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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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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bb调b郑昌顺,行左承旨闵台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掌令权傧,持平李羽逵、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西北别付料试射春季朔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后,更禀。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晩秀曰,驾洛国始祖之陵,春秋享祀事,才有定式,依文化三圣祠,平壤崇灵殿,庆州崇德殿例,以春秋仲朔行祭,而祭仪令该曹参考可仿之例,磨炼下送,监一人,亦依崇灵、崇德殿例,道臣差出,状闻启下。今年则春仲已过,遣承旨,寒食日告事由行祭,祭田及祭阁修治等事,奉命承旨,一一详问亲审,还朝后以启,承旨则左副承旨李晩秀进去,例用祝文,令文任撰进,致祭祭文,当亲制以下,以此,分付。

○李百亨启曰,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显重,副修撰李员运、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在学,参议沈焕之,右承旨赵衍德进。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成德雨为应教,洪秉玉为义盈奉事,奉教单李重莲,待教单洪乐游。

○申耆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晩秀,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禀定事,曾有先朝,下教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念前后择入,毓祥宫展拜日,宣禧宫亦为展拜矣,以此知悉,可也。

○李晩秀,以户曹言启曰,各陵园墓祭器之昨年未及修改者,更为分遣计士与陵官,眼同一一奉审,些少欠精者,并为执頉输来后,臣鼎镇与正郞具膺,又为奉审,无论新旧,可以改造与修补者,一并修改。其中参差不齐者,亦为从便较正,奉审出送后,修改各种,别单书入,而旧器中虽或有年久色变,厚薄不均者,既是完全无頉,则姑为依前仍置,而大体言之,各陵园墓所祭器,姑无大小不一,大段欠頉之弊,而第伏念,各处陵军辈不能致慎,出纳洗涤之际,凹缺钉脱之患,种种有之。此弊不祛,则今日新造者,明日旋即生頉,今年较正者,明年又复参差,此必然之势也。今番则无论新旧,器刻标陵号一字,昨年初次新造及追后新造者,各以辛亥壬子,刻其年条,俾无移换混淆之弊,此后旧器有頉者,自当随毁修补,而至于新造器皿,既有年限定式之命矣。磁器随毁改备,木祭器限三年,𨱎器限十年,铁器限五年,而若于限内有頉,则该陵官查实论罪,守仆移法司重勘之意,严加申饬,俾为恪谨典守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依备边司郞厅例,仕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事,曾有定式矣。哨官王道常,已满十五朔,六品迁转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自地字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应射举子五十三人内,具三矢四十六人,二矢六人入格,各为五十二人,而地字未毕试,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铁箭,才已毕试,而应射举子十一人内,具三矢六人,一矢二人,通计昨日入格,合为六十人,而仍自天字片箭,二贯革加设,合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片箭,才已毕试,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应射举子六十四人内,贯一中一人,边一中一人入格,合为二人,而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自天字至地字半字木箭应射举子八十五人内,三矢入格四十七人,二矢入格二十人,一矢入格九人,合为七十六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自天字铁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七十六人内,今日试所入格三十五人,未及试取四十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铁箭应射举子七十六人内,昨日入格三十五人,今日三矢入格三十一人,二矢入格五人,一矢入格一人,合为七十二人矣。铁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片箭,加设二贯革,合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片箭应射举子七十六人内,贯一中一人,边一中八人,合为入格九人,片箭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骑刍,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伽倻始祖厥享国一百五十有八年,伟功灵迹,至今为东人之传颂,其宫基陵地,在金海府,府之父老建宇。扁之曰会老,祭之日,受胙肉飮福,尊以为常,自朝廷划祀田置守丁,立石以表界,禁民犯垦,逮予嗣服,遣官致侑,复竖龟头,近来监护不如式,极目芜莱,过封前,无不指点咨嗟者。又奸民,藉其地所出蚕食之,其遗裔具以事诉吁于辇路,申命有司,治其民赎其赋,大抵致敬于历代陵庙,即帝王之令典,而文化、平壤、月城之立监降香,其仪可就而仿,嗣后春秋时享,送香祝,邑倅奠献,监一人,贯于是乡者充之。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泮制收券四千张,取八十人,其中同等居魁者十人,比较更试次,皆令明日待令,其馀三下以上七十人,颁赏次,亦令明日待令,而领赏只京儒待令,乡儒当自本道施赏,大司成知悉。乡儒本道施赏者,依年前下教,各该道臣,招致营下,颁赏后设乐厚馈之,形止状闻事,令内阁下谕乡儒,次上虽不施赏,亦令道伯分付各该邑,分给试券,量给食物事,一体,下谕。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坐直。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掌令权傧,持平李羽逵、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启曰,应教成德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献朝受由,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显重,副修撰李贞运、尹序东牌不进传旨未下,修撰安策在外,修撰金翰东试所进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校理申献朝,待明朝牌招入直。

○申耆启曰,泮制同等十人,比较更试次待令事命下,而其中或有身病,或已还乡,未及齐待,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齐到,微禀。

○传于赵尚镇曰,诸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入格儒生并入侍。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应教成德雨,校理宋翼孝,副校理李殷模、崔显重,副修撰李贞运、尹序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申耆启曰,再昨日玉堂牌不进罢职传旨中,校理宋翼孝之名,以民载误书,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不可无警,推考原传旨,付标,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晩秀曰,奉命之行,既入本府,其在旷感之意,岂可不为乎?玉山书院一体致祭事,分付。

○传于申耆曰,堂堂太仆,不能驯一乘马,乞与亚将喂养者,事未前闻,既发觉之后,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入直内乘,令兵判决棍汰去,出番内乘决棍,干涉不紧之事,致有现发之举,前内乘李尧宪湖沿充军,马医司仆,不但此罪,所为无非罔赦,当该马医司仆,各别严棍,远地勿限年为奴。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各镇还饷虚留方便收捧之道,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李百亨曰,依状请施行,如有年条未详,督惩无处者,别加查栉,更为从实状闻,以待处分,不然,置之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马岛镇还上各年虚录磨勘边将姓名后录登闻事,传于申耆曰,其中强称年条,而实不知始于何年者及督惩无处者,区别荡涤后状闻事,回谕。

○赵衍德,以户曹言启曰,香室传香时诸条,谨依下教,成节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举子一人试讲,而不得入格,日势已暮,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骑刍,才已毕试,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应射举子六十四人内,三中二人,二中五人,一中十二人入格,合为十九人而骑枪无一人应试,故仍自天字鸟铳二贯革加设,合四贯革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鸟铳,才已毕试,而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应放举子六十四人内,边二中四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七人入格,合为十二人,而仍自天字,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自天字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五十五人内,今日入格二人,未及试讲五十三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骑刍应射举子七十六人内,二中入格四人,一中入格十二人,骑刍今已毕试,仍自天字鸟铳,二贯革加设,合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鸟铳应放举子七十六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一人,边二中三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十四人入格,合为十九人,鸟铳今已毕放,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矣。仍自天字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禹拓夏、南海源、申晤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闵修益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东植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以母年八十一,收赎李济万、李东埴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孙俊民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禹拓夏十三代祖仁烈,南海源十三代祖在,开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闵修益,绫城府院君异姓四寸亲云,议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李东植、申晤、李济万、李东埴、孙俊民,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与入格儒生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徐有榘,儒生申夔朝、吕龟永、柳远鸣、金鑢、崔光泰、兪汉纯、申颐朝、李基任、黄基天、朴宗山、朴知源、李箕采、洪乐俊、许明、赵道宇、李润衡、李翼、朴宗履、李观九、吴泰曾、金思玄、李德敏、权中伦、李是钾、金䥧、闵景涑、李愚在、洪俊荣、李羲翼、徐有望、任希复、安光宇、安锡良、李光渊、韩启重、申在维,以次进伏讫。上曰,优等十人中,有在外或身病人云,齐到后可以此较,待其来会,自政院微禀,领赏人则并令先为颁赏,可也。领赏儒生朴知源等,以次列立于阶下,命荣辅颁给赏格,三上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纸一卷、笔二枝、墨一丁,三中五人,各《正音通释》一件,纸一卷,三下二十一人,各纸一卷颁赐讫。命诸生以次进前,夔朝,进奏姓名。上曰,尔文善作,而苟有钱而曰有之句,尤是他人道不及者,尔之从兄弟中献朝,虽先登科,而其文则群从中稍逊矣。龟永,仰奏姓名。上曰,是谁之族乎?晩秀曰,吕骏永之弟矣。上曰,汝文亦善作,而铺头不识钱为何物之句,诸作之所未有也。晩秀曰,其文识胜于其兄矣。远鸣,仰奏姓名。上曰,尔诗甚老熟有手段,而末句押韵使字,有近于去声之嫌,可欠矣。鑢,仰奏姓名。上曰,尔诗颇铿锵可喜,而比之远鸣之巨丽,则当让一头矣。观尔容貌,亦清秀,可谓文如其人也。光泰,仰奏姓名。上曰,尔文可谓雄文,而但四海之内皆弟云者,皆弟二字,岂不删截太短乎?表为几首?光泰曰,为四百馀首矣。上曰,以尔之文,何难取一第?加意着工,可也。净纯,仰奏姓名。上曰,尔作中露出主人,能识上梁文体段矣,方有职名乎?耆曰,以同福县监因台臣外补,本邑递来,而时无职名矣。上曰,无递付之教,故仍为作散乎?令该曹付职,可也。基任,仰奏姓名。上曰,谁也?基任曰,李尚度之庶侄矣。上曰,试券尔之所作乎?基任曰,臣于俪文,素无宿工矣。上曰,然则后日比较时,勿为入来,可也。颐朝,仰奏姓名。上曰,三万灶,即孙膑减灶,而以虞诩增灶,作之何也?《通鉴》则曰,二万灶云而《史记本传》则曰,三万灶矣。尔不见本传乎?颐朝曰,然矣。上曰,文则善作,故特置优等矣。知源,仰奏姓名。上教晩秀曰,此人日前幸行时,以陵司入侍故暂见,则为人极佳,若登第则当为有用之人。予则曰今行喜得一佳士矣。晩秀曰,文识操行,素有名称矣。愚在,仰奏姓名。上曰,容貌颇精妙矣。中伦,仰奏姓名。上曰,尔之文体,异于人矣。仍命取见试券。上曰,今番应制,欲简取故合作,而见漏者亦多,今世文士,亦可谓不少矣。且见诸生容貌,亦皆俊秀矣。晩秀曰,榜中被选者,几皆知名之士矣。上曰,试券并令殿庭亲受,可也。仍命荣辅以次分给讫。上曰,当宣酝宣馔,诸生姑勿退去也。仍为宣馔于殿庭。上曰,古人不云乎?醉之以酒,以观其德,今日事,观德之会也。尔等须念不醉无归之义,其各随量尽飮,以红潮上面为限,可也。上曰,右副承旨必娴于觞政,行杯之事,右副主之,观其酒户之大小,而使之飮,俾各尽醉,如有不均不适,右副当有罚,罚之以酒,适中其愿,当用冷水为罚矣。耆,承命出,引诸儒生,列坐于庭,以次行杯至三巡。上曰,诸生不醉者多,未可停杯,令内阁、政院、户曹,多取酒以来,更为行杯,老者用小酌,少者用大酌,用内阁八环银杯,左承旨及检校直阁,亦为同监行杯,可也。上曰,权中伦,文体甚诡,安光字、韩启重,太醒醒然,吴泰曾,既为进士奏对之际,称以幼学,金思青,误对名字,徐有望,即检校直阁之族,故所飮全少,此人等,并用大杯罚之,可也。上曰,诸生果皆尽醉乎?晩秀曰,吴泰曾,以故大提学吴道一后孙,家世善飮酒,今亦已飮五杯,而尚不至醉矣。上曰,此堂郞吴道一醉倒之所也,渠若念渠之高祖,岂敢辞杯勺乎?更以大杯,馈五巡,可也。泰曾承命飮讫。荣辅曰,泰曾不胜酒不省四到,所见万万未安,姑令退出,似好矣。上曰,醉卧何妨乎?任之,可也。在昔肃庙朝,故判书吴道一,以经幄之臣,蒙被眷遇,前席赐酒,尽飮而醉,至于颓卧不起,至今传为美谈,而今其后孙,又于此堂醉卧,诚不偶然矣。当使制进一诗,而如不可强,使别监负出,可也。上曰,今日事,真盛举矣。晩秀曰,非特为儒生辈之荣宠,实为昭代之盛事,臣等亦与有荣矣。上曰,不可无志喜之举,适又时雨霏微,以春雨琼林宴绿袍为题,当与阁臣承史及入侍诸生,联句御制,当于首句,押春字以下矣。诸生各随诗成,进前书呈,可也。诸生以次制进。晩秀曰,儒生等所制进,多不成体段矣。上曰,醉中呼成,未可深责,且其中亦有过醉不能制者,从后陶洗,未晩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坐直。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掌令权傧,持平李羽逵、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武二所监试官李宗燮,谓有情势,不呈尔单,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百亨启曰,即见统制使李润庆状启,则以全罗道罗州都草岛漂到异国船问情事驰启,而封辞在于二月十八日,今日始为到院,边情驰闻,何等时急,而其所迟缓,殆近一望,事甚骇然。当该统制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尚镇曰,传香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坡州牧使具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礼安县监当日辞朝。

○传于李晩秀曰,行首内乘汰去,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郑观采为兼内乘。

○兵曹口传政事,吴载重为兼内乘。

○以宣传官赵运永书启,明陵摘奸事,传于赵尚镇曰,明日坐斋,即何陵忌辰也?追慕此时冞笃,其在事事仰述之道,岂可以微事忽之?先朝于事关本陵,圣慕之无处不伸,即八域臣庶之所仰闻者,以此道路一事言之,先朝饬禁何如,则毋论广狭,既有行人往来之迹,陵官若能禁戢,岂有是乎?春秋摘奸,载在定式,昨秋以后,尤岂敢如是泛忽,至入于今番春奉审摘奸乎?当该官员,一倂拿处,如有今年除拜者,为先从重推考。

○赵尚镇启曰,即见宣传官赵运永书启,则昭显墓守卫官庆弼国,不待替直,先为出去,以致阙直,依例罢职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令该曹口传差代。

○吏曹口传政事,沈缵之为昭显墓守卫官。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明陵别检李允行,参奉徐有膺,翼陵令金洛一,参奉李源明,顺怀墓守卫官高允赫、权祜,并拿处事,命下矣。莫重陵墓,不可一刻旷直,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假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假官差送,以为替直后就拿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堂堂太仆,不能驯一乘马,乞与亚将喂养者,事未前闻,既发觉之后,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入直内乘,令兵判决棍汰去,出番内乘决棍,干涉不紧之事,致有现发之举,前内乘李尧宪,湖沿充军,马医司仆,不但此罪,所为无非罔赦,当该马医司仆,各别严棍,远地勿限年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入直内乘李溏,决棍十五度,汰去,出番内乘李海范,决棍十度,前内乘李尧宪,湖沿洪州牧充军,出付畿营,使之定驿子押送配所,而当该马医司仆金丽辉,严棍十五度后,远地勿限年为奴次,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尧宪安眠岛水军充定,今番松禁申饬之后,虽一枝柯一叶柴,除非民人潜偸外,水使以下私用,若不禁戢,当令即其地方水使,大张威仪,回示决棍,以此严饬,李溏之只棍汰,终涉幸逭,渠以时任,为此无于前之举,关东封山邑守直军充定,如有营邑之年来法外犯斫者,使之呈诉卿处,以为自效之地,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内乘及马医司仆等勘罪事,批旨内知道。李尧宪,安眠岛水军充定,今番松禁申饬之后,虽一枝柯一叶柴,除非民人潜偸外,水使以下私用,若不禁戢,当令即其地方水使,大张威仪,回示决棍,以此严饬,李溏之只棍汰,终涉幸逭,渠以时任,为此无于前之举,关东封山邑守直军充定,如有营邑之年来法外犯斫者,使之呈诉卿处,以为自效之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前内乘李尧宪,安眠岛水军充定,李溏,江原道封山所在三陟府,守直军充定,并令畿营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过斋后,更禀,可也。

○李百亨,以刑曹言启曰,堂堂太仆,不能驯一乘马,乞与亚将喂养,事未前闻,马医司仆,不但此罪,所为无非罔赦,远地勿限年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马医司仆金丽辉,平安道渭原郡,勿限年为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为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臣所试讲举子二十三人内,入格为十三人,而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八人内,入格三人,昨日入格十三人,合为十六人,而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仍自地字试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五十五人内,昨日入格二人,今日粗以上入格二十人,入格合为二十二人,未及试讲十九人,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应讲举子五十五人内,再昨日入格二人,昨日入格二十人,今日无一人入格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砥平县投畀罪人李书九,移配杨州牧事,命下矣。李书九杨州牧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胥吏,自砥平县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禀事阁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左副承旨李晩秀,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晩秀书传教曰,欲尊正学,宜尊先贤,以奉使行之入其境,昨有致祭玉山书院之命,而更思行于玉山,不为于陶山,其可乎哉?向来邪学之渐染也,惟峤南人士,谨守先正正学,不挠不夺不涅不污,自是以往,增我旷慕,方春厨传,恐贻民弊,有意未免趑趄,闻其道里,不至于迃回。仍遣阁臣李晩秀,奉命回路,驰至礼安县,先正文纯公李滉书院致祭,祭文制下,先令内阁知委道臣处,道臣似在巡路,亦即直关该邑,为先正子孙者及邻邑人士之来参致祭者,预须会待,祭之日,阁臣坐典教堂,招诸生立于进道门内庭,以赍去书题揭示,各令应制,收捧试券,还朝日以启,如是则小邑支应,为弊必当不少,令庙堂申饬道伯,区划谷物。上曰,今此致祭,特命阁臣进去祭品凡节,必另饬精备,俾尽致敬。仍命书赋义题讫。教曰,赍去此御题,儒生试取以来。晩秀曰,伽倻国始祖陵,特命侑祭,实是令典,圣教又如是,臣敢不各别虔诚乎?又有儒生试取之命,峤南多士,必当耸劝矣。上曰,峤南异于他道,所经列邑,民瘼之可以采探者,风谣之可以陈闻者,须详细知来,可也。命晩秀先退,命荣辅书御制陶山书院致祭文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赵衍德坐直。左副承旨李晩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辞,掌令权傧,持平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性重为纯陵参奉,以应办所摘奸宣传官书启。

○传于申耆曰,以应办事,先朝饬教,何等截严,则称以前例,有此受赂,成均馆当该久任郞厅,二所进去宪府监试官禁乱官,拿问严处,与者受者,当同罪,应办官亦为指名拿处。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荐新生蛤,姑未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百亨曰,勿待罪事,回谕。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纯陵参奉李尚熙改差事。

○传于李百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壬子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又命书榻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一钱重人参养胃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辞,掌令权傧,持平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入待。

○申耆启曰,领敦宁洪乐性,领府事李福源,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申耆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香室大报坛节祭受押单子,传于李百亨曰,受香日诣奉室行礼,明日当为清斋,斋宿处所,北苑近处,当从便为之,承史永肃门外公廨斋宿,再明日出宫门路,由集成门,以此,分付。

○传于申耆曰,承旨入侍。

○赵尚镇启曰,明日斋宿时,承旨当为备员,左副承旨李晩秀,奉命出去,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亨元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禧陵参奉李志淳,庄陵参奉申应汉相换。

○传于申耆曰,武所主掌官,异于应办,故虽入于摘奸中,姑为参酌,此后亲临试射,各项设场,若有犯科,而不即摘发,草记论罪,则户曹判书,训炼院堂上,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事,令庙堂知悉。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进上生鲜,限鱼船入来间,参半代捧事。

○传于李百亨曰,司饔院依此为之事,分付。

○壬子三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领敦宁洪乐性,领府事李福源,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原任直提学徐浩修,检校直提学李秉模,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鼎修、郑东浚、徐龙辅、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乐性等曰,今日载届,追慕冞切,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乐性等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而言语与行步,渐为长进,近日则虽层轩,善为陞降矣。乐性等曰,今承下教,睿仪之嶷嶷,可以仰揣,而行步之健,尤为奇幸,下情不胜欢忭矣。上曰,入睡之前,连为行步,若清和之日,则步游庭前,稍俟日暖,当使卿等入见矣。乐性等曰,日气非久当暄暖,臣等方颙俟仰瞻矣。乐性曰,臣欲下往臣子任所,而臣之癃病如此,辞陛之节,将不得如例为之,是甚惶悚矣。上曰,卿是耆老大臣,且不能行步,除辞陛下往,好矣。贵主祠宇,果陪奉下往乎?乐性曰,然矣。上曰,贵主祠宇奉行,事体自别,不可无威仪,若用司仆轿军,则忠赞卫及侍陪,自当依例待令,卿是太仆提举,分付本寺,而自政院亦为分付,又使畿营定送差员,可也。亦当遣承旨致祭矣。乐性曰,近无此例,臣心甚惶感无地矣。上曰,向来昌城贵主祠宇下往义城时,亦有此例矣。仍命书传教曰,领敦宁将以陪奉贵主祠宇,下往杨州地,给由马,浇奠床,依例举行事,下谕于京畿监司,致祭文当亲撰,遣承旨设行,承旨则以内外孙中,时带院职者进去事,分付,可也。乐性曰,臣之兼管都提举甚多,至于译院取才等事,久未举行,此甚可闷,以臣老昏,无以考讲试才矣。上曰,卿是首相,则都提举自然多兼,且译院则卿是屡世卿相之家,闻见必广,任译之可堪不可堪,亦当详知,若广采物情而为之,其所公平,惟胜于一时取才矣。乐性曰,取才非但于渠辈,大有关系,法意亦有在,不可但以闻见为之,伏愿递免焉。上曰,从当量处矣。乐性曰,日前司仆事,极怪骇,莫非臣不能常时检饬之致矣。上曰,于卿何有?上曰,领府事顷日事后,初登筵席,而其时事,即非卿之过,乃是卿子之过矣。福源曰,莫非臣迷错之罪矣。上曰,李晩秀今番之行,可谓好事矣。福源曰,非但于晩秀为好事,今番伽倻国始祖陵及两书院致祭之命,实是令典,岭人必当耸动矣。上曰,岭南之独不染于向者西学,实由先正之遗风尚在而然矣。今番奉命之行,赍送御题于典教堂,咸聚多士,而使之试取以来,此无异谒圣科,不言之中,亦当有效矣。乐性等曰,峤南异于他道,而有此盛举,一路士气,必当与劝矣。上曰,翰林辈已序陞新榜后,自当为翰圈,馆录亦当次第为之,翰圈则翰林既备员,自当为本馆圈,而都堂录,卿当当之矣。济恭曰,臣既年前当之,堂录之再当,诚难安矣。上曰,卿既无情势,自可当之,而堂录,首相例为主管,卿既首相,当主张,而与僚相同寅协恭,公平为之,可也。济恭等曰,圣教如此,臣等敢不务从公议,以尽对扬之方乎?上曰,顷日应制,右相之子四人制进,右相诚福人矣。日前具允明回榜时,后陪之子孙甚多,且拜礼时,判尹都宪,左右扶掖,如许福人,可谓希有矣。济恭曰,回榜翌日,臣亦往见,而子孙满前,其中曾玄亦多,岂有如许八字乎?年前具庠事,臣有所详细闻知,渠于其时,实难保有,而特以好生之德,幸蒙再造之恩矣。如非圣渥,则具允明家,岂有今日乎?上曰,我国世禄之家,譬如列国分土诸侯之赐姓,一家若受病,则其姓尽弃,以此予切闷世臣之遭罹,必欲全保者此也。因此而有提及者,丙申间,右相家为机括,自右相兄之递去守使也,其势甚危,右相果知之乎?大抵《明义录》,非独听政时事也,丙申三月初十日传教,廷臣庶皆知之,而师翰辈之二字凶言,即不敢道之言也,至于复贼之前罪恶,廷臣今皆知之乎?济恭等曰,复贼穷凶极恶之罪,今日臣子,孰不明知乎?上教宗岳曰,卿之新卜后,予虽深居九重,物议亦有槪知,人或谓卿之声气近北云,而《明义录》出后,义理既明,至于无罪之亲朋族党,收拾以用亦好,卿之枚卜,予非忽于明义也,卿须体不忘在莒之义,而唯思康济国事,可也。予于卿宫官时见之,其后己酉,始以分承旨入来,而殆同刮目相对矣。其时有吾相已定之意,故再昨年升擢,而至于暂委藩任,亦出于先试宣力之意也。宗岳曰,人臣受国厚恩,必曰再造,而圣恩之于臣家,不但以再造论,即百造千造之至渥也。圣教今又𥚠,敢不竭诚奉职,而臣百无肖似,实无毗辅之策,是甚惶闷矣。济恭曰,近日槐院提调,仅为六七人,而俱是老病眼昏,写官考课,无主管之人,亦系可闷,前前公事提调具㢞,一院诸议,皆称公平,承文提调还差,使之仍察公事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原任直阁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公事判付讫。鼎修曰,春麰今方始耕,而各邑以种子不足,参量加分之意,连续请报矣。本道麰还,自来不敷,每当春耕,留库中量宜加分后,从实数状闻,自是已例,故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量宜加分,可也。出举条鼎修曰,因故忠壮公沈岱后孙沈锡泰上言,有查奏之命矣。沈岱祠宇,方在杨根地,故关问该郡,则其奉祀孙,只有十一岁儿,而数间斗屋,不蔽风雨,祠版则无妥安之所,旌门则无设立之处,所见不成貌样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可矜,令地方官各别顾助,俾蔽风雨,可也。出举条鼎修曰,因通津浦民蔡再云等上言,有查奏之命矣。即见江华留守移文及注文岛佥使查报,则以为蔡再云等十五人,曾于年前入海捉鱼,至注文前洋夜遇风雨,船只尽破,人物漂流,几皆不保之际,江华赵国良,闻呼号之声,只船疾入,而以其船小人多,卸弃在船之自己卜物,十五人名,一时拯载而出,伊时各人等,以此事屡呈本府文状,至今昭在,赵国良之救活多人,的实无疑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特施帖加之典,可也。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斋宿。行右承旨李亨元斋直。左副承旨赵衍德斋宿。右副承旨申耆斋宿。同副承旨李百亨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斋宿赵台荣斋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朴宗岳,提调臣郑昌顺,行左承旨臣闵台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持平李羽逵呈辞,掌令权傧,持平尹悌东试所进去,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今日斋宿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赵尚镇,今日不为仕进,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亨元启曰,明日皇坛奉室行礼时,两司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闵台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亨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平安虞候李福远,清州营将洪健祚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在学,参议沈焕之,行右承旨李亨元进,以徐继修为军器判官,崔光祐为顺怀墓守奉官,兪铉章为大同察访,承文提调单具㢞,嘉善张光郁今加嘉义,译官金健瑞今加嘉善,金徽重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故佥使李希夏赠兵参例兼,全罗兵使李寿鹏考。再政。以李义弼为副提学。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李夔病,参知李师濂入直,右副承旨申耆进,以李源为副摠管,吴文常为训炼正,南汉吉为庆熙将,李师春为善绩佥使,韩命喆为长山别将,前虞候李汇、金致淇、沈景民,以上今加折冲,覆启判下,副司直李晩秀、李济万,以朴文昌为马岛万户,姜弼赞为大岘别将。

