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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三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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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尹尚东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徐有闻一员bb未差b。假注书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夜二更至五更,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南鹤闻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履成启曰,禁卫营将管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金履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二度呈辞,传于赵宗铉曰,安心调理。

○传于赵宗铉曰,在德万户尹凤允,伐登万户申思汇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校理李羲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鹤闻曰,只推。

○南鹤闻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羲观,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启,信川郡被灾民人等耗条停退事,传于金履成曰,除耗然后,可有实效,今番停退谷物,特并除耗,严饬地方官,晓谕民间,俾无如例办之弊事,回谕。

○南鹤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功臣堂西边隔壁,曾前罅绽处,去夜大雨,全然颓圮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隔壁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设行,围排等节,申饬该监,着意举行,待晴即为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太常所进生梨,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生梨,姑未成熟,待烂熟荐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尚东,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座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具修温牒报,则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仁遮外万户申在德老母,今年七十一岁,且无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鹤闻,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李翼铉,都事尹弘俭,瓦暑别提申百禄,训炼院判官金坊,主簿李麟臣,武臣兼宣传官申在德,部将宋良佑,守门将康润福、金成铉、朴翰烈、金宗铉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曺命集、具载敬,训炼院判官沈景民,武臣兼宣传官郑宅昌、张彦极、权就一、李烜、朴秀俭、成履福、李厚培、张志近,部将金锺翕、洪畴九、沈尚之、郑治臣、崔光烈、李晋秀,守门将杨达源、卢尚心等,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林懋远、郑钦、成夏镇等,三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郑庆龙,四次不通,依定式一次二次三次不通人等,并从重推考,四次不通人,越俸一等,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军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十名除出,将校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履成曰,今日在院承旨并递差。

○传于金履成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尚东落点。

○兵曹判书具允钰疏曰,伏以,臣蒲柳之质已朽,羹薤之戒转深,万念都灰,无复当世之意,而只缘圣恩莫量于河海,报答蔑效于丝毫,迟回明时,不忍告退,自顾其情,良亦戚矣。惟是闲漫之局则趋承焉,敦匠之役则竭蹶焉。持被周庐,出入侍卫,则亦出于依近禁扃,昵瞻耿光之忱,而世所称一切华膴,不但臣妄想之已绝,人亦何尝以此期臣,而不意中权除命,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震越,五内失守,继以感泪无从也。适当动驾隔宵,天牌踵临,饬教荐下,使勿呼望,逃循不得,冒没承膺,廉隅都丧,置身无地。噫,臣于年力方强之时,犹愧已试蔑效,当此衰耗已及之日,尚可强令驱策乎?设使臣筋力足堪鞅掌,身名无所亏缺,以犬马之年则宜引也,以行止之义则宜退也。况臣昏耗之识,无望甄别人物,滓秽之踪,自知有䩄戒行,如是而复使掌铨衡而管三局,则其为累圣简而骇物情,岂但为一身颠沛而已也?且臣之入耆社,已过半年,而今乃靺鞈奔走,便若固有,则臣虽无耻,人谓斯何?副急一出,终非盘礴之地,匹夫微谅,亦无变改之理,连值清斋,疏龥路阻,今始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谅臣情之由于衷恳,察臣言之非出饰让,亟命镌削,俾得以优游飮啄,歌咏圣泽,以卒馀生,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惟宿硏,兼取老炼,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李羲观疏曰,伏以,臣才疏学浅,百无一能,论思启沃,自知不称,而怵分畏义,有除辄膺,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不自意昨日除命,又下于罢散缩伏之中,特叙有命庚牌继临,臣且惶且感,莫知攸措。且臣本生母素患风湿之症,当暑添剧,食飮全却,委顿床席,已至多日,臣左右扶将,实无离舍之望,敢速违傲,恭俟重勘,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时值空馆,召命复下,揆以分义,宜即竭蹶,而臣母所患,经夜无减,区区私情,无以进身,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近日事,窃有不胜忧叹者,重臣尹蓍东之昨冬一事,天鉴在上,昭释备至,而惟彼一种党伐之论,又何靳靳而不知止也?夫重臣既经罪谪,则朝家之徐徐收用,亦一道理,而今也则不然。当初铨望见拔,已自不厌众议,且一边方生之论,直驱重臣于恶逆之科,把持胁制,声气峥嵘,殆莫谁何,则当此时秉铨笔而任对扬者,正宜频频拟检,以仰赞我殿下平明之化者,自是不可已之事耳。夫何一拟再拟抨撃显肆,辞语危怖,上以欲荧惑天听,下以欲钳制众口,以至于日昨李升运之疏而极矣。噫,公议者乃举世之公议也,朝廷者乃国家之朝廷也,今乃以一边人俦张之论,自唱自和,公肆咆喝而莫或敢遏,则其为蔑公议而轻朝廷也,果何如哉?夫以我殿下恢荡之苦心,明睿所烛,此辈之情状,宜无不察,而一味包容,惟事镇安,日昨处分,过费丝纶,殆近于两是双非之归,而至有铨官不叙之命,臣窃为圣朝惜此举也。夫一尹蓍东检拟不检拟,固无足恤,堂堂清朝,党伐之论,恣行无忌,簸弄驱胁,一任跳踉,而三司言议之地,视若寻常,寂无可否,乃殿下亦且优批,薄警不加,无所惩戢,则又安知嗜利无耻之徒,趋风合势,换面迭出,而朝象人心,益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耶?言念及此,岂胜忧惋?臣谓前持平李升运,严加处分,以靖世道,仍寝铨官不叙之命,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以副校理李羲观上疏,传于申应显曰,礼乐征伐,不得自天子出,而威福能在上乎?予于接下,务主阔略,似此旧习,罅漏处虽细,未尝放忽看过,此盖抚念前功,深存亏篑之戒也。凡有时政得失,在言责论思之职者,何言可讳,甚事不陈,而今日李羲观之疏,其说不过是请寝铨官不叙之命,其渐弊一言曰,豕非羸而霜将冰矣。朝廷有莫敢指斥之人,则在其人岂好消息乎?且况为世道,拔例处分之馀乎?副校理李羲观,远地投畀,当夜发送,原疏还给,以示振纲分懋平荡之意。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尹尚东。左副承旨李书九坐直。右副承旨柳焹。同副承旨闵台爀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柳焵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书九曰,传香承旨,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三度呈辞,传于柳焵曰,安心调理。

○李书九启曰,副校理李羲观陈疏入启,校理申馥,副校理李埦,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吏曹假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与亚三堂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书李文源,参判金文淳,参议曺允大落点。

○李书九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金文淳,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书九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金文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曺允大在外,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闵台爀启曰,吏曹判书李文源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书九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徐鼎修、闵台爀、徐秉德落点。

○李书九启曰,新除同副承旨徐秉德,时在忠清道大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书九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书九启曰,即者司谒赵得完,请谒以为,别监朴重大,无端突入于议政府修改役处,乘醉起闹,诟辱之说,至及于监役官云。以掖隶检束,前后饬教,何等申严,而又有此酗酒作拿,侵辱朝官之举,事未前有,极为惊骇。朴重大为先出付攸司,照法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辈可谓难化之类,梗顽逞欲,不悛旧习,愈往愈甚,此辈亦人耳,任其所为,俾陷大辟,有违生物之仁,先从现发处,随即痛治,为先除名,令该曹严杖捧招,仍为严加照律以闻。现发之事,已如此,此外又安知无如许所犯?自本院查问各司,使之从实来告后,仍即具由以闻,此后又或有若此之弊,大则各其司草记,小则该堂言送该房,以为从轻重严治之地。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焵落点。

○传于徐鼎修曰,尚州营将尹养俭,别害佥使朴志泓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闵台爀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徐鼎修曰,恤典即为题给。

○徐鼎修,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昨日渔夫契贡人等所志内,今年长霖,江水涨满,渔船不通,捉得无路,四散求觅,尚未贸来,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封之境,愿以他杂鱼,限水退间代封云。故臣以为参半代封,虽出于轸念贡弊之圣恩,而至于全数代封,则乃是无前例之事,莫重供上,敢请全代,极涉猥滥,使之退去,依数准备矣。今日监膳时贡人等,又为白活,以他杂鱼擅自待令,供上事体,何等至重,而全数代封之请,已涉猥滥,杂鱼待令之举,尤极该gg骇g痛。当该渔夫契贡人,今方移法司照律严绳,而代纳杂鱼,不敢循例捧入,莫重御供,将不免阙封,臣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代封贡人勿治。

○柳焵,以礼曹意启曰,显陵陵上曲墙有頉处,修改日字,在于今初四日,而雨势若此,土石沾湿,势难完筑,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恐合事宜。南关王庙雨漏处修改,亦在同日,所当一体改择日举行,而事系重大,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并待快晴,更为择日,禀旨,可也。

○柳焵,以礼曹意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今番大雨,仁穆王后陵上曲墙丑寅方内面九尺许,外面十三尺许颓圮云。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设行,本曹堂上郞厅,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修改,待快晴举行,可也。

○李书九,以兵曹意启曰,即接西所卫将具修温牒报,则曜金门南边水阁铁箭门二间许,今日因雨水颠颓云,为先令紫门监,以体大木坚实树栅,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训炼都监意启曰,曜金门南边水阁铁箭门二间,今日雨水颠颓处,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十名,将校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副校理李羲观,远地投畀事,承传启下矣。李羲观庆尚道永川郡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书九,以刑曹意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别监朴重大,突入于政府役处,诟辱监役罪状,为先除名,令该曹严杖捧招,仍为严加照律以闻事,命下矣。依传教,朴重大即为捉来,发问目严杖究问则以为,再昨日过飮酒杯,欲见工曹针线婢冰爱,转入于议政府内,则莲亭有帽带者数人,故认以计士,酬酢寒暄人事,则不为应答,故醉不省事之中,意谓计士,以侪辈之人,不答人事,不无愤心,果发辱说,虽是醉中,若知缮工官员,则岂有辱说之理乎?毋论知与不知,身为掖隶前后申饬之下,不有朝令,乘醉突入于政府衙门,诟寻监董官员之罪,万死无惜云矣。取考律文,则新颁事目内,吏卒骂六品以下官,事理绝悖者,杖一百徒三年,骂他衙门官者,减一等,朴重大,依此律,减一等,决杖九十后,忠清道黄涧县,徒二年半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具庠疏曰,伏以,臣出世属耳,便一聋聩铨选之重,固非其任,行政不过一再,而疮疣自知难掩,至于日昨政望,而果然丑拙益露,噫,既已同参,无所相难,则主管与预闻一也,台言不可以别无指的,而有所自恕,圣度虽出于曲加区别,而愈增不安。伏乞亟寝改颁之命,获被同罪之罚焉。臣于此,窃有区区情恳,略此附陈焉。臣之迩来遭遇,可谓世所罕有,复起以后,非银台则天官,非天官则银台,华要之贯,殆若已有,冗散之日,可得而数,荐被不敢当之恩,猥叨不敢承之任,而尚此唐突,无复一辞者,祗欲奉令承教,生死向前,以为将此身奉尘刹之图而已。此虽苦心所在,有时惶汗浃背,近日以来,其所惊懔,又倍于前,盖半日之中,叔侄傡铨,历数古今,复有几人,佐贰虽异长席,而为铨官则等耳。公法虽无应递,而在私心则悚然,若使因仍冒据,东西开政,则臣虽无耻,人将谓何?满损之忧,福过之惧,犹属一已,固不可言,而其如感激酬报之忱,反为贪恋辜负之归,何哉?就此一事,便同铁限,惟冀天地父母,俯赐矜谅,特纡永镌之恩,以卒终始之泽,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公格虽无所拘,情势似然,许递。

○吏曹参判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而才识庸暗,涓埃莫效,疾病缠绵,杜门敛伏,自甘为明时之一弃物矣。廼者南郡之补未几,特蒙内移,北关之行才半,旋降恩宥,颠沛之患,每由己作,而宽假之泽,辄荷圣眷霜雪雨露,曲费生成,顶踵毛发,都归造化,不自意亚铨除命,又下此际,负罪如臣,何以得此?归对老父,阖门感泣,第缘狗马贱疾,近益危剧,计急调将,归伏松楸,以为复寻生路,粗守拙分之图矣。责教继下,罪著慢蹇,薄补还寝,罚止谴罢,臣震懔颂祝,实不知容身之所也。曾未数旬,恩叙自天,新除遽降,臣闻命惊惶,转益靡措。噫,臣之向来一出,盖缘怵分畏义,不敢他顾之致也。言行不孚,而心迹转入于䵝昧,去就颠倒,而身名自归于隳坏,俯仰惭赧,无颜可举,以此情踪,更何可论于飘缨结绶,翱翔朝著也哉?且堂疏论斥,已万万惶惑,而至于近日,台章迭发,声罪论列,尤令人神𢥠,刊削勘断,既若是峻严,则一步铨地,便成铁限,由前由后,义在自靖,而召牌屡降,饬教荐下,严畏悚惕,不暇他顾,虽不得不冒没肃命,而以臣情地,何敢自处铨官,晏然行政乎?玆敢猥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怜臣情事之未暴,谅臣私义之难强,亟命镌改,以快人心,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人言宜欲一伸,本职许递。

○己酉七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沈能迪,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校役今为何道耶?书九曰,方始庆尚道,而所馀者为五道矣。上曰,讫工尚远矣。书九曰,若了当全罗道,则其馀四道,易于收杀矣。书九曰,七十以上人,不为检拟于承旨望,曾有先朝受教,而前望则通望人,尽数书入,故或有过年限而蒙恩点之时,此后则自本院依例入禀,以为警咳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文识馀事,自有记存者,况《常训》一部,读其按说,可知其人,今因《舆地胜览》思之,故司谏郑恒龄子元林,家庭之学,素有工程,曾所稔闻,以白徒不可参闻于校正之役,令该曹先付军职,初仕仍即调用事,分付。命书具庠疏批讫。上曰,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吏曹判书李文源,参判金文淳,参议曺允大落点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二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沈能迪,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吏曹参判牌去来连为催促。贱臣承命出传。又命书判付讫。上曰,此判付出给李书九,自政院各司官员,即为发牌,该司复有此等之弊与否,查问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闵台爀,假注书南履翼,编修官曺亨寿,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州素称有弊,目今有何弊瘼?台爀曰,别无大段弊端,而十二仓谷数,合为十有万石,捧上之际,或不无麤劣者,又不无虚伪之弊,而便成流来痼弊,此外别无目前之弊矣。上曰,境内印信官,为几许耶?台爀曰,本官及营将外,无他印信官矣。上曰,镇营相距,为几许里?台爀曰,西城外咫尺之地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书九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闵台爀。同副承旨沈焕之在外。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夜二更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行右承旨尹尚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老病似难当暑供剧,许递,今日政差代。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弘文馆校理申馥,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今日乃处暑,视事自明日当为取禀,而老炎犹甚,新凉未生,姑观日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穆陵慰安祭献官李敏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四度呈辞,传于金载瓒曰,安心调理。

○传于金载瓒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落点。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祖源,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只推,更为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祖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修曰,情势虽有同异,辞疏到院云,宜令一伸,许递。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文淳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文源。

○以金履素为吏曹判书。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未肃拜,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进。吏批启曰,判书金履素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沈焕之为承旨,郑好仁为大司宪,李祖承为大司谏,李惠祚为执义,沈铿为掌令,张至冕为持平,丁志元为持平,柳匡国为献纳,郑东慎为正言,李冕膺为校理,朴基正为副校理,李太亨为修撰,韩光植为副修撰,李时秀为右尹,李运昌为长湍府使,军器参奉单金兑煌,书题单太敏行。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病,参知入直进,右承旨李书九进。以金文淳为副摠管,崔箕兴为佥知,柳尔胄为五卫将,韩文揆为景福将,白东远为都摠都事,申纯为都摠都事,成夏镇为训炼主簿,李彦一为武兼,韩圣谟为仁遮外万户,朴再祯为位罗万户,朴泰根为南桃浦万户,同知单成龙森,训炼参军单郑仁大,副护军柳尔胄,副司直具庠、赵宗铉、尹尚东、曺允大、李祖源、安廷玹、申应显、洪仁浩、南鹤闻、金履成、徐秉德、金熙朝,副司勇郑元林单付。

○传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工、刑换房。

○以咸镜监司状启,永兴本宫后龙防筑溃决处,待秋奉审事,传于李书九曰,前例虽有秋巡时看审改筑云,而何待看审?无论秋成或农隙,元定使役日限外,别给雇价,从速完筑,秋巡后,详审形止状闻事回谕。

○柳焵,以兵曹意启曰,即者西所部将白泓镇,行巡之际,初更末,捉得一掖隶于肃章门外,来告本曹故自本曹查问,则果是别监,而姓名即韩相谦也。当此夜禁申严之日,身为掖属,无端犯科,极涉痛骇,系是掖隶,不得擅自决罪,为先拘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委折,令该房捉来查问以闻,可也。

○柳焵启曰,因兵曹草记,别监韩相谦,夜巡被捉事批旨内,知道。其委折,令该房捉来查问以闻,可也事,命下矣。别监韩相谦捉来,查问其犯夜委折,则所告内,昨夜上直之时,适得泄病,又值昏黑,忙急之际,未及寻往他处,愚迷所致,直出肃章门外,仍为见捉云矣,敢启。传曰,与外巡有异,自本院处置放送。

○柳焵,以兵曹意启曰,即接东所卫将赵光钻牒报,则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一间许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急速修筑,而此与外宫墙有异,自前虽无把守之例,其在慎重之道,不可疏忽,建阳门入直禁卫军,自该营量宜定送,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明日如有晴意,即为修筑,户判与该郞,入来监董,斯速竣事,此后改瓦拔草等节,各别着意为之,可也。

○徐鼎修,以赈恤厅意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一户,东部字内一户,南部字内十户,合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西部字内七户,东部字内三户,南部字内六户,北部字内七户,合二十三户,各布一疋,合钱二十四两,布二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禁卫营意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一间颓圮处,以建阳门入直军中,量宜定送,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建阳门入直军五名,除出把守,而不可无将领,别定教炼官朴道讷率领,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敏采。

○己酉七月初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柳焵,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礼房承旨闵台爀,偕入进伏。上命台爀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仍教台爀曰,日熟如此,祭物不无变味之虑,须各别申饬,可也。台爀承命先退。命焵书传教曰,今番特除,意在湔拂,而四违召牌,期于必递,所执似非,无当其心,亦宜曲察,吏曹判书李文源许递。又命书榻教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书九,假注书南履翼,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日热如此,必生汗臭,奉审承旨,着意沐浴,换着新衣奉审。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铨堂之乏人,莫若近日,政命已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书九。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全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仕直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书九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志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丁志元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日次儒生殿讲,处暑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凉生后更禀。

○李书九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五度呈辞,传于金载瓒曰,安心调理。

○柳焵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焕之,时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成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载瓒曰,仍。

○传于徐鼎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金载瓒启曰,即者注书徐有闻,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设有嫌避之端,下谕启辞未下,若以在外,亦欲引嫌,则任所在外,奉命出壃,亦当俱避乎?以陈疏一款,前例有无,屡询之下,为之分疏,都承旨金载瓒,从重推考,新进行止,亦甚放恣,注书徐有闻,先汰后拿。

○注书徐有闻拿处,代以李海邻为假注书。

○传于徐鼎修曰,碧团佥使郑履曾,乐南万户金宗晔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书九启曰,昨以掖隶事,有查问各司之命矣。即者内赡寺官员来言,去闰五月初二日,本寺郞厅方欲推治贡人之际,有着红衣二人,称以别监,突入官庭,自谓被罪贡人女婿,多般发恶,使不得治罪云。身为掖隶,不畏饬禁,有此拦入公暑,无端肆恶之举,事极惊骇。两汉令掖庭署指名核出,付之攸司,查实重勘。虽以该寺郞官言之,昨日查问之时,初无皂白,今始来告,亦涉稽忽,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何去而再昨特教发牌查问之时,不为直对,今始来告乎?当该官员,令该府拿问处之,掖隶出付攸司严治。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徐鼎修曰,恤典即为题给。

○李书九,以备边司意启曰,楚山府使郑启淳,在任身死矣。曾经承旨,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兵曹意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禁卫营意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昼察夜巡停止事,自兵曹草记矣。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一间颓圮处,今已毕筑,察巡亦为停止,军兵还入建阳门直所,将则即为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书九,以义禁府意启曰,校理申馥推考事,传旨启下矣。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文淳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复叨见职,猥陈微恳,而特垂体谅,获蒙恩递,私分粗安,惶感无地,才经一宿,以臣代臣,职名依旧,顾臣情势,与前无异,则何可以一伸,而自同无故,以为承当之计哉?祗缘曲念出常,颂祝冞切,义分为重,廉防反轻,不得不章皇出肃,而及当政席,臣之堂叔臣履素,又拜长铨矣。在公格,虽曰无相避,同堂叔侄,至切之亲也,闲司漫职,尚此难安,况于铨衡之任,岂有傡据之理乎?在臣私义,不但万万危蹙,朝家官人之方,恐不当若是苟艰也。臣于是,岂敢顷刻蹲冒,晏然开政,而适值夜漏已深,促教连下,他不暇顾,黾勉举行,而惶汗沾背,去益靡措,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亟推体下之恩,特赐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大愿。答曰,考据前例为之,何必上疏为哉?辞疏之逐日捧入,亦甚如何,还给,承旨推考。

○以吏曹参判金文淳上疏,传于金载瓒曰,考据前例为之,何必上疏为哉?辞疏之逐日捧入,亦甚如何,还给,承旨推考。

○己酉七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李相璜,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金载瓒进伏。上曰,此雨其不过多乎?载瓒曰,似不过矣。上曰,日热如此,诚难耐矣。载瓒曰,然矣。上曰,向闻湖南,有过旱之虑云矣。今观雨势,诚为多幸矣。鼎修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至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六度呈辞,传于金载瓒曰,安心调理。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李性源呈辞,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假注书李海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右承旨李书九,同副承旨闵台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洪仁浩落点。

○以右承旨李祖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载瓒曰,仍。

○以内赡奉事洪景斗拿处传旨,传于金履成曰,掖隶虽已严处,大体事实,与李学彬事有异,该郞事,不但有关后弊,亦系甚么失着,掖隶则虽以拦入公庭之罪,无论事实如何,一人付刑曹照律,一人限死决棍,降定军保,而郞官之侵责贡人一款,已现发之后,亦不可仍置,令该寺提举,知悉查处,此郞官分拣。

○以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

○洪仁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副修撰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吏曹参判金文淳,开政命下之后,谓以私义之难安,悬牌阙外,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昨于辞疏,有下教,有例则行公,无例则当递设云,古今异宜,判堂姑未上来,以此以彼,悬牌果何所据?此启辞勿施。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书九单付。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右承旨李祖承未肃拜,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启曰,判书金履素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南玄老为大司谏,李文源为知敦宁,柳文养为修撰,朴贤秀为昌平县监,赵镇奎为泰仁县监。

○兵批,判书具允钰,参判柳谊,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入直进,右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直沈焕之、闵台爀,副司正李海邻并单付。

○洪仁浩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鼎修,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东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六户,合十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东部字内二户,北部字内六户,合八户,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吴熙昌,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㠎,身病猝重,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酉七月初五曰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徐鼎修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不过申饬,前注书徐有闻分拣。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违牌勿为呼望。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至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七度呈辞,传于金载瓒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李润谦,稳城都护府使徐美修,从浦万户李元祥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养,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金载瓒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汉泰,身病沉重,旬日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领军重任,不宜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圭镇为禁军别将。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颓圮,已把守处,左右连接八间许,有将颓之虑,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椽木脱落处及连接旧筑,八间许,亦有将颓之虑,一傡撤毁,自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合力改筑事,草记允下后,今月初八日始役云矣。两处撤毁间数,稍为广阔,曜金门北边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加定,与前把守军,合力守直,丹凤门西边九间许,东营入直御营军二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楸坡万户赵匡国老母,今年八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颓圮处及左右连接将颓处八间许,撤毁改筑,而间数稍为广阔,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金虎门军十名除出,与前把守军十名,将校一人合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加定军置之。

○李祖承,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颓圮处,左右连接八间许,在于新筑之间,有将颓之虑,御营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椽木脱落处及连接八间许,亦有将颓之虑,今月初八日为始,一并撤毁,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一间许,盖瓦椽木脱落处及连接八间将颓处,东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月初八日,东营入直军二十名除出,将官率领,限修筑间轮直,昼夜把守,而盖瓦椽木脱落处,昼察夜巡,将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凉生后更禀。

○洪仁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金载瓒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至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八度呈辞,传于金载瓒曰,安心调理。

○洪仁浩启曰,副校理李埦,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户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夞怪万户许灿,森森坡万户吴硕柱下直,长弓一张,长行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祖承曰,有司堂上入侍。

○兵曹,以李汉泰为摠戎中军。

○传于洪仁浩、金履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天安郡人物压死事,传于金履成曰,生前身布还上荡减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状启,知礼县人物压死事,传于金履成曰,生前身布还上荡减事,回谕。

○洪仁浩,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七日制,凉生后当设行矣。

○金履成,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壤府慰谕宣传官梁垸书启,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书启则以为,本道移贸谷物,合为七万馀石,而皆以详定价三两发卖,仍以详定价三两分给,而所受二十馀邑,间多被水灾处,若并耗征捧,则不无难办之虑,民人来诉者,皆愿除耗,故谨采民情,以备乙览云矣。诸道换贸之谷,以其价直分俵之早晩,或取耗或减耗,而至于今年关西水灾,实近所罕,特命近臣慰谕灾民,身布还上,一倂荡减,则凡系民隐,固当拔例轸恤。今此移贸谷所受诸邑,被灾深浅,设有不同,民势切闷,殆无彼此,在朝家一视之道,不可区别分等,关西诸邑移贸谷七万石,当年耗条,并特为减除收捧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分俵早晩无论,并以当年耗条减除之意,即为行会,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副校理李埦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八道儒生幼学臣申光礼、赵学元,进士兪丰柱,幼学元在长、赵镇翊、鱼用集、闵普显、沈翼贤、兪彦傅、郑经焕、尹善养、赵潝、李翼、权太应、闵百信、李义渊、闵斗爀、李儒祜、金履锈、李轮祥、李锺直、安荣、金履实、李晦祥、兪文焕、申光万、金履恭、李英玉、李伟祜、尹养烈、尹致猷、金相任、金履平、尹光厚、黄载鼎、元在行、权大应、孟贤大、权箕应、沈师民、洪益友、孟任大、朴大和、金履荣、黄锺五、元在明、赵远庆、兪建柱、李尧钦、金星汉、朴履寿、兪宪柱、李范弘、兪杞柱、朴师龙、朴鼎寿、李锺穆、申在文、金泰柱、兪汉道、兪铉升、李永源、闵章显、闵承爀、权厚应、尹致衡、尹致荣、吴燧、沈乐贤、黄勉绘、李𪬵、李述明、沈在贤、尹守殷、郑纬焕、赵命益、赵命复、安棨、李始实、元有升、金处岩、沈能基、尹勉运、尹勉养、兪祥焕、任履周、任颐周、任默、李俭祜、李宪祜、金硕基、洪乐衍、金处光、李弘谦、尹善东、李正殷、李正鲁、南星耉、南周宪、安光集、李度中、赵锺永、金鲁昌、申百显、金鲁敬、李雨成、李雨明、金基懋、黄载俊、李锺仁、金明淳、兪台柱、申锡老、申锡耆、金履载、宋允鼎、徐有俨、徐有念、申在业、具光锡、辛文羽、朴明寿、朴兢寿、赵在昉、宋焕章、兪文焕、宋文纬、李恒诚、洪乐镇、鱼在德、鱼在云、郑玄锡、李镇亿、李弘规、金秀渊、尹重烈、李汉祥、李箕采、黄仁纪、李普澈、宋文晦、申㬨、申光集、尹勉纯、尹勉镇、兪汉九、金在岳、金宗铉、权丕应、赵学闵、宋钦诗、赵学春、郑在俊、郑在复、赵在心、赵在翼、徐有阶、徐殷辅、黄仁裕、徐宜辅、徐观淳、闵命爀、李星源、李羲渊、李义用、金奭行、鱼用默、李义述、申在俊、赵相协、赵相潝、柳逸、高兴济、李肇源、尹铉大、李义实、尹范东、黄仁灿、黄基宇、朴济显、朴济星、沈坦之、赵镇庆、李弘儒、李允行、权中伦、金焕圭、张锡宪、张重弼、韩度洪、韩容修、郑翼焕、郑在玉、辛师懋、蔡弘一、蔡宜荣、闵光谊、姜应一、金教根、金孝根、金民淳、金学淳、吴明常、金在新、金在信、权思谦、宋启乐、宋礼渊、李文渊、李义甲、任熻、金敬淳、李熙缉、李鲁益、徐冕辅、沈能述、沈能宪、鱼在瓒、郑颐焕、柳鼎养、李圣緖、李益显、李万善、尹定烈、李锺学、尹善衡、崔星斗、赵益喆、尹善用、徐逸修、金履基、李大奎、李舜奎、郑师俭、李晠宗、李元锡、李以鏶、吴大衡、姜文焕、丁宗观、金观、李宇宗、李馥烈、金奎、姜柱宗、宋之铉、郑商霖、朴荩源、安宗洙、柳元培、李光畴、黄量源、郑在简、李国镇、尹宅厚、沈寿海、李庆凤、郑德霖、柳辉晋、辛师鲁、金乐明、赵心镇、沈周贤、李商尹、尹健、黄𡊠、李寅梃、赵洵、成命柱、曺允烈、赵逸镇、朴孝源、沈羲源、赵斗镇、安懋、沈履源、曺元振、黄瀍、申思翊、南宫儒、李圣尹、成思钦、韩台铉、尹敬厚、曺允升、李衡中、柳光涑、辛师点、南宫灼、李贤耉、高普天、李润九、宋履夏、李台耉、金熽、李尚俭、李益新、李德喆、李基彦、李尚质、尹之行、边光文、李声玉、李载老、李润玉、李奎会、李良辅、朴天淳、李汉甲、韩潝、李性达、金载敏、金载彦、李瀷、李熙采、尹享辅、安廷焕、郑遂泰、鱼锡一、崔龟锡、丁载熙、李学宗、李晦彬、南宫暾、黄冕源、辛师喜、黄锡奎、赵道镇、尹喆厚、朴薰源、李好敦、曺允杰、成文钦、朴思钦、尹健厚、金处淳、李洽、辛师夔、李源启、沈泼、李礼彬、尹宅华、金乐善、沈镇、黄圾、张志默、李勉培、黄壧、金景勋、李得烈、沈台贤、沈器贤、李时彬、朴葂源、李衡老、金得鸣、洪启哲、朴昌镇、崔昌之、崔宗极、李昌佑、李基源、崔宗迪、金择鸣、朴鸣东、朴圣浩、朴圣激、金必锺、郑永祚、郑鸣东、朴夏镇、高天高、奇泰勋、尹𢚛、郑润吉、李厚根、丁孝达、柳东观、柳在渊、罗学慎、高时德、洪奭周、柳镇辅、金锡喆、赵应淳、朴泰奎、郑锡禧、闵百徽、金承五、李台汉、沈润源、李廷璨、吴在源、尹在华、金垕观、李基晋、郑锡元、曺海振、奇商亿、林海远、金载坤、吴朴瑾、李敬锡、梁济来、柳师惠、李敬佑、林泰基、朴希圣、吴伯源、金碝、柳震升、闵师宣、高致谦、郑桔、李寿永、张得宗、尹明举、朴希龙、丁道三、郑光远、吴达宗、郑东臣、林元八、金履祥、崔昌殷、闵百弘、朴思奎、慎处俭、金寅喆、赵周相、张英祖、许顼、朴孝源、许𪼛、张希祖、张云卓、柳孝根、李灦臣、金师洙、李齐梁、金毅喆、许崧、赵信淳、许珣、郑彦喆、李亨模、曺敬一、金宗极、李宜发、郑万馨、沈和永、申命孝、金致贒、尹致道、金泽鼎、许恒、权应达、洪允范、许根、沈昌镇、李儒敦、金德明、任永源、白宗玉、任五源、金精海、金梦良、安思亿、文纬光、任时源、丁昊弼、李邦柱、金梦铉、白时龙、金学祖、魏伯珪、金梦益、(金))金梦彦、宋文焕、李复显、金润光、宋质休、徐敬达、徐宗裔、郑重运、金声律、金锡珩、李观圭、柳震明、赵尚鼎、金翼臣、韩允祚、柳翔之、韩思泓、张大翼、吕有瀚、韩尚烈、崔文贤、黄铉、李复老、金相摄、李英老、安克明、崔斗贤、金宗汉、沈源之、吴光源、李载昌、杨宗楷、吴嗣源、金宅揆、宋之殷、曺翊铉、曺允缉、崔师锡、曺翊殷、金相行、李阳坤、金润铎、朴镇阳、申景潞、朴海谦、丁台达、吕命载、李重坤、柳善性、朴海郁、金周明、崔昌孝、曺允礼、朴履大、安德观、白思休、郭宗震、金益源、朴师点、林远、曺光善、郑翊运、金得铉、李显性、李邦镇、朴琦镇、朴㝡镇、张克明、孔道翼、崔汉龙、曺运衡、朴治源、柳基运、金尚休、林守谨、曺景佑、崔河龙、曺翰弼、李植根、崔时泽、李亨坤、曺允熙、林守说、崔令昌、曺夏弼、崔普锡、闵东显、金禄和、崔晋行、金正根、安明述、曺允铎、徐道修、曺国明、李昇朝、姜必岳、成兴柱、金照衡、姜弼荣、金必纯、金养玉、赵桢、任铉、尹镇邦、金载遇、金载远、李寿东、闵英大、宋之光、赵东亮、李德普、尹再旭、金天爕、崔性兴、吴俊佐、尹宗旭、吴思爕、金光洙、金日新、金扬烈、宋启必、曺命复、朴海润、吕善裕、李世臣、偰庆达、洪斗河、申说权、李在玑、李基亨、金基协、(高))柳复寅、李宗鲁、李在垕、南极烨、李性濬、吕善宽、南道贯、尹得垕、李明奎、李宅坤、吴国瑞、柳汇镇、赵斗采、洪得齐、赵彦国、洪基性、林弼远、柳羲镇、吴廷孝、柳邦镇、吴载圣、柳邦玉、安孝百、柳复阳、安观铉、金潢、赵玾、柳廷徽、赵𪻏、吴相性、赵允命、柳斗镇、吴得权、李箕东、梁百揆、安孝天、柳周镇、赵珍、吴光穆、柳增八、金宗信、李大源、李舜烈、林载远、康浩、金廷彦、金道泽、郑明遇、金诠、金尚润、南宫旸、成胤业、丁宗运、李相臣、郑万寿、金若烨、南宫昉、曺德心、郭仁邦、金相枢、安致亿、金一衡、金相骏、卞廷宅、卢一采、高时显、丁有弼、高勋等疏曰,伏以,臣等于先正臣文靖公金麟厚,从祀文庙,窃以为不可已者,有二焉,盖文靖之道德事业,有宗师百世之功,出处大节,有只手三纲之操,允合祀典,已有百年之公议者其一也。方今圣明御世,尊尚儒术,凡系斯文阙典,靡所不举,而又况旷感于文靖,益复隆摰,乡祠之赐祭,云孙之录用,固已不世之殊遇,则腏食于圣庑,崇报于百代,实有待于今日者其二也。当初臣等之继发疏论也,盖有二说者存焉,甲者以为,从祀重典,决难以草莽愚贱之言,遽然得请,此过于审慎者之说也。乙者以为,以文靖之正学,遭圣朝之旷感,若是之隆,则从祀盛举,此其时矣。此仰恃圣明者之也,而抑亦甲者鲜而乙者伙矣。臣等遂执二者之说而折衷之曰,从享果重典也,故从古是礼之行,必待夫士论之申复而后,朝家始乃许之,则其为斯文之幸,盖有时焉,而圣德之光,亦有倍矣。今但以草莽之贱为惧,而不思幸斯文而光圣德之道,则是不徒自外于圣主而已云尔,则于是乎甲者之说屈,而八路齐声,万口同然,顷进一疏,冒犯渎挠,及伏承圣批,若曰予于文靖,旷感而起想,廷臣之所共知,然从享重典也,决难轻议。呜呼,圣意之旷感于文靖,若是蔼然于丝纶之间,则文靖之宜享于圣庑,倘已默许于渊衷之中矣。然犹以典礼之重大,姑难容允从之轻议,则此实我圣上重祀典之盛意,而在臣等尤宜及时呼龥,至再至三,期蒙允兪,而终不可已者也,何以言之?夫以文靖之道德,实合斯典而至今未遑,则殿下之亟举阙章,固无害于慎典之道矣。且以殿下之明圣,旷感先正,每轸尊尚之念,则迨今日特举其祀者,亦何有轻议之嫌哉?臣等死罪,窃以为殿下慎重祀典之意,反有欠于尊尚道学之方也。今若以臣等之人微言轻,不欲遽许以重大之事,则臣等固自知其贱陋之说,无足动回天听,而第伏念从古斯文之大议,朝家之盛举,或因舆诵而成之,或采巷言而行之,则臣等之言,独不为巷言舆诵之一哉?且伏况臣等今日之读,非臣等所可独办者,即百年公议之厥惟久矣,而亦九重默谅之积有年所,则臣等所谓不可已者,此也。噫,文靖学问之正大,节义之卓异,殿下已知之,臣等已言之,今无容叠床,而文靖遗集中,仲尼元气紫阳真一句,先辈宿德之人,皆以为深得渊源正脉,而以考亭上接乎洙泗之统者,千古左海,惟文靖一人,盖可见先辈尊慕之意,而亦足为今日从祀之证也。至若殿下祭文靖之文,有曰遂倡绝学,大本中正,大哉王言,不但华衮之褒,而百世以俟,可无惑矣。遂倡绝学,则功存乎继开矣,大本中正,则学贯乎体用矣。自古儒贤之于斯文,有继开之功,极体用之妙,而岂有不得从祀于先圣之庑者哉?此非但臣等,徒致景慕之诚,其在敦风化励衰俗之道,尤不可断已,伏愿殿下,特轸先正正大之学问,卓异之节义,爰命有司亟举文靖公臣金麟厚从祀文庙之典,以重吾道,以光世教,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重典不可轻议,观于已例,可以知之,尔等退修学业。

