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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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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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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未肃拜。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赵荣福呈辞受由。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文义县令金致谦。

○谢恩,军资正南世珍,洗马安重观。

○朔祭后,大妃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新朔奄届,殷奠又过,伏惟圣孝靡逮之痛,益复罔极,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咳嗽之候,益有所减乎?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罔极。慈殿气候一样,而予则咳嗽之候,差胜后一样矣。

○都承旨李肇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于试院劳攘之馀,贱疾苦剧,新除严召之下,竟未祇赴,圣恩天大,罚靳例罢,惶陨闷缩,罔知所措,玆敢疾声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延危喘,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答曰,亟停勿烦。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判府事金宇杭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卿宰中除老病在外外,不参宾厅合吁人员,并命罢职不叙事及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入启。答曰,勿烦。

○答馆学儒生进士金时鼎等疏曰,省疏具悉。已悉于前疏之批矣,尔等更勿烦渎。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判府事赵泰采箚子。大槪,敢陈危恳,冀蒙斥退事。入启。以上朝报

○李箕翊启曰,弘文馆校理臣申晳,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

○李□□启曰,今初四日增广别试文科□试时,文监察□□□□□,而即今三员内二员未署经,无以推移进去,在前如此之时,有署bb经b前行公之例,今亦依此进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肇。

○馆学儒生进士金时鼎,生员金圣泽、金铁根、李重郁、沈坰,进士李益𫗽,生员沈益海、文斗星、郑德休,进士洪叙周,生员金仁白,进士李宗海,生员李翊之、郭守杰、李万莳,进士李泰征、许宇、李养大、朴暻、姜命瑞、李楫,生员尹倬,进士朴暾、李凤鸣,生员林擎宇,进士李征文、申命羲、辛锡奎、金元一,生员蔡命宝,进士申曙、金喜庆,生员洪河瑞、林烨、尹禹鼎,进士李彦喆,生员崔𬀩、李兴绍、吴命厚、申光弼、李夏圭、李胤光、韩济,进士白尚鼎、朴趾赫、宋胤涵、崔䄄、李夔贤,进士吴昶、具镡、罗灿奎,生员韩鼎揆、柳世观、金受采、金淑鸣、安相台、沈汉昌、赵凤休、崔昌亿,进士李若采,生员元德亨、金檀,进士尹昌鼎,生员宋国宾、李诚一、申命相、任命台、尹师有、李震白,幼学郑羲祥、郑文祥、宋学相、宋载福、金相玉、宋述相、河龙瑞、李囿华、李尚宾、柳重相、徐震庆、李祥集、金南献、尹相殷、李泰章、高圣杓、柳星辉、金锡虎、尹义殷、姜文举、朴致龙、白时选、李宜熽、李显祚、沈津、尹万英、申栻、郭载泰、韩惠揆、李晩夏、孔成龙、卢以亨、闵镇望、任善元、金善庆、姜弼周、白泰运、朴成采、朴景古、李厦肇、任道瞻、李昌垕、洪大源、李天普、郑键、郑缵志、尹履鼎、尹来鼎、文宗周、朴昌征、宋载吉、朴龙运、兪盛基、韩始大、李春济、金震泰、罗廷一、金东佐、闵圣重、金元锡、金令泽、金海根、金贤佐、申圣泽等上疏,伏以臣等,谨追夫子沐浴之大义,敢采一国共公之舆诵,相率叫阍,请讨贼臣,及承圣批,不赐允可,臣等相顾愕贻,尤切愤痛,只恨诚意之未格而已。然其所论,出于大公至正之义,虽连章累牍,至十至百,期于得请而后止者,乃臣等之事也。臣等请就圣批所答,一一而辨论之,圣批有曰,凤辉罪状既明,臣等以为未明也。何则,摇撼储位,何等凶逆戮诸市朝,乃其当律,而今但目以狂妄,罚止流放,则国之失刑,莫大于此,今有杀越人之盗,有司执而当之,但施笞罚而已。则殿下以为可乎否,□□此凤辉之罪,必须律以凶逆快施典章,然后其罪方可谓之明矣。上自大臣卿宰,下至台阁韦布,莫不齐愤,皆曰可杀,则此正《孟子》所谓国人皆曰可杀,然后杀之者也。圣批有曰,莫重大庆之日,至于设鞫,殊甚不当,东宫之心,亦不安于此耳。臣等于此,有以仰测圣意之所持难者,在此一节,悦豫之馀,友爱之极,过忧深虑,遂至于此,凡在群下,孰不感叹?呜呼,名号大定,举国懽忭,莫大之庆,岂有过于此者,而凤辉疏,忽出于此际,则虽其罪状,不容少贷,而干伤和豫,惊动众理,其为不幸,甚矣。虽然,至使大庆之会,有此设鞫之举,此其罪,尤当如何也?天地之大德日生,而节届秋霜,百物摧折,圣人之心至仁,而天讨有罪,五刑五庸,时也势也,不得已也。若以庆刑,不可同施,遂缓当讨之逆,则恐非天地圣人随时付物之道也,直是姑舍之仁也,妇人之慈耳。以凤辉之罪,而终乃幸免王章,则无论后日之启辞伏咸,目今臣民之懽忭鼓舞者,反不免于痛叹愤郁之归矣。其为有歉于大庆者,当如何哉?今若亟从群下之请,快施当讨之典,毋使百僚,盈庭而愁郁,万姓,聚首而烦闷,则于是乎妖氛阴翳,廓然消散,晋之初朝,亿兆拭目矣,其为吉祥之庆,又当如何哉?夫讨逆称庆,国之典也。𫓧钺大行,腰领狼藉,岂上之所乐哉?犹复设科肆赦,咸与同庆者,诚以所重,有在故耳。圣明于此,必有所较重[量]轻重而处之者矣。呜呼,凤辉之罪,可胜诛哉?始使我东宫,惊动而不安,复使我东宫,伤恻而不安,随事随处,皆为凤辉之罪,夫法者,祖宗之法也,天下万古之法也。乱逆者诛,三尺至严,非殿下之所可私也,亦非东宫之所可私也。人臣之罪,有如凤辉,则圣上虽欲活之,不可得矣,东宫虽欲活之,亦末如之何矣。今日之事,惟有急诛凤辉,以安宗社,然后惟我圣上,明谕我东宫曰,凤辉之罪,上关宗社,非予二人之所可曲贷,以慰解东宫之心,则惟我东宫,夫何不安之有哉?凡天下事,萌则必发,故先王之治也,将则必诛,其意岂不深远乎哉?噫嘻,此辈之祸心弥天,阴阱布地,狙闯而蜮射者,厥有素矣。一则以使行用贷,谓之别图他事,一则以书示年甲,谓之冒嫌,轻挑潜句,东唱西和,秘机隐谲,一串贯来,而至于凤辉,则情虽一般,迹又彰著,不特萌而已也,不特将而已也。夫萌而不绝,将而不诛,则乱贼之继此而起者,可推而知也。呜呼,使此辈,当日得售其乐祸之心,则我东宫邸下,其能得至有今日乎?使今日不诛凤辉,则其何以杜祸乱而惩凶逆乎哉?臣等以为一凤辉之诛、不诛,实关国之乱、不乱。圣批又曰,右相箚辞,断无他意,臣等以为断有他意也。何则?前冬手疏,发明真俭之意,而谓有先见,今日急箚,伸救凤辉之逆而奖以赤忱,挑起祸乱,庇护凶逆,虫肝鼠肠,毕露无馀,而尤可痛者,阴计未售于告密,人情咸愤其构难,则于是乎却顾怵思,无所不至,巧撰友爱之说,欲以弥缝前日之言,及夫事急势迫,设名投箚,不觉手脚之尽露,敢以凤辉为忠,其心所在,路人皆知,殿下犹未之觉,谓以断无他意,臣等诚切闷叹焉。且臣等伏见近日圣上处分,窃有所惶惑而忧虑者,前席面允,乾断赫然,一夜之间,传旨改下,大臣卿宰,合辞请对,玉阶咫尺,更不许入,朝启夜批,显示𫍙𫍙,日日如此,了当无期,九重严秘,虽不敢知,群下疑眩,莫测其故。伏望圣明,上念宗社付托之重,下从国人皆曰可杀之请,亟诛凶贼凤辉,以安宗社,以慰兆庶焉,臣等无任激切闷郁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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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未肃拜。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赵荣福呈辞受由。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南兵使金洙,江华经历金希鲁。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咳嗽之候,渐益差减乎,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咳嗽之候,与昨别无加减矣。

○礼曹,判府事权尚夏,去月二十九日卒逝云,自今日初四日至,停朝市,启。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府事权尚夏卒逝云,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备忘记,传于南道揆曰,判府事,养德山林,夙负重望,寡昧之尊信,士林之矜式,为如何哉?前后敦召,至切愈勤,而只缘诚薄,莫回遐心,缺然思想,未尝少弛,何意一疾沈绵,凶闻遽至耶?惊悼之极,曷可尽谕?即令该曹,礼葬等事,斯速奉行,祭需从优题给,棺板一部,亦为择送,而月廪令本道限三年仍给,以表予意。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判府事金宇杭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院前启,卿宰中称病在外bb外b不参宾厅合辞人员,并命罢职不叙,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答判府事赵泰采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柳凤辉之狂妄,不足挂齿,卿其勿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左承旨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二房郞厅蔡膺福,以亲病下乡代,司谏院正言慎无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馆学儒生金圣泽等上疏。大槪,更申前请,以严讨逆之义事。入启。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此册封奏请使行期不远,而副使赵泰亿陞拜之后,虽以前事为嫌,圣批开释,则宜无不安之端,而一向控免,尚不出谢,行中凡事,委属可虑,赵泰亿推考,使之趁即出肃,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九月十二日丑时,庆恩府院君发引时及同月十四日辰时安葬时,王大妃殿当有望哭之礼,望哭仪注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政院启曰,判中枢府事权尚夏之丧,遣近侍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政院启曰,判府事权尚夏之丧致吊,右承旨进去事,命下矣。右承旨李箕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使之进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方在谅暗之中,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相值,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馆学儒生金圣泽等联名上疏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政院,以礼曹言启曰,乙酉年册嫔节目中,内外命妇朝贺磨炼以入,则命妇朝贺权停事,判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政院,以礼曹言启曰,册嫔时一度内习仪事,启下矣,仪注当为磨炼,而内庭行礼处所,以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通明殿为之。

○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教命篆文,行户曹判书闵镇远书写,王世弟嫔教命篆文,掌隶院判决事黄璿书写草本,并为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监造官权养性在丧,代司圃署奉事金圣运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时本府都事,并皆赴举,本府及当直入直公事交代都事各一员,文武科四处禁乱,故无推移之道,假都事七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王世弟受册后,孝宁殿三年内五享及朔望俗节,殿下亲祭时,王世弟当行亚献礼,若在不为亲行之时,则王世弟当行初献礼,仪注当为磨炼,而今此望祭日,在于未及受册之前,既不得涉[摄]行,则似当别设王世弟哭位于殿下版位之后,宫官亦为陪卫,恐合似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伏以臣强策衰体,猥当考试之役,神精疲耗,触事昏瞀,榜目书入之际,不能详察,致有疏漏之失,至被问备之罚,私心惶悚,久犹未已,且于试院劳攘之馀,触寒感伤,痰火上升,咳喘兼发,昼夜叫苦,症情转剧,秋曹恩除,既未祗肃,而银台新命,又降此际,坐违严召,实出于万不获已,分义亏损,悚蹙弥切,不料圣恩曲贷,反下只推之命,抚躬徊徨,益无所措,床席危喘,若不至于死生之境,则当此国有大庆之时,岂敢为言病之计乎?顾此病状,一向沈剧,实无自力之望,出纳重地,不可引日瘝旷,玆敢疾声哀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察,许递臣职名,俾得及时医治,以寻生路,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判中枢府事赵泰采箚子,伏以臣于柳凤辉疏中,大臣以下请罪之语,诚极骇怖,所当露章自列,以俟处分,而宾厅方以东宫陈疏不安,齐声请鞫,以其讨罪之义大,引嫌之节小,故臣亦进参于大臣之后矣,虽其言万万叵测,固不足提说,而若其危怕之情,久犹未已,今始冒昧仰吁。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追录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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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赵荣福呈辞受由。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护军赵泰亿,同知黄镔。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自上咳嗽之候差减之后,尚未有益减之势乎?臣等与诸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当进之剂,有不可已,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而予则咳嗽之候,虽未快减,不至大段矣,勿为入诊。仍传曰,勿为问安。

○谢恩,左承旨南就明。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措语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判府事金宇杭罢职事。入启。答曰,亟停勿烦。

○府前启,请卿宰中除老病在外外,不参宾厅合吁人员,并命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今此文科初试试官礼曹参判李㙫,副护军许玧,司直黄一夏,右尹金在鲁,皆违牌不进,试官无以推移备员,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成赵观彬。已上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以上朝报

○南道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设场于本曹郞厅,依前例以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记事官慎无逸。

○南道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沈珙、李凤年、尹游、郑来周、尹圣时,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启曰,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宫各样器皿,一依戊戌誊录磨炼,别单书入矣,其中双耳单叶黄金盏一双,误以一只书之,豆锡香串之台具一只,误以一双书之,嫔宫器皿中,铸小烛台,误以小灯台书之,豆锡香串之台具一只,亦以一双书之,黑漆香佐儿一只,亦以一双书之,莫重奏御文字,有此误书之事,而臣等不能致察,不胜惶恐,当该书吏治罪后,别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弟下令于侍讲院曰,虽是册礼前,孝宁殿望祭,既有参祭节目,则入阙后当有三殿问安,而孝宁殿亦当有展谒之礼矣,入阙日展谒孝宁殿,实合于情礼,节目为先磨炼以入,仪注则直呈于侍讲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以礼曹言启曰,国恤三年内,各殿诞日陈贺,勿为举行事,启下矣,今九月十三日王世弟生辰,百官贺礼,不为磨炼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当此院僚不齐,不成貌样之时,左承旨南就明,虽有调理之命,陈疏已过屡日,病势亦不至大段云,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以上烬馀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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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赵荣福呈辞受由。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馆学儒生金圣泽等疏曰,省疏具悉。以柳凤辉之妄言,罪至远窜,则处分已明矣,有何再三渎扰之理乎?尔等须勿更烦。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判府事金宇杭罢职事。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答曰,勿烦。

○府前启,卿宰中除老病在外外,不参宾厅合吁人员,并罢职不叙事,停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文科一二所内摘奸。

○备忘记,即今国有大事,而时任大臣无故行公之员,只有领、左相,则左相出疆,事甚苟简,原任大臣及宗班中备拟,可也。朝报

○备边司启曰,各道京试官及都事,兼称检核官,试场罢后,即为摘奸灾伤事,既已定夺矣,应行节目磨炼,别单书入,而各道邑号,亦为列书封入,以为每道六七邑点下后,踏启字封下之地,而自兵曹别定禁军,各各分送宜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以上朝报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未时,日晕。

○南道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道揆启曰,左副承旨韩重熙,今日病不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年分核审时,咸镜北道则令评事摘奸,南道则令都事摘奸事,顷已入启定夺矣,评事尚不下往,灾伤检核,未免节晩,委属可虑,不可无变通之通,北道bb则b令都事摘奸,南道则令京试官,兼称灾伤检核官,使之摘奸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监造官司圃奉事金圣运,依例闲官换差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司䆃寺所报,则王世弟宫、嫔宫入阙后,供上粳米,当为封进,而一年元贡,多有不足云,事体极为苟简,就曾前权减三十九石零中,今此两宫供上粳米二十六石十一斗七升六合价,辛丑条为始,还为复旧上下之意,知委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馆学儒生,生员金圣泽,进士李蓍彻、任崇元、徐宗浃,生员李挺朴、金铁根,进士郑益河,生员郑亨泰、郑亨复、闵亨洙,进士鱼有璜、金汉喆,生员李重郁,进士具檤,生员沈坰,进士李益𫗽,生员沈益海、文斗星、郑德休、郭守杰、崔𬀩、崔䄄,进士辛锡奎、李楫,生员李翊之,进士金喜庆、洪叙周,生员蔡命宝,进士李养大,生员安相台、洪河瑞,进士李彦喆,生员林擎宇、吴命厚、朴趾赫、宋胤涵,进士具镡,生员金仁白、林烨,进士李泰德、白尚鼎、朴暻,生员李夔贤,进士朴暾,生员韩济、李万莳,进士李宗海、罗灿奎,生员元德亨、李胤光、李夏圭,进士李若采、赵锡重,生员尹倬、崔昌亿、韩鼎揆、申光弼、金檀、尹禹鼎,进士尹昌鼎、许宇,生员赵凤休,进士吴昶,生员沈汉昌、柳世观,进士申曙,生员金受采,进士姜命瑞、李德文,生员宋国宾、黄锺协、安宅仁,进士李梓年,生员李执中,进士李养粹、许宙,生员李诚一、申命相、任命台,进士李震白,生员尹师有,进士张天维,幼学李珌、李璛、金燮、金遇亨、崔普明、韩显谟、李守济、李观镇、李羲彦、李德耉、沈𬭚、任重夏、李必济、李蓍业、南得宽、南直宽、李泽普、尹凤锡、申思建、鱼锡胤、宋述相、金令泽、金海根、洪启百、李刚中、申普、申晳、申晋、韩翼昌、金元谦、李文述、李泽镇、朴周新、鱼有和、鱼有寅、鱼有任、任择中、韩以恒、韩以协、徐命臣、成道源、成秉天、李师培、李墉、李益培、张文翼、李蓍赞、李蓍成、李维济、具圣弼、金相武、金甲鲁、郑文祥、郑羲祥、河龙瑞、李囿华、李尚宾、柳重相、徐震庆、李祥集、金南献、尹相殷、李泰章、高圣杓、柳星辉、金锡虎、尹义殷、姜文举、白泰运、朴圣采、朴景古、李厦肇、任道瞻、李昌垕、洪大源、李天普、郑健、郑缵志、尹履鼎、尹来鼎、文宗周、朴昌征、宋咸吉、朴龙运、朴致龙、白时选、李宜熽、李显祚、沈津、尹万英、申栻、郭载泰、韩惠揆、李晩夏、孔成龙、卢以重、闵镇望、任善元、金善庆、姜弼周、兪圣基、韩始大、李春济、金震泰、罗廷一、金东佐、闵圣重、金元锡、成道协、赵慜、尹凤阳、安德裕、李蓍老、成道重、韩百增、崔凤兴、李述之、金省龟、金若鲁、金尚鲁、金堉、金烒、申晙、赵重宾、李廷济、申㬛、赵镇夏、李义浃、李义涵、李义澈、李义淳、金述龟、申㬚、李仁普、郑弘祥、宋秀衡、李行粹、尹明彦、尹万东、金致万、安允谦、李思赞、李思礼、李奎明、李奎采、赵德龟、申珩、白时述、徐宗亿、申圣任、沈尚奎、沈尚友、赵兴林、李东稷、洪启益、洪启重、洪启彦、洪受九、洪象汉、金利谦、徐尚修、朴弼民、李泽兴、尹阳鹏、成道存、李济兴、黄重、黄奎、南宫浩、金洙老、金贤佐、申圣泽、宋学相、宋载福、卢彦恒、柳复性、尹之彦、李智、尹心宰、尹东喆、李元泰、洪允辅、李良臣、尹侙、李彦臣、李顺华、尹阳和、朴致新、朴春新、闵宅洙、金应南、李箕华、李思孟、边《缺》、闵通洙、李益龟、郑惟寿、郑键章、郑琂章、郑思义、、禹世准、李世润、李德普、李器辅、洪昌汉、金致一、沈《缺》、李普万等上疏,伏以臣等,目见纲常将坠,王法久屈。疾痛之怀。再效沐浴之请,而忱诚未达,兪音尚閟,臣等贻,诚不知殿下所以持难若是者,何故也?玆事所关,极其,虽经年阅岁,连章累牍,不得请则不敢退者,乃臣等义者,相率声罪于九阍之下,伏愿圣明,勿以讨逆二字,视为今日之常谈,而猛加澄省焉。呜呼,上自大臣,下至三司诸臣,其所以请诛凤辉者,极言竭论,殆无馀蕴,莫不曰乱逆而第其所以为乱逆者,尚有所未尽勘破。臣等请以凤辉凶疏中语,更为一一条陈焉,圣批以议大臣,禀处为答,臣闻来,不胜其惊惶忧惑云云。呜呼,禀处批下之时,即国本已定之日,为今日臣子者,孰无忭欢之心,而凤辉则独何心肠,不胜其惊惶,而惊惶之不足,又从以忧惑,何也?圣批,禀处之始,已怀忧惑之心,则名号既定之后,为此凶之说,固其所也。其疏曰,大臣仍与诸宰入对,仍请禀慈圣手得笔。以下缺以上烬馀追录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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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赵荣福。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判书宋相琦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次对,两司当为入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呈辞上疏入启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屡疏靳递之后,不敢一向烦吁,巡审作行,触冒添病,当此秋务方殷之日,以此病状,万无酬应之势,亟许递免事,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今日引见时,刑曹判书李宜显本职递差事及司直宋相琦即为牌招,实录、册礼两都监察任事,榻前下教。司直郑澔兼带艺文提学改差事,榻前定夺。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判府事金宇杭罢职。上曰,勿烦。

