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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八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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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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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bb宫b。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黄昇源启曰,一阳肇生,百禄鼎至,侵晓将事,趁早回銮,真殿、閟宫,展礼伸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卿等既入来,次对,进定于今日,只入来备堂,诣阁。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儒庆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今日药院日次问安及朝廷翌日问安时,兼史互相推诿,不即待令,以致迟滞,事极骇痛。当骇gg该g兼春秋安经心、金锡泰,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万万骇然,为先刊去职名,令骇gg该g府,拿来严问。

○黄昇源启曰,假注书徐俊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改差,代以李勉昇为假注书。

○传于李儒庆曰,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俸传旨。

○以吏曹岁抄单子,传于黄昇源曰,今则三馀已过,法已行矣,试官金熙朝、朴吉源、洪秀晩,罪名分拣。

○传于李晩秀曰,政命已久,望筒尚今迟滞,身为一院之长,不能检饬,都承旨递差,在院承旨,一倂从重推考。酬应苦矣,吏兵批望筒,当刻内书入。

○传于李儒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沈晋贤,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未差,参议韩晩裕进,行左承旨沈晋贤进。以黄昇源为吏曹参判,朴宗甲为大司谏,金载瓒为司䆃提调,白庆楷为礼曹正郞,闵昌爀为兵曹参知。

○兵批,判书具庠病,参判柳谊入直进,参议、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李儒庆进。启曰,前判中枢金锺秀,荡涤还付西枢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判府事单金锺秀。

○传于李儒庆曰,宾筵时,因金判府事还付枢衔事,有玉堂任希存之筵奏,而循例赐批,更思厥事,曾有禁令。然则玉堂所奏,虽无拶逼于春间事,其为涉禁则一也。其在信令之道,不可无饬,当该玉堂罢职。

○李儒庆启曰,即者副校理尹益烈,修撰安策,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曾有禁令,他人所不敢言,则渠辈何人,乃敢冒禁为此乎?职在论思之地,不言收禁,无难犯禁,宁有如许纪纲?当该诸玉堂,付签于本馆之录,以清瀛选,以重法禁。今虽有三司千百辈,收禁之请外,何敢有异论乎?

○传于李儒庆曰,政官,待开门牌招,三司之代差出。

○传于洪仁浩曰,日前饬教何如,而近日次对,两司备员绝罕,极为骇然。敢于筵退之后,始乃诣台,喝导之声甚喧聒。当该诣台台臣,一倂递差,出牌无去来诸台,亦为递差。

○传于李儒庆曰,寒殿至今酬应,以待卿之行期,情势从他情势,莫重举行,在于进身与否,金判府事去来,即令政院,走马知入。

○传于李儒庆曰,何时下教,尚不知入?偕来史官推考,更为严饬,斯速知来。

○传于沈焕之曰,政院举行迟滞,当该都承旨沈焕之,递差。

○传于李儒庆曰,去就知来,何时下教,尚无皂白,都监无走马乎?若此则大臣何时当上来,文衡何时当会圈,而莫重议号之事,举行之稽忽,骇然。走马迟滞往来,不能检饬之训将、畿伯推考,斯速知入。

○传于李儒庆曰,都监走马之稽缓若此,该将臣推考,南营哨官,令兵曹,为先决棍三度。大臣若不即入来,则当有别般下教,以此传教,飞传于金判府事处,使之知所去就。

○传于李儒庆曰,走马稽滞,无异驽骀,何必为之马兵乎?当该大将,为先推考。自上彻宵酬应之时,其敢息偃私次乎?招致朝房,其不能检饬之委折,问启。

○李儒庆启曰,走马稽滞,无异驽骀,何必为之马兵乎?当该大将为先推考,自上彻宵酬应之时,其敢偃息私次乎?招致朝房,其不能检饬之委折,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训炼大将李敬懋处,则以为臣奉承下教之后,多定将校与走马,凡有传命与回奏之事,并为严饬,星火往来矣。致此稽滞夜分之境,莫非臣昏愦不能检饬之罪,惶恐震剥,罔知所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大臣今方来到兴仁之门外,故臣亦随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馆阁之称,昉于宋时,而我朝馆阁会议之时,以春秋馆,权称馆阁矣。设阁以后,始备馆阁之制,凡有牌招,内阁皆与议,况莫重上号会议乎?内阁提学,不可不备员,未差之代,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拟入,待下批,自本阁,牌招察招gg任g。

○以全罗道慰谕御使徐荣辅状启,防踏佥使李寅协,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晩秀曰,所为万万痛恶。屡次严饬之下,焉敢不为操心乎?令水使,大张威仪严棍,即其地方充军,与未差边将之代,令兵判,招见久勤人,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今番新除诸边将,又或犯科,亦皆即其地充军,严饬道帅臣,观其治绩状闻。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载璜为鹿岛万户,崔暻为吕岛万户,高龙得为防踏佥使。

○传于李儒庆曰,诸承旨批下,牌招入直。

○李儒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儒敬为训炼中军。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乙卯生员回榜人权埏,采访驰启事,传于李晩秀曰,领相之又有同年,生于湖西,稀贵稀贵。为先优给食物衣资,未经寿职云,特加一资,仍付佥枢,明春依他道例,更为状闻事,回谕,明日政,加资,下批与有旨,同为下送。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启本,渰死人等,善为埋瘗事,传于沈晋贤曰,恤典依例题给,生前如有身还,荡涤事,回谕。

○传于李儒庆曰,都承旨仍任,牌招察任。

○以记注官金良倜状启,判府事金锺秀,才进城外,臣姑仍留随往事,传于李儒庆曰,览卿附启,如见卿面。回想春初之嗟汝咄汝,不翅过空浮云。予于卿,岂有欲舍之心?每缘举措之迳庭,往往有耳不掩舌不及处,此予之负卿乎,抑卿之负予乎?然于事往日久之后,自不禁观猎之思,欲晤言于静夜,每跂余于燕暇,时或问讯,间亦周急,而忍嘿半载,积阻至今,亦从为卿苦心中出来,卿则认为真个弃卿乎?到今多少说话,且置一边,但当不俟驾屦,颠倒承膺,即天理人情之固然。若或更事持疑,当有别般必致之举,而百骑飞鞚,夜城不钥,亦岂常分之所敢安乎?偕来史官,将此别谕,更为传谕于金判府事,期于偕入。仍传于李儒庆曰,大臣既到城外,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命招,三公以下应参会圈诸人,一并命招。

○传于李晩秀曰,前前大提学金锺秀,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再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三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四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五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李儒庆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以为五违严召,求死不得,今方席稿待命于兴仁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今方折胶之寒,何如是乎?三鼓已阑,七牌将下,安心勿待命入城事,偕来史官传谕,与之偕入。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六招不进。传于洪仁浩曰,更为命招。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伏奉圣谕,传宣于兴仁之门外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情迹,岂是身近辇毂之人,而乃敢唐突城外者,只为邦庆无前,大礼将举,而臣独迹阻修门,伸诚无路,抚躬自悼,生不如死之中。忽伏奉叙复之命,区区下情,欣跃倍激,拟以进身城外,庸代登筵陈请也,不然,以臣之誓心自废,尚安敢为生心渡汉计哉?荐违严召,惶懔方切,即者史官传宣附奏后,别谕文字,圣教二百有馀言,谆谆恻怛,推心置腹。至于观猎之思,静夜跂余,忍默积阻,亦为卿苦心之教,臣奉读未半,自不觉失声流涕。臣虽无状,亦岂不仰认渊衷,而贬降天威?丁宁开示,一至于此,臣尤惶恐震凛,求死不得。臣方治疏缮写,毕暴腔血,而最是城门之至今不下钥,缘臣之故,大伤国体,此又臣当死之罪,伏愿圣明,俯烛贱臣死不敢移动一步之状,先命即时下钥,使国体毋至重伤,臣心得以少安,臣不胜千万泣祝。臣伏承期于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坐夜深更,烛跋屡见,凝伫之想,此时如渴。两接偕来之启,无意进身,至谓以沥血治疏,此岂曰暇豫辞巽之日乎?牌已六出矣,大臣九卿,会且盈矣。卿虽曰城钥久留,有损国体,因卿逡巡,圈事未就,致使莫重议号之节,不即举行于得诺之后,则其为损国体,尤当如何?不在多言,即为入来事,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记注官金良倜书启,臣伏奉圣谕,传宣于兴仁之门外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待命启辞,才已到院,疏本亦已往留直房,处分未下之前,惶恐不敢更有附奏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原疏入之。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七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八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九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李儒庆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金锺秀,以为严召之洊违,今至十次,惶懔之极,势不得不悬牌阙外,席稿待命云矣,敢启。传曰,以圈牌之不敢冒膺,悬牌金虎门外,席稿待命云,悬牌既有禁令,如此剧寒,何可如是乎?牌望捧入,即为安心勿待命事,偕来史官传谕,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一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二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三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四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五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礼曹,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晩秀,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日本院,翌日问安时,兼史,终不来待,承传色无接待之人,以致莫重问安之迟滞,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当该兼春秋,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宾厅言启曰,臣等以大提学圈点事,来会宾厅,而兵曹判书具庠牌不进,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司钥尹昌烈,决棍七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行首守门将李敏植,严棍十五度,当该金虎门入直守门将孙德仁,严棍十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南营哨官李儒祥,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以全罗道慰谕使徐荣辅状启,防踏佥使李寅协,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曰,所为万万痛恶。屡次严饬之下,焉敢不为操心乎?令水使,大张威仪严棍,即其地方充军,与未差边将之代,令兵曹,招见久勤人,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今番新除诸边将,又或犯科,亦皆即其地充军,严饬道帅臣,观其治绩,状闻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李寅协,令该帅臣,大张威仪严棍后,即其地方充军,以传教内辞意,奉审举行事,该道道臣处,行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滩项契任掌朴龙瑞,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行大司成言启曰,依下教,生进儒生处,一一知委,今方齐到,而以所下御题,使之应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以汉城府言启曰,京外献民数,例于十二月初一日,修正入启矣。今年则七道民数成册,皆已上送,而全罗道成册,则屡度催促,尚未来到。该道道臣,推考警责,待其一齐来到,同为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申大谦原情公事判付内,为先施以边远勿限年流窜之典事,命下矣。申大谦,平安道昌城府,勿限年流窜,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河东前府使李喜大,全州前判官沈𨱅,拿问严勘,古阜前郡守金载华,咸昌前县bb监b金成镇,鹿岛万户申光赫,吕岛万户金鼎喆,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喜大、沈𨱅、金载华、金成镇,自任所未及上来云,发遣府罗将拿来,申光赫、金鼎喆,时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金成镇、金载华,待待命拿囚。申光赫、金鼎喆,何累王府?令道臣,捉来严棍,其中光赫所为,尤无状,即其全州地充军事,分付,可也。

○洪仁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义和,还囚捧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训炼都监、御营厅言启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台殿座时,待令各军门前排次知教炼官,柳叶箭一巡,巡牢鸟铳一巡,试取一中以上,别单书入事,命下矣。龙虎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守御厅,前排次知教炼官及巡牢等,今十二月初二日,南小营,柳叶、鸟铳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建阳门以西待令,近仗军士田先伊等十五名,各严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高城前郡守金复根原情云云。传旨内,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从重勘放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兼春秋安经心、金锡泰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严加照律放送为良如教。又照目,前掌令张锡胤,前持平李尚寯,前正言安廷善、李东冕等矣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判付启,既已禁推,放送为良如教。

○判中枢府事金锺秀疏曰,伏以臣负万死难赎之罪,而犯五牌洊违之诛,惶懔之极,惟愿速死,臣于不俟驾屦,颠倒承膺,即天理人情之固然之教,尤不觉油然心动,汪然涕下。臣虽不肖亡状,苟有一分人心,岂不知此,而臣之不可复厕人类,臣自知之,是尚可以平人去就论哉?是必由于臣进身城外,太涉唐突,故虽以圣明之知臣爱臣,犹或意其迫则斯见也,此亦臣之罪也。噫,臣本狂朴麤率,不解权宜,虽欲强拙需世,始焉触处多碍,终至举世作仇,臣亦自知其亡可奈何,半生畎畒,分甘槁废。何幸遭逢圣明,宠光赫然,臣于是,感激殊遇,身不自有,妄欲尊圣德于三古,明义理于一世者,炳然寸丹,九死靡悔,而身处进退之间,只愿还寻本色者,惟恐蹈不测之祸,以伤圣上知遇之明。而性既执滞,智多未周,往往无知妄作,殆若病风人之不识水火,而乃蒙天地之仁,父母之慈,容大略细,含垢匿瑕,指示生路,委曲周至。及至春初之事,则孽由自作,罪在罔赦,虽以圣念之靡不用极,臣之屡蒙天幸,亦不敢萌更生之望矣。逮恩纶一下,断之以知罪两个字,迹外许心,死中求生,则前后人言之至惨毒极叵测,虽令臣自为之鸣暴,亦无以措舌于其间者,从此都归于自起自灭,殆同皮不存之毛。呜呼,从古人臣之蒙再生之恩于君父者,何限,而如臣之惩羹而犹探汤,折臂而不成医,自甘匍匐入井,而上烦君父,百般拯拔,卒置之生地而后已者,臣外岂复有其人哉?语云,士为知己者死。呜呼,死生于人,亦大矣,而以知己之难遇也,则虽于敌以下遇之,尚欲以一死为之报,何况获遇于上,而不惟不死,又从以获生于必死之地者乎?后世之士,必有为臣而流涕者矣。今臣身既在城外,圣谕转益旷绝,使臣苟有转移一步之势,尚安敢冥然无知,悍然不动,有若坐邀恩数者然,而大防之至严,已悉于前奏,臣虽欲惟意决坏,此非独关臣一己之私而已,其如上玷圣朝清明之化,何哉?噫,臣命途奇穷,以蝼蚁微命之延活,仰贻殿下劳圣虑费造化之累者,历数前后,臣之罪,已万死有馀,今安敢又犯上玷圣化之罪,以添死罪中死罪乎?天地虽大,孑然一身,无所于归,只当生为负德之臣,死作不瞑之鬼而已。玆于城外席稿之馀,敢附狱中上书之义,略控腔血,猥于宸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重勘臣逋慢之罪,以为人臣孤恩犯分者之戒,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春初沧浪之济航,明暴为二字符,夏间玉玦之赐环,知罪以一言蔽。至于今日,生下来大节拍,要籍,事体之莫重,申及本情之无它。盖予烛照而鉴谅者,不以太行康庄而或差,卿疏中迹外许心,死中求生云云,可谓道得真境。以若遭罹,有若恩遇,历数千古,能有几人?予非责报于卿,卿宜图酬于予。《诗》曰,无德不报,无言不酬,须念斯义,入来会圈。仍传于李晩秀曰,此批答,承旨传谕。卿于圈牌,则违召已过十馀次,枢衔则闻欲叩谢,盖知卿出脚之意,不在于圈事,夫如是也,宁收偕来,以待勉膺于圈牌,卿须思之事,一体传谕,传谕承旨,右承旨进去。

○同副承旨李儒庆联名疏曰,伏以俄者,校理李羲甲等联名呈箚,请寝金锺秀还付西枢之命,而臣等闻有禁令,不敢遽然捧入矣。即见其疏本,则论之以擅自退却,责之以曾所不料,以至于相率经出之境。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堂箚之体重,公议之难遏,而事系涉禁,趑趄不捧者,亦岂可已而不已哉?然而论思之地,讥斥若此,则在臣等自处之义,其何敢晏然在直乎?玆不得不联陈短章,经出禁扃,乞被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朝筵未及记忆,更思明有禁令,尔等之不捧当矣。玉堂之侵责,万万骇然,当该玉堂,重勘,尔等勿辞察职。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持岁抄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曺亨寿、金良倜,以次进伏讫。上曰,次对既令进定,两司出牌,备堂进参单子,修正以入,可也。良倜,承命出传。上教仁浩曰,原任大臣,亦为来待乎?仁浩曰,时任大臣,已为诣阁,而原任,则自候班,似已出去矣。上曰,虽奉朝贺,若入候班,则不烦微禀,而例有入侍之规,况原任乎?大臣之直为出去,诚庸慨然,中书故事,不当若是矣。承旨以此意,往问于诣阁大臣以来。仁浩还奏曰,判府事果已出去,而左相,承圣教,不胜万万惶悚云矣。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贱臣承命出传,与左议政金履素,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徐有防,吏曹判书李致中,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李得臣、李敬懋,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判尹李时秀,行副司直申大显、李汉丰,吏曹参判沈焕之,行副司直徐有臣,刑曹参判赵镇宽,开城府留守李冕膺,校理任希存,偕入进伏。履素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臣久未拜候于元子宫矣,昨筵,获瞻睿姿岐嶷,尺衣渐长,区区下情,不胜欢忭。上曰,久未见耶?履素曰,已近三年矣。上曰,判府事之承候与否,虽无所关,而国体与故事,不当若是矣。履素曰,俄于候班相见,则以原任而遽然入来,有所咨且,仍即退归,而失体大矣,臣亦不胜惶悚。上曰,先朝有定式,一月六对,三对则原任入来,三对则时任入来,近来已无此例矣。有防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上曰,宾启已定于初六日矣,予亦颙祝,方务积诚意,期于得请矣。履素曰,昨日即亚岁也,臣等以欣忭祈祝之诚,齐吁准请,不容少缓,而既承圣教,虽不得不退定于六日,度日如年,不胜抑郁之极矣。且昨筵下教,虽出于㧑谦之圣意,而其在天理人情,不得请则不可已之事,臣等,虽伏承缕缕下教,固不敢奉承矣。上曰,列圣朝所行之典,予岂以不受为美而然耶?我朝本无封禅之法,只以玉册徽号,为揄扬之美,而惟我先大王,以谦挹之圣德,有炼戎台动驾之举,而终未拂群下之请者,以其当受而受之也。卿等既知予之本意矣,昨日之声泪俱发,虽近过举,而自不得不然也。卿等,庶可谅此,而犹不知止,则是予不能孚感于卿等也,自讼而已,一番闻此言,一番伤予怀,卿等其谅之。上命昇源,书传教曰,莫重尊号之礼,须有文衡,可以举行,其在道理,岂可以姑不得请,不为备员乎?今则一刻,不可暂旷,前文衡出疆,前前文衡,势当举行。向来事,本情之无他,不特惟予知之,事端既久,人亦必知之。况议号之为不为,亦在于文衡之出不出,关系之紧重,为如何?被谪蒙放人金锺秀,罪名荡涤,还付西枢,仍令政院,乘驲上来会圈之意,下谕。大臣置处,今日政为之。何必别谕?都属文具,此传教一张,胜于别具十行。须念议号之莫重,更体本情之照烛,幡然竭蹶,即日肃命事,令入侍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与之偕入。良倜,承命出去。又命书传教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疋立之。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履素曰,臣伏见传教下者,有被谪蒙放人金锺秀,还付西枢之命。此虽出好生之圣意,此等处,夤缘事会,如是阔略,则实有关于国体,臣分实不胜忧慨。上曰,卿之有此言,不可为非矣。以春间事言之,今日此言,亦似不已,而卿之于此人,曾有不相能之嫌,或无近于如何耶?此大臣之荡涤,专为文衡圈点矣。六日宾启后,若能得请,则涓吉议号之节,一时为急。文衡之新拜者,例当三疏始出,然则明日会圈,然后始可趁期矣,安得不有此举乎?履素曰,所重之在此,臣亦非不知之,而荡涤一款,则终有坏于国体矣。上曰,无论如此如彼,大臣不入,则圈事难成,圈事不成,则议号渐迟,此所以不得不有此教矣。且此大臣,曾不无效劳处,其人亦不草草,今番事,不必久而靳持矣。履素曰,恩数旷绝,彼将无以图报,而事面则都亏矣。上曰,图报与不图报,非卿所知,而予固不责报矣。命书传教曰,昨冬庭请也,仰承慈意之勉许,贺仪则先举于今春,上号称觞之礼,待明春举行,明谕于廷臣矣。昨日即至日,大臣率礼堂请对,以择日事禀旨,此时欣庆颂祝之予心,万倍于诸臣。然以今年秋事之如许,民势之若彼,殿宫,过加谦挹之衷,至教以昨年则未知今年秋事民势,迫于群情,虽不得不肯诺,到今决难受号受宴。大臣、诸臣,闻欲更事力请云,此则道理事面,当如此,而其所积诚感回,岂待廷吁?在予小子诚意之仰格,晨昏之暇,今方恳请。如或得诺,即当命招大臣、文衡、六曹、三司长官,敬议尊号,而景慕宫议号,在慈殿上号得请之后。其在自下举行之道,不备文衡,宁有如许国体乎?既有别下传教,大提学圈点,明日为之,应参诸臣,待开门牌招会圈。上曰,右相之病,何如云耶?履素曰,动作诸节,比昨日似胜,而言语不通,少无减矣。上曰,领、左相,俱有宿痾,此大臣,独无病而年且不衰,故专责凡事矣,病势又如此,当此庆礼举行之时,尤为闷然矣。履素曰,闻三南还上,一味拒纳云。今番停退之典,特出忧恤之恩,而馀数之当纳不纳,民习,诚可骇矣。上曰,此则非朝廷所知,为道伯者,必欲待庙堂之言,岂有如许国体?若自朝家申饬,则有自朝家催科之嫌,俾道伯,知此意,可也。上曰,鱼物廛事,极为骇然,判尹,见其锁廛着钉之状乎?时秀曰,着钉,在导驾后,故未及见之矣。上曰,民习如此,不无朝廷之责矣。颐之曰,若知有法,安敢如是?且于询瘼之下,敢以此事仰对,甚无严矣。锺显曰,明年乙卯,即如仁元圣母丁卯,宜遵丁卯故例,行周甲陈贺之礼,似好矣。上曰,此意入于宾启中,可也。上曰,兵曹未肃拜参知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忠清兵营筑城之役,定其步数,分排各年之故,如此歉荒之时,帅臣不敢擅自停役云,姑为限明年停撤之意,分付该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陈贺朝贺,五礼仪所载,体段各自不同,而近来启下文字,皆以陈贺称之。此后冬至、正朝,则一从五礼仪,入启节目,以朝贺书入,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懋曰,本局鸟铳色从事官沈逵,身病甚重,不得行公,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时秀曰,即见忠清监司李亨元移文,则依备边司行启下行会,押送泰安郡在囚京兆原籍败船沙格十一名,而只四名到付,故查问于该郡官差及押来沙格等处,则或自本邑,初不离发,或中路落后,其中二名,原籍兴德,故直往兴德云。原籍查实,既不分明,押送之际,亦未着实,启下行会之事,举行极为疏忽。当该守令,拿处,不饬之道臣,推考。未押来七名,更为详查原籍,严饬押送,已押来四名,当严核得情,而臣府非讯推衙门,移送秋曹,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拿处,则待麦秋捧传旨,可也。出举条希存曰,国之大政,莫如刑赏,虽微官庶僚,一黜陟之间,劝惩在焉,何况位居大官,罪关臣分者乎?向来金锺秀之负犯,果何如哉?虽以其时诸臣疏启见之,可知其所犯之深重,而顷当特放命下之时,三司之无一言争执者,尚切慨然。今又特命叙用,至令付职,文衡圈点,虽有所重,刑赏大政,岂可以区区格例,有所低昂乎?臣谓俄下传教,即命还收,宜矣。上曰,不允。希存曰,臣既承下批,虽不敢更为仰请,而刑章之与格例,轻重有别,伏愿更加三思,区区之望也。上曰,既承批之后,又何烦渎?台谏犹不敢一日再启,况玉堂乎?尔则为先递差。出举条上曰,兵曹判书从重推考,兵曹入直堂上递差,郞厅汰去。行首守门将,令兵判严棍,当该守门将,严棍汰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曺亨寿、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政事望筒,催促入之,可也。贱臣承命出,持入望筒。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曺亨寿、承应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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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儒庆。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行都承旨沈焕之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因金判府之二十牌不进,而达夜酬应,目不交睫,其在国体,宁不寒心?领相既在药院,须思勉出之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儒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启洛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献民数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儒庆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沈焕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晩秀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所住处,则以为臣猥陈血恳,恭俟严诛,夜半承宣,传宣圣批,一百八十有馀字,字字可泣鬼神,其所以历举贱臣始末,开示圣明本意者,视前转益旷绝,更无毫发馀憾。为人臣而得此于君父者,历数古今,岂复有之?臣奉读未半,自不禁血泪之被面也。惟是图酬之责以会圈,苟令义有可强,以臣生死向前之心,何待十牌勉膺,而臣之自划于荐圈,以义理以法例,明白无疑。臣何敢以臣心之所不可,事殿下,遂使图酬之计,反为贻累之归乎?上下相持,徒伤国体,如未蒙体谅之恩,则惟愿遄被重谴,俾国家大事,无至迁就,实为公私万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六招不进,传于沈焕之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七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八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前前大提学金锺秀,十九招不进,传于李晩秀曰,更为命招。

○李儒庆启曰,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都承旨,以入侍筵教,敦谕于金判府事。

○传于李儒庆曰,金判府事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以鱼锡龄为执义,崔重圭为司谏,闵师宣、李元八为持平,曺喜有为献纳,申绚为正言,郑东观、朴吉源为校理,徐有闻为副校理,洪秀晩为修撰,张至显为副修撰。

○再政。以具㢞为大司宪,朴宗来为大司谏,李尚友、李益恢为掌令,郑㝡成为正言,郑履绥为副校理,尹光普为修撰,李遇济为副修撰,郑景祚为献纳。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未差,参知闵昌爀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儒庆进。奉朝贺单金锺秀,佥知单权埏,宣传官单金煐,副护军申晤、崔烜,副司直具㢞、闵台爀、徐配修、金载翼、李昌汉、朴基正、尹致性、尹行直。

○以大司谏朴宗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传于李儒庆曰,侍臣未肃拜人员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李显道,献纳尹鲁东,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校理洪乐游,修撰金近淳落点。

○宾厅,以徐有臣为大提学。

○传于李晩秀曰,新除授大提学徐有臣,牌招察任。

○吏批,三政。兼弘文馆大提学单徐有臣,兼艺文馆大提学单徐有臣,兼知成均单徐有臣,以沈焕之为奎章阁提学,徐配修为兵曹参议。

○传于李晩秀曰,内阁提学望筒,初欲只点于沈焕之,而因文衡受点,徐有臣一体点下矣。更思一日之内,并点于馆阁,近于无渐,亦非慎惜之义。今虽不为,何时不可为?提学徐有臣望筒,勿颁事,该房知悉。

○洪仁浩启曰,省记之呈于早时,例也,而今日吏曹省记,呼申已久,不即来呈,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洪仁浩启曰,政望入启时,铨官下直,自是例规,而今日兵批,开政望单子入启后,不为下直,直为出去。格例所在,万万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命下矣。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宾厅言启曰,以文衡会圈事,臣等与应参诸人,来会宾厅,今方会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䧊,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事,命下矣。臣等来会宾厅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则以为道内民势遑急之处,毋论尤甚、之次邑,不得不通同设赈,而其中最贫穷之类,趁岁前赒恤,稍实邑,比之尤甚、之次,虽曰稍优,若其被灾颇酷之尤甚面里,亦不可不从便救急。而所入赈资,及时措划,本道三赈谷二万石外,备局军作租四千五百石,皮牟五百石,常赈米一万石,太一万五千石,租四万石,皮牟四万石,合十四gg三g万石及空名帖一千张许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歉荒,虽甚可闷,比诸两湖,似有差等,且赈邑多少,姑未的定,则不必援用名年已例,今此所请各谷十三万石,空名帖一千张,未免过多。三赈谷二万石,备局军作租四千五百石,皮牟五百石,常赈米五千石,太一万石,租三万石,皮牟三万石,合十万石及空名帖八百张,特为许划,待赈事了毕,若有馀数,使之还录,而赈谷亦出于还谷,则值此民食极艰之时,另加节略均俵之意,申饬于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赈谷则依请准给,空名帖,则无异于通一道,不必持难,而申禁之馀,亦难许施,置之,可也。

○洪仁浩,以训炼都监、御营厅言启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台殿座时,待令各军门前排次知教炼官及巡牢等,今日南小营,射炮试取事,已为草记启下,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明日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摛文院,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李勉昇、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金载瓒,检校直阁南公辙,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奉朝贺金锺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进前曰,今此动驾,何为而有此举也?上曰,将欲临门,引见判府事矣。乐性等曰,判府事之引见,何必躬自临门,以为引接耶?此实万万过中之举,伏愿亟寝临门之命,仍即还内,何如?上曰,此大臣,便是复起为人之人也,安得无此别般之举也?上曰,将欲临敦化门,召接大臣,而若不以圈牌入来,则虽临门,亦无引见之意,以此意,遣史官往问,可也。上命仁浩,书传教曰,昨谕有别般下教之语,而至今如此,予岂食言?当临敦化门,待大臣入来引接,该房知悉。红马木把立军,以训局出番军二哨外,各营入直军,训将都领事,分付。上命焕之曰,卿又以俄者所下传教,更为往问于大臣以来。焕之还奏曰,大臣以为万无承膺之望,而俄者史官之传圣教也,神精昏错,未能详对云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入内阁门,御摛文院。命书传教曰,领、左相之求对力请,虽如此,而言不可不信,判府入来承膺之前,岂可还内乎?入小次,以待造朝,此意遣正卿,敦谕于金判府事。仍命书传教曰,敦谕正卿,吏判牌招进去。致中还奏曰,大臣,以为枢衔,则窃拟伊川一谢西监之义,方欲肃命,而至于圈事,以臣情势,万无承膺之望。第臣今番谪去之所,与臣故从叔,谪所相似,而臣之从叔蒙宥之后,仍即乞骸,臣亦依此例,若蒙曲谅之恩,则圈事亦当进参,而乞骸之疏,已有囊本,冒万死敢此附奏云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附奏于冢宰者,卿以进身城𬮱,窃取伊川西监之义,至于冒当圈事,期以乞骸得请,囊本已具,所执难屈云,卿须思之。欲临敦化门外,今在小次,在卿道理,宁或更事郑重?乞骸之请,岂所轻许?卿之取引卿家从叔事,尤有时与事之迥殊者,不当不当。卿须念君臣之大义,即起肃命,仍行圈事。仍传曰,此敦谕,更遣正卿传谕。又命书传教曰,金判府事敦谕正卿,户判牌招进去。颐之还奏曰,大臣以为今承圣教,万万惶懔,他不暇顾,即当入来肃命云矣。上曰,判府事入来肃谢。锺秀,入呈肃单。上曰,当亲受肃拜于内阁庭,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引入肃拜。上教焕之曰,卿既肃拜,欲引见,而知卿进参圈事与否然后,可以引接,此意,问于大臣,可也。焕之出传还奏曰,判府事,以为俄于附奏于正卿,已以乞骸之请仰彻矣,若蒙下施之教,则谨当进参会圈云矣。上曰,第为入侍事,传谕。锺秀进伏曰,圣体,若何?上曰,以卿之故,达夜不得交睫矣,今日见卿之依旧登筵,非始料之所及也。初次敦谕及昨日疏批,略已言之,今我犹古我,今卿犹古卿,而卿辄触事自罹,予亦无如之何矣。向者卿之遭罹,果何如?伊时辞教中,明其罪暴其心六字,实为前日敦谕中知罪二字之张本,知罪二字,又为今日相见之阶梯,予之苦心,卿其知之否?今番敦谕,虽缘莫重莫大之事,而亦以示卿无他之意也,此所谓终条理也。卿之平日行事,贬言之则劻勷,誉言之则太阳症,而自为身计,极为不紧矣。春间事,执卿之迹,论卿之罪,卿果何辞自解耶?将欲活卿,岭海之行,乌得免也,而亦非欲拖至六月也,当举朝波荡时,遽欲阔狭,则非徒无益,故自正月而至于四月,而四月之有风波也,如卿事,便属先天,迟待六月,始有出场也。行遣之初,亦岂无问讯之意,而以卿之罪,有卿之谪,则虽欲问讯,其可得乎?但念卿行色,不无生行死归之虑,故其间以是为念,亦云多矣。今则见卿于殆近一年之后,遂事勿说,亦难罄言,而一言以蔽之曰,卿之事万万慨咄。卿之陈疏之心,疏中之句语,不待卿言,予已尽知之矣。人言之来,姑舍是,为人臣负此罪名,予若注脚,则可知卿心,而自他人观之,岂不怪骇哉?今无别般解谕之辞,卿亦无自明之言,正月卄二日筵奏,不翅丁宁,未过数日,又有呈疏之举,已与筵奏相反,卿将何辞而发明耶?至于人之云云,则以卿之筵奏,一反前见,随事乞降云,而予则但知卿之所奏,只在于不敢复提于莫重之事而已矣。及夫疏出,又复自犯,予虽知卿,何以救卿乎?锺秀曰,圣教诚然。臣之本意,果以九月袖箚事,不敢提奏为辞,而至于外间议论,则以臣为乞降于蔡济恭之事云矣。上曰,今何必更提谁某之姓名乎?大抵伊时朝报之误书一字,可谓巧矣。且卿虽欲陈疏,何不详见朝纸而径情陈疏乎?投鼠忌器,卿独不知此个事理乎?锺秀曰,忌器之教,诚为至当,而臣之疏意,既陈上款,则不可无结辞,故以下款为结语矣。上曰,卿老且死矣,有何时急之事,何必如是呈疏也?昨经入侍,其翌日又呈厥疏,真可谓求其说而不得矣。自行遣而宥还自宥还,而收叙,无非煞费心力。卿之几死之罪,即上款也,误用不当用字。自至于为人驱陷,心迹未暴前,何以自立于世耶?且其时至有搀及领相,此亦岂成说乎?积阻之馀,今见卿,非不欣慰,而卿本不慎言,且无身家之可以顾恋,安知无更罹事端之虑耶?卿虽曰真知事理,而乌啄不可食,刍豢悦于口,方可谓真知,予则曰卿不能真知矣。锺秀曰,目下第一策,使臣得遂乞骸之愿,则好矣。上曰,此是前日所言之事也,乞骸则卿当为逸民,世亦忘君平,可谓都无事,而卿之俄者所引卿从叔事,万万不衬似矣。锺秀曰,圣教至当。本事果是大相不同,而冀其曲谅,故俄果有此言之附奏也。上曰,洪奉朝贺及卿之从叔,自上降终始之泽也,卿之所请,即自下乞骸之恳也,而致仕之名则一也,得无如何之嫌耶?且郑奉朝贺,以病休退,未得参班,不言时事,而凡于承候、参班之事,奉朝贺,亦多入参之时。卿虽乞休,安知无口气之如前耶?卿若不复为疏箚等事,可以许之,而亦不必引卿之从叔事也。锺秀曰,此衔异于枢衔,臣岂有不择言之患耶?且臣之乞骸之请,已十有馀年,非但为目下遭罹而陈恳矣。上曰,必欲成其美成其名,而所咨且者,近于卿之从叔事也。且虑卿之又复妄发,有休致之名而无休致之实也。锺秀曰,无是事实,何嫌之有?以历代君臣之间观之,有勋名有交契,则终必以致仕为决末,今臣若得三字衔出去,则岂非臣主俱荣乎?且臣既蒙此终始生成之泽,臣虽无状,岂忍复作骇妄之举哉?上曰,卿本好名之人,若得休致之名,则在卿果为成名乎?锺秀曰,然矣。上曰,卿虽以成名为幸,予不能无怅然矣。锺秀曰,虽曰休退,岂无入觐耿光之便也?上曰,明日即腊三也,以先大王天地覆焘之德,日月照临之明,予之得有今日,即卿之得有今日也。成美成名,有许多般,而得此则生,不得此则死云尔,则岂可逾明日乎?年年明日相见之道,在于许卿休致,亦不必持难也,然则宣麻时,予当临殿,此是大礼节也。曰虽晩,待宣麻进笺后,会于宾厅,以完圈,可也。锺秀曰,臣不闲四六,撰进之时,恐至太晩矣。上曰,考见阁中故事,且于撰教书时撰之,则可以及之矣。锺秀曰,文衡议荐,如臣踪地,恐无冒当之望矣。上曰,自古文衡荐,非前文衡则不可为,故被论而荐代,其例不一,不必以此为嫌矣。大抵文衡,至重任也,不可以前望点下,亦不可都堂议荐,故必使卿主圈者此也。仍命大臣姑退,命晩秀,书传教曰,粤昔在邸,始识此大臣于胄筵,而时讲《商书》、汉纪,一二讨论,盖有默契于心者。御极之初,首先拔擢,周岁中超至大司马,肃肃𫓧钺,揭我麟经,煌煌黼黻,贲我龙图。遂至于金瓯之卜,而眷毗也,礼遇也,即簪绅中一人。然此特迹耳,予所取者其心。观乎短而知其长,谤则起而名亦随,阱石之交加而惟予在,沧浪之自取而亦惟予在,前后为此大臣地,自谓积商量费详度。春初事端以后,旁伺者多少云然,堪供一笑,今我犹古我,今卿犹古卿,俄已有面剖,而此际乞骸之请,复申十数年来血恳,历数平生之遭逢,愿得馀年之全保,其志苦,其言切。以不准请则不完圈,为进退之一大节拍,虽以予必不欲舍之心,难夺其有退无进之志,则无宁全其名而成其美,俾臣主俱荣?况明日何日?昨岁此日,赋寄梅花诗一篇,庸识葆晩之义,此大臣,此时此请,若不偶然。下之所请,上之所副,岂用虚文为哉?行判中枢府事金锺秀,特许悬车之恳,临殿宣麻,以送其行。又命书传教曰,别下传教,奉朝贺金锺秀,下批政事,今日政为之事,分付铨曹。上曰,今日宣麻时,侍臣不可不备员,在外、未肃拜人员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参班。出榻教上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大臣今既引见于敦化门内小次矣,环卫军兵,使之退去。宣麻时至。上曰,兵判,预备宣麻节次,可也。乘舆出内阁门,由进善门、仁政门,御仁政殿。引仪唱四拜礼,致仕大臣,入就位行四拜礼讫。宣教官,读教书,仍以教书,跪授致仕大臣,引仪唱礼,致仕大臣,行礼,读笺官,跪读笺讫。赞仪,唱礼毕,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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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仕直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自明日至初九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牌不进,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启洛曰,右承旨入侍。

○以内阁提学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沈晋贤曰,既无别般情势,则牙牌事体,何如?如是违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申饬行公。

○以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御营中军李应爀,守御中军边庆遇,相换。

○传于李晩秀曰,大提学,更为牌招。

○以开城留守李冕膺状启,进上白鱼,日气姑未隆寒,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启洛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李亨元状启,泰安等邑营赈谷,特为许划,空名帖,令该曹,成出下送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儒庆曰,依状请施行,空名帖,异于通一道大赈,岭南既不许施,此一款置之事,回谕。

○传于金启洛曰,文衡批下,待开门牌招。

○大提学徐有臣疏曰,伏以臣以九死馀生,特蒙我圣上再造之恩,全保身家,得有今日。臣感激洪私,凡有除旨,竭蹶趋膺,自顾涯分,辄即丐免,亶出于粗伸叩谢之忱,兼附循墙之义也。今玆文衡新命,尤是梦想之所不到,臣闻命震骇,五情战掉,经宿而靡定。顾此三馆之任,主管辞命,而藻饰王猷,把握文柄,而表式儒衿,职任之重,未可以一有司论也。盖自祖宗朝以来,其所拣选,必难必慎,苟非文章、经术兼备而优长,华国之誉,素惬于舆论,则莫或滥厕焉。挽近人才,纵未逮古,馆阁储望,亦不乏人,如臣卤莽,初何尝拟议于近似哉?臣之本末长短,渊鉴之已所俯烛也。臣资性昏惰,才气钝滞,少而失学,长益寡陋,六经之书,尚未尽读,功令末技,亦无熟工,臣固自处以伏猎学士,人亦不数以读书宰相。况复年纪衰迈,疾病侵寻,手未触卷,目不窥丁者,已多年所,夷考其实,直是空空无文之一老丑耳。今忽畀之以词苑之任,责之以黼黻之贲,是无异乎使聋而节鸣鼓,令瞽而辨轮奂。朝廷之谬举,恩命之滥受,而莫之恤焉,此何故也?众听俱骇,有识窃笑,其于国家,关系非细,奚但微臣私分愧惧而已哉?臣宁被违傲之罪,决不敢昧然承当,玷辱名器也。且伏念先臣,尝叨两馆提学,辄以三世文任,造物所忌,引恳力辞,竟未拜命,臣亦尝过庭而闻戒矣。顾今所叨,盛满之惧,有倍于昔日,臣诚不忍徒怀荣宠,便隳先训,此即臣区区之血恳也。过福之灾,理所必至,而少无补于涓埃报答之效,卒有伤于终始生成之仁,念之及此,不胜陨悒。伏惟圣慈天地父母,察臣空疏之实,谅臣崩迫之情,收还除命,改授贤儁,使谬误之政,不至淹久,词盟之选,无致轻损,公私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先卿,予师也。予所得力于经传,先卿之力最多。先卿诵经传,如诵记言,至于小注而莫不贯通。稽古之功,无以酬之,今卿乃膺文衡之选,朱批不于卿而孰先?况于胄筵,命卿掌釐《左氏传》句读也,有称诩于卿者,今果践言。卿其勿辞,速出膺命。

