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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景宗/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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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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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宣祖大王忌辰。

○金始庆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持平尹容呈辞,执义尹淳未肃拜呈辞,掌令慎后三在外,掌令李以济未肃拜,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尹圣时,副校理吴命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万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万选启曰,假注书宋征启,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馆伴沈檀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都监凡事,十分紧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伏见迎接都监草记与礼曹节目,则敕使接见,以仁政殿行礼磨炼矣。今则移御通明殿,与前有异,而敕使接见,仍以仁政殿行礼乎?敢禀。传曰,仁政殿行礼。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书,誊书,上送都监矣。谨此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初献官,当以正二品差出,而除老病有故外,实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以从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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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权詹。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馆伴沈檀,昨日再违召牌,虽以引年陈疏,未及承批,为难出之端,而都监事势,一日为急,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匡德,说书韩师淂,除拜累日,尚未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义丰,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真哲,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言启曰,吏文学官李达冕、徐宗朝迁转,代通德郞元梦良,前司果李宣佐差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当于正月内议荐,而本曹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以刑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当为议荐,而判书臣金一镜奉命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工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当为议荐,而判书臣洪万朝,连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今甲辰年年例守令荐举单子一百五十四张,边将荐举单子一百三十五张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处,何如?传曰,允。

○下直,丹阳郡守尹东洙,龙安县监李震佐。

○以行工曹判书洪万朝本兼两任,并递差传旨,传于沈仲良曰,只递本职。

○吕必容启曰,判尹吴命峻,虽有难安情势,既蒙批旨开释后,累违召牌,连呈疏单,无意出肃,京兆剧务,一向积滞,揆以事体,极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所管各镇津船中,今年限满船汉江新造五只,改槊一只,杨花渡新造五只,合新造十只、改槊一只等所入材木,量其容入,依事目已给价本于船材都库人等处,使之入峡贸得,待其流下,即为新造改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祭亚献官益宁君梯,西川君榥,实豫差塡差启下矣。俱有实病,不得受香云,当品中除老病有故外,实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以从二品骊陵君畿,改付标,终献官行副护军申光夏,行训炼院都正李凤祥,实豫差启下矣。申光夏,移拜外任,李凤祥,身病甚重,不得已以行副护军李顺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李真洙,连日入直矣。重遭儒臣疏论,情势难安,直为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辅德沈埈,受由在外,弼善李端章,兼文学赵翼命在外,兼辅德赵远命呈辞,兼弼善尹圣时呈辞受由,上番他无推移入直之员,兼辅德赵远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李显章,朝者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矣。因台启,不敢晏然入来,即今玉堂上下番俱空,事体极为未安,而或陈疏未承批,或呈辞受由,或在外,只有副校理吴命新,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校理吴命新,兼辅德赵远命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文学李真洙,因副提学李师尚疏斥,不敢晏然于职次,才已径出,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以兵曹言启曰,去正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当为设行,而连因有故,未及举行。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一日,忠翊卫金泰永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重宝,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民生之倒悬,未有甚于近来,济活之举,宜如救焚拯溺,而往者逆党当路,越视民瘠,恣行虐政,万姓颙颙,如在水火。逮夫改纪之初,宜有宽大之政,一反前套,用答民望,而不料有司之臣,一年二年,但事恬憘,诸道之为民状闻者,或陈其通变之策,侍从之自外归奏者,或述其目击之状,则固当汲汲覆奏,量宜施措,而因循荏苒,动逾时月,虽系切时之要务,作一笥箧中故纸,间或有一二回奏之事,已有缓不及时之叹,此正故人所谓饥时料理,死时行者也。尚何望其除弊瘼于燃眉,活民于滨死,以补圣明维新之化耶?其在责成之道,不可无警责之罚,请筹司主管堂上,并从重推考。自今以后,大小章奏之下本司,而凡系救民革弊之政者,则从速论启,俾斯民,得蒙实惠。上年穑事之孔惨,实因水旱之兼被,民间赤立,租税何从而有司恤费,或虑有失于检田之役,择送其复审之官,严督州县,故列邑守宰,迫于奉令,检核之际,全不顾灾,农形虽惨,总报太重,小民嗷嗷,怨咨腾天。今若泛许其给灾,则田政已勘,更核实难,徒归吏胥之偸窃,难望实惠之均霑,窃计大同收租,秋税则虽或已捧,而至于春税,犹可及焉。尤甚之邑,减米二斗,之次则减米一斗,庶可以救斯民目前之急,请令有司,从速变通,行会于三南及畿辅。及时举行,湖西水灾之孔酷,以臣所经弓院一路言之,四十里长谷大野,尽化沙石之场,所见诚极惊惨,而至于沿江列邑,滨海诸郡,莫不皆然。田亩荡然,无复形址,参以见闻,可知其举一反三,而仄闻有司之臣,因其灾结之太过,至有行查之令云。噫,田案既勘,春耕已迫,其不可更加检核于田畴也决矣。苟欲加现其实结,则不可还起于白地,焉有圣明在上,而反为此罔民之举也?请亟寝湖西灾结更查之命,生民困悴,不一其端,而迨莫甚于列邑之取息倍赢,而年久之后,征督不已也。以臣所目睹,龙安、咸悦两邑事论之,每当凶岁,托以赈资,贷来营门及京外各衙门钱谷,取用其过半,而只留其若干馀数,倍征息利,以为还报元本之地,故逐年债簿之所录者,率是计利算息,架虚充数之物也。况经连岁饥荒之馀,当初受食之民,举皆流离散亡,馀者无几,其势不得不侵及于族亲邻里,而邻族亦不能支存,其所呼冤,当复如何?此与租税籴粜,有所差别,不可无变通之道,请令湖南道臣,明查其年久难捧之物,从速荡涤,而道内他各邑之有此倍惩之痼弊者,一一查出,以为一体蠲减之地。凶逆所居之地,自有毁家潴泽之律,三尺至严,则今此三凶伏法之后,其所居第舍,所当依法典即为撤毁,而有司之臣,托以发卖补赈,至使污染凶秽之迹,凡然留在,殊非所以严惩讨之意也。请令攸司,速毁三凶所居之家,而潴其地,以快神人之愤。答曰,不允。第五六件事及第八件事,依启。

○持平尹容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当品纳言,地望自别,一拟是职,便通铨郞,其所拣选,必取人望素重公议咸推者,而顷日政新通两人,俱出意外,有若微官冗职节次推排者然,而其中一人,已拟铨望,物情不平,久犹未已,主通政官,宜加规警,请吏曹当该堂郞,并命推考。台阁之上,言议正当然后,方可以服人心,而正言柳俨,摘抉副修撰权斗经疏中字句,陈疏请罪,至谓之与李时弼辈同律,何其言之不择若是耶?夫斗经疏中二字下得妄误,诚有碍人眼目者,而似是无情之做错,非出不道之心肠,则何必于语涉上躬处,执以成罪,直驱人于罔测之科耶?似此言议,未免谬戾,不可无规警之道,请正言柳俨递差。答曰,勿烦。

○又启曰,即伏见副提学李师尚疏本,则以赵女之巫蛊端緖,初发于庆尚监司金东弼家,其间委折,不为先问于东弼,而执法之地,尚此寥寥,盛加论斥,臣不胜骇惑之至。夫此狱,初固台启而发,才始按治,而司寇之长,奉命出外,尚未及盘诘穷核,狱情之如何,有未可知,而姑舍犯罪之赵婢,先问遭变之东弼,揆以狱体,宁有是理?假令刑官,反复究核,毕竟不得其情,而有可以凭问于东弼之端,东弼,职是二品,亦经侍从,则其在朝家事体,固不可容易拘囚,与妖恶之贱婢,对面证质,而况今狱事未竟,姑无可问者乎?儒臣之必欲先核于东弼,而非斥之言,迤及于台地者,实莫晓其意之所在,平心之论,恐不如是也。虽然,既被其斥,势难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翊汉启曰,持平尹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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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坐直。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牌不进,执义尹淳呈辞受由,掌令李以济未肃拜上疏,持平尹容避嫌退待,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馆伴沈檀,连日牌招,辄以未及承批,不敢冒出,终至违命,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同副承旨权詹,今日不为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持平尹容,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宪府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事甚未安。大司宪朴泰恒呈辞,执义尹淳呈辞受由,掌令慎后三在外,李以济未肃拜,持平申致云陈疏未承批。大司宪朴泰恒,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以备忘记,传于沈仲良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沈仲良启曰,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语,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赵远命、副校理吴命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仲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权詹启曰,副校理吴命新,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伴沈檀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当此敕行迫近之日,一向违牌,无意承命,殊涉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辅德沈埈受由在外,弼善李端章,兼文学赵翼命在外,兼弼善尹圣时呈辞受由,文学李真洙,以情势难安,不为行公,兼辅德赵远命,既有只推之命,今方请牌,而上番之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李锡禄、柳载和,身病甚重,俱未行公。当此客行入境,都监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李锡禄、柳载和郞厅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正郞李齐尚,司䆃寺佥正李明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兼辅德赵远命牌招事,允下矣。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两日,事体极为未安。除陈疏未承批呈辞受由与在外及被论外,无他入直之员,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上下番阙员,并为差出,仍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夜五更,电光。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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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上疏,执义尹淳呈辞受由,掌令慎后三在外,掌令李以济未肃拜上疏,持平尹容避嫌退待,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参判李真俭三度呈辞,传于李万选曰,只递本职。

○以行吏曹判书柳凤辉,兵曹判书李肇,三度呈辞,传于李万选曰,加给由。

○沈仲良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即今玉堂,无行公之员,上下番阙直,已至数日,事甚未安。阙员不可不急时差出,参判沈寿贤,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权詹,以户曹言启曰,昨年籍没奴婢收贡,补用于阙内水工飞陋匠等雇价事,榻前定夺之后,弘文馆、侍讲院草记请得,故枚举专属补用之意,入启防塞矣。到今侍讲院,又以选上奴婢五十口划给事,有此启下,所谓选上奴婢,本是地部元案付者,而各样经费,皆从此出,其不可迁动也决矣。今若一开划给之路,则前头诸上司各衙门,必将纷纭援例划属而后已,若此不已,选上奴婢,无一名见存于本曹,诚非细虑。至于逆家奴婢,既请专属之后,今因讲院之反请选上,还许划属,实所难便,而第念因此一事,前后禀启,不知几决,讲院又为陈请,如是勤挚,一向防塞,非但事体之伤损,成命之下,亦有所未安,不得已就今番籍没奴婢中三十口,自本院望呈后,特许划给。此后则毋论某衙门启下请得,一倂勿施,以为依前定夺,收贡补用事,更加申明,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司录,以左右相意言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崔奎瑞在外,臣锡恒陈箚未承批,臣光佐亦以情势难安,不得行公,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四日,私奴金乭先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重宝,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阙员差出,一时为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又启曰,馆伴沈檀,以引年休致之疏,未蒙批旨,前后违牌,至于七次,一向撕捱,无意应命,辞疏才又捧入,以俟处分矣。即者户曹判书金演被论,都监凡事,主管无人,敕行入京迫近,酬应诸务,一时为急。在前判书有故,则有参判代行之时,而今则参判,亦未差馆伴,沈檀前后二疏,未及承批,不敢循例更为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一空,下番连日姑陞入直,非但事体未安。且前头迎敕举动不远,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沈埈受由在外,弼善李端章、兼文学赵翼命俱在外,兼辅德赵远命违牌坐罢,兼弼善尹圣时呈辞受由,文学李真洙,以情势难安,不为行公,将无以备员。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迎敕举动不远,宫官不可不备员,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亟寝湖西灾结更查之命,以惠穷民。措辞见上请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阃帅之任,不可畀之于老昏之人,以致军民之怨咨也审矣。庆尚右兵使李台望,年既衰耗,性又昏劣,专任其心腹褊裨,贪饕是事,货赂公行,操炼之际,赏格钱布,不给士卒,尽归私橐,已极军中之怨谤,而托以矗石楼重修,多斫士夫家丘木,恣意作拏,惟货是视,无钱之家,童赭其山,连抱巨材,作为柩板。多发列邑僧徒,当寒曳运,路有冻死,民间嗷嗷,如逢离乱,讫工尚远,贻弊不赀。请庆尚右兵使李台望,亟罢其职,以除岭右军民之害。度支之长,职任至重,位望自别,固不可人人滥授。况此灾荒叠臻,客使旁午之日,尤宜简抡才谞之人,以畀足国裕民之责,而户曹判书金演,素乏干局之誉,且迫老衰之境,前任是职也,事务多淹,闾井兴谤,已多物情之未允,而及夫重授之日,又值多事之辰,接客救民,责应甚繁,人器不称之论,往而愈激。请户曹判书金演,斯速改差。新除授行大司谏黄尔章,时在全罗道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持平尹容,以引嫌而退,盘诘法从,殊欠事体。意外侵斥,在我何嫌?请持平尹容出仕。答曰,不允。下谕及处置事,依启。

○礼曹判书沈檀疏曰,伏以臣,年老病痼,不得供职。顷上引年之章,猥陈危苦之忱,而恭俟累月,迄未蒙处分,许久旷官,岁钥倏改,犬马之齿,恰满八十,神精日益昏耗,衰病日益添剧,日夜所祈祝者,惟在于䣃解官衔,庶免尸素之罪矣。不意馆伴之命,忽下此际,臣虽无似,粗知人臣往役之义,如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岂敢息偃图便,以自陷于慢命之诛哉?批旨未下之前,虽不敢更申前恳,而顾臣病状沈笃,无路自力,当此客使入境之日,都监举行之事,何等紧急,而一任瘝旷,尚无变通之举,公私狼狈,当复如何?镇日严召,已至七次,而床箦危喘,末由趋承,臣罪至此,万戮犹轻,而刑章不加,恩命荐降,此尤臣万万惶缩者,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怜臣老病之状,先递臣馆伴及本兼诸任,仍勘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病伏中,得闻副修撰权斗经县道之疏,罪状臣身者,非止一二云,臣闻来瞿然惊悚,不知措身之所也。今若逐条较辨,有伤事面,而在臣自处之道,亦安得晏然而已乎?夫行药宫婢事,臣于按鞫时,以出付鞫厅之意,三度禀启,不得蒙允。其后与故领议政赵泰耉,屡次请对,反复开陈,终至快赐兪音,臣等聚首相贺,谓当及时按治,永绝祸根矣。仄闻屡日,竟无出付之举,私心闷迫,不知所措,继以筵奏箚论,不知其几,向复会二品于宾厅,连三日陈启,终复请对,缕缕面达,而又未得准请,乃使逆婢,至今假息,不能核出正法,夙夜痛心,食息靡安。若以诚意浅薄,不能感回天听为罪,则臣固无辞,而今乃以一向含默,有若相忘为言,无乃儒臣,远在岭外,未详其间事实而然欤?至若缓狱之斥,前后相望,每每提辨,诚亦疲恼矣。夫今番狱事,逆节狼藉,凡有血气,莫不愤痛,况如臣之亲当按治者乎?逆状之明白者,一一根治,伏法与杖毙,至不可胜纪,其请酌处者,不过数人,而或因词证阶绝,或因情犯可疑,以此谓之缓讨者,抑独何哉?噫,钦恤刑法,王政所先,狱体至重,则尤宜审慎。前辈名臣按狱,每主平反,未尝以严急为务者,良以此也。夫岂宽于刑法,缓于诛讨而然哉?秉彝之天,人所同得,治逆而故为宽纵,此岂常情之所及,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岂不怕哉?若其疏末端,又及勘勋事,至请改录,当初勘定时,若有炳几发纵之人,则何惮而不录哉?有功者录,无功者不录,此非可以私意添删者也。若以勋封之单贱,而强录不当录之人,则其贻累于勋籍,取讥于后世,又如何哉?伊时筵中,众论纷起,而只言单勋之不可,而终未有指陈某功标出当录之人者,毕竟以单勋禀定者,诚出于不得已也。今者改勋之论,又出于经年之后,非臣意虑之所及也。又于此际,伏闻副应教朴涏之疏,申论宫婢事,其所以责砺庙堂者,辞意严切,臣方愧悚之不暇,其将何辞而自解耶?臣之罪戾,至此而又加一层矣。如臣无似,谬当非据,凡所猷为,动拂群情,被人诋斥,不可搂指。盖缘臣诚信不足以孚格上下,地望不足以惮压臣僚,而贪恋迟回,久妨贤路,年至不退,坐待迫蹙,皆臣自取,尚谁咎哉?情势难安,如上所陈,昨日药院问安时,不得进参,臣罪尤大。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诸任,一倂镌削,治臣阙礼之罪,以肃朝纲,仍命丐臣馀生,俾臣得以退伏田庐,歌咏圣泽,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国事幸甚,私分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臣执法之论,何足挂齿于卿,有何不安之端乎?有疾未参,别无所伤,须体如渴之旨,安心勿辞,从容论道,一以为霖雨之思,一以为日夕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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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奉命出去。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金始庆。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月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白外青,白气如虹,出自左珥,逶迤向北,良久乃灭。二更,月晕。

○李翊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李万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南极丹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臣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南极丹连日进御,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

○李翊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大司宪朴泰恒陈疏未承批,执义尹淳呈辞受由,掌令慎后三在外,掌令李以济,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持平尹容呈辞。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陈疏未承批呈辞受由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启曰,馆伴沈檀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监事势,万分紧急,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今日又为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后,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习仪时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随驾,一员留司,王世弟考喧左右都事二员,无推移之道,见差提检都事李淰,令该曹依例口传闲官换差,假都事二员,亦为差出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淰,司䆃主簿李蘅相换。

○以持平申致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詹曰,推考传旨捧入。

○沈仲良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过两日,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自明至再明,乃是国忌斋戒与正日,不可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开政。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言启曰,都厅郞厅赵远命,违牌坐罢矣。依近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詹,以宣惠厅言启曰,因谏院启辞,大同春税米量减一二斗事,令有司变通,行会于三南及畿辅事,允下矣。十年以来,穑事荐歉,三岁之内,客使络绎,公私储蓄,罄竭无馀。地部军兵之放粮,乞贷而苟充,惠厅贡物之给价,磨炼而未下,古语云,无三年之蓄,国不为国,今无一月之蓄,将何以为国乎?虽然,王政,必先于恤民,则亦不可为一时经费之虑,有所持难于台臣蠲税之请,而第念今年农事,虽曰失稔,峡中及沿江水灾处外其他田野,不至于辛、壬两年之大歉,而湖西、岭南,则虽以所给灾结之数推之,可知其实惠之及民。至于湖南实结,比前颇加,而盖闻米价,稍优于湖西、岭南云。如此之岁,不必减税,而况所谓大同一二斗减给之惠,乃反及于多结富民,而小民之自己田畓,不过一二十员者,所减只是一二升米,此本不足为惠于穷民,而徒为税入大缩之归,论以事势,有难轻议变通。今此台启中三南、畿辅行会事,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监军单子中,都摠府都事具文泌,以无頉入启受点矣。即者具文泌肃拜单子来呈,其不察甚矣。兵曹当该堂上、郞厅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持平尹容,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亟寝湖西灾结更查之命,以惠穷民。措辞见上请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庆尚右兵使李台望,亟罢其职,以除岭右军民之害。措辞见上请户曹判书金演改差。措辞见上。书院之设,所以兴儒化而振文教也。其间若有滥设,则毁之,叠创则禁其未建,亦无不可。至于一代宗儒之祠院,事体自殊,而顷日朝参,因叠设之禁,至有请毁先正臣尹拯已建祠院之议云。噫嘻,此何说耶?先正之道德学问,为今日吾儒之宗师,于其杖屦之所,争设俎豆之新享,其所以有补于圣朝右文崇儒之化者,宜不浅鲜矣。虽有数三加设之处,何必痛绳以叠创之律耶?窃伏闻朝家所禁之中,已有建宇奉享处云,今若出其木主,撤其俎豆,则其景像之愁惨,举措之剌谬,为如何哉?虽系儒宗,必欲禁其叠享,则岭南之设文纯公李滉书院者,多至十数处,而其他先正先贤之叠建祠院者,其数甚夥,我朝儒化之最盛,于此可见。过百年奉享之所,至于今日,果皆毁其院撤其享,而只存一处耶?先师朱熹足迹,未尝及于海东,而书院之设,至于数处,我朝先贤,不加讥斥,而崇奖之不暇,况此亲灸德化于一域之内者,何可禁遏其慕德之诚意耶?且曩时滥设之院,至于数十处叠创之多,而无一辞显斥,反欲借此而抑彼,此何意耶?僧舍梵宇,即一泄财之尾闾,避役之逋薮,而亦不敢毁其一区,何独偏施重禁于吾儒所共尊仰处耶?臣恐士气之消沮,儒化之崩坏,未必不由于今日此举也,宁不寒心哉?请还收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撤毁之命,而其他先贤之道学节行,为士林矜式者,并令勿毁,以示圣朝卫道崇贤扶植儒教之盛意。答曰,勿烦。

○尹容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请吏曹当该堂、郞,并命推考。措辞见上请正言柳俨递差。措辞见上玉署之长,职是论思,责重启沃,必须经学才识为一世所称许,清名雅望为士流所推重,然后方可以当是任。今虽人物眇然,不能得此等人,储之经幄,而岂可徒取词翰之末技,不问人望之如何,轻易滥授也哉?副提学李师尚,平生行己,不出于贪鄙二字,岭藩归来,幕裨被督于赃物之交付,湖臬未赴,邸吏先困于妖妾之求索,蒭豢悦口,而牟利无耻之人,名登荐剡,利欲胶心,而市井驵侩之徒,肩磨门庭,以如此之人,居如此之职,已是搢绅之羞辱,而且以日昨疏辞观之,其论金东弼、李真洙事,或近倾陷,或近构诬,用意既极不美,遣辞亦甚诐僻,其喜事乖乱之习,诚可痛恶。请副提学李师尚,削夺官爵。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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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奉命出仕。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宋征启。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端懿王后忌辰斋戒。

○沈仲良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三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真俭,副司果赵远命。

○备忘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金始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臣郑寿松,与昌山君臣相,连日入直矣。昌山君相,重得风痹之病,症情卒剧,势难仍直,投疏径出,宿卫重地,不可暂旷。且前头迎敕习仪及举动时,摠管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密丰君坦,遭父丧,益宁君梯,副摠管昌山君相,既已瓜满,都摠管尹就商未肃拜,副摠管洛昌君樘,亲病卒重,张汉相呈辞受由,沈寿贤情势难安,不得行公。李真俭本职递差后,时未付军职,金致龙遭子妇丧,服制未尽,他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副摠管昌山君相,连日入直矣。以身病投疏径出,宿卫重地,不可暂旷。且迎敕习仪及举动时,摠管不可不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摠管有阙及瓜满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都摠管尹就商,副摠管洛昌君樘、沈寿贤、金致龙,并即牌招,副摠管李真俭,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一体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权詹,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只隔数宵,都监酬应,一时为急,而提调户曹判书金演,方遭台弹,不得仕进。在前如此之时,或有次官代行之例,而参判未差,姑以参议代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此临昌君之丧,出于意外,震惨之怀,曷可云喩?礼葬等事,令该曹,考例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先意。