○大司谏兪崇所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上曰,勿烦。

○谢恩,左宾客宋相琦,承文正字李庭绰。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崔锡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人言,不必为嫌,有疾未参,有何所伤?卿其勿辞,调理上来行公。又书目,广州呈,以礼曹参议洪锡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又书目,高阳呈,以副提学李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撰述之任,今姑许递,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备忘记,今日内乘宣传官等试射时,南行宣传官沈瑎,柳叶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试。

○王世弟入阙正时午初初刻,王世弟嫔入阙正时申初初刻。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三房郞厅尹心衡、郑锡五罢职,代前司果尹圣时,持平柳复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江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赐马之典,重其事也。卿其勿辞,领受焉。

○全罗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抑情察职。

○正言慎无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左副承旨韩重熙所启,持平李重述下乡被论,今虽停启,而既不得署经,则无陈疏乞递之路,持平一员便作空窠,自朝家合有变通之道,下询于大臣,禀处,何如?领议政金昌集曰,李重述事,承旨之言,是矣,今虽停启,未署经台官,无辞递之路,自朝家递改,宜矣。上曰,递差。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三水府使金鼎夏除拜已久,而今闻身病弥重,不得赴任云,三水即厌避之地,若无端不赴,则宜用规避之律,而今鼎夏则身有实病云,凶岁守令,不可等待其差复,而亦不可罢黜而止,以开他人厌避之路,使之准期不叙,令该曹斯速择差以送,何如?兵曹判书李晩成曰,近来远恶之地,厌避之弊日甚,远恶则必避,而善地则即赴,此等风习,不可不痛革,若是实病,虽难直绳以充军之法,准期则似轻,用永不叙用之律,恐宜矣。昌集曰,如此之人,当用重律,而鼎夏则有实病云,故玆有所仰达矣。然,此则用永不叙用之典,而此后厌避之人,施以当律,以杜此弊宜矣。上曰,依为之。晩成曰,大臣以守令边将厌避事,仰达矣。以宣传官或宣荐,除拜西北边将,意固有在,而以其远恶之地,辄生规避之心,虽往赴者,每以延拖为事,或过数朔,或至半年,以为坐准朔数之计,其习诚极骇然,自今以后,厌避之类,痛绳以本律,而且依《大典》辞朝后计朔之规,监、兵使、守令、边将,一体以此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锺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堂上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侍从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锺城府使郑宇柱,未赴任罪罢,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崔锡恒在外,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承旨□□□。以砺山君枋为奏请使,洪启迪为承旨,李仁复为刑曹参议,李景华为奉常正,李最彦为掌乐主簿,刑曹佐郞金泰衍,宗簿主簿沈廷鹏相换,司圃奉事金圣运,司饔奉事李昌普相换,蔡成胤为锺城府使,实录兼春秋单慎无逸,承文正字单李庭绰。吏房承旨以司谒启曰,新除授蔡成胤,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李喜朝为大司宪,都承旨洪启迪,锺城前府使郑宇柱,今降通训。已上《吏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昌集所启,此乃平安监司权𢢜状启也。因宣川府使所报,彼人乘马尚船,漂泊于弥串津,此乃犯境,故拘留云矣。渠辈以渔采事来到,而无他事情云,使之还乘渠辈所乘之船,给粮以送为宜,既有壬辰前例,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闵镇远所启,顷者使行时,以弓角许买事移咨,而礼部不许,故空还矣。译官李硕材,以罗瞻差备译官,湾上往来时,与聸,有相约之事,而今番使行时,李硕材将为入往云,更作咨文,授之硕材,使之观势呈之为好矣。左议政李健命曰,闻李硕材,今春随罗瞻,往来湾上,故臣欲为别启请,而未及启下矣。且今番则使事至重,兼送他咨,未知其得当也。镇远曰,臣亦非为必令呈咨也。使硕材,更观罗瞻气色,瞻若有快许之意,则使之呈之,其意落落,则还为持来无妨矣。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此乃义州府尹李明彦状启也,而再次来到矣。以彼人之伐木流下,而称有皇旨事,禁断与否,请令庙堂商确禀处,而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所称皇旨,虽未知其虚实,而既自彼地,伐取流下,则自我禁断,无可执之辞,亦有犯泊此边之举,则移咨禁断之意,定[言]于彼辈,俾无犯境之患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闵镇远所启,国家不幸,连值凶荒,经用板荡,而今年则有许多工作,又值都监之役,故尤为减缩,将无以继用于岁前,诚为渴急,曾前则各处军饷,有推移取用之事,而今则南北汉及各军门军饷,无不荡尽,无他变通之道矣,即今所储太,则稍似有裕,百官颁禄,事体有别,且其数无多,不可变通,至于军兵放料及杂上下,则就其应下之米,除出一二斗,每一斗给太二斗,则受者必不怨,而庶可有补于经费,故敢达。上曰,唯。《备局誊录》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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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镜城判官沈一羲,云龙万户金翰国。

○同副承旨赵荣福,修撰李德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柳复明、尹圣时。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亟停勿烦。前启,判府事金宇杭罢职事,停启。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答曰,勿烦。

○府启,朝家之以良役四法,询问诸道者,盖出恤民救急之策,而讲论便否之际,皆曰,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民心先挠,殆难镇闹,今户bb?b逃布、口钱三条,则既有还寝之议,此固幸矣,而若夫结役,则尚此讲行,至欲设施,诚不胜闷郁之至。夫结役,较三条,尤难轻议,我国田税,一自大同法作,而出米十二斗,又有税米太十斗及三手粮别收米等役,则不可谓田役之反轻,而今又重之以别役,则哀我穷民,将何所取办哉?昔在仁庙朝,有司以经费匮竭,四结出布之论,而谏臣极言其伤农病民,盖于其时田税之外,欲为叠征结布,故议者如此,虽其殷阜之时,四结一疋,犹且迟疑,矧今困急之日,一结一疋,何可轻行?况结役则纳布军额及公私贱二疋之纳者,亦入于通征之中,其所减一征一,可谓朝三暮四,军民亦不得纾其力,而一国之怨咨,则将添却十分之九也。所失甚于所得,而凡民之置一结者,果几人哉?十家之聚,有田者无二三,半是雇人之田,则终岁勤动,殚其所出,不足以供常税,而输其半于田主,又应公私之债,今复责之以无前之别征,则终必至于弃良田如粪土,陈废之不足,涣散乃已,邻族侵征之弊,殆甚军役,此非但收布上纳之有难及期,臣恐莫重惟正之供,将自此而耗缩无馀,岂非大可寒心哉?且以柴冰杂役,移之烟户,则结役似乎差纾,而所谓杂役收合之价,多寡既殊,加减相悬,邑各不同,道亦有异,非徒烟户之残盛,实由物种之贱贵,则终无一例均平之术,此为大段掣肘者,而各邑杂役之规,收之烟户,不以结役者,亦多有之,若此等邑,则又将加征于何处耶?此法之难行,不待先试而可知矣。噫,量役才过,年事荐饥,岭之一方,虽十分抚绥,尚有离散之虑,此时又添一大闹端,故人心汹扰,莫可镇定,一路如此,他道可揣,今欲纾兵民一分之力,而尽驱八域民物于无限愁叹之中,则此涣溃之道也。恶在其大变通之意哉?臣新从下土,备谙民情,国家安危,在此一举,诸道镇安之策,不容少缓,请特挥睿断,亟寝结役讲行之令,急时行会,以定民心。新除授大司宪李喜朝,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王世弟入阙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位,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入阙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弟入阙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韩重熙曰,今下弓矢,云龙万户金翰国处给送。

○韩重熙,以济州牧使状启,本州人男女三十四名,藿物采取,以往于大静境,十二名渰死,二十二名,因营裨将李宜植极力拯活,如是得生,其功令该曹,禀处事。传曰,观此状启,则极为惊惨,令本府恤典举行,李宜植特为加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德寿。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馆记注官柳复明,记事官尹圣时。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圣时。

○韩重熙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官李彦祥,疝症复发,势难参试,令本院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以为改落点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全罗右道三字缺史鱼有龙别单。传曰,令庙堂商确,禀处。

○南道揆,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册礼竹册文制述官李榟,因其辞疏,有许递之命矣,其代以行都承旨洪启迪差下,教命文制述官预差,以副护军赵泰亿差下,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见京畿监司沈宅贤状启,则王世弟教命文制述官预差行副司直崔奎瑞,病势十分危重,万无构成文字之势云。崔奎瑞身病果重,实无制进之势,则虽是预差,宜有变通之道,教命文预差制述之任,今姑递改,其代以行户曹判书闵镇远差下,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入阙后,本院及翊卫司,似当备员入直,而取考本院乙酉日记,则入阙日仍行册礼,故别无禀定后入直之事,而是册礼之前,其间日子尚远,且多随时禀达之事,不可无入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则入直,可也。

○韩重熙,以兵曹言启曰,王世弟既已入阙,分都摠府副摠管都事及分五卫将,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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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尹光益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李泰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礼曹佐郞林柱国,朱子书院赐额后入来。

○答砺山君枋疏曰,今玆使价之命,意非偶然,须勿固辞,安心进往焉。以上朝报

○世祖惠庄大王忌辰斋戒。

○夜自一更至五更,电光。

○南道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以李泰始为假注书。

○南道揆,以侍讲院意[言]启曰,王世弟册礼之后,即当开讲书筵,即对册子,不可不预先议定,师傅及宾客赞善处,问议以禀,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参试官右通礼成任,素患眼病,触风添剧,眼胞浮高,不得视物,方在苦痛中,以此病势,决无参试之路,莫重国试,不可等待其差复,令政院斯速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成任眼病添剧,方在苦痛中,势难参试,令本院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以为改落点之地,何如?传曰,允。

○砺山君枋疏曰,伏以臣万万不肖之身,受国厚恩,坐享荣禄者,殆近五十年矣,感祝洪造,图报无阶,惟思筋力奔走,少伸分义,虽蹈火赴汤,不敢辞避者,实臣素所蓄积也。今此奏请之任,滥及臣身,臣闻命惊惶,莫省所出,虽寻常使价之任,必须才通敏,炼达机宜,然后可无辱君命偾使事之患,而奏请之任,至重且大,自古名臣硕辅,皆膺是选,盖所以尊事体而重抡拣也。顾念臣,性本空疏,蒙无知识,自量才分,其不能竣事而偾败必矣。且臣齿满六旬,神精日耗,而十馀年来四次出疆,触冒风霜,受伤非细,腰胁牵痛,痰火痞塞之症,日甚一日,日成癃废之人,若使严畏分义,黾勉作行,以致中途病滞,则臣之死生,固不足恤,而其如王程之有限,国事之狼狈,何哉?事至于此,则亦难免不早言之罪矣。身为宗戚,当国大事,如有一毫可堪之势,则岂敢出陈章祈免之计,而百尔思量,实无堪承之望,终夜徊徨,计无所出,玆敢不避𫓧钺之诛,疾声哀吁于盖高之天,伏乞圣明,念今日使事之重,察微臣由中之恳,亟许变通,回授可堪之人,毋贻后悔,公私幸甚,臣无任瞻天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南道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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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出使。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尹光益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匡世李泰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健命箚子。大槪,臣于宪臣之启,有不敢自安者,乞蒙斥退,以镇民心,以幸国事事。入启。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徐命均,屡以情病辞免,无意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司谏院献纳李箕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李箕镇。

○答左议政李健命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大臣所达,自是庙堂熟讲,则到今未行之前,台言如是迳庭,未知其得当也。依前节目施行为可,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世祖惠庄大王忌辰斋戒。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道揆启曰,大司宪李喜朝在外,执义洪龙祚,掌令李浣、宋道涵,持平柳复明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左议政李健明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假注书李泰始,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健命箚曰,伏以臣,昨伏见宪府启辞,盛论结役之讲行设施,大加非斥,至请急时行会,以定民心,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当初四策之询问,虽不免轻遽,及今各邑成册来到之后,田结户口军额之实数,自可指掌而坐算,凡欲变通者,足以为据,则其与悬空揣量,妄论利害者有异,故臣于顷日,敢以平昔所隐度者,投进一箚,庙堂覆奏,作为节目,先欲试之于三南各一二邑者,非谓十全无疑也。便则行之,否则已之,谓无害于古人少尝之道,而成命一出,异论横生,节目启下,今过二十馀日,尚未颁行,国体之损伤,已不可言,而今宪臣来从下土,备谙民情,而备局节目,不曾取阅,所捧多寡,不问如何,勒为之一结一疋,至以良土之陈废,民心之愁叹为虑,此何异于隔靴而求痒,指籥而喩日哉?况其启辞中所胪列,实多未晓者,臣不暇多辩也。噫,良役之弊,日甚一日,近年水旱之灾,未必不由于此,而五字缺立而俟也。区区愚意,非敢创出新法,窃欲四字缺以救军民一分之弊,而人心恶同喜异,坚辩四字缺举外,直以加征二字,一笔句断,臣虽欲苦口力三字缺益于人不信,而今日国事,无复下手处矣,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叨匪据,智虑不足以识务,诚信不足以孚人,一言出口,自取讥议,其何可晏然于职次,以羞当世哉?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以镇民心,以幸国事,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南道揆启曰,持平柳复明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矣。传曰,知道。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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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奉命在外。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宋翼长李泰始。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潭阳府使沈启贤,丹阳郡守李凤翼,石城县监金宇采,稷山县监李世谦,南虞侯李守身,全罗右水使李思晟,镇岑县监权圣重。

○户曹参判李光佐再度呈辞及司谏金槹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都承旨洪启迪上疏。大槪,臣于撰述之任,万无一分堪承之理,冒万死疾声仰吁,乞蒙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答曰,勿烦。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司成赵观彬,以增广别试试官,方在试院,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柳复明启曰,即伏见大臣箚本,以臣结役之请寝,深加非斥,已不胜其矍然,而继读圣批,以台言迳庭,未知其得当为教,尤不胜惶蹙之至。臣来从下土,采达民情之所共不便,道路之亲所见闻者,而亦非妄生异论,欲沮大计之意也。若夫节目间事,设令有一二中窾者,其于大体之决不可行,何哉?至于一结一疋,常年五斗之米,不敌一疋之布,而若值岁歉,则殆过一疋,臣之所论,只言民力分数之难堪而已。若其米布之多寡轻重,有未暇较挈也。税外加征,夫岂庙堂之本意,而所谓杂役,移责于烟户,则今日纳结役之民,即明日应杂役之烟户也。抑未知纳结役者外,其有应杂役之别般民户耶?州县需用,专在税外杂役,而杂役一变为结役,则州县更无着手处,其势不得不巧作名目,或称借兑,或称贸易,今年出一役,明年出一役,百般杂役,依旧复起,便成常赋,终归别役。民既备纳结役,而杂役犹夫前日,则此非加征而何?虽以大臣箚辞见之,亦曰,非谓十全无疑,则此法之难行,大臣固已为虑,而节目之尚未颁行者,亦可见持疑滞难之意也。一启即允,实仰听受之量,而兪音旋寝,诚是意虑之外,此为国家安危所关,亦为民心离合所系,则何殿下不曾念及于斯,而允许未几,反汗此遽耶?窃为圣明惜此举也。噫,往年既行量役,民力困竭,今年又议结役,众咨胥动。臣恐此法若行,则其所以召天灾而蹶邦本者,将有甚于今日也。臣之草草陈启,亶在为国为民,亦出于曰可曰否之义,而大臣之讥斥如彼,圣批之未安若此,揆以廉义,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砺山君枋上疏。大槪,敢冒万死,再陈使事之重大,速赐变通,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万幸事。入启。

○献纳李箕镇留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有何责罚之事乎?尔其勿辞察职。

○答都承旨洪启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参判李㙫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判尹李弘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赞善李喜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入来,保护东宫,以补予之不逮焉。又书目,阳川呈,以刑曹参判金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吏批,判书崔锡恒在外,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

○吏批启曰,谏院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寿贤为承旨,李瑜为持平,李宜显为礼曹判书,赵道彬为刑曹判书,李重协为修撰,申世雄为礼宾正,黄寿聃为三水府使,鱼有龙为司谏,赵泰亿为户曹参判。承文提调二单,金在鲁、赵泰亿,实录兼春秋三单,柳复明、尹圣时、李箕镇,兼春秋单金翰运。同副承旨沈寿贤。已上《吏曹誊录》

○以沈寿贤为承旨,李瑜为持平,李宜显为礼曹判书,赵道彬为刑曹判书,李重协为修撰,申世雄为礼宾正,黄寿聃为三水府使,鱼有龙为司谏,赵泰亿为户曹参判。承文提调二单,金在鲁、赵泰亿,实录兼春秋三单,柳复明、尹圣时、李箕镇,兼春秋单金翰运。同副承旨沈寿贤。已上《吏曹誊录》

○韩重熙,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二字缺举子许澈木箭三矢入格,及其容疤记四字缺颇有可疑之迹,招致着保人等查问,则今三字缺始初见,决非许澈云,故为先着枷,累次严问,则不敢隐讳。渠之姓名金址,始乃直招,而与许澈,居在邻邑,素有亲分,恳乞代射,故苟冀侥幸,果为代射的实云云。而许澈则以牙山之人,知机逃走,终不得现捉,尤极骇然。此两人罪状,既已现露,依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兼春秋黄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晩成病,参判李正臣□□,参议李挺周病,参知朴圣辂进,左副承旨韩重熙进。