○沈晋贤,以训炼都监、御营厅意启曰,去十一月二十七日,春塘台殿座时,待令各军门前排次知教炼官及巡牢等,柳叶箭、鸟铳试取,一中以上,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射边一中,弓子一张,放贯二中,木三疋,贯边,木二疋,边二中,木布一疋,贯一中、边一中,各木一疋,自各该营,施赏。宣禧宫经宿时,待令帐幕军,经夜于咫尺,令该营,各给木二疋,可也。

○禁府照目,兼春秋安经心、金锡泰等矣,药院问安及朝廷问安时,互相推诿,不即待令,以致迟滞,万万骇然。拿囚严问,严加照律,放送,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军威前县监李义和矣,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内,今春大同收捧时,谓以民势之难办,该县当纳中,木边依例捧上,钱边及结钱段,拖至九月,初不出秩于民间,抄出境内富民,勒令假贷,称数充纳于各该司是如,道路喧传,听闻骇异。推问该吏,其所为供,果无差爽,而贷钱二千二百九十九两零之印迹文书,明白现在是白乎所。莫重惟正之供,出自田民,而科外横敛于不当征之饶户者,揆以法意,万万可骇。为先罢黜,令攸司禀处,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高城前郡守金复根矣,身为邑倅,称以出财增筑,捧价许卖于牟利之辈,以致转为卖买于宫任辈者,究厥罪状,万万可骇。原情公事判付内,从重勘放,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吏曹佐郞李允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太学生应制御考榜。赋二中,进士李章垕年四十二,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学迥,生员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七言古诗二中,生员金会渊年四十五,本清风居京,父判书锺正,生员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州,父令说泽。七言排律二中,进士兪孟焕年五十一,本杞溪居京,父通德郞华柱,进士赵学骏年六十,本林川居京,父学生德彦。赋二下,进士李卿尹年四十四,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学孝实,生员李光辅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员章懋,进士李永甲年五十二,本全义居广州,父通德郞四羽。七言古诗二下,生员金命渊年四十二,本清风居京,父判书锺正,进士韩羽奎年四十七,本清州居南阳,父学生应一,进士金镇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生员金履永年四十二,本安东居骊州,父判官宪行,进士金道曾年七十一,本安东居连山,父学生昌孙,进士李是铣年五十二,本骊州居京,父通德郞庄辅。七言排律二下,进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纲夏,生父通德郞亨夏,进士金圣球年四十七,本清风居京,父学生道征。表倍画三上,进士姜履元年三十一,本晋州居京,父府使忱。以上更试。赋三上,进士赵道宇年五十九,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进士成致商年四十六,本昌宁居牙山,父学生若天,生员申百禄年五十八,本高灵居杨州,父进士一权。七言排律三上,生员李游夏年二十八,本全州居衿川,父幼学益诚。七言排律三中,进士尹永辉年三十一,本坡平居京,父幼学恒镇。七言排律三下,生员李是焊年四十一,本骊州居春川,父生员载爀,进士柳秉均年五十四,本文化居京,父县令焕猷,进士朴长铉年四十六,本密阳居京,父学生道文,生父佥知道仁。七言古诗草三下,生员李复性年四十五,本广州居天安,父学生铉周。表倍画次上,生员闵师膺年四十五,本骊兴居京,父折冲垠。赋次上,生员闵致福年二十九,本骊兴居京,父判书锺显,进士兪应焕年三十二,本杞溪,父学生翊柱,生父郡守国柱,进士李翼年六十三,本完山居京,父通德郞日焕,生员吴鼎焕年三十八,本罗州居务安,父学生一相,进士金匡炅年六十三,本固城居永平,父学生世喆,进士金硕铉年四十八,本金海居京,父学生复祚,进士李日炜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镇川,父进士亨植,进士金焕奎年五十七,本光山居衿川,父通德郞相粲,进士沈厚镇年四十一,本青松居水原,父正言重奎,进士朴大和年七十六,本咸阳居京,父生员凤阳,生员兪益柱年三十五,本杞溪居高阳,父幼学汉禹。七言古诗次上,进士韩象洪年三十二,本清州居阴竹,父通德郞荣镇,进士姜显永年四十三,本晋州居京,父学生乃钦,进士朴师爕年五十九,本宁海居文川,父同知万株,生员金钢年四十一,本延安居京,父通德郞载文,生父府使载久,进士李心永年五十一,本牙城居乐安,父学生齐枢,生父学生齐桓。以上勿论。

○御题,英姿飒爽来酣战。进士李章垕二中。天机活于笔下,号令馀于辕门,挹雄威于周鹰,笑神像于汉獜,丹青忽其若无,画与战其得意,挢一幅之逼神,宛百合之馀气,我仪图夫鄂、褒,已善战于当时,功谁敌于鏖野,勇尚说于斛围,煌煌业其共赞,何等人于英姿,凌烟古而像留,惜颜色之太少,回肃清于蜀祠,孰仿佛于云台,皇记功于后时,曰霸汝其念玆,移彩毫于顾厨,问黄金于越宫,鲛绡传以虎韬,次第开以真像,招精神于矢石,动毛发于丹铅,腰大羽而手剑,坐如生于绡面,中堂垂以半幅,画耶人耶难分,光初动于雪衣,响如闻于雷鼓,忠有凛于翼蔽,气尚带于刃冒,英风邈于百年,俄战场而归来,阵云黑于古障,汗血赭于乘马,山河久于廓清,假龙眠而馀威,雄韬俨而不言,烂气色之流动,观者为之股战,宛诸葛之走生,今将军兮几人,空怊怅于毫端,风飒爽于落笔,画者亦其愀然,苟令视诸外夷,尚有人于中原,良工勤于用心,七分外而三昧,非赵帅之方略,迈吴子之山水,人虽去而画传,像亦不为无助,何若是之雄也,恍如见其人乎?猗元功之振古,悟神手之入妙。

○御题,英姿飒爽来酣战。七言古诗,生员金会渊二中一。子云解赞营平像,老将嚄唶犹如见,仙李乾坤多虎臣,七德舞中曾相眄我朝开创由尔力,山河几经风雨溅,凌烟高阁高入云,生绡济济罗群彦,就中英豪谁最胜?有如褒、鄂皆惯战,巩洛尘起关陇暗,瘢痕错落裹组练,三鼓雷崩建德垒,一卵山压老生县,旌旗动处昏白日,剑戟挥时生紫电,当时百战跃马馀,至今壮迹留河甸,本朝百年颂河清,丹青岁久迷素绚,画家三昧曹将军,顾陆精技今独擅,传神不待加三毛,麒麟壁开新面,宇宙伟观山岳重,泽薮雄风龙虎变,精神活动毫发中,英仪恍逢长生殿,白羽大箭蟠花袍,宛带当日兵尘遍,两阵若对烟尘暗,故垒如见风雷转,七分妙悟神与境,二公遗迹相后先,飞腾战伐一代烈,不须更读功臣传,朗吟一篇花溪什,千秋生色丹铅砚。

○御题,英姿飒爽来酣战。二十韵排律,进士兪孟焕二中一。中营红玉马如驰,毛发无非造化奇,隙月腰间浑意气,团花身上不参差,拘原武力来生面,敌忾雄图耸赤,功烈争称曾战斗,丹青莫状旧容姿,旗常但著秦中绩,圣渥空叹背上痍,济世元功惟尔藉,为时豪杰舍公谁?周衣已喜乾坤定,阎画空怜岁月移,幸有顾厨三昧妙,重摸獜阁七分仪,诸公真像非无助,二子精神不矢锱,霜月横戈威凛凛,雄风森戟发丝丝,如生咫尺冲冠气,馀勇东南栉雨时,太乙苍茫排虎鸟,腾雷开阖列罴罴,是时神鬼随虚实,即地风云若指麾,矢戢弓韬周业想,鳞拼翼附贾功知,鸿图继述歌神武,龙笔经营赖画师,电灭龙鞘疑破敌,风生羽箭宛褰旗,临军不独歌三捷,巩业长传晏四陲,宛尔三声鸣戍鼓,轩然七尺立丹墀,高名留与山河誓,伟烈非徒竹帛垂,仙李升平有声画,百年知遇草堂诗。

○御题,拟汉新丰父老等谢鸡犬各识其家。表,进士姜履元三上。蜗牛自托,方感第宅之皆新,鸡狗各寻,更喜门巷之依旧,人还物亦,今犹故焉。伏念臣等,幸际八年共居一闬,鸡灯狗市,怅送二三豪旧游,豚栅牛栏,喜同八九家相保,念吾居枌楡相接,伊其家鸡犬亦知,生长有于一村,幸近陶河渔泽之地,鸣吠达于四境,自识连墙接屋之乡,蛟龙之化有时,帝乡何许,鸡豚之畜无失,吾土信佳,迨上皇兴怀土之情,递西京有易地之举,秦故犹袭,此中非王媪之垆,邢迁如归,何处觅卢绾之社,殆同乌借枝而莺迁木,纵感往即其居,若使鸡下埘而犬食牢,或或莫如所向,不图吾属移家之日,至有彼物识路之欢,飞入寻常之家,邻鸡如昨,移来咫尺之地,邑犬不惊,某水某丘,不迷路于旧里,一木一草,莫非恩于今皇,莫不见所见而来,实感彼与彼相似,红常近于五色,云亦相随,青不改于数鬟,山犹如旧,家家易识,依然北社南牧之间,人人相寻,宛尔朝花夕月之似,玆盖伏遇皇帝陛下蛇断泽中,龙兴沛上,皇帝贵于今日,韬戈櫜弓,游子归于故乡,化家为国。

○更试御考榜。赋二下一,生员朴宗羽年五十,本潘南居京,父正郞麟源,令政院禀旨,进士李卿尹年四十四,本全州居坡州,父幼学孝实,给一给gg分g,进士李章垕年四十二,本星州居金浦,父幼学迥,纸三卷。三中,进士金圣球年四十,本清风居京,父学生道征,进士金道曾年七十一,本安东居连山,父学生昌孙,生员金会渊年四十五,本清风居京,父判书锺正,生员李光辅年三十七,本全州居抱川,父生员章懋,进士李永甲年五十二,本全义居广州,父通德郞四羽,以上各纸二卷。三下,生员金履永年四十,本安东居骊州,父判官宪行,生员金命渊年四十二,本清风居京,父判书锺正,以上各纸一卷。次上,进士兪孟焕年五十一,本杞溪居京,父通德郞华柱,进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纲夏,生父通德郞亨夏,进士姜履元年三十一,本晋州居京,父府使忱,生员金相穆年三十七,本光山居洪州,父说泽,进士金镇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进士赵学骏年六十,本林川居京,父学生德彦,进士韩羽奎年四十七,本清州居南阳,父学生应一,进士李是铣年五十二,本骊州居京,父通德郞庄辅,以上各笔三枝、墨一笏。

○更试,御题,都门外车数百两。赋,生员朴宗羽二下一。揽子辕而夷犹意,若何于铜楼,礼则然于引年,情固宜于惜去,蹄轮咽于上东,于彼巷而于涂,贤哉彼之莫尚,送者惟恐或后,自二疏之为传,喜君子之同朝,依耿光于离肆,展遐步于亨衢,垣梧萋而鹄峙,听銮声而仪图,都门夕其挂巾,脂子车而何之,千金煌而贶心,双鬂皤而齐鏖,初封章于乞骸,奄长往而不顾,何曾见于林下?占勇退于急流,情岂止于并朝?意实慕于悬车,贤如彼而远于,亦有荣于送行,要祖席之共饯,寓艶慕之群情,望若仙于登车,直先睹之为快,都人士兮若云,曰无疾乎其驱,徕将军之绣毂,御丞相之朱轮,青门高以供帐,烂车辙之騈阗,知彼贤之莫先,矧吾辈之敢后,车如水而马龙,纷总总而来御,瞻征尘而载牵,奈子行之难回,心如何于去留,杨柳亦其依依,声辚辚而毂击,是路走于东都,若为情于今日,惠而好而携手,心甚然于自涯,嗟独往而安之,侈金贶于橐装,齐玉軚于轩冕,瞻征轮而怅想,揽余辔于出𬮱,关市买以色丝,愿绣子而长亲,猗令名于两朝,景遐躅于千年,臣拜稽而献赋,嘐嘐思于前贤。

○甲寅十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飮,自今日停止。又命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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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勉昇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曺锡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未肃拜,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儒庆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内阁提学批下,令本阁,即为牌招。

○以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以大提学徐有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晩秀曰,文衡三疏,虽曰故事,会议之举,事关莫重,姑未得请,宜备其官,此所以彻宵酬应,期于荐拟者也。昨既承批,今又屡召,无意膺命,事体不然。大提学徐有臣,推考,更即牌招,申饬行公。

○以大提学徐有臣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晩秀曰,从重推考,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朴宗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以忠清道慰谕使洪大协状启,永春县监李明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金启洛曰,若有一分严畏之心,近来饬教何如,则不法二字,至登启语,如许守宰,岂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来,其委折,施威严问捧口招,期于得情以闻。其代令该曹,口传另择,待下批给马下送。

○传于李儒庆曰,永春流户,至于此多,待新倅下去,期于还接,亦令道臣,各别察饬事,分付。

○以庆尚左水使沈鑏状启,庆州府人物漂风事,传于李儒庆曰,无得擅出外洋,法禁申严,而有此犯科,当该地方守令,待毕赈拿问处之,仍以此意,严饬诸道。

○传于李晩秀曰,衿川摘奸史官书启中,十八结漏结事,庙堂,虽已回启,既于木川,用公州例,付之道臣区处。况本邑之蕞尔十室,与木川,无异滕、薛,且况此时此邑乎?此一款查处,付之道臣,便宜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儒庆曰,大提学批下,待开门,牌招察任。

○李儒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华镇状启,则以为道内茂山等尤甚六邑,晩还各谷,今若一例督捧,徒致骚扰,故观势阔狭之意,往复灾邑,而莫重国谷,有不敢擅自停退。户籍一款,最为扰民之政,故姑令停止,而四月内勘送京司,趁限磨勘,事势为难。各该邑修簿,限以明年内磨勘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尤甚邑还饷,既令三分一代捧,而见今民势转艰,有难准捧,则依代捧分数,使之停退为宜。户籍磨勘之有难趁限,诚如道启,亦依三南例,使之限明年秋成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新除授湖南三镇边将,有给马下送之命矣。吕岛万户崔暻,下批即日谢恩,仍为下直后发行,而防踏佥使金行源,鹿岛万户宋载璜,谢恩与下直,俱不呈单,直为下去。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不可置而不论。并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重勘,何如?传曰,卿曹,若不给马于肃拜之前,岂有此直发乎?渠辈无足责,而亦不可全然勿论,令帅臣,决棍惩励事,分付,可也。

○李儒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申善应,已为准仕,依例六品迁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训炼都监走马次知教炼官李寅范,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兵曹言启曰,依训炼都监、御营厅草记批旨内,各军门前排次知教炼官及巡牢等,入格别单中,龙虎营前排次知教炼官闲良李鲁昌,柳叶箭边一中,弓子一张,牢子金时兴,鸟铳贯二中,木三疋,巡令手柳春大等二名,贯一中、边一中,各木二疋,牢子金大成等二名,边二中,各木布一疋,林道兴等四名,贯一中,南汉溟等五名,边一中,各木一疋,自臣曹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草记批旨,柳叶箭边一中,本局前排次知教炼官崔仁得、朴在行,各弓子一张,鸟铳贯一中、边一中,巡令手许晃等三名,牢子黄虎大,各木二疋,边二中,巡令手朴龙海等二名,牢子朴相云等三名,各木一疋、布一疋,贯一中,巡令手吴汉佑,牢子徐炜日等三名,边一中,巡令手赵兴璧等二名,牢子朴汉得,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宣禧宫经宿举动时,待令本营帐幕军二名处,木绵各二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御营厅言启曰,依试射放得中别单书入草记批旨,本厅前排次知教炼官李禧福,柳叶箭边一中,弓子一张,牢子孙弼兴,鸟铳贯二中,木三疋,巡令手罗五福,贯一中、边一中,木二疋,牢子张世焕等四名,边二中,各木一疋、布一疋,巡令手曺成辉等二名,贯一中,牢子咸善兴等六名,边一中,各木一疋施赏,而宣禧宫经宿时,待令帐幕军金振汉等十六名,各木二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守御厅言启曰,依训炼都监、御营厅草记批旨,各军门巡牢等,鸟铳入格别单中,本厅牢子崔景云,贯一中、边一中,木二疋,巡令手李顺福,边二中,木一疋、布一疋,巡令手车甲戌,边一中,木一疋,自臣厅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儒庆,以义禁府言启曰,永春前县监李明诚,拿来,其委折,施威严问,捧口招,期于得情以闻事,传旨启下矣。李明诚,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右副承旨洪仁浩所启,金虎门外来伏女人,结城田在丰妻李氏诉冤事,查问该道草记事,传教据,取考其谚书原情,则以为其夫在丰,与故放逐罪人金相福之子箕书山讼,而为势力所压,其夫重被严刑,非命致死,岂有如此至痛之事乎?监司李亨元,为沈公著之鹰犬,沈公著为金箕书之心腹,其夫为箕书所杀,箕书何可免杀人之罪乎?箕书,本以势家馀习,素无忌惮,多行不法,而官长莫能禁止矣。壬子,遭其生父丧,勒夺舅家世传之地,欲为营葬,故其夫禁葬而不能,箕书之势力,终至见夺。虽以法文言之,三十年禁养之地,不许他人入葬,则今此箕书,勒葬于他人之地,仍生都夺之计,缔结本县旧官朴尚春,置其夫于落科,山地文书,夺给箕书曰,田家今遭亲丧,汝须厚给云,岂有如许官决乎?时任本官洪秉益,亦畏箕书,不以讼理决之,送座首谓箕书曰,葬亲于他人之地,以价计给云,则箕书迈迈不听。箕书之妹夫沈公著,上年莅任公州判官时,箕书,与沈公著,缔结监司。八月巡历时,以焚冢鞭尸垦田,呼渠亡父姓名等语讦诉,则监司,右袒箕书,其夫及其媤三寸叔,其媤六寸大父,一并严刑曰,汝之山地,既非赐牌处,则安敢称主乎?枷囚县狱,十月又为加刑一次,仍为上营推问曰,箕书何许势家,而汝敢抗衡乎?且一片青山,有何所贵,汝辈今至此境,不为许给乎?吾当状闻后,并刑配云,而以死不听,则牢囚营狱,至于岁末。其夫屡受严刑,三冬冷狱,病入骨髓,气息奄奄,则十二月二十八日,始放送驮归,吐血仍死于翌年二月,世岂有如此冤抑之痛乎?十月欲葬其夫于先山馀麓,始役筑灰,则箕书,以千馀步之地,谓之渠山斜见处,夜率族党,作变圹中,烧其金井。于生于死,其为仇怨,诚甚极恶。一杀人命,其律甚明,而媤六寸大父田光洽,亦坐此讼,被刑冤死,此亦箕书之所杀,渠安逃杀人之罪?伏乞特施偿命之律,以复夫仇,掘移箕书之父冢,以葬其夫云云。故以此原情辞意,翻誊发关于该道矣。即接忠清监司李亨元回移,则前后委折,一一论列,而大槪以为,昨年八月,结城金箕常、金箕书等议送内,其高祖、曾祖坟,在于本县,渠等世居墓下,而壬子四月,葬其父母于局内。过葬月馀,田佐显,称以渠世传之柴场,以私掘焚冢鞭尸等语,无限劫辱,乃以旧陈文券一张,迫督千金之价,又有李宗植者,称云金氏外孙,此山即渠家衿得处,来索山价。两造对辨,各考文迹,则李哥所持,即立旨一张,田哥所持,即百馀年前买得田券也。以新旧量案考准,则田哥文券字号,皆非此洞,而在于五里、十里外田土也,前官处决有曰,山则明是金氏世葬局内,而前后量案字号,虽变,安有越在五里、十里之外乎?上下十里之内,初无田家之冢,前后累累,皆是金奴之葬,而李哥之立旨,尤不可取信,田哥、李哥,并置落科矣。今七月,新官到任后,田佐显,使族人游说,愿食山价,又曳衰入官起讼,而官决有曰,金哥则葬其亲于先山,田哥则非山讼,即索钱也,所谓文券,无一可据,理屈落讼之意,分付退斥。则佐显,率其兄弟族党,斫代gg伐g松楸,秋夕日,又率兄弟叔侄,各持杆棒,围立茔域,踞坐冢上,以其丧杖打坟,莎草崩溃,大呼姓名,丑辱不止。佐显罪状,乞令严处云云。佐显,系是前衔,不可推问,故其弟应显处,取招查报之意,发关该邑矣。应显逃避,适于其时,巡到该县,则金箕常等,又为呼诉,故入邑详查,则前后官决及田哥辈作梗,果如金哥状辞。故推捉应显、在丰、光洽等,则应显、在丰,皆逃避,光洽则捉来,刑推十二度,略警放送。佐显来待于路边,故以非理乖悖之状,诫责,而其后应显、在丰,现捉故,令本官,应显则刑推一次,在丰则刑推十五度囚禁矣。大抵此地,本是金箕常世葬之山,上下十里,初无田、李之冢,而欲征钱财,有此纷纭,故李宗植,亦为刑推惩励,而惟彼田佐显,虽甚顽悖,与凡民有间,则妆出伪券,甘心黩货,非渠山讼,而曳衰奔走者,已非常情。设令真个渠之柴场,亦岂以柴场而掘人冢乎?况倡率徒党,斫木伐祭,踞冢打坟,极口丑辱者,合置重律,欲为启闻论勘,而特从宽典,飭令知戢,只治其恶之弟侄。而光洽则巡到时,刑推十五度而已,在丰则刑推半次后,更无一笞加治之事,捉致营下,欲其息闹,数日囚禁,旋即拘留于使令房,亦无枷着滞狱之举矣。今因关辞,光洽、在丰致死月日及在丰过葬时争讼事,查问该邑,则该县监所报内,在丰染死于今二月二十九日,光洽病死于今四月初九日,而今十月在丰之母呈诉内,欲葬其子于先山馀麓,始役三日,金箕书,称以先山碍逼之地,率党作戏,乞令摘奸处决云。故县监摘奸,则在丰新葬处,非渠先山,乃是路傍,而距金箕书高祖故承旨万均坟山,步数虽远,即其案山相望之地,而必欲葬于此者,专出逞愤之计,田佐显,率其寡嫂发恶,故将欲报营,则自知理屈,仍为停役,而圹中作戏之言,虽难准信,不可仍置,故作戏之金相宇,囚禁决杖惩放云。盖当初相讼者,即故佥知金相肃所葬之地,而既有长子箕常,则佐显之舍却长子,必以出继之箕书,单举为言者,盖箕常则贫乏,无路征价,箕书则出继,家计稍饶,故欲索千金而然也。田佐显之欲食不当之财,肆行凶悖之习,指嗾无知之妇女,敢为纷聒于禁门之外,欲售其构虚诬实,假手雪愤之计者,万万痛恶。况其原情辞语,侵辱营邑,罔有馀地,职居按道,似此悍弁,不能据法勘治,任其恣横,至烦天听,致勤查问草记之命,骇悚恧蹙,措躬无地云矣。今以李女原情,参互该道回移,则所谓田家禁养之地,乃是金家世葬之局,且其柴场,不符量案,则当初禁葬,已涉非理,而半次之刑,谓以屡讯,拘留之事,曰以滞狱,乃以其夫之病死,归之金哥之所杀,事既差爽,语不衬当。设令致死之祟,由于被罪,此既官长之所治,初无金哥之犯手,则偿命云云,虽出痛迫之心,乃是法理之外,况刑讯之略施,时月之累经者乎?原情内辞缘,置之。至若田佐显,既是朝官,宜异凡民,而非渠山而曳衰替讼,贪重价而作俑惹闹,斫木伐祭,打坟骂辱之状,固已骇悖,而怂恿妇女,烦聒禁门,假手构诬,侵辱营邑,既有道臣所论,则不可置而勿论,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事实与原情,果如彼相反,则身为土民,敢以恶言,加之于道伯,至登于原情者,是岂妇女之所为?必是渠家男人之所怂恿,自卿曹,严查照法痛绳,可也。

○大提学徐有臣疏曰,伏以臣披沥肝血,仰渎宸严,区区至愿,庶冀盖高之听,俯垂鉴怜,匪分职名,不俟终日而卸免矣。夜中伏承圣批,不唯不赐允兪,十行温纶,谕以先故,辞旨郑重,恩意隆挚,先人馀庥,乃及于不肖之孤,九原有知,当思结草。臣双擎九顿,汗泪交迸,感镂心骨,不知死所。仍伏窃覸圣意,不特以念旧之恩,有此过分之宠命,将谓臣能得诗礼之緖馀,可以裘而可以箕也欤?臣尝出入胄筵有年矣,寻当侍读之际,鱼鲁、豕亥之莫辨,金银、伏猎之或错,种种丑拙,毕露于渊鉴之下。盖其资性庸钝,自少如此,及此衰朽之年,疾病转痼,神精销落,毫发所记,忘失殆尽,平居笔札,一任倩手,目下数行之疏,亦莫能缔思。以此空疏,以此老丑,其可议到于馆阁之任乎?虽然,此犹以官职才力,较挈而论之也。若臣至切之恳,略已控于初疏之末,诚恐重犯造物之忌,自速过福之灾,上累全保之大德,下坠家庭之遗训,为一世之僇人,成千古之至恨。臣情到此,其亦哀且穷矣。噫,臣苟有一分近似于是职,则以臣生死向前,赴蹈汤火之心,固当竭蹶趋膺,叩谢荣宠之不暇。况今邦庆无前,缛仪将举,此时此任,尤属紧急,臣何敢为逡巡饰让之计哉?诚以铁限在前,转动无路,昨今以来,屡违召命,迷不知变,逋慢之罪,尤合万戮。伏乞圣明,俯察至恳,亟收新命,使文衡重任,无有轻坏之失,愚蒙贱臣,得免盛满之忧。仍治臣违傲烦渎之诛,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奎章阁提学沈焕之疏曰,伏以内阁,地则清切,官兼论思,粤自设阁之初,抡选甚峻,仅备其官。何况提学之官,地处尤绝,前后叨是任者,盖以文学声望,裒然为一世之所推耳。今夫我殿下,以哲鉴临下,凡廷臣之若有学识,若有文词,精粗浅深,洞见秋毫,不遗一铢,则独以此华诰冰衔,举以被之老朽衰谬之一贱躯,欲其处画省而管奎躔之图书,奉缃帙而检云汉之篇翰,而又推其馀,作成当世之髦士斯数者,宁或拟伦仿佛于贱臣之无似乎?况臣素欠稽古,加以精思销落,且读旋忘,不足以备清燕之顾问,而乃敢论于黼黻大猷而鼓吹希音乎?是所谓瞽者之审丹青也,聋者之调律吕也。不敢知殿下,奚取于臣,而有是除命耶?且臣于文苑一步,铁限千重,今若凭恃宠灵,抗颜趋列,有若无瑕之玉,出椟而生辉,经炼之金,跃炉而无耻,则是奚但为清朝之羞而已?窃恐有伤于殿下之明,而臣身之自坏廉防,亦不暇恤也。伏乞圣慈,亟命选部,镌改臣之所忝奎章阁提学之名,仍复永刊于文苑诸望,以严清选,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有取于卿者,秋间疏语,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十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李勉昇,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内阁提学上疏入之。上曰,内阁提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奎章阁提学沈焕之,偕入进伏。上教焕之曰,今番新除,意有在焉,卿其体此特简之意,速出肃命,可也。焕之先退。上曰,大提学牌去来,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命儒庆,书公事判付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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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坐直。同副承旨李儒庆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具㢞未肃拜,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昇奉命,代以曺锡中为假注书。

○曺锡中陞付,代以柳台佐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沈晋贤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洪仁浩,推考房承旨入侍。

○兵曹摠戎中军郑观采,守御中军李应爀,相换。

○传于李晩秀曰,大提学,待开门,牌招察任。

○以兵曹监军望单子,传于李儒庆曰,一二军色郞厅,仍任。

○李晩秀启曰,太学生应制更试,御考赋二下一进士朴宗羽,令政院,禀旨事,命下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年来应制,每榜辄魁,而近日贯屡榜,如许实才,可谓罕见,爱才之举,不施于此等人而何?向与李是焊,比较居魁,今与金命渊比较,亦能居魁,若非出众之工程,彼两儒,岂可让头乎?铨曹拟望初仕外,若有所出之窠,以此人差除,以示奖劝之意事,分付。

○李儒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罪人金兴乭,更加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无论无心与故犯,杀人者死,三尺至严。况旀渠既输款,更何盘核?具格捧进晩gg迟晩g,以为结案详覆之地为旀。法曹之出禁,所以禁暴止乱,而禁吏随隶,乃反杀越人命,常时不能检饬之责,堂郞在所难免,当该出禁堂上,为先从重推考,该色郞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为旀。初检跋辞,全不成样,当该检官段置,亦为拿处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大司成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大司成李家焕,以次进伏讫。上教家焕曰,韵书之役,卿须善为,而板本书法,则务从楷精,然后可合刊印矣。朴齐家笔法,何如?家焕曰,极妙矣。上曰,李德懋之子与弟,使之给料事,卿其言于别例房,可也。上曰,泮儒计画,何当为之乎?晩秀曰,泮中无榜目可考者,故姑未为之矣。上曰,自今以后,自内阁作榜目册子,一件则赐给本馆,以此考见,可也。晩秀曰,今年计画后,以今年画,年年续计耶?上曰,大提学肃谢后,相会完定,好矣。上曰,注书李勉昇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李勉昇,偕入进伏。上教勉昇曰,持此御题,往华城,明晓设场试取,而史官体重,举行凡节,使之如例。捧券之限,虽以申时,而不必待申时,随时捧券,先使裨将领送,尔则随后上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太学生应制更试,御考,赋二下一,生员朴宗雨gg朴宗羽g,令政院禀旨,二下进士李卿尹,给一分,三上进士李章垕,纸三卷,三中进士金圣球五人,各纸二卷,三下生员金履永等二人,各纸一卷,次上进士兪孟焕等八人,各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仁浩书传教曰,近日民事之宵旰耿耿,副提调,独不知之乎?况永春倅之罪,可谓昧爽后所犯,国有法纲,其所惩励,岂止于严刑究核,亦岂止于寻常窜配乎?特以其人之分数不明,稍与猾吏之自办胸臆有间,姑先只命施威捧招而已。如斗之邑,流户数百,则其为惊骇,当何如?庙堂行会,宜即火速举行,而昨夜提问,以政院之直下禁府,姑不得为之云。政院,设有误着,既见誊报,必当详知事实,岂如是泛忽乎?日前敕墨未沫,又焉敢若是乎?以其左右供职之相妨,既命勿拟铨堂之望,精力亦可专一,而举行则不勤每若此,前此勿拟之意,果安在哉?万万骇然。有司堂上尹行恁罢递,适副其占便,为先从重推考,铨望非徒勿拟,此后,并与铨曹履历而勿用事,分付。右位诸有司,亦为从重推考。屡饬之下,尚今掩置,始发于慰谕使之启,道伯之罪,有浮于副提举,为先缄辞从重推考。散之他乡之流民,虽不必把来曳来,期于诚心还集,使户摠复旧然后,报于本司,自本司具由草记事,亦令庙堂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诸邑查启,催促,使之不多日入启,可也。仍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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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随驾宿。行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李相璜随驾直。右副承旨蔡弘远随驾宿。同副承旨南公辙随驾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随驾宿柳远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亲上尊号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行判中枢府事金憙,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判中枢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郑昌顺,判敦宁府事李沣,知中枢府事李敏辅,行司直洪檍、赵瑍,知中枢府事边得让,议政府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行副护军赵圭镇,知敦宁府事李圣圭,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兵曹判书具庠,议政府右参赞金尚集,知中枢府事韩光綮,行副司直郑存中、徐有防、李秉鼎、权𫀤、尹师国、李得臣、金载瓒、丁范祖、李敬懋,吏曹判书致中,礼曹判书闵锺显,司宪府行大司宪具㢞,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府判尹李时秀,行副护军申㬚、崔东岳、李明运,汉城府左尹徐迈修,同知中枢府事吕善亨,户曹参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蔡廷夏、朴师沃、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枢府事李邦荣,吏曹参判黄昇源,兵曹参判柳谊,礼曹参判李集斗,刑曹参判赵镇宽,工曹参判金履禧,汉城府右尹李鼎运,成均馆行大司成李家焕,开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命全,同知敦宁府事权之彦,行副司直李祖承、李镇复、洪周万、崔梦嵒、洪圣渊、李祖源、宋锳、金恒柱、洪明浩、赵尚镇、金鲁永、闵台爀、白师谨、郑焕猷、林蓍喆、申光履、洪义荣、郑益祚、申大显、李汉丰、赵武范,行副护军具世𪟝、边庆遇、李性默、吴载熙、田文显、吴载徽、尹得逵、郑观采、吴毅常,训炼院都正柳孝源,行副司直尹在明,吏曹参议韩晩裕,户曹参议洪乐恒,礼曹参议金履翼,兵曹参议徐配修,参知闵昌爀,刑曹参议郑致淳,工曹参议李义纲,司谏院大司谏朴宗来启曰,阳德潜昭,天庥滋至,东朝跻望六之寿,慈宫届于千之会,海筹方添,宝甲将周。宸诚庶格于扬徽,群情益切于饰庆。洪惟我景慕宫,至德普洽于遐迩,潜光遍照于区宇,诞启灵长之运,永锡昌炽之祥。爰稽隆报之礼,丕彰笃棐之眷,吉庆并凑,颂祝齐腾。以圣上知年之喜,不匮之思,其所以揄扬阐发,跬步洞属者,其必自亚岁伊始矣。然其揄扬阐发之道,在于以慈心为心,以慈心为在于以天地祖宗之心为心。臣等今日之请,其可已乎?如其可已,至日前席之谕,敢不即仰体,而犹且相率而不自已者,岂无以哉?臣邻之赞扬君德,莫盛于唐虞之际,而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又曰,帝德罔愆,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此乃上号之权舆也。然而后世,不以益、皋陶为容悦,尧、舜之圣,宜不自圣,而不以斯言为泰者,何也?孔子曰,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其亦不与焉已,何泰之有?惟我圣上,圣德大业,丰功峻烈,臣等昨年之启,不过蠡恻之万一,而盖亦千有馀言矣。今不敢更事张皇,仰烦崇听,而请就其格于神明,浃人肥髓,不容不赞扬者而陈之。帝王之德,大于孝,而我殿下出天之性,继志之诚,躬曾、闵之行,匹文、武之休。衣不解于侍汤十年,而先王谕之以笃爱,食不遑于代听万几,而宗国永赖于托重,银印、谕书,厥惟煌煌。殿、宫养志,蔼晨昏之怡愉,宫园撰仪,祗日月之瞻觐。天惟降监,神乃协赞,遂占龙盘之地,永安象设之奉,作新邑而寓移丰之思,奉御真而替问寝之礼,情文克备,一国兴孝。传曰,圣人,人伦之至也,猗欤盛哉。帝王之道,莫先于典学,而我殿下,禹阴是惜,汤盘有铭,洞贯性命之原,直接洙泗之统。表章六经而异端息,发挥紫阳而正学明,只字单辞,发千圣之蕴奥,躬行心得,为万世之法程。翼翼小心,其事天也,抑抑威仪,其临朝也,敬义立而表里交正,和顺积而英华发外。云昭汉倬之章,地负海涵之富,灿成经纬,动合典谟,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殿下。经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猗欤盛哉。帝王之法,莫严于明义,而我殿下,天挺勇智,炳烛几先,挥乾断而氛翳廓清,修人纪而日星昭朗。一部《明义》,森乎如禹鼎之揭神奸,不大声色,而措国势于泰山磐石之安。传曰,春秋作而乱贼惧,猗欤盛哉。圣人之功,莫京于保民,而我殿下以如伤之德,推若保之恩,革内司之推刷,罢宫房之折受。白纷而不得嫁娶者,皆赋嗈雁之诗,赤立而无所控因者,举免刮龟之苦,有子有孙,左飡右粥,蔀屋有祥和之气,公门无推剥之政。追列圣未遑之志,符先朝减布之典,之恩之德,与天地同流。申之以钦恤,重之以字恤,布以典则,安之怀之,作我邦本,既巩既固,万亿斯年,迓续景命。经曰,群黎百姓,遍为尔德,曰诚小民,曰祈天永命,猗欤盛哉。圣人之化,莫隆于建极,而我殿下,仰观乾始之理,默契箕圣之传,风雨而鼓润之,橐钥gg橐籥g而陶镕之。俗习之局于形气者,荡涤其查滓,私意之缠于物我,砭焫其膏肓。不待面命而耳提,自然春瀜冰释,酸醎同归大和,燕、越合为一家。曁我黉庠之吉髦,济济殊技而一彀,洞辟重门,荡荡有庭衢八荒之象。此盖殿下之极立于上,而四方之极,从以取则而然也。大抵天下之人,莫不有其极,而不能自立,必待圣人者出,而下布五行,上协五纪,动作云为,皆可以为标准,然后人人有之极,无有不建矣。是即皇极之说,而从古人君,鲜能辨此旨而行此道,寥寥数千载,未之闻焉。今殿下承宁考之丕谟,衍九畴之精义,既建其极,用享其效。曰寿曰富曰康曰宁之纯虾洪福,靡不如川之方至,而敷锡于乃卿乃士乃黎乃庶,使之共涵于寿富康宁之乐,大哉皇极之用,待殿下始弘,而圣神之能事极功,于是乎备矣。经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乃利贞,猗欤盛哉。窃念有德者,得位得寿得禄得名,此必然之理也。我殿下,寅承宝位,恰跻二纪,周王寿考之化,伫见八千之为《春秋》,而百祥咸集,万禄鼎臻,殿下虽欲不居其名,得乎?昨年靳许之批,日前敷心之谕,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圣意之所在,而抑臣等之请愈力而恳愈挚者,政在于昨年之批,日前之谕。盖以阐扬圣孝之莫彰明莫较著于是批是谕也。惟我殿下,轩天地并日月之盛德大业,丰功峻烈,史固不胜其书,而臣等所以首陈圣孝者,以其源于百行,而治法政谟,不过举而推之也。然其所陈于前者,犹是圣孝之疏节,而若其至精至微之义,至敬至慎之念,惟在于彰先志而阐睿德,十行筵教,播告中外,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鱼矣。情之所必伸而瞿瞿乎仪典之际,礼之所则然而业业乎节文之间,缘情而制其礼,制礼而本乎情,以至因报本之诚,体之于圣躬,推不洎之思而隐之于圣心。迺于天心之所眷,舆情之所同,三代所已讲,列祖所尝受之,应行大典礼,亦复过持㧑谦,至以拒此一款,少泄莫逮靡及之心为教。圣人之孝,愈见其光,而臣等所谓请愈力而恳愈挚者,政在于圣孝之愈光也。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此特泛指之论,而犹以为在下之罪。今臣等愈见圣孝之愈光,而请不愈力,恳不愈挚,不思所以大书特书,载之显册,以诏夫天下万世,则将何以自解于君子之讥乎?然则殿下之必欲不居其名者,以圣孝也,臣等之必欲殿下之必居其名者,亦以圣孝也。由其必欲不居其名也,故所以为圣孝之愈光也,由其为圣孝之愈光也,故所以必欲殿下之必居其名也。此实民彝物则之所由立,天理人情之所必然,殿宫、之所必凝伫,天地祖宗之所必悦豫,殿下虽欲守之固而拒之坚,得乎?臣等故敢以昨年之批,日前之谕,为阐圣美飏显号之第一义,而盛德大业,丰功峻烈,其将不待阐而自阐矣。然而臣等亦不敢太支其辞,惟以益、皋陶之不见非于后世,尧、舜之不以益、皋陶之言为泰者,为殿下诵之。殿下何欤焉?伏愿圣明,亟允上号之请,以答慈心,以顺天地祖宗之心焉。答曰,昨年则犹以国朝已行之典礼请之,而批答也,筵教也,呑声而谕,和泪而书,以示决不欲受之本意矣。今见卿等之启,反以昨年批与教,为揄扬之端云,此何说也?都缘诚心之莫孚于卿等,此非辞气固拒之事,更当明谕于登筵之时矣。

