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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一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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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月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行元启曰,升补十二抄,十月内毕试,载在《大典通编》矣。十月已过,不为举行,事甚未安。大司成金履禧,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牌招。

○以大司成金履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更为牌招。

○沈丰之启曰,假注书赵台荣,姑令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启曰,事变假注书金膺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德铉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毕修正后,草记。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四日冬至陈贺,适值国忌斋戒,而前有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推择,则同月二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权停。

○洪仁浩,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四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初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日气和暖,不似冬日矣。衍德曰,然矣。上曰,《周易讲义》,问于阁吏,如已尽考,即为持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毕准,故不得持入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有司堂上入侍。

○曺允大启曰,左议政李在协,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李秉模,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行元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gg清斋g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兴裕。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启下节目,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烨,哨官李得远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哨官李景佐,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有司堂上入时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左议政李在协,有司堂上徐有邻、李在简、李秉模,以次进伏讫。在协曰,日气寒煖甚不适,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此月又改,群情之颙祝,一倍深切矣,中宫殿诸节,近日则若何?上曰,诸节则一样平顺矣。上曰,领相何不入来乎?在协曰,闻有实病,不能入来云矣。上曰,今日欲以内司奴婢事下教,而卿等未熟于原节目,领相则与闻于乙亥节目,故必欲召见者此也。在协曰,臣则虽见节目,而实未知里面之如何矣。上曰,有司堂上进前。有邻等进伏。上曰,奴婢贡事,卿等详见原节目乎?奴婢之贡,始减于乙亥,而甲午罢婢贡,丙申罢刷官,朝家为民之意,不为不至,而法久弊生,不可无矫救之道矣。古则奴婢之贡,各司与宫家,皆以为便好,而今则别无紧关之中,所出名色甚多,故己亥以后,则内司婢贡,全数以减矣。且或有百岁二百岁奴婢,岂有是理?乙亥以后,亦岂无生产之理乎?且各宫二字,有与他宫房相混之虑,故虽改称以五宫,而义烈宫,依毓祥宫例并入,则当为六宫,而至于他宫房赐与奴婢,则各自其宫收贡,便同私家奴婢,不必自户曹句管,而六宫奴婢之自内司移去者,仍属内司,自各寺移去者,属之户曹。内奴婢则依前自内司举行,则似为便好,节目厘正后,更为议处好矣。有邻曰,秋判之意亦然,而臣则既于免税,不善举行,则又任此事,诚惶悚矣。在简曰,寺奴、内奴,并送户曹举行,则有宫府一体之意矣。上曰,事面则好矣,而亦或有难便之端,内奴仍旧属之内司,可也。上曰,各道奴婢给复结数为几何,有邻曰,乙亥以前,厥数伙然,乙亥以后,虽多减结,而海西给复,犹为九百馀结,关西、关北,亦皆有之矣。上曰,复户之法,卿等以为,何如?有邻曰,复户之弊,虽以道伯状启观之,徒归于奸吏之囊橐,而惠不下究,足可知矣。今若罢其给复,而不收其贡,则亦足为公私两便之道矣。上曰,复户之弊,则固有之,而其中亦不可无存罢之。可以商确者,详考宣头案,溯究其来历,然后议处,可也。上曰,本色给代之需,先朝以鱼、盐、船税馀钱为之者,圣意深矣,而间或以木换送,故选武布,亦入其中,到今对扬圣意之道,以纯钱捧上,则似为便好。兵曹木亦仍均厅给代木之至麤,他木亦然,此亦以纯钱越送,则好矣。有邻曰,诚如圣教矣。上命户曹郞官进前。郑东教进伏。上曰,上下酬酢,尔果详为承聆乎?东教曰,臣果承闻圣教矣。上曰,寺奴名色几何,内奴名色几何,而五宫则内奴婢外,不给为几名,考见宣头案后,给代、给复诸条,亦为详细抄出,注其委折,生产多寡,亦为详考,而甲午节目、丙申节目,合一通成出后,与堂上相议,取决于领相,可也。上曰,宫房免税之不为来纳者尚多云,然否?有邻曰,非但免税,原税尚多不纳者矣。上曰,不纳为几邑乎?有邻曰,闻是数邑,而忠州亦不上纳云矣。在简曰,忠州则船路果甚难云矣。有邻曰,此则专由于无浮价之致也。浮价之例,八路同然,而独忠州无之,故捉船之际,民弊甚大云矣。上曰,浮价一款,本倅以本州之人,素谙其弊,似当任怨为之,言于领相处,自备局行会,可也。上曰,奴婢之贡,名色或多不同,何也?有邻曰,内司里面,臣亦未能详知矣。上曰,不紧名色无数,如红花等物,丰歉不齐,亦安可一一责出耶?上曰,济州之贡,越海上来,其情可矜,此亦以钱给代,则何如?有邻曰,内司虽或难之,而在民诚为便好矣。允大曰,永宗前佥使姜柱河,待命城外,已至数日,而夺符之禀,未承发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夺符则依例为之,姜柱河则姑为保放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冬享大祭时,由日瞻门展拜,亲押香祝后还宫,以次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展拜时,当由逌瞻、日瞻门,一依月勤门例举行,禁军枪剑军除之,挟辇军以弘化门军三十名为之,当次营门将臣,除旗鼓,只率弘化门入直军六十名,排立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举动时,宝剑望、守宫望置之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明日户、礼判,来待于本宫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亲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曺允大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曺允大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南鹤闻曰,户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押gg李𡊠g,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差祭,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尹晦东为司䆃佥正,成云柱为监役,安川君烆为司饔提调。

○再政。吏批,以李显民为假监役。

○兵批,无政事。

○传于尹行元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以平安兵使状启,传于尹行元曰,为先推考,后勿如是事,令庙堂严饬行会。

○丁未十一月初三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金憙、徐鼎修,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日气过冷,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由建阳门,出弘化门,入逌瞻门,诣斋室。少顷,出东挟门,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御斋殿,亲押讫。上曰,本宫提调入侍。本宫提调郑昌圣进伏。上曰,亚、终献官谁也?昌圣曰,亚献官兵曹参判黄昇源,终献官吏曹参议李集斗矣。上曰,户礼判入侍。户曹判书徐有邻,礼曹判书金履素进伏。上曰,川渠石筑,更有修补处耶?履素曰,秋间修补后,别无更筑处矣。上曰,逌瞻门左右,人家极甚凋残,便成颓垣破壁,所见怪骇。卿等看审后,相议修葺,可也。命昌圣等退出。上出西挟门,乘舆出逌瞻门,教曰,汉城判尹入侍。判尹李文源进前。上曰,今此左右人家,处在莫重宫垣之外,便成颓垣破壁,所见极涉如何矣。所居民人役姓名,详问以来。文源承命出,回奏曰,西边即陞户炮手之家,东边是炮手之子家云矣。上曰,此两家,俱载帐籍中耶?文源曰,不入于帐内云矣。上曰,训将入侍。宣传官承命出,与训炼大将李敬懋偕入进前。上曰,此两家,闻是卿营军卒之家云,出问以奏。敬懋承命出,回奏曰,果是炮手家云矣。上曰,莫重宫墙近处,人家之如是颓圮,极为怪骇。卿其董饬改建,而不必自朝家全然造给,所入材瓦,自户曹轻价发卖,以为完葺之地,可也。此舍稍广改建,则日后本宫经宿之时,卿当札住留宿,便作卿营朝房,好矣。敬懋曰,今非土木之时,待春为之,宜矣。上曰,唯。命敬懋退出,驾由弘化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本宫近处,何等莫重,而所居民家,便是颓垣破壁,所见甚怪,不可不待春修葺矣。有邻曰,圣教诚然。虽以户曹专事造成,不甚大段矣。上曰,《兵学指南御制序文》,守御使如已正书,持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姑未尽书,故不得持入矣。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补心汤三贴制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

11月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丰之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尹行元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来待。

○传于南鹤闻曰,汉城判尹来待。

○传于尹行元曰,右承旨与判尹入侍。

○事变假注书金膺著改差,代以张锡胤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成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义浩。

○以修撰金履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南鹤闻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参议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鹤闻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就夏为律学教授,洪秉缵为大司成。再政。以李秉模为大司成。

○兵批,无政事。

○传于赵衍德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金城县令状罢之代,政官牌招开政择差,待下批,明日辞朝。

○传于南鹤闻曰,大司成李秉模,职事相妨,势难行公,许递,今日政更为拟入。

○传于南鹤闻曰,守令辞朝有命,在外及未肃拜台谏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开门牌招,使之署经。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光普,谓有情势,副修撰韩用龟,连呈辞单,俱不行公,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尹光普,副修撰韩用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参议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郑民始为弘文提学,李景鲁为金城县令。再政。以沈晋贤为修撰,尹羽烈为副修撰。三政。以李书九为掌令,权傧为正言。四政。以洪克浩为持平。五政。以尹师国为大司成,宋焕德为正言。

○以正言韩商新望筒,传于曺允大曰,勿施,更为拟入。

○曺允大启曰,内入马牌实数,更为修正以入事,命下矣。问于尚瑞院,则推字一马牌,宇字二马牌,查考置簿,初不以还下载录,披觅院内,终未推得云,莫重马牌,不谨典守,致有此无前之事,揆以法意,诚极骇然。当该尚瑞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既兼尚瑞院,当该郞官查出,然后指名论罪,可也。

○南鹤闻启曰,初六日毓祥宫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徐有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牧使状启,大静县监洪继善公廨修缮论赏事,传于南鹤闻曰,观于状辞,可知其实绩,加资事,回谕。

○以朴仁荣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金重得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付过放送后,草记。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酌献礼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依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正殿。凡散斋,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唯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正寝,致斋一日于本司,陪享百官诸卫之属,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今夜初更三点五次之铮,只打二次,而预呼四点,仍误传打,事极惊骇,查问其委折,则自漏局初既误呼,以至于次次误传。究其罪状,不可置而不论,入直禁漏官,令该曹从重严勘,分更东所卫将,则漏局既在该所字内,当其发巡之际,闻其误打,不能申饬而厘正,亦不可无罪,令该府拿问处之,漏局下隶,并移送秋曹,各别科治,何如?传曰,更漏虽关于漏局,误打既在于项传卫将,待用棍,自本曹决棍惩励。初更误打,以致人定之迟滞,已极骇然,况昨日即莫重享日也。四更传漏,又误打于差备,此亦漏官、卫将之罪乎?本曹入直郞厅,即兼史出入之人,小心宜倍他人,而如此长夜,鼾睡为事,所为万万无据,该郞官拿入捧供。四更误打,闻是别监所管云,当该司谒,待用棍决棍,可也。

○南鹤闻,以赈恤厅言启曰,依下教,济州进上领来人李光普等七名,回粮米各三斗式,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重得,付过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金重得付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丰基前郡守李仁默、李光沂、姜柱河、丁范祖、崔梦嵒、李汉一、李大永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崔梦嵒、李汉一、李大永,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姜柱河,以永宗佥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光沂,时在京畿水原地,丁范祖,时在原春道原州地云,发遣府书吏,并拿来,李仁默,已为身故,勿论,何如?传曰,有职人,本职改差,保放人及无职人,待用刑,更为草记拿囚,可也。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公州判官李白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白圭进伏。上下询职姓名,白圭仰奏讫。上曰,尔经几邑乎?白圭曰,曾经六邑矣。上曰,本邑是营下剧任,下去善为也。命鹤闻宣谕讫,命白圭先退。命书传教曰,吏判事,多未妥矣。每于政牌,必费半日承牌,况昨日饬教何如,则今又如此,极为骇然。吏曹判书李𡊠,为先从重推考。上曰,有司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李在简、徐有邻、李秉模,偕入进伏。上曰,右承旨、汉城判尹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行元,汉城判尹李文源进伏。上曰,弘化门外,古有待漏厅各司朝房,而今则尽为闾家所占。自弘化门北,至逌瞻门外,连建三营门朝房,自南以下,设置各司朝房,好矣。文源曰,圣教诚好矣,而通化门以上闾家,今为二十馀矣。有邻曰,待漏厅各司朝房之在于弘化门外,臣亦知之矣。上曰,今予更思,升户军家,给材改建,事涉无义,自训局创置朝房甚便好,至于摠府,本甚残弊,有难营建,而若置朝房,则愈好矣。大抵含春苑、弘化门之间,岂有人家之可居,而近来便为谬弊,有此冒占之举。今若设置朝房,以成禁标,则闾家更不得冒入矣。有邻曰,圣教然矣。上曰,以昌德宫言之,金虎门外,无各司朝房,故大臣、卿宰,乘轺而直抵,金虎门前,皆下之。是故轩轺之杠,半入于金虎门阈云,今于大臣家门,卿宰之轺,不得乘入,而至于阙门,如是为之,事极如何矣?古则为朝官者,必以敦化门出入,且以留门启辞观之,丹凤、曜金之门,亦为出入。近者自金虎门出入,即新创之谬例也。今若以敦化门,并令出入,则为老宰相者,皆为难耶?有邻曰,别无为难矣。上教文源曰,弘化门外,朝房设置之役,任卿为之,筵退后,出自通化门,看审形止,可也。上曰,守御使持《兵学指南》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守御使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兵学指南》入之。鹤闻跪进之。上进览讫,教曰,自守御厅,开板印出,可也。锺秀曰,当依此为之矣。上曰,序文卿当书之,卿之职衔,甚华美矣。锺秀曰,臣之所带文任,实为可闷。大提学即不行公,则见叨之职,又何承膺乎?是故不得肃谢,已至三朔,下情不胜悚闷,亟赐体谅,是所望矣。上曰,卿言似然矣。命书传教曰,未肃拜提学许递。上教有邻等曰,户郞抄录件持来乎?在简曰,姑未尽抄,故不得持入矣。上曰,今召卿等,为是也。抄出后,先以草本入之,可也。有邻曰,抄出后,来待政院乎?上曰,可矣。上曰,兵曹参知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参知柳谊偕入进伏。上曰,昨夜传漏之误打,果何故也?谊曰,查问于郞厅处,则以为自漏局误打,以至误传云矣。上曰,闻郞厅时在鼾睡,不省误打云,事极痛骇矣。命书传教曰,计划当前,讲制之役,职务相妨,抄启文臣中,时带馆职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衍德曰,今日济州人民劳问时,本州儒生金锡鉴以为,今年即渠父胤胄回榜之年,将校金锡兴又以为,今年渠父继镜回榜之年,而该牧使状启,中路遗失,只持红牌上来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极稀贵。今日政并加资下批,令礼曹造给花牌,仍使该牧使优给宴需以侑之,以示朝家尊高年之意,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司成望还给,以新通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玉堂金履成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进云矣。上曰,大司成望,催促持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政厅方入启辞,承批后始可拟入云矣。上曰,以允字颁布,即为拟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衍德曰,济州民人,今方待令,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坐于延英门,招问年事与疾苦,襦衣、回粮,自户曹、宣惠厅分给事,分付。上曰,新除授大司成,方带摠管,本职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连岁亲享,出于仰体追述之意,今岂可阙为?初六日,当行毓祥宫酌献礼,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酌献礼,香祝诣斋室亲押,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再明日动驾,副辇置之,挟辇军,以金虎门入直军百名为之,枪剑军则三十名,禁军则入直一番,先后厢军则建阳、弘化门军各八十名外,各营入直步军及入直训局马兵,训将率领随驾,标下军,亦以各营入直率领,留阵置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斋宿。右承旨尹行元斋宿。左副承旨曺允大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同副承旨南鹤闻斋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仁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以修撰金履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如是屡违,殊非向日金遇国处分传教中昭晣之意,分义所在,焉敢若是?高敞县监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县监,递付京职。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与高敞县监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传于尹行元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摠府守宫望筒,传于洪仁浩曰,悬頉都摠管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押gg李𡊠g,参判金文淳,参议李集斗,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柳匡天为掌令,李尚荣为工曹正郞。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宋锳入直进,参知柳谊病,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李柱国为都摠管,崔为曹司卫将,李尚履为五卫将,朴光迪为宣传官,梁埙为加德佥使,副护军李彦熙、李翼纯、李宗燮,副司直洪秉缵、曺霖,副司果尹光普、韩用龟、金镕、李益运。

○尹行元,以吏批言启曰,大静县监洪继善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bb传曰b,营将窠,今日政备拟,其代以善治守令中,亦令今日政择差下送。