○己酉七月初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下直,仍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军士房承旨与有司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北关毕赈状启,今已入来,而毕赈赏格,待绣衣入来为之乎?虽未复命前,亦有施赏之例乎?有邻曰,癸卯毕赈后赏格,待监赈御史复命之后为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至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三十九度呈辞,传于洪仁浩曰,安心调理。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鼎修曰,有司堂上入侍。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光默落点。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府面任李镇宅,捐财济人,令该曹考例施赏事,传于洪仁浩曰,诚意可嘉,义气宜奖,令该曹特为赏加,卿亦知此意,拔例收用,安州之水,不下平壤,或有如此之人乎?亦须采察事,回谕。

○传于徐鼎修曰,户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成曰,再明日殿座相值,次对明日来会。

○金履成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风、云、雷、雨、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俱无頉,红箭门墙垣阶砌,亦无大段执頉,而今番潦雨后,间间有倾侧剥落处,故分付该监,使之即速修补,此后看护等节,着意举行,俾无前头摘奸时执頉之弊事,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毕修后,言送政院,则当分遣史官、宣传官奉审摘奸矣。

○金履成,以兵曹言启曰,丹凤门西边宫墙颓圮处,方自该营改筑,而小杂木二株,着根墙底,斫去然后,可以始役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兵曹言启曰,平安道清南,咸镜道南关,新设别付料军官,待其上来,试取草记事,曾有下教矣。两道别付料军官,今已齐到,今七月十一日,臣开坐南别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遐方武士之许久滞京宜念,十一日则太远,从近设行,可也。

○金履成,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孙相龙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黄海前兵虞候李国培,系是朝官,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国培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酉七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今日不为仕进乎?鼎修曰,以其身病,不得仕进云矣。命书传教曰,实故无以行公云,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焵,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有司堂上沈颐之,以次进伏讫。履成曰,京外儒生之以建祠请额事,封章于阙外者甚多,而其中叠祠叠额,自有禁令,此后则凡系叠祠叠额之请,自泮中一依旧典,勿许回通,而大司成亦为照管,申明举行之意,出举条申饬,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日前因湖南道臣,荒山碑阁守直事,回启,有僧徒定以几十名元额,鸠谷敛散,取耗给料,僧统一人,帖加成给,别将则依旧复设,县校中,从久勤备三望,报兵曹差拟受点之命矣。别将僧统之并为设置,实出于尊事体重守直之意,而守直之勤不勤,不在于众寡,专在得人,既以邑校,从久勤备三望受点,则事面与前自别,守直亦当着实。僧统并置,反有推诿不实之虑,虽以料条言之,鸠谷敛散之际,亦不无掣碍之端,且实相本寺自来凋残,几十名僧徒,万无定额之路,则他寺推捉之时,必有贻弊之叹,僧统并置一款,合有商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事势既如此,僧统一款置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初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李祖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持平张志冕gg张至冕g牌不进,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李性源四十度呈辞,传于金履成曰,安心调理。

○传于徐鼎修曰,户房承旨入侍。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徐鼎修曰,恤典即为题给。

○以京畿监司状启,玉江万户金兴泽,马牌见失之罪,令攸司拿处事,传于金光默曰,若不趁即跟捕觅纳,当该地方官及讨捕使,重勘姑无论,先自道伯,难免严勘,此意回谕,限十日仍令推纳事,一体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启,茂朱府民家漂流,人物渰死事,传于金光默曰,致死人命,生前身布、还上荡减,他道依此例举行事,令庙堂行会。

○己酉七月初九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蔡济恭,兼兵曹判书具允钰,行户曹判书徐有邻,行礼曹判书李在简,行副司直李柱国,工曹判书郑昌顺,知敦宁府事李文源,行副司直金尚集,汉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徐有大,汉城左尹金思穆,户曹参判李献庆,行副司直金持默,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韩翼镇,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济恭曰,暑雨支离,老炎蒸郁之馀,数日以来,朝暮之间,颇有凉意,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暑雨祈寒,药房例为各殿问候,而小臣近日久未登筵,伏未知中宫殿诸节,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济恭曰,近日诸道,雨水频仍,其中均沾之处,则实无可虑,而至于被灾之民,殆同丰乞,殊可矜怜,而西、北两道,最为关心,姑未判歉,此后日气若稍和,则年事将无虑矣。上曰,数日日气甚和矣。上曰,顷日日次次对,卿两次出令,而暑雨尚未快收,公事亦无紧急,故使之停止,而今始为之矣。济恭曰,祖宗朝为月三次对,而至于肃庙朝,始有月六次对之例,一月之内,六次为之,则其间不过四五日矣。军国之间,有何公事之可达,至于副司直备堂,亦有何别般可奏之辞乎?臣则以为,祖宗法意好矣。上曰,肃庙朝大小朝次对,分而为之,故自然为一月六次,而先王朝倦勤之后,亦为六对矣。济恭曰,久未登筵,事有当奏者,而未得仰奏矣。近日人心陷溺,民失秉彝,至于日前和镇事而极矣,臣则以为变怪之事矣。上曰,然矣。予果欲言之,而卿必有此言,故不为之矣。太平无事之时,因一幺麽和镇之事,看作大事,则得不为有伤风化乎?济恭曰,然矣。渠之所言,今既如是,则臣子得闻之后,宜有愤痛之心矣,心有愤痛,则宜有一番究核之请矣。三司诸臣之齐声请讨,在所不已,岂可以遽然摧折,使之默无一言乎?上曰,予非欲漫漶,而以侄证叔,事关伦纲,毕竟处分,止于岛配而已者,意亦有在,至于沈埉所被凶言云云。亦于李哥宫奴,秋曹捕厅之供,使之头面而脱空矣。济恭曰,圣教至当矣。叔侄之间,相为头面,事甚不可,故臣之浅见,终无善处之道,而徒切愤惋之忱矣。上曰,三司联箚,事体甚重,则以幺麽和镇事,迭呈齐吁,是岂成说乎?始既劻勷,终又还持去,宁有如许事体乎?李升运之疏请勘罪,可谓得体矣。上曰,次对为之。济恭曰,此全罗兵使李润彬,忠清兵使边庆遇,忠清水使柳文植状启也,以为今秋水陆操及城操巡点等事,何以为之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国之大政,而权宜停废,已为十年,岂非疏虞之甚乎?三南则今年年事,颇有登稔之望,无论水陆操巡点,与安兴城操,不可不如例设行,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巡点则置之,城操则除非叠为处外,使之设行,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平安兵使李明运,黄海兵使孙相龙状启也,以为今秋习操、巡操、巡历、巡点及别武士、乡骑士、武学都试设行等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雨水,两西最被其灾,前头民事,不无可虑,习操、巡操、巡历、巡点并姑权停,别武士、乡骑士、武学都试等事,并如例设行之意,分付两道兵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原春监司李度默状启也,以为道内今秋三镇合操,何以为之?灾伤复审,校生考讲,秋巡时兼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本道雨水过多,年事尚在丰歉未判之中,此时操炼诚甚可念,合操姑令权停,复审考讲劝别武都试,并依前例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摠戎使金思穆,守御使金锺秀状启也,以为本厅所属束伍军兵,今年秋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诘戎之政,许久废阁,事甚疏忽矣。上曰,故奉朝贺李喆辅,一次为之之后,连为废之矣。四年为分操,五年为合操,而若不合操,则并与分操而不为,戎政之疏忽,亦甚可闷矣。济恭曰,然矣。上曰,摠戎厅则合操乎?思穆曰,非合操矣。上曰,本厅所属邑几何?思穆曰,坡州、长湍两邑而已矣。上曰,后日次对,更为筵禀,可也。济恭曰,今番节使之行,兼付进贺事,已为禀定,而都政时使名,只以谢恩兼冬至使差出不可不厘正,谢恩之上,添以进贺二字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庆尚右兵使尹得逵状启也,以为本营最为南路要冲,而三军仓所储米,合为二万六千七百五十五石,折米分留外,庚子荡债后,应留中加分八千石,取耗给代,目前实留库,只是五千三百七十七石假使不虞之变,适在毕分粜之后,则能支几日之费乎?本营饷谷,时在列邑之数,统为十三万五千九百五十三石,只就当年应分米太租三色耗条,合为六千七百九十七石,自该邑作钱来纳,自本营从便换作,添入饷仓,永作储蓄,明春分还时,自各该邑,米太租留库中,一依今年耗条营纳之数,加分取耗,则取耗数爻固自如,自今秋限三年,还纳耗条,则粮饷得以稍裕,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以状辞外面见之,或似无弊有补,而第念各邑谷物之迁动作钱,来纳营门之际,本官吏胥之舞弄,上营校监之操纵,其弊无穷。且以营下言之,前日所无之二万石,并为华集,添作粜籴,则晋州之民,不亦以为苦乎?以此以彼,事多难便,状启内辞意,姑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昌圣所报,则枚举熙川郡守李厚在牒呈以为,各邑拨将卒,皆有元定料米,而至于本郡五站料米雇价米一百六十石,遂年敛民以给矣。丙申因本郡民诉营门,还谷留库中折米一千六百石,加分取耗,以为给料矣。丁酉御史书启,谓之私分,因为还寝,依前敛民,民邑痼弊,莫大于此。该郡半留还谷中,折米一千六百石,每年加分取耗一百六十石,以给料米雇价事,定式施行征敛之弊,一切革罢为辞矣。拨将卒之敛民给料,不特民弊可念,揆以体段,岂容如是?虽然,他无变通之道,依报辞加分取耗,以救其弊,实合权宜之道,而此非自下擅许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近来财力渐耗,而必为加分者,只为取其耗条,以为利己之计也,既已加分,则岂无弊于民乎?又从以勒捧,则岂不害于民间乎?近来此等事,每多滥觞之弊,无论兵营列邑,有少窘急,则必请加分,称以加分,而专事利己者,滔滔皆是,以故相臣南九万文集观之,潜夺民财之言,岂不切当乎?济恭曰,前吏参洪秉缵,以吏判荐望,来到臣所才写旧望,猝然问曰,外议以为吏判望,有当入而见拔者云矣。臣门gg问g之曰,见拔者为谁?秉缵曰,赵时俊、尹蓍东云矣。其言诚是意虑所不到,故默然不答而止矣。尹蓍东事,臣以秉执,既有所陈达,而上教之出于朝纸,每曰党私,臣不欲更有所云云,而至于时伟,其罪恶,何如,三司之声讨,又何如?一降兪音,则时俊乃是连坐之人,冢宰望之入不入,虽无识无伦之辈,屋下私谈,决不可有及于此,而臣虽无似,既曰大臣,吏堂亦以荐望至,则不当以私室视之。今其言如此,若非玩弄臣,则必以臣为菽麦不辨而然也。臣之传说其言,在臣适足为疲软,而若仍以置之,则义理也,纪纲也,体面也,并缘臣而堕怀无馀,不得不仰陈于筵席矣。上曰,此人素有乡暗,而今闻卿言,揆以朝体,不可无饬,加施罢职之典,可也。出举条上曰,前吏曹参判洪秉缵罢职。出榻教上曰,近日事,妄度成习,试以李羲观事言之,岂不骇然乎?务为和平之道,则是为好事,若为偏重,则甚不可矣。济恭曰,郑子产治国规模,虽不足称道,而其言曰人多畏火,而不知畏水,故溺水死者多,捉火死者少,此言实有理矣。大抵以严为主,则犯者自然不多矣。臣以诸葛亮治蜀事,有所仰陈,虽出于区区愚衷,而亦是当为之事也,为君上者,不可不以严为主,宜乎圣上之所体念矣。上曰,卿言好矣。上下四方,要为均平其势,故反有受侮之嫌,而岂可至于倒持其柄也哉?济恭曰,圣教何为此失柄之教也?至如失柄之言,乃是衰世之所当言也。今玆圣明之世,岂可以失柄等事言之乎?上曰,柄有许多般,有大柄焉,有小柄焉,卿认之为大乎?济恭曰,前因荒山碑阁守护事,道臣状启,以南原、咸阳各两面,割付云峰有所陈闻,而更令道臣论理状闻事,有命矣。臣意则碑阁守护,与地界宽窄,本不相关,而且以事势言之,咸阳之所谓严马川,本府之得成官样,专赖于此,南原之所谓上下岩,本州所关,亦必不小,公然夺彼与此,不成事理,况严马川,乃是岭南地,而今忽割付湖南,则画壄分州之意,果安在哉?道臣所当退其报状,使之拔去此段,而不此之为,既已上彻,若或允可之后,始为提达,则恐有销刻之嫌,故敢此仰陈矣。上曰,卿言果然,昨闻筵臣言,方欲厘改而未果,割地一款,原传教抹去,可也。出举条济恭曰,今番都政时,自上矜念,兵批出六,多付虚司果,曲加变通,绰有区处,渠辈想必感泣,而但闻实职二人,出为边将,以其亲年,俱不得赴任,已为呈递云,空纳实职,永为罢散,则其为可矜,有甚于虚司果之人矣。臣则不知其姓名为谁,而兵判方入侍,此两人问名,先为调用,次及虚司果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其人为谁?兵判似知之矣。知敦宁李文源曰,今番都政时,递付万户,不知其人亲年之已过法典,果拟望受点矣。武兼申在德,除仁遮外万户,而其亲年过七十,训炼主簿赵匡国,除楸坡万户,而其亲年过八十云,缘臣不察,俱至呈递,无故落仕,事当收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臣率西北别付料待令矣。上曰,卿则先退,率别付料待令,而今日兼为禄试射,服色则卿与参试官,皆以冠带为之,可也。有邻曰,敬差官差送与否,禀定然后,年分事目,当为磨炼,而近年以来,连为令道臣举行矣。今番亦依此为之?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铸钱之役,既自本曹,岁以为常,则需用物力,不可不预为措备,前贷来均厅钱七万两,仍为贷来,待毕铸次次还报,关西别饷钱中,限五万两,亦为区划,留作本钱,恐合事宜,系是财用去来,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铸钱既令岁以为式,则物力不可不预为区划,依户判所奏施行,实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岁铸之役,既属本曹,应行节目,成出启下,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主事、监官等任,与设都监有异,不必以闲散人,如前差出,以计士中勤干可合人,差定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岁铸之法,何如?济恭曰,此则中原之法,而彼国则以铸钱为富国强兵之术矣。上曰,自领相以下,无一人请罢之言矣。济恭曰,然矣。中原则以铸钱事,岁以为常,故其国之人,无以𨱎器为食器者矣。昌顺曰,臣方待罪内赡寺提举,而本寺郞厅,侵责贡人一款,令提调知悉查处事,命下矣。臣即诣本寺,招致诸贡人,该郞侵责一款,多般查实,则皆言无他侵责之端,屡度查问之下,一辞纳供,而其中贡人韩泰宽为名人以为,去闰五月初二日,直长李鸣运,以今番官贡还退后,渠独有称冤呼诉之言,拘留寺中,仍施十七度笞罚,其后所任贡人二人,亦有因他事,二十度笞治之事,各司之治罪贡人,虽曰常例,非其罪而滥施笞罚,则实难免侵责之科,臣之不能察饬,固不胜惶恐,而直长李鸣运,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学彬事,卿知之乎?济恭曰,处分则臣果知之,而其间委折,臣未能详知矣。上曰,别监辈,可谓化外之氓也,近之则滥,远之则怨,此虽小人之常情,而至于此辈,尤为甚焉。予素知此辈之为弊,故常加操切矣。日前内司勘簿后,取其所馀有分给渠辈之举矣。此后敢生此等之习矣。前有外方出仕之法,而近来则多有省减,无此出仕之路,故渠辈皆厌避矣。济恭曰,臣见五日囚徒案,则以别监不入番事,多有次知囚禁之事矣。上曰,此皆厌避而然矣。上曰,邑志分给之时,排比诸人,有若差遣京试官者然,故庆尚右道则以金熙朝为之,左道则以朴奎淳为之,而近日分曹为之矣。济恭曰,朱子之攻斥王安石,何等严截,而至于经书之注,反用王氏之说,而我东之人,无非偏私也,岂不慨然乎?上曰,昨闻有司堂上言,则近来无八道营耗谷云,然否?有邻曰,然矣。上曰,李书九、李家焕,连日进去校书馆耶?有防曰,然矣。上曰,知敦宁何为此扫坟呈辞乎?文源曰,以生父母坟迁窆事出去矣。上曰,何日离发耶?文源曰,初欲以今日发行矣。有次对之命,故更以明日定行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西北别付料试射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金履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待教金祖淳,以次侍立讫。上乘舆,出宾阳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试官入来举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兵曹判书具允钰,承命入侍讫。宣传官跪告小开门以下节次,祖承跪告矢数执鼓,应射诸人,以次应射。上曰,应射人员,应射后仍即进前,以次奏姓名居住事,分付,可也。宣传官承命,分付。上曰,三中四分入格人,当赐第,以此意分付,可也。试射罢后,朱兴宗等,以次进前。奏姓名居住讫。命分等颁赏,仍命宣传官,呼金景烨新来讫。上曰,关西别付料中,有三中四分之人,特蒙赐第之恩,而独于北关无之,予庸惜之,此后另加肄习,期于入格之意,晓谕于北关诸武士,可也。宣传官承命出传,上乘舆,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光默。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服制。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以左议政李性源四十一度呈辞,传于李祖承曰,安心调理。

○传于金光默曰,都承旨入侍。

○柳焵启曰,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养,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馥,副校理李埦,副修撰李晴,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焵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冕膺,副校理朴基正,修撰李太亨、柳文养,副修撰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焵启曰,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事,命下矣。泰仁县监赵镇奎,两司俱未署经,而大司宪郑好仁,大司谏南玄老未肃拜,执义李思祚,掌令沈铿、闵彝显,持平丁志元,正言郑观辉俱在外,正言郑东慎未署经,司谏申禹相,献纳柳匡国,持平张至冕,传旨未下,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好仁未肃拜,执义李思祚,掌令闵彝显、沈铿,持平丁志元在外,持平张至冕,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都承旨金光默进。启曰,判书金履素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宇淳为大司宪,李昌汉为大司谏,李济万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任希一为掌令,金圣准、赵恪为持平,李永穆为献纳,李日运、金孝真为正言,郑大容为校理,朴奎淳为副校理,李彦祐为修撰,闵昌爀为副修撰,尹行任为西学教授,兪汉钝为同福县监,奉常副奉事卢䥬单付。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洪文泳病,右承旨李祖承进。以具世𪟝为留营别将,副司直金载瓒、李普温单付。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郑宇淳,大司谏李昌汉,献纳李永穆,正言金孝真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李济万,掌令闵彝显、任希一,持平金圣准、赵恪,司谏李运彬,正言李日运,俱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员许递,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递牌诸台,只推,与新除授诸台,牌招署经。

○以大司宪郑宇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洪仁浩曰,许递,今日政一体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都承旨金光默进。启曰,判书金履素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尚东为大司宪,李秀夏为执羲,宋铨为司谏,李秉喆为掌令,宋俊载、柳畊为持平,尹悌东为正言,徐配修为修撰。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洪文泳病,右承旨李祖承进。以赵瑍为知事,李儒敬、尹颐东为宣传官,赵云祥为训炼副正,李时菡为训炼主簿,赵匡国、申在德为武兼,安百汉为黄海兵虞候,金弘运为楸破万户gg楸坡万户g,尹尚华为玉江万户。

○柳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未安,新除授修撰徐配修,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鼎修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柳焵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焵启曰,弘文提学徐有邻,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锺秀,奎章阁提学金锺秀,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焵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科次入侍。

○柳焵,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粘粟、皮稷三种,今七月念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徐鼎修,以户曹言启曰,因内需司启下牒呈,大嫔宫祠宇及移安厅内外三间雨漏处,造果厅颓落处,南墙三间,西墙八间颓圮处,修改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bb修b,以赈恤厅言启曰,因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恤典即为题给事,命下矣。全家颓压,西部字内四户,北部字内五户,南部字内七户合十六户,各钱二两恤典,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南边水阁铁箭门二间,今已修改,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臣依下教,今日开坐南别营,清南、南关新设别付料,以柳叶箭三巡,依例取才,则四十人中清、南五人,南关七人无分,而昨日亲临试射时得中人,既承分拣之命,清南、南关各二人,今日虽不中,依下教并与入格者,仍为许属,其馀甑山张健维,龙岗韩益范,价川林宗喆,咸兴文圣观、李宗植,永兴金命禄,北青郑世侨,定平吴处常等八人,依定式退送,而取见新节目,则各其邑宰,必以有膂力好身手多才谞善技艺者,另择报于兵营,则兵营察其身手才谞,试其膂力技艺报巡营,巡营又为讲兵书试才艺,抄上则自兵曹取才入属,而其所抄上之人,若有不合者,自本曹直为退送,据实草记,当该守令重勘,道帅臣一体勘罪云云矣。两道抄上之际,必依节目,各别抄择,取才上送,而无分者,若是伙然,该邑守令拿问处之,两道道臣、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今日日气湫湿,渠辈未必尽其才,卿于明日,待晴更试二巡,无分者,别为抄出,又是膂力,举沙不满十五斗者,又试马上技艺,不入超等者,具别单草记,道帅臣守令,更为论罪。大抵今番定式,系是新令,而两道举行,未知果皆拔尤,以此以彼,道帅臣宜有其责,其委折,先为发缄取招以闻,可也。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曜金门南边水阁铁箭门二间颠颓处,今已修改,把守将解送,军则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昌圣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朔州前府使金爔,系是朝官,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爔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洪檍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原本未下

○己酉七月初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谏长上疏,何以为之乎?仁浩曰,谏长以为,已彻之章,有难改书纳云,故以还持去,书颁朝纸矣。命书传教曰,昨见谏长疏,上一款,即疏启俱举之弊防禁事,还收之请也,此亦近来新出之痼弊,人人互相誊呈,无异于前日之列录,令承宣分付谏院,使之删正书呈,而欲待改书纳赐批矣。今闻又以还持去,书出朝纸云,台疏体重,则每以还持去书出,事体已万万未安,设使谏长,难改已彻之本,诣台引避,可也。岂可无端持去乎?当该台臣,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弘文提学牌招。上曰,院隶一人,即送成均馆,以七日制设行之意,预令知悉,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初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一提学金锺秀,弘文提学徐有邻,对读官李晩秀、金祖淳、闵昌爀,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礼房承旨柳焵,偕入进伏。命仁浩书传教曰,七夕制居首进士金硕铉,直赴会试,之次生员李是焊给二分,次上进士孟钦圭、金厚渊、李一羽,纸笔墨考例施赏。上曰,吏曹参判入侍,使之开政,可也。贱臣承命出,与吏曹参判金文淳,偕入进伏。文淳曰,判书金履素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为之,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在外。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翼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左议政李性bb源b四十二度呈辞,传于洪仁浩曰,安心调理。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载瓒、李时秀、李亨元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承旨李亨元,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旨房望,传于李时秀曰,仍。都承旨为礼房,右承旨为军士房。

○李时秀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时秀启曰,时原任阁臣,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李时秀启曰,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李在协,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有禀达事,率礼曹堂上、宗亲、仪宾、二品以上、诸玉堂,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右尹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永落点,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落点。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宾厅卜相,以判府事金熤为领议政。

○备边司荐望,以赵心泰为水原府使。

○传于洪仁浩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素在外,参判金文淳进,参议未差,都承旨金载瓒进。启曰,判书金履素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徐有防为京畿监司,洪复浩为工曹正郞,尹行任为果川县监,李文源为判尹,领议政金熤,承文都提调单金熤,水原府使单赵心泰,礼曹佐郞白庆楷,工曹正郞洪命馥相换,兼春秋单白庆楷。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鼎镇,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入直进,右承旨李祖承进。副护军洪檊、李思祚、李济万、李运彬、沈铿、任希远,副司直郑好仁、郑宇淳、南玄老、丁志元、金圣准、赵恪,副司果郑东慎、郑观辉、李日运并单付,五卫将柳尔胄,水原中军尹守范相换,知事柳镇恒、徐有防单付。

○京畿监司徐有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水原府使赵心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再政。以金文淳为汉城判尹,摠护使单领议政金熤,迁园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金熤,园所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金熤,迁园都监提调徐有邻、李在简、郑昌顺,园所都监提调金履素、郑民始、李文源单付。

○洪仁浩启曰,领议政金熤,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夔落点。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落点。

○备边司荐望,以李亨元为广州府尹。

○备忘记,广州府尹李亨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左边司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李汉丰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丰单付。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敬五,校理徐荣辅,副校理尹光颜,修撰崔显重、沈晋贤落点。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敬五,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李时秀启曰,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协,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礼曹判书李在简,观象监提调金锺秀,缮工监提调李文源,奉审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养直单付。

○传于李时秀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祖承启曰,守御使金锺秀,今日永祐园奉审出去时,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仁浩启曰,守御使金锺秀,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兼察,牌招听传教。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锺秀落点。

○吏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时秀曰,此时此任,义不敢逡巡,前望特点,既非偶然,意谓有召即膺,今此违牌,实非所望于重臣者,此传旨勿施,牌去来催促,今已夜深,如是违牌,明日看山之行,欲悬頉乎?更以此意各别申饬。

○洪仁浩启曰,守御使金锺秀,明日看审事,出去矣。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行判中枢府使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gg行判中枢府使g李福源、李在协,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锦城尉朴明源,观象监提调金锺秀,礼曹判书李在简,缮工监提调李文源等,永祐园奉审书启,臣等除辞朝,进诣园所,与本园别检张锡胤,参奉洪就荣,相地官前察访李命求,前忠壮将成梦龙,幼学金养直,眼同奉审,则李命求以为,来龙太缓,穴微正星,龙虎浅小,初非大结之地,内堂又无横带之水,以远水为配,是为偏山偏水,此为可欠。成梦龙以为,砂局极美,后龙丁脉乙入首,卯坐内得,申水亥破,以龙向言之,则申水不合木山,亥破亦不吉。曾者以壬破言者,水不见三丈之意也,干戌破者,不审详看之致,而今则亥方凿沿而储水,更无水去之意,亥破分明云。金养直以为,山水以理气相济为美,而右旋辛戌,双行之龙,以坤起峰,坤下未来,午转丁来,乙辰入首,内甲坐而外卯坐,坤申辛酉得水亥破,法无可论,而山与水各行,可谓偏山偏水,局未成形,不可谓真结,亥破尤不宜于木山云是白齐。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园所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迁园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监造官四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都监堂上郞厅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事,曾有定式矣。京畿监司徐有防,资级乃是资宪依例兼监司下批后,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李秀夏,正言金孝真启曰,臣等见识蒙瞀,言议拙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惩讨义重,署经有命,怵畏分义,章皇出肃,既入台厅,依例传启,而昏昧之致,全不思今日之不宜烦聒,诲责谆谆,至有问备之命,此莫非臣等昏庸疏暗之致,满心悚蹙,无地自容,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依启。