○权詹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再招不进矣。今日筵中,既已即速行公,陈达蒙允,则一向撕涯,殊涉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既伤事体,日势既已昏暮,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尚庆启曰,臣于日昨,以筹司主管堂上请推事及大同减米事,有所陈启蒙允矣。得伏闻大臣箚语,则至以此,过自引咎,又伏见惠厅回启,则以经费之不足,有所防启云。噫,此二事,臣之本意,则盖出于轸恤民隐之地,而虑机务之积滞,悯灾实之不均,或请略加规责于有司之臣,以警恬嬉之习,或请若干减捧于大同之税,以示慰悦之道而已,初非出于侵诋大臣之意也,亦非不知经用不足之患也,而祗缘臣之立朝不久,言论不能见孚于庙堂,一启才发,而或致揆辅之引咎,或被该厅之见防,则以此以彼,决难晏然因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始庆启曰,正言赵尚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都摠府副摠管昌山君相,以身病,投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而宿卫重地,不待交替,任自径出,曾所未有,事甚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席稿松次,冒陈危恳,冀被大何,少安私分,乃蒙圣慈,曲赐庇覆,不惟不加之罪,特赐恩批,开晓谆切,臣罪愈深,圣渥愈厚。奉旨九顿,感泪盈襟,实不知报答之所,臣虽无状,粗识分义,岂敢一向烦渎,辜负恩命,而顾念臣所被人言,至为危怕,有非人臣之所敢闻。至曰国贼无意于必讨不敬,视之以薄物,则以是勘处湛灭,而且有馀矣。虽蒙恩贷,获免重谴,固宜解脱官名,退全私义,其何得凭依宠灵,遂尔冒没,重使廉义扫地,四维坏尽乎?臣身之狼狈沾涂,有不足恤,实非所以尊朝廷之体,示四方之人也。此际又伏见副提学李师尚之疏,论斥庙堂之失,极其深峻,臣尤不胜其瞿然。臣之不肖,猥忝国政,错谬之端,奚可一二数也?三司之臣,勒攻阙失,则随事省觉,庶免大谪,斥责之言,无非臣他山之石,如所谓将望之倒,其时本营都提在外,中军未差,一军都无将领,故不得不以在京人首拟,事势然也。然节目间事,不害为可否相难,尤何足以屑屑辨明,而若夫论人关系,诚亦不少,何言之快,乃若是乎?李廷济才猷敏达,实有过人者。自在先朝,首以明敏荷天奖,当此才难之时,如此人尚靳于授藩,则谁复当藩寄者,年前始举,盖出新丧之贤辅,夫其精忠㓗白,举国所知,此岂受人媚悦者,而目之以权要,其不至冤矣乎?前春年少之言,实是意象之所不图,到今遂以是为口实,何也?向亦酬酢于政官之问,而以彼为持疑之端,实非臣迷暗之见所能及也。徐命均本情之非出于伸救罪人,众所共知。夫以彼其人地焦望,向非此事显叙,岂居于人后乎?弹论外补,二年停枳,一有提检,复以崇奖为言,其将永弃而后已乎?平恕之论,恐不如是,而筹堂启下,顾出臣手,拔置之责,臣岂独免?噫,当今人物,至为眇然,虽管蒯丝麻,并收而不遗,尚患其艰于需用?今乃疵摘转广,诟斥惟意,无一分爱护顾惜之意,凝聚精神,补苴艰危,姑不暇论,而其将何以充备于位著,此又臣之所未晓也。且前月朝参,李真洙以大狱之后,宜当宽大之说,敷陈于前席,臣适进伏,细闻其语意,毫末不涉于贷有罪而毁大防,特以王政之大体论之,其言自好,故臣亦继陈曰,王者与天为体,其大无外,乱逆诛夷者外,则明加晓谕,使之革面向善,咸与维新,实合于天地咸囿之德云矣。今真洙之被斥深重,如彼续陈之,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方今国势,如大病之后,仅仅支缀,如干士类,通志共事,过失则相警,心事则相恕,协同融会,惟以做国事为务,岂非至计,而今也则不然,论人则以一笔,断其平生,论事则以大罪,加于情外,务为峻辞深诋,开横溃不靖之端,如是震薄之际,将致国家于何地,实非所望于今日,论思之长也,此殆如臣无状,窃添辅相,公诚不足以孚感,举措不足以厌服,以致众心日激,朝象日乖,几不知止泊之所,宜先斥退臣身,以谢国人。至于日昨筹司堂上请推之启,咎责所归,专在于臣,真贾谊所谓下官不职者也,尤何颜面,一日仍据于政事堂乎?自今客使方至,酬应旁午,改卜贤德,托以国政,不容一日迟缓。伏乞圣明,亟使处分,罢臣之职,因俾臣退守丘壑之分,以毕其残龄,公私不胜至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李廷济、徐命均才具,举世所知,则台言之侵逼,何足挂齿?须体至意,从容论道,用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甲辰二月初六日午时,都承旨李万选启曰,臣有禀定事,故请对。传曰,引见。

○上御进修堂。都承旨李万选,假注书李重震,记注官权宏、柳祥翼入侍。万选启曰,有及时禀定事,故惶恐敢达。敕行入京迫近,而大臣一无行公,凡干庙堂举行之事,一向抛却。左议政崔锡恒,承批后不即行公,右议政李光佐,再箚入启之后,尚未承批,事势为急,自上速下批旨,勉出大臣,然后可以及时举行。且敕行凡事,户曹皆以主管,而判书金演被台弹,行公未易,大臣出仕,然后当为变通,故敢达。上曰,唯。又启曰,因玉堂阙直,牌招政官,今已累日。吏曹参判沈寿贤,连为违牌,开政无期,极为可虑。槪闻寿贤引入,不过因台启中纳言新通事,而寿贤既不参伊日政席,则只以有所与闻为嫌,似涉太过。推考,使之即速行公,俾无政事迁就之弊。且闻谢恩正使密丰君坦,遭其父临昌君丧云。卒逝单子及礼曹停朝市单子,虽以国忌斋戒,未即捧入,正使出代,一日为急,政官开政时,一体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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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奉命在外。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汉。右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同副承旨权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重震金禹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端懿王后忌辰。

○金始庆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上疏,执义未差,掌令慎后三在外,掌令李以济呈辞,持平尹容牌不进,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左议政右议政箚子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金始庆启曰,正言赵尚庆,引避退待,处置归于宪府,而宪府之官,或未差,或在外,或陈疏未承批,或未肃拜,或呈辞,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宋征启有頉,代以金禹甲为之。

○金始庆启曰,摠管有阙及瓜满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命下矣,兵曹以判书李肇,方在呈辞受由中,时未出仕,不得举行事,草记来呈。虽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判书李肇,受由已过累日,即为牌招,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圣时,单付副司果。

○权詹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牌招不进后,陈疏到院,才已退却矣。开政迁就,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令庙堂更为增删以入事,允下矣。就政院撰出措语中,略加添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以持平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权詹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此临昌君之丧,出于意外,震惨之怀,曷可云喩?礼葬等事,令该曹考例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先意事,命下矣。法典内宗亲从二品以上礼葬事载录,而中间权罢,未及复旧,间或有因特教举行之时,而曾无应行之例。今于考例举行之教,不敢循例奉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举行。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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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奉命在外。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右副承旨权詹坐直。同副承旨柳万重未肃拜。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咸兴判官李箕恒,法圣佥使洪禹楫,加里浦佥使张𭳞

○李万选启曰,小臣迎敕习仪事,慕华馆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权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寿松,以禁军别将,迎敕三度习仪时,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入京已迫,限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监司状启,刑曹粘目,龙仁前县令柳虎征,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柳虎征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假注书金禹甲,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汉城府无行公堂上,事务积滞,已极可虑。今日迎敕习仪,亦无导驾之员,判尹吴命峻,左尹南就明,右尹朴熙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申时量,忽有一猪,自敦化门东挟门突入,直走将近禁川桥之际,近仗军士等,即为驱出云,闻来极为骇然。守门军卒,自本曹从重决棍,同门守门将金重宝,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七日,幼学郑载亨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凤粲,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连日违牌,不为应命,朝者陈疏入启,判书柳凤辉,三度加由之后,台谏,以请推事论启,不得请牌矣。今则台启既停,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迁就,许多紧窠与谢恩正使之尚未差出,俱涉可虑。判书柳凤辉,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吏曹参判沈寿贤,疏批既下,一体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迎敕举动迫近,本兵多有举行之事,摠管多窠,亦不可不急时差出。兵曹判书李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副校理李显章,以情势不安,陈疏到院,才已退却矣。即今玉堂阙直,已至多日,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举动迫近,院僚不齐,出纳之地,事多苟简。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显章,罢职传旨,传于金始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权詹进。兵批,判书李肇呈辞受由,参判金始焕病,参议蔡成胤进,参知柳万重病,同副承旨权詹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永春县监郑希泰呈状内,素患身病,入春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果重,则不可强令赴任,永春县监郑希泰罢黜,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为同副承旨,柳弼垣为应教,赵翼命为副校理,尹圣时为执义,李真淳为辅德,尹晋为弼善,柳凤辉为判义禁,赵泰亿为同义禁,权以镇为户曹参判,崔宗周为判决事,沈埈为掌乐正,洪重禹为忠州牧使,李春跻为龙冈县令,林光弼为注书,益阳君檀为谢恩正使。兵批,洪万朝、李翊汉、尹淳、赵世望、沈埈、李端章单付副护军,金禹甲单付副司正,元梦良、李宣佐单付副司勇。

○兵曹口传政事,林原君杓、咸陵君极为都摠管,朴熙晋、李汝迪,为副摠管。

○权詹启曰,新除授承旨柳万重,所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顷日玉堂阙员差出,仍即牌招事,命下矣。新除授应教柳弼垣,副校理赵翼命,所当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时,差备堂上译官四人,例为周旋应接,而今番副敕不来,故二人已为上去,二人随敕矣。堂上译官李硕村,到平山,宿病添剧,不得随敕,解事堂上译官一人,各别择送于敕使所到处云,即为分付司译院,以堂上译官解事者择差,使之罔夜下送,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王世弟随驾时及馆所举动,送敕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二十七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以济,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辞见上

○掌令李以济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收坐编配,何等重罪,而乃者金堤、万顷定配罪人金时吉、时讷等,自任行止,私自往来,迹涉绸缪,事极放肆,而为守令者,常时不能检饬,以致擅离恣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谏臣所以疏请论罢,而尚靳赐批,两邑守令,既被台斥,则势难晏然在职。荒岁字牧之任,决不可一向久旷,请金堤郡守李存道,万顷县令金益谦,并罢职,其罪人等,分配绝岛。引嫌而退,请推减税,意在矫救,言虽见格,在家何嫌?请正言赵尚庆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合启曰,勿烦。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有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庆尚右兵使李台望,亟罢其职,以除岭右军民之害。措辞见上请还收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撤毁之命,以示圣朝卫道崇贤扶植儒教之盛意。措辞见上安岳为郡,物众地大,除授之际,必择声绩著称之人,而郡守黄命锡,素乏才具,年且衰耗,前任小邑,已蔑治效,超授本职,物情俱骇,而苟且䌤缝,晏然冒赴,大郡民社,不可仍畀。庆山县令李廷亮,本以庸琐,滥厕荫路,赴任以后,掊克是事,惟思润橐之计,罔念捐沟之惨,征敛无艺,怨咨腾天,小民嗷嗷,无处申诉。凶岁字牧之任,不可付之如此贪鄙之人,请安岳郡守黄命锡,庆山县令李廷亮,并命罢职。答曰,勿烦。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当在有政之下

○左副承旨李翊汉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比恒人,夙夜剧地,本非可堪,而除命荐降,分义是惧,强策病躯,耐过三冬矣。昨日申退之际,触冒风冷,宿患关膈之症,挟感猝发,顽啖塞胸,精神昏瞀,急归私次,杂施药物,仅得回甦,而昏倒床席,饮啖专废。此非一时偶感之疾,源委甚重,若不及时调治,则死生可虑,而当此客使入京,朝家多事之时,出纳重地,不可久旷,不得不疾声呼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俯谅臣病重实状,亟许递改,俾寻生路,千万幸甚。踏启字以下。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顷者,重被在外儒臣之疏斥,略陈危恳,祈蒙大何矣。及承圣批,不惟不加之罪,辞旨隆渥,有逾寻常,感极涕零,罔知攸措。顾臣区区私义,岂可以圣度之曲庇,有所自恕,而不恤人言之危怕,蹲冒于具瞻之地乎?又伏见前副提学李师尚之疏,诟责庙堂,语意深紧,臣于此,尤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噫,勒攻阙失,古人所勉,官师相规,清朝美风。如臣无似,久叨匪据,凡所猷为,动拂时宜。今此所论,在臣不害为药石之言,而第所谓颠倒将望,盖亦有由。本营都提在外,上来无期,中军未差,辇下亲兵,无管辖之处,以在京无故之人首拟,实出于事势之不得已也。至于李廷济才猷明敏,触处脱颖,自在先朝,屡蒙殊奖,及授岭藩,茂著声绩,向日台言,实是意外,臣于筵中,多所辨白,今虽递归,心常叹惜,适当湖臬有窠,政官来问,当此良役变通之日,其任尤难,以廷济首举,亦以此也。若以为公议未允,则谏长之除,曾无一言,而今于外藩,始乃侵诋,至以媚悦权要为言,一笔句断,曾不持难,抑独何哉?至若徐命均,以名父之子,发轫清涂,才望践历,毋出其右,至今淹滞,盖缘向来一疏,而原其本情,非出伸救,则一向坐锢,非臣浅虑之所及,故筹堂史局之启下,出于巨手,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臣诚愚昧,莫晓其意之所在也。且前月朝参时,前正言李真洙,以讨逆后宜当宽大之说,有所敷陈,臣亦以凡系犯逆之类,固当严治,此外无故之人,一并律之以逆党,则非但永绝自新之路,恐有乖于王者体天涵育之意,继而陈白矣。今者真洙之被斥,至深且重,则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臣又于谏臣筹堂请推之论,及昨日之避,亦有所难安者。凡疏启覆奏,大臣主之,岂可使主管堂上,替受其责,减税防启,臣亦往复于惠堂,盖以实惠未及于小民,而经费大缩于目前故也。凡有咎责,臣实为首,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方今朝著草创,殆不成样,虽大小臣僚,一心精白,共做国事,犹惧其不济。今乃以情外过激之言,惹起推助波澜之举,若此不已,将安所止极哉?臣窃惜之。且臣人非之馀,鬼责丛萃,四五日前,重患癨乱,症情危剧,几死仅甦,屡日废食,神气虚脱,深夜登溷之际,坠伤甚重,屈伸转动,全不自由,叫苦宛转,作一籧篨,从今以往,将未免废疾之人,虽无情势之难安,以此病状,万无复起为人之望。况且客使垂到,朝家多事,尤不当一日尸位,以益其罪戾。伏愿圣慈,天地父母,谅臣情地之危苦,察臣疾病之沈笃,将臣本兼诸任,一倂镌削,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仍治臣前后药院阙礼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弥留,深用虑念。卿以世禄之臣,倚仗王室,则岂可以一时人言,过自引嫌,甘陷于辜恩之归哉?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荐被人言,情地转益危蹙,敢冒万死,悉暴危悃,慈天闵覆,一向涵贷,恩批复降,辞旨逾厚,玆岂负罪无状之臣所当辄得?臣立朝馀三十年,颠毛已种种矣,全无丝毫之裨补,徒受丘山之恩造,尤于颠沛之会,曲被抆拭之恩。念臣此生,诚无以上报万一,每承恩谕,自不觉感涕之横流,臣诚不肖,万不逾人。惟忠爱一念,根于秉彝,销铄不得,苟可以少补国家,忽不知毫肤之为可惜,误事获戾。夫岂臣之所欲,而惟其识虑迷暗,猷为动拂于人心,兼且世道危险,谤讟恒出于情外,卒之露章声罪,至谓之无意于讨逆,寸心莫白,衅负至重,骨惊神骇,寝有馀悸,独以何心,冒此非常之言,盘礴于政事堂,重自陷于没廉耻之科乎?身虽不足比数,顾其职则三事也。去就出入,动关国体,不先正己,颠倒行走,其何以董率群僚,尽一日之责?矧今论罪之章,尚在香案,而其人则呼唱道路,扬扬入内廷外府,抗颜行大臣事,宁有是哉?极知客使近京,烦渎非时,而夤缘幸会,遂至冒没,义之所不敢出,沥尽肝血,更此哀吁。伏惟圣明,天地日月,公体私义,何所不烛?亟赐处分,斥免臣职,改卜贤德,以幸国事,不胜至愿。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以世禄之臣,倚仗王室,则岂可以一时人言,过自引嫌,甘陷于辜恩之归哉?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原监司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朽惫日甚,疾病转痼,实无陈力供仕之势,而此际忽有东藩之命,一路旬宣,委寄匪轻,自量才分,岂曰堪承,而第念关东,素称闲静,责任之重,事务之殷,视他路有间,既无奔走之劳,庶不至于筋力之不逮,而仰承朝廷之德意,俯循前人之轨辙,策驽磨钝,犹可为迟暮报效之地,故不敢辞逊,谨已肃命,而念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阳智地,岁翻后即拟往省,请告蒙许,亦既有日,而公私多故,迄未得发行,而今且承命东出,失今不往,又将经岁,雨露之感,尤难自抑。玆敢不避烦猥,复此控吁。伏乞圣慈,俯谅微恳,未辞陛前许令往返,以伸人子情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兵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倥侗谫劣,百无一能,而猥蒙误恩,再叨重任,逃遁不得,辄敢冒当,有若才具足以可堪者然,诚出于严命之所迫,初非有因仍盘礴之意,必欲挨过都政,获辞乃已,庶几免重误国事,终致偾败之讥矣。三度加由之命,出于颙企恩递之馀,臣诚惊惶愕眙,莫知措躬之所。臣即今见带本任之外,兼管诸司,殆至十有六七,分外担荷,初不称量,蚊虻之负山,不足以为喩,支吾至今,已是意外。况此衰耗之日甚,精力之不逮,疾病之难强,即通朝之所共知也。强策竭蹶,终必颠仆而后已,量力解卸,实出万不获已,徒恃一时之恩数,冒没复出,廉义之所不敢。况臣才分之不称,姑舍勿论,虽以筋力奔走言之,事务之烦剧,最称本兵,臣既冒当是任,又复兼治十馀摄事,决无是理。且今客使入境,本兵责应多端,变通之道,不容少缓,臣之一递本职,此已决矣。且臣于儒臣之疏,谏臣之启,亦有所情势之难安者,北人宣荐事,朝家用人,当惟才是择,必以其所居之地,防限永塞此一路,诚为可惜。臣之本意如此,适因西北人事发端,略有陈白,以此为猥杂,非意所到。至于筹司之稀坐,机务之或滞,近来大臣,连遭人言,行公无几,事势使然,此亦岂庙堂本意哉?恬嬉之责,全不相谅,然台议峻斥,至请问备,臣忝在有司之任,无以辞其责,臣之难进之势,又添一端。又方待罪药院,保护之地,连次问安,皆不得备员,此亦臣罪。玆敢冒死,悉暴肝膈,伏乞圣慈,俯谅臣情恳,亟递臣本兼诸任,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参判沈寿贤疏曰,伏以臣,衰朽谫劣,无所比数,而猥厕选部,随处生疣,末乃自速台评,缩伏待勘之中,开政有命,召牌荐降。顾臣所遭,万无冒出之势,喉司全不提禀臣踪地事例之如何,连请牌招,有若无端违傲者然,臣诚惶陨惊惑,莫知其由矣。伏闻昨日筵席,承宣谓臣不参,伊日政席,则只以有所与闻为嫌,似涉太过云,臣始知喉司,初不审其时事状而然也。盖铨郞新通,必也堂、郞齐会完定,然后随窠拟望,则纳言备拟之政,适未同参,何可谓之与闻而已?至于铨郞末拟时,则臣实与政,台启中何尝有所分异,而喉司必欲强为区别耶?臣方遭台劾,既不敢晏然承命,亦不敢越例陈疏,镇日违召,自陷逋慢之罪,惶悚之极,莫知所以自措也。今此筵奏,全没实状,直谓臣引嫌太过,臣诚万万闷郁,冒万死仰暴焉。夫铨曹郞选,系是清要,新通两人之地望才具,实合是选,臣与长席,意无异同,前后之政,次第检举,今既以物情不惬,请推堂郞,则何敢以政席之或参或不参,区以别之,以为苟免之计哉?顾玆论罚,虽止问备,而台启未勘之前,莫非臣悚蹙俟谴之日,情穷势迫,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臣闷迫之恳,亟命镌罢臣所带职名,仍治臣违逋之罪,以重台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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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奉命在外。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金始庆。右副承旨权詹。同副承旨柳万重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回火星。

○李万选启曰,明日弘济院迎敕时,大臣当为进去,而领议政崔奎瑞在外,左议政崔锡恒方有身病,右议政李光佐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校理赵翼命,时在北评事任所,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右议政李光佐,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权詹启曰,金吾因堂上之不齐,久未开坐,罪囚多滞。新除授判义禁柳凤辉、知义禁赵泰亿,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启曰,当此敕行时,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发送,新除授龙冈县令李春跻,使之即为肃谢后,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新除授注书林光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注书林光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万重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万选启曰,敕使入京,翌日颁教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肇,明日待开门牌招,教文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连日姑陞入直,非但事体未安,再明日迎敕举动宫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辅德李真淳,弼善尹晋,并即牌招。兼弼善尹圣时,以台启不得请牌矣,今则台启已停,亦为一体牌招。兼辅德、兼文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判沈寿贤进,参议尹行教在外,都承旨李万选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始焕病,参议蔡成胤进,参知未差,都承旨李万选进。

○吏批启曰,判书柳凤辉牌不进,参议尹行教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春坊兼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泰亿为户曹判书,李翊汉为参知,沈周观为兵曹正郞,朴弼夔为兵曹正郞,柳弼垣为兼文学,李庭绰为永春县监。李檥单付学正,金白虎单付学录。兵批,金演单付副司直。

○权詹,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日迎敕举动时,本曹堂上、郞厅,不可不备员。参知臣柳万重移拜承旨,正郞尹晋移拜弼善,正郞黄晸,受由过限,未及上来,各差备万无推移备员之势。正郞黄晸,今姑改差,参知有阙之代,正郞未差,改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兵曹言启曰,内三厅参下入仕之类,皆是新出身,既已除防,则纳米后可以除职,故考见己卯年筵中定夺,则防米未纳前,勿许调用,在职而不纳者汰去事,捧承传矣。今都目政,新除授宣传官沈始禧,武兼李涤,系是防米未纳前除职,并为汰去。自今以后,防米不纳前,勿许除职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启曰,新除授兵曹参议李翊汉及兼文学柳弼垣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柳凤辉疏曰,伏以臣之长单请急,虽遵旧例,痼疾当废,乃是实状,颙俟矜许之音,遽有加由之命,臣诚感激,继以闷蹙,实不知所以为计也。顾此天官长席,地望自别,责任甚重,决非如庸陋所可堪承,而臣之侥冒,今已再矣。世称都政,铨官瓜限,而臣虽数月乍递,前后参政,亦已三矣。况臣疾病,积年沈痼,脚筋拘挛,行步不成,膈痰痞滞,痛歇无常。夫以万万难强之病,当此万万不似之任,又在应递之科,一向盘礴,则即一决性命饕富贵之人,臣固不足道,而其于圣朝慎官之政,体下之道,亦何如哉?且臣于近日台启,窃有所不自安者,盖纳言新通二人,则处地名论,臣固未见其必后于人,而且闻物议,颇称久屈。前副提学李师尚,则持论不欲苟且,而或病其矫激,文人本来疏阔,而差欠于拘检,此真所谓杞梓尺朽,众所不与,臣则有取,至于贪鄙二字,决知其大不近似,而今宪臣,亦非有伤人害物之心,奚为而句断人平生,若是容易也?臣窃为之慨然。然此副学纳言之通拟,皆出臣手,则玆于非斥之来,其不宜因仍冒据于铨衡之地也决矣。若夫谏臣请推筹司之启,见防惠厅之避,一则臣也,二则臣也,此又臣不敢晏然之一端也。念臣今年六十有六,以年则未至,以病则宜退,而特臣偏蒙圣上死生骨肉之恩,馀生无几,图报罔阶,至今迟徊于京辇之下者,盖出于未忍便诀之意,岂亶为贪恋荣禄而然哉?祗缘朝著草创,耆旧凋零,以臣之资历相近,埤遗以重任紧务,僬侥千斤,未足以喩其担负之重,疮疣渐生,偾败必至,缩伏待勘之中,又承金吾除命,而昨今严召之下,竟犯逋慢之科,圣眷逾隆,臣罪愈大。玆不得不略将肝膈之恳,仰渎宸严之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怜察,将臣所有本兼职名,一倂镌免,俾国事毋至重误,微臣少便调息,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庆尚监司金东弼疏曰,伏以臣,顷叨西邑,未及陛辞,而不意岭臬观察之任,遽拟于万万不似之身,造化天禀,遂误恩点。臣于是,惊惶感激,怵然以忧,实不知厝躬之所也。噫,方面之职,所以统辖一道,黜陟群吏,其人之能否,而民之休戚,系焉。此其付寄之专,担负之重,固非人人所可滥冒。臣本庸愚,百无一长,从前叨历,已逾涯分,有何器力,敢以当此?又况岭南,于诸道中,物众地大,最号难治,而近年以来,饥馑荐臻,民生倒悬,正议方春赈救之策,又讲良役变通之谟,是虽别选聪明才谞之士,足以剸繁剧苏弊瘼者,使之爬擳而整顿之,犹惧其罔效也。顾乃举如臣者,而畀之俾司七十二州之民命,而不忧其偾事之立至,其异于使蚊负山者几希矣。臣之自知犹然,人其谓何?公论之地,必有驳正之举,而缩伏恭俟,讫未有闻,不得不敢将空疏实状,毕露于黈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藩任,亟行镌免,以重名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敬哉。