○宾厅再启曰,阳已复而岁云亚矣。殿、宫之上号称觞,在于此辰,攸司之按例举行,在于此辰,中外屈指,惟在此辰是俟。乃伏奉慈殿、慈宫,以灾岁有靳许之教,臣聚首相顾,窃不胜抑郁之至。猗欤盛矣。我慈殿圣寿之五旬,慈宫宝筹之周甲,实是国朝所未有,往牒所罕觏,所以饰喜之方,不容但已,而况昨年此月,已蒙兪音者乎?事不可徐,时不可稽,而今因穑事之不稔,有此㧑谦之太过,是岂臣等所仰望于天地父母者哉?夫事合于理,则显崇德美,不过揄扬,礼叶于情,则宴贺衎乐,不是张皇,未有以当然应行之典,归之于丰享豫大之举也。仍窃伏念慈殿、慈宫,化配乾元,夙著内治之休,德绍文母,咸仰嗣徽之誉,而宝龄俱邵,允合先朝进册之年。圣孝极至,备尽千乘致隆之养,又况文孙之尺衣渐长,六宫之融泄方洽。百僚之前已力恳,而殿、宫之不得终拒者,岂不以合于理叶于情而然耶?于理于情,若是允协,而乃以一时之民事,未免缛仪之或停,则群情之愕然失图,固不暇言,而以我殿下至诚至孝,必有所以熟讲于仰格之道矣。且念如伤之仁,至为恳恻,蠲恤之方,靡不用极,惠泽旁流,灾不为灾。幸除吉庆荐叠之辰,获睹阐扬贲饰之仪,可以导天和气,与民同乐。况在癸亥称庆之时,亦岂非诸路赒济之岁,而以先朝爱恤之念,犹举盛礼,以圣后冲挹之德,终且勉循。在今日殿下之所当率由者,惟先朝是遵,慈殿之所当仿法者,惟圣后是承,臣等,但当据例而请于殿下,殿下亦宜积诚而请于殿、宫,殿、宫其将何辞而拒之耶?伏想殿下,不待臣等之言,必思勉回之图,而臣等计日颙祝之馀,有不容泯默,亦不宜伈泄,玆敢相率齐吁于黈纩之下。伏愿殿下,仰禀殿、宫,期于孚格。至若元初之贺,自是常礼,无岁不宜,而况是年异于他年乎?又况先朝已行之例,有可按而式遵者。窃考圣母花甲之岁初,先举嵩呼亲上之旷典。于今景禄,同符于昔年,旧仪,正宜于遹追,至日礼堂之奏,实非无稽之言,亦是断然从之而不可已者也。惟殿下,亟下贺号并举之命,庸副臣民同情之愿,千万幸甚。答曰,至日筵席,言于卿等矣。来春之并举上号进宴陈贺等礼,予与卿等,所已得诺于殿、宫,而殿、宫之如是固拒,即民事也。昔在先朝癸亥,即春秋五十岁称庆,而伊时四道设赈,亦尝勉许宴礼,其后癸巳,亦值四道设赈,而又行圣寿八旬宴礼矣。至于丁卯,仁元圣后周甲之岁,四道设赈,而称庆如仪。援此故事,镇日力请,际又卿等咸簉齐吁,更将群情,当入奏殿、宫矣。

○传于李相璜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今朔姑未展拜,今日亦有行礼之事,当展拜景慕宫,路由馆岘,该房知悉。

○传于南公辙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赵尚镇曰,大提学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传于南公辙曰,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递差,兵曹入直郞厅汰去,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郞厅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摠管李得臣、赵尚镇,兵曹参议蔡弘远,添书。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得臣,副摠管赵尚镇落点,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蔡弘远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秉臣为兵曹正郞,申溆、李光铉、崔时淳为兵曹佐郞,兵曹参知蔡弘远,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兵曹参议闵昌爀,兵书参知蔡弘远。

○传于南公辙曰,今日不为待令宣传官,并汰去,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海愚、徐英辅、郑𣲗、柳成逵、田遇圣、李东馝为宣传官。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举动时,本寺正,不可不备,未差之代,即为变通云。司仆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光普为司仆正。

○传于南公辙曰,军兵去就误传,当该承旨递差,宣传官汰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公辙落点。

○传于南公辙曰,未肃拜堂上宣传官,并汰去,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云行、梁垸、朴宗和为宣传官。

○传于南公辙曰,新除职务相妨,内阁提学沈焕之,本职知申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焕之。

○传于李晩秀曰,政院举行,极为稽滞,在院承旨,一并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洪义荣、韩晩裕、李相璜、蔡弘远,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

○传于南公辙曰,百官既有来待之命,三品以上,时无职名人员,皆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明浩、沈晋贤、李晩秀、金启洛、洪仁浩。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太享、徐配修、李儒庆。

○吏曹,右承旨李晩秀仍任事承传,吏曹参议韩晩裕仍任事承传,兵曹正郞尹鲁东、洪乐游,仍任事承传。

○南公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单子判付,出番兵马二哨,聚待参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广智营军四十五名,西营军四十五名,除出赴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依例以新营下都监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禁卫bb营b言启曰,今此景慕宫举动时,集春营入直军三十名内,二十五名除出,领赴于训炼都监后厢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京标下军二十名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景慕宫举动时,东营入直军三十名内,除营直,馀皆赴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京标下军二十名,将官率领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六日,景慕宫举动时,依传教,东营、新营入直军各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除出,该入直将官,领赴于训炼都监后厢阵,而东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徐有臣疏曰,伏以臣危恳再渎,圣听愈邈,不似职名,尚此虚縻,有若毫发近似,一分可堪,而犹且应文备数,循例饰让者,臣于是,抚躬惭痛,达宵徊徨,如穷人无所归也。夫文衡之重,邱山而千匀,臣之薄劣,蚊虻而僬侥,文风颓靡,臣何能振激而丕变之,士习渝弊,臣何能镇靖而导诲之?邻邦交好,在于辞命,而臣之拙手,无足以润色修饰矣,科试考选,系于藻识,而臣之肉眼,无足以鉴别妍媸矣。此不待臣言之毕,而人皆知其决不可办,臣何敢贪恋荣笼,厌然代斵,上误国家之重事,下取四方之讥议也哉?器盈则溢,福过则灾。臣于通籍之初,未过数年,而历遍清华,凌躐无渐,神厌人忌,陷于坑阱,门户之覆,如隔薄纸。倘微我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拔之九死,被以再造,则此身之糜碎已久矣。臣以此益知盈亏之理,必无幸矣。迺以伤弓之魂,更叨滥竽之宠,遑遑惊惧,将不知何样倚伏,无门而至,心口相语,神精忽忽,历数日而不能定也。噫,言其材则无足取也,言其情则绝可哀也,抱此穷厄悲苦之衷,而徒怀严畏,不思所以疾声而长号,则是迺自阻于仁覆之天也,臣不敢为也。臣昔在先朝,误玷湖堂末选,敢引臣曾祖文孝公臣宗泰故事,仰暴血恳,获蒙先大王矜许之恩,臣感戴洪私,没世铭佩。今臣所叨,尤非前日比也,前既得遂其微谅,而今反冒承于先臣必辞之地,则是未免为前后两截之人也,臣不敢为也。伏乞圣明,曲察肝血,哀之怜之,亟命收还臣大提学除旨,回授文望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寅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沈晋贤,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时原任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礼房承旨李晩秀,领中枢府事蔡济恭,领议政洪乐性,行判中枢府事金憙,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日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见右相慎节差可,至于登筵,诚为多幸矣。上曰,今日之举,何为也?予之言,已约而尽矣。前冬之批,至日之谕,可以谅予心,而诚意未孚,致有今日之举,张大为说,有若应请者然。凡事或不无迫于群请,有所勉从处,而此事是岂勉从之事乎?卿等亦知予之必不听,而犹且如此,岂不慨然?我朝无封禅之法,揄扬之举,即此上号一节,则此已非轻先议到者,而况宾启体重,无乍始旋停之道,自肃庙朝以后,其例然矣。朝廷不量此等体面,始此必不成之事,将何以了当耶?予苟有一毫欲受之心,则必不言乍始旋停之非古例矣。予之为此言,必欲使卿等,不为无益之举,而早即止之也。今则一番启辞,亦不足谓既始矣。若至再启、三启,则卿等无遽撤之道,承史则当令不受,体貌,当如何?殿、宫议号之所重何如,而亦当不酬接,卿等其谅此,亟止之。乐性曰,臣等知殿下谦挹之心,故临御卄载,曾不以一言仰请,而明年何年?殿、宫之吉庆稠叠,臣民之颂祝举切,属千一之嘉会,启亿万之洪休,臣等区区之情,是岂可已而已者耶?今承圣教,莫非臣等不能感回之罪,而臣等之请,即百僚之请,百僚之请,即举国臣民所共祝之愿也,何敢因圣教而止之乎?上曰,领府事,不须更问。昨年图真也,有所酬酢,罄尽予怀,庶可谅之矣。济恭曰,今时则异于他时,臣等今日之举,只出至诚而已,更无他语矣。履素曰,我殿下,圣德神功,朝启略有仰陈者矣,以屡年颙祝之心,今时亦云晩矣。殿、宫仪礼,至于未能酬接之教,臣等今日之请,亦谓如是然后可以怡悦慈心矣。昨冬之乍始旋止,莫非臣等不诚之罪,而今又如昨冬之为,则后之论者,虽仰殿下㧑谦之德,而谓臣等将如何?于情于礼,不得请则不敢止矣。憙、秉模曰,前后批谕,臣非不知殿下之至意,而臣等之为此举,岂独为好会而然哉?既是不得请则不可已之事。且当此时,可以怡悦慈心者,亦惟在此,我圣上养志之道,无过于此举,则惟愿亟从舆情,以光圣孝矣。上曰,为臣尽臣道,为子尽子道,尽字之义,卿等须思之,谅予至意,则决无勉从之理。与其屡启不得请而止之,曷若早即止之,无损国体?予言当不再,卿其任自为之。济恭曰,君臣犹父子,圣教既至此,在臣等道理,固当仰体,而以举国同情之请,只思感回之心而已,若或自上有过中之举,则岂不万万抑塞乎?上曰,止之则都无事矣。殿、宫仪礼之犹不酬接云者,亦从浅近处为言,卿其知之。且仪礼之直请,本无古例,观于庚申已例可知,袭于近例,或有自初直请之举事,有涉如何,庭吁前则不可轻先为之矣。命书传教曰,如是违牌,而虽今日,得诺于殿、宫,则议号之举,孰当举行?揆以事体道理,不当如是。大提学徐有臣,为先从重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捧传旨,牌去来,各别严饬。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六日午时,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启洛,同副承旨李儒庆,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金载瓒,检校直阁尹行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由永清门、明政门、弘化门,驾至馆岘。上教儒庆曰,训将尚不待今,后厢随驾与否,知入,可也。儒庆承命出传还奏曰,训将已为随驾矣。驾至观旗桥下辇所,降舆步过,乘舆入宫大门。诣东神门外降舆,入斋殿,少顷,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命书传教曰,政院举行,极为稽滞,一并递差。又命书传教曰,有询问者,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文荫武百官,皆令来待斋殿门外。上曰,多有举行,吏曹参议仍任,前承旨李晩秀仍任。出榻教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大臣以下文荫武,勿论时任前衔,皆令来待,而前衔则令京兆堂上,一一知委,使之即为来待后以奏,则当有下教矣。命晩秀书传教曰,今日询问之举,非文字颁示者。昨冬宾启后,今年至日请对时,有筵教,自可闻知。广询百僚,欲闻将美之言,更将今筵下教。入侍承宣,传于入庭百官,收议以启。又命以口传下教往传曰,明年何年?岁除不远,如逢明年,此时予心当如何?昨年筵教,至日筵教,予意已略言之,大臣卿宰,庶几谛悉,而筵教异于传教,在庭百僚,未必遍闻而洞晓。今予来此斋殿,特谕大小臣僚者,予意尤有所在矣。盖予之情事,不忍言亦不忍不言。前后筵教大意,即莫重典礼,则以义制礼,不敢议到,下此一等,可以尽予之诚者,容有阔狭。故以显册之既上又上,为一分揄扬之方,而至于今日诸臣所请,则必欲固拒,以寓靡逮莫及之痛,断断此心,非出㧑谦也。诸臣闻此教,而不为将顺,则可谓有臣分乎,有人心乎?殿、宫扬徽之典,閟宫追上之礼,此年此请,不容一日暂缓,而诸臣若以关于寡躬之事,强聒不止,则莫重议号,亦将不得酬应矣。国朝故事,请号宾启,元无既始旋停之例。故以不重不威之意,今日特谕于诸臣者,盖欲闻将顺之言。上自大臣,下至文荫武庶僚末职,各令献议以闻。此非高声洞谕之事,每品各一员,进于大臣之前,大臣,以此下教辞意,详细布告,以为次次承聆,无有一人不闻不知之后,收议,可也。诸臣献议讫。又教晩秀曰,承旨又往谕于大臣曰,以重其事之议,有齐会百僚,各令献议之举矣,诸议中,亦不无一二参差之论,而此则元不足有无。今日动驾,予意已有坚定,仰禀殿、宫,慈教亦以予之所执为可。诸臣若将顺,则閟宫上号,明日当议定,应参诸臣,亦当牌招举行。不然,则勿论一旬一月与一年,将顺前,势不可回銮,诸臣知悉。百官则先为退去,大臣以下,亦为退去,只承旨一人留阁外,侍卫,亦令权退,可也。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都提调、提调、诸承旨、三司诸臣,请对,以司谒下教曰,此启辞还给,诸凡公事,如巡监军望,亦并勿入之。命书传教曰,动驾当经宿,该房知悉。诸大臣,皆伏阁外。又下教曰,俄已下教,予意坚定矣,即为退去。又下教曰,予方坐于寒殿,膈气又将如期而发矣。大臣若能体国,岂如是强聒乎?又下教曰,更鼓已三下,而宫门尚未下钥。此何等肃敬之地,而诸臣尚不退去耶?又下教曰,御药所用及药房所属,并出送宫门外。又下教曰,缕缕下教,而诸大臣一不仰对,何也?承旨问奏,可也。乐性等对曰,前后恻怛之圣意,臣等亦岂不仰认,而今日臣等所请,即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虽伏承缕缕下教,实无将顺之望。且况当此严寒,移次经宿,尤不胜万万焦迫,亟命回銮,方此颙祝。又下教曰,经宿于此,岂是争执之事?苟欲有请,亦有明日,何必彻夜守阁,使予不得暂休乎?大臣事万万慨然,即为退出。乐性等退出。上曰,今日举动时,百官随驾,置之,壮勇大将,率入直京乡军为先厢,训将率各营入直外营军为后厢,留营、留阵,置之,挟辇军六十名,以金虎门军饷色军为之,侍卫及禁军,只入直举行。出榻教上曰,内门路,以永清门为之。出榻教诸臣权退。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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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焕之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吏曹,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蔡济恭。

○南公辙,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竹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玉印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竹册文制述官大提学徐有臣,预差弘文提学具庠,书写官行副司直徐有防,预差行副司直赵宗铉,乐章文制述官艺文提学李秉鼎,预差工曹判书徐鼎修,玉印篆文书写官行副司直尹师国,预差刑曹判书李在学。

○南公辙,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前校理权坪,副司果丁若镛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郑东教,礼曹佐郞金乃默,工曹佐郞徐季修,前郡守沈逵,前府使曺翚振,前主簿韩百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六员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监造官义盈库奉事李柱溟,禁府都事权太应,东部都事金相穆,济用奉事权思浩,前奉事禹成谟,副司勇朴宗羽。

○南公辙,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六日,景慕宫举动时,依兵曹节目,斥候六处,哨官六员,京标下军二十四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还宫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赴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赴阵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大臣去就,不以报来,亦不状闻,当该道臣及府尹推考,后勿如是之意,下谕。

○甲寅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景慕宫。斋殿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金载瓒,检校直阁尹行恁,以次侍立。上教公辙曰,承旨以筵教,往传于时原任。大臣曰,予意之坚定,昨已下教。今则閟宫定号,事关莫重,诸臣将顺,然后可以即日举行。上下相持,徒损国体,即为回奏。公辙承命传于大臣。乐性、济恭曰,臣等诚意浅薄,终未能仰格天心,屡承下教,此莫非臣等之罪。臣等之所以仰请者,盖欲有光于圣躬也,而反为贻恼之归,寒殿经宿,至有膈气如期之教,臣罪至此,尤万万矣。将顺二字,以满庭齐吁之诚,固所不敢仰陈者,而閟宫上号,既一时为急,且承缕缕下教,亦不敢一味烦渎,一向相持,以致回銮之或迟矣。履素、憙、秉模曰,领相既以不敢烦渎仰奏,臣等无以齐声力请,而区区迷见,则实无异于前日矣。公辙回奏。上命晩秀书传教曰,昨于询问百官也,十五收议之能有参差之论者,可见人心之亦如我心。今则大臣以下,亦皆将顺,依初下教,景慕宫上尊号,今日议定后,行展拜礼,仍行百官上笺之礼,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大提学、两馆提学、吏户礼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领议政洪药性,领府事蔡济恭,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金载瓒,检校直阁尹行恁,大提学徐有臣,弘文提学具庠,艺文提学李秉鼎,吏曹判书李致中,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偕入进伏。乐性等曰,冒寒动驾,斋殿经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收议之举,非欲为知群情也,只为重其事也。况有一二将顺者乎?今则本宫追上尊号议礼,应参诸臣,皆命招,陈贺等节,磨炼以入,而国朝已例,徽号用四字,尊号用八字,今番用追上尊号之例,以八字议定,可也。乐性等曰,宾启之遽撤,虽缘圣教之恻怛恳至,感及豚鱼,不得不奉承,而群情之齐祝,无得以少伸,实不胜抑郁之至。第伏念追上之盛礼方举,进笺之贺仪将成,此为万万忭贺矣。上曰,景慕宫尊号议定时,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以上、三司长官命招。出榻教锺显曰,景慕宫追上尊号,既承下教,都监堂郞,即为差出,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景慕宫追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上曰,以正月旬前后,择入,可也。出举条上曰,文衡及两文任,先为出去,议定徽号以入。吏判亦退去,都监都提调,备望以入,而提调,亦自铨曹拟入乎,都提调荐启乎?致中曰,前例多以户礼工判为之矣。上曰,自前随事轻重,不必拘例。今番则其在重其事之道,以四员都提调荐启,可也上曰,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堂郞差出,出榻教锺显曰,今日笺文,知制教例当制进,当待文衡之撰出,头辞可以书进,而追上尊号时,本曹陈贺笺文方物举行吉日,以何间推择乎?上曰,姑待更教,可也。致中,持都提调望单进前,晩秀读奏。上以领府事蔡济恭落点。济恭曰,既有首相,臣何敢当此重任?乐性曰,领府事之言过矣。以臣衰朽,初无堪承之望,而圣批既下,领府事过自推让,不知其当矣。济恭曰,唐、虞之际,皋、益相让,此可见一堂风云,济济其让矣。上曰,予亦思之熟矣。领相,行必须人扶掖,而本宫上号时,自多阶陛升降之节,宫庭不可须人挟扶,故所以点下于领府也。此非官爵,不必过让矣。上曰,都监工役,当为几日?颐之曰,丁未年首尾为十四日,而今番自外措备之物,皆已整待,只有工役而已,亦似不过旬馀矣。上曰,待择日,可以议定矣。日子,必从好好,极意推择,可也。锺显曰,閟宫追上尊号日子及殿宫上号日子,当分排推择矣。命书传教曰,今日议号时,三司长官,当为备员。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晩秀曰,今日展拜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未差,何以为之乎?上曰,前都承旨沈焕之,姑为仍任前职,牌招先入侍后谢恩,可也。出举条济恭曰,都监堂上以四员差出事,既承筵教矣。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行成均馆大司成李家焕,并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臣并退出,而凡系节次间事,善议为之。尊号议定之则,即为持入事,传于文衡,进笺,必于午正为之。诸臣退出。少顷,上又命大臣入侍。乐性等进前,议定追上尊号隆范熙功开运彰休八字。上具冕旒冠、绛纱袍,步出斋殿门,就板位行展拜礼讫,还御斋殿。乐性等率百官进笺,行四拜礼毕。上曰,随驾诸臣,仍以朝服陪从,可也。上曰,翌日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命还宫,步出东神门,乘舆出宫大门,驾至观旗桥下辇所,降舆步过,乘舆入弘化门,由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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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坐直。注书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仕直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公辙启曰,大司宪具㢞,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公辙曰,金奉朝贺入侍。

○李晩秀,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监造官,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权坪、曺翚振、沈逵、韩百源,副同勇禹成谟,并单付。

○李晩秀,以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水原府内儒生应制,诗三上幼学郑世丰,奉膳米一石,白历一件,黄历一件,中历一件,赋三下一生员赵万大,三下幼学闵膺圭,草三下幼学闵昌亿、林勉喆,诗草三下幼学洪天浩、严戴,各奉膳米五斗,黄历一件,中历一件,赋次上幼学郑钰、朴宗钰、申光任,诗次上幼学洪始滢,各奉膳米三斗,白历一件,表草次上进士任希季,幼学任鼎常、任百谦、任益常、沈日鲁,赋草次上幼学洪明汉、赵云圭、沈东润、沈晋浩,生员崔之圣,幼学柳徽、柳圣仪、兪仲焕、具允丰、洪东韺、申勖、林忠镇,诗草次上幼学任百丰、曺锡周、任百观、洪履翼,各奉膳米二斗,白历一件赐给。

○传于李晩秀曰,今十二月初八日水原府内儒生腊等较艺,赋三中一生员李弘谦,给大科,初试二分三中二幼学沈日鲁,给小科。初试二分三下一幼学柳圣仪,三下黄明汉、尹絖,生员崔之圣,草三下幼学洪始滢,次上幼学李师淳、李龙镇,以上皆有初试矣,赏典勿论,二儒虽无初试等纸,亦为勿论。

○传于李晩秀曰,水原府内儒生,各朔居首,以腊等更试次未及颁赏人,二月朔居首幼学黄明汉,七月朔赋居首幼学李龙镇,诗居首幼学洪始滢,八月朔诗居首生员李弘谦,赋居首幼学柳圣仪,九月朔赋居首生员崔之圣,诗居首幼学李师淳,十一月朔赋居首幼学尹絖,更试赋居首幼学沈日鲁,各朱书百选一件赐给。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南阳沙工林潜昌极活人命,论赏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南公辙曰,何待回启?即为成送教旨。

○以庆尚道慰谕使李益运状启,柒谷府使柳镇爀,金海府使郑东慎,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陜川郡守黄运祚,一体罢黜事,传于南公辙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圣尹为金海府使,崔孝达为柒谷府使,金履九为陜川郡守。

○南公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康命吉前任朔宁郡守时及富平府使时不法诸条,行查本道为是加厄,两度查启观之,身为守宰,不思图报,曾于朔宁,恣行不法,火税增摠,民多怨谤,板鼎添载,沙格失利,官需米之高价发卖,会减谷之给帖加征,已极骇然兺不喩,及移富平,愈肆黩货,储置法意,本自严重,而恣意撺挪,执钱代米,以官需而换充,灾给俵给,民命所系,而专不致察,肆然滥报,使册客而容奸,数百金之驮送,既犯公货之擅贷,色落谷之不禁罪著,捧籴之滥觞,诸般罪犯,俱系难贷,究厥所为,殊极痛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所谓册房人康命聃,不可置而不论,本是计士,令刑曹严勘,何如?判付启,渠罪可胜言哉?渠若善为,岂至于此?朔宁之犯既发,富平之事又出,可谓无往非罪。然诸般罪犯,细究其故,别无法外白地之敛于民者,此则容易可恕之端兺除良,灾结一事,渠果手犯,则死有馀罪,焉逭当律,而吏供既欠别白,官决亦无真赃,勿论如此如彼,如渠者,不能善为之罪,决不可以事端之白脱,寻常歇勘,从重勘律以闻为有矣,进御茶飮,有询问者,为先保放,待草记照律配为旀,康命聃事段,渠可足责,莫非命吉之不能察饬而然,移送盘核,近于屑越,置之为良如教。

○南公辙,以义禁府言启曰,康命吉、金履容,以草记照律事,命下矣。康命吉判付内,渠罪可胜言哉?渠若善为,岂至于此?朔宁之犯既发,富平之事又出,可谓无往非罪。然诸般罪犯,细究其故,别无法外白地之敛于民者,此则容为可恕之端。灾结一事,渠果手犯,则死有馀罪,焉逭当律,而吏供既欠别白,官决亦无真赃,无论如此如彼,如渠者,不能善为之罪,决不可以事端之白脱,寻常歇勘,从重勘律罪。金履容,本府议启内,簸馀烧烬,计出防奸,虽涉轻率,不足苛论,而拯米钱之不即上纳,致使吏售其奸,至欲以租代捧,则料贩之目,实所难免。捧还时废却石分,以斗分给,取其剩馀,添补公下,移充吏逋,名色不正,区处乖当。敕需米之擅分于吏属,以仓谷而换充者,俱系法外。拯谷多少,众目所睹,而只凭廉闻,不辨虚实,加敛船人,横征民间,究厥情状,节节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受赃条有曰,若将物货散与部民,多取价利者,并计馀利准不枉法论,一百二十贯之上,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那移出纳条有曰,凡各衙门收支钱两等物,监临主守,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纳,还充官用者,准监守自盗论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多收税粮斛面条有曰,凡各仓收受税粮,多收斛面者,坐赃论罪,止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罪,各等者,从一科断。《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康命吉,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嘉山郡流三千里定配,金履容,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泰川县流三千里定配,以判付及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功减区别施行,康命吉,则虽已考法照律,而术业精炼,不可远地定配,以致议药之相妨,以中道更定配所,发配,可也。

○南公辙,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东馝,移拜宣传官,职务相妨,从事官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甲寅十二月初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奉朝贺入侍时,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奉朝贺金锺秀,以次进伏讫。锺秀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锺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锺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一自卿谢事以后,行路之人,皆指以为平地神仙,兴儓之论,亦皆以舍卿为朝廷嗟惜云,卿亦闻知否?锺秀曰,臣近日以来,听莹转甚,下教多未谛听,下情不胜惶闷矣。昨日上号议定后进笺,臣在远,误闻以陈贺,罔夜上来,上来之后,始为详知,乡外传闻之差爽,亦不是异事矣。上曰,向来事,不须更提,而顷者宣麻时,既未从容,且因卿之耳聋,许多下教,必多未及领会矣。大抵卿今番海外之行,可谓沧浪自取,而亦非予送之也,即国人送之也。毕竟赐还之后,即许悬车之请者,特出大知卿本心之疏率无他,必欲全保终始之至意,又念卿屡经风霜之馀,年且老矣,诚恐一朝无幸于南荒瘴疠之地。今见精力,比前不觉甚衰,深为之喜幸也。卿在谪时,亦以必死无还知之乎?锺秀曰,臣踓无状,仰恃天地父母至慈至仁,洞烛臣本情有素,何敢以必死知之,而精神筋力,则日渐销铄,无复馀地矣。上曰,卿于行遣之日,有知臣罪臣之诗句云,信然否?此句予闻于阁臣徐鼎修,鼎修似闻于其再从兄迈修矣。锺秀曰,臣于赴谪时,果有此诗,而六月初一日蒙赦传教中,有知彼罪彼之教,此事诚不偶然。人有恒言,欲为知己者死,于敌以下,欲以一死易知己,而犹不可得,况于君臣之间乎?臣之偶然吟咏,若有灵应相感者然,此虽书之于野史,必当传之为异事矣。上曰,昨日展拜,议定閟宫上号,而仍有会百官收议之举,卿已闻之否?其中或有一二将顺之论,故略及于所下传教,而昨年缘情制礼之教,卿则必当记有,予之所执,自来如此矣。锺秀曰,尊号,自是后世人臣揄扬君德之事,三代以前,虽以尧、舜之圣,未尝有受号之事。臣则以非尧、舜不陈之意,曾论此事,不啻缕缕,而至于我朝家礼,则此是列圣已行之礼,且圣教每以所执为言,此则非自下所敢闻者也,臣之议论,自前如此矣。閟宫上号时,玉册,似合礼义,而今番亦以竹册制述官,差出云,玉、竹册之分别,未知创于何时,且仪制本意,臣亦未及详考,而适有愚见,敢此仰达矣。上曰,卿于何日当还归,而十三日候班,欲来参耶?锺秀曰,筵退后,即欲还归,而十三日候班,则实无自力入来之道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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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南公辙。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沈焕之曰,追上都监都提调提调,使之来待。

○沈焕之启曰,追上都监都提调蔡济恭,提调沈颐之、闵锺显、李得臣、李家焕,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行判中枢府事金憙,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判中枢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郑昌顺,判敦宁府事李沣,知中枢府事李敏辅,行司直洪檍、赵瑍,知中枢府事边得让,议政府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行副护军赵圭镇,知敦宁府事李圣圭,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兵曹判书具庠,议政府右参赞金尚集,知中枢府事韩光綮,行副司直郑存中、徐有防、李秉鼎、权𫀤、尹师国、李得臣、金载瓒、丁范祖,吏曹判书李致中,礼曹判书闵锺显,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府判尹李时秀,行副护军李明运、崔东岳、李仁康,汉城府左尹徐迈修,同知中枢府事吕善亨,户曹参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金翊休、徐命全、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枢府事李邦荣,吏曹参判黄昇源,兵曹参判柳谊,礼曹参判李集斗,刑曹参判赵镇宽,工曹参判金履禧,汉城府右尹李鼎运,成均馆行大司成李家焕,开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有臣,同知敦宁府事权之彦,副提学赵尚镇,行副司直洪周万、崔梦嵒、洪圣渊、李祖源、宋锳、李镇复、洪明浩、李祖承、金鲁永、闵台爀、白师谨、郑焕猷、林蓍喆、申光履、沈晋贤、郑益祚、申大显、李汉丰、赵武范,行副护军具世𪟝、李性默、田文显、吴载徽、尹得逵、郑观采、吴毅常,训炼都正柳孝源,吏曹参议韩晩裕,户曹参议洪乐恒,礼曹参议金履翼,兵曹参议闵昌爀,刑曹参议郑致淳,工曹参议李义纲启曰,景慕宫尊号已定,贺仪载举,监德益阐于裕后,圣孝克彰于光前,环海抃耸,颂声泮溢,此时殿宫称庆之礼,尤不可一日缓也。初六日宾启之批,既伏承更将群情入奏殿官之教,其翌日,又伏承迟待数日之教,臣等严不敢烦䀨,退伏而颙俟,今已再经宿,而慈旨弥谦,兪音犹靳,下情不胜闷郁之至。当此千载难逢之会,重举先庚已行之礼,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也。惟我殿宫,岂不体谅于斯,而特轸民庶艰食之忧,有此冲挹过谦之教,甚盛德也。虽然,今之民庶,尚能洗腆用酒,以喜父母之庆,其或不能者,亦必觖叹焉,此彝情之所同然。肆惟我殿宫,实为臣民之母也。凡厥臣民,犹是殿宫之子,值此天休滋至,庆运无疆之日,臣民之心,忭祝惟均,如其父母之庆也。缛仪载举,则群工蹈舞于朝,庶民忭跃于野矣。盛礼寝行,则不特臣等,彼八域之黎民赤子,亦皆仰郁而落莫如有所失矣。此理昭然不可诬也。伏况从前诸路赒赈之时,亦不废宴贺应行之礼,先朝之已例则然,岂非莫重莫大之盛礼缛典,有不可以或阙而遽寝也欤?虽以我殿宫㧑谦之至,苟得念及于举国民庶之失望觖叹,则亦必体念而感动,降屈而曲循矣。窃伏念殿宫八千之春秋,海屋同筹,自今伊始,于万斯年,无非庆岁而庆日,虽使岁勒崇而日上寿可也。特是来年,异于他年,是年是礼,最合情文,礼所以以时为大者此也。伏望圣上,怡愉承欢,务积诚意,导达臣民企祝之情,勉回殿宫谦挹之衷,一依昨年所下传数,涓吉举行,俾缛礼亟成,群情获伸焉。臣等不胜千万颗祝之至。答曰,连日仰请,姑未得诺,下情岂胜泄郁?更将群请,又欲入奏,卿等姑为退去,可也。

○传于南公辙曰,诸臣既入来,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只宾厅入来备堂入侍,而时原任文任诸人,都监堂上,留待宾厅,其外待下教诣阁,领左相,亦为留待宾厅。

○南公辙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司宪具㢞启曰,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条辞现上答府曰,不允。

○礼曹来正月初八日,行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蔡弘远,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景慕宫追上尊号已定矣。即当纪载于谱略,国朝御牒,亦当一体修整,而在前如此之时,或有设厅举行之例,亦或有自本寺修整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自本寺修整,可也。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罗州等十九邑镇,乃是尤甚应赈处,全州等十邑,又是之次中,不可不设赈处。尤甚之次邑所属兵营、左右水营、镇驿、山城、牧场等三十六处,亦不可不一体设赈。外此各邑,审察民势,付之本官,或分粜或给粮,私赈与救急间从便接济,而切急之类,势难迟待春赈,无论赈与不赈,为先自各其邑镇,各别赒救。赈邑饥口,姑未抄报,容入谷物,亦难预料,而若待开赈,未免后时,私备赈与帖价常赈济仓等谷,限九万石,特为划下,空名帖,量宜成给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本道尤甚,全在沿邑,目下所见,虽甚茫然,以赈政言之,以其渔采之故,海邑撤赈,每先于他邑,次次拔去之数,亦多于他邑,则容入谷物,又可以料量,就其所请中,限六万石划给,空名帖,既非通一道设赈,则有违法例,置之,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济州牧使李禹铉牒呈内,本岛丐乞尤甚之次,壮弱六万九十口,磨炼付还,若至岁后,断当绝巡,米牟太限一万二千石,划下之意,又为仰请云,而济州三邑灾形民势,别遣幕属,详探以来,则合三邑丐乞尤甚饥口,当为三万四千一百馀口,之次贫民之追后付还者,当为二万五千一百馀口,三邑夏秋谷及移转谷一万石,别下谷五千石,合折米当为一万三千馀石。饥口中丐乞则自十一月排巡,尤甚则自十二月排巡,限以明年三月磨炼,则谷物所馀,犹近千石,若有如干添数,则之次户之分还,亦可排比,商船之贸谷,络续入去,则亦为从便赖活之道,而今以所报观之,其所加请,大违始料。沿邑惨歉,无异岛中,赈资种粮,方议转输,本道目下事情,除前已划下者外,一万二千石谷物之加划,实无其路,莫如就其已划之谷,从长磨炼,别下赈资皮牟五千石,待正月先即入送,移转谷五千石优划米条,陆续输运,则虽不加划,庶可以略绰分排,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邑谷之难于加划,虽以前牧使为岛民之心亦既云,然于疏中道臣所论,不是过语。且于追后入去之谷,优划米边,则虽无加划之名,便有加划之实,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而本岛民事,有不可一日弛心,亦令道臣络续往复于该牧还赈外,广开贸迁之路,以为岛陆相资之地,而即见该牧使所报,则本岛商舶,请令三南沿邑,勿为防禁矣。前此以此事,关饬诸道,不啻申严,则沿邑守令,焉敢乃尔?当该不饬之三南道臣,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望哺之民情,不可不念,令道伯往复守臣,期于量宜如划之地,而待停当,以其缘由,状闻事,分付,可也。