○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桑楡景迫,狗马疾深,万念灰冷,饰巾待尽,而惟是忧爱寸心,炳然如丹。夫地理之说,始于汉晋间术士,而盛于唐宋,世间祸福,虽未知必由于地理,其说流来已久,若皆虚伪,岂能使人崇信如是乎?程子虽不信地理,然有彼安则此安,彼危则此危之说,又云须取山回水曲,襟抱无亏欠,地家所谓吉地者,亦取如此也。至于朱子,则实深究其说,其葬亲之地,既以其法求之,而又论山陵得失甚详,今撮其大略而言之,有曰以子孙而葬其祖考之遗体,必致其谨重诚敬之心,以为安固久远之计,使其形体全,而神灵得安,则其子孙盛而祭祀不绝,此自然之理也,朱子岂以无稽之说,告之君父,而垂之天下后世也哉?伏惟园所事体,顾何如也,关系,亦何如也?为今日之臣子,思万世之大计,心无所不用其极,义有所不敢自隐,玆敢冒万死仰尘崇听,臣素昧堪舆,便同聋瞽,只以人人易知易见者,论之可乎,一,莎草枯损也,二,青龙穿凿也,三,后托水势之冲激也,四,后节筑石之非天作也。以此观之,则风气之不顺,土性之不全,地势之污下,推以可知也。有一于此,尚为臣民之至恸,而况蛇虺之属,局内近处,蟠结成群,至令丁字阁瓦子,张张罅欹,虽与旧长陵穴道侵犯,差有间焉,局内既多有之,则安知不犯于至敬至重之地乎?尤所惊心而痛骨者也。伏念我圣上,自甲午拜园之初,至丙申御极之后,而憧憧圣念,惟在于园所安否,晨锺夜烛,几洒深宫之泪,春雨秋霜,频发中朝之叹,玉食靡甘,丙枕不安,臣之前后登对,承闻此教者,不啻屡矣。在廷之臣,亦岂不闻不知,而特以事系莫重,未敢容易发言,臣侧听多年,未尝见一介臣,为殿下对扬者,臣窃慨然,臣即朝暮人耳,终以出位为嫌,而不陈无隐之忱,则生为不忠之臣,死为不瞑之鬼,是负殿下也,是负于昭之灵也。臣岂忍为此也?臣曾闻丙申初,有以迁奉,发端于筵席者,伏想圣聪,亦或记有,而可见人心之不甚相远也,臣抑又有区区愚忱,涕泣而陈之。呜呼,丙午五九月之变,尚何言哉?缑山之鹤驾未返,斗枢之虹光还坠,臣今白首不死,忍见我圣躬,惸惸独立于上,海筹渐向晼晩,瓜瓞尚迟绵蔓万年宗社,主鬯久虚,八域生灵,讴歌无所,臣思之及此,通宵不寐,心肝蚀尽。试以天道言之,则我圣上对越上帝,敬授人时,天无日月星辰之灾,地无草木人物之妖,十风五雨,时和岁丰,《书》曰,作善降之百祥。试以人事言之,则我圣上,躬周公之达孝,继文王之志事,措国势于盘泰之上,奠民生于春台之中,猗欤休哉,上自荐绅,下至匹庶,家颂天保之章,人献华封之祝者,凡今十有四年矣。《诗》曰恺悌君子,福禄攸降。臣以天道人事,反复思惟则神人所劳,则百之庆,史不可胜书,而年前变丧,一何荐也?伊后诞弥,尚尔迟然,臣诚莫晓其由也。第以地理言之,则臣尝闻诸故老之言,参以术师之议,形局之拱抱案对之分明,非不为合格,而论以砂水之法,则大为地家之所忌云,若其言谬妄不足取,则诚为国家无疆之休,而万有一依俙仿佛者,则其于圣躬何,宗国何?昔在英宗大王七年辛亥,长陵移奉时,大臣诸宰,以戊申以后,中外颙若之情,引朱文血食久远之语,前席建议,改卜吉地,国祚之灵长,寔至今赖焉,既有先朝之故事,则尤为今日之明证矣。噫,列圣血脉之传,惟我圣躬也,四百年宗社之托,惟我圣躬也,园所安然后圣躬安也,圣躬安然后百世本支也,古人所谓宗庙享之,子孙保之者,不其然欤?臣谨此斋沐具疏,进叫天阍,伏愿圣明,穆然深思,下臣此章于庙堂,博询在廷,而广招地师,谘诹休咎,以安神道,以伸圣孝,俾为百千代远猷大策,千万至祝,而仍治臣越俎妄言之罪,以励臣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冥顽至今,夙宵结轖于中,卿请际至,当问于大臣、诸臣决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酉七月十一日卯时,上御回泰门内。诸承旨、阁臣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兼春秋金健修、金凤显,直阁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颁马时,阁臣亦当亲授,待教出去,指挥入来,可也。诸臣执马辔,行四拜礼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徐鼎修,记事官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尹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都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右承旨、礼房承旨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辛亥年日记册子,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宁陵、长陵迁奉时仪轨,分付礼曹,即为入之,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礼曹堂上,请对入侍时,判中枢府事徐命善,领敦宁府事洪乐性,判中枢府事李福源、李在协,领议政金熤,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一提学金锺秀,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直提学金憙,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李晩秀,原任待教尹行任,待教金祖淳,西清君煋,锦城尉朴明源,绫城尉具敏和,礼曹判书李在简,参判金鲁淳,参议李义纲,户曹判书徐有邻,兵曹判书具允钰,工曹判书郑昌顺,刑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李圣圭、李文源,行副司直李柱国、徐有大、金持默,摠戎使金思穆,吏曹参判金文淳,副司直洪秀辅、申大升、严思晩,左边捕盗大将赵心泰,户曹参判李献庆,工曹参判李得臣,副护军柳孝源、吴载熙、南宪喆,大司成李秉鼎,副修撰闵昌爀,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祖承,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善等曰,处暑后日热依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等曰,臣等伏闻锦城尉朴明源,以园所迁奉事陈疏云,此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臣等茫昧愚迷,尚未陈请,莫非臣等不忠之罪也。都尉陈疏之后,不容一时稽缓,玆敢相率求对矣。上命时秀读锦城尉朴明源疏,时秀读讫。命善曰,疏陈之辞,无容更议,伏望亟下成命焉。乐性曰,此非都尉一人之言也,朝野闾巷,此议已久,而事系重大,不敢容易陈闻矣。今既登彻,惟愿即令举行焉。福源曰,疏语的当,别无更达之辞,迁奉之礼,不容少缓矣。熤曰,都尉疏中,以朝廷之无一人陈请为慨然云者,诚然矣。今始登闻,实是臣等之罪,而既闻之后,又岂可迁延乎?在协曰,此疏至当,有何更达之辞乎?性源曰,此事之至今迁就,莫非群下之罪,都尉之责,臣固甘受,而今日求对,惟冀亟奉成命矣。济恭曰,昔在先朝甲午年间,圣教若曰,春邸尚未有螽斯之庆,长陵迁奉之兆,无或如何乎?至命故奉朝贺洪凤汉,奉审长陵,而奉朝贺以新陵移奉,允为吉兆回奏然后,圣念始乃释然,此臣所仰睹之事也。今见都尉疏语,实是宗社无疆之大计,为今日臣子者,岂有更议乎?亟举迁奉之礼,区区之祝也。在简、鲁淳、义纲等曰,臣等待罪礼堂,而都尉疏语,无容更议,伏愿即降成命焉。锺秀等二品以上,欲为进前齐奏。上飮泣哽咽,不能下教。命善等曰,臣等伏睹疚怀若此,下怀不胜闷迫,而当此莫重莫大之事,尤宜保啬圣躬,伏望十分节抑焉。上曰,予之素有膈间冲上之气,卿等亦必知之,在平时虽十分理遣,少尔则每如此,今见都尉之疏,又闻卿等之奏,语到本园,自不禁臆塞气短,猝难发言矣。乐性曰,愿进茶飮以为下气之道焉。上曰,何必乃尔?卿等姑勿继陈,待予气少降,可也。熤等曰,然则诸宰不必进前迭奏矣。锺秀等曰,都尉疏请,实是举国之同情,则果不必迭陈,而重贻疚怀矣。少顷,上曰,锦城尉之疏,果是何等重大之事也?山理有无,予实不知,而若以先儒彼安此安之说言之,则亦不可谓全无是理。然若惑信祸福之说,遽移久远之茔域,则虽闾巷匹庶之家,固万万不可,况国家莫重莫大之举乎?今予此言,岂因一都尉之疏而发哉?予之情事,不欲以常人自处者,卿等之所知,数十年来,抱玆耿耿夙宵至恸,结轖胸中,若念土亲肤三字,则予怀罔极当如何?仍良久于悒,不能下教。命善等曰,当此日念旧事,圣怀痛迫,安得不然,而如是疚怀,非但有妨于节宣,若念克完之道,则尤宜节抑矣。上曰,予亦岂不念及于此,而欲说往事,膈气先塞自不觉如此矣。园所初卜于健元陵右冈,而毕竟定于即今园所始末,今日登筵诸臣,亦必有知其详者矣。都尉疏中,五条论列,本非都尉之臆见创说也,万口一谈,积有年所,予于堪舆家说,虽无素知,而凡眼如此,舆情又如此,则于今数十年,一味迁延者,是岂情理之可堪乎?都尉之欲陈此疏,予已闻之,而非但不止之,亦以为当陈之事矣。今日始为陈疏,而卿等又为联请,到今尤岂有他议乎?予虽不肖无状,决不当动于风水家祸福之说,此则卿等亦必谅之矣。今则予意先定,询谋佥同,惟当亟图迁奉之礼而已,地家之说,姑无论,先以易知易晓之事言之,地中之不安,不待五廉云云,可以决之。大抵穴星,即无气死土,有十分至难言之端,予不欲详言,前官后鬼之不成格,而无暇论于朝山朝水之好否,犹属馀事,问于都尉,可以知之,况都尉疏中莎草云云,亦出不敢明言也。且以堪舆家行用说话言之,内作甲坐,外作卯坐,辛戌得水亥破,甲卯亥俱木也,辛戌水,即所谓黄泉得水,内堂无水,不可但以偏水言,又况乙入首,而龙势又无可论,其他种种不敢详说之事,不一而足,明知其如此之故,自甲午展省,心中经营,即此一事。然移奉之举,果何等至重大,果何等至审慎,而新卜之地,十胜万胜于今日以前然后,庶可无憾,而以今行用地师,地中之事,孰能明见乎?念及于此,夙宵忧凛,况今山地,从何新卜乎?命善等曰,圣教至当矣。园所移奉,已有成命,今则求山卜吉,为急先务,而新卜之难,又如圣教,实不胜忧闷矣。上曰,都尉疏亦云,丙申年有迁奉之议云云矣。盖自御极之初,予之洞属一念,惟在此事,伊时果有上下酬酢,而己酉年三字,已发于伊时筵教,而十四年之间,惟今年年运山运,园所本命运为上吉,前此而既无如此之年,后此而难得如此之年,入今年之后,予怀益复憧憧,食息靡懈,乃于今日,见都尉之疏,闻诸卿之言,从今以往,宿志可遂,大事可完,岂非天意耶?虽于痛迫之中,还切慰幸之心矣。佥曰,移奉吉兆,实为宗国亿万年之计,则臣等忭幸,尤何可尽达乎?上曰,自来封标之处,岂曰无之,设或有之,古人有言,望势寻龙易,登山点穴难云,今之地师,虽逢大地,岂恃其十分善裁穴乎?此尤所以焦燥烦闷,不能自已者也。凡脍灸之大地,予虽不一一躬踏,亦庶几领略文义,两星山亥坐之原,自古有云云,而离祖终欠太近,不免有菀弗之气砂水龙势,决难议到,长湍白鹤山下有三处,局势或狭小或微缓,光陵左右冈中一处,即达摩洞,与文义齐称之地,而不但俱未合意,其中一处山寺基,重臣李文源亦必见之,而神前佛后,废屋古庙,古人之所忌,决不可议到,龙仁云云处亦然。外此献陵局内梨树洞,厚陵局内二处,康陵白虎边,加平诸处,无一合意处,惟有水原邑内封标三处中,官家后一处,自是流来传称之地,玉龙子所谓盘龙弄珠之形局,且多前人明的之论,况年运山运本命运,无不沕合,予所谓天意者,此也,卿等之意,何如?熤等曰,水原之为吉兆,果是自来相传之说,而吉运俱叶,尤不胜万幸矣。佥曰,臣等全昧地家之说,虽未及见其文迹,而此地之为吉兆,亦皆饫闻而稔知矣。上曰,国中国陵封标中,三处最吉之说,自古有之,一则弘济洞,即今宁陵也,一则健元陵右冈,即今元陵也,一则水原邑也。水原当居第一第二,人孰不知乎?孝庙因山,初议于水原而未果用,始奉于健元陵右冈,癸丑年移奉于骊州弘济洞矣。水原山地之论,观于《己亥宁陵仪轨》,如尹绛、兪棨、尹善道诸人及洪汝博、潘好义等术士之言,可以知之,上所谓三处中,一处奉宁陵,又一处奉元陵,惟水原一区之最好地尚在,似若有待于今日,水原山论始末,则莫详于故重臣尹绛状启及尹善道文集中,山陵议及与摠护使书,而予于水原,留意已久,博考而详察,不知为几年,玉龙子所评,详载其中,而其言以为盘龙弄珠之形,真是福龙大地,而龙穴砂水,尽善尽美,诚千里所无,千载一遇之地,此正朱子所谓宗庙血食久远之计也。况地之极好极吉,虽如此,最是裁穴,为十分难慎,而槪其形局,虽使无知凡眼见之,一见可辨,穴星则乳头下坦处,而坐向则案对小阜,是谓对珠,而欲对珠则两峰间空处,此又所谓对珠,则当向空者也。且分金则以此穴以此坐以此案,亦当决之,予意已以水原定之,今对卿等,略及蕴中之说,此非天意所阴骘,神明所默佑乎?熤曰,今承圣教,臣亦恍然矣。玉龙子即道诜之号,而所论果如此矣,臣意则舍此更何求乎?上曰,闻卿颇解堪舆家说云,果然矣。玉龙子果是道诜,而卿之所见,从容详陈,可也。诸大臣皆曰,自古传称,今又运叶,臣等只知为万幸矣。上下水原山论抄出册子,命承旨读奏,使诸臣听之。上曰,诸卿之意,何如?命善等曰,古人所论,既如此的当,则到今岂有他议乎?上曰,己亥所卜之兆,非即今封标之二处也,就其穴上稍低处,欲为定用,而故判书尹绛,故参判兪棨,皆为往审,而有所评论矣。己亥封标处,即所谓乳头也,比诸稍低之坦处,真穴不无登露之嫌,惟坦处圆晕处,是真正福龙吉地也。在协曰,尹绛、兪棨与尹善道,伊时果有议论矣。上曰,卿亦详知水原事迹乎?在协曰,臣于地家说,尤所昧然,只见文集而记得矣。上曰,尹善道山陵议及与摠护使书,既载其文集,而其外山论,或在于本家云耶?济恭曰,其子孙皆居在海南地矣。臣但闻故老传说,则尹善道常以为,有吉地如水原者,此实宗社亿万年无疆之兆云,国家若用之,则古人所谓千年之说,当有验矣。性源曰,尹善道之孙德熙,臣曾有面分,而善道山陵议,亦尝见之矣。今其子孙,居在海南,而繁众无比矣。济恭曰,德熙曾以御容模写之劳,筮仕矣。上曰,吉月不远,目下先务,最宜安接本土之民,次议移邑之计,予则曰人情安然后,地理亦吉,民人迁徙,则予已有多般经纪,俾各奠安,而任予宣布抚摩之责,则道臣及地方官是已,况于设都监之后,则其为责任,不轻而重,今畿伯非不精详,近日畏约太过,与该倅欲内拟矣。命书榻教曰,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未肃拜谏长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兵曹参判前望,以赵鼎镇颁布,大司谏前望,以金鲁永颁布事,分付,可也。上曰,畿伯及水原,既作窠矣。卿等商量可合之人,而方伯则才猷之外,宜取履历,地方官则地望干局,当兼责矣。卿等其荐之。性源曰,然矣。前监司中久任者,在阁臣矣。上曰,予意亦以为好矣。该倅武将中思之。性源曰,将臣赵心泰,未知如何?上曰,好矣。上命书榻教曰,畿伯之代,问于大臣,各别择差,水原府使亦于今日内议荐,并令当日辞朝。上曰,政官及有司堂上出去,修正望筒以入,可也。京畿监司望,徐有防落点,水原府使望,赵心泰落点。上曰,今番迁奉之举,事体莫重,本园祭仪,皆用亚于太庙祭,以大夫之礼,摠护使当差出矣。上曰,判尹当为顿递使,移拜畿伯,其代择差,可也。上曰,京畿监司水原府使入侍。有防、心泰进伏。上曰,畿伯则自是宿趼,今番责任,比前尤重,各别惕念,水原倅则择差有意。须于今日内到任,先以朝家之意,宣谕民人,以移奉园寝,系是莫重莫大之事,为民一念,何可弛也?日后蠲恤之政,固已留念,目下奠接之方,尤所当先,须勿动心,各安厥居之意,申申晓谕,可也。命善等曰,大事既定,则迁民等小节,何可顾也,而圣谕申复,德意及此,方伯、守令,曷敢不对扬乎?上曰,锦城尉虽已疏陈,既已登筵,详陈所怀,可也。明源曰,臣之区区贱见,已悉于疏中,不必架叠,而今于俯询之下,亦安敢默默而已?盖园所事体,何如,而关系,亦何如也?臣虽素昧风水,而青龙之穿凿,水势之冲激,后托之筑石,至于莎草枯损,蛇虺成群,此则不待术士之言,某水为害,某山有妨,而人人所易见而易知者也。是以非但国人喧传者如此,有识之忧叹,固已久矣。以私家丘墓言之,为子孙者,不可一日自安于心,况我圣上出天之孝思,无所不用其极者乎?万年神道之安吉,国祚之祈永,惟在于是,伏愿博询今日入侍大臣诸臣,亟举礼仪,是臣千万颙祝之至也。命善、乐性、福源、熤、在协、性源、济恭曰,臣等今日闻都尉陈疏,急于仰请,与宗亲、仪宾及诸卿宰,相率求对,盖都尉疏辞,非都尉一人之言,亦非今始有之论也。闾巷搢绅之间,往往有隐忧者久矣。以我圣上无穷之孝思,十馀年洞属于宸衷,臣等亦岂不仰认,而莫重之事,不敢以蒙昧之见,率尔开口,因循至此,今见都尉之疏五条陈论,虽不敢更烦提奏,以戚圣心,而其为惊心痛迫,当如何哉?迁奉之礼,无容更议,新卜吉地,一日为急,园所一冈一麓,皆是圣聪之所记有,臣等亦于年年陪从时,惯见而熟知,不待更为奉审,而事体至重至大,臣等今日,与礼曹堂上观象监缮工监提调,进诣园所,同为奉审然后,求山之行,可以趁即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予之恸冤之结轖,卿等岂待今日筵教而知之乎?况都尉之疏既如此,迁奉之节,岂可一日少缓乎?年年展省,必巡审局内外,予意,卿等皆已知之,与长陵迁奉时,事势有异,不待奉审而决之,然以重事体之意,今日则奉审,待明朝仍为看山之行,可也。出举条上曰,水原之议,虽无他见,而慎重之道,宜先博询,然近来所谓地师,能有可用者乎?卿等私家,亦必有常时任使之人矣。古人则如尹绛、兪棨、尹善道,无不参涉于看山裁穴之议,今亦有士夫中有识见者乎?命善曰,古人则有真知的见,而今则士夫中,未尝闻以地术名者,向来许晪,见差于都监、郞厅,而此亦未必其有真个所见矣。至于私家所用之地师,则无非庸碌,无可称者矣。济恭曰,今之士夫,徒能言方书之如此如彼者,滔滔皆是,而实则茫昧,岂有真个知识之士乎?上曰,成梦龙屡任于安乐岘补土之役,且闻水原土着人,金养直颇有识见云,前此以惯于土俗颇试之,锦城尉必知之矣。命善等曰,局方中李命求稍胜矣。上曰,卿等率三人,第以重事体之意,先诣园所奉审,而大臣以下,先退,可也。大臣以下退出。上曰,此时三公宜备,摠护之任,领相自是例管,左右相出去卜相后进去,可也。命时秀书传教曰,卜相。时秀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即为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出去,卜相望捧入,右承旨与京畿监司,留在,可也。载瓒等先退。命祖承招入地师成梦龙、李命求、金养直,教以与大臣偕往奉审。上曰,同副承旨金履成,颇解地术云,与地师同往奉审事,分付,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与领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领议政金熤,以次进伏讫。上教履成曰,与相地官辈,果已详细奉审,而承旨所见,地师所言,果何如?履成曰,地师所见皆是矣。上曰,穴体非真穴,即补土,而穴星又不成样,方书所谓无气之死土,犹属歇后,地中事,地师之言,虽不可信,水火虫木四患,安知不俱备?方书所载,皆未必尽,然至于十分无疑处,虽凡眼可以知之,岂待卜旧人之言而决之乎?同副惯于风水,每以此自任云,术家之说,俄筵则近于不经,虽不言之,今适从容问之矣。本园乙辰作脑,乙入首,丙作甲坐,外作卯坐,得水辛戌,破则亥破也。辰戌丑未方,所谓凶龙,方书一按可知,亥是木,甲卯亦木也,木山之亥破,亦非长生破乎?且以得水言之,在辛戌方,亦非所谓黄泉得水乎?至于内堂,或云偏水,而元无水则贫局云云。犹不衬似,乙气犯于龙脉,此犹不成格,且况以乙入首乎?安乐岘路,每当展省,逾此岘,尤以此路为闷迫,园所自此岘干戌方落脉,变为辛戌丁未方,剥换午丁,再转为脉,乙辰入首,辛戌丁未乙辰,已万万惊心,况乙辰之下,所奉处为甲坐,脉若单行而变为贵脉,犹有一分可慰入首节为乙辰,则可知其双行,宁有如许龙脉行度乎?水法稍胜处为坤方,源流不长,潦水时亦始见而旋涸,戌木水,由辛而归于壬亥,为反弓水,先后天相破,此犹属歇后,至于龙势,俗所谓风吹水怯,无化生之病龙也。履成曰,壬癸破之说,虽引不见三丈之法,此法则用于平洋之地矣。平洋则息水之砂,以其低微,而水去隐隐,故到得不见三丈,方谓之破,而至若下砂头截水势,即地便藏,则不可用三丈之例,明是亥破矣。上曰,其时似以不见三丈之法,论破而不以为忌矣。俄筵所谓水原地,予虽未及目见,几年经营,岂不领略乎?癸坐年运山运本命运俱吉,过峡乙峡也,配向得破,无不具美,虽凡眼俗见,决知为真龙真穴真砂真水。大抵野中之龙盘,如瓜藤脐间之脉乳而为窝,左右砂角,如鸟舒翼空处,圆晕宛然,茵褥了然,青龙四重,白虎三重,堂内之水,悠扬弯回,去如不去,显有顾我欲留之意,兼以明堂内小墩,作真正之案,青龙外照山,作吉祥之砂,此非无上大地乎?地既尽善尽美,此后审慎,惟在裁穴,而观于仪轨及古人文字,已有定置之穴,穴宜稍低,向宜对珠,珠即小墩也。俄筵所谓盘龙对珠之形也,况千里行龙,古人所称,此地自负儿山,至于穴处,起起伏伏,行度不知为几百里,登封标处,指点重峦,如在咫尺,无论如此如彼,今之地师之说岂足取信,而此地传来文迹如此,岂非万幸乎?履成曰,臣为父母迁葬,多见京乡地师,而语及于园所,无一人誉者,故常怀耿耿隐忧,每欲冒昧一陈,而事系莫重,含意未果,今日都尉陈疏,大计完定,不胜大幸,新占之地,臣亦曾见,而果是无等之地,愿从有司之后,参观裁穴之时矣。上教熤曰,卿屡经时任,今又重卜,元辅体重,倚毗也深,卿又出肃,朝廷事,尤可幸也。熤曰,臣有二大罪焉。臣以万不近似之人,猥叨首揆之宠擢,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只缘国有大事,不敢为辞巽之计,即日肃命,殆若固有,臣之愚妄放恣,莫甚于此,臣罪一也。名以大臣,则事面自别,三揖而进,一辞而退,古例则然,今日出肃,虽缘事会,而台府古例,将自臣身而坏了,此又臣之罪也。且于园所奉审之行,又未能随诸大臣之后,少伸微忱,尤不胜惶恐矣。伏愿殿下,特垂终始之恩,俾安馀喘,则非但私义之万幸,在朝家全保之泽,岂不隆渥也哉?上曰,国家与卿身轻重,顾何如也?从前曲庇卿身,反有加于念国事,则虽谓之较重,可也。为卿全保之念,今亦岂歇后?但今日何等时也,迁奉何等事也?卿须思尽瘁之义,毋为辞巽之计。熤曰,圣教及此,实不胜惶感之至矣。上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协,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锦城尉朴明源,观象监提调金锺秀,缮工监提调徐有邻、李文源,礼曹判书李在简,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直提学金憙,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李晩秀,待教金祖淳,偕入进伏。命善等曰,臣承命驰诣园所奉审,则地师三人所见皆同,谨以书启仰陈矣。锺秀曰,臣等承命奉审园所,则与都尉疏语,一无差爽矣。朝因扰扰,不得详达,而臣于堪舆书,全无闻见,至于砂水局势之好否,固未能的知,而参以凡眼,闻诸舆论,决知非永久奉安之地也。臣于昔年,参居雷肆,仰睹德容,渊停岳峙,常以为即今所奉之园所,格局气势,浅小低下,大不合于圣人万年之庄,且待罪杨州时,亦尝因圣教,有所对矣。今闻地师之说,莫非臣不忠之罪也,水法山势之为地家所忌者,已为论列于书启中,一经睿览,则可以俯悉矣。改卜吉地,不容暂缓,亟下成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时秀读书启讫。命善等齐声曰,臣等别无更达之辞矣。惟愿亟下成命,以为国家亿万年无疆之计,千万幸甚矣。上曰,相地官使之入侍。仍命书榻教曰,幼学金养直,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上曰,成梦龙则以所着天翼,使之入侍,金养直则既付军职,即令帽带入侍,可也。有闻承命出,与成梦龙、金养直偕入。上教有邻曰,相地官章服,令本曹制给,留京粮资,亦为备给,可也。有邻承命退。上曰,明日看山之行及设都监事,出举条,可也。命善曰,臣等率地师,进诣园所,详细奉审,则诸地师之言,与都尉疏论,沕然相合,故使之各具意见,条列于书启中,以备睿览,而今此迁奉之议,似若天心之默佑阴骘,而有不容少缓者,宗社无疆之福,自此可占,臣不胜庆幸之至。乐性曰,臣详闻诸地师所论,则指证明确,果相符于都尉之疏陈矣。今玆迁奉之举,实是圣孝攸感,而宗社亿万年绵永之福,自今伊始,臣不胜钦颂庆祝之至。福源曰,都尉所陈五条之外,诸地师疵议又如此,人见既同,天意可占,迁奉吉地,允合于礼,臣无容他议矣。在协曰,诸地师所见,已具于书启中,而都尉疏语,尽为明的,迁奉之举,有不容少缓矣。性源曰,臣随诸大臣后,进诣围所奉审,则诸地师之言,果与都尉疏论沕合,迁奉之举,决不容少缓矣。济恭曰,闾巷之有此论,已有年所,而特以事系莫重,故人不敢发言,今幸都尉疏出矣。臣亦承命,随诸大臣后,进诣奉审,则不特相地官等所言,与都尉疏沕合,以臣蒙昧之见,亦知其来龙无生动意,龙虎亦单簿,决非帝王家万年奉安之所,择吉迁奉,实有光于圣孝矣。明源曰,臣之区区贱见,已悉于疏中,更无可达者矣。锺秀曰,都尉之疏,非都尉一人之见也,国人公共之论,其来已久,而特以事重,故不敢发言尔。周回奉审,臣亦今始为之,诸地师所论之外,大体形局浅且小,其在事面,不合于莫重万年奉安之幽宅,迁奉之节,恐不容少缓矣。在简曰,臣朝见都尉之疏,随诸臣后,进诣奉审,又闻诸地师言,迁奉之举,恐不容少缓,待罪有司,惟愿亟下成命矣。文源曰,大臣、诸臣,既已详陈,臣岂有他见?惟愿亟举迁奉之礼矣。熤曰,臣朝承新除未及肃命,故虽不得与诸臣,同为奉审,而今闻奉审诸臣所奏。且伏见书启中相地官条陈之言,与都尉疏陈,果为一一沕合,园所迁奉之礼,更无容他议,今则奉审之行,既已复命,更卜吉地,不可一日暂缓,明日臣等,率相地官,出往水原地,看审国葬置标处以来,以为即速举行之地,迁园园所两都监堂郞,先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曹堂上入侍,可也。有闻承命出,与吏曹参判金文淳,参议李祖源,偕入进伏。上曰,迁奉之礼,今因诸臣所奏,已为完定,而设都监事,不可缓缓,问于大臣、都监堂上,即为差下,可也。文淳承命退出。上曰,都厅不可不择差,谁可为之?卿等退去,须即择差,可也。载瓒曰,园所迁奉,设都监举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明日晓头,除朝辞出去看审,而再明复命,可也。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祖承,召成梦龙、李命求、金养直,进至前阶。教曰,李命求今日虽初见,而成梦龙、金养直,汝等两人,近闻以水原穴处,成梦龙主丑坐之论,金养直主癸坐之论云,是岂如是之事乎?癸坐丁向,已载于己亥仪轨,伊时以稍上稍下为争端,而今以癸坐丑坐携贰,其可成说乎?癸坐则向空而对珠,对珠虽非每陵所有者,大抵向空之义,即王者无对之意,占陵者,自古多设此议,况丑坐而只对一峰,则论以术法,亦岂如此乎?梦龙曰,当如圣教矣。上曰,癸坐山,内堂午破,外堂丙破,无所拘碍,况稍低则尤无丙破之虑,设如成梦龙之言,稍上而为丙破,亦未必不可。养直曰,圣教至当矣。梦龙曰,丙破未安矣。上曰,此山垣局,龙虎重重作门,而内堂破于午,外堂破于丙,不可偏废亦当以内外破言之,以来头应验言之,则内破关初运,外破关次运,虽以闾阎间事论之,迁动旧山,移安新兆,系是莫重大至难慎之举,当先以初运吉利为主,初运既吉利,则次运自当亨泰,况外破多合格者乎?内外堂并论,非出臆料,原于李淳风三分合之说,盖既有龙穴,则必有分水合水处,穴上水为初分合,内明堂水为二分合,外明堂水为三分合,穴上界水,关系最为紧要,今若不论内破,但论外破,则能无举一遗二之叹乎?养直曰,稍低则癸坐午破分明矣。上曰,成梦龙之以癸山丙破为疵者,即偏信九星之论也,癸坐山丙去水,为彔存破,故汝虽难之,若合吉格,则虽破军廉贞,甚于彔存者,亦不为忌矣。况此坐丁得水丙破,则正合河图天干生成格,虽无得水,若有好砂,则亦合此格矣。梦龙曰,奉审然后,可以知之矣。上曰,汝等两人,前既屡审,更岂有别见乎?稍上之论,古人已不用之,然则当稍低用之,丙破自归于午破,明日以坦处癸坐丁向午破看审,可也。养直曰,臣六十馀年,居生于穴下数步地,岂敢以臆见仰对乎?分明是癸坐丁向午破,而坦处毡褥,即真穴也。上曰,金养直之言是矣,予亦量之熟矣。命地师先退。上曰,已熟量而谛审,不待明日看山之行,予心释然矣。命诸臣退出。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在外。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夔,时在京畿广州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泰仁县监赵镇奎,同福县监兪汉纯,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掌令闵彝显、李秉喆在外,持平柳畊、宋俊载传旨未下,只有执义李秀夏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大司宪尹尚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宋铨,持平柳畊、宋俊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金载瓒启曰,大司宪尹尚东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守令署经命下之后,宪府尚未署经,事甚未安,大司宪尹尚东,更即牌招,持平柳畊、宋俊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启曰,持平宋俊载,既有只推之命,一体更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宋俊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承曰,只推。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鸿运囚单子,传于李祖承曰,分拣放送。