○兵批,再政。以洪继善为大丘营将。

○吏批,再政。以张汉喆为大静县监。

○三政。以丁载运为歙谷县监。

○尹行元启曰,今日臣等伏奉生大口鱼赐送之命,即为推觅,则谓无所储,终不出给。莫重赐送之物,有此稽滞,事极骇然。当该次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该中官方得贤,难免偸食之罪,当查实严处矣。

○沈丰之启曰,因本院启辞批旨,都承旨既兼尚瑞院,当该郞官查出,然后指名论罪,可也事,命下矣。查考该院置簿册子,则推字一马牌,壬寅十月二十九日内入,宇字二马牌,甲辰八月初六日内入,而还下日字,初不载录,致有此无前之事,揆以法意,诚极骇然。壬寅十月当该尚瑞院官院gg官员g许霔、沈公著,甲辰八月当该尚瑞院官员尹㝡远、南义老,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内入时当该,何关于閪失之时?似此查启,前所未见,卿等推考,下属等待用刑,各别严查,更为指名论启。

○以禁卫营屏门把守单子,传于曺允大曰,把守军,以明日出番军举行,将亦以明日出入番骑士定送。日寒如此,故既欲除弊,有入直军随驾之命,则把守将卒之如是磨炼,卿何儱侗乎?推考,依此判付举行,可也。

○以御营厅屏门把守单子,传于曺允大曰,依禁营单子判付举行,可也。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动驾时,金虎门军既命出用于挟辇,以弘化门入直军十名代把事,分付事,传教矣。弘化门入直军十名除出,把摠、哨官率领守直,还宫后还入本处,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本病呻吟之中,又添外感,头疼恶寒,多日未解,左手战掉,系是风祟,而发且旬望矣。危兆叠出,参药罔及,臣亦末如之何也。日次宾对,未免缘臣而頉禀,明日动驾有命,小大奔走,而臣独宛转床席,无望蠢动,亏分废礼,为罪滋大,兢惶之极,惟俟重勘。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俾具僚知警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寒如此,未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慎节之尚未差,可极用虑念,亦须加意慎摄,俟间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持平曺霖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极陋之姿,加八耋昏耗之年,志业荒颓,行义蔑闻,宜编民伍,毕义田间,而滥膺荐拔,屡霑鸿私,骇惶震惧,汗浃顶趾,每怀懔栗,恭俟常刑,不惟不加之罪,持宪之命,再降于五朔之内,惊惶战掉,陨越于下。董仲舒之言曰,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况今皇天警告,上下懔然,固宜惟官惟其人,日进忠言,以尽恐修之道,而岂可授官而不量其材,授任而不以其德,如臣庸愚,决知其不可。而得预于风宪重地,有骇瞻聆,有损国体乎?且臣猥与诸人,同辞征命,而其情实。则有所大相不同者。今臣犬马之齿,乃七十有七,《礼经》休致,既经七八年之久,衰朽迷错,只存躯壳,其何以致匪躬而效夙夜哉?忧爱之忱虽切,而既不得仰裨万一,葵藿之诚冞深,而亦无以陈力就列,受国厚恩,图报无地,敢陈瞽说,冀蒙察纳。此所谓虽在畎亩,犹不忘君惓惓之义也,伏愿圣明,少垂察焉。盖人者,天地之心也,人之于天,犹人之有心也。心安则体安,体安则血脉顺轨,心不安则体不安,体不安则血脉不能顺轨。人心陷溺,私欲横流,乖气乱常,阴盛阳衰,其何能顺轨,且安燕及皇天哉?天人之际,甚可畏也。臣窃惟,远以天下万事,近以一人之心,善恶之分,皆天理人欲之贞胜者也。天理有一分之明,则人欲有一分之减,人欲有一分之肆,则天理有一分之揜,其势相胜,间不容发。圣人则天理浑然,无纤毫私欲,从容中道,与天地合其德。贤人则不远而复,无祗于悔舜、跖之分。由玆而始,百姓蚩蠢,不知义以裁之,礼以节之,任情纵欲,放僻奸邪,无所不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此大舜所以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而《易系》所谓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圣君哲辟之,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理财正辞,禁民为非者,皆所以因民之所固有者,使之保守天理,检防人欲,化民成俗者也。外是而能治天下者,未之有也,今之俗士,必曰三代之法,不可行之于今之世矣。仁义之说,世儒之常谈,死法不可施之于今之世矣,世已衰矣,俗已坏矣,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说之害于治道,甚于洪水猛兽,而实有闵马父之忧矣,臣独以为过矣。上之人,苟能行仁义励廉耻,则其化民成俗,如置邮而驿传,指日可期。夫医国者,如医人之病,先知其受病之源,投之以对症之剂而后,庶可收效。臣窃观,今者受病之源,实在于人欲肆行,天理晦塞,众弊群瘼,皆莫不由玆而生。朝廷之倾轧,选人之循私,贪冒之成风,贿赂之公行,皆出于利欲之私心,而无仁义之良心也。失其良心,廉耻都丧。昔日之贾竖市童之羞愧不能行者,今之读书士大夫,公行无耻,以至卿里黎庶,惟利是趋,失其天性,五教不明,百事乖盭,侮长陵上,坏风乱俗,无一人安其本分者。天下无义民,八路无善俗,上下淊淊,孶孶为利,无亲上死长之心,有不夺不餍之欲,《孟子》之何必曰利,《大学》之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者,政谓此也。臣虽无状,不敢以阿谀之言,辄陈于君父之前,以取媚悦。臣实感我殿下聪明睿智,文理密察,圣学渊深,无所不通,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此真祈永之会,有为之秋,庶可见都兪之风,熙、皞之治,而目今朝著之上,上下之情,不能交泰,无诚信事君,敢言直谏者,为政且无以公灭私。民其允怀者,生民之困悴日甚,颠连无告,为官长者,仇视邦本,不知恤焉。民无恒心,狃于奸究,败常乱俗,日渐有加。人无礼让,斗狠好利,天理日以益晦,人欲日以益肆,玆曷故焉?臣跧伏草野,见识不逮,未知施措之际,或失其宜而然耶?位育之工,犹有所未尽善而然耶?虽有仁心,苟不诚信,则治未著效,民不服矣。不究其本,徒治其未,则虽加刑辟,俗习难回。以殿下之圣明,诚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明天理,正人心,则其于治国家何有?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其法似疏而实密,似迃而实要,自三代以来,舍是而能治天下者,未之有也。后世徒知习闻其说,不知为贵,而且不能深绎其意,易而忽之,天下之治日常少者,其以此乎?孔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今殿下,得一行仁由义至公无私之人,任而勿贰,渐摩仁义,则昔之不耻不畏者,庶可畏且耻而归我仁矣。且不必罪贪虐让不公,而进用淳谨廉直者,擢而陞之,则昔之贪冒不公者,庶可有廉隅,从风而变矣。苟使一国之人,能知先义后利,艮止其所,则国庶几焉。然而九经章曰,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在天地,则坱然生物之心,在人则温然爱人利物之心。众善之源,百行之本,此孔门所以汲汲于求仁。其言有曰,克己复礼。克去己私,复乎天理,则此心之体无不在,而此心之用无不行也。其所以行之者一也,一者诚也。此所谓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者也。是故君心一正,诚意蔼然,则朝廷之上,情谊交孚,知无不言,嘉谟美猷,日陈于前,都兪吁咈,朝廷正矣。朝廷一正,忠君爱民,至公无私,则民各安其分愿,万民正矣,可以致和弭灾矣,惟圣明留意焉。其或一失其实,不得其正,则治欠综核,可不慎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圣人释之以慢藏,力小而任重,圣人戒之以形渥,是知上之处下,不可以浮其实,下之受任,不可以逾其分。臣之昏愚陋劣,自知甚明,岂可僭窃清班,以贻朝廷之羞哉?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矜谅,镌削臣职名,以严公议,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言事极为切实,可资做治之方,当体念矣。尔在旌招之列,敦召多年,尚未见幡然之美,何太浼浼?第切歉叹。尔须体予此意,从近上来。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金城县令李敬鲁,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敬鲁进伏。上下询职姓名,敬鲁叩奏。上命奏七事,敬鲁仰奏讫。命鹤闻宣谕讫,命敬鲁先退。命书领相疏批、持平曺霖疏批讫。上曰,政事望筒催促。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济州判官瓜满与否知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已瓜满云矣。上曰,济州判官,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传教曰,铨官事,极为骇然,吏曹判书李𡊠,从重推考,参政铨官,并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动驾时,金虎门军,既命出用于挟辇,以弘化门入直军十名代把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大司成,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五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与高敞县监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高敞县监金履成,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履成进伏。上曰,向来事不足提说,而早晩偾败,予亦知之矣。今此外补,即是涤瑕之意,尔其下去,惕念为之,可也。何当发行耶?履成曰,明欲发程矣。上曰,尔既为都厅郞厅,春初似即还来矣。命履成先退。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仍诣延祜宫,行礼罢后,还入斋室,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义烈宫,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曺允大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南鹤闻曰,今日动贺时,阵上各营,皆不用棍手、刽手云,未知谬例之创自何时,事之无义,孰甚于是?军行自有定制,宜不敢擅删,且以过慎之意,除之云尔,则除刽手则何不去贯耳箭,除棍手则又何不去弓铳枪刀等属乎?后弊所关,不可无饬,令该曹明日查问委折草记,各该将臣,从重推考。

○备忘记,赵判府事家,遣御医看病。

○以水原府使李祖源城堞、军器、公廨修补状启,传于曺允大曰,柳殷铉之效劳,曾因前府使尹行元言,已闻之,揆以常格,宜有赏典外,此其人极可意,且是宣厅主人之孙,而至今沈屈,无势之致,堂上宣传官,待窠调用,其馀令该曹依例,禀处。

○以引仪任希泽、任藗拿处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分拣。

○以李东植、金锡福、金胤张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保放。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沈晋贤,副修撰尹羽烈,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沈晋贤,副修撰尹羽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宫举动时,因兵曹节目,南营马兵五十名,广智营步军五十名,北营标下军四十名,各留五名,弘化门军八十名,并除出赴阵,还宫后还为入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为备员,都事丁载运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保为禁府都事。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猥滥击铮罪人冰契贡人状头张圣民,依下教,为先严囚之意,敢启。传曰,街路烦诉之状,至登筵席,则又焉敢驾前烦吁?此则大关民习,照律放送后草记,此外击铮人,今日捧供。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猥滥击铮人张圣民严囚草记,街路烦诉之状,至登筵席,则又焉敢驾前烦吁?此则大关民习,照律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诉冤条》有曰,事系微细,可呈该司,而冒滥上言,事理重者,依上书诈不以实律论。《大明律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凡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罪人张圣民,敢以冰稧复设等语,冒滥烦吁,不可不严勘。依此律,杖一百徒三年照律,黄海道丰川府定配所,即为押送,而杖则待用刑,令配所官举行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编配伙然可闷,照律放送,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全罗道罗州居良人朴明道,击铮于卫外,故取考其原情则以为,渠等义烈宫田畓耕食资生,而道掌之侵虐,不一其端者。原道掌安昭,不为下来,替送差人,致有科外不法之事,而舍音朴太福,随事斗护作人,互相依赖矣。差人缔结奸民,受其贿赂,以年少之汉,差出舍音,专事刻薄,故许多作人,将未免流离之境,或使安昭。亲自下来,或以朴太福。还差舍音,以除民弊云矣。近来民习狡诈,乃敢以此等至猥屑至微细之事,无难渎扰,致烦天听,揆以纪纲,万万痛恶。原情勿施,其罪状,自臣曹照法严勘,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初一日所下传教内,李德铉保放,毕修正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德铉所修日记,今日毕修正云矣,敢启。传曰,放送。

○毓祥宫酌献礼祭报府,赞礼礼曹判书金履素,典祀官奉常寺正崔烜,宫闱令尚膳金明佐,执礼直阁郑大容,执尊副应校gg副应教g郑万始,大祝待教尹行任,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益洙,爵洗位礼曹正郞李重,赞者引仪任藗、任希泽,谒者兼引仪郑桓、李持淳,赞引假引仪金在俭、李孝达,祭监监察柳𪬵、李东野。

○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礼成献酌,孝光述先,寒朝夙驾,回銮万安,欣忭之忱,小大惟均。臣于日前,重患寒感,兼以牙颊之间,风热肆毒,半面浮肿,痛气连鬓,废盥巾却飮啖,委顿呻楚,今已六七日矣。户庭之内,亦难蠢动,陪扈之列,竟未进参,诚礼亏缺,惶恐无地,猥陈短箚,仰渎崇听。伏乞亟降威罚,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未参何伤?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判府事。

○丁未十一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毓祥宫。酌献礼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洪乐性进前奏曰,日气过冷,早朝劳动,不胜闷虑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则留在本院,可也。驾出敦化门,至锺楼前路,民人等当卫外上言。上命进览讫,教曰,禁府都事召入。贱臣承命出传,禁府都事洪大渊进前。上曰,冰丁事,向于次对,已有处分,则如渠小民,焉敢更诉?无严莫甚。状头人,押送秋曹,为先严囚,以惩民习。大渊承命而退。驾诣本宫洞口,命书传教曰,影帧奉安阁展拜时,百官依例行礼事,分付。驾诣毓祥宫大门外,上降辇乘舆,入斋室亲押讫,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降复位行再拜礼,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讫,降复位行再拜礼。通礼跪告礼毕。上出西挟门,诣影帧阁,就板位行四拜礼,还御斋室。上曰,延祜宫行礼时,百官行礼,依例为之,义烈宫行礼时,百官先就班列。出榻教少顷,上乘舆出东挟门,诣延祜宫,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乘舆诣义烈宫。上曰,只阁臣、承、史随驾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驾入宫门,降舆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教曰,赞仪、引仪,何不随入耶?孝建承命出召入。上曰,当该引仪,事过后拿处。出榻教上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讫,降复位,行再拜礼,诣斋室。还宫时至,上乘舆出宫大门,诣毓祥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诣敦化门外,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驾入敦化门,诣协阳门,降辇乘舆。洪乐性进前奏曰,历拜诸宫,圣孝克伸,而日寒稍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驾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衍德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沈兴永为修撰,李趾源为刑曹佐郞。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果申偗。

○以大司成尹师国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为牌招。

○以庆尚监司状启,清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衍德曰,当寒失火,极为矜恻。令道臣拔例各别顾恤,斫给材木,毕奠接后,形止状闻事,回谕。

○尹行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赵镇宅,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上下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更漏误打草记批旨内,更漏虽关于漏局,误打既在于项传卫将,待用棍,自本曹决棍惩砺。初更误打,以致人定之迟滞,已极骇然,况昨日即莫重享日也。四更传漏,又误打于差备传,此亦漏官、卫将之罪乎?本曹入直郞厅,即兼史出入之人,小心宜倍他人,而如此长夜,鼾睡为事,所为万万无据,该郞官拿入捧供。四更误打,闻是别监所关云,当该司谒,待用棍决棍,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入直郞厅李宗烈,拿入查问,则所告内以为,矣身待罪骑曹,供职无状,莫重传漏,不能申饬,初更误打,人定迟滞,已是矣身罔赦之罪,长夜就睡,四更误打,蒙未觉察,又添矣身罔赦之罪,惶恐迟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传曰,今日动驾时,阵上各营,皆不用棍手、刽手云,未知谬例之创自何时,事之无义,孰甚于是?军行自有定制,宜不敢擅删,且以过慎之意,除之云尔,则除刽手则何不去贯耳箭,除棍手则又何不去弓铳枪刀等属乎?后弊所关,不可无饬,令该曹明日查问委折草记,各该将臣,从重推考事,命下矣。昨日动驾时,阵上不用刽手、棍手委折,依传教查问于各营,则训局将校所告内,大将以为,当此停刑之时,刽手系是凶器,固不可如例摆立,至于棍手,既不用棍,不必待令云,故虽无前例,姑为撤去。且念前排,不过大将威仪,有异军中定制,愚迷之见,只出于过慎之意,自归于擅删之科云。龙虎营则本无刽手,只有棍手,而亦随训局,不为排立云。禁、御两营,并皆领付训局,既无主将号令,别无更为查问之事,而本兵既主统领,别将又是管下,而事系军制,有关后弊,既不能董饬,终未免效尤,传教查问之下,亦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若言不屑之具,则刽刀之无用,岂比屡用之耳箭乎?若言前排,不关于军制,则巡视旗、令旗,去枪刃,亦可也。大抵兵者,都是凶器,凶器之中,岂有区别?训长分疏之说,徒觉其迃回。此后军制,勿出别意思事,申饬各营,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金蓍耉,病归乡庐,末由上来,所带本职,即赐启递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未十一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大司成尹师国牌招。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礼曹王大妃殿诞日陈贺节目,传于沈丰之曰,既承慈教,陈贺权停,以进表里举行事,知委。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锺正落点。