○李百亨启曰,西北别付料试射,过斋后更禀事,命下矣。以何日为之乎?敢禀。传曰,初九日为之。

○以禁府李祉永、李翊模、郑鲁荣囚单子,传于申耆曰,既递职,付过放送。

○以禁府徐有膺、李源明、李允行、金洛一、高允赫、权祜囚单子,传于申耆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以公罪草记勘放。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判府事兪彦镐,禄俸不为领受事,传于赵衍德曰,更为输送事,回谕。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大同察访金凤显身死事,传于李亨元曰,渠虽卑微,许久服勤,卿其拨例题给营葬之需事,回谕。

○兵曹,今三月十三日壬子式年武科殿试教是时,元榜及直赴人规矩,铁箭三矢八十步,取一矢以上贯革,五矢一百三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鞭刍一次二中,讲书除《吴子》,取粗以上,取一技。

○闵台爀,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尚镇,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吏批言启曰,礼曹正郞崔命麟,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草记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仁政殿为之,可也。

○申耆,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京畿监司日次进上生鲜参半代封状启批旨内,司饔院依此为之事,命下矣。本院日下生鲜,以活鸡参半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壬子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节目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亲临磨炼,处所春塘台为之,可也。

○李亨元,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草记,过斋后更禀可也事,命下矣。今已过斋,依下教更禀之意,敢启。传曰,初十日为之,可也。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昌原府定配罪人金成九放送事,命下矣。金成九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记事官李重莲、徐有闻,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命台爀等读奏公事,仍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翰圈待唱榜翌日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副提学今日政差出,待唱榜后分馆,即为会圈,堂录亦即为之事,令本馆都堂知悉。上曰,禁府滞囚可闷,今日开坐时囚,皆令捧供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未肃拜,执义李宗燮,掌令权傧,持平李羽逵传旨未下,掌令宋焕箕在bb外b,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洪明浩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闵台爀启曰,今日行礼时,承旨当为备员,都承旨赵尚镇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军士房承旨入待。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大司谏金履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文科会试监试官,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去,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大司宪一体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在学进,参议沈焕之差祭,行右承旨李亨元进,以李秉喆为执义,崔烜为司谏,金禧燮为掌令,朴孝成、沈达汉为持平,严耆为正言,朴祐源为礼曹参判,韩永逵为吏曹正郞,姜克成为礼曹正郞。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李师濂病,右副承旨申耆进,以金履行为罗州监牧官,同知单南汉吉。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持平沈达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执义李秉喆差祭,掌令金禧变gg金禧燮g,持平朴孝成俱在外,文科会试宪府监试官,无以备员,大司宪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宪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宋民载,持平金孝建落点。

○以司谏崔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洪明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壬子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方磨炼,而堂下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拟以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明渊启曰,臣姿非骨鲠,望乏风采,圣代耳目之官,何尝近似,而误恩骤加,躐致见衔初拜之日,前席勉谕,既挚才递,数宿原望,特点复下。仍值月正,临门之朝臣,虽无昌言嘉猷,可达黈纩之聪,而新年耿光,实愿瞻近,其敢不竭蹶趋进,以遂微情,而第其时本院之启,有前后台臣递差还收之请,而臣亦伊前诣台蒙递中一人。故嫌于自救,自阻文陛,缩伏瞻望,只自悚郁,果然不参诸台谴责之斥,发于同台而蒙允矣。前启虽已出场,新遭转增惶懔,厥后出肃请对,只缘匡救诚急,而非敢谓情势之已伸,所被罢削之典,亦缘渎扰罪大,而犹未勘朝参之不进,则臣之台端难冒,固自如也。乃者监试之牌,与除命并临,往役不宜逡巡,叨谢但为伸分,仍诣锁院,虚縻已久,臣心惭恐,日去益深。且况同往之宪台,方被拿问之命,则凡是试所之事,不察之罪,臣与彼岂有异同哉?到今去就,尤无可论,而昨于复命之时,值夜已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由前由后,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传于李百亨曰,正言李明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为监试官。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崔显重落点。

○壬子三月初七日卯时,上诣奉室。望拜礼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徐有榘,以次随驾。上具冕服,乘舆出集成门,诣朝宗门外,降舆执圭,步诣冽泉门外,就板位行四拜礼,还诣朝宗门外,释圭乘舆。亨元曰,莫重笏记,不能致审,有所误读,赞仪李衡弼,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驾入集成门还内。诸臣退出。

○壬子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军士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耆书传教曰,虽甚骇然,袭谬所致,馆录有命,饬亦行矣。学礼讲试官,监试官窜配及罢削人,并分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待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注书出去,监试官承牌与否,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宋民载牌不进,持平金孝建差祭云矣。上曰,宋民载之无端违牌,极为骇然。监试官望已点下,即为承牌之意,自政院严饬,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坐直。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午时,日晕。

○申耆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肃拜,掌令宋民载试所进去,宋焕箕在外,持平沈达汉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左副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训炼大将以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命招之例,或有从事官发牌听传教之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申耆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赵圭镇,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安城纸匠之自愿移居于水原新邑者,以某样公货,限四千两贷给,使之接济,区划凡节,草记以闻事,命下矣。纸匠即居一于工匠,而前年工匠之来接也,既以公货许贷,一以劳徕,一以制产,今于纸匠之来,何可不用已行之例乎?摠厅管辖水原,其所接济等节,不可责之于他衙门,就其封不动钱货,除出四千两,区划水原府,使之无边贷给,若其有根着者,为头目悬保之规,及限三年,兴利资生后,自乙卯为始,以十分一,逐年备纳于本府,自本府输致于摠厅等诸条,一依前年工匠例举行,俾无疏虞之患事,分付该厅、该府,何如?传曰,允。

○壬子三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衍德,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训炼大将赵心泰,水原植木看审次,下去时仍佩往来,训局则都提调摠察,捕将则他边大将兼察。又命书传教曰,三日制通方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午正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殿座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肃拜,掌令宋民载试所进去,宋焕箕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衍德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回榜人入侍。

○以兵曹堂下武臣朔试射设行单子,传于李百亨曰,弘文提学既以朔试射进去,三日制则艺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申耆曰,内乘别军职,宣传官今春等试射时,别军职任圣说,居首陞叙。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单林必荣。

○传于李百亨曰,武艺厅春等试射时,器械不即待令,以致迟滞,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训炼大将赵心泰,从重推考。

○李百亨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城隍发告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百亨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以祭隍祭gg城隍祭g献官进去时,仍佩往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李亨元,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贞公李德寿延谥,今月十九日,定行于忠清道洪州牧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令、昌陵令、孝陵别检、康陵令所报,则本陵寒食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光陵参奉朴汉东,在于庆尚道醴泉地,昌陵参奉李炯,在于黄海道瑞兴地,孝陵参奉权思润,在于庆尚道安东地,康陵参奉金寿祖,在于全罗道长城地,俱未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光陵参奉朴汉东,昌陵参奉李炯,孝陵参奉权思润,康陵参奉金寿祖,并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申饬道臣,斯速起送,形止状闻,既以特教差除,则岂可徒然改差乎?京职口传相换事,分付铨曹,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光陵参奉朴汉东,假监役金相夔相换,昌陵参奉李炯,监役黄道源相换,孝陵参奉权思润,童蒙教官权太应相换,康陵参奉金寿祖,假监役朴献源相换。

○李百亨,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一内禁军正金守渊畿沿,阳城县,尹范喆仁川府,许梓通津府领,权翊金浦郡,元永厚安山郡,尹孝达交河郡,李台远南阳府,李厚重富平府,安敬国丰德府,申虎文阳川县,并充军,令畿营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乔桐府,一并充军,可也。

○赵衍德,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永柔居回榜出身崔奉昌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依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永柔回榜出身崔奉昌处,宴需米三石,木绵五疋,考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永柔居回榜出身崔奉昌处,宴需米十石,木绵五疋,助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权祜等,后勿如是之意严饬,以公罪草记勘放事,命下矣。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权祜等传旨内,明日坐斋,即何陵忌辰也?追慕此时冞笃,其在事事仰述之道,岂可以微事忽之?先朝于事关本陵,圣慕之无处不伸,即八域臣庶之所仰闻者,以此道路一事言之,先朝饬禁何如,则毋论广狭,既有行人往来之迹,陵官若能禁戢,岂有是乎?春秋摘奸,载在定式,昨秋以后,尤岂敢如是泛忽,至入于今番春奉审摘奸乎?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矣。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权祜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赵衍德,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允行、徐有膺、金洛一、李源明、高允赫、权祜等,各杖一百,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允行,杨原君九寸亲云,议减一等,徐有膺六代祖景霌,扈圣功臣,李源明十二代祖埙,佐理功臣,高允赫十六代祖吕,权祜十六代祖近,开国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以公罪收赎,金洛一,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虽甚骇然,袭谬所致馆录有命,饬亦行矣,学礼讲试官监试官窜配,并分拣事,命下矣。全罗道任实县窜配罪人姜忱,茂长县窜配罪人张锡胤,庆尚道清道郡窜配罪人郑东慎,安东府窜配罪人金达淳,京畿南阳府定配罪人申光岳,通津府定配罪人李尚寯,仁川府定配罪人金载一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三日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式年东堂文科生划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即令该曹各别择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正言崔显重启曰,臣于耳目之任,本无堪承之望,而恩除忽降于前望,牌招严临于中夜,继以监试有命,他不暇顾。虽不得不黾勉冒膺,粗伸义分,而第臣于谏院已经纳言,今此见职,在所当递,暂膺只缘往役,而仍冒有违公格,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壬子三月初九日卯时,上御春塘台。内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曰,小开门以下节次,并置之事,分付,宣传官承命,分付。上曰,见今禁军不能御马,或先或后,班伍不齐,将领以下,一并拿入,可也。别将李明运,内禁将南志默等拿入讫。上曰,曾于禁军处,既有待春等试射处分之教,则渠辈又安敢如是失伍乎?大违三令之意,如渠无知之类,将焉用哉?虽以将领言之,常时如能检束,岂有如许骇然之举?委折一一问奏,可也。宣传官金益彬,承命回奏曰,问于将领处,则以为常时不能检束,致有此御马不齐之举,罪令罔赦,更无仰达之辞云矣。上曰,别将则年已衰老,内禁将则除拜属耳,姑令参恕,至于正领,则既置久勤陞六之窠,使之专意检饬,则今乃诸禁军事如许,岂不万万痛骇乎?尔等当令兵判,一并决棍后,畿沿充军,以此分付,可也。仍命拿出讫。上曰,试官行礼除之,仍为进前,可也。试射试官李秉模、李明运、郑观采、任圣说,以次进伏。耆跪告矢数,执鼓,西北别付料及内禁卫等,以次射放讫,命颁赏于入格人。命书传教曰,今春等宣荐内禁卫试射时,额外内禁卫闲良林必荣,依定式直赴殿试,闻是故忠臣林忠愍之奉祀孙云,唱第后到门日,遣官致祭忠愍祠宇,仍令兵曹,南行宣传官,前已登科者,并作窠,今日口传单付,待出六,还作南行窠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初九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回榜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回榜人使之行礼,可也。百亨承命分付,引仪唱回榜人入就位,行四拜礼,回榜人崔凤昌入庭行拜礼。上曰,老人行礼时,如难起伏,以其子使之扶之,可也。凤昌行礼,受花牌讫,命进前阶,下教曰,年今几何?凤昌曰,八十六岁矣。上曰,常时寝食,何如?凤昌曰,善饭稳睡矣。上曰,尔之子若孙为几何?凤昌曰,有子四人,有孙十三人矣。上曰,尔之子孙,皆是白徒乎?凤昌曰,长子外皆充于军役矣。上曰,见今率来之子,亦为军役乎?凤昌曰,然矣。上曰,此则当令頉给矣。仍教百亨曰,此人役名特为除减事,分付备局,可也。上曰,宴需依例题给事,分付三营门,内吹三弦一牌,亦为出给,尔须善为宴乐,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明浩奉命在外。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百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殿座罢后,大殿,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肃拜,掌令宋民载呈辞,宋焕箕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式年文科会试元额三十三人,自是法典,而今番生画榜目,以三十二人修启,捧纳之时,未及照检,诚不胜惶悚,而闻其本事,则讲书准分中一人,以封内之违格,至有此拔去减额之举云,然则自试所事当具由草记,而不此之为,减数出榜,有违科制,事甚骇然。诸试官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文科三十三人,武科二十八人,即金石之典,则曰以未及照检,致使莫重科榜,在于未决之中,万万骇然。文科会试试官及监试官等,一并削职,下义禁府照法勘处,文科一人,不可不充额,而今日适值三日制,就此中以入格者一人,以充三三之数,实合方便权宜之举,若此则须备七试官,可以备例赐第,艺文提学牌招,置之。今日春塘台,当亲临试取,儒生入门,自集春门为之,两具许入,别云剑外,侍卫入直举行事,分付。儒生闻已咸会泮宫,试官整齐后诣阁,可也。

○传于申耆曰,环卫军兵出入,以月觐门为之,守门将把守军定送,兵曹郞厅一人,亦为定送,严饬。

○传于申耆曰,挟辇军六十名,金虎门及军饷色入直军为之,枪剑军三十名待令。

○申耆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洪明浩奉命在外,合有变通之道,左承旨闵台爀,才已出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亨元曰,宣传官李显道改差。

○传于申耆曰,雨势如此,朔试射,以三巡修正试记,兵判则内阁有举行事,使即来待。

○申耆启曰,艺文提学徐浩修,既已承牌,弘文提学李秉模,朔试射亦已毕试,与奎章阁提学吴载纯,一体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耆曰,兵曹判书推考。

○传于申耆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李邦翼,忠翊卫将李胤谟,俱在直中,始以言语相诘,终至举措骇悖,一厅咸睹,莫不骇然。如此之类,不可置之于阙内入直之任,一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依传教,柳叶箭三巡试取单子,修正以入,而宣传官则二巡应试,南行部将梁锺人,未满十朔,依前例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弘觉、金镇光,以老病势难供职,景福宫卫将河泳、金益烈,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衍德,以赈恤厅言启曰,南部石桥下契任掌朱七奉,今月初三日本洞路傍,得今年生遗弃男儿,同里居申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若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四学牒报,则兼中学教授李殷模未肃拜,兼东学教授李晴,兼西学教授尹翊东在外,当等学制,俱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并改差,后日政差出,使之限内设行,可也。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徐翰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月课火药,间年毕分给于各邑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去辛亥条新造火药一千斤内,庆尚道安东,九十六斤,玄风、草溪、仁同、泗川、开宁、南海、丰基、高灵、金山、柒谷、昆阳、宜宁、咸阳、兴海等十四邑,各三十斤,真宝、灵山、比安、山青gg山清g、青松、河阳、新宁、龙宫、彦阳、庆山、义兴、军威、丹城、梁山、迎日、盈德、东莱、安义、咸昌等十九邑,各二十四斤,镇海十二斤,全罗道茂朱、龙潭等二邑,各八斤,依前例尽为照数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宋汇敏、严思勉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歇勘,以公罪,严加勘律事,命下矣。宋汇敏、严思勉等传教内,上言也,击铮也,申闻鼓也,法意岂不盛矣?民习不古,奸弊多端,官长将不得为官长,于是乎不可一味任置,近于申饬之后,颇有令行之效,今番二百里往还,畿内地方击铮,不过数人,而亦皆以猥滥,道伯不为偱例捧供,则独于部字内数里击铮,至于十馀人之多,大抵今行,行路考喧,全不成样,该郞才命拿处,鸣铮之乱杂。又如此,当该考喧都事,为先添问目捧供,严加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宋汇敏、严思勉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内,马岛万户权道性,为先罢黜,并与各年虚录磨勘,当该镇将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其中强称年条,而实不知始于何年者及督征无处者,区别荡涤后,状闻事,命下矣。权道性,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壬午以后镇将等待,强称年条,而实不知始于何年者及督征无处者,区别荡涤,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议处者,议处照律,未捧供者,亦以草记,今日内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具庠、李在学、李集斗、柳文养、安廷玹、李贞运、尹鲁东、宋民载、崔显重等传旨内,文科三十三人,武科二十八人,即金石之典,则曰以未及照检,致使莫重科榜,在于未决之中,万万骇然。一并照法勘处罪,李景寿本府议启内,捧籴法意,至为严重,而身为守令吏逋民反之数,殆近三千石之多,一味抛置,全不收捧,诚甚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具庠、李在学、李集斗、柳文养、安廷玹、李贞运、尹鲁东、宋民载、崔显重、李景寿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韩致应、吴在镇、尹悌东、郑时养等,本府议启内,以应办事,饬教何如,而下属之因循谬习,给赂捧赂,蒙不禁戢,事极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名例有曰,笞四十以下,附过还职矣。韩致应、吴在镇、尹悌东、郑时养等,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白光泽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一任吏乡之恣意幻弄,其所反作之数,若是伙然,究厥罪状,万万可骇。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收赎,存留养亲矣。白光泽父年八十岁,母年七十七岁,无兄弟独身云,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禁府启目,考喧都事宋汇敏、严思勉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歇勘,以公罪严加勘律为良如教。又启目,应办官广兴仓副奉事郑时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兴德前县监白光泽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成均馆当该久任郞厅典籍韩致应,禁乱官义禁府都事吴在镇等原情云云。韩致应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吴在镇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德山前县监李景寿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文二所监试官尹悌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壬子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三日制儒生试取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郑尚愚、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延生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教曰,集春门开之,儒生使即入场,可也。耆,承命分付。上曰,兵曹判书李秉模,兵曹郞厅李德铉、李邦仁,司仆正李庚运,试官加差下。出榻教儒生入场讫,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读券官右议政朴宗岳,兵曹判书李秉模,行副司直徐浩修,礼曹参判朴祐源,对读官礼曹参议尹行元,大司成金方行,修撰金翰东,校理申献朝,司仆正李庚运,兵曹佐郞李德铉、李邦仁,入就位行拜,以次进伏讫。宗岳进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浩修、祐源书笺题揭之。上曰,意外式年科阙一额,故今此设场试取,今日入格者,可谓通数之人也。宗岳曰,果如圣教矣。秉模曰,今日殿座时,枪剑军未及待令,莫非臣稽忽之罪,而该营大将,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今日殿座时,副辇亦未及待令,当该官员,拿问处之,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命官以下姑为小退,待捧券入来科次,可也。有顷,成均馆官员,进呈收券单子,命宗岳等分考。教宗岳等曰,可合优等三张及之次三四张抄出,以为合考之地,可也。宗岳等考试讫。上曰,居首一人,当于式年科充额,之次当以三日制赐第,而既以三三之制,揭题试士,则其次一人,又当赐第矣。宗岳曰,赐第体重,而今此三人之一时赐第,恐或过多矣。上曰,言不可不示信矣。命书传教曰,三日制三下进士尹益烈,直赴殿试,先付于会试第三十三名,三下生员李明孚,系是本榜居首,亦为直赴殿试,三下生员洪大协,节制赐第之为数人,其例甚罕,而以三三之意,揭题试取,三制之取三人,言不可不示信,命官虽以太过争执,不必如是,一体直赴殿试,草三下生员李得养,幼学洪致荣、严载,各给三分、直赴三,给分三者,此亦欲寓三三之意,令诸生知悉。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徐迈修坐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履翼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敬五。同副承旨徐荣辅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行左承旨闵台爀启曰,亲临试士,早朝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肃拜,掌令宋焕箕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启曰,轮对官来待矣,敢启。传曰,后日次待令。

○传于赵衍德曰,承旨中差祭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迈修、金履翼、李敬五、徐荣辅、尹㬦落点。

○赵衍德启曰,明日光陵、长陵、显隆园寒食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都承旨徐迈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衍德启曰,新除授承旨尹㬦方在削职中,金履翼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赵衍德启曰,右承旨尹㬦方在夺告身,而启辞中误以削职书入,至承叙用之命,臣之蒙然不察,万万惶悚,而尹㬦既在夺告身,则不可以削职蒙叙,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在夺告身中,经先出肃者,万万骇然。肃单勿施,前承旨尹㬦,拿门处之,可也。

○传于赵衍德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所以来。

○赵衍德启曰,各陵祭享祭物,奉常提调进去监封事,曾有定式,而今番寒食英陵、长陵、宁陵、显隆园祭物监封时,提调未差,只郞官举行云。祭物监封,事体至重,提调有頉,则该寺郞官,事当即为来告本院,而不此之为,经先举行,特教定式之后,如是违越,万万骇然。该寺郞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莫重祭物封进,乃敢违越定式,万万骇然。该寺首郞及久任郞,先汰后拿,即为捧传旨,在外都提举许副,右相为都提举,而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奉常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尚集落点。

○传于赵衍德曰,假注书皆差祭,改差实注书,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闻为注书,禧陵参奉申应汉,童蒙教官徐在修相换。

○传于赵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徐荣辅曰,再明日殿试试官望与庙、宫、陵、园寒食献官,必当相值,排拟苟且,耆堂卿宰中筋力好者,庙宫则通融塡差事,分付。将臣勿拘差拟事,一体分付该曹,而再明日殿试武所,丹枫亭射技分所,而以命官及考官二,参考官二拟入,讲则登贤门及宜春门分所,而主掌官勿为分差,试官则阁臣中考官一员,文武二品中一员,参考官各二员拟入事,预为,分付。文武试官,例皆受点,前牌招,而今番则以榻教书出差下事,亦令该房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明浩。

○赵衍德启曰,试官尹行元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别云剑望单子,传于徐荣辅曰,兵判岂可入别云剑望单?使之拟入闻是司谒之误传,承宣之无一言持难,亦为骇然。当该承旨推考,此望筒,勿施,当该司谒,过殿试后,各别严加处置。

○传于赵衍德曰,近年植木之役,采运效劳既多,宣、靖两陵书员金福世、李尚大,帖加成给,赴役守护军一百四十名,令畿营各优给米斗后状闻事,下谕于畿伯。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诸执事,无以分排,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通融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衍德,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所报,则今番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李肇源直赴殿试,三日制入格进士尹益烈直赴殿试,先付于会试第三十三名,生员李明孚、洪大协直赴殿试事,命下,而依例许赴事,报来矣。进士尹益烈,既付于文科会试原榜,而幼学李肇源,生员李明孚、洪大协,并为许赴于今式年文科殿试,何如?传曰,允。

○徐迈修,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昨冬生雉,比前稀贵,逐日所供日下生雉,仅为封进矣,今则无所馀储。又因近日风势之不顺,诸处送人,举皆空还,继供无路,将未免阙供生事之境云,在前如此之时,例有活鸡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捧。

○徐荣辅,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乡武士直赴会试之类,依定式自本营别为试取,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规矩,入格者,直赴殿试,不入格者,初试帖文爻周,而有故未参者姓名,当尾录于草记中,以为凭考,陈试,而此草记未免漏却,卿则拃考陈试者姓名,录送兵曹,可也。