○以副校理朴奎淳,修撰李彦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韩翼镇改差,代以柳师模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人员落点单子,才已入启,而政事相值,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懋、张铉佐、崔禹铉,俱以在外、未上来,番次苟艰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臣今日开坐南别营,昨日别付料无分八人,更试柳叶箭二巡,则清南林宗喆、韩益范,南关文圣观、郑世侨、吴处常、金命禄等六人入格,而清南张健维,南关李宗植等二人无分,故又试膂力,则举沙十五斗,依例许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章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司仆寺言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兵曹别启请山屯马一百九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二百九十七匹内,三匹船中故失,五匹到中路故失,六匹到衿川病留,实纳马二百八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赵鼎镇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玉江前万户金兴泽,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兴泽,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悌东启曰,臣学识卤莾,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新除忽降,庚牌俨临,揆以义分,固当竭蹶,而献纳李永穆,即臣妻父也,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则其不可周旋于一院,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判尹金文淳疏曰,伏以,园寝将迁,礼仪已讲,吉地有待,佥议攸同。伏惟圣孝冞光,群情怆忭,臣于日昨,猥随诸臣之后,仰瞻天泪汍澜,玉音掩抑,区区下诚,益不胜感涕之至。仍伏念臣之一身,非臣之所自有也。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臣姿性庸陋,而惟殿下拂拭之,罪咎层积,而惟殿下包容之,庇保生成之泽,愈往而愈深,恩山德海,报答无地,夙宥悸恐,只有陨结之忱而已。顾臣百无一能,最居人下,而徒藉先荫,遍敡华要,涯分已逾,愧惧弥切,至于更进一步,不但臣梦想之所不到,亦非同朝之所尝期待也,不自意京兆宠擢之命,忽下于铨曹待罪之日,惊遑罔措,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八座之职,秩至峻也,望至重也,苟非年德俱高,名绩茂著者,莫可议拟,则臣未敢知庙剡何取于臣,圣简何及于臣也。过福之灾,负乘之惧,臣固不足自恤,其于上累则哲之明,下贻冥升之讥,何哉?况复见职,不惟词讼剧地,方当国有大事,道路之修治,军丁之抄整,莫非重务,为今日臣子者,固当竭蹶奔走,以效尽瘁之诚,而如臣才识不逮,智虑未周,不足以当此任,而适值身在阙中,循墙无路,虽不得不冒没出肃,仍因蹲据,实非臣私义之所敢出也。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血恳。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见职之不宜滥授,亟收臣新除官秩,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赵鼎耉疏曰,伏以,臣以遐土贱品滥蒙洪造,历践两司,涯分已溢,而及至今年春,以侍从年七十,登科三十年,特教加资,而银台宠擢之命,遽下于梦想之外,臣惝恍感激,莫知其所以也。老病虽剧,恩命难孤,强策趱程,前进于辇毂之下,仍即入侍,昵近耿光,而至蒙恳恻之下询,无异于慈父之诏迷子,惶感之极,继之以泪泪纵横,适值陵幸之时,祗行送迎之礼,担舆残躯,还归乡里,而王灵攸曁,得免颠仆于中路,来伏私次,相对家人,传布恩言,阖门感祝,更无馀憾,不料敦府除旨,又下于亲临都政之日,臣以白首垂尽之喘,何以得此荣宠于圣明之世?五内震越,靡所容措。殊荣异恩,至此之极,臣虽愚迷,岂不欲竭蹶趋进,叩谢天陛,而春间行役之馀,老病转剧,炎湿之后,衰气难支,虽在房闼之中,犹藉扶将之力,则六百里长程,更为跋涉,纵欲自强,其势末由,况此见职无敦宁,则法不当冒膺,玆敢拜章县道,冒死呼吁,臣分都亏只有涕泗之被面而已。伏乞圣明,谅臣难强之势,察臣当递之义,亟令该曹考例改差,以存格例,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己酉七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今日山地看审后,承旨与大臣,招集地方父老,依昨日筵教,先以安心乐生之意,申申晓谕。虽于移徒民户,自朝家当有别般轸念之道,并以此意申谕,看山后,形止状闻,先为上送,慰谕缘由,鳞次状闻事,大臣、承旨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坐直。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出去。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仁浩启曰,副修撰李晴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内赡提调郑昌顺,观象监提调郑好仁相换,思陵令崔大奎,良才察访安凤来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履素、李文源,副司果李廷恢、李昌会、徐迈修、李命杰、吴在文、尹羲厚、金鎜、尹光硕,副司正吕骏永,以上并单付。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与看山后来待,大臣、都监堂上、吏兵判、判尹入侍。

○金载瓒启曰,大司宪尹尚东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持平宋俊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经命下之后,如是屡违,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大司宪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署经。

○李时秀启曰,吏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祖源牌不进,右承旨李祖承进。以具庠为吏曹参判,郑东闵为户曹佐郞,金鲁淳为大司宪,李运彬为执义,徐有炼为持平,朴孝成、金圣准为正言,徐鼎修为礼曹参判。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鼎镇,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入直,左副承旨李夔进。以李柏然、姜命达、张齐斗为五卫将,李显昱为训炼佥正,白东远为都摠经历,徐有建为都摠都事,郑钦为武兼,吴显忠为守门将,都摠管单金文淳,副护军柳镇恒、尹守范、李秀夏,同知单韩文揆,副司直金光默、尹尚东、柳焵、李昌汉、郑大容、朴奎淳,副司果李彦祐、金孝真、尹悌东。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京都监,吏曹排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处所,刑曹、工曹、司译院三处,排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李商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酉七月十三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观象监所在,国陵置簿贴册,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命书传教曰,广州府尹入侍。仍教贱臣曰,广州府尹,使之即为来待事,分付畿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书榻教曰,都厅中在外人减下,更为启下。又命书榻教曰,明日再次看审,再明日三次看审,进去大臣、礼堂、观象监提调,除辞朝进去。上曰,今番都监郞厅中,时无职名人及罢散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思陵令崔大奎,良才察访安凤来相换。又命书榻教曰,内赡寺提调郑昌顺,观象监提调郑好仁相换,以看山大臣状启。命书传教曰,观此卿等状启措语,悬企之馀,万万幸甚,癸坐之原,己亥《宁陵仪轨》,既分明载录,其时大臣、诸臣之议皆归一矣。今又相符,尤可幸也,设都监一时为紧,再次三次看审,虽当依例为之,而都监则待摠护使复命,即为举行,堂上中李文源,还为下去,过三看审后上来,郑民始则与摠护使上来,以为措划之地,明日则再看审为之,大臣只徐判府事进去,京都监堂上中郑昌顺,以观象监提调兼进,再明日则三看审为之,大臣则李判府事进去,礼堂则与明日进去观象监提调仍留,过再明日三看审后,同为复命事,知悉。同副承旨金履成,素知风水,既命同往,今日复命事,卿等分付事,回谕于看山进去大臣,自明日看山之行,皆令自持饭只给马,如是申饬之后,勿论上司、政院下属,若有一毫贻弊民邑之端,则难免重勘,况水原、果川等邑,以今事势,何责支应?此意卿等知悉。严饬地方官,犯者直自地方官处断,仍即报营,以为转闻之地,然而匿不以闻,现发于摘奸,自道伯施以违命之律,以此更为严饬,俾民邑,咸知朝家轸念之意事,一体回谕于大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看山外来待大臣、都监堂上、吏兵判、汉城判尹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二直提学金熹gg金憙g,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直阁李晩秀,判府事徐命善,领敦宁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李在协,吏曹判书金锺秀,兵曹判书具允钰,都监堂上郑昌顺,京畿监司徐有防,汉城判尹金文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有闻承命出,与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命善等曰,老炎如此,且当今日,圣怀憧憧,伏想难抑,伏未审圣体,若何?上于悒良久,未有下答。命善曰,仰睹戚容,伏切闷虑,方今吉地已卜,圣孝将伸,伏望十分宽抑焉。上良久后,下教曰,才见看山大臣状启,予心一怆一幸,当此大事,岂不欲务主宽怀,而从前结轖之怀,不觉随处辄发矣。命善曰,奉审诸大臣,姑未及入来,而伏睹俄下传教,且闻先到地师之言,吉兆允叶,舆议攸同,下情欣幸,何可胜达?乐性曰,看审之行,盖为重事体之意,而诸见无一参差,尤为伏幸矣。福源曰,臣等未随看审诸臣之后,下怀缺然,而耳闻无异于目见矣。在协曰,看审之前,已知其十分无疑,而三地师所论,如出一口,实为奇幸矣。上曰,以予否德,有何诚意,而得此吉地,实赖神佑,看审状启,犹不如面谈,诸大臣之入来,方临轩而企之矣。上曰,看审大臣、诸臣,随到随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观象监提调进前。锺秀捧政事望筒进伏。上曰,以卿置之今日铨任者,予意岂无以也?曾前曲念为卿之地,而今日重寄,亦为卿也,卿勿过为例让,仍即行公,可也。锺秀曰,臣之性命,得至今日,秋毫皆圣恩也,惟是勿任职事之教,奉如神明,庶幸竟保危喘,今此新除,出于万万意虑之外,此臣命卒之秋,实无可达之辞,惟愿亟许镌免,得蒙终始全保之恩焉。上曰,予之于卿,岂曰全保之不足乎?卿之所遭,年年每经危域,而予每解之拯之如此,而尚可曰不为全保乎?且全保之道,亦有时措之宜,前之不任职事亦时也,今之授以重任亦时也。上曰,今日见窠,只是吏参、户郞耶?载瓒曰,因台谏有阙,而有政命矣。上曰,台谏则虽只出紧任之铨堂,犹不得留窠,吏判之只出二望,此何铨格乎?锺秀曰,破坏铨格,臣罪自知,亚铨则为膺此后政命而差出,户郞则为虑关于都监而差出,此外台望,则以臣情势,何敢如例拟入乎?上曰,宁有如许事体?不膺政命则已,既开政而他窠则可差,台望则不可拟者,古亦有例耶?命善曰,既出政望,而台谏留窠,果有乖于政格矣。乐性曰,臣于吏判,虽有亲嫌,而此事则极为非矣。苟无可出之义,则限以被罪,犹可说也,独于台望,谓有情势者,不成说之事也。锺秀曰,臣之目下举措,合被大何,惟愿大臣之论罪,以安私分矣。上曰,此重臣素有此等病痛,而近又一味不出,殆近藏置,故今此特除,果有商量,大体此重臣,近日则顿异于向来矣。锺秀曰,屡饬之下,如是仰陈,极知惶悚,而有死而已,实无晏然行政之望,况臣老母年纪,岂是人子离舍从仕之时乎?上曰,卿之情理,予亦稔知,而大事告完之前,卿无可辞之道,今日之举,尤万万骇眼,斯速出去,拟入台望,则犹可谓收之桑楡,此后亦岂必强迫于每政乎?锺秀退出。上曰,判尹进前。文淳进伏。上曰,判尹事善为矣。近来屡经外补,今者陞擢,亦非偶矣。命善曰,判尹果是久次当陞,而亦必善于其任矣。上曰,予于临御以后,无一惠泽之及民,况于关系本园事,尤不欲一分劳民,此意卿等亦必知之矣。轝士军虽系坊民应行之役,而今番则欲为雇用军丁,凡系民役,一并除减,卿为顿递使之任,所当体予意举行矣。命善曰,迁奉大事,何暇顾他,而况系坊民应行之役乎?福源曰,圣念虽轸于恤民,而王朝事体,不宜苟简,况此大事,尤何可给价雇军乎?命善曰,用民之后,若有别般赏格,则可也,而雇军之教,窃以为过矣。福源曰,今番轝士之役,虽无赏格,民皆乐赴,况伏念堂堂千乘之国,有此莫重莫大之礼,而为念民弊,雇军以用,则岂不有损于国体乎?上曰,卿言尽是大经大法,予亦非不知此,而不欲劳民,既有本意,且所谓坊军冗杂,反不如雇用之精实,此即丙午已验之事也。今若于雇军中,择其有根着能力役之人,则何遽不若坊民之尽调乎?但其抄出之法,须有界限,此则在判尹举行之善否,卿其惕念也。昔年誊录,轝士军用二运云,今则自此距彼,先定几里几运然后,军丁之当入几名,可推而知,卿须出去详录近年已例,明间登对,可也。文淳曰,一运所入几名外,杂色军莎土军腰彩轝军,亦当在抄出之中矣。上曰,然矣。文淳曰,莎草则当用慕华馆莎草矣。上曰,唯。文淳先退。上曰,大臣以下入来,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领议政金熤,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都监堂上徐有邻、李在简、郑民始,偕入进伏。地师成梦龙、李命求随入。熤等曰,雨后蒸炎,夜间圣体,若何?上曰,问候之答姑徐,卿等状启,虽已详览,所见,果何如?熤曰,臣等到本府,转诣置标处,上自主峰,下审穴处,而先坐上穴稍高处,环览形局与龙虎,则局势非不平正,龙虎非不拱抱,而平正之中,不无阔大之意,拱抱之中,差欠紧束之势,眼界亦似稠闹,及其下坐于所谓坦处,则不过为咫尺之间,而局势蕴藉,龙虎紧密,又有穴左右蝉翼分开之形,眼界十分从容,望中小墩,与穴处直相对,待此地素称盘龙之形,而此墩为盘龙之弄珠,以臣凡眼,亦似的确之论,至于案对,则两峰双立,若使向峰作案,则似不得尽揽两峰之势,就两峰之间空处作向,则两峰之气全作一案。自古所谓对珠向空之说,似以此意,坐癸向丁,三地师之言,已皆归一,此坐之外,似无他移易之道矣。此诚宗国无疆之计,而占得此无上吉地,臣等不胜庆幸之至。性源曰,臣本茫昧于堪舆,末由形容其万一,而以凡眼论,则局面宏阔,穴处平正,龙虎衬切拱抱,自穴处距主峰,似为数百步,逶迤屈曲,不知其峻,而跻攀之后,始觉其高,前后大坪,四面拱带,皆豁然可见,诸地师之言以为,龙节凡九转,干亥之下,即入单癸单丑单艮云,故臣令地师,泛铁指示,则方位皆分明,大体尊重隆厚,有仪可象,图不能尽,言不能宣,一言蔽之曰,天作高山,以待今日,虽深于术数者,决不敢指的拈出,赞叹其一二处矣。对珠亦为看审,则不高不低,自作一阜于平野,正中于主峰对案之间,此其大略,而实不胜万万庆幸之忱矣。济恭曰,臣于堪舆,素所昧昧,某山某水某格某法,臣不敢指议,而随两大臣后,自主峰周览体势,下来穴处之际,有起有伏,移步屡换,已觉其注脉之奇异,而乳头既尽,坦处在下,故仍坐而详察,则青龙如着肩甲,紧紧衬抱,而有三峰列在青龙之右,其出如䯻,白虎行行拱抱,而势不高峻,其外诸山,宛宛补缺,嫩若百朵芙蓉,所称堆颗,前在数百步许,而自坦处视之,宛是怀中之物,不觉叫奇,案对铺立如屏,而当中两峰,最为妍妙,古人所云向空,正谓执端用中,不偏不倚之理,后来者虽欲措说,更无他蕴。以故无论诸大臣与诸堂,不特一辞赞叹,无不心悦诚服,夫尽善尽美,古今以来,惟尧、舜见称,而前人之于此山,直用此四字,其极意钦叹,槪可想矣。此莫非圣孝出天,神明默诱,占此大地,臣不胜忭幸矣。观象监提调金锺秀曰,诸大臣皆已陈达,臣无更达之语,而术家格法,臣虽全昧,大体形局,以凡眼见之,亦无馀憾,此是大局,而自主峰后脑,至落穴处,皆分明端的,重重龙虎环拱,有情之外,不但远近案对而已,从主峰见之四面峰峦,千百其数,而入瞩者无不明媚净肃,有若为此局巧设,所谓如八百国之朝周者,真善形容矣。缮工提调徐有邻曰,今此山地,即自古有名称之极吉大地,而非但诸地师之赞扬,如出一口,虽以如臣素昧堪舆之凡眼奉审,亦知其为极吉大地,此莫非圣孝所感,而实为宗社无疆之福,诚不胜万万喜幸矣。行礼曹判书李在简曰,今此山地,虽以凡眼,亦可知其为极吉大地,龙势则屈曲起伏,雄伟丰厚,图局则四面回抱,无一亏隙,至于对珠向空,考诸文书,如合符节,诚不偶然,若有待于今日,此实宗社无疆之幸也。园所都监提调郑民始曰,山势磅礴蜿蜒而来,盘纡大野,特作形局,后障雄伟,前面开朗,穴处分明,龙虎重叠,不必术者,虽以凡眼见之,可知其为大吉之地,至于穴处之稍上稍下,坐向之或癸或丑,诸地师之言,今已归一,更无可议,天悭地秘,以待今曰,诚非偶然,此实圣孝格天,以启国家无疆之休,臣不胜庆幸之至矣。上曰,今闻卿等之言,一辞同然,自此予心,庶无憾恨,今则已完定,而以重事体之道,再次三次看审当如例为之,吉朔在近,工役一时为紧,迁园日字择吉,以十五日为之,应参诸臣,来会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予之数十年至情苦心惟此事,而水原形局,虽未目睹,夙宵想像,常有心上商量,自以谓十全百全万全之地矣。今以诸卿之言,比诸所料,可谓有增而无损,诸卿岂或于此事,容有一毫溢美而然耶?熤曰,臣等言辞拙讷,固未能详陈其大吉极贵之格,岂敢为溢美之辞乎?性源曰,看山时,例有图形,故臣等之行,率去画员,使之图出形局,则一幅模画,只是依样,真个灵淑之气,吉祥之格,虽名画,猝难模出,故图形虽为持来,而不足仰尘睿览,此可见山地之万万纯吉矣。济恭曰,水原吉地,为宗国亿万年无疆之福者,已有前人之评,而以臣所见,俄者所达尽美尽善四字之外,更无他辞矣。有邻、在简等曰,臣等浅见,东国之内,更未见如此吉地矣。民始曰,臣待罪北伯时,奉审定和陵,窃以谓两陵寝,为北道八陵之最,今审水原,一如定和陵,而或有较胜处矣。济恭曰,重臣之言果是,臣意亦然矣。上曰,地师三人,皆来待乎?熤曰,成梦龙、李命求,今已入来,而同副承旨以为,裁穴处合有更商,今日欲为更审,故留置金养直而来矣。上曰,承旨不为入来耶?有邻曰,方留水原矣。上曰,承旨即为复命,金养直仍留,以待再看山三看山后上来事,畿伯出去,分付驿路,可也。有防承命退出。上曰,锦城尉今日还来乎?有邻曰,欲为调将数日而来矣。上曰,金养直之论,何如?熤曰,金养直以为,右龙发足于东,转入水乡,南驰数百里,则此是旺水大干也。到峙岳山,脱壳换面,平地渡峡,庚兑盘旋,突起主峰庚兑既是水龙沐浴,则其在主峰之前,已含孕育之意,奚特相生之美哉?自主峰干落转亥,一变为癸,再变为丑,三变为艮,穴后丑艮之配,紧束无比,而且诀云旺水遇艮,真土方能结穴,非此之谓欤?艮下丁向,一为山泽之配,一为律吕之生,亦所谓第一格也,穴虽窝体,而右晕倾泻,左晕端厚,窝中挨左,即取舍虚实之妙,穴中消水之例也。既有前人定论,则当以对珠向空,作为证案,而泛铁左右,案辄不正,惟当中挨左处,不失内外二向,安金之际,虽或有上下左右之论,而所争不过尺寸,此则似当以土色辨之矣。坐穴中回顾,则门星端拱在坎,即癸之禄存,水之帝旺,只此一格,已足以占万世无疆之休,况此主星,含得金气,抽出水脉,宛转曲动,子母相生,累百里右旋,翻身于入首之际,以作左旋正局者,无非极贵之格,苟有地理,岂无其应乎?龙虎则左右阴坂,均均叠叠,交锁穴口,不见流神之去,四方之山,不高不低,面面有情,至于生旺方葱郁之气,天太乙文明之象,非笔舌所可尽述,水势则此是隐龙之体,故内堂得水,不嫌其小,而惟其大结之地,故外堂则随龙大川,都会于主峰之后,非龙随水,水自随龙,力量之大,于此可见。大抵局势,至固至密,不见为大,而诀云将有大结之地,则先开大明堂于其外,今此后坪及细蓝坪之开野,可谓证左云矣。上曰,同副所论裁穴,更商云者,果何意耶?熤曰,方书云十年裁穴,盖言其难也,今此裁穴之论,已以癸坐为定,则无容更议,而分金之法,至微至妙,有非浅术之所可知。金养直则似能粗解此法,故同副欲为更议矣。民始曰,臣于易见之形局,尚且茫昧,况于莫重处裁穴,何敢妄论,而求之古人文迹,参以诸臣目见,则盘龙弄珠,体势明的,当前小阜,明是珠形,虽使无眼者当之,可以模索,若其裁穴之法,惟当合是案对,无一差错而已,且裁穴之难,即指流穴等未分明之地也。今此正穴,似不当更容别见,而承旨之言如此,故臣招问地师曰,此是窝穴云,既云窝体,则合口之窝,当用回旋之晕,开口之窝,当取晕过之地,古方之说,不过如斯而已,不必更有云云,则金养直、成梦龙,亦皆同然一辞矣。迁奉之礼,何莫非重大之事,而至于裁穴,尤宜审慎,臣意则一从古人之著说,无容术士之更谈,宜矣。济恭曰,山地之取决于地术者,即指疑晦未的处,而此则形局稳结,而不甚雄特,案朝停当,而极为明丽,枝脚软媚而无欠,得水留恋而有情,此皆凡眼所见,何必更问堪舆之家乎?上曰,古人亦言八百诸侯朝周之形矣。性源曰,右相之同姓为进士者,素业地术,而伊日适会来见,必有酬酢矣。上曰,其人所言,何如?济恭曰,渠岂有他见乎?只是极口赞美而已,以臣所见,内外朝带,前后环拱,真是八百诸侯来朝之象矣。上曰,非但卿等之言如此,当用癸坐之说,肇自己亥宁陵大葬时,而此非但尹善道之言,其时尹绛、兪棨,亦皆以癸坐为定矣。今番裁穴,亦皆沕然无异,此实神佑也天意也,岂由予诚意,能有格感而然也?命善等曰,圣孝孚感,得此吉地,宗社无疆之福,自今伊始,臣等不胜攒贺矣。上曰,国陵封标处,非止一二,光陵内达摩洞、龙仁邑、文义邑、长湍白鹤山下,康、泰陵内献陵梨树洞诸处,毁誉相半,靡所适从,而水原则到今卜吉,岂非天意之有待乎?卿等所谓天作之说果然矣。上曰,明日再明日两次看审后,则都监始役,一时为急,而择日亦当用吉日矣。择日官招入问之,可也。锺秀、昌顺等,招入日官池景喆等问之。对曰,择日会议,十六日为吉矣。上曰,内外都监工役中,时急禀定者,诸堂尽奏,可也。熤曰,园所今已完定于水原,水原移邑,在所不已,盖新占处,在邑治后百馀步之内,既定园所之后,邑治移设,不可少缓,而见今吉朔不远,功役方急,一边移邑,一边始役然后,可以及时举行矣。臣等非不知圣念,以移邑移民,每加难慎,而神明默佑,风水允叶,园所新占,既在此地,此实国家莫大之幸,至于民邑撤移之举,有不暇顾,况今邑役则划给财力,民户则优偿其价,自朝家轸恤,若是其至,到今移设,尤无所留难者,令本道划即举行,本邑既为移设,则乡校亦当一体移建,以此意并即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熤曰,本邑今将移设,而后坪桥前路,即是巡审大路,而既出于后脉下至近之地,邑治东官路,又在于外白虎咫尺俯𣊟gg瞰g之处,此二路,不可不即为防塞,使地方官从民愿移出他处之意,亦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前计士崔孝闵,移差本都监,而方带实职,使之除本司专意都监之役,所带内赡主簿,乃是供上衙门,势难久旷云,令该曹闲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移邑迁民,万不获已之事,而水原虽曰畿内稍实之邑,既当国役,更有何力,可以迁邑乎?民家之当迁者为几何?熤曰,似为三百馀户矣。上曰,若是其多乎?以予所闻,似不过二百馀户矣。民始曰,即今当移处,为二百馀户,而次次应移者,果可为三四百户矣。上曰,无论移邑移民,既有自公家助给之意,则所入物力,不可不汲汲区划,而今番不烦经费,已有素定,外此有何措划乎?熤曰,臣新叨是职,未有料量,不敢遽对矣。性源曰,目今京衙门,实无可以着手处,关西别饷库钱财,势将量宜取用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济恭曰,别饷库留库,未知实否,而所重处所用,何拘于京外某衙门乎?上曰,卿等言似然,而朝家有用财处,则每索关西,亦岂非苟艰乎?予意则均役事目本严重,先朝圣德,专出防民役之意,而今既以不烦经费为定,则此亦为民之意也。今若以均厅钱十万两,划给水原,使之经纪凡事则为好,况山陵之役,例收于民,今既特令除之,则均厅钱之取用,亦岂非当然乎?熤曰,圣教至当矣。当初事目,或虑用之无名,费之不节,而今此所用,莫重莫大,则以此充彼,何不可之有哉?上曰,然则当给几万两乎?命善等曰,移定邑居,新造公廨,费固不赀,而民户给价,又当多入,似当以累万计矣。上曰,十万两无不足之患乎?如或有裕,则添补本邑还饷,亦何妨也?济恭曰,臣意亦以近十万两料量,而毕竟似过此数矣。上曰,水原则先以十万划给为好,京外都监凡事,又当入累万两,此则以十万假令,取用禁、御两营,似好矣。熤曰,未有府库财,非其财则当此大事,何拘于营门留库乎?上曰,营货虽曰军需,岂可一向藏锁,此非泉货流行之义,尝以为闷,故今番事体,尤有自别,兼欲因此而或多沾丐,固自不妨,出入时缩钱,拔例特欲减给矣。佥曰,圣教之下,不胜感叹矣。上曰,事关本园,何事可惜乎?亦岂可一毫贻弊于京外乎?上曰,日昨筵中,已有不以天下俭其亲之说,盖以固所自尽之心,推以靡不用极之道,除非劳民力烦经费者外,则务欲极尽其美,少伸终事之诚,故莎台石及屏风石,皆欲为之矣。丙申封园时,不但永陵仍旧制,即仰遵故事,大抵旧陵石物之新设,虽不敢拟议,今则既迁奉,当尽诚如例为之矣。此筵教,使都监知之,可也。佥曰,圣人达孝,欲伸于此等处,臣等敢不对扬万一乎?有邻曰,监造官差出后,可以鸠合材木瓦石,而海西礴石,则如例舡运,关东材木,亦令流下,燔瓦则自本州经纪,似好矣。上曰,运石运木,无或贻弊民邑否?佥曰,设有些少弊端,固不可恤,况此木石输纳之举,便是该道应行之例矣。上曰,象设之役,已有分付于丁遇泰处,石材则本州莺峰及山城外,闻有可合浮出者云,而石品若不合,则南阳、江华等处石材,方合于栏干屏风石之用,至于浮出运来之劳,有不暇计矣。命善等曰,石材所用,何等重大,则些少贻弊,何可顾乎?上曰,石役别看役,则丁遇泰足矣,而京都监不可无别看役,卿等有何可荐者乎?民始曰,臣素无相知之人,而似闻郑道弘为名者,可合于别着役矣。上曰,郑道弘则只合于看役牌将,而别看役之任,若非手才如崔天若之类,则当取自中之地处履历,卿等须广求可合之人,可也。外都监别看役,则欲用本邑人矣。民始曰,山役尤宜得人,卿军门将校,未必有可合者,是可闷矣。上曰,都厅沈晋贤,以在外减下,盖以始役时急,有难等待其上来故也,其代择差,可也。熤曰,徐迈修似善为之矣。上曰,园所监造官,则欲以本州士人,付职差下,故有所探问于本府矣。今以五人录来,卿等出去商确,取其中三人启下,而监造官一人,以京都监监造官,相换,可也。军校之别看役,士人之初入仕,皆欲慰副本土民情之意也,卿等当谅之矣。尹善道与摠护书中,欲得地理之吉,则先得人心云者,其言好矣。上曰,丁字阁当建处,距园所当奉处,相去几何?民始曰,姑未定基,而丁bb字b阁若近于园所,则内案对珠,未得露其真面,臣意稍低稍远处,建阁,似好矣。上曰,穴星既低平,丁字阁若当中,则案对虽不遮隔,堂气恐欠通畅,势将左右挨推移,而右边则乾泉吉水,申方生气,发源凑堂之处,宜宽畅而不宜障蔽,左边则为地轴方,因地形营建,勿遮午破水路,恐合事宜矣。上曰,斋室则当用御牧轩乎?距丁字阁当为几许?民始曰,御牧轩之当为斋室,殆若有待,尤为奇矣。相距似为三百步矣。上曰,无已太近乎?有邻曰,距丁字阁为三百步,距园上已稍间矣。上曰,丁方案砂,以珠成格,而珠之为物,以圆洁明莹为贵,若种木成林,则易致隐晦,但被莎草,常使光显易见,似好,卿等预为知悉。追当分付于园官矣。民始曰,水原内衙,本不精致,而其外公廨,则或可为香大厅,或可为典祀厅矣。上曰,予之情理,只在频频展诚,而闾阎既移之后,则随驾百官之露处,在所当念,可存之公廨,不必撤去,以为诸臣入接处,好矣。民始曰,园所完奉之后,则秃城山城,不当仍置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熤曰,臣意则山城相去稍远,恐不必然矣。民始曰,本山形局为木局,而山城储置军器,且移邑,当在山城之下,则不必别设山城矣。上曰,此则一番亲审后欲决之,而山城峦头,自穴上望见,虽似至近,而相距既十里之远,烟火之气,鸡犬之声,元无关涉,至如兵器藏置,似无利害之可论矣。上曰,治山之道,顺其势而已,补土之必务高大,予以为如何矣。况此山地穴体,乳下开窝,竗在阴阳相传,开土之际,乳头勿为穿凿,穴唇馀气,宛转生动,若过为补土,则易失天成之巧,因本形被莎然后为好,依此知之,可也。上曰,迁奉时作路,卿等已有料量乎?津渡则何处为胜乎?佥曰,由西冰库渡涉,以果川邑作路,则似为顺便矣。上曰,此议固好,而予有可言者矣。俄者考出实录,则章陵迁奉时作路,伊时由城内矣。今亦依此例为宜,而非但朝祖节次之重大,况于迁奉之时,慈宫罔极之怀,当复如何?每以躬驾于迁奉之时为教,而予方力请宽抑,若值靷行之过城内,则将以何辞,仰慰慈心?仍哽咽良久。命善等曰,圣教及此,臣等不胜悲闷矣。然则以城外作路磨炼,为宜矣。上曰,绕过城外,事涉如何?予意由广津渡涉则似便好矣。有防曰,自园所距广津为一昼停,涉津后一站,可抵果川邑,而其间道路,不至难平矣。性源曰,鹤滩迁似是险处矣。有防曰,斲平则可以无碍矣。上曰,都监堂上此后往来时,一番看审此路,而还奏,可也。有防曰,臣取考营上邑志,骊州迁奉后,利川站设行宫,今番迁奉道路,自果川站,抵水原为二站,其间有弥勒堂站,迁奉时及此后动驾之时,或为宿所,或为昼停,则百官军兵之露处,姑无论,揆以事面,不可不用利川行宫已例,而且伏闻利川行宫,因肃庙朝受教,大小使行,皆许入接,圣意可以仰知,弥勒堂店,设置一院,今番则奉安灵幄,如以昼停行过,则日后便于驻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广尹已令入侍,当询问,而大臣之意,如何?熤等曰,一举两便,且是不可已之举,分付地方官,斯速举行,好矣。上曰,卿等之言果然,且闻广州居民之在此店近处者,距山城为百馀里,以籴政为切瘼云,设院之后,别置一仓仓底民户,限年或永为除役,则数月之内,募入者当甚多,说者或以城饷之移置外仓为难,此则不然,城饷之外,亦岂无各衙门谷物之可以粜籴者乎?锺秀曰,臣是居生于此店近处者,故果知民情之如此,而城饷体重,不敢遽议矣。今则事体所重,岂可持疑乎?有防曰,敕需谷及三衙门谷,本自有裕,虽非城饷,亦可措置矣。上曰,广尹亦陈所见。亨元曰,臣俄闻道伯之言而知之,设院甚便易,事体不但如此,自来民情,皆愿设仓矣。上曰,畿伯更陈措划之策,可也。有防曰,设院设仓材木及燔瓦,使广尹当之,财力则筵退后,相议停当禀定,何如?上曰,设院一款,依利川例为之事,分付,可也。上曰,两日憧憧,苦待卿等,而大事完定,怆幸交中,多有议定之事,而疾驰之馀,久劳可念,再明更为登对,可也。命善等先退。上曰,礼曹参判,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明日进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泰仁县监赵镇奎,同福县监兪汉纯,谏院既已署经,而宪府则尚未署经,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持平柳畊,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夔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金履成启曰,吏曹判书金锺秀,来待命下之后,来诣阙外,谓有情势,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即为入侍事申饬。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成曰,北伯毕赈别单来到,吏兵判、赈堂、有司堂上来待。

