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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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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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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坐直。左承旨金颐柱。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宋载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宋载经曰,右副承旨入侍。

○宋载经启曰,端午帖制述官,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徐有邻,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韶科次,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记簿钱放债,令庙堂禀处事,传于赵兴镇曰,依状请施行事,分付。

○黄昇源,以吏批言启曰,长鬐县监张齐斗加资事,命下矣。虽以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参议赵鼎镇牌不进,右副承旨黄昇源进。以金用谦为同敦宁,徐有邻为同成均,金鲁镇为缮工提调,李翼纯为南阳府使,折冲李景尹今加嘉善,私赈人加资事,承传,长鬐县监张齐斗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黄昇源,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连日呼诉,内供上生雉,当此草树茂密之时,家养已尽,猎捉无路,逐日供上,将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启变通云。此时猎捉之难,诚如所诉,在前如此之时,例有活鸡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黄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更为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五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四十四处,所结之幕,虽值今日之雨,皆得安接,间或有㵕漏处,故加给空石,使之盖覆。自今日天明后至午时,各营门字内,姑未见病人之出来,而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已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始痛与方痛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原情公事判付内,依向日同罪他囚,今日内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传旨内,近年以来,逋欠渐多,该郞枚报,故更加查实,则各谷欠缩,合为二千馀石之多,而事发之后,员役生怯,自纳者今为三百馀石矣。本监一年捧下米太,殆至四万石,则若干欠缩,虽非异事,而其中亦多有员役辈幻弄之弊,既已现发,则不可不严加惩砺,并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钱粮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库子,皆得互相觉察,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当以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律勘放,而向日同罪他囚徐有器、金在瀗、尹博基等,因照律公事判付,并以公罪照断,洪仁基无公罪勘处之命,故以私罪照断。今此时囚之照律,公私罪间,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以公罪勘放。

○义禁府启目,军资监前直长宋守渊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进晩gg迟晩g,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向日同罪他囚,今日内勘放后,草记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庆熙宫卫将池日恒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bb迟b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甲辰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久补外邑矣。上曰,军士房承旨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赵兴镇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此时守令,不可旷官,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昨日禀处赈邑守令私赈人等赏典,亦令今日政下批。命退,承史退出。

○甲辰五月初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车亨衢、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今当坐直乎?昇源bb曰b,臣果坐直矣。上曰,读《黄海道录》启,可也。昇源读奏公事,因命判付刑曹草记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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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坐直。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孝建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载经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三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右副承旨与校正文臣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吴载纯为广州府尹。

○宋载经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延伋、尹㬦、林道造、李思祚、闵庆世。

○传于宋载经曰,左承旨入侍。

○备忘记,广州府尹吴载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信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载经启曰,明日端午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颐枉,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不必牌招,吏礼换房。

○以洪忠监司雨泽状启,传于宋载经曰,本道雨泽之均,洽大不及畿内,昨日之雨,营下亦云伊始,言念民事,万万幸甚,状本封发后,更得几寸,须即状闻事,回谕。

○传于黄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假注书郑观辉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惠化、光熙门外诸处病幕,周为廉探后,仍即出道,招致病差诸汉,消详问之,则渠辈所告内,病幕则自军门空石及长木,随其所入,辄即分给,使之结构。粮米段,今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两巡分给,而壮丁则四升,儿少则二升式,一无遗漏者,米色亦为精实,部官陆续看审,该营将校则逐日来留,一一检饬。病人段,已差者小,方痛者多,新出者间颇有之,果与廉探相合。而大抵许多病幕中,或有疏漏处,故臣招致将校,宣布德意,以空石及长木,更加优给事,申明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载纯,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今此端午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令安鼎福,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令安鼎福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闲司相换。

○黄昇源,以礼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时敏,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致中,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边庆遇时带宣传官,实兼两任,势难供职,兼司仆将李得骏,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加摘奸,则自广岩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五名,故五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三百二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加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五十二名,故二十三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三百四十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典牲署至大岘近处七幕,南伐院近处四幕合十一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新旧合为三百九十六幕,而旧幕中南伐院近处六名,典牲署近处四名合十名,病差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南伐院近处六幕,典牲署近处六幕合十二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而南伐院近处旧幕中五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营bb厅b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发遣从事官及将校,连加摘奸,则今日无新出幕者,旧幕一百四十四处内,二幕差病,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者十一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二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四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照律草记批旨内,以公罪勘放事,命下矣。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以公罪,各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宋守渊、尹达东、李厚源、兪汉纪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事草记,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宋守渊,达城尉异姓五寸亲,李厚源,永安尉异姓五寸亲云,并议减一等。兪汉纪曾祖命一,靖社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尹达东七代祖斗寿,光国功臣,仁兴君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与在阙校正文臣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赵兴镇,校正文臣徐滢修偕入进伏。上曰,册子几何校正乎?滢修曰,逐日校准,而姑未出场矣。命之先出。上命书平安监司记簿钱放债事状启回启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宋载经,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车亨衢,以次进伏讫。上曰,弘文提学持端午帖入侍。出榻教亨衢承命出传,与弘文提学徐有邻偕入科次。上曰,金履正何不制进耶?有邻曰,有情势云矣。上曰,使之即为制进。亨衢承命出传。上曰,广州府尹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广州府尹吴载纯偕入。上曰,近来正卿苟艰,故向有陞品之议矣。今忽外拟,庙堂事,诚可讶也。广州乃保障重地,必须另念为治也。卿是亚卿,宣谕则自政院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在外为几月乎?宇镇曰,臣待罪广尹,为十三月矣。上曰,麦农,何如?宇镇曰,秋牟已为成熟,秋麦亦皆渐熟矣。上曰,今年穑事,何如云耶?宇镇曰,雨旸既均,高低皆移,以今所见,殆数十年初有之丰占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二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金孝建,记注官金健修、车亨衢,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此时守令,不可旷官,待下批使之当日辞朝,昨日禀处赈邑守令私赈人等赏典,亦令今日政下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叠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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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坐直。左承旨金宇镇坐直。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左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兴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载经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纂辑堂上来待。

○传于赵兴镇曰,纂辑堂上入侍。

○宋载经启曰,假注书金孝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改差,以郑东观为假注书。

○传于宋载经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宋载经曰,明日端午祭传香后,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献陵令安鼎福,仪宾都事许霔相换。

○以校理金履镛,修撰朴宗来、李显默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载经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宇镇曰,明日宣传官试讲为之。

○宋载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温陵端午祭典祀官兼大祝,以校书馆校理柳焕德塡差矣。称以身病,日势已晩,终不受祭物,不得已以广兴仓主簿李彦一塡差,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今日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五十六名,故四十五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三百十七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弘济院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三十二名,故十八幕结构以给,而弘济院近处六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三百六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典牲署近处十二幕,大岘近处三幕,南伐院近处五幕,豆毛浦近处七幕,合二十七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造,新旧合为三百八十五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南伐院近处七幕,典牲署近处七幕,合十四幕,今日新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南伐院近处旧幕中三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二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三名合五名,又为出幕,故并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新旧幕合为一百四十四处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六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二名,清凉里近处,方痛为二名,合十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一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五十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纂辑堂上入侍时,纂辑堂上金鲁镇、严璹、郑昌顺、李时秀、金载瓒,左副承旨李致中,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纂辑之后,出草几何,而头緖已就乎?璹曰,尚未出草,而各为在家,抄辑间三日会议公廨矣。上曰,我国沿革无常,须详细载录,以成一编考据文字,好矣。璹曰,《大典续录》所载者,此不必叠录矣。上曰,凡例须详记其此等缘由,可也。璹曰,抄辑毕役后,须一经禀裁,然后当编辑矣。上曰,总裁之事,何大臣为之乎?鲁镇曰,从前此等册子,三大臣尽为总裁,故皆为往复商议矣。昌顺曰,其中有古则行之,而今不遵用之法,又有一时暂行之令甲,如六镇守令,东铨与西铨相议差出,而今不遵行,如先朝酒禁律令,是一时暂行者也。此册则当为万世金石之典,似不必载录矣。璹曰,《均役事目》,既有他可据文字,似不可尽录矣。上曰,编辑当以简为主,而文则节略,事必详要,可也。鲁镇曰,此册当与《大典》合为一通文字,乙丑以后则以新增书之矣。上曰,原续增须区别载录,而乙丑以前,如有漏而不录者,当入新增大同事目,亦当增录事由矣。璹曰,一典厘正之后,当持入禀裁矣。上曰,何时可以讫役乎?璹曰,未知何时讫役矣。上曰,李时秀、金载瓒两人,有何所务?时秀等曰,臣等所抄出日记,今方区别六典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美在轩。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宇镇曰,臣于广州事,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本府军官番米,乃是城内将士支放之需,而己卯年,以军官额数之太多,汰减若干名支放之需,因此见缩,始乃创出结钱,上纳均厅,受来给代米四万二十石,以补其见缩之数。及其守厅还镇时,除出一百四十馀石于给代条中,以作木府一朔放料者,已多年所矣。向于己亥年,本府结钱,移属于守厅之故,谓以无给代,只以钱四百两划付本府,以此数分排于百四十馀石之米,则每石之价,虽以丰岁言之,半不相当。当初结钱,专为支放而创出,则给代革罢后,虽不得以本色米如前划给,以军保详定价,准数上下,事理当然。今若以三百十五两,年年加划于前所划四百两之外,以为准价支放之地,则当为轸保障慰将士之道,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守御使后日次对时禀处,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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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坐直。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沈晋贤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宋载经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参上宣传官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淋为宣传官,副司直单洪仁浩。

○李致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宣传官厅牒报,则宣传官白庆周,昨日本厅可否不顺云,依例汰去。荐主南海县令李迪,亦为罢职,以惩其误荐之罪,何如?传曰,俄闻将臣言,白庆周即仁杰九代孙云。仁杰何等名人,无论八代九代,虽云十代二十代,为其子孙者,宁有不做名宦之虑乎?文而为当年录,武而可为南行荐,见今本厅诸员中,显祖孰有如庆周者乎?然而在己则不自量,在人则次责备,是岂理也载gg哉g?又闻以渠本生家地处,有所论说,此又不然,渠之同堂,元无秩卑人云,则亦何事执此枳塞乎?以此以彼,渠厅之立异于定轴,作拔可否,事之骇然,未有甚于此者。昔在先朝甲子,因重传言,可否不顺事,参论十六人,至有临门大处分之举,岂非今日所宜仰述?而其时宣传官事,出于偏党之心,故有是处分之截严,而今番则本情稍有间焉。上甲子以后,亦云有数人之如此所遭,今若遽用甲子律名,不无掣付gg肘g之端,姑且否晖,盖有商量而然故耳。借使庆周直个是蔑蔑人,以相义无物不遂之心,尚可庇夏而甄拔之,况渠是名人之遗知同乎?初意烦令更越定轴,以寓涤用之微意,更思之,万有一又不纯可,则将至转生葛藤,一则反有害于庆周,一则大有乖于厅风,为今日计,莫若公私两便之为完好。且渠之所叨,即清选也,仍令冒耻随行,亦近于拂人之性。宣传官白庆周,今姑改差,待后窠更即调用,帐殿询问之下,姑免依违周迟,未免年抑将乱。及其改定轴,命下也,勿请书出榻教,尤不成说,此因亦事无罪。又以又否一事言之,厅首虽无与闻之规,如许大举措,必尚早已撕得,何无一言挽止于磨勘之前?首唱人之姑不摘发,亦出于都镇之意,厅中偿罚,舍厅首伊候当之,行首宣传官边庆遇汰去,今则本事已归妥帖,庆周亦不在职,改定轴受教,未必永作厅宪,使之封入,惟如处分,失之太宽者,为渠辈也。(为渠辈也))如是,然后厅规可以遵用,庆周可以后试取耳。嗣后复踵此等之习,如有无端发论者,一一查出一其罪反坐,断不饶贷。噫,缕缕敷示之谕,渠辈宁不铭缕承奉?以此严饬该厅,仰缮宗一通,揭之厅壁,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师訚、金爀、沈应镇为宣传官。

○传于李致中曰,都承旨持祭报府入侍。

○传于宋载经曰,坐直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赈恤厅言启曰,即见江华府留守郑志俭毕赈状启,则以本府昨年分虽入于之次,而既当再昨年告歉之馀,又值荐凶,民情遑急。惟我圣上,念切怀保,若恫在己,累万包米太还,既令分数停退,三千石加分耗,又许除作赈资,继下内库珍藏,命设别赈一巡,民心既悦,天和自臻,甘霈知时,麦事登熟,二千饥口,无一损瘠。仰钦圣德,俯察民情,诚不胜感激欣幸之至。所入赈谷划下及前留守自备各人愿纳都合米八百十七石钱二百五两零内,米七百三十七石零,钱二百十五两零,十五巡赈资用下馀米六十石会录,教炼官金鼎胤等十人,补赈钱愿纳后,即因特教,已蒙加资之典。至于朴大杓,以追后愿纳,姑未启禀,而愿纳钱二百两外,捧籴时太还一百石,自愿代输,前后捐财,比他倍优,其在耸劝之道,合有褒赏之举,令该厅禀处云矣。本府年事,虽非尤甚,岛中民情,比他切急,而圣虑憧憧,一视畿甸,蠲恤既勤,遍惠帑藏。又捐于别巡,毕境十五巡设赈,二千口赖活,莫非朝家怀保拯济之泽,德意所被,人皆观感,前后居留之臣,殚心拮据,十馀营校之辈,出义愿纳,赈事善了,麦农且登,欣幸云云。守臣先获用下会录钱谷并依状闻施行,愿纳人中金鼎胤等十人,已蒙加资,今不必更论,朴大杓,非但愿纳一款之姑未启禀,今年黄豆,不啻稀贵,而当岁末至艰之时,一百石为民代纳,尤极嘉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李致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内外营入直军兵量宜除置出用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金虎门军八十五名,弘化门军八十五名,集贤门军三十名,铜龙门军七十八名,广智营摠戎作队军二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新营军十五名,军饷色军十五名,下都监军二十名,除其留营,各其将官率领,赴阵屏门把守及闲旷处禁杂人次,南营马军四十名,依例出用,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五月初五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启下节目,西营入直守御军二十名,新营入直京标下军三十名内,各除营直三名,各该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领阵左边屏门十二处。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二人,与训炼都监南营入直马兵及御营厅东营入直军,分排把守,而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初五日大驾诣景慕宫展拜后,省牲省器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作队军三十名内,营直二名,集春门直二名除,实二十六名,新营入直京标下军三十名内,营直五名除,实二十五名,各其将官领赴,训炼都监都领阵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二人除,该番将率领仍直。其馀二十三人及作队军二十名内,营直二名除,实十八名,并严饬定送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洪乐渊疏曰,伏以,臣于骑省待罪之日,新除忽下,召牌继临,章皇出肃,黾勉趋承,已有日矣。而效蔑丝毫,居常愧恧,顾今臣母年迫七耊,素患劳症,长在床席,元气凛缀,而又当换节始炎之除,重添外感,症形危剧,bb百b药无效,转侧须人,气息奄奄,实有朝夕之虑。臣方左右扶护,顷刻难舍,以此情势,实无时日供职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谅臣煎灼之私,亟许镌免,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姜垣疏曰,伏以,臣才识谫劣,年纪衰迈,至于见叨之职,实无堪承之望,而已试蔑效,于玆有年矣。屡叨恩旨,有除辄膺,盖臣亦以世禄之家,猥忝言责之任,曾无出一言论一事,以圣恩之万一,每自循省,徒切愧惧,区区报答之诚,只在于殚竭奔走之地矣。逮自昨冬以来,猝得大病,四朔沈痼,开春以后,堇得回甦,而真元大脱,气息凛缀,少失调将,辄复发作。寻常闲漫之职,犹难强策,况此台阁之任,实无自力之望,玆将疾痛之呼,敢干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不胜大愿。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略效陈腐之语,仰渎崇严之听,惟圣明俯垂察焉。臣伏睹我殿下,以天挺上圣之姿,承祖宗艰大之业,讲学图治,靡不用极,凡在臣邻,孰不钦仰?第伏念,帝王之学,不在于句读词章之末,必以格致诚正之要为本。伏愿殿下,凡于讲学之际,无规规于章句之间,必孜孜于穷格之工,圣贤之一言一行,以身体之,讲而行之。至若政令施为之方,则祖宗朝燕谟贻训,炳若丹青,随事而修举,监宪而仪式,则将见德合圣贤,功光祖宗。殿下之欲法尧、舜,岂不在于继述一事乎?伏愿殿下,更以法祖宗为出治之道焉。臣闻易曰,蒙以养正。伏惟我元子,睿姿岐嶷,衣若干尺,正当养正之时也。前后诸臣,以此进言者非一,而若其辅导诱掖之方,既定辅养之官又荐山林之士,其于闻正言行正事之道,可谓毕备,而至于动静语默之间,开发观感之效,惟在我殿下之身教。伏愿殿下,以身教二字,为教元子之第一义,以副一国延颈之望焉。臣又于目下事,有万万伤侧gg恻g者,玆敢附陈焉。数年以来,歉荒荐臻,六路告饥,三农尽废。幸蒙我圣上玉食靡遑,丙枕不安,夙宵忧勤,中外交济,丝纶恳恻,诞敷心腹之谕,经纬密勿,极其赒赈之策,方伯字牧之臣,亦复悉心奉行,将塡沟壑之民,幸免捐脊gg捐瘠g之患。圣恩如天,举皆欢欣感泣,将见南亩之上,复事东作之功。而独奈湖西、岭东之地,两麦告歉,饥民之仅仅延命者,又皆扶携而号泣,将不保朝夕云。田功之荒废不作,固无暇论,而民生之救济得活,实没长策。自春以前,则朝家赈济之方,极甚周备,东西移转,给粮馈粥,上下所持者,惟在麦事之丰登,而及其麦荒之后,则饥民之日夜拟待者,已无馀望矣。至如方伯、守宰,虽知其麦歉之后,颔顑之尤甚,而赈政已讫,仓积俱竭,实有爱莫助之叹矣。然则昨年秋荒,犹有仰哺之道,而今春麦凶,更无可生之道,哀我民斯,宁不恻然?其接济之不容少缓,如救焚拯溺之急,然后可免立视其死之叹,而臣未知有司之臣,已昼讲究之策耶。臣愚一得之见,以为富民私赈,既有已例。更于湖西、岭东两处,使富民自愿纳粟,以备赈济之资,随其所纳之多少,即授相当资级,以为褒赏之典,则愿纳者必多。抄出麦歉之邑,以此所纳之谷,分给农粮,则不但为目下救饥之方,亦必有来头西成之望矣。当农补不足之方,实无善道,故此实出于不得已之下策也。伏愿殿下,下询庙堂而急先区划焉。臣又闻湖南两邑,有大为民弊者,而于今几十年,尚不厘革,哀彼遐土之民,实无可生之路矣。兴阳之平日、来德等三四岛田税,比他岛之应税,其数不啻倍蓰云。八域之内,莫非王土,则独此一片之岛,何为有滥捧之患耶?此必导掌辈从中横敛之弊,岛民之难支,去而愈甚云。伏愿殿下,令道臣详查委折,一依惟正之供,以为岛民保存之地焉。吕水五面,自左水营移设之后,属之于顺天,而以其所处之地,于水营为镇下,于顺天为远地,故殆同越人之视秦瘠,居民之一身两役,无人无之,而彼此互相推诿之际,奸吏辈因缘侵渔,百弊俱生,愈往愈甚,阖境嗷嗷,至于流散之境。哀彼吕水之民,抑独何故,南来之人,莫不传说矣?盖此土三面距海,为湖南要冲之地,实是关防之重,而不可不顾恤者也。其所革弊,更无他策,只是属之一边则百弊有祛矣。今若依乙巳年已例,复属于水营则管辖尤壮,实为公私两便之道矣。伏愿殿下,亟命道臣,采探其积弊,复令庙堂从长区划,俾为遐氓永保之计,则其歌咏圣德,颂祝天恩,亦将如何?臣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略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不胜幸甚。省疏具悉。疏辞许令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春塘台。宣传官试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徐有防,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试官兵曹判书徐有邻,训炼大将具善复,禁卫大将李敬懋,御营大将徐有大,检校待教尹行任,率讲员行四拜礼讫。诸试官,以次进伏。上曰,不必尽数参讲,落点人呼名以入,可也。致中曰,讲员中李身敬,有后次试讲时记过待令之命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为日已久,分拣,使之应讲,可也。自曺命楫至申暹,以次进讲讫。上曰,勿论应讲与否,并令应射,可也。上曰,将臣进前,善复等进伏。上曰,今日殿坐,非独为试讲也。以白庆周事,有所下询于卿等,使之入来矣。昨见兵曹草记,则白庆周许参时,有可否不顺之举,未知何故耶。可否不顺,即废人前程之事,其间必有所以然,卿等或闻其委折耶?善复曰,臣等亦闻其可否不顺之举,而其委折则未能详知矣。上曰,勿论公论与私意,似必有方外所闻,卿等详对,可也。善复曰,可否之法,至重且秘,虽父子兄弟之间,不得相传,臣等果不知其如何,而盖可否不顺,地处寒微,行身麤悖,有拂于公议,然后始乃见格,未知主张之人,出自何意,而似有所执而然矣。上曰,其地处果何如云耶?敬懋曰,庆周出继为白仁杰之后,而生家则似闻寒微矣。上曰,既是出继,则何论本生,且如白仁杰者,是何等名人,其后孙岂有不得为名宦之理乎?有大曰,臣等初亦不料其如此,而毕竟见格于公议,渠辈必有所执而然矣。上曰,昔在先朝甲子,以宣传官可否不顺之事,参论十六人,至有临门回示之举,而其时事则出于偏党之心,故有此严截处分,而今番则与此稍有间焉。若属一厅中公议,则犹可说也,只出数人之偏见,则宁容任行其私意,永废他人之前程乎?若然则甲子之律,虽不必引用,亦当有别般惩治之道矣。善复曰,甲子以后可否不顺者,亦有数三人矣。上曰,谁也?善复曰,如具鼎焕、李杞龄等数人矣。上曰,然则白庆周,将何以区处耶?若因此永废,则岂不可矜耶?今日下询于卿等,欲闻卿等之议,而卿等之言,俱无别白,须勿如日前次对貌样,各陈所见,可也。善复曰,从前如此之人,宣传官一步之地,便成铁限,而至如备郞、参军,无碍调用,故具鼎焕等,皆做阃帅、守令等职矣。有邻曰,臣则不知本事,不敢指的仰对,然既是仁杰之后,则似不至见阻于宣荐矣。有大曰,可否体重,臣不敢指一仰奏,而若以别岐调用,则无所不可矣。敬懋曰,甲子事,出于偏党之心,而至于今番,则虽未知公议之如何,而似无挟杂而然矣。宣传官则虽不可更议,若区处于参军等职则,似好矣。上曰,今若现发其主论之人,是欲为一人,反伤一人,故姑且含默,而不可不区别其公私而处之,行首宣传官,招入以闻,可也。宣传官边庆遇进前。有邻问曰,白庆周事,果缘何故耶?厅首当知其委折,详达,可也。庆遇曰,可否之规,立法甚严,虽父子兄弟,不得与知,故未闻其委折矣。上曰,予意不在于摘发其立异之人也。渠以行首,主张厅务可否之法,虽在下位,渠岂有不闻不知之理乎?庆遇曰,定轴之立异,必缘人地不合之故,而岂未与闻,不敢强奏其甚般委折矣。上曰,然则必是一二人偏私之致,一并汰去出代,使之改定轴,可也。因命书汰去传教未及颁布。上曰,更为下询于诸宣传官后,出代,好矣。敬懋曰,本厅定轴之法,自有受教,事体甚重,今若捧现告,摘发其立异之人,则可否之法,不无荡然之虑,后弊亦不可不念矣。上曰,予不必捧现告,以发其所主之人。盖白庆周入仕以后,必有曰可曰否之物议,故有此下询矣。诸宣传官处,须各问之,可也。曺命楫等进前。上曰,白庆周事,未知何故耶?主论之人,虽不可明言其谁某见格之故,其必有公议之传闻,尔等各陈所闻,可也。命楫曰,可否之法,过三朔后始为许参者,详察其地处之如何,人品之如何,而臣则以新差宣传官,未及闻公议,而循例书可字矣。善复等曰,命楫此言,大是妄发,不可无罪矣。上曰,语次间妄发,何足深责?置之,可也。具缙曰,所后虽是贤裔,生家闻是乡族云,故果有可否不顺之举矣。李民秀、许檝、李膺福等齐声曰,白庆周入仕以后,外论皆以万万不似,喧传于世,臣等果闻之,故臣等亦知其不合于清选矣。上曰,不必各各仰奏,如有公议之不合云者,则区别左右立之,可也。诸宣传等一齐离次而立。上曰,厅中诸人,有显祖如庆周者,必不多矣。此等之人,不得越荐可乎?汝等出去,改定轴以入,可也。诸宣传官等曰,改越定轴,古无其规,不得举行矣。上曰,既是受教厅风,则何论前例有无乎?李身敬等,稍欲咨且,不即出去。上曰,缕缕下教之下,焉敢乃尔?敬懋曰,今此下教,亦是受教,渠辈似即举行矣。诸宣传官尽为退去。上曰,诸宣传既已出去,行首亦为同往举行,可也。庆遇趋出,仍又伏地奏曰,改定轴既无前例,须有受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命书受教,以给致中曰,今此庆遇所奏,甚为骇然,似不可为此,而书给受教矣。上曰,此非承旨所预知之事矣。致中书受教讫。上曰,此受教出给,使之载厅宪,斯速举行,可也。庆遇退去。宣传官李晢曰,宣传官厅规之受教载录,本不待榻教之书出,而行首宣传官边庆遇,以本厅行首,不知厅规,有此伏地之举,臣既在承传之任,敢请记过矣。上曰,置之,可也。上命将臣进前曰,本事之妥帖虽幸,诸宣传之举措非矣。前既立异于定轴,今反因教而越荐,则前何心,后何心?诚不成说矣。善复曰,心迹顿异,诸宣传事诚慨然矣。敬懋曰,改越定轴,既无古规云,若然则四百年厅风,将至荡然无馀,俄下传教,即赐反汗,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禁将今日所奏,多有不紧之语,何也?禁卫大将李敬懋推考事。出榻教诸宣传官试射讫。南行宣传官具毅和四中。上命呼新来,进退以出。上曰,明日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出榻教上曰,前承旨洪仁浩叙用。出榻教上曰,宣传官有阙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宋载经,记事官沈晋贤、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祭报府讫。上曰,三处尽为摘奸乎?载经曰,然矣。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又下教曰,南行宣传官,以直赴殿试悬頉,并为出代事,分付兵曹,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美在轩。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谁也?知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宋载经、赵兴镇云矣。上曰,校正诸臣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阁志当印几件乎?浩修曰,当限千件印出矣。上曰,几日可毕印役乎?行任曰,四五日则可以毕役矣。上曰,柳义养所编《春坊志》持入。贱臣承命出,未及回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四日酉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驰诣景慕宫,夏享大祭祭物,如已陪来,奉审摘奸以来。贱臣承命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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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坐直。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仕直郑观辉。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黄昇源曰,侍卫军兵雨具。

○传于宋载经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宋载经曰,承旨入侍。

○沈晋贤病,代李敬行为假注书。

○李敬行在外,代郑观辉为假注书。

○传于宋载经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宣传官试讲时小布入格单子,传于黄昇源曰,五中人陞叙已陞叙人,相当右职调用,四中人熟马一匹赐给,南行依例直赴殿试,三中以下,并勿论。

○以持平韩用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致中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履镛,修撰朴宗来、李显默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载经曰,只推。

○金颐柱,以吏曹言启曰,江华留守郑志俭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草记,营军官朴大杓愿纳钱二百两及太一百石,当岁末至艰之时,为民代纳,尤极嘉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事批旨内,依草记施行事,允下矣。朴大杓,以食土之民,不惜家赀,如是济恤,诚甚可尚,向来金鼎胤等十人,既蒙加资之特恩,今于大杓之论赏,所当一体加资,而事系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特为加资。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月觐门南边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水铁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四名,故七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三百六十九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南伐院近处四幕,典牲署近处三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幕中,南伐院近处六名,典牲署近处五名,合十一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八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五名,合十三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以中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柳焕德,素患风病,添剧疠疫,言语不通,食饮全废,气息奄奄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即为分拣放送。

○甲辰五月初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郑东观,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等,以次侍立于协阳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诸臣以次陪从。上曰,祗迎儒生押班者,几人乎?致中曰,三人云矣。上曰,卫外有士人击铮者,谁也?致中曰,有吴姓人,为其曾祖复官爵事云矣。至本宫门外。上降辇乘舆入斋室,诸臣以次问安讫。上改具冕服就位,行再拜礼讫。入殿内,亲行奉审,仍就省器位看审,就省牲位行省牲仪讫。还入斋殿,乘舆出本宫门外,降舆乘辇,诸臣陪从如来仪。上曰,都承旨还宫后,驰诣本宫看审仪以来。上曰,侍卫军兵雨具。上至弘化门内,降辇乘舆,由宾阳门入。诸臣问安讫。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五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兴镇,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金宇镇偕入。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金华镇偕入。华镇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雨势如此,故即为还宫矣。湖中则雨泽尚不足云矣。华镇曰,今日之雨,想必周洽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五日初更三点,上御美在轩。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郑东观,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文案,如已入来,持入。贱臣承命出问,回奏曰,未及入来云矣。上曰,内阁志校正之役,几时了当乎?行任曰,凡例尚未归一矣。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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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金宇镇坐直。右承旨金颐柱。左副承旨李致中坐直。右副承旨赵兴镇。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郑观辉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金宇镇启曰,右承旨金颐柱,右副承旨赵兴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金宇镇曰,左承旨与大司成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同副承旨与校正文臣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尚琦为怀德县监。

○李致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献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李重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重馥。

○李致中,以户曹言启曰,内需司可合纸刹一处,因礼曹望报,以庆尚道晋州玉泉寺划属,而本寺凋残与否,谨以判下内辞意,更为关问于该道矣。即接回移,则玉泉寺本以晋州富刹,虽不及于古昔极盛之时,论以近来各寺,可谓全盛,且纸品颇好,可合纸刹云。僧徒之盛,纸品之好既如此,则实合于纸地寺刹,移属蠲役等节,依前草记举行之意,分付本道及内需司,何如?传曰,尚此留中,或虑有弊端,而内用纸地,既甚苟简,本道报辞,又不防塞,然则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可也。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月觐门东边宫墙九间许,不但将颓,介在新筑之间,有碍瞻视,故今月十一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城山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二十六名,故十七幕结构以给,而三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合十五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南伐院近处旧幕中,四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四十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一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三名,合四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阿岘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二名,故九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三百九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合十五幕,今日出幕,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南伐院近处旧幕中,二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五十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永渡桥近处方痛六名,活人署近处方痛七名,合十三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一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致中,以赈恤厅言启曰,本厅留养儿放送草记,以有亲戚人,招致出给,其中无依托之类,差待麦事登场,依草记施行,可也事,命下矣。留养中男儿二十二口,女儿一口,各其亲属处出给,男儿四口本厅员役等收养次率去,其馀十二口,既无依托,故仍姑留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本厅员役之自愿收养,事极可尚,自本厅并施赏,可也。

○甲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大司成入侍时,行大司成闵锺显,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郑观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之所掌册子,何以为名则好耶?锺显曰,以《太学志》或《泮宫志》为名,则似好矣。上曰,何当讫工?锺显曰,似在六月后矣。上曰,升补为几抄乎?锺显曰,再抄为之,而今朔内欲又gg又欲g设行矣。锺显曰,本馆养贤库时遗在米为四百馀石,而馆中凡有不时之需,辄皆犯用,故年年欠缩,徒拥虚簿。今则所谓遗在之数,荡然无存,而地部则以遗在尚多之故,划给之际,每为持难,前头事诚为闷虑,自本馆亦当有查正之举,节省之道,而此事终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出举条与度支长相议,从长禀处,可也。上曰,近来应制,誊置本馆乎?锺显曰,未及誊置矣。上顾谓行任曰,内阁御题,尽为誊送乎?行任曰,从当誊送计矣。上曰,此后书题,如有叠出之事,试官禀定,俾无更出之弊,可也。锺显曰,郞厅一员,以能文者差出,则似好矣。上曰,如有可合之人,自辟,可也。上曰,近来居斋儒生,专尚科文,不解经义,向来讲义,全不晓解,今番则此条问,先自卿始,讲究以入,儒生中如有晓解经义者,亦令讲义作编以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校正文臣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浩修,二直提学徐有防,同副承旨黄昇源,校正文臣徐滢修,假注书郑观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阁志凡例,何以为之乎?《太学志》、《弘文志》,今方为之,三志若一时成出,则好矣。而凡例不一,是非多端,且圈下先是二字,不成册子貌样矣。浩修等曰,诚如圣教矣。上曰,抄启文臣之所见,何如?滢修曰,事实法制稍有头緖,而作篇凡例,亦未定规矣。上曰,若此不已,则虽十年为之,徒有道舍之嫌,割付则中止,更为出草,可也。有防曰,此等册子,见于奉朝贺,则似有益矣。上曰,奉朝贺精神筋力,近何如也?浩修曰,筋力则虽难担当奔走之役,精神则颇有胜焉。近以构成册子,为消日之资矣。上曰,卿须持去,此草与奉朝贺,构出初篇凡例以入,好矣。而印役则以念后举行,可也。仍命阁臣先退。浩修等以次退出。上曰,都承旨何为缘故出乎?昇源曰,多日上直,故出去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六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郑观辉,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以怀德县监罢黜状启,上命书传教曰,投印之律,先朝下教昭在,向于一二守令,亦已严处,则焉敢复此冒犯?令该府参考受教举行,以惩他守令,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令明日辞朝。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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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金宇镇。右承旨李致中。左副承旨安圣彬。右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同副承旨黄昇源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郑东观郑观辉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宋载经启曰,即者应教李鲁春,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所当依例捧供以入,而连值斋戒,不得开坐用刑,待无故日举行云矣,敢启。传曰,今日开坐,除刑推捧供以闻。