○甲寅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追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提调、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都监都提调蔡济恭,提调沈颐之、闵锺显、李得臣,右议政李秉模,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行副司直赵宗铉、徐有防,吏曹判书李致中,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判尹李时秀,水原府留守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申大显、李汉丰,刑曹参判赵镇宽,开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大司宪具㢞,大司谏朴宗来,修撰张至显,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冬令方行,日寒颇剧,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玉音似有寒感之候,未知若何。上曰,膈气间发,尚有馀症,而赖以日寒之故,热候不至越添矣。上曰,今日宾厅之会,使之差晩入来者,即以及老之意矣。卿等待门钥,即入朝,寒甚紧,不能宽虑矣。济恭曰,天明后始造朝,尚云晩矣。上曰,宾启今日准请,则诚为万幸,而殿宫㧑谦之德,一向靳允,今日之承诺,未可必也。济恭曰,此是已承诺之事,而一向靳持,下情实不胜闷郁。且日前宾启,只缘臣等之诚意浅薄,圣教之下,虽不得不乍始旋停,而下情之怅觖,当如何?上曰,何必更提此言乎?卿之日前收议,似未可专以将顺谓之也。下款以国体何臣分何为结辞,上款之岂不二字,还为无力,卿亦未免瞻前而顾后也。若有切直之人,则必以不受为当,虽陈疏可也,而今世果有如此之人乎?予则曰八字之不受,胜于八万字矣。济恭曰,上号之受,在列圣朝已行之典礼,而未蒙允兪,莫非臣等不诚之罪。上曰,日前下教,已悉言之,且有言外之旨矣。济恭曰,閟宫议号之后,慈宫亦岂不勉循群情乎?上曰,来年何年,来月何月?此时慈心,当作何心?以是之故,虽屡次仰请,而尚今靳许。方务积诚意,期于不日回听,而且为日稍久,则庶可有肯许之望,亦以卿等之镇日齐会,似或有勉从之道矣。但近日以来,寝睡全减,诸节不能无损,实为焦闷。济恭曰,虽群下之心,当此时,万万欣忭之中,仰认慈心之如此矣。上曰,追上之礼,古者用谥号之例,不过二字矣。以重其事之义,自孝庙朝用四字,其后用八字,今番之用八字,亦有字数之称量者矣。至于册印等节,姑未详定矣。昨筵闻大臣所奏玉册金印,于礼为当云,册之用玉,印之用金,亦与享礼之瓒鬯佾舞义同,卿等之意,如何?济恭曰,册用竹册,印用玉印,揆之礼意,亦未知为稳当。臣意则以玉册金印举行,恐为得宜,诸堂上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都监堂上,各陈意见,可也。颐之曰,册印之或竹或玉,诚为未稳,今番则册用玉册,印用金印,恐尤恰当于典礼矣。锺显曰,今番上号时,册之用玉,印之用金,其在典礼仪文,实为妥当矣。得臣曰,玉册金印之当用,臣与诸臣,所奏无异矣。家焕曰,竹册玉印,未知为稳,玉册金印,其在典章,恐为妥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殿宫议号后,笺文撰进,无如日前之稽滞。锺显曰,今番已先撰成,正书以待矣。上曰,明年正月诞辰展拜时,殿宫,且将躬诣,在予之心,亦可宽慰,而但内殿庙见之礼,自古无可照之例,自肃庙朝始行之。先正李文成所议,则引三代之礼,请行庙享时内殿亚献之仪,而此则今非可论。且明年慈殿、慈宫,诣宫与庙见礼,亦有大异者。凡系仪节,必须十分讲定,然后可合情文,卿虽于文迹颁下之前,预先博考熟量,以为磨炼节目之地,好矣。上曰,次对为之。都提调及诸宰当参宾启者,禀事堂上外,并为出去同参,而有司堂上李时秀,参次对,可也。锺显曰,景慕宫追上尊号时,上册印,当以亲上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景慕宫上册印,既以亲上磨炼,则亲上后,当有亲祭节次,而告由祭,则似当前期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宾启之书入,何尚晩也?促书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待毕书还入进伏。宾厅请承传色奉入启辞。上命弘远书批答曰,连日仰请,姑未得诺,下情岂胜泄郁?更将群请,又欲入奏,卿等姑为退去。上曰,同副先退,右承旨入侍。秉模曰,今日次对,别无可禀之事,而只有全罗监司李书九,济州牧使李禹铉状启而已矣。并当回启以奏,而海外民情,不能的知,先使道伯备置数千谷包于沿邑,详知济民实状,然后可以措置,而此非行会先布者矣。上曰,即为回启,而依筵奏从长区划,可也。上曰,判尹娴熟庙务闻,行会跋辞等事,专任,好矣。秉模曰,臣曾在备堂时,见此重臣在东藩时状启,吏文之精校,旱有其比。备局公事,例皆下位堂上举行,而既有下教,此后则使此重臣专当为之乎?上曰,专委之,可也。上曰,诣台诸臣入来,可也。台佐承命出,与大司宪具㢞,大司谏朴宗来偕入进伏。㢞曰,噫嘻,痛矣。柳师文之罪,可胜诛哉。渠以极逆之父,惟当畏死缩首,恭俟当律之不暇,而乃敢偃息城𬮱,延揽人客,不小畏缩,益肆凶毒,一室两贼,同恶相济,诟骂天日之凶言,无所不至,指斥乘舆之悖语,同有纪极,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而至登谏长之疏论,致有法曹之捉囚,则此其星汉父子,凶肚相传,逆节世袭,平日怨国怼君之心,弸结于中,愈往而愈肆者也。且其子凶疏之构成也,敢曰在家不知其子悖说之喷出也,亦是自有所受,则此贼父子穷凶情节,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也明矣。其子星汉,既有府院鞫问之请,则其父师文,不可不并施严鞫,而迺者天网太恢,遽下疏放之教,国法之隳坏,已无可言,而舆情之愤惋,去而益激。臣谓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㢞曰,臣姿性鲁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前后屡叨宪长,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居常愧恧,靡所容措。月前待罪见职也,屡违召命,重被大僚之论勘,继以两司之请削,其所声罪,有非寻常纠勘之比。以此情势,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而适值宾启,方始议号当前,不敢言私,章皇出肃,即者宾对有命,冒没登筵,而分义虽已粗伸,廉防不容放倒。以此情踪,其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揆以情势,宜欲一伸,依启。宗来曰,今值斋日,不得传启矣。上曰,府已传启,院启何独不为也?宗来曰,闻之院隶,格例如此云矣。至显请罢职。宗来曰,臣姿禀荒疏,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责,固知不堪。向尝一叨谏职,不善周旋,以致大僚之论勘,尚今追思,惶惭无地。薄勘未几,新除又降,自顾偾误之地,断无仍冒之势,而适当群情颙祝之日,不敢言私,章皇祗肃,而即者宾对有命,冒没登筵,全昧台格,至被儒臣之请罢。前后所遭,俱是台职之贻羞,以此情势,顾何敢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出举条晩秀曰,大司谏朴宗来,传启之际,以闻于院隶等说为奏,揆以台体,万万猥屑,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大司谏朴宗来,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何如?上曰,知道。出举条秉模曰,副修撰张至显,请罢谏长之际,大失筵奏之体,虽缘生疏,不可无警责,bb推考b,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因岭南慰谕使李益运状启,金海、柒谷、陜川三邑守令,才已差代矣。取见誊报,则三倅之罪,或系不法,或著昏愦,决不可一日仍置。慰谕使之驰启罢黜,诚得奉使之体,而第念来春赈政,专在于停退外还谷之毕捧,而见今岁除不远,除却新倅下往时日子,则封仓之期,更无馀日,而所谓已捧之谷,亦将幻弄于吏乡之手,论以民事利害,必使旧倅磨勘,如有停退未准捧之弊,则并与前罪而严法痛绳,恐合目下事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待捧籴后,或毕赈,当分等处分。昨日差代望筒勿施,以此分付慰谕使处,还朝后使之更为分等禀启,可也。出举条秉模曰,此济州牧使李禹铉状启也。以为已划谷一万石,别下赈需五千石,本土留储谷二千八百馀石,折米计之,则仅为万馀石,而就其中尤为最急切者,已为还分,去月三巡,今月初巡条计除,则实在折米,不过八千馀石。若以前牧使在任时,分等民口磨炼,则不足之数,殆近三分之二。限麦秋十七排巡节略磨炼,虽有折米七千馀石,尚有不敷之虑,米牟太三色谷,限一万二千石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岛中民势,非不遑急,而道臣论启,亦非悬空之度,裨校摘奸,自不无依据,故加划一款,依道启置之之意,才已草记,此状启亦为置之,使之从长排比,期于均济事,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草记批答,分付,可也。出举条致中曰,郡守以上,次次升迁,例于大政前禀达举行,而今当灾岁,守令迁移甚可闷,尚未敢仰达矣。只以内职差拟,极涉苟艰,尤甚灾邑,有声绩守令,依近例推移陞拟,虽值口传政事时,一体举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弘远曰,与左副有嫌避云,此是左副之翰林时事耶?弘远曰,然矣。上曰,必多如此之人,依洪义荣、徐荣辅前例,抄录以入,则当有下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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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待令。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大司谏朴宗来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谏院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焕之曰,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领中枢府事蔡济恭,议政府左议政金履素,行判中枢府事金憙,议政府右议政李秉模,判中枢府事李命植,行司直郑昌顺,判敦宁府事李沣,知中枢府事李敏辅,行司直洪檍、赵瑍,知中枢府事边得让,议政府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行副护军赵圭镇,知敦宁府事李圣圭,户曹判书沈颐之,行副司直赵宗铉,兵曹判书具庠,议政府右参赞金尚集,知中枢府事韩光綮,行副司直郑在中、徐有防、李秉鼎、权𫀤、尹师国、李得臣、金载瓒、李敬懋、丁范祖,吏曹判书李致中,礼曹判书闵锺显,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判尹李时秀,行副护军李明运、李仁康、崔东岳,汉城府左尹徐迈修,同知中枢府事吕善亨,户曹参判曺允亨,水原府留守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金翊休、徐命全、姜游、尹弘烈、蔡弘履、申大升,同知中枢府事李邦荣,吏曹参判黄昇源,兵曹参判柳谊,礼曹参判李集斗,刑曹参判赵镇宽,工曹参判金履禧,汉城府右尹李鼎运,成均馆行大司成李家焕,开城府留守李冕膺,行副司直徐有臣,同知敦宁府事权之彦,副提学赵尚镇,行副司直崔梦嵒、洪圣渊、李祖源、宋锳、李镇复、洪明浩、李祖承、金鲁来、闵台爀、白师谨、郑焕猷、林蓍喆、申光履、沈晋贤、郑益祚、申大显、李汉丰,行副护军具世𪟝、李性默、田文显、吴载徽、尹得逵、郑观采、吴毅常,训炼院都正柳孝源,吏曹参议韩晩裕,户曹参议洪乐恒,礼曹参议金履翼,兵曹参议闵昌爀,刑曹参议郑致淳,工曹参议李义纲启曰,臣等今日之请,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其礼则应行之彝典,其事则已允之成命,而特因岁事之失稔,以致慈心之轸虑。宾启连彻,谦衷莫回,入奏殿宫之教,屡日颙俟,姑未得诺之批,昨朝又下。以我殿下受日之诚,知年之孝,其所以导达勉回,伏想靡不用极,以我殿宫止慈之德,亦岂不感殿下之达孝深爱,而只缘臣等忱悃浅薄,言辞芜拙,一日二日,兪音尚迟,实不胜徊徨闷郁之至。猗欤休哉,我慈殿、慈宫,深居壸闱,系念黎元,以万品资生之仁,轸一物不获之忧,坤厚之德,谦光之盛,孰不钦诵赞叹,而第伏念从前遇庆饰喜之举,未必皆丰登之岁。虽以先朝已例言之,宴贺之礼,或在诸道设赈之时者,诚以大庆不可以逾年,盛礼不可以淹时也。矧今惠泽旁流,蠲恤遍及,而万民如在于乐岁,泰连方届,祥和普洽,而三白已占于有年,都监经费,自有该司之宿办,丰呈需供,初无民力之少烦,岂可以一时丰俭之不常,有所进退于千载旷有之庆会也哉?臣等不敢更援典礼,以涉支蔓而请,但以目下情礼之不可不许,事体之不得不受者,复陈之。重堂上寿,古所艶称,亲年回甲,人之至乐。虽闾巷士庶之微,必洗腆设宴而速宾客以娱之,祝嘏颁美而术诗文以侈之。况以我殿下出天之孝,祝冈之愿,奉以一国之富,养以千乘之尊,夙宵搂指,政在今日,虽搴扶桑之枝,以量海屋之筹,罄玄圃之玉,以镂扬徽之牒,殚江南之稻以为酒,极天下之味以为羞,在圣上报晖之诚,犹慊慊若不足,今若并与其当行之典而不赐勉许,则将使殿下,于何而小展诚礼乎?此其不可不许者一也。顾今敷锡之化,衣被八域,慈覆之泽,涵育群生,七万馀扶杖之老,四百州比屋之民,莫不翘首跂足,待日如年曰,明年,国家初有之庆也。庶几揄扬京室之徽,齐献豳堂之寿,以报我慈德之万一。人心所同,天必从之,此其不可不许者二也。谨稽昨冬慈殿庭吁之批旨,若曰后年,即慈宫回甲,大殿御极二十年,邦国之大庆,岂有加于此乎?卿等以今日之请请之,则予听从,然后慈宫当受宴号,大殿亦受御极二十年陈贺,予岂固辞乎云云矣。臣等即慈圣之幼子也,今忽持难于俯诺经年之后者,亦岂不有欠于常视毋诳之义乎?此又不可不许者三也。惟我慈殿望六之宝筹,恰符于宁考甲子,而自甲子至今岁,适又五十有一年矣。前后一揆,事不偶然,今玆庆礼,非但有光于继述而已,且伏况閟宫进号,吉日载涓,圣孝冞彰,舆情胥忭。于斯时也,殿宫典礼,同时并举,发扬鸿休,铺张缛仪,圣人奉玉而称贺,文孙舞斑而献觞,洋溢和气,充于两间,此诚太平万岁乐莫斯乐之庆。伏惟我慈殿、慈宫,若念及于此,则想不待臣等之言而有所允可者矣。臣等之日昨举措,言之惭悚,而微诚莫暴,臣分都亏。今若以臣等之不忠无状,又未能尽诚尽分于殿宫莫重之典,则其为罪,尤无以自赎,达宵耿耿,相率申吁。伏愿殿下,仰答天休,俯循人情,更禀慈殿、慈宫,亟降兪音,一依昨年所下传教,涓吉举行,千万幸甚。答曰,连日力请之馀,幸得勉循,而进宴与上号之难以并举,不但轸念民事,事属张大,不得许之为教,到今顺志之道,莫若先举上号之礼,待明年秋成,更请宴礼,允合情礼。殿宫上号,令该曹,以来月择吉举行,大臣以下应参诸臣,待其承牌,即为议号,昨筵已有详谕者。来月二十一日展谒景慕宫日,慈殿、慈宫,亦当诸宫,令该曹问其合行仪节于大臣,仍具礼官意见草记。中宫殿行礼,一依续五礼仪、庙见仪磨炼。明年何年?惟予一分寓慕伸诚之方在此,参以国朝典礼,亦有可据之例。来春园幸,陪慈宫行展省之礼。每岁园幸,虽除整理使,名以壮勇外使例兼,而明年则别差整理堂上,然后可以为之。户判自是主人,而司仆提调及园幸定例堂上、畿伯、壮勇内使,并差整理堂上分掌句管。勿论经费与民力,皆有预先措置者,令整理堂上,知予此意,可也。

○李晩秀启曰,时原任大臣,率馆阁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祉永落点。

○李晩秀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定尊号亲上笺文,当为制进,大提学徐有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焕之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议号时,三司长官,当为备员,大司宪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大司谏朴宗来,方在退待物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引避谏长许递,与都宪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坐后谢恩。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赵宗铉,大司谏闵台爀,落点。

○传于李相璜曰,侍卫军兵毛具。

○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绥敬,惠庆宫加上尊号徽穆。

○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右议政李秉模,预差行副司直金载瓒,书写官大司宪赵宗铉,预差判尹李时秀,乐章文制述官行司直郑昌顺,预差工曹判书徐鼎修,玉宝篆文书写官昌城尉黄仁点,预差行司直金颐柱,惠庆宫玉册文制述官弘文提学具庠,预差右承旨李晩秀,书写官行副司直权𫀤,预差行副司直李得臣,乐章文制述官礼曹判书闵锺显,预差都承旨沈焕之,玉印篆文书写官光恩副尉金箕性,预差行副司直洪明浩。

○吏曹,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惠庆宫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领中枢府事蔡济恭,提调四,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大司成李家焕。

○吏曹,整理堂上五,户曹判书沈颐之,司仆提调徐有防,壮勇内使徐有大,京畿监司徐龙辅,定例堂上尹行恁,郞厅五,显隆园令具膺,户曹正郞郑东教,司仆佥正赵镇奎,刑曹佐郞金龙淳,前典簿洪大荣。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金龙淳,工曹佐郞李庆翼相换。

○传于李晩秀曰,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提调、都厅整理堂上、吏曹判书,入侍。

○李晩秀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以郑世淳、郑有淳囚单子,传于李相璜曰,附过放送。

○李祉永,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加上尊号已定矣。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即当修整,今番则设厅举行与自本寺修整,何以为之,而《谱略》进上及元子宫进献,以几件封进乎?跋文则令大提学,依例撰进,何如?传曰,允。自本寺修正,进上二件,进献一件,可也。

○李祉永,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玉册玉印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殿即阼二十年,称庆陈贺,择吉举行事,命下矣。王大妃殿、景慕宫、惠庆宫,上号称庆陈贺日,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邦庆,实是国朝初有之大庆,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典。取考誊录,则庚申二月,大王大妃殿上尊号后,设庭试,同年十一月,孝宗大王加上谥号,三殿上尊号后,设大增广,丁卯二月,大王大妃殿周甲上尊号后,设庭试,甲戌闰四月,肃宗大王,仁敬王后,仁显王后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后,设增广,壬辰十一月,显宗大王,明圣王后追上尊号,大殿加上尊号,徽宁殿追上尊号,中宫殿上尊号后,设大增广矣。今番则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大庭试为之,侍明年秋成后,设行,可也。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复根,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复根,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半定配,而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于忠清道德山县伋川驿,以今番罪目,添书于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义和,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义和,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殷粟县文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判付内,当该出禁堂上,为先从重推考,该郞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初检跋辞,全不成样,当该检官,亦为拿问处之事,命下矣。当该刑曹前佐郞郑世淳,初检官北部前都事郑有淳,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明政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尊号单子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记事官郑文始,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御小次,少顷,御明政殿。宗亲、文武百官,俱以朝服行四拜礼讫,奉单子函,以授近侍,近侍传捧跪进。上奉览讫,命承史陪诣殿宫,奉入单子函。引仪唱礼毕。乘舆入永清门、交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礼曹判书闵锺显,以次进伏讫。上教锺显曰,今日宾启,若未得请,则当庭请,大臣出令会百官,而宾启则先为之意,卿其出传大臣。庭请则依庚申年例,明政殿为之。百官待令于弘化门外,分付兵判,举行节次,预备,可也。锺显曰,庆礼时节次,姑未禀定矣。上曰,得请后,以举条书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礼曹判书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礼曹判书闵锺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殿宫庙见之礼,果博考礼文而有可据者耶?锺显曰,我国列圣朝,无已行之例。中朝则开元礼,只有后妃庙见之礼,而殿宫庙见,则无可傍照者矣。凡礼者,缘情而制者也。今此下教,实是初有之盛举,下询大臣而行之,似好矣。上曰,当有更教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便殿。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都厅整理堂上、吏曹判书、时原任大臣、礼堂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南公辙,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提学徐鼎修、金载瓒,检校直阁尹行恁,都提调蔡济恭,户曹判书沈颐之,吏曹判书李致中,水原府留守赵心泰,都厅权坪、丁若镛,领议政洪乐性,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礼曹判书闵锺显,参判李集斗,参议金履翼,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日吉辰良,亲上贺笺,诚不胜欢忭,而八域同庆,和气洋溢,莫非我圣上达孝深受,仰格之致,盖切鼓舞之诚矣。上曰,今玆得请,欣幸之极,无以形言矣,自多节目讲定之事,顷以出举条文迹颁下,而壬辰年称庆时,以一都监兼行,今番亦仿其时例,合设都监,称号则以上号都监为之。乐性等曰,大殿即阼二十年称贺,即列圣朝已行之礼,而昨年既承殿宫下教,明年贺礼,当如例举行矣。上曰,依昨年批旨举行,宜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加上尊号,今日既已亲上,依下教,与景慕宫追上尊号都监合设,而都监称号,以上号都监为之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称庆庆名,以大殿即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宝龄望六,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宝龄周甲,合四庆称庆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大殿即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宝龄望六,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宝龄周甲,称庆陈贺时,京外进笺之节,当为磨炼,而笺文头辞,则令文任撰出,拨马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大殿即阼二十年,王大妃殿宝龄望六,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宝龄周甲,上号称庆陈贺时,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京外方物物膳,使之依例封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王大妃殿、惠庆宫加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上曰,来月内推择,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王大妃殿、惠庆宫定号日,尊号单子亲受及笺文亲上等节,依庚申、丁卯年例,当为磨炼,而亲受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便殿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笺文亲上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明政殿月台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王大妃殿、惠庆宫议号时,时原任大臣命招,馆阁堂上、九卿、三司长官、六曹参判以上,令政院禀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王大妃殿、惠庆宫定号,即日进笺时,慈殿、慈宫亲上笺文头辞及笺文,百官所进大殿笺文头辞,当令文任撰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园幸整理堂上,差出事,命下矣。依陵幸整理使例,令吏曹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既除差员,郞厅则令该堂出举条启下,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整理诸堂,今方会同,而郞厅不可不先为差出,显隆园令具膺,户曹正郞郑东教,司仆佥正赵镇奎,刑曹佐郞金龙淳,前典簿洪大荣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颐之曰,郞厅金龙淳,方带词讼之任,职务相妨,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加上尊号,即为议号事,命下矣。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以上、三司长官,命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议号单子亲受处所及亲上笺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亲受处所,便殿为之,亲上笺处所,明政殿月台为之,可也。出举条颐之曰,本司都厅李鸿运,本任御营别将,今已瓜满,明年舟桥之任,不可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亲上笺时,别云宝剑,以景慕宫举动时,云宝剑仍用。出榻教上曰,挟辇军,金虎门入直军八十名为之。出榻教上曰,明年园幸时,经费无烦于各司,皆从整理厅,需供凡节,务从精约,而在予千载一时莫大之庆也,必先留意措备,然后可以称用。卿等出坐公廨,与水原留守,烂商,可也。上曰,都监往来,以何日为始耶?济恭曰,虽明日,将欲往赴矣。颐之曰,都监举行诸节,皆已预备,涓吉后往来,亦似好矣。上曰,待启下往来,可也。上曰,明年,领相司马回榜之年也。事甚稀贵,为卿欣喜。乐性曰,臣幸沾寿考之化,复回登庠之年,而获睹朝家吉庆之无疆欢祝之馀,尤切与荣之忱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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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晩秀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臣焕之,以尚衣院内资寺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相璜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慰谕使留待。

○传于李相璜曰,慰谕使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华淳、洪大荣。

○李祉永,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整事,命下矣。《国朝御牒书》写官一员,校正官一员,宗臣中差出,本寺郞厅及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纂修监董,而差祭及凡公会,依例安徐,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加出忠义卫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元永麟,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本府褒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焕之,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郑东教,叠差整理郞厅,职务相妨,势难兼察,郑东教整理郞厅,今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启曰,本所所用印信一颗,依他都监例,取用之意,分付礼曹,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佥正赵镇奎,昨因整理堂上所奏,差下整理郞厅矣。明年园幸时,驾轿马,当为预先调习,而其责专在于佥正,职务相妨,有难兼行,赵镇奎整理郞厅之任,今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启曰,本所郞厅郑东教、赵镇奎减下,代前牧郑华淳,副司果事李潞秀差下,使之察任,而郞厅中时bb无b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整理堂上意启曰,本所草记入呈及听传教时,依都监例,以入直武兼权差假郞厅,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赵宗铉启曰,臣于见职,自来情地,断无一分冒膺之望,而意外除旨,特降于宾厅议号之时,邦庆无前,亲上有命,臣于是他不暇顾,颠倒趋承,获参盛仪,粗伸叹忭之忱,而第念臣向叨是职,不善周旋,相箚谏启,语意深峻,其所纠劾,有非寻常箴规之比,至今追思,尚切惶愧。揆以廉防,不可放倒,从此台端,已成铁限,而前都宪臣具㢞,以此引嫌,得蒙恩递。今臣所叨,同一情势,一递一否,实关四维,岂可以副急一出,因仍冒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禁府启目,咸平前县监韩兴裕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典祀官副司果李运行矣,祭物封进,自有定期,而身为典祀官,趁不待令,虽缘生疏,罪难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弘远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慰谕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书曺锡中,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慰谕使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年事所见,比所闻,何如?荣辅曰,初秋则不无遑急之状,抄户停退之纶旨,诸般蠲惠之特恩,既下于道启分等之前,故民皆安堵奠接,而道伯邑宰,亦皆仰体德意,诚心赒恤矣。上曰,耽罗运谷,亦得无事到泊,为民事诚万万多幸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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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缘故出。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曺锡中仕直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沈焕之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落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焕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道慰谕使李益运状启,巨济府使沈鏔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相璜曰,状辞虽如此,有大臣筵奏,待毕捧籴,拿来严处。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悌东。

○沈焕之,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呼诉内,今年节序差晩,所供白鱼,比前稀贵,连续进上,仅仅封进矣,今则无所馀储,又因江水流澌,多处设网,终未捉得,今日进上,不得封进云,而莫重御供,如是阙封,万万惊骇,当该贡人,令攸司科治,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此草记还给。事势似然,待冰坚封进事,分付,可也。

○李祉永,以禁卫营言启曰,前校理尹悌东,本营军色从事官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米廛下契任掌金龙甲,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太平馆契任掌朴顺奉,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申召史,欲为收养,中部汉原东边契任掌郑五金,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教弘远曰,向有抄录以入之教矣,果有所录耶?弘远曰,略有录出者矣。上曰,嫌避者几人?弘远曰,甲辰年复贼疏下诸人,皆当避之矣。上曰,此外又有之乎?弘远曰郑昌顺、吴泰贤等矣。上曰,昌顺,何时事耶?弘远曰,壬子年疏语,惨毒矣。上曰,泰贤,有何事也?弘远曰,庚子年时伟陈启后,李𡊠疏出时,有所陈疏矣。上曰,时伟之启,最是初头机括,而其时祸色大矣。于此等处阔狭,然后方可议到于他人,而与李相璜不相见则过矣。其疏即未彻也。其时以承史联疏之故,渠亦不能独免,虽有联名之举,而本情则不然,且疏既未彻,似不可引以为相嫌矣。弘远曰,臣父与李得一,素所相亲矣。曾为箕伯时,得一以定州牧使,作故归榇时,臣父作文致奠,虽谓之有世谊可也,而今无可论。近闻相璜,以为非渠之本情云,而以此意送言于臣矣。上曰,然则似有阔狭矣。盖李得一之所秉,与领府事之秉执无异,故以念旧之意,毋及于相璜矣。与李晩秀相见耶?弘远曰,然矣。臣父与故相李福源,平时不无情好矣。中间虽有事端,毕竟欢若平昔,不必用嫌,故与晩秀相见矣。上曰,甲辰疏事,商量然后可以区别,而予则曰,甲辰疏大关岭矣。凡嫌路,虽不可太广,而若匿怨忘仇,杯酒团栾,则此岂人理乎?今于为亲之事,有所阔狭,则世代寝远,安知其先之有嫌怨耶?圣人以明于人伦,察于庶物为训,正指此等处也。自上,若劝阔狭,亦有所以教之之嫌,果难指的下教,而若值领府事从容入侍之时,则当有此事之言及抄录外,下此一等之人,似有区别之道矣。大抵大臣子弟,异于他人,立朝处身,尤当谨慎,思所以从緖业之道,须用加勉,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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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李祉永曰,再明日次对,殿最开拆相值,进定于今日,使之来会。

○李祉永启,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祉永曰,前备堂金载瓒,还差。

○传于李祉永曰,大臣、备局堂bb上b引见。

○曺锡中奉命,代以吴泰曾为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整理堂上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黄昇源,参议韩晩裕,行都承旨沈焕之进。以李时秀为大司宪,李羽逵为献纳,丁若镛为副校理,金熙朝、韩光植为副修撰,兪汉谟为兵曹参知,郑鲁荣、李东宇为吏曹正郞,吴锡龄为承文判校,卢称为汉城判官,沈奎鲁、李焘为直讲,朴光允为愍怀墓守卫官,校书提调单沈焕之,兼春秋单白庆楷。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参议、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李祉永进。以尹衡东、林懋远为五卫将,柳晦源、郑圣鹄为忠翊将,李馨秀为训炼正,李商采为训炼副正,李贞坤为宣传官,金世征、罗天机、李辅国、刘景德、李敏伯、李义佐、朴寿万、郑斗衡、康寿泓、李义瑞、金沆、李暹、尹思泓、张道福、郑思甲、成道润、郑再亨、丁维慎、李春芳、李懋、李信圭、赵尚通、金宗泽、申会河为同知,佥知单徐英辅,训炼主簿单李石求,护军李海愚、李寿鹏、李东善、李周凤、郑𣲗、李铉重、柳殷铉、柳云羽、朴瑞源、张锡胤、李日运、申大龟、李尚友、李益恢,司直赵宗铉、具㢞、李鼎揆、南公彻、朴宗甲、朴宗来、徐有闻、郑履绥、李景溟、曺喜有、李尚寯、洪乐敏、具文行,行司果李遇济、安廷善、李东宇、李东冕、李重莲、权晙、崔熽、李义山、崔道兴、朴成运。

○以全罗兵使朴基丰状启,马岛等镇松子分定首实状闻事,传于李祉永曰,前此提饬何如,而为弊如许,今则播植既完,令庙堂依筵教行会诸道,俾各知悉,勿为责出于小民。

○李祉永启曰,今日礼曹判书闵锺显,举条批旨中,四字落漏书入,以至启下。奏御文字,何等重大,而有此不审之失,原举条,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万万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观前头严处,今番则姑为分拣。

○李晩秀,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今方修整矣。当宁御真辛亥摹本,奉安处所,依例添录,而《谱略》五处奉安件,以全秩印出乎?敢启。传曰,御真分奉处所,问于内阁书之,五处奉安件,添张,可也。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惠庆宫加上尊号吉日,来月内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日宾推择,则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吉日,来乙卯正月十六日辰时、十八日卯时、二十八日辰时俱吉,景慕宫追上尊号册印吉日,同月十七日卯时、二十日卯时、二十九日卯时俱吉,惠庆宫加上尊号册印吉日,同月十七日午时、二十日午时、二十九日午时俱吉云,以何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十六日,慈殿上册宝礼毕,奉册印诣景慕宫,十七日晓头,先上册宝,仍行大享,而行礼前册印,例留幄次,至祭前留俟于神门之外,并依壬辰等各年例举行,十七日朝还宫后,上慈宫册印,次行合五庆称庆陈贺,以此知悉举行,可也。

○李祉永,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义禁府都事权太应,东部都事金相穆,本职繁剧,势难兼察,令该曹,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既已始役,监造官一员,依前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以整理堂上意启曰,来春园幸时,各样需用,不烦经费,有所拮据,留置惠厅者钱为十万两矣。自本所,随所入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今闻大臣言,领去备郞回还云,而赦典不远,备郞李檍,决棍充军参酌,尹范益充军,分拣事,命下矣。依传教,京畿衿川县充军罪人尹范益,分拣放送事,该道道臣处,行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书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行副司直郑昌顺,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兵曹判书具庠,吏曹判书李致中,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秉鼎、李得臣、李敬懋,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行副司直金载瓒,汉城判尹李时秀,水原府留守赵心泰,行副司直徐有大、申大显、李汉丰,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副司直徐有臣,刑曹参判赵镇宽,开城府留守李冕膺,校理朴吉源,以次进伏讫。履素曰,日寒颇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再明日殿最开坼相值,而今日卿等既入来,故次对进定矣。上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户判已往整理所耶?履素曰,闻已进去矣。上曰,整理所之分定郞厅者,欲除各邑差员分定之弊而已。举行之际,虽一毫些少之物,或有私自办备,则当严处之意,昨有下教。郞厅金龙淳,即卿之至亲,先从卿家人,宜加严饬,而若犯科,则此亦关国体,卿须以此意另饬,可也。履素曰,今此下教,实出于节约之圣意,臣等敢不奉行耶?履素曰,顷因河阳幼学张大用上言,判付,本县居梁泰和,为民捐财之状,查实报来后,草记之意,行会本道矣。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所报,则以为梁泰和之民还防纳,公廨修补,果为的实,而前后捐财之数,至于二千四百两之多,已极嘉尚,今当歉岁,又纳租四百石,添补赈资,尤可见出义气济贫穷之诚为辞矣。梁泰和之前后捐财,固为可尚,而至于今年,纳租四百石,既非劝分,专出义气,此等之类,不可无别般褒赏,以为激劝之道,令该曹依补赈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取见慰谕使李益运誊报,则巨济府使沈鏔,渔税横敛,至于千馀金之多。均厅事目,本自至严,近来轸念海弊之饬教恩言,前后何如,而身为守令,有此不法,固极可骇。虽以道臣言之,该府使之犯法,若是狼藉,而不即按察,以致现发于慰谕之行,不饬之失,在所难免。庆尚监司赵镇宽,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近来诸道绣启中,民瘼之可以禀处者,虽已禀处,其所矫救之道,专付道臣,若不另加厘正,因循置之,则民瘼必将依旧,绣行易归无实。申饬各该道,厘正后,可以状闻者状闻,可以报本司者报本司,其中事实之或有差爽者及外面则虽似为弊,里面之不可轻议者,亦必具意见报来,俾无一番行会,便作故纸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因巨济府使沈鏔横敛事,左相才请论责道臣,而虽以柒谷等三邑事言之,他邑则犹可诿之以未及觉察,而至于柒谷,乃是营门咫天之地,公廨修补之无实,尤非难知之事,而致有慰谕使之摘发,此亦不可无警,该道臣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再昨闻湖南慰谕使之所奏,湖南民情,初则万万遑急矣,今几免塡壑之忧云,卿等亦果详闻否?秉模曰,当初所闻,不无骚动之太过,而今则赖以安堵云,诚可幸也。上曰,六曹褒贬,果已了当耶?致中曰,吏曹贬坐,昨已为之,而他司示当次第磨勘矣。庠曰,岭南远射人入于取才者,合为二人,而二人今方上京,一人既来旋归,姑未合试矣。上曰,二人之旅食留滞,亦为可闷,先试两人,观其身言,较其才艺,问其地阀,以草记,禀处,而一人则上来后,即为试才,可也。锺显曰,今此王大妃殿上册宝,惠庆宫上册印,当以亲上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慈宫宝龄周甲,称庆陈贺及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恐不可不分日并行,故臣亦曾有仰请,而当此盛典将举,举国蹈舞之会,事当更为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合四庆称庆陈贺,添入庆名,同日设行,此乃仰体慈心,不欲分日为之,以此知悉举行,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慈宫称庆陈贺,既有添入庆名,同日设行之命矣。今番庆名,当以殿下即阼二十年,慈殿宝龄望六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慈宫宝龄周甲,慈宫加上尊号,合五庆称号乎?上曰,依为之。庆名,以合五庆称号,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慈殿上册宝,慈宫上册印,内殿行礼时,用乐、依例以瞽师女伶举行乎?上曰,慈心谦挹,不欲张大,今番上号时,瞽师、女伶,除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慈殿上册宝,慈宫上册印,当遵已例,以外殿亲上内庭行礼磨炼,而自上,当有进笺致词表里之节矣。依庚申、丁卯年例,当为自内亲上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慈殿、慈宫、中宫殿,百官所进笺文致词表里,并于大殿陈贺日行礼,已有前例,今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殿下即阼二十年,慈殿宝龄望六加上尊号,景慕宫追上尊号,慈宫宝龄周甲,慈宫加上尊号,合五庆称庆陈贺时,告由祭当为磨炼,而宗庙、景慕宫告由,则来正月望祭兼行,永宁殿、社稷告由祭,则同日一体设行,而献官,依例以一品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慈殿上册宝,景慕宫上册印,慈宫上册印习仪,初二三度,当为依例择日举行乎?上曰,依近例,外习仪一次,内习仪一次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今此慈宫宝龄周甲,慈宫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时,京外进笺及百官进致词笺文表里之节,既已各为磨炼,则京外方物物膳,亦当各为磨炼,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只于当宫封进,而其中设赈诸道之封进,有非仰体慈心之道,自京厅,依湖西物膳例,封进,可也。出举条锺显曰,庆科择日,陈贺后当择入乎?上曰,庭试之初试有无,姑未的定矣。履素曰,庭试之设初试,似胜于不设初试,故今春庆科,亦设初试矣。锺显曰,初、会试日子,其间不远,则亦甚便好矣。上曰,庆科大庭试,以有初试设行。出榻教上曰,漂人果已领付,而备郞回还耶?秉模曰,闻已领付还来矣。上曰,备郞处分,值此庆贺之时,合有荡涤之道,罪名分拣,只出训炼正之代,可也。上曰,今闻大臣言,领去备郞回还云,而赦典不远,备郞李檍,决棍充军参酌,尹范益,充军分拣。出榻教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曰,申大谦,完葬后下去耶?问于摠戎使,可也。大显曰,权厝于衿川地矣。上曰,何不完葬乎?大显曰,事涉惶悚,姑为权葬矣。上曰,今日适值内殿诞日,虽欲放释金持默,而大谦蒙宥之前,姑难放还矣。命晩秀书传教曰,今因言端闻之,申大谦,虽云发配,殊非给由之意,更为给暇,以示信令之本意事,分付道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与整理堂上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户曹判书沈颐之,司仆提调徐有防,水原留守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整理所举行,今已就緖乎?颐之曰,凡所措办者,皆先备待,故似无工役之张大矣。上曰,整理所之分定堂郞,盖不欲一毫烦民邑之弊也。礼简而义重,事约而费省,水原留守,亦知此意,宜所措划,先为量度,务从精简也。有防曰,内殿辇舆军服色,以黄衣草笠而磨炼,济用监所支用者,今亦依例为之乎?上曰,前下留在者,可用则仍之,其所不足而当为新备者,整理所划下。凡所桥梁之费用,赏格之应下者,亦皆于整理所支出之地,可也。上曰,今日抄启文臣之问安也,只凭阁吏之言,即皆退去云,此后则成班于阁臣之后,待司卷之承批出传,然后撤班,可也。颐之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每于四季朔,看审修改,而时值隆冬,待明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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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祉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祉永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义荣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传于李祉永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吏房,右承旨为军士房。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沈焕之。

○赵尚镇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郑文始,奉命出去,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相璜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司谏李显道,正言郑㝡成、申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相璜曰,只推。

○传于赵尚镇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近因专意于莫重事,狱讼之事关一律,多有濡滞,七月闷早时审理,亦或有未及覆奏处云,京外狱案,无论已回启未回启,刑曹判堂,入侍时持入,以为判下之地。丁哥杀狱回启,虽未停当,与按核使入侍,禀处事,分付。

○李相璜启曰,刑曹判书李在学,持诸道杀狱文案已回启未回启,按核使徐荣转,持全州按核文案,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济州防御使李禹铉状启,荐新唐金橘,数既不准,品亦劣小,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祉永曰,勿待罪事,回谕。

○赵尚镇,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文凤岐,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李禹铉贡果荐新状启,则去十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柑子、唐金橘,依例封进,而至于唐金橘,则不足之数,为一百八十九个,自礼曹禀旨封进云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进之规,今亦依前例,推移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书九移文,则谷城老人李东一,官教下来矣,东一虽年过八十,该邑抄报时,流离见漏,前后妻俱没,而其子弘直之敢称偕老,诬罔上言,所为痛恶,其罪状照法严处计料,佥知教旨,还封上送云矣。李东一年过八十,则系是应资之人,令该曹通政下批,该道上送佥知教旨,令政院爻周,其子弘直诬罔上言之罪,依道臣论移,照法严处,何如?传曰,允。

○李相璜,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田佐显,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田佐显,时在忠清道结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侍命拿处。

○行大司宪李时秀,献纳李羽逵,校理朴吉源,修撰洪秀晩、金近淳,副修撰金熙朝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条辞现上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条辞现上请向日合辞两启之已传而未彻者,亟命捧入,仍赐允兪,俾王章伸而三字刀割焉。条辞现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时秀,献纳李羽逵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设鞫得情。条辞现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条辞现上请物故罪bb人b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条辞现上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条辞现上请柳星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邦刑。条辞现上请承款后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条辞现上答两司曰,不允。

○献纳李羽逵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恭,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条辞现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条辞现上请亟寝秋曹罪人柳师文放释之命,仍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条辞现上答院曰,不允。

○禁府照目,咸平前县监韩兴裕矣,定配罪人之防守,法意甚重,而初既不能严束,以致逃失,终又不勤讥诇,过期未捕,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高城郡张宗甲狱事段,初复检状,既多疏忽,检官亦推考为白乎旀,金城县李昌必段,连为同推,其假作自溺情节,严讯所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高城张宗甲段,脊背痕损,既过三尺,则卿等之起疑于或非足踢者,亦似然矣。依回启更查后,禀处。检官请推事,依施为旀,金城李昌必段,厥女果有不恭于妇道之罪,则为厥女之夫者,乘愤毒打,不是异事。但下手太猛,以致戕杀,而假作溺水之状,究厥情状,虽极痛恶,律无当偿之证,情有可原之端,分付道臣,各别严刑,考律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果川李忠谦所犯,勒归偿命之科,则恐非审克之意,合有傅轻之道是白乎矣,狱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道状、曹启,皆傅生科,可谓佥议询同。果川囚李忠谦段,令道臣减死刑配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云云。全州府杀狱罪人金官孙段,各别严刑,期速取服为旀,兴阳县杀狱罪人吴丁用,更加严讯,期于输款为,和顺县杀狱罪人徐昌命,连为严讯,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全州金官孙,兴阳吴丁用之向死者,杵打石打,至于致命,依回启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事,分付。和顺徐昌命,用意至凶,下手尤毒,而看证独不分明,此一款,令道臣出意见盘核,如有疑段,即为论理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云云。杀狱罪人金召史,更加严刑,期于取服为旀,今以狱案观之,诸招皆言筑捣,至于打之一事,初无所及,而检状则以被打悬录,实因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宜有警饬,当该初覆三检官,并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为㢱,勿论伤处之如何,不病之人,岂有公然殒命之理,则朴女之死,非金女之所为乎?设使金女之捣筑不紧,立证之崔女在焉,则归一之前,遽议傅生,有乖审克之意,分付道臣,更查状闻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丁大鹏段,各别严刑,迟晩取招,李召史段,更加严讯,钩核取服,丁五甲段,照法勘处,干犯诸人,分轻重勘律,道臣酌决,虽由于其子之替当,而揆以狱体,未免不审,推考,何如?判付启,按核之案,则别无疑端,丁大鹏与李女之罪,可谓一而二,大鹏之以死者五寸叔,必欲戕杀而后已者,殆甚于李女之以三寸叔母,出此凶计,大抵丁女无可杀之罪,而大鹏、李女,唱和下手,其为残忍惨毒,罕见于他狱者,用法偿命,以慰死者之冤,断不可已。为先严饬道臣,亲执讯推,捧结案以闻事,分付为旀,五甲段,随往之男女,无非五甲,则共坐死律,有难被此,不可以五甲之所犯稍重,独置之死兺除良,渠无同力助虐之迹,而其所随往,亦由于事势之不得不然,合有一分宽恕之道,令道臣,与五甲同谋或同往之男女,分轻重各别严刑。酌决道伯推考事,依施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殿讲试官望筒,即为拟入。贱臣承命出传。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推考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刑判及全州按核使,持回启正本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刑曹判书李在学,按核使徐荣辅,偕入进伏。上命读诸道杀狱文案,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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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柳远鸣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相璜启曰,大司宪李时秀,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

○洪义荣,以议政府三公意启曰,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中枢府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蔡济恭,上号都监都提调始役相值,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矣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炼,而都事金龙柱未肃拜,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瓮院gg司饔院g官员等矣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甲寅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为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户曹言启曰,今甲寅秋冬等所属各司褒贬启本中,广兴仓守曺命峻,为参议臣洪义恒妻三寸叔相避,故判书臣沈颐之,参判臣曺允亨,同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典性署、东西冰库、掌乐院、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东西活人署、典医监、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承文院、奉常寺、内医院、司译院、观象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贬时,宗庙署令柳谧,不为参谒,事体未安,以本署褒贬之不为,虽不得等第,不可仍置,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翼陵参奉金履礼,与判书臣闵锺显,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八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训炼院官员等矣褒贬,因各其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衡东、林懋远,忠翊卫将柳晦源、郑圣鹄,俱以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合七度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甲寅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弘文馆大提学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洪乐性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甲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登第,而臣乐性,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校、各哨色头目军及统首等今甲寅秋冬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今甲寅秋冬等勤慢磨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诸将官等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蔡济恭,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朴宗岳,奉命出疆,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金近淳疏曰,伏以阳德潜昭,天休滋至,殿宫之尊号已定,大庭之贺仪载举,海筹方添于周甲,圣孝冞光于扬徽,吉庆并凑,懽忭惟均。仍伏念臣策名朝端,甫逾十朔,而忝迹清显之选者,居然半载于玆矣。夫玉署之衔,地太近而职太亲,望实隆显,责任华要,苟非宏才宿儒,莫宜或居。今臣蒙𫘤空疏,百无肖似,始从学究之辈,粗习功令之体者,不过三数年所,而才又钝滞,雕绘寻摘之末,犹患拙涩,若乃经传之工,则所谓性命天人格致事物,茫然都不省识,甚至家居常行之事,亦且有日用而不知。以若人器,以若文学,虽在老大之年,难藉其经历之久,遽备于熏沐之用。况臣时年才二十三矣,以是年而居是职者,历数古今,果有几人哉?假使有之,又孰有愚暗如臣,而骤升如臣者哉?谕思启沃,何等地望,而猝然加之于藐然一小儿,则早晩颠沛,理所必至。果然冒入省记之举,已露其触处愦愦之状,而罪著昧例,罚归有司,至今追思,惶所浃背。秪幸日月之明,靡或遗照,仁覆之量,有教无类,责励情导,两尽其道,任他优游,随分读做,每奉恩言,寸心倍激,尤窃自喜,从今以往,更无官守之责,而惟有讲制一事,庶或勉力趱硏,少副我天地玉成之私矣。千万不自意,馆衔特授,有陨自天,臣闻命惝恍,若无容措。噫,臣以世禄之裔,早决科名,七尺之躯,非复己有,尽忠所事,无忝尔生,即臣今日之责,而文字之理会既少,身心之依据无所,可幸者惟此抄启之任耳。以君兼师,惟殿下作成之,如父诏子,惟殿下训迪。丕变豹文,虽不敢自必,粗解鱼鲁,窃庶几有恃,寤寐一念,亶在于是,而奈此官职之来,将不免妨夺之叹,业不精学不进,将贻圣念之勤诲。此已万万忧惧,而若在私计,实负初心,异时借手之具,其将于何为归,矧伊难冒之状,如右所陈,蔑识之愧,比前犹然者乎?玆敢吐露心膈,疾声呼吁。伏愿殿下,谅臣情之寔出非诈,念官方之必备惟人,将臣所带之衔,先行镌改,仍饬铨衡之臣,勿复照拟,然后许臣长暇,使之杜门静居,惯诵未读之书,潜求古人之志,专治讲制,得以跂及,或者赖天之灵,得遂其进益之效,而年齿渐长,见识稍开,则臣敢不奉令承教,趋走执事之末,以效涓埃之报哉?昔宋臣苏轼之授直史馆也,韩琦惜其妙年太骤,要使培养而用之,苏轼闻之,喜其受人以德。夫以苏轼之才之学,犹尚如此,顾臣蔑劣,视古人奚啻万倍不及,而反不能以古人所得于时相者,仰望于父母之前哉?顷于新除之初,已切仰首之忱,而时值庆节,末敢言私,因仍差过,今始毕暴,稽缓是惧,冞增恧蹙。臣无任云云。二字刀割省疏具悉。所请特许,限一两年,专意做读。

