃域宁谧。其次,沈识雅量,冠冕百僻,减驺撤乐,朝仪振肃,寅亮弘功,利泽加民。次之,犹炼达程章,综理庶务,入告出宣,平允物情,救时措安,裨致声明。是故古人论人君之职,在于举相而已。今圣明,若难其任而慎其择,则恐不待臣之披心烦渎,而有所以处臣者矣。人臣自强仕至致事,岁计三十,亶以从政,三纪之间,能者呈能,才者售才,有学者有施,有蕴者有展,底里悉露,更无待乎试可而听其退休也。臣事我纯祖初元,式至今日,视诸《礼经》从政之年,又加十馀岁耳。前后眷注,非不隆矣,内外践历,非不多矣,曾有一言半辞寸筹尺能,有足以赞襄宸治表见当世者乎?且于相职,前以蔑效而求去,则臣之本末,大略如此,今于志气濩落聪明全减之后,更有何新知旧得之未及施布者,而长前疑后丞之席,担谋体断论之责,致使殿下之国事日非,四方之瞻聆益骇,则臣虽万被威罚,将何少补乎?揆分度义,冒膺无望。伏乞圣明,念公器之至重,察臣言之非饰,还收臣新授职名,则非惟臣之私幸也,即民国之大幸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则以敷心之言告卿,卿反以过巽之语答予,予有必欲致之意,卿无不可出之端,抑以诚礼之未尽而然欤?《周书》曰,制治于未乱,保邦于未危。藉使今日国势已治已安,其在辅相之任者,犹当如救焚拯溺之为,况世道人心,无一可恃乎?卿所言人君之职,在于举相,举卿于元辅之重者,予亦曰职耳。卿之纯厚足以镇浇漓,恬雅足以抑躁竞,俭约足以矫奢丽,而则有嘉谟嘉猷,入告焉,予将永有赖于卿,卿安得一向迈迈,不思自居乎?倾注之极,𨀣伫也切,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于朴来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左议政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叨此非常之命,积犯逋傲,亦已累日,再奉恩谕,辄附哀吁于复命之行,虽未及张皇罄暴,皋泽之鸣,庶已闻天矣。盖臣之为说,不过有二,一则曰才不堪也,一则曰病难强也。惟其先判其强与不强,然后乃暇议及于堪与不堪,臣请先言癃病之实,而次陈不才之状。第臣病源,只是脚痹,而蹒跚蹩躠,是其标症,虽止此不良于行,忝居具瞻,已失端委之仪,有足以辱朝廷而羞廊庙。况众祟内攻,根据钉着,积以一日之渐淹乎?屡岁之久,其为癃痼,推可知已。特缘臣体素肥笨,膜相则殆若不甚危缀者,而殊不知肥笨直其祟耳。已所独知者甚明,虽死在朝夕,谅非过虑。病既如此,岂有可强之势哉?且臣驽劣空疏,百不犹人,夫岂臣谦云乎哉?夷考其已试之迹,则可见其莫掩之疵,臣之向来叨冒,不可谓不专且久,而何尝有寸长尺能,裨益万一者乎?徒见伐檀贻素餐之愧,在梁招不称之讥,此匪但臣所自知,即舆议之所同然,抑亦圣鉴之所洞悉而无遗照矣。藉使臣复玷宿趼,天分所拘,仅止犹昔,而耄又及之,反有不及焉。不才如此,又焉有可堪之理哉?惟其不堪,则虽使无疾,奚取于臣?惟其难强,则虽使可堪,臣亦何以自力也?之二者未始不相须而互成,断断为不敢冒膺之计者决矣。噫,鸣鸣漏尽,夜行不休,即古人所戒,臣今老白首矣。饕无厌,既出复入,则亦岂圣朝所以崇廉养耻弘长世教之美也?抑又有献焉。臣是久于病者,偶有验诸身而可以推诸国者,当其始病也,付之庸医之手,攻补失宜,温凉杂进,骎骎乎不可为矣。今日医国之术,亶在择相,相贤乎,可以转危而回安,相不贤乎,亦可致偾而召灾,其难其慎,必惟其人,而乃以如臣之至不肖极无似者,苟然充数,将何以责效奏功,寿吾民而济斯世乎?臣窃为殿下惜此举也。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特垂恩谅,亟递臣职名,改畀贤德,以幸国事,臣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宣披露之谕,颙企幡改之图,际见来章,何不见谅之甚也?卿既以病患为辞,可以病喩之乎。卿之言病,病在一身,予之言病,病在一国,公私轻重,不其较然明甚乎?尚赖承弼之臣,左右王家,移医身之方,做医国之功。卿所谓攻补温凉转危回安,不于卿而谁任其责?卿以尽瘁之义,宜思对投之剂,虽欲自占便适,庸可得乎?荣卫自当遄复,庙务不宜久旷,望卿毋为强引之辞备例之让,即起膺命,以幸民国。仍传于朴来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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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来万坐直。右副承旨赵秉纬。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秉文仕直曺锡舆。事变假注书金龙翼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赵秉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左承旨尹致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兼京畿观察使金箕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清州营将柳冀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秉纬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假注书曺锡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金永基、李东韵在外,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李光敏、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致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传于朴来万曰,昨批犹有所未罄者矣,国有乔木,是谓世臣,卿是乔木世臣也。国安与安,国危与危者,非世臣之责欤?国休共休,国戚共戚,非世臣之责欤?乃惟由旧典,昭乃辟有乂者,又非世臣之责欤?于斯三者,卿必审其去就。予不多诰,卿须即膺,惟曁左揆,寅恭弼亮,永肩一心,辅予不逮事,令史官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朴来万曰,俄于首揆之谕,勉以世臣之责,又于卿诵之。卿家忠荩卫国,孝谨传世,辅相之道,不外乎此,以卿家之人,其可不为予一劳乎?纲纪之凌替者,待卿而振之,民生之困悴者,待卿而济之,庶政庶事之棼如者,待卿而理之,望卿念国事之多艰,谅予言之非虚,亟回巽志,即起膺命事,令史官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入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南坛、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报谢祭,来八月初四日节享兼行,雩祀坛、北郊、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同日一体设行事,自本曹磨炼,而北郊位版十九位内,中央三角山、木觅山、汉江三位节享陪进,北郊,无中央位,不得如例举行云矣。谨考英庙朝甲申年祈雨报谢誊录,则后稷氏位版是一位,而以配位当奉于先农坛,又以正位,并设于雩祀坛,而一位版同日各享,眩于举行,当归重于先农坛配享事,因太常牒报,自臣曹启禀,而雩祀坛报谢,因特教退行一日矣。今此报谢,节享为重,则北郊报谢,亦当退行一日,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已例,退行一日。

○赵秉纬,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申锡愚疏曰,伏以臣于行都承旨臣洪锺应,为妹婿,而职忝下僚,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玆敢冒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教资宪大夫知中枢府事兼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都巡察使金箕晩书。王若曰,唐十藩之环拱帝都,惟关内统玆列郡,汉三辅之捍卫王室,肆刺史出自九卿,是职焉共理者良,其地则惟民所止。眷玆一面畿辅,实为四方纪纲,诸陵之衣冠月游,恭奉春秋汛扫之礼,四都之襟带天设,兼管水陆节制之权。绾辖最重于诸藩,宜简方面之专寄,怀保政急于此日,孰任副手之良工?惟卿,八座崇班,一代伟器,廉雅是守,特馀事于华国文章,诗书相传,有自来于古家仪范。甄别也明,矜式也重,望已著佐铨成均,按廉则严,剖决则公,才亦试持斧司寇。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勉率经济之策,庸副委毗之私,甸服承流,实重五百里纳赋,冀州按事,伫见三十郡董治,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承辅制进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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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左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右副承旨赵熙哲。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秉文曺锡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直gg即g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薪岛佥使李喜晩,抚夷万户金振华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入之,赵熙哲落点。

○朴来万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熙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光敏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姊婿应避之嫌,区区私义,有难随众联参,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间缘臣病势之委剧,屡违召命,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徐相教,献纳蔡元默,正言赵文和,执义李𪤓,持平金斗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金龙翼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会贤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每奉一番敦饬,辄增一番惶懔,昨陈疏吁,祗承温批,首尾一百八十有三言,隆寄厚毗,恩遇旷前,臣𢥠栗泯蹙,不知所对。今又别谕继宣,奖勉愈挚,谆谆以世臣之责,恳恳乎休戚之义,臣双擎庄诵,涕汗交迸。至若批旨中举卿予职之教,衷情震剥,益无所容措。臣是何人,职是何官?以臣而视职,则左右无当,以职而视臣,则千万不近。岂意我圣上惟简之政,则哲之德,缘臣贻累,至此之甚耶?即此而臣之罪,万被谴罚,将何少赎?盛眷猥荷于褒衮,虽极知感,私义窃揆于招旌,何敢趋命?今臣抗颜而承膺,则非臣之羞也,乃朝廷之羞也。积诚而感回,则岂臣之幸也?即一国之幸也。官各有守,职各有务,量才分授之际,虽或有履屐不适权衡差殊,未必为大狼狈大利害,而至于政本之地,万民所瞻,首辅之席,百责攸萃,国势之安危系焉,世道之污隆关焉。其望甚重,其任甚钜,上不可以一日轻授,下不可以一日苟充。此臣所以宁犯𫓧钺之威,而若昧驾屦之分者也。圣上则察不可以假之义,愚臣则守不能者止之训。臣之至愿大祝,惟在于此,谨当荐缀菲辞,申渎荃听。窃冀听卑之天,庶回容光之照,而王人相守,尤增悚隘,亟赐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崔致权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西部皇华坊大贞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道喜所住处,则以为臣荐彻附奏,继陈吁章,庶冀天心回悟,不俟终日,及承批旨,勉诲愈隆,仍又偕来有命,惘然失图,继以惶隘。精诚既阻于上格,恩礼冞烦于下亵,至有医身医国公私轻重之谕,臣岂敢自占便适,不思一分报效之道乎?奈无其术,罔知攸对。今又别谕诞宣,十行谆复,恩言至及于先故,圣褒有逾于华衮,诩之以忠荩孝谨,双擎九顿,不觉声泪之俱发。臣虽万殒,何以仰酬此万一也?至于责勉期待之转益隆重,非臣不肖所敢承当,悸栗震迫,五内失守,尤不省所以自措。实控徒归饰让,哀鸣反媒要宠,跼高蹐厚,如穷无归,此诚臣命卒之秋也。臣虽至愚,亦具彝性,何苦而辜罔极之恩,犯必死之罪,一事违傲,迷不知变哉?顾有甚不得已者存,无可奈何者在耳。守株之谅,虽九死而靡悔,采薪之忧,匪一朝之可瘳,目下去就,无容议为,而以若拙讷之辞,欲陈于遑遽之际,则非但屑越是惧,难望揆余之恩。谨当更入文字,仰请处分,而王人之来守陋地,尤切悚闷。伏愿亟命召还,以安贱分焉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元夏,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白鲁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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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坐直。左副承旨赵秉纬偕来进。右副承旨赵熙哲偕来进。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曺锡舆金辅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波知佥使廉应甲,阿吾地万户白永植,森森波万户李允甲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熙哲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而诞日问安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英启曰,假注书李秉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秉文改差,代以金辅铉为假注书。