○全罗监司李廷济疏曰,伏以臣,识蔑才疏,无所当似,而蒙被恩造,阅历华显,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湖南藩宣之命,又及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念臣前在岭臬,未效涓埃,遽遭横逆,至今危蹙,才阅一岁,又有是命,臣心愧惶,姑不暇言,国体伤损,实非细故,此臣大段难冒之端,而抑念湖南一道,地钜而人众,屡经饥荒,凋瘁已极。况今朝家,为虑生民之痼弊,良役一事,锐意通变,经略指挥,虽在于庙朝,奉承周旋,亦关于藩臬,此时此任,必得通材伟器,然后可以䌤纶无弊,今岂可付之于空疏一微臣,坐受公私偾败耶?揆以情势,既无冒赴之理,参以才分,实有偾误之虑,不得不疾声吁呼于日月之下。伏乞圣明,俯谅微恳之非出饬让,亟许递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甲辰二月初九日巳时,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入侍引见时,右议政李光佐,左副承旨金始庆,掌令李以济,假注书蔡膺万,记注官权宏、柳祥翼。上御进修堂。

○李光佐进伏曰,春来风雪乖常,圣体,若何?上曰,无事。

○大妃殿气候安宁乎,中宫殿气候,何如?而世弟气候亦平安乎?上曰,无事。仍进曰,臣所遭非常,实无行公之势,而圣上终不许递,客使迎接,在于明日,不得不冒出,情地凛蹙,何可尽达?臣自辛丑入朝之日,一身则已忘之矣,区区为国之诚,岂有欲误事之意,而贱虑实为短浅,前后当事,不知不觉中,自归错误者多矣。人言之来,实无足怪,诚无介然之意,而至谓臣行药宫婢,无意必讨,不敬于上,视以薄物云,则人理宁有是哉?至冤实在于此,人臣得此言,尚何以自立于世乎?天日在上,必有以下烛臣之寸心,而论其情势,宁有更有更为冒没之理乎?夤缘事会,终至冒出,廉隅一节,几于扫地,惭惶无地矣。

○又进曰,户曹判书金演,历试中外,尽心国事,谙炼事务,劳效备著,今虽经病衰败,而自受重任,以殚其精力为期,故望有其成效矣。意外被弹,今无行公之势,敕行入城,只隔一日,支敕一事,地部专当,而百事废阁,十分闷虑。金演,今姑许递,今日内,政官牌招,开政差出,牌招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

○平安兵使,今当差出,而当初若有他可拟之人,岂以在远之人拟望乎?台臣,不谅事势,至请次次还仍,即今武将,只有若干人,而郑寿松有九十老母,不可远离,尹五商前冬被驳,虽极称冤,狼狈之地,即为更送,有妨事体,其外则皆是衰老之人,更无推移之道。且关西军制,屡次变通,不成头緖,极边待变之地,事极虚疏,不可不别为择差,使之收拾,势不得已。将复以赵傧拟望,左相之意亦然矣。拟望,是自下为之之事,不当预为陈达,而傧,初既首拟,未受天点,即复更拟于其阙,殊涉未安。且李遂良之仍任,既以在远之故,而复以在远人拟之,亦涉异常,故敢达。

○栏头革罢咨文,既已出来,自此移咨请罢,而遣官行查,终至快许停罢,且有严饬后弊之举,不可不别为称谢,令该院撰出谢表,付送于今番使行,何如?谢恩正使在丧,昨日政始为新差,而拜表日期迫近,末由治行,拜表势将差退矣。且见远接使状启,册封敕行,将于非久出来,势将更送别使,此使行,姑为差退兼付,似为便好,后敕出来,姑未的知期限,而要不出三月内,姑令以三月念晦间,择拜表日,更为观势处之,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

○铸钱一事,臣则素以为决不可行,而向日度支建请,出于地部荡残,万不获已云,故不能复为牢塞矣。退而详问,则铜铁见在者少,皆须贸取云,此计本为救急,而先费许多贸易之价,排张之费,其于目前支调,有大害而无小益,至于来头久长之计,则唯当痛省滥费,塞其尾闾耳,不必鼓铸而后足也。若夫新铸之弊,则诚有不可胜言者,都下之民,先将不堪矣。贸铜铸取,剩数不多,又重之以耗费,先广弊端孔剧,则何可为也?厥后问于户曹判书金演,则其意亦欲还停矣。令该曹,铸钱一事,即为停止,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

○远接使金一镜,数朔之内,再往湾上,不可一向独贤,伴送使当品中无可差之人,吏曹参判沈寿贤,变通陞品,敕使回还时,差送伴送使,何如?左相,以病不得入来,而其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今二月初九日,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入侍引见时,谢恩使拜表吉日,以来三月念晦间改推择事,榻前定夺。

○今二月初九日,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金演,今姑许递,其代今日内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掌令李以济,同为入侍时所启,金姓宫人,出付鞫厅事,前后筵奏,屡蒙允许,而毕竟处分,都归寝阁。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措辞见上

○又所启,向者金在鲁等窜配之启,盖出于为国家防患折奸之意,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前后党逆之类,举施屏裔之典,盖出于严惩讨杜乱萌之意,其不可轻议也明矣。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伏见大臣箚批,有鞫厅罪人李时弼因前发配之命,臣窃不胜惊惑骇叹之至。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收坐编配,何等重罪,而乃者金堤、万顷定配罪人金时吉、时讷等,自任行止,私相往来,迹涉绸缪,事极放肆,而为守令者,常时不能检饬,以致擅离恣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金堤郡守李存道,万顷县令金益谦并罢职,其罪人等,令该府即为分配绝岛。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忠清兵使具凤昌,本以颐贼之密裨,从前践历,已多滥猥,一自改纪之后,自称见弃当世,昼则闭门深蛰,而昏夜出没,踪迹阴秘,人之嗤点,固已久矣。及授本职,物情俱骇,若其到处贪污不法等事,有不暇论,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畀湖右重阃。请忠清兵使具凤昌罢职。上曰,依启。诸臣,以次而退。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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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金始庆。右副承旨权詹。同副承旨柳万重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权𦈜。事变假注书蔡膺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冈县令李春跻,永达万户崔振河。

○金始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左议政崔锡恒方在身病,右议政李光佐迎敕事,弘济院出往,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同副承旨柳万重启曰,春雪连下,馀寒犹峭,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南极丹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南极丹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安稳矣。勿为入诊。

○备忘记,今下弓矢,永达万户崔振河处给送。

○权詹启曰,判义禁柳凤辉本职辞疏,既已承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都摠府言启曰,迎敕举动,只隔一日,而都摠管尹就商,昨日新除授都摠管林原君杓,俱有宿病,不能起动,副摠管咸陵君极、朴熙晋,亦以实病,末由进参于侍卫之列云。各样差备,无推移分排之势,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因都摠府草记,都摠管尹就商、林原君杓,副摠管咸陵君极、朴熙晋,俱有实病,令本院急速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事,允下矣。摠管实病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权詹启曰,敕行入京,迫在明日,都监凡百,一刻为急,而新除户曹判书赵泰亿,今日不为出肃,京兆堂上,举动时,当为导驾,而判尹吴命峻,屡度违牌,亦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启曰,户曹判书赵泰亿,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监凡事,万分紧急,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见存七员内,副校理赵翼命,副修撰权斗经在外,副应教朴涏,校理吕善长,陈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臣弼垣独为入直,而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校理姜必庆,副校理李显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仲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弼垣,以实录厅郞厅,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启曰,承政院注书林光弼,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益阳君檀、东昌君炡为都摠管,权以镇、边是泰为副摠管。

○以校理姜必庆,副校理李显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万重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注书林光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詹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启曰,训炼大将金重器,以陈疏未承批,久不行公,御营大将李森,谓有难安情势,连呈辞疏,亦不行公。举动隔宵,两局大将,不可不随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注书林光弼,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闻有实病,势难行公。明日举动时,注书不可不备员,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注书林光弼病,代权𦈜为假注书。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赍来赐物单子,前已入启,而今以远接使,停当于敕使,前定差员,先送都监,故依单子照数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入京,军令书出,即时驰通之意,知悉于远接使处矣。即接回移,则初吹欲明,二吹卯时,三吹辰时,出军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仲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远接使状启,赐物既已还下,自都监令差备译官,领去弘济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远接使状启,敕使赐物,初既先送,反请还给,事体颠倒,惶恐待罪事,传于柳万重曰,勿待罪。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武兼厅牒报,则新除授宣传官权兴骏,武臣兼宣传官韩万庆,各其本厅许参时,可否不顺云,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以济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收坐编配,何等重罪,而金时哲、时逸、时述、时讷、时吉等五人,以贼节之至亲,分配于临陂、咸悦、沃沟、金堤、万顷等五邑,不但家在越界至近之地,且其所配之邑,自相密迩,当初征恶之典,已失太宽,而及夫湖南诸罪人移拜之时,又复幸漏,听闻之疑虑,固已久矣。金堤、万顷定配罪人时吉、时讷等,潜自往来于临陂、咸悦、沃沟等三邑,传播伪批之状,今又毕露于罪人之招。此谏臣所以请罢两邑守令,以征其不能检饬之过,而荏苒两月,尚靳赐批,两邑守令,既遭台斥,则势难晏然在职,荒岁守宰,不可一任久旷。请金堤郡守李存道,万顷县令金益谦并罢职,罪人金时哲等五人,令该府即为分配绝岛。禁直事体至为严重,不许擅离,自有定式,况且摠府,乃是宿卫重地,一入其直,例不得私相往来于禁中,与他司有别,此焉可见,而向者前副摠管昌山君相,敢以身病,投疏径出,事之无严,莫此为甚。昔在先朝,有一武臣摠管,以病径出,至于拿问定罪,则今不可以问备薄罚,征其无严之习。请前副摠管昌山君相,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当在药房启辞之下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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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金始庆坐直。右副承旨权詹。同副承旨柳万重。注书一员未差林光弼未肃拜。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沈仲良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敕使留馆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辰时,上具翼善冠,衣衮龙袍,乘小舆,出仁政门外,降舆升辇,前后作乐。止辇于敦化门外,命侍臣上马,出崇礼门外,始吹打。大驾到慕华馆,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版位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王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通礼跪请出就版位上,立版位,祗迎敕书如礼。礼讫,升辇,自敦义门还宫。

○柳万重,于辇前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到仁政门,降辇,升小舆,入于殿阶下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世弟版位问安。答曰,知道。

○沈仲良,以司谒启曰,敕使将入来,不击午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敕书龙亭上殿上,通礼跪请上出次祗迎,入幕次少间,左赞礼权以镇、右赞礼李真儒,前引上就版位,行礼讫,由西阶入殿内,就位如礼。沈仲良趋进阙字牌前,敕使持敕书一度传给之,仲良奉而诣上前,与李万选,展幅讫,敕使又持敕书一度,传给如初仪,还置于阙字牌前,敕使又持赐物彩段,传给如仪。上出殿门,立于位次,读敕官李重述,展读讫,上由西阶下就版位,行礼,礼毕,又由西阶入殿西幕次。李万选,以司谒启曰,殿内接敕时,大臣同为入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上由西户入殿内,敕使由东户入。上立于交椅前,使御前通使李真望,请行相见再拜礼。敕使答曰,除拜礼行揖礼,何如?上举手,敕使亦举手。上又使通事问曰,先皇帝盛德弘烈,克配上帝,缛礼爰举,使华俨临,率土之滨,孰不欢欣?而况我小邦,偏蒙先皇帝字小之恩,一倍庆忭之馀,感怀罙切。敕使答曰,先皇帝事,追思至今,孰不悲痛?权詹进前,以右议政意启曰,赐物一款致谢之意,当添入于皇帝问候下,故敢达矣。上曰,唯。上又问皇帝气候,若何?敕使答曰,皇帝平安矣。上又问皇上,以同庆之意,颁庆于外服,兼又赐物优厚,迥出常例,小邦何以得此于皇上,惶感无极,不知所喩。敕使答曰,承此感谢之教,当归报皇上矣。上遂坐交椅,敕使亦坐交椅。上又问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答曰,皆安矣。上又问正使大人,远路驱驰,气力,何如?副敕大人,以病患留滞中路,未克偕临,怅缺之馀,忧虑未已。敕使答曰,俺等,受皇命远来,寒不知寒矣。副使有病,留在沈阳,而轸念至此,感激何达?上又问小邦连岁饥荒,物力荡残,一路接待,必不成样,深切愧叹。敕使答曰,幸蒙国王德分,一路善待,得至此矣。上又问京外宴享及军威轩架等事,一倂减除,至于茶啖小节,亦且蠲减,此固出于仰体皇上轸念小邦之至意,其为感叹,不可胜喩,而接待之节,甚为埋没,还切不安。敕使答曰,宴享一节,曾闻有之,而甚不紧矣。今承勤教,不胜感激,还切未安矣。上曰,各处宴享,虽以曲庇之念,特为权停,而其在主人之道,不可不略设茶礼,以表微诚矣。敕使答曰,俺见历路,年事不丰,故尽除茶礼矣。国王如是勤教,敢不从之哉?司饔提举进茶具,上引茶,敕使亦引。司饔提举进果盘,上举著,敕使亦举。敕使曰远来疲甚,撤床,何如?上遂命撤床。李万选进曰,头目赐茶之意,敢启。上曰,唯。敕使曰,日寒如此,俺欲急归馆所,国王出坐已久,亦必劳矣。头目赐茶停止,似好矣。上曰,随来王人接待之道,不可埋没,不为赐茶,事极未安矣。敕使曰,如是屡教,然则头目赐茶后当罢矣。沈仲良乃招司饔提举,使之赐茶,头目跪楹外受茶碗,吃了叩头。敕使呼通事曰,头目亦已赐茶矣。日气亦颇寒矣,愿罢归馆所。

○右议政李光佐进伏曰,馆所亲临举动,自前一番为之矣。语未及毕,敕使起立,上亦起立,分东西出殿门外,敕使请还入,上举手揖,敕使亦举手下阶。李光佐进伏曰,俄者所奏,未及蒙发落矣。再明日举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定夺

○上,还入殿内,使事变假注书蔡膺万问安敕使于仁政门。膺万还奏曰,俄者国王亲临接见,又遣近侍,如是劳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上,乘小舆,还大内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权詹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既遣中使,又遣近侍劳问,不胜感激,俺则无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姜必庆,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校理姜必庆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医官前平丘察访金寿煃,既递外任,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馆所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语,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今十三日,出往三田渡云,故臣等以十三日,欲为亲临举动,三田渡之行差退之意,令译辈言及,则敕使答以行意甚忙,十五日定当回程,故必欲以十三日出往三田渡矣。今闻亲临之言,此是厚待之意,不敢强辞,三田渡则当以十四日出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令差备译官,请行见官礼,则敕使以为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诣阙时茶啖,依例备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所后,即为入给,而馆所茶啖,亦为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差备译官,不紧差备放送之意,言于通官,则放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东弼疏曰,伏以臣,冒上辞本,冀蒙恩递,而批旨优渥,谕以速往,臣虽揣量才分,自愧其人器之不称,而感激殊私,亦岂无出而应命之心哉?第伏见前副提学李师尚之疏论赵女蛊狱事,而仍请先问于臣,臣于是,窃不胜骇惑惭恧之至。盖此巫蛊端緖,虽曰,发自臣家,儒臣之必欲穷核正法者,正在于埋凶舅家一款,而臣家推问时,此说未尝出焉。其间委折,已具于秋曹文案中可按核也。设令臣真有所知者,事系妇家,法有应避,则揆以朝家事体,决不当凭问于臣,以证成其狱,而惜乎经幄之长,乃有此法外之论也。且其疏中所谓赵婢杖毙于臣家云者,尤乖实状。盖妖婢取服后翌日,又发其谋害厥主,埋凶厥家之说,故臣即移送赵家,使自讯治,多日之后,始乃致毙,则其所云云,何所据而发耶?噫,臣虽无似,名忝法从,而使之搀援于蛊狱,证左于贱婢者,亦非所以尊堂陛辨名分之道,臣之困厄羞愧,固无足道,而其贻辱朝绅,实为不细,将何颜面,晏然仍据于外台风宪之职乎?玆敢疾声申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将臣所带藩任,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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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坐直。右副承旨柳万重式暇。同副承旨蔡成胤未肃拜。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权𦈜。事变假注书蔡膺万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花梁佥使金宗杓,西生佥使韩晋起。

○柳万重启曰,宰臣行副护军尹遇进,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执义尹圣时未肃拜未承批,掌令李以济呈辞,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肇,副提调李万选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动驾郊外,还宫后迎敕节次稍久,接见客使,亦且移时,不瑕有劳损之节乎?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南极丹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平稳,南极丹进御矣。勿为入诊。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宰臣行副护军尹遇进,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遣宰臣垂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今日颁教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依近例,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右承旨沈仲良,自夜间,身病猝重,今日不得仕进,当此客使留馆,明日举动时,决难随驾。该房承旨病势如此,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改差。

○以校理姜必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詹曰,推考传旨捧入。

○备忘记,颁赦百官加为之。

○权詹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艺文馆提学李肇,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以礼曹举动出宫吉时草记,传曰,午时差晩,以巳时,磨炼以入。

○李万选,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三日,馆所举动出宫吉时草记,传曰,午时差晩,以巳时磨炼以入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巳时大段拘忌,而辰巳时间巽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军兵等所授弓子,造给年久,破伤甚多,不可不改给,故黑角弓四百三十张,校子弓八百张,使该色监官闲良郑趾远监造,才已毕役矣。见样黑角弓五张,校子弓五张,别单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明日馆所亲临举动时,守宫假承旨吕必时,假注书李馨玉,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启曰,右承旨沈仲良改差事,命下矣。明日馆所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詹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李万选,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三日馆所举动时,王世弟阙门外祗送祗迎之礼,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万选,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褒贬居中、居下之类,并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万选,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有政。吏批启曰,即接典设司牒呈,则别检李守谦,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忠州牧使洪重禹户奴呈状内,本州境内所居奴婢,洽满法典限数,斯速入启处置云。壮奴十口,在于境内,则不得赴任,乃是法典,忠州牧使洪重禹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沈寿贤病,参议尹行教在外,右副承旨权詹进。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病,参议李翊汉病,参知蔡成胤进,右副承旨权詹进。兵批启曰,忠清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批,蔡成胤为同副承旨,吴命峻为右参赞,李麟征为工曹判书,李真儒为吏曹参判,赵锡命为修撰,徐命均为刑曹参判,郑勗先为户曹正郞,李显相为户曹佐郞。濬源殿参奉李相俨,健元陵参奉李万升相换,恭陵参奉李普成,章陵参奉尹天复相换。伴送使沈寿贤今超资宪。兵批,朴载海、权冏、申命相、崔锡胤为宣传官,郑檝为镇东万户,张文汉为防垣万户,朱景晦为蟾津别将,李汝迪为忠清兵使,黄腆为武兼。柳弘瑞单付曲浦权管,徐命均、沈仲良单付副护军,金寿煃单付副司果。备边司荐,赵傧为平安兵使。百官加下批。

○金始庆启曰,今日臣,以代押事,进往香室,则入直官员校书副正字尹敏教,初以坐向事,妄欲擅改前规,应行拜礼,亦不肯行,其不识事体,甚矣。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事极骇然,不可不谴责,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除宴享,则例有别雌牛间日入给,别茶啖逐日排入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敕使要得善写人笔迹,而曾前敕使求见时,以写字官书之,故写字官笔迹,入来大国者,多所得见,而皆是平常。今则除却写字官,必以善写者书之,而欲为亲见其挥洒云,故闾巷间善写人朱景晦、严汉明、金鼎三等三人招来,入送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登山亭眺望,而旋即下来云矣,敢启。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雌牛入给,则敕使以为,宰杀牛只,为弊不赀,勿为入给云。别雌牛依其言勿为入给,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医官李守基,入往馆中,吴玉桂看病后,命以加减泻肝汤十五贴,紫草膏一剂后出来,故分付两医司,即为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求见四书及《书传》云,故分付校书馆,《书传》一秩,四书各一秩,即为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登北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备边司言启曰,馆所接见时说话,令庙堂增删以入事,命下矣。就政院撰出措语中,略加添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宋基手本,则保放罪人赵鼎期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传旨一百七十张,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都摠府言启曰,昨日迎敕举动教是时,副摠管沈寿贤、边是泰宝剑受点矣。沈寿贤以伴送使,今已超资,不得行公,边是泰脚病猝重,明日馆所举动时,宝剑差备,势难进参,合有变通之道,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右议政李光佐请对引见入侍时,谢恩使拜表吉日,以来三月念晦间改推择事,榻前定夺矣。更令日官推择,则拜表,来三月二十七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五日,为吉云。原粘目及拜表单子中,以此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权益淳,自上年秋冬,累次呈病,而边上重任,决难轻递,故每以调理察职,题送矣。今又呈状,备陈病势,且闻敕使上来时,所串站不能出待,他邑守令代行云。实病如此,则亦难强令察任,义州府尹权益淳,今姑许递,其代差出后,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二次通官吴玉桂,以为有头疮,愿见良医云。分付医司,医员中晓解医术者李守基,使之入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善写人朱景晦等三人,入去馆中,则上敕,令入霜华纸及色纸,使之进前书写而毕写后,各三升二疋,小帽子二立,出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礼请行事,前已定夺矣。明日是敕使入京第三日,而亲临举动相值,大臣茶礼,退日定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兵曹言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参知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明朝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洪重禹为兵曹参知。