○李翊臣书启,臣承命驰往于东部兴仁门外崇新坊契判中枢府事赵璥所住处,病症看审,则脉度浮数,肌肤微热,素患痰火,挟感添剧,呕逆之症,昼夜不止,寝啖俱废,神气昏缀。症虽挟虚,外气未解,馀热升降,补泻两难,用药之道,不可不详审,姑观数日,用药之意,诠次启达。传曰,所当不离看病,而为便大臣心,姑不下教,明日更往看病以启。

○传于沈丰之曰,赵判府事家,更遣御医,看病以来。以日前书启观之,以其症情,参以命药,太不相当。大臣之不服药,曾所闻之,若以御医所定之药强服,则决知其有害。似此医官,其罪难恕,初欲严处,为便大臣之心,今姑参酌。今番则以议药厅医官中,看病以来。

○以平安监司状启,谢恩正使迎候事状启閪失事,传于南鹤闻曰,此是前所未闻之事,后弊所关,不可寻常看过,令庙堂草记,勘罪。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沈兴永,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田光沃,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龟山前佥使李东植、金锡福、李炡一、柳瑞文、金胤张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东植、金锡福、金胤张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炡一,下去京畿水原地,柳瑞文,下去黄海道信川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待用刑时拿来。

○兵曹启目粘,水原府城堞修补时,监董各人等,宜有论赏之举,而系是干恩,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张阳镇段,帖加成给为良如教。

○右议政兪彦镐疏曰,伏以,臣怵惕辞陛,跋涉在涂,清渭、终南之恋,自不觉其迟徊眷顾,又况当八域腾祝之辰,有万里衔命之行,祗自瞻望云天,寤寐耿结而已。至若临发之日,所被优异之渥,夐越寻常,耸动瞻聆。昔皇华四牡之诗,即圣帝明王所以达下情而侈使命,虽在异代,读之者尚且咨嗟歆艶于上下相与之际。如臣无似,固不敢拟议于古人专对之能,而幸际明时,过沐洪造,顶踵皆恩,蹈赴是甘。惟玆原隰驱驰之役,不过筋力奔走之事,而上烦圣念,俯垂轸恤,恩言郑重,宠锡便蕃,德意洋溢,眷遇殊绝,将使后之视今者,不啻如周雅所称盛事,则是奚特为臣身之荣也哉?虽然,臣窃观先王体下之政,如彼其委曲周挚,有愿必得,无物不遂,则臣亦不能不以此仰望于天地父母之下。夫以臣庸愚谫劣,望实俱浅,其于论道经邦之任,初何尝一毫髣髴,而屡辞不获,因仍冒据,倏已半载有馀矣。伈伣尸素,涓埃莫效,疏谬颠错,丑拙毕露之自处与人之处,臣直不过备员充位耳。每一循省,惶汗沾背,惟思亟解重担,早还本分,以图不报之报,而严畏嗫嚅,以讫于今。乃者行迈渐远,京国渺然,凡系朝政庙谟,漠未与闻,而犹且虚带议政之衔,遥涉冬春之序,则向所谓备员充位者,又将不免于瘝且旷焉。其为公私之俱妨,事面之有损,非细故也。似此情实,宜蒙体谅之恩,敢于前后筵席,略有陈暴,而诚浅辞拙,徒归例让,徊徨闷蹙,不知所出。今则渡江之期,隔以若干日字,复申吁号,宜及此时,玆从县道,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推先王体下之政,察微臣由中之恳,亟命递解臣所縻职名,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行斾渐远,益觉怅然,所辞诚过矣。仍佩往返,中书故事,不啻班班,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下送于平安监营,附近邑守令中,时带兼史者,使即赍往,传谕后形止,仍令兼史状闻事,下谕于该道监司处。

○平安监司李命植疏曰,伏以臣顷陈贱疾危剧之状,冀蒙重寄递解之恩,及承批旨,只许调理,臣病枕惊聆,惘然失图。噫,臣之疾痛,苟不甚于害事,神精或可强于按务。以臣荷恩之深,受任之重,岂敢急于便身,狃于言私,不思所以仰体之道哉?顾臣病情,去益沈笃,时月渐久,兆证叠出,医技亦殚,形壳徒存。夫人之所以运动一身,酬应百为者,元气也。元气之虚实坚脆,专在于飮食滋补,而臣一疾既淹,百味皆爽,终日所啖食,不过为一溢米,而此亦强而后进,则尚何望其扶得胃土,抵当客邪乎?芤然一躯,落在床褥,家人子弟,厪能认其谁某,房闼咫尺,犹难躬自照管,如是而安能有可久之势,复起之望哉?况玆西门锁钥,事务繁氄,甲兵、钱谷、簿书、期会,实有晷刻不可缓者,虽在不病之时,犹觉其酬接不暇,部决为劳。今则三朔沈顿,百事废弛,田报、籴状,不免案上之堆委,戎政、试期,便属度外之抛置。此岂按道之体,分忧之责,而民邑之疵病,公私之狼狈,有不胜言。臣身罪戾,虽不足恤,其有关于国体民事,非细故也。目今产厅逾月,邦庆指日,此时烦吁,一犹唐突,而事势所迫,不容趑趄,玆敢更申前恳,洊渎崇听。伏乞圣明,细加谅察,亟命递臣职名,俾莫重营务,无至旷废,臣亦得以安意调治,生入都门,涵育圣泽,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近观状辞已闷之,疏辞又如此,瘝旷宜念,依施。

○修撰沈晋贤疏曰,伏以自天之休祥遄臻,弥月之庆运伊迩,攒手祈祝,匝域攸同。仍伏念臣,四无墙壁之一疏贱耳,偏荷庇覆之圣恩,滥厕经幄之清班,人器相舛,涯分太逾。虽使臣工于谋身,巧于涉世,尚难望畏涂之利济,况以疏迃之质?且欠容忍之性,只知有必陈之义,屡犯无得罪之戒。自顾寡合,人孰善恕?果然大僚筵斥,语意深紧,至今追惟,梦魂犹噩。夫疑乱聪听,臣子之大罪也,用意崎岖,小人之情态也。为人臣而冒此名,将无以自立于天地之间,是岂可容易加诸人者乎?俯仰惭懑,如不欲生。噫,彼宇镇,厚积负国之罪,终作通天之逆,今不须追理既往之细节,而若臣联箚中所论,槪指宇镇平日心迹之黯黮也。惟其背明向幽,如鬼如蜮,暗结于风牛不及之地,自归于龙蛇难化之域,左右市恩,揣摩渐巧于迷藏,前后行政,手脚尽露于欺骗,则搢绅之所指目,物情之所切齿,盖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臣所历举而条陈者,特其彰著之一二事而已。苟以阴阳态色之不能到底说破,责臣以模糊,咎臣以巽软,臣当受以为过,乃以明的之事,反加疑乱之目,此则万万非始虑所及也。逮夫天讨斯行,鬼魅莫遁,缔结匪类之罪,真赃毕绽。顾瞻不逞之状,渠供自输,则当日臣箚之疑乱与不疑乱,不待臣言,已了然于公眼,今何必更事覶缕也?若臣之所自惭痛者则有之。臣虽疲劣,无足顾藉,其职则论思也,其事则讨逆也。今焉处论思之地,讨剧逆之罪,而乃反诚信不孚于同朝,言辞徒归于触忤,箚举一出,呵责四至,毕竟遭罹,乃至污蔑身名而后已,历数前古,果有如臣者否?臣身狼狈,犹不暇恤抑,恐后之视臣者,反以臣为戒。虽复有剧逆大憝,反复如宇镇,盘结如宇镇,化身幻迹,亦如宇镇者,皆将反顾却步,依违鹘突,惧或陷疑乱之科,而莫敢为劈破之论矣。是缘臣身一日之颠沛,而启世道无穷之忧也。思之及此,诚不觉颜骍而血热。及今补劓之道,惟是绝意荣途,屏迹朝端,敛远駴机之复至而已。臣虽欲含恩怵义,复踏旧迹,适足以灾其身,其于既晦之义理,难平之是非,顾焉能以少补也哉?中间收簪之恩,非止一再,而积违严召,谅非获已。迺者玉署除命,忽焉复降,屏蛰而荷甄拔之恩,违傲而靳引例之勘,坑坎衽席,未足儗其宠渥,高天厚地,恐无日于报答,瞻望云天,有泪而已。偾误之地,既不可以复玷,滓秽之踪,亦无路于更进,玆敢冒死控吁于紸䌙之听。伏乞圣慈,俯察肝膈之恳,终垂生成之泽,递臣见叨之职,勘臣渎扰之罪,仍命选部,勿复检举,以谢公议,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是惩于羹者,一切世事,固不宜复容唇舌,而至于事关民隐,则亦何必终默?潭阳府还谷米代租还分时,加数作米之数,至于一千二百馀石之多,臣果论列于向来书启中,又以亟令道臣,查栉归正之意仰请矣。近闻潭人之所传,则其所加分之租,今将一例以米代捧云,潭民之徒劳迎送,依旧受弊,诚甚可矜,是岂为民除害之意哉?臣谓另饬道臣与新倅,使之详查厘正,以为潭民终始之惠也。省疏具悉。潭阳事,诚有是也,极可骇然。若此则新倅何不论罪?该道伯,为先从重推考,使之详查状闻,无或隐匿事,令庙堂严饬。上款辞职,太涉烦屑矣。

○副修撰尹羽烈疏曰,伏以臣庸姿陋识,最居人下,瀛馆清选,本非梦寐之所到,而感激恩命,一再承膺,私心愧惧,若陨渊谷。昨年夏间,猥叨见职也,适当药院事停启之日,两司先既停之,始乃通及于臣,臣方在直,依例谨悉矣。及奉严教之时,两司先为胥命,臣亦启本中一人,故不敢独异,随众俟勘。盖伊日事势,苍黄震迫,不得不然,而举措之颠倒则极矣。其后李谦彬之疏,乃以此事论斥三司诸臣,不遗馀力,人言虽出于未谅,而臣罪自著于损体。自是以后,三司一步,矢心自划,屡蒙除旨,辄事违傲,揆以义分,实多惶蹙。千万不自意,玉署新命,又下此际,湔拂之恩,愈往愈挚,臣手奉华诰,惝恍感泣,不觉涕泪之交颐。岁月虽久,情势依旧,何敢徒恃宠眷之便蕃,不恤廉防之重伤,而扬扬冒出,有若无故者然哉?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怜臣踪地之危臲,察臣肝膈之至恳,特许镌削臣所带职名,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焉。臣既不以馆职自居,则不宜拖及他说,而前月洊雷之后,圣心警惕,修省之极,至减常膳,求助之教,屡敕臣工。猗欤,大圣人,遇灾敬天之德,至矣尽矣。凡在殿下之庭者,孰不思对扬万一,消弭天灾之道乎?噫,上天高远,虽不知某事为某灾之应,而第念国家,近年以来,乱逆层生,惩讨不严,义理渐晦,彝伦将坠,以下四字刀削王章不加,当问而不问者有之,既问而旋宥者多焉。宗社神人之愤,无以少泄,举国含生之伦,久怀冤郁。荏苒岁月,殆若忘忽,忧虞之方殷,纪纲之不振,适足以上干天和,而方且雍容暇豫,姑息玩愒,搢绅闾巷之间,奢侈日甚,方伯、守宰之职,廉谨无闻,财匮民穷,京外同然。至尊独劳,有识窃叹,即此而又岂不为召灾之一端乎?伏愿殿下,惕然警省,涣然奋发,先以明天理正人心为主,复以立纪纲正风化为务。刑政得其宜,治教尽其方,则转灾为祥,亶不外是,惟殿下念哉。省疏具悉。当留意,尔其勿辞察职。

○丁未十一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礼曹别单判付讫。丰之曰,伏未审日来,中宫殿诸节,若何?上曰,一样平顺,而无他动静。今则太迟矣。丰之曰,闾巷间,亦多有十一二月分娩之事,今此逾朔,甚是喜事矣。上曰,予亦闻有十一二月之产,而今已迟缓,差待冬至后顺娩则好矣。丰之曰,bb冬b至后顺娩,尤为喜事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加减参橘茶十贴制入。出榻教丰之曰,虽当监制之时,腊药诸种,欲俟邦庆后制之矣。上曰,赵判府事家,进去医官,谁也?丰之曰,方泰迥矣。上曰,闻其病状,参其命药,实是外题,而以致添病云,事极痛骇。今此遣医之意,为其差病,而今反添病,宁有如许道理?医官之不善择送,亦可怪矣。昨有数两参赍送之事,而判府事初不服之云,是甚可闷矣。丰之曰,此大臣,常时操心太过,虽某种药,不服云矣。上曰,今此赐参,与他有异,必为煎服事,传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箕伯疏批讫。命书传教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光阳查事,九月有成命,万顷水沈,在去旬间,而今始登闻,有甚役役之事,如是稽忽。况潭阳米代租加捧事,堂疏既发,此亦非监司不职之一端乎?并即首实状闻事,回谕于全罗监司。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食后来会。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洪仁浩曰,西藩重地,一时瘝旷可闷,平安监司之代,今日拟荐,待下批,不多日内辞朝。

○备边司荐,以金履素为平安监司。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朴广源为应教,李挺龙为礼曹正郞,李商采为端川府使。

○以端川府使望筒,传于南鹤闻曰,何时下教,而过食顷后,始乃拟入,果择差乎?当该铨官,为先从重推考。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启曰,阿耳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柳镇恒为同知,宋济愚为佥知,赵光铉为五卫将,李运春为都摠都事,姜翼振为景福将,具𬘘为阿耳佥使,丁允泰为全罗右水虞候,副司直金蓍耉,副护军洪继善,佥知单曺命五。

○以李商采囚单子,传于曺允大曰,放送后草记。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汝节为端川府事,杨州牧使单尹蓍东。

○传于南鹤闻曰,杨州牧使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政官牌招闻政,平安监司下批。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式暇,左承旨赵衍德进。以李洪载为修撰,郑昌圣为礼曹判书,李命植为典牲提调,郑述仁为永春县监,平安监司金履素。

○传于南鹤闻曰,平壤庶尹,今日政差出。

○吏批启曰,平壤庶尹,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平壤庶尹望筒,传于南鹤闻曰,郡守中可堪可拟之人,无端匿置,有此叠拟,铨官事万万骇然。此等铨官罢推,不屑为也。捧纳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曺允大曰,近见遗传,已有筵教,今日又因差员上来,思之作宰之后,已闻治声,伊后无端落拓,是岂录旧之意?故忠臣林庆业奉祀孙,前县监林泰远,今日政复职调用。