○洪仁浩启曰,行吏曹判书金锺秀,兼兵曹判书具允钰,有司堂上徐有邻、沈颐之,赈恤厅堂上李在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绣衣闻有实病,来到城外已久云,别单使之先为入之,同副承旨入侍时,为禀处。

○传于李时秀曰,观此绣衣别单,吉州闲良都启衫,虽异于补赈,如此孝与义,岂料其在于遐陬,可谓叹尚处,值歉恤穷,犹以为难,丰岁之自兄弟以至远近姻戚,每日各有课给之粮云,此等之人,宜有拔例奖用,道内佥使见窠,令该曹拟入,锺城折冲金兑庆,稳城折冲崔梦祯,咸兴出身金象镇等,效劳之外,谷物去就,与日前特资之诸校无异,并赏加事,分付,仍令政院下谕于道伯。

○传于金履成曰,北道监赈御史郑大容,依例加资,军官金明遇,亦为依例加资。

○传于金履成曰,西状佥使赵齐崚,则草记回启,虽已循例下教,善赈馀事,爱民之效,至使家属观感者,岂不贵乎?况领运之劳,又如此乎?道内守令调用事承传,乶下佥使姜道瑊,治迹卓异,不可以已递而置之,加资,令兵曹巡将启下,以示耸劝之意,仍以此意,下谕于道伯处。

○传于金履成曰,吉州牧使、富宁府使,今日政内移。

○传于金载瓒曰,左承旨、同副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直修,副司正申光河,副司勇金相俨、朴日源、朴寿亨并单付。

○传于金履成曰,政官牌招,北道毕赈赏典下批,撤漏不远,待开门开政。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因赈恤厅回启,咸镜道南、北关设赈处守令察访私赈人,并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取考道臣南、北关别单及监赈御史别单,则富宁府使李光爕,以外柔内刚,志坚守确烛细窦而靡遗,任众怒而不恤,谷无滥费,惠实均被为言,而自备谷为五百馀石,茂山府使柳心源,以殚诚小心,效劳最多,貂参一视,土芥田摠,躬检改量为言,而自备谷为一千三百二十石,治绩之卓异,无甚优劣,而柳心源自备谷,比李光爕倍之,茂山府使柳心源加资,富宁府使李光爕,施以壐书表里之典,洪原县监洪允复,以还赈之资,预先磨炼,不烦一包转输,又复操切,吏隶为言,治绩既甚非常,自备谷亦过千石,端川府使李汝节,以吏奸颇戢,民誉大播为言,而自备谷之过二千石,为一路之最,并准职除授,会宁府使李润庆,以务在广济,出自诚心,断然一念,不在沽名,清白继家声,远人称厚德为言,自备谷为三百七十馀石,锺城前府使安廷玹,以谨约综察,条理不紊,吏莫售奸,民蒙实惠,弹压周恤,两得其宜为言,自备谷为二百馀石,明川府使沈能翼,以殚竭自效,终始无怠,十三仓排日遍巡,诚意所到,终底奠安为言,而自备谷为二百四十馀石,镜城判官赵云纪,以饥民遑汲,为十邑之最,而赖任使之得人三千馀口,得至于回苏为言,而自备谷为二百五十馀石,庆源前府使洪圣渊,以恩威并著,抄饥不滥,事多信心,怨谤不挠为言,而自备谷为二百五十馀石,并施以表里之典,文川郡守李师曾,以廉白著闻,抚字劳心,求刍之勤,有足感人为言,而自备谷为六十馀石,定平县监李禹昌,以莅官既久,如治家事,本邑之民,最不忧食为言,而自备谷为三百馀石,北青府使柳知养,以不计廪之丰薄,利于民则蠲恤赈粜之政,实心做去,日惟不及为言,而自备谷为三百馀石,并施以熟马赐给之典,似合事宜,而系关恩赏,恭俟上裁,其馀守令、察访,政治既无异绩,亦无显疵,自备谷亦多相等,并置之,何如?传曰,允。茂山府使柳心源,善治善赈,加资固好,未经相当右职,限满防御使,待窠除授,富宁府使李光爕,任怨之际,治在其中,升叙调用,洪原县监洪允复,端川府使李汝节,准职俱无实,汝节既经外三品,且不负特简之意,边地见窠差送,允复外职陞叙,会宁府使李润庆,表里赐给,其馀四守令,施以熟马之典,文川郡守李师曾,曾闻治绩,近来贫风,能知洁己之意,岂不爽垲,况廉白二字既登于道启,予则曰宜有别般奖用,特陞佥枢,定平县监李禹昌等,马帖赏典,依施,可也。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取考南、北关愿纳私赈人别单,则京居折冲韩再裕,五邑愿纳谷数,为二千五百六十七石,定平前五卫将李基福,三邑愿纳谷,为二千五百石,利城出身梁就河,两邑愿纳谷,为一千七十石,钱一百五十两,吉州折冲姜益老,愿纳谷为一千石,并依定式实职除授,咸兴折冲金尔载、李宗烨,愿纳钱为一千两,作谷五百二十六石,并施以加资之典,洪原嘉善金鼎大愿纳钱,为一千两,作谷三百八十石,会宁折冲朴昌国,愿纳谷为三百二十三石,咸兴嘉善洪大夏,愿纳谷为三百石,闲良崔兴贵,私赈谷为一百石,钱四百两,前五卫将金尚辉,愿纳钱为五百两,作谷为六十三石,会宁幼学吴鹏培,愿纳谷为二百七十三石,出身许锾,愿纳谷为二百七十石,茂山折冲金亿炼,愿纳谷为二百五十二石,庆源闲良张汉维,安边嘉善姜益进,愿纳谷为各二百五十石,庆源闲良蔡天源,愿纳谷为二百三十石,锺城折冲朴师咏,愿纳谷为二百十石,茂山闲良朴师晔,吉州出身李长炜,明川折冲金道新,端川折冲金处行,永兴出身权宗衡,闲良李正实,嘉善洪准河,愿纳谷各二百石,咸兴嘉善李润汉,私赈谷为二百石,高原折冲公弼翰,愿纳谷为一百五十石,德源折冲李昌根,愿纳谷为一百三十石,出身金弘澹,救急谷为八十石,钱八十两,定平折冲金益烈,愿纳谷为一百十三石,安边嘉善崔挺斗,愿纳谷为一百十一石,定平折冲金泰显,闲良公周翰,咸兴闲良尹宗德,明川出身崔在贤,安边折冲安相文,永兴闲良金昌文等,愿纳谷各一百十石,明川折冲田夏润,愿纳谷为一百八石,德源闲良金得龙,救急谷为五十石,钱一百三十两,安边折冲李昌辉,愿纳谷为一百六石,镜城折冲金兑彩,愿纳谷为一百五石,咸兴折冲金圣龟,折冲金命铎等,愿纳谷为各一百三石,安边闲良郭世明,愿纳谷为一百二石,镜城前佥使申圣模,幼学玄檝,安边嘉善李海龙等,愿纳谷为各一百一石,茂山折冲葛时洪,愿纳谷为一百二十石,高原嘉善赵寅建,私赈谷为一百一石,富宁折冲崔处河,折冲廉极泰,高原闲良郑道恒,永兴折冲秦泰恒,闲良金宗泽,闲良金武镇,咸兴折冲李凤鸣,闲良金锡梦,吉州闲良姜百昌,茂山出身李师淹、金重郁、柳进等,愿纳谷为各一百石,茂山闲良金仁兴,愿纳谷为一百二十石,以上并依法典帖加成给,似合事宜,而系关恩赏,恭俟上裁,其中会宁幼学吴鹏培,镜城幼学玄檝,系是士人,并依例郞阶帖成给,会宁闲良金祥鲤、张世邦,愿纳谷九十石,镜城幼学金凤显,愿纳谷六十四石,咸兴折冲元汉星,私赈谷六十石,永兴嘉善申永得,愿纳谷五十五石,咸兴闲良洪万重,咸兴折冲权大兴等,愿纳谷各五十石,已上七人,并未满百石,令本邑烟户杂役勿侵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百石以上人赏加,未满百石者帖加,而吴鹏培、玄檝虽曰士人,如愿陞资,依他例施行,否则依年前金泗昌例捧承传,过千石以上,前五卫将李基福等四人,实职除授事依施,若不送西,有名无实,基福则每年补赈极可嘉,已经五卫将,观于甲辰别单,可知班名,道内见窠守令调用,其馀三人,依右例,令兵曹五卫将加设,今日政拟入,可也。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因赈恤厅堂上李在简所启,有南、北关设赈邑镇守令、边将,令各该曹禀处之命矣。取见道臣御史启本别单,则鱼游涧佥使金声大,以茂山之人,甲辰设赈时,纳谷三百馀石,及到残镇,捐出薄料,接济饥民,又办备耳。牟三百馀石于茂山、锺城,以补赈资云,施以边将除授之典,黄柘坡权管尹圣佐,以镜城之人,素称贫寒,廪馀升斗之谷,不及家累,济活一念,专在饥民,自备各谷一百六十六石,施以右职调用之典,阿山万户徐庆殷,京贸纸束,多办谷物,酱藿亦为优数拮据,定式分给,尤甚灾社之民势,最为晏然,自备各谷二百九十五石,双青前权管吴性宽,自备各谷二百九十一石,西北佥使赵齐崚,自备各谷二百四十四石,梨洞万户李重植,自备各谷二百三十九石云,并施以熟马赐给之典,城津佥使李翼纯,自备各谷一百十六石,乶下佥使姜道瑊,爱恤土卒,修举职务,自备各谷一百九十五石,黄土岐权管金贵泰,自备各谷一百三十九石,永达万户尹宗铎,自备各谷一百十五石,并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恐合事宜,而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恭俟上裁。高领佥使姜膺焕,训戎佥使崔孝达,美钱佥使李时得,梁永万洞权管朴信规,残镇赒赈,虽曰尽心,自备谷数,未满百石,并置之,何如?传曰,前鱼游涧佥使金声大之两次补赈之数,至于此多,其诚极嘉,五卫将作窠拟入,黄拓坡权管尹圣佐,家贫镇残,而铢累寸积,能办近二百包谷物,其诚有加于声大,忠壮将作阙拟入,阿山万户徐庆殷等八人,马帖固好,而小镇自备,甚可嘉尚,内下筒介各一部,自卿曹下送道伯处,使之分给,至于高领佥使姜膺焕,曾知其人之可用,治绩超出,赈政精详,何拘自备石数之最小,益知不衒之意,此等之人,政合收用,相当窠陞品调用,训戎佥使崔孝达等三人置之事,依施,可也。

○李夔,以司仆寺言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兵曹别启请山屯马九十一匹,合二百九十一匹内,五匹到中路故失,七匹到果川病留,实纳马二百七十九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今此迁园都监二房,设行于本曹,故本曹移接于典医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修撰李晴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晴时在京畿坡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徐有炼启曰,臣之庸愚谫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伏况臣与执义臣李运彬,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己酉七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记事官金祖淳,都监堂上郑民始,以次进伏讫。民始曰,本都监所用生葛卜定有弊,自都监贸用,瓦砖亦为燔用,正铁刚铁,户曹及各军门取用之外,不足之数,卜定于海西,冶炭及已造成铁物,依例取用于各军门各项假家,方欲方便推移,务从省约,而至于木石造成假家,不可不分定于畿邑,各样椽木及燔造所入柴木,取用于本邑私养山,何如?上曰,依为之。必皆厚给其价,以体予本意,卿等知悉。仍以此意,令庙堂严饬行会于两道道臣,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同副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都监堂上徐有邻、李在简,都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有邻、在简曰,今番迁园时所用,大小轝外梓室轝长杠木,依辛亥前例,才已发关卜定,而斫伐领运之时,不可无监董之人,分付该道监营,附近地方官,另择定差员,使之举行,凡系民弊等节,各别禁断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为所重不得已许之,斫取与曳下之际,如有一毫贻民弊之端,道臣亦今日廷臣,是岂体予本意之意乎?以此意措辞分付,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园所丁字阁所用木物船运时,不可无领运之人,各津别将中,令均厅各别择差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与吏兵判、有司堂上、赈恤厅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行吏曹判书金锺秀,兼兵曹判书具允钰,有司堂上徐有邻,赈恤厅堂上李在简,有司堂上沈颐之,以次进伏讫。在简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秉模毕赈后启本,则以为,本道昨年之歉,殆挽近所罕有,数十州几万民命,遑遑乎迫在沟壑,天地之恩,若偏覆焘,河海之泽,罔有际涘,恻怛之纶,近臣来宣,钱椒之赐,帑藏是发,籴赋之分数停退,庸贡之一并蠲减,献御各种之留补赈资,动以万计,而以海则转岭南、岭东之谷,以陆则移关西、关东之粟,措南北数千里之地于衽席之安,载欣载幸,只切南望攒祝之忱,南关饥民三十九万九百三十四口,分赈各谷二万六千四十石,北关饥民二十四万九百四十五口,分赈不用他谷,只以各样补赈条谷,取用邑用馀各谷,乃为四千四百二十二石,南、北关赈馀折米八千一百七十八石,并与补赈条用馀折米,合九千九百七十石,还会录于各该本衙门,各邑驿镇堡自备谷,盐酱藿,富民愿纳,稍实户私自救急谷数,依例别单登闻云,而别单以为,三、甲、长津,既不设赈,则与通一道设赈,差有间焉,则首褒一款,不宜举论,察访、边将,既无临民之责,且无特异之绩,故亦不论例,残驿镇堡之捐廪自备,富民实户之愿纳私赈,俱极嘉尚,而私赈异于愿纳,不无虚实相蒙之虑,所当勿施,而已有甲辰前例,今难一切防塞,令该厅禀处为请,继伏见北关监赈御史郑大容别单,则守今边将自备谷数,赈政优劣,分等论例,私赈愿纳之类,亦为列录,并请令该曹禀处矣。今年北民得免捐瘠,莫非朝家深仁厚泽之攸曁,则守令、边将之殚诚赒赈,虽是职分内事,而道臣之一并勿论,恐欠激劝之义,愿纳私赈人之出义自效,宜有褒奖之道,而至于北关,则绣衣论列,既有区别,并令各该曹取考别单,参以前例,分等禀处,赈馀谷物区处一款,依道臣所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坐直。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李秉喆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入侍。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金锺秀,参判具庠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吏曹判书金锺秀,参判具庠,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屡违,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参判具庠进,参议未bb差b,都承旨金载瓒进。启曰,判书金锺秀牌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沈能翼为持平,金履素为知敦宁,内赡主簿崔孝闵,瓦署别提申百禄相换,司果郑大容,今加通政,加资事承宣,赠吏曹参议金峻行,赠吏曹参判例兼,赠司仆正金好谦赠吏议,判尹金文淳两代追赠,书题二单郑锡周、高命昌、李显默为文川郡守,李汝节为富宁府使,柳心源为吉州牧使,洪允复为明川府使。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赵光铉,五卫将姜命达,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鼎镇入直进,参议朴宗岳,参知洪文泳病,同副承旨金履成进。以李昌运为兼训炼都正,李殷福为羽林将,李师曾为佥知,李圣佐为忠壮将,李光爕、金声大、梁就河、姜益老为五卫将,李永喆为都摠都事,权琇为训炼判官,徐荣辅为文兼,前佥使姜道瑊,私赈人加资事承bb传b,副司果徐有炼。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状启,政院吏隶捉来启招状闻事,传于金履成曰,驿卒之致打邑吏,虽渠伎俩,不能检饬之失,不可以生疏置之,当该承旨推考,吏隶令本道从重勘律,收赎放送。

○李时秀启曰,汉城判尹金文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时秀启曰,判府事徐命善,再次看审后来待矣。传曰,入侍,领府事同为入侍。

○金载瓒,以吏曹言启曰,昨日咸镜道南、北关别单回启,以吉州闲良都启袗等四人论赏之遗漏,致勤闻备之命,臣方惶恐待罪,而都启袗孝友姻睦之行,素多乡里之推诩,又有私赈之实迹,则自朝家合有褒赏之典,至于锺城折冲金兑庆,稳城折冲崔梦祯,咸兴出身金象镇,俱系任事效力之人,固不可无酬劳之道,而此与都启袗之有实行多私赈,条件各异,分付道臣,使之从重施赏,以为激劝遐俗之地,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金履成启曰,北道御史书启中,吉州闲良都启袗,锺城折冲金兑庆,稳城折冲崔梦祯,咸兴出身金象镇,当入于赏典禀处秩而有此漏落,当该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礼曹言启曰,迁园日字择吉,以十六日为之,应参诸臣,来会举行,可也事,命下矣。摠护使及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虽不书下,日官自当知之矣。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幼学金相俨、朴日源、朴秀亨,令该曹为先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勇金相俨、朴日源、朴秀亨单付。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申光河,副司勇金相俨、朴日源、朴秀亨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直修,副司正申光河。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司仆寺正兪汉谟,前判官徐直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申光河,副司勇朴日源、朴秀亨,迁园都监监造官副司正吕骏永,禧陵直长宋钦书,南部奉事申文显相换,使之分掌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壮勇营知彀官卞世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前佥使丁遇泰,本都监别看役差下,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莲城尉契任掌郑长军,今月十五日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本洞居良女许召史,欲为收养而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该部,自该部同日牒呈,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七月十五日卯时,上御重熙堂。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都监堂上徐有邻、郑民始,京畿监司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行都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进伏。上命仁浩书传教曰,今番园所都监监造官中三员,以本地方士夫启下,无前衔参下云,何拘常格?可合人草记,先付军职。文官别无可为之人,而武弁则堂上、堂下中多有之云,此则移邑时,或以都厅称号使用,或以褊裨监董,本倅出自将任,启请使用,无所不可,以此分付。园役时别看役官三窠,只以一窠属京人,馀皆以本土将校中解事人,草记启下,领役看役牌将等,京校则不得不用处数人外,一傡以土校差定,该都监三堂,既承筵教,下去后通同使役,以为拔尤定用之地事,分付该都监,亦即下谕于本府使处。民始曰,旧园上石物,非但无可移用者,计其程途日字,勿论水陆运,实有未及期之虑,势不可不新浮以用,凡干石物,欲为取用于本邑莺峰,而至于魂游石,自当以江华艾石取用,若自都监,发遣郞厅匠手浮取,则为弊不些,且所浮不过一坐石,令该府留守别定中军监董,使本府匠手浮出,直为输纳本都监,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莺峰距封标处不远云,而石品又可堪用,是为可幸。魂游石浮取,势将依卿所奏,用沁都石物,而莺峰石物之合用与否,第令送匠手,即为看审以来,如果合用,沁石浮取置之。若用沁石,则转运之时,严饬利涉,船格令本府,优给粮料之意,一体分付,可也。出举条民始曰,考见旧园所仪轨,则石函中有内下亟一坐,此则不必改备,以旧函仍用,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载瓒、仁浩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与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都监堂上郑民始,京畿监司徐有防,以次进伏讫。有防曰,水原移邑时,体木之不得不取用者,已以东峡所在者,有所定夺,而但自峡而江,自江而海,程途绝远,运致甚难。臣意则安眠岛距水原海路,不过数帆风往来之地,而目今所容入,假令体木二百个,其中梁为二十株,柱为一百八十株云矣。数爻既不太过,运致又为便近,本岛所在松木,毋论风落自枯,限此数许给,而亦令地方官赁船取东,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弥勒堂设院事,才已筵达蒙允,而今则水原新邑,既定于八达山下矣。此后园所幸行时,辇路次第,自阙门至果川为三十里,自果川至水原新邑为四十里,自新邑距园所为二十里,昼停宿所,自有元定处,分则就此地只建仓舍,以为临时驻跸之所,如黔岩站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祖承书传教曰,水原民户,今当搬移,轸念之举,当无所不至,无论重囚、轻囚,一并放释,限移邑勿为囚禁,其中死囚,即令地方官,单抄罪目报营后,具意见状闻,本邑民因事被配者,亦勿论罪之轻重,并即放送事,分付配所道臣,仍将此意,晓谕民间事,下谕于畿伯及本府使。又命书传教曰,园所往来,无论堂郞及别使星吏隶工匠,别给粮馔盘缠事,分付户曹,驿卒,令畿营各别量给粮资事,申饬该道。又命书传教曰,本府地方,定用园所之后,以民舍之撤移多数,为本府民,为之憧憧,夙夜不弛于心,盖民心懽悦然后,予心不但少弛,亦可以仰体庚辰年驻宿时字恤之德意,兴言及此,何事可惜?已以十万金划给本府,俾补移民移邑之费,再昨筵中,已有示意,更当别下传教,而目下第一先务,无出于定邑基,定基亦须一依民愿。今见该府使状本,邑基占定于八达山下,而局势大开,可合雄镇。然其民情,以壤地之直接广州一用等两面,不无趑趄之意云,信尔则划属水原,岂或靳持乎?即以此意,令畿伯知悉该府使,依民愿移定邑基于八达山下,仍以一用等两面,划付本府,看山进去大臣、礼堂,如未回还,与府使眼同,招致父老,晓谕传教,自今益念安生乐业之道事,更须慰谕,形止状闻事,进去大臣知悉。本府事体,自有所重,而广民之弊,亦不可无一视之举,一用两面之民,以距山城百馀里,必当咸愿移属,而如是之际,两面军政、籴政等弊瘼,势将叠责于广民,此则亦已有商量者。道伯登筵时,当有措处,亦即预先知委于广尹,须各晓谕,此举虽出于为所重,而以为水民为广民之心,将此两得之策,晓烛申申,道伯、守令体悉事,亦为分付。祖淳曰,今番外奎章阁所奉两年仪轨奉来时,卷帙甚巨,实无彩舆舁运之望,故不得已分卜駄马奉来矣。江华则雇马优足,不必举论,而其外通津、金浦、阳川三邑,素以至残之处,猝地责立,不无贻弊之端,从实入匹数贳价,依例会减之意,分付畿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看审大臣、都监堂上、汉城判尹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判府事徐命善,都监堂上徐有邻、李在简、金履素、郑民始,汉城判尹金文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李时秀,偕入进伏。命善曰,昨今风日甚不佳,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山论已悉于状启中,而臣于昨日看审之后,闻诸地师之言,则一辞赞扬,更无馀蕴,虽以臣茫昧之见,亦可知其为出寻常之大地,大抵大地气势,每多过于雄伟,而此地则妩媚明朗,无一毫麤猛之气,真可谓天作地庄,为圣代启亿万斯年之基,尹善道尽善尽美之说,尽不虚矣。如此大地,不用于前后卜陵之时,而若待今日,诚不偶然矣。上曰,辛亥年几乎完定,至于治石,至今尚有其时石物之埋置者云,果不偶然矣。命善曰,领府事金致仁,来待阁外矣。上曰,入侍。庆远承命出,与领府事金致仁偕入进伏。致仁曰,晩炎蒸湿,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园所迁奉之礼,圣心耿结,凡几年矣。今幸都尉陈疏,大事完定,又卜吉地,神悭地秘,以待今日,此诚亿万年无疆之计也,区区庆祝之诚,何可胜达?上曰,大礼已定,吉兆又卜,庶可以少慰此心矣。致仁曰,日前诸大臣之登筵也?贱疾方剧,无望趋诣,调息数日,今始匍匐入来,国有大礼,大臣、诸臣,各效奔走之劳,而臣独寄命床褥,不得蠢动,情礼分义都亏,生不如死,正臣之谓也。上曰,量力为之,何不安之有哉?命善曰,臣今日回还,至三十里,畿营拨校,赍传圣教,而既已复路,故作书于礼堂,又详传李判府事,使之依下教,更为晓谕矣。上曰,似然矣。命善曰,昨闻本倅言,则凡事尚无头緖云矣。上曰,区划钱,从速下送然后,可以及期措置,先划一万两,自惠厅区处乎?有邻曰,先以臣曹钱区划矣。上曰,为此大事,久有储置者,一万两当内下,自均厅区划八万,以准十万之数,鳞次下送,可也。上曰,邑基今已新定,民情,果何如?命善曰,新定处,即三南大路,生理亦必胜于僻处,且闻前此民情,皆愿移邑于今番新定处云,而广州二面,又以特教移属,民情必大悦矣。上曰,邑基新定处,闻是隋城县旧基云,亦不偶然矣。上曰,吏判事,果何如?乍入乍出,岂成说乎?予之除拜,亦有商量,三司望筒留窠,岂有是例?致仁曰,铨官剧任也,今其情理,似难行公矣。上曰,亚铨事,果何如?命善曰,叔侄犹父子,行公于东西铨,似为难安矣。致仁曰,今日则似缘推诿之无路,而其心则必不安矣。命大臣先退。上曰,都监堂上进前。教民始曰,象设石材,似闻莺峰所产,可以合用云,不必浮出江华矣。民始曰,莺峰石品,虽未详知,而魂游石则必取理正不麤者,莺峰似无可合于此者矣。上曰,既是产石之地,若能深采而善磨,则岂无可合者也?民始曰,他石物虽可合用,而至于魂游石,则治石后,石面虑有白纹,恐不如艾石云矣。上曰,下送石工,更为看审然后,沁石浮出与否,可以决之矣。民始曰,石工俄已起送,明间似当回还矣。民始曰,长陵是合陵之制,故石物长广,与双陵之制大异,今番石物长广,禀旨然后,可以始役矣。上曰,地形广狭,果何如?民始曰,穴势敦重丰厚而结气紧,故地不广矣。上曰,日后看审时,尺量地形之广狭,以为决定,可也。上曰,闻日官言,则十一月尤吉于十月云,择日如在十一月,则丁字阁始役,当在何间?民始曰,丁字阁始役,开金井后为之云矣。上曰,金熙庆以为,丁字阁与私家之床石同,开金井前,不必始役云,此则无稽之说也,丁字阁岂同于床石,况丁字阁?例随地形,不拘陵上坐向,开金井前始役,少无所妨矣。民始曰,封标内则吉日前不敢始役,而封标以外,则例无所拘矣。上曰,珠之形体,以滢澈明朗为贵,种树则易致阴翳,对珠之上,如有树木,则不如被莎之为愈矣。民始曰,珠上有四五株松,此则不必祛之,臣曾见定和陵青龙砂端融结处,亦如珠形,上有松树,圆密成林,以此推之,则数株之松,不足为阴翳矣。上曰,更为看审,从长为之,可也。命都监堂上先退。上曰,判尹进前。文淳进伏。上曰,轝士军前例已抄出乎?文淳曰,以辛亥丙申年例抄出,而大轝军外,诸色军都监,尚未的定,数爻无以槪量矣。命进抄出笏记。上曰,雇用则已定,先定量入实数,应募者中,以丁壮抄择,而至于莎草军,则莎草既欲船运,不必以轝士馀军名之,当以雇军用之矣。文淳曰,雇军取用,事面终涉如何矣。上曰,名以雇军,则虽似如何,而称之以计日给粮,则何妨之有也?文淳曰,虽不如例用坊民,而朝臣家自愿者,似皆着实矣。上曰,此辈豪悍难制,反或不如雇军之丁壮,予意已定,虽自愿者,决不用一名,此意预先知委,而丁壮军人实数,或无不足之虑乎?文淳曰,实数则虽未的知,而城内城外,多有作契处,可以合用矣。上曰,已有丁丑已例,故年前又用此丁壮军,今亦依此为之,而丁丑有十八同木七同布分给之例,临时亦当有布木之分给,卿须量宜为之,可也。文淳曰,引曳军,例以市民为之,此则当依例为之矣。上曰,市民亦当一亲,亦以雇用为定,而数爻问于都监,抄出大略,数日内来待,可也。文淳曰,见今部官举行甚多,而南部奉事申文显,方带监造之任,势将除本司,则该部事可闷矣。他司相换,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监造官申文显,他司相换。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掌令李秉喆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金熹,参议李勉兢落点。

○传于金履成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黄海兵使状启,前虞候李国培脱衣拔剑之罪,令攸司禀处,曾不能善御一幕官,屑越烦启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履成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载瓒启曰,判府事李在协,观象监提调郑昌顺,缮工监提调李文源,礼曹参判徐鼎修,三次看审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摠护使以下来会,诸臣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迁园择日,锦城尉同参。