○甲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时,都承旨赵尚镇,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吴泰曾、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侍立。上曰,褒贬等题,则该房读奏,可也。义荣、晩秀等,次第跪读讫。义荣曰,即见京几监司徐龙辅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察访,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义荣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勉兢,忠清监司李亨元,黄海监司李泰永,庆尚监司赵镇宅,咸镜监司金华镇,平安监司金思穆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察访,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即见京畿水使许任、忠清水使柳心源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平安监司金思穆,统制使李得济,南兵使李格,庆尚左水使沈鑏,全罗左水使曺命楫,右水使郑彦衡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即见平安兵使申应周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从浦万户金宗喆题目,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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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相璜缘故出。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相璜启白,大司宪李时秀,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侍卫毛具。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进,参判黄昇源进,参议韩晩裕进,右副承旨蔡弘远进。李鼎揆为大司宪,尹行直为副校理,金载瓒为判尹,崔云翰为礼曹正郞,成均博士单申漙,学录单康就昇,大静县监郑运跻仍任事,承传,禁府都事权太应,掌苑奉事姜世靖相换,东部都事金相穆,童蒙教官金仁柱相换。

○兵批,判书具庠进,参判柳谊病,参议兪汉宁病,参知闵昌爀入直,同副承旨李祉永进。安春君为副摠管,崔大德、李宽会为五卫将,李彦春、郑㵙为忠翊将,李元龙为宣传官,具寿汉为平安监营中军,副司直李时秀、李羲甲,副司果李檍、尹范益,并单付。

○洪义荣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御史丁若镛书启,涟川前县监金养直,还谷未捧,虚留查栉,厘正之意,覆奏行会矣。即见京畿监司徐龙辅状本,则以为昨年还谷反作之数,为二千一百馀石,而皆是无依至穷之类,新旧还之一时并督,其势末由,反作谷之许令停退,既有金浦已例,上项未捧二千一百石,姑令停退,待明秋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反作谷之无难请其停退,大关后弊,所当论责勿施,而既以金浦授例,其在一视之政,不可斑驳,姑为依状请许施,使之待明秋准捧,更毋敢仰烦登彻之意,申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长水县监宋汇敏,以病或有妨为目,银溪察访崔庆裕,以益勉束下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博川郡守金宗淳,以益勉刚克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责,长水县监宋汇敏,银溪察访崔庆裕,并罢黜,博川郡守金宗淳,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长水县监宋汇敏,政虽有妨,病则无妄,此时三南守令,慰谕使状罢者,亦勿差代,则中考不必罢黜矣。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履素所启,顷因河阳幼学张大用上言判付,本县居梁泰和,为民捐财之状,查实报来后,草记之意,行会本道矣。即见庆尚监司赵镇宅所报,则以为梁泰和之民还防纳,公廨修补,果为的实,而前后捐财之数,至于二千四百两之多,已极嘉尚,今当歉岁,又纳租四百石,添补赈资,尤可见出义气济贫穷之诚为辞矣。梁泰和之前后捐财,固为可尚,而至于今年纳租四百石,既非劝分,专出义气,此等之类,不可无别般褒赏,以为激劝之道,令该曹依补赈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赈资纳谷人论赏事目,则千石以上,当实职除授矣。今此梁泰和之前后捐财民还防纳之数,自办分廨修举之费,若是伙然,今年纳租补赈,又是四百石之多,诚为嘉尚,如此表异之人,似当拔例论赏,而系是良人,施以赏加之典,以为激劝之地,而系于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允。其在劝后之道,宜有别般论赏,空阙卫将,调用,可也。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兵使申应周启本中,碧团佥使李泓,薄施杖警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柔院佥使郭命夏,为恤迎送为目,伐登万户崔硕良,可不惩前为目,幕岭万户李孝得,不足责备为目,江华留守曺允大启本中,德津万户朴枝茂,事或不慎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平安兵使申应周,江华留守曺允大,推考警责,碧团佥使李泓,中考施行,柔院佥使郭命夏,伐登万户崔硕良,幕岭万户李孝得,德津万户朴枝茂,并下考施行,从浦万户金宗喆,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兵曹言启曰,助泥万户金章垕,慈母山城别将黄翼显,连二等居中,金甲岛万户林圣泽,西平万户吴光勋,以三年窠边将,两次居中,其不职可知,并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以壮勇营言启曰,来乙卯春等试射时,柳叶箭入格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天佑宗祊,百禄鼎臻,猗欤,我圣上,即阼二纪,慈殿宝龄望六,閟宫至德永垂,慈宫宝龄周甲,载定上号之礼,庸备呼嵩之仪,重离膺休,尺衣舞彩,诞启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基,凡有含生血气之类,莫不蹈舞欢忭,举切颙祝之至。窃伏念《璿源宝牒》,至重至大,一字一句,固当十分谨书,至于字行之间,不可少有参差,而臣虽愚昧蔑识,窃有区区微见,玆敢仰陈于崇严之下,伏乞特垂睿览焉。臣盥手而奉阅《璿谱》,则璿源世系中,嗣字下,宜其间一字,以书王元子,而今乃连书,与目录书法有异。且于嗣王元子,书下第一行,宜以序次列书,乃于第二行,宜其尊书王元子讳,而今乃换书,与列圣世系书法有违。莫重莫大之世系列书,有此二处违例,揆以事体,似涉未安。伏望亟命该寺,详细奉玩,即为厘正,以重《璿牒》书法,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更当看阅下教矣。

○日次儒生殿讲时,上斋生应制御考榜。赋二下生员李命熙,年四十二,本德水,居京,父学生益彬,生父学生复彬。二下生员金镒,年四十八,本延安,居果川,父进士载恪。以上直赴会试。三上生员金师范,年四十二,本善山,居牙山,父生员安基。生员闵致福,年二十九,本骊兴,居京,父判书锺显。进士金相任,年四十二,本光州,居水原,父判官茂泽。进士金镇白,年三十七,本善山,居京,父通德郞玉基。以上给一分。三中进士河瑞复,年六十,本晋州,居江陵,父通德郞起龙。生员金处岩,年四十,本安山,居京,父生员养直。进士李㷞,年三十九,本全州,居京,父通德郞殷宾。以上《朱书百选》一件。三下进士金硕铉,年四十八,本金海,居京,父学生复祚。进士李光显,年四十八,本全州,居抱川,父学生元彬。进士赵道宇,年五十九,本杨州,居京,父学生彬。生员姜忠永,年三十四,本晋州,居杨州,父幼学颐庆。进士尹浣,年四十七,本坡平,居京,父通德郞之铎。生员洪准源,年四十七,本南阳,居积城,父幼学直人。进士李是铣,年五十二,本骊州,居京,父通德郞庄辅。草三下进士成致商,年四十六,本昌宁,居牙山,父学生若天。生员辛景愈,年五十三,本灵山,居京,父学生命相,生父通德郞命圣。以上内下纸一卷。上梁文倍画草三下生员金命渊,年四十二,本清风,居京,父前判书锺正,《朱书百选》一件。赋次上生员李复性,年四十五,本广州,居天安,父学生铉周。生员金丰泽,年二十九,本庆州,居锺城,父学生庚焕。进士金匡炅,年六十三,本固城,居永平,父通德郞世喆。生员金启河,年三十六,本江陵,居京,父同知鼎镇。进士朴道敏,年六十,本密阳,居京,父折卫瑀。生员金履永,年四十,本安东,居骊州,父判官宪行。进士权大观,年三十七,本安东,居抱川,父学生璀,生父生员㼇。进士李教明,年四十二,本延安,居京,父校理延伋。生员沈乐源,年四十三,本青松,居广州,父学生鸿永。生员郑日泰,年三十五,本延日,居交河,父幼学世默。进士洪始杰,年三十三,本南阳,居阳城,父幼学𬘩。进士韩敬素,年四十一,本清州,居开城府,父生员道原,生父及第道哲。生员洪鼎简,年四十,本南阳,居京,父佥正善养。生员权实,年三十八,本安东,居铁原,父学生擢。进士李心永,年五十一,本牙城,居天安,父学生齐枢,生父学生齐桓。进士李日炜,年五十四,本全州,居镇川,父进士亨植。进士蔡一揆,年六十,本仁川,居京,父学生遇进。汉奎,年五十,本杨州,居京,父同知荣旭。生员崔之圣,年三十九,本江华,居华城,父幼学义敬。进士朴师燮,年五十九,本宁海,居文川,父同知万株,进士尹毅东,年四十九,本海平,居仁川,父前参议得孚。进士李韶九,年二十九,本完山,居京,父赠参判远。生员兪益柱,年三十五,本杞溪,居高阳,父幼学汉禹。进士蔡弘臣,年四十五,本平康,居天安,父通德郞纲夏,生父通德郞亨夏。进士闵命爀,年四十二,本骊兴,居京,父承旨百昌,生父通德郞百宪。上梁文倍画次上进士朴长铉,年四十六,本密阳,居京,父学生道文,生父折冲道仁。进士朴宗雨,年四十九,本潘南,居京,父赠持平会渊。进士金明淳,年三十六,本安东,居京,父学生履庆,生父牧使履基。以上勿论。

○御题观于其市赋,生员李命熙二下。桐柏山兮柱花,拊瑶琴兮招之。黄金高兮马价,白日晩兮狗屠。掺子袂兮赆言,若有人兮秋灯。要士气兮激发,诏侠薮兮周章。生圣唐兮不遇,子有故兮燕赵。君尧、舜兮御世,士荆卿兮同调。三献璞兮未售,岂云乏兮明时?怀郁郁兮远征,薄云层兮燕代。朝发轫兮碣石,夕弭节兮金台。悲歌和以短筑,盖同声兮相求。猗今日兮圣作,士不可兮藏市。争剑价兮薛门,空马群兮冀郊。回谷兰兮拔茅,仰明明兮天子。丛台上兮迥眺,謇谁留兮秋肆。风至今兮鼓刀,地犹古兮曼缨。男儿遭此盛际,惜虚老兮屠中。秋云暮兮远于,盍往观兮其市?看风俗兮故肆,报消息兮清河。心自同兮问市,气相应兮论剑。凭子行兮寄谢,果几介兮周览。人怀瑾兮曷归,帝虚席兮延伫。缤漳河兮易水,揽子车兮翱游。岂所欲于落拓?勖振发于昌时。多感慨兮古人,何寂莫兮今代?遂为之歌曰,燕之南兮,云渺渺兮。赵之北兮,风萧萧兮。思夫君兮,怀往往兮。嗟董生兮,游其中兮。时不再兮,可以出兮。今始昔兮,观其风兮。为我谢兮,圣明明兮。

○御题灵寿阁上梁文gg上梁文g,生员金命渊草三下。伏以圣人膺千龄之期,寿域大辟,宝阁奉三朝之庆,华构乃成,鸿运诞回,虹梁载举。窃惟圣王阐昭明之德,天休膺寿考之祥,尧、舜著则天之治,克致百馀载灵箓,文王懋作人之化,亦享九十年遐龄,斯乃纯嘏昭孚之休,亦见仁者必寿之应。惟我国家,盛德世著于巍荡,宝龄克跻于期颐。恭惟太祖大王,天命归于有仁,固仰绵箓之肇创,大德必得其寿,克致花甲之载周。粤若肃祖、英祖,四纪馀治教休明,克享六旬之宝历,五十年德化昭著,诞膺八耋之遐筹。三圣之山寿俱高,殆若殷宗之享国,二祖之海筹相继,有如周王之锡龄。肆以饰旷庆之规,聿创建灵阁之制,华檐连云汉之际,隆栋崔巍,瑶牒记冥灵之春,宸墨璀璨。高甍告讫,与日月而齐隆,洪庆长留,并天地而悠久,恭疏短引,助举修梁。儿郞伟抛梁东,扶桑瑞旭绕担红,青阳在个重重辟,世入春台化域中。儿郞伟抛梁西,巍巍高阁与云,蟠桃政熟三千子,王母携来彩凤低。儿郞伟抛梁南,高飞贺语燕喃喃,邦家幸值灵长会,化雨仁风八城涵。儿郞伟抛梁北,凤翼双甍拱寿极,景贶潜周千万年,自今永锡绵绵禄。儿郞伟抛梁上,东西双阙遥相向,千乘养极东朝欢,岁岁年年庆莫尚。儿郞伟抛梁下,熙熙化煦无冬夏,锡敷至化覃朝廷,衮衮群英跻耆社。伏愿上梁之后,屋筹渐加,极宿益朗,九五福曰康曰寿,长奉殿宫之欢,八千岁为春为秋,永膺冈陵之祝。

○甲寅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讲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相璜,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书吴泰曾、柳远鸣,事变假注书柳台佐,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南公辙,试官金憙、金载瓒、沈焕之、韩晩裕、李庚运、李肇源、尹光普,以次进伏讫。上曰,大司成入侍,可也。大司成李家焕进伏。上曰,上斋生,来待阙外乎?家焕曰,果已来待矣。上曰,欲试应制,尽为招入,试取于宣化门外,可也。命晩秀书赋题观于其市,上梁文题灵寿阁。上曰,此与科试有异,不必设悬题板。都承旨与大司成出去,以此颁示诸生,仍使制进,可也。上曰,讲生行礼,无待上斋生入来,先为之。上斋生则行礼除之,可也。试官以下,行四拜礼,憙等进伏。憙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憙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开讲,洪奭周等,以次进讲。上曰,户曹郞厅,优备炭火,以给应制生,可也。上教兵曹判书具庠曰,岭南远射人,何不试才?庠曰,上京二人中,一人出去,姑未为之,待其齐会,即当试才矣。上曰,纸尾及入侍禀处,俱有相妨,备局有司堂上李时秀,台职许递。出榻教上曰,执册承旨推考。出榻教上曰,假注书柳台佐推考。出榻教命晩秀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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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蔡弘远缘故出。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远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洪义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晩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祉永启曰,大司宪李鼎揆在外,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祉永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祉永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传于洪义荣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祉永曰,同副承旨入侍。

○赵尚镇启曰,左副承旨李相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义荣启曰,假注书柳远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远鸣改差,代以李允谦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通津府使吴载光遭母丧事,传于洪义荣曰,其代,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仁煐为通津府使。

○李祉永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永春前县监李明诚,有施威捧口招之命,而判义禁洪檍,身病猝重,不得开坐,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洪檍,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汉宁曰,二十日都政相值,次对,进定于明日。

○传于兪汉宁曰,都监都提调、提调、都厅,使之明日来待。

○兪汉宁,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东宇呈状内,矣身,自昨夜毒感越添,疾喘诸症,一时闯发,万无时月内起动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水溢里契任掌李枝兴,今月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小贞洞契任掌朴思殷,今月十六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宁,以刑曹言启曰,今此上号时,仪仗差备假医女,当预为抄待,而本曹婢子及各司婢子,元额甚少,无以充数。如此之时,成均馆婢子,分排使用矣。今亦依近例,分付该馆,使之抄选,何如?传曰,允。

○甲寅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次儒生殿讲,上斋生制述赋二下一生员李命熙,二下生员金镒,讲四通二略幼学洪奭周,直赴会试。赋三上生员金师范、闵致福,进士金相任、金镇白,讲三通二略二粗幼学宋儒载,各给一分。其馀入格儒生,分等施赏,令政院捧传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洪义荣,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书柳远鸣,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曰,李相璜,今日何不仕进?义荣曰,有实病矣。上曰,许递。命义荣、祉永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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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祉永曰,军士房承旨,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祉永启曰,上号都监都提调蔡济恭,提调沈颐之、闵锺显、李得臣、李家焕,都厅权坪、丁若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时原任大臣,今日次对,同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蔡弘远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义荣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洪义荣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晋贤落点。

○传于沈焕之曰,左副承旨为礼房,右副承旨为军士房。

○传于蔡弘远曰,在外及未肃拜三司长官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副提学则前副提学赵尚镇仍任,一体牌招。

○两司长官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秉鼎,大司谏黄昇源落点。

○吏曹,副提学赵尚镇仍任事,承传。

○李晩秀启曰,时原任大臣,率馆阁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景慕宫追上尊号,章伦隆范基命彰休。

○传于沈晋贤曰,今番殿宫上号时,内外命妇,参班节次,不但近于张大,章服、珮笏、品带等属,亦甚为弊,谨遵慈教,并许勿参,令都监知悉。且古今异宜,公卿以下夫人之出入阙中,有难遽议,而当此莫大之庆,凡系仪文,不可不备例。内殿行礼节次,则令礼判取考久远仪轨,依礼文磨炼。若此则多有禀旨举行之节,礼判抄出各年仪轨,明日来待,尚衣提调,亦为来待。

○李祉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上尊号时,慈殿受册宝、慈宫受册印处所及殿下亲上册宝册印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慈殿、慈宫上册宝册印处所,当于寿静堂为之,此是大内深严之地,门路修改及补阶排设,皆当择日为之,令户判知悉举行。孝庙甲午,为庄烈大妣gg庄烈大妃g所御而建是堂,今玆慈宫周甲称庆尊号之又行于是殿,事甚稀异,况殿宫上号,同行于是殿,且是慈殿时御之殿也。自今番,令都监知悉,以殿号书揭于习仪之日而入启文书,亦以寿静殿称号,可也。

○传于沈晋贤曰,寿静殿门路修改处,奉审然后可以举行,户判与郞厅,率工匠,待开门待令,以为亲审时入侍之地,上号都监堂上,亦令待令。

○传于李祉永曰,观此吏批书入阙记,锦伯与昌原、文义、江界诸倅,此时岂可径递?限麦秋并仍任。

○李祉永,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上号玉册文书写官行副司直赵宗铉所写草图书一本,惠庆宫上号玉册文书写官行副司直权𫀤所写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后,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八日,景慕宫举动时,依下教,东营、新营入直军各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除出,该入直将官,领赴于训炼都监后厢阵,而东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寅十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上号都监都提调都厅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在外及未肃拜三司长官,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副提学,则前副提学赵尚镇仍任,一体牌招。上曰,大臣引见。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蔡弘远,事变假注书柳台佐,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行司直郑昌顺,左参赞洪秀辅,延丰君李𡊠,兵曹判书具庠,吏曹判书李致中,行副司直李秉鼎、李敬懋,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判尹金载瓒,行副司直李时秀、申大显、李汉丰,刑曹参判赵镇宽,执义鱼锡龄,司谏李显道,掌令李圣轮、洪受浩,献纳李羽逵,校理朴吉源,持平闵师宣、李元八,修撰金熙朝,正言郑㝡成、申绚,上号都监都提调蔡济恭,提调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焕,都厅副司果权坪,副校理丁若镛,偕入进伏讫。济恭等曰,近日日气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都宪何为参坐于备堂之间也?尚未出牌而然耶?秉鼎曰,未及承膺矣。上曰,在院承旨事,极为骇然。何时点下,尚不知委,宁有如许朝纲?仍教曰,在院下位承旨谁也?弘远曰,左副承旨兪汉宁,下位也。命书传教曰,都宪牌招,尚不知委,在院下位承旨递差。上曰,再明都政相值,故次对进定于今日,而盖今秋以后,念及民事,夙夜憧憧,必以一月六对为定例者,庶或有一分矫救之策也,而今日之特召卿等,为所重有下教者,专为都监事也。仍教曰,今番景慕宫追上尊号中,开运二字,不无更议之端。昔在先朝壬辰,虽以圣躬受号之字,犹有三次更议之举,况在予追扬先徽之心,惟当致诚致敬,靡有馀憾。此二字,既有如何之论,则不容不更加博询,务归尽善,故玉册文亦姑不启下,而上号日子,只隔数旬,不可不及,今议定,卿等之意,何如?。济恭曰,臣本鲁莽,于此等事,未有考据,而昨日始闻以景慕宫追上尊号中,二字有所云云之议,始阅史册,我朝列圣尊号与谥号字之与之相似处,指不胜屈,似不必以此为嫌,而今则人既有参差之论,如许莫重莫大之事,若有一毫未安之心,则其在敬慎之道,或恐如何。况先朝壬辰,既有三次更议之事,今亦依壬辰例更议,务归十分无憾之地,恐不可已矣。履素曰,臣素无识见,不敢质对,而第此莫重之事,如或有一毫未尽之议,则实为万万未安之端。既有壬辰之例,今亦依此更议,务归克尽诚敬,十分无憾之地,似好矣。秉模曰,惟此至重至敬之事,宜思尽善尽美之道,谨遵壬辰例,更议期于毫分无憾,恐不可已矣。上曰,卿等之论,亦无异同,更为议号,不可暂缓。依初六日例,当先行展拜礼,亲受定号单子于斋殿,方别下传教,卿等与应参诸臣,先诣议号以待,可也。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壬辰年尊号议定也,有三次更议之举,今番景慕宫尊号字中,既有当遵壬辰例之议论,则在予尽诚无憾之道,岂可不从佥议?今日召问大臣诸臣,而诸说亦然,更议事,依壬辰例为之。议定后,当依旧例,行亲受节次,而诣斋所为之,先行展拜之礼,分付该曹。上笺则异于初议时,置之,百官行礼,亦为置之,只应参诸臣及入侍诸臣、侍臣随驾,服色则出宫时衮袍,还宫时绛纱袍,以此,分付。军兵节次,依初六日例为之事,分付。锺显曰,景慕宫尊号,既有更为议定之命,时原任大臣命招,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以上、三司长官,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侍卫,别云剑外,皆以入直举行,路由馆岘,而当以轿子往来,以此,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义荣,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蔡弘远,同副承旨李祉永,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检校直提学徐有防,原任直阁尹行恁,检校直阁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交泰门、永清门,由明政门,出弘化门。宣传官立驾前,禁左右喧哗。进发由馆岘,至观旗桥,降舆步过,乘舆进发,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殿。少顷,上具远游冠、绛纱袍,诣板位,行再拜礼讫,还御斋殿。上曰,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入侍。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领议政洪乐性,领府事蔡济恭,左议政金履素,判府事金憙,右议政李秉模,大提学徐有臣,弘文提学具庠,艺文提学李秉鼎,以次进伏讫。上曰,都监堂上入侍。良倜承命出传,与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焕偕入进伏。上曰,尊号字,果已议定乎?乐性等曰,今方议入,禀旨矣。上曰,基命二字,即基命宥密之义也,尽好尽好。谁所议定?济恭曰,即右相所议矣。秉模曰,相议定得矣。上曰,日前议号诸字,非不恰好,而以予靡不用极之心,或虑有当上之字而未及思得矣。今此更议之字,尽善尽美,十分无憾,万幸万幸。乐性等曰,莫非圣孝所格矣。上曰,议号单子,领相当书进耶?济恭曰,向见领相所书单子,善书,且无老笔之意矣。上曰,册宝书写中,初欲属之领相,而以其多字,敬书之际,或虑老人运笔之难,故置之矣。仍教曰,卿等少退,与应参诸臣,会议于斋殿门外,单子,即为书进。予当亲受后,仍即陪到弘化门外,依册宝内入时例,都提调、提调、郞厅等,以次成班,奉龙亭于驾前,陪往礼曹,鼓吹仪仗,预为整待,可也。上曰,左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沈晋贤偕入进伏。命晋贤,议号单子,促书以入事,传于大臣。乐性奉议号单子以进。上亲受,命晩秀谨书敬依。上亲传上号都监都提调蔡济恭,济恭擎出安于龙亭,都提调以下陪往。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宫大门外,至观旗桥,降舆步过如仪,乘舆由馆岘,至弘化门外,驻辇移时,及其龙亭之过梨岘洞口后,入弘化门,由明政门、永清门、交泰门还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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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李祉永坐直。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晋贤启曰,大司宪李秉鼎,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焕之曰,王大妃殿致词进笺处所,承旨一员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上号都监堂上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户曹堂郞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礼曹判书,持《丙寅年庄烈王后上尊号仪轨》入侍。

○传于沈焕之曰,尚衣提调入侍。

○沈晋贤启曰,判义禁洪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捧供,既有成命,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蔡弘远,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事役,既已设始,前县监丁遇泰,前五卫将姜世重,前主簿金启重,依前例,别定看役,何如?传曰,允。

○李祉永,以宣惠厅言启曰,即见礼曹所报,则该曹判书闵锺显,以慈宫宝龄周甲,慈宫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时,京外方物物膳,各为磨炼之意陈达,而下教内,只于当宫封进,而此时其中设赈诸道之封进,有非仰体慈心之道,自京厅,依湖西物膳例封进,可也事,命下矣。设赈三南、北关方物与物膳物种价,参考各该道,准折别单书入,依湖西例,皆以纯米磨炼输入,湖西物膳价,亦依曾前定式,以价米书入,而至于北关所封方物物膳,有准折者磨炼输入,其中或无详定悬价者,此等物种,自本厅,有不敢悬度折价,遽尔登闻,行会本道,使之报来后,更为磨炼,追后别单书入,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古阜郡守金载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全州判官沈𨱅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前咸昌县监金成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便殿。都承旨、上号都监堂上、尚衣提调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上号都监堂上户曹判书沈颐之,礼曹判书闵锺显,行副司直李得臣,行大司成李家焕,尚衣提调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曰,庆礼当前,在予欢祝之心,凡系称贺仪文,岂不欲尽诚尽美,而事或近于张大,则恐非仰承慈教之道,故随事参酌,以为顺志之方矣。第上册宝处所,当于寿静殿为之,而门路甚狭隘,彩舆奉入时,必多阻碍之虑。此是正阳门外,则亦一阁门也。所重何如,事体何如?此则不可不修改,以为容旋之地。户判与该郞,率工匠随入,亲审时,计其补阶容入之数,门路修改之役,可也。仍行亲审讫,还御便殿。上曰,始役,以何日为之?颐之曰,二十一日,吉好云矣。上曰,卄一日,则都政,自多酬应者,机务相妨,卄一日外岂无可择之日乎?颐之曰,自卄二日至晦日,无可取之日云,若始役于卄一日,则始役以后事,无日不可矣。上曰,然则卄一日始役,可也。锺显曰,慈殿、慈宫上册宝册印处所,以寿静殿为之事,命下矣。外殿亲上处所,以何处磨炼乎?上曰,昔我成庙朝,为贞憙、仁粹、安顺三大妃,建明政殿,每当正至,率群臣贺三殿,仍御是殿受朝贺。其后慈殿大礼,每行于是殿,今番亦于明政殿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慈宫宝龄周甲,称庆陈贺时,笺文致词表里,似当以亲上磨炼,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明政殿,先行上尊号之礼,次行亲上册印致词表里之礼于寿静殿,次行慈宫周甲陈贺于明政殿,次当临殿受贺,颁赦中外,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慈殿上册宝,景慕宫上册印,慈宫上册印时,内习仪一次,外习仪一次为之事,命下矣。当为择日举行,而在前外习仪,则都监堂郞及诸执事,行于议政府,而内习仪,则依正日例,百官皆为入参于殿庭矣。今番习仪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上曰,明政殿、寿静殿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景慕宫上册印时,肄仪,亦当于明政殿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当亲诣殿庭,礼毕还内,依先朝故事为之矣。出举条锺显曰,慈殿册宝,景慕宫册印,慈宫册印,内入则以同日推择,内出则当为临时请出,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册宝册印,内入内出,以何殿磨炼乎?上曰,明政殿为之,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慈殿宝龄望六,加上尊号陈贺,慈宫宝龄周甲陈贺,慈宫加上尊号陈贺时,殿下所进致词笺文,中宫殿所进致词,当为前期撰进,以为女官肄习之地。大提学徐有臣,令政院禀旨牌招,百官所进笺文,亦令承文院即为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臣昨伏承圣教,今番殿宫上号时,内外命妇参班,并许勿参,而莫大之庆,仪文不可不备,内殿行礼节次,则特令取考久远仪轨,依礼文磨炼矣。谨考本曹所藏仪轨,则惟肃庙丙寅,庄烈大妃周甲称庆上号陈贺时,我圣祖特令仪曹,议定中殿进致词表里仪注,又因该曹所启,问于大臣,磨炼节目。其时大臣金寿兴、闵鼎重、郑知和献议中,或引《通典》及《文献通》考,或引《五礼仪》及成宗朝故事,以为必可行,而自上,命仿《五礼仪》,王世子朝贺仪磨炼矣。仪轨所载,明有可据,当此无前之大庆,方讲应行之盛典,而此仪注之复为遵用于百馀年之后者,事容不偶。今此慈殿、慈宫上号时,中宫殿行礼仪注,一从丙寅年仁显圣母之行于庄烈大妃者,磨炼以入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是殿之行是礼,欢祝之下情,益有倍焉。仪节一遵其时禀定条件为之,而取见其时仪轨,内外命妇,其时一体参班载录,而外命妇则府夫人、公主、翁主外,文武官正二品以上妻及六承旨妻,例皆入参。然于百馀年来,未尝如例举行,以是旋因收议,朝官妻无入参之文迹,此所以今番权除者也。此一款,依此知悉,可也。出举条锺显曰,明春园幸时,依定例,设科等节,当为禀定,而庚戌年设文武科庭试,即日放榜矣。今番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显曰,庚戌年则水原、广州、果川三邑原居儒生许赴,而今番则衿川儒生,亦当许赴,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许赴,可也。出举条有防曰,慈殿、慈宫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行礼时,进御、翟衣诸具,例自尚方,造制以入,今番亦当依此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番则皆自内措备,只以件记书下者,或次入或造入,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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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行右承旨洪义荣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缘故出。右副承旨蔡弘远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李秉鼎,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判义禁洪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捧供,既有成命,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开坐。

○传于沈晋贤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传于沈晋贤曰,新除授吏曹参判牌招,同参政事。

○传于沈晋贤曰,高敞县监崔性烈,畿邑荫窠相换,亦令除朝辞赴任。

○传于沈晋贤曰,两司未肃拜,有许递之命,而今闻皆行公云,其中时在抄启文臣人,许递差代。

○传于沈晋贤曰,《大典京官衙门条》有之,而金在昌,既为之,其馀姑且待之矣。明年岁初之参班,虽无例,犹可授职,况法典所在乎?幼学金在三、郑漪,依法典,今日政敦宁直长单付,幼学洪赫,亦依法典,敦宁府八品职,今日政一体单付,而直长金在昌六品职,迁转调用。明年庆礼,当为进参,前参奉闵致成之初付参奉,未谙格例而然,筮仕已久矣,敦宁主簿,加设单付事,分付。

○传于沈晋贤曰,曾亦与语于大臣、重臣矣。若非故重臣之殚尽诚力,何以拔茅连茹乎?见其子被抄于上舍应制,招至前席,有多少下教者,其家人之至今未沾禄仕,是岂念旧之意乎?故吏曹判书李潭之子进士靖模,今日政,初仕拟入事,分付铨曹。

○传于沈晋贤曰,典医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典医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传于蔡弘远曰,兵批望筒,迟滞莫甚,门限已迫,毕度无期,政席进去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申退该房承旨牌招入直。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落点。

○传于沈晋贤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晋秀落点。

○传于沈晋贤曰,新除授承旨,闻有实病,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鼎揆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沈晋贤曰,此时守令,不可一刻旷官,三南及关西边地守令,皆令待下批,当日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沈焕之,参议韩晩裕进,行右承旨洪义荣进。

○洪义荣,以吏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人,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吏批言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吏批言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念,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吏批言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今闻微禀,为掌试都事作窠,有此启辞云,何必迁转?一并改差。玉堂未肃拜、在外人员,亦为许递差代,两司在外、未肃拜人,与时带文任人许递,一体差代,并待下批牌招,可也。

○以沈焕之为吏曹参判,安廷善为正郞,林渊浩为掌乐主簿,任尚濂为济用主簿,广兴主簿单朴彬源,以李景文为礼宾主簿,许嘿、李承嘿为引仪,李晋秀为昌城府使,金守基为朔州府使,南有宽为丰川府使,忠清监司李亨元,昌城府使李汝节,江界府使申大年,文义县令洪大显,以上限麦秋仍任事,承传,郑世淳为盈德县令,尹悌东为洪原县监,崔性烈为高敞县监,崔擎柱为桃源察访,刘再敏为青丹察访,李𡊠为判义禁,沈尚文为居山察访,李命圭为平丘察访,李是铨为显陵令,尹湛基为宗簿直长,李祉重为司宰直长,李馨秀为长津府使,韩昇裕为军资直长,宋伦载为尚瑞直长,李根为工曹正郞,洪秉玉为军资判官,李周斌为恭陵令,李润章为昌城府使,李商采为价川郡守,李承嘿为刑曹佐郞,许嘿、李仁荣为监察,李显采为金郊察访,金宗爀为庆安察访,长津府使李馨秀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高敞县监崔性烈,麻田郡守南履范相换,崔云翰为银溪察访,权思浩为内赡直长,柳肃之为尚瑞副直长,朴宗龟为司宰奉事,李英绍为司䆃奉事,尹致成为成川府使,李海愚为承旨,洪明浩为大司宪,赵镇宽为大司谏,金孝秀为正言,黄昇源为右尹,蔡润铨为监察,尹序东为校理,金铣为副校理,徐有炼为修撰。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参议兪汉谟,参知闵昌爀进,右副承旨蔡弘远进。

○蔡弘远,以兵批言启曰,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洺,忠翊卫将柳相烨、李观成,俱以上来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兪彦修为同知,郑焕献、尹得逵、李鸣运为副摠管,沈镰为都摠经历,徐有闻为文兼,韩命祺为惠山佥使,李宗爀为清州营将,金峻岳为大兴中军,李荣大为武兼,同知单金鼎喆,以尹说、蔡廷夏、简圣鲁为佥知,以上单付李鲁植、李晦植、崔重圭为护军,李鼎揆、闵台爀、李相璜、兪汉宁、郑景祚为司直,金近淳为司果,训炼主簿单宋世聃,以高象得为广梁佥使,孙贵彬为柔院佥使,李元喆为宁城佥使,张景泓为吾叉浦佥使,池达海为椒岛佥使,郑东显、边德淳为副护事,洪命渊为白峙佥使,金得行为碧圃佥使,郑惟辙为从晡万户,金得范为罗暖万户,柳日得为唐浦万户,安处谦为荠浦万户,朴理汉为多庆浦万户,崔弘绩为金甲岛万户,韩斗完为伐登万户,金德行为西平万户,赵元轼为幕岭万户,廉天逵为济物万户,崔大德佥知单,同知单李晋秀,以李祉永为副司直,李洺为五卫将,柳相烨、李观成为忠翊将,李檍为训炼正,金景秋为龙津万户,金泓为德津万户,文大轸为仇宁万户,金器梓为水口万户,金振玉为森森坡万户,李得骏为副护军,李秉鼎、李鼎揆、徐有闻为副司直,韩光植、申绚为副司果,闵亨嘿为训炼副正,郭惟恒为钵浦万户,李熙宰为长峰万户,李永植为新门别将,韩得禧为慈母别将,崔得奎为保山别将,金光丽为长水别将,李光烨为训炼佥正,柳相嘿为主簿,柳命源为都摠都事,赵敬日为中枢都事,赵岐为内乘,柳可源、尹行源、权思汉、朴基成、柳有泽、金福祥、白师祖、金尚泽、洪达三、崔岦、赵重明、金守渊、申大恒、李秉讷、韩根馨为副司果,李檍为晋州营将,金镇九为大丘营将,赵云履为江原中军,赵祥狑为助泥万户,严擎宽为黑山岛别将,柳载河为公州营将,洪继喆为顺天营将,李东宪为三陟营将,金膺舜为北虞候,南弼寿为训炼判官,钵浦万户郭惟恒,东里佥使林兴秀相换。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宽会,忠翊卫将李彦春,俱以在外,上来无期,庆熙宫卫将玄启桓,母病沉重,不忍离舍供职,庆福宫卫将gg景福宫卫将g李沁,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本道别试武士,铁箭三矢过一百五十步者三人,片箭二中者一人,武经中通三书者一人,合五人,定为优等,区别地处,一并起送本曹事,才已启下,而伏承更试草记之命矣。该道臣起送武士中,武经通三书尚州闲良郑命桓,闻其父病,旋即下去,其馀四人,臣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以其该道入格技艺,别为试取,而咸安闲良赵台显,晋州闲良柳洙喆,铁箭俱未入格,柒谷部荐出身曺昌国,铁箭一矢一百五十五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五步入格,金海部荐出身姜周郁,片箭一巡边一中,敢启。传曰,其中曺昌国,今日政,初仕窠调用。未入格者,给回粮下送,以求马骨之意。虽如是调用,岭南七十州之幅员,人才岂止抄上之人乎?更加严饬道臣,若有超异之才,随即状闻起送事,亦为分付,可也。

○传于蔡弘远曰,保山别将崔得圭,畿内边将相换,以为明年园幸时使用之地。

○以钵浦万户望筒,传于蔡弘远曰,久勤之不紧者,莫如事知,而今番各军门差一人迁转,以事知拟入,是岂前此提饬之意乎?该堂推考,更为拟入。

○以公州营将望筒,传于蔡弘远曰,李馨秀,既有守令承传,则尚不收用,是岂五镇另择之意乎?若此则命令,何以示信?况未经守令,则直拟营将,有乖格例,无一言捧入,该房承旨递差,该堂推考。李馨秀长津见窠拟入,此望筒勿施,待训正差代拟入事,分付。五镇边将,承传,申饬收用。

○徐迈修启曰,守令当日辞朝事,命下,而盈德县令郑世淳,两司俱未署经云,两司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启曰,亲除授同副承旨李海愚,时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明日政差出。

○传于蔡弘远曰,明日慈殿所御殿门始役,当亲临,待毕役还内,承旨二员入侍,户曹堂、郞及紫门监官员待令。夜漏向阑,尽未除吏,今日内势难毕度,政官姑退,明日则役事相值,政官来待,还内后,望筒书入事,分付两铨。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允。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景慕宫上号玉册文书写官行副司直徐有防所写草图书一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后,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允。

○徐迈修,以吏批言启曰,靖陵参奉尹弘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去八月二十三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未满四矢人,决棍草记。传曰,知道。李敏植之地处名武,每番未满四矢,极为骇然,降付加出守门将,限千巡罚射,毕射后,兵判更试十巡,以其中数草记,可也事,命下矣。加出守门将李敏植,使之罚射千巡,而臣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更试柳叶箭十巡,则边四中之意,敢启。传曰,更射千巡,毕射后,卿其更试十巡,草记,可也。

○蔡弘远,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善朴茂盛,折冲金履庆、张翼瑞、林百春,俱未满四矢,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春未婚男女书启后,过行形止,各部修成册来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左议政金履素所启,岁币差使员金川郡守李命瑀,方物差使员遂安郡守朴思弼,待毕捧籴,令道臣报来后拿来事,分付该府,可也事,命下,故行会本道矣。即接黄海监司李泰永牒呈,则金川、遂安两邑还谷,今才毕捧云,而李命瑀、朴思弼,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昨年因本寺提调陈达,牧官之摠数准纳,马政蕃息,屡考居最之人,原牧则守令、察访京复职,兼牧则实职军门间,各其相当窠,即为悬注差拟事,依故相臣筵奏已例,出举条定式矣。各牧槪状,虽已齐到,所谓摠数,到处减缩,而其中顺天监牧官成国民,凡系物弊,已多矫救,每年税纳,辄准高摠,况今年则顺天虽曰之次牧场,未免最歉而不扰牧民,约已准纳者,几满常年之摠。且以马政言之,尽心检察,亦多加报,如此举职之人,若不褒赏,无以劝他,依定式,守令京职中,即为悬注差拟之意,分付吏曹。至于水原监牧官李鼎吉,前后修举,有足可称,而当此灾年,摠数无减,奉公之诚,殊甚嘉尚,今虽瓜满,特为限明秋仍任。兴阳监牧官朴万亿,以其尤甚地方,乃能优报税摠,竭诚报效,亦极可嘉,而瓜期在于明年九月,一体限岁前仍任,以为耸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礼曹启目粘连,宜安大君墓祭品器数祭器,参酌磨炼,别单书入而白去乎,令本官,依此施行为白乎旀,守护给复墓直等节,道臣既已援例陈请,并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别单启下举行事,分付该道,而几百年旷典,义起而行之,莫曰礼未称意,岂可无别具祭文告其由之举乎?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以此知悉举行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洪义荣,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吏兵批,守令、边将初仕,择拟忠臣遗裔,清白吏子孙采用。五考十考之连上者,绣衣纯褒者,军功人、松都、西北人等,并依例收用。又命书传教曰,轮对官,后日次来待。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行湿流气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率户曹郞厅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户曹正郞郑东教,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郞厅进前,弘教门gg弘化门g内行阁,趁今修改,而撤轩安堗,俾得燃薪。上曰,故相谥号,当时偶以末拟下点,令弘文馆谥号望,考出还入,以为改点之地,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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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李集斗。行右承旨沈晋贤坐直。行左副承旨洪义荣坐直。右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晋贤启曰,大司宪洪明浩牌不进,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牌两司许递,今日政差出。