○李敬五,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来夏等试射时,将官将校军兵各技入格优等人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具庠、李在学、李集斗、柳文养、安廷玹、李贞运、尹鲁东、宋民载、崔显重、李景寿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韩致应、吴在镇、郑时养、尹悌东等,各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白光泽,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以父年八十岁,母年七十七岁,无兄弟独身,收赎。宋汇敏、严思勉等,各杖八十,以公罪收赎,照律草记批旨内,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具庠七代祖仁垕,宁国功臣,宁城君异姓五寸亲,柳文养五代祖炫,昭武原从功臣达城尉异姓五寸亲,李景寿曾祖世瑾,扬武原从功臣,东阳尉异姓五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集斗,宁城君异姓五寸亲云,议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李在学十一代祖行俭,李贞运十一代祖从生,敌忾功臣,尹鲁东七代祖斗寿,光国功臣,宋民载十代祖益孙,靖社功臣,崔显重九代祖兴源,扈圣功臣云,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韩致应六代祖兴一,靖社原从功臣,西平府院君七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笞二十收赎。尹悌东七代祖斗寿,光国功臣云,功减一等,笞三十收赎。安廷玹、宋汇敏、严思勉、吴在镇、郑时养、白光泽等,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内禁卫安命集等,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虽日汰百人,正领何益于纪律乎?为兵判或别将者,随处检束,则彼幺麽乡弁,岂敢违令乎?设如违令,不难处置,来头试射,更或若此,致有现发之弊,别将重勘,兵判亦然,卿等为先知悉。充军各人,姑为分拣,还充正领,若修举则仍为勿论,否则棍汰为旀,所谓一番内禁卫,果何物也?每当试射,辄烦饬教,其为朝廷之贻羞,莫此为甚,当有观势,别般惩一之举,并以知悉为良如教。

○都承旨徐迈修疏曰,伏以,玉候康复,仙寝展礼,日吉辰良,銮舆稳返,大小臣民,普切懽跃。仍伏念,臣受恩偏重,而未效涓埃,触事生疣,而曲蒙涵贷,居常悚恧,若无所措,向者堂疏峻发,而臣之罪无所逃矣。呜呼,圣体久违天和,舆情普切焦遑,此际宾对之命,固知静摄之有妨,臣既忝保护之任,且居近密之地,宜即请寝,冀轸小愈之戒,而庸愚昏愦,未及周旋,有臣如此,无面可显。臣既自讼之不暇,岂敢有一毫分疏之意,而第所被人言,义正辞严,有非寻常官箴之比,则其何敢以时日之稍久,唐突冒进,重犯无忌惮之科哉?末勘未几,除旨复降,知罪含恩,惶祝倍切,而情踪恧蹙,召牌之下,不免违傲,揆以义分,尤增陨越。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尔其勿辞察职。

○壬子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春塘台。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闵台爀,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尹益烈、李明孚、洪大协、李得养、洪致荣、严载偕入。命有闻,直赴三人,呼新来讫,使之进前。益烈等以次进前,各奏姓名讫。上曰,各奏所作,可也。上曰,尔之顷日应制时文体,筵臣多斥之矣。今番所作,一如前套,何也?益烈曰,臣之文体本如此,虽谨慎制呈,而未能变改矣。明孚奏所作,上曰,表工几何?明孚曰,千馀首矣。大协奏所作。上曰,重臣年老多子,而两朔之间,连见大小科庆,诚福人矣。命给分,三人进前,奏姓名及所作,可也。得养等以次奏姓名所作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徐迈修坐直。左承旨赵衍德。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李秀夏。同副承旨徐荣辅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凤举。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尹行元启曰,大司宪黄昇源,执义李秉喆,持平金孝建未肃拜,掌令宋景焕、宋焕箕在外,持平高宅谦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并许递,谏院诸台在外及未肃拜,亦为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明日殿试时,侍臣使之备员,可也。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守御使吴载纯,以显隆园寒食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往来间壮勇营兵房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李秀夏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两司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具㢞,掌令沈兴永,持平柳星汉,大司谏金履禧,献纳朴奎淳,正言郑东观落点。

○徐荣辅启曰,新除授正言郑东观,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徐迈修曰,违牌及有实病承旨许递,今日政,除差祭及摠管、骑省受点、试官受点、云宝剑受点,众所共知身病、情势在外,只以无故人拟入事,分付。

○传于徐迈修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徐荣辅启曰,应教成德雨,校理宋翼孝、申献朝,修撰安策、金翰东,俱为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殷模,副修撰尹序东,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殷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荣辅曰,勿施。

○传于徐荣辅曰,差祭兵曹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差祭摠管许递,与未差之代,亦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徐荣辅启曰,禁卫大将徐有大以厉祭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本职许递,以预差使之受香,而左尹之代,今日政差出。

○徐迈修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元。

○传于徐迈修曰,都承旨入侍。

○徐荣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秀夏启曰,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沈焕之进,都承旨徐迈修进,以朴祐源为吏曹参判,权以纲为大司谏,宋景焕为掌令,高宅谦为持平,崔重圭为正言,沈能翼为副校理,金熙朝为副修撰,金履素为判尹,李祖源为刑曹参判,徐浩修为同成均,李亨元为左尹,洪乐恒为掌乐正,金孝真为奉常正,李景溟为兵曹正郞,张至显为奉常判官,安迈权为礼曹佐郞,宋时渊为监察,李太亨为中学教授,金羲淳为东学教授,李祉永为西学教授,承文博士单闵广鲁、孙会庆,承文副正字单宋应望,正宪金光益今加崇政,资宪金得源今加正宪,折冲任庆吕今加嘉善,以上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未差,参议金益休病,参知李师濂入直进,左承旨赵衍德进,以赵宗铉、申㬚为都摠管,金锺羲为忠翊将,尹在复、李洺为五卫将,黄寿海、尹长禧为景福将,金衡祚为忠壮将,赵恩锡为宣传官,洪檊为安东营将,韩师镇为全罗右水虞候,都摠经历李甲会,宣传官李文道相换事承传,前守门将许鏛,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护军金禧燮,副司直赵尚镇、闵台爀、李亨元、徐有大、申耆、李百亨、金履翼、李夔、李师濂、朴孝成,副司果李明渊,以上并单付。

○徐迈修启曰,使臣还渡江前,例不得拟望,而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沈能翼,以书状官,时未渡江,径先拟入,至于受点,揆以政格,未免不审,当该铨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元落点。

○传于徐迈修曰,兵曹入直堂上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再政。以丁范祖为礼曹参判,金翊休为兵曹参议,李济万为参知,刑曹参议李冕膺,仍任事承传。

○徐迈修,以礼曹言启曰,徽陵陵上曲墙有頉处,今寒食祭享,兼告修改事,已为启下矣。本曹堂上一员,例为前一日进去监董,而参议未差,新除授参判丁范祖在外,臣昌顺方带药院提调,无以推移进去,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郑昌顺。

○赵台荣改差,代以金凤举为假注书。

○三政。以李秀夏为承旨。

○以礼曹判书望筒,传于徐迈修曰,其子登科,殿试在明,宜令在家观之,副望,侍卫之职受点,末望试望,终日无去来之书入者,此望筒,并勿施,捧纳承旨推考,今日政,更为拟入。

○以礼曹参判望筒,传于徐迈修曰,李洪载闻有实病,黄昇源才有处分,当该铨官,从重推考,更为拟入。

○以礼曹参判望筒,传于徐迈修曰,非老病则差祭也。何名点下,而亦何责以各陵修改之役乎?政官推考,除在外、差祭、各处受点外,以在京无故人,更为拟入,如无可拟之人,今日政,问于大臣,加望以入。

○以礼曹判书望筒,传于徐迈修曰,首副望,独非耆堂,皆非老病乎?更为拟入。

○传于徐迈修曰,老病工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六政。以洪检为兵曹参判,赵宗铉为礼曹判书,曺允亨为工曹参判。

○传于徐迈修曰,礼判兼带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安昌君燝落点。

○传于赵衍德曰,食前出牌,尚无去来,此亦纪纲所在,实注书拿处,院隶令兵判一倂严囚。

○以徐有闻囚单子,传于赵衍德曰,更观明日举行,处分次姑为放送。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徽陵典祀官兼大祝,以应教成德雨塡差矣。谓有身病,屡度催促,终不受祭物,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不得已以兵曹佐郞李邦仁塡差,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问严处,可也。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安经心兼史进,李景溟、佐郞李东埴、郑观辉、李邦仁、李德铉差祭,内司入直,他无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因兵曹草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安经心兼史进,李景溟、佐郞李东埴、郑观辉、李邦仁、李德铉差祭,内司入直,他无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兼史及久任佐郞外,并改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𣲚为兵曹正郞,李运行、徐有沂为佐郞。

○以成德雨囚单子,传于徐荣辅曰,罢职放送。

○徐迈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献官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秀夏,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春塘台武科式年亲临殿试时,执鼓官,当以训炼院正磨炼,而训炼正吴文常差祭,今姑改差,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东运为训炼院正。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前后直赴殿试人轿子陪金世完等三百九十六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春塘台式年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使令朴周彩等三十五名内,三名出外,三十二名,严囚龙虎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十三日春塘台殿座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一百四十名除出,一百名哨官金弘喆率领,观丰阁前路马路作门,四十名,哨官郑宅兴率领,春塘台下及各门分把,杂人一倂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今三月十三日仁政殿文科殿试时,西营军四十名,除器械除出,哨官金鼎灿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还入直所,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司合启,行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履禧,副提学李义弼,掌令沈兴永,持平柳星汉,献纳朴奎淳,副校理李殷模,正言郑东观,副修撰金熙朝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烦。六字刀割措辞见上

○两司合启,行大司宪具㢞,大司谏金履禧,掌令沈兴永,持平柳星汉,献纳朴奎淳,正言郑东观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夏贼子女亟施显戮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蕀gg荐棘g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请放逐乡里罪人金重淳、赵德涵,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行大司宪具㢞,掌令沈兴永,持平柳星汉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大司谏金履禧,献纳朴奎淳,正言郑东观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壬子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迈修,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教曰,殿试之官望筒,何至今不为拟入耶?迈修曰,今方排拟,而未及正书,以致迟滞矣。上曰,即日拟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徐荣辅,记注官金良倜、承膺祚,以次进伏讫。上命行任,书传教曰,禁将差祭于泰陵,仍佩往来事,分付。往还间壮勇营兵房兼察,牌招听传教,训将今日当自水原复命,而必当侵暮,明日来待事,分付。又命书荣辅,书传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丹枫亭分所命官,行礼曹判书郑昌顺进去。出榻教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坐直。行左承旨丁范祖在外。行右承旨闵台爀。左副承旨尹行元坐直。右副承旨李思祚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荣辅。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午时,日晕。

○尹行元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赵衍德,右副承旨李秀夏,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右副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李思祚落点。

○传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及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镇复落点。

○传于徐荣辅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尹行元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朴祐源、李得济落点。

○传于尹行元曰,文所试官朴祐源代,兵曹参判洪检,武所试官赵尚镇代,副摠管李源,李得济代,行副护军赵圭镇为之。

○传于尹行元曰,试所进去兵曹堂上及摠管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焕之为礼曹参判。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昇源为兵曹参判。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坊为副摠管。

○传于赵尚镇曰,训炼大将姑勿出代,都提调摠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右边捕盗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金凤举改差,代以徐有榘为假注书。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三人当付七品职,而见阙只有尚瑞直长一窠,生进直长中仕日最多者,依例六品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金思穆差祭,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朴祐源进,参议未差,都承旨赵尚镇进。以闵台爀为承旨,金履毅为礼宾主簿。及第赵润喆赠注书例兼,及第沈徽镇赠弘文正字例兼,以上殿试前身死,依法典追赠,典籍单李肇源,同宰主簿单韩亨祚,以上文武科甲科第一人,尚瑞直长单任厚常,典牲直长单尹益烈,以上文科甲科第二三人。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黄昇源未肃拜,参议未差,参知徐万修入直,同副承旨徐荣辅进。以金光润为同知,安㢞为训炼判官,副护军单宋景焕、李祉永,副司直单丁范祖、李敬五、李济万、李显道、李太亨、高宅谦,副司果单金羲淳、洪大协、张铉宅、赵岐,以上并单付,副司正单朴宗林、崔应斗,以上武科甲科第二三人。

○闵台爀,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训炼院正白东运,以使行军官,赴燕未还。今姑改差,更为口传差出,以为执鼓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晋秀为训炼正。

○传于尹行元曰,时囚中尹㬦草记勘律,朴瑞源、郑来百罢职放送。

○传于尹行元曰,虽以饬励之意,有所处分,不过微事。其子今日唱第,合有参恕之道,训将处分,分拣。

○尹行元启曰,训炼大将赵心泰处分分拣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㬦草记勘律事,命下矣。尹㬦传旨内,既在夺告身中,径先出肃者,万万骇然,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苔杖并收赎矣。尹㬦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给册差备官李炡五,决棍十度后,全罗道康津县充军,出付畿营,定驿子押送,而行首习读金德采,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政院使令朴周彩等三十二名,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木,依启下,别单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五十五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仁政殿。行式年文科殿试,仍诣春塘台,行武科殿试时,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李得济,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徐有榘,记注官李宗烈、金良倜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仁政门,诣仁政殿,降舆陞座。试官朴宗岳、徐浩修、洪检、金方行、尹弼秉、李殷模、朴师默,率应试举人入庭,行四拜礼讫,试官以次陞殿,以三角山铭悬题。教荣辅曰,试所承旨,留捧试券易书后,来待于春塘台殿座处所,可也。又教曰,书题即至易之题也,时限以申初为定,俾各善做,而或于押韵之际,不能详审,违越格式,则直当置之落科。此意使应试举人知悉,可也。荣辅启言,筵席事体,何等严重,而试官金方行、尹弼秉,无端离次,请并推考。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言,今番式年会讲,尹德雨既已入格,而以生划封弥之违格,见拔于原榜,生划不过如殿试之定其次第,则见拔于生划者,当付于后式年生划,依殿试见落,则更赴后殿试之例,法意当然。尹德雨,亦令许赴于后式年生划,恐合事宜,当该试官,方在罪罚,无以提奏,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不必待后式年许赴,今番殿试,可也。出举条乘舆出仁政门,由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帐殿试官朴宗岳、李秉模、赵心泰、李喆模、李益洙、李懋、申光辂,丹枫亭试官郑存中、赵圭镇、洪仁默、李海愚,宜春门试官徐龙辅、任嵂、曺允大、朴宗和,登贤门试官郑东浚、李源、李晋秀、金鼎镇率应射举人入庭,行四拜礼讫,试官以次陞殿。上命分所试官,分往各其试所,试取后,修试记以来,而如有入未格者,使之来待帐殿应讲。仍命呼名发射。以试记修正之多有遗误,命参试官李益洙事过后拿处。出榻教又命承旨房仍,礼刑换房。出榻教仍御小次,命试官考讲,额外壮勇卫柳得源、李英址,以闲良书呈单子,命并拿入。教曰,汝等俱是额外壮勇卫,则何不以役名书之,而乃以闲良书之耶?帐殿应射,事体自别,汝等焉敢惟意所欲乎?此必以额外二字,为不满而然,极为痛恶矣。大体今番二所榜出后,物议极其喧籍云,此专由徐有和、李得济辈,恣意行私唯其所欲之致也。遐方抱才之人,飮泣而还云,岂不万万痛恶乎?特以传闻之或有爽实,姑不严处,而汝等亦是有势力武弁家人也,不能娴习弓马,徒占好科于徐有和、李得济行私之时,如汝之辈,宜施重棍。仍命柳得源决棍三度。教曰,汝则气质甚弱,姑且参酌。又命李英址决棍五度。教曰,汝等更以本役,书呈单子,应射于末端,如未入格,当有处分也,命并拿出。又命南行部将崔廷岳、梁锺人,都监别军官许乘等应射,廷岳柳叶箭四中,讲粗,使之直赴殿试。行任启言,帐殿咫尺之地,训炼院官员,官服之底,敢着氅衣,事体极为寒心。训炼院公事堂上及该官员,不可无严处之道矣。上命书传教曰,近来纪纲,虽曰解弛,帐殿临试,事体何等严重,则幺麽差备官,与举子喋嗫,着氅衣出入,至有承宣之论奏,万万骇然。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乌可逭也?当该训炼院公事堂上赵心泰,罢职,该差备官,令兵判决棍,远地充军,行首习读,亦令兵判严治,仍命训局,令都提调摠察。寻命书传教曰,训将兼察都提调,使之为之矣。都提调方在未出仕中,传教姑勿颁布,壮勇营,兵房兼察,守御厅则令兵判权察,捕将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传授命召、传令及大将牌。又命右捕将出代间,左捕将赵圭镇兼察,牌招听传教。出榻教上曰,文试所试券,果已毕捧乎?史官出去知入,可也。有闻承命出问,还奏曰,试券皆已收捧云矣。上出御大次,命文所试官持试券入侍,赴举诸人亦令来待,仍宣馔于阁臣、承史、试官讫。科次坼名,李肇源居魁,任厚常、尹益烈为第二第三。上谓别云剑李敏辅曰,卿子居魁,不得为翰注,甚可惜也。以卿子之地处年纪,何必善做殿试文字,以至于居魁耶?敏辅对曰,此亦有数之事,不期然而然矣。又谓别云剑洪檍曰,卿之两子,俱占大小科于一时,卿之长子,又方作宰,卿又偕老,卿之福力,实罕有矣。檍对曰,莫非恩造矣。上命武试所试官,修正试记以进,韩亨祚居首,崔应斗、金能为第二第三,金义福、裵汉亿、朴位卓、朴圣龟、金载锺等五人,以无分,追付于后殿试。仍命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又命吏曹参判朴祐源仍任,先参政后谢恩。出榻教又命文武新恩分东西进前,文科则使史官呼新来,武科则使摠府堂上呼新来,进退讫。命退出,乘舆出青阳门,由明政门、永清门,还内,诸臣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尹行元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内阁直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具㢞,执义李秉喆,掌令沈兴永,持平金孝建、柳星汉呈辞,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元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尚镇启曰,式年武科殿试甲科第二三人,才已付司正,启下矣。榜目修正后,第次错误,故自本曹,元单子改付标以入,而莫重入启单子,有此做错之失,当该政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承牌入来,命召传授次,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分拣则捕将亦在分拣中,此启辞勿施。

○传于李百亨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元启曰,前假注书赵台荣,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艺文待教单徐有闻。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焕之落点。

○尹行元启曰,新除授左承旨丁范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赵尚镇,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李在学,参议沈焕之,行都承旨赵尚镇进。以金载翼、李百亨为承旨,金翊休为大司谏,李殷模为应教,洪明浩为礼曹参判,李肇源为兵曹佐郞,正郞单南公辙,兼春秋单南公辙。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洪圣渊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李师濂病,右承旨尹行元进。副司直洪检、李祖源、李镇复、赵衍德、李秀夏、尹行任。

○徐荣辅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金载翼,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荣辅曰,昨日寒食祭亨gg祭享g,今夜望祭亨gg祭享g,则明日又以修改告由行祭,事近渎亵。修改告由,今夜兼行,祝文更为精书,承旨往传献官,已奉诣之祝文,待礼毕,同葬于痤坎事,言于献官。亦以此意,分付太常。

○传于李百亨曰,训炼正李晋秀改差,前正吴文常仍任。

○传于尹行元曰,祀典何等至敬至重之事,则昨夜莫重之地,所谓宫闱令举行,万万无状,当该宫闱令,为先削去内寺府案后,出付有司,严刑定配,名以台监,不为呈课,尤为骇然,为先汰去,令该府照律重勘。

○以李益洙囚单子,传于李百亨曰,付过放送。

○传于李百亨曰,刑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云山前郡守蔡显九,在任时仓库之前后幻弄罪,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启下刑曹为旀,饬禁何如,则勿论犯之多少,已难免赃案与不法,则况其名色,不净莫甚,既闻之后,岂可寻常处之乎?自本曹一一惩给该道后,草记,以为照法严勘之地。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荐新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百亨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百亨,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具膺与兵曹参知臣徐迈修,佐郞臣徐有沂,东所卫将臣李显昌,西所卫将臣安鼎大,南所卫将臣金得衍,北所卫将臣姜德恒,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尹㬦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尹㬦父尚远,扬武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殿试举子单子,一一亲执爬栉,则或落字或误书,许多违格之类,至为五十八人,而着保违格,并其保举而论之,则亦为三十三人矣。其中举子三十五人,保举六人,今日已为推捉,从轻重决棍惩励,而其馀殿试后下去之人及未寻居住之类,鳞次捉来,一体惩治计料,而殿试着保,毋论一二三保,俱书保字,自是格例,而壮勇卫崔允擎书保,只书首保上保字,二三保则不书保字。二三保前郡守赵应铉,前主簿沈择之,已为推捉惩治。至于首保人前兵使李性默,渠之名上,虽书保字,系是首保,则目击其二三保不书保字,而循例着衔以给者,揆以所重,万万骇然,而曾经阃帅之人,有不可自下擅便,令该府照法勘绳,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沈焕之疏曰,伏以,亚卿之官,所以命德者也,在圣朝用人之政,固宜慎简,而不可以滥授也,在古训入官之意,亦宜自量,而不可以谬膺也。噫,臣以庸琐至陋之姿,猥被圣明特达之恩,数年以来,节次践历,罔非逾分,既往则然矣,况其晋秩二品,始自春官,旋移秋曹,恩旨联翩,有若以臣之通材达器,无适不宜者然,臣诚惶惑,莫知措躬之所也。假使臣徒知宠灵之可凭,罔念人器之不称,遽欲以金貂之华饰,冒趋卿宰之嵬列,则其于犯负乘之戒,招轩鹤之讥,犹属臣身之私事也。其于累圣上则哲之德,坏清朝核实之政,将若之何哉?玆于召牌之下,不敢为冒膺之计,略控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圣慈,念公器之不可轻授,谅臣情之非出例让,亟许收还新陞之资,仍治臣渎扰宸严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安策疏曰,伏以,臣获罪神明,遭罹哀疚,三霜已过,一缕犹存,俯仰穹壤,无所凭依,不意玆者,玉署除旨,忽下于往省松楸之日。臣闻命惊惶,感涕交零,臣之逖违天陛,巳有年所,岂不欲竭蹶趋承,以伸叨谢之忱,重入修门,获近日月之光,而第臣苫块馀喘,万念具灰,且臣老母,素抱贞疾,近添毒减gg毒感g,气息凛缀,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实无离舍之势。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悲苦之恳,以便救护,治臣暴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义重沐浴,不得不冒死陈恳,惟圣明垂察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宇贼之穷凶剧恶,至妖且惨者哉?缔结交通,阴谋狼藉,吐实承款,情节毕露,此正神人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而为殿下臣子者,无一人碎首天陛,以明不与贼俱生之义,沁沁泄泄,以至于今者,此固臣等之罪,而论以国家之失刑,亦未有大于此者也。呜呼,逆喆之恶,有浮于凶积,妖宇之罪,又倍于贼坚,而孥积之典,未加于逆喆,一任其老毙牗下,戮坚之刑,不施于妖宇,尚使之假息岛中。末乃委曲完转,俾得归葬其父,有若寻常窜配之受由归葬者然,是殿下失刑之中,尤为万万过中之举矣。此臣愚所以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者也。目今处置之道,惟在于拿致王府,明正典刑,以示王言之必信,天讨之无私,而毕境处分,乃止于还发配所,则殿下虽以为事已妥帖,而臣则谓此贼未正法之前,终无妥帖之日,而亦非今日廷臣雍容暇豫之时也。伏愿圣慈,廓挥乾断,亟允台臣之请,夬施王法,以泄国人之愤焉。踏启字。

