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九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慕宫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仪宾、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仪宾、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义荣,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教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李润谦,铁原府使任圣说,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朔祭及正朝祭亲行教是时,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徐鼎修,奠币奠爵酒官吏曹参议韩晩裕,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吴泰贤,宫司令元在明,堂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堂下执礼修撰金熙朝,执尊司仆正尹光普,大祝副校理洪秀晩,赞者引仪金东览、崔珽,谒者引仪成殷柱,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张思恭、韩范敏,祭监监察金载一、李瑞运。
○乙卯正月初一日子时,上亲行景慕宫正朝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斋殿,诣神门外,执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币,奠币,执酌,献酌,大祝读祝讫。诣饮福位,饮福讫。降复位,行再拜礼,彻笾豆讫。行再拜礼,还斋室,命诸臣权退,诸臣小退。
○乙卯正月初一日丑时,上还宫,诣明政殿月台。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诣馆前路,降辇步过。仍乘辇,由馆岘入弘化门,降辇乘舆,入明政门,诣月台,降舆,就板位,南向立。教曰,在班诸臣,如已整齐,使之行礼事分付。益运承命出分付,引仪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礼,百官行礼讫。读誓文官吏曹判书徐鼎修与刑曹判书李在学,升东阶就位,鼎修读誓文讫。百官行四拜礼,通礼跪告礼毕。上乘舆入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缘故出〉。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二纪光临,百禄益茂。三阳回泰,五庆咸臻。閟宫亲祼,诚礼克伸。清跸晓旋,劳动既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辞,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蔡弘远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春展谒时、出还宫,皆由弘化门,以此,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由弘化门出宫作路通衢,庙宫展谒时,百官班列,板廛屏门外通衢为之事,分付礼曹,仍令议政府知悉。
○沈焕之启曰,明日大驾诣太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沈焕之曰,工刑换房。
○沈焕之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八道老职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批有政。判书徐鼎修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以朴吉源为副修撰,闵台爀为右尹,李鼎运为同义禁,金履翼为礼曹参议,闵锺显为弘文提学,徐有臣为瓦署提调,尹最远为校书校理,司直成德朝今加崇禄,前佥知李炜今加嘉善,司直奇彦鼎今加资宪,前兵使李明运今加崇政,黄海中军李晩馨今加嘉义,以上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尹长烈病,参知闵昌爀入直,同副承旨蔡弘远进,沈嘿之为宣传官,李文协为五卫将,李宅懋为训炼主簿,权思汉为武兼,李鉐为忠州营将,张云翎为济物万户,前忠州营将吴彻常今降御侮,依法典降资,金履翼、沈乐洙为副司直,李景愚为副司果。
○传于兪汉宁曰,闻慰谕使言,海南之中,右水营地方尤甚云,欲令道伯行查后,待麦秋出代矣。今政先为拟入,望筒姑置之,令道伯查其事状闻后,禀处事,分付。
○以汉城府正朝老人岁馔别单,传于李晩秀曰,年近八耋,且当回榜,领相家遣户曹郞官存问,元岁馔外,加送食物衣资。领府事亦近八耋,遣检书官存问,食物衣资,亦为输送,故领议政李宗城夫人,故左议政李性源夫人,年岁俱笃老,遣京兆郞存问事,分付该曹、该府。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明当行礼,欲为下教矣。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后,当诣南殿行礼,以此知悉。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正朔既亲行祭享矣,春展谒则不必更为,以此知悉,可也。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定式矣。来二月二十三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力穑之意,申及于劝农之谕,况亲耕籍田,即示民重本之盛典乎?然仪文之于精诚,为第二件事,则自今至秋成,莫非斋心默祝之日,方寸之仰格,似不关于亲耕与否,先农祭遣大臣摄事,而献官以时任议政塡差,祭文当亲撰,香祝亦当亲传,以展一分微诚,以此分付,可也。
○兪汉宁,以兵曾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忠州营将吴彻常,去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居中,所授加资,不可仍置,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太享,以汉城府言启曰,因传教,户曹判书沈颐之,前参判李祖源、李鼎揆、郑焕猷、徐有臣家,自户曹岁馔输送,自臣府分遣各该部官,存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朝参单子判付内,祈谷大祭致斋日也,岂可循例取禀乎?此后段定式,如值大享致斋,以后日次朝参之意,措辞禀启为旀,今番段置,当退定,还宫后更禀为良如教。
○乙卯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弘远曰,永宁殿行祀时,必着实看检,而献官辈趋走,必合于礼节事,申饬,可也。上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沈焕之,偕入进伏。上曰,卿为祈谷祭差祭,明再明则姑勿仕进,斋宿日入来,可也。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李晩秀,偕入进伏。命书传教曰,丰年之祝,何岁不然,而在今年为尤切。大抵畎亩之功,尽其力然后,可期千仓万箱之收,予则曰专系于力穑之勤怠也,咨尔方伯居留之臣,深体至意,劝饬长吏,各效田畯之劳,助补以时,俾今年秋事,得有有秋之喜事下谕于八道、三都。又命书传教曰,春展谒时军兵,以祈谷大祭随驾外军出用,而训局则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军则二番随驾,挟辇军则一百名磨炼,其馀留营留阵及扈卫厅有厅不紧之类,并除之。上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更为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初四日即军兵新旧番交替日,岁首𩝝馈,依例为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当诣太庙,行春展谒,令该曹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是年何年?当有及老之典,左议政家,遣史官存问岁馔米肉,令该曹倍数输送。朴判府事家,待其还朝,岁馔米肉,一体输送,还到栅门,遣史官存问,政院临时微禀。户曹判书沈颐之,前参判李祖源、李鼎揆、郑焕猷、徐有臣家,并令该曹为先输送,岁馔仍令各该部官存问草记,自今年,此大臣,重臣宰臣岁馔,依七十以上例,每于岁初一体输送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故判书赵曮夫人洪氏,即我慈宫姑母,今年为七十九岁,元岁馔外,优送衣资食物,遣户曹郞官存问。又命书传教曰,绫恩君年近九耋,元岁馔外,加数输送。判府事李命植,贞敬夫人沈氏,前判书洪檍、贞敬夫人金氏,冬至正使洪良浩、贞敬夫人郑氏,前判书李敏辅、贞敬夫人徐氏,前知事徐秉德、贞夫人朴氏,前兵使赵圭镇、贞夫人金氏,彦春君金狑瑞、贞夫人金氏,前参判金翊休、贞夫人赵氏,前参判郑益祚、贞夫人李氏,前参判兪彦修、贞夫人洪氏,前参判尹弘烈、贞夫人李氏,俱是文荫武卿宰偕老之人,岁馔外加给米斗,以示尊年之意。前判书赵瑍、贞夫人金氏,闻是回巹之年,岁馔外,为先优数加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运〈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益运启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沈焕之曰,都政新除守令,当于岁后下去,而差员守令中,闻有难强之人云,日前政院微禀矣,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荣辅为伊川府使。
○传于蔡弘远曰,闻以两老回甲,为其洗腆,有此求外,而宁倅衰难远赴云。伊川府使徐荣辅,宁边府使申大升,令该曹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宁边府使申大升,伊川府使徐荣辅相换。
○以崔廷岳囚单子,传于李相璜曰,保放。
○蔡弘远,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道康津等六邑慰谕使徐荣辅书启备边司草记,长兴进士魏伯珪,益山士人李得一别加收用事也。魏伯珪,博通经传,善周宗族,令人钦叹,而年至七十,泯而不章,此诚有司之过也。并与李得一,令该曹禀旨奖用事,允下矣。魏伯珪、李得一,其学识行谊,慰谕使徐荣辅,既已采访登闻,其在奖劝之道,宜有收用之举,并初仕待窠调用,何如?传曰,允。
○乙卯正月初三日辰时,上诣宗庙、永禧殿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诣宗庙洞口,降辇乘舆,入庙大门,诣斋殿。少顷,改具冕服,出斋殿,诣东神门外,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入庙内,以次奉审讫。出西神门释圭,诣永宁殿东神门外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入庙内,以次奉审讫。出东神门释圭,还御斋殿。上曰,户、礼换房。〈出驾前下教〉命晩秀书传教曰,今年乙卯,即我桓祖渊武圣桓大王诞降之八回太岁也。入户周旋,益切报本之思,予以第一室圣祖之心为心,则今年当有伸诚展慕之举,咸兴定陵,我桓祖陵寝也。遣大臣摄行酌献之礼,先将事由,告于宗庙、永宁殿。咸兴本宫合行仪节,令宗伯之臣,博考典礼,讲定以闻。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路由锺阁前路,诣永禧殿洞口红箭门外,降辇乘舆,入大门诣斋殿,改具冕服,由东狭门,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以次奉审讫,还诣斋殿。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乘舆。上曰,汉城判尹率父老,待令于锺阁通衢。〈出驾前下教〉出大门,诣红箭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诣锺阁前路。上曰,汉城判尹率待令父老入侍事,分付。益运承命出传。判尹金载瓒,率父老进前。上曰,尔等于今番岁除,好过与否,问于父老等处以奏,可也。载瓒承命回奏曰,臣依下教,问于诸父老等处,则皆以为好过云矣。上曰,如有疾苦,使之悉陈,可也。载瓒曰,更以下教,遍问诸人处,则果无所达云矣。上曰,然则卿等退去,可也。驾诣敦化门外,命益运出标信解严,入肃章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辞,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义荣启曰,臣义荣社稷祈谷大祭肄仪时,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社稷祈谷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徐有臣,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吏曹言启曰,因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比安县监兪汉寓,以亲病给由事。传曰,如得少间,岁前后即为下送后,草记事,命下矣。比安县监兪汉寓,今日下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礼曹言启曰,慈殿宝龄望六加上尊号册宝仪注,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慈宫加上尊号册印仪注,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直为书入于慈殿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礼曹言启曰,慈殿、慈宫加上尊号时,慈宫宝龄周甲称庆陈贺时,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中宫殿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仪注,直为书入于慈殿、慈宫、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礼曹言启曰,慈殿、慈宫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进致词表里于慈殿、慈宫仪注,直为书入于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赵德润,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阁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延生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小开门以下及诸将臣参见节次,并除之事,分付。益运承命,分付。上曰,今朝甚寒,分付两仓,地排优数入之,犒馈将臣以下,并令铺坐,可也。益运承命分付,承史阁臣及诸将臣以下犒馈讫。上乘舆,出青阳门,入延生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洪义荣〈斋直〉。右承旨李晩秀〈斋宿〉。左副承旨李益运〈斋宿〉。右副承旨李相璜〈斋宿〉。同副承旨蔡弘远〈斋直〉。注书郑文始〈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辞,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传旨末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而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蔡弘远启曰,大提学徐有臣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而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病〉。行右承旨洪义荣〈斋宿〉。右承旨李晩秀〈斋宿〉。左副承旨李益运〈斋宿〉。右副承旨李相璜〈斋直〉。同副承旨蔡弘远〈斋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蔡弘远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检阅吴泰曾,仍察上注书之任。
○传于李益运曰,行首宣传官赵云行改差,令该曹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侙为行首宣传官。
○传于李晩秀曰,未肃拜玉堂牌招察任,其中副修撰李晴之向来所遭,其时昭晣无馀,亦非因此自划之事,严饬察任,其馀侍臣之未及肃拜人,并即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益运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蔡弘远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七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违牌,勿捧传旨事,有命,而屡度催促,谓有情势,终不承膺,亲祭祭文,尚不制进,莫重命牌,久留阙外,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情势别无必递之端,莫重大享祝文,受押时刻已过,尚不制入,分义所在,万万寒心,从重推考,仍以前牌,各别严饬,斯速膺命。
○李相璜启曰,大提学徐有臣,亲祭祭文制进期限已过,俄下饬教,尤何等截严,而屡度催促,谓以俟勘,日已向暮,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夜漏已深,尚不膺命,到今国纲所在,不可一味督出,大提学徐有臣,罢职,艺文提学,即为牌招制进。
○李晩秀启曰,今日承旨当为备员斋宿,而都承旨沈焕之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开门牌招。
○以香室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李晩秀曰,明日当于大次亲押,该房知悉。
○以徐龙辅囚单子,传于李相璜曰,保放。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昌顺为分内局提调。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展谒景慕宫、慈殿、慈宫亦当诣宫,问其合行仪节于大臣,仍俱礼官意见,草记事,收议批旨内,系是创行之典礼,当博询处之,在外大臣儒臣处发遣郞官,收议可也事,命下矣。发遣郞厅,收议于在外儒臣处,则领敦宁府事臣兪彦镐以为,罪累缩伏之中,不意礼官远临,俯訽仪节,恭惟邦庆无前,盛礼将举,伏不胜懽钦庆忭之忱,而自顾情踪惶蹙,不敢随众仰对,祗自伏地陨越而已云。奉朝贺臣金锺秀以为,臣素昧礼学,况于王朝礼,旧无其文之事,尤何敢僭妄与论,而以臣臆见,则右相与礼判之论,大体得之,然慈宫拜位上下,则右相之言,似较长,慈殿周审早晩,则礼判之言似较长,惟在圣明折中善处而已。惟是原任大臣收议中环绕三周,墓祠一体之云,则恐或未必然。盖庙体至严,视墓悬绝,则家礼三周之文,比例似不恰衬,伏愿倂赐财择云。前执义臣宋焕箕以为,臣空疏贱微,最出人下,不足备数于圣朝询荛之列,不意礼官御命远临,臣惊惶眩惑,不知所措。况此俯询仪节,实系邦家无前之盛礼,顾何敢出位仰对,以犯僭汰之罪,清问之下,未免违越,益不胜悚蹙俟谴之至云。前掌令臣李城辅以为,臣以千万无似,猥蒙洪造,前后恩遇,愈往愈挚。于是乎臣之处身无状,欺蔽天聪之罪,无可自逃矣。夙夜悚懔,若陨渊谷之际,岂意王人之远辱蓬荜之下,俯询典礼之议,有非眇末贱臣所敢仰对,伏地战栗,心神飞越,不知措躬之所也。伏念今此下询,乃邦家至重至大之盛礼,顾臣素昧礼学,且以卑贱之迹,空疏之识,不敢以儒臣自处,今于询问之下,亦不敢出位逾分,有所仰对,重添僭妄之罪,祗俟严谴而已云矣。在外大臣,儒臣之议如此,敢启。传曰,知道。领敦宁之不为,献议过矣。值此无前庆礼,进身京辇,趋造班联,必不待敦勉,则独于收议,如是逡巡,岂可乎哉?更遣礼郞,收议以来后,令内阁玉署之臣,取诸议,仍又博考王朝之礼,以闻,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曰,今正月初三日宗庙、永禧殿举动时。传曰,今年乙卯,即我桓祖渊武圣桓大王诞降之八回太岁也。入户周旋,益切报本之思,予以第一室圣祖之心为心,则今年当有伸诚展慕之举,咸兴定陵,我桓祖陵寝也。遣大臣摄行酌献之礼,先将事由,告于宗庙、永宁殿、咸兴本宫合行仪节,令宗伯之臣,博考典礼,讲定以闻事,命下矣。山陵摄行之仪,惟开元礼,有天子不躬谒,则太常卿行陵之文,而其仪甚略,宋朝定制,每岁春秋仲月,遣太常,宗正卿拜陵,先斋三日,牲用小牢,而只行一献,亦未为明的可据之例,谨稽我朝典礼,自上谒陵行祭时,局内诸陵,遣大臣摄行,以此仪节,仿用于今番定陵,遣大臣摄行祭,似最衬当,盖酌献礼则只以一献磨炼,而方当无前之大庆,又举进远之盛典,其事至旷,其礼甚重。大臣之千里奉命,只行一献,恐为欠缺,臣意则引用诸陵摄行之例,升降三献,于礼为备,诸享官则先期分付道臣,以守令陵官中各别择差,至若咸兴本宫告事由祭,则取考新定仪式,凡移还安告由祭,亦皆三献,而今此告由,恐与本宫常行之礼,有所差异。谨按《五礼仪》,真殿告由仪及伊后肇庆庙、庆基殿,皆用一献之礼,今亦似当,以此旁照行之,而祝文亦不用仪式中口告之例,令艺文馆别为撰出启下,献官则大臣到咸兴后,使之先为设行,似合事宜,而本陵本宫酌献及告由之礼,便同创行,以臣𫍲浅之见,有不敢指的仰陈。至于宗庙、永宁殿先告事由,则今十五日望祭,兼行合五庆称庆告由祭,祭文中措辞添入之意,臣于日前,既承筵教,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昨年条准圆点生进,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举动时,斥候七处,伏兵三处,将则本厅军官五员,出身军官五员,军则京标下军四十名,并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疗饥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工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祝帖受押元定日在今日,文衡之如是违牌,事体道理,极为未安。大提学徐有臣,从重推考,更为牌招,申饬行公,违牌,勿捧传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随驾宿〉。行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李益运〈随驾直〉。右副承旨李相璜〈随驾直〉。同副承旨蔡弘远〈随驾宿〉。注书郑文始〈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随驾宿〉赵台荣〈驾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守宫直〉。
○上在社稷斋室。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社稷,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洪乐性,提调臣徐有防,副提调臣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晩秀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观象监提调沈颐之,掌乐提调郑昌顺相换,以宋持敬为延丰县监,李惟称为新昌县监,兼春秋单安廷善。
○李晩秀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蔡弘远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东挟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只推。
○乙卯正月初七日辰时,上诣社稷经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上曰,未肃拜三司,先随驾后谢恩。〈出驾前下教〉驾由夜昼介前路,诣社稷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大门,诣坛门外降舆,步诣大次,祝文亲押讫。诣坛内,省器次,诣省牲位,省牲讫。晩秀曰,享官自有班次,而奠币爵酒官韩晩裕,混入于侍卫班中,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还诣署官斋所。上曰,领府事右议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府事蔡济恭,右议政李秉模,偕入进伏。济恭等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景慕宫玉册文之尚不启下者,待卿等召见后下教故耳。今番玉册文撰出之后,既有堂疏云云,则在予为所重,靡不用极之道,必诚必慎,务归无憾,故使右相改撰,而日昨见草本,中间源百之行以下数句,终欠尽善。丁丑居卢之事,即孝思中一端,而长句两只,改言此事,至于事我先朝之纯诚懿行,一不槪言,此岂揄扬实德之意哉?故相李领府,曾撰玉册,以周寝三朝,藤卢五月为对,可谓得体。且辛卯洪奉朝贺处分时下教,甲午悯旱时下教,丁宁恻怛,至以宫名台名为教,即予小子之泣血铭肺者也。今欲阐扬昔日笃伦之行,则以两年圣教,表揭而追述,然后可以形容万一矣。字句之间,亦必须举其全体,宛转说去,可不失谨严之义。右相退与领府,相对烂商,先以草本入启,停当后正书,启下,可也。秉模曰,臣病馀昏思,猝当莫重文字,缔构之际,全禾照检,今承圣教,恍然始觉,不胜惶恐矣。上曰,工役则无未及之虑耶?济恭曰,习仪尚馀多日,今日启下,则似可及期矣。命济恭等先退。上曰,慰谕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慰谕使洪大协偕入进伏。上曰,灾形与民情,何如?大协曰,民情灾形,已悉于前后状启,而第沿邑之灾,甚于山郡,右沿甚于左沿,而惠泽无前,故民恃无恐,果无遑急流离之情矣。上曰,来时所见,比去时,何如?大协曰,以平泽一邑言之,臣之来往,俱由此邑,而来时景色,别无异同矣。上曰,延丰倅,果何如?大协曰,臣虽未能躬探,闻其政令,极为骇然矣。上曰,新昌倅,亦何如?大协曰,政令则别无大段疪谤,而抄户太滥,故臣果论列矣。上曰,延丰县监,新昌县监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给马下送。〈出榻教〉上曰,三南慰谕使今皆入侍,统论三南灾形,则优劣,何如?益运曰,臣则三南灾形,尽见之,而湖南甚于岭南,岭南甚于湖西矣。大协曰,闻诸道路之传,则岭南胜于湖南,湖西逊于岭南云矣。荣辅曰,湖西之恩津,非但与湖南接壤,灾形之惨酷,无异于湖南,而大体则湖南尤甚矣。上曰,延丰、新昌两邑守令,为先以改差代,口传差出,慰谕使书启,使前判尹即为回启事,分付。命大协先退。上曰,整理堂上沈颐之,兼带观象监提调,与掌乐提调中口传相换。〈出榻教〉命诸臣权退,诸臣少退。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运〈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辞,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耆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今此春帖子制述抄启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进,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病,同副承旨蔡弘远进。以金载瓒为兵曹判书,训炼都监提调单金载瓒,禁卫营提调单金载瓒,御营提调单金载瓒。
○李相璜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兵曹判书金载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兵曹判书金载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而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即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岂可如是违牌,更为牌招申饬行公。
○传于李相璜曰,兵判疏批已下,更为牌招。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玉宝篆文,景慕宫金卯篆文,惠庆宫玉印篆文,今已完刻,印出各一本,谨此封进,而作帖本,玉册文作帖时,同妆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仪注真谚各一本,景慕宫追上尊号仪注一本,惠庆宫加上尊号仪注真谚各一本,中宫殿进致词仪注真谚各一本,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景慕宫上号玉册文,改撰启下矣。书写官行副司直徐有防所写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而仍为正书入刻,当初启下,本自都监洗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念后更禀,可也。
○备边司启目,粘连观此忠清道慰谕使洪大协别单,则列邑条陈弊瘼六条中,叠役白征之弊,朝家申饬,非止一再,而弊犹依旧,民实难支,此专由于守令之因循弥缝,慢不举行之致,令道伯可签者签之,当頉者頉之,刻意矫革,俾有实效,外此诸邑,一体详察严饬,此后按廉之时,复有如前慢忽之事,则道臣、守令,随即严勘,惕念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牙山漕船事,滥诈之弊,为先严饬,不特牙山为然,其所釐弊,而两得于公私,必有其策,卿等更加酌量为旀,道臣作递时,食醢、秀鱼事,以他可合物种换封事,分付道臣为旀,永同叠役事,付之道臣,期于厘改状闻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金载瓒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禄益臻,五庆并凑于瑞甲,三呼将举于吉辰,率土欢祝,小大惟均。仍念臣累圣上则哲之明,犯古人冥升之戒,以庸愚而受知则太过,以单寒而致位则太骤。揆以常理,灾必及身,而犹且坦路轻步,有进无踬者,一则慈覆之天也,二则慈覆之天也。为人臣而受恩于君父者,历数从古,臣是一人耳。臣于是,身不自有,竭蹶为恭,畀东铨而命典权衡,则臣不辞,厕馆阁而俾掌丝纶,则臣不辞,有除辄受,视若固有者,是岂臣所乐为也。诚以有恩莫报,无才可效,惟以夷险向前,一是无懈,为一分少酬之地耳。然而尘刹无补,而玷累逾多,盈成已极,而忧畏徒积,焦心薰虑,寝梦犹悸,幸自昨冬以后,获免权要,少占冗散,庶可为颂戴洪造,歇迫此身之地矣。今玆本兵之命,又何为而至也?臣之前后所叨,罔非滥竽,则不特见职为然,而第念见职之重,比他尤倍,进退一世之武列,管摄三营之兵柄,戎政之所自出也,邦国之所由平也。周家六官,大司马是耳。职任之紧要,权威之隆爀,惟见职最为重焉。今以一国主兵之官,畀于如臣无似,有若循序例迁之为者。自设官以后,臣实未闻,此岂朝家之小忧也哉?藉使臣人能称器,材不负职,而一资初擢,半岁未过,铨任则迭据东西,华衔则历遍文武,如是而虽欲终始全保,以承我殿下曲费造化之至意盛德,其可得乎?臣情到此,俯仰穷蹙,玆敢疾声仰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赐鉴怜,亟寝成命,俾得以获遂至愿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西铨新命,意在历试,卿其勿辞行公。
○行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憙,终献官右议政李秉模,进币爵酒官吏曹判书徐鼎修,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韩晩裕,荐俎官户曹判书沈颐之,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吴泰贤,坛司令柳相文,坛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坛下执礼军资正李肇源,第一位执尊司仆正尹光普,第二位执尊副修撰朴吉源,第三位执尊修撰金熙朝,第四位执尊司成曺允遂,第一位大祝副司果徐有闻,第二位大祝兵曹正郞洪乐游,第三位大祝兵曹正郞尹鲁东,第四位大祝副校理洪秀晩,第一位祝史副司果李羲甲,第二位祝史副司果南履翼,第三位祝史正言郑鲁荣,第四位祝史副司果申绚,第一位斋郞副司果李锡夏,第二位斋郞校理赵德润,第三位斋郞持平安廷善,第四位斋郞副司果李元八,第一位捧俎官户曹佐郞林秉远,捧俎官副司正徐俊辅,奉常参奉赵万元,第二位捧俎官掌乐佥正金履九,捧俎官副司正李勉昇、宋冕载,第三位捧俎官广兴主簿朴彬源,捧俎官副司正曺锡中、尹致永,第四位捧俎官刑曹佐郞李度翼,捧俎官副司正黄基天、柳远鸣,盥洗位典籍尹行逵,礼曹佐郞朴鼎元,白庆楷、文跃渊,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李宗直,掌牲令典牲主簿张僴,协律郞掌乐正李秉喆,赞者引仪崔珽、金东览,谒者引仪成殷柱,谒者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张思恭、韩范敏,祭监监察赵时衡、韩锡仁。
○乙卯正月初八日子时,上亲行祈谷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冕服,诣坛内,就板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坛上国社神位前,三上香,进币献酌。大祝读祝讫。次诣诸位,行礼如初,降复位。亚献官、终献官行礼如仪讫。上诣饮福位,受昨讫。降复位,行四拜礼,彻笾豆讫。复行四拜礼,诣望燎位,望燎讫。通礼告礼毕。上还诣祗迎位,祗迎讫,出坛门,还诣小次。命诸臣小退,诸臣退出。
○乙卯正月初八日丑时,上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小次。上曰,侍臣上下马节次除之事,分付。益运承命出传,驾出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诣夜昼介前路。命益运、晩秀等进前教曰,山川神位版,今适还到,当降辇祗迎矣。仍降辇,就祗迎位,祗迎讫。上曰,深夜还宫,又当降辇之时,本兵之长,不为侍卫,诚骇然矣。晩秀曰,今于山川神位牌路次祗迎时,深夜下辇,亲劳玉趾,而本兵之长,不为待令,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兵曹判书赵宗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事体之外,纪纲所在,万万骇然,为先罢职,其代政官牌招,即为议荐,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可也。〈出举条〉上乘辇进发,由锺阁前路,诣敦化门外。命益运出标信解严,入敦化门、肃章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正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翌日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坐〉。同副承旨蔡弘远〈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备忘记于李益运曰,三陟营将李东宪,公州营将柳载河,惠山佥使韩命祺,高岭佥使李翼铉,城津佥使李亨复,昌洲佥使杨宗润,镇东万户孔贤德,罗暖万户金得范,伐登万户韩斗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晩秀启曰,臣晩秀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启曰,臣焕之以兼带典医监提调,今春夏等禄取才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本职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源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上号都监堂上礼曹判书闵锺显,从重推考。
○传于李晩秀曰,都监举行,万万骇然,都厅及该房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
○传于李益运曰,饬已施,工役自有所重,都监都厅郞厅拿处者,姑为附过放送。今番都监,有何难为之事,而其所举行,骇然莫甚。当观内习仪亲临日,又或一毫不谨,都相以下当有处分之意,已有传谕,况如渠辈郞官乎?各别尽心之意严饬放送事,分付该府。
○以十一日朝参取禀。传于李益运曰,为之,处所明政门为之。明日次对,兼行于朝参之意,令庙堂知悉。
○传于李益运曰,再明日外习仪与朝参相值,朝参差早为之,礼毕后即为进去习仪,而隶仪及景慕宫上尊号习仪,只于十三日殿庭为之,都监习仪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晩秀曰,上号时差备官及亲享执事搷差,或有坐罢人云。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一并给牒叙用。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上尊号时差备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掌令李益洙呈辞,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耆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朝参有命,在外两司许递,未肃拜人员与呈告者牌招,未署经人,使之署经,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备员署经。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同副承旨蔡弘远进。以尹行元、洪大协、洪仁浩、李羽晋、兪汉宁为分承旨,姜彝正为分承旨,金载翼、朴宗甲为分兵曹参议,朴基正为分兵曹参议。洪义浩、宋民载、沈乐洙为参知,尹益烈、南履翼、郑来百、沈鎜、李元八、金商雨为分兵曹佐郞,赵瑍、李圣圭、尹师国为分内医院提调,郑景祚为执义,沈铢为献纳,申思运为判尹,金载瓒为军器提调。
○兵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柳谊,参议尹长烈,参知闵吕爀病,左副承旨李益运进。以金尚泽为武兼,李𡊠、金颐柱、李沣为分都摠管,徐迈修、赵镇宽、金翊休为副摠管,柳弘源、尹芮基、李寅植、李熙燮、徐有建、元永龟为分都事。副护军赵云行、朴宗和、赵义镇、郑汝坤、具八柱、金仁泽、柳晦源、李观成、郑圣鹤、李殷锡、李彦述、金就大、金益彬,副司直兪汉宁、李太亨、李文会,副司果金孝真、申大尹、申龟朝、洪乐渊、李周显、申𪰺、柳颐玄、柳河源、吴鹏南、李儒修、李镇宅、丁志元、洪克浩、尹益烈、任希存、李东宇、李尚寯、金得华、郭龙济、申光岳、李瑞朝、沈鎜、李敏亨、李恒演、李厚源、李宜耆、李鲁奎、李廷仁、李寅燮、赵瑗、尹行俨、金履泽、金圣观、金宗范、郑若淳、郑东闵、郑日焕、洪喜荣、徐简修、尹耆东、兪汉纬、朴宗厚、朴在源、李观秀、张至显、郑来百、李成百、李升运、南履翼、柳宪柱、同知单金廷夔,佥知单李宗宣。
○传于李益运曰,朝参隔日,署经有命,何时出牌,以尚无去来入禀,万万骇然,当该承旨,从重推考。谓有情势,饬教之下,焉敢若此?各别严饬,门限前去来知入,新除两司闻有在外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违牌谏长,只推,待下批并即牌招,为先备员署经事,分付。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长连县监李龟锡呈状内,矣身有八十岁老母,且家在庆尚道礼安地,长连满一千一百里,道里绝远,既无将母赴任之路,单独一身,又无旷久离舍之势,即为入启递改云。长连县监李龟锡,情理既如是难强,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仍任前职,待后窠,便近处即为差送,长连县监之代,亦于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两日内辞朝,可也。