○再政。以赵鼎玉为平壤庶尹,林泰远为缮工主簿,徐命珪为天安郡守,李种徽为阳川县令,李在容为玉果县监。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副司直李命植、洪义荣。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羽烈,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金光默移文,则丹城县监牒呈内,忠宣公文益渐书院延额及祗受致祭日字,以来十二月初四日推择云,祭物及执事官,令本道差定进排事知委,而本曹郞厅,则正日临时受香祝进去,以为致祭宣额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谢恩正使下来时不为出待状本閪失事,传曰,此是前所未闻之事,后弊所关,不可寻常看过,令庙堂草记勘罪事,命下矣。取考其状本,则平安监营状启,因金川站拨卒之所传托,黄海兵营陪持逢授持来,到黔岩站閪失,而为碧蹄、黔岩两拨将所摘发矣。状启事体,何等重大,而当初自箕营封发时,必有出付之陪持,替传之委折,而今来状本,不为指陈者,事甚讶惑。黄海兵营陪持,始因拨卒之言,容易受来,又于中路,便致閪失。原状本,虽与时急边报有异,事未前闻,万万惊骇,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不严惩。当初受出与中路閪失之两营陪持,金川站传给拨卒,并待用刑,另加核失,分轻重严棍定配,平安前监司李命植,既有伊日不善封进之责,黄海兵使郑观采,又有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商采,放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李商采,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新除授大口营将gg大丘营将g洪继善,除朝辞赴任,何如?判付启,越海之地,有难等待其到任,前营将人颇勤干,瓜递可惜,仍任,时营将付军职,待上来调用为良如教。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昨见辞职之疏,虽知太烦屑,本事无以记有,批语未免依俙,而今日取见箚本,又考启语段落,始恍然伊时箚辞,果未达意,董饬之说,但当受而为罪。苟使此人难忘宿处,稔知妖邪之本情,则何不绝裾于处分之前,洞晣论断乎?且虽后时下语,又不能十分打破,亦非疑乱乎,窘逃乎?似此地处,似此干科,须用加一倍法,趋向可正,党与可锄。大臣所请罪名,予则曰犹失太宽。到今甄录之后,焉敢一味遂非?殆若己无所失,人或深看者然者,其可成说乎?昨冬经一沧桑,沧桑以前,付之昧爽则犹可也,宁或拖长追提,以益其疑乱窘逃之嫌乎?又以事理言之,遭台弹反詈,尚非美俗,况大僚论谴之馀乎?一事二事,敲撼为事,此非特侮大官,即轻朝廷也。近日注措,虽主漫漶,决不可任其跳踉。修撰沈晋贤,为先刊名仕籍,以惩喧豗之习。又命书传教曰,明日诞辰起居,又岂敢阙参?幺麽荫官,除官之后,尚不肃命,所为万万痛骇。向来恩教,又何等丁宁,虽无是也,戚属无异宦寺,渠辈岂有处义?曰生曰死,一听处分。近来似此地处之如是逡巡,此盖旧气不挫,宿焰不息,尚有无严之心故然耳。向于一戚家,亦以此申饬矣。济用主簿金龙柱,今日内肃拜承候,仍参明日起居。此后万一又踵前习,违命之诛,家长当之,以此,分付。无论此家他家,以戚臣为名者,以去就烦彻朝家,则公法无私,断以当律,岂可饶贷?俾各屏息俟命,无或重贻害于朝廷。又命书传教曰,前判书尹蓍东叙用,备堂还差,仍察有司之任,令该曹口传付军职,牌招同参次对。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李在协,行司直金华镇,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礼曹判书金履素,行副司直郑好仁,吏曹判书李𡊠,刑曹判书李在简,兵曹判书郑昌顺,汉城判尹李文源,兼都承旨沈丰之,开城留守闵锺显,行副司直李敬懋,吏曹参判金文淳,行副司直李秉模、徐有大,刑曹参判洪秀辅,汉城左尹蔡弘履,江华留守赵鼎镇,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徐配修,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事变假注书张锡胤,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致仁曰,近来日气,颇协月令,而今日则寒威少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此月又将一旬,群情之颙祝,以时益切矣。上曰,今则可谓太迟,诚泄泄矣。上曰,沈晋贤之疏,殆为侵卿而发矣。予之精神,近甚不逮,昨见其辞疏,本事委折,专未记有,问诸承宣,亦不能知,故今日取见箚本及启语,始乃觉得矣。致仁曰,臣得见其疏,槪以遭罹奇怪为言,臣亦固已讶之矣。俄入阙中,见其疏本,则与臣筵奏之意,颇相反矣。上曰,卿之致此,实由于予之起卿,予亦甚不安矣。致仁曰,臣之贱疾久弥留,屡次宾对,一未进参,向者动驾时,亦不得参班,臣心悚郁,恒切于中,故明日即王大妃殿诞辰也,贱疾虽如此未参问安,下情不胜怅缺,大拟进参候班,而今日有来会之命,故担病入来矣。沈晋贤之一番疏引,固知其无怪,而臣之情踪,转益危臲矣。且臣之瓜限,亦已满矣。此时陈恳,固知非时,而惟望此后体谅之恩矣。上曰,卿之瓜限,未知几何。畿伯一藩任也,犹且过期仍存,况大臣之重乎?虽以此较彼,轻重自别,卿何必如是乎?予亦岂无思量者乎?上曰,西伯之一年三递诚重难,而顷见西伯状启,又见辞本,可知实病。且老人事,有不可知,故不得已递免矣。西伯拟荐望,已为之乎?致仁曰,诸处拟荐,尚未收来,故姑不得为之矣。致仁曰,此济州牧使李命俊灾实分等状启也。以为三邑穑事,可谓无前之丰,而才经大赈,新旧还上,一时并督,其势诚难。旧还姑为停退,新还及今夏停退条,期于限内准捧,各寺奴婢身贡米,每一口二斗内减一斗,男丁大同米每口五升,全数荡减,军兵操炼,今姑停退,逃老故病頉之数,随阙充定,待明春从附近哨司炼。凡系蠲减、停退等事,固当一一禀旨,恭俟处分,而一番往来,动费累朔,姑先举行,事涉擅便,诚极惶悚为辞矣。右陈诸条,先举行后状闻,乃是本州事例,今亦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即见黄海监司金思穆状启,则以为海州士民朴履庆等,以营本州还谷折半作钱事,禁、御军保米及敕需所用大、小米,并令以钱代纳事,上言判付,有查实决给后状闻之命,而还上设置,法意不轻,而今以应食之还户,较诸分粜之数爻,则一户所收,虽似过多,不足为弊。敕需之不以钱取耗,必以米取耗,盖以钱债之病民,有浮于米弊,今又散钱,贻债民间,则是才除一弊,反启一弊,两件作钱事,并不得许施。至于纳米军保,皆是贫穷之类,一丁所纳,丰年不下三四两,凶年殆过四五两,比诸纳布之军,实有偏重之冤,依一匹例,每名二两式,以钱代纳,则在军保可除偏苦之弊,在军门似无为害之端,而军门支放之需,遽然直请,事涉擅便,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军保纳米,比诸纳布,苦歇有间,称冤无怪,而此不但海西一道为然,诸道皆有纳米之军,而各军门凡百支放,专靠于此,则以钱代纳,实是行不得之政,状启内辞缘,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监印堂上洪秉缵,私义难安,今姑减下,副司直李度默差下,使之董役,何如?上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今日宾对,虽在于久停之馀,而此外别无可禀者矣。上曰,诸堂以次进达,可也。昌顺曰,顷因水原府使李祖源城堞公廨缮修状启,自本曹回启,看役、监董人等赏典,已为判下,而其中军官前郡守柳殷铉,则有堂上宣传官待窠调用之特教,固当依传教举行,而殷铉方在堂下,时无加资之命,拟望之际,似有掣碍,故敢达矣。上曰,加资下批,可也。出举条𡊠曰,今朔为始,当储窠矣。郡守以上窠,则京职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𡊠曰,伏见庆尚监司金光默状本,则以为金海府使闵永喆绣启论列中,遏民、手标两件事,虽不无苖脉,若论事实,可知非遏民之意云云。该府使之如是处事,似欠稳当,而究其本情,诚如道臣查启,禀处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源曰,盲人自前不应户役矣。座更申饬之后,有率丁盲人,入于座更之役,则盲人厅亦自有应行之役,故以叠役称冤矣。病人不可以平人责之,座更虽已厘正,皆难变通,而此外诸般户役,一并除减似好,退与大臣相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堂中如有可达者,进前,可也,佥曰,别无可达者矣。上曰,屡日之后,今始宾对,庙谟则大臣虽为之,而诸堂中,亦岂无一言准备以对者乎?极为慨然矣。上曰,有实职备堂,并推考。出榻教上曰,端川府使,当日辞朝。出榻教上曰,端川府使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尚未入来云矣。仍命书传教曰,虽非入直之人,辞朝之命已久,足可入来,身在阙中,如是逗遛,极为可骇。端川府使李商采,为先改差,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上曰,顷者举动时,各营门之不设棍手者,其可成说乎?致仁曰,此时异于他时,专由于操心之致矣。上曰,若去棍手,则前排旗帜、创刃,亦并拔去,可也。近来事诚过矣。致仁曰,见今人情,方在颙祝之中,则此亦无足怪矣。上曰,在他人则犹可阔略,而训将事,每患刻铄,诚可怪矣。上曰,赵判府事之病,今日则何如云耶?此是血躁之症,而若用半夏、生姜之属,则必致见害,此药之不用,亦可幸也。致仁曰,今日则精神比昨少胜云,而大体沉重,此专由于年前草土中受伤矣,诚可恻矣。上曰,判尹进前。文源进伏。上曰,赵判府事之病,有脱危之望乎?文源曰,加减无常,而此异于少年之病,实有深虑矣。上曰,毓祥宫、义烈宫前路,狭窄崎岖,开春后,不可不治之,与濬川堂上相议为之,可也。上曰,同副承旨,持兵曹启目入侍。贱臣与鹤闻,偕入进伏。上命书启目判付。上曰,尹蓍东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尚无牌去来矣。上命书传教曰,既湔之,又欲拂之,若因人言,辄舍之,则无论此人他人,孰有完人?然则用舍之权,将归于夫夫之有口者,宁有是也?日前谴罢传教,在重臣为恩言。且今收杀之后,又复如是逡巡者,分义道理,两无所当,岂可每每曲循?至于罢削,亦归于副其心。备局堂上尹蓍东,杨州牧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牧使,递付京职。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初九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杨州牧使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杨州牧使尹蓍东,以次进伏讫。上曰,杨牧进前。蓍东进伏。上曰,俄下传教,已悉予意,而今番事,便一沧桑耳。年前所遭,姑勿更提,而今者遭弹,诚一怪事矣。人或论人,如是说去,孰肯出脚于今世耶?今此外补,便是窜谪,亦足为勘罪之端矣。本州距京不远,为卿将老,故以是州出补耳。且莫非卿宦数不好之致,而大抵卿久居睢盱之地,再经都政,故遭此人言,亦由予未尽曲为地之故矣。蓍东曰,今此遭罹,岂但归之于宦数,而如非圣上曲保之恩,复安得再生,至拜此任耶?臣无以容喙叩达矣。上曰,人若构毁,何患无辞,而今以前日之言,誊出声罪,卿久据铨地,安得免此患乎?蓍东曰,前后恩谕,曲尽无馀,故久据重任,以遭此境,悲冤抑塞,无所更达矣。上曰,卿今骤进,久秉铨柄,故人皆伺衅,以致此境,此后卿以娟美为事,好矣。蓍东曰,臣罪则指不胜屈,而至于政注间,别无忤世矣。上曰,清川君亦有何罪,同被人言乎?若以一事论人,孰无一端耶?卿于日后虽吏判,亦无不可行之端矣。蓍东曰,疏中论以改正清显,施以岛配之典矣。上曰,何足提说也?何当发行耶?蓍东曰,今欲发程矣。上曰,日前金履成辞朝时,有所下教,而卿亦有句管事,不逾数朔,当还归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启辞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中宫殿,内阁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bb妃b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衍德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李性源为知经筵,徐鼎淳为宗庙令,李尚友为监察,郑殷祥为刑曹正郞,金凤吉为济州判官。

○兵批,无政事。

○平安监司金履素疏曰,伏以景运川至,弥月载届,臣民颙祝,小大惟均。仍念臣儱侗一贱品耳,文质无当,百不肖似,处世则冥行而墑埴,立朝则孤立而寡合,隆显之位,腴膴之仕,实非臣意想之所到,而特蒙我圣上不世之恩,抆拭之庇覆之,节次推迁,滚到上卿,前后兜揽,罔非匪据,间虽怵迫严命,冒昧承当,而夙夜忧惧,如蚊负山,盖未尝一日安于心。今于千万梦想之外,又以臣为平安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悸恐,实不知圣明,奚取于臣,而误恩之隆厚,愈往而愈摰也。呜呼,方岳之任,孰非难慎,而至若关西一路,最为邦畿之藩蔽,冠盖旁午,货泉流行,从古选任,盖难其人。至于近年以来,民生之困瘁,弊瘼之滋痼,军政之淆杂,谷簿之紊氄,视诸他道,殆有甚焉。此时方伯,尤宜慎简,今以如臣倥侗短拙,全无才具者,举而畀之,不少惟难。臣身过福之灾,虽不足恤,其于误国家委寄之重何哉?左右揣量,承膺无路,敢陈肝膈之恳,仰渎崇严。伏愿圣慈,念方面之不可轻授,谅臣情之非出饰让,亟许鞶带之递,以安私分,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丁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户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户曹查出事,从速厘正,成出节目,俾无更复如前之弊为可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济州判官瓜满代,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曺允大曰,都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东莱府使状启,逋欠米木限内不得准捧惶恐待罪事,传于曺允大曰,观于绣启,闻其筵奏,已以去晦内毕捧定限云,则到今但当以毕捧形止状闻,岂敢区别捧未捧,烦彻朝廷乎?该府使,当按法勘断,特以未收杀,姑不处分,此状启还下送,毕捧后形止状闻后,府使以下勘罪一款,令庙堂,禀处。