○尹致英启曰,假注书金辅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来万曰,偕来史官还入。

○传于朴来万曰,都宪、谏长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朴来万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洪祐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洪祐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朴来万,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郑𪷾,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进,参判未差,参议洪祐喆进,右承旨朴来万进。以尹致秀为吏曹参判,金元植为执义,申佐模为司谏,赵龟植、宋廷和为掌令,徐大淳、李舜善为持平,洪秉寿为献纳,尹禹锡、金世镐为正言,沈熙淳为兵曹参议,金在田为工曹参议,赵献永为司仆正,郑甫铉为刑曹正郞,宋太熙为内资直长,张晦根为愍怀墓守卫官,李玄玑为昌城府使。

○兵批,判书赵冀永病,参判南献教入直进,参议沈熙淳未肃拜,参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李宜翼进。护军金鼎集,副护军郑基世、金德喜、申锡愚、兪致崇、朴鸣载、金基周、李昞植,副司直金乐寿、蔡元默、李光敏、金斗钦、金永基、李东韵,副司果徐相鼎、赵文和,副司正曺锡舆、金辅铉,以上并单付。兵批,再政。昌城防御使单李玄玑。

○李宜翼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在外,执义一员,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翼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𪤓

○尹致英,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海南县监赵德观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赵熙哲,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兼内吹四十四名,今秋等习角赏,谨依判下单子,每名各木二疋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元内吹螺赤今秋冬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圭祊,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自受命以来,懔懔乎不敢以自居,附对而辞焉,则纶言加宠,封章而恳焉,则批旨增恩,是臣之所以为对为章者,适足以徼恩命而固宠位也。然则臣言可以已乎,终不可以已乎?臣闻行者君令也,奉者臣职也,自古岂有君令于臣,而敢且趑趄而不前,高尚而不事者乎?况臣虽无足备数迩列也,世禄之裔也,两朝受恩之踪也。其义与微官庶僚之禄仕容身者,截然有不同。虽使处江湖而栖邱壑,其于爱君忧国之诚,不忍一饭相忘,又况荷殿下擢拔之渥,镂结心肺,欲报罔极,凡上所命,惟当竭其力殚其心,担钜蹈险,在所不避。岂敢怠于成,而故饰克让之美哉?今殿下荣臣宠臣眷注臣期勉臣者,岂为臣紫绶金章华耀一门而然哉?窃想置相之圣念,必为其献可替否,登明选公,补衮职而广黈听,尊朝廷于日月之上也。臣尝观皇明相臣之辞首辅疏曰,大臣先置其身于粹然卓然之地而后,能感格君心,有言必听,有谏必从,调庶政表百僚而后,进退必行,是非必定。臣读之至此,辄叹息曰,上相之重有如此者,魏严丙宽,姚通宋法,各有其长,然要之皆正己循道,推诚导善,图成一代之事功,必其人学识忠实,素为上下所孚信,然后可任此责,此言,非为如臣等辈,所可伦拟而引喩也。盖言其其责之重本如此,其人之难又如此也。如臣之荏弱绵薄𫍲寡昏暗者,虽欲无毁无誉,旅进旅退,供给唯诺,奉行文书,亦无足以依样矣。臣又闻古人有以治国喩家者,家有众奴仆,有耕织焉者,有筦库焉者,择众仆之长而为之相,统管一家之政,家政不理,则耕织筦库者不与焉,而主人责其为相者,以其众务之所萃在此也。然则国之任相之义,可推而知也。臣之援古为说切近取譬者,诚以臣情甚急,臣恳甚苦,反复事理,不惮烦复,深有望于圣明之省察而开纳也。臣言才言病,十百为辞者,本是实状实情,而易归辞官之常谈,难望渊衷之见慨,顾名思义,直谏而疾吁者,亶出于断断为国之血忱。伏愿圣明,以国事为重,以职名为慎,亟降还收之音,则奚但臣之感颂攒祝?朝野必为之胥欣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谕以批,罄予至意,今此巽牍,又何为而至也?良由予诚浅,未足以动卿听也,深用愧叹。卿疏所论魏丙姚宋之才,不借异代,德量事功,卿岂多让?况以两朝受恩,卿既言之,予亦有奉复者矣。卿苟思先朝受恩之深,小子倚毗之切,岂可拘于克让之美,不思所以追报之图乎?国不可一日无相,玆遣承宣,庸布心腹,勿复更辞,即日簉朝。仍传于朴来万曰,此批答,遣左副承旨传谕,期于偕来。

○左议政金道喜疏曰,伏以臣呈身于国,久矣,齿发已多岁月,顶踵都归造化,抱生死向前之诚,矢夷险不择之义,虽使糜粉臣身,裨益于国,仅若毫发比,有不敢自恤。夫岂工于自谋,为占便规私之图哉?传曰,非徒无益,而又害之,以臣今日所叨而言之。殿下所以眷毗臣敦饬臣,期欲致臣于左右者,窃料圣意攸在,岂有他哉?思有以万一补助也。揆以臣子之常分,趋走承奉,其礼恭,违慢偃蹇,厥罪大。臣亦人耳,岂故欲舍恭而处慢乎?诚恐无益而反害之也。臣尝一误而叨此职矣,扶颠持危,尚无论已,救时镇俗,竟何赖焉?瘢疵毕露,偾辙犹在,真所谓几州铁做此错不得也。往虽靡悔,来犹可追。乃以膂力既愆之年,耄癃已及之日,挺不肖之身,夯莫重之担,欲措诸施为,则旧闻既耗,欲发于谟猷,则新知靡资,铅刀无再割之铦,袜线乏寸补之长,置相如此,适以病国而已。且夫四维者,国之所以赖而维持者在此,人臣之所以借手事君者亦在此,有不可撕坏抹𢫬者也。今使臣忘廉丧耻,饕荣怙宠,一误之不足,而至于再误,则世之持清议者,将谓臣何?其必曰不识世间有羞耻事。此岂臣一己之私哉?其有阙于圣朝四维之化,谅非细故。由臣而害国政,由臣而害世教,害孰有甚此者乎?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者,亶以是耳。惟有丐既退之身,护已痼之疾,敛迹邱园,委命床玆,歌咏圣泽,以毕馀生,在臣为不报之报,在国为匪益之益。臣之断断此心,可质神明,岂或占便规私而然哉?抑上之所以处臣者,昔既悯老而恤病,特垂体谅之恩,今若一向敦迫,强所不强,或至死于官次,岂不有欠于终始生成之泽乎?臣之言病,良亦支离,更不敢一字仰提,而病在里许,实实是无奈何矣。伏惟我殿下,父母于臣,察之谅之哀之悯之,不待臣言之毕,而有可以曲遂者矣。由衷之恳,殆无遗蕴,将死之鸣,不暇择音。惟愿圣明,释然开悟,亟赐处分,俾国事,不至无益而反害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批谕,罄无馀蕴,卿犹听予浼浼,抑或诚有所不足,礼有所未尽欤?卿虽以膂力既愆为辞,予则以尚有老成为幸。扶颠济危,非卿不可,救时镇俗,非卿不可,民国之事,不可缓也,舆人之望,不可孤也。卿何从事于边幅之末,不思所以即膺乎?蕲望之切,玆遣近侍,更缀心腹之谕,庸申股肱之托,卿其犁然趣驾,以副如渴之思。仍传于朴来万曰,此批答,遣右副承旨传谕,期于偕来。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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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朴来万坐直。左副承旨赵秉纬偕来进。右副承旨赵熙哲偕来进。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金辅铉仕直任应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宜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宜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来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来万启曰,假注书曺锡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舆改差,代以任应准为假注书。

○传于朴来万曰,昨批之后,侧听也久,并与回奏而閴然,卿真欲固守前执而然欤?元辅,为官重为责大,其简之也,难而慎,其受之也,亦不得不郑重。然予既举卿而畀之,卿岂可独立己见乎?以今日国势民命至艰至危,所赖而仰成者,惟二三耆旧之臣,而迄不见谅,为此相持,此果休戚与共之义乎?卿试思之。卿是先朝眷遇之臣,小子倚毗之相,人亦有言,必曰世好,历数朝廷,岂有予与卿之世好乎?叩卿之所存,竭卿之所知,端委廊庙,夹赞弘猷,措国势于泰磐,返世教于醇真,则非但予膺受之多,卿实与荣。言止于此,卿必驾不俟矣。即起膺命,听予面谕事,令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传于朴来万曰,予于卿,不能致则不可止。予之谕告者三,卿之疏辞者再,予之所告公也,卿之所辞私也。耆旧如卿,德量如卿,乃反以一身之私,掩一国之公,宁不慨然?以慎节言之,殿陛之起居陞降,不惟不予所睹记,即亦郞仆之所识视,何尝有必辞之端,固辞不止乎?近以卿等之去就,不庸不费神关虑,每有一番酬应,辄增一番闷郁,卿何困予至此也?以卿忠厚长德,出而一试,将见渐乱者复治,而消弭于未然也。岂非民国之幸欤?予言不再,卿其钦承,即日簉朝,以济时艰事,令承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左副承旨赵秉纬书启。臣于本月十四日未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会贤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昨日祗承温批,今日荐奉恩谕,近侍临宣,偕来有命,礼数之繁,相须之殷,昔闻斯语,岂意身当?惶汗浃背,不知所云。至于先朝眷遇之谕,与卿世好之教,衷情自激,情泪交迸。此昔人所以承先帝殊知之语,而左右亦为之感动,奉世旧异他之音,而千古传以为盛际者也。臣是何人,得此旷世异数于圣明之前乎?凡人一言相感,尚以死报,况臣子之于君父乎?殿下之恩于臣德于臣者,邱山不足以喩其高,河海不足以譬其深。身不敢自有,更何敢较计乎?臣之当初难进,非为自重而然也,亦非规便而然,亶以任之大责之钜,而非臣所可堪称也。苟有所存,何敢不尽,苟有所知,何敢不竭?诚恐臣之无知蔑存,不能仰副委毗之万一也。恩召益勤,微分愈怵,自守之义,量入之计,且置一边,亦参之愧,焉用之讥,有不暇顾。谨当于日间,趋造文陛之下,面恳冀幸,而承宣之经夜相守,尤增惶隘,先赐召还,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熙哲书启。臣于本月bb十四日b未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西部皇华坊大贞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道喜所住处,则以为臣以疏以奏,申控苦恳,颙俟兪准,而菲诚未孚,纩听愈邈,近侍之臣,临宣圣批,奖借期待,冞极隆挚,臣诚惶蹙邈塞,达宵徊徨。即又荐奉别谕,恩礼则一日逾于一日,勉诲则一节深于一节,以臣微末去就,仰烦酬应,至贻圣虑。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今则区区微谅,有不暇恤,敢不遄承恩命,粗效叩谢之忱?而当此溽暑,脚痹添剧,见无以自力。蒙一二日恩暇,谨当俟间趋朝,仍以未毕之恳,为前席面陈之计,而承宣之臣,淹守陋所,实非贱私之所敢安。偕来之命,先赐收还,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来万曰,今见附奏,领左相,将不日簉朝,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并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李宜翼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司谏申佐模,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翼曰,只推。

