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正祖/二十四年/六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五月 六月

6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赫。行左承旨李鲁春牌不进。右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右副承旨成鼎镇。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辅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权汉纬,持平安廷善、洪时济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持慈宫诞辰陈贺节目,入侍。

○以礼曹慈宫诞辰陈贺节目启,依近例,进表里为良如教。

○以礼曹东宫生辰百官陈贺取禀启,待下教,为之为良如教。

○闵台赫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今当政月,除老病、外任外,以在京人受荐书入。

○以承旨房望,传于闵台爀曰,房仍,右承旨为军士房。

○传于闵台爀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晩秀单付。

○以水原留守徐有邻状启,劝辟田、畓,官耕、民耕、募耕,结数、斗数、耕数,区别后录事,判付内,重农之政,岂有过于劝辟,本府为诸路之所取则,而田、畓三百六十馀日耕之,起垦于别谕之后者,极为可嘉,其在先从隗始之道,不可无劝奖之举,判官金思羲,内下鹿皮一令gg领g赐给。官耕外又有自垦三十日耕者一人,尤为嘉尚,令该曹明日政,付嘉善卫将。将此意,令庙堂分付诸道,视此竞相趋功,如有超异之可合劝奖者,考其实绩,状闻为良如教。

○以平安监司李泰永状启,平壤府失火民户毕改构奠接,身役还谷,量减数爻及别恤典数爻,成册上送,而富民之捐财施助,自营邑,随其多寡,另加奖用事,传于成鼎镇曰,富民之施助者,其中最多人,指名,状闻后,帖加成给事,回谕。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赫,右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吴渊常,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出榻教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未肃拜。行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寸一分。

○徐英辅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权汉纬,持平安廷善、洪时济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英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弘文馆、敦化门、北水阁三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辅曰,右承旨入侍。

○闵台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参判未差,参议洪乐游,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闻有赏病,许递。既伸廉隅,参判仍任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参判单曺允大,仍任事承传。

○徐英辅启曰,吏曹参判曺允大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有政禀允下,则例不牌招,况取疏赐批,使之入来行政,忽以无例之牌招启辞,书入于特教之下者,骇然甚矣。此启辞勿施,当该承旨递差。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命烈,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成鼎镇,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崔献重,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尚愚落点。

○以庆尚监司申耆状启,安东府民家失火恤典题给事,传于郑尚愚曰,各别顾助,斯速奠接,俾无方农失所之弊事,回谕。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谚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六日,渐次为之,既设言矣。亦不必旷日持久,禁府文书中,韩后乐、李瑓、宋焕程、李观源、李福海、李有喆,俱以法外,被配身死,姓名尚在丹书,与申骥显,特为墨抹以下,前有职名人,只当入于此后岁抄。且是已启下之文书,别无更捧传旨之举矣。至于骥显,并与罪名荡涤,而直书于名下,仍为启下,亦不必更捧传旨,以此分付事,命下矣。韩后乐、李瑓、宋焕程、李福海、李有喆等,五罪人罪目,当为修入于岁抄,而墨抹,既异于荡涤与放送,无可入之秩,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书入于被谪,蒙放秩,可也。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孙有贞,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安任权牒报,则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为水势所冲折伤云。令紫门监,为先坚实树栅,东营入直御营军,自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亦令该曹,急速改造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折伤处,东营军十五名,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御营厅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为水势所冲折伤,令紫门监,为先坚实树栅,东营入直军,自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训局军八名除出,别定本厅哨官金泰协,限修改间,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金虎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往来之际,如为侵夜,明日为之事,分付。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折伤处,以东营入直军,量宜除出,严加守直之意,草记蒙允。而即见御营厅草记,则以东营军八名除出守直,训炼都监草记,则以东营军十五名除出守直,两营门之不为援例往复,致此名数之不同者,事甚未安。两营大将并推考,把守军,依御营厅草记数爻,以八名除出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曺允大疏曰,伏以臣归自海藩,亦既逾年,每念居官儱侗,触事疮疣,仰孤委寄之重,徒积偾误之罪,寻常愧惧,汗沾于背,乃于已递之后,又有敕需查发之事,于是乎臣之前后辜犯,益无所逃矣。噫,敕需设置,法意果何如也?除非客使之支接,朝令之许贷,虽一毫之微,不敢移动,即莫严之令式也。苟或典守不谨,敛散无节,以致耗财用而启弊源,则其为道臣之罪,当如何哉?臣虽愚迷,亦岂不知此个法理,而虑事疏暗,临时错误,徒知谬例之循袭,不思朝令之遵守,既许各处散贷。又有开市预下,本营查报,厥数伙然,末后缄问,猥陈事实,而处分严截,诲责备至。臣奉读未半,惶霣震懔,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论其所犯,岭海为轻,而毕竟薄勘,止于削职。臣方戴罪含恩,蹙伏讼愆,日夕兢惧,如集于木,不自意圣度天大,误恩忽降,处从诸臣之后,并蒙分拣之典,霜雪雨露,不逾时日,臣一倍兢悚,五情惝恍,冒犯违傲,幸蒙恩解,曾未几何?仍任有命,至以既伸廉隅为教,惶愧之极,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公货那移,其律本自不轻,无论事势之紧漫,前例之有无,苟有所犯,焉逭重律,此而视若薄过,终未蒙严勘,则王府关和,将无所施,而日后典守之臣,其何以惩畏乎?台章之论列,庙堂之请罢,皆出于守旧典而杜后弊,则臣罪之遽议宥释,非所可论,今乃混被陶甄之泽,并厕荡涤之列者,岂不有伤于朝家综核之政哉?转罪为荣,扬扬冒出,有非私义之所敢安,左右揣量,抗颜无路,玆敢随诣阙外,毕暴衷恳。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势之兢蹙,念臣罪犯之难贳,将臣职秩,亟赐斥免。仍命有司,依前勘律,以严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申六月初二日未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吴渊常,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命下番进前,奭周进伏。教曰,昨日所进筵话,非不精密,而以语多层节之故,此端彼端,颇欠连续淋漓,尔其出去,更加修润,与上下注书,净写数本,趁速入之也。大抵,今番筵话,将播告臣邻,明示好恶,则措语掇文之际,务须段落分明,辞义通畅,俾览者,知予本意之所在,而如尔年少新进之辈,亦不可不知此个义理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闵台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曺锡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闵泰爀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政事,以李秉鼎为吏曹判书。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未肃拜,参判曺允大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闵台爀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又启曰,判书李秉鼎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吴翰源为献纳,李垿为副修撰,金履翼为刑曹参判,金羲淳为兵曹参知,李秉鼎、尹师国为知春秋,金祖淳、李鲁春为同春秋,沈鎜、金秀臣为吏曹佐郞,李在安为工曹正郞,柳畊为奉常正,赵秀民为典籍,李奎新为掌乐主簿,校书正字单赵亨基、李种德。

○兵批,判书金载瓒病,参判李益运病,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徐英辅进。以李运祥为顺天监牧官,庆熙将单刘光渊,大护军李得臣、崔东岳,护军李翊模、金虎臣,副护军严耆、朴仑寿、李敬五、申凤朝、成鼎镇、洪乐游、郑周诚、柳相祚、赵华锡、尹宇大、赵崈、张斗桥、张彦伟、金达行,副司直金孝秀。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而其中时在守令者,其屋床床者,特为一体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南正圭,五卫将金洪运、李锡祺、金宗洙、柳得恭,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军八名,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御营厅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训局军把守撤罢,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吴渊常、李允谦,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俄下筵本,午正前,当尽书颁布耶?台爀曰,当趁千时书纳矣。上曰,备吏中善书者,多数招致,净书屡本,其中一件入启,待还下即为颁示,而堂吏亦为招致,使之书颁,可也。命公事读奏,台爀、尚愚、英辅、献重、锡中,以无公事先退,鲁春读奏忠清监司金履永启本,罪人司空召史镇川县到配事。命书判付讫。奭周曰,臣当以照讫讲,史官进去矣。捧讲时,四学教授,既有分日轮进之教,而见今学教授之行公者,未满四员,似有苟艰之虑。且日势方剧雨意,尚未开霁,应讲儒生,亦无来会者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限生凉间姑停,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刑曹判书尚不出肃,委属可闷,与新除授参判,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来待诸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吴渊常,记注官金景焕,记事官金启濂,吏曹参判曺允大,有司堂上李书九诸臣,以次进伏讫。吏曹参判曺允大所启,顷伏承下教,以济州进上引鳆之代捧捶鳆当否及其他弊端有无,条列详报之意,有所往复于该牧使郑观辉处矣。即见其所报,则以为引鳆造成,比之捶鳆,别无难易之可言,论其价本,亦不悬殊,今虽换作价米,当减者不过为十馀石云。外此岛弊,则甲寅牛、马阙点者,马为八百五十七匹,牛为六百八十一匹,此是元额之见缩者,则固当如法准充,而私畜姑未孶长,牧子举皆贫穷,猝难责征,故昨年因前牧使状启,以限五年准充之意,自该寺覆启行会,而目下民情,虽至五年,若非侵及邻族,实无充数之势,最为可闷。本邑又有所谓故夫马肉价名色,每匹征布三尺五寸,旧例虽似出于防奸之意,而以此属诸公用,有伤事面,交子弓一百张,每年造纳于江都,而品既无用,所入鱼胶桦皮等物,贸取陆邑,为弊亦多云。上项诸条,合有从长矫救之道,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有司堂上,今既登筵,亦陈所见,可也。备局有司堂上李书九曰,引鳆捶鳆,物非难办,价又略同,则莫重贡献,不必换作,使之依前封进,甲寅年牛、马阙额,向日台疏,请以新产,移充旧籍,虽乖立法之本意,甲乙大歉,在岛中,便一沧桑,无论其缘何耗失,此时见缩者,固难强令准充,而牧场牛、马,事体至重,全数免征,有不敢轻议,姑依閪失马例,每二匹征一匹牛亦如之,则实为岛民之大惠,所谓故夫马肉价名色琐屑,江都所纳弓子,既云有弊无用,并许蠲罢,恐合事宜矣。上曰,进上事,捶鳆引鳆,虽无难易之可论,既闻之后,何可无处分?因此适阅贡膳定例,各朔封进之数爻,多寡不一,较各朔之中,一例磨炼,则在岛民,得寸亦寸,筵退后指一磨炼草记,仍即厘正于定例,牛、马阙额事,向因台疏关问,而今既知其切痼之弊,勿论马与牛,未充之数,特并荡减,马价之弊,问于该寺,斯速厘正,江都纳弓事,此后除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各项贡膳,自多厘革者,虽以忠清道到界进上物膳言之,莫非为民间之痼瘼者,至如雉首之生捉贡进,尤涉无义,每以放之山林之意,放诸后苑,则竟不得顺性自在,乌在其及物之仁乎?此亦合于厘革者也。上曰,济州所贡织毛马鞍,为几件乎?书九,曰,原定例,则未能详知,而近来阁臣所骑,为七八件云矣。上曰,设阁之前,每岁原定所贡,藏在内寺,用于赐与,而有馀则虫耗尘渝,为无用之物矣。阁臣陪扈时,许骑内厩马,仿用宋朝龙图阁故事,而至于织毛鞍具,则时任阁臣,以金牌导前者骑之,故提学则虽时任,不得骑之,若是原定例外加贡,则亦甚不紧矣。上曰,洪奭周记注之才,甚奇矣。以向日筵本添润事,昨筵有多少下教,而及其书入也,脉络分明,条理通畅,无一差爽,如此史官,虽古之优于才者,亦不如也。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司仆进。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褒贬相值,不得设行,外中日依例设行,而内入番御营军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闵台爀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台爀曰,右副承旨入侍。

○曺锡中,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尹光颜,谓有情势,不即出肃,自政院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尹光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中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基鼎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未时量,以都城内颓户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北部、中部、西部字内,遍踏坊曲,详细探察为白如乎,颓户之颓压于初二日雨而已蒙恤典者,置之勿论是白遣,外此各部贫而无依之类兺,列录于后为白齐,后北部园洞契居良人姜点卜,草家六间内一间颓,阳德坊桂洞契居玉堂使令崔光世,草家八间内一间颓,前奉事李喜明,草家六间内一间,去月二十七bb日b颓,已蒙恤典,二间今月初二日又颓,三清洞契居良人李时成,草家十二间内二间颓,禁卫军申千大,草家六间内一间颓,良人张观柱,草家十间内一间颓,俊秀坊居良人金奎应,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司宰监下契居良人郑哥出,他名不知,草家五间内一间颓,中部敦宁府上契居良人金一泽,草家十一间内二间颓,大寺洞契居良人金光浩,草家六间内一间颓,西部仁达坊社洞契居寡女金召史,草家四间内二间颓,太平馆契居良人金光润,草家七间内二间颓,良人李少长,草家五间内三间颓。传曰,既命拔列摘奸,别为题给事,分付。

○庚申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崔献重,假注书李允谦,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教贱臣曰,昨日启下筵本一件,付之史官,藏之史库,仍教奭周曰,当藏诸何库?奭周曰,藏之西库矣。上曰,西库上层藏之耶?奭周曰,下层则时政记藏之,上层则御制奉安,筵本亦当藏之下层矣。上曰,然则尔须亲往看审后藏之,可也。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香薷正气散,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闵台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如有兼管,衙门考绩处,直为退去磨勘,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而兵曹参知金羲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bb体b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可也。

○传于闵台爀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江华留守当日辞朝。

○闵台爀启曰,江华留守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启曰,假注书李允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前假注书吕东植,仍察厅任。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参判曺允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吏曹参判曺允大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才捧入矣。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闵台爀曰,吏判批下,从前如许情势,行公者多,政期不远,牌招使之开政。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判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判书更为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更为牌招,参判待判书入来,亦为牌招。

○曺锡中,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金羲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安东府使吴载绍,受由上京,已至多日,谓有身病,终不还官,谨依下教,以即为下去之意,屡度催促,则以为目下病状,时日之内,万无还任之望云,虽未知其病情之如何,而特教申饬之下,不即下去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庚运为安东府使,洪乐游为兵曹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羲淳单付。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傲,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夜漏已深,何可如是违牌乎?从前遭弹铨官之行公者何限,适又乏人,无故者无异单望,则临政铨官,但当出膺,更为牌招,使之斯速开政。

○宣传官沈丰祖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午时量,以城内颓户摘奸事,伏奉圣教,遍行南部东部,坊坊曲曲,一一摘奸是白乎则颓户数爻,不甚夥多,而其中或有该部官未及录去,或有已受恤典,方始改建之役,或有该部官,已为录去云云。而未受恤典者是白乎等以,并为列录于左为白齐。南部会贤坊业儒李宽夫,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压,该部官未及录去,墨洞良人姜渭雄,草家四间内三间颓压,无沈桥良人金大得,草家六间没数颓压,已上两户,已受恤典,方始改建,光熙门内良人裵德文,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御营炮手咸德起,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已上两户,该部已为录去云。而未受恤典,东部惠化门内一契幼学崔远,草家七间内三间颓bb压b,御营牙兵兼驼骆山、案山直赵德兴,草家七间内四间颓压,已上两户,该部官及任掌,初不录去,而崔远段,至贫无依,所见尤极矜恻,景慕宫上契良人金致声,草家七间内五间颓压,已受恤典,而姑未始役。传曰,入于摘奸者及未受恤典之类,并即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贞坤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午时,以都城外颓户摘奸事,伏奉圣教,驰往南郊,先自水铁幕豆毛浦沿江而行,至于西江,而仍由孔德、阿岘等处,敦义门左边城底诸洞,一一看审是白如乎,五月之内,颓压之处,已蒙恤典者,既知其祗受形止,故今不启达是白遣,今月初一日以后颓压户,姑未蒙恤典者,列录于后是白果,颓落之时,幸无人命之致伤是白遣,江水之涨,亦为探问是白乎则,江民言内,今番非不大雨,而水涨亦不过浦内水而止,水上之雨,不如都下而然是如为白乎旀,至于残户之半颓半倾,不蔽风雨者,间间有之,故所见切矜,敢此附陈是白齐。颓压秩西部药田契良人李大得,草家八间内,初三日二间颓压,良人金丽海,草家四间半内,初二日间半颓压,幼学李圭,草家八间内,初二日三间颓压,五间将颓。龙山坊赈恤厅契独女金召史,草家十一间内,初二日二间颓压,三间将颓,麻浦契独女金氏,草家十二间内,初二日二间颓压,东幕上契良人南宫广文,草家三间内,初四日一间颓压,米廛上契良人梁景弘,草家八间内,初二日三间颓压,莲池契独女郑氏,草家九间内,初二日二间颓压,幼学张重弼,草家四间内,初二日二间颓压,北部阿岘契闲良张斗金,草家十间bb内b初二日三间颓压,独女申召史,草家七间内,初二日二间颓压,残户可矜秩西部盘石坊四去里契良人曺光雨,草家二间,壁败椽脱,所见危急是白齐,药田契训局吹手李喆信,草家五间,无一完处,几至颓压是白齐。万里仓契良人池兴锡,草家四间,半颓半倾,将有不久颓压之虑是白齐,土净里良人李长春,土幕三间,浦水流入,不得容接,新构假家于东幕上契,而盖以空石,亦未成灶突,姑无居之望是白齐。玄石里良人朴茂同,草家三间,盖屋已久,椽木几尽露出,值雨则可无容身处是白齐。北部何岘契前骑士车季得,草家六间无不漏,至于将颓之境,而人皆谓至贫无依是白齐。独女林召史,草家六间,今虽不颓,处处倾侧,人无容接之所,见甚矜恻是白齐。南部葛五里训局军高圣太,草家四间,处处撑木,将至颓压之境是白齐。西部权政丞契幼学朴长民,草家入间内,内舍五间则檐无不倾,壁无完处,妇女不能藏身是白齐。传曰,依他例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栻书启,西部盘松坊池下契幼学李勉忠,草家九间内,二间颓压,西部盘松坊池下契闲良金锡喜,草家六间内,二间颓压,西部盘松坊池下契前营将韩命祺,草家六间内,一间颓压,西部盘松坊池下契幼学吴亨晩,草家三间内,一间颓压,西部盘松坊池下契、权政丞契训局军兼司仆张耇龄,草家七间内,三间颓压,北部阿岘契闲良张斗辰,草家八间内,三间颓压,北部阿岘契寡女辛召史,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北部阿岘契寡女林召史,草家六间内,三间颓压,北部二契幼学朴宗斗,草家七间内,二间颓压,北部延恩坊佛光里闲良孔五福,草家九间内,一间颓压,无籍秩北部北汉朴召史,年六十,无子女及亲戚,今四月二十七日,草家三间失火,未报该部,无以自力,依接邻家,北部北汉金召史,年六十五,草家二间,几皆颓压,无望修葺,北部常平坊宣惠厅契闲良张石佐,草家四间,几皆颓压,绝火亦屡日,北部一契寡女李召史,年五十无子女,草家五间内,三间颓压。传曰,出给该厅,依例题给,而无籍四户,拔例题给,仍为分付汉城府,自该府编籍,而以前则属之昧爽,严饬部官,如许之类,一边枚报,一边编籍,而漏籍时官员,捧现告送于政院,推考传旨捧入事,分付。