○吏批,再政。以曺允彦为长连县监,司饔主簿李龟锡仍任事承传,以朴瑞源为执义,尹行直为献纳,承膺祚为鱼川察访。
○李益运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李润谦明春习操令庙堂禀旨事状启,则诠次二字,落漏不书。原状启所当还下送,而事系军务,虽不得不捧入,奏御文字,若是不审,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春帖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闵锺显,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议处。罪人田佐显,连值斋日,久未照律,今当举行,而判义禁李𡊠,身病猝重,无以赴坐,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徐俊辅为分假注书。
○以具得会、曺锡中为分假注书。
○李益运,以吏批言启曰,泰安县降号,已满十年之限,还陞郡守,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都事李润文、金免锺,训炼院佥正尹范喆,判官安㢞,主簿李衡民、朴东旭,武臣兼宣传官权思汉、金镇五、金致赫、郑治臣、闵行源、金若砺、金思喆,部将柳炜、闵植、黄润铨、宋大昇,守门将洪达三等一次不通,都摠府经历朴明勋,都事李成德,训炼院佥正李得远,判官孔贤德、元永厚,主簿李东馝、金宗铉、赵敬日,武臣兼宣传官李彦炲、朴基成、金商岳、柳可源、李宅懋、白凤仪、黄仁烨、金尚裕、孔学周、金丽行,部将金春衡、李镇国、宋闻鹤、白光仪,守门将李敏植等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南弼寿、金成铉,武臣兼宣传官李基岳,部将金宪柱等三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驾诣景慕宫,十七日追上尊号册印亲上后亲祭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二十六哨,马军六哨,禁军五番为先后厢,禁卫营率守、摠军留阵,其馀军兵,依例留营,可也。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有和、崔廷岳、朴思弼、徐有龙,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前郡守田佐显矣本府议启内,山地索价,伐祭,打坟等事,虽为发明,至于怂恿妇女,烦聒禁门,假手构诬,侵诋营邑之罪,其所纳供,俱涉妆撰,究厥所为,万万可骇。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流三千里,依法典收赎,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遂安郡守朴思弼,肃川府使徐有龙,祥原郡守崔廷岳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别军职及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相考金川前倅事件,勘律为有矣,稍轻则仍其律公罪勘放,稍重则加等私罪勘放,而功议并以区别后,以草记议处照律为良如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焕之。
○乙卯正月初九日午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兵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兵曹判书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曰,兵判进前奏事,可也。载瓒曰,今月二十一日景慕宫动驾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而十六日动驾时,禁卫营率守摠军留阵事,命下矣。今番则何以举行乎?上曰,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御营厅率守,摠受料军留阵,禁军全数随驾,而留营依例为之,可也。载瓒曰,王大妃殿诣景慕宫时,先后厢军,当为磨炼,而取考前例,则以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以四百名磨炼,可也。载瓒曰,惠庆宫诣景慕宫时,先后厢军,当为磨炼,而取考前例,则以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亦以四百名磨炼,可也。载瓒曰,中宫殿诣景慕宫时,先后厢军,当为磨炼,而取考前例,则以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以三百名磨炼,可也。载瓒曰,此后如非单殿举动,分司勿禀差出事,曾有传教矣。今二十一日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诣景慕宫时,侍卫当以分兵曹,分摠府磨炼,故敢此仰达。上曰,分司依例差出,承史亦为差出,皆于今日政举行,而承旨之牌招及兵、摠堂郞肃拜,皆令临时为之事,分付,可也。载瓒曰,取考誊录,则在前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动驾时,侍卫禁军,以内禁卫三十员,兼司仆羽林卫各五人侍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慈殿、慈宫动驾,内禁卫三十员,兼司仆、羽林卫各十员磨炼,内殿动驾,内禁卫二十员,兼司仆、羽林卫各五员磨炼,可也。载瓒曰,在前内殿庙见礼时,宗庙、永宁殿设布帐及大门外洞口至设布帐,并令训局举行矣。今亦依此例,宫内及大门外洞口,至设布帐,令训局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二十一日动驾时,出宫门路及道路,预先禀定,然后可以举行,而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出宫内门路,亦当预先禀定,故敢此仰达。上曰,其日天明后,先为动驾,入斋殿,慈殿、宫出宫后,出至长庆桥祗迎,还宫时,亦依此为之。还入斋殿,待殿宫还内,然后当还宫矣。门路则出宫当自弘化门,由梨岘大路为之。慈殿动驾,由寿静门,慈宫动驾,由永清门,内殿则由宣化门,而外门路,皆以弘化门,梨岘大路磨炼。随驾百官,则分四处陪从之际,必致苟简,堂下侍从未付军职人及武臣边御以上,荫官牧、府以上时无职名人,今日政改付军职,预为分排启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右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远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李晩秀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闵锺显,都监进,艺文提学李秉鼎,即为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相璜曰,台谏尹永僖外,无论诣台不诣台,一并台望拔去,政官牌招,开政差代,待下批牌招署经,尹永僖牌去来严饬。
○传于李相璜曰,三殿动驾时,东班百官有堂上衙门各一员,例为进参,实摠管及分摠管中有实职人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相璜曰,台臣尹永僖,承牌谢恩,行台谏之事,然后情势曲谅,已有下教矣。既诣台又谢恩,本职今姑许递,俾伸廉隅,其代今日政亦为差出,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行都承旨李祖源进。李鼎揆为大司宪,李殷模为大司谏,崔烜为执义,崔重圭为司谏,李儒修为掌令,柳宪周为持平,金熙华、张锡胤为正言,鱼在沼为司仆主簿。铃恩君单尹昹,兼春秋单尹寅基。
○传于李相璜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内辞朝,其中长津府使呈旬云,而情理虽如许,承传既有之,肃川之代,今日政差出相换,待下批亦令明日辞朝,未署经守令,今日内署经,使之明日下送。
○吏批,再政。金鲁直为肃川府使。
○吏批,三政。长津府使李馨秀,肃川府使金鲁直相换。
○兵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尹长烈入直进,参知闵昌爀病,左副承旨李益运进。安春君燝为都摠管,尹得逵为副摠管,洪檍、奇彦鼎为分都摠管,郑益祚、尹弘烈为分副摠管。副护军单朴瑞源、兪岳柱、李益洙,副司直单申光履、朴宗来、安廷善,副司果单郑鲁荣。
○传于蔡弘远曰,昨夜两司事,岂成说乎?酬应之公然彻宵,姑无论,国纲自国纲,台体自台体,分义自分义,情势自情势,在阙外至今不为膺命,使召牌无去来,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骇举,虽以夜深后承牌,经宿于台厅之诸台言之,僚台之举措,目击而耳闻,默无一言,诸台事节节骇然,所当严处,而赦令当前,亦近于不诚,即令该房诣台,诸台之尚不传启,在阙外诸台之尚不入来之罪,不可仍置,为先以前牌催促于诣台诸台,使之入侍。
○蔡弘远,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加上尊号册宝印,自都监诣阙班次图及陪进景慕宫班次图合二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各房工役,今已完毕,匠手并皆放送,堂上、郞厅轮回仕进,监造官仍为轮直,而册宝印封裹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十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展谒景慕宫日,慈殿、慈宫,亦当诣宫,问其合行仪节于在外大臣,儒臣收议草记批旨内,领敦宁之不为献议过矣。值此无前庆礼,进身京辇,趋造班联,必不待敦勉,则独于收议,如是逡巡,岂可乎哉?更遣礼郞收议以来后,令内阁、玉署之臣,取诸议,仍又博考王朝之礼以闻可也事,命下矣。发遣礼郞,收议于领敦宁府事臣兪彦镐,则以为臣于日前,猥蒙王人之远辱,询以莫重之盛典,自顾罪累,缩伏不敢,随众献议,徊徨悚惕,汔玆未已。不意玆者,又伏承更遣礼郞收议以来之圣教,且惶且感,精爽飞越,臣之得有今日,何莫非天地父母至仁大德,而躬逢千一之嘉会,恭闻缛仪之将举,懽忻庆忭,虽不敢唐突于班联,亦不敢偃处于乡里,方将趁期进伏于近京之地,小伸微忱,而惟玆邦礼,所系至大,以臣罪戾之踪,何敢以恒人自处,猥有仰对,自犯僭妄之科哉?申命之下,末由奉承,伏地震懔,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值此无前之庆会,在大官之列者,岂可不参贺班乎?年前事,虽因本事之所重,处分自知其过当,伊日次对之未簉,实由于筵教之未及谛悉云,近始知其委折,拟于早晩,另施敦迫之举,而际适有收议事,先示勉出之意矣。观此草记,不惟不为献议,亦不欲进身大庭,虚伫之馀,冞增歉怅,玆遣史官,更敷心腹,卿须即日登途,入处京第,以为从近相面之地事传谕,与之偕来收议事,更遣礼官捧来,可也。
○蔡弘远,以宣惠厅言启曰,惠庆宫宝龄周甲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方物物膳中北关所封之无详定悬价者,关问本道,更为磨炼之意,已为草记蒙允矣。该道报状,今始来到,故取考成册,则或有悬价者,或有营邑自备者,悬价物种,依前以米磨炼,别单区别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儒敬,以华城都厅,才已下去,而动驾不远,不可以兼中军举行,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得逵为训炼都监中军。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思弼、崔廷岳、徐有龙等原情公事判付内,相考金川前倅事件勘律,稍轻则仍其律公罪勘放,稍重则加等私罪勘放,而功议区别后,以草记议处事,命下矣。取考诸囚爰辞,则遂安郡守朴思弼,下属讨索之不能禁戢,与金川倅,虽无异同,而其所捧钱,不过十两,则比金川之三十七两为稍轻,以不应为事理公罪律,杖八十收赎。而其十四代祖仲孙,靖难功臣,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放送。肃川府使徐有龙下属捧赂,至于四十两之多,而观于供辞,既不能发明,则比金川为稍重加等,以私罪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而其七代祖渻,扈圣功臣达城府院君七寸亲,功议各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至于崔廷岳,现发于摘奸者为四十两,而其所纳供,只是十三两三钱,又经营查云尔,则囚供虽不足准信,其在核实之道,不可径先勘处,分付道臣,详查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领中枢府事蔡济恭箚曰,伏以,社坛祈年,宸诚上格,寒威顿消,祀事利成。臣忝叨陪班,不胜钦叹之至。第于伊日,昵侍斋殿,伏见圣候失音,感气未解,侵夜回銮之馀,区区仰虑之忱,历日靡弛,朝参次对兼行之命,何为而又降也?臣固知殿下宵旰忧勤,不自满暇,当此岁籥载新,万品昭苏,思所以辟四门而延百僚,以讲民国之谟,而第念近年以来,廊庙宾对,无或旷期,庶僚接见,殆少虚日,以臣见之,殿下治法,虽谓之日日朝参,未为过也。何必御门高处,侵寒早动,轻犯圣人慎疾之戒,然后始谓之朝参也耶?况其日即上号都监殿宫外习仪之日也,堂郞诸臣,势将趋簉班联,仰睹礼毕而后,始可以还就政府,肄习礼貌,则日势亦必太晩矣。顾今庆礼,是何等莫重莫大之事也?跛躄皆起,瞻聆俱耸,而其所肄习之节,内怀匆遽之心,外施草率之容,礼欠舒泰,事不专一,则岂不有违于心不可两用之训乎?殿下虽于节宣圣躬之方,不遑自恤,若加三思于所重之仪,则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惕然回悟矣。臣猥承提举之兪,触事昏耄,举行疏熳,自速严教,泥首俟勘,宜不敢自居大臣,妄有所陈,而愚衷耿耿,不能自己,冒进短箚。伏乞圣明,特寝朝参次对之命,益加静摄,仍治臣不能事事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大礼前暇隙,只是明日,明日以后至念一,排日有酬应朝参之兼行于外习仪日,盖不获已也。卿以莫重莫大之庆礼,肄习匆处,草率于日势大晩之后,谓有违于心不可两用之训,则岁首朝参,虽曰不可阙,自有轻重之殊,特允所请,明日朝参次对之命,置之,今番都监举行,多有稽缓之节,今日即寿静殿女官私习仪之日,而所谓女执事辈,赞唱如哂,并与笏记,而不为预待,以致诸郞拿处之举。卿等不能董饬之责,窃为之慨然。意谓受而为谢,何有此自引之辞,过矣?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令上号都监都厅郞厅,传谕于都提举。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洪大协〈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儒修,持平柳宪周、朴蓍寿呈辞,执义崔烜在外,掌令李心传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未署经台谏,又有一人,岂可监察茶时?此启辞勿施,牌招署经,仍令分台。
○李益运启曰,检校直阁李晩秀,今日入直于内阁,而兵曹省记,误以徐有榘书塡以来。至于入启,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悚,原省记使之改修整以入,而当该入直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郞厅从重推考。
○事变假注书柳台佐奉命在外,代以柳远鸣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益运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再明日习仪时,都监堂上各差备执事服色,今番则黑团领,只于正日朝服事,分付都监。
○传于李祖源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闻有实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洪大协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分承旨迁转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载宁郡守郑东元遭父丧事,传于洪仁浩曰,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九为载宁郡守,金启洛、李相璜为分承旨。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掌令李儒修,持平柳宪周、朴蓍寿,司谏崔重圭,正言张锡胤、金熙华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台谏署经事,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大司宪更即牌招,而大司谏李殷模,执义崔烜在外,献纳尹行直陈疏入启,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诸台只推,与都宪更即牌招。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长津府使金鲁直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年前重病之馀,近添牵痰之症,不能运步,以此病状,万无肃谢之望云。故连为严饬,使之肃命,而谓以实病,终不入来,饬教催促之下,如是称頉,极为骇然。为先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边地厌避,自有定律,所谓病状,不过牵痰,则其薄不欲赴,焉敢发明?令该府拿问考律勘处,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加上尊号玉册文、玉宝、金印、玉印篆文入刻后印出,同妆一帖,合六件,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吉培为长津府使。
○李祖源,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进献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八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五处璿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佥知权裕疏曰,伏以,五庆同凑,三册将举,殿宫享万年之寿,朝野腾九如之颂,而我殿下临御二十年,诞抚鸿运,新迓骏命,臣民懽忭,小大同情。伏念臣特一疏逖之贱品耳。名编朝籍,出入禁林,殆近三十年所,进不能补匮而拾遗,退不能矫世而拔俗,忧时发白,爱君心丹,中夜流涕,继之以痛哭者且久矣。殿下以今日朝廷,为何等朝廷也,以今日习俗,为何等习俗也?朝廷日渐陵夷,习俗日渐诖谬,肇自涓滴,竟至滔天,三纲沦矣,九法斁矣。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臣未敢知孰主张是至此之极哉?臣且置越俎之嫌,不避膏礩之诛,愿得一言而死,惟圣明少垂察焉。恭惟我殿下,以神武英明之姿,天纵日新之学,际千一之昌期,御九五之宝位,德必期尧、舜、孔、孟,治必欲唐虞三代,猗欤一初之政,卓乎百王之冠,扫氛翳而义理昭朗,焕黼黻而声名洋溢,人皆想望,蔚然有太平之象矣。迺自十五六载以来,世道益陷,民志逾惑,潜销暗削,东颓西仆,今至于莫可收拾之境者,蔽一言曰,贵近之罪也。所谓贵近者,何为而有哉?惟我殿下痛戚幸之颛权,戒宦妾之知名,至于庚子大处分,而磊落光明,可以有辞于千秋万世。于是乎一二贵近,不得不出,而上之所以贵而近之非他也,直欲靖世道而一民志也。彼贵近者,反效戚幸之前套,又无宦妾之小忠,即一市井无赖坏伦忘义之伍也。专事阴阳手段,徒长势利膜子,饥饱系于一匙,欣戚由于单辞,役心于升沈之际,丧性于得失之间,欲浪涨腹,疑山起胸,赂门之大开,而青蚨夜飞,奸窦之早穿,而苍蝇日营,言言而慢弄天威,事事而假借朝令,恩遇逾隆,而不思报答之方,地处逾密,而敢怀背驰之图,周旋咫尺,翕翕若亲昵,放倒拘检,汲汲如颠狂,植党结要,都是籍卖,鼓吻掀髯,无非怨怼。以若千古所未见之恩遇,千古所未闻之地处,有若千古所未闻所未见穷凶极恶之情节,殿下其未知耶?抑知而不知禁耶?未知则有损于则哲之明也,知而不禁,则有欠于廓挥之乾断也。臣请抆血而陈之。夫恶逆者,天下所共愤也。故小戎之妇女,犹知湔羞之勇,无衣之诗人,亦解同仇之义,而今也则不然,外若声讨,而逞狐媚之能,内实传袭,而断鹯逐之念,或曰某也官太侈,故圣心不怡,而其罪至于死,或曰某也势所归也,故圣心见忤,而其辟至于逆,或曰某也好言议养名望,故圣心不能无疑,而辄欲除而去之,其实非恶逆也。一人先唱,万口和应,春明车马,至登巷誓,青琐冠佩,如视戕斧,此吴翼焕所谓将取姑与,而翼焕特言之于文字,此辈则转相告戒而秘之,故言之者在乎人鬼之关,而秘之者荣宠自如。彼翼焕,渠从何而得闻圣心之如此,乃为此说耶?渠亦有耳耳之及闻,非不孟浪,一闻再闻,渐染讹误,至于自书以纳,则彼转相告戒者,岂非翼焕之根柢乎?以习俗而变怪如此,以朝廷而刑政如此,此其罪固已上通于天,而悬法私门,设为禁条,细如牛尾,密如蚕丝,人之工于谋身,而善于涉世者,皆从旁蹊曲迳,钻刺出没,殆若渠率升坛,而军校齐听发放。至于闾井匹庶,泯然一色,虽举其大纲而言之,曰苞苴当匿也。上彻则厌之,曰往还当废也。上闻则忌之,曰彼此之亲习不可露也。上知则必间之,曰朋侪之䜩游,不可谋也。上听则必恶之,曰经用之耗损而不敢言也,曰政令之颠倒而不敢道也,曰壮营设施之不敢张口也,曰华城经始之不敢游嘴也。遂至于夜阑提灯,行止闪忽,眴目而语,摇手而止,便成一副当竗诀,自近及远,由浅入深,丝纶一下,而窥觇成风,筵席才罢,揣摩多岐,罪斥者谓之恩遇,奖用者谓之遐外,甲所当着,而注脚在乙,东所归宿,而指点在西,一年二年,遍及涯角,当面背面,判若楚越,凡系君上动静云为,靡不指无为有,弄假成真,世界入于泡花,人心溺于迷藏,中外听闻,惟贵近是信,贵近伎俩,惟诪张是事,诪张渐炽,而听闻渐惑,有难之者曰,上教丁宁如彼,而君言其不然者,何也?圣意分明如此,而君言其未保者何也云尔,则乃曰某人之言也,某人岂不知之乎?所谓某人即贵近也。当是之时,有忧叹而至于缄默者,有愤慨而发于辞色者,辄皆以为圣德之累,胡至于此?至以殿下辞教之恳恻,规模之宏远,一归之于不诚无实之科,讹言起于起处,凶诬逾出逾奇,滓秽之太清,玷污于白璧,其将以此而载之野史,书之国乘,后人之视今时,果何如也?以我殿下之初心,试于玉楼清夜,穆然省察而点检,则必有所惕然警动,恍然回悟者矣。顾殿下,钦明文思,大尧之性也,温恭允塞,大舜之姿也。克勤克俭,禹绩允熙,不迩不殖,汤德乃新,惟精惟一,念终始典于学,符有商之高宗,祗祗威威,怀保我小民,法有周之文王,白旄黄钺,一怒而安之者。武王不独专美于前,而公然一二贵近,调戏官家,无所顾畏,承佐而宣扬,固难责于此辈,构捏而掎摭,有何负于渠曹,世道至此而坏了,民志至此而索然。殿下每以治不从欲,中朝发叹,而此辈之罪不正,则今日朝廷,无奈何矣。此辈之诬莫辨,则今日习俗,不可为矣。容置此辈而未忍加诸法,则殿下虽欲为汉唐中主,而亦不可得矣。此辈不损毫发,而欲治乱逆者,不几近于遗大而察小乎?噫,泽、瑮、宇、简之凶言凶心,未有甚于此辈,则真所谓九万窜而坚卒无事者,不幸近之。夫所谓贵近者,谁为窝主也?臣不欲指斥其名,而台阁论思之地,亦岂无奋起而声罪者耶?臣虽无似,惟有断断忧爱之诚,消磨不得,玆敢披沥危腔,仰渎崇严。伏愿圣上,炳消长之几,念存亡之分,仍思圣诬之不可不辨,世道之不可不靖,民志之不可不一,亟降𫓧钺,以新一代之耳目,臣虽非磨粉,而为世所僇,万万无所恨矣。臣初拟今日朝参时,出位极论矣。追闻朝参之退期,未忍孤衷之按住,其情可谓戚矣。臣无任忼慨激切之至,省疏具悉。何代无贵近,而御之有道,臣主俱荣。万一反于是,则不及汉唐中主之世远甚,使尔有此言,即予反省处,尔以疏逖之踪,能及贵近二字,良用韪之。
○献纳尹行直疏曰,伏以,臣望八老父,病势沈痼,委顿床笫者,四朔于玆矣。症势进退,长在凛缀,忽自岁前,遇寒失摄,一倍添剧,万分危重,败兆逆症,叠出层加,癖积横亘,勺饮不下,手足浮肿,冷泄无度,喘气咳逆,迭发交作,连灌药饵,几危复苏者,非止一再。臣无他兄弟,单孑一身,左右扶将,昼宵焦煎。忽于日前,以臣为纳言,召牌俨临于半夜,忧遑之中,顾臣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而在家纳牌,亦非分义之所敢出者,故万不得已随诣阙外,则违牌不捧,退出无路,更漏已深,呼吁路阻,进退不得,罔知攸措。离侧经夜,万无其势,絷坐朝房,五内焦燥,到此地头,情势处义,有不暇顾,急于归护,未敢与诸僚,同其去就,恭俟谴罚,冒没肃命,汲汲出来,论其情私,虽甚矜戚,揆以廉隅,实多惭恧。今又署经有命,庚牌踵临,目下私情,末由承膺,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俯谅至切之恳,特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俾安私分,千万颙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乙卯正月十一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白庆楷,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进御柴胡正气散,依书下方文,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枈胡正气散前方中,柴胡减二分,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洪大协〈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鸿〈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臣李祖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奎章阁守宫检校待教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朝参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念后更禀。
○李晩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朝参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念后更禀。
○李益运启曰,臣益运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下直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并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颁教文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秉鼎,方在阙中,使之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颁教文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死罪以下并宥。
○洪仁浩启曰,台谏署经事,命下,已至经宿,而掌令李儒修,谓有身病,持平朴蓍寿,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洪仁浩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捧供及议处,无得过三日事,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徐有和,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𡊠,身病不得进参,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𡊠,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仁浩启曰,前假注书徐俊辅,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分假注书徐俊辅迁转,代以尹致永为分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今日寿静殿殿、宫上号处所排设时都监堂上、尚衣提调、户曹郞厅待令,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至月以后,有隔滞失音之症,问于待令医官,则辄皆归之于外气,以橘姜例方对之矣。昨始招问康命吉,则以为恶寒非寒,明是热症,出柴胡正气散,昨夜再饮,顿有差意,不啻云卷,前此效劳,固知术业之最精。今番奏功,可谓奇异。罪自罪功自功,充军罪人康命吉,特为放送,以劝一院之御医。
○传于李益运曰,十六日及二十一日景慕宫动驾时,壮勇营出入番马步军兵大将,率领随驾龙虎营阵尾局为信地事,分付该营。
○兵曹,禁卫中军吴载徽,摠戎中军李应爀相换。
○以内农圃内官李硕谦手本,亥子日熏大所用进排事,传于洪大协曰,手本未及启下,径先进排云。后弊所关,殊非严内外之意,当该堂上递差。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广州府人物烧死恤典令该曹会减事,传于李益运曰,身前还上荡减事,回谕。
○以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富宁府人物渰死事,传于李益运曰,渰死人身前还布荡减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曺允大状启,渰死人恤典令该曹会减事,传于李益运曰,渰死人身前还布荡减事,回谕。
○以统制使李得济状启,巨济府民家被烧事,传于李益运曰,有还与布者,中户以上停退,小残独户荡减事,回谕。
○以庆尚左水使沈鑏状启,盈德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李益运曰,渰死人身前还布荡减事,回谕。
○以永宗佥使李普温状启,今春水陆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忠清兵使洪仁默,今春习操,安兴城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平安兵使申应周状启,今春清南巡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庆尚左兵使李润谦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京畿水使许任状启,今春合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统制使李得济状启,今年春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黄海兵使徐有秉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江华留守曺允大状启,今春合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南兵使李格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开城留守李冕膺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以全罗兵使朴基丰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李益运,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动驾时,禁卫营留阵事,命下矣。禁卫大将,姑未差代,在前如此之时,或以中军代领,或他大将兼察,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法不可低仰,为将臣而先犯者,乍勘旋叙,以亚将而随众者,永锢不宥,则岂有如许刑政乎?此所以申大谦未宥,则金持默难叙之意,曾有下教于宾筵者,今则庆礼当前,跛𨃽皆起,如许轻罪,何必靳持乎?若欲分拣,则当并分拣,持默、大谦,并放,罪名亦并荡涤。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禁卫大将之代,前大将金持默复授,牌招传授命召,都监中军望筒,勿施。前中军申大谦,亦为仍任,习仪在明,卿宰侍从罢削人员及定配传旨未下,罪名荡涤,皆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持默,副护军申大谦,副司直赵宗铉、徐有臣、李镇翼、李邦一,副司正朴齐一。
○兵曹,训炼都监中军申大谦仍任事承传。
○李祖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宫园墓正朝祭献官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婚扶助数,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中路契任掌金喆,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嘉会坊契任掌高景元,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姜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安国洞契任掌李厚大,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进伏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充军罪人康命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帐幕军兵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司宪府言启曰,新除授掌令李心传,除拜后尚未署经,同台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执义崔烜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在前如此之时,只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削出罪人金持默,平安道昌城府流窜罪人申大谦并放,罪名亦并荡涤事,命下矣。金持默、申大谦,并放,罪名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田佐显照律,令次堂举行事,命下矣。田佐显,依例还囚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去十一月二十六日,以长湍前前府使林鹏翰拿处传旨,传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为先令道臣行查状闻后,待毕捧籴拿来事,分付该府事,命下矣。今则查启已下,还谷毕捧云,而林鹏翰以平山府使,时在任所,系是兼营将守令,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草记批旨内,长津府使金鲁直,令该府拿问考律勘处事,命下矣。金鲁直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何必捧供,考律勘放后,草记,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长津前府使金鲁直,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外官职条》,有曰守令之厌避残薄,规免不赴者,各其地限三年定配,准其递期不叙。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金鲁直告身尽行追夺,咸镜道长津府,即其地限三年定配,准其递期不叙,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鼎揆,司谏崔重圭,持平柳宪周,校理赵德润,副校理洪秀晩、徐有榘,正言张锡胤、金熙华,修撰金兴朝、郑履绥,副修撰朴吉源等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迺止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免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也?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也。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也,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荧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盛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懔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极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妖,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唯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唯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象,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毫,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七字刀割〉逆节及今益彰,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赋性侧媚,宅心阴秘,罔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耇、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是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欺罔之习。噫嘻,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拟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于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即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当律未施,阴诛先加,舆愤去而愈菀,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十五行刀割〉答曰,不允。