○权詹启曰,因本院启辞,新除授同副承旨蔡成胤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缛仪载举,方深寰宇之普懽,温綍荐颁,幸睹使星之远降。肆扬大号,诞告多方。言念先皇之圣神,允迈前代之轨辙。临御历祚之最久,在古所无,创守功德之兼隆,于今始见。丰报既陈于丕享,殊礼合配于极尊。高明并称,至日举南郊之荐,博厚同体,元正奉北畤之仪。遵殷宗礼陟之文,仿周坛毖祀之制,玆稽祖宗之盛典,用推迩遐之涣恩。劳四牡之皇华,一视内服,侈百朋之珍锡,无间外藩。念小邦受赐最深,在今日祝圣冞切。天地之化广运,品汇昭苏,雷雨之泽傍流,瑕垢涤荡。自本月十二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德逾光于致孝,情文备修,礼莫大于尊亲,神人胥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馆提学李肇制进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再上箚本,毕暴危恳,区区之望,只在于速解重担,粗安私分。及承恩批,不惟不准所请,辞旨优渥,迥出寻常,至以世禄倚仗等教,诲谕谆切,太医之临视,珍剂之颁赐,亦是旷绝之异数,有非负罪贱臣所敢得者,感泪自零,不知死所。顾臣情势危苦之外,前患泄痢,复发于落伤委顿之中,度数无算,食饮全废,日复一日,渐就危缀。盖臣禀赋本来虚脆,居常善病,及今衰暮之境,疾恙侵寻,前冬毒痢,几死仅苏,曾未几何,又得此症,真元益脱,药饵无效,此非一时偶祟,源委已痼。今虽幸而少得差减,自分废疾,无望起动,昨日迎敕举动及前后药院问安,病情如此,俱未进参,馆所动驾,亦在明日,而末由趋陪于侍卫之列,私心惶霣,如添一病。玆敢席稿私次,疾声仰吁于悯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谅血忱,亟削臣本兼诸任,仍治臣阙礼之罪,俾臣得以便意调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陈箚,凡几度矣,疾病如此,深用虑念。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间供仕,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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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林光弼未肃拜。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柳万重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则无事经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巽时,上动驾,以小舆,出仁政门,升辇到馆所东门内,降辇,升小舆,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遣承旨问安。蔡成胤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金始庆启曰,敕使接见时,大臣同为入侍之意,敢启。又以御帖传给之意,禀启。传曰,知道。上,升舆至西厅中门外,降舆,由西阶,敕使由东阶,上于厅上,使通事李真望传言于敕使,请行再拜礼。敕使答曰,请行揖。上举手,敕使亦举手。上坐交椅,敕使亦坐。上,使通事传言曰,再昨迎敕时忽卒,未能从容奉拜,至今耿怅。敕使答曰,俺岂有劳哉?又此来见,极为不安矣。上又曰,春寒未解,馆宇疏冷,远路驱驰之馀,气候,何如?敕使答曰,日气虽寒,身则无病,房堗温煖,馆中凡具,无不极尽,而如是轸念,不胜感激。上又曰,馆所接待等事,非不别为检饬,而或不无龃龉之虑,其在主人之道,不任惭悚。敕使答曰,下人辈极为善待,固知国王,别为申饬,故能得如是,而不敢安心矣。上又曰,再昨茶礼,极其薄略,迨用愧叹,更设茶礼,少伸区区情悃,何如?敕使答曰,又此轸念,欲设茶礼,极不安心,而当依教为之。司饔提举进茶具,上引茶,敕使亦引,上撤茶,敕使亦撤。司饔提举进盘果,上举箸,敕使亦举。少顷,敕使呼通事,请撤床。李万选进曰,头目赐茶之意,敢启。上使通事,传言头目赐茶之意于敕使,敕使答曰,当依教为之。金始庆招司饔提举,使之赐茶,头目辈跪楹外,受茶吃了,叩头。敕使呼通事曰,国王久坐必劳,罢归为好。右议政李光佐进奏曰,以虽甚缺然,今当还归之意为答,何如?上依其言,使通事传言,敕使答曰,远临久坐,于心不安,唯望罢归。上又传言,当依为之。上遂起立,敕使亦起,上举手以揖,仍下阶,敕使亦随下阶。上又举手,敕使举手还入。上升舆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蔡成胤启曰,小臣,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权詹曰,诸司预备,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柳万重,以义禁府言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分秩书入,而其中定配未蒙放身死罪人李喜朝,即臣凤辉异姓四寸,法当相避,不得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军令初吹寅时,二吹卯时,三吹辰时,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三田渡往来后,都监郞厅,例以上命,问安于敕使后,驰告政院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登北楼眺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招入,渠辈以为,今十五日,当为回程,凡百待候云。自都监,为先依例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出往三田渡时,臣檀,都厅尹大英,军色郞厅尹翼骏,杂物色郞厅郑钦先,米面色郞厅李明升,依前例以戎服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时率人数,则大通官一员,次通官一员,家丁六名,茶通事三名,堂上译官二员,堂下译官一员,卷帐译官二员,清学译官二员,前排军牢一双,罗将二双,吹打手十二双,令旗一双,巡视旗一双,别监一双带去,而除饭奉,只以酒肴备待云。依前例铺陈,则自都监搬运,堂上以下员役,则自持饭往来事,并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及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上山亭,旋即下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檀,诣馆所,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答以为,请留勤恳,极为可感,而王程有限,归意着忙,且一日之留,贻弊不赀,决难听施云。臣取考前例,则都监请留之后,例有近侍、大臣、中使次第请留之举矣。前例如此,并为敢启。传曰,依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校理姜必庆,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赵翼命,辞疏还给之后,不为出肃,并与新除授修撰赵锡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昨慕华馆王世弟随驾举动时,到内作门宫官未及尽入之际,作门所一时喧扰,军卒坌沓,宫官二员,至于壅隔不得入,抵触几仆,不成班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大将推考,将官等,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修撰赵锡命,校理姜必庆,副校理赵翼命牌招事,允下矣。今日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以济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出付攸司,即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金在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依律正法。措辞见上请金堤郡守李存道,万顷县令金益谦,并罢职。罪人金时哲等,即为分配绝岛。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庸鲁,忝在近密,触事愦愦,心常愧惧。日昨自上,仁政殿接见敕使时,臣等俱为昵侍,及其礼毕,臣等当导殿下,由中正门出,而误从西正门出,盖其所持仪注中,只言降自西阶,不及由正门出故也。臣等仓卒之际,懵不觉察,但恃疏漏之仪注,全昧应行之节次,致令莫重礼貌,做错至此,臣等之罪,死有馀责。臣等宜即首实请谴,而不敢渎扰于馆所举动之前,今始露章自列,其罪尤大矣。伏乞圣明,亟罢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蔡成胤启曰,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前,遣近侍请留事,依为之下批矣。所当进诣馆所,而今已夜深,小臣,待开门进诣馆所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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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坐直。右副承旨柳万重式暇。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一员未差林光弼未肃拜。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蔡膺万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权詹启曰,宰臣行副护军郑寿松,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执义尹圣时未肃拜未承批,掌令慎后三在外,掌令李以济呈辞,持平尹容被论,持平申致云未承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以上教请留,则敕使以为,遣近侍恳留,不胜感激,而作行已久,身亦无病,十五日则必欲回还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宰臣行副护军郑寿松,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无事度夜,而遣宰臣存问,不胜感激,且举动后气候,何如?伏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上山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往三田渡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始焕病,参议李翊汉进,参知洪重禹式暇,同副承旨蔡成胤,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晋州牧使、忠州牧使,今当差出,而两邑物众地大,不可不择差,守令中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沈埈为献纳,沈寿贤为判尹,金始焕为礼曹参判,李喜聃为缮工副正,申毂为忠州牧使,尹基庆为晋州牧使,李庆祉为柒谷府使,尹志益为金堤郡守,尹东卨为麻田县监,尹就咸为万顷县令,张晟为熊川县监,柳绅为典设别检。

○兵批启曰,全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申益三为都摠经历,金演为知事,金演为副摠管,崔镇汉为全罗兵使,李锡禄为翊卫,李重昌为武兼,权兴骏为都摠都事,金奎为同知。沈寿贤、李重新单付副护军。

○以副校理赵翼命,修撰赵锡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詹曰,推考传旨捧入。

○权詹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二次通官吴玉柱,更审疮病,招致医官,故医官金时锡,入送馆所看病后,命以汤洗药云。分付两医司,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顷接宣传官厅所报,则宣传官金浚,除授满三十日,不为出肃过限云。金浚当初榻前定夺,除荐差除,不可以过限,循例许递,更加催促,出仕之意题送矣。金浚又为撕捱,终不出肃,本厅今又牒报,浚之除拜此任,既出常格之外,乃是朝家奖用之意,不念分义,无意出仕,今若以循例,过限许递,则适足以中其愿,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前右参赞赵泰亿所启,都城十里内偸葬者,如前县令任鼎元,重林察访权圣经,故县监尹以宽偸葬处,使即掘移,犯科之人,令攸司依律科罪事,命下矣。其所偸葬之冢,自本府,今皆掘移,而其中尹以宽家所葬,既是其妾,则妾子尹佖,自当其罪,权圣经则所葬,既是其兄嫂,而其子权炜,亦已自现,则权炜自当其罪。任鼎元、尹佖、权炜,并令攸司,照律勘罪,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蔡成胤曰,敕使回还时,中路问安中使礼单,以安陵留置,副敕礼单,敕使前传给,此礼单单子,还为出给。

○权詹,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东弼,除拜已久,尚不出肃。中间虽以儒臣之疏引嫌,公议皆言其不当,今无可嫌之端。且其事,尤不关于本职去就,当此民事方急之日,前监司既已被弹,列邑赈务,全废酬应,新监司赴任,决不容迟退,庆尚监司金东弼,即为牌招,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全罗监司李廷济所遭,虽曰难安,儒臣所指斥,不过引昨年台疏所言,而其时大臣诸宰,曾已辨白无馀,日昨圣批,亦且开晓谆切,则今不必过为引嫌,亦即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庆尚监司金东弼,全罗监司李廷济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臣,来诣馆所,以勉留之意,传言于敕使,则以为,承皇命定日而来,故行意甚忙,必欲以十五日回程矣。国王遣大臣,恳留至此,当留一日,而十六日则必为发行,愿检敕人马云。人马别为申饬整待之意,分付都监后,大臣仍为退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茶啖等事,一依上来时例减除,只设夕茶啖,而军威军及大旗帜,亦为减除事,停当于敕使云,三道监司及开城留守处,以此知委。在前如此之时,有中使申谢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自三田渡归路,历入关王庙,就神象前,一拜三叩头后,旋即复路,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鸟铳择执次试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敕使之言,鸟铳择执次试放之意,才已启达矣。即者差备译官来言,鸟铳及试放诸具待候,则敕使以为,雨势如此,日已向暮,明日待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茶礼,退日定行事,前已启禀矣。今日因大臣请留,敕使以今十六日发程云,大臣茶礼,明日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以勉留之意,传言于敕使,则以为,承皇命定日而来,故行意甚忙,必须以十五日回程矣。国王遣大臣,恳留至此,当留一日,而十六日则必为发行,愿检饬人马云。人马别为申饬整待之意,分付都监后,臣则仍为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都监郞厅,以上命,敕使前问候,则以为,俺无事往返,而有此慰问,极为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茶啖等事,一依上来时例减除,只设夕茶啖,军威军等事,亦为减除,则例有遣中使申谢之举,且有开城府、平壤、义州三处别问安使之规,令本院举行事,允下矣。平壤问安假承旨,自本院依例差出,开城府、义州别问安使,令该曹差出,并趁敕行未发前出送,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以青鱼进上,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状启。传于蔡成胤曰,勿待罪事,回谕。

○副校理李显章疏曰,伏以臣,向自禁省,昼仕出来之后,伏见宪臣请推吏曹堂郞之启,事关臣身,不敢晏然就直,而台启未收杀之前,亦不敢为控免计,泯伏度日,昨始陈章,见阻喉司,方切闷蹙。此际天牌俨临,催臣持被,其在义分,宜不敢坐违,而臣自数昨,猝得寒感,证情非细,昼宵叫苦,寝食专废,委顿床褥,转身不得。且臣所遭,既非寻常论斥之比,揆以廉义,其何可一刻苟冒于荣次乎?病势之外,情地难安,万无束带趋朝之望,严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万殒犹轻,玆敢疾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许镌递,俾寻生路,且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于清贯,以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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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权𦈜。事变假注书蔡膺万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麻田县监尹东卨,安兴佥使金九龄。

○夜三更,月入太微西垣内。

○金始庆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馆所茶礼进去,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持平申致云牌不进,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蔡成胤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宜晩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连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仰赖垂念,无事经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敕使还期已定,畿邑守令,不可不催促下送。新除授麻田县监尹东卨,未经署经,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除署经发送之虑[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蔡成胤启曰,两司俱无行公之员,许多守令,久未署经,事甚未安。除在外被论陈疏未承批及行公人员外,掌令李以济,持平申致云,献纳沈埈,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启曰,户曹判书赵泰亿,因迎敕都监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以副校理李显章、赵翼命,修撰赵锡命,掌令李以济,持平申致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翼命、修撰赵锡命,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显章,疏批已下,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始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臣,来诣馆所,请行茶礼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启曰,伴送使沈寿贤,疏批既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蔡成胤曰,高阳别问安中使赍去御帖及名帖,修整以入。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时,弘济院以过站磨炼,故大臣、承旨,不为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则答以别无出往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房守别监等处,各给三升一疋,小帽子二立,军牢、罗将、结束色、书吏、厨房下人等处,各给三升一疋,小帽子一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十六日书出,为先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率家丁,上山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十六日过弘济站,坡州止宿,发京第十三日,当到义州,以此分付伴送使,京畿、开城府、两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率家丁,上山亭泛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回程军令,初吹未明,二吹欲明,三吹日出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行茶礼,仍呈御帖,则敕使以为,国王遣大臣,请行茶礼,至为感激,而俺等,行期甚促,今方治任纷汨,势难出接,必以全阙为缺然,则床排入送宜当云。其言如此,有难强迫,故床排即为入送,大臣仍为退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庆,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行茶礼,仍呈御帖,则敕使以为,国王遣大臣,请行茶礼,至为感激,而俺等行期甚促,今方治任纷汨,势难出接,必以全阙为缺然,则床排入送宜当云。其言如此,有难强迫,故床排即为入送,臣则仍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弼垣,明日王世弟送敕举动时,以通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敕使回程时,王世弟郊送事,命下矣。宴享虽已停减,茶礼则例当为之,依例备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处例给礼单马二疋,无弊择执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泰亿请对罢后,回到都监,使差备译官,微通王世弟代行郊送之意,则敕使以为,再昨国王,触冒风寒,临顾馆所,心甚不安,明日又有王世弟郊送之意,极为感激,而俺等欲乘早发行,朝饭于高阳,夕宿坡州,行色甚忙,王世弟果有郊送之举,则将不免临发迟滞,愿勿出郊之意,即为启达云。敕使之言如此,则不必行郊送之礼,因其辞而停止,亦无所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蔡成胤启曰,正言赵尚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沈埈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庆尚右兵使李台望,亟罢其职,以除岭右军民之害。措辞见上请还收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撤毁之命,以示圣朝卫道崇贤扶植儒教之盛意。措辞见上请安岳郡守黄命锡,庆山县令李廷亮,并命罢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正言赵尚庆启曰,臣得伏闻吏曹参判李真儒疏语,则以臣所论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勿毁之请,盛加非斥云。噫,书院叠创之弊,朝家申禁之意,臣亦岂不知?但念书院之设,儒化所关,而先正之院,尤系吾儒之所尊仰者也。今日议者,欲革其弊,则当先革其末流之弊者,斯可也,而必欲先自儒家而始,毁其院撤其享,实有伤损于朝家崇儒尊贤之体貌,故有所论列者,是臣本意也。噫,书院叠创,实为今日痼弊,若患士风之偸薄,则当明教化,以正士趋,可也。若患财力之耗泄,则当严禁列邑,塞其求请,而不给春秋享需,可也。若患民丁之欠缩,则亦当禁其募入,不与院生,可也。今者不思随弊矫革之方,而必欲先毁先正之院宇者,其为计亦末矣。不料今日此议,遽发于国子长席也。噫,朝廷以宰臣,处师儒之长,而畀兼带之责者,盖欲以明教化正士趋之道,久任而责其成也,反欲以毁先正之院,为今日急先务,则尚可以服人心而正士趋,以为兴教化之本乎?此臣之所未晓也。夫以待贤礼士之道,先从贤者而始则有之矣,未闻以毁院撤豆之举,先从贤者而始也。如是而其何能慰一世士林之望,而副朝家兼带之责耶?噫,曩时一种凶邪之论,诬毁先正父子,不遗馀力,至有毁院之请,则当时士林之痛迫骇愤,迄今未已,今日宰臣之本意,虽与曩时之论有异,而岂于厚诬快雪斯文重光之日,遽欲因一时之禁,而先毁先正已建之院耶?其为听闻之骇惑,公议之拂郁,当复如何?臣恐宰臣,未或深思而遽发此议也。且以宰臣疏中所引癸巳筵教观之,初巡下教,则只是严加禁断之意也。至于再巡下教,亦不过推考道臣,罢其守宰,停举首倡儒生而已,未尝有已建书院撤毁之教,则惟我先大王崇儒重道之盛意,蔼然于申禁之中矣。臣意则亦以为星州已建之院,一依癸巳筵教,论罪其道臣地倅,而首倡儒生,限三年停举,则庶几合于奉行先教,而不悖于圣朝崇儒待士之道也,何必深加推演于筵教辞意之外,而遽作撤毁院宇之骇举,以违先朝垂教之盛意,而反坏国家重学校之政哉?为台阁者,必须承望议者之旨意,不敢发一辞论是非而后,方可谓奉行朝令耶。且宰臣之言曰,先正平日所重者朝令,以冒禁创设之院,尊而奉之,则非所以体先正平日之意也。信斯言也,先正平日道大德盛,谦恭自牧之意,本不欲以儒家自居,爵秩为荣,则惟今之士林之慕以儒家,朝家之赠其谥典者,其可谓不体先正之遗意,而必也托以冒禁毁其院宇,然后能得体先正之意耶?此实臣之所未解也。今臣所争,只是事体上是非而已,何尝有意于诋毁宰臣,而宰臣疏末,反有摘抉臣启中句语,以为箝制之计。噫,亦甚矣。臣启所谓其他道德节行为士林矜式者,并令勿毁云者,盖以毁院一事,甚非圣朝美政,故非独先正之院,在所勿毁,至如臣启所论李滉以下他先正之叠建书院者,其数甚夥,过百年奉享之所,果皆毁其院撤其享,而只存一处,亦非事体之当然,故盖指其说而言,则上下自相管照矣,谓之不识宰臣之旨意则可矣。至以此等句语,强觅意外之旨,以为箝抑臣身之计,恐非清朝忠厚之风也。臣新入台地,不识忌讳,妄触方张之时议,遭此无限狼狈,诋斥之言,至于此极,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汉城判尹沈寿贤疏曰,伏以臣,庸驽谫劣,最居廷臣之下,遂庶品众职,犹惧不称,而滥蒙洪造,既玷命德之器,常怀懔惕,若陨渊谷。伏闻日昨大臣筵白,以臣名举拟于客使伴送之任,臣于是闻命惝恍,抚躬踧踖,莫知所以自措也。夫为是任者,必从当品中差送,则今玆超授,诚有所万万不敢当者,其可以往役之义为诿,而苟然冒承也哉?反复循省,累日闷缩,不自意京兆宠擢之命,遽下于此际,臣尤惊惶,不知所出。噫,八座之班,六卿之秩,何等地望,何等责任,苟非资器望实为舆论所归者,莫宜居之,以臣百无能之贱,叨此万不似之任,一身颠踣,诚不足道,而其如贻羞通朝,取骂傍观何哉?縻粉之感虽切,负乘之惧实深。况此词讼剧地,事务繁重,不比他司,而顾臣钝滞衰迈,诚无一分可堪之势,重以狗马之疾,亦有所难强者,痰火上升,剧歇无常,少失调便之道,辄复发作,痞塞眩瞀,症状非一,以此贱疾,亦无陈力之望,实有偾事之惧,玆敢控沥肝血,毕暴于天地父母之前,情由中出,言非饰让。伏乞圣慈,曲推体下之念,收还非分之恩,使公器无滥,私义获安,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庆尚监司金东弼疏曰,伏以臣之无似,滥叨藩任,推其荣赠,用贲幽明,衔恩镂德,感涕盈襟。今臣父母坟山,在于长湍地,朝家于按藩之臣,例给展给展扫之暇,而臣之辞陛在近,欲于未发行之前,得数日之隙,驰省茔域,录焚命旨,以宣一宠光于泉涂。伏乞圣明,特给恩由,俾即往来,以伸人子至情,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甲辰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时敏堂。户曹判书赵泰亿请对入侍时,右承旨金始庆,假注书权𦈜、蔡膺万,编修官安瑞羽,记注官柳祥翼。泰亿进伏曰,大臣所当请对以禀,而左议政崔锡恒,身病方重,右议政李光佐,以副校理姜必庆疏中,又有侵斥之语,甚怀不安,如彼人接待等事,无处推移,不得不诣馆所,请行茶礼。明日又当出郊送敕,而请对则不得为之,自前大臣有故,则都监有独为请对之例,故如是仰陈矣。敕使明日当为离去,而今番敕行时,凡事各别优视,至于赐物,至出内库彩段而送之,在我应接之道,必须另为优待,然后彼必知感矣。明日郊送一款,自上亲临则好矣。不然则王世弟郊送,已有前例,敢禀。上曰,依所达为之。泰亿起而伏曰,然则以王世弟郊送,分付乎?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

○泰亿又所启,自前每敕通官辈密赠,或多或少,而今番敕行出来通官朴得仁,上年颁诏时出来时地银九百两,杨七十八,地银七百两,孙、吴两次通官,上年登极敕时,地银各三百两,今亦依此例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亿又所启,臣伏见远接使状启,则此敕之外,复有后敕,今晦来初间,必将出来云。当此曹储已竭,新捧未到之日,将何以支敕?前判书臣金演,此敕之需,尚不能措备,庙堂区划,取来禁、御两营木钱,仅成貌样矣。况今后敕,又为狎至,而经费荡竭,已无可言,新税来纳,亦有期限,旬望之内,势不能周旋,束手之外,计没奈何?第念军需体重,每请丐贷,诚有所难便,然而事势急遽,实无他着手之处,各军门中御营厅木钱,颇有馀裕,一万两钱,一百同木,许令加贷,则庶可以救目前之急。且闻近来训局木钱,比前颇优,参酌许贷,以为移送户曹,俾得支敕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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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始庆启曰,宰臣护军尹五商,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上疏,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右议政李光佐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今日乃国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金始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显章、赵翼命,修撰赵锡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蔡膺万有頉,代以申一清为事变假注书。

○金始庆,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以下求请各种之物,次第入给,而敕使,绡屏五坐,倭长剑二柄,大圆盘二立,僧笠十部,黑角四桶,加时木十一条,鸟铳三柄。一大通官,屏风三坐,鸟铳二柄,僧笠三部。二大通官,屏风二坐,鸟铳二柄,僧笠三部。两次通官,屏风各一坐,鸟铳各一柄,僧笠各一部,并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护军尹五商,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以为,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今方离去,伏望平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敕使驻轿于迎恩门前,使通官传言,令臣等背立后过去,大通官等,又为齐进,以国恩甚重之意,缕缕致感,仍为拜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沙岘底臣等所住处驻轿,使之背立而过去,大通官、次通官等,皆下马致谢而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备边司言启曰,即闻侍讲院,以向日迎敕举动时,作门纷沓抵触宫官,请大将推考,将官囚禁科罪云。举动时环卫警备,至严且重,而近来各司所属,阑入成习,今番作门纷沓,亦由于宫官,数外跟随,欲为阑入,作门军卒严禁而不听,跟随辈则必欲突入,军卒则必欲曳出,以至于相关之致云。苟求其弊源,全出于宫官之不能检下,而不思自反,至以此请推大将,殊甚未便。若此不已,则今后作门,更无以禁阑入,实非所以重环卫而严警备,所关非细,大将问备,今姑寝止,在囚将官,亦许分拣,似合事宜。侍讲院率尔草记之失,亦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宫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再昨日政,茂朱府使申毂,移拜忠州牧使矣。茂朱以湖南第一灾邑,大水荡洗一境,自初秋民多流散,自本道出营钱,堇堇救活云,入春后民事之遑急,可知也。今当赈事方殷之日,邑守递易,十分可虑,茂朱府使申毂,今姑仍任,今后诸路尤甚邑守令,限毕赈间,勿为迁动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献纳沈埈启曰,正言赵尚庆,引嫌而退。措辞见上还收撤院,意在尊贤,矫弊之论,在我何损?正言赵尚庆,出仕。答曰,依启。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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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金始庆。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式暇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世宗大王忌辰。

○夜五更月晕。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呈辞,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启曰,即者辅德李真淳,说书韩师得,以备局草记,情势有所不安,陈疏径出。原疏既已退却,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除陈疏未承批及玉堂入直人员外,弼善尹晋,司书李匡德,兼说书朴文秀,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李肇,副提调李万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前剂入南极丹,当尽于昨日。臣等今日不可不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后,议定继进当否,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儒医及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加减滚痰丸,最宜于即今圣候,先为进御,南极丹今姑停止宜当云。加减滚痰丸一剂,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事变假注书申一清,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万选曰,左议政处,遣御医,不离看病,书启。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显章,修撰赵锡命,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显章,修撰赵锡命,弼善尹晋,司书李匡德,兼说书朴文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万选曰,推考传旨捧入。

○蔡成胤启曰,侍讲院上下番俱空,弼善尹晋,司书李匡德,兼说书朴文秀,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入直,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议政崔锡恒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万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伴送使移文,则二大通官差备译官赵泰润,身病猝重,不得运身,到坡州落后调理,其代即日择差下送云。分付司译院,各别择差,使之骑拨下送,何如?传曰,允。

○甲辰二月十七日巳时,上御时敏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李肇,副提调李万选,假注书权𦈜,编修官安瑞羽,记注官柳祥翼,医官方震夔、许坫、权圣揆、金寿煃。

○李万选,以交河县监权圣征,孝陵参奉任瑞凤,同为入侍之意,招司谒微禀。传曰,知道。肇进伏曰,俄者虽已承批,而更伏问近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肇又起而伏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肇又起而伏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肇又起而伏曰,王世弟、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平稳矣。肇请令医官诊察,上曰,唯。圣征趋进诊脉后退伏曰,左边三部脉度数,调均平和,右边寸关脉颇数,而不至大段,大抵脉度平和矣。震夔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度调均,而右边寸关脉,少带数矣。坫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手三部少数,而右手三部不带数,度数调均矣。圣揆趋进诊脉后退伏曰,左右脉度,若论浮沈,则左脉一向沈,右边则视左颇浮,而度数不至于数矣。寿煃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而尺脉尤沈,右边寸关虽数,而论其大体,则非有别样症候矣。瑞凤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皆调均,而肺脉独高矣。肇曰,医官必须观形察色,使之瞻望,何如?上曰,唯。诸医皆起坐瞻望后,圣征曰,玉色和润极好矣。震夔曰,玉色调和矣。坫曰,玉色好矣,而比前颇瘦削矣。圣揆曰,即今红润之色少矣。寿煃曰,玉色如润,而少似销瘦矣。瑞凤曰,玉色比前虽似销瘦,而病色则颇减矣。肇曰,今闻医官等所奏之言,则圣候脉度虽与前无异,而犹云带数,伏闷,近来连进南极丹,效害,何如?上曰,无害矣。肇曰,南极丹亦不可单用,退出后当与诸医,详议此药,继进当否及汤丸间他药更进与否矣。万选曰,惶恐敢达矣。切脉之法,极为微妙,虽古之良医,但以切脉辨症者无几,末世凡医,其何能精通脉法乎?近观入侍医官诊候之际,殊欠详尽,渠辈术业,虽未知如何,而天威咫尺,既不敢尽意诊察,则又何望议药之必当乎?凡闾家治病之道,如有源委之疾,则先为切脉,又示症录,而然且屡日商确,反复讲定,而始乃处方,今此入诊医官,不能如此,又何望辨症而责效乎?此后症候轻重,必须下教于臣等,而入诊诸医处,亦为时时下教,详知症候后议药,则似好矣。上曰,然矣。肇曰,即今药房,亦有别入直医官矣。频招医官,详教症候则幸矣。

