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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六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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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随驾宿。行左承旨李世奭随驾宿。右承旨尹师国随驾宿。左副承旨金宇镇随驾直。右副承旨徐鼎修随驾宿。同副承旨柳谊随驾直。注书李祖承随驾宿赵衍德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守宫直

○上在宗庙。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内奉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亲祭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初三日亲临陈贺及亲上王大妃殿、惠庆宫致词表里仪注,传于金宇镇曰,明政殿先为亲上慈殿宫陈贺致词表里,次诣仁政殿,受百官贺,此仪注置之,依此更为磨炼以入事,分付。

○传于柳谊曰,吏、礼换房。

○事变假注书李圣轮有頉,代以玄杞为事变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玄杞有頉,代以马思人gg马思仁g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柳谊曰,咫尺殿座,敢为前导,当该承传色,拿处。

○传于尹师国曰,悬灯取禀,使司谒替奏,当该承旨,递差。

○传于尹师国曰,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

○李世奭启曰,右承旨李在学,才已递差出去矣。亲祭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载经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师国落点。

○传于柳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边得让、任希教、李义行、林蓍喆、李正吾、金颐柱、金鲁永、吴载绍、崔台衡、兪恒柱、申尚权、洪九瑞、李献庆、李德溥、李命俊单付,副司果郑致淳、徐配修、闵游、洪彦喆、金叙九、金钝、李福徽单付。

○传于柳谊曰,献官以下诸执事,书启。

○传于李世奭曰,右承旨许递。

○尹师国,以兵曹言启曰,备忘记陈贺礼毕后,中外自当用刑,前此待用刑之类,勿论杖棍及刑,并付昧爽以前,特为荡涤事,分付京外,各衙门、营门,则荡涤形止,并与各人姓名草记,外方则状闻事,庙堂申明知委事,命下矣。依传教,待用刑时决棍人,特为荡涤,各其姓名,条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外营入直军,出赴留阵营,其代以出番军添入草记,传曰,不必加把出番军,除把守巡逻军名数,馀赴留都阵,可也事,命下矣。北营标下军四十名内,十名留营,三十名赴阵,南营马军五十名内,十名留营,二十名行巡,二十名赴阵,广智营军五十bb二b名内,二十二名宫墙把守,二十名行巡,十名留营,则无赴阵之军,莫重动驾,留阵之军,不可疏虞,以附近营守直军四十二名,替代出番,将官率领赴阵,宜无出番军加把之事,亦是同番军推移之道,并待标信出用,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环卫哨官郑勗世,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待用刑决棍之类,依传教荡涤,各人姓名,条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禁卫营言启曰,宫墙外巡逻,以出番军十五名,添入举行事,草记批旨内,依训局草记举行事,命下矣。南别营入直军七名,火药库入直军五名,除出定送,另饬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枪剑哨官李再复汰去,代哨官李在天差定,另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待用刑决棍之类,荡涤后,各人姓名及罪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再复汰去,代北道新榜出身南履周,依传教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宗庙举动时,东营、集春营入直步军一哨内,字内宫墙颓圮诸处把守军四十名及营直各十名并仍留,馀皆赴阵,故当夜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以京标下馀军四十名定送,与把守军替代,使之行巡,而撤巡后,依前还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北道武科人尹光麟,本厅别军官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御营厅言启曰,待用刑决棍之类,依传教荡涤,各人姓名,条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摠戎厅言启曰,待用刑决棍之类,依传教荡涤,各人姓名,条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师国,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辛丑九月十五日,本厅所捉犯夜人,前水赐别监崔英征,待用棍惩治次保放矣。依备忘记,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於戏不忘,五庙阐观德之休,必也正名,八域布锡胤之喜,同日两庆,千载一遭。眇予寡躬,叨承丕緖,讲文、武创守之道,佩燕翼之宏谟,读妣祖嗣续之诗,伫麟趾之繁祉。乔山之弓剑寝邈,念每切于掦先,太室之琮璜永垂,孝为大于继序。迺列祖《宝鉴》之工讫,而宁考世室之议成。幸有六七编摹天画日之书,纵慰没世之感,若乃五十年体干建极之化,宁缓弗祧之仪?行本孝弟,义秉春秋,洪猷发挥于武略,德主恭俭,刑懋钦恤,至治洋溢于寰区,以尧、舜等百世之王,曰贤远矣,考鲁汉尊二祖之制,于礼则然。矧惟列圣已行之规,亦在五世未祧之日,并天地而齐久,不显其光?询卿士而大同,是谓元吉。方小子伸情于盛礼,又元良定号于此时,纶音才宣于大庭,政讲秩庙祀之议,群僚继吁于法殿,咸陈正储嗣之图。盖铜龙久伫之馀,普切延颈之愿,当禖燕允叶之际,讵缓系心之方?始闻为人父之称,莫非陟降之冥祐。况以重国本之意,有此搢绅之齐声,玆循我家之彝章,庸副举国之颙望。惟其虹节之不偶,认天意之攸存,曷若鸿名之早加,俾宗緖之有托?离星已耀,孰无欢忭底心?震邸将开,即是次第间事,爰稽戴经之令典,亦遵明德之遗规。念皇祖在天之灵,想贻泰来之运。顾世臣同休之义,宜尽蒙养之方。格太庙而并告厥由,诰多方而诞示同庆,五纪之功化丕彰,虽一事而亦稀,三宗之血脉相承,况二喜之荐至,载沛阳和之泽,聿播导迎之祥。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副舆情而瞻聆俱耸,抚遗业而感幸交并。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馆提学臣徐有邻制进

○壬寅十二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宗庙。举动入侍时,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万安门。命书榻教曰,侍卫军兵毛具。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就板位南向立。引仪唱跪,上跪。在学准祝讫,跪进上前,上亲押。社稷献官茂林君塘,永宁殿献官领敦宁洪乐性,景慕宫献官锦城尉朴明源,陪香祝由正路出。上降自东阶,诣祗送所,祗送如仪。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教曰,禁府罪名人,尽为抄出耶?宇镇曰,知义禁郑昌圣,方有仰禀者云矣。上曰,知义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昌圣偕入进前。上曰,本府罪名人,何以区别乎?昌圣曰,逆贼干连人,事关堤防,故不得抄出矣。今闻承旨所传,将欲尽为抄启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昌圣曰,本府例于岁末,户口数爻,别单书入,而向因下教,作为册子,列录户口,一件藏于京史库,一件入启,每当岁末,本府郞官,来诣政院陪出,该房承旨句管,如各司布帛案之例,修整以入事,作为定式矣。前判尹徐有邻,以为,京外不可异同,自今年为始,外邑人口修成册,趁岁前上送,同为录启之意,陈达蒙允矣。今日所当依新定式修正,而七道成册,皆已入来,咸镜道屡次关饬,尚未来到,虽是道远之致,而该道道臣推考申饬,待其入来,同为修启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判书徐有邻曰,今日监军单子,佐郞金履正,以守宫书塡矣,身病猝重,不得入来。故不得已以随驾郞厅移差,而莫重动驾,侍卫不可不备,金履正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出仁政门。通礼跪请降舆乘辇。上乘辇诣宗庙大门外。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乘舆入庙大门,诣降舆所。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具冕服,入东神门,就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讫。入殿内奉审,仍诣尊所、器所看审讫。步自西神门,诣永宁殿,就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讫。入殿内奉审,仍诣尊所、器所看审讫。又诣省牲所,就板位南向立。大祝举笏告牛氏、羊氏、豕氏,准尺度肥泽。上曰,大祝告牲之际,低声以奏,诚极骇然。仍命书榻教曰,大祝李太亨,事过后拿处。礼曹判书郑尚淳曰,日前方物举条批答,有五道方物物膳,只当殿封进,京物膳,亦准此施行之教矣。今番陈贺,寔为莫大之两庆,而亦是前古稀有之事,如此庆贺,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所封进,政府、六曹物膳,若不得如例封进,则情礼岂不抑郁乎?依日昨陈贺时例,一体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还御斋室。命书榻教曰,惠堂、判尹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邻、郑昌圣偕入进伏。上曰,抄户,几何为之乎?昌圣曰,抄户已捧成册,而不入籍穷民,多有漏落,故别录一册,以待下教矣。有邻曰,昔则部隶不付发卖,故果有弄奸之弊矣,到今尽为许付,似无此虑矣。命书传教曰,闻判尹言,漏户之不入者,数过千户,当初谋免,民习虽极骇痛,到今抄户之时,仍以见漏,亦甚可矜。且闻抄簿,几皆整顿,而漏户亦已别捧成册云,虽令许付发卖秩,似不至纷杂,以此意,令京兆知悉。漏户中,贫残无依之类,发卖时一体许付。上曰,通礼院事知、书员及典乐召入。贱臣承命出,与金益和等,率入阶下。上曰,迎神曲为几句乎?典乐对曰,为五言二句矣。上曰,歌止二句,则奏乐何其太迟乎?对曰,乐长歌短,间以馀音,故如是稍迟矣。上曰,大抵享礼,贵在致敬,如或稍久,怠心易生,诚不如初,此后奏乐之节,勿迟勿速,必皆中节,可也。昌圣曰,圣教诚然矣。命典乐等退出。日暮,宣传官跪告各军门悬灯。上曰,知道。命书榻教曰,右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以宋载经落点。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同副承旨进诣殿内,祭物详细看品,乐工佾舞,亦为摘奸以来。谊承命出,回奏曰,祭物无一欠洁,乐工辈亦无頉矣。上曰,承旨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宋载经在外云矣。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以尹师国落点。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卿宰、侍从罢削人员,才有叙命,而今闻该房言,夺告身之类,未免见漏于别单中云。前牧使边得让、任希教,前承旨李正吾,前大司谏李义行,前献官金颐柱,前副司直金鲁永,前府使崔台衡,前牧使洪周万,前县监金叙九、金钝、李福徽,前郡守闵游,前典祀官徐配修、郑致淳,前郡守洪彦喆,前大司谏林蓍喆,前献官吴载绍,前牧使兪恒柱,前府使申尚权、洪九瑞、李献庆、李德溥、李命俊,并荡涤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祭时至,上具冕服,出斋殿入东神门,就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礼仪使导上诣盥洗位,盥洗如仪讫。升自阼阶,诣第一室。引仪唱跪,上跪。璹捧香盒,谊捧炉。引仪唱三上香,上三上香。行初献礼,大祝跪读祝文讫。次诣各室,行礼如仪,降复位。上曰,祝史固当趁时参班,而今后入来,事极骇然。仍命书榻教曰,祝史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许晊、李亮载,事过后拿处。亚献、终献官,以次行礼如仪,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次诣飮福位,行礼如仪,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执礼告撤笾豆。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引仪告礼毕。上出东神门入斋室。少顷,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斋室。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庙大门。通礼跪请降舆乘辇。上乘辇,至敦化门外,命宣传官解严各军门。诣协阳门,通礼跪请降辇乘舆,上乘舆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师国。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传于柳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

○传于柳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鼎修单付。

○传于李世奭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庆尚道昆阳充军秩中末端,守御别破阵火药二斤发卖罪,姓名落漏,问于该曹以入。

○传于金宇镇曰,云宝剑仍。

○以斋郞李亮载、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许晊拿处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分拣。

○以训炼都监哨官望筒,传于金宇镇曰,汰去哨官分拣。

○以大祝李太亨拿处传旨,传于金宇镇曰,分拣。

○以承传色金寿民拿处传旨,传于金宇镇bb曰b,分拣。

○以刑曹良女张召史击铮启目,传于尹师国曰,赦典在明,卿其亲阅文案,以草记禀处。

○尹师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先大王尊为世室,元子定号,百官进致词表里陈贺时,内殿仪注,依前例直为书入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祝史李彦祜、安策、金寅燮、许晊、李亮载等,事过后拿处事,命下矣。李彦祜、安策、许晊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李亮载方带台职,而递差传旨未及启下云,姑不得一体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并分拣放送。

○金宇镇,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武艺别监、内吹、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卫外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郑义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枪剑军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及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摠戎厅言启曰,依下教,留阵本厅将校军兵及训炼都监、禁卫营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武一二三所试官,今三日陈贺时,撤场入参后,初四日出榜事,筵禀定夺,故明日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骑刍入格举子五十三人,不中举子一千四十七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骑刍今已毕试,入格举子四十四人,不中举子八百三十人,仍为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骑刍入格举子,为三十二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铁箭应试二百八十二人内,今日入格四十三人,未入格二十七人,未及试取二百十二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本所骑刍试取九百五十人内,入格四十九人,未入格九百一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三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平明开场,自收字至巨字,骑刍毕试,当日应射一千五百人内,入格二十四人,未入格一千四百七十六人,而仍为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三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平明开场,自黄字至秋字,试取骑刍九百人内,入格三十五人,未入格八百六十五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武三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铁箭试取之意,已为草记,而当日应射四十二人内,入格二十八人,未入格十四人,而明日贺班进参间,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依近例,除刑推,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前此待用刑之类,无论杖棍及刑,并付昧爽以前,特为荡涤事,分付京外,京衙门、营门,则荡涤形止,并与各人姓名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凡系待用刑刑治之类,一并荡涤,各人姓名,谨具别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今年八月初五日,合坐罪人杨根居闵孝永,待用刑刑推惩砺次,广州人丁守慎处保放矣。依备忘记,荡涤事,知委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项窜配罪人,区别各道,以为抄出,则似无相杂之患矣。在学曰,圣教诚然矣。命书传教曰,此后放逐乡里,放归田里,此等罪名,赦典时若有减等之命后,岁抄依被谪蒙放例,以某罪名蒙放书入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右副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提调行判中枢府事郑弘淳,提调行吏曹判书金华镇,副提调兼都承旨严璹启曰,世室礼成,圣孝益光,元子定号,宝录无疆,亲行亨gg享g事,经宿劳动,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既与殿中见之,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侍卫军兵毛具。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李在协进,参议赵时伟式暇,同副承旨柳谊进。以曺允大为持平,权以纲为正言,尹师国为兵曹参判,郑志俭为刑曹参判,尹晳东为童蒙教官,尹师国今加嘉善事,承传,左通礼具修温,右通礼任济远,应教朴天行,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再政。尹师国为同义禁。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尹师国病,参议郑启淳入直进,参知赵鼎镇病,右副承旨金宇镇进。佥知尹履相、卞观海,司直沈墢、宋载经、李亮载,司果李太亨单付。

○传于李时秀曰,新除授兵曹、刑曹堂上,先入侍后谢恩。

○传于李世奭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大臣、金吾、秋曹、吏兵曹疏决堂上入侍。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颐之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国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别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前期,亲临与命官草记禀旨后,节目磨炼事,曾已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磨炼乎?敢禀。传曰,春塘台当亲临矣。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因张召史击铮原情,赦典在明,卿其亲阅文案,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考狱案,则印女致命于昨年六月初九日,而尸亲印介乭招以为,初八日闻其妹病重之奇,即往见之,则只索冷水,翻转支体,故问其病祟,不能成语,而春成言内,得食油饼,仍作癨气云,故多试药物,亲自下鍼臂上矣。翌日殒命,而其妹与春成,平日反目,种种相斗,故不无疑虑,遍看浑体,则背胁果有伤处痕,决是被打云。印女姑母夫金梦三招以为,闻印女致死之报,往见介乭而问之,则答以癨气所祟云,而印女之死,非但卒遽,居常被打,非一非再,故与介乭,看审尸体,则虽有伤处,被打时既不目睹,果为挽止介乭之告官云。金诰世招以为,初八日朝前,印女自城中卖油还家之路,以手挥涕而出去矣。不移时,介乭又为过去,故其妹涕泣之由,果为传之云。医人朱福尚招以为,初八日夕,春成来言,其妻飮饼气塞云,故往见则不能言语,而只索冷水,不耐其烦郁,故意谓挟食,以苏合元和童便,灌口即吐矣。其翌日又因春成之来请,下鍼四关云。伤处则右胁一库,围圆长六寸五分,微浮紫黯,而初检则曰微硬,复检则曰坚硬,实因皆以被踢悬录矣。杀狱论断,专在于伤处与词证,而此狱则初、复检之微硬、坚硬,既已相左,其所被踢,亦无参证,而印女果若被打,则介乭来见之时,口虽不能成言,手岂不指伤处乎?介乭初无致疑于被打,而直以癨气治疗,手自下鍼,杂试糠汤,医人亦以挟食执症,鍼其四关,灌以苏合,则其未见被打之迹,可以推知,而设或被打,被打者之不能言语,必无是理。其所不语,似或为急癨气塞之致,自城中出来时流涕,亦或为紧痛不耐之形,而春成若打其妻,至于将死之境,则必不即招其娚,使见形迹,狱情之疑晦,不一其端,而检状伤痕,既在要害之处,则论以狱体,有难遽议,原情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三堂更加出意见详阅,从后禀处。