○礼曹参判李书九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从诸臣之后,伏睹我殿下涣发明命,敷示圣志者,屡千百言,谆复痛切,莫非忧念世道,保惜世臣之至意,臣仰而承聆,俯而思惟,窃愧其身微识浅,不足以对扬万一,及伏读颁示之筵本,益不禁愚衷之自激。呜呼,今日廷臣,果有能深知义理之所在,而为殿下一明之者乎?臣闻义理者,一而已矣。惇典庸礼之谓义理,章善瘅恶之谓义理,是乃人纪之所以立,国势之所以尊,而天下万世之所共由也。惟我殿下,睿质纯粹,圣学高明,三十年来,精察而固守之者,不越乎此个义理,苦心至诚,寔惟在是,盛德大业,亦惟在是,虽其折衷权衡,或各有时措之宜,而叙秩命讨之微旨,无非是心之所推也。故凡厥忠志之士,莫不钦诵激昻昂,秉义守正,以严《春秋》之大法,仰赞尧、舜之至德者,岂有他哉?诚以秉彝,人所同得,而我殿下,所以明伦尽性,建中立极者,有足以感服其心也。然而民志之未壹,世道之不靖,日甚一日,始因知见之参差,终成形迹之岐贰,炎炎涓涓,渐至于莫可救御,此曷故焉。惟彼干纪乱常之徒,隐伏幽阴,鼓唱讹言,必欲毁坏我大义,仇嫉我善类,以售其投间抵隙之计,当斯时也。苟有忠虑于国者,虽使一乃心力,共奖王室,五龙之夭矫,不足以当羸豕之蹢躅,况今士气不张,名义寝晦,一脉清议之仅存于朝著者,譬如不食硕果,在地微阳,而流俗之论,又从以肆行于其间,同室之戈鋋忽起,康庄之轨辙各殊,并与夫君臣上下讲明秉执之义理,无复爱惜。呜呼,其亦不仁之甚矣。盖彼言议之所诖误,臭味之所渐染虽至于为莸为薰,而甘心不辞者,固无足道矣。若夫见理不明,为善不力者,虽其病源之浅深,流弊之大小,或似不同,其为悖理害义则一也。诚以近日之一二事言之,义理无古今之殊,严于今日之义理者,正所以有光于辛、壬,而尊君父讨乱贼,盖有所受之也。彼不知君父之可尊,乱贼之当讨,而乃敢以一段义理,分作两截,要逞其迷藏疑眩之术者有之矣。怀私罔利,持禄保位,视国事如秦瘠,无一分恻怛之真诚,即是今日之俗习,义理之无人担着,亦未必不由于此。故殿下,必欲矫之,而舍本齐末,迷不率教者有之矣。此固形影之著见者也。若其横流之异议,举世滔滔,有非一苇之可杭,臣请历探其情而痛辨之。彼固曰,义理,吾辈之所共守,大纲既正,则无待乎修明,何必切切然自号,看作一己之家计乎?是则然矣,义理之精微,事事不同,物物各异,苟不能寻绎讲究,弗明弗措,则何以探赜钩深,定天下之至动,矧今邪说未熄,隐忧犹存,其将缄口袖手,置宗国于相忘之地,不思所以扶卫之道乎?且彼既知义理之当守,则德之不孤,人情之所悦,何故使一二吾党之士,举被淫明之目,而不见其寅协之美也,此其未可晓者,一也。彼固曰,非不知义理之可明,而原其论议之所由起,则亦各有偏系之私,虽使此是而彼非,吾不为之苟同也,是则然矣。义理,公物也。无论其言之出于何人,苟有助于斥邪除凶之义,则不可以人而废言,又况搢绅名节,草野忠直,奋不顾身,独持清裁者,自有其人,则是岂可一例抹𢫬,强事崖异,颠倒是非之公,而莫之恤乎?此其未可晓者,二也。彼固曰,今日之高谈义理者,非能有真知实见,特视上意之所在,而姑为此承顺也。是无异于桓、文之仁义,其言悖缪,未有甚于此者,殿下所守之义,一有不合于天理之公,而不能陈善闭邪,匡救圣德,乃为阿谀侧媚之态,以徼其宠利,是诚小人也。今也不然,上之所以垂教立训者,无愧于大舜、周公之圣,而曲避此迎合之嫌,不得将顺焉,则是必昧心汨性,背驰义理而后,方可以幸免讥斥,而强仁慕义之路,自此绝矣,宁有是哉?此其未可晓者,三也。彼固曰,吾虽不以士流自居,而匪类之声气,亦不相接,则彼焉能浼我哉?盖其左右龙断,若可以自占便宜,然而有阳则有阴,有正则有邪,乃理之常也。故不入于此,则必入于彼,从未有不阴不阳,非邪非正之间界地位,况其软熟之容色,骫骳之言论,已为匪类之所乐闻而阴护者,则几何不烂漫同归,而得免于党与之诛乎?可畏如此,犹不知悟,此其未可晓者,四也。凡此数说,皆由见识不明,而利欲之私,展转胶固,遂至差毫缪于之归,《诗》云其何能淑,载胥及溺,此之谓也。殿下痛大义之将晦,慨吾道之日孤,昭揭大训,庸作一世之准则,而潣时病俗之意,蔼然于丝纶之间,奉读是教,犹不怵然惊惧,如梦得醒,则是真下愚之不移,而自甘于暴弃者也。然移风易俗,亦非一朝之所可能必也。持之以悠久坚凝之道,然后始可以渐收成效,倘殿下,益加兢业,先自振励,凡所以应事接物者,粹然一出于大中至正之域,而审察消长之几,明示好恶之公,使撑宙亘宇之义理,如日中天,而前日之昏迷沈溺者,咸知如是,则为忠为贤,不如是则为逆为邪,得以痛革旧污,偕至大道,则太平万岁,其将自今伊始,此实世教升降之一大机会,玆敢不避僭妄,披沥诚悃,伏愿殿下,念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书》之洪范五皇极曰,不协于极,不罹于咎,皇则受之,蔡沈《集传》释云。进之则可与为善,弃之则流于恶君之所当受也。近日之纶谕筵教,盖取诸斯,而未尝饰之以𫓧钺,此际卿疏,认出忧爱,另欲加之意而措之事,以期其由我周行,偕造康庄矣。

○行吏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夷险易剧,惟命是从,固不敢自有其身,君之于臣,犹天之于物也。洪纤动植,随意各遂,亦未尝少枉其性,夫如是故,上而尽陶甄之美,下而免违拒之诛矣。今我圣上之于臣,天地之覆焘也,父母之顾复也。凡所以默运造化,曲费调护者,吁其至矣。而乃者吏部新命,何其异于从前生成庇保之至仁盛德也?臣诚惝恍悸懔,罔知攸措。噫,臣岂复拟于是职者哉?特以臣感激隆恩,系恋明时,拚弃素守,低徊周行,故虽以日月之明,犹有遗照,谓可以复玷是职而然,此实臣之罪也。呜呼,臣之年前遭罹,尚何言哉?拳踢迭加,构捏备至,并与臣平生秉执,而毁坏抹𢫬,殆无馀地,倘微我圣上照烛全保,则臣何能得有今日,欲说恩造,清泪先零。且臣狂愚疏率,百不犹人,而惟其所恃者吾君,所信者臣心,立朝垂四十年,籍手而事上者,明义理也,卞淑慝也。寸丹炳然,天实临之,涓埃图酬,只在于此,而不幸铨任一出,为臣祸囮,机弩焱发,怨憾旁伺,身名僇败,心迹䵝䵢,居恒追惟,尤悔搅中,每思古人之力辞权要,能葆晩节,未尝不抚躬悼叹,谁谓今者,又叨误恩,此殆臣命卒之秋也。臣若以其事之已冷,其言之无谓,厌然为包忍漫漶之计,则是真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臣之去就,于是乎无可论已,岭海斧钺,惟威命是俟,仰惟圣人御极,无物不遂,其所以终始哀怜,俾伸匹夫咫尺之守者,必不待臣辞之毕矣。至若臣自来情理之末由供剧,目下衰病之亦难陈力,有未暇覶缕,荐违召牌,冞增惶恐,玆敢冒入文字,仰首哀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许镌免臣职名,以重铨任,俾全微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庚申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雀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吴渊常、李允谦,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命书明陵忌辰祭香室受押单子代押。又命公事读奏,台爀、英辅、献重、锡中,以无公事先退。尚愚读奏全罗监司金达淳启本金沟县反库事,鲁春读奏全罗监司金达淳启本罪人黄于应雪等宁海等官到配事。命书判付。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薷苓汤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水阁、弘文馆、敦化门水阁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日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曺锡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曺允大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闵台爀进。以金羲淳为吏曹参议,以李晩秀为工曹判书,李邦干为军器判官,江华留守单李敬一,兼养贤库主簿赵秀民单付。

○兵批,行兵曹判书金载瓒病,参判李益运入直进,参议朴奎淳病,参知洪乐游病,左副承旨徐英辅进,镇抚使单李敬一。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尹弼秉、尹长烈,并单付。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朴宗柱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边司荐望,以黄昇源为江华留守。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六月令进上儿雉,以他可合之物,全数代封事,传于闵台爀曰,依状请施行,此后勿为番番状请,直为代封,仍为厘正于贡膳定例事回谕后,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府,即为分给事,分付。

○曺锡中,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即伏见全罗道观察使金达淳启下状本,则今番雨水后,茂朱赤裳山城璿源阁东边前面第一间一椽二椽三椽十椽十一椽,第二间一椽二椽四椽五椽,后面第一间五椽七椽八椽,第二间道理上一椽八椽,西边风遮内道里上第三椽渗漏处一库仰土,间间剥落,后面春椽上夫瓦十七张,女瓦二十一张脱落,楹外雨漏处,划即修改,已有前例,依戊戌年启下定式,令地方官,眼同参奉,即速修改云。莫重璿源阁,如是雨漏,虽甚惊虑,而其所渗漏剥落处,俱是楹外,则与阁内修改有异,发遣本寺郞厅一款,今姑安徐。依定式,令地方官及参奉,待潦雨开霁,眼同修改后状闻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金胤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江华留守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即伏奉有旨,以为江华留守兼镇抚使者,臣惊惶感激,靡所容措,伏念臣受恩如天,图酬无地,但以筋力奔走,为一半分报效之图,有除辄膺,有命辄赴,夷险燥湿,不敢为取舍趋避之计。而第臣于见职,有万万不可赴之情私,昔当丙丁兵祸,臣之一家,避入江都,城陷之日,臣之高祖母,猝遇凶锋,剚刃捐生,在子孙哀恸愤迫之心,虽久而不可忘,不但于彼中相关之事,嫌不参涉,沁水一步,不忍投足,奉命居留,虽同往役,在臣私义,实难冒赴,至于保障重任,人器不称之实,有不暇胪陈,在前如臣情理者,亦蒙体谅之恩,则何独自阻于仁覆之下,而不为陈暴乎?且臣八耋老母,素抱贞疾,长在床褥,今当剧暑,宿症越添,食饮全废,气息凛缀,实无一刻离舍之势,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察难强之情,亟降改刊之命,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似然,许递。

○平安监司李泰永疏曰,伏以臣碌碌冗琐,百无肖似,而徒荷我殿下庇覆之恩,拂拭之泽,顶踵都归于造化,丝毫非籍于人力,左右兜揽,一直冥升,四藩周流,八载于今,臣之所自期自勉者,惟在于当官尽职,奉公守法,以为一半分报效之图,而祇缘臣赋性昏愦,触事偾误,历数既往,无处非罪,以至有今番海西事,而臣之负犯,益无所逭矣。敕需法意,至为严重,公货典守,尤宜恪谨,则流来循袭之弊,不能痛祛者,即臣罔赦之罪也。拟以邦宪,岭海犹轻,而圣度天大,罚止谴削,臣惶霣悚恧,无地自容,缩伏私次,惟俟荐加之典,迺因大僚之陈请,旋有分拣之恩命,末勘既收,重任自如,满营动色,阖门挥涕,臣南望攒手。且惊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山薮藏纳,雨露喣濡,以臣生死向前之愚衷,顾何敢更事渎扰,重添罪戾,而辜恩犯科,有如臣者,而不加邮罚,坐縻厚廪,则私义之万万惶蹙,犹属馀事,朝廷刑政之隳损,倘复如何哉?抑臣之日前缄供于秋曹也。欲悉事状,略陈颠末,实出于无隐之忱,而不觉自归于推诿之科,至今思惟,尤切愧汗,玆敢沥血自讼,仰干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递臣见带之任,仍降以当施之律,以为为藩臣不职者之戒,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庚申六月初六日辰时,上御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晓雨多霔,而测雨器,亦不至过深,趁早开霁则好矣。锡中曰,朝来亦为仍霔,而尚未快霁矣。命书传教曰,开政命下,已至经宿,昨日三违,廉隅亦伸,政期之在近姑无论,留守下批,例不得逾日,而因判堂不出,如彼旷久,事体所在,殊甚未安。吏曹判书李秉鼎推考,更为牌招开政。教奭周曰,《大学》所云所令反其所好之好字,盖指人主之所好言,而向日筵话中,释之以好是懿德之好字矣。于缉熙敬止之止字,本是语助,而《大学》,引之以释止至善之义,至如诗经之先君之思,以勖寡人,《大学》之贤其贤而亲其亲,亦皆有两般引用处,盖断章取义,自是引经之常法,而外人之看筵话者,或不无致疑于本文文义之异同云。下番翰林,既修筵本,本草中以此意,添入句语,使观者易晓也。奭周曰,然则所好云者,即合于人所同得之秉彝也十五字,改以所好之好字,虽以上之所好言,而好是懿德之好字,亦可以断章取义二十七字,似好矣。上曰,依此改之,而回公本,亦皆厘改,可也。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薷苓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吏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行吏曹判书李秉鼎,以次进伏讫。命,吏判进前。教曰,卿今既出脚,此后自当行公,先从沁留下批政事,斯速为之也。秉鼎曰,臣涉世昧方,多仇少与,一经铨地,污蔑身名,幸赖天地父母生成之泽,照烛无馀,曲加拯拔,夷险燥湿,臣何敢择,而第念见职一步,铁限在前,既伏承入侍之命。故不敢不颠倒入来矣。及到阁外,又伏承肃拜后入侍之命,分义所在,他不暇顾,虽已冒没肃命,而至于开政一事,万无承膺之望矣。上曰,情势虽然,前后居铨者,遭弹行公,亦多其例。且卿则既已肃谢,又为登筵,岂可不为行政乎?秉鼎曰,臣自三铨以后,至于亚铨长铨,除拜告身,凡为三十通矣。长铨之滥叨,今为四次,而未尝一番顺递矣。臣之先臣,为铨长十二次,而屡经大政,臣之不能稳过于铨任,亦是乘除之常理矣。臣之所遭,异于他人,行政一款,非所可论矣。臣既有夷险向前之心,则虽非见任,岂无报效之地乎?伏乞体谅焉。上曰,过矣。今番铨望,只是六人,而或老或病,或方带紧任,徐龙辅则虽非老病,乍递旋仍,又有非此莫可之嫌,卿便是单望矣。近日政注,固未尝有偏用之意,而举尔所知之际,或未免有久滞之叹,今番之点下于卿,亦有意存焉。卿之辞疏,亦以秉执自任,故予之眷眷于卿者,亦以此也。秉鼎曰,臣之平生借手,只是一段秉执,故年前台臣弹劾之章,亦以其所树立,亦云可矣为言,而毕竟以李镇斗事,归之于得罪义理之科,臣今白发种种,而遭此罔测之诬,臣心伤痛,当复如何,至于为报旧债,书给物产等语,臣不欲更事陈卞,而其事之无实,庶蒙天鉴之俯烛矣。臣于他职,无论大小难易,固当死生以之,不敢为辞避之计,而独于铨地,窃冀终始曲保之泽矣。上曰,天官冢宰,何等重任,而既已除拜,何可旋递?日后则虽或体谅,而今番则决无许施之理矣。秉鼎曰,冢宰是激浊扬清之任,必当正己而后,可以正人,臣既放倒廉隅,何可以冒当重任乎?臣虽欲冒出,而遭弹之后,今始除拜,尚未一伸,今番即膺,亦涉太遽矣。命书传教曰,吏判事极为慨然,有入侍之命,而不为肃谢,直诣阁外者,孰谓稔知格例乎?且因饬教,肃拜诣阁,而及其登筵,复以为入侍虽登筵,决难退而行政之意,屡次烦浼,国纲所在,不可以崇品重臣之筵恳有例,有所曲恕,吏曹判书李秉鼎,为先施以越俸之典,开政各别催促,望筒斯速书入。秉鼎曰,责教之下,虽甚惶悚,而开政则实难冒膺矣。上曰,何可如是?长铨如不行政,则亚堂虽已入来,勿为开政之意,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华留守,闻有私义,难以下去云,然乎?尚愚,曰,私义则未能许知其何事,而果为不欲下去云矣。上曰,镇抚使既下批,肃单催促捧入事,注书出去分付也。贱臣承命出饬。上曰,今日则雨势颇开霁,日候好矣。尚愚曰,然矣。上曰,承宣之从弟,今作儒士家人,须劝勉勤读也。尚愚曰,臣亦常以此劝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郑祖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尚愚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曺锡中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闵台爀启曰,江华留守,日前有当日辞朝之命矣。政官牌招开政,以为新除授留守下批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参判曺允大,参议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秉鼎,参判曺允大,参议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李秉鼎,以其亲病,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入之,待下批,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即牌招。

○闵台爀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秉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判曺允大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赴政席呼政望,此非政官而何?昨既行政,今又辞职,揆以事面,未知为当,判堂从重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捧传旨,参判、参议前牌勿施。

○崔献重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秉鼎,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道理,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曺允大进,参议金羲淳进,右副承旨崔献重进。以李秉鼎为修撰,李祖源为右参赞,李镇复为同敦宁,李翊模为同义禁,丁范祖为弘文提学,金文淳为同成均,金载瓒为宗庙提调,韩用龟为宗簿提调,李益恢为宗簿正,柳和源为军器正,李永运为永陵令,典籍单蔡一祥,移付他职事承传,江华留守单黄昇源。

○兵批,判书金载瓒病,参判李益运病,参议朴奎淳入直进,参知洪乐游未肃拜,行右承旨郑尚愚进,镇抚使单黄昇源。

○传于曺锡中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崔献重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郑尚愚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吏曹判参gg参判g曺允大举条批旨内,进上事捶鳆引鳆,虽无难易之可论云,而既问之后,何可无处分,因此适阅贡膳定例,各朔封进之数,多寡不一,较各朔之中,一例磨炼,则在岛民,得寸亦寸,筵退后指一磨炼草记,仍即厘正定例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取考贡膳定例,更为磨炼,则各殿宫封进朔膳中所减捶鳆、引鳆、乌贼鱼,合为二百六十九贴,每朔分排数爻及各种所减实数,别单书入,而当初磨炼之多寡不一,似由于渔采之各有当节,或减或增,如或有掣碍之端,使之据实论报,更为从便禀处之意,一体分付于该牧使处,何如?传曰,卿等言果然,别单还下,更与之往复停当,然后指一禀处,而详采民清,斯速报来事,分付,可也。

○徐英辅,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外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李秉鼎疏曰,伏以臣之昨日冒肃,是岂有一分可出之势而然哉?沥血陈恳,而不获命,屡违严召,而未蒙勘,继以入侍有命,饬教荐降,格例所拘,抗颜暂肃,颠倒登筵,罄竭肝血,而威颜咫尺,诲谕备至,谆谆若慈父之牖迷子,臣感惶交极,中心如醉,非不念阁外径出,去就绰绰,而义分为重,廉防反轻,冒耻行政,只呼一望,而臣之铁限情势,固自如也。噫,臣身非臣身也。臣方仰戴再造之渥,俯激一死之愿,汤火惟命,生死向前,是臣寤寐所自勉,则虽今日承膺,明日颠沛,顾何敢较计于一身利害,而惟其所带之职,即朝廷之重任也,所遭之言,即朝廷之至羞也。从古铨官之被弹行公者,非止一二,而亦岂有遭罹如臣,狼狈如臣,而夤缘事会,冒没盘礴者乎?无论臣区区廉愧之荡然坏尽,窃恐仁天闵覆之德,其将有始而无终,臣岂忍为是乎?伏况曩日之筵教昭布,中天之大明高悬,猗欤大圣人之谟之训,有足以充满宇宙,感动臣邻,此诚阐明义理之关键,彰瘅善恶之机会,臣虽不肖无状,一段愿忠之悃,岂不欲殚竭愚钝,少答休命,而艮止在前,转动无路,抚躬自悼,此何人斯?且臣有恳迫情理,臣之老母,近因日候蒸热,宿病添剧,饮啖全废,气息凛缀,臣左右扶将,方寸煎熬,离舍供职,尤无可论,玆敢收拾精神,申暴至恳。伏惟圣慈天地父母,特怜进退闷迫之情,曲垂终始生成之泽,亟赐镌免臣职名,俾全微谅,以便救护,千万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过矣。卿其勿辞,入来开政,退即看护。

○教江华留守黄昇源书。王若曰,江都重保障之任,责专居留,文垣撤词命之班,望叶剡举,烦卿一往,宣予十行,眷玆水心一区,实是海口重镇,台隍接乔营松京之会,作唇齿于邦畿,舟楫通南漕西挽之冲,为咽喉于湖海,升平垂百馀载,恒切系苞桑之心,弊瘼非一二端,政须试盘根之手,盖其保釐之策甚重,所以抡选之举最难,惟卿,恬雅之姿,谨厚其性,溯翼成而继世华阀,展也古家典型,接文景而联武清朝,允矣同堂词藻,入则掌词苑而佐铨部,夙彰名誉,出而按海臬而尹副京,克著声绩,顾前后历试也久,而内外何适不宜,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祇服宠章,毋替隆寄,倍真殿而风云肃肃,最重警卫之方,设外阁而奎璧煌煌,宜尽藏修之道,练卒乘缮器械,须体宵旰忧勤之衷,治船舰峙糇粮,无忽阴雨绸缪之备,他馀禀裁,厥有故常。於戏,衣袽永图,须尽甲津诘戎之策,襟带壮势,庶宽丙枕听鼙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师宣制进

○庚申六月初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吴渊常,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明陵进去承旨于局内,当为一体奉审乎?尚愚,曰,然。上曰,上注书入来乎?贱臣起伏。上曰,汝父遗稿,更加淘洗好矣。删整之际,有滥入者,或有当入而见漏者,予之所知文字中不入者,亦有之矣,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奉审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教锡中曰,奉审无頉乎?锡中,曰,无頉矣,敬陵丁字阁,有雨漏处,陵官以为当报礼曹,修改云矣。上曰,修改果当从便为之乎?锡中曰,然矣。上曰,路傍农形,何如?锡中曰,近日雨泽虽稍过,而亦无害于禾稼,农形则好矣。而或以秧之不足,有未移者矣。上曰,秧苗之不足,缘何而然耶?锡中曰,播秧处本自不足云矣,命锡中先退。上曰,兵曹参判,已为出直云耶?献重曰,闻已出直云矣。上曰,吏判已为入来乎?献重曰,连加催促,而姑未入来矣。上曰,昨既行政,则今日有何更引之事乎?注书出去,催促牌去来也。贱臣承命出饬。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薷苓汤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闵台爀。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司仆寺进。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事变假注书郑祖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华留守黄昇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鲁春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郑祖荣改差,代以闵哲儒为事变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申耆启本,道内狱囚在法难恕者,别单录启,容有可恕者,置之禀秩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丹城曺克文之案,道启中,若以尸亲说为准信,则势将归之于肛门药毒云者,其言甚精是旀,安义宋奉云之案,道启之起疑于辜限内,外而伤处成肿,无所槪见于法文云,则其言果然是旀,醴泉张召史之案,道启中,《大明律夜无故入人家条》,引以为旁照,又以石样与痕寸,反复较论者,其言甚当是旀,昌宁池万奉之案,前此屡致疑者,以其成狱伤处之舍紧取歇,而诸说,皆以为不必为疑,又以事势之不特专由于被打,别为设疑于判付间矣。今见道启,反复论理于辜限期限之律文,以明狱理之不可阔狭,而附陈浮肿内脓等语,更证致命之不可专归之打死者,其言亦然。大抵四案禀谳,引据皆的确,意见不肤浅,何必迟待回启,以致当暑滞囚乎?并依道启施行之意,三悬铃行会为良如教。