○宋载经启曰,景慕宫提调尹塾,仪轨有禀定事,来待矣。

○传于安圣彬曰,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圣彬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赵兴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载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曺远振自乡上来,校理李谦彬由限已过,副校理金履镛,修撰朴宗来、李显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载经,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今五月望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金宇镇,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始痛与方痛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更为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三百六十九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五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二处。而自今日天明后至午时,病人出来之数,训炼都监字内四名,禁卫营字内二名,御营厅字内一名,自该厅该营,随其病人来到,即为结幕,俾得奠接。而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已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南部居盘匠金鼎泽,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等以假漆匠,案付于缮工监,未知几百年,而所谓白骨小盘自乡造来者,买得着漆,男负女戴,呼唱街巷,以此生涯,去辛卯年,闲杂人,称名函廛,置簿平市署,经年相讼。月前各廛市民处,无边钱贷下时,渠等则往赴陵寝役所之时,函廛人,以其同党,假作盘匠,纳招入启,至有大小物货和卖函廛之传教。而渠等如或一立小盘,放卖他人,则以乱廛,捉致本署笞治,乞蒙依前生业云矣。渠以幺麽盘匠,因此微细之事,敢为呼吁之举者,非但万万无严,物种和卖之际,廛匠均利之意,顷因贡市堂上查奏,已为蒙允。渠辈愚顽虽甚,射利虽急,固当奉行之不暇,怂恿稚昧之鼎泽,肆然鸣金,而廛人中谁某之假称盘匠与否,详加查问,则渠等以为,虽未指的,传闻若此云云。既不得指名发告,则此一节,当归诬捏之科,其在砺他惩后之道,指使之监匠头目照律严勘,断不可已,而非四件,猥越击铮者,自有当律,金鼎泽亦为一体照勘,何如?传曰,允。既系民隐,各别详查决给,俾无更诉之弊,可也。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良人严雄赞,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盖自国初,设立各仓,田税大同驮马随入时,京兆两参军,分掌看检,而以每石米三合五夕,为支供之需,因其弊端,革罢看检之规。以渠八代祖,特差马夫色掌,统领举行,而往在壬辰甲子兵火,史册及版籍担当输运,又于戊申,渠父亦以都色掌,外仓米太各样军器,及时运纳,二去辛卯年,马契贡人,诬诉本府,意外见夺,故渠父击铮还属。己卯年,势家下属辈,图得本府行下,谓之立色掌,流弊不些,故渠父又为上言得决。乙酉年,韩世柱等,黑石、土亭两里,谓渠之字内,诬告见夺,故渠为上言还夺,则五江色掌,乃渠家三百年世传之业。而张遇恒,以渠父差人张唜奉之收养孙,夺其箕裘之业,称以二去辛卯年击铮时,浮费钱为六百两。今方相讼于汉城府,而本府分付内,遇恒之所纳件记,毋论真假,既是酒食之价,则不可举论于有主之已业云云。所谓六百两,既是酒食等价,事在七十年,则遇恒之追后伪造,欲作横夺,明若观火,而相讼六朔,逐日等待,处决无期,相考文案,即赐处分云矣。以非四件之事,肆然鸣金,万万无严,原情勿施,自臣曹考律勘处,而本事虽未知委折之如何,既系民隐,亦自本曹查实决给,何如?传曰,允。既系民隐,各别详查,俾无呼冤之弊,可也。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西部居良人金鼎秀,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廛地处卑而赋役高,殖利下而税渐滋,此为难支涣散之弊。每朔朔米为三十九两八钱四分,添给雨装直者,又为二十九两九钱,掌务例债为四两,灯油三斗式合为七十三两七钱四分。而每日以色掌,晨进昏退,长待官门坐市之人,如或撤业逃走,则猛杖所任,拘囚督纳,都目军四十名,褒贬军十名,榜军三十名,轩车军四十名,给价雇立。大笔次进上猪毛及陵寝修改时进排猪毛,名虽受价,十未一直,内局议政府、中枢府、医药厅无定进排片油及猪骨,元无受价。而征索情债,一不如意,笞罚立至,敕使留馆时及推鞫亲鞫时,待令之役,十倍他廛,左右捕厅。则两朔自兵曹应下九两灯油次,而两边捕卒,以五分之钱,征索四块之油。故不胜难支,呼诉本署与庙堂,不得责纳四块油之意,措辞捧甘,则右厅承顺,左厅不遵,两边捕卒,反以恐喝曰,暗嗾贼汉乱招买赃云者,莫非蔑视之致。而丙申以后,称以替行屠猪之役,每年每市,横敛一两,别责酒钱,故方在涣散,朔捧及杂役,一依他廛例,裁减严禁云矣。此非四件之内,而敢称廛瘼,肆然鸣金者,诚极无严,原情置之,状头金鼎秀,考律勘处。而本事则诚为本廛难支之弊,以此难支之端,呈平市呈备局,而第其供辞中所云朔米等所敛之数,皆是市署员役之逐朔应下者,故变通无路,尚此因循矣。既系廛瘼,令平市署从长厘改之意,分付,何如?传曰,草记内不言廛名,疏漏,甚矣。无论某廛,既属弊瘼,判堂方带该署提调,从速决给,俾无称冤之端,可也。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京畿果川居幼学吴锡忠,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为其曾祖始寿复官爵事也。当初勘狱,已多立异之论,其后回咨,又有证明之端,则子孙之鸣冤,固非异事。而春间既为上言,今又击铮,虽甚烦渎,系是四件内事,且关鞫案,令该府禀处,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庆尚道善山居土兵陈万善,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金乌山城,处于善山、开宁、金山、知礼四邑之中,储置军饷军器,又置别将,募聚民人,刷入僧徒,守直禁松。而其中知礼之还,因丁酉水灾,分布属邑,故赖籴粜资生者,自此涣散。禁山则城腰四方十里禁养松田,至于累百年,壬寅四月,开宁县扶桑驿卒金奉初等,称以土兵之侵渔,呈状本县,以广占样转报,则营门一从县报,送裨割境,定给驿卒,则三载乱䂨,定界已赭。城内镇南寺刷入累百馀僧,只存三名,空城可期,三条事,乞依旧规云矣。敢以非四件猥屑之事,肆然鸣金,万万无严,原情置之。自臣曹考律勘处,而知礼饷还之分布属邑事,则该县之丁酉水灾,挽近所无,民产益渴,以远地粜籴之受来输去,为弊甚大。至于分布之境,则今虽欲还属山城,知礼之民,必将齐起诉冤,此则置之。禁松之定界事,则他邑皆有定界,而惟开宁一邑,独无定界,故山城之广占,乃在越坪之他山,一境之樵采者,皆不得往焉。如有新插松篱,则凭借别将之势,推捉侵渔,罔有纪极。因其民诉,一依他邑例定界,而但其所供,以为定界三载,山麓成赭云尔,则尽䂨界外之木,渐犯限内之松,难保其无虑。僧徒刷入事,则保障之地,宜有守护之道,勿致骚扰,详加括刷,以实寺刹,自有前规,并令本道查实处之,何如?传曰,允。事系民隐,各别详查决给,俾无更诉之弊,可也。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再昨日动驾时,庆尚道大丘府杀狱罪人徐膺福子童蒙亨曾为其父讼冤,击铮于卫外,所当依例捧供以入,而昨年春因亨曾登闻,行查本道,则其父膺福之狱情无疑,词证俱备。其供所云,都是构虚饰诈之端,故同推取服之意,覆启蒙允,才因议启判付处分,又为严截,则渠虽凶顽,固当无辞就服,而敢生死中求生之计,又纵其子,惊动天听者,究厥情状,尤万万痛惋。罪人徐膺福,依前严讯,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徐亨曾之再次呼吁,虽出于为父,而行查完决,铁案已具,则更何敢复事呼冤?且昨夏渠以诬罔之罪,照律定配,今春特蒙恩宥,则宜乎缩伏感祝之不暇,而如是烦渎者,揆以民习,诚极无严,不可以事系四件,有所曲恕。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参酌惩治,何如?传曰,情急为亲屡吁,不足严惩,特为分拣放送,法理至严,无得更诈之意,申饬,可也。

○平安监司启本,中和府杀狱罪人金处元狱事查启,令该曹禀处事。判付内,此文案始欲参情究法,终又因迹起疑,不得已措辞判下是如乎,观此查启中供招,大有系伦常。所谓哀务而无喜者,政为此狱准备语,三堂明日齐会本曹,详加考阅,各具意见禀处为良如教。

○甲辰五月初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金颐柱,假注书郑观辉,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怀德县监李尚琦,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尚琦奏曰,怀德县监李尚琦矣。上曰,荐歉之馀,下去善治,可也。上命读宣谕后,尚琦先退。上曰,左承旨与景慕宫提调入侍。出榻教凤显出去,与左承旨金宇镇,景慕宫提调尹塾偕入进伏。上曰,提调进前。塾进前奏曰,仪轨有禀定事矣。上曰,仪轨持入。凤显承命持入。上曰,二件乎?塾曰,然矣。上曰,都提调见之乎?今制未能十分稳当矣。小次改以斋室边䇺,改以䇺边,好矣。百官朝服既入,则绛纱袍亦当入之矣。塾曰,然矣。上曰,月觐门图幸行二字,改以举动或动驾,可也。塾曰,郞厅合席,然后可以了当,除本司为之,何如?上曰,好矣。塾曰,宫底居民四十五户外,又有作舍者,诚可悯矣。上曰,既作后甚难处,何以区处则好耶?塾曰,四十五户则或入属军门,其馀则成给席子契,或币帛契,则似好矣。上曰,若然则乡民岂为好哉?猝难决之矣。塾曰,案山植木一田,田主尚未受价云矣。上曰,曾以尽给事,有下教矣。何为见漏也?在阙内备局有司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偕入进伏。上曰,顷日景慕宫底民田给价事,卿知之乎?华镇曰,其时家与田,尽为给价,而或文券不分明处,则未及准给矣。上曰,闻提调言,则案山田主以未得受价,呼诉云。虽一年耕食,公然见失,岂无称冤?何论文券之有无乎?言于都提调,使户曹尽为查出,即速给价,可也。仍命退,提调塾先退,颐柱亦退。上曰,为宫底居民,方使提调,思好道理,而席子契何如也?此外无它道乎?华镇曰,臣亦闻知,而此外似无他道矣。仍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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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李致中。右承旨安圣彬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瓒。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郑观辉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传于宋载经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宋载经曰,左承旨入侍。

○宋载经启曰,假注书郑东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东观改差,代李敬五为假注书。

○传于赵兴镇曰,左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

○传于赵兴镇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锡喆落点。

○传于宋载经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以左承旨林锡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载经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落点。

○宋载经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载瓒,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昇源曰,宣传官韩应俭仕满之代,前宣传官白庆周拟入。

○传于宋载经曰,礼曹参议,今日政差出。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兴镇,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以在京无故人拟入。

○宋载经,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命下,而前望中黄昇源、金宇镇,俱在解由未出中,无故之人,只是金憙一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解由勿拘。

○赵兴镇,以兵批言启曰,宣传官曺命楫,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职饬相妨,宣传官权𬘭,亦为改差,并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牌不进,参议未差,右承旨安圣彬进。以洪周万为司谏,李集斗为掌令,金东渊为献纳,徐有成为校理,安策为副校理,申耆为修撰,尹序东为修撰,洪仁浩为兵曹参知,韩用和为工曹正郞,沈有镇为宁越府使,金宇镇为吏曹参议,广州府尹单吴载纯,军官朴大杓今超通政,江华府将校私赈人,特为加资事,承传,三政。赵英镇为礼曹参议。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洪良浩,参议李文源病,参知洪仁浩未肃拜,右副承旨黄昇源进。以姜世晃为都摠管,吴命经为同知,李文爀为内禁将,田光洙为兼司仆将,尹衡东为武兼,同知单李景尹,佥知单赵命说,广州中军单李得骏,护军单李东烨、边景遇,副司直单赵时敏、金颐柱。再政。李润谦为宣传官,韩应俭为宣传官。三政。白庆周为宣传官。

○黄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九名,故十五幕结构以给,而八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四百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二十三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典牲署近处旧幕中,二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四百七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三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四名,往十里近处,方痛为一名,合八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二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万里仓留养儿,有亲戚人,出给,员役中自愿收养者,依愿施行,无族属者,姑为留养草记批旨,本厅员役之自愿收养事极可尚,自本厅并施赏,可也事,命下矣。万里仓库直洪舜绩,军士发伊、福、伊、龙福合四名处,各木二疋式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东、南、西、北部字内及两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无依之类,前出幕病人一千三百九口内,男女老壮一千七十四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二百三十五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三十一石十一斗六升,再巡毕分给。新出幕病人六百八十一口内,男女老壮五百二十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五十二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六石三斗,初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建礼堂守直内官牒报,则赵祉家后外宫墙内边半间许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限修筑间,集春营入直军,量宜除出,颓圮处外面把守,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赵祉家后外宫墙内边半间许颓圮处,限修筑间,集春营入直军,量宜除出,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集春营入直军五名除出,将校率领,颓圮处外面把守,限修筑间,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郑观辉,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平安道杀狱回启昨日判付下者,今日刑曹堂上开坐举行与否,知入。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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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李致中。右承旨安圣彬。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瓒。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希铎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致中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安圣彬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赵兴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怀德县监朴光晦罢黜状启传教内,投印之律,先朝下教昭在,向于一二守令,亦已严处,则焉敢复此冒犯?令该府参考受教举行,以惩他守令事,命下,而守令之投印径归者,虽无定式之律,前因特教,有即其地定配之例,且于《续大典》中,守令之厌避图递者,有即其地限三年定配之文矣。今此朴光晦,不顾事体之截严,任自投印径归,关系纪纲,其在惩他之道,不可夺告身而止。依《续大典》厌避之律,即其地定配,似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意谓有受教,使之依律举行。观此草记,既曰无定式,又曰因特教云尔,则向日传教,自归错认之科,草记中末端勘律措语,以傍照之意为说,反有自今定式之嫌,然则今番事,亦可属之特教乎?宜付本府处之,此草记勿施,无论投印律厌避律,自上不欲勘定,须有划一之制,可无携贰之端,议于大臣,来头次对时禀处,可也。

○甲辰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提调金华镇偕入。上曰,新生儿夜经惊气,证甚危重,卿出去,与医官李景晃,相议药料,使之连试,可也。参橘茶连为煎试,好矣。华镇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九日申时,上御三善斋。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二直提学徐有防,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一直提学入侍。一直提学郑志俭,承命进伏讫。以望拜礼,取禀。命书传教曰,由集成门,冽泉门外,行奉室望位礼,服色以衮袍磨炼。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奉室行礼时,门路既是咫尺,侍卫入直外,勿为磨炼。云宝剑、禁军、枪剑军,并除之,只金虎门军六十名为挟辇军。上曰,明日时刻,待下教入之,只承史来诣宜春门外,侍卫皆令集成门外待令。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九日戌时,上御三善斋。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奉室展拜,服色依望拜礼,集成门小次改服,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由集成门取其近路,侍卫亦多除之。今番则训将勿为领军结阵,只令时服,来待北营,还宫后,退去事,分付。又下教曰,兵曹节目入之。贱臣承命出奉入。上命书传教曰,明日望位礼,既于门外行之,清斋一节,置之,侍臣节次,亦为除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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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李致中。右承旨安圣彬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载瓒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安圣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皇坛望位礼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致中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同副承旨入侍。

○赵兴镇启曰,事变假注书任希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希铎改差,代安迈权为事变假注书。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

○传于金载瓒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载瓒曰,大丘判官身死之代,今日政择差,仍令不多日内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参议金宇镇牌不进。同副承旨金载瓒进启曰,大丘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兢渊为副修撰,金文淳为同经筵,李复燮为大丘判官。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洪良浩,参议李文源病,参知洪仁浩入直进,右承旨安圣彬进。副司直单鱼锡定。

○传于金载瓒曰,全义县监迁转之代,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星会为全义县监。

○以刑曹京兆使令崔原福等原情启目,传于安圣彬曰,分轻重照律勘放。

○以刑曹都囚徒,传于安圣彬曰,尹学洙放。

○以原春监司毕赈状启,传于金载瓒曰,今日内以草记禀处。

○以京畿监司农形状启,传于黄昇源曰,虫灾之长湍稍息,虽甚多幸,阳川滋蔓,殊极可㦖,继此形止,待邑报仔细陈闻事,回谕。

○以洪忠监司雨泽状启,传于金载瓒曰,以本道雨泽之未得均霑,方此日夕渴闷,际见锦伯状本,再昨之雨,比京中不啻倍蓰,此何等万万幸喜,道内列邑,果皆均霑乎?因与农形,使即详细状闻,因此有提饬者,日前闻守令筵奏,近以传教,频下巡营,惟以督促为事,邑牒中所报,不过是邑底形止云。然则询问之意,反归于无实,此后各该道伯,申谕邑宰,勿以迟滞为虑,遍探境内所得报营,营下则无待邑牒,先从目下所见,随即状闻事,措辞行会诸道。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去月三十日至今初九日,一向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礼曹言启曰,昨年十月所下传教中,有今番诸道方物物膳朔膳停止限麦秋处,自明年六月封进之命矣。庆尚道左沿尤甚邑,系是限麦秋停封处,自今年六月为始,朔膳物膳依例复旧封进之意,预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安圣彬,以兵曹言启曰,月觐门东边宫墙九间许将颓处,三营合力,今月十一日始役改筑事,草记,允下矣。依例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而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限毕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待下教始役。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月觐门东边宫墙九间许将颓处改筑时,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限毕役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集春营入直军三十名内五名,宫墙内边半间缺落处,前已把守,今此月觐门东边改筑处把守军二十名,又为除出,则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出番摠戎厅作队军十五名及本厅京标下军五名合二十名定送,将校率领,限修筑间昼夜轮回,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待下教始役。

○安圣彬,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二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九十二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八处,虽值昨夜之雨,皆得安接。自今日天明后至午时,病人出来之数,禁卫营字内四名,御营厅字内二名,自该厅该营,随其病人来到,即为结幕,俾得奠接,而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以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凡事为日稍久,则易致懈弛,藉使愚民以不病为病,如非贫不自存,则揆以常情,宁有甘处幕中之理也?摘奸等节,自本司无或泛忽,仍又申饬各部及各该军门,可也。

○安圣彬,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开城留守郑昌圣所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即见其启下举条,则以为,本府有他道所无之弊,所谓惠民、补民、乡米生之类,备纳略干钱物,永为除頉于杂役,殆近千名之多。军伍阙额,无以塡充,不可不永革宿弊,而但自本府定式,则或行或不行,终无以永禁,自今以后,捧价除役等事,严立科条,各别禁断之意,出举条,申饬为请矣。民习不古,不安分三字,为今痼弊,良民之应入军保者,稍有钱财,则百计投托,图免军役,以致良丁日缩,军伍莫塡。各道校院投属之类,各厅私募之属,朝家前后关饬禁断,何等申严,而今于近畿保釐之地,有此他道所无之弊,事之骇然,孰甚于此?本府揭板以后,袭用谬例之守臣,所当摘发论责,而事在令前,今姑安徐。所谓惠民、补民、乡米生名色,即为永革,此后若有复踵谬弊,捧价除役之事,当该守臣,随现重勘,以此,分付,何如?传曰,依此草记,俾即革罢,无或更犯。前此守臣之犯科者,姑不一一摘发,盖寓不治治之之意也。并以此意,登关严饬。

○安圣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二十一名,故二十幕结构以给,而一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十六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新旧幕合为四百九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三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四名合七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五名,故九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四百三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十九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自典牲署至大岘近处旧幕中,二十四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五百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一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三名合四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三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圣彬,以司仆寺言启曰,译官金致瑞论赏考例草记禀处事,命下矣。考见誊录,则或加资,或除职,或免贱,其例不一。而虽以数三匹贸来之功,皆蒙褒赏之典,今此金致瑞贸来马,至于八匹之多,则加资或除职,允合奖劝之道,而事系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伏惟上裁,敢启。传曰,加资与除职间指一禀处,可也。

○安圣彬,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辞,猥滥击铮罪人西部居严雄赞,善山居陈万善,盘匠金鼎泽,指使盘匠击铮罪人郑震圭等考律勘处事,允下矣。谨按《大明律诈教诱人犯法条》有曰,教诱人犯法者,与犯人同罪,新颁定式内,非四件,卫外击铮,凡系猥滥者,以上书诈不以实律论,杖一百,徒三年,一依定式。严雄赞平安道中和府,陈万善全罗道高山县,金鼎泽黄海道长连县,郑震圭,以教诱人犯法罪,依律文,庆尚道善山府,并徒三年定配,而杖则过斋后,各决杖一百,押送于诸处配所之意,敢启。传曰,近来编配伙然可闷,且与元无所据有异,定配分拣,可也。

○甲辰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皇坛。望位礼入侍时,都承旨宋载经,左承旨李致中,右承旨安圣彬,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金载瓒,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金憙,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至集成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改具翼善冠、黑团领袍,由朝宗门入诣版位,行四拜礼讫。还出朝宗门外,左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以出。驾前下教曰,皇朝人子孙入侍。前虞候李宗胤等,承命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命书传教曰,前虞候李宗胤事,业已快涤,仍令收用,铨曹尚不甄复,以至军门将官,亦不举拟,是岂对扬疏荡之本意?况渠是提督之孙,而今日适行望位礼,尤当有示意之举,无论铨曹、军门,今日内收用,无窠则作窠事,分付。又命都承旨进前。下教曰,进诣皇坛奉审以来。载经承命退出。仍诣集成门小次,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以出,由炳景门入。下教曰,都承旨入侍。载经承命进伏。上曰,奉审无頉乎?载经曰,臣承命进诣皇坛,奉审坛上,精洁无頉矣。昇源曰,新除授吏曹参议金宇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吏曹参议金宇镇牌招察任。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承旨宋载经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向于望拜礼日,以皇朝人子孙,兵判及各营将臣各荐一二人事,有下教,而迄无皂白,是岂勤谕之本意?应荐不荐诸臣,并从重推考,使之从速荐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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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郑趾焕在外未肃拜。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徐有防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载瓒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兴镇曰,同副承旨入侍。

○赵兴镇启曰,左承旨李致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重馥落点。

○传于金载瓒曰,承旨房仍,右副承旨为推考房。

○传于赵兴镇曰,都承旨、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徐有防落点。

○传于金载瓒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沈丰之曰,同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郑趾焕落点。

○传于沈丰之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金载瓒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兴镇曰,襄阳县监勿拘常格,有声绩人,今日政,各别择差。

○赵兴镇,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直长徐有丰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赈恤厅言启曰,即见原春监司徐鼎修十六邑毕赈状启,则本道穑事,可谓通一道告歉,而岭以东灾荒,尤是振古所罕,民有尽刘之虑,官无接济之策,大小遑遑,若不保朝夕。惟我圣上至诚恤民,若恫在己,恻怛之教,逐日斯降,蠲恤之惠,无物不周。旧还新籴,或停或代,军保奴贡,既蠲既减,凡系民役之出于身出于田者,无论轻重钜细,岭东悉许荡减,岭西则分数除免,御药朔膳之重,海税屯租之繁,并令蠲减。又虑夫赈还之未敷,二万包岭谷,既命移划,累万缗参价,亦令留补,特降内帑之藏,以备别巡之资,此是千古旷绝之惠泽也。为守宰者,举皆奔走效力,殚竭奉行,各资俵划之数,克尽赒赈之方,臣亦得以承藉德意,随事董饬。今幸麦事登场,赈政告毕,使此顑颔滨死之民,得免捐瘠,保有今日者,莫非朝家怀保之泽。臣与列邑守宰,阖境民庶诚不胜欢欣感祝之至。赈资则以前后所划下钱谷,磨炼用下后,遗在成册,修送备边司、赈厅,守令赈绩,及各邑私赈自备之类,别单以闻云,而三陟府使郑日焕,当此大赈,悉心抚摩,先事经纪,教民兴贩,抄饥无滥,分谷必精,公赈之外,米酱泒给,遑急之类,丧病顾助,累千饥口,无一捐瘠。私赈接济谷为九十六石零,而又有盐酱藿鱼等物种,元赈自备谷为一百四十石,防役钱为六百两,实绩为诸邑之最。平海郡守郑圣鹄,营赈之政,先期设施,生谷之道,从便拮据,抄饥则备察民情,馈粥则亲若家人,数千饥口,得免捐瘠。非但赈事,傍及他务,军物改观,火税全减。昨冬私赈接济各谷为七十一石零,元赈私备各谷为二百十八石零,而此外又有酱盐藿等物种。襄阳县监具世𪟝,年值大无,邑居尤甚,发仓周急,而不恤己罪,鸠谷捐廪,而不畜衙眷,载米行分,轮仓亲给,自初至终,勤励如一,元赈自备租为九十二石零。江陵县监李夔,克体分忧,悉心营赈,任怨捧籴,春粜不乏,从实抄饥,残户蒙惠,贸迁开路,米商凑集,设施中窾,奸滥戢服。昨冬私赈接济各谷为四百八十二石零,此外又有酱盐藿物种,而元赈自备则以四十石悬录。杆城郡守金宗范,本郡灾荒,尤甚中最甚,而久旷之馀,公私赤立,一境荷担,而临时赴任,专意赒赈,慈谅抚摩,拮据周恤。移粟则不殚千里之远,抄饥则或恐一夫之漏,千馀口滨死之氓,赖以全活。冬前接济各谷为五十二石零,元赈自备又为一百十石,元赈邑外自备私赈。春川府使李得臣,各谷为一百五十五石零。原州判官赵光逵,各谷为一百九十六石零,而又有酱盐藿等物种。平康县监朴礼源,各谷为三百一石零,民役防给谷为四十八石,钱为一百十六两零,又有盐酱鱼藿等物种。三邑守令之私办钱谷,济活饥民,数甚夥然,实为嘉尚,而既非设赈之邑,则便同格外,不敢论列。银溪察访金鼎国,自备防役钱为七十四两零。保安察访许鍒,自备防役谷为二十七石零,钱为一百五十三两零。民人愿纳五十石,以上别单开录,五十石以下,本道施赏,自是赈厅定式。而本道异于三南,大无之岁,一包之谷,足可当南中三四包之数,故三十石以上,并为开录。高城居嘉善崔世达,愿纳钱为一千两,此外又为贸谷于岭南,陆续船运,轻价发卖。杨口居纳粟嘉善朴守根,愿纳租一百石,麟蹄居幼学金光彩,愿纳钱二百两,平海居纳粟佥知安业富,私赈各谷为八十九石零,江陵居闲良洪润泽,私赈各谷为五十石零,而又有盐酱藿等物种。麟蹄居折冲沈兴洙,私赈各谷为二十六石零,元赈愿纳各谷为十二石,并令该厅考例禀旨,分付云矣。昨年关东饥荒,实是振古所无,粤自秋冬以来,丙枕靡安,恩纶屡降,水陆之征,身户之役,无税不减,无物不蠲。朔膳停进而并及御药,赈谷优划而又捐内帑,添还而种粮不乏,恤幼而疾病有养,关以东几万生灵,举皆回沟壑而奠衽席,一则惠泽,二则惠泽。今则麦事登场,赈事善了,言念民情,诚非细幸,会减会录谷物,依状请施行,至于赈邑守令之殚诚赒赈,瘠土士民之出义愿纳,俱不置而不论,并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令该曹即为草记禀处。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原春监司徐鼎修毕赈状启,据赈恤厅草记,守令、察访及愿纳私赈人,令该曹即为草记禀处事,命下矣。三陟府使郑日焕,抄饥无滥,分谷必精,公赈之外,米酱泒给,遑急之类,丧病顾助,累千饥口,无一捐瘠。而私赈接济谷为九十六石零,元赈自备谷为一百四十石,又有防役钱为六百两,赈政实绩既为诸邑之最,其在褒赏之道,合施准职之典。平海郡守郑圣鹄,营赈之政,先期设施,生谷之道,从便拮据,抄饥则备察民情,馈粥则亲若家人,数千饥口,得免捐瘠。昨冬私赈接济各谷为七十石零,元赈自备各谷为二百十八石零,而非但赈事,傍及他务,军物改观,火税全减。本以遐土武弁,荒年善政,若是其卓异,宜有别般激劝之道,而道臣论列,既置之次,一体施以准职之典。襄阳县监具世𪟝,发仓周急而不恤己罪,鸠谷捐廪而不畜衙眷,载米行分,轮仓亲给,自初至终,勤励如一。论其赈政,虽甚可尚,元赈自备租,不过为九十二石零,合施儿马赐给之典。江陵县监李夔,任怨捧籴,春粜不乏,从实抄饥,残户蒙惠,贸迁开路,米商凑集,设施中窾,奸滥戢服。昨冬私赈接济各谷为四百八十二石零,元赈自备以四十石悬录,出自从班,克体分忧,悉心营赈,实绩茂著,合施熟马赐给之典。杆城郡守金宗范,本郡灾荒,尤甚中最甚,而久旷之馀,公私赤立,一境荷担,而临时赴任,专意赒赈,移粟则不惮千里之远,抄饥则或恐一夫之漏,千馀口滨死之氓,赖以全活。冬前接济各谷为五十二石零,元赈自备又为一百十石。地既最歉之邑,官是新到之人,赈绩若是茂著,嘉尚视他尤别,合施陞叙之典,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元赈邑外。春川府使李得臣,原州判官赵光逵,银溪察访金鼎国之私办钱谷,济活饥民,数亦不小,有足可尚。而至于平康县监朴礼源,私赈各谷为三百一石零,民役防给谷为四十八石,钱为一百十六两零。保安察访许鍒,自备防役谷为二十七石零,钱为一百五十三两零,钱谷数爻比他最多。似此守令、察访,宜有褒嘉之举,而道臣既以便同格外,不敢论列为言,论赏一款,并置之。士民愿纳人中,高城居嘉善崔世达,愿纳钱为一千两,又为贸谷于岭南,陆续船运,轻价发卖,其所以出义气捐财补赈,极为可尚,合施加资之典。杨口居纳粟嘉善朴守根,愿纳租为一百石,麟蹄居幼学金光彩,愿纳钱为二百两,所当帖加成给,而金光彩既曰幼学,则系是士人,以郞阶帖代给。平海居纳粟佥知安业富,私赈各谷为八十九石零,江陵居闲良洪润泽,私赈各谷为五十石零,又有盐酱藿等物种,并依事目烟役勿侵。麟蹄居折冲沈兴洙,私赈及愿纳各谷,既是五十石以下,令本道施赏,何如?传曰,允。具世𪟝赏典,反下李夔,岂以石数为拘而然乎?前后殊绩,素已稔知,相当右职调用,无论防御使、牧使、府使,如有准瓜之窠,今日政差出。春川府使李得臣,原州判官赵光逵,银溪察访金鼎国,既无表著之绩,且非元赈之处,然亦不可全然置之,上弦弓一张赐给。平康县监朴礼源,保安察访许鍒,并儿马一匹赐给。私赈人崔世达之千金补赈,既极可尚,贩谷轻卖,尤有可纪,亦于今日政实职调用,以劝他人。五十石以上人,依畿甸例特为加资,其馀亦依岭南例,令本道拔例论赏状闻事,分付,可也。

○赵兴镇,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张汉辅,庆熙宫卫将赵命说,俱有身病,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除职所以酬劳,才除旋递,殆近无实,此后以赈事,承传,如非特教作窠,限瓜满勿递。关东私赈人有相当职,今日政,调用之命,何不举行乎?无论边将、卫将,即为拟入,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金文淳,参议金宇镇牌不进,右副承旨金载瓒进。以李颐祥为校理,黄昇源为吏曹参议,李度谦为副校理,权惠应为刑曹佐郞,黄基玉为宗簿寺直长,赵应镇为健元陵参奉,具世𪟝为吉州牧使,申大观为襄阳府使,嘉善朴守根今加嘉义,佥知安业富今加嘉善,闲良洪润泽今超通政,以上私赈人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洪良浩,参议李文源,参知洪仁浩病,左副承旨赵兴镇进。以白凤獜为五卫将,崔世达为五卫将,同知单朴思俭,训炼主簿单权𬘭,副护军单曺命楫,副司直单林锡喆。

○金载瓒启曰,吏曹参议黄昇源,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坐直承旨入侍。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假郞厅石宗克,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今姑减下,以成均馆直讲朴大良差下之意,敢启。传曰,允。

○金载瓒,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书九,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屡度呈状,实病既如是,则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虽未知病势之何如,而向来饬教之下,此等草记,岂可轻先为之乎?卿则推考,此草记勿施,可也。

○金载瓒,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丹凤门东边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合井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七名,故七幕结构以给,而十六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十一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旧幕中,三十八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四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三名,清凉里近处方痛为一名,合八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十四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九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监司赵时伟状启,刑曹粘目内,咸平前县监姜𪝤、兪铉商,时县监成德雨,并令本府禀处事,允下矣。取观状启,则以为,咸平县之流逋虚勘,至于一千六百五十七石零之多,而前后县监,蒙不照察,虚录磨勘。辛丑以下当该县监姜𪝤、兪铉商虚录掩置之罪,照法勘处,成德雨岁后赴任,虽报勘状,未及反阅,有难核得,合有参恕之道,并令攸司禀处云。姜𪝤、兪铉商,莫重还谷,虚录磨勘,则自有当律,依状请拿问勘处。成德雨虽云岁后赴任,未及核得,库中谷物,既不反阅,还上勘状,径先修报,蒙然之失,在所难免,拿来捧供后,分等禀处,何如?传曰,允。