○兼都承旨严璹疏曰,伏以,《宝鉴》新成,太室亲献,实是国朝以来,所未有之盛举,而乃于临殿受贺之日,亟举英考不祧之礼,又降元子定号之命,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臣于是时,猥添gg忝g近列,躬睹此国家莫大之庆,懽忭之忱,蹈舞之诚,尤有倍于他。仍伏念,臣空疏谫劣,无所尚似,滥荷先大王不世之恩造,历遍荣涂,猥跻命泛之班,前后践履,皆出特旨,未尝藉人bb吹b嘘,丘山之恩,丝毫未答,居结老白首矣,中夜兴思,每不觉涕泪之盈瞳。襄括gg囊括g一物,分甘当世之贱弃,不寸意我圣上简擢之恩,特置银台之长席,前后恩教,玉音节重,筹司之任,提举之官,何莫非逾滥,而特费圣念,次第宠授,臣反顾寒疏之本分,恒切祗惧之心,每承缱绻之恩私,只有铭鋂gg铭镌g之感。乃于千万梦想之外,误恩荐下,一宿之间,连超二资,此实振古旷绝之异渥也,惶懔震越,无地容措。使臣真有可纪之劳勚,可堪之才猷,圣朝恩典,固不当若是之屑越,不知圣明,奚取于如臣之百无能者,而不少留难,跻之上大夫之秩乎。罔功滥赏四字,实是人臣辞赏之例语,而在臣身,可谓真个着题,臣何敢徒恃宠灵,扬扬冒承,以贻圣简之累哉?且臣冒没见职,今已二十有一月矣。出纳之责,漫不如前,一味尸素,尚此蹲冒,同朝之嗤点,固已久矣,臣心之愧恧,尤当如何?今则情力gg精力g殆尽,强策无望,日昨亲亨从升之班,先gg失g汗过多,又添寒感,而贺礼当前,不敢言病,挨到今日,始敢搜沥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仍递臣所带职名,俾便调息,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金华镇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庆川至,荐《宝编》于太庙,而先烈丕阐,跻宁考于世室,而圣孝益光,迺于是日,特降元子定号之命,国本永固,缛仪连行,此实宗社无疆之福,率土含生,孰不蹈舞?况臣职忝保护,获睹盛举,区区忭祝,有倍他人,不意以臣之周旋药院,至有晋秩之宠,臣诚惶恧,无地自容。假使臣粗效奔走之力,不过职分常事,有何微劳之可纪,而蒙此殊典之混加,岂不有伤于圣朝嚬笑之爱乎?如臣不肖,无所短长,居铨数朔,一未称塞,匪分崇秩,辄被误恩,丝毫莫补,冥升至此,纵荷圣度之随处包容,臣心之懔然悚缩,何敢一日少弛?身在禁中,虽不得不章皇祗肃,愧赧之忱,历日靡措,玆敢略措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恩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上致词表里入侍时,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师国,左副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入就涵仁亭庭。先行四拜礼讫,退出阁外。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宾阳门,诣明政殿阶上。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就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引仪唱跪,上跪,代致词官,升诣殿内宣读讫。承文院官员,捧致词函,跪授近侍,近侍跪进,殿下受,以授近侍,近侍跪受,还置案上,出复位。济用监官员,升诣殿内,捧礼物函,跪授近侍如仪,出复位。通礼导上诣祗送所,祗送如仪,近侍随龙亭,诣王大妃殿阁门外传授,尚传跪复命,引仪唱四拜礼,上行拜礼讫。通礼告礼毕,上复诣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再拜礼,上行拜礼,代致词官,入殿内宣读讫。承文院官员,捧致词函,传授如仪,出复位。济用监官员,诣殿内,捧礼物函,传授如仪,上诣祗送所,祗送如仪,近侍随龙亭,诣惠庆宫阁门外传授,尚传跪复命,引仪唱再拜礼,上行拜礼讫。通礼告礼毕,上降板位。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光政门,由建阳门,诣仁政殿。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引仪唱大臣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入就东庭,奉朝贺金致仁,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弘淳、李徽之,领敦宁洪乐性,入就西庭,行拜礼讫。命书传教曰。呜呼,列圣《宝鉴》之书祗献,宁考世室之议佥同,宗社之庆,孰大于斯,而元良定号,告布同行,亦岂隅然gg偶然g也哉?嗟予寡人,践列圣艰大之位,受宁考畀付之责,夙宵兢惧,不敢遑宁,今幸重晖之庆,得之九月之节,而国本之永建,嘉名之肇锡,在于上《宝鉴》称贺之日,尊世室不祧之时。此实列圣在天之灵,乃眷垂骘,而以先大王丰功洪福启佑之也。是庆也,始兆于辑列圣垂统之书,仍成于秩宁考观德之祀,而馀休滚滚,又奠亿万年巩固不拔之基。窃想命下之日,八域含生,莫不蹈足于於戏之思,延颈于以贞之吉,此而无志喜施惠之举,将何以光前而裕后乎?噫,环东土小大黎献,予既受之于天,而前以有十九圣祖宗,后以有千百世子孙,其可不如保赤子,克行拔例之泽,以尽导和之方欤?八道两都旧还饷,限五十万石,贡人遗在,各其贡最久条,限七万石,特为荡减,市民徭役限三朔,悬房赎限今年,亦为除减事,分付。当此同庆之日,灾邑民情,尤宜轸念,岂敢以一二停免,泯默而已乎?畿、湖、岭尤甚邑结钱,限折半除减。拯劣米之弊,予知熟矣。船人犯科,沿民受害,诚甚矜恻,三南、京畿沿邑拯劣米,最久二年条,亦令荡减。今玆之惠,非予也,即十九朝,默佑我宗祊,眷恤我民庶之故也,并须知悉。每于蠲惠之时,虚实易蒙,阏不下究,予甚痛之。今番则内而各该衙门,外而方伯守令,亲执举行,俾无一毫疏漏之弊。而噫,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虽吏胥之贱,岂或容奸于此惠乎?以此意一体分付。仍传曰,悬房赎,限今年除减事,才已分付,而景慕宫宫底募民,泮人之争先子来,殊甚可嘉,而欲安而堵之,新接已蠲三年之常税,而今番若以此诿之已减,而不在一视,则亦非所以优恤之意,此悬房赎,待限满,依他例计除事,亦为分付。引仪唱跪,大臣以下皆跪,代致词官,升诣座前,宣读讫,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大臣以下,行拜礼。宣教官尹东晩,升自东阶就位,宣读讫,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大臣以下行拜礼。引仪唱山呼,百官举手呼千岁者三。引仪唱四拜礼,大臣以下行拜礼讫。读笺官李鲁春进前,宣读讫,降复位。通礼跪告礼毕。致仁、命善等,由东西阶,进前奏曰,朝宗默佑,邦庆荐臻,世室载成,国本永固,小大欣忭,有不可胜言矣。尚喆曰,自今日殿下之责,专在调护二字,预选宿德之人,定为元子师,以今为一初之政,不胜幸甚矣。上曰,卿言果好矣。命善曰,领府事之言,诚是当今紧务,更加圣念焉。福源曰,大要无出此外,臣无更达矣。熤曰,今此贺举,专出继述之意,臣等莫不钦仰,而益加圣念,以垂诒燕之谟焉。弘淳曰,保护圣躬四字,为今之第一符,幸勿泛忽焉。上曰,卿等连日致劳矣。命善等曰,臣安有效劳之绩乎?上曰,今日申后,欲施疏决之政,时任大臣,留待阙中,可也。命大臣先退。吏曹判书金华镇曰,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当日为之,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兵曹参判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榻教曰,刑曹参判,职务相妨,许递,本曹有举行事,今日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上曰,泮儒进笺,依向日例,来待阁外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入仁和门,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阁臣进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在学,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入就庭,先行四拜礼讫,以次陞殿。引仪唱进笺,阁臣入就位行四拜礼,乐作,原任提学李徽之、李福源、黄景源、徐命膺、蔡济恭,提学兪彦镐,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原任直提学沈念祖,直提学郑志俭、徐有防,原任直阁李秉模、金憙、金宇镇,检校直阁徐鼎修,直阁金载瓒,原任待教徐龙辅、郑东浚,行拜礼讫。乐止。展笺官对举笺案,升诣座前,读笺官徐龙辅进读讫,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徽之等行拜礼,通礼跪告礼毕。上曰,原任提学陞殿。济恭进伏。上曰,卿于向日,不参贺班,极涉过矣。济恭曰,臣于伊日贺班,岂不欲进参,而贱疾逾苦,不得伸诚,尚切惶悚,第幸少须臾无死,获睹邦庆之荐叠,区区下情,不胜欣忭矣。上曰,此后候班,连为来参,可也。命阁臣先退。上曰,泮儒进笺,依向日例,只班首斋任,入庭举行,他儒生皆于阁外行礼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斋任尹若烈等,入就位进笺讫,退出。上曰,政院吏隶及差备下人,通礼院、艺文馆下隶举案,并书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二直提学徐有防,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㐲讫。上命书传教曰,先大王尊为世室,元子定号,宗庙亲行告由祭时,亚献官议政府领议政徐命善,终献官议政府右议政金熤,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进币瓒爵官行吏曹判书金华镇,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赵时伟,荐俎官户曹判书李性源,赞礼行礼曹判书郑尚淳,堂上执礼成均馆大司成金憙,堂下执礼弘文馆应教徐有成,庙司令李之珩,第一室执尊副司果李宗燮,第二室执尊副司果金履镛,第三室执尊副司果权𫀤,第四室执尊副司果赵武范,第五室执尊兵曹正郞李夔,第六室执尊副司果李一曾,第七室执尊副司果朴宗来,第八室执尊弘文馆校理李喆模,第九室执尊副司果曺远振,第十室执尊奉常寺判官林道浩,第十一室执尊副司果金履厚,第十二室执尊副司果金峙默,第十三室执尊司谏院献纳金翊休,第十四室执尊副司果尹东晩,第一室大祝副司果郑东浚,第二室大祝司仆寺正尹长烈,第三室大祝副司果洪仁浩,第四室大祝弘文馆副修撰姜彝正,第五室大祝弘文馆校理徐美修,第六室大祝副司果李泰永,第七室大祝司谏院正言李太亨,第八室大祝弘文馆副修撰吴泰贤,第九室大祝弘文馆副校理李鲁春,第十室大祝弘文馆副校理赵兴镇,第十一室大祝弘文馆修撰李度谦,第十二室大祝奎章阁直阁金载瓒,第十三室大祝弘文馆副应教朴天行,第十四室大祝副司果徐龙辅,各儿马一匹赐给,其中当室大祝朴天行加资。第一室祝史弘文馆修撰严思晩,第二室祝史副司果赵公镇,第三室祝史副司果曺允大,第四室祝史副司果韩用龟,第五室祝史副司果黄仁炫,第六室祝史副司果李百亨,第七室祝史兵曹正郞金孝真,第八室祝史兵曹正郞李锡夏,第九室祝史司宪府持平李思祚,第十室祝史兵曹正郞朴宗正,第十一室祝史副司果申禹相,第十二室祝史副司果李益运,第十三室祝史副司果李东稷,第十四室祝史副司果李正薰,第一室斋郞副司果李延伋,第二室斋郞副司果洪秉益,第三室斋郞副司果李泰贤,第四室斋郞副司果兪任柱,第五室斋郞礼曹正郞李尚度,第六室斋郞宗簿寺主簿吴彦教,第七室斋郞礼曹佐郞李敬裕,第八室斋郞副司果许晪,第九室斋郞副司果李彦祐gg李彦祜g,第十室斋郞副司果崔光璧,第十一室斋郞副司果金寅燮,第十二室斋郞副司果安策,第十三室斋郞副司果许晊,第十四室斋郞司宪府持平李亮载,祭监司宪府监察宋益中、金复淳,各不妆弓一张赐给。第一室捧俎官户曹佐郞李尚琦,军资监直长宋守渊,长兴库奉事郑昌老,第二室捧俎官北部都事李种徽,司宰监直长崔在修,内资寺奉事南麟耉,第三室捧俎官司仆寺佥正李复永,缮工监监役郑必淳,济用监副奉事任希默,第四室捧俎官敦宁府判官柳询,宗簿寺直长尹美基,缮工监副奉事曺允迈,第五室捧俎官汉城府判官权中立,司饔院直长任希游,长兴库直长李养远,第六室捧俎官汉城府主簿柳诲,冰库别检洪喜荣,缮工监奉事金载孟,第七室捧俎官司仆寺主簿丁志德,东部奉事李舒永,司饔院奉事金必泰,第八室捧俎官掌乐院主簿金载亿,南部奉事赵象存,广兴仓奉事李廷书,第九室捧俎官尚衣院主簿郑致绥,礼宾寺直长李基让,司饔院奉事韩德彬,第十室捧俎官西部都事洪宣辅,掌苑署别提李济逵,义盈库奉事李趾馨,第十一室捧俎官户曹正郞柳焕星,广兴仓副奉事李普衍,军资监奉事徐有器,第十二室捧俎官工曹佐郞李斗源,南部都事郑东元,济用监奉事李永源,第十三室捧俎官户曹正郞韩大裕,东部都事金重行,缮工监监役李羲寅,第十四室捧俎官副司果徐简修,中部都事兪彦镛,缮工监监役金相丁,协律郞掌乐院正柳翼之,掌牲令典牲署主簿金华俭,入参承政院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尹师国,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柳谊,阁臣奎章阁提学兪彦镐,直提学徐有防,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各儿马一匹赐给。盥洗位成均馆典籍郑𣲚、洪𭳞,爵洗位成均馆典籍白师坤,直讲李甲龙,亚终献官盥洗位成均馆直讲方宗举,赞者通礼院引仪金东览、崔珽,谒者通礼院兼引仪权默,引仪任藗,赞引通礼院兼引仪李命心,假引仪金载遂,七祀献官司饔院佥正金恒柱,祝史成均馆直讲吴锡龄,斋郞军资监主簿洪仁基,功臣献官汉城府庶尹宋翼洙,祝史成均馆典籍韩相肇,斋郞掌苑署别提崔凤民,陪香官成均馆学谕金良倜,书写忠义南献明,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又命书传教曰,先大王尊为世室,元子定号,颁赦时,礼房承旨尹师国,左通礼具修温,右通礼任济远并加资,宣教官副司果尹东晩,半熟焉一匹赐给。阶上典仪任希泽,阶下典仪南公著,相当职除授。上曰,尹师国与当室大祝朴天行,今日政,先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金吾、秋曹、吏兵曹疏决堂上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韩光会,行吏曹判书金华镇,知义禁郑昌圣,刑曹判书郑一祥,同义禁任希曾,兵曹参判尹师国,刑曹参议李谦焕,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刑曹参判郑志俭,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榻教曰,同义禁李世奭许递。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同义禁,先入侍后谢恩。命善等曰,日寒愈剧,连日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当此举国同庆之日,宜施旷荡之典,关系恶逆者,置之仍秩,下此一等者,并欲疏放或减等矣。命善曰,大小臣民,颙俟邦庆久矣。今当举国欢喜之时,特施荡减之典,好矣。上曰,自来疏决之政,每有杂乱之弊,故今番区别各道各邑,各样罪人之罪名,分类抄出矣。命善曰,如是举行,则似无遗漏之患矣。上曰,先王朝乙卯,亦施旷荡之典,而希载一人外,举皆蒙放,伊时故相臣金兴庆,亦有筵奏矣。命善曰,果然矣。仍命宇镇读奏禁府徒流案。上曰,年久罪人,或未详其罪状,实为难处矣。命善曰,参考文案,则可悉其罪矣。上曰,者斤万事,卿等知之乎?命善曰,其罪状,已悉于台启矣。上曰,李宅镇所坐,何如?命善曰,其时事,极为无状,而罪止窜配,亦出好生之德矣。上曰,此人初无名出鞫招,而其罪案,只书我孙二字矣。命善曰,究厥罪犯,猝难放释矣。福源曰,所犯不轻,置之赦典,终涉如何矣。熤曰,此人罪犯不轻矣。上曰,韩光綮事,予实难之矣。命善曰,光綮之得保性命,亦出好生之德矣。上曰,李万轼所坐,何如?命善曰,事系宦狱,有难放释矣。熤曰,古人云赦者,小人之幸,此等罪人,初非可论矣。上曰,安兼济事,与李宅镇有间,当入赦典矣。命善曰,固有罪犯,而比之宅镇,果有差殊矣。上曰,今此疏放之举,即体天奉行之道,而抑有恐伤《明义录》之虑,其中李普行,实难放释矣。命善曰,此罪人,与逆贼似有异矣。上曰,自在宫官,予尝稔知,而非但为卿家事,究其心术,终莫之晓也。上曰,古语云明其为贼,贼乃可服,李普温、尹弘烈,以决无不知,为罪案者,终涉如何?似不当置之仍秩矣。命善曰,惟在自上处分矣。上曰,赵嵎、李润成,当置放秩矣。命善曰,嵎即峸之弟,亦与润成有异矣。熤曰,此等罪人,若置赦典,大坏堤防矣。上曰,安宽济所坐,只梁山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安处景,缘何罪科而被谪耶?同义禁出去,知入,可也。希曾承命出,回奏曰,国来狱干连之人矣。上曰,大抵今番赦典中,罪名难赦者,皆被疏释矣。命善曰,邦庆无前故,赦典亦无前矣。上曰,李克生,难放乎?命善曰,此是克己同生而所犯亦不轻矣。上曰,郑德弼不足深责矣。命善曰,罪在不轻,有难放释矣。上曰,金昌录事,何如?命善曰,出入麟汉家而甚紧矣。上曰,李圣模与犯逆有异矣。命善曰,出入逆能之家,为世所目矣。福源曰,与能贼亲密,则难置放秩矣。上曰,其罪名亦无把捉矣。上曰,李冲难放乎?命善曰,然矣。上曰,李基正当置仍秩乎?命善曰,此是干涉弘贼之人,初无可论矣。又命读放逐秩。上曰,金相定与犯逆有异矣。命善曰,然矣。上曰,许根与中官缔结之罪矣。命善曰,此人罪犯,甚不轻矣。上曰,朴宗甲、李义骏,俱是旧日宫官,而罪犯至此,每用伤恻矣。福源曰,宗甲即臣之外戚也,臣不敢仰对矣。熤曰,方在台启中,姑难放释矣。又命读削黜秩。上曰,赵德成事,何如?命善曰,所犯颇紧重矣。昌圣曰,今已作故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在学、李时秀偕入进伏。命读为奴婢秩。上曰,逆贼应坐人,不入此中耶?华镇曰,然矣。上曰,复一即商辂之子也。固难轻议,而当此八方同庆之日,慈宫之心,无以仰慰,复一是奉朝贺之婿,而当初定配,亦与应坐有异,今欲放释,以效一分慰悦之道,卿等之意,何如?命善曰,罪人所坐,虽系不轻,而圣教若是恳恻,臣等何敢一向争执乎?上曰,听政之事,商辂何以为脾胃难定乎?昌圣曰,逆如商辂,而其子何可放释乎?上曰,先朝疏决时,志贼亦有出陆之事矣。熤曰,剧贼之子,有难放释矣。命读身死未蒙放秩。上曰,申晦、韩翼謩,当置赦典矣。究其所坐,既无犯逆之迹,专畏贼麟而然,比诸金相福,显有差异矣。命善曰,非曰无罪,而与犯逆有异矣。上曰,向来张志恒事,尚用恻然矣。志恒与北村诸贼背驰,故特授将任矣。伊后事端层生,竟至此境,然论其本事,实为䵝昧矣。命善曰,以伊时事,或有不知为何事者矣。上曰,戊戌八月日记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宇镇读奏。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福源曰,以日记所载见之,则所犯不轻,而臣亦尝闻其本事之䵝昧矣。熤曰,事在䵝昧,而若被千古逆名,则极为冤枉,惟今处分,惟在罪之有无矣。上曰,向时有摘发赃污之迹,故果有怨国之心矣。昌圣曰,既有怨国,则亦难伸雪矣。熤曰,真个有怨国之心,则罪固罔赦,而本事则终涉䵝昧矣。昌圣曰,在外之人,未谙狱案之如何,或有称冤之论矣。上曰,郑锡达事,何如?命善曰,本罪外,既是谦贼之父,则初非可论矣。上曰,赵济泰事,何如?命善曰,此是峸之父,当置应坐之律矣。上曰,今己身死,放释无妨矣。命善曰,此等罪人,若施赦典,则堤防必荡然矣。上曰,赵曮事,何如?命善曰,今己身死,似当有疏荡之典矣。上曰,李普天所坐,即不参听政朝参,又不参麟汉启辞,而闻其时入阙差晩,肃拜单子见退,故不得肃谢云,此与故避有异,当此大霈之日,宜施旷荡之典矣。命善曰,下教诚然矣。上曰,其时两司,亦多有不参之人矣。命善曰,然矣。上曰,黄宅仁事,何如?命善曰,所坐初不大段矣。上曰,兪汉敬事,何如?命善曰,书札虽有见捉于光綮,而究其所犯,差有间矣。上曰,成鼎镇向来事,可谓有树立,惟此一善,可掩他罪矣。命善曰,末节虽可欠,而宁或有心而然乎?上曰,金相翊事,何如?命善曰,其所罪犯,具载《明义录》,而与相定较重矣。上曰,具庠事,何如?命善曰,伊时书札,虽不见捉,终未白脱矣。熤曰,今以同庆之意,虽是旷荡之典,有不可人人蒙释矣。上曰,尹宣举父子,丙申处分,已知其过中,卿等所见,何如?命善曰,追夺即生前一律,此则诚过矣。惟在自上处分矣。福源曰,臣于此事,何敢以一毫私意仰奏乎?本事初非推上朝廷之事,而追夺系是一律,《农岩年谱》,亦有所云云矣。上曰,右相参量公议,指一仰奏,可也。熤曰,追夺果是生前一律,此则诚过中矣。今以特教,虽降复官,世上之人,不必以儒者待之矣。上曰,故相年谱,既有所录,右相筵奏,亦系公议,当以此为主矣。熤曰,今若复官,不如初无是事,而其罪名,则似不知于一律矣。上曰,金致九,便是字句间事矣。命善曰,今既身死,则当置宥典矣。上曰,尹寅国事,何如?命善曰,此是尹一复之子矣。熤曰,既是贼能之私人,则有难疏放矣。上曰,姜忱,只是柱翼发告之罪矣。命善曰,其罪不过反詈之罪,不甚大段矣。上曰,赵靖世事,何如?熤曰,此则为人无足责矣。上曰,李义弼事,何如?命善曰,与臣有私嫌,不敢仰奏,而见枳,今已久矣。上曰,判义禁今方登筵,大抵韩晩裕事,诚不紧矣。命善曰,此等人,缘臣家事,久致废蛰,心实不安矣。上曰,尹弼秉事,何如?命善曰,与韩晩裕一般矣。命读兵曹岁抄。上曰,具允钰自上已有叙用之典,不当入于此中矣。一祥等进前。上曰,徒年秩,并书放字,可也。华镇曰,时夜已过三鼓,更待明日,似好矣。上曰,素称庆不逾年,今此疏决,不欲逾今日矣。命善曰,连日劳攘,不胜闷虑矣。时秀进读刑曹赦秩讫。命书传教曰,义禁府所管鞫厅罪人张志恒,将家子也。乃祖颇有劳勚于国,而渠亦为向来凶党所忌恶,故予临御以来,授以戎权,其所倚任,不轻而重。及其居谪之日,乃有不韪之闻,身为武将,蒙此名而不得白,则当得何罪?不可不一核,以明其虚实,故敢有亲问之举,而传说之云云者,既无端緖。宦囚之供,虽相援引,渠又发明,而无他证左,予意即欲为之昭释,而渠已不幸径毙矣。适于动驾还宫之路,遽闻诸府之启,心甚戚焉否?有停鼓乐之命,其时记注可按也。一夫示获,犹足干和,况世禄之家,戎垣之长乎?事之至此,虽非本意,每一念及,良用伤恻。大抵邀卜而暗费gg质g阴谋,纵奴而煽动愚氓,此皆䵝昧之事也。今当国有大庆,霈泽旁流之日,伸雪之典,在所当先,罪人张志恒丹书,特为昭雪。身死未蒙放罪人申晦,既无犯逆之迹,则惟今大霈,有何靳持?询于大臣诸臣,佥议别无异同,特为给牒。远窜蒙放后身死罪人韩翼謩,乙未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凛然,身为伊时首相,徒畏逆麟之气焰,莫念国事之缀旈,甚至大计方讲之日,挺身经gg径g归私次,又是何等怪悖之举也?然与逆麟,平素不相能,举世之所共知。如是《明义录》中,亦存弦韦,伊后疏决,特宥远窜,况今无前霈泽,宜有参究之典。且考己卯赦典,曾经大官人之干犯至重者,犹蒙疏放之恩,岂非今日遵用事也?罪名徒流案爻周,此后岁抄,依例书入。安置量移罪人咸镜道安边睦祖焕放。岛配罪人全罗道黑山岛郑泽孚,金甲岛李萱并放。出陆罪人全罗道灵岩崔东岳,海南李普温,康津尹弘烈并放。屏裔罪人全罗道兴阳安宽济放。流三千里罪人全罗道海南崔景仑,康津李得重,潭阳吕龟周,锦山权烋,庆尚道青松黄鳞采,昌原田光羽,咸镜道三水郑文达,吉州元启葳,明川朴顺阳并放。定配罪人平安道肃川洪和辅,楚山朴光迪,安州朴师仑,碧潼安兼济,洪忠道镇岑赵重岱,永同尹昌柱,黄涧李运永,全罗道光阳申光履,海南金载顺,长兴李世聃、郑龙河,康津金守默,宝城朴东俊,云峰李荩辅,求礼李奎纬,茂长金宗范,康津朴师赫、复一,庆尚道河东田光尹,昆阳李思仅,泗川赵云斗,梁山李万益,蔚山边安泰,金海尹得毅,南海李礼辅,东莱李鸿祥,居昌李恒林,咸镜道端川李秉鼎,会宁李宗宪,北青李章汉,明川金悌行、李宅镇、李彦儒、郑德弼,镜城宋重铉,吉州南柱老,甲山李圣模并放。为奴罪人京畿砥平金克明,抱川点同,全罗道黑山岛张忠贤并放。徒年罪人原春道洪川林凤来,金城李显宅,宁越申光尧,横城申楫、咸震辉,蔚珍李宪洛,金化宋达渊,旌善金昌泽,黄海道庆州gg黄州g李仁聃、朴尚采、尹汤佑,金川洪致复、金履容,白川李邦祚,遂安金大采,海州申耆,瑞兴金复元,丰川洪宜海、赵镇禄、曺景林,平安道顺安禹德远,江东柳知养,咸从李东泰,洪忠道燕岐柳镇说,西原李廷复,镇川韩光湜,保宁李河永,公山南鹤闻,林川李汝忠,忠州曺希元、吴命久、权尚镇、姜游,稷山康思贤、崔孝达,结城田景祥,丹阳李宜老,怀德李得源,天安闵百准,瑞山金昌幼,泰安赵云行、李光彬,全罗道康津崔朝岳,高山金宗孝,兴阳刘珣,庆尚道奉化李义存,咸镜道德原gg德源g黄泰彦并放。放逐乡里罪人金相定、安大济、闵孝恒、金相茂、申光缉、李普天、李维新、田一成、李心传并放。削黜罪人金汉耆放,削黜罪人郑履焕放。门黜罪人赵德成放。未及拿来罪人金永绶、尹守讷并放。身死未蒙放罪人全罗道康津郑义达,楸子岛吴道钰,济州赵𡷗,海南李润成,庆尚道镇海金庆浃,固城李镇常,丹城徐德润,咸镜道庆源孟鸣远,镜城尹彝复并放。定配罪人庆尚道昆阳金昌禄,草溪李弘逵,全罗道海南李弘济并减等。身死未蒙放罪人咸镜道锺城赵济泰减等。岛配罪人全罗道楸子岛赵嵎量移,定配罪人庆尚道泗川柳仁培并量移。绝岛安置罪人全罗道珍岛金永绶出陆。围篱安置罪人庆尚道机张韩光䋜撤篱。草记未下罪人李得臣、李显模、赵文彦并荡涤。刑曹所管减死定配罪人原春道江陵裵水思,淮阳李春奉,高城石奉伊,通川郑江,黄海道白翎康莫金、吴昌玉,长渊李三雄,丰川田兴石,谷山金唜金,殷栗金哲梦,平安道铁山奴元卜,德川朴已云,熙川元国泰,云山朴东英,阳德林俭孙,嘉山安道南,郭山李石东,安州申光禧,渭原张莫乭,龙川李初恒,博川金恶只,云山金尚云,阳德奴德男、李德才,价川洪戒官,博川金明三,定州韩圣俌,龟城金业同,昌城孔元乭,渭源金长军,龟城恶发,郭山郑福乭,宣川金宗大,朔州金得孙,阳德金成重,渭原李梦龙,甑山申得金,龙川卞兴瑞,孟山金太应金,定州金得哲,嘉山朴取成,铁山郑龙伊,龙川李万伊,郭山赵五赞,德川成龙锡,铁山李鹤年,泰川崔直铉、姜允三,龟城房佑星,博川孙伯孙,成川申汗柱,龙岗孔今得,嘉山金成泽,熙川朴之白,龙川慎廷臣,宁远韩命周,铁山奴泰山,郭山申东郁,碧潼金启华,渭原朴太柱,洪忠道文义刘厚柱,舒川韩光辉,扶馀金哲己,全罗道猬岛奴太贵,鹿岛姜万元,吕岛李万贵,楸子岛申尚春,防踏李根,金甲岛李重彰,黑山岛姜得龙,康津金允丁,兴阳金顺丁,顺天梁崇,珍岛金希文、黄处太,谷城金尚益,光阳徐海福,罗州崔甘金,康津奴猛才,蔚智岛金莫奉,顺天金仁昌,金甲岛朴若大,长兴崔戒男,灵岩李海龙,猬岛奴助弘,顺天文次山,乐安卢太贵,和顺金夏哲,兴阳金五卜,兴德石旕金,兴阳方正规,茂朱金世佑,兴阳柳光义,古今岛李彝永,海南奴重根,灵光孔德贵,长兴林卜得,罗州车福伊,金堤朴必贵,古阜朴以昌,顺天式连,乐安金万才,宝城金万奉,长兴金命完,智岛尹八从,兴阳朴寿命,珍岛金处恭,宝城尹东弼,兴阳李德澄,海南金光赞,猬岛崔廷喆,兴阳金㗡山,泰仁李云彬,南平黄玉尚,康津李君彬,顺天徐祖修,咸平金尚必,大静丁润慎、高益完,济州吴德三,庆尚道镇海赵硕彬,南海奴金梦,巨济白莫金、韩商邻,南海李贵三,加德金镇光,晋州金守奉,南海梁德秋,丹城尹世赞,安东崔太宗,河东李龙才,南海金必俊,熊川李三硕,东莱白增洽,巨济朴益己,机张金成协,南海徐允京、韩奉之,巨济安德万,蔚山徐日三,盈德郭六三,咸昌金有福,巨济赵希聃,镇海金俊必、婢甲德,金海奴道孙,晋州金以三,东莱李白同,泗川郑二太,镇海金万采、南东英,机张李一奉,昆阳河必雄,熊川张光硕,金海尹梦元,仁同金大中,丹城洪寅辅,梁山安琛,兴海柳旕先、金达天,英阳崔旬万,宁海白金,南海梁成卜,巨济赵顺金,河东元大哲,机张白福尚,晋州宋重旭,泗川金以灏,镇海崔奇特、李俭忠,泗川徐命龙,固城金信民,昆阳韩太友,河东崔万泰,镇海安七金,南海黄莫介,柒谷金万晃,南海朱卧达,巨济崔海,盈德林太云,镇海李千奉,河东魏千义,昆阳兪梦骨、奴德金,咸阳吴召史,泗川金乭奉,咸镜道甲山朴成柱,镜城卞彦长,吉州徐尚官,茂山金宗甲,端川李云才,高原鲁亨喆,永兴黄龙采,吉州金太星,庆源张厚男,会宁金老郞,富宁金二才,明川车木大,甲山尹硕柱,洪原兪彦凤,镜城金仲世,三水朱善敏,明川金斗桐,永兴崔占龙,三水郑斗白,端川孙圣福,洪原郑守丁,镜城奴贵男,吉州金泰宽,三水徐得化,明川金圣涵,利城金七甲、金连同,北青金日东,高原金太述,永兴李光明,明川郑福才、郑太孙、南庆老、韩宗完,三水金德尚并放。全罗道猬岛金重恪出陆。兴阳蔡弘晋量移。流三千里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泰奎,杨口金祥麟,平海崔命枢、朴召史、苏海运,蔚珍韩万奉,高城张云中,平海李卧达、权成龙、梁汉必,蔚珍蒋彦燮,江陵李明增,平海黄尚远、朴召史,横城秦应缪,三陟金光一,狼川郑益厚,平海金成根,襄阳金命宅,旌善郑德采,江陵闵太才,平海朴汉淡、权得运、金致渐,通川金宗五、田应成,铁原宋太兴,江陵郑日臣,三陟姜时同,江陵辛光龄,枰城朴贵才,金城洪者斤老味,横城李兴用,平海李尚晔,蔚珍金大得,春川僧梦环,淮阳申宗爀,蔚珍金载粹,平海崔成裕,金化郑德润,枰城僧淡顺,襄阳车㐘金,金城崔谋男,杨口金就玉,江陵金昌大,平康金师健,江陵崔乐喜,三陟黄一喆,高城崔寿海,金化牟昌瑞,安峡元国吕,狼川金得煌、金德世,杨口曺景洽,麟蹄金福水,春川徐采道,平海朴敬一、金江床,平昌金鼎泰,洪川李敬德、方禹成,麟蹄金成泰,蔚珍郑万守,狼川许植,旌善张五男,平海林弘信,黄海道长渊郑命祥,新溪宋乙石,黄州朴东采,康翎僧雪化,载宁文东必,黄州姜占金,长连徐太三,兔山罗日世,谷山崔枝彦,丰川金玉伊,松禾朱南哲,瑞兴孙庆大,康翎巫女万年,长渊卓汉伊,松禾朴成大,文化徐裕善,丰川申厚奉,殷栗金世明,谷山柳增镇、尹㐗望、僧再景、金多勿只,黄州李噩,谷山李贤茂,黄州张泰重,长渊牟世登,瑞兴兪命钰,凤山郑再孙,长渊李龙臣,黄州权厚文,凤山黄有清,丰川金有声,谷山成龟锡,载宁李东男,长连梁仁世,平山梁命国,金川僧坦摠,黄州私奴善三,遂安林凤伊,康翎尹相贤,松禾徐得守,长连孙有大,康翎金得远,白川徐旬必,平山卢泰相,殷栗文斗一,松禾金世春,黄州孙万云,丰川郑孝伯,平山白大孙,长渊金翼祚,丰川金星千,黄州白兑海,白川郑学宗,谷山金云甲,新溪裵成德,瑞兴金处濂,凤山姜修敬,丰川洪龙得,长渊崔万起,丰川崔验察,长渊金兴采,长连都必洛,新溪金斗秋,松禾李成甲,长连吴福贵,丰川高汉赫,康翎朴乃根,丰川郑永寿,兔山曺夏应,康翎姜希文,长渊南熙载,白川金奉三,载宁李敏亨,信川李胤楷,长连李仁白,长渊李锡初,丰川卢圣直,松禾宋千明,殷栗卢梦水,安岳金厚三,兔山车南重,白川金道郁,黄州南必奎,殷栗金允镇,载宁蔡景鲁,谷山韩上岩回,殷栗金就德,延安朴重采,白川李贤城,金川崔贵平,平安道孟山李界彭,德川闵景禄,祥原金太星,中和金德柱,云山严得江,中和朱白阳,三和金水巾,阳德白德贵、姜世焕、许召史、闵百年,宁远李京贤,德川韩世奉,中和金致彦,龙川郑德佑,肃川余圣学,龟城朴思茂,碧潼金泽奎,祥原金大五,云山李时中,渭原崔有鼎、朴善兴,龙川尹师爀,渭原申二得,江西池顺立,渭原李台得,孟山金万才,祥原李世健,博川李哲身,云山徐淙行,孟山崔孟大,昌城马昌禄、姜硕俨,三登金振夏,咸从尹庆源,永柔朴古分,三和金元三,咸从尹光义,顺安李成奎,博川金南复,中和孙庆殷,咸从郑震焕,龟城元震会,咸从白尚甲,熙川赵得元,龙川黄天柱,昌城黄嶐,江界黄崧,阳德金寿才,咸从李大旭,中和柳圣臣、朴白斤,顺安崔龙得,慈山金德裕,云山崔世大,孟山李梦得,宣川李兴秀,云山朴义揆,郭山洪占山,渭原南彦得,朔州金赞明,江界金守天,熙川洪召史,龟城金声哲,碧潼黄攸信,价川崔卜男,昌城金时赞,熙川朴重载,朔州良女福丹,咸从梁支厦,祥原孙孟淡,云山赵重佑,定州奴三伊,渭原金咸大,价川李仁昌,慈山李日元,熙川宋学相,宣川秋奉伊,泰川金召史,殷山金允光,顺安李寅焕,慈山金星老,价川崔基、奴顺万,龟城赵凤然,顺天殷好贤,博川李基茂,价川韩以俊,云山成孟孙,价川朴致德,阳德崔松叶,江东金性哲,泰川丁成迪,祥原林男伊,泰川奴永赞,朔州奴处奉,龙川张孟天,安州郑元己,熙川许太乙,孟山梁就祥,阳德社堂业德,宁远社堂于仁连,德川蔡齐恒,熙川金致国,价川吴庆兴,郭山金尚彬,云山裵仁祥,顺安李兴寅,咸从卞景珣,三登崔尚仑,熙川金光仁,铁山车哲山,龙川朴致成,宣川金尚义,熙川柳之厚,德川奴顺三,云山金千兴,龙川高斗汉,泰川金云泰、金尚咸,云山李邦羽,龙川李晋新,泰川金仲才,朔州黄福金,龟城李熙采,铁山权度协,熙川林仁植,云山巫女福连,价川张德麟,泰川李弘讷,宣川梁启仁,宁边僧允心,铁山郑泰淑,三和赵日太,楚山金昌佐,熙川李六孙,洪忠道尼城成珪,黄涧孙右发,蓝浦申庆雄,结城宋龙焕,鸿山金益,沔川姜时龟,大兴崔致恒,槐山朴光佑,泰安李光英,稷山崔光斗,保宁柳征文,阴城金万山,温阳李遇龙,海美姜渭彬,沃川车龙太,温阳姜晋龙,太兴朴显采,瑞山裵文宗,定山洪宅辅,泰安崔应海、金宗调、金致烨,鸿山曺瑾,瑞山金仁迪,恩津朴宗侠,保宁赵德光,清安仇再香,扶馀金光鲁,洪州李重昌,沃川李汝聃,槐山金位太,永春朴亿九,洪州李殷丰,燕岐河以鹏,泰安尹重衡,石城李枝焕,黄涧李一得,报恩崔性玉,康津奴界东,清风韩尚得,青山林震蔓,丹阳金尚甫,阴城金有太,沃川金就甲,全罗道康津许顺,宝城吴顺赞,南原郑世大,海南李羊头里,康津奴贵贤、金天有、李亿硕,猬岛金太辰,兴阳金复源,光阳辛海守,康津王召史,海南李时起、李龙老,光州韩大完,万顷金以中,康津郑白府,求礼李昌海,兴阳朴天五、朴太中、奴马也之、姜冕焕,锦山婢奉爱,长城郑守、金老松,井邑朴有才,益山赵重玉,临陂郑业祚,光阳金富尚,珍岛孔右仁,务安梁兴龙,砺山李宽道,灵光金尚九,光阳金召史,和顺金世甲,罗州李顺白、郑东根,绫州田重龙,长兴良女连顺伊,务安李汉范,光州梁有龙,茂长徐明长,灵光陈世光,光阳太有福,灵岩郑斗征,灵光郑元昌,乐安金日善、金召史,和顺崔福大,长城沈庆郁,茂长许烨,光阳金星爀,咸平金泰才,谷城僧信明,兴阳金圣得,罗州金国仁,灵岩朴致鲁,康津洪启才,宝城孙木公,康津奴成辉、安命钰,海南黄师宪,灵岩田亿福,长城沈甲孙,古阜良女金千分,罗州李太光,潭阳李春长,灵光李东协,长兴高世长,海南李宽白,谷城李日彭,灵岩李业中,康津奴同山,求礼林圣道,茂长李邦喆,万顷金养运,康津李无逸,兴阳李春雄,宝城金廷日,淳昌卞致焕,顺天李汉城,同福崔默,淳昌南有嶷,灵岩朴尚允,镇安朴贵三,康津李泓,顺天李同伊,金堤李再蕃,高昌金兴德,乐安李光白,宝城孙斯德,泰仁严斗晃,长城尹心果,咸悦吴就星,沃沟崔仁纲,珍岛赵东郁,茂朱李德兴,兴德张孟龙,宝城郑龙世,古阜柳文周,顺天金恒采,泰仁蔡煟老,昌平郑守中,长兴柳命九,泰仁李之运,务安崔海受,云峰朴己用,南原姜日祥、李加应杰,金堤柳籊,古阜金光益,茂朱僧性彦,高敞金德明,泰仁李馨顼,扶安金敏恒,乐安金世江,益山洪敏祯,光阳李进文、金训益,谷城李占乭,扶安孙宗运,咸悦朴思烈,井邑金仁宪,泰仁金复瑞,海南僧镜休,扶安徐元梦,光阳金光彬,兴阳李硕臣,和顺李文烨,珍岛金石太,务安金成福,顺天崔彭守,高敞性悟,求礼胜元,灵岩崔凤征,金沟李秀龙,任实朴景纯,长城李完植,扶安李廷旭,南原尹成太,灵光郑汝述,兴阳李顺兴,乐安李阿只,淳昌金启范,康津金德仁,光阳白圣三,务安李世郁,茂朱金命宅,和顺朴亨太,龙潭金白乭,绫州许烨,长城朴裕汉,茂长宋春光,谷城文成喆,顺天崔三之,光阳金光夏,茂长金云先,宝城吕尚兴,康津郑文国,南原朴万甲,任实方元道,长兴金召史,乐安巫女连伊,光州朴时同,光阳权国观,云峰罗奉瑞,乐安尹德璜,求礼吉圣翊,和顺蔡师昌,康津朴民瑜,庆尚道长鬐奴石天,熊川奴奉鹤,东莱郑国良,河东崔重江,庆州素福,安东都命元、件里德,长鬐李再烨,兴海柳箕辰,清道婢件若,咸阳边遇良,慈仁奴用太,丹城许煇,金海张德伊,延日崔大一,宁海朴思福,闻庆朴振辉,宁海郭贵连,河东尹世件,宁海朴致贵,咸阳僧正泽,丹城林延位,安东赵凤寿,山清金春伊,礼安朱弼圣,陜川金宗汗,河东尹益采,延日僧雪敏,庆州僧云摠,晋州金验龙,宜宁车守东,蔚山张汉枢,英阳姜周成,蔚山黄成龙,顺兴李彦馥,醴川表辰守,顺兴李堤,仁同李完孙,三嘉朴兴文,义兴黄益采,义城韩光裕,咸阳朴柱海,昌原李寿华,昆阳私婢豆礼,山清陈载垕,义兴柳诚镇,盈德金道成,清河周京得,青松任道天,奉化朴师任,泗川金宗宝,荣川僧法翊,军位gg军威g宣梦位,宁海李元江,星州李凤来,蔚山禹匡四,奉化柳秀喆,居昌田喆兴,善山方大成,军威尹圣希,兴海金富万,河东奴七同、金今必,善山李宇贤,宜宁李同亨,安东申成得,延日金赞卜,庆州朴春淳,开宁金成彬,梁山朱重连,安东奴福男,河东郑者斤老味,醴泉李春才,河东赵宗杓,彦阳安福尚,晋州裵兴赞,昆阳宋志𪼆,机张金乐大,彦阳尹任基,晋州李在秋,昆阳金弘铉,机张金星道,安义李荣禄,盈德许斗鉴,开宁姜兴周,昆阳僧吹红、元亿必,尚州申𢡁,昌原安天阳,晋州僧宗训,盈德徐一圭,宁海郑颐性,龙宫高京仁,彦阳崔钰铉,金山金京秋,比安李春芳,镇海裵瑞丰、金辰星,河东孟龙三,泗川居士处仁,晋州宋大老味,镇海金明东,晋州李东碧,固城李得伊,昌原李春烈,新宁姜仲伊,蔚山李太白,河东金永赞、洪元同,真宝崔自中,玄风郭载岳,昆阳河多方,醴泉张好、武男,长鬐梁石乭,尚州李梦悦,咸昌崔东祥,永州朴瑜,尚州赵旭,山清赵以球,咸阳金兑相,昌原南之安,清道林卜尚,新宁僧奉允,梁山李夏福,安义朴龙新,龙宫金正赫,比安梁德水,长鬐金明先,泗川车万里,顺兴朴时文,河东安希星、朴寿白、金尚采,义兴金禹铉,泗川尹种得,柒谷边俊达,昆阳韩兴信,义城高应世,河东黄万镇,善山金应铎,闻庆周道兴,盈德李进得、权择,三嘉林得芳,居昌李甲溟,仁同金景恕,咸昌裵昌彦,星州李春芳,巨济白成采,兴海金甫音金,义兴朴乃曾,慈仁睦祖秉,金海李晦植,巨济林致孝,礼安居士甲孙,漆原居士泰明,昆阳郑时同,柒谷金道默,熊川金德弘,河东泽龙,知礼尹水甲,梁山车仁孙,丹城李彦运,河东曺守泽,草溪朴千石,巨济洪圣源,昆阳吴兴汉,宁海韩云瑞,盈德韩龙瑞,礼安朴喜、奴哲万,宁海柳成根,安义金世益,金山赵贤锺、辛命德,知礼赵光瑞,宁海裵圣孙、朴林春,盈德李圣谓,安义张相容,星州金春白,昆阳黄顺山,梁山奴水奉,彦阳崔致纲,知礼张凤休,山清梁八源,英阳金恒淳,清道金善兴,咸阳金达贤,河东文春玉,丹城姜益周、金道允,安义梁德海,梁山崔一男,英阳权世俊,兴海金暹伊,新宁李永云,彦阳梁永寿,义兴李淙业,昆阳金世光,巨济车道硕,泗川杨昌寿,巨济申云甲,清道石致刚,咸镜道茂山张友良,明川崔万必,茂山朴世一,明川张贵贤,富宁郑二男,端川崔齐杓,三水金寿坤,端川吴方己,北青奴淑才,庆源朴载兴,端川孔宗南、权世道,洪原尹显佐,三水奴千得,端川文莫男,北青邵昌务,茂山林春世,稳城朴龙洙,庆兴刘三奉,端川李无佥,锺城元景渊,洪原仇龙右,稳城尹师国,北青郑德奉,端川南启老,文川梁天构,洪原宋元三,端川张孟谈,北青奴占石,文川宋文玉,高原僧有元,利城朴三奉,定平郑彦协,端川朴致大、河万才,利城金相明、河达殷,明川赵戒中、崔孝大,吉州郑气顺,北青巫女春德,吉州朴敏行,洪原李昌檍,端川李万昌,德原gg德源g赵东培,洪原金敬泽,明川李龟大、朴得恢,利城朴始蕃,端川兪必祥,洪原金德玄,北青私奴贵乭、李春之,明川金致维,高原金仁得,利城朴致希,端川李二金、郑寿永,利城成益烈,洪原郑柏,定平李仁楫,端川元仁范,利城郑厚坤、洪汉京,稳城韩宗泰,庆源李得宝,庆兴李春元,利城金铁声,端川朴处权,洪原金世玉,明川李喆宗,德源陈遇良,安边金启德,端川姜世朱,吉州朴良佐,明川方世云、朴兴才,茂山赵重璧,明川卓文汉,洪原安处文、金汉福,安边李恒吉,洪原柳载喆,文川崔性默,高原李厚永,端川裵东伊,稳城校奴和兴,明川朴春甲,文川社堂阿只连,洪原社堂㖯德、李益龙、崔顺起,甲山崔锺贤,庆源李敏光,定平朴道一,北青刘孙伊,德原gg德源g李太贵、郑趾贤,吉州李万喜,北青朴道溵、权时道,明川李贵奉、张震宇,北青金元容,三水洪原瑞,洪原康德焕、许点,甲山沈元甲,吉州朴江床,安边卞桂孙,吉州姜必奉,稳城朱道成,三水沈兴祥、韩正泰,明川李光昱,北青徐廷恒,明川张载贤、林枝亿,北青金先采,甲山许根,三水金仲一,庆源朴枢,会宁李春蕃,三水金允琼,吉州李万百,明川张羽大,北青金龙喆,会宁金天五并放。黄海道康翎金春光,平安道渭原车得轮,全罗道长兴金时得,谷城黄元才,庆尚道熊川金锡正并减等。不限年罪人原春道蔚珍金梦渊、林大吉,平海尹奉才、赵光迪、任乐周,宁越金继玉,黄海道登山镇丁伯奎,白翎镇金成三、方孟成、赵德龙、私奴先介、私奴福先、千世柱、米老味、李景白,椒岛镇李寿宗、裵世晃、奴元才、私奴哲金、韩太厚、私奴贵福、金寿渊、私奴太福、私奴太实、金殷采、私奴四夫里、私婢斗里德、韩以显、朴春成,金川安景旭,平山崔景采,长渊崔者斤用、李益春,殷栗朴水宅、姜太玉、金岩回,丰川张宗得,遂安黄心祖、金永化,长连阿只连,平安道朔州张运渐、朴润德、奴贵立,宁边沈行善,铁山丁梦良,德川辛时老味,渭原金大成,熙川得鼎,铁山吴中间,昌城高凤焕,渭原卢兢,宁远徐命完,昌城孟由远,楚山孟迪远,中和任兴厚,渭原吴彭令,博川金光玉,云山姜德兴,祥原郑兴侨、朴命佑,龙岗李俭不里,阳德郑润根,洪忠道报恩田武得,保宁申检同,林川金三郞,槐山车殷采,报恩金水淡,连山尹衡国,文义奴三金,全罗道海南成女,智岛李观成,珍岛千分男,猬岛洪命必,康津徐莫山,珍岛崔尔恒,黑山岛申进华,光阳李无应崇,扶安廉大福,珍岛李圣秋,楸子岛崔恒大、白奉得,防踏朴泰龙,蛇渡张德汉,吕渡姜泰健,罗老岛吴复兴,荏子岛朴圣彬,智岛沈梦仪,于兰镇奴卜成,珍岛金斗光,猬岛曺景洙,荏子岛洪楹,古今岛金益谦,防踏金振三,猬岛奴元发,海南僧真阔,长兴文就明,长城赵儒,金沟巫女暹伊,泰仁李梦镇,光阳洪龙海,康津崔烱玉,古今岛奴石奉,金甲岛李德杓,南桃浦郑德涵,智岛金德麟,宝城孟镇洙,玉果卞有世,谷城奴时金,猬bb岛b朴贵才,顺天李春福,海南全万龄,荏子岛婢德伊,灵光卞光珪,猬岛金长得,光阳印殷复,南原赵锡五,古今岛奴世必,康津金一必、朴千一,谷城赵厚邑氏,罗老岛安道焕,金甲岛婢介烈,海南权世辉,光阳刘敬得,猬岛奴福相,井邑安宇得,谷城孙龙海,云峰李荩辅,玉果李国良,潭阳赵启廉,南平朴世宝,康津吴一运,灵岩安道规,古群山婢明任,于兰镇金应彦,乐安许范,薪智岛奴斗严,任实尹济弘,薪智岛吕快仁,南原金兴大,光阳闵光禄,海南赵荣溥,庆尚道东莱李鹏龄,泗川金雨泽,庆山林成大,昌原金召史,宁海崔南极,巨济金召史,宁海朴虎大,南海金逊伊、柳宅申,巨济曺益仁,泰梁镇吴成春,机张金龙云,泗川洪首得,蔚山朴次乭,尚州郑浃,咸昌江阿之,尚州金乭伊,河阳德伊,庆山裵光福,镇海李圣哲,宁海张遂民,漆原志逊,昌原孟镇华,机张孟镇亨,熊川田者斤者,河东赵和镇,草溪安寿兼,延日郑弘大,南海奴时得,青松金宇甲,固城朴于仁老味、元永辰,丰基李继祚,顺兴奴金奉,长鬐孙光秀,镇海李载辉、朴㖯介、韩一裕,彦阳梁明辉,梁山刘太先,新宁奴外山,昆阳安一得,军威郑纯诚,河东朴寿泽,巨济赵酉甲,河东金克国,昆阳赵以元,长鬐李翼彬,巨济奴三福,昆阳奴孝得、李祉基,咸镜道甲山金贵才,三水孙正福、金德宽,明川咸永税,甲山崔命璧,庆源宋兴三,洪原林以江,利城柳东根,庆兴刘彭得、李定,锺城金信遇,洪原婢福德,三水洪达洙,镜城朴斗杓,利城聘喜,端川金礼孙,锺城金学成,文川金镇成,洪原朴召史,端川金载恪,永兴赵以中,洪原金必基,吉州尹龙云,高原黄景沃,利城金启泽,甲山刘世辉,庆兴镇岳,茂山任新,明川金加八里,北青金履恭,茂山李后绩、重德,吉州崔世赞,三水婢莫丁并放。平安道熙川文仁枢、沈尚显,博川元先,全罗道兴阳乙礼,古阜李禧胤,务安朴景焕,光阳洪仁铉,庆尚道南海婢云礼,巨济李仁芳,泗川德建,漆原受显,草溪全时弘,蔚山洪禹喆,巨济魏相最,河东任应贤,熊川婢古邑丹,咸镜道金福起并减等。全罗道吕岛高宗汉,南桃浦李时伟,古群山奴山猫,防踏李时烨,钵浦朴兴淳、曺廷一,黑山岛良女英时,荏子岛兪缵柱,薪智岛金默行,古今岛韩后良,楸子岛李璟,鹿岛李宗裕,蛇渡女福连并出陆。全罗道古今岛申光纯,咸镜道三水郑瑺,吉州梁擎天,明川沈銗,庆兴李峻培并量移。充军罪人黄海道水营朴思喆、沈瑀,平安道昌城赵斗玉,洪忠道泰安李国铉,结城金圣铎、柳彦憙,牙山金尚翕,瑞山朴奉才,全罗道黑山岛赵德昌,南海梁亨晋,金甲岛边镇国,古今岛边兴泰,珍岛李成辉,顺天李凤进,咸平奴龙金,灵岩李天默,务安姜万才,兴德张以柱,务安明德济,扶安许桧,砺山李泰俊,金堤朴林秀,茂长李达才,长兴权毅中,海南姜宗烨,顺天朴尚大,庆尚道固城咸道亨,镇海道润,熊川康就宗,巨济车得载、金鼎焕,东莱韩宗一,居昌刘梦瑞,昆阳金得孙,咸镜道三水银三,甲山元重郁并放。为奴婢罪人京畿平丘奴星必、奴二讷,黄海道白翎金尚伊、金福辰、金宅镜、田老味、金尚坤、金振义、金奉春、朴景大、李希业,椒岛赵世万、金太尚、张得老、金成炉、金命彩、李虎成、金季宗、池彩三、崔官兴,康翎金贵同,许沙金召史,龙媒李辰昌,洪忠道怀仁朴顺赞,镇岑李朔不,全罗道荏子岛张奉益、奴石松、韩寿长,古群山奴三柱,楸子岛姜以白,古今岛陈卜同,鹿岛朴今同,康津卢应日,珍岛金晩叶、唐云先、朴德才,海南李命才,扶安官奴孝亿,智岛郑宇喆,防踏权颍,黑山岛赵𤤁、从丹、赵成太、奴五得、金龙甲,古今岛尹光集,薪智岛金彦平,珍岛良女申娘,兴阳张翼标,珍岛朴顺恒,鹿岛金道弘,猬岛沈德舟,珍岛崔盛起,蛇渡猬岛奴有才,珍岛金处中,智岛延喆五,古群山黄大有,猬岛罗大有,黑山岛奴福伊,加里浦高老味,金甲岛奴惠同,扶安裵厚之,鹿岛韩弘祚,薪智岛李景翰,古今岛刘道弘,防踏金行健,万顷朴太周,猬岛李玄菊、金从金,罗老岛李命铨,薪智岛奴万才,蛇岛奴一才,于兰镇金世重,光阳金阿只,薪智岛李命厚,金甲岛金重瑞,济州寺奴次上、乭山甫、必夫、成白中,大静世命、士善、郑得彪,济州崔三金,庆尚道熊川赵中太、方五里,巨济李业实、金鹤奉、姜元周、崔尚彬、金小斤老未、张翼龙、柳东升、郑卜立、金重华、私奴福世,南海吴大老未、孙时雄,金海金业伊,巨济李守一、元世才、婢分礼,南海朴公明,咸镜道利城奴汉国,三水奴顺得,庆兴奴润太并放。原春道蔚珍奴凤伊,黄海道瑞兴奴圣中,平安道定州奴卜大,全罗道金沟奴兴孙,井邑奴圣集,庆尚道巨济朴命德并减等。徒年罪人原春道三陟金龙大、僧缁绀、李培根、韩大裕、柳必望,蔚珍朴再俭、金贵山、李命天、金以得、金守默、奴圣大、廉顺察、姜寿经、金卜伊、梁贵才,平海任汉材、白五乭、金继兴、张蟾,襄阳奴东介、申泰龄、金成发、梁险尚、李廷九、林瑞根,洪川卞万迪、朴望太、奴春金、权尚禄,江陵辛复辉、崔介不里、李成旭、金就再、赵泽溥,宁越朴德振、沈㣚之、崔光斗、权应福,高城郑德显、权廷基,杆城李衡中、崔泰奉、僧存玉、卢勉敬、金益瑞、刘命喜、申光翼,伊川赵相民,淮阳高廷万、申召史,金化金廷赞、黄春光、李相圭,通川许圣得、咸三才,铁原马始坦、郑继孙、崔方柱、金若孙,杨口金凤孙、朴德春、高尚轸、鱼锡奇,横城孟东文、朴大川、卢元钦、金时学,平昌李通伊、孟思曾、朴来源,狼川奴铁乭、崔光得,旌善朴春兴、姜三奉、姜稷,安峡金庆会,黄海道丰川洪禧荣、林景煜、金召史、朴㗡金、黄乐中、姜渭济、全八同、僧好正、方杓邦、金佐翰、朴奇特、朴成根、洪重玉、郑锡周,长渊宋聚台、私奴金梦、金山恶、安召史、赵协、李锡龄、李光太、金镜硕、李元光,瓮津私奴八先,殷栗郑就先、李重根、朴日山、金元浃,松禾全世弘、金秀得、婢点丹、崔贵仲、吴六福、林世英、金守淡,载宁申宗玉、崔大雄,长连南宫均、金泓一、韩廷哲、金成郁、黄再恒、元祚伯,瑞兴成得任,康翎金祥烈、李胤植、金昌东、吴德宗,新溪朴希天、李奉瑞、吴光仁,白川金光郁、李景焕,安岳私奴顺乭、郑淑圣,遂安金守敬,谷山金光洙,信川朴文昌、郑德弘,兔山李胤球、郑明益、权有辉、郑邻伊,平山金大喆,延安吴贵乭、奴尚业,平安道阳德崔界卓,昌城李谋奉,嘉山朱景辉,定州李养焕,永柔卢振凤、朴光泽,三和金石弘、元就三,慈山金允亨、申益敦,熙川金雍必、金世荣,朔州刘福孙,江西李信英,龙川赵泰祥,洪忠道林川徐硕三、金辰明,泰安安圣得、黄万一、林承运、尹德善、李龙福、梁庆柔,永春金云己、吴再文、李昌成、曺景云,清风张箕翼,黄涧崔奉壬、慎基修、李德新,结城赵圣恒、金晃镇,海美李晩辉、申宽圣,恩津金贵大、郑翰燮、李得英、金得洙,沃川罗致绘、金丁发,报恩李宗植,槐山金声德、金鸣泽、朴东益、赵福城,清安殷龄信,西原池重渭、池敬涵,文义金朔、洪信任,牙山南兑杰,唐津张璧绍、金龙福,沔川申光斗、朴世根,丹阳韩者斤老味、韩翼亮,大兴金源、金硕才,舒川李衍祐、文德福,忠州朴道燮、罗缵赫,木川金希佐、赵相玉、朴朔不,瑞山郑宁来,韩山婢大连,石城林乙民、白先太,鸿山廉三土里,延豊金致珠、韩廷哲、林毅镇,蓝浦李大运,永同权兴大、李文珣、金商砺,镇川姜百彔、奴兴三,堤川崔古祚、赵云泽,保宁安兴麟,平泽金东日,青阳金千峰、罗三德,新昌奴东彬,稷山奴板老味,怀仁朴辛丑,连山朴景兴等七十六名,全罗道谷城诸命寿、金芿同,南原诸命赞、金龙得,云峰洪慎择、金允希、洪持默,灵光金锡衡、阴小得,唐津金德润、僧定心,万顷崔介奉、孔师𢘡,兴阳林长卜、金必宗,罗州韩慎五,顺天崔益大、金得鉴,乐安千德俊、金原恒,淳昌李益载,益山吴龙喆、李廷和、赵鼎梅,宝城金彰吕、崔致恒,珍山姜时乭,南平郑春才、白敏兴,高山赵宗旭,金沟郑载河、金应斗,井邑陈九奉,古阜金尚一,砺山李义方,沃沟康星七,咸平权世荣、金丁国,同福金成文、金麻尚,任实李永、李汉日,茂长卞桂得,锦山朴进金、李四龙,镇安金永尚,长水李敬兴,潭阳金卧隐金,玉果、李烱烈,务安柳彦燮,茂朱金圣得,庆尚道清河金昌大,咸阳金百年金、李太温、金彭守,荣川僧世允、赵德弼,奉化奇达通,咸昌李德老,密阳李思恭、尚州金载默,善山朴赞辉,仁同朴承和、李圣宗、崔锡朋,柒谷黄载河,彦阳张来明,真宝李敬麟,草溪权级,义城金文叔,昆阳徐道赫,永川姜守温,盈德林万亿,河东吴彭孙、苏尚宽、李弘培,庆州李光白,金山高星大,金海朴大根,龙宫李需运,咸镜道三水李太老味、李宗右,富宁朴景厚,北青黄始清、郑顺国,甲山安宅敦,永兴朴尚文、金大辉,洪原金原泰,安边金乐泓并放。未至配所罪人原春道通川咸三才,铁原梁大善,高城黄龙金,黄海道海州杨信维,白川郑润身,信川李世琳、金福龙,安岳裵仁得,延安郑渊川,长渊吴命乭,平安道咸从私奴世江,江西李光世,孟山朴烱,阳德郑润根,咸从金兑濬,慈山严成云,宁远张晋翰,洪忠道延豊郑润吉,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堤川元成大,全罗道兴阳李菊、金兴道,长兴金德文,金堤崔奉西,光阳私婢春丹,茂朱朴明五,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连,南原郑助音方,珍岛都应兪、金福金,兴阳都应千,庆尚道机张文载成,三嘉黄重采,晋州李光瑞,彦阳朱晩晦,义兴郑润国,巨济金日先,三嘉林女于仁恶,咸阳李元辉,河东金光白,咸镜道庆兴洪万福,镜城奴旕乭、金大方,北青朴亮汉,甲山丁以缵,明川大守哲,稳城张永浩,吉州李斗枢,会宁黄河润,吉州金致乞,庆兴李成规,锺城李东杓,姑未发配罪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并放。减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平安道熙川李秃乭,全罗道灵岩千万伊,庆尚道蔚山朴文玉,咸镜道利城金龙大,明川姜雄并减等。全罗道济州韩尚得出陆。京囚杀狱罪人李光点、吴孙兴、张汉福、白占卜、朴世根、梁季乭、安宗玄、车振成、金昌兴、李寿亿、朴再兴、金寿海、崔秀德、全道郁、李春成、金载英、郑锡禄、奴闰老味、姜禧成、高弘祥、孙泰纲、皮尚宅、梁达国、吴赞柱、金召史、赵贵尚、孙召史、张弼邦,御宝伪造罪人金奉镇、朴𤩕、金龙河、朴圣梁、吴彦邦、郑昌云、僧泄训、僧竺善,红牌伪造罪人朴昌郁,印伪造罪人赵克仁,三堂审理,后日次对时,与大臣登对禀处。偸出火药罪人金三奉,阙门叫嚷罪人高得泰并减死。定配罪人李德华、金宗渊,特从解网之义,特并放送。文书未下罪人李彭岁、厚赫,论其罪犯,宁容屈法?朝家之自初持疑者,诚以渠是宗班后裔,饥饿切己,作此举措,真所谓哀矜而勿喜者也。况今霈泽无前,岂无贷典?减死定配罪人奴虎大放送。流三千里罪人全罗道康津奴荐金,咸镜道利城金鲁鼎,不限年定配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汉钦,宁越朱重述,黄海道殷栗金膺庆,平安道嘉山李渭老,价川李寅楗,渭原高镇海,嘉山宋国相,安州李吉运,铁山宋载垕,洪忠道堤川韩性宪,全罗道珍岛金甲岛李奎景,罗州智岛崔潭,康津古今岛朴宗性,兴阳鹿岛金圣钦,顺天朴师燮,光阳安如岳,扶安猬岛权榕,灵岩荏子岛申炡,罗州智岛李宗弼,海南禹德夏,康津方得规,庆尚道盈德张翊洙,宁海申宗贤,巨济李逢源,昆阳申延祖,机张方台耉,梁山康德耆,彦阳闵阳复,咸镜道定平宋焕丙,洪原李敬载,庆兴延德润,明川申荣祖,刑曹时囚罪人梁济基、吴奎源,右人等中,岂无不知里面之类?放仍间,待德相事结末处之,以此意分付各该配所道。败船罪人洪忠道鸿山姜致璜、李尚海、金老味、林占同、赵春得、姜大福、金戒得、宋汗才、郑汝万、郑分乭、金晋三、金良进、河永泰、韩太先,洪州郑福良、李梦建、金德辉、曺秉寿、蔡时珍、金有尚、徐三乭、崔作别、印廷福、李春郁、郑大福、全才成、金大哲、金哲贵、朱汉逸、李秀春、尹尚云、林奉守、李兴石、金成云、林龙元、金千乭、段顺得、李成得、延四月、金洪乭老味,公山金光砺、金成兴、张宗哲、李三石、金兴三、徐福尚、郑已成、金光允、曺乭山、成德伊、韩大彬、金珍俊、申益喆、崔雀先、金者夫金,结城赵文行、张道华、李仁谦、李得卜、刘者斤老味、崔小男、金甲泰、金莫发、朴三乭、严仁世、金日隐、李卜失,连山宋卜同、郑三才、延征鹤、徐福万、李千福、金贵得、高太兴、高水天、赵德三、朴昌文、金春得、李者斤曾,全罗道宝城金德连、林遇春、延敬文、罗天圭、吴泰民、金好军、吴圣益、金二悌、韩启金、金福隆、朴春己、张圣大、李顺才、安四金,灵岩曺允植、张汉位、韩太得、李德同、吴云成、李尚禄、明时雄、申世硕、韩墨述、咸德龙、李成裕、韩光仁、宋石太,海南方德晔、刘邦元、禹时英、李云才、林益彬、申介千、崔得金、石龙孙、车重谦、金龙才、李东彩、李星彬、车同伊、张茂兴、张五壮、朴千达、李得三、金采云、金载位、裵中谦、许悦伊、金奉才、李世得、文亿万、朴介男、吴仁三、赵土山、崔太孙、金得先、朴五奉、金汝云、李世英,灵岩梁益厦、蔡兴哲、姜龙先、金圣善、金允星、尹龙得、车光璧、李乺同、吴士龙、金三朱、金东伊、宣夫恒、张金乭、千金伊,兴阳田日春、朴日福、延圣长、田贤龙、朴莫已、朴彭甲、韩时大、申今用、宋德文、方银新、许大奉、李末不里、姜独失、曺仁采,长兴金千年金、金后三、金时同、林六同、韩莫男、郑孙伊、金万太、文真乭、金光玉,绫州具俊采、陈有宅、孟益柱、李元大、梁东彬、石再三、金岩回、段完大、金三伊、南任伊、朴乭岩、赵千乭、朴元三,灵岩李辉郁、金兴福,沃沟金应秋、林再得、佟末孙、金永希、尹硕圭、金龟石、文夫石、金得秋、金尚云、金雪云男、金太善、金兴三、金接山、曺日用,务安郑显益、李桂裕、金大成、李永顺、孙希缵、金云起、宋顺北、李春白、禹从独、李虎龙、金于仁老味,唐津金乐曾、金声乐、刘雄伊、柳德新,庆尚道河东张汉辅、尹于仁三、黄奉采、许古隐同、严万德、姜得才、韩千金、段无应松、金㐥同、马伐岩回、张同才、赵守福、申福才、金福伊、许还甲,玄风郭再仪、李春成、卢石斗里、河尚伊、金丁才、金尚巾、金德仁、崔哲金、李春男、许福乭、崔龙云、石卞堂金、李斗白、李中元、孙禾八里、姜九江等二百五十八名并荡涤。待用刑罪人兵曹所管前定传官gg前宣传官g李冲彬、赵宅镇、具达远、洪龙运,前守门将李英义、金冕禹、洪成源、徐志逸,前禁军赵命镇、李宜大,前参军丁好南、洪德俊、金履焕,前卫将金重泽、金兑晃,书员朴枝蕃,司钥朴性仁,训炼都监所管别监李仁哲、李仁协、金亨麟、金光福、崔诫道、金昌谦、李成得、李仁福、洪德宽、崔泰仑、金镇哲、金喆大、张福得、韩弼瑜、李光福、范河就,吹手许圣得、金万相、金允璟,参军洪德峻,把摠李柏然、柳镇丰,哨官丁汇泰、李厚坤、许𪣶、李儒喆、金锡彬,旗摠金大根、金鼎夏,炮手朴廷兴,禁卫营所管哨官朴履焕、洪哲、元载镇、赵祥麟,参军丁好男,别监李重默,千摠金鍑,别武士田命仁,牢子朴圣兴,禁松军马兴益、张福龙,御营厅所管别抄朴昌彬,别武士李尚龙,哨官朴圣恕、方处行、河景世、赵宗蔺、安亿龄、金履彬、成梦龙,哨军姜于仁恶只、金尚奉、黄龙采、朴者斤恶只、朴恶只、金尚白、金巨沙里、赵完兴、金尚必、金尚悦,摠戎厅所管哨官金重彦、金履焕,参军沈公协,刑曹所管金光福、罗望金、韩弘贤、朴文柱、李光振、金义恒、刘光镇、刘尚佑、金继朴、尹学洙、李春馥、奴虎大,京畿监营所管李仁恢、金廷汉、金召史,县监尹秀东,中军李晟,洪忠监营所管李龙福、梁庆业、韩圣吉、李德韶、赵东郁、安汝泰、安命宅、贾宗蕃、张益龙、金锺华、奴板老味、白先太、李枝焕、曺景云、金源、朴景兴、李德新、奴兴三、奴三金、李圣禄、朴春赫、薛碧不、奴一乭、奴界东、韩尚得、金尚甫、申光喆、河朝海、奴烟得、金就甲、丘德亨、刘启亿、奴金梦、张乙孙、梁处一、方处允、李命源、李春长、奴千京、奴道致、朴致郁、朴济国、韩性宪、金寅默、崔仁辉、洪命福、李甲伊、李二金、李东郁、朴圣兴、尹光勋、李基宅、郑海平、朴省润、李重杭、崔千亿、任致贤、张良秀、林枝馥、吴应良、申宅垕、奴亿万、姜俊万、李道采、朴兴大、奴㖙迫、金成砺、朱景晦、奴春世、郑宅圭、朴宜素、郭宗友、奴咸朴金、奴古邑金成德喜、南再运、奴贵巾、蔡明麟、全盛道、奴无应五里、申显胄、曺震赫、金乭伊、赵星彬、崔梦亮、奴甫喜金、赵学永、郭镇、李文龟、吴观胄、张彦胄、安顺弼、田耕云,原春监营所管马施坦、任乐周、朴敬一、张蟾、林弘信、韩大裕、柳必望、朱重述、卢元钦、权应福、崔光斗、方禹成、金成泰、孟思曾、奴镇乭、崔光得、林瑞根、林大吉、郑万守、金万三、金五男、刘命喜、申光翼、金庆会、申召史、赵泽溥,黄海监营所管南必奎、张宗得、朴寄特、洪重玉、金光义、李道周、安如岱、安如海、申承祖、申大裕、尹任鼎、金致复、李德复、郑德泓、金福龙、金梦龙、刘汉得、金永和、黄心祖、梁天运、孙有白、林大兴、崔贵平、李贤城、田光郁、金仁说、金厚三、郑淑圣、金光洙、李元光、吴六福、林世荣、金守淡、金岩回、朴日山、金应发、金元浃、元祚白、金昌东、吴德宗、权有辉、郑梦云、杨尚麟、金义范、边天兴、崔仁瑞、金再五、韩以显、朴春成,平安监营所管申东郁、郑兴侨、朴命佑、宋国相、李俭不,安州李衡一、宋载厚、郑泰淑、李吉运、金命履、沈尚显、林仁稙、李六孙、全世荣、奴顺三、金云泰、李晋新、赵泰祥、黄福金、韩召史、张德麟、权圣得、僧允心、赵日泰、金昌佐、李信英、杨召史、金大秦,庆尚监营所管府史李达观、万户崔昌文、姜翊周、赵酉甲、金鼎焕、婢分礼、洪圣源、申云甲、洪乙金、车道硕、朴林春、李圣谓、张翊洙、姜召史、吴珠老味、金甲乭、奴石万、六松、高召史、朴大守奉、婢德心、李岩回、黄顺山、安日得、金世光、车仁孙、康德耆、白有大、朴奉采、金达贤、方泰耇、文载圣、权圣源、权亿宝、黄河淡、南汉衡、赵光瑞、金善兴、张相容、梁八元、金恒淳、奴哲万、朴公明、杨昌寿、郑允国、李昌范,东莱府所管朴致伦,全罗监营所管郑云白、赵以廉、李昌辰、㘏金、赵宗夏、朴师燮、芿金、方得规、禹德夏、朴奉起,咸镜监营所管金乐泓、金履玉、许点、刘逊伊、全龙喆、郑顺国、金元容、朴道溵、金先采、金俊基、金启宅、朴奉采、李邦、林俊三、李万百、崔世赞、朴江床、姜必奉、张载贤、张羽大、姜雄伊、金加八里、林持亿、张振宇、金相履、赵北述以大、金天五、朱道星、洪万禄、许根、朴圣老、李贵奉、元重郁,统营所管佥使宋载岳,万户金鼎重,万户李在衡、玄商稷、李春殷,万户金廷龙、金万白、李春辅、许润哲、李万普、朴仁辅,万户李弼邦、孙庆澈、朴万根、崔承暹、崔寿文、朱圣重、玉昌局、金廷龙、金光宅、孙兴来、李尚彬、李莫世、郑思博、金昌麟,万户王道源、吴尚权、金允周,权管李春瑞,佥使李显福,万户尹昌莘、姜遇翊、崔启凤,别将李弘秀,万户全椽、文同庸、金兴玩、金益宝、郑夏臣、韩启良、崔寿文、洪夏渊、朴粲中、朴东彩、金泓、郑洪田、申永三、权官丁钥亨,万户李枝昌、金兴柱、韩大良、白云雨、金连仪、石贵男、朴元秋、崔日福、朱致辉、朴乭无应、尹光泰、李运载、朴泰尚、金浮淡、朴得永、金德九、金正雨、朴镇凤、徐太兴、徐铁同、崔寿亿、孔圣长,庆尚左兵营所管李锡增、金海成、尹长烈、李正焕、李梯白、金一新、李德春、张友信、权在龙、金声得、郑世永、权德贵、申命得、尹润国、徐兴守、朴处海、金白允、李奉亮、朴正得、李汉臣、崔必周、姜世济、崔太奉、李正太、张元世,庆尚左水营所管佥使权纶,佥使李弘远、金兴载、郑致源、李太先、金小贵、李亿岱、尹泰任、崔太奉、郭于仁老味、蔡广邑乭、宋太九、徐守男、金于屯金、郭禹衡、孙景权、金兴炼、金昌海、李以乭、朴圣有、沈鹤龄,全罗兵营所管宋启普、殷庆恒、罗正德、辛命泽、安忭、赵应恒、洪达源、郭世勋、林瑞龟、赵瑛秀、崔擎天、丁之南、兪汉宽、赵达元、郑趾彦、林凤来、柳三弼、孙福仑、金光默、李兴三、崔应坤、申弘泽、申庆祚、申翼璋、申孝权,万户安时佐,全罗左水营所管万户金汉杓,全罗右水营所管佥使卞匡玉,万户崔圣仑,万户高廷悦,佥使黄千一,北兵营所管金昌暹、金廷成、朴兑雪、方道成、全九才、崔东赫、金益珍,南兵营所管姜命来、朴用三、孟世大、李养中、金镜大、崔东柱、韩泰墪、金应守、韩允德、赵允焕、朴世亨、金起尚、张宗五、李厚文、赵昌佐、郑一先、郑采凤、金德泽、金鸣鲁、金夏发、朴信兴、姜兴柱、闵白得、崔才雄、金丽尚、李光运、玄益祥、金春满、金太先、金似运、韩尚乞、刘命运、文明发、金海白、刘万添、全似巾、赵太兴、崔希得、徐浩信、朴永德、程光三、金成福、方顺采、黄仁登、郑宗亿、全德己、金连起、姜一淡、金润成、金明秋、朴正文、金同允、权仁健、梁必用、李正国、白厚贤等五百九十七名并荡涤。吏兵曹岁抄追削人尹宣举、尹拯,伏以,处分之过中知之云云。今番赦典,何必靳持?亦为复官。被谪蒙放秩,前县监徐完硕,前郡守郑焕猷,前参奉李载运,前县监成鼎镇,前参奉具彝锡,前医官郑允德、郑忠周并荡涤。禁锢未限满秩,前郡守闵百寅,前县监金载仁,前郡守李宗荣,前县监曺𫕤、金尚铉、郑弘渊,前郡守李国亨,前县监李台峻,前郡守柳荣镇,前县监成德雨,前县令许淳,前府使李汉兴,前府使李运昌,前县监李杞龄、李喆纯,前郡守李麟锡,前县监兪汉章,前佥使李邦熽、尹光云,前权管赵尚民、金辰明、池重谓、南兑杰、成得仁,前虞候李始喆,前万户成弘进、金弘泽、刘昌征,前佥使韩兴信,前别将金光佑、金得商、高廷烨、杨德维并荡涤。收职牒秩,前郡守林得浩,前府使赵庆镇,前县监徐完硕,前郡守朴流玉,前府使具明远、李延喆、闵光晋、金履信、韩光载,前别提韩光载、李应白、曺光彦、边㶷、李文光,前牧使曺允精,前郡守丁载远,前府使洪秉殷,前县监卢廷尹、申大权,前府使金汉行,前县监李命瑀,前县监林最远,前引仪尹夔钦,前郡守尹范远,前判官申韺,前佥正李普中,前都事闵应世,前经历金敬之,前县监权惠膺、李汝翼,前郡守洪乐舜、李养采,前参奉李师汉,前县监朴光晦,前典籍玄在默,前判官吴泰彦、申韺,前别提崔宅华,前郡守吴泰鲁,前府使尹守讷、郑选、张铉佐,前医官崔尚奎,前中官全好性、金应龄、李兴源,前献官李命勋,前佥使林道亨,前中军李晟、金弘济,前佥使李东植、李性默、金喆勋,前宣传官田光说、李吉培,前忠翊将李恒讷,前万户李应福、廉天培,前营将闵致协,前别将张佑轸,前万户异景基,前权管丁锡亨,前禁军郭海济并荡涤。削去仕版秩,前县监吴濬根,前副提学李义弼,前引仪赵荣约,前郡守金致九,前持平姜忱,前郡守尹守俭并荡涤。削职秩,前校理沈焕之荡涤。勿复检拟秩,前牧使李章汉,前县监李述源并荡涤。职牒还授秩,前府使赵镇祯,前县监李廷赫,前府使李喆运、柳孝源、具埉,前县监具寿汉,前府使李𪣶、梁埙,前县监具普万,前引仪姜必教,前掌令赵世选,前都事成稷柱、安宗厚,前县监李采,前正成颖,前佐郞申思益,前都事尹行履,前别提李应烨,前主簿宋相殷,前直长李熙辅,前别提崔昌熙,前参奉徐昇修,前郡守朴光翰,前察访闵愿,前主簿孙处仁,前县监权惠应,前都事李敏亨,前判官李太源,前监察李尚说,前县监朴仁荣,前佐郞闵庆世,前郡守郑东荩、李文喆,前县令郑益俭,前牧使金履安,前县监朴光晦,前判官赵台铉,前郡守金安默,前都事尹光柱,前主簿郑文征,前直讲洪圣信,前县监李洪载曰,前主簿张彦绩,前府使白东运,前郡守洪启禭,前医官金光国,前录事崔璹,前中官金昌健、柳仁得、洪尚辅、韩彩垕、朱彝德、郭修仁、金梦奎、石彰和、金德规、郑德弘、郑德兴、李景禄、崔锡禧、韩梦愈、具兴三、金台应、林凤庆、金兑厚、田有成、吴福谦、申德龙、崔德昇,前水使申大显,前佥使朴兴世,前营将李辑,前佥使李寿鹏,前宣传官李吉培,前捕盗大将徐有大,前万户李尚佐、韩慎裕,前佥使李寅协,前权管徐德麟,并荡涤。永不叙用秩,前县令李宅源,准期不叙秩,前佥使金㷞并叙用。罢职秩,前县监徐完硕,前府使金乐丰,前县监赵宗喆、闵养燮、赵荣庆、成鼎镇、尹弼秉、韩晩裕、李复泰、郑益俭、张铉国,前中军李晟,前万户朴寿景,前佥使徐廷进、金泰身,前虞候许侊并叙用。被谪蒙放秩,郑熙普,前监司赵曮、元义孙,前掌令李普天,前参判闵百奋,前修撰兪汉敬,前直长金宁,前主簿尹在益,前持平黄宅仁并给牒。永刊仕版秩,前持平黄宅仁给牒。刊名仕版秩,前令赵靖世给牒。削去仕版秩,前县监尹寅国,前监役徐有干并给牒。被谪蒙放秩,前司直朴宗岳,前主簿韩桓,并减一等。又命书传教曰,义禁府、刑曹所管杂犯死罪以下,吏兵曹所管被谪蒙放以下,其他文书未下,京司待用刑等各项罪名,区别疏放者,凡为二千三百四十七人,皆令今日内,拔马行会诸道,各该房承宣,与各该堂上眼同,一依传教,照检颁布,无或有一人遗漏之弊。上曰,先王朝蠲惠时,拯劣米,有数次荡减之典,今此旧还荡减,可为惠民之政耶?命善曰,其为惠政,莫过于此矣。华镇曰,虽曰旧还,此是当捧条矣。上曰,蠲减结钱,亦为实惠耶?华镇曰,此则有土民人,只蒙其惠矣。福源曰,五十万石荡减,实是罕有之事矣。熤曰,今番惠泽,诚莫大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命善等退出。命书传教曰,西溪君熠,安川君烓,并百官加亲授。又命书传教曰,中官李得完、郑国允,并百官加亲授。又命书榻教曰,庆尚监司,明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掖庭署书启,传于柳谊曰,产室待令,劳役甚多,林益铉、金廷梁,事知书题中捧承传,李孝得渠父,向有处分,分付该院分拣,待窠复属事,该房知悉。

○传于李世奭曰,刑曹参判沈颐之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崇祜为刑曹参判。

○柳谊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李昌运,身病猝重,万无赴试之势,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试官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镇曰,左副承旨与庆尚监司入侍。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增广亦有大小之别,取考各年誊录草记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壬辰年显宗大王尊为世室后,翌年庚戌,设大庭试,辛丑年肃宗大王诞降,翌年壬寅,合庆设大增广,戊辰年景宗大王诞降,翌年己巳设增广,乙卯年庄献世子诞降,当年设增广矣。今此庆科,既合二庆,而俱是前所罕有莫大之庆,以大增广举行,何如?传曰,当遵近例,依己巳、乙卯年例,设增广,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志俭。

○李世奭,以礼曹言启曰,先大王尊为世室,元子定号,祗告太庙,颁教八方,此实宗社臣民莫大之庆,而缛仪之同时并行,事旷前古,其在举国同庆之义,宜有饰喜之道,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事。今番合庆科,以增广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增广亦有大小之别,取考各年誊录草记,科期定以明年秋成后,月日,后日次对时禀处。

○李世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报,则今此柑制,入格进士赵济鲁,幼学沈奎鲁,直赴殿试,幼学李敬鲁、南鼎宽,进士申锡老,生员徐滢修,直赴会试,进士李光显、金启淳,生员朴能源、洪大应、郑晩锡,各给二分事,命下矣。分等许赴事报来,赵济鲁、沈奎鲁,依例直赴于殿试,而其中直赴会试南鼎宽、徐滢修,已为入格于今番原榜,初试中李敬鲁、申锡老,今此庭试殿试,既兼会试,与原榜初试人,一体许赴,给二分朴鼎源,亦为入格于原榜初试,李光显、金启淳、洪大应、郑晩锡,初试已过,许赴于来头初试,何如?传曰,允。给分人之许赴增广初试,在渠辈有益无损,依此为之,可也。

○柳谊,以武三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开场,已为毕试,而具三技三人,两技八十三人,合为八十六人,未满额数,依启下节目,一从规矩,入格数出榜之意,敢启。传曰,当此无前之庆,宜有拔例之举,勿拘入格人额,但充一百之数,此所入格,假令为八九十许,而他所入格,为过百,则相议推移,必准三百额数事,知悉。

○柳谊,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副试官李昌运,身病猝重,万无赴试之势,莫重国试,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寅十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庆尚监司入侍时,庆尚监司李秉模,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以迩班,出莅外藩,心甚怅然。第本道荐歉之馀,饥民救济之策,专在赒赈之政,卿必先抚摩,且施实惠,俾纾予南顾之忧也。秉模曰,臣本无才能,遇事生疏,况岭臬重任,非臣所可堪承,不胜惶闷矣。上曰,卿下去善为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呈辞。行左承旨李世奭式暇。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时秀坐直。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柳谊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

○传于柳谊曰,政官牌招开政。

○柳谊启曰,前献官李命勋荡涤事,命下,而命勋方在台启中,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李在协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李时秀进。以沈丰之为吏曹参议,柳翼之为左通礼,安鼎大为右通礼,兼养贤奉事金良倜单付,内官李得完、郑国允,以上今加通政,百官加亲授,赠领议政尹宣举,左议政尹拯,以上复官爵事,承传。东恩君申大观单付,在丧终制,右承旨李善行,赠吏参例兼,前同义禁左承旨李世奭考,故进士尹敬宗,赠吏参例兼,故正言尹志和赠吏议,兵曹参判尹师国考、祖考。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尹师国病,参议郑启淳病,参知赵鼎镇入直进,同副承旨柳谊进。副护军朴天行、具修温、林济远单付,副司直沈颐之单付。

○再政。佥知柳孝源单付,副护军具明远、赵镇祯、李喆运、具埉、李𪣶、赵庆进、金乐丰、李汉兴、朴瑬、李延喆、闵光晋、李麟锡、李杞龄、徐完硕、李喆纯、李廷爀单付,副司直林得浩单付。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殿试前须费三四日之力,各等未试之类,可以及期射放,同付殿试,且唱榜日子与殿试日子太远,以此以彼,退定无妨,以旬后更令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初十日拘忌,十二日十四日俱有拘忌,十一日为吉云,文武科殿试,以此日退定,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殿试时,试官应办,已有戊戌殿试时除减传教,今番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允。

○右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李时秀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乔桐府出置罪人郑妻,陆地移置之命。噫嘻,痛矣,以郑妻之罪关宗社,恶极神人,而薄置近岛,尚逭常宪,王章莫伸,舆情愈激,则今不惟不置之法,乃反与薄勘而宥释之。噫,此何举也?顾今宗国有盘泰之庆,匝域沾雷雨之泽,凡系疏释之典,惟当奉承德意之不暇,虽有干犯之稍重者,不敢为争难之计,而至于郑妻,岂可容议于宥荡之中,不念举国同仇之心乎?成命之下,实不胜万万忧愤之忱,窃附惟允之义,敢效缴纳之规,伏望亟即收还焉。答曰,知道。出置一也,岛陆无异,今者之教,非忽于堤防。既有世龙妻故事,传教已及之,斯速颁布。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所管罪人放送与量移出陆减等撤篱者,并即依传教举行,而其中平安道碧潼郡定配罪人安兼济,咸镜道明川府窜配罪人李宅镇,全罗道南海县定配罪人李弘济,庆尚道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等,方有台启,安兼济、李宅镇放送事,李弘济减等事,柳仁培、赵嵎等量移事,并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台启自台启,赦典自赦典(自赦典)),斯速举行。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昆阳郡定配罪人金昌禄,草溪郡定配罪人李弘达减等,机张县围篱安置罪人韩光綮撤篱,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安置罪人金永缓gg金永绶g出陆事,命下矣。金昌禄、李弘逵,仍其地减等徒三年载录,韩光䋜撤围篱事,分付该道道臣,金永绶海南县出陆,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金甲岛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金永绶砺山府定配所。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安置罪人金永缓gg金永绶g,出陆事,命下矣。金永绶砺山府出陆,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金甲岛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定配罪人肃川洪和辅,楚山朴光迪,安州朴师仑,徒年罪人顺安禹德远,江东柳知养,咸从李东泰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为奴罪人砥平金克明,抱川点同,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徒年罪人黄州李仁聃、朴尚采、尹汤佑,金川洪致复、金履容,白川李邦祚,遂安金大采,海州申耆,瑞兴金复源,丰川洪宜海、赵镇禄、曺景休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原春道徒年罪人洪川林凤来,金城李显宅,宁越申匡尧,横城申楫、咸震辉,蔚珍李宪洛,金化宋达渊,旌善金昌泽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安置量移罪人安边睦祖焕,流三千里罪人三水郑文达,吉州元启葳,明川朴顺阳,定配罪人端川李秉鼎,会宁李宗宪,北青李章汉,明川金悌行、李彦儒、郑德弼,镜城宋重铉,吉州南柱老,甲山李圣模,徒年罪人德源黄泰彦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乡里罪人金相定、安大济、闵孝恒、金相戊、申光缉、李普天、李维新、田一成、李心传,削出罪人金汉耆,门黜罪人赵德成等,罪案爻周,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道定配罪人镇岑赵重岱,永同尹昌柱,黄涧李运永,徒年罪人燕岐柳镇说,西原李廷复,镇川韩光湜,保宁李河永,公山南鹤闻,林川李汝忠,忠州曺希元、吴命久、权尚镇、姜游,稷山康思贤、崔孝达,结城田景祥,丹阳李宜老,怀德李得源,天安闵百准,瑞山金昌幼,泰安赵云行、李光彬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岛配罪人黑山岛郑泽孚,金甲岛李萱,出陆罪人灵岩崔东岳,海南李普温,康津尹弘烈,屏裔罪人兴阳安宽济,流三千里罪人海南崔景仑,康津李得重,潭阳吕龟周,锦山权烋,定配罪人光阳申光履,海南金载顺,长兴李世聃、郑龙河,康津金守默,宝城朴东俊,云峯李荩辅,求礼李奎纬,茂长金宗范,康津朴师赫为奴罪人黑山岛张忠贤,徒年罪人康津崔朝岳,高山金宗孝,兴阳刘珣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流三千里罪人青松黄麟采,昌原田光羽,定配罪人河东田光伊,昆阳李思谨,泗川赵云斗,梁山李万益,蔚珍边安泰,金海尹得毅,南海李礼辅,东莱李鸿祥,居昌李恒林,徒年罪人奉化李义存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身死未蒙放罪人赵济泰,依传教减等,罪案中徒三年改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未及拿来罪人金永绶、尹守讷,依传教放送,草记未下罪人李得臣、李显模、赵文彦等,亦依传教,并即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身死未蒙放罪人申晦,依批旨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身死未蒙放罪人康津郑义达,楸子岛吴道钰,济州赵𡷗,镜城尹彝复,镇海金庆浃,固城李镇常,丹城徐德润,庆源孟鸣远,海南李润成等,依传教放送,罪案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碧潼郡定配罪人安兼济,明川府窜配罪人李宅镇,康津县定配罪人复一等,并依批旨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减等,仍其地徒三年改录,泗川县定配罪人柳仁培,三嘉县量移,灵岩郡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康津县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偸出火药罪人金三奉,阙门叫嚷罪人高得泰并减死,定配罪人李德华、金宗渊,特从解纲之义并放送,奴虎大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三奉全罗道兴阳县,高得泰咸镜道三水府,并减死定配所,即为押送,罪人李德华、金宗渊、奴虎大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京畿平丘驿为奴罪人奴星必、二讷,依传教,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日内行会,无或迟滞。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洪忠道减死定配罪人刘厚柱等二名,流三千里罪人成珪等四十四名,不限年罪人田武得等七名,充军罪人李国铉等五名,为奴罪人朴顺赞等二名,徒年罪人徐硕三等七十六名,放送后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不书姓名,只书都数,宁有如许草记规式?此草记勿施,卿等从重推考,即刻更为修正以入。该房承旨,使之眼同举行,盖欲无此等遗停之弊也。急于了当,有此做借gg做错g,当该承旨,亦为从重推考。

○判义禁韩光会,知义禁郑昌圣,同义禁任希曾、尹师国联名疏曰,伏以,邦庆无前,霈泽旁流,凡系窜配之籍,虽干犯稍重,臣等仰体德意,不敢争执,而其中台启方张,不得循例举行之由,已为草记。至于复一,即剧逆商辂之子也,其父之径先杖毙,未施孥籍者,已切神人之愤,复一之当初散配,既从末勘。今此量移之命,固知圣意有在,夜筵恳恻之教,臣等岂不欲仰承,而当此乱逆接踵之日,事关堤防之类。固难轻议,况此剧逆之孽,混被旷荡之典,则臣等恐义理因此而益晦,凶徒因此而生心,诚非细忧,成命之下,不敢奉承。申晦之负犯轻重,固舍勿论,怂恿妖侄,浊乱朝政,中外之所共知,妇孺之所共愤,死于配所,亦云幸矣。何可以其身之已故,时月之稍久,而遽加容贷,视同薄勘?臣等非不知即地覆难,期于回听,而适值更鼓已阑,玉体久劳,泯默而退,姑俟入侍之更命矣。今则登对未易,举行时急,区区所怀,不得不略陈,惟圣明裁处焉。治疏将上之际,又伏见草记批答下者,有台启自台启,赦典自赦典,斯速举行之命矣。自前罪人,虽蒙宥放之命,若有台阁之启,则本府之不得举行,自是不易之故例,臣等何可徒知严畏,轻坏成规,创开无前之例,不思执艺之义乎?实无以奉行成命,尤不胜惶陨死罪之地。答曰,省疏具悉。霈泽旷前,域内在谪之类,举蒙均施之惠,予意岂徒然哉?诚以仰答祖宗笃菲gg笃棐g之休也,俯副中外蕲望之情也。除非身犯恶逆,或法文应坐之类,并行荡涤之政焉。至于复一事,夜筵敷心之教,卿等宁忍防阏散配?且与应坐稍间,以此以彼,卿等决不宜复事争执。若以堤防之解弛为虑,则此亦有不然者,复一放而健一不放,侄则仍而子则宥,可见予存阶限之意也。末端申晦事,虽至今在世,其人不足深责,况其身死已久远哉?卿等勿复烦聒。尾陈事,依俄下批旨举行,无所不可。虽以台阁言之,亦岂无参量之议也?