○以忠清监司金履永启本,未录启杀狱罪人洪州金恩大等,具启本以待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洪州金恩大,青阳金太伊等两囚之案,道伯起疑,皆有所据兺不喩,恩大事,初检官金履镐所谓落跌致毙,其妻其妇之所目睹,则不可直归于被踢即殒云云。复检官徐应辅所谓坠缘于踢,死缘于踢云云。皆已带得一分然疑于曰跌曰坠是置,究其根因,未必不由于犯手之汉,而前伯李泰永所谓七旬残命,其不即地致命,亦云异矣云者,前伯意内,亦不无其然岂然底意。大抵老且垂死之物,遭踢宜死,加之以自投,则乌得不死,死之祟虽始于凶身,若不自投,则安知不连命于辜限之内,又安知不仍为不毙乎?致毙结稍,不可专诿之踢,则道启亦是是旀,太伊事,其为难于以意逆之,虽使卿等,百番回启,模索于膜外而已。道伯在其道,必悉事情乙仍于,其所陈闻若此,况旀有子三人,为屈此狱之左契,于此岂容他说,而又皆决处之囚,则何可当暑滞囚乎?并只依道启施行事,三悬铃行会为良如教。

○以庆尚监司申耆启本,晋州囚奴大已配放一款,令该曹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当为决放之囚,于今四年,尚置之不生不灭之科者,该道事,不可但以骇然言,判付辞意既如此,京司之回关又如许,则至今滞囚,果何故也?所当严处各年道臣,而皆已故之人也,至于时伯,虽甚后时,犹可属之自首者勿论,而后时之罪,决不可无饬,为先越俸一等为旀,其间枉囚之苦,甚于发配,即为放送事,三悬铃行会为旀,他道或有此等之弊乎?卿等看详为良如教。

○以忠清监司金履永启本,已录启罪人泰安私奴金乭狱情,别具启本,以待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道启论理然矣。依启闻疏放事,分付为良如教。

○郑尚愚,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内,高阳郡守李㝡源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㝡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庚申六月初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江华留守入侍。出传教仍教曰,他承旨与之偕入。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曺锡中,与江华留守黄昇源,偕入进伏。命昇源进奏职姓名。教曰,保障重地,近颇凋弊,须下去善为之也。命除宣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注官金启濂,记事官洪奭周,以次进伏讫。命书刑曹启目判付。教曰,令入侍史官,同为考准,勿致错误也,尚愚与启濂等,承命考准讫。教曰,此判付,并令三悬铃行会,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工曹判书李晩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诸承bb旨b持公事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鼎秉,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二日,一番羽林卫番次,而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源龙为羽林将。

○郑尚愚,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部契任掌裵仁福,今月初八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宋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尝闻国朝故事,朝臣之被论于三司者,退伏俟勘,不得辄有辨章,所以畏公议也,尊朝廷也。臣于日昨,适值事会严重,牌召屡辱,数行陈吁,谅非获已,迺蒙圣度天大,不加𫓧钺之诛,遄许鞶带之褫,恩批累百馀言,敷示之谆复,诲谕之隆渥,蔼然如慈父之诏迷子,无状贱臣,何以得此?双擎九顿,涕汗交零,顾臣一言之失,有舌莫扪,重担之解,于分粗安。惟当仰戴洪私,俯讼前愆,以图惩艾息补之方而已,更何敢抗颜开口,重犯无辨之戒哉?第于儒臣南窜一事,窃有所万万懔蹙,不遑食息者,夫天地普万物而无心,圣人顺万事而无情,以我殿下山薮包荒之德,至有今者之处分,非恕言者也,非为臣地也。惓惓圣意,亶在于丕变俗习,全保世臣,十行如纶之音,四段临筵之教,光明恻怛,真可以贯金石而孚豚鱼,凡今立殿下之庭者,孰不惕然而惧,恍然而感,风行草偃,偕底大道,而且就国体事面论之,其人则经幄论思之臣也,其事则官师胥诲之规也,其言则发挥四端之善,扶植三揖之风也,其所论则无才无识,不胜任之一铨堂也。今乃琅函才上,严谴旋下,千里炎徼,行色仓黄,万有一四方议者,窃窃忧叹于以言获罪,则岂不大有累于圣朝明目达聪之义,而臣之罪,虽万殒而不可赎矣。若又使臣,凭恃宠灵,拚弃廉愧,弹冠拖绶,扬扬然出入周行,则正所谓小人而无忌惮也。虽殿下至仁至慈,不之斥黜,清朝士大夫,谁肯与之比肩也哉?抑臣有区区微恳,臣之曩日事,只坐平昔不曾于经传上,实下工夫,徒以掇拾剽窃之功令习气,幸占科第,滥厕清华,近又年纪晼晩,职务滚忙,渐与童习口耳之业,而茫然失去者,久矣。以至寻常章牍茶饭文字,有此妄发,贻羞搢绅,讥评之来,臣方拜谢之不暇,而他山攻玉,实是臣先病后瘳之机也。仕优而学,于传则有,朝闻夕死,固臣之愿,倘蒙圣慈,曲垂怜悯,特许臣优游散地,收拾放心,粗窥一斑于学问思辨之功,而亦得以避远荣涂,勉守拙规,少纾私门集木之忧,则天地父母陶铸生成之泽,臣将如何而报也。水部新命,义当竭蹶趋膺,考绩有期,尤合趁即磨勘,而儒臣未赐环之前,无非臣杜门泥首之日,坐犯违逋,迹涉慢蹇,伏地惶陨,惟大何是俟,玆敢更申短牍,仰于崇听。伏乞圣上,察臣衷曲之情,勘臣前后之罪,以全微谅,以肃法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金履载投疏之时,渠所自拟,必不至于岭海,而放流之示,不与同者,日用施为,即无论巨细轻重,各有精义寓焉。所以圣人功化,其竗入神,炳炳朗朗数十条之中,先致意更着力于别嫌明微者也。金华之衔,非不知其地比,玉署之章,非不知为体重。而名之曰,职在论思,则凡属排云叫阍之事,利害从他利害,欲言则正言而已,今其隔爬之说,似嘲似讽于矫俗二字,而横看则如誉道,竖看则如毁斥,苟有血性之任渠从心从生者,脾胃必难定,似此口气,似此手段,出于故副学之后者,亦足以观其俗,予于世道,不但为世臣,必欲矫其俗,惟予太阳之症,亦恐其或欠含蓄,而为害于藏纳,益懋矫质之方如是也。故近日处分之不嫌其喣嚅假借,而如水太阿,姑靳廓挥。大抵今日朝廷,毛发丝毫之无不受病。蔽一言曰,俗之弊然也。儒言而墨行,固可恶也。亦有间于言行之不儒纯墨,则岂可因噎而废食,俗不矫则国不乂,国不乂则有君有臣之纲之纪,皆将视同篱边,束之阁上,予之所惓惓必欲矫者,亦岂特为世道世臣地也哉?今若为卿进身,处宥履载,则刑政之颠例,国史必书之,野乘当记之,宁使卿迹阻轩陛,履载三危之窜,决难容议,所辞宜不允。仍传曰,工判批亦言之,为自家自为地,不顾朝体事面者,处议诚过矣。待开门牌招,使之勿辞行公,仍行考绩。

○庚申六月初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吴渊常、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英辅读奏广州留守金思穆状启还营事,书判付讫。鲁春等,以无公事先退。上曰,都承旨今日何不入来。献重曰,有实病云矣。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书监察茶时启辞批答。教曰,合启之时,台谏之以未肃拜为言者,岂可成说乎?苟欲悬頉,则一番出肃之后,谓有实故或实病,犹或,可也。近来新进昧例之类,皆以未肃拜,为当然之事,岂不可骇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英辅启曰,假注书吴渊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改差,代以金𨩿为假注书。

○以工曹判书李晩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崔献重曰,更为牌招。

○以李㝡源囚单子判付内,滞囚可闷,考律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理燮为神光佥使。

○闵台爀,以吏曹言启曰,忠清道都事金文瑞呈状内,矣身以泄痢之症,大段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之望云,平安道都事赵梦璟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司仆寺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洪理燮,今日移拜神光佥使矣。其代当即口传差出,而德应房累次奉审,无頉过行,则循例差代,有违定式,洪理燮内乘之任,今姑仍任,以为久任责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田遇圣为神光佥使。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㝡源囚单子判付内,滞囚可闷,以公罪区别切议,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李㝡源,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内,今月初二日,潦雨到处大涨,而拨卒之此时徒涉,致有此莫重有旨漂失之境,万万惊骇。此与无故见失,虽为不同,其在惩后之道,宜有别般严处,当该拨将拨卒,自臣营,从重勘处计料,以地方官言之,当时不饬之罪,在所不免,地方官高阳郡守李㝡源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李㝡源,杖八十收赎,而其十代祖石亨,佐理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李儒敬状启内,神光佥使申义显,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义显之代,既定假将,而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赈恤厅言启曰,各部颓户摘奸宣传官书启四度判付据,完少颓多,东部字内一户,西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三户,北部字内一户,各钱二两,空石十立。完多颓少中部字内二户,东部字内一户,西部字内十五户,北部字内十户,各钱一两,空石五立。北部字内无籍四户,各钱一两,空石五立米三斗。可矜秩西部字内班户一户,钱二两米三斗。民户五户,各钱一两米二斗。南部字内民户一户,钱一两米二斗。北部字内民户二户,各钱一两米二斗。合钱五十八两,米二石一斗,空石二百四十立。参考前例,从优题给。而其中两度书启中互入者,京兆别单中,已蒙恤典者,系是叠受,不为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赈恤厅言启曰,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十一度判付据,中部字内完少颓多一户,布一疋。东部字内完少颓多七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五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全幕颓压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三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合钱二十二两,布二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给,勿论秩中县监卢𰨻,亦依颓多例,布一疋一体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假注书吴渊常,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诸臣,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日热近甚,伏未审,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水剌则稍胜,而近以日热之故,头部、背部,俱为沓沓,寝睡则全未。且项部下衣领所交处,生汗粟,初则其大如碁子,今几如栗,颇有痛势,不得如意读书,永日消遣,甚难耳。时秀曰,医官入来,使之诊察,何如?上曰,朴春源进前,春源进前诊察。上曰,何如?春源曰,不过一时暑热所祟,不甚浮高,色亦不红,不必深虑,而以凤叶膏傅贴,好矣。上曰,昨日则颇带红晕矣。时秀曰,肿医在外,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近日微有暑症,间值明陵忌辰,连进素膳,宜进参剂。而当此暑节,不可专事焕补,以黄连、参料参用,则似好矣。因命光翼进前,书出加味香茹饮方文,光翼进伏书讫。允大读奏。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香茹饮一贴,自今日制入。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手部屈伸之节,何如?上曰,姑未复常矣。上曰,吏判初何出仕,而又为引义乎?时秀曰,今则不必更为引义云矣。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郑尚愚进伏。时秀曰,方当政月,兵判所带药院之任,不无相妨矣。上曰,药房提调金载瓒,许递。出榻教上曰,昨见旧完伯卒逝单子,甚为矜恻,其病果已沉重,而至于斯乎?时秀曰,已自南营,病归矣。上曰,耆社之臣,近颇凋零,再昨年则耆堂为三十馀人,今则馀存者无多矣。上曰,旧完伯之家,三世辅国,五世完伯,而故重臣赵荣国,予在春邸时,初为师矣。其地望可合枚卜,而不拜相职,政与申思喆,相似矣。予于旧完伯,颇加眷注,欲于成服之前,遣官致酹,而今月异于他时,故隐卒之教,亦不得为之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崔献重进伏。上曰,昨日工判批旨,夜深未及照管,果已依教删改而颁布乎?献重曰,自宜其至俗也十八字,删之矣。上曰,承旨于故相崔兴源,为几世乎?献重曰,臣之九世祖矣。校书馆提调金载瓒所启,校书校理李彦五,今已报瓜,而本馆近有釐弊之事,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出举条上曰,依为之。时秀曰,潦雨连仍,江心水甚浊,不宜进御,御供水,姑以含春苑井水代用,似好矣。上曰,然则代用,可也。时秀曰,项部下肿候,虽是一时过去之症,当于晩后,率医官更为请诊矣。上曰,徐当获瘳矣,不必更诊矣。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金珍恪,记注官金景焕,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香茹饮,自今日限五贴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坐直。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去四月朔日次儒生殿讲,近以讲事收议,后日次更禀事,命下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后日次更禀。

○传于曺允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未肃拜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知成鼎镇落点。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献官,前承旨闵台爀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闵台爀单付。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柳命源,忠壮卫将张东源,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待其差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献纳吴翰源疏曰,伏以臣于月初,适作松楸之行,濡露之思,未忍遽归,薇垣除旨,际此复降,臣含恩怵义,章皇返次,将虔宿斋之诚,期伸叩谢之忱矣。臣之九耋老母,夙抱贞痾,方当炎溽,偶失将摄,忽自数昨,宛转添剧,连试刀圭,尚未收效,专却食饮,神息凛缀,左右扶将,无路暂舍,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许递改,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更赘他说,而臣入来之日,得伏见五月三十日筵教下者,缕缕千百言,谆复恳挚,猗欤大圣人陶甄回斡之至仁盛德,有足以贯金石而孚豚鱼,臣百回庄诵,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况其义理之剖判,辞旨之严正,炳若丹青,森于𫓧钺。照魅之尧镜,昭肝之禹鼎,殆无以过是,则环东土数千里,被衣冠有血气者,庶皆感奋悛悔,感服维新之化,共囿大同之域,太平万世,实基于玆。於乎休哉,於乎盛哉。惟我殿下之践位发政,二纪于玆矣。圣孝贯神明,睿学通天人,凡厥扶义而明理,修道而施教者,可挽三古之盛,庶有一变之休。而徯志之治,尚此悠漠,从欲之化,迄未耆定。我圣上,亦尝惕初志之未酬,发中朝之浩慨,虽缘俗习之已痼,而抑亦由对扬之无人,其为有君无臣之叹,当复如何哉?今玆洞谕之明教,实是弥纶之大范,而特恢山薮之量,丕建锡保之极,凡今世臣、世族,孰不感泣攒颂,永肩乃心,图酬隆恩,而其或胶固之迷见,未易遽开,渍染之宿习,有难遄变,则其所以移风易俗,回心向善之道,有非一朝一夕之所可期也。若论其阐大化收成效之方,则日前宰臣疏中悠久坚凝四个字,尽是的确之论,伏愿殿下,懋昭虞舜格顽之化,匹美周王作人之休,使乾健之功,无息,泰来之运,长旺焉。且伏念筵本中,以愚夫愚妇,孰不知矫俗二字为教,而今日之身在衿绅者,尚多混窍之未破,黑窣之自在,则安可期妇孺之洞知此个义理也哉?载之掌考,藏诸史库之圣意,可以百世以俟,万岁永赖,臣固钦诵之不暇,而虽伏承丝纶之间,从当一番敷示之教。世教之升降,实系于玆,俗习之挽回,亦系于玆。牖迷导善之策,宜急而不宜缓。臣以为以此筵本一通,登诸朝纸,颁示八方,俾之家讲而一户诵,心悦而诚服,以为正世道壹民志之方宜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回公于诸宰,轮示于三司,其所知新而维新,岂在于筵本之更颁朝纸。尔其勿辞救护。

○庚申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金𨩿、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允大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到任事,书判付讫。允大曰,世子宫节日进献,有待下教为之之命,而诞辰进献,事体自别,何以为之乎?上曰,亦为待下教为之,可也。命书政院日次制述启辞批答。教曰,日字则以十八日为之,处所则临时更禀也。上曰,上注书,是延兴之后乎?𨩿曰,然矣。上曰,尔与果川倅为几寸?𨩿曰,为四寸矣。上曰,尔之父名为,何字?𨩿曰,金载奕矣。上曰,尔之兄弟,为几人。𨩿曰,只有兄弟矣。上曰,从兄弟及再从兄弟,几人乎?𨩿曰,从兄弟十一人,而再从则十八矣。上曰,延兴家长派中在京者,谁某谁某。𨩿曰,宗孙则今直长金胄浴在京者,而前校理金铣,则自乡新寓于京,又有前监察金载孟矣。上曰,兵判家则为第几派乎?𨩿曰,臣之高祖兄弟三人,而兵判家,为长派矣。上曰,其次则谁家之派乎?𨩿曰,第二则臣家之派,第三派则居于忠州矣。命举颜,教曰,年今几何?𨩿曰,三十六矣。上曰,尔之亲试制进之文,稍为草率,此后则勿复如是,必须致意构成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之病,近果差胜云耶?尚愚曰,未得详闻,而近来则似稍胜矣。上曰,故提学,有私稿之录置者乎?尚愚曰,为儒生时私集,今皆无之,近来或有吟咏之时,臣等请录置,而不许云矣。上曰,前吏判辞疏句语,似涉不紧,而其所引用,亦有汗漫说话,果何为而如是作文云耶?尚愚曰,观原疏,则大抵摆脱疏章例套,故致有此等语矣。上曰,故相李福源,虽非经学从事之人,而听其讲说,则与经术之士无异矣。二直学,则稍欲留意于经学,而今番疏语,则非得意作矣。上曰,数日之暑,甚于昨夏矣。尚愚曰,果为极热,而禾谷则善为长养矣。上曰,各司褒贬,近多开坐处云耶?尚愚曰,闻多为之云矣。上曰,朝臣之善书者,渐不如前,重臣赵宗铉之后,谁有能之者乎?尚愚曰,重臣尹师国,亦善书,而似难与论于笔家矣。上曰,都承旨笔格,果为何如?尚愚曰,都承旨,则不及于海伯矣。上曰,海伯则后进中,当自任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仕直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左副承旨徐英辅,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工曹参判李义凤初度呈辞,传于曺允大曰,贬坐似难强,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未差,参议金羲淳进,行都承旨曺允大进。以闵台爀为吏曹参判,金熙周为副校理,李义弼为工曹判书,姜彝正为工曹参判,徐龙辅为内医提调,黄万龄为敬陵令,柳镇泽为忠清都事。校书校理单李彦五仍任事承传,兼乔桐府使单李晩秀。

○以献陵直长望筒,传于曺允大曰,九品诸窠时仕中,拔例择拟以入,以为仍其窠序仕久任之地。

○再政。以金镰为献陵直长。

○徐英辅,以兵批言启曰,时任统御使,递付京职事命下,而时无相当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载瓒,参判李益运,参议朴奎淳外司贬坐进,参知成鼎镇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英辅进。内乘单洪理燮仍任事承传,护军李文爀,副护军洪乐游、吴载绍,副司果李根、李翼海,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韩用龟为同成均,李祖源为右副宾客,李鲁春为尚衣提调,郑尚愚为司宰提调,丁范祖为观象提调,韩海玉为靖陵参奉,申思赞为平安都事。