○以京畿监司状启,生鲜参半代封事,传于曺允大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传于曺允大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户、惠堂有司堂上,明日来待。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柳文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都囚徒,延就近放送事,命下矣。依传教,延就近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之老昏愦愦,亦云极矣。沈晋贤之疏,危险憯毒,无复馀地,而惟其游辞隐暎,用意艰深,故乃于仓卒促教之下,瞥地看过,不能领略其指归,遂不免冒登筵席,进思至今,悚懔靡容。噫,臣之当去久矣。左挤右撼,应接不暇,而只缘颙祝诚切,等待时久,臣子情礼,不敢遽然告去,不得不为耐过目前计,而竟至于此矣。臣固不足言,其奈辱朝廷何?伏乞圣明,亟命递臣相职,还臣本分,俾得以三字旧衔,自效于庆贺之节,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予为卿之苦心,察影杜渐,不嫌其臆逆,在卿容物之度,勿挠勿夺,勿或深看,实为目下弹压之要方,卿何不深念此个事理?望须安心,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右承旨与轮对官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右承旨尹行元,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承文院副正字金晦彬,司宰监主簿洪大默,议政府司录高应观,义禁府都事严思允,司饔院佥正李彦荩,社稷署令尹在阳,缮工监监役朴趾源,假监役赵镇奎、沈养之,宗簿寺正权恢,宗亲府典簿李集星,中学训导朱重翁,以次进伏讫。晦彬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晦彬曰,事大交邻文书举行矣。上曰,所怀有之否?晦彬曰,无所怀矣。上命退。大默进奏职姓名。上曰,谁也?丰之曰,故牧使洪栎之子也。上曰,职掌何事?大默曰,盐及烧木矣。上曰,留在几何?大默曰,盐一百三十石四斗,烧木二百五十六束矣。上曰,有所怀否?大默曰,无所怀矣。命退。应观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应观曰,大臣、衙门举行之事矣。上曰,有怀否?应观曰,无所怀矣。命退。丰之曰,司录高应观,筵席出入之际,举措骇然,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思允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思允曰,职掌则无之矣。上曰,有所怀否?思允曰,无所怀矣。命退。丰之曰,禁府都事严思允,职掌下询之下,以无职掌仰对,事甚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彦荩进奏职姓名。上曰,何年经桂坊乎?彦荩曰,壬辰年经桂坊矣。上曰,职掌何事?彦荩曰,无所掌之色矣。命退。在阳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在阳曰,奉审修扫等节举行矣。上曰,有所怀否?在阳曰,无所怀矣。命退?丰之曰,社稷令尹在阳,莫重筵席,举措骇然,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趾源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趾源曰,掌铁物矣。上曰,有所怀否?趾源曰,无之矣。命退。镇奎进奏职姓名。上曰,谁也?丰之曰,赵瑍之子也。上曰,判府事病患,近日则何如?镇奎曰,今日少胜于昨日矣。上曰,寝食之节,何如?镇奎曰,不睡而昏沈之时居多矣。上曰,居处不至疏冷乎?镇奎曰,未免疏冷矣。上曰,判府事,无入城调治之意乎?镇奎曰,惶恐不敢为入来之计矣。上曰,尔其出传予教,使之移居于无风不冷之所,可也。上曰,职掌何事?镇奎曰,掌竹色矣。上曰,留在几何?镇奎曰,无留在者矣。上曰,缘何而致此乎?镇奎曰,朔朔差下,而祭享时尤数用故然矣。上曰,有所怀否?镇奎曰,无所怀矣。命退。丰之曰,缮工监役赵镇奎,莫重筵席,周旋多错,推考,何如?上曰,生疏所致,勿推,可也。出举条养之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养之曰,掌紫门矣。上曰,有所怀否?养之曰,无所怀矣。命退。恢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恢曰,掌《璿源谱略》及御制矣。上曰,有所怀否?恢曰,无所怀矣。命退。集星进奏职姓名。上曰,与李集斗为几寸?集星曰,臣之弟也。上曰,职掌何事?集星曰,无所掌矣。命退。重翁进奏职姓名。上曰,职掌何事?重翁曰,掌训教儒生矣。命退。上曰,今番水原城廨缮修之状启,加资之典,不可屑越,故捐补人张阳镇,则以帖加为之而不可与纳粟之一例看之,以赏加例书之,分付该曹,可也。丰之曰,然则与赏加,为一体矣。丰之曰,汤剂久停,自今日更为制进,似好矣。上曰,待一番诊候后制进为宜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读东莱府使状启,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领相箚批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兼都承旨沈丰之进伏。上曰,俄者医官,诊脉后何如云耶?丰之曰,脉候极为平顺,宜用达生散,而人参代入沙参进御,则尤为好云矣。上曰,尚此迟缓,似是早服达生散之致矣,而今用一二贴后,更入人参用之,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自明日至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臣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户曹判书徐有邻,宣惠厅堂上李在简、李文源,有司堂上李秉模,户曹正郞郑东教,佐郞尹光心,宣惠郞厅金思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户、惠堂入侍时,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户曹判书徐有邻,宣惠厅堂上李在简、李文源,有司堂上李秉模,户曹正郞郑东教、尹光心,宣惠厅郞厅金思义,以次进伏讫。上曰,奴婢案及免税抄出册子,昨已览阅,而只凭此册,未可以究竟矣。佥曰,然矣。上曰,所谓宣头案,无异鬼录,至有二百岁,或过百岁者,此岂真个收贡者乎?既不收贡,而犹不頉下者,何也?在简曰,恐有虚实相蒙之弊,故不轻许故字故矣。上曰,奴牌案,在秋曹乎?在简曰,然矣。上曰,定其年限,以为頉下,似好矣。有邻曰,用罪人、逃亡八十以上頉下例,作为定限,则似好矣。在简曰,如是则亦恐有冒年之虑矣。上曰,卿言似然,使各该本官,穷检存拔,何如?有邻曰,一自比摠之后,守令初不照管,只令头目捧贡以纳,故故頉尤难矣。上曰,其中亦岂无奸伪乎?在简曰,实无善处之道矣。第以黄州一邑言之,百岁以上之人居多,是则不成说矣。上曰,未书故字而然乎?有邻曰,当初法意至严,不轻许故字而然矣。上曰,给复事,亦何以为之乎?在简曰,贡案名色中,以杂物备纳者,特许给复矣。上曰,杂物以钱代捧,则民皆不愿乎?在简曰,别无不愿之事矣。上曰,给复则两西、咸镜道最多乎?有邻曰,然矣。此盖两西及关北,别施优恤之意故也。上曰,选武军布,以何捧上乎?在简曰,此则从自愿捧纳矣。上曰,所可矜者,兵曹雇立军,而其所上下木,极为麤劣,以钱给之则好矣。上曰,螺篆gg螺钿g用于何处乎?郞厅奏之。东教曰,自工曹或有取用之时,而未详其用于何处矣。思义曰,用于敕行时云矣。上曰,济州则杂物何以为定耶?有邻曰,本岛既不用钱货,只以土产纳贡,甚好矣。上曰,十宫房免税结中,三宫房不能推食云,使之推给,好矣。寺位免税,亦皆推食云乎?有邻曰,京寺则虽外方,似能推食,而外方寺,恐不能推食近畿之税矣。上曰,某某处结数,何以为之乎?有邻曰,捧置于别库矣。上曰,前日则其数多至五六百结,而今何只止六十结乎?此则属之内需司,可矣,益安大君房结数,其子孙能推食乎?仁浩曰,闻其子孙在于原州,而推食免税于骊州云矣,上曰,给复、杂物、奴婢贡三件事,卿等出去详问后,从后禀处,可也。上教文源曰,赵判府事病状,何如?文源曰,自昨日少有差减之势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某某处宫结之度支,终不出给,不成事理。此非属公之物,宁或取用于经费?别处积置,尤无意义。似此等处宫结之不给者,自今送于内需司句管。既属内司之后,非外廷所知,今日内移属内司。此无异于补内需之用,所重自别,直以内需司庄土例为之事,分付。仁浩曰,传教中,宫房二字,恐为过当矣。某某处,岂可以宫房言乎?如是下教,则该曹似不得奉承矣。上曰,然则宫房二字,抺下,可也。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三贴制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比昨愈剧乎?衍德曰,然矣。上曰,户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历书,自户、惠厅依昨年例,加数入之,可也。有邻曰,昨年内入数,为二千馀件矣。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二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吾无时囚乎?仁浩曰,已皆保放矣。命书传教曰,籴政方殷,此时守令,旷官可闷。未下直守令及差使员上来守令,虽值斋日,皆令明日辞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贡柑虽已来到,适值坐斋,十六日以前,有难试取。且古例柑制,必皆当日出令,过斋后,当临时下教,预令成均馆知悉。

○传于南鹤闻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入侍。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今月十六日月食,将按礼伐鼓于朝,以救蚀矣。当此颙祝静俟之时,阗沓喧闹于大内咫尺之地,殊非所宜,臣职忝云观,敢贡愚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特命移设于崇政殿庭,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当问于他大臣处之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丁未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献官皆为入来,而已为传香乎?如未及传香,更待下教为之,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书各陵谒者姓名件记,仍教曰,使之即为来待。贱臣承命出传。仁浩曰,差使员守令,明日辞朝事,昨夜命下,而今日拜辞,只有一守令下直,馀皆追到。肃拜单子,虽不得不捧入,而成命之下,不即知委,致此稽滞,殊涉未安,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入直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驰诣宗庙,左承旨驰诣景慕宫,右副承旨驰诣毓祥宫、延祜宫、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驰诣永陵,奉审摘奸以来。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永祐园,奉审摘奸以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何当还来耶?衍德曰,三更间,似当还来,而曺允大出去时以为,留宿于畿营,待开门入来云矣。上曰,留宿中间,事涉如何矣。仍下标信二面,下教曰,金虎门、敦义门、留门,奉审承旨入来后还闭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数日寒威折绵,虽以重裘拥炉,深处燠室,犹患其觱烈,言念宿卫军兵之寒冻,宁不闷怜?今夜特遣摘奸,遍察各处,果有絮不蔽体,尚着袷衣者,至于十六名之多,如是而寒屯,能无奄殊之虑乎?闻来极甚恻然,抄来举案启下,即令兵曹入直堂上知悉。待开门,分付各该营,量给绵与布,俾即庇身。推此反隅,三军之类此者,可知其不胜指偻,而既难博施,则惟今处分,出于投醪之意也。此后极寒之时,入直堂上,躬审卫士,或如此类,申饬该军门,随即周给,形止以闻,仍为定式施行事,一体分付兵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冬至问安。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丰之曰,户房承旨入侍。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冬至陈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右兵使李延弼,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煎药,今方监剂,而所盛砂盒体样,比前极小,屡次申饬,而体大之盒,则谓无所造,终不进排。进上盒大小,自有定制,而今此待令,如是体小,以致莫重进上,未免苟艰,揆以事体,诚极骇然。当该司饔院官员,令该府拿问处之,该吏移送秋曹,照律严勘,何如?传曰,在前则各种砂器,皆有用后还下之规,筵禀定夺,不啻丁宁,近来则此规扫地,一入本院,便归乌有,虽使厨院,月造万种,日贸千竹,将不胜其支当。以是之故,莫重御药封入之器皿,犹令还下,而还下者又皆消瀜于本院,若此而又必侵责于厨院,至有草记之举,一则本院之罪,二则本院之罪。大抵医官与院属,亦吾民,以朝家一视之泽,宁或偏憎,而究厥所为,罔非罔赦,甚至此等微细之事,从中作梗,怂恿卿等,致有此烦彻之举,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况厨院,均是都相衙门,均是御供衙门,卿等之如是凌踏,其可成说乎?都相卿则无论此事他事,不欲雌黄,而提调卿则近日饬教何如,而不紧草记,无难书呈,亦极未妥矣。砂器苟艰之罪,自有作俑之人,何诿他司,掌务官及院吏,以厨院官吏所请律,施行,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入直军兵中,尚着袷衣者,至于十六名之多,抄来举案启下,即令兵曹入直堂上,分付各该营,量给绵与布事,命下矣。入直禁军中,李海范、全弘奎、韩泰重、李炡遇、安宗宅五人等处,自臣曹,各正木一疋,去核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依传教,本厅内入直军官边致衡、黄泰光二人等处,正木各一疋,去核各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本局炮手崔镇世,别武士见窠陞差,前仕继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永肃门入直局出身金成周、吴昌宪,金虎门入直军辛凤彬、李世兴、金圣泰,弘化门入直军崔镇世,集贤门入直军金春起、任圣得等处,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式分给,使之造着冬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铜龙门入直乡军申梦业处,木绵一疋,去核二斤以给,使之造着冬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式暇。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四更,月晕。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沈丰之启曰,在院承旨处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处,则以为臣等愚迷昏劣,不能事事,申牌未到之前,院隶径呼军号,而臣等全未致察,至有此无前之事,莫非臣等不职之罪,问启之下,惶懔震越,罔知攸措云矣。敢启。传曰,申前一刻呼军号,前所未闻之事。虽诿于院隶,安知非承宣之欲为早退,致此先呼?此问启勿施,其委折,卿其更为查实问启,果是院隶之所为,则当该实注书,拿处,可也。

○沈丰之启曰,因本院启辞批旨,申前一刻呼军号,前所未闻之事,虽诿于院隶,安知非承宣之欲为早退,致此先呼?此问启勿施,其委折,卿其更为查实问启,果是院隶之所为,则当该实注书,拿处可也事,命下矣。问于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处,则以为申时军号,例呼于禁漏官来到院中之后,而今日院隶,见吏曹假郞厅之入来,误认以禁漏官径告日入仍呼军号,此莫非臣等不能检饬,又未觉察之罪,惶陨罔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然则问启之前,何不据实禀启,仍请待罪乎?职在近密,如是周遮,事之骇然,反有甚于径告军号。当该承旨等,为先拿问处之,待开坐时捧传旨。虽以吏兵曹郞官言之,徒仰院隶之口,莫重入启之省记军号,不当呈而呈,当该郞官,亦为拿问处之。不能检饬之吏曹判堂,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卿则虽不仕进本院,既在阙中,又忝长官,难免不察之责,亦为推考。

○以曺亨寿、金进源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因内医院启辞,掌务官及院吏,以厨院官吏所请律,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收支留难条》有曰,凡收受支给官物,当该官吏,无故留难刁蹬,不即收支者,杖六十徒一年。当该内医院书员赵庆国,依此律杖,则收赎后黄海道安岳郡徒一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定配收赎。

○丁未十一月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二贴,更为制入。出榻教上曰,扈卫厅草记纸品太厚,依他营门例为之事,分付。衍德曰,明日救蚀节次,何以为之乎?上曰,领相箚批,有问于他大臣处之之教,使礼曹问议草记,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救蚀进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食。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大司成尹师国,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悬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既有实病,则势难行公,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入泮检饬。

○南鹤闻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以注书金孝建,吏曹假郞厅闵升龙,兵曹佐郞李益洙拿处传旨,传曰,开坐时捧入。

○传于沈丰之曰,明日处所,集春门为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申大升落点。

○以大司成申大升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成申大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此传旨勿施,催促肃谢。

○以大司成申大升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洪仁浩启曰,行大司成申大升,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悬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现任非病窠,则有除辄称病,此何事体?意谓以情势引义,闻承宣言,虽云有实病,安知非情半病半,仍称实病乎?今日虽以救蚀事,姑不就寝,彻漏不远,而以泮长去就,如是酬应,由前由后,大关国体。行大司成申大升,茂朱府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

○传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茂朱府使,明日入侍。

沈丰之,以礼曹言启曰,因领议政金致仁箚子批旨内,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当问于他大臣处之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诸大臣,则议政府左议政臣李在协以为,救食之必于正殿,可见礼意之严重,而今此移设他阙之议,当此颙祝静俟之时,或有阗沓喧闹之虑,其在靡不用极之道,臣无容他议云。领中枢府事臣郑存谦以为,臣于病伏昏瞀之中,猥承问议之命,不胜惶恐之至,当此日夕颙祝之时,奏鼓喧闹于大内至近之地,殊非慎重之道,领相之箚请移设,实为得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命善以为,云观领事之箚请移设,实出于慎重之意,而虽以处所言之,同是殿庭,别无彼此之殊,臣岂有他见?伏惟上裁云。领敦宁府事臣洪乐性以为,此时伐鼓喧闹于大内至近之地,殊非慎重之道,依领相箚请,移设举行,断不可已矣。第臣自来情地,处以既退,前后俯询之下,一未仰对,况今惶栗悚蹙之中,尤何敢唐突献议,而职忝药院,当此日夕颙祝之时,实切靡不用极之诚,他不暇顾,不敢泯默,冒昧烦陈,伏不胜惶恐之至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福源以为,领相箚辞,寔出于务精致慎,靡不用极之意,在群下颙祝之诚,岂容他议,而救食体重,崇政殿与时御所有间,以明政殿设行,似或为便,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熤以为,窃念日月救食,载在夏书,是实圣人之法也,盖所以畏天之命,尽其警惧之意也。降至后世,便属应文之事,而究厥设法之意,则对越之诚,弭灾之意,并行于其中,其义可谓至精而至严矣。今若以救食之举,移设于空阙之中,则虽异于无端创行,揆以事面,恐或未安,而事系莫重,以臣蒙识,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赵璥,病重不得献议云。诸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何如?传曰,金判府之议,即大经大法,李判府之议,亦权中之经,而向于领相箚,以问大臣为答者,予亦有别般商量。近以此事,慈殿下教,不啻缕缕,欲于明政殿行之,慈教亦缕缕。慈教之颁示外庭,非不知不可,而今则过加用心,正殿则一也。顺承为当,依领相箚语,施行,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门殿座时,依兵曹启下节目,军饷库入直军二十名,把摠李殷昌,哨官兪铉商率领侍卫,金虎门军一百名,弘化门军一百名,广智营军五十名,北营标下军四十名,新营军二十名,各留十名除出,千摠许𣷯,把摠金徽柱,哨官申鏶、金处纯、李泰郁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本处,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门亲临颁柑时,依兵曹节目,铜龙门入直乡军九十六名内,建阳、铜龙等门,各除营直十名,元入直把摠率领仍直,西营入直乡军四十名,新营入直乡军三十七名内,各除营直十名,其馀军兵,千摠郑忠达,把摠郑润玉,哨官李弼邦、韩师镇率领,排立于布帐外,事毕后,还入直,而铜龙门、西营两处入直将官军兵,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集春门亲临颁柑时,依兵曹启下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内,营直五名除,实四十五名,东营入直军五十九名内,营直五名,敦化门东边水门把守军十名除,实四十四名,新营入直军一百七名内,营直十名除,实九十七名,领军千摠闵光升,入直把摠柳翼星,哨官申在宽、李景佐率领,设布帐外排立,事毕后,各还本处入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柑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李东爀,当直入直都事卞纬镇,本府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及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教祖淳曰,丕阐堂墙垣颓圮处,尔果详为看审乎?若是过多,因今年霖雨而致之乎?祖淳曰,自昨夏潦水,已多圮伤,而至于今年,尤多致颓云矣。上曰,若欲修筑,则贡人之弊诚不些,可悯矣。上曰,同成均谁也?丰之曰,臣未及详知矣。上曰,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同成均是徐有邻、李性源云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仁浩偕入进伏。上曰,昨日申前呼军号,缘何致此?仁浩曰,吏曹郎厅之入来也,院隶认为检漏官,故致此错误之举,诚不胜惶悚矣。上曰,检漏官则自建阳门来,假郞厅则自肃章门来,不难分别,下隶则虽或不知,院吏亦何不致察乎?诚可怪矣。上曰,泮儒多少,何如?祖淳曰,取见食堂到记,则为百五人矣。上曰,丕阐堂既未及修补,不可设场,以明伦堂设行,则似有狭窄之患矣。仁浩曰,乡儒方多来待者云,明伦堂则似难容接矣。命书传教曰,今因摘奸史官回奏之言闻之,丕阐堂墙垣颓圮处,殆近六十间,无棘围则势难设场云,若此则来头设场,又当更费贡人之弊。年前新筑后,若能时加察饬,则岂有是也?且闻颓圮,在于近年云,近年久任者,惟开留一人而已。士习固无论,似此节目间修护之事,亦不免毁划之喃,至以不得设场,烦彻朝廷,责成之意,果安在哉?当该大司成闵锺显,为先越俸三等,行公馆堂,亦为推考。掌务官不能检饬之罪,亦不可置之,问名拿处。原窠昨年因备局覆启,有所定式之处分,则尚不举行,亦极骇然,后日政作窠,依定式择差事,分付铨曹。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弘文提学,许递。新除授大司成之尚不出肃,事甚未安,牌招申饬行公。又命书传教曰,柑制亲临,近固罕为,今番因坐斋,以致多士之迟待,明日当亲临颁柑,方外儒生,一体应试事,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明日殿座时,别云剑外侍卫,以入直举行。又命书榻教曰,挟辇军二十名,以军饷库入直军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六日四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月光今已复圆乎?仁浩曰,然矣。命书传教曰,今将复圆,救蚀罢后,进去承旨复命后退去。上曰,大司成有何实病耶?仁浩曰,素有脚部不仁之症,近来添剧云矣。上曰,向遭人言后供职乎?仁浩曰,向叨承旨之任,数日行公矣。上曰,兼因此事,以为引义乎?仁浩曰,似然矣。命书推考启辞判付讫。上曰,茂朱府使,斯速肃谢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集春门,颁柑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南鹤闻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曺允大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南鹤闻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状启,朔州府使韩圣养罢黜事,传于南鹤闻曰,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同副承旨南鹤闻进。以李尚度为副修撰,洪大默为监察,金爔为朔州府使,大司成申大升仍任事,承传。再政。以兪汉忠为舒川郡守。三政。以李德铉为茂朱府使。四政。以李太源为临陂县令。