○壬寅十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殿试前须费三四日之力,各等未试之类,可以及期射放,同付殿试,且唱榜日子与殿试日子太远。以此以彼,退定无妨,以旬后更令择入。又命书榻教曰,进御菊花散,自今日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时秀,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道下送赦秩,几何抄正乎?时秀曰,夜前可以了当矣。上曰,详细考准,无一漏落,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番赦典,特从拔例之举,无前霈泽,有足导迎,以是各项文案,反复考阅,期欲无混漏之人,而徒流案或多见漏者,此殆诸道修上之际,未及照检之致也。万一可宥之罪,因以见漏,向予积费精力,务从详悉之本意,果安在哉?以此意令庙堂,三悬铃知委诸道,疏放传教祗受后,祗受状启末端,以未放人姓名罪目后录驰启事,措辞行会。时秀曰,岁抄中李命勋,方在台启中,故传旨不得捧入,金吾堂上亦以申晦、复一事,陈疏到院,而适值斋日,仍为留院矣。上曰,承旨出去入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呈辞。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丰之未肃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柳谊坐直。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李祖承仕直赵衍德。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谊启曰,今十一日文科殿试时,亲临与命官举行,令本院临时禀旨事,礼曹节目,启下矣。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当亲临文所,以春塘台为之。

○传于柳谊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锡喆落点。

○传于柳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传于柳谊曰,左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时秀,先递差。

○林锡喆,以礼曹言启曰,因冰库提调兪彦镐所启,藏冰主梗官下直,姑待日寒水gg冰g坚后,举行事,启下矣。即接东西冰库所报,则数日日寒稍甚,江冰渐合,足可伐冰云,主梗官明日出送,使之始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入门官捧单日字,自初六日初七日,至定限收捧事,原节目中磨炼以入矣。殿试日字,既已退定于十一日,入门官捧单日字,改以初九日初十日,至定限收捧,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原春道减死定配罪人江陵裵水鱼,淮阳李春奉,高城石奉伊,通川郑江,流三千里罪人平海朴泰奎,杨口全祥麟,平海崔命枢、朴召史、苏海运,蔚珍韩万奉,高城张云中、李卧达、权成龙、梁汉弼,蔚珍蒋彦燮,江陵李明增,平海黄尚远,江陵朴召史,横城秦应缪,三陟金光一,狼川郑益厚,平海金成根,襄阳金命宅,旌善郑德采,江陵闵太才,平海朴汉淡、权得运、金致渐,通川金宗五、田应成,铁原宋太兴,江陵郑日臣,三陟姜时同,江陵辛光龄,杆城朴贵才,金城洪者斤老味,横城李兴用,平海李尚晔,蔚珍金大得,春川僧梦环,淮阳申宗爀,蔚珍金载粹,平海崔圣裕,金化郑德润,杆城僧淡顺,襄阳车㐘金,金城崔谋男,杨口金就玉,江陵金昌大,平康金师健,江陵崔乐喜,三陟黄一喆,高城崔寿海,金化牟昌瑞,安峡元国吕,狼川金时煌、金德世,杨口曺景洽,麟蹄金福水,春川徐采道,平海朴敬一、金江床,平昌金鼎泰,洪川李敬德、方禹成,麟蹄金成泰,蔚珍郑万守,狼川许植,旌善张五男,平海林弘信,不限年罪人蔚珍金梦渊、林大吉,平海尹奉才、赵光迪、任乐周,宁越金继玉,徒年罪人三陟金龙大、僧缁绀、李陪根、韩大裕、柳必望,蔚珍金贵山、李命天、金以得、金守默、奴圣大、廉顺察、姜寿经、金卜伊、梁贵才、朴再俭,平海任汉材、白五乭、金继兴、张蟾,襄阳奴东介、申泰龄、金成发、梁险尚、李廷九、林瑞根,洪川卞万迪、朴望太、奴春金、权尚禄,江陵辛复辉、崔介不里、李成旭、金就再、赵泽傅,宁越朴德振、沈䌹之、崔光斗、权应福,高城郑德显、权廷基,杆城李衡中、崔泰奉、僧存玉、卢勉敬、金益瑞、刘命喜、申光翼,伊川赵相民,淮阳高廷万、申召史,金化金廷赞、黄春光、李相圭,通川许圣得、咸三才,铁原马始坦、郑继孙、崔方柱、金若孙,杨口金奉孙、朴德春、高祥轸、鱼锡奇,横城孟东文、朴大川、卢元钦、金时学,平昌李通伊、孟思曾、朴来源,狼川奴铁乭、崔光得,旌善朴春兴、姜三奉、姜稷,安峡金庆会等并放。为奴罪人蔚珍奴凤伊,减等徒三年改录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全罗道减死定配罪人猬岛奴太贵,鹿岛姜万元,吕岛李万贵,楸子岛申尚春,防蹈gg防踏g李根,金甲岛李重彰,黑山岛姜得龙,康津金允丁,兴阳金顺丁,顺天梁崇,珍岛金喜文、黄处太,谷城金尚益,光阳徐海福,罗州崔甘金,康津奴猛才,薪智岛金莫奉,顺天金仁昌,金甲岛朴若大,长兴崔戒男,灵岩李海龙,猬岛奴助弘,顺天文次山,乐安卢太贵,和顺金夏哲,兴阳金五卜,兴德石旕乭,兴阳方正规,茂朱金世右,兴阳柳光义,古今岛李彝永,海南奴重根,灵光孔德贵,长兴林卜得,罗州车卜伊,金堤朴必贵,古阜朴以昌,顺天式连,乐安金万才,宝城金万奉,长兴金命完,智岛尹八从,兴阳朴寿命,珍岛金处恭,宝城尹东弼,兴阳李德澄,海南金光赞,猬岛崔廷喆,兴阳金㗡山,泰仁李云彬,南平黄玉尚,康津李君彬,顺天徐祖修,咸平金尚必,大静丁润慎、高益完,济州吴德三并放。猬岛金重恪出陆,兴阳蔡弘晋量移,流三千里罪人康津许顺,宝城吴顺赞,南原郑世大,海南李羊头里,康津奴贵贤、金天有、李亿硕,猬岛金太辰,兴阳金复源,光阳辛海守,康津王召史,海南李时起、李龙老,光州韩大完,万顷金以中,康津郑日付,求礼李昌海,兴阳朴天五、朴太巾、奴马也之、姜冕焕,锦山婢奉爱,长城郑秀、金老松,井邑朴有才,益山赵重玉,临陂郑业祚,光阳金富尚,珍岛孔右仁,务安梁兴龙,砺山李宽道,灵光金尚九,光阳金召史,和顺金世甲,罗州李顺白、郑东根,绫州田重龙,长兴良女连顺伊,务安李汉范,光州梁尔龙,茂长徐明长,灵光陈世光,光阳太有福,灵岩郑斗征,灵光郑元昌,乐安金日善、金召史,和顺崔福大,长城沈庆郁,茂长许烨,光阳金星爀,咸平金泰才,谷城僧信明,兴阳金圣得,罗州金国仁,灵岩朴致鲁,康津洪启才,宝城孙木公,康津奴成辉、安命铉,海南黄师宪,灵岩田亿福,长城沈甲孙,古阜良女金千分,罗州李太光,潭阳李春长,灵光李东协,长兴高世章,海南李宽白,谷城李日彭,灵岩李业中,康津奴同山,求礼林圣道,茂长李邦喆,万顷金养运,康津李无逸,兴阳李春雄,宝城金廷日,淳昌卞致焕,顺天李汉成,同福崔默,淳昌南有嶷,灵岩朴尚允,镇安朴贵三,康津李泓,顺天李同伊,金堤朴再蕃,高敞金兴德,乐安李光白,宝城孙斯德,泰仁严斗晃,长城尹心果,咸悦吴就星,沃沟崔仁纲,珍岛赵东郁,茂朱李德兴,兴德张孟龙,宝城郑龙世,古阜柳文周,顺天金恒采,泰仁蔡煟老,昌平郑守中,长兴柳命九,泰仁李之运,务安崔海受,云峰朴已用,南原姜日祥、李加应杰,金堤柳籊,古阜金光益,茂朱僧性彦,高敞金德明,泰仁李馨顼,扶安金敏恒,乐安金世江,益山洪敏祯,光阳李进文、金训益,谷城李占乭,扶安孙宗运,咸悦朴思烈,井邑金仁宪,泰仁金复瑞,海南僧镜休,扶安徐元梦,光阳全光彬,兴阳李硕臣,和顺李文烨,珍岛金石太,务安金成福,顺天崔彭寿,高敞性悟,求礼胜元,灵岩崔凤征,金沟李秀龙,任实朴景纯,长城李完植,扶安李廷旭,南原尹成太,灵光郑汝述,兴阳李顺兴,乐安李阿只,淳昌金启范,康津金德仁,光阳白圣三,务安李世郁,茂朱金命宅,和顺朴亨大,龙潭金白乭,绫州许烨,长城朴裕汉,茂长宋春光,谷城文成哲,顺天崔三之,光阳金光夏,茂长金云先,宝城吕尚兴,康津郑文国,南原朴万甲,任实方元道,长兴金召史,乐安巫女连伊,光州朴时同,光阳权国观,云峰罗奉瑞,乐安尹德璜,求礼吉圣翊,和顺蔡师昌,康津朴民瑜并放。长兴金时得,谷城黄元才并减等。不限年罪人海南成女,智岛李观成,珍岛千分男,猬岛洪命必,康津徐莫山,珍岛崔尔恒,黑山岛申进华,光阳李无应崇,扶安廉大福,珍岛李圣秋,楸子岛崔恒大、白奉得,防蹈gg防踏g朴泰龙,蛇渡张德汉,吕岛姜泰健,罗老岛吴复兴,荏子岛朴圣彬,智岛沈梦仪,于兰奴卜成,珍岛金斗光,猬岛曺景洙,荏子岛洪楹,古今岛金益谦,防踏金振三,猬岛奴元发,海南僧真阔,长兴文就明,长城赵濡,金沟巫女暹伊,泰仁李梦镇,光阳洪龙海,康津崔烱,古今岛奴石奉,金甲岛李德杓,南桃浦郑德涵,智岛金德麟,宝城孟镇洙,玉果卞有世,谷城奴时金,猬岛朴贵才,顺天李春福,海南全万龄,荏子岛婢德伊,灵光卞光珪,猬岛金长得,光阳印殷复,南原赵锡五,古今岛奴世必,康津金一必、朴千一,谷城赵厚邑氏,罗老岛安道焕,金甲岛婢介烈,海南权世辉,光阳刘敬得,猬岛奴福相,井邑安宇得,谷城孙龙海,云峰李荩辅,玉果李国良,潭阳赵启廉,南平朴世宝,康津吴一运,灵岩安道规,古群山婢明任,于兰金应彦,乐安许范,薪智岛奴斗严,任实尹济弘,薪智岛吕快仁,南原金兴大,光阳闵光禄,海南赵荣溥并放。兴阳乙礼,古阜李禧胤,务安朴景焕,光阳洪仁铉并减等。吕岛高宗汉,南桃浦李时炜,古群山奴山㹨,防踏李时烨,钵浦朴兴淳、曺廷一,黑山岛良女英时,荏子岛兪缵柱,薪智岛金默行,古今岛韩后良,楸子岛李璟,鹿岛李宗裕,蛇渡女福连并出陆。古今岛申光纯量移。充军罪人黑山岛赵德昌,海南梁亨晋,金甲岛边镇国,古今岛边兴泰,珍岛李成辉,顺天李凤进,咸平奴龙金,灵岩李天默,务安姜万载,兴德张以柱,务安明德济,扶安许桧,砺山李泰俊,金堤朴林秀,茂长李廷才,长兴权毅中,海南姜宗烨,顺天朴尚大为奴婢罪人荏子岛张奉益、奴石松、韩寿长,古群山奴三柱,楸子岛姜以白,古今岛陈卜同,鹿岛朴今同,康津卢应日,珍岛金晩叶、唐云先、朴德才,海南李命才,扶安奴孝亿,智岛郑宇喆,防踏权颖,黑山岛赵坊,从丹、赵成太、奴五得、金龙甲,古今岛尹光集,薪智岛金彦平,珍岛良女申娘,兴阳张翼标,珍岛朴顺恒,鹿岛金道弘,猬岛沈德舟,珍岛崔盛起,猬岛朴有才,珍山金处中,智岛延喆五,古群山黄大有,猬岛罗大有,黑山岛奴福伊,加里浦高老味,金甲岛奴惠同,扶安裵厚之,鹿岛韩弘祚,薪智岛李景翰,古今岛刘道弘,防踏金行健,万顷朴太周,猬岛李玄菊、金从金,罗老岛李命铨,薪智岛奴万才,蛇渡奴一才,于兰金世重,光阳金阿只,薪智岛李命厚,金甲岛金重瑞,济州寺奴次上乭,山甫必夫、成白中,大静寺奴世命、士善、郑得彪,济州崔三金并放。金沟奴兴孙,井邑奴圣集并减等。徒年罪人谷城诸命寿、金芿同,南原诸命赞、金龙得,云峰洪慎择、金允希、洪持默,灵光金锡衡、阴小得,康津金德润、僧定心,万顷崔介奉、孔师𢘡,兴阳林长卜、金必宗,罗州韩慎五,顺天崔益大、金得鉴,乐安千德俊、金源恒,淳昌李益载,益山吴龙喆、李廷和、赵鼎梅,宝城金彰吕、崔致恒,珍山姜时乭,南平郑春才、白敏兴,高山赵宗旭,金沟郑载河、金应斗,井邑陈九奉,古阜金尚一,砺山李义方,沃沟康星七,咸平权世荣、金丁国,同福金成文、金麻尚,任实李永、李汉日,茂长卞柱得,锦山朴进金、李四龙,镇安金永尚,长水李教兴,潭阳金卧亿金,玉果李烱烈,务安柳彦燮,茂朱金圣得并放。减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灵岩千万伊减等,济州韩尚得出陆,而减等罪人并徒三年改录,量移罪人及出陆罪人,定配所移配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平安道减死定配罪人铁山奴元卜,德川朴已云,熙川元国泰,云山朴东英,阳德林俭孙,嘉山安道南,郭山李石东,安州申光禧,渭原张莫乭,龙川李初恒,博川金阿只,云山金尚云,阳德奴德男、李德才,价川洪戒官,博川全明三,定州韩圣俌,龟城金业同,昌城孔元乭,渭原金长军,龟城恶发,郭山郑福石,宣川金宗大,朔州金得孙,阳德金成重,渭原李梦龙,甑山申得金,龙川卞兴瑞,孟山金太应金,定州金得喆,嘉山朴取成,铁山郑龙伊,龙川李万伊,郭山赵五赞,德川成龙锡,铁山李鹤年,泰川崔直铉、姜允三,龟城房佑星,博川孙白孙,成川申汗柱,龙冈孔今得,嘉山金成泽,熙川朴之白,龙川慎廷臣,宁远韩命周,铁山奴泰山,郭山申东郁,碧潼金启莘,渭原朴太柱等并放。流三千里罪人孟山李界彭,德川闵景禄,祥原金太星,中和金德柱,云山严得江,中和朱白阳,三和金水中,阳德白德贵、姜世焕、许召史、闵百年,宁远李京贤,德川韩世奉,中和金致彦,龙川郑德佑,肃川余圣学,龟城朴思茂,碧潼金泽奎,祥原金大五,云山李时中,渭原崔有鼎、朴善兴,龙川尹师爀,渭原申二得,江西池顺立,渭原李台得,孟山金万才,祥原李世健,博川李哲身,云山徐淙行,孟山崔孟大,昌城马昌禄、姜硕俨,三登金振夏,咸从尹庆源,永柔朴古分,三和金元三,咸从尹光义,顺安李成奎,博川金南复,中和孙庆殷,咸从郑震焕,龟城元震会,咸从白尚甲,熙川赵得元,龙川黄天柱,昌城黄嶐,江界黄崧,阳德金寿才,咸从李大旭,中和柳圣臣、朴白斤,顺安崔龙得,慈山金德裕,云山孙世大,孟山李梦得,宣川李兴秀,云山朴义揆,郭山洪占山,渭原南彦得,朔州金赞明,江界金守天,熙川洪召史,龟城金声哲,碧潼朴攸信,价川崔卜男,昌城金时赞,熙川朴重载,朔州良女福丹,咸从梁支厦履,祥原孙孟淡,云山赵重佑,定州奴三伊,渭原金成大,价川李仁昌,慈山李日元,熙川宋学相,宣川秋奉伊,泰川金召史,殷山金光允,顺安李寅焕,慈山金星老,价川崔基、奴顺万,龟城赵凤然,顺川殷好贤,博川李基茂,价川韩以俊,云山成孟孙,价川朴致德,阳德崔松业,江东金性哲,泰川丁成迪,祥原林男伊,泰川奴永赞,朔州奴处奉,龙川张益天,安州郑元己,熙川许太乙,孟山梁就祥,阳德社堂业德于仁连、德川蔡齐恒,熙川金致国,价川吴庆兴,郭山金尚彬,云山裵仁祥,顺安李兴寅,咸从卞景珣,三登崔尚仑,熙川金光仁,铁山车哲山,龙川朴致成,宣川全尚义,熙川柳之厚,德川奴顺三,云山金千兴,龙川高斗汉,泰川金云太、金尚咸,云山李邦羽,龙川李晋新,泰川金重载,朔州黄福金,龟城李熙采,铁山权度协,熙川林仁植,云山巫女福连,价川张德麟,泰川李弘讷,宣川梁启仁,宁边僧允心,铁山郑泰叔,三和赵日太,楚山金昌佐,熙川李六孙等并放。渭原车得伦减等。不限年罪人朔州张运渐、朴润德、奴贵立,宁边沈行善,铁山丁梦良,德川辛时老味,渭原金大成,熙川得鼎,铁山吴中间,昌城高凤焕,渭原卢兢,宁远徐命完,昌城孟迪远,中和任兴厚,渭原吴彭令,博川金光玉,云山姜德兴,祥原郑兴侨、朴命佑,龙冈李俭不里,阳德郑润根等并放。熙川文枢、沈尚显,博川元先等并减等。充军罪人昌城赵斗玉放。为奴罪人定州奴卜大减等。徒年罪人阳德崔界卓,昌城李谋奉,嘉山朱景辉,定州李养焕,永柔卢振凤、朴光泽,三和金石弘、元就三,慈山金允亨、申益敦,熙川金雍必、全世荣,朔州刘福孙,江西李信英,龙川赵泰祥等并放。未至配所罪人咸从奴世江,江西李光顺,孟山朴炯等并放。减死定配未至配所罪人熙川李秃乭减等,而减等罪人等,并徒三年改录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咸镜道减死定配罪人甲山朴成柱,镜城卞彦长,吉州徐尚宽,茂山金宗甲,端川李云才,高原鲁亨喆,永兴黄龙采,吉州金太成,庆源张厚男,会宁金老郞,富宁金以才,明川车木大,甲山尹硕佐,洪原兪彦凤,镜城金中世,三水朱善敏,明川金斗相,永兴崔占龙,三水郑斗白,端川孙圣福,洪原郑守正,锺城奴贵男,吉州金太宽,三水徐得化,明川金圣涵,利城金七甲、金连同,北青金日同,高原全太述,永兴李光明,明川郑福才、郑太孙、南庆老、韩宗完,三水金德尚,流三千里罪人茂山张友良,明川崔万必,茂山朴世一,明川张贵贤,富宁郑以男,端川崔齐杓,三水金寿坤,端川吴方己,北青奴淑才,庆源朴再兴,端川孔宗男、权世道,洪原尹显佐,三水奴千得,端川文莫男,北青邵昌务,茂山林春世,稳城朴龙洙,庆兴刘三奉,端川李无佥,锺城元景渊,洪原仇龙石,稳城尹师国,北青郑德奉,端川南启老,文川梁天构,洪原宋元三,端川张孟谈,北青奴占石,文川宋文圭,高原僧有元,利城朴三奉,定平郑彦协,端川朴致大、河万才,利城金尚明,明川赵戒中,利城河达殷,明川崔孝大,吉州郑起淳,北青巫女春德,吉州朴敏行,洪原李昌檍,端川李万昌,德源赵东培,洪原金敬泽,明川李龟大、朴得恢,利城朴始蕃,端川兪弼祥,洪原金德玄,北青奴贵乭、李春之,明川金致维,高原金仁得,利城朴致希,端川李以金、郑寿永,利城成益烈,洪原郑柏,定平李仁楫,端川元仁范,利城郑厚坤、洪汉京,稳城韩宗泰,庆源李得宝,庆兴李春元,利城金铁声,端川朴处权,洪原金世玉,明川李喆宗,德源陈友良,安边金启德,端川姜世朱,吉州朴良佐,明川方世云、朴兴才,茂山赵重璧,明川卓文汉,洪原安处文、金汉福,安边李恒吉,洪原柳载喆,文川崔性默,高原李厚永,端川裵同伊,稳城校奴和兴,明川朴春甲,文川社堂阿只连,洪原社堂㖯德、李益龙、崔顺起,甲山崔锺贤,庆源李敏光,定平朴道一,北青刘孙伊,德源李太贵、郑趾显,吉州李万喜,北青朴道殷、权时道,明川李贵奉、张震宇,北青金元容,三水洪元瑞,洪原姜德焕、许点,甲山沈元甲,吉州朴江床,安边卞桂孙,吉州姜必奉,稳城朱道成,三水沈兴祥、韩正泰,明川李光昱,北青徐廷恒,明川张载贤、林枝亿,北青金先采,甲山许根,三水金仲一,庆源朴枢,会宁李春蕃,三水金允琼,吉州李万百,明川张羽大,北青金龙喆,会宁金天五,不限年罪人甲山金贵才,三水孙正福、全德宽,明川咸永税,甲山崔命璧,庆源宋兴三,洪原林以江,利城柳东根,庆兴刘彭得、李定,锺城金信遇,洪原婢福德,三水洪达洙,镜城朴斗杓,利城聘喜,端川金礼孙,锺城金学成,文川金镇成,洪原朴召史,端川金载恪,永兴赵以中,洪原金必基,吉州尹龙云,高原黄景沃,利城金启泽,甲山刘世辉,庆兴铁岳,茂山壬新,明川金加八,北青金履恭,茂山李后绩、重德,吉州崔世赞,三水婢莫丁并放。吉州金福起减等。三水郑玮,吉州梁擎天,明川沈銗,庆兴李峻培并量移。充军罪人三水银三,甲山元重郁为奴罪人利城奴汉国,三水奴顺得,庆兴奴润太,徒年罪人三水李太老味、李京右,富宁朴景厚,北青黄始清、郑顺国,甲山安宅敦,永兴朴尚文、金大辉,洪原金原泰,安边金乐泓,未至配所罪人庆兴洪万禄,镜城奴旕乭、金大方,北青朴亮汉并放。利城金龙大,明川姜雄伊并减等。而减等罪人改录徒三年,量移罪人,定配所移配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黄海道减死定配罪人白翎康莫金、吴昌玉,长渊李三雄,丰川田兴石,谷山全唜金,殷栗金哲梦,流三千里罪人长渊郑命祥,新溪宋乙石,黄州朴东采,康翎僧雪化,载宁文东必,黄州姜占金,长连徐太三,兔山罗日世,谷山崔枝彦,丰川金玉伊,松化gg松禾g朱南哲,瑞兴孙庆天,康翎巫女万年,长渊卓汉伊,松禾朴成大,文化徐裕善,丰川申后奉,殷栗全世明,谷山柳增镇、尹㐗望、僧再景、金多勿只,黄州李噩,谷山李贤茂,黄州张泰重,长渊牟世登,瑞兴兪命钰,凤山郑再孙,长渊李龙臣,黄州权厚文,凤山黄有清,丰川金有声,谷山成龟锡,载宁李东男,长连梁仁世,平山梁命国,金川僧坦摠,黄州奴善三,遂安林奉伊,康翎尹相贤,松禾孙得守,长连孙有大,康翎金得远,白川徐旬必,平山卢泰相,殷栗文斗一,松禾金世春,黄州孙万云,丰川郑孝伯,平山白大孙,长渊金翼祚,丰川金星干,黄州白兑海,白川郑学宗,谷山金云甲,新溪裵成德,瑞兴金处濂,凤山姜修敬,丰川洪龙得,长渊崔万起,丰川崔验察,长渊金兴采,长连都必洛,新溪金斗秋,松禾李成甲,长连吴福贵,丰川吴汉赫,康翎朴乃根,丰川郑永寿,兔山曺夏应,康翎姜希文,长渊南熙载,白川金凤三,载宁李敏亨,信川李胤楷,长连李仁白,长渊李锡初,丰川卢圣直,松禾宋千明,殷栗卢梦水,安岳金厚三,兔山车南重,白川金道郁,黄州南必奎,殷栗金允镇,载宁蔡景老,谷山韩上岩回,殷栗金就德,延安朴重采,白川李贤成,金川崔贵平等并放。康翎金春光减等。不限年罪人登山镇丁伯奎,白翎镇金成三、方孟成、赵德龙、私奴先介、私奴卜先、千世柱、米老味、李景白,椒岛镇李寿宗、裵世晃、奴元才、私奴哲金、韩大厚、私奴贵福、金寿渊、私奴太福、私奴太实、金殷采、私奴四不里、私婢斗里德、韩以显、朴春成,金川安景旭,平山崔景采,长渊崔者斤用、李益春,殷栗朴水宅、姜太玉、金岩回,丰川张宗得,遂安黄心祖、金永化,长连阿只连,充军罪人水营朴思喆、沈𫒳为奴婢罪人白翎金尚伊、金福辰、金宅镜、田老味、金尚坤、金振义、金奉春、朴景大、李希业,椒岛赵世万、金太尚、张得老、金成炉、金命彩、李虎成、金季宗、池彩三、崔官兴,康翎金贵同,许沙镇金召史,龙媒镇李辰昌等并放。瑞兴奴圣中减等。徒年罪人丰川洪禧荣、林景煜、金召史、朴㗡金、黄乐中、姜渭济、全八同、僧好正、方杓邦、全佐翰、朴奇特、朴成根、洪重玉、郑锡周,长渊宋聚台、私奴金梦、金山恶、安召史、赵协、李锡龄、李光太、金镜硕、李元光,瓮津私奴八先,殷栗郑就先、李重根、朴日山、金元浃,松禾全世弘、金秀得、婢占丹、崔贵重、吴六福、林世英、金守淡,载宁申宗玉、崔大雄,长连南宫均、金泓一、韩廷哲、金成郁、黄再恒、元祚伯,瑞兴成得任,康翎金祥烈、李胤植、金昌东、吴德宗,新溪朴希天、李奉瑞、吴光仁,白川金光郁、李景焕,安岳私奴顺乭、郑淑圣,遂安金守敬,谷山金光洙,信川朴文昌、郑德弘,兔山李胤球、郑明益、权有辉、郑麟伊,平山金大喆,延安吴贵乭、奴尚业,未至配所罪人海州杨信维等并放送,而减等罪人等,从三年改录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庆尚道减死定配罪人镇海赵锡彬,南海奴金梦,巨济白莫金、韩商邻,南海李贵三,加德镇金镇光,晋州金守奉,南海梁德秋,丹城尹世赞,安东崔大宗,河东李龙才,南海全必俊,熊川李三硕,东莱白增洽,巨济朴益己,机张金成协,南海徐允京、韩奉之,巨济安德万,蔚山徐日三,盈德郭六三,咸昌全有福,巨济赵希聃,镇海全俊必、婢甲德,金海奴道孙,晋州金以三,东莱李白同,泗川郑二太,镇海金万采、南东英,机张李日奉,昆阳河必雄,熊川张光硕,金海尹梦元,仁同金大中,丹城洪寅辅,梁山安琛,兴海柳旕先、全达天,英阳崔旬万,宁海白金,河东元大哲,南海梁成卜,巨济赵顺金,机张白福尚,晋州宋重旭,泗川金以灏,镇海崔己特、李俭忠,泗川徐命龙,固城金信民,昆阳韩太友,河东崔万太,镇海安七金,南海黄莫介,柒谷金万晃,南海朱卧达,巨济崔海,盈德林太云,镇海李千奉,河东魏千义,昆阳兪梦骨、奴德金,咸阳吴召史,泗川金乭奉等,流三千里罪人长鬐奴右天,熊川奴奉鹤,东莱郑国良,河东崔重江,庆州素福,安东都命元、件里德,长鬐李再烨,兴海柳箕辰,清道婢件若,咸阳边遇良,慈仁奴用太,丹城许煇、金海女、张德伊,延日崔大一,宁海朴思福,闻庆朴振挥,宁海郭贵连,河东尹世巾,宁海朴致贵,咸阳僧正泽,丹城林延位,安东赵凤寿,山清金春伊,礼安朱弼圣,陜川金宗汗,河东尹益采,延日僧雪敏,庆州僧雪摠,晋州金险龙,宜宁车守东,蔚山张汉枢,英阳姜周成,蔚山黄成龙,顺兴李彦福,醴泉表辰守,顺兴李堤,仁同李完逊,三嘉朴兴文,义兴黄益采,义城韩光裕,咸阳朴柱海,昌原李寿华,昆阳婢豆女,山清陈再垕,义兴柳诚镇,盈德金道成,清河周京得,青松林道天,奉化朴师任,泗川金悰宝,荣川僧法翊,军威宣梦位,宁海李元江,星州李凤来,蔚山禹匡回,奉化柳秀哲,居昌田哲兴,善山方大成,军威尹圣希,兴海金富万,河东奴七同,善山李宇贤,河东金今必,宜宁李同亨,安东申成得,延日金赞福,庆州朴春淳,开宁金成彬,梁山朱重连,安东奴福男,河东郑者斤老味,醴泉李春才,河东赵宗杓,彦阳安福尚,晋州裵兴赞,昆阳宋志源,机张金乐大,彦阳尹任基,晋州李再秋,昆阳金弘铉,机张金星道,安义李永禄,盈德许斗镒,开宁姜兴周,昆阳僧吹红、元亿必,尚州申𢡁昌、安天阳,晋州僧宗训,盈德徐一圭,宁海郑颐性,龙宫高景仁,彦阳崔钰铉,金山金京秋,比安李春芳,镇安裵瑞丰、金辰星,河东孟龙三,泗川居士处仁,晋州宋大老味,镇海金明东,晋州李东璧,固城李得伊,昌原李春烈,新宁姜中伊,蔚山李大白,河东金永赞,真宝崔自中,玄风郭载岳,河东洪元同,昆阳彭千寿,英阳尹以汤,居昌尹就世,昆阳河多方,醴泉张好、武男,长鬐梁石乭,尚州李梦悦,咸昌崔东祥,永川朴瑜,尚州赵旭,山清赵以球,咸阳金兑相,昌原南之安,清道林卜尚,新宁僧奉允,梁山李夏福,安义朴龙新,龙宫金正爀,比安梁德水,长鬐金明先,泗川车万里,顺兴朴时文,河东安希星,义兴金禹铉,泗川尹种得,柒谷边俊达,河东朴寿白,昆阳韩兴信,河东金尚采,义城高应世,河东黄万镇,善山金应泽,闻庆周道兴,盈德李进得,三嘉林得芳,居昌李甲明,盈德权择,仁同金景恕,咸阳裵昌彦,星州李春芳,巨济白成采,兴海金乶音金,义兴朴乃曾,慈仁睦祖秉,金海李晦植,巨济林致孝,礼安居士甲孙,漆原居士泰明,昆阳郑时得,柒谷金道默,熊川金德弘,河东金泽龙,知礼尹守甲,梁山车仁孙,丹城李彦运,河东曺寿泽,草溪朴千石,巨济洪圣源,昆阳吴兴汉,宁海韩云瑞,盈德韩龙瑞,礼安朴喜,礼安奴铁万,宁海柳成根,安义金世益,金山赵贤锺、辛命德,知礼赵光瑞,宁海裵圣孙、朴林春,盈德李圣谓,安义张相容,星州金春白,昆阳黄顺山,梁山奴水奉,彦阳崔致冈,知礼张凤休,山清梁八源,英阳金恒淳,清道金善兴,咸阳金达贤,河东文春玉,丹城姜益周、全道允,安义梁德海,梁山崔一男,英阳权世俊,兴海金暹伊,新宁李永云,彦阳梁永寿,义兴李淙业,昆阳金世光,巨济车道硕,泗川白昌寿,巨济申云甲,清道石致刚并放。熊川金锡正减等。不限年定配罪人东莱李鹏龄,泗川金雨泽,庆山林成大,昌原金召史,宁海崔南极,巨济金召史,宁海朴虎大,南海金逊伊、柳宅申,巨济曺益仁,赤梁镇吴成春,机张金龙云,长鬐洪首得,蔚山朴次乭,尚州郑浃,咸昌江阿之,尚州金乭伊,河阳德伊,庆山裵光福,镇海李圣哲,宁海张遂民,漆原志逊,昌原孟镇华,机张孟镇亨,熊川田者斤者,河东赵和镇,草溪安寿谦,延日郑弘大,南海奴时得,青松金宇甲,固城朴于仁老味、元永辰,丰基李继祚,顺兴奴金奉,长鬐孙光秀,镇海李载辉、朴㖯介、韩一裕,彦阳梁明辉,梁山刘太先,新宁奴外山,昆阳安一得,军威郑纯诚,河东朴寿泽,巨济赵酉甲,河东金克国,昆阳赵以元,长鬐李翼彬,巨济奴三福,昆阳奴孝得、李趾基并放。南海婢雪礼,巨济李仁芳,泗川德建,漆原受显,草溪全时弘,蔚山洪禹喆,巨济魏相最,河东任应贤,熊川婢古邑丹并减等。充军罪人固城咸通亨,镇海道润,熊川康就宗,巨济车得载、金鼎焕,东莱韩宗一,居昌刘梦瑞,昆阳金得孙为奴婢罪人熊川赵重太、方五里,巨济李业实、金鹤奉、郑元周、崔尚彬、金者斤老味,南海张翼龙,巨济柳东升,机张郑福立,南海金重华,巨济奴福世,南海吴大老味、孙时雄,金海金业伊,巨济李守一、元世才、婢分礼,南海朴公明并放。巨济朴明德减等。徒年罪人清河金昌大,咸阳金百年金、李太温、金彭守,荣川僧世允、赵德弼,奉化奇达通,咸昌李德老,密阳李思恭,尚州金载默,善山朴赞辉,仁同朴承化、李圣宗、崔锡鹏,柒谷黄载河,彦阳张来明,真宝李敬麟,草溪权级,义城金文叔,昆阳徐道爀,永川姜守温,盈德林万亿,河东吴彭孙、苏尚宽、李弘培,庆州李光白,金山高圣大,金海朴大根,龙宫李需运,未至配所罪人机张文载成,三嘉黄重采,晋州李光瑞,彦阳李晩晦并放。蔚山朴文玉减等,而减等罪人等,并徒三年改录后,举行形止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依传教,洪忠道减死定配罪人文义刘厚柱,舒川韩光辉,流三千里罪人尼城成珪,黄涧孙右发,蓝浦申庆雄,结城宋龙焕,鸿山金益,沔川姜时龟,大兴崔致恒,槐山白光佑,泰安李光英,稷山崔光斗,保宁柳征文,阴城金万山,温阳李遇龙,海美姜渭彬,沃川车龙太,温阳姜晋龙,大兴朴显采,瑞山裵文宗,定山洪宅辅,泰安崔应海、金宗调、金致烨,鸿山曺瑾,瑞山金仁迪,恩津朴宗侠,保宁赵德先,清安仇再香,扶馀金光鲁,洪州李重昌,沃川李汝聃,槐山金位太,永春朴亿九,洪州李殷丰,燕岐河鹏,泰安尹重衡,石城李枝焕,黄涧李一得,报恩崔性玉,唐津奴界东,清风韩尚得,青山林震蔓,丹阳金尚甫,阴城金有太,沃川金就甲,不限年罪人报恩田武得,保宁申检同,林川金三郞,槐山车殷采,报恩金水淡,连山尹衡国,文义奴三金,充军罪人泰安李国铉,结城金圣铎、柳彦憙,牙山金尚翕,瑞山朴奉才为奴罪人怀仁朴顺赞,镇岑李朔不里,徒年罪人林川徐硕三、金辰明,泰安安圣得、黄万一、林承运、尹德善、李龙福、梁庆柔,永春金云己、吴再文、李昌成、曺景云,清风张箕翼,黄涧崔奉壬、慎基修、李德新,结城赵成恒、金冕镇,海美李晩辉、申宽圣,恩津金贵大、郑翰燮、李得英、金得洙,沃川罗致绘、金丁发,报恩李宗植,槐山金声德、金鸣泽、朴东益、赵福城,清安殷龄信,西原池重渭、池敬涵,文义金朔、洪信任,牙山南兑杰,唐津张璧绍、金龙福,沔川申光斗、朴世根,丹阳韩者斤老味、韩翼亮,大兴金源、金硕才,舒川李衍祜、文德福,忠州朴道燮、罗缵赫,木川金希佐、赵相玉、朴朔不,瑞山郑宁来,韩山碑gg婢g大连,石城林乙民、白先太,鸿山廉二土里,延豊金致珠、韩廷哲、林毅镇,蓝浦李大运,永同权兴大、李文珣、金相砺,镇川姜百彔、奴兴三,堤川崔吉祚、赵云泽,保宁安兴麟,平泽金东日,青阳金千峰、罗三德,新昌奴东彬,稷山奴板老味,怀仁朴辛丑,连山朴景兴等并放送后,举行形止,即为状闻事,骑拨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减死定配罪人扶馀金哲已,昨因该道放未放启本,始知本曹徒流案之见漏,原传教中,添书放秩,此草记中不书,何也?必是卿等未及照检之致,其委折,即为草记。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洪忠道连山朴景兴等放送事,草记,传曰,知道。减死定配罪人扶馀金哲已,昨因该道放未放启本,始知本曹徒流案之见漏,原传教中,添书放秩,此草记中不书,何也?卿等未及照检之致,其委折,即为草记事,命下矣。昨年各道定配罪人督刷时,今此扶馀定配罪人金哲已,自本道以辛卯逃亡状闻,而自其后该道不录于徒流案中,故今番定配罪人等,文书修入之时,不为举论矣。昨日有落漏委折下问之命,以此仰对,而哲已既已在逃,故草记与本道行会中,果为不书之意,敢启。传曰,无论还现与否,本道启本中,不置逃亡秩,以放送,分付,无所不可,依此举行,可也。

○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因院启之出于小报者,始知有郑妻出陆之命矣。噫,郑妻之罪,果是何等负犯,何等关系,使其凶图阴谋,得售于当日,则不知国家税驾于何地。此八议之所不容,三宥之所难举,覆载假息,尚切舆情之齐愤,近岛出置,亦云刑政之太宽,况可以视同流配,与论于减等之典乎?方当邦庆洊臻,国势永固,人心有维系之喜,凶徒无旁伺之虑,于斯时也,博施霈泽,咸与维新,不害为导迎和气之一端,故日昨臣等之承命入侍也,伏睹旷荡之恩,非无小人之幸,而上不吝肆赦,下不敢争难者,盖欲其宁过而无不及也。至于此事,堤防甚严,一或弛纵,忧虞难言,由是而王纲得无凌夷乎,逆孽得无希觊乎?傥圣念之及此,则收还成命,必不待臣等之毕辞矣。且院批中,世龙妻故事之教,臣等窃以为不然,世龙之妻,不过缘坐,一时屈法,虽未必大损于邦宪,而乃若郑妻,则于身为恶,往牒所无,岂可与世龙妻,比而同之乎?臣等昨缘日暮,未及周旋,明烛治箚,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郑妻陆地移置之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已谕昨日院启之批,非忽于堤防而然也。仰体先大王钟爱盛意,且遵孝庙朝传教,有此处分,出置则一也,岛陆无间,卿等勿复烦请也。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郑好仁,大司谏申应显,司谏朴圣泰,掌令权坪、尹㬦,持平李思祚、曺允大,献纳金翊休,正言权以纲、权裕联名箚曰,伏以,今此邦庆,实是宗社无疆之休,臣民莫大之幸,则霈泽之流,疏释宜广,而至于关系堤防之类,决不可混入于旷荡之中矣。即伏见传教下者,毋论负犯之轻重,罪戾之大小,一例宥之,不少留难,臣等相顾愕眙,实不胜忧愤之至。噫,谋避大计之韩翼謩,附丽麟、谦之申晦,受嗾逆侄之金汉蓍gg金汉耆g,交通妖宦之张志恒,安兼济、李宅镇之虱附逆麟,尹弘烈、李普温之孤媚贼弘,金载顺之投疏尝试,李弘济之附逆跳踉,俱是罔赦之罪,而其馀申光覆、安大济、郑文达、李心传、金相戊、赵德成、赵嵎、朴师赫、韩光綮等之罪犯,何如,而或蒙全释,或置减等,或撤篱,或量移?法网太弛,舆愤益激,此等罪人,决难容贷,岂因无前之庆,遽施惟轻之典乎?臣等骇惋之极,相率齐龥。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以严堤防焉。诸罪人之名在台启者,非止一二,而今于传教之下,该房承旨,初不覆难,循例举行,此岂惟允之道哉?施以谴责之典,宜矣。臣等治箚将上之际,即伏闻散配罪人复一,亦入于放释之中。渠以逆辂之子,得逭应坐之律,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此特宥之命,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有在,而公法至严,不容低仰,逆种蒙放,前古所无,亦命还寝,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今番邦庆,岂可不用旷荡之典?所请不允。该房承旨事,已虑有此等之弊,房望不下,虽欲谴责,无处可施矣。

○应教徐有成,校理李喆模、徐美修,副校理李鲁春、赵兴镇,修撰李度谦、严思晩,副修撰吴泰贤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得伏见喉院启辞,则以郑妻移置陆地之命,至有缴还之举,臣等相顾愕眙,实不胜万万忧愤之地。噫嘻,此何举也?惟彼郑妻之罪,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殿下特以懿亲之故,薄窜近岛,久屈王章,三司之争执,已至七年之久矣。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图,而此贼为之窝窟,潜图不轨,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此贼为之根柢。思之及此,不觉骨青而胆掉,臣等之忍与此贼,至今共戴一天,亦莫非臣等之罪也。顾今国有大庆,霈泽旁流,凡系名在罪籍者,无论大小轻重,莫不蒙疏释之典,我圣上好生之德意,环东土含生之类,孰不钦仰,而若其元恶大憝,巨魁凶慝,尤宜遏绝之殄灭之,毋俾易种于今日,然后堤防可严于将来矣,邦基永尊于无疆矣。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而乃有此非常之命也?臣等谓亟收成命焉。臣等治箚将上之际,继伏见传教下者,至如韩翼謩之谋避大计,申晦之附丽凶贼,国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难贷,而混入于全释之中,复一即逆辂之子也,渠以应坐之种,尚今假息,已极愤惋,顾何可与论于宥放之典,而疏荡之举,并及于此。其他虱附于凶逆之辈,孤媚于乱贼之徒,干连逆狱,罪犯紧重者,臣等虽不可一一枚举,而莫不一例蒙宥。噫嘻,此何事也?当此无前之大庆,雷雨之解,虽不得不施,而恶逆之类,则堤防之严,尤不容少忽。臣等谓一并收还成命,使邦宪毋坏,乱贼知惧焉。省箚具悉。已谕矣。

○壬寅十二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柳谊,二直提学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郑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林锡喆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何不仕进乎?锡喆曰,以式暇不得仕进矣。命书传教曰,式暇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右副之径出,甚可无义,而又值入侍命下之时,极为骇然。仍命书传教曰,既非该房,且有入侍之命,无端出去,极为骇然,同副承旨柳谊,从重推考。径出诸承宣,强引不当引之嫌,亦并牌招。虽从台言,罪名不过谴责,而谴责即推考也,不可以此违牌,牌望勿为呼望。上曰,北伯密启,俄才入来,而以吴哥罪人捉得之意为启矣。论其罪犯,即不过一句诗语,且系是文官,则拿来后,不无难处之端。注书将此筵教,传谕于领相及领府事,其所以拿来与否之便于事者,指一问议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呈辞。左承旨林锡喆坐直。右承旨朴天行。左副承旨尹履相。右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同副承旨赵城镇。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林锡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城镇曰,大政当前,铨堂不可不备员,前参议沈丰之,仍任前职。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天行、尹履相、尹行元、赵城镇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无论还现与否,本道启本中,不置逃亡秩,以放送分付,无所不可,依此举行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洪忠道扶馀县减死定配罪人金哲已,一体放送后状闻事,即为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流三千里罪人全罗道康津奴荐金,咸镜道利城金鲁鼎,不限年定配罪人原春道平海朴汉钦,宁越朱重述,黄海道殷栗金膺庆,平安道嘉山李渭老,价川李寅楗,渭原高镇海,嘉山宋国相,安州李吉运,铁山宋载垕,洪忠道堤川韩性宪,全罗道珍岛金甲岛李奎景,罗州智岛崔潭,康津古今岛朴宗性,兴阳鹿岛金圣钦,顺天朴师燮,光阳安如岳,扶安猬岛权榕,灵光任子岛gg荏子岛g申炡,罗州智岛李宗弼,海南禹德夏,康津方得规,庆相道gg庆尚道g盈德张翊洙,宁海申宗贤,巨济李逢源,昆阳申延祖,机张方台耉,梁山康德耆,彦阳闵阳复,咸镜道定平宋焕丙,洪原李敬载,庆兴延德润,明川申荣祖,刑曹时囚罪人梁济基、吴奎源,右人等岂无不知里面之类?放仍间,待德相事决末处分,以此意分付各该配所道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本曹时囚罪人梁济基、吴奎源等,仍前严囚,以待结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金熤箚曰,伏以,臣于郑妻出陆之命,实不胜凛然而忧,噩然而惧,冒上联名之箚,冀蒙成命之寝矣。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开纳,至以体先朝之意,遵孝庙之教为教,臣于是,大失所图,不能无憾于殿下明理之工,有所未尽也。噫,郑妻之罪,一国臣民之所共仇,皇天祖宗之所必诛,若使其凶谋毒计危,动国本之罪,彰露于先大王临御之时,则先大王割恩之诛,岂少虚徐也哉?矧且罪恶之贯盈,有倍于缘坐之世龙妻,时势之忧危,亦有异于龙妻出海之时?今何可比而例之,使王章由是而益颓,凶孽由是而益肆,驯致国家危亡之祸哉?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惕然改图,亟寝郑妻出陆之命,使堤防无坏,乱贼知惧,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抑臣又有为国家深长虑者,敢此附陈焉。噫,天下事莫不有几,几不可不慎也。日昨疏决筵中,以尹拯父子复官之意,有缕缕下教,是为义理明晦之界,阴阳消长之几也。其几虽微,其忧甚大,圣教有曰,身后追夺,是死者一律,父子并命,似涉过重,至有询及诸臣,务欲刑政之无少过不及焉。噫,拯之父子之罪,固不可逭矣。伊时事实,备载于前后衿绅章牍之中,伏想已入于圣鉴之所俯烛矣。今不须覶缕,要之为得罪君师之人耳,是可以儒者待之乎?是故,我肃庙丙申义理,昭如日星之丽天,是诚建天地亘古今,而终不可易者也。年前圣上处分,亦出于继述之义,则削其儒名,收其官资,摈而黜之,俾之生不厕于士夫之列,死不冒于抄选之名,乌可已也?然而拟之以一律,过矣。官爵追夺,既属死者之一律,则今不必以生前之所不施,施之于已故之后,而顾今国有大庆,霈泽旁流,特寝前律,许给旧秩,亦不害为大疏荡之政矣。此则臣亦不为之争难,而第恐义理因此而渐晦,世教因此而渐淆,迺以不以儒者待之之意,略陈数语,而未及毕其说矣。今则成命已下,官秩如旧,臣所谓几不可不慎者,正在于此。噫,复官自复官,义理自义理,邪正不可不别,伦彝不可不明,履霜冰至之忧,抑阴扶阳之义,臣固知殿下之所熟讲者,臣不敢为殿下忧之,而臣之所大惧者,或恐世代寝远,防限渐弛,因此复官之举,遂为借口之资,骎骎然莫可救正,致令肃庙丙申义理,殿下年前处分,竟至湮晦,则其为世道之忧,当如何耶?此臣所以忧心耿耿,明发不寐也。噫,一国之是非不泯,百世之公议犹在,官爵虽复,而义理则自如,只收其追施之律,使刑政无过,明示以不挠之意,使义理得正,勿以官爵之已复,有所假贷,则我殿下扶教卫道之功,岂有尚于此者哉?是不但有光于肃庙之志事,亦可为燕翼裕后之谟。伏乞疏决传教之中,更下丝纶,开示圣意之有所在,义理之不可挠,使国是愈明,斯文益尊焉,此实今日慎厥几之道也。臣于昨筵,未尽所欲言者,拟于翌日前席,毕陈所蕴,夜伏承勿入来之命,拖至今日,不得不替将文字,略贡微见,惟圣明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首陈事,由岛迁陆,虽出识庆之举,律不减等,政寓严防之意,卿须谅之,予不多诰。附陈事,前日处分,既云过中,今日处分,自归适中,筵席云云。想亦记有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壬寅十二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锡喆,二直提学徐有防,记事官李祖承,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文武科初试中,京乡多寡,何如?有防等曰,京士差多于乡人,而乡人亦不些,武试则乡人居多矣。上曰,注书出去,文武科榜目中,分抄京乡之人,而乡则区别远近,诸道进士幼学,亦为汇分书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沈丰之,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凤显,别兼春秋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已为出去乎?丰之曰,朝已出去矣。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载瓒曰,纶綍顷承修整之命,而元册子既已内入,待还下,当为修入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呈辞。行左承旨李世奭未肃拜。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右副承旨尹履相坐直。同副承旨柳谊。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天行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行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行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世奭、柳谊落点。

○朴天行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柳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履相,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元子宫供上点下腊药,今当剂入矣。所入牛黄,其数当为五部一钱二分二里gg釐g五毫,麝香十八部五分五里gg釐g,而元贡遗在无馀,依例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事,分付,何如?传曰,允。明年则待下教举行。

○备忘记,无论杖棍及刑,赦前待用刑之类,皆令荡涤,而续见诸道状本,其中事理重者,并请依前下教决罪矣。大于此之罪,俱施荡涤之典,独于此,何必谬守初令?特为荡涤之意,更令庙堂三悬铃知委诸道监兵水营,举行形止,仍令状闻。

○备忘记,完伯放未放启本来到,未至配所罪人中,不限年及减死秩,平安道阳德郑润根,咸从金兑濬,慈山严成云,黄海道白川郡郑润身,咸镜道甲山丁以缵,洪忠道延豊郑润吉,庆尚道巨济全日先,原春道铁原梁大善,庆尚道三嘉林女于仁恶伊,咸阳李元辉,咸镜道明川大守哲,稳城张永浩,洪忠道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庆尚道河东金光伯,义兴郑润国等,并即放送。其中虽有自配所道,徒流案修来,向日疏决时,已蒙放者,不必区别,但依传教放送之意,分付配所道事,即为分付刑曹。

○备忘记,海西放未放启本来到,未至配所罪人中减死秩,全罗道兴阳李菊,流三千里长兴金德文,金堤崔奉西,并即放送事,今日内令该曹行会疏决,原传教中,姓名添书以下,亦以此意分付该曹捧承传,使即一体添录。

○备忘记,观此箕伯放未放启本,宁远郡流三千里罪人权咸得,姓名见漏,虽以罪名之关系逆属,不宜举论于放宥,而既非应坐为奴,则何不载录?监司推考。宣川府远配罪人金景星,刑曹徒流别单,亦为见漏,该堂一体推考,此后无或如是疏漏之意,令该曹发关申饬该道。

○备忘记,向于至日还宫之路,询瘼贡市人所捧所怀,无论紧漫,并下庙堂,次对日使之禀处矣。近无登对之便,尚此迟滞,渠辈企望之馀,能无落莫之心,且今连值斋日,有难迟待次对,明日以草记,待开门禀处事,庙堂知悉。

○备忘记,抄户果已勘簿乎?见今岁除不远,岁前一巡,亦于何日分俵乎?令庙堂问于该府该厅,草记抄户文书,明日判尹入侍时持入。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十一日亲临殿试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五卫将郑润弼,以前任庆州营将,韩光迪,以前任统虞候,时在任所,并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在学、具善德为五卫将。

○壬寅十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城镇,记事官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校书馆印役,几何为之乎?城镇曰,今至半役矣。上曰,岁前可毕妆䌙乎?城镇曰,妆䌙等事,主自内阁,而量其工役,岁前似难告完矣。命书传教曰,升试尚多未试之抄,自明日勿拘斋日,必于岁前磨勘事,申饬。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朴天行进伏。上曰,曾在亚长,入于承旨望乎?天行曰,然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尹履相偕入进伏。上曰,左副初入承旨望,而后政见拔,何也?履相曰,臣以单持平陞资,故铨曹相议拔之云矣。命书传教曰,《宝鉴》颁赐件、进讲件,印役方始,监印、都厅,职务相妨,同副承旨赵城镇许递,有分力之人,可以从速毕役,前郞厅尹行元,一体进去,监印本职,亦为许递。又命书榻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命城镇先退。天行曰,药房都提调、提调,以承候次,来待本院矣。上曰,明日食后来待事,传及,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阁臣持监印册子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提学郑志俭、徐有防,原任直阁徐鼎修偕入进伏。上曰,俄闻赵城镇言,则监印尚在半役,妆䌙似难岁前毕役云,连为董饬,从速告完,可也。志俭等曰,岁前庶可讫役矣。命锡喆进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尹履相。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假注书李敬行。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锡喆,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尹履相启曰,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尹履相启曰,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提调金华镇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备忘记,全州囚李厚爀,今番疏决,特令减律,诸道此等之类,方欲一体处分,际见畿伯状闻,不可不及今下教,各年败船罪人中,刑讯未准次之类,依向日湖西处分,特并移送原籍官,使即放送事,令庙堂即为知委,俾蒙一视之泽,数爻形止,使之状闻。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参判李在协进,参议沈丰之进,右承旨林锡喆进。

○吏批启曰,礼曹正郞李尚度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宗燮为司谏,徐鼎修为敦宁都正,李性源为内医提调,李鲁春为吏曹佐郞,金峙默为掌乐正,崔凤民为长兴主簿,郑来成为孝陵别检,洪仁默为渭原郡守,吏曹参议沈丰之仍任事,承传,学录单安迈权,学谕单李信默,前郡守郑焕猷,嘉善今降通政,降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柳谊启曰,新除授吏曹佐郞李鲁春,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近来朝廷万事,皆无古例,最无谓者,所谓复旧铨郞辈所为,虽以李鲁春事言之,铨郞虽曰清官,比之持被之见识,遴选之重轻,果何如,则行公于玉堂者,无端不肃,径自出去,此三百年所未有之例也。其为国纲之坏折,体例之扫地,所系抑云非细,为先拿问处之,夜深前捧口招以入。

○传于林锡喆曰,初欲命官试取,俄闻大臣所奏,此果无妨,殿试以十三日退行,如是则乡外儒武艰食之弊,不可不念。外方儒生中,进士则付上斋食堂,幼学则付寄斋食堂,不拘额数为之,自明日招入泮中,设食堂事,分付成均馆,数爻及形止,令本馆草记,武士则令三军门、兵曹,自明日至殿试日,量宜给粮资事,一体分付。

○传曰,文武殿试捧单,依初启下,自明日依例收捧事,分付。

○传曰,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柳谊曰,近因调痾,公事未及酬应之故,尚未下教矣。定号后,各殿宫依例颁赏次,慈殿、慈宫,䌷各二同,木各四同,布各二同内入,大殿赏格次,户木布各五同,䌷三同,兵木布各八同,磨炼上下事,分付户、兵曹。

○林锡喆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观此北伯密启,本事则事关狱情,虽不提教,而安边府使郑渊淳事,平日犹不知其若是刚劲,人情此等处,每因忙错,易致罗织,而渊淳之冒罪抗报,有此云云。即近来掌狱之官,所未为者,不但极其嘉尚,且观报营之语,节节有条理,推以常情,岂有歇后于逮捕而然,亦岂为彼垂死之一文官而然哉?辞陛时筵教,亦有丁宁则道臣状辞,虽出体例,该倅不必以此为罪,况已执送营下?尤无更问之端,该府使郑渊淳论罪一款,勿论事,回谕。

○备忘记,观此岭伯放未放状启,未至配所罪人黄海道金川崔贵平,咸镜道吉州李斗枢,全罗道务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黄海道信川李世琳,咸镜道会宁黄河润,原春道旌善姜稷,全罗道光阳私婢春丹,全罗道茂朱朴明五,黄海道安岳裵仁得,延安郑渊川,长渊吴命乭,全罗道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连,原春道高城黄龙金,咸镜道吉州金致乞,平安道宁远张晋翰,咸镜道庆兴李成规,锺城李东杓,全罗道南原郑助音方,珍岛都应兪、金福金,兴阳都应千等并放送。姑未发配罪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亦为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配所道及本道,原传教当添书以下,该房知悉举行。

○以兵曹赏格单子,传于柳谊曰,东山别监二人见漏,各给木二疋布一疋,单子中付标施行,直六名亦为遗漏,各给木一疋,一体付标。

○传于柳谊曰,木布各一同,钱各一百两,䌷各二十疋,米各十石,送于清衍、清璿郡主房,而木布兵曹钱,䌷米户曹举行事,分付县主房,木布各十疋,钱五十两,䌷五疋,米三石输送。

○以兵曹赏格木布内入单子,传于柳谊曰,钱条遗漏三百贯,添书启下事,知悉。此事每欲一番定式而未果,丙申以后,以内用名色,元无一疋绵一文钱判下之事焉。以是户曹,随其用处,书以某殿某处几疋几两,而本曹则凡系赏格等各项上下,若在差备内事,则辄称内入,然则后来考簿者,认为无名之内入,非但殊违本意,抑亦有关后弊,此后随其处所,入于厢库,则曰入于厢库,上下赏格处则曰上下赏格处,内入二字,更勿书之。予若耄荒,不承权舆,此为有司者,执奏,可也,争难,可也,以此惕念知悉举行。

○备忘记,此辈效劳,不可胜言,一为一否,亦甚斑驳,况值同庆之日?宜有酬奖之典兼司仆金昌谦加资,令该曹即为下批。

○以洪忠监司青阳刘万采孝行驰启事启本,传于柳谊曰,然则何必回启?旌闾事,分付。

○以原春监司,江陵县监李晋圭罪状,令攸司禀处事状启,传于柳谊曰,该县监所为,庸劣莫甚,而系是赦前事,分拣。

○以原春监司,官族使金日采等,从重勘处事状启,传曰,系是赦前事,荡涤事,回谕。

○以刑曹金达贤压良事回启,传于柳谊曰,系是赦前事,勿论事,分付。

○以刑曹尚州居童蒙金古宏击铮事回启,传曰,古宏惩治一款,系是赦前事,勿论事,分付。

○柳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殿试时,试官应办,既有戊戌殿试时除减传教,今番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元子宫供上,依定例三书一件,《时宪》、《七政书》一件,白妆日课一件,白日课三十件及内人内官颁赐九十件,所入纸地,自明年为始,磨炼上下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传曰,此皆文具,待下教举行,可也。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李在学,时无职名,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李在学单付。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以兼都承旨知事单付事,问于大臣后,草记事,命下,故依下教,问于大臣,则领议政徐命善,以为,崇政大司宪、资宪都承旨、副提学多有故例,而皆出一时特教以正二品实职,仍带都承旨,虽无可考之例,若因特教举行,则有何所拘于官方?大司成本非兼带之职,以实职兼带,亦多有之,此可为傍照之一端,勿论吏兵曹窠,以实职兼带都承旨,少无所妨云。左议政李福源,以为,官方本所昧昧,正二品之兼知申,曾亦多见,而以知枢或他实职兼知申,未曾见闻,似是承宣任剧且重,以此兼他则或有之,而未有以他而兼他故耶?心所未详,不得强对云。右议政金熤,以为,官方素所昧然,不敢臆对,而前例之以兵判兼副学,或照例于以大臣兼文衡,而此乃变例,升资后未即为当品实衔,虽似欠典,既无前例,则姑且置之,以待承旨递去后,除拜实职,恐为无妨,而闻见𫍲寡,不能考据旁证云矣,敢启。传曰,宁有兼职,而无实职之官制乎?此后付枢衔、军衔间,指一定式,可也。