○传于李时秀曰,今番都监凡事,必欲优厚,此意诸臣岂不知之,本都监员役工匠,以至助役军,粮料工钱,并以最多例,磨炼分给事,分付。

○金载瓒,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言启曰,今此迁园时,外梓室始役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则始役吉日,今七月十六日午时,合木吉日,同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护使兼观象监领事金熤,锦城尉朴明源,观象提调金锺秀,园所都监堂上金履素、郑民始,迁园都监堂上徐有邻,礼曹判书李在简,参议李义纲启曰,今此迁园时,各项吉日,推择以入事,命下矣。臣等来到宾厅,招致观象监诸日官等,详细会议,则来十一月即是吉朔云,故使之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言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言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言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堂上、郞厅、监造官及诸员役供馈等节,依丙申年例,令宣惠厅、户曹,磨炼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言启曰,园所始役之后,凡有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园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水原民户,今当搬移,轸念之举,当无所不至,本邑民因事被配者,勿论罪之轻重,并即放送事,命下矣。臣取考配案,凶贼支属外,水原民之被配于各道者,合为五名,平安道慈山府韩光益,肃川府金凤铉,龟城府金炅等伪造文记罪,全罗道南平县表昌文,盗踏印信罪,忠清道黄涧县李春馥,侵犯官长罪定配,故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配所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七月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来会诸臣入侍,左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金履成,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摠护使金熤,锦城尉朴明源,观象监提调金锺秀,礼曹判书李在简,礼曹参议李义纲,园所都监堂上金履素、郑民始,迁园都监堂上徐有邻,以次进伏讫。熤曰,昨今日热,无异庚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臣等来会宾厅,今方推择吉日,而十月晦前念间,终无吉日,十一月初二日为吉云,故臣等方以此为求对禀定之计,而先有入侍之命,故臣等入来矣。上曰,为问此事,使之入侍,十月则多有掣碍之端,十一月则已为隆寒,此岂不闷甚乎?熤曰,十一月虽届深冬,而初二日则去十月念晦间,为日无多,似不至甚寒矣。且十一月则尤吉于十月云矣。上曰,十一月最为吉朔云,此亦有不期然而然,以此日择定好矣。上曰,出玄宫无择定日字,只曰随时,此虽已例如此云,而事甚如何矣。熤曰,圣教诚然矣,虽以私家言之,出柩则无一定日字者,盖欲其从便随时,俾无拘碍之端故也。上教明源曰,以十一月推择,卿意则以为,何如?明源曰,闻日官言,十一月三德同聚,本命得势格,是极贵朔,为最吉云矣。上曰,然则卿等退去,以此日择入,可也。上曰,今因言端,有所下教者矣,今番迁奉之礼,在予心必欲靡不用极,事事无憾,而园所今幸卜吉,园号亦将改议,故先使卿等知之,须与诸文任,考阅字义,以待成命好矣,柳义养之向来疏请,虽有询问之举,而终近无稽之说,故不敢遽议,事遂寝焉,盖宋朝陵号,既是永祜,祜字与祐字,义虽各异,字实相近,故槪有此请,卿等想必记有矣。熤曰,柳义养之疏,臣果茫未记得,而今于迁奉之时,改进新定之号,则节文克备,情礼久协,圣教之下,不胜欣幸矣,上教载瓒曰,以此传于诸文任,俾令预择其可合字号,可也。上曰,昨见水原府使状启,则邑基定于八达山云,卿其闻之乎?熤曰,八达山未知其在于何处,而臣未及闻之矣。上曰,八达山在于柳川地,即隋城县旧基也,山抱野开,合置大邑云,且距果川为四十馀里,距旧邑为三十馀里,介于旧邑果川之间,程途两相均平,虽于日后幸行时,不必别设昼停,从邑站驻跸,亦甚便好,故弥勒堂设院之举,才命置之矣。熤曰,邑基既得其所,站院又不别设,事事幸甚矣。上曰,弥勒堂虽不设院,使之建置仓舍者,即是从民愿裕民食之意也,此意已令畿伯知之矣。上曰,一用等两面,移付水原,在水原虽有得地之幸,在广州不无蹙疆之叹,此亦令道伯,从长料理以闻矣。锺秀曰,广州两面,既属于水原,则两面之军丁民役,必当加俵于他面,此似为难处之端,而既有从长料理之道,则两邑之民,其将俱为感幸矣。上曰,铨堂事,昨日大臣入侍,亦有询问,而异于时任,故两原任,不得指一奏对矣,卿意如何?熤曰,吏曹参判具庠,与兵判为亲叔侄之间,叔侄之并在两铨,不但其私义之宜有难安,论以国体,亦甚苟艰,合有体谅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许递,与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可也。出举条上教锺秀曰,亚铨谁可为之乎?锺秀曰,臣于日昨,伏承即为体谅之教,故冒没暂膺,而臣之区区情私,曾已陈达,实无一味冒当之势矣。上曰,予未尝有即为体谅之教,卿言如是,诚可异也。仍教熤曰,卿于伊日,亦登筵席,何尝有即为体谅之教乎?熤曰,臣于伊时,自看审所未及登筵,故不得承聆矣。上曰,一味逡巡,实有关于国体,须勿更为辞巽,可也。大礼之后,亦岂无体谅之道乎,亚铨之代,谁可为之乎?锺秀曰,金憙、赵鼎镇、闵锺显三人外,皆有故矣。上教明源曰,卿虽病深,且非该堂,始役日及开金井时,同为出去监董好矣,卿之看审后,所见,何如?明源曰,极美极吉,更无可达之辞,而龙势极其婉娫,穴星极其磅礴,局面水势,十分平吉,以臣凡眼,虽一砂一水,元无执而为言之处,实不胜忭幸矣。上曰,穴处甚窄,虽欲如各园之制,其势末由,今若当中裁圹,而为虚左之制,则不但允合于地势,亦不违于挨左之议,且国朝陵寝,多有合陵之例,若从是例,则灰隔之间,其广为几许乎?民始曰,国葬傍灰,几用周尺一尺,然则其间似为二尺之广矣。上曰,此事从当下教,而都监堂上先为知悉,可也。上曰,开金井日字,以十月择吉,好矣。民始曰,若以十月为之,则必多窘束之虑矣。上曰,日官辈招入详问,可也。庆楷承命出,与择日官金喜庆、池日斌、池景喆等偕入。上命民始详问喜庆等,喜庆等曰,十月初三日十三日,俱为开金井吉日,而下外梓宫,则初八日为最吉矣。上曰,外梓室陪进,则择定日字,下外梓室则无择日,而只随时,何也?喜庆等曰,前例如此矣。上曰,下外梓室与陪进,轻重大异,而下外梓室则无择日,陪进则有择日,终不成说,此后则下外梓室吉日,别为推择,可也。上曰,前例不必尽用,盖金喜庆以为,丁字阁殆同私家床石,穿圹开金井之前,不宜先设丁字阁云,而此则不当然矣,都监堂上商量为之,可也。上曰,今番则道路稍远,都监堂上参量事势,从便排定,可也。熤曰,今此两都监事役,极为浩大,物力区划,不可不依丙申例取用,而考见誊录,则内而诸司,外而营阃,无论钱谷布木,零琐分排,今若依此例取用,则远道有转输之弊,残司有凑合之叹,事面反涉苟艰,今番则京司远道之财力不敷处,一并置之,取用于有裕军门,恐合事宜,水原府移邑移民时所入物力,以均厅钱十万两划给之意,顷伏承筵教,而一万两前已下送,一万两有自内帑出给之命,馀数八万两,则令该厅输送于该邑,俾为及时经纪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熤曰,监造官宋钦书,方带禧陵直长之任,职务相妨,闲司相换,使之专意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俄闻守御使言,鹤滩崖路,既险且狭,势难治道,且若由广津,则路亦太迂云矣。上命锺秀详陈,锺秀进前曰,臣以广州之人,每以此路作行,故程途坦险,素所稔知,而岩角崚嶒,势难治道矣。民始曰,若以献陵洞口作路,则虽云平坦,迂路殆为六十里,臣意则自泥板里,由斗浦作路,则道既平坦,亦不为迂,恐为便好矣。上曰,船舱一事,最为巨弊,盖当京中船卜方张之时,许多船只之许久羁縻,在所当念,已令畿伯及工判,商确浮桥之策,卿等亦须商量,可也。上曰,监造官朴日源,闻是朴世采之孙云,然否?锺秀曰,然矣。朴世采子孙,流落乡曲,无以聊生云矣,有此收用之举,甚盛举也。上曰,朴淳命曾为荫仕,见在何处乎?锺秀曰,向因公论而除守奉官,升奉事矣,仍为作故云矣。上曰,申光河,谁也?熤曰,闻是申光洙之弟矣。上曰,为人何如云耶?锺秀曰,素称文士云矣。上命熤等退出。仍教载瓒曰,随往宾厅,捧入择日单子,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此时畿邑,岂或一毫贻弊,都监许多卜定,并皆除之,皆令给价,则况上供之需,宁或循例收用乎,年例进供生蟹,曾闻多在沿邑,沿邑亦皆近于水原,今年供蟹,特为停减,年前则实惠之未究,犹诿节晩颁令,今则当节稍远,如有相混之弊,是道伯之责也。并须知悉惕念事,令庙堂严饬行会,日昨因都监堂上筵奏,假家空石,虽不得不分定云,而假家则依陵幸例,令该厅储置米会减,而先给价后进排,使小民无所干与事,一体严饬。又命书传教曰,园所新定处,龙虎及主峯外,设有久远民冢,皆系不见之地,相距稍远云,切勿举论事,令园所都监知悉。仍又下谕于畿伯,使即知委地方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大臣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缮工监提调、都监堂上入侍时,判府使李在协,礼曹判书李在简,观象监提调郑昌顺,都监堂上徐有邻、金履素、郑民始,缮工监提调李文源,坐直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在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协曰,臣于堪舆,虽无所见,穴星案对,左右龙虎,虽使瞽眼见之,可知其天作之有所待也,不胜大幸矣。上曰,诸堂所见,果知何。文源曰,术家称也字形之为好,而三枝端的,此诚也字形也,尤是出寻常大地矣。昌顺曰,臣虽茫昧于此,而雄健之中,清秀高密,曾所未见矣。上曰,今方移邑,民情,如何?在协曰,莫不欣耸,民情少无可忧矣。昌顺曰,以二百户撤毁为定,故其外之民,乃以不参其中为恨矣。文源曰,臣多日留滞,细察民情,则大抵移邑之处,乃是三南大路,而大有益于渠辈生涯,故移去者,莫不大喜,而其他众民,亦皆有愿从之意矣。上曰,然则民怨之虑,还为民愿耶?昌顺曰,臣闻本倅言,则不但移去之为喜,始役之时,农务已毕,故皆愿募军,如得生涯之道,民情固然矣。文源进山图曰,龙虎要害之地,少有莎脱之处,迁奉之前,势将补土被莎矣。上曰,不待卿言,欲使卿监董补土役矣,卿言如此,甚好矣。文源曰,御牧堂当为御斋室,东轩当为香大厅,内衙当为典祀厅,其他吏校厅,亦新造精洒,仍为祭官房,其馀则似当毁之矣。文源曰,领役牌将,以本府将校为之好矣,而此辈本无经历,所见似不如京校,不可以专当大役,别看役及诸般役所牌将,以京校中干事者,择其一人,指挥乡校,则乡校之不惮勤劳,当事乐赴,似或胜于京校矣。上曰,好矣。履素曰,园所所用石灰,例当取用于金川,以全石五百石,即为输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军门待令卜马,姑为观势取用之意,前已陈达,而十九日都监出去时,自多有杂物駄运之事,为先容所入借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园所都监出去时,堂郞以下,例为给马,而前例或给二匹,或给一匹,今番亦以二匹磨炼乎,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封标处穴前民户撤移者,家主役姓名及家舍间数,别为后录状闻,其馀撤移民户,亦为从近别录,并与给价数爻状闻,田土给价之数,亦为后录状闻事下谕于畿伯及本府使处。又命书传教曰,虽曰一品重臣,筵席之逐日陈恳,极为屑越,以其侍下情理之宜有体谅,不必每政入来为教,则今日辞疏揆以事体,不但未安,行公而不即行政,岂有如许分义道理,行吏曹判书金锺秀,从重推考,申饬拟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承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载瓒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夔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李秉喆未肃拜,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即者副校理尹光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与汉城判尹、广州府尹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祖源单付。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状启,咸兴府民家颓压事,传于李夔曰,渰死二名,身布还上并荡减,颓压十七户,原恤典外加给,还上荡减,其馀被沈民户,各别顾助事,回谕。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李晴囚单子,传于李夔曰,分拣放送。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金憙未肃拜,参议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履成进。以郑民始为同成均,宋载经为掌乐提调,沈丰之为司圃提调,尹孝俭为端川府使,申偗为郭山郡守,闵师宣为洪原县监,李埦为西学教授,禧陵直长宋钦书,司宰直长李景寿相换,东部奉事申文显,司饔奉事李宗明相换,高相说为懿昭墓守卫官,洪履一为崇灵殿参奉,承文博士单金晦彬,成均博士单刘师坪,学正单安迈权、李益烈,学录单黄乃正、申溥,养贤库奉事单申溥,富宁府使李汝节,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李夔启曰,同成均郑民始,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迁园时,丁字阁上梁文,艺文馆制进,书写等事,亦令园所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园所封标及始役,在今二十日,本都监提调以下,十九日出去矣,原都监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正郞兪汉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沈晋贤,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敬五,校理徐荣辅,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曜金门北边宫墙顾圮二间连接将颓八间,及丹凤门西边宫墙颓圮一门gg间g连接将颓八间,今已毕筑,把守军兵,各其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曜金门北边宫墙旧筑二间许颓圮处,左右连接将颓撤毁处八间许,及御营厅字内,丹凤门西边宫墙旧筑盖瓦,椽木脱落处一间许及连接将颓撤毁处八间许,今已毕筑,把守军兵,本处还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曜金门北边把守金虎门军十名,丹凤门西边把守东营军二十名,并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四十九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五十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五十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尹光颜疏曰,伏以园寝将迁,吉辰已卜,圣孝冞光,邦休永基,大小臣民,怆幸交切。仍伏念臣之老母,春夏以来,屡经重病,真元积脱,完复尚远,长在奄奄中,而臣间因滞直,久未归视,即接家信,臣母之疾,又添感冒,间以泄痢,食飮全却,气息益绵,委顿床席,症形危剧,臣闻此报,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俾便救护,因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在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己酉七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与汉城判尹、广州府尹入侍时,左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金祖淳,汉城判尹金文淳,广州府尹李亨元,以次进伏讫。文淳曰,臣昨抄各契担军头目,详细问之,则壮实可合者,不过三百五十馀名,而此外如成均馆契、司宰监契、龙山坊契,皆着实名数,则虽未的知,似可择出不足之数矣。上曰,此则自丁丑为始,渠辈似亦知之矣。文淳曰,府中老吏,有知之者,丁丑年不但用之于大轝军,使此辈扶属矣。上曰,予之必用此例者不但为恤民而已,此辈惯熟,大胜于坊军,故全为大轝奉往时十分平安,俾无少动之虑也,龙山坊契及城外二契军,自来惯熟,今欲雇用,则就此数契中,抄择雇用,事甚便好矣。文淳曰,若如此则大小轝军,俱无不足虑矣。上曰,浮桥虽曰坚固,大轝则太重,终有未安,渡涉时当以肩轝奉过,大轝肩轝之数数移奉,亦未安,故自渡涉处,至果川宿所,则欲仍以肩轝奉往矣。文淳曰,大小轝军外,各差备军,屡次往复于都监,而数爻多少,都监亦姑未定,故不得定数矣,引曳军,本是市民之役,故不计名数,只以廛名分定矣,今番则无论市民与坊民,圣意既不欲使役,则固不敢以依例仰请,而若给料与服色,则均是雇用,引曳军则使市民依例当之,各给粮料服色好矣,此外轝士馀军,多有用处,浮莎及外梓室奉往时,城门掘土等事,皆馀丁使用处矣。上曰,用坊民时,轝士军多有馀数,故此等处皆用之,而今则浮莎及其他使用处,当自都监雇军用之矣。文淳曰,成命姑未下,故凡事姑不敢径先举行矣。命书传教曰,轝士军事,日前已有筵教,国家有事,户出一丁,即常典也,推之以人情道理,决知其不言劳,而顾予临御十数年,无一惠泽仁政之及民,徒使都下民庶,奔走使役于百馀里之地,在所当恤,况卜吉之辰,正值隆寒,予于本园事,以丝毫之弊,不忍贻及,彼小民虽至愚亦至神,亦庶几知予意矣,粤自宿昔,心中经营,已有所别般措置于内帑者,今番迁园时轝士军,勿用坊民,依扈辇队例,令汉城府精择,给粮料及服色,引曳市民军各差备军,亦准此例,外此浮莎军、役军、杂物军,令都监知悉责立,不得不相关京兆者外,本都监别定郞官,专当检饬,计日给粮料,如是申谕,予意自有在焉,乡士家或因已例,名以自愿,应募京兆,则乌在乎勿用之本意,切勿许捧亦令京兆知悉。上曰,此传教,京兆诸堂,格集各坊父老于阙下,以予不忍以迁园时事役,一毫劳民之意,详细晓谕,亦以誊付于各部坊曲。教亨元曰,看审路程,远近,何如?亨元曰,自弥勒堂,至水原邑基新定处,为二十里,自果川至弥勒堂,为三十五里矣。上曰,弥勒堂以不作院舍作仓舍为定,自今始役,则秋收时无相妨之虑乎?亨元曰,今则雇军用之,秋收时则募军亦可得用,似无相妨之患矣。虽曰仓舍,既是辇路所经,则不可太无貌样矣。上曰,广州二面移属之后,军政、籴政,亦无弊端乎?亨元曰,二面军额,殆近五百,而其中纳米者,为三百馀名,若移此三百馀名于他面,则他面之民,似有叠役者矣。上曰,移充于他面,决是行不得之事,当有从便区处之道,为先以移送水原之民户田给数爻,与畿伯相议书入,此后频频上来,详告形止,可也。上曰,前水原府使李祖源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园所都监堂上、前水原府使李祖源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郑民始,前水原府使李祖源,偕入进伏。民始曰,莺峯所送石工,俄已还来,浮石处凡为四处,而年年为私家之采用,魂游石、莎台石姑无论,其他石物,无一可用者云,今则势将治送于江华之外,无他道矣。上曰,自初持难者,为虑船路,事势如此,亦无奈何?民始曰,船路自江华至水原,初不甚远,又不经大洋,船路则无虑矣。上曰,大浮石所,亦当有郞厅矣。民始曰,徐直修勤实可合矣。上曰,方外择日人宋哥,术业与人物,如何?民始曰,俄者见之,则人颇老实,年近七十,而术业则未可知矣。上曰,果有他吉日云,而诸日官之言,亦如何?民始曰,十月内更无他日云,锦城尉之言,臣亦闻之,而宋哥与诸日官,皆以为方书之所无云,既闻之后,何可不更为推择乎?民始曰,本都监堂郞,出往役所后,自外邑定送柴军刀尺,乃是前例,亦是不可无者,而但本邑处在野中,柴道甚贵,许多堂郞炊饭所用,使外邑之民,无价进排,必多有弊端,今番则柴军刀尺,姑勿磨炼,自都监参量磨炼给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教祖源曰,闻龙仁县监,颇不生疏于堪舆云,果何如?祖源曰,渠岂不生疏乎?上曰,水原新定处,似必曾见矣。祖源曰,臣待罪本府时,屡次登见,局势果是天作,虽以茫昧之见,亦可知其为大地,臣弟之曾见与否,臣亦不知,而今番新定后,见臣弟书,则以为太平万岁,从此可卜云,渠亦似已见之矣。上曰,须作书龙仁,使之明日直往水原,同为看审以来。祖源曰,臣弟与地师朴大良,同往利川,似难趁明日上来矣。上曰,朴大良既已上来,则使之同往看审为好,使畿伯即为分付于龙仁县监所在处,与朴大良同为罔夜上来,上来后,仍令来待,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郑民始,偕入进伏。命祖承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民始曰,石物浮出次,本都监郞厅,今方发送于江华府,而事役浩多,期日紧急,凡百举行,若无本府之协力董饬,则实有狼狈生事之虑,申饬该府留守,服同举行,随事顾助,以为趁期浮出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本园工役,事体自别,浮出及转运之际,匠手船格等,令该府优给粮料事,令庙堂行会,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园上所用莎草,自当取用慕华馆莎草,而虽从略磨炼,只用于园上近处,其数将为万馀张,限一万五千张,令迁园都监,临期贸取,以为船运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年仪轨,不可不持去,而礼曹仪轨,多有閪失者,春秋馆所在仪轨,持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丁字阁材木,皆以万里仓所在者用之,而至于椺木二株,万无自京求得之路,势不得不取用于安眠岛矣,自都监知委忠清水使处,使之即为斫取,罔夜上送于都监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船格等优给粮资,船价从便赁船上送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行左承旨李时秀。右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bb注b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右承旨入侍。

○以京畿监司状启,大臣、都尉陪行等节,一并除之事,传于金履成曰,大臣及都尉行,方伯、都事陪行,依例为之事,回谕。

○以水原府使状启,封标处搬移民户给价事,传于金载瓒曰,穴前至近处入接,与稍远处自别,已给本价外,并加给五十两,而本价亦比他民,别为优给,至于十间内外之类,疲残可知,比本价二三四倍分等量宜加给,其中洪允丹家,间是穴前当中处云,自本府相当役名陞差事,回谕。

○以校理徐荣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荣辅。

○以申馥囚单子,传于李夔曰,分拣放送。

○传于金履成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载瓒,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黄肠板斫来年条,原春道五年为限,庆尚道、全罗道十年为限,而原春道己丑斫来,今至二十一年,全罗道壬辰斫来,今至十八年,庆尚道丙申斫来,亦至十四年,非但年条之俱为过限,目今本殿所储,内外板材尽乏,待秋成依例发遣郞厅于三道,使之斫来,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言启曰,都监各房,今日已为始役,郞厅一员,依例使之轮回直宿,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等,今秋等习角时赏格,木绵一同三十四疋,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右巡厅移接司译院矣,本厅已为修改,今月十六日,还接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曺命楫,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帖连观此敦宁都正赵鼎耉上疏,则以为臣见职无敦宁,则法不当冒膺,亟令该曹,考例递改亦为白卧乎所,既无敦宁,则不可仍置,依例改递,何如?判付启,依允。

○献纳李永穆疏曰,伏以园寝改卜,佥谋允协,吉地有待,天心默佑,仰惟圣孝冞光,群情怆忭。仍伏念臣百无肖似,最在人下,言责重任,堪承无路,自划有素,而迺于病蛰蹜伏之中,忽伏奉薇垣除旨,署坐有命,召牌荐降,怵分畏义,他不暇顾,黾勉出肃,已至多日,而不能出一言论一事,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仍因瘝旷,宁有是理。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特许镌改,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丐免,不宜他及,而昨伏见传教下者,有轝士军勿用户丁之命,窃有所区区愚见,敢此附陈焉,国有大役,户出一丁,自是典例所载,况此园寝将迁,举国怆慕之时,都下臣民忱诚自效之道,不过为每户出丁,一舍递运之劳而已,则揆以常情,夫孰不奔走子来,而今则并与自愿而切勿许赴,圣意纵轸于贻弊,群情自阻于效力,既非曲循众愿,以重国事之意,而自前应行之规,当此莫大莫重之举,计日粮料,雇军使役,其在事面,恐涉苟且。伏愿亟寝成命,一遵旧典,轝士军及浮莎诸役,自京兆依法典抄整,以正事例焉。答曰,省疏具悉。莫重莫大之事,岂顾些少民弊,而本园事役,皆欲寓予微诚,小大需用,已有措置,况扈辇队给料之例,亦可引用,至于自愿军勿许事,亦有商量矣,尔其勿辞察职。

○己酉七月十八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敦匠事,有何禀达者乎?有邻曰,日昨筵中,以公私秋卜之愆期,京外船人之失业,屡下轸念之教,而迁奉吉日,既在至月,今年节序,又为差早,船卜等节,若趁十月望前,则自可恢恢,虽以目下事言之,园所设都监后,各营门各衙门,自多船运物种,捉船之际,操纵贻弊之端,难保其必无,今秋船卜,待秋成早即次次装载,限十月望前了毕事,分付船运诸道,使之晓谕业船民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外无他可禀之事乎?有邻曰,姑无目下禀达之事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郑大容。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政。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掌令李秉喆未肃拜,执义李运彬、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北道慰谕御史入侍。

○郑大容启曰,行左承旨李时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李夔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大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臣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与摠护使、都监堂上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迁园时,代奠官兼守殡宫事启下矣。代奠官一员,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孙相龙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黄海前兵虞候李国培,移本府禀旨勘处事,允下矣。李国培前因该兵使状闻,拿来罗将已为发送,待拿囚,添问目取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李秉鼎疏曰,伏以皇天默佑于宗祊,园寝改卜于吉冈,良辰已涓,大役爰始,此诚亿万年无疆之休,圣孝冞光,群情怆忭,臣窃伏见十七日所下传教,昨日台疏批旨,轝士军之勿用,坊民勿许自愿,臣虽至愚,岂不知圣慕之随事尽诚,靡不用极,而至于泮仆,溯考已例,大轝军两运,辄皆专当,盖典仆与坊民有异,素多娴于是役,且渠辈偏被恩泽,必欲自效故耳,自闻勿许之教,聚首抑郁,盈庭呼诉,群情可见,至愿难遏,敢此据实陈闻,仰冀处分焉。仍伏念臣之无似,何尝仿佛于师儒之任,而祗缘辞单才彻,还给有命,御恩畏义,尚此盘礴,而适有目下难安之端,略控危臲之私,仰渎崇严之听,夫太学东西斋之以色目分处,已成百年痼弊,妄自以为方当我圣上恢荡调剂,保合太和之日,首善之地,此习未祛,则非所以体圣意一士趋之道,故向于七制场罢之后,招集掌色以下居斋诸生,以依故规,生员则入处东斋,进士则入处西斋之意,缕缕诲谕,仍令各陈便否,则百馀诸生,莫不称善,无一异论,其翌日东西斋生,各自分处,而其中东斋生四人,忽变前辞,仍旧不移,故臣果以前后变辞,略施停举之罚矣,今则为日稍久,斋舍济济,臣于日昨,躬参食堂,仍为解停,使之劝入,朝者四儒,招致守仆,送言于臣曰,近来泮中事,师席虽欲事事复旧,而至若两斋分处之令,可谓愚矣,守仆以此言,则虽死不敢告为对,则其儒又曰,汝若不告,则非但杀汝,将并杀汝父云。噫,举措之反复,话头之骇悖,胡至此极,设令臣创出无前之事,顾其职则师儒也,虽以此辈之无所顾忌,称以师席,而曰以愚矣者,此是自有太学以来,所未有之变怪,臣何足言有辱,贤关多士之一时转移,断无他议,而数儒之必欲标榜,竟至此境,臣诚左右思量,莫晓其意之何在也,名以泮长,受辱于斋儒,则抗颜皋比,更无可论。伏愿圣明,亟降威罚,以为罢软不职者之戒,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泮中居民,虽曰自愿,已有勿许之命,今岂可更定乎?附陈辞职事,生进之分处东西斋,即旧典也,卿之申复,可谓得体,儒生数人举措,万万骇然。此亦纪纲所关,卿其另加施罚,勿辞行公。

○己酉七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摠护使、都监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摠护使金熤,都监堂上金履素、郑民始、李文源,以次进伏讫。载瓒曰,工曹判书郑昌顺,谓有禀达之事,来诣阙中矣。上曰,工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工曹判书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京畿监司、广州府尹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有防,广州府尹李亨元,偕入进伏。熤曰,昨今日候,凉意渐生,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臣于日家尤所昧昧,致使圣心贻虑,昨日会议时,窃欲求对仰禀,而亦未得登筵,不胜万万惶悚矣。上曰,此非日家所拘,且有先朝二次已例,既无所拘,亦有前例,今何容可议乎?昨日不许引接,亦以此意矣。上教民始曰,莺峯石品,果何如云耶?民始曰,莺峯石材,几尽浮用,今则馀者,色品俱不合用,故昨日不得不以浮出于江华,仰禀为定矣。上曰,虽缘事势之不得不然,使之浮石于江华,而第于浮出之时,转输之际,不无贻弊之叹,是可闷也。熤曰,功役中石役最大,朝家莫重莫大之事,岂可以些少贻弊,不可不取用处,民弊有不暇念,以此岂可过烦圣念乎?上曰,江华水路,既远且险,又值风高,浮石运石之际,若或有役夫船格等致伤之事,则岂不万万闷虑乎?旧长陵迁奉时,象设多有移设者,故予意则初欲依此例为之矣,旧设体样甚小,不合更设,故不得已今将新备矣。文源曰,虽欲移设文武石,羊马石等诸般石物体样,比园制甚小,今当迁奉之时,何可仍旧用之乎?民始曰,圣意虽出于轸念民弊然,而今若移用旧设,则势将车运,而其间程道,殆为一百六十馀里,比诸浮石之弊,反有加焉矣。上曰,火巢定界,固非目下讲定之事,而要亦不远,移民一事,最为关念,何以则为好耶?熤曰,圣念虽以许多民家之一时撤毁,有所持难,闻民人辈,还以撤移为之大幸云,盖其秉彝之心,固所当然,而舍价之自朝家特令分给者,恰为三四倍,故渠辈方感恩无地云,宁有一毫称冤之端乎?且火巢定界,今若以一时移民之难,而姑许其徐徐搬移,封园之后,若或有留在火巢之内,则莫重肃敬之地,岂容使民户杂处乎?文源曰,自是古来云云之地,故民人辈,恒以早晩间搬移为虑,今虽一齐撤移,各自乐赴,别无骚动之弊云矣。上曰,民家之不得不移徙者,必令筑室于火巢之外,俾无更移之弊,期有奠居之乐好矣。上曰,新邑既已定基,木石等节,果已鸠聚云耶?民始曰,姑未及详闻矣。熤曰,闻新定邑基,即是自古名称之地,而本名则塔洞也,前朝有名臣居其洞者,太宗以法驾亲临,而锡其洞名曰八达洞,盖取其四通八达之义也,虽无文迹之现著者,人至今记诵不已,则可知其非虚语矣。且况山抱而水回,合置雄镇,又以三南大路之故邑,民之生计,大胜于旧邑云,诚为可幸矣。熤曰,本监郞厅徐直修,以三物色启下,而昨为浮石,下送江华地矣,三物色不可无主管之人,移属他郞,何如?上曰,改付标以入好矣。命熤先退。上曰,工判有何禀达事乎?昌顺曰,臣于昨日,伏见一堂上所出举条,则船卜之限,以十月望前者,实有狼狈之虑,故敢此,仰达矣。大抵今年十月,即常年十一月也,恐有冰合之叹,苟或如是,则船舱事,岂不为狼狈乎?上曰,都监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举条已颁朝纸乎?有邻曰,然矣。上教诸堂曰,私卜之未及输运,固当轸念,而船舱之狼狈,亦有其虑,予意则以牙山漕船,许载私卜为好,卿等与工判商量陈达,可也。有邻等曰,圣教至当,无论漕船、兵防船,使之趁期起送,则实为公私两便之道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为虑都下民食,以私卜之愆时,问于有司之臣,使之从长矫弊,至令出举条,更思此犹不足,宜讲公私两便之举,牙山仓漕船,一并许载私卜事,令庙堂分付该道,闻于工判之言,私卜之限,以十月望间,聚待京江,不无限前合冰之虑云,然则船舱参用公私船为好,江华、乔桐及湖西、海西诸阃兵防船新造者,别给粮资,从便取用于船所,而上来时无论公私卜,许令载运事,一体,分付。仍教诸堂曰,如是则能无私卜愆期之叹,而皆可运致耶?有邻等曰,然矣。上曰,江华运石船,将以何船载之乎?民始曰,将赁船载之矣。上曰,赁船之际,优给厚价好矣。有邻曰,取考辛亥前例,则纸榜辇及平轿子各一坐,以平日所御仍用矣,今番亦以外司仆所在,奉出修补进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辛亥迁陵时,旧陵所所用木物,皆于旧陵局内斫伐取用矣。今番旧园所,当依此举行,而稍远处先为取用,稍近处亦依辛亥例,告由后,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梓室奉安处所,旧园所则以香火厅,新园所则以丁字阁,中火处所则以果川县馆舍举行计料,而取考辛亥前例,则都监堂上道路看审事出去时,别遣该掌郞厅,使之奉审形便以来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堂上李在简,既以礼曹堂上进去,使之看审以来,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辛亥迁陵时,旧陵所殡殿,郞厅、监造官,各一员别为差出,而今番则既未及差出,以本都监郞厅、监造官中划出,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今此迁园时,赠帛当以乡织取用,而取考辛亥前例,则以乡织之当费五六朔,筵禀用唐织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诸臣先退。上曰,右承旨与吏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祖承,行吏曹判书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教亨元曰,弥勒堂设仓事,其将何以为之耶?亨元曰,今方经纪矣。锺秀曰,一用、旺伦两面,移属水原云,然则弥勒堂当为水原地矣。上曰,若尔则设仓一款,可谓不关于广尹矣。亨元曰,仓舍之役,臣既承命,臣谨当自臣州经纪矣。有防曰,仓舍之或建置他邑,曾有其例矣。锺秀曰,三南亦有是例,只从民愿而已,恐不必以是为拘矣。上曰,向者传教中,以一用等两面划付之意为教,而初无旺伦指的之教,则何必以旺伦划付耶?有防曰,臣于伊时,探问于营吏中水原人,则以为一用与旺伦,为附近之面,在水原最为紧要云,故自臣营知委,而传教中未尝指的下教,只以一用等二面为教矣。上曰,旺伦若属水原,则吏判将为水原民耶?锺秀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北道慰谕御史入侍时,右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慰谕御史郑大容,以次进伏讫。大容曰,甲辰设赈时,纳谷千包者,俱为加资,而兼除边将或五卫将矣。今年则折冲姜益老,补赈各谷,为一千包,而只除五卫将,而未蒙加资之典,与甲辰施赏例,有所不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与南关纳谷满千包人,一体施以加资之典,可也。出举条大容曰,臣与北关补赈人论赏事,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折冲韩再裕补赈各谷,为二千五百六十馀包,前五卫将李基福补赈各谷,为二千五百包,而该曹以实职除授仰禀矣,再裕则特教五卫将除授,基福则守令调用承传,而铨曹以两人地处之俱不当于此职,姑不得检拟云矣。上曰,并施加资之典,地处既如此,则道内边将中,待窠调用,可也。出举条大容曰,阿山万户徐庆殷,补赈谷包与饥民救急之数,较多于乶下佥使黄拓坡权管,而乶下、黄拓坡,俱入加资除职之秩,阿山则只蒙筒介赐给之典,出谷最多,而受赏反不及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加资,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斋宿。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李夔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斋宿。右副承旨金履成斋直。同副承旨郑大容斋直。注书徐有闻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熤奉命在外,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轮对官望单子,传于金载瓒曰,后日次来会。

○金载瓒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金载瓒启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阙字牌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金载瓒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大司宪金鲁淳,大司谏金鲁永,一体牌招,以为清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载瓒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入侍。

○以江华留守状启,园所都监郞厅,石物浮出事下来,眼同监董次离营事,传于金履成曰,备局行会中,眼同董役云者,指大体检察也,何必离营往留,以贻民弊,此意知悉。即为还营,工匠则以公谷厚给粮料,运致时沙格,则船价粮料,拔例厚给,而都监员役工匠辈贻弊之端,亦须严禁事,回谕。水原地莺峯、花山等处,遣别看役及石工,悬赏浮取,姑未知数爻几许,本府浮出石物,自可减数,此乃为船运时弊端也,莫重之事,民弊何拘,而予之憧憧一念,惟恐一夫之受困,况大洋船运乎?今则水原石物浮出数爻,令浮石所郞厅,往复都监,详细停当然后,船运事,一体回谕,此回谕一通,亦令京都监,誊送园所都监,校吏给粮装发,还泊形止状闻等事,依备局行会举行事,一体回谕沁留处。

○传于李夔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以忠清监司状启,全罗道宝城郡税谷所载船,到舒川浦致败事,传于李夔曰,拯米之弊,小民偏苦,此与全船臭载有异,依洪州例,以本色上送事,令户曹即为分付,如已分给民户,亦依洪州例,从便措划,无贻民弊事,亦令该曹,措辞行会,此后挂屿而不臭载者,皆用此例与否,亦自该曹,指一草记禀处,因为定式事,分付。

○以水原府使状启,封标处搬移民户给价事,传于李夔曰,状辞见悉,此外次次给价,移送处又当为几户耶?穴前及龙虎近处田畓事,都监堂上入侍时,已以勿令未熟前径先刈给,观势临时为之为教,更思优给禾利,土价趁即从便决给,俾无役军辈贻弊之端,而封前近处,树木之可合长养者,空闲地外,民户篱内,亦为从便给价事,卿须知悉举行事,回谕。