○肇进伏曰,俄者虽已承批,而更伏问近来,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肇又起而伏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肇又起而伏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肇又起而伏曰,王世弟、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平稳矣。肇请令医官诊察,上曰,唯。圣征趋进诊脉后退伏曰,左边三部脉度数,调均平和,右边寸关脉颇数,而不至大段,大抵脉度平和矣。震夔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度调均,而右边寸关脉,少带数矣。坫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手三部少数,而右手三部不带数,度数调均矣。圣揆趋进诊脉后退伏曰,左右脉度,若论浮沈,则左脉一向沈,右边则视左颇浮,而度数不至于数矣。寿煃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而尺脉尤沈,右边寸关虽数,而论其大体,则非有别样症候矣。瑞凤趋进诊脉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皆调均,而肺脉独高矣。肇曰,医官必须观形察色,使之瞻望,何如?上曰,唯。诸医皆起坐瞻望后,圣征曰,玉色和润极好矣。震夔曰,玉色调和矣。坫曰,玉色好矣,而比前颇瘦削矣。圣揆曰,即今红润之色少矣。寿煃曰,玉色如润,而少似销瘦矣。瑞凤曰,玉色比前虽似销瘦,而病色则颇减矣。肇曰,今闻医官等所奏之言,则圣候脉度虽与前无异,而犹云带数,伏闷,近来连进南极丹,效害,何如?上曰,无害矣。肇曰,南极丹亦不可单用,退出后当与诸医,详议此药,继进当否及汤丸间他药更进与否矣。万选曰,惶恐敢达矣。切脉之法,极为微妙,虽古之良医,但以切脉辨症者无几,末世凡医,其何能精通脉法乎?近观入侍医官诊候之际,殊欠详尽,渠辈术业,虽未知如何,而天威咫尺,既不敢尽意诊察,则又何望议药之必当乎?凡闾家治病之道,如有源委之疾,则先为切脉,又示症录,而然且屡日商确,反复讲定,而始乃处方,今此入诊医官,不能如此,又何望辨症而责效乎?此后症候轻重,必须下教于臣等,而入诊诸医处,亦为时时下教,详知症候后议药,则似好矣。上曰,然矣。肇曰,即今药房,亦有别入直医官矣。频招医官,详教症候则幸矣。

○肇所启,即今连为进药,方外医人,必须广聚博议,而岭南儒医朴泰初、李溟下乡之后,久不上来,不可不更为催促,使即上来矣。朴泰初除职之命已下,而向日拟望,不得受点,更为拟除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肇又曰,都提调身病方重,今不得入侍矣。闻以泄泻,今夜度数至于十馀次云,老人之病,诚可虑矣。上无发落。

○肇又所启,以兵曹事,有所仰达矣。前全罗兵使赵傧,为平安兵使金洙拿问之代,当趁速交龟赴任,而新差兵使崔镇汉,身病方重,不能起动,势难等待其差复。全罗兵使崔镇汉,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肇又所启,全罗左水使郑道元,除拜之后,以亲年过七十,且身病方重,屡度呈状于兵曹及备局。阃帅之任,与守令有异,亲年虽高,有难拘碍,大臣已为定夺于筵中,此则更无可论,而其身病方重,实难强迫,夫马留滞,亦甚可虑。全罗左水使郑道元,亦为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肇又所启,翊卫司官员中李泰寿、梁得中、闵允昌,皆是抄选之人,翊卫司例入书筵,故当初拟除,实出择差之意,而除拜之后,皆不即上来。或已过限,此既与他有别,则不得以过限,循例请递,显职之屡辞,终不应命,已未知其恰当道理,而至于翊卫司,则不过荫选,亦不上来行公,事甚未安矣。司御李泰寿,方有实病,有难强迫,今姑改差,翊赞梁得中,卫率闵允昌,斯速上来之意,别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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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坐直。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服制。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式暇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兔城佥使方禹珍,白翎佥使杨凤鸣,猬岛佥使林重。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持平申致云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陈疏,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万选启曰,即今春坊上下番一空,辅德李真淳,说书韩师得,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尹晋,司书李匡德,兼说书朴文秀,辅德李真淳,说书韩师得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万重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万重启曰,弼善尹晋,司书李匡德,说书韩师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权詹曰,今下弓矢,兔城佥使方禹珍处给送。

○柳万重启曰,秋曹因首席之奉命在外,词讼多滞,而判书金一镜,还朝之后,连呈辞疏,不为行公,参判徐命均,除拜已久,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侍讲院启辞,刑曹启目内,慕华馆作门把摠前佥正李尚绚,哨官出身边圣佑等,依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尚绚、边圣佑,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无批答还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在谪遭亲丧者,许令归葬事,曾有定式施行之命矣。即者平安道阳德县远窜罪人黄璿代奴呈状内,其上典遭父丧云,依定式许令归葬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侍讲院启辞,刑曹启目,迎敕举动时,慕华馆作门把摠李尚绚,哨官边圣佑等拿囚矣。即者备边司启辞内,在囚将官,亦许分拣,似合事宜事,允下。李尚绚、边圣佑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权詹,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六日别破阵韩世晋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十七日,兪氏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金虎门守门将金益弼,丹凤门守门将柳载天,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疏批未下,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蔡成胤进。兵批,判书李肇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翊汉病,参知洪重禹进,左副承旨权詹进。

○兵批启曰,全罗兵使、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朴熙晋为兵曹参判,李格为兵曹佐郞,李承源为副修撰,沈维贤为汉城判官,赵远命为兼辅德,李真淳为掌乐正,赵远命为司成,沈仲良为忠州牧使,朴宗荣为瑞山郡守,尹一教为长水县监,赵俨为安岳郡守,尹榰为庆山县令,李万维为陜川郡守,柳祥翼为奉化县监。茂朱府使申糓仍任事,承传。李重述为辅德,南泰庆单付兼春秋,备边司荐,以李显章为义州府尹。

○兵批,以闵济章为全罗兵使,闵昌基为全罗左水使,朴枢为司御,金胤辉、朴东相、权益淳、李世瑾、李基福、具凤昌、申命举、元世楫、李俊三、金尔章、崔镇汉、郑道元单付副护军,赵泰耆单付副司果,申一清单付副司正。

○柳万重启曰,侍讲院上下番俱空,今日政,新除授辅德李重述,兼辅德赵远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万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体极为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李承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万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万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李匡德,说书韩师得,陈疏入启,兼司书宋真明,奉命在外,兼说书未差,下番将未免阙直,不得已以上番兼辅德赵远命,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八日闲良崔尚珌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复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请还收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毁撤之命,以示圣朝卫道崇贤扶植儒教之盛意。措辞见上近来求请之规,成一谬例,书院发简,才已严禁,而至于京里诸上司,或称以药债,或因他事,作为名目,公然发关于各道、各邑、各邮及兵、水营,所属大小列镇,其数甚夥。如或有不能及期备送,则促囚邸吏,星火督纳,其所求索之弊,绎骚之患,有不能支堪。一司一年之所征,合而计之,则殆近屡千,此岂尽入于公用,不过为吏胥之所糜费,而其为外方之巨弊,则莫大于此。请自今以后,诸上司之称以药债及或因他事,如前发关,求请于外方者,严立科条,别加禁断,以杜日后之弊。答曰,勿烦。

○右承旨金始庆疏曰,伏以臣,夙夜供剧,首尾五朔,筋力殆尽,实难承堪,而适值客使入京,连次动驾之辰,不敢为解免之计,强策病躯,奔走供仕矣。有昨日,宿患痰病,挟感猝剧,浑身如束,寒战不止,头疼若碎,咳喘甚急,顽痰塞胸,勺水不下,精神惝恍,如在云雾,气息澌缀,莫分人鬼。以此病状,旬月之内,万无复起为人之望,出纳重地,不容暂旷,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加矜察,亟许递改,俾得安意调治,以卒生平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昨伏见校理姜必庆之疏,论斥大臣之失,转益深重,臣又不胜其惨悼也。臣之自列,前箚尽之矣,夫行药宫婢,阅三载而未能斯得,静念忧虞所极,直欲无生,前后筵席,哀痛迫切之恳,殆无所不至。臣之一片腔血,天日亦庶几垂烛,萌一毫缓忽之念,夫岂人理之所及,而今其为言,又至于此。国朝以来,虽重大之事,适不廷吁者,前后何限,而乃独以是为罪乎?莫非臣无状,行不孚人,有以致之,尚何颜面,一日仍据于具瞻之地,客使接待无替代,因仍盘礴,今始仰暴,尤臣大罪。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臣苦心血恳,亟命递臣相职,俾臣退还田里,守分省愆,以谢人言,以幸国事,不胜至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儒臣侵斥,在我何损?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论道,用副至望。

○左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臣,于病伏垂死中,伏见校理姜必庆之疏,论斥庙堂,语意深紧,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噫,行药宫人,何等凶逆,而尚在宫中,终未斯得。臣于前后筵席,披沥肝血,陈奏恳迫之状,天日在上,伏想俯烛之矣,只缘诚意浅薄,未能感回天听,此则臣之罪也。以此为咎,臣固无辞,而今以未即廷吁,为胁持大臣之资斧,何人之不相谅至此耶?至于援狱之斥,左右迭出,应接不暇,臣于前箚,既已自列,今何可每每追提,以伤事面乎?且臣情势之外,所患泄痢,几及旬望,度数无算,症甚苦剧,多试药饵,少无所效,食饮全却,真元日脱,床箦之间,转侧须人。今日药院问安,臣忝在保护之任,末由进参,臣之罪戾,益无所逃,精神昏迷,不能缔思构箚,今始力疾,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踪地之危蹙,怜臣疾病之沈笃,亟削臣本兼诸任,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外人言,何必深嫌?疾病之难强,予所洞知,须体霖雨之思,安心勿辞,从容调将,卧阁论道,用副如渴之望。

○全罗监司李廷济疏曰,伏以臣以无似,过蒙洪造,两年之内,荐叨雄藩,不待人言,臣自知惧,弹劾之发,亦所自料。如蒙朝家,即赐处分,得解重务,则在公无滥授之讥,在臣无重误之虑,岂不两便?而备局之至烦请牌,出于意外,臣不得不坐违严召,而罚止问备,尤增悚蹙。噫,今之论臣者,不曾就事,惟意玷污,横加丑辱,无少顾难,臣诚惝恍,莫晓其所措。晩闻士友来传之说,论臣者以为权要二字,盖用柳寿垣之疏,指谓故相臣赵泰耉云。臣与相臣,自少相亲,及至辛丑,相臣有擎天之大节,臣益慕仰其忠烈,而至于丑辱之说,臣初无姻娅之附,又无昵密之私,臣不忍为此态,同朝之间,亦必有知之者,臣不欲呶呶也。第臣立朝事君,今已二十有五年矣。树立无素,言行未孚,素性褊介,而与人寡合,孤根易捶,而无事得谤,早宜险途知戒,避远机阱,而将奉老母,疾病医药,必需于京里,遭遇圣明,眷系恩私,未忍于便决,低回都下,黾勉朝行,憯诬之言,毁辱之来,莫非沧浪之自取,臣之获免大何,实赖天地父母生死肉骨之恩,今则危辱转深,身名渐污,虽殿下曲加慰藉,复欲抆拭,亦不可得也。伏乞圣慈,俯谅危恳,亟许镌免臣见带之职,仍命永刊臣名于朝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实终始生成之大造也。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将母速往焉。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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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服制。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申一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未承批,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持平申致云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修撰李承源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监司李廷济,再疏既已批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今列邑赈事方张,农节已届,而都目大政以后除拜守令,以两司不备,未即署经,尚未催促发送,夫马留滞,亦甚可虑矣。今闻永春、龙宫、丹城、高灵、连山、务安、彦阳、镇海、万顷等九邑守令,谏院则已为署经,而宪府时无行公之员,开坐署经,未易为期。在前如此之时,既经一司署经,则亦有发送之例,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备忘记,传于柳万重曰,武艺别监春等试才时,李完迪鸟铳三发五中,直赴殿试。

○柳万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禁军等戎器点考,都摠府眼同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因谏院启辞,各邑贷用京外各衙门钱谷,令湖南道臣,查出荡减事,允下矣。自十数年来,外方之称贷钱谷于京司者,专出于托补赈之名,为营私之计,京司之送人料贩于外方者,未免为耗公家之货,润私人之橐,此诚一大痼弊也。盖外方守令之贷得钱谷也,为先折用其半,以其半分,授于监色等处,使之立本,则监色辈,又复夤缘盗窃,而利上加利,以为充数之计,既倍其息,终至难捧,新旧官交递之际,所传掌者不过一张虚簿而已。至于各处差人之持往贸米钱货也,各邑官吏,视若可居之货,争相逢授,恣意费用,至秋而先报入库之状,及春则又为留赈之请,如是数年,辄藉旧未收停捧之令,而都归久逋之中。今欲一例荡减,则耗失不赀,若令各邑查出,则虚实相蒙,固已不可轻议,而况此逋欠,若在于穷阎残户,则朝家虽有所失,不害为宁失于民之义,而此则不然,或是监官色吏之所自担当者,或是监色族属之迁延不纳者,其事甚可恶,而其情无可矜。徒使莫重公物,公然花消于各邑官吏之手,而毕竟荡涤之惠,反施于不当施之处,实未知其为可。今谏臣乍莅南邑,只为其难捧之虑,而未能深究弊源,有此陈请,启辞内辞缘,今姑置之,而其中监色之欺诳小民,约以倍蓰之利,以致难捧者,及中间捧食,托以难捧者,令道臣别为详察严核,得其实状启闻后,依法正罪宜当。以此全罗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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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坐直。左副承旨权詹坐直。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服制。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仕直权𦈜。事变假注书申一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土星犯建星。

○下直,江陵府使李夏源,荏子岛佥使金起明,登山佥使柳胤庚,月串佥使崔世鹏。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未肃拜未承批呈辞,掌令李以济未承批,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尹容被论,持平申致云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宫官牌招事,允下矣。兼说书李喆辅,付军职后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敕使限回还间启请姑停矣。既已回还,今日为始,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以镇,以禁军等戎器检考坐起事,慕华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左副承旨权詹,今日不为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今厅中,位颇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右副承旨柳万重进。兵批,判书李肇禁军戎器检考坐起进,参判朴熙晋未肃拜,参议李翊汉,参知洪重禹病,右副承旨柳万重进。

○吏批启曰,前昆阳郡守李淇,以善治善赈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又启曰,东学训导任辙,南学训导金鼎九,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骊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李翊汉为承旨,李廷弼为持平,李匡德为正言,金重熙为弼善,李喆辅为兼说书,李真俭为右尹,孙景锡为礼曹佐郞,李浡为工曹佐郞,尹得龟为禁府都事,金后衍为忠勋都事,李承源为修撰,柳万增为骊州牧使,赵翼命为兼南学教授,尹淳为兼中学教授,洪致中为知敦宁。兵批,金始庆、申致云,单付副司直,柳俨、赵锡命,单付副司果。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詹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万重,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番次,极为苟简,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过屡日,事体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弼善、兼说书,待下批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写字虽是小技,事大交邻及御览文字,专责于写字官,其为任亦重矣。近来前衔辈,专不致力于书工,或当窠阙,则纷然争竞,侥幸图差,以此之故,善书者渐少,每值书役,事多苟简,不可无变通之道。从今以后,写手之类,间朔试才,计画取其优画者,与终制及迁职作散中,有功劳者,互相随阙陞付事,定为节目,永久施行,以为激劝人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番别岁抄时,前高阳郡守李廷烨,落书于朝官罢职秩,未能觉察,不胜惶恐。当该书吏,自本曹治罪,李廷烨别岁抄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汉启曰,全罗监司李廷济,昨又违牌,不为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说书李喆辅牌招事,允下,而时无军职,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后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状启长兴居募军金廷发等十二名渰死事,传于权詹曰,渰死人等处,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柳万重曰,归厚署外棺板一部,石灰一百石,送于内需司所捧处事,言于该曹。

○献纳沈埈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昌集、颐命、健命三凶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雪神人之愤。措辞见上臣以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还撤,大段乖损于事体,故臣于日昨,有所连启矣。辞未达意,尚靳兪音,臣窃不胜惶惑之至。书院之设,盖所以兴儒化而振文教也,其间若有滥设则毁之,叠创则禁其未建,亦无不可。至于一代宗儒之祠院,事体自殊,而顷日朝参,因叠设之禁,至有请毁先正臣尹拯已建祠宇之议云。噫嘻,此何说耶?先正之道德学问,为今日吾儒之宗师,于其杖屦之所经,争设俎豆之新享,其所以有补于圣朝右文崇儒之化者,宜不浅鲜矣。虽有数三加设之处,何必痛绳以叠创之律耶?窃伏闻朝家所禁之中,已有建宇奉享处云,今若出其木主,撤其俎豆,则其景象之愁惨,举措之剌谬,为如何哉?先师朱熹足迹,未尝及于海东,而书院之设,至于数处,我朝先贤,不加讥斥,而崇奖之不暇,况此亲灸德化于一域之内者,何可禁遏其慕德之诚意耶?臣恐士气之消沮,儒化之崩坏,未必不由于今日此举也,宁不寒心哉?请还收先正臣尹拯书院已建处撤毁之命,以示圣朝卫道崇贤扶植儒教之盛意。近来求请之规,成一谬例,书院发简,才已严禁,而至于京里诸上司,或称以药债,或因他事,作为名目,公然发关于各道、各邑、各邮及兵水营所属大小列镇,其数甚夥。如或有不能及期备送,则捉囚邸吏,星火督纳,其所求索之弊,绎骚之患,有不能支堪,一司一年之所征,合而计之,则殆近累千,此岂尽入于公用,不过为吏胥之所糜费,而其为外方之巨弊,则莫大于此。请自今以后,诸上司之称以药债及或因他事,如前发关求请于外方者,严立科条,别加禁断,以杜日后之弊。五部坊役苦重之弊,臣于前夏,悉陈疏中,自上有嘉纳之教,而在下无变通之举,为弊滋甚,民不支堪。虽以一洞言之,士夫之家,少不下数十户,小民之户,多不过八九家,以些少之户,独当其役,已非平均出役之道,若夫坊民,则洞内卒更,禁庭扫雪,道路修治等杂役,种种侵责,而士夫家仆隶,则不与焉。甚至于敕使入城,而各司使唤扶持,公然责立,部官差祭而各处往来,骑卜亦皆责出,吏缘为奸,操纵受赂之弊,罔有纪极,哀我民斯,其何以保存而无怨咨乎?方今阳春布泽,惠政当先,凡系民弊,倘即矫革,则坊役可无苦重,民力庶可纾缓矣。请令汉城府,急速变通,五部坊役,毋论士夫常汉,一体轮回,俾无偏重之弊。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启。

○知中枢府事金演疏曰,伏以,臣年至病痼,望断陈力,民部剧务,非臣所堪,而九违严召,再承恩批,辞旨隆重,有逾寻常,逃遁不得,黾勉出脚,而因仍蹲冒,非臣本意,拟俟敕行过日,即遂乞骸之愿矣。乃者台章峻发,僇辱备至,臣诚惭恧,靡所容措。幸因大臣陈白,缷解重务,感涕盈襟,私心粗安,不意西枢摠府之命,荐降于一日之内,臣诚惶霣感激,宜即趋谢恩命,以少伸区区之忱,而念臣所遭,非如等闲纠警之比,则虽微官庶僚,宜思自靖之道。今臣秩忝上卿,岂可诿以其职之已去,新命之荐叠,而徒恃圣眷,不恤人言,束带抗颜,以自丧其廉隅也哉?玆敢悉暴微悃,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烛臣难冒之状,将臣所带本兼诸任,倂行镌免,以安微分,以谢台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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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两珥。

○下直,义兴县监李匡世。

○柳万重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已经屡日,事甚未安。除陈疏未承批、在外被论、呈辞入启人员外,持平李廷弼,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同副承旨蔡成胤异姓四寸妹,故县监韩载妻,淑人权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翊汉启曰,全罗监司李廷济,一向违牌,无意出肃,事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同副承旨蔡成胤,服制出仕启辞,既已允下,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申一清出使,代以李润身为事变假注书。

○柳万重,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兴锡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浚,本以抱病之人,久处冷地,添得伤寒,头痛如碎,咳嗽喘急,且有膈塞之症,食饮全废,元气大虚,气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刑曹言启曰,马兵金尚铨,以伪造文记非理好讼罪,依法照律,全家徙边次,移文兵曹,自兵曹,定配所于黄海道康翎县,而配所单子入启之日,适值赦令,入于宥秩矣。尚铨罪犯纲常,情理甚重,则不可混入宥秩而置之,依前配所发配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廷弼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故水使朴昌润之妾子泰登,以万金之子,缔结集、健两贼,昏夜往来时,恐被逻禁,衣服冠缨,一依朝官貌样,傔人后随,烛笼前导,虽夜深后,直入寝所,踪迹阴秘,当时名官辈,日夜聚会于其家,国言喧藉,久而未已。且昌润为黄海水使时,四百石租船运上来之说,昭载于鞫厅文案,泰登贷出银子七百两之事,又著于秋曹文书,许多银谷,其果用于何处,其交通凶贼,与闻逆谋之状,据此可知,而昌润既已作故,泰登则其时鞫厅,以为不可以子证父,置而不问,尚今漏网,舆愤益激。如此凶逆之徒,决不可一日偃息于辇毂之下,以滋祸根。请朴泰登极边定配。台阁言论,务得其正,一有所偏,则无以厌服人心,其不可不审慎也,明矣。持平尹容论启纳言,已咈公议,而至于前副提学李师尚削夺之启,则尤是常情之外,师尚疏语,虽有错了处,而今其诋斥,不在于就事论事。举其平生,一笔句断,专事污蔑,太不衬着,论人之道,决不当如是,不可无警责之举,持平尹容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备忘记,传于李翊汉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疋卜马一疋立之。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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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兴府使金鼎夏,顺天府使柳谏,林川郡守郑启章,连山县监白时辉,忠州牧使沈仲良。

○药房提调李肇,右承旨李翊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加减滚痰丸,昨已剂入,即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臣等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无事。慈殿气候安宁。滚痰丸进御,寝睡、水剌一样平常矣。勿为入诊。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翊汉,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启曰,农节已届,民事方急,此时守令旷官可虑,夫马留滞,亦甚有弊,盈德、庆山、长寿三邑守令,两司俱未署经,而宪府只有一员,无以备员开坐。谏院则除在外陈疏未承批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献纳沈埈,正言李匡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翊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蔡成胤,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宗社以下各处祭享所用中脯,每年春秋造作封进,造脯正肉外不用杂肉,则出给主人发卖者,自是三百年流来古规,而不意昨者,悬房人等所谓阳地头,谓之造脯正肉,私自执捉,呈课于司宪府,以私屠例推治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阳地头则实非造脯正肉,出给主人发卖者,非今创出,流来古规,三司不敢禁断,则悬房人等,牵其私欲,如是作拏者,实是意虑之外,终若如此,则莫重祭享所用中脯,势难造作。依旧例勿禁事,分付三司,何如?传曰,允。