○朴天行,以备边司言启曰,岁前发卖事,抄户勘簿,分俵日子,依传教,问于该府该厅则以为,抄户文书,今明可以了毕,分给日子,今十七日为始开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弊瘼,皆以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考贡市人原情辞意,参量讲究,则惠厅上下各贡中,其人渔夫,京营三南鸟铳月课,司仆寺等贡人所告内,或以为来等贡价中,木边,限一二年退限,亦以纯钱预下云,或以为均厅移纳木,限一二年退限,亦以纯钱如数受食云矣。本厅岁入木钱,本有定数,以其一年所捧,仅支一年所下云,一二年预下,初非可论,至于均厅移纳木,当初从其愿,以钱贷下,则到今退等之请,诚极痛骇。揆以事体,所当惩治勿施,而今此驻辇询瘼,特出亚岁轸恤之德意,且钱荒之弊,亦不可不念。毋论此贡彼贡,来等所下各贡木边,限数朔以纯钱磨炼,并与钱边而量宜预下,以救目前钱荒之弊事,分付该厅。司宰监贡人所告内以为,戊戌减贡二千三百石,请令依前复旧云矣。戊戌减贡时,既以参考进排,量宜磨炼,则此后随其进排处所续请,加数磨炼,犹或可也,今此全数复贡云云。极涉猥屑。黍皮契贡人所告内以为,太仆马鞍所入黍皮,愿为依前进排云矣。契人先业,虽若可矜,而太仆马鞍,既以本寺马皮造用,则舍此取彼,系是行不得之政。弓角契贡人所告内以为,唐角限二千片贸来事,分付湾府,勿侵云矣。考见《通文馆志》,则康熙辛丑,以水牛弓角,元非本国所出,请于每年许令随便兑换等由,具咨顺付,而回咨不许收买,则今虽分付湾府勿为禁断,其能无事出栅,有未可必,直令贸来,亦或有生梗之虑,并置之。拘皮契贡人所告内以为,水獭皮潜商,另加禁断云矣。盖此獭皮,在我国为岁币之需,在彼国为当禁之物,则松商之符同商译,都买潜越者,殊极痛骇。此后潜越之类,断之以法,只令獭皮行于国中,则贸取之道,不患不得,以此严饬松都及湾府,以为各别禁断之地。鸭岛契贡人所告内以为,加用草薍,请受价本云矣。盖此草物进排,既已划给全岛,又为磨炼役价,无论足否,担当举行,则水沈烧烬外,元无随其加进排,续续给价之规,依愿许施,非所可论,而加数进排,果如渠言,则其所称冤,亦或无怪,分付户曹,参考已例,量宜划给。长兴库贡人所告内以为,阁门进排地衣,无价进排,各处拜席,白地进排,判付纸启辞纸,乃是楮注纸会减,而纸品与诸处进排稍异而并为称冤矣。地衣事,前因渠辈之陈弊,已自庙堂决处,今此烦诉,殊涉猥越,依前举行之意,分付。拜席事,虽有每年都下之物,而各处进排,数不相当,破伤閪失,势所必至,此则考其进排处所与都下之数,参商定给事,分付户曹,纸品事,实状既如此,则今于询瘼之下,宜有厘正之道,详考傍照之例,量宜会减事,一体知委。柳笥契贡人所告内以为,各处进排柳器,请令依数会减云矣。凡诸进排,虽有定例,前例许多处所,或不无閪失未会减之虑,自户曹从实查问,酌量会减事,亦为分付。立廛市民所告内以为,贷下官银五千两,依昨年例,包外越送云矣,包外越送,系是格外,昨年一番,既出特恩,每年引例,非所可论。帽子廛市民所告内以为,本廛所给二百只,毋论元税帽充与不充,准数贸来云矣。税帽节目,专为使行公用与还报公货,则其所设施,法意有在,昨冬二百只之特许加贸,系是旷绝之恩,而初不送价贸来,横取税内之二百只,公食格外之八千两,一年二年,欲以为常,事极无据。生鲜廛市民所告内以为,内局所纳药蟹价,请自惠厅上下云矣。户曹上下多少,虽云不同,廛契进排受价,各有处所,今不可创出无前之规,曲循非法之诉。苎布廛市民所告内以为,乱廛物种,复旧属公,捧甘三司,同为出禁云矣。属公虽是旧法,革罢为轸民弊,则今不可以一廛利害,复为创行,且三司同禁,又是无前之事,亦难轻许。牛廛市民所告内以为,乳牛落本,乞赐变通云矣。本廛之担当乳牛,不但累百年已行之事,本自司仆寺,十年一次出给十首牛,又于改立之时,必添价本喂养之物,从优上下,一年之内,九朔则使役,三冬则供乳,千馀两落本,全不成说。至于松坡、沙坪诸处,私卖之弊其来已久,猝难禁断。上米廛市民所告内以为,南门内米契,与杂谷廛符同夺利,请加禁断云。南门米契、杂谷廛市民等所告内以为,因上米廛之侵虐滥税,不胜其苦,请加禁断云,而南门米契,则愿得复设廛名矣。三廛之互相争讼,积有年所,彼此之夺利滥税,难保其必无,令该署两加禁断,至于复廛一事,既有弊端,似难轻议,并置之。东床廛市民所告内以为,各营门象毛黄蜜,必令贸用于渠廛云矣。此两种,各营门或贸来于燕行之时,或买用于所产之邑,自是常事,有难防禁,而此外或值自京贸取之时,则勿令杂类居间防纳,从市直取用于本廛事,分付各营门。铁物廛市民所告内以为,治匠辈街路乱卖,另加禁断云矣。匠则造,廛则卖,所业各异,治匠之列肆乱卖,便属犯科,若其小小铁物之不载市案者,匠手之手造资生,有难一朝痛断,而至于杂用铁物之厥数伙然者,不可一任其潜卖,分付法司,施以当律。烟草廛市民所告内以为,畿内富商辈之中间都执,潜藏乱卖,请加禁断云矣。各廛乱廛,自有当律,此亦使渠辈,窥察执捉,往告京兆,依律处置。杂廛市民所告内以为,宣武祠等诸处,钓耒等三种,无价进排,乞赐变通云矣。户曹上下,一从定例,而此三种,不载于定例者,必因用后还下而然,定例外给价,有难轻议,此后申饬各处,用即还下,其中如有破伤者,筹摘给价之意,分付户曹。成均馆典仆等所告内以为,多士供馈时,炊饭木、温堗柴、饭豆,自备担当,至于三千馀两之多,乞赐变通云矣。供士之需,既自养贤库上下,则其所担当之殆过三千,诚未可晓,而实状若如此,则亦难置而不论,分付成均馆,另加查实,从长厘正,何如?传曰,允。渔夫契京营月课司仆等贡人贡价预下或退限事,申饬该厅,必须从长决处。司宰监贡人事,令该监如有可以周旋之方,亦为从长禀处。黍皮契事,向因上言有覆启,申饬该寺,俾无除市弊,反生贡弊之患。弓角契事,既有约条,有难变更,而自湾府不必夺执属公,此亦自庙堂,量宜措辞,知委该府。狗皮契事,以彼国所禁之物,为我国要用之需,则任其潜越,初不痛禁,岂可曰得计?严饬松营、湾府,此后复有前日潜卖之弊,而现发于使行,则留守、府尹,难免重勘,亦以此意,令该曹添入使行赍去事目中,痛加禁断。立廛贷下官银之包外越送事,衙门、营门之私人,惟意售欲,图得包外越给之备关,而特教贷给之市民,独可不用此例乎?此则更为商量禀处,其他条件,依草记施行,亦令所管衙门,更或有变通之政,从后禀处。

○柳谊,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贺班罢后,仍试铁箭入格举子二十四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铁箭,昨日未应试二百十二人,而今日入格六十一人内,三技入格五人,未入格四十一人,未及试取一百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武三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午后开场试取铁箭,当日应射五十八人内,入格二十八人,未入格三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海西放未放启本来到,未至配所罪人中减死秩,全罗道兴阳李菊,流三千里长兴金德文,金堤崔奉西,并即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完伯放未放启本来到,未至配所罪人中,不限年及减死秩,平安道阳德郑润根,咸从金兑濬,慈山严成云,黄海道白川郑润身,咸镜道甲山丁以缵,洪忠道延豊郑润吉,庆尚道巨济全日先,三嘉林女于仁恶,咸阳李元辉,河东金尚伯,义兴郑润国,原春道铁原梁大善,咸镜道明川大守哲,稳城张永浩,洪忠道木川尹博,忠州金光夏等,并即放送。其中虽有自配所道,徒流案修来,向日疏决时,已蒙放者,不必区别,但依传教放送之意,分付配所道事,即为分付刑曹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而其中平安道阳德县定配罪人郑润根,因本道到配启本,顷日疏决时,已为蒙放,故今此行会中,不为举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昌平罪人梁济基、吴奎源,即自全罗监营,移文捉上,故严囚左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大圭,自三水府捉来,严囚左捕厅,文书一封,亦为逢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木觅山蚕头放火罪人黄河润,严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启目,崔重珽等汰去,代李完白、朴明遂,差下,何如?判付启,当此大霈,跛躄皆耸,其矣等耳,岂可不霑一视之泽是旀,况旀伊时所犯,亦可谓非今斯今,崔重珽汰去,特为分拣,仍即复属为旀。差代二人段,未知术业之优劣,人地之如何,更良指一回启为良如教。

○壬寅十二月初九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侍时,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徐命善,判府事郑弘淳、李徽之,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药房提调金华镇,行左承旨李世奭,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寒愈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上曰,眼部痰核,渐致滋大,数日颇为苦矣。命善曰,近因大霈之政,过费心力,故有此添剧之患矣。上曰,今则少愈矣。命善曰,臣于阁外,与僚相相议,则再明日殿试,冒寒亲临,恐损圣体,差退五六日,为好矣。上曰,今若退定,则遐乡武士,必多留滞之弊,实难强从矣。福源曰,十六日为尤吉云矣。上曰,武科以四技取二技,便是歇规矣。命善曰,圣教诚然,以歇科规,多出武科,则在中外同庆之意,实无所妨矣。上曰,今番疏决,果何如云耶?尚喆曰,惠泽旁流,万姓俱欢,此实导扬和气之事矣。熤曰,自有霈泽以来,无如今番矣。命善曰,韩翼謩不在徒流案,故该府不得举行云矣。上曰,台启中,以还寝为辞,则似在徒流中矣。弘淳曰,生前既蒙宥还,则今入赦典,亦甚为宜矣。上曰,安边府使郑渊淳事,予用嘉之。向日贼招中所谓,化翁攫土苍苍掷,海若驱潮白白来诗句,初非吴尚显所作,既是他人诗云尔,则当问于金廷彦,核其虚实,然后可以发捕云。如是论报营门者,诚有意见矣。命善曰,其所措置,果如圣教矣。弘淳曰,事当仓卒,易致恇怯,而如是举行,亦为可尚矣。上曰,此事颠末,严核金勋则以为,渠辈三人,偕往镇川,同住山谷中,而所谓诗句,即北道文官吴姓人所作云,尚显既经察访,年过七十,则岂与仁邦,偕往镇川,作此谋计耶?细究事状,似不必然,故昨于北伯回谕,仍命解枷,只查其仁邦之知与不知矣。尚喆曰,吴尚显,即北关盛名之人矣。命善曰,此人名字,既与贼招相左,似无致疑之端矣。熤曰,尚显,即自其中有名之人,贼徒之指此为证者,凡于召募之际,借此为重之计矣。上曰,北伯状启,卿等轮见,可也。命善进读讫。福源曰,观此状辞,则待明发捕云云。不善科量之事矣。上曰,事在疑信,故有此论报矣。熤曰,此人虽值拘狱,终致白脱,则自归平人,而待明发捕者,亦涉可讶矣。尚喆曰,狱体有重,监司之如是状启,诚得宜矣。乐性曰,监司之论以状罢,恐有后弊而然矣。上曰,李京来必有其人矣。命善曰,人物疤记,以为两眼如灯,恰似其人云矣。上曰,海西罪人供内以为,《郑鉴录》已焚于己卯云,而仁邦凭借此册,做出六字凶言矣。命善曰,臣闻具综言,则罪人以为,厥册手自书之云矣。上曰,朴景远何以勘处乎?命善曰,此是瑞集之叔,本罪外,亦有应坐之律矣。尚喆曰,风水之家,称以《道诜秘记》,世或有藏置之事矣。熤曰,图书谶符,古有禁令,今此书置,亦有其罪矣。上曰,箕伯状启中,金天鼎为名人称以役鬼,而与仁邦同恶相济之人矣。命善曰,此贼就捕,诚为幸矣。上曰,京来之煽惑人心,诚极痛恶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德相虽不知仁邦,而仁邦既曰,推尊为大先生,则在国为逆臣,在先正亦悖孙,不可不置法,而追念先朝,恐伤德意矣。命善曰,此贼自陷大戾,殿下虽追念旧之意,安可容贷乎?上曰,今若设鞫,则当以四字发问矣。当初疏本,自有所受处,而予亦亲见之,其所说去,皆是语犯莫重,有不忍形言者,故予果挽止。毕竟以四字改之,伊时草本云云。不若今本四字之藏头说话耳。且在己亥夏间,以殿下家事之说,向予言之者,何等莫重莫大之语,而敢发于筵席之间乎?伊后闾里之间,大播讹传之说,藏闭布廛,捉慝帽工,为官长者,错认为真有是事,则德相时带户曹参判,与权奸互相传说,看作寻常,又于数日后登筵,肆然发口,世岂有如许道理乎?所谓学问云云。专昧经义,徒袭注解,登筵露拙,已无可言,而《朱子节酌》,向予劝读,世亦有此等册名乎?以此推之,其不学无识,于此可见矣。予于德相,前后辜犯,置之勿问者,欲保终始矣。今此海凶湖孽,换面迭出,以德相为窝窟根柢,则奸脏毕露,路人皆知,虽欲曲贷,安可得乎?前后事实,载之野史,予无所愧,况赵静庵家,亦出逆孙,论以事面,先正自先正,德相自德相,今若一日生存,则为世道贻害,当如何哉?乐性曰,如此剧贼,不可暂时容贷矣。福源曰,此贼罪案,只知有四字而已,不知有此等辜犯矣。今承下教,实是亘万古所无之逆矣。上曰,四百年鞫体,在今尽坏,若不严加惩治,法将安施?且以清溪先生四字加之,则初无一分可生之道,不可以久囚样,仍置狱中矣。命善曰,圣教诚然,趁即设鞫,以置邦宪,宜矣。上曰,今此四字注释,隐然归之于圣德事,尤极痛骇。大抵天下事,悦服人心,为第一底道,而今此泽、白、泓征辈继出,而世道之陷溺,人心之滋惑,益无可言矣。命善曰,一世之诳惑,专由此贼之诪张矣。上曰,沈乐洙上疏,何为而出也?命善曰,只言其里,不道外事,是亦可怪矣。上曰,卿等出赴金吾,即设推鞫,直捧迟晩,可也。命善曰,焕亿当施应坐之律矣。熤曰,此等凶逆,不可以应坐论律矣。上曰,岁前尽为收杀,可也。命善曰,臣等俄已仰达,而再明日殿座,即许退行,宜矣。上曰,当观势为之,而若退初定日则西北举人,欲令馆学许付食堂矣。命善曰,圣教诚好矣。命善曰,元子定号之后,昭容进爵,系是应行之节,故敢达矣。上曰,虽待册封后,不至为晩矣。命善曰,今则事体自别,恐不可不即为举行矣。上曰,不必烦请,从当商量下教矣。出举条命善曰,增广有待秋成举行之命,而莫重庆科,不可许久迟缓,以春间推择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肃庙朝设小增广矣。命善曰,今番合两庆,当设大增广矣。乐性曰,己卯春进定增广,来秋退行式年矣。命善曰,明日次对,不为设行,故将欲备局坐起矣。守摠两营旧还,特许停退,各道结钱,折半收捧,宜矣。上曰,蠲减结钱,则小民当为蒙惠耶?华镇曰,富民有土,都蒙其惠,小民无食,专靠还谷,许减耗条,则庶为均惠之政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等曰,提调所奏,诚好矣。上曰,一年结钱所捧,为几何乎?弘淳曰,数之多寡,专在收租之增减,而似不下六七万两矣。命善曰,一年所捧,亦不少矣。弘淳曰,先王朝随其道邑之丰歉,以为增减矣。尚喆曰,若施实惠,则以均厅举行,似无妨矣。弘淳曰,本厅有难举行矣。上曰,渔盐船税,判府事以为,使监兵营主管则为好云,果何如?尚喆曰,若以本邑收纳,则或不无侵渔之患矣。徽之曰,挽近以来,京江船不满五六十只矣。熤曰,江华船只,亦不过四五十只矣。上曰,船只之渐致减缩,亦一闷事矣。命善曰,果然矣。上曰,两西领运船,何不上来乎?命善曰,今则坚冰塞江,有难到泊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善曰,吏曹判书金华镇,当此大政之月,自多举行之事,兼带内局提调,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淳曰,新除授本院提调,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呈辞勿施,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进御菊花散,自今日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李世奭。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尹履相。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假注书李敬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林锡喆曰,右承旨与入直阁臣、吏判入侍。

○传于柳谊曰,同义禁尹师国,本职亦为递差。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水使具叙五,以其实病,连呈辞状,边阃重任,不可一任其瘝旷,改差,何如?传曰,允。全罗左水使姜五成,莅任殆及瓜熟,侍卫亦甚苟简,亦为改差,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仍令今日政择差,待下批,皆令岁前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参判李在协,参议沈丰之进,右承旨林锡喆进。以沈念祖为兵曹参判,具善复为兼判义禁,李𡊠为同义禁,闵孝克为礼曹正郞,林复基、张光益、白景煜、林益炫、金鼎九为书题。

○兵批启曰,庆尚左水使、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未肃拜,参议郑启淳入直进,参知赵鼎镇病,同副承旨柳谊进。以朴㞳为同知,李镇翼为副摠管,具修温为佥知,李润谦为五卫将,许𡨶为庆尚左水使,孙相龙为全罗左水使,同知二单姜五成、姜泰翼,副护军徐有大、李性默、申大显、具叙五、李寿鹏、田光说、李吉培、金㷞、李辑、李晟、金弘济、李恒讷、田见龙,副司直尹师国、赵镇宽、郑焕猷、金宇镇、李时秀、尹行元、赵城镇。

○传于林锡喆曰,更思此时,畿甸尤甚邑守令递易,实所可闷,坡州牧使许𡨶仍任,水使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择拟以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喆运为庆尚左水使。

○以备忘记,传于柳谊曰,排设房司钥有頉,本弓房司钥赵寿冈,弓房司钥迁转,本阁吏崔泰峻,弓房司钥有頉,本书题白景煜,书题迁转,本前书题朴德起除授,传命司谒有頉,本弓房司钥白景煜差下,弓房司钥崔泰峻,一体加差。

○以备忘记,传于柳谊曰,大抵惠泽,虽贵博施,亦莫贵于区别灾实,今年京畿、湖西并与稍实邑而悉行分数停退之典,岭南之尤甚、之次,关东之原、横两邑,亦蒙一视之举,而所未蒙者,惟是北关、西关、湖南、海西,而关西则无尤甚,非所可论。海西则尤甚,只是四邑,参以所闻,不至于畿、湖,而湖南亦似胜于岭南,俱不必举论。但闻近日北关往来人言,三、甲独被歉荒,民情遑急云,彼两邑,距京师道路绝远,虽及今停退,颁令当费数旬,咸镜道两邑新还,特为停退。以此意三悬铃分付道臣,使之星火知委,俾遐陬民庶,均被轸恤之惠事,庙堂知悉。

○以备忘记传于柳谊曰,今番疏决,谨遵乙卯故事,颁赦翌日,自京司誊出徒流案,直行旷荡之典。外方则不必有更修放未放之举,而观此数道状本,只以疏放后罪人之到配者修启,而或为一人,或为二三人,考其罪目,则亦以未到配所秩,日前举皆蒙放者也。该曹之当初发关时,不言世室及定号陈贺后赦令之故,外方举行,有此做错。刑曹行公堂上,从重推考,更令庙堂枚举此意,星火知委诸道,已修启处原启目,自政院下送,未修启处,勿令修启,但以赦文祗受缘由驰启事,措辞行会。

○以京畿监司败船罪人郑福良等,姑为仍囚,以待处分事状启,传于柳谊曰,才有下教,当自庙堂行会,而减死之类,犹命疏释,况此罪乎?金德连等七名,拿致卿营后,勿更犯之意,严饬晓谕后放送事,回谕。

○林锡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暑所报,则今日日次奉审,宗庙第五室龛内东边木斑子,自北第二井南边小栏木一片,坠落于神榻上云。莫重殿内神榻上,有此木片坠落之事,闻极惊心。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设行,而臣曹与本署提调,即为进诣,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礼曹言启曰,臣尚淳,与本署都提调臣李徽之,进诣宗庙,眼同奉审,则第五室龛内东边木斑子,自北第二井南边小栏木一个,坠落于神榻上,果如本署所报,以木尺尺量,则长为二尺五寸,广厚各为一寸六分许,铁钉年久销铄,以致坠落,本木少无所伤,以此仍用,只改着钉,事甚便当。告由修改,今十五日望祭兼行,而依己丑年例,只当室祝文中,以此措辞撰出。始役吉时,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磨炼进排,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趁即修改,而臣曹与户工曹堂上,眼同看检,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假郞厅金命彦,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今姑改差,其代以成均馆典籍金泓哲,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乡外武士,令三军门、兵曹,至殿试日,量宜给粮资事,命下矣。各道武士,臣曹与三军门,酌量分排,而黄海道武士一百十二人,则今日为始,殿试日至粮资,自本曹量宜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乡外武士,令三军门、兵曹,至殿试日,量宜给粮资事,命下矣。依兵曹分排,京畿武士八十八人,洪忠道武士十二人,今日为始,殿试日至粮资,量宜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禁卫营言启曰,乡外武士,令三军门、兵曹,至殿试日,量宜给粮资事,命下矣。各道武士,依兵曹分排,全罗道武士十五人,原春道武士二十二人,咸镜道武士二人,济州武士四十七人,合八十六人,今日为始,殿试日至粮资,自本营量宜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乡外武士,令三军门、兵曹,至殿试日,量宜给粮资事,命下矣。依兵曹分排,平安道武士七十人,庆尚道武士二十六人,合九十六人,今日为始,殿试日至粮资,自本厅量宜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宰监提调臣具善复启曰,因本监贡人弊瘼,备局草记据,令该监,如有可以周便之方,亦为从长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前后事实,则戊戌所减贡价,至为二千三百石之多,数多贡人之失业号呼,理所必至。户曹谓以就其进排所减,量减其数云,而贡人称冤,在于五年再闰,初不磨炼,一并减去,他贡之有遗在,而不减者何限,而本贡之独为见减,未蒙朝家一视之泽,不无渠辈向隅之叹。且以目下进排言之,元贡无遗在,故加进排之数,自归于户曹之别贸,元贡价与别贸价,相去悬殊,此实为难支之端。愿以复贡,呼诉不已,而当初户曹之裁减,既有商量,则虽有渠辈之号冤,有不可随时弛张,而目今新设宫供上宣饭,已为依例加进排,事面与前有异,一年鱼盐别贸及闰朔条通计,则厥数伙然,虽以前减中,限折半还为出给。揆以公私,别无过滥之虑,比诸各贡,实有均被之惠,而事系贡物存减,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更与攸司之臣相议,的确停当,后日登对时,指一禀处。

○柳谊,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弊瘼草记批旨内,立廛贷下官银之包外越送事,更加商量禀处事,命下矣。包外越送,系是格外,故当初覆奏,不得许施。今此量处之圣教,寔出轸恤之德意,其在对扬之道,不必胶守常例,立廛官银五千两,准限前包外许越之意,分付湾府,何如?传曰,允。此后无论各营门及衙门,受出备关,包外许越之规,永为革罢,如其不获已之事,自本司草记蒙允,然后许施。如是定式,而甘听嘱托,暗地许施,则焉有如许有司堂上?此则属之理外,律名姑不磨炼,而虽以箕营、湾府言之,不准本司启下公文,擅自许越,则监司、府尹,当以潜卖不禁律论,以此意行会该道。

○朴天行,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徐浩修,黄海监司黄昇源牒报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仁邦,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仁邦妻大阿只,年二十八,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为婢,子东伊,年四,以年未满免绞,灵岩郡楸子岛为奴,女于仁连,年一,康津县薪智岛为婢,侄子英伊,年十三,庆尚道泗川县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时囚于谷山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毋元央,年七十五云,依法典免坐,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以义禁府言启曰,削黜罪人郑履焕,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刑曹言启曰,备忘记,观此岭伯放未放状启,未至配所罪人黄海道金川崔贵平,咸镜道吉州李斗枢,全罗道务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黄海道信川李世琳,咸镜道会宁黄河润,原春道旌善姜稷,全罗道光阳私婢春丹,全罗道茂朱朴明五,黄海道安岳裵仁得,延安郑渊川,长渊吴命乭,全罗道同福南三用,昌平僧就连,原春道高城黄龙金,咸镜道吉州金致乞,平安道宁远张晋翰,咸镜道庆兴李成规,锺城李东杓,全罗道南原郑助音方,珍岛都应兪、金福金,兴阳都应千等并放送。姑未发配深人洪忠道沃川金益重,亦为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配所道及本道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放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臣,而其中黄海道金川崔贵平,全罗道务安柳彦燮,玉果李炯烈,原春道旌善姜稷,因本道到配启本,顷日疏决时已为蒙放,故今此行会中,不为举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吏曹佐郞李鲁春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不为直陈,泛称迟晩,事极可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王府拿问事体,何莫非严重,而至于口招,尤有自别是隐,则观此捧招启目,非口招之体,即原情之式,前后申饬之下,焉敢乃尔?卿等及该房都事,难免重勘,而才经大赦乙仍于,姑从末勘,卿等递差,都事拿处鞫事,收杀后捧供为旀,囚供段,数行说话,无严莫甚,其委折,次堂即为开坐,更捧口招以闻为良如教。

○朴天行启曰,时囚罪人李鲁春,即为开坐捧供事,命下,而知义禁郑昌圣,同义禁任希曾,谓有情势,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而成命之下,尚不举行,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使之趁即开坐,何如?传曰,未知有甚情势,到院疏入之。

○大司宪郑好仁疏曰,伏以,《宝鉴》祗献于太庙,宁考尊奉于世室,乃于法殿受贺之日,爰降元子定号之命,继述之圣孝益光,巩固之邦基永奠,欢忭之忱,大小惟均。仍伏念,今者移置郑妻之命,实不胜万万惊愕之至也。以郑妻之逆,而尚今假息于海岛,今又欲转移于陆地,殿下虽以私恩行之,而为今日北面,而事殿下者,其敢奉而行之乎?噫嘻,危逼圣躬,沮遏大策,为厚麟之窝窟者,郑妻也。谋倾宗社,潜怀异图,为范、能之根柢者郑妻也。臣于年前,三夜伏阁,未蒙允从,至今共戴一天,尚觉愤血之撑腔。日前命下之后,臣始闻而忧慨欲死,即率诸僚,苍黄齐进于阙外,将欲叫阍力请,而旋伏闻喉院之已为缴纳,及夫联箚,凡系堤防之类,并先论列,而至于此贼之移置,惟俟成命之亟寝。即又伏奉大僚之箚批旨下者,圣意既靳于嘉纳,辞教谆复于引喩,臣于是乎尤为之徊徨抑郁,诚不能无憾于大圣人处分之过当也。噫,彼郑妻之千妖万恶,笔不胜书,而最其荷先朝如天之德,受先朝止慈之恩,乃反谋危先王之宗国,自干先王之法纪,傥使其罪恶,早著于先大王在宥之日,则先大王割恩之诛,必先于郑妻,此非但今日之罪人,即是先朝之罪人,殿下所以仰体先大王至意,乃在于先诛先大王之罪人,这个义理,亘万古而不悖。臣之顷年筵席,备陈此义,伏想或赐俯烛而记有矣。至若世龙妻故事,亦有大不相同者,伊时龙妻之出海,为其犯罪者世龙,而其妻则不过缘坐也。今此郑妻之恶逆,即是渠身之自作,非如龙妻之所坐,乌可援此而证彼,混议于减宥之中哉?当此邦庆无疆,惠泽旁流,环东方含生之类,莫不蹈舞而鼓耸,涵濡于雨露之仁,同归于维新之化,以今同庆之心,孰不欲仰承天地之德意,导迎祥和之气像,而惟此元恶大憝之屈法而曲恕,诚恐王纲之自此而荡然,凶逆之由此而觊觎,方来之忧,非细故也。伏愿圣明,亟加三思,勿以臣言轻,而即赐采纳焉。且念臣之前后辜负,有罪如山,今于见职,夫岂有抗颜之望,而始陈自引之章,既未蒙恩递,适当讯囚之时,他未暇顾,冒没出肃,仍参贺班,试牌继下于造庭之日,逃遁不得,奉以竣事,至今思之,无面可显。今若夤缘一出,不知所以自处,恬然束带于周行,有若无故者然,实非私分之所敢出,其于涉无忌而坏四维,何哉?难强情势,今不敢复事烦聒,而仍因蹲冒,断无其理。玆以冒控衷恳,仰浼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幸私义,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岂忽于堤防而有是教也?

○掌令权坪、尹㬦,持平曺允大等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庆川至,太庙荐《宝鉴》之编,宁考跻世室之尊,事旷礼殷,圣孝弥光,乃于是日,特降元子定号之命,国本永固,缛仪克行,此实宗社无疆之福,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等于日昨,伏闻有郑妻出陆之命,而旋因喉院之缴纳,不为颁布,窃幸天听之转环,无所事于更争矣。今伏见大僚联箚之批,以先朝之钟爱,孝庙之传教为谕,臣等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迸流,而郑妻之罪,于是乎尤不宜一刻容贷也。噫,渠若有一分人心,仰惟先大王爱育之恩,复感我殿下遹追之孝,亦何忍逞毒于代听之日,合谋于射天之贼,几危我圣躬,几覆我宗社哉?思之及此,非但臣民之所共仇,乃是天神之所必诛也。尚今容息于近岛,已是失刑之大者,今因旷典,遽使出陆,则其可谓国有法而朝有臣哉?虽以管、蔡言之,当其未获罪也。文王亦岂不爱之,而及其恶极罪著之后,周公不敢以文王之所爱,而有所容恕,此周公之达孝,所以体文王之遗意,讨宗社之乱贼,今日殿下之所以处郑妻者,当法周公而已。至于世龙之妻,不过缘坐之罪耳,若使郑妻,罪同龙妻,则臣等何敢不奉承德意,以光圣孝,而其于罪之魁恶之首,恩不可以废义,私不可以掩公者,明矣。以殿下仁孝之德,虽欲曲贷,而为今日臣子者,岂忍奉行此教,使不共戴之贼,偃然生出于海岛之外哉?殿下只因私义之为重,不念王法之难挠,此臣等所以仰屋窃叹,忧愤欲死者,臣等谓亟寝郑妻陆置之命,仍允三司之请,以泄神人之愤,断不可已也。今此邦庆,前古所无,霈泽旁流,无微不被,欢欣蹈舞之声,洋溢国中,臣子之于此时,孰不欲仰承圣教,导扬和气,而若夫事关堤防,义重惩讨者,不问轻重,一例疏释,则乱贼何以知惧,王章何以得伸?臣等向于联箚,不得不略有所论列,而诚意浅薄,未蒙兪音,玆不胜忧慨之极,更此齐声仰龥。伏愿殿下,益加三思,亟收成命,以杜乱萌,以存王纲焉云云。省疏具悉。都宪批悉谕矣。

○正言权以纲疏曰,伏以,《宝鉴》编成,克行亲献之举,世室仪定,聿修不祧之礼,继以有元子定号之命,再临法殿,荐举贺仪,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今此旁流之惠霈,实是无前之旷典,而至如极恶大憝之类,决不可混入于旷荡之中矣。惟彼郑妻之罪,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危逼圣躬,沮遏大策,枭獍之肠,鬼蜮之谋,此诚亘古今通天地之巨魁凶慝也。三司之论,七载相持,而特以我殿下,仰体先大王钟爱之圣意,姑屈王章,薄窜海岛,凡有血气之伦者,孰不切齿腐心,欲食其肉,而今当疏荡之时,遽有出陆之命。噫嘻,痛矣,此何举也?名在罪籍之类,苟非深重,则雨露之泽,固宜均沾,而在下者,亦当奉承之不暇矣。逆如郑妻,凶如郑妻,而岂可视同流配之罪,循例并论于减等之典耶?此非但堤防荡然,有乖必诛之义,关系甚重,实多难言之忧,傥殿下念及于此,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反汗之教矣。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郑妻陆地移置之命焉云云。省疏具悉。都宪批悉谕矣。

○献纳金翊休疏曰,伏以,天佑东方,休庆滋至,荐《宝鉴》于太庙,而先烈丕阐,跻宁考于世室,而圣孝冞光,迺于大庭爱贺gg受贺g之日,特降元子定号之命,国本永固,缛仪克举,此实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匝城含生,孰不欢欣蹈舞,而臣于是时,猥叨从班,获睹盛举,攒祝之㶩,尤倍他人。仍伏念,臣于台地,即一偾误之踪,夫岂有一分堪承之势,而帐殿讯囚,惩讨是急,贺庭呼嵩,欢忭自切,冒没随行,亦已逾月矣。狗马贱疾,越添于冒寒奔走之馀,头目眩晕,胸腹牵刺,咳喘陡剧,食飮全废gg废g,委身床席,蠢动不得,以此病状,时月之内,万无束带供职之望,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之职,以延残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请急之章,不宜拖及他说,而忧愤所激,敢此附陈焉。今当邦庆无前,霈泽旁流,旷荡之仁恩,孰不钦仰,而若其罪犯甚大,关系至重者,决不可混入宥释之中,故臣猥随诸台之后,敢效还寝之请,而诚浅辞拙,未蒙允兪,抑塞忧叹,庸有其极?噫,彼郑妻之元恶大憝,实是乱贼之窝窟也,凶逆之根柢也。七年声讨,一味靳持,假息近岛,久屈邦宪,而未有能碎首天陛,亟行王章,乃反沁沁泄泄,尚与此贼,共戴一天,是固群下之罪。今当用刑之期,复申正法之请,以除君父之仇,以泄神人之愤,此其时也,而陆地移置之命,出于举国群情之外,臣不胜万万忧慨之至,第伏闻喉院旋有缴纳之举,故姑未敢争执,以俟成命之收还矣。迺者相臣儒臣,相继陈箚,批旨之下,尚靳允许。噫嘻,此何举也?古今天下,宁有危逼圣躬,罪关宗国之元凶剧逆,终不伏法,乃反出陆者乎?堤防自此不严,凶孽亦将生心,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也。凶如郑妻,逆如郑妻者,不可比同于世龙妻连坐之罪,则盖长太平之诛,舍此贼奚施哉?有大庆疏释之典,虽不得不施,罪著恶逆,诛讨之章,亦不容少忽。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郑妻出陆之命,特允三司按法之请焉云云。省疏具悉。都宪批悉谕矣。

○持平李思祚疏曰,伏以,天开景运,百禄咸凑,列朝之《宝鉴》亲上,宁考之世室预定,乃于法殿受贺之日,诞颁元子定号之命,圣孝弥光,国本永固,此诚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臣于此际,获忝从班,幸睹盛仪,区区蹈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邦庆无前,霈泽旁流,疏释之旷荡,固仰好生之德意,而至若罪犯恶逆,事涉堤防者,初不可拟议举论也,决矣。臣昨随诸僚之后,仰请成命之还寝,而言未上格,竟靳一兪,此莫非臣辞拙诚浅之罪,而至若郑妻出陆之教,尤不胜惊惑愤惋之至。噫嘻,痛矣,此贼之千罪万恶,罄竹难写,而群凶之窝窟,诸逆之根柢,罔非此贼之所煽倡者,至今之共戴一天,已切神人之同愤,今此出置之典,便同量移之勘,噫嘻,此何命也,此何事也?臣既伏见传教下者,不觉骨青而心寒,即欲沥血仰吁,期于得请,而再昨齐会阙下之际,得闻院批缴还,处分未下之报,不敢径先烦聒,遽然相率退归矣。及见大僚箚批,玉堂谏院之疏槪,始知臣昏谬稽滞之罪,无以自逃,惶愧之极,靡所容措。玆敢短章申恳,悉暴情实。伏愿亟寝郑妻出陆之命,仍治臣不职之罪,以警具僚焉云云。省疏具悉。都宪批悉谕矣。

○大司谏申应显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庆川至,《宝鉴》成一统之书,太庙行亲上之仪,事旷前古,庆溢寰宇,而乃于临殿受贺之日,亟举英考不祧之礼,又降元子定号之命,上告下布,缛仪载举,懽欣蹈舞,中外惟均,而况臣忝在从班,获睹盛仪,区区抃贺之㶩,有倍他人?仍伏念,郑妻之罪恶何如,关系何如,诸贼之窝窟也,群凶之根柢也。黜置近岛,已极失刑,而今因霈泽之旁流,忽命陆地之移处,如此则伦常将何以树也,法纪将何以立也?无伦无法,而国岂为国?殿下虽以先王之钟爱为教,而钟爱即我先王止慈之私情也,伦常法纪,即我先王五十年所扶植彰明者也,不可以此而屈彼也,决矣。传旨虽因喉院之缴还,留中不下,而殿下初何发此万万过当之教耶?成汤之改过不吝,终不如文王之不谏亦入,颜子之不贰过,终不如孔子之不逾矩,大臣以此陈箚,终靳还寝之命,此岂臣所望于圣明也哉?伏愿殿下,念彝伦之不可不明,察凶逆之不可不诛,亟寝出陆之教,夬从三司之请焉。臣于尹宣举父子复官之命,又有所讶惑者,我肃庙丙申处分,昭如日星,可以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而惟我圣上,洞见义理之源,深轸继述之道,乃于旧甲之重回,特下光明之处分,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光前裕后,可以永有辞于天下后世,而岂意今日,因此旷荡之典,遽下复官之命乎?其为贻圣德之累,缺士林之望,为如何哉?大臣、三司,迭上箚本,争请收还,则恐不可以皆以处分之过中知之为教也。伏愿圣明,亟寝尹宣举父子复官之命,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已谕右相批矣。

○应教徐有成,校理李喆模、徐美修,副校理李鲁春,修撰李度谦等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庆川至,列圣朝《宝鉴》祗献,先大王世室预定,既正元子之号,仍举大庭之贺,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臣民懽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等于尹宣举父子复官之命,窃有所讶惑者,洪惟我肃宗大王丙申处分,磊落光明,如揭日星,可以建天地不悖,俟百世不惑,而惟我圣上即位初年,洞见义理之源,深轸继述之图,首以斯文事,为急先务,明示好恶,大正是非,以其年则同一丙申也,以其处分则前后一揆也。猗欤,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足以永有辞于天下后世矣。臣等钦仰感叹,窃幸伦彝之赖以不坠,吾道之由是增光矣,夫何复官之命,忽下于今日?臣等相顾愕眙,诚莫晓圣意之攸在也。当此国有大庆之日,旷荡之典,岂不甚盛矣,而若其义理是非之大关系,垂万代而不可变者,则虽以人主之尊,有不可弛张于其间也,明矣。况殿下遵先裕后之道,其岂可舍百年已定之论,启世道无穷之忧,若是其无难也耶?伏愿圣上,穆然深思,惕然改图,亟寝尹宣举父子复官之命,以幸斯文,以光圣德焉。臣等职忝论思,目见过中之举,愚衷所激,不容泯默,玆敢别构一疏,相率仰吁,惟圣明垂察焉云云。省疏具悉。已谕右相批矣。

○司谏朴圣泰,正言权裕等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庆川至,礼成献书,贺腾盈庭,跻宁考不祧之享,举元子定号之仪,八域含生,蹈舞惟均,臣等适于此际,获忝迩班,仰睹盛举,其所欢忭之忱,万倍他人。臣等即伏见政目下者,乃有尹宣举父子复官之命,臣等相顾愕眙,莫晓圣意之攸在也。噫,我肃考丙申处分,至严至正,昭如日星,而岁回旧甲,我殿下又下传教,辞旨郑重,义理愈著,此实出于继述之盛意,前圣后圣,其揆一也。凡在瞻聆,莫不钦仰,则今此复官之命,又何为而下也?顾今宗国启盘泰之运,匝域霈雨露之泽,疏释之典,宜其宽大,则岂不仰体我圣上德意之不暇,而此则斯文之关系,何如,前后之处分,又何如?今忽不少留难,遽尔同置于旷荡之中,其为贻圣德之累,缺士林之望,当复如何哉?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收成命,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已谕右相批矣。仍传曰,今番处分,非前后有殊,一一赐批,予意亦有在焉。今以后互相纷聒,是岂美事?政院知悉。依年前传教,无论同异之说,此等之章,切勿捧入,亦勿呼望。

○壬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判书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与金华镇偕入进伏。上曰,先朝初年,曾有书题差出之事,此是在前罕有之事,今番必援旧例,以为拟入,可也。华镇曰,内局书员,亦有承传者,当并拟乎?上曰,内阁书吏,吏曹执吏,亦有承传者矣。华镇曰,当依此举行矣。上曰,都政何当为之乎?华镇曰,姑未的bb知b在何日,而元窠之不足,几至十五窠,故事甚难便矣。上曰,初入仕为几窠乎?华镇曰,为十馀窠矣。命华镇先退。上曰,禀事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书题五窠,今当差出,而一窠以阁吏差出,好矣。有防曰,诚好矣。上曰,俄于吏判已有下教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内阁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假注书李敬行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柳谊曰,受由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李世奭落点。

○传于柳谊曰,副摠管李世奭,本职许递。

○传于朴天行曰,礼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防、李在学落点。

○传于柳谊曰,奉审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吏曹褒贬坐起在明云,郞官不可不备员,拿处郞官,才命付过放送,使之即为谢恩,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同为谢恩,仍令待明朝参坐。

○吏曹佐郞前望单子入之。赵兴镇落点。

○以文科殿试处所取禀,传于柳谊曰,仁政殿为之。

○以黄海监司关西领运差使员状启,传于柳谊曰,依状请施行事,分付。咸从倅之许久留待他境,必有民弊,严饬地方官,使之各别守护,关西差使员,即为还官事,分付。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世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李世奭。

○柳谊,以成均馆官员,以大司成意启曰,传教内,初欲命官试取,俄闻大臣所奏,此果无妨,殿试以十三日退行,如是则乡外儒武艰食之弊,不可不念,方外儒生中,进士则付上斋食堂,幼学则付寄斋食堂,不拘额数为之,自明日招入泮中,设食堂事,分付成均馆,数爻及形止,仍令本馆草记事,命下矣。臣谨依圣教,乡儒之留接方外者,今方一一招集,使之同参食堂,而今日朝食堂元数一百六十四人内,乡儒进士之入参者,为二十四人,幼学之入参者,为三十二人,而此外乡儒,则勿论进士、幼学,连为招入之意,敢启。传曰,此后加入为几人,不愿入为几人乎?今番初试,乡儒通计恩赐,为百三十馀人,则参食堂之数,如是零星,何也?或因未及闻知而然乎?更为草记。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有和,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递,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春塘台儒生制述时,布帐外排立军,以弘化门、集春营、广智营三处入直军,各留十名,出用事定式,而今番柑制时,布帐阔大,故弘化门入直军及外各营入直军各留十名,尽为出用,金虎门入直军五十名,亦为出用矣。今此殿试时,入场儒生,比柑制数少,布帐外排立军,依定式磨炼乎?敢禀。传曰,闻已例设文试于殿庭,武试于春台云云。若此则可以除弊,依此知悉举行。

○柳谊,以刑曹言启曰,即伏见洪忠监司金文淳,全罗监司朴祐源启本,则康翎县囚推罪人元成大,以毁坟未至棺罪,去十一月十九日,徒三年到配于堤川县,怀仁县囚推罪人金兴道,以私掘露棺罪,去十一月十六日,流三千里到配于兴阳县矣。元成大、金兴道等到配,俱在赦前,而该道冬等徒流案,未及修来,到配启本,今才启下,故顷日疏放别单,不得抄录,而元成大则系是徒年,当此大霈之日,自在应放之科,放送,金兴道则罪系露棺,律是流配,恐不可一例举论,仍配,何如?传曰,允。金兴道一体放送,信川金福龙之遗漏,浩汗文书,未及照检,不是异事,卿等勿待罪,此后此等之类,随闻见,这即草记,可也。

○柳谊,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亨夏、天湜、德相等三贼外,昼则解枷,夜则着枷事,命下,而顷因下教,贞采、沈,昼解夜着,瑞集昼夜解枷矣。焕程、焕亿等,依下教,昼则解枷,夜则着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李鲁春更招云云。判付问目内辞意,反复严问,则其所纳招,全事妆撰,终不直陈,揆以纪纲,极为可骇。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上裁,何如?判付启,付过放送。

○知义禁郑昌圣,同义禁任希曾等疏曰,伏以,凡诸罪人之疏放,必待传旨之启下者,虽是常典,或因特教,时急举行,则不待传旨,先为草记,亦多古例,故日昨宾厅录囚之时,传教蒙放者,喉院既已颁下,又以草记之捧入,而承宣承命在座,臣等少不疑虑,连为修启,鳞次行会于各道矣。今日筹坐,始闻物议,皆以臣等之不待传旨启下,蒙然奉行成命为咎,于是乎臣等之忙后错了,因循谬例,自陷于溺职之科,在所难免。又况台启方张之类,混同疏放,实是前所未有之事,数次争执,未蒙允兪之音,毕竟承奉,实多恇扰之罪,尚今追思,惭惶无措,岂可以遂事之勿说,不恤公议之可畏哉?方拟联章自劾之际,以吏郞更招事,有次堂开坐之命,而不敢为冒当之计,玆以相率陈吁,冀被威罚,一以示古规之不可坏,一以戒法官之失其职,不胜万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辞过矣,卿等勿辞行公。

○壬寅十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行,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二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兼史出去,敦宁都正入侍事,分付。凤显承命出,与徐鼎修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右副亦是监印之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既以二直提学为承旨,右承旨先退,可也。锡喆承命退出。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天行,假注书李敬行,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尔诣宗庙,奉审摘奸而无頉乎?天行曰,然矣。上命读奏祭报府,命书郑昌圣等疏批。命书传教曰,虽已赐批,此时金吾堂上,不可不备员,知义禁郑昌圣,同义禁任希曾并许递。命书传教曰,未下直阃帅、守令,使之催促辞朝。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谊。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天行曰,明日武殿试分所设行,然后可及唱榜,丹枫亭分所为之,预令以此知悉。

○传于朴天行曰,明日武殿试分所时命官,郑判府事进去。

○朴天行启曰,明日亲临文科殿试时,两司侍臣,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朴天行启曰,明日文科殿试时,两司侍臣,不可不备员,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曺允大。

○传于李在学曰,未试各等中,最久一等射放,欲于今日内毕试,而因日暮,铳技全不试取,明日丹枫亭分所处,当先试,去辛丑春等武艺厅鸟铳试记,自兵曹修整待令,以此意言于分所命官,仍令诸试官知悉。殿座开场后,分所试官,一体试放事,申明知委。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李在协试官进,参议沈丰之试官进,右承旨李在学进。以洪彦喆为司谏,姜彝正、宋铨为掌令,李馨德、李羽逵为持平,金梦华为献纳,崔烜、徐配修为正言,李太亨为副校理,郑一祥为知义禁,洪检为同义禁,赵让镇为兵曹佐郞,徐有成为中学教授,坡州牧使许𡨶,仍任事,承传,书题单朴德起。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入直进,参知赵鼎镇病,右副承旨朴天行进。以李延喆为宣传官,李时秀为曹司卫将,申大亿为五卫将,副司直尹履相单付。

○以武科殿试参考官南玄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只推。

○柳谊,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医官差下启目判付内,差代二人,未知术业之优劣人地之如何,更良指一回启事,命下矣。李完白、朴明遂,术业人地,无甚差等,就原启目中次第,金光显加资代以李完白差下,何如?传曰,允。

○严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刑曹正郞徐迈修,中学训导高克忠,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武科殿试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金虎门军七十五名,弘化门军七十五名,除出一百名,以出番把摠柳镇茂,哨官金守刚率领,观丰阁前路排立作门,五十名,出番哨官丁汇泰率领,各门及春塘台下排立,而事毕后,待标信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都事闵廷桓,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题,当为磨炼以入,而堂上二员有阙,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备员开坐,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仁邦妻大阿只,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为婢,子东伊,以年未满免绞,灵岩郡楸子岛为奴,女于仁连伊,康津县薪智岛为婢,侄子英伊,庆尚道泗川县流三千里安置,而令刑曹押送配所事,命下矣。罪人大阿只等,时囚谷山狱云,令道臣即为发配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因京居金允明击铮,曹启目判付内,系是京司讼理,卿其从公处决后,草记事,命下矣。玆事系是良贱辨别,而取考彼此户籍,则金允明上典李晦章户籍中,允明外曾祖有连及外祖日硕,以谷山逃奴载录,日硕则户籍中,其妻以良女李召史载录,而考其年岁,即是辛亥以前奴良妻所生,则日硕所生,当为晦章之奴婢,而谨按《续大典》,则良妻所生,事在六十年以前者,有勿听之文,今此李晦章之推奴,已过六十年之后,则揆以法文,自在勿施之科,故日硕所生等,依法典从良决给,李晦章处,更勿侵责事,严饬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道内被灾尤甚诸邑,虽有一二蠲免,而岁色垂穷,势同弩末,分数外还上,趁期办纳,亦未可知。守令急于勘簿,怯于被罪,以未捧为已捧,而有反作之虑,卿其细加审察,未准捧处,量宜停退,一年捧未捧实数,使之无隐磨勘,民有息肩之喜,官无抵罪之弊,十七八日间,自营发关,则可遍尤甚诸邑,而道里远近,日子迟速,独未可预料,有此先期之谕。卿其参量进退事下谕于庆尚监司。

○壬寅十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严璹,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曺喜有、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褒贬,是卿所兼提调衙门耶?璹曰,然矣。上曰,何院何署乎?璹曰,掌乐院及掌苑署矣。璹曰,明日中宫殿诞日问安时,仁政殿庭,例为朝廷班,而既值殿座,他无推移之所,以明政殿庭为之,似为稳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必以明政殿庭移设班次,此用殿座例,以仁政门外为之,可也。璹曰,臣以本职之有拘,久未承候矣。圣候近已快复,臣不胜忭幸之忱矣。上曰,六君子汤,既有待下教煎入之命矣。自今日煎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二日巳时,上御暎花堂。内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内乘、别军职、宣传官,当以次试射,春等先为设行事,分付,内乘任嵂等,以次应射。上曰,郑学畊、李身敬,使照罗赤,同唱新来,可也。进退数匝讫。命书传教曰,去壬寅春等别军职内试射时,别军职李延弼,三巡十二分居首,令该曹陞品职调用。又命书传教曰,去壬寅春等内乘内试射时,居首内乘郑学畊,直赴殿试。又命书传教曰,去壬寅春等宣传官内试射时,居首南行宣传官李身敬,直赴殿试。上曰,两新恩出去时,各给内吹三弦,使之归家,可也。命书传教曰,西原营将李延弼,递付京职。又命书传教曰,去辛丑冬等别军职内试射时,别军职李润彬,柳叶箭一巡五中,事当依例加资,而资历尚浅,今番都政,升品职调用。又命书传教曰,去辛丑夏等武艺厅内试射时,武艺厅兼司仆金光泰,柳叶箭一巡三中四分,兼司仆李大兴,骑刍一次三中,并依例直赴殿试。上曰,入格宣传官,以受赏次,来待差备事,分付。命书传教曰,训局将校之差备举行中,月刀次知劳苦,系是无前之叠役,禁营将校之贰极门把守,亦是无前之苦役,当此同庆之日,宜有酬劳之典,其中闲良除初试,明日殿试,末端许赴,即为捧单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武所分所时,试所承旨,同副承旨柳谊进去。又命书传教曰,明日丹枫亭武所分所时,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行副司直李柱国,五卫将金履禧,行副护军李润庆,副校理李喆模,宣传官安橚加差。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君子汤,自今日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载纯。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奎章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天行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林锡喆曰,在外侍臣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权𫀤,掌令朴宗来,持平李羽晋,献纳李昌汉,正言李益运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政官牌招开政,近日刑曹,有审理事,堂上不可一日旷官,刑曹判书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李在协试官进,参议沈丰之试官进,右承旨李在学进。以严璹为刑曹判书。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入直进,参知赵鼎镇病,同副承旨朴天行进。以任圣说为宣传官,朴基丰、具综为五卫将,柳孝源、吴毅常为宣传官,副司直郑一祥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科次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李在学启曰,武所试官赵鼎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宋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只推。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殿座时,本曹堂上侍卫,当为备员,新除授参知金宇镇,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仁政殿。殿试入侍时,兼都承旨严璹,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殿。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今日虽雪上不至甚,寒矣。李性源曰,然矣。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悬题后,当诣武试所,试官行礼,从简为之事,分付。有防承命出传。上曰,刑曹判书望筒,先为疑入,可也。金华镇承命出。上曰,武科殿试,今日似难毕试矣。兵曹判书徐有邻曰,直赴人数甚夥然,势难毕试矣。华镇跪进刑曹判书望筒,以严璹落点。上曰,都承旨今始为实职矣。璹退出。命书榻教曰,刑曹判书待下批牌招。又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以吴载纯落点。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右议政金熤,汉城判尹郑昌圣,吏曹参判李在协,参议沈丰之,大司成金憙,应教徐有成,副司果李敬一等,入就庭行拜礼讫。以次陞殿。熤进前奏曰,日寒如此移时临殿,不胜闷虑矣。上曰,卿勿过虑焉。熤曰,武试令命官设场,勿为亲临,宜矣。上曰,当观势为之矣。命纳悬题纸,昌圣、在协进前,各书笺铭。限未时笺试会试举人,铭试直赴举人悬题讫。上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降阶。下教曰,今番欲出策题,而日寒如此,故以笺铭试之,举子必尽力制进事,分付。在学承命颁谕。命书传教曰,日寒如此,入场儒生,疗饥或爇火之具勿禁,仍自该房分付两仓,优给空石,而别坐之意,另加严饬,若于殿座后颁纸,则易致迟滞,试所承旨,先诣仁政门外,即为颁纸,入殿庭时,各令持入事,一体分付。驾出仁政门,由建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命书传教曰,殿座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试所进去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领敦宁洪乐性,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参知赵鼎镇,宣传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训炼副正李汉栋,以次入就位行拜礼讫。乐性进前奏曰,日寒愈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上曰,骑刍鞭军,欲为试艺,而马路冰滑,似难为之矣。乐性曰,俄闻将臣言,则实难驰马云矣。上曰,走马勿为待令事,分付。乐性曰,直赴人多得矢数,则当付壮元乎?上曰,原榜人,付之居魁,可也。乐性曰,柳叶箭毕试后,即为开讲乎?上曰,乡外武士,想不得熟讲,务从阔狭之政,好矣。乐性曰,圣教宜矣。上曰,矢数执鼓,亦系不轻,屡度有命,尚不举行,宁有如许纪律乎?当该宣传官,问名以奏。李晳曰,李文德试官进,李延喆未肃拜,其次李东善矣。上曰,李东善及掌务官拿入。命书榻教曰,宣传官李禹道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择拟。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有邻曰,宣传官事,既有言端,敢此仰达矣。承传宣传官节目,从当经禀厘正,而前此已满六朔,且经三品,如朴基丰、吴毅常、具综诸人,内外践历,俱无所碍,依节目陞资,恐合事宜,而系关恩赏,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然则加资,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连日殿座,侍卫不可不备员,在外五卫将,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开场举人等,以次应试。命书榻教曰,武所掌武官,事过后拿处。上曰,文试所易书书吏,多数入场,从速举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先试举人,一边开讲,可也。举人等,以次进讲。上曰,参考官例捧举人单子,而掌务官不为举行,事过后,令兵曹决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今已日暮,有难毕试,未试人,皆令明日来待事,分付。宣传官承命分付。上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出青阳门,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试官右议政金熤,汉城判尹郑昌圣,吏曹参判李在协,参议沈丰之,大司成金憙,应教徐有成,副司果李敬一,行左承旨徐有防,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券几何收捧耶?有防曰,未呈券只馀四人,而易书等节,尚未半云矣。上曰,易书若致迟滞,右副承旨当有论责之举,另加分付。贱臣承命出传。熤曰,春塘台寒威,比他最紧,久时临殿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损矣。命宣饭讫。上曰,今至夜分,卿等分券以考,可也。熤等进前分考。上曰,今番尽得实才,则诚可为幸矣。熤曰,臣本无藻鉴,何以得选实才乎?上曰,易书更为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猝难毕书云矣。命书传教曰,科场事体,何等至严,差备官如是举行,而不能申饬,不可以代房而无警,当该承旨递差。又命书榻教曰,军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鼎修、朴天行偕入进伏。上曰,试券随其易书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考讫。命合考。熤曰,当取几人乎?命书传教曰,今番庭试取五人。上曰,合考诸券,似是实才所作矣。熤曰,圣教诚然,文法虽有勤实,制体似是乡儒所作矣。上曰,以此出榜,可也。熤曰,直赴人,置之原榜下乎?上曰,通融出榜,好矣。仍命书等第。三下申曮、金禧燮、柳宪周、李翼晋、成种仁、尹行任、赵济鲁、李崑秀、沈奎鲁、李庚运、沈晋贤、李尚载、李焘、李秉喆、金遇国,以次出榜讫。命书传教曰,殿试入格人,明日来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载纯。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䌹为都摠管。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基恒为兵曹佐郞。