○大司宪李鼎揆,司谏崔重圭,持平柳宪周,正言张锡胤、金熙华等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臣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后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并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傡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逆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例,尚此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菀,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以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戴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持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熳烂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所可独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使bb嗾b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逆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之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菀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磬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出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二行刀割〉凶肚莫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莽,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刑之后,逆节益著,舆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九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贯通〈五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鞫体之坏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社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枭棘之典,可谓失之大轻。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息之谋,极其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而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八字刀割〉与同〈二字刀割〉之说,既已迟晩〈二字削〉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天讨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迂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者哉?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柳星汉疏语之穷凶,情节之阴慝,诸臣箚启,亦已槪论。今以其疏中逆心之呈露,凶言之悖慢者言之,最是上款讲学之说,而特以圣怀之不忍提到,诸臣之不敢语及,近日疏启,每多隐映为辞,糢糊为说,此固出于体圣上茹痛之怀,有不忍言,而以其不忍而终于不言,则将何以明凶徒诟天之逆节,解中外然疑之群情乎?臣等请和泪泚笔,冒死陈之。昔在戊寅复讲之举,实为群凶浸润之阶,当圣寿倦勤之馀,请十年已停之讲者,此鲁、禧诸贼绸缪之凶计,自是以后,托讲义而引喩者,罔非媒孽之凶言,结奥援而交煽者,皆是谮构之凶谋,究厥祸机,是为关捩,此固圣明所以不忍闻不忍言者也。今日廷臣,苟有秉彝,孰不痛凶贼之设计,悲殿下之茹哀,语到讲筵,辄增圣慕,虽以告朔之义,时有开讲之命,凄惋之玉音,不禁于由中,掩抑之玉色,难制于见外,登筵诸臣,亦皆仰睹者,今此星汉,一笔句断,谓之以微意,单辞显斥,归之于因噎,终身孺慕之圣孝,国人所悲,而星汉则少无戚意,废读蓼莪之常情。门人犹然,星汉反肆怼笔,盖缘造言诬逼,自是衣钵相传,逮至当宁潜德之初,几年此辈煽诬之说,何所不至哉?一脉种子,尚不知戢,窝窟根柢,既久且蕴必欲力抗君父,谋危宗社,根株未锄,枝叶更繁,始售于戊己之间,终成惨变,更织于乙丙之际,自就芟夷,及至近年,夏、恭显投凶书于内,瑮、复暗逞凶图于外,蚓结蛇蟠,种下生种,式至今日,又有星汉,渠辈亦一臣子,何乃悖逆至此?及又若下款两条之说,自前文武率榜动驾之日,新恩之前导,每许倡夫之后随,非今斯今,古例即然,其所为说,不足多卞,下款女乐之云,向日灯夕,各营将臣,果有游衍张乐于壮营马园之事,而壮营处所,既在阙门之外,马园基址,又是营后之地,距阙既远,在营又僻,则渠亦有耳必闻,有目必见,既无近似之事,宁有流传之言?强称禁苑之游,做出女乐之说,抑勒矫诬,谁惑疑眩?是诚何心?其亦叵测,究其旨意所在,架虚凿空,指无谓有,一言一事,惟以厚诬圣德为计,惟我圣明之恒抱至痛,无乐千乘,在法应行之朝贺,尚多权停之特教,则圣意所在,孰不仰揣?敢为是言,诪张传播,绍述乙丙诸贼,旧套馀语,何其无伦不道之甚,一至此极?今臣等所论,只就其疏中所言而言耳。又闻星汉,自有慈事,不小追讼,全无悚戚之意,惟肆忿毒之气,居家对客,诟骂天日,指斥乘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听者俱存,焉敢诬也?虽以渠之私书见之,其辞意之绝悖无严,节节彰露,则此在渠,已是承款之断案,而日前台启,添入措语,俱出传说之真的,而酌约说去,鹘突为言,犹未免墨抹还下,诚为无前之举,听闻所及,莫不骇惑。固知圣意在于包荒,认贼为子,反累圣德,臣等窃为之慨然,继以忧愤,公疏则专事诬悖,私室则敢逞凶毒,言言逆肠,事事凶肚。昔之汝立,今之夏贼,俱萃一身,万剐犹轻,而又况九宗之佯狂,实为此贼之真赃,人或癫狂,则终身废弃。而噫,彼九宗,抑何心肠,不顾终身之弃,佯作癫狂之状,从前佯狂之类,际非负罪于罔赦,图生于必死,欲掩一世之耳目,欲延一时性命,则岂有出此计者乎?其甘心死党,极意规避之迹,绽露无馀,则星、九两贼,可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绸缪之情节,不问可知,诪张之根柢,尚今未核,如此而尚何望乱贼之知惧,党与之锄治也哉?虽以重臣筵奏,儒生所怀见之,渠若有一分畏戢之心,敢于惩讨方严之时,犹称前衔,恣行乡里,凶肚逆肠之无所不至,昭不可掩。今若置而不问,方来之虑,尤不可胜言。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九宗之穷凶极恶至妖绝憯者哉?渠以虮虱之贱,常怀枭獍之心,过惠陵而不下所乘,则悖慢之逆节,于是著矣。向懿陵而至发凶言,则怨怼之逆肠,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马之言,陵卒之参证明白,偏党二字之说,帐殿之纳招凶狞,人臣之以偏党事君,前后凶逆所未发之语,而此贼之肆然发口,抑何心肠,屡次供招之罔测不道,至于此极,则此诚古之莽、卓之所未尝有,而今之夏、塛之所末敢为也。即此一款,虽千剐万戮,不足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若夫佯狂凶计,又何其阴慝巧恶之极也?噫,彼星贼之凶疏,闻之者无不心寒而胆掉,见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脔,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张沬饮,疾声严讨,而渠乃身居台职,忽称癫狂之病,巧作掩护之计,绸缪之迹,参涉之状,明若观火,穷核情节,永拔根柢,即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才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无之极逆大憝,径先致毙于狱中,舆情之愤惋,固不暇言,而国家之失刑,当复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于收孥籍产之典,虽有依圣国已施之律之教,岂有凶如此贼,逆如此贼,不施极律者乎?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极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判义禁李𡊠疏曰,伏以,三元开泰,五庆咸萃,缛仪将举,圣孝弥光,匝域含生,举皆钦仰胥悦,满廷臣邻,孰不殚竭趋走?即伏见吏曹享帖,差臣以永宁殿告由祭献官,顾臣洪造之私,自别于人。今此显相之命,尤极与荣,即当趋承,何敢言私?而第臣自岁初,肿病猝发于肩狎gg肩胛g,毒气遍亘于手臂,溃破属耳,脓血相续,尽宵疼痛,运动不得,以此症势,末由自力于骏奔之列。且况病属疮瘇,尤涉不洁,岂敢以献酌之任,自造于肃敬之地乎?区区微忱,只在于筋力奔走,而适会病样如许,不能自效于将事之末,诚礼缺矣,臣分亏矣。此事渎扰,极知惶陨,事势所迫,不得已短章自列,仰陈实状。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该曹,亟赐变通,以便公私,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乙卯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兵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前。上曰,册宝内入,以十五日为之。〈出榻教〉上曰,进御柴胡正气散前方中,加柴胡五分,前胡一钱,黄芩五分,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明日殿庭习仪,当于日高后为之,出宫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出榻教〉晩秀曰,颁教文当为制进,而前大提学徐有臣,方在引嫌中,何以为之。上命书榻教曰,前文衡制进,虽多其例,叙用传旨姑末下,艺文提学牌招,亲祭祭文撰进,颁教文一体撰进。锺显曰,取考《丙子年誊录》,则王妃庙见礼时,仿明朝遣官具牲牢告由之例,以将为展谒之意,前期告由矣。今二十一日慈殿、慈宫、中宫殿诣景慕宫时,有告由之节,而望祭当为兼告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益运〈坐〉。同副承旨洪大协〈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陈贺习仪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念后更禀。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殿座时,别云剑李致中,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致中。
○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安城郡内东里面宿龙洞领敦宁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为人臣而负万死之罪者,岂有如臣,为人臣而受罔极之恩者,岂有如臣?以臣所负之极罪,获臣所被之洪造,其能生出海岛,复齿人类者,历数千古,又岂有如臣之比哉?三年丛棘之中,泣血追愆,自知覆载之难容,已分殊方之永弃者,忽于一朝,脱死地而就生,自罪籍而叨荣,既命全释,旋降收叙,西枢之付,敦府之移,有若微眚薄过之随例蒙恩者然。此生此事,夫岂臣梦寐之所期哉?惝恍然疑,跼蹐靡容,归身田里,杜门屏息,不敢以生人自处者,亦既有年矣。不意玆者,问议之礼郞才回,宣谕之史官俨临,王人屡辱,恩教相续,臣之逃违轩阶,今几岁月,犬马恋结之馀,恍若昵陪耿光,亲聆玉音,感激陨越,心神如醉。况伏读圣谕,上下百有三十馀言,字字敷心,句句浃髓,所以涤荡而开释,怜矜而眷念者,谆复丁宁,殆若慈父之诏𫘤子。臣双擎九顿,有泪无从,益不省措躬之所。负罪贱臣,得此于君父,虽即曰塡壑万万,无所恨矣。然而臣之罪臣自知之,孽由已作,魄又天夺,本心因迹而莫白,厥罪在法而难逭,观乎廷议台章之争执于减律之初,院启堂箚之覆难于特宥之际,可验大夫佥同之议,虽蒙天地父母之至仁大德,曲保危喘,得有今日,而为人臣者,持此罪名,尚何以自立于天地之间,复厕于冠裳之列,上下班联,晏然若无故之人哉?乃者皇天眷佑,茀禄鼎臻,五庆之嘉会载届,三册之缛仪将举,朝野均欢,跛躃皆耸。虽以臣罪累之从gg踪g,不敢偃然退处,方将进诣近京之地,而不过粗寓其私自颂祝之诚而已。玆奉恩谕,庄诵感咽,不知所云。直欲即地趋承,叨参末班,得与鸟兽率舞,以效懽欣庆忭之忱,且伸衔结叩谢之义,而自念罪负至重,情地至隘,唐突进身,重犯无严之诛,实非贱分之所敢出,反复揣量,无以祗承德意,罪上添罪,尤增懔栗。惟愿亟被威罚,以为人臣辜恩蔑分者之戒而已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仍留偕入之意,敢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答曰,何若是乎?况今日习仪之不参,是岂义分之不安,不在多诰,即为入城事,更为传谕。
○乙卯正月十三日辰时,上诣明政殿。亲临习仪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洪大协,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徐龙辅,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诣幕次前,降舆御幕次。上曰,承史各一员与中使,进去习仪,可也。上曰,进御柴胡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都监举行,诚万万骇然矣。仍命书榻教曰,都监提调并推考,都厅郞厅为先从重推考。仍行慈殿上号习仪,景慕宫上号习仪,亲祭肄仪,慈宫上号习仪,以次如仪讫。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今日日气清朗,习仪顺成,诚万万庆幸矣。上曰,今日之清朗,可谓近来之最矣。履素曰,臣于日昨,得见权裕疏本,诚不胜惊骇矣。疏中不露姓名,虽未知所指之谁某,而其所论列,即载籍所无之剧逆,贵近之列,果有此等凶丑,则决不可一刻容贷。且臣等之职,亦可谓贵且近矣。此疏一出,出入迩班者,实有混被䵝䵢之虑,亟命陈疏人,明言姓名,夬举王章,肃清朝著,不可少缓矣。秉模曰,论人疏章,虽不可究核言根,此则核言根迥异,其疏既以卞圣诬为言,则实是臣子明目张胆处,不陈姓名,则惩讨无以行矣。不能声讨,则圣诬无以卞矣。为今之道,不可不更问于裕矣。上曰,其疏论列,予亦不知指斥何人,而元恶大怼,论贵近之中,若有此等至妖极奸之类,则予虽不武,岂或容贷?非不知更使直陈,而露出姓名之际,若或混及于无辜,则大非靖世道保世臣之意,此所以趑且于中者也。且今庆礼当前,园幸不远,此非呼吸安危之事,岂无明核严处之时乎?卿等姑退,可也。仍乘舆,入青阳门、拱辰门,诣寿静门外,降舆御小次,行殿宫内习仪如仪讫。上乘舆出拱辰门、青阳门,入保定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洪仁浩〈坐〉。右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同副承旨洪大协〈坐〉。注书郑文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崔烜,掌令李心传,持平柳宪周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明日册宝内入,当于真殿展拜,仍行大奉审,还内后当为之,自都监奉诣,时刻以午后为之事,分付。
○传于洪仁浩曰,上元前一日至后一日弛禁事,分付巡逻营门。
○李祖源,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今此合五庆陈贺时,文荫武前衔朝官,依昨年正朝陈贺时例,并令权着帽带,入参贺班,俾伸举国舞蹈之忱,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分兵曹佐郞金商雨,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而身病猝重,万无上京供职之望云。金商雨既在外,实病又如此,不可等待其差歇上来,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许侙,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延丰前县监金弘道拿问严勘,新昌前县监权尚熺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弘道自任所未及上来,权尚熺下去忠清道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柳台佐书启,臣以领敦宁府事兪彦镐本月十三日发向近京地之意,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十三日,臣与领敦宁府事兪彦镐,偕到龙仁县,又伏奉圣谕,传谕于领敦宁府事兪彦镐,则以为臣之保有今日,幸值是会,重烦我圣上如天之恩造者,夫岂罪累贱踪梦寐之所及哉?在涂以来,衷情恍惚,又于此际,伏奉圣谕,谕以义分,促其入城。继又有宗庙享官之命,当此册宝将上,举国懽忭之时,动驾隔日,清斋在即,则虽以臣危蹙之情踪,既不敢文字渎扰,又不敢一向迟回,方将进伏城外,而罪负如臣,实无以唐突趋参于大官之列。且伏念,宗庙告由,典礼至重,而特差之后,缘臣在外、未能及期,则尤不胜万万惶陨,席稿旅次,恭俟重勘之亟加云矣。大臣方向城外,臣亦随往之意,敢启为白卧乎事是良厼,诠次善启向教是事。传曰,过矣。何如是乎?以年前处分之过当,追示尤悔之意于敦谕之中矣。予则尤悔,卿反介怀,诚非所知于卿者。况上册大礼在再明,卿当入参大庭,若以一疏未暴,为难进之端,此则岂无阔狭,无论如此如彼,明日内出场,然后可趁于再明。卿须谅之,即为入来事,更令偕来史官传谕,期于偕入事,回谕。
○乙卯正月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自明日停止。〈出榻教〉又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祖源〈斋宿〉。行左承旨洪义荣〈斋宿〉。右承旨李晩秀〈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斋直〉。右副承旨李益运〈斋宿〉。同副承旨洪大协〈斋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书册宝内入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领敦宁留待。
○传于洪义荣曰,领敦宁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上册宝行祭后还宫,当由馆岘,以此,分付。
○以香室、景慕宫追上尊号亲上册印时亲祭受押单子,传于李晩秀曰,亲押。
○以承传宣传官望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海愚为宣传官。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檍为分内局提调。
○传于李祖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gg清斋g与否,摘奸以来。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长湍府民家失大事,传于洪义荣曰,此时异于他时,大中户身布停退,小残独户荡减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大协曰,此时异于他时,大中户身布停退,小残独户荡减事,回谕。
○以庆尚右兵使白师訚状启,今春习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益运曰,停操事,回谕。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洪秀晩,以景慕宫追上尊号时捧金印官下番修撰臣郑履绥,以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捧玉册官,今日陪进事,上号都监,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以奉章阁言启曰,因礼曹收议草记今二十一日慈殿、慈宫诣閟宫时合行仪节,有令内阁玉署之臣,博考王朝礼以闻之命矣。臣等齐会本院,取诸臣献议,参互较絜,则礼曹判书闵锺显献议中,慈殿行礼,当用先朝临庙之礼者,最有依据,亦合朝典,圣批既已许可矣。按而行之,则有司在,臣等无容架叠。而若我慈宫行礼时合行仪节,则编考历代礼志及《五礼通考》等书,并无旁照之的证,盖后妃助祭,则肇见仪礼,袆衣揄翟,服有其制,玉豆视豆,荐有其器,允为祀典中一大仪文,而汉唐以来,斯礼之不讲久矣。况我慈殿,以母后而临庙,我慈宫,以齐体而谒庙,斯乃国朝初有之盛典,图颂罕觏之徽规,则文献之无征,亦其势宜然也。惟皇朝嘉靖五年,章圣太后有事于兴献庙,而章圣太后,即兴献之后也。万历八年,帝奉孝定、孝安二太后谒昭陵,而孝定、孝安,即昭陵之二后也。其时仪注,虽不可考,而若取诸儒论说之杂出于传纪者,引伸反隅,触类比例,则亦有可以领略其梗槪者矣。谨按《图书集成》引《大政纪》云,嘉靖五年,帝奉太后谒兴献庙,诸臣引《唐开元礼》,有皇后庙见之仪及国初礼,有皇后谒太庙内外命妇陪祀之文,具仪以上,则章圣之于兴献庙,即用谒太庙之礼,不以齐体而略其仪,可推而知也。又按皇明万历间,躬谒陵寝记云,万历八年,帝奉两宫皇太后,率后妃,谒永陵入就位,如官奏行四拜礼讫,奏上香,皇太后三上香讫。奏复位,皇太后跪,帝跪于皇太后之左。读祝官读祝讫,奏兴四拜,次诣昭陵,行礼如永陵,则孝定、孝安之于昭陵,亦用谒诸陵之礼,不以齐体而降其礼,又可推而知也。皇朝已行之规例,亶合引仿于今日,臣等愚见,则慈宫行礼时,当设拜位于殿下版位之右稍前而西,而出入之由左门,升降之由东阶,并当一遵《明史》庙见之礼,至于拜数多寡,若依皇明庙见仪,则当行再拜,若依皇明谒陵仪,则当行四拜,陵庙异礼,实难折衷,而第伏念,古礼男子再拜,而以兴伏为拜,妇人四拜,而以屈膝为拜,妇人之拜,谓之夹拜,亦称肃拜,士婚礼,有妇拜扱地之文,《周礼》九拜。有肃拜之名,而注云。妇人之拜是也。据此则慈宫行礼及中宫殿行礼,并当行四拜礼,而邦礼至重,不敢质言。臣等见识甚浅,考据未确,实不胜惶恧之至,敢启。传曰,今则行礼只隔数日,故考与收议之际,徒费日字,归一未易,而此等仪文,曾未讲究,亦不可以一时考据之说为准,莫若就我朝已行之仪文而仿行之为当,慈殿临庙之节,别无参差之论,当从众矣。慈宫拜礼处所,用庙见旧仪,设位于阶上似好。至于拜礼之再拜四拜间,亦从时用之制,庶合遵先之道,升降出入之欲用皇朝庙见之礼,未知为可。此则有压尊之嫌而然。并令礼曹知此意,磨炼仪注以闻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弘文馆言启曰,因礼曹收议草记,有复令内阁,玉署之臣取诸议,仍又博考王朝之礼以闻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谨遵圣教,取考历代典礼及国朝故事,则终未得的据之文,又未见旁照之例,而第伏念,慈殿诣宫时,略仿先朝临庙之仪,升由正路,入由正门,当中立少顷,周审而出。礼曹判书臣闵锺显之议,似协情文矣。慈宫诣宫时拜位上下,臣等谨按《大明集礼》曰,后妃拜位在香案前,盖皇明礼仪,则皇帝拜位,既在香案前,故后妃拜位,亦在香案前,我朝典礼,则殿下版位,在于阶下。又谨按《家礼祠堂章》曰,主人有母,则特位于主妇之前。窃以此推之,则慈宫拜位,似当在于阶下,而稍前于中宫殿拜位,至若再拜四拜之节,大臣、礼堂之说,不无参差,而臣等谨按《读礼通考庙制章》曰,凡拜,男子再拜,则妇人四拜,谓之夹拜。慈宫拜礼,似当从相臣四拜之议,而慈宫行四拜礼后,升自西阶,由西挟门入奉审讫。仍降还次,恐不违于礼制,而臣等素蔑学识,尤昧典礼,今于莫重莫大仪节,有不敢质言仰对。伏惟上裁。敢启。传曰,以内阁草记批旨施行,可也。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申大谦,当此动驾隔宵之日,谓有至切情势,终不来现察任。揆以师律,诚极无严,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情势似然,改差,可也。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申大谦汰去事草,记批旨内,情势似然,改差可也事,命下矣。动驾隔宵,拟望乏少,前中军尹得逵,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景慕宫举动时,斥候七处,伏兵三处,将则本厅军官五员,出身军官五员,军则京标下军四十名,并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饶气夜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伏承圣教,驰到安城郡领敦宁兪彦镐所住处,传谕之意,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领敦宁兪彦镐以本月十三日发行,进诣近京之地是白乎等,以臣偕往缘由,并以驰启为卧乎事。踏启字。
○事变假注书柳台佐书启,臣以领敦宁府事兪彦镐方向城外之意,才已驰启为白有在果,本月十四日,臣与领敦宁府事兪彦镐,偕到南大门外西部盘石坊莲池契,三更量,又伏奉圣谕,传谕于领敦宁兪彦镐,则以为臣来伏城外,附奏危恳,而咫尺觚棱,寸衷倍切,深夜史官临宣回谕,十行辞意,愈往愈摰,祗擎奉读、只增感惶。至于介怀之教,尤不胜万万震懔,到此地头,他不暇顾,坐待门钥之开,即当冒没肃命,少伸微分云矣。大臣既有肃命之奏,臣亦随入之意,敢启。踏启字。
○乙卯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领敦宁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领敦宁兪彦镐,以次进伏讫。上教彦镐曰,久始见卿矣。彦镐曰,臣迫于义分,虽冒登前席,以臣负犯,有难如同无故,不敢如例问候矣。上曰,所辞过矣。彦镐曰,臣之所犯,即是自作,岂敢望复齿人类,而千万梦外,得有今日,复睹耿光,更无所达矣。上曰,敦谕已悉,而大抵伊时处分,未及明知其事实,急于事关莫重,有所以矣。大臣窜谪,事或无怪,至于不得自家发配,雅gg虽g有已例,亦非援用者,予所尤悔,则政在此也。且卿宫筵旧僚,予以尤悔为教,则今当无介怀之意矣。彦镐曰,臣虽万万无状,岂敢以此二字萌心乎?第廉防所重,何敢复玷班行,以贻朝廷之羞。自玆以往,惟有自划而已矣。上曰,予既以尤悔为言,有何更谕?今已水流云空,不必过辞矣。彦镐曰,圣教及此,臣不胜万万惶恐,而在臣道理,自修而已。惟愿亟赐体谅焉。上曰,一边敦迫,而一边体谅,宁有是理乎?彦镐曰。屡年耿结之馀,下情此迫,惟愿仰瞻天颜矣。上曰,卿则依旧矣。彦镐曰,外壳虽如许,神精已为销尽无馀矣。上曰,卿之京第,尚今见在否?彦镐曰,今亦有之,而以臣负犯,岂敢晏然于辇毂之下乎?上曰,卿言如此,则予惟有引咎而已。卿之去留,卿自为之也。上曰,明日庭班,复当见之,姑为先退也。命书传教曰,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李益运承命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洪大协承命进伏。命书公事判付讫。益运曰,今当庆礼旷前,跛躃鼓舞,至于文荫武前衔,皆得参班,而卿宰侍从中前大司谏李敬一,前献纳李贞运,前持平崔守鲁,前正言姜克成,尚未蒙收叙之典,独阻大庭呼嵩之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极为不紧,承旨为先推考,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大礼在明,此时为民耿耿一念,尤切于常时。昨秋纶音既言之际,又诸道开赈形止,鳞次驰启,万一循例看过,无拔例惩劝之政,其可曰践言乎?以此另欲留意,而为方伯守令者,若以悉心怀保为心,则庶免塡壑之患,今日之谕,意在先甲,先以此意,下谕于设赈诸道方伯。又命书传教曰,时囚保放。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随驾宿〉。行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随驾宿〉。右副承旨李益运〈随驾直〉。同副承旨姜彝正〈随驾直〉。假承旨李太亨〈守宫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随驾宿〉赵台荣〈随贺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置之。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仁浩启曰,臣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徐俊辅汰去,代以具得会为假注书。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姜彝正落点。
○洪仁浩启曰,行左承旨洪义荣座次,当为都承旨,而䕃官例不得为都承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祖源、洪大协。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姜彝正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别看役金启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标下军兵、近仗军士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卫内帐幕军及本营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正月十六日辰时,上诣寿静殿。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亲进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洪大协,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永清门,诣小次前,降舆入小次,少顷,进册宝。时至,通礼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诣月台,就板位,北向立。通礼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都监都提调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拜礼〉引仪引都提调蔡济恭,升就檐阶下,西向立、通礼启请跪搢圭、上跪搢圭,奉册官入诣案前,捧册函出,跪授蔡济恭。济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近侍对举〉以授尚传。尚传东向跪受,还置于案。捧宝官入诣案前,捧宝盝出,跪授蔡济恭。济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近侍对举〉以授尚传。尚传东向跪受,还置于案。通礼启请执圭,俯伏兴四拜。上执圭兴,行四拜礼。〈在位百官,亦行四拜〉通礼导诣祗迎位。上诣祗迎位,西向立。尚传各捧册函、宝盠以出。上祗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释圭,乘舆出明政门,由青阳门,入拱辰门,诣寿静门外,降舆入小次。仍入寿静门内。有顷,上出寿静门,还诣小次。命入侍诸臣及都监都提调以下宣馔讫,乘舆出拱辰门,由青阳门,入明政门,诣小次前,降舆入小次。诸臣小退。
○乙卯正月十六日午时,上诣景慕宫。经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洪大协,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明政门,降舆乘辇,出弘化门。上曰,册印奉安要彩舆,予当陪往,直于驾前陪行事,分付都监。晩秀承命出传,驾由梨岘前路,诣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大门,诣神门外,降舆入小次。少顷,改具冕服出次。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诣省器位,省器讫,诣省牲位,省牲讫。还诣小次,亲押时至,祝文亲押讫。命书传教曰,入侍命下之后,诿以食代,翰、注皆不知去处,纪纲所在,万万骇然,赦令自赦令,后弊自后弊,当该翰、注等,不可汰去而止,为先逐出城𬮱之外,不能检饬之都承旨递差,诸承旨从重推考。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卤簿使金载瓒推考。〈出榻教〉命书传教,上号正时,依壬辰年例,以子初初刻磨炼,而起寝外位等节,亦依壬辰年例,自初更后为之事,分付上号都监。上曰,亲享正时,上号礼成后,随时为之。〈出榻教〉命书榻教曰,明日慈宫上册印正时,以辰初为之。又命书榻教曰,明日还宫后,经宿问安,翌日问安,勿为之。上曰,翰、注处分,姑为分拣,许令参班。〈出榻教〉命诸臣小退。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李儒庆〈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内阁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景慕宫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加上尊号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合五庆陈贺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宗亲、仪宾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传于洪仁浩曰,侍卫军兵毛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翼落点。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洪仁浩启曰,颁赦为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吏兵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传于李晩秀曰,广陵君烻,百官加亲授。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进,参判未差,参议韩晩裕,行右承旨洪仁浩进。以郑毅祚为掌令,金孝秀为持平,李时秀为工曹判书,洪大协、李文会为分承旨,林景镇为分兵曹佐郞。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洪仁浩今加嘉善,行左承旨洪义荣今加嘉义,同副承旨姜彝正,左副承旨金履翼,右副承旨李益运,以上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户曹判书沈颐之今加崇政,完川君李明奎今加资宪,行副司直李祖源,大司宪李鼎揆,行副司直郑焕猷、徐有臣今加嘉义,杨州牧使韩光近,行副司直李太亨、林道浩、郑履玉,行副护军李太永、姜膺焕、申大偀今加嘉善,副司果沈铿、崔镇夏,朔宁郡守韩德厚,副司果柳宪周、赵恪、金履铎,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前府使郑东慎今加嘉善,前持平崔守鲁,前司谏高廷宪,前县监金圣准,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载瓒进,参判柳谊,参议尹长烈,参知闵昌爀病,右副承旨李儒庆进。以李太亨、林道浩、郑履玉、李太永、姜膺焕、申大偀为同知,沈铿、柳宪周、赵恪、金履铎、崔镇夏为佥知,林擎翰为高山里佥使,安德新为兔城佥使,司直蔡弘远,副护军李儒修,司果李复燮。以郑东慎为佥知,崔守鲁为佥知,副司果李柱溟、权太应、金相穆、权思浩、禹成谟、朴宗羽、郑致愚。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李儒庆、南公辙落点。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都厅丁若镛,大祝任希存,左通礼李廷显,并加资事,命下矣。任希存未及资穷,又未经准职,李廷显虽已经准职,未及资穷,丁若镛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又在居中,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李廷显既经准职,特为下批,任希存、丁若镛,今日政。亚长阙拟入,可也。
○吏批,再政。以任希存为司谏,李遇济为修撰,李周显为左通礼,许晊为右通礼,郑弼祚为军资正,赵明师为赞仪,柳师模为奉常正。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徐有防、尹师国,权𫀤今加正宪,司直赵宗铉今加崇政,大司成李家焕今加嘉义,副司果权枰gg权坪g,奉常正吴东贤,副司果成德雨,军资正李肇源,副修撰金熙朝,左通礼李廷显,右通礼申光河,赞仪李昌郁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广陵君烻今加兴禄,中官文凤亿今加崇禄,中官刘仁獐今加崇政,以上百官加亲授,前看役嘉善丁遇泰今加嘉义。
○传于洪仁浩曰,未肃拜司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丁若镛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崔重圭落点。
○李儒庆,以吏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李儒庆,以吏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居中居下,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殿下即阼二十年,慈殿宝龄望六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慈宫宝龄周甲,慈宫加上尊号合五庆颁教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李润谦,铁原府使任圣说,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明政殿亲临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颁赦文书,当为分秩书入,而判义禁李𡊠身病猝重,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黄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徐有和、崔廷岳、柳镇爀、郑东慎等,并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亲上册印后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憙,终献官右议政李秉模,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徐鼎修,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韩晩裕,荐粗官户曹判书沈颐之,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典祀官奉常正吴泰贤,宫司令元在明,堂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堂下执礼军资正李肇源,执尊副司果韩用铎,大祝副司果任希存,祝史副司果徐有闻,斋郞兵曹正郞洪乐游,捧俎官户曹正郞郑东教,盥洗位礼曹佐郞金裕己,典籍尹行逵,爵洗位礼曹佐郞朴鼎元,典籍宋应望,亚终献盥洗位直讲安任权,掌牲令典牲主簿张僴,协律郞掌乐正李秉喆,赞者引仪崔珽、金东览,谒者引仪成殷柱,兼引仪尹夔钦,赞引兼引仪张思恭,兼引仪韩范敏,祭监监察赵时衡、金载一。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百祥鼎臻,履景运于绵历,五庆咸凑,贲彝典于阐徽,载举缛仪,诞敷纶诰。窃惟我太母懿范,允遇古哲后徽猷,黄裳配干极之尊,祥膺星㜈,彤管著临壸之德,颂播女尧,在先朝克赞文谟,而今日寔荷慈覆,万世之宗祊永巩,保佑寡躬,十行之徽札诞宣,扶植大义。肆皇天降遒百之禄,迺圣寿跻望六之期,玉庆愈康,长乐之万年齐祝,宝筹弥邵,大衍之一策新添,膺景贶之知川,符先甲称庆之会,颙舆情于尽日,矧小子崇奉之忱,猗閟宫盛德之难名,自储闱令闻之夙著,备宵驾而翼翼,克遵周文王三朝,望云輧而皇皇,实迈滕世子五月,军国机务之代理,允矣日月重华,盘盂帐壁之有铭,大哉天地洪度,甲午之筵教昭揭,於戏不忘,翼子之燕谟永垂,俾昌而炽,迨旧甲聿值维卯,又诞辰乃届建寅,一清之昌期载周,缅惟是年是月,千乘之孝养靡洎,讵堪此时此怀,惟我家荐至之休,罔非眷佑之攸笃,嗟昊天欲报之德,政合情文之加隆,亦粤慈宫,思齐京室,阴功丕赞于舜摄,化洽家邦,积庆光启于文孙,祥叶月日,玆以知年之喜,益笃爱日之诚,左右就养之无方,情自切于愉惋,前后揄扬之未尽,恩曷报于劬劳,方山祝腾万亿于千,而海筹俨六旬有一,璇杓呈瑞,仰萱晖之弥长,宝曜增光,猗花甲之重届,符至德于博厚悠久,九五福一曰之休,嗣徽音于庄烈、仁元,四百年三有之庆,养亲莫若养志,非昧谦挹之衷,得寿其必得名,宜尽贲隆之美,顾予二纪在御,寔是诸庆馀庥,奉慈欢而导太和,获迓申命,承天休而抚熙运,敢曰已治,敬德为祈永之要,惕一念于无逸,人瑞著锡福之验,幸万民之共跻,连年宾批之敷心,纵咈群吁,同日庭贺之饰喜,式遵彝章。乃于本年正月十六日,加上睿顺圣哲庄僖惠徽翼烈明宣王大妃殿下尊号曰绥敬。十七日,追上思悼绥德敦庆弘仁景祉庄献世子邸下尊号曰章伦隆范基命彰休,加上孝康慈僖贞宣惠嫔邸下尊号曰徽穆。于殿于宫,颂万寿而奉册,尽情尽礼,荐八字而扬徽,焕其文而镂玉书金,播之诗而被弦越石,循举国大同之愿。窃幸慈心之勉回,阐在天于昭之光,然后孺慕之少展,惟玆临殿受贺之举,亦出贲欢述事之方。今天其命历年,奚但一人之有庆?每岁愿如此日,嘉与四方而同休,遂推兴孝之仁,爰及肆宥之典。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除谋返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融融协气之旁达,沐至化于惠雨和风,衮衮吉庆之连绵,跻斯世于春台寿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秉鼎制进