○四政。右宾客单李祖源,左副宾客单金载瓒,右副宾客单徐龙辅。

○曺锡中启曰,工曹判书李义弼,本职既已肃谢,而兼带摠管,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熙周,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京畿水使单李晩秀。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礼宾寺主簿金相离,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御营厅言启曰,箭串场内,虎囕马匹事,自司仆寺报来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将校领率,各别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沈焕之箚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以工曹判书李晩秀,斥补统御使矣。夫以晩秀特拜吏判者,圣志在于矫俗也。晩秀之即为膺命者,出于率教也。其辞疏,虽有一语之病,若阔看,则原无关于世道义理,何必苛摘字句,张皇抑扬,用力侵诋,如彼其过耶?其端虽微,实有霜冰之忧矣。我殿下所以严处以投畀者,是谓圣人之忧深虑远也。顾何与乎一重臣之私义耶?虽然重臣之以言者被窜,为难进之端者,亦多先辈之已例,而清朝之美事也。然而今日诸臣之登筵,为有所重,将伸祝岗之忱也,则既蒙体谅于铨地,洊承洞谕于疏批,而犹为逡巡,若有铁限然者固未安。臣为重臣,惜之也。虽然圣朝之政教,时有弦韦,今若以重臣之处义过当,遽加斥补之典,则恐有疑于明示好恶之义,而反启窥觇妄度之弊矣。今者左承旨李鲁春所奏,历论圣上大定之规模,与夫《明义》一部之义理,而仍请收还重臣外补之命者,言甚是矣。殿下何不即回转圜之量,仍赐允从之音乎?此亦为阐圣旨而破俗套之一大机会也。伏乞圣明,特寝工曹判书李晩秀统御使除授之命,以明矫俗之本意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除铨与补阃,其意一也。各适其当,是谓矫俗,承宣之奏,不之允可者,自有斟量于使,以礼成其美之道,卿须谅之,仍传于曺锡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申六月十二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来待诸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整理仪轨摠理大臣右议政李时秀,整理仪轨堂上水原府留守徐有邻,礼曹判书徐龙辅,知训炼院事徐有大,行护军申大显、金祖淳,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昨今日候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饮食则稍胜,而寝睡则连夜不得稳着矣。时秀曰,去夜果是极热,故臣等,亦不得着睡矣。上曰,予则有暑证,故不堪其热,而他人皆以为热耶?时秀曰,日前傅药之处,今果夬复乎?上曰,凤叶膏傅贴之后,反为助热,故今则只傅日前所传之药矣。时秀曰,别无添加之节乎?上曰,从当差可,不必为虑。而读书写字,俱有妨碍,长日消遣,亦为难矣。时秀曰,更令肿医诊察,好矣。上曰,置之。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庆辰进馔,昨年既以二十日为之,而今二十日,亦为吉辰云。欲以此日为之矣。乙卯进馔,既自整理所主管,整理所虽罢,而仪轨厅尚在,故伊后每岁,皆令仪轨诸堂,入来举行,在卿等,可谓伸诚之道,而当暑贻劳,反为不安矣。今日既会同,故有此召见,而二直提学,每年参班,今独不入,可谓怅然,法外相避,规免官职,即予所深恶之俗习,向日之出而膺命,固出于矫俗,而廉隅之不可放倒处,若又遽然行公,则反非矫俗之本意,故予亦不复敦迫矣。大抵金履载之疏,即丙申后初有之习也。予虽衰矣,太阿在手,敷教在上,率教在下,上下相得,臣主俱荣,今日规模,夫孰不知,而渠何敢生心毁划于敷教率教之际乎?向筵说话,亦有阴肿之喩,阴肿之未形现者,苟非名医,岂能知之?而太阳之下,鬼魅莫逃其形,则此辈之乘时伺隙,敢售旧习于今日朝廷者,何异于白日魍魉乎?渠若有一分人心,决不敢为此,此亦挟官戚而为之者乎?今日,即好日也。且以为世臣之意,虽不欲开口索言,而匪类幽阴之迳,不正可恶之习,予亦有闻知者矣。向日筵本,既以阐明自明二条分结,则予非泛然说去者,而仄听屡日,只有阐明之疏,尚无一个自明之疏,何也?明日以后,当以三日为限,如有指嗾金履载之疏者,何敢不自明,而礼参之疏,既有四款说弊者,礼参既非分数不明之人,其疏亦非泛然过去之语,则四者之中,必有其人,渠虽不自明,亦岂无自底呈露之时乎?三日之内,若无自明之疏,而予若先一开口,则渠辈当至何许境界乎?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安知不累及于多少人乎?丙辰冬处分,或为世道之一助,而毕竟亦无显效,故亦不复为之,而今若不自明,则又不知有何等处分,卿等须各出而告谕也。时秀曰,庆辰在近,自入此月以来,臣等之所企待仰望者,惟是欣庆欢乐之语而已。今承下教,实仰圣意之攸在矣。上曰,此即欢乐之语也。以予三十年规模,导率一世,俾得咸归于一统,则此岂非可乐之事乎?时秀曰,前后筵教,皆出于咸底大道,欲并生哉之圣意,自今日登筵诸臣,转相告谕,则岂无怵然畏惧,思所以自生之道者乎?上曰,金履载之如彼如此,姑无论,彼之投畀,在工判,既有由我之嫌,则当之者之逡巡,亦似然矣。廉隅所在,实难强迫,当有区处之道矣。仍命书传教曰,弊习成俗,虽于法典之所无,苟有些利,无难冒犯,此所以必欲矫俗,先从兄弟之鼎铨,俾无敢言私,重臣出脚,出于率教,而未免为弊俗不率教者所侵诋,不得不严辞处分,重臣于其后,作为铁限处义,虽甚过矣,亦似然矣。水部实职,观势欲为体谅,而今日诸堂来会,即为所重,欲伸祝冈之忱,年年以为例,则并与今日而不为入来者,不可无警。饬工曹判书李晩秀,统御使除授,使之即为谢恩后入侍,时任统御使,递付京职。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工曹判书,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贬坐使之限内磨勘。仍教曰,统御使谢恩,则今日为之,辞朝则过进馔后当为之,而今既特补,可以参班矣。时秀曰,臣之兄弟,俱叨匪据,今日所遭,实是过分之为灾,而曲谅至此,感祝无地矣。鲁春曰,臣于工曹判书李晩秀外补之命,窃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矣。惟我圣上御世出治之规模,自有一部《明义》,施诸注措,发之丝纶,莫不本于《明义录》义理,洞谕纶音,后先阐发,而至于今番筵教,尤可见毕尽精蕴矣。臣固仰《明义录》续编出,而原编之义益明,今番筵教出,而续编之义益著,筵教中若曰义理,非别件物事,臣亦以为讲明矫正之方,非有别般神奇底道理,只从我圣上一初大定之规模,讲究其隐显微著之精义,打破其潜伏幽隐而已。臣于近日,明示好恶之圣意,益切钦仰,而惟玆重臣处分,恐未免为过中之归,重臣不体剖析之圣谕,引作一己之曲嫌,其所处义,殊甚过当,而今若遽加斥补之罚,则反乃适中其狡伪辈疑乱尝试之计,是岂殿下明示好恶之意,而又安知无背驰不率教之类,窥觇觊觎,以为今日处分,出于一时镇安之意,而无所关于莫严之义理,依旧妄度,暗地诪张也哉?如是而难望其丕变一时,偕底大同之域矣。伏乞亟加三思,收还成命焉。上曰,督出于铨任,矫俗也。曲谅于处义,亦矫俗也。方此比彼四亭八当之谓矫俗,而江沱潜汉,同归于海者,为矫俗也。撼挠于对扬之重臣,固可恶者也。彼之投窜,由于重臣,则重臣之欲为逡巡,不可谓之非矣。大抵厥疏,外面则难晓莫甚,不可遽以丙戌庚寅之已例,责之于重臣,而今日不为入来,则不可无饬,所以有此外补之命,而如此然后,亦可参班,不允。出举条上曰,承旨所奏,亦果然矣。曾闻承旨之所见,则自右相伸救之箚,亦以为过云矣。鲁春曰,筵本既出之后,前工判之看作一己之私嫌,臣果以为过当矣。上曰,在今矫俗之方,如承旨之言,岂可不嘉奖优容,而不当避而避处,必欲勉出,固矫俗也。当逡巡而逡巡处,放着一头,此亦矫俗之一端,金履载之疏意虽莫掩,而辞则未露,未可以林溥、崔益男之事,援以为例,则任他被罪,我则扬扬者,岂不反有害于廉隅,而以近日噂沓背憎之习俗,又安知不诪张为说曰,凡系官爵,不顾廉耻者,始为矫俗云乎?予以郁热之症,不能进一匙饭,而及夫筵语颁示之后,食饮顿胜,往往尽一器,盖见此筵语者,岂无革面革心,畏威远罪之人,而讪上怨国,喙喙争鸣之徒,亦必多有之矣。以近日如睡不醒之俗,有此惹言之资,思之及此,反觉爽然,食饮之多进,未必不由于是矣。时秀曰,圣教昭揭,义理至严,孰敢有讪上怨国之徒,而如有此辈,则又岂可一刻容贷乎?上曰,此辈必当次次呈露矣。仍教曰,统御使肃谢前,先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水使李晩秀,偕入进伏。上曰,卿于其间,反为久休矣。俄者左承旨,请还收外补之命,而廉隅之毁坏,反不得为矫俗之道,故予亦不勉出于卿矣。卿疏之引用王述之语,果是何故?而其下句语,又引李贵之事者,尤极不紧。顷闻承宣言,则以其欲稍异于人,而反有此病云矣。时秀曰,臣弟疏语,亦非欲异于人也。只欲明其本意之非饰让而已。上曰,金履载疏中,让者礼之端云者,亦不成句语矣。辞议之心,礼之端也。岂可只以一让字,为礼之端乎?以学可曰伪四字,对性可曰恶,即是科文觅对之习,而伪字恶字之语意,本亦不同,然在其疏,则可谓薄物细故,都无足责矣。有邻曰,其疏句语,全不知解释四端而然矣。时秀曰,进馔既以二十日为定,而昨年则诸堂,自十六日入来,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昨年例,为之也。时秀曰,昨年则臣既承下教,只于进馔日入来,今番则臣当逐日进诣,而处所或有难便矣。上曰,今年亦只于进馔日入来,而间或进诣铸所,好矣。龙辅曰,馔品器数,亦依昨年例,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也。教有大曰,禁将筋力,比前渐胜矣,能善睡乎?有大曰,自非剧热之时,则善为着睡矣。时秀曰,禁营殿最,自来不少,而当午触热,手书等第,不以为难。且无一字之错误,筋力诚甚好矣。上曰,禁将颜貌甚好,近来将臣中,当为第一矣。予尝以大臣、阁臣、将臣之画像,作帖以置,而近来新除之将臣,皆不与焉。诸将臣中,画像有无,卿其问之,而卿之画像,亦是未老时所摸,从近更出一本,好矣。教时秀曰,今日既已会同,卿等早为出去也。俄以三日内必呈自明之疏,为教矣。更思之,渠能自现,则固为大善,而亦何必使之为之乎?卿等不必出而相告矣。然而礼参疏所谓彼固曰盖必有当着之人,渠虽欲不自现,得乎?若或恃予喣嚅,自以为毕竟无事,则将不知至于何境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徐龙辅,副提调曺允大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郑尚愚启曰,臣尚愚,以兼带司宰监提调,今日本监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前统制使任嵂,谓有身病,所佩密符,使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神光佥使田遇圣出继家母,今年七十一岁,无他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无他兄弟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以神光佥使望筒,传于徐英辅曰,幺麽镇将,屡改望筒,大抵监察科出之规出,而有违于当初定式,此虽微事,事体则未安。当该兵曹判书,为先从重推考,训炼军器正及副正中,拟入,其中已经守令人,待朔满,直拟堂上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元永胄为神光佥使。

○庚申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中,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传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崔献重进伏。上曰,今日司宰监褒坐,何处为之云耶?锡中曰,处所则未得详知矣。教奭周曰,昨日筵语,已为正书乎?奭周曰,未及正书矣。命书公事,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英辅司仆寺进。右副承旨崔献重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十三日夜,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曺允大启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事命下,而六房无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英辅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春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曺锡中启曰,吏曹参判闵台爀,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亚铨何等重任,不为肃拜而受香,古有是否,近来三品以下玉堂两司之差祭者,往往有肃拜前进去之谬例,每欲严饬厘正,而近于烦屑,姑置之,位至亚卿者,昧例乃尔,此亦朝廷之耻,若此则何无入禀请罪,而不为先期改付标,又何也?承宣、铨曹事,俱甚骇然。并推考,献官则为先本职许递,付军职,既不肃谢,则塡祝时职名,欲何以书之乎?

○李鲁春,以兵曹言启曰,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神光佥使申义显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当暑滞囚可闷,考律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李鲁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义显原情公事判付内,当暑滞囚可闷,考律区别功议,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申义显,平安兵使李儒敬状启内,神光佥使申义显,闻其母病极重之报,忽于本月初七日,不待关文,擅离镇次,来到臣营下,乞解符印,臣以不当如是,欲为科罪,则末乃涕泣遑处,愿乞生前一诀,举措劻勷,未知其亲病之如何,而该镇,虽与江边稍异,边将如无臣营驰进知委,则例不得擅离,虽坐罢边将,例为面看交代,符印亦不敢离其身边,今此申义显之擅离镇守,乞解符印。情理虽曰,矜怜,其毁弃法例,坏损事体,极为骇然。且关后弊,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申义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其九代祖磼,扈圣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便殿。左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鲁春,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龙辅,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偕入进伏。龙辅等曰,日候甚热,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夜来寝睡,全未稳着,而日前傅药处,今既脓溃矣。仍命招入医官,白成一、郑允侨、成一等,承命进前,命诊察傅药处。教曰,与昨日,何如?允侨曰,毒气比昨尤减矣。上曰,然则当傅何药?允侨曰,根则无之,而脓汁尚未尽出,荔芰膏,最合于吸出之方矣。上曰,若傅荔芰膏,则能无作痛之虑乎?允侨,曰,无作痛之虑矣。上曰,溃处犹小,更为鍼破,何如?允侨曰,既已脓破,不必更为受鍼矣。上曰,背部又有似此之处,今几数十日,且是衣服当着处,故颇入麻毒矣。仍命允侨等诊察。教曰,分野则果非紧处,而当傅何药乎?允侨,曰,分野既歇,且是无毒,而核则有之,似当成脓矣。成一曰,熊胆膏,似合傅贴矣。上曰,熊胆膏,亦似无效矣。允侨曰,水桃黄,是消毒之剂,以此药涂之,恐好矣。上曰,多有头痛之时,背部亦多上气,此皆由于膈火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退去,荔芰膏,即为入之。龙辅曰,都提调欲为入来请诊,而今姑未定矣。上曰,酬应甚难,勿为入来之意传之也。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前方中,去便香附,加升麻二钱,玄参一钱五分,倭黄连、柴胡各一钱,山栀片芩各七分,荆芥穗五分,自今日,日再制入。命书榻教曰,药房提调徐龙辅,许递。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六曹褒贬,皆已为之乎?尚愚曰,诸处开坐,皆已有日,而户曹亦于昨日,为之云矣。上曰,各司中,未及磨勘为几处,详细录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英辅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金𨩿仕直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昨日再进汤剂,连试傅贴诸节,渐臻差胜之庆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更为议定当进之方,为宜。臣等区区下情,不任达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拆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朝筵,伏承圣候比昨一样之教,清利之剂,傅贴之方,亦既屡试,而未奏显效,如例直宿,不得蒙许,相率而退,诚不胜焦迫之至,白虎汤一贴,虽有待下教煎入之命,而顾今日晷甚长,雨后暑气益炽,晩来诸节,更加详诊,然后始为进御,实为十分慎重之道,此时仰请召接,非不知万万惶闷,而诊候之不能以时,尤极忧煎。伏乞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诊察议定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医官当详传,汤剂煎入后退去。

○以都摠府褒贬启本判付内,启下兵曹为旀,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为旀,只肃实职,不肃卫府重任,及其饬教之下,谓以不知去处,侵夜始寻,留门入来,事未前闻,该摠管实职递差,此后摠管外,无论庙荐铨望,莫敢轻拟于特教分拣之前为良如教。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敬一为都摠管。

○药房口传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晩后背部热候,有添升之节云。诚不胜万万焦迫之至,今已日暮,虽不敢仰请召接,此时保护之节,宜不容少忽。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直本院,以为随时诊察议药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明当召见矣。

○徐英辅,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义弼,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义弼。

○曺允大,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庚申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李秉模,奉命出疆,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中枢府判府事意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题gg等第g,当为磨勘,而以领事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庚申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赴燕,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曺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赴燕,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申春、夏等褒贬,依例磨炼以入,而平市署,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内赡寺,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多有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景慕宫、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内医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掌乐院、礼宾寺、通礼院、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承文院、奉常寺、司译院、成均馆、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通礼院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申耆状启,本道别试武士起送缘由事,才已启下,而铁箭入格彦阳出身权光称,今已上来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宜荐内禁卫取才时,试取,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训炼院、司仆寺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堂上及提调有故或赴燕,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合七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缮工监、典涓司官员去己未年秋、冬等褒贬,因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申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提调未备员,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校各哨色头目军及统首等,今庚申春、夏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今庚申春、夏等勤慢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哨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贬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李秉模,奉命出疆,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申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辅,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有一字刀擦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命读奏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进御白虎汤前方中,加石膏二钱五分,知母一钱,甘草三分,一贴更为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副提调曺允大,假注书金𨩿,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副承旨徐英辅,假注书吕东植,一提学金载瓒,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郑允侨、玄必采,以次进伏讫。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姑为停止,白虎汤一贴煎入。时秀进汤剂,上进御。教曰,此是半剂乎?时秀曰,然矣。上曰,夕间又入半剂,好矣。时秀曰,数日日热尤剧,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与前亦一样矣。时秀曰,闻医官言,则头部、背部,又有似疖之候,下情万万焦闷矣。上曰,头部则不大段,而背部则方欲成脓,且有上气熏热之症矣。时秀曰,圣候专是暑症,虽不得不进凉剂,而逍遥散、白虎汤,皆有过凉之虑,下情不胜闷迫矣。上曰,此是当剂,故不得不连进矣。虽在调摄之中,就寝前不脱网巾,故今亦装束召接,而酬应则甚难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医官白成一、郑允侨进前。教曰,背部,当傅何剂乎?成一曰,杏仁膏,加入大黄、天花粉傅贴,似好矣。上曰,药力,似太歇矣。允侨曰,此亦可以消毒,而太峻之剂,亦难遽议矣。上曰,根则无之乎?成一曰,几尽成脓,而根则无之。膈火若降,则此症,亦自快复矣。上曰,膈上则当仍傅荔芰膏乎?允侨曰,仍傅,似好矣。上曰,尔等退出,制入杏仁膏也。时秀曰,圣候方在静摄,而药院夜直,只有医官,事体万万未安。自今日,臣等,当为轮直矣。上曰,何必直宿乎?卿则夕汤剂进御后,出去,而都承旨,则入直政院也。时秀曰,副提调既直政院,则虽不必更请轮直,而朝夕问安,不可不为之矣。上曰,此亦置之也。时秀曰,非但下忱之抑郁,汤剂进御,既颁朝纸,而本院问安,尚不为之,则其在事体,实不成说矣。上曰,然则退出。问安,则当以勿为问安赐批,卿等须早退也。时秀曰,庆辰进馔时排设,当自明日为之乎?上曰,从好为之也。龙辅曰,闻日官言,则十七日,为吉云矣。上曰,然则以此日为之,亦好矣。命时秀等,先退。仍命允大等,开坼褒贬启本,允大等读奏启本,分书判付讫。允大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申耆,平安监司李泰永,江原监司南公辙,黄海监司徐荣辅,忠清监司金履永,守令无一人居下。咸镜监司具㢞,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诸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英辅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平安监司李泰永,庆尚监司申耆,京畿水使李文爀,庆尚左水使金爀,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平安兵使李儒敬,黄海水使李长喆,忠清水使李显宅,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诸道道、帅臣,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坐直。左副承旨徐有闻。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傅贴之药,连为进用,而昨夕白虎汤,再次进御之后,今已经夜,背部热候疖候,俱有开利之效,渐臻差安之境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汤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愚曰,右承旨入侍。

○曺允大启曰,左议政沈焕之,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曺允大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朝筵,伏承圣候诸节,未臻差安。退进汤剂,继有四顺清凉饮制入之命,臣等益不胜忧煎焦迫之至,顾今日势已晩,清凉饮果已进御,而热候疖候,比朝渐有清和之效乎?方当静摄之中,又值剧热之时,更请召接,仰烦酬应,固知其万万不敢,而药路屡改,显效未奏,此时诊候,不容少缓。伏乞亟许臣等率诸御医入侍,更加诊察,议定继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四顺清凉饮,午前已吃,而如吃冷水,观势欲更吃矣。卿等岂可更为入侍乎?自明日,问安勿为之,医官入直外,亦勿待令。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俄陈请诊之启,颙俟许接之命,伏承批旨,有清凉饮进御后如饮冷水之教,臣等益不胜万万焦迫之至,白虎汤、清凉饮,既未即奏康复之庆,则详细诊察,更为议定,诚不容少缓,煎迫之极,冒罪申吁。伏乞暂赐召接,以为诊察议定之地,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清利,反不若逍遥散,自明日,逍遥散,依前方制入,卿等退去。

○传于曺允大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闻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鼎为内医提调。