○李宜翼启曰,阙门开闭,何等重大,而金虎门标信,宣传官,不待本院指挥,径先下钥,致有更请标信之举,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即者掌令宋廷和,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来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未差,校理李升洙差祭,副校理宋近洙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京囚金龙范狱事,两检尸帐,明有收生婆法文之不经人条,则奸非可论,诬乌得免?因奸致死,自有当律。加刑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京囚李顺宗狱事,顺宗之始投木片,拟中璞州,而璞州则不中,中柱而又退中申顺哲耳根,便作当下致命,既死之后,乌可无代偿之法?而此囚罪犯,一如《周礼》司事再宥注所云若举两欲斫伐而轶中人者,及《大明律》过失杀伤人注所云过失,谓思虑所不到,如因事投掷砖瓦,不期而杀人者,此可为此狱之援据。执法之论,引律之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京囚尹琦衡狱事,始端于负绵已,激话头愤,复来而买饼,亦一醉中事,有椎在梁,信手打胁,纵有间于用意而杀之,渠焉敢曰非我而兵也?加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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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内阁直。右承旨朴来万。左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右副承旨赵熙哲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金辅铉任应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徐箕淳,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宜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未肃拜,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张斗衡,长渊县监李周喆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来万启曰,吏曹参判尹致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任应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纬曰,念日gg今日g次对,进定于明日。

○赵秉纬启曰,掌令宋廷和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相教,司谏申佐模,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赵秉纬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来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书香阁大奉审,日气阴湿,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赵秉纬,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李升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宜翼,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判下,京囚杀狱罪人李顺宗斗殴杀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全罗道金沟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德观亦,杂费之任他预下,已违法意是白遣,晩装事段,囚供虽以怙顽迁就,归罪船人是白乎乃,漕法甚重,不可以其分疏而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郑颐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掌令宋廷和疏曰,伏以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于日昨玉署持被之中,忽伏奉柏府除旨,感戴恩私,宜即叩谢之不暇,而时值夜深,直出禁门,满心惶蹙,靡所容措。第伏念臣禀质脆薄,素抱贞疾,而当此溽暑之节,滞泄添祟,委顿床玆,不省四倒,顾此症形,实无弹束之望,连事违召,只增逋慢之罪,揆诸义分,尤切悚懔,玆敢据实控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见带之衔,俾台职无旷,私分获安焉。臣今乞免,不必赘他,而忧惋之极,有难终默。今春北道监试乱场之举,不可但以世变言。传说喧藉,远近骇惑,道臣宜有启闻,以法严处,而急于固位,私自掩匿,彼遐陬顽俗,何以知朝廷之尊乎?方其设场之日,何许悖流,无端作拏,持杖发喊,直入试所,其事机之忙迫,气势之危怖,诚无以措手足。然以方伯之重,居主试之地,始不能先事操饬,又不能临时禁戢,乃反徒跣而出,脱身而走,其颠倒昌披,不可使闻于邻国。辱君命而羞当世,孰大于此,而晏若无故,复行刺史之事,一路士民,将何所惩畏而厌服乎?道臣纵不足恤,奈朝纲何,国体何?臣谓咸镜监司李嘉愚,施以刊削之典,乱类首倡诸汉,更令严核,亟施极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北伯事,闻极惊骇。刊削之请,依施。作拏诸汉,不可寻常处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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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左副承旨赵秉纬。右副承旨赵熙哲坐直。同副承旨李宜翼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任应准仕直金学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宜翼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锺应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锺应启曰,假注书金辅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辅铉改差,代以金学初为假注书。

○赵秉纬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尹致秀,参议洪祐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宜翼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尹致秀,参议洪祐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备边司荐望,以朴永元为咸镜监司。

○传于李宜翼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李宜翼,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徐相教,司谏申佐模,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翼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宜翼曰,只推。