○沈晋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末安,未署经外,两司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荣启曰,臣义荣,故左议政文忠公李廷龟家致祭事,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沈晋贤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沈晋贤曰,在外正言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沈晋贤曰,在外正言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晩秀曰,堂下内乘改差,今日政差出。

○以刑曹参判望筒,传于沈晋贤曰,前参判仍任。

○徐迈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铣,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可也。

○徐迈修,以吏批言启曰,幼学金在三、郑漪,敦宁直长单付,幼学洪爀,敦宁府八品职单付事,命下矣。敦宁府直长一员有窠,而直长一员,奉事一员,方在权减中,复设单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沈焕之,参议韩晩裕进,行右承旨沈晋贤进。以郑璲为黄海都事,文跃渊为礼曹正郞,金东觉为掌苑别提,金圭容为济用奉事,李敬裕为缮工副奉事,典籍二单承庆恒、朴鼎元,以上四馆去官宗簿直长尹湛基,礼宾长直gg直长g尹秤相换,金在昌为司仆主簿,李殷模为承旨,柳畊为正言,洪敬熙为司艺,廉隅人为监察,朴鼎元为礼曹佐郞,尹行逵、蔡一祥为典籍,成殷柱为引仪,敦宁主簿单闵致成,直长二单金在三、郑漪,奉事单洪爀,以上并单付事,承传,掌苑别提金东觉,引仪朴显范相焕,成国昌为司宰主簿,吕骏永为正言,郑履绥为副修撰,蔡润铨为章陵令,韩尚镒为兼律学教授,张至冕为正言,韩启翼为景阳察访,李致祜为孝陵别检,李南奎为顺康园守奉官,李瑞运为监察,权中宪为正言,任尚濂为汉城主簿,李晩亨为司䆃主簿,朴友渊为义盈主簿,李彦炤为引仪,刑曹参判赵镇宽,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参议兪汉模,参知闵昌爀进,右副承旨李晩秀进。以赵义镇、具八柱为五卫将,郑汝坤、李殷锡为忠翊将,柳启源为训炼主簿,元厚镇、事海愚为副护军,洪明浩、赵镇宽、尹东晩、金铣为副司直,金兑锺为宣传官,洪普泳为训炼判信,白东修为佥正,金宗赫为判官,李彦丰为武兼,保山别将崔得逵,德积佥使睦致谦相焕,金声远、金东协、李重叶为训炼主簿,孔贤德为镇东万户,李翼铉为高岭佥使,赵岐为训炼正,李厚植为顺天监牧官,金逵瑞为南阳监牧官,柳命源为内乘,李成德为训炼正,同知单孙昌国。

○传于徐迈修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沈晋贤曰,今已夜深,势难毕度,政官退去,待开门入来。

○以庆尚道慰谕使李益运状启,釜仓附近邑储置米,别为划给,以救沿邑之弊,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集斗曰,依状请施行,尔则即为复路事,回谕。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王大妃殿玉册文、玉宝文致词一道,笺文一道,惠庆宫玉册文、玉印文致词一道,笺文一道,中宫殿所进王大妃殿致词一道,惠庆宫致词一道,各书真谚二本,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左议政金履素所启,岁币方物都差使员肃川府使徐有龙,差使员祥原郡守崔廷岳,待毕捧籴,令道臣报来后拿来事,分付该府,可也事,命下故行会本道矣。即接平安监司金思穆牒呈,则两邑会付还谷,今才毕捧云,而徐有龙,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拿来,崔廷岳,亦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永春前县监李明诚口招云云。发问目,施威严核,则流户伙然之事,虽似自服,晓谕还集之说,自归妆撰,卖乡则推诿乡厅,还谷则待秋欲报云者,节节慢漶,究厥所为,万万痛恶,严刑得情,何如?判付启,目数条,既皆自服于施威之下,虽有发明之说,亦无异于半承款。以其所供,较其所犯,其人之眛于分数,不难知矣是置。无论流寓与土着民之散他,如彼伙然,即此一款之蔑视,甚于零琐不法,所当付之道臣,拿致营门,严加决棍,以谢永春之民,而今既就理,卿等即为开坐,决杖后远地勿限年流窜为良如教。又启目,河东前府使李喜大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成镇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载华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𨱅议处云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集斗,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明诚口招公事判付内,即为开坐,决杖后远地勿限年流窜事,命下矣。李明诚,决杖一百后,咸镜道庆源府,勿限年流窜,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全罗监司李书九,缄辞从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忠清监司李亨元,缄辞从重推考罪,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奉教依允为旀,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寅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寿静门外幕次。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与户曹堂、郞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吴泰曾,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户曹判书沈颐之,户曹正郞郑东教,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此撤墙立门,高大其制,俾作上册宝时门路,而朝方始役,虽但筑址,亦将日暮,待工讫,当为还内矣。仍躬诣役处,凡所经营,无不一一亲授。上曰,故相郑弘淳谥号,以首望忠宪,改落点颁布。出榻教上教弘远曰,领府事,日进都监乎?弘远曰,方有病,数日不能进矣。上曰,不必趁日进去,以此意归传,可也。上曰,都目,今日又将不得毕矣。大政而荫窠守令太少,关西、海西邑,以文官出宰而过十朔者,令政院录启,玉堂有窠与否,亦为知入。户判奏以门始安础,而日已曛黑,无以更役。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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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坐。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徐有臣牌不进。左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副提调洪义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察弘远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鱼锡龄,掌令李圣轮、洪受浩,持平闵师宣、李元八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校理尹序东,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许递。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殷模,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徐迈修曰,吏兵房承旨入侍。

○徐迈修启曰,右副承旨李晩秀上疏,以勘处为请,而依施事,命下矣。何传旨捧入乎?敢禀。传曰,眛于格例,由于疏阔,未必不为长处,疏批依施。指春秋gg知春秋g兼带之减下,则今此勘处捧传旨云云。误矣。兼衔减下勘处,勿论。

○传于徐迈修曰,名以都政筮仕数少,今都监监造官中时带实职人,并改差,令该曹付军职,其代,次次序陞拟入事,分付。

○传于徐迈修曰,未肃拜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徐迈修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集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迈修曰,胄筵资益之力,亚于朴谕善诸人,每不禁伊人之思。盖其所抱,家传有自,尤工于《朱书》。畴昔讲是书也,与之讨论,动辄竟晷,而其朱墨点评,尚留案头,有时摩挲,如见伊人。近印百选,欲以新本与其家,而年前征稿,亦欲淘汰印给,此岂足为厚报乎?今适有窠,故宾客赵明鼎子前县监赵德润,校理除授,牌招入直。

○传于蔡弘远曰,再明日慈殿上号处所始役,三明日慈宫差备修改相值,明日亦有酬应,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今日午后,当于都政毕度后引接,令庙堂知悉。

○洪义荣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丁范祖,大司谏洪仁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既有饬教,则何敢请牌?递差,今日政差出。

○洪义荣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近以次对,每每请牌,屡勤饬教,而又不诣台,有此启辞。行公台谏之无端呈告人员,一并递差,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

○传于徐迈修曰,落仕最久人之收用及久枳人之疏通,即近来留意致察处,而今政落仕最久者,只见一人之甄复,草草,甚矣。至于疏通,不为举论,是岂前此提饬之意乎?另饬两铨,期于对扬。如是而无对扬之实效,则今日次对,大臣考察规警之意,言于庙堂。

○传于徐迈修曰,行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谦彬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似欲一伸廉隅,出牌稍久,尚无去来,承旨李谦彬,襄阳府使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模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都政之跨至三日,古有其例,丙申后,则初行何异于亲政?尚瑞院官员,依例出六,先付司果,其代,首仕者,次次单付,筮仕望筒,书入事,分付。

○传于洪义荣曰,未肃拜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李晴落点。

○传于洪义荣曰,玉堂中未肃拜及不为行公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徐有榘落点。

○以铁山府使望筒,传于徐迈修曰,铁山府使之代,择差然后,可以苏弊,道内荫郡守之有治声朔数最多者拟入,郡守之代,又以道内荫倅中朔数最多者拟入,其代,武臣拟入,以为荫武疏通之地事,分付。

○传于徐迈修曰,今政无疏通,则前此饬谕,将归空言,是岂示信之意乎?欲于近来政目未见入中,特除在外及未肃拜诸台,并许递,吴翼焕执义除授,兪岳柱司谏除授,李益洙、李心传掌令除授,李寅采、朴蓍寿持平徐授,金若炼献纳除授,尹永僖正言除授,并即牌招察任,其中在外人,乘驲上来事,下谕。

○以启螺宣传官望单子,传于蔡弘远曰,堂上宣传官中,在外人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善为宣传官。

○传于蔡弘远曰,宣传官李成德仍任,更为差出。

○传于徐迈修曰,玉堂赵德润除授传教,食后书下,以姑无见窠,承旨微禀,而司谒不即转禀,以致许久迟滞,当该司谒,令掖庭署严处。政厅进去承旨之更不提奏,亦甚骇然,当该承旨差递。

○传于徐迈修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洪义荣、徐有臣、李太亨落点。

○禁府启目,全州前判官沈𨱅矣本府议启内,丁哥狱事,虽云录启,抄户之政,专委下属,而屡发官隶,贻弊民间,火税之征,把束宜慎,而当此歉岁,不免加征者,已极痛骇兺除良,给价贸楮,虽称邑例,以钱还征,价增三倍,荒年禁酒,既有营饬,则反使土豪,任其专利,至于检灾之行,驮妓往来,其所自明,亦不明白,诸般所犯,节节骇痛。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咸昌前县监金成镇矣本府议启内,还谷单代,法禁至严,而身为守令,不思厘革,诿以前官时所捧,任其吏乡之舞弄,以致小民之迁徙,论其所为,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bb奉b教依允。又启目,古阜前郡守金载华矣本府议启内,籴政之一任座首,簸馀之还充吏逋,其所发明,语涉苟且,衙客之干政,刑政之失当,诿以仓卒,亦不能条对,右项诸条,俱系难恕。以此照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金川郡守李命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喜大,照律,何如?启,依允为旀,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李致中,参判沈焕之,参议韩晩裕,行左承旨洪义荣进。以尹羽烈为殷山县监,赵祥逵为殷栗县监,李龟锡为长连县监,尹玹东为礼宾主簿,洪元喆为长兴主簿,吴在臣为济用主簿,郑宗柱为掌苑别提,金载永为造纸别提,严思勉、李得养为引仪,金履权为典籍,朴闻远为礼曹正郞,安任权为直讲,睦祖永为校书判校,张相五为奉常主簿,马思人为咸镜都事,金㙆为平安都事,沈原之为济用判官,丁范祖为大司宪,洪仁浩为大司谏,崔献重为副校理,兼养贤库直长单郑宗显,耆老所守直官单金邦燮,以李鼎运为承旨,金兑煌为瓦署别提,权炜为司饔主簿,李敬鲁为铁山府使,徐弘辅为德川郡守,李是釪为孝陵参奉,尹觉基为永禧殿参奉,边相岳为永陵参奉,李靖模为靖陵参奉,洪大衡为健元陵参奉,沈𫓯为执义,朴瑞源为司谏,郑毅祚、姜文会为掌令,具文行、李鼎秉为持平,沈铢为献纳,郑鲁荣为正言,孔允东为内赡直长,孟贤大为掌苑奉事,孟贤大为义盈奉事,李秉喆为掌乐正,徐有臣为礼曹参判,金鲁永为右尹,徐有惇为掌苑奉事,金鲁正为司饔奉事,崔禧延为忠清都事,崔履亨为吏曹正郞,韩德厚为朔宁郡守,金䌹采为尚衣主簿,朴宗来为大司谏,申光履为大司宪,洪乐真为穆陵参奉,季奎新为显陵参奉,吴琰为顺陵参奉,兪殷柱为章篆教官,金基丰为永柔县令,柳光濂为顺安县令,李尚友为成欢察访,尚瑞直长单柳肃之,副直长单闵致谦,宗庙副奉事单李彭老,掌苑奉事单徐有惇相换,以沈乐洙为兵曹参议,礼曹参判李集斗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进,参议沈乐洙未肃拜,参知闵昌爀,同副承旨蔡弘远进。以李晩馨为黄海中军,尹寿民为多大佥使,李亨浚为城津佥使,朴宗柱为庆尚右兵虞候,蔡述夏为庆尚中军,尹师任为训炼判官,李檍、李宗爀、金镇九为副护军,金仁泽为忠翊将,申善应为训炼主簿,柳相斗、柳成逵为都摠都事,梁泰和为景福将,金廷夔为庆熙将,赵光钻为忠壮将,李厚坤为忠翊将,李宗宾为五卫将,沈趾大、金继重、崔以天、宋汝清、金源、李彭老、郑尔华、李圣贵、金有海、林春迪、卢世荣、金锡瓘、李凤休、郑德日、金鼎台为加设同知,申景业、成祖寅、李芳春、元孝协、朴浃、郑义乔、成东润、郑再芳、郑师甲为加设佥知,杨宗润为昌洲佥使,李胤模为五卫将,柳河源为武兼,申善应、朴明勋、李成德为宣传官,卢道一、洪时廷、朴顺兴、李春希、杨震秀、李泰齐、刘宅丽、郑致万、崔泰澄、梁德济、金得圣、金九声、具益泰、宋泽溥、朴德赞为同知,吴洵、申景集、金宗泽、尹祯亨、李庆春、南㯀、张汉成、任铎、金泰经、任靖周、洪大猷、李祉膺为佥知,权圣镇为五卫将,李东馝、黄相辕为都摠都事,李宗祥、闵百吉为训炼主簿,同知单吴彦喆,以鱼锡龄、李显道、李圣轮、洪受浩为副护军,李羽逵、李元八、闵师宣为副司直,郑最成为副司果,朴明勋为宣传官,柳春源为训炼主簿,尹行源为武兼,李殷模为副司直,柳畊、吕骏永、张至冕为副司果,许鏛为忠翊将,李源龙为都摠经历,丁范祖、李鼎运、洪仁浩为副司直,柳成逵为宣传官,备边郞单柳春源,以李宗祥、权思汉为都摠都事,林擎翰为训炼副正,白海镇为中枢经历,金光龙为临津别将,沈铿、朴瑞源、郑毅祚、姜文会为副护军,沈铢、崔献重、具文行、李鼎秉、洪义荣为副司直,郑履绥、权中宪为副司果,金植、柳相穆为宣传官,崔命燮、郑日宪、崔炳运为武兼,李国世、朴显亿张汉筹为武兼,曺昌国、金时显、权珏为部将,尚得容、卞尚圭、申荣祖、李益洙为守门将,刘宗岩、李东明、张运喆为守门将,丁海翼为南道参奉,洪禹九、金思喆为训炼主簿,金福祥为武兼,宋伦载为副司果,武兼单白思祖,部将单申大恒,以李义直为副司直,权管秩自作仇非崔祥岳,旧乫波池李汉鼎,嗭洞边镇国,安原朴璟乫,轩洞崔凤翼,楸仇非李兴彬,黄拓坡李彦邦,小吉号里朱采兴,大吉号里具瑍泰,宣传官李成德仍任事,承传。

○蔡弘远,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赵义镇、具八柱,忠翊卫将郑汝坤、李殷锡,俱以在外,上来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金仁泽,时在前任昌洲镇,上来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太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徐鼎修落点。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赵宗铉落点。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状启,比安县监兪汉寓,母病危笃,不得已许由事,传于黄昇源曰,如得少间,岁前后即为下送后,草记事,分付铨曹。此时本道,岂可一刻旷官,而孝理之下,有难还即下送,姑为宽限,以此意各别严饬。

○传于黄昇源曰,明日以守令、边将召见,既临便殿,待下教待令之,各次轮对官,使之一并来待。岁末久任郞之召见之法意,在于考课计功,此亦存羊之意,各司久任郞厅,亦于明日待令。

○传于黄昇源曰,吏兵判,持毕度望筒入侍。

○李太亨,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皆荡条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营邑,现告成册,今虽齐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李太亨,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各牧场马畜产多寡,牧养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长兴洞契任掌南斗明,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四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茀禄荐至,五庆之昌期诞启,三册之缛仪将举,欢声喜气,自朝达野。仍伏念臣兄臣时秀,方为知春秋,臣之兼衔修撰官,自在应递,而蒙未觉得,晏然仍带,为日已多矣。春秋相避,法意尤严,而眜gg昧g当引之义,坏不易之典,昏愦儱侗,于是大著,惶愧之极,短章自列。伏乞圣上,亟赐勘处,以重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寅十二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吏兵曹堂上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迈修,行左承旨沈晋贤,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兪汉谟,假注书李允谦,事变假注书柳台佐,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左议政金履素,右议政李秉模,行司直郑昌顺,行副司直赵宗铉、李秉鼎、李敬懋,工曹判书徐鼎修,刑曹判书李在学,汉城判尹金载瓒,行副司直李时秀、申大显、李汉丰,刑曹参判赵镇宽,副司直尹行恁,校理尹序东,正言郑鲁荣,吏曹判书李致中,参判沈焕之,参议韩晩裕,兵曹判书具庠,参判柳谊,以次进伏讫。上曰,整理堂上,勿参次对事,曾有下教,退去,可也。行恁承命先退。致中进奏曰,今番台通中,李安默所坐关系不少,而臣等蒙未觉察,只信僚堂之言,递拟清选,惶恐待罪,而原望筒,不可仍置,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缘何事耶?致中曰,以年前泮中鸣鼓事也。迈修曰,言端既发矣,今番台谏特除数三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上曰,卿何出此言?卿等一并递差,即为退去。仍命书榻教曰,不当烦奏而烦奏,今日入待承旨,一并递差。又命书榻教曰,礼曹参判李集斗仍任。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不为仕进承旨牌招。出榻教履素曰,近日日气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素曰,王大如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素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履素曰,此江原监司李勉兢状启也。以为明春合操与营将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定式设行为辞矣。关东年事,虽胜于三南诸路,而既不免失稔,今春亦因年事,不得设操,则明春民势,尤难如例设行。春操及巡点,并停止,都试则依例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此北兵使崔景岳状启也。以为行营军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明春巡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北关年事,间多尤甚之邑,方有赒济之政。关东既令停操,此关合操与巡操,亦为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此江华留守曺允大状启也。以为赈资,不可不措划,本府船材木请得时,属公钱二千七百两中,从所入取用,后报备局为辞矣。前此状启中,岁前救急之取用赈馀钱云云。既违于他道赈法,今此状辞,又不请禀处,亦有异于形止登闻之启。以此以彼,不成体段,该守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贡市人弊瘼,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贡市人所怀,则鸭岛契,以为辛亥大水,本岛折半浦落之故,进排物种,每年加用,呈诉受价,殆无虚日,而户曹之一同加会减,实无充补之道,多年加用草价,一一上下,本岛漂失结数,即令代给云。今春询瘼时,以此上达,故已以自户曹从长顾恤之意,覆启蒙允,而该曹之草薍一同加会减,便是增价,且或预下贡价,以为聊赖之地者,其所顾恤,比他有别,则必欲凭借浦落,或请加用之受价,或请土地之代给,一年之内,再烦天听,殊涉猥越,置之为宜。长兴库贡人,以为渠贡进排地衣,为弊多端,而适有新募愿入者,故新旧地衣,并为无价出给,以贡税苏复后,阁门地衣进排之役,亦为担当举行事相约矣。于今几年,终不举行,使渠四十年无价进排,阁门排设价,若不别为上下,则移付于地衣契,使之担当举行云。阁门排设,本是渠辈所当之役,则贡价之别为上下,已是无理,且所谓地衣契人,苏复后担当之说,不过渠辈之私与酬酢者,曾无公文之可据,而敢为移疾之计,有此猥越之事,极为无严,移法司科罪为宜。紫门军契贡人,以为朝家特轸渠贡落本之弊,布十五同,自兵曹从贵上下事,节目启下,而壬子年关东市,每疋以钱代纳之后,渠等所受布,则每疋一两上下。大抵关东十五同,既已划给于贡人,则代钱二两,渠等自当受食,而若以一两上下,则此与未变通时同然云。贡价之以木换布,倍增其数,乃是从贵恤弊之政,而代钱则以二两收捧,贡价则一两上下,贡人称冤,亦足无怪。年前询瘼时,贡人,以此呼吁,庙堂以分付该曹,使之定数出给之意,覆启蒙允,而至今因循者,似由于该曹布代行用钱,为一两故也,而以贡人言之,渠所云与未变通时同然云者,果是实状。一依当初覆启,或以本色布,或以二两钱,随其邑捧上下事,严饬该曹为宜。真丝契贡人,以为渠贡,乃是户曹员役举行者,而戊戌作贡,以残薄之别贸,莫保朝夕。渠等则纳券退去,自本曹举行之意,屡诉户曹及庙堂,尚未变通,而近来唐价高腾,落本至于二千馀两之多,若不依前,自户曹举行,则许多落本之弊,特令矫救云。近来白丝一种,燕市价直,比前倍增,至于昨年,有译舌辈呈诉本司之事,贡人难支,果是实状,而已自户曹,预下贡价,以为目下救急之道,而贡价添给,虽难轻议,既知贡弊之如此,则亦不可一向抛置。分付该曹,参量公私事势,从便阔狭,俾为支保之地为宜。兵曹祭享军契贡人,以为渠等元贡应进排外,其所为弊,专在于别役受价,而每年别役所受,小则四五千两,多则七八千两,或为万馀两,而皆以各处情费之消融,名存实无,落本太多,无以支保,渠辈别役价,一依营缮、紫门两军契例,作等上下云。军丁入用多寡,贡价之别处嬴缩,本无一定之例,故果不无临时操纵之弊。一年所下,虽不知为几许两,而今若酌定其数,作等上下,一如他贡之例,则非但贡人无中间縻费之事,在公家亦无惟意滥下之患,令该曹折衷各年军价,量宜折定,仍以作等上下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素曰,都政尚未毕,两铨政望得失,姑未暇论,而臣等自外入来时,闻有前望点下者云。奏未毕,上曰,非前望而即中批也。履素曰,近来一事二事,堤防日渐荡然,义理日渐晦塞,此固臣等诚未仰格之罪,而今日中批诸人,臣虽未及详见文迹,闻皆是负犯至重,关系最紧者云。殿下每因庆礼之会,辄行霈泽之典,而此等之类,亦复一例疏释,不少留难,世道朝象,恐将有难言之忧,殿下何不念及于此乎,至于承宣所奏,职在惟允,意出严讨,固无可罪之端,而未及毕说,遽命递职,递差虽非重勘,岂非处分之过中乎,亟收成命,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卿言过矣。今若收还,则初何必特除乎?秉模曰,此等之类,关系至重,而初不能明正其罪,今反特除台职,外面骤看者,将必曰当初罪犯,不甚紧重云尔。此岂我殿下生道杀人之圣意乎?臣以为今番处分,大关世道也。上曰,此何关于世道也?秉鼎曰,大臣既言之,而臣待罪铨曹时,拔李谦彬谏长之望,其疏句语,每一思之,中夜流涕。至于吴翼焕,即一夏贼也,尹永僖,骥显之影子也,李晴,星汉之窝窟也。岂可以此等人,遽然疏荡,有若寻常干犯者乎?且李安默事,吏判之言,极是矣。上曰,此是出自柳星汉事乎?秉鼎曰,本自星汉事出来,而安默之弟,肆然鸣鼓于闵致福诸人,其凶论则实是安默之所主张矣。秉模曰,吏判事殊涉未安,台通甚重,初何不审慎,而所谓疵累,虽曰今始觉得,陈疏自引可也,静俟物论亦可也,而既通不当通之人,旋请勿施,事体不当然矣。上曰,此何足费论?今番中批诸人事,予非为遇庆疏荡之政也。盖吴翼焕疏中语,虽似闪忽回互,其所云云,必有所闻之处。翼焕,疏远之人也。以渠所闻,直陈于疏章,比之徒怀其心,不露其迹之类,反不足深罪。大抵予容行而为天下法,言而为天下则,由近及远,粹然交孚,则宁有是说?尹永僖事,以渠一人之故,或恐重伤无累之人,故有向日处分,而岂可以此枳其兄弟乎?李谦彬,今不必提说,而此亦后世事,古人,岂以此等事为大罪也?至于李晴事,尤是䵝昧。柳星汉疏上款语,虽曰关系莫重,予则初未觉得。下款语,未知其旨意之如何,而其所云云。万目所睹,不待辨而自辨,前后台批之靳允者,盖为情与迹之未能的知也。星汉则官职自如,乃于越一层之李晴,置之重律,是岂成说乎?借述借宅等事,原不足论,予之欲为疏释者,实有深意。且昨年一番疏通,还复作辍,则是岂予咸与维新之苦心乎?李安默事,未详其委折,而亦岂可以弟之故,并枳其兄乎?履素曰,此等人,恐不可咸与维新矣。上曰,以都政事,连日酬应,今日宾对,实难自强,而不欲辍月六之例,故特命召接。民国事外,岂可提烦也?昌顺等曰,圣世无弃物,而殿下欲施疏荡之典,则固宜下询大臣,酌其轻重,斟量处分,而今者特除,无非干犯至重之人,一纸书下,遂至颁布,岂非万万过中者乎?上曰,卿等勿复言也。今日处分,亦岂无多少商量者乎?仍教履素等曰,他无禀达之事耶?秉模曰,五卫将,即武臣清职,而近来淆杂莫甚,杂岐堂上之仅堪假将者,亦皆无难为之,宁不可慨?大抵官职,无论高卑,贵用之则贵,贱用之则贱。臣谓严饬铨曹,申明旧格,各别择拟,虽以假将言之,不及于五卫将者,昏当以此区处,则亦不可任其淆杂,自今另择,勿为频频递改之意,一体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前因训戎镇之凋弊,大臣筵奏,另择差遣,考其实绩,用以防御履历事,分付铨曹,亦以营阃相议救助,期于苏革之意,有所关饬矣。近闻时佥使安橚,不无修举,且经累考,铨曹自当用防御履历,而营阃救助之方,无论巨细,更无皂白,事势设或猝难矫革,筵禀行会之后,置之相忘之域,有关事体。以此关饬营阃,其间救助之为何事,苏革之为何弊?使之报来,俾有当初申饬之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义州府尹李义直,出自恩补,何敢言私,而闻其亲年笃老,塞外经年,又将至再,在朝家孝理之政,合有垂念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好矣。若早知如此,则岂令久淹于塞外乎?仍命书传教曰,今闻大臣言,笃老侍下,情理果难,许久离舍,早即闻知,岂至于今以其外补?铨曹则似难内移,义州府尹李义直,今日政内拟。命书榻教曰,今日政新除守令、边将,皆令明日待令。又命书榻教曰,兵曹不为入侍,堂上并递差。上曰,岭南慰谕使,非久复路云,见其状辞,则其所区别,颇有条理矣。履素曰,以状辞观之,岭民之均霑惠泽,可推而知,甚幸甚幸矣。上曰,吏兵判进前。仍教致中曰,予在春邸时,卿为宫僚,而通来屡年阻隔,及为吏判后,必欲使之一经都政矣。都政既过,例当图递,而其在曲谅之道,岂待由单乎?当许递免,而亦岂无后日也?致中曰,伏承圣教,惶感无地矣。臣之筋力,实无奔走之望,而如非崇品重臣,则不敢陈恳于筵席,故至今黾勉矣。今伏奉曲谅之恩,臣不胜感祝矣。上曰,明年则入耆社耶?致中曰,今晦当与荣于灵寿阁矣。上曰,兵判之再经都政,过矣。明年园幸当前,见卿筋力,万无承当之望,亦欲曲谅,而一筵之递送两铨,有所如何,卿意,则何如?庠曰,若递免,则何等感祝乎?上曰,然则当一体许递矣。命书传教曰,筵席皆示曲谅之意,此亦由于礼使。吏曹判书李致中,兵曹判书具庠,今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昌顺曰,庆礼当前,其在饰喜之道,固宜尽善尽美,而顷伏奉传教下者,有瞽师女伶除之之命。盖瞽师、女伶等应行之仪,实非张大之事也。臣伏望依例肄习,以为称庆时丕饰之方,宜矣。上曰,慈心屡加㧑谦,不欲张大,予之所特命权除者,亦出仰体慈教,以为顺志之道矣。且来月,则恐惧修省之月也,凡事务从节省。若赖天之灵,来秋丰登,则进宴时,欲如例贲饰矣。上曰,台谏进前。鲁荣曰,克观等事云云。上曰,不允。出举条鲁荣曰,尚鲁事云云。上曰,不允。出举条鲁荣曰,柳师文事。上曰,不允。出举条鲁荣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近来惩讨不严,堤防日颓,隐忧深虑,实有不可胜言者。虽以今日疏通事言之,夫疏通者,谓其微眚细故,䵝昧见枳之类也。至如干系负犯之至重至大者,凶丑馀孽之不容复厕人列者,一并施以旷荡之典,是岂圣明朝严堤防之道,而乱臣贼子,其将何所忌惮乎?臣谓亟寝成命,以光圣德,以杜乱源,宜矣。上曰,不允。出举条鲁荣曰,臣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召牌继降,章皇出肃,冒没登筵。目下事关系何如,而不能碎首力争,感怀天听,至有大僚请罢之举。臣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序东曰,俄伏见传教下者,三司特除,有干犯最紧,关系至重者,多在其中。此虽出于疏通之圣意,而堤防之坏损,义理之晦塞,当如何哉?伏愿亟收成命焉。上曰,过矣。序东曰,诸承宣之仰请还寝,既是职分之当然,因此径递,有欠包容之圣意,臣谓亟寝诸承宣递差之命,宜矣。上曰,亦过矣。出举条履素曰,台臣之新启所奏,少无积诚勉回底意,殆若誊传故纸者然,臣窃为慨然,今日入侍玉堂两司,并罢职,何如?上曰,何必如是也?上曰,次对先退。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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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徐有臣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主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臣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未肃拜,执义吴翼焕,掌令李益洙,持平李寅采,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太亨启曰,今日拜辞同知兪彦修,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而臣等蒙然不察,今始觉得,不胜惶悚。同知兪彦修,推考警责,原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黄昇源曰,工房承旨,与上号都监都厅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礼房承旨,与各次轮对官来待人入侍。

○传于洪义荣曰,户房承旨,与各司久任郞厅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徐有臣启曰,训炼大将李敬懋,缄辞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大司宪申光履,虽已出牌,而执义吴翼焕,掌令李益洙,持平李寅采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无以备员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署前行公。

○司宪府照目,训炼大将李敬懋缄答云云。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杖一百收赎,公罪是白乎矣,系是二品,上裁,何如?奉教都相陈箚自引,其在敬礼之道,有难仍令照律,此公事安除,以便大臣之心为良如教。

○以洪乐游、赵镇奎囚单子,传于徐有臣曰,分拣放送。

○以庆尚监司赵镇宅启本,见漏老人,更为采探驰启事,传于李太亨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下批。

○李太亨,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李柱溟、权太应、金相穆、权思浩,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柱溟、权太应、金相穆、权思浩为副司正。

○李太亨,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丁若镛,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丁若镛为副司果。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臣,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喜大、李命瑀,区别功议,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喜大,本府议启内,民状之替吏题给,虽曰武夫,贻羞莫甚,签丁之不禁捧赂,揆以法意,亦涉可骇,保钱还给,一任下属之作奸,竟使实惠不得下究者,尤万万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喜大,无功议云,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命瑀,左议政金履素所启内,今番岁币下去时,募马等牌捧钱三十七两于各站马夫等处,以为差员下属人情酒食之费云。向来饬教何如,而不能检察,致有此情债之潜相与受者,极为可骇,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受赎矣。李命瑀,杖八十,夺告身三等,而其九代祖漙,敌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徐有臣,以义禁府言启曰,沈𨱅,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沈𨱅,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臣,以义禁府言启曰,康命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平安道嘉山郡流三千里定配,金履容,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泰川县流三千里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功减区别施行,康命吉,则虽以考法照律,而术业精炼,不可远地定配,以致议药之相妨,以中道更定配所,发配,可也事,命下矣。金履容九代祖谦光,佐理功臣,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康命吉祖天衢,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充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目粘,海南县税谷装运之际,沙格监色之奸弊,不一其端,而该县监郑杆,不能严束禁防之罪,不可不严处,待籴事了毕,依前筵达,拿问定罪,大同未收,系是惠厅所关,令该衙问,拿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该县监拿处事,待麦秋举行为良如教。

○领府事蔡济恭箚曰,伏以即伏闻今日轮对入侍,训炼都监从事官崔熽,以举措万万昏愦,致勤严教,至有该营大将缄辞重推之命。臣于是惶愧震悚,不知措躬之所。盖臣与熽,自来相知,其少也受其才名之腾于陞庠,其筮仕而经守令也,喜其凡事皆有条理,及夫近年以来,又喜其忍饥守拙。虽相知如臣,十年之间,来见绝稀,臣之所知者,只平日了了之熽矣,以故,从事官有窠也,臣果以熽之可合,通告于该大将。及其拟望蒙点,以投刺,数昨始来见臣,而有问而渠不能详对,有言而臣不能谛解。臣窃怪其今熽非古熽,问于人,盖十数日前,为风所中,虽获渐差,未及良已,而不敢言病于公役,强起以赴矣。臣方且骇且闷,窃有所商度,岂意以其样,进身于香案咫尺之地,以贻簪绅之羞乎?慎简乃僚,《书经》所训,而臣忝居都相之任,以如许不堪之人,使之差拟,仰累圣世适其宜之治,莫非臣之不能事事之罪,而毕竟以其罪移之于该大将,臣则晏然自在,此尤臣难赦之罪也,玆敢短箚自首。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清官方,以励臣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莫严者筵体,则以渠幺麽末荫,举措十分骇悖,略示薄警于拟似之该帅矣。早知今熽之非古熽,岂忽忌器之戒,而使卿至于箚引耶?大抵其人则太昏愦,其不慎简僚,不能无慨慨于卿者。然微事也,安心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昌城尉黄仁点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箓灵长,殿宫之尊号已定,大庭之习仪载举,海筹方深,圣孝冞光,吉庆并凑,欢忭惟均。臣于今者,见差太庙腊享大祭献官预差,而臣之风头贞疾,近因毒感而添剧,自面浮高,至于项背,症类丹毒,牵引刺痛,房闼之间,不得运动者,殆近十日。预差,所以备陞实之用也。受戒出斋,与实差无异,而誓戒在即,以此病情,万无自力之望,情穷势急,未暇缓声。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许令变通,以重享礼,以安贱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寅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上号都监都厅、轮对官、久任郞厅、守令、边将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黄昇源,行左承旨洪义荣,行右承旨徐有臣,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上号都监都厅副司果权坪,副校理丁若镛,轮对官内资直长李宗恢,奉事慎师浚,司圃直长李喆祚,都摠经历金仪祥,都事沈镰,典设别提洪秉德,别检南正和,刑曹正郞李润明、洪相五、丁志德,济用主簿庆恒运,成均博士承庆恒,通礼员gg通礼院g引仪洪铎辅,假引仪南会英,宗亲典簿李亨正,东冰库别检金憙,司仆主簿李惟称,司䆃佥正闵百准,议政府司录尹东寿,久任郞厅户曹正郞郑东教、金履镐,兵曹正郞尹鲁东、洪乐游,汉城判官卢橚,成均司成曺允遂,直讲沈奎鲁,典籍郑晩锡,宣惠郞厅李素、李潞秀、宋持敬、洪元燮、宋厚渊,司仆佥正赵镇圭,判官韩大裕,掌乐主簿金世根,军资主簿朴宗海,广兴奉事李镇熙,备边郞柳春源、闵亨默、尹范益、金兑锺、李彬,训炼都监从事官曺亨寿、崔熽、金载恒,郞厅白泓镇,禁卫营从事官李羲甲,御营厅从事官李肇源、白海镇,宁边府使申大升,成川府使尹致性,长津府使李馨秀,丰川府使南有宽,朔宁郡守韩德厚,价川郡守李商采,顺安县令柳光濂,长连县监李龟锡,殷山县监尹羽烈,殷栗县监赵祥逵,洪原县监尹悌东,多大浦佥使尹寿民,东里佥使郭淳恒,城津佥使李亨复,宁城佥使李元喆,广梁佥使高象得,高岭佥使李翼铉,柔院佥使孙贵彬,德积佥使崔得奎,昌洲佥使梁宗润,惠山佥使韩命祺,碧团佥使金得行,白峙佥使洪明渊,椒岛佥使池达海,吾叉浦佥使张景泓,镇东万户孔贤德,龙津万户金景秋,森森坡万户金振玉,水口万户金器樟,罗暖万户金得范,从浦万户郑惟辙,唐浦万户柳日得,荠浦万户安处谦,多庆浦万户朴理汉,金甲岛万户崔弘绩,伐登万户韩斗光,西平万户金德行,幕岭万户赵元轼,济物万户廉天逵,仇宁万户文大轸,德津万户金泓,助泥万户赵祥獜,长峰万户李熙章等,以次进伏讫。上曰,宁边府使进前。大升进伏。上曰,久不见卿矣。近间所患,何如,而何间下往耶?大升曰,庆礼当前,陈贺参班后,当下往矣。上曰,岂可久旷,过岁后,即为下去也。致性进伏。上曰,便养之道,似好矣。尔亦过岁后,即为下去也。命守令、边将先退。上曰,轮对官进前。宗恢等,分左右进奏职姓名,熽进伏后,不奏职姓名。义荣曰,职姓名,斯速奏之,熽如痴如聋,终不仰对。上曰,此谁也?弘远曰,崔烜之弟也。上曰,都提调事,甚慨然矣。此岂为官择人之义乎?大将虽欲以此等人差出,都提举当挽止,而乃以如此者流,遽然首拟,至于点下之境,此岂成说乎?仍命书传教曰,训炼从事官崔熽,为先汰去。虽非实职,自有事务,则以如此衰愦不堪之人,肆然拟望,以致筵席举措之骇悖,此亦官方而贻羞莫甚。该大将,不能小心之罪,不可置而勿论,训炼大将李敬懋,为先缄辞从重推考。上曰,训炼大将李敬懋,缄辞承受时,宪府台谏牌招。出榻教橚曰,帐籍库舍甚不足,量宜增建,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与判堂相议为之也。大裕曰,本寺有名无实,而徒为京乡之弊者,各邑分养马,是也。合有厘革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后日轮对入侍时,更奏,可也。载恒曰,焰硝所煮,木自有定,山斫取处,而今皆童濯云云。语多猥屑。晩秀曰,训炼都监从事官金载恒,所怀仰奏之际,语多猥屑,且无结辞,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熙曰,本仓三所掌逋欠米四百七十五石,屡度论报于本曹,尚未及厘正矣云云。语无次序。晩秀曰,广兴奉事李镇熙,以本仓逋欠事,陈所怀,而语无次序,极涉猥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修撰徐有炼,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上曰,许递,如有情势同者,亦为许递,并令明日政差出,可也,出举条镇奎曰,牧场之弊,在在皆然,尚今不得矫救之策矣。上曰,既不审量,临时构对,语无伦次,限岁前,罚直本寺,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司仆佥正赵镇奎拿处。持敬曰,户曹所管诸道会付谷,有不足之邑,则每以常赈谷,移划取用,便成谬例。会付谷与常赈谷,均是国谷,则互相推移,无所不可,而常赈谷簿,因此而渐就耗缩,此为可闷。此后则会付谷,或有不足之邑,报本厅后,量其当用而请划,只用其耗条,元谷则即使还报之意,定式施行,则常赈谷元数,似无见缩之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问于该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厚渊曰,本厅木钱,自来不敷,而户曹贷去之米,殆近二万石,以本色还捧,其势末由,自本厅每年所送木钱中,次次除留,以为计捧之地,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问于该堂,禀处可也,出举条素曰,均厅应捧之米,不过诸道免税结,专以贡人移纳米,除留惠厅,需用于各营门支放之资,歉岁则贡人不为愿卖,至于丰年,多数移纳矣。近年以来,虽值大有之年,所谓移纳,绝无仅有,军兵放料,无路排比,每每称贷于惠厅,惠厅米储,因此减缩,将有主客俱困之虑。大抵他衙门,不得移纳,乃是均厅事目,而近来或多潜卖之事。此后则无论某营门、某衙门,贡人预卖,切勿许买之意,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言于该堂,决处,可也。出举条元燮曰,畿邑储置米,分四等会减之际,多寡虚实,每难真的,既不可以随报准许,亦不可勒加克削,其所存减,都不出略绰依俙,故本厅则必以冒滥为责,各邑则辄以不足为辞,或致往复频繁,终无以综核。今若取各邑年年会减之数,从其不滥不略之间,折衷都下,而至于陵园修改之役及春秋幸行时,各样应费,亦为定式,都下于本道监营,使之从实分划,则庶无列邑异例混报之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问于该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乐游进前。上曰,俄以骑郞入对,今又以训局郞更入乎?禁推,可也。仍命书榻教曰,当该久任郞厅洪乐游,拿处。上曰,都厅进前。坪、若镛进伏。上曰,工役几何为之?坪等曰,岁前优为讫役矣。上曰,玉宝治刻,亦为始役乎?若镛曰,今方治玉矣。上曰,女官之整待与不足之数,书来乎?若镛曰,未及分定,故不能书待矣。上曰,其实用为几人,不足为几人,并皆书入,可也。上曰,景慕宫玉册,姑不始役,则其书写官,未尝工于笔也。向见其字划稍俗,姑待明日更见后,徐徐入刻,可也。昇源曰,臣等有区区所达矣。义荣等,从以起伏。上曰,有何所达,岂不有禁令乎?昇源等曰,昨日前望点下之人,多是关系不轻之类,或恐义理渐晦,堤防不严,故敢此相率仰吁矣。上曰,本意非不知之,昨日之谕,亦已尽矣。特不拈出名字,有异涉禁,故姑此言之,而不必更提矣。上曰,俄者崔熽举措,诚极骇怪,大将之发缄,虽是责备之事,而其实似非大将之所知矣。若此之类,举以拟之,而官责之求备姑舍,朝廷之贻羞莫甚,实为之慨然慨然矣。弘远曰,似不知如许之甚而荐拟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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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未肃拜。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奉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李晩秀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未肃拜,执义吴翼焕,掌令李益洙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持平李寅采有頉,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今此延祥诗抄启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远曰,承旨二员,与户曹堂、郞紫门监官员,入侍。