○以承旨房望,传于曺允大曰,房仍,左副为礼房,右承旨为军士房。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通礼院引仪金思卨,以胡不谨慎为目,沃川郡守沈𨱅,以过是风流,谤或由客为目,殷栗县监李显道,以贻笑胡为为目,狼川县监李东万,以谤或过情,惠岂沽誉为目,长水道察访李光斗,以更莫沽衒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丰川府使韩德厚,以宜恕检失为目,文化县令任希耇,以奚信琐谤为目,青山县监申锡老,以难免浮谤为目,则俱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磨勘堂上及四道道臣,推考警责,通礼院引仪金思卨罢职。丰川府使韩德厚,沃川郡守沈𨱅,殷栗县监李显道,狼川县监李东万,长水道察访李光斗并罢黜。文化县令任希耇,青山县监申锡老,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木川县监禹成谟,新昌县监任尚濂,俱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并依例罢黜。缮工监假监役官林炳远,以三十朔窠,两次居中,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申耆启本中,秃用别将姜德弼,以姑勉木禁为目,天生别将申宅润,以宜益慎旃为目,南兵使崔景岳启本中,乫坡知佥使成在坤,以浮谤奚信为目,罗暖万户韩德增,以微过宜恕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秃用别将姜德弼,天生别将申宅润,乫坡知佥使成在坤,罗暖万户韩德增,并中考施行。平安兵使李儒敬启本,宁城佥使成弘规题目中,植字以槇字书之,古城佥使秦东运题目中,检字以捡字书之,南兵使崔景岳启本镇东万户李国世题目中,锐字以铳字书之,小农权管赵台铉题目中,莅字以莅字书之,职姓之下,不为着署,忠清水使李显宅启本,安兴佥使李镇斗题目中,人字以入字书之,奏御文字,事体至重,封启之际,固宜审慎,而字划误书,非止一二,俱万万未安。平安兵使李儒敬,南兵使崔景岳,忠清水使李显宅,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尹光颜,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申耆疏曰,伏以臣妄恃慈覆之仁,洊犯渎扰之罪,而文辞短拙,罔格上天,心界陨廓,如投深渊,窃拟毕展由中之恳,更祷体下之泽,则不知臣实状者,谓臣猥越,虽有知之者,莫肯为臣劝沮,臣亦感激恩私,怵畏义分,百回趑趄,至今泯默,盖欲姑俟药饵之收功,以图涓埃之卒报矣。迩来病形,有进无退,神识之恍惚者,转为昏沈,胃气之虚冷者,遂致呕泄,重以夏湿所祟,却添风痹别症,滋补之物,初未下咽,痛楚之声,常不绝口,危征败兆,终必无幸,抚念馀生,宁不自怜,虽然职名,尚尔未解,则钜细公务,决不宜一向抛置,而应接守宰,语言失次,句检簿书,头緖莫寻,曾在无疾之时,犹多负乘之忧,况玆淹病之日,曷效剸理之责,即当疾声哀吁,恭俟矜谅,而间者御药退下,惶闷罔措。仍又殿最期迫,未敢言私,一月二月,辗转挨过,虚縻尚云久矣。将摄岂少愈哉?今则两事粗幸了当,一念惟在释担,及此不言,更待何时。大抵内外官职,陈章力辞者,或因情地之难安,亦有私计之相掣,而今臣则不然,偏蒙庇覆,姑免邮失之现发,厚窃俸廪。且无家累之挂恋,前后血恳,徒以偾误之虑,将死之鸣而已。若或有毫分勉强之势,则岂容不避唐突,必要恩递,自速无严之科乎?疾痛呼父母,人之常情也。自量凡百,依旧是疾痛,则悉摅馀蕴,屡呼不已者,亦常情之所自出也。庄助之为请告,环顾无人,班超之生入关,至愿愈急,谨又斋沐治疏,递铺驰闻,臣又满心惭惧,为他日难瞑之恨者,受命以后十有九朔,风俗之坏败也,民生之凋瘵也。无一事惩瘅矫革,徒将贱疾危剧之状,再三烦叫,顽不知止,孤负初计,益增死罪。伏乞圣明,俯赐悯怜,特许镌改臣见带之衔,俾重寄,毋贻瘝旷,残喘任便调息,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庚申六月十六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大臣、时、原任阁臣承候入侍时,行右承旨郑尚愚,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药房都提调李时秀,左议政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玄必采、朴烇,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日气之蒸热如此,昨日汤剂进御之后,圣候动静,若何?上曰,昨服再贴之后,面部如粟米之著现者,似是热气宣散而然矣。予于向日,因暑症之故,服六和汤三贴,而入五分参矣。服一贴,已有鼻塞之候,二贴以后,鼻上又有类疖之症,其后仍及于膈上背部。故以予意,始服逍遥散,日再进御,已不知为几贴,而此等事,亦难于酬应。故只自内煎,用朝纸所颁,不过再昨之二贴矣。逍遥本是凉剂,又添入柴、连之属,则亦非不及于石膏,而昨日白虎汤之议定,或意有一分沃焦之功矣。初呷之时,胃口热气,显有浮动之意,至再三呷,则顷刻乏间,热候上升,始自肩皆,遍及一身,即服寒冷之物,始似少降,而今朝则比昨,亦稍胜矣。时秀曰,水剌之节,别无所减乎?上曰,昨朝服白虎汤后,又服香薷散,又多进冷水之后,始食朝饭。故热气稍下,食亦不至全减。而大抵热病能食,亦载于医书,盖以其易于消化而然矣。寝睡则今夜显胜于前日,而但睡觉之后,口渴颇甚,此则昨日以前所无之症矣。时秀曰,医官使之诊察,何如?上曰,诊候则不必为之。令郑允侨,诊审背上疖处,可也。允侨诊察后奏曰,核气不甚大矣。上曰,疖处大体脓少血多,似是血分之热盛而然矣。继进汤剂,果已议定乎?时秀曰,诸医官皆以为昨夕热候,似由于药力之发散而然,继进白虎汤为宜云。朴烇则欲复以逍遥散为定矣。上曰,前后所进之剂,皆属气分,如正气散、养胃汤之属,前后所服,不为不多,而皆不能得力,今则莫如兼治血分之为好,而逍遥散,则既入归、芍,虽似有益于血分,似不如四顺、清凉散之并治气血,诸医官中柳光翼、玄必采、李敬培等,使之各陈所见也。光翼曰,石膏则虽曰凉药,实非峻剧,至于大黄,则恐不无反伤胃气之虑矣。必采曰,石膏比大黄,发散之功,则较有胜焉。大黄则虽无目前显著者,久后则每易为害矣。敬培曰,石膏虽寒,能清胃火,大黄虽治瘀,而本无润血养血之功,赤芍亦是破血之剂,臣等之意,则反不如白虎之为当剂矣。上曰,康命吉之意,亦然耶?命吉曰,诸医之言,俱有意见矣。上曰,若欲服大承气之属,则慎重亦可,而此则有异于峻剂。且此专由于膈间热火之宿症,而近来尤盛者,不能疏以达之而然也。时秀曰,清凉散则外议,尤以为持难矣。上曰,予于近日,果作何许模样也。毋论大事、小事,一味容忍,凡系酬应边,亦皆渐就疲倦,而朝廷之上,专不知有畏之一字,予之膈火,安得不添加乎?自卿等须思对扬之方也。焕之曰,前后丝纶,昭揭日星,无非至精至微之义,而今番筵教之后,尤无一毫馀蕴,自今以后,虽愚夫、愚妇,孰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又孰敢有异议于其间哉。上曰,卿亦老矣。而向日筵教,亦有自侮人侮之语,此亦卿等之自反处也。焕之曰,诚如圣教矣。人固难每事尽善,而如臣无似,虽十事中一二事,难望其有裨于朝廷,安得无人侮之叹乎?上曰,予虽否德,凡属义理边,一番秉执之后,不容一毫移易,今日臣子,孰敢生意于背驰角胜之计哉?假使予所执有未尽处,则宁或使之唯其言莫予违,而至于建天地不悖之精义,又岂可一任其䗖𬟽乎?书不云乎,惟皇作极,建极在上,协极在下。极者,即屋极,北极之谓也。屋极一建,而椳臬扂楔,各得其所,北极居所,而列宿群星,无不环拱,皇极之建,亦犹是也。合于此者,自当偕底大同,而不合于此者,当如鹰鹯之逐鸟雀。且况义理无二,古义理今义理,岂可作两般看,则今之所谓假托辛壬义理者,果何为而出也?虽以人情天理言之,予之所以守辛、壬义理者,岂或歇后于渠辈乎?设使予之讲明义理,或有不足处,在臣子之道,犹当以为亲者讳之意,只思纳约自牖之道,况今大明中天,凡于此个义理,可谓阐明之无馀蕴,则乃欲为外托阴售之计者,果何意思,予亦有不欲索言者。故一日二日,不无示弱之虑,而渠辈若欲图生,则岂敢如是梗化而恃顽乎?丙辰冬处分,虽若无效,而不知之中,亦不无一分裨益,自其后,则更不闻此等说话矣。今番事,则可谓甚于丙辰矣。自卿等以下,出而相告,俾各晓然,则庶几有不罹于咎之效,而卿等亦不能如是矣。以今日工于窥觇之习俗,如或明知予本意之所在,则亦岂无革面革心之道乎?为今之宜者,能使之革面革心,则固为大善,而不然则其中一二人,不可不以其罪罪之矣。潜伏幽阴之迳,缔交匪类之状,予岂不知,而予若一开口,则受伤者,不知为几何人?故姑且含忍,则侧听至今,尚无一个自现者,渠辈何所恃,而乃敢如是也。所谓缔结者,亦非但一处缔结而已。四面八方,奥援阴迳,无不暗地交通,此亦士大夫之所为乎?予不以士夫待之,故亦姑置之。而居今之世,敢为如是之习乎?某人某处如彼如此之状,予亦有稔闻者,则其所明核而严处,特一举措之间耳。渠辈尚不知畏乎?时秀曰,圣教之截严,无非为阐明义理之地,而群下之有罪者,固当以其罪罪之,静摄中,辞气之过,或有妨于节宣之道,臣等不胜闷迫矣。上曰,卿等事亦慨然矣。闻此下教,岂可不请指名乎?然而予则亦不欲言之矣。渠辈谓予喣濡,乃敢如是,而无论久近,毕竟当有决末,譬如肿处之成脓,予则欲待其自溃,而渠辈终不知改,则予亦奈何?时秀曰,日势已晩,汤剂不可不议定矣。上曰,进御白虎汤,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又教曰,副提调既未登筵,监煎封入也。时秀曰,自今日臣等,当直宿矣。上曰,不必如是,卿等退去,再明,当相见矣。时秀曰,圣教虽如此,其在道理事面,何可遽然退去乎?上曰,何必然乎?焕之曰,臣等焦郁之情,姑舍是,事体所在,不可不如例直宿矣。上曰,卿亦明日,勿为入来,只于再明,入参贺班也。时秀曰,当此圣候静摄,汤剂连进之时,提调不备,何以为之乎?命书榻教曰,药房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仍教龙辅曰,进馔则当姑退数日为之,以此知悉也。命药房先退。命书榻教曰,进御白虎汤停止。四顺清凉饮,依本方二贴制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四顺清凉饮停止。自明日,加减道遥散,依前方一贴式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今六月朔日次儒生殿讲,依近例以制述试取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则都政日为之,处所明政殿月廊为之,以此意,令诸生知悉。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岭南别试武士,自臣曹更为试取事,允下矣。彦阳出身权光称,以该道试取入格技艺,更为试取,则铁箭三矢,俱不得入格,抄上法意,何等申严,而本道之初不得广取精选,只以此一人,苟充上送,而及其更试之时,所谓本技,全不成样,揆以事体,诚甚未安。道臣推考,当该武士,还为下送,何如?传曰,允。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宜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郑尚愚。左副承旨徐有闻坐直。右副承旨崔献重。同副承旨曺锡中。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诞日,内阁、政院、玉堂、宗亲、仪宾、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愚,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左承旨徐有闻坐直。右承旨洪乐游。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洪时济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之未得登筵承候,今已再经宿矣,制入之逍遥散,果已进御,而热候,更无升降之渐,疖候益奏和安之效乎?圣教之下,起居之礼,虽不敢如例,继进之剂,传贴之方,诊察议定,不容少缓,昨日则医官所传之言,亦未详承,区区下情,达宵如灼。伏乞暂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趁早议定之地,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汤剂不必连进,而背疖,姑未知消根与破脓矣。

○传于徐有闻曰,有实病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乐游、韩用铎、金羲淳、韩致应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俄于筵席,伏见圣候之有添节,忧煎焦迫,屡请直宿,而终未蒙许,退而相对,下情如灼,殿下试思之,圣候之弥留如此,添损如此,而不为直宿,岂有如许国体乎?圣意虽以为医官诊察,自可从便,无待乎直宿,且以张大烦扰为虑,而国家事体之重,岂有过于圣候愆和之时乎?从便诊察,非所以重事体也,张大烦扰,又何足虑乎?又况臣等与诸医官,不离本院,然后议药诊候之节,可以随时如诚,此时渎扰,极知万万惶闷,而亦不可以靳许而因仍泯默,玆敢冒罪申吁。伏乞即命依例直宿,以尊国体,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岂可直宿乎?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二番内禁卫番次,而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内禁将李彦忠、李昌会、闵心爀。

○庚申六月十九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皮载吉,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连日未得承候,而今筵,伏睹圣候,有添损之节,下情伏不胜惊虑之至,目下动静,更若何?上曰,疖处之已脓与否,姑未可知,而昨亦达夜苦痛,酬应亦难强为,故今日始于卧内,召接卿等矣。时秀曰,热候则更无升降之渐乎?上曰,热候升降,犹属馀事,疖处之浮高牵疼,殆不可堪矣。时秀曰,臣等则在外间,只认以渐就康复,而尚未知玉候之若是添加矣。水剌之节,何如?上曰,痛处若是苦剧,无处不牵引,何以能进食乎?时秀曰,使医官辈,必须频频诊察,好矣。上曰,渠辈,何以知之?傅贴亦无其效矣。时秀曰,渠辈虽无足取,既无他人,则势将使渠辈诊察,可知其动静,待令者,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白成一、皮载吉,俄已诊察,使之从所见仰奏也。载吉曰,今日已有脓意,而此专由于暑毒之涌出而然,傅贴之药,无出于田螺膏矣。上曰,日前荔技膏之傅贴,似反有害矣。时秀曰,继进汤剂,当为议定,而前后进御之药,无非凉剂,至于疖候内托之功,宜用温补矣。上曰,以今热候,何可温补乎?清利则自能补元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逍遥散,三贴制入,金连茶一贴煎入。时秀曰,请诊议药,势不可少缓,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矣。上曰,何必直宿乎?秉鼎曰,非但臣等之目下焦郁,其在国体,何可不直宿乎?允大曰,臣等登筵,目睹圣候之如此,而不为直宿,则其在事体,岂不万万未安乎?上曰,予不自慎,仰贻惟疾之忧,何可为此张大之举乎?时秀曰,圣教虽如此,其在焦迫之下情,何可仍为退去乎?上曰,然则留宿朝房,亦何妨乎?酬应甚难,卿等,姑为退去,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坐直。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傅贴之药,连为试用,而疖候渐臻差安之效,牵疼浮高之候,比昨益有胜节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达宵忧虑,下情如灼,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夜不接目,差意,姑未知之。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勿为问安。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朝廷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乐游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李益运落点。