○李翊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持平李廷弼,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持平李廷弼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定州定配罪人洪圣畴,以舜泽之潜买毒药,恐其泄漏而及祸,密与舜泽,酬酢忧惧之状,既已被告于业奉,则厥罪淊天,无甚异同,而数次刑讯之后,以舜泽之径毙,谓之阶梯已绝,而遽请酌处,定配善地,固已失刑之甚者,而曾未几何?量移便近之邑,若于严鞫之时,加刑取服,则当伏大辟,而缘其抵赖不服,径施末减之典,舆情之骇愤,固已久矣。渠之得逭知情之律,可谓失之太宽,而今又处之近地,大有乖于严惩讨峻堤防之义。请量移罪人洪圣畴,减死绝岛定配。赦令之行,谪配减等之典,可施于轻罪,不可轻议于罪关恶逆之类,而定州定配罪人洪圣畴罪状情节,载在鞫案,得保首领,在渠良幸,而颁赦时,道臣置之禀秩,不少持难。金吾堂上,委曲覆启,遽请量移,王法未免乖舛,物情莫不骇异,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平安监司吴命恒,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答曰,勿烦。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三凶昌集、颐命、健命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向者逆述,欲掩扑杀陆玄之迹,假借已毙之火贼,追成援引之伪案,而新除授瑞山郡守朴宗荣,以其时从事官,受其指挥,着署成案,虽云胁从,厥罪无甚异同。顷因台启,与玄德明,一体拿鞫,而德明自知其罪,至于自毙,则其罪犯之难恕,据此可知,而未及究竟之前,适因闵旱疏决,遽蒙削职放送,则于渠亦云幸矣。今此除目之下,物情俱骇,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瑞山郡守朴宗荣,削去仕版。海阃重寄,其不可承乏而苟充也审矣。新除授黄海水使南益华,本以庸调,素乏名称,昨年峡邑之除,已出人望之外,而赴任未几,骇举百出,邑氓骚怨,行路嗤点,以致台启重发,而至于坐罢矣。不意玆者,擢授本阃,物情俱骇,而佯若不闻,肆然出肃,及其历辞朝绅之际,亦多坏体失仪之举,人皆传以为笑。今日武帅虽云乏人,决不可使如此庸琐不似之人,偃然冒赴,亦不可以已为陛辞,置而不论。请黄海水使南益华,改差。答曰,勿烦。

○右议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百无一能,惟寸心誓不负国,而卒乃以缓于讨贼,备受声罪之言,私心惭痛,无以自显于当世,惟有没齿废屏,以快人心,而[以]安私分,敢申血恳,仰渎天慈。不自意宠批复隆,谕臣以安心勿辞,圣恩愈隆,臣情愈蹙,惶恐抑塞,不省措躬于何所也。今臣所被,乃何言也?以是律之,殆湛灭而不足,虽蒙天地大德,曲赐宽恕,臣独何心,䩄面于周行?矧臣知见,实为浅短,自以为善为之者每多失错,疵衅百出,尤悔交集,重以世路之艰险,日甚一日,疑谤诋责,常生于不图,今不早自敛退,不知更受何等恶名,更陷何许大戾?伏惟圣上,父母恩慈,岂不恻然兴哀,思所以终始保全者乎?情迫于中,言失伦次。伏乞回天日之光,谅肝膈之私,亟许臣解脱官名,退还田居,歌咏至德,粗毕馀龄,则生成曲遂之恩,臣敢不陨结图报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已知之,巽牍之上,胡至此极,须体如渴之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用副至望。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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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祭斋戒。

○夜四更五更,月晕,回土星两珥。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呈辞受由,掌令李以济未承批,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李廷弼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数十馀日,而即今无故可以行公之人绝少,或在外或被台斥,只有校理吕善长,副校理赵翼命,而陈疏时未承批,不得循例请牌。修撰李承源,屡次只推之下,终不应命,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工曹判书李麟征疏曰,伏以,臣今年八十三岁,老病垂死,长在床蓐,身带西枢,而大小朝会,亦不得进参,寻常愧悚,罪戾冞积。水部新命,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于是,益增惶霣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鲁莽,百不犹人,前后历试,一未称职,特因朝家优老旧典,资级累变,驯致冥升,而至于六卿之位,地望自别,苟非年力方富望实俱协者,莫宜居之,是岂如臣癃老无似者,所可滥授也哉?虽圣上,不遗簪履,有此宠除,而量臣才分,揣臣筋力,万无承当之望。今若苟然忘耻,冒没趋命,则臣犹自愧,人谓斯何?况臣脚病添一苦疾,筋缩于久坐,膝麻于运步,房户起居,亦必须人,尤何以致身于天陛之下,以谢恩命也哉?玆敢疾声哀吁,非出虚辞例让,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令镌改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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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禹甲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忌辰。

○申时酉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

○柳万重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尹圣时呈辞受由,掌令李以济未承批,掌令慎后三在外,持平李廷弼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问礼官赍去仪注,依例磨炼,而行礼处所,亦依前例,以仁政殿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柳万重曰,长番内官李景聃,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柳万重,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牌文,既已入来,远接使,当令该曹,急时差送,而正二品中,无故之员甚少,且出来敕使越江,似在来月旬前,而回还敕使,则当于今月二十八日间入去。伴送使沈寿贤,仍差远接使,使之留待湾上,则事涉便好,亦可除往来厨传一分之弊,令该曹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远接使沈寿贤,问礼官赵锡命,馆伴金一镜。

○柳万重,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牌文入来。即者本司开坐,而堂上来参,只是二员,事体极为未安。除实病、公故、受由、陈疏未承批、本职未肃拜外,并推考牌招。行礼曹判书沈檀,户曹判书赵泰亿,吏曹参判李真儒,并陈疏未承批,有难循例请牌,而当此多事之时,堂上无以备员,户曹判书,专管支敕,尤不可以常例处之。并与未肃拜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前敕伴送使沈寿贤,仍差出来敕远接使,留待湾上事,允下矣。名帖,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仍留接待之意,伴送事沈寿贤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出来时,西路各处延慰使,以道内守令差定,御帖、名帖,顺付远接使以送事,曾已定夺矣。今此敕使出来时远接使,以前敕伴送使仍差,御帖、名帖,付送于问礼官之行,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户曹判书赵泰亿,备局请牌,而不为应命,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敕使渡江,应在不远,都监事务,一时为急,不可以陈疏未承批,任其退在,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兵曹言启曰,敕使时馆所立待马,例以三南驿马,轮回立待矣。今番敕使时,则以庆尚道初面驿马,限六匹,来三月初十日京中逢点之意,本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以济启曰,臣新入台端,识昧闻𫍲,丝毫无补,愧惧徒积,疾病且苦,望断陈力,坐违严召,惶陨冞切。控吁乞递,诚不获已,而草草附陈之语,略效平日忧慨之忱矣。人微诚浅,久靳赐批,臣方恧缩,益无所容。此际得伏见礼曹判书沈檀疏本,则拈出臣疏中,位居宰列者,伈伈低头一款,或谓之暗地人言,极其危怕,或谓之其所论斥,盖欲指拟臣身,末乃结之曰,恍惚疑似,阴售注射之计,其所胪列,惟事眩惑,有若臣公然白地构诬者然,臣看来,不胜骇怖,玆不得不略辨焉。噫嘻,辛丑之事,尚忍言哉?天地翻覆,宗社缀旒,呼吸之顷,危祸将迫,十行哀痛之札,辄遭贼迪之中格,一队忠谠之士,皆被凶徒之毒锋,三手阴谋,俟衅于密地,半夜庭吁,忽辍于潜诺。当是时也,中外波荡,大小遑扰,莫不惊心掩泣,争愿奋忠效死,而重臣独缄口于庭,请议罢之际,俛首于诸贼唯诺之时,国言喧藉,舆情咸愤。臣于伊时,适滞岭邮,得闻道路所传,心常慨惋,果有所提及于疏中矣。今其疏语,乃举其遭弹之日,以为自明之证,而有曰,十四日庭吁之班,猝见削黜万朝之启,又曰,庭吁将辍,受卿宰之可否者,即十五日事也,臣心甚讶惑。取考本府日记,则十四日,以望祭斋戒,两司姑停,而洪万朝削黜之启,始发于十五日者,昭然载录,众目咸睹,则十四日遭弹之说,自归虚套,而其疏所谓庭吁之辍,即十五日事者,果是也,则当日同参庭吁之迹,欲掩而有不可得,岂重臣急于自脱,必以辍吁前一日,质言其遭弹并出之由,而自不觉日子之差错,心迹之绽露耶?如此难掩之事,犹且眩幻妆撰,反驱人于暗地注射之科,他尚何说哉?说令重臣真有遭弹迸出之事,抑有一言可以断案者,当其祸急之时,在外大臣,挺身奋发于台启方张之中,乃与数三宰臣,叫阁登对,效忘身殉国之忱,树存社扶颠之功。人臣分义,固当如此,而重臣当日褫魄于祸福之关,熏心于利害之涂,不暇恤君父之急宗国之危,而缩手门外,缓缓赴阙,卒乃彷徨于罢对之后,辍吁低头之迹。虽欲藉微嫌而图脱,不参请对之失,其将又何辞以可解,而今欲以随参人疏下,强为自白之一端,勒归臣言于黯黮构捏之地,其亦可羞,而不足较也。虽然,臣既被其无限诟詈,则不可以疏批之未下,而一向泯伏,迟回累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柳万重启曰,掌令李以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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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服制。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李光弼一员未差。假注书权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柳万重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柳万重,以扈卫厅别将,以大将右议政意启曰,左议政崔锡恒,去夜卒逝,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相兼察。

○以礼曹左议政崔锡恒卒逝单子,传于蔡成胤曰,新丧贤德,震悼之怀,曷可云喩。棺板一部,令该署即为择送,礼葬等事,亦即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予意。

○蔡成胤,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虽因特教举行,而不敢循例,取禀矣。今此左议政崔锡恒之丧,举哀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世弟傅崔锡恒之丧,王世弟当有举哀临吊之礼,而取考誊录,则每因传教,只行举哀之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以修撰李承源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柳万重启曰,掌令李以济,引避退待,而宪府无行公之员,处置经宿,事甚未安。除陈疏未承批,呈辞受由及在外外,持平李廷弼,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启曰,因京畿监司状启,吏曹覆启,骊州牧使改差事,命下矣。今此敕使出来时,畿邑守令,不可不急时差送,骊州牧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中路问安假承旨,当为差送,而此时西路厨传及各驿夫马之弊,诚为可虑。前敕义州问安使权㝡[权最],仍差出来敕中路问安假承旨,御帖、名帖,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使之留待平壤,以为举行之意,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寿聃为骊州牧使。

○蔡成胤启曰,今日监司守令多员,来呈下直单子,而适与停朝市相值,启禀之际,必致日晩,事体未安,不得已还为出给,而春分只隔一日,过停朝市后下直,则许多夫马之弊,诚甚可虑。农节且届,民事方急,不可无变通发送之道,使之趁明日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户曹判书赵泰亿,昨日再牌之下,不为应命,辞疏未承批之前,虽难出仕,即今都监事务,一时为急,不可拘以常例,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侍讲院言启曰,世弟傅左议政崔锡恒丧,王世弟临吊事,下令矣。以此意,分付该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会案,例于二月二十五日,齐到后启请御览,会计修正以入,故各道会案,二月二十日内,磨勘上送之意,预为行会矣。诸道会案,今已上来,而其中黄海道敕行相值,过敕后磨勘上送事,因道臣状启,自本曹覆启回移,而平安道会案,限内不为上送,又无状闻之举,事甚未安。平安监司及都会官,并为推考,御览会计,待两道会案上来,当为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曾经师傅之丧,第四日成服后,东宫例有遣宫官致吊之节,而王世弟既以临吊磨炼,遣官致吊,勿为举行,而致祭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启辞,世弟傅左议政崔锡恒丧,王世弟临吊事,下令矣。以此意,分付该曹,择日举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左议政崔锡恒丧,王世弟临吊事下令,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陪卫,而判书臣李肇,连有公故,参判臣朴熙晋,以金吾兼带,方在被论中,参议未差,参知臣洪重禹,独为入直,无陪卫进参之员,参议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廷弼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即为正法。措辞见上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请量移罪人洪圣畴减死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平安监司吴命恒,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措辞见上掌令李以济,引嫌而退。措辞见上遭弹迸出之翌日,庭吁始辍,则前后日子之差错,非所可论,而谓参唯诺,语归爽实,如是论人,岂服其心?揆以公议,势难仍在。请掌令李以济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王世弟举哀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户曹判书赵泰亿疏曰,伏以臣,才品下劣,识虑粗浅,一切世务,都不省晓,寻常典职,犹惧不称,进处要剧,岂臣所期?度支新命,实出意外,夫何圣朝,有此误恩?臣之立朝通籍,今已二十有三年矣。无才蔑能,国人皆知,渊鉴所烛,岂或遗照?强䇿僬侥,担以千匀,臣身颠踣,有不暇论,朝家举措,讵容如是?噫嘻,今日此何等时耶?灾荒荐臻,而民事孔棘,府库俱竭,而经费难继,客使旁午,而应接没策,言念国计,诚为万万哀痛。裕财之责,寔在民部,此时此任,其重如何?虽使古之孔、刘当之,犹且难为,臣而处此,其将何术而可济?反复思惟,罔省攸措。前任之臣,素号通练,凡所猷为,非臣所敢望,而再当政局,辄遭抨弹,以臣易彼,所益者何事?自顾愦愦,无望堪承,而适当敕行入京,辞疏见格,都监事急,不得不黾勉出肃,而今则客行已发,臣可得以乞递矣。玆沥肝血,疾声仰吁。且臣所兼提学之职,近例曾兼文衡者,辄必辞免,而朝家并皆许递,前规如此,臣不敢独为仍带,宜命铨曹,照例禀处焉。抑臣于禁府囚人尹时泽原辞,有诬诋可骇者,玆不得不略辨焉。夫时泽之亲丧未葬,脱衰入场,为他人代述,毕露无馀于本道再查之状,而其母丧成服之变换情节,诸证之招,狼藉昭著。其至亲之当初冒嫌瞒告者,末乃个个直招,因其查状,欲为照律,则拒逆不着名,在法当刑,此所以启请严刑者也,而不待盘问,渠自承款,更无质问之端,刑用法杖,僚堂之所共见,不用校正,尤极诬罔。况冒丧入场,古无是事,则遍考法文,未见其可比之律,前头科断,至欲禀旨举行,则律文出示之云,岂非欺天之甚者乎?伊时吐款节节明白狱案,俱在已经睿览,而今乃以杖下诬服为言,隐然自比于壬辰冤狱,甚矣,小人为恶,诚无所不至也。虽然,臣既被其诬捏,则理不可更按其狱。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恳,亟递臣度支、词垣、金吾之任,无旷重务,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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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服制。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仕直尹志未肃拜。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柳万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明日卒左议政崔锡恒成服后,遣近侍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答曰,右副承旨进去。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弟傅左议政崔锡恒丧临吊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司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开政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真望为兵曹参议。

○蔡成胤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司书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开政差出事,允下矣。今日虽是停朝市,在前如此之时,亦有开政之例,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闰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右部右司属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闰四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闰四月、五月,当海西四番、五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牌文入来,则两西畿内守令,必于当日内,政院启禀给马发送,或有故难赴,则亦于当日内,启禀变通,乃是应行之例也。安岳郡守赵俨,即罢职之代,催促赴任,不容少缓,而牌文入来,今过两日,喉司终无启禀之举,应行之事,如是废阙,极为未便。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安岳郡守赵俨,闻以亲嫌难赴,令该曹即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右副承旨柳万重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朴熙晋未肃拜,参议洪重禹进,参知李真望未肃拜,右副承旨柳万重进。吏批启曰,因备局启辞,安岳郡守赵俨,以亲嫌难赴,令该曹即速禀处事,允下矣。赵俨与黄海前兵使赵世望,有父子相避,世望虽已递职,未及交代,方在任所,不无难便之端。安岳郡守赵俨,今姑改差,其代仍即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以朴弼禹为安岳郡守。

○蔡成胤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渡江不远,新除授安岳郡守朴弼禹,虽未署经于两司,站上出待,一日为急。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除署经给马发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兵批启曰,新除授三陟营将柳圣征呈状内,老父年今七十九岁,情理所在,决难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端章为掌令,李普昱为持平,黄晸为司书,吴命新为副修撰,李廷杰为兵曹正郞,赵裕寿为司仆主簿,李燮为掌苑别提,尹惠教为刑曹参议,尹敬龙为永禧殿参奉,尹志为注书。学正单李镇周。前郡守李祺善,善治善赈加资事,承传。副司果,朴涏、李以济。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今日与郞厅,会同开坐于南别宫,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六员,依前例加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都厅前府使洪尚宾,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尚宾。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左议政崔锡恒丧,王世弟临吊事,命下矣。仪注,一从《五礼仪》磨炼,已为入达,而更考《五礼仪》,则王世弟即哭位下,有小注,先拜灵,乃即位之节,而无单拜再拜区别之事,只有先拜二字,举行之际,有难指的。戊子年王世弟吊升平府院君金瑬丧,而非但年久,今无参见之人,本曹亦无誊录载录之事,单拜再拜与否,臣曹实难臆断。议大臣,禀处后,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廷弼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就鲁、金熙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辞见上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措辞见上定州定配罪人洪圣畴,以舜bb泽b之潜买毒药,恐其泄漏而及祸,密与舜泽酬酢忧惧之状,既已被告于业奉,则阴凶情节,无甚异同,而数次刑讯之后,以舜泽之径毙,谓之阶梯已绝,而遽请酌处,定配善地,固已失刑之甚者,而曾未几何?量移近地,渠之大庄所在处,任其自便居生,便是放归田里,揆诸法理,岂容如是?若于严鞫之时,加刑取服,则当服大辟,而缘其抵赖不服,径施末减之典,舆情之骇愤,固已久矣。渠之得逭知情之律,可谓失之大宽,而今又量移,大有乖于严惩讨峻堤防之道。请量移罪人洪圣畴,减死绝岛定配。

○又所启,赦令之行,谪配减等之典,可施于轻罪,不可轻议于罪关恶逆之类,而定州定配罪人洪圣畴罪状情节,载在鞫案,得保首领,在渠良幸,而颁赦时,道臣置之禀秩,不少持难。金吾堂上,委曲覆启,遽请量移,王法未免乖舛,物情莫不骇异,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平安监司吴命恒,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

○又启曰,守令挈眷,必趁春分前者,盖以春分后,则农务渐殷之时,夫马往来,妨农扰民故也。若复夫马已到,而适缘事故,辞朝于春分后,则不敢挈眷,夫马空还,秋分后,更为征出,大关民弊。故曾在先王朝己卯年间,春分已过之后,特为变通,许令挈眷,此是已行之规,而今者不幸有大臣之丧,监司及许多守令,势不得辞朝于春分前,故政院启禀,使之勿拘停朝市,必于春分日许令下直。此虽出于变通之意,而惜乎其未及深思也。夫马之来留已久,春分虽过,许令挈眷,则既除民弊,亦无妨于法意,而停朝市时,大小公事,不得出纳,事体固重,而下直单子,独许捧入,未免苟简,而况曾前守令下直者,多至数三人,曁或方伯辞陛,则赐对勉喩,自是祖宗朝故事,而停市日则无引接之规,亦岂非欠典乎?既欲摆脱常格,则从长变通,权而得中,然后方有得于国体,而今此变通之举,左牵右掣,终涉未安。请寝今日监司、守令变通下直之命,依己卯年例施行,而使于停朝市已过之后,始为辞朝,以存事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副司直崔奎瑞疏曰,伏以臣,老病不死,又逢新年,职名尚在,求死不得,玆敢忍死疾冒死罪,以祈王法之一死焉。臣本不肖,凡于进退,虽不得以义自居,当初屏退,本非全无所据,而臣既不得以情实,仰暴于先朝,故凡于二十馀年之间,未尝敢以私身处义,自明于人。是以前日疑臣之出处者,举国皆然,至于今日,间有疑臣之复出而请召者,朝家之尚此撕捱,亦安知其不由于此也?臣今临死,诚愿一陈本末,使前后之疑臣者,有以谅臣之心迹,而亦欲望容光所照,无复留难于处置之际耳。言虽猥杂,有不暇顾。昔皇明儒臣薛瑄,见曺石势盛,谢病而归,瑄既退之后,石果作逆,曺则至于称兵犯阙,君父之危凛,如一发,而考之于史,瑄略无一言动静,处林下八年而终。臣之无似,虽不敢追拟于古人,而所遭之时,适与之相符,妄谓进退语默之间,自当有一定之,则臣于辛巳、丁酉之际,不得以一言,辅佑圣躬,及至辛丑冬,祸机已迫,在于呼吸,故相臣赵泰耉,只手擎天,心焦力竭,乃至移书责臣,劝其赴急,而言辞痛切,可质神明,臣执书以泣,以竟永夜,而终乃以进退之分为辞,不得动身于田庐,似此事状,果可以复出世路乎?臣既以退自划语亡友,而不赴君父之急,及其既没之后,乃复进代其位,坐享安平之利,则非但臣颡有泚,亡友九泉之灵,亦必唾臣于冥冥之中矣。臣以黯昧,去国负先朝,又以不赴国难,负殿下然,人之所以比列于人数者,以其有自废一节。今朝廷乃欲并夺臣自废之志,则臣将何所执而可以自立于覆载之间哉?臣于今日,只当潜深伏隩,灭影消声,以毕其垂尽之喘。向者休致之请,臣亦自知其猥越,而犹复为是者,实出于迫不得已之势。世之观臣者,亦或有谅臣之事,而怜臣之志者矣。臣之疾病,此后更无构成文字之望,而心腹之蕴,毕陈于今日,臣之辞疏,将止于是矣。此后则就加从容陈白,改卜贤德,使位序有定,人心自服,又得新相,与同推车之势,共赞治平之业者,唯在于庙堂,其或拘嫌畏谤,默坐傍观,不置首相之位,以待臣身,就毙之期,至于四年、五年而无变,使国事日趋于丛脞者,亦唯在于庙堂,此则非臣之所敢知也。唯愿圣明,俯加睿览,而速赐处分于缕命未绝之前,不胜幸甚。臣无任席稿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屏退,于今几载矣?年龄虽暮,精力尚旺,终始迈迈,则畴与为国,须念悃意,安心勿辞,从容上来,用慰思想之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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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呈辞受由。左承旨吕必容坐直。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服制。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奉命出使尹志。假注书郑道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王世弟,左议政崔锡恒丧临吊举动,入幕次后,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小臣,卒左议政崔锡恒丧家致吊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同副承旨臣蔡成胤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加减滚痰丸,连为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今日即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丸药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一样矣。勿为入诊。

○蔡成胤启曰,药房提调李肇,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吕必容启曰,新除授注书尹志,今日不为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郑道殷,为假注书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臣柳弼垣,今日王世弟举动时,以兼文学陪从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吴命新,时在平安道平壤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朴弼禹,昨日政,移拜安岳郡守矣。弼禹以谙炼曹务之人,方差应办色郞厅,当此敕行迫头之日,不可付诸生手,安岳郡守朴弼禹,仍任本曹正郞,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左议政崔锡恒丧,王世弟临吊事,命下矣。议注,一从《五礼仪》磨炼,已为入达,而更考《五礼仪》,则王世弟即哭位下,有小注先拜灵,乃即位之节,而无单拜、再拜区别之事,只有先拜二字,举行之际,有难指的。戊子年王世子吊升平府院君金瑬丧,而非但年久,今无参见之人,本曹亦bb无b誊录载录之事,单拜、再拜与否,臣曹实难臆断,议大臣禀处后,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右议政李光佐以为,臣素蔑礼学,实难仰对,而第以臆料言之,平日东宫与师傅相见,行再拜,待师傅之礼,宜不间于存没。且必再拜然后,方成礼拜,似当以再拜磨炼,伏惟上裁。领议政崔奎瑞,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吕必容启曰,因户曹草记,安岳郡守朴弼禹改差事,命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急速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弼夏为安岳郡守。

○吕必容启曰,左副承旨权詹同姓孽六寸妹业儒郑弘济妻权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吕必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户曹判书赵泰亿所启,敕需荡竭,御营厅万两钱,百同木,许令加贷,训局木钱,参酌许贷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军门财货,乃是莫重军需,鳞次许贷,诚极重难,而即今地部支敕之需,十分窘乏,假贷军门之外,他无抒急之道,而亦不可偏责于一营。禁卫营、御营厅各绵布五十同,钱文五千两,使之许贷,至于训局,仅充岁计,似无可贷之馀裕,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今月二十九日,将行禁军都试,政府有西壁及郞厅然后,方可备员开坐,而左参赞姜鋧,方以金吾事,遭台参,右参赞吴命峻未肃拜,司录李憙受由下乡,无以备员。右参赞吴命峻,牌招察任,舍人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内医院都提调差出事,命下矣。即今大臣,只有二员,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蔡成胤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朴熙晋未肃拜,参议洪重禹,参知李真望进,同副承旨蔡成胤进。以领议政崔奎瑞为内局都提调,尹圣时为舍人,副护军柳万增、赵俨、李淇。