○以赵明谦、韩世良、金槹为副护军,李光佐、赵□福、李重述为副司直,李泰始为副司正。

○以宋bb翼长b为假注书。

○以江华留守本府居校生崔德基等六名渰死事状启,传于南道揆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南道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宿字举子南㠇木箭入格,及其四祖单子凭准之时,多有可疑之迹,招致着保人等查问,则此非南㠇云,故着枷严问,则不敢隐讳。始服其本姓名金守让,而与南㠇同居广州炭洞,素有亲分,恳乞代射,故果为代入现捉,而南㠇则初不上来云云。此两人罪状,既已现露,令攸司依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本厅军器所用石硫黄采取处,只有星州一店,许多火药合剂之资,专靠于此。而今则黄脉渐微,所纳零星,常患难继矣。即者山阴居武学林明发,呈诉本厅,以为全罗道四字缺山通安洞中,多有黄脉,色品亦好云。而仍纳其所产硫黄数百斤,前大将亲自看审,察其品色,谓可以设店采用,而远地形势,有难的知,发遣解事将校,使之摘奸矣。摘奸将校,才已回还,而所谓通安洞,左右元通、佛花三谷,周四十馀里处,黄脉甚盛,山腰以上,皆是四字缺树木颇茂,可合设店云。就其空闲处,设店采三字缺上纳,则其所补用者必多矣。今此通安等三洞,仍为折受,差送别将,募得闲游人,以为煮黄取用之地,而申饬差人,分付本官,俾无贻弊民间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言]启曰,今九月初七日忠义卫金弘佐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益彬,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宗亲府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书吏元额十人,使令元额十五名内,中间裁减之时,书吏则减三人,使令则减六名。军士则减一名,及夫庚辰之春,王世弟邸下,封爵肃谢之后,先大王下教,以宗亲府,乃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事之埋没,久矣。况今亲王子既已封爵衙门,凡事修举者,令该府处之。故书吏、使令、军士减省之数,即自本府,启请还复矣。今因筵臣陈达,又有还为减省之命,此盖以王世弟既已陞储,本府时无王子君之故,为恤经费,有此裁减之举,而本府事势,实亦有不可遽减者。即今宗班时仕人员,虽止于一百三十八人,而二品以上四十四员,堂上以上二十三员,其数倍蓰于昔年,此则接待事体,与堂下自别,故凡于大小朝会朔望问安时,阙内出入及陵幸时每品陪从之日,皆有下人之导从,至若五享大祭、宗庙及各殿朔望祭、各陵殿五名日祭,宗班之差祭,通计实预差三字缺数十人,小不下十数人,此皆以府人,往复导从,故四字缺人,使令十五名,每患不足。至于雇人责立,而本府财力,又甚匮乏,雇役之价,亦难辄办。且其所雇之人,乌合生疏,不善往复,生事之弊,比比有之。今若减去,则必益苟简,殆将不成貌样,此岂非可虑之甚者乎?仰惟先朝优待诸宗德意之隆,迥出寻常,虽以庚辰备忘中,宗亲府百司之首,而疲弊最甚,埋没久矣等教观之,圣意之常所轸念,似不但为亲王子封爵后事体之重而已。况今秩高宗班之数,陵殿差祭之多,有倍于庚辰以前,如此而下人既复之额,今复还减,则接待诸宗之际,其为疲弊埋没,尤当如何哉?臣非不知本府即今事体,与前差轻,处分既降之后,烦禀未安,而本府事务之决难成样若此,不得不冒昧仰请。本府书吏、使令、军士裁减之数,姑为二字缺勿减,以为接待诸宗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宁远居金丁连妻良女爱切等压死,龙川居镇军玄秋永等渰死事状启,传于南道揆曰,压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南道揆启曰,监兵使递来六字缺符,例也。而前北兵使李裕民,谓以江边查出四字缺之前,不敢诣阙,使偏裨,替纳密符,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启迪疏曰,伏以臣伏见册礼都监草三字缺王世弟嫔竹册制述官李縡递免之代,以臣四字缺不胜惊愧之至。臣之蔑识蒙学,即通朝之所共知也。二字缺寻常章牍之间,亦常患其丑拙之百出,则三字缺何等紧重之任,而乃敢为晏然承当之计哉?今四字缺揆僣妄,黾勉应命,其所不能,断不可强四字缺撰进,不过为一时传笑之资而已。然臣心七字缺之嗤点,犹有不假论者,不早变通,终不免四字缺弊,则公私狼狈,顾当如何?縡之病势,虽未知其如何,而因其一疏,猝然递解,人之闻者,谁不叹惜而縡虽非曾经文臣之人,亦既在于一体启下之中,则乃以如臣之千万不近似者,使之强抗惭颜于代斲之役,未知于国体,果如何?以此以彼,决无一分堪承之理。玆敢不避烦猥,冒死仰渎。伏乞圣明,将臣制述官之任,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大幸。臣无任闷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献纳李箕镇疏曰,伏以臣于在乡时,猥陈私恳,特蒙宠批,三字缺已届,将母上来为教,有非微末如臣,所当得者四字缺恩望阙,惶陨无地。继而职名递移,申降驲五字缺上曰,史任变通,不以瘝旷为罪,恩私所被,殆四字缺臣尤感激震越,不敢复烦控吁。只待母病获四字缺扶挈登途,而调护多时,苏完无期,徒费三字缺今稽延,迹近偃便,罪积逋慢,夙夜兢惕,四字缺宁。乃者伏闻天佑宗祊,新建储位,神五字缺同欢,臣忝叨迩列,不敢退处,强抑私情,四字缺谨此来诣于京辇之下。又于此际,承有薇五字缺命,揆诸义分,固宜竭蹶趋谢,以少伸庆抃四字缺是职,人地之不称,责任之难堪,已不暇言,而区区私四字缺容冒进者,玆敢略暴危悃,仰渎宸严。圣慈,亟命递臣职名,俾安愚分,仍治臣从三字缺召入城稽谢之罪,以警具僚,实公私之幸也。臣四字缺章,不宜更赘他说,而既有所怀,宁容但默?噫,四字缺庆,实赖天地祖宗之灵,默诱圣衷三字缺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一国含生之类,莫不欣欣然四字缺延颈之忱,而有若柳凤辉之凶疏一出,而人心汹扰,景象不佳,臣实痛之。今论凤辉之罪,只有一言可决。苟其疏在于名号未定之前,则虽谓之狂妄,犹或可也。建储之后,既有君臣之分已定,则虽使其疏,不至如彼之阴险,其孰曰,非逆心之所发耶?其已定与未定,间不容发,则况在已定后二日者乎?此在义理,晓然易知,以圣上日月之明,宁不洞烛,而特以天地好生之仁,欲三字缺借其命而已,则唯当付之有司,明其罪状,然后容有可议之道也。今乃不然,设鞫之命,再下而再寝,国体之颠倒,已无馀地,而四方之疑惑,当复如何?况殿下,初既招集大臣与诸臣,而议其罪,则是固出于与朝廷公共之意,而毕竟处分,乃反入一人之言,而舍公共之论,臣未知三字缺执,果无偏听之惑而然耶?至于大臣,率诸bb臣b请对,一启再启,而终不许入,此又不止为𫍙𫍙之色而已,臣固知适然圣体欠宁而然也。二三股肱之臣,引入卧内,与论五字缺甚妨于静摄之节,而拒之愈固,挥之愈力,三字缺情志阻阏,而朝廷之体貌坏损。臣愚死罪三字缺殿下惜此举也。傥殿下,不以臣言为谬,亟宜三字缺臣从容论处,使当初与朝廷公共之盛意四字缺私独断而止,不胜幸甚。臣又伏见春宫上章四字缺或恐因此,而添凤辉之罪案,仁厚之意,蔼四字缺可谓盛德事也。凡在瞻聆,孰不传诵,而或三字缺下之所争执,初非由于春宫疏辞中一句语五六字缺春宫之心,有何不安,而殿下所以处此事者四字缺有所轻重也。仍伏念太学之疏,关系不轻,而疏入四字缺批旨始下,臣不敢知因何淹迟之至此,而数百章甫三字缺圣庙之直待公车之下,颙望之际,阕郁如何?且有三字缺多士之道,亦愿圣明之留心焉。且章牍四字缺重,而无名之箚,只凭录事之口传启禀四字缺及,其在事体,得无未安,日后之弊,不可不虑。臣谓其时二字缺承旨,宜有责罚也。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刑曹参判金演疏曰,天祐宗祊,储位早定,神人胥悦,邦本永固,是诚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其为庆忭,曷有其极?臣年迫七旬,衰朽已甚,跧伏郊扄,病且垂死。伏闻李官除命,已有日矣,而末由自力,久未趋承,惶陨闷蹙,不省攸措。臣曾在本曹,猥当尹就商查事,其后台避侵诋,极其深紧,臣于此,有不容泯默者,盖其事条件颇多,而应问各人,则招来捧招,事系各司与外方者,则不可泛问于下人,移关各该衙门,使其长官,考阅文书,明核回移,而臣则誊报金吾而已。此诚事势之当然,而毕竟查事之白脱,何关于臣身,而至以用计行查为言,臣讶惑骇叹,不识其何说也。虽然,台言既不寻常,则臣之不宜更冒其地决矣。顾臣素患痰眩之症,根柢已痼,寻常坐立,如在旋磨,合眼坏蛰,仅度时日,一疏控免,亦未以时,臣罪尤万万。伏乞圣慈,特察臣情之难强,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保残喘,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赞善李喜朝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储位大定,神人交庆,八域均懽。臣虽六字缺死为邻,亦与有延颈之喜,方欣欣然抃祝之六字缺月二十九日承政院左副承旨成贴,有上曰,以五字缺讲院赞善册礼不远,宫官不可不备员,卿其五字缺上来者。臣闻命惶恐,莫省所措。夫当此五字缺日,虽喑聋跛躄,亦且增百倍之气。况臣职在四字缺恩深厚,尤岂不欲于于而进,以仰睹旷世之盛仪,四字缺臣老病垂死,奄奄床箦,欲起还仆,致身无路,四字缺怜,但有瞻望涕泣而已。抑臣于此,尤有所万万悚蹙三字缺于昔年殿下代理之初,猥蒙先大王特授以此任,仍有敦勉之教,在身之道,宜不敢不承,而顾臣鲁莽蔑裂益甚,三字缺加,尤岂有一分趋承之望哉?臣窃伏闻王世弟邸下入阙之期已迫,前头册礼,亦且不远,而臣名系宫官,身在野外,陪从之班,蹈舞之列,皆将不得进参,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沥血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谅臣二字缺病之决不可强,并与臣所兼国子之任,亟赐镌免,俾无虚带旷阙之弊,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励臣工,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参判李㙫疏曰,伏以臣老母,年迫八袠,宿患沈痼,朝夕凛然之中。且因天气寒冷,触冒失摄,旧症新恙,猝然重发,日夜呻痛,有加无减。神精昏眩,气息绵弱,委顿奄奄,如不能支。三字缺理煎灼,不忍离侧,所带本职,近甚多事,备局之坐,四字缺开,史厅事役,极其紧急,而一任旷废,俱属惶悚。四字缺不疾声哀吁于仁䨱之天。伏乞圣明,俯四字缺之难强,本兼职任,一倂镌递,以幸公私,千万幸甚。三字缺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判尹李弘述疏曰,伏以五字缺夏以来,重婴奇疾,沈绵累朔,几死复苏,六字缺至重且大,不可一向偃伏,以益其瘝旷之罪,五字缺忍死驱策。然其筋力则益无馀地,八字缺忽自数日前,前患风病,遇寒添剧,八字缺初尤重,昏倒床箦,转侧须人。盖八字缺笃,方在奄奄垂尽之境,以此病状,八字缺职事之望哉。臣之所带京兆,既系八字缺亦是亲兵所摠,俱不可一日虚带,八字缺公务已至多日。臣于病里,尤不胜闷蹙,七字缺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八字缺病重实状,亟递臣本兼诸任,八字缺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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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唐津县监金得大。

○判府事金宇杭箚子。大槪,冒进危恳,冀蒙𫓧钺之诛事。入启。

○献纳李箕镇上疏。大槪,臣猥陈愚悃,未蒙开纳,言有不得,义固当退,而即闻乡信,则两母之病,一时俱剧,情理迫急,不暇他顾,投进短疏,径寻乡路。伏乞亟削臣职,俾安贱分,仍治臣任情擅行之罪,以砺群工事。入启。

○工曹参议李乔岳上疏。大槪,臣万里远役之馀,往省先垅于清州地,水部佐贰之命,遽下意外,不敢久滞,行到中路,得闻国有大庆,储位已定,不胜欢忭之忱,扶策病躯,来伏私次。而顾臣前日所被人言,不比寻常,情势危蹙,决难抗颜周行。玆敢疾声仰吁,恳乞亟许递罢,以安私义事。入启。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寿贤,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匡世病,代宋翼长为之。

○宋翼长有頉,代南寿彦为假注书。

○三司合启,臣等目见天讨不行,凶贼逭诛,敢以沐浴之义,仰陈讨罪之请者,今几日矣。而每下例批,天听渐邈,使凶逆之魁,至今容息于覆载之间,三纲沦矣,五典隳矣,人其将不得为人,国其将不得为国。噫嘻,此何举措也?玆事不在多谈,唯在凤辉之为逆与不为逆而已。殿下试观凤辉之疏。逆耶?非逆耶?以国家至重之事,谓之国体太轻者,非逆而何?以宗社莫大之庆,谓之忙急草率者,非逆而何?当此国有大庆,臣民欢忭之日,独自惊惶忧惑者,非逆而何?大策已定,神人胥悦,则今乃以人心疑惑,久而靡定等语,恐动天听者,非逆而何?历考前牒,建储之光明正大,未有如今日者,而今乃目之以迫胁者,非逆而何?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其为天地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讨者,明矣。而况凤辉撑肠拄腹,罔非逆心,遣辞造意,皆是凶言,其阴怀不满,动摇国本之计,不待深究,而彰露无馀。盖其罪状,若以一言断之,则名号既定之后,敢为异议者,一则曰逆,二则曰逆,此而若不严加惩讨,则乱臣贼子,必将踵起,而凶家祸国,无所不至矣。噫,法者,非殿下之法,乃祖宗之法也,非祖宗之法,乃三代以来,天讨有罪之大经大法也。法之所在,虽以人主之威尊,宜不敢得以有所私焉。今殿下,虽欲屈法而容贷,其于三尺之至严,何哉?其于国人之共讨,何哉?此臣等所以抹血请讨,不得准则不已也。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近来纪纲渐弛,风俗大坏,京外无赖之类,恣为悖恶之行者,比比有之,诚可寒心。即闻西郊居宗班灵云君义天,常常往来江村,见良家有一处女,遽生掠夺之计,瞰其女父母之出去,家内空虚之时,率壮奴婢八九人,白昼突入,迫胁载去,仍为强奸作妾,锁置其家,一边招诱村汉,俾不发觉,其女之父母、同生,含愤忍痛,无处告诉,听闻所及,极为骇惋。此而置之,则悖戾强暴之徒,无所畏惮,而村巷小民,将不得保其息女,不可不别样重绳,以杜后弊。请灵云君义天,拿致严核,依法定罪。向日宾厅之启,出于沐浴之义,凡在臣僚,所共愤痛之不暇,而副摠管申翊夏,身预卿宰之会,名联请讨之章,承批罢出,辄走凤辉胥命之所,路人咸睹,舆情俱骇。如此悖义无识之人,终不可置而不论。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引嫌而退,就事争论,诚得台体,相箚圣批,何必深嫌?请持平柳复明出仕。新除授持平李瑜,时在庆尚道顺兴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及下谕事,依启。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答曰,勿烦。

○兵曹判书李晩成上疏。大槪,乞蒙臣伤损国体之罪,仍附浅见,以备裁处事。及礼曹判书李宜显上疏。大槪,教命制述之任,终有所不敢承当者,敢暴至恳,乞蒙递改事。入启。

○答砺山君枋疏曰,省疏具悉。非不知大臣差遣,而当此多事之时,不得已以卿代差,卿勿过辞,安心进往焉。

○答判府事金宇杭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患如此,深用虑念。而难强之状,予所知之,台言之过当,何必为嫌?卿其须体至意,即日入城,从容善摄,进参贺班,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崔锡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之批,已悉至意,而徒怀廉隅,罔念分义,心甚愕然,无以为谕。向来人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须体至意,上来行公。

○答礼曹判书李宜显疏曰,省疏具悉。撰述之任,实循公议,卿其安心,勿辞制进焉。

○江原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如此,深用虑念。疏辞令庙堂禀处焉。

○答献纳李箕镇疏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言,深嘉其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俟间上来。

○答工曹参议李乔岳疏曰,省疏具悉。向来人言,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判书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为民陈弊,诚甚嘉之,而再三商确之事,猝难断定,令庙堂更议处之。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礼曹参议洪锡辅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调理上来事,回谕。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伏见刑曹草记,则去夜四更量,典狱所囚取服贼人六名,越狱逃躱,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近来国纲解弛,贼囚逃躱,比比有之,此实无前之变。防守之不严,至于如此,刑曹难免不能检饬之失,巡罗军卒,又不得执捉,捕厅亦难免不能申饬之责。刑曹当该堂上、郞厅,左右捕盗大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捕厅誊录》以上朝报

○韩重熙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馆意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李重协,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启迪,以赈恤厅意启曰,外方各邑本厅应上纳钱布米谷,不为上纳,自今解由拘碍事,既已定夺矣。应纳米谷钱布元数中,三分之一未收者,拘碍解由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侍讲院意启曰,以王世弟书筵,即对进讲册子问议事,本院官员,承令往问于师傅及诸宾客、赞善处,则师领议政金昌集,以为书筵进讲册子,宫官承命三字缺春宫典学之功,不容少缓,而若论为学次第,则三字缺宜先进讲,即对时,则兼讲《纲目》,似为允当,伏惟上裁。傅左议政李健命,与师议同。左宾客宋相琦,以为春宫典学之功,此是第一急务,六经四书,莫非书筵当讲之书,而《大学》一篇,不但初学入德之门,而诚正修齐治平之道,备具于十章之中,所当先讲,恐无过于此者,至于即对,兼讲《纲目》,臣意与师傅之意,亦同,伏惟上裁。右宾客崔锡恒,以为屏伏郊外,情迹臲卼,朝家大小事,有难参涉,而宫官以书筵进讲册子事下问,不敢不仰对矣。《大学》,是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三字缺急先之务,似莫如《大学》,至于即对,则先讲《纲目》,亦为宜。左副宾客李观命,与左宾客议同。右副宾客李晩成,以为春宫平日进修之功,未知果在何书,而似当书筵开讲之日,进讲册子,宜即议定,顾臣𫍲闻蔑学,何足以仰对询问?然,臣窃闻帝王之学,虽与匹庶有别,为学之序,本无异同,当依朱子正论,先讲《大学》,恐为得宜,而至于召对时册子,则古今治乱之迹,君臣鉴戒之事,悉具于《朱子纲目》,舍是书奚以?既承询问,敢陈浅见,惟在博访而处之。赞善李喜朝,以为臣于赞善之任,千万不似,而近又猥被召命,且伏闻王世弟邸下入宫之期已迫,有不容不趁期获已者,敢上一疏,冀蒙反汗矣。即于意外,宫官以书筵进讲册子事,临问,臣益增悚蹙,无所措躬。念臣于此任,则不能承当,方在祈免之中,揆以贱分,其何敢与论于进讲册子事乎?玆不得仰对下问,伏地惶恐,恭俟威谴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宾客献议,更为问于师傅。

○南道揆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判府事金宇杭箚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而方在城外,城门垂闭,待明朝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金宇杭箚曰,伏以臣特朝暮之人,缕喘不绝,至今尸居,此日常多昏沈,或有霎时少醒,而实无一分神思。顷者违召之夕,正在梦境,尚有惶恐之心,仅语儿子辈,使之议草待罪之章,言讫而复昏瞀,明日写呈,臣未省悟,及乎批下医来之后,依俙思得昨事。又闻夜来,国有无疆之庆,惊喜茫然,口不能言,泪渍于枕,岂无始陈抃贺之诚,而终无以构思数行文字之势,少醒则耿叹,火升则迷茫矣。伏闻合司,论臣之罪,子孙以为不可仍在私次,乃扶举臣体,担载出城,撼顿晕倒,若将垂绝者,数日灌以药饵,昨今方开眼视人。又闻合启已停,臣始伏蒙天地父母之慈,曲谅滨死之喘,感泪被面,惟思陨结之报矣。然,一息犹存,何敢自恕,而冀免𫓧钺之诛也?伏乞圣明,亟命治臣之罪,以严邦宪,不胜幸甚。稍乘乍醒,仅通言语,陈此短箚,不成语脉,尤为惶恐。取进止。批答见上