○壬寅十二月十四日卯时,上御春塘台。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吴载纯,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侍立。上曰,今日殿试,即昨日未毕之试,试官行礼置之,仍为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试官领敦宁洪乐性,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参知赵鼎镇,宣传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训炼副正李汉栋,以次入就位。乐性曰,连日临殿,寒事愈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昨日文科出榜,何如云耶?乐性曰,臣闻物议,则俱是实才云矣。上曰,李崑秀试券,予则置之落科,而命官直书等第,仍得参榜,此亦有数存焉矣。乐性曰,所撰科表,果善作云矣。上曰,昨日入格人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申曮进前。上曰,尔之科作似实才,故仍置壮元矣。尔父今虽除职,可以出肃乎?曮曰,虽难行公,一番肃谢,庶可为之矣。上曰,都摠管作窠,即为拟入事,分付。仍命书榻教曰,都摠管花阳君,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金禧燮等,以次进前。上各询年纪家阀讫。教曰,新榜人别兼春秋,出就庭外,以受古风,可也。龙辅等退出,唱新来如仪。上曰,武科中宣荐人,本厅先生,亦出庭外,先用将鬼椎,可也。李文德等,各就座用椎如例讫。上曰,郑判府事,往分所试所,以试射放,可也。郑弘淳承命出。命书榻教曰,丹枫亭分所命官,知中枢府事具善复进去。又命书榻教曰,丹枫亭分所试官,知事郑民始,行副护军李汉泰,五卫将李时秀,直阁金载瓒,宣传官李元谦为之。上曰,直赴人毕试后,仍为受讲事,分付。鼎修承命分付。上曰,入格人所着衣服,兵曹下隶,从中勒脱,宁有如许道理?本曹郞厅,终不禁饬,事极骇然。仍命拿入。上曰,事当决棍,而日寒如此,故姑为参酌,只汰其职矣。命书榻教曰,兵曹佐郞赵壤镇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榻教曰,军士房承旨推考。上曰,二技入格人,并唱新来,可也。宣传官退出庭外,进退如例。命书榻教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上曰,刑曹审理,几何为之乎?严璹曰,臣与本曹参议,俱差腊享祭官,尚未见狱案之轻重矣。上曰,祭官即当付标,卿今往赴本衙,详细考覆,其中如有加刑者,更为严讯,岁前覆启,可也。璹承命退出。礼曹判书郑尚淳曰,今番庆科庭试放榜,以亲临磨炼乎?上曰,以亲临磨炼,可也。命书榻教曰,主掌官拿处分拣,兵判推考。上曰,未试人,更令明日来待事,分付。宣传官承命分付。上降座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载纯。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天行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益运。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李在协式暇,参议沈丰之进,左副承旨徐鼎修进。以李崇祜为大司宪,沈有镇为大司谏,金和中为司谏,权以纲、柳翼之为掌令,金寅燮为持平,姜彝正为献纳,姜垣、赵公镇为正言,洪仁浩为副修撰,具修温为敦宁都正,任希一为监察,李元谦为祥原郡守。典籍单申曮文科一人,掌苑别提单赵重鼎武科一人,学谕单金潭。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入直进,参议郑启淳病,参知金宇镇病,右副承旨林锡喆进。以李身敬、李润集,元永胄为宣传官,佥知二单李延弼、朴基丰,前宣传官李冲彬,驾后禁军金二根,以上今加折冲。副护军具综、洪益喆、权坪、尹㬦、姜彝正、申大亿、李润谦、申光亿,副司直柳谊、金翊休、金梦华、李羽逵、李思祚,副司果权以纲、权裕、崔烜、许湛、李元植、权𬘭、李身敬、吴文常,训炼主簿单权𬘭,部将单徐英辅。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许湛,副司直徐有防。

○传于朴天行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天行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大政在近,铨官不可不备员,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以黄海监司漕船致败事状启,传于林锡喆曰,已虑有此等之弊,使之勿装载勿发船,则违越朝令,勒令装送,果何委折乎?藉令漂流在于关西境,渰没在于海西境,则去月念间之事,今始登闻,亦何委折?两道监司事,万万骇然。况有先甲之令,当待结末,分轻重处分,为先令该曹发缄取招,而骑拨行会,无或迟滞。监官换骑船只处该邑守令,形止不即报营之该镇佥使,亦当依前下传教勘罪,而状闻中或全不举论,或只请决棍,所谓传教,将置何地?海伯事,尤万万骇然。一体据实纳招之意,措辞行会事,分付该曹。渰死船人五名,即令京兆查问枚报该厅,优给恤典,以示朝家矜恤之意。

○传于林锡喆曰,丰德、瑞山,皆是尤甚邑中下之代,有难迟待大政,令该曹勿拘资格,口传各别择差,待开门拟入,待下批,仍令当日辞朝。

○备忘记,观此完伯状启,败船罪人之受刑未准次者,不得一例荡涤,有此禀处之请,依他道例,一傡荡涤事,分付,岭南,一体分付。

○以洪忠监司罪人移送原籍官事状启,传于林锡喆曰,死罪犹令减死,则况此类之不过准式刑推,待限满移送原籍官者乎?然未受刑,依前下教,特付昧爽以前,并即移送原籍官事,令该曹即为行会举行,姓名罪名,使之状闻。

○沈丰之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开门牌招,持平李馨德,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官员等矣,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题,而因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户曹言启曰,今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长兴库奉事郑昌老为判书臣李性源同姓三寸侄女婿相避,故参判臣尹塾,参议臣郑宇淳,同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壬寅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内赡寺、司䆃寺、内资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至于军资监、内赡寺,去春夏等褒贬,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景慕宫、本曹郞厅、东南关王庙、四学童蒙教官、观象监、内医院、通礼院、典牲署、掌乐院、礼宾寺、典医监、图画署、惠民署官员等,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等题以入,而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司译院、奉常寺、承文院、成均馆、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官员等,各其司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贬时,成均馆典籍赵梦𬸘呈辞在外,学录安迈权,学谕李信默,俱以在外未肃拜,不进参谒,事体未安,以本馆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题,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所属官员等褒贬时,永陵参奉赵廷献,与判书臣郑尚淳,有应避之嫌,童蒙教官李永裕,与参判臣金履素,有应避之嫌,不同为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贬等第时,郞厅启本中,一处刀擦,典医监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兵曹言启曰,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因各其司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典涓司,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瓦署,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因其各该司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今壬寅年春夏等,本曹褒贬及属司、缮工监、尚衣院、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贬,其时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中枢府郞厅,以判府事意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贬启本,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忠勋府言启曰,今壬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绫恩君臣具允明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宣惠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今壬寅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濬川司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禁卫营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褒贬时,兼把摠金川郡守洪载渊,与都提调有相避,故别启本一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壬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尚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入直都事金载谦所报,则罪人德相守直军士金卜三,今日黄昏时越墙逃走之际,急发罗卒,即为追捉,杖诘其情状,则卜三所告内,当此日寒,不堪冻馁,托以后急,则外直罗将,暂开间门,故仍即脱身欲走之际,果为被捉云,事极惊骇,玆以驰告云矣。王狱事体,何等严秘,而鞫厅罪人,守直军士,恣意越墙,敢欲逃躱者,前所未有之变怪。况且德相,何等凶谲之贼,其守直之卒,乃有此万万惊骇之事,臣常时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别定校卒,前后墙外,严饬窥察,入直都事,即发罗卒,虽登时捕捉,初不察饬之罪,在所难免,拿问处之,外直罗将,见欺开门,而不为随察,致有越墙之举,令攸司严查重勘,同卜三出付捕厅,严核得情,何如?传曰,允。事未前闻,令捕厅严核,明日次对时以奏。俄欲下教而未果,此时从事官,难付生手,前从事官李元谦仍任,待收教,更拟守令望事,分付吏曹。

○执义兪彦鏶疏曰,伏以,一阳肇始,邦庆稠叠,荐《宝鉴》于太庙,跻宁考于世室,道光继述,礼隆崇报,又于法殿受贺之日,诞降元子定号之命,早系人心,永巩国本,臣窃伏草莱,祗与芸夫牧叟,交忭于野,仰祝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而已。仍念臣虚縻亚宪之衔,于今五载有馀矣。前后披沥,未蒙开允,至于春初一疏,备陈私义之必难冒膺,公法之不宜久据,庶几遂物之仁,曲赐鉴纳,而一例靳许,如旧仍带,莫遂由中之苦恳,徒辱宣批之史官,虽严畏踧踖,不敢复烦吁扣,而惶闷抑塞,何尝一刻自安于心也。窃惟台阁为任,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必备其员,毋癏厥职,而不幸近年以来,人心陷溺,逆变层生,换面接迹,愈出愈凶,覆载之所难容,神人之所共愤,则凡在耳目之列者,齐声致讨,宜先百僚,此时此任,尤不容暂旷,而一縻臣身,变gg便g作虚窠,是不惟私心之日夕悚恧,其为废天工而隳国体,非细故也。噫,臣本至愚,不能为矫伪容饰之态,前此所辞,亶出自知之明,非循例让之套,而终未蒙日月之俯烛,是盖臣诚浅言拙,未足以仰格高天,抚躬惭悼,若无所容,而亦安敢以攀援之靡及,仍遂泯默,以自外于仁覆之下哉?玆因国有大庆之日,敢申畎亩颂祷之忱,兼暴情病难强之实。伏乞圣慈,察臣肝膈之恳,亟递见职,仍刊选籍,得以谨守本分,安养馀年,实微臣耿耿之愿也。答曰,省疏具悉尔恳。邦庆洊叠,缛仪次第顺成,懽幸曷谕?自夫德相事出,阐义之责,在尔一人,际见尔疏,欣豁倍常。噫,卫道扶伦之力,岂有间于在野在朝,而见今山林之士,名在朝籍者,只有尔焉。惟予必欲致之心,此时为尤切,尔须体予延伫之至意,亟断来章,即起幡然事,遣史官传谕。

○行左承旨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与都承旨臣吴载纯,有友婿应避之嫌,所带本职,自在当递,连值殿座,今始陈章,乞命该曹照法递改,以存公格,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春塘台。武科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吴载纯,行左承旨徐有防,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依昨日例,除行礼入就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试官领敦宁洪乐性,兵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参知赵鼎镇,宣传官李文德,副司果洪仁浩,训炼副正李汉栋,以次进伏。药房都提调郑弘淳曰,寒事转剧,连日临殿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命开场,在学跪告矢数执鼓。上曰,一技入格人,分三所应试,可也。弘淳等承命出。上曰,今番设科,寔出同庆之意,乡外武士,必缓讲规,多出科举好矣。训炼大将具善复曰,圣教诚好矣。上曰,军士房承旨监武试,左承旨、左副右副承旨,读奏各道贬目,可也。有防、鼎修、锡喆等进读。有防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李亨逵,庆尚监司赵时俊,全罗监司朴祐源,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修曰,即伏见平安监司徐浩修,统制使具明谦,全罗左水使姜五成,洪忠水使申㬚,黄海水使李润禧,南兵使李汉丰,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锡喆曰,即伏见洪忠监司金文淳,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洪州牧使申致权,瑞山县监金光岳题目,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韩山郡守朴宗珪题目,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等读奏讫。上曰,各道贬题,出付政院,可也。贱臣承命持出。上曰,都政当在何间耶?吏曹判书金华镇曰,似在念后矣。上曰,宣传官入格人,依翰林例,本厅先生,一会用椎,可也。仍命入侍。权琳、郑学畊、李身敬、许湛、徐英辅等,以次进前。上曰,此中别军职可合人,将臣各荐一人,可也。善复曰,徐英辅、权琳,身手凡节,并合此任矣。上曰,琳即权慓之后孙,诚可贵矣。善复曰,圣教诚然,琳是岭人,而有此特除,则当有激扬之效矣。上曰,即为见身,可也。善复曰,赵心泰,人甚老炼,李晳才且精敏,又合是任,而至于李身敬、郑学畊,从当可为之人矣。上曰,然则赵心泰、李晳,亦为见身,可也。善复曰,今此陈贺,别方物,礼曹已为筵禀定夺湖南别方物三部价移来,以为措备进上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应试讫。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次对久未行之,明日来会事,言于庙堂。又命书传教曰,次对在明,且有下教事,未肃拜呈辞台谏并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守御使入侍时,守御使郑民始,右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民始曰,连日劳攘之馀,眼部患候,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上曰,武科榜正书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仅出草榜,姑未正书云矣。上曰,政事望催促持入。健修承命出,回奏曰,正书榜入启后,始乃拟望云矣。上曰,从草榜拟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载纯。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林锡喆曰,左承旨与赈恤堂上入侍。

○备忘记,领议政为药房都提举。

○以大司宪李崇祜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朴天行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宪李崇祜上疏,传于朴天行曰,递差传旨捧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李敬养落点。

○传于李在学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口传政事,李润国为丰德府使。

○以瑞山县监望筒,传于李在学曰,尤甚之邑,难付生手,首望则未经守令,副望则何必每畀残邑?且人虽精明,颇欠气力,此望筒勿施,勿拘资级,以为各别口传择差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李廷老为瑞山县监。

○传于吴载纯曰,下直守令留待。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进,右副承旨林锡喆进。以金履素为吏曹参判,徐有防为大司宪,洪明浩为大司谏,李济万为掌令,李正薰、兪岳柱为持平,崔烜为正言,林济远为校理,沈基泰为副校理,姜𪝤为修撰,金履镛为副修撰,李世奭为工曹参判,赵时俊为汉城左尹,李命植为判义禁,李在协为知义禁,金履素、李昌运为同义禁,严璹为同春秋,李一曾为左通礼,李英秀为禁府都事,沈鑏为祥原郡守。刑曹参判李崇祜仍任事,承传,吏曹参判李在协陞擢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沈丰之启曰,入侍诸玉堂罢职事,命下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太亨牌招草记未下,修撰李度谦疏批未下,校理徐美修,副修撰洪仁浩,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训炼大将姑勿出,代并与望筒而勿为拟入,令都提举兼察事,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备忘记,谏长批下,即为牌招察任。

○传于朴天行曰,台启批旨中,有一二依施,非不知处分之近于颠倒,公议则不可不使之一伸故耳,从后岂无酌处之道?无论设鞫拿鞫及窜配屏裔,令禁府草记,待下批举行事,分付。

○朴天行,以吏曹言启曰,各道差使员受由及赴举守令,并令当日内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差使员守令凤山郡守具埱,昆阳郡守赵贞相,中和府使李健秀,高山县监洪冕浩,受由守令平康县监朴礼源,永春县监金在镇,并催促下送,而其中清风府使李义纲,以其亲病之沉重,屡度催促,无意还官。虽曰情理之难强,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催促下送。

○朴天行,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兵曹言启曰,舒川浦万户宋世聃,三年内连二等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亲临文武科放榜相值,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本厅米,今月十七日为始,内厅分二所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褒贬之时,所管五部官员等第贬目,书送于户曹,转为入启之地,自是前例,而今番则户曹殿最,昨日已为磨勘,故五部殿最,不得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沈丰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御前前排兼内吹及排立军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枪剑军及兼内吹排立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兼内吹及排立军兵等处,疗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启辞,入直都事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本府入直都事金载谦,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郑弘淳箚曰,伏以,臣于昨日公退之路,猝患晕眩之疾,仅免颠仆,今已经宿,有加无减,肢体麻痹,而艰于动作,精神迷瞀,而茫无省觉。盖臣所苦,痰实为祟,每当寒节,如期辄作,近因冬候之不甚寒沍,臣亦自幸其无事,今果复发矣。论以症形,虽不至朝夕难保,而若其起动,实非时日可期,顾臣兼带,即尝药重任也。起居之礼,保护之道,此时尤别,不容暂缓,今若调治贱疾,则瘝旷有罪,如欲粗伸常分,则蠢动无望,私心闷厄,当如何哉?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慈,察臣病之难以自力,念重务之不宜久旷,许解臣内局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多年药院之劳,每为卿闷之,际闻有所慎,尤用虑虑,所辞本任,姑副卿请,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大司谏沈有镇疏曰,伏以,臣儱侗庸拙,最居人下,而晩窃幸科,猥蒙洪造,前后践历,罔非逾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向叨见职,旋蒙恩递,不意今者,除旨又下,臣固当竭蹶趋承,以谢恩命,而谏长之职,地望稍别,据一院之首席,任百僚之纠察,其为任也不轻而重,况今乱逆层生,惩讨方严,此时此任,尤宜难慎,固非如臣骫骳,所可苟然充备,清朝官人之方,恐不当若是矣。适值宾对,天牌俨临,而揣量才器,万无堪承之望,玆敢略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台选,以安私分焉。臣虽不敢以台职自居,而事在目下,窃不胜区区忧爱之忱,敢此敷陈焉。顾今日邦国之荐庆,即亿万年无疆之休也。疏释之典,遽下此际,而雨露之泽,无物不被,环东土含生之类,莫不蹈舞而欢忭,德意蔼然,洪恩普洽,群下固当奉承之不暇,而惟彼申晦、韩翼謩,其负犯,固不可容议于宥荡之典,而遽然混入于其中,物情之惊叹,容有其既?至于郑妻,则元恶大憝也,其罪恶之贯盈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诛,薄置近岛,已失常刑,而不惟不置肆市之律,乃反有此出陆之举,殆若寻常窜配之遇赦减等者然。噫,此何举也?成命之下,莫不愕眙相顾,为日已久,舆情转激。伏愿申晦、韩翼謩之疏放,郑妻移置之命,亟令收还,各正其罪,以明王章焉。省疏具悉。所陈已谕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赈恤堂上入侍时,赈恤堂上郑民始,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司宪,何不承牌乎?在学曰,臣父有区区私义,不得承牌矣。上曰,所引,何义也?在学曰,李普行,方在府启中,故然矣。上曰,牌去来,更为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大司宪上疏,今方到院云矣。上曰,上疏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命在学读奏讫,仍书批答。上曰,新除授大司宪李敬养,即为出牌,次对前诣台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发卖以何日为始耶?民始曰,明日殿座相值,故不得举行矣。上曰,勿拘为之,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吉梗gg桔梗g只角,减入参gg人参g二分,自明日煎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行吏曹判书金华镇,行礼曹判书郑尚淳,户曹判书李性源,汉城判尹郑昌圣,工曹判书徐有庆,知中枢府事郑民始,兵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严璹,咸春君李昌运,汉城右尹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大司宪李敬养,大司谏沈有镇,应教徐有成,掌令柳翼之,持平金寅燮、李馨德,校理李喆模,修撰严思晩,副修撰吴泰贤,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赵衍德,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训将,何不入来乎?命善曰,方以惶恐待罪,不得入来,知义禁亦然矣。上曰,训将与知义禁并入侍事,分付。思人gg思仁g承命出,与具善复、郑一祥偕入进伏。上曰,德相何等重囚,而守直军之越墙潜出,亦一变怪矣。命善曰,果是无前之事,莫非堤防不严之致,不胜惊惋矣。命善曰,近者寒事愈剧,连日临殿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眼部所患,今臻复常乎?上曰,差胜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进御六君子汤,至今日为五贴,而本方中拔吉更gg桔梗g只角,减人参二分,限十贴煎进,似好矣。上曰,只今日煎进,可也。命善曰,医官,方待阁外,使之入诊,好矣。上曰,置之,可也。命善曰,元子宫百日,只隔数日,下情不胜欣忭矣。上曰,今番庭试榜,果何如?命善曰,闻今番登科者,俱是实才,而其中尹行任、李崑秀,皆来头可用之人,为朝廷得人诚多幸矣。上曰,果然矣。今则右相,专以科作为主,而若取烂烨则京儒必多参,故予则每留意于乡儒矣。命善曰,今番科榜果善出,而至于李崑秀,秋到记时冤屈,而今果登科,诚壮矣。熤曰,文笔凡百,诚人才矣。上曰,合考中亦多实才,而金秀臣、兪孟焕,闻是陞学才士云矣。命善曰,武科多出,欢声载路,可谓和气满城矣。上曰,今番见屈者,当为几何?在学曰,原榜三百人中,只六十人见屈矣。上曰,鞭刍甚易,故如是多出,而都监教炼官参榜者,亦至七人矣。善复曰,渠辈举皆欣悦矣。上曰,左相家又出大科,是可欣幸矣。福源曰,实有盛满之惧,不知为喜矣。上曰,尹行任,风雪场中,呈券于二天,是诚实才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多得人才,是甚幸矣。命善曰,金禧燮亦实才云矣。福源曰,柳宪周,亦有文名者矣。上曰,直赴试券易书事,涉过矣。命善曰,古例已然,故今亦为之,而直赴异于元榜,易书实为太过矣。上曰,策文易书,每多误书,故多失人才矣。福源曰,果有此虑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回启则无可奏者,而今番关西谷臭载,人物多致渰没,事甚惨切,该监司地方官,虽曰不善举行,而当初督令载运者,即臣也。臣闻此报,终日心神不平,殆至废食,臣愿自被罪罚,以谢冤魂矣。上曰,卿言过矣。命善曰,见今和气之中,有此惨然之事,臣心安得不然乎?上曰,致败于何邑境内乎?命善曰,致败虽在黄海道,而箕伯亦难免不善装载之责矣。上曰,海伯缄辞,今已发关乎?命善曰,自户曹已为行关云矣。上曰,当自刑曹发缄矣。璹曰,自臣曹,亦已举行矣。上曰,状启既有发缄之判付,则当下刑曹,而下于户曹,承旨近多生疏之人,故事多做错矣。其委折,注书出去知入。思人gg思仁g承命出,回奏曰,系是恤典状启,故出给户曹,而缄辞,只分付刑曹云矣。命善曰,北汉饷还,几尽收捧,而即今所馀三百馀石,皆是城内居民之所受云。北汉既在高阳之尤甚邑,则三分一停退,宜蒙一视之泽,而特以部字内之故,独不入于磨炼中。且因饷还之捧留本邑,或以钱代捧,居民辈实无推移备纳之势,当此岁末,合有轸念之道,故敢达矣。上曰,特为停退,可也。出举条上曰,今番赏格木,兵曹皆以纯钱上下云,户曹亦依此为之乎?性源曰,臣曹则以钱木上下矣。民始曰,臣厅亦以钱代给,而数至六万馀两矣。上曰,今则钱荒,似有救急之效矣。命善曰,似然矣。命善曰,陈贺笺文与正朝笺文,兼送差员之命,寔出除弊之圣意,而差员来呈笺文之后,留待正朝,始为下直,则今当岁末,旷官可闷,已上来差员,则使之当日下去,此后上来者,亦即陆续下去事,分付,受由及赴举守令,皆令当日还官之意,令该曹申饬,何如?上曰,下送后,草记,可也。出举条上曰,新除丰德、瑞山倅,果何如?命善曰,李润国,是乃父之子,当善为矣。上曰,柳光璧,缘何见递乎?命善曰,闻有治声,今居贬下,未知其故矣。性源曰,各贡人旧遗在七万石荡减之命,实为莫大之惠泽,若只就乙酉年最久遗在条荡减,则如奉常寺、掌苑署之遗在最多者,则荡减之数,或为二万二千六百馀石,或为一万四千六百馀石之多,其外遗在最少之贫残者,则未蒙一视之泽,不无向隅之叹。若自乙酉年,退计至丁酉年,合十三年遗在中,随其久近多寡而酌量荡减,则庶为均一蒙惠之道,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徐命善曰,一依各道旧还例,随其多寡,酌量分数,各以最久条荡减,俾准七万石之数,则蒙惠之政,可以均一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道收租,今将磨炼,而京畿、湖西灾结既多,在前如此之时,例皆减分,则今年亦当减分,湖南、岭南,昨冬已为减分,而今年年事,不可谓大登,亦姑为依前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京畿亦当减分矣。民始曰,今年京畿、湖西给灾之多,前所未有矣。命善曰,发卖明当始给,而与殿座相值,何以为之乎?上曰,勿拘赴衙,可也。上曰,抄户仅至二万馀户,谷簿似有裕矣。命善曰,然矣。民始曰,限麦秋已磨炼矣。上曰,审理,几何为之乎?璹曰,臣则除拜属耳,姑未照察,参判连以别云剑入侍,数日不能赴坐矣。上曰,录启中或有傅生之人乎?命善曰,见单抄则其中四五人,庶有可生之路矣。命书榻教曰,前刑曹参判李崇祜仍任,着意审理。璹曰,济州定配罪人二万,以先朝特教,初不入于放未放秩,今番亦难循例举行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命善曰,罪犯若是深重,实难放释矣。福源曰,既有先朝下教,有难举论矣。璹曰,李漌配所传书之罗望金,当初有待用刑刑配之教矣。今番赦典时,待用刑刑推事,有荡涤之命,而定配之命则自在,似当依前教定配,而使望金传书之李德华,今既蒙放,持去之望金,亦难遽然发配,何以为之乎?上曰,荡涤,可也。出举条上曰,今番赦典未放者,只洪忠道二人,江原道一人矣。初番蒙放者,为二千四百六十馀人,而其后更抄见漏者,并为放释,合为三千二百馀人矣。命善曰,今番惠泽,在古罕有,且除保主人之弊,果是盛德事矣。上曰,参判即为入来肃谢,判堂偕往本曹,同为审理,可也。璹承命先退。上曰,捕将进前。柱国进伏。上曰,禁府守直军,为人,何如?柱国曰,渠则称以居在金浦,而为人极了了矣。上曰,刑曹所供,称以居在富平云,此亦相左矣。柱国曰,渠以上番军,五次上京云,而施威以问则供内,德相谓以一子方在配所,一孙自配所先为上京,而未知方在何处。且奴子辈,当留禁府近处,探问家中消息云云。且曰曾经吏判、知敦宁,而本来无罪,今若白放,则当为司䆃、司饔提调,当厚给财货云,故果为潜出越墙云,更为捉来他军士,详细盘诘,则大体酬酢,果如是矣。上曰,名曰鞫囚,而有此举措,实是前古所无之事矣。命善曰,以狱囚而使人使唤,前所未闻之事矣。熤曰,诚非些少变怪矣。善复曰,在昔罪人南极,果有逃躱之事,而捉来于楼院,今者重囚之作此举措,实是臣等不善检束之致,合被重勘矣。上曰,南极事,果在何时乎?一祥曰,事在甲寅年间矣。上曰,其时堂郞,何以勘罪乎?一祥曰,其时臣之三寸叔,亦以同义禁拿处矣。上曰,见今狱事,每致玩愒,故有此举措矣。命善曰,人心狃玩,果有此等之变矣。上曰,定配人逃躱,守令亦被罪罚,今于此事,卿等难免其罪矣。命善曰,圣教诚然矣。福源曰,都事既有还捉之功,亦有可恕之端矣。上曰,守直军,似是京军矣。命善曰,果有此虑,虽有卫立军,亦难防奸矣。上曰,此路一开,后弊难防矣。命善曰,狱体何等严重,而直军之如是作奸,实有无穷之虑矣。上曰,大抵狱垣,闻甚卑低,每于摘奸时,辄有逾越往来之事,所谓王府,极甚疏虞矣。命善曰,果然矣。柱国曰,外卫直军,当盘问乎?上曰,此则放送,可也。命善曰,所谓等牌,当知厥汉根着矣。上曰,更问其根着,可也。柱国曰,查问后,当草记入启乎?上曰,使从事官李元谦来禀,可也。敬懋曰,今番直赴济州举子,不为上来矣。上曰,当此隆冬,势难越海,故不得上来矣。上曰,去九月初七日入直军兵,欲以二十日试射,尽为待令事,分付。敬懋曰,臣营乡军,今已下往矣。上曰,然则兵曹、训营军及扈卫军官,尽为应试事,分付。善复曰,当依此举行矣。上曰,今番放榜促急,乡举人所着服色,想难造成,以济用监衣服给之,可也。上曰,三司进前。敬养、有镇、有成等以次进伏。上曰,台阁之论,自有公议,前启停连,何可干涉,而启纸殆为一卷,且已经年,岂无轻重之可以区别者乎?关系堤防者,初非可论,而或不无一二不紧者,两司相议为之,可也。其中数三人则予欲以依启赐批,而从后处分,非不知近于颠倒,而一伸公议,亦似无妨矣。命善曰,圣教诚好矣。上曰,今日玉堂,尽数入来耶?有成曰,徐美修,以病不入来,洪仁浩姑未肃拜矣。命善曰,两司出去楹外,相议后进前好矣。敬养等退出楹外,少顷进伏。三司敬养等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逆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五载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累朔,转以为伏阁之争,至于今日处分,又止于近岛出置。嘻噫gg噫嘻g,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今何为而又有此末勘之命耶?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之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施以海岛之薄罚耶?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至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谋英烈,卓越百王而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上曰,不允。又启曰,噫嘻,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滑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有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焉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圣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㥻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且以赵峸事言之,其穷凶极恶情节,尤万万叵测,殿下既赐之死,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诛也。间因台启而拿鞫,尤仰处分之严正,终下还寝之命,一令三反,王章太紊,君纲之姑息,国威之屑越,已无馀地,殿下于贼麟,既已断恩行诛矣。龟柱之凶逆,何异于贼麟,而一行一否,舆情益激,又况以今番量、翼、𨩌诸逆之招观之,根柢之所萌蘖,龟柱也,窝窟之所豢养,龟柱也。其在塞乱源杜祸本之道,尤不容假息于海岛,而尚今靳允,忧危转深,若此度日,则将不知几许量、𨩌,又起于几处,方来之虑,先事之虞,容有极哉?日前加篱时,虽有待处分之教,而此贼处分,决不可一刻少待,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有白事。上曰,有白已施孥籍之典,何为传启乎?华镇曰,只籍产矣。上曰,不然矣。敬养曰,臣今才入来,而启纸初未修正,故有此误奏矣。上曰,泽征支解事,何不传启乎?敬养曰,启纸中初不载录,故不得传启矣。两司敬养等曰,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父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不允。又启曰,会遂之罪恶,与泽遂,一而二二而一,则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而忍杖不服,遽有酌处之命,有乖狱体,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厥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以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启曰,启能、趾海等诸贼,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贼能未施孥戮,贼趾兄弟,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上曰,不允。又启曰,请志恒事。上曰,此则丹书已伸雪矣。敬养曰,此则停启矣。又启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岂有若逆泽、逆白穷凶极恶?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者,而若论其窝窟根柢,则最中是已。噫,酿成前茅之逆泽执手申托者,最中也,图出殿后之凶白,合谋行货者,最中也。此疏独知之说,贼泽之供,如执左契,谨悉书疏之札,梦獜之招,不啻分明,平日肠肚之纠结,暗地排布之绸缪,殆同泥中之斗兽,而虽以渠鞫庭自服者言之,问候一款,最为逆疏之肯綮,而酬酢烂熳,不敢掩讳,此又是渠主张之断案,而乃于帐殿亲问之时,狠毒勃慢之说,尤极愤惋。噫,彼最中,位至列卿,身且休退,国家何负于渠,而非但包藏之心,乘机闯发,以其侄义翊之废弃,阴怀怨怼之志,潜售穷凶之计,左翊右直,前泽后白,颐指气使,换面迭投,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今此最中,即是逆泽、逆白之窝窟根柢,而窝窟之中,自有窝窟,根柢之中,又有根柢,则亟加盘诘,趁今打破,惟在于最中之严鞫得情,而一经推问,遽下岛配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激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府启敬养等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熳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圣中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主张凶论,敢托不敢言之地,倡出不忍闻之说作为窝主,怂恿徒党,故徐有臣、朴宗甲、李义骏辈,从而和之,交口赞引,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于殿下,欲展蕴抱之说,尤极万万凶惨,且莫重义理,倚托怪鬼辈,欲售疑乱之计者,究厥心肠,与德师、载翰,一串贯来者也,不仕于先大王朝者,即先大王之逆臣,先大王之逆臣,即殿下之逆臣,岂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居谪以来,小gg少g不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经年争执,尚逭王章,穷凶之节,无以严核,乱贼之徒,无所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有臣宗甲、义骏,和应圣中叵测之说,推诩荐引,看作奇货,敢于书筵出入之时,肆然迭奏。噫嘻,痛矣。圣中之主张凶论,罪不容诛,而此辈之同一心肠,尤极痛惋,究厥罪犯,与圣中,岂可异同?疑乱大义,欲售媒宠之计者,肠肚相连,情迹难掩,而只缘筵席语秘,尚未声讨,使凶徒无所惩畏,国法久而未伸,已极愤惋,到今日记既播之后,如此负犯之至重者,不可一刻容贷,而削板放逐之律,不足以惩其罪犯。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赵嵎,以物故罪人峸之弟,今番诸逆之阴凶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抵赖不服,端緖未究,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益切。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莹中之附丽凶逆,举世共知,而乙未冬相臣一疏,实关宗社大计,则伊时祸机,迫在呼吸,而莹中,身为宪长,敢以未详知深文等说,顾护凶贼,欲售包藏之心,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烛其情状,至以能猾为教,则舍命乐祸之凶,已著于当日而无馀矣。显忠gg显戮g之典,既施于其时承宣则护逆之律,不可以荐棘而止,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后乐,既以后翼为弟,且以量、𨩌为党,则凶谋逆节,必无不知之理,而亲问之下,游辞漫漶,至以本不见重于其弟之说,肆然纳供,究其情节,极为叵测,不可以不了了极蠢蠢,而有所容贷,请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亟令王府,更加严鞫,期于得情。上曰,依启。又启曰,请孙效忠等事。上曰,张志恒,既已停启,则此在勿论中矣。敬养曰,此则停启矣。又启曰,噫嘻。李普行之罪,可胜诛哉?赋性妖邪,行己暗愎,胁肩谄笑,情态难掩,左右闪忽,伎俩渐巧,特一天生宵小之类耳。口蜜腹剑,林甫之后身,狐媚狼顾,京、惇之馀套,以渠处地为人,幸际承乏,兜揽至此,则不思知分报效之心,敢生眩惑跳踉之计,其贻害世道,将不知至于何境,有识之忧叹,固已久矣。虽以今番事观之,亦出于计较利害之心,外托惩讨之义,内售尝试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于渠,犹属细故,至于《明义》一部,是何等大义理,而渠之所论本事之外,乃敢搀及于有树立之大臣,必欲漫漶义理,欺谩君父,包藏祸心,煽动一世,若此不已,则伦纲将至坠地,凶孽亦必生心。噫,彼普行,抑独何意,循私负国,一至此哉?其心所在,有不可测,而此又渠即一断案,何幸圣明?俯烛其情状,处分明快,满庭臣僚,孰不钦仰,而若论其负犯,不可不一问,快正其罪,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又启曰,噫,国荣之罪,可胜诛哉?圣上之倚毗何如,恩造何如,而乃敢贪天为己,恃功自恣,弥夭gg天g之罪,难贳之恶,实不胜指屈而枚举也?威福在手,权倾人主,渊膝惟意,钳制朝绅,八方争输货贿,百官多出门下,上以累圣上则哲之明,下以乱一初清明之治,举国臣民,莫不扼腕切齿,而此在渠,犹属细故耳。噫,宗社大计,莫急于广储嗣一事,则为今日臣子者,其孰无忧叹颙望之心,而惟彼国荣,敢以颜面势力等语,肆然于章奏之间,又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于公坐之中,略无顾忌,眩乱听闻,暗地排布,惟恐阴谋之不售,藉重儒名,至有凶疏之制给,其所以沮遏大计,阴蓄异图者,究厥心肠,万万凶慝,肆市之典,未足以泄神人之愤,而显戮未加,阴诛先及,卧死牖下,王章未伸,古今天下,宁有是理耶?揆以邦宪,决不可以物故,置而不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启曰,柳戆,赋性阴慝,与德相,气类相感,倾身附丽,与国荣,肝肚相属,跳踉一世,绍介两贼者,一则戆也,二则戆也。夫德相,以先正之孙,得儒者之名四十年,无一介经生学徒之及门者,其蔑蔑无闻可知,戆独延誉于国荣,致意于德相,必欲藉德相之重,张国荣之势,而渠则以山林主人自处,究其造谋,已极叵测,而今于两贼之罪著恶逆,则戆实乱之本罪之首也。国言喧腾,声讨迭发,而犹且徘徊顾望,终不离都下一步地,以渠滥猾之习,必不讼愆缩伏,甘心废弃,将不知何样伎俩,酿出何样变怪?又况近来锄党太宽,不无网鱼之或漏,有识隐忧,常在困兽之必斗,苟思销本折萌之策,宜莫先于此人之屏斥,请前府使柳戆,绝岛定配。上曰,依启。又启曰,前持平姜文焕,听言观貌,已知妖恶不吉之人,况与德相为舅甥之亲,卵育于德相,爪牙于德相,阴谋凶计,无不惨gg参g涉,左排右布,相与助成,为世仄目指点,德相罪恶既露之后,屏伏乡曲,杜门悚蹙之不暇,而乃反偃处城𬮱,略无顾忌,侦探朝论,密报凶贼,传说浪藉,听闻骇惧,其绝奸防患之道,决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请前持平姜文焕,亟施屏裔之典。上曰,依启。又启曰,李义翊之附丽逆荣,同心沮遏之许多罪案,已悉于院启之中,而至今幸逭,失之太宽,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固当杜门屏迹,含恩俟罪之不暇,而敢怀怨怼之心,阴结乱逆之徒,泽征壁洞信宿之说,有白亲切往来之状,一一现发于鞫囚之招,而与其叔最中及从兄义直,暗地排布,密计绸缪,逆泽、逆白之凶疏,次第妆出,穷凶情节,绽露无馀,则宜即严核穷诘,快施当律,一经取招,未及究竟而遽下全释之命,狱体之疏虞,舆情之愤郁,当如何哉?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金养淳,即崔锺岳之妹婿也。白疏未及呈之前,锺岳,袖示于养淳,其所排斥之说,显有妆撰之迹,虽以忠臣之裔,特从惟轻之典,至有白放之命,而臣等之所骇愤者,政以忠臣之裔,名出鞫囚,迹涉交通,此其罪比干连诸罪人,尤有甚焉,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上曰,不允。上曰,李命勋,与养淳,同在一启,而不为举名,此则停启乎?敬养曰,然矣。又启曰,李义直,即能贼之门徒也。妖谲之行,专袭于尊师之地,怨毒之意,撑着于仇国之日,其所以揣摩希觊者,专出于幸灾乐祸,而且以最中为犹父,义翊为从弟,家庭之所承受,同堂之所闻见,又如此矣。况以多年废枳之踪,常怀乘机肆毒之心,其为识者之隐忧,亦已久矣。果然凶白持疏上来之时,历宿宫村之说,至发于有源诸囚之招。噫嘻,渠以失志怨国之人,乃与凶白,联枕款款,排布绸缪之状,明若观火,昭不可掩,则窝窟根柢,不独在于最、翊,脉络肯綮,可以得之于义直矣。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又启曰,乙未冬诸贼之穷凶极恶,尚忍言哉?宗社之危,凛如一发,神人之愤,普切八域,苟有秉彝之心,固当沬血飮泣,力讨不暇,而惟彼成胤俭,自来附丽于麟、谦,伥鬼于福、莹,必欲死党而后已者也。噫,相臣抗义之疏,诚撑天地亘古今一大义理,而相福核根之请,莹中深文之斥,胤俭意同都宪之奏,前后迭发,左右尝试,凶肚逆肠,一串贯来,则相福之卧毙牖下,莹中之假息海岛,已是失刑之大,而胤俭之晏然在家,揆以王章,宁有是理?刑政极其乖当,舆情去益愤惋,请削职罪人成胤俭,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当律。上曰,依启。上曰,郑德弼事,停启乎?敬养曰,然矣。又启曰,请权䎸gg权晤g事。上曰,已物故矣。又启曰,罪人任观周,本以倾邪不正之类,常怀乘时跳踉之心,乃于逆泽凶疏之后,直访其旅寓,执手殷勤,极口奖诩,至曰尔为名疏,故不胜钦叹,特来相见云。噫嘻,痛矣。逆泽疏语,何等凶悖。上而诬逼圣躬,下而诳惑一世,为白逆之前茅,袭德贼之凶言,苟有一分秉彝之天者,孰不欲食肉寝皮,而观周亦人耳,独何心肠,称之以名疏,奖之以钦叹,至以素昧之人,有此委访之举耶?近来人心陷溺,伦纲斁晦,一种不逞之辈,倡其凶说,而如此怪鬼之徒,从而响应,名以儒生而如光泰、天钦者,甘心护逆,名以朝官而如观周者,恣意助凶,世道寒心,容有极哉?且其穷凶情节,既发于囚供,则其在狱体,亦不可不严加究核,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上曰,不允。又启曰,请亨夏事。上曰,此则当在姑停中矣。又启曰,瑞集等事。上曰,此与亨夏同矣。院启有镇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倏,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纠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恶,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上曰,依启。又启曰,噫嘻,痛矣。圣中、有臣、宗甲、义骏等罪犯,尚何言哉?倡邪说而作为窝窟,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敢欲疑乱于莫重之义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说,肆然陈奏于筵席,究厥肠肚,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噫,彼诸贼,既皆伏法,则顾此群凶,独可容贷耶?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且圣中,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此辈久逭王章,乱贼无以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远窜罪人安兼济,以狎邪小人,附丽凶逆之门,伥鬼于厚谦,鹰犬于麟汉,左右跳踉,前后阖辟,凶谋秘计,无不力赞,浮言妖说,率多诪张,王敦之钱凤,桓温之郄超gg郗超g,今古一辙,而善地薄窜,邦刑不加,况今麟、谦,虽伏王法,而凶徒盘结,实多伏戎之忧,究核情节,此贼最为机括,藉曰孤雏腐鼠,无足以污我刀钜,则天网不免于太恢,奸谋无时而尽发,乱臣贼子,益何所忌惮,而国家之虞危,恐终无已时也。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上曰,亟停勿烦。上曰,李宅镇,与安兼济,同在一启,而不为举名,此则停启乎?有镇曰,意谓罪名之稍异,果为停启,而欲以所怀仰奏矣。又启曰,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上曰,不允。又启曰,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之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以深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无不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其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乙未五月庭试榜事,尚何言哉?只缘凶徒之用奸,至有圣躬之受困,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主试物故,凭核无路,论启经年,国体徒损,则虽不可一向争执,而朴宗集之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请范圣事。上曰,此则已物故矣。又启曰,今番鞫狱诸贼之情节,俱极巧恶,而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国来之子,德泰之弟,与志恒绸缪之状,绽露无馀,而前后严讯,抵赖不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揆以狱体,不可不穷核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又启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李溎事。上曰,此等人,合有商量矣。有镇曰,停启矣。上曰,具庠、赵宗铉,亦为停启乎?有镇曰,然矣。又启曰,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国人之愤惋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嘻,痛矣。国荣贪天为己之罪,恃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四载之间,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国荣之一圈套,及渠黜退之后,公车沓臻之言,声罪无馀,而最是沮遏大计,即千古权奸所未有之凶谋逆节,而至若手制凶疏,颐使德相为表里和应之计者,虽千刳万剐,未足以正其罪之万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无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还之律,以逆敦之恶,尚稽跪斩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乱逆何以惧乎?到今舆愤之少泄者,惟在于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缘其身之径毙,未举应行之极律,然则耉、辉何以有追施之律,尚、能何以有追施之请乎?如此亘古亘今,极凶极恶之罪,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又启曰,请李儒庆事。上曰,此亦不甚关紧矣。有镇曰,停启矣。又启曰,梦麟,即逆泽之食主人也。泽征之阴谋凶计,梦麟,无不与知,而至于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写,见其中旨意之凶惨,为泽征虑之,而酬酢之言,极其阴秘,及夫就鞫之时,最中叔侄,与泽征绸缪之状,虽发其端,半吐半呑,终不直告,致使逆狱肯綮,不得明核,而遽然酌处,崔宗岳gg崔锺岳g,即有白之女婿也。其人,极为阴谲,其供,亦甚闪忽,袖凶疏而质问于金养淳,看朝纸而论难于郑圣休,且于构进凶疏之日,倩人缮写,借隶投呈,为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极,其与闻凶疏,烂熳相议之迹,昭不可掩,而敢生妆撰之计,欲免同情之律,严核得实,有不可缓,而遽然酌处,有源,即有白之孽弟也。逆贼之弟,自有应坐之律,设无躬犯,有不可全释,况有白之阴谋秘计,无不知之?身往而招宪隶,历诋而质疏事,及其纳供之际,敢以忧叹之说,欲为掩讳之计,情状极其狡恶,端緖几至彰露,而遽命白放,郑圣休,即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与有白亲密,采取僻闻,倡和凶论,而激动有白之说,已发于锺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纸,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对质之时,语多见屈,迹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四囚之干连于逆狱者,非比寻常,而才经平问,同时酌决,王法太宽,舆情益郁,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严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泽、白两贼穷凶极恶之罪,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则凡有血气之伦,孰不欲手刃口磔,食肉寝皮,而噫彼崔光泰、金天钦,身居首善之地,反怀护逆之心,挺身立帜,角胜惩讨之论,究厥肠肚,与泽、白,一而二二而一也。义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一至于此耶?此等枭獍之类,夬不可岛配而止,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又启曰,洪乐彬,本以妖慝之物,加以凶悖之行,目不识丁而滥窃科第,欲甚充壑而猥叨藩寄,以贼荣为侄而藉其馀焰,以凶纯为兄而济以同恶,其贪饕不法,兜揽威权之罪,在渠犹属细故,而至于沮遏大策,即渠家叔侄通天之大罪,暗地绸缪,公肆沮戏者,论其情迹,厥罪惟均,而荣既先毙,情节未究,则今此究核之道,惟在乐彬,当初薄窜,不过惩贪之政,王章久屈,舆愤益激,而况今泽、白两逆,情节尽露之后,拔根治本之道,尤不容少缓?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上曰,不允。又启曰,义翊之许多罪恶,已悉于前启中,至今幸逭,失之太宽,而在渠道理,固当阖门俟勘,谢绝人客,而敢怀怨怼之心,阴结乱逆之徒,逆泽壁洞信宿之说,贼白亲切往来之状,毕露于鞫囚之招,而与其叔最中及从兄义直,暗地排布,密计绸缪,泽、白凶疏,次第妆出,穷凶情节,彰著无馀,宜即穷核,夬施当律,而一番取招,未及究竟,遽下全释之命,狱体疏虞,舆情愤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上曰,具允钰事,停启乎?有镇曰,然矣。又启曰,新除授司谏金和中,时在洪忠道礼山地,献纳姜彝正,时在公山地,正言姜垣,时在温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在学曰,两司诸台传启之际,举措颠错,揆以台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敬养等曰,臣等于见职,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恩除才降,宾对有命,怵畏义分,冒没入参,及登筵席传启之际,台体生疏,事多颠错,至有承宣之请推,臣等昏谬溺职之罪,无所自逃,惶陨之极,靡所容措,以此情势,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在学曰,大司宪李敬养,大司谏沈有镇,掌令柳翼之,持平金寅燮、李馨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敬养等以次退出。上曰,今日两司事,诚寒心矣。玉堂,目睹诸台无前之举,而默无一言,亦甚慨然矣。命善曰,台体之乖损,已无可言,而玉堂事,亦可慨矣。熤曰,三司之职任,何如,而今日事,诚极寒心矣。台启之可连而停者,固当十分商量为之,而今日台臣,初不留意,仰对之际,不能别白,停连之间,举措颠错,殆若一场戏剧,安有如许台体乎?上曰,今日朝体,又不知落下几层,诚可闷矣。熤曰,今日两司长官之举措,诚寒心矣。台启停连,事体不轻,而初不商量,胡乱取舍,贻羞台阁,无复馀地,不可以承宣请推,置而不论。大司宪李敬养,大司谏沈有镇,并施削职之典,何如?上曰,虽出于生疏之致,筵席举措,事未前有,贻羞极矣。并罢职,可也。熤曰,随参诸台,亦不可无警,一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福源曰,两司有失,则玉堂规警,例也。今日两司做错非一,而玉堂默无一言,事甚慨然,不可无责,入侍玉堂,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重台阁,乃是我朝家法,而近来台阁之举措如此,故朝廷无警惮之意,岂不可闷乎?熤曰,今日台臣,虽无可言,而殿下每于引接台臣之际,若以今日台臣,一例视之,则不能无轻台阁之虑。伏愿益留圣念焉。上曰,卿言尽好矣。卿之一言,可洗两司之羞,亦可以扶得朝纲,予曷不体念乎?命善曰,右相之言,诚好矣。上曰,今日大宪,曾经吏参,大谏亦不可谓不择,而举措尚如此,岂不可慨乎?熤曰,都宪之职,实任世道,与大臣无异矣。命善曰,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而一道则明年秋皇帝出来沈阳事,此则以明年祗候之意,撰出回咨,一道则龙川漂民出送事,此则待节使,别伸谢悃之意,撰出回咨,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以为传致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鞫囚守直,何等严重,而狱卒之受嘱罪人,越墙通信,即前所未闻之一大变怪,当该狱卒,外直罗将则方自法司,严核重绳,而当日入直之都事,常时不饬之堂上,不可无罪,都事则施以窜配之典,堂上则一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同义禁谁也。善复曰,李𡊠、洪检矣。上曰,李𡊠又以金吾事被罪,亦可怪矣。今番陞资多出,而此人独不见参,卿等须知之也。命善曰,果然矣。命善曰,目今正卿,岂曰乏人,而吏曹参判李在协、延豊君李𡊠,或有树立,或是久次,俱合奖用,正卿陞品,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𡊠,虽被谴罢,而陞资则无碍矣。命善曰,若在削职则不得举论,而罢职则无所拘矣。善复曰,当初扈从军兵登科之类,名曰局出身,一千三百八十名,分为七局,自军资监给料后,入直永肃门,而随其有頉,连为减数,至肃庙朝丙辰年,扈从出身无馀存,故以训局出身一百五十名,永为定额,分为三局,轮回入番,而其后乙丑年武艺别监出身,每番十人式交差事定式,武艺局出身,通三番合为三十名矣。今若以武艺出身及武艺别监之曾经军门将校者,抄择三十名,分番移入于明政殿西月廊,见今入直禁军,还直于本处所,则宿卫之道,似为严重,而武艺出身三十名之时存者,举皆年老矣。年少出身与武艺别监之曾经将校者,通融抄择,分番轮直,局出身武艺别监窠,随其作阙减额,次三十名料,姑依古例,自军资监颁给,而每年衣资则六同式,自户曹上下,分番入直之时,宜有检察之人,以其中勤干人,依驾前驾后例,定为牌头,以为领率,申饬之地,节目则自训局磨炼启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牌头以教炼官中择定,好矣。善复曰,曾经边将中,亦为择定,恐合宜矣。上曰,可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华镇曰,台谏及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善曰,臣见北伯私简,则吴尚显,既与京来相亲,且与仁邦,数次往来云,不可不一番盘问矣。福源曰,此人必查问,然后可知京来之虚实矣。上曰,尚显年既衰老,居相绝远宁有同情之理乎,福源曰,曾经祥云察访时,和唱诗律云,推寻京来之道,惟在尚显之拿来矣。命善曰,此狱事,岁前尽为收杀则好矣。上曰,此人若发捕则几日当入城乎?命善曰,不过八九日当拿来矣。熤曰,所谓海寿者,踪迹亦极殊常,不可不拿来矣。命善曰,吴尚显,既是朝官,令禁府发捕,海寿,令捕厅发捕,似宜矣。上曰,卿等出去举行,可也。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减六君子汤,前方中去吉更、只角减人参二分,自明日煎入。在学曰,明日唱榜时亲临门路,何处为之乎?上曰,以仁和门举行,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三司之登筵做错,诚极寒心,堤防一节,犹属第二件事,而贻羞台阁,已无馀地矣。在学曰,圣教果然矣。上曰,李𡊠又以金吾事,遭此谴罢之典,亦可怪矣。在学曰,然矣。上曰,今番武科,多从阔略之政矣。在学曰,圣教诚然,武科多出风乐载路,即升平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谊坐直。注书李祖承拿处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朴天行曰,赐花赐酒之时,易致纷纭,万一有喧哗或攫取之事,卤簿使禁喧郞,当从重论罪,以此预为严饬,红牌则吏曹一佐郞,兵曹该色郞官,先为进诣殿庭,一一照管,无或有杂乱之弊,以此传教,发牌听传教,仍又各别严饬。

○传于朴天行曰,晓有下教,令吏曹一佐郞,兵曹该色郞,先诣殿庭,使之照管,红榜红牌则今闻无一人待令于殿庭,兵曹则数多,无怪其如此,吏郞事,万万骇然,吏曹郞厅事过后拿处,兵曹郞厅,亦为禁推,事过后捧传旨。

○传于朴天行曰,近来纪纲,虽曰扫地,凡拜辞肃拜,必皆待bb开b门入来,而今日肃拜,台谏之开门已久之后,唱导入来,纠察之地,有此怠慢,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诣台台臣,并为先从重推考。

○传于柳谊曰,贺班,两司不备,例不得循例举行,且闻政院言,玉堂亦皆不备侍臣,无一人进参,在外及未肃拜两司,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柳谊启曰,吏曹判书金华镇,参判金履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即牌招开政。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有政。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传旨未下,同副承旨柳谊进。以尹塾、郑志俭、李世奭、李文源、金憙为承旨,赵时俊为大司宪,柳焵为大司谏,吕善亨为司谏,金履厚、权坪为掌令,权裕、许晊为持平,金翊休为献纳,申禹相、金孝真为正言,尹尚东为校理,李宗燮为副校理,姜彝正为修撰,徐美修为副修撰,李圣濂为刑曹正郞,李观贤为遂安郡守,兪铉商为咸平县监,李羽晋为固城县令,李性吾为兴阳县监,丁志德为镇川县监。

○兵批,无政事。

○传于郑志俭曰,左承旨入侍。

○柳谊启曰,副修撰徐美修,昨日以前任校理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而今日政,遽拟副修撰,至于受点,有违格例,当该政官,推考警责,原望勿施,何如?传曰,允。徐美修才已坐罢,原望筒勿施。

○以吏曹佐郞李鲁春拿处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分拣。

○以兵曹正郞李锡夏禁推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防。

○传于柳谊曰,今番庆科武科,除赴防。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直gg罢职g传旨,传于柳谊曰,只推。

○以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设鞫严问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公议既伸,此传旨置之。

○以削职罪人成胤俭设鞫传旨,传于朴天行曰,投窜则一也,岂在拿鞫与否?以远地定配,更捧传旨。

○以济州牧定配罪人后乐严鞫传旨,传于柳谊曰,公议伸,此传旨置之。

○以前持平姜文焕屏裔传旨,传于柳谊曰,公议既伸,何必屏裔?此传旨姑置之。

○传于柳谊曰,全州囚推罪人李厚爀,既已放送,干连诸人,依状请即为移送原籍官事,令该曹当日行会。

○传于柳谊曰,日寒如此,禁府时囚罪人放送后,草记。

○柳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姜彝正,时在洪忠道公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柳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腊享大祭献官,前大司宪郑好仁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好仁。