○洪锺应,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及总营秋操行否,并请禀处矣。春秋讲武,有国之大政,迩来停阁已久,固宜及今修举,而第念诸道圭璧屡举,穑事姑未预料。且今式科当前,此时征调,尤属轸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苟能着意举行,则亦与行操无异,以此申饬。有堤堰处,使之移点完役,各样都试,并与停退条,按例合设,复审考讲,一体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嘉愚状启,则枚举富宁府使李义明牒呈以为,本府三里社沙叱洞津,三帆异样船一只,近接于大洋百馀里许,而小从船一只,到泊本社仓坪海岸,汲水回船之际,云雾便起,莫知所向云,而府使不为躬探,草率驰报,稽忽莫甚,其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汲船泊岸之时,该倅之未得驰趁,虽未知当境事势之何如,而事关边情,难免稽缓之失。付之攸司,以为勘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掌令宋廷和上疏批旨内,北伯事,闻极惊骇。刊削之请,依施,作拏诸汉,不可寻常处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而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今春北道监试设场之日,悖流作拏,直入试所,首倡诸汉,严核施律云矣。道伯按试,事体尤别,而悖类之蔑法干纪,至于此极,重绳惩顽,在所不已。核实得情,然后可以随其轻重,比律勘断,待新道伯赴任,开查严究,先倡与随从之类,区别驰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颐源亦,留门标信,事体慎重,而径先下钥,致烦再开,虽缘昧例,自归溺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海南县监赵德观矣本府议启内,杂费之任他预下,已违法意是白遣,晩装事段,囚供虽以怙顽迁就,归罪船人是白乎乃,漕法至重,不可以其分疏而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江华留守赵亨复疏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龙仁,忠清道忠州地,而臣职事所縻,久旷省扫,顷于辞陛之前,未敢言私,旋即赴任,眷言松楸,心焉如结,便道往来,多有近例,冒陈私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许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申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洪锺应,假注书任应准,事变假注书金龙翼,记事官金德根、闵致庠,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行户曹判书徐憙淳,行上护军朴永元,兵曹判书赵冀永,议政府左参赞李若愚,行大护军徐左辅、任圣皋,吏曹判书赵鹤年,知中枢府事金英淳,行大护军成遂默,工曹判书金学性,行护军金鼎集、李应植,修撰李承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近雨可喜,而仍成长霖,薰热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多日靡宁,群情焦闷之馀,诸节几复常度,万万庆幸。日间益有胜度乎?上曰,诸节益胜,极为庆幸矣。元容曰,臣今肃命造朝矣。臣于职名,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然哉?诚以恩数旷异,眷注隆挚,谕之以昔年受恩之深,申之以今日追报之义,屡降温纶,以示必致之意,有若微末去就之真个轻重于国事者然,上之所施者,非所当施也,下之所受者,非所当受也。自量已熟,何敢抗颜,而臣蒙被我纯祖、翼考天地父母之至恩大德,出入迩密,久备任使,岁月既多,恩情两深。且事我殿下,自典学之初,至于今不离讲对之席,又荷不世之渥,擢置三事之列,至有上相之隆命,臣之受恩三朝,有如此之盛者矣。图报之愿,忧爱之忱,至诚所在,自有不能已者。且元辅之任,知无不言,引君当道,即其责也。臣本无学识,又乏才具,将何以随事裨赞,仰副求助之圣意乎?竟孤委毗之洪恩,徒致偾误于国事,则虽被威罚,有何少补?今此登对,全为面陈衷情。伏愿即赐斥退,以幸民国焉。上曰,前后批谕,已悉予意,而今既出肃,何可如是固辞乎?益勉对扬,弘济国事,是予之望也。上曰,次对为之。元容曰,禀处等事,不敢如例为之,而有数条仰达者矣。仍奏曰,臣前后筵席,每以勤学爱民为奏,臣之至愿深祝于我殿下者,惟曰殿下之为圣君也。圣非高远难行,读书勤政,日以为常,则仁心仁泽,浃洽于民,令闻令誉,洋溢于国,一世颂之曰圣君,此岂难行者乎?孟子所谓以齐王,犹反手也。殿下何惮而不为乎?凡人失学,其病有二,曰厌也曰怠也。我殿下聪明英睿,上圣之姿也。且伏闻燕居,常时gg视g简编,频接近臣,于书于事,少无厌倦之意,而独讲对则长时停掇,召接则阅岁稀阔,决知我殿下之非厌学怠政而然也,姑息成习,志气未立,一日二日,不能移此心而加诸彼耳。群下疏奏陈勉,不能至诚感回,故殿下一例视以应文之常谈,少不槪听,且未及察中外民情之何如,而国有朝夕危乱之象也。若其知国之将乱,由于讲学之不勤,则以殿下之圣,岂或一日自逸乎?斯理实然,臣请言之。朱子之告其君曰,天下之事,在于人主一心,本心之善,其体甚微,利欲之攻,不胜其众,声色臭味,游衍驰驱,土木之华,货利之殖,杂进于前,其间善端呈露之时,绝无仅有,苟非讲学之功,有以开明其心,不迷于是非之所在,则何以得正而胜私,以应事物无穷之变哉?此实忠虑其君切至必然之论也。盖人主之深宫读书,似无关于天下之治乱,而其应之速,捷于影响者,诚以不读书,则本心外骛,私欲互乘,政令不正,民心涣散故也。殿下业承熙洽,壃域无事,今日殿下之盛时也。事半功倍,惟此时为然。光阴如流,德业未就,岂不可惜乎?古人,以厦毡上与儒臣讨论经史,为人君之至乐。伏愿自今日惕然深省,立规定课,无所间断,则自至于涵泳游玩乐此不疲之境矣。上所谓民事,亦非二致,学一勤则爱民在其中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厌学怠政之四字,尽是切中之言,光阴如流德业未就云者,诚觉瞿然。陈勉之语,若是眷眷,可不服膺乎?出举条元容曰,臣闻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德曰仁,仁者好生之谓也。凡慎宪恤刑赦过宥罪,皆推好生之仁心而行之者也。犯科违法者,虽不得已而罪之,然仁君,常存哀矜恻怛之心,欲并宥而共乐也。盛唐之时,决事,不得驰驿,赦书,日行五百里。陆贽曰,人主先德而后刑,故所后者,欲其舒迟也,所先者,欲其疾速也。我朝仁厚立国,编配者遇庆则放宥,籍罪者京察则减荡,此实懿典常宪,而伏闻各道放未放成册,及六月岁抄单子阅月不下云。伏想圣念,必有斟量于轻重放仍之间,致此审慎而淹滞也。俗谚言迫急之情者,必曰累人望赦,其罪轻而宜宥者,情急望切,当何如哉?成册及单子,伏愿不日判下,而非但此也。凡系刑狱,矜悯宽恤,恒轸《书经》肆赦之旨,克体《羲易》勿留之义,而如有疑端,询及掌法之官,随即裁决疏理,勿致淹拕时日,恐好矣。上曰,慎宪恤刑,最为先务,岁抄放未放成册,有所斟量于放仍之间,未及尽书,自然迟滞矣。卿言既如是,当于日间判下矣。出举条元容曰,式年监试不远矣。道臣主试,虽出一时省弊之意,而亦不可为永定常行之规也。设场每在营下,则多士来往之际,道理不均,有不如试邑轮定之时,士论或多不便云。道臣京官之互相差定,俱出于随时便宜之政,各道掌试之官,当趁期差送,而近来外道科弊,极为可闷。一分可救之道,惟在于主司之精严公明,诸试官另加择差之意,申饬铨曹,何如?上曰,乡试之自营下设场,不过随时变通,元非恒规,士论或以为不便,则掌试之官,自京差送,果好矣。至于科弊,专系主试之能否,今番则各别择差,而自庙堂申饬,可也。出举条元容曰,今夏始旱,诸道遍举圭璧,且连值掌试之行,列邑支供之弊,不可不念。诸道道臣秋巡,并为停止,北关及京畿陵园墓所奉审,依近例以道内秩高守令,差定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日前政,见昌城府使差代矣。前官赴任,才岁馀,而闻自禁营,移拟将官云。外任数递,大为民弊,故守令之准朔前不得内移,自是法典。况各营将官望之无难以守令拟差者,有非重民牧轸邑弊之道,揆以古例,甚为未安。非今创行,则该将臣,虽不请警责,此后则准朔前毋得移拟之意,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臣伏睹纯宗朝,圣念,每以守令之数递,为贻民邑之弊,凡外任内移,常加审慎,多久任者矣。元容曰,都民休戚,专系词讼之官,听讼之道,事有紧歇,时有缓急,恐民之有冤,故官不宜旷,虑民之横困,故讼不宜烦。是以善其官者,必称之曰省刑罚,又曰简词讼。当此暑雨怨咨之目,实非轻罪囚系之时,而近闻以征债等事,推治甚多云。此必是多缘干嘱不恤疾苦之致也,此所以自前法官慎择,无异通望之职矣。闻今法司堂上中,有呈告者云,许递,令政院,政官牌官gg牌招g开政,各别择拟,而此后掌法之官,随窠择差之意,严饬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御营大将尹义俭,今日次对,又为不参矣。未知实病之何如,而武将之屡为阙参于宾筵,揆以事体,宁容若是?与众所共知之老病有异,则不可无警责。该将臣,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应曰,御营大将尹义俭,施以谴罢之典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乎?上曰,训将兼察,可也。出举条锺应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应植,既已登筵,使之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臣之今玆冒膺,岂或为进身之计哉?感怵居先,驾屦是急,而获借方寸,蕲幸万一,即臣至切之祝耳。臣于见叨,初何尝毫发近似哉。已试之地,无一裨益,有百疮疣,不待臣自列,而圣鉴在上,公议在下,臣敢不据实鸣暴,重犯欺天欺人之罪,亦安敢晏若固有,自归于患得患失之科乎?今若复忝匪据,充位尸素,则究竟偾败,理所必至。国事岂容再误,臣罪何以自赎?至于狗马贱疾,标症尚云轻矣,内祟尤有剧焉。人所运用,在乎神识,而不系于形壳,臣形壳徒存,而神识全耗,直是隆废gg癃废g之喘耳。由前则才实不堪,由后则病又难强,虽有仰成之所,而夹辅无术,虽非奔走之职,而陈就无望,顾何以冒据乎?亟赐体谅,以幸公私,千万祈恳。上曰,以批以谕,已悉予意,何若是固辞乎?今既出肃,与首揆寅协承弼,以幸国事,予所望也。道喜曰,臣才陈辞恳,既不以见职自居,顾何敢猥自附于初筵故事,而今既登筵,玆随元辅之后,继有瞽说之献焉。致治之本,亶在讲学,廷臣之进言者,莫不以是仰勉,而积成陈谈,徒归文具,虽有翕受之美,而未见敷施之实,事之不诚,孰甚于此?臣窃为慨惜万万。今则庚热未退,例难开讲,而稍俟新凉,亟御法筵,深轸寒曝之戒,冞勤双只之接,是臣区区之望。第伏念经经纬史,即为学之大范,而若其鉴戒之资,史书尤要,譬之医家,此便是经验方也。数千年成败得失,了如指掌,而汉唐宋,多有称治之主。如汉文帝之恭俭,唐太宗之治平,宋仁宗之仁厚,罔非可鉴之资,而要之,治道不外此数者,反是则在所可戒。又如唐陆贽之《奏议》,宋真德秀之《大学衍义》,明邱濬之《大学衍义补》,皆可以裨益君德,羽翼经史。故昔我正宗大王,以此数书,为之约选,为之类义者,良以此也。以我殿下上圣之姿,常目在玆,日有体验之实,则何难媲美于前代,而为尧为舜,亦可以从此推去。岂不休哉?每于法讲之暇,辄以史书与此书,为召对夜对之课,因与儒臣,难疑商确,则又必有启沃之益。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首揆俄以讲学陈勉,而卿又如是眷眷引谕。诸书尤为切要,予岂不佩服乎?出举条元容曰,左相请看史书之奏,果好矣。《史记》,古昔人主之所政令所言动,皆载于是,后世人主之所监戒所柯则,亦在于是。故明君皆看史书,前代得失成败之迹,了然于心,则临事决疑,自可沛然无碍矣。伏闻英庙在春宫时,读《纲目》全帙,正庙在春宫时,课日讲《纲目》,以讫全帙。臣外祖故重臣李崇祜,以春坊,首尾侍讲,故臣有所承闻者。纯庙初元,召对则讲《纲目》,每日早朝,召接持公事承旨,筵未退而召儒臣,开讲午漏而,退申刻后,又召坐直承旨与儒臣,讲论诸书,讨论历代事迹,仍及国朝典章闾阎物情,日以为常,乐而不倦,此臣之出入前席而仰睹者也。日讲之规,即殿下家法,而今人之皆认以为当行者也。殿下之停掇讲对,经岁阅月,召接之稀阔,亦如此,彼遐远之人,得见烂报,其不曰吾君之罕御经筵稀接臣邻若此,则何以望政令德化之盛乎?人心,易散而难收,近闻外道民情,实不胜忧惧矣。程子之勉其君曰,亲宦官宫妾时少,亲贤士大夫时多。殿下于此,无容加勉,实为卓越之圣德,而独以经幄之久停,故大小群情,攒手颙祝,虽今日亟行讲读召接之举,课日勤行,则远近瞻聆,莫不欣欣蹈舞,如雷之欢声,将遍于域中,是岂以家喩户说而然哉?诚以民心所同,自然如是矣。闻日前开讲时,久旱而得雨,都民欣欣相告曰,此吾圣上讲学之所致也。此可见下民蕲祝之深且切矣。伏望以民国为念,惕然立志,自今日慥慥于是,孜孜于是,克臻日就月将之工,则庆幸懽祝,当如何哉?臣虽居闲之时,每念及讲学一事,不觉涕泪,屡烦前后之奏,而今又衷情所发,敢此仰陈矣。上曰,当如所奏从近开讲矣。道喜曰,首揆今以讲学事,眷眷仰陈矣。见方日候虽热,而渐至凉生之时,唯幸频开讲席,以寒曝为戒,无或间断,千万伏望。上曰,北伯今有窠矣。方伯择任,常所当慎,而北关尤重,且当异舶往来之时,此时此任,不可不另择矣。元容曰,圣教及此,臣不胜感激。一国苍生家家户户,皆望殿下而为生者也。殿下以爱民之心,有此慎择方伯之教。昔宋主之言曰,以吾祖宗爱育生养之民,付之庸官污吏,诚可痛哭,古贤主之存心于爱民,有如此者矣。惟我英庙、正庙难慎于是任,每临筵席,屡加询采,诚以治民之责,专在于是职也。伏愿常留圣念,每差方伯之时,先念民生,以小民休戚,专系方伯臧否为心,则奉行之臣,亦必精白剡举,而自有功效于民矣。上曰,然矣。北伯,各别择差也。元容曰,精择慎简,亦不出登筵诸宰之中矣。上曰,此似然矣。元容曰,如朴永元者,实合此任矣。上曰,好矣。筵退后,即为荐望以入也。元容曰,近闻洋舶,无常往来于北海之境,至泛于商船渔舟所不通之地云。莫测其情状,而汲水船虽泊岸之时,言语不通,文字莫凭,问情实无其路,而盖其只泛大洋,自去自来,初无相关于我国,则任之而已,何必或追问或执留乎?惟当严饬海边守宰,其于瞭望防守之节,少不敢稽忽矣。上曰,然。观其状启,书字与语音,无以辨解,问情亦难矣。大船若泊岸,则不可不问情,而泛行之时,何可追问乎?上命大臣就座。锺应曰,诸宰奏事。憙淳曰,别无所奏矣。锺应曰,玉堂所怀奏之。承辅曰,臣以空疏鲁莽,滥厕经幄,今又进登前席,荣感极矣。素蔑学识,何敢以见职自居,而区区忧爱之忱,不容不有所仰奏矣。俄者领左相,俱以勉圣学事,勤勤仰奏,至蒙翕受之优批,而顾今急务,舍此勤讲学一事,更有何事乎?往在乙巳冬间,殿下频赐召接,临筵问难,三昼五鼓,乐而忘疲。臣于是时,适摄堂后,屡登讲筵,伏睹我殿下天纵之姿,好学之盛,卓越百王,登筵诸臣,退而相庆,至于遐乡,无不闻风欣抃。自是以后,数年之间,或有召接之命,而始于月前,特命召对,亦不过行三次而止,停辍常多。臣未敢知燕闲之中,进览何书,如何讲学,而第伏念为学之要,最忌作辍之无常。程子曰,修学不诚,则志不固,周子曰,其志无诚,则学不立。由此观之,学问之工,非诚不可,诚者,真实无妄之谓也。虽在一言一动之间,尚不可舍是而用功,况于学问之道乎?殷bb高b宗之终始典学,即此诚也,文王之纯亦不已,亦此诚也,此岂非今日所可监法者乎?见今庚炎将退,殿角生凉,晨夕之间,日开讲筵,勤接臣僚,讲论旨义,反复问难,而常以一诚字深留圣念,无或间断,则圣学之日月将就,其在斯矣,圣化之天地位育,亦由是矣。此非臣一人之所蕲祝也,实是八域群生所共颙望者也。伏愿殿下,懋哉懋哉焉。上曰,所陈甚好,当体念矣。出举条锺应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更为进前奏曰,《宝鉴》校正本,又当费如干日准阅后,可以进览矣。纂辑本,即诸堂之各自分年编辑,故卷数为多,校正本则体裁谨严,谨为删节入录,故《正宗朝宝鉴》,当为五六编,开印后若有一二漫字之厘改处,则似不必番番入禀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原编首卷中,今番新编摠目摠叙凡例,当为添入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英庙宝鉴》中,甲辰追上尊号,当为奉书,而事体重大,何以为之乎?上曰,或有前例乎?元容曰,《宝鉴》,成于正宗壬寅,而追上,在于甲辰,前例则无之矣。上曰,太庙奉安册,亦为请出改编乎?元容曰,《宝鉴》之请出改妆,前亦多有已例矣。上曰,然矣。原编中奉书改印,可也。元容曰,原编中跋文,移入于首卷,而新撰跋文,当为编入于《翼宗宝鉴》编末,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新编中御制序文及诸臣座目笺文,当为编入于原编首卷,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御制序文,依已例,自内阁校阅,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奉安件及进上件各一件及刻本一件,先以活字印出,而板刻后进上及颁赐件,追后印出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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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李鼎在未肃拜。右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左副承旨朴来万。右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同副承旨赵熙哲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任应准金学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秉纬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来万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秉纬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学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御营大将金煐、任圣皋、洪在龙。