○砺山君枋疏曰,伏以臣,猥膺奏请之任,不敢冒承之意,昨上疏章,而不惟不赐变通,至下安心进往之教,臣奉读未半,惶蹙转深。窃伏念国有大事,则必以大臣差遣者,不但为见重于彼中,乃所以尊事体也。且彼中人心,罔有纪极,至若礼部官之吹觅作梗,不一其端,如臣素乏知识,愦愦无能者,其何以随机周旋,不辱君命耶?臣之一身颠沛,固不敢烦陈,而其于事体之至重且大,何哉?百尔思惟,实无堪承之望,言念至此,自不觉毛骨之俱竦。玆敢不避猥越之诛,悉暴由中之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念使事之急迫,俯察微臣之危悃,亟赐变通,回授可堪之人,毋误国事,公私万幸。臣无任瞻天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崔锡恒疏曰,伏以臣,陈情乞递,冒上辞本,矜允二字缺夕以俟矣。及承下批,未蒙准请,愕然失图,靡所容措。第臣向来所遭,若出于循例相规,则屡次承批之后,亦何敢辄烦控吁,宁被谴何,而不知止乎?无论彼此,皆曰必递,万口一谈,已成一世公共之论。如前判书宋相琦,与臣同被宪启,无他情势之可言,而停论之后,即已呈单,同蒙恩递。况臣近日台弹之外,前后人言,不啻狼藉,其不可一刻苟冒也,于此益较然矣。仍窃伏念,称庆陈贺,实是宗社无疆之大庆,而一国臣民颙望之盛举。臣职忝宰列,兼带宫僚之任,其在情礼分义,固当趋簉大庭,入参嵩号之末,而职名未解之前,断无冒出之理。伏乞圣慈,俯谅血恳,将臣本职及兼带史局、药院之任,使臣得以单衔,进参贺班,获睹盛礼,以伸至愿,不胜万幸。臣无任延颈颙俟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于造朝之初,伏闻庙堂新令之颁下者,将先试于三南各二邑,臣固迂愚不解时务,而妄谓此系生民休戚,身忝筹司,不敢容默,既力争于公坐,姑缓颁令,以俟熟议。又欲草疏陈闻,疏成而适会国有大庆,不遑及他,未克一彻于黈纩之下矣。台臣新从下土,备谙民情,一启陈请,即寝结役变通之举,臣方为国事喜幸。昨伏见左相箚本有云,成命一出,异议横生,节目启下,已卄馀日,而尚未颁行,国体损伤,不可言,臣诚惶駴悚叹,罔知所措。当初横生异议者,即臣也,姑缓颁令者,亦臣也。伤损之罪,固不敢自逭,而若其愚浅之见,终不可不一闻,玆敢以已成之本,冒死仰吁,用备裁择焉。夫良役变通之议,其来已久,今日积弊如山,民困既极,穷则变,变则通,固理势之所当然。而古语云,利不百不改,苟不能善变,则宿瘼未去,新弊随生,其所以救民,反归于厉民,初不若因旧章补之为无害也。我国结役,通为一年三税,唐时租调之赋,并侵田结,在平日,固为烦重,而今又责征五斗杂费米,则是三税之外,又加一税也。虽曰除却杂役,而杂费之役,又移烟户之民,独非民欤?其所稍变名色者,不过恶加赋之名,而实则加赋,岂不为朝三暮四之术耶?加赋之政既行,则田畴将废弃矣,烟户之役倍重,则流离将襁属矣。田既荒矣,民既散矣,是布是米,于何责出?恐末流之弊,终不下于白骨邻族也。军布若减得一疋,则虽不名之以良布,民固欢忭之不暇,而第所以塡补其代,又不免加征于民,是无异于割肉而充腹,破东而补西。况加赋,卒不可行,塡补,又无他策,则安知减于今,不复于后耶?然则始所以施惠者,适足以增怨,此不可不慎之于始也。且束伍之卒,俱是公私贱应役者,而遽令征米,无论其多寡,已非国体所宜。况自五卫之罢,镇管所领,只是束伍,而猝然罢之,则军制必大坏,而今若勿论诸色军,改团束如束伍,则军装服色,必当自办,春秋操炼,亦将齐赴,其间奔走劳费,反有甚焉,减布换额之意,果安在哉?此等变通,实是举措之大者,何可草草硬定于一言之顷耶?其他窒碍难行之端,亦非一二,而有不敢缕陈也。呜呼,饥馑荐酷,盗贼滋蔓,人心日离,纪纲日颓,虽静而镇之,亦难保其朝夕,此时何时,而乃可创为新制,以增其绎骚耶?良役之弊,固为百年痼疾,而民犹视之如常,不以为骇,一朝猝变旧规,加赋于田,则其所怨苦,必将倍蓰,此亦非细故也。今者先试三南,盖欲观其利害,以定行否,意非不美,而春夏旱涝之馀,风灾之害,八路同然。况向年量田之役,得不补失,徒失人心,而又为此扰民之举,是虽行之数邑,而风声所及,诸路恟扰,土崩之忧,亦安保其必无也?设令此法,利多害少,今时则决不可行。况少利多害,如上所陈耶?圣明之亟寝成命二字缺重台言,而轸民情,曾未数日,复有依前施行之教,此不独为销刻之失,诚恐民心益扰,众弊朋兴,其所关系,诚非细忧,臣尤为之慨然也。伏乞圣明,深惟大体,特恢远图,涣散明旨,亟寝先试之命。如以臣言,为不可信,亦宜遍询庙堂诸臣,从容烂确,皆曰可行,则姑待年事之稍稔,徐议处之,仍治臣伤损国体之罪,以励群工,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惧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判书李宜显疏曰,伏以皇天默佑,储位五字缺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欢抃之五字缺喩,当此宗祊莫大之庆,文字撰六字缺可任。而伏见都监启下单子,臣名六字缺教命文制述官差下之中,惊怪惭恧,莫三字缺而致此也。在前此等分排,例属于词翰之臣,寻常文宰,曾无混差之事矣。臣荒拙卤莽,短于文字之状,举世之人,所共嗤笑。昔年三字之选,亦甚滥猥,而特以三司出入人例兼之故,因循冒玷,久未见汰,追恩至今,尚觉发骍。况今衰迈枯落,兀然成一没字碑,虽欲极意掇缉,有不可得,岂有万分一堪承之望哉?见今年富才敏,素负文誉者,亦自不乏,举而畀之,无不可者。伏乞圣明,察臣空虚无取之实,亟命递改臣制述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愧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江原监司金相元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膺重寄,自顾才分,且念职责,实无一分可堪之望,而辞避无路,黾勉承命,莅任周岁,一猷为,凡诸有期之事,率多患误,速罪戾冞悚恧,区区廉义,决不可因仍久冒。而念臣素抱痼疾,每遇寒节,必辄有加,自前月以来,痰火上逆之症,一倍苦剧,喘急而语音不续,膈痞而饮啖全却,神精都消,肌肉尽脱,药饵无效,bb?b渐加,日就殊域,生意顿绝。加以前患腰胁之痛,又复兼发,日夜作苦,转侧兴居,已至须人之境,大小公务,多有稽滞之患。况今年本道穑事,又不免失稔,岭东诸邑,举皆尤甚,或有人民流散之处,而臣之病状,如上所陈,断无强策巡审之路。至于庄陵奉审,事体至重,而尚今迁就,不得举行,揆以分义,尤极惶悚。臣之报瓜,今已三朔,而前头递代,迟速难期,即今紧务,无不废却,一向尸居,诚有所万万惶闷者,不得不冒死血恳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俯赐矜怜,亟许解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闷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献纳李箕镇疏曰,伏以臣之情理,本不堪离亲从宦之状,不但同朝之所共知,业已圣鉴之所俯烛也。当此国有大庆之日,不暇顾私,暂诣都下,拟待贺班之设,少伸情礼而归。初非有因仍久淹之计,而适于入城之日,伏见圣朝处分,大乖群情,区区之愚,深切慨然,敢因乞递之章,略有所陈论,而诚浅辞拙,不足有槪于圣心,臣方缩伏循省,愧惕靡容。及承批旨,果无翕受之望,显示𫍙𫍙之色,略其大体,而举其小,遗其本意,而提其末,至以近事,谓之既往,不赐采纳,圣上既召臣以纳言,则言有不得,义固当退,而今臣私恳,尤有所切急者。即者得闻家信,臣所后老母,缘臣离侧,念臣增病,不谨风寒,感伤仍,痰火日盛,澌缀倍甚,床席啽呓之中,替人报臣之语,每以不及见臣为虑。臣本生母,又患冷疟,乡曲无医,转辗失治,肚腹交痛,昼夜叫苦,食不能呑粒,寝不能交睫者,今已十许日,而真元暴陷,若将便绝,此盖医家所云,转筋之类,症系危急者也。臣不待此报,方寸之乱,固已久矣。况今两母之病,一时如此,五情焚灼,顷刻难言,虽欲更有迟回,势不可得,玆敢投进短章,径寻乡路,臣之任情擅行,越分妄作之罪,虽万被戮,固所甘心。且臣所带史任,义同召役,而不得少效奔走之劳,臣之愆负,尤难容贷。伏乞天地父母,曲垂谅察,亟先罢削臣本兼职任,俾得自尽救护之情,而无更添其瘝旷之诛,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砺群工,不胜万幸。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工曹参议李乔岳疏曰,伏以臣父母先山,在于忠清道清州地,万里远役之馀,迫于霜露之感。前月初,下去松楸,经过节祀,水部佐贰之命,遽降梦寐之外,臣诚惊惶感激,以首顿地,不知所以自措也。揆分畏义,不敢久滞乡庐,仍即回程,而路中患寒,症情危苦,僵卧旅舍,昏倒不省之中,仄伏闻宗杜默佑,国有大庆,储位已定,八域延颈,此实亿万年无疆之休,区区颂祝之忱,与跛躃同抃,玆以扶策病躯,寸寸前进,昨才来伏私次。而顾臣前后所被人言,不比寻常,罪状狼藉,身名僇辱,实有所万万痛迫者,臣虽无状,自遭大恤以来,欲为自尽者,惟在方表一节。况值追慕罔极之日,大庭骏奔之际,尤何敢放倒,人或不谅,非责转加,毕竟所遭,无复馀地,此无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信之致,抚躬自悼,尚复何言?今于日久之后,不必呶呶自明,以犯古人所谓无辨之戒,而第其胪列臣罪名者,果如言者之言,则律以邦宪,诛罚亦轻,臣方恧缩悸懔,若无容身之所,尚何颜面,复入周行,以为彯缨结绶之计哉?前日秋部、银台,除命频繁,此实出于不忍永弃之意。六字缺粉是期,臣于其时,亟欲略暴微忱,六字缺或因在外变通,今始不避斧钺,疾声仰吁于严庐之下,臣之情势,其亦戚矣。恳乞天地父母,哀臣情实之晻昧,怜臣踪迹之危蹙,亟许递罢,以靖私义,不胜万幸。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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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柳复明,就职。

○明日庆恩府院君丧发引时,王大妃殿望哭正时,丑初初刻。

○谢恩,实录兼春秋柳复明。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灵云君义天,拿致严问,依法定罪。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新启,臣以结役请寝之意,有所论启,获蒙允可,旋因大臣之箚,有依前节目施行之教,兪音既下而旋寝,群情乍悦而反沮,伏不胜抑郁慨惑之至。夫良役之弊,为百年之痼疾,苟有一分救得之势,则孰不欲出力赞成乎?然而以今日之人心世道,纪纲风俗,虽有周官美制,实无下手处。若夫节目间事,设或有一二中窾者,其于大体之决不可行,何哉?且以柴冰炭杂役,移责烟户,则结役似乎差纾,而所谓杂役收合之价,多寡既殊,轻重相悬,邑各不同,道亦有异,则终无一例均平之术,此为大段掣肘者,而各邑杂役之规,收其烟户,不以结役者,亦多有之。若此等邑,则又将加征于何处耶?此法便否,虽不先试于数邑,而自可以了然见之矣。至于约正五斗之米,几当常年一疋之布,而若值岁歉,则殆过一疋,臣之所论,只言民力分数之难堪而已。若其米布之些少升尺,有未暇较量也,税外加征,夫岂庙堂之本意?而所谓杂役,移征于烟户,则今日应杂役之烟户,即前日应结役之民也。抑未知纳结役者外,又有应杂役之别般民户耶?纳布军额及公私贱二疋之纳者,亦入于通征之中,名虽稍异,而实则叠役,此所谓朝三而暮四者也。州县需用,专在税外杂役,而杂役一变为结役,则州县更无着手处,其势不得不巧作名目,或称借兑,或称贸易,今年出一役,明年出一役,百般杂役,依旧复起,便成常赋,终归别役,民既备纳结役,而犹夫前日,则此非加征而何?虽然,是亦第二件事耳。国家创法,贵在顺民,苟咈民情,未有能济,设令此法,有百利而无一害,举国之民,皆曰不便,则姑顺其心,此为急务,不审朝廷,何所取而必欲行之也?立法之初,虽是十全无疑,犹难顺成,即今所行之法,非但民心之汹挠惊惑。先试于三南数邑者,亦可见庙堂之持疑莫决,而欲验其便否矣。若以其持疑莫决之法,强试于凶挠惊惑之民,则先自失其作法行令之体,万无必成之理,法果有弊,狼狈而中止,则其贻害于三南数邑之民,姑不足论,而伤损于国体,取讥于四方,当复如何?此法行而民心悦服,则臣亦非戯事者,何敢强为异论,沮格于更张之初哉?只以国家兴亡,系于民心之顺逆,第未知今日民心,顺耶逆耶?民心逆而能保无事者,自古未有,则臣之所忧者,国家而已。法之便否,臣亦未敢深论也。今臣所言,只据一国民情之所共不便,岭路见闻之亲所稔熟者,而绎骚之患,在处同然,镇安之举,不容少缓,请加三思,依前批旨,亟寝结役先施之令,急时行会,以镇民心。答曰,不允。

○假注书李庭绰书启,臣承命驰往于东小门外弥阿里判府事金宇杭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罪犯至重,幸逭刑章,冒死请谴,恭俟威命之加。不意史官,辱临荒郊,传宣圣批,不赐严诛,反降温纶,至以难强之状,予所知之为教,虽慈父之诏爱子,何以加此?臣以首顿地,不觉涕血之交泻。臣八耋之年,病缠骨髓,两脚痿躄,全身不遂,神精尽消,知觉昏昧,已绝生世之念,便作未冷之尸,而比数恒人,得此罪名,惶陨悚怖,无地自容,宁有幸其停论,重入修门之望?而圣教至此,进参贺班,纵不敢望,谨当俟间入城,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南寿彦有頉,代李憙为之。

○工曹判书李观命上疏。大槪,所带金吾之任,有妨于胄筵之出入,乞令该曹照例禀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疏辞令该曹禀处。

○都承旨洪启迪上疏。大槪,臣于大臣箚批,有不敢晏然者,乞命削臣职名,以靖私义。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朝报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就章,以御营别将军兵等操炼事,露梁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进讲册子问议草记,以宾客献议,更为问于师傅事,命下矣。本院官员,承命更问于师傅,则师领议政金昌集,傅左议政李健命,以为修身大法,《小学》书备矣。伏见《小学集注》总论,或问既失《小学》之序,请授《大学》。朱子答曰,授《大学》也。须先看《小学》,夫帝王之学,虽与匹夫有异,为学次第,宜无异同,王世弟邸下,聪睿天赋,春秋鼎盛,《小学》之书,必已宿硏,加工开筵之初,首讲此书,实合于行远自近,登高自卑之训,臣等之意,今若先讲《小学》,以验最切于日用。次及四书诸经,循序而进,以至于穷理尽性,亦不出于《小学》之纲领。今承再询,略陈其说,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师傅议,施行。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龟鼎手本,则保放罪人李夏演,病势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地字举子国放炮时,监的官来告,以为司宪府书吏赵振雄,自厅上急急来到,趋入贯革前,前中付标之穴,以手指穿破后,称以厥穴再中而呼唱,则监的官渠则以指穿穴之痕明白云,贯革即为将来试官再三相见,则前中付标之穴,以手穿破,明白无疑,而书吏与边周国等,自以为实事云,而缕缕发明,则他无摘发之路,铁丸所中之穿破,则前中铁丸,只是一个之外,元无叠中之事,边周国、赵振雄同心用奸之迹,判然无疑,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置之。其罪状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洪启迪原疏。伏以臣,即伏见大臣之批,以台言过当为教,此实臣待罪台阁时事,则顾安得晏然已乎?槪合辞论启,只以事体之未安,而至于大臣病状之难于赴召,构疏之在于伊日,则实非臣等之所及闻知。而然,乍发旋停,亦臣等不欲过激之意,而今此圣教,至谓之臣诚惶蹙,不知所措。揆以自靖之义,其不可已离台阁而泯默也,明矣。玆敢不避烦猥,冒万死仰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职名,亟行镌削,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工曹判书李观命原疏。伏以皇天眷命,国本定,庆关宗祊,喜溢匝域,而春宫典学之工,实今日最先急务,必得端良博雅之士,以备讲官,然后启沃之效。而如臣𫍲闻寡识,首被胄筵之命,惶措躬无地。且臣所带金吾之职,系是刑狱之任,有于讲席之出入,玆敢陈章仰吁,欲望圣明,亟令该曹,照例禀处,以便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烬馀追录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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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文化县令尹凤九。

○大妃殿望哭后,大妃殿,药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殿、世弟宫,药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雨达宵,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庆恩府院君发引已过,大妃殿望哭哀痛之馀,气候,何如?自上进御加味调中汤,已过三十贴矣。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更议继进当否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月倏焉,府院君发引已过,慈圣罔极之馀,多致气候之损伤,煎闷曷谕,予则无事矣,勿为入诊。

○执义洪龙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砺山君枋上疏。大槪,不避𫓧钺之诛,更暴肝膈之恳。伏乞圣明,下臣此章于庙堂,亟赐变通,俾以事体无损,微分获安事。入启。

○正言李圣龙启曰,昨伏见圣批之下大臣者,乃有台言过当之教,臣不胜矍然,继之以讶惑也。伊日牌招,是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谓有身病,终不赴命。且其辞议,全没颂忭之意,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居台地者,不可无一言规劾故,两司通议,果有所略论矣。今于箚批,有若台言过激不中者然,此虽出于慰藉大臣,而独不念诸台公共之论乎?臣亦当初论启之人,承此来安之教,理难一刻仍冒,而昨缘滞直史局,未及替代,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宋道涵启曰,昨伏见大臣箚批,以台言过当为教,臣不胜矍然之至。伊日合辞之启,实出公共之论,则有何一毫过激之意?而今者圣批如此,臣以其时参启之人,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慎无逸启曰,臣伏见大臣箚批,则以台言过当为教,臣窃不胜矍然之至。夫伊日大臣召命之不赴,箚辞之疏谬,俱不免有违于事体道理,则乌可无论启之举耶?今此圣教,固出于一时慰安之意,而当初发启之台臣,既以此引避,则臣以随参之人,独不可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请灵云君义天拿问定罪,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更加三思,还寝结役先试之令,急时行会,以镇民心。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上款事,依启。

○政院启曰,京兆乃词讼重地。左尹李裕民,除拜已久,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目,粘连江原监司金相元辞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金相元素抱痼疾,即通朝之所共知,而近来症情添剧,大小公务,既多稽滞,列邑巡审,亦未能举行。而且其瓜期已满,宜有变通之道。江原监司金相元改差,何如?启依允。

○掌令李浣上疏。大槪,敢陈使事变通之意,以备裁处事。入启。

○谢恩,左尹李裕民,礼宾正申世雄。

○领议政金昌集,左议政李健命请对入侍时,奏请正使砺山君枋改差,其代以左议政李健命单付事,及政官今日牌招开政事,及吏曹判书崔锡恒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教,加味调中汤加剂以入事,榻前定夺。

○馆学儒生金铁根等上疏。大槪,臣等冒万死更申前恳,亟正贼臣凤辉,动摇国本之罪,以泄神人之愤事。入启。

○答掌令李浣疏曰,省疏具悉。疏辞已定于今日筵中矣。

○答砺山君枋疏曰,省疏具悉。疏辞已定于今日筵中矣,卿其安心焉。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良役之弊,必须变通,始可以解倒悬之急,故自先朝,以四策商确,而玆事重难,未果决定。而一向未决,亦甚闷郁,故试问于外方,则皆谓不便,而其中结役差便云。故左相以先试数邑之意,陈箚蒙允,讲定节目矣。今者诸议,皆以为不可行,如是纷纭,虽是好法,群议既若是不一,则有难强而行之。且今年灾荒如此,姑为停寝,待年更议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左议政李健命曰,小臣自在先朝,尝为此论,其时构箚,未及上陈,至今耿耿。今年国家,以四策询问后,外方闻者,已为骚动,而良民则悬望其减役,其势不可但已,故臣以平日所隐度者,陈箚蒙允,磨炼节目,欲先试一二邑,以观其便否,渐次变通矣。今者诸议,不复徐究其利害,各主己见,纷纭至此,殊未可晓也。然,天下事,非一家事,必须集众思广忠益,而群议如此,亦岂可一向便定耶?且先试之议,尚此未决,而今已秋凉,时当作结,今年则已难行之,姑为寝止,徐待前头,详议而决定之似可矣。上曰,唯。已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义盈库牒呈,则主簿洪凤祚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故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崔锡恒改差,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以李乔岳为大司谏,申晳为执义,赵圣复为弼善,洪龙祚为宗簿正,金器之为司艺,闵厚重为义盈主簿,金重刚为临瀛君。

○再政,以权尚游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吏曹判书权尚游,命招不进。

○以崔锡恒为左参赞,兪崇为工曹参议,梁圣揆为相礼,金演为江原监司,奏请使单,左相李健命单付事承传。出《吏曹誊录》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使事既已变通,左相当行矣。今此使事,有异循例,陈奏奏请,似当依前例并为举行,敢达。上曰,唯。左议政李健命所启,小臣既已承命,今当进往矣。奏文等事,副使臣赵泰亿,方在试院,待其罢场后,当与相议,而奏文措语,必以顷日备忘中辞意,详细构出,似可矣。上曰,唯。《备局誊录》以上朝报

○夜二更,月晕。

○南道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书筵召对时,以《小学》、《纲目》进讲事,既已允下矣。册礼后则当为开讲,而日字已迫,此两册急速印出之意,分付校书馆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晩成病,参判李正臣呈辞受由,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朴圣辂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韩重熙进。

○兵批,以兪崇、洪龙祚为副司直,洪重畴为副司果。

引见时,奏请正使砺山君改差,其代以左相单付事,及吏曹判书崔锡恒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及政官今日内牌招开政事,榻前下教。

○兵批,再政。以金相元为副护军,崔锡恒为副司直。

○韩重熙,以兵曹言启曰,因宗亲府启辞,书吏三人,使令六名,军士一名裁减数,姑为仍存勿减事,允下矣。此等各色目,俱是庚辰年王子君封爵后加出者,观于其时本府启辞可知,而至以先朝凡事修举之下教,有若专出于府属加出者然,未知其引重之得当也。虽以王子问安厅军士名号言之,此等加出,专为王子而设较然,则及今王世弟陞储位之后,仍存不罢,实有欠于降杀之节,岂非未安之甚者乎?本府事势,虽曰苟简,庚辰以前,以其元定下人,足备使令,何独于今日,有此不足之弊耶?方以年凶,有乙亥例裁减之举,此等加出,应入省减之中,而既有减去成命之后,本府之更请仍存,恐非得宜,依前定夺,一倂汰减,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追录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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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廸。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弟生辰日,世弟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义天拿囚。启。