○壬子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徐荣辅,记事官徐有闻、李重莲、洪乐游,以次进伏讫。命行元书榻教曰,在外刑曹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拓察任。命荣辅书传教曰,差祭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行元书榻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荣辅书传教曰,翰圈待榜出,即当为之,史官不可不备员,注书徐有闻,令该曹口传还付翰林,牌招入直。又命行元书传教曰,昔日之事,岂可无记存之举?其子今幸登科,故大司宪郑晩淳家,遣礼官唱榜日致祭。又命荣辅书传教曰,在外兵曹郞厅改差,故事卿相子弟之应叨簪笔者,科前已出六品之人,或因特教,或因其父兄筵奏,付五曹兼春秋,俾习筵席体貌,许观记注文字,法意甚好,前例既多。年前故相徐志修孙及李领府子,用故相金在鲁子,故领府特付兼史之故事,限馆录付兼史,使之行公。今榜南奉朝贺子南公辙,亦依此例,今日政,特为单付兵曹郞官,仍付兼史。以其家声,居魁经升,不得参翰圈可惜,典籍李肇源,待阙移拟郞署,一体付承史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训炼大将入侍时,同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徐有榘,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训炼大将赵心泰,以次进伏讫。上曰,园所植木,今番则果无未尽否?心泰对曰,虽未知来头荣枯之何如,而目下观瞻,极其葱茂矣。上曰,今年以后,可以更不烦民力乎?心泰曰,旧定火巢以内,则前后种植,既稠且密,固无待于加植之功,而若通新定火巢论之,则幅员甚阔,不可不继此而更用民力。己酉秋植木时,臣与都监堂上,商论种植之方,则皆以为,限十年不撤不息,然后可以成就矣。上曰,今番植木,当于何时毕役云耶?心泰曰,果川、安山、阳城、振威四邑差使员所管,则今已毕役,而其馀四邑,当于念前告讫云矣。上曰,然则必以限念间种植之意,知委于诸差员,俾无一毫未尽之叹,可也。心泰曰,洪范山沙脱处,初欲铺空石补筑矣,臣于今行,更审形止,则沙脱初不大段,故随其地形,略略补完,更以松种稷种,从宜播种为计矣。上曰,南山后麓补土,则果何以为之耶?心泰曰,南山后麓,则既非紧近之地,且役处极其浩大,有难猝乍间完补,故诸议皆以为,姑观今夏潦水后,更审形止,徐议补筑为好云。故姑不始役,而至于茂时郞端沙落处,则目下所见一时为闷,故已以十三日始役,期于完补之意,停当矣。上曰,茂时郞端,果何处乎?心泰曰,即内案山下麓也。上曰,石桥之役,亦何以经纪耶?心泰曰,谨俟吉日涓下,即当始役,而浮石则不可不预先为之。故石手十,牌将,于明日起送,而但浮石则虽当自本道定裨校举行,至于造桥始役之后,则恐不可无主管监董之人矣。上曰,差员洪就荣,专管董役,而曺允植亦是差员中一人,使之一体看检,可也。上曰,新治筑城事,曾有言及者,今行似必周审形止,广袤当为几步乎?心泰曰,若必跨绕案山而筑之,则少不下五千馀步,以今经费,作此钜役,不无事钜力绵之虑矣。上曰,所入物力,限十万两区划,则能无不足耶?心泰曰,臣未能的知赢缩之如何,而若得十万之数,则庶可以经纪矣。上曰,石筑、砖筑,固好矣,而曾闻土城之坚固,不下于石砖云,卿意果,如何?心泰曰,平壤防水城,安州南塘城,皆土筑之城,而坚固完厚,阅久不圮,以此观之,则土筑初无损于石筑矣。上曰,南塘城周回果几许,而创设不久,其时所入物力,卿或有闻知者乎?心泰曰,曾闻其梗槪,则周回不过二千步,而伊时所区划,为小米一万石,钱三万两云矣。上曰,予于卿,近来委任果何如,而卿则事事不能对扬,予甚闷然。向日试所事,已极可该,而近闻闾里之间,穿逾莫禁云,卿方带捕将,苟能严加惩戢,则岂有如是之弊乎?且昨日殿座时,训炼院举行,全不成样,此后则掌务官各别择定,俾无临时屑越之叹,可也。命书传教曰,今番植木时,关东柏朵。皮柏子取用者伙然,即令惠厅问于监董将臣,以公谷从优给价后,后录状闻事行会。心泰启言,近来女人辈,称以首髢禁乱,突入村家,或索钱或讨米,闾里骚扰云,故不胜惊骇,自左右捕厅,发校讥诇矣。日前自两厅各捉一女,而左厅所捉之女,以索钱讨米,个个自服,右厅所捉之女,路逢过去之村婆,谓以以刑曹下典,出首髢禁乱云云。执促争诘之际,讥察捕校,果为捉得,而及其村婆书纳原情,多般究核之时,渠不得发明矣。如此冒称禁乱,贻弊闾里之类,委之以女人所犯,而不为照法严处,则日后奸细之习,恐无以惩戢。并移刑曹重勘,何如?上曰,闻甚可该,明日刑曹堂上与汉城府堂上,开坐于锺楼前路,聚会民人,厥女两人,各别严刑,仍以厥女罪状,晓谕民人后,厥女远岛充定镇婢。仍令京兆堂上,申谕民人,更或有假称侵渔之弊,即令来告官府,以为凭处之地。如是申谕之后,若或匿不告官,无论班户、民户,家长当被掩置之罪,以此意各别严饬。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尚镇。行左承旨闵台爀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金载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载翼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敢启。传曰,久未为之,今日来会。

○尹行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元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翼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元曰,刑曹、汉城府堂上,有开坐举行之事,在外判尹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来待。

○传于尹行元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平泽按核御史入侍。

○传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元曰,顺天府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夔为顺天府使。

○李百亨启曰,前假注书郑尚愚,仍察厅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大显为训炼都监中军。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参知徐迈修,今方入直矣,身病猝重,而参判黄昇源未肃拜,参议未差,替直无人。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与参判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履相为兵曹参议。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京外试射都试直赴殿试者,皆付于后科殿试,自是法例,而从前直赴之类,多有无缘不赴者。今番殿试不赴之数,亦至于四十六人,而其中一人,已为十七年之久,其在重科第之道,不可不一番定式。此后则法典所载应陈试者,勿拘年数,无缘不参,而过三式年者,勿施。以此意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过三式勿施之时,详查委折,然后,草记,可也。

○金载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白东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荣辅,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围篱安置事,命下矣。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依例发遣府都事,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围篱安置,而与地方官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行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前兵使李性默,令该府照法勘绳事,允下矣。李性默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罢职放送。

○徐荣辅,以刑曹言启曰,祀典何等至敬至重之事,则昨夜莫重之地,宫闱令举行,万万无状,当该宫闱令,为先削去内侍府案后,出付有司,严刑定配事,命下矣。宫闱令金处仁、金起瑞等,各别严刑一次后,处仁,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起瑞,黄海道长渊县白翎镇,各定配所押送。内侍府书员李仁基,使令崔千福,亦依下教,各严杖一百后,仁基,忠清道黄涧县,千福,江原道淮阳府,为奴定配,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朴宗岳,左参赞金华镇,行司直吴载纯,工曹判书金尚集,吏曹判书金思穆,户曹判书赵鼎镇,兵曹判书李秉模,礼曹判书赵宗铉,训炼都正赵心泰,行副司直李邦一、徐有大,大司宪具㢞,副修撰金凞朝,正言郑东观、严耆,右副承旨徐荣辅,同副承旨金载翼,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任㸁,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宗岳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矣。上曰,次对为之。宗岳曰,顷因训炼佥正朴胤行所怀,济民仓分设便否,论理状闻后禀处之意,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则以为泗川一邑,仓在县境,道里均适,粜籴无弊,晋州、昆阳、固城等三邑,程途稍远,縻费自多,而若以六万包谷物,分置属邑,则势将别设一仓于各该邑近海之地,然后方可得便,而当此灾岁,此等土木之役,亦系扰民,移设一款,姑不可轻易议到,请令庙堂禀处矣。臣待罪湖西时,稔知此弊,庇仁县亦有济民仓,而傍近韩山等五邑,或为五六十里,或近百里之地,粜权之际,不无弊端,多般讲究,未得好样之策,欲为状闻变通而未果矣。今此岭南道臣之意亦然,事近更张,有难遽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曾经道臣,各陈所见,可矣。华镇曰,济民仓之设置,法意有在,臣之待罪岭藩时,则别无为民瘼之端矣。近以粜籴之弊,有此通变之论,而谷品比他精实,移转亦甚便好,到今年久之后,不可遽议存罢。臣意则就其分留定式之数,使之参量民情,增其留而减其分,则似或少为除弊之道矣。尚集曰,济民仓事,臣未及详知,而臣于待罪庆州时,熟知浦项仓之弊,浦项则虽各设邑仓,而远道粜籴,诚为民人之痼弊,济仓之弊,亦可以推知。臣意则为北民一时之移转,贻南民逐年之弊,恐未必为交济之本意矣。秉模曰,浦项济民,俱是交济之仓,而浦项则专为北关,济民则接济两南,臣于待罪岭藩时,有屡万石移转于湖西,而以有蓄积之故一时发运。浦项则近无所储,向来北关移转时,取用沿邑之谷,故民弊不可胜言。以此观之,则恐不可遽罢已设之仓矣。上曰,大抵制置之法意,岂不便好,而为弊近甚不些,岭南不但若此,闻于卿言,湖西亦然。向于左相入侍,以济民仓谷之各留本邑,非更张,即时措之当务为言矣。卿等今虽曰遽难议到云,而济仓之设,在于为民,此洪奉朝贺甲申年间所建白者,而及至癸巳,旋以远输之有弊,先从湖南,各捧该邑海仓,只以文簿,句管于都会官,则湖南已施之事,独不行于岭南、湖西,其可乎哉?况有湖南已例,则亦未可谓更张,然此不过臆料,真个民情,犹未详知。岭伯状启中扰民设仓之说,极为糢糊,有海仓之邑,自可捧留,无仓处亦必有近海之仓,为民弊,特教询问之下,泛忽若此,道伯事,殊甚未安。更为枚举此意,使之详问邑倅,傍探民情,别具意见,状闻后禀处,湖西一体状闻事,分付,而湖南事果如批旨辞意与否,亦为关问,仍令论理状闻后,与僚相相议禀处,可也。出举条宗岳曰,海美防兵船留泊之船舱,潮水退缩,仍为成陆。故每水操之时,则调发阖境六面民丁,使之掘浦疏凿,然后始得仅仅曳下。一番掘浦,动费七八日,其为民弊,不言可想。况脱有缓急,势莫奈何,焉有战器而如是无用者乎?自船舱相距十里内,洪州地有可合船舱处,而地是他邑,故曾前以本州一面,划付海美者,多有前辈议论,而尚未变通,盖由割地移属,事涉重难而然也。臣于按道之时,稔知此弊,敢此仰达矣。上曰,武将中曾经水使之人,亦陈所见,可也。心泰曰,海美船舱之不合留泊战船,其来已久。臣待罪湖阃时亦闻是议,而土地割属,本自不轻,登闻体重,迄未变通,居常忧叹。今此大臣所奏,实合方便矣。有大曰,臣待罪忠水,仅略干月递归,而今已为卄馀年之久,其利害当否,未能详知,俯询之下,无以臆对而大臣才经湖藩,有此陈达,则其合行形便,必有见闻之真的者,臣别无他议矣。上曰,右相既自本道来,必当稔知事势,详闻便否,况民弊戎政,所关何如,则一面之移划,有何持难?依所奏为之,可也。宗岳曰,各宫房无土免税,每结米二十斗式收纳于户曹,自户曹分送各宫房者,自是定例,而宫属辈,欲其沾丐,该曹则厌其输送,直为外受。所谓外受者,宫属辈自仓庭以石受去,每石加定所捧,或为一斗,或为一斗二三升,而免税斗斛,比他尤大。故以民间所纳言之,则一结所入,洽满二十五斗,或有以钱代纳之邑,钱则自有九两定数,别无加减之为弊,而米钱之间,从邑例直纳于户曹,而外受之弊,各别禁断,永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小民之于宫结征税,为切苦切矜之大弊巨瘼,初元颁纶,首提是事,诵先王肥肤何惜之教。特罢宫差捧税之规,皆令并纳于度支,自度支分给各宫房,一仿惠厅,分给贡物于各贡之法意,事目昭载,坚如金石,则今闻卿言,所谓仓底外受之说,万万骇然。名虽捧给,无异直纳,事目定式,自归皮不存,度支之长,若能察饬,岂有是也?丙申定式以后,仓底外受倡始之当该判堂,罢职,其后循袭之判堂,一并从重推考。最初作奸之宫属,令该曹严查究出,以为照法痛绳之地,仍以此举条,自本司行会。无土宫结所在各道,俾勿更犯邦宪,如是而更犯者,道臣、守令,亦难免其责。以此严饬,可也。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各宫房无土宫结仓底外受,当该判堂,罢职,其后循袭之判堂,一并从重推考。宗岳曰,安兴镇乃是沁都外援之地,又是海路咽喉之处,其为关防,不轻而重矣。今以久勤,差送佥使,故号令不严,诛求太甚,贻笑贻弊,不一其端。臣意则择送有履历武弁,责其成效,恐合事宜,而久勤窠窄,亦甚可闷,以他道履历窠相换,不害为两便之道,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岳曰,出继之人,凡于随品增职时,所后父已资穷,许其推恩生父,乃是法典。且有近例之可据者,行副司直洪秀辅之移赠一款,依《通编》所载,特为许施,恐合孝理之政,敢此仰达矣。上曰,有已例乎?宗岳曰,金尚集亦推恩其生父云矣。上曰,分付吏曹,可也。载纯曰,军兵支放,专靠牙兵收米,而昨年以畿农失稔,因朝令以钱代捧者过半,军兵放料,无以排朔继给,宣惠厅间年所来月课米四百石,依近例引年预下,然后可以补用支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宗岳曰,月课米预下前例有无,臣未能详知,取考事例后,草记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俄又申饬,而古例,武将不得于宾对悬頉,故左相及故相金致仁,每察饬矣。守使亦将任,则岂可每每悬病乎?此亦近无纪纲而然,右相申饬,可也。载纯曰,臣方待罪金吾,而宇镇之尚置近岛,诚不胜愤惋矣。上曰,台启未停前,不得发配,即三百年古规,宇镇之还送远岛,惟在台谏之权度,则自上更无下教者矣。载纯曰,宇贼即已承款之剧逆,而尚今偃息自在,并与减等之律而不得举行,岂有如许国体乎?臣之所望,惟在允从三司之请矣。上曰,此则明知其不允,而有所相持,亦不诚实矣。鼎镇曰,缮工监监役三员俱在外,本监事自多苟简,不可无变通。令该曹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铉曰,首露王陵春秋享祀,依三圣祠、崇灵殿、崇德殿例举行事,命下矣。享祀日字,令云观一体推择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因户曹判书赵鼎镇所奏,在外监役,以他司相换事,蒙允矣。监役系是三十朔窠,则当以奉事相换,而未出仕之人,今若换拟于奉事,恐涉太骤。以参奉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昨年十月,因台启,各道都事,以侍从差遣事,有付之该曹禀处事,命下矣。都事之职,虽曰,监司之佐幕,既称外台,体貌迥异于守宰,又划日供详定,皆出于朝家,以衔则华矣,以俸则厚矣,而近年以来,文臣之得此者,视同落仕,台启所云见望出涕者,不幸近之,从前变通之论,非止一再。其所寝格不行者,盖以侍从差遣,非不得宜,而最是应迁出六之窠,无以区处,许多作散之员,无以甄复,故不得不仍旧贯,以至于今矣。今之猝难变通,与前无异,侍从差遣一款,今姑置之,差遗之际,必以有履历人,另加择拟,以示甄别之意,而大抵京外官各有常廪,至于都事廪俸,或付巡营,或属本官,以为支供,故虽欲往留,嫌于贻弊,乍去乍来,徒烦迎送,此亦可闷。近来监司,皆已分供,则独此都事,自营邑支供,事甚斑驳。今若以朝家划给之常俸,使之自主张,一如各道中军,两都经历之例,而居常在官,不但名实相副,事面稍正,亦必无厌避之患矣。以此分付诸道,恪遵毋替,若其职掌,则考灾实正风俗等节,既属巡营,则承佐旬宣之外,别无施措之政,而谨就阴晴记之,董率兼史,童蒙讲之。申饬各邑两件事,着念举行,俾存古规之意,一体定式知委,恐似得宜。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宗岳曰,外台事体,亦自不轻,臣意则以可合通清人,另择差遣,而至于支供之节,惟在营邑之按例举行而已,自朝家发令出给,揆以事面,恐涉如何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刑曹回启公事,持入,可也。㸁承命持入。上曰,以权玮事,向于殿讲日,有所洞谕于卿等,伊日登筵之备堂、三司、试官,亦皆闻知矣。所谓翼鲁辈,非但朝廷之罪人,即予之仇雠矣。若非此辈铸张,则一行刀割中夜思之,何得安寝?大抵长陵以后,宗班无一见在,此无他,无论古之翼鲁,今之翼鲁,近于王室者,左右钻刺,簸之弄之,毕竟使之无幸而后已,此所以宗班之如是零替也。一行刀割予未尝索言,而伊时故相郑弘淳详知之,谓予曰,事实臣亦录置为言矣。如权玮者,其同参逆谋,虽未知如复贼之为,而其牟利纳交,鄙秽闪忽踪迹罪状,昭载于刑曹文案,渠岂敢出入泮宫,干涉士论乎?李承薰之不拜圣庙,今已脱空,藉令不得脱空,而承薰虽以法绳之,权玮之罪固自如,则为今日臣子者,其当严讨不暇,而金文淳,身为司寇,闻向日筵教后,犹寻常看过,诿之事关圣庙,今此回启中,初无一言半辞之论及,宁不骇痛乎?予于圣学,亦有工夫,昼夜所看,唯是经书,尊圣卫正,即予苦心,廷臣庶皆知之,而扶正处扶正,严防处严防,然后国可以为国,人可以为人矣。孔圣所训,即君君臣臣也,此辈若一向煦濡容贷,则国纲其将扫如矣。向来洪乐安事,亦极骇痛,外托卫正之名,暗售尝试之计,渠敢用此等习于今日朝廷乎?太阿在手,予当一试此辈,以为藉重于圣人,则虽人君亦顾忌器之嫌,而动摊不得,国无法则已,苟有法也,三尺之律,岂不施于此辈乎?至于金文淳,始也顾藉金重淳,不遗馀力,俄者下教后,忽以金重淳与权玮,酒杯亲密等语回启,重淳若与权玮亲切,则文淳则出身已久,又带泮堂,权玮事,岂不知之?且若然,则初次跋语,何为以施罚二字,草草论列乎?即此一事,非但偏党之习,玩弄亦极矣。此盖三堂俱是有势者,只欲避人言,不畏国纲而然也。如此之类,岂可置六卿之列乎?自卿等于此等处,明目致讨,然后可曰有国有臣矣。宗岳曰,秋曹回启,臣未及见之矣。上曰,金文淳则受恩,何如,沈焕之、李冕膺,则予所以拯济亦何如,则岂敢若是乎?文淳自是手脚慌乱,焕之、冕膺,亦皆陋矣。予虽不若浼,而渠辈之颜,亦厚矣。顷日李敏辅奏曰,昔之攻斥耉、辉、镜、梦者类,丙申以后,反为耉、辉、镜、梦,甚无颜为言,而予则曰,攻其人而不攻其党可矣。宗岳曰,无累之人有何歉然乎?此则敏辅失言矣。上曰,金文淳辈,其在饬励一世之道,初欲讯问,使之具格待令,而更思则方今与物同春,此时阙庭,不必行如此之举。且孝庙朝金弘郁处分后,以观理二字扁额,予于此留意,故今日处分,亦反复思量,欲用次律,卿等出而言于众,使今日朝鲜,少知有君臣之分,可也。秉模曰,向来筵教,一则心寒骨冷,一则震懔无地,今日廷臣之罪,可胜诛哉?十行刀割幺麽宇镇辈,而当断不断,以致风习委靡,人心日下,人君之所恃者惟朝廷,而今日朝廷,实无可恃。伏愿自今,当断处亟断,指导处指导,俾世臣咸底生道焉。至于金文淳辈罪犯回启措语,臣未及见之,而殿下如以殿庭亲问为难,则令本府推鞫,有何不可乎?上曰,卿则就座,可也。命书传教曰,九行刀割彼金文淳者,渠既致位正卿,受国厚恩何如,则当初回启,虽诿未及闻知之,无妄之举,今日跋语,究厥所为,可谓莫可晓解。若以事关不拜圣一款,谓有忌器之嫌,而不敢语到于他罪有无,则亦有大不然者。设使李承薰,果有不拜之迹,绣启不得脱空,承薰之罪,自承薰之罪,严防之事,自严防之事,承薰虽施三尺之典,厥事何关于本事?况于承薰本事,则以脱空之意,明白论列于启目,独于厥事近处,无一言槪及于严防,身为法官者,举措若此,则自此虽有如翼鲁几辈,其可畏刑避死,知所惩戢乎?若此则其将遂全保之心乎,否乎?所谓判堂虽如此,参闻之亚三堂,即同一负犯,初欲躬问后处分,先命具格拿待矣。更思缧绁桁杨之污秽阙庭,有所十分不欲为者,具格拿来囚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金甲岛一并围篱安置。上曰,今日台臣,见此传教之后,始若发启,则是乃承望风旨,此习予常非之。且近日台谏之含默,不可无警。命书榻教曰,行公台谏并递差。上曰,次对先退,御史入侍,可也。㸁承命出,与御史金熙采偕入进伏。上曰,观此书启,可谓不成说矣。御史淳实,故不为责望,而金熙朝必赞助而如是,何也?金文淳、金重淳若彼其可畏乎?上曰,权玮终不承款乎?熙采曰,权玮之巧慝凶狞,一味抵赖,竟至径毙,臣不胜愤惋矣。上曰,几次讯问而致毙乎?熙采曰,顷日传教,臣既承聆,为臣子者,闻血仇之教,不可使渠一刻生在,故严讯一次,而个个猛杖,仍为径毙矣。上曰,渠之族属几许乎?熙采曰,玮贼之兄㻈,亦以乡战之魁首,入于廉探,故亦为严讯矣。上曰,赵常本何许者乎?熙采曰,亦是新儒,而巧黠阴险,不下于玮贼矣。至于郑相勋为名人,即居生壮洞,行事虚悖,而专由于赵德涵之冲动,赵基泓之符同邑吏之致矣。上曰,此后平泽可为惩戢乎?熙采曰,非徒平泽一邑,列邑庶皆惩戢,参核官之言,亦如此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右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同副承旨金载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内阁直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副提调赵尚镇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载翼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翼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及中日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及中日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百亨曰,礼、刑换房。

○传于李百亨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载翼启曰,今gg合g辞阙启,已至多日,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百亨曰,司仆正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义州府金亮显等十二人拯活人命,查实论赏事,传于李百亨曰,并帖加,以为耸勤之地事,回谕,教旨,今日政成送事,分付该曹。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进,参议未差,右副承旨徐荣辅进。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洪明浩为大司宪,李庚运为执义,洪彦喆为司谏,申献朝为掌令,崔履亨、李景溟为持平,李羽晋为献纳,李翊模、朴载淳为正言,金羲淳为副校理,尹致性为修撰,洪檍为刑曹判书,李晩秀为礼曹参议,金履素为惠民提调,李秉模为同成均,洪大协为典籍,李在徽为监察,姜克成为平安都事,李晦斗为崇灵殿参奉。监役李坰,康陵参奉朴献源相换,假监役金寿祖,光陵参奉金相夔相换,假监役朴汉东,昌陵参奉黄道源相换,奉教单洪乐游,校书博士单柳英喆。

○再政。以金孝建为司仆正。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黄昇源入直进,参议尹履相病,参知未差,右承旨尹行元进。同知单黄寿海,副护军李得济、崔垣、李秉喆、沈兴永,副司直金履素、具㢞、丁范祖、蔡廷夏、朴奎淳、金孝建、柳星汉,副司果郑东观、严耆并单付。

○以监役相换单子,传于尹行元曰,若以监役更换则犹可也,必以幸因特教相换之教官,又为相换,然则昨日参奉相换之请,意专在于畿伯之兄乎?此虽微事,极为未安,当该铨官,从重推考。

○传于尹行元曰,未肃拜台谏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三政。以李洪载为大司宪,李敬五为大司谏,申献朝为执义,金孝建为司谏,尹九宗、李运行为持平,朴奎淳为献纳,郑鲁荣、张至冕为正言。

○传于尹行元曰,明日通衢开坐有命,有实病亚尹许递,与刑曹、京兆堂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京兆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尹金尚集,左尹赵心泰,刑曹参判赵尚镇,参议徐迈修落点。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洪檍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白景铉、李七镇、金命泽为庆熙将,李命艺、高泰成、金宗潝为景福将。

○尹行元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右水虞候韩师镇老母,今年七十三岁,而素抱贞病,有难离舍,呈状乞递,情理既如是,则不可强今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翊模启曰,臣庸愚谫劣,夫岂一分近似于耳目之任,而除旨遽降,庚牌踵至,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向于三司齐对之时,适叨宪职,初登筵席,严畏之心,先自慌乱,周旋之际,不辨东西,只随长官之后,而起伏而已。曾不能碎首沬血,得请乃已,至被大僚谴削之请,至今追思,惶汗浃骨。台端一步,便成铁限,以何颜面,一刻蹲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尔与诸台台臣,并递差,可也。

○兵曹判书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冒据重任,夙夜兢惕,即闻监察李复休,以臣棍治江仓捕卒事,至于呈课,巳经多日,虽未知其遣辞如何,而满心歉愧,无以为喩。去月颁禄时,曹隶见失官教于仓所捕卒而来,故翌日捉致,查问委折后,以无论某隶,如有争先纷拿之弊,则告于台监,杖之囚之,无所不可,而莫重官教,何敢夺取之意,分付,仍为棍治。盖以京外捕卒,莫非本兵所管,则事面不得不如此,而非有关于台监,未知台监何所怒而至于呈课也,无论事之当否,在臣疲软则极矣。玆敢略暴事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不堪之状,亟赐递解,俾伸私意,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捕校之本兵所管,姑毋论,虽台监,岂敢夺取禄官教,况幺麽捕校乎?卿之棍治,犹属太歇,移送法司,照法重勘,以严纪纲,在卿何有?勿辞行公。