○蔡弘远启曰,监察十三员内,许嘿、李仁荣、廉隅人、李瑞运,俱未署经,来正朝祭享,无以分排云,在前如此之时,有署前行公之例矣,今亦依此例,署前行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备边司,以沈晋贤为义州府尹。

○李太亨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参判沈焕之,参议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判、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太亨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太亨启曰,吏曹判书徐鼎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膺命,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太亨曰,吏曹判书上疏入之。

○传于李太亨曰,吏判批下,牌招开政。

○蔡弘远,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洪义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泰永状启,安岳郡守李文会,正朝差使员差定后,谓有身病,连为頉报,为先罢黜事,传于李太亨曰,今日政择差,待下批,一两日内辞朝。

○有政。吏批,判书徐鼎修进,参判、参议未差,以黄昇源为吏曹参判,金履翼为吏曹参议,安廷善为持平,郑东观为校理,郑履绥为修撰,李致中为工曹判书,沈焕之为左尹,韩晩裕为兵曹参知,高万说为礼宾参奉,赵宗铉为军器提调,金处汉为金海府使,李邦运为柒谷府使,梁垸为巨济府使,洪秉德为金川郡守,林蓍喆为安岳郡守,义州府尹单沈晋贤,以洪秀晩为副校理,金熙朝为修撰,韩光植为副修撰,具文行为吏曹佐郞,宋伦载为典设别提,沈焕之为承旨,左尹金鲁永,右尹沈焕之,兵曹参议韩晩裕,参知沈乐洙,以上并单付韩晩裕为礼曹参议。

○兵批,判书赵宗铉进,参判柳谊入直,参议沈乐洙未肃拜,参知未差,以李致中、具庠、沈焕之、赵尚镇、徐迈修、徐有臣、韩晩裕、兪汉模、闵昌爀、尹序东、尹益烈、南履翼为副司直,朴宗善为副司果。

○李太亨启曰,延祥诗,明日当出韵科次,大提学徐有臣,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太亨曰,留院上疏入之。

○兪汉宁,以礼曹言启曰,来月二十一日,展谒景慕宫,慈殿、慈宫,亦当诣宫,令该曹,问其合行仪节于大臣,仍具礼官意见,草记事,命下矣。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洪乐性,以为臣素眛礼学,况今昏瞆益甚,莫重仪节,实无以妄率臆对,伏愿博询处之云。左议政金履素,以为今此殿宫合行仪节之下询,系是莫重之盛礼,而既无已例之可以援据者,则惟当缘情制礼,务归至当而已,臣之无似,猥忝大官,其于仪文典章,茫无通晓,则何敢强所不知,妄有仰对乎?不胜惶愧之至云。右议政李秉模,以为臣素眛礼学,何敢妄议于莫重仪节,而谨以《家礼祠堂》章及先正臣金长生《家礼辑览》,参以愚见,则王大妃殿,当由正路陞,从正门入诣床卓之西,近北南向立,惠庆宫,拜位,当于中宫殿拜位前,设特位,而惠庆宫,就位行四拜礼后,升自西阶,从西挟门入,王大妃殿,周审宫内,惠庆宫,从而奉审讫,王大妃殿,先由正门出,从正路降还次,惠庆宫,次由西挟门出,从西阶降还次,似或不至于有违礼意,而王朝之礼,至严,惟圣制礼,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蔡济恭,以为慈殿、慈宫、坤殿,同日诣景慕宫,以伸情礼,实是人情之合于天理处,甚盛举也,然其礼节,考之前代,既无可据,揆诸国朝典礼,亦未有可以旁照以行者,如臣卤劣浅薄,何敢议到于其间乎?第以臆见言之,坤殿自当行再拜于庙庭版位,慈宫,与坤殿差异,似当于床卓之前,行再拜礼,慈殿不可不临视庙内,而礼当无拜,若亲坐卓前,奠以一酌,奠毕起身,然后各殿以次献酌,则于情可以无憾,于礼可以无缺。但念王朝之礼,异于私门,安敢保如是行之,能无掣碍否乎?制礼非圣人,即时王之任,圣学高明,丝毛不漏,惟在酌古斟今,俾合厥中,如臣之不敢孤圣询,以臆说仰陈,岂不为汰哉之归乎?徒切愧悚而已云。判中枢府事金憙,以为臣谨按《家礼祠堂》章曰虽尊长,亦由西阶,又曰设特位,《仪礼经传通解续少牢下》篇主人献于房中章曰南面于其右,注曰有尊不与为宾主礼也,《家礼》又尊长休尊长坐之文。以此推之,则殿下展谒时,似当特设一位于宫内床卓西近北,而王大妃殿,由西阶陞,从正门入,仍就特设之位,南向而坐矣。臣又谨按《家礼祠堂》章曰主人北面于阼阶下,主妇北面于西阶下,主人有母,则特位于主妇之前,臣之先祖臣金长生所撰《家礼辑览》叙立图,亦如是焉。以此推之,则似当于西阶下,中官殿拜位前,设特位,而惠庆宫就位,北面行四拜礼矣。仍伏念环绕三周,又见于《家礼墓祭》章,而墓祠一体,礼无二致,又可以推而行之,于王朝礼,则殿下展谒后,奉审时,王大妃殿,似当自特位起,周审宫内,惠庆宫,自拜位,进由西阶升,从西挟门入,如礼奉审讫,王大妃殿,先由正门出,从西阶降还次,惠庆宫,次由西挟门出,从西阶降还次,恐合情礼矣。第臣于合行仪节,既甚蒙眛,又无考据,今此所引,不过私家所行之礼,且《仪礼》,南面之文臣,又不知其的为旁照,故不敢臆论,以犯僭汰之罪,伏惟上裁云。参判李集斗,以为来正月二十一日,慈殿、慈宫,亲诣景慕宫时,合行仪节,各具意见,收议事,命下矣。此系无前之盛举,莫大之盛礼,而考诸前代,既无可据之文,按之国乘未有已行之例,如臣𫍲见,岂容轻议,而适忝礼官,有难含默,玆敢参以情礼,猥有仰陈。第伏念慈殿,于閟宫,有母仪,宜无拜礼,入庙时,由正门入,立临审视,恐合情文,慈宫齐体也,楹外先行拜礼,庙内仍行奉审礼,似合事宜,而臆对终涉惶恐,伏惟上裁云。参议金履翼,以为来正月二十一日,慈殿、慈宫之亲诣景慕宫,实为是年是日之所不可已者,若其合行之仪节,必有可据之礼典,而如臣𫍲见,未能博考,至于私家礼节,有不敢援引,何敢率尔仰对?而第伏念慈殿,以母而临子也,由正门入,立临审视,慈宫齐体也,特于正门外少西阶上楹内,设拜位,先行拜礼,仍由正门入庙内,行奉审礼,似或合宜,而事近臆见,不胜惶恐,伏惟上裁云。臣锺显之意,则今玆慈殿慈宫之同诣閟宫,实是初有之盛举,然其合行仪节,稽之前代及国朝故事,既无可据,则以臣之固陋卤莽,其何敢妄有所论哉?第伏念,慈殿诣宫时,则由正门入,略仿先朝临庙之仪,设褥仪于庙内,当中立,少顷,周审而出,慈宫由东挟门入,设立位于户外,当中行再拜后,奉审而出,似无掣碍,亦合情礼,而诸说既皆参差,邦礼又系创行,上裁,何如?传曰,礼判之说,似合于儒先之论,王朝之仪,而系是创行之典,礼当博询处之,在外大臣儒臣处,发遣郞官,收议,可也。

○兪汉宁,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八日,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可也。

○兪汉宁,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厘正矣,御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亦为正书矣。御览日子,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明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近日以来,掖隶之出役,作弊于都监门外者,不止一二,而至于今日,别监一人,自称马哥,突入一房役所,招出针婢,举措骇悖,使之禁止,则诟詈作拏,罔有纪极。前后圣饬之下,渠虽顽悍,安敢如此?不可寻常处之,即令攸司,照法严治,何如?传曰,化外不率,甚于顽苗,近来掖隶事,不费辞教者久矣,果有此所犯,万万痛恶。卿于明日仕进时,严棍后,移送法曹,各别严治,以惩群徒之习,不能检束之司谒及首隶,亦为捉来决棍后,草记,可也。

○蔡弘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徐龙辅状启,则以为道内尤甚十邑六镇,赈口多寡,虽不可先期硬定,而粗有所料量者,所入赈谷,营赈谷一万石,常赈谷五千石,特许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十六邑镇,皆非物众地大之处,所入赈谷,自可料量,而水原府赈资,亦当出于道内谷簿,未知道臣,并此入量与否,而今以万五千石,假令排比于十六邑镇及水原府,则可以绰有馀裕,依所请准划水原府三千石,使之此数中,移划,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赵心泰状启,则以为本府今年歉荒,挽近所罕,被灾颇甚,朝夕近止者,亦当议赈,则所入谷物,预先经纪,然后可以济活。依壬寅已例,参互米皮,限五千石许划,而本府元无三赈谷之推移者,以附近邑所在备荒帖价常赈等谷,参量移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在前设赈时,则本府有营赈等谷名色,故犹可以自本府划给,而今则,皆属军饷,今此移转之请,势所即然,而道内谷簿,本自不敷,准请区划,恐无其路。且念赈口虽多,若得米皮合三千石,则庶可排比,分付道臣,附近邑三赈谷中,限此数,酌量磨炼,仍令往复该府,使之从便转输,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思穆状启,则以为江界等三邑及所属十七镇堡,付赈之类,计口酌量排巡假令,则当赈折米限五千五百石,特为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此所请,即是假令,随其用馀,自当还录,不必较挈其多少,特为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岭南慰谕使李益运上疏批旨内,前此论列诸倅之姑许仍任者,大臣之言,亦似有意见故耳,今见尔疏,以甘于贪饕,能于赈籴,为必无其理,至谓以此后含纶之人,相戒囚舌之端,则到此岂嫌销刻?依请许施,其代,今日政拔例另择,待下批给马下送,其中陜川倅,容或可恕云尔,则不必一体差代,侍尔还朝,更当问后处之。若此则巨济倅之罪名论列,不下于右两倅,不可一勘一否,亦令今日政差代,给马下送事,命下矣。金海前府使郑东慎,巨济前府使沈鏔,俱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罗将,交代后拿来,柒谷前府使柳镇爀,亦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徐鼎修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百禄鼎至,五庆咸凑,上号之盛礼已定,呼嵩之缛仪将举,臣民欢祝,迊域惟均。仍伏念臣,至庸极劣,最居人下,历数百执事之列,无一可堪,臣固自知审矣。故于前后叨玷,毋论紧漫,辄皆逡巡恧缩,如缚求解,每荷上天之曲遂,得至今免于大狼狈者,幸耳。乃者千万梦想之外,伏奉冢宰除旨于宾对登筵之时,惊惶震骇,苍黄退出,五内失守,莫知攸措。噫,天下之行不得者,莫过乎聋之于音,盲之于色也,今以匏竹铅粉之具,强而授之,责之以谐六律施五采,则其将有死而已,决知其行之不可得也。臣之于铨衡,即聋且盲耳,臣本拙滞,罕与人接,品流之优劣,资历之浅深,初无平日闻见,又未尝留意料量,则今乃猝然当之,虽欲强觅臆行,其何能卞别取舍于所不闻所不见没料没量之地乎?夫郞官佐贰,即不过随参与闻,而臣犹屡叨辄避,不敢为一日盘礡之计,或因事会,滚迫,间赴政席,而黾勉副急,丑拙毕露,每一追思,尚觉汗背,矧今所叨,即长席也,任一世之激扬,掌庶品之甄别,其责任之重,比郞官佐贰,尤万万迥别,而无难加之于如臣无似之身,此则殆有甚于声之六律,盲之五采,而真个天下行不得之事也。至如古人量入之义,私心过福之忧,臣固不敢言,亦不暇恤,而抑臣尤有所窃窃自伤者,臣以粪土至贱之姿,荷圣明罔极之恩,欲报之德,河海莫量,只缘臣性质侗儱,重之以羸脆善病,既不能弹竭思效于职事之末,又无以奔走自力于备使之列,则惟息影于名途,敛迹于要津,不入睢盱之场,避远机阱之危,上不负曲保之圣恩,下而全咫尺之微谅,未必不为不报之报,而即臣至愿苦心。臣尝以此刻励自勉,犹恐或坠,断断此心,亦庶蒙渊鉴之俯烛,今若怀恋宠灵,摆脱本分,冒行于行不得之地,则此又失其相也,充其耳也,颠沛偾蔑,可立而俟,虽以我圣上天地父母之仁,亦何以随处庇覆,曲全终始乎?念之及此,直欲钻地而已,百尔思度,进身无路,召牌屡降,悚蹙冞切,玆敢鸣暴情实,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新授职名,亟命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庆尚道慰谕使李益运疏曰,伏以臣人微望轻,识浅力薄,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属当我圣上宵旰忧勤之日,猥膺峤南慰谕之命,敬奉恩纶,夙夜在途,非不欲殚心竭力对扬休命,而愚懵之质,随处颠错,既不能仰承德意,又不能悉采民隐,上不副若保之泽,下以孤如渴之望,惶懔悸恐,若陨渊谷,毕竟偾误,固所自料,臣窃不自揆,妄论三倅之罪,即伏见备局行会,臣之奉使不职之罪,果毕露而无馀矣。大僚之请仍三倅,亶出于歉岁缓籴之虑,而如陜川倅之昏愦不堪,容或可恕,惟彼金海、柒谷两倅,臣所论列,俱系不法惩贪之政,断当以法从事。法者一而已,岂或低仰于其间哉?倘使臣言为是,则彼两倅不可容贷,若使臣言为非,则奉使失实之罪,臣焉敢逭,被论者毫发不损,论启者邮罚不加,便成一场戏剧而止,臣言固不足轻重,而岂不有欠于朝家综核之政哉?所犯者贪墨,所论者不法,而旬日之内,乍罢旋仍,佩符临民,依旧样子,则他倅,无所惩畏,岭民莫不滋惑,臣恐缘臣一误,此后含纶之人,举皆缄口囚舌,相戒而不敢言也。举条批旨,有还朝后分等禀启之教,而臣既的见其不法,则俄顷之间,岂或吐言呑言,重自陷于不诚之科哉?枉尺直寻,理所必无,则甘于贪饕,能于赈籴,臣未之信,臣所论启,实虑还政之紊乱,而仍任责籴,相反于是,臣窃惑焉。使彼倅一日在官,则决知其无益于还赈,而徒见其流毒于邑民,金海府使郑东慎,柒谷府使柳镇爀,罢拿之律,无容更议,待其爰辞,与臣所论,若爽一毫,则臣请伏妄言之诛,以谢彼两倅矣。臣行到星州,始见备关,恧蹙之极,义不容泯默,亦不敢迟待复命,忙迫治疏,略暴事实,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亟收诸倅仍任之命,仍治臣妄言之罪,以为他日奉使者之戒焉云云。省疏具悉。前此论列诸倅,姑许仍任者,大臣之言,亦似有意见故耳,今见尔疏,以甘于贪饕,能于赈籴,为必无其理,至谓以此后含纶之人,相戒囚舌之端,则到此岂嫌销刻?依请许施,其代今日政拔例另择,待下批给马下送,其中陜川守,容或可恕云尔,则不必一体差代,待尔还朝,当更问后处之。若此则巨济倅之罪名论列,不下于右两倅,不可一勘一否,亦令今日政,差代,给马,尔其勿辞。待竣事,即为还朝。

○甲寅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晩秀,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白庆楷、金良倜,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荣辅曰,本阁检书官朴宗善,仕日过今朔,则当为出六准朔,而只以十馀日未满之故,今都政,不得陞六矣,何以为之乎?上曰,特为陞六,先付司果,待窠付职,可也,出举条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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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兪汉宁坐直。右副承旨李太亨。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仕直李允谦。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有防,行左承旨洪义荣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各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汉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持平安廷善,牌不进,执义吴翼焕,掌令李益洙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远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同副承旨入侍。

○蔡弘远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因副修撰韩光植上疏,谓有情势,延祥诗收券,未及尽考,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以为科次入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郑履绥,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太亨曰,只推。

○兪汉宁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时,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太亨,以上号都监都提调言启曰,王大妃殿上号玉宝篆文书写官昌城尉黄仁点,书出正副本,景慕宫上号玉印篆文书写官行副司直尹师国,书出正副本,惠庆宫上号玉印篆文书写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以正本用之,可也。

○兪汉宁,以上号都监都提调言启曰,作拏别监,令攸司照法严治事,草记批旨内,化外不率,甚于顽苗,近来掖隶事,不费辞教者久矣,果有此所犯,万万痛恶。卿于明日仕进时,严棍后移送法曹,各别严治,以惩群徒之习,不能检束之司谒及首隶,亦为捉来,决棍后,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别监马荣麟,各别严棍十五度后,移送秋曹,司谒金兴大,行首别监赵顺得,各决棍五度,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以观象监领事提调言启曰,天文学兼教授洪九成有頉,代三历官前正李景愚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道康津等六邑慰谕使徐荣辅书启,则其一,康津南塘浦所在兵营外仓谷三千馀石,还分于县内一面,居民难支事也。一户所受,几过数十馀石,则侵邻征族之弊,不言可想,虽以营属沾漑之资,尚未厘革,县内一面,则计户量谷,从略均俵,以其馀数,付之本官,移送附近邑仓,仍分于附近面里色,落条则,以贾折定,自本官输送该营,则沾漑如前,民弊可祛,而远外利害,有难直决,令道臣,从长厘正,即为报来为宜。其一,兵营附城二千户外,馀户,并属本官事也。当此民人百计避役之时,见其居在城底,而永勿签丁,则其所投托,势所必至。书启中所谓他面将空者,不是过语,二千户,则依前属之兵营,其馀则属之本官,依他民签丁,果为两便之道,而其所分属之际,必多纷纭之端,亦令道臣,烂漫往复于阃邑,定其成规,形止报来为宜。其一,兵营进上价米,限三百馀石,以新储置划给,俾除还米改舂之弊事也。康津此弊,曾入于绣启,自该厅,每年以二百馀石新米,划给储置,至今遵行,则今此还米划给之说,万万可讶,必有中间换色之致,为先严关查问后处之,而新划一款,置之为宜。其一,珍岛牧官所在场内面,即海南地,而距官九十里,三村面,即珍岛地,而距珍岛越海百馀里,距海南不过十里,而三村面,珍岛外仓,便同等弃,以此两面,从便近互为换付,并与军保换属,以为邑牧俱便事也。其所论列,实合便宜,而土地分合,亦关重政,令道臣,详探事情,论理状闻后,禀处为宜。其一,长兴、来德等岛,官结税钱,自壬子定式,与营邸进上价米相换,而六邑进上,限秋停免,则屯税之与进上价米相换者,合有阔狭,屯税钱,限明秋折半停退事也。岛民被灾,比陆尤甚,则陆民所被之惠,宜蒙一视之政,依所请许施为宜。其一,兴阳丁未条上纳谷,到灵岩致败,船人囚于谷主,官其后因赦放送,而到今沙格,不知存没,令道臣,待春查实,如有可征处征捧,无则荡减事也。臭载今至多年,谷物尚无究竟,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令道臣,亲执查实,征捧与荡减间,具意见状闻后,禀处为宜。其一,兴阳县庚戌条税谷偸食船主李德起,尚在逃躱,分付捕厅及刑曹,掩捕还囚,如数征出事也。莫重税谷,无难偸食,又敢逃躱,揆以纪纲,诚极寒心,亟令捕厅秋曹,掩捕还囚,如数征出为宜。其一,海南、兴阳、宝城等邑,户惠厅纳败船米,令道臣,亲执查实,以久拯劣定式例,年丰征捧,永永拔本事也。拯劣米之区别久近,以钱三两或二两征捧,果有已例,分付道臣,区别年条,定其分数,修成册报户惠厅,以为待年丰,按此征捧,永为拔本之地为宜。其一,兴阳县癸丑条税太,自典牲署划得外,受从民愿,太一石价二两五钱代,待秋成,米一石并耗备纳矣,自华城,贸得于贡人,而以谷上纳,虽在丰登之时,民弊滋甚,依官钱什二例,二两五钱本色,加五钱合三两收捧上送,道内绫州等数邑,亦有此名色谷物,一体施行事也。慰谕使,既探民情而有此归奏,依此施行之意,分付该府及该道为宜。其一,济州三邑守令及使客往来时,康津、海南、灵岩三邑,分定都会,各一年轮回举行,而使客每于灵岩古达岛候风,故虽非本邑都会之年,岛民受弊,此后则灵岩都会之年,依从前古达岛候风,康津都会之年,从南塘浦候风,海南都会之年,从馆头浦候风,依此定式事也。海路便顺,则各从都会之年,自其邑浦口候风,实为便好,依此定式之意,分付道臣,而候风所之或便或否,亦不可不更为详探,以此意一体,分付,如有一分未审之端,则使之具由报来,更为禀处为宜。其一,济州移转谷入送时,各其都会官候风处所,设置祭坛,待谷船毕到,卜日行祭,发船事也。神之格思,如水在地,以理以势,所论甚当,此后则依此举行为宜。其一,珍岛郡鸟岛仓,移设于南棰镇,傍近本郡境内连陆处,永久革弊事也。各邑诸岛,未尝设仓,此岛之独设,非无所以,而今于法久之后,反为岛弊,至于此极,分付道臣,从长移设后,报来为宜。其一,莞岛年例所纳列邑黄漆,限十年除减,俾有黄木长养之实效事也。今因营邑诛求,乃以所产之地,反有难继之忧,宁不寒心,营邑所纳,一傡限十年权减,虽于十年之后,以其间长养之如何及严立科条之如何,论报本司,然后始许复旧为宜。其一,莞岛右水营所纳柴炭,永为单罢,划付数千石米,或五千石牟,取耗给代,哥舒木,一依松政,如有不得已用处,则报备局,烙印取用,甫吉岛柴木分定之弊,一体厘正事也。拔本塞源之道,固莫如给代,而营阃给代之弊,又不可胜言,有难轻许,令道臣,另讲两岛矫救禁防之策,论理报来后,禀处,而哥舒木烙印取用事,恐有烦琐之嫌,今姑置之,滥斫之弊,各别禁饬为宜。其一,蛇渡镇卜定统营纹木椵板,限十年防塞,左水营造船时,罏冶木把围退托之弊,一切严禁,碇索橹木,间年卜定事也。纹木椵板,既非本镇所产,以钱代纳,便同勒定云尔,则限以十年,恐无义意,永罢或减数间,使之指一定式后,论报,罏冶把围之法,一切严防,随现重绳,碇索橹木,并以间年卜定,定式施行为宜。其一,近来仓库之虚留,诚一痼弊,右水营,今方极力充补云,分付道臣,定给期限,遣裨反阅事也。公货那移之饬,前后何如,而各该阃之无一谨守,固极可该gg骇g,至于右水使之到任许久,尚未尽充云者,尤可寒心,身为帅臣,岂可犯手于校卒给代之资乎?严饬道臣,刻期充簿,以其形止,星火报来,既已登彻之后,不可置之,该帅臣,罢职,以砺他阃为宜。其一,明年战船改造,退以明秋或再明年,三南最歉处,一体施行事也。战船改造,大关戎政,比诸簿法,亦有缓急,有难擅议,置之为宜。其一,莞岛风落大松近二百株,许给本岛地方,康津、海南、灵岩等三邑浦村富户,使渠自造船只,自官量助物力,贸迁谷物,以纾民食及种子,麦秋或秋成后,并与松价,无征捧事也。救荒之政,莫善于贸迁,今此风落松造船之论,尽有意见,特以许给,从便拮据后,造船之为几只,贸迁之实效有无,亦令枚报,而此等之事,说时易而做时难,邑镇之无所染指,民情之真个乐赴,有未可料,并以此严饬,俾无反招民言之弊为宜。其一,沿海诸邑及济州甘薯,广种之始来也。议者或以为此若成俗,谷贱如土,而今见书启辞意,则树艺之渐不如初,专由于营邑之求索云,审如是也,则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为先分付两南道臣及济州,自官侵索之弊,自今痛革,多种而多收者,减其烟役,俾知所劝,一成俗之后,自当不令而行,遍于国中,姑先以此兴劝为宜。其一,加里浦佥使陈德履,钵浦万户安德恒,或捐廪筑城,或凿濠便民,求礼县监洪浩源,一新城堞,无不改观,合有褒奖事也。二镇将一邑倅之诚心奉公,极为可嘉,即令该曹,分等,禀处,钵浦战船,亦令道帅臣,具由状闻后,回泊于新凿之濠为宜。其一,李恒子孙之在于泰仁者,采访录用事也。年前该县之以无论报,极为可该gg骇g,令道臣,采访其祀孙登闻,以为录用之地为宜。其一,康津学生张之翰妻吴氏旌褒事也。节行若是卓异,即令该曹,禀处。其一,长兴进士魏伯珪,益山士人李得一,别加收用事也。魏伯珪,博通经传,善周宗族,令人钦叹,而年至七十,泯而不章,此诚有司之过也,并与李得一,令该曹,禀旨奖用,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将校,今年射讲及各技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试射时,鸟铳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车膺贞,以首望受点矣,方在有頉中云。臣之全未觉察,蒙然检拟,伏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太亨,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素所怀,言于该堂,决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均厅,专以贡人移纳米,除留需用,而他衙门,或多潜买之事,此后则无论某营门、某衙门贡人预买,切勿许买之意,定式施行云矣。贡人移纳,均厅外,不得买卖,曾有定式,而近年以来,或不无预买之事,今后则申明旧典,虽经筵禀,切勿许施,宋持敬所怀,问于该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诸道会付谷,不足则常以赈谷,移划取用,便成谬例,常赈谷,困此耗缩,此后则或有不足之邑,报本厅后,量其当用,而请划,只用其耗条,元谷即使还报之意,定式施行云矣。谷物各有所管,而推移取用,殆无限节,此不可无定为界限,依此施行,洪元燮所怀,问于该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畿邑储置米会减之际,多寡虚实,每难真的,其所存减,略绰依俙,故或致往复频繁,无以综核取各邑年年会减之数,从其不滥不约,折衷都下,而陵园修改之役及春秋幸行时,各样应费,亦为定式,都下于本道监营使之从实分划云矣。各邑储置之冒减,果为痼弊,自本厅,非不照例考正,而列邑所报,精滥不一,毕竟磨勘,难保其适当,今此都下之论,诚有意见,而事系新创,有非猝乍间可以决定者,往复该道,烂加商度后,从便处之,宋厚渊所怀,问于该堂,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本厅木钱,自来不敷,而户曹贷去之米,殆近二万石,自本厅,每年所送木钱中,次次除留计捧云矣。贷去者,不为还捧,所送者依例上下,事甚无义,而度支需用,亦不可不念,更与该曹,临时相议,就其所下木钱中,略略计除,以为渐次收捧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汉宁,以刑曹言启曰,因上号都监草记,突入一房,招出针婢,作挐之掖隶,严棍后,移送法曹,各别严治事,命下矣。凡系掖隶作弊之事,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乃有此冒犯之举?究厥所为,万当痛骇,别监马荣麟,依制书有违律,严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李秉鼎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百祥鼎臻,五庆咸凑,泥金绘玉,圣孝冞光于阐徽,临殿呼嵩,景运方届于绵历,新正载近,吉日已涓,薄海含生,以鼓以舞。仍伏念臣于日昨,见差太庙猎享大祭亚献官预差,即者享帖又至,差臣以来正月初三日太庙春享大祭亚献官实差,猎享肄仪,春享誓班,俱在明晓,在臣区区义分,惟当竭蹶趋簉,而第臣笃老偏母,素患胸腹之痛,近因隆寒,挟感重添,当其积气衡升之际,实有顷刻难保之虑,而臣又单身孑孑,终鲜兄弟,药饵扶护,臣外无人,以此情理,有不容数日离舍,玆敢短章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㦖恻,特命该曹,划即变通焉。噫,臣之顶踵毛发,皆圣上赐,万分一涓埃报答之图,只在于筋力奔走,而适会母病添笃,煎熬罔措,情私所迫,不暇缓声,此时渎扰,尤增惶霣,亦愿重勘臣猥越之罪,以昭法纪,俾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副修撰韩光植疏曰,伏以东朝之宝筹弥隆,慈宫之花甲载回,殿下受二纪之贺,閟宫献八字之号,吉庆荐臻,缛仪将举,臣民懽祝,曷有其极?第伏念閟宫献号之礼,是我殿下至哀之攸结,至诚之攸竭,其必欲曲尽情文,一豪无憾者,虽夫妇与知也,此所以务从审慎之方,至有改议之举,而今虽实德丕彰,至行普扬,第其一二字简严,只揭宏纲。若夫演释字义,昭示后世,则必赖乎册文之摭实,以之阐徽发隐,而臣于日昨,得伏见册文誊本,原其大体,非不赞美扬扢,而但于改号之字,或欠发挥之语,此或当初议号时所制,而改议之后,仍用旧本而然耶,今虽琬琰就编,剞劂垂毕,玆事至重,不可苟然而已。臣愿殿下,亟降明命,使我閟宫实德至行,焕然昭明,永垂千亿,不胜攒手祝天之至,臣以聋聩,晩始得见,窃独私忧,适叨见职,敢效无隐之忱,愿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册文之改撰,关系莫重,且其可否,有非予私自硬定,宜循公议,即令政院,遣史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而文衡两馆提学处,亦为收议以启。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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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兪汉宁。右副承旨李太亨坐直。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曾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荣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虽无谏官,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荣启曰,臣义荣,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远曰,慰谕使留待。

○传于蔡弘远曰,慰谕使入侍。

○以大司谏朴宗来,持平安廷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

○以司谏兪岳柱,正言郑鲁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汉宁曰,只推。

○以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郑履绥,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太亨曰,只推。

○李太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郑履绥,副修撰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洪乐性以为,即者史官,来示副修撰韩光植疏本及圣批,而有玉册文改撰可否问议之命矣。以臣昏识蔑学,何敢轻议于莫重之事,而臣得伏见玉册文,而只知其极于赞扬盛德,未见有欠于发挥字义,则撰进者,亦必竭其心虑,尽其技能。而天地日月之广大光明,实非文字所能十分摸画,则见之者,又欲兪益揄扬,靡不欲极,诚亦臣子之常情也,臣岂容他议哉?伏惟上裁。领府事蔡济恭以为,伏承圣询,更展玉册,再三奉读,其所揄扬睿悳,非不盛矣,但念一国舆情之请以二字改议者,盖欲摸画出天之纯行,昭揭万世,而今此册文所称述,或近大泛,此何等莫重莫大之事,而若有一毫馀憾,则将何以垂示千亿乎?堂疏改撰之请,似由于此,臣无容更议。左议政金履素以为,今此閟宫册文改撰当否,因儒臣疏陈,猥蒙下询,而臣之蔑识,固不敢率尔议到于莫大之事。第伏念揄扬盛德,发挥懿美,刻之琬琰,昭示千亿,典章至重,情文宜备,此而苟有毫分未尽,则改撰入刻,虽似重难,而惟当一从公议,务归于至精至当,该载详书,俾无欠缺而已。伏惟上裁。判府事金憙以为臣于日前,得伏见景慕宫玉册文誊本,则谨奉以上二句,即所以发挥八字之义,而今玆儒臣之言如此,固知其出于赞扬之至意,而册文改撰,关系莫重,诚如圣教,臣何敢妄议乎?伏惟上裁。右议政李秉模以为,天地之大,日月之光,实非文字间所能模画万一,而其欲十分揄扬,一毫无憾,亦臣子之至愿也。撰进之人,想必竭心殚技,而儒臣所论如此,其在靡所不用其极之道,岂容他议?伏惟上裁。大提学徐有臣以为,臣以玉册文制述人,震懔駴惧,惟俟严诛,俯询之下,不敢仰对云矣。弘文提学具庠以为,景慕宫追上尊号玉册文,若于演释字义,有所未尽,则不可以剞劂垂毕,仍而不改,即命谨就原本,更为发挥,允合情文,敢达。艺文提学李秉鼎以为,因修撰韩光植疏请閟宫上号玉册文改撰事,以臣适忝馆阁之末,猥在收议之列,而臣本素蔑识解,事系至重至大,悚息悸恐,不知攸达。第伏念閟宫献号之改议,寔出于我圣上必欲克敬克慎,尽善尽美,昭阐我閟宫晟德纯行,永垂来后,毫分无憾之达孝至诚,则今此堂疏,既曰或欠发挥,又曰不可苟然,是儒臣已有憾于册文也。前之撰进,非不极意摸画,而区区微见,文不厌改,事贵佥同,况何等莫重之事,何等莫重之文乎?申命文衡,益加覃思,发扬实德,铺张潜光,改而又改,善而益善,俾天下万世,更无匹夫匹妇参差之见,则恐合于当初改议之圣意。伏惟上裁。传曰,形容揄扬之际,克尽善美,岂敢取必?堂疏有此所陈,在予靡不用极之道,篇章句作之务归圆好,即事理之当然,堂疏之指在何句,令文衡,往复该玉堂,极意淘洗,改付标,堂疏中既无侵斥之语,则文衡之昨夜处义,万万太过。徐有臣,更即牌招,申饬行公,使之即为举行,可也。

○李太亨启曰,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诗考试,不可逾日,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蔡弘远曰,人见从来不同,己作岂可自信,所重莫重,润色何妨?此所以勿以为嫌,俾即改撰,必欲务归圆满者也,如是违牌,无意举行,是岂尊所重而为莫重之道乎?更令牌招,有关国纲,前牌传旨勿施,更加严饬,斯速举行。文衡私义自私义,此时予心自予心,闻此予心二字,区区私义,其可容说,并以此意严饬。

○传于李太亨曰,差使员上来守令,皆令除辞朝,当日下送。

○李太亨,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沈景文迁转,代嫡长忠义卫李昇明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七日,大驾诣社稷斋宿,初八日祈谷大祭,亲行时,随驾禁军及马步军,以畿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取考誊录,则甲辰年禁、御两营,乡军停番,故祈谷大祭亲行时,御营大将,率两营出番作队军,留阵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禁军三番随驾,留营留阵置之,可也。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御营厅哨官,摠戎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取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高灵县监林济远疏曰,伏以新阳载复,庆礼当前,颂祝之忱,中外同情。臣于到官之初,猥陈一疏,窃附监门图画之意,庸备厦毡推广之资而已,至于本县事,未暇烦陈者,诚以邑弊民瘼,有非卒乍间所可说得到底故也。臣之在官,今八十有九日矣,事之大小,几皆领略,本县民事,比如曹郐之赋役褊重,以言乎军政,则虚名无数,以言乎田政,则虚结居多。此皆生民切骨之冤,不可不一番仰闻者,而最是粜籴之政,大本一乖,众瘼咸萃,其将无邑无民而后已。及此不言,臣罪尤大,臣请不避猥屑,冒万死而略陈之。噫,天下事,皆有分数,以高灵之民,征高灵之还者,此理之必无也。本县壬子籍户,为二千四百户零,而各谷元摠,为四万八千馀石,假使壬子之户,幸无流失,计户均分,则一户所受,恰为数十石,况不受者多,受之者亦不均,种种弊端,不待智者而可知也。本县官房折受学位驿位,衙禄公须位,人吏复户,通计三百结,皆谓之公结,而不入于八夫元数,一纳公结,不受结还者,约可六七百户,此外又有各面书员赁卜五十结,贸纳官厅各种之谬规赁卜,大禁也,自有刑配之律而行之既久,官以为常供,吏以为定例,此路一开,从中赁卜,又不知为几倍。所谓赁卜者,结价则预捧而用于用处,结还则都受而以应其役,官用一失其正,吏弊无所不至,贫贱吏属若而辈,受出三四百户民结,例受之还,民之不受者益多,吏之积逋者由此,无论公结与赁卜,不受皆饶户也,至若僧居士之苟充籍户,不受还谷者,亦为五六十户。总以言之,纳公结则不受,卖其卜则不受,僧居士又不受,受还实户,不过一千三四百内外而已,以此之谷摠,量此之还户,则每户应分,约可三十五六石,此已万不近理,而一千三四百户之中,又有不均之弊,少者或受五六石,多者几至八九十石,民犹如此,吏又可推。臣曾任庆州,庆州最称谷多,而其时民户,为一万八千,还摠仅满十万,而米不过三千石,皮谷居多。不必远引庆州,以邻近星州言之,元摠不及本县者,几为三千石,当捧又不及于本县者,又为数千石,本县民户,仅比星州三四面,而谷摠之多于星之一州者,岂或近理乎?民至少也,谷至多也,名以还弊,无所不备,其亦理势之必然者,庚戌、辛亥之间,因计户均谷之朝令,转移相续,一路挠挠,臣亦知其时事,而惟此高灵一县,独未见有裒益之效,有其名而无其实,于此亦可验也。谷多民少之中,不均既如此,褊苦又如此,曾于四五年前,数千穷民,咸集仓庭,打破仓吏之封锁,烧尽分粜之文簿,此列邑所无之大变怪,而粜政之更无馀地,到此极矣。虽然,壬子以前,都属先天,请略陈壬子户征之大槪,可乎?一自仓簿经劫,分受无稽之后,纷纭冗杂,莫可收拾,前县监臣徐季修,户征之举,亦出于万不得已,而其时道臣之许令创行者,亦岂得已也?不受一粒而或征百包,虽有多石而或征十斛,不闻其还之有无,只论其力之饶乏,此乃户征大略,苟使还摠差少,穑事稍登,则随力遍征,庶有收杀之道。而壬子亦大凶也,夫以三万二千石之谷,排比于二千四百户之灾民,头会箕敛,其势末由,不得不征及于籍外佣丐无根着之流,又不得不倍数分排于邑下官属穷残之辈,时当无前之凶,行此无前之法,此实吏逋民逋之权舆也。吏逋邑多有之,民逋今始初闻,臣请言民逋之所自来,次陈吏逋之所以然,可乎?夫所谓民逋者,当其户征之时,分录过当,势力不逮,有土者卖,无谷者走,某甲之还,移之于某乙,南社之粜,征之于北社,乙不能当,则并与乙之还而又移于丙丁,北不能纳,则并与北之粜而又征于东西。到今两年之间,族征、洞征之还,全没头緖,移录还录之诉,不胜烦挠,贫富俱困,流亡相续,顾安得不然乎?今当抄户之日,继有抄还之举,近百之谷,多在于至穷无依之民,溯其源而究其本,则莫非壬子之馀波也。去者之还,录之于留者,死者之还,征之于生者,留未必胜于去,生未必优于死,而仓簿自在,指征无处,互相来去,莫可究竟。不特此也,立本之弊,岭邑通患,而本县尤有甚焉。钱窦乍开,穷民先犯,家当三四身布,则户添八九石还,又或有非农非贾,不量力而无恒心者,作名借户,自致多石之弊。又不特此也,大凶之馀,又经大疠,逃散既多,死亡甚繁,细考还案,则流亡绝户,为三百馀户,此等之类,未必皆籍内而各有两年未捧之还。最可切矜者,壬子大水之后,永灾多未蒙頉,逃避已久,虚结自如,自其洞里,结役则以结还而当纳,还谷则无本主之可征,以洞中二字,录在还案者,亦多有之。饶户以替征而移去,贫民以积逋而逃散,虑其征及姻族也,故本县之人,不相结婚,忧其侵及结主也,故他官之民,不肯买土,此一邑大小之所共忧叹者,而还谷之弊,一至于此,邑可存而民可保乎?此乃民逋之大槪也。夫所谓吏逋者,户征之初,以其官属之异于平民也,其所分录,数十倍于平民,人吏为五六千石,官奴为数千石,罗卒为几百石,仓属为几百石,通计厥数,几以万计,时当大歉,莫可征出。设法之日,已为逋吏逋奴矣,当年则多入于停退,昨年则又无以了杀,隐伏于刀笔之中,妆撰于文簿之间,官自以为已捧者,其实即未捧也。又况两年之间,右所书员赁卜之还,岁添数千石,此外致逋之端,多因邑谬,逋上加逋,琐琐之事,不敢烦陈,而力役甚繁,策应无路,毕竟都归于官属之逋,而数年以来,移转之请得者,又为五千五百石,移转皆钱也,钱入吏手,岂有尽归民分之理乎?名以官属,则无人不负,无人不逋,诛之则不可胜诛者,正谓此也。夫仓舍,自有封标谷簿,又有数爻,吏奴辈之作为外府,任自出入,宜无是理,苟究其本,则户征之加倍是已,邑谬之鄙琐是已,移贸之数,多是已两年隐现之逋,近始查得,查之有方,征之无术,所捧无多,其力渐渴,此乃吏逋之大槪也。粜籴之法,创自国初,法久而弊生,事理固然,而本邑之有粜籴,当以壬子为始,安有三年之间,吏逋如此,民逋如彼乎?蔽以一言曰,谷多民少之弊也。壬子之户征,谷多故也,昨年之未捧,谷多故也,民逋谷多也,吏逋谷多也,族里之征,亦谷多也,流亡之弊,亦谷多也,百弊千瘼,皆从谷多中出来,见今吏、奴、罗卒、厅属,仓卒之逋,为万馀石,族里之互相推诿,不卞下落者,为几千石,流亡绝户之无处可征者,亦为数千石,其馀则皆在于贫残还民千馀户之中。假使本邑之还,不入于官属,尽分于穷民,其为难捧,民与吏等也,而吏属则犹有身家,穷民则走为上策。以此言之,民逋尤难于吏逋矣,抄户停退,即朝家旷绝之惠,而贫民之多近百包者,虽停得一半,其所当捧,较多于他官之十户,本邑还政,此可知也。臣计以谷摠,量其民力,则减得三万馀石,绰有馀地,而以此民征此谷,则虽岁连登熟,吏皆良能,断无数三年间准征之理,于是乎作反一路,遂为弥缝之竗方,急于磨勘,无以充当,则吏以纸上空言,欺其官,官以纸上空言,欺其营,亦岂得已也。凡本县之吏若民,以其谷多也,故眼大而手阔,满百之谷,看作邻民数包,犯之无难,征之末由,谷多之弊,有如是矣。壬子之入于停退者,昨年尽起,昨年之无以了当者,今年并起,恰近四万之秋捧,欲征于千馀户荒岁殿屎之穷民,如非聚沙成米,搏土为租,则实无可捧之理,至于族里之分征,虽是此邑之前例,而当此大歉,自已当纳之还,犹无以尽征于分数之外,族与里,何暇论乎?开仓以后,积逋渐露,民皆荷担而立,吏皆纳履而待,不用弦韦之政,专事椎剥之法,则其必鸟兽散而后已,一失其民,则从前绝户之外,又不知为几绝户,不得不量其事力,参以宽猛,要以感其心而尽其力为限,庶不至于更致流散而已。臣虽万万无似,出自宰班,粗知法意,作反谬例,决不可沿袭,毕竟未捧之罪,固所甘心,而所可隐忧长虑者,即本邑之民事也,即本邑之籴政也,邑虽蕞而,犹系职方,民虽少而,亦属版籍,况此几万石会付各谷,莫非朝家之经用,则实户日减,虚簿岁增,不出数年,的知其邑虚民空。初无籴粜之可论,而因仍掩覆,不思所以上闻朝廷者,此岂职分之所敢忍乎?凡天下之事,说弊则易,救弊则难,臣于此事,日夕焦燥,寝食俱忘,疲神竭力,思所以收杀之道,熟料烂思,所以厘革之方,而弊到万分地头,无可着手,无可容喙,其所矫救,决非三四年间所可容易议到者。虽以吏奴逋言之,臣方顿削官供,并革谬例,凡系防逋之术,靡不用其极,而已出之逋,亦已无及,至于民逋,则一付之于无可奈何而已。目下救弊之方,但当谨分留之法,开移送之路,变结还而为统还,以为渐次减摠之地,而似此平缓之规,无补切急之弊,矧当浮于壬子之歉岁,旧储几倾,新捧至些,嗣岁活民之资,亦患不足,既无以遍及不受矣,又无以移送他邑矣,亦不得不倾其留而救其饥矣,敝簟不得障洪流,结绳无以治乱緖,臣诚左右思量,莫之所以为计也。道内还弊之厘革者,必称咸阳、比安,而比安稍远,臣未得其详,至于咸阳事,屡对邑倅,细叩本末,一番大变通之后,谷品之最精实,分授之有定法,当最八路,邻邑物情,皆愿为咸阳之民,臣实艶叹。虽然本邑还弊,尘土糠秕之如咸阳者,亦无以充其数,咸阳之火亦将无所施矣,惟有居昌限年之法,最宜旁照,而亦非自下敢请者。臣以本邑籴弊,往复于道臣者,亦屡矣,冒没陈白,寔出于势不获已,方当催科之日,实非陈弊之时,而一经磨勘,从前百事,皆为臣罪,及此不一言,则身在罪中,将无可言之会,宁被渎屑之诛,不敢重犯欺讳之罪者,此也。仍伏念臣,冒叨县寄,无一善状,灾邑穷民,所以日夜期望,不至流散者,以臣班资之稍别于凡吏也,而臣才短力弱,事与心违,些少精神,耗竭于籴弊,凡系荒政,未遑料理,其所措置,反不如乎凡吏,上孤分忧之圣念,下负图报之微忱,唐突一疏,又添死罪。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于有司,亟讲矫弊之方,勘臣失职之罪,以励列郡,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邑弊之备陈者,许令庙堂,看详粘启,禀处。