○乙卯正月十七日辰时,上诣寿静殿。惠庆宫加上尊号玉册印亲进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永清门,诣慕次前,降与御慕次。上曰,在班诸大臣,使之入侍,可也。俊辅承命出传,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领敦宁兪彦镐,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以次进前奏曰,今日日气清朗,庆礼将成群下欢忭之忱,曷其有极?第早朝动驾,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今当庆祝之辰,连日动驾,诸节反复胜矣。乐性曰,伏承玉音,比昨差胜,臣不胜万幸矣。且数昨以来,阴寒之馀,今日益复清明,臣以为圣孝所感矣。上曰,领府之逐日入来,能无劳惫乎?济恭曰,当此欢欣庆祝之日,他未暇顾,故馀不知之矣。上曰,领府筋力,可畏矣。今番都提举,领相所当为之,而反以领府为之者,意盖此也。上曰,今者特召卿等者,有所问议者故耳。今日即无前庆会之辰也,而言念八域民生,不可无施惠之举,卿等思所对扬之方,可也。乐性等曰,前秋恩泽,实是罕古旷绝之惠,似无更加施惠之道矣。上曰,如此吉庆之时,不可无别般惠民之道。卿等于筵退后思所可施之典,可也。上曰,奉朝贺何不入庭耶?乐性曰,闻在外班,而姑不入庭云矣。上曰,入侍事传谕。俊辅承命出,与奉朝贺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卿何不入参于上册之班耶?锺秀曰,谨闻奉朝贺之任,只参朝与贺之班,故不敢入参于上册之班矣。上曰,今此庆礼,实与朝贺,少无异同,则何可不参耶?仍即参班,可也。上曰,先朝丁卯年,特以尊年之义,果有加资之典,而今也则昨年先以广庆之意,有并士庶加资之命,而顾今金玉遍满,此不可不念。且今六十一岁人,若并许加资,则冒年之弊,虽不大段,金玉尤当遍满,只以文荫武许令加资,而其中亦以文之侍从,荫之牧府,武之防御为定限,则卿等之意果何如耶?各陈意见,可也。乐性曰,圣教诚果然矣。金玉实为伙多,士庶固不可许之。就文荫武中,亦以此定限,实合事宜矣。济恭曰,顾今耆社之数,亦为伙然矣。是年之稀贵,更无仰达,第此后如此之庆岁,未知几回,势不可每许加资,只于朝官中,定限许资,似好矣。彦镐等曰,领相所奏好矣。锺秀曰,臣于在乡时,虽闾巷愚民,举皆知以为陞资矣。上曰,此则渠辈之妄度耳。秉模曰,是年之稀贵,即群下欢忭颙祝之日也。其在贵是年之道,其所加资之典,许令遍及于士庶之地,恐似好矣。济恭曰,未知此后如此之庆年,几次回还,则其在姑靳待后之道,断不可遍许矣。乐性曰,此后吉庆,连年有之,则留有馀之惠,常若不足,真为祝庆之道矣。上曰,卿言甚好,当依此为之矣。仍命乐性等先退。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上册印时至,通礼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诣月台,就板位北向立,通礼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都监都提调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拜礼〉引仪引都监都提调蔡济恭,升就檐阶下西向立。通礼启请跪搢圭,上跪搢圭。奉册官入诣案前,捧册函出,跪授蔡济恭。济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近侍对举〉以授尚传。尚传东向跪受,还置于案。奉印官入诣案前,捧印盝出,跪授蔡济恭。济恭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近侍对举〉以授尚传。尚传东向跪受,还置于案。通礼启请执圭,俯伏兴再拜。上执圭兴,行再拜礼讫。通礼导诣祗迎位,上诣祗迎位,西向立。尚传各捧册印以出,上祗迎讫。通礼跪告礼毕,上释圭乘舆。上曰,印案差备官洪复荣、洪爀,事过后拿处。〈出榻教〉驾出明政门,由青阳门,入拱辰门,诣寿静门外,降舆入小次,仍入寿静门内。有顷,上出寿静门,还御小次。命书传教曰,慈殿亲上册宝时对举承旨李晩秀、洪仁浩并加资。又命书传教曰,景慕宫亲上册印时,对举承旨洪义荣、姜彝正并加资。又命书传教曰,慈宫亲上册印时对举承旨金履翼、李益运并加资。上曰,行左副承旨金履翼,行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姜彝正,格例所在,有难行公,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上曰,承旨,以李相璜、南公辙、李儒庆颁布,可也。贱臣承命出,分付。上曰,承旨许递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出榻教〉命以行都承旨洪义荣牌不进推考传旨,书传教曰,系是荫承旨,既有故判书尹东晳下批后许递之例,许递。上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百官加下批政事,当日入侍为之。今番赏典,皆令此政举行。上曰,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亲政时,同为参政。〈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年即慈宫周甲之岁也。五庆咸凑于此岁,此诚千载难逢之庆会也。礼举进册,诚伸祝嵩,此时予心之欢欣忭幸,何以容喩?昨年岁首称贺也,犹以推恩为广庆之方,况此岁此时乎?文臣侍从以上,武臣三品阃帅以上,荫官三品准职以上年六十一岁人,各加一资,皆令今日谢恩于殿庭,推恩即及老中一事,施惠尤属于广庆,使中外民庶,偕知此岁此时,而前秋十行之纶,亦不以为不践其言,则𫍯小民在此,其所示意,岂可逾日?京而贡、市人泮人之旧遗在荡减及蠲除徭役,一依昨年例为之,外而各邑镇驿旧还最久一年条拯劣米,各邑最久年条并荡减事,分付京外,仍令政院,下谕道臣、居留之臣。上出小次,乘舆出拱辰门,由青阳门,入明政门,诣小次前降舆,入小次。诸臣小退。
○乙卯正月十七日午时,上诣明政殿。惠庆宫宝龄周甲称庆陈贺,率百官亲进致词笺文、表里,仍行合五庆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告,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儒庆,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次。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诣板位北向立。通礼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讫。引仪引承文院都提调济用监提调以下,升就檐阶下西向立,通礼启请跪搢圭。上跪搢圭,代致官入诣殿内,捧致词函,由正门出就板位前,北向跪。宣读致词讫,还置于案。承文院官员诣殿内,捧致词函,出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以授近侍。近侍东向跪受,还置于案。礼曹正郞捧笺文函,跪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以授近侍。近侍东向跪受,还置于案。济用监官员,捧礼物函,授济用监提调。提调跪受,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西向跪进。上亲受,以授近侍。近侍东向跪受,还置于案。引仪引提调以下降复位。通礼启请执圭兴平身,上执圭兴平身,仍诣祗迎位,西向立。近侍入诣殿内,捧致词笺文、礼物函,各置于龙亭,由正门出。上祗迎讫,诣板位北向立。通礼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讫。通礼跪启礼毕,上入殿内陞座,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四拜,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讫,代致词官进当座前,致词讫,还复位。赞仪唱百官四拜,百官复行四拜礼。传教官进当座前,跪启传教。赞仪唱百官跪,百官跪讫。宣教官入就位,宣教讫。赞仪唱百官四拜,百官行四拜礼。赞仪唱百官跪,搢笏,三叩头山呼。宗亲、文武百官,〈军校乐工〉拱手加额曰,千岁凡三呼讫。百官复行四拜礼。宣笺讫,典仪进诣阶上,请以礼物付攸司,仍降复位。通礼跪启礼毕。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领敦宁兪彦镐,奉朝贺金锺秀,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进前奏曰,日吉辰良,庆礼顺成,群下欢忭之忱,已无可言,而伏想圣心亦必悦豫,臣等不胜欢祝之至。且自今以往,雨若风调,年事屡登,预切欣幸矣。乐性等降复位。上降座释圭,降舆出殿门,入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未时,上御便殿。时原任阁臣进笺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李儒庆,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引仪引进笺阁臣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捧笺官进前行礼如仪讫。阁臣以下复行四拜礼,通礼跪告礼毕。引仪引诸阁臣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福轩。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徐龙辅、尹行恁,以次进伏。上曰,日吉辰良,大礼次第顺成,喜幸万万。有防等曰,亲上三册,圣孝增光,广幸之忱,不可尽达。命书传教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书启。又命书传教曰,殿宫上号时,景慕宫亲享时,如入侍执事诸臣及献官诸执事以下诸如此类之不入于都监别单,而庚申、丁卯、壬辰等年前例之应受赏典者,并书启。命书传教曰,慈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慈宫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领中枢府事蔡济恭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行成均馆大司成李家焕,都厅副司果权坪、丁若镛并加资,而户判则以推恩,已为加资,熟马一匹代给。郞厅户曹正郞郑东教,礼曹正郞金乃默,工曹佐郞徐季修,副司果沈逵、曺翚振、韩百源并陞叙,监造官副司正李柱溟、权太应、金相穆、权思浩、禹成谟,副司勇朴宗羽,别工作监役官郑致愚并陞六。别看役前县监丁遇泰加资,前五卫将姜世重,前主簿金启重并边将除授。今番赏典,庚辰、丁卯例,比近例简约,惟壬辰例最多,皆依壬辰年例为之。其馀写字官、尽员、计士、录事、员役、工匠等,分等,令该曹米布施赏。领役部将及忠赞卫,令该曹考例施赏。左通礼李廷显,右通礼申光河,亦依壬辰年例加资。赞仪李昌郁,特为加资。东西唱引仪崔珽、金东览,既经察访,守令调用。日官及礼貌官等,壬辰年虽无前例,而今年庆礼,宜有援例。日官池日宾、李廷馥,相当职调用。礼貌官许㬘、赵德敷,并儿马一匹赐给。上曰,堂后守厅注书使之来待,传旨即速书入。又命书传教曰,慈殿加上尊号时玉册文制述官右议政李秉模熟马一匹面给。册宝书写官行副司直赵宗铉,昌城尉黄仁点并加资,资穷者代给熟马。乐章文制述官行副司直郑昌顺半熟马一匹赐给。捧册宝官司仆正尹光普等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褥席执事司仆主簿鱼在沼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高品付料,员役考例施赏,典乐令该衙门高品付料,工人如有不入于先下赏典者,令该曹一体施赏。又命书传教曰,景慕宫追上尊号亲上册宝及亲享时玉册文制述官右议政李秉模熟马一匹面给。书写官行副司直徐有防,金印篆文书写官行副司直尹师国并加资。乐章文制述官行副司直李秉鼎半熟马一匹赐给。亚献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终献官右议政李秉模熟马一匹赐给。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徐鼎修,荐俎官户曹判书沈颐之,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韩晩裕,礼仪使礼曹判书闵锺显,亦依壬辰年例,并熟马一匹赐给。上册印时及亲享时堂上执礼行副司直尹行恁半熟马一匹赐给。上册印时堂下执礼校理郑东观,亲享时堂下执礼军资正李肇源并半熟马一匹赐给。典祀官奉常正吴泰贤,亲享时大祝副司果任希存,依昨年例加资。出纳主大祝副司果成德雨,读册印官军资正李肇源,修撰金熙朝,亦依壬辰年例加资。捧册印官副司果金铣等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褥席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本宫都提调领议政洪乐性熟马一匹面给。提调行司直郑昌顺半熟马一匹赐给。宫司令元在明及令洪乐绥,直长赵镇宣,并依昨年例,四品职或陞六,已陞六者陞叙,执尊、斋祝、祭监、阁臣、承旨等,亦依昨年例,各儿马一匹赐给。入侍史官协律郞、掌牲令、捧俎官、盥、爵洗位执事、赞谒者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代致词及兼引仪尹夔钦,亦依壬辰年例陞六。太庙本宫事知守仆通礼院书员陈兴基,礼曹仪节次知书吏安日得,并依例帖加成给,资穷者米布从优题给。其馀守仆等,本宫员役等,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奏时官一人之禁漏兼教授,大门部将之陞六,亦依昨年例为之。禁漏官吏,礼曹通礼院下人,政院礼房书吏,典乐佾舞工人等,令该曹考例分等施赏。又命书传教曰,慈宫加上尊号时玉册文制述官行副司直具庠熟马一匹面给。册印书写官行副司直权𫀤,光恩副尉金箕性并加资,资穷者代给熟马。乐章文制述官礼曹判书闵锺显半熟马一匹赐给。捧册印官兵曹正郞洪乐游等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褥席执事副司果洪守荣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高品付料,员役考例施赏,典乐令该衙门高品付料,工人如有不入于先下赏典者,令该曹一体施赏。上曰,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昨今传教中拿处人并分捧。〈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尚传中官金德九加资,资穷则熟马一匹面给。册宝印长番内官差备半熟马帖一只。出入番内官儿马帖一只。王大妃殿、惠庆宫承传色、承言色内官半熟马帖一只。出入番内官、司钥各儿马帖一只赐给。其馀掖隶等,依别单判下施赏。命书传教曰,中官文凤亿、刘仁章百官加亲授。上曰,今日赏典中加资人,使之于殿庭,即为肃谢。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今日推恩人中,如有罪名者,勿拘下批。〈出榻教〉上曰,今日政寿职推恩人,同佥枢,随品加设拟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上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七日子时,上行景慕宫。追上尊号玉册印后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姜彝正,假注书徐俊辅、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一提学沈焕之,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徐鼎修、金载瓒,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侍立。上具冕服出次,执圭,诣板位北向立。礼仪使跪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都监都提调以下及在位百官〉亦行再拜。礼仪使导诣阶上褥位,北向立,仍请跪,上北向跪。代致词官入诣神座前,北向跪致词讫。礼仪使启请俯伏兴还复位,上降复位,北向立。礼仪使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礼仪使导诣小次西向立。引仪引捧册官,捧印官、俱诣西阶下册印案前,各捧册印兴。〈登歌作清河之乐〉以次进诣,举案者随之。册印将至,礼仪使启请鞠躬,上鞠躬兴平身讫。引仪引都监都提调,升自东阶。读册官、读印官,从陞礼仪使,导上诣阶上褥位,北向跪,搢圭。举案者各捧册印案,置于香案前。〈册东印西〉捧册印官,各捧册印函,以次跪授都监都提调。都提调跪受进之,上受以授承旨。承旨二人跪受,以授捧册印官。捧册印官跪受,诣庙内。承旨二人传捧册印函,以次安于案。乐止礼仪使启请执圭,俯伏兴少退,北向跪,上如仪讫。捧册官进开函展册。〈登歌作清河之乐〉读册官入诣案前,北向跪。〈乐止〉读册讫。〈乐作〉降复位。捧册官以册还置于函,仍置于案。捧印官进开盝举印。读印官入诣案前,北向跪。〈乐止〉读印讫,〈乐作〉降复位。捧印官以印还置于盝,仍置于案。〈乐止〉礼仪使启请还复位,上降复位,北向立。礼仪使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讫。亲祭时至,礼仪使启请行事,仍请再拜,上行再拜礼。礼仪使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瓒裸地,献币讫,降复位。礼仪使启请行初献礼,上诣神位前,执爵献爵讫。大祝读祝文讫,降复位,亚终献官以次行礼如仪讫。上诣饮福位,饮福,降复位,行再拜礼,彻笾豆讫。上行再拜礼,诣望燎位望燎讫。礼仪使启礼毕。上还小次,鼓三严、还宫时至,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诣馆前路,降辇步过,乘辇诣弘化门外,命益运出标信解严。驾入弘化门,诣明政门外,降辇乘舆,入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未拜肃〉。行左承旨李晩秀〈坐〉。右承旨任希存〈坐〉。左副承旨成德雨〈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坐〉。注书郑文始〈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二纪光临,宝箓无疆,三册崇贲,缛仪载举,五庆咸凑,三嵩齐呼,连日行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景慕宫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李鼎揆,执义崔烜,掌令李心传呈辞,掌令郑毅祚,持平崔重圭未肃拜,持平金孝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义州府尹沈晋贤,忠州营将李铭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南公辙曰,义州府尹留待。
○传于南公辙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吏房承旨入侍。
○传于南公辙曰,当该注书汰去。
○传于南公辙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厅任。
○传于李晩秀曰,昨日施惠传教中贡市人泮人旧遗在荡减及蠲除徭役下添书,一依昨年例为之七字颁布,而行礼时小次呼写之际,以致文势之脱漏,更令该承宣,谕有司堂上,即以厘正本,下谕行会。
○以吏曹参判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南公辙曰,情势宜欲一伸,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进,参判未差,参议韩晩裕,左承旨李晩秀进。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任希存、成德雨、李肇源为承旨,黄昇源为吏曹参判,申禹相为司谏,宋伦载为户曹佐郞,沈原之为掌乐佥正,鳌恩君李敬一,成均博士柳祯、金初爕,学正洪宅柱,学谕刘㵙,承文著作洪宅夏,军器直长李得仁,奉事郑文𤩶,副奉事裵赞游,参奉金应彪,泰安郡守韩永逵并单付。
○兵批,判书金载瓒病,参判柳谊进,参议尹长烈,参知闵昌爀病,同副承旨南公辙进。
○副护军具明远、赵宅镇、尹范叙、卢尚枢、徐有龙、李昌郁,副司直黄性源、洪仁浩、李相璜、李儒庆、李喆模、朴圣集、权坪、丁若镛、吴泰贤、任希存、成德雨、李肇源、金熙朝、李廷显、申光河并单付。
○以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今春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肇源曰,停操事,回谕。
○以禁府放归田里身死未蒙放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国荣归还,异于放逐,尚在禁府赦文书,格例不然,自有台启,则无关于此文书,卿等依此知悉。此后厘正。
○以禁府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朴廷爀,放。有喆,坐律窜死,岂可久置鬼录中?徒流案抹去。焕周,应坐外被谪而死者,徒流案抹去。后乐,生前不为加刑,何靳于死后?徒流案抹去。圣中徒流案抹去。韩采,不足道,徒流案抹去。东彬,亦不足道,徒流案抹去。在简,若非道死,岂不生还乎?与拿问得情发配有间。当此大霈,岂可置之未决之中?放。瑓,不过坐律,则物故自当爻周,特因出于囚供,尚在赦文书中,不足责,依应坐定配人物故例,徒流案抹去事,分付。骥显,死后何必追理生前事乎?徒流案抹去。㻋与瑓,无异,一依应坐物故施行,抹去。朱炯鲁,无足责,抹去。
○以禁府未及拿来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林鹏翰、权尚熺、金弘道、沈鏔,放。
○以禁府保放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崔廷岳、徐有和、柳镇爀、郑东慎,放。
○以禁府放逐乡里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尹范叙,放。
○以禁府未至配所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金鲁直,放。
○以禁府保守罪人赦单子,传于成德雨曰,郑取善,放。
○李晩秀,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龙川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以为转致之地,日食月食,亦已事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同为赍送,何如?传曰,允。
○沈焕之,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十八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德雨,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德雨,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牙兵等,私猎于杨州地矣。小虎二头,提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德雨,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一日景慕宫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差备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当以十八员分差,而无以备员。假都事八员分差,而无以备员,假都事八员,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金憙箚曰,伏以,百祥鼎至,五庆咸凑,缛仪备举于镇日,圣孝冞光于是岁,此实万亿年无疆之休也。臣于此时,猥忝景慕宫亲享亚献官,获瞻无前之晠礼,粗效将事之微诚,蹈舞欢忭之馀,尤何等荣幸?第伏念,此乃臣子职分内事也,初无可赏之劳,而乃蒙锡马之命,臣实悚惶,不知攸喩。夫锡马自是重典也,匪颁不可轻施也。伏乞圣明,收还成命,以安私分焉。取进止。
○右议政李秉模箚曰,伏以,百禄鼎臻,五庆咸凑,于千万年,颂腾九如,臣忝从诸臣之后,获参蹈舞之列,欢忻忭跃,不可名状。第伏见传教下者,以玉册文制进及亲祭献官,赐马之典,亦及于贱臣,实不胜惶愪恧蹙之至。天日摸画,尚有代斲之馀愧,閟宫骏奔,初无微劳之可记,而莫重恩赏之混施于不当施之地者,岂不有违于嚬笑之爱乎?玆敢短箚仰控。伏乞圣明,亟命收还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庆礼顺成,欢幸万万。锡马之命,此是常典。卿须安心领受。仍传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右议政。
○行副司直赵宗铉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孝冞笃,五庆并凑于一时,三册祗献于两日。礼成呼嵩,欢登匝域,臣民蹈忭,曷有其极?即伏见都监赏典传教下者,以臣玉册书写之任,亦蒙加资之典,臣于是,惝恍惊陨,莫省攸措。当此旷古之庆礼,凡百有位,莫不奔奏执事,如臣无似,得与其间,亦云荣且幸矣。有何丝毫可纪之劳,而遽然辱崇资而烦宠命,不少难慎,臣心伛偻之愧,已不胜言。朝家综核之政,当复如何?噫,崇政峻秩,地分迥别,虽使资历之已满,标望之素重者当之,犹且逡巡而不敢承当。况臣滓秽之贱,过蒙湔拂,酬报之愿,秪归贪恋,文质无当,有累则哲,而节次推迁,辊到于此,每念人微而位显,恩重而效蔑,未尝不寤寐惊惕,不寒而栗。且臣两世卿列,俱跻崇秩。臣又不肖,亦继先武,数年之间,荐纡恩造,冥升不已,墙高基下,势必易坏,器少斟满,理所当覆。思之及此,殆不知误恩之为宠,崇班之为荣,而实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徊徨历日,冰炭交中,今始沥血陈恳,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秩,以重赏典,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副司直李得臣疏曰,伏以,天休滋至,五庆咸凑,进琬琰于殿宫,而圣孝克伸,腾颂祝于冈陵,而群情胥悦。臣于此际,伏奉正宪进秩之命,臣且惊且惶,若陨渊谷。臣本望轻历浅,最居人下,当初敦匠启下,匪不知其万万不称,而秪缘事关莫重,未敢辞逊,遂不得不猥从诸堂之后,获与有事之荣。不意加阶之恩,亦及无似之贱臣,反复思惟,莫知攸措。仍伏念,臣家世单寒,而援无墙壁,命途畸穷,而动辄疑谤,幸蒙我殿下拯济拔擢之恩,居然跻八座峻秩,发肤皆赐,魂梦犹疑。惟以夷险燥湿,一听洪造,为平日矢心,则凡有恩命,尤何敢为虚辞饬让之计,而过福之灾,私心是惧,罔功之赏,公器宜惜,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俾恩典无滥,而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李家焕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顾启佑,罄无不宜。五庆咸凑,三册载举。情文允合,圣孝克伸。日辰良吉,大礼顺成。臣民欢忭,率普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无似,获忝董役之列,周旋于閟宫僾忾之际,趋走于大庭蹈舞之班,此实臣子之至荣,而臣与有焉。只觉私分之太过,有何寸劳之可纪?而乃于饰喜之日,亦被进秩之命,臣诚惝恍震越,不知何以得此也。臣窃念,我国家每举缛仪,必优加推迁之典,承行既久,便若已例。然爵赏所及,实合称量,故或有兼数事而无得叠受者,或有陞资属耳,而代以锡赉者,下逮工匠员役,亦有分等之规,则优渥之中,未尝不兼寓难慎之意。而今忽以崇班显秩,举以加之罔功之身,臣之逾分冥升,负愧招损,虽不暇自恤,亦岂不有欠于圣朝所以爱惜嚬笑,循责名实之道哉?玆敢披露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弘文馆校理郑东观、赵德润,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郑履绥,副修撰朴吉源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金吾赦单下者,相顾惊遑,继之以忧歏之至,今玆徒流案所载诸贼,无非剧恶大憝。凶逆馀孽,则显戮未加,阴诛先及者,尚切舆情之愤惋,而不意今者,有此或放或抹去之命,此何事也,此何举也?盖遇庆赦宥,乃是寻常罪累之或流或配者也。夫岂有阴护乱本,身犯恶逆之如一二剧贼,而乃反拟议于赦典之理哉?伦纲由是而斁矣。堤防由是而坏矣,其将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来头之忧,有不可胜言。言念及此,不觉心寒而骨颤。臣等忧愤所激,短箚齐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穆然改图。今番赦单中剧逆凶孽之混被宥典者,一并收还,使义理明而乱贼惧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皆有斟量者,所请不允。
○乙卯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白庆楷,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义州府尹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义州府尹沈晋贤皆入进伏。上命奏职姓名。晋贤仰奏讫。上曰,明年异于他年,凡事预为另念为之,而卿之位望,似不至东伯、湾尹而止。且威生于廉,下去后各别善为也。上曰,何日当为发程耶?晋贤曰,今二十一日后,方为发行矣。上曰,虽不宣谕,似当铭念,治gg依g府宣谕之例,姑为置之,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奉朝贺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奉朝贺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庆礼顺成,连日劳动,玉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元子宫虽未尝有随例问候之礼,而数日庆礼,必多劳动之节,气候,何如?上曰,随处观光,无所损节矣。上曰,今闻承旨言,政院方为院议启辞云。此何启辞,速为知入。贱臣承命回奏曰,问于政院,则承旨等以为,今番赦典,多有太旷之条,故以冀寝成命事,议启云矣。院议启辞,中官奉进。上曰,此何启辞,即为还给。仍命书传教曰,覆逆过矣,况院议乎?当该承旨并递差,新资既多,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上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出榻教〉上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行左副承旨李益运〈未拜肃〉。右副承旨任希存〈坐直〉。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希存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司谏申禹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启曰,即者校理赵德润,副修撰朴吉源,谓有情势,陈疏经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此时何敢渎扰?与未承批僚官及两司,并递差。
○传于李晩秀曰,行礼在再明,而慈殿宫所御处所修改之役,今日当往审,由逌赡门展拜景慕宫,该房知悉。
○传于李晩秀曰,今日展拜时,壮勇大将,率弘化门入直本营乡军及本营入直军随驾事,分付。
○传于李肇源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都承旨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都承旨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今日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事变假注书柳远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柳远鸣改差,代以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分假注书尹致永移差,代以徐俊辅为分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再明日动驾时,禁将率前排旗鼓京标下军,与御营留阵大将,洞口外南路,合并札驻事,分付。祗迎大次,当于广礼桥南边为之,禁卫骑士别将率领,广礼桥北边大次后,结阵事,分付。
○传于任希存曰,再明日举动时,御营留阵大将及禁卫大将,皆以后厢随驾事,分付。马步军札驻信地,依宣传官口传下教举行,而训局后厢军,禁将率领,还宫时,训将率领,禁将则率领先厢军兵为后厢,并除标信举行,兵曹节目,改磨炼以入事,分付。
○传于李晩秀曰,大驾随驾百官祗迎,板位前东西分班祗迎,慈殿随驾百官随驾,至洞口外,合班于大驾随驾百官祗迎,慈宫随驾百官,依慈殿随驾百官例为之。还宫时则殿宫随驾,百官先就于义洞口外,祗迎后随驾事,令议政府、中枢府,预为知悉,俾无纷杂之弊。
○李肇源启曰,因兵曹草记,分都摠官金颐柱有身病,奇彦鼎在外、未上来,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传于李肇源曰,行首宣传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李致中、徐秉德为都摠管,金益彬为宣传官。
○传于李晩秀曰,动驾隔日,举行浩多之时,敢以右位取便,申退出去,万万骇然。行左承旨李晩秀,为先从重推考,牌招入直,既非右位,则尤为骇然。右承旨南公辙,为先递差,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
○传于李晩秀曰,右副承旨成德雨,闻其眼病,势难承书传教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虽是行左副,动驾前无敢以格例违牌事,严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李益运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左副承旨为军士房。
○李肇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遇济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待开门牌招开政。
○任希存启曰,分承旨李羽晋、尹行元、金启洛、李文会、兪汉宁、洪大协,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申禹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李元八为奉常判官。
○持平崔重圭启曰,臣鲁姿蔑识,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且臣于本府,既经亚宪,揆以公格,有难蹲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诣景慕宫行礼仪注,直为书入于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医女,渠虽卑贱,出入差备,事体自别,非本院外,虽上司衙门,不得任意推捉。况上号都监肄习等节,尤系莫重,而日前政院使令辈,作党殴打本院医女春云,伤处狼藉,方在危域。此是前所未有之变怪,纪纲所在,万万惊骇。不能检饬之当该注书,为先从重推考,所犯院隶,令攸司一一查出,并严刑远配,以征日后,何如?传曰,所为虽痛骇,系是宥旨前事,自可勿论。若于赦前草记,则岂不依施乎?
○任希存,以兵曹言启曰,分都摠管金颐柱有身病,奇彦鼎在外、未上来,令政院禀旨变通,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十九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该入直把摠申处文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待标信举行,解严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祥咸萃,殿宫上号之礼顺成,圣孝冞光,大庭呼嵩之仪载举,宝箓无疆,环东士含生之伦,莫不欢欣鼓舞,钦颂攒祝。伏念臣幸逢昌期,躬睹盛礼,与有荣焉。倍切庆忭,锡马之恩典,猥及于罔功之贱臣,伏不胜感惶之至。第臣忝叨本宫提举之任,获参陪班,已极荣且幸矣。少无劳勚之可言,滥蒙匪颁之宠渥,固知圣念之出于重礼广庆而私心惶愧,靡所容措。伏乞圣明,亟收恩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大礼顺成,庆幸欢喜,锡马之典,出于重其事之意,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礼曹判书闵锺显疏曰,伏以,是岁履端之月,称五庆而献三册,圣孝增光,群情欢忭。臣于此时,伏奉都监赏典下者,特加臣正宪阶,臣且荣且惶,谨已拜稽祗谢。而窃念自古国家有大庆,贲饰铺张,刻之琬琰,播诸声诗,为昭代之盛典,而有司之臣,莫不殚竭奔奏若是者,虽前牒所载,尚且欣然心艶之。况臣躬逢千载一有之庆,会得以周旋于董事之列,与闻于仪文之间,而重以前岁今年,俱忝宗伯之职,荐睹缛礼之举,惟觉私分之至荣,宁有丝毫之微劳?而乃与诸臣,均蒙晋秩之宠,臣之循省惶忸,固不足言,而亦恐有违于圣朝爱惜名器之政也。荣感之切,虽不免冒昧趋肃,兢愧之甚,终不敢晏然自居,玆敢猥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副司直徐有防疏曰,伏以,百禄鼎至,五庆咸凑,进册之大礼顺成,呼嵩之缛仪载举,蹈舞欢欣,八域惟均。仍伏念,臣以景慕宫玉册文书写官,进秩为正宪大夫者,臣闻命感激,继之以惶恧也。洪惟我殿下,以尧墙如见之慕,当华渚载诞之年,凡所以揄扬阐明之方,靡不用极,爰命词臣,窥测乎天地,摸画乎日月,笃至之伦,渊博之范,宥密之命,悠久之休,约之为八字,衍之为一编,竹帛之不足,琬琰之昭垂。臣于是役,猥当操毫,追昔年於戏之思,感圣上不匮之孝,未觉拙笔之为愧,窃幸执事之与荣,岂料非常之恩,遽及罔功之身,有若酬劳而偿勚者然哉?臣本无似,百不犹人,滥跻八座,涯分已极,更进一步,梦想不及,纵殿下为所重而广施赏典,夷考其实,亦不过职分内事耳。其在臣临深之惧,履满之戒,顾当如何也耶?即日祗肃,虽缘叩谢,便若固有,冞切兢悚,玆敢不避烦渎,略贡衷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江华留守曺允大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吉庆咸集。殿宫之微号已定,大庭之贺仪载举。南山北斗,海屋添筹。金印玉册,圣孝冞光。欢欣庆忭,匝域同情。臣职在海防,迹阻庭班,徒切瞻天恋阙,蹈舞颂祝之忱。仍伏念,臣受命居留,今已一年于玆矣。值此歉荒,而无以济颠连之民,竭其心力,而无以纾宵旰之忧,居常愧凛,若陨渊冰。呜呼,臣之顶踵毛发,罔非我殿下赐也。臣虽糜身粉骨,犹不足以仰酬山海之恩,则平生所自矢者,惟以筋力奔走,不惮夷险,为万一之报,此心如丹,可质彼苍。此时此任,顾何敢丐免?而第臣情理,与他有异。且今事务几尽了勘,玆敢仰陈衷情,冀垂哀怜焉。臣早失所恃,终鲜兄弟,惟父子相依为命,而又自昨年荐戚之后,内而菽水之供,外而刀圭之节,无人替劳,臣皆亲执,虽在平居无事,有难一日离舍,而况于秋间,又经大病,崦嵫暮景,日以衰落,非惟臣陟岵之情,不能自堪。抑臣父倚闾之望,去益难遣,每一书至,不觉流涕,臣之情私,在所切矜,而近日以来,连接家信,臣父素患,遇寒添剧,食饮全却,气息凛缀,宛转床席,独自叫楚,既无扶将之人,又失医药之方,症情沈痼,真元斯脱,屡褫所报,莫非惊心。臣情到此,无以按住,方当孝理之日,庶蒙体谅之恩,而况今民事几乎就緖,捧籴垂毕,抄饥已了,目下大政,不过赒赈,而幸蒙我圣上如伤若保之泽,所请赈资,亦既准许,则虽使代臣者来,别无经营措办之端,只是按簿馈给而已。于是乎臣之去留,都无牵掣,在公则身既不关,在私则情系至急。臣抱此焦遑闷迫之情,而不即呜呼于慈覆之天,则亦岂人理之所可堪哉?敢此披沥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慈,谅臣情之至切,怜臣言之至苦,特许递改,归护病父,俾伸岛鸟之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焉。