○传于赵秉纬曰,饬已施矣,前御营大将尹义俭仍任。

○赵秉纬启曰,前御营大将尹义俭仍任事,命下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御营大将尹义俭仍任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大将尹义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尹义俭。

○兵曹,御营大将单尹义俭。

○传于赵秉纬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鼎在落点。

○赵秉纬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尹致秀,参议洪祐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赵秉纬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牌招不进,参判尹致秀进,参议洪祐喆牌招不进,右副承旨赵秉纬进。启曰,判书赵鹤年,参议洪祐喆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裕膺为应教,朴敩默为修撰,徐左辅为判尹,金鼎集为工曹参判,洪敬谟为判义禁,姜时永为知经筵,赵得林为知春秋,金学性为弘文提学,徐戴淳为同义禁,赵鹤年为观象提调,赵冀永为景慕宫提调,金学性为平市提调,尹致定为瓦署提调,李最在为江华经历,韩龙源为宗簿主簿,宋太熙为义盈主簿,郑永朝为司饔奉事,金汉淳为洪州牧使,张龙逵为海南县监,金元奎为桃源察访。咸镜监司单朴永元。

○兵批,判书赵冀永病,参判南献教病,参议沈熙淳在外未肃拜,参知沈宜冕进,同副承旨赵熙哲进。同知单赵镇达,大护军姜时永,护军李根友,副护军申大膺、赵云澈、吴致贤、李晋翼、李源祚、任泰锡、白能洙、成载韶、金达衡、金鼎渊,副司正任应准、金学初,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永元。

○吏批,再政。以宋持养为刑曹参判,李𪤓为掌乐正,兪致善为司成,沈元泽为缮工副正,朴镐源为典籍,李源一为造纸别提,李象慎为内资直长,同春秋单赵得林。

○兵批,再政。副护军李宜翼。

○赵秉纬,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前奉事宋太熙,时带燔造之任,而今日政事,义盈库主簿升迁矣。燔事方张,不可付之生手,本院主簿中,依已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而时在燔所,使之际gg除g朝辞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三政。以李根友为左尹,成载璜为尚衣佥正,徐眉淳为长兴奉事,义盈主簿宋太熙,司饔主簿李根荣相换。

○吏批,四政。以金在弘为典籍,南浚为典狱参奉。

○以吏曹参议洪祐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朴来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江华留守赵亨复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铺陈,年久破伤,将以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江华府乡校圣殿铺陈,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尹致秀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三日,伏奉教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怔营,历日徊徨,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八柄,重政人之操,贰铨,仿小宰之选,辨论澄汰,纵不自专,通塞甄别,均之为责,非他司佐贰之占署名位,仰成长僚之可比。臣是何人,敢拟此任?臣尝摄乏于末议,蔑效于已试,职稍卑而犹难参佐,阶愈进而不容再误,此已臣逡巡却顾,宠以若惊者也。臣本钝拙,百不犹人,惟殿下不以卑鄙,曲赐洪庇,隆天厚地,报答无阶,纵夷险之不拣,奈渊谷之如临?只以蹈谨守约,处散避要,为可幸无罪之归,曷尝幸冀妄想于华贯膴仕也哉?然而比岁以来,门户之盛,品秩之显,有非单寒家世之所尝睎,无官不做,有做辄先,叨躐焉太骤,而已冒扬秕之讥,储望则孔多,而反有积薪之叹。自恕也厚,尚难为解,求眼者存,指斯何谓?循分增惭,量能滋惧,蚤夜蹙蹙,不敢遑宁。牌招狎临,开政有命,命臣以铨臣之事,悚恧加于始拜,惶隘若无所容。慎惜,熙朝所以立政,全保,上天所以为仁,臣安得不仰首鸣号,以祈于慈覆之下哉?玆敢罄悉衷私,干冒宸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铨职,亟行镌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徐相教疏曰,伏以臣赋性鲁下,受才凡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迺于月初,忽伏奉薇垣除旨。臣闻命以来,感恩怵义,宜即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臣之夙年贞疾,闯发于溽暑之中,证形危剧,气息澌缀,沈淹床玆,亦已一月之久矣。召牌日临,惟事违傲。论以病势,实无诣公之望,揆诸义分,徒犯逋命之罪。不可旷者职任也,不可强者实病也,则亦安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仰冀恩谅也哉?玆敢略暴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烛,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俾便公私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臣尝闻之,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鸟雀,乃臣分也。臣请一言以效之。窃惟我殿下,以金兴根,为何如人也?以若处地,有若恩遇,末光常依于日月,隆渥殆深于河海,感激图报,宜倍馀人,而奈其赋性惨刻,行己闪巧,权要,外示不屑,而内实贪恋,世务,阳若无干,而阴自绸纠,欲挤陷异己,则工于遮眼,欲吹嘘所好,则习于假手,出入殿陛,小无敬畏之心,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温室之树,无所不言,屈轶之草,必指此人,宜殿下斥逐之不暇,而乃反宠之以崇秩,委之以重藩,岂不有欠于明好恶严淑慝之政乎?臣谓庆尚监司金兴根,亟施投畀之典,以为为人臣辜恩负国者之戒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重臣宁有是也?此果公议乎?尔其勿辞察职。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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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李鼎在坐直。右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朴来万。右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同副承旨赵熙哲。注书韩敬源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鼎在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纬启曰,弘文提学金学性,艺文提学金英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来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咸镜监司李嘉愚才已削职,洪州牧使徐灏淳身故,所封笺文,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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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坐直。左副承旨徐相教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同副承旨赵熙哲。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熙哲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在启曰,右承旨尹致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来万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赵秉纬启曰,同义禁徐戴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杨州牧使李熙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来万启曰,即者检阅金德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李𪤓、洪祐命、金炳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尹致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李𪤓、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传于朴来万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相教落点。

○朴来万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相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来万曰,只推。

○朴来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箕晩移文,则以为积城县乡校圣殿铺陈,年久渝伤,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积城县乡校圣殿铺陈,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洪羲锡移文,则以为高山县乡校圣殿,栋椽,朽伤渗漏,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高山县乡校圣殿修改,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熙哲,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守门将训炼院判官金锡禹手本,则本宫右掖门挟墙半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吴一善,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元夏为禁军别将。

○赵熙哲,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属三镇营束伍军兵等今秋习操,因备边司禀处停止,只以官镇门聚点设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筑处,则依例代点赴役事,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富宁府使李义明,付之攸司,以为勘处事,批旨内,允下矣。李义明,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检阅金德根疏曰,伏以臣母宿病,当此蒸湿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笫,连试药饵,而未有分寸之效,促臣归视。臣闻报煎熬,按抑无术,略控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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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朴来万缘故出。左副承旨徐相教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同副承旨赵熙哲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彻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徐箕淳,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待下教制入事,榻前下教。

○赵熙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来万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熙哲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左承旨尹致英,左副承旨徐相教,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熙哲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朴容寿状启,宁越府民家漂颓事,传于赵熙哲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注书韩敬源病,代以李彻宰为假注书。

○赵秉纬启曰,假注书李彻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熙哲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元植,持平徐大淳在外,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申佐模,掌令赵龟植、宋廷和,持平李舜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兵曹,以金翰喆为禁卫中军。