○刑曹粘连启目,平安道中和府杀狱罪人金处元狱事云云。略陈愚见,上裁,何如?判付启,此狱之以处元断为元犯者,凡几年矣。天下之事,不出常理,为人父者,目见其子之被刺于人,而不即地反兵乃反汲汲归去者,求之常理,宁有是耶?此等事情,本非难晓,而检官之意,直以甘丁则其父也,理无可疑,处元则路人也,事或难明。故偏主先入之见,硬定必死之案,狱上之后,以其事关伦常,自朝家不欲起疑于不当疑之地,特令更查者,槪有微意。而查官之见,又一如检官之见,其所发问取招,无甚钩深摘隐,于是乎自朝家不获已起疑判下,设置有司之意,岂亶使然哉?今则狱已具矣,情已输矣,处元之冤始暴,甘丁之恶始著。以此推之,则八路重狱,如此狱之比者,将不知其几,宁不恻然?自卿曹将此判下,行会诸道,俾凡检官、查官,各细心体究,无陷失入失出之辜为旀,甘丁段,迹其行凶,杀之无惜,《续典》一律,若为此囚准备。而方其未得情也,恐其失刑,而及其既得情也,反恻其伤伦,哀矜勿喜者,政指此也。况其招中,略欲示警,初无杀心云者,亦或似然是如乎,特为减死,严刑二次,绝岛定配为旀,处元段,怂恿共元,使之得罪于甘丁者,即处元也,激怒甘丁,使之逞愤于共元者,亦处元也。计出夺田,罪著由我,其在惩后之道,不可四年滞囚,而遽然白放,令道臣酌量勘放为旀,方三卜、李望赤段,俱以紧证,敢为饰辞,俾重狱疑眩之罪,不可不严惩,并严刑一次,放送为旀,杀狱体重,既反案之后,伊时检官、查官及道臣,俱不可无警,而局于常见,泥于前案,容非异事乙仍于,姑免追究为去乎,向后段更加着意事,一体严饬为良如教。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臣右颊结核之症,已浃旬望,而姑不至疾痛害事,故盥栉如常,间或赴公矣。忽自再昨夜猝然肆毒,半面浮高,红晕殆遍,显有转辗成脓之渐,分野既紧,观瞻且骇,北苑展拜,竟未与起居之班,病里惶恐,如添一症。见今院中提调不得仕进。副提调姑未差代,逐日监煎,推移苟艰而臣又病状如此,时月之内,蠢动无望,言念事势,诚甚闷迫。玆不得不倩构短箚,冒犯渎挠。伏乞亟递臣内局都提调之任,俾职事无旷,私心粗安,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病势,辞箚前业已闻知,虑念切切,岂非旬日间可差之症?且今监煎无人,卿之兼带内局,今姑许解,不为仕进提调,亦为许递,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

○行副司直郑枋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笃生元子,上以巩万年无疆之基,下以系一国延颈之望,中外臣庶,孰不欢欣?而臣以先朝旧物,至今不死,获睹是庆,日与野老农伴,蹈忭于畎亩之中,区区寸诚,实倍恒情。臣性本伉拙,与世寡合,自来踪迹,龃龉朝端,近又癃废,窃伏荒陬者,居然为数十年,知旧亲戚,殆乎忘姓名而不记面矣。不料圣上尚垂存录,簪履之收,亦及于臣,骑省除旨,千里下辱,荣宠爀然,桑梓动色,臣双擎恩诰,清泪被面。迨此一缕未绝之时,获伸积年耿结之忱,即是馀生之至愿。故家累虑之而不恤,乡邻危之而不顾,扶舁残喘,寸寸登途,幸免颠踣,粗伸叩谢,虽即日归塡丘壑,更无馀憾。而迺于祗肃就直之日,特赐珍馔,惠养之恩,旷绝今古,而继下宣召之命,咫尺威颜,天语谆谆,凡所以眷顾而慰藉之者,无异家人父子,至令臣留在京洛。臣之伊日所被,求诸廷臣,厥有几人,臣于是乎不计死生,冒没就列,此非供仕之计,只遂瞻依之愿耳。至于晋阶擢秩,滥跻宰列,实非臣平素自期,而侍卫趋班之除,忽叨自天之陨,特授摠管,使之即地谢命,臣惊惶感激,逃遁不得,终不免章皇趋承。其处义之颠倒,臣亦自知,人之骇笑,尤当如何?噫,绯玉之秩,在臣犹滥,卿月之班,于分不称,二品命德之器,本不可拟议于老丑无似之身,而今乃容易加之,不少难慎,其为玷名器而骇物情,亦岂细故也哉?况臣狗马之齿,已迫八旬,虽于在朝从宦之时,已犯谢事之大防,难免蹲凤之讥。今于多年屏废之馀,凭借收召之恩,迟回京邸,徒窃恩宠,实非私心之所敢安,略贡感惶之忱,仰冀体谅之恩。而见阻喉院,仍未登彻,二品峻秩,视若固有,扬扬就列,恬不自处,揆以廉防,不胜愧恧。伏愿圣慈,俯赐鉴谅,收还臣新授资级,仍令优间自居,以便调治,则臣谨当自力于去就之际,如有可强之道,则姑为留滞,仰承缱绻之旨,若有闷急之势,则担舁作行,以遂归死之愿。伏乞圣明,天地父母,曲推终始之恩,俾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辰五月十一日卯时,上御三善斋。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载瓒,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关东守令及私赈人赏典,皆令今日政下批。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兴镇,检校直阁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踏下事,分付政院。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新除授承旨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右承旨朴祐源承牌诣阙,同副承旨郑趾焕忠州在外之意,微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一日戌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庆宫进服参苓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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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自明日至二十一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为承候来待矣。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与来待承候大臣及阁臣入侍。

○以监赈使督运差使员姓名开录事状启,传于赵兴镇曰,差员李文焕、申斗七,各儿马一匹赐给。

○以咸镜监司赈邑所划交济谷三衙门耗合三万石仍置本衙门事状启,传于赵兴镇曰,依状请施行事,即为回谕。

○传于赵兴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时囚皆令保放。

○赵兴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自今十三日、十六日、十九日至,依前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兢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度谦,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颐祥,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徐有防,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始痛与方痛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玄石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十一名,故九幕结构以给,而十三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四百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玄石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九名,故七幕结构以给,而八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五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旧幕四处,九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典牲署近处,今日出幕为九处,故随其无依者,新造添补,旧幕六处三十八名,病差还入,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为二名,永渡桥近处方痛为一名,合三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一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兴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诸处病幕,连为摘奸,则活人署近处,方痛三名,又为出来,故结幕以给,使之奠接,而旧幕中八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今五月念间,当为成孰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朴祐源,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九石五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皆令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池日恒、南殷老、金相龟、印时彦、姜𪝤等,并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粘目本府启辞内,咸平前县监姜𪝤、兪铉商,时县监成德雨等拿处事,允下矣。姜𪝤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兪铉商时在洪忠道洪州地,成德雨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成德雨,渠既现发,勿论,可也。

○大司宪蔡弘履,掌令李集斗,副校理曺允大,献纳金东渊,修撰申耆、尹序东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蔡弘履,掌令李集斗,献纳金东渊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集斗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求礼县移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金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南海县移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第十件事,亟停勿烦。

○献纳金东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措辞见上

○甲辰五月十二日卯时,上御三善斋。右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检校直阁郑东浚,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校正阁臣、厅注书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一直提学郑志俭,假注书李敬五,承命进伏。晋贤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几何?知入。贱臣承命出问,还奏曰,宁越府使、加平郡守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巳时,上御三善斋。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监煎为之乎?丰之曰,王大妃殿汤剂已煎入,惠庆宫汤剂姑未始煎矣。上曰,卿家葬事不谐云,然否?丰之曰,有故不得为之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车亨衢、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留待阁臣及右承旨,上下番翰林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郑东浚,右承旨朴祐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偕入进伏。兴镇、亨衢、凤显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洛川夫人之丧,闻甚惊怆,令该曹参考可据前例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申时,上御三善斋。时原任大臣、阁臣入侍时,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郑存谦,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行右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郑东浚,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今此贻戚,实出梦寐之外。伏愿以忘之一字为心,无一毫芥滞于圣念,不胜区区之愿耳。上曰,予则忘之矣。岂不能堪耐乎?但贻戚于慈宫,是甚可闷也。判府事之病,如何?命善曰,医云风祟,而姑未快差矣。上曰,领府事则近益康旺矣。仍命诸大臣先退,诸臣亦承命退出。

○甲辰五月十二日酉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检校直阁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二直提学、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二直提学徐有防,左副承旨赵兴镇偕入进伏。上曰,礼曹草记勿为捧入,北关状启今日内,回谕事,分付政院,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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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遇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徐有防禀事,阁臣郑志俭偕入。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上曰,昨夜见湖西状启,则雨泽周洽,内浦诸邑,皆无不足之患云,民事诚可幸也。志俭曰,臣在沁中时,有败船格军十九人乘落帆浮海几死,别将拯救格军辈,来请状闻加资,而未及为之矣。上曰,前例如何云耶?志俭曰,前例则救活十六人者,亦蒙加资云矣。上曰,从便为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三日未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上曰,饥馑疠疫,其势易然,而荐歉之馀,疾病兼之,三庚不远,尚未寝息,言念民事,锦玉靡安。结幕救疗等节,该部该营着意举行,果有实效云乎?有防曰,虽以出幕草记见之,幸不至大段炽盛,日气亦为极热,次第苏完而撤幕,各营各部举行等节,前后饬教,非止一再,自下奉行,不敢怠忽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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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四日卯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沈晋贤、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上曰,今日坐直,谁耶?载瓒曰,姑未停当,而臣当坐直矣。有防曰,惠庆宫进服汤剂,煎入乎,制入乎?上曰,制入,可也,而姑待更教为之。上曰,畿内虫灾,诚甚可闷,酺祭虽令设行,被灾之浅深,民情之如何,未可详知。注书出往畿营,探问虫灾尤甚邑后,仍自畿营转往列邑,虫灾农形及疠气炽熄与否,仔细摘奸,归以书启,详奏,可也。勿论东西南北,限以百里内,往审,可也。贱臣承命出。诸臣亦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承命进伏。上曰,奉审无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俱极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矣。上曰,连日蒸郁,雨意犹邈,每念昨年祷雨,焦遑之状,未尝不憧憧于中矣。有防等曰,三农雨泽,虽云暂閟,节候尚早,初伏姑远,民情似不至遑急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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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五日辰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检校直阁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一直提学、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一直提学郑志俭,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上曰,诸道虫灾,不至大段伤稼云乎?志俭曰,向来东风,今番甘霈,几尽消灭,如干虫损,不足为灾害云矣。有防曰,政院、玉堂、春坊,每当暑月,则香薷散、生脉散两种之药,随其官员之数,皆有进排之例矣。本阁亦当昉此为之,而讫无定制,极涉班驳,令该曹使之知委于该监,一依上项三司之规举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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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午时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六日申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上曰,今览湖南毕赈状启,去岁畿、湖之歉,殆挽近所无。嗟,彼颔顑之民,举将颠于沟壑,今幸赒赈已毕,疮痍甫苏,方当悯旱之时,又得此甘雨,多有霈然之意,八路果能均霑,则三农其将有庶几之望矣。有防等曰,乍旱切望之馀,甘霈如期霔下,田野虫损之处,高燥水涸之畓,想必霑润,民事万万多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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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七日申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一直提学郑志俭,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军士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检校直阁郑东浚,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承命进伏。上曰,好雨伊始,通宵崇朝,言念民事,喜而不寐,晩有开霁之意,果无未洽之虑否?志俭等曰,今番雨泽,政当及时,实不胜万万喜幸。连见各道雨泽状启,或有高燥未移之处,而得此甘霈,举将移苗。设或未能周洽,初庚尚远,日气又甚蒸热,尚多霈然之望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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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坐直。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八日卯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持永祐园祭报府入侍。行右承旨朴祐源,承命进伏。上命读祭报府,祐源读奏讫,上曰,一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一直提学郑志俭偕入进伏。上曰,关西疠疫,尚未干净云乎?有防等曰,俄见本道状启之到院者,姑未得寝息,间或有方痛者,而亦不至炽盛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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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奉命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十九日卯时,上御三善斋。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雨后农形,果何如,而虫患,亦至寝息云乎?祐源等曰,虽以各道雨泽状启见之,沿边虫灾,前已过半,消除于东风,今又几尽洗涤于霈泽,渐至消殄之境,各谷之最先蚀损处,间多傍生之芽,庶有食实之望。高燥未移gg秧g之处,毋论峡野,移秧方张,节序不晩,可期成就,到处农形,一倍改观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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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左副承旨赵兴镇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奉审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驰诣永祐园,奉审园上殿内,皆无頉,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俱极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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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徐有防。行右承旨朴祐源坐直。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甲辰五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载瓒,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郑东浚、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敬五曰,去夜奉审之行,何时到园所乎?贱臣对曰,臣承命驰诣永祐园,夜已二鼓矣。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俱极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谨依圣教,以虔诚行礼、撤馔、整齐之意,申饬献官而来矣。上谓志俭曰,何当下去乎?对曰,明将辞陛矣。上曰,今番甘雨,果然周洽,自此民忧,庶可少纾矣。志俭等曰,真所谓及时之甘霈,高燥水涸之处,举皆秧苗,言念民事,万万多幸矣。志俭曰,内阁雨漏处,俄已奉审,而有时急修改处,故敢禀矣。上曰,如非正间,则少俟何伤乎?志俭曰,道里二介,大段㵕湿,其他雨漏处,不得不改瓦者多,所见,一时为闷矣。上曰,虽不移奉,亦可改为乎?佥曰,然矣,而皆有窝及西库,亦多有漏伤处矣。上曰,待霁始役,似不妨矣。上曰,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沈晋贤偕入进伏。上曰,沿路麦事,比昨年何如?晋贤曰,列邑所见,虽有优劣之不同,而大体言之,及其登场所收无实,大违初料,反不如昨年云矣。上曰,畓农则何如?晋贤曰,自今番雨后,无未移之秧,处处浃洽,欣欣茁茂,农民之言,皆以为无前大丰云矣。上曰,虫灾则雨后所见,果何如云耶?晋贤曰,臣之所经之地,间有虫损之处,而风以扬之,雨以涤之,今至无虑。前此虫蚀之秧苗,幸缘节候之尚早,举生傍芽,渐看茁长云矣,上曰,杨州则给别还云乎?晋贤曰,虽欲给之,而馀谷无多,不能生意云矣。上曰,七月最是难堪之月,如不给还,则民将何赖而何恃?予意则更给一巡为好矣。晋贤曰,目今民间之最闷急者,种子是已。豆、太、黍、稷之已耕播者,近因虫患,太半消融。臣闻诸守令之言,黍、稷则尚有馀储,可以为种子,而至于太种,昨年已绝乏,今无奈何云矣。上曰,各邑市直,何如?晋贤曰,麦事近始登场,故市直姑未出云矣。上曰,京市米直,近复,何如?有防曰,近益添价,一石几至八九两云矣。志俭曰,以沁都市直言之,不甚高踊,来头之丰,庶可占得矣。上谓晋贤曰,今行往返,为几里乎?对曰,七日,行八百里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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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金载瓒。右副承旨李文源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金载瓒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思穆、李文源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有防。

○传于朴祐源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载瓒曰,赈厅堂上、有司堂上,持各道毕赈状启,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金载瓒启曰,赈厅堂上徐有邻、李在简,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赵时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全罗监司,灵岩郡守罢黜状启,传于金思穆曰,此时本道,岂可一刻旷官?况今赈后,农务方殷,守令岂可付之生手?道伯之状罢,曲循甚矣。该道伯推考,该郡守韩光近,使之当日下送。

○以汉城府人物渰死单子,传于李文源曰,令该厅,恤典举行。

○以掌令李集斗,献纳金东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源曰,只推。

○传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判金文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载瓒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金载瓒曰,瑞山县监,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文源曰,永宗佥使,今日政差出。

○朴祐源,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未差,参议黄昇bb源b陈疏入启,行左承旨朴祐源进。以沈丰之为吏曹参判,李东郁为执义,赵鼎耇为掌令,李洪载为持平,徐有炼、闵庆世为正言,金文淳为兵曹参判,宋载经为兵曹参议,李徽之为内医院都提调,金履素为提调,丁载运为内赡奉事,高时遇为温陵参奉,南性五为砺山府使,安廷玹为瑞山县监。宗簿寺直长黄基玉,司䆃直长赵寅采相换。学生吴遂兴,赠户曹参判,学生吴道弼,赠左承旨,学生吴达识,赠司仆正,以上,吴命经,三代追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参议未差,参知洪仁浩病,右副承旨李文源进。启曰,永宗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洪龙运为宣传官,朴来迪、金镇垕、李喆奎、秋汉澄为佥知,张益福为防踏佥使,李禹铉为永宗佥使,副护军单尹得逵,副司直单李致中、安圣彬、郑趾焕、李重馥。

○朴祐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无端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江华留守城堞、军器修补事状启,传于李文源曰,城堞、军器修补后,监董校裨中一人,枚举状闻,自是重事功劝他人之意也。观此状本,新备及改修,若是伙然,监董人姓名,初无载录,岂其避嫌而然乎?避嫌独非法外,该留守推考,更即举实状闻之意,分付。

○金载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虽有持公事入侍之命,此等及时举行之事,岂可混置公事轴,致使卫士,过午等待,不得食代?此则关系甚重,不可寻常看过,该房承旨罢职,今日中日,置之,可也。

○李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日势已晩,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崇祜、洪仁浩落点。

○传于李文源曰,留待守令入侍。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向日覆启中,三道赈邑赏典,多失照检,关东守宰,则九十包至请锡马,累百包千馀𦈏,自归勿论之科,京畿守宰,则百石虽请陞叙,二百石,反皆见漏,朝家恩典,未免斑驳,更令查考石数,分等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各道毕赈状启及谷簿成册,则原春道淮阳前府事李敬养,自备谷为一百八十石,防役田米一百五石,钱一千五百四十七两,宁越前府使鱼锡定,自备谷为七十六石,防役谷为六十四石,钱五百十八两,虽不入于道臣别单论列之中,自备补赈之数,既如是伙然,则不可无褒赏之道,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通川郡守李命杰,自备谷二百七十石,旌善郡守李寅燮,自备谷一百二十九石,防役田米六十石,钱五百四十二两零,杨口县监尹㬘,自备谷二百六十四石,歙谷县令张汉喆,自备谷二百四十六石,钱二百五十一两,本道以土瘠民贫之地,昨年灾荒,比他尤酷,而其所自备,俱过二百石酬劳之典,不必逊于畿甸,上项四邑守令,似当施以陞叙之典。京畿阳智县监徐直修,自备各谷为二百三十石,竹山府使李寿鹏,救急租为二百五石,虽非道臣别单中所论,而自备之数,既过二百,则独未蒙赏,恐涉斑驳。李寿鹏,既是堂上官,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徐直修,似当施以陞叙之典。庆尚道闻庆县监金东镇,自备各谷为二百七十七石,既有他道已行之例,似当一体施以陞叙之典。至于湖西、南两道,则灾荒之浅深,生谷之难易,视诸畿甸、关东,不无差殊,而既承更为禀处之命,故两道守令一体追论。洪忠道洪州牧使李谦焕,自备各谷为五石gg百g馀石,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舒川郡守金翊休,平泽县监南溟学,蓝浦县监洪尚德,石城县监李昌会,自备各谷俱为三百馀石,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全罗道康津县监安橚,长兴府使申大坤,自备各谷为六百馀石,昌平县令李宜白,和顺县监朴明淳,自备各谷为五百馀石,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长城府使郑国仁,自备各谷四百十六石,光阳县监禹祯圭,自备各谷三百六十馀石,虽是私赈之邑,既入于道臣别单修启之中,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愿纳五百石以下人赏典,亦有考例参酌禀处之命,湖西愿纳人朴景新等五人,才已帖加成给,覆奏蒙允,而既有湖南已行之例,似当一体加资,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并依草记施行。若以土瘠为言,则均是瘠土,若以百数为限,则亦云满百,果川县监尹秀东,龙仁县令李㻋,不可独漏,而竹山、阳智倅之倍此数者,已施儿马或陞叙之典,势将下此一等,特赐弦弓一张,以示朝家嘉奖之意。岭邑倅二百包,以生谷之难易,既请陞叙云尔,则薄邮百包,勿论可乎?黄山察访吕善亨,特给弦弓一张,可也。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今初十日至十九日,一向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奎章阁移关内,即闻图画署禄官有阙云,本阁差备待令画员申汉枰,依李寅文例即为启差云,故图画署禄官许磼有頉,代以差备待令画员申汉枰,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卫将所书员所告,则弘化门下一军堡军士来言,内司仆南边小东门,空然自开云,故闻极惊骇,即为驰往,与训、御两将及巡将,眼同摘奸,则果如所告矣。即令紫门监,坚实围排,东营入直军四名除出,限锁金改排间,严饬把守。阙门事体,何等至严,而当夜自开,尤是意虑之外,严核处置,断不可已。当该宣仁门守门将及东所卫将之常时不能检察,致有此自开之境者,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并令该府,拿问严勘,军堡军士,亦为移法司,另加究核,照法严处,何如?传曰,卫将、守门将,非渠所关,今番则勿论,此后分授之处、监掌之人,自本曹指一草记禀处,该军卒等事,其在重门钥严事体之道,不可不详核处之,移送捕厅,查问后,草记。大抵分军之不实,罪在部将,部将之事,卫将主之,当该分军部将,拿问重勘,曹司卫将罢职。卿既在本兵之长,事关宿卫,无不统领,则草记之迟滞,分军之gg淆g杂,俱难免不饬之失,卿则从重推考。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批旨内,卫将、守门将,非渠所管,今番则勿论,此后分授之处,监掌之人,自本曹指一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小东门、小南门,别无他主管之人,其所监掌,小东门,则近于宣仁门,小南门,则近于丹凤门之故,宣仁、丹凤两门守门将,例为看检云云。分授之处,各随其所,东所、南所,例为分掌云云,而俱无明白可据之证。且于今番之后,宜有严立科条之举,从今以往,小东门、小南门,以宣仁、丹凤两门守门将监掌,仍令东所、南所,各为分授,而有不可只委于各所而已。亦依建阳以东摠府次知,建阳以西本曹次知之例,摠府及本曹郞厅,夜巡检,各门锁钥审察时,亦为审察,而如或有不谨疏虞之事,则当该监掌守门将,分授各该所及摠府、本曹堂郞,各别重勘,其他破伤改排等节,一体成节目施行,恐合事宜,依此定式,何如?传曰,大抵文献不分明,每有临事推诿之弊,今番则详定节目,待启下,卿其揭板本曹及各厅。古则坐直承旨阁门,有朝夕问安之举,故夕问安后,请钥闭门,朝问安时,请钥开门。挽近此规废却,虽不可尽复古规,宜即参定划一之式。自今下钥,坐直下位承旨,专当藏置,启钥后,该房承旨,主管监掌。当修不修,致有执頉之举,当该承旨,下义禁府照法重勘,注书、摠郞、宣传官、司钥中,该门句管人,亦令攸司,严法勘断。虽以兵郞言之,巡检按钥,自是职掌,以建阳东西为界,与守门将、卫将同罪,依草记为之,不但按钥而已,如有弊破处,随即来告色承宣,以为修补之地。修改一款,申前则该房掌之,申后则坐直下位掌之事,申明定式。名以修补,每患有无实之弊,此后城门,阙门锁钥,户曹郞厅监造,判书句检事,一体成节目启下,如是定式,则摠郞之敦化门句管,殊无意义,宣传官则敦化门句管,摠郞则通化、宣仁门句管事,分付。注书、摠郞、宣传官、司钥等,句管诸门,事目中添入,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入直兵曹摠府堂上郞厅宣传官请罪启辞批旨内,只当回告形便,岂敢以抑逆之说,径先发口?当该宣传官,令兵曹决棍,以惩日后,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宣传官申暹,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该军卒等事,其在重门钥严事体之道,不可不详核处之,移送捕厅,查问后,草记事,命下矣。军堡军士孙仁达、金小同等,捉来严问,则孙仁达所供内,矣身以卫将所军士,今年三月为始,每夜守直于弘化门下,一军堡,而军堡毁破,依接无处,故为避风露,每夜入接于小东门门阈外矣。昨日初更量,与矣身同任军士金小同,同往守直处,矣身以身暂倚门只,则门只微开,故入手门隙而摩之,则锁钥自在,门环已脱,不胜惊惶,使同任军士金小同,走告于宣仁门守门将及御营厅东营入直把摠,仍告卫将所,而此必是矣身常倚门只,故致此自脱之境云。金小同所供内,矣身以卫将所军士,今年四月为始,与孙仁达,同为守直,而昨日人定时,往于守直处,则孙仁达,谓矣身曰,小东门只自开云,故矣身不胜惊骇,先告于宣仁门守门将,又告于东营及卫将所而已,别无他情节云。屡次盘问,所供如一之意,敢启。传曰,朝家固知无他奸情,而设或不然,卿等岂能查出无辜之汉,当夏滞狱,竟至于瘐毙?大非审克之意,合施之律,出意见论理草记。卿等退去,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南所卫将牒报内,敦化门东边水门中房铁,因雨水折伤云,故即令紫门监,坚实树栅,急速修改,而把守军兵,则以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本厅字内敦化门东边水门铁箭中房,因雨水折伤处,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东营入直军二十名内八名,除出把守,则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以出番守御厅作队军八名,添入东营,限修改间,昼夜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别军职升迁定制事,筵奏批旨内,大体诸议,虽无异同,升迁之际,不可无界限,退与诸将臣,烂议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臣与诸将臣,烂加相议,则训炼大将具善复,以为别军职,乃是肘腋侍卫之臣,收用之道,比他尤别,而近来复职,实无其路,该厅例付主簿、判官、佥正,依例举行,而升迁之限,定以三朔,至如训正。系是通清之职,地处可合,则不计朔数,当都目陞佥正,副正郞通训正,而训副、训正,决非单付之职,备三望受点,倂军职所带时,副正为三窠,军职中无可为者,则一窠储窠,少无害于政格云。禁卫大将李敬懋,以为别军职训院影职之规,似为区处卑微人之意,而近来军职,自当别论,地处人望,俱是极选,虽非军职,其所节次升迁,宜不见后于人,则岂可拘于本厅影付官方,一例拘束乎?本厅影职之规,仍前施行,各随其人地资历,通融拟差于当品实职,然后方可为选职本色云。摠戎使李昌运,以为训正与副正,系是通清极选,恐难例付,而至于佥正以下诸窠,朔数不定,元无限节,举行为难,今后定以六朔,每都目,次次加阶,则在官方既无所妨,在选部照行便好云。御营大将徐有大,以为单付训主之后,次拟都事、经历,仍以职务相妨呈递,若经经历,亦令例付训院之职,则虽非在职,副正与正,随其地望,循序通拟,在官方无苟艰之嫌,在用人,开前进之阶云矣。今此诸将臣之议,或不无节目与朔数间略干参差之论,而副正以上,通拟一款,别无异同矣。大抵禁、御两将,皆以主簿、判官、佥正之连付影职,为苟艰,而若使伊人,随其地处,或为副正,或为训正,则中间之影职与非影职,初不足较计,以此为拘,必欲一经都、判、经、佥等实职,而便即递改,仍付影职者,恐不免还为苟艰。训将,以加设别军职副正一窠为言,而训副以上,既以通融、通清为定,则别设一窠,已涉如何?且别军职中,无三望可通之人,则拟望之际,自多掣碍,而曾经之后,因事见递,则依例单付,旧例自在,今不必更为加设。至于朔数,则禁、御两将,以他武臣,不拘朔数之政格为言,其言诚是矣,而如以无限节太骤陞为嫌,则摠使六朔之论,比中庶无甚区别,训将三朔之论,视侪类犹存裁抑,此说似较胜。臣意则士夫别军职参上官,训主单付后,间以三朔,次次升迁,以至佥正,而其间如有宣传官、都摠都事、经历、训炼判官、佥正等实职之可为者,则勿拘差拟,或因无窠,而不得差拟,则勿以必经为主单,付之判官、佥正,依例升迁训炼副正。训炼正通拟之时,则他武臣中,如无先此可拟者,则勿拘朔数,即为通拟,如有地望之先于别军职者,亦勿拘朔数,姑且置之。先通彼而后通此,一从公议施行,则士夫之为别军职者,既无因军职而淹滞之患,又无因军职而骤躐之弊。且虽是士夫,别军职地望,若只合于副正,则只通副正,若不合于副正,则亦不必强通,并以此定式,政格事面,俱为稳当,而系关官方,又有烂议草记之命,上裁,何如?传曰,后日次对,指一禀处,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汉泰,身病沈gg甚g重,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屡度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领军重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具明谦为禁军别将。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御营厅哨官,摠戎厅哨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各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政府及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湖南千石愿纳人,乡人则收用之方,令该曹,更为论理禀处事,命下矣。乡人地处,虽亚于士人,有异于中庶。况且千石愿纳,与他自别,其所收用之道,实无可合相当之职。若只施加资,而不得除实职,则与数百石愿纳人无异,若先施加资,而又除实职,则有叠授之嫌,堂下正三品上护军,似为稳当,而军衔与实职,有间愿纳人之所愿,胜于加资,亦未可知。即伏见传教,则有补赈千石以上人,皆令上来之命,上项湖南乡品四人,为先施以加资之典,待其上来,详察人地后,如有可合实职人,则加设佥枢备拟,如不合,则仍以置之,亦无所妨。如是,则在赏典无一时叠授之弊,在官方有观人择用之道,依此施行,恐合事宜,而非但事关恩赏,既有论理禀处之命,上裁,何如?传曰,草记论理甚当,依此为之,明日政下批,可也。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月十三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二十一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五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六十四处,而自今日天明后,至午时,病人出来之数,训炼都监字内二名,自该厅、该营,随其病人来到,即为结幕,俾得奠接,而御营厅字内儿弱一名出来,年幼无依,故此则活人署库直处出付,使之善为救疗,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连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本营字内,病幕摘奸,则去夜雨后,川水汎溢,结幕颓圮,其中女人三名致毙,极为惊惨,分付该部,推给尸亲,使之稿殡之意,敢启。传曰,卿既不能察饬于未漂没之时,到今反请出给稿殡,卿之举行,已极骇然。日前提问之后,姑无处分,卿宜退处俟勘,而何敢循例书呈草记乎?卿事节节骇妄矣。稿殡与否,文移该部、该厅为之,可乎?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月十七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十七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五百三十二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七十六处,而经雨㵕漏之幕,严饬盖覆。自今日天明后,至午时,病人出来之数,禁卫营字内三名,自该厅,随其病人来到,即为结幕,俾得奠接,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已为上下,而禁卫营字内大岘近处,病幕五处,在于川边,而昨夜大雨,川水暴涨,幕颓水入,其中女人三名致毙,极为惊惨,分付该部、该厅,即为顾助,使之收瘗,而结幕于川边,有此人命之致死,不能检饬之责,在所难免,该营大将,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向因禁营事,饬教何如,而又有此举,此该大将之罪也。已谕于该营草记,喉院问启,论罪一款,更待下教,可也。

○朴祐源启曰,日前对辞,以口传之故,未能谛悉,大抵禁将事,万万骇然。向日饬墨未干,有此三名漂没之举,其委折,自政院,即为问启,数昨提问之后,方欲处分,则所当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冒呈草记,有若无故之人,此亦宜问之一端,此意,一体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卫大将李敬懋处,则以为,顾恤出幕之政,实是旷古之泽,其在对扬之道,臣虽愚迷,岂敢一毫放忽,而第其傍川结幕之当此夏月暴潦之时,毋论新旧幕,宜即从便改构,而智虑未周,计不及此,只令无依者新构,疏漏者助给,城𬮱咫尺之地,致此漂渰之弊,日昨下询之后,亦当泥首胥命,而字内甚阔,许多病人之出入形止,亦不敢多日停禀,乃为循例举行,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惶陨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此等对辞,前所未见,了无惶蹙底意,徒以分疏为事。见今国纲,虽曰解弛,焉敢若是之妄恣?此将臣近来太欲自重,凡系奉朝令之事,大不若前日,一事二事,任他所为,要欲曲循其意,可乎?本事似非大事,流弊抑云非细。禁卫大将李敬懋为先罢职不叙。每每乍罢旋仍之故,所谓将任,看作己物,此亦关纪纲之一端,该大将未差之代,即为议荐之意,言于庙堂。

○朴祐源启曰,禁卫大将李敬懋,罢职不叙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卫大将出代间,训炼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备边司荐望,徐有大为禁卫大将。