○行左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岁之元日之吉,进三册布五庆,圣孝增光,邦箓冞新,八域含生,鼓舞忭祝。仍伏念,臣三载积违之馀,复登文阶,长近耿光,微诚粗伸,至愿满足。千万不自意,晋资恩命,有陨自天,臣诚惊惶震越,五情失守。臣之厕迹明廷,才七个年耳。初释褐而遍敡清华,未周岁而便跻绯玉,太骤之惧,不称之愧,环顾簪伸,罕有臣比。今玆二品华诰,何等峻秩,而举以畀之于如臣悾悾一贱品,易所谓负且乘,政为臣准备语,而名器之轻,将由臣而始矣。噫,臣之一身顶踵,皆出造化,夷险不择,汤火不辞,而值此难逢之庆会,获参执事之末班,滥赏虽惭,罔功特恩,益切与荣,顾何敢备例饰让于父母之前,而上念国体之屑越,下畏物议之嗤点,宠光之归告无所,私门之盈盛徒增,中夜以思涕与汗迸,祗肃窃附,感激仍冒,实非义分,略控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官方,以安私心。且臣于昨日诸承旨递差之命,尤有万万悚恧者,惟彼诸贼,关系,何如?未泄神人之愤,遽置疏荡之典,而臣以见带阁衔,始未参缴纳之列,终独漏谴递之勘,义在共讨,罚则幸逭。况臣触事昏愦,不善周旋,身不在阁中,而名未联院启,格例舛矣,廉防坏矣。晏然淟涊,有不敢出,乞赐同勘,以存四维,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副承旨南公辙疏曰,伏以,五庆咸凑,三册贲举,大庭呼嵩,缛仪诞成,臣民欢庆,大小同情。昨伏见传教下者,以赦单覆逆事,有诸承旨递差之命,而臣独不与焉。窃不胜愧悚之至。今此赦单,一二凶贼情节之穷凶,关系之至重,即举国神人之所共愤也。鬼诛虽已先及,王章不宜或贷,而今乃一例举论于遇庆疏放之典,出纳之地,缴还争难,固其职耳。只缘臣身縻阁衔,不得随参,乃其所论,臣无异同。况臣于昨朝,既在院中,则尤与仕进内阁有异,而格例所拘,未及周旋,岂可以独为幸免,泯默自在乎?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传于李肇源曰,还给牌招。
○修撰李遇济疏。答曰,省疏具悉。不允。答两司箚曰,省箚具悉。不允。〈原本未下〉
○乙卯正月十九日午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南公辙,左副承旨任希存,右副承旨成德雨,同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由逌瞻门,诣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少顷,出东挟门,诣板位,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还御斋殿。上曰,都监堂上来待乎?与户曹郞厅同为入侍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与领府事蔡济恭,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户曹佐郞林秉远,偕入进伏。上曰,再明日慈殿、慈宫来诣时仪注笏记中,赞唱节次,何不磨炼乎?锺显曰,殿宫行礼时,无东西胪唱,故仪节多从简约矣。上曰,明日祭物奉来时,整理架子,多数待令。上曰,奉常寺正,今日来待乎?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奉常正柳师模偕入进伏。上曰,今明多有举行之事,正殿夹庑等处,修扫净洁,屏帐床卓,先为设待,以为祭物奉来时权安之地,熟手三四人,亦为先期待令,可也。济恭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之日昨上册时,能步趋于稍远之地,筋力尚刚矣。济恭曰,欢忭蹈舞之中,自不知步趋之艰矣。自庆礼习仪之时,天日为之清朗,虽或微霰,亦必在礼成之后,天之眷祐,昭昭可征。上曰,当此时予心,当如何?而连因庆礼,还若好过然矣。济恭曰,今将上奉殿宫而诣此矣。殿下若或有戚容之著外,则何以慰殿宫之心乎?上曰,今春园行时,卿则先诣,可也。有防曰,本寺两久任郞厅明日待令事,下教矣。判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济恭等退出。上出西狭门,乘舆出逌瞻门,入弘化门、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内阁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分承旨李羽晋〈坐〉尹行元〈坐〉金启洛〈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分承旨李文会〈坐〉兪汉宁〈坐〉洪大协〈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注书郑文始〈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分假注书尹致永〈仕〉曺锡中〈仕〉具得鲁〈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为来会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李心传呈辞,持平金孝秀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沈焕之,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答曰,牌招。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洪仁浩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户、礼判奉常提调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整理堂上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军士房承旨,分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工刑换房。
○事变假注书望,尹致永迁转代,韩翼镇、李允谦、任厚常。
○事变假注书韩翼镇在外,代李允谦、郑馦、严思彦。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同副承旨李肇源进。以金履禧为大司宪,朴基正为大司谏,柳云羽为执义,郑景祚为司谏,姜文会为掌令,李重莲为持平,沈铢为献纳,洪乐敏、申绚为正言,尹序东、张至显为校理,李贞运为副校理,尹行直为修撰,徐有炼为副修撰,赵宗铉为司饔提调,李敏辅为瓦署提调,吕骏永为分兵曹佐郞,金龙淳为济用判官,金相穆为典设别提,吴泰贤为分兵曹参议,景慕宫令单赵镇宣,奉常直长单洪宅夏。
○兵批,判书金载瓒,参判柳谊病,参议尹长烈一员进,参知闵昌爀病,行左副承旨李益运进,佥知单许侙,副护军李海愚、申禹相、崔烜、郑毅祚,副司直李鼎揆、南公辙、成德雨、李殷模、郑东观、赵德渊、洪秀晩、尹行直、崔重圭,副司果郑履绥、朴吉源、张锡胤、金熙华、申龟朝,副司勇黄演。
○以修撰尹行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只推。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分都摠管徐秉德,老病沉重,不得肃谢云。令政院禀旨变通,其代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因兵曹草记,分都摠管徐秉德,老病沉重,不得肃拜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何以为之?敢禀。答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具庠为都摠管。
○传于洪仁浩曰,明日举动时,屏门把守,置之,道路观光杂人勿禁事,分付汉城府及随驾各该营门。
○洪仁浩启曰,昨日展拜出宫时,有吏判入侍之命,而尚不知委,注书事极为骇然,查实以启事,命下矣。问于注书郑文始处,则以为臣亲承吏曹判书徐鼎修入侍之命,招致该吏,使之入侍,则未及来待,故即为入来之意,更为分付,而臣之不能详明知委,以致吏判之不即待令,有此问启之命,惶懔震越,罔知攸对云矣,敢启。答曰,当该注书,事过后令该府拿问严处,可也。
○李肇源,以吏曹言启曰,唐津县之置诸诸县之末,已满十年之限,依例还置本座次,何如?传曰,允。
○任希存,以赈恤厅言启曰,北部司宰监契任掌李仁得,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府,自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蔡济恭箚曰,伏以,天佑我东,景运昌炽,五庆倂凑于新年,三册亲上于吉日,事罕简策,喜溢寰宇。况臣忝叨都相之任,进以奉金玉册宝,退以献华嵩祝愿,中心懽忭,万倍常品。仍念臣少不犹人,况今已耄,都监摠察之役,初不当拟议,而乃殿下以臣躯壳,犹可以备数于人,举以畀之,臣于是,不敢言老悖,惟躬逢千一庆会,少效忱诚,是幸是荣,趋赴惟谨。若其事役之利成,实郞僚、匠属,亦能感动于殿下之至孝至诚,有以尽心之致,臣何尝有毫分可纪之劳乎?及夫大礼甫毕,鞍具天驷,先降于臣,固知殿下饰庆之心,靡不用极。不问其恩数之过当与否,至有此滥赏之命,而以臣辞受之义,顾安敢无其功而安其赐乎?念臣一身所食者君,所衣者君,日夕惶感,不敢自安,而犹不敢每每辞巽者,盖烦畏是惧耳。今玆恩典,既以赏为名,所谓赏者,有功者之不可不报也,有劳者之不可不酬也。顾名思义,臣未有一分近似,若以控辞之或近已套,并与此而已之,则是不知有廉愧者也。玆敢略陈短箚,仰暴衷情。伏乞亟命还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玉牒金章,亲上于吉日,中心庆幸,万倍于卿等,以卿精力之过于人,举以畀之以都监摠察之任,若其事役之顺成,实惟卿等尽心之致,鞍具上驷之先及于卿,亦出于饰庆之心,而以赏为名,赏不称劳,若是控辞,无或近于卿所谓已套耶?毋曰收还,只可安心。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乙卯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福轩。礼房承旨,户礼判,奉常提调,整理堂上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奉常提调徐有防,整理堂上徐有大、徐龙辅、尹行恁,以次进伏。上曰,整理所架子,已待令乎?行恁曰,皆已为待令矣。上曰,造果果品,慈宫已自内问,有所措办矣。熟设祭物,明日当陈设,而果品则今日陈设,然后可以趁明日展拜之时矣。整理堂上徐龙辅与礼房承旨先为进去,床卓排设等节看检,而礼判则版位排设时看检,户判斋室排设时看检,可也。上曰,架子如已待令,入之。上曰,果品三器式入盛于架子内,而陪往时,本所书吏一人式使之扶轴,可也。命书传教曰,殿、宫动驾后举行,则必多窘束,今日当由逌瞻门,诣景慕宫,待果品先为陈设,使还宫军兵,皆依昨日例举行,侍卫只兵曹、摠府、入直堂上随驾,出宫内门路,永清门为之。上曰,殿、宫动驾时陪扈之节,专在于扈辇队,兵曹一军色郞厅,发牌严饬,可也。命书传教曰,昨日展拜出宫时,有吏判入侍之命,而尚不知委,注书事极为骇然,查实以启,入侍之命犹遗漏,况筵教乎?今番上号时,以宫司出六人直长赵镇宣,仍其窠权作,令今日政单付权作,令诸人依前下教,外职前勿为移拟,以为久任之地事,亦为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日午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行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弘化门、逌瞻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降舆。仍诣版位,行再拜礼。又诣庙内,亲临陈设,阁臣、承史承命陈设。上曰,床卓无狭窄之虑耶?龙辅曰,无狭窄之虑矣。陈设讫,上诣慈殿、慈宫所御斋室,看审排设,仍乘舆,出逌瞻门,由弘化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内阁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行左副承旨李益运〈坐〉。右副承旨任希存〈坐〉。同副承旨李肇源〈坐直〉。注书郑文始〈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行礼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议徐有成,参知李相璜落点。
○洪仁浩启曰,时原任阁臣,下情焦迫,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仁浩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下情焦迫,来诣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仁浩启曰,时原任阁臣,虽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转益焦迫,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仁浩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虽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转益焦迫,更为来诣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仁浩启曰,时原任阁臣,连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转益焦迫,承候一时为急,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洪仁浩启曰,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连伏承退去之命下情转益焦迫,承候一时为急,更为请对矣。传曰,退去。
○李肇源启曰,假注书徐俊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肇源曰,前假注书吴泰曾,仍察厅任。
○注书郑文始拿处,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乙卯正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行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任希存,同副承旨李肇源,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徐俊辅,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提学徐鼎修,一直提学徐龙辅,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明政门,至降舆所,降舆乘辇,出弘化门。上曰,慈殿、慈宫动驾之意,令分承旨微禀,可也。上诣景慕宫。奉审陈设,仍乘舆,出诣长庆桥幄次。上曰,慈殿、慈宫动驾之至于何处,令别监及兵曹待令,近仗军士陆续报来也。上曰,侍卫当止于宫大门之外,而有此拦入之举,诚骇然矣。上曰,当该兵曹堂上递差,郞厅拿处。〈出榻教〉上曰,今日日气虽清和,而慈殿本有眩候,动驾之时,尤不胜憧憧,陪扈之节,必从徐缓事,已为分付矣。慈驾方至于何处,而陪扈亦平稳耶?须即陆续报来,可也。上曰,兵曹堂上,有随驾人中前望入之之命,而举案不为捧置,致有如是迟滞之举,政府举行,万万末安矣。自前动驾之时,随驾人之捧举案以置者,即以待自上之临时取览也。此是政府规例,而不此之为,有此纷嚣迟滞之弊,诚慨然矣。招致录事,以此意传于时任大臣,可也。上教有防曰,卿则慈殿、慈宫降辇之前,玉轿先为入送于下辇所,内殿玉轿,一体先入,可也。上教焕之曰,提调以辇舆看检,才有下教矣。卿则进去于宫大门近处,待慈殿人斋室时,汤剂一贴,即为煎入。小顷,王大妃殿、惠庆宫驾至。上诣祗迎位,鞠躬祗迎讫,还入幄次。中宫殿驾至,侍卫百官鞠躬祗迎。上乘舆还诣斋室。上曰,礼兵房承旨及阁臣,待令于斋室近处,其馀承史、侍卫,皆止于宫大门外事,分付。上入齐室,具冕服诣庙内。大殿、惠庆宫、中宫殿,自内行礼讫。上出诣斋室,改具远游冠、绛纱袍。教有防曰,慈殿汤剂一贴,即为煎入。上曰,慈殿、慈宫侍卫,使之次次前进。上出诣长庆穚祗迎所,祗送如仪。中宫殿亦以次进发。上乘舆,诣庙内,亲临撤馔,分赐本宫提调、宫司令、直长、承史、阁臣及本宫守仆员役讫。上曰,还宫时严鼓节次,置之,只入外办。〈出驾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前方中,人参加一钱,日再煎入。〈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依前方一贴,更为煎入。〈出榻教〉上曰,惠庆宫进服参苓茶一贴煎入。〈出榻教〉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领议政洪乐性进前。乐性曰,躬临閟宫,圣孝克伸,喜幸万万。上曰,当今年是月是日,予心当作何怀,而奉陪殿宫,来此展诚,或恐仰贻慈念,抑情行礼矣。乐性曰,陪我殿、宫,礼成展拜,銮舆将旋,圣候无损,此莫非我慈德攸赐矣。乐性先退。上曰,分承旨、注书、兵曹、摠府堂郞并减下。〈出榻教〉上降舆乘辇,由弘化门、明政门、明光门、青阳门、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权坪〈坐〉。右副承旨吴泰贤〈坐直〉。同副承旨金熙朝〈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吴泰曾〈仕〉。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岁初朝参,姑未为之,临时更禀。
○李晩秀启曰,专经文武臣殿讲,念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晦间更禀。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金履禧未肃拜,执义柳云羽,掌令姜文会、李心传,持平李重莲、金孝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左副承旨李益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坪、吴泰贤、金熙朝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吴泰贤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晩秀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注书郑文始拿处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分拣。
○以兵曹佐郞李光铉拿处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分拣。
○李晩秀启曰,即者校理张至显,修撰李遇济,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熙朝启曰,校理张至显,修撰李遇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尹序东,副校理李贞运,修撰尹行直,副修撰徐有炼,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灵光郡民人渰死事,传于洪仁浩曰,渰死人如有生前还役,一并荡减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巨济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仁浩曰,依他道近日已施之例,分大中小残独户还与役或停或蠲事,令庙堂,分付。
○金熙朝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开政命下之后,谓有人言,来伏阙外,屡度催促,终不膺命,致使莫重命牌,将至经宿,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为先从重推考。参判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如是违牌,不即举行,揆以事体,亦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二十一日举动后,更为择日进上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八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依昨年例荡减事,命下矣。取考昨年荡减文书,己亥馀遗在中三千石,分排各贡各种后,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草记批旨,念后更禀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春到记则当于人日制前为之,此草记还给,晦间更禀,可也。
○领敦宁兪彦镐疏曰,伏以,皇天、祖宗,眷佑在上。五庆咸萃,三册齐献。礼成一日,欢均八域。昨者閟宫之动驾,又伸羹墙之至慕,盛礼载举,回銮万康,益不胜欣忭之至。仍伏念,臣以罪累屏废之踪,荷拂拭生成之泽,迺于八载逖违之馀,复登筵席,昵陪耿光,天语温谆,德意隆摰。此生此事,夫岂臣梦寐之攸及哉?感泣铭镂,惟陨结是期。又况躬逢无前之邦庆,获造大庭之末班,与睹缛仪,粗伸微诚,其荣幸实有百倍恒品者乎?噫,臣之不肖无状之在人下,而前后受恩,与天无极,顶踵毛发,罔非洪造。矧今昭晰无馀,收录如故,使臣自谋,亦不及此,则臣虽顽如木石,尚有人理,其何敢逡巡退却,一毫自阻于仁覆之下哉?惟其名忝大官,区区自处之义,恐与庶僚有异。今若只附于感激叩谢之义,而诿以已出,便成蹲仍,出入班联,扬扬如无故之人,则不惟臣之太涉唐突,反亏义分,听闻所及,将谓斯何?此其关乎国体,而不专为一身之事也明矣。玆不得不披沥肝血,冒死仰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特垂终始之泽,俾臣得以退守本分,歌咏圣恩,以为不报之报,则实亦陶匀全保之至仁大德也。臣不胜其颙祝而恭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向来事,既言尤悔。又以自知过当,多致慰勉之语于前席,不藏怒三字,敌己以下犹然,况予与卿之际乎?长处京第,出入周行,然后予心可纾,卿意可暴,不在多言,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佥知权裕疏曰,伏以,上册宝而揄扬盛德,缛礼顺成,奉殿宫而裸荐閟庙,圣孝冞光,臣民庆祝,曷有其极?仍念臣之向日一疏,略论贵近之罪者,亶以忧愤所激,按住不得,仰冀圣明之靖世道壹民志,而不得指斥其姓名者,以臣之不在言责故也。窃计台阁论思之地,必将有同仇声讨之论,而侧听屡日,无一人为殿下一言者,此无乃威势所压,人莫敢谁何而然耶?臣既妄发于前,而人无继起于后,则臣不得不指其人而毕其说矣。盖臣所谓贵近之窝主,即郑东浚也。噫嘻,痛矣。东浚,窃弄威权,恣行胸臆,诳惑人心,坏乱世道,千罪俱备,万戮犹轻,虽令擢发罄竹,亦难历陈悉数,而臣之最切痛最极愤者,即诬我圣上者也。夫以殿下圣神文武之德,公明和平之治,而乃为一小竖所调戏,伺察至及于莫严,诋讪每出于无根,好恶用舍之正而一皆翻,政令施措之宜而无不䚹议,流言有闻而无形,人心易惑而难晓,将无以自解于一世之瞻聆,向所谓千古所未有所未闻之。〈以下四五字沫gg抹g下〉者,正指此也。古人有言曰,见无礼于其君,则如鹰鹯之逐鸟雀,惟彼东浚之矫诬圣君,至此之极,则奚但以无礼论之哉?而朝著之上,寂寂无鹰鹯之风,臣实为之慨然也。今闻人讨未及,而鬼诛先加,此可见天之所殛,理之难诬,而其贯盈之罪恶,不可以身之径毙,而有所容贷也审矣。〈以下一行刀擦〉至于徐鼎修,则自其通籍之初,宠遇,何如,奖拔,何如?而不思精白一心,以报答天地之恩,乃反染迹于。〈以下三字沫gg抹g下〉圈中,骎骎然将陷于罔测之境矣。近闻天诱其衷,悦然悔悟,中路断腕,复能归正,圣人处入之方,固贵乎不念其旧恶,而其在警动劝善之道,亦不可置之不论,以塞其自新之路矣。伏愿圣明,不以臣人微而言浅,赫然明断,打破其窝窟,芟除其枝叶,俾世道靖而民志壹,则国家幸甚,臣民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省疏具悉。尔之前疏之批,有使尔有此,即予自反之句语矣。到今尔又露出前疏不言之姓名,而死者之致此,真所谓求其说而不得。然岂可卞正于九原乎?此所以反而求之曰,不知,不智也,不言,不仁也云尔。附陈徐鼎修事云,以中路归正,又何若是为说乎?
○乙卯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前方中,人参减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又命书公事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任希存,承命进伏。命书传教曰,虽因随驾承宣之录送错看文势云,而分承旨焉敢措辞入禀于慈殿?所谓禀语,又非因传教录送之语,则事体所在,悚然莫甚,后弊所关,亦不可掩置。慈殿动驾时陪从分承旨尹行元、洪大协,亟施削职之典,知所严畏。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病〉。行左承旨李晩秀〈坐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兪汉宁〈坐〉。同副承旨吴泰贤〈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行左承旨李晩秀启曰,华渚之旧甲载回,尧墙之圣慕冞切,奉我慈殿、慈宫,亲行酌献,坤圣展诚,同在是日,仪文克备,情礼俱伸。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吴泰贤曰,昨日坐直承旨举行,万万骇然。虽曰惯于涂油之习俗,应为举行之事,何故若是推诿乎?政牌事体,何如?况酬应之至于彻漏,为承宣者不以为念。四鼓已下之后,始以政官去来启辞,其前则难于为说,以待特教之提饬乎?此岂可归之于生疏之事乎?同副承旨金熙朝,为先罢职,此虽一事,未必无助于警俗之一端矣。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丁若镛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任希存。
○李相璜启曰,诣台台臣,例于开门后即为入来,而今日执义柳云羽,持平李重莲、金孝秀,正言洪乐敏,日高之后,始为诣台,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联箚未承批之台谏,其敢入来乎?日高与否,犹属馀事,并递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仁浩曰,诸台处义,宜无异同,未承批诸台,亦为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兪汉宁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开政命下之后,以为情地万万震懔危蹙,求死不得。官职去就,初非可论,而循例纳牌,亦所不敢,席稿阙下,奉牌俟罪云。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参判黄昇源,更即牌招,何如?传曰,重臣之心,即所详知,此时若不洞释而明辨,何以救其颠沛乎?一言而蔽之曰,无他,大抵归正云云。未尝非好题目,而犹不若初无归与不归之可言。为重臣者,其为冤闷,不问可知,此岂一刻任他之事乎?既曰知其心,又曰知其无他,则到今虽欲自为之辞,何以加此?吏曹判书徐鼎修,更为牌招,严饬行公,参判一体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乡儒多在京,人日制,再明日通方外设行,弘文提学,亦于再明日牌招,春到记则既有先为之命,明日为之。卄一日及今日朝夕食堂到记,左副承旨进去,收取以来。制述处所,以明政门为之,讲处所,以便殿为之。
○李晩秀启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相璜落点。
○李晩秀启曰,吏曹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吏曹判书徐鼎修,饬教牌招之下,谓以恩教昭释,隆渥旷绝,伏读未半,血泪被面。今虽即地就死,更无馀憾,而情踪之万万懔蹙,与前无异,惟有伏地俟勘云。屡度催促牌望,终不去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曰无他,曰知其心云,则在重臣可谓无憾而无恨,到此地头,但当急于叩谢,颠倒出膺之不暇,而昨牌既留,今牌又留,留置二牌,述不知动,分义道理,宁容若是乎?为先从重推考,与参判更即牌招,严饬开政。
○李相璜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谓以荐承恩教,感泪成血,而顽然冥然,生不如死,以此懔蹙之情踪,终不敢循例违牌,只伏地俟勘云。命牌事体,何等严重,而饬教屡降,尚无去来,万万未安,从重推考。参判黄昇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分义道理,俱涉未安,前牌以违牌,为先捧传旨,更为牌招,牌去来严饬,参判一体牌招。
○李相璜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更以饬教,屡度催促,而谓以有死而已,万无转动之望云。牌望又不去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从重推考。参判黄昇源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岂可如是?启辞勿施,前牌捧传旨,更为牌招,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吴泰贤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京畿放未放回启,当为举行,而本府诸堂,俱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𡊠,知义禁尹师国,同义禁李鼎运、宋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泰贤启曰,判义禁李𡊠,知义禁尹师国,同义禁李鼎运、宋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放未放回启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开坐。
○洪仁浩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启曰,校理尹序东,副校理李贞运,修撰尹行直,副修撰徐有炼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情势似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兵曹军号,传于李相璜曰,军号事体何如,而笔划万万骇然,当该堂上递差。
○李晩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沈焕之,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瓦有豆里契任掌徐贵石,今月二十二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柳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守门将厅牒报,则守门将赵运喆,入仕以后,凌蔑厅宪,而今二十日日瞻门守直,任自径出,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同列云矣。赵运喆擅离直次之罪,万万痛骇,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四日亲临明政门春到记儒生试制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九十一名,把摠赵光德,哨官蔡显九,铜龙门军三十三名,哨官李徽祚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四日亲临明政门春到记儒生试取时,依兵曹节目,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除出。入直把摠权友仁,哨官丁麟泰率领,弘化门外排立,事毕后还为入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丁若镛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之姿,滥叨罔功之赏,绯玉之恩资未几,银台之除旨又降,荣耀既极,惶愧冞切,随牌祗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与行右承旨臣洪仁浩,有从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格例,有难仍冒,玆陈短章,径出禁扃。伏愿圣明,亟递臣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乙卯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徐有防,行左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徐有榘,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李周宪、朴春源、吴仁丰,以次进伏讫。有防等曰,朝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有防曰,医官今方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饮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权坪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昨闻两司联箚之入启,初不欲见,自窗外直令还给,而意谓联名,以未承批,诸台许递,使之书出矣。今闻昨日两司箚,以赦令还收一节,两司三人先呈之后,其馀七人,别构一本,追后来呈,政院据例不捧,追呈七人去就,姑无下落云。可谓台阁之变怪如彼也。故后弊难言,究厥罪状,焉逭重勘?除非未肃拜呈告,则论其罪魁,非谏长而何?大司谏朴基正,为先递差,下义禁府严问得情,以为按法重绳之地,别箚随参诸台,亦为递差拿推。宪长之衰病,众所共知,且未出肃,本职许递。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有防曰,咸镜道别封进人参,月前已为封入,而领来效劳人一裨一校赏加,最高重数采纳人原价倍数题给,一依江界例施行事,曾伏承筵教矣。即伏见咸镜监司金华镇所报成册,则八钱五分重采纳人幼学金仁宅,效劳裨将前五卫将金应锡,领纳将校出身梁悌源云。一依江界例赏加,原价倍数题给。其馀五钱重以下采纳人,亦依江界例从厚给价事,分付铨曹及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沈焕之〈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右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同副承旨吴泰贤〈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亲临春到记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泰贤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心传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晋州营将李檍,顺天营将洪继哲下直,各张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汉宁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晩秀曰,明日既命通方外,试券必伙然,当分考,同成均、大司成,捧券后同为来待,对读官入直兵曹郞厅、抄启文臣,亦为启下。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清道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相璜曰,此时该道,方春失所,何等矜闷,恤典应式外,别给谷物,新旧还上、军布、身役,大户停退,中户还则停退,役则荡减,小残独户,一并荡减,从速结构,毕奠接后,形止状闻事,令庙堂三悬铃行会。