○庚申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右承旨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右承旨洪乐游,假注书吕东植,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一提学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沈象圭,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以次进伏讫。焕之曰,昨因药房所传,伏闻圣候有添加之节,下情万万焦迫,夜来动静,更若何?上曰,别无减势矣。焕之曰,俄承药房批旨,有夜不接目之教矣。水剌之节,则果何如乎?上曰,口味既不如常时,且因牵疼,全未进御矣。时秀曰,牵引之症,尚未差胜乎?上曰,肩背及项部诸处,俱皆牵疼,难以运动矣。时秀曰,医官使之频频诊察,好矣。上曰,医官亦皆无所知,而皮载吉,诚勤可嘉,故使之诊视矣。时秀曰,莫重诊察,只令皮载吉一人为之,事甚未安矣。昨亦屡陈,而直宿,不可不为之矣。圣念之靳许,盖出轸弊,而事体所在,不可不顾。且圣候遄臻天和,则虽今日直宿,明日撤直,有何不可乎?焕之曰,非但事体之不可不顾,议药诊候之节,必须直宿,然后皆可如诚矣。上曰,御极二十馀年所,不为之事也。且此等事,亦有义理存焉。予之必不令直宿者,岂无意哉?焕之曰,静摄时直宿,顾何伤于义理乎?上曰,卿等未知矣。秉鼎曰,肿疖之候,不可不用温补之剂,而既有热候,难以遽议,令诸医官,议定清补之方,恐好矣。时秀曰,汤剂虽难遽进,而元气之调养,全在食补,口味虽未如常,水剌必须勉强多进,实是区区之望矣。上曰,稍欲酬酢,则辄又牵疼,夕当更召,卿等姑为退去也。时秀曰,臣等当留待铸所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消遥散金连茶自今日停止。命书榻教曰,傅贴三仁田螺膏及木麦饭入之。上曰,右承旨病势,近果快祛乎?乐游曰,姑未快祛矣。仍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一提学金载瓒,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午间圣体,调摄之节,若何?上曰,一样无减,而寒缩难堪,时或发热矣。时秀曰,终日所进水剌,为几次乎?上曰,不过粥上水二次,而所进亦不多矣。有邻曰,疖候之遄臻平复,专在于内补,而如是少进,岂不闷然乎?时秀曰,托里散方文,俄已书入矣。当自今日,制入乎?上曰,诸议以为如何?时秀曰,闻是治疖时,例用之剂云矣。仍命书榻教曰,进御乳粉托里散,一贴制入。秉鼎曰,温补之剂,既难遽议,而羘汁最有益于清补之功,频频进御,实为好矣。时秀曰,自内局当为封入,伏望进御焉。上曰,第为封入也。允大曰,羘部当自户曹封进,而门限已近,当为留门矣。上曰,金虎门仍留,可也。时秀曰,闻皮载吉言,则若过今夜,脓气快入云矣。上曰,此则不知之言,而大抵渠之勤实,甚可佳矣。焕之曰,必须频频诊察,而傅贴之节,亦须屡为之好矣。上曰,傅贴之际,必须起坐,而衣系亦必亲结矣。秉鼎曰,诸医之言,皆以牛粪灸为当剂,而无论已脓未脓,皆为恰好云矣。上曰,予意则此非当剂矣。有邻曰,房中之气,拥郁太过,外气虽不可入,而时或开窗下帘,稍令疏通,恐好矣。时秀曰,臣意则水剌之不进,最为万万切迫,羘汁亦当封进,而无论水剌与羘汁,必须多进,千万仰祝矣。上曰,今番肿候,专出于热毒矣。秉鼎曰,此则例症,而今则圣候,不可但以疖候言,虽以肿候言之,亦非轻歇之证矣。伏乞另加慎护焉。上曰,酬接稍久,甚为难矣。时秀曰,此时直宿,尤不可少缓矣。上曰,何必张大为之?卿等姑为入宿于万八门外近处公廨,可也。焕之曰,药院既待阁外近处,臣亦阁臣也,当入宿于铸所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乳粉托里散,果已进御,而田螺膏、木麦饭傅贴之后,牵疼之节,浮高之候,益奏差胜之效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区区下情,达宵焦灼,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一提学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别无动静矣。时秀曰,寝睡之节,若何?上曰,全未着睡矣。焕之曰,羘汁果已进御乎?上曰,口味甚不甘,未能进御矣。时秀曰,羘汁与水剌,俱未进御,万万焦迫矣。口味虽或不适,只认以汤剂而进御,则可有勉强之道矣。焕之曰,牛粪灸,最为当剂云。臣意则一试,似无妨矣。上曰,此本非成脓之肿,只是热毒之之所结,而且因傅贴之失宜,渐致添加,此正与今春慈宫手部似肿似疔之候,一般矣。今春用牛粪灸等诸药,而有害无效,竟以康命吉之言,先灸后鍼,而始获平复。今番若的知其已脓,则虽今日,亦欲受鍼,而医官辈,皆不知其脓不脓,此为可闷矣。焕之曰,受鍼何可轻议乎?时秀曰,昨夜既未诊察云。今日不可不趁早诊视矣。上曰,傅药之时,当令诊察矣。大抵牵疼之症,最为难堪,侧卧平卧,俱为妨碍矣。秉鼎曰,闻皮载吉言,脓汁之出,殆近一匙,而用手按察,稍觉柔软云。未知果然乎?上曰,渠辈何知乎?时秀曰,只令皮载吉一人诊察,终涉未安。内局医官中金有济,亦是行医者云。此亦同令诊察,集众见而用之,则似胜于专任一人矣。上曰,第先招问也。命书榻教曰,进御乳粉托里散三贴制入,傅贴木麦饭入之,牛蒡子、甘草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朴烇、金有济,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午间调摄诸节,若何?上曰,浮高牵疼,则一样作苦,而症候则寒热之外,神气有时昏沈,若不辨梦觉矣。时秀曰,继进汤剂,不可不议定,医官等,使之诊察,何如?上曰,康命吉、柳光翼、玄必采、朴烇,使之诊脉也。命吉等,以次诊脉后,命吉曰,脉候度数则均,而亦无不足之候,虽似浮洪,而别无肿热之著现于脉度者矣。光翼曰,左右脉三部,俱为均适,而臣则前此诊候稍久,左边肝脉,比前日似稍大矣。必采曰,脉候似稍大,而左右三部均适矣。烇曰,左脉则调均,右脉则乍有沈数之候,而热意不至大段矣。上曰,热候则渠辈之言似然,盖寒热交攻之时,只因膈间之气升而然,故热边则似稍减矣。命吉曰,寒热之候,非以肿毒之上攻而然,臣则全昧肿候,而脉度则不知其为数矣。上曰,金有济,便是初入,使白成一辈,详谕症候,使之仰奏所见也。有济曰,以他医所传闻之,则肿候即是根肿,必先消根,然后可以止痛,臣意则川乌、黄柏、赤小豆,等分和酒傅贴,则可责消毒之效矣。时秀曰,俄闻医官所传,则木麦饭之傅贴,今日内不过为六次云。此本平顺之剂,如此而岂易奏效乎?秉鼎曰,傅贴之药,必须数数换傅,然后始有其效矣。上曰田螺膏傅贴后,根处似有动静,稍久傅置,然后药力可有透入之效矣。时秀曰,疖处诊视,然后可议继傅之方,而医官等,皆未得诊察云。使之频频诊察,何如?上曰,夕间当令诊察矣。时秀曰,圣候如此,而臣等亦未得躬自诊视,尤益焦郁矣。上曰,少休后,亦当使卿等,同为诊视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疖处,今方换傅,故召卿等,使之诊察矣。时秀等诊视讫,奏曰,脓汁如许,肿处,亦不甚坚硬,臣等不胜万幸矣。有邻曰,汤剂既不宜于热候,而肿候,莫如调补之为先,必用食补,然后可有速效。口味虽难强进,而状望频御水剌焉。上曰,厌进,诚可闷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今日则屡次召接,夕间诸节更,若何?上曰,膈间热候,升降往来,寝睡之后,一倍添剧,喉渴,亦甚矣。时秀曰,医官当招入诊候矣。上曰,诊候则俄已为之,只令康命吉、柳光翼,入来议药也。命吉、光翼,承命进伏。光翼曰,疖候时发热,自是例症,若全无热意,则反不如有热意,此时则不宜进用汤剂。且元气实则外症,亦随以自祛,臣意则只以饮食调补,而兼以治热似好,菉豆最为当剂,以粥以糜,时时进御,似好矣。命吉曰,臣意,亦然矣。时秀曰,臣等俄才诊视,伏睹脓汁多出,疖处柔软,退而聚首,少宽焦迫之忱矣。今则自当渐就平复,而平复之迟速,惟在于水剌进御之多少,伏乞勉强多进焉。秉鼎曰,昨夜所进羘汁,以姜汁和进,故有口味不适之教,今番则勿用姜汁,和盐封进,则其味似甚好矣。上曰,第须封进也。仍教曰,卿等,宿于何处?时秀曰,宿于本营监官厅矣。上曰,居处能不郁热乎?时秀曰,居处则果为便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托里散,果已进御,木麦饭,连为傅贴,而脓出渐益顺利,热候更无往来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不任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韩用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一提学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夜间,圣体,调摄之节,若何?上曰,以热候之往来,全不着睡矣。时秀曰,热候何时始降,而今则稍胜乎?上曰,终夜不降,全不接目,朝来神气,犹胜于所料矣。时秀曰,疖候则果有动静乎?上曰,肿口傅药处,颇有附起于药面者,此是似根似核之类矣。秉鼎曰,虽未消根,既有蒂落之意,自当次次见效矣。焕之曰,傅药之节,必须频频为之,然后可以速效矣。上曰,卿未知之矣。田螺膏,系是治根之药,一傅之后,待其稍久,始为改傅,然后可得药力之薰彻矣。秉鼎曰,羘汁果已进御乎?上曰,口味尚为不适矣。仍教曰,热候升降与喉渴之症,最难堪耐。令康命吉、柳光翼,议定当进之药也。光翼进奏曰,热候自是肿候之例症,而止渴之剂,则竹叶茶,入金银花进御,最好矣。上曰,常时服忍冬茶,一次所进,多至一两,昨服数钱,发汗太过,或进水饮,辄有汗气,金银花,必有助汗之虑矣。光翼曰,然则只进竹叶茶,亦好矣。上曰,康命吉则有何意见耶?命吉曰,金银花过于发汗,竹叶茶果好,而醍醐汤,亦为止渴之良方矣。秉鼎曰,贝母膏,当为制入乎?上曰,即为制入也。仍教曰,左相之久劳可闷,今日则早为出去,明日亦为在家休憩也。焕之曰,圣候,尚未平复,臣若不入,则下情之焦菀,尤当如何?而明日,且是廷候也。上曰,阁臣亦为出去,明日以后,则轮日入来,好矣。命书榻教曰,进御乳粉托里散,傅贴木麦饭,自今日停止。又命书榻教曰,进御香橘饮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牛黄清心元一丸及竹叶煎水入之。又命书榻教曰,进御牛黄清心元一丸,竹叶煎水入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白成一、皮载吉,方外医人金汉柱、白东圭,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牵疼则似少胜矣。有邻曰,其间已进御水剌乎?上曰,水剌,岂能进御乎?仅进饭米饮少许矣。秉鼎曰,羘膏之封入者,亦为进御乎?上曰,以今口味,亦何以进御乎?有邻曰,疖候牵疼,既若差胜之后,水剌与羘膏之属,连续进御,然后其效似尤速矣。时秀曰,静摄中许久起坐似难,医官辈,使之诊视,何如?上曰,皮载吉,与方外医金汉柱、白东圭,同入诊察也。载吉等诊察讫。上曰,糯米饭傅贴后,脓出颇多,今则脓意,方至何境耶?汉柱曰,今则可谓烂脓矣。东圭曰,脓出虽多,而尚未及烂脓矣。上曰,卿等与诸医官,出坐楹外,详议继用之方也。时秀等进伏楹外。时秀曰,医官辈,各以所见议定也。汉柱曰,臣意则脓意已烂,宜用去恶生新之剂,傅贴则用去恶散,兼用糯米饭,汤剂则用护心散,似好矣。东圭曰,既未烂脓,则去恶之剂似太早,冲和膏,加乳香傅贴后,进御托里消毒散,似尤好矣。上曰,渠辈之言不一,使康命吉辈,议定汤剂与傅贴药,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香薷调中汤一贴煎入。又命书榻教曰,傅贴贝母膏,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千根、皮载吉,以次进伏讫。时秀曰,调中汤进御后,调摄诸节,若何?上曰,别无动静矣。秉鼎曰,热候升降,比昨,何如?上曰,今日则似稍加矣。时秀曰,脓处则,何如?上曰,脓汁不止,故傅贴者,常流下矣。时秀曰,脓汁多出,然后可有消根之效,刺痛处则差胜乎?上曰,牵引,亦一样矣。时秀曰,其间进御,为几何?上曰,今日则口味尤不佳,俄以口渴之故,只饮醍醐汤矣。时秀曰,醍醐虽有止渴之功,终是水饮,不必多为进御矣,傅贴则连用贝母膏乎?上曰,更观动静,欲连为傅贴矣。秉鼎曰,羘膏有勿为封入之教,当自内进御乎?上曰,口味何能进此乎?时秀曰,闻诸医言,则脓出时,不必以手按之,待其自出,徐徐责效为好。且元气既未调补,脓汁之太多,反恐其过于疏泄矣。厌进之候虽苦剧,必须强为进食焉。上曰,卿等姑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鲁春。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香薷调中汤,昨已进御,贝母膏,连为傅贴,热候升降,渐臻差胜之庆,疖脓流出,益有顺利之效,而香橘饮煎入之后,暑滞之候,旋即开豁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不任达宵焦灼,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春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瓒为内医提调。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持湖南道、帅臣春夏等褒贬启本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昨夜汤剂煎入之后,尚未承候,夜间调摄诸节,若何?上曰,夜亦以热候,至今不得交睫矣。时秀曰,滞候则若何?上曰,昨日强进饭米饮,略有滞意,而此则不大段矣。有邻曰,不必一次多进,频频进御则好矣。允大曰,医官辈以为,青粱米饮,和砂糖水进御,则甚有调补之功云矣。时秀曰,闻医官言,则便度不能顺利云,今果差胜乎?上曰,似是痢渐矣。时秀曰,脓汁之流出,一向顺利乎?上曰,脓出处外,左右牵亘,处处浮高,下至脊骨,上及发际,而其大或如砚滴矣。时秀曰,昨伏承口传下教,实为至当矣。圣候之尚今弥留,莫非臣等之罪,广求方外之医,未得真个术业之精明者,而议论不一,徒有作舍道傍之叹,汤剂则令康命吉、柳光翼议定,而玄必采、李惟鉴、李敬培、朴烇同为参助,疖候则令白成一、皮载吉诊视,而白成一之子,亦颇了了云,使之参助,恐好矣。上曰,今则方外医官待令者,为几人?时秀曰,金汉柱、白东圭,皆待阙外,而郑允侨,亦在阙外矣。其中金汉柱最为老实,相貌亦好,而白东圭,则其言随时变改,不可取信矣。上曰,疖候虽曰脓出,终未觉其显有减势,为日既久,元气亦渐惫,方外杂流,更不可多数聚入,而卿等须博求有术业者,必令今日内,即臻差复之效也。时秀曰,见今傅贴,则连用贝母膏乎?上曰,然矣。仍教曰,予病如此,而民国之务,全不得酬应,而事事有关念处,虽小事,不能放过,往往发于梦寐间,以是如添一病矣。时秀曰,此等处排遣疏涤,为第一良方矣。上曰,其间有疏章之当着于提调者矣,自家果不知乎?允大曰,自家亦已略闻,而此时何敢为处义乎?时秀曰,提调方有亲病,而犹不敢言私,况敢引义于未下之疏章乎?此等事,亦何足仰费圣虑乎?上曰,予非费虑也。一日之内,三四引接,而予若不言,则未免有欠诚之叹矣,然而亦不可因筵教而引义矣。湖南贬启,尚未开坼乎?允大曰,然矣。时秀曰,此非时急之事,亦何必关念于静摄之时乎?仍奏曰,臣等待令于阁外近处,而圣候动静,终未得趁时详闻,时或问于出入之医官,而其言终未分晓,非但下忱之郁结,事体万万未安。今后则圣候诸节之加减,医官辈,须即这这详传于臣等,而臣等如欲有所问,则差备待令医官,亦从便招出,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也。允大曰,房堗之内,气甚郁热,时或开窗下帘,为疏通之地,好矣。上曰,此亦难矣。仍教曰,副提调,亦有方外肿医之入闻者乎?允大曰,闻闵台爀言,则湖南有一医,术业甚精,亦多已试之效云,故自下以私书招来矣。上曰,沈鏔之言,何如云耶?允大曰,自谓烟熏之屡试屡效,虽大段毒肿,三次试用之后,无不即效云,而今此疖候,既已出脓,则此等霸道,岂可径先试用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李秉鼎,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皮载吉,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午后则热候之升降,若何?上曰,今亦方有热候矣。时秀曰,比昨则有减势乎?上曰,朝气少胜,故夕间热候,亦似稍减矣。秉鼎曰,俄有以药院入宿时,贻弊户曹事,申饬之教,又有生鳆颁给之命,静摄时,圣念之至及于此等事,亦可以仰认精神之周及,伏不胜庆幸矣。时秀曰,此时调补,专在水剌之频御矣。上曰,俄亦进御少许矣。秉鼎曰,闻医官所传,则俄亦出御厅轩云,得无损节乎?上曰,郁热殊不可耐,故暂为出坐矣。时秀曰,热候虽甚难耐,生冷与触风,恐有妨于疖候,伏望加慎焉。俄闻康命吉言,则清补元气之道,无如琼玉膏云。此药虽入参料,异于温剂,似无少妨矣。上曰,自初热症,似祟于六和汤五分之参剂,今何可更进此等药乎?此则初勿议到也。时秀曰,因卞光楚之言,兔皮已为待令,沈鏔所谓烟熏法,亦多已试见效者云,而今番皆用经法,脓流根消,渐有其效,则此等杂药,恐不可轻试矣。上曰,其所效益,则果如所闻云耶?允大曰,兔皮则申凤朝,以此见效,烟熏则徐鼎修,亦果得验云矣。时秀曰,此时提调,不敢言私,而闻其亲病,果难强云矣。秉鼎曰,此时一半分尽诚之道,在于药院,而至于所遭之人言,既是未承批之疏,亦不敢为以此引义之计矣。母病闻方添剧,方寸如灼,不知何以为计矣。上曰,洪时济疏之入彻,今已多日,而积费料量,朝筵始使闻之矣,既有人言,则带弹使之行公,亦非矫俗之本意,且闻方有私故云。兼带姑为递解似好,卿其出举条也。时秀曰,提调李秉鼎有亲病,而此时不敢言私,抑情行公矣。今闻添剧,在其情理,有难强令察任,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臣有可奏之事矣。见今圣候,异于他症,况当极热,温药之傅贴,脓汁之流下,岂不苦闷,而大抵肿候,不可以时日责效,完合若太速,则反有其害,伏望宽缓圣心,勿以一时之苦闷为难焉。上曰,此中有难酬应,而湖南褒贬,不可不趁即开坼,坐直承旨,使之来待也。命书榻教曰,进御香薷调中汤、香橘饮,自今日停止。又命书榻教曰,傅贴糯米饭、田螺膏制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坐直承旨持湖南道、帅臣春夏等褒贬启本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吕东植,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少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别无加减之可言矣。上曰,左相已为出去,而明日则不为入来云耶?时秀曰,今日则早为出去,而明日当来诣阙外云矣。上曰,亦勿来诣阙外之意,卿其通之也。仍教曰,近日廷候,耆堂亦皆来会,殊为闷念矣。允大曰,耆堂勿参廷候之意,俄已依下教,分付矣。仍命药房先退。上曰,今日始作闲漫酬酢矣。益运曰,臣于阁外,伏闻提调言,仰认圣候有差胜之节,下情不胜庆幸矣。仍命开坼启本,益运开坼读奏讫。教曰,承旨退出,待启下后,书判付也。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热候往来,已臻差安,而糯米饭傅贴之后,脓益顺出,核亦渐减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区区下情,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李书九曰,坐直承旨入侍。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寅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千根、皮载吉,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夜来热候,若何?上曰,夜气甚热,尤不能堪矣。时秀曰,寝睡则何如?上曰,如昨夜之苦热,何能着睡,而比再昨,则或可谓少胜耶?试欲起坐,召接卿等,而此亦不可强矣。时秀曰,此时卧接与否,亦何必有费圣念乎?脓汁之顺利,亦何如?上曰,自昨午以后,脓出又少矣。浮高牵引,亦无减势,今则不可只令皮载吉一人诊察矣。诸医中谁为稍胜乎?时秀曰,金汉柱、白东圭二人,使之同为诊察为好,而天色尚未大明,少顷更为入诊,何如?上曰,即当召见,而以今症形,似难从近完合,是可闷也。时秀曰,昨亦有所奏,而此与他症有异,必须快涤查滓,然后可无后虑,勿求欲速之效,臣之望也。命书榻教曰,傅贴乳香杏蜡膏,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郑大容,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再昨夕及昨朝,稍似有动静,自昨夕以后,出脓渐少,今则牵引浮高,尤为难堪,常时坐卧,必待扶掖,而昨夜乍欲交睫之际,以牵疼之苦剧,不觉蹶然起坐矣。时秀曰,俄亦与诸医烂商,而他药则既皆无显效,惟沈鏔之烟熏方,诸议皆以为必无所害,渠则谓三次试用之后,必有目下神效,阁臣中,亦有已试见效者矣。载瓒曰,渠既质言,而药则似非可畏者矣。上曰,畿伯曾已试之云,果何如?鼎修曰,臣果试之,而有效无害矣。龙辅曰,臣妹之病,亦以烟熏见效,而与此方少异矣。上曰,皮载吉与沈鏔,入来诊察,而烟熏诸具,即令制入,烟熏后,当傅何药云耶?时秀曰,圣传膏,当为傅贴,而此亦沈鏔自制之方云矣。载吉及鏔,入来诊察。时秀曰,臣等亦当同为诊察矣。并起立诊视。上曰,待令之方外诸医,同为入诊也。白东圭、金汉柱、卞光楚入来诊察讫。东圭等曰,根肿则分明,而尚未消根,故微有青色矣。命书榻教曰,傅贴糯米饭、田螺膏,自今日停止。圣传膏烟熏方制入,仍命鏔,进试烟熏方讫。傅圣传膏。教曰,何时当更试乎?鏔曰,午后当更试矣。时秀曰,内托之方,最为紧切,博询诸议,皆以为琼玉膏,则系是凉润之剂,少无助热之虑云矣。上曰,参剂何可进御乎?时秀曰,然则生脉散进御,似好矣。上曰,此亦参剂也。时秀曰,若非参剂,则何以责内托之效乎?上曰,此则终涉重难矣。仍命书榻教曰,傅贴圣传膏烟熏方,更为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皮载吉,方外医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今日日气尤热,诸节,若何?上曰,苦热尤难堪矣。时秀曰,今日则水剌进御,为几次乎?上曰,昨夕则口味,似稍生矣,夜经剧热,朝又牵疼,今日所进,尤无可言,二次所进之浇水饭,亦不过一三匙,而虽以水饮言之,元气渐不实,故此亦不能多饮矣。时秀曰,区区下情之所焦迫者,进御既如此,汤剂亦久停,调补之道,万万疏虞,臣等俄与医官,成出一方,而名虽参料,实无异于凉剂,自今日进御,似好矣。上曰,面部之如汗疹者,遍处皆然,纯是热候,此时参料,决不可轻服矣。时秀曰,若此而真元渐不足,则焦闷当如何哉?上曰,如必欲议定汤剂,则逍遥散之加入四物,足为清补之剂矣。前此冬节,虽欲少服参料,每五分倍入升麻,然后始无后害,今何可轻议此等药耶?问于康命吉也。命吉曰,逍遥散则虽入四物,终是凉药,以今圣候,似非当剂矣。时秀曰,既已慎重于汤剂,则其次又莫如食补,如鲋鱼膏之属,亦必有益于内托矣。上曰,非不欲食,而终不能强食矣。命书榻教曰,傅贴圣传膏烟熏方,更为制入。仍命沈鏔诊察,时秀等与诸阁臣,同为诊察讫。仍奏曰,疮口比朝,显有抽出之意,色亦鲜红,此似是动静矣。脓汁今亦不出乎?上曰,午后则似有流脓矣。时秀曰,牵痛则何如?上曰,当处则犹不甚痛,而四面牵亘处,无不刺疼,坐卧立,俱难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书九进伏。上曰,自明日,每于朝诊时,在院承旨一人越来,同为登筵承候,可也。仍试烟熏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皮载吉,方外医沈鏔等,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少间诸节,若何?上曰,别无动静之显然者,卿等所见,则何如?时秀曰,朝筵诊察之时,医官辈皆言,疮口根核,尚未及消,而肿处之无红色,纯是毒气使然,以此为焦闷矣。沈鏔之言,则以为烟熏之方,专欲拔出根与脓,而三次试用之后,若无动静,则欲以牛粪膏,仰奏试用矣。俄筵诊视,则疮口之抽出,肿色之红润,显与其前有异,且脓汁之每如冷水者,夕后则色亦粗浊,非但沈鏔之言,诸医官之言,皆以为显效云矣。夕水剌,已为进御乎?上曰,食则食矣。时秀曰,圣念既已持难于汤剂,则食补为尤急,必须强进而频御焉。上曰,肿医更有入闻者乎?时秀曰,全州黄姓医人,精于术业云,而多有神效者,闵台爀,与之相亲云。故臣等书问后,使之上来,数日间似当入来云矣。龙辅曰,臣亦未见其人,而求得其所命之药,果见神效矣。允大曰,以所闻言之,则殆近于望而知之者,人言固不可信,而或有道逢行人,不问而知其有内肿者云矣。上曰,然则速令上来,可也。时秀曰,当使畿伯,拨马邀来矣。上就寝少顷,教曰,才乍入睡矣。热气又升矣。时秀曰,闻医官言,则热候升降,每在就寝之后云,今亦如此乎?上曰,然矣。郁热如此,承候阁臣,则使之轮回登筵,好矣。载瓒曰,华留外,每筵二人,欲轮回入侍矣。上曰,热不可堪矣。卿等,退去也。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肿候脓出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别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烟熏方进用之后,疖处自溃,脓根尽出,诸节显有差胜之意,诚不胜万万庆幸,而此时议药,尤不容少缓,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用之方,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韩用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开东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医官玄必采、皮载吉,以次进伏讫。上曰,沈鏔、郑允侨,使之入来也。夜深后,暂为入睡,而方寝之中,脓血自流,透湿里衫,以至枕席皆然,俄倾之间,所流出者,殆至数椀,未知疮处之,如何?故召见卿等矣。时秀等,与鏔、允侨诊察讫。奏曰,天色未明,烛下又暗,疮处形色,虽未得详细诊视,而浮高处,亦与昨日显殊,脓血之流注如此,可知根核之几尽瀜解,臣等之庆幸,有不可言。今后则调补之方,尤不可不加意,鲋鱼膏,当自本院封进矣。寝睡,亦比前安稳乎?上曰,比前夜则少胜矣。时秀曰,天明后,当更请诊矣。有邻曰,脓血之稠浊凝结如此,可知其欲脓未脓,而连根拔出矣。时秀曰,臣等退出阁外,当问安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行左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吕东植,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郑允侨、皮载吉、吴千根,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俄间诸节,益复差胜乎?上曰,其间一样矣。时秀曰,肩胛上傍肿之牵疼处,今果何如?上曰,此则不知矣。时秀曰,自上以不知为教,可以仰认痛势之益祛矣。其间果有所进御乎?上曰,姑无所进矣。时秀曰,脓血快出之后,口味亦必顿胜矣。且今圣候,既向差胜之路,此时调摄,尤不可不慎。最是生冷之进御,风寒之触冒,所当深戒,而圣虑之过用,尤有妨于似此症候,伏乞益加留意。且于凡事,必须以宽心为务焉。上曰,触风固所当戒,而今此房户之坚闭,反为太郁矣。允大曰,果有太菀之虑,只闭外窗,而房户则时时暂开,恐好矣。上曰,阁臣中,谁某入来乎?时秀曰,昨夜入宿之阁臣,尽为入来,左议政今待阁外,而方自外来,不敢登筵矣。上曰,何必然乎?时秀曰,此时凡事,岂敢不倍加审慎乎?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方外医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日势已晩,诸节,更若何?上曰,运动则稍胜,肩胛浮高处,亦稍低,而小小傍疖,合成一团,有如覆瓢,不无牵引之症矣。时秀曰,其间有所进御乎?上曰,脓血多出之后,中气必似虚惫,而不食自饱,全无思食之念,亦可怪也。时秀曰,热气尚存乎?上曰,热气转不可堪,此则肿候外别证矣。时秀曰,虽是两症,而肿候亦由于热,肿候差胜,则热气亦当渐除矣。上曰,脓既多出,而牵引终不快祛,问于沈鏔也。鏔曰,脓既多出,而所馀者,只是查滓,自当次次继出,馀症,亦必渐祛矣。上曰,今则治热之剂,不可不留意,医官之议药者,谁某待令乎?时秀曰,康命吉之外,只是柳光翼、李惟鉴、玄必采等诸人矣。上曰,渠辈皆不足以晓解药理,言其在国体,岂成说乎?此后则留意访求,可也。时秀曰,臣谨当访求矣。上曰,今则惟食可补,而非滞非郁,全不思食,予以为都是火矣。卿等,昨亦欲用生脉散,而许多凉药之中,只有单参一种,故参热尤易发矣。载瓒曰,闻首医言,则治血凉补,无如白吉更云矣。时秀曰,医官使之诊脉,何如?上曰,康命吉入来诊脉也。命吉诊候后,退伏奏曰,晓诊时,则左右三部浮数而且实,今则稍降,而左右三部中右脉,尚未快降,以臣所见,补则犹可,而决不可用凉剂矣。上曰,傅药已久。白成一、郑允侨、沈鏔,入来诊察,仍为改傅也。成一等诊察讫。奏曰,浮高处今则显低,脓水连为流出矣。上曰,晓后尚未进食,而神气则惺惺,口味则终不开,何也?鏔曰,神气既胜,则口味似当渐开矣。上曰,今日亦当用烟熏乎?鏔曰,更观今夜动静而试之,恐好矣。上曰,逍遥bb散b之加入四物,予以为当剂,卿等退而更议也。时秀曰,当与诸医更商,而设或进御,向来加入之凉剂,决不可议到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方外医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今日日气,则蒸热似少退,诸节亦随以差胜乎?上曰,肿处已溃之后,坐卧则任意自为,而傍疖既苦,热候之升降者,尤不可堪,今亦方以此为苦矣。时秀曰,热候之如此,诚不胜闷迫矣。上曰,每于睡觉之际,如期热升,热升则烦郁难耐,俄亦欲服牛黄,而姑且止之,将欲于安神、清心两丸剂中,试服矣。命书榻教曰,进御龙脑安神丸一丸,竹叶煎水入之。又命书榻教曰,进御牛黄清心元一丸入之。时秀曰,汤剂之连日停进,尤为焦迫矣。朝后何所进御,而亦为几次乎?上曰,食前则小胜,而午后则口味顿变,全不可进食,纯是热症,而近无口渴之,故茶水亦不索饮,此亦可怪矣。允大曰,水饮之不为进御,此则还以为幸矣。上曰,郁热矣。退去也。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坐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自二十五日夜一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五分。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傅贴之药,连为进用,而脓根渐益快出,热候更无往来乎?汤剂昨既停进,议定不容暂缓,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更议继进,为宜。臣等区区下情,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掌令权汉纬呈辞,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守门将朴亨源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东营内墙垣旧筑二间许及西边墙垣旧筑五间许,因雨颓圮云。臣奎淳,驰诣看审后,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令该曹待晴即为修筑,而卫军各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文协牒报,则永肃门北边宫墙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待晴择日,即为修筑,而把守军,以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北边宫墙四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崔在贤牒报,则都摠府后内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铜龙门入直御营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都摠府后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吕东植,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昨日脓出之后,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运动则稍胜,而痛势,犹未夬祛矣。时秀曰,寝睡果安稳乎?上曰,昨夜亦未稳着矣。时秀曰,水剌,亦果频进乎?上曰,水剌终不能善进,而元味略为进御矣。焕之曰,虽元味,若为频进,则亦必有益矣。上曰,雨势,果何如?时秀曰,彻夜霔下,可谓大雨矣。上曰,疖处今番傅药,沈鏔、郑允侨入来诊察,仍为傅贴也。鏔等承命诊察,时秀等,同为诊察。时秀曰,臣虽眼昏,不能详知,而浮高处,比昨似尤胜矣。鏔曰,比之昨朝所见,显有胜意矣。傅药讫。上曰,烟熏方,欲待差晩而试之矣。仍命书榻教曰,待贴圣传膏、烟熏方,更为制入。时秀曰,今日稍有凉意,汤剂姑为置之。更待议定,似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沈鏔,以次进伏讫。焕之曰,俄间动静,若何?上曰,其间一样矣。焕之曰,日色已晩,其间,何所进御乎?上曰,俄进白吉更米饮,而未能多饮矣。时秀曰,臣于朝筵,欲有仰奏,而有筵退后烟熏方试用之教,故仍即退出,未及陈达矣。再昨以前,则肿处之浮高牵痛,极为罔措,诊察之际,不得不归重于治肿,而今则肿气,几乎差胜,更无他虑,热候之往来升降,以是膈火之祟,而虽以平人言之,寝食若不安稳,则辄有烦郁之症,况几日静摄之中,寝睡每至达夜,水剌亦无所进,如是之际,真元之日益澌惫,势所使然,热候之添加,亦未必不由于气虚之,故一日如此,则必添一分之热,二日如此,则必添二分之热,此岂不万万焦闷乎?今则凉剂之进御,既非可论,而必先调补真元,然后无名无根之热,亦可有消灭之效,首医及诸医之言皆如此,故俄又议定药名,而四物中熟芐,则代以干苄,六君子中减半夏,八物汤中添入陈皮一种,此非峻补之药,实是王道之剂,臣之愚见,虽或误入,诸医之言,未必尽是错料,自今日进御,为好矣。上曰,以今烦热之症,何可服此等药耶?时秀曰,此症则似是虚烦,而非实热矣。焕之曰,今则药路,与昨日以前大异矣。时秀曰,臣等之意,初欲以琼玉膏,仰奏进御矣。今则此亦太缓矣。上曰,然则当试服矣。时秀曰,使提调出去煎入乎?上曰,今日则不可进御,明再明,当更议为之矣。时秀曰,今则汤剂之一时停止,为可闷矣。上曰,卿等不知予气禀乎?卿等慨然矣。予本不能服温剂,即予本来气禀,而阴湿之日,则尤不能进,此等药,其害必如期而至,以今日气,其何以进御此药乎?阁臣之多年出入于近密者,似必知予气禀矣。揆之以气禀,参之以事理,今日则断不可服矣。时秀曰,臣等之心,则一日停剂,诚万万焦迫,然则先以琼玉膏少许,香薷煎茶,淡调进服,若无滞意,则稍多进御,为好矣。上曰,当更观动静为之,而平日一尝琼玉膏,则五六日不能进食矣。生脉散,或胜于琼玉膏耶?时秀曰,然则以生脉散制入,亦好矣。上曰,无论琼玉、生脉,予意则终以为重难,决不可服矣。时秀曰,此时言之仰费酬应,尤为闷迫,何敢支离陈达,而目下扶元之功,专在于汤剂,元气若实,则客热,不期退而自退,今若未即议定,又过今日,则臣等之闷迫,尤当如何哉?上曰,酬应苦矣。卿等之言如此,八物汤,明日更为禀定后当进御,琼玉、生脉间,亦更待下教也。命书榻教曰,傅贴圣传膏、烟熏方制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日已晏矣。其间动静,若何?上曰,热候,尚未降矣。时秀曰,医官之言,皆以为肿处比昨,又不啻有显效,不出数日,馀毒亦可快祛云,诚为万幸。而寝睡、水剌之尚未复常,最为焦闷矣。上曰,以汤剂事,卿等缕缕力请,亦难许久相持,生脉散,固难进御,而欲少试琼玉膏矣。时秀曰,臣等自初仰请琼玉膏,而未蒙允许。故请进生脉散矣。今有进御之教,诚万幸矣。允大曰,此药虽入参料,而地黄倍之,故反可谓凉剂,而气禀之素冷者,本不得服之矣。上曰,进御琼玉膏调次,橘姜茶煎入,出榻教上进御。上曰,左相出去乎?允大曰,尚在阙中矣。上曰,朝廷问安。果不为之乎?允大曰,有间三日为之之命,故今明不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晩后诸节,更若何?上似就寝,良久,始教曰,入来者,谁也?时秀曰,臣等即药院三提调也。承命入侍矣。上又似就寝。良久,教曰,阁臣入来乎?时秀曰,左议政,华城留守,京畿监司,礼曹判书,差后入来矣。焕之曰,俄间圣候,若何?上久不应,少顷上欠伸起坐。时秀曰,臣等之入来已久,而自上就寝矣。上曰,其间稍久乎?时秀曰,已过一吸竹顷矣。上曰,前则寝睡后,发热太过矣。今似稍胜矣。有邻曰,此则万幸矣。上曰,烟熏方,尚馀一次,而今已晩矣。时秀曰,此则姑止之,亦何不可乎?上曰,予则必欲满次数矣。时秀曰,琼玉膏进御后,既无他症,今则温补之剂,不可不趁即议定,以八物汤为定,何如?上曰,明当更议,姑为退去也。郁热不可堪矣。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允大药院进。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韩用铎。右副承旨金羲淳。同副承旨韩致应。注书金启温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烟熏方,连为进用,而脓根有快出之效,琼玉膏进御之后,热候无往来之渐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臣等不任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直。