○御营大将前望单子入之。李柱国落点。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月十八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更为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十一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七处,病幕之在于川边近处者,各别申饬,尽为移构于地形稍高处,而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八十处,经雨㵕漏之幕,举皆盖覆,并为安接,而自今日天明后,至未时,病人出来之数,训炼都监字内五名,禁卫营字内二十一名,御营厅字内二名,自各该营,随其病人来到,即为结幕,俾得奠接。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已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另为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方痛与死亡之类及各部两署出幕之数,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因公事留院,此草记,亦在不捧中。今观西部报辞,始知三口漂没事,极甚矜恻,尸体虽已拯得,恤典果皆一一分给乎?掩葬一款,亦依新定式举行乎?问于该部,更为详细草记,可也。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三口漂没事,极甚矜恻,尸体虽已拯得,恤典果皆一一分给乎?掩葬一款,亦依新定式举行乎?问于该部,详细草记事,命下矣。因传教,恤典分给,掩葬形止,详问该部,则漂没三口恤典,一依新定式,每口布一疋钱二两式,一一分给于各其尸亲,即已掩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始痛与方痛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赈恤厅言启曰,即因西部牒报,阿岘契川边出幕病人良女朴召史,其女八岁儿,及官婢发里德,合三口,今五月十六日夜,雨水溺死,依式例,每口钱二两布一疋式,恤典上下,使之着实埋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赈恤厅言启曰,万里仓留养儿十二口内,男儿一口,女儿一口,本厅员役等收养男儿五口,江仓幕民等收养男儿一口,救疗官率养其馀男儿四名,各其民人处,从愿收养次,尽数出给,帖文,待限满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赈恤厅言启曰,东、南、西、北部字内及两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无依之类,今五月十四日前,出幕病人五百四十三口内,男女老壮四百四十四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九十九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三石二斗四升,再巡毕分给。新出幕病人八百四十口内,男女老壮六百六十一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七十九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二十石二升,初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黄昇源疏曰,伏以,臣于银台直中,伏奉天官佐贰之命,臣诚惊惶震栗,迸出禁扃,冒犯慢蹇之诛,衷情陨越,历屡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臣赋性愚钝,当事迷滞,前后宠命,偾误至多,而往岁秋间,忝叨见职,自速之孽,实非寻常做错之比。臣至今追惟,如无自容也。噫,铨注之间,格例最重,而臣于伊时,同席参闻,政望一播,罅漏莫掩,则不职之罪,固已难逭。伏况缄推勘罪之后,官职已属当递,而去就昧方,廉防都乖,则臣之一身颠沛,犹属细故,唯是上而玷累圣简,下而贻羞搢绅,此在臣诚万陨难赎也。畿郡薄补,匪罪伊荣,筋力自效,愆尤是讼,而圣仁旷荡,特恢藏薮之量,爰推赐环之恩,一旬之中,除旨三降,臣感激洪造,入觐耿光,而至于选部之衔,使是偾事之地,今何敢凭恃宠灵,冒玷铨席,以增益其罪戾也哉?召牌俨临,承膺无路,敢陈短章,仰渎宸聪。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尹李敬伦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笃生元良,神人系望,普率均欢。臣于屏伏畎亩之中,得与田夫野老,齐祝亿万年无疆之休。伏念臣,世被国恩,与天无极,臣祖臣父,受知圣祖,眷渥隆厚,哀荣备至。逮臣不肖,无能为役,而特以先臣之故,猥荷抆拂之恩。出身未几,遽跻宰列,而只缘臣行己无素,处世昧方,荒坠父祖之遗训,孤负生成之洪造,中间遭罹之奇怪,人言之罔极,玷累家声,僇辱身名。上有慈覆之天,而下无置身之地,头戴容光之照,而心抱覆盆之冤,衅尤山积,诛殛是甘,而惟我圣上,曲垂矜愍,拔之九死之中,施以再生之恩,谪籍才解,而旋试外邑,瓜期未满,而特许归觐,臣虽至顽极愚,亦具秉彝,铭镂沦浃,宁有涯极?扶将老母,归依松楸,没齿田间,只切感戴。向来宿卫之特授,寔出陶甄之隆私,而适值在外之时,未伸趋谢之忱,惟有母子相对,含恩颂德,不意簪履之旧恩,复纡京兆之新命,踪迹更缀于周行,姓名猥厕于朝籍,阴谷枯荄,重沾雨露,委曲成就之上费圣虑,殆同慈母之护稚子,积滓厚腻之得蒙湔涤,尤仰圣世之无弃物也。手奉除旨,惊惶靡措,阖门攒祝,涕血无从,此生此世,将何报答?瞻望宸极,叩谢是急,区区情踪,有不暇计,章皇登途,竭蹶肃命,而若其夤缘侥冒,迟徊蹲据,实非臣心之所敢安也。且今臣母,年老病笃,臣以单子一身,晨夕省护,跬步之间,有难离舍,而即接家信,数日内,宿症越添,委顿床笫,一倍凛缀,以此情理,实无留连供职之势,玆不得不疾声呼吁,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赐镌免臣职名,俾伸情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护母病。

○副修撰李显靖疏曰,伏以,臣粪土贱品,猥蒙洪造,屡被宠擢,只自感泣祝天,靡所容措。闰月初,玉署除命再降,驲召俨临,恩谕郑重,民诚惊惶震越,强疾登途,寸进尺退,势无奈何。略缀危悃,冒死渎扰,才投县道,未及登闻,而既以在外,特赐许递,又入臣疏,曲垂矜察,谕以勿辞上来。臣于是时,身无见职,病伏圭窦,恭俟严谴而已,千万梦想之外,除旨又下,天书络续,前后重沓,顾臣贱劣无状,实无以仰报天眷,而惟有竭蹶趋走,服劳效力,粗可以少伸狗马恋主之忱,俶装启行,扶舁前进,仅到本县县中,宿病添剧,头目眩晕,痰嗽喘急,重为毒暑所中,吐泄交作,僵卧旅店,万无趋膺之势,力疾构疏,悉暴微悃,复投县道。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加陶镕,俯赐轸恻,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递,仍勘臣辜恩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抑臣有区区所怀,敢此赘及于乞免之章。伏愿殿下,垂察焉。噫,今我邦箓无疆,元良渐长,夫国祚之灵长,系于元子,元子之仁善,在于豫养。臣闻太妊娠文王,有胎教之法,况既至于孩提有识乎?谨按保傅篇曰,古之王者,太子迺生,固举以礼,有司斋宿端冕,见之南郊,立太保、太傅、太师,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德义,又置少保、少傅、少师,固明孝仁礼义,以导习之,又选天下之端士,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翊之,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迺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三代所以能长久者,以辅翊太子,有此具也。臣窃谓保养元子之法,此一篇尽之,而及其既长,教谕启迪之方,具在于方册,惟在次第举行之如何耳?我殿下圣学高明,教养有道,有不待臣言之所烦聒,而忧爱之深不能自已。伏愿殿下,迸宦寺阘冗之辈,付师傅谨厚之伦,使贤士大夫,日接乎前,而戏慢俚俗之态,不留于聪明,则习与智长,化与心成,将见日迁善而不自觉矣。惟殿下,念哉念哉?噫,抄启新进,频试课制,亶出于我圣上作人之盛意,要之导养成就,以为他日器使之地,而其所应制文字,不过策家笼罩之法,四六騈骊之体。噫,国家取人之法,只是科目一路而已,盖其聪明才艺之士,埋头于十日之工,求售于一夫之目,伎俩愈精,躁竞成风,而及其释褐通籍,粗了一事,则庶几回头转跟,若可以从事于修己治人之术,而乃复束缚,驰骤于争等第较得失之场,徒益其浮华偸薄之习,而无补于家国治平之道,虽有志尚心思,可期以远大者,而汨没浸渍,卒不能以自达矣。伏愿殿下,姑舍诗赋表策之规,先取经传洛、建之书,逐次课讲,以务适实用,晓解文义为本,而至于应制文字,亦必以不拘格式,辞达理顺为主,要使今日之所习,为异时致用之本,则行解相资,仕学一致,而庶可以佐成我殿下清明之治也。臣才资庸卤,学术空疏,前后所供,皆出于掇拾口耳之馀,曷足以有槪于殿下之心,而一段秉彝之忱,未尽泯灭于中,愚计所及,强聒不舍。伏愿殿下,恕其狂妄,而不以人废言,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事蒙养之方,尔言甚好,当体念。至于宦寺,虽难尽屏,师傅固欲慎拣矣。次陈事,培养之道,尔言亦当,事目中每月定以课讲二次,课试一次,槪欲讲多于制,更当留意,无至有偏重之弊,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赈恤堂上,备局有司堂上,同为入侍时,赈恤堂上徐有邻、李在简,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赵时俊,行都承旨沈丰之,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赵兴镇,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文源,检校待教李崑秀,记事官沈晋贤,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系是民事,赈恤回启,先为禀达,可也。赈恤堂上徐有邻曰,即见洪忠监司申大升毕赈状启,则以为本道连岁荐饥之馀,公私储蓄,举皆荡然,一路翳桑之命,万无拯济之望。惟我圣上,曲推如伤之仁,深轸若保之念,蠲徭停籴,先使慰安而存接,优划赈资,俾尽赒恤而济活,珍藏之颁赐,岭谷之许移结钱,渔盐税之划下,位太裁减米之添补,随匮随救,如哺乳子,遂使累万顑颔之类,回死乐生。今则赈事已毕,文书磨勘,用下遗在之数,修报都成册于备边司、赈恤厅、均役厅,而守令之治赈俱著,自备最优者。民人之出义愿纳,私赈五十石以上者,别单修启,而其外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俱以之次之邑,不藉公谷,捐廪救民,一境称颂。连山县监兪汉纬,镇岑县监李彦五,捐俸私赈,救活甚多,既非公赈,则便是格外,而私自拮据,从便接济之由,已陈岁初开赈状闻,故依前例,附录于原启本末端。至于稷山县监金履𫓯,私自赈救,多至七百馀石,勤恤备至,民誉方蔚,而既与元赈自备有异,故不为举论于别单云,而别单中列录守令赈绩,及自备数爻五十石以上,愿纳、私赈人姓名及钱谷数爻,仍请令该厅禀处矣。取考别单,则以为泰安郡守李寿弘,人既勤干,政亦刚确,值两年荐饥之时,处一路尤甚之地,人有必死之形,谷无可支之策,任民怨而捧籴最优,发吏奸而征逋居多,岁末私救,非止一再,春后自备,洽gg恰g过千数,万馀贫户,竟无仳㒧gg离g,数千饥口,幸免捐瘠,不负分忧,诚为嘉尚。大兴郡守沈载镇,慈惠之性,抚摩之政,四载居官,一心恤民,治送家眷,粒米不归私橐,为虑民穷,酱藿不烦公贩,岁前救急,流户还集,春后均济,饥口无漏,至有千馀石自备,遂致千馀口全活,惠洽一境,誉播四邻,论其实绩,亦所罕比,瑞山县监李禹铉,气局有裕,诚力俱到,新莅弊局,猝当荐饥,已自昨冬,殚竭救济,及至开春,勤恪赒赈,手执抄饥,吏莫售奸,亲往移粟,民实蒙惠,粥米酱藿,躬审亲尝,四千口饥民,竟无颠连,六百石自备,亦能措办。恩津县监韩世裕,本自宽裕,重以勤实,始议赈政,已举条緖,抄饥则不至滥觞,而无一冤漏,分谷则辄加改斛,而必使准给,蚤夜劳心,抚摩殚诚,呴嚅哺啂,既致千百口全活,艰辛鸠财,亦至六百石,自备私自馈给,不在此中。天安郡守尹翊烈,治有条理,事多勤干,以孔途至残之邑,值一路荐饥之岁,不惮燥湿,惟意赒恤,任怨付拔,恐虚实之相蒙,殚诚接济,虑颠连之为患,设粥分谷,不欲要誉,捐廪割俸,亦多为惠,流户还集,饥口全活,诚力所到,实绩难掩。全义县监李复燮,本自通炼,重以勤恪,岁值歉荒,意在拯活,抄饥付赈,孜孜著诚,分谷馈粥,井井有规,上下男女,无失次序,疾病老弱,辄先恤抚,捐廪约己,民忘其饥,省野课业,农不失时。愿纳人洪州嘉善金声泰,租一千石盐二十石,西原闲良朴文重,牟租合一千石,瑞山嘉善朴景新,钱一千两,鸿山折冲李德遇,米二百八石,嘉善崔大凤,租七十石,舒川前佥知罗后伦,租三百石,幼学李元亨,租六十五石,结城通政严马堂,租一百石,通政严兴福,租一百石,石城通政白千载,租一百石,定山幼学李光祐,租八十八石,韩山嘉善刘昌福,租六十二石。私赈人公山良人金时金,租五十二石悬录矣,湖西之得有今日,皆圣上赐也。以歉荒,则两年之沿野孔惨。以蓄储,则一路之公私俱空,到处民情,汲汲遑遑,势将相率入于沟壑,而朝家德意,去益恳挚,先期讲确,及时拯济,自冬徂春,随匮随恤,蠲税停籴,除贡减布,恩纶频繁于敷心,惠泽洋溢于浃骨,而亦犹曰不足。移粟则泛峤南之舟,添还则捐惟正之税,以谷以钱,指不胜搂,而饬赒穷,则先轸朝士章甫,开别巡,则特赐内库珍藏。疾病有养,童稚皆收,遂使湖以西几万生灵,回呻为谣,出死入生,怀保之仁,普洽六道,拯救之惠,若偏一方。守宰之承藉德意,殚竭心力,系是职分内事,而有勚无酬,亦非奖励之道,别单修启守令及原本附陈守令,俱宜有分等褒嘉之典。至于士民之愿纳、私赈,荐饥之馀,出义捐财,其所激劝,不在巨细,而其中纳千苞gg包g者,纳千缗者,连两年备纳者,尤极嘉尚,随多寡施赏典,在所不已。幷令该曹,考例禀处,赈谷会减会录,依状闻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吏曹判书李在简曰,洪忠监司申大升,毕赈状启,善赈守令及愿纳、私赈人,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泰安郡守李寿弘,捧籴最优,征逋居多,岁末私救,非止一再,春后自备,恰过千数,万馀贫户,竟无仳㒧gg离g,数千饥口,幸免捐瘠,道臣论列,自备谷数,俱为一路之最,其在褒赏之道,似当施以加资之典。大兴郡守沈载镇,粒米不归私橐,酱藿不烦公贩,岁前救急,流户还集,春后均济,饥馁无漏,其所自备,又为千馀石,似当施以准职之典。瑞山县监李禹铉,已自昨冬,殚竭救济,及至开春,勤恪赒赈,手执抄饥,吏莫售奸,亲往移粟,民实蒙惠,粥米酱藿,躬审亲尝,其所自备,又为六百馀石,似当施以玺书表里赐给之典。恩津县监韩世裕,抄饥则不至滥觞,而无一冤漏,分谷则辄加改斛,而必使准给,喣嚅哺啂,既至千百口全活,艰辛鸠财,亦至六百石自备,私自馈给,不在此中,似当施以四品守令除授之典。天安郡守尹翊烈,设粥分谷,不欲要誉,捐廪割俸,亦多为惠,流户还集,饥口全活,全义县监李复燮,抄饥付赈,孜孜著诚,分谷馈粥,井井有规,上下男女,无失次序,疾病老弱,辄先恤抚,捐廪约己,民忘其饥,省野课业,农不失时,两邑守令,赈绩既如是表著,似当施以陞叙之典。其馀赈邑及私赈邑守令,自备补赈,虽甚可尚,道臣既不论列,论赏一款,并置之,而至于稷山县监金履𫓯,自备谷为八百馀石,沔川郡守兪彦锑,自备谷殆近八百石,既是元赈邑,则不可以道臣之不为举论,而全然不论,似当施以表里赐给之典。愿纳人洪州嘉善金声泰,既过千石,似当施以实职除授之典。西原闲良朴文重,恰满千石,似当施以加资之典。瑞山嘉善朴景新,鸿山折冲李德遇,舒川前佥知罗后伦,结城通政严马堂、严兴福,石城通政白千载,俱是五百石以下,并帖加成给,而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其中罗后伦,既经佥知,置之,其馀未满百石人,令本道,依事目,烟役勿侵,何如?上曰,依为之。大兴郡守沈载镇,办谷数爻,虽与泰安为甲乙,而治绩褒启,实为一道之最,闻渠年亦已老,特为加资。瑞山县监李禹铉,以尤甚之邑,办谷如是伙然,治绩又足可称,相当右职调用。沔川郡守兪彦锑,亦为右职调用。私赈守令中,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四品守令除授,连山县监兪汉纬,依关东例,儿马一匹赐给,镇岑县监李彦五,上弦弓一张赐给。至于稷山县监金履𫓯,元赈自备私赈白给之数,殆近千包,已极嘉尚,而治绩亦云卓异,似此守宰,合有别般褒奖之举,准职除授,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即见全罗监司赵时伟毕赈状启,则以为本道昨秋歉荒,挽近所无,一路民情,十分遑汲,拯济之策,茫无津涯。惟我圣上,以北阙宵旰之念,轸南民颠连之患,别谕恩綍,浃民肥髓,保贡蠲布,不恤军资之匮乏,新旧停还,各随灾实之浅深,宫土之有券,而许作民田,屯税之无节,而严饬京差,代钱代谷,惟民所便,贡马贡竹,无弊不除。特准四万结俵灾,预划十万斛赈资,特停节朔之进献,又设格外之别巡,以至岁前救急,并及童稚收养,圣教至勤于投醪,宸心亶出于哺饥,几十万生灵,举无塡壑之患,咸怀安堵之心。此莫非圣恩攸曁,而为官长者,悉心奉行,别无优劣之可论,就其中自备三百石以上,富民愿纳限五十石,姓名谷数,别单以闻。小小愿纳各民,自臣营从便施赏,富民辈五十石以上愿纳者,公私赈邑并九十八人内,千石以上十三人,别单中详细悬录,赈资磨炼,分赈后会录会减之数,报于备边司云矣。六道设赈,五处告竣,而矧玆湖南,以国家丰沛之地,阽谷蓷仳㒧gg离g之患,百万生灵,如在漏船,见闻所及,茫无涯岸。及乎敷心之纶载颁,先事之惠遍及,蠲布蠲税,停籴停贡,灾结则准给四万,谷物则预划十万,惟民所利,无物不周。又捐一年内进献之需,俾作元赈外别巡之资,疾病之类,举被拯救,童稚之属,咸在收养。今幸麦农已登,疲氓快苏,回视秋冬间光景,出水火而奠衽席,犹属例语,如斯之时,营邑、镇堡之臣,殚诚拮据,悉心奉行,槪可推知,而道伯启本,既无勤慢区别之事。自本厅,别无论列之举,而若其自备数爻,俱在别单,过千石者,乃为六人,至于士民之私赈愿纳,殆近百数,而千石以上,为十三人,其中,又有两年愿纳者,此莫非仰体恤民之德意,或尽心割俸,或出义捐财之致,其在酬劳劝后之道,分多少施赏典,在所不已,并令该曹,取见别单,相考已例,覆奏禀处。赈谷之会减、会录,依状闻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全罗监司赵时伟,毕赈状启中,自备谷守令及愿纳、私赈人,令该曹,取见别单,相考已例禀处事,命下矣。砺山府使安翼济,租一千石米三十石,其所自备,为一路之最,其在褒赏之道,似当施以加资之典。益山郡守李东宾,租一千石,宝城前郡守郑彦衡,租一千石,两邑守令自备之数,若是伙然,诚甚可尚。李东宾,似当施以准职之典,郑彦衡,似当施以玺书表里赐给之典。南平县监柳曾养,自备谷为六百四十石零,海南县监柳仁喆为六百二十二石,光州牧使李复永为五百九十六石,珍岛郡守李瀁为五百四十石,上项五百石以上四邑守令,似当施以表里赐给之典。罗州牧使李廷恢,自备谷为三百二十四石,茂长县监赵衍德为三百石,上项三百石以上两邑守令,似当施以熟马赐给之典。三百石以下守令,论赏一款置之。南原府使徐侃修,顺天府使李惠祚,虽非元赈邑,自备各谷,恰满千石,其所捐廪私赈,若是伙然,诚甚可尚。徐侃修,既有准职除授之特教,不必更为覆奏,李惠祚,似当玺书表里赐给之典。愿纳人全州将校嘉善张益福,出义补赈,至于二千石之多,全州将校折冲李喆奎,南原幼学金平,镇安乡品崔时福,玉果乡品徐德悌,罗州乡品金夏九,其所愿纳,恰过千石,光州前五卫将姜德辉,南平前佥使黄千一,昌平前五卫将金和重,宝城将校折冲朴来迪,光州将校折冲金镇垕,乡品金震起,顺天将校折冲秋汉澄,愿纳之数,恰满千石,宜有褒赏之典,而既有调用之特教,并勿论。长城幼学金文在,愿纳为五百石,既是士人郞,阶帖成给。昌平生员高时遇,抄出内外族亲,赒给一如官赈,所入谷物,为三百馀石,敦睦之义,诚甚可尚,此与富民愿纳有异。道臣,既有论启,宜有别般褒奖之道,而既因特教调用,则今不必更为覆奏。其馀愿纳人,俱是三百石以下,所当帖加成给,而特教加资,既有他道近例,并施加资之典,而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恭俟上裁。未满百石人,令本道,依事目,烟役勿侵,别单中阃帅边将,令兵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宝城前郡守郑彦衡,自备谷数,恰满千数,相当右职调用,南平县监柳曾养等四人中,升资者,表里赐给,馀皆陞品调用,已准职人内三品调用。私赈邑守令南原府使徐侃修,自备虽过千数,私赈与元赈有异,准职除授,可也。出举条兵曹判书徐有邻曰,今因吏曹判书李在简,湖南毕赈状启覆奏,有阃帅边将,令兵曹禀处之命矣。取考别单,则全罗前兵使曺学臣,私赈自备谷,为一千六百四石,前左水使孙相龙,私赈自备谷,为九百四十石,群山前佥使张成汉,公赈自备谷,为四十七石,临淄佥使张泳,公赈自备谷为一百十三石,会宁浦前万户崔德恒,公赈自备谷,为六十二石。曺学臣、孙相龙,其所自备,或洽gg恰g过千五百石,或殆近千石,帅臣之克体分忧,捐俸赒赈,若是伙然者,诚极可尚,而私赈与公赈有间。张成汉、张泳、崔德恒,割出薄廪,济活镇卒,有足可称。且系公赈,事面稍异,而考其数爻,则多不过百馀石,小不满五十石,并置之,何如?上曰,前兵使曺学臣,前水使孙相龙,各熟马一匹赐给,临淄佥使张泳,上弦弓一张赐给,前万户崔德恒,前佥使张成汉,残镇自备,何拘石数多寡?不张弓一张,赐给,可也。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富民之纳粟,或私赈,出于激砺义气,捐财施穷,其志则可尚,其劳则可纪,然流弊或至于勒征督纳,此则才下别谕,严饬诸道,而近见五道赈状,湖南富民之纳粟、私赈,至于九十八人,溯考赈厅已例,人数之如是伙然,未之前闻。今番必须按例论赏,可以耸劝他人。昔朱子,论荒政,犹以朝廷之名器,不惜于无功幸得之类,乃反规规焉较计,毫末于饥民口吻之中,至谓之系国家安危,岂非今日所当翫味处乎?二千石愿纳人全州嘉善张益福,道内善地边将中准瓜人,今日政,作窠调用。光州前五卫将姜德辉,昌平前五卫将金和重,南平前佥使黄千一,两年愿纳,合为二千石,边将即为调用,其中已经人,京实职调用。千馀石及千石愿纳人,茂长折冲李喆奎等四人,南原幼学金平等五人,并依法典,实职调用,如无窠阙,折冲以上,枢衔加设,拟望受点,使之上来谢恩,以为待窠收用之地。士人则,相当职调用,乡人则收用之方,令该曹,更为论理禀处。五百石以下八十五人赏典,亦令该曹,考例参酌禀处。昌平生员高时遇,捐出累百包谷物,内外族亲,计日赒给,一如官赈之式,此不愧古人之义门。且闻前伯是高敬命之bb后b孙,亦有闻望云,此等人,不可等闲收用,初仕今日政调用。至于湖西,则富民纳粟,比各年数甚不多,而本道荐饥,甚于他路,民产之悬罄,可以推知。然而如是愿纳,亦足嘉尚,千馀石愿纳一人,才因覆启依施,今日政调用,千石一人,只施加资,有乖法典,加资则勿施,依湖南千石例收用。舒川前佥知罗后伦,近年愿纳统计,极甚不些,令该曹,待窠收用,并以此意,分付两道道臣处,仍令起送之意,一体行会。有邻曰,湖西、南毕赈状启,千石愿纳人,实职调用事,命下,而适无见窠,时带五卫将中,日月稍久,一人,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取考甲申以后誊录,则元别单外,亦有论赏之例,而向日覆启中,三道赈邑赏典,多失照检。以关东言之,襄阳府使具世𪟝,淮阳府使李敬养,自备钱谷,至于千数,宁越、旌善两邑私赈之谷,亦至屡百包,而并不举论,殊未晓其故也。仍命书传教曰,诸道毕赈后,守令、边将,请赏之规,道各异例,或从谷数多寡,或从治绩优劣,其最多最优者,别单褒启,而京司则所宜参互谷数治绩,旁考各年已例,无至有劳均赏殊之弊,可也。向日覆启中,三道赈邑赏典,多失照检,关东守宰,则九十包至请锡马,累百包千馀缗,自归勿论之科,京畿守宰,则百石虽请陞叙,二百石以上,反皆见漏,似因不入于别单,或举条,未及详阅元状本而然,朝家恩典,未免斑驳,攸司难免不审之责,该厅堂上,一倂推考,吏曹堂上,从重推考,更令查考石数,分等禀处。上曰,昨日小东门之自开,事极惊骇,东所卫将,亦不为无罪,主管锁钥,责任不轻,而专不察饬,喉院事,尤不成说矣。建阳以东,虽已付之摠府,而兵判亦不可全然无责,更须申明节目,各别严饬,可也。有邻曰,建阳门以东凡事,摠府,例为次知举行,而郞厅十二人,初无下隶,自备雇立,仅为六人,以其无章标之故,不得带入,每当阙门出入,当夜巡检之时,借用堂上使令,殆不成样云,到今门钥分授之后,尤宜轸念,摠府郞厅雇立使令六人,以有根着人,使之另择,因为准此数成给章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政院入直兵曹摠府堂郞宣传官,请罪启辞。命书传教曰,环润钥小之致,似无他奸情,初更之事,夜分后始乃来告,已极骇然,草记来呈,又在四更后,不可无罪,入直堂上罢职,郞官异于堂上,昌庆宫巡检,亦非所关,勿论,入直摠管,则多是老病人,不足深责,递差,草记迟滞罪,不在郞官,亦为勿论,其中发巡郞官,查问拿处,只当回告形便,岂敢以抑逆之说,径先发口?当该宣传官,令兵曹决棍,以惩日后,可也。仍命诸承旨,读公事。丰之等,进读公事讫。上命备堂先退。命书传教曰,日前对辞,以口传之,故未能谛悉,大抵禁将事,万万骇然,向日饬墨未干,有此三名漂没之举,其委折,自政院,即为问启,数昨提问之后,方欲处分,则所当俟勘之不暇,而乃敢冒呈草记,有若无故之人,此亦宜问之一端,此意一体,问启。又命书李敬伦、黄昇源、李显靖疏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今姑停止,加减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榻教曰,惠庆宫进服参苓饮停止。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襄阳县监申大观,丰基郡守李大永,全义县监李星会,以次进伏讫。上曰,次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大观进前奏职姓名。上问履历。大观曰,曾经宣传官、武兼、分都事、禁府都事、训炼主簿、都摠都事,训炼佥正、副正,熙川、金川郡守,青松府使、咸兴中军、内禁卫将、城津佥使,方待罪本职矣。上曰,襄阳邑虽闲僻,当此荐饥之馀,前倅闻已善治,须竭诚为之也。大永,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外任为几次乎?大永曰,曾经高山县监、甑山县令,方待罪本职矣。上曰,本郡素称弊邑,须惕念做去,可也,七事特除之耳。星会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初除外职乎?星会曰,曾经知礼县监、金城县令,方待罪见职矣。上曰,自知礼迁金城乎?对曰,然矣,上曰,金城则瓜满乎?对曰,贬罢矣。上曰,贬题云何?对曰,民思初政,谤实由嬖矣。上曰,谁之族?对曰,为李尚度之六寸亲矣。上曰,今番则着力做去,须勿如前之为也。命诸守令先退。上曰,训将,入来听传教乎?文源曰,姑未及来待矣。上曰,古则承宣朝夕问安时,例受门钥,尔果闻知乎?尔方为军士房,此任极难慎,继自今,须十分加意,好矣。文源曰,圣教至此,臣敢不竭诚奉行乎?上曰,禁将前望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仍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剧务相妨,提调金履素,京兆本任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兵曹堂上,牌招推移入直。文源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日备局,郞吏举行,极为骇然,莫非堂上不能检饬之致。当该有司堂上,从重推考,郞吏等,自本司,严加决罪。又命书传教曰,御营大将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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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金载瓒。右副承旨李文源。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崇祜曰,瑞山县监,当日辞朝。

○传于李文源曰,有司堂上、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纂辑堂上来待。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崇祜启曰,吏曹判书李在简,参判沈丰之,参议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文源启曰,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京畿监司沈颐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祐源启曰,纂辑堂上金鲁镇、严璹、郑昌顺、李时秀、金载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莫重禀启之事,谓以忘置,经宿始禀之状,已极骇然。况渠已出番,要令替入之同僚来禀,尤甚放恣,当该承传宣传官汰去。

○传于李崇祜曰,侍从、守令承传,事体尤自别,赈邑守令中,以侍从承传人,今日政,并陞品拟入。

○传于李崇祜曰,守令有阙代,今日政差出。

○李崇祜,以吏曹言启曰,大兴郡守沈载镇,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今日政下批。光州牧使李复永,既有内外三品通融备拟之命,且此人之学识人品,自在僚属时,熟所知之,亦令今日政拟入,在外正,并改差,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沈丰之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以吕善亨为执义,李一曾为司谏,郑枋为汉城左尹,吴泰齐为宣陵参奉,前府使安翼济,泰安郡守李寿弘,以上今加嘉善,善治善赈,加资事,承传。以李师濂为宗簿正,李复永为司仆正,大兴郡守沈载镇,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郑日焕为光州牧使,李琎为梁山郡守,尹翊烈为三陟府使,朴敬圭为青阳县监,沈禧为天安郡守,李廷书为尼城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文淳差祭,参议宋载经病,参知未差,右承旨金思穆进。以鹤林君焴、李𡊠、尹塾为都摠管,洪履健为曹司五卫将,朴昌洙为鸟岭别将,李永秀为宣传官。

○传于李崇祜曰,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传于金思穆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思穆曰,奉审承旨入侍。

○朴祐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连日阴雨之馀,永宁殿西门西北角朴工及椽端㵕漏,女、夫瓦及莫沙,并四十馀张,今朝坠落,西门下内墙一间,亦为颓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盖瓦及墙垣颓落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五日设行,而有頉等处,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李文源,以兵曹言启曰,紫门监所掌敦化门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水门箭铁,每值伤损,此盖不善修补而然,严饬户曹,令判堂,看审诸处,幷即修补后,复如前续续执頉,监董官员,自本曹,论罪,可也。

○李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敦化门东边水门铁箭,中方折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罪人朴圣秀、柳廷润等,更推云云。终不悉陈者,究厥情状,万万狡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滞囚已至屡朔,分轻重勘律放送后,草记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目,伪造图署假称宫监罪人朴圣秀、柳廷润等,分轻重,勘律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伪造印信历日等条》有曰,伪造关防印记者,杖一百徒三年,《续大典户籍条》有曰,役名不以实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随从者减一等,依此律,首犯朴圣秀,决杖一百后,平安道祥原郡徒三年定配,随从柳廷润,减一等,决杖九十后,黄海道长连县徒二年半定配,并即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连农形摘奸史官,书启云云。民间疠疫,渐就止息,列邑奉行,俱能如例云,而凡事易怠于稍久,另饬守宰,给粮救疗等节,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分付道内,何如?判府gg判付g启。俄筵才已遍询,目下民情,不可不轸念,来头民力,亦不可不轸念,已作租诸邑,就各其分数,加一分许令换作,此外诸邑,设有不得已作租处,续续许题,必至于纷纭,勿论该厅、诸道,除非筵禀或状禀,毋得擅许之意,幷以严饬,分付为旀,末端事,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应教李鲁春,副校理曺允大,修撰申耆、尹序东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闻昌庆宫小东门,夜来自开,无人管守。禁门锁钥,何等严重,而乃于暮夜无知之间,有此意虑不到之事,事未前闻,极为惊骇。虽或谓环阔钥小之致,而环阔钥小,前后无异,则岂以前日不自开之门,而自开于昨夜之理乎?静思厥由,万万讶惑。骑堂及摠府堂郞,虽有勘处之命,而至于摠郞及该所卫将、部将,巡绰之际,蒙不觉察,自东营来告之后,始乃现发,此莫非夜巡时,不能检察之罪,其在惩后之道,不可寻常处之,臣等谓当该摠郞及卫将、部将,严加究核,从重勘罪,宜矣。且今此门钥自开之弊,专由于元无主管而然,自今以后,附近门守门将,兼管照察,俾无如前疏虞之患,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已谅处矣。