○兵批,判书郑昌顺病,参判黄昇源入直进,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病,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同知单姜翼振,司直尹师国,司果徐侃修,司正权琇。

○传于南鹤闻曰,科次入侍。

○以成均博士朴晖拿处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待开坐捧传旨。

○以平安监司状启,云山郡守金凤显既非实兼史则直启猥屑当自臣营转闻事,传于南鹤闻曰,道内例有外史,月前已以云倅差下望筒,下批已久,向于右相箚批,有遣道内兼史之命矣。观此状辞,本道则尚未知外史窠差代形止,此必吏曹不为知委之致,然则安宝教旨,置之何处乎?大抵外史之设置,法意甚重,上而天时之阴晴灾祥,下而列邑之俚谣街颂,朔末必报内史,以助时政记修正之资。近来此事,虽成文具,其在存羊之义,岂或全阙?况春秋官衔,事体自别,则该曹事,尤极无谓,其委折,自政院为先查问以启。

○南鹤闻启曰,道内例有外史,月前已以云倅差下望筒,下批已久,向于右相箚批,有遣道内兼史之命矣。观此状辞,本道则尚未知外史窠差代形止,此必吏曹不为知委之致,然则安宝教旨,置之何处乎?大抵外史之设置,法意甚重,上而天时之阴晴灾祥,下而列邑之俚谣街颂,朔末必报内史,以助《时政记》修正之资。近来此事,虽成文具,其在存羊之义,岂或全阙?况春秋官衔,事体自别,则该曹事,尤极无谓,其委折,自政院为先查问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吏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则以为云山郡守金凤显,今七月初八日,差下兼史,仍即安宝教旨,出给艺文馆,盖兼史差下之后,知委等节,例自本馆举行云矣,敢启。传曰,然则查问本馆以启。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遣大臣摄行事,曾有定式矣。来正月初八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谨当亲行矣。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侍卫禁军及壮勇卫、武艺别监、内吹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批立将官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兼内吹、枪剑军及布帐外排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兼内吹及排立将官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十七日卯时,上诣集春门。颁柑儒生试取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石渠门乘舆,诣集春门降舆,御幕次。上曰,今日虽寒,日势已高,士子辈想已齐会矣。仁浩曰,似然矣。上曰,读券官郑民始牌招。出榻教上曰,读券官牌去来,悬题前知入。贱臣承命出,分付。上曰,日势已晩,试官及儒生,先开门入之。仁浩承命,分付。上曰,读券官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牌不进云矣。上曰,读券官郑民始,代,郑昌顺为之。出榻教上曰,入场儒生,比前伙多矣。丰之曰,然矣。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读券官左议政李在协,兵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李秉模,对读官礼曹参议李时秀,行副司直李勉兢,副司果洪义浩,副修撰赵镇宅,行拜礼讫。在协进前曰,日寒比酷,早朝临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丰之颁柑讫。上曰,悬题纸入之。昌顺、秉模,奉纸进伏。命书诏题拟汉令丰谨治枌楡社,常以四时,具羊彘以祀之。仍命悬题讫。上曰,茂朱府使待令乎?仁浩曰,今方待令矣。上曰,茂朱府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茂朱府使申大升进伏。上下询职姓名,大升仰奏讫。上曰,卿之身病,何如?大升曰,素有脚部不仁之病,而近益添剧,不能行步矣。命书传教曰,意谓虽有实病,兼因情势,昨有悬牌之举云尔。今因登筵见之,可知全然是情势。外补殆涉曲副,且今宰列乏人,茂朱府使申大升,仍任前职,牌招察任,违牌更勿呼望。自今日住宿馆中,升试通读,毕场后退去事,各别严饬。命大升先退。上曰,大司成使即肃谢。贱臣承命出传。上教仁浩曰,承旨留在试所,严饬场中,如捧十轴,试官先为率领入来,可也。引仪跪告礼毕。上乘舆入集春门,教曰,集春、青阳、明光门,仍置守门将,毕试间,试所下隶出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分付。驾由青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七日未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读券官左议政李在协,兵曹判书郑昌顺,行副司直李秉模,对读官礼曹参议李时秀,行副司直李勉兢,副修撰赵镇宅,副司果洪义浩,以次进伏讫。命读诸试券。上曰,今番诸作,皆不善做矣。在协曰,然矣。仍命拆榜。命书传教曰,柑制居首幼学郑毅祚,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柳之羽,直赴会试,之次幼学朴潍给二分,进士郑得中,幼学尹鲁东、尹致升、权熀,各给一分,次上儒生,纸笔墨施赏,令政院捧传旨。命官以下,以次先退。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三贴制入。出榻教仍命书诸道状启判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丰之曰,入格儒生待令。

○传于尹行元曰,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传于尹行元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尹行元曰,右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查问本馆以启事,命下矣。问于上番翰林李相璜,下番翰林金祖淳处,则以为外史差下之时,每自该曹,教旨安宝以来,则自本馆招致该邑邸吏,使之下送该邑而已,元无行关知委之例,故今番亦为出给邸吏矣。本道状启,今既如此,则中间委折,虽未知缘何,而臣等不能察饬之罪,无辞可达云矣。敢启。传曰,枚举两次问启传教及此问启,令本馆查问该道,使之状闻。

○南鹤闻,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未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朔州府使金爔,舒川郡守兪汉忠,临坡县令李太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爔等进伏。上各询职姓名,爔等仰奏讫。上教汉忠曰,尔其下去,何以为治乎?汉忠曰,谨当竭诚奉公矣。上曰,闻尔沈屈,特为除拜,下去善为也。仍命奏七事,汉忠仰奏讫。上曰,户口增之说云何?汉忠曰,抚恤民人,则户口自致增益矣。上曰,依尔言为治,可也。上教太源曰,落仕几年,始除此县乎?太源曰,十一年后为之矣。上曰,李普行为完伯时,尔以全州判官见递乎?太源曰,然矣。上曰,尔年几何?太源曰,五十四岁矣。上曰,昨见柑制乎?太源曰,见之矣。上曰,尔父以桂坊旧僚,尚未陞资,亦可冤矣。命守令先退。上曰,右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行元,入格儒生幼学郑毅祚,进士柳之羽、郑得中,幼学尹致升,生员赵鉐、吴庆元,以次进伏。上各询姓名讫,仍命诵奏科作,毅祚等以次诵奏。上教毅祚曰,做得几首表乎?毅祚曰,未满数百首矣。上曰,几解司马初试乎?毅祚曰,二次发解矣。上教之羽曰,做得几首表乎?之羽曰,为九百馀首矣。上曰,入格中,尔文犹胜居魁者,而以一天不得为壮元矣。上教得中曰,尔是谁族乎?得中曰,无显族矣。上教致升曰,尔是谁族乎?致升曰,参判尹承烈之九寸侄矣。上曰,做表几首乎?致升曰,仅为九十馀首矣。上教鉐曰,尔是谁族乎?鉐曰,左承旨赵衍德之八寸孙矣。上曰,做表几首乎?鉐曰,仅为三百馀首矣。上教庆元曰,做表几首乎?庆元曰,未满百首矣。上曰,尔年几何?庆元曰,二十四岁矣。上曰,尔父方在外任乎?庆元曰,然矣。上曰,尔家以忠臣之裔,连仕荫官矣。命儒生先退。行元曰,入格儒生九人中,三人未及待令矣。上曰,司仆主簿李榏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李榏偕入进伏。上曰,碑役何以告完乎?榏曰,碑役去月才得告讫,碑阁今月初四日始为完葺,仍为上来矣。上曰,归州洞,距咸兴几里乎?榏曰,为十里矣。上曰,德原碑役,谁为监董乎?榏曰,该邑座首监董云矣。上曰,尔居何邑乎?榏曰,居在利城矣。上曰,尔为四王子孙乎?榏曰,臣为桓祖大王十六世孙矣。上曰,初何得筮仕乎?榏曰,李重祜为道伯时,猥入乡荐为之矣。上曰,缘何见递乎?榏曰,甲辰六月,官至敦宁主簿,以无敦宁见递矣。上曰,北道人上京从官者,为几人乎?榏曰,四人矣。上曰,该道伯状启,何不上来乎?榏曰,庆兴碑文未及印出,故以致迟缓矣。命书传教曰,今番北道碑功役告成后,监董官、差使员、地方官以下,吏、隶、工匠等,依他道例,区别别单上送事,下谕于咸镜监司。又命书传教曰,今因复命,召见奏对,极为精详,人亦了然,向来落仕,诚不成说。且是四王子孙,近来无调用之人,人既如许,何试不可?咸兴归州洞碑阁监董官司仆主簿李榏,相当职勿拘陞叙调用事,分付。命榏先退。上曰,未到儒生,如已来待,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幼学朴潍、尹鲁东,偕入进伏。上教潍曰,尔是谁族乎?潍曰,无显族矣。上曰,为该邑土班乎?潍曰,然矣,上教鲁东曰,尔是谁族乎?鲁东曰,与参判尹尚东为十寸矣。上曰,小科,以诗见之乎?鲁东曰,然矣。上曰,年前重阳律诗,尔虽见屈,诗甚善作,故予为誊置,时或进览矣。小科初解为几次乎?鲁东曰,长榜、陞庠合五解矣。上曰,尔年几何?鲁东曰,三十五岁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承膺祚、金祖淳,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参橘茶十贴制入。出榻教上曰,升试通读,自今日设行云耶?衍德曰,通读,今日已为设行,升补,自明日设行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鹤闻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以兵曹回启京畿监营军器修补监董人论赏事,传于曺允大曰,凡军器修补后论赏,无论内外营门,满千数,然后加资,自是法典。观此回启问之,以畿营之营况凋弊,不得已拔例论赏云,而犹与斗邑残镇稍间,有难遽然许施,此状本还下送。虽以蜜烛、铅丸、菱铁等微琐之物,期准千数新备,更即添书状闻请赏事,分付该道道臣。

○以平安监司状启,云山郡守金凤显果是兼春秋而误为发关惶恐待罪事,传于南鹤闻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鹤闻,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光默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黄山前察访尹长烈、权恢、洪履健、赵锡穆、李运彬、成鼎镇等,移本府处之事,命下矣。尹长烈、权恢、洪履健、成鼎镇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赵锡穆,时在庆尚道尚州地,李运彬,前以他罪,徒配于原春道金城县,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尹长烈、权恢、洪履健、成鼎镇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保放。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未十一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金吾无时囚乎?仁浩曰,皆在保放矣。上曰,今日设陞试乎?仁浩曰,然矣。上曰,数日内当毕试乎?仁浩曰,似然矣。上曰,学制,何当设行乎?仁浩曰,冬等学制,全数未设,升补毕试后,似当设行矣。上曰,学教授,俱备员乎?仁浩曰,然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检校直阁郑东浚,以次进伏讫。上曰,惠庆宫进服加减归脾汤十贴制入。出榻教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式暇,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李镇国为工曹佐郞,宋畊玉为南部都事,卞纬镇为显陵令,李得休为庆基殿令,李尚说为竹山府使,洪雨辅为龟城府使,韩命祥为云峯县监。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李旭祥为都摠经历,任圣尹为都摠经历,朴行胤为训炼判官,黄土岐权管单金贵泰,前郡守柳殷铉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丁未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记事官金孝建、李宗烈,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丰之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元启曰,轮对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左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镜城幼学李世楷上言,本府漏结加报委折,收租各种虚留与否,详核报来后,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咸镜监司李崇祜所报,则枚举镜城判官姜彝正牒呈,以为本府衙禄位畓八十五结,公需位田一百三十八结,乃是减租之田,故不入于收租文书,而辛丑三月,自营门促报隐结,则李世楷以伊时乡所误认为馀结,并与实隐结二十八结,混为报矣。及自营门,加付元摠,会禄出税之后,始觉其误,更查隐漏,又得五十二结零,其馀一百七十结零为无田之税,而甲辰、乙巳两年,陈废还元者,又为三十一结零,则无田之税,实为一百三十九结零。若不頉减,民邑难支,而虚留各种,则一从每年实虚录数爻,磨炼计减为辞矣。今以查报观之,李世楷之误报隐结,的实无疑,则其后查得五十二结零及甲、乙两年陈废还元三十一结零外,虚结一百三十九结零,及今頉减,在所不已。以此分付户曹及本道,每年收租各种虚录者,一依实结数,磨炼计减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丁未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轮对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汉城庶尹丁载远,长兴库主簿朴宗敬,典牲署主簿成元柱,奉常寺正崔烜,敦宁主簿李万运,偕入进伏。上各询职姓名职掌,载远等以次进奏讫。上教万运曰,《文献备考》较正之役,今至何境乎?万运曰,中草今始出之,周年内似难告讫矣。上曰,前书中多误处耶?万运曰,果多误处,故欲为禀定矣。上曰,陈达,可也。万运曰,前书中语到上躬处,必皆间一字书之,而臣意则欲为续书矣。上曰,可矣。万运曰,列圣朝在位年数,皆自即阼翌年计之,而世祖、中宗、仁朝朝,俱自当年计而书之矣。臣取考《谱略》,则世祖在位以十四年载录,《宝鉴》则以十三年载录,端宗在位,《谱略》则载以二年,《宝鉴》则以三年书之,未知何以适从矣。上曰,此则《宝鉴》校正时,似是不察之失,问于校正人,若伊时未及照检,以致错误云,则即令厘正为好。其时校正者谁也?万运曰,《世祖宝鉴》所撰郑昌圣,《端庙宝鉴》所撰赵璥矣。上曰,《谱略》比《宝鉴》,尤有重焉,详问厘改,可也。万运曰,犯逆之人,言或可采,则亦可取用乎?上曰,此所谓看竹何须问主人,言可用者,存之,可也。命轮对官先退。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龟城府使洪雨辅,竹山府使李尚说,平壤庶尹赵鼎玉,云峰县监韩命祥,偕入进伏。上各询职姓名,雨辅等以次仰奏讫。上教雨辅曰,尔是谁族乎?雨辅曰,与参判洪秀辅为八寸矣。上曰,曾经几邑乎?雨辅曰,只经二邑矣。上教尚说曰,尔能善射乎?尚说曰,比前日不至甚减矣。上教命祥曰,尔其下去善为,而大抵讥察不紧,只务戢吏卒,可也。上教鼎玉曰,曾在参奉时,已知其了了,下去善为也。命守令先退。上曰,承旨与故相南九万为几寸乎?鹤闻曰,臣之十一寸叔矣。上曰,南九万虽或为雌黄之论,其人则可尚,至于当时际遇,罕有伦比矣。其子孙几何?鹤闻曰,极甚零替,只有玄孙一人矣。上曰,谁也?鹤闻曰,名则正和,而年今二十馀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鹤闻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𡊠进,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鹤闻进。礼曹佐郞朴东俊、尹在阳、闵𪰜,监察安秀民、李东铉、辛翊宁,冰库别提金圣涵、金昌显、崔东起望筒还下。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金衡柱为五卫将,柳尔胄为忠翊将,南衡重、兪国柱为训炼判官,沈耉贤为主簿,副护军柳殷铉、李东植、李澄万、申㴋、韩光迪,副司正徐有凤。