○持平李廷弼,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答曰,勿烦。措语见上

○持平李正弼启曰,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请寝罪人洪圣畴量移之命,特为减死绝岛定配。请平安监司吴命恒,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措语见上杀人者死,通古bb今b不易之大法,而近来国纲解弛,虽明白无疑之杀狱,或胁之以威,或啖之以利,得脱偿命之典者,比比有之,可胜痛哉?博川郡座首韩以林之子必垕,扑杀常汉明世云为名人,而其妻发状告官,则必垕,即已逃躱,故捉囚以林,初复检验,同推成狱之后,以林,本以土豪,百般恐喝,假名世云之弟,以姑释以林,俟必垕之还来,即当执捉之意,诬呈营门。一边行赂于本倅所眄之妓,以林遂得放释,必垕偃然还家,而莫敢谁何,晏然无事,今已经年,终使无辜被杀者,抱幽冤而莫伸,境内邻邑,莫不愤惋,西来之人,传说喧腾。请令道臣别遣将吏,讥捕必垕,穷核正法。新除授掌令李端章,时在忠清道定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请三凶昌集、颐命、健命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请瑞山郡守朴宗荣,削去仕版。请黄海水使南益华改差。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答行礼曹判书沈檀疏曰,省疏具悉。所遭人言,何足挂齿?卿其勿辞行公。

○沈檀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望断陈力,上章乞骸,未蒙处分,职名在身,递解无路,而馆伴之任,义同往役,怵分畏义,黾勉趋承,而累日供剧之馀,病势越添,贴席涔涔,方欲陈疏祈免之际,又有暗地人言,极其危怕,不得不以伊日事实,仰暴于天日之下,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伏见掌令李以济疏本,则有曰,自中位居宰列者,沁沁低头于唯诺之时云者,臣未知其果指谁某,而臣骤看以来,窃自嘅然于中曰,夫当乱贼淊天,宗社倾危之日,随逆竖之喉气,而同声唯诺者,是亦逆也。苟有此等恶逆之人,尚在位著之间,则为台阁者,固当声罪致讨,而今宪臣之藏头说去,不肯指名显斥者,殊未可晓也。且夫自中二字,殊非人臣告君之语,而第以其语脉观之,则位居宰列者,亦非多人,同声唯诺之辈,尽施流窜之典,而宪臣所谓独漏者,反复思惟,终不得其人,则心甚讶之矣。既而得闻搢绅间流传之言,则其所论斥,盖欲指拟臣身云。噫嘻,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耶?辛丑十月初十日罔极之教下,而十二日,洪万朝之疏彻焉。臣即其疏联名之人,而十四日庭吁之班,猝见削黜万朝之启,臣既同事,罪无异同,故苍黄迸出,待勘于阙外,则庭吁将辍,受卿宰之可否者,即十五日事也。宪臣之言,其果何所据而发也?恍忽疑似,语无指的,欲辨则囫囵而似无承当之人,欲置则暗黮而阴售注射之计。噫嘻,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耶?臣虽疲劣,不欲呶呶辨破,而第伏念其言则出于风宪之地,其所构捏则人臣之极罪也。其可诿之于不足辨,而晏然于职次乎?臣以无似,受恩罔极,求退不得,尚此蹲冒,致使如许论议,出于台阁之上,臣罪至此,尤万万矣。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诸任,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俾得退死丘壑,获遂生成之泽,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甲辰二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时敏堂。药房提调李肇请对。入侍,提调李肇,同副承旨蔡成胤,记事官尹志,编修官安瑞羽,记事官金东俊。上西向坐,诸臣入伏讫。李肇进伏曰,春日风气尚峭,圣体若何?今日药房请入诊,而有勿为入诊之教,医官亦不得诊候,下情闷郁矣。丸药连为进御乎?上曰,连为进御矣。肇曰,丸药剂进之初,以进御为教,不胜欣幸,今若连进,则尤幸矣。小臣别有禀定之事,敢请对矣。国家不幸,老成大臣丧逝,殄瘁之痛,无以为达,而药房都提调作阙矣。莫重保护之地,不可一时虚旷,大臣所带,事体虽重,亦不可循例处之。昨年故相臣赵泰耉,身带内局都提调卒逝,而其时过成服后,亦即出代矣。今亦依此例,今日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

○肇曰,臣方兼管实录堂上,敢此仰达矣。先朝信史纂修之役,事体甚重且急,而堂上不齐,迁延至此,已极未安。故相臣崔锡恒,兼摠裁官,而又此卒逝,史事尤为可虑,摠裁之任,不可许久旷阙,亦即出代,何如?上曰,依为之。

○肇曰,医官李烨,随往谢恩使行中事,下传教矣。烨,即痘医柳瑺死后,凡斑疹等症医治之人,药房,只有烨一人,不可远出。谢恩使行中随往,亦岂无他医乎?烨则勿为率往,更以他医,启下率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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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左副承旨权詹坐直。右副承旨柳万重。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奉命出使尹志。假注书郑道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务安县监李圣天,万顷县令尹就咸,永春县监李庭绰。

○权詹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未承批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慎后三、李端章在外,持平李廷弼呈辞,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成胤曰,推考传旨捧入。

○权詹,以备边司言启曰,行副护军张汉相,在京身死,今将返葬于庆尚道比安地,而曾经从二品实职,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乘,以一提调意启曰,内乘具树勋,以病呈辞,而以调理察任之意,题送矣,又呈状以为,病状苦重,万无起动之势云。莫重轮番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内乘具树勋,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夺,以他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二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三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一番别马队替行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右部中司忠清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三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二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三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矣。来三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回还敕使离馆之日,因敕使求请,差备译官手本所入给白木五疋,差备译官金俊门出给牌,房守朴东旭,传给于立房守朴守天,接置于馆外闾家,见捉于捕盗厅军士。自捕盗厅木五疋及白绵子一斤、油纸七张、木绵袱,并为封送于都监,而自本厅,查问于金俊门及朴守天、朴东旭,则皆以为敕使不捧元礼单,此亦不必给,彼人若见之,必为求索,姑为私置云。敕使果不欲持去,则译官,初何以手本请得,既自都监,因手本入送之后,何以不为入传于敕使,出付房守,使之外置,又不即以还下之意,来告都监乎?俊门,称以伊日匆扰特甚,未即手本云,而其所发明,都不成说。最晩手本,尤涉稽缓,所当登时重究,而捕厅查关,今始来到,当初不即还下,私与房守等,潜自与受,密地藏置之状,实涉绸缪,此而置之,后弊难防。金俊门及朴守天、朴东旭等,并令攸司囚禁照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去癸卯式年《璿源录》及御牒改张《列圣御制》、《列圣御笔》,五台、太白两处,既已奉安,江华、赤裳本寺有故,尚未奉安,事体殊涉未安。江华则将于来月初,先为陪往奉安,赤裳奉安,则农节已届,待秋举行,而堂上郞厅所用印信各一颗,书吏、库子所骑马,其他应行节目,并依前例举行。本道监司,当为境上陪往,而厨传有弊,依近例勿为陪行之意,并为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权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幼学韩希圭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祈应,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近来牧马之政,极其疏虞,各牧场马群,几半减缩,诚极寒心。其中蔚山牧所管鲂鱼、冬乙背两场马种蕃殖,性且骏良,此盖牧村,比他稍完,看护得宜故也。向子鲂鱼场牧子保五十名,冬乙背牧子保二十八名,因庆尚监司状启,罢定水军事,自备局覆启施行矣。牧子保,若是他场所无之名色,则罢定,犹有说也,而牧子有保,明是事目,则今玆罢定,何所据也?况此牧保,非纳布之比,只是同力驱牧者,则尤何可混入于罢定之类乎?且念马群看养,本有定额,两场马疋都数,至于十七群之多,而一群应给牧子并保二十一名,并计十七群,则当为三百五十七名矣。即今两场牧子与保都数,仅为二百二十一名,则元额未准,至于一百三十六名之多矣。虽因良丁难得,间以公私贱苟充,而实非事目本意,况且良贱并计,未满额数,其不可迁动也,审矣。更考前后誊录,则虽良牧子子枝,勿令罢定军役,虽假牧子,亦不许罢定束伍,今此两场牧子七十八名,若依备局回启,罢定于水军,则其势必至于流散之境。族邻侵征之害,遍及于牧村,终至一村空虚,许多国马,牧养无人,终为罢场而后已,其在重马政之道,决不可一任其如此。两场牧子保,勿为罢定水军,还属本场事,更为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都试,定于今月二十九日,而本曹郞厅内外入直,试所都厅执册各差备,不可不备员,正郞沈周观,以迎接都监郞厅,除本仕,佐郞金东俊,兼春秋入直,佐郞李格在外,未及上来,无故郞厅,只是五员,势难推移,在外佐郞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真洙为兵曹佐郞。

○以江原监司状启,麟蹄居驿吏李自玄,淮阳居幼学徐克成等三名,通川居私奴㗡孙,狼川居良女李召史,旌善居金召史等三名,原州居婢天香等四名,杆城居御营军安介老味等二名,烧死、囕死事,传于权詹曰,烧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权詹,以备边司言启曰,习操,关系甚重,虽值凶歉及他难行之故,具由启禀,必待朝家指挥然后,方可停止,而守御使金一镜,开城留守柳重茂,皆以春操不得设行之意,直为缘由驰启,事体殊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以祀典重地,宗社以下各陵殿祭封,各色菜蔬及凡干公用,专靠于若干位田之税,而犹患不足,每致苟简矣。近年以来,荐遭凶岁,税捧之数,极为零星,莫重封祭,许多菜蔬,无路办备,将未免生事之患,事甚竭闷。自前如此之时,例有军门中请贷之规,而即今摠戎厅遗储颇赡云,所在钱文二千两,限三年苏残间,无边利贷下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监日课,以梨木板刻印,既省铁铸之工费,印字亦为至精,故昨年启达,先试方位图一板,印出十馀万张,板刻不为剜缺矣。来乙巳日课,不用铸字,以木板刻印,行用刻字匠料布,不必别出,以前铁字印出匠等朔料,仍为移给板材之价,比于铸字,物力不啻百分之一,亦不必年年上下,令该曹每二年一次磨炼上下,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尚庆启曰,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请还收罪人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请三凶昌集、颐命、健命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请瑞山郡守朴宗荣,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持平李廷弼启曰,臣即伏见右承旨李翊汉之疏,以臣日昨之启,盛加诋斥,臣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臣之发启本意,专在于存事体,而亦不失变通之宜,盖大臣之丧未殡,舂相亦辍,则独于守令下直,勿拘而如常者,终未免苟简之归,而朝家所虑,亦在于夫马之空还,故臣意,以为停朝市之时,苟且辞朝,有损于国体。春分虽过,以其既到之夫马,挈眷赴任,无妨于法意,如是则可谓之从便变通,权而得中,玆敢引先朝旧例,而并论之,即蒙允兪,取看启辞,则可知其轻重之所在,何尝徒以夫马之有弊,发其启乎?臣之所惜者国体,所虑者民弊,而苟救其并行不悖之道,则舍此而无他善策,谓之春分已过,而还送久留之夫马,趁秋更征,民不堪命然后,方可合于执法之论乎?台阁之任,受人君耳目之寄,凡诸耳所闻目所睹,无不论列,则列邑之夫马空还,及秋更来之时,民间怨咨,不待耳闻目睹,而可坐而算,一二邑之民弊,犹可救之,况三十馀邑乎?明知其巨弊,而自论执法之地,不可论及于变通之端,则此正所谓胶柱而鼓瑟,其可谓副耳目之责乎?臣若以勿拘春秋分守令之赴任者,辄令挈眷而往,则可谓之弁髦公法,而今也事势之适然者,由公而不由私,则为虑日后之每引为例,而春秋分之法,废阁而不行,仍令夫马空还,则不可与论于经权之道,臣不欲呶呶争辨也。臣于此,抑有所未解者,承宣职是礼房,而该院,以勿拘停朝市启禀之时,曾无一语之违覆,独于春秋分,何其坚守而不思变通耶?臣未知礼房所掌,不在礼而在法耶?臣之所启,归重于为国家存事体,抑其次,则欲除列邑众民之弊,而承宣,全未晓臣之本意,斥之以废坏三尺,臣忝居风宪之地,至使三尺之典,缘臣而废坏,则虽被大何,犹不足以贳其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权詹启曰,持平李廷弼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答兵曹判书李肇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李肇疏曰,伏以,药房提调有亲嫌,则回避已有成例,臣方兼带提调之任,而昨日政,新除授都提调臣崔奎瑞,即臣同姓三寸叔母夫,臣在法当避,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于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批答见上启下吏曹

○教庆尚监司金东弼书,王若曰,汉治综核,每急牧守之材,周官慎难,尤重旬宣之寄,诚以九卿布列共理者,惟二千石之良,十乱弥纶分治,则以东西陜为主,在古已重,于今弥尊,旌銊森罗,虽两局而未有,教谕谆挚,亦三公之所无,以礼则备焉,以责则大矣。况岭表之奥域,尤国内之雄藩,连山崒以络西,大海潏而无外,蛮帆岛舶数千里之风寒,学舍儒宫七十州之文物,饥祲近酷,烟火邈以凋伤,哲教渐湮,弦歌化为讼斗,嗟良法之益坏,衋民生之大艰,侵族责邻,掊敛多出于点鬼,设厅均役,措画尚类于捕风,厘革虽在于庙堂,变通惟靠于方伯,遂咨佥举,爰得其人?惟卿,受气祥和,传家忠孝,形神朗悟,美可比于珪璋,才具精通,用皆当于履屐,通籍妙岁,持橐先朝,骧高步于论思,超峻秩于畿辅,每喜春坊处变之节,曲尽忱诚,不意薇垣言事之章,遽触忌讳,是非靡定,几叹踪迹之不安,通塞何常?旋任喉舌之惟允,应酬则洞中机窽,敷奏则条畅事情,精采鼓动,则如利刃之发硎,计虑透敏,则如疾丸之走坂。以此为政,何政不成?以此莅民,何民不乂?玆授卿以守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府使,卿其祗服宠命,恪布教条,明以息讼争,公以正黜陟,治戎务宜戒儿戏,赈饿莩宜若母哺。若其良役之方便,尤是选授之本意,布法必务于纤悉,要叶庙谟,出役惟期于平均,岂私营帑?自馀专禀,一从典常。於戏,明王试才,必先于盘错,君子急病,岂惮于驱驰?从西县而擢迁,盖欲不专于一邑,蹑北阮之旧迹,宜思有光于前人。庶扬澄清之风,用纾宵旰之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真望制进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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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始焕在外。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陈疏未承批。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奉命出使尹志。假注书郑道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海府使李廷彬,梁山郡守吴守经,龙宫县监兪业基,彦阳县监李安世,玉江万户金南老。

○备忘记,今下弓矢,玉江万户金南老处给送。

○权詹启曰,行大司宪朴泰恒呈辞受由,执义未差,掌令慎后三、李端章在外,持平李普昱未肃拜上疏,持平李廷弼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慈殿左边耳部下,有浮晕之候,水剌厌进,寝睡不宁,政院知悉。

○大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肇,左副承旨臣权詹启曰,伏不审日间,圣体若何?即伏闻下政院之教,大妃殿左边耳部下,有浮晕之候,水剌厌进,寝睡不宁,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使医女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症候,与朝一样矣。

○再启曰,入诊医女退出后,伏闻所传之言,大妃殿症候,自数日前,左边耳部下,天突穴近处,有浮高之气,自内连进发散之剂,而即今浮高处,稍似有加,按之则颇觉牵疼,脉度沈数,头疼亦甚云。臣等与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和解散加连翘、山栀酒炒、白芷、牛蒡子炒硏,各一钱,桔更七分,连进三贴,以为清热疏散之地,金银花茶,调牛黄,间间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牛黄一部,金银花茶五贴,亦为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吕必容病不进,右承旨李翊汉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柳万重,连日不为仕进,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副承旨柳万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几至一朔,而修撰李承源违牌不进,亦至十次,情势虽曰难安,事体极为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蔡成胤进。兵批,判书李肇慕华馆禁军都试坐起进,参判朴熙晋未肃拜,参议洪重禹都试进,参知李真望进,同副承旨蔡成胤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始焕为都承旨,柳绥为执义,赵趾彬为文学,赵锡命为副校理,任珖为修撰,朴性毅为玉果县监,李世晃为瑞山郡守,崔奎瑞为摠裁官,南益华付宜安君,李镇周付兼养贤库直长,金洸为内乘,司直李万选,司勇郑赫先。

○权詹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始焕,时在京畿涟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除授老江佥使朴明梓呈状内,老父今年八十,素多疾病,人子情理,决难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义禁府都事郑述先,见差都监郞厅矣。令该曹依近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述先,掌隶院司评李挺徽相换。

○权詹,以兵曹言启曰,昨夜禁漏未下,锺声先出,深以为怪矣。禁漏官继而来言曰,更漏未下之前,有此击锺之举云云。即令推问于巡厅,使之趁明查核,则今朝一所巡将监军牌报内,一契传漏军士伐同、壬先,误听他声,果打更鼓云,故同伐同、壬先等,捉来推问,则其招辞,亦如牒呈辞缘。莫重传漏,不谨用意,以致如此,极为骇愕。当该军士伐同、壬先等,自本曹从重治罪,何如?传曰,允。

○柳万重,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部将李材,训炼都监哨官李凤来,训炼院主簿郑一万,奉事李尚俊等,俱未满四中,并依例汰去。御营厅把摠尹世挺,柳叶箭一中,骑刍二中,田万春,训炼院参军孙时好等,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训炼都监把摠沈喜雄,柳叶箭一中,片箭一中,骑刍一中。武臣兼宣传官崔台耉,六两二矢,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今亦依前例勿为汰去,而其他称病之类,试所看审,既知其实病,故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赵尚庆启曰,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请还收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请三凶昌集、颐命、健命所居第舍,亟令攸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持平李廷弼云云。措语见上引嫌而退。一时变通,意在恤弊,违例之斥,何必深嫌?请持平李廷弼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答修撰李承源疏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答说书韩师得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李承源疏曰,伏以,臣于前冬,猥陈一疏,言咈时议,身陷重辜,坐废累月,分作弃物矣,不意今者,叙命才下,除旨荐降,玉署华衔,虽旧惟新,感激恩私,糜粉难酬,竭蹶趋谢,分义则然,而但念人言至深,臣罪至重,邮罚虽解,馀悸尚存,深恕今日之牵复,必致时议之重激,冒没出仕,既无其路,文字空吁,亦所不敢,只得积逋严命,一味泯默,恭俟驳正之举矣。厕听累日,讫未有闻,荐牌之下,不敢坐违,玆敢随诣阙外,拜章径归,臣罪尤万万矣。向臣所论宪臣处置之无失,诸臣言议之偏系者,不过就事论事,官师相规之意而已,有何一毫可恕之端?反詈之言,诟辱太甚,至如不韪眩乱等说,无非恶言相加者比,则乘时肆气之口习,臣固为之发一哂也。且臣疏所谓在我在他人云者,自是文字间对举之语,本无形迹之可论,而谓之自存形迹者,岂非可笑之甚者乎?其中至为危险,而最可骇怖者,抉摘臣疏中句语,费辞妆撰,用意构捏。始则儒臣捃摭而注释之,继而谏臣掇拾而覆解之,直驱之于弁髦名义之科,卒之台章,总两说而句断之,至以臣言,谓之放倒名义,而又以舆论齐激等语,张大之。噫,人之为言,胡至于此耶?臣疏所谓无甚关系云者,盖言一时处置之非击大段,所谓看作大是非云者,盖言诸臣攻斥之太费心力而已。固未尝为穷本溯源之论,则有何一言半辞之关涉于名义者,而今之攻臣者,逆揣言外之意,勒作题外之说,恣意构诬,不少持难,诚不料圣明之世,复有此危险之论也。噫,名义二字,为世大防,人而弁髦此,人而放倒此,则其罪如何,而人臣因一疏之见忤当路,受此非常之罪名,岂敢以日月之稍久,官职之如旧,而抗颜束带,扬扬冒出,以自丧其廉义乎?臣虽万被违傲之诛,决不容更进瀛馆一步地,伏乞削臣职名,勘臣辜犯,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于三司之望,以安私分,以快舆情,不胜万幸。批答见上

○韩师得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直中,得伏见备局草记,则以本院之请推将臣事,声罪狼藉,至有当该宫官请推之举,臣看来,不胜讶惑之至,继之以震悚也。盖今番迎敕举动时,臣陪从东宫,及到石桥作门,则行伍之间,喧嚣纷杂,宫僚之臣,至有抵触而倾仆者。军门环卫,虽曰严肃,而至使陪从之宫官,壅隔不入,颠倒路左,不成班行,有骇观瞻,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故院中一齐相议,以问备将臣,科罪将官之意,草记蒙允矣。今此备局草记中,以为宫官之数外跟随,欲为阑入,则作门军卒,严禁不听,跟随则必欲突入,军卒则必欲曳出云云,而至以宫官,不能检下,不能自反为言,乃反归罪于本院,以臣等伊日草记,看作妄率之举,而请寝其将臣问备,将校科罪之命,臣窃未晓也。动驾时严禁阑入,自是军门应行之事,而必也壅隔陪从之臣,颠仆于作门之外,然后方可得于重环卫,严警备之道耶?庙堂则以今后作门,更无以禁阑入为虑,而臣则恐此后举动时,宫僚之陪从者,必皆颠倒蹂𨅬于行伍之间矣,或者备局不为虑及此耶?臣窃惑焉。顾臣情地,惶悚危蹙,实不敢一刻留直,略构短疏,悉暴伊日事实,迸出禁门,缩伏私次,恭俟重勘矣。喉院之臣,不谅臣之情势,一向退却,而且以本院之阙直,天牌再辱,怵分畏义,不得不趋诣于禁扃之外,而臣之所遭,既非寻常,反复思量,实无冒出之理。敢此留疏径归,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明,特罢臣职,以安贱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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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万选未肃拜。左承旨吕必容。右承旨李翊汉疏批未下。左副承旨权詹。右副承旨柳万重坐直。同副承旨蔡成胤坐直。注书林光弼尹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润身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岳郡守申弼夏,金堤郡守尹志益,奉化县监柳祥翼,镇海县监姜泽,东莱府使尹游,惠山佥使姜渭起。

○药房提调臣李肇,同副承旨蔡成胤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丸剂连为进御,寝睡、水剌之节,一样平常乎?大妃殿症候,夜间更复若何?和解散,昨日其已进御,而或有差减之效乎?即使医女入诊,详察症候,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无事。丸药进御,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而汤药进御矣。

○传于权詹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姜渭起处给送。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医女入诊后所传之言,大妃殿症候耳部下浮高处,比昨似加,天突穴右边,亦有微浮之气,诸症候与昨一样。诸医等皆以为,昨日剂入和解散,仍为连进,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柳万重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同义禁吴命峻、李真儒,当为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詹启曰,今日宾厅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行大司宪朴泰恒,正言李匡德呈辞受由,掌令慎后三、李端章,大司谏黄尔章在外,司谏李济陈疏未承批,执义柳绥,持平李普昱未肃拜,持平李廷弼,献纳沈埈,正言赵尚庆呈辞,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呈辞受由、陈疏未承批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柳万重,以修撰李承源,持平李廷弼,正言赵尚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校理吕善长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吏批,有政,行判书柳凤辉进,参判李真儒未肃拜,参议尹行教在外,同副承旨蔡成胤进。

○吏批启曰,内医院都提调崔奎瑞变通之代,今当差出,而大臣只有一员,臣曹不敢以单望拟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单望拟入。

○吏批,李万选为都承旨,李真俭为大司宪,朴师悌为正言,吴命峻为知义禁,李真儒为同义禁,南就明为礼曹参判,朴圣楷为直讲,赵远命为江华试才御史,尹淳为副应教,李光佐为内医都提调。