○以承旨房望,传于郑大容曰,仍。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申馥,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崇义门北边中松一株根底,前已腐伤矣,今日折落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酉七月二十日卯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堂上、都厅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徐有邻,都厅李晩秀,偕入进伏。上曰,敦匠事,禀达,可也。有邻曰,棺衣数爻,各年前例,各有不同,今番何以举行乎?上曰,出玄宫后,结裹前棺衣及结裹后棺衣,各一件用之,圹中三重棺衣,并自内造用,见样临时自都监内入,缎品则亦当自内从便为之矣。出举条有邻曰,志石燔造时,例有监造官出送之事,而今番燔造,只是实预次四张,令本院燔造官,监董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邻曰,志石长广,各年各有不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丙申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仗马匹数,取考各年前例,多寡不同,宜有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是浮文,亦与仪仗有异,以六匹磨炼,可也。出举条有邻曰,素锦楮制度,既有丙午近例,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预备内梓室一部当,依辛亥前例,奉诣旧园所,而甲梓室及甲梓室后所用外梓室,似当前期造成预备,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筵教为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吉凶仪仗,今当造成,而数爻多寡,宜有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书下数,举行,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吉仪仗,谨依下教数造成,而礼毕后,还下分缮工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灵座诸具,辛亥有移用之例,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依辛亥年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服玩及明乐器,辛亥、丙申两年前例,多寡不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明器服玩,本园仪轨,虽不载录,伊时有别樻奉安者,今不必新造,以此樻移藏,而魂游石或长明灯下,从便前期奉藏,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辛亥前例,既有鼓吹,今番前部鼓吹举行乎?上曰,依为之。鼓吹既用之,内吹以三牌宣传官率领,仗马前排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志文奉安处所,各年前例,各有不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取考《丙申仪轨》,奉藏旧志文,亦依筵教藏奉,可也。出举条有邻曰,今番内外都监匠料,以最厚例举行事命下,而取考各年誊录,别无多寡之不同者,势不得不一从前例为之,故敢此,仰达矣。上,依为之。今番事役,岂可胶守前例?虽与春夏有异,毋论工匠、员役,别给点心米,以示别加轸念之意,可也。出举条有邻曰,考见各年誊录,则殡殿所用祭器及水剌间所用银器,有铸成物种,有前排物种,有内下物种,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银器则书入当内下,祭器则懿昭庙、文禧庙所在者用之,可也。出举条有邻曰,结裹节次,既有丙午近例,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时值隆冬,结裹所用,当十分致慎,而毛衾虽载补编,毛品实无适用者,且温煖之品,莫如雪绵子,自都监出见样内入,则当自内造用矣。出举条晩秀曰,丙午年有大轝前五色烛笼,今番亦依此数,自都监造成乎?上曰,当自内造下,军则临时更禀,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两都监员役、工匠料布,别给点心米事,才有下教,而园所都监,则程道之远,宁陵迁奉时外,既无可据之例,而其时则料布,虽无加磨炼之事,而本园此役,何拘常例,工匠赴役之类路资,依员役例,自都监别为计给,此意即令知委园所都监,俾渠辈知此受去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都监工役,不欲一毫贻弊,诸臣庶几谛悉予意,沁都石物事,才有下教,而本道何异,园所所用,海州礴石浮出及船运时,无论校吏工匠沙格,粮料与船价,拔例倍给,仍令公谷会减,装载及发船日字、还泊形止状闻,沿路过境形止,亦令各该道臣状闻,指路护送监色,别给粮料事,令庙堂即为行会海泊处,沁都准此事一体行会,安眠岛体木二株卜定处,亦依海西例举行,亦即分付,三处木石毕运后,效劳校吏,后录状闻事,分付,东峡及畿邑卜定横杠木运致,依此例为之事,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迁奉时各项所用缎品,已有措置者,当内下,别单书入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沁都石物浮出输运事,昨于卿等登筵时,已有下教,为所重岂顾民弊,而船路运致一事,以此憧憧不已,卿等亦当知予意,莺峯石根,更加详审,如或可用,沁石虽浮当勿运,设令坚固船运致利泊,自今至利泊之前,无非为民用心之时,卿等更念此意,另饬石工,莺峯石一边浮出,如不合,出给本官,用于移邑所用,亦无不可,如可合,沁都浮石置之事,不待状启回下,即为分付该所,而魂游石及他馀石物,莺峯与沁都,分力浮出,亦或为除弊之一道乎,卿等另加商量,无论全数浮出,分力浮出与可用不可用,论理状闻事,下谕,于园所都监堂上及水原府使处。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日戌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都厅郞厅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都厅郞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同副承旨郑大容,偕入进伏。上教晩秀曰,目下工役,何事乎?晩秀曰,大轝见方营造,而长杠木之体大者,恐或不能及期办备,是为可闷矣。上曰,今番则日子窘速,体大木之猝办,势似难矣,予意则制度不必以大为主,须与都监堂上,参量善为,可也。命载瓒、大容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郑大容。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上诣春塘台。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皇坛望拜礼罢后,上入幕次,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郑大容曰,下直守令留待。

○备忘记,坡州牧使郑彦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履成启曰,未下直守令,今日下送事命下,而端川府使尹孝俭,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谏金鲁永,司谏宋铨,献纳李永穆,即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谏金鲁永,司谏宋铨,献纳李永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正言朴孝成未署经,金圣准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诸台只推,与谏长及未署经诸台,更为牌招,即为署经,台臣中未署经人,亦为依近例署前行公。

○以司谏宋铨,献纳李永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夔曰,只推。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以校理申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金履成曰,右副承旨与礼曹判书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进,参判金憙进,参议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履成进。以金载翼为校理,李龟云为修撰,赵英镇为敦宁都正,金文淳为同经筵,安廷铎为加平郡守,学谕单方在岳。

○有政。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鼎镇、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入直进,右承旨李夔进。启曰,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道内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权琇为宣传官,李骏德为训炼主簿,李喆懋为武兼,李润庆为南兵使,白德最为阿山万户,金履肃为首阳别将,李明佑为长寿别将,黄拓坡权管单吴敬良,佥知三单咸正禧、李柏然、张齐斗,阿山万户徐庆殷,今加折冲,私赈人加资事承传,副司直李时秀、赵鼎耉,广州中军李明奎。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亲临望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徐有防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竹山府使李尚说,坡州前牧使吴载重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吴载重今方在京云,交代后拿囚,李尚说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新宁县乡校移建,事体重大兺不喩,且有先朝禁令,不可轻易许施,状启内辞缘,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既有先朝禁令,则设令事在万不获已,宜有措辞状请,而循例登闻,大是不察,该道臣越捧一等为良如教。

○左议政李性源疏曰,伏以圣孝仰格,神天默佑,吉地新卜,灵辰已涓,亿万年无疆之基,其始自今。伏惟圣情怆慕如新,区区下忱忭虑交切。仍伏念臣情有难冒,病在难强,屡烦祈免,未蒙准许,日夕惶悯,颙祝以俟,适值国家莫重莫大之事,他不暇顾,章皇出肃,随诸臣后,一再登对,殆若无故行公之人者,今已旬有馀日矣,是岂臣难强之疾,今焉可强,难冒之情,今焉可冒,遂以四十馀度长单,诿之处义之粗伸,而因循盘礴,遽出中止之计也。噫,向来人言,至今追思,心骨俱惊,台章堂疏,相继迭发,默观头势,必欲无此身而后已,呶呶较挈,反伤大体,前后筵恳疏吁之辄引疾病为辞者,不但自暴其癃朽之实,盖亦出于情穷势蹙,迁就而为之说耳,抑臣所自悼者,蒙被圣恩,与天无极,必欲全保,曲费造化,随事牖迷,如父于子,而臣实顽愚,不能仰体德意,一朝颠沛,竟陷罔测之科,仰贻酬应之烦,此臣之罪也,臣身虽微,猥忝大官,进退去就,有关国体,病既若此,情又如彼,阅月呈告,便同已递,今若以夤缘事会,滚急一出,遂欲为贪恋淟涊之图,则是真丧念忘耻之一鄙夫,臣虽不足恤,岂不大有坏于清朝四维之治哉?皇坛展礼,玉趾亲劳,而亦不敢晏然以相职自居,亏分阙礼,为罪滋大,一日虚縻,惶厄转甚,申暴危苦之情,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悯臣言之谅非获已,察臣职之决难暂冒,曲垂照烛,即赐谴斥,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方当孝思皇皇,一念洞属,筵席之谘询,丝论之涣发,惟是都监事务,而猥以私恳,烦聒宸极,揆以常分,合被重典,臣无任涕泣号吁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将出壃,而左揆例有典礼所载之执事,此意昨有筵教,卿或闻知否?容俟后日登筵,当面谕,卿须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郑大容,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原任直阁徐鼎修,待教金祖淳,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青阳门诣幕次,改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乘舆至青阳门。上曰,参班儒生,皆使之待令于通德门外。贱臣承命出传,驾诣通德门前,参奉金履良,副司果尹光硕,前郡守闵百彬,前兵使南宪喆,前五卫将南正周,前郡守南正圭,嘉义王道平,前府使王汉祯,幼学金鼎淳、金履会、金最根、尹行勉、尹行顺、尹庠基、尹宗基、洪日泳、洪道泳、洪龟泳、李海仁、曺声振、曺允遇、曺始振、曺应振、吴庆远、吴庆曾、金顺行、金乐行、闵光谊等以次进前。上曰,雨势如许,而尔等多入参班,诚意可嘉。俄命备给雨具矣,尚未得着,尽为沾湿,善为出去,驾由建阳门,入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前水原府使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前水原府使李祖源,龙仁县监李祉源,前察访朴大良,以次进伏讫。上曰,摠护使入侍。出榻教健修承命出,与摠护使金熤,偕入进伏。熤曰,雨馀日气阴湿,侵早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封标后时值日晩,以致经宿复命,不胜惶悚矣。上曰,方以无事往还为幸,何惶悚之有?教祉源曰,随所见悉陈,可也。祉源曰,盖其来势绵远磅薄,气脉清重敦厚,五星相生,八方拱护,青龙华盖,白虎云兴辰巽巳丙,日月辅弼,干亥坎癸,玄武句陈,到头入首不缓不急阴含阳坦,无偏无倚,三分三合,堂局周密,古人所谓登穴宛然成一乾坤者,正指此也,以理气言之,庚兑行龙,辛起胞,癸丑艮剥换,而艮以向丁,此龙向之合于山泽通气也,坐癸而坤流归午,此坐水之符于水火不相射也,以案对言之,丁兑也,珠体均圆,双峯明秀,对珠向空,自成兑之本象,此一定不易之正案也,理气形势,尽善尽美,无一欠缺,此真亿万年之巩基,臣无容更议。上曰,朴大良所见,如何?大良曰,盖其来龙,绵远之玄字而逶迤,五星得位势,磅礴而相传,穿帐而中出,气脉清贵,起峦而乳垂,穴星尊严,后高前坦,阴阳之相受明白,四厚中平,天轮之翚形伶俐,八方叠叠拥护,势如云从,三门重重关锁,形同牙交,丑艮相连,以通山泽之气,坎离交媾,遂成既济之美,辛兑入艮,丁向得宜,源流归午,癸坐合格,圆珠在前,秀峯双应,双则取其中间空处立向,此古方不易之定法,龙穴砂水,尽善尽美,此真万万岁无疆之巩基也。上曰,穴深之法,宜浅而不宜深,宁使吉气下过,不可上过,比若水在器上,火在器下然后,水可温也,若火在于器之上,炎气无以下达,或使当浅而深,则是何异于火在于器之上也,揆以理势,决不可深用,不但营造十尺为过,土圭十尺亦过矣。且丁字阁稍右之计亦甚好,朴大良下去后,并以此意,传于都监堂上,尔亦看检,便宜为之,可也。上曰,石物初欲以莺峯所产定用矣,今焉浮出于江华,虽缘事势之不得已,而船运之际,事有不可度者,如或有一船格致伤之事,岂不闷虑乎?此予所以憧憧不弛于中者也。上曰,都监堂上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李在简,偕入进伏。在简曰,外梓室合木,在于明日,加漆度数,宜先禀定,故敢达矣。上曰,加漆以七十度为之,可也。出举条在简曰,今此迁园时告由之节,毓祥宫亦一体举行乎?上曰,依为之。懿昭庙一体为之,可也。出举条命李祉原、朴大良先退。教祖源曰,龙仁县监则似难尽言其bb事b,私相酬酢之语,果如何?祖源曰,渠亦赞不容口矣。上曰,言有随众之言,有由中之言,朴大良所言,亦如何?祖源曰,朴大良之言,亦无异同矣。上曰,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坡州牧使郑彦衡,朔州府使李海愚,文川郡守李显默,郭山郡守申偗,洪原县监闵师宣,偕入进伏。上曰,以次进前。彦衡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本州即陵寝奉安之地,又是关防重地,尤为慎察。海愚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尔则有前程武弁,勿为肥己之计,务为约己救民,凡诸关防之地,须为偏览记知,以待日后下问,可也。显默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北关之民,近经疮痍,尔其下去后,须思怀保之道,毋负差遣之意。师宣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后,须善为之也。偗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读七事,偗奏七事讫。上曰,宣谕则皆听于政院,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堂上、都厅,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监堂上徐有邻,都厅李晩秀,京畿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教有邻、晩秀曰,都监事役,今至何境乎?有邻等曰,目下举行条件,昨已禀旨,外此敦匠之事,亦将鳞次,禀处矣。上教有防曰,畿邑受弊,在所当念,卿须体此至意,无负分忧之责,可也。命祖承书传教曰,今番两都监所用之出于贡市人者,进排物种,皆令先给价后取用,外方举行之进排于都监者及治道、造桥、假家、植炬、车马,并勿拘前例,先给价事,严饬该道,俾即申谕列邑,勿以例饬看过,期有实效,亦令该厅,知悉举行,近日夙宵一念,惟在京外民弊之无或有一毫侵及,军门卜马军事,日前都监堂上之按例筵奏,虽不得不许之,只限京江,勿许待令于外都监,而更思此亦渠辈叠役,无料军,依户曹例,令各该军门,给价给粮,有料军,亦量宜题给,以示为本园不欲劳用军民之意,以此即为分付京外。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园所丁字阁所用,神御平床及祭床、炉盒、床祝床、阿架床、朱帘,皆令外都监新备,烛台炉盒剪烛器书镇各种,已有留意措置者,临时禀旨,则当内出下送矣,尊彝果器,仍旧件用之,沙器及园官守仆诸处所用物种,皆令新造事下谕于园所都监。仍教有邻等曰,依此传教,善为举行,可也。命有防先退,有防承命先退。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榻教曰,加平郡守,今日政内移,其代,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有邻曰,园所所用木物,稍远处先为取用,稍近处待告由取用事,有所定夺矣,告由日子,令日官从近推择,俾无临时窘束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取考迁陵时誊录,则挽章轴数,各有不同,今番则以几轴举行乎?上曰,依辛亥年例举行,可也。出举条有邻曰,园所赠玉赠帛奉出石函外,别成柜子,埋安于园所精洁处矣,今番新园所石函,既已新造,此则仍以旧石函埋安,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园所表石,有待下教输运之命矣,磨正与否,宜即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姑勿磨正,以待下教,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与汉城判尹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汉城判尹金文淳,都厅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工曹判书入侍。出榻教健修承命出,与工曹判书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泮契及司宰监契军人,果可合用,而所抄之数为几何?文淳曰,昨日以前先抄者,近四百名,而昨今以后,连有应募者,今则为四百六十馀名,以臣所见,皆健实可合,而待轝士大将之点阅,可以停当定用矣。上曰,两契军,既如是优数,则门外二契军,不必更抄矣。文淳曰,大轝一运所入军,例为一百八九十名,虽以四运磨炼,当入七百馀名,肩轝一运例为九十名,此亦四运过三百名先抄四百名,多有不足之虑矣。上曰,前例虽如此,大轝一井之内,多入军人,反有人多相妨之虑,故已有分付于都监,使之比例减数,多不过百四五十名,而肩轝军则路程颇远,使之加数磨炼矣,须即往复于都监,详知军人实入之数,而依此抄择,可也。文淳曰,两轝军外,杂色军都数,虽未详知,而其数亦应伙然,至于都游军,前例为三百名矣。上曰,杂色军,当有别般取用之道矣。仍命书传教曰,今番迁园时,神辇军用正辇陪,轿子军用扈辇队,铭旌羽葆仪仗,用仪仗军,辇轝前三色烛笼,用灯笼军,并令兵曹仪仗库、掖庭署官员,分掌待令,粮料及往来路资,拔例倍给事,一体分付兵曹。上曰,杂色军如是磨炼,则此外所入无多,都游军则限百名磨炼,可也。文淳曰,城门掘土军、补土军,亦当雇军用之矣。上曰,此则当自都监,从便雇军用之,卿须出去,往复都监,详录当入之数,后日来待,可也。教昌顺曰,津路渡涉事,依卿所奏,当以浮桥代船舱,而户判有难之之论,然予意则不必然矣。若曰,合冰可虑云,则船舱之外,亦当有两岸冰凘,凿冰之际,亦岂非巨弊乎?船只当入之数,则浮桥与船舱,多寡悬殊,予意则已以浮桥为定,卿须详量举行,可也。昌顺曰,浮桥果无前例,而亦无不可成之虑,船只比船舱果多,减数矣。上曰,非但今番而已,此后凡系津渡过涉处,皆欲为浮桥,今番便是定例之初,卿宜担当善为之也。昌顺曰,自前船舱所入船只誊录,抄出以待矣。上曰,既以浮桥为定,则船舱前例,不必更问,惟以船只之不多入为主,可也。上曰,日前郑民始入侍时,已有筵中酬酢,而江上都贾之禁,今则反为江民之弊云,盖都贾云者,多积之谓也,以不满十石之类,皆称都贾,部隶府属,徒然侵扰,此为江民难保之弊,郑民始以此详奏,故已示设禁之意矣,卿等之意,何如?昌顺曰,都贾虽是应禁,当观其所储之多少,而近来江民,每为府属之凭借操纵,多有称冤云矣。文淳曰,都贾之弊,非但米谷商贾而已,近来果有凭公作弊之端矣。上曰,都贾之禁,永除与否,姑且徐议,而今则至月前,各别防禁,似为江民之惠,工判既兼有司之任,发牌三法司郞厅,以此意严饬,而此后若有法司下隶之以都贾事,作弊江上者,江民直为来诉于备局事,使之知悉。判尹则申饬部官,可也。上曰,领役牌将,自各营择定者,未知其一一可合,都厅出去,更问该营,厘正件记以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郑大容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bb营b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赵恪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郑大容启曰,大司谏金鲁永,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闻有实恙,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

○以正言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署前行公,已多其例,昨有下教,今闻以身未署经,不欲当守令署经,有此屡违之处义亦足为说,许递,今日政差代,待下批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参判金憙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履成进。启曰,判书金锺秀,参议李勉兢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行为大司谏,朴圣泰为司谏,李周显为献纳,韩大裕为司仆判官,工曹正郞洪复浩,户曹佐郞郑东闵相换,奉常奉事李锡心,兼春秋闵师宣单付,以崔重圭为正言。

○兵批,判书具允钰,参判赵鼎镇,参议朴宗岳病,参知洪文泳进,左副承旨洪仁浩进。副司果单曺允亨。

○传于金履成曰,京畿监司入侍。

○以园所都监状启,新备物件,即令各所措备事,传于金载瓒曰,神御床则上妆着真漆,风穴着三碌,箭则假漆,其馀床卓,假漆中真黑漆为之,而阿架床制度,勿为质大,令别看役丁遇泰,出本为之,朱帘令尚方造送本都监事,回谕。

○以园所都监状启,莺峯石子浮出事,传于金载瓒曰,卿等以莺峯、江华石物,参半取用事,昨日未时,封发状启矣,观此状辞,莺峯石材之合用,不出所料,当初石工之暪告者,极为痛骇,而浮出之役,不可一时小进,昨晓以匠手及器械,别为下送,使之一边浮出,一边往言于卿等矣,其间果已始役耶?莺峯石虽有白丝纹,已有陵役取用之例,况显庙朝,亦有详载仪轨者,至于今番,以近处石物,用于本园,尤岂不稀贵乎?石材长广,若果合用,则魂游石亦以莺峯石用之,屏风石起尽丝纹尤好,石材如又裕馀,此亦以莺峯石中用之,如阶石莎台石等物,更于近处求觅,则岂有不觅之理乎?决知其不可觅然后,江华石物,量宜输运,而魂游石当用与否,即为决定后,一边状启,一边知委沁都浮石所事,回谕。今日日气晴好,丁字阁开基,果已始役,而稍右之制,极为稳当,且闻裁穴处封标,亦甚稳当,都监事,事事若意,此后惟是穴深一事,为憧憧之端,日前详言于金养直等,昨因玆事,不得不别遣一人,卿等想必承闻,营造十尺姑无论,土圭十尺亦太过,卿等须益念宜浅不宜深,宁下过勿令上过之义,慎之又慎,预加审定事,回谕于园所堂上处。

○传于金履成曰,右副承旨与都监堂上、都厅入侍。

○以正言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李埦囚单子,传曰,分拣放送。

○郑大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迁园时,应行祭奠,今方磨炼,而取考《辛亥年迁陵时誊录》,则发引日朝奠,兼行于朝上食,昼尽停则只设昼停奠,而不设昼茶礼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以迁园都监言启曰,即伏见园所都监状启启下者,今日丁字阁开基,以奏时官之不为待令,不得始役,至有改择日之举,臣不胜万万惊懔之至,礼曹则不能详细文移于都监,都监则不能趁即捧甘于云观,云观则不为先期整待于园所,致使莫重莫大之役,未免停退日字,事未前有,不可置而警,礼曹堂上、两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一倂从重推考,此莫非臣不善董饬之罪,臣则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礼曹启目,迁园发靷教是时,名山大川等祭设行事,预为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名山大川设祭处所,部内则兵曹,江以外则各其地方官,并令亲审参考前例,报于本曹,自本曹别单书入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朱龙森,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酉七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李相璜、金祖淳,禀事阁臣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金载瓒,承命追入。有防曰,日前户、惠厅钱物之以刷马駄送者,未会减则即为上下,此后则前期先给事,连伏承筵教,而臣以此意,昨已枚报惠厅,惠厅则当依实数,以米磨炼矣,今者契人辈以为,每匹会减,只是七斗五升,而马贳价则殆过数两之馀,以此价歇之米,报彼高踊之贳,其所落本,不啻伙然云,而呼诉不已,故臣细察其事情,则诚如渠辈称冤,臣意今番则自惠厅,以钱边从实数上下,恐有合于轸念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自户曹下送者,自户曹上下,自惠厅下送者,亦准此例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以吏曹参判金熹违牌传旨,上曰,此后吏参,除非内阁进式暇外,无或违牌,虽或违牌,政院切勿呼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载瓒、祖承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监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相璜,都监堂上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曰,工判进前。昌顺曰,臣闻园所状启到院,惊惶入来矣。上曰,此则所失,专在园所都监,都监既不知委,奏时官何能知时待令乎?然至为状启,则太张大矣,只请罪该监亦足矣。昌顺曰,事系重大,状闻之举,无足怪矣,盖奏时官初无所关于观象监,而渠辈自作一厅举行,诚骇然矣。上曰,大抵二十六日,尤吉于二十二日云,今则事势既如此,更以二十六日为定好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今番外都监京牌将员役之远地使役,极为闷念,何拘常例,点心米则太少,此则置之,粮馔价每朔量宜加给,以示别般轸念之意,园所设都监后,立拨将吏卒及畿营举行校卒及水原、果川状启持来校吏,并区别日字,分秩修正,御览成册,毕役后,令畿伯且状启登闻事,令庙堂行会。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缘故出。右承旨李夔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郑大容。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师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夔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时囚,今日以草记议处照律。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夔启曰,事变假注书柳师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禁府李殷昌原情启目,传于洪仁浩曰,升资属耳,分拣放送。

○李祖承,以户曹言启曰,忠清监司权𫀤状启内,全罗道宝城郡税谷所载船一只,到舒川郡黑屿前洋,沈挂屿草,而米七百三十三石,先为缷下,故运加申饬,斯速毕拯事,据判下内拯米之弊,小民偏苦,此与全船臭载有异,依洪州例,以本色上送,如已分给民户,亦依洪州例,从便措划,无贻民弊事,令户曹措辞行会,此后挂屿而不臭载者,皆用此例与否,亦自该曹,指一草记禀处,仍为定式事,命下矣。拯劣米者,沈水钩出之谓拯,干净执缩之谓劣,拯米则改色于败船地民户,劣米则再征于谷主官民结,法意甚严,有难轻议,至于逢风漂汤,挂屿而不臭载者,与钩出执缩之谷,不可比同,而同归拯劣者,恐是未遑之典,今此指一定式之命,寔出于轸沿民之痼瘼,祛拯米之德意,其在对扬之道,宜有矫救之方,此后则毋论漕、税船,如非全船之致败于大洋,而或挂屿与岩石者,当该地方官,星火驰进,董饬缷下,以本色从便上纳,装载官、地方官以下,论罪一款置之,如或多数沉没,已致腐伤者,依败船拯劣米例,具格施行,仍以此区别定式,分付船运诸道,何如?传曰,允。

○金履成,以礼曹言启曰,取考《癸丑迁陵时誊录》,则本曹启曰今此迁陵时,大王大妃殿服色,以浅淡服磨炼举行事定夺,自开陵日,进御浅淡服,似当终三月而除,令尚衣院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启下矣,今此迁园时,王大妃殿服色,亦依此例,自开园日,进御浅淡服,终三月而除,令尚衣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备边司言启曰,岭、湖水操,参以沿邑农形民情,行否间,草记禀处事,命下矣。三南农形,非不丰熟,而今年雨水,沿边最甚,滨海之邑,多有偏被其害者,不可以野邑之登稔,不念沿邑之灾伤,诘戎之政,年年停废,虽甚可闷,民情所关,在所当恤,岭南、湖南两道水操,并令停止之意,分付道、帅臣,何如?传曰,允。

○正言崔重圭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夬正王法。请新除授献纳李周显,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正言金圣准,时在京畿杨根地,司宪府持平沈能翼,时在咸镜道明川府任所,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吏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于顷政,以弘文馆副校理李埦,首拟西学教授受点矣,昨伏见朝纸所出,埦以下谕过限,被囚蒙放,则埦之为学教授,在于有拿命未就囚之前,副拟之申馥,亦与埦同,特未蒙点矣,臣之乡暗愦愦,于是乎尽露无馀矣,玆敢短章首实。伏乞圣明,亟勘臣罪然后,西学教授李埦原望单,特命勿施,俾存公法焉。答曰,省疏具悉。原望筒勿施,卿其勿辞行公。

○己酉七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夔,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相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李在简,偕入进伏。上曰,有何禀达事乎?在简曰,今番服制,既奉一依辛亥例磨炼之成命,日前才已启下矣。系是莫重莫大之典礼,故遍考臣曹所在各年誊录,则癸丑迁陵时,大王大妃殿,各日时至,以浅淡服,行哭临之礼,服制初无磨炼之事,今此迁园时,王大妃殿礼节,所当遵用庄烈大妃癸丑前例,而缘臣𫍲陋,致有服制磨炼之举,臣不胜惶悚,而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外方开闭门延逢,六角禁条,既载受教,自开园日,至除服日,并为停废事,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冬至陈贺及王大妃殿、中宫殿诞日陈贺,适值缌服未尽之前,并权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取考誊录,则辛亥年迁陵时,外官陈慰笺文,不为封进事,启下矣。今此迁园时,外官进笺陈慰之节,当依辛亥例,不为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今番既有公船使用之举,水操势难如例为之,京畿、湖西水操,并令停止事,分付,岭、湖水操,参以沿邑农形民情,行否间,令庙堂草记禀处。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时时,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李海邻,记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有司堂上、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有司堂上徐有邻,京畿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有邻曰,园所都监区划,各军门米条,自京运送,水陆俱难,且京仓米之下送外邑,亦不便当,议者或以为本府所在军饷米,先为取用,自军门待秋成贸入似好云,或以为依顷日惠厅例,以大同全船划送,自军门还报惠厅似好云,或以为以代钱磨炼输送似好云,恐不可无指一禀定之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往复园所都监,更为草记禀处,可也。出举条有防曰,即见水原府使所报,则广州一用面外,何面移属便否,询问大小民人,亦为采探物议,则皆以为广州松洞面,与本府十里地,好梅节面,接壤通境,道里便近,以此移属为好,一辞同然云矣,邑报邑情既如此,则以松洞面移属水原之意,分付两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今番水原府移邑时,官民所须许多木物,不可不轸念,永宗镇有年前未及发卖之风落松,其体样,虽不可以栋梁论,而其中最大者,似或可合于椽木,此足为补用之一端,自水原府量宜给价,官民,从便取用,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升户例于式年抄上,故依该营关,今方知委各邑矣,此时畿民之弊,不可不念,而宣头案修整,亦系绎骚之端,并令待明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祖承缘故出。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夔。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金履成。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洪仁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同副承旨郑大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衍德落点。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禁卫军上番时调点,营将代行事,传于李夔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传于金履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全罗监司状启,咸平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压事,传于李夔曰,颓压民户,若是伙然,渰死人还上、身布荡减外,中户新还停退,身布荡减,小户以下,还上身布,特并荡减事,回谕。

○柳师模改差,代以朴命燮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赵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夔,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埦,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成曰,只推。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园所斩草破土,今二十六日,臣依例除肃拜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仪轨,则轮板所用黄肠木一立,以长生殿所在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长生殿都提调意曰,外梓室合木,已为毕役,自今日为始,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命课学兼教授成周悳,六品迁转代,本学前兼教授李鼎吉,术业颇精,可合任使,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今日以草记议处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尚说、吴载重等,閪失马牌,特教申饬之下,不能趁限觅纳,事之稽缓,莫此为甚,并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稽缓制书者,一日笞五十,每一日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李尚说、吴载重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金兴泽马牌事体,何等至重,而不善藏守,有此閪失之患,事极惊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遗失制书圣旨符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编驿马条》有曰,马牌閪失者,本罪外加罪,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云矣,金兴泽本罪加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州牧栗峯驿,徒三年定配,而以本府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李夔,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尚说、吴载重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兴泽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清州牧栗峯驿,徒三年定配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尚说、海安君八寸亲云,议减一等,吴载重六代祖定邦,扈圣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金兴泽无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金兴泽则观于爰辞,可知其笃老侍下,收赎放送,可也。

○己酉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闵台爀坐直。同副承旨郑大容未肃拜。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命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熤奉命出去,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夔曰,左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台爀、安廷玹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安廷玹,时在咸镜道锺城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大容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与都监堂上、都厅入侍。