○应校李殷模疏曰,伏以金文淳等之罪,可胜言哉?噫,彼玮贼之四字刀割交通剧贼,擅弄钱货,烂熳绸缪之穷凶情节,与贼鲁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其所腐心痛骨,当复如何,而身为法官,当初上言回启之时,既不能拈出声讨,藉曰不知,不知亦罪,此其罪已极惊骇,而毕境绣启之覆奏也。凡系与玮贼馈酒诱说之辈,反复和应之类,草草论勘,只事弥缝者,世岂有如许臣分乎?噫,渠辈之受恩罔极,致位何如,则惩讨一事,固当万倍于人,而其所一字刀割愒,乃至于此,究厥所为,尤万万愤惋,此而容贷,则其可曰国有法乎?揆以邦宪,决不可荐棘而止。请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等,并令金吾设鞫严问,毋使堤防渐坏,义理益晦焉。以应教李殷模上疏,传于尹行元曰,虽以近古之事言之,故文衡李匡德,骑郞宋翼辉言议间事,故吏判尹汲,大臣韩翼謩亦不过论议间事,而其时处分至严,有非昨日金文淳等举措,而大臣、诸臣,皆言其罪,莫敢有异辞矣。今日国纲,虽曰扫地,次对之时,无不嗫嚅,既退之后,亦皆含默。今见所谓台疏,汎称金文淳等,初不槪及于处分之本意,此特塞责之计,朱子所谓掩耳偸铃。厥罪尤甚者,李殷模是也,殷模递差,原疏还给。

○壬子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右承旨尹行元,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待教徐有榘,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鉴,以次进伏讫。宗岳曰,近来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矣。宗岳曰,医官待令,诊察圣候,何如?上曰,不必诊察矣。宗岳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连为煎入乎?上曰,连为煎入,可也。命药房先退,宗岳等以次先退。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百亨进伏。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榻教曰,造果时不善检饬,典祀官,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百亨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内阁直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洪载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宋焕箕、申馥,持平尹九宗、李运行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当于北苑,从便清斋,承旨及兵判,依节享行礼日清斋时例待令,再明日诣奉审行礼,侍卫只于再明日,集成门外待候,可也。

○传于李百亨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当该承旨递差。

○李百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徐荣辅进。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司仆正望筒,传于李百亨曰,前正李庚运仍任。

○以申献朝、金孝建为承旨,申馥为掌令,郑昌顺为工曹判书,李祖源为礼曹参判,尹东晩为兵曹参知,韩光植为校理,郑东干为礼曹正郞,申光河为典籍,申献朝为副应教,南达孙为黄海都使,李敬一为吏曹参议。

○再政。司仆正李庚运仍任事承传,以吕骏永为宗庙令。

○兵批,判书李秉模,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尹履相入直进,参知尹东晩未肃拜,右副承旨申献朝进。副护军洪彦喆、李庚运、李殷模,副司直洪明浩、李亨元、金翊休、崔履亨、李景溟、李羽晋,副司果朴载淳、李翊模并单付。

○闵台爀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掌令申馥,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百亨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珍岛郡申贵得,漂入异域,无事生还事,传于李百亨曰,能得生还,极为多幸,而年前以漂往异国之故犯奸弊,用法何如,饬禁又何如?然稍久则易致解弛,更令庙堂申饬统帅。

○申献朝,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依下教,崇陵、懿陵、昭宁园、昭显墓造果进去熟手等,各严杖惩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式年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以权停例为之。殿试之于唱榜太远,外方儒武滞留之弊可闷,而念日以后,始可为之,唱榜以二十日进定,可也。

○李百亨,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守御厅行首教炼官朴昌华,严棍十五度,次对时守御使,无敢悬病事,严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禁卫营言启曰,禁标内至近之地,有偸葬之汉,而身为参军,不即摘发,以至现捉于别遣摘奸之时,其常时不能恪勤巡山之罪,在所难免,本营参军金若砺,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刑曹言启曰,因右边捕盗大将赵心泰所启,假称首髢禁乱,讨索闾里之两女,开坐锺楼前路,聚会民人,各别严刑,仍以厥女罪状,晓谕民人后,远岛充定镇婢事,命下矣。依下教,臣等与京兆堂上,同为开坐于锺街,聚会众民,罪人婢二丹、连伊,各严刑一次。仍以两女罪状,晓谕民人后,婢二丹,全罗道兴阳县鹿岛镇,连伊,庆尚道巨济府玉浦镇,并充定镇婢,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洪载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伏奉宪长新命,而贱疾屡朔沈笃之馀,间因一二次失摄,又添寒热之症,目今诸症,十分危恶,转侧不能自持,省觉或至瞢昧。以此病状,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之势,玆敢倩人构疏,仰暴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特命镌改臣职名,俾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有不暇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泯默不得,玆敢尾陈。噫嘻,痛矣。玮贼之罪,可胜言哉?一行半刀割噫,彼金重淳者,缔结玮贼,邀致斋中,酒食团栾,假托论议,缪纠和应,未知所营者何事,所利者何事,其情迹之阴秘,举措之凶悖,与玮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明目张胆,思效必讨之义,而惟彼秋曹三堂,全无共愤之意,敢生漫漶之计,一味掩覆,专事弥缝。噫嘻,抑何心哉?臣谓金重淳亟令秋曹严核得情,夬施当律,而秋曹三堂容护之罪,亦不可以岛配薄罚而止。臣谓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亦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断不可已也。

○答曰,省疏且悉。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等设鞫事,苟欲设鞫,初岂酌处乎?不允。金重淳令刑曹究核用律事,须看该曹回启判付。卿既云有实病,姑贷规避之律,如获少间,虽明日诣台,可强而不强,则自卿先伏党与之坐,然后可以为人臣背国恩护党私者之戒。卿姑勿辞,调理行公。

○献纳李羽晋疏曰,伏以,噫嘻,金文淳之罪,可胜诛哉?彼玮贼,出入附丽于二字刀割剧贼之家,主张钱财,暗地绸缪。其至妖极凶之状,即一逆鲁,凡有血气之伦者,孰不欲手忍此贼,而文淳之致位卿班,受恩如天者,其所痛惋之心,宜倍于他人。乃敢于上言回启之际,无一言论列罪状,拈出声讨,固已万万叵则,况向来筵教之后,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固当惊痛震剥,觅死不得,而查案回启,全没沬飮之心,只事弥缝之道,与玮贼馈酒怂恿,反复和应之类,曲加庇护,诿以儒罚者,抑独何心?虽以亚三堂言之,并在一席,熳烂相议,全无腐心痛骨,齐声同讨之义,究厥罪状,亦可谓将无同也。日昨处分之不加讯问,使之幸逭典章,薄施岛棘,失之太宽,臣谓金甲岛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亟命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断不可已也。臣于三司之职,并被刊改之斥,自来情势,已成铁限,即通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下烛。顾何敢自处言地,出口论事,而目见堤防之渐坏,乱逆之无惩,忧愤所激,不容泯默,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令镌递臣职,仍治臣暴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省疏具悉。金文淳等事,不允。

○壬子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徐荣辅,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台谏牌去来,该房何不申饬乎?仍命书榻教曰,当该承旨递差。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翰苑一会,今日果为之乎?荣辅曰,今日为之云矣。上曰,新恩已尽入来乎?荣辅曰,今方次次入来云矣。上曰,已入来者,使之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与李肇源、洪大协、郑东干、南公辙、金熙华、申光河、任𪺉、林景镇、李弘达、尹愭、李廷显、李秉烈、金明钦、金良𪝦、申龟朝、郑宗显等偕入。命有闻呼新来讫,使之进前,各奏姓名,可也。肇源等以次奏姓名讫。上曰,翰苑一会时服色,例以幞头冠带者,即释褐之义,而新恩中多有儒巾道袍者,何也?荣辅曰,未及制备而然云矣。上曰,令工曹、济用监,给幞头、冠带,俾参一会,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斋宿。行左承旨闵台爀斋宿。右承旨李百亨斋宿。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斋直。右副承旨申献朝斋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斋宿郑尚愚斋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晕两珥。四更五更,月晕。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洪载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未差,掌令宋焕箕、申馥,持平尹九宗、李运行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台爀启曰,明日奉室行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朴祐源曰,今番文科中,利川金明钦,年过七十,今日政典籍窠,出六拟入。

○以黄海监司望筒,传于朴祐源曰,藩任不可轻递,前道臣仍任。

○传于李百亨曰,兵曹正郞有阙之代,前正郞李益洙仍任。

○以监军兵曹郞厅望筒,传于李百亨曰,礼曹郞厅中新榜人相换。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敬一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徐荣辅进。以李镇复为左尹,权恢为执义,崔烜为司谏,洪大协为礼曹正郞,郑东观为副应教,慎性真为典籍。

○再政。左尹申光履,右尹李镇复并单付,黄海监司李敬一仍任事承传。

○三政,以金敬吾为恭陵令。

○四政,以金明钦为典籍,兵曹正郞李益洙,礼曹正郞郑东干相换,兵曹正郞安经心,典籍申光河相换,兵曹佐郞徐有沂,礼曹正郞洪大协相换,兵曹正郞李益洙,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秉模,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尹履相入直进,参知尹东晩未肃拜,右副承旨申献朝进。训炼都正赵心泰仍任事承传,同知单尹长祫,副司直尹行元、金载翼并单付。

○李百亨,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择日取禀草记,传曰,以念前后择入,毓祥宫展拜日,宣禧宫亦为展拜矣,以此知悉可也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日宾推择,则今三月十六日为吉,而十七日至二十二日,俱有拘忌,二十三日至二十六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二十七日拘忌,二十八日九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念后无他吉日云,以十六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日为之,可也。

○以兵曹,毓祥宫、宣禧宫展拜时侍卫节目,传于李百亨曰,诣宣禧宫时,当以步舆,从便道作行,先后厢军兵,路上留驻,枪剑军及龙旗以下,各差备堂下侍卫,亦于乘辇所留待。

○李百亨,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诣宣禧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以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禁卫乡军二哨,骑士一番,守御使都领随驾,禁军二番随驾,留营、留阵,置之,可也。

○李百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三月十九日奉室行礼时,广智营军四十名除出,北营入直将官率领,拱北门外排立,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除标信举行,可也。

○刑曹启目,金重淳段,为先严刑取服,施以当律,赵德泓段,亦不过严惩,边远定配,权约仁段,分付道臣,严刑定配,赵基泓、姜柱植段,系是朝官,并移义禁府拿问严处,何如?判付启,金重淳之罪,难恕者三,可恕者亦三,盖异于金文淳辈远矣。重淳之违越,严于𫓧钺之受教令甲,墨削朝官姓名于青衿录,一也。外邑校隶之发差,夹室坐起之出论,亦皆犯禁于金石之宪,二也。士论即贤关之公议,苟有侮圣悖正之人,自干罪过,但当一付之士论公议,可斥则斥之而已,岂可饲酒团栾,促膝嗫唼为哉?决非士夫所忍为,三也。然上项两件事,渠不但不知禁令,馆堂亦云不知,此或可恕,而权玮本事,细微䵝昧,渠亦人耳,岂必故为结交?此又可恕。殿讲日筵教之后,渠罪渠自首实,至于发通兺除良,不拜之说,有口喧传,无论倾听伊公伊私,外面执言之迹,即有关圣庙之事也。年少客气,难责当理,且况查启来到之前,虚实未分,文淳之回启,其容护之罪,初次犹勿问是隐则,亦或为可恕之端是置,重淳段,削去儒籍,放逐为乡里庶民,以示与文淳等区别之意为旀,赵德涵段置,可谓一而二,一体施之为旀,权约仁段,别无更问之端,依绣启施行为旀,赵基泓、姜柱植等段,不足责,勿论为旀。以绣启观之,前此乡战,饬禁何等截严,而渠辈焉敢分号新旧,各相按剑,甚至有构陷土倅之举,使玮若不径毙,虽无可言,平泽如此,则道内他邑可知,此道如此,他道又可知。申明严饬诸道,依受教,使道伯随现自断处置,知所惩畏。

○壬子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北苑斋殿。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亚尹中时带将任人许递。又命书榻教曰,训炼院前都正赵心泰,仍任前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闵台爀式暇。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坐直。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内阁直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皇坛,望拜礼罢后,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百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百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百亨曰,礼兵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孝建曰,虽武臣,岂不知尊周大义尚忠盛典,则故忠臣忠愍公林将军奉祀孙,宣传官林必荣,使之望拜行礼后,即为白面许参事下教,而如是迟滞。行首宣传官郑观采,并兼职汰去,不即参会之韩光迪,亦为汰去,不能申饬之掌务宣传官,令兵曹决棍五度,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传于金孝建曰,李元采拿处。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㠎、李星会为宣传官。

○以御营厅屏门把守单子,传于李百亨曰,宜令士女观龙虎榜攀桂张乐,此单置之,许皆任意观光。

○以李元采囚单子,传于金孝建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

○以刑曹启目,司钥尹长裕考律勘处事,传于李百亨曰,分拣放送。

○以黄海兵使吴载徽状启,文城镇弊瘼及各镇签丁分还之弊,论列驰启,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申献朝曰,道内八镇五山城,何镇无弊,何城无瘼,而先从文城,如是采询者,虽近见牛未见羊,亦有取于小效小益而得寸亦寸。有军则有食,能救签丁之苦,次及分还之式,则散者集而两弊不期祛而将自祛。大抵镇民之于邑民,不啻齐楚之于滕薛,婚媾不以时,沟壑若隔纸,则究其情,不散而何?散之矣。民户缩,户缩故,谷多为害,此特次第件事,可谓较如指掌。近来猥滥诉冤之弊,虽严禁,此等处一例勿问,甚不可。各镇军丁,使各该地方官通融,眼同塡代,而分还亦许遍给于邑民,依向时定式未施行之事目,则文城一镇,不但苏弊,道内镇民,庶皆赖活。每以此事,提及筵席,而以其所谓向时定式事目之出于伏法者,人莫欲议到,诚不满一笑,毋论如此如彼,苟利于民,何所惧惮乎?文城釐弊事及法镇签丁分还之弊,更令道臣就此传教,即以可否之见,论理状闻后,与此状启,令庙堂一体禀处。

○以忠清监司朴天衡启本,充军罪人李尧宪到配事,传于李百亨曰,不过申饬,放送事,回谕。

○以江原监司尹师国启本,充军罪人李溏到配事,传于李百亨曰,不过申饬,放送事,回谕。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文昭殿碑阁,后面防草一张脱落。蚕坛碑阁,库库雨漏,后面火防面土剥落,阶上方砖,间间破伤,四面墙垣,库库颓圮。追慕洞碑阁,前檐防草一张脱落,西边墙垣,防草八张脱落。净业院碑阁,北檐防草二张脱落。流霞亭,雨漏一库,盖瓦间间脱落。万怀堂,雨漏一库。千慕堂,雨漏一库,椽木三个腐伤,盖瓦间间脱落。北行阁,库库雨漏,东边中门颓圮,四面墙垣、盖瓦间间脱落,五间颓圮。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与正郞臣具膺,工曹参议臣权裕,佐郞臣申大有,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朝阳楼雨漏三库,东挟门柱椽腐伤,西挟门门只,南边中门门只并破伤,北墙三间许颓圮。乐善斋南会檐雨漏三库,前檐雨漏一库,北园石筑一间许颓圮,中门破伤。启庆轩帘七浮,草芚二番破伤,东墙三间颓圮,内外墙垣盖瓦库库脱落,御路方砖库库破伤。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以户曹言启曰,臣鼎镇与正郞臣具膺,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及内各司,依节目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各镇堡还弊,孰非宵旰西顾之忧,而至于江界所管列镇,籴弊所祟,民皆散亡,破败之患,迫在朝夕。圣念别加矜恻,至令主镇官,直启论列,要得某条救弊之方,甚盛德也。试取江界府使权𫀤状启而见之,其所说弊颇详尽,而若其救弊处,或不无至难处之端。臣早夜以思,已至易月,而终不得十分恰好之策,若置之于无可奈何,而不为覆奏,则岂所以对扬至勤恳之圣意乎?谨就状启中辞意,参以迷见,逐条论断,以备睿览,恭俟处分焉。其一,平南镇还谷事也。本镇民少谷多,其弊甚痼,才因特教,乙亥以后腐朽条一千一百四十石,并为荡减。只以精实者留库,则谷多之弊,今既顿祛,而日后分给之际,如或有多石之患,则减其分给,增其留库,不害为方便之道。状辞中或移或减,未可轻议云者,诚为得宜,依此举行事,分付。其一,马马海堡革罢事也。本镇还谷当捧条为八十五石,而太则又蒙荡减之恩,还弊非所可论,而以其民户至少,镇样不成,至请革付于楸坡镇。其所论列,非无意见,而但念古人之设置镇堡,必有所以,到今以残破之故,不思支倾保危之策,直为革罢,未知其为得宜。臣意则略增权管廪料,尽蠲居民田税,一以使镇样稍成,一以使民情愿归,则庶或有渐次苏救之道,而若其何以则略增,何以则尽蠲,庙堂遥度,恐不中窾主镇官别加讲究,往复巡营,无少罅漏,然后更为驰启,以俟处分,实合事宜。其一,夞怪镇还弊与革罢事也。木镇还谷,除其停退与流来未捧,反作虚留,则实还分,只为六十三石零。其势不得不以留库条三百馀石,通同分给,倾库之弊,未暇为念。如是区处之外,更无他道,至于革罢之不当遽然议及,已为悉陈于马马堡论列之中,不必于此架叠。其增廪蠲税等项,与马马堡一体区划,俾得苏醒之效事,亦为分付营邑,恐不可已。其一,神光镇还谷事也。本镇谷数,虽曰伙然,留库条八百四石零腐朽成土,已过三十馀年,则荡减惠泽之已施于平南者,何可不施于本镇,使有向隅之叹乎?此则依平南例,荡减之意,分付。八百馀石,既蒙荡减,则还分条自当移作,留库谷多之弊,庶可厘正,但本镇户敛斗谷之式,似由于孔道宿站。策应凡节之不可已者,而不特敛民,事系不法,到今民户大缩之后,以数千户所敛之数,责之于未满二百之户,则其为疾苦,不啻如上项谷多之弊。当此朝家大厘正之日,既知其弊如此,则不可无别般区划,原还粍条数百石,年年划付,使之略颁镇属之料,兼为头站公用之需,而敛民谬习,一切严防,则在公谷无加增贻弊之患,在居民绝科外箕敛之弊,而其为有补于镇样则大矣。状辞中虽以十年为请,十年已过之后,则其将更为户敛乎?此事不行则已,既行则不当限以年条,永久为式之意,分付。至若腐朽秩中六十四石,虽曰不至全弃,一石所出,似无过一二斗云尔,则自明春除耗改色,或近罔民,且其数极其零星,付之镇将,以为站供补用之资,恐似无妨。其一,楸坡镇还谷事也。本镇还谷,镇底受食者无多,或混分于邻傍府民,别无过多过少之弊,则使之依旧规举行而已,无别般可核之事。其一,从浦镇还谷事也。本镇还谷,以数少镇卒,不能尽数受食,混分于府属坊民,已成前例,不必革旧创新,而谷数终不免过多,则以各谷三百石,作本镇之还,为分留之资。其馀量宜移送于上土,夞怪等镇,以为裒益,似为两便,镇样既如是至残,而时万户之以朔料一石米十斗太,与镇属烽军,升斗分食,俾不涣散者,诚为可嘉。此等之人,自朝家优施劝奖,然后听闻所及,必当兴起。该万户,合有别般褒加之典。且朝家既知其残弊难支,则其所优恤,不可与神光镇,有所异同,还耗三十石,勿限年条,每岁划给,略颁镇属烽军之料,恐合事宜。其一,上土镇还谷事也。本镇还谷,除停退,流来未捧,反作虚留,则馀存无多,每户所受,不过二石,益寡之政,不可不用,而上项从浦镇论列条,既令当分外馀数,量宜移送于本镇,则谷少之弊,自可厘正。若其所请堂上名武履历窠,事系官制沿革,有难遽议,此后差遣时,以年少有前程之武弁,各别择拟之意,申饬铨曹,恐合事宜。其一,满浦镇还谷事也。本镇还谷较诸民户,不多不少,既无为弊之端,伐登、高山里两镇,亦与满浦,无甚异同。右项三镇,置而勿论。其一,大吉号里还谷事也。本镇还谷,较诸户数,不无差过之虑,状辞中,请以量宜移付于昌城府矣,昌城既是主镇,则移付似不至为弊,民愿亦皆如此,则依状辞许施,恐无不可矣。大抵列镇还谷之因朝令停退者,待年丰自当次次还捧,腐朽成土者,留之无益,只足为罔民之资。援例荡减,容或有说,而至于未捧及虚留反作,其数恰为三四万石,如欲征捧,则虽严法峻绳,万无可行之理。以其如此,而遂欲并为荡减,则日后为还民者,必以为,虽不纳,毕竟自当荡减,为镇将者,必以为,虽反作,毕竟自当原恕,若尔则有谁纳还,有谁捧还?此事最为难处矣。状辞中虽以一并置之,停退秩为请,名以停退,岂有可捧之日乎?毋论停退与虚留,其为不捧则一也。如其不捧,而徒使民有惊疑涣散之心,初不若夬施荡减之政,使知朝家之苟利于民,无所吝惜之德意,而此系大段更张,臣不敢遽然上请。更为博询而处之,何如?传曰,朝家于江界之民事,夙宵念念者,凡事不始则已,既知之,又始矫弊之政,则若就一二事塞责曰,已施惠而蠲瘼云尔,则莫曰边民至愚,亦且至神,岂不知名实之不副乎?诸条回启,皆得宜,一并依此施行,以其举行后形止,仍令即为状闻事,分付道臣、邑倅。至于所管列镇还谷难捧条之区处一款,诚如卿言,正合商量,目下之民势虽急,方来藉引之弊,亦不可不念,而当此大更张大厘正之时,预念为弊,任其倒悬,是诚忍人之举?况咸阳已施之例,不施于不及咸阳万万之残镇,殊非一视之义。列镇还谷之尘土,自当荡减,未捧虚留反作条不可捧者,令邑倅一一查出,毋拘于万数之为伙,并许荡减。此盖不可援例之事,自今属之昧爽前后,今年以后犯法者,各别论罪之意,分付道臣。从浦万户事,极为可嘉,所谓朔廪,不过包米斗太,则分馈镇属,与共饥饱,此等之人,合有褒典。待镇弊厘正,别般升迁事,分付铨曹,仍令详载承传册,可也。

○金孝建,以司仆寺二提调意启曰,明日动驾时,内乘二员,当为进参,而兼内乘郑观采,汰去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文喆为内乘,郑惟俭、李惟秀为宣传官。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掌务宣传官元永麟,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哨官石汉英汰去之意,敢启。传曰,待文迹推寻,即为还差,可也。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出使都事金基丰,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金基丰,东部都事朴宗明相换。