○持平李洪载疏曰,伏以,皇天启祐,景禄无疆,元子宫睿质克嶷,德器夙就,礼成相见,颂腾以贞,此诚宗桃盘泰之基,普切臣民攒祝之忱,区区欢庆,曷有其极?仍念臣罪戾在身,怙恃靡所,俯仰穹壤,痛泣风树,奄过外制,归依先垅,攀柏之情,尚有馀哀,枯木之念,不到荣进。曩叨柏府除旨,驲召恩谕,继降于乡庐跧伏之中,臣义分是惧,竭蹶登途,来伏私次,适蒙恩递,其在私心,只切惶感。曾未几何,台阁新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是,惝恍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顾臣孤露馀生,如穷无归,在今移孝之地,惟有毕忠之义,况又积违轩陛之馀,倍激犬马之恋,臣固当即地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此自来不称之职,徒贻屡试蔑效之讥,则矧今国贼未讨,大论方张之时,岂容以如臣迂愚,素乏风裁者,苟然充位于其间哉?抑臣于两司合启之中,有同堂叔侄之亲,前后诸臣之情地如臣者,辄皆陈吁,获蒙体谅,未尝冒参,便成近例,玆将披沥之恳,仰尘崇严之听。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臣情之有不获已,亟赐镌改,俾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方陈情冀免,不自居以见职,则岂敢拖引他说,而目见枭獍之相仍,意切鹰鹯之必逐,略效愚忱,以冀澄省。噫,天地之所不可容者,恶逆也,刑政之所不可缓者,惩讨也。《鲁经》大义,特揭无将之诛,汉法至宽,先称不道之文,惟彼郑妻为麟、谦之窝窟,而尚贷太盖所未逭之律。龟柱为量、𨩌之根柢,而犹宽莽、冀所不贳之刑,徒屈王法之严,久积神人之愤。夫以我殿下,识贯千古,明烛万里,岂忍为此姑息之仁,将启国家无穷之忧耶?然而八九年来,未闻有一二臣,碎首叩阍,死而后已者,今之廷臣,孰敢辞不诚之罪,而乃若移置田舍之不由王府,偃处海岛之便同家居,臣愚死罪,不能无感于体乾刚之德也。臣于往岁,从诸臣后,屡伸沐浴之义,而一未蒙允,常怀忧懑。今玆复叨于六载之馀,合辞中诸贼,无一究竟,而惟此两魁,不但依旧自在,无所严讨,反或有视前宽缓者,自有治逆以来所未之闻也。职此之故,蔓草难图,而枝种转滋,国荣之逆节,又复滔天,德相之凶谋,次第毕露矣。凭恃宠灵,窃弄威福,千罪万恶,何往非擢发难赎,而最是潜怀异图,沮遏大计者,实为剧贼之断案,假托儒名,阴缔权奸,受嗾投疏,的见其甘心不轨,而若其四字凶言,真赃自绽,厥罪惟均。举国血气之伦,孰不欲手磔国荣之肢,口脔德相之肉,而圣断不严,王章未伸,或致卧席之毙,或免肆市之戮。若乃乐纯之凭借其侄,恣行胸臆,焕亿之怂恿其叔,酝酿凶图,究厥情状,无异元恶,而今殿下,一味涵贷,久靳常刑,此皆载籍之所未睹,而义理益晦,法纪愈弛,转以至于湖孽之猖獗,海凶之跳踉,幻影迭出,接踵继起,又转以为泽、白之恣意诟天,最、翊之合力肆凶,根株互缔,鬼蜮闪倏,不啻若燎原之火,无计朴灭,溃堤之澜,靡所止泊,而夫何圣明,雍容于上,廷臣玩愒于下,大小疏启,都不过一纸相传,前后批旨,又不出二字不允,一日二日,看作恬嬉之文,去年今年,视同暇豫之具,臣于是,尤不觉心肚欲裂,毛发并䜿也。若使合辞诸贼,不即勘决,则方来之忧,又复如前,其流之祸,不可胜言。伏愿圣上,廓挥乾断,三司诸启,亟赐兪允,少泄一国之舆愤,俾树万世之伦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备局有司堂上,京畿监司,纂辑堂上,同为入侍时,备局有司堂上金华镇、徐有邻、李在简、赵时俊,京畿监司沈颐之,纂辑堂上金鲁镇、严璹、郑昌顺、李时秀、金载瓒,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出榻教又下教曰,仍诣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事,分付,可也。仍命有司堂上进前,华镇等进伏。上曰,今年牟麦,大违初料,峡邑民情,想益难矣。作租事果何如,卿等各陈所见,可也。华镇曰,畿内牟还,实有难捧之虑,民情亦无毕纳之望云矣。有邻曰,臣等自外,亦有所云云。势将察民情,从略许施矣。时俊曰,麦农虽未丰登,尚可以预备种子,姑令督捧,毕竟至于难捧而后,始可议为矣。颐之曰,沿邑比峡稍胜,且以来岁种子言之,一并许施,亦似难矣。上曰,昨日禁将前望,有入之之教,望单中,如有作故人,则例用纸附名上,而初则以作故人之混入持难,毕竟督纳,亦不用纸附之例,备局事诚骇然矣。有邻曰,此莫非臣等愚迷不察之致,惶懔之极,不知所达矣。在简曰,昨日两道毕赈状,愿纳私赈人五十石以上,依事目,烟役勿侵之意,已为覆奏,蒙允矣。百石以上,既蒙特教加资之典,五十石以上,帖加成给,不必为过滥,其中士人之不愿帖加者,以郞阶帖代给似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备堂先退,纂辑堂上进前。华镇等退出,鲁镇等进伏。上曰,纂辑几何修整乎?鲁镇等,以所成草册进献。上曰,诸条浩汗,仓卒披阅,有难详细照管,然大体凡例,则善成,后日登对时,列书笏记,以为经览之地,可也。璹曰,景慕宫与社稷,序次,谨当禀定矣。上曰,当居社稷之上,而列书于永禧殿,似好矣。上谓昌顺曰,狱案,或有永为定式者,或有不当永定者,曾于先朝,有为其母之作奸犯杀者,不宜偿命之教,圣意之专在于傅生,亦可仰谛矣。郞厅中,勤干解事者,谁也?昌顺曰,李家焕,颇有见识矣。上谓时秀曰,尔无纂辑事乎?时秀曰,臣方抄出日记矣。上曰,丙申以后日记,抄送,可也。又命纂辑诸堂先退,鲁镇等退出。上曰,同副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而修改等处,亦为详审以来。都承旨入侍,仁浩承命退出,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伏。颐之进前曰,龙仁县令李㻋,呈状乞递矣。民人呈诉营门,有辱及其先之语,而谓以营门,容护厥民,至以掩悖济恶等说,侵斥营门,语多不择,及其推见民状,原无是事,信听无根之说,强引不当之嫌,作此骇异之举,揆以体统,不可仍置,龙仁县令李㻋,罢黜,何如?上曰,朝廷所尊者体统,李㻋事,极为骇然,所当依卿请施行,而人品已自桂坊时,熟知之,最是矫激,为渠长处,且本事之相左,渠或未及闻知故然,但令勿罢,殆近曲护,此时一日旷官可闷,宜即决处,龙仁县令李㻋拿问处之,可也。出举条上谓崇祜曰,监赈使好在云乎?崇祜曰,连得安信,莫非圣恩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文源曰,臣承命驰诣健元陵,奉审陵上、殿内,皆无頉,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俱极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为无頉,仍诣局内诸陵陵上、殿内,奉审亦皆无頉矣。上曰,各陵入直官,谁也?文源曰,健元陵令李正圭,参奉赵应镇,徽陵参奉郑斗荣,惠陵别检权坰,崇陵参奉郑东五,元陵别检崔重圭,显陵参奉尹守翼,穆陵别检金致光矣。上命召对入侍,文源,先为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三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仁浩,侍读官李鲁春,检讨官申耆,原任待教尹行任,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进讲《宝鉴》,鲁春伏读五十四编讫。上命陈文义。鲁春曰,崇儒重道,即为治之先务。虽以此篇言之,惟我肃庙朝,诚心招徕之德意,蔼然于丝纶之间,监法之要,莫过于是。矧今元子宫,天姿岐嶷,胄筵将开,必得穷经饬行之人,置诸左右,然后可以辅导睿学,熏陶德性。伏愿益加留意于旁招之道焉。上曰,所奏甚好矣。又下教曰,《宝鉴》今几毕讲,此后,进讲朱子封事,好矣。又下教曰,上番见馆志乎?鲁春曰,见之矣。上曰,连进纂辑厅乎?鲁春曰,以入直不得进矣。上曰,除本仕,逐日进往,可也。仍命书传教曰,馆直苟艰,在外及违牌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明朝牌招推移入直。又命书传教曰,近午奉命,遍诣局内诸陵奉审,日未暮,复命承旨李文源,内下弓子一张赐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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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右副承旨李文源。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李崇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崇祜启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崇祜曰,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崇祜曰,药房提调金履素,牌招,使之仕进。

○李崇祜启曰,药房提调金履素,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金履素。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柳孟养、兪汉敬,副校理尹㬦,副修撰李鼎运落点。

○以校理柳孟养,副修撰李鼎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崇祜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诸处水门,臣一祥,并为看审,则敦化门东边水门铁箭,今番修改者外,又有年久剥伤不实者,弘文馆西边水门铁箭,多有破无者,曜金门南边水门一间铁箭及沙㐊,剥伤不实,皇坛北边水门二处及内水门一处铁箭,并完,拱北门西边水门立箭二个,下端三寸许,及带铁一个,二寸许折伤,横木间间腐伤,东边水门铁箭完,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完,明光门西边水门一间铁箭,间间剥伤,一间铁箭破无。以上有頉诸处,分付紫门监,着实监董,即速修补,而亦令本曹郞厅,眼同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敦化门内禁川桥西边柳木一株,今朝因风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麻浦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八名,故六幕结构以给,而十二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四百七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出来,为十八名,故随其无依者,五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一处二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四十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五名,故随其无依者,四幕造给,使之奠接。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载瓒,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有书役事,注书出去,与李敬五偕往翰苑,而事变假注书入送也,晋贤承命出,安迈权承命入进伏。上曰,玉堂出牌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以今方出牌之意,回奏。上曰,承牌与否,催促知入。贱臣承命出,以兪汉敬、尹㬦在外,柳孟养、李鼎运牌不进之意,伏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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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文源坐直。同副承旨洪仁浩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崇祜启曰,即者修撰申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崇祜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入侍。

○奎章阁待教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沈丰之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以金鲁镇为判尹,吴载纯、朴祐源为奎章阁直提学,李勉基为刑曹正郞,李运永为工曹佐郞,成鼎镇为黄山察访,中学训导单李宗烈。

○兵批,无政事。

○备边司荐望,以金峙默为广州府尹。

○传于李崇祜曰,广州府尹,当日辞朝。

○传于洪仁浩曰,广州府尹入侍。

○备忘记,广州府尹金峙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校理柳孟养,副修撰李鼎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崇祜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鼎运,牌招草记,传于金思穆曰,闻其情势,似然。且今馆直不备,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孟至大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新除授玉堂,待明朝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载纯。

○传于李文源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每有一番除旨,辄增一层风波,是予反害之也。今番前望点下之后,岂不欲勉饬,而趑趄至今,盖有意耳。大抵此重臣本末,予既洞悉,曩时传教,略已言之。虽使重臣自明,其说无以加此,人之云云。到今不足较辨。见任虽非紧任,许久虚縻,有伤事面。且于次对座目,无非悬病之时,朝筵亦欲提教而未果,兼工曹判书蔡济恭,待明朝牌招,申饬行公。

○礼曹,来七月初四日,宗庙秋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摄仪。

○李文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阿岘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五名,故四幕结构以给,新旧幕合为四百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弘济院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四名,故四幕结构以给,而十七幕,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三百九十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出来,为十七名,故随其无依者,六幕新造添补,新旧幕合为五百四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二十一名,又为出来,故随其无依者,六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二十一处,六十五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三十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营bb厅b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六名,故随其无依者,五幕造给,使之奠接。旧幕中五处七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四名,故随其无依者,三幕造给,使之奠接。旧幕中七处十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权薰,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事关纪律,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四百六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五百三十八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二处,而自今日天明后,至午前,姑无病人出来之事。粮资则该厅两郞厅,分处所眼同部官,方张俵给,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东、南、西、北部字内及两活人署,出幕病人中,抄出无依之类,前出幕病人七百六十六口内,男女老壮六百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五十七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十八石五斗,再巡毕分给。新出幕病人八百十七口内,男女老壮六百九十九口,每口粥米四升式,男女弱一百十八口,每口粥米二升式,合米二十石三斗二升,初巡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司仆寺意启曰,译官金致瑞论赏草记,批旨内加资与除职间,指一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自前如此之类,多有加资之例,而系是恩典,不敢擅断之意,敢启。传曰,加资。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龙仁县令李㻋,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㻋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今日捧供以闻。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池日恒、南殷老、金相龟、印时彦、姜𪝤,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龙仁县令李㻋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邑民之侵辱官长,若是无忌,讼庭诃叱之不足,甚至有挂榜诟辱之举,为官长者,岂无愤怒之心乎?枚报请治,雍容甚矣。至于渠之状辞中,掩悖济恶等说,亦已删改于追是之本意云尔,则道臣举条,自归爽实之科是如乎,昨批既言之,朝廷所尊者,体统也。右袒邑民,罢黜官长,则龙仁,将又有衿川申耆事矣。营邑体统,犹属缌功之察,此囚乙良,即为分拣放送,使之待城门开,还官为旀,贸谷事行查云云。事甚屑越,无敢烦浼之意,严饬,分付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安城郡守金相龟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所斤前佥使印时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珍山前郡守南殷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部将李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都摠府发巡郞厅金百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经历,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咸平前县监姜𪝤等原情云云。姜𪝤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为白乎旀,兪铉商段,丧人勿为请刑,且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议政郑存谦箚曰,伏以,臣于昨日,本症重发,猝然晕倒,浑身战掉,省觉昏瞀,开睫而不识人,欲语而不通音,急灌药物,仅得回甦,而胸膈烦闷,冷汗如注。今日宾对,准拟趋诣,以伸区区之忱,目下病状,实无蠢动之势,惶恐之极,益无所措。玆敢倩人构箚,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亟降谴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殊用虑虑,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兵曹判书徐有邻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再叨见职,徒荷覆焘,获免罪戾,而丝毫则无补,疮疣则毕露,寻常懔惕,若陨渊谷,乃于日昨事,实有所万万惶蹙者。噫,本兵之职,即古之司马也。凡干戎务,孰非管领,而至于城阙之卫,巡绰之役,所关尤为至重,一念憧憧,夙宵如结,排日躬审,随时校饬,拟效职分,罔敢小忽,而只缘见识未周,以致职事多旷。门钥按视,自有古规,以其设常关也,而或昧句检之遍及,卫军精择,自有令式,以其额无阙也,而未免淆杂之苟充,内而扃𫔎,便归疏虞,外而檐𫔶,还同铺堡。以至每日交磨,当夜自开之境,事未前有,何等惊骇?分掌虽有各人,摠察亶系长官,论其不职,臣实为首。又以草记一事言之,二更驰往,四更登彻,当初晩知,已属政令之解施gg弛g,末梢稽闻,亦系查按之迟滞。以此以彼,罪无所逃,其何敢诿之于入直之僚堂,兼掌之摠府,而晏然自在,扬扬供职乎?薄警虽止于问备,臣心尤切于惶恧,始以赈启之覆奏,终缘赏典之奉行,冒没登筵,仍又开政,而一味蹲据,大关廉防。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之职,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申耆疏曰,伏以,臣于筵退之后,得接家信,则臣之八十老母,宿疾沈痼之中,重添暑癨,气息危缀,神思错乱,时有省觉,辄问臣在傍云。臣闻此报,精爽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兼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踏启字。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徐浩修,特进官李圣圭,参赞官金思穆,侍读官曺允大,检讨官申耆,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宗臣安春君烿,武臣李文爀,以次进伏讫。上讲前受音,自《孟子》四卷离娄章,止仁覆天下。允大进读新受音,自故曰为高,必因丘陵,止吾君不能,谓之贼。上讲新受音讫,允大曰,此云责难于君,谓之恭,所谓责难者,即以尧、舜之事,仰责于君上也。尧、舜之事,虽不可容易做得,而颜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则初非高远不可行底事,而人皆可以为尧、舜矣。至于人君,则位居亿兆之上,躬任导率之责,尤不可不以尧、舜自期,而三代以后,则人君,不能以尧、舜为法,人臣,亦不敢以尧、舜仰责,如或有此等议论,世指为迂阔不济事,而至有宋神宗、尧、舜之事,朕何敢当之语,此世道所以日降者也。可胜叹哉?惟我圣上,聪明睿知,卓越千古,御极以来,动静语默之际,政令注措之间,必以尧、舜自期,凡厥臣民,孰不钦仰,而今以人心世道观之,尚未造平泰之域,此实人心世道如水益下,莫之然而然者,而臣愚死罪,窃恐我圣上自期之志,不能无一毫未尽,而犹迟挽回之效也。以殿下大有为之资大有为之志,若不能措此世于唐、虞三代之治,则将更待何时乎?伏愿益励圣志,益加奋发,日用云为,必法尧、舜,使风草之化,指日可期焉。上曰,好矣。耆曰,责难二字,专指臣道上言也。人臣第一义,无过于陈善闭邪,使吾君为尧为舜而已。虽然,下有责难之臣,而上无翕受之君,则嘉言善谟,虽或日诵于前,而必有扞格不入之患。伏愿圣上,毋以责难之义,责于群下,而先恢翕受之量焉。上曰,好矣。浩修曰,此云朝不信道,工不信度,此皆由于不能旌别淑慝,修明宪章之致,顾今王章不举,淑慝不能旌别,将至于朝不信道之境,岂不大可惧乎?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好矣。圣圭曰,臣则无可仰达者矣。上命书传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传,次对入侍。昼讲入侍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行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司直金华镇、郑尚淳、金鲁镇,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郑好仁、徐有庆,右参赞徐浩修,户曹判书郑一祥,礼曹判书严璹,延豊君李𡊠,吏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金履素、李柱国、尹塾,刑曹判书赵时俊,知敦宁徐有宁,咸春君李昌运,训炼都正徐有大,兵曹参判金文淳,掌令李集斗,献纳金东渊,副校理曺允大,正言徐有炼、闵庆世,修撰申耆,右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安迈权,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福源曰,庚热渐近,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玉音尚尔欠和,下情实不胜万万焦迫矣。上曰,似缘咳嗽未快而然,不甚大段,何必过虑也?福源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福源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福源曰,元子宫,久未承候,近日凡节,何如?上曰,近颇完实,善寝善食矣。领相之病,闻甚闷然,症势果如何云乎?福源曰,昨缘触风,证gg症g颇非细云矣。上曰,近日东风连吹,果能有益于虫灾,而无损于穑事云耶?福源曰,虫蚀之患,几尽消灭,高燥之处,已皆浃洽,东风虽曰无益于穑事,而间以甘霔,别无受伤,至于虫损,则大有显效云矣。上曰,宾对进前,除非时急公事,稍待首揆之造朝,好矣。福源曰,此咸镜监司李命植状启也。枚举咸兴判官韩大裕牒呈,以为岭内还谷,排巡不足,岭外各仓所在会内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及耳牟三百五十二石,磨炼分给,而岭内之地,不尚麦农,无本色收捧之路,相当谷,待秋成,从便换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境内还分之从便推移,其势固然,相当谷物之准折代捧,已例亦多,依状请,咸兴所在会内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耳牟三百五十二石,待秋成,以相当精实谷,换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向来经筵官差出,实出于继述旧章,作兴儒术之圣意,初非为一时贲饰之具,而命下屡月,尚无动静。诸儒臣,皆是世禄故家,亦或曾从仕涂,当此侧席求贤之日,岂不思所以对扬德意,展布素学乎?月前别谕,已极隆渥恳挚,而古亦有长吏劝驾之事,诸儒臣所在处道臣、守臣,更为宣谕,益加敦勉,期于从近造朝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以怀德前县监朴光晦投印事,有议大臣禀处之命,而自前守令之投印径归者,或因特教,有即其地定配之事,如无特教处分,则自臣府,以制书有违律照勘矣。大臣之意,以为投印之律,定以定配,似为差重云,朴光晦拿囚,捧供后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朴光晦事,卿等知之乎?熤曰,与宋载经,有相诘事云,而未得详闻矣。福源曰,虽未详本事之如何,而投印之罪,不轻而重矣。善复曰,有情势,则辞状容或可也,至于投印,事体极为未安矣。上曰,待捧供,当有处分矣。善复曰,恩津、咸悦两邑守令,以税船致败事,有待毕赈拿问之教矣。上曰,以草记禀处,可也。善复曰,鹿岛万户事,亦当禀处矣。上曰,此则自在勿论中矣。尚淳曰,顷日筵中,前承旨金宇镇,以广州结钱元区划四百两外,三百十五两加划事陈达,而有次对时禀处之命矣。盖结钱之数,年各不同,则每年七百馀两,势难划一定送,当初给代米,既以三分一之数,划属本府。结钱,亦依此区划,则有馀不足,营、府相均,诚为公平之道,自今秋为始,每年结钱,毋论丰歉之加减,必以三分一划给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淳曰,本厅各邑所在牙兵、束伍、把摠、哨官之殿最,使各该邑守令,试射、讲牒报,其中射讲俱有分者,置之上考,一技有分者,置之中考,射讲俱不者,置之下考,而无题目修启,自是流来之规也。昨冬特教,申饬之后,京将官及南汉启下哨官,皆书题目,而至于乡将官射讲外,其他能否,既未得闻知,则实无可以品题者,只凭其射讲而为言,则许多人题目,其将纯然雷同,故前将臣之因循前规,连以无题目修启者,良以此也。臣意,亦不如仍旧贯之为愈,故敢此仰达。上曰,乡长官,则勿书题目,可也。出举条一祥曰,臣于昨日各处水门看审时,小东门,亦为详审,则所排门板薄劣,铁物甚弱,莫重宫墙之门,极涉疏虞,更为坚造改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日水门事,极为骇然矣。福源曰,事甚惊怪矣。上曰,曾见守门军卒,觅果来往,间或有此等之弊,夫岂有自开之理?此非张大之事,别无究核之道。然苟究厥咎,专在喉院,骑省不善检饬,不坚锁钥之致矣。南小门则何如,户判见之乎?一祥曰,此门则门板锁钥,俱为坚固矣。一祥曰,军资监生弊之源,救弊之方,讲究禀处事,命下矣。前后节目,固甚详悉,别无更为厘正之事,而本监四官员,分掌四所掌,故下吏辈,互相欺瞒,户曹,出一关子,则幻弄上下于各所掌,此为生弊之一端,而四所掌,有害无益。自今为始,合作一二所掌,而两官员,同掌一所掌,则官员之幻检似胜,下吏之容奸必少,以此变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祥曰,仓官每不择差,故虽有厘正节目,而徒法不能行,参下两官,既是应迁之窠,则无以变通,而参上两官,依宣惠厅例,以曾经守令人择差,则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择人之道,不系于守令之曾经与否,如户曹广兴仓,皆是米谷衙门,而未经守令者,亦多为之,不必于本监,独定新例,只令另行择拟,严加察饬,似好矣。熤曰,未经守令之人,未必尽下于已经守令之人,已经守令之人,未必尽胜于未经守令之人,已经守令者,亦不无贪婪未了事者,未经守令者,亦岂无廉谨解事务者?惟在于择差而任之而已,不必以守令之经否,为仓官之阶梯也。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一祥曰,军资监逋欠二千三百馀石内,员役等所逋,则一千一百馀石,才已收捧,而至于库中流来,欠缩一千一百馀石,今年之内,猝难准征,限年征捧,何如?上曰,特为荡减,可也。出举条璹曰,守御使郑尚淳,以殿最事,有所陈达,臣亦有区区所怀,切欲及今禀定矣,故相臣金在鲁,尝言非钱谷词讼之官,则别无考绩之事云,其言尽有理。至若陵官,几至六十馀员之多,问其职掌,不过守直、禁养而已,实无廉探考绩之道矣。上曰,米布词讼外,亦多殿最之官,以兵曹言之,部将守门将八十馀人,皆有题目,既在其职,则宜有贬褒,而陵官职任,尤为自别,既置上考,则岂无褒语乎?福源曰,圣教至当,而既无可考之绩,又无可褒之题,无题而上,自古已然,若书中下之考,则亦当有贬语矣。熤曰,事体则至重且大,而职任,则别无可考矣。上曰,贬坐时,则似当详见其为人矣。璹曰,出直官,则赴坐时见之,而入直官,则不识其何状矣。上曰,不见其人,而只书题目,事似难处,殿最各司,从速抄出,后日入侍禀定,好矣。时俊曰,律官取才之法,定以一年两等,而高栍者付诸京司禄官,低栍者,分拟外方检律,一从讲记,划数次第,以为塡差之道,此是《大典》旧式也。昨年以禄官检律,分作两取才之规,成节目启下,而节目中,每朔考讲,一未为之矣。今春又以履历久勤,差送检律之意,有所草记,尚未承批旨,故江华检律,今方作窠,而臣曹不得轻先差遣,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福源曰,《大典》法意,本自精密,人不能行,非法之弊也。禄官检律之分岐取才,履历久勤之随次差遣,虽各有见,终多不便,臣意则莫如遵守《大典》之为是矣。熤曰,律官取才之规,本是一法,其法不啻精密,特以取才之际,不能执公,致有自下奸弊之渐益滋生。今若欲更张其法,以矫其弊,则法才改,而弊又生矣。虽镇日改法,而弊终不可矫矣,都不如遵用旧典,执公取才之为愈矣。上曰,仍旧贯施行,昨今年草记及节目,并勿施,可也。出举条善复曰,宫墙修筑,有待下教举行之命,以何间始役乎?上曰,稍待快霁,草记,可也。福源曰,春桂坊修补,为第一急务,命下之日,事当当日差官,当日入直,及今举行,然后可无临时窘束之虑矣。熤曰,虽于六月内始役,亦无不可矣。上曰,岂不张大乎?福源等曰,至于此役,则事面之张大,物力之多寡,有不暇论矣。上曰,户判详见其役处乎?一祥曰,臣已得遍观年久颓圮,多不成说,不可不趁今修葺矣。上曰,大体言之,阙内颓伤处甚多,集礼门所见,亦甚时急矣。一祥曰,然矣。上曰,待立秋,春桂坊,使即修补,而集礼门,同时修改,好矣。台臣进前,东渊颠倒失仪。文源曰,献纳金东渊,进伏之际,举措颠错,有损筵体,诚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集斗、东渊、允大、有炼、庆世、耆等,合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集斗、东渊、有炼、庆世等,合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上曰,不允。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东渊避嫌。上曰,府启未毕之前,谏台之避嫌,事涉轻先矣。文源曰,献纳金东渊,府启未毕之前,轻先避嫌,揆以台体,诚甚骇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集斗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求礼县移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亟停勿烦。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以金养淳事,每欲下教而未果矣。此启之一存一拔,事涉斑驳,台臣之意,殊未可晓也。集斗,又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仍下教曰,金养淳事,未承批答,而更发他启,此与向来李敬养之拔启事一般,因此停启也,自不妨矣。文源曰,台启事体,何等严重,而掌令李集斗,联启之际,未承批答,更发他启,事极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此非政院之所干涉矣。集斗,又请南海县移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请新除授执义吕善亨,时在庆尚道黄山察访任所,掌令赵鼎耇,时在平安道平壤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集斗避嫌。上曰,宪台之避嫌,语无端緖,做错大矣。命书榻教曰,掌令李集斗递差。东渊避嫌曰,臣庸𫘤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见今所叨之职,已试蔑效之地也。臣草土馀生,风树含悲,念绝荣途,分甘丘壑矣。迺于春间,薇垣恩命,再降于梦想之外,蓬荜动色,而辄以在外特蒙恩递,益增惶陨,惟谴何是俟。今于适来旅邸之际,除旨又降,召牌继临,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又于日前,罪犯违逋,罚止问备,臣诚惶凛靡措,而逖违之馀,一觐为急,玆因宾对,黾勉登筵,而进伏之际,颠倒失措,合启之前,径先引避,臣之眚尤,于是乎益著。虽伏蒙圣度天大,特下勿推之命,而自顾惶恧,如无所容,臣何敢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东渊、有炼、庆世等,前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亟停勿烦。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上曰,不允,请新除授司谏李一曾,时在原春道洪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下教曰,台启中罪人除非伏法,则不去其姓,古例则然。以有臣、宗甲、义骏、义翊事言之,以一人之姓,而府启则书之,院启则不书,院启之去姓是,则府启非也,府启之书姓是,则院启非也。颁示中外,关系甚重,而于今几年,因循古纸,寻常看过,莫之能改,岂非前后台臣慨然处乎?熤曰,台启体重,一启之后,不敢容易变改,似缘当初入启时,误书之致,而台臣之不察,恐难辞其责矣。上曰,近以疏通一事,屡烦饬教,疏通自疏通,堤防自堤防,居其官而举其职,事体当然,而铨家,难于取舍,一不奉承,更欲提饬,而徒归屑越,尚今泯默矣。日前以襄阳事言之,本邑素称闲僻,夫谁曰不堪其任,而连值荐饥,屡饬择人,今年年事,又未可知,故毋论文、荫、武,勿拘常格之教,予意亶在于极慎其择,及见申大观为人非不勤干了了,而各别择差之意,果安在哉?既不得一事对扬,又未见一分报效,此虽非故犯,大体则不善举职,今世之人,夫孰不然,而吏判为尤甚,诚极慨然矣。在简曰,襄阳自是文臣窠,故误承伊日下教,以武弁拟入矣。圣教至此,惶懔震剥,不知所以仰达矣。上曰,吏判此言,殆同分疏矣。福源曰,吏曹判书李在简,下教之下,语涉分疏,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来廷臣,专不事事,恬嬉姑息,徒欲做官,世道朝象,胡至此极?言念国事,诚万万寒心矣。福源曰,此莫非如臣无似,忝居揆地,不能董率群下之致,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矣。熤曰,疏通之道,在于明刑政,刑政克明,则何患乎疏通之不得其道乎?上曰,训将进前。善复进伏。上曰,已始濬川乎?善复曰,大段壅阏处,姑先略略疏导矣。上曰,前禁将之向来数三事,揆以事体,殊极未安,近来凡事之举行,过于自重,已涉慢蹇,而昨日草记,尤极骇然。大抵人器浅狭,固难其任矣。善复曰,自承严教,惶蹙无地云矣。上曰,御将亦可谓宿硏,而若论宿将,毋过于卿,他帅之新到未炼事务者,卿其指挥而善导之也。仍命备堂先退。命书传教曰,有相妨事,大司谏柳义养许递。又命书传教曰,在外之代,以外任点下,事近无实,直提学吴载纯,府尹本任许递。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三善斋。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并叙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广州府尹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文源,广州府尹金峙默,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问职姓名,峙默奏对讫。上曰,保障重地,努力为之,旧倅今当上来,须即离发,于邂逅处交龟,好矣。命宣谕,文源读传宣谕讫,峙默先退。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戌时,上御三善斋。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每有一番除旨,辄增一层风波,是予反害之也。今番前望点下之后,岂不欲勉饬,而趑趄至今,盖有意耳。大抵此重臣本末,予既洞悉,曩时传教,略已言之,虽使重臣自明,其说无以加此,人之云云。到今不足较辨。见任虽非紧任,许久虚縻,有伤事面。且于次对座目,无非悬病之时,朝筵亦欲提教而未果,兼工曹判书蔡济恭,待明朝牌招,申饬行公。以副修撰李鼎运牌招,草记。命书传教曰,闻其情势,似然,且今馆直不备,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榻教曰,他承旨入侍。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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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金思穆坐直。左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仁浩。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祖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崇祜曰,只推,更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传于李崇祜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李崇祜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献纳金东渊,正言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溽暑滞囚可闷,时囚,皆令今日内,议处照律。

○传于李崇祜曰,左承旨入侍。

○李崇祜,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柳孟养,副修撰李鼎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柳孟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崇祜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崇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兪汉敬,时在京畿交河地,副校理尹㬦,时在南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金宇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孟至大,时在洪忠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崇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宗庙正殿北阶上,北墙二间许,积雨㵕湿之馀,今朝颓圮,声震殿内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八日设行,颓圮处,待快晴,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宫城各门,锁钥监掌分授节目,依传教,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林麓,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玄石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九名,故九幕,结构以给,而十四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八名,又为出来,故随其无依者,五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十七处,六十一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二名,故随其无依者,二幕造给,使之奠接,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向前印时彦议处云云。自本道既已罢黜,别无更勘之律,上裁,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向前金相龟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使之当日还官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bb粘b,庆熙宫卫将池日恒,矣莫重阙内盖瓦,本所吏卒,至有偸窃之举,常时不能检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左承旨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昨于银台直中,伏奉教旨,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者。继以有牌召之命,华诰朱衣,班联动色,身在禁中,逃遁无路,悸恐章皇,居然冒膺,而退伏循省,五内失守,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前后兜揽,孰非逾溢,而岂有如新除职名之千不近万不似也哉?臣本庸愚,最居人下,文质无当,学识全疏,幸窃科第,祗为禄养,至于分外清显,实非臣梦寐所到也。自在簪笔之列,偏蒙我圣上陶甄之泽,根植单弱,而庇覆若父母,丑拙毕露,而涵容如河海。外而方岳之任,内而瀛馆之长,扬历殆遍,宠渥冞隆,际风云之盛会,依日月之耿光,恩重丘山,报蔑涓埃,每一筵退,自不觉感愧之交极,区区所自勉者,惟在于殚竭心力,蹈赴汤火,以为一分尘刹之图,而有除辄膺,未尝有一番辞巽。至若是职,则上之所以慎简也,与他职异,下之所以冒据也,亦与他职异,苟非其人而徒忝其位,则负乘之惧,滥竽之讥,犹属一己,其为传四方之笑,贻一世之羞者,非细故也。顾今奎运方启,文教丕畅,鸢鱼作成之方,菁莪乐育之化,有足以挽回三古之治,贲饰一代之盛,而内阁之设置,尤有别焉。猗,我殿下,追述列圣之志事,参酌唐宋之美规,临御之初,肇建是阁,而处宿儒于深严之地,于以掌纶綍而黼黻乎皇猷,于以整簪绅而矜式乎朝士,讲试之考课,而文风有丕变之效,经史之讨论,而圣学资顾问之益,设置之圣念,岂亶然哉?噫,身登奎壁gg璧g之府,手擎云汉之章,以玉署之清切,而兼喉司之近密,虽使古之名硕当之,犹且逡巡而不敢居。今若以如臣谫劣,随群彦后,苟然充数,不少留难,则在臣身固荣矣。其于玷名器而坏廉防何哉?反复揣量,堪承无望,过福之忧,炳然如丹。玆敢沥尽腔血,仰渎崇严,言出于中,毫非例饰。伏乞圣慈,俯垂怜察,递臣直提学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自是当次,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闵庆世疏曰,伏以,臣于昨夕筵退之后,续伏见小报,府启中,金养淳事,初以无批答书出,再以未承批书出,末乃以停启书出,臣窃不胜讶惑。即探其委折,盖闻政院,以此事,屡度往复于前掌宪臣李集斗处,而集斗所答,初果如彼,末复如此云矣。昨日筵席,宪臣之传启也,金养淳事之未及承批,而遽奏他启之状,臣既参见,及其出来台厅,宪臣手写避嫌草,送于政院,其所措辞,亦果如是,而今忽谓之停启,此何事也?金养淳事,臣固未详其颠末之如何,而台启事体,何等严重,其停其发,自有格例,夫岂有是非可否?担阁一边,颠错慌乱,矛盾两截,若是之甚者乎?以口传启,以手停启,事未前闻,语不成说。惜彼宪臣,胡不念及于此耶?罪之可恕者,犹可说也。若有元恶大憝,律在罔赦,而台臣之一时做错,又或如是,则将何以处之?坏损台体,大关后弊,臣谓前掌令李集斗,亟施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李集斗事,实关后弊。启中人白脱无馀,昨筵亦有亟停之教。但停之不以其道,虽因生疏,不可无罪,依施。