○李益运启曰,行大司宪李城辅在外,执义张至冕,掌令李德铉,持平安廷善未肃拜,持平洪时济疏批未下,掌令权汉纬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

○曺允大,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献官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鲁春、郑尚愚,副护军徐有闻、曺锡中、洪乐游,并单付。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崔道亨牒报,则武德门东边墙垣一间半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南建中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崇礼门西边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崇礼门西边体城四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将校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率领,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右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吕东植,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夜间诸节,若何?上不答良久。时秀曰,昨夕入诊时,自上似睡非睡,颇有昏沈之意矣。今所仰睹,亦似如此,夜来连为如此而过乎?上曰,昨夜所经过,难以尽言矣。时秀曰,今则汤剂议定,一时为急,请令首医以下,以次诊候焉。命吉、光翼、敬培,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热气则似稍除,而左右三部度数,俱似不足矣。时秀曰,非但脉候,虽以臣等所见言之,神气之委薾,万万焦闷,温补之剂,不容少缓。今则八物汤,犹为太歇,臣等当与诸医,更议汤剂矣。上曰,琼玉膏,昨亦进服,而阴湿之日,难以见效矣。时秀曰,琼玉膏,本是缓缓调补之剂,非可以目下责效矣。一边进汤剂,而琼玉膏,间间调服,实为好矣。上曰,然矣。今则不可不用对症之剂矣。时秀曰,其间水剌,则进御几次乎?上曰,口味尤为不适矣。时秀曰,汤剂,当即速议定,臣等少退议入乎?上曰,出坐外轩,即为议入也。时秀等退伏外轩,与诸医议定汤剂,持加减八物汤方文,进前读奏。教命吉曰,此药若滞则奈何?命吉曰,元方中既减干地黄,必无此虑矣。上曰,今日当再服,人参二钱,姑以一钱改之,好矣。命吉曰,丁香五分太多,当改以七,枚矣。上曰,提调先退监煎也。仍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八物汤一贴煎入,载瓒先退。时秀曰,昨闻沈鏔言,则疖处下方,稍似坚硬云,果然乎?上曰,似然,而亦未详知矣。焕之曰,牵痛则快愈乎?上曰,此则愈矣。烟熏方,今当更试耶?时秀曰,姑待汤剂进御后,更观动静而为之,似好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俄间诸节,更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奉进汤剂,上欲进御。旋教曰,汤剂似少冷,更为温来也。命吉奉出汤剂,温于伏炉上以来,时秀又奉进,上进御讫。教曰,药味,甚好矣。时秀曰,药力犹为太弱,午后更进之剂,则人参加一钱,又入干姜,似好矣。命吉曰,以今圣候,虽用三钱,未为不可矣。上曰,然矣,而亦何必骤加乎?时秀曰,粟米饮,当自本院煎入,间间以米饮样进御,似好矣。上曰,此则置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午初,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俄间,圣候,若何?上似睡非睡,久不下答,少顷馀,时秀又奏曰,臣等入来矣。日热如此,而寝睡太久,似有昏沈之候,少加提醒焉。少顷又奏曰,汤剂煎入,何如?良久,又仰请。上曰,似太数矣。时秀曰,午刻已过,不可不趁此时进御矣。上曰,暑气甚难,卿等出去也。时秀曰,臣等出去,汤剂监煎后,当即入来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八物汤前方中,加干姜一钱,人参加一钱,丁香加二粒,当归、白芍药减三分,川芎、缩砂减二分,一贴更为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午正,上御便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白成一、皮载吉、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其间动静,若何?上曰,只是昏睡矣。时秀曰,寝睡太久,反有昏沈之候,如此盛热,此犹可闷矣。上曰,事势睡外无奈矣。时秀曰,寝睡馀,热候差胜乎?上曰,然矣。时秀曰,水剌进御几何?而口味则何如?上曰,尤不可食矣。时秀等奉进汤剂,上起坐进御,仍就枕。时秀曰,圣候虽难强作,汤剂进御之后,则或使人扶掖,时时行步于房阈之内,好矣。少顷,上教曰,临政政官事,可闷矣。左相出举条,申饬也。焕之曰,大政期限已过,湖南殿最,亦入来有日,而吏曹判书李秉鼎,以其亲病陞降,坐起尚未为之,申饬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如有事关民事者,虽此时,这这禀处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俄间,圣体,若何?少顷又奏曰,汤剂二贴进御后,果无他症乎?上曰,别无他症矣。时秀曰,烟熏方,当为更试乎?上曰,今当为之矣。时秀曰,招问医官柳光翼等曰,今此圣候昏沈之时,烟气若或发散于房闼之内,则恐或有妨神气矣。光翼等曰,似无所妨矣。沈鏔曰,烟熏方,徐观动静试用,亦为无妨矣。上曰,热菀矣。卿等姑退,只留医官,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人参五钱重粟米饮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便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待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曰,其间,圣体,若何?时秀曰,寝睡之中,昏沈太过矣。汤剂今方煎入,暂为起坐进御焉。上曰,置之。少顷,时秀等又请,上又若就寝良久。时秀曰,汤剂易冷,即为进御焉。上始起坐进御。时秀曰,方外医人中洪旭浩、姜最显,最称精明云。使之待令,何如?上曰,依。命书榻教曰,进御五钱重人参粟米饮,更为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七日三更,上御便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金祖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沈鏔,以次进伏讫。时秀曰,俄间动静,若何?上曰,夜气似凉矣。时秀曰,参茶煎待矣。上曰,姑置之。时秀等曰,煎入已久,即为进御,何如?上起坐进御。时秀曰,医官等使之诊候矣。命吉等,以次诊候讫。命吉曰,左右三部不足之候,与朝一样矣。光翼曰,不足之候一样矣。敬培曰,脉度不足矣。时秀曰,参茶将连为煎入,而内局所在,则所择用者,好品无多,私局亦无极品云。自内所储,若有江界别贸之参,则欲入汤剂矣。上曰,当内下。时秀曰,膏药之傅贴稍久,更为傅贴,何如?上曰,当从便自内傅贴矣。命书榻教曰,进御人参一两重粟米饮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

院相沈焕之。行都承旨尹行恁别入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别入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别入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别入直。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别入直

○上在昌庆宫。昇遐。

○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热候差胜之后,寝睡、水剌之节,何如?烟熏方,昨虽停止。膏药既已改贴,根核有渐解之效,汤剂连次进御,参茶亦为继入,诸节有益胜之意乎?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更议继进,为宜。臣等区区下情,达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祖淳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药房入侍。

○李书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靖陵直长所报,则本陵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于明日,而新除授参奉韩海玉,时在忠清道清州地,姑未上来,直长今方入直,受香无人云。在外参奉韩海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酉时,大行大王,昇遐于昌庆宫之迎春轩。

○尹行恁达曰,大行初丧时,首相称以院相,参坐本院,凡大小事,裁处禀达矣。今方依例为之之意,敢达。令曰,依。

○沈焕之,以承言色口传达曰,大丧时,领议政例为院相,左议政为摠护使,而领议政李秉模,奉命出疆,臣焕之,以院相举行,摠护使则以右议政李时秀达下之意,敢达。令曰,依。

○药房口传达曰,臣等俱昧医药之理,猥忝保护之任,遭此崩天之痛,臣等之罪,万死难赎,惟愿亟被刑章,以褥蝼蚁,谨此席稿待罪。答曰,罔极,勿待罪。

○药房口传达曰,当此罔极之痛,睿候必多伤损之节,王大妃殿气候,惠庆宫气候,中宫殿气候,嘉顺宫气候,亦必有损节,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逐日煎入,医女依例差备直宿,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卞观海、李惟鉴,亦别省记入直,何如?令曰,依。

○易服举哀后,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行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吕东植,左议政沈焕之,水原府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金孝俭、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夜来,圣体,若何?寝睡之节,何如?上曰,罢漏后稍得成眠矣。时秀曰,夜来有何进御乎?上曰,全无所进矣。时秀曰,参茶今方待令矣。上不答。又奏曰,参茶煎入稍久,有致凉之虑矣。上曰,入之。时秀曰,参茶玆敢入之,伏望起坐进御焉。仍屡次仰奏,上起坐进御。时秀曰,今方起坐,起早诊候,好矣。而方外医金𨑓淳、姜最显等,亦为待令矣。上曰,今世安有能知之医乎?第须招入也。幼学金𨑓淳,训炼判官姜最显入来,命吉、光翼诊候讫。退伏奏曰,元气之不足,与昨一样矣。上曰,汤剂当何以为之耶?命吉曰,当用补剂,而兼为温脾矣。最显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度浮阔,而似有风气矣。上曰,大体,何如?最显曰,大体则不足矣。上曰,亦不大段乎?最显曰,不至大段矣。𨑓淳诊候讫。退伏奏曰,右三部有不足之虑矣。时秀曰,背部傅药处,当为诊察乎?焕之曰,背部傅药处,当为改傅乎?载瓒曰,医官招入,更为傅贴乎?上曰,今当傅贴矣。时秀曰,臣等当退与医官,议定汤剂矣。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内托散一贴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便殿。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记注官金启濂,记事官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检校待教李存秀,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上起坐。焕之等曰,少间,圣体,若何?上曰,其间一样矣。时秀奉进汤剂。上曰,谁药也?时秀曰,姜最显之所命,而诸议大体相似矣。上曰,五钱重乎?时秀曰,入参三钱矣。上进御。时秀曰,午后当更煎入汤剂,而臣等当为随入矣。上曰,退去也。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便殿。药房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左议政沈焕之,水原留守徐有邻,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千根,以次进伏讫。焕之等曰,其间诸节,若何?上久无所答。时秀曰,洪旭浩待令,而未及诊候矣。使之入来诊候,何如?上不答,时秀又奏曰,使之诊候,为好矣。少顷,焕之又奏曰,洪旭浩待令矣。上始教曰,何必然乎?上旋又若就寝。俄顷教曰,甚暑矣。卿等出去也。时秀曰,臣等欲请诊候矣。上曰,少休。当即召诊候,今则不可酬应矣。斯速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午末,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行左副承旨金祖淳,记事官金启温、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礼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偕入进伏。时上候已危剧,晩秀请召洪旭浩、姜最显诊候,上许之。仍又命药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药房都提调李时秀,提调金载瓒,副提调曺允大,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医官康命吉、柳光翼、白成一、李敬培、李惟鉴、郑允侨、玄必采、吴千根,方外医前县监洪旭浩,佥正姜最显等进伏。上已不能言矣。诸臣进诣卧内。高声奏曰,臣等入来矣。上不答。时秀曰,方外医人李命运,今方待令,与洪旭浩、姜最显,更令入诊宜矣。上无发落,时秀仍招入旭浩等,进前诊候讫。命运曰,脉度未敢详知矣。旭浩、最显,皆无所达。时秀请书榻教曰,进御人参五钱重粟米饮,连为煎入。又请书榻教曰,进御清心元二丸入之。又请书榻教曰,进御苏合元五丸,调姜汤入之,允大并书出,时秀又进前。高声奏曰,圣候如此,议药厅榻教,今方书出矣。祖淳承书榻教曰,议药厅依例举行,上微微有玉音,焕之等又进前。高声奏曰,臣等待令矣。上又无所答,仍连进参茶及清心元、苏合元,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上候,与先朝丙戌年症候相似,其时所进之汤剂,详考用之,而星香正气散,其时曾为进御见效,令医官议进也。时秀,令命吉,议定星香正气散方文,允大书榻教曰,进御星香正气散一贴煎入,惠庆宫,以承言色口传下教曰,东宫今方号泣,欲出问候,故方欲同出,诸臣姑为退待也。焕之等退待户外,须臾,焕之等进诣户外。高声奏曰,臣等今方入去矣。慈宫还内,焕之等复入,允大奉入星香正气散,时秀奉进。以匙进汤剂至数匙,或顺下或吐出,又连进参茶及清心元,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所进汤剂,何不续续奏达乎?焕之等,口传回奏曰,俄用星香正气散,今方连进参茶及清心丸,而终无一分动静,万万罔措矣。时秀连进参茶,而上不能进御。时秀,又令命吉诊候,命吉诊候讫。退伏曰,脉度已无可望矣。诸臣并遑遑罔措,或环坐号泣。焕之顾谓祖淳曰,祈祷传教,斯速书出。祖淳承书曰,庙社宫山川祈祷事,榻前定夺。焕之曰,宫城扈卫,不可迟滞矣。祖淳又承书曰,宫城扈卫事,榻前定夺,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羲淳,假注书吕东植入来。王大妃殿,以承传色下谚书曰,前承旨尹行恁,都承旨除授,牌招察任。焕之口传入禀曰,都承旨曺允大,宜有许递文迹矣。王大妃殿,以承传色下谚书曰,都承旨曺允大,许递。新除授都承旨尹行恁入侍,少顷,行恁入来。号泣而言曰,目今国势孤危,人心波荡,安危之机,迫在呼吸,朴准源,即东宫外祖也。先授将任,使管扈卫,不可少缓矣。焕之即请王大妃殿承传色入禀曰,御营大将申大谦,今姑许递。其代以前参议朴准源为之,何如?王大妃殿,以承传色下谚教曰,御营大将申大谦,许递。前参议朴准源为御营大将扈卫。少顷,王大妃殿,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上候似是风气,而大臣、阁臣,不议相当之剂,只有遑遑之状,何也?焕之以承传色口传回奏曰,今则圣候,已至大渐,天地罔极,更无可达之辞矣。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先朝丙戌,上候昏沈,经一昼夜,而始乃回苏,甲午又有此症,而终臻康复,今则上候之添剧,尚未许久,此何言也。焕之等,又口传回奏曰,方又连进当剂矣。载瓒奉入参茶清心丸,而上亦不能进御,时秀又请王大妃殿承传色,口传入禀曰,参茶调清心丸,才已煎入,而今则万无进御之路,天地罔极矣。仍失声号哭。少顷,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然则予欲亲自奉进,卿等暂退,焕之等承命,暂退户外矣。少顷,户内有哭泣之声,焕之、时秀、行恁等,进诣户外,高声迭奏曰,臣等逢此天地罔极之境,见今四百年宗社安危,凛如一发,而臣等之所仰恃者,惟我王大妃殿下,慈宫邸下而已。东宫邸下,方在冲年,保护之节,惟在我慈殿殿下,慈宫邸下,何不念及于此,而为此任情之举乎?且邦礼所在,至重至严,伏愿即为还内焉。行恁又高声奏曰,慈殿、慈宫,即臣等之母也。臣等虽开门,而其在母子之道,事理当然,若不即还内,则势将不得不开门而入矣。有顷,始还内,焕之进诣御榻前,请书遗教,行恁承书遗教曰。传曰,大宝,传于王世子。焕之诣御榻前,告宣遗教,使行恁,高声读奏,行恁仍与兼司书金近淳,记事官李存秀,奉遗教及大宝,往传于王世子,王世子不受之,号哭不已。焕之以承传色,口传入禀于王大妃殿曰,宗戚执事,当以昌城尉黄仁点,光恩副尉金箕性,宜宁县监金宗善,敦宁主簿金在昌,前直长金在三,汉城主簿金基允,前都事朴宗辅,景慕宫令朴宗庆为之矣。仍令诸执事入来,仁点、箕性、在昌、在三、宗辅、宗庆,为先入来,诸执事进御床傍,属纩讫。下番翰林洪奭周,书上大渐三字,假注书吕东植奉出,周示于外廷,乃酉时也。

○庚申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大渐于昌庆宫之迎春轩。领议政沈焕之曰,今番大礼,当一遵《丧礼补编》,礼房承旨取《补编》,详考举行也。礼房承旨李书九曰,政院、玉堂间所藏《丧礼补编》,注书出去持入也。记事官金启温,出去持入。书九考见讫。与诸臣相议曰,属纩之下,有既绝,内外皆哭之文,而其下,始有皋复节次,今既属纩,当于皋复之前,先行举哀节次矣。于是,王世子及殿宫举哀,诸臣皆举哀讫。内侍奉衮袍,自东霤下,设梯而升,北面三呼皋复毕,又哭尽哀讫。大臣、阁臣,分立于楹外,书九奉复衣,置御床傍,焕之请承传色,口传入禀于王大妃殿曰,多有举行之事,保定门、集礼门、永清门、建阳门、金虎门留门,慈旨标信,今方请出,百官举哀,当于明政殿为之。明政门开门标信,亦为请出矣。少顷,下标信留门,又请承传色,口传入禀于王大妃殿曰,丙申年国恤时,巡监军及军号,以前一日所下仍用,今亦依此为之乎?少顷,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丙申前例,巡监军仍用云,依此举行。假注书吕东植,承命出传,焕之又入禀曰,巡监军牌,例由敦化门出入,而今已夜深,虽在仓皇之中,不可由他门出入。请出标信,敦化东夹留门,少顷下标信。王大妃殿,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经费民弊,圣意常所爱惜,今番衣襨所入,各殿当当之,衣襨数爻,先为书入。自内所不当之衣襨,自外举行。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陵官,以安春君,西春君中,可合人书入,行都承旨尹行恁曰,日候方热,袭时尚远,设冰之节,不可缓矣。仍设平床及设冰,并如礼举行。大臣以下皆少退,承史、阁臣、春坊、宗戚执事各一员,轮回成班于楹外。