○传于兪汉宁曰,科次入侍。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咸兴本宫告由祭,定陵摄行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李廷馥推择,则告由祭来二月十一日,酌献礼同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知委举行,而本宫春节祭,在于同月十八日,依定式,今此大臣下去为献官,使之一体将事,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司寒坛、汉江坛、厉坛,次第摘奸,则各坛坛上及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明政门。春到记儒生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吴泰贤,假注书赵台荣、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荣辅,检校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诣明政门,降舆陞座。上曰,读券官蔡领府事代,金判府事为之,黄昇源代,工曹判书李时秀为之。〈出榻教〉引仪唱读券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兵曹判书金载瓒,工曹判书李时秀,对读官行副司直南公辙、任希存,副司果韩用铎、洪秀晩入就位,行四拜礼讫。上曰。悬题纸入之。时秀持悬题纸进前。上命书赋题揭之。仍命书榻教曰,大司成李家焕从重推考。上曰,承旨一人留在,试券捧入。上降座乘舆,由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便殿。春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兪汉宁,同副承旨吴泰贤,假注书赵台荣、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南公辙,考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行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大司成李家焕,参考官行副司直徐配修、任希存,副司果安廷善,奉常正柳师模,以次侍立。上曰,别云剑外,堂上堂下侍卫,皆退去。憙曰,朝寒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水原留守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水原留守赵心泰偕入进前。上曰,园幸将于闰二月间择吉,而水原事,皆能就緖乎?心泰曰,事皆粗备,别无未及时之虑,而凡系应行之节,皆当从便禀定,次次举行矣。上曰,卿既登筵,随事禀定,可也。心泰曰,本府文武科设行事,自礼曹已为定夺行会矣。四邑儒生及武举子录名考籍等事,一依庚戌年例,自各其邑为之之意,往复道臣,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本府文武科赴试儒生及武举子考籍录名等节,与道臣往复举行之意,才已定夺,而武初试前期设场,然后似无窘速之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武科初试,来月初旬前各日,令该曹择吉草记,可也。〈出举条〉心泰曰,日字虽未推择,园幸今既命下,外营步军,当依节目延候于境上矣。昨年则以三哨磨炼,故外墙环卫等节,未免苟简,今番则以五哨圑束待令,而依昨年例,以先厢随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步军随驾哨数,今已定夺矣。亲军卫及别军官,昨年则以拣选之属耳,只令札驻于府内洞口,而今则马政略就彀律,亲军卫属之先驱马队,别军官作为外使,拦后,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马步军随驾,今已定夺蒙允,而军兵去就,关系不轻,依京军门军数单子例,以别单临时修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心泰曰,境内斥堠伏兵,以随驾馀军,磨炼出用,何如?上曰,随驾哨内,出用,可也。〈出举条〉心泰曰,内营乡军,每于园幸时,领待于津头,而或二哨一哨,临时禀旨矣。今番以几哨磨炼乎?上曰,今番则入番一哨外,二哨出用,可也。〈出举条〉心泰曰,城役虽云未毕,南北门楼,今既新建,平地城堞,亦已完就,大驾诣本府时,城丁军之城堞上摆列迎接等节,当依例举行,而城操夜操,既在大驾诣府后第四日。若令自初日聚待,则多日留滞,在所轸念,只于诣府日,聚会邑底及附近面里所在军若干名,北城上延接举行,而旗帜之如门角旗及垛长旗,各城将领,从信地排插等候,正操时则前一日聚待,何如?上曰,依为之。入府日则只城内及城外数里内所居者,出用,可也。〈出举条〉上命开讲,应讲儒生,以次进讲。仁浩曰,应讲儒生文义,未及发问,而径先收牲gg栍g,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幼学宋应圭、尹德邻、白致乐三人,俱为最高牲gg栍g,上命更较,宋应奎居首。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读券官行判中枢府事金憙,兵曹判书金载瓒,工曹判书李时秀,对读官行副司直南公辙、任希存,副司果韩用铎、洪秀晩,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已晩矣,试券亦不少,试官一一分考,可也。憙等持试券,进前分考讫。上命拆榜。仍命书传教曰,春到记殿讲居首幼学宋应圭,制述居首进士尹涵,并直赴殿试,比较通幼学尹德邻、白致乐,草三下生员任寿益,并直赴会试。上曰,对读官洪秀晩推考。〈出榻教〉上曰,明日人日制时,内阁提学,艺文提学,待开门牌招,同参考试。〈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今日入格需生与明日入格儒生,皆令再明日待令。载瓒曰,华城武科初试,以来月旬前推择事,命下矣。今番则华城、广州、果川三邑外,衿川儒生,既命许赴,武士则何以为之乎?及今禀定,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许赴,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庚戌年则武科初试试官,以本府府使及广州府尹为之,而参试官则以训炼正,畿内察访。差下而为之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今番则既有判官,令判官参试,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庚戌年则初试额数,一从其入格试取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坐〉。行右承旨李益运〈坐〉。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丁若镛〈坐〉。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汉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二十五日朝参,临时更禀事,命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丁若镛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李心传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连违召命,已至多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屡度催促,终不承膺,莫重命牌,尚无去来,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亦步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出场无期,是岂分义之所敢出乎?从重推考,与参判更即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李晩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丁若镛曰,入门数过半万,人日制试官三提学,泮堂二人,今日内势难分考出榜,检校直提学金载瓒,闻已仕进,与检校直阁李晩秀,读券官加差。
○李晩秀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进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券二千一百七十张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前望单子入之,高宅谦落点。
○传于兪汉宁曰,科次入侍。
○传于兪汉宁曰,吏判批下,与参判即为牌招,斯速开政,判堂则仍令先为入侍,牌去来各别严饬。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丁若镛进。洪明浩为大司宪,徐配修为大司谏,崔献重为执义,高宅谦为司谏,洪受浩为掌令,李鼎秉、李瑞朝为持平,申𪰺为献纳,林景镇、沈鎜为正言,金铣为校理,洪秀晩为修撰,金履翼为工曹参判,权裕为兵曹参议,任希存为兵曹参知,沈颐之为判义禁,李时秀为知义禁,洪仁浩、李太亨为同义禁,分内医提调赵瑍、李圣圭、尹师国,以上减下,承文著作单李𡎘。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前忠清兵使洪仁默,递付京职事,命下矣。时无相当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金载瓒病,参判柳谊进,参议权裕,参知任希存未肃拜,左副承旨兪汉宁进。副护军洪仁默、柳云羽,副司直金履禧、丁若镛、金启洛、李羽晋、李文会、尹长烈、徐有成、闵昌爀、金载翼、朴宗甲、洪义浩、宋民载、沈乐洙、尹序东、李贞运、李重莲,副司果尹行直、徐有炼、洪乐敏并单付。
○吏批,再政。朴吉源为校理,李龟云、郑履绥为副校理,韩光植为修撰,李贞运为副修撰。
○吏批,三政。李在学为大司宪,徐迈修为大司谏,尹序东为司谏。
○兪汉宁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洪仁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洪仁浩,副司果单徐有榘。
○传于兪汉宁曰,夜漏已深,所谓拟望者,非在外则违牌者流,致烦酬应,极为骇然,当该铨官递差。
○以正言林景镇,副校理高宅谦、郑履绥,修撰洪秀晩、韩光植,副修撰李贞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并许递。持平李鼎秉,李瑞朝,俱是应在外,亦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未署经台谏,使之署前行公。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正言李重莲,持平李允行、洪秀晩,副校理尹鲁东、郑来百,修撰徐有闻、韩致应,副修撰李羲甲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李肇源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丁若镛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沈焕之。
○传于兪汉宁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备忘记,忠清兵使徐鼎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李益运,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金万年契任掌林兴成,今月二十三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水原、广州、果川,衿川四邑武士武科初试,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三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三日为之。即为分付京畿监司,水原留守处,可也。
○负罪臣徐鼎修疏曰,伏以,为人臣而遭此罔测之言,既不能剚腹自明,又不能沬血致讨,一日二日,帖在地上,臣亦可谓冥且顽矣。即此一事,宜伏斧锧,顾何敢以恒人自处,生心于吁天诉冤之计?而虽于隔死如纸之中,一段衷赤,消铄不得。今若不一言而死,则臣之自已污蔑,固不足恤,将何以使一世耳目,晓然知彼贼厚诬我圣上,滓秽我太清之穷凶情节耶?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则无?而以千古所未有之遭逢,作千古所未有之变怪,求之往牒,岂有如东浚者耶?万恶所萃,千人所指,问于搢绅,而搢绅皆当言之矣,询诸舆儓,而舆儓皆当言之矣。又况权裕之疏一出,而情迹毕露,义理昭揭,臣只当与之同声请讨而已,今何敢挺身覶缕于席稿俟罪之中乎?不顾国体,不恤事例,必陈乃已者。岂以臣名在疏中,而急于自鸣而然哉?一则卞圣诬也,二则卞圣诬也。断断此心,可质彼苍,臣请冒万死洞言之。噫,臣与彼贼,言议不同,声气迥殊。粤自己庚之间,始在院阁之列,揆以人情天理,意谓一半分向国图报,出寻常宠渥矣。徐观其发言行事,则骎骎有背驰之渐,自浅入深,积小成大,一片精神,巧注于暗擅威福,而圣明在上,莫或敢售,则于是乎奸谋日滋,秘计层出,事事而欺瞒,言言而窃弄,至曰自在簪笔,偏受上知。笼络一世之观瞻,钳制万夫之口舌,竟至于莫敢谁何,则始乃略无顾忌,惟意所欲,朱批之官人,隐然掠美曰,吾与有力,青冥之饰威,从而藉卖曰,吾所仰赞,黜陟与夺之际,疑乱诳惑,假已然于未然,幻不闻而如闻。上自朝廷,下至闾巷,帖耳重足,靡所容措,若夫经营少涉于违咈,意欲莫遂于清膴,则肆发怨怼,而乃反做出罪斥者必生,奖用者必死之说,必欲使纡青拖紫之类,不知荣贵,各怀疑惧,惟渠言之是听是随。甚至于惩讨大论,即天经地义之所不容已者,而变幻事实,无所不至,逆如善复辈,王讨攸行,而乃归之于官爵太高,圣心不怡,凶如时伟等,铁案已成,而乃归之于威势所归,圣心见忤,凡所以漫漶义理,疑乱人心者,殆千万方,而一二大臣之最被宠礼,曲加生成,何莫非上天之造化,乃反曰,朝家之疑而欲除,专由于好言议养名望云云。至于近侍之推赤,乃千古盛际,而反称蹙頞,衣章之尚青,即四圣成宪,而肆发凶言,亲知馈问,朝廷之厚风,而欲掩八方辐凑之贿,则曰以上闻则厌恶,交际往还,圣上之所劝勉,而欲掩私党绸缪之迹,则曰以上闻则惎间,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矫诬罔测之说,视若茶饭。噫,巨奸大慝之公肆专擅,恣行胸臆,从古何限?而其事则易知,其罪则易著,人皆得以讨之。若其獍肠内包,虺毒潜吹,诪张于暗中,煽惑于白地,使日月之光,翳而不章,天地之德,阏而莫宣,民志转而靡定,国势从以日下者。溯考千古史册,即东浚一贼而已也。臣职忝近密,频登筵席,凡于政令做措,耳目之所睹记,不啻惯熟,恒切钦诵,而及其出而听之,则件件节节,判然相反,臣毛骨俱悚,心胆皆颤,昼则忘飧,夜则绕壁,先效古人断腕之义,继以一再陈达于前席矣。夫以至明之鉴,孔昭之天,不待臣言,毕烛鬼蜮情状。然犹每以感化二字,谆谆为教,而其奈豺性自在,枭音莫悛。及至腊初筵席,而魑魅莫逃于渊鉴,手脚自露,肝肚尽绽,渠不但自知为几上肉耳。如臣等傍观者,无不愤痛欲死,臣即是蝼蚁之贱也。一身遭罹,非特馀事之馀事,天地父母,临照慈覆,前后批教,昭晣备至,则今臣此言,非出于暴衷恳,而卞圣诬之是急也,非出于伸廉防,而明义理之是先也。仁人君子,亦庶几哀其心而恕其僭,玆敢窃付狱中上书之义,泣血仰陈于黈纩之下。若使圣诬因此而夬卞,义理因此而益明,则臣虽即日就死,其将含笑入地矣。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此疏,窃附古人狱中自鸣之义云,而自鸣非自鸣,即卞明其世道人心所以然之事实颠末者。此疏一出,卿可有辞。况筵间自劾之举,又在于与彼面对之时,在卿毫无愧怍之端,岂可一味深引乎?斯速入来开政。
○乙卯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便殿。人日制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榘,读券官同成均徐有防,弘文提学闵锺显,艺文提学李秉鼎,奎章阁检校直提学金载瓒,一提学沈焕之,对读官兵曹佐郞崔时淳、崔光泰,副司正曹锡中、徐俊辅、尹致永、赵万元、严耆,黄基天、姜浚钦、李东万、李勉昇、柳远鸣、权晙、洪命周、具得鲁、郑取善、宋冕载,以次进伏讫。上命考券。有防等持试券进前,一一考试讫。上命出榜。仍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赋三中一进士李章垕直赴会试,三中进士尹箕焕给二分,三下生员郑日泰,幼学郑观绥,生员赵冕镇,幼学李东焕、金遇顺、曺锡伦,生员金师范,幼学韩在淳给一分。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兪汉宁从重推考。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运进伏。上曰,吏曹判书牌去来,尚不呼望,注书出去,连饬院隶,速为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吏判以为有死而已,不敢承膺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到今别无更事逡巡之端,而如是深引,无意行公,揆以事体,甚为寒心,然一番俾伸廉隅,以为无碍进身之路,实合礼使之义。吏曹判书徐鼎修,忠清兵使除授,其代前望单子入之。时任兵使,递付京职,使之当日辞朝。又命书榻教曰,忠清兵使留待。又命书传教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又命书榻教曰,玉堂中时带阁职人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又命书传教曰,政院举行骇然,当该坐直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未肃拜两司长官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二十九日次对,兼行于明日朝参。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朝参有命,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虽未入来,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三司诸臣未差之代,今日政除拜者,皆令待下批牌招,使之备员进参。汉宁曰,凡于开政时,承旨不得进去政厅,则政官例为亲呈望筒,而今日开政时,承旨不为进去,而吏曹参判黄昇源,替呈望筒,事极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忠清兵使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忠清兵使徐鼎修偕入进伏。上曰,惟予知卿,卿勿过引。鼎修声泪俱迸,不知所言。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迈修〈坐〉。行左承旨洪义荣〈坐〉。行右承旨李晩秀〈坐〉。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丁若镛〈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吴泰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允谦〈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行朝参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汉宁曰,侍卫军兵毛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荣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徐龙辅。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备边司,金载瓒为平安监司。
○传于洪义荣曰,平安监司入侍。
○备忘记,京畿监司徐有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平安监司金载瓒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丁若镛曰,只推。
○传于丁若镛曰,吏判批下,更为牌招。
○丁若镛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三牌不进,参议朴宗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参判李益运陈疏入启,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几年任其优闲,非弃也,盖欲一番明谕后勉出,年前事,事实之错认,照烛无馀,伊后事端,亦知委折。虽以不知者之执言,闻此教,必当云卷而雾释,况当之者乎?如是缕缕,而稽于竭蹶,亦岂义分之所敢安乎?吏曹判书尹蓍东,更为牌招,亚铨则疏批既言之,似不敢更事引义。三铨则昨年举条批答,即今日收簪之意,到今处义,惟知出膺为可,参议朴宗甲只推,与参判李益运,更为牌招参政。
○丁若镛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李益运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朴宗甲陈疏入启,而开政命下之后,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批下,与长、亚堂更即牌招,夜漏将下,酬应苦矣。大臣置处,事体尤自别,岂可经夜,牌去来严饬,使之夜深前开政。
○以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李益运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丁若镛曰,如是违牌,无意出肃,事体道理,万万寒心,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
○传于兪汉宁曰,亚、三铨举措,极为骇然,处义自处义,事面自事面,更即牌招,其委折问启。
○传于丁若镛曰,吏曹参判、参议问启,勿施,使之即呈肃单,仍为参政事,严饬。
○传于兪汉宁曰,吏曹判书入侍。
○丁若镛,以吏曹言启曰,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前左议政金履素,领敦宁窠,今方置处,前右议政李秉模,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若镛,以吏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京畿监司徐有防,资级乃是正宪,依例兼监司下批后,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李益运式暇,参议朴宗甲进,同副承旨丁若镛进。具㢞为大司宪,徐配修为大司谏,宋焕箕为执义,李东冕为持平,李日运为献纳,闵师宣为正言,闵锺显为内医提调,徐有臣为奉常提调。左议政单兪彦镐,右议政单蔡济恭,承文提调二单兪彦镐、蔡济恭,都监提调单李时秀,禁卫提调单李时秀,御营提调李时秀,京畿监司单徐有防,平安监司单金载瓒,领敦宁单金履素。李时秀为军器提调。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右议政李秉模,免相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今方有阙,依例从座目,行判中枢府事朴宗岳陞付,其代李秉模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正二品监司京职兼差,载在法典矣。京畿监司徐有防,资级系是正宪,依例知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时秀,参判柳谊病,参议权裕未肃拜,参知任希存进,左副承旨兪汉宁进。领府事单朴宗岳,判府事单李秉模,副司直李在学、洪明浩、黄昇源、赵尚镇、李相璜、权坪、吴泰贤、徐配修,李龟云并单付。
○传于兪汉宁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丁若镛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丁若镛曰,职牒烧火,不但例自吏曹举行,况台启今始启下,传旨姑未下,或捧承传,则岂可以榻教之听传教者,先为举行乎?虽于轻罪之发配,或拿囚,传旨启下及承传公事踏印之前,例不得举行,而今见禁府草记,不待传旨,经先替行,吏曹之事,后弊所关,不可无饬。该府诸堂递差,当该都事拿处,此后虽微事,或有不待传旨举行堂郞,绳以重律,断不可已。以此传教,载之政院故事该府誊录。
○传于洪义荣曰,左相家传谕,右副承旨进去,石相家传谕,同副承旨进去。
○右副承旨李肇源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铸字洞契议政府左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朝者筵席,忽伏承政府新命,苍黄迸出,神魄駴遁,尚此靡定,继而近密之臣,临宣别谕,首尾二百三十有馀言,丁宁谆复,慨习俗之浮靡,勉之以激扬,悯朝象之虚伪,责之以矫救,郑重旷绝,有非无似贱臣所敢承当者。臣于是,百回庄诵,惝恍感激,罔知攸措。臣之重膺圣简于积年屏蛰之馀,固是万万意想之外,而以我圣上前后如天之恩造,岂不思所以终始曲保之哉?然此犹臣一己之事耳。此时此任之畀之于如臣疏迂昏愦者,实恐有乖于圣朝置相之一大政令,此尤臣之惶隘惭悸,直欲循墙钻地,而不可得者也。恩谕之下,神精飞越,稍俟收拾,谨当冒入文字,仰控肝膈之恳,冀蒙体谅之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丁若镛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右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殿下何为而有今玆之命也?臣之狗马贱齿,虽不足道,以其数则过礼经大防,已六年矣。神精之凋落,筋骸之懒散,虽清朝下执事,犹不可备数,况辅相之任乎?古人虽或有年过礼防,而犹不得悬车者。然此皆一身去就,有关于世道者耳。如臣者,五载相府,丑拙露,上无以报答涓埃,下无以康济身家,为世所嗤骂者,夫(夫))孰不知之?天地曲保之德,既始且终,数年以来,置之枢府闲司,窃庶几优游卒岁,以毕馀生,殿下何为而又有今玆之命也?承宣俨临,别谕诞宣,读未半而不觉声泪俱发。於戏,以殿下聪睿庄粹之姿,清明光大之治,不幸值浮靡虚伪之俗,奸邪纠结,威权潜卖,上清为阴沴所障,太阳为䗖𬟽所干,诪张攸及,一世诖误,丑类之为鬼为蜮,姑不暇论,若于后来青史,为圣德一分之累,则其为千古冤愤,与天无极,天理不诬,窝窟尽绽。当此一初淬砺之时,其所托重,惟辅相是已。顾臣贱齿之不堪任使,卤姿之已试蔑效,如上所陈,则恩礼之下,虽欲冒没趋膺,其于国事何哉?世道何哉,区区血恳,略此附奏,若其先朝定式之有难违越,言涉覶缕,不敢毕陈。伏地惶懔,惟愿速被大何,无妨贤路,少安私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社稷洞契任掌李龙伊,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刘召史,欲为收养。新井里契任掌朴兴蕃,今月二十六日本洞路傍,得四五朔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若镛,以礼曹言启曰,领敦宁府事臣兪彦镐收议草记批旨内,收议事,更遣礼郞捧来可也事,命下矣。发遣郞厅,更为收议于领敦宁府事臣兪彦镐,则以为,臣昨于千万梦寐之外,伏承史官偕来之命,德意如天,恩造罔极,惝恍感泣,不知所出。继而礼官复临,令臣更为献议,臣于此,尤不胜万万悚蹙。臣之冒昧登程,方向近京之地者,实由于庆礼在迩,秪为粗伸微分之计,而至于莫重莫大之仪节,乃敢以大官自处,遽然仰对,则诚恐益增其唐突之诛,屡辱俯询,一直泯默,此又臣罔赦之罪也。第伏念,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是日是礼,其于天理人事,固是十分当然者,则若其节目之间,前既有大臣、礼堂之佥议,后将有内阁、玉署之博考,惟在圣明就此折衷,以完盛典而已。臣心神惚,言不知裁,尤不任战栗俟勘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奉审,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江原道放未放启目粘连高城郡勿限年定配罪人元有朋,春川府徒配罪人尹铉锡,三陟府徒配罪人李忠佐,当初所坐,俱系不轻,不可遽议疏放。元有朋,举之仍秩,尹铉锡、李忠佐,依新颁定式,以勿限年改录之意,分付道臣,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金化李盛春,铁原金翰周,平康黄勉喆,春川尹铉锡,三陟李忠佐,俱以徒年,应在遇赦即放之秩,并放,高城元有朋,系是勿限年,姑减一等为良如教。又京畿放未放启目,粘连本府所管罪人,只有仍秩三人,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乔桐柳兴源、高行俭,朔宁元弼新,放为良如教。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放未放回启判付内,金化李盛春,铁原金翰周,平康黄勉喆,春川尹铉锡,三陟李忠佐,俱以徒年,应在遇赦即放之秩,并放,高城元有朋,系是勿限年,姑减一等事,命下矣。李盛春、金翰周、黄勉喆、尹铉锡、李忠佐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而元有朋,姑减一等,以徒三年改录事,一体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放未放回启判付内,乔桐柳兴源、高行俭,朔宁元弼新放事,命下矣。柳兴源、高行俭、元弼新并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尹蓍东疏曰,伏以,惟天眷佑有德,我殿下光御二十载,睿孝上格,多福诞膺,殿宫享无疆之寿,圣子长遇物之诲,迺于正元吉辰,煌煌三册,次第亲上,缛礼顺成,贺仪载举,臣民颂祷,小大同情。念臣负罪甚重,勘律最轻,杜门屏蛰,不比人数,迩来六七年所,无非省愆追尤之日,加以痼疾缠身,床玆长委,老母在堂,傍侧难舍,精理人事,忧遑切急之中,每窃惟念,滓秽如臣,厚蒙生死肉骨之恩,而辜负至此,则扶将任便,喣濡之幸为小,衅孽转积,幸逭之惧滋大,日夕危悚,如穷无归。今者千万梦寐之外,新命有陨自天,以臣为吏曹判书者,奉旨以来,乍惊乍疑,仰感俯怵,不觉冰炭之交中也。臣孽由自作,死无所赦,而斧钺不加,涣渥过隆,起废之职,遽叨天官,天地之德,不可胜量,叩谢义重,何敢逡巡?第臣于是任,曾经二大政,识蒙才短,无一善状,速谤招怨,理必无幸,毕竟人言发于既递之后,至以刊改清选为请。又因庙议甚峻,拔弃荐拟,则铨衡一步,即臣永谢之地。伏惟圣朝,礼遇臣工,廉防攸关,无微不烛,亦无不曲遂下情。顾臣踪地之万分臲卼,无路一谢,圣明之俯赐矜谅,岂待臣辞之毕乎?四违严召,惶懔欲死,玆敢略具短章,仰渎崇听。伏愿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可误授,察臣情之非出例让,亟命镌削臣职名。仍许刊去臣仕籍,得以养母馀年,歌咏圣德,以卒覆焘生成之恩,千万至祝。臣于治疏将上之际,伏承恩教旷绝,累行谆复,开释诱导,如父诏子,奉读以还,声泪俱迸,虽臣自解,何以加此?攒手九顿,惟期衔珠结草之报而已。到此地头,义当竭蹶趋诣,他不暇顾,而臣之情势,如右所陈,不敢冒没承膺,以添放肆无忌惮之诛。咫尺修门,无望趋簉,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更望亟施违命之律,以警具僚,以肃朝纲,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慰释备至,宁更言私?卿其勿辞,即速入来开政。
○吏曹参判李益运疏曰,伏以,五庆咸凑,三册诞举,冈陵齐祝于大庭,情礼克伸于閟宫、臣忝叨近密,获睹盛会,懽欣鼓舞之忱,有倍常品。仍伏念,臣即儱侗一贱品耳。以若庸愚,有若遭逢,受恩罔极,而莫效尘刹之报,与世龃龉,而初无丝萝之援,乃是同朝之所共知,而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只缘我殿下,不知臣不肖,随事熏陶,曲费造化,前后误恩,迥出寻常,内外扬历,罔非逾滥。至于年前三铨之特除也,冒死陈恳,获蒙体谅之恩,臣庄诵恩教,阖门攒祝,至今追思,感泪被面。窃庶几从玆以往,摆脱华膴,奔奏夙夜,以为一半分报效之道,故向来恩资,古所称命德之器,而进秩有异于权要,职名自如于银台,臣果晏然就职,若固有之,不敢为随众辞巽之计。千万不自意,今日朝参之班,威颜咫尺之地,亚铨新命,有陨自天,臣五内失守,苍黄迸出,实不知措躬之所也。既殿下爱之欲生,故曲谅于向日之哀号,而今忽加之以千不近万不当之任,殊恩异渥,愈往愈隆,臣惝恍震凛,若陨渊谷。古人云,儿伤于饱,臣伤于宠,臣之今者所叨,有甚于蚊山蚷海,不特宠与饱而已。左右思量,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况出处去就,大关廉防,臣于往岁辞疏,至不可以手奉政曹之牌,足踏延英之砖,质言于殿下之前,则今岂可贪恩恋宠,扬扬冒出,甘自归于前后两截之人哉?政命已下,天牌屡临,而官职去就,非所暇论。至若鉴识之不明,见闻之孤陋,历数廷绅,又莫臣若也,而犹属例让,尤岂敢拖长其说,重自陷于不诚之科哉?恩命之下,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收还臣新授爵秩,使名器无滥,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曲谅于三铨,亦从徇俗中出来,此时岂敢追提,更望格外之处分?卿其勿辞,斯速行公。
○工曹参判金履翼疏曰,伏以,百禄鼎至,五庆咸凑,缛礼已成于献册,贺仪载举于呼嵩,天人胥欢,臣庶齐忭,区区舞蹈之诚,实不胜容喩。仍伏念,如臣庸愚,百无肖似,幸值圣明之际,偏沐生成之泽,节次推迁,已叨绯玉之列,自顾悚蹙,如集于木者。盖亦六载如一日,则至若日前所被宠擢,尤岂臣梦寐之所及也哉?册宝将进之际,恩牌忽降替绅咸之中,宠章遽侈,使大庭瞻聆,莫不耸动,即地拜谢,虽伸微忱,满心兢惕,历日靡措。夫以我殿下则哲之明,慎简之念,未知何所取于一介最下姿,而前既曲费圣念而庇覆之,今又迥出常格而超擢之,不念罔功之赏,特侈逾涯之宠,在臣义分,固当含恩戴德,何敢为逡巡之计?而第念二品职秩,即是命德之器也。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窃据,以贻清朝之羞者明矣。臣若晏然若固有之,扬扬无所顾惮,则过福之灾,没廉之诮,皆属臣身,不足自恤,而其于累圣简玷名器,何哉?今于水部部gg特g除之下,既未即承膺,岁元朝参之班,亦不得趋簉,玆敢略入文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收臣滥叨之资,仍治臣违傲之罪,使公器不至终坏,私分得以少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朴宗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熙运旷前,五庆咸凑于是岁,三册齐举于元春,閟宫荐裸,圣孝益光,大庭呼嵩,群情同抃。仍伏念,臣之保有今日,复齿人类,一则殿下之恩也,二则殿下之恩也。情势之至大者,不可以文字陈恳,感祝之至深者,不可以言语鸣谢,默默周行,有除辄膺,自处以无故之人者,今已六年于玆矣。然犹有自诿者,曰该司外官也,曰宿趼往役也。今此三铨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也?臣愚迷不肖,自速大戾,十年白简,祸色如火,门户之覆,如隔薄纸。当斯时也,若非我殿下再造之恩,则臣之无此身久矣。拔之坑坎之中,置之衽席之上,节次收录,以至今日,若夫西邑之所遭罹,又是清朝士夫之大羞也。绣启道查,狼藉无馀,上焉而孤负恩造,下焉而污蔑家声,俯仰悲䩄,如不欲生。及夫判付之下,而诿之以见欺,谕之以方长,辨烛护惜之圣意,蔼然十行之间,臣双擎九顿,血泪被面。不料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以若前后之遭罹,有若前后之拂拭,虽使臣磨顶放踵,赴汤蹈火,亦所不辞,而况区区处义之可论哉?叩谢既急,廉防反轻,谓之以模棱不恤焉,讥之以贪冒不顾焉,非臣之全没酌量也,官职之漫歇,亦使之然也。臣既以此自待,而知世之亦必以此待臣,窃又死罪,妄谓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前既积费造化,仅置臣于安全之域,则今不应更縻以要官美职,重使臣而颠沛也。天曹清衔,夫岂万而一近似于臣身哉?臣自奉除旨以来,震懔罔措,五内失守,日过午而不能自定,诚不似前日捧诰之只切感祝之私也。岂殿下只欲以荣臣之身,而不顾名器之至重耶?臣若诿以叩谢,又复冒没,则是真鄙夫之不知耻,而无以自解于公议也。至若铨衡之地,任大责重,既非臣之所可拟议者,则诚不敢更事覶缕,以涉例让之归也。三牌之下,进身无路,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谅衷恳,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免。仍治臣违傲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中批自有斟量,尔其勿辞,即速察任。
○教摠戎使徐龙辅书。王若曰,掌三辅藩屏之责,玉节才颁,统一营管辖之权,金钺特授,眷玆保障之地,寔汝箕裘之任。惟卿,家近观津,班联奎阁,文武俱备,处事不差权衡,姿性温良,律己一遵绳墨,黑头跻亚卿之列,休戚与同,素誉承乔木之家,倚畀也重,念彼汉北锁钥,实是海东干城,水陆相连于沁乔,左右成猗角之势,金汤克壮于畿甸,缓急恃掇士之方。顾今数百年升平,不无一二事弛纵,仓簿才经厘正,尚有待于修明,军务渐就恬嬉,讵或缓于训练,玆当易帅之际,宜轸择人之谟,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𭏝恢壮猷,祗服宠命,铃下缓带,要藉羊叔子风仪,禁中谈兵,岂让毕内翰筹策?於戏,自梧掖近密之列,虎符生辉,移棠阴旬宣之治,雉堞增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有榘制进
○教京畿监司徐有防书。王若曰,端门法座,时属一初,畿辅重藩,职是三按,前度今又,匪罚伊荣。惟卿,珪璋雅仪,盘错利器,一心向国,出入迩密者殆卄年,二难同朝,历试内外而跻八座,眷彼诸路二千石,最玆畿甸卅七州,辟垒gg壁垒g近接城𬮱,任八陵供护之职,旌节坐镇山海,兼三道保障之衔,朝廷命令之所先由,地同内外陕分治,廊庙𬣙谟之必与议,责比东西厅诸医。况玆隋城,奠万年之基,尤重方岳,当一面之托,庆辰初回于花甲,酌斗之缛礼将开,孺慕冞切于羹墙,启銮之吉日已卜,供亿洒扫之先期整办,周民部之出纳不烦,父老士女之挟涂欢迎,汉长吏之管领专畀,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水原府留守、开城府留守、都巡察使,卿其克体特补之宠,毋替宿趼之誉,缓带中营,恢乎游刃之地,轻车熟路,慨然揽辔之风,凡厥禀裁,自有典宪。於戏,棠阴之旧绩尚在,想见部曲之喜来,奎壁之清班暂移,讵无轩陛之昵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晩秀制进
○教平安监司金载瓒书。王若曰,汉制出由九卿,人望时或外重,虞廷询咨四岳,庙议必须佥同。矧今举措之一新,尤合小大之历试。惟卿,贤相国肖子,真学士令誉,精白自居,铨地戎垣之沛乎有裕,雌黄不到,险涂末俗之超然不群,刚方疏坦,而综物则分寸靡遗,恺悌祥和,而律身则绳尺不苟,予自有简心之殊知,卿则励许身之素蕴,眷玆关西一镇,实为海重藩,田制遗箕圣之馀,民易使而俗易教,户役仿先王之旧,法则美而弊则随。上国之冠盖星驰,厨传供亿之相续,边门之银货辐凑,驵侩奸蠧之多端,四十州城池关防,孰知茧丝之可损,屡百年休养生息,渐致衣袽之或疏,加以边邑之歉荒,尤值公私之罄竭,殆同残枰败局之势,实难支吾,苟非熟路轻车之才,畴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往殚嘉猷,追孟博揽辔之风,澄清一道,恢范老藏甲之略,弹压四门,樽俎折冲,可以近怀而远服,冰蘖励操,庶几吏戢而民孚,自馀禀哉,有掌故耳。凡厥政务,宜肩乃心。於戏,缓裘带于第一江山,必多南楼之馀兴,阻冠佩于九重天陛,若为北斗之每依,卿其往哉,予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公辙制进