○柳谊,以吏曹言启曰,清风府使李义纲,依传教更为催促,才已下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武科新恩整齐时,有一人着新恩服色,入于诸新恩之中,行止极为殊常,故多般诘问,则乃是高奉龙为名汉,而渠之言内以为,日前殿试时,骑刍二中,而因马钝见拔,故伏地次入来云云。莫重唱榜,作此无前之举措,事极万万惊骇,高奉龙为先出付攸司,严加查问,依律处置,训炼院差备官之率领时不能检饬之(之))罪,在所难免,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统制使具明谦,平山浦万户全檥,以宜戢吏滥为目,全罗兵使曺学臣启本中,金城别将车万柱,以谬例宜戒为目,全罗右水使尹得逵启本中,南桃浦万户李光辅,以禁令少忽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统制使具明谦,全罗兵使曺学臣,全罗右水使尹得逵,并推考警责,平山浦万户全檥,金城别将车万柱,南桃浦万户李光辅,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柳谊,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金继曾处木绵三疋,从厚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徐有防启曰,臣知识鲁莽,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至于风宪长席,地望自别,尤非臣所可堪胜,惩讨是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第臣赴阙之行,乃在禁门放钥之后,有愧古人待漏之义,自顾愧汗,措躬无地,此际饬教截严,诲责备至,臣职在纠察之地,首犯怠忽之罪,惶懔惭恧,无以自解,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李宗燮疏曰,伏以,日前朝参,儒臣以臣之昨年春同参堂箚事,大加非斥,责之以义理,警之以风化,臣于是,满心惶愧,直欲钻地而入,第幸臣之心事,庶可因此而一暴,惟殿下矜察焉。臣罪臣自知矣,人之恃而为人,只此一个心,而心之发见于外者,迹也,迹已污矣,尚何望他人之厚其情而恕其心哉?今有人,无故而入于陷阱,有亲爱者立于其傍,力不能援则斯可已矣。乃复随众而下石,则将为何如人也?臣之于重臣,情义之笃,无间亲戚,举世之所共知也。夫岂有一毫相害之心,而伊时大臣之筵奏极严,两司之章箚迭发,事实之有无,末由摸捉,罪名之胪列,至有凶怖,臣以弱植新进,不能固守其当初径出之心,竟不免末梢随参bb之b归,一则臣愚𫘤蔑识之致也,一则臣恇怯失守之非也。名帖才呈,愧恨旋积,以身则如穷无归,以心则无面可显,杜门讼愆,周岁犹一日也。非不欲亟陈自劾之章,仰请诬人之律而其后圣上之为重臣,慰藉昭释,殆无馀蕴,臣乃以此时,断断为自明之计者,又不无随时反复之嫌,嗫嚅趑趄,式至今日,臣之情事,吁亦㥻矣。噫,古之人,虽刀钜在前,鼎镬在后,而犹有不变其操者,今臣临一事变,不能自守如此,其为人可知,人言之来,亦已晩矣。臣实沧浪,何所归咎,而所可恨者,论人恶逆,托诸道路之传,上而渎崇听,下而误一世,在他人言之,犹是失实,在臣身论之,尚何忍为?自臣之有此事,凡为臣曲解者,必欲重误臣也。责臣甚峻,乃是深爱臣也。今此儒臣之言,实为臣他山之石,虽声bb罪b至重,勘律甚峻,当受而甘心,况其拟律止于薄罢,臣实摧谢之不暇,悼痛之愈切,顾臣情踪,非所可论于台职去就,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衷情。伏乞圣慈,亟降威罚,勘臣罪过,以昭清朝之法纪,仍命选部,削臣名于仕籍之中,得以自靖焉。以臣僇废之踪,不宜赘陈他说,而目下事言之,凶如郑妻而密令出陆,逆如德相而竟使径毙,诛讨不行,义理益晦,非所以惩乱贼而折乱萌也。伏愿亟从执法之请,并施当行之律焉。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文武新恩,并来待整齐乎?鼎修曰,然矣。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吏曹三堂,俱为牌不进云矣。上曰,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仁政殿。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吴载纯,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朴天行,同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入就宣政殿拜位。上曰,大凡朝会时着暖帽,自是前例,而今此承宣之脱帽入庭,亦关纪纲,诸承旨一倂递差,此是右位承旨不善举行之致,现告中右副承旨,勿捧传旨。载纯等退出。上曰,右副承旨陞殿。天行承命进伏。命书传教曰,有国所重,莫大于朝仪,况近密之职。又是百司之表率,不但前后有申饬而已,朝会时煖帽,亦寓古人裘冕之制,则自上犹且耐暖御帽,且有毛具之命,而诸承宣,举皆脱帽,此似小事,关系国纲,诸承宣并递差。又命书传教曰,闻有情势,故然云,参判金履素,仍任前职。上曰,吏曹判书,更即牌招,承旨有阙之代,开政差出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承旨先拜除之。天行等退出阁外。上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殿,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教曰,放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使即催促开政。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六牌违召,近无是例,吏判去就,必自谅为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吏判今方承牌云矣。上曰,政望催促以入。金华镇跪进望筒,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谊落点。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上曰,三司守令,今日政,并为拟入。华镇承命退出。命书榻教曰,今日政,新除授三司牌招,先参班后谢恩,引仪唱大臣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大臣以下行四拜礼讫,文壮申曮,率榜下入就东庭,武壮赵重鼎,率榜下入就西庭,引仪唱四拜礼,文武新恩,行拜礼。上曰,文武新恩赐花红牌,一时颁给事,分付。志俭承命出传,曮、重鼎等,跪受红牌,仍命宣酝讫,引仪唱四拜礼,文武新恩,行拜礼。上曰,文新恩并陞殿。申曮等,以次进前。上各询职姓名讫,以次降复位。命书传教曰,注书李祖承,事过后拿处。读致词官,进读致词讫,引仪唱大臣以下行四拜礼,大臣以下行拜礼,通礼告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告乘舆,上乘舆入仁和门,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志俭,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日气甚寒冽矣。志俭曰,然矣。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沈丰之坐直。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谊。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天行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献纳金翊休,即为牌招,大司宪赵时俊,自任所上来,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谊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庆尚监司赵时俊,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前承旨李在学,时无职名,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在学。

○传于朴天行曰,承候药房承旨、阁臣入侍。

○传于郑志俭曰,谢恩新恩,当于宣政殿门见,以此分付。

○传于朴天行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林锡喆落点。

○尹塾启曰,前吏曹判书金华镇仍任,仍即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吏曹参议赵鼎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未差,参议赵鼎镇传旨未下,右承旨沈丰之进。以郑昌顺为吏曹参判,金履禧为大司谏,洪彦喆为司谏,洪宗荩、李延伋为掌令,李思祚、崔烜为持平,李亮载、李秀夏为正言,金履镛为副校理,李太亨为副修撰,李命植为宗簿提调,金峙默为宗簿正,赠吏曹参判严庆遂,赠吏曹判书例兼,刑曹判书严璹,考校书著作单徐昇修。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病,参知金宇镇进,同副承旨柳谊进。副护军权坪,副司直吴载纯、徐鼎修、李文源、柳焵、权裕、许晊,副司果姜彝正、申禹相单付,前营将李铉相今降御侮。

○柳谊,以兵曹言启曰,新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顺天营将李铉相,今秋冬等褒贬,居中罢职,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启曰,合辞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右承旨入侍。

○朴天行,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禄试射,无故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十二月十九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谊,以宣惠厅言启曰,因传教,米二十七石十斗、木四同十二疋、钱八百五十两,又米十一石、木二十二疋、钱一百五十两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义禁府言启曰,训炼院奉事吴成大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日寒如此,放送后,草记。

○知义禁李在协疏曰,伏以,天休日滋,吉庆川至,《宝鉴》亲上,缛仪载举,定宁考不祧之礼,圣孝弥光,举元子定号之仪,国本永巩,臣民蹈忭,曷有其极?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承正卿陞擢之命,继而有金吾除旨,臣于是,惝恍悸恐,五内失守,历累日而不能自定也。噫,卿月清班,是何等峻秩,而乃以如臣空疏谫劣,百无肖似之姿,节次推排,不少难慎,未知圣明,何所取于臣,而遽有此误恩也。国家官人之法,或以德望,或以才谞,亦或有以久次而得之者,虽无才德之足称,积有劳勚之可记也。若臣者通籍立朝,虽曰稍久,文质无当,履屐不适,获跻宰列,亦云太滥,更进一步,初非可论,如是而尚可谓之久次,混被推迁之恩,冥升不已,坐致高官。臣之私心惶愧,有不暇言,而其为累圣朝综核之政,欠圣主嚬笑之节,当如何哉?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图报一念,寤寐如结,而逮至今日,宠眷愈新,拂拭陶甄,若偏一身,赴汤蹈火,尚所不辞,袭套例让,岂敢效人,而分外恩擢,终不可以昧然承当,玆敢略暴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许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阁臣承旨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命善,前都提调郑弘淳,前提调金华镇,前副提调严璹,原任提学李徽之、李福源、黄景源、徐命膺,原任直提学郑民始、沈念祖,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金宇镇,检校直阁徐鼎修,直阁金载瓒,原任待教徐龙辅,前承旨李在学、李时秀,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命善曰,寒事甚紧,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今日bb即b元子百日,臣等不胜庆忭之忱矣。上曰,判府事身𧏮,近来,何如?弘淳曰,伏蒙体谅之恩,近得调治之效,益切惶感矣。上曰,卿等久致劳苦,故慈宫欲致酬劳之典,将以表里颁赐,卿其领受焉。弘淳曰,臣安有效劳之绩,而猥蒙罔功之赏,益不胜惶悚矣。上曰,适有飰果,当下本院矣。命善等起伏讫。上曰,吏判之六牌不进,诚极过矣。命善曰,金履素仍任传教,有情势二字,故吏判引以为义云矣。上曰,政期在即,何可临阵易将乎?命善曰,参闻外议则其在处义,有不可晏然行公云矣。福源曰,吏判将欲陈疏仰吁云矣。上曰,何以则为好耶?命善曰,特垂曲谅,暂许递免,似好矣。命书传教曰,撕捱虽过,处义宜伸,吏曹判书金华镇,今姑许递。上曰,吏参实无可合人,开城留守当为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开留之代,以二直提学拟荐,何如?命善曰,阁臣拟入,事涉如何矣。上曰,虽除外任,兼带阁职,前亦有例矣。命善曰,然则好矣。上曰,文武新恩,俱为来待乎?当以宣政殿行礼,礼兵房承旨先退,整齐以待,可也。志俭、谊承命先退。上曰,发卖何以分给乎?民始曰,中部抄户数甚不多,故易为分给矣。上曰,卿等各别看饬,俾有实惠,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宣政殿。文武新恩谢恩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行右承旨李世奭,左副承旨朴天行,右副承旨金憙,同副承旨柳谊,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文壮申曮,率榜下入就东庭,武壮赵重鼎,率榜下入就西庭。上曰,文新恩,别兼春秋唱新来,武新恩,宣传官唱新来,可也。进退如例讫,引仪唱四拜礼,文武新恩行拜礼,仍命宣酝讫。上曰,武新恩颁给饼果,使之怀归,可也。执事官以次颁给讫。上曰,文新恩并唱新来,使之陞殿。曮等以次进前。上曰,日寒如此,早各归家,可也。曮等以次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文武新恩行拜礼讫。退出。仍命侍臣亦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志俭,记事官赵衍德,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有防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右承旨仍任前职,通读尚未设行,升试亦多未尽之抄云,右副承旨亦为仍任前职。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以沈丰之、林锡喆落点。上曰,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乍解旋仍,既多可据之例,况今政期在即,此时铨堂,一日不备,实为可闷,前吏曹判书金华镇仍任,仍即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璿源谱略》,自今日设厅举行,而宗簿无行公堂上,在外提调许递,与正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有防曰,《璿源谱略》,今方修整矣。当宁御真摹写年月,奉安处所,依例添入事,知委宗簿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宝鉴》进讲件,印役既毕,召对,当从近为之,而玉堂不备,在外人员与两司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榻教曰,加减六君子汤,自明日停止。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八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沈丰之,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宣自是近密之任,比诸吏议,颇为荣耀矣。丰之曰,圣教诚然,臣本愚鲁,触事生疣,不胜惶闷矣。命书传教曰,赈厅发卖,始自昨日分给云,而斗量之际,难保其必无欠缩,虽以今日现发事言之,不无一二执頉之端,而既甚零星,且付令前,姑不摘发,处分后复有似此之弊,监分之郞官,量给之下属,不但各别重治,不察之堂上,亦难免其责。以此意另加严饬,自明日某部几口分给之意,逐日草记事,亦为分付该厅。又命书传教曰,都监中军,职任非轻,而旷阙已久,迄无拟望之事,岂因向日微禀无发落之故,不得拟望乎?此则不然,元无点下于望筒,则该营之借此因循,事涉欠诚,各营将官过三日不出代,政院察推,已有定式,则三日之限,过已久矣。该营该房事极为慢忽,该大将,才因他事,业已坐罢,虽无可论,色承旨之噤默,不可无警,为先从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朴天行坐直。同副承旨柳谊。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假注书李崑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种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锡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大司宪赵时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谊曰,本局多有举行之事,时无主将,事甚掣碍云。坐罢之事,亦不关于营门,前大将具善复叙用,复授训局之任,即为牌招,使之受符。

○柳谊启曰,前训炼大将具善复叙用,复授前任,牌招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具善复。

○注书李祖承病,代以李崑秀为假注书。

○郑志俭启曰,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马思人gg马思仁g改差,代以成种仁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林锡喆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柳谊曰,兵曹一军色郞厅口传差出。

○传于林锡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塾曰,只推。

○尹塾启曰,吏曹判书金华镇,既承疏批,而开政命下之后,谓有身病,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赵鼎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裕为兵曹正郞。

○传于柳谊曰,判尹来待。

○柳谊启曰,亲临春塘台庆科庭试,武科殿试直赴会试人崔达身、张云翼、赵道硕、韩昌愈、金重采、韩必厚、金汉采、宋荣发、丁擎益、李廷郁、金重宪、康振昌、李宗三、李仁芳、丁擎云、朴时瑞、康处夏、吴汝隆、李光殷、朴泰彬、金满锤、洪敏河、金昌郁、李进时、金成润、金复兴、金丽泽、李兴三、黄德采,直赴殿试人金世完、许濈、李光烨、朴希洧、文赫龟、李昌辉、尹龙大、朴凤协、金泰协、李膺集、李守默、车继得、朴重采、姜圣炜、李元芳、李景勋、朴师悌、白重朝、吴命济、宋廷显、丁德九、姜渭祥、李大成、元世赫、金重连、吴彦邦、吴圣准、文仁奎、宋弼完、金廷豪、金贵泽、金声显、李景哲、金成殷、丁德七、李成润、康允文、尹光宗、金应泰、金庆础、赵光泗、金光瑞、朴时仲、安致范、姜蓍周、金赞白、张斗卿、朴麟采、安泰薰等录名单子无缘不呈,并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天行曰,推考房承旨与汉城判尹入侍。

○传于朴天行曰,留待守令,他守令署经后,同为待令。

○柳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权裕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姜泰翼,素患痰癖之症,挟感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郑志俭,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设厅事,命下矣。依前校正厅称号,校雠编次之际,例有句管堂上校正官,宗班中差出之规,依例差下,与本寺堂上郞厅,眼同董役,何如?传曰,允。

○朴天行,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关西运米渰死船人西部麻浦居良人赵得圣、安恶金,驿吏金太福,南部西冰库一契居闲良郑长顺,屯地坊契居良人李昌文等五名,依汉城府所报,各木一疋、布一疋、钱二两式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政院注书李祖承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吴成大拿囚草记批旨内,日寒如此,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吴成大,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黄昇源启本,则咸兴府囚推罪人李得春,以本道道科唱榜时,潜受他人红牌罪,今月十一日为奴到配于椒岛镇矣。虽是赦前事,而罪系窃科,律是为奴,恐不敢举论,仍配,何如?传曰,系是赦前事,分拣放送。

○以礼曹来癸卯年正朝陈贺时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何如?判付启,传曰,依所启施行为有矣。内外命妇朝贺及外陈贺习仪,并权停为良如教。

○以刑曹启目,粘连罪人金景大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讯,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屡次讯推,一向发明,情状虽极痛骇,反复文案,似无别般参谋之迹,待鞫狱结末,加刑定配次,曹中姑为保授为良如教。

○又以刑曹启目,罪人高奉龙原情云云。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启,传曰,才经大霈,差与科场用奸有异,从重决杖后,放送为良如教。

○正言李亮载启曰,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噫嘻,痛矣。圣中、有臣、宗甲、义骏等罪犯,尚何言哉?倡邪说而作为窝窟,结凶徒而交相吹嘘,暗地绸缪,设计妖凶,敢欲疑乱于莫重之义理,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说,肆然陈奏于筵席,究厥肠肚,实与德师、载翰辈,一串贯来者也。噫,彼诸贼,几皆伏法则顾此群凶,独可容贷耶?情迹既露,负犯至重,决不可一刻容贷,而况且圣中,居谪以来,不思畏缩,乃敢聚会学徒,通接官隶,至登绣启。大臣筵白,虽即移配绝岛,而此辈久逭王章,乱贼无以惩畏。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只施应坐之律。定配罪人万赫,以逆能之私人,往来逆泽,绸缪情节,绽露无馀,而未及承款,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远窜罪人安兼济,以狎邪小人,附丽凶逆之门,伥鬼于厚谦,鹰犬于麟汉,左右跳踉,前后阖辟,凶谋秘计,无不力赞,浮言妖说,率多诪张,王敦之钱凤,桓温之郄超gg郗超g,今古一辙,而善地薄窜,邦刑不加。况今麟、谦,虽伏王法,而凶徒盘结,实多伏戎之忧,究核情节,此贼最为机括,藉曰孤雏腐鼠,无足以污我刀钜,则天网不免于太恢,奸谋无时而尽发,乱臣贼子,益何所忌惮,而国家之虞危,恐终无已时也。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侄,晏然在家,无异平人,治逆不严,防患太疏。厚谦逆节,万古所无,而时谦等,以逆厚之同产,偃处近郊,尚未施当律,舆情忧愤,去而益甚。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乙未冬相臣之疏,实关宗社之大计,凡有血气者,孰不知出于忠赤,而身为宪长,顾护凶逆,敢以深文等说,欲售包藏之心,幸赖至明之天,得无不测之危,而至今思之,心骨俱寒,论其负犯,附丽凶党。犹属细故,岂可以荐棘而止哉?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乙未五月庭试榜事,尚何言哉?只缘凶徒之用奸,至有圣躬之受困,言之发竖,思之胆掉,而主试物故,凭核无路,论启经年,国体徒损,则虽不可一向争执,而其中朴宗集之擅删日记,漫漶义理,其迹至妖,其计叵测,科事之外,不可不一问。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今番鞫狱诸贼之情节,俱极巧恶,而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以逆宦国来之子,德泰之弟,与志恒绸缪之状,绽露无馀,而前后严讯,抵赖不服,究厥情状,万万痛恶。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揆以狱体,不可不穷核得情。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朝廷之刑政紊矣,国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嘻,痛矣。国荣贪天为己之罪,恃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四载之间,世道陷溺,人心醉狂,皆不出国荣之一圈套,及渠出退之后,公车沓臻之言,声罪无馀,而最是沮遏大计一事,即千古权奸所未有之凶谋逆节,而至若手制凶疏,颐使德相为表里和应之计者,虽千刳万剐,未足以正其罪之万一。且渠告退之日,其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惟此一言,乃是千古所无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只施放还之律,以逆敦之恶,尚稽跪斩之典,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乱贼何以惧乎?到今舆愤之少泄者,惟在于亟施大逆之律,而徒缘其身之径毙,未举应行之极律,然则耉、辉何以有追施之律,尚、能何以有追施之请乎?如此亘古亘今极凶极恶之逆,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戮之典。梦麟,即逆泽之食主人也。泽征之阴谋凶计,梦麟无不与知,而至于今番凶疏,受其立草,字字呼写,见其中旨意之凶惨,为泽征虑之,而酬酌之言,极其阴秘。及夫就鞫之时,最中叔侄,与泽征绸缪之状,虽发其端,半吐半呑,终不直告,致使逆狱肯綮,不得明核,而遽然酌处。崔锺岳,即有白之女婿也。其人,极为阴谲,其供,亦甚闪忽,袖凶疏而质问于金养淳,看朝纸而论难于郑圣休。且于构进凶疏之日,倩人缮写,借隶投呈,为有白效力者,靡不用极,其与闻凶疏,烂熳相议之迹,昭不可掩,而敢生妆撰之计,欲免同情之律,严核得实,有不可缓,而遽然酌处。有源,即有白之孽弟也。逆贼之弟,自有应坐之律,设无躬犯,有不可全释,况有白之阴谋秘计,无不知之,身往而招宪隶,历抵而质疏事,及其纳供之际,敢以忧叹之说,欲为掩讳之计,情状极其狡恶,端緖几至彰露,而遽命白放。郑圣休,即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与有白亲密,采取僻闻,倡和凶论,而激动有白之说,已发于锺岳之招。且其共看朝纸,迭言不敢言之事,及其对质之时,语多见屈,迹甚可疑,而特以年老之故,未及究竟,遽命白放。今此四囚之干连于逆狱者,非比寻常,而才经平问,同时酌决,王法太宽,舆情益郁。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泽、白两贼穷凶极恶之罪,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所未闻,则凡有血气之伦,孰不欲手刃口磔,食肉寝皮,而噫,彼崔光泰、金天钦,身居首善之地,反怀护逆之心,挺身立帜,角胜惩讨之论,究厥肠肚与泽、白,一而二二而一也。义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一至于此耶?此等枭獍之类,决不可岛配而止,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洪乐彬,本以妖慝之物,加以凶悖之行,目不识丁而滥窃科第,欲甚充壑而猥叨藩寄,以贼荣为侄而藉其馀焰,以凶纯为兄而济以同恶。其贪饕不法,兜揽威权之罪,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而至于沮遏大策,即渠家叔侄通天之大罪,暗地绸缪,公肆沮戏者,论其情迹,厥罪惟均,而荣既先毙,情节未究,则今此究核之道,惟在乐彬。当初薄窜,不过惩贪之政,王章久屈,舆愤益激,而况今泽、白两逆,情节尽露之后,拔根治本之道,尤不容少缓,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义翊之许多罪恶,已悉于前启中,至今幸逭,失之太宽,而在渠道理,固当阖门俟勘,谢绝人客,而敢怀怨怼之心,阴结乱逆之徒,逆泽壁洞信宿之说,贼白亲切往来之状,毕露于鞫囚之招,而与其叔最中及从兄义直,暗地排布,密计绸缪,泽、白凶疏,次第妆出,穷凶情节,彰著无馀。宜即穷核,快施当律,而一番取招,未及究竟,遽下全释之命,狱体疏虞,舆情愤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司谏洪彦喆,时在原春道春川地,正言李秀夏,时在京畿安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李镇常、朴宗集,在一启中,镇常,以物故,向日宾筵停启矣。元启辞中措语,亦当删改,而观此启辞,上一半皆是镇常罪目,何不照检乎?下谕事,依启。

○正言李亮载启曰,臣言议巽软,见识鲁莽,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义急惩讨,冒没出肃,及传院启,至于朴宗集事,启辞措语,未及删改,致承何不照检之批,臣之昏谬不察之罪,于是乎著矣。臣何敢一刻抗颜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吏曹判书金华镇疏曰,伏以,臣幸蒙体物之仁,曲荷褫鞶之恩,退自前席,感祝无地,日未移晷,而前任复授,政命继降,奉行体重,冒没入肃,虽缘事势之万不获已,自顾去就之猖狓,宁不有辱朝廷也?仍伏念,臣于是任,当初承命,非敢谓一半分可堪,诚以感激恩私,不遑他恤,则岂不欲殚竭驽钝,以少酬眷畀之万一,而性本疏暗,事多颠错,每检政纸,疮疣辄出,与其久据而终陷不职之罪,毋宁遄解而早为自靖之道,耿耿此心,寤寐如结。何幸适因事会,获遂宿愿?自此还臣本分,庶图尘刹之报,今乃乍递旋仍,以臣代臣,有若非臣莫可者,将无以厌一世之心,服四方之听。朝家处分,决不宜缘臣而若是颠倒,苟使臣,厌然仍冒,视若固有,则是诚无耻之甚者,臣虽无状,污不至此。顾今大政当前,是岂铨地一日瘝旷之时?区区咫尺之守,虽被方命之诛,实无因仍蹲据之路。且臣孱脆之质,积伤于夙夜强策之馀,素患痰癖之症,挟寒添发,胸腹牵疼,屈伸甚艰,水谷不化,神精如醉,宛转床席,有非一时感疾之比,旬月之间,万无起动之望,召牌之下,末由趋承。玆不得不冒入文字,疾声呼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矫饰,念臣职之不容假借,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幸国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两幸。答曰,省疏具悉。暂解旋仍,非今斯今,卿其勿辞,即速入来开政。

○兵曹参判尹师国疏曰,伏以,《宝鉴》亲上,缛仪载举,而定宁考不祧之位,举元子正号之仪,圣孝克伸,国本永巩,八域含生,举切舞蹈之忱。仍伏念,臣之庸愚,偏蒙洪私,向叨岭邑,罪重罚轻,至今追省,感惶交切。不意收录之命,遽降于讼愆之际,晋秩之赏,滥及于罔功之身,骑省金吾,除旨联翩,臣诚惝恍悸恐,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世室跻享,慰举国攀髯之思,元良建号,副群生延颈之望,此是国家莫重莫大之庆。以臣无似,备员近密,获睹旷古之盛仪,只幸执事之与荣而已,有何劳勚之可言,而贺班才罢,误恩忽加,前席昵陪,恩言郑重,光动班联,感结衷肠,不知蝼蚁贱品,何以得此于君父也。夫亚卿之秩,即命德之器,初非拟议于如臣者,而一朝躐升,荣宠赫然,此岂臣梦想攸到也哉?私心之恧蹙,姑无论,其为累圣简而玷名器,非细故也。身在阙中,适缘事会,虽未免颠倒入肃,而视若固有,仍因蹲冒,断无是理,连值清斋,疏吁路阻,今始沥血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令收还臣新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权以纲疏曰,伏以,臣自来情势,实有难冒之义,前后除拜,未敢为晏然趋承之计者,盖以三司一步,便同铁限也。柏府除旨,忽降此际,宾对有命,召牌踵临,其在分义,固当竭蹶,而人臣去就,廉防为重,左右思量,冒膺无路。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镌削,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于日前,忝叨谏职,虽未得祗肃恩命,而义急惩讨,不敢泯默,以郑妻及诸罪人事,先箚后疏,略陈收还之请,而及承圣批,俱未蒙允兪之音,臣诚愕然失图,不能无深忧长虑于中者。噫,治逆之法,必祛其根,杜乱之方,要塞其源,而今当大霈,无罪不宥,好生之圣意,臣实钦仰,而至如巨魁大慝,亦施减等之典,枝流馀孽,或蒙全释之泽,臣窃恐从今以后,觊觎之类,益无惩畏,堤防之法,渐至亏坏。思之及此,宁不凛然乎?伏愿更加三思,亟收成命焉。抑臣有愤惋忧叹者,近日鞫囚之滞狱者,无非元恶大憝,其所严讯之道,不容少缓,而适因国家之多事,虽不得趁时设鞫,为日稍久,尚稽置辟,狱体之疏虞,虑无不到,贼谋之潜滋,事有难测。矧当隆冬之时,冻狱久囚,万一有径毙之患,则王章何以得伸,舆愤何以得泄乎?伏望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事,方欲下教矣。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天行,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为做度乎?天行曰,然矣。上曰,当于何日毕做乎?天行曰,再明为第十日矣。命书传教曰,上《宝鉴》后颁赦,诸道放未放,皆令预为修整,赦文祗受后,即为上送事,已有朝令,而北道启本,尚不来到。虽因世室及定号庆,名在徒流之类,皆已宥释,启本迟滞,无甚关紧,而亦自有相准之事,则岂可一任其稽滞?即令该曹,申饬该道,使之从速修上。又命书传教曰,此时守令,不容一日旷官,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天行曰,守令多有未署经人云矣。上曰,两司不备,故然云耶?天行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多有未署经之人云。宪台只是长官一人,而闻亦有实𧏮,馀皆在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署经后使之仍即辞朝,谏院署经与否,政院知入。又命书传教曰,已署经守令,皆当辞朝,辞朝后留待,未署经守令,署经后来待事,分付。书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朴天行进伏。锡喆曰,未下直守令,有当日辞朝之命,而镇川、祥原等数邑守令,尚未署经,不得辞朝云矣。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多至有未署经之人云。宪府只是长官一人,而闻亦有实𧏮,馀皆在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署经后使之仍即辞朝,谏院署经与否,政院知入。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郑志俭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已署经守令,皆令当日辞朝,辞朝后留待,未署经守令,署经后来待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柳谊,假注书李崑秀,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柳谊曰,往时敏堂,摘奸以来。谊承命出,还奏曰,无頉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承旨与汉城判尹入侍时,汉城判尹郑昌圣,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崑秀,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发卖精为之矣。昌圣曰,果精为之而两堂上,各别举行矣。上曰,今番抄户,如还上例乎,如赈恤例乎?昌圣曰,似是赈恤一例矣。上曰,比还上尤难矣。上曰,部官亦皆勤劳,而其中最精者,不可不拔尤施赏矣。昌圣曰,西部最难而似滥,南部次之而亦能精为之矣。上曰,西部几居五部之半矣。昌圣曰,然矣。以抄户见之,则西部为一万六千馀户,南部为八千馀户,其馀皆不多,中部则只是八百馀户矣。今番自上,各别申饬,故米色之好,升斗之准,大胜于前。向日不愿受者,称以出外,未及入录,始愿追录,呈诉纷纭,民习诚无据,故赈堂及臣,并不许施矣。上曰,追录,何可许之乎?民习诚过,甚矣。昌圣曰,亦有叠受者,故两堂上,查出治罪矣。上曰,何故叠受乎?昌圣曰,一洞之人,或有故不得往,则托人同受,亦非异事,而真伪难知,故不得不禁之矣。上曰,此则似非异事矣。上曰,已纳钱乎?昌圣曰,已纳七千馀两矣。上曰,既不抄户则已,既抄户则岂可钱钱为之乎?昌圣曰,然矣。上曰,判尹出送,下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锡喆读咸镜道放未放启本,读奏讫。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次缺以下同。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假注书尹行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尚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右承旨驰诣社稷、永禧殿,泰审摘奸以来。

○沈丰之启曰,今日社稷奉审摘奸时,奉俎官活人署别提金元甲,不为来待,事极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先汰后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瓒为兵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瓒为文兼。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在信为兵曹正郞。

○传于朴天行曰,内试射元无标信启请之例,而蒙然启请,当该承旨递差。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落点。

○以政官牌招启辞,传于朴天行曰,判堂闻有实𧏮,都政前给由参议只推,牌招开政

○假注书李崑秀有頉,代以尹行任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成种仁有頉,代以李翼晋为事变假注书。

○李在学启曰,假注书尹行任,事变假注书李翼晋,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翼晋汰去,代以李尚载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在学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防为开城府留守。

○传于李在学曰,职事相妨,大司成金憙许递,升试尚多未试,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郑昌顺在外未肃拜,参议赵鼎镇进,左副承旨沈丰之进。吏批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郑昌顺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颐之为大司宪,以尹㬦、宋铨为掌令,以徐配修、许晊为持平,以李时秀为大司成。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病,参知金宇镇入直进,右承旨李在学进。以赵时俊、任希教为副摠管,以任济远为佥知,以李文源为曹司五卫将,以李冲彬为五卫将,以南海源为同知,以尹光亿、李彦邦、禹兴禄为佥知,以李冲彬、洪宗荩、李延伋为副护军,以赵时俊、柳谊、李思祚、崔烜为副司直,以宋载瑞为副司果,以尹行任为副司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憙为副司直。

○传于李在学曰,既有当日署经之命,而新除两司,皆是差祭之人,将不得出牌云。并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即为署经,下直守令,明日,轮对时,同为入侍。

○再政。以李在协为大司宪,以安鼎大、尹长烈为掌令,以申禹相、李百亨为持平。

○传于朴天行曰,观此北伯启本,未至配所罪人中会宁车允河,庆源金光壬,吉州李斗枢,端川李如太,利城白同,会宁黄河润,庆兴刘宗宅,庆源金光周并放送,减等罪人明川姜雄伊,利城金龙大,同罪既已蒙放,一体放送。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集贤门入直军五十名内十名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德相,依下教解枷后,移囚马房,各别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内试射入侍时,右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假注书李崑秀,别兼春秋郑东浚、金载瓒,一直提学郑志俭,二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正郞,入侍人中勿拘拟入。出传教领议政徐命善曰,日寒如如gg此g,圣躬,如何?上曰,甚寒矣。扈卫前排,俄命待令矣。果何如?命善曰,仅成貌样矣。上曰,扈卫厅,自是大臣衙门,先为应试事,分付。军礼前径先入就,兵判、禁军别将、各番将并记过事,分付。内试射分两所设行事,分付。此后内试射时,卫军,待下教待令事,分付。兵曹郞厅以入侍人中口传拟入事,下教,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事下教,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事,下教。上曰,禁府罪人,从近设鞫,可也。命善曰,闻德相,自十六日有病云,待其差胜,鞫问宜矣。上曰,然则待差间推鞫,而其间解枷移囚马房,善为救疗,而若有径毙之事,该都事严勘事,分付。衍德承命出传。衍德承命捧入承旨前望,以李在学落点。上曰,李文德为人,诚嘉矣。升付亚将好矣。命善曰,果是久勤,而曾经训正,已数十年矣。上曰,守、摠两营许付亚将事,分付,可也。上曰,军士房承旨先入侍事,分付。命善所启,岁色垂暮,旷官为闷,未下直阃帅,并明日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训炼大将具善复所启,武艺出身三十名,分左右番宿卫于明政殿西廊,不可无激劝之道,而边将迁转,有难轻议。汉江别将,自是训局教炼官自辟差送之窠,以此移给于武艺出身,备三望受点,以为迁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训局水下船,乃为江都待变船设施者,而分送各邑,或有违不载之事,则该邑守令,草记论罪,监色拿致严刑事,定式之后,依事目论罪,匪一匪再。今年则训局船,并皆无事运纳,而其中或不无外邑之些少弊端,自明年严饬发送,以为趁早船运之地,而各邑不善举行,则依事目论罪之意,预先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吏曹参议牌去来勿为呼望,而罢职传旨,径先捧入,当该注书汰去。上曰,宣传官举行,甚不谨,并记过。入格军兵,皆以红令旗,各为一屯,台上举旗相应,次第齐进台下,呼名颁赏讫。上曰,宣传官记过并分拣。命书榻教曰,兵曹正郞金载瓒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进不进知入。命行任以标信授宣传官开门,使政官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朴天行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假注书赵济鲁。事变假注书金禧燮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锡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学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李在学启曰,宗簿提调李命植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李在学曰,轮对官入侍,下直阃帅、守令、宗簿提调,同为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抄启文臣试官以下,入侍。

○传于尹塾曰,判义禁许递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朴天行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塾曰,只推,更为牌招。

○假注书尹行任有頉,代赵济鲁为假注书。

○传于尹塾曰,大司成李时秀牌招。

○事变假注书李尚载有頉,代金禧燮为事变假注书。

○以洪忠监司金文淳,洪州牧使贬下代口传择差事状启,传于朴天行曰,今日政,各别择差。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天行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郑昌顺在外未肃拜,参议赵鼎镇进,同副承旨朴天行进。吏批启曰,判书金华镇受由,参判郑昌顺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尹承烈为大司谏,宋铨为掌令,韩光会为判义禁,郑好仁为知义禁,李谦焕为洪州牧使。

○兵批,判书徐有邻进,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病,参知金宇镇入直进,右副承旨林锡喆进。宋铨、尹㬦为副护军,沈颐之、许晊、徐配修为副司直。

○以正言李亮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锡喆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金禧燮在外,代柳宪周为事变假注书。

○李在学,bb以b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营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朴天行,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三十九契二千六百三十三户发卖米四百七十八石一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摠戎厅言启曰,本营中军李汉泰,身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活人署别bb提b金元甲拿囚之意,敢启。传曰,捧供以闻。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观此北伯启本,未至配所罪人中会宁车允河,庆源金光壬,吉州李斗枢,端川李如太,利城白同,会宁黄河润,庆兴刘宗宅,庆源金光周并放送,减等罪人明川姜雄伊,利城金龙大,同罪既已蒙放,一体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而吉州李斗枢,会宁黄河润等,前因庆尚道未至配所启本,已为放送,故不为举论于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尹长烈,持平申禹相,献纳金翊bb休b,副校理金宗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尹长烈,持平申禹相,献纳金翊休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申禹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献纳金翊休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答曰,安兼济事,亟停勿烦。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开城bb府b留守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伏奉除命,以臣为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者,臣惴恍gg惝恍g震懔,罔知所以自措也。噫,居留职固不轻,松京地又自别,衙门则仿两局之制,关防则控二西之冲,入而参闻庙谟,出而管辖保障,苟非才猷足以剸理,威望足以镇服,莫宜居之,而若臣者,特一空疏谫劣之人耳,遭遇圣明,偏蒙生成,雨露浃于肌髓,陶镕及于毛发,历数古今,岂有伦比,而臣则逐队随行,兜清揽要,曾无尘刹之报,徒累则哲之明,内而周流,蔑效已著,外而历试,偾事可知,而保釐重任,若是轻畀,此何异于责蚊蜹以负山,强僬侥以扛鼎也哉?臣以孤露馀生,恃偏母为命,而数年以来,崦嵫日迫,宿病沈笃,苟得一县之养,可遂平生之愿,而恩极覆焘,志切殚竭,翺翔近密,瞻依日月,不忍萌远离之意矣。今幸得雄府于数舍之地,其去也有时,其来也不拘,情理俱伸,公私两便,臣岂敢为苦口力辞之计,而忖量人器,万不近似,其若沾沾自喜,扬扬冒赴,则反顾惭恧,人将谓何?又伏念,臣之祖父曾莅是府,有碑在口,遗爱未泯,以臣家则岂无趾美之荣,而以臣才则实有忝先之虑。臣之所大惧者,不独在于才陞恩资,旋叨委寄,履满受损,过福招灾之忧而已也。玆敢沥血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居留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李时秀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列朝之《宝鉴》才上,圣祖之世室诞定。迺于大庭受贺之日,爰降元子定号之命,邦本益巩,舆情胥忭,臣适参近班,与睹盛举,益不胜欢欣舞蹈之忱。仍念千万梦外,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臣诚惝恍震越,莫知措躬之地也。国家之设是职,盖仿三代成均之法,责任之重,有异庶僚。且以课试一事言之,其储养俊耄,作新文风之责,又非一时掌举之比,虽古之硕儒宗匠,犹惧不胜其任。况臣识不足以鉴别妍媸,望不足以惮压浮嚣,以眇然一新进而抗颜于皋比之座,以之黜陟多士,程量时文,则将见遗珠之叹,掷甓之嗔,纷然而四起矣。且臣猥以庸陋,幸际休明,周岁课程,厚蒙陶铸之化,格外超擢,屡厕近密之班,隆恩异渥,若偏臣身。报答之诚,铭在心肝,苟才力之可堪,何燥湿之敢择,而至于见职,即贤关之重任,清朝之峻选,臣乃滥资才数月,而居然冒当,则名器之不重,圣简之有辱,岂细故也哉?顾今岁色已暮,升试未了,此时此任,不容一日虚授,而左右揣量,无望承膺,特召之下,略控微恳。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壬寅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都承旨,左副承旨,宗簿提调,阃帅,守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塾,左副承旨沈丰之,假注书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宗簿提调李命植,全罗左水使孙相龙,庆尚左水使李喆运,镇川县监丁志德,祥原郡守沈鑏,咸平县监兪铉商,遂安郡守李观贤,固城县令李羽晋,兴阳县监李性吾,议政府司录柳颐玄,中枢府经历申大坤,忠勋府都事尹得弘,义禁府都事李牧永,敦宁府参奉李万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宗簿提调病状,何如?命植曰,尚未快瘳矣。命书传教曰,事役相妨,宗簿提调李命植兼带判义禁许递。命植曰,《璿源谱略》设厅事,命下矣。取考本寺所在《谱略》,则王元子入录之处,终未得见,似由于改张时洗草之致。癸酉圣上,元孙定号后,载于《谱略》事,当凭依此例,以嗣王元子书录,而自下不敢擅便,敢达矣。上曰,依癸酉年例为之,可也。命植曰,元子讳字,亦当入录,而癸酉例则不书讳字矣。上曰,依癸酉年例为之,可也。命植曰,昭容爵号姓氏,以小注依例添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命植曰,《国朝御牒》,亦当修改,一体入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命植曰,御容模本后,尚未入录,今番添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命植曰,今番则事体至重,跋文,何以为之乎?上曰,为之,可也。命植曰,然则以时任文任制进,何如?上曰,原任大提学,亦无不可矣。命植曰,《璿源谱略》进上件,以几件印进乎?上曰,以十五件为之,皆以黄衣,一件䌷衣,可也。命植曰,元子宫进献,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件为之,可也。命植曰,《谱略》进上件,当以全帙印出乎?上曰,内出外未满十五件数,全帙印进,可也。出举条上曰,卿先退去。命植退。命轮对官次次入楹内。颐玄进bb伏b。上曰,职姓名?对曰,议政府司录臣柳颐玄。上曰,职掌?对曰,无之矣。上曰,所怀?对曰,无之矣。上曰,退。大坤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中枢府经历臣申大坤。上曰,职掌?对曰,无之矣。上曰,所怀?对曰,无之矣。上曰,退。得弘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忠勋府都事臣尹得弘。上曰,职掌?对曰,赐与田畓次知看检矣。上曰,所怀?对曰,无之矣。上曰,退。牧永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义禁府都事臣李牧永。上曰,退。万运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敦宁府参奉臣李万运。上曰,《文献备考》,何以为之?对曰,闻阁臣言,多有抄出者,而尚未修正矣。上曰,斯速为之,可也。命退。上曰,阃帅入楹内。喆运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庆尚左水使臣李喆运。相龙进伏。上曰,职姓名?对曰,全罗左水使臣孙相龙。上曰,余则以为得人,尔须善为之。仍命丰之读谕书讫。上曰,退。命守令次次入楹内。志德、鑏、铉商、观贤、羽晋、性吾等进伏。上命丰之读宣谕,又读别谕。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阁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假注书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一直提学郑志俭,原任直提学沈念祖,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与宣传官,分东西班受赏事,分付。命书传教曰,大司成批下,牌招察任。仍命衍德与之偕入。命书传教曰,今壬寅抄启文臣课试都计划,校理洪仁浩,二十七分居首,升品属耳,特赐熟马一匹,之次以下,依备忘记施赏。课讲都计划,直阁金载瓒,七十二分半居首,升品属耳,特赐熟马一匹,之次以下,依备忘记施赏。亲试都计划,副司果郑东浚,三十四分居首,升品属耳,特赐熟马一匹,之次以下,依备忘记施赏。命书传教曰,今壬寅宣传官讲阵都计划,李禹道,七十七分居首,升六,之次以下,依付标施赏。命志俭、在学读传教,谕文武臣。又命志俭谕抄启文臣曰,今施拔例之典,特轸无前之规者,非但终岁勤劳且多,新榜出身额员将少,赏典是加,尔等其知之。仍命检书官颁赏,使阁吏扶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坐直。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坐直。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朴天行。注书李祖承赵衍德。假注书沈晋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秉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锡喆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林锡喆曰,右副承旨与赈恤堂上入侍。

○郑志俭启曰,宗簿提调李命植,校正堂上李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左副承旨与宗簿提调、校正堂上,同为入侍。

○假注书赵济鲁有頉,代以沈晋贤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柳宪周在外,代以李秉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郑志俭曰,开城留守,一两日内辞朝,未下直守令,亦令一两日内辞朝。

○传于沈丰之曰,明日大臣及刑曹三堂上,持京狱审理文书入侍,未及审理文案,追后持入。

○传于沈丰之曰,都政何无择日启辞乎?使之明朝择入,开拆坐起,亦令明再明间为之事,分付。

○沈丰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锡夏,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锡夏为副司果。

○李在学,以景慕宫都提调言启曰,御览植木帖子,以四季朔,请出生枯数爻修整以入事,曾已定式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志俭,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履镛,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内试射时,本曹堂上军官崇禄李春琦,以柳叶箭贯二中边一中加资事,判下矣。所当送吏曹举行,而李春琦,既已资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无论内外窠,从自愿相当职除授。

○朴天行,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壬寅年献民数时,京中及八道元户人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迄未上来,海岛迟速,未可预料。故京外已磨勘户口摠数,为先入录,济州三邑,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二十契一千十七户发卖米一百七十四石二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天行,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二十四契二千四百五十户发卖米四百二十石十二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把摠金致五,哨官康宙等手本,则入直军中木川陞户赵春禧,今日夕食代出去后,终不入来,而阙门已闭,未及以次第军代入,致有兵曹摘奸时执阙云。莫重宿卫之卒,有此阙番之举,事极惊骇。阙番军赵春禧,今方定将卒跟捕,严核重绳计料,而当该把摠、哨官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一倂决棍汰去。旗队摠,亦为严棍除案,以惩日后,而臣亦有常时纪律不严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以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白东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五点量,犯夜人出身林秀恒执捉,依例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义禁府言启曰,一所巡厅启辞内,出身林秀恒,去夜二更五点量犯夜,移本府处之事,知道,启下矣。林秀恒,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更数治罪放送。近来拿囚人,先即草记,待下教捧供,即藏刑时权宜之例,此后勿为草记,直为依例捧供。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日寒如此,禁府时囚罪人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祖承,即为放送,而金载谦发配承传,未及启下,不得一体放送之意,敢启。传曰,渠既捕纳,可谓有功无罪。至于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其前都事,所当勘罪,亦不必一一摘发。金载谦定配分拣,夺告身放送。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载谦,定配分拣,夺告身放送事,命下矣。金载谦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削职罪人成胤俭远地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成胤俭,咸镜道富宁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活人署别提金元甲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事势似然兺除良,惩砺之政,施之如渠残武,不足为戢他,汰去分拣,付过放送。

○刑曹启目,粘卢宗直击铮原情云云。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传曰,道伯查启,卿等覆辞,皆曰可宥,予岂有别见?平壤府囚推罪人卢尚泽,特为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弘文馆修撰李度谦上疏曰,伏以,臣庸陋贱品,最居人下,侥幸一第,已多过分之惧,清官显职,素无自期之念矣。不料圣恩天大,升六之命,遽及于苫块之馀喘,臣仰感洪私,益切不洎之痛。曾未几何,柏府之除,玉署之衔,联翩而降,宠绝今古,荣动班行,臣闻命惝恍,抚躬恧蹙。其在自量之义,实无堪承之望,而只缘帐殿讯囚,义重沐浴,陪班承牌,理难控辞。前后恩除,辄皆冒膺,左右兜揽,视若固有然,其滥竽之惧,没廉之愧,自不觉骍颜而汗背也。噫,经幄论思,为任甚重,苟非学识精透,文辞淹博者,则上而不可轻授,下而不可滥叨,以乖慎简之意也。如臣不才,少而失学,长益卤莽,应读书卷,既多面墙,寻摘末技,亦不犹人。金根之误,伏猎之讥,自知难免,则尚何望其备顾问而资讲讨乎?匪分之职,既难久玷,自列之章,不容少缓,而连值邦庆之荐叠,未敢私恳之仰渎。若其不称之实,必辞之义,亦岂可诿以一出,因仍蹲据,重贻清朝之羞哉?且臣窃有情私之万万切闷者,臣之偏母,年纪衰迈,素抱奇疾,才经丧祸,日益凘缀gg澌缀g。近因寒剧,重添别症,风痰交攻,精神昏昧,飮啖全却,真元下陷。臣方焦煎罔措,药饵扶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而黾勉就职,衷情愈迫。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谅臣至恳,镌臣职名,以重公选,以便救护,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宋铨,持平申禹相,献纳金翊休,副校理李宗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掌令宋铨,持平申禹相,献纳金翊休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噫嘻,痛矣。德相四字凶言,逆节昭著,中外之人,莫不闻知,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欲沬血致讨,而维彼湖西一种不逞之徒,乃敢肆然营护,或称丈席,或称私号,至发通文,欲为伸辨之计者,究厥心肠,诚极叵测。其穷凶情节,未及究核,遽蒙酌处,狱体不严,舆情转激。请湖西营狱散配诸罪人,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答曰,不允。

○掌令宋铨,持平申禹相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答曰,不允。

○献纳金翊休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麟,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大司谏尹承烈,时在洪忠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安兼济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传于沈丰之曰,刑曹参议有阙代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憙为刑曹参议。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沈丰之,假注书赵济鲁,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洪忠道密启持来将校,来待阙中事,分付。贱臣承命出,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沈丰之,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璿源谱略》白绵纸件三十件,白纸件二十件加印事,分付户曹及校正厅。又命书传教曰,今番《谱略》校正,事体自别,印进件数,亦甚夥然。御牒篇及系谱卷,亦多有厘正者,年老宗班,有难照检。同敦宁李瀁,校正堂上,一体启下,与宗簿提调,使之来待。又命书传教曰,《谱略跋文》,既命依例撰进,而进献日字,以岁前择入云,斯速撰进之意,自政院,申饬,序文,当亲撰,往复内阁待编校即为刊印事,分付宗簿寺。进献外加印件,待妆䌙直送内阁,以为颁赐之地事,一体,分付。奉谟堂所奉《谱略》一件外,并为移奉本寺改张,移奉时仪节,一依定式施行事,本阁、本寺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八高祖图》、《列祖王妃世谱》,一番以誊本御览,还下之后,无奉安之事,事近疏忽。今番《谱略》印进时,《八高祖图》、《世谱》,精写一册,同为奉安于奉谟堂事,本阁本寺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宗簿提调、校正堂上同为入侍时,宗簿寺提调李命植,校正堂上李瀁,左副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下教曰,上番兼春秋出去,持入《璿源谱略》。健修承命出去。上曰,《璿源谱略》及《敦宁谱牒》,限几代乎?命植曰,敦宁则大王九寸亲,《璿谱》则宗班尽后一代矣。上曰,敦宁何时收单乎?瀁曰,式年正月收单矣。上曰,景慕宫子孙录中,或有未及定名者,当书子字女字,族谱例亦如是矣。且《宝鉴》事,当书于御牒矣。命植曰,十九朝御牒,当逐张添书矣。上曰,凡例中亦以此意添入,可也。健修奉《谱略》以进。上阅首卷曰,以上三十六张,几尽改矣。命植曰,其中行无馀地处张数,亦当改矣。命植曰,别编,庆寿宫当添录乎?上曰,依为之。景慕宫子孙中,其后所生者,亦为添书,可也。上曰,《八高祖图》,使之正书以入矣。知之乎?一件内入,可也。命植曰,今此校正厅中草进上,事体甚重,王元子诞生堂名及年月日时,移文以问于礼曹,则礼曹以姑无文迹之可据为答,此恐为迟滞之端矣。上曰,诞生堂号,以昌德宫䜩华堂书之,年月日时,则以壬寅九月初七日寅时书之,可也。出举条命植曰,《璿源谱略》,五处史库奉安件,亦以全帙印出乎,或改张乎?敢此禀达。上曰,今番则事面自别,以全帙为之,可也。出举条命植曰,十五件内,未知内出为几件乎。上曰,八件矣。上曰,《敦府谱牒》,为几件乎?瀁曰,帙数甚多,未能详知。上曰,问知后,报于政院,府上件,奉来政院,可也。上问瀁曰,资级居何?瀁曰,嘉义矣。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赈恤堂上入侍时,赈恤堂上郑民始,右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部发卖,几何分给乎?民始曰,西部,今日已为毕给,南部,自明日始给矣。上曰,追后愿付之民,何以为之乎?民始曰,当初不愿之民,今闻米精斗厚,皆欲愿付,而本厅有难取舍,专委京兆矣。上曰,鞫囚尚未究问,人心易致玩愒矣。民始曰,逆如德相而移囚马房,已乖鞫体,且不即严核置法,舆愤益切,王纲太宽矣。上曰,德相待其病差,还囚南间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时敏堂行阁,从近改建,好矣。民始曰,开春不远,以为营建,宜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假注书李庚运。事变假注书金遇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启曰,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刑曹判书严璹,参判李崇祜,参议金憙,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假注书沈晋贤有頉,代李庚运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李秉喆有頉,代金遇国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遇国在外,代沈奎鲁为假注书。

○传于李在学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在学曰,明日展拜时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八十名磨炼事,分付。

○传于林锡喆曰,近来此等事,如厨院之腊肉,药院之贡参,每每阔略,盖虑有民弊也。至于此事则不然,关系纪纲,且御药所用,事体何等重大乎?该府尹,不可罢职而止,拿问处之。

○林锡喆,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药所用藿香,近来贸来者,渐不如前,品甚劣下,故以别品极择贸来事,关饬义州府矣。今此封进藿香,皆非别品,反不如本院年例贸纳之品,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御供事体,何等重大,而若是泛忽,当该封进府尹,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武艺出身厅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二件训将缮写,揭板于本局本厅,而十件印出,纸衣作贴gg帖g入启。都提调、大将,当各颁一件,安宝次,待毕印送于内阁,可也。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载谦,告身尽行追夺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载谦九代祖诠,靖国功臣,延兴府院君六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夺告身三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刑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监司朴祐源启本,则平安道肃川府囚推罪人校奴致玄,以杀狱罪人,因判下减死,今十二月初八日,到配于灵岩郡矣。虽是赦前事,而罪系杀狱,减死恐不可举论,仍配,何如?传曰,放送。

○壬寅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刑曹堂上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刑曹判书严璹,刑曹参判李崇祜,刑曹参议金憙,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沈晋贤,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刑曹诸狱囚草文案持入,可也。贱臣承命而出,持入文案。上曰,大臣皆已见之否?命善曰,已见之而其中可以傅生者,五六度,刑曹堂上,已为审理矣。上曰,伪造罪人,何以处之耶?命善曰,无容更议,其中三人,情迹狼藉,实无可恕之道,而每当审理之时,杀狱则不可轻放,故伪造罪人,必蒙疏决之恩,此非惩奸之道矣。熤曰,此辈一生,以此为业,如或傅生,则后复如是,民不畏法矣。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尹塾,右承旨李在学同入。塾曰,审理入侍,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朴天行,以式暇,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可也。出举条丰之读奏私奴允老味杀狱文案。上曰,谁之奴也?璹曰,郑述祚之奴也。上曰,允老味年,几何,姑不受一次刑乎?璹曰,二十五岁,而近因藏刑,姑未刑讯矣。上曰,此罪人文案,别无难处矣。命善曰,然矣。上命书判付。在学读奏吴赞周杀狱文案。上曰,律官中了了者一人率入。贱臣承命出,与律官金就夏偕入。上曰,威逼人死者,何以照律?就夏曰,威逼人致死者,杖一百,追征埋葬,银一十两矣。上曰,何如者,谓之威逼人死也?就夏曰,威逼者,是以势以威,逼令人死,人亦不得已而死者,是也。上曰,此事问之律官,则非威逼人死也,卿等之意,如何?命善曰,果非成狱之事也。福源曰,成狱则甚矜怜矣。熤曰,军门军士,稍有势力,岂有见逼于卖酒女,致死之理乎?上曰,佥意如此,无容更议也。命书判付。在学读奏孙太江杀狱文案。上曰,此非匪尔牛角,何坏我墙之比。太江,何尝有意于伤阴春得耶?此事何至今不决乎?甚可矜也。命善曰,此事素称可笑狱事矣。上曰,太江,大抵顽甚矣。前既挥镰,伤人之单袴,犹不之惩,又复挥刃者,其手势不好,虽非故犯,其可再乎?卿等之意,如何?命善等曰,此非偿命之事也。熤曰,孙太江白昼挥刃之状,不可无罪矣。上曰,刑堂之意,如何?璹曰,此所谓过失杀人也。过失杀人,有赎给死者之例矣。上曰,如何是过失也?律官详奏,可也。就夏曰,过失杀人者,是耳目所不及,思虑所未到,而不期杀而人被其伤,谓之过失。凡过失杀人者,准殴杀人绞罪收赎,以给致死人家,其赎为四十九两钱矣。上曰,过失犹属用意也。此则是无意于春得,而春得偶被其刃,可谓彼此不幸者也。熤曰,征赎亦似难矣。崇祜曰,征赎又严刑,然后可以惩罪矣。上命书判付。在学读奏梁廷国杀狱文案。上曰,金寿长落水之时,廷国岂不知之乎?璹曰,渠之招辞中,谓之深坐篷窗中,不能即知云矣。上曰,此实疑狱而谓之疑狱,轻先傅生,则冤死者,尤极矜恻矣。但寿长落在他处,则可疑廷国之推杀,而今落在渠之小船处矣,事极怪异矣。命善曰,此狱终是可疑者矣。上曰,寿长赤脱入船之意,盖欲与廷国相争,而廷国之招,谓之从容相语,岂有从容相语之理乎?璹曰,《无冤录》,有落水死者检验之法,盖为人所推者,四肢皆伸,自落水死者,握手甚固云,而寿长尸体则握固云矣。上曰,卿等之意,如何?福源曰,此事终是疑案,更加严核,似好矣。熤曰,梁廷国,必无杀寿长之心,左相更查之说,好矣。上曰,诸堂之意,如何?璹、崇祜曰,臣等别无他所见矣。上命书判付。又下教于璹等曰,虽为更查,今当岁末,切勿株连多人,以致骚扰也。仍命就夏先退,又下教曰,右副如到院,使之入来。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宇镇偕入。宇镇持平安监司徐浩修密启以入。上曰,密启谁为持来乎?命贱臣知入。贱臣出问后以畿营拨军来纳之意,回奏。在学读奏李春成杀妻文案。璹曰,此狱伤处则分明而有疑端,可以傅生者,即春成出他还家后致毙也。命善曰,有伤处则被打无疑也。上曰,夫妻虽或反目,岂至戕杀之境?关系伦常,不可遽然酌处矣。崇祜曰,比之他人相杀,则似有减等矣。上命书判付。又下教曰,此文案,三相退去后各以所见议启,而至右相所后,直送政院,可也。此外无他疑狱耶?璹曰,旧文案无可更议,而有梁季乭、高应世事,可以起疑者。盖季乭、应世,共打一人,而应世则减死,季乭则滞囚,似有扶抑于其间而然也。上曰,此则以启目书入,而同推文案,结辞以入,则当判付,使卿等论禀矣。上曰,今日审理五人,皆得傅生矣。命善曰,其中虽有更查之事,而大体则皆得生道矣。上曰,义州事,骇然矣。使本院请罪矣。卿果知之乎?命善曰,臣姑未闻下教,而府尹事,诚骇然,藿香则方欲退送矣。上曰,不必退送,此后使之择求以封,府尹则自本院草记请罪,可也。熤曰,《璿源谱略》,今方修正矣。常溪君君号既改,名字亦令改之之意,分付宗簿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璹曰,臣于《谱略》事,虽非职掌,窃有所区区浅见,敢此仰达矣。《列圣世谱》中,真宗大王嗣主上殿下下,以惠庆宫诞生为小注,不但有违凡例,事极未安。今若依明宗大王嗣宣祖大王前例,去其小注,以大注书思悼庄宪世子第二男,惠庆宫诞生,壬申某月日诞降于某宫,则事面正当矣。上曰,予于平日,未尝详见《谱略》,昨日偶尔披阅,心甚疑怪,将欲下教,所奏果善矣。璹曰,真宗大王徽号中孝章二字,即是昇遐后先朝所赐之谥,今《谱略》中合录于追崇时所上徽号,此亦误矣。德宗大王,以东宫昇遐,谥曰懿敬,故书于追崇之前,今亦依此例厘正,宜矣。上曰,所奏亦当矣。璹曰,又有大于此者,成宗大王,承睿宗大王践阼,故于睿庙,称皇考、孝子嗣王臣,后虽追崇德宗,而庙祝,称皇伯考、侄国王,则父子大统,专属睿庙。而《谱略》中,书德宗嗣成宗,于睿宗下,不书嗣成宗,而只录仁城、齐安两大君,此则恐不免大段错误。《谱略》之书,若成于成宗、中宗之世,则必不如此,而至肃庙初年,朗原君,私录成书,而所见不能及此,故相金锡胄监董刊印,而泛然不察,以致如此矣。事系重大,大臣适入侍,下询处之,似好矣。上曰,以举条书出,可也。璹曰,若为举条则莫重之事,文字下语,实多难便矣。命善曰,刑判之言,诚然矣。只使注书,录出筵话一通,传示宗簿提调,使之请对禀定,好矣。上曰,依为之。仍命书传教曰,国朝典章,稔知该洽,因《谱略》事筵奏,极其嘉尚,判书严璹,特赐大鹿皮一令。又下教曰,使户曹,持入鹿皮,使之阁门亲授。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大抵《谱略》之例,多有可改者,虽以册名言之,所可详者,不可谓之略也。且每一修整,必有跋文,跋文之数,将过一卷,此后则以小字书印,好矣。命善曰,圣教诚然矣。上曰,旧谱例太略矣。若以璿派子孙,勿限代数并录,则始可为谱体矣。璹曰,此事恐难谐也。惟我太祖大王、恭靖大王子孙,遍满京外,决难收单,收单之际,亦必有无限弊端矣。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由月觐门展拜,该房知悉。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义州府尹事,诚极骇然。御供药材,何等重大,而今以劣品藿香,敢为封进,宁有如许道理乎?宇镇曰,果不善举行矣。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坐直。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林锡喆曰,开城留守、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沈丰之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右副承旨与宗簿提调入侍。