6月29日

[编辑]

院相沈焕之。行都承旨尹行恁别入直。行左承旨李书九坐直。行右承旨李益运坐直。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别入直。右副承旨韩用铎别入直。同副承旨金羲淳别入直。注书金启温别入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吕东植仕直。事变假注书闵哲儒别入直

○大行大王初丧。

○朝哭后,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袭小敛奠晡哭后,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教曰,如此大丧,三公不得备员,国朝初有,领议政李秉模,付领府事,左相、右相,为领、左相,礼曹判书徐龙辅为右相,摠戎使李得济,许递。左副承旨金祖淳摠戎使除授,前承旨李光益副摠管除授。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取考誊录,则饭含时,领议政,当为诣殡殿行礼,而今番则领议政出疆,何以为之乎?敢禀。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教曰,领议政沈焕之为之。

○以右议政下批开政为之事院相禀,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李秉鼎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尹行恁进。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承文都提调徐龙辅,并单付。

○兵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奎淳,参知成鼎镇进,右副承旨韩用铎进,领中枢府事李秉模单付。

○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尹行恁,嘉善陞资,为都承旨。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单李光益除授事承传。

○王大妃殿,以谚书下教曰,殡殿处所,迎春轩为之。

○以嗣位节目,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罔极之中,何忍见之乎?还给。

○以礼曹三堂上、工曹判书、兵曹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尚衣提调及春秋馆堂上中,老病人及时带紧任人,许递。一体口传差出,告讣兼奏请使,以仪宾差出事,院相禀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并依此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判书李晩秀、徐迈修、赵镇宽,工曹判书李得臣、洪明浩、李敬一,礼曹参判闵台爀、尹光普、尹行元,兵曹参判曺允大、李鲁春、李基让,礼曹参议洪乐游、沈象奎、徐有闻,尚衣提调金祖淳、郑大容、尹光普,副护军朴准源,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都承旨尹行恁,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以礼曹判书、工曹判书、礼曹参判、兵曹参判、礼曹参议、尚衣提调望筒,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皆以首望为之。

○沈焕之达曰,袭时,大臣、时原任阁臣、承旨、礼曹三堂上、工曹判书、两司长官、玉堂、春坊各一员,依例入参,何如?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御营中军任嵂、吴毅常、李章汉。

○以御营中军望筒,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首望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知春秋李得臣、李敬一、权裕,同春秋郑尚愚、李基让、兪汉谟,告讣兼请谥请承袭使黄仁点、金箕性、具敏和,副使郑大容、李翊谟、郑尚愚,书状官张至冕、尹行直、尹羽烈,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上使以末望为之,其馀皆以首望为之。

○长生殿梓宫望,雨字,外长六尺九寸八分,外广二尺四寸三分,外高二尺四寸五分,内长六尺三寸八分,内广一尺八寸二分,内高一尺八寸一分露字,外长六尺九寸三分,内长六尺三寸三分,外广二尺三寸一分,外高二尺三寸,内广一尺六寸九分,内高一尺六寸七分腾字,外长七尺二分,外庚二尺二寸五分,外高二尺二寸七分,内长六尺四寸二分,内广一尺六寸,内高一尺六寸二分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以首望奉来。

○吏曹,摠护使左议政李时秀,殡殿都监提调三,行兵曹判书金载瓒,礼曹判书李晩秀,刑曹判书韩用龟。郞厅六,右通礼赵得永,户曹正郞郑持容,礼曹正郞权行彦,兵曹正郞宋知濂,副司果尹应铉,敦宁主簿金基允。国葬都监提调三,右参赞李祖源,户曹判书李在学,大护军赵镇宽。郞厅八,副司直曺允遂,副修撰闵师宣,副司果朴宗辅,礼曹正郞金鲁范,工曹佐郞李永翼,济用判官朴鲁荣,缮工副正金鲁敬,副司果金龙柱。山陵都监提调三,水原留守徐有邻,左参赞金文淳,工曹判书李得臣。郞厅十,司成闵命爀,副校理沈奎鲁,户曹佐郞尹耆东,兵曹佐郞韩翼镇,工曹佐郞李羲文,司仆正洪元燮,平市令宋钦书,汉城主簿金基彦,副司果洪乐正,刑曹正郞宋伦载。铸成厅提调二,户曹参判徐滢修,工曹参判姜彝正。郞厅二,户曹正郞李靖模,工曹正郞徐重修。守陵官安春君,梓宫上字书写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预差绫城尉具敏和,铭旌书写官知中枢洪良浩,预差判敦宁尹师国,代奠官西春君烨。魂殿参奉二,沈兢之、郑基应。山陵参奉二,李大铉、黄基镐,忠卫姜元会。

○尹行恁,以吏曹言达曰,国葬都监郞厅前郡守金龙柱,前都事朴宗辅,山陵都监郞厅前郡守尹应铉,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龙柱、朴宗辅、尹应铉,并单付。

○吏曹,国葬都监郞厅金龙柱有頉代,户曹佐郞沈允之。

○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陵官安春君,实病难强云,侍奠其代,同敦宁李彦植代行。

○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殡殿,以欢庆殿为之。

○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率百官启曰,旻天不吊,生民无禄,大行大王,景福方隆,仙驭遽宾,天乎天乎,号吁靡极,人心波荡,茫无所届,而幸赖储宫善继,宗社有托。而第念宝筹,尚在冲龄,万机有难独断,窃稽史牒,凡于嗣君未长之时,多有长秋垂帘之礼,宋之宣仁太后,既有女尧之称,我朝贞熹圣妃,克著翊圣之功,盛德洪休,千载匹美。伏惟我太母殿下,保佑之烈夙彰,慈孝之德两尽,今于嗣服之初,深念古先懿规,明谕在廷,撰进节目,臣民幸甚。王大妃殿,以谚书答曰,未亡人,惟望大行王而生存,即今邦运不幸,苍生无禄,主上宾天,未亡人,当此情境,犹食息苟全,一则冲子,二则冲子,区区所望,专在于卿等,一心向上,几倾之宗社,扶而安之,岂意今日闻此言也?宋时宣仁太后垂帘听政,元祐之治,至今称之,终非女主声教不出房闼之本色,卿等忽以此言闻于予,未知其当也。勿复强请,深有望焉。

○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率百官达曰,皇穹降割,臣民无禄,遽遭天地崩坼之痛,以我邸下出天之诚,皇皇号擗,靡有止极,不遑他及。第伏念继序承统,乃是有国不易之典,亦我列朝常行之礼,其在重宗社之托,系臣黎之望,不容少缓,而该曹草记,遽然还给,虽出于我邸下罔极之至情,未暇念典礼之重,而天位不可暂旷,宝命不可暂虚,伏愿邸下,仰念宗祧之至重,克体殿宫之丕托,勉抑哀痛之情,亟从有司之请,不胜颙祝。令曰,小子茕茕,罔极罔涯,卿等何为而有此言。

○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羲淳达曰,伏以皇穹不吊,臣民无禄,大行大王,奄弃群臣,以邸下出天之孝,皇皇号擗,靡所止极。而第伏念四百年宗社之托,亿兆民颙望之情,惟系我邸下一身,则早正名位,亟承统緖,不容一日暂缓,而即伏见该曹仪注草记,有还下之命,仰认罔极之至恸,未暇念典礼之至重,而继序承统,即有国不易之事,践位行礼,亦帝王善继之孝,惟愿邸下,少抑哀痛之怀,勉循群下之情,亟赐允从,无或逾日,不胜幸甚。令曰,天地罔极,此何言也?

○庭请再启曰,惟我慈圣殿下,保佑我大行大王,盛德洪功,史不胜书,举国臣庶,到于今式赖,而今此盈庭血吁之未蒙开许,何其与从前慈覆之意异也?臣等之疾声呼号者,实是历代之彝典,亦粤我家之故事,伏况成宗大王,至德夙著于中外,宝龄已及于舞勺,而贞熹圣妃,犹以万机之或阙为忧,垂帘同听,八域磐泰,今我储宫,聪明睿智,亿兆延颈,同符我圣祖,而宝筹比圣祖践位之时,尚未及二龄矣。以我太母之徽范至仁,独不遵圣妃已行之典,而反有此靳持之教耶?此莫非臣等忱诚浅薄,未能孚格之致,而相顾抑塞,万万罔措,玆不得不冒死申吁。伏乞亟回慈念,俯循群情,千万颙祝,王大妃殿,以谚书答曰,初启批旨,悉予衷曲,庶几卿等之领会予意,而又率百官,渎扰于悲挠之中,卿等事实为慨然,予否德,不及我朝圣母万万,圣母盛德,予何以追万一乎?朝廷之贤良济济,一心侠辅我冲子,康济国事,予虽不听政,宗社之托,可以安如磐石,卿等不为无益之廷请,歌颂咏欢于大行王盛德至善,无一分或负予未亡人之日夕所望者,卿等即为退去。

○庭请再达曰,臣等号擗罔极之中,同我百僚,疾声哀吁者,是岂天理人情之可已而不已者哉?及伏奉下答,不惟不准所请,至以何为而有此言为教,臣等相顾失声,尤不胜抑塞闷迫之至。呜呼,四百年宗社之托,亿万命生灵之望,惟在我邸下一身,则虽以出天诚孝之皇皇靡及,独不仰体俯念,既却该曹之草记,又靳臣等之血恳耶?事体则至重也,典礼则至急也。我邸下,倘或一向牢拒,无意勉从,则其于天位之不可暂旷何?人心之不可无系何?臣等衷情所迫,冒万死涕泣申吁。伏乞邸下,更加三思,特降一兪,以副神人之望,千万颙祝。令曰,罔极罔涯之中,闻此不忍闻之言,五内崩裂,直欲溘然,更勿烦告。

○院议再启曰,伏以皇天降割,臣民遭此崩天之恸,率普含生,奔走痛泣,如丧考妣,窃伏念我慈殿殿下,以止慈之情,遭莫大之变,号擗痛冤,靡所止届之中,亦必念及于国势之缀旒,人情之遑急,而惟我王世子邸下,睿德天纵,令闻夙彰,克践继序之位,诞膺遗大之托,宗祧磐泰之基,自今伊始,而冲年受托,万机至烦,亦岂非我慈殿,夙夜憧憧,忧念无已者乎?谨稽列圣朝故事,冲龄嗣位之时,东朝之垂帘听政,徽规可援,宏谟永贻,此正为今日之所可仰述者,大僚陈请,实是举国之同愿,伏愿深轸慈念,俯循群情,千万颙祝,王大妃殿,以谚书答曰,详谕于庭请批答,卿等勿烦。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黼杀依庚子、甲辰、丙申已行之例,及《丧礼补编》所载,用于袭时之意,敢达。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庚子、甲辰、丙申袭具,皆用翼善冠、衮龙袍,而《丧礼补编》袭具,亦如此载录,今亦依此,分付尚方之意,敢达。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五礼仪》,只有朝夕上食,而丙申年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五礼仪》,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惟启社稷事载录,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事,今方入达矣,今此懿陵忌辰祭,依礼文停止,何如?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宗庙、各陵殿宫园,卒哭前虽废祭享,朔望焚香,则不可停废,依前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国恤时,各殿辇舆及轿子、御马、宝马、仗马鞍诸具,各样等物,裹以白绵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入达施行云,依此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书九,以礼曹言达曰,宗庙、景慕宫告文祭,今将受香矣。大行朝宗庙祝式,孝庙朝以上,不书皇曾祖。显庙朝以下,皇字下书高、曾、祖、考,今则肃庙朝以下,书高、曾、祖、考,而景庙室祝文及景慕宫祝文头辞,亦不可不及今禀定,景庙室祝辞,书以皇伯曾祖考,景慕宫祝辞,书以皇叔祖父,允合礼意,分付香室,依此举行,何如?令曰,依。

○李书九,以殡殿摠护使意达曰,在前国恤时,奉常寺、内赡寺、内资寺造果听,排设于阙内,而丙申年,奉常寺造果厅,设于局出身厅,内赡寺、内资寺,则设于忠壮卫厅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达。令曰,铸字所为之。

○奎章阁原任提学沈焕之,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提学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原任直提学郑大容,原任直阁金勉柱、尹行恁、金祖淳,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检校待教李存秀等箚曰,伏以皇天不吊,降割我宗祊,大行大王,奄弃群臣,天地罔极,臣民罔极,况臣等职忝迩密,偏蒙恩造,攀号之痛,五内崩割。呜呼,此何时也。我大行大王,以宗庙社稷,付之于邸下,以百官万民,托之于邸下,我邸下以冲龄,受大行付托之重,如此今日之事,莫急于早定位号,亟承大统,而乃者春曹草记,遽有还给之令,臣等攀擗号陨之中,继不胜焦遑罔措之至,窃伏念继序嗣服,即国家莫重之典,自昔圣君哲辟,未尝不抑情循请,罔或少淹者,诚以大宝不可一日而无主,群生不可一日而无系也。臣等固知我邸下出天之孝,不忍于践位行礼,而今若徒循哀毁之情,不顾继体之重,则其于宗社何?其于臣民何?伏乞勉回睿思,亟允群请,诞举列朝应行之礼,以副一国颙望之情焉。抑臣等,又窃有千万仰祝者,臣等之所蕲向而仰望者,惟我邸下,邸下之所依赖而仰恃者,惟我慈殿殿下,目今国势之岌嶪,人心之危疑,殆无异凛乎一发,而况邸下,冲龄受托,万机至烦,有不可以独运者乎?臣等谨稽国朝彝宪,厥有垂帘故事,所以辅翼睿质,巩固邦家者,与宋之宣、仁,前后一揆,礼意仪章,载在国乘,可按而行。伏乞仰禀慈旨,俯循庭吁,臣等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已谕政院矣。

○校理金熙采、金履度,修撰闵耆显,副修撰沈奎鲁、闵师宣等箚曰,伏以皇穹不吊,我大行大王,奄弃群臣,八域含生之伦,莫不奔走号哭,靡所逮及,伏况我邸下出天之大孝,哀慕罔极,当复如何?臣等忝叨迩列,益不胜崩迫痛冤之至。仍伏念继序嗣服,有国之常经,践位行礼,圣人之达孝,凡今环东土数千里所颙望于邸下者,惟在于亟承大统,早定位号,丕缵四百年惟休之业,益巩亿万载无疆之基,而即伏见春曹草记还给之教,臣等聚首相顾,实不胜忧遑闷迫之忱,固知我邸下所以靳允者,寔出于哀痛不忍之孝思,而独不念宗社神人之托,在邸下一身也耶?伏愿邸下,亟赐允从,毋或逾日,千万颙祝,仍窃惟念,帝王家冲龄嗣位,厥有东朝垂帘之制,不惟往牒之昭载,亦有我朝之已例,此岂非今日之所当法者耶?亦愿邸下,仰禀我王大妃殿,亟举徽典,以副举国臣民之望焉。取进止。答曰,已谕政院矣。

○韩用铎,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中军吴载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韩用铎,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中军田文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庚申六月二十九日寅时,御床在迎春轩,摠护使李时秀,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假注书吕东植,记事官洪奭周,检校直提学李晩秀,奉审灵床讫退出,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院相及摠护使曰,殡殿处所,以迎春轩为之。少顷,院相沈焕之,请承传色,口传入禀于王大妃殿曰,迎春轩处所窄狭,殡殿以宣政殿为之,未知何如。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景春殿及欢庆殿二处中可合处所,户判及都监堂上看审后更禀,户曹判书李在学,都监堂上金载瓒,同往看审讫,焕之又请承传色,口传入禀于王大妃殿曰,俄遣户判看审,则欢庆殿,前面广阔,而厅轩太窄,景春殿,厅轩虽广,而前阻行阁,若撤去三四间,则可无狭窄之患云矣。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迎春轩,即平日所爱之地,虽或窄狭,必以迎春轩,为殡殿好矣。焕之口传回奏曰,慈教如此,谨当与户判,同议修理矣。少顷,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迎春轩,果甚狭窄云,以欢庆殿为之,可也。焕之又以承传色,口传入禀曰,殡殿既以欢庆殿为之,则修理之节,一时为急,殡殿都监堂郞及该司下属,皆许由宾阳门出入似好。故敢此仰禀矣。少顷,口传下教曰,依此为之也。焕之又请承传色,入禀于王大妃殿曰,右议政徐龙辅新除授,臣焕之陞拜领议政,臣时秀陞拜左议政,而领议政命召,前领议政李秉模,仍佩出疆,命召姑难新造,臣焕之仍佩左议政命召,臣时秀仍佩右议政命召,而年前有别造右议政命召一只,臣龙辅以此姑佩之意,敢此入禀矣。口传下教曰,依禀为之。沐浴正时至,应参诸臣以次入就位。沐浴袭小敛正时申时,前一刻,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行都承旨尹行恁,行左承旨李书九,行右承旨李益运,行左副承旨金祖淳,右副承旨韩用铎,同副承旨金羲淳,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吕东植,事变假注书闵哲儒,记事官李存秀、洪奭周,水原府留守徐有邻,一提学金载瓒,原任直提学徐鼎修,原任道阁金勉柱,检校直阁沈象奎,直阁金近淳,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闵台爀,参议洪乐游,大司谏李殷模,执义张至冕,校理金熙采,辅德尹光颜,宗戚执事昌城尉黄仁点,光恩副尉金箕性,汉城主簿金基允,前主簿金在昌,敦宁直长金在三,以次陪立讫。内侍设帷障,以隔内外,执事者设平床于户内,内侍各奉沐浴诸具,执事者奉御床,南首覆以衾,衾上加以复衣施屏,床上铺绞席,席上铺缎褥,褥上又铺纹席,院相沈焕之,摠护使李时秀,礼曹判书李晩秀及行恁、祖淳、象奎,史官二员,立于御床之前,礼房承旨李书九持笏记,立于楹外,大臣以下诸臣,分立于厅事之东西,执事者以粱米潘及香汤,各盛于盆,并盘䦅将入,执事者以潘既沐而栉,盛落发于囊拭以巾,束发以紫绡组束之,乃施筓理发剪手爪盛于小囊,次抗衾以汤乃浴,拭以巾,剪足爪盛于小囊,遂设明衣,以方巾覆面,以衾覆之,其沐浴馀水及巾栉,奉埋于坎,沐浴讫。行袭礼,执事者,先荐枕于袭床上,次铺龙纹席,次铺褥,次铺纹。先设柳青贡缎衾,领红贡缎,内白贡缎次铺画玉带,次铺衮龙袍,多红云纹缎金丝肩龙胸褙具内拱蓝云纹缎,次铺鸦青云纹缎褡𧞤,次铺蓝禾汉缎中赤莫。内拱白贡缎次铺草绿禾汉缎中赤莫。内拱白贡缎次铺玉色贡缎长衣,内拱白贡缎次铺甫罗禾汉缎长衣,次铺甫罗禾汉缎周衣,次铺白贡缎赤衫,次进白贡缎袴,次进白贡缎单袴,次进白贡缎袜,次进蓝禾汉缎腰带,次进蓝禾汉缎脚带子,次进白贡缎行缠,次进毛缎网巾,仍加进翼善冠,毛缎次进靴,草绿云纹缎次进握手,次进剪爪及落齿发囊,奉置御床之上,袭讫。执事者进幎帽,该曹以绛缎子为铭旌,广终幅长九尺。大提学洪良浩,以泥金书篆曰,大行王梓宫以进。诸大臣及礼官相议曰,以礼则袭后,当设奠为位哭,始行小敛。而今番则袭敛,既以同时磨炼,小敛时刻之渐晩,亦甚悚闷。袭奠与小敛奠,兼行于敛后,似为得宜矣。领议政沈焕之,盥手进诣御床之前,该司进供稻米及真珠,焕之替行饭含礼,以匙抄米,实于口之右,并实一珠,又于左口中亦如之,饭含讫。仍行小敛礼,执事者铺褥席及枕,先布绞于其上,横者三在下,纵者一在上,一幅析其两端为三,次铺衾,次铺衣襨,衣襨见下移奉灵床于小敛床,先去枕而舒绡叠衣,以藉其首,仍卷两端以补空,又卷衣夹之,取其方正,然后以馀衣掩之,敛衾结绞讫。行恁语诸大臣曰,《补编》有黼杀临时禀用之文,而私家亦有用之者,丙申已例,则禀旨不用,今番则何以为之则为好耶?晩秀曰,昨日前礼判,以黼杀用否草记仰达,而蒙依矣。诸臣曰,丙申已例虽不用,既有依达之令旨,则不可不用矣。仍用真红贡缎泥银画黼杀,覆于绞上,还奉大行大王于御床,敛讫。执事者施屏撤袭床,诸臣闭户,退立于障子外,以待殿宫出临,良久行恁及焕之等,进诣户外。高声奏曰,出临已久,哭泣太过,伏愿速为还内焉。若不即还内,则臣等当直为开户而入矣。少顷,始还内。大臣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尽哀,内侍设灵座,以朱漆交椅,设于床上南向,奉安神帛函于交椅,设香案于其前,次设铭旌,以竹为杠如其长,刻螭头涂黄金,韬于杠首,设于灵座之右有趺,诸臣仍退出,成班于阶下,代奠官及宗戚执事,升诣灵座前,行袭奠及小敛奠如仪。诸臣参奠讫少退,侍临者代哭不绝声,承史及诸臣,轮回成班于楹外。小敛时衣襨,绛纱袍,上衣,下裳,远游冠,红禾汉缎蓝䌷褡衣,鸦青云纹缎衮袍,甫罗禾䌷甲长衣,蓝广织道袍,鸦青乡织带子褡𧞤,多红云纹大缎帖里,金胸褙具已下下倒衣草绿云纹大缎广袖,草绿云纹大缎褙子,甫罗禾花䌷绵长衣,草绿贡缎中赤莫,玉色绫中赤莫,柳绿龙纹缎夹袖,内拱蓝龙纹缎鸦青龙纹缎快子,内拱真红龙纹缎土色大楪文通海缎夹袖,内拱蓝贡缎鸦青大楪文通海缎快子,内拱真红贡缎多红大绡甲道袍,内拱蓝䌷真红禾䌷道袍,内拱蓝䌷鸦青云文大缎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