○明日庆恩府院君安葬时,王大妃殿望哭正时,辰初初刻。

○答馆学儒生金铁根等疏曰,省疏具悉。已悉于前疏之批矣,更何多言?尔等勿复烦扰。

○掌令李浣启曰,臣即伏见昨日筵中大臣,以臣论启结役事,大加非斥,至以何事可做,殊异台体等语为言云,臣不胜矍然之至。噫,玆事利害,僚台既已详论,臣不必赘烦,而第当量役才罢,累岁荐荒之日,尝试新法,不但大失民心,顾此创行之令,大有乖于右圣王薄敛之仁心,而涣散流亡之患,又不特今日而止,僚台所以发启者,此也,臣所以连启者,亦此也。大臣以未及禀处之前,径先争论,为非台体云者,揆以事理,亦不无意见,则臣之蒙然颠错之失,著矣,其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柳复明启曰,臣于病伏寻单中,伏闻昨日筵席,大臣,以臣结役再启之事,大加非斥。至曰,一边禀启,一边论启,揆以台体,亦涉殊常,且以启辞中税米太斗数,责之以言亦欠精,筵说甚秘,虽未得其详,臣窃不胜矍然,继之以讶惑也。凡台阁论事之规,启辞之批,若有禀处二字,则仍为姑停,是古例也。而此则不然,重臣之疏,虽有禀处之命,臣则犹恐其所以禀处者,或不能至脱然停罢。且顷进一启,果蒙快可之教,而旋因大臣之箚,成命反汗,凡在听闻,莫不慨惑,臣窃惜处分之轻遽,深叹民情之失望,不得不更有争论。而若其因重臣之疏批议处之教,姑停台阁应发之启,非臣意虑之所及,而亦岂台体之所宜有也?今大臣之言如此,臣诚未晓也。至如税米太十斗之说,米则水田之所出,太则旱田之所出,而以其等数下中、下下参错之故,出米六斗或四斗,出太四斗或六斗,此为岭邑应纳之规。而臣之启语,初非谓一结所出之如此,只论水田、旱田常税之斗数,则有何增减于其间乎?今日庙堂之欲行新法者,为国也,为民也,臣之请罢斯法者,亦为国也,为民也。则所争,均是公也,以公心论国事,固当若推车子,而今乃未获见谅,或谓之失体,或谓之欠精,咎责非常,见待太薄,臣窃慨然。然而既被大臣之诋斥,不可抗颜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平安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校理洪廷弼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朝报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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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望哭后,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殿、世弟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申晳启曰,臣以无似,谬辱圣知,三司荣涂,迭迁殆遍,迺者中丞新命,又出于意外,臣含恩畏义,不敢不冒昧出肃,而第两司方有右议政赵泰耉削黜之启,赵泰耉即臣之妻三寸姑母夫也。法有应避之嫌,有难参涉于此论,既不得参启,则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馆学儒生金铁根等上疏。大槪,臣等不避渎扰之罪,敢申前恳,复此仰吁,请亟斩凶贼凤辉,悬之稿街,以慰一国之忠愤,以扶万世之纲常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李圣龙,掌令宋道涵,正言慎无逸,掌令李浣,持平柳复明,并命出仕,执义申晳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明日望祭时,王世弟出斋室正时三更四点,祭正时四更一点。

○掌令宋道涵、李浣,正言李圣龙、慎无逸,持平柳复明,就职。

○答馆学儒生金铁根等疏曰,省疏具悉。已谕勿烦。

○望祭罢后,世弟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已上朝报

○政院启曰,顷日典狱所囚,就服贼人六名,越狱逃躱,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多定军官,发送诸处矣。到抱川地松岘,贼人韩太山,军官张厚昌执捉,贼人金北间,见太山被捉之状,逃走之际,军官金寿长,急遽执捉,则金北间潜拔所佩之刀,自刎致毙,故军官驰告本官,则县监韩杓,亲往检尸后,牒报本厅矣。未正法之前,虽为自毙,二名贼人,登时捕捉,诚为多幸,贼人韩太山为先移送刑曹,未捕贼四名,今方严饬窥伺,期于必捕之意,敢启。《捕厅誊录》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一房郞厅尚衣院佥正禹济,本院以其职掌紧急,令本院有所变通矣。闲官换差,彼此两便,即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教命文书写官兵曹参判李正臣,今姑改差,以司书尹淳差下,王世弟教命文书写官预差尹淳,代以文学赵文命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册礼时,竹册文草图书,工曹参议兪崇,既已写出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启曰,执义申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修撰李重协箚曰,伏以正言李圣龙,以昨伏见圣批之下大臣者,乃有台言过当之教,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伊日牌招,是何等至重至大之事,而谓有身病,终不赴命,且其辞疏,全没颂忭之意,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居台地者,不可无一言规劾,故两司通议,果有所略论矣。今于箚批,有若台言过激不中者然,此虽出于慰藉大臣,而独不念诸台共公之论乎?臣亦当初论启之人,承此未安之教,理难一刻仍冒,而昨缘滞直史局,未及替代,今始来避,所失尤大。掌令宋道涵,以昨伏见大臣箚批,以台言过当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伊时合辞之启,实出公共之论,则有何一毫过激之意?而今者圣教如此,臣以其时参启之人,何可晏然仍冒?正言慎无逸,以臣伏见大臣箚批,则以台言过当为教,臣窃不胜瞿然之至。伊日大臣召命之不赴,箚辞之疏谬,俱未免有违于道理事体,则乌可无论台之举耶?今此圣教,固出于一时慰安之意,而当初发启之台臣,既以此引避,则臣是同参之人,独不可晏然于职次。掌令李浣,以臣即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臣论启结役事,大加非斥,至以何事可做,殊异台体等语为言云,臣不胜瞿然。玆事利害,既已详论,臣不必赘烦,而第当量役才罢,饥荒之日,尝试新法,不但大失民心,顾此创行之令,大有乖于古圣王薄敛之意,而涣散流亡,又不特今日而止,僚台之所以发启者,此也,而臣所以连启者,亦此也。今者大臣,以未及禀处之前,经先争论,犹非台体云者,揆以事理,亦不无意见,则臣之蒙然颠错之失,著矣,其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次乎?持平柳复明,以臣于病伏寻单之中,伏闻昨日筵席,大臣,以臣结役再启之事,大加非斥。至曰,一边禀处,一边论启,揆以台体,亦涉殊常,只以启辞中税米太豆数,责之以言亦欠精。筵说甚秘,虽未得其详,而臣窃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凡台阁论事之规,启辞之批,若有禀处二字,则仍为姑停,是固例也,而此则不然,重臣之疏,虽有禀处之命,臣则犹恐其所以禀处者,或不能至脱然停罢。且顷陈一启,果蒙快可之教,而旋因大臣之箚,成命反汗,凡在敢闻,莫不慨惑,臣窃惜处分之轻遽,深叹民情之失望,不得不更有争论,而若其因重臣疏批议处之教,姑停台阁应发之启,非臣意虑之所及,而亦岂台体之所宜有也?今大臣之言如此,臣诚未晓也。至如税米太十斗之说,米则水田之所出,太则旱田之所出,而以其等数下中、下下参错之故,出米六斗或四斗,出太四斗或六斗,此为岭邑应纳之规,而臣之启语,初非谓一结所出之如此,只论水田、旱田常税之斗数,则有何增减于其间乎?今日庙堂之欲行斯法者,为国也,为民也,臣之请罢斯法者,亦为国也,为民也,则所争,均是公也。以公以论,国事固当若推车子,而今乃未获见谅,或谓之失体,或谓之欠精,咎责非常,见待太薄,臣窃慨然。既被大臣之祗斥,不可抗颜仍冒于台次。执义申晳,以臣以无似,谬辱圣知,三司荣涂,迭迁殆遍。乃者中丞新命,又出于意外,臣含恩畏义,不敢不冒昧出肃,而第两司,方有右议政赵泰耉削黜之启,泰耉即臣之妻三寸姑母夫也。法有应避之嫌,有难参涉于此论,既不得参启,则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合辞之启,既据公议,箚批未安,不必过嫌,再启论执,所争者公,筵奏有何嫌避?既有亲嫌,难参大论,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正言李圣龙,掌令宋道涵,正言慎无逸,掌令李浣,持平柳复明出仕,执义申晳递差。答曰,依启。

○成均馆生员金铁根等疏曰,伏以臣等,输胆刳肝,齐声讨贼,颙俟曰兪之音,反承勿烦之批,臣等相顾惊惑,宁欲无生。噫,贼辉之罪,上通于天,大臣、三司,皆曰可杀,文武宗亲,皆曰可杀,而至于街巷妇孺之不能自达于上者,莫不怒目而相告曰,储君定号,万民皆懽,而惟此凤辉,不满于心,陈疏诽斥,尝试动摇,彼凤辉者,独非我国之臣子乎?噫,人心所同,盖出秉彝,国言攸激,莫可沮遏,则宜不保首领于晷刻之顷,而尚今偃息于天地之间,国家治逆之法,其将因此贼而不伸耶?臣等玆敢复采上下共公之论,仰陈《春秋》惩讨之义。伏愿圣明,细加澄省,廓挥乾断焉。呜呼,贼辉之动摇储宫,盖有素矣。一自得罪先朝之后,每拟乘国家不幸之机,售平昔乐祸之计,而天不助逆,事与心乖,尚冀储位久虚,国势方孤,抵隙逞奸,谓幸有日,及今国本大定,邦基永固,神人有托,率普均庆,则环顾积岁之经营,竟堕一场之空虚矣。情穷势蹙,魄夺心迷,一篇疏语,罔非凶悖,而所谓成命已下,无容更议八字,毕露其动摇之肝肺,写出其叛逆之供辞矣。若令渠,容议于成命未下之前,则别生甚计,将欲何为?思之至此,不觉发竖而眦裂,恨不得戮此贼而脔之也。噫,此贼祸心,路人皆知,而惟彼泰耉,不思报国之义,但怀护逆之计,投进急箚,至谓之忠赤,虑伏常刑,反拟之扑杀,原其罪状,殆有浮于贼辉矣。若不夬施刑章,剿绝报本,则难言之忧,不测之祸,将无所不至矣,殿下之国,岂不危哉?伏乞殿下,明烛凶逆之状,深惟宗社之谟,亟斩贼臣之头,悬之街市,以慰一国之忠愤,以扶万世之纲常焉。批答见上以上烬馀追录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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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海府使朴乃贞,楸坡万户李允之。

○望祭后,大妃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此月又半,殷奠奄过,伏惟圣孝号慕,益复罔极。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罔极。季秋已望,殷奠又过,号慕罔极。慈殿气候一样,而予则姑无大段所患矣。

○兵曹参判李正臣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次对,两司当为入参,而或在外,或呈辞,或未肃拜,无一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密丰君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宋道涵上疏。大槪,如臣衰劣,决不可久叨言地,贱疾且剧,尤无自力之望,乞蒙镌削臣职。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条陈戒诲,无非切实,予庸嘉尚。第四五件事,令庙堂商确禀处。至于沦三纲、坠五典之说,殊涉过当。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平安监司权𢢜改差事,榻前下教。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掌令李浣所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前启,结役还寝事,停启。正言李圣龙所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大司谏李乔岳,司谏鱼有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提学李縡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调理上来事,回谕。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今观全罗左道暗行御史鱼有龙书启、别单,末端论不治守令,而其中井邑县监朴寿汉,则年老手滑,多行鄙琐之事,咸平县监黄应洙,则瓜期已满,手段颇滑,駄载络绎,灾结幻弄云。别单条列颇多,有难仓卒回启,而为守令者,既遭此等题目,不可仍在其位,此两邑守令,姑先罢黜,后日政差出其代,何如?上曰,唯。朝报

○左议政李健命所启,今此使事,至重且大,臣当奉命出疆,而以臣庸陋,使事之得免偾误,不敢自期,一行凡事及彼中周旋之道,固当靡不用极。闻礼部侍郞罗瞻,主管我国事,而今春奉敕而来,不满壑欲而归,以此发怒,顷者谢使之行,操切甚至,至于牢锁门户,薪水艰乏云。罗瞻之其间递职,虽未可知,而槪闻彼中官人之规,除拜之后,非有超陞及罢免,则元无递改之事云。若然,则此实可虑矣。银货周旋等事,当商议庙堂,更为禀定,而春间罗瞻出来时,两医司医官林大材,以其看病事,率去湾上,且治其家丁之病,颇为款待,亦有所赠遗云。大材之入去,虽不可谓以此得力,而亦或有使用之处矣。林大材以别鍼医作号,带率入去似好,故敢达。上曰,唯。

○领议政金昌集所启,此乃全罗监司兪命弘状启也。命弘顷以本道麦后分赈,检营皮牟一千石白给事驰启,而庙堂覆奏不许矣。今见状启,以为今年本道灾荒特甚,若欲收捧,则徒扰穷民而已,实无收捧之望,乞令庙堂,变通荡减矣。近来连以凶歉,诸道还谷,每令荡涤,实为有弊,若此不已,则外方还谷,几于无复馀存,故庙堂以此持难,曾不许白给矣。今又以荡涤为请,不可无参酌变通之道,还牟一千石,折半收捧,折半荡涤,未知,何如?左议政李健命曰,皮牟一千石元数不多,特为荡涤,似好矣。金昌集曰,然则许令荡涤乎?上曰,唯。《备局誊录》以上朝报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韩重熙曰,今下弓矢,楸坡万户李允之处给送。

南道揆,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顷日典狱所囚就服贼人六名越狱逃躱,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多定军官,发送诸处矣。到抱川地松儿[松岘],贼人韩太山,军官张后昌捕捉,贼人金北间,见太山被捉之状,逃走之际,军官金寿长,急逐执捉,则金北间潜发所佩之刀,自刎致毙。军官等驰告本官,则县监韩杓,亲往检尸后,牒报本厅矣。未正法之前,虽为自毙,二名登时捕捉,诚为多幸。贼人韩太山,为先移送刑曹,未捕贼四名,今方严饬窥伺,斯于必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以礼曹言启曰,因山陵守侍陵官状启。传曰,新陵事体至重,而各陵皆有位田,至于本陵,独无位田,依状请施行,第二件事,诚甚得宜,依此举行事,分付该曹事,下教矣。谨当依圣教,新陵位田,即为出给,使之收税事,分付于本道监司处,而第二件事,古例不许各陵垓子内人家入接,其意有在。但本陵案山形势如此,则似不可无变通之道,亦依圣教举行,而别置额外山直,其弊有所窒碍,以本陵守护军五户,使之移接,以为专意守护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天文学外设兼教授郑得天有頉,代士人曺宽夏,术业颇精云,兼教授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御营厅言启曰,各军门将官朔试射时,居首二十六矢以上,边将除授,二十五矢,则赐马事,曾因大臣启禀,有所定夺,故本厅将官朔试射得中单子中,如有准数居首之人,则辄依此例付标以下矣。去八月朔试射时,本厅哨官李翊夏二十九矢,金星得二十六矢,而无付标论赏之命,虽有欠于定式激劝之道,事系赏典,不敢更为烦禀矣。今月初五日次对引见时,兵曹判书臣李晩成,以试射居首人,随矢数依例付标以下事,陈达,蒙允矣。本厅将官前朔试得中单子,还为入启,其中优等人,并依此例论赏,何如?传曰,允。

○咸镜道幼学朴廷最等疏曰,伏以臣等,窃尝稽祭法曰,圣王之制祭祀也,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有一于是,犹且祀之,以示崇报之典。况兼有此三者,则国家之所以崇报之者,尤不容但已也。臣等谨按文肃公尹瓘,昔在丽朝,以司徒侍郞平章事,出为行营大元帅,深入贼窟,扫荡女真于侵暴杀掠之馀,此其功之大,不但以死勤事而已。开拓疆域,勒石先春,以劳定国之功,其殆庶乎?边患急息,疆圉巩固,使左衽之域,变为衣冠之乡,其能捍大患之功,又不啻章章矣。史牒昭揭,尚照人耳目,则固不待臣等一二谈,而北人之景慕,愈久而愈深,为建庙宇于镜城城外,而俎豆之者,积有年所,而第缘遐方僻远,恩额之请,有怀莫遂。夫以我朝之视功报祀之者,靡有亏阙,则尹瓘庙宇之至今未揭华额,此实臣等僻远未及吁请之罪,而亦岂非圣朝之欠典也哉?玆敢不惮道途之阻远,裹足上来,叫阍仰请。伏愿殿下,特命有司,宣赐恩额,以慰北路舆情之望焉。又伏惟念臣等所处之地,邈在荒裔,自开拓以来,专尚弓马,儒业经学,则殆未免弁髦矣。文贞公闵维重,斥补为镜城判官时,首以兴学立教,为第一先务。凡于诱掖导迪之方,靡不用极,莅任三年,儒化大行,不啻若文翁之于蜀郡。昔之贸贸迷方者,丕变而既知趋向,一方人士,到今得囿于菁莪右文之化者,寔赖闵维重嘉惠北人之功也。大小民人,莫不追思,既立遗惠碑,章甫齐议别立兴学碑于学宫之傍,而此不足以报其万一,故咸愿配享于尹瓘之庙,以寓一体景慕之怀。更伏愿并垂采察焉。臣等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密丰君坦疏曰,伏以臣,方带魂殿享官之任,而臣母寒热泄泻之病,转辗沈痼,日夜忧遑,今已三阅月于此矣。臣始非不知番次之苟简,瘝旷之可惧,而顾以受恩罔极,追报无阶,区区效诚之图,只在享事,故尚冀母病少间,得复供职,迟徊趑趄,未敢辞免。今则病势日㞃,中痞下虚,呕泄无算,气渐澌惙,脉又沈涩,医药技殚,日夕危懔,情理到此,益复焦迫,从近就直,实无其望,一向虚靡,冞切惶愧。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恳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享官之任,公私不胜大幸。批答见上烬馀追录

○午时,上御进修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昌集,左议政李健命,行户曹判书闵镇远,兵曹判书李晩成,吏曹参判李秉常,右尹金在鲁,左副承旨韩重熙,修撰李重协,掌令李浣,正言李圣龙,假注书李憙、李庭绰,编修官金克谦,记注官李光普入侍。

○金昌集进伏曰,朝者药房启辞之批,以姑无所患为教,而近来久未入诊,未知圣候引饮等证,何如?上曰,一样矣。昌集曰,前入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唯。

○昌集曰,此乃平安监司权𢢜上疏也。疏中以其宿病添苦,眼疾渐重,酬应为难,乞赐递改矣。权𢢜之疾,始苦中差,顷因出巡,添病还营,累次乞解,可知其病状之实重。西关锁钥,为任紧重,病难酬应,既是实状,则不可无变通之道。平安监司权𢢜姑为改差,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教

○昌集曰,即接济州前牧使闵济章状启,启下内医院,则去冬今春风雪,本牧所产枳树,尽为冻死,例纳枳壳,万无收合上送之望。此外诸种药材,亦多如此,将未免阙封之患云,而御药枳壳等材,只从济州上来,不可全无所纳,某条上纳事,分付,何如?健命曰,其上纳元数,未知如何,而如难准数,则随力上纳事,分付,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昌集曰,王世弟册礼后,书筵即当开讲矣。进讲《纲目》、《小学》,自侍讲院入启,令艺馆印出云,而临筵之期已近,势难及时印出,且卷秩浩多,书册此时印出,亦涉有弊。全州所在《纲目》板本刓漫者,一边改刊,进讲次一二件,斯速印送事,为先分付,而《小学》则春坊亦有前件,而未免伤污,不合进讲云。《纲目》、《小学》,内间似有所储,并为内下,则为先以此进讲,似好矣。上曰,唯。出举条

○昌集曰,王世弟册礼三度习仪,自今月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磨炼举行,而第玉轿漆役未毕,三度习仪之前,决无可及之势,三度习仪,以今二十一日退行,似宜矣。镇远曰,初再度习仪,则不用玉轿,而三度习仪时,当用玉轿,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健命曰,曾前使行时,武弁中解事之人,有启请率往之例。今臣之行,意欲率往李载恒,而载恒吉州递任之后,新除内禁将矣。他如宣传官训院等职,则固有带职往来之规,而内禁将,乃宿卫之任,不可带职往来,李载恒姑为改差,以为带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李晩成曰,然则姑令带职,临行递之乎?健命曰,不如临行,今许递改,似可矣。上曰,唯。出举条

○镇远曰,近日召对及昼讲,久为停止矣。稍待圣候差胜之时,引接儒臣,频设讲筵似好,故敢达。上曰,当留意焉。

○圣龙曰,臣有所怀,惶恐敢达。李真俭罪犯,若其关系不重,则台臣何敢一向争执,而顾其悖蔑义之罪,关系世道,若不明正其罪,则不可以仍置,故前后论启,今至八九朔之久,而圣批每以不允勿烦为教,臣窃未敢知圣意之何如,而台臣之抑郁,群下之忧叹,极矣。大凡为国之道,必须罪当其罪,而后谗佞憸邪之徒,有所惩畏,而窃覵圣意,每在宽容,如此负犯甚重之类,尚不欲明正其罪,镇日例批,天听愈邈,臣恐自此以后,人以[心]世道,日益崩溃,变怪百出,无所不至矣。此论若少有可以停止者,则圣教之下,臣等亦何必日事烦请耶?即今大臣、三司,方为入侍,伏愿更加询问而处之,何如?上曰,勿烦。