○赵秉纬,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晦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晦间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七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九日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蓍会,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在外未肃拜,直讲金昌秀,典籍柳光睦,俱为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郑颐源矣本府议启内,标信事体慎重,而径先下钥,致烦再开,虽缘昧例,自归溺职。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咸镜监司朴永元疏曰,伏以今者北藩之命,谬及于无似之身,臣即受恩未酬之踪也。汤火且不避,况刺史牙纛,古人所以为荣,其材力,苟可以担夯,惟当感激趋膺,何辞之敢为?第伏念丰沛故都,边塞重防,锁钥之托,自昔难慎,迩来歉荒屡臻而州郡凋弊,征敛不息而生灵殿屎,今又异船出没,而遐俗易骇易骚,溢目忧虞,诚有朝夕涣散之形,此时此任,须得长于识虑素有威望者,弹压怀绥之然后可也。臣之不能于是,圣上岂未照烛也乎?臣尝忝按南节矣,荷圣朝优假,幸免大何,然力不胜任,如弱驽引重,几颠且蹶,到今追惟,不觉颜骍。方其年纪强壮,稍可策励,而犹尚如此,矧今齿发已衰,疾病恒痼,形壳徒存,神精全耗,虽欲重理朽钝,以效一日之责,而不可得矣。惟我殿下,推如伤若保之恩,拣承流宣化之才,临筵勤谘,德意蔼然,而乃以卤莽颓孱无用之物,苟然充之,不几近于反鉴索照,而不其缺于北民之望乎?臣未暇为臣忧,而为朝廷惜此举也。历日思惟,冒承无路,略入文字,仰暴情实。惟圣明察之,将臣新除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一路民庶,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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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肃拜。左承旨尹致英内阁直。右承旨赵秉纬坐直。左副承旨赵熙哲坐直。右副承旨权馦未肃拜。同副承旨洪远燮未肃拜。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彻宰仕直黄锺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纬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熙哲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致英启曰,左副承旨徐相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英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熙哲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鼎臣、权馦、洪远燮落点。

○赵秉纬启曰,新除授承旨李鼎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注书洪锺云病,代以李仑夏为假注书。

○李仑夏有頉,代以黄锺显为假注书。

○传于赵熙哲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徐箕淳,大司谏权大肯,执义沈敦永,司谏申佐模,掌令李济达、赵云卿,持平洪在重、宋廷和,献纳兪锡焕,正言金昌秀、金观燮落点。

○传于赵熙哲曰,呈告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景纯落点,李宜植添书落点。

○赵熙哲,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宜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宜植。

○以左副承旨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秉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赵熙哲,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总营马军一哨,训局马军三哨,步军五哨,训炼大将率领为先厢,禁御两营骑士各二番,乡军各二哨,禁卫大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磨炼,留营、留阵置之。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严允复,身为入直将官,事多疏忽,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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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肃拜。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赵熙哲缘故出。右副承旨权馦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李彻宰黄锺显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馦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远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馦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德根,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黄锺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纬曰,都承旨牌招。

○赵秉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鹤年,参议洪祐喆,俱为病不来,参判尹致秀受由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纬曰,都承旨,更为牌招。

○传于洪远燮曰,台谏之昨朝违牌,暂递旋拜者,肆然以在外悬頉,此何道理,此何事体?其外亦多在外,人人如此,则台阁其将空虚乎?不可但以骇然言。元在外外悬頉人,并捧现告削职。

○洪远燮启曰,行大司宪徐箕淳,掌令李济达、赵云卿牌不进,执义朴敩默,持平林翰洙未肃拜,金斗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济达、赵云卿,正言金昌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赵秉纬,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厅,考见平安道褒贬启本,则安州牧使李在稼,以役其孔殷虑非不周为目,博川郡守李玄益,以倘不亟还几致愆分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臣,推考警责,安州牧使李在稼,博川郡守李玄益,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忠清道都事金容焕,全罗道都事罗时镛,黄海道都事黄履明,江原道都事金洛斗,咸镜道都事边亨淳,平安道都事崔大寔,俱未经侍从,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远燮,以兵曹言启曰,坼见平安监司赵斗淳褒贬启本,则金城别将金启濂,以三年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一中,虽遇赦荡涤,其不职可知,罢黜。慈母别将张凤翰之翰字,以汉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云杓、李秉燮、金锺亨,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进,参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参议洪祐喆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权馦进。以李若愚为礼曹判书,金德喜为刑曹参议,姜汉赫为直讲,李根荣为平市主簿,申锡禧为忠清都事,金世镐为庆尚都事,睦仁栽gg睦仁㘽g为全罗都事,赵文和为黄海都事,洪秉寿为江原都事,李教寅为咸镜都事,李光敏为平安都事,李承辅为忠清道京试官,尹行谟为庆尚道京试官,李升洙为全罗道京试官,李裕膺为平安道京试官,兪镇五为安州牧使,李根永为楚山府使,徐相稷为渭原郡守,李胄远为博川郡守,郑学权为孟山县监,赵廷祖为景阳察访。故通德郞赵宇喆赠吏参例兼,故通德赵荣晋赠吏议,五卫将赵镇达两代。

○兵批,判书赵冀永进,参判南献教在外,参议沈熙淳病,参知沈宜冕入直,同副承旨洪远燮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云杓为佥知,张有闻、郑民行、李忠求为五卫将,宋近洙为文兼,金乐升为训炼主簿,李圭彻为京畿水使,大护军李鲁秉,护军洪锺应、李鼎在,副护军朴来万、徐相教,副司直金元植、赵龟植、徐大淳、李舜善、洪秉寿,副司果尹禹锡、金世镐,副司正李彻宰、黄锺显,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朴敩默为执义,韩升烈为司谏,林翰洙、金斗钦为持平,尹堉为献纳,成遂默为左参赞,赵然牧为义盈主簿。乔桐府使单李圭彻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申锺应为武兼,郑宅善为庆尚右兵使,同知单张有闻,佥知单李忠求,副司果金秉周。

○吏批,三政。左参赞单李宪球,右参赞单成遂默。

○兵批,三政。李教俊为宣传官。

○兵批,四政。郑秀铉为都摠经历。

○以吏曹参议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都承旨李鼎臣疏曰,伏以臣待罪畿藩,才不胜任,前后二十有一朔,无一修举,有百疮疣,谣俗之淳淆,不能采察,民生之舒惨,不能询访,众瘼之胶固,不能厘革,经用之枵荡,不能牵补,每自循检,罔非溺职,而至于向来之失,已彰著无馀矣。陵寝奉审,何等重大,而船只之等候,未克优数,大僚之渡涉,迟留半日,错误之罪,实难自恕。同朝忠厚,只请薄勘,圣恩曲贷,不加重诛,臣愧恐懔蹙,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退伏江郊,杜门屏息,方切悔尤之不暇,不意知申之除,遽及于此际,恩叙继降,庚牌屡临。臣闻命惝恍,实不省措躬之所也。方面之寄,孤负既多,奉命之行,愆滞至此,而才罢旋宥,职名依旧,臣何敢以是为幸,自同无故,彯缨结绶,䩄然抗颜于周行之列乎?然则即不过徒知贪慕全昧廉耻之一鄙夫耳。臣虽不肖,岂忍为此?况今臣以蒲柳先衰之质,当夏秋交换之节,素患风痰,已为贞痼,而新添感滞,近益委顿,以情以病,承膺无路。由前则已著瘝旷之咎,由后则自速逋慢之诛,有臣如此,焉逭重律?玆敢冒死控吁于听卑之天。伏乞圣明,镌臣朝籍,归臣司败,以罪其罪,俾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往,卿其勿辞行公。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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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未肃拜。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赵熙哲。右副承旨权馦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黄锺显仕直朴珪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远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馦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远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纬启曰,假注书李彻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彻宰改差,代以朴珪寿为假注书。

○传于洪远燮曰,以其家世笃之勋劳,迩来眷遇之隆重,苟无所失,人言奚为至哉?以此人得此言,尤不得不责备。庆尚监司金兴根,施以刊削之典。

○洪远燮启曰,行大司宪徐箕淳,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济达、赵云卿,持平林翰洙牌不进,金斗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济达、赵云卿,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传于洪远燮曰,朝家之设置台阁,岂为课日违召而止乎?日前谏疏,予既付之公议,则三司宜有可否,而一向寥寥,此果顾瞻乎,侮弄乎?君纲臣分,扫地无馀。大司宪徐箕淳,大司谏权大肯,并姑施谴削之典。

○传于赵秉纬曰,敦宁都正许递,金汉淳除授。

○吏曹口传政事,敦宁都正单金汉淳,除授事承传。

○传于权馦曰,内阁提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赵熙哲,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郑宪容,实病难强,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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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赵熙哲。右副承旨权馦坐直。同副承旨洪远燮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黄锺显朴珪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权馦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远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馦启曰,礼曹判书李若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假注书朴珪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平安兵使李定铉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远燮曰,都宪谏长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权馦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洪祐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权馦,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楚山府使李根永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年今七十七岁,法不当远赴,照例递改云。亲年既如是,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江原道都事洪秉寿,与洪川县监洪秉元,有同姓四寸应避之嫌,未赴任都事,与道内守令相避,则都事递改,载在法典。江原道都事洪秉寿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进,参判尹致秀受由在外,参议洪祐喆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权馦进。以金学性为奎章阁提学,金禹铢为修撰,李应植为同义禁,徐有薰为同春秋,金英淳为内医提调,尹致秀为内资提调,李𪤓为兵曹正郞,赵凤熙为引仪,金大根为庆尚监司,姜㳣为江原都事,李闻荣为洪州牧使,任泰昇为楚山府使。兼春秋单金政源,故都正郑学耕赠兵参训都例兼,庆尚右兵使郑宅善考。

○兵批,判书赵冀永病,参判南献教在外,参议沈熙淳入直政事进,参知沈宜冕病,同副承旨洪远燮进。副护军韩喆裕、李根永,副司果徐容辅,副司正朴珪寿,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兼庆尚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金大根。

○传于权馦曰,泮宫缮修,实几年未遑之事,今已讫役,不可无示意。居斋儒生应制,明日明伦堂为之,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洪远燮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朴敩默,掌令赵云卿未肃拜,李济达陈疏,持平林翰洙牌不进,金斗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传于洪远燮曰,予非必欲使此辈,论目下事也,台体朝纲,不容乃尔。既有昨日处分,则宜其警畏,而今又肆然违牌,或止自列,此果效死乎,立节乎?坏蔑臣分,眼无君父,至此之极,宁欲无言,宁欲无言。掌令李济达,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并湖沿投畀。