○传于李肇源曰,重臣徐鼎修事启语,以台臣起伏之处稍远,只闻其槪,略加措语,赐批矣。今见书入之举条,甚不称当,此而循例启下,是岂保全终始之意乎?更当下教,原启姑为留中。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仁政门。行朝参兼行次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丁若镛,假注书赵台荣、吴泰曾,事变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南公辙,待教徐有榘,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出肃章门,至仁政门,降舆陞座。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典仪唱四拜,百官四拜讫。上曰,时原任大臣及次对应参诸人就坐,领敦宁兪彦镐,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行司直金持默,左参赞洪秀辅,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副司直李敬懋,兵曹判书金载瓒,工曹判书李时秀,行副司直徐有大,行副司直申大显,行副司直李汉丰,刑曹参议赵,行副司直尹行恁,行大司宪李在学,行大司谏徐迈修,执义崔献重,司谏鱼锡龄,掌令洪受浩、李心传,持平洪秀晩、李允行,献纳申𪰺,校理朴吉源,副校理郑来百、尹鲁东,正言沈鎜、李重莲,修撰韩致应、徐有闻,副修撰李羲甲,以次进伏。彦镐等曰,向因庆礼之无前,玉体连日劳动,况今朝寒尚峭,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彦镐曰,今日朝参,即岁后一初之大朝会也。臣于近年以来,连蛰乡庐,凡系朝廷事务,如聋瞽之于声色。但于日前,得见佥知权裕疏,其所胪列东浚之罪状,见之未半,心骨俱颤。不意近密之列,有此妖慝之贼,至于事事言言,无一不出于矫诬圣躬,则自古乱逆,何代无之,而未如有东浚之穷凶且憯。今日耳目之官,方在登筵,自有声讨之论,可请当施之律,而无或以身之已死,有所靳持。特于公议峻发之初,夬赐处分焉。履素曰,东浚之奸凶妖邪,固不可一一尽举,而只就其关系圣诬处,为今日大小臣子之声愤讨罪,不容少缓,而谠言才彻,鬼诛先及,今其情节之穷核,当付之有司之请讨,而如许妖凶之徒,若或以已死,而不即施律,则乱本无以惩而王章不得伸。惟俟公议之发,而即赐允从焉。秉模曰,权裕疏中,虽曰千罪万恶,而此犹在渠,薄物细故也。至于矫诬二字,此一事,即万戮难赎之断案也。权裕之疏出,虽幸其奸凶之可以诛讨,而尚患其情节之未尽彰露,及夫前吏判自鸣之疏,节节有据,言言有证,凶丑之窝窟可破,乱逆之根柢可拔,此正明世道靖人心一机会也。臣等猥忝三事,不能逆睹奸萌,而先制乱本,则臣等亦不可谓无罪矣。憙曰,诸大臣所奏,皆已尽之矣。矫诬圣躬,虽或一事二事,已是人臣之极恶大憝,而就见徐鼎修疏下之语,可知其夙宵经营,无非假托藉卖之事,今不可以已死,而或靳极律之施矣。臣虽耳目不广,不能早闻其奸凶之彰著,而所叨者股肱之列耳。今玆声讨之最晩,多愧于权裕矣。上曰,既知如此,宁有所惜?而其间庆礼稠叠,刑章非时,故姑未有处分矣。言责自有三司在耳。若无他奏,原任大臣,先为就座,次对为之。履素曰,此守御使沈颐之状启也。以为,本厅三营束伍及左右部牙兵今春合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诸路,既皆停操,一体停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此摠戎使申大显状启也。以为,本厅三镇束伍军兵今年春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也。与守御厅不可异同,一体停操,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三镇为某邑某邑,而军兵几哨乎?大显曰,三万矣。上曰,三万之数,何所指乎?大显曰,八哨矣。上曰,虽幸累百年升平,民不知兵,而身居戎垣重寄,不知军哨之为几何。至以三万之数,归之八哨之军,该将事诚极骇然矣。履素曰,摠戎使申大显,身为帅臣,今于俯询之下,不知军摠之为几何。且以北汉事言之,昨年饷谷,多以钱捧,而所捧之数,比诸详定,又多加数,亦非时直,民怨狼藉云。极为骇然,不可置之,为先罢职,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水原留守赵心泰所报,则以为昨年穑事大无,各样还谷,因朝令停退,以其新捧元数取耗,较诸一年放下之数,则其中租条不足二百五石零,龙珠寺还谷昨年停退米耗不足,为二十四石零,太耗不足,为十二石零,俱系支放之需,某样谷中如数给代为辞矣。既是支放之需,则不可不给代,分付道臣,以附近邑常赈耗中,限此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所报,则以为碧沙驿每年应役,以吏奴婢二千六百四十二名所捧贡钱五千四百六十二两,分排用下于所属十驿人马料资等各项应下,而吏奴贡钱荡减,为三千三百七十九两,停退为三百八两,荡减三千三百两之代,就赈厅会录某样谷耗条中,量宜划给为辞矣。昨年蠲减,非但此驿有难,随报随施,更令十分节约,以不可不给代者,指数报来,然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所报,则以为,蓝浦等八邑渰死人生前身役新旧还上荡减事,依湖南所下处分,一体举行为辞矣。既有湖南已例,一体荡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今年诸道䀼政,已为就緖,奉命之臣,亦言其保无捐瘠,朝家德意之无远不曁,有可想见,而第念民间谷贵之患,每由于富民之闭籴。盖荒年劝分,事系民弊,自朝家亦尝禁饬,而至于私赈之人,前后自朝家收用,激劝之方,靡不用极。如今荒岁,尤宜激以重赏,俾有捐财活民之实效,古人所谓私赈邻里,济活多人者,岂下于奔走干谒,请嘱得官之人者,诚为至论。先以此意,知委于设赈营邑,以为耸动兴起之地,亦或有助于荒政,而嗣后褒赏之典,恐当随其人地高下及济活多寡,勿令落莫,故敢此仰达。上曰,既非勒分,真皆出义者,前已许报庙堂,有此一条路,则卿之此言,亦可谓行于其中矣。〈出举条〉履素曰,近闻南邑上纳木疋之输置邸吏家,而未及入库者,忽为无赖辈作党掠取以去,其数多至百馀疋云,故事甚惊骇。臣于顷日,分付捕厅,使之讥捕矣。既捉其党,又执其赃,而其为首者,尚未捉得,专事迁延,有若隐讳。捕厅之设,虽系私家失物,犹当极意诇捕,况此莫重公纳,至有白昼窃发,踪迹已露,赃物亦捉,而以首犯未捉之故,见失物件,全未推得,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若不严饬,后弊难言。该捕厅大将,为先施以罢职之典,当该捕校,亦为重绳,仍令多发讥捕,刻期捉纳宜矣。上曰,依为之。该大将,令该府拿问处之,待跟捕捉纳后,捧供以闻,可也。〈出举条〉秉模曰,昨年诸道身军米钱木蠲减,实是罕有之恩典。而若请一一给代,则虑在虽继,必须十分节省,各自排比,期于限新捧,以入当出,然后始可合于古人所论歉岁之政,以此意申饬中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禀定之事,别无他条,窃有区区仰达之怀矣。今番恢荡之典,寔出广庆之意,臣岂敢渎扰之为惧,而至于金吾文案之或放或赦之类,俱是极逆大憝,过中之举,一何至此?乱逆之辈,自古每希赦令者,职由于此。虽以赦文中语言之,宥赦之典,只及于死罪以下,何尝有不念轻重,无所防限,如今之为哉?虽以简、骥诸凶贼也,而或以岂不生还,或以为岂可追理,刑政之失宜,恐贻圣德之累矣。上曰,此禁令也,虽政院,不敢露出名字,此则入量以奏,可也。履素曰,臣虽极为惶悚,而伊日所下传教,即为还收焉。关系之莫大,而岂不可口奏𫓧钺乎?秉模曰,丹书较之台启,尤有所重,惟愿三思之加。上曰,无他所奏,则就座诸宰,入奏,可也。秉鼎曰,东浚之罪稔恶盈,绽露无馀,今日诸大臣同声之讨,即天经地义,殄灭他不得者也。上曰,既有大臣三司,卿则就座。载瓒曰,今日殿座时,承旨诣阁之前,五卫将侍卫,先入阁内,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五卫将,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华城城役役粮,贸置于京中,而该留守赵心泰,以转输之难,要与华城田税,相换以用,此是京外俱便之事。且有昨年已行之例,许施似好,而田税移换,事体不轻,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仲春不远,江冰将泮,舟桥造成,恐不可缓,待江水快解,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臣待罪喉院,遵奉禁条,不敢违越。凡于三司讨逆之章,以罪人姓名书呈者,辄皆退斥,有若以壅蔽为能。虽有讥詈本院者,或恬然坐受,无所为愧,而彼三司之臣,亦以其言之得彻圣听,自以为幸,遂于大惩讨大义理所关处,不敢拈出罪人之为某为某,作一讳姓慝名之章,囫囵说去,苟且弥纶,只如塞责而止者,则喉院亦相顾而喜曰,若是然后,可以无事,始许呼呈,或有批或无批,而院以为例,台不为耻,此今日之痼弊也。夫国家之置喉院,三司者,其义须如是,而喉院,三司之所以事殿下者,其义亦须如是耶?天下之事,不诚不仁,孰大于是?而习俗胶痼,义理湮晦,以致国纲之日颓,世道之日卑,而末流之为弊,将至于无国而不可救正,甚可惧矣。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亟收喉院所在诸条禁言之令,以光圣德,以幸国事焉。上曰,言虽不可谓非,亦不得已之事也。〈出举条〉锺显曰,皇坛望拜礼,当有禀定事矣。上曰,何不于昨日陈奏,推考,可也。敬懋曰,训局陞户抄上之式,法意甚美,黠校健卒,多从此出,而近来外邑,全不致意,其所抄上,多不合伍,间以贫残无依之类,苟然充数,塡伍未几,逃亡相续,徒归往复推现贻弊之科。揆以亲兵所重,诚极寒心。今当式年抄陞之时,宜有别般定式之道,升户中如有逃亡之弊,则该邑守令,草记论勘,次知乡色切族中,另择代定事,出举条,预先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禀事诸宰鳞次进奏,如无更奏之人,三司进前,可也。在学等进伏奏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向日合辞两启之已传而未彻者,亟命捧入,仍赐允兪。〈九字刀割〉〈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邦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在学等曰,噫嘻,痛矣。郑东浚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憸邪奸谲之性,济之纵恣滥猾之习,事君而乍阴乍阳,贪权而患得患失,假托疾病,而行止极其闪忽,窃弄威福,而气势转益炽张,钼制一世之口舌,辇输八路之货贿,朝野目之以凶国之人,亲族指之以亡家之子,罪稔恶积,厥惟久矣。而此于渠,犹属细故,最所绝愤而极痛者,即诬我圣躬也。渠之顶踵毛发,罔非恩造,则苟有一分秉彝,固当生死向国,而枭音难化,獍毒愈甚,营为未充于壑欲,则乃蓄怨怼之心,情状莫逃于渊鉴,则渐生背驰之计,昼宵揣摩,惟以诪张擅弄为事,政令施措之允合天理,而无不诋毁之,用舍黜陟之皆出造化,而隐然藉卖之,做出奖用者必死,罪斥者必死之说,使清朝搢绅之列,皆怀疑惧之心。逆如善复,凶如时伟,而或谓之官太高而至死,或谓之势所归而见忤,乃以惩讨之义,归诸疑胘之案。至于一二大臣之曲加生成者,亦谓之疑而欲除,朝廷馈问之厚风,谓不可以上闻,朋侪过从之常事,谓不可以登彻,青衣之典章可考,而肆发凶言,紫禁之深严何如,而敢为伺察,凡系圣上之动静事为,无不指无而谓有,以实而为虚,言言而曰圣意如此,事事而曰上教如彼,渠既自处以贵近,故一世之人,互相传讹,骎骎至于圣诬之莫可卞明,人心之莫可晓譬,即此罪恶,万戮而犹不可赎矣。国家何负于渠,而穷凶极恶,乃至此也。声讨之尺疏峻发,凶慝之情节毕露,而忽地径毙,真赃益验。若以鬼诛之先及,反忽王章之亟施,则圣诬何以夬卞,人心何以底定乎?请郑东浚追夺官爵。上曰,佥知权裕初疏之批,言之悉矣。无罪则共享乐利,有罪则随罪勘断,以渠近密之踪,取此声讨之论,所以致此,可谓万死难赎。收其职牒烧火,以为为人臣怀二心者之戒。〈出举条〉在学等曰,国之所以为国,惟义理与堤防,而近年以来,义理渐晦,堤防不严。至于今番赦典处分,而荡然无馀矣。或放释或抹去,有若寻常罪犯之遇赦疏决者然,殿下何为而有此万万过中之举也?国是由是而不明,民心由是而靡定,请还寝金吾赦单中诸罪人疏放抹去之命。上曰,俾伸公议,未必不为究竟法,依启。〈出举条〉在学曰,吴翼焕将取姑与之说,实与浚贼矫诬之罪,一串贯来,东浚虽毙,穷核其情节,尚有翼焕在耳。言未及毕,〈半行刀割〉上曰,赦单中提出名字,已有饬谕,则又何敢乃尔耶?仍〈四字刀割〉命书榻教曰,大司宪李在学递差。在学遂退出。〈六字刀割〉上曰,次对如有所陈之事,则陈之,可也。献重曰,权裕再疏,郑昌顺三字,明入其中,而入启之后,刀擦墨抹,颁布之本,无痕没迹,殿下虽急于庇覆,岂可于公车文字,删削句语,不念国体之有损,后弊之无穷乎?昌顺,附丽奸贼,恣其毒性,潜构暗煽,最称腹心,如此憯慝之类,不可掩置于搢绅之列。请郑昌顺为先施以削职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献重曰,今日朝参,即我殿下光御二十年月正大朝会也。三阳载回,一气旁达,天时届转移之机,人心属惩创之会,此正君臣上下警惕淬励大奋发大振作之日也。洪惟我殿下,临御以来,治法政谟,一是皆以诚信为务,公正为本,使民日迁善而不知,是宜孚感之效,可及豚鱼,而噫,彼奸邪不逞之种,暗地纠结,盗弄威权,忍负推心置腹之隆恩异渥,敢售摇手瞬目之奸情慝态,欲张声势,则藉卖成习,欲笼货利,则凭托多端,或巧于窥觇,而匿影眩惑,或急于承望,而恣意舞弄,端倪莫诘,诖误转甚,凡在荐绅,夫孰有听信然疑者?而闾巷之煽动人心,难保其必无,凶徒之诪张诳惑,此诚我殿下备尝艰险于几年春宫者,而岂料大明中天之后,魑魅鬼蜮之徒,复踵前习,一如向日之为也?然而渠辈则稳享荣利,圣躬则积受诬污,为今日臣子,腐心痛骨,如不欲生,政在于此,而此辈之驯致此境,苟求其咎,亦由于我殿下任用之不审,驾御之失宜。便佞侧媚,则意其有妇寺之小忠,煦濡涵育,则冀其如龙蛇之或变,乾断不挥,坚冰已凝,臣愚死罪,窃以为我殿下本源工夫,犹有所未至。其于听纳应接之际,不免为私意所牵,宵小之类,得以投间而抵隙也。顷日批旨中即予反省之教,此诚圣人不远复之会,而朱子曰,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便是药,请继自今,益懋省察克治之工,屏涤邪翳,澄清泥滓,以光圣德,以靖世道焉。上曰,言甚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献重曰,权裕再疏露名之后,恕之以中路归正,其所归正,未知有何证据,即其自鸣疏中某也某也之为何逆为何贼,渠既亲听而详知,则何不早即发告,而今于被论窘遁之后,始乃陈章吐实乎?即此一款,有不可以一疏自鸣,有所容贷,而雄阃思补,失刑大矣。请徐鼎修为先施以屏裔之典。上曰,自劾之中,兼暴事情,此而执言,近于驱勒。况必欲全保,曲费造化之馀,又发此启,万万乖当矣。〈出举条〉献重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而适往江郊,除旨忽下,继以召牌俨临,日已迫昏,家人未及斡旋,遽悬在外,臣得闻此报,待城门苍黄入来,则朝参有命矣。他不暇顾,冒没登筵,而昨夕称外,今晓出肃,虽缘事势之巧凑,其为去就之颠倒,义分之悚懔,已无可言,而及论徐鼎修事,不惟不赐允从,乃反以乖当驱勒为教,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噫,鼎修之名,既登简书,其曰中路归正,则中略以前,其为陷溺于奸贼,有不可掩,而臣之所论,初非别般罪名之构成勒加,则臣则自以为得当,而只缘臣诚浅辞拙,不能见孚于君父,由前由后,臣之情踪,有不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自劾者谓之陷溺,非乖当乎?卞明者谓之不掩,亦可乎?今当淬励之会,宜念精白之道,而言之者若是喷薄,是岂成说?姑为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允行曰,向来佥知臣权裕疏中卞圣诬三字,在人臣之道,其所卞明,不可一刻少缓,而伊时处三司之列者,玩愒度日,嘿无一言,分义所在,万万寒心。请不言三司诸臣,并施谴削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秀晩曰,请核吴翼焕之罪,未及毕说。上曰,持平洪秀晩,为先拿处。〈出榻教〉迈修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迈修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迈修等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迈修等曰,东浚事。上曰,已从宪启矣。〈原启未下〉迈修曰,以我殿下二纪之治,反顾一初之政,不啻魏徽之十渐,而贾谊之六叹矣。殿下尝斥戚幸,而今日朝廷,反让于戚幸之用事,殿下尝远宦妾,而今日风俗,有愧于宦妾之求媚,虽无权奸之可言,而狐鼠之窦穴自穿,虽无威福之下移,而蛇蚓之盘结莫解,凶竖窃弄,群听荧惑,圣德之贻累,非一二计,世道之受污,殆千万计,物态日趋于虚伪,人心日就于诳疑,将无作有,倚假幻真,城市之回夜为昼,便作借口,闾巷之左餐右粥,至谓彻聪,如是以往,少康尚矣,将作何许世界乎?以殿下之明圣,穆然深省,窃恐丙枕明发,而开回悟之端矣。此是更端谋始之一大机会。请慎终如初,以为光圣德挽世道之方。上曰,言言切实,可谓不负所知,当留意矣。迈修曰,言路之不开,实为当今之痼弊,虽侧席而求之,虚心而纳之,难保疏远之必达,而阙遗之皆闻,况殿下于近日以来,见言者之有不槪于圣心者,则辄设禁令,继而下不忍闻不敢承之教,天经地义之不容隳坏者,以此而禁之,君仇国贼之在所讨复者,以此而禁之,以为御众口箝一世之资,于是乎嫩者恇怯而怵畏,巧者从以为之辞曰,吾所言者,虽是撑天亘宙之大义理,而今玆禁令,亦非臣子一刻承闻者,转相告戒,较量推度,义理堙塞,是非紊乱,将使国不国而人不入,夫止乱息邪之谓禁,而今也则不然,仇贼共戴而禁不得讨,忠谠赍愤而禁不得言,曾谓殿下学问之高明,从谏弗咈,而乃有此万万过中之举耶?请还收诸般禁令,以为靖世道开言路之方。上曰,设禁岂乐为?不得已也。不允。〈出举条〉迈修曰,世道乖谬,民志陷溺,言念今日之国势,若蹈虎尾,税驾无地,此诚忠臣志士痛哭流涕之时也。苟使辅弼之地,能尽承佐之责,则朝廷之恬憘,风俗之颓败,岂或至此?而中书一步,便为养闲,前席六对,不过随例,首揆则为国耇成,只以大纲委揽,不可以庶务相烦,而左右相则自被简擢,宜思淬励,以酬知遇之隆,而秉轴之后,一无猷为,坐视岌嶪之危,不念担着之重,以至至尊独忧,百隶俱懈,臣窃为之慨然也。请殿下克轸备官之戒,益慎置相之方焉。上曰,所奏,是矣。〈出举条〉锡龄曰,惩贪有国先务,我殿下光御之初,处分赫然,为监司守令者,率皆精白一心,有不敢一毫染指,而民蒙实惠矣。十数年来,一切相反,若有攀援势利之力,则全不顾忌,恣行不法,争取王氏之阿睹,甘犯扬傅之四知,马毙车折,都聚一室,而听闻则起疑于无疑,传说则其然而岂然?殆若伏莽之戎,隐薮之物,人莫敢指斥,言念及此,宁不发竖而胆掉,若其一二惩贪之典,除非墙壁无依之残弁,必是偿命无人之冷荫,刑政之倒置,物情之愤惋,容有极哉?请勿拘大吏,另行惩创,俾惠泽及民,中外解惑焉。上曰,依启。〈出举条〉锡龄曰,有国所重,铨选是已。近日居铨者,不能精白一心,仰体特畀之至意。以昨冬大政言之,东铨则注措不公,偏陂难掩,西铨则货财盈门,靺韦解体,公议益愤,物情尚骇。请前吏曹判书李致中,前兵曹判书具庠并削职。上曰,依启。〈出举条〉锡龄曰,前判书郑昌顺,本以蛇虺之性,挟其穿窬之智,暗地情迹,不出于依附权幸,满腔揣摩,惟急于陷害善良,是所谓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者也。请郑昌顺铨衡文任之望并改正。上曰,与两铨长官师相规之语有间,不允。〈出举条〉𪰺曰。噫,发仓赈廪,圣人之遗训,减租蠲役,明王之仁政也。我圣上今日宵旰一念,靡不用极于发赈蠲减之政,而旋以拯济之策,询于庙堂,责之道臣,复以民瘼,问于中外,三司之臣,方患庙堂无策,道臣袖手,彼言责者,固当奉承圣意,各陈恤民之方者,道理当然。而臣日前,始伏见校理安策上疏,则其所措语,不过曰赈恤有弊,又曰使守土之臣。预立法禁,痛治流丐,此所谓策之一言,固丧邦者也。渠虽曰以还赈饥,贻弊于农民,彼流丐之民,独非殿下之农民乎?策也只知赈恤为流丐者设,而不知农民之为流丐者也。民冬则犹或糟糠可食之物,而明春则稍实邑外昔之中富以上,无论班族与庶人,等是饥民耳。非赈则将尽为流丐,然则今年之流丐,尽是常年之农民,岂有农民与流丐之分异者哉?其所谓严禁流丐者,是何心肠也?臣未知古亦有是言否。渠所谓无赖作队者之贻弊闾里者语之,常年则固或有之,而彼凶年之民,饥则呼入,寝则寻䆴,蓬头鬼面,相逢为群,相会成队,负幼携老,叩门而乞怜者,亦皆无赖之类乎?是乃仁人君子之所恻然处,而策言如是,是可忍耶?若使殿下用策之言,停其赈还,流丐之三四人已上闾里乞食者,尽抵罪而严治,则生者无人焉。是策也驱殿下半国之民,转之于沟壑者也。策之罪不容诛也。修撰高宅谦,以遐乡贱踪,为人巽软,全没知识,而宠置三司之列者,特恩故也。别谕之下,渠当竭蹶上来,详陈民情,以为图报之计,而其所陈达,横说竖说,初无一言之可观,末乃以蠲减太过等说,登诸章奏,有若沮害圣德者然。不可以无知无觉,置之于不足数之科。请前校理安策,前修撰高宅谦,并命刊正。勿复拟望于三司之职,以惩其罪焉。上曰,言之不审,已知之,安策削职,高宅谦罢职,可也。〈出举条〉𪰺曰,言路者,国之元气也。今番权裕之请讨东浚一疏,实由我圣上疏释吴翼焕之盛典也。一脉元气,不泯于培养之中,有此尽言之风,从此以后,圣朝之言路,不患不开,而彼洪秀晩者,敢斥翼焕,不遗馀力,而复欲置之死地而后已。彼秀晩者,实欲沮戏我圣上培养元气之盛德者也。秀晩之罪,斩亦可也。请持平洪秀晩特施远窜之典。上曰,下语虽过,洪秀晩之举措则骇然,依启。〈出举条〉献重曰,吴翼焕将取姑与之说,此实诬圣躬之根柢,其与奸贼之诪张凶言,一串贯来者也。今此诸台之欲卞圣诬,先讨翼焕,此诚天彝之所同得,臣分之所当然。而噫,彼申𪰺,抑独何心,乃反右袒翼焕,扶护翼焕,敢曰殿下奖用翼焕,故有此权裕之疏,至以洪秀晩之论翼焕,反请远窜,秀晩之才发翼焕之名,而未及毕说,谓以有损台体则可,右翼焕而反罪秀晩,此诚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一大变怪也。此而允从,则将来之忧,有不可胜言。臣谓洪秀晩所施远窜之律,移施于申𪰺宜矣。上曰,不但洪秀晩事启语不审,安策事亦然,微事相规,辄加极律之目,生疏之外,骇妄甚矣。然以今假饬之时,能为此异于人之举,此所以循例赐批者也。并与洪秀晩,勿论,可也。〈出举条〉重莲曰,平安监司金思穆,多年秉铨,注拟一听于奸贼,雄藩按节,苞苴日输于窝主,狐媚之态,舆儓唾面,狼贪之毒,行路戟手,渠以戚畹之列,忍负宠遇,甘作怪鬼,究厥心肠,尤极痛恶。请金思穆为先施以罢职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重莲曰,今番整理之任,不轻而重,将使卤簿清严,舆卫整肃,虽在寻常执事之列者,不可不斋沐虔诚,恭趋职事,而郞厅郑华淳,居在奸贼之比邻,薰染臭秽,蠲洁难责。请郑华淳姑先改差。上曰,依启。〈出举条〉鎜曰,顾今第一痼弊,即经术之不明也。窃𣊺gg瞯g我圣上,自在春邸,禹阴是惜,文食不遑,及登宝扆,万几无暇,而留神经传,发为谟训,独奈何世不率教,草未尚风?经学二字,便属芭篱,拘检则放倒,辞气则鄙悖,间或有敦《诗》、《书》而说礼乐,不免群讥而众笑,平日恒居,不看一字,公会稠座,都是俚语。虽殿下中朝发叹,亦未见实效,盖因人无标准,朝乏矜式而然。请招延山林读书之士,以明学术。上曰,所奏切实,依启。〈出举条〉鎜曰,爵禄即砺世磨钝之柄,而近来官方之混淆,久为有识之窃叹,随人吹嘘,从他笑骂,铨家多属流品,文苑或厕常调,瀛逆则失于排比,台通则近于闲杂,除目一出,物情骇惑,殆不识人间有名胜宦业,如是而何以劝当世之士夫乎?请另饬铨曹,汰其浇滥,以清仕路。上曰,依启。〈出举条〉鎜曰,平安监司金思穆之偏荷简拔,历肠崇显者,即我圣上,特以念旧之意,推及其身也。固当小心饬躬,以酬国恩,无忝家风,而今乃一反其道,凡于媒荣图私,东钻西刺,态色可恶,手脚已露,其负圣简坏世美之罪,不可不正。僚台所论,极其严峻,诚为得体,而第其请律太轻,不可无警。请前平安监司金思穆加施屏裔之典,正言李重莲推考。上曰,过矣,不允。〈出举条〉鎜曰,前参议韩晩裕,不守乃父之本色,反效近日之哓俗,自叨三铨之后,益见其处心诐险,持论乖悖,不可无警砺之方。请吏曹参议韩晩裕削去仕版。上曰,苟有是也,可谓负先。风传何可尽信?然得此题目,极为非矣,依启。〈出举条〉吉源等进前奏曰,东浚之罪,可胜诛哉?未及毕说。上曰,如是则便是三司俱发,尔等就座。鲁东曰,此是一国之公论也。上曰,入侍玉堂并禁推。〈出榻教〉上曰,固知谏长之能胜任,而俄者所奏,极庸嘉尚矣。左相老且病矣,至于右相,尤何颜见我乎?仍命书传教曰,临门朝参,思闻昌言,而有何献替之事乎?谏长之斥,可谓自速。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并免相。又命书传教曰,领敦宁府事兪彦镐,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拜相。又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徐龙辅为摠戎使,牌招传授命召及教谕书。上曰,新除授摠戎使,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备局堂上徐龙辅,有司堂上差下。〈出榻教〉上曰,股肱耳目,一体相须,君臣交孚,自古为然,而予于检校直提学,窃有所慨然者。仍命书传教曰,既闻大臣引咎之言,而太涉雍容,检校直提学徐有防,特补畿伯,当日辞朝。又命书传教曰,摠戎使徐龙辅,前任畿伯,交龟后即为牌招,使之受符。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京畿监司密符,以第三十三符颁给。上曰,工曹判书李时秀许递。〈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政曹俱旷,行副司直尹蓍东,吏曹判书除授,行右承旨李益运,参判除授,行副司直朴宗甲,参议除授,并即牌招开政。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日朝参,六卿之长,当为备员,近见其人筵席直截之奏,多有叹服者,中批虽靳,举直宜念。内阁提学沈焕之,特畀司寇之任,仍令牌招行公。上曰,平安监司之代,即为拟荐,待下批当日辞朝。〈出榻教〉上曰,执义崔献重递差。〈出榻教〉上曰,当该注书,事过后汰去。〈出榻教〉刑曹判书沈焕之牌不进。上曰,刑曹判书沈焕之,更为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六卿犹未备员,行大司成李家焕,工曹判书除授,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前判书李时秀,兵曹判书除授牌招,受符仍令先侍卫后谢恩,兵曹判书李时秀牌不进。上曰,兵曹判书李时秀违牌望勿施,仍以前符,申饬受符。〈出榻教〉上曰,大臣置处,今日政为之。〈出榻教〉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李益运,参议朴宗甲牌不进。上曰,违牌政官,更为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今日即岁首朝参之日,而此时即一初淬励之时也。交济相须之功,不委于股肱而何委?治之不徯志,俗之不从欲久矣。三事百工,人不事事,致令劳逸易处,而浮靡日甚,虚伪日加,谗謟日滋,欺瞒日痼。有一于此,朝廷将不得为朝廷。况兼有而并萃于十馀年来,后有良史氏,书之简策,以今日此时,为何等世界乎?自顾治象,多负初心,中夜绕榻,不觉寤言,辅相之责,何时不紧重,而是日重卜,注意也尤不泛。以今之样,变今之规,拭眸延颈,涣然翻然之效,望在卿等,承佐之地,激之扬之,拯之济之,俾予遂初心,尊朝廷于三古,则卿等之嘉惠,当如何?爰立之辰,先敷中心之万一,卿等安心,即为肃命,听予面谕事,遣入侍承旨,传谕于左右相。左通礼跪启礼毕。上乘舆还内,诸臣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平安监司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平安监司金载瓒,以次进伏讫。上教载瓒曰,使卿出尹西关,意有在焉,威生于廉,简以制烦,予所责之于卿者也。载瓒曰,一年之内,骤陞历扬,世无如臣比者,臣之辞疏,实非随例饬情之语也。既不得蒙允,今将辞陛,而履盛之惧,不敢自安矣。上曰,往哉勉旃。上曰,被论及禁推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丁若镛进伏。上命书榻教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榻教曰,违牌政官更为牌招。又命书传教曰,吏判处义,万万过矣。以丁未冬持平金遇国疏中一语,如是固执云,而遇国之说,不过清望二字,则此特泛持之斥,何关于铨堂?且况大臣荐望事,亦出于未知事实,未悉本心而然者。此以为引,则委折未照烛之前,自上亦有并与前望勿为举论之教,到今亦可处义于此事乎?无论如此如彼,荐望之或删或添,其例不一,或有年老而乍拔者,被论而暂停者,此等人,亦岂可以此为自划之端乎?冢宰何许重任,礼使最重廉防,决不以决难可强之情地,若是勉出,然则出膺可乎,不出膺可乎?二者之中,取舍之义,较然明甚。深夜渎扰,一味屡违,果于义分,得无未安,吏曹判书尹蓍东,从重推考,更即牌招,使之先入侍后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
○乙卯正月二十六日二更,上御诚正阁。吏曹判书入侍时,左副承旨兪汉宁,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吏曹判书尹蓍东,以次进伏讫。上教蓍东曰,久始见卿矣。俄者传教及批旨,悉已谕意,而到今不必追提往事,伊时果不知事实之如何,兼欲休且用之矣。今不用卿,更待何时?蓍东曰,圣谕及此,臣何敢辞说,而前后罪戾,如山其积,复登前席,此生已休。不意今者,谬恩及此,臣诚不知措躬之所。且况臣之衰朽疾病,虽数日之间,实无供剧之望,毕竟偾误,姑且无论,其为累圣德而辱朝绅,当如何哉?铨曹之任,非比闲司漫职之随行逐队,而五六年来,闭户穷蛰,不接外人,人情世态,全然聋瞽。如是而安得握政柄而进退人哉?上曰,见今朝廷,宁有退居之人乎?非不欲业已用卿,而荏苒之间,已至多年。卿之当初所遭,俄闻承旨言,以韩用中事见弹云,此则过矣过矣。监司时事,到今尤无可言,其间卿之不用,即予之不能用卿也,非卿情势也。虽以金遇国事言之,亦从近日窥觇中一套出来者,固知之矣。蓍东曰,臣岂敢筵席分疏,而由前由后,莫非臣罪矣。上曰,顾今世道,如水益下,激扬之道,惟在及今振砺,卿湏勉之。且况骥显时所犯,亦不足尤卿。蓍东曰,其时事,天夺之魄,自陷于罔测之科矣。上曰,大抵其时,卿亦不安于朝,故休且用之,到今岂必追提?蓍东曰,日前上册宝时,进参散班,躬睹盛礼,颂忭之忱,得随人后,虽即退死,无所恨矣。今者所叨职名,实是梦想不到处也,身可縻骨可粉,而不知图报之万一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李晩秀〈内阁直〉。行右承旨洪仁浩〈未拜肃〉。左副承旨李儒庆〈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同副承旨丁若镛〈坐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曺锡中〈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肇源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具㢞,持平李东冕牌招启辞未下,执义宋焕箕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饬教,而兵曹参议权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议权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假注书赵台荣汰去,代以曺锡中为假注书。
○传于洪义荣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整理之任,难付生手,堂上中虽有移职之人,畿伯自可仍带摠帅,亦为仍任事,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都承旨徐迈修许递。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李儒庆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三司现告中应在乡而上京者,众所共知情势,而近始甄复者,老病者,并拔。
○传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华城武科,初十日为之事,分付。
○兵曹,来二月初三日水原、广州、果川、衿川四邑武士武科初试时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二中。
○以前吏曹判书李致中,前兵曹判书具庠削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官师之规,自是美事,以其启语,拟律则太过。至于前兵判,本来稔知其疏阔,设有风传之嚣嚣,明是见欺,于其人何有?以此以彼,削职俱过矣。以罢职改付标。
○李肇源启曰,校理朴吉源,副校理尹鲁东、郑来百,修撰徐有闻、韩致应,副修撰李羲甲禁推,校理金铣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开政。
○洪义荣启曰,禁府之替当该曹之举行委折及不待传旨启下,遽先收取一款,查实以启事,命下矣。依下教查实,则昨日原传教颁下之后,误为分付于当直都事,至捧承传,而前判义禁沈颐之,招致都事,使之收取以来,仍往金吾,躬检烧火云。该府之不待传旨启下,径先收来,大违格例,亦关后弊,而臣等之初未察饬,混同分付,致有此举行之错误,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职牒烧火,既非该府之所管,而设令应为之事,不待具书启下,不待传旨启下。又不待该府之承传文迹者,后弊诚有难言之端。昨夜有所处分,因命查实矣。观此启语,该府事节节骇然,虽以重囚拿来囚之例言之,具书传旨承传三层文书,虽皆如例启下之后,判堂持纸笔,躬诣委官之前,使委官手书当拿人姓名,然后以其所书者,进至榻前,举纸备览,然后还授刑房承旨,承旨招下位同义禁,出给发遣之都事,王府之格例则然。而昨日事,既非发捕,又无搜探之成命,幺麽收来告身,何至于越格送都事,而草记中𫍲验云云,其为错谬,甚于迳先举行。且闻承宣言,吏曹据例来索,亦不出给云。可谓事未前闻,愤惋自愤惋,掌宪自掌宪,决不可以递差而止。判堂施以不叙之典,虽以该房言之,不禁院隶之迳呼当直,而其后,草记,亦无一言捧入。当该承旨,亦并罢职。都事则虽不足责,亦不可轻勘,令该府考律重勘,府吏严刑惩砺事,分付该曹,此传教亦为载之故事誊录,以防来许无穷之弊。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宗铉落点。
○禁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具㢞、洪义荣、李汉丰落点。
○丁若镛启曰,臣与左承旨洪义荣坐直矣。以禁府堂上,今方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肇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丁若镛启曰,新除授都承旨黄昇源,资是嘉善,而左承旨洪义荣,乃是嘉义,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许递。
○传于丁若镛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开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仁浩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刑判批下,牌招察任。
○丁若镛启曰,刑曹判书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诸道放未放回启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判书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丁若镛曰,过矣。更为牌招。
○以五卫将尹说、李宗宾、李东芳等拿处传旨,传于丁若镛曰,何足责?分拣。
○传于丁若镛曰,传旨书下,事体何如,而草供贴连之承传字划,胡草乱写,可谓前所未有,前此严饬何如,而终不知严畏为何物。当该注书李允谦,为先汰去,令该府拿囚,严问取招,以为重勘之地。
○以时囚罪人朴基正草供及郑景祚等草供,传于李肇源曰,爰辞体貌,何等严重,则猥杂莫甚,因已可骇,而其中朴基正、姜文会之删却事实,敢以三人箚七人疏等语,肆然发口,比诸沈铢直谏先箚后实疏之实状,可谓诈实判异。此等草供,何可判下?基正、文会用诈不以实之律,勘放后,草记,赦令才过,定配收赎,铢则特放,其馀削职放送。
○礼曹,来二月初三日行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取禀单子,奉教恭依。
○丁若镛,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三日景慕宫春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丁若镛,以礼曹言启曰,臣与户曹判书臣沈颐之,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退黄别纹席地衣馔卓床巾四件,曲水座面纸一浮,笾十五个,篚二个,大樽羃一个,小樽羃二个,鼎羃三个,扃二个,筚二个,砂樽二个,砂分儿三个,砂磷五个,砂大楪五个,砂楪匙五个,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草芚三部,御斋室风遮草芚三部,香大厅二十张付地衣一浮内十张,典祀厅抹楼十二张付地衣一浮内六张,房十张付地衣一浮内五张,红䌷衣四件,皂䌷衣十九件,白䌷中单十七件,白䌷裙十九件,白䌷带七件,进贤冠十二部,价帻冠十部,皮弁冠六部,幅头一部,金铜革带五件,白布袜七件,乌皮履十五件,冠服所盛柳笥一部,锺流苏一层,罄雉尾羽二层,雉尾照烛一坐,上端锺罄结红索二艮衣,干四个,瑟二坐,弦一角,槌三柄,风物柳笥一部,罄悬丝二把,加乃杖夫坛上甲黄幕一浮三十一幅内七幅,甲黄帐一浮三十四幅内一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各十一幅内各四幅,甲黄帐二浮各二十六幅内四幅,油遮日六浮各四十张付内五张,白布遮日一浮五十幅内九幅,白䌷木内挥帐二浮各十四幅内四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各十四幅内四幅,黄线丝大束乼一艮衣,黄线丝中束乼二艮衣,黄线丝小束乼四艮衣,黄线丝三甲所三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一艮衣,中束乼三艮衣,小束乼三艮衣,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各二十五幅内八幅,馔幕油遮日二浮各三十张付内十张,白布遮日一浮二十幅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十幅内二幅,中束乼二艮衣,典祀厅白布挥帐二浮十幅内一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三艮衣,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二十幅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十幅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各二十张付内六张,中束乼二艮衣,彩花单席一立并破,坛下方砖十六立,四面曲墙涂灰从享位紫的䌷褥,内外洪俎床一坐,典祀厅架子一部,红䌷衣二件,白䌷中单二件,舞翟一个,镰一个并渝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丁若镛,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八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设行事,单子启下,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散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若镛,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二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三日春享大祭亲行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而今月十七日景慕宫动驾时,禁卫大将,率本营骑士及守、摠两营受料军留阵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为先后厢,马军三哨,禁军二番随驾禁军,率守、摠付料军,弘化门南大路留阵,其馀留营置之,出还宫,当由馆岘,以此分付,可也。
○丁若镛,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姜世靖考律重勘事,命下矣。姜世靖传旨内,职牒烧火,不但例自吏曹举行,况台启今始启下,或捧承传,则岂以榻教之听传教者,先为举行乎?虽于轻罪之发配或拿囚传旨启下及承传公事,踏印之前,不得举行,而今见禁府草记,不待传旨,迳先替行,吏曹之事,后弊所关,不可无饬,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以金赎矣。姜世靖,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丁若镛,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𫍲gg搜g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若镛,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世𪟝,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职忝元辅,昏聩聋瞽,千万古所无之奸贼,潜伏至近之地,掩翳太清之光,而莫能逆折奸萌,先行致讨,以至今日,圣诬莫卞,民志靡定,臣悲愤欲死,绕壁徊徨,而焉用彼相,政为臣准备语也。即见谏长启语,虽以忠厚之风,曲为臣地,左相、端揆,俱被劾去,则同居三事之列,敢为幸逭之图哉?惭悚恧惕,尤无容措。况当此清明之会,淬砺之治,上而宣扬圣明之德化,下而底定一世之风习,其责专在于辅相之任,如臣衰癃,不省事务者,冒居首相之职,中书政事之府,依旧作养病之坊,则殿下虽欲至治徯志,安可哉?伏乞圣慈,亟赐斥退,无妨贤路,以幸国事,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未尝以筋力责之,卿何必为引于谏长得体之论,而卿况见恕,折言者言耶?安心视事。仍传于丁若镛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刑曹判书沈焕之上疏曰,伏以,昨日殿座时,臣入侍前席,伏奉除旨,以臣特陞正卿,畀以司寇之官,惊惶退出。仍伏读圣教下者,一行恩纶,既煌且隆,有非至愚贱臣所敢承当者也。始焉惝恍,继以涕泗,五内不能自定也。噫,千古人臣之所难得于君父者,臣乃造次得之于圣明之世乎?夫司寇者,内官之重任也,臣则当世之庸品也。以若庸品,拟若重任,太不近似矣。驽怠尚可以服轻车而登峻坂也,樗栎亦可以作雕梁而构大厦也。以臣之一儱侗,置八座之列,备六官之长,而责之以禁暴乱而平讼狱,则决知其负圣简而败厥官也。臣虽不足道,岂不贻羞于清朝之缙绅乎?臣自揣量,万无堪承之望,玆敢沥血陈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谅臣肝膈之至恳,亟命收还臣新陞之秩,以终雨露生成之恩。仍治臣中夜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感激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前后筵席,卿能言无不尽,是岂俗所谓能言之士所能及,是乃嘉乃,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李时秀疏曰,伏以,三阳载回,五庆咸凑,圣孝冞光于上册,舆诚获伸于呼嵩,太平万岁,自今伊始,蹈舞欢声,洋溢八域。仍伏念,臣昨忝侍卫之班,昵陪香案之前,忽于千万匪意,伏奉特下恩命,以臣为兵曹判书,庚牌俨辱,促教继降。天威咫尺,不敢荐违,遂不免苍黄冒膺,而恩实出于梦寐,身若临于渊谷,惊惶震越,历宵靡定。臣姿性浅率,志气荏弱,本非担重之器,又无需时之具。徒藉家庭之緖训,谨守布素之拙分,而通籍二十馀年,无一事猷为,无一分报答,遍掦华贯,滥跻卿列,每一思惟,不觉骍发颜而汗浃背。区区所自期者,惟在于奔走百执事之末,以少效涓埃殚竭之愿。今玆所叨国之重任,统辖五营之节制,甄别一世之靺韦,掌卤簿而地近陪扈,摠禁旅而责专警卫,戎务铨柄,兼有并据,六官之长,最称权要。如臣眇然一措大,何尝髣髴乎此,而举以畀之,不少难慎?年纪则尚浅少也,资历则太骤躐也。欲以试可也,则卤才贱品,莫逃渊鉴矣。将以备位也,则宿望新彦,不患乏人矣。臣诚莫知其何以致此也。噫,臣之父子兄弟,厚蒙圣恩,顶踵毫发,皆殿下赐。况自近年以来,哀荣之典,旷绝同朝,拔擢之私,追引先故,瞻聆所及,莫不感涕,臣心铭镂,天地无极?若臣材力之所逮,忱诚之可效,则汤火不避,况于官职乎?趋承之不暇,何敢饰让乎?诚恐官非其人,宠逾其分,上玷清朝综核之政,下违先臣满盈之戒,毕竟偾误,可立而俟,其所以孤负生成之泽,不止臣一己之颠沛而已。夤缘一肃,虽因事会,晏若固有,断无其望,玆敢略具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明,特推体下之仁,曲察由中之恳,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仅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自是傥来,卿其勿辞行公。