○备忘记,开城留守徐有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浮赐给。

○尹塾,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左通礼李一曾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与右通礼未差之代,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和中为左通礼,赵武范为右通礼。

○备忘记,昨闻右副言,吏判不过以微痾,颇有差势云。目今岁除不远,政期一日迟延可闷,况有政命,禁堂差出,不容暂时迟滞,吏曹判书金华镇,一体牌招开政。

○尹塾启曰,吏曹判书金华镇,参议赵鼎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入直都事兪靖柱所报,则今日罢漏后,外直罗将所告内,罪人瑞集气塞云。故不胜惊骇,即使救疗官看审,则非气塞,而乃以稿索结项致毙,万万惊惶,玆以驰告云矣。鞫狱罪人之守直救疗,何等严慎,而乃有此前古所未有之变怪?臣常时不能检饬之罪,惶恐待罪。入直都事拿问处之,当该外直罗卒,守直间军士二名,并出付捕厅,严核得情,尸体出给,令汉城府检验,何如?传曰,允。瑞集,设令有共参之迹,既已发告之后,无异告者,帐殿特令解枷,待结末酌处次,仍令解枷囚,则忽地缢死,事甚怪讶。不徒此也,自有王府以来所未有之事,此而寻常处之,国纲将无所施。禁府诸堂,并拿问定罪,都事拿鞫得情,拿问诸堂,为先递差,政官牌招开政。

○尹塾启曰,吏曹判书金华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膺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病不至难强,且有时急举行之事,而如是违牌,揆以分义,万万寒心,到今徒损国体,从重推考,更即牌招,申饬开政。

○以训炼都监左别将望筒,传于林锡喆曰,每朔禄试事,伤寒称頉,讫可休矣。李润庆禄试射,伤寒差复间,凡系望筒,勿为拟望事,分付两铨及各营门,以惩他武弁怠顽之习。

○备边司荐望,以沈颐之为义州府尹。

○备忘记,守直中官姜渭兴、成大昌并加资。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郑昌顺在外未肃拜,参议赵鼎镇传旨未下,行都承旨尹塾进。以权坪为掌令,许晊为正言,尹㬦为副校理,姜彝正为副修撰,朴天行为兵曹参议,郑尚淳为判义禁,郑昌圣为知义禁,吴载纯为同义禁,李㷸为兵曹佐郞,李鲁春为兼中学教授,赵兴镇为兼东学教授,李度谦为兼南学教授,郑致淳为江西县令,李羽逵为大同察访,朴宗来为司仆正。义州府尹沈颐之单付,副护军李文德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中官姜渭兴、成大昌,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邻病,参判沈念祖病,参议郑启淳入直进,参知朴天行未肃拜,右承旨李在学进。副司直申应显、朴天行、李昌汉,副护军朴宗大,副司果李益运、李熹仁单付。

○沈丰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职,事甚未安,今日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知口传差出草记,传于林锡喆曰,今日政差出。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初三日别陈贺时方物及来癸卯正朝诸道所封方物,随其来到,先为捧入事,顷日筵中,既承圣教矣。黄海监司及本道水使所封别陈贺方物及正朝方物,今始来到。陈贺方物,依圣教先为看品捧入,正朝方物则来初一日亲临陈贺时,依定式当为排设于礼物案,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领来,如有因此留待之弊,不必迟待陈贺,即为捧入,可也。

○李在学,以扈卫厅别将,以大将意启曰,本厅军官别试射,依例举行,军卒一体试放事,命下矣。军官初试,已令别将,试取五十人,臣命善,今日御营厅南小营覆试设行。阙内入直军官初试入格人,依前例除标信,出试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限内有故,从后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二十七契二千二百十八户发卖米三百八十五石十四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四十契一千三百八十三户发卖米二百五十六石八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捉虎时先杀武艺别监金大天,三升四疋、木四疋、布四疋,再杀武艺别监崔诚道,三升二疋、木二疋、布四疋,三杀武艺别监李成得,木二疋、布四疋,四杀武艺别监金润兴,木二疋、布四疋,五杀炮手金龙福,木二疋、布四疋,依大虎捉得例,分等倍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洪健祚,哨官金履彬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把摠许侊,哨官边义邦率领,宫大门外把守,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李明禄,东营哨官李显三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德相,着枷杻还守gg囚g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仁和门诣仁政门。命书传教曰,开城留守入侍。徐有防进前。上曰,何日为上衙耶?有防曰,今将发程,明欲到衙矣。上曰,早即发行,可也。有防退出,驾由建阳门出月觐门,诣降舆所。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出斋室,诣板位西向立。引仪唱再拜礼,上行拜礼,仍入宫内奉审讫,还御斋室。上曰,通礼何以假官塡差耶?丰之曰,左右通礼,姑未差出,故然矣。上曰,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少顷,上出斋室。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由月觐门诣春塘台。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入暎花堂。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与宗簿提调入侍时,宗簿提调李命植,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校正堂上来待乎?丰之曰,姑未入来矣。上曰,卿有何所奏乎?命植曰,刑判所录中,有逐条仰禀者矣。上曰,卿其奏之。命植曰,刑曹判书严璹,昨日筵奏中,德宗大王书嗣一款,当为厘改为言。其言固似的确,而第念事体之重大,有难议定于卒乍,更为博询处之,何如?上曰,问议时原任大臣、礼官,草记,可也。出举条命植曰,御牒今当修改矣。臣亦有可达者,真宗大王御字,尚未纪载,今番似宜添书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宣庙,以前,皆以上字书之,事甚可讶矣。今番必皆厘正,以成一通文字,可也。命植曰,圣教好矣。上曰,列朝子孙,今当详细载录,而仁庙朝内外孙,或有未入录者,必博考添书,景慕宫外孙录,亦探问本家,详悉入录,可也。命植曰,庚辰以后宗臣子孙入仕者,亦多见漏,且旧宗臣子孙,有难广考。行关八道,待报来修成,则似有稽滞之患矣。上曰,郞厅,以谙炼谱学者差出则,好矣。命植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卿,从好厘正,可也。命先退。上曰,瑞集,或有傅生之道,而今此结项自毙,诚极怪讶矣。宇镇曰,渠辈根因,不得严核,而有此径毙,事极愤惋矣。上曰,鞫囚之自缢致死,亦关纪纲所在矣。丰之曰,狱体不严,故有此变怪之事矣。命书传教曰,才以此事,发缄取招,而续见箕伯状启,前此申饬,何如,则不有停运之朝令,轻易发船,有此渰没之举。谷物臭载,犹属馀事之馀事,人物死亡,至于十五名之多云。准不用心律,加等处分,不但曾有传教,若不严加勘罪,无以慰死者之冤。该县令洪秉文为先罢黜,依状请,罪状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处。监色之潜自换骑,既在本县境内,又不能登时摘发,该县令尹翊东,亦依状请,令该府照法勘处。渰死人恤典,自该道,各别优给。虽以两西方伯言之,不可无别样处分,而当初漂流之的在何邑,从后臭载之的在何道,末由查实,似因船从外洋之致,有难分轻重论勘。平安监司徐浩修,黄海监司黄昇源,一并为先越俸一等。又命书传教曰,江西县令,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多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谦焕偕入进伏。上曰,本州素称难治,且值歉岁,必尽赒救之策,无至颠连之患,可也。命宣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沈丰之,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承牌入来乎?丰之曰,吏判终不承牌,来待朝房,以谓江西县监口传望,亦难举行云矣。上曰,自政院,更为催促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丰之曰,元子宫延祥诗,当为制进乎?上曰,待年长为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行左承旨郑志俭。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同副承旨林锡喆。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宇镇启曰,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曰,左承旨入侍。

○金宇镇启曰,明日望阙礼习仪时,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各邑分上,开城府、江华府、原春监营、洪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扈卫厅军官别试射试取别单,传于李在学曰,扈卫军官别试射,御极以后初行之举,边将承传人,待窠调用,以为慰悦之地事,分付。

○传于金宇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推考房承旨,待阙门开钥进去,则似当差晩申退,下位承旨,早即开坐,以草供入送事,分付禁府,该房承旨方在坐直,待下教出去。

○传于李在学曰,在外及未肃拜、未署经两司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推移参鞫。

○以平安监司李如大等发配事状启,传于金宇镇曰,李如大等,如已蒙放于赦典,李得表,一体放送事,分付该曹。

○以京畿监司金再凤、李性达,良贱辨别查启启本,传于金宇镇曰,系是赦前事,定配分拣,自本营参酌惩治放送。

○金宇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㬦,时在京畿南阳地,副修撰姜彝正,时在洪忠道公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来癸卯正朝各道封进方物,陈贺日排设事草记批答,领来人,如有因此留待之弊,不必迟待陈贺,即为捧入事,命下矣。正朝诸道所封方物中,庆尚监司及洪忠监司、本道兵使、水使、黄海监司、本道水使封进方物,今始上来,依批旨下教,先为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扈卫厅别将,以大将意启曰,本厅军官别试射初试入格人覆试设行事,既已启达矣。依前规,柳叶箭五矢十巡试取后,各其得中矢数,别单开录,本厅军试放后得中人,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来癸卯年《时宪》、《七政书》中,四月初三日水星经纬宿度,误书于初一日,至六月二十九日,次次换塡,莫重进上,如是误书,事极惊骇。当该历官,令攸司科治,进上《七政书》,退出洗补以入,何如?传曰,写本,当自内较正,而印本则无差误,誊书之际,一字换写,不是异事。若令拟律,则本律太重,该历官,自本监饬罚,可也。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日本营上番军点考,下番军赏试才,设行于南别营事,昨已单子启下,而捕盗厅合坐相值,依例令兼中军吴载光,代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本厅上番军点考,下番军赏试才,设行于南小营事,昨已单子启下,而捕盗厅合坐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中军代行之例,令兼中军田翊显代行,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二十八契二千一百四户,发卖米三百四十一石三斗上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四十四契二千六百四户,发卖米四百六十三石十二斗上下,五部坊民,初巡发卖,今日毕分给之意,敢启。传曰,分给,闻已了当,甚可幸也。来头益加惕念为之,可也。

○金宇镇,以义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启曰,推鞫问事郞厅四员数少,举行每多窘速,前校理李喆模,副司果李锡夏加差。问郞中洪仁浩、李喆模,方在罢散中,令该曹口传权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喆模、洪仁浩。

○金宇镇,以义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启曰,罪人入来,推鞫,即当依下教举行,而日势已暮,开坐之际,必值夜深,待明朝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浩修状启据,江西县令洪秉文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各别严处,永柔县令尹翊东,照法勘处事,命下矣。洪秉文、尹翊东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义州前府尹申大升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申大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二十日二更量,犯夜人出身林秀恒,依例随更数决杖二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bb曰b,罪人吴尚显,依下教,各别救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罪人罗将洪泰济,军士权千守gg权千寿g、金时三、金福三等,照律事,命下矣。谨按《大明律则断狱条》有曰,狱囚失于点检,若囚自杀者,减一等,脱监在逃者,罪至杖一百,流三千里。罪人洪泰济、权千寿、金时三,以失于点检罪,死罪减一等,各决杖一百。洪泰济庆尚道泗川县,权千寿长鬐县,金时三全罗道光阳县,并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福三,以脱监在逃罪,决杖一百,咸镜道端川府,流三千里定配,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自咸镜监营,捉送罪人征彦,严囚左捕厅,文书一封捧受之意,敢启。传曰,取招密启,从事官处,坚封出给,与训将密见,待文得捉来取招,卿等与训将,合坐举行。

○李在学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郑昌顺,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判义禁府事韩光会,前知义禁府事郑好仁,前同义禁府事李昌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及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并削职放送。

○又启目,禁府都事兪靖柱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反复严问,则其所纳招,全事漫漶,不为直告,究厥所为,极为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议处。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张汉福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当此审理之日,岂可循例讯推?更加出意见,仔细参阅,无一可疑之端是去等,依前加刑,期于得情为旀,如有不分明之迹,即为论理覆启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罪人朴昌郁更推云云。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世根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罪人吴孙兴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罪人李寿亿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罪人金廷周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罪人朴𤩕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安宗玄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此狱事,自在完决之时,已有起疑之端,而毕竟朴哥、姜哥,或配或放之后,渠无生出之路是如乎?细考各案,终涉䵝昧,卿等更加出意见,论理禀处为有矣。当此疏释之日,此等狱案,从速酌决,实无所妨,一体知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奉镇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吴彦邦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白占卜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李光点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龙河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圣梁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金寿海,踢杀张福天事云云。当该初检官西部奉事金象行,拿问处之,医律生及下人等,自臣曹考律严勘,何如?判付启,检官等论罪事,依所启施行为旀,大抵杀狱,伤处为重,看证次之。此狱事段,伤处之初无后有,看证之亦不真的,俱系可疑之端兺除良,一番完决之后,设欲容议,每自不易。卿等更加详核,从所见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印信伪造罪人赵克仁狱事云云。赵克仁段,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伪帖伪牌,烂熳欺卖,究厥情状,杀之无惜,而此与御宝伪造,不无轻重之别,虽或傅生,不至大坏国纲,大臣之意亦然。罪人赵克仁,各别严刑,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全道郁、崔秀德,踢杀赵光云狱事云云。全道郁、崔秀德,并为更加严讯,期于归一,何如?判付启,赵光云之被打致命,虽曰明白无疑,而被打于他人,更无辨核之路。一人致死,两人偿命,殊乖审克之意兺不喩,设令许久讯推,决无归一之理。罪人全道郁、崔秀德,并更严刑,参酌照律决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吴赞柱、金召史狱事云云。吴赞柱、金召史段,虽无殴打之迹,而成辉之自缢,既在于争诘之翌日,则其在慰死者之道,不可全然无罪,参酌勘处,何如?判付启,此狱段致死是在成辉,藉令有被人殴踢之事是良置,渠既自缢而死是隐,则偿命一款,律无可拟兺不喩,朝与吴赞柱相诘,夕与金召史相诘,到翌朝忽以被打bb于b女人,生亦何为之说?向其矣妻酬酢,仍即溘然缢颈,成辉之事,非醉则妄,谓之浪死,可也,谓之被杀不可,然则被告两囚之屡朔滞囚,实为矜恻是如乎,卿等虽以全然无罪,为持难之端是乃,威逼致死,或致不成伤之律,皆不衬似于此,吴赞柱、金召史等乙良,并只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张汉福更推云云。终不就服之状,万万凶狞,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当此审理之日,岂可循例讯推?更加出意见详细参阅,无一可疑之端是去等,依前加刑,期于得情为旀,如有不分明之迹,即为论理覆启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世根更推云云。抵赖不服之状,万万痛恶,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依))张汉福判付,详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奉镇更推云云。终始忍杖,不为吐实,情状万万绝痛,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详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廷周更推云云。终始顽忍,不为就服之状,诚极凶狞,更加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详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圣梁更推云云。终不就服之状,殊极凶狞,更加各别严刑,欺gg期g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李光点更推云云。终不直告之状,诚极痛恶,更加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李寿亿更推云云。一向抵赖,终不就服,情状万万凶狞,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白占卜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龙河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安宗玄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此狱事,自在完决之时,已有起疑之端,而毕竟朴哥、姜哥,或配或放之后,渠无生出之路是如乎,细考文案,终涉䵝昧。卿等更加出意见论理禀处为有矣。当此疏释之日,此等狱案,从速酌决,实无所妨,一体知悉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梁季乭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此狱事,每欲傅之生议兺除良,日前筵中,亦有下教。共力殴踢,一时下手者,即高应世,而应世为干连决配,今番赦典,至于蒙放,此囚耳亦,当此滞狱,足可为冤抑之端是遣,况以伤处言之,下手要害处者,先已生出,家主看证之招,无或有扶抑于其间而然是喩,以此以彼,傅之惟轻,不至于失刑。罪人梁季乭,减死定配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朴昌郁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吴孙兴更招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吴彦邦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𤩕更推云云。更加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张汉福判付,仔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为良如教。

○正言李秀夏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请巨济府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正言许晊,时在京畿振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安兼济事,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行大司宪李在协箚曰,伏以,日前德相之使唤狱卒,逾墙外通,大是无前之变怪,而今此瑞集之自缢致毙,尤不胜万万惊骇。瑞集虽因特教,解其枷杻,而守直之道,若能稍严防闲,则必不至有此前古所未有之举。况渠以上变之人,傅生之议,亦既闻知,无端自毙,必无是理。揆以事情,岂非大可讶惑者乎?金吾堂郞,既下拿问定罪之命,固当严加重勘,而至于德相,以元恶巨魁,就拿今几日矣,而伈伈泄泄,一未究问。狱老生奸,势所必至,困兽犹斗,虑无不到,狱体之玩愒,国纲之解弛,无复馀地。此等变怪,职由于此,臣窃为之寒心也。伏乞亟令王府,即日开鞫,得情正法,以泄神人之愤,以绝祸乱之本焉。臣情病俱苦,末由自力诣台,略构短箚,仰请明旨,惟圣明之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罪人语音不通,尚此迟延者,良以此也,已令待少歇举行矣。

○副校理李宗燮,修撰李度谦联名箚曰,伏以,目今在囚诸贼,莫非元恶也大憝也。其在严讯之道,固不容一刻少缓,而间因朝家之多事,未得趁时设鞫,亟施当律,故狱体疏虞,贼谋滋长。向者狱卒之潜逃,已是无前之变怪,而今又此瑞集结项之举,自有王府以后,所未闻所未有之事也。仁邦称兵之凶,渠既自告,帐前亲问之后,又命解枷,则求之常情,必无自缢之理,而忽地致毙者,迹涉讶惑,事极惊怪。该府堂郞守直军卒,方有严问之命,其所钩核之道,臣等无容更请,而此实由于治逆不严,为日稍久之致也。若此不已,则穷鬼困兽,计无所出,阴图秘机,事有难测,一日延拖,有一日之忧,二日延拖,有二日之忧。况玆隆寒冻狱,或致径毙,则王章何以得伸,舆愤何以得泄乎?臣等谓在囚诸贼,亟命设鞫,夬正邦刑,宜矣。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他批矣。

○掌令宋铨,持平申禹相联名箚曰,伏以,德相之穷凶逆节,夫岂容一刻迟延于覆载之间哉?就拿多日,尚不一讯,狱老生奸,势所必至。日前狱卒之逾墙交通,已是无前之变怪,而今此瑞集之自缢致毙,尤岂非万万惊讶者乎?瑞集既以上变之罪囚,至蒙解枷之特教,则末稍处分,渠当恭俟,而无端自引,揆以事情,宁有是理?金吾堂郞,既已拿问,自当重勘,而狱体之玩愒,未有甚于近日,贼泽逆白,前既径毙,王章未伸,舆情莫泄。况今德相,以元凶巨魁,穷千古所未有之恶,集千古所未闻之凶,一日在囚而有一日疏虞之虑,一刻戴头而激一刻神人之愤,其不可时日迟缓也,决矣。伏乞即命王府,斯速设鞫,钩核得情,结案正法,以绝乱本,以快舆情焉。省箚具悉。已谕都宪批矣。

○吏曹参判郑昌顺疏曰,伏以,世室礼成,圣孝光于简牒,元良号定,国势措于磐泰,无疆颂祝,中外惟均。仍念臣,以人则至庸下也,以地则至单寒也。朝无葭莩之援,材乏尺寸之长,半生迂拙,绝意荣涂,而数年以来,过蒙剪拂,兄及弟矣。班联卿宰,备之任使之列,试以内外之职,朝退相对,阖门感结,上天雨露之私,若偏臣家,中心铭镂之忱,有倍他人,惟思自效于冗散,以期少答于涓埃。簿书之末,不思殚竭,奔走之劳,不计颠仆,惟命是趋,有除辄膺者,非谓胜任,庶几尽分,而常切逾涯之愧,恒怀集木之惧,外此荣进,尤非梦想。不意选部亚官之除,乃在待罪分司之日,臣诚闻命震惶,不知所以自措。夫参一世之权衡,掌百僚之鉴别,首列六官,实为政本。此其职任,既要且清,清朝抡简,最所难慎,终古名硕,亦多逡巡,矧臣疏暗,尤岂彷徨?不惟臣不自期,人亦不以期臣。噫,臣之策名朝籍,殆将三十年矣。其本末长短,渊鉴之所已烛,朝绅之所共悉,则臣今自列,犹近例让,世有公议,宁不嗤点?藉曰注拟之专,不及长席,激扬之责,有逊三铨,而与闻末议,承乏独政。均之为权要之地,铨衡之任耳,拟议及臣,大是意外。儒咮之讥,纵未暇恤,负山之力,理必无幸,毕竟速戾,尚属臣私,玷辱贻羞,有累圣简,图报之始愿,将归辜负,生成之盛泽,莫保终始。臣罪至此,益无自赎,反复揣量,末由进身,来伏阙外,替裨纳符,礼亏反面,罪著慢命。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重铨选,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献纳金翊休疏曰,伏以,臣之忝叨见职,亦已十数遭矣。从前偾误之地,实无承膺之势,而义急惩讨,章皇出肃,连参合辞,粗伸沐浴之义。素患痰癖之症,触冷添剧,数日调将,有加无减,一味沈笃,欲起还仆。当此逐日诣台之时,臣独息偃在床,无计自力,伏枕惶陨,如添一病。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抑臣于目下事,有不胜忧愤者,敢此附陈焉。今此金吾鞫囚,即是覆载难容,神人共愤之元恶大憝也。适缘朝家之有事,尚稽设鞫,未即置辟,狱体疏虞,舆情忧叹。日前卜三之逃躱,已极骇痛,今者瑞集之致毙,尤是变怪。王府治逆,从古何限,而此实四百年所未闻所未有之事,纪纲所关,勘断宜严,而诸堂之拿问,该郞之拿鞫,已有成命,姑俟处分,未敢烦括。噫嘻,痛矣。逆如德相,凶如德相,而并与其凶丑逆竖,假息囹圄,尚贷首领,贼谋难测,事变无穷,其为忧虑,靡所不到。况且严冬冻狱,万一如泽、白之径毙,则王章无以得伸,舆愤无以得泄,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而胆掉也。伏愿圣明,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得情正法焉。省疏具悉。已谕都宪批,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李秀夏疏曰,伏以,今日国家,其可谓有一分纪纲乎?有国所重,无如王府,鞫囚守直,何等至严至密之事,而间卒逾墙?未及用法,罪囚缢毙,又出于万万虑外。噫嘻,前古所未有之变怪,何故叠出于今日之王府也?有识之忧叹,朝野之惊怪,靡有所届,而以臣微见,此无他,实我殿下缓狱之致也。德相之极恶大罪,不待淑问,彰著已久。殿下若早已正法,使凶徒,窝窟破散,心胆陨坠,则海狱,何从而起,湖狱,何由而作乎?始之已误,终可为戒,而到今德相之缔结仁邦等凶贼,谋议不轨之状,愈益昭著,而圣断爀然,既命绑缚拿致,则严核正刑,理宜不待终日,而一日二日,鞫坐未开,虑其因病径毙,则命解枷杻,移置狱堗,此虽出于殿下至仁之德意,而其为损伤狱体则无馀地矣。如是之故,府隶解体,奸谋百出,至今日而逾墙缢项,无所不有,安知德相之又不效瑞集之事,而终为泽、白之毙乎?万一有此,则王章从此坏尽,舆情终无可泄,思之及此,宁不发竖而齿切乎?伏乞圣明,夬挥乾断,罪人德相,登时严讯,以正王法,以绝祸萌,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已谕都宪批矣。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时原大臣入侍时,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在学偕入进伏。尚喆等曰,近日寒事转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等曰,眼部痰核,更若何?上曰,少愈矣。上曰,卿等,有何所奏而入来耶?尚喆等曰,李亨甲辈,称以谶符,做出罔测之说,煽动人心,语逼上躬,臣等岂不惊心而痛骨乎?此等剧贼,不可以营邑惩治,亟令捕厅,发捕捉来,严核正法,宜矣。上曰,若以本厅捉来,则人心易致骚扰,是可闷矣。命善曰,一人作头,五人和附,妆出妖言,煽动愚民,除去此贼,然后是为生道杀人之道矣。尚喆曰,近来诸贼,俱是一串贯来,诚极痛惋矣。熤曰,论其罪恶,有浮于仁邦矣。上曰,首犯姑未捉得,待就捕并为拿来,好矣。命善曰,姜文得,先已捉治,亨甲,从当就捕矣。上曰,诸道罪囚,充满县狱,是甚闷然,而俄见海伯状启,则罪人文书中凶言,百倍于此贼矣。观今国势孤危,贼势鸱张,有难抵当,其中重犯者锄治,轻坐者收用,以属镇安之道,好矣。命善曰,及此时以施旷荡之典,则人心庶可自安矣。熤曰,镇安二字,不必他求,惟在锄治乱逆,此等妖言之贼,严加典刑焉。命善曰,德相,久处冷狱,方痛云矣。尚喆曰,鞫囚之许久滞狱,亦不成说矣。上曰,沈贼每称冤枉云,移送捕厅,好矣。尚喆曰,梁哥,沈贼之主人,而高哥诵传其疏,渠安敢发明乎?上曰,吴尚显,今始捉来矣。命善曰,然矣。上曰,海寿亦为捉来矣。命善曰,今既捉来,则合坐严核,宜矣。上曰,天湜,当正刑矣。命善曰,不徒此贼为然,亨夏亦当置法矣。熤曰,焕亿,既有本罪,初无可论,而焕程,自有应坐,合施其律矣。上曰,此等诸贼尽数置辟,亦甚为难矣。熤曰,国无法则已,不然,安可曲贷乎?上曰,今番都政,欲施疏郁之政,而政期不远,吏判何不行公乎?尚喆曰,果有实恙,不得出仕云,吏判宁欲负国而为此饰让乎?上曰,断无他心,予实嘉之耳,命善曰,此月,全无窠阙云矣。上曰,次次陞付则自然出窠矣。命善曰,海西县狱轻囚,特施疏释之典,恐合为宜矣。上曰,应坐外诸人,业欲酌放,而襄阳狱众囚,亦为疏释矣。命善曰,圣教好矣。上曰,吴尚显,若无所犯,则疏放之时,欲授某爵矣。上曰,关西以都昌国之尚未就捕,一道扰扰,以至村扉昼闭,道路人绝,此何景像?言念及此,不觉闷然,是故边圣和,使即上来矣。命善曰,元犯外诸人,并许放释,以靖人心,好矣。福源曰,北道下去都事,待尚显结末,使之上来宜矣。上曰,遐土愚民,不料德相之罪,恐或以予谓歇于先正而然矣。尚喆曰,人心虽曰陷溺,岂有是理乎?命善曰,贞采,不可以刑配拟律矣。上曰,仁邦招辞,誊出一本,使之目见,可也。上曰,天湜,捧迟晩后,下送本道,枭示众民,好矣。命善曰,圣教诚宜矣。上曰,禁府左右捕厅罪人囚徒持来。在学承命出持入。上曰,鲁文、奎采,何以处决乎?命善曰,所坐不轻,猝难酌配矣。上曰,池仁喆,何以处之乎?命善曰,做出讹言,亦系不轻,实难放释,至于金勋,尤无可论矣。上曰,郭文郁,放释无妨矣。命善曰,金福三,当置一律矣。上曰,此罪人,移刑曹照律,可也。命书传教曰,罪人郭文郁,该道之当初上送本厅,不过重狱体之意,到今别无可问于渠,当此旷荡之时,不可一向滞狱,即为放送。又命书传教曰,罪人鲁文、奎采,当初发捕,不过凭核根因,到今仁邦、德相事出之后,渠辈犹属枝叶。且以事情推之,渠辈素与德相切亲,德相罪恶未彰之前,爱护德相,不是异事。渠辈若知德相本罪,仁邦等近日排布情节,则必当弃绝之不暇。况今霈泽旁流,无罪不宥,此等之类,合施疏放之典,奎采、鲁文,参酌定配,渠辈皆若自新,岂无宥还之举?以此意令该厅晓谕后放送。又命书传教曰,当此大霈,岂无无前之举?渠辈罪名虽重,亦与元犯有异,罪人智彦喆、仁喆减死定配。尚喆曰,天湜之侄文爀,当有应坐之律矣。命善曰,文爀与天湜,自是同情之贼矣。上曰,亨甲,姑未捉得,文得,当先为拿来乎?命善曰,亨甲罪犯,与他贼较重,文得先为严核后,亨甲仍即捉来正法宜矣。上曰,文得,自捕厅移关本道,令营校押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善曰,在狱重囚,从近按鞫,宜矣。上曰,岁前,必为收杀,好矣。命善曰,设鞫,待下教举行乎?上曰,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郑志俭,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鞫囚多数滞狱,人心易致绎骚,故特用旷荡之典,以施酌决之命矣。志俭曰,堤防虽曰不严,在渠辈,天恩罔极矣。上曰,今日政院坐直,谁也?志俭曰,姑未停当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罪人吴尚显,各别救疗事,分付该府。贱臣承命出传,命读杀狱罪人全道郁等查启讫。仍命书判付。又命书罪人赵克仁判付讫。上曰,即令该曹举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金宇镇坐直。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锡喆。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望阙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军士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亲鞫为之,处所,依前为之。

○徐鼎修启曰,亲鞫为之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命招,金吾堂上、两司诸台及左右捕将,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及未肃拜三司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先入侍后谢恩。

○徐鼎修启曰,亲鞫为之事,命下矣。宫城扈卫,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传于徐鼎修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徐鼎修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李得臣,掌令崔光璧,司谏权𫀤,正言闵昌爀,持平金养根,校理李喆模、柳孟养,修撰姜忱,副校理李鼎揆落点。

○尹塾启曰,新除授大司宪李𡊠,校理李喆模,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徐鼎修曰,违牌两司,更即牌招参鞫。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堂上,当为备员,同义禁一员有阙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同义禁有阙代,令本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塾启曰,吏曹判书金华镇,参判郑昌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参议赵鼎镇,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华镇进,参判郑昌顺式暇,参议赵鼎镇传旨未下,行都承旨尹塾进。以吴载纯为大司宪,洪秉缵为大司谏,金乐洙为司谏,李正薰为持平,李思祚为正言,沈念祖为同义禁,具善复为军器提调,郑志俭为司宰提调,郑昌顺为典牲提调,李𡊠为司译提调,曺喜有为兵曹正郞,清川君单金锺正,延豊君李𡊠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修落点。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具㢞落点。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华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志俭。

○以吏曹参议赵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塾曰,只推。

○金宇镇,以吏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学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检,掌令吴著、罗㷜,持平姜垣、许晊,大司谏李度默,司谏尹长烈,献纳尹尚东,正言曺远振、李宗燮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仁浩、权以纲,副校理金履镛、金翊休,修撰尹东晩,副修撰姜𪝤、尹得孚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新除授两司中罢散人员,并叙用,解由未出人员,亦为勿拘。

○李在学启曰,合启事体,至为严重,三更前不得姑停,自是规例,而今日还宫,在于未暮之前,合辞以日暮姑停,揆以台体,诚甚未安,行公诸台,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俄于殿座处所,有下教故然,勿推,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尚显为佥知。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而都事兪靖柱,方在拿鞫中,为先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祥逵为禁府都事。

○金宇镇,以义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中罢散人员,令该曹权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百亨单付。

○沈丰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举动时,依传教本局外营各处入直马步军,各留十名除出,出番将官,领付留阵,营内环卫军一哨一百二十二名,以出番军将官,率领排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卯正月当四番左副gg部g中司属洪忠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卯三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洪忠道五哨军兵,来癸卯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亲鞫时,西营入直军四十名内,除宫墙颓圮处把守军十四名及营直十名,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十名,各该将官率领仍直,馀皆限训局军毕到间,依传教除标信别定出番将官,领赴随驾营,而训局军毕到后,替领留阵。出番乡军二哨千摠李澄万,把摠任希莘,哨官赵学永、李树率领,内布帐外,另饬环卫。建阳门入直乡军一百十四名内,除贰极门把守军十名及营直十名,元入直把摠率领仍直。其馀军兵,该哨官领率,待标信出用都领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癸卯年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癸卯正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癸卯年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癸卯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亲鞫举动时,依传教出番乡军二哨,领军千摠李汉明,把摠洪健祚,哨官边义邦、李景佐率领设布帐外排立。出番乡军一哨,哨官金履彬率领,罪人结幕处排立。东营、集春营入直步军一百十一名内,字内宫墙颓圮诸处把守军四十名,营直各十名除,实五十一名,骑士二十五人内,营直十人除,实十五人,新营入直步军一哨内营直十名除,实一百一名,各其将官率领,并京标下军二十二名,赴于禁卫营留阵,右边屏门三处把守。将则本厅军官三员,出身军官三员,军则京标下十七名除出,并严饬定送,而还宫后,各处入直将官、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命善箚曰,伏以,今日推鞫,臣将随诸大臣之后矣。第臣方带内局都提举之任,凡职在保护者,既不得行公于刑官,则身与鞫坐,心甚不安,职事相妨,有难循例进参。玆将短箚,仰请处分。伏乞亟递臣兼带内局,俾伸沐浴之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亲鞫有命,卿勿过辞,入来参鞫。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本府推鞫,诸大臣,尽为进去乎?宇镇曰,他大臣,已为进参,而领相以陈箚未承批,不得进去云矣。上曰,陈箚,何辞?宇镇曰,时带内局提调,故不得参鞫云矣。上曰,当初吴尚显之捉来,专为李海寿之头面,今若头面,则海寿还送捕厅事,分付。健修承命出传。上曰,推案催促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进览讫。命书传教曰,变姓名之贼魁,既已捕得于鞫厅头面之时,可谓天理孔昭。今则揆以狱体,有难委之委官,亲鞫为之,处所,依前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亲鞫时,训将率本营马兵二哨步军十哨,随驾环卫。禁将率外各营入直马步军各留十名,出用留阵,出番训局军未到前,训将领留陈军gg留阵军g随驾,待毕到,禁将替领留阵事,即为,分付。内布帐环卫军,以禁御出番军各二哨,都监出番军一哨出用,结幕处,御营出番军一哨排立事,分付,并除标信举行。又命书传教曰,出番军来到间,建阳门、弘化门军各留十名出用,训将都领阵待毕到微禀,还入直所,挟辇军来到间,金虎门军八十名随驾,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亲鞫时,禁军与入番四番随驾,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鞫案抄节,几为就緖乎?在学曰,姑未毕役矣。上曰,即速抄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禁卫营。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塾,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林锡喆,记事官李祖承、赵衍德,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命书传教曰,侍卫军兵毛具。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先入侍后谢恩。驾出敦化门,诣禁卫营,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陞座。领府事金尚喆,领议政徐命善,判府事李徽之,领敦宁洪乐性,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判义禁郑尚淳,知义禁郑昌圣,同义禁吴载纯,掌令宋铨、崔光璧,献纳金翊休,正言李秀夏,问郞兵曹正郞李夔,吏曹佐郞李鲁春、赵兴镇,副司果洪仁浩、李锡夏,校理李喆模,刑房都事李义福、李性淳,文书都事李牧永、李邦仁,以次进伏讫。尚喆等曰,冬寒尚严,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臣既陈箚,虽未承批,亲鞫有命,敢此来诣矣。命书箚批讫。又命书榻教曰,同义禁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同义禁,以具㢞出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果有真个京来,而本府头面时,见吴尚显,大惊云矣。尚喆曰,罪人斯得,诚为幸矣。上曰,此贼,累幻其名,一名一曾,一名海寿,一名格,而文哥为名人,与之同行者,果是仁邦矣。命善曰,变名秘迹,已极凶狞,而今玆就捕,可谓天理孔昭矣。上曰,捕将入侍。李柱国进前。上曰,京来为人,果何如?柱国曰,初则忍杖抵赖,末乃吐实,观其为人,极凶悍矣。上曰,目光闪闪,有异常人,且挟杂术,诳惑人心,已无可言矣。命善曰,贼招中称以重瞳,果非虚言矣。上曰,京来既是贼将,则凶谋之排布,当先为发问乎?命善曰,然矣。上曰,问目先为书出,可也。命善曰,推鞫时问郞,只差六人,而今当亲鞫,故加出曺允大、李百亨矣。上曰,问目中都昌国掌两西,仁邦领三南,廷彦主关北,京来率关东之语,发问耶?命善曰,然矣。夔进书问目。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京来上之。夔读谕问目讫。上曰,罪人屡次瞋目,直视殿上,刑房都事,一不禁饬,事极骇然,后复如此,当决棍矣。上曰,罪人依法施刑。上曰,刑曹牌头,具罗将服色,多数入庭,递臂劝杖事,分付,宇镇承命,分付。上曰,罪人终无一言纳招,极为凶狞矣。命善曰,屡度严问之下,不动声色,终始抵赖,连为讯问,宜矣。上曰,罪人限取服严刑。刑问一次讫,京来曰,愿与吴尚显头面矣。上曰,尚显上之。京来与尚显头面讫。上曰,尔与尚显,言言见屈,前后奸状,虽欲隐讳,其可得乎?不待加刑,从实直告。京来曰,矣身名字,本是海寿,非京来矣。上曰,吴尚显证招,若是明白,则尔安敢不服乎?京来曰,更与尚显头面矣。上曰,俄经头面,有何更质乎?尚显第上之。京来与尚显面质后。上曰,京来都元帅之说,既有摘发则不可以名字辨问,加刑取招,可也。刑问一次讫,京来供曰云云。见《事变日记》上曰,当初吴尚显之使之上来,盖出玉石区别之意,而今日讯庭,既使京来,明白自服,则尚显当白放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尚显,闻是关北巨族,而横罹缧绁之厄,似当自本营即放,而中间事端层生,以至上来之境,本事则已知其无实矣。推以人情,既经邮官,年过七十,安与仁邦,偕往镇川,以图不轨耶?再次面质,俱为白脱,论其身名,少无疵累,今于还乡之时,当授职下送,以此传教,承旨详细言谕,可也。宇镇承命宣谕讫。上曰,尚显,使之赐冠,四拜后出送,可也。命善曰,在渠,圣恩罔极矣。上曰,京来别无更问之端矣。命善曰,然矣。上曰,京来,从速捧迟晩,可也。京来,以大逆不道迟晩。上曰,俄则专事发明,而今忽迟晩,何也?京来供曰,今无发明之路,故迟晩矣。上曰,罪人闻是能文之人,其罪恶渠自措辞结案事,分付。京来呼草以书讫,福源曰,此是万古所无之凶逆矣。仍捧根脚讫。上曰,罪人下府,即为正法,可也。命善曰,行刑,当以军器寺前路,西小门外两处间,可以举行,而百官亦当序立矣。上曰,处所,以西小门外为之,左相及判府事率百官先诣,可也。徽之等退出。命书榻教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亲鞫撤罢。又命书传教曰,推鞫,明日为之。上曰,德相,闻今言语不能云,似难捧供矣。命善曰,臣亦闻之,时或谵语,精神昏迷云。今虽发问,有难捧供,而本罪之外,仁邦、京来之招,若是彰著,别无更问之端矣。上曰,卿言,是矣。今此诸囚中,当问者为几人乎?命善曰,焕亿、焕九、焕程、亨夏、贞采、沈、天湜等七人矣。上曰,焕亿本罪外,既有应坐之律,天湜、沈,已捧迟晩,亨夏、贞采,今当问之矣。命善曰,此等诸贼,更加严刑,正法宜矣。上曰,取服者只二人,明日午前,必为收杀,好矣。命善曰,明当收杀矣。上曰,领相时带内局提调,领府事有难镇日参鞫,并勿进去,可也。掌令宋铨,献纳金翊休等进伏。上曰,只有前启则以日暮姑停,书出,可也。仍降座,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至敦化门,命宣传官解严各军门,驾由肃章门入协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六日初更四点,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京来逆节,绽露无馀矣。宇镇曰,屡幻姓名,已极凶狞,而今此就捕,可见天理孔昭矣。上曰,明日推鞫,待天明开坐则午前,似当收杀矣。宇镇曰,然矣。上曰,承旨明日勿为仕进,直诣参鞫,可也。宇镇曰,贞采鞫问时,湖南文案,出送然后可以凭核矣。上曰,明早使事变注书持去,可也。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吴尚显,可谓有功无罪矣。在学曰,放释时恩教亦为隆重矣。命书传教曰,自初已知其无所犯,再下密谕于北伯勿令囚系,而及又事端迭发,不可不一问,以别玉石。况渠供中云云,渠须上京,然后可以快脱,不得已发捕,而勿枷押来之命,在渠曲护,极矣。果然有今日清脱之举,至于白放,而寻常贼人捕纳,尚有赏典,今番贼魁,变幻姓名,推核颇难,而因渠言核出剧贼,王章既伸,舆愤亦泄,此等之人,岂可甄用而已?前察访吴尚显,特为加资,两铨见窠中口传拟入。仍令待明朝肃拜入侍。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推鞫,已令趁早举行,而被推台谏,似欲来避。如是则开坐必致差晩,诣台两司与在外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并即牌招,使之先参坐后谢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锡喆坐直。注书李祖承仕直赵衍德。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尹塾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塾曰,军士房承旨与都提调入侍。

○传于尹塾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在学曰,右副承旨入侍。

○尹塾启曰,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李性源,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锡喆曰,三十日次对,明日来会。

○林锡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洪检,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新除授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履镛,方在罢散中,副修撰姜𪝤、尹得孚,解由未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勿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元谦单付。

○林锡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履镛,时在京畿抱川地,副修撰姜𪝤,时在全罗道咸平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林锡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传曰囹圄几空,门外待令训局军兵,自今日更减十名事,命下矣。囹圄门外待令军二十名内十名更减,即为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徐浩修状本,李如太等,如已蒙放于赦典,李得表,一体放送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罪人李如太则今番疏决时,才已蒙放,而李得表则今十一月初五日,因本道审理启本,本曹回启判付内,奸所杀奸夫者,《大明律》既无偿死之文,得表之刃伤林德重,无异奸所亲获,此等囚,勿为完决。且有先朝受教,得表,使即放送,安女,绝岛限己身为婢事判付据,李得表,自本道已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安女则系是宥旨前事,常贱所为,不足深责,放送事,分付。

○禁府照目,罪人兪靖柱矣。国囚守直,何等慎严,而身为入直都事,凡系防闲之节,慢不董察,致使莫重罪人,任其自缢致毙?此实前所未有之变怪,究厥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功议各减一等。

○又启目,西部前都事金象行矣。杀狱检验,何等严重,而覆三检所载之伤痕,毋论紧慢,一无所载录于初检,以致实因之办异,事极可骇,拿问处之罪,杖六十收赎,公罪。奉教公议gg功议g各减一等。

○刑曹启目,粘田税大同米致败康津监色、沙格等,令该曹该厅禀处,何如?启,并移送原籍官事,分付。

○又启目,粘罪人奴闰老味更推云云。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杀狱完决,惟在尸帐或检状,而疑晦之端,既如许是隐,则不可以臆料。勒置偿命之科,当初非不欲早即酌决,未施一次之刑,遽下减死之命,亦有欠于难慎之意乙仍于,使之严刑究问意有所在是如乎,讯推之后,别无违错,傅之生议,不至失刑。罪人闰老味,严刑照律后,草记为良如教。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启目,西部前都事金象行拿问处之事,允下矣。金象行,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公罪,照律放送。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智彦喆、仁喆等减死定配,奎采、鲁文等,参酌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智彦喆,平安道龟城府,仁喆,咸镜道镜城府,并减死定配,奎采,吉州牧,鲁文,庆尚道机张县,并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天湜,既捧结案,依下教使假都事李元谦,押送于平安监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焕程,付捕厅待结末举行事,命下矣。罪人焕程,依下教,出付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沈,下送本道,更令本道,具格捧结案事,命下矣。即当发遣府都事,押送本道,而罪人沈,胎生于咸镜道定平地,仍为居生矣。自十年以来流离,庚子年分,居接于全罗道昌平地云,以何道举行乎?敢禀。传曰,全罗道举行。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沈下送本道,更令具格捧结案事,命下矣。罪人沈,依下教发遣府都事及捕校一人,押送于全罗监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亨夏,下送配所道,更加严问,具格捧结案以闻事,命下矣。罪人亨夏,发遣府都事及捕校一人,押送于全罗监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贞采减死,绝岛定配事,命下矣。罪人贞采,庆尚道巨济府,减死绝岛定配,而待传教颁下,一一誊给后,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顺光,以传教内辞意,分付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锡喆,以义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焕亿,绝岛荐棘事命下,而焕亿罪名,关系至重,当初拿来,既循公议,屡次盘问,尚不输款,揆以法意,惟当加刑取服,不宜遽然酌处,特教之下,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当此中外同庆之日,特行旷荡之举,而况罪亦有一分参恕之端焉?盖以前以后,俱是随从故也,何不即为举行乎?若逾此夜,出场无期,卿等又何不念此?即为举行事,分付禁堂,卿等,文案修正后,入参明日宾对,可也。

○沈丰之,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具善德,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病势既如是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尹塾,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吏房为礼房。书讫。上曰,佥知吴尚显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佥知吴尚显偕入进伏。上曰,当初发捕,予岂得已耶?深知尔之无罪,而不为覆实,则诚有玉石难分之虑,故所以发捕,而盖念尔年老,且命缓缓作行者,实为尔地。果于鞫庭,查得逆魁,因尔面质,非但尔之脱空,反有功焉,予以为嘉。尚显曰,滥蒙天恩,生出狱门,又复登筵,圣谕谆复,惶悚无地矣。上曰,近来人心不古,皆趋于左道,故今番诸逆,无非挟此道,以售诳惑之计,言之及此,亦极骇痛。尔既年老之人,教谕之开导之,务归于正,俾革前习,无抵于罪,且宣布朝家德意,归詑乡里,可也。塾曰,非但归詑乡里,一道之人,可以耸动。命尚显先退。上曰,吏曹开坼,何日当为之乎?塾曰,姑未为之云矣。命书传教曰,吏曹开坼坐起,尚未为之云,罢坐虽值日晩,今日内为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与都提调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命善,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李亨甲,今始捉得矣。命善曰,亨甲,比诸他罪人,当为正法矣。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金宇镇进伏。上曰,焕亿草供,全没事实,大有相反,是岂成说乎?当初袖里之草,渠自亲受卫所,往传德相,而本草云云。皆是不忍言之说,由予挽止,政gg改g以四字,渠辈情状,业有洞知,今忽妆出注脚,煽动人心,前后情节,虽欲隐讳,其可得乎?承旨即往金吾,以传教内辞意,发问目取招,可也。宇镇承命退出。上曰,推案,以草供捧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朝家处分,贵在从速收杀矣。命善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直提学,不为入来乎?鼎修曰,身病尚未差可,故不得入来矣。上曰,推案,催促以入。贱臣承命出传,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徐鼎修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罪人酌处,从当洞谕一通,而酌处罪人,先为举行无妨。贞采闻方施刑,更为上之,渠罪万戮犹轻,而特以邦庆无前,死囚咸宥,而且渠罪状,与泓征有异。仁邦等伏法之后,渠不过孤雏,渠若知此个事状,亦具秉彝,必不为此。以此意,分付后,减死绝岛定配。又命书传教曰,酌处委折从当别下纶音,罪人亨夏,加刑一次,下送配所道,更加严问,具格捧结案以闻,此乃岁前欲空囹圄之意,依此知悉举行。沈与亨夏,切勿一时并行,都事一员、捕校一人分定,即为押送。上曰,宣传官一人,待令于阁外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此传教,使宣传官,传于委官,以此举行。仍命承史小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已日暮,亨夏如未加刑,下本道捧结案时,自可加刑,勿为加刑,即刻内押送,虽已始刑,停刑后举行。又命书传教曰,鞫厅罪人,次第可已收杀,罪人德相病重,有难盘问,推鞫罢坐。又命书传教曰,从事官李元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为假都事差下,罪人天湜押去事,分付。贞采,别定捕校,待城门开,出送城外押留,待纶音颁下发配。上曰,此传教,传于委官,宣传官一人,亦为待令。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又命书传教曰,罪人焕程,自在应坐之科,付捕厅待结末举行。又命书传教曰,焕亿配所,以济州三邑中磨炼,草记一边书入,一边发配,而仍其地荐棘,沿路严禁杂人事,下去都事处严饬,与亨夏等诸贼之下本道者,无或一时并行事,亦为严饬。宣传官李润集,假都事差下押送,而城外家舍,姑为留住,待纶音颁下誊给后押去。又命书传教曰,囹圄几空,门外待令训局军兵,自今日更减十名事,分付。书讫。上曰,此传教,传于委官,即为举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宇镇,记事官李祖承,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谕中外大小臣庶纶音曰,朝家于德相事,每欲一番洞谕,而迄未之能焉者,诚以不忍泚笔故也。到今事端层发,诳惑转甚,若终不谕,则是何异于罔民乎?大抵德相事出之后,逆变之作,凡几遭矣。湖、海之狱,置之勿论,诟天骂日则有泽、白焉,设计称兵则有仁邦、京来等焉。是虽改头换面,而实则连肠接肚,莫不以德相为根柢。噫,予寡人,诚不足以孚顽,明不足以察奸,始忽履霜之戒,驯致滔天之凶,而惩讨未竟,馀孽益炽,静究厥由,尚谁尤哉?然而朝廷之所以受侮,德相之所以为逆,与夫泽惩gg泽征g、有白辈之所以跳踉而不止者,亦有本末矣。大抵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君臣,君臣父子之道,寔本于夫妇,夫妇者,人之大伦而天地之常经也。故礼著造端之义,《易》垂说輹之戒,闾阎匹庶,犹敦共牢之义,况居崇高而基治平者哉?阴阳乖而雨泽閟,宫壸正而教化流,此釐降所以观刑,而关睢所以为二南始也。咸恒贞久之道,从古圣哲之所必勉,则予虽否德,讵或少忽于斯哉?然而自在春邸,憎玆多口,中阃之礼度自如,外间之辞说纷然。盖缘予积忤于丙申逆党,忌奸情之毕烛,怀反噬之凶图,广煽诪张之语,要作摇撼之计,而宫闱事秘,外人难知,则尤谓欺诬易加,黑白可混,无根之谤,妄揣之言,哆侈噂,不胜其多,而恒、简春坊之酬酢,竟载于《明义录》中,为渠作逆之断案,见此者,尚可以知予心矣。然而己亥夏间,德相,以殿下家事之说,向予言之。夫所谓陛下家事者,即何等时何等语,而乃敢以此,闯发于筵席乎?盖是时丧变之出,权奸,敢疑不敢言之地,密进云云之说,其所云云。有不忍形言,予严辞斥之,而其时闾巷之间,大播讹传之说,布肆藏闭,帽工避匿,甚至为官吏者,认为真有是事,预捉匠手,则德相,时带户曹参判,与权奸,互相传说,看以寻常。又于数日后入侍,肆然发口,是果何许心肠?噫,此等之言,奚为而至哉?是固予自反处,而予之所敌体齐尊者,非臣子之国母小君乎,将心之萌,无所不至,即此一事,固已难容于覆载间矣。及其说既不得售,则为谋益急,又密有所云云,而德相,以某样道理四字,登诸章奏,夫所谓某样者,果何指也?呜呼,斯二人者,一则以离筵旧僚,自负翊戴之劳,一则以先正后孙,久窃山林之名。予则笃嘉乃之志,倚任既重,推念旧之意,招徕亦勤,盖欲休戚与同,礼貌无替,安富尊荣,保其子孙,而彼乃或为之窝主,或为之羽翼,表里缔结,气焰薰灼。谓朝廷莫违于颐指,谓宸极可弄于股掌,使予倒持太阿,徒拥虚器,不夺不厌,所由来者渐矣。宗社大计,惟在于广储嗣一事,而自其丧变之初,渠辈敢极力沮遏,则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潜图之不足,唱说之至此,恣行无君之胸臆,显试移国之手段,苟使其计得行,朝家岂得有今日哉?悖逆之奏,虽秘于筵席,而阴凶之迹,已露于章奏。国如有法,岂容暂贷,而犹使之杯酒释权,乡里偃便,一切辜犯,置之勿问,则予所以曲保终始者,其亦至矣。岂国家少恩云乎哉?然其徒党,内怀怨怼之心,外倡伸救之说,做出四字之注脚,谓此四字,乃所以指中殿医药之方,名门拣择之举,非有他也。夫拣择之举,渠辈之所力沮者,在是则其敢曰为是而发是语耶?医药之方云者,与其家事之奏,又何其相反耶?且其四字,果为是医药拣择二事也,则何惮乎明言正论,而故为此臧头之语法乎?虽只就原疏观之,语脉自在,指意自绽,粗解文理者,皆可以覰破。不特此也,卫所酬酢之说,先已闻之,其疏之草本,亦出于卫所,而草本所云云,则不若今本四字之藏头,而毕竟以四字改之,因予之挽止故也。予曾不以卫所所闻之说,草本所见之语,明谕于廷臣,使其声罪之辞,只及于四字者,非为渠也,特不忍发也,而渠辈乃谓外面彰露者,只此四字则犹可以漫漶,欲以千万不近之说,疑乱一世,情状之凶狡,吁亦甚矣。是则湖、海之囚,所以自干王章,而泽征之凶言,泓征之急书,仁邦、京来之凶谋逆节,又相继而发矣。盖泽征曾前所犯,已极凶憯,而以渠日记中云云观之,亦可见其犯上不道之心,素蓄于平日,与尚鲁辈,心肠无异矣。况其语犯中壸者,尤极叵测,至于帐殿之不称矣身而称我,狱中之不曰国家而曰渠,实是载籍以来所未闻所未有者。又况赂结有白,共谋继起,构虚捏无,专事诟骂,其指斥内殿之语,皆是渠辈所尝经营,终不敢售者,而反以归咎于寡躬,欲为瑕疵之资,以售煽动之计,而至于泓征事,尚何言哉?满纸诟骂之关系寡躬者,姑舍是,以亘古今所无之穷凶绝悖之说,至及于不忍言不敢道之地。故此予所以沬血飮泣,即日亲讯,快施邦刑者也。又若仁邦,始则唱嗾妖言,诳惑人心,终则指划天地,排布凶谋。以某为大将,以某为先锋,以某为运粮官,起兵于某地,掠某郡某营,由某路而犯阙云者,部署已定,时日有期,而其渠帅之脉络,既与泽贼连通。又其成事之后,所欲推尊以为大先生者,即德相也。若其所谓大将京来,又是泽贼妻侄,而其联结六道,啸聚劫夺,直趋京都等节,与仁邦,如出一口,而直曰德相,方在罪中,故急于救出,如是设计纳招。由此观之,则前后狱情,岂非一串贯来,而皆以德相为根柢者乎?噫,好生恶死,人情之所同,苟非其血属死友,孰肯为凶逆染污,而今则不然,天涯地角,打成一团,前茅后殿,沕然同情,根株盘结,脉络通贯,宁为贼徒,不欲为国家臣子。此其故何也?如德相者,虽在无累之时,凡厥亲知。无不知其蔑学没识之玷辱旌招,而及夫事端之出,特以大家之裔,朝家不忍加辟,罪止薄窜,盖出不足责之意也。彼遐土不识里面之类,见德相之受罪,则自惧其并罹,丹书胪列,便同箚着于己身,法司株连,若将延及于渠家,无论平日亲切与否,举怀此一段疑惧,此非予臆料也。湖、海囚供,至发党祸之说,虽面目素昧之间,有痛痒相关之义。于是乎真个不逞之徒,因其机而诳惑之恐动之,以重其疑惧之怀,疑惧之怀重,则护惜之意深,护惜之意深,则怨诽之念起,怨诽之念起,则角胜之计成矣。非不知逆节之不可漫漶,而必欲漫漶之,非不知巨魁之不容伸救,而必欲伸救之,以至诟天骂日,称兵犯阙之举,亦皆为之者,良以此也。噫,何其愚迷之甚也?可斥者德相而止耳,可罪者德相而止耳,其于平人,何与哉?年来位著无改,施措依旧,则朝廷之意,即此可见,何疑何惧,而以风马牛之不相及,亦为困兽必斗之举哉?今夫百家之里,一人为盗,人将以一人疑百家,而为百家者,亦将自疑自惧乎?妄自疑惧而庇护其盗,以盗为非盗也,则其可免藏盗之律乎?若能明其为盗而黜之里中,则虽以保甲之法之严,吾闻捕告之有赏,而未闻邻比之有累也。故予则以为,今之治逆,渠率之外,尚有开晓之道,诛讨之中,当存参恕之念,而镇安二字,为第一急务。诚以此辈,罪虽犯于恶逆,而情则本于疑惧也,必欲穷其党与,发其隐情,期于劓殄无遗,则非予之所欲闻也。然惟其变怪之层叠,未免中外之惊动。朝廷,四方之表也,而气像未见其安泰,举措或涉于劻勷,论人则不择语句,议事则全没称停。至于诸道密启,虽非乐为,而近日营阃之登闻者,亦或有不当疑而疑,不必启而启者矣。家藏谶纬,自有其律,而无怪乎遐土愚民之不知为何书,若以故纸断简,只字片语,归之于妖言不轨之科,则岂不大可哀矜乎?外方之景像,虽不得目见,而驿骑旁午,道路骚扰,追捕间发,闾里骇惧,一人在囚而一家悲泣,一村有事而一邑恐动,即理势之所必然也。于斯时也,又或侦探遍于巷陌,摘发及于偶语,则大非朝家之本意,而抑恐人心波荡,靡所底定,无益于锄治之实,而反增其疑惧之情也。肆予罄论乱逆之源委,仍敷镇安之至意,咨尔大小臣工,必以向所称开晓之道,参恕之念,各自铭佩,竞相勉励,诱掖于未染之前,酌量于已犯之后。虽使堤防不弛,勿令坑阱或广,宁失不经,惟务咸新。为方伯者,亦宜广布德意,期变污俗,虽有小丑残孽,自尔现露者,如非关系甚重,呼吸可虞,不须事事上闻,自本营,随其轻重,或谕或治,由内及外,壹是皆以镇安为主。以体予苦心,以辅予惠泽,无使予,有其言而无其实,有其志而无其效也。呜呼,临御六载,治教不立,迁善者未闻而罹辟者日众,无望空圄之化,徒烦下车之泣。予于是,重为之惭叹。若夫明正德相之罪,打破窝藏之地,使乱本绝而民志定,亦一道也,而不此之为,意固有在。仁邦招出之后,众论难遏,虽不得不逮捕,而系囚累日,终不亲问者,亦恐其纳供之际,或有指拟,使予闻不欲问gg闻g之语,当不忍当之事故耳。今日廷臣,果能谅予之心乎?就其巨魁,先施邦刑,自馀株连,并姑减死。噫,今此处分,诸议必以为大宽,而非但予之本意如前所云云。值玆大庆之日,宜有非常之泽。故月初疏决时,虽在丹书之类,亦多施旷荡之泽,何独于此辈,不然乎?有罪者怀恩而改图,无罪者释疑而安心,咸囿新化,同此庆喜,则非但渠辈之幸。即国家之幸,故玆谕示,咸须闻知。书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沈丰之。左副承旨金宇镇。右副承旨徐鼎修。同副承旨林锡喆。注书李祖承赵衍德仕直。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沈丰之曰,明日都目,当亲政,处所,以涵仁亭为之。