○洪仁浩,以备迁司言启曰,园所都监区划各军门米条运送事,依下教往复园所都监,则以为今审赈厅米,既以全船来纳,故虽有麤劣者,不得不都捧,分给于匠募辈,而本府饷米,乃是还谷,比大同尤逊,还米之给料,非所可论,惟是以钱代给,稍从优劣,以每石五两代送,则探问物情,似或愿受为辞矣,每石五两,既是军门贸米之例,而园所都监所报又如此,今此各军门区划米,每石五两,以钱代送事,分付园所都监及各军门,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阿山万户白德最,老母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圣准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设鞫严问,依律处断。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恒、善支属,亟命散配,时谦兄弟,并投绝岛,以严堤防。请巨济府绝岛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荐棘罪人时伟,亟令王府,更加严鞫,究核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徐有防,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闻有实病,许递。上曰,承旨有阙,代以闵台爀、李敏采出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有防曰,水原移邑之新建馆廨,系是日后行幸时驻跸之地,则事体自别,而本府既鲜匠工,畿内又难推移,修缮之役,无以及时,臣意则两都及湖西接界邑木手石手,无论多少,随有起送,定色吏星火领付于本府,使之趁即俟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都监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健修,都监堂上李在简、郑昌顺,以次进伏讫。在简曰,景慕宫展拜行礼时及出还宫,当御白袍,而大祭与朔望祭亲行时服色,摄行时献官以下服色,用乐与否,臣曹无可据之例,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问于大臣,禀处,可也。出举条在简曰,取考《辛亥迁陵时誊录》,则代奠官兼守殡官,以代奠官之不可读祝,别出大祝,而以文官郞厅之在陵所者,差出二员矣。今番迁园时,代奠官兼守殡官事,既已启下,别出大祝,亦当依辛亥年例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简曰,取考《癸丑年迁陵时誊录》,冬至陈贺权停,各道笺文,不为封进矣。今番冬至陈贺,既命权停,各道笺文,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在简曰,缌服未尽之前,宗庙、社稷、永禧殿亲祭展谒时行礼,进御常时服色,出还宫,以无扬黑团领,百官则无纹黑团领,去胸褙品带,行礼时从上服,储庆宫、毓祥宫、宣禧宫展拜动驾时,自上御白袍,百官以白袍随驾,依此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昌顺曰,本曹郞厅中,今番船色举行,最为紧重,而该色正郞洪复浩,人固精详,年已衰老,检饬之节,恐难举行,他司郞官中,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轝士军丁,无异于正辇扈辇队,抄之又抄,似无纷杂之弊,点考以二次为之,因此又思之,习仪之三度设行,既属浮文,时值隆寒,只以一度为之事,分付,迁园积年经营,今既卜吉,为此役几年措置,军丁使用之需,无论几万两,随入随下,以此知悉。分排磨炼之际,务从加厚事,分付都监,大小轝及圹中所用缎品,才以措置者,内下之意,已有下教,亦令贡市堂上,预为知委市民,俾无等待之弊,俄筵亦有下教,而昨闻都监堂上言,市民辈颇以如例应役来诉云,而今番给粮米使用之举,非不知事面之如何,朝家本意,自有在焉,则渠辈之如此,不但屑越,亦关国纲民习,更以此等之言,有入彻之事,则贡市堂上,该署提调,难免重勘,令庙堂各别严饬,受服文荫武,在职及无职人,应受服者,祭服正布,预即分给,前此筵中,已有下教,使之别置者,其时予意,则正为今番事留意,户判依此知悉。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出玄宫后,自朝夕奠上食昼茶礼,至遣奠祭品,并以自内措备,该司则上食外,各奠昼茶礼,只以书下品数,待令事,分付,进排之出于各贡者,令户、惠厅磨炼,先会减后进排,拔例务从优厚事,分付,此外今番都监所用物种之,不得不取用于贡人、市民者,并依此为之事,分付户、惠厅。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一钱重人参粟米飮,今姑停止,参橘茶限十贴,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仁浩曰,同罪未叙人,随即提禀事,曾有定式矣。前校理李敬五,既已蒙叙除职,而前修撰沈兴永、李祉永,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叙用,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金履成。右副承旨闵台爀。同副承旨郑大容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持平沈能翼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代奠官兼守殡官单安春君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朴命燮奉命在外,代以郑履绥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闵台爀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状启,传于李夔曰,观此状辞,明川漂户伙,然姑无论,人命致伤如许,不可但以错愕惨恻言,生者之失所,犹有接济之策,哀彼胥溺之民,无以慰其冤,言念及此,不遑宁处,方欲别遣入侍史官,慰抚安集,而先以此传教,道伯申饬地方官,晓谕民人,渰死社户近处,别设一坛,以待奉命行到日设祭,被灾家户,原恤典外,别给米包,民人等新旧还上,身布、杂役等,诸凡公私,出于民者,一并荡减,其中全没户及死者孤寡,道伯拔例周恤,地方官方欲仍任,此意知悉事,即为回谕,端川、吉州被灾民户,原式外,别给恤典,身布、新旧还上及杂役,亦并荡减,恤孤寡等事,亦为着意举行事,一体,回谕。

○金载瓒,以景慕宫都提调言启曰,太常所进红杮,今方荐新于本宫而宫苑红杮,初无结实,莫重荐新,无以举行,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祐园告由祭大祝,前府使朴宗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原春监司状启,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大容曰,勿待罪事,回谕。

○户曹参判李献庆疏曰,伏以圣孝格感,高穹默佑,园寝将迁,吉地先占,以程夫子所谓彼安此安之理推之,则绵瓜百世之业,自此伊基,虽以前和之复见为怆,惟以幽宅之永巩为幸,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我殿下,至情耿结,憧憧在玆,经营蓄储,已有年所,𫷷仪之具,方中之役,辨自内帑,不烦经费,卤薄之卒,子来忘倦,新邑之民,有迁如归,至诚所感,人和攸同,庶几日吉辰良,大礼顺成,而第伏见迁园择日之颁布者,启欑室发靷,在于十月晦间,臣始也疑惑,中焉忧虑,末乃不胜私计过虑之愚,至于中夜绕璧,明发曙而不能寐,何者,燠岁或隆冬无冰,寒岁或始冬合冰,天之造化,非可测度,虽在常年,每岁十月二十日,俗谚称为极寒之会,年年经验,其言辄符,今年则以节气言之,立冬十月节,入于九月二十日,大雪十一月节,入于十月二十日,冬至入于十一月初五日,其节气之甚早,可知已,今年十月上旬,正当谚称极寒之会,况过此而至于下旬,可望其行船浅津乎?严风酷寒,虽勇夫不得措其手足,长冰坚沍,虽万军无以破其冻,合斧以劈之,旋即胶黏,棹以拨之,莫御屯凘,乘此极险,引绋渡涉,宁不凛然,行船之政,少有凝滞,寸步莫进,臣尝江行经历而知之矣,况万斛龙骧,有衔不动,则万民齐力,亦何所施,又况我殿下夙宵一念,惟在使斯民,无一弊无一怨,安行大事,顺成大礼,而万有一当极沍而乘至险,沙格丁夫,或致折伤,则仰认宸衷,必将恻然而不怡,凡此事势,实多忧闷,以臣贱料,窃谓下玄室日字,有不可移易进退,而至于破旧园发靷日字,容有变通,以十月上旬内涓吉举行,以避冻沍之节,恐为万全之道矣。或曰,若前期发靷,则梓室必将屡旬奉安于隋城,能无未安乎?臣则曰,古礼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大夫以下,递减其月数者,盖以久安殡宫,馈食如生时为幸,以速葬报虞为戚故也,然此乃初丧之礼也,改葬之礼,虽不可与比论,而即迁之梓室,既出之后,少须臾复享馈食事生之礼于欑室,则在殿下如求之诚,得无恔乎,何必以发靷后,数旬权奉欑室,为未安耶?况西汉之时,陵寝亦有朝夕上食之礼,则一时奠馈于新园之下,宜无不可矣。或曰,十月上旬内,丁字阁未及讫功,则将权奉于何所耶?臣则曰,人君行幸宿所,多在郡邑公廨,称以行宫者,自是例也,水原邑治,宽敝之廨,尚多不可傍照行宫之例,而作为欑室耶?或曰,我殿下深念都下民食之艰之,畿、湖公私秋卜,限以十月望前毕输,今若进定发靷,则各道船只,皆将于九月晦间,聚集京江,谷物未尽运,都民失所仰,岂不贻忧于圣虑乎?臣则曰,今年节早,各谷收获,皆在八月,虽晩熟之稻,九月初亦可尽收,畿、湖稍近之船卜,九月内到京,恢恢远卜,虽或未及,自可春卜,都下民食,何患不卒岁乎?莫重莫大之事,当出于万全,何可顾念些少,终致疑误耶?诸船事情,臣尽思夜度,不敢自隐,唐突冒陈,惟圣明博询广谋,从长裁处焉。且伏念道路有夷险,津渡有安危,臣未敢知引绋之行,将欲渡何津而由何路乎?松坡及三田渡,距果川宿所,大段相左,不免迂回,豆毛浦本来浅狭,亦可容累百舸舰,而船舱处所,亦皆便好否耶?如其不然则莫如直由兴仁、崇礼两门,向西冰库之为最便安也,此一款,亦令京兆、畿营,预为巡审形便,兼招各处津民,询问其水性险易,船舱便否,以为论奏禀定之地,有不可已也,臣于世务,实所昧昧,而既有管见,不敢不罄愚于大事之时,并乞恕其迂妄,而留神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陈,可见无隐之意,虽可嘉也,安园日字,不可进退,而发靷日字,以十月上旬内涓吉事,卿言固出于慎重,而旬念之间,隆沍迥殊,姑难的料,况王朝礼,不若士庶,设欑必于厅事,下铺沙砖,冷燠不系于日候,此所以难从也。道路事,向筵有下教于大臣者,初欲权奉别殿,由西冰库渡涉,少寓无穷靡逮之恸,而若是则慈宫必欲躬临,急于仰宽拟自园所,就便道奉发,因路程之姑未成出,尚稽颁示矣,船舱事,卿虽以冻合凿开为虑,此则已有商量,今番勿用船舱之制,以浮桥用临津例作行之意,预令有司,知此举行矣。

○己酉七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右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洪仁浩,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健修,都监堂上郑昌顺,以次进伏讫。上教昌顺曰,浮桥比船舱完固,而且为省费之道,故今将经纪,而系是自今创开之事也,苟不能悉心措处,则似不无疏率之虑,卿以水部之长,兼敦匠之任,玆回谕,须专意担着,善为举行,可也。昌顺曰,臣敢不竭。命仁浩、台爀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川五社,被水如此,闻来不觉惨恻,疮痍之馀,另轸怀保之政,庶可安堵,前府使沈能翼,姑为仍任,待毕奠接,令道伯状闻后差代,端川漂户,亦至五十馀户,而人命致伤甚夥然,此亦疮痍之馀,字恤之责,专在守宰,新除府使,姑未经事,难责剧邑,洪允复之无区处可闷,洪允复以端川府使,原望筒改付标时,府使尹孝俭,仍付京职,待闲邑窠差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斩破土及丁字阁开基,皆已为之,斩破土则只若干开基,依筵教去浮土,姑不始役乎,莺峯则大小浮石所,今皆并设乎,江华浮石,姑观一两日,即令还来,仍即合力于莺峯为当,状请之际,徒费日子,自都监观势便宜为之,形止从后状闻,所憧憧者,即运石一事,莺峯虽曰稍近,距封标为数十里,间有沟塍,车路不适宜,小小石物外,如魂游石等体大石物治石,仍于浮石所为之,待十月间,程路坚冻运致然后,可无多少弊端,事势便好,则何拘前例有无,卿等知悉此意,商量措处事,下谕于园所都监。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夔。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闵台爀。同副承旨郑大容坐直。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金载瓒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夔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大容启曰,判尹金文淳,左尹金思穆,右尹柳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园所都监状启,莺峯石子,先为砻治,待秋土坚后,运入计料事,传于金履成曰,屏风石所入石物中,横驾直竖者,石品虽不及屏风石,似可合用,虽以长广尺度言之,不必一遵长陵之制,以石材大小,定间架阔狭,令别看役,知此意从便为之事,分付事,回谕。

○传于金载瓒曰,都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

○以吏曹参议李勉兢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大容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锺秀牌不进,参判金熹进,参议李勉兢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履成进。启曰,判书金锺秀,参议李勉兢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身晦为司谏,赵恪为持平,洪乐恒为掌乐正,李喆纯为竹山府使,敦宁参奉南正和,健元陵参奉朴䌹寿相换,命课学教授单李鼎吉。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赵鼎镇病,参议朴宗岳入直进,参知洪文泳病,左承旨李夔进。以成埙为景福将,李榏为训炼判官,郑獜采为备边郞,柳维为阿山万户,佥知单尹守范,备边郞尹孝险仍任事承传,副司直具庠、金鲁永、李祖承、赵衍德、安廷铉,副司果朴孝成并单付,以曺命集为备边郞。

○传于金履成曰,左副承旨入侍。

○郑大容启曰,摠护使金熤,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落点,左议政李在协。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再政。吏批启曰,判书金锺秀牌招不进,参议李勉兢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左议政李性源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载翼为西学教授,左议政单李在协,承文都提调单李在协。

○兵批启曰,左议政李性源,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寅植为宣传官,判中枢府事单李性源。

○金履成,以吏批言启曰,即接议政府移文,则本府司录申星模,身病弥留,屡次呈旬,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都监堂上徐有邻、郑昌顺,礼曹判书李在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黄海监司状启,载宁等邑民家漂压事,传于洪仁浩曰,被灾民户,另加顾恤,身役蠲恤,依前下教为之事,回谕。

○李夔,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七日,摠护使、左右相、都监堂上、礼曹判书,同为入侍时。上曰,秋展谒草记入启已久,而新园所,今既斩草破土,便是始事,此时动驾,不可如例动乐,如欲陈而不作,则莫重展谒,仪文不可不备,亦无傍照之例,展谒之阙礼,亦涉未安,卿等之意,何如?领议政金熤曰,园所卜吉,期日已涓,以圣上怆恫之怀,洞属之意,法驾用乐,有所怵惕于圣心,有此秋展谒时用乐与否下询之教,臣等不胜钦诵感叹。第启园,隔三朔之久,礼节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乐,既无可据之例,又无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对矣。左议政李性源曰,法驾鼓吹,事体甚重,三朔在前,不必为拘者,领相所奏尽然,而方当始事,圣念洞属,设或陈而不作,亦似无碍于礼意。右议政蔡济恭曰,启园尚隔三朔,展谒与法驾动乐,似不必有拘,至于姑停展谒,圣心怆慕之中,虽谒庙常礼,不欲如例行之,则此自上义起,未为不可,而非自下仰请事矣。上曰,发遣礼曹郞官,未登筵诸大臣处收议后,礼曹三堂上,各具意见,仍又详考各年展谒前例,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诸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金致仁以为,病昏不得献议云。判中枢府事郑存谦,病未献议云,判中枢府事徐命善,病未献议云,领敦宁府事洪乐性,病未献议云,判中枢府事李福源,病未献议云。判中枢府事李在协以为,今此始役,乃在园所新占处,启园三朔之前,遽用致斋之例,终似过中,然则法驾用乐,陈而不作,既无可据之例,有不敢臆对。伏惟上裁云,臣意则园所之工役既始,圣心以此时用乐为未安,实仰圣孝之出天,而法驾动乐,事体至重,既行展谒之礼,而陈而不作,元无可据之例,春秋展谒,虽是典礼,一审权停,恐不至大害于情礼。参判徐鼎修以为,太庙展谒,事体至重,法驾鼓吹,礼意有此,行展谒而停鼓吹,考之国朝典礼,既无可据之例,而今当园役伊始之日,有此博询考据之举,实仰圣上怆慕怵惕之至意,以臣𫍲见,不敢指一仰对矣云。参议李义纲以为,园所卜吉,工役既始,以圣上出天之孝,展谒时用乐之节,不欲如例行之,臣不胜钦仰感诵矣,但谒庙而停乐,既无可据之例,展谒之一番权停,恐不害为,自上义起,而以臣𫍲浅之见,不敢指一仰对矣云,而取考臣曹所在誊录,则戊子春秋展谒,取禀。以更待下教为批,而俱为停止,己丑正月,始行春展谒,此或为可据之例。伏惟上裁。传曰,俄筵询问之举,非不知义无所稽,礼无可据,而庙仪至重至严,则不备未安,欲备亦难便,先儒犹以告事之初,宜服当服之服为言,则旧园告礼,夜将行矣,新园工役,亦已始事,用乐之外,备法驾具仪卫,一与常时无间,已万万难强,况法乐,典礼所重,且有关于压尊之嫌,则径情权撤,尤岂不如何乎?此所以欲得平常时停谒之已例也,李判府献议,固知经常之论,而右相筵奏中云云。亦有意见,先朝两年故事,即静摄倦于勤之时,虽未必十分衬当,今予情事气力,实难强作,则何异于静摄中一番权停乎?参以情文,莫若暂停,庙宫秋展谒取禀草记,姑为还下,依此知悉。举行,可也。

○郑大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前仍庆尚道尚州民金济商等上言,本州籴弊矫救之策,令道臣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庆尚监司洪檍状启,则枚举该牧使徐简修牒呈,以为本州各谷,为十四万二千七百馀石,而当分为八万六百馀石,受还为一万五千馀石,每石所受,多不过五石零,目下粜籴,别无为弊之端,元谷之移贸移转,固非可论,而耗条之每年作钱,不害为次次减籴之道,请令庙堂禀处矣,移转移贸,减其谷摠虑在病民,意欲矫弊,而观此道启,则谷簿民户,多寡相当,姑无为害之端云,本邑事情既如此,则移转移贸,非所可论,并令置之,至于耗条之年年滋殖,添补元还,毕境谷多之弊,不可不预念,或作钱而上纳京司,或移贸而添还道内,每年受籴之时,自本邑参量事情,往复户曹,从长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大容,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岭南山邑谷多处减数之道,已变通诸邑外,如有愿者,一体施行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洪檍状启,则枚举各该邑论报,以为咸阳、安义、山青等三邑还多之弊,比他最甚,元谷发卖,民既不愿,三邑所在尽分之还,一并以谷小邑半分之谷,为先互换,以除分给之数,每年耗条,既有定夺,并与礼安、军威、真宝、闻庆、庆山、梁山、昌宁等七邑,而往复该曹,作钱减数,期有实效计料,至于咸昌、奉化、英阳、新宁、安东、义城等六邑之元还请作,既出民愿,从市直发卖,移贸与上纳间,从便区处,实合釐弊之政,龙宫、清河两邑之太租换色,亦为裒益之道,而元还作钱,谷物换色有非自下擅便者,请令庙堂禀处矣。山沿谷簿之去来裒益,惟视本道邑势民情之如何而已,今此咸、安、清三邑,还谷伙多,实合减数,而作钱有弊,虑在扰民,则姑就道内半分之谷,互换三邑尽分之数,减其分给,均其多寡,似为矫弊之道。而耗条之年年滋殖,添补元数,实非救瘼之意,礼安等七邑,耗条作钱,既有筵奏定夺,此亦依七邑例,许令作钱,咸昌等六邑,耗条外,元还作钱之请,可知谷多为弊,不可不变通,而道臣既以从市直发卖,移贸上纳间,从便区处为言。至于龙宫、清河租太相换,一从民情,准折换色,则既无损益之可言,亦无事势之难便,并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安宗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顷奉水原民被配者放送之命,其中居住之录在配案者五名,发关诸道,以为放送,不书原籍邑名之类,则无他凭考之道,虑有落漏之弊,发关该邑,使之查实于该邑矣。即接水原府使赵心泰所报,则以为本府民人中徐载显,以托迹宫房,作弊闾里,且以杂术,敢为眩惑罪,丁未流配于庆尚道金海府,崔兴得以私掘露棺罪,戊申流配于咸镜道洪原县,己酉移配京畿砥平县,李羲暹以御符伪造罪,今夏酌配于全罗道光州牧,而俱未蒙放云,徐载显、崔兴得所坐,俱系杂犯,依传教一体放送,至于李羲暹,系是一律,减死恐难遽议,疏释置之,何如?传曰,并放送,可也。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大容,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见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汉城府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郑大容,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汉城判尹金文淳,左尹金思穆,右尹柳谊,以次进伏讫。上曰,轝士军抄点,何日为之耶?文淳等曰,明日将为之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洪仁浩进伏。命书传教曰,今日摠护使复命时,左右相同为入侍。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提调不入来矣。上曰,使之来待政院,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三大臣、都监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领议政金熤,左议政李性源,右议政蔡济恭,都监堂bb上b徐有邻、李在简、郑昌顺,以次进伏迄。熤等曰,数日日气过凉,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熤曰,斩草破土之役,日吉顺成,今则既已始事,伏想怆慕如新,而土色纯吉,裁穴之议,亦为归一,下情不胜多幸矣。上曰,挨左之计,佥议询问云,是为万幸,今之地师,岂有及于古人者耶?一从古人文书,则十十稳当矣。熤曰,丁字阁开基,稍挨于白虎边,故明堂之圆洁则固自如,而或以为挨右四五间则为好云,惟在上裁矣。上曰,对案珠形,不蔽圆洁之体,则丁bb字b阁之或差右几许,或差左几许,惟当从便为之矣。熤曰,郑道弘闻甚惯熟于山役云,亦为起送,使之看役,好矣。上曰,自都监别看役差下,使之察任,可也。上曰,李献庆疏,卿等见之乎?熤等曰,臣等未之见矣。济恭曰,臣则得见其草本矣。上曰,所陈之意,固出于无隐之义,而启园择日事,固不敢容议,船舱事,似未闻浮桥定制而然矣,靷路当由城内云云,岂非正当经常之论,而予意则向筵已悉谕,卿等想知之矣。奉安别殿,少伸莫逮之恸,固是情理之当然,而慈宫气力,无异笃老,自逢今月,一倍落下,殆至转侧须人,而启园时哭临之教,多般陈恳,仅得请寝。若当靷行入城之境,则又将何辞仰宽也?百尔思之,万不获已,果以自园所作路,由杜浦渡涉为定,故昨日宰臣之批,已谕予意矣。济恭曰,臣外臣也,只以浅见仰揣,而揆以情理,则谓以哭临泄哀,较胜于悲恸之未纾矣。今伏承下教,若是恳恻,臣邻瞻聆,孰不仰晓圣意之有在乎?教性源曰,日前疏批,已示予意,然欲为面谕而许副矣,今既登筵不可无曲副之举矣。性源曰,伏承圣批之后,以已蒙体谅知之矣。上曰,秋展谒择日草记,入启已久,而新园所,今既斩草破土,便是始事,此时动乐,不可如例动乐,如欲陈而不作,则莫重展谒,仪文不可不备,亦无傍照之例,展谒之阙礼,亦涉未安,卿等之意,何如?熤曰,园所卜吉,期日已涓,以圣上怆恫之怀,洞属之意,法驾用乐,有所怵惕于圣心,有此秋展谒时用乐与否下询之教,臣等不胜钦诵感叹。第启园,隔三朔之久,礼节有一定之限,自今朔停乐,既无可据之礼,又无傍照之例,臣不敢指一仰对矣。性源曰,法驾鼓吹,事体甚重,三朔在前,不必为拘者,领相所奏尽然,而方当始事,圣念洞属,设或陈而不作,亦似无碍于礼意矣。济恭曰,启园尚隔三朔,展谒与法驾动乐,似不必有拘,至于姑停展谒,圣心怆慕之中,虽谒庙常礼,不欲如例行之,则此自上义起,未为不可,而非自下仰请之事矣。上曰,发遣礼曹郞官,未登筵诸大臣处,收议后,礼曹三堂,各具意见,仍又详考各年展谒前例,草记,可也。出举条熤曰,园所所用木物输运等事,有不得不民丁使役处,以本府所在储置,量宜给价,事似便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性源曰,臣以使事,有仰达者矣,书状官金熙朝,谓有私义,不可冒赴云,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改差,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户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行户曹判书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有邻曰,昨接北伯所报,则南北关穑事,姑未知如何出场,而方当通一道设赈之馀,又有初七日明川府大水之灾,民情遑汲,尚未奠安,其在预备无患之道,惟有两南谷,贸取船运之举,营下业商之民,不无捐财私贸之意,自巡营先之,为一道唱然后,方可以激劝,岭南钱四万两,湖南钱一万两,从长许贷,则将此散贸,次第运致,还报之道,姑待明年春夏间,自本营拮据,则可以有裕于民食,可以无损于公货,方欲以此状闻或论报,而先为商议于庙堂,如有北路事,下询导达措处之方为宜云。故适因言端,有所提禀,而仍伏承就议大臣禀处之命矣,依下教,就议于领右相,则皆以为北路年事,姑未出场,而赈馀水灾,既如是孔酷,则其于拯救之道,宜讲拔例之举,而北伯所报,尽有意见,两南公货中,称此数许贷该监营,就各衙门上纳钱,除出充补,仍令北营,直为上送于各衙门,则民情事势,俱为便当,特为许施似好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筵席既面谕,礼仪三公,各有职掌,左议政李性源,相职今姑许副。又命书传教曰,卜相。仁浩曰,卜相事,命下矣。领议政金熤,右议政蔡济恭,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仁浩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李海邻,记注官赵庆远、金凤显,兵曹判书具允钰,以次进伏讫。允钰曰,今此迁园时,陪卫当为磨炼,而取考《辛亥年誊录》,则分兵曹、分摠府,堂郞各一员五卫将二员宣传官四员武兼八员侍卫矣,今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今此迁园时,军兵当为磨炼,禁军则以几员侍卫,挟灵轝军、前后厢军,以几名磨炼乎?上曰,禁军则百人,挟灵轝则二百名,先后厢军则以训局军七百名,磨炼,可也。出举条允钰曰,取考誊录,则灵轝侍卫白笠白天翼,挟灵轝军白战巾白号衣,神辇侍卫着吉服矣,今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大驾出还宫时服色,辛亥年则系是国恤三年内,伊时服色,今不敢仿用,而谨考显庙朝癸丑年骊州宁陵迁奉时,礼曹节目,则出还宫时军戎仪物,并如常,轝辇裹以青色,伞扇等物并用青,兵曹、都摠府、宣传官及驾前后近属侍卫人员,白衣、黑笠、黑带,其馀各项将士军兵服色,并如常云矣。今番迁园后动驾时,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允钰曰,禁军系是卫内军兵,每当侍卫,服色改着时,一体改着,今番服色,以青黑色磨炼乎?上曰,渠辈常时所着,无非青黑色,苎绵华鲜者绝罕,不必新备,只令勿着华鲜缎品,可也。允钰曰,迁园后殿座时,侍卫服色,亦当以黑笠、白天翼、黑带、黑靴子,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坐直。左承旨李敏采未肃拜。右承旨李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同副承旨闵台爀。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事变假注书郑履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夔,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一点量,拱北门下路,有一白衣人,忽地犯夜,而执捉详问委折,则称以杨州居幼学柳椽为名,方往壮洞,不知东西,枉寻到此云,而行止既甚殊常,且莫重宫墙至近之处,暮夜彷徨,极涉讶惑,姑为捉置,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赵恪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载瓒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履成曰,都承旨与提调入侍。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传于洪仁浩曰,都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金载瓒,以园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佥使郑道弘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依传教,殡宫水剌间所用银器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依传教,迁奉时所用各项匹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汉城府次知军丁及所给米钱,别单书入,而令该府依此数抄择整待,兵曹与都监次知军,亦为磨炼知委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修撰沈兴永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己酉七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提调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药房提调徐有邻,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前望单子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承旨以李敏采出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有邻曰,今番志石,以石刻举行事,命下矣。所当依前例浮取以来,而表石既用私储,此亦以私储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瓒,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园所都监堂上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工役,今至何境乎?民始曰,木物姑未到泊,故见今企待矣。上曰,石物事,诚幸矣。民始曰,此莫非圣孝攸感,神人垂祐而然矣。上曰,稍上稍下之制,不可不详审矣。民始曰,然矣。民始曰,园所局内补土处,极其浩大,所入物力,将不知为几许,都监请得财力,以距京稍远之故,曾前都监之各项物种,捧用于各司者,远外策应,为弊不少,不得已取用者,皆自都监贸用,冗费倍蓰,不无不足之虑,而补土物力,又自都监专当,则将未免狼狈,各处补土物力,不可不别为区划,以为支用之地,御营厅钱,限五千两划给,以为取用于补土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车牛喂养草,外方则例以本邑结所进排矣,今番亦令该邑结所进排,而以储置米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欑宫平床所排褥席及灵座所排床席,自旧园所移用,勿为新造事,既承下教矣,以此知委于迁园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丁字阁三门欑宫排设处红绡帐,以旧园所欑宫所排移用事,既承下教矣,以此知委于迁园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事毕后,净处烧火,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大轝假家,仪仗假家,近例俱不造作,只设油遮日及雨备矣,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司,而假家则勿为待令之意,亦为分付京畿监司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慕华馆莎草,限一万五千张浮出,船运下送之意,前已禀定矣,若欲临时下送,而水路冻冰,则易致狼狈,必于十月初,使之即为下送,而莎草之浮出日子许久,必多枯损,园上所入,则决不可以此取用,此则限二千张,临时浮出,以各军门及司仆寺卜马,一齐駄送之意,并为知委于迁园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更思军门卜马使用,令司仆卜马中,别为给价駄送,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各军门卜马,远地立待有弊,今番则除减,凡干使役,以水原府雇马取用,而雇价则以会付谷,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运沙运土之役甚多,各军门运沙车子,限二十辆借用,而令各该军门,即为出送于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开金井在于十月初三日,而作瓮家择日,乃是八月十二日,其间日字太远,令该曹以九月望念间,更为推择,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丁字阁四面设布帐,依近例举行事,分付各军门,何如?上曰,待兵曹草记,分定,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取考《辛亥誊录》,则洞口内外,红箭门及三门,大红箭门并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此是浮文,不过一日间暂设者,常时所立外,并勿为,可也。出举条民始曰,三物所入细沙,例用露梁细沙矣,令字内军门,限三百石收聚,坚实封裹,即为船运下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假斋室及内人假家,勿为造备事,既承下教矣,守殡官处所,以公廨中推移用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内人到洞口后,还送假家,自可无论,守殡官外,三寺及水剌间祭物熟设处,亦以公廨中,卿其商量分定,大小假家,并除之事,严饬畿营,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载瓒。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李夔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履成。同副承旨闵台爀。注书徐有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海邻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履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初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熤身病,左议政李在协未肃拜,右议政蔡济恭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夔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鲁淳,执义李运彬,掌令李秉喆,持平柳畊、赵恪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闵彝显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启曰,御营大将徐有大,以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授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兵曹,以任嵂为陪往大将。

○传于李敏采曰,京畿监司入侍。

○以承旨房望,传于金履成曰,仍。

○以咸镜监司状启,利城县监朴光迪,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传于李夔曰,情理既如此,改差,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仍令明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齐斗为利城县监。

○以咸镜监司状启,吉州牧人命渰死,民户漂压事,传于李夔曰,才以明川事,寝食靡甘,接界之地,又如许惨恻云云。犹属歇后,况疮痍之馀,生者又何以活出,死者调恤之典,一依明川例举行,其外蠲减等节,亦依明川例为之,设祭及慰恤,仍令进去史官,一体举行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状启,镜城府民家颓压,人命渰死事,传于李敏采曰,周恤等事,依端川例举行,形止状闻事,回谕。

○备忘记,长番内官郑国允,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传于李敏采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校理李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夔曰,只推。

○金载瓒,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载瓒,以迁园都监言启曰,梓室上字书写官,铭旌初次书写官,铭旌再次书写官,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表石阴记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志文当亲撰亲书,石品待炼正,即为草记,可也。

○闵台赫,以礼曹言启曰,作瓮家择日,以九月望间,更为推择事举条启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十七日庚子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瓒,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七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三石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各都监轝士军人,一依都监知委,自臣曹磨炼启下,而今番则仍特教给价取用,自本都监已为磨炼启下矣,本曹别无磨炼节目之事,陪往大将一员,前期启下,使之察任,汉城府郞厅一员,都厅称号习仪日及正日,陪往大将领军人,听都监分付举行,军人服色,一依都监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夔,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闵光升,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在协箚曰,伏以皇天默佑,园寝卜兆,吉地有待,灵辰载涓,孝思倍深于怆慕,群情胥切于忭虑,臣于此际,忽奉议政重大之命,大礼当前,事有为荣,蓐蚁之忱,可以少伸,欣祝之诚,可以自效,在臣分义,曷敢不颠倒趋承,而第念相之为职,其重顾何如也,臣初蒙误恩,尚愧不能力辞,再溷揆地,尤非梦寐所期,况臣周岁伴食,毕竟自陷于罪戾,每一追惟,惶汗浃背,今若辄诿所重之有在,视以宿趼,扬扬冒进于偾败之地,则臣之私义,纵不足言,国体伤损,又孰甚焉,缩伏数日,终不敢浅默,略具文字,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亟赐斥退,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取卿宿德,意有在焉,卿须体予至意,即起视事,仍传于李夔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己酉七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重熙堂。户房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左承旨李敏采,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京畿监司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园所移奉时,宿所只是果川,果川闻有墙垣,亦设布帐云,虎网依近例除之事,分付畿营,宿所站及昼停站,皆是官舍,园所宿所站,已虑民邑之弊,公廨多不毁撤,各色假家,依先朝下教,一并除之事,一体,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都监,用民力之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因举条下批,而见今旧谷已罄,新谷未出,民邑之未蒙实效可知,勿论钱谷,从民愿,令道伯往复地方官,从长措置事,即令庙堂行会。有防曰,今番园所移奉时及园幸,兵曹司仆人马,供馈喂养等节,当依誊录举行,而近年陵幸时,喂养供馈,自各其司自备,只折草待令事,每因特教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依近例为之,可也。出举条有防曰,畿内驿马,本自数小,而园所移奉时及园幸时,各项入把,万无分排之路,今番则补把马一款,切勿举论之意,分付兵曹及司仆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防曰,臣于年前,待罪畿藩时,劝植松桑等木,数满二千株,则依例施赏事,状闻蒙允,而已有备局节目矣,伊后麻田民金镇祐所植桑木,数过二千馀株,伊时启闻请赏矣,于今三年,该曹尚不回启,邑人以此齐诉,故日前别遣褊裨,更加摘奸,则所植桑木,无一枯损,郁然成林,将有蚕农,赖此为业之望云,其在耸奖之道,合有施赏之举,论赏一款,即令该曹,依节目施赏,何如?上曰,依法典帖加成给,可也。出举条上曰,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汤剂,令诸医官,自外议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酉七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夔,注书李海邻,记注官白庆楷、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闻判尹言,轝士军明日欲为聚点云,轝士大将,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与判尹眼同抄点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