○修撰尹序东疏曰,伏以,臣与左副承旨臣金宇镇为同姓四寸娚妹,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法例,自在应避,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令攸司,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甲辰五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三善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见谏章,闻其本事,无非宪臣自下所指挥府吏云,而朝纸颁布,台谏主张,虽甚妄率,职在该房,难免不饬之失。当该承旨递差,前掌令李集斗为先下义禁府推考。又下教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右副承旨李文源,承命进伏。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又命书直提学朴祐源,正言闵庆世疏批。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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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崇祜。左承旨金宇镇坐直。右承旨李时秀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龙辅未肃拜。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镇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崇祜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崇祜曰,奉审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朴祐源。

○以监察茶时禀,传于洪仁浩曰,在外及违牌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沈丰之牌不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李崇祜进。以赵鼎镇为吏曹参议,尹坊为大司谏,权以纲、李思祚为掌令,慎师稷为持平,洪乐恒为修撰,吴载䌹为中部都事,李天穆为司仆主簿,李圣圭为大司宪,李兢渊为执义。正宪金致瑞,今加崇正,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金文淳,参议宋载经,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以金声东为五卫将,许濈为都摠都事,白庆周为训炼主簿,权任衡为蔚山监牧官,副护军单金瑗,副司直单柳义养、黄昇源、赵鼎镇、李文源、金载瓒、沈基泰、李颐祥、李度谦,副司果申耆、李兢渊、李鼎运、李显靖。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无端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柳孟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徐龙辅落点。

○以右副承旨金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许递。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永宁殿西门西北角,朴工椽端㵕漏,盖瓦及莫沙坠落,西门下内墙颓圮等处,修改吉日,以来六月初一日推择,已为启下矣。宗庙正殿北墙颓圮处修改,既已待快晴举行,取禀。则永宁殿择日单子,虽已启下,一体待晴,令日官,更为择日,同时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玄石里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四名,故四幕结构以给,而一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九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十三名,又为出来,故随其无依者,三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七处,二十五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十七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三名,故随其无依者,二幕造给,使之奠接。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六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东、西、南郊结幕处,摘奸以来,则回告内,以为训炼都监字内,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六处,禁卫营字内,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一处,御营厅字内,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四处,而近日霖雨,间或有㵕漏处,申饬各该营,使之善为盖覆。自今日天明后,至午前,姑无病人出来之事。粮资则该厅计日磨炼,已为上下,并姑无頉,故更加惕念举行之意,各别严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涉疑疾新旧病人中,向差与已差还入,始痛与方痛,死亡及各部两署出幕之类,今又报来,故列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珍山前郡守南殷老,矣漕船事目,何等申严,而监色辈,私自符同,任自代送,其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咸平前县监姜𪝤、兪铉商等矣,姜𪝤段,还谷事体,何等严重,而吏奴所逋,既不bb能b惩捧,虚录磨勘之数,至于一千六百馀石之多,事极可骇。兪铉商段,遭故递归,当年还上,致不磨勘是如为白乎乃,流逋虚勘,掩置不报,罪难容贷。并只以此照律罪,姜𪝤段,以虚录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兪铉商段,以虚录掩置罪,告身尽行追夺,而徒三年定配,以丧前所犯,收赎,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并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都摠府发巡郞厅金百彬矣,莫重阙门,至有无前之举,而身为发巡郞厅,初更之事,夜分后始乃登闻,事涉稽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部将李偃矣,小东门钥,虽非所掌,军堡军士,不善检饬,至有无前之举,罪难容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执义李兢渊,应教李鲁春,副校理曺允大,正言闵庆世,修撰尹序东,副修撰李祖承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为先还配海岛,仍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龟柱,设鞫严问,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执义李兢渊,正言闵庆世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岛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等,放送及出陆减等之命,一并还寝,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岛配罪人贞采,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执义李兢渊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珍岛郡移配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求礼县移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南海县移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捕厅罪人焕九,亟令王府,严加鞫问,快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李思祚,时在京畿通津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第四件事、第五件事、第九件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正言闵庆世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行副司直吴载淳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无肖似,特一庸蠢人耳。谬蒙我殿下拔擢之恩,前后践历,逾溢涯分,居常兢缩,以荣为惧。不意今者,伏奉有旨于广州任所,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仍命乘驲上来,臣惝恍震悸,不知所以措躬也。窃伏念我圣上设置本阁,抡拣诸僚,盖所以追举旧制,俾赞新化,典列圣谟训之藏,掌丝纶撰次之役,以至备顾问而试制讲,其官衔之清华,责任之重大,在朝廷遴选之职,无与为比。前而除拜者,罔非当世之儁彦,后而储望者,亦皆一时之英才,而今以如臣愚鲁滥介其间,则是瓦砾间于珪璋之列,燕雀厕于鹓鸾之班,臣之猥窃恩宠,福过招眚,姑舍勿论,而其为玷圣简辱朝廷,当如何哉?且念臣,幼孤失学,才性素钝,虽寻常述作,阅日构思,屡易草稿,犹未成篇,而至于经传旨义,全未致工,章句训诂之间,多不通晓,似此本末,非独臣自知之,亲戚侪友,无不知之,臣何敢一毫矫饰,以自陷于欺罔之科乎?顾臣之蔑学无文既如是,职任之至重且要又如彼,而臣若徒怀恋荣之心,不思量己之义,扬扬逐队,目处以阁臣,则无异于执针铓之斧,而斲千寻之木,其必偾坏不胜任,不待智者而决,此臣之所大惧也。天牌之下,不敢违傲,冒昧承膺,而因仍蹲据,其势末由,玆敢略暴肝膈之忱,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察,亟命刊正臣新除之职,以重名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非直循次,卿其勿辞行公。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崇祜,记事官gg注官g沈晋贤,bb记事官b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李在学,何当入来云耶?崇祜曰,七月旬间,或可复命云矣。上曰,药房提调,今日仕进耶?崇祜曰,仕进矣。王大妃殿进御六和汤,既已停止,当出榻教乎?上曰,然矣。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停止。一钱五分重人参粟米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副承旨金宇镇偕入。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本厅所谓敕书,闻因饬教,昨已出给云,而来头不但更有定轴一事,渠亦当不肃谢。又令督饬,反乖甄用之意,清选则文武无异,分馆或被圈后遭弹者,例有区处之举,此例正合引用,亦为终始拯拔之道。宣传官白庆周,令该曹,今日政,出六区处,如无窠,训炼主簿,加设拟入,待窠出陞实事,分付。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玉堂李鲁春如入来,使之入待gg入侍g。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金思穆,副应教李鲁春,偕入。上曰,《弘文馆志》,当于阁志印出后,继为印出,数日入直校正,割付序文,则使曾经文衡人制入,可也。鲁春先退。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书一直提学吴载纯疏批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三善斋。奉审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祐源曰,臣承命驰诣永宁殿,奉审殿内无頉,奉审祭物、祭器、祭井,俱极精洁,摘奸诸执事、进排官,亦皆无頉,故敢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七日戌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暑热,今夏初见矣。宇镇曰,然矣,上曰,今见畿伯疏,李㻋诚误矣。其在营邑体统,不可不更为处分矣,朴光晦事,亦不成说,宋载经,闻是道先生云,守令之于旧伯,邑民之于主倅,孰轻孰重乎?宇镇曰,城化之分,较重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洪仁浩,承命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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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金鲁淳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下直守令留待,上京守令,明日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都承旨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金鲁淳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金鲁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传于李时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原春监司状启,六月令宗庙荐新生银口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徐龙辅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时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柳孟养,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洪乐恒,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朔祭大祝,以前校理朴广源,前持平李尚度,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广源、李尚度,并单付。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洪忠监司申大升,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道麦农最歉,十一邑牟还分数作租之意,前已状请蒙允,而忠州、堤川、清安、定山等四邑,牟还最多,当此麦歉,其所办纳,无异于最歉之处,民愿作租。目下秋农将有登熟之望。日前状闻中,唐津、天安、洪州、稷山等四邑,当以营还,从便换作,四邑之代,以忠州等四邑所在营赈牟一千六百七十馀石内,限九百石,常赈牟四万八千七百馀石内,限一万四千石,换作秋谷,实为四邑莫大之惠为辞矣。今年湖西麦农,未免失稔,其中尤甚十一邑,分数作租,向因道启,已蒙特教许施矣。唐津等四邑牟还,既以营还,从便换作,则以忠州等四邑换入作租,以准当初所请十一邑之数与别般加请差间,依此许施,而所请谷数,稍为过多,只以一万石作租之意,分付道臣,自本道,参量四邑之民谷多寡,以为均排之地,何如?传曰,勿论石数多寡,一万石及万五千石零,当初状请之时,邑名何不别白陈闻,有此更报之举乎?牒报辞缘,草记措语,俱未免苟且之归,当该道臣、有司堂上,推考。作租事,依草记施行,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𪝤,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金百彬,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启下矣。金百彬,功减一等,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姜𪝤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洪忠道木川县迎春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怀德前县监朴光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第欲见卿等意见,为先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光晦议处云云。令本道道臣,严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满纸张皇,烦屑极矣,要厥归趣,特一相哄事也,此则自有道伯在焉。何不登时查处,致有上闻之举乎?至于士子之拔剑,决是常情之外,诚有是也。大关风化,虽非王府所可拟律者,严饬该道,详核勘断,俾无更烦之弊为旀,朝家于囚供,别有提教者,盖闻本县,即先正文正公,杖屦之乡也。始自执端,十四世世居,弦诵之遗风,尚云不沬,间或有班族强梁,公税拒纳之事是良置,岂必尽是宋姓人所为?为官长者,苟能以礼导之,以法纠之,则感化之效,必当倍易于他邑,向所谓强梁者,几何不变为饬躬之士耶?供中宋以四百年世居之民,不思谨饬之道,恣行武断之习云云。此溯论执端以后事耶?抑只言挽近习俗耶?尊慕之地,口气太不慎,此虽无关于本事,大体似此风习,朝家切欲禁之是旀,今则本府别无待查事回启举行者,投印一款兺,照律以闻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前掌令李集斗矣,今见谏章,闻其本事,无非宪臣自下所指挥府吏云,而朝纸颁布,台谏主张,虽甚妄率,为先推考,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

○领议政郑存中箚曰,伏以,臣于病伏中,即见湖西四邑麰作租草记批答,有有司堂上推考之命。臣于是窃不胜惶恐之至。本司草记,臣实主之,而知思不逮,神识益瞀。循例措语,不能照检,竟失体段,自归昏错,莫非臣愦愦不职之罪。圣批之下,冞切悚懔。玆敢短箚自讼。伏乞圣明,亟赐谴何,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微事不必深引,有司堂上推考勿施,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京畿监司沈颐之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贱品,滥叨匪据之重任,适值灾荒溢目。民忧孔棘之日,自顾材力,实无一分堪承之望,而辞不获命,终至冒膺,周岁居职,疮疣毕露,而恩渥如天,随事涵贷,威罚不加,至今蹲滞,日夕懔惕,若无所容。及夫荒政已讫,民势奠安,则一路生灵,得有今日,莫非天地父母覆焘慈育之仁也。在臣有许多当勘之罪,无毫末可纪之劳,而褒与隆挚,宠锡便蕃,臣是何人,堪此殊私,登筵承教,不觉感涕之被面。臣既承藉盛德,幸逭罪戾,则赈事告竣之日,即臣当退之期,拟上沥血之恳,冀蒙体下之恩,而此际龙仁事出矣。臣本驽劣,性又罢愞,岂有与人较挈之意,而且于见职,自有体貌,则今日所遭,直是不幸耳。日前筵奏,谅非得已,而今其爰辞登彻,蹈藉无馀,臣诚满心惶懔,无面可显,固当缩伏颂罪,恭俟严诛,而职名在身,亦不容一向泯默,玆敢略举事实,仰请明命焉。昨年秋间,龙仁民人,有擅改民籍,诟骂官长之事,果皆照律勘处,公牒尚在,一按可视。所谓李济恭兄弟,即乡曲间,素昧之一贱孽,有何容护之可言,而勒加以容护之目,容护者,亦果如法决处乎?冬间收籴之时,民情颇骚扰不宁,而荒岁催科,势或似然,且闻谷品稍精,以是为幸,不少为咎矣。及至春初,民诉屡至,请治校隶凭借作挐之罪,而场市村里之间,或稿索系颈,或红丝结缚,至有叱辱妇女之境云。臣闻甚惊怪,果以为还上拒纳,自有当施之刑,则吏校之横恣,固已可骇,至于红丝,尤是法外,既非官家所有,则必是渠辈擅用,不得已有四校推治之举,则邑守之疑怒于臣,固已多矣。伊后民间,有邑校受赂签丁之说,则谓之某民讪官,有仓吏幻弄还谷之说,则谓之某民诬官,不究虚实,一皆自当,必欲穷治,逮捕不已,班民四散,辞说播腾,终至有付榜之事,固知此事,出于怨官之徒。臣非不欲穷查痛治,而此既无形迹没把捉之事,则疑之所在,以意臆断,径先推捉,徒事骚乱,决非究核之要道,必须镇人心熄邪说,然后始可钩得其端緖之意,屡及于公牒、私书之间,则岂料臣镇安之计,反被偏护之疑也?今春巡过时,邑民成群呈状于阳智路上,以为奸乡猾吏,贸稷换租,民受虚壳云。吏辈之夤缘代谷,作此奸弊,不可归之必无之事,而窃恐箚着于官长,携来民状,付之本邑,以为查处之道。臣之此举,专出曲为之地,而彼之疑怒,随处层激,实是意虑之所,不到赈谷分给。乃是臣之逐巡指挥者,则在邑守,固无黯黮之可言,至于自官贸稷之设,初无文状口诉之挂臣耳目者,则未知此说,从何得闻耶?其状头之就捕者,严刑照律,在逃者督令跟捕,亦因邑报而为之,若以臣不能逆睹奸民和应之迹,先治言外诬官之罪,谓之纵恶启奸,则臣亦末如之何矣?所谓营邑相失,不过如斯而已,臣则待以诚信,人则加以疑怒,文牒去来之际,率多骇异之语,而臣一切活看,略不经意,数月之间,事端仍以帖静矣。民状无根之说,忽地闯发,斥臣心事,至以不忍正视等说,作一文字,宣示吏民,仍投辞状,语极骇悖,至于掩悖济恶四字,其所删改,在于既呈还推之后,屡度臣营,十目俱睹,臣之无状,虽不足言,一路士民,其将谓何?臣非不欲历举前后事实于筵达之时,而语涉支蔓,事近猥屑,且一邑之民情,可见一世之公议,自在臣,不必费辞章皇,故只举其槪,以请处分,虽无彼供噂沓之语,臣之去就,已决于邑状来到之日矣。至若加分一事,臣巡到本邑,与之酬酢,则以为若许五百石留库,可以排巡云,故其后两报,加数许施,今以臣至亲之不得别粜,不许民分之加粜,恶是何说也?昨年穑事,是何等歉荒也?臣既冒忝藩寄,猥膺拯救之责,则观瞻所在,其何敢为百石二百石,别还于臣之亲属之计哉?留库之多别处之归云者,营邑之籴簿昭然,典守之长吏在焉。尤何足多辨也?盖其供辞首尾,全在凌踏,先之以丘墓等说,馀波至及于臣之亲属。吁亦异矣,莫非如臣残劣,滥竽方岳,自取侮辱之致,反躬惭恧,尚谁怨尤,一日冒据,大为朝廷之羞耻,二日冒据,又为藩臬之羞耻。玆敢冒入文字,仰尘崇严。伏乞圣慈,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俾朝体无损,公务无旷,诚不胜区区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闵庆世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甲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三善斋。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与留待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洪仁浩,与遂安郡守柳殷铉偕入进伏。宇镇先退。上曰,饥民接济,何以为之乎?殷铉曰,朝家德意,竭诚奉行,幸免捐瘠之患矣。上曰,小心做去,毋得终怠,可也。命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徐龙辅,承命进伏。仁浩、殷铉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下教曰,右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洪仁浩,分掌杀狱判付,各一册书入之意,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凤显、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前因李㻋供,使之带职还官,予意非欲扶抑于其间。大抵营邑之体统虽重,城化之名分尤严。邑民向官长,面诟之榜辱之,其渐将至有衿海事,而巡营不曾痛加查处云尔,则到此以体统较名分,自有彼此大小之殊,不得已有日前处分。观此道伯辞疏,囚供,归之噂沓,状头谓已惩治,然则名分不须说也。在朝家尊体统之道,岂可偏听噂沓之供,不信惩治之说乎?此而不即处分,反有曲护之嫌,龙仁县令李㻋罢黜。又下教曰,金吾议处,催促捧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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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金鲁淳。左副承旨奇彦鼎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书沈晋贤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迈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李时秀曰,为之。

○传于李时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沈丰之启曰,右副承旨洪仁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奇彦鼎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都承旨与上京守令,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纂辑堂上,来待。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奇彦鼎,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差祭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源落点。

○沈丰之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丰之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沈丰之曰,右副承旨与刑曹堂上,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龙辅启曰,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金鲁淳,今方入侍,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在简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传旨未下,右副承旨徐龙辅进。以金文淳为吏曹参判,徐有防为工曹参判,徐直修为龙仁县令。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未差,参议宋载经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右副承旨徐龙辅进。护军单吕善亨、赵鼎镇,司直单李崇祜、蔡弘履、金尚集、金憙、金思穆、金宇镇、洪仁浩。

○李时秀启曰,吏曹参判金文淳,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柳询为阳智县监。

○传于沈丰之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时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兪汉敬,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别检所报,则本陵陵上莎草,自今二十日,至二十八日,一向无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臣璹今日入侍,伏承圣教,宗庙、永宁殿修改处,驰诣奉审,则宗庙北墙连接西墙处二间许颓圮,今方补以围排,而自颓圮处,向东八九间,半腰以下蹲缩缺落,有匪久尽颓之势,始役之后,不可不一时改筑。永宁殿西门外边西北角,朴工内道里下二三尺许,女夫瓦尽为坠落,仰土及散子,并为折落,只有数三个椽木,空中露出,其一椽,已为朽伤,此则修改时,不可不并椽木而改修。西门南墙,连接门柱处,一间许颓圮,方以围排补缺,而自此向南,至南墙隅连接处,通计十馀间许,往往外饱内空,亦有匪久尽颓之势,始役之后,不可不并为改筑。役事将不免浩大,而土旺用事,在于来月初四日,立秋在于同月二十二日,许久围排,虽甚未安,土旺之前,势难斡旋,以立秋后择日修改,似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淳,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月觐门东边宫墙,将颓处九间许,来六月初一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兵曹言启曰,月觐门东边宫墙九间许将颓处三营合力,来六月初一日,始役改筑事,草记,允下矣。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而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限毕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庙内役事,俄因礼曹草记,以立秋后推择,宫墙不可先为始役,待立秋举行,可也。

○李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弘济院病人出来者一名,故结幕以给,而九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诸处,连为摘奸,则自弘济院至汉北门外,病人出来者,为四名,故四幕结构以给,而四名差病撤幕,新旧幕合为三百八十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二十七名,又为出来,故随其无依者,十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七处二十六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二十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病幕,今日摘奸,则自南伐院至大岘近处,病人十八名,又为出来,故随其无依者,五幕新造添补,使之奠接。旧幕中二十四处,四十四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五百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二名,故随其无依者,二幕造给,使之奠接。旧幕中一处二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七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病幕,连为摘奸,则自活人署,至永渡桥近处,病人出来,为一名,故随其无依者,一幕造给,使之奠接。旧幕中,四处六名,差病撤还,新旧幕合为一百九十四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以赈恤厅言启曰,景慕宫二契任掌李汉江,今五月二十六日,本洞路边,得八朔遗弃女儿,社稷洞居徐召史,欲为乳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东部,自该部,同月二十七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原春道通川郡海尺芮尚,救活人命之数,至于十四名之多,不可全然无赏,令本道,米布从优题给,何如?判付启。何可以一名之不准数?不施当施之赏,特为加资,以为激劝之地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怀德前县监朴光晦矣,投印一款兺,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士人拔剑事,无论官门抽刃官庭拟刃律,有已行未行之别兺除良,又或在家,向捕者拔剑,拒捕殴人至折伤,然后置辟,未折伤以上勿问。此一款,已令付之该道,自可按法准绳,而际见兵议对章,此囚之在邑也。吏校无时调发,鼓角半夜大振,赭其丘垅,毁其门屏,继有奏凯犒赏之举云,此则不可但以妄错论是如乎?无警急不先申而擅调者,典宪自有断例,朝家既闻之后,擅调委折,不可不一番按问处勘,投印事照律乙良,今姑安徐。以此判付,发问目,取招为良如教。

○兵曹参议宋载经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囚人朴光晦爰辞,此臣今春所遭横逆之事也。至今思之,尚觉骇怪耻,不欲以此人此事,污诸笔端,而渠乃自写诬悖,略不知怍,尤可异也。虽然臣既显受其凌藉矣,安得以本事之屑越,而徒守无辨之戒也?盖臣所居,即本县邑内之后,巷陌相接之地也。洞壑园麓,自先世护养,而中间不免童濯之患,臣与洞人,重讲旧规,合力禁伐者,殆近数十年。遽值去冬酷寒,且缘本土柴路之最艰,樵民之日夜犯斫,势莫可复遏,故臣亦使樵奴,一番斫来数株稚松矣。光晦,乃尽释一村犯斫之民,独囚臣奴,而数臣以攘夺公地之罪曰,此城隍坛,官禁之地也。夫此麓,只一牛马之场,初无城隍设坛之处,又无自官禁伐之事,自臣完议以后,始有松价稍成之望,藉曰数百年自官禁伐,则奚无一二株大松,而今忽以攘夺公地之目加之,是可以常性之人责之乎?加以攘夺之目,已是无理之极,而先问臣父母墓之所在,知其不在于境内,则乃甘心于臣亡侄之墓,传令该面,赭尽其山,光晦土主也,臣土民也,臣虽无似,粗知土主之当处,初未尝有一事之相失,而忽作此丘垅之祸者,抑又何肠?至于臣从弟载纬,则乃以其奴之私斫,直令官隶,缚来载纬,其奴私斫,本非载纬之所知,而所谓缚来云者,特出于一时狂酗之说,故欲徐待其醒,以为入庭辨明之计,不意奰怒陡作,骇举层生,调发邑底之吏卒,命之曰吏奴,作队招集各面之将校,称之曰,拦后亲兵,半夜钲鼓相应,呐喊四匝,毁其门而逼其室,至于妇女,警窒而极矣。于斯时也,其子允鼎,目见惨祸在即,不胜震迫之至情,自引佩刀,排出门外,泣谓吏校曰,吾母殆死,吾父又将被缚而死于杖,吾宁先剚犯吾父者,仍以自刎而死,此不过谋纾目下之急变,而光晦则执以为来到官门,欲犯土主,勒捧侤音于吏校,至报巡营。然其实足不到官门近处,口不道土主二字,一查再查,已经白脱,证左俱在,焉敢诬也?毕竟允鼎父子,自入县庭,被其枷囚,则光晦乃奏凯犒赏,若胜大敌。呜呼,即此举措,又何以常性之人责之乎?虽然,臣之得此于光晦,亦有其由。光晦到任之后,频频来见,致意颇挚,故臣语之以邑中奸吏,窃税偸粜,一二弊政,勉其加意伺察,臣尚悔忠告之非其人,而复岂料奸吏之乘机售讦,诪张增衍,虚捏臣所不言者,而务欲以激发光晦之疑憾,至有此等变异哉?此其事尤属猥琐,不宜上尘渊聪,而端緖尽绽,形迹莫掩,查官之所审也,道臣之所断也,上下耳目之所涂也。究其颠末,则本自可笑,观其作为,则实亦可羞,而乃反䩄然自遂,敢于欺天,满纸胡嚷,惟以极口丑詈为能事,至以旧伯之藉势,武断之成习,恣意叫呶,惟其所欲,光晦亦人耳。岂不知讆言之不可造,日月之不可欺,而白地杜撰,变幻事实,以是而肆然纳供,则虽谓之大有关于王纲国法,可也?臣非狂易丧心,岂忍与此人,逐条较辨乎哉?虽然光晦少辈也。今臣所陈,宁损而无演,宁略而不繁。然若使常性之人见之,必以臣言为不近事理,傥蒙我圣明,特赐更查之举,则可以立得其虚实曲直,臣之所祈,惟此而已,第臣所自悼则有之,祖先以来,居在本乡,今至十数世,未尝与官邑,有丝毫相干者,得失争较,况无可论?凡臣同堂弟兄,近皆零替,里井之萧条,门户之衰廓,夫孰不目睹,而虽光晦,岂以臣实有势力而然哉?因此事会,视若强圉,要得临官击强之称,重为荧惑天听之计,此其计可谓骇矣,而如使臣悃愊所畜,有足以孚感者,则人之相加,何至此极?此臣所以抚躬伤心,愧死不得者也。仍伏念臣之此来,只出一觐耿光之计,而前后所被恩数,迥出臣邻,有非如臣癃贱,所当得者,臣诚感结肝腑,不知所报,臣心所矢,亶在于筋力自效,向于筵席,亦尝略奏,而目今宿病,遇暑益剧,区区陈就之愿,实难自强。玆于申暴之章,兼控疾痛之私,并乞递臣职名,俾得调息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承旨金鲁淳疏曰,伏以,臣为世所摈,杜门深蛰,惶懔危蹙,自分为圣世弃物者,月既屡易,岁又一期,忽于千万梦想之外,银台除命,遽下于逖违恋结之馀,惝恍感激,诚莫知措躬之所也。噫,殿下之于臣,父母也天地也。迹在臲卼而殿下则怜之,身坠坑坎而殿下则拯之,臣亦有一端秉彝之性耳。结草图报,至愿所在,则岂敢不竭蹶趋承?以少伸叩谢之忱,而第所可审慎者,处义也,所可畏惮者,公议也。若使臣,徒恃宠灵,不自量度,诿以宿硏,扬扬冒出,则不但臣心之自恧,人将谓之斯何?此臣所以徊徨踧踖,不敢为进身计,昨违天牌,臣分都亏,方俟严谴之不暇,圣度天大,不加之罪,只推之命,又出格外,而左思右量,承膺无路,瞻望宸极,但有陨泣,臣之踪地其亦穷且蹙矣。玆不得不冒死号吁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矜怜,亟下镌削之典,仍治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须深引,尔其勿辞察职。

○安东幼学李宇标、李尚熻、郑来休、李镇奎、金复运、李弘缵,进士柳道源,生员李尚庆、金道行、柳长源、金汝弼,进士金象九、李宗儒、李宗休、李宗周,生员金甲东、金希成、金希卨、权谠,幼学李弘天、李溥远、李弘准、李尚球、金尚直、金相益、金相华、金得行、柳浩源、柳养源、朴之翰、柳盛源、金鸣九、金范九、金叙九、柳明休、柳敬休、柳孟休、柳用休、柳澈源,生员柳星休、李尚玑、李𪻔、李仁行、金圭、金墩、权聚、李祯国、李养正、李寅烱,幼学郑重𭴨、郑重赞、郑重喆、裴相泰、裴相恒、裴相鼎、裴显谟、李宜秀、李民秀、李弘年、李弘璧、金始全、金始寅、金始默、金鼎东、金相德、金相权、金宗喆、金汝岳、金龙九、金弘喆、权正宇、权正实、权正立、权思溥,进士权思晦、权性复、赵梦阳、金显运、金履运,幼学金麟灿、金斗灿、金光驲、金泰寿、金衡寿、金启运、金道运、柳溥源、李元𩡝、琴宗润、琴畴锡、金朝翼、柳阳休、金时灿、金声翼、金骏行、李宇一、李宇级、李宇亮、曺景铎、曺鸣九、金履权、李宪祖,生员赵相抃、赵相彦、赵始燮、申海观、权以复,幼学权以肃、赵相宪、黄最源、黄泗源、黄润德、安明有、崔兴中,生员安明允、郑夏濬、李鼎宇、李鼎翊,进士李鼎勋、孙凤九、孙鼎九、李述贤,幼学张胤文,生员李颐淳,幼学申昌教、申体仁,生员金宗德,进士成彦极、成彦根,幼学权圣凤、朴汉明、朴宗赫、河龙海,生员金敏源、李泰淳,进士边益春等疏曰,伏以,臣闻,教行一方者,当食一方之报,功高百世者,当受百世之飨,若人者,或一方而一人,或百世而一人焉。则所以表章而崇报之者,又不但乡先生之没而祭于社者比而已。吾东方,自箕圣受封以来,士之传授心学,继往开来者,必有其人,而裂之为四郡二府,分之为三国,兵戈不息,文献莫征。逮至罗、丽之世,天荒初破,文风渐开。而理学之名,犹未之有闻,及丽之季,祭酒文僖公禹倬出,而始倡为性理之学,我太祖康献大王,下教若曰,文僖公禹倬,道学精深者是已。倬于经史,无不博通,而尤邃于《易程传》初来,东士莫能省解,视为弁髦,倬独发愤闭户,潜心探究,久乃有得,尽通奥旨。遂退居岭南之福州,屡征不起,教授生徒,讲明义理,福州即今之安东县,而臣等所居也。我朝性理之学,始自岭南倡,从祀诸贤,五居其四,而其源则出自高丽文忠公郑梦周,梦周亦岭南人也。世所推称为理学之祖,而倬之倡明绝学,又在梦周之前矣。是以先正文纯公臣李滉,答天使许国书曰,吾东见称为文献之邦,然罗、丽二代之儒,归重于言语文章,逮禹倬、郑梦周,参究性理之说。又其答门人书曰,禹先生从祀事,以今人欲祀四贤之论推之,先生,不必在四贤之后,由此观之,则先正之推尊倬者,未始不与从祀诸贤并称,而虽于从祀之论,不以为过也。礼安之祠,名以易东者,亦出于先正之所命,而赐额致祭文及奉安时,先正所撰祭文,引重赞扬,遣辞甚重文籍具在,可案而证也。其他若文简公臣金宗直,以为高丽涵储五百年之运,而生此贤人,至比之于郑玄,文敬公臣奇大升,亦以为高丽学问,只主词华,至倬始知性理之学,其为先正、先儒之所尊尚如此。且倬尝欲立学校、正冠服、节丧纪,而值时昏乱,有志未果,其后倬之孙忠靖公玄宝,与郑梦周,推而行之,竟基我圣朝四百年声明文物之治。其为郡司录也,碎淫祠而沈其神于海,其入台也,白衣持斧,束稿抗言忠宣王失德,面叱廷臣如狗彘,刚大之气,直养无害,至今懔然如生,百世之下,闻其风者,无不起立,况臣等世居其乡,瞻依杖屦之所,趋走俎豆之列乎?中世安东人事,以福州不可无倬祠院,且以倬衣履之藏,岁久失传,遂就县东美质乡,创立院宇,以寓追报之诚,而因其地名曰,龟溪书院者,今已百有馀年矣。夫以吾东性理之学,莫盛于岭南,岭南理学之倡,莫先于倬,而本县是倬终老之地,暎湖楼,尚有倬题板一诗,则后世之人,如欲追倬之教,报倬之功,舍玆土而于何求之哉?臣等每诵先正集中,以是教人,德业无竞,户屦恒满,莪长兰薰,至于今日遗风宛然,仰止高山,咸愿依归之语,未尝不慨然兴怀,宛如升其堂而聆其音也。院宇既成,倬之后孙,求得倬登第红牌之留落人间者,告由藏置于院中,盖考之《高丽选举志》,倬之登科,在于忠烈王十六年五月,而前世红牌之法,视今更加详密,年月之后方,倂书知贡举人官衔姓字,夫以一幅故纸,无恙于五百年之间,毕竟为院中宝藏者,殆若有神物阴护相之,自此龟溪一院之增重士林,不趐若他院之比,而直与宣城之易东,少无差间矣。陈章请额,众情咸切,而严畏趑趄未果抗吁者,于玆有年矣。今我圣上临御,崇奖儒术,讲求阙典,表章之美,无远不曁,崇报之方,虽旧不遗,臣等诚不胜钦仰感激之至,裹足赍疏,千里吁阍。伏乞圣明,念倬倡明绝学之功,察臣等尊慕前贤之诚,特允宣额之请,以光斯文,以答舆情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正言闵庆世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远窜罪人安兼济放送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还寝焕程发配之命,仍令王府,并囚焕程、焕九,严讯取服,各施当律。答院曰,不允。第三件事、第五件事、第十五件事,亟停勿烦。