○甲寅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岭南慰谕使入侍时,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慰谕使李益运,以次进伏讫。上曰,屡千里寒程,竣事复命,宁不可幸?益运曰,莫非王灵攸曁矣。上曰,岭外之灾形民情,所见比所闻,何如?益运曰,大体穴农,而山郡之如安东、闻庆等邑,可谓丰登,沿邑则无论左右道,可谓惨歉,而右沿比左沿,尤有甚焉。然窃有可疑者,或有全坪不收者,或有十馀里全弃处,以此推之,贪民之不至塡壑于秋冬之交,已是怪事,而尚无一民流散,亦无道路流丐,市上米直,不过一斛五两,似是理外,而此则无他,昨年年事,可谓无前大丰,而今年麦农,亦甚大登,故旧谷多有嬴馀,且今番蠲恤之典,别是特恩,公纳无多,故民所以安堵而尚无菜色,市直亦不腾踊矣。上曰,抄户之政,果皆精约而能无泽不下究之叹否?益运曰,营邑之臣,非不欲悉心对扬,而无论大小邑,许多民拣抄之际,差逊实难称量,故不无虚实相蒙之虑。此则归罪于营邑,盖农民贫富其间无甚相远,家舍间架,甁盎釜鼎之属,举皆略相等焉,故所以难于分别也。上曰,停减数爻,多寡,何如?益运曰,统一道言之,还上则今年当捧中,停退之数,稍过于三分一,而稍不及于四分一,身贡停退,则比还上尤滥矣。上曰,道内谷簿,足以排比于还赈否?益运曰,以元留库及十二月十五日至,所捧新还,较量民摠,赈民则以一口二石计除,还民则以一户四石分排,则可以约绰涂抹,而第留库之完否,姑未详知。所谓新捧,举未免麤荒,赈民则簸扬分给,保无捐瘠之虑,而但还民则依前泛看,不问谷色精麤,计石分给,则非但麦秋之前,塡壑可虑,以其麤谷,将何以为种子农粮耶?是甚可虑矣。又况灾邑,多在沿海,而谷簿在在零星,此则不可不移转,而列邑守令,各为其民,专以不给移转为能事,虽以道臣之威,恐难如例移粟,此则自朝家,别下饬教然后,可以分排移运矣。上曰,状罢四邑守令,果皆不容不已耶?益运曰,如陜川倅黄运祚,不堪任则不堪任,而此则可东可西,且无不法之著见者,容有可恕之道,而至于金海、柒谷、巨济,则臣之所论列,不过举其大略,其外琐屑之事,臣皆略之矣。上曰,大臣筵奏,似亦有意见,故初则从施,而既见慰谕使疏本之后,销刻之嫌,有不暇顾,即令差代矣。上曰,向来差倭,果皆入去云耶?益运曰,闻莱伯言,则渠辈,以还归之意,通报江户,待其回信,故姑未入去,而非久当发船,保无他虑云矣。上曰,道内守令辈,治绩能否,果何如?益运曰,若论善治,则东莱府使尹弼秉,安东府使李鲁述,昌宁县监洪秉周,当以为最,其馀则别无优劣之显著矣。上曰,东莱倅,则果数十年来所无之善治云,而安东倅,亦果善治耶?益运曰,道内之人,皆云善治矣。上曰,高灵倅,以还弊陈疏,故才已赐批,而本邑还弊,果何如云耶?益运曰,臣在岭外,亦见其疏本,而臣则以为高灵倅非矣。其疏有咸阳荡还事,而此则屡十年流来积逋,多有指征无处者,故朝家,不得不荡还,而至于高灵,则壬子年厘正谷簿,不过三年之内,虽有些少弊端,岂可容易荡还耶?若此不已,则岭南一道,毕竟无还而后已,是岂成说乎?且外补守令之陈疏釐弊,诚一痼弊,系是民事,故朝家每施旷荡之典,而一番疏举,还簿则荡涤,军额则移送,国谷之耗损,他邑之移疾,诚甚闷然。如有弊瘼,则守令报于监司,监司转闻朝廷,事体当然,外臣疏举,非大事,莫可,而称以侍从,动辄陈疏,非徒事体猥屑,其害有甚于民瘼。臣则谓外官陈疏,一倂禁断宜矣。上曰,此县又有民瘼之可言乎?益运曰,今番慰谕纶音中,有镇堡驿牧,准此之教,而各驿公纳,不过畿营所纳入在木也,此则例于八九月收捧,十月初上纳者,系是令前所纳,则今不可追后计除,而既有驿牧准此之教,则令不可不信。臣意则以该驿春捧中,移施,似好矣。上曰,然则往复道臣,从便阔狭,可也。上曰,大提学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传。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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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甲辰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洪乐性,提调徐有防,右副承旨李太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持平安廷善牌不进,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益洙呈辞,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远曰,初意并与收议而不欲为之矣,更思之,靡不用极之道,不必如是,故使之收议,既收议,又从诸议,使之改撰句语而付标矣。莫重文字,事体何如,而说去说来,䙝渎莫甚,宁有如许国体,到今往复付标,决不可更为,亦必无举行之理。玉册文制述官改付标,明日内撰进,仍令明日内入刻事,即令上号都监知悉。

○蔡弘远,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依传教,景慕宫玉册文制述官,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改撰事体自别,大臣中,曾经文任人,更为付标,可也。

○传于洪义荣曰,近来之人,都不识事体,再昨日收议也,文衡及文任处,亦请遣史官收来,其不识事体,即一韩光植也,为所重坐待承牌,促教屡下,而承牌一款,无一言微禀,及其特下标信,阙门仍留之后,始以承牌后,还出去已久之意入禀,其不识事体,亦一韩光植也。政院若此,朝廷岂尊?再昨当该承旨兪汉宁,昨日当该承旨李太亨,并施不叙之典,申退承旨牌招,推移入直。

○洪义荣启曰,同副承旨蔡弘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右承旨李晩秀,内阁入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伴直无人,都承旨沈焕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承旨只推,更为牌招入直。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十七日,景慕宫追上尊号,亲上印册后,亲祭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因全罗道慰谕使徐荣辅书启,备边司草记内,加里浦佥使陈德履,钵浦万户安德恒,或捐廪筑城,或凿濠便民,求礼县监洪浩源,一新城堞,无不改观,合有褒奖事也,二镇将一邑倅,诚心奉公,极为可嘉,即令该曹,分等,禀处事。传曰,允。此等修举,系是守令、边将职分内事,似当置而不论,而其在奖劝之道,不可全然置之,该邑镇筑城凿濠,步数形止,令道臣,论列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钵浦安德恒之实绩,慰谕使之外,前道臣,亦言之,极为可嘉,特为加资,可也。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韩光植疏曰,伏以昨日文衡,因传教,有往复之语,臣窃自念,臣之愚见,已悉于原疏,文衡自当领会何句之为疵,何辞之当入,文衡必已了然点检。臣以𫍲学末僚,何敢与议于莫重代草之文,以取一世之讥议哉?有怀无隐,臣之道也,苟有管见,毕陈于黈纩之前,臣固不辞,而若夫指摘瑕类,补苴罅漏,万万非职分之所宜出,臣岂能容喙于其间哉?第伏念文家述作之法,若于一字一句,有些未安,则随手点化,炼铁成金,固有其道,而若夫命脉精神之所注会者,一或漏脱,则全篇改撰,别立机轴然后,方可以浑然天成,圆满完全。虽寻常功程之文,尚当如是,况此莫重莫严之煌煌玉册乎?臣愿殿下,亟令文衡,极意改撰,以重缛典,仍治臣方命之罪,以严朝纲焉云云。省疏具悉。尔虽职在论思,义无不可言之事,其敢以分义道理之外,容易覶缕乎?尔事,尔须思之,苟有全篇改撰之意,则以全篇之欠疵,当明言于初疏,而疏语极似呑枣,至令文衡,往复指意,划即改付标,国体之不尊,非不知也,以为所重之意,必欲公私俱便,为此苟且之举矣。今见尔疏,忽请全篇改撰,然则初疏所请之可东可西,尔亦自知而然,此何等莫重莫大之事,公然起疑于无疑之文字,从又似歇似紧,重言复言,不知有严畏难慎,尔事万万骇然,如尔者,置之论思之列,尚可曰有国纲乎?为先施以刊名之典,以为不识事体者之戒。

○甲寅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便殿。右承旨、禀事阁臣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检校直提学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教有防曰,有何可达之事乎。有防曰,内寺德应坊奉安银印宝马仗马鞍,修补已久,举皆色渝腐伤,所见极为未安,今欲一新修补,而此鞍妆饰,自前多用青紫黍皮,点佛则以冒缎造饰,故不过一二年,易致弊伤。自今为始,黍皮以青漆牛皮代用,冒缎则以鸦青木代用,坚实精致,似无改备之举,事系法鞍,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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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蔡弘远坐直。注书郑文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仕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晩秀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未肃拜,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掌令李益洙呈辞,持平安廷善,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洪义荣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江原监营、忠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晩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蔡弘远曰,自今日至来初三日,岁前后各三日,各司庄牌除夕及元日后三日夜禁,亦为弛禁事,分付。

○传于蔡弘远曰,时囚保放。

○以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郑履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远曰,只推。

○蔡弘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郑东观,副校理洪秀晩,修撰金熙朝、郑履绥,副修撰韩光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上号都监都提调bb意b启曰,依传教,景慕宫玉册文制述官,更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改付标之除,以至经宿,今日内,势难制进,此意传于右相,使之从容构思,刻役,待岁后为之,可也。

○蔡弘远,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察弘远,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济物万户廉天逵,老父今年八十七岁,老母今年八十六岁,衰病俱剧,实无离舍赴任之望,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军等,私猎于杨州地矣,小豹虎一头,捉得封进,而捉虎军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四员内,洪乐游、金载恒差祭,郑东教,以上号都监郞厅进,李寿彬,才已新除,时无职名,明日省记,无以推移,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使之入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寿彬为副司果。

○蔡弘远,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甲寅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保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田佐显、徐有和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行副司直具庠上疏,传于蔡弘远曰,大政注拟,孰非中外之具瞻者?至于取才居首,移易不得,而乃有此多中者见漏,事未前闻,若此不已,后弊何言?惜乎庙堂之尚无一言,以致当者之抗章自明,国体所在,不可例批,固知由于生疏不能戢察。观其疏语,太涉分疏,原疏还给,前判书具庠罢职,首望受点勿施,以居首人改付标事,分付该曹,此后此等之习,庙堂严加杜弊。

○大提学徐有臣疏曰,伏以臣见差景慕宫腊享大祭亚献官,骏奔为荣,往役义重,情病之苦,有不敢言,昨已担舁出斋矣,夜间诸症,一倍添加,落席叫楚,昏昏欲绝。盖臣年来宿疾,已成癃痼,触寒则风眩必作,劳心则痰喘辄发,见今客邪外侵,顽痰内肆,咳喘不定,眩晕如旋,强欲自力,乍起还仆,以此病情,致身于肃敬之地,周旋于奉璋之列,万无其望,玆敢短章自列,仰陈实状。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该曹,将臣享官之任,特为改付标,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副司直具庠疏曰,伏以臣再经大政,触事愦劣,而幸免重戾,得蒙递解,到处恩造,感蹙无地。第于西道取才拟望事,有所万万惶悚者,盖计划之规,虽以分数为重,取才之法,当以中数为主,而尹理五四中六分,申荣祖五中,则申荣祖,当为首,尹理五当为副,而首副换易,至蒙天点,臣之误错,无所幸逭,而取才法意,本自至重,不可以事属既往,置而不论。亟命有司,先勘臣罪,以肃朝纲,仍命该曹,即为改差,以存法例,千万幸甚云云。答曰,大政注拟,孰非中外之具瞻者?至于取才居首,移易不得,而乃有此多中者见漏,事未前闻,若此不已,后弊何言?惜乎庙堂之尚无一言,以致当者之抗章自明,国体所在,不可例批,固知由于生疏,不能戢察。观其疏语,太涉分疏,原疏还给,前判书具庠罢职,首望受点勿施,以居首人改付标事,分付该曹,此后此等之习,庙堂严加杜弊。

○甲寅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记事官郑文始,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此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堂下侍从违牌坐罢人叙用。又命书公事判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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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斋宿。行左承旨洪义荣斋宿。右承旨李晩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李益运斋直。右副承旨李相璜斋直。同副承旨蔡弘远斋宿。注书郑文始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远启曰,大司宪申光履未肃拜,执义吴翼焕在外,掌令李益洙呈辞,李心传,持平朴蓍寿未署经,持平安廷善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左承旨,驰诣社稷、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蔡弘远曰,同副承旨入侍。

○注书郑文始差祭,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与未肃拜承旨,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运、李相璜落点。

○传于李晩秀曰,承旨房仍,左承旨为礼房,左副为军士房。

○传于李相璜曰,吏曹举行,万万骇然,参议金履翼递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韩晩裕落点。

○李益运启曰,都承旨沈焕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相璜曰,工刑换房。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晩秀启曰,大提学徐有臣,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朴思弼囚单子,传于李相璜曰,保放。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及守宫,当为备员,而参议未差,参知沈乐洙在外未肃拜,无以备员,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翼为兵曹参议,洪檍为分内局提调。

○洪义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正朝祭亲行时,自上当有散致斋之礼,而正日只隔二日,散斋势未及如例磨炼,殿下,自今日散斋一日于别殿,致斋一日于斋殿。凡散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散斋一日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诸卫之属守卫宫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蔡弘远,以兵曹言启曰,来乙卯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腊享大祭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年岁容貌,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前医官康命吉,本局马兵,待年军充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全罗道兴阳县庚戌条税谷偸食逃躱船主李德起,亟令捕厅、秋曹,掩捕还囚,如数征出事,允下矣。上项李德起,自臣厅,今已捕得,即为押送本道,使之还囚征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五庆咸凑,百祥鼎至,欢庆鼓舞,小大同情。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景慕宫正朝祭亲行之命,臣虽愚迷,岂敢不仰认圣明之当此岁首,孺慕倍切?而第日寒严酷,比常陡剧,此时斋殿经宿,彻晓行礼,恐非大圣人保啬之道。伏况帝王之孝,异于匹庶,不念玉体之劳损,仰贻殿宫之忧虑,而殿下纵欲自轻,其于宗社付托之重,何哉?臣职忝保护,不胜忧煎,玆敢短箚仰渎,伏愿圣明,亟寝成命,以副群情,千万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明年正朝宫享之亲行,即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卿须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全罗道幼学李维坤、柳恩树、罗学臣、吴养源、慎思海、金载明,进士李大奎,幼学金烈、姜在仁、李昌烈、尹怦、崔昌之、姜柱宗、郑再爀,进士王学曾,幼学高得镇、朴必浩、闵师伸、郑观民、文喜镇、张运泰、奇昇云、李之荣,进士洪乐濬,幼学文永瓒、梁洙铉、闵相衡、梁润吉、吴锡圭、朴谆可、朴致鹏、金喜瑾、具大源、郑命郁、闵奎七、梁必震、洪永朴、李大馨、郑阳复、李永喆,进士李基胄,幼学李基馨、朴邻镇、吴光爀,进士奇茂伸,幼学金弼宪、李馨达、金希元、文大镇、梁龟汉、安处衡、李燮垕、郑阳勋、金希吉、闵奎五、梁成宪、安昌宪、尹仁守,进士南熤,幼学文亨镇、梁命驲、张南翼、金相文、金万稷、金相俊、洪宅洙、罗得彩、洪一荣、罗廷学,进士张景观、李以集、李以锡,幼学李弘坤、金孝一、李昇烨,进士任昌祚、宋龟默,幼学奇象谦、李导亨、郑獜灿,进士朴缵赫、奇学敬,幼学高时肃、宋相信、崔海之、朴鸣钰、李镇阳,进士柳东焕、魏白圭,幼学李志烨、金致福、文宗干、田达年、文思钦、丁道心、韩思清、文最光、文周伯、李啇启、白大源、任弘源、文周德、姜泰衡、田司泽、任俊源、文得奎、李圣运、任镜彻、文正光、丁时弼、任善源、李宗权、丁荣斗、丁显达、金重熙、丁洛铉、金来吉、金有杰、金有烨、金相禄、金尚俊、金万铢、丁启铉、安义宅、朴相荣、安宗焕、林秀宇、林秀大、黄大谦、罗敬恒、赵启獜、宋文豹、李得九、李相完、罗星天、崔柱厦、金永斗、黄宅垕、尹𬬩、赵宽重、罗纨、安柏、柳璜、李性谦、崔柱硕、郑载范、金锡祚、罗翔烈、韩世东、郑光震、闵时显、崔昌殷、闵普显、金载玉、李尚奎、赵宗喆、吴允泽、罗汉章、李性善、安榥、罗汉明、金璨、李垕永、任廷源、张景毅、金之律、李时行、金玩、郑致圣、朴孝源、李宗烨、许顼、李宗孝、郑铉喆、李阳俊、李灏臣、柳德根、金寅喆、许崧、柳孝根、尹昌仁、金元瑞、郑光远、罗赫、郑桂、尹甲獜、裵守桂、徐粹仁、罗圣佐、崔梦喆、高憺、具百源、李宗德、赵守镇、权伈、吴悫、朴荣直、崔文性、权季彦、金亮显、吴相、林锡五、崔门显、姜柱天、柳熙俭、崔学衡、柳庆禄、宋德文、吴致相、李喜默、赵晋俭、姜永奎、郑百衡、宋木、宋荣身、任昌宗、崔学悦、金鲐赫、柳景明、李斗性、权衡彦、金之元、崔锺运、郑濠、崔锺德、李润德、金尚宜、吴镇国,进士朴相一,幼学李葴、崔㠔、李宗荣、蔡廷甲、崔熙、崔泺、金铧、郑宪佐、崔濬、金焕、崔镇汉,进士崔光宇,幼学成汉祚、罗学成、金鼎烈、李东荣、罗汉弼、柳友柏、宋䛑、金得采、崔濈、李登荣、宋来锡、金以錝、崔镇衡、罗彦孝、吴慎相、金衡国、罗尚殷、罗贞维、郑宜喆、罗寿贞、郑平、张渊、柳苾、许暹、李硕谦、金濬禧、李舜辅、柳涑、金普观、罗瑞宗、金声国、李翼延、李显廷、李翊祚、郑命喆、李行懋、金时獜、罗民嘻、南显老、李显基、朴宗吉、罗奎弼、李汉鹏、李光燮、李光奎、金庆国、闵思徽、金永羽、闵思定、崔翊东、柳德文、张齐甲、罗赞贤、梁锡耉、林进远、林时镇、林愈远、林愚镇、林永镇、郑明慎,进士林重源、朴定源、朴宗汉、闵世基、闵思宽、闵令儒、闵喆儒、金吉羽、罗景祚,幼学林宇光、林命辅、吴章源、吴硕源、李爀臣、朴圣坤、金璜、闵邦干、闵邦喆、闵邦显、柳星七、柳星三、柳匡弼、柳锡良、崔宗协、柳相警、崔翼泰、崔世玮、崔弘烈、崔承烈、金会源、罗廷尹、罗学荣、罗得纬、罗得䌹、郑大运、洪翼荣、洪翼渊、洪乐锺、洪乐薰、洪千荣、边相宅、金文在、朴凤章、金真贤、丁载煜、林载谦、许干、朴泰奎、李挺贤、南极烨、金文达、南熤、曺兴弼、柳台锡、曺弘弼,进士曺翊铉、曺翊殷、崔时泽、朴虎瑞,幼学柳昌树、罗儆、崔普锡、柳震昇、罗得奎、金鉴、金载复、郑礼焕、郑在安、吴相淳,进士郑在章、郑忠焕、李敬缉,幼学李镇辅、郑教焕、朴熙、奇商臣、郑彦直、尹栽、崔巽之、金致钰、奇锡一、朴圣溢、高时俊、高一乔、罗宗祥、金致器、朴孝淳、朴性一、崔慎之、郑硕东、宋相信、李宝仁、尹光说、柳泰三、高时喆、柳在潭、李昌佐、朴褧、柳逵、崔沄之、柳在渊、高廷忠、尹亿、崔昌之、郑润邦、朴烇、李纬坤、高时德、金会鸣、李琳、郑润吉、李志德、高廷獜、柳在济、郑润身、李成烨、金命复、崔骥之、朴孝参、高慎举、奇象俊、奇象履、高廷凤、朴光仪、朴必大、李镇大、李成泰、李志学、朴圣演、宋益寿、李成俊、朴圣汉、高一柱、金敬臣、朴昌镇、罗翼天、宋益来、李熠、高益赞、罗允参、朴圣潜、金通海、杨宗楷等疏曰,伏以臣等,窃伏闻有道之士,行诎一时,而其言必信于后代,盛德之君,志慕前修,而其感无间于旷世,益其显晦之数,自有定期,而明良之遇,不必同时故也。谨按故儒贤赠吏曹参判兼成均馆祭酒臣柳馨远,抱王佐之才,明先圣之道,而潜光晦迹,肥遁林泉,其生也不知而无悯,其死也无为之,先后寂寥,遗墨埋没巾衍,若将薰歇声沈,与草木同腐,无以自见于天下万世。及至圣朝,无左右謦欬,无事会夤缘,而特地恩褒,夐绝千古,九原哀赠,直超三阶。虽其进善之赠,已降于先朝,随录之刊,亦在于当时,而或缘多士之陈请,或由廷臣之建言,未有若今时之出寻常万万,则真所谓有陨自天,朝暮际遇也。在圣朝崇奖之道,在士林尊慕之诚,顾安有一分馀憾,而第其蕴藏之实,犹未尽著,节惠之典,尚有馀望,此臣等之所以不远千里,齐叫九阍也。馨远之学问造诣,固非后生末学,所敢窥测,而第伏念德行也,名节也,性理之工也,经济之术也,此四者,实学问之大端,而求诸古人,兼而有之者,盖鲜矣。以陶潜之节,谓之道德之士,则过矣,以许衡之学,谓之节义之士,则未也,至若馨远,则一人之身,兼了横渠之力践,鲁连之高蹈,康节之明理者也。馨远,生有异质,至性根天,十岁之前,已著纯孝神童之名,年甫弱冠,慨然有志于修齐治平之学,平生读书,究极精微,或有窒碍,则苦心竭力,当食忘食,当寝忘寝,忽有默契,则夜必蹶起,取烛疾书,经传之异同,史家之得失,以至阴阳律吕,星躔度数,山川险夷,物产丰啬,莫不旁通曲畅,而若其发一生经济之学,为万岁治平之具者,即随录一部是已。本之精神心术之微,达之天人事物之奥,自作一家緖言,暗合濂、洛宗旨,此正叔孙豹所谓其次立言,王世贞所谓君子精敛,而为言者也。尝闻王通多格言而失于自用,韩愈闻大道而未免倒学,今以随录观之,不拘拘于道德而自合于道德,不汲汲于格致,而片言只字,罔非从穷理尽性中流出来,而大纲细目,实三代致治之具也。试窥其一斑,则损益井制,欲挽三代者,张氏之大范也,仰观俯察,分排星躔者,邵子之邃学也,覃思律吕,次及兵流者,蔡元定之博识也,夏禹氏成赋中邦之义,邹孟子分田制禄之法,具在其中。今欲做三代之治,舍是书何以哉?试言其节义,则一自崇桢甲申以后,超然屏迹于湖南扶安县之边山,杜门三十年,麋鹿为群,钓采终老,寻常吟咏,辄寓匪风下泉之思。显庙八年,漂海人郑喜、曾胜等,来自福建,泊于耽罗,发犹不薙,衣尚华制,将押赴北地,馨远,往见中路,以汉语酬酢,仍问弘光以后消息,则喜等,出示一历,乃永历二十一年纪元也,馨远,汪然出涕,作诗赠之,喜等亦大泣而去,湖南人士,至今传其事。斯人之学,笃于为己,著于尊周,明于物理者如此,而抑臣等,别有所尊慕者。馨远,以故名相宽之裔,故翰林臣𢡮之子,当国家延访丘园之时,顾乃杜门约己,潜心笃学,超然若郭林宗之不入标榜,温然若程伯子之动以忠恕,一点尘壒,曾不得污其身名。苟非存乎中者,实有大过人者,安能脱屣轩冕,土苴𫄸组,独如是哉?当时之荐绅韦布,无被无此,莫不心敬而诚服,后之向风慕义者,自不觉狭者广,薄者敦,迄今百有馀年,尊师仰慕之不倦焉。其德至厚而道至广,能令人观感兴起之至此者,深究其源,则莫不权舆于涵养未发之时,省察已发之际,而无些个偏倚,无些个乖戾,驯致此纯一之境,君子哉,斯人也。孟子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馨远之体用经纶,著在随录,固已家藏而人诵矣,若乃遗稿中,平日所论危微精一,仁义礼智喜怒哀乐等说,无非卓越诸子,深得圣门之奥旨,而藏在蠹,在笥,世之学者,多未见其全书,是为士林之赍恨,而第以一国公议之形于章箚,著于文字者观之,潜心义理孝友出天者,故府院君臣闵维重,及故相臣李尚真,筵荐语也。称之以王佐才者,故相臣许穆也,三代后第一经国谟者,故判书臣权疏也,抗章叫阍,亟请褒赠者,岭南故进士臣卢思孝等也,读随录而谓之古圣遗法者,故相臣尹拯也,序随录而称之以天下万世书者,故参判臣吴光运也,疏请随录之刊行,至谓我东方祈天永命之本者,故承旨臣梁得中也,称之以不见知而无悯者,故谘议臣李柬也,筵陈其学术之高博,公正者,故相臣赵显命也,状闻其纯备之行,尊周之义者,故判书臣李成中也,我东方识务君子,惟李栗谷、柳磻溪云者,故征士臣李瀷所记也,虽不言道德,道德在其中者,故监役臣金砥行读随录诗也,学准孔、颜,才参伊、吕等语挽之者,故持平臣李之濂也。其他山林草野之间,称之曰磻溪先生,同声合赞,仰若山斗,或移书往复,或私自箚录,藏之箧笥者,亦不可殚记。若而人皆近世所称名卿硕儒,智足以知人,且其平日趋向,未必皆同,而至于馨远,则其所以尊尚慕诩者,不谋而同,其非有毫发阿好过情之誉,而为举世公共之论,可推而知。呜呼,以若道学,出而需世,则其于赞圣明而福生民,宜若伯仲伊、吕,而惜其甘心铲迹,怀宝没世,使人主不得识其面,生民不得蒙其泽,空言垂后,展布无望,斯足为千古志士之限。呜呼,其行谊之卓绝,道德之纯明,风节之凛然,见识之高博,实无愧于有宋诸贤,今虽加之以非常之典,必无睽异之论,而公论而公议,自有洋洋莫可遏者。幸其身殁未几,多士建祠于隐遁之乡,俎豆不替,则公议之行乎下者如彼,先朝褒赠之恩,圣世旷感之谕,前后相辉,照映耳目,则宠遇之得乎上者如彼,上下同慕,古今罕比。臣等顾安敢更事烦渎,而第伏念岁月遒迈,风声晼晩,则遗韵寝微,德业莫征,臣等之一暴私忱,又安得不遑遑汲汲,犹恐此时之或失也哉?臣等伏闻国典,凡在儒贤,不计资级,特许赐谥,又伏闻叠设祠额之禁,近虽申明,而儒贤院宇单设处,亦许赐额,此实国朝之美意,斯文之盛事。至于馨远,则建祠已久,而尚稽宣额之举,貤赠荐降而姑无易名之典,盖缘臣等之未遑,非必圣念之有靳,玆敢不揆猥越,齐声仰吁。伏乞圣明,特垂彩纳,先赐美谥,则不但于臣等观感之地,倍增荣耸,抑将于圣世崇报之道,益有光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予于赠祭酒处士柳馨远,有旷想之契,惜未及见,予意悉示于赠官之纶音,处士有知,尚亦夷犹,此岂不逾于拔例赐谥,越格宣额?尔等退修学业。

○甲寅十二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申时,真殿展拜后,从便随时,由馆岘景慕宫展拜,仍留斋殿,亲行正朝祭,行祭后,还至明政殿月台,行祈谷大祭受誓戒,翌日行真殿展拜礼,仍行茶礼,真殿行礼时及景慕宫正朝祭时,百官参班置之,趁誓戒整待于弘化门外班事,分付。明日动驾时,侍卫军兵,皆以内外各营入直磨炼,马步军兵,壮勇大将都领,此外虽一校一隶,入番外切勿出用,留营留阵斥堠伏兵等,凡系应行之节,一并除之事,分付。上曰,明日景慕宫正朝祭亲行时,祭文则大提学,即为牌招制进,香祝则明日申后,香官与礼房承旨,先为陪进,祭品则依俗节例为之,祭官则进币奠币瓒爵官及堂上堂下执礼外,皆依俗节摄祀例为之,服色则出还宫时,绛纱袍磨炼事,分付,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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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焕之随驾宿。行左承旨洪义荣随驾宿。右承旨李晩秀随驾宿。左副承旨李益运随驾直。右副承旨李相璜守宫直。同副承旨蔡弘远随驾直。注书郑文始差祭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谦随驾宿赵台荣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柳台佐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官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仪宾奉朝贺,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仪宾,奉朝贺,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景慕宫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备忘记于李益运曰,宁城佥使李元喆,森森坡万户金振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义荣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荣启曰,大提学徐有臣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制进,一时为急,连日违召,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相璜曰,工刑换房。

○传于沈焕之曰,吏刑换房。

○传于洪义荣曰,申初则真殿行礼相值,朝廷除夕问安,其前为之,正朝问安,受誓戒后,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晩秀曰,卿宰罢散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长烈为兵曹参议,闵昌爀为参知。

○沈焕之,以吏曹言启曰,社稷祈谷大祭,奠币爵酒官预差,以前参议金履翼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金履翼。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各处薄衣骑兵二十名,既着襦衣,明日下番其中单袴骑兵崔景等,十三名,加绵次,各去核一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依下教,本厅内入直军官金声锺处,正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来乙卯正月当本营左司属京畿五番后哨,水原军兵,逢点实数一百二十七名,今已点阅整齐,仍为立番,本营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别破阵火箭军姓名,器械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言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十名,军饷色军二十名,将官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二十名,铜龙门军三十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西营军四十名,南营马兵四十五名,北营标下军三十五名,各其将官,领赴都领营门,还宫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南营马兵四十五名,广智营军四十五名,西营军四十名,除出赴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依例以新营下都监守直军,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挟辇军及赴阵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宫举动时,集春营入直守御厅军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领付于壮勇营都领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势难分排,新营入直京标下馀军八名,兼别破阵二名,南别营入直兼别破阵四名,火药库入直别破阵六名,除出添入,使之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随驾赴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三十日,景慕宫动驾时,依兵曹节目,东营新营入直军各三十名内,除营直五名,馀皆除出,该入直将官,领赴于壮勇营都领阵,而东营入直军,则待标信举行,解严后,各还本处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赴阵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济州移转谷,候风处所,设置祭坛,待谷船毕到,行祭事,才已启下矣,分付道臣,使之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依允。香祝,今日下送为良如教。

○备边司启目粘,高灵县民少谷多,粜籴固宜紊乱,此皆营邑不早虑患,因循掩覆之致,虽以时县监言之,反作未捧等说之遽然登闻,揆以事体,诚极寒心,从重推考,道内有此等痼瘼,而不即厘正,道臣亦为推考。残邑多谷民受其病,不可不有一番矫救之政,待开春分粜时,从便转移于傍近谷少之邑,俾高灵之民,永免逋负侵征之弊,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为道臣者,不早苏救,致有邑倅之疏陈,旬宣之责,固如是乎?不可问备而止,严饬釐弊为良如教。

○大提学徐有臣疏曰,伏以惟天眷佑我宗祊,五庆咸凑,百禄是遒,缛仪将举,圣孝弥光,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于病伏自讼之中,伏奉景慕宫祭文撰进之命,召牌俨临,此系文衡之责,臣岂有冒没承膺之势哉?身如缚絷,动弹无路,屡补之罪,尤合重戮。仍伏念臣之去就,已决于韩光植初疏之日也。纪述撰次,是臣职分,而未免物情之不惬,致有人言之峻发,在臣道理,惟当退俟严诛,矢死自划而已。迺殿下大度包容,曲费造化,爰有往复淘洗之命,而复入偾败之地,重取苟且之讥,亦非义分之所敢出,冒犯违傲,罪上添罪,饬教旋下,辞旨截严,谆谆诲谕,若慈父之诏迷子,至以此时予心为教,臣奉读及此,自不觉怵然而感,潜然而涕,区区私义,有不暇顾,谨遵圣教。书问于光植,意或光植之所言,在于微臣见闻所未周处,而其答无所别白,臣已窃怪之,及其再疏出,而以全篇当改为辞,则于是乎头势冞紧,手段益露,臣之情地,转危蹙矣,何幸处分严明,制述之任,改授宿望?夫然后,朝廷事体至为正大,而臣亦获免于包羞耐弹之归,虽使臣自为之地,亦不及此。臣又伏见堂疏批旨,有曰起疑于无疑之文字者,大哉王言,至哉圣恩,照烛无馀,河海莫量,臣百回庄诵,有泪被面,感结肠曲,不知死所。噫,臣猥以一无比数之姿,忝叨万不近似之职,夤缘事会,冒没膺命,凡系饰庆文字,多所与闻,每自循省,以荣以惧,而閟官册文,尤为至重,摸天地之大,绘日月之光,揄扬盛德,昭示来许,有非如臣蔑识,所敢承当,闻命悸恐,莫省所措。而臣受恩如天,图酬无地,一半分报效之道,亶在于此,乃敢屡日运思,苦心郑重,濡毫属稿,兢兢致慎,而其奈神精衰落,笔力钝拙,实不能万分一阐扬铺张,莫重莫大之事,至严至敬之文,腾人颊舌,亵渎至此,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臣虽人微,顾其职,则文苑之提衡也,问其事,则显册之状德也,而识不逮诚,才不副心,乃有此前古馆阁所未有之举,铅刀无一割之用,负乘为致寇之资,尚何颜面复对传心之砚,更把代草之笔,淟涊蹲据,恬若平常,以玷名器而羞当世之士乎?其在国体,亦宜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处之也。臣以人则至卤下也,以分则太盈溢也,九死得生,卄载敛踪,衰朽老丑,万念灰冷,而比年以来,复厕簪绅,华赫如旧,仰感洪私,俯怵微分,耿耿此心,如集于木,而今此见带,又出人望之外,初非梦想所到,直是可惊可愕之事耳。然而循墙莫遂,守株不固,未遵先人之训,重犯匹夫之罪,固知早晩,必有何样事端,自受命至于今日,涕泣忧惧,未尝顷刻弛心者,如痿人之不忘起,准拟庆礼之后,悉暴悲苦之情,仰丐生成之泽,心口相语,屈指以俟。盈亏之理,其至无幸,倚伏之门,相寻如期,果不耐数十日消受,而有此大颠沛矣,从今以往,词垣一步,便成铁限,一日虚縻,亏损匪细,岂敢徒怀渎扰之惧,不顾廉防之重乎?臣之得有今日,皆殿下赐也,殿下以先臣之故,不忍其覆坠,而曲为全保,雨露之渥,若有所漏,今臣踪地之危臲,情私之崩迫,庶蒙圣慈之所恻然而垂悯矣。伏乞圣上,哀之怜之,亟收臣三馆职名,俾得以避远駥机,退守沟壑,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而世世生生,含珠结草,以报殿下之恩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辞过矣,勿辞行公。

○甲寅十二月三十日未时,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晩秀,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大提学疏批未下,艺文提学牌招,景慕宫亲祭祭文制进。上曰,呼申之后,除夕问安仍即为之事,分付。又命书榻教曰,经宿问安,翌日问安,勿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寅十二月三十日申时,上诣景慕宫。经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焕之,行左承旨洪义荣,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相璜,同副承旨蔡弘远,假注书李允谦、赵台荣,记注官承膺祚,记事官吴泰曾,原任直提学徐鼎修,检校直提学金载瓒,检校直阁徐荣辅、南公辙,以次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永清门、弘化门,降舆乘辇,出弘化门。上曰,兵曹堂上,在外及差祭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先随驾后谢恩。出驾前下教驾诣馆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诣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宫门诣斋殿,少顷出东狭门,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庙内奉审,还诣斋殿,命诸臣权退,诸臣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