○金孝建,以刑曹言启曰,因右议政朴宗岳所启,各宫房无土免税仓底外受之宫属,令该曹严查究出,照法痛绳事,命下矣。自户曹最初作奸宫属寿进宫奴子义尚,龙洞宫奴子振泽等,查出以送,故并迟晩取招后,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依此律,义尚、振泽等,各决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洪载,大司谏李敬五,副提学李义弼,献纳朴奎淳,正言张志冕,修撰金翰东,副修撰金熙朝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噫,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社,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三司之论,已及多年,转而为合辞之启,合辞之启,又阅几年,而转而为伏阁之争,当日处分,乃至于近岛黜置。揆以邦宪,已为失刑之大者,岂意向者,遽有出陆之命,不审殿下,何为此万万过举也?噫嘻,此贼之有万戮难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尝洞烛者也,无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尝俯谕者也。国无法则已,如其不然,则夫安有谋危宗社之如此贼,而使其首领之得保耶?危逼圣躬之如此贼,而有此内地之移置耶?当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从此律者,不过曰,恐伤先王之德,欲体先王之心也,此则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于渠,止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谦恭谨畏,奉承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谋逼先王之储嗣,几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赖先大王日月之明,终不为此贼之所惑,赫然明断,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于亿万年盘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谟英烈,卓越百王,昭垂万世者也。惟其枭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于在宥之日,未克断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爱之恩,贷此贼罔赦之罪,则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体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于文王之圣德,而恩不掩义,所以为周公之达孝也。以殿下之圣学高明,见理深精,而何不劈破此义理之关,明正其乱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于喉院,罪谪去来之不关于王府,其为后弊,有不可胜言,实非所望于圣明之时,而此亦犹属馀事。妖凶如郑妻,憯毒如郑妻,而遽使移置于京师至近之处,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严。以揆贼事观之,凶招中所谓救贫议婚等说,又是妖贼之一大罪案,其纠结凶徒,煽动乱民之状,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测之凶言,亦有脉络之相关者。此而置之,则又不知几个凶贼,接迹而起,藉为渊薮,宗社之忧,容有其极?盖其妖肚逆肠,愈往愈甚,初既为谋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为煽乱之窝窟,而近畿尚置,思之及此,每不觉凛然。今于千万梦想之外,擅离黜置之所,恣到近京之地,人心惊惧,莫不战掉。呜呼,臣等之与此贼,尚戴一天,致有此穷凶绝妖之举者,莫非臣等之罪,而亦不料其去益无忌惮,至此之极也。若不于此时,亟施王章,永绝祸根,则其可曰国有臣子乎?其不可一刻容贷也,决矣。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穷凶剧恶,岂有如德相者哉?虱附权奸,奴听指使,与国荣所绸缪者,惟大计之沮遏也,与国荣所谋议者,惟国脉之潜图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无之大逆,而到今真赃,尽为发露,逆节尤极凶惨,筵席不道之奏辞,草本罔测之疏语,实为泽、白、泓诸贼之根柢,而末乃与仁、京辈一种凶逆,声气相通,徒党寔繁,或推为大将,或署为先锋,至于谋聚徒众,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祸,可胜言哉?德相乃以泽、泓之罪首,又为仁、京之贼魁,虽千剐万斫,不足以泄舆愤,而拿囚阅月,一未讯问,曾不得加一杖损一毛,使之径毙于狱中,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追律虽有禁条,而此贼则前后不道之言,皆出于渠口,诸贼承款之招,无非德相之结案。孥戮籍产之律,不施于此贼,其可曰,国有三尺乎?且况逆复正法之后,半行刀割举国臣民腐心之痛,切齿之仇,尤有倍于前日,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尚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庸琐之品,久据匀轴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赋性侧媚,宅心阴秘,莫念国恩之图报,徒知凶贼之力护。耉、辉复出之说,暗地和应,情迹难掩,龙妻援比之奏,宿处顾恋,手脚尽露,物议之喧腾,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尚何言哉?平日之稔恶,既如此狼藉,则其子之传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镇之东西闪迹,千亿化身,莫非传袭有素,而指教有自也。然此犹属之细故,而至若指挥悖子,构成启草,将欲启达,而先售尝试之计,急于掉脱,而反肆期罔之习。噫嘻,痛矣,是岂今日臣子之所敢萌于心,而笔诸书者耶?且况网打之计莫售,则反为荐人之举,树党之意斯急,则至有议帅之谋,父子绸缪,同恶相济,殆有甚于世蕃之嵩,贼坚之于积。一行刀割姻附贼复,阴助声势,不轨之迹已绽,怀二之谋难掩。贼复之输款,则尚喆之结案,揆以邦宪,焉逭天讨,而显戮未施,阴诛先加,舆情去而愈郁,国论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教,大有不然者。虽以逆积贼点之曾经院相,及其逆节绽露之后,王章无所挠屈。今逆喆之罪,有浮于两贼,则岂可以院相之故,贷三尺之重,沮一国之论乎?请逆贼尚喆追施孥籍之典。十一行刀割答三司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烦。五字刀割

○大司宪李洪载,大司谏李敬五,献纳朴奎淳,正言张至冕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诸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今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剧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法令有限,而事变无穷,常事守法,处变贵权,从古圣贤,不能无义起者,所以善处变于法外之意,得其时中之权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启之,为持难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启也,岂非处变之权,而一向胶守,不即处分,则岂不有欠于惩乱逆防忧患之大经大法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李观源,以启能之婿,兼有师生之义,启能凶惨不道之谋,决无不知之理,而以蒙𫘤为教,遽然酌处,有乖狱体。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夏贼穷凶剧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寒心?到今推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久未蒙允,治逆之律,不当如是。且为此贼之支属者,若使一日留置于天壤之间,则今日廷臣,尚可谓有人理臣分乎?只缘臣等不忠无状,惩讨后时,应行适、云之例,尚且得请于半年之后者,其于复仇讨贼之义,自顾惭恧,无以抗颜于人世,而尚幸成命之下,少泄神人之愤。及伏见传教之下该府者,有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惊惶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宁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今番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显戮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国荣亘万古所无之穷凶剧逆,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愤郁深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噫,彼荣贼贪天为己之罪,怙宠自恣之恶,屈指而不可枚举,罄竹而难以尽书,权倾人主而威福在手,钳制朝绅而渊膝惟意,八方争输货赂,百官多出门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诰首章一句语,即不道之乱言,剧逆之断案,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耳。广储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计,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举之说,咆喝公座,略无顾忌。一行刀割凶肚难掩,至于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则有浮于逆莾,煽动人心,潜图国脉,则百倍于凶温。论其罪恶,尤万万极凶极狞,而只缘其身之径毙,未及天诛之显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贼复正法之后,逆节益著,舆愤愈激,惟其伸王法讨国贼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则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者,决不可以常例论。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割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为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七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王法,万万失当。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半夜特教,出付县狱,国体之乖损,刑政之颠倒,已无可言。今乃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籍产之典,虽已举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去,正谓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顾何论于待年与否?今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东馨之悖疏,明有指挥,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媚,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人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剧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今此岛棘之典,可谓失之太轻,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正,夬正王法。噫嘻,痛矣,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煦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半行刀割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今于两贼伏法之后,独使此贼,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当初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于海岛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来之启,依法允下,则庶几圣断赫然,显戮亟行矣。奈之何才到湖界,旋从迃路,初则领付本乡,末乃移配近岛,殆若量移者然,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金文淳等之罪,可胜诛哉?渠辈之受恩罔极,致位隆显,顾何如,则凡于义理关头,惩讨边事,其所明目张胆,沬血飮泣者,固当万倍于人,而今番举措,诚万万骇痛也。噫,彼玮贼之穷凶情节,思之胆掉,言之竖发,盖其附丽出没于岛逆剧贼之间,主张钱货,烂熳绸缪者,即与逆鲁,同一心肠,则一闻其名,腐痛何如,而文淳以法官兼泮堂之人,当初上言之回启,玮贼姓名,昭在其中,而乃敢等闲看过,不为拈出声讨。假使渠诿之以不知,不知之罪,亦云难赦,况于筵教痛谕之后,苟有一分常性,尤当震懔惊惶,求死不暇,而初既偃便城内,末乃强出门外,此已放肆无严之甚者,而及夫绣启覆奏之时,沈焕之、李冕膺等,同坐一席,聚首相议,所谓跋辞,都是雍容暇豫之语,全没惊愤严诛之意。且有玮贼杯酒殷勤,往来和应者,即金重淳,而玮贼径弊之后,盘核一款,惟在重淳辈,则彼文淳等,抑独何心,庇覆之,假贷之,最初覆启,只请儒罚,及其再启,始请岛配。首尾横决,举措劻勷,为今日臣子者,其于严防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而敢于按查之地,反售循私之计,意涉漫漶,事归弥缝,其孤恩负国,党私缓讨之罪,于是乎昭著无馀矣。海岛围置,失之太轻。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玮贼,是何等穷凶绝悖者也,五字刀割胶漆于贼鲁,千妖万恶,十手难掩,苟有一分人心者,孰肯与此贼相交,而惟彼金重淳、赵德涵辈,抑何心肠,缔结绸缪,杯酒团栾,假托论议,迭相和应,昏夜邀致,惟恐托契之不深,暗地煽动,必欲诬人而后已,其情迹之阴秘,设施之凶悖,与玮贼一而二,二而一也。秋曹判付,虽有放逐之命,而玮贼既毙,究核之道,专在于重淳、德涵,则决不可以儒生,置而不论。请放逐乡里罪人金重淳、赵德涵,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答两司曰,不允。

○大司谏李敬五,献纳朴奎淳,正言张至冕启曰,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然径毙则孥戮之典,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谏崔烜,时在京畿果川地,司宪府执义权恢,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掌令申馥,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持平尹九宗,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持平李运行,时在京畿水原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修撰尹致性疏曰,伏以,臣于目下事,有万万偾惋者,惩讨不严,而义理渐晦,人心陷溺,而世变层生,以至今番金文淳事而极矣。噫,彼玮贼,附丽交通于剧贼之家,阴凶妖恶,便一逆鲁,而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实是莫大之变怪也。彼文淳,以其地则受恩如天,而致位隆显,以其职,则泮宫之兼堂,而法曹之长席也。事系惩讨,所当张胆沬血,严辞请讨,有不容少缓,而当初上言回启,乃敢寻常看过,泛忽游辞,固已无严之甚,岂可以未及详知,有所原恕,而及夫筵教洞谕,堂疏继发之后,舆愤举切于漏网,天讨正急于锄根,而文淳抑何心肠,一向伈泄,不思自效之图。又敢于绣启之覆奏,全没一毫惊愤之意。玮贼之出没京乡,交结和应之类,乃反推诿本馆,草率论断,显有弥缝之迹,莫掩放肆之习,其辜恩负国之罪,已无可论。此而不为严治,则抑恐王纲渐就解弛,乱贼益无惩畏,世道之忧,容有极哉?天纲太恢,律止岛棘,舆情莫不愤郁。沈焕之、李冕膺,则同参其坐,苟有腐心痛骨之意,则亦何敢视同循常,随参覆奏乎?论其罪犯,宜无异同。臣谓金甲岛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等,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断不可已也。玮贼之径毙杖下,未施当律,此固小大之所共愤,而金重淳之缔结此贼,杯酒团栾,肠肚相连,听其诱说,为此发通之举者,究厥所为,节节痛骇。为先各别严刑,绝岛定配,以为严堤防杜乱萌之道焉。省疏具悉。不允。

○副提学李义弼疏曰,伏以,噫嘻痛矣,金文淳之罪,可胜诛哉?惟彼玮贼,附丽二字刀割主张货权,暗地缔结,无所不至,其千罪万恶,实与鲁贼一事串来,而妖腰乱领,至今不被显戮者,此固国人之所共愤,而如文淳之匪材窃位,受国厚恩者,其所沬血致讨,宜倍他人,则当初上言回启之时,固宜穷核奸状,论列罪恶。使此穷凶情节,即地绽露,夬施王法,杜绝乱源,即渠万一之报,而不此之为,循例覆奏,固已万万骇惋,而逮夫亲承筵教,屡日俟勘之馀,幸免威罚,猥当查案,则渠若有一分体国之心,秉彝之天,其所惊心痛骨,思欲溘然,尤当如何,而全昧惩讨之义,益事漫漶之举。至如与玮贼,杯酒殷勤,雄唱雌和之类,典加庇护,只请儒罚,有若待之以士子者然。其辜恩负义,背公阿私之习,犹属薄物细故,而春秋党与之诛,渠安敢免乎?至若沈焕之、李冕膺,亦以圣化中物,既参佐貮之任,一席同坐,半日相确,则噫彼文淳,虽有周遮之迹,弥缝之意,渠辈苟有人心,则岂可袖手含默,烂熳同归乎?究厥所为,同一心肠,而王章不加,薄窜径施,致使党护阴慝之类,幸逭𫓧钺之诛,伊日处分,可谓失之太宽,而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臣谓金甲岛荐棘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当律,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职在论思之长,而疾病转痼聋瞽,今此沐浴之讨,亦后于人,虽蒙我圣上矜恕之德,幸免稽缓之诛,而自念辜恩溺职,罪合万死。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省疏具悉。不允。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郑鲁荣疏曰,伏以,王纲日颓,世变层生,至于金文淳等三人之罪而极矣。噫嘻,凶玮之缔结贼复,四字刀割出没京洛,擅用钱货,其踪迹之闪忽,情节之阴秘,与逆鲁一而二,二而一。为今日臣子者,苟有秉彝之心,夫孰不明目张胆,必讨乃已,而彼文淳辈,身为法官,其所惊惋声讨者,宜倍他人,而当初上言回启之时,既不能痛陈玮贼之罪,断以极律,毕竟查案之覆奏也,金重淳之与玮贼,贯通和应,馈酒绸缪之状,初不论列,只请儒罚,少无惊痛之心,全没严防之意,究厥所为,万万叵测。此而容贷,则将何以杜乱源,而伸国法乎?揆以常宪,不可岛棘而止。臣谓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冕膺等,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施当律焉。至若重淳之于玮贼,情迹之绽露,若是无馀,脉络之贯通,不问可知。臣谓金重淳,亦令王府,设鞫得情,断不可已也。仍伏念,臣老母素抱贞疾,长时委顿,近日以来,又添风寒,诸症一倍危剧,臣无他兄弟,朝夕扶将,晷刻难舍。以此情踪,实无束带趋走之望。伏乞天他父母,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壬子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闵台爀,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徐有榘、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原任直阁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肃门,至朝宗门外,降舆入斋殿,改具翼善冠、黑圆领袍,由冽泉门,诣版位,行四拜礼讫。诣奉室奉审,仍诣坛上奉审讫,还诣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荣辅曰,望拜礼版位排设,不能预为整齐,其所举行,万万骇然。当该司谒,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大驾还诣大次之前,侍卫径向明礼门,举措极为未安。当该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兵曹判书李秉模曰,今日望拜礼时西清君煋,以宝剑受点,而未及待令,则安春君,以同任宝剑,待令间所当兼行,而乃与内侍,荷持并列者,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出斋殿,乘舆至明礼门,命参班儒武并使进前,幼学金履休等,以次进前,各奏姓名讫。命武臣进前,前中军李孝承等进前,各奏姓名,至石汉英等。上曰,石尚书之有功于我国,果何如,尔辈为其子孙云,故朝家闻甚希贵,有收用之意。并付军门,而尔辈之为石尚书子孙,既无真的之文迹,且江原道人所录,亦非十分征信,故使尔辈推寻可据文迹以纳,则在尔辈之道,固当诚心推寻,而尚今伈伈泄泄。尔等徒怀希觊之心,专无为祖先之诚意,亦莫体朝家之记念,极为无状。教训炼大将赵心泰曰,渠辈文迹推纳之前,军门之任并汰去,俾勿参班于望拜礼时,使之某条推纳之地,可也。命书驾前下教曰,明日差早开门进发,由进善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百亨坐直。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内阁直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延祜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宣禧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朴祐源启曰,大司宪李洪载呈辞,执义权恢,掌令申馥、宋焕箕,持平尹九宗、李运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并许递。

○申献朝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百亨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闵台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传于李百亨曰,宣禧宫今日进排,各种伙然,木二同、布二同输送事,分付户曹。

○壬子三月二十日辰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徐有榘、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原任直阁郑东浚、尹行任,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降舆乘辇。药房提调郑昌顺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由敦化门至把子桥前路,文武新恩,分东西祗迎。命承旨、阁臣,呼新来分龙虎榜,使之前导,命新恩南公辙进前。教曰,尔以文清之子,唱第于今日,在予念旧酬功之道,何惜殊典?命赐法鞍厩马及青盖,仍命书驾前下教曰,兼春秋南公辙牌招察任。命都摠管李敏辅,率其子肇源,刑曹判书洪檍,率其子大协,使之进前。命承旨呼新来讫。命书驾前下教曰,兵曹佐郞李肇源,礼曹佐郞相换,兵曹正郞洪大协,刑曹正郞相换,兵曹正郞郑东干,工曹正郞相换,依例皆付兼史,牌招察任。仍命兼春秋南公辙驾前肃谢,李肇源、郑东干、洪大协,并以史官随驾。秉模等曰,今日日气暄畅,仙桂满街,都人士女之环观者如堵,诚昭代盛事矣。驾至光化门外,命文武新恩,各归家荣到,惟兼史四人随驾,进诣毓祥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小次。百官整班后,上诣版位,行再拜礼讫,入宫内奉审,仍诣奉安阁,就版位,行四拜礼,入阁内奉审讫。荣辅曰,今番展拜时,中使辈径先卷帐开欌,至敬至重之地,有此违例屑越之举,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当该中官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不可推考而止,罢职,可也。出举条荣辅曰,展拜时胪唱,何等至重,而赞唱之际,大致做错,当该引仪,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出东挟门,乘舆诣延祜宫门外,降舆就版位,行再拜礼,入宫内奉审讫。出宫门外乘舆,诣宣禧宫,降舆就版位,行再拜礼,入宫内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还诣版位,行再拜礼讫。还御心留舍,命阁臣、承史、云剑、摠管,宣酝、宣饭讫,上教敏辅、檍曰,卿等寿考多子,位跻上卿,今日又各率其子荣到,世所称吉祥善事,咸萃于一身,诚可艶耸矣。卿等之子,今既立朝,来头立扬之方,必须善为指导也。敏辅等曰,臣等遭逢盛世,生老太平,受恩如天,报答无地,而迷子又蒙恩第,敢不随事鞭策,少效尘刹?敏辅曰,昨春动驾时,臣以侍卫,陪登心台,赏花赓诗,今日又在陪扈之列,事若不偶,故臣俄于路上,敬步昨春御制韵,构得一律矣。上命书进。教曰,昨春予诗,有坐间多皓发,来岁又今樽之句,今又与卿等同作此会,诚非偶然。今日春意暄妍,当与卿等,更寻前游矣。上仍乘便舆,出宫北门,命新恩中尹益烈、申龟朝、申光河、林景镇并入侍。上曰,诸臣中年老者,各赐鸠杖,俾便登陟,仍从玉流泉,逶迤西登,过洗心台数十武gg步g,至赏花台,帐帟幕上陞座。敏辅等曰,地势平迥,眼界昭旷,全城花柳,一望可领,诚都下胜地矣。上命祐源,书御制五言律诗,花木三春晩,笙歌九陌喧,逶迤回玉辇,迭宕访琼园,礼数宜从简,欢娱却忘尊,会心东洛老,无𧏮又诗樽。命入侍诸臣赓和,各进前,自书于原轴之下,诸臣以次制进讫。上曰,在筵诸臣,多有以诗鸣世之人。今日诗令,不可止于一律。仍命集斗书御制七言律诗,万紫千红竸娟妍,分与春光遍八埏,特地杯盘真率会,满城丝管艶阳天,前游易识丹崖刻,清暇又占画鹄悬,是日官家添喜事,簪花人上曲江筵。命诸臣待还宫追赓。敏辅曰,宸章昭回,字字尔疋,发之以元气,掞之以云汉,体裁之洪远,辞调之铿锵,莫非自然之音响节奏,而尺幅之间,盎然有物物皆春之意,尽乎圣人之言,与天地同其工也。檍曰,今日之举,即昭世之盛仪,泰平之美事,臣等获叨恩筵,昵近耿光,又将挂名宝轴,焜燿来许,今日恩荣,实是旷古所罕,臣愿人gg印g得一轴,传作家宝,仰以戴圣上之德意,俯以勉后承之世世报答也。上曰,从当妆之卷轴,颁下于赓韵诸臣矣。教敏辅、檍曰,日已过午,各率其子,先退荣到,可也。上仍御赏花台前射台,命阁臣、承旨及侍卫诸臣耦射。御射贯革三巡四中,小布三巡九中,还御赏花台,宣酝、宣馔讫,命公辙、东干、景镇先退。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又命书传教曰,科体至严,虽有处分,公罪则公罪,今则唱榜已过,文科会试试官处分人,并荡涤叙用。教秉模等曰,每年此幸,必临此地,岂真为一日赏花之乐哉?予别有惓系不能忘于玆地者,诸臣果皆领会耶?秉模等曰,以夏后游为度之晠仪,寓大舜见羹墙之圣慕,今日在筵之臣,孰不仰认圣意之所在乎?命三严,乘舆出宫门,降舆乘辇,由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内阁直。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有榘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朴祐源启曰,展礼宫庙,向晩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顺天府使李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百亨曰,同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李肇源,礼曹佐郞安迈权相换,兵曹佐郞洪大协,刑曹佐郞尹㝡远相换,兵曹正郞郑东干,工曹正郞承膺祚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三单,郑东干、李肇源、洪大协。

○朴祐源,以吏曹言启曰,兵曹佐郞尹㝡远,乃是秩卑之人,法不当冒据他司,相换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尹㝡远,典籍黄瑨相换。

○朴祐源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各邑所在元还军饷与交济留库条中,特许加分事,传于朴祐源曰,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以义禁府时囚罪人李福休、吴性宽、成致凤、安策、李彦祐、姜文会、高宅谦等供辞,传于朴祐源曰,皆以草记考律勘放。

○壬子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阁臣之入来,内阁人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一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李秉模,原任直提学朴祐源,原任直阁徐龙辅、郑东浚、尹行任,检校直阁徐荣辅,待教徐有榘以次进伏。上曰,近日和煦暄妍,内苑花信特早,当与卿等赏花矣。予自设置内阁以后,凡在是职者,视同家人,今日之会,亦当用家人之礼。仍命阁臣子弟中胜冠人,并令召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载纯子渊常,浩修子有本、有乐、有棐,秉模子鲁益、鲁丰、鲁任,祐源子宗瑜,龙辅弟应辅、凤辅,东浚子台容,荣辅弟畊辅,故直提学沈念祖子应奎,郑志俭子东晏,原壬直提学徐有防子俊辅、任辅,偕入进伏讫。命行任,登筵之阁臣与其子弟并列录。上曰,郑尚愚即二提学郑民始之侄也,并为列书。南公辙,即早晩奎选之人也,亦令入来许参,好矣。上乘马出延生门,命诸臣成班随后,由明光门、青阳门,诣笼山亭赏花,仍诣暎花堂。上曰,日暄风恬,前池波静,儵鱼可数,古有内苑钓鱼之宴,纪诸简策,艶称美事,今日政当仿之。仍命广张竿缗于池边,使诸阁臣南行西上,阁臣子弟东行南上,各垂钓竿,环池而钓,命行任为有司监之。御钓三头鱼,龙辅、荣辅各得二头鱼,东浚、公辙、有榘、尚愚、有本、东晏、任辅,各得一头鱼,每一得鱼,辄举旗奏乐以识之。载纯等曰,白鳞泼刺,韶乐随喧,诚是伟观矣。上曰,今日之游,甚盛会矣,不可无诗,予当作首句、结句,卿等各构一联,合成全轴,庸识今日之喜,可也。命书御制内苑歌,鱼藻前池有凤毛,命诸臣联句。又命书御制,一席浑和气,家人视尔曹。仍诣春塘台,宣酝、宣馔,命设九帿于东岸,命阁臣、承史、儒生中能射者耦射。御射一巡五失,熊中者三,鱼中、雁中者各一,诸臣以次耦射讫。载纯等曰,今日盛举,可与文王灵台之宴,武王镐京之宴,千载匹休,古今同揆,若唐之曲江,宋之赏花,未足以方拟于此。臣等既叨饱德之恩筵,又奉昭回之宸章,已万万荣幸,而至于以缝掖,而得参禁苑之宴,尤是振古所无之恩荣也。上曰,日势向曛,卿等各率其子弟,出去,可也。仍乘马出青阳门,由延生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愭郑尚愚仕直。事变假注书任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及中日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荣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及中日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釜山佥使林载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个gg筒儿g一个赐给。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入侍。

○金孝建启曰,假注书徐有榘、郑尚愚,事变假注书任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榘改差,代以林景镇为假注书。

○郑尚愚改差,代以申龟朝为假注书。

○任㸁改差,代以金熙华为事变假注书。

○申龟朝有頉,代以沈鎜为假注书。

○林景镇有頉,代以林汉浩为假注书。

○金熙华有頉,代以丁载默为事变假注书。

○林汉浩有頉,代以闵致载为假注书。

○沈鎜有頉,代以韩耆裕为假注书。

○丁载默有頉,代以任厚常为事变假注书。

○韩耆裕有頉,代以任𪺉为假注书。

○闵致载有頉,代以尹益烈为假注书。

○任厚常有頉,代以尹愭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孝建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圈事已成,翰林召试,再明日为之。

○徐荣辅启曰,翰林召试再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传曰,便殿为之。

○以应教李太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只推,更为牌招。

○李百亨启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朴祐源进。以金憙为吏曹参判,徐迈修为参议,李圣圭为大司宪,李太亨为执义,李日运为掌令,朴孝成、郑东慎为持平,李德铉为正言,慎性真为礼曹正郞,郑东观为南学教授。

○再政。以李太亨为应教,李秉模为艺文提学。

○三政,以郑东观为副应教。

○兵批,判书李秉模进,参判黄昇源,参议尹履相病,参知尹东晩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献朝进。以闵台爀为副摠管,李汉鼎为南道参军,尹𡊠为全罗右水虞候,李知天为三田渡别将,同知单金命泽,佥知四单,郑观采、安鼎大、姜德恒、李良玉,副护军李汇、沈景民、金致淇、权恢、申馥,副司直具庠、李在学、闵台爀、李洪载、柳文养、安廷铉、李运行、尹九宗,副司果郑鲁荣、李敬熙、韩泳、柳命源并单付。

○传于金孝建曰,未肃拜及有情势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金孝建曰,违牌及不为入来玉堂,一并禁推。

○四政,以尹光普、朴奎淳为校理,姜忱为副校理,李祉永为修撰,沈兴永为副修撰。

○传于徐荣辅曰,近来夜禁解弛之致,以摘奸事给夜帖,有奉命出送之事,而训局哨官之行巡者,考见夜标,闻其奉命,捽曳殴迫,作此无于前之举。如非衒能,必是犯分,常时若能一分检饬,岂有该哨官无前之举,出于堂堂训局乎?若此不已,诚有难言之后弊,揆以纪律,万万寒心。训炼大将赵心泰,即为发遣宣传官,夺符以来,所当拿入,严棍严问后处分,而适值斋日,为先削其名,放逐城外。当该哨官,令兵判即为开坐取招,该营首校、行巡将校等亦令兵判棍问草记,训炼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