○传于赵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bb闻b曰,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堂前望,除实兼紧务,无故行公人甚少,向来议荐人姓名,该房问于该曹书入。

○以吏曹判书前望单子,传于南鹤闻曰,汉城判尹李文源,吏曹判书除授。

○吏曹,吏曹判书单李文源。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以吏曹判书李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南鹤闻曰,更为牌招。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记事官金孝建,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守御使金锺秀,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兼都承旨沈丰之进伏。上教锺秀曰,《兵学指南》,姑未尽书耶?锺秀曰,今方正草,故以致迟缓,未及持入矣。上曰,毕书后入之,可也。上曰,今日寒事稍解矣。锺秀曰,然矣。上曰,如此之时,易致外感矣。锺秀曰,然矣。上教仁浩曰,今番抄启文臣亲试,洪义浩以违格见屈,而尹永僖亦实才矣。锺秀曰,尹永僖果实才,而居在广州,故登科时,臣亦往见矣。上曰,吏判之必欲违牌,何也?仁浩曰,未知其故矣。上曰,政事望筒,催捉捧入。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铨官举措,极为骇然。初何限递,又何行政?参政铨官,一并递差。上曰,吏曹判书、参判,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南鹤闻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沈丰之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南鹤闻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状启,东莱前府使赵英镇等公木亏欠那移之罪,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南鹤闻曰,才因莱伯状本,有还下送之命,仍下饬教,则道伯亦当闻知。大抵不饬之罪,道伯焉敢逭也?特以时未用刑,只令收杀后状闻,则为道臣者,必当刻期严督,待究竟枚举登闻,先请自已不职之罪,仍论邑倅任译以下勘律,而不此之为,无难以不紧之说,如是烦彻,揆以国纲,万万该然。此状启还下送,该监司金光默,为先从重推考。其中任驿、郑思钰之罪,尤无良最罔救。似此译舌,悬首倭馆,然后国法可伸,倭人可慰,而非其时也,姑且置之,岂可使之自在于配所?严饬莱伯,星火捉囚,待用刑一次严讯,期于收杀,用律一款,更请禀旨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状启,岁抄逃老故债不可全数革罢以一两定式事,传于洪仁浩曰,向因备局回启,逃老故代頉时,科外收敛事,措辞判下,至以此弊不革,其可曰国有法为教,则为道臣者,所当惕念举行,务尽革弊之方,然后方可谓一分对扬,而观此状辞,全无锐意厘正之效者,诚万万骇然。当初庙堂跋辞,泛而不切于事情,其说徒张皇,该道之视若寻常,亦无怪焉。当该有司堂上,捧现告推考,该监司金思穆,为先越俸一等。前此朝家所不知之时,犹且侵虐,及今枚举债名,又定数爻,至登于奏御文字,反不若不禁之为愈。此状启还下送,更令庙堂严饬行会,他道亦令依此举行后,刑止登闻之意,向有下教者,已至屡朔之久,而自畿营以至远外诸道,一无登闻,亦可讶也。严查草记事,令庙堂知悉。

○吏曹判书李文源疏曰,伏以景运川至,弥月载届,臣民颙祝,大小惟均。伏念臣,以其情则臲卼而难便也。以其迹则畸危而孤立也,信心冥行,衅孽萃身,实无以自容于斯世,幸赖天地之至仁厚德,全保性命,式至于今,而毕竟圣明,曲察守株之微谅,特霈降秩之恩私,以伸臣之至愿,以开臣之进路,殆若父母之于稚子,务从其欲,无所不至者然。臣于此,九顿流涕,不知死所。抵徊京辇,固非初心,而感激隆渥,不忍言归,有除而辄膺,有召而辄进。此虽出于殚竭奔走,以效尘刹之报,而顾臣去就,则即当极矣,夙宵惶悯,如坠渊谷。不自意天官上宰之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惝惶震越,五内崩溃,茫然不知其所以也。噫,自古人臣之受知于君上,固非一涂,而未闻有文学之空疏如臣,才识之卤莾如臣,钝滞而不能通变于事为亦如臣,而不世之宠,非分之荣,若是其偏者也。况铨衡之职,实是有国所重,而本非如臣者之所可猥玷,则今此恩命,奚取于臣而特加之哉?臣于是职,不敢承当,不惟由于自知之甚明,抑有家训之铭心自守者。呜呼,先臣之晩年所遭,尚忍言哉?其机阱之憯,锋镝之毒,必欲湛灭而后已,尚今追思,心骨俱寒。及其退处东墅也,未尝不嘘唏而发叹,仍又谆谆然语臣曰,吾家之保有今日,莫非圣恩,而究厥媒祸之本,直由秉铨之久,厚招怨怒,自取颠沛,汝方年少蒙𫘤,而凡为吾子孙,或有当此职者,必以吾事为鉴,必以吾言为训,世守而勿失。丁宁反复,言犹在耳,而不幸是职,滥及于臣身。呜呼,虽以先臣之闻望,犹不免以此而积忤,几至有阖门之祸,况如臣之不肖,其何可不量已分,妄蹈一世睢盱之场也哉?且今朝象之溃裂,人心之淆漓,比诸三十年前,又不知落下几层。臣若昧时贪宠,冒没承命,则上必偾误国事,下将坠失先训,终归于不忠不孝之罪,以殿下终始生成之泽,岂不恻然而垂怜乎?向来拟荐时多口,亦足为难安之一端,而此犹属馀事,天牌屡降,不得不坐犯违傲,岭海铁銊,是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先收臣新授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邦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中批亦遵故事,卿其勿辞行公。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上曰,赍咨官手本持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进览讫,上曰,此手本出给内阁,抄录《日省录》后,仍给备边司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判呈疏与否,即为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疏纸书写,朝已待令,而姑未知何时呈疏云矣。上曰,使院隶催促受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吏判疏批,命书传教曰,吏判批下,待开门,与亚三堂,牌招开政。又命书岭伯状启判付讫。上曰,此判付跋尾,下送该道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丰之曰,户房承旨入侍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李秉模,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李秉模,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膺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屡度饬教之下,谓有情势,悬牌阙外,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如是违傲,万万未安,更加申饬行公,使之即为入侍。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肃谢登筵之后,荐承开政之饬教,而以为严教之下,伏承入侍之命,章皇出肃,而出于粗伸义分,非敢为仍冒之计云,仍即径出禁局,连为催促,终不入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推考警责,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朝廷自有事面,筵席举措,大失格例。况以肃拜为陈情恳,以先训又作欛语,多少说话,大官之所不敢为者。虽急督出,姑不处分,既有开政前勿逾阙门之命,则如是直出,尤万万未安。问备亦近屑越,即为牌招,严饬开政,待承牌亚三铨,一体牌招参政,判堂违牌,勿为呼望。阙门岂可许久仍留,如至侵夜,该房承旨,难免不饬之责,各别申饬。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屡度饬教,何等截严,而悬牌阙外,谓以席稿待命。重臣待命,既是格例之外,更鼓已深,终无承膺之意。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宁有如许事体?各别申饬,斯速入来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推考,备边郎拿处。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

○丁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之一日四违,诚过矣。命书传教曰,分义道理,岂敢若是?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李秉模,从重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上曰,黄海道状启跋尾草,初不成说,与他有司堂上相议,更制以入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吏判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谓有情势,悬牌阙外,终不承牌云矣。命书传教曰,昨见疏语,一则曰先训也,二则曰败荐也。中批之后,何论败荐与否?至于所谓先训,曾于筵席,亦虽闻之,故相之言,既不的指今日此职,则屡教之下,悬牌阙外,以期于被罪为辞,分义所在,万万寒心。中批为说,犹可为一番例让之资,径说此先训二字,质言于章奏,毕竟当如何,去就亦可谓太欠商量。铨长重任,非朝除暮递之窠,则数朔间,岂可三易其人乎?由前由后,督出而已,宁有曲施之理?吏曹判书李文源,从重推考,仍以前牌催促,斯速膺命。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gg一g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吏曹判书李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传教已悉谕,而今之辞巽,诚过矣。向日虽闻卿言,铨长之任,固难其人,今既肃谢,宜即行公矣。文源曰,臣于疏本,粗暴私恳,而今此肃谢,闻有入侍之命,窃拟登筵,仰悉情私故尔。至于本职,岂敢承当乎?上曰,重任何可朝除暮改?卿以先训二字,质言于疏中,此言既发,则有非寻常饬教,可以勉出。且以中批为辞,则古例既多,亦何辞免也?文源曰,臣之区区迷执,只以上孤圣简,下坠先训为惧而已。至于中批,在臣尤荣,岂敢以中批为辞乎?上曰,世人皆以卿固执谓长处,先训二字,轻易发口,而必欲固执,则岂成说乎?文源曰,以殿下日月之明,不待臣言,臣之长短,已蒙俯烛。今若一出,则臣身狼狈,不敢自恤,而朝体国事,尤当如何?伏愿特霈终始之泽焉。上曰,置卿此任,予亦未必为十分无偾败之虑,而卿以乃父之子,业则箕裘,事多擩染,何可免也?到今则朝廷体统,亦不可不顾,有难轻解矣。文源曰,俄者肃命,迫于严教,兼有入侍之命故尔。上曰,卿既以资宪加资,行公于诸凡见职,则到今有何可辞之端乎?若其任之久速,权度在予,而今日则事面有重,只有行公而已,第过都政,当体念矣。文源曰,伏承此教,抑塞无所达矣。臣之才局,何可议拟于都政乎?上曰,事今已矣,出去开政,可也。文源曰,为伸分义,虽已肃命,实不敢举行矣。上曰,卿须思之,以卿地处凡节,今若轻递,在事面即如何耶?以卿自己计言之,则固知必欲厌避,而人人厌避而得解,则自此铨长为虚设之任乎?文源曰,臣以世禄之裔,得至今日,臣家保全,然后庶或有报答之日矣。上曰,须勿多言,退去行政也。文源曰,实难奉承矣。仁浩曰,筵席辞职,自有规例,而吏曹判书李文源,缕缕陈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以肃谢为急于辞恳,又以筵退之后,不得行政为奏者,尤万万未安,推考亦轻矣。为先从重推考。既非一品,则如是筵奏,大关国体,使之退去开政,可也。出举条上曰,判堂若不行政,亚堂无或独政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悬牌阙外,已至经宿,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久未为之,来会。

○传于南鹤闻曰,有下教事,吏曹判书入侍。

○南鹤闻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曺允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曺允大曰,他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李秉模式暇,参议李集斗进,右承旨尹行元进。以沈能翼为修撰,李𡊠为判尹,洪景宪为义禁都事,李曾祜为冰库别提。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参议宋锳病,参知柳谊入直,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沈择之为宣传官,李宗海为庆尚监营中军,佥知单崔范星,副司直金文淳。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儒敬,以身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宣传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兵批,再政。以任屹为宣传官。

○传于曺允大曰,宣传官试讲,明日为之。

○以平安监司状启,云山郡守金凤显外史差代后,该曹与本馆元无知委事,传于南鹤闻曰,以此状启,该房查问本馆,论理,禀处。

○南鹤闻,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二月朔颁禄次,仓官进去于东大门外判府事赵璥所住处,请受禄牌,则不为出给,自三月至十一月,合九朔禄俸,又不领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轮送。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顷自至日候班退后,重被外感,一添再添,痰注经络,转成别症,头疼身摇,如在舟中。左臂不仁,日渐有加,阻食失寝,委蛰床褥,常若前祟之朝夕复发,澟澟危悸,殆无生人之事。今日宾对,至勤宣召,而束带趋承,万无其望。实状如此,非直以自来情踪而已,逋慢之诛,自知难逭。伏乞圣明,亟降威谴,以警具僚,以安贱心,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慎之尚此弥留,深庸虑念。昨今天气稍寒,将摄易致失宜,卿须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丁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在协,行礼曹判书郑昌圣,户曹判书徐有邻,行副司直徐有宁、郑好仁,兵曹判书郑昌顺,兼都承旨沈丰之,开城留守闵锺显,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刑曹参判洪秀辅,汉城左尹蔡弘履,江华留守赵鼎镇,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宋翼孝,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书李贞运、赵台荣,记事官李宗烈,记注官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在协曰,日候寒煖太不适,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此月又将近晦,群情颙祝,愈益深切矣。近日则中宫殿诸节,若何?上曰,一样平顺矣。上曰,领相何不入来乎?在协曰,闻自至日以后,重添感气,尚今弥留,自昨连为往复,而实无进参之望云。臣则别无禀定之事,故今日次对,果为頉禀,而今承来会之命,敢此入来矣。上曰,庙谟之可以禀定者,须即奏达,好矣。在协曰,领相入来,则或有禀定之事,而臣则以草记举行之外,别无更禀之端矣。海伯以逃老故頉下时,纸笔债事状启,至有越俸之命,他道如岭南、关东,亦皆以此启闻,而定数之多寡不一。盖十年一次都案修正价,亦皆收捧,则此亦不可废者,而细琐之事,酌定多寡,至烦登闻,亦涉屑越。自今收议备局,量宜定数,俾无诸道不一之患,似好矣。上曰,他道亦果状闻,而海西则定数最多,自今成为一定之法,然后始可以厘正此弊矣。此非但道伯之不善举行,当初庙堂跋尾,太欠精详,张皇为辞,故诸道之眩于举行,亦由于是矣。在协曰,此堂上,素善于敷衍说去,而其精紧处,则果不及于户判矣。上曰,何用敷衍为哉?虽止一二行,详其事实,然后可无眩乱之弊,而此则不然。不知事情,全没里面,虽屡次饬教,而终不能晓然为辞,诚骇然矣。上曰,有司堂上,何不尽为入来乎?在协曰,秋判则有实病,吏参则拘于判堂之去就,俱不得入来矣。上曰,吏判事,诚可悯矣。既已肃谢登筵,而还即出去,终不开政者,诚莫晓其意也。在协曰,吏判似或以向日拟荐事,为引义而然矣。上曰,昨闻其筵奏,专以先训为重,而至于拟荐事,则既已中批之后,不必更以此引义为言矣。昨日筵教中,以卿之才局,不无偾败之虑为教,无或以此为难安之端乎?铨衡重任,有难轻递,且若曲副于此,而委之于后来者,则亦不无彼此爱憎之嫌矣。在协曰,向来拟荐时事,初非今吏判之所可引义,而设或引义,措语固宜详审,而得见其辞疏,则庙议可否,谓之多口,终未免语病不择之失,不可无警,吏曹判书李文源,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既已肃谢,到今不出,诚无意义,更为申饬,则似可行公矣。且有先训而行公者,自前往往有之矣。在协曰,先训虽存,君命莫重,其在先公后私之义,岂可一向执迷乎?此由于自上从前体谅之太过而然矣。上曰,诸堂以次进对,好矣。有邻曰,月前备局宫税米未捧查实草记批旨内,此后令该曹定朔限,过朔则依科条,言送政院,捧传旨事,命下矣。盖此宫税,即是元税中除出者,而丙申节目,亦以税船添载载录,则宫税上纳之限,所当一遵田税定式,而田税上纳,虽或过限,果能无事上来,则曾无以过限摘发论罪之举,揆以法意,虽甚乖当,而事势有不得不然者矣。今于宫纳,只据元定之限,不用通行之例,则反有掣碍之端。特从宽限,定以九月,九月内如有未准纳之邑,该邑守令,言送政院,拿问严处之意。出举条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外史库奉安册子,印送春秋馆,则所盛柜袱,报本曹措备,例也,而第念外史库奉安,必待史官之行,则柜袱等属,不必续续措备,以致烦屑之叹。此后则史库奉安册子,以一大袱都裹留置,每于史官之行,计其卷数,另作柜子,合盛奉安,而各处史库奉安时,亦为遵用此例,则允合省冗费尊事体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都政时新资,例为五窠,故五卫将、忠壮、忠翊将,以外任陞差,而尚未满五窠之数,且闻宿卫重地,排番甚难。五卫、忠壮、忠翊将中,在外人员,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备堂先退。上曰,吏曹判书入侍。台荣承命出,与李文源偕入进伏。上曰,昨日筵中,既有使卿不至狼狈之教矣。若以卿之坚执,仍为递改,则非但为卿之自划而已,亦不无防贤路之嫌,今日须即出去开政好矣。此后亦岂无体谅之道乎?文源曰,臣诚未格天,猥陈私义,致使至尊深夜酬应,罪上添罪,惶陨无地。臣之一身,非臣之有,颠沛偾误,有不敢自恤,谨当奉承圣教矣。文源承命退出。仍命书传教曰,判堂今既入来开政,亚三堂一体牌招参政。上曰,在外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今已开政乎?衍德曰,亚三堂未及入来,故姑未开政矣。上曰,政事望筒,催促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进览讫,以判尹李𡊠等落点。命书领相箚批讫。上曰,宣传官试讲,明日为之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药院直。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鹤闻启曰,因平安监司李命植状启,云山郡守金凤显,外史差代后,该曹与本馆,元无知委事,以此状启,该房查问本馆,论理禀处事,命下矣。问于上番翰林李相璜,下番翰林金祖淳处,则以为外史差下教旨出给以后,本馆则唯待该邑之修纳阴晴日记,题送于到付状而已,虽于减下之后,元无发关知委之例矣。云山郡守之差下兼史,既在七月间,则泰川县监之修送秋等日记者,诚极可讶,而臣等不能登时觉察,循例题送,此实臣等蒙然之罪,查问之下,惶恐陨越,不知所达云矣。外史之减下与否,自本馆元无行关知委之规例,则此一款,在本馆似无所失,而至于已减下之泰川县监修送日记,而蒙不觉察,循例捧置,难免不审之失,上下番翰林,推考警责。以道臣言之,则初不详探,遽自状闻,揆以事体,殊涉未安,该道道臣,亦为推考。此后则外史差下与减下后,自本馆随即知委于该道监营及该邑事,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泰川倅之以堂上官,朁行于已递之后者,虽可骇也,云山倅则兼史教旨,但自受置,不以外史自居,尤为迷劣,兼春秋金凤显,拿问处之。不出于政目,以致该道之莫即闻知,其时该曹堂上,从重推考。大凡《时政记》,下番主管,蒙然捧置之失,不在于上番,如以右位,谓有不能检饬之责,则上番之上,又有右位,以此以彼,上番之混请问备,诚非矣。上番翰林推考勿论,右位翰林尹行任,下番翰林金祖淳,并从重推考,以重修史之礼。在前则外史修纳,在京翰林,出举条申饬,虽似陈谈,可见存羊之意,而近来并与此规除却,京外不知有外史,事甚骇然。此后外史修纳,无或如前泛忽,亦无敢只以阴晴书纳事,令本馆堂上誊关,严饬诸道。内阁既管《日省录》,且带兼史,本馆以外史修纳,送示本阁,考录《日省录》事,亦为定式施行。