○韩重熙曰,监试初试设行已久,诸道榜目,皆已上来,而庆尚右道及黄海道榜目,尚不上来。岭南虽云路远士多,而科日已过二十五六日,则榜目之至今不来,可谓过限。至于海西,则试所不过五六日程,而尚无消息,此必试官初不趁即上送之致。不然,则或有中间閪失之弊,其间事故,姑未可知,而莫重榜目之稽滞至今,殊甚未安。庆尚道则姑为待之,而黄海道当该试官,则推考申饬,何如?上曰,唯。出举条

○李浣更进曰,李真俭之负犯非常,而尚今容贷,公议愈激,舆情久郁,臣等之所以更陈所怀者,此也。真俭远窜之请,即赐兪允,然后始可谓罪当其罪矣。上曰,勿烦。奏事毕,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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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权尚游同生兄判府事权尚夏卒逝,服制已行十五日,出仕,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权尚游牌不进,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右承旨李箕翊进。

○兵批,判书李晩成病,参判未差,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朴圣辂受由在外,左承旨韩重熙进。

○吏批,以赵圣复为执义,金在鲁为兵曹参判,李肇为刑曹参判,申晳为司仆正,李夏源为顺天府使,李益命为淳昌郡守,李奎祥为井邑县监,李光普为咸平县监。尚衣佥正洪禹齐,掌乐佥正李秀衡相换。兼天文学教授单曺宽夏。

○兵批,以权𢢜为副护军,李正臣为副司直,曺观夏为副司勇。朝报

○李箕翊启曰,明日王世弟册礼初度习仪,明明日再度习仪相值,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韩重熙启曰,大司宪李喜朝,持平李瑜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浣、宋道涵,持平柳复明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位甚不齐。判书臣李晩成,连有公故,参知臣朴圣辂,受由下乡,参判臣李正臣,呈辞见递,参议臣挺周,连日入直,方有身病,而替代无人,苟简莫甚。明日王世弟册礼习仪时,侍卫,亦不可不备员,参判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六日忠义卫李胤相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朴尚谦,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箕翊,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册礼时王世弟玉印篆文书写官实差副护军李征夏,预差罗州牧使兪命健,王世弟嫔玉印篆文书写官实差弘文馆副应教金济谦,预差长湍府使赵尚䌹,各书三本,并为入览,以备睿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皆以正本。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朴师益,身病方苦,两都监之任,有难兼察。李箕镇亦以亲病下乡,并姑改差,其代,以前献纳徐命均,一房郞厅赵文命差下,二房郞厅金济谦,以册礼都监都厅,亦难兼察,今亦改差,其代,以司谏院司谏鱼有龙差下,一房郞厅赵文命之代,以司果权益宽差下,使之察任,而徐命均,方在罢散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重熙,以兵曹言启曰,臣在鲁,以实录厅堂上,除本司肃谢后,方进于本厅之坐,而参议臣李挺周,不待肃谢,自直所径先出去,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慎妃墓秋奉审各样杂物执頉书启单子,传于李箕翊曰,有頉处,即为举行。

○韩重熙启曰,因兵曹草记,参议李挺周牌招事,允下矣。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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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经历金希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都厅郞厅朴师益,身病方苦,两都监之任,有难兼察,李箕镇亦已亲病下乡,并姑改差,其代以前献纳徐命均,一房郞厅赵文命差下,而二房郞厅金济兼,以册礼都监都厅,亦难兼察,姑为改差,其代以司谏鱼有龙差下,一房郞厅赵文命代,以司果权益宽差下,使之察任,而徐命均方在罢职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鱼有龙、徐命均、权益宽。

○工曹参判朴泰恒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府前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判府事赵泰采箚子。大槪,敢陈扈卫厅变通之宜,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宜,依施焉。三厅永为定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启目,灵云君义天元情云云。承服不冬,所当依例请刑,而年今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掌令宋道涵启曰,臣于日昨,敢以迷见,冒进一疏,及承圣批,逐条开纳,至以无非切实为教,顾此荛说,有何可择,乃有此奖诩之大过也?臣感激惶悚,而益钦我圣上翕受之量也。第于凤辉事,不惟不赐允可,反下殊涉过当之教,臣于此,不胜矍然讶惑之至。夫凤辉罪犯,何等重大,而容贷之至此耶?位号已定,分义至重,此而置之,则岂不为沦三纲隳五典之归乎?三司合辞之启,多士请讨之章,镇日交上,而回天无期,臣之所论,盖出于举国之所共愤,而反承此未安之教,臣诚抑郁忧叹,继之以惶陨,其何敢晏然仍冒于职次乎?昨缘贱疾苦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制,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十月十九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权尚游上疏。大槪,千万意外,忽叨新命,顾此癃痼之疾,断无堪承之势,屡违召牌,罪合万殒。伏乞先治臣罪,仍递臣职,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天官之长,不容久旷,卿其勿辞,速出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江原监司金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又书目,安城呈,以同副承旨沈寿贤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朝报

○同副承旨沈寿贤疏曰,伏以臣,穷乡病伏之中,忽伏奉承政院成贴,今月初十日有旨,以臣为承政院同副承旨,使之乘驲上来者,臣诚惊惶感激,莫知所以自措也。在臣分义,即当竭蹶趋承,以谢恩命之不暇。伏况国有大庆,普率懽忭,储位维新,册礼将举,趋造贺班,欣瞻盛仪,是亦臣区区之愿也,而顾臣昨年所被台劾,语极危怖,阴助凶党,何等罪名,而横加臆逆,恣意丑诋,虽蒙圣恩之曲全,获免大戾,而至今思之,馀悸犹存,臣诚何以遽有复反周行之望哉?噫,臣之踪地畸危,分甘废置,苟非事系往役及义分之所不敢辞者,则虽是旧践,未敢冒当者,今已五六年矣。昨冬银台之命,适值因山迫近,举国哀遑之日,不暇他顾,肃命即出者,只欲少伸诚礼,而未及敛退,又复颠沛,臣实自取,尚谁咎哉?从今以往,杜户省愆,没齿田间,得免僇辱,是臣私分之所冀奉也。夏间秋初,除旨之下,二字缺奉蒙恩递,而其不可苟然冒出,则已自划矣。况今所叨之职,即臣前日偾误之地,何敢抗颜复出,自陷于忘嫌冒耻之归也?曲被洪私,误恩偏加,而未敢以承命为恭。且臣旧患风痹之症,转成沈痼之疾,扶策登途,实无其势,县道陈章臣罪尤大之实状,亟命镌递,勿复检举,使臣得以守分自靖,不胜万幸。批答见上

○行判中枢府事赵泰采箚曰,伏以臣,见带扈卫大将之任,于本厅事,有可变通者,典两厅大将相议,欲一陈达于筵中,而未果矣。庙堂乃有数外汰减之议,不得不陈箚,愚见盖扈卫三厅,在前则各有军官千馀名,京外闲良之业武者咸属焉。朝家之所以劝奖,与禁旅无异,当初设置之意,诚非偶然,而顷年以其避役者,投属之纷纭,减定额数,各厅毋过二百五十名,自是以后,虽或有额外除数,扈卫之际,不成貌样,名以大将,而所领曾不若军门之一把摠,有同儿戯,难以得力,今若仍存馀额,稍增其数,每厅各限以三百五十名,则通以计之,当为千数,庶可成一部之制,而有荫子枝及中庶之应役军役者,参其半,良丁之多失,非所可虑矣。如以臣言为可,则许其施行,否则无宁罢臣所带之厅,分属两厅,以添其额之为愈也。惟圣明,亟赐裁处焉。取进止。批答见上

○江原监司金演疏曰,伏以臣,跧伏郊坰,情病俱苦。秋曹恩除,无计趋附,冒上辞本,未蒙矜允。方此惶陨闷蹙之中,不自意东藩新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惝恍感激,不省所措。顾此所叨,是臣二十年前除拜未赴之任也。本道虽云境僻务简,当此岁饥民困,峡俗浇薄之日,一路按抚之责,决非如臣空疏谫劣,累试蔑效者,所可堪承。况臣犬马之齿,已迫七耋,精神筋骸,消铄无馀。且素患痰眩之症,源十字缺有朝夕危死之虑,尤无一分供务之望。玆敢疾声哀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俯谅臣年衰病痼,亟递臣新授东藩之任,千万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权尚游疏曰,伏以臣之残骸危喘,忝长铨地,前后四次,而得蒙圣慈曲轸垂死之状,辄许沥血之恳,缕息之延至今日,莫非造曲遂之仁,恩私如天,夙夜攒戴。千万意虑之外,新除复降,臣闻命惝恍,罔知容措,而窃伏念生成之泽,既已屡沾于前日,则仁覆之恩,想应曲进于终始,玆冒万死,唐突号呼,庶冀圣明之矜谅焉。盖臣所患,沈淹四岁,傍症则时有紧歇,而病根依旧深痼,少失调将,动阽危域,寻常慎畏,凛凛若婴儿之护养,乃者行役之馀,仍遭同气惨戚,风寒外袭,悲哀内攻,方此委顿,昏昏不省,天牌屡辱,无计祗承,惶陨之极,死有馀诛。设令臣目前所苦,虽得少定,至于铨任,则决无堪承之势。痰癖症情,与他疾恙有异,坚凝如石,隐伏于腕内外,少触寒冷,跳动冲逆,悍急之势,有如奔马,顷刻之间,生死难保,或因不时赴政,晨夜劳动,则癖气之发作,势所必至,其为公私之狼狈,当复如何?使臣真有可堪之才具,抱此奇症,已难供应职务。况其人器,万万不称,而乃欲决性饕策,冒没趋承于匪据之地,亦岂不为唾鄙之囮,而终贻明廷之羞乎?伏惟圣慈天地父母,特赐谅察,亟递臣铨任,回授有才望无疾病之人,以幸公私,不胜祷祝之至。批答见上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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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谷山府使赵东彬。

○政院启曰,掌令宋道涵引避退待,而大司宪李喜朝,持平李瑜在外,执义赵圣复,掌令李浣,持平柳复明呈辞,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判书权尚游陈疏承批之后,不为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落点,归厚别提柳绥。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入启。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

○府前启,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事。新启,引嫌而退,大论靳允,疏陈得宜,圣教匪怒,何必为嫌?请掌令宋道涵出仕。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入启。

○传曰,御笔屏风书印出进上宗簿寺堂上以下及员役工匠等,并书启。

○谢恩。吏曹判书权尚游。

○持平柳复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答三司及两司合启曰,亟停勿烦。

○bb答b府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院曰,勿烦。

○掌令宋道涵就职。朝报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启迪启曰,小臣与右承旨李箕翊,议政府册礼再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先大王御笔屏风书八帖,王世弟邸下在私邸时,出付本寺,模写刻板,以为印藏璿阁之地矣。今已毕役印出,御览次,王大妃殿三件,大殿五件,世弟宫徽览次三件,谨此封进,而五处璿源阁奉安之本,待日后《璿源录》奉安时,一体陪往藏置,板本则仍为藏置于本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弟嫔宫册礼时,各差备官,当为具朝服行事,而士夫家,备置朝服者甚罕,许多差备官,尽着朝服,其势诚难。曾前乙酉年金宝改造时及癸巳年上尊号时,差备官,以黑团领进参事,本曹入启变通矣。今亦依此例,都监堂上、郞厅及奉教命竹册玉印命服官外,其馀各差备官,以黑团领行礼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中使慎妃墓秋奉审执頉,书启。传曰,有頉处,即为举行事,传教矣。祭厅及诸处地衣薍帘竹索涂褙等破伤处,分付该司,使之急速修补,而至于祭厅左右火防及四面阶砌石涂灰剥落处,即今日气渐紧,势难动役,姑待明春修改似宜,祭厅前正横出大路,不善防护处,更令本官斯速防塞事,申饬分付,而墓所在于先山不远之地,曾无别为定界之事,发遣本曹郞厅,与本墓次知内官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归厚署假官牒报,则卒领府事李濡礼葬事,别提李始完改差代,柳绥差出矣。新除授别提柳绥,情势万分难安,且有身病,万无行公之路,急速变通,以为及期举行之地云。虽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事势急迫,不可无变通之道,柳绥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趁明日下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柳复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道揆曰,推考传旨捧入。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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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答曰,亟停勿烦。

○府前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答曰,勿烦。

○谢恩。归厚别提洪叙夏。

○传曰,顷观礼曹节目,则册封后世弟及嫔,三殿,仍行朝谒礼,而只于孝宁殿,无展谒之礼节矣。既有三殿朝谒礼,则入阙时,虽行展谒,情礼未安,虽异常时,册封日以吉服,先行展谒礼后入内,仍行大妃殿及内殿朝谒礼,似为得当,而慈教如此,议大臣禀处事,分付该曹。

○兵曹口传政事,翊卫李思一,翊赞李廷烨。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参赞崔锡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疏批,备悉至意,而尚不入城,辞疏又至,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安心勿辞,即速上来行公。

○备忘记。居首生员柳时模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朴道郁、兪彦协,幼学洪重泽,生员尹涉,进士李润身、李匡德、李宗城、郑东游,各给一分。朝报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道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箕佐为归厚别提。

○传于南就明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南就明,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王世弟册礼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有阙未差之代,即为差出,在外未肃拜人员,亦合有及时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王世弟册礼时,翊卫司官员,不可不备员。有阙未差之代,即为差出,未肃拜人员,亦合有急时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翊赞李𤲸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其代及有阙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都摠府眼同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一所巡将李樟,私自出入,不知去向,巡将受点之后,巡厅书员来告曰,终日不得寻觅,阙门将闭,而尚无形影,莫重禁夜,将未免阙直,极为惊骇。同司勇李樟罢职,原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册礼正使临昌君焜,今闻遭其夫人之丧,正使之任,似不可仍行,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兵曹言启曰,大小国役,各样差备军,例以诸处守直军,除出使用矣。近因诸役频繁,出用之际,每患不足,不免结价募立。一时乌合之类,与元定雇军有异,非但有不实生梗之弊,经费之耗缩,亦不可不虑。自今以后,庆德、景福两宫阙各堂各门及含春、芳林苑等守直军各二名内一名,疗病家守直军十二名内六名,轮回除出使用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事虽如此,今此等处,各有所守,不必举行,可也。

○左参赞崔锡恒疏曰,伏以臣于前任,万无一出之四字缺居,再上辞本,微诚未格,终靳允许,进退路穷,恭俟谴何。何幸仁覆之天,曲轸下情,不待申吁,得以解免,私心感祝,当复如何?在臣分义,宜即入城,一谢恩命,仍参贺班,而今此新除参赞之职,虽与两铨有间,庙谟责任不轻,而顾臣前后所遭,俱系非常,实今古罕有羞耻,江汉难濯之污蔑,其不可诿以移职,晏然行公也,固已审矣。且臣于史局之任,非不知万万不称,而分房堂上,不过删节而已。犹可承乏苟充,故不敢为辞免之计,而至于都厅,则专管纂修之事,永作不刊之典,为任之重,不比闲漫,以臣蒙学𫍲闻,其何敢滥仄诸彦之后,任他嗤点,而恬不知愧乎?况内局提举,职在保护,而前后起居之班,一未进参,虽缘情病之难安,人臣分义,扫地尽矣。顷于辞疏,急于本职之祈免,未暇及他,今始自列。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新授职名及兼带史局、药院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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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昌集以为,孝宁殿三年内,凡干礼节,自有像生时之仪矣。今者王世弟及嫔册礼日,既行朝谒于各殿,而各殿亦以吉服临受,则王世弟仍以吉服,先行展谒于孝宁殿,似合情礼。伏惟上裁。左议政李健命,判府事赵泰采,与领议政金昌集议同。判府事金宇杭病不收议,判府事李颐命,右议政赵泰耉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以领相议施行。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府前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明日册礼三度习仪,开门差早。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册礼三度习仪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弼善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而阙门已闭,政官牌招之际,必致夜深,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平安都事书目,龙川府使任勗,以实为灾,依事目罢黜事。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堂上位不齐,頉禀。答曰,知道。又启曰,黄海水使李汝迪,以亲病身病,屡次乞递,而前日仍任,意非偶然,故使之勉抑私情,调理察任矣。又以情理甚切,疾病难堪之状,一向控免,至于废务,海防重地,委属可虑,黄海水使李汝迪,今姑许递,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夜五更,月晕。

○南就明启曰,明日册礼三度习仪,二十二日国忌斋戒,二十三日国忌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就章,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就明曰,宗簿寺刊进御笔屏风书,堂上、郞厅终始看役及日子浅深问启。

○韩重熙,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弟册礼三度习仪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弼善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册礼习仪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弼善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而阙门已闭,政官牌招之际,必致夜深,政官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竹册文字图书,副司果徐命均,写出一本,谨以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见册礼都监启辞,则王世弟嫔册礼正使临昌君焜,今闻遭其妻丧,正使之任,似不可仍行,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差出事,允下矣。当初正使预差砺山君枋,所当陞为实差,而资级乃是从一品,其他正一品,则无可合之员,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以预差为陞实。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轝辇及轿子,以新件造作时,见样事取来矣。新轝辇及轿子,今已毕造,旧件还送于外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重熙,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王世弟册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长庆门守直军二名内一名,曾已启禀裁减矣。今因掌务内官手本,更请仍存,朝家定夺之事,内侍辈续续手本启请,不但事体之未安,当此裁省时既减之军,决难复旧。依前以一名使之守直,而今后如许烦猥之习,一切严防,何如?传曰,允。烬馀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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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始李憙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北评事权𥛚

○吏曹启曰,来二十五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砺山君枋加资肃拜。

○谢恩。弼善金槹,兵曹正郞赵远命。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府前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措辞同前答曰,勿烦。

○假注书李泰始有頉,代郑惟一为之。

○备忘记。宗簿寺提调临昌君焜,司直宋相琦,正洪龙祚,并勿论,直长沈尚吉陞叙,主簿金泰渊尚方弓一张赐给,写字官折冲李春华,上护军李尔芳,相当职除授,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

○辅德朴师益,兼辅德金济谦,弼善金槹,兼弼善申晳,文学赵文命,兼文学申昉,司书尹淳,说书黄梓,兼说书赵显命上疏。大槪,今于王世弟册礼后,孝宁殿展谒之礼,略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慈圣下教于予曰,顷观礼曹节目,东宫册封后,于予有朝谒之礼,而只于孝宁殿,无展谒一节,殿内吉服未安,故不为磨炼耶?三年内则非特象[像]生时一体,今日事,全为宗社国家重事,先王平日圣虑之所曁,则予独受朝谒,而但无展谒之节,则心尤罔极,虽行展谒,若以衰服,则无异于朔望殷奠,以吉服欲为平日进见之节,故下教矣。今观尔等之疏,亦出于慎重之道,令该曹即速,禀处。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权尚游牌不进,参判李秉常,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

○吏批,判书权尚游牌不进,参判李秉常,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

○以金槹为弼善,赵远命为兵曹正郞,李显庆为监察。实录兼春秋三单,徐命均、鱼有龙、权益宽。砺山君枋,今加兴禄,柳绥为归厚别提,洪叙夏为归厚别提。《吏曹誊录》

○辅德朴师益、金济谦,弼善金槹、申晳,文学赵文命、申昉,司书尹淳,说书黄梓,兼说书赵显命原疏,伏以昨因传教,王世弟受册六字缺孝宁殿二字缺该曹议大臣磨炼,启下矣。臣窃伏今此展谒,既无前例可据,系是义起之礼,则服色一节,所当十分详审。盖礼者,缘人情而设,王世弟受册之后,既有朝谒于两殿之举,则揆事生之义,一体祗谒于魂殿,固可谓情礼之当然,而第缞麻哭泣之所,便用吉仪,实是莫重之变礼,在情礼,如或有一毫未安者,则似不可遽然断行。其在慎重之道,不可不博询于知礼儒臣,酌其经变之衷,节文之宜而处之。臣等忝在辅导之列,既有所怀,敢此仰陈,而册礼日期迫近,伏乞亟命该曹,斯速禀旨举行,俾无未及之患焉云云。批答见上