○前大司谏沈有镇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榻前下教。

○传于沈丰之曰,宣传官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任嵂为宣传官。

○李在学启曰,昭容进爵举条,既已启下矣。虽有明日举行之命,而事体自别,不宜逾日,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何必烦禀?明日举行。

○备忘记,去秋等内试射,别军职柳叶箭居首徐英辅,依例陞六。

○备忘记,去秋等内试射,柳叶箭居首内乘郑学耕,依例陞六。

○备忘记,去秋等内试射,柳叶箭宣传官厅居首宣传官成道锺,依例陞六。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宗燮单付。

○假注书望,注书李祖承病,代以赵镇星为假注书。

○假注书望,注书赵衍德病,代以沈铿为假注书。

○李在学,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已定式矣。来正月初九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谨当亲行矣。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定平府使申光复,以六年窠守令,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韩山郡守朴宗珪题目,既非纯褒,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依定式中考施行。洪州牧使申致权,瑞山县监金光岳,各其题目,俱有贬语,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虽已出代,依定式下考施行。金山郡守赵德洵,以细倾宜断为目,镇海县监崔秉教,以益勉淬砺,以补前过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两邑守令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九日社稷祈谷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二哨马军三哨随驾,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

○沈丰之,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洪龙健,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前此备郞辈,每藉除本司,或凡公会勿参之式例举行,不无缓忽之事,特以矫枉之意,屡有申饬,而近来反作厌避之窠,以向日诸郞入侍时观之,所见甚如何?后必另择,无或如前,可也。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焕亿绝岛定配所,以济州三邑中磨炼,仍其地荐棘事,命下矣。罪人焕亿,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荐棘,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假都事李润集,押送配所,与地方官眼同荐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辞,安女则系是宥旨前事,常贱所为,不足深责,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庆尚道巨济府为婢罪人安召史,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刑曹言启曰,因罪人奴闰老味刑推启目,判付内讯推之后,别无违错,傅之生意,不至失刑,闰老味,严加照律事,命下矣。谨按《大明律斗殴条》有曰,虽在辜限内,伤已平复,以他故死者,从本殴伤法,驱人至笃疾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云。此外无他衬合可拟之律,而右福之致命,虽无伤处,既在与闰老味相哄之后,则以此律旁照勘处,恐合事宜。罪人闰老味,依此律施行,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姜文得,自洪忠监营移文捉上,故严囚左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宗燮启曰,臣于本院,既经司谏,今此所叨,法不当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大司宪洪检,大司谏李度默,司谏尹长烈,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持平姜垣,修撰李度谦,副修撰尹得孚,正言李宗燮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夬正王法。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洪检,大司谏李度默,司谏尹长烈,持平姜垣,正言李宗燮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两司曰,不允。

○持平姜垣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正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削板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令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期于得情。答府曰,不允。

○正言李宗燮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放逐罪人有臣、宗甲、义骏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泗川县定配罪人万赫,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远窜罪人安兼济,亟命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依律处断。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荐棘罪人莹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减死定配罪人德秀,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为奴罪人梦獜,定配罪人崔锺岳,放送罪人有源、郑圣休,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各施当律。请岛配罪人崔光泰、金天钦,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甲山府窜配罪人洪乐彬,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施以当律。请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答院曰,不允。安兼济事,亟停勿烦。

○备忘记,京畿及海西、三南,量其日字,计其程途,才有参量停退,从实勘簿之命,而北关则尤甚,三、甲两邑,亦已停退,果于岁前,分付乎?令庙堂,问于该道伯,使之状闻,至于西关则今年无尤甚名色,不得一体,下谕,籴政,果无未尽捧之处乎?亦为行会该道,使之据实状闻,无或以未捧为已捧,混同登闻事,分付。

○壬寅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命善,左议政李福源,右议政金熤,知中枢府事具善复,礼曹判书郑尚淳,户曹判书李性源,汉城判尹郑昌圣,工曹判书徐有庆,知中枢府事郑民始,兵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严璹,汉城左尹李柱国,行副司直李敬懋,开城留守徐有防,大司谏李度默,司谏尹长烈,正言李宗燮,持平姜垣,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修撰李度谦,副修撰尹得孚,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赵衍德,事变假注书马思人gg马思仁g,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入侍。思人gg思仁g承命出,与尹塾偕入进伏。命善等曰,寒事犹剧,日间,圣体,若何?上曰,昨致劳惫,今则少愈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鞫囚昨已酌处,囹圄今至空虚,是可幸矣。命善曰,焕亿,不得严核置法,舆情益愤矣。上曰,不施一杖,遽命酌处,渠若有一分人心,庶或感动,而未知其必然也。熤曰,既不严刑,遽有酌配,在朝家设鞫之体,实无拿来之意矣。上曰,当初本事,不欲提说,卿等庶可谅悉矣。德相之负犯,果何如,而到今仁邦、京来辈出后,前后逆节,毕露无馀矣。福源曰,殿下每曲护宋家,故逆如焕亿而不用一次刑讯矣。上曰,古语云,宁人负我,无我负人,是诚格言矣。昌圣曰,圣上念旧之意,若是恳挚,而渠辈终不仰体,有此犯逆之举,究其心迹,甚于狗彘矣。上曰,在囚诸人,尽为收杀,从今以往,朝廷之必致宁净,是所望矣。命善曰,自今日以后,人心庶可底定矣。命善曰,顷以昭容进爵事仰达,伏承从当下教之教,而事体所在,不可逾岁,且当《谱略》修正之时,爵号当为载录,即令该曹,按例举行,何如?上曰,册礼后加爵,亦有已例,何必及今为之?向日待下教之命,良以此也。然卿言既如此,依为之。命善曰,举行事重,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举条启下后,明日都政举行,可也。福源曰,爵号今当禀定矣。上曰,在昔己巳、乙卯,有从后,议定之例,卿等出去会议,以吏曹草记举行,可也。福源曰,邦庆之初,臣等略有所达,而今则仰望爱戴之诚,有倍于初,差过两日,则冲龄又有加矣。区区祈祝之忱,臣请仰达矣。古人曰,罔不在厥初,天人姿禀,虽与凡人不同,而成就德性之道,专在于蒙养矣。今方在提抱之中,自上教训,在下辅导,似无容力之所,而古之圣人,尚有胎教,况今耳目所接,知思日开,今日固异于昨日,明年又当异于今年。养正之第一义,惟在于殿下之身教,前头辅养官及册礼后宾僚,亦必以端方正直之士,预为识别储待。虽以近习言之,如保母、乳母左右女侍之属,皆择谨厚和吉之人,非礼之言,不经之事,初勿令相接耳目,至于居养供奉之节。向日惜福之下教,臣实钦仰,必须从俭从约,以导迎亿万年无疆之福,臣所望也。上曰,卿之所奏,果好矣。辅养官设置,或在一二岁前,而以肃庙朝言之,五岁始有设官,予亦三岁肇设此官。此则姑非时急之事,而虽欲鉴别,实难择定,至于女侍等节,保母尚未有定,乳母亦无异单婢,而所处之室,极甚狭小矣。福源曰,事体有重,不可如是措置矣。熤曰,辅养之仪,昭载史册。大抵成周以后汉唐,鲜有行之者,惟殿下,亟加留意,俾尽辅养之道焉。上曰,卿言亦好矣。熤曰,臣有区区所怀,而未及仰达矣。今则壬寅之岁,更无馀日,虽非庙务,惶恐,敢达矣。先大王盛德洪功,今年壬寅,发挥揄扬,殆无馀憾,为今日臣民者,以於乎不忘之思,孰不懽抃蹈舞,而追念前壬寅之事,益不胜悲愤感怆。前壬寅,乃心王室,死于国事之臣,俱蒙褒赠之恩,而犹不无遗漏者。盖壬寅冤死之臣,三将臣、五节度,即其最著者,而三将臣,则赠官赐谥,蔑以加矣。白时耉、李尚𫘂、金时泰,在先朝与三将臣,一体赠以六卿之职,而未及赐谥,至于沈缙、柳就章,复官而已,独未蒙赠职之恩,其中沈缙,受祸最酷。伊时凶党之治狱,至今追思,令人发竖,令人陨涕。一般是死于国事,又是受祸最酷,而独漏于愍恤褒赠之科,有欠于朝家一视之道。沈缙、柳就章,依三节度例,一体赠职,何如?上曰,当此年有此奏,令该曹,后日政,即为举行,而予亦有下询者,四大臣中一大臣,配享庙庭,自可不祧,而其馀三大臣,似不可一例为之,月前以此提问矣。卿筵退后,详问本家言送政院,无或逾此岁处分,可也。出举条熤曰,李尚𫘂等,三节度赐谥之典,臣向与领相,有所酬酢,而所经官职,或至亚将,或为节度,俱未经将任。朝家恩典,亦不可滥觞,而既与已赐谥之三将臣,并赐以六官之长,且壬寅死事之臣,宜有拔例褒奖之道,依三将臣例,并施易名之典,何如?上曰,当今年念旧之政,岂非当务?依为之,皆令从近为之,可也。出举条熤曰,壬寅诬狱,以韦布受祸者,亦蒙朝家愍恤之恩,而五人则曾有录孤之命矣。洪哲人兄弟,亦与五人无异,而兄弟并入于镜贼奏文之中,其为凶党之最忌嫉,于此可知。受祸之酷,兄弟并命,尤可愍恻,洪哲人、洪义人兄弟,似当有一体貤赠之典,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后日政,即为举行,可也。出举条尚淳曰,春享大祭亲行,取禀单子及社稷祈谷祭草记,尚未启下,而今则日字已迫,敢此仰达矣。上曰,春享大祭,以摄仪磨炼,可也。出举条昌圣曰,仪轨方为出草,而伊时筵说之关于纂辑者,考出于《政院日记》,然后可无疏漏之弊。且本厅或有举行之事,而郞厅无人,校书校理成大中,使之仍察监董之任,进诣堂后,抄出其可观说话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来癸卯年各司信汉符,今当依例颁给,而数爻自有增减处,别单中厘正书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今番武科出身,除赴防事,命下矣。在前除赴防,则各样应頉人及中庶外,有纳米之例,今亦依前例收米乎?敢禀。上曰,除纳,可也。出举条上曰,厥数至几石乎?有邻曰,一人所纳,为四石矣。上曰,厥米用于何处乎?有邻曰,入于兵曹矣。上曰,取才今已毕试乎?有邻曰,然矣。璹曰,向来假称宫人之今礼,及其娚卜男罪状,因洪忠监司状启,自臣曹覆启矣。处分尚未下,故敢达矣。上曰,所谓假称宫人,才经大霈,所照律,亦不至十分衬当,令该道伯严刑,远地定配,其馀干连诸人,并放送,可也。出举条璹曰,悬房赎,使之给代,宜矣。命书传教曰,岁末藏牌,年年为之,而至于今年,虽于此等微细之事,宜示旷荡之意,自今二十八日,至来月初三日,各司藏牌事,分付。上曰,禁牌岁后即出,故亦有民弊矣。命善曰,然矣。熤曰,至于农牛,民不出卖矣。上曰,时值岁末,虽令弛禁,亦不可旷日藏牌矣。诸监察,即为发牌,听传教事,分付。思人gg思仁g承命出传。上曰,今此纶音,达夜费神,仅得出草,卿等见之。仍命在学读奏,王若曰,朝家于德相事,每欲一番洞谕,而迄未之能焉者,诚以不忍泚笔故也。到今事端层发,诳惑转甚,若终不谕,则是何异于罔民乎?大抵德相事出之后,逆变之作,凡几遭矣。湖、海之狱,置之勿论,诟天骂日则有、泽、白焉,设计称兵则有仁邦、京来等焉。是虽改头换面,而实则连肠接肚,莫不以德相为根柢。噫,予寡人,诚不足以孚顽,明不足以察奸,始忽履霜之戒,驯致滔天之凶,而惩讨未竟,馀孽益炽,静究厥由,尚谁尤哉?然而朝廷之所以受侮,德相之所以为逆,与夫泽征、有白辈之所以跳踉而不止者,亦自有本末矣。大抵有夫妇而后有父子,有父子而后有君臣,君臣父子之道,寔本于夫妇,夫妇者,人之大伦而天地之常经也。故礼著造端之义,《易》垂说輹之戒,闾阎匹庶,犹敦共牢之义,况居崇高而基治平者哉?阴阳乖而雨泽秘,宫壸正而敦化流,此釐降所以观刑,而关睢所以为二南始也。咸恒贞久之道,从古圣哲之所必勉,则予虽否德,讵或少忽于斯哉?然而自在春邸,憎玆多口,中阃之礼度自如,外间之辞说纷然。盖缘予积忤于丙申逆党,忌奸情之毕烛,怀反噬之凶图,广煽诪张之语,要作摇撼之计,而宫闱事秘,外人难知,则尤谓欺诬易加,黑白可混,无根之谤,妄揣之言,哆侈噂,不胜其多,而恒、简春坊之酬酢,竟载于《明义录》中,为渠作逆之断案,见此者,尚可以知予心矣。然而己亥夏间,德相,以殿下家事之说,向予言之。夫所谓陛下家事者,即何等时何等语,而乃敢以此,闯发于筵席乎?盖是时丧变之出,权奸,敢疑不敢言之地,密进云云之说,其所云云。有不忍形言,予严辞斥之,而其时闾巷之间,大播讹传之说,市肆藏闭,帽工避匿,甚至为官吏者,认为真有是事,预捉匠手,则德相,时带户曹参判,与权奸,互相传说,看以寻常。又于数日后入侍,肆然发口,是果何许心肠?噫,此等之言,奚为而至哉?是固予自反处,而予之所敌体齐尊者,非臣子之国母小君乎,将心之萌,无所不至,即此一事,固已难容于覆载间矣。及其说既不得售,则为谋益急,又密有所云云,而德相,以某样道理四字,登诸章奏,夫所谓某样者,果何指也?呜呼,斯二人者,一则以离筵旧僚,自负翊戴之劳,一则以先正后孙,久窃山林之名。予则笃嘉乃之志,倚任既重,推念旧之意,招徕亦勤,盖欲休戚与同,礼貌无替,安富尊荣,保其子孙,而彼乃或为之窝主,或为之羽翼,表里缔结,气焰薰灼。谓朝廷莫违于颐指,谓宸极可弄于股掌,使予倒持太阿,徒拥虚器,不夺不厌,所由来者渐矣。宗社大计,惟在于广储嗣一事,而自其丧变之初,渠辈敢极力沮遏,则其心所在,路人皆知,而潜图之不足,唱说之至此,恣行无君之胸臆,显试移国之手段,苟使其计得行,朝家岂得有今日哉?悖逆之奏,虽秘于筵席,而阴凶之迹,已露于章奏,国如有法,岂容暂贷,而犹使之杯酒释权,乡里偃便,一切辜犯,置之勿问,则予所以曲保终始者,其亦至矣。岂国家少恩云乎哉?然其徒党,内怀怨怼之心,外倡伸救之说,做出四字之注脚,谓此四字,乃所以指中殿医药之方,名门拣择之举,非有他也。夫拣择之举,渠辈之所力沮者,在是则其敢曰,为是而发是语耶。医药之方云者,与其家事之奏,又何其相反耶?且其四字,果为是医药、拣择二事也,则何惮乎明言正论,而故为此藏头之语法乎?虽只就原疏观之,语脉自在,指意自绽,粗解文理者,皆可以觑破。不特此也,卫所酬酢之说,先已闻之,其疏之草本,亦出于卫所,而草本所云云,则不若今本四字之藏头,而毕竟以四字改之,因予之挽止故也。予曾不以卫所所闻之说,草本所见之语,明谕于廷臣,使其声罪之辞,只及于四字者,非为渠也,特不忍发也,而渠辈乃谓外面彰露者,只此四字则犹可以漫漶,欲以千万不近之说,疑乱一世,情状之凶狡,吁亦甚矣。是则湖、海之囚,所以自干王章,而泽征之凶言,泓征之急书,仁邦、京来之凶谋逆节,又相继而发矣。盖泽征曾前所犯,已极凶憯,而以渠日记中云云观之,亦可见其犯上不道之心,素蓄于平日,与尚鲁辈,心肠无异矣。况其语犯中壸者,尤极叵测,至于帐殿之不称矣身而称我,狱中之不曰国家而曰渠,实是载籍以来所未闻所未有者。又况赂结有白,共谋继起,构虚捏无,专事诟骂,其指斥内殿之语,皆是渠辈所尝经营,终不敢售者,而反以归咎于寡躬,欲为瑕疵之资,以售煽动之计,而至于泓征事,尚何言哉?满纸诟骂之关系寡躬者,姑舍是,以亘古今所无之穷凶绝悖之说,至及于不忍言不敢道之地。故此予所以沬血飮泣,即日亲讯,快施邦刑者也。又若仁邦,始则唱嗾妖言,诳惑人心,终则指划天地,排布凶谋。以某为大将,以某为先锋,以某为运粮官,起兵于某地,掠某郡某营,由某路而犯阙云者,部署已定,时日有期,而其渠帅之脉络,既与泽贼连通。又其成事之后,所欲推尊以为大先生者,即德相也。若其所谓大将京来,又是泽贼妻侄,而联结六道,啸聚劫夺,直趋京都等节,与仁邦,如出一口,而直曰德相,方在罪中,故急于救出,如是设计纳招。由此观之,前后狱情,岂非一串贯来,而皆以德相为根柢者乎?噫,好生恶死,人情之所同,苟非其血属死友,孰肯为凶逆染污,而今则不然,天涯地角,打成一团,前茅后殿,沕然同情,根株盘结,脉络通贯,宁为贼徒,不欲为国家臣子,此其故何也?如德相者,虽在无累之时,凡厥亲知,无不知其蔑学没识之玷辱旌招,而及夫事端之出,特以大家之裔,朝家不忍加辟,罪止薄窜,盖出不足责之意也。彼遐土不识里面之类,见德相之受罪,则自惧其并罹,丹书胪列,便同箚着于己身,法司株连,若将延及于渠家,无论平日亲切与否,举怀此一段疑惧,此非予臆料也。湖、海囚供,至发党祸之说,虽面目素昧之间,有痛痒相关之义。于是乎真个不逞之徒,因其机而诳惑之恐动之,以重其疑惧之怀,疑惧之怀重,则护惜之意深,护惜之意深,则怨诽之念起,怨诽之念起,则角胜之计成矣。非不知逆节之不可漫漶,而必欲漫漶之,非不知巨魁之不容申救,而必欲伸救之,以至诟天骂日,称兵犯阙之举,亦皆为之者,良以此也。噫,何其愚迷之甚也?可斥者德相而止耳,可罪者德相而止耳,其于平人,何与哉?年来位著无改,施措依旧,则朝廷之意,即此可见,何疑何惧,而以风马牛之不相及,亦为困兽必斗之举哉?今夫百家之里,一人为盗,人将以一人疑百家,而为百家者,亦将自疑自惧乎?妄自疑惧而庇护其盗,以盗为非盗也,则其可免藏盗之律乎?若能明其为盗而黜之里中,则虽以保甲之法之严,吾闻捕告之有赏,而未闻邻比之有累也。故予则以为,今之治逆,渠率之外,尚有开晓之道,诛讨之中,当存参恕之念,而镇安二字,为第一急务。诚以此辈,罪虽犯于恶逆,而情则本于疑惧也,必欲穷其党与,发其隐情,期于劓殄无遗,则非予之所欲闻也。然惟其变怪之层叠,未免中外之惊动。朝廷四方之表也,而气像未见其安泰,举措或涉于劻勷,论人则不择语句,议事则全没称停。至于诸道密启,虽非乐为,而近日营阃之登闻者,亦或有不当疑而疑,不必启而启者矣。家藏谶纬,自有其律,而无怪乎遐土愚民之不知为何书,若以故纸断简,只字片语,归之于妖言不轨之科,则岂不大可哀矜乎?外方之景像,虽不得目见,而驿骑旁午,道路骚扰,追捕间发,闾里骇惧,一人在囚而一家悲泣,一村有事而一邑恐动,即理势之所必然也。于斯时也,又或侦探遍于巷陌,摘发及于偶语,则大非朝家之本意,而抑恐人心波荡,靡所底定,无益于锄治之实,而反增其疑惧之情也。肆予罄论乱逆之源委,仍敷镇安之至意,咨尔大小臣工,必以向所称开晓之道,参恕之念,各自铭佩,竞相勉励,诱掖于未染之前,酌量于已犯之后。虽使堤防不弛,勿令坑阱或广,宁失不经,惟务咸新。为方伯者,亦宜广布德意,期变污俗,虽有小丑残孽,自尔现露者,如非关系甚重,呼吸可虞,不须事事上闻,自本营,随其轻重,或谕或治,由内及外,壹是皆以镇安为主。以体予苦心,以辅予惠泽,无使予,有其言而无其实,有其志而无其效也。呜呼,临御六载,治教不立,迁善者未闻,而罹辟者日众,无望空圄之化,徒烦下车之泣。予于是,重为之惭叹。若夫明正德相之罪,打破窝藏之地,使乱本绝而民志定,亦一道也,而不此之为,意固有在。仁邦招出之后,众论难遏,虽不得不逮捕,而系囚累日,终不亲问者,亦恐其纳供之际,或有指拟,使予闻不欲闻之语,当不忍当之事故耳。今日廷臣,果能谅予之心乎?就其渠魁,先施邦刑,自馀株连,并姑减死。噫,今此处分,诸议必以为太宽,而非但予之本意如前所云云。值玆大庆之日,宜有非常之泽。故月初疏决时,虽在丹书之类,亦多施旷荡之泽,何独于此辈,不然乎?有罪者怀恩而改图,无罪者,释疑而安心,咸囿新化,同此庆喜,则非但渠辈之幸,即国家之幸。故玆谕示,咸须闻知。读讫,命善曰,一见纶音之后,德相逆节,中外臣庶,举皆洞知矣。福源曰,乱逆真赃,从玆毕露矣。上曰,焕亿究问时,袖草往来之说,误为发问矣。熤曰,若尽其说则言甚张皇,故只就肯綮以问矣。上曰,前后下教,非为德相,而乱逆之名,出于其家,故予尝嗟惜者也。又命读崇儒重道纶音,王若曰,崇儒重道四字,即我朝家法,列圣相承,化理休明,而罔不以此为先务,旌招之礼,不绝于岩阿,莪育之方,恒轸于学校。是故名贤辈出,德业彬蔚,上而膺朝家之礼遇,下以为国人之矜式,成己利物,风行俗易,正学明而邪说熄,节义崇而乱民戢,四百年国势之巩固,寔有赖焉。多士以宁之休,夫岂多让于成周也哉?予虽否德,亦知儒术之污隆,实关国家之盛衰,思得贤者而共理,意则勤矣。德相,以先正之孙,窃儒者之名,故朱紫莫辨,干旄误加,毕竟狼狈,无复馀地,可胜叹哉。槪当初招徕之意,为是贤裔,而既未烛其欺盗之实,则冀或有一分利益矣。及其趋朝之后,椎鲁鄙悖之状,和盘托出,言之可羞,而势利是趋,权奸是结,表里和应,自陷大戾,方其虱附豕躅,唾骂四起,自好之士,耻与共立,观于故参判金亮行之决退,可知也。噫,孰谓崇儒之举,反为害道之归也?德相之罪名益彰,惩讨方严,故参判已不在世,而林下之士,又不免零落,则士乏宗匠,人染凶论,馀孽跳踉,愈出愈奇,世道之忧,已无可言,而近日凶贼,大抵多挟符谶,以惑民心。夫符谶之说,全属妖诞,王法之所必禁也。粤在太宗朝,廷臣有以宝符有验为言者,圣祖深斥其非,至有卿等,皆儒者,论说何为至此之教。自是以后,儒教日兴而左道日熄,绝然无闻者久矣,而今忽肆行,何也?是岂非阳消则阴长,此衰则彼盛故耶?其机甚微,其流其gg甚g大,若不汲汲救正,直恐斯文渐丧,妖讹胥动,而国不能为国也。藏谶有律,惑众有刑,而禁之于其末,不若救之于其本,则崇儒重道,尤是今日之所急也。噫,假托程学而陆棠作贼,系出魏公而𪜲gg作g胄乱国,彼德相虽出,在儒者何关,在先正何累?尊尚扶植之道,宜及此时,不容少忽,故此申谕,明示予意,而近来抄选,在旌招之列者绝罕,岂曰无其人哉?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焉可诬一世也?另饬选曹,甄拔问学之士,仍令各道方伯,荐进经明行修者,随即收用。外此凡系振作士气,培养人才之方,庙堂三司之臣,亦各留心讲究以闻,以副予卫正辟邪之意也。仍传曰,逖矣关西,距京夐越,尚无怪乎?土俗之贸贸,至若湖西、海西,皆是先正俎豆之乡也,杖屦之所也。不幸近日,承讹袭讹,因疑传疑,未见有卫正辟邪之效,职由予忝位君师,教未下孚之致,岂道内一二人士之罪也?予方反省歉叹,倘使先正在世,世道胡至于此,此时旷世之感,尤不容已,西原华阳书院,海州石潭书院,遣阁臣致祭。西原则独享宋文正,而海州则赵文正、李文纯、成文简、金文元、宋文正五先正,与李文成配食云,祭文各当亲撰以下矣。适值岁首,宣此十行,予意窃以为目下要务,莫大于是故也。上曰,今此纶音,修明先王之教,尊尚儒术之意,而大抵陈善闭邪,最为要道,所谓邪者,如右袒德相之类也。第念近来,罕设科试,故不得钳尽英雄,致有异议之横流。当今急务,惟在培养儒术,排击左道,而铨家取人,亦不遵此规,视若文具。今玆纶音颁下之后,使中外咸知此意,则好矣。命善曰,圣教诚然矣。上曰,德相初筵,专失登对之体,此等人物,自有山林以来所未有也。命善曰,如此人,不可以儒术责之矣。福源曰,所下纶音,不是一时救弊之政,而即为国之大本,先王之治道,必于岁初,颁示中外好矣。熤曰,王者实政,无过bb于b此,广选读书之士,时赐谘诹焉。上曰,培养儒术,即我家传法,而四百年维持者,专由此道矣。熤曰,自古维持之道,不出于彝伦法则矣。上曰,朝廷之上,若有真个经术之士,则初不出德相事矣。命善曰,然矣。上曰,儒者之出世与否,惟在予诚之如何,而卿等,亦为留念,可也。命善曰,圣教至此,臣等敢不对扬乎?福源曰,经明行修之人,猝难求得矣。熤曰,外面称以经学,则世易见欺矣。上曰,朝廷,即四方之表准,而泽、白之凶疏,出于求言之际,言念及此,还欲无言。大抵第一急务,尊尚经术之士,次则广开来谏之道,而惟予诚浅,尚未闻善言,实是自反处矣。所恃者卿等,卿等必相交勉,董饬三司之臣,可也。熤曰,崇儒术来言路,即有国之大政,而今承此教,臣等不胜钦叹矣。命善曰,三司诸臣,今登筵席,毕陈嘉猷,好矣。上曰,陈一善言,裨益予躬,则不胜幸甚矣。熤曰,善无大小,言无浅深,惟今日陈达之责,专在三司矣。上曰,虽空言,犹胜于无矣。命善曰,诚如圣教矣。上曰,所下纶音,自校书馆,反誊真谚,开印广布,可也。命善曰,圣教好矣。上曰,向时春坊,馀者无几,说书中只有崔光璧一人矣。命善曰,圣教诚然,旧时宫僚,只馀此人,而尚未陞资,极为沈屈,今加一资则岭外诸人,亦当耸动矣。上曰,崔光璧,谁也?璹曰,崔伣之孙矣。命书传教曰,日前见之,欲为下教而未果矣。宫官中尚在三司者,只是此一人,况以岭人,上来绝罕,其宜及今升用,前掌令崔光璧,敦宁都正除授,使之待明朝谢恩后入侍。命善曰,向来谴罢之禁堂,几皆叙用,而独郑一祥,尚在罢散中,宜有一体处分,故敢达矣。上曰,叙用,还差备堂,可也。命善曰,左参赞李命植,行副司直赵时俊,亦为还差备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先退。命书传教曰,当此邦庆无前,霈泽旁流之时,死罪以下,皆蒙宥释,而至于此辈,非不知其中,有不识里面者焉,有无知妄犯者焉,特以事未出场之故,待结末酌处之意,疏决传教中,已有及之者。今则巨魁既诛,鞫案收杀,除非故犯之迹,十分昭著,则付之不识无知之科,更责涤旧维新之效,不害为遇喜同庆之政。岛配罪人申炡、李宗弼、金圣钦,定配罪人申延祖、申荣祖、高镇海、延德润等七名,或已迟晩,或是主谋,并仍。定配罪人申宗贤、闵阳复等二名,量移。岛配罪人李奎景、崔潭、朴宗性、权裕等四名出陆。减等定配罪人康德耆、奴芿金等二名,减等岛配罪人李逢源,严刑一次放送。定配罪人安如岳、李寅楗、李渭老、宋焕丙、李敬载、朴汉钦、朱重述、金膺庆、宋国相、李吉运、宋载垕、韩性宪、朴师燮、张翊洙、方台耉、禹德夏、方得规等十七名,俱系参通或赆问之罪,而所谓不识无知云者,政为此辈而然,并放送。此传教,令该曹,即为拨马行会于该道监司处,放送诸罪人等,并即上营,以此传教,分付。待纶音颁下,各给一本放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日气暖如阳春矣。鼎修曰,立春只隔五日,故似然矣。命书湖西有旨讫。上曰,此有旨,即为出给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前大司谏沈有镇叙用口传付军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沈丰之。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徐鼎修。右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同副承旨李夔。注书李祖承汰去赵衍德仕直。假注书李崑秀。事变假注书尹行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丰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赵镇星在外,代以李景溟为假注书。

○假注书望,李景溟在外,代以金就行为假注书。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郑志俭,大司谏吴大益,掌令柳云羽、吕万永,持平韩晩裕、尹致性,司谏徐有成,献纳金履镛,正言郑福焕,副修撰金履正,副校理李昌汉,校理严思晩,修撰吴泰贤落点。

○假注书望,金就行陛gg陞g六,代以李崑秀为假注书。

○传于林锡喆曰,在外宣传官许递,口传差出。

○尹塾启曰,今此延祥诗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望,马思人gg马思仁g改差,代以尹行任为事变假注书。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李𡊠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综为宣传官,副司直金履禧、赵时伟,副司果吕万亨、金履厚、安鼎大、徐美修、赵公镇、李亮载、金孝真、李太亨。

○尹塾,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九日社稷祈谷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

○都政。吏批,判书金华镇,参判郑昌顺,参议赵鼎镇进。以任希游为司饔主簿,朴健阳为汉城主簿,宋守渊为敦宁主簿,尹衡喆为监察,柳诲为平市令,郑日焕为三陟府使,李东迪为金山郡守,郑亮采为通川郡守,李素为全州判官,洪丝浩为刑曹正郞,赵时俊为户曹参判,洪秀辅为右尹,尹寅喆为平市主簿,金在淳为司仆主簿,尹行俨为广兴主簿,元毅镇为户曹佐郞,韩德彬、李趾馨为司饔直长,李恒演为尚衣直长,尹光孚旌善郡守,洪守荣为新溪县令,孙硕周为漆原县监,赵亨逵为宁德gg盈德g县令,李文焕为居山察访,千一元为青丹察访,申禹相为镜城判官,尹永基为瓦署别提,任希问为汉城主簿,金象行为济用主簿,金载孟为军资直长,李永源为济用直长,李廷书为宣陵直长,崔弘毅为司饔奉事,林凤頀为判校,任时习为牙山县监,柳焕星为玄风县监,崔凤民为平陵察访,朴齐家为利仁察访,具纯为永兴府使,李汉栋为端川府使,赵岱为定平府使,尹璋为熙川郡守,李瀁为珍岛郡守,郑义诚为咸安郡守,李琦铉为巨济府使,李宅永为郭山郡守,许霔为长兴主簿,柳焵为定州牧使,洪檍为伊川府使,沈公著为尚瑞直长,赵廷献为义盈奉事,李集明为西部奉事,金亮村为清安郡守,蔡敏恭为清河县监,郑重禄为司艺,崔镇夏为工曹正郞,韩世裕为恩津县监,朴晋焕为泗川县监,任希泽为河阳县监,罗烈为引仪,李宽鼎为靖陵直长,赵象存为宗庙直长,许策为顺陵直长,李翊永为缮工奉事,李熻为济用奉事,赵寅采为广兴奉事,沈公著为司仆主簿,沈铿、金就行为典籍,朴一源为户曹正郞,金恒柱为工曹正郞,南獜耉为内赡直长,柳烶为典牲奉事,姜凤瑞为直讲,禹祯圭为光阳县监,金宗锈为纯陵奉事,赵学良为南部奉事,宋启来为司饔奉事,尹昌胤为司饔佥正,李尚渊为工曹佐郞,朴忠焕为献陵令,李普衍为尚瑞副直长,以黄基玉为内资奉事,金恒柱为掌乐佥正,尹耆东为尚衣佥正,洪𭳞为温陵令,南汉昌为监察,金在淳为刑曹佐郞,沈念祖为掌乐提调,赵时俊为宗庙提调,白师坤为礼曹佐郞,尹永基为刑曹佐郞,宋载德为工曹正郞,郑𣲚为礼曹佐郞,尹行俨为司仆主簿,李普衍为尚瑞直长,尹最远为广兴副奉事,金载升为德陵直长,李东植为豊川府使,金獜瑞为龟城府使,郑东教为工曹佐郞,李斗源为刑曹正郞,孟至大、洪圣渊、李彦祜为典籍,李熽为阳德县监,尹在复为镇海县监,徐有沂为金泉察访,赵镇宅为猉獜gg麒麟g察访,金载升为濬源殿令,田甘复为广兴主簿,白成一为典设别提,曺允迈为尚瑞副直长,沈公著为工曹佐郞,洪𬂩为监察,刘大铉为造纸别提,金益声为瓦署别提,李万运为缮工副奉事,朴鎤为掌乐主簿,安策为司仆主簿,具善亨为典设别提,林蓍喆为大司谏,朴宗海为赞仪,金彦国为引仪,罗烈为禁府都事,金载道为引仪,韩宅离为义陵奉事,李敬一为灵光郡守,金再郁为济州判官,李显采为慈仁县监,李彦祐gg李彦祜g为礼曹正郞,李阳普为奉常主簿,李显道为典籍,金载遂为兼引仪,宋时渊为童蒙教官,郑东喆为献陵参奉,赵重镇为永禧殿参奉,徐贞辅为康陵参奉,任好常为顺陵参奉,尹东美为永陵参奉,鱼在沼为禧陵参奉,林元浩为昭宁园守奉官,金复光为齐陵参奉,沈公权为昭宁园守奉官,金献祚为仁明园守奉官,柳焕为典狱参奉,李夔为司谏,兪汉弼为敦宁参奉,魏光翼为安陵参奉,朴东俊为纯陵参奉,朴龙焕为司饔主簿,林大荣为司圃司bb别b提,金梦华为掌令,李昌汉为献纳,李彦祜、洪秉益为正言,金载瓒为副应教,李景烈为监察,李夔为承旨。判敦宁前望单子入之。金锺五落点。典籍单李星俊,奉常主簿单杨致鹤,兼春秋单崔镇夏。

○兵批,判书徐有邻,参判沈念祖,参议郑启淳,参知朴天行进。以具善复为知训炼,具综为兼司仆将,禹弼昌为羽林将,李得臣为曹司五卫将,洪龙镇、南性五为五卫将,宋应休为庆州营将,金履焕为西原营将,李润春为江华中军,李达观为忠州营将,李亨默为全州营将,李柄汉为顺天营将,李荣逵为统虞候,郑顺采为平壤监营中军,李殷福为晋州营将,金道焕为北虞候,边镇城为釜山佥使,李文喆为多大浦佥使,李彦邦为阿耳佥使,高云瑞为庆尚左兵虞候,尹光亿为惠山佥使,金启汉为训炼判官,徐獜伋为训炼主簿,崔凤兴、韩吉謇为训炼君簿gg训炼主簿g,李长喆为训炼副正,李庆獜为五卫将,尹珖为庆尚中军,郑宅汉为黄海中军,文兑兴为南桃浦万户,文天维为安骨万户,李遇春为黔毛浦万户,崔弘亮为智岛万户,金光泓为平山浦万户,金百彬为都摠经历,金昌岌为古今岛佥使,白弘箕为椒岛佥使,林明休为位罗万户,韩成佾为正方山城别将,孙性钦为长峯万户,徐㬦为五卫将,朴兴世为庆熙将,张景良为景福将,金天相为全罗中军,郑骏采为训炼正,李德一为所已万户,李准源为舒川万户,李东秀、赵宅镇为训炼佥正,许涤为训炼判官,李枢夏为碧团佥使,李宇鼎为老江佥使,金俊兴为保山别将,张汉枢为黑山岛别将,朴道焕为古突山别将,郑骏采为五卫将,申大坤为训炼副正,李东秀为都摠经历,朴载熙为洪忠水虞候,韩景禹为柔远佥使,金世征为金城别将,金致润为在德万户,张重熙为吾老梁万户,任基重为九月山城别将,尹范叙为训炼正,梁埉为佥正,沈凤淳为判官,李尚说为都摠经历,李仁默为中枢经历,梁埉为宣传官,李国良为阿山万户,金应泽为造山万户,李汉佑为永达万户,李润谦为宣传官,赵德常为五卫将,宋益休、洪檊、尹守默为都摠都事,金尚墀为训炼佥正,李光伯为水口万户,闵有洙、安球、李民秀、安思烈为训炼主簿,李彦默为判官,李东善为中枢都事,郑殷诚为训炼佥正,李弼培为都摠都事,李奭培为都摠都事,张起允为五卫将,郑亨济为忠壮将,李大远为暖罗万户,尹守范为夞怪万户,禹拓夏为神方万户,李东善为宣传官,柳光斗为平南万户,赵骏逵、赵云履为训炼主簿,李敬进、李轮、韩奎爀、金得海、金致淇、郑宅润为武兼,权逴为宣传官,李润瑞、洪百海为武兼,柳焕辅、曺命五、李偃、朴琼为部将,陈景文、洪成源、李明东、罗台洽、李道馨、高达门、李应运为守门将,李显三为旧乫坡知权管,辛翊宁为小农堡权管,李允中为西水罗权管,张泰范为嗭洞权管,金振辉为小吉号里权管,金鼎镐为大吉号里权管,文虎兼为大坡儿权管,副护军李文德、卞观海、金乐洙、洪彦喆、权𫀤、权坪、宋铨,副司直郑一祥、吴载纯、洪秉缵、李得臣、尹承烈、柳孟养、李喆模、尹㬦、李百亨,申禹相、李正薰,副司果姜忱、姜彝正、李鼎揆、闵昌爀、李秀夏、李思祚,训炼主簿单徐英辅,赴战岭别将单柳世春,副司果李禹道、郑学耕,前虞候黄翼振,内禁卫韩命祺,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庆州营将宋应休,西原营将金履焕,全州营将李亨默,江华中军李润春,以上今加折冲,护军权纶、林永老,副护军禹弼昌、洪龙镇、李达观,护军宋应休、金履焕、李亨默、黄益振、韩命祺、许侙、郑骏采、尹长烈、吴著、罗㷜、柳云羽、吕万永,司直洪检、吴大益、李在学、李度默、金履镛、许晊、姜垣、尹尚东,司果郑福焕、朴趾庆、姜𪝤、曺远振、李宗燮,副司果李镇宇,知事二单,具允钰、金汉耆。

○尹塾,以礼曹言启曰,来癸卯年正朝陈贺时,百官于内殿进致词表里仪注,依前例直为书入bb于b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塾,以礼曹言启曰,平安监司及本道兵使、原春监司、咸镜监司、黄海兵使封进别陈贺时方物,来癸卯正朝方物及庆尚左兵使、右兵使、左水使、右水使封进正朝方物,今又上来,依例看品,同为捧入,而追后上来者,亦为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器械,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朴祐源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临陂前县令李义逸,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义逸,以全州判官,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宇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右捕厅在囚罪人世彩,当日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权晤,今日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罪人吴孙兴,更无可疑之端。依前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罪人李寿亿,终无可疑,依前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个个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世根,更覆参究,无容更议,仍前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昌郁,更无可疑,依前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李光默,终无更疑之端,依前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安宗玄,依前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张汉福,依前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廷周,依前严讯,期于输疑gg款g,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𤩕,依前严讯,期于输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白点卜,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吴彦邦,依前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朴圣梁,依前严讯,期于输疑gg款g,何如?启,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奉镇,依前严讯,期于得情,何如?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金就河,依前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知事洪乐命上疏曰,伏以,《宝鉴》亲上,列朝之谟烈是阐,世室预定,先王之德业克扬,继述尊奉,圣孝益彰,重以元子定号之命,乃在法庭献贺之际,国本斯固,宝箓弥永,此实宗社无疆之休,吉庆荐叠,缛仪载举,欢颂之声,洋溢区宇,臣以跛躄馀喘,乃敢担曳寸进,祗伏于禁扃之内,攒手默祝而归,而今而后,虽退塡丘壑,无遗恨矣。仍念臣西枢恩除,亦已经涉时月,兢兢悚懔之忱,久而靡定,前职才递,后除旋降,有若臣身不可一日无官者然,而臣则一味偃便,无所变动,不念恩造,拚弃臣分,论以邦宪,难逭诛罚,虽欲钻地,其可得乎?第臣狗马贱疾,自来沈痼之状,不敢每事(每事))烦溷,而目今腹胀之症,当寒徙剧,澎急如鼓,坚重如石,少有劳动,则血随而涌,喘随而鍜,凛凛遑遑,缕命欲绝,日夕之间,辛楚百端,如是而职名又复因仍,虚縻愈久,罪戾益深,神心不安,寤寐怵惕,若缠莫解,如哽不下,傥或朝露,将为不暝,人情到此,宁不穷厄?安分之道,尽义之道,千思万量,惟退而已。故臣于曩者,猥陈乞身之章,恭俟体谅之恩。及伏承批旨,不惟不赐允兪,乃反轸之以差痾之益求,责之以谢事之何遽?爱欲其生之仁,不肯便舍之眷,蔼然于言外,顾此癃残小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伏地三复,瞻天九顿。且惶且感,罔知为喩。念臣自量疾病之难强,欲请谢事之志,厥惟久矣。然而嗫嚅不敢发者,年犹未衰而望其万一之或差,凡所以治疗者,靡不用极。鍼焫无效,则责之汤丸,汤丸无效,则责之水土,水土无效,然后始知差复之无术矣。去年不差则待今年,今年不差则待明年,挨岁挨年,倏过六十,然后始知差复之无期矣。既知差复之无术无期,而犹复徊徨于逋慢尸窃之中,隐然若有所贪恋,而不思所以自靖,则是岂人臣事上之义乎?管仲曰,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孟子曰,事君无义,进退无礼,犹沓沓也。《诗》云,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管仲,霸佐耳。犹知四维之重,而亚圣之戒臣道也,若是其严夫子之训知止也。又若是其深切著,明矣。臣于是乎瞿然而觉,怛然而惭,断然而请谢事耳,臣岂敢遽为之哉?人之于官爵,得之则喜,不得之则忧,臣则凡有所叨,知其可忧而不知其可喜,怵焉动心,怃然变色,此反常也。臣既非高蹈,又非丧心,而若是者无他,疾病尼之也。恩除而不能谢,严召而不能进,惴惴栗栗,如堕渊谷,食自不甘,寝自不安,逋慢之诛,得无惧乎?或不得已而出,则其贪食之丑状,扶曳之骇举,且置勿道,小而簿书,大而谋虑,一无所省觉,而行乎道路,坐糜廪禄,尸窃之讥,得无愧乎?此臣所以忧喜之反常者也。然而或谓为臣之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则疾病非所顾也。此言,非臣之所知也。诸葛亮之身任兴恢而劳汗终日,司马光之力祛新法而病革谆谆,此之谓尽瘁之节耳。若使痴𫘤魍魉之徒,怀病抱疾,不计死生,贪乐权利,奔走寒暑,气竭而颠仆,则谓之鞠躬而尽节,可乎?谓之决性命之鄙夫,可乎?惟其如是,故先正臣李滉,尝陈病废当退之义曰,此外更无他道。又尝与人书曰,病且近死,拖留不去,则何处青山,受此一块肉乎?臣每读至此,未尝不激仰而愧叹也。噫,如臣之癃痼,既无望乎差复,而一向逋慢,一向尸窃,捐廉耻丧礼义,拖留而不去,当止而不知止,则生而狗彘不肯食臣馀矣,死而青山不肯受臣骸矣。臣虽愚下,宁忍为此哉?且唐臣韩愈论先王之道而有曰,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若臣者,无怙无恃,又无子,又废疾,诚天下之穷民,而王政之所当矜恤者也。伏惟圣上,天地父母,哀怜臣穷病之实状,鉴谅臣所引之古训,亟命有司,镌改臣所带职名,特许致事,俾得以优游田间,安分尽义,以便调养,以延残喘,则非徒臣一身之私幸,亦岂不为圣主德涵仁覆矜恤之美政也哉?疾痛之呼,不暇缓声。玆从县道,申控血恳,辞穷而情益戚矣。惟愿圣上之垂仁裁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少间,上来行公。

○敦宁都正崔光璧上疏曰,伏以,世室陞享,圣孝增光于简牒,元良定号,邦箓益巩于盘泰,庆忭之忱,小大同情。仍念,臣居在岭峤,门族单寒,猥玷朝籍,文质无当,出入台省,逾二十年,曾无涓埃之报,徒积瘝素之罪,每一循省。只切愧悚,迺者邦庆荐臻,贺仪连举,妇孺疲躄,亦知欢祝,况臣夙忝侍从?倍切忭蹈,趁参呼嵩之班,少伸同庆之忱,日前柏府恩命,遽下于病伏旅邸之中,适值帐殿讯囚,惩讨义重,一登筵席。幸副觐光之愿,旋蒙鞶褫,只讼溺职之辜,忽于千万梦寐之外。伏奉昨下传教,以臣为通政大夫敦宁府都正,恩言郑重,记念至及于践历,盛谕勤挚,除旨特侈于陞擢,臣诚惊惶感泣,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衣绯顶玉,岂臣梦想所及,而中批特除,尤出常格之外,臣何敢凭恃宠灵,扬扬冒膺,重招滥竽之讥也哉?虽缘感激恩私,一伸叨谢之忱,而仍因蹲冒,尤非臣义分之所敢出,玆敢短章自列,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虽不敢以见职自居,而臣本无敦宁,公格所拘,亦不可一日虚縻,亦命选部,照例递改,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崔光璧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法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启,依允。

1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塾坐直。左承旨沈丰之。右承旨金宇镇。左副承旨徐鼎修坐直。右副承旨林锡喆。同副承旨李夔。注书赵衍德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崑秀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行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李性源,副提调尹塾启曰,昨日亲临大政,竟夕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奎章阁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夔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宇镇曰,右承旨入侍。

○尹塾启曰,明日陈贺时,卤簿使不可不备,本曹(本曹))亦多有举行之事,兵曹判书徐有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夔启曰,兵曹判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卤簿使不可不备,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佐郞赵兴镇、李鲁春拿处传旨,传于沈丰之曰,此等,不以诠gg铨g郞区处,然后长官可以行公,诸台可以备员,然使之过岁于囹圄,太近迫切,并分拣放送。赵兴镇,开城经历除授,李鲁春,江华经历除授,使之当日谢恩。

○传于沈丰之曰,补外经历,皆令今日辞朝。

○传于沈丰之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李义逸囚单子,传于金宇镇曰,适值除夕,禁府、刑曹时囚,并特为放送,所当发遣承旨举行,而日势已晩,自该府、该曹放送后,草记。

○李夔启曰,判义禁金华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华镇。

○传于尹塾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尹塾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夔启曰,假注书李崑秀,事变假注书尹行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鼎修曰,向来疏决时,刑曹文书遗漏,未蒙一视之泽,兴阳金兴道,任实李汉日,务安柳彦燮,金甲岛朴凤起,三嘉黄重采,晋州李光瑞,蔚山朴文玉放送事,今日内,分付。

○林锡喆,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亲临陈贺时,左右通礼及殿庭协律郞,不可不备,而右通礼赵武范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与掌乐院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㬦为掌乐正,柳荣镇为右通礼。

○尹塾,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履正,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来癸卯年各司颁给信汉符,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适值除夕,时囚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义逸,依下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刑曹言启曰,兴阳金兴道,任实李汉日,务安柳彦燮,金甲岛朴凤起,三嘉黄重采,晋州李光瑞,蔚山朴文玉放送事,今日内分付事,命下矣。罪人金兴道、李汉日、柳彦燮、黄重采、李光瑞、朴文玉等,前已蒙放,已为发关,而朴凤起,即为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亨甲、李弘锡,自洪忠监营移文捉上,故严囚右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林蓍喆,掌令李延伋,持平韩晩裕,校理洪仁浩,副校理金翊休,修撰李度默,副修撰尹得孚启曰,请乔桐府黜置罪人郑致达妻,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请黑山岛围篱罪人龟柱,亟加严鞫,快正王法。请罪人德相,即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𡊠,大司谏林蓍喆,掌令李延伋,持平韩晩裕启曰,请彦衡、养遂、献遂,并令王府,设鞫严问。请还寝会遂绝岛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还寝李观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设鞫得情。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请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贼等凶种之年未满者,待其稍长,即施邦刑,俾绝凶逆易种养祸之患。请楸子岛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拿致设鞫,期于得情,快正王法。请亟寝焕亿徒配之命,仍令王府,加刑得情,快施王章。请湖西狱囚散配诸罪人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亟寝沈、天湜两贼押送之命。请罪人亨夏、贞采,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李延伋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请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南海县为奴罪人金重得,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大静县定配罪人圣中,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请削版罪人有臣、宗甲、义骏,并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楸子岛定配罪人赵嵎,亟寝酌处之命,仍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薪智岛荐棘罪人莹中,设鞫严问,夬施当律。请楸子岛安置罪人李普行,亟行王府,拿鞫严问。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李义翊,更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请金养淳,亟令王府,更为设鞫,期于得情。请李义直,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请黑山岛定配罪人任观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新除授掌令金梦华,时在庆尚道善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副修撰金履正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吉庆川至,列朝之《宝鉴》祗荐,宁王之世室预定?元良定号,缛仪兼举,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于是时,忝在骑省之职,适患痰厥之症,大庭嵩号之列,独未得趋参,义bb分b全亏,惶惧冞切。不意玆者,又伏奉玉署特除之命,庚牌俨临,臣惶陨感激,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于馆职,岂有一分堪承之势,而冒没辄膺,不敢为逡巡之计者,诚以义理将晦,征gg惩g讨是急。故向于大论方张之日,随众登筵,同参合辞,荐承严教,继以有特罢之命,苍黄迟出,悚懔尚切,伊时同罪诸臣,以此自引,并蒙曲谅获伸私义,臣何敢以日月之稍久,自同无故,晏然承膺耶?左右思量,实无进身之势,玆敢略暴血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削臣新除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既不敢以言议自居,而事在目下,不胜忧愤之忱,玆以尾陈焉。噫嘻,国有大庆,咸宥死罪,实为圣朝之常典,而至于系关恶逆,则固不可举论也,决矣。今于大憝之郑妻,乃有出陆之命,同恶之汉耆,亦被宽释之典,以及于诸罪人之干连而方讨者,附丽而远配者,并入于或放或宥之科,王法太弛,堤防渐坏,此已人臣之沬血明目,以死争执,期于反汗,而圣明尚今靳兪于三司之启者,已不胜其闷郁之忱,而况此日前亲讯之诸囚,尤何等往牒所无之变怪,德相为凶贼巨魁之状,一一昭著于仁、京两贼结案之招,则其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明矣。尚今偃息,不一严讯,其可曰国有法乎?至于焕亿之罪,寸斩无惜,而仍其抵赖,不施一刑,遽下岛配之命,揆以狱体,宁有是理。臣谓亟令王府,设鞫加刑,期于得情,断不可已也。惟彼沈与天湜,皆以大逆不道,捧其结案则不待时之典,何可少缓,而押送本道之命,遽下于意外,此实前所未有之举也。王法其何以伸,舆愤其何以泄乎?伏愿更加三思,亟允两司之启,其他酌处之诸囚,并令更鞫取服,快正典刑焉。省疏具悉。已谕诸批,尔其勿辞察职。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鼎修,记事官赵衍德,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都政,外议何如云耶?鼎修曰,政多疏滞,故物议洽然矣。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同副承旨李夔,假注书李崑秀,记注官金凤显,别兼春秋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好为之矣。宇镇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岁初新旧番犒馈,当于明日为之,而朝贺相值,若待礼毕后,将致晩暮,之次三日初日设行,亦多可据之例,犒馈以初四日为之事,分付各该营门。又命书传教曰,元朝行朝贺,则庭候,例不为之。明日朝贺时刻三严,以午正三刻为之。百官军兵,皆令晩食后来会,如是下教,欲除侵晓来会之弊。百官则自政府知委,军兵则自兵曹知委,切勿早朝待令事,分付。挟辇军,以弘化门入直军中磨炼。上曰,同副,先为退出。又命书传教曰,真殿行礼时,夕后随时由仁和门出宫,由万安门行礼。承旨,只坐直承旨来诣。侍卫兵曹摠府、入直堂郞、待令军兵,并置之。只禁军排立事,分付。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寅十二月三十日初更三点,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开城留守入侍时,开城留守徐有防,左副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李崑秀,别兼春秋徐龙辅、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赵兴镇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开城经历赵兴镇偕入进伏。上曰,军号以昨日军号颁布事,分付兵判。上曰,注书持标信,金虎门留门,都承旨入来,开城经历及放炮军兵出送之意,分付宣传官。贱臣承命出传。贱臣以都承旨,到永禧殿门外,门钥已下,不得奉审之意,微禀,则又下标信,永禧殿留门都承旨奉审后,还闭以来事,下教。上命书传教曰,朝贺相值,庭候不为,虽以政院、玉堂言之,政院则既参先拜,玉堂亦参贺班,不必先为问安。依庭候例,此后正至朝贺日,政院、玉堂问安勿为事,分付。上曰,内阁问安,此后如值晩暮,或才自筵退,亦勿为之,可也。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