○训炼大将前望单子入之,徐有大落点。

○备忘记,禁卫大将之代,平安兵使李汉丰除授,即令庙荐拟其代,待交龟乘驲上来事,令政院下谕。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密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孝建曰,拔例赒恤,奠椄形止状闻。

○金孝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今方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副校理姜忱、沈能翼俱在外,上来迟速有难等待,不得已与在京僚员,相议圈点,而副修撰金熙朝,疏批未下,副应教郑东观,校理尹光普,方在禁推中矣。在京僚员,不参会圈,则有违馆规,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并许递,即为举行,可也。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主簿安㢞迁转代,加设训炼院主簿元仁谦,塡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乙巳三月十五日,自河东府捉来严囚本厅罪人奴鹤伊,今日物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皆以草记考律勘放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李福休传旨内,典祀何等至重至敬之事,则昨夜莫重之地,所谓宫闱令举行,万万无状。名以台监,不为呈课,尤为骇然,令该府照法重勘罪。吴性宽,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内,大岘镇流来反作谷数,前道臣李时秀在任时,既已状闻厘正,故臣到任以后,连加督饬,使之准捧矣。今此未捧,至为六百九十七石之多,诚极骇然。其不能督捧之罪,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李福休、吴性宽,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安策、李彦祐、姜文会、高宅谦等传旨内,造果时不善检饬,令该府拿问处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祭礼条》有曰,陵殿祭物典祀官,看品熟设未精洁者,依一坐全缺律论,杖一百,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安策、李彦祐、姜文会、高宅谦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成致凤,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内,还谷事体,何等严重,而奸乡猾吏,恣意幻弄,或称官属之所逋,或称民间之未捧,年年虚录,流伊反作之数,至于一万五千石之多。究其情状,节节痛恶,而前后守令,一任所为,专不检察,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各年虚录磨勘守令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虚录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成致凤,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忠清道连山县平川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福休、吴性宽、安策、李彦祐、姜文会、高宅谦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成致凤,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福休四代祖尚夏,宁国原从功臣益阳君八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安策四代祖缜,保社原从功臣,李彦祐祖宜迪,掦武原从功臣,姜文会十代祖渍,靖国功臣,高宅谦七代祖敬命,光国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成致凤九代祖希赤,靖国原从功臣云,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二年半定配,吴性宽,无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汉城府言启曰,各部未婚未葬之类举皆过行,而东部未婚人中,故幼学宋明运女,定婚于西部居幼学姜禹钦孙运行,以家内不净,姑不得过行。以一人之未过婚,不敢迟待,已为过行者,则先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今年各部举行之不如昨年,业已知之,欲待卿府处之,各部官员等,为先拿处,更令严饬,诚心搜访,限以三十日过限后,捧传旨事,令政院该房知悉,可也。

○司谏崔烜,正言李德铉启曰,兴阳县为奴罪人河翼龙,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观、克泰,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然径毙,则孥戮之典,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宪府掌令李日运,时在忠清道瑞山地,持平朴孝成,时在京畿广州地,持平郑东慎,时在庆尚道清道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壬子三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献朝,假注书申龟朝,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使臣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冬至回还正使金履素,副使李祖源,偕入进伏。上曰,远路好好还,可幸。大国人物之盛,何如?履素等曰,壮矣。上曰,皇帝之待本国使臣,荣宠自来无比,非一非再,诚感谢矣。今番一行,无疾病者乎?履素等曰,一行皆无事往返,仰认王灵所曁矣。皇帝之待我使,至矣尽矣,故在下凡百接待之节,自可推知矣。虽以道路桥梁言之,尽力修治,在前通官,多有征索之弊,今番则无此弊,凡举行急促之时,皇帝使通官二人,扶掖臣等而行矣。上曰,纪纲,何如?履素曰,皇帝若有咳嗽之时,和绅亲以溺器承之,其纪纲可知矣。盖福、蒋安、和绅,最承宠遇,常在皇帝左右矣。上曰,今年何处举动乎?履素曰,有云云之处,而不可的知矣。上曰,行中闻见录,注书出去,推纳于首译,可也。贱臣承命回奏曰,例于书状官复命时修纳,故未及云矣。上命招首译。贱臣与之偕入。首译洪命福,进伏陛前。上曰,皇帝注意于第几子乎?命福曰,皇帝第八子为人轻忘,故第十一子、十二子有文学,故注意云矣。上曰,皇帝筋力,比去年,何如?命福曰,比昨年无减矣。命洪命福退出。上曰,今番种种游宴乎?履素曰,然矣。皇帝每于阙内,露坐宴乐,不避风寒,筋力诚壮矣。上曰,彼见我国耳掩,必怪讶矣。履素曰,皆笑之,至于当寒把扇,亦皆笑之矣。履素曰,皇帝穷奢极侈,故生民则困穷矣。上曰,比我东民困苦,何如?履素曰,不可与我东民比看,而历路所见处,虽以店幕民言之,穷不能自存矣。上曰,年事,何如?履素曰,比年不免凶歉矣。上曰,吟咏几何?履素曰,种种吟咏,多用预构,而每值催促,故甚闷矣。上曰,卿诗谁书乎?履素曰,臣之弟书之,李祖源则自书之矣。上曰,游观几处乎?履素曰,李祖源则无处不览矣。祖源曰,宫室楼台,甚宏杰壮丽,全以甓石筑之,炊突全以皮糖稿炊之矣。上曰,今行有益于我国者,或有知来者乎?如箕伯洪良浩,赴燕时车制,亦或知来耶?履素曰,虽或知来,但可用之于西路,至于都城内,则不可用之矣。器皿中簸谷物甚轻捷,故贸来矣。祖源曰,簸之则皮糠与实谷,自各分出矣。上曰,自卿家试之,可也。上曰,药房无别贸易者乎?履素曰,有贸来者矣。上曰,藿香贸来乎?履素曰,臣之弟极力求贸真品,而终不得真品矣。祖源曰,云南所产是真品,而藿香性如我国艾草,沮洳处不生,故云南连被水灾,难得好品矣。上曰,皇帝精神筋力好矣,对我使问我国平安消息矣。履素曰,皇帝闻使臣祗迎,转身回视,见臣等欲跪状,以手止之使勿跪伏,而笑容可椈矣。仍命臣等升御榻上,赐三杯酒,而皇帝以双手亲执酌赐之,诚旷绝之异数矣。上曰,作诗后有赏格乎?履素曰,有之矣。上曰,飮食,何如?履素曰,虽不及我东飮食,而果品则绝胜,虽隆冬,亦有夏果矣。祖源曰,皇帝书法甚善,无石不刻,无处不写矣。上曰,往返为几日乎?履素曰,留馆三十五日矣。上曰,往返不满二百日,其实近矣,今番则辽野无泥泞之患乎?履素曰,然矣,一行到凤城时,见凤城将出往他处,故臣问于通官曰,今当使行,凤将何处往乎?通官答以将往沈阳云,而臣意则出往者,必非凤城将,所往之处,亦不的知为沈阳。且彼人侦探一行,多有征索之意,以此之故,七日留滞,通官以为,凤将明日当入来云。伊日又不来,臣等若示躁急之状,则征索必甚,故臣等以为,虽至三朔,当待之云矣,其翌日,凤将来到云。故今番无虚费之事,再昨年给情债四百两,昨年给五百两,今年则不给之故,搜验一行行装甚急,臣等若还前年情债,则虽使臣衣衾之属,任自搜验,可也。彼人先出十只卜物,欲为搜见,闻臣言,只搜三只而止矣,设使尽搜行装,别无现捉之物矣。上曰,诚善处事矣。上曰,义州府尹,何如?祖源曰,今番则得人,若久任,则义州可以苏复,只吃两时饭,一无私用矣。上曰,赵氏岂可尽弃于西路乎?特差此人,果有意矣。上曰,今行杂册,不为出来乎?履素曰,非但杂册,虽经书,一不出来矣。上曰,我国即文献之邦,此则过矣。履素曰,彼人亦以为怪矣。上曰,到平壤时,见崔必恭乎?祖源曰,臣等认以为非人矣,问于松留,则以为人有可取云矣。履素曰,彼人于洋学,绝无而仅有矣。上曰,我国之弊,皆从偏论中出来,大国亦有偏论乎?祖源曰,彼国亦有之矣。上曰,我东山川狭隘,自生偏论,大国则山野广漠,何有偏论乎?履素等曰,近来象译辈,称以燕行之无利,多走他岐,不习汉语,虽以译科出身者,平居全废肄习,是故赴燕之后,公私酬酢,语多不通,随事窒碍。虽以使臣言之,尤无晓解者,交邻大事,极涉疏虞。在昔盛际名硕,亦多娴于此学者,国家多藉其力,美谈至今传称,世级渐下,人才虽有不古之叹,当世才彦之中,岂无其人乎?臣意则令庙堂拣择文臣之年少聪敏者,使之专意闲习,俾储日后专对之任。至于象译辈子侄,亦令勿走他岐,逐日聚会于该院,定其课试,严立程式,考其勤慢,明其赏罚,以为需用之地,实合事宜,惶恐敢达矣。上曰,曾于前教授徐荣辅、李冕膺等行公时,已有筵教,而姑无文迹之颁下,卿等似未闻知,从当另有留意成就之道矣。译舌子弟,勿走他岐事,亦于该院提举入侍也,别般申饬,伊后之不能遵行,可以推知,筵教承闻当该提调,亟施不叙之典,伴任之提举,亦岂不闻之乎?一体捧现告罢职,此后更加严饬,各学首译等处,无敢如前任他,可也。出举条履素等曰,臣等于今行见之,则赴燕译官额数甚多,只见其弊,不见其益。臣意则三十正官,既载于《大清会典》,则通计译官、军官,他司量宜裁减,以准其数,则八包有易充之效,赏赐无收分之弊,而见减之人,则内而付料本院,外而差送译学,从便区处,成节目施行,则亦必无被减称冤之叹矣。然事系通变,所关不轻,下询庙堂处之,实合于慎重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凡事减不如增,而事势即然,渠辈亦以为便云尔,则何必靳允?令庙堂议于该院,从长厘正后,草记,可也。出举条履素等曰,燕行时公用所费银,元定之数,为六千两,而近年以来,入栅出栅,每被彼人之操纵,定例外中间滥费,便成前例,真所谓秦之求无已也。此后则虽或有临时难处之端,元定六千数外,勿为加用一分之意,严立科条,俾杜后弊,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严立科条,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上曰,卿等远役之馀,劳苦必多,早即退休,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馆录今日为之事命下,未肃拜应教许递,与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再明召试,艺文提学,势难考试,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乐游。事变假注书李重连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宋焕箕、李日运,持平朴孝成、郑东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监事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明日举动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徐有秉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以副应教郑东观,校理尹光普等禁推传旨,传于朴祐源曰分拣。

○传于朴祐源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朴祐源曰,书状官入侍。

○假注书权熀有頉,代以李明孚为假注书。

○李明孚有頉,代以郑渤为假注书。

○尹愭有頉,代以洪百震为事变假注书。

○郑渤有頉,代以朴荣东为假注书。

○尹益烈有頉,代以李廷显为假注书。

○洪百震有頉,代以蔡弘直为事变假注书。

○李廷显有頉,代以韩永建为假注书。

○韩永建拿处,代以洪乐游为假注书。

○蔡弘直有頉,代以李重莲为事变假注书。

○任𪺉有頉,代以李运恒为假注书。

○李运恒有頉,代以李弘达为假注书。

○李弘达有頉,代以赵恒存为假注书。

○赵恒存有頉,代以权熀为假注书。

○传于朴祐源曰,副提学入侍。

○李百亨启曰,副提学李义弼,昨夜既有留待之命,则今忽任自出去,举措忙急,至于入侍命下,殿座过时,而不即待令,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不料论思之长,有此去就颠倒,不可无谴责之举,宣川府使除授,当日辞朝,赈事方始,民势孔棘云,仍令兼程赴任,着意赒活,可也。

○传于金孝建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课讲及今春等朔试射兼行,而新榜抄启,仍令明日为之,同为参试事,令政府、内阁知悉。

○以备忘记,传于申献朝曰,宣川府使李义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祐源曰,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荣辅落点。

○备边司,训炼大将单徐有大,禁卫大将单李汉丰。

○申献朝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汉丰,时在平安兵营任所,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在外,新除授将臣上来间,壮勇营兵房兼察,牌招听传教。

○申献朝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李汉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汉丰。

○兵曹,训炼大将徐有大,禁卫大将李汉丰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大为右边捕盗大将。

○备边司荐望,以柳孝源为平安兵使。

○金孝建启曰,吏曹判书金思穆,参判金憙,参议徐迈修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金憙未肃拜,参议徐迈修牌不进,行都承旨朴祐源进。以金翊休为大司谏,洪彦喆为执义,李显道为献纳,金羲淳为校理,李贞运为副校理,申应显为知春秋,洪明浩为同春秋,权中宪为吏曹佐郞,徐有闻为注书,闵台爀为宁边府使,兼春秋单兪铉章,宣川府使单李义弼,故都镇抚使宋侃,赠左参赞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黄昇源病,参议尹履相病,参知尹东晩入直进,右副承旨申献朝进。同知单李命艺,佥知单金衡祚,副护军尹范叙、郑东观,副司直宋翼孝、韩光植、尹光普、金羲淳、沈能翼、姜忱、金翰东、尹序东、金熙朝,平安兵使单柳孝源。

○再政。以徐有秉为承旨。

○金孝建启曰,新除授承旨徐有秉,时在白翎镇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长益为白翊佥使。

○吏曹口传政事,工曹正郞郑东干,刑曹佐郞洪大协相换。

○以庆尚监司郑大容状启,金海等邑盐弊事,查实驰启,令庙堂禀处事,传于申献朝曰,金海盐弊,闻之熟矣。适因事会,拔例成送矫瘼之别谕,则今此状辞,只说已知之弊,无一言依俙槪及于苏革之策,而尾请令庙堂禀处者,宁有如许事体乎?若此则虽以拳筹之臆料,宜即悬空剖决,初何必不惮酬应,特令询问乎?此状启还下送,更以如此而为弊,不如此则不为弊,消详论理,指一状闻。又复如前泛忽之为,则其可曰本道有方伯乎?以此意,即令该房题送书目。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传曰,近来夜禁解弛之致,以摘奸事,给夜帖,有奉命出送之事,而训局哨官之行巡者,考见夜标,闻其奉命,捽曳殴迫。作此无于前之举,如非衒能,必是犯分,常时若能一分检饬,岂有该哨官无前之举,出于堂堂训局乎?若此不已,诚为难言之后弊,揆以纪律,万万寒心。训炼大将赵心泰,即为发遣宣传官,夺符以来,所当拿入,严棍严问后处分,而适值斋日,为先削其名,放逐城外。当该哨官,令兵判即为开坐取招,该营首校,行巡将校等,亦令兵判棍问草记事,命下矣。当该哨官申达夏,首校郭惇恒,行巡将校柳孝远等,一倂取招,则申达夏所供内,矣身行巡,到东营前路,逢着一人,问是何人,则答以有知委事,持夜标出往云,故取见夜标,则乃是踏印夜标,而矣身不知夜标之如何,故只认以兵曹勿禁帖,以至执捉,若知奉命,则安敢如此乎?此外无他可达。行巡将校柳孝源所供内,矣身以别巡牌将,逢着行巡哨官于广智营前路,而执捉一人,在前殴迫,故问其委折,见其面目,则明是奉命之人,故大言于哨官曰,奉命之人,何敢如是乎?斯速送之,再三力言,而哨官终始不许曰,吾既不知夜标,只当以军号凭准,而其人不知军号,何可不为执捉乎?反为大责,矣身实无奈何,以至于此,此外无他可达。申达夏再供内,矣身执捉奉命之人,固是死罪,及逢别巡牌将之后,牌将果以奉命之人,何敢如是为言,而矣身亦不听之。论其罪犯,尤无所逃,初供妆撰,亦莫非罔赦之罪,惶恐迟晩云。首校郭惇恒所供内,矣身以行首教炼官,全不检饬,致有此无前之举,无辞可达,惶恐迟晩云。行巡军士等处,亦为查问,则所供内,矣身等亦以奉命之人,不可如是之意为言,而哨官终不听之,别巡牌将,亦果力言,而亦不听之云矣。奉命夜标,何等至重,而申达夏渠既亲见,乃问不当问之军号,无难执捉,不但事未前闻,其为干纪律关后弊,已不可胜言。及夫查问之下,敢以兵曹勿禁帖等无理之说,窘遁妆撰,末乃迟晩者,万万无严,而既有取招之命,为先捧供以入。柳孝远,明知奉命,其不能极力即送之罪,尤极可骇,严棍十五度,郭惇恒,决棍七度。北营入直千摠李润春,亦依下教,替直后捉来,以不能检饬之罪,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名以奉命,则虽无标,而设有假称者,随其后考其虚实,真知其假称,然后始可以下手矣。昨日该哨官所为,虽由于人不暸然之致,其为后弊,可胜言哉?特以详查之意,姑令平问取招矣。今则渠既不能发明,卿其决棍充军。大抵各营之哨官,无异蓝田之令丞,在于大将与教炼官之间,徒仰其口,莫敢一毫自主张,则莫重安宝帖文,各营之所皆知者,独训将不能预先约束于管下将官者,其偾官溺职,无以逃其罪。且所谓哨官者,明知其奉命,详考其信标,然又殴之捽之,自通衢押至北营,而所谓别巡之教炼官,目击是举,不即抵死挽止,此非故犯而何乎?若此不已,后弊诚不能索言。该校柳孝远,全罗道远岛充军,仍令湖南伯严刑三次后,发配。首校,棍治足矣,汰去放送。哨官随率军卒,卿其分等棍治放送。墙外之事,行巡之节,无非营入直首将官责任,则初不约束,仍又任他,他弁犹不敢若是儱侗,况渠是武将之子乎?该将官李润春,已决棍,仍为削去仕籍,放送,可也。

○申献朝,以兵曹言启曰,训局哨官申达夏等捧供草记批旨内,知道。名以奉命,则虽无标,而设有假称者,随其后考其虚实,真知其假称,然后始可以下手矣。昨日该哨官所谓,虽由于人不暸然之致,其为后弊,可胜言哉?特以详查之意,姑令平问取招矣。今则渠既不能发明,卿其决棍充军。大抵各营之哨官,无异蓝四之令丞,在于大将与教炼官之间,徒仰其口,莫敢一毫自主张,则莫重安宝帖文,各营之所皆知者,独训将,不能预先约束于管下将官者,偾官溺职,无以逃其罪。且所谓哨官者,明知其奉明,详考其信标,然又殴之捽之,自通衢押至北营,而所谓别巡之教炼官,目击是举,不即抵死挽止,此非故犯而何乎?若此不已,后弊诚不能索言。该校柳孝远,全罗道远岛充军,仍令湖南伯严刑三次后,发配。首校,棍治足矣,汰去放送。哨官随率军卒,卿其分等棍治放送。墙外之事,行巡之节,无非营入直首将官责任,则初不约束,仍又任他,他弁犹不敢若是儱侗,况渠是武将之子乎?该将官李润春,已决棍,仍为削去仕籍,放送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柳孝远,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充军,而各别严刑三次后发配之意,分付道臣。罪人申达夏,决棍十度,黄海道长连县充军,旗摠崔得奎,队摠洪成积、文世奉等,各决棍十度,其馀军卒罗宗赫等十七名,各决棍五度,放送。千摠李润春,以传教内辞意,分付放送,首校郭惇恒,汰去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柳孝远,移送刑曹,更定配所,使之草记,可也。

○申献朝,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把摠申光辂,哨官李运祥率领,挟辇侍卫,金虎门军五十名,把摠金守基,哨官兪范柱,领赴于随驾营门,还宫后还入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濬川司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朴基丰迁转代,训炼都监千摠李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献朝,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五十名,新营入直别将李文爀,领赴于禁卫营都领阵,该入直哨官崔秀岗,率该哨标下军七名仍直。东营入直军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安思烈率领,宫大门外把守。屏门把守,则东营入直骑士二十三人除出,严饬定送,其馀二人,该番将率领仍直,而东营、集春营入直马步军兵,并待标信举行,还宫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罪人赵心泰,竹山府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赵心泰,京畿竹山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吕士玉、朴东春,并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一狱两犯,出场无期,若此则其矣娚妹之中,必有正犯一人。卿等除寻常各别加刑严查,仍具意见,指一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洪檍,参判赵尚镇,参议徐迈修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金重淳事判付下者,以重淳之罪难恕者三,可恕者三,辞旨缕缕,曲加分析,末减之律,但止于放逐乡里。此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至德,而反有欠于堤防之道,臣等钦仰之馀,继不胜忧叹之至也。噫,彼重淳之罪,不可但以寻常干犯论也。盖渠既知玮贼之为凶徒逆党,则苟有一分人心,固当严斥痛绝,惟恐染污之或及,而乃反杯酒团栾,促膝嗫嚅,则其平日肠肚相连,互相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至于今番发通之举,犹属馀事,此而不严核情节,亟施常宪,则刑政之失当,顾如何哉?赵德涵事,虽以绣启观之,其与玮贼烂熳绸缪之状,若与重淳有间,而借衣募人,受其指挥之迹,绽露无馀,亦不可以放逐薄勘,而蔽其罪也,明矣。臣等忝在按法之列,略控执艺之义,伏乞圣明,亟寝成命,依臣等当初回启,重淳则严核取服后,施以当律,赵德涵亦施边远定配之典焉。至于玮贼之千罪万恶,诛戮犹轻,夫出没京乡,怂恿绸缪,无所不至,与逆鲁同一心肠,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欲食肉寝皮,而显戮未加,径毙县狱,舆情愤痛,容有既哉?追施逆律,虽有禁令,诸子散配,在法当然,再昨回启之时,有拘格例,未敢仰请,而馀愤弸中,按住不得,玆敢附陈,亦望特赐处分。玮贼之诸子,亟令该道倂加严刑,绝岛散配,以严王章,以杜祸本,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曹堂之如彼严勘,泮儒之如是末勘,各有斟量者存,卿等所请金重淳等加律事,不允。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申献朝,假注书尹益烈,记事官李肇源、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新榜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假注书任𪺉进伏。上曰,推考房承旨、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百亨,左副承旨徐荣辅进伏。上命献朝书传教曰,明日当展拜景慕宫,出宫由弘化门,还宫由逌瞻门,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又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召试有命,而春秋堂上多有老病人,无异备员云,诸堂中金颐柱、徐晦修,许递,今日政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春秋馆堂上,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令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兼史济济堂录前,欲令出入于簪笔之列,翰林中下番徐有闻,仍付实注书,上番洪乐游,预备李重莲,分拟假注书事,分付。左右史,以兼史修省记,勿用预兼春秋之例,皆用别兼春秋之例,令本馆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去夜不捧招之前也,犹未详事实,且元戎体重,深夜夺符,足以警励,至于律名之适轻适重,欲待兵判查奏之草记后处置矣。明知其奉命,详考其信标,谓以既捉旋放之有所如何,自通衢捽之曳之,至于北营近处云者,其为后弊,有难枚举,何必多言?削黜则终涉轻矣。知于不知何论,不知之罪尤大。放逐罪人赵心泰,竹山府施以窜配之典,以为他帅将兵怠忽者之戒。献朝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徐有大,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献朝承书传教时,误一濡笔于兼春秋李肇源之𨱎砚。上曰,莫重史砚,非他人之所敢濡毫,而尔既生疏,致使承宣濡笔,此砚污矣,不可仍用于史笔。亟令工曹更造新件,此砚则袖归尔家,俾尔子孙,知乃祖之有是事有是砚,则亦荣矣。仍令此事,载之《翰苑故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副提学入侍时,副提学李义弼,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记注官洪大协、郑东干,以次进伏讫。上教义弼曰,昨夜既有留待之命,则何为出去,以至政院之请罪乎?朝家于副学,拂拭何如,则今番馆录,存拔不公,物情骇然,是岂对扬报答之意乎?义弼曰,臣之为人,庸愚谫劣,百无肖似,而间者蛰伏,近日又无交游寻访之事,故闻见固陋,耳目聋瞽。馆录即有国之大政,而偾误无馀,致承责教,孤负再造河海之恩,厚招一国沸腾之谤,臣罪至此,万死有馀,更何可达乎?上命孝建书政院启辞批答讫,仍教义弼曰,才有宣川府使补外之命,先为退出,即呈肃拜单子及下直单子,星火赴任,而赴任后接济赈民等事,各别弹竭,俾宣川一方之民,无一夫失所之叹,克体朝家宵旰憧憧之至意,可也。义弼承命先退。命孝建读公事,书判付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书状官入侍时,右承旨李百亨,假注书李弘达,记事官郑东干,记注官洪大协,书状官沈能翼,以次进伏讫。上曰,万里行役,无事往还,幸矣。彼中物情风俗,近来,何如?能翼曰,虽或采探于译官辈,而其详则不可知矣。上曰,外面大抵,何如?能翼曰,人物个个硕大,其他风俗,与我国异矣。上曰,近来译官,多不成说,合有救弊之策,上副使亦有料量,书状官亦与使臣有所酬酢否?能翼曰,译官甚多生疏,及不如西路十馀次往还之人,来头则精习于汉语、清语者,极择以送,好矣。上曰,我国字音,大抵不分明,多用俚语,旧时经筵官,不能以华音读之,故年少文臣,每有袭谬之叹。专对之任至重,不可不谨,而书状官亦有责望矣。能翼曰,臣亦与使臣有酬酢矣。上曰,清语则有难学矣,而至于汉语,学之无妨也。能翼曰,以臣所见,虽军官所属,择其闲习于译学者,送之好矣。上曰,此亦不妨,而虽劝奖,不可得矣。能翼曰,今时则皇帝眷待之意隆重,然而来头不可不念。上曰,筋力虽好,老人事未可知矣。不可无备预之道,而我国事,岂能然乎?上曰,此外无他说乎?能翼曰,译官员役,减其数好矣。上曰,使臣亦有言矣,上使言以本额数送之为宜,尔意,何如?能翼曰,译官减额之事,问于渠辈而为之好矣。上曰,渠辈之言,何可采听?尔其出举条以入,则当问议于庙堂,而处之耳。上曰,有他说乎?能翼曰,前头商贾买卖之节,毕竟有生事之虑矣。上曰,何故?能翼曰,使行专为使事,而每以商贾买卖之事,或致久留,更多争端,后必有生事之患矣。上曰,我国人生利,多赖于此,此是猝难变通处也。今行久留栅门,可谓得计,译官银货,皆是国债,今则不用于杂费乎?能翼曰,然矣。上曰,三使臣议论区一,今行可谓善矣,明年又复如是,可也。上曰,皇帝年虽八耋,筋力甚刚健否?能翼曰,然矣。上曰,我国老人筋力凡节,鲜有如是者乎?能翼曰,然矣。能翼曰,使行时不紧名色之译员数多,任官诸员外,无所干事,徒烦往来,臣与上副使有所说及于变通减省之道矣。虽减额数,不妨使事,既减额数,则分包时自有其效,而被减之人,不无向隅之叹。此则令本院从长区处于等第及译学诸窠,似合便宜。臣既有所见,敢此仰达,而事系变通,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使臣举条,已有措辞之批矣。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勒令劝武,以其躯壳之颇不尖细也,若决科于红纸,近日馆圈,亦岂见漏乎?除非提饬,便即沈沦,殊非当初劝武之意。白翎佥使徐有秉,今日政承旨拟入,其代亦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书徐有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事变假注书李重莲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执义洪彦喆未肃拜,掌令宋焕箕、李日运,持平朴孝成、郑东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荣东有頉,代以金直为假注书。