○京畿南阳幼学尹泰斗等联名疏曰,伏以道学者,国家之元气也,崇奖者,历代之美典也。故如有命世真儒,出于其间,而明斯道于既晦,倡绝学于来裔,则为国家者必崇奖,而俎豆之所,以寿国脉,而为世道计也。历考祀典,斑斑可征,而如或其人之道之学,足以继往开来,垂世范俗,而犹未跻夫腏食之列,则岂非明时之欠事,而亦岂崇报之盛典耶?臣等窃伏念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俱以命世之真儒,大有功于斯文,从祀之典,在所当举,而至今未也,臣等窃慨焉。噫,文正公臣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之平生道学,备在□状,立朝事业,昭载国乘,殿下固已俯烛,非假臣等一二谈,而□其渊源之懿,门路之正,道学之张,牖迪之功,殿下或有所未尽□者矣。臣故不避烦猥之诛,敢略陈其槪焉。昔自朱子殁后四行缺圣学于世,则寔我东三字缺嫡传,而承其文元公金长生也。文正公臣宋时烈,文正公臣宋浚吉五字缺其渊源之懿可见矣。其为学,一以程、朱□准主敬六字缺致其知,力行以践其实,三者为终身事业,则其门路之正,可知矣。以岩岩乔岳之质,温温春日之姿,共承先儒之的传,并为一世之师表,倡明正学,扶植世道,及其酬酢事物,断以义理,而截然有不可犯者,其自守之笃也,则虽颠沛流离,而不能易其操,其用力之确也,则虽死生处变,而不能夺其志,蔚然为士林之宗匠,则其道学之纯,为如何哉?若其严于师道,示于教育,一时贤士,皆为依归。湖西一区,称邹鲁之乡,而宏儒硕士,贤辅良弼,皆出其门,则其牖迪之功,於乎盛矣。噫,有一于斯,亦足以跻祀典,而况兼者乎?此特论其道学之盛尔。请以其明大义于斯世者言之,当诸夏□君之日,受孝庙不世之遇,其昼宵之讲究者,以复仇洒耻,尊华攘夷,为第一义,天心不助,弓剑遽遗,十年薪胆之计,虽三字缺时,而其义烈之炳烺,亦足暴于天下后世,则春秋大义,既□而复明,宇宙纲常,几斁而复植矣。肆我先大王违豫之中,书两先正臣院额,而又使撰文而祭之,则圣意之崇奖,当复三字缺天既生文成公于前,以高明超绝之姿,抽关启键,洞开道学之源委,以日星乎乾坤。又生此两先正于后,以笃实践履之学,真诚积久,丕阐圣贤之大道,以规模乎来学,天之所以阐斯道而裨风化也。自从文元公金长生配祀之后,一一行缺文正公臣宋时烈,文正公臣宋浚吉,尚无并享之缺五行云云。批答在翌日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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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全罗监司书目,都事兼海运判官赵命臣,漕仓反库差员,不为论报,直自差送,揆以事体,殊涉骇然。不得已罢黜事。

○京畿儒生尹泰斗等上疏。大槪,请文正公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两先正,从享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郞厅权益宽,三房郞厅李圣龙换差察任,何如?传曰,允。朝报

○观象监,卯时月有两珥,巳时雷洒雪,雨雹状如豆。启。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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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今月二十二日卯时,日有两珥,巳时雷洒雪,雨雹状如豆。启。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辅德朴师益等上疏,则以为王世弟孝宁殿展谒服色,所当十分详审,不可不博询于知礼儒臣,酌其经变而处之亦为白有卧乎所,玆事既经大臣议得,此外无他参酌变通之道,日子且迫,有难遍问于诸臣,疏内辞缘,置之,何如?启。依允。

○礼曹佐郞黄懰,慎妃墓定界后入来。朝报

○神懿王后忌辰。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启迪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承旨南就明,右副承旨南道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翊,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册礼时,正使临昌君焜有頉,代预差砺山君枋陞差,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册礼时,教命文草司书尹淳,既已写出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宁殿入番宗室望,密昌君樴为之。

○李箕翊,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弟及嫔册封教命竹册印绶,今二十五日,自都监内入事,启下矣。二十六日趁早都监该掌郞厅,依前例启请还下,排设于仁政殿内事,知委,何如?传曰,允。烬馀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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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在外。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海郡守李最英。

○副摠管李益著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司直郑浩上疏。大槪,臣曩于别谕之下,病未祗赴,惶陨俟罪。忽伏闻国有大庆,不任欣忭之至,谨将一疏,仰暴贺忱,付上县道,道臣以疏中字句见漏还送,往复之际,册礼已迫,势难更陈,不计死生,担舁登途,昨始入城,敢陈请谴之章。伏乞圣明,先治臣违慢之罪,仍命镌削臣兼带社稷提调之任,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幸赖默佑,预定国本,庆忭曷谕?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赵泰亿上疏。大槪,臣于陈奏文字,决难越俎代斲,乞令馆阁之臣,斯速撰进,仍递臣承文提调之任,以重使事,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与馆阁掌臣,同议撰出,宜矣。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请副摠管申翊夏,削夺官爵。措辞同前新启天佑我国家,储位大定,我东方含生之类,莫不欢欣颂忭,而新除授江原监司金演,当宾厅齐会之日,偃然在家,无意随参。及其物议喧腾之后,潜往杨川,县道陈疏,有若曾已下乡者然,其情迹之黯然,心事之不美,听闻所及,莫不为骇,请江原监司金演罢职不叙。近来道臣,多不择送,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忠清监司李世瑾,为人怪毒,心术回僻,令色巧言,本来技俩,臣于春间之疏,略论其情态之可恶者,盖以此也。其在湾尹,犹招细琐之诮,况藩臬重任乎?除目之下,物情已骇,而及其到任之后,大小政令,专事苛刻。且当凶歉之岁,无意赈救之方,而至于巡到之际,上下民人之以灾结变通事,呼诉于路傍者,一倂驱逐,使不得接足,一道嗷嗷,怨声载路。如此之人,不可畀以方岳之任,以贻害生民,请忠清监司李世瑾,罢职不叙。近民之官,莫切于守令,其不可人人而冒据也,决矣。新除授顺天府使李夏源,为人轻儇,随时俯仰,曾于壬辰冬,投进一疏,而疏中语,一家人三字,至今传笑。以此见枳于公议,而且家在忠州邑底,厚招谋利之诮,全无士夫样子,此已不合于字牧之任。且顺天物众地大,素称难治,则不可畀之于如此鄙琐之人,以贻害生民,请顺天府使李夏源改差。三道统御使之任,武弁中极选也,苟非声望才地,表表称道者,莫宜居之,其不可人人而滥授也,决矣。统御使申光夏,出自世阀,全丧乃家之风,性且怪悖,率多鄙琐之诮,其为忠清水使也,蛊惑娼女,所言皆从,全废戎务,无意修饬。且当国恤罔极之日,呼鹰出猎,视若常时,其他贪猾不法之举,不一而足。且使多给钱谷于信任之猾吏,预刻自家善政之碑,藏置营中,以待己之离营,而使之建立,人之见之者,莫不为骇,作一笑囮,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畿阃重任,请统御使申光夏罢职不叙。答曰,不允,申翊夏事,依启。

○礼曹,奏请兼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七日巳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推择。启。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护军权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年不衰,而病不痼,予已想知,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朝报

○南就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箕翊,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嫔册礼时髢发,已自该曹,依誊录准数措备,而大首举头美所入,曾有前期内入之例,今亦预为进排于世弟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限十丹入之。

○南就明启曰,同副承旨沈寿贤,既已入城,而又呈辞疏,不为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道水使,以炮手私奴恶山等十二名渰死事,状启。传于南道揆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箕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今月二十三日大风,红箭门内右边中桧木二株根拔倒地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根拔之患,极为惊骇。不可无慰安之举,两陵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六日设行,而所拔之木,令本陵参奉斫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重周为禁军别将。

○李箕翊,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世弟宫嫔宫各样器皿,为先造成者,并为内入,而𨱎器铸器,则日字急迫,或有未及造成者,待其毕造,追后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及竹册,今已正书,玉印亦已毕刻,明日臣等,当为趁早陪进,而内入时刻,该曹以辰时,启下矣。陪进阙内之后,启请安宝之际,自尔迟延,辰时则决无可及之势,内入时刻,即令该曹差退启下,教命安宝,则令政院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世弟册礼后,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大提学李观命,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南道揆,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册礼时所入髢发,依前例卜定于咸镜道,而今月望前来纳之意,发关,分付矣。过限累日,终不上送,而期日已迫,不得已分定于各廛市民,仅仅鸠聚进排,而其品终不及于咸镜道所产,当该监司,难免稽缓之责,咸镜监司尹宪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权𢜫疏曰,伏以臣一疾滨死,无路转动,县道呈病,乞解职名,而及承回谕,不准所辞,以调理上来为教,臣惶陨震惕,罔知攸措。窃伏闻国本已定,宗社有托,无疆之休,终必赖之,臣病伏垂死中,蹶然惊起,不胜欣庆。仰惟殿下此举,汉唐以来实所罕闻,大公至正之心,孝友纯笃之美,书之简策,永有光于来世矣。今于大庭陈贺之日,孰无奔走抃鳌之诚,而顾臣年纪已耄,宿疾转痼,日寒以后,添患别症,乍寒乍热,百骸如刺,元气澌涰,虚汗若流,顽痰塞胸,达夜哮喘,委顿呻痛,日甚一日,奄奄危喘,朝暮就尽,以此病状,万无作气登道之望,庆礼已迫,末由进参,人生到此,生不如死。司直之论,实无所逃,而备局兼任内资提举,岂容虚带,更忝旷职之罪乎?玆敢冒万死仰陈俟罪之忱,伏乞圣慈,曲加怜察,将臣兼带两任,亟赐镌递,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户曹参判赵泰亿疏曰,伏以臣于摄价之命,私义实难冒当,而出疆事急,往役义重,不敢不黾勉承膺,而区区惶愧,已不可胜言。槐院提举,尤非不文如臣,所可滥竽,连日陈章,期于必免,而喉司不谅,一味退却,臣心悯蹙,靡所容措。迺者同行大臣,以今番奏文撰出之意,再三送言于臣。又曰,顷日筵中,以臣兼差槐院也,奏请文字,当与臣相议之意,既已陈达,不可不制进。且于日昨会同之坐,申申面言如此,当此国有大庆之日,臣且奉命而行,其得自效于文字之间者,于臣,极荣且幸,岂欲让于他人,而第念今玆奏请之事,所关何等重大,必也能文之士,善为辞说,明白条畅,无有欠缺,然后方可有准请之望,岂臣拙涩之文,所能办哉?曾前凡有陈请之事,而事端稍重,则必另择一代文翰之人,使之草创润色以文字,而得力者甚多,如故相臣李廷龟事是已。先辈文章,虽不可易得,而即今馆阁之上,掌撰词命者,不翅林立。且筵中大臣所达及上教,初无令臣专撰之事,而乃使臣犯越俎之戒,冒代斲之羞,揆以事体,已极苟艰,其在重使事之道,恐不当若是也。大臣又以丁丑奏请时副使,亦撰奏文,今不当辞避为言,而其时副使,素负文望之人,则亦非臣所可企拟者也。臣之所叨兼任,极知不称,今方力辞之不暇,而其可强其所不能,冒当莫重文学之役乎?拜表之日,今既涓吉,文书撰出,一时为急。伏乞圣明,亟命馆阁之臣,即撰奏文,且递臣槐院提调之任,以重使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副司直郑澔疏曰,伏以臣曩于别谕之下,病未祗赴,惶恐俟罪。忽伏闻圣明,念时艰之孔棘,轸国本之未定,上禀慈圣,下议大臣,断定大策,预建储位,呜呼休哉。此三代以后汉唐诸君,所未能行者,我圣上,一朝行之,其亦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庆乎。遐迩腾颂,跛躄皆踊,而臣独病不能趋参于骏奔之列,前月中修付请罪之章于县道矣。适以道臣之出巡,陪疏之吏,追呈于蓝浦县道,以疏本中见漏一字之故,退送改写之际,日字迁延,费了旬朔,册封之礼,期日已迫,其间势难更呈,不得已臣提携垂死之骸,苍黄登道,寸寸前进,昨始入城,收拾精神,构得短疏,敢请严谴,臣罪万死。臣所带艺文提学之任,虽因大臣筵奏,特蒙镌免,而惟是社稷提调之任,实非虚带久旷之地。伏乞圣明,仍下臣司败,治臣前后违慢之罪,特递臣社稷提调之任,以警具僚,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李箕翊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权𢢜进上方物启本,则不书各殿殿号,难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驼骆[驼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追录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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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坐直。左副承旨韩重熙式暇。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尹光益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以户曹草记,全罗都事赵命臣,从重推考仍任事,允下。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为亦,观此平安监司权𢢜状启,则备陈龙川数递之弊,灾荒之惨,而府使任勗,颇有治声,前头赈资,亦多拮据,意外见罢,殊甚可惜。勿拘常例,同府使任勗警责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bb乎b所,本府被灾特甚,民将难保,而遽失善治之守令,不免邑事之狼狈,新旧迎送,夫马责办之难,亦有如状启内辞缘是白乎矣。灾伤差错,事目至严,既已见罢之守令,曾无仍任之前例,状启内辞缘置之,何如?启。从重推考,特为仍任。

○谢恩。同副承旨沈寿贤。

○府前启,请江原监司金演,忠清监司李世瑾罢职不叙,顺天府使李夏源改差,统御使申光夏罢职不叙。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明日王世弟受册时,大殿出宫初严卯正二刻,二严辰初初刻,三严辰正初刻,开门罢漏后,王世弟出宫正时辰初一刻,嫔宫册封时,大殿殿座,初严午初二刻,二严午正一刻,三严未初一刻。

○奉教尹东衡上疏。大槪,伏以千万不意,荐事见败,臣惊惑失图,罔知攸措。玆敢投疏径出,伏乞圣慈,永削臣职,治臣溺职之罪事。及奉教朴师圣上疏。大槪,臣有偾事之失,玆敢投疏径出,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礼曹判书李宜显上疏。大槪,新授艺苑兼任,万不近似,乞赐镌递,毋使为观瞻之骇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答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疏曰,省疏具悉。意外泛论,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今此册礼后朝见时,王大妃殿,以权停礼磨炼仪注,改付标以入。

○传曰,顷者讲院,以孝宁殿展谒时服色事陈疏,而该曹以日子急迫置之矣。今闻东宫之禀言,则吉服展谒,于礼未安,欲以视事服为之,故禀于慈圣则曰,予亦知殿内吉服之未安,然衰服则无异朔望殷奠,既已变服,则有若平日进见之礼矣。视事服亦变服,有异吉服,以视事服举行事,令该曹改付标以入。已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例秋别迁,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昌陵参奉李守谦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军官李宜植,以济州人拯活之功,有加资之命,而系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吏批,判书权尚游进,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以宋相琦为判敦宁,李宜显为艺文提学,黄一夏为工曹参判,金兴庆为右尹,林柱国为兵曹佐郞,申晳为应教,沈尚吉为冰库别提,李蓍定为义盈奉事,蔡之洪为谘议,李泰享[李泰亨]为顺陵参奉,安重谦为童蒙教官,韩山副正澳为司饔副提调,柳万重为高山察访,高万甲为兼学录,李星焕为兼春秋,赵道彬为平安监司,李裕民为左尹。

○兵批,判书李晩成进,参判金在鲁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朴圣辂病,右副承旨南道揆进。以李思周为内禁将,柳万春为都摠经历,洪以汉为武兼,密阳君椀为都摠管,李晖、赵泰亿为副摠管,张润为栗浦权管,兪集一为知事,郑惟一为副司正。内禁卫将李思周,折冲加资事承传。启曰,新除授内禁卫将李思周,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已上烬馀日记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故,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李箕翊启曰,明日王世弟册礼,明明日陈贺,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李箕翊曰,王世弟、王世弟嫔朝谒时,大妃殿不为亲临,以权停仪注中,改付标以入。

○备边司荐望,平安监司,赵道彬、金在鲁、李㙫

○传于沈寿贤曰,长番内官朴梓元,当为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李箕翊,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工役,今已完毕,诸色工匠,并为罢遣,而二房则尚有未了之役,郞厅轮回仕进看检。监造官则轮回直宿,待毕役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寿贤,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五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御营厅哨官李守温,未满四中,依例汰去,武臣兼宣传官李炫,去三月朔退[追]试射,柳叶箭二中,骑蒭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蒭例有倍画之规,依前例勿为汰去。其他称病之类,试所看审,既知其实病,故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教朴师圣原疏,伏以臣祸衅馀生,已绝望于荣涂,庸下贱品,尤岂堪于史任,而猥藉宿趼,复叨前职,适值朝家变通之时,继有批旨催督之令,念臣积逋之中,未敢更犯违慢,屡辞之馀,不得重烦号吁,黾勉膺命,因仍供职,今已四个月,而窃自举代得人,记注有托,循分敛迹,可幸无罪,故臣与居右之人,博采舆诵之言,抄之又抄,取得其精,乃以宋翼长、黄梓两人,荐举于首末,即为轮示于大臣及曾经史职十数人,则一口称誉,咸无异辞,而及抵前校理李真儒家,则猝然曰,末荐人名称未著,显示不合之意。噫嘻,当今世崄巇之日,处众目睢盱之地,假使前辈宿望当之,难保其不败,而况如臣无似,冒当重事,遭此骇机,固其所也,尚谁尤哉?夫以梓之人地才望,虽其媢嫉者,喙有三尺,有何一毫疵摘之可言,而今真儒,泛以此四字,巧作不成之题目,欲为沮揠之计,其心所在,不难知也。彼以失志无聊之人,潜吹密属,欲一逞毒者,为日已久,而至于今日,沮戯荐事,以售其志而后已,臣实痛之。前此数年以来,史荐之见败,非止一二,故臣深以为戒,务欲善完,参互消详,无或少偏,而犹且未满于专取之欲,乃反觅疵于无瑕之地,于此可见人心之难测,而世路之益危也。臣固当避远锋镝,一任簸弄而已,其何颜面,一刻蹲冒于荣次,以益其羞耻也哉?玆敢露暴情实,即出禁门。当此国有大庆,册礼膈宵之日,身在近密,擅离直所,论其罪犯,万死犹轻。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偾事溺职者之戒。批答见上

○李箕翊启曰,即者奉教尹东衡、朴师圣,以史荐事引嫌,陈疏出去,原疏今方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李宜显原疏,伏以臣,即伏见政目,以臣为艺文馆提学者,臣始焉惊怪,终焉惭恧,殆不省措躬之所也。窃念是职,自是词垣极选,盖自祖宗朝以来,必择朝绅中素负文望者处之,先辈居是职者,今可一一历数矣。今虽人才日下,不及古昔,若就一时文宰,稍加抡简,则亦岂无其人,而今乃以椎陋昧昧,为世嗤点者,忽地注拟,以致恩点之误及,岂今日官制,猝变其旧,此窠反作无文者,循例充差之地而然耶?臣诚爽惑,莫知其所以也。然而未论其他,只循顾官名,其非如臣等辈,所可一刻玷污,亦可知矣。此臣所以自闻是命,一倍汗赩,诚无以举颜视人也。臣幸际昌朝,与睹宗社大庆,方忝礼官之长,尤不容自阻于鳌抃之列,而此职未递,势难冒出,玆不得进,待公议之驳正,亟上血章,仰吁严听。伏乞圣明,察臣万无可堪之状,划赐收还,俾得以少伸情礼,亦使毋欠为观听之骇笑。批答见上

○颁教文,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禁中决策,卿士从而庶民从。储贰定名,国本定而万品定。肆将敷心之诰,用答延颈之情。念昔先王,受天景命,祖德宗功之巍焕,轶三代隆,文昭武穆之继承,衍百世庆。逮予嬛嬛之日,恒轸昧昧而思,主鬯之位久虚,畴与奉宗庙事,监国之任靡托,无以系亿兆心。眷玆价藩之贤,幸叶横庚之吉,聪明孝友,令誉宿彰,俭约温恭,雅操愈饬,周旋紫闼,几载尝药之同忧,密迩青闱,童年削叶之相戯。以亲则宁考之所眷爱,以命则慈圣之所明宣。玆予意之允谐,亦众谋之毕协,重离阑曜,赖神明默佑之休,宝箓延祥,抑社稷灵长之会。既经缛仪之备举,讵缓霈泽之旁流。自本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天与人归,万姓之向戴咸切,星辉海润,八域之歌咏方兴,宜推同庆之恩,并囿无疆之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观命制进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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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所御幕次阴冷,久御冷处,恐致伤损。册嫔时刻尚远,姑为还入大内,时至后出御殿座似宜,故敢启。传曰,知道。其间不远,仍留此处无妨矣。

○奉教尹东衡、朴师圣,说书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兼春秋李星焕。

○王世弟、嫔宫册封后,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三司合启,请罪人柳凤辉,亟命设鞫严问,以正王法事。入启。措辞同前

○两司合启,请右议政赵泰耉,为先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措辞同前

○院前启,请前承旨李真俭远窜事。入启。措辞同前

○府启,台谏论人,虽许风闻,弹劾之际,宜加详审,其不可任情取快也,明矣。乃者掌令李浣,以江原监司金演,忠清监司李世瑾,顺天府使李夏源,京畿水使申光夏等事,有所论启,而苟非吹毛觅疵之言,率是架虚凿空之说,全不择发,意在挟杂,凡在听闻,莫不为骇。其在公议,不可无规警之道。请掌令李浣罢职。前启,江原监司金演,忠清监司李世瑾罢职不叙事,顺天府使李夏源改差事,统御使申光夏罢职不叙事,停启。