○刑曹启目粘,京囚杀狱罪人张汉福狱事云云。实因既甚明的,词证亦为俱备,则有难轻议于傅生,依前同推何如?判付启。杀狱罪人张汉福狱事段,亚堂则,起疑于尸帐之伤处,原情于正犯之自刎,三堂则,以过醉被打,易致昏绝为言,二说大体略相似,而痕损未必尽合法文,刺颈反露手犯情节。然因其泥醉时相哄,便即致命,虽谓之邂逅,似非过语,求之法理,傅生不至失刑,汉福,身乙,加刑,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江华府杀狱罪人金就廷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之意,分付守臣,何如?判付启。江华府杀狱罪人金就廷狱事段,此狱案,疑晦多端,朝家尝所然疑是如乎,蚕箔提筐,初非可杀之罪,牛厩掷铧,安有故犯之意是旀,且其妻若弟之外,无一人看证乙仍于,意或有些个参恕之端,向于审理时,特命守臣,出意见论启。及见其启本,条列甚明白,虽欲求生于必死,诚末如之何,犹不早即判下者,槪人命至重,恐有遽决之叹故也。际值守臣之登筵,详问狱情颠末,一如状辞,到今无容更议,就廷,身乙,姑令仍推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杀狱罪人林枝郁,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杀狱罪人林枝郁狱事段,大抵江上牟利之辈,粗有富名,行恶无比,侵虐贫残之氓,故犯剽杀之举,而邻里之人,莫敢谁何,又从以右袒于检时,立帜于推庭者,往往有之是如乎,即此狱案,可以推知。枝郁富汉也,顺乭贫民也,况且枝郁生顺乭死,则邻里之人,不顾富且生之枝郁,反助贫且死之顺乭,决知其无是理。固不可以干证诸招,有所起疑是旀,虽以事理言之,愤他人之窃米包,而打之者,非杀越之变乎?痛其弟之被恶名而殴之者,归戕害之科乎?以此以彼,枝郁之为此狱元犯,不问可知,姑令依前讯推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全州府杀狱罪人金明郁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为白乎旀,宝城郡杀狱罪人郑大仁狱事云云。各别严刑,期于输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全罗道全州府杀狱罪人金明郁狱事段,槪此狱,事关风教,迹涉妖诈,屡行按查,讫未出场是如乎,致死于五月蒸热之时,发检于一望瘗埋之后,则柔软变为微硬,四处减为三库,虽诿以尸帐之发变,从知其狱案之疑晦。年前曹启中,杀狱、自杀狱、罪状、自罪状云云。不害为断此狱之公案。明郁身乙,个个考察,严刑二次,减死定配之意,先为分付为旀,宝城郡杀狱罪人郑大仁狱事段,杀狱之法,关系甚重,若使当生者死,则无以追错决之悔,若使当死者生,则无以慰长逝之冤,此仁人之所矜恻,王政之所钦恤。今此狱案,手势至凶至惨,决知为偿命之允合狱体,而道状曹启,不无参差之端乙仍于,不能自信,至命更查,到今诸议,无甚异同,当初起疑之道伯,亦云如法同推,断不可已,姑令依前讯推之外,似无更疑,而大抵原其情,非出故杀,诚无疑矣。然则付之生科,不知于失刑是隐乙喩,更令亚三堂出意见,论理覆奏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全州府杀狱罪人朱甲得狱事云云。另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遣,李长朝段,依道启严绳之意,一体分付道臣为白乎旀,同府杀狱罪人梁时乭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遣,崔顺男等段,依道启严治之意,一体分付道臣为白乎旀,同府杀狱罪人申德文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海南县印信伪造罪人张得良狱事云云。狱体甚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全州府杀狱罪人朱甲得狱事段,累下行查之命,盖出于求生必死之意,而始也隐讳,终又直陈。长朝之供,判作两段,最初录启,伊后查案,道伯之论,如印一板,朝家于此,虽欲傅轻,其势末由,依前同推,期于输款为旀。同府杀狱罪人梁时乭狱事段,腰带之缰绕,而项无勒痕,松木之挥掷而面有穿孔,缢假打真,不啻明白,今番覆查,纵出恤形之意,而道臣论启,尽有意见,老郞之隐讳与不隐讳,无甚关系,依前同推,期于得情为旀。同府杀狱罪人申德文狱事段,侄女婿而亲如亲女婿,从娚妹而亲如亲娚妹,同居一里之村,同耕一坪之田,寻常情好,槪可推知,而所争者,灌水之微事,所诘者,语言之薄过,非出故杀,专属邂逅,京外议谳,可见纯同。此等诸狱情,亶合消详,而但伤痕狼藉,器仗见在,三尺之律,宁或低仰,而第于复检状结辞,如臂木折伤之说,狱官则以为必死之案,朝家则以为可生之证,何则木之如臂者,诚大矣?人之耳根,虽曰肉少骨多,有非虚怯处之比,比之如臂之木,坚脆顿异,以此木而当此处,头则易碎,木则难折,而今其木断折矣。此岂非打支机之时,以木当木,以至断折之验欤?若其耳根伤处,尤有可以理解者,耳根去背上不远,而背上之支机,方受打矣。横过之势,延及耳根,致有血瘀微硬,皮膜相杂之境者,断无可疑。假使如臂之木,真个撞着于耳根,则骨绽漏拆,血流痂作,必至之势。岂止于血但成瘀,皮但相杂,硬但微硬而已哉?况旀耳根,系是速死处,宜乎当下致死,设不当下致死,例不得过三日,岂有拖至七八日之久乎?以此推之,德文之打水万,意专在于支机,可以知之,伤痕在左背后,下手之说,虽不足取信,而支机之相薄折木,耳根之横受致损,如合符契,信乎狱情之无穷已也。缘情起疑,缘疑核实,毕竟是打支机一事,此不傅生,得无冤乎?特为减死边配为旀。海南县印信伪造罪人张得良狱事段,伪造情节,狼藉无馀。始既迟晩于同推,末乃变招于老覆,究厥情状,已极巧恶。其他出没封止,威喝浦氓之计,可谓万杀无惜,此不置法,何以励他,而但伪造之狱,必以印迹之成不成为断案,而比如蚓结芦画,初不成字。道启不啻丁宁,则直施一律,有非审克之道,得良段,依宣光得例,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平壤府杀狱罪人韩世明狱事云云。姑为停刑,以待决末为白乎旀,价川郡杀狱罪人李正白狱事云云。道启所论,不无意见,或当为一分参恕之端是白乎喩,狱体甚严,不敢遽议,上裁教是白乎旀,龟城府杀狱罪人崔守珍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平安道平壤府杀狱罪人韩世明狱事段,世明之断以为元犯者,盖因尸亲韩召史之招及看证金允京之供,而今于更查之下,韩召史,则受嗾于中兴是如是遣,金允京则逞憾于世明是如,明白纳招,则世明之正犯一款,自归脱空兺不喩,此狱正犯,非韩则康,而康哥三弟兄中,自初起闹者,从之也。中兴初招中,末弟未到之说,从之今招中,鸡鸣始闻之云,非但不问先吐,情状自露,亦见欲巧反拙,掩讳不得。此外允京狱中之酬酢,从之白狗之屠杀,亦一明证是如乎?世明段,七年拷讯,有足干和,特为放送为旀,从之段,另饬同推,期于输情为旀,允京段,逞憾自服之后,为从之用意一节,终不尽吐者,极为狡恶,更令加刑取服为旀,康中兴、中三等段,或嗾嘱尸亲,或怂恿看证,眩乱重狱者,殊涉痛恶,而兄为弟讳,容有可恕,并姑为放送为旀,韩召史段,以为夫复仇之心,称以待斗成之来,被九明之挽,而迟迟发状者,可见都没省觉,而甘心受嗾,变换元犯者,究其用心,是可忍乎?照律定罪,在所不已是隐乃,遐乡无识之村女,不足深责,令道臣,严刑一次,放送为旀。价川郡杀狱罪人李正白狱事段,以伤处言,则血瘀坚硬之痕,不啻昭著,以参证言,则琴、郑、尹、刘之招,无甚差殊,以正犯言,则怀铁锸之宿憾,逞石磊之猛捣,反复参互,别无疑晦,而经宿再检,狱体已是失格,汗幕致身,伤处未见忒重兺不喩,暑月狗皮之裹,伊日绵衣之着,证人所招,既甚明的,满身三十之灸,下血疝冷之症,尸亲之供,亦不掩讳,则被殴死中喝死,虽难硬定,而宿痾新伤,一时适会,其在求生必死之道,偿命重律,有未可遽议是如乎,正白,身乙,加刑减死定配为旀。龟城府杀狱罪人崔守珍狱事段,斗哄杀死之变,既在于昏黑之时,元犯、干连,最难分晓。在太圭道理,为守珍掩讳,实非异事,而初何心而直传于其母,后何故而移罪于他人是隐喩,道启所谓急遽之际,不为子隐,容或无怪,事定之后,推诿元犯,其势固然云者,诚甚的确兺不喩,太圭为人之父,目见其子之陷于死地,而抑独何心,忍吓他人之重财,反诬尸亲以受赂者,亦见其狱老生奸,全无忌惮是遣,虽以白召史言之,为子报仇之心,顾何间于金同及守珍,而况金同,则是邻儿也,守珍则乃近亲也。舍却应死之邻儿,挽引无罪之近亲者,揆以常情,宁有是理?今番更查之命,实出于死中求生之义,而参互狱情,似无可恕之端是如乎。仍令依前同推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朔州府杀狱罪人洪宗渊狱事云云。系是大辟,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平壤府杀狱罪人朴足古亡伊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朔州府杀狱罪人洪宗渊狱事段,不告官而杀人,以其律则至严也,对其父而戕子,论其情则至残也。门前荷铳已判贯一串之心,岭上烧药,甘犯抵三尺之诛。当初成狱,槪出难慎,而执捉既在奸所,淫骗又其雇奴,则乘愤逞凶,不是异事。兵器之私用当否,真所谓挺与刃之何异是如乎,本夫之杀奸夫,勿论之文,亦足为傍照之端,参酌加刑,定配为旀。平壤府杀狱罪人朴足古亡伊狱事段,道伯傅生之见,该曹起疑之论,俱有所据。大抵杀狱决折,不出于情法二字,而原情大过,则将无偿死之律,持法徒峻,则亦非恤刑之义是如乎,此狱段,反复参究,情当掩法,槪其年则穉儿也,其时则深夜也。逢捽发驱逐之怒,逞掷枕愤毒之气,若谓之无心则未也。平日既无宿憾争端,又是微事,主客之情素厚,少长之分自别,宁惜一席之借地?冒犯㓒夜之行凶,由前由后,决知出于无知妄作之科,不可以证案之已成,有所持疑,加刑一次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平壤府杀狱罪人康贵同狱事云云。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同府杀狱罪人朱达海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江东县杀狱罪人韩必周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成川府杀狱罪人金赞伊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同府杀狱罪人金于仁者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龙岗县杀狱罪人金音东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输款为白乎旀,价川郡杀狱罪人金连夏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云山郡杀狱罪人朴丁采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平壤府杀狱罪人康贵同狱事段,已同之致命,专由于贵同之镰斫,而初招、再招,乍吐旋呑,终始推诿于大成之误认者,本律之外,又犯伤伦之罪,成狱偿命,无容持疑是隐乃,杀狱事体,至严且重,实因虽分明,而必待词证之具备者,制法之意,岂亶然哉?如是而后,始可以重人命而服民志故也。今此贵同,虽曰狞顽凶悖之人,亦具秉彝,则打其妇而不恭于其亲,怒于人而移及于其兄者,若非丧性之故,则决是泥醉之致,其起闹委折,下手光景,详细盘问于参看证左,然后可以得其情实,而此狱明证,尸亲外,只是林召史及尊位里正等招,而林女则曰,闻诸一村诸人,面任则曰,虽未目见,而一洞诸人俱会云云。复检结语,至以一村公议,勒为断死之明案。所谓一村之人,初不捉来取招,只凭林女一言,遽然成狱,揆以谳狱之体,得无虚疏之甚乎?初复检官,并从重推考为旀,虽以其时道伯言之,状题中有曰,此非过失杀伤,明是有意故刺云云。既不穷诘其本情,则道伯亦何以知其必然乎?臆决之失,亦不可无警,当该道臣推考。大抵罪犯、自罪犯,狱案、自狱案,不可以似此疏漏之狱案,置之录启,更令道臣,另行按查,仍令具意见状闻为旀。同府杀狱罪人朱达海狱事段,杀人之举何限,而未有如刃刺之惨,苟非必报之仇,难忘之怨,则袖里霜刃,是岂容易可试之物乎?达海之与遇文,以谊则瓜葛之好也,以情则葱竹之旧也,里巷追随,初无仇怨之可言,则以执䯻之细憾,而判拔刃之凶谋者,此诚理会不得处,细究达海之招,则且不无一二句语之矜闷者,转醉来斗,认刀为木云者,画出真境也。误刺亲朋,惟愿速死云者,可见良心也。然则当初下手,决知其非戏则醉,非醉则误也。三尺至重,虽不可以非我挺也,曲加宽贳是隐乃,既以醉戏误三者,执成此狱之左契,则刺之者虽渠,而所以刺之者,即醉也斗也误也,有一于此,尚可傅生,况兼三者乎?观于尸帐,伤处之不在要害,而盖验其初无欲杀之心,以是原恕之论尸亲言之,无妄之失,邻里怜之,然而偿死,有非王政之所忍,令道臣,更加详查,出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旀。江东县杀狱罪人韩必周狱事段,此狱与平壤朱达海狱事,刃刺则一也,承款则一也。达海之置诸生科者,槪在法则当诛,而参情则当贳故耳。至若此囚,对母肆恶,情理则绝悖而无伦,打梦行凶,供语则求说而不得,拔刃于其母之前者,遑责乎刺人乎?即此一款,于渠断案,含憾有无,不必更问,连加各别严刑,期于斯速考覆为旀。成川府杀狱罪人金赞伊狱事段,举石打窗,似是因醉之举,认虎刺人,既非有心之事,观于渠之输款,足验良心之不泯兺不喩,事在深夜,除非同宿之天德,隔邻之三采,则看证无人。且平日之有嫌无嫌,终无究得之路,则成狱几年,将有瘐死之虑,此等狱事,合有参究之道,令道臣,更查状闻后禀处为旀。同府杀狱罪人金于仁者狱事段,额角即速死之处,愤头无戏打之理,则夺钱挥檠,已有卖糖儿之招,作饼付面,莫掩约马之供,况即逃之举?自服之说,渠之断案,渠所自判,虽欲以灭火口吹折板跳壁等说,百计妆撰,益见窘遁,末后推诿之供,尤万万不成说。究厥情状,尤极巧恶,加刑取服,在所不已是旀。龙岗县杀狱罪人金音东狱事段,踼胁非止一次,陨命又在翌日,看证李太柱、卜永等之招,不啻丁宁,则渠虽欲发明,得乎?夺钱之后,常怀荷杖之心,裂衣之时,益激掷鞋之怒,旧愤新憾,用意故犯,明若观火,偿命一款,无容更议,姑令依前同推为旀。价川郡杀狱罪人金连夏狱事段,此狱出于姻娅至切之间,而侄女作尸亲,兄嫂为看证,此诚前后杀狱,所罕见者是如乎,以一牛而杀人,伤痕若是狼藉,词证若是明白,连夏可谓见牛而不知有姻亲者矣。拳殴膝捣,无辞承款,而独于足踼一款,抵死牢讳者,槪知其实因之在于足踼,故宁发殴捣之说,而足踼则决不足首实故耳。狱老生奸,情状巧慝,虽非足踼一事,殴捣杀人之罪,渠乌得免乎?以此添问目,加刑得情为旀。云山郡杀狱罪人朴丁采狱事段,词证之不实,未有若此狱。仰合面伤处,虽甚夥多,渠既自颠于铁碛堆积处,则不可但以被打论,至于脑后作孔,尤可见尖触之明证,独脚跟伤处,必是两足合结之致,而脚跟,非要害之地,则亦不足为致命之因是如乎?看证诸招,虽曰正犯之切邻,或率下含怒合结等语,亦出于其招,则其非专事掩覆,可以推知是置。一店之颜情既厚,升米之事端至微,虽或愤头下手,岂有用意猛打之理乎?由前由后,决无有付轻之端,参酌定配之意,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尚州牧杀狱罪人金兑宝狱事云云。依道启,严讯取服为白乎旀,取招各人段,别无更问之端,并即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庆尚道尚州牧杀狱罪人金兑宝狱事段,狱老奸生,东捞西摸,并与四年率蓄之妾,而归之于䵝昧难明之科,强欲图生于必死之地者。究厥情状,极为狡恶兺除良,有三、兑宝之妾父,而贵乭即有三之子也。在有三之心,似无爱憎于子女之间,有何扶抑于杀活之际乎是旀,隔篱之介不直招,率去之由,同堂之先庭,亦证推挤之状,到此有难轻议次律,兑宝,身乙,姑为依前同推,仍令道臣,更考文案,旁探物情,如有可疑之端,无待更询,即具意见状闻事,并以分付。杀狱文案,何等至重,而元犯之名,换书他字,太失照管,不可无警,该道臣推考,取招各人等,放送事,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迎日县杀狱罪人兪景基狱事云云。狱体至严,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昌宁县杀狱罪人金卜太狱事云云。实因既如是涉疑,词证又如是不的,若使一味加刑,终至瘐毙,则抑恐有违于钦恤之道,上裁教是白乎旀,庆州府杀狱罪人崔应天狱事云云。一味加刑,恐违审克之道,上裁教是白乎旀,安东县杀狱罪人金验尚狱事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金山郡杀狱罪人黄行龙狱事云云。狱体至严,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昌原府杀狱罪人南太鹏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庆尚道迎日县杀狱罪人兪景基狱事段,此狱已经三检,而初覆、两检,则皆以被捣悬录,三检则,以被打悬录,而不行四捡,遽然完决,揆以狱体,已极疏漏兺不喩,所谓看证,只是斗奄进一人,以膝捣足踼之说,终始立证,而馀皆以不知纳供,此不过佣雇右袒之说,本不足以此凭信是如乎,叔侄争死,可见伦彝之不泯,首从遽分,亦属刑政之倒置,实因既如是不明,词证又如是不备,则宜当有参恕之论,参酌定配为旀。昌宁县杀狱罪人金卜太狱事段,此狱成狱,专以腹下伤痕之坚硬如石,执为被踼之明证,而初检之坚硬,复检则变而为柔软者,已涉疑讶兺不喩,大抵凡事,不出常情之外,遐土人心,虽曰曚昧,亦具一段秉彝,则岂于父子夫妇之亲,不念雪冤之图,徒事立帜之计乎,自官行检之后,急于私和之免罪,虽以添痛等说,曲为弥缝,而当初被踼之不重,足可推知是旀,李性甲招中,既言其坐踼之实状,而又以近於戏谑为言,则想像光景,尤验其元无欲杀之心,道启之断以因殴添伤,尽有意见,加刑一次,惩砺放送为旀。庆州府杀狱罪人崔应天狱事段,竹杖木杖,相距不远,二打三打,首从不明,而金致烨,则以干犯酌配,应天则尚今滞囚者,未知十分的当是如乎,肩胛非要害之地,吐泻即危急之症,则中路驱迫,因病致命,亦不是异事,然而仍推,殊乖慎庶狱之义,参酌定配为旀,大抵驿属豪横,莫如近日,凭借官令,诛求村民,威胁之不足,至于结缚而殴打之,往往有似此杀变,而为邮官者,初不察职,事在久远,姑不欲追究,而来后万有一此等侵渔之弊,当随现,别样论堪gg论勘g,不饬之道伯,亦难免其罪,以此意,一体严饬诸道为旀。安东县杀狱罪人金验尚狱事段,语其情则结缡之初也,问其事则沤麻之微也。不胜讪庭之愤,纵有语屋之举,而被打则无执捉之赃,自缢则有髣髴之痕,不可以疑似之迹,勒成重案兺不喩,脑后之痕,不过柔软,命辰之供,自归诬罔,则血杖血衣,便没下落,亦不足执此为说是遣,娶妻,即所以孝养其亲,而今也不然,不徒不顺于其夫,又从以辱及其舅,则为其夫之心,愤痛怵惕,当如何哉?纵使验尚,乘愤猛打,因此致命,犹当有原情之议。况旀杖殴之说,初不真的者乎,大抵毋论烂伤死被打死,自缢死勒缢死,金女之死,既在于与其夫言诘之后,则谓之由我死,可也。直归之于故杀之科,则恐非审克之论,依道启,参酌决处之意,分付为旀。金山郡杀狱罪人黄行龙狱事段,此狱伤痕,既以肾囊赘肉,为致命之因,而肾囊足踼,既是行龙之所为,则行龙之为此狱元犯,乌可已乎?成狱偿命,在所不已是乃,肾囊即要害必死之地,而往来于越境之远,拖到于旬馀之久者,已违于律文所载兺不喩,常汉之被人殴打者,必运置于见打人之家,便成不易之规,则尸亲之不干行龙家,而担置于贵太家者,何故是旀,以偏被行龙之踼打,有所遗言于其妻是乃,摘奸将校问病时,则只说贵太处被打之状,而不言行龙二字,此又何故是隐喩,道启中四条起疑,虽甚的确,外此违端,节节疑晦,大抵既解旋缚,即是常情之难测,其首其从,不可远狱之遥度,而贵太则罪止刑放,行龙则尚今讯推有乖罪疑之义,亦为间十日加刑二次,放送为旀。昌原府杀狱罪人南太鹏狱事段,此狱与安东金验尚狱事,略相髣髴,而验尚之傅生,槪因情有可原,迹无明执故耳。此狱则枺木一打,输款烂漫,腰胁两边,伤痕狼藉,国有三尺,理难容贷。若以东月之平日罪恶,杀之无惜,为一分宽恕之端,则此后夫妻之反目者处之无难,而夫杀妻之律,将无所施,不料执法之地,有此傅轻之论,然有司曰可原,朝家何必胶守初见,严刑三次,减死绝岛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漆原县杀狱罪人郑㗡奉狱事云云。令道臣,亲执详查,论理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丹城县杀狱罪人郑德才狱事云云。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庆州府杀狱罪人崔柱敦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输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漆原县杀狱罪人郑㗡奉狱事段,尸帐许多伤处中,心坎血晕,围圆长七寸三分者,当为致命之伤,而复检则曰微硬,初检则不曰微硬者,诚如卿等起疑兺不喩,郑命之纳拜之说,既发于尸亲金召史之招,而初检官,则称以诸供中元无命之之名字是如,则该于营题之下,金元守打颊之言,又出于正犯郑㗡奉之供,而复检官,又不取招,以此推之,则两检状,俱有所失是遣,此外又有可疑者,凡为杀狱参证者,莫不厌避隐讳,至于再招、三招之后,始乃不获已,略陈事实,而举皆糢糊为说迁就其辞,苟非平日嫌怨,则不欲显然作只者,诚以人之死生,判于其一言故也。此狱参证,则金乭梦、金相右、吴奉太、郑命之等挺身立证,太过分数,不曰一踼二踼,而必曰三踼,四人之招,如出一口,实状设或如此,外面殊涉伤巧是如乎,以伤处则或曰硬,或曰不硬,以干连则应问而不问,以参证则众口雷同,略无留难,大抵正犯行凶情节,非谓有傅轻之端,而只凭疏漏之案,遽然决折,终欠审慎,卿曹更查之情,尽有意见,依回启施行为旀。丹城县杀狱罪人郑德才狱事段,合面伤处之甚于仰面者,可想其执䯻贴地,左右挥掷,以致脊肾偏伤无异器仗所殴,致命既在四日,告官又于其前,则正犯偿命,更无可疑是如乎,初复检则无辞自明,同推时则忽地变招者,究厥情节,尤涉狡恶,死后磨戛,如欲移罪于善才生前殴踼,其将归咎于何人,似此凶顽之类,不宜一向例推,另饬严讯,期于输情为旀。庆州府杀狱罪人崔柱敦狱事段,体无完肤,即日致命,不待参证,已经款服,其醉不醉,初不当问,迹其行凶,不特情节之至阴惨而已。此外又有寒心者,崔柱敦虽方丁壮,李世太亦非衰老,斗哄之时,一般泥醉,设令强弱之或异,不宜拳踼之偏被,而解其带而缚其手,惟意殴打,而自初顺受,莫之敢抗,此无他也。平日良民之视土豪,殆甚于猛虎,以致积畏约之渐,至于被缚被殴,而曾不敢谁何,岂特一柱敦一世太为然哉?土班之残虐良民至此,而为长吏者,越视而不之恤,揆以法理,宁有是耶?此等豪横残虐之类,决不容一日失刑,另饬同推,期于输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大丘府杀狱罪人朴守永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朴守永狱事段,实因既甚分明,致命又非邂逅,磔狗为真赃,驮马作断案,原其情则似无杀人之意。考其律则难免由我之罪是隐乃,咬异于踼,臂殊于胁,惜未能趁即救疗,风寒之所触冒,毒气之所渐梁,呻吟逆旅,因以致死。此一段,道臣意见,亦不无所据,死者挽冤,虽甚伤恻,生者之偿命,亦属矜闷。况道启中,倘尽制毒之方,岂有必死之理云者,岂不是断此狱之左契?虽寘生科,似不至大失刑,守永,身乙,加刑一次,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凤山郡同推罪人梁有彦狱事云云。依前同推,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同郡囚推罪人朴奉孙狱事云云。狱体人命,俱系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载宁郡囚推罪人李厚相狱事云云。依前加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新溪县囚推罪人朴春卜狱事云云。依法同推,期于输款为白乎旀,信川郡囚推罪人崔特赤狱事云云。狱事至严,人命且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海州牧囚推罪人姜柱卞狱事云云。狱体至严,人命甚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文化县囚推罪人裵弘绩狱事云云。此等罪囚,以其一狱二命,虽或傅轻,而亦不可无别般重勘之道是白乎旀,延安府囚推罪人朱贵接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黄海道凤山郡杀狱罪人梁有彦狱事段,道伯起疑处,不无意见,而今日才赎其身,便与他人同论。有伤奴主之名分云者,朝家以为未必然,大抵曰奴曰主,名分至严。虽一日之间,霎时之顷,有奴主之名,则不偿命,无奴主之名,则偿命,槪其赎前赎后,有不得随时阔狭故耳,若以道启为当,则从今赎奴偿命之律良中,别创放良后,限几月几日之文是如可,如有杀越之事,辄考月日之迟速,以判偿命之当否可乎是旀,又或有即日买取,即日杀死之举是良置,亦当援此赎奴之例,置奴之主于偿命之律是乙喩,不可挠者法也,不可屈者刑也。强觅无法之说,终至失刑之归,则安在其设法慎刑之义也?此囚之如式同推,似无容议是隐乃,抑有一端合商量者。凤今,以多年役使之婢,当一时放赎之后,顿忘前日之义,不问故主之病,则前日之恩情,有不可顾,而故主之愤痛,势所必至,莫以今时,能忘旧日者,政是准备语也兺不喩,况其有彦之殴打,即由渠兄之指挥,则兄弟之间,奴各有主之说,恐不是着题语,此岂非罪固难赦,情有可原者乎?卿等更加出意见论理禀处为旀。同郡杀狱罪人朴奉孙狱事段,被告人奉孙,即者斤尚亲子也,被死人从男,即者斤尚义子也。从男于者斤尚,称父称子,一如奉孙,则父子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因一稷包之微,至有诟辱之举,诟辱之不足,恣意下手,转以至伤胸而出血。虽在行路之人,若具秉彝,则扼腕而愤殴之,况为奉孙者,虽没省觉,目击此状,岂有寻常看过之理?其所挺身捍蔽,出力拳踼,即天理人情之可已而不可已者。原初成狱,未知有甚所见是隐喩,朝家以为失着是如乎,道伯所引赎典中,减死律文,亦未十分衬当,以义子而殴义父,岂或方之于路人之殴伤乎。象魏悬法,风教为先,律典有无,初不必援引,奉孙,身乙,即为放送为旀,成狱时检官,一并从重推考。虽以伊时道伯言之,宣化之地,乃反措辞题状,必欲成而后已者,是诚何心?唉,彼奉孙,反生发明之计,未即一一自服,特因遐俗蚩蚩,徒知杀人者死,未暇及于复仇之允合物则,则虽在微贱之类,但当成人之美,何必深责而求备?以此以彼,伊时道伯事,疏妄极矣。当该监司李敬养,推考为旀。载宁郡杀狱罪人李厚相狱事段,比凤山朴奉孙,纵或若殊,比平山郑大元,无甚彼此是如乎,推以情理,参以事势,有十分可恕之端,无一毫必死之罪。为其子者,见其母之与人相哄,推挤之颠仆之,如不急急赶到,急急挽救,则岂可谓之有人理有至情哉?若其愤气之所冲gg冲g,发怒拳之所撞着,或殴或踼,不能自止者,固是势所然之事是去乙,今若以毒殴猛踼,因仍致毙,拟之以故杀人律,则在廷尉奏当之方,虽云守经,视朝家励俗之政,似涉乖宜。本曹回启,未免太执拗,厚相,身乙,减死徒三年定配为旀。新溪县杀狱罪人朴春卜狱事段,年前于湖南金永化狱事,因道伯议启,特傅之生路是在果,春卜事政类此。常汉夫妇,斗哄无端,少有违拂则争,争之过则打,或夕拳而朝昵,或乍詈而俄嬉,怒则火烈,喜则水融,不可一槪论也。奉卜之于姜女,同居七年,连产二子,情则好矣。特以身为男子,不善俯育,寻常愧恧,着在肚里是如乎,方其自外入室也,厨烟不生,妇交谛偏,乘曛拳踼,不择紧歇,此岂有戕害之心而然哉?杀狱之故犯邂逅,虽不可遽然区别,而此等处,尽合商量,见醉之永化,尚已原情,使酒之春卜,岂可断法?特为减死定配为旀。信川郡杀狱罪人崔特赤狱事段,此狱案,判然有理会处,而成狱三年,讫未究竟,既无执赃之迹,又无立证之人,当初嫌端,虽缘食鼎之暂夺,末后逢场,至有酒杯之相劝,则复岂有故杀之意是旀,设使大段争哄,吃他毒手猛拳是良置,舂役非残,喘之所自力,里任非病,脚之所自强,而及其处幕而取汗,脱袴而触风,寒气袭其外,馀毒注其内,则其矣致毙之由,专系调将之失宜,而远引十数日前,与人相诘之事,勒谓之曰,业尚之死非病也,被打而死也。安有如许狱体是旀,尸亲之拈gg招g,亦云周行坊曲,有所触风是如为有则,特赤之尚今滞囚,有乖钦恤之意,加刑一次放送为旀。海州牧杀狱罪人姜柱卞狱事段,夫所谓遮笠也,掣笠也,夺笠也,直一剧戏之场,而偶掷自己之手,便伤他人之腹,若论其迹,则不期然而然,若究其情,则莫之为而为,此所谓无杀人之意,而冒杀人之名也。反复参阅,实无偿死之罪,加刑一次定配为旀。文化县杀狱罪人裵弘绩狱事段,语其亲则才过十寸也,论其情则近住一里也。谤起行露,事关伤风,则狱情之惨毒,姑且舍是,伦常之斁败,又当如何?况旀三人幷力,一时逞愤,乃因放豚之辱,欲泄奔鹑之耻,川至插柄折矣,拇指裂矣。若母、若子、若叔、若侄之首从无别,踼死、踏死、打死、捽死之实因不明,以此淫秽之迹,断彼疑晦之案,有非朝家恤囚之意是如乎,道臣跋辞中,同囚幷推,其母先毙,今若复置其子于法,则便是一狱二偿命云者,尽有意见,而卿曹覆启,以弘绩之专事掉脱,隐然归罪其母,有所论列,此则诚然矣。一狱两犯,在所当恤,伤伦败俗,尤属严惩,弘绩段,减死定配为有矣,令道臣,严刑准三次,发配为旀。延安府杀狱罪人朱贵接狱事段,贵接之来问东赞家,即是此狱紧案,则尸亲初招中,不少槪见者,果何委折是隐喩,彼此皆不胜酒,主客互相撞胸,则是所谓秦楚之战,得失惟均,蛮触之争,胜负何居者也是如乎,方其贵接之挺身,有此东赞之引颈,而扶执之,世俊未放手,则不知不觉之中,滚滚下侧岸滑莎之间,势所必至。然则东赞之项折,非贵接之所犯,即渠不能卫其足之致,其他诸般伤痕,虽甚狼藉,实因既以项折悬录,以此归之偿命之科,果涉太凌遽之嫌,卿等更加论理,回启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黄州牧杀狱罪人韩德老狱事云云。另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黄州牧杀狱罪人韩德老狱事段,词证转益详备,真赃转益绽露,而或称斗焕之戕杀,或诿希京之教诱,一味妆撰,百般抵赖。大抵斗焕洞任也,无怪乎尸帐之担舁,希京老汉也,何事乎元犯之怂恿,彼固愚蠢,亦具知觉,既无参看之迹。又异干连之人,怂恿自归虚罔,担舁便属恻隐,则当初曳䯻而惹闹者,德老也,毕竟扼囊而行凶者,德老也。渠虽欲抵死发明,得乎?况诸条起疑,道启逐一对辨,到今更守初见,不无自信之嫌乙仍于,如是判下为去乎,德老,身乙,姑令依前同推,仍使当初议启时堂上,如有起疑之端,勿拘判决之已颁,更具意见,草记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凤山郡杀狱罪人金才必杀狱段,既有更查之命,则元犯处初不取招,大违格式,依回启施行为有矣,不必更定查官,徒烦来往之弊,后次同推时,发问目取招状闻事,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凤山郡杀狱罪人徐从石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凤山郡杀狱罪人徐从石狱事段,古人有攘牛夺蹊之逾,足可援比于此狱情是如乎,证参纵有梦龙,事端真由风牛,乘愤交诘,只缘泽畔之诱牝,被酒相哄,有若泥中之斗兽,坠下于猗角之场,冒犯于及腹之鞭,而虽云被打则至三,惟其伤生者非一是如乎,路上叙话,认出周观之谊,醉后殴踼,宁有越视之意?况其扶病之路,又有堕水之举,此所谓东西颠沛,岂独归咎于他人?大抵杀狱至严,此等罪囚,似难傅之疑轻,反复文案,非出于有意故犯,槪可知已,虽欲如法偿命,终不知为理直,更加严刑,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黄州牧杀狱罪人尹才亨狱事云云。别无更问之端,姑为放送,何如?判付启。黄州牧杀狱罪人尹才亨狱事段,最初根因,由于德秀之发恶,毕竟句勘,归于才亨之行凶。发状之杨女既故,立证之车哥至愚乙仍于,使之更查,槪出于求生必死之意,而其矣面质之招,未免含糊,不过是数段没头脚之语,才亨,可谓发剑于邻人之斗,而自送其死者也。才亨,身乙,姑令依前讯推,而以狱体言之,词证如是不备,仍作不刊之铁案,未之前闻是如乎,杨女死矣,今无可论。车哥虽令百问千查,其说则愚无伶脊,必当自如,此所以特疑于此狱者,仍令道臣,知此意。如有别般起疑之端,不待更询,即具意见状闻事,并以,分付为良bb如b教。