○传于南鹤闻曰,本道绵农,无异于湖西、岭南,则岂不欲一例代纳,而两道则有状请,本道则姑无所请,故意欲从近处分,观此状辞,大抵民情,益可知也。常税虽重,不可或许或启,大同木代纳事,依他道例许施,即令庙堂枚举此意,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进上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南鹤闻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启本,长渊幼学姜载坤上言内辞缘驰启事,传于南鹤闻曰,才以逃老故债钱事状本之万万不成说,方令备局严辞责饬,而观此状辞,既有立落,则落边之反事右祖,昏劣甚矣。关系民事者,勿拘四件,亦在法典,反请勘律,巽软亦甚矣。道伯之畏勋监虽若此,事既登闻,不可仍置。作故人虽无论,侵虐者严勘事,分付。且以奏御文字体段言之,当初元上言下送也,以有旨成送,则今此查启,不以祗受为言,曰以节到付云者,此设营以后所未有者,揆以道理,尤万万骇怪。种种做错,不一而足,似此道伯,何责旬宣?秋间所下有旨,谓以勋史之不即来待,反请自己之罪,又焉有如许事体?姑属不屑之科,俾开自新之路,原状本,只令政院,书目严题还送后,勿如是之意,一体严饬。

○南鹤闻,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沈能翼,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该监当该公事提调推考,该官员令该曹查问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奏时官金埙,行首禁漏官李最彦,并拿入查问,则埙所供内以为,禁漏官随行,将至一年,而帐前出入,实是初次,今日殿座时时纸,当付于初入竹柱,而愚迷生疏,不辨东西,直入殿座咫尺之地,自陷于罔赦之科,惶恐迟晩,万死无惜云,最彦所供内以为,身为行首,磨炼番次,而使如此茫昧之人,帐前奏时,致有此无前之事,其平日不能检饬之罪,万死无惜云矣,敢启。传曰,行首官员,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当该官员,令该监科罪。

○南鹤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戊申二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戊申正月两朔应立中部左司属全罗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鹤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戊申二月三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粘,灾政法意,何等至严,而公州前判官申韺段,初则不审,末乃釐报,怀德前县监李尚琦段,莫察下吏之作奸,至有新官之摘发,道臣论勘,事理当然,而并前官勿罪,昭载法典。论罪一款,依法典置之,以开前头诸守令自首之路,何如?判付启,所引隐然自首,并前官勿论,政为衬当,依回启施行。至于道伯段,新伯初政之综明,固可喜也。前伯灾政之囫囵,益觉骇然,体面异于守宰,又无自首之可言,当该前道臣罢职为良如教。

○丁未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宣传官试讲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戎服,乘舆出宾阳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引仪唱试官以下应讲人员,入就位行四拜礼。考官训炼大将李敬懋,禁卫大将徐有大,参考官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率宣传官李身敬等,入就位行拜礼讫,敬懋等以次进伏。呼名官呼李身敬等,以次进讲,至尹孝俭、尹范益、金镇鼎,连次居不。上曰,近来宣传官,全不习讲,有此连不,事极骇然。今番居不人,来月贬题,皆以中考施行事,分付兵曹。此后又复居不,当施下考,以此知悉,可也。上曰,禁漏官何敢入于咫尺之地乎?命书榻教曰,该监当该公事提调推考,该官员,令该曹查问草记。讲讫。上曰,榜目,自兵曹修正以入事,分付。乘舆由青阳门,入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亲考抄启文臣课试试券讫,命坼封。三上张锡胤等,以次出榜讫。命退,承吏以次退出。

11月2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丰之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沈丰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李元祥囚单子,传于洪仁浩曰,付过放送。

○尹行元,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李益烈,学录黄乃正,俱为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备边司言启曰,濬川司主管堂上有阙矣。贬月当前,自多举行,吏曹判书李文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副摠管吴大益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十五日,见差太庙享官,冒寒往来,重得感疾,未及调治,十七日陪扈之班,不敢言病,终朝触寒,仍为就直矣。自数日以来,又添泄痢,症情危剧,委卧床席,不省人事。此际该曹,又以臣塡差太庙朔享,以此病状,万无将事之望,玆敢冒万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乞赐变通,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丁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丰之曰,久停汤剂,今则诸节,何如?上曰,一样平顺,而但微有咳嗽之症矣。丰之曰,使医官入诊议药,恐好矣。上曰,既已平顺,则诊候不必为之。且方有外气,议药亦姑迟之无妨矣。上曰,今番都目,荫官守令窠阙,为几何云耶?丰之曰,臣未及详知,而其数甚少云矣。丰之曰,紫金精,例自北汉制来,今亦依例为之乎?上曰,唯。上曰,海伯事,诚矇眬矣。今番状启中,节到付三字,是岂成说乎?丰之曰,此诚妄发矣。上曰,政院之混请上番推考,诚蒙然矣。时政记则下番为之。若以右位言之,则上番之上,又有右位,李相璜有何可推之端乎?至于金凤显,则受置教旨,称以不为兼史者,诚极迷劣,其罪允合于拿问矣。丰之曰,诚如圣教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鹤闻。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内冰契今已革罢矣。减内库应入之数,用坊役最少之例,寔出于轸念之德意,而奉承筵教,广加询问,民愿不一,既难适从,他条凑合,有伤国体,势将依旧例抄户使用矣。近江民人,则自当如前赴役,别无可论,东北郊最远处民人,既异于江村居生之类,则混同赴役,实非斟量民隐之道。此则以减冰馀条,推移充给,坊役则使之通瀜举行,而凡系抄户之际,部隶及洞任辈,严加操切,毋敢有毫分滥杂之弊事,一体分付于京兆及四部,何如?传曰,有司堂上中一员,明日入侍。

○副司直尹师国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夙患疝癖之症,触寒复发,少失将摄,顽癖辄动,从以疝气上冲,虽房闼之间,若或起动,则实有顷刻陨绝之势。入冬以来,作一籧除gg籧篨g,委身床笫者久矣。此际见差文禧庙享官,而顾今病状,万无升降拜跪之望。贱疾之每烦渎扰,极知其万万惶悚,而实状如右,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铨曹,趁即变通,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丁未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鼎修,原任直阁徐龙辅,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丁未年抄启文臣亲试都计划居首副司果洪义浩四十分,依例陞叙,课试都计划居首别检尹永僖五十分,升六,课讲都计划居首佐郞尹光颜一百二十九分,升品属耳,熟马一匹面给。又命书传教曰,今丁未年讲阵都计划居首宣传官李身敬一百五十七分,升叙,射都计划居首,则既未准试,勿论。又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颁赏及进笺,明日便殿当亲临,以此,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假注书李贞运,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妃殿气候,自今日略有呕症,与医官相议,加入方文,改书以入,可也,丰之曰,水剌进御之后,或有升降之气而然耶?上曰,非由是也。有若暑症者然,胃气未调,欲吐而未能吐,诚切悯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仁浩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课试居首抄启文臣洪义浩,以陞叙依事目论赏矣。闻以课讲,连三次壮元,已陞叙云,今番则以熟马捧传旨。上曰,文荫武守令,限明年三月瓜,知入。贱臣承命出书入。上曰,限六月瓜,又为知入。贱臣承命出书入。上曰,明日殿座时,入直侍卫,除之,可也。丰之曰,臣等则当尽参班矣。上曰,唯。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药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有司堂上徐有邻,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掌乐正李济万拿处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分拣。

○尹行元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李秉模,参议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集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元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文源进,参判李秉模,参议李集斗牌不进,右承旨尹行元进。以吴泰贤为修撰,朴兴福为礼曹佐郞,尹永僖为典籍,洪义浩为司艺,闵𪰜为全罗都事,崔鹏海为直讲。

○兵批,判书郑昌顺进,参判黄昇源入直,参议宋锳,参知柳谊病,左副承旨曺允大进。以李显益、金碗为五卫将,权汲为忠翊将,副司果沈兴永。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身敬陞叙事,命下矣。李身敬,以承传宣传官仕满,且经堂下三品实职,在前如此之人,或有陞资之例,而有非自下所敢援例仰请,堂下陞叙,别无可施之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资历既如此,今日政加资下批,可也。

○兵批,再政。宣传官李身敬,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安翼济,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颁赏入侍时,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假注书李贞运、赵台荣,记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入就位,先行四拜礼,分东西以次陞殿。丰之曰,莫重殿座时,鼓吹初不待令,协律郎亦不来待,事之骇然,莫此为甚。该院提调,幷为推考,当该协律郎,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协律郞拿处,可也。出举条引仪唱阁臣及抄启文臣计划武臣,入就位行四拜礼。原任提学李福源,一提学金锺秀,检校提学吴载纯,原任提学郑民始,二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郑大容,待教尹行任,率洪义浩、李身敬等,分东西行拜礼,乐作拜讫。乐止,下同上曰,礼兵房承旨,唱名颁赏,可也。丰之、允大,承命出颁赏,义浩等跪受,行四拜礼讫。上曰,仍为进笺,可也。宣笺官奉笺陞殿,读笺官韩商新、郑晩锡、申溆,以次进读讫。义浩、身敬等,行四拜礼,引仪跪告礼毕。上曰,李判府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李福源偕入进伏。福源曰,日气过寒,早朝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福源曰,今月亦无馀日,臣民颙祝之忱,去而益切,伏未审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向平顺,而今则可谓太迟缓矣。福源曰,闾巷间亦多有十二三朔分娩之事矣。上曰,此虽稀有之事,而迟缓亦何妨也?福源曰,然矣。上曰,今冬过寒,而卿能好在,是甚可幸,而入于耆社之年不远矣。福源曰,臣间有寒疾,日前候班,不得随参,尚不胜耿结矣。上曰,左相不欲行次对,是甚可闷,而领相病状,近果何如云耶?福源曰,日前闻之,不甚大段云矣。上曰,右相已渡江耶?福源曰,二十二日始为渡江云矣。上曰,昨见赍咨官手本,则再明年以皇帝八旬称贺云,别使似当入去矣。福源曰,然矣。上曰,皇帝之在位享年,俱极灵长,考诸往牒,实是罕有矣。福源曰,果然矣。上曰,今冬有雪频多,明年来牟,可以占丰矣。福源曰,老农之谈,以此为验矣。上曰,九月以后,连值闲暇,辄览书册,故三馀之工不少矣。福源曰,圣学高明,不待加勉,而今伏承下教,不胜钦叹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升叙人,今日政,并为下批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冰丁事,何以为之乎?有邻曰,沿江民人,依例应役,山底户稍远村,使之除役,宜矣。上曰,从便为之,可也。有邻曰,紫门藏冰,非久当为举行,而内冰库修理,有难如例为之。西冰库四库所藏之冰,以三库施行,除出一库,藏置内冰,来头鳞次取用时,駄价依例自户兵曹上下事,分付,伐冰抄户,今始厘正,紫门藏冰官,使之追后出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臣于朔膳进上物种中,有区区所怀。待罪礼曹时,拟欲提禀而未果,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贡献事体,至为严重,所当以土贡本体,当节所产封进,而诸道物膳中,海衣、粉藿、秀鱼卵、干广鱼、干大口鱼等属,务从体大,专尚黏付,味既全失,色亦易损,定例厘正时,曾有申饬,而近复如前。虽以生银口鱼言之,欲趁月令之朔日,未免封进之太早,似此等节,殊乖致敬之意,反有违时之叹。此后则海衣、粉藿、秀鱼卵、干广鱼、干大口鱼四种,勿拘大小,以本体之美好者,另择封进,生银口鱼节早则早封,节晩则晩封,物以体小未成者,径先封进之意,令礼曹及厨院,发关知委于封进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橘茶五贴制入。出榻教上曰,惠庆宫进御加减归脾汤二十贴制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3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鹤闻坐直。注书金孝建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贞运药院直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张锡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备边司郎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鹤闻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衍德曰,平安监司尚未辞朝,旷务可闷,一两日内辞朝。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以李运彬囚单子,传于南鹤闻曰,保放。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南学训导高克忠,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依传教,自三月至十二月,合十朔禄俸,仓官更为输纳于东大门外判府事赵璥所住处,则以为屡烦输送之恩,终无冒受之路,惶陨之极,恐俟谴何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大臣之苦恳若此,一向例批,既非体谅之意。闻其所患,尚无差意,又岂可以此不紧之事,添作恼心之端乎?且考之故事,凡大臣儒臣之辞月俸,有代送食物之举,予于此大臣,何靳殊典?出仕间月俸,以食物代送,仍以安心顺受之意,遣史官,传谕,问疾以来。

○事变假注书张锡胤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契判中枢府事赵璥所住处,则以为恩谕出寻常万万,病里惶陨,益不胜感泣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判府事赵璥,禄俸不受草记批旨内,月俸以食物代送事,命下矣。取考大臣食物赐给前例,则多少不一,而今此代送之命,寔出于安其心之圣意,则不必加数于常俸。且每月代送,与一时举行有异,食物米二石、太一石、猪肉五斤,今朔为始,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今因内司手本,郑房及他免税中,有土免税米,收报户曹推寻事,命下矣。盖此免税,虽已移送内司,而揆以事理,未收等节,有非本曹所可推寻者,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郑房免税条,以户曹米钱,准数输送内司,既有下教。且此是公税,则该邑之无端不纳,万万骇然。无论已准纳未准纳,内司则但当依元数推来,更勿烦渎。他免税事亦然,而此条依草记施行。既属内需司,则事面无他称托之端,而尚未准纳,尤为骇然。方令内司,以尽捧后,形止使之来告,又或愆限,当该守令,当拿问严处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