○明日仁政殿陈贺时,王世弟出宫正时,午正二刻,开门差早。

○答三司及两司合启曰,亟停勿烦。

○答院曰,勿烦。

○答府曰,依启。朝报

○南就明,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弟册封后,陈贺诸道所封方物,前月二十五日封进事,行会各道矣。各道监兵水营,皆已封进,故才已看品,而庆尚监司洪禹传,左兵使李顺坤,右兵使崔镇汉,全罗监司兪命弘,兵使沈榗,咸镜监司尹宪柱,限内未及封进,忠清监司李世瑾,王大妃殿所封剪刀四把,引导三柄阙封,并推考,使之追后封进事,分付。庆尚右水使李寿民弓帒筒个二部,规外封进,还为下送,而庆尚、全罗等道方物,虽未及上来,皮物则自宣惠厅既已封进,一体看品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寿贤,以司圃署言启曰,本署郞厅来言,今月二十五日申时量,自库直间,偶然失火,风势甚紧,火焰乘风奔突,大厅及库舍,一时蔓延,郞厅亲自呼集洞内许多人丁,自初扑灭,而风猛火烈,爆瓦乱飞,人莫敢近,一署家舍六十一间及库中所在钱文三百七十九两,米一百七十一石九升,一倂烧烬云,闻来极为惊惨。本署以逐日供上衙门,物力本甚凋弊,不成貌样之中,千万意外,又有此回禄烧烬之灾,非但有前头之虑,目今形势,诚为闷迫。来春进排贡物之价,则使米钱衙门,预先许贷,然后庶可免阙封生事之患,而最为切急者,官员员役,并无住着之处,逐日供上捧上进排之际,苟艰莫甚。各衙门诸军门中,似不无属公家舍,限本署修造间许借,以为直宿供上之地,而御供重地,有前[此]无前火灾,当日入直官员,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命推考上直、下人、库子等,令攸司治罪,而臣亦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韩重熙启曰,诸道番上军摠成册,必于当月念后来呈,二十五日逢点兵曹,例也,而庆尚右兵使崔镇汉,十月朔番上忠翊卫等军摠启本,今二十六日始到本院,莫重军摠,如是过限,殊涉稽缓,不可不警责。庆尚右兵使崔镇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箕翊,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册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说书黄梓,诿以情势之难安,不为入参,即为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说书黄梓,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重熙,以御营厅言[御营厅]启曰,本厅无军将官朔试射时,哨官金澍,去三月朔追射未满四矢,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三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二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寿贤,以禁卫营言启曰,十番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逢点整齐bb矣b。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五六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烬馀

○辰时,上出自仁和门,御仁政殿。王世弟册礼时,行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右副承旨南道揆,同副承旨沈寿贤,记事官尹光益,假注书郑惟一,编修官金克谦,记注官金翰运入侍。

○左承旨李箕翊,请宣教出读宣教文,王世弟行四拜礼。箕翊入告礼毕,上出就幕次。

○巳时,本院口传启曰,日气阴冷,嫔宫册礼时刻尚远,姑为还入大内,待时至出御,何如?传曰,其间时刻不远,姑留幕次,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所御幕次阴冷,久御冷处,恐致伤损。册嫔时刻尚远,姑为还入大内,时至后,出御殿坐似宜,故敢启。传曰,知道。其间不远,仍留此处无妨矣。

○未时,上,更为殿坐。行嫔宫册礼已毕后,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王世弟受册。大殿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受册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孝宁殿展谒后,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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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殿、世弟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再临法殿,倍深欢忭之诚,亦切劳伤之虑,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耿耿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亦无事矣。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吏曹启曰,百官加下批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李箕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韩重熙,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弟册礼颁教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道揆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李观命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启曰,奉教尹东衡、朴师圣,昨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谘议蔡之洪,时在忠清道清州地,书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今日王世弟出宫受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说书黄梓,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进参,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金宇杭箚子。大槪,臣疾病垂死,无计蠢动,昨今盛礼,莫伸犬马之诚,罪实万死。伏乞圣慈,亟递臣本兼诸任,仍命刊名朝籍,俾得安意待尽,不胜大愿事。入启。

○吏曹启曰,别世[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褒贬居中居下,并书入乎?敢禀。传曰,并书入。

○又启曰,杂犯死罪并宥之大霈,则永不叙用,虽未满三年之限,一倂书入事,曾已定夺。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倂书入。

○礼曹启曰,因本曹草记,王世弟受册后,孝宁殿三年内五享及朔望俗节殿下亲临时,王世弟当行亚献礼。若在不为亲行之时,则王世弟当行初献礼,仪注当为磨炼事,已为启下矣。朔望俗节,则以摄行磨炼事,既有传教,而王世弟册礼,今已经行,朔望俗节殷奠,王世弟似当亲行,而事系新定夺,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王世弟进谢笺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册礼都监都提调,正副使以下员役、工匠等,并书启。

○礼曹启曰,王世弟册礼既行,此实宗社臣民莫大之庆也。设科取士,与四方同庆,乃是祖宗朝已行之事。取考誊录,则丁未庚午两年册礼时,以别试咸聚京师,分三所取六百人启禀矣。今亦依此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奉教尹东衡、朴师圣,说书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有政。已上朝报

○吏批,判书权尚游进,参判李秉常进,参议申思喆进,左承旨南就明进。以李廷熽为掌令,兪集一为刑曹判书,李宜显为兼知春秋,黄梓为礼曹佐郞,朴师益为司仆正,赵文命为副修撰,金昌集为司赡都提调,李观命、崔锡恒为尚衣提调,李宜显为掌乐提调,李秉常为奉常提调,金炯为昌陵参奉。

○百官加下批。

○兵批,判书李晩成病,参判金在鲁病,参议李挺周进,参知朴圣辂病,左副承旨韩重熙进。

○百官加下批。以上烬馀日记

○备边司启曰,户曹启辞内,明礼宫折受载宁堰畓溃破之代,以实结量宜划给事,允下,而戊辰以后折受,先朝尽为革罢,其后更无充给其代之事,则到今划给实结,事体重难,令庙堂,禀处矣。诸宫家折受田畓,多是筑堰之处,设有溃破之患,曾无代给之例,则该曹之以划给实结为难,事体诚然,亦关后弊,有难轻议。载宁堰畓,苟能善为修筑,则似无仍为废弃之理,分付本道,待年发丁,着实更筑,以为起耕之地宜当。以此意并为分付于该曹该宫,何如?答曰,如许事例,予非不知,而今则此宫事体,比前自别,且不成样,虽不得依他宫之例,以实结限五百结划给,使之一分成样事,分付该曹。《备局誊录》

○南道揆启曰,在前颁赦之后,时推有荡涤之例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一百六十六丈[张],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砺原君柱,骊兴君垓,骊善守壆,并百官加亲授。

○传曰,长番内官张世相,百官加亲授。

○骊原君柱[砺原君柱],今加崇宪,骊兴君垓,今加中义,骊善守壆,今加明善,内官张世相,今加崇政。

○知春秋权尚游,同春秋李宜显。

○南道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享大祭,宗庙以下各殿亚献官,当以正二品塡差,而当品中实无推移之势,不得已以从二品及魂殿堂上,依例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御供驼骆[驼酪]及煎药封进时,釜鼎等物,例自工曹进排,用后还下矣。今因水铁匠等上言,该曹以诸上司釜鼎进排停罢事,覆启蒙允,此虽一时除弊之意,而本所段,既是御供所用,事体与他司有别。一体停罢,事涉未安,姑令该曹,依前进排,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吏曹言启曰,杂犯死罪并宥之大霈,则永不叙用,虽未满三年之限,一体书入事,曾已定夺。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南就明,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则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岁抄书入。烬馀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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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李箕翊服制。左副承旨韩重熙坐直。右副承旨南道揆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淮阳府使徐命渊。

○答判府事金宇杭疏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疾尚今弥留,深用虑念。有疾未参,小无所妨,卿其安心调理,亦勿过辞,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判府事李颐命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往之嫌,不可追提。卿以元老之臣,连未来参贺班,予实缺然。卿其须勿固辞,幡然造朝,以副夙夜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又书目,广州呈,以副修撰金镇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李喜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备陈格言,予甚嘉纳。疏中所论,宣示东宫,使与讲官,从容确议处之矣。卿其须勿过辞,从速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此上疏留中。

○户曹参判赵泰亿上疏。大槪,更申前请,兼陈私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论依施,卿其安心往来焉。

○同副承旨沈寿贤上疏。大槪,寒疾暴作,症状危剧,若不急急医治,则实无复起为人之望,乞赐镌递,俾得急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平安监司赵道彬上疏。大槪,新授藩任,非衰病如臣,所可谬膺,而为参贺班,黾勉出肃,诚礼虽伸,闷蹙倍深,若其才力之不逮,姑置勿论,即今疾病之沈缀,有难强策,玆不得不冒死陈恳。伏乞圣慈,亟收臣西臬按察之任,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事。入启。

○江原监司金演上疏。大槪,为参贺班,获睹盛举,冒昧入城,方欲祗肃之际,台评忽发,白地构诬,臣诚骇怖,莫测其意。在臣廉隅,决不可幸其停论,一刻仍冒,亟递臣职,以靖私义事。及户曹判书闵镇远上疏。大槪,所带厨院提调之任,与本院都提调,有婚家应避之嫌,乞命有司,照例处置事。入启。

○副修撰赵文命,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王世弟孝宁殿朔祭摄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实兼官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开政。

○答平安监司赵道彬疏曰,省疏具悉。西伯新授,意非偶然。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江原监司金演疏曰,省疏具悉。台言之觅疵攻斥,不必介怀。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户曹判书闵镇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如此,提举之任,今姑勉副焉。朝报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吏曹别岁抄及禁府未放秩启下单子,则罪人李凤征、灿,有职牒还给之命,罪人张天翮、张天䎘、赵时炅、赵世挺、吴始复等,又有并放之命,臣等窃不胜惊惑之至。此人等或投进凶疏,斁败名分,恶逆缘坐,罪名至重,或缔结凶徒,踪迹阴秘,谛探绸缪,情节叵测,其所负犯,具系伦常,历数十年,累经大霈,而不得轻议者,此也。今此给牒特放之举,实有乖于明义理严惩讨之典,揆诸王法,断无是理。请还收李凤征、灿职牒还给,张天翮、张天䎘、赵时炅、赵世挺、吴始复特放之命。臣等职忝近密,既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虽曰罪名至重,而既骨之人,今此无前大霈,特宥,有何所妨?如许则死罪以下并宥之义理,果安在哉?勿烦。《禁府誊录》以上朝报

○南道揆启曰,明日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喜朝在外,执义赵圣复服制呈辞,掌令宋道涵,持平柳复明、李瑜呈辞,掌令李廷熽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大司宪李喜朝上疏,留中。

○假注书郑惟一启曰,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广津村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违负明命,迹阻贺列,冒上待罪之章,方此惶栗,以严天诛。史官远临郊野,宣传圣批,辞旨隆重,慰勉勤挚,有非俟罪贱臣,所敢承当,以首顿地,感涕如泻。缺然之教,尤出至眷,臣虽迷冥,岂不一倍感结?顾此犬马之情,诚有至恨之情迹,万无抗颜之势,又不敢仰承造朝之命,瞻望悲涕,只俟𫓧钺之罪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金演原疏。伏以臣病伏郊坰,冒上辞本,未蒙矜允,反承温批,感激惶霣,不知所出。适当国有大庆,缛仪将举,为参献贺之班,少伸延颈之忱,冒昧入城,方欲祗肃。此际台评忽发,论罪至深,臣不胜惊駴悚蹙,无地自容,而伏蒙天地父母,曲加涵贷,不准台请,继以有停论之举,情实未暴,贱名尚存,玆不得不略陈危恳,冀赐处分焉。今此启语中,构罪臣身者,专在于不参会议,潜往阳川,而臣于向者,以刑官时查事,重被台斥,陈章蒙递之后,旋闻有秋曹举拟,情迹难安,即寻乡路,此则众所共知,而若夫宾厅会议之日,则以其在外之故,曹吏至有来问去就之事,十目所睹,焉可诬也,而今其台启中,偃然在家,县道陈疏等语,白地妆撰,专事构捏,臣诚骇怖,莫测其意。虽然,被人诋斥,丑辱狼藉,在臣廉隅,其不可一刻仍冒也,决矣。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势,亟递臣新授之任,以靖私义,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平安监司赵道彬原疏。伏以臣哀竭,谬膺一路按察之任,固宜力辞乞解之不暇,而邦有大庆百僚咸造,区区忭祝之诚,有不敢独后于人,为参贺班,黾勉出肃,虽情礼粗伸,去就则乖矣,诚不胜恧蹙之至。夫方岳之职,何莫非重寄,而至于西藩,比诸bb道b尤别,已非不才,所可冒据,而臣尝奉使西行,略有所闻见。荐岁凶歉,公私之储蓄一空,积废军政戎备之疏尤多端,就令才猷兼备谙练事务者当之,尚难望其苏众瘼,而壮关防,顾臣薄才绵力,衰迈且剧,虽寻常职任,亦未克称塞其万一,而况自春夏以来,奇疾辗转,旷朔沈绵,凡有除命,徒事控免,筋力奔走,已绝其望,其何以受任重臬,酬应烦务,得免偾误职事之患哉?才具之不逮,姑未暇论,而疾病之难强,如右所陈,玆不得不冒死仰聒。伏乞圣慈,特察臣由中之恳,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藩任,以安贱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户曹判书闵镇远原疏。伏以臣所带厨院提调之任,与本院都提调,有婚家应避之嫌,乞命攸司,照例处置焉。批答见上

○副修撰知制教金镇商原疏。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国本爰定,八域延颈,猗欤休哉,实万世无疆之福。臣虽退处畎亩,心未尝不在王室,仰念储位之久虚,栗栗然危忧忉怛,忽若无生,及闻大策,不觉蹶然而起,耸动懽忭之极,几欲与农夫椎[樵]叟,蹈舞于田野之间矣。臣幸而无死,获睹此庆,虽即日入地,无复馀恨。伏闻册礼贺仪,次第而举,大小交庆,在外之臣咸造,臣方职忝侍从,宜不敢独后,而屏处之身,情迹危蹙,末由趋参于百僚鳌忭之列,瞻想阙庭,魂神飞驰。呜呼,臣受恩罔极,不幸自废,天崩至痛,曾不得一泄于内庭,今当旷古盛举,又自阻于贺班,孤恩之罪,固无论已,哀庆之际,情礼莫伸,怀痛衔恨,死目难冥[瞑]。伏乞圣慈,怜察臣情戚而迹危,亟镌臣职,俾安贱分,仍勘臣前后慢命阙礼之辜,以严邦宪,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户曹参判赵泰亿原疏。伏以国有大庆,缛仪既举,神人胥悦,跛躄亦起,区区欢忭之忱,曷可形言?臣于日昨,以奏文不可代斲之意,有所疏陈矣。批旨不许,使与馆阁,同议撰出,臣不胜惶闷焉。设使丁丑奏文,果出于其时副使之手,其时副使崔奎瑞,是后来主文之臣,其文望,有非臣所可比拟,不可只以摄价之故,援以为例也,明矣。况臣取考《槐院奏文誊录》,则丁丑陈奏之请文字二本,皆非奎瑞所撰,乃其时右议政兼大提学臣崔锡鼎所撰者也。夫以大臣兼带文衡,而撰进此二文,则朝家所以严重其事体,致慎于文字者,盖尝如此。今之以此事命臣者,事体诚不免屑越,而臣亦安敢不有前例,冒昧承当乎?臣心决知其不可,外议亦莫不为然。玆不得不据实复陈。伏愿圣明,深惟事体之至重,且念前例之如许,亟令馆阁之臣,划即撰出焉。文成后若令奉使之臣,与闻消详,则臣亦不敢辞矣。抑臣有私情之恳迫者,敢此并陈焉。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抱川地,臣经年岭外,久阙瞻扫,履霜之感方切,出疆之行又迫,如得数日之暇,可以往省于未行之前。伏乞圣慈,特赐怜谅,许令往来,俾伸人子至情,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判中枢府事李颐命原疏。伏以臣伏闻昨日殿下出临前殿,亲册元良,祗见先王,此国家万世之大计,宗社臣民之交庆也。又闻今日,百僚造庭呼嵩,永祝无疆之休,千一之会,万姓均欢,而独臣以畸危之踪,屏伏郊野,不得躬睹盛仪,自伸鳌忭之诚,区区犬马之情,窃自悼伤,岂但古人所谓流涕周南之恨而已?伏惟圣明,追惟宁考之遗意,思贻燕翼之深谟,宸情感痛,嘉喜亦至。臣名忝大臣之后,不能以此时,进一昌言,以广圣听,辜负国恩,罪何可逃?况前日圣教,谕臣入参贺班,将使不废臣子之礼,无犯慢蹇之责,而臣冥迷蹙蛰,终不敢仰承明命,其所以危怖冤迫,曾所悉吁,何敢申暴,而顾臣衅孽,万殒亦轻。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血恳,并削臣所带本兼职名,仍命有司,重究臣废礼违命之罪,以警有位,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判中枢府事金宇杭原箚。伏以臣危命如线,而罪孽难逭,天地父母,曲加矜宥,温旨慰勉,医药继之,少延时日之喘,实出骨肉之恩,尚馀一端知觉,唯有结草之愿耳。人生到此,尚复何言?圣教既令入城参班,臣亦恐颠死道路,以伤仁爱之化,担舁归家,一味瞀愦,若在烟雾中,脚枯而痿,眼翳无视,昨日缛仪,今日班行,无计束带出户,只于寝席之上,拖绅俯伏,向阙涕泣,支离不死,实为至恨,虽欲一瞻象魏而死,亦不可得也。元良早定,庆溢宗祊,国家亿万年无疆之福,实基于此,含生之伦,孰不欢忭,而臣独以未冷之尸,莫伸犬马之诚,罪实万死。伏乞圣明,将臣本兼诸任,并许镌免,仍命刊名朝籍,俾得安意待生,不胜大愿。批答见上烬馀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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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洪启迪。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致龙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箕翊坐直。右副承旨韩重熙。同副承旨南道揆坐直。注书尹光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憙郑惟一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庭绰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诞日。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郑惟一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广津村判府事李颐命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违负明命,迹阻贺列,冒上待罪之章,方此惶栗,以俟天诛,史官远临郊野,宣传圣批,辞旨隆重,慰勉勤挚,有非俟罪贱臣。以下落已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判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判书权尚游牌不进,参判李秉常式暇,参议申思喆进。以金致龙为承旨,兪拓基为辅德,金砺为文学,朴师圣为说书,李重协为校理。兼春秋单徐宗厦。传曰,行骊善守壆,都正除授。

○吕[骊]善都正,行骊善守壆。已上《吏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朔祭,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兵批,判书李晩成病,参判金在鲁病,参议李挺周病,参知朴圣辂进,右副承旨韩重熙进。有政。副护军沈寿贤。

○李箕翊,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弟既经册礼,太庙展谒及入学之礼,当为取禀,而方在衰绖之中,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追录

○李箕翊、南道揆等启曰,臣等即伏见吏曹别岁抄及禁府未放秩启下单子,则罪人李凤征,罪人灿,有职牒还给之命,罪人张天翮、张天䎘、赵始炅、赵世挺、吴始复等,又有并放之命,臣等窃不胜惊惑之至。此人等或投进凶疏,斁败名分,恶逆缘坐,罪名至重,或缔结凶徒,踪迹阴秘,谛探绸缪,情节叵测,其所负犯,俱系伦常。历数十年,累经大霈,而不得轻议者,此也。今此给牒特放之举,实有乖于明义理严惩讨之典,揆诸王法,断无是理。请还收李凤征、灿职牒还给。张天翮、张天䎘、赵时炅、赵世挺、吴始复特放之命。臣等职忝近密,既有区区所怀,惶恐敢启。答曰,虽曰罪名至重,而既骨之人,今此无前大霈,特宥,有何所妨?如许则死罪以下并宥之义,果安在哉?勿烦。

○金致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箕翊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孝宁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翊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朔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韩重熙启曰,大司宪李喜朝在外,执义赵圣复服制在外,掌令宋道涵,持平柳复明、李瑜呈辞,掌令李廷熽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恩遇罔极,报效无地,区区所自期,只在筋力奔走,故强策衰躯,扶曳供剧矣。自四五日来,忽患腰痛,而初不至大段,连参大礼,以致添伤,落席叫苦,转侧须人。今日大妃殿诞日问安,孝宁殿朔祭献官,俱未得进参,情礼分义,扫地尽矣,岂胜惶恐?伏乞圣明,俯察臣老病难强之状,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储位既定,缛仪已举,此实宗社莫大之庆,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事,已自该曹,取考前例,以六百别试定夺,而第念今年灾荒,振古所无,朝家凡事,方讲裁损,科事虽。以下缺

○李箕翊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修撰赵文命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以奉教尹东衡、朴师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兼春秋李星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今日政,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长番内官朴尚俭,莫重启下文书,误为付标,极为非矣,推考。

○金致龙,以文学金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吏批启曰,判书权尚游牌不进,参判李秉常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郞厅罗㶷书。郞厅洪启沃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