○兵批,判书李肇慕华馆禁军都试坐起进,参判朴熙晋未肃拜,参议洪重禹病,参知李真望进,同副承旨蔡成胤进。

○金始焕、李廷济为副护军,朴泰恒、吕善长为副司直,李匡德、赵虎臣为副司果,朴明梓佥知单付。

○兵批启曰,世弟翊卫司翊卫李锡禄呈状内,八十偏母,素有痰火之痼疾,自遭逆理之至痛,症情添剧,方在澟澟危惧之中,情理所在,实无暂时离侧供仕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亲病如此,则轮直之地,不可瘝旷,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蔡成胤,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赵锡命,以问礼官西下,修撰任珖,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修撰李承源,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林光弼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鱼肥谷议政府领议政崔奎瑞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垂尽奄奄之中,伏蒙近侍之臣来宣圣批,伏不胜惊惶感激,而第臣章疏,已过累十上,微诚尚未上格,圣意愈益勤挚,臣诚五内俱焦,不知所以为言。臣之违命,自有所执,辞避之际,只以人之所共知见者言之,至于疾病之状,有罔假饰,终始不敢以此为请矣。今伏见精力尚旺之教,始知日月容光,犹有所未烛于穷村蔀屋之下,臣虽无状,亦知敬君之义,而自前冬以后,凡有圣批恩赐,皆不得出受于庭,有生如此,不如死之久矣。臣泄痢四朔,火症兼苦,欲补则火炽,欲泻则泄甚,医师束手,决知必死,而即今精神昏错,气息断续,不能构成数行文字,以复圣教,此则近侍之臣所目睹也。伏乞圣上,以臣处义之可出与不可出,疾病之可强与不可强,特询于在廷诸臣,若以为可出可强,则臣当伏违傲诈慢之诛,以谢国人,区区所望,只此而已。瞻望云天,泣涕汪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右议政李光佐,户曹判书赵泰亿,刑曹判书金一镜,同知金重器,左副承旨权詹,执义柳绥,应教柳弼垣,献纳沈埈,记事官尹志,假注书李润身,编修官安瑞羽,记事官金东俊。上西向坐,诸臣入伏讫。李光佐进伏曰,日候不适,上候,近若何?上曰,无事矣。光佐曰,大妃殿气候未宁,忧闷,何达?今日则未宁之候,比昨何如?上曰,一样矣。光佐曰,中宫殿、王世弟气候,若何?上曰,平稳矣。

○光佐曰,大妃殿气候未宁,药房逐日问安,且为议药。都承旨例兼药房提调,而金始焕受由下乡,计其上来,尚在多日之后,不可等待。都承旨金始焕,今姑递改,政官即为牌招,差出其代,何如?上曰,依为之。

○权詹所启,领议政崔奎瑞,时兼内局都提调,在外未得上来,当此大妃殿未宁之日,内局凡事,殊极可闷矣。前日奎瑞兼带内局时,闻圣候未宁之报,进住近京之地。近闻所患添加,想不能如前日,为稍近京辇承候之计矣。大臣病患加重,则录事来言本院,本院亦即启达,而录事不为来言,故不得如例启达矣。赵泰亿曰,崔奎瑞自先朝,休致已多年,而近闻身病甚重,长在床席,造朝无期云。当此慈殿违豫,逐日议药之时,都提调在外,无以备员,事极闷虑矣。金一镜曰,臣亦闻其病势甚重,实无上来之势,药院都提调,即今事势紧急,合有变通之道矣。詹曰,大臣病势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故诸臣所达如此矣。上曰,变通,可也。

○李光佐所启,全罗监司李廷济,于凡事务,通晓敏练,自少见称,至蒙天奖,至于媚悦等语,实甚无谓,此则前后章疏,皆已悉之矣。曾在岭南,尽心职事,而意外递归,未见成效,欲为再试于湖南者,意非偶然矣。即今情势,实难强令赴任,许递虽甚可惜,而事势不得不变通,全罗监司李廷济,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左右史久不备,差出别兼春秋,使之速完新荐矣。别兼春秋赵趾彬,身病沉重,尚未察任。吕善长,以情势、馆例,陈疏未及承批,而所谓情势,不过因其私相酬酢,终至起闹,则非因荐事而发,以此为难进之端,已涉太过。至于馆例,故参议崔昌大别兼时,以李㙫之引嫌过当,别兼之不可代行,至于陈疏蒙允,故以此为据,请改命曺命教,速完新荐,而其时李㙫,坚不应命,崔昌大终至当荐,则可据之列,在于当荐,而不在于不荐,今无变通之道,分付本馆,使之即速完荐。且吕善长与知春秋柳凤辉,有妻三寸叔侄应递之嫌。自前别兼春秋与春秋馆堂上有相避,则堂上例皆减下矣。柳凤辉知春秋之任,亦为减下,翰林曺命教,因赦给牒,更为削职,赵趾彬身病,今则少间云,姑待吕善长批下牌招,以为一两日内完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耆老所折受江陵之内面釜渊山,多有民弊,火耕之际,亦有延烧史阁之虑,年前曝晒史官书启,请罢其折受处,庙堂覆奏,特许革罢,其后本所草记,请仍史官,又复陈疏请罢,庙堂更为覆启革罢矣。顷日本所,又以当初史官书启,归之爽实,更请还仍之后,本所主管堂上,追闻折受处,大段有弊,草记允下,而不为行会,仍复遂置云。当初史官,身亲闻见,据实书启,庙堂再烦覆奏革罢,而本所续续请寝,事体未安,更为革罢之意,分付本所及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近来凡事,不成头緖,应行之事,公然废阙者,多矣。向日宁边县监金东弼之不即催送,已为失著,而此可诿之于前县监之无故在官,而安岳劾罢之代,亦不催促,极为未便,故自备局请推承旨矣。今番新除授安岳郡守申弼夏,又不催促,今始下直,闻郡守、牧府使拟望之人乏少,申弼夏适往乡曲,数日间当入来,故以变通为难,自铨曹送言政院云,而政院则为其所当为者,请令该曹变通。该曹启禀,留待,可也,而政院之累日不为启辞,殊甚失著。若此不已,则牌文入来后,即日催送守令之法,亦将为弁髦之归,当该承旨,更为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忠清监司权益宽辞朝时,以赈谷无生出之道,参量财谷紧歇,依汉臣矫制发仓例,一边取用,一边驰启事,陈达蒙允云。矫制发仓云者,猝然见饥民滨死,而累千里外,末由往复,不得不先为救急,然此亦上下数千载间,绝无仅有之事。湖西距京师数日程,监司亦且前期区划,若有可用财谷,驰启待回下取用,事理当然,矫制岂藩臣之所可请乎?此一款,还收兪音,使之必待启闻,得回下后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禁府罪囚积滞,以堂上两员,罪人洪圣畴量移事,被台劾,尚未出场,开坐无期云。被论堂上,今姑许递,即令以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光佐所启,即今春气日舒,耕农迫头,而小民每患不张勤农,不为节早付种,以致秋间,小有风霜之灾,则辄不能成实,终至失稔。今年则别样劝农,使之早为耕播,毋或失时宜当。劝农之教,逐年下降,此实生民命脉所关,国家根本至计,而监司、守令,不能着实举行,极为未便。前头御史发送时,劝农勤慢,使之别为廉察,而今此早劝耕播一款,为先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

○权詹所启,大臣吕善长疏批速下之意仰达,而吏曹参判李真儒,本兼辞免上疏,入启已多日,而尚未承批,不得行公。其所兼国子通读课制等事,一倂稽滞,已极可虑。他馀朝臣章疏之入启者,或有身已作故者,或有已离他职者,就其中言事之疏及李真儒、吕善长等疏,速赐批旨,若移职身故者之疏,还下,似好,敢达。上无发落。

○赵泰亿启,本曹奴婢各年贡案册,算厅书员金廷白,偸窃私卖,其数多至二百三十卷,而廷白逃躱不现,情状绝痛,不可不捉得重究,另饬两捕厅,以为窥捕重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一镜所启,在前灰全鳆,自司宰监捧留官库,供上之际,请台出给,故名曰台库。癸巳年,济州牧论报备局,令户曹郞官及本监官员,眼同捧上,供上时本监官员,亲自出纳,监察不复干涉。且前捧灰鳆遗在,腐伤无用,礼曹具由启禀,依义盈库素膳荡减例,特为荡减,埋置台库,月令随而革罢事,定夺之后,癸卯因台启,台监月令复旧,臣于前夏,仰陈前席,还寝之矣。去冬,宪府又为草记,更请蒙允,盖台臣未详前后曲折之致,既无台库,则月令自在应罢之中,且北关大口鱼收捧之时,请台实涉无义,供上出入之时,台监无所预知,则独于收捧之际,岂可请台,而徒启无穷之弊哉?台库请台俱罢,则真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傅,自今月令请台等事,永为革罢宜当,而此事第有源委,臣请毕陈。大同未设立前,外邑供上物种,皆为直纳,各其司权监察,分掌检捧矣。大同设立之后,外方直贡之事,绝无仅有,台监别无纠检之端,各司月令,因而多罢。宪府请台,而监察公会,凡百使唤器具,无以成样,自备局变通,有物力七司,仍令担当月令之役,此实庙堂之为台监,变通之善策,而台官不曾细究,随罢请复,极涉烦屑,自今定式,何如?权詹曰,重臣所达,然矣。臣近在乡外,朝家大小事务,未能详知,而大抵宪府本来请台,至于台监,则朝报亦不能得见,凡差祭及大小公会,专靠月令,稍成貌样矣。上年月令减罢之后,本府又复草记还仍,重臣所达,又复及此,一罢一仍,未有定制。不特此事,顷见李真儒,备陈馆隶难支之弊,请减宪府悬房纳赎,且请禁太常造脯时,凭借贸肉之事,并皆蒙允。其后宪府草记,请以还仍,太常草记,请以勿禁,亦又允下,而宪府及太常,事体自别,出纳之地,不得退却,草记循例捧入矣。与夺无常,事体颠倒,臣实慨然。今此司宰监月令存罢事,亦令本监就议庙堂,商确定夺,今后凡诸各司,此等变通之事,辄经庙堂议定后入启,俾无续续更改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一镜所启,诬告罪人崔寿万家舍,前已贳卖于柳谌,谌又转卖于李弘矣。寿万伏法之后,其家舍自户曹籍没,李弘呈本曹,征其贳钱一百二十两于柳谌,谌则身死,其寡家不得已以其所居之舍,移给李弘。柳家则空失贳钱,又无依居之所,镇日呼诉于本曹,其情诚戚矣,亦甚冤抑。匹夫匹妇之呼冤失所,王政之所宜恤,令户曹斥卖,计寿万所受价,还给柳谌之寡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一镜所启,客使荐至,西民倒悬,臣连往西路,目击民弊诚为惨怛。昨年赵泰亿,以远接使,归奏帐殿,税谷三分之一,特为蠲减,西民感祝,至今传说。今年亦依前,减三分之一,以纾西民一分之力,何如?赵泰亿曰,小臣虽于昨年,有禀达停减西税之事,而即今户曹物力荡竭,前头方物甚多,今若又减此数,则决难成样。且西路年事,比昨年稍胜,故日昨黄海监司宋成明,亦以此论报备局,而臣以准数上送之意,题送矣。李光佐曰,关西税谷,自前元无取用之事,而常时则粜籴,缓急备军饷,故谷物渐次堆积,缓急则姑远矣。屡当大侵,西民赖以为生,亦或波及于他道,而向时牟利之门大开,每以廉价散卖,逐年为常,若干银子,虽入于地部,而谷物则因此荡竭矣。昨年户曹判书金演,以经费荡然,欲为发卖补用,臣极言其不可,而言不得行。臣族兄李台佐为户曹判书时,深知此弊,与臣同议防塞,不复卖来,而昨年因赵泰亿所达,既减三分之一,即今储蓄至些,今若更减,则西路谷物,更无储蓄之道,朝夕待变之地,岂不深可闷念乎?姑勿直为减给,令道臣别为详察,列邑中邑力荡残,决难支堪处,使之别为启闻,以为参酌划给之地,似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金一镜所启,前大司谏尹㝚,以发遣绣衣,有所疏请,而第今西路则敕行相望,使星陆续,为守令者,似不敢恣行不法,两西则限今年,勿遣绣衣,似好矣。权詹曰,一镜所达,非矣。外议以为,抄选绣衣,常若有发遣之事,则列邑庶可畏戢云,此言诚好矣。凶荒之馀,敕行旁午,西路凋弊,御史固难发遣,而亦何可限岁月定夺乎?李光佐曰,频遣绣衣,本是好事,而两西则今难发遣,江原、北道,趁此时发送,似好矣。上无发落。

○金一镜所启,臣于顷者,久留湾上,略闻边上武士之称冤矣。义州别武士试才,令兵使举行,而前兵使金洙,既被拿命,交代屡易,到任之期尚今杳然,命下三年,不克举行,渠辈殊极闷郁矣。监司既兼节度使,则使之代行,似无所妨。俾于候敕送敕及巡到之时,举行似宜,边情所系,敢此仰达。李光佐曰,兵使若有故,则监司代行,事极顺便。不但今番都试而已,日后兵使有故之时,诸处都试,监司或因巡到,或因送敕回还之路,随便代行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赵泰亿所启,武帅乏人,未有甚于近日。从前阃望出入之人,或罪死或老病,而新进之人,未及储望,政曹注拟之苟简,直由于此。盖武臣自宣传摠府,至于禁军将、防御使履历既遍之后,方许制阃,或以才猷,或以地望,或以践历相当,然后始为阃帅,而近日诸道阃任,弹劾相续,间或台官在家分付使勿赴任。夫台阁,虽有论劾,必自上允从然后,方递其职,若不允从,则自前或有仍赴之时,而今则不然。虽曾经侍从之人,若出一言,则辄不得赴,以致武将举怀不安,庙堂议荐,铨曹备望之阃帅,有不合者,台阁论启则可也,何可在家分付斥退耶?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自今台官之在家分付勿赴之规,禁断然后,方可以尊国体而杜后弊。不但台谏卿宰,亦有在家,分付勿赴之弊,今后卿宰陈禀榻前,使之勿赴,而俾不得在家,分付,宜矣。金一镜曰,赵泰亿之言,恐未商量矣。卿宰何可以此等事,烦猥上达乎?如有决不当许赴之阃帅,则使备郞送言于庙堂,某也如此,不可赴阃云尔,则事体不亦较重乎?泰亿曰,一镜之言然矣。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李光佐曰,用人之道,自有舍短取长,试可乃已之道,且人之所见,各自不同,或似疲残而能尽其职者有之,或短于此而长于彼者亦有之。今若不思试可之道,以一人之见,辄使勿赴,则许多朝绅一辞称美之人,何处得来乎?自上落点除授之官,私自分付,使之勿赴,安有如许事体?如万户权管职卑之人,难于烦启,自前或有分付政色,使之勿赴之事,而亦非好道理,况阃任与守令,关系何如,而乃可私自分付,惟意进退乎?自今朝绅相勉,切勿复踵弊习,如有众所共知决不胜任,或有罪过彰著者,则直为论启,宜矣。以此出于举行条件,使皆晓然知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金重器所启,在前则阃帅中,京畿水使、两西兵使、南兵使数三处挈眷矣。近来畿水外,并皆分牧,故为武臣者,家有老母,而不得一番便养,举怀缺望之心,至于有老亲之人,虽有可合阃任者,而或拘于此而不得差任,事甚可惜。故庙堂,亦有变通之议,到今虽难尽许挈眷,一二处为先变通复设,似好,下询大臣,何如?李光佐曰,此事诚然,监司则未率眷处,并许率去,阃帅则前所挈眷处,或尽革罢,武臣虽有老亲,无将往之道,武臣荣养之愿,岂独异于文官乎?待之之道,可谓太薄。臣曾在北关也,北青民情,切愿其罢兼府,而终不听施矣。故判书闵镇厚,往来北关后,陈疏请罢,亦涉率易矣。然既罢之后,则朝家举措,不可遽复变更,且当此连岁饥荒之日,既罢之兼府,尤何可轻议还复乎?今姑置之,似可矣。重器曰,此非小臣一时之言,庙堂之上,亦有此议,久矣。今若置之,则日后变通未易,更令庙堂徐徐商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权詹曰,金重器所达,非矣。阃帅除眷,定式既久,则当此敕行络续民力耗竭之日,何可轻议其变改,复许以挈眷乎?上无发落。

○赵泰亿所启,臣才以武阃事陈达,而曾经将任之人,朝家视遇,宜别于他人。知事尹就商,以先朝宿将,受任于危疑之际,上所注意,何如?因意外台疏,终至辞递,仍即迸出江外,近因私戚,虽已入都,而情迹难安,不敢自同他人,摠管之除,以病乞递,西枢散秩,尚不出肃,而朝家前后开释无馀,则一向引入,实为太过,宜即分付察任,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权詹所启,忠清道癸卯秋冬等褒贬,上年十二月,监司尹惠教罢职时,假都事黄允垕,以不得修启之意驰启,而吏曹回启时,则旧监司尹惠教,已蒙叙命,故使之封进之意,覆奏允下矣。其后惠教,以不敢磨勘之意,陈疏,疏批尚今未下,而今则新监司权益宽到任,殆过四十日,惠教则递职后下往乡家云。褒贬磨勘,必有指一分付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上曰,令时监司举行,可也。出举条

○金一镜所启,因江华留守状闻,有试才御史别遣之命,臣之所管南汉山城,亦以保障重地,与江都,宜无异同,而久不试才,故武士辈,举怀缺望,臣意则方今敕行连续,年事凶歉,虽不敢烦请,于此时,至于城机武备等事,多有看检之事,而臣方带馆伴,无暇出去。敕使回还之日,当告禀出去,而试才一款,今秋成后当为城操,仍行观武才之意,预为分付,以慰将士之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光佐所启,今番监司、守令下直变通事,当初政院,固为失著,台谏非之,是也,而至于率眷一款,则终非台阁执法之地所当言。此则承旨李翊汉之疏,是矣,且台避所谓三十馀邑,亦系失实矣。但此与直为春分后下直者不同,盖闻监司、守令,皆于卄五日,来呈下直单子。岭南守令,不得与监司同入者,亦于翌日廾六,当为下直,而适值停朝市,已呈之单子,亦不得捧入,过停朝市后,始为下直,其间春分遽过,此实与春分前下直者无异矣。今此十数邑夫马,今若虚还,则待秋更来时,大同刷马价,无再度会减之理,势将一倂征出于民结,十数邑民弊,关系非细。新除授安岳郡守外,过停朝市后限今日退行下直守令,并许以已来之夫马,依例挈眷,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执义柳绥,献纳沈埈合启,请逆魁昌集、颐命,并令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上曰,勿烦。金一镜曰,小臣,待罪金吾,逆望戮尸时,以仁祖朝故事,有所援据陈白矣,逆魁斩尸,何如是留难乎?柳绥曰,此启久靳兪音,舆情莫不愤惋,快赐允从,少泄神人之愤,何如?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行药宫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为正法。上曰,勿烦。权詹曰,臣待罪谏长,亦尝连启,而诚意浅薄,未蒙赐可,其后宾启阁吁,一向靳兪,虽使后世闻之,行药宫人,何可一刻稽讨乎?近日欲攻大臣者,辄敢凭借此事,以为侵斥大臣之资斧,事之慨惋,莫此为甚,此启不可不亟允矣。李光佐曰,虽匹妇匹夫,凡诸谋害吾身者,必欲摘发除去,以绝其祸根,而今殿下祖宗之付托既重,臣民之仰戴方切,殿下一身,其重何如?此事准请,不在于庭请与否,而大抵行药贼婢,尚未查出,潜伏肘腋,臣子忧虑之心,何敢一息少懈乎?逆婢查出,本非难事,黄水吐出,昭载日记,水剌间姓金内人,出付攸司,则万万幸甚。赵泰亿曰,前后诸臣之披肝沥血,苦口力请,凡几遭矣,虽以闾巷间言之,杀人者死,况此逆婢,行药于何等地耶?此而不得正法,千秋万岁,臣等为何如人耶?庭吁虽不设,而臣等闷迫之状,何可尽达?一镜曰,臣等诚意浅薄,尚未准请,一国臣民,莫不愤郁,不知者或疑以在下者不得力请,致此稽法,人心愤惋,无以镇定,亟允台启,何如?柳弼垣曰,行药贼婢,若不出付攸司,则国法无以伸,与愤无以泄,速允台启,何如?光佐曰,臣当于咫尺天陞,刳肝毕暴矣。王法不行于一逆婢,其何以为国乎?虽殿下洪福崇长,妖贼凶谋未行,而其为危怖煎迫,当如何也?泰亿曰,此贼未讨之前,宗社之忧,三尺之法,无时可伸,大臣所达,出于苦心血恳,快从台启,何如?弼垣曰,前后争执,久矣。尚靳一兪,臣民郁抑,何可胜达?大臣诸臣,次第力请,今若准请,臣等亦可安寝,苟其不然,何敢以一日自安乎?一镜曰,天下之事,毋出人情,凡人于害己之事,莫不愤惋嫉痛,况圣躬谋害之逆婢,一向靳惜,未知圣意何在,而不胜闷塞矣。此是殿下一分付间事,何如是留难乎?绥曰,贼婢之三年不讨,莫非群下之罪,而向来持平由致云请推三司之启,即为允从,可想圣意之欲为查出正法,中外人心,无不欣企,其后宾厅论启,三司阁吁,而终不允从,宗社臣民之忧,将如何?今日大臣、三司,交口力争,今若快从,则诚幸矣。光佐曰,臣忝在三事,一逆婢尚未查出,生不如死,臣固宜碎首力争,而亦不可得殿下,俯念天经地义,允从群下之情,至祝。绥曰,掌膳宫婢出付后,若使玉石不分,则固是在下者之罪,而初不出给,岂非闷迫之甚者乎?上曰,勿烦。

○绥又所启,请还收极边远窜罪人金在鲁、申思喆、金取鲁、金希鲁等量移,具鼎勋放送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亟寝罪人李时弼仍前发配之命,更令鞫厅依律正法。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寝罪人洪圣畴量移之命,特为减死,绝岛定配。上曰,依启。以上台启措语见上

○又所启,请平安监司吴命恒,禁府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措语见上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令道臣,别遣将吏,讥捕必垕,穷核正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掌令慎后三,居在兴德地,而其从锡三,以武断土豪,隐匿闲丁事,被罪于其时御史矣。后三,得除掌令之后,乃为报复之计,捉致其官吏、使令之承令于御史者十数人,及军丁、色吏之父子,移囚邻邑,屡施严刑,及其承召上来也,两湖间曾有睚眦者,到处囚系,乘势逞憾,传说狼藉,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清朝执法之列。请掌令慎后三罢职。上曰,依启。

○献纳沈埈所启,请金姓宫人行药者,即速摘发,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语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大静围篱安置罪人申銋出陆撤篱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请还收远窜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星枢减死之命,仍前严鞫,期于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三凶昌集、颐命、健命所居第舍,亟令有司速举毁家潴泽之律,以泄神人之愤。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权詹曰,逆家之被毁潴泽,自是法典,速赐允从,宜矣。埈曰,当初有司之臣,不善举行,尚未毁潴,不可不速赐允从矣。金一镜曰,此是法典应行之事,不可不允从矣。上曰,依启。

○又所启,向者副校理赵翼命疏中,以北兵使李遂良买取胡马事,有所论列,遂良,身居阃任,不能律身,有此犯赃之失,特以疏批未下,尚无论罪之举,此系赃污,不可置而不问。请北兵使李遂良拿问定罪。上曰,依启。

○权詹曰,谏臣今以北兵使李遂良拿问事,论启蒙允,而臣伏见副校理赵翼命之疏,则遂良,买取胡马二匹,而其军官,从中又买一马,通为三匹云,此固可骇。至于殿最,自是考绩之重事,而遂良,与其私人为之,不使评事与知,事之寒心,孰大于此?今当淑问之日,不可脱漏,以此一款,添入捧传旨,何如?上曰,依为之。

○埈曰,泰亿,以武帅频遭弹劾为言,臣意窃以为不可也。向来武帅之可用者,多犯逆律而死,即今所馀擢用者,多不叶于公议,朝家用人,取其善事媚悦者,已极可骇。虽以李遂良事言之,其所犯赃,若是狼藉,所贸胡马,一则渠所当骑,而二匹则渠岂尽畜乎?此事不可置之。赃污如此,台谏安得无言乎?泰亿曰,臣之所达,不过泛论,而台臣之言,有若以臣受赂于武帅而发者然,极是羞耻事矣。詹曰,泰亿所达,盖以武臣论劾太频,泛然说过,而谏臣之言,未免失言矣。李光佐曰,苟有受赂用人之事,则指名论启,可也。何可以善事等语为言耶?埈所达,不是矣。一镜曰,臣亦继泰亿而仰达矣。凡用人,贵在舍短取长,泰亿所达,谅由于此,而台阁,苟有欲论之人,亦何可因此废却,而若其直令勿赴非矣,故泰亿有所仰达,而埈,至以善事媚悦者,引用为言,此则恐未知其稳当矣。上无发落,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