○同知郑东慎上疏曰,伏以,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东浚之穷凶极恶者哉?矫诬圣躬,而将心已露,窃弄威权,而世道日坏,背驰义理,疑乱人心,恩造莫报,反怀怨怼,凶言肆发,而无所忌惮,逆节毕彰,万戮犹轻。国家何负于渠,而凶国祸家,至此之极耶?噫,臣等之所惭愤痛惋者,万倍于他人。臣家世受国恩,谨慎相传,食禄四百馀年,未尝有忘先负国之人,而不幸今日,如彼凶贼,乃出臣族,骨颤胆掉,如不欲生。臣之诸宗兄弟,义不与此贼联名并行,敢将王导灭亲之义,窃效辅果别族之举,臣之同行,易以秀字。臣东慎,改以东慎,臣东简,改以秀简,臣东观,改以秀观,而名系朝籍,不敢擅便,玆敢援例冒渎于黈纩之下。犬乞圣明,俯赐谅察,特允所请,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同知郑东慎上疏,传于丁若镛曰,凡事各有界限,况改名一事,自有金石之典,前此如许之人,亦有考法不许之事,则未免越例,此疏还给。
○乙卯正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丁若镛,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放未放文书,不可迟滞,时囚多人。禁府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开坐后谢恩。上曰,时囚捧供,皆以草供,二更捧入事,分付,可也。又命书传教曰,诸道放未放回启,因判堂之姑未出肃,尚未举行。刑曹判书沈焕之,即为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守御使姑勿出代,摠戎使兼察,牌招听传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李晩秀〈内阁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儒庆〈坐直〉。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丁若镛〈缘故出〉。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曺锡中〈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闵锺显,左副承旨李儒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具㢞,持平李东冕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洪受浩,持平李允行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儒庆曰,南坛祭享,与景慕宫春享日相值,南坛祭享,以初一日为之事,分付该曹。
○传于李儒庆曰,享日涓吉,何等至重至慎之事,而有此不审,致有特教,改卜吉日,掌礼之地,溺职大矣。礼曹判书闵锺显,罢职。
○传于李肇源曰,荡涤,以重赦令也,依启,为伸公议也。其在信王言重庆礼之道,岂可许久仍置?禁府赦文书荡涤之类,依初下教奉行事,分付。禁令不但自在,如是处分之后,更有何执言之端乎?若或复提此事,则虽不冒禁,直书姓名者,当随现严处,堂箚以下,政院焉敢呼望?该房知悉。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末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昨日处分,出于矫俗习之恇怯迫隘,稍欲反回于宽缓朴实之气像,为世道深长之苦心至诚也。事在目下,不得不如彼处分,今以僚堂之引义,更于中权重任,若或乍罢旋叙于其时判堂,则是岂处分之本意乎?虽曰与闻云,而长官之首勘,其例不一,岂敢若是过引乎?然情势不可不许令容措,以重四维,诸堂罢职,分拣下教,勿施,以越捧五等勘罪,今则毫无更引之端,即为牌招,传授命召。
○传于洪仁浩曰,兵判批下,更为牌招察任。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李时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沈焕之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仁浩曰,兵判批下,牌招察任。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兵曹判书沈焕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授符体重,岂可经夜?从重推考,仍以前牌,严饬去来牌不进,勿捧传旨。
○以户曹判书李时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以户曹判书李时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肇源曰,户判批下荐俎之任,义重骏奔,岂敢言私于宿斋之时乎?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洪仁浩推考传旨,传于李肇源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朴宗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显陵令李是铨,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宗甲,行右承旨洪仁浩进。黄昇源为吏曹参判,李升运为校理,李廷显为敦宁都正,赵宗铉为同经筵,沈焕之为同成均,李时秀为司仆提调,徐龙辅为尚衣提调,金颐柱为缮工提调,李圣圭为内赡提调,丁范祖为活人提调,金持默为长兴提调,慎性真为吏曹佐郞,李得养为工曹佐郞,杨仁垕为武烈司参奉,故县监李匡说赠吏参例兼,学士卢德男赠工佐,学士卢大荣,赠工佐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沈焕之,参判柳谊病,参议权裕未肃拜,参知任希存,左副承旨兪汉宁进副司直李在学、徐迈修、李庚运、申𪰺、李鼎秉、李瑞朝,副司果韩光植、林景镇并单付。
○传于李儒庆曰,整理诸事,司仆举行伙然,提举不可不兼带,司仆提调李时秀,整理堂上一体差下,使之察任。
○传于李儒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儒庆启曰,来初三日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秉鼎,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启曰,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时,礼仪使当为塡差,而礼曹判书未差,祭官单子,不得修整以入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开政。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姜世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姜世靖六代祖𬘡,扈圣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基正、郑景祚、沈铢、姜文会、金孝秀、申绚等草供。传曰,爰辞体貌,何等严重,则猥杂莫甚,固已可骇。而其中朴基正、姜文会之删却事实,敢以三人箚七人疏等语,肆然发口,比诸沈铢直陈先箚后疏之实状,可谓诈实判异。此等草供,何可判下?基正、文会用诈不以实之律,勘放后草记,赦令才过,定配收赎,铢则特放,其馀削职放送事,命下矣。沈铢特放,郑景祚、金孝秀、申绚削职放送,朴基正、姜文会以诈不以实律,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基正、姜文会告身尽行追夺,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收赎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朴基正八代祖忠后,宣武功臣,姜文会十代祖渍,靖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本府所管平安道罪人仍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碧潼李运彬量移,肃川李乐培,宣川李文喆,孟山金愚,义州赵亨逵,龙川张志默,肃川金履锡,泰川金履容,并放,朔州具𬘘,减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本府所管黄海道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中平山府河弼晋段,同罪之李盛春,既已蒙宥于江原道放未放启本,不可异同,放。延安府充军人姜五成,丰川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镇祜,殷栗县徒配罪人李义和等段,其所罪犯,俱系不轻,有难遽议,疏放。姜五成、李镇祜,并仍。李义和,依新颁定式,改录于勿限年秩事,分付道臣,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启,平山河弼晋,延安姜五成,丰川李镇祜,并放。殷栗李义和,白翎具纯,椒岛李淧,并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放未放回启判付内,碧潼李运彬量移,肃川李乐培,义州赵亨逵,龙川张志默,宣川李文喆,孟山金愚,肃川金履锡,泰川金履容,并放,朔州具𬘘,减等事,命下矣。李运彬,黄海道长连县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碧潼郡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李乐培、赵亨逵、张志默、李文喆、金愚、金履锡、金履容,并放。具𬘘,减等,以徒三年,改录徒流案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道放未放回启判付内,平山河弼晋,延安姜五成,丰川李镇祜,并放。殷栗李义和,白翎具纯,椒岛李淧,并减一等事,命下矣。河弼晋、姜五成、李镇祜,并放送。李义和,减一等,徒二年半定配。具纯,减一等,徒三年定配,改录徒流案事,分付道臣。至于李淧,关系甚重,减等之典,不可遽议,不得奉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禀秩中金化金钵段,罪虽不轻,到配稍久,放送为白遣,金世辉段,罪名深重,发配属耳,仍置为白乎旀,沈绥镇段,所犯虽似乡战,到配年久,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平海李海遇,金化朴泰万,淮阳卞大珍,通川朴成得等,并减等为旀,狼川李昌起,有随从之别,放送。金城金世辉,杨口金润玉,平昌沈令镇,杆城金致权等,并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未到配所罪人江原道三陟府鱼用圭,罪关私掘,不可轻议,仍置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永宗金弘老,抱川金汉星,振威权汉玉,龙仁郭思仪,涟川朴乃玉,南阳乐铉,竹山李英春等,并放送事,分付为旀,同罪之一放一漏者,待诸道文书毕回启,卿以意见,论理草记为良如教。
○左议政兪彦镐疏曰,伏以,臣猥蒙洪造,复厕周行,区区寸忱。惟愿依近觚棱,优游散秩,上承德音,下伸微分,此心炯然,神鬼可质。乃于临门朝参之日,获登前席,忽伏承相职复授之命,惊惶憻惕,神爽飞越,实无以措躬。继又银台之臣,临宣圣谕,首尾累百言,所以责勉而教导之者,委曲郑重,有逾恒例。臣于是,益复惶愧交中,不知圣明何所取于臣,而又有此非常之误恩也。噫,臣之顶踵毛发,罔非圣恩,欲报之德,天高地厚,虽使蹈赴汤火,尚且不避。况玆积年屏废之馀,重烦收召,复置岩廊,眷渥有加,委畀至重。苟使臣有可以一分借手者,顾何敢逡巡前却,费辞饰让,重自犯于辜负之诛哉?惟其疏迂昏愦,触事茫然。凡系世务,都不通晓,虽在强壮之时,固无望于趋事赴功。况于蒲柳已衰,神精顿消之后,尚可论其承佐弥纶之责乎?此不惟臣之自量者已熟,天日之明,亦应俯烛其实状矣。至若圣旨之敷示,亶出求助之盛意,凡今日朝象之泮涣,世道之乖谬,民生之困悴,何莫非俗bb治b不从欲之故,而只缘臣等之无状,独使至尊,忧劳于上,至有此绕榻之教,奉读钦仰之馀,又不觉其激感。今玆三阳之开泰,政属一初之盛会,天意之眷顾维新,人心之祈向方切,而爰立之举,曾不难慎,毕竟委之于至愚极陋已试万效之一贱臣,则臣诚惝恍惊惑。窃恐拭眸延颈者之相顾瞠然,有以议朝廷官人之得失也。臣自承新命,神魄遁丧,历屡日而靡定,今始披沥肝血,冒死号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谅察,亟命收还臣议政之命,使臣得以获全拙分,则不但臣之没齿衔恩,其于国家置相之政,亦无滥充苟授之讥,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见朱子封事,至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蕲向方切,未尝不敛衽三复,读至屡遭。卿于重卜之辞本,首拈斯语,揭为全篇之第一义,有是哉卿言,卿言即予言也。予所瞿瞿而努力者,正在请事斯语,而值玆体天顺人之会,仰循休命,俯答众心,其几善端,其渐阳复,时难得而易失,事易毁而难成。予当锐意,卿勿却步。孟子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更为卿诵之,卿须即起肃命,弘济国事。仍传于李肇源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右议政蔡济恭疏曰,伏以,臣自承恩除,五内惝恍,历日如痴,实不知何以为计。盖臣身虽未退,而心之退久矣。人之为身,心为主身为其次,心苟退矣。身之退不退,固不足论也。今于恩命之下,固守初计,以无负此心,决知为出处第一义矣。第更思之,臣之身体蠢动,尚今备数于人,罔非殿下赐也。臣虽顽愚,尚具彝性,寻常恋主之诚,宁或犬马不若?以故每当趋簉筵席之际,仰聆玉音初降,则暗暗欢喜,心不自禁。及其退出,虽明知其来日复入,拜辞故迟,惘然如失。若令久违,中心之怅缺回徨,当复如何?枢府,漫司也,固可养闲,自然迹阻天陛者多。今以议政之任,宣召不置,于臣心,何暇以负乘为愧,而不自幸瞻觐之有路耶?况殿下不知臣庸陋无取,今于近八昏耋之年,不忍终弃,复置之辅相之列。或意其少剔奸薮,稍整悖俗,期勉之意,溢于十行别谕之中。臣于此,不思死生以之之图,则是顾念身家之义重,尽瘁王室之义轻矣。臣岂忍为是哉?第又念殿下之尊宠臣礼遇臣,非私于臣也。盖责勉其一分报效,而顾臣即老悖无省觉之物耳。以其躯壳,强依前样,行步不至太躃。日前批旨,至有精力过人之教,而其中之事事健忘,言言失次,见闷于家人,取笑于知旧,殿下或未之察也。今夫已老之木,自外观之,根干枝叶,或似无损,察其内则液枯虫蚀。若遇天风一过,居然仆之地矣。臣之饰巾待尽,朝不谋夕,与此何异?中书养病,古人尚云不可。顾可以尸行肉走者,拟议于其间乎?况以蔑效于已试言之,遭逢尧、舜,非不专也。五载相府,非不久也。以国事则殆至于日非,以朝象则不耻其患得,以民生则困苦益甚,以风俗则乖败无馀。甚至于调戏官家之贼,缔结奸徒,盘据城社,谓天可诬,谓人可瞒,暗地诪张,无非贻累圣德,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则臣于其时,威不足以瘅戢,明不足以打破,使之潜滋暗长,至今日而窝窟自绽,有相如此,何补于国?他馀不事事,姑无论,即此而臣之罪,只见其合施大何,而未见其可以重踏中书之硏也。今殿下发叹于治象之多负初心,中夜绕榻之馀,发号施令,百僚改观,政宜峻选一代宿望,以畀匡济之责,而乃以如臣自来不甚任者,举以与之,曾不难慎,而所责励者,尊朝廷于三古也,激之扬之也。极之济之也,殿下此教,不几近于北其辕而求至于越乎哉?此非随例饰让之言,今日事理,断断如此,臣之欲以岭海为期,不敢为进身之计者,非为身也,乃为国家也。呜呼,臣之去就,由前而言,则不忍不进也,由后而言,则不可不不进也。臣于是,以两者,百尔商量,有惺然而悟者,由前者恩也,由后者义也。昔汉之凭异,告于光武曰,义虽君臣,恩犹父子,臣之于殿下,实君臣而父子也。以恩以义,有何间然。然殿下臣之君也,臣殿下之臣也。圣人既以君臣主义,昭揭万古,则于是乎恩之不可掩义也决矣。臣既以难进之义,决定于中,殿下亦岂不使臣,成就得一义字乎?若夫先朝定式,以伊后相府之不能遵守者,不无其人。臣虽不敢更事烦陈,而其为惶蹙不安,尤不容形言,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递臣职,改卜贤德,使国势赖以巩固,私分得以少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于卿,所取者气也,不挫不铄,屈既如之,飏亦然何,曾以江湖岩廊,换其槪乎?谮夫莫信,非予之明也,巇涂即夷,非予之力也。自初攻卿,不以其道,巷议腹诽,谅非阿卿,爰立之日,夹路睹快,予之用卿,特顺人情也。大抵今时,无是故馁耳。尝以大冬严沍,拥食呵冻之老人,喩于俗操之低浅,卿能记有否,国无皆勇之将,而军无皆勇之士,虽不必鸣金鼓耀戈甲,噪呼噑呶,争城争地于猝然勃然之间,其振发而作兴,人人知有所不为贪者廉懦者立,呻呓为之浏湸,萎苶变而崱屴,使没模棱之习气,一朝焕然从革,馁者不馁,尊朝廷于三古者。予则蔽一言曰,气为帅也。然揠之则反为害焉,勿亟勿徐而勿求备,不偏不倚而不务胜,始似落落难合,卒乃荡荡偕归。于是乎初志遂而能事成,治可从欲,沛然行其所无事,其责顾不关于卿等股肱之列者哉?卿即幡然,思日协赞。仍传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兵曹判书李时秀疏曰,伏以,臣于前判义禁沈颐之不叙之命,窃有万万惶愧者。再昨逆浚职牒烧火命下之时,误闻当直之呼,徒知共愤之义,都事之不当擅送,传旨之未及启下,都未觉察。竟至径先举行,自犯违越典宪,而臣既待罪该府,适参班联,判堂出传之际,臣实始其议。今于判堂重谴之下,其何可以职在下僚,罪轻薄递,厌然自恕,不思首实之道乎?乍罢旋仍,误恩愈隆,感激惶恧,靡所容措。深夜违召,分义都亏,受符体重,已至经宿,而区区廉防,上关四维,因仍蹲冒,断无其望,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明,特察同被之恳,亟降当勘之律,以严法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沈焕之疏曰,伏以,臣才被不敢当之误恩,株守未固,义分是惧,冒肃新命,益切兢惶。千万不意,又伏承本兵特授之命,臣于此,惊陨震懔,五情失守,殆不省所以自措也。噫,臣庸愚钝滞,百不犹人,猥荷特达之知遇,厚沐不世之恩渥,次第历扬,滚到九卿之班,何莫非累则哲之明,贻同列之羞者,而至于今者恩命,尤可以仿佛拟议于如臣者类者耶?臣即一老学究耳。不但军旅之事,素所昧昧,又况半世郊居,衰病为年,靺韦之士,罕接其面,而今忽畀之以摠制戎权,进退武列之事,则是何异于猿狙之冠服,鸡鶋之锺鼓,而亦岂所以仰望于我圣上曲遂万物,各从其性之仁者哉?臣之前后践历,谁非侥滥,则岂独于见职,敢违屡召,期遂微谅,而诚以人器之太不近似,而职务之无望堪承也。是岂可以拜命为礼,趋走为恭,而仰酬洪恩之万一者耶?玆敢披沥肝血,疾声呼吁于崇严之听。伏乞天地父母,谅察之矜怜之,将臣新授中权之任,亟赐镌改,以慎官方,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莫曰骤跻,今时则异然。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判书李时秀疏曰,伏以,臣昨夜今朝,四违严召,岂不知逋慢之为罪,而区区廉义,有不可拚弃故也。毕竟颠倒,未免冒进受符,中心惭悚,无面可显。乃于千万匪意,又伏奉地部移授之命,恩言旷绝,天牌荐辱,臣于是,惊惶感泣,直欲攒地而不可得也。本兵、度支,何等重任,而半日之内,左右兜揽,宠灵所及,道路咸耸,手奉恩旨,惝恍如梦,五内失守,不知所以置身之所,而此在臣今日私义,犹属例语耳。臣之昨今屡适,不敢进身者,即以与前判bb书b沈颐之,同罪而异勘故也。今乃未蒙同勘之典,移叨前户判所叨之职,有若初不相关者然。臣若放倒廉防,贪荣冒膺,则无耻之耻,臣何足恤?其在朝家重四维之政,顾何如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也。顶踵毛发,莫非恩造,燥湿荑险,义所不择,而今玆新命,以公以私,诚有所万万难冒者,宁被傲慢之诛,实无转动之望,玆敢略具短吁猥渎崇听。伏乞圣明,曲赐鉴谅,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毋旷重务,俾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徐龙辅疏曰,伏以,百禄鼎至,五庆咸凑,进册之大礼顺成,呼嵩之褥仪载举,臣民庆忭,易有其极?仍伏念,臣三载藩臬,一味尸素,战恐忧畏,惟大何是俟。千万不自意,特地恩命,自天有陨,戎垣筹司之任,次第联翩,臣诚惊惶震懔,莫省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未长短,圣明之所俯烛,禀赋之鲁下,而文质无当,习性之昏懦,而矫柔不得,何尝仿佛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特蒙我圣上幈幪生成之泽,疮疣百出,辄勤教牖,冥道多艰,曲费造化。自翰注至于卿月,无时而不喣嚅gg濡g,无事而不庇覆,以致世所称华贯显膴,历扬无馀,是岂臣真有其才而然者?区区所自矢者,殚竭于筋力之际,奔走于冗散之列,以小答涓埃之万一,而若乃庙堂赞划之谟,军旅鞱钤之事,非徒未学,学亦不能,则虽欲强所不能,陈力依样,殆无异于耳絮而借听,背烛而索明,不颠则沛,理所必至。而况今化理清明,百度维新,政宜简拔才彦,置之有位,以新一代之耳目,丕变积痼之弊俗,而乃反举之于众望之外,拟之于无似之身,负乘之致冠,梁鹈之取讥,犹属臣一身私故,而其于辱圣简而累圣德,何哉抑臣又有所万万切悲者?先臣曾叨摠帅,及当臣族叔有大之为元戎也,以一门两帅之有惧私心,上章陈恳,即蒙许解之恩,言犹在耳,事若隔晨。又况壮营司命,反重于训局,臣之骤跻侥滥,尤倍于先臣之宿趼,则往日之所已许之于先臣者,宁独靳之于臣身也哉?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新除摠戎使及有司堂上之任,特许递解,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知卿自在簪笔,况见职亦取处地,勿辞行公。
○工曹判书李家焕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谫劣也,以迹则至畸单也。庸陋颛愚,殆若袜线之不长,龃龉危臲,奚啻墙壁之无依?而幸逢清时,偏荷洪私,陶甄拂拭,迥出寻常,庇覆煦育,曲费造化,前后扬历,罔非梦想之所不到。抚躬揣分,非无集木之惧,衔恩怵义,莫遂循墙之愿,朝昼之趋造班联,飘缨束带,便若视以固有,中夜之耿耿无寐,恍然若惊,不知何以得此于圣明,揽衣起坐,自不觉枕席之每有馀澘矣。不意玆者,又伏承晋擢之命,惝恍震懔,此何事也?夫六卿之长,地望自别,八座之列,班秩甚峻,虽或负历已满,望实俱优,犹宜难慎郑重,非可轻授。况如臣之百无肖似,万不近可者乎?且臣以都监董役,于本月十七日,已陞嘉义之阶,恩赏谬加,涯分实逾,敢陈罔功之实,乞垂矜谅之典,而未蒙褫鞶之恩,终归饰让之科,兢惕惶陨,历日靡弛,岂意曾未浃旬?又有此洊至之恩命,此尤臣惭悚踧踖,靡所容措者,而在清朝重官方惜名器之道,亦岂容若是屑越哉?过福招灾,理所必至,负乘致寇,经有明训,反复恩惟,断无蹲冒之望,玆敢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降收还之命,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洪仁浩疏曰,伏以,岁元月正,百禄鼎至,日吉辰良,五庆咸凑。奉册宝而达孝冞光,陪殿宫而情礼俱伸,八域含生,鼓舞欢欣。臣于是,参叨近班,庆祝伸诚,趋走兴荣。千万不自意,晋秩特恩,自天有陨,臣诚惊惶震越,五内失守,历累日而靡所止届。臣之顶踵毛发,皆殿下赐耳。孱劣无所备数,而庇覆而剪拂之,冥墑之每蹈坑窞,而拯活而衽席之,山海高深,末足喩其恩造,陨结縻粉,亦难报其尘刹,则伊日呼嵩之班,昵迩耿光,获瞻缛仪者,恩至渥也,愿亦足矣。岂复有一半分梦想于罔功监资也哉?抚身章而惊在喜先,擎华诰而汗与泪迸,父子兄弟,相对攒祝。惟恐图酬之无阶秪觉盈盛之为惧而已。至于命德之不宜滥授,负乘之必致其灾,则有未敢支辞敷说,殆若循例饰让者之为也。间厕承宣,无暇控免,昨叨金吾,不敢违傲,而扬扬仍冒,寔非义分之所安,玆敢毕沥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兢蹙之如右,察臣辞逊之由中,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卯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闵锺显,行左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待教徐有渠,医官柳光翼、金孝俭、金光国、周命新、李敬培、朴春源、吴仁丰,以次进伏讫。锺显等曰,三阳虽已回泰,一寒尚此未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显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显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显等曰,医官今既待令,使之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璿源谱略》,不必待时,直为内入,可也。命书传教曰,《璿源谱略》进上进献宗簿提调绫恩君具允明半熟马一疋赐给,御牒书写官安昌君燝,校正官西清君煋,都厅正崔景岳,并依丁卯年例加资,资穷者,亦依丁卯年例,熟马一疋代给。主簿朴命球陞叙,直长林渊浩、尹秤,日浅,亦依丁卯年例,上弦弓一张赐给。监役洪章辅陞六,书写忠义李㳠、崔恩宪等,今番虽不设厅,所重自别,亦依丁卯设厅例,相当职除授。而丁卯则承传一人马帖赐给,一人令政院问于该寺捧传旨,写字官、计士、唱准、员役、工匠等,令该房该曹,取考丁卯等年例,分等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园幸在近,舟桥之役将始,而主管之人,不可不备员。况度支重务,亦不可久旷,其在重四维之道,督令受符,有非礼使之义。兵曹判书李时秀,移拜度支之任,材器相称,可谓得人,即为牌招察任。摠戎使徐龙辅,舟桥堂上差下。又命书传教曰,刑曹判书沈焕之,兵曹判书除授,牌招传授命召。儒庆曰,禁卫大将,当于来月初二日,南坛进去,而景慕宫动驾时,弘化门南路留阵,同日相值,何日为之?上曰,问于该大将,更为禀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尚镇〈牌进不〉。行左承旨李晩秀〈奉命出去〉。行右承旨洪仁浩〈斋直〉。左副承旨任希存〈斋宿〉。右副承旨李儒庆〈斋宿〉。同副承旨李肇源〈斋直〉。注书郑文始〈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俊辅〈斋宿〉具得鲁〈斋直〉。事变假注书尹致永〈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两珥。
○李晩秀启曰,同副承旨丁若镛,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存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右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以香室、景慕宫春享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李晩秀曰,亲押。
○传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闻有亲嫌,许递,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传于李肇源曰,刑工换房。
○传于李肇源曰,前参议尹得孚,承旨除授,牌招察任。
○洪仁浩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得孚,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刑曹参议改差,其代今日政拟入之事,分付。承旨则前望入之,待下批牌招。
○以校理李升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升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明日即二月初一日也。春寒尚峭,耆耇大臣以下之赴公,宜有润狭,姑限解冻,大小朝仪,许着煖帽。
○李允谦汰去,代尹致永为事变假注书。
○赵尚镇启曰,吏曹判书尹蓍东,参判黄昇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参议朴宗甲差祭,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蓍东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朴宗甲差祭,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李羲甲、申大尹为副校理,李龟云为修撰,李秉鼎为礼曹判书,洪檍为刑曹判书,尹得孚为刑曹参议,奇彦鼎为知义禁,林道浩、姜彝正为同义禁,沈焕之为内医提调,黄仁默为司䆃提调,赵宗铉为平市提调,沈焕之为军器提调,李时秀为礼宾提调,辛渐为显陵令,权大应为引仪。
○兵批,判书沈焕之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金载翼未肃拜,参知吴泰贤未肃拜,行右承旨洪仁浩进。以洪义荣、李鼎模、李殷模、沈铢、赵德润、尹鲁东、郑来百、金孝秀为副司直,韩致应、李羲甲为副司果。
○李晩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升运,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晩秀曰,只推。
○李晩秀启曰,校理李升运,副校理李羲甲、申大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铣,时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李龟云,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洪仁浩曰,定陵遣大臣酌献礼摄行香祝,咸兴本宫告由祭香祝,大臣明当奉诣,当于仁政殿月台,亲押祝贴,亲传香祝,仍行祗迎之礼,而今夜出斋于便殿,明晓先诣真殿,行朔展拜,由万安门出宫,该房知悉。
○传于洪仁浩曰,明日亲押亲传香祝时时刻,直殿展拜后,待下教为之,侍卫则别云剑外,皆以入直为之事,分付。
○洪仁浩启曰,今日承旨当为斋宿,都承旨赵尚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仁浩启曰,今日承旨当为备员斋宿,而前望单子入之,姑未点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已点下,牌招斋宿。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希存落点。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导驾,当为备员,而参议权裕身病猝重,势难行公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导驾,当为备员,而参议权裕身病猝重,势难行公,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传于李肇源曰,兵曹参议、参知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吏曹口传政事,金载翼为兵曹参议,吴泰贤为参知。
○假注书曺锡中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熏陶坊铸字洞契议政府左议政兪彦镐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控肝膈之恳,丐蒙收还之恩。即者史官临宣圣批,十行恩言,去益隆挚,臣拜稽秪承,惶陨感激,自不觉清血之交迸也。噫,臣之空疏谫劣,百不犹人者,何尝一分近似于三事之任,而前既不能力辞,终至冒没承应,周岁伴食,丑拙毕露,有时追思,惶汗浃背,到今八年之后,习俗日偸,世变无穷。肆惟我圣上,澳发丝纶,光明洒落,思所以振肃整理,则其对扬之责,专在于辅相,而矧玆恩谕,至以其几善端,其渐阳复为教,是诚我殿下体天顺人之嘉会,臣固不胜钦仰赞颂之宠灵诿以宿趼,晏然冒出,毕竟偾败,虚辱委畀之重,责勉之隆,则其为孤负之罪,奚直逋慢之比哉?此臣之所以宁犯违傲之诛,而不敢为趋承之计者也。优旨隆渥,若是旷绝,而顾乃一味缩伏,自速罪戾,岂臣乐为而然哉?诚以不敢当不获已者存耳,伏地战栗。惟愿亟被威谴,使朝纲无隳,微分少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备边司领议政意曰,政府每于岁首观察使荐,而左右相姑未出仕,臣身病添苦,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存,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边庆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观采为御营中军。
○兵曹启目,景慕宫春享大祭侍卫节目判付内,着甲胄及扈卫军官,有厅军官推牌军并除之,倭枪手、斥堠伏兵,司禁除之事,分付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来二月初十日水原等四邑武士武科初试时应行节目磨炼,后录依后使内白,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旀,初试捧单后,每邑实数,本府及三邑都数后录状闻事,预为分付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前持平洪秀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赦令属耳,为先罢职不叙,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前摠戎使申大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身为将臣,不知军摠三镇属名数,询问之下,对以骑各三哨,步各五哨,而摠为三万馀名云者,万万骇然兺除良,严饬,何如?捧还有弊,可谓两罪俱发,加施不叙之典,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校理朴吉源,副校理尹鲁东、郑来百,修撰徐有闻、韩致应,副修撰李羲甲等原情云云,系是禁推,所当直为照律是白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解见任放送为旀,凡事须各称当,始乃诚实,况告君之辞乎?不欺务实,固难责之于如渠拮据于利欲场中者,诸供无不一辞,而渠独用别语,如许习气,犹不知悛,革面新反,瞒眼依旧,徐有闻供辞乙良,勿施,过斋后更良严问捧口招以问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守门将赵运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既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何足责?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领敦宁府事金履素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不犹人,滥被洪造,致位三事,居然四年之久矣。触事昏愦,既无以担着向前,含恩低徊,又未能引分乞退,致使至尊独劳于上,而臣则恬然冒据,一直素餐,每自循省,惶汗浃背。乃者三始履端之辰,特行百僚朝参之仪,圣心求助,盈庭耸听,而如臣无似,忝在中书,曾不能发一言论一事,对扬其万一。此际谏臣之言,诚为世道之幸,臣实愧服之不暇,而勤攻之论,犹失太恕,涵容之德,特宽重诛,毕竟处分,只许递免,遂以负罪未勘之踪,反蒙释负就闲之恩。臣于是,惶陨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噫,臣罪臣自知之,以臣不肖无能,偏荷罔极之恩,委寄之重,责勉之切,迥异他人,而丝毫无补,罪戾山积,目见国事之艰虞,民忧之澒洞,义理之晦塞,人心之陷溺,而恬嬉度日,若无省觉,以至于今番奸贼之出,凶情狼藉,圣诬莫卞,凡有血气之伦,莫不惊痛愤惋,而职忝辅相,不能逆折于未然,义重沐浴,反愧疏逖之忠言,论其辜负,斧钺犹轻,若是者尚可以抗颜朝端,自处以大官,重贻清朝之羞哉?敦府新命,宜即叩谢,而踧踖惭惧,不敢为晏然趋承之计,玆敢短疏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勘臣罪负,以为辜恩溺职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当局者迷,遂事勿说,卿须安心肃命。仍传曰,此批答敦郞发牌传谕。
○判中枢府事李秉模疏曰,伏以,臣以千万无似之姿,叨千万不近之职,日月愈久,而罪戾兪积,曾无一事之淬砺,以致庶务之瘝旷,论道经邦,固非可拟于如臣,而簿书期会,亦无望于依样画葫,上而至尊独劳下而世道日坏,俯仰愧惧,若陨渊谷。日前朝参,即我圣上一初清明之会,而随行而进,逐队而退,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谏长之论,太近宛转,而递免之恩,冥出包容,罪名不加,枢衔旋降,天高地厚,欲报无由,叩谢之礼,敢稽一日,而惟此枢衔,即因相职之置处,则唐突出膺,恐坏义分,晏然泯伏,尤极悚息,徊徨踧踖,不知为计。噫嘻,痛矣。前古所未闻所未见至妖至憯之贼,潜伏于近密之列,矫诬我圣德,滓秽我太清,如鬼如蜮,情节狼藉,而臣既不能逆折奸萌,又不能先事致讨,反使忠愤之论,出自疏逖之地,而臣乃甚于聋瞽,无异木偶,轿前一奏,亦不能明白直斥,沬血痛卞,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人人之所共诛,而大官任安危之责,则人所未及诛,而宜先诛之。大官之中,臣经阁衔,而贼在近列,则僚相虽未及言之,臣当先之,而玩愒如此,伈泄如此,何莫非臣之罪也。历日兢惶,玆敢冒死仰龥。伏乞圣明,亟勘臣前后辜负之罪,以警具僚,以严国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往虽勿谏,焉得尽善?卿须安心肃命。仍传曰,此批答枢郞发牌传谕。
○乙卯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洪仁浩偕入。上命仁浩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驰诣南坛、木觅山、三角山、汉江,奉审摘奸以来。礼房承旨俟祭时,诣南坛行祀后,还奉神版于神室回奏。上命锡中曰,进去三角山,执事斋沐,祭器整洁,另加申饬,仍以典祀官,兼行大祝之事,行祀后奉安神版于神室,吴泰曾进去木觅山,白庆楷进去汉江,并以一例为之,可也。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