○又启目粘,安岳郡杀狱罪人金大隐发江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新溪县杀狱罪人李允才狱事云云。更无疑晦,严讯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延安府杀狱罪人申相孙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丰川府杀狱罪人金武金狱事云云。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海州牧杀狱罪人赵汗武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平山府杀狱罪人郑大元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瑞兴bb县b杀狱罪人李三奉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遂安郡杀狱罪人韩福金狱事云云。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黄海道安岳郡杀狱罪人金大隐发江、者隐发江狱事段,与湖南邵昌务、昌贤等狱事,大同而小异是如乎,邵哥则伯仲之间,难辨首从乙仍于,多年阅推,竟皆傅生,而至于此狱,下手轻重,姑且舍是,并力与否,理宜按问。大抵兄弟并力之说,尸亲诸招,前后不但矛盾,违端尚无归宿。初检伤处,则在于胁下胯上,而其母兪女之招,则以为大隐发江足踼胸膛,者隐发江无数蹴踏是如为旀,其弟文宪长之招,则以为大隐发江足踼右胁,者隐发江蹴踏脊背是如为旀,复检伤处,则茎物浮胀,肾囊浮高,腹部膨胀,肠子突出,而其他胁下胯上等血瘀处,长广分寸,比初检不啻判异兺除良,兪女招,以为大隐发江足踼胁肋,者隐发江脚踼足踏是如为旀,文宪长招,以为大隐发江,脚踼胁肋,拳殴脊背,者隐发江,亦为拳殴脊背是如为有在果,执此究之,两人之分明并力,槪可知已。至于下手之轻重,设令者隐发江,不及于大隐发江是良置,此则详核后,始可分别首从是旀,又以实因言之,初检则曰被踼,复检则曰踼伤,两检实因,如是迳庭,被踼与踼伤,煞各有分属于兄弟者,则两汉之为首为从,当视被踼、被踏之孰紧孰歇,道伯初不细诘详查,而数次同推之后,遽定元犯,一放一囚者,殊乖明慎之方是如乎,所谓者隐发江,更为捉来严问,应问各人,一体取招,稍俟疑端归一,狱体究竟,从后决折,不至为晩,以此分付道臣为旀,农民滞囚可闷,干连诸人,捧供后即为放送。亦不必上营会查,令同推官,会查牒报后,枚举状闻事,并以分付为旀。新溪县杀狱罪人李允才狱事段,允才之行凶,最分明,许发之犯手,似无理。道启之如是立落,诚有所据,而若打若踼之在此在彼,秋官则犹属疑信之科,其在重杀狱之道,不可遽令录启,更令道伯,出意见,发问目取招,仍具颠末,状闻后禀处为有矣,干连诸人之农时逮系,亦宜轸念,更查段,严饬推官,使即会同举行为旀。延安府杀狱罪人申相孙狱事段,盛暑尸帐,易致发变,掘瘗行检,尤难准信兺除良,掩土已过三月,浑体无不腐烂,藉使发变之痕损,明有准信之证左,尚且十分难慎,不宜遽然成狱是去乙,况旀行凶器仗也,尸帐伤处也,检状实因也,种种可怪可讶之端,不一而足是如乎。器仗即真木云,而长为十三尺九寸,大头围圆一尺许,小头围圆三寸许是如为有置,木之长广,既如是绝大,则自非别般力壮之人,尚患扛举而使用兺不喩,且考呈牒,以筑杵击打云,而大抵杵之为物,为便𢭏筑,大者如臂,小者如笻,而此云长广围圆,非椽木则柱木也。元无仿佛于杵木之样,则不可以杵木言也。由前由后,相左多端,此器仗之可疑也。开检后执出者,即脑后一库之不腐微硬,而横长则不过数寸,横阔亦只是寸许,以彼拱抱之全株,如欲极力撞打,则当下裂折,便即致命,其痕岂但止于分寸,不腐微硬而已乎?此伤处之可疑也,时则五月念间也,山上之役,终日矻矻,从又多吃酒饭,醉饱中暍是如可,际与相孙,斗哄颠仆,则虽无手势之猛毒,必有因仍致命之理是去乙,况旀路傍暴阳,许久任置者乎?藉令撞破致死,实因之但曰被打致死者,此实因之可疑也。大抵私和缓狱,虽无人理,廉问成案,亦关后弊,人心常欲讳过,讼理每患难平是如乎,报营开检,事面不轻,则伤处之发现,虽在可执不可执之间,要之以执为定,亦是易然之事是置,今此判辞,虽似过于审慎,实理亦有如此者,卿等更良论理,出意见议处为旀。丰川府杀狱罪人金武金狱事段,设如渠供捕校,果有从傍怂恿之举是良置,究其起闹之委折,参以犯手之情迹,一则武金,二则武金,此狱元犯,似无出于武金是如乎,道启中卖锄而失锄者渠也,生疑而诘问者渠也,目以盗贼,言于奉齐者渠也,拳殴足踼,为人所睹者渠也云者,可谓覻破奸状,画出真境,虽欲求生,诚无奈何,依前同推或有别般疑端是去等,无拘其狱已究,竟使之从所见状闻为旀。海州牧杀狱罪人赵汗武狱事段,发愤于不当愤之迹,起闹于不必闹之事,忽荷体大材木,极力猛打,以至有折项致毙之举,渠之经年逃躱,益见其自分必死,似此狱事,似无疑端,依回启施行之意,分付为旀。平山府杀狱罪人郑大元狱事段,大元与致死是在金光鲁,居在同闬,情若同气,惟其切好之间,决无相害之意,而彼醉此醉,因戏成斗,转至有杀越之变是如乎。原初光鲁之向大元诟辱也,勒加行阴之目于其矣既骨之亲,则为人子者,宜有不忍闻不共戴之心,盛气发愤,便下毒手,在法则固难赦,在情则必可恕,此政原情而屈法处是如乎,及其光鲁之死也。渠往光鲁家,备道殴打之颠末,又于初检也,复检也,同推也,考覆也,其矣供招,了无一毫隐讳之意,惟有拚弃一死之志,此诚闷其情而怜其心处,至于亲问时变辞。似因老狱奸生,此何足轻重于本事?况旀其父被殴,其子殴其人致死者,律许减死,无论生前被殴或死后被辱,为其子,愤痛欲报仇之心,岂或间然?以此以彼,大元之傅生,实关风化之一助,大元,身乙,严刑一次。徒配为旀,瑞兴县杀狱罪人李三奉狱事段,不念暮夜无知之义,冒犯穷寇勿追之戒,贼反荷杖,盗憎主人,乌可免乎?问鼎为耽吃猪挥刀,只急窜鼠,观于有刀有刀之说,虽与用意故刺有异是隐乃,伤痕若是狼藉,致命又在翌日,幸因于村儿之传说,有此罪人之斯得,天道孔昭,可见杀人者死是如乎,始即输款,末又含嫌,强作不近似之说,忽引无系关之人者,究厥情状,尤极巧恶,依前同推,期于斯速取服为旀。遂安郡杀狱罪人韩福金狱事段,手势至凶,情迹叵测兺除良,兄弟共犯,弟为正犯是如可,正犯既已物故,则中才当以随从勘放兺除良,福金生时,每诱于其兄中才,而中才则只有为弟争死之语,于此亦可见良心之不泯,由前由后,中才傅生,不必持难,特为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永同县杀狱罪人李召吏gg李召史g狱事云云。另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清安县杀狱罪人金昌文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永同县杀狱罪人李次得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洪忠道永同县杀狱罪人李召史狱事段,金发之状,真谚判异,不孙之招,立落悬殊,参看但称桥边之僵卧,词证泛说街上之传闻,外此可疑之端,不一而足。原犯发明之言,尸亲则甘心和庭gg应g,妇女斗哄之变,厥夫则无意,保抱者,尤万万怪骇。初检官所谓虽谓之气塞殒命,亦可也云云。纵有钩索之见,不无然疑之意是如乎。杀狱人命所关,除非十分明的之案,不必捏引以为说,虽谓之三字,果足为决狱之符契乎是隐乙喩?大抵乡俗如有被打于人,舁置于彼只之家,以为恃恶讨食之资,比比有之。此狱紧证,莫若金中已一人,而中已于尸亲为侄婿,于原犯为媤叔,最初起闹,若无下手之事,则岂有为妻姑反害兄嫂之理,而担舁不于妻姑之门,负置必也兄嫂之家者,可谓真赃掩不得,讯推时,何不以此发问目取招,径先决放是隐喩,事系淫秽,有难遽决,分付道伯,出意见详查,状闻后禀处为旀。清安县杀狱罪人金昌文狱事段,京外无赖之汉,称以雉契贡人,全家在路,聚党作挐,公行盗贼之事,轻犯杀越之变,即此狱案,益知为弊之不些。槪延哥十馀人,以不知自何来猎,夫暮投村家咆哮劫掠,殆无异草颗之暴客,则其同舍之子弟,隔邻之亲知,合力捍到,滚成一团战场,即是必至之势,毕竟生死,无论在彼在此,均之为戏杀,断然非故犯是遣,设使强弱不敌,此死而彼生是良置,其死其生,直不过幸不幸之殊耳。虽以只坐家长之文,援作偿命之律,而此又未知其妥当是旀,所谓尸亲辈段置,皆已见捉于镇营,仍又逃散云尔,则从后推核,便作无凭之案兺除良,元犯之初不推诿于亲属,罪之有无,渠自当之云者,可见善端之犹有存者,以此以彼,合有旷荡之典,昌文,身乙,加刑一次定配为旀。永同县杀狱罪人李次得狱事段,词证则没把捉,情迹则无形现,以至尸帐检验,非瘢损则灸痕,初异坚硬黑黯等执赃之处,则成狱一款,似有更商量是隐乃,闹端起吃苗之牛,斗势若帐距之鸡,捽发而被伤既多,曳顿而受毒亦重,则因仍致死,势所必至兺除良,洁沐净衣,躬祷神庥,虽云金彭年之所怂恿,渠若无真有所犯,顾何必伛偻乞怜于巫觋,以祈其命乎?次得身乙姑令依前讯推为有矣,言听面稽,若有参恕之端,勿以判下为拘,须即报营,仍又枚举状闻之意,并以,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西原县囚推罪人朴万世狱事云云。杀狱体重,终难轻议,上裁教是白乎旀,恩津县囚推罪人徐永伊狱事云云。狱体至重,终难轻议,上裁教是白乎旀,堤川县囚推罪人李器太狱事云云。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西原县杀狱罪人朴万世狱事段,前后推官之报及道状、曹启,一辞傅生,执此而可知其冤枉兺不喩,此狱肯綮,专在于自缢与勒缢,而诸般伤痕,沕合于《无冤录自缢条》,至于臂膊之小小皮伤,亦不足为要害致命之因,则万世虽有乘醉下手之事,决不当以此偿死是旀,查官结语中,勒缢者例皆挂尸示象,以明自缢之状,岂有既缢旋解,救疗于一缕未绝云者,诚是的确之论。虽以死者之至亲,或切邻之情,亦皆言自缢之分明,发告之径先,则馀外闭门拒子,酌水祷神等,一二疑端,本不足深究是乃,含憾于束伍之代定,误疑于子妇之诱引,辱声至达于邻家,杀变既在于砧间,则以此以彼,乌可免由我之律乎?加刑一次放送为旀。恩津县杀狱罪人徐永伊狱事段,此狱疑端非止一二,而金顺太之托病不纳,朴连伊之指处往觅,明有知机和应之迹,而参以证招,究其脉络,则都归于茂朱儿之护送。及其自现取招之后,宿处之指东指西,钱两之乍减乍增,真赃既露,讶惑滋甚,此狱元犯,非永伊而何?然而斫松覆蒿,举措太涉于整暇,散草弃馔,情节洽似乎强盗,黄昏既非深夜,松田前临大村,则杀越之变,如是惨毒,而岂有一人之不闻不知乎?杀狱偿命,至严且重,实因与看证,一或不备,毋得成狱,法意有在是去乙,此狱则,既无参看之证,又无明执之赃,而但以其然岂其然之事,置之不生不死之科,四载讯推,尚未究竟者,殊非罪疑之义,加刑一次,参酌定配为旀。堤川县杀狱罪人李器太狱事段,女子贞信,不系于地处之显微,苟有行露之羞,则岂无速讼之理,而士之耽方,未闻有强暴之律是如乎?大抵卢女死,贞则贞矣,不死于执裾之日,而乃决于送单之时者,未知其死得其所。事贵成美,朝家虽不欲索言,因此而直归于故杀逼杀之科,则不已过乎?且器太之为罪,专在于拄gg柱g单之勒送,而媒妁,父母之所不禁也。深追逾墙之失,有此束芧gg束茅g之举,在器太递足为知礼,未见其为罪是如乎,以此以彼,成狱偿命,非所可论,刑推一次放送为有矣,决意饮药,既由于宿耻之不能快雪,则当初器太决杖,未免失之太宽,其在重人命之义,不可无警,其时道臣,从重推考为良如教。

○又启目,三陟府杀狱罪人韩东建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原春道三陟府杀狱罪人韩东建狱事段,向因一秋堂一道臣之拈出疑端,有此按查之举,而推官所论杂引经传,极有条bb理b,到今狱情,无容更评,而第杀越之狱,关系至重。当死而生,死者冤,当生而死,生者冤,于斯二者,差毫谬千是如乎,查之又查,又详查之,务归于四停八当,不害为审克之道,二条疑端中,坐而受缚,犹可诿之始不料死,终焉被拘是隐乃,至于起闹先犯,俱属石乭,而当初钩核,已极疏漏,末梢处置,未免太宽。设或以下手轻重论是良置,当坐干犯之律,而一次刑放,得无太歇之嫌耶?火竹之打,痿脚之踼,似若无甚关系,而狱体则不然,石乭段,申饬该府,使之另加跟捕,期于捉得状闻,以为更查之地为旀,东建段,今姑停刑以待之意,一体,分付于道臣为良如教。

○又启目,洪川县杀狱罪人具时奉、朴善生狱事云云。狱体至重,法意甚严,臣曹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原春道洪川县杀狱罪人具时奉、朴善生狱事段,一狱两犯,决折有三,曰主客也,曰强弱也,曰首从也。先起而打腮者时奉,后到而执䯻者善生,则时奉为首,而善生为从也。愤辱而惹闹者时奉,挽救而解纷者善生,则时奉为主,而善生为客也。尸亲五男,犹且阿护于时奉,同伴德润,全无顾藉于善生,则亦可谓时奉强,而善生弱也。古人所云奏当之成,皋陶,以为当杀者,不在善生,而在时奉也。兺除良,善生,以京班家奴,处四顾无人之地,被十年会推之刑,而一段良心,尚有不泯,时奉之侵举其矣上典也。少无推诿底意,显有爱扶之情,至云瞹昧上典,汝何举说是如为有则,于此可知非杀人之恶种,善生,身乙,加刑放送为旀,时奉姑令讯推,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永兴府杀狱罪人孟才云等狱事云云。依例同推,期于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咸镜道永兴府杀狱罪人孟才云、孟才俭、姜进杰、李才原、申得三、金道己等狱事段,凡断狱之体,不过曰情法,情苟可恕,则法亦随轻,此所以有宁失之训,惟轻之论也。大抵此狱,以脉录观之,仰面之肾囊,合面之颈根,伤痕既狼藉矣。以参证论之,检时之自服,查时之遁辞,词案又明白矣。假使千归之于才云家,真个有行贼之事,赃未执捉,则不告擅杀,律难可逭是去等,何况松田过去之踪,初非人家夜入之盗,而只以脱笠一款,遽生窃铁之疑,突地作党,打杀偿命之律,渠安免乎?然细究其情,反复参商,则千归之死,非死于才云之手,而实死于渠所拔出之刃是如乎?方其晓色熹微,松荫森密之地,何来一汉,隐身急步,背包囚首,行止殊常,则以才云新经贼变之心,其疑而欲追,追而欲捕者,盖亦固然之势也。如使千归,明其非贼而任其追来,虽至于受困之境,庶免其被打之患是去乙,乃反拔出白刃,直前行刺,虽无才云家行贼之物,实有追来人刺害之心,当是时也,才云之杖,安得不重打,而众人之手,安得不共犯乎?然则杀千归者,虽曰才云,而千归所以至于死境者,以其拔刃之故也。使千归,若无拔刃之举,则才云之杖,岂至于必杀乎?才云所以一打再打,至于众人之共打,而不暇念其重伤者,一则以拔刃之故,而明知其为贼也,二则以拔刃之故,而急欲其自救也。白昼拔刃,较重于夜窃人家,而明其为贼,无过于以刃执赃,则此与无故相杀及有意欲杀者,煞有间焉兺不喩,律有明火贼登时打杀者,勿论之文,此狱情法,虽不可与此比拟,而当初急步,颇似贼踪,向后拔刃,明是贼情,则才云之心,只知为拔刃之贼,而彼刃既凶,故我杖亦猛,手势急遽,杖头苍黄,要害被伤,有未暇顾者也。想像其情,此已足恕是遣,又是六人同心齐愤,只顾乱打,则其谁杖之先犯要害,某人之下手最重,实是被打者之所难分辨,而打之者之所未料量者,只以孟才之被打,而遂定才云之首犯,此亦非原情之论,以此以彼,才云之至于偿命,殊欠审慎之义,才云段,加刑一次,减死定配为旀,共犯是在才俭等五人段,分轻重或刑或杖,并即决放事,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富宁府杀狱罪人官奴益昌狱事云云。杀狱体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端川府杀狱罪人李宅守狱事云云。杀狱体重,有难轻议,上裁,何如?判付启。咸镜道富宁府杀狱罪人奴益昌狱事段,此狱元犯,不出于益昌、彦春两汉,而益昌之疑端少,彦春疑端多者,诚如道启所论是如乎。二石米之偸食,纵云含憾之端,一段索之推出,终涉起疑之处,打伤之痕,既不分明,推诿之说,未及究竟,而彦春则知机逃躱,益昌则多年滞囚,将至庾gg瘐g死者,足为干和之端,加刑定配为旀。端川府杀狱罪人李宅守狱事段,初检伤痕,俱是柔软,而复检题语,始以微坚二字,拈出成狱,当初实因之不明,槪可推知是旀,自掷之说,俱出于看证之招,致命之日,仅在于辜限之内,由前由后,足为参恕之端兺不喩,狗屠之类,人所贱之也,俾责论价之太高,至有出言之不逊,则乘醉起惹,数次手打,不是异事,烹鸡卖米。倩人呈诉,迹虽涉于生怯,情实出于无他,此等狱囚,合施审恤之政,加刑一次,惩砺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杀狱罪人金有云狱事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当该检官,亦有不审之失,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被告人有云之于其矣妻六月,常时情好,极其款洽,未尝有屋中争诘之事,而或因愤气所使,妄下毒手,竟致邂逅杀死是良置,常可按法偿命,有难遽议原恕是去等,况旀此狱,浑体痕损,殆无完处,伊时光景,自有明证兺除良,以年则二纪之参差也,以谊则两情之乖离也。观于男打女腹之招,益验其宿昔之反目,非出于一朝之乘忿,所谓老妇得士夫旡攸利者,政为此准备语是遣,且考其矣初检以后供招,行凶情节,亦不敢全然掩讳,犹以乳傍伤痕,归之手犯者,无异半承款是隐则,即此是要害虚怯处也,岂不足为致命之一大根因乎?成狱一款,无容更议,有云,身乙,更加严刑,期于输情为旀,初检官推考事,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广州府杀狱罪人李奉男狱事云云。严加刑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同府杀狱罪人朴二乭狱事云云。各别严讯,即速偿命,断不可已是白乎旀,安城郡杀狱罪人金竹亿狱事云云。法意甚严,人命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长湍府杀狱罪人柳汉丘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为白乎旀,仁川府杀狱罪人沈师伯狱事云云。终始受嗾,奸情自露,并依道启施行为白乎旀,长湍府杀狱罪人高之方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为白乎旀,通津府杀狱罪人张志兴狱事云云。更加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京畿广州府杀狱罪人李奉男狱事段,奉男即一正刑之囚也,倘无审阅录启文案之举,此囚之傅生,决知无议到之时,况旀既得一半分疑端,询于道伯及邑宰,今若嫌其谳议之携贰,仍令如前讯推,则将至瘐死而后已,朝家所以三致意于此狱,不厌烦复者此也。大抵腮打者奉男也,足踼者奉男也,伤痕在彼,实因如许,为此狱正犯者,非奉男而谁也?然尸帐中,木根所刺脱,至于二十馀库之多,岂非执疑之一大紧证乎?道伯虽以木根多处,宜有罣碍自仆者,岂有环转之理为言?此又有不然者,无论若打若踼,自可唯渠所欲,极意逞毒,何必捽曳于木根齿齿之地,然后始可谓快于心而雪其愤耶?邑报中藉无推挤之事,所以致死者奉男云者,固知出于执法之论,而既与作党危逼,或设计戕害等干犯,大有间焉是隐则,岂可以孽由渠作,仍作偿命之断案乎?向筵,亦以此意,面讨于道伯之见大体亦然。以此以彼,合施惟轻之典,加刑一次,减死定配为旀。同府杀狱罪人朴二石狱事段,两人共犯,一己径毙乙仍于,向于判决中,付之一分生科,槪因询问于前府尹而然耳。道启则不当以丁石之已死,遽议二石之傅生云者,虽不可谓无据,求生必死,理合更究,卿等,更加仔细参阅,别具意见,论理禀处为旀。安城郡杀狱罪人金竹亿狱事段,前判付已详之,大抵独脚之短笻,无异十瞽之一相,槪其惯于使用反复,胜于常人故耳。道伯则不欲立异于其间,似从旧伯已执之见,而卿等之从而同是,殆若不敢可否者。亦未知有甚般委折而然是隐喩,殊莫晓也。且况癃老垂死之际,逢打便毙,何论痕损之轻重?昏夜无人之故,因戏成斗,何论词证之有无?然事出无妄,情非故杀,卿等议亦云当耳。更加严刑,减死定配为旀。长湍府杀狱罪人柳汉丘狱事段,此狱,卿等何不付之疑轻之科乎?被打光景,欲问于尸亲,则所谓尸亲无形影矣。干连谁某,欲核于同伴,则所谓同伴,没把捉矣。发告根因,欲讯于参证,则所谓参证,亦不知去处矣。况旀汉丘之不逃就缚,亦出常情之外,杀狱何等重事,而徒执其然之迹,牢定不刊之案者,大有乖于审克之义,加刑放送为旀。仁川府杀狱罪人沈师伯狱事段,此囚情节,已悉于前后判付,今不必更费辞教是在果,今番更查,非谓有一分原恕之端也。槪欲求生于必死之中,毋或有赍冤枉死之叹也。今见所供,妆撰之奸窦渐滑,抵赖之隐情愈顽,初招再招,了无半句真情之语,并与同恶之日万而万段怂恿,必令以不闻不见之意,明白立证,以实己言,问目所云不死于己矣gg贤g之狱事,而必死于自己之奸谋者,可谓画出真境是如乎,及其金先才之招出,而真赃断案,莫掩于削鬓打趾四字,藉曰鬓与趾,非要害致命之地云尔,七十老汉,凛凛有垂死之形,虽但执裾而捽曳,犹当有即地喘促之理是去等,况纵其豪奴,削鬓打趾,此何等惨毒之举乎?不可以翌日之强疾赴会,有所参恕兺不喩,最可痛者,血呕一事,即为此狱之肯綮,而面质之招,未及究竟,推官之报,无端删拔,即此而尤验其威势之莫敢谁何矣?夫杀狱文书,至严且重,虽在寻常干连之招,必须无遗载誊,不敢存拔于其间,况旀血呕有无,即关师伯人鬼之分,则关和之重,铁案昭昭,而今以一狱吏之私见,擅拔三尺案之要语,此自有杀狱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事也。如非容护之迹,决知妄恣之致,该检官事,节节无状,仁川前府使问名,令该府,拿问严处为旀,虽以道启言之,其所胪列,在师伯,不过为缌功之察,其武断牟利之习,有何当死之罪乎?其捽曳打趾等行凶节次及呕血一款,更良各别严刑,反复穷诘为有矣,金先才、金成龙等段,屡年滞囚,足惩渠罪,并放送为旀,金日万段,随问变招,徒仰师伯之口,眩乱狱情之状,万万痛骇,不可以泛泛随从,遽然勘放,与师伯一体严刑取招,后更令道伯拈出疑端,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旀。长湍府杀狱罪人高之方狱事段,此狱两囚,俱有八条疑端,屡行按查,证案乙gg已g具,到今实无可以理会决折者是如乎,大抵足踼者,龙孙也,勒缢者,之方也。元世之死,专在于足踼与勒缢之间,而抑有一言可判者,被缢于一缕未绝之前,则足踼之龙孙反轻,而勒缢之之方,当坐偿命之律。若以惊怯之故,勒缢于已死之后,均是勒缢,而若其致命之因,则专由于龙孙之足踼,龙孙又当为元犯,已死未死之间,不容毫发,而之方、龙孙之谁首孰从,可以立决是隐乃,除非之方一人外,他无参见,元世伊时光景之人,此一款,终无以打破,此甚可恨兺不喩,渠辈虽曰狞悍,亦具知觉,则固当各陈实状,以待朝家处分是去乙,龙孙则曰,初不下手,之方则曰,初不落当,其言则求说而不得,其计则欲巧而反拙,占乭、太位等之招,公证已著,断案斯成,至此而虽欲掩讳得乎?一狱两犯,出场无期,狱情则徒增讶惑,查牒则转入鹘突,道伯结辞,虽以之方为元犯,而前下八条疑端,初无别白傅释者,只以当初起闹之由于之方,末后结颗之在于之方,勒定元犯,无少留难,闻于向筵所奏,槪知其无真的,主见则然,而直令依道启施行,是岂自初审慎之本意也哉?设置营府,此等狱事,终若不得情,实关系国纲,抑云匪细,自卿曹将此判付,措辞严饬该道,使之逐条盘诘,指一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有矣,看证三汉段,别无更问之端,农节滞囚,亦属可闷,即为放送之意,分付为旀。通津府杀狱罪人张志兴狱事段,尸帐伤处,非踼则缢,系颈曳来之时,虽欲自缢,得乎?今于更查之下,忽又变辞,推诿于串昌、旕福两汉者,情状尤极狞顽,加刑取服,在所不已,藉曰此两汉之所捉来,既无平日之宿憾,又不识家在何处,则此不过指使也胁从也。不必以其矣疑眩之说,有所穷诘是隐乃,既出于元犯之招,则狱体至重,何不一番盘问是隐喩,后同推日次时,各别严问取招,报来后,更为论理状闻之意,分付为良如教。

○又启目,龙仁县杀狱罪人金元喆狱事云云。该县令鱼史鼎,令该府,拿问严处为白乎旀,元喆偸埋之冢,既已屡讼屡屈,则在法当掘,即速掘去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龙仁县杀狱罪人金元喆狱事段,卿等议启,可谓的确。为匹妇复仇云云。十分着题,依回启施行为有矣,大抵狱情,不无多少疑端,此则令道伯,更加究理,如有意见,随即陈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上京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凤显,骊州牧使李汉丰,洪州牧使李谦焕,丰德府使田文显,顺天府使李惠祚,大兴郡守沈载镇,安边府使郑渊淳,金川郡守洪载渊,固城县令李羽晋,江西县令郑致淳,阴城县监兪汉纪,连山县监兪汉纬,新宁县监赵器镇,以次进伏讫。丰之曰,金在镇、李昌会,身病适苦,不得入侍,待令阙外云矣。上曰,次次进前。汉丰进奏职姓名。上曰,雨旸,如何?汉丰曰,雨既适中,大是丰征矣。上曰,与他守令有异,即为还官,可也。文显进前。上曰,丰德则与骊州,何如?文显曰,虽未周洽,雨亦均适,可谓丰征矣。上曰,程途不远,即为还官,可也。谦焕进前。上曰,民情如何,麦农,如何?谦焕曰,麦则成实颇善矣。上曰,移秧,如何?谦焕曰,虽高燥处,皆已移秧矣。上曰,以何事上京耶?谦焕曰,有母病,上来矣。上曰,几朔乎?谦焕曰,待罪本州十八朔矣。惠祚进前。上曰,何事上来乎?惠祚曰,五考已满,麦亦登熟,故上来矣。上曰,年事,如何?惠祚曰,一境皆早移,麦亦丰年矣。载镇进前。上曰,今番加资乎?载镇曰,然矣。上曰,民情,如何?载镇曰,麦则免凶,雨虽晩来,移秧则几尽为之,故民情大安矣。上曰,种粮无不足之患乎?载镇曰,还谷虽不足,麦出后则似无虑矣。上曰,邑弊,如何?载镇曰,小邑荐歉,而已无显著之弊矣。渊淳进前。上曰,今年民事,与昨年,如何?渊淳曰,以今所见,各谷大丰矣。上曰,何事上来bb乎b?渊淳曰,今已毕赈,且闻老母病报,故上来矣。羽晋进前。上曰,民情农形,如何?羽晋曰,昨年幸非惨凶,今年雨旸亦适中,麦亦免凶矣。上曰,缘何上京?羽晋曰,老母在京,故为觐亲来京矣。致淳进前。上曰,民事农形,如何?致淳曰,丰征矣。上曰,何事上京?致淳曰,闻家属病报上来矣。载渊进前。上曰,年事,如何?载渊曰,丰征矣。民情麦后少胜矣,上曰,金川设屯事,如何?载渊曰,今方募民,而土薄故民不聚矣。汉纬进前。上曰,民情农形,如何?汉纬曰,民情比前冬大胜,麦则免凶矣。上曰,农粮,如何?汉纬曰,不足矣麦出后少胜矣。汉纪进前。上曰,与兪汉纬为谁?汉纪曰,兄弟矣。上曰,目下农形,如何?汉纪曰,麦既免凶,民情大安,农事亦善为移秧矣。器镇进前。上曰,农形,如何?器镇曰,雨泽均足,故今为丰征矣。上曰,民情,如何?器镇曰,昨年稍实故民情晏如矣。命退,诸守令以次先退。丰之曰,吏曹参议赵鼎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右承旨金鲁淳,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刑曹堂上入侍时,刑曹判书赵时俊,参判李亨逵,参议李献庆,行都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出榻教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提调金履素,左承旨李时秀偕入。时秀曰,臣敬奉圣教,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则殿内无頉,诸执事无頉矣。上曰,知道。履素曰,日热渐极,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奉进汤剂。上进御后,下教曰,既是调理之剂,都提调不必入来,朝纸亦不必书出矣。上命诸承旨,判付京外录囚文案。时俊曰,当此暑月,以此事过费圣心,闻已多日矣,下情不胜闷迫矣。上曰,唐太宗固非圣主,犹于虑囚之时,必斋沐,盖当死当生之分,在于毫厘之间,实不可忽者,故予果用心为之,而必欲于六月前究竟,故今日召卿等,以为颁布之地耳。丰之等,次第读奏录囚判付。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纂辑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金鲁淳,纂辑堂上严璹,偕入。上曰,纂辑之役,今至何境?璹曰,姑未讫一典矣。上曰,堂上,无不足之虑耶?璹曰,若欲速成,则不可不加出,而不然则亦不必加差矣。上曰,若有禀定之事,卿等不待下教,来到政院好矣。璹曰,臣以褒贬事,有仰达者矣。陵官及通礼院,自前无题目而有等第矣。今欲强作,则反为苟艰矣。上曰,不必强觅矣。时俊曰,律官亦无题目矣。上曰,亦不必强觅矣。璹曰,宗庙修改,以何时择日乎?上曰,一次奉审后,虽许久不修改处,所见如不大段,则草记禀处,可也。璹曰,墙垣颓圮处,本非震惊殿内之事,续续行慰安祭未安。上曰,有不行慰安祭之古例乎?详考以奏。璹曰,元陵莎草,日次草记矣。今则莎草无可虑,恐不必连为草记矣。上曰,然则其令止之。丰之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奇彦鼎,时在全罗道光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榻教曰,阳智县监,口传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辱五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三善斋。户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沈丰之,同副承旨李文源偕入进伏。上曰,进御六和汤,一贴煎入,自明日,加黄连五分,限五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辰五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三善斋。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时秀,承命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乡外人,未谙格例,无足为怪,而囚人未勘律之前,遽捧对章,格例所在,不可无警,捧纳承旨推考。本事是非,虽示弦韦,此等处责备,实合存事体之义,兵曹参议宋载经,亦为推考。又命书金吾草记判付讫。文源曰,新除授全罗兵使孙相龙,时在全罗左水营任所,而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任左水使时所佩密符,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