○传于洪远燮曰,掌令李济达上疏还给。

○传于洪远燮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闵致成,大司谏李孝淳落点。

○台谏前望入之,掌令李承辅,持平李又新,正言金应夏落点。

○洪远燮启曰,掌令李承辅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馦,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金学性,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提学金学性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朴敩默,掌令赵云卿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庸愚,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猥膺台阁之寄,自速逋傲之罪,谏疏严峻,宜有公议,而一向含嘿,无所可否,伈泄度日,违召而止,朝纲分义,扫地尽矣,自顾其罪,难逭重律。伏见昨日都宪谏长处分下者,尤万万惶懔,直欲钻地而入,溘然无知。揆以台体,各有言事之责,不可专诿于长官,厥辜惟均。岂可幸免?玆敢冒死联陈,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司败,勘以当律,以肃纲纪焉。臣等方俟谴罚,何敢以台职自居,妄有论说?而噫彼金兴根之处地何如,眷遇何如?图报之诚,宜倍他人,而贪恋权要,绸缪世务,遮眼之计,必售于挤人,假手之术,辄行于引类,昧温室不言之戒,遭人臣难洗之弹,谏疏所论,罄无馀蕴。圣教若曰,苟无所失,人言奚为至哉,天鉴孔昭,已尽照烛,而罚止刊削,舆情愈菀。伏愿圣明,渊然三思,特降处分,亟施投畀之典,以重台言,以靖世道,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都宪谏长之谴削,特出于存事体,尔等亦难免同勘。然尔等安知无此议,而终为长官之所沮遏乎?但所言便不新奇,本事又不必张大矣。

○掌令李济达疏曰,伏以臣昨伏见传教下者,辞旨截严,有非臣子之所敢承聆。万万惶懔,万万震栗,五官失守,四体不收,即欲钻地溘然,未能即遂。有臣如此,其何以自立于覆载之间乎?日前前谏长徐相教,疏论金兴根之许多负犯,极其严峻,而我殿下付之公议,则为台阁者,固当严辞斥讨,不可沁泄虚徐,而今臣则泯然嘿然,裒如gg褎如g没觉,一日二日,晏若无事,有如平时台职之随例违召者然,朝体蔑矣,臣分坏矣。圣度天大,谴削之薄罚,只何于长官。臣亦三司中一人,若以罚不及身,自居见职,不识同勘之义,亦昧自刻gg劾g之道,则朝体尤蔑于无馀,臣分益坏于已亏,跼高蹐厚,无所逃罪。今臣情踪,即同已勘之长官,则亦何敢视同恒人,肆然言事乎?臣罪至此,尤增惶蹙。玆敢冒死自刻gg劾g。伏乞圣明,亟赐严勘,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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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内阁进。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赵熙哲。右副承旨权馦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朴珪寿仕直南锺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英淳,副提调李鼎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权馦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远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鼎臣启曰,右承旨赵秉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黄锺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锺显改差,代以南锺顺为假注书。

○权馦启曰,弘文提学金学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应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金学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馦,以奎章阁言启曰,提学金学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英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致英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学性,偕往泮宫,居斋儒生,应制试取,则收券为一百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英曰,居斋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进士柳馥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李膺河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朴骏宁等五人,各《八子百选》一件赐给。

○传于尹致英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洪远燮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钦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赵云卿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赵云卿,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秉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远燮曰,只推。

○洪远燮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博川郡守李胄远,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馦曰,前既联箚,后乃独避,其计欲左乎,欲右乎?昨日处分之下,又此自列而止,蔑国纲而坏臣分,尤有甚于李济达辈。此若施法,法亦可惜。掌令赵云卿上疏还给,本职姑为递差,捧纳承旨,亦为递差。

○权馦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洪远燮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熙哲,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权馦,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箕晩移文,则庆尚道东莱倭献进上船二只,今月初四日,到杨州德沼浦,为石所触,仍为致败,多发军人,设机搜拯,而丹木三十五只及明矾十四只全数未拯云矣。倭献进上水沈物种之拯出后完全与否及数爻之如何,姑无以详知,待东莱府使牒报,区别开录以入计料,而莫重进上,有此臭载之患者,极为惊悚。东莱府使赵徽林,从重推考,进上次知、训导、领来监官,并令本道,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掌令李济达,持平林翰洙,正言金昌秀,并湖沿投畀事,承传启下矣。李济达,全罗道茂长县,林翰洙,全罗道沃沟县,金昌秀,全罗道兴德县,并湖沿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提学金学性疏曰,伏以臣顷伏奉文苑除旨,惕微分之太滥,愧官名之不称,缩伏累日,不敢为叩谢计,昨又误恩荐降,加之以内阁提学之衔,牙牌促召,典式莫严,一肃一否,固涉斑驳,而内阁之望,即由文苑备拟,则实不可差殊于其间,故遂托趋走之恭,未免冒没而退,而若臣惊懔震越,益不省其自措矣。文苑是何等职也,内阁又何等地也?以臣之颛蒙愚劣,左兜右揽,有若非此莫可者然,而中间相去未几日耳。臣未暇为朝廷官人之忧,而此殆臣负且乘之灾也。考试而作人才,辞命而贲皇猷,苏轼所谓文章之外非取他事者,即两馆之任也。西序琬琰,尊圣谟于日月,天府图书,赞晟化于休明,表率群僚,专绾院务,即长阁者职耳。于此数事,臣果有一毫仿佛者否乎?臣于阁衔,曾亦窃忝者再矣。昔之时,年浅责寡,尚诿以仰成于先进诱掖之惠,有俟于他日长益之望,而今者所叨,以其地则竿步已极,以其才则管见无进,功令之业,便已忘于筌蹄,贸昧之识,尚多眩于鲁鱼,居然四十而无闻,犹复假其名而责其实,不几近于掘井于临渴乎?且臣历考创始以后拟议馆阁之臣,则其闻望也老成也,举多当世之选,未或有如臣之年而学而膺此任者,则臣以何说,敢希承当?臣本寒素,家传谨拙,区区至愿,惟随分禄仕,可幸无罪,而骎骎然资级日富,名位日显,赫然驰骛而不息,此古人所云不知税驾之所者也。噫,臣既忝任使,厚蒙洪庇,凡系燥湿夷险,不宜拣择去就,况此至荣极耀之地,何苦为辞巽丐免之计,而诚以清峻之缀,不可以重误,词翰之职,不可以滥冒。臣若以幸叨为倘来,暂膺为固有,则是自欺也,欺世也,又欺天也。臣虽无肖,污不为此。且今应制有命,牌召屡辱,愧悚加于始拜,惶隘无所自容。玆敢仰暴衷赤,冒干崇严。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轻,轸舆情之未协,亟递臣所授馆、阁两衔,以全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修撰金禹铢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猥以无似,职忝论思,台论峻发,宜有公议,而含默旷日,无所可否,朝纲臣分,扫地无馀,自顾职名,重勘是俟。即伏见昨日两司长官处分下者,臣等溺职之罪,尤无所逃矣,万万惶蹙,殆无措躬之所。其不言之失,臣等与两司均焉。岂可诿罪于独当,而自晏于幸逭?玆敢冒死联吁。伏乞圣明,亟勘臣等当被之律,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等方俟谴罚,何敢以见职自居,而噫,彼金兴根,以若处地,被此眷遇,恩渥殆深于河海,图报曾蔑于毫丝,贪恋权要而外示不屑,绸缪世务而阳若无干,挤陷异己,吹嘘所好,假手遮眼,无所不为,而谏疏所论,罄悉无馀。伏想殿下,庶尽照烛,而罚止刊削,公愤愈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特降处分,亟允台臣之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不见宪台联疏之批乎?甚为尔等惜之。

○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赵云卿,正言金应夏等联名箚曰,伏以我东方含生之类,孰不被洪恩厚泽,孰不欲竭力尽忠,以事王室,而至若刊削罪人金兴根,则世笃之勋劳何如也,眷遇之隆重,何如也?以若恩造,以若处地,为国图报之诚,宜倍他人,裨补则无可显称,对扬则无所实著,而自有其失,不无所犯。故世论喧传,台疏峻发,辜负之迹,于是乎毕露无馀,而我殿下深仁盛德,不忍加诛,曲贷之恩,纵至于刊削而止,其于人言之所至,公议之莫遏,何哉?臣等以为,刊削罪人金兴根,亟施投畀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惩讨乎,玩弄乎?甚糢糊矣。

○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伏以,臣等,昨疏略暴愚见,故俄陈短箚,只举其槪,直请处分,而辞不达意,诚未孚格。及伏奉批旨,惶陨震懔,实非人臣所敢闻之教,高天厚地,靡所自容,岭海斧钺,恭俟严诛,而见职未缷之前,彝性未泯,更申前说,伏愿垂谅焉。噫,彼金兴根之负犯,即国人之所共愤也。厚被河海之恩渥,曾无丝毫之报效,权要则外示不屑,而莫掩其贪恋之习,世务则阳若无干,而未免其绸缪之心,挤陷异己,每售遮眼之计,吹嘘所好,辄行假手之术,以至于殿陛之无严,温室之敢言,谏疏胪列,毕露无馀。此则圣鉴之所照烛,而公议亦不可掩,兪音尚靳,台论未伸。臣等固知其世笃勋劳眷遇隆重之故,姑从宽典,期于全保,而公愤因是而愈菀,舆论因是而愈沸,虽我殿下深仁盛德,曲加容贷,而其如国纲何哉?以臣等情踪之危蹙,何敢缕陈,而以疏以箚,不敢回避者,诚以台体然也,臣分然也,玆敢相率申吁。伏愿圣明,廓挥乾断,亟下严命,刊削罪人金兴根,夬施窜配之典,以壹民志,以靖世道,仍治臣等忨愒之罪,以振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方治疏更恳,而俄箚联名之掌宪,即仍出去,不为参论,虽不知事故之如何,而不可置而勿论,乞赐严勘,以存公法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今始知之乎?此人以处地之崇显,眷毗之隆重,至于此境,实朝著之不幸。日昨处分,亦出于期待之厚责备之切,则刊削非轻律,而终始全保,又予苦心也。虽尔等,交章迭发,决无挠夺之理。但念重台阁,所以尊朝廷,伸公议,所以待世臣,特依所请,金兴根,施以光阳县投畀之典。如是曲循洞谕之后,又或不知予本意,称以言事,有纷聒嚣讹之习,则象魏在彼,尔等慎之。掌宪事,于渠何足责乎?

○掌令赵云卿疏曰,伏以臣今伏承两司联箚批旨下者,惶懔震越,五内失守,四体不收,罔知攸措,即欲溘然而不可得矣。臣本以庸陋空疏之物,猥忝台阁,毕竟偾误,坏损台体,自分必至,果当严惩讨之时,始以含默之罪,既伏承万万惶蹙之严旨,情错魂倒,随众联陈,今为再矣,又伏承为人臣不敢当之教,以此懔懔之情踪,何敢自立于覆载之间乎?未除前日之愆,重添罔赦之辜,臣罪至此,𫓧钺犹轻。臣于是也,岂敢视同恒人,晏居台次,肆然言事乎?玆敢冒死自劾。伏乞圣明,亟赐严诛,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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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洪祐喆未肃拜。左副承旨赵秉纬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熙哲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南锺顺仕直赵秉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熙哲,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秉纬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熙哲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富宁都护府使郑善容,茂山都护府使李信泳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致英启曰,假注书南锺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朴珪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珪寿改差,代以赵秉学为假注书。

○赵秉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韩正教落点。

○传于尹致英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洪祐喆、沈宜冕落点。

○传于赵秉纬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赵秉纬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金斗钦、李又新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秉纬,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当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今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州留守洪学渊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正间渗漏,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广州府乡校圣殿修改,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雩祀坛、汉江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东西南三边红箭门,司寒坛南边红箭门颓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熙哲,以义禁府言启曰,刊削罪人金兴根,光阳县,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兴根,全罗道光阳县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京畿始兴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应教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修撰金禹铢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陈一箚,以其情则俟勘居先,以其言则请讨缓时,辞不达意,诚未仰格,及伏奉批旨下者,惶懔震惕,罔知攸措。见职未解之前,终有所不可泯默者,玆敢相率申吁,伏愿垂察焉。噫,彼投畀罪人金兴根之负犯,台疏交奏,罄悉无馀,即公议之所峻激,而舆情之所共愤也。以若处地之崇显,以若眷毗之隆重,恩深河海,而罔念图报,裨蔑毫丝,而惟事辜负,贪恋权要,绸缪世务,假手之习,暗售于吹嘘,遮眼之计,莫掩于挤陷,而至于出入殿陛,小无敬畏者,许多所犯,已是圣鉴之所照烛,而昨日处分,虽出于全保好生之盛德至仁,负此罪犯,勘止投畀,其何以明好恶而辨淑慝乎?圣教若曰,苟无所失,人言奚为至哉?伏未知我殿下,既察其有罪,而不以罪罪之,臣等诚莫晓圣意之攸在也。又若曰,交章迭发,决无挠夺之理。夫莫严者邦宪也,莫遏者公愤也。圣上虽欲曲庇而容贷,其于国纲何哉?以此人而负此罪,不可但以投畀而止。伏乞圣明,更加三思,廓挥乾断,亟降处分,以靖世道,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试思之。初箚之太草率,再箚之极稽缓,其可曰论事乎?予之不加谴责,非尔等之无所失,特不欲张大也。况本事,已洞谕于台箚之批,今不必更烦矣。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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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缘故出。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右副承旨赵熙哲坐直。同副承旨尹景善。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南锺顺赵秉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赵秉纬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鼎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赵秉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纬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尹景善落点。

○尹致英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景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纬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纬曰,只推。

○赵秉纬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钦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熙哲,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展谒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判南献教在外,参知未差,无以备员,参判、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bb招b,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𣹡为兵曹参判,郑翊朝为参知。

○以兵曹参知郑翊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沈宜冕,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祐喆。

○咸镜监司朴永元疏曰,伏以臣辞不获命,行将赴任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今当远离,冞切霜露之感,请告展省,自不容已。伏乞圣明,俯赐谅察,许臣往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右承旨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与行都承旨臣李鼎臣,有翁婿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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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式暇。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赵秉纬坐直。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赵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假注书南锺顺仕直赵秉学。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钦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传旨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熙哲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宜冕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赵熙哲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冕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景善,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此举动时,本院正,例以协律郞进参,而正未差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冕,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景在,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箕晩移文,则以为杨根郡乡校圣殿正间渗漏,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杨根郡乡校圣殿修改,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东莱府使上送去丁未条入送使倭及别差倭所献进上物种,依昨年上来别幅数爻,看品捧入,而其中明矾一千四百斤,丹木三千五百斤,漂流未拯,贴金小屏风一双,纹纸六百片,沈水破伤,故单子中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已有礼曹节目启下矣。日字当为预定,来八月初七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熙哲,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洙根文移,则结城县徒三年定配罪人郑仁甲,韩山郡徒一年定配罪人宋致明,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仁甲,殴打至亲家奴致死罪,乙巳七月定配,致明,诟辱杂岐官罪,丁未七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为全数进参,而都事任勉常奉命在外,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龟植为掌乐正,禁府都事任勉常,礼宾主簿高济羲,以上相换。

○庆尚监司金大根疏曰,伏以臣儱侗谫劣,知识疏暗,无一可取,有百不犹,内外历扬,俱是洪造,恩深河海,荣溢门阑,其欲图报,糜粉赴蹈,不足以喩其万一。夫为臣子而受君父罔极之恩者何限,而岂有如贱臣者乎?藉使臣穷年而不霑寸禄,终世而不做一官,臣之涯分,已万万逾滥,惟宜投置冗散,俛守拙分,追逐行队,终免颠越,庶或为一分不报之报矣。千万梦想之外,伏奉除旨,以臣为庆尚道观察使者,臣双擎华诰,惊怛震懔,莫省所以自措也。窃念岭以南,壤地最钜,素为八路之雄藩,财赋广而支调大,人民盛而簿书繁,先贤之风烈虽长,而俗习不古,邻国之接济极浩,而委输不绝,自昔称大去处大难治,而迩来痼瘼日滋,矫救没策,今已至于收拾不得者久矣。夫国家之倚重,生灵之休戚,专系于方岳之慎简,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弹压,则上固不可轻授,下亦不得冒据。况此最钜之局,最雄之藩,其弊败之若是最甚者乎?臣祖昔年,亦莅此藩,今于五十年之间,遗爱未泯,先䠱尚存,顾臣颛蒙,无能为役,而踵武于棠苃之地,听事于桐乡之民,则旧恩新荣,纵切含戴,其于仰孤宠寄,俯忝先迹,何哉?此臣之所大惧也。且臣父语臣曰,家本寒素,世受国恩,顶踵毛发,皆归造化,恒切感激,继以忧惕,夫何数日之内,特除恩资,加于贱身,重臬新命,又及无肖,恶盈好谦,天理昭然,负乘致寇,倚伏是戒,只有殚竭心膂,以少效尘刹之报而已。父子聚首,矢心陨结,而臣之才具量识,本无可称,虽在执事之末,尚不克负荷,矧敢不自揣分,徒藉恩命,坐致全省之狼狈,而重贻九重之忧虑哉?以公则大误民事,以私则拚弃庭训,参倚已熟,承膺无路。玆敢略陈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垂矜察,亟赐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寄,以安微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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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右副承旨赵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韩敬源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尹致英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钦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善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正言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熙哲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洙根状启,进上早红柿子等,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宜冕曰,勿待罪事,回谕。

○沈宜冕,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景在,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尹景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兼报谢祭荐俎官预差,前承旨洪远燮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远燮。

○戊申七月二十九日辰时,大驾诣宗庙秋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鼎臣,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赵熙哲,同副承旨尹景善,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赵然兴、闵致庠,直提学金大根,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李裕元、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英淳,副提调李鼎臣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谒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以出,步诣至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鼎臣进圭。上执圭。致英曰,侍卫使之来待于西神门乎?上可之。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各室奉审讫,仍出西神门。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鼎臣跪受。英淳曰,乘舆以进,似好矣。上曰,置之。仍诣永宁殿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鼎臣进圭。上执圭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各室奉审讫,还出东神门。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鼎臣跪受。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寿进前奏曰,日候阴湿,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寿曰,乘舆以进,似好矣。上曰,置之。仍还入斋室。传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大司成李㘾进前奏曰,泮宫修葺之役,今已垂讫矣,不可无重修记实之文,而明伦堂,即亲临试讲之所,且春宫入学,例在此堂,事体与寻常公廨,殊别,凡揭壁文字,有不可自下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前有可据之例,而谁可撰进乎?㘾曰,曾经文衡,似当撰进矣。上曰,领府事撰进,可也。上仍出庙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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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鼎臣药院进。左承旨尹致英。右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沈宜冕。右副承旨赵熙哲坐直。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事变假注书金龙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英淳,副提调李鼎臣启曰,太庙展谒,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赵熙哲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持平李又新、金斗钦在外,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传旨未下,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鼎臣启曰,左承旨尹致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宜冕曰,行户曹判书徐憙淳,《进馔仪轨》堂上差下,前牧使郑宪容,瓦署别提徐承淳,并郞厅加差下。

○沈宜冕,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宋近洙,副修撰李锺浩在外,修撰金禹铢,副修撰金翊镇差祭,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裕膺,副应教金万根,校理李升洙,副校理朴永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熙哲曰,只推。

○赵熙哲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朴敩默,掌令李承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博川郡守李胄远,宪府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孝淳,司谏韩承烈,献纳尹堉,正言金观燮在外,只有正言金应夏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修撰金禹铢疏曰,伏以臣生长峤南,赋性庸愚,闻见𫍲寡,学不足以资启沃,才不足以备顾问,区区志愿,惟在于处之冗散,获沾斗升之禄,以养老父母而已。迩来滥被瀛选,涯分已逾,顷叨玉署,昵侍经幄,欲进荛言,则皆是古人粗迹,欲陈时宜,则不解今日急务,龙光若偏于臣身,微诚蔑效于图报,忧惶踧踖,抚躬自讼。不意今者,谬恩又加,管蒯不弃,华诰联翩,臣感极震悸,尤不自措。夫论思之职,为任最重,君德之成就,圣学之进益,皆系于此,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明矣。矧今殿下春秋鼎盛,学业日新,尤当竗选才学俱优之人,朝夕左右,双只晋对,讨论经史,商确古今,以之辅导圣德,启发聪明,而岂可以如臣至愚极陋无所肖似者,充位备员,以招滥吹之讥哉?金马銮坡,群彦麻列,臣于其间,虽幸蒹葭之倚玉树,燕石之混琳琅,而其如常调庸品,平日无闻,忱虽切于愿忠,学实昧于裨德,自知甚明,忸忸以居,实无万一称塞之望。伏愿圣明,亟递臣所叨之职,使上无虚授之讥,而下免冒进之诮,以便公私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私情,实有不得已仰达于孝理之下。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臣母今年七十有三,崦嵫暮景,气息奄奄,寄身床褥,滋味是须,而臣家本贫寒,诚又浅薄,药物之补,尚矣无论,菽水之供,常患不继,生计本疏于鸠拙,子职只切于乌哺。伏乞天地父母,下臣此章,亟命选曹,畀臣一小县,以伸便养之诚,千万血祝之至。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金禹铢上疏,则以为臣父今年六十有九,臣母今年七十有三,崦嵫暮景,气息奄奄,寄身床褥,滋味是须,而臣家本贫寒,诚又浅薄,药物之补,尚矣无论,菽水之供,常患不继,生计本疏于鸠拙,子职只切于乌哺。伏乞亟命选曹,畀臣一小县,以伸便养之诚亦为白有卧乎所,金禹铢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