○金直有頉,代以崔启运为假注书。

○崔启运有頉,代以李秉烈为假注书。

○洪乐游改差,代以宋济康为假注书。

○宋济康有頉,代以姜学濬为假注书。

○申耆启曰,直阁会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进,参判金憙未肃拜,参议徐迈修进,右承旨申耆进。以沈能翼为副校理,南公辙为奎章阁直阁,光陵参奉金寿祖,徽陵参奉闵斗爀相换,兵曹佐郞安迈权,礼曹正郞徐有沂相换,兵曹佐郞黄瑨,礼曹正郞慎性真相换,兼掌令沈能翼减下,兼直阁单南公辙。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黄昇源入直进,参议尹东晩,参知尹履相病,右副承旨申献朝进。同知白景炫,副护军徐有秉并单付。

○吏曹口传政事,奎章阁直提学朴祐源仍任事承传,检阅单徐有榘。

○申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令所报,则今三月二十九日本陵忌辰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金寿祖,在于全罗道长城地,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在外参奉金寿祖,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催促上来,为先相换,可也。

○壬子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朴荣东,记注官洪大协、郑东干,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弘化门,至观旗桥降舆所,降舆。教耆曰,泮儒祗迎者为几人乎?耆承命问之,回奏曰,六十馀人云矣。上曰,馆学掌色,其数既多,且有居斋多士,则今此祗迎,何独六十人而已耶?掌色与他儒,尤有异焉,令泮长查出不参祗迎之掌色,一并停举,可也。耆承命出传。上曰,以谁是壮元郞,为四韵七言律诗题,使祗迎诸生,趁回銮时制呈。兼春秋李肇源,留在捧券,试纸以户曹厚纸,即日分给,可也。仍命以郞字押韵。乘舆诣景慕宫,降舆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宫内奉审,御斋殿,少顷,乘舆出宫大门,至泮界,教孝建曰,路傍家舍,即汉城判尹之家耶?孝建曰,然矣。上曰,驾过其门,而不为祗迎,何也?仍命入侍。汉城判尹金尚集,承命进前。上曰,卿何不为祗迎乎?尚集曰,凡于城内动驾时,苟非大臣,则祗迎辇路,似涉惶悚,故不敢唐突为之,只得下阶瞻旄,少伸耿耿矣。上曰,焉有驾过其门,而不为祗迎之理乎?古则例皆祗迎矣,近来未之见焉,予实怪之矣。仍教尚集曰,泮界民舍,间多颓落,殊可矜念。卿是重臣,既居此洞,必须讲究修葺之道,后日登对时禀处,克副予轸念之本意,可也。尚集曰,谨当依下教另加讲究矣。至观旗桥降舆,命持入泮儒应制者。仍命右相入侍。又命原任直提学徐浩修,兵判李秉模进前。御考诸券以下,进士李英绍以三上居首,命自泮中优给米包。又命户曹给纸三卷。三中生员任寿益,三下进士黄基天等,亦命给米包纸卷。宗岳等曰,今日事甚盛举也,如许无前之盛举,岂其前代所有之事也?多士所作,不能善作,此为可欠矣。上曰,无善作之人,可怪可怪矣。乘舆由月觐门,诣春塘台。诸臣以次权退。

○壬子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春塘台。翰林召试,抄启文臣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郑东干、南公辙,原任直阁郑东浚、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永清门,由青阳门,降舆陞座,命试官以下行礼,引仪唱试官以下行礼。召试试官领监事朴宗岳,艺文提学李秉模,一提学吴载纯,知春秋申应显,同春秋洪明浩、李祖源,试射试官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原任直阁徐龙辅,副司直洪仁浩、李翼晋,以次行礼讫。命秉模进前,书笺题,仍命悬题,命诸文臣以次呼名发射。命书传教曰,抄启文臣中时带台职人许递。命书榻教曰,抄启文臣亲试课讲,退行于明日,处所以便殿为之。又命书榻教曰,礼兵换房。上曰,试官进前考试,可也。宗岳等进前考试,坼名讫。上曰,被翰圈人中,多有出入堂后者,而不知庄修室之本意,以外题制进,诚可骇也。仍命书榻教曰,翰林被选人,令该曹口传付职,待下批牌招入直。命应射文臣进前领赏,以次颁赏讫。上曰,未满四矢人,并馈罚杯,可也。仍宣馔讫,命书传教曰,我国用人,尃取名宦,而名宦之中,亦有层级,先占第一层级者,自馀当圈当通之职,更无所事焉。一经守大提学,则两馆在其中,一经艺文应教,则副学以下文职,亦在其中,下此之铨任既通者,经筵长台之望,无不通融。吏郞即六品,而例付舍人,分馆前翰林参圈者,书以西飞,宫衔之参下说通若出六,顺陞文学、司书,而两司之通,勿论焉。大抵内阁制置之本意何如,而节目之间,尚多未遑,待教之曾经者,更圈于直阁,已甚不可,况于直阁待教之圈,以铨郞,弘录说通翰注中人取舍之者,尤有例错之嫌。自今已经待教者,更勿圈点于直阁,而参下之弘文博士以下,至宫衔槐馆及参上诸窠,当随窠直拟,已经直阁者,舍,铨,三司,亦当随窠直拟,以此定式施行事,分付。因此而又有定式者,故大提学梁诚之建白也,本阁请置大提学,光庙可之,设阁以后,至今未果者,事面极为苟且。内阁大提学一窠,亦遵故事设置,而若遇差出之命,则以曾经文衡及被圈人拟差,而若自本阁提学大拜,则自当陞付大提学矣。宋时资政殿,只有学士,旋因学士之陞相职,别设太学士窠,此亦师古之一端,以此意令内阁知悉。命书榻教曰,前直提学朴祐源,仍任前职,先参圈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直阁有窠,新式且颁,直阁圈点,今日为之,仍自本阁牌招会圈。载纯曰,内阁官制,既有新定式矣。自今为始,直阁、待教窠圈点后,未受点之人,后圈时仍用,而如有新圈可合之人,通融圈点,然后国体严重,亦合事面,适有区区愚见,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岳曰,昨年自吏曹发关诸道,区别乡假吏修成册,并与质纸,礼木上送云云。故臣待罪锦营时,防塞不送矣。大抵国初,有拣择乡吏,出为察访之规而废却者,今为几百年,则忽然称以修明旧典,征索纸木者,专出于下吏辈沾丐之计也。邑驿吏胥,萧残忒甚,何从办此?其为弊端,已无可言,而近来新旧乡人,作一战场,故臣在湖营也,痛加禁断,而况日昨饬教,至严且截,臣不胜钦仰赞诵,又何可行此弊法,使吏辈相战乎?假令修明旧典,该堂就议庙堂,经禀筵中,然后方可为之,而任自行关,难免不察之失。该吏则臣方令移法司勘罪,而该堂则捧现告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岳曰,适有言端,敢此仰达矣。官方自有层级,而分馆亦自有区别矣。昨日关西诸新恩,以分馆事,来言于臣,又呈单曰,关西名分,虽曰不明,儒乡及庶孽与吏校子侄,亦不无等级。故自前分馆时,儒乡则属之国子,庶孽及吏校子侄,则属之芸阁,而今番分馆,一并归之于国子,诚不胜冤郁云云。故臣考见分馆记,则果无一介校书者矣。分三等分馆,乃是四百年不易之规,而为承文官员者,焉敢恣意行私,一切壤却乎?升降坐起时,臣当与僚相相议,区别施行,而当该上博士,不可无罪,捧现告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岳曰,顷日动驾时,逢着御营中军申大谦于路上,则既非阵上,又非班列,而兀然骑马,只回马首者,是不知体统,不知体统,则朝廷不尊,朝廷不尊,则其为弊端,当如何哉?渠虽诿之于领率新恩,而此乃罢归之路也,甚不成说,故臣依例略治其从人矣。大谦初不见臣摧谢,径先引义求递者,尤为骇然,事体所在,不可仍置,依法典罢职,何如?上曰,闻甚可骇,大臣之不尊,即朝廷之不尊,此等处若不随现痛治,是岂敬大臣尊朝廷之意乎?申大谦,罢职轻矣,为先令该府拿问,捧口招以闻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宗岳曰,近来纪律荡然,无难凌犯,以今番训局将校事观之,亦可验之矣。当该将校及大将,处分严正,臣不必更为请罪,而日前动驾时,右捕盗从事官,敢于该厅厅上,横竹高立,俯瞰陪从班列,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从事官,从重论勘,然后,亦可为振肃纪律之一端,决棍汰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宁边府使当日辞朝,平安兵使除朝辞赴任。耆曰,宁边府使柳孝源,移拜平安兵使,有除朝辞赴任之命矣。密符则以前兵使李汉丰,前所授密符仍佩,谕书则安宝,使院吏赍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坐直。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郑宗显。事变假注书刘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圣奎,执义洪彦喆未肃拜,掌令李日运、宋焕箕,持平朴孝成、郑东慎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传香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姜学濬有頉,代以柳星镇为假注书。

○李秉烈有頉,代以金秉渊为假注书。

○金秉渊有倾,代以韩光烈为假注书。

○柳星镇有頉,代以尹德雨为假注书。

○李重莲改差,代以姜世弘为事变假注书。

○韩光烈有頉,代以金良𪝦为假注书。

○尹德雨有頉,代以权倚为假注书。

○姜世弘有頉,代以禹锡龟为假注书。

○金良𪝦有頉,代以洪宅柱为假注书。

○权倚有頉,代以李亨宇为假注书。

○禹锡龟有頉,代以刘㵙为事变假注书。

○洪宅柱有頉,代以郑宗显为假注书。

○李亨宇有頉,代以李昌瑞为假注书。

○刘㵙有頉,代以吕荣徽为事变假注书。

○郑宗显有頉,代以柳沁焕为假注书。

○李昌瑞有頉,代以方易为假注书。

○吕荣徽有頉,代以东方淑为事变假注书。

○方易有頉,代以康就昇为假注书。

○东方淑有頉,代以许镌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申耆曰,注书徐有闻还付翰林,牌招入直。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传于朴祐源曰,未肃拜玉堂许递。

○传于朴祐源曰,文兼之职,清要与瀛翰等焉,在昔成庙朝,以受教揭于本厅,若曰,鹅黄竹叶,龙头凤尾,即刻进呈。又若曰,弘文录,翰文荐者为文兼,自是厥后,如或乏人,则依吏曹假郞例,宁以未通清文臣差拟,无或以两司拟望,大抵其选之不轻,为如许矣。年来或因特教,或因添书,以两司中差除者,即视同瀛圈,将欲奖拔之意,而及其圈点也,为不为举论之时。苟使其人地不可堪,则公议不必自上勒屈,而格外除拜之人,无非优不为馆臣者,然则其所拔之,其由未可知。以此传教,令弘文馆,书之本馆誊录,使后之阅此录者知之。

○传于金孝建曰,文兼宣传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义骏为文兼。

○传于朴祐源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兵曹监军单子,传于金孝建曰,郞官中特教给由外,差祭及未肃拜与时带罢职人员,并改差,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牌不进,行左承旨李集斗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差祭,参议徐迈修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祖源为承旨,尹翊东为献纳,南公辙为副校理,安经心为兵曹正郞,严耆、金履乔为佐郞,姜凤瑞为典籍,弘文正字单徐有榘,李祖源为同义禁,慎师浚为徽陵参奉,礼曹佐郞单李显默、洪大协,金达淳为兵曹正郞。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黄昇源进,参议尹履相,参知尹东晩病,右承旨申耆进。同知单高泰成,副司直金憙、李显道、沈能翼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迈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以副校理南公辙,正字徐有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金孝建启曰,即者奉教李重莲、洪乐游,待教徐有闻,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斋日相值,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原疏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正司金熙华、李弘达、沈鎜、韩耆裕、李运恒、闵致载、权倚、林景镇并单付。

○以全罗监司郑民始状启,康陵参奉金寿祖,病势沈绵,不得起送事,判付内,启下吏曹为旀,实病既如此,则亦难强迫,参奉金寿祖改差,本道所荐诸人中二人,姑未收用见窠,令该曹今日政拟入,馀一人亦即待窠收用。本道高时良之初仕特授后,尚不上来,申饬起送形止状闻事,回谕。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西所入直部将李偃所告内,二十一日入直西所,而二十三日罢漏后,出立直所外遍望之际,有二人自内冰库下来,故执捉问之,则答以曜金门军士,为取枯柴而来。不无疑端,躬往冰库基址看审,则毁置瓦子,有偸窃之迹,故下往军卒所接处搜觅,则守门将直所轩下,果有瓦子六七张。更为盘问,则答以连日输置于曜金门外,李进士家廊底居尹乭伊处及其家接邻居姜正福处云。替直后亲往其家而见之,则两处皆有所置瓦子,即为输入本处,二十四日朝饭时,来告于内兵曹云。曜金门军士骊州李命大,通川朴先仪等,一并捉来,严加查问,则所告内,冰库近处,有旧瓦积置,故愚迷所致,欲得酒杯之价。今月十八日晓头,同为上去拾取略干张,匿置守门将直所近处。开门即时,裹以柴草,出往门外尹哥、姜哥处,每三张钱二分式捧之,买食糟糠,间间输运,合为五次,此外无他可达之事云。接主人姜正福所告内,今月十八日开门后,曜金门军士两汉,负瓦子而来言曰,各处改瓦,今已毕役,所得瓦子,欲卖云。矣身所接家舍,多有颓毁,果为买得,而十九日开门后,又为买得,皆以空石裹来,合为四十三张,故价钱三钱计给,只知退瓦而买得,以至此境云。私奴尹乭伊所供内,今月十九日开门后,曜金门军士两汉,负瓦子而来,欲以买取,矣身家舍,欲为修改,果为买得。二十日一负又为买得,其后日不记,间间输来,皆以空石裹之,合为三十七张,价钱二钱五分计给,而既知阙内所置之瓦,有此潜买,无辞可达云,而部将所告外,军士朴先仪,又有所卖于林得三为名汉云。故捉来取招,则得三所供内,今月二十一日开门后,曜金门军士,持瓦子九张来言曰,此是修改后退瓦,欲卖云。故矣身果为买得,而三次输来,合为二十七张,价则浊酒间间飮之云。西所书员尹继甲所告内,矣身以入直书员,达夜巡更,二十四日罢漏后,直所深睡之际,有声呼之,故出往见之,则入直部将以为,当此无人之时,有人来往,速往探见云。故急走执捉,则乃是矅金门军士二名也,其后事,一如部将所告云。守门将宋圣奎所供内,矣身入直时,二十二日开门后,军士一名,有空石裹物出来,故取来坼见,则瓦子三四张,故此是阙内之物,无敢持去之意,严饬移置于直所轩下。逢着部将,传言此事,而矣身未及先告,此是矣身之罪云。近仗军士白春得所供内,矣身十八日曜金门把守,而开门后,自金虎门入来上去之际,本门已为开钥,军士依数排立,而伊后虽有一二名暂时出去,糟糠买食之事,瓦子偸出之状,实未目睹,此外无辞可达云。金圣大所供内,矣身十九日自金虎门入来,上去本门之际,开门告无事,军士始到北水阁近处,其间出入,未能目睹,其后终日把守,实无军士离次之事,此外无辞可达云。金福得所供内,矣身二十一日本门把守,而所供与金圣大无异云。崔贵福所供内,矣身二十二日,本门把守,而开门后侍令本门,则守门将以为,门军士开门后,瓦子裹于空石,欲为出去,故执捉以置云。故矣身闻极惊骇,答以莫重阙内之物,偸窃欲卖之状,万万可骇,各别治罪之意言之,则守门将,即为决笞后,瓦子则还置本处,而未告本曹之罪,惶恐迟晩云。金春成所供内,矣身二十三日,本门把守,而得闻昨日军士瓦子偸卖之事,已为发觉云,故闻甚惊骇,终日把门,各别申饬,暂时不离,此外无辞可达云矣。虽是瓦砾之微,凡系阙内所在者,何敢擅取,而今此李命大、朴先仪,以守直之门卒,累次潜卖之迹,若是绽露,论其所犯,难逭重律。虽以尹乭伊、姜正福、林得三等言之,若不知其何处之瓦而买得,则皆不足深罪,而观于诸供,皆知其为阙内之瓦,而无难买取,其在惩后之道,亦不可寻常处之。一并移送捕厅,各别严处,该所书员,既有执捉之迹,别无符同之事,放送,近仗军士等,分轻重决棍。自十八日至二十三日入直守门将,其不能觉察与否而不告,均之为罪,并汰去。十八日以后二十四日以前,西所入直卫将及部将李偃外,亦为汰去,何如?传曰,允。虽曰微物,纪纲所关,常时不能检饬之罪,焉可逭也?本曹入直堂郞拿处,班户异于愚氓,则毋论知与不知,受置之罪,揆以国体,岂可只治其奴乎?厥奴勿问,所谓进士称号人,令该曹照律严勘草记事,分付,可也。

○金孝建,以壮勇营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五日本营入直将校军兵中日试射时,鸟铳没技军,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抄启文臣金履载,依传旨拿囚,而既承筵教,置之府中公廨,使之讲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行副护军申大谦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上裁何如,判付启,渠不参班,则骑马亦罪,渠非台谏,则呈递亦罪,幺麽亚将若此,则卿宰以下慢忽之习,何以禁之乎?以草记从重勘律,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韩永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奉教李重莲、洪乐游,待教徐有闻疏曰,伏以,即者下番检阅徐有榘,移除弘文馆正字矣。下番为任,不轻而重,如无特教,又无右位之言,则自铨曹不得移拟于他职,而古例即然,臣等既忝在右位,不能遵守古规,岂可晏然于职次乎?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治臣等溺职之罪,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存公格,以肃朝纲焉。臣乐游,臣父明浩,见除同春秋,臣乐游所带记事官之任,自在当递,亦愿圣明,亟命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馆规即然,一疏足矣。尾陈同春秋亲嫌事,子为翰林,则其父春秋之衔,大臣外,例皆递改。同春秋洪明浩,特为许递,尔等勿辞察职。

○江华留守柳戆疏曰,伏以,臣才疏识荒,最居人下,不自意居留保障之重任,忽加无似之贱臣。臣受命惶惧,若陨渊谷,昼宵焦劳,不遑寝食,而奈之何年既耗悖,情力俱短,辜负我圣上简畀之盛意,徒费廪禄,惶汗浃背,敢将测蠡之见,略此条陈,惟圣明垂察焉。第伏见江都一方,天作险阻,为国关防,其来已久,而不幸丙丁之祸,至今痛心。在昔胜国之移跸于此,前后屡十年,胡骑、倭船,不敢一近于江干海沿,所以我朝之自县而府,自府而营,长虑却顾,戒深备袽者,政为此也。乔桐为统御之大营,有猗角夹辅之势,海西之二邑,畿内之四府一郡,皆属本府管辖,防御靡有遗策,而第缘升平百年,恬嬉成习。军伍之老弱逃故,十不塡一,拥虚簿而无实用,以如是之军卒,当方张之寇贼,明知其必无幸矣。至于沿海官船,为六十一只,而十年废弃,都无形体,实合新造者,为二十九,仅仅可修改者十只,而其馀镇船,莫不东漏西伤,少有风波,渡涉无望,设有海寇来犯,兵不能冯河徒涉,何以御豕突之势也?军器则兵木械荒,弓炮皆折伤,长短大小之器,一无所恃。府内千户,井泉不敷,池沼多堙,春夏少旱,不免取水于城外。南北山种植之树,自古称蔚密,而挽近以来,日告濯濯,城外禁山,无一树枝,崩莎败土,见者寒心,或值缓急,樵汲何所恃乎?行都桑土之备,诚不胜万万哀痛。上项诸弊善后之策,犹可委之守臣,逐年修补,责其壁垒之变色,则赵之晋阳,不必专美于古矣。其中最切急而尤可闷者,实在于军饷之减缩,盖本府饷米,本为十七万石,间因各处请得地部及各军门各道之贷移者,其数伙然,即今所馀才为三万石零。若当不虞之时,本营兵一万三千六百二十及四营兵六千七百九十,合二万四百十名,以折半留库之米,不过为一朔十日粮。外此府内及外村民来入城中者,其丽可千万计也,万有一有加于此者,百官三军,不知何道而足食也。或曰,各邑所储,临急移来云,则此言似矣,而如值环都筑围,水泄不通,隆冬流澌,船路莫行,则虽欲移转,两皆没策。见今各处储积,名存实无,虽难责其一时准报,而每年限十分之一二,次第取偿,则不过五六年,行都之谷,庶几陈陈相因,而及其分粜也,定式以二万石,则留库将为七八万石,并各营各宫之还谷在本府者,一体严半留之法,足可为三四万人半年馀食,食足气壮,主能制客,则列邑移谷之计,始可有头緖矣。且伏念,圣上深轸民弊,八道停操,已多年所,而臣府则为二十二年之久矣。经操之兵甚鲜,新入之军,十居八九,虽有军伍器械之名色,而此辈生来,不闻旗鼓之声,全昧坐作之方,关防之疏虞,诚非细虑。岛城狭小,异于他处,操炼之往来留连,而幅圆近或为十里二十里,远不及五十里,一日聚军,翌日昼夜操,三日𩝝馈放送,则年丰谷歇之时,不甚大弊矣。至于四营,则各令聚炼于邑底,守臣抽栍巡阅,每年一府,四年轮回则似有警饬之效,幸垂睿念,待岁稔,以存苞乘之戒焉。臣于内帑别库事,妄有愚见,伏闻帑藏,无非军器缓急之需,一经潦瘴,必多所伤,而今至三年,久不反阅,御库体重,非自下所敢开视者,依旧例发遣反库官,趁未潦曝晒修补,恐不可已也。户南库亦御库也,东库所藏,一依内帑,不敢开视,惟西库则钱木所储,而春秋给代于各镇堡将卒者,故守臣与经历,例为眼同出纳。臣于昨年九月十二日到任,即为反阅,则潦雨屋漏,木疋朽伤者,合为六同二十疋,近年来极贵之木,各镇卒辄不愿受去,愿易以二两代钱,如此数年,荏苒无变通之举,则朽者益朽,终为无用之物。臣意则及此木贵民无衣之时,减价改色,待新木还纳,而每三同,许纳一同,则民情似必乐从矣,与其委积而空弃,毋宁减价而从民愿也。且臣闻草芝及长峯牧场,多有冒耕隐结,年年入于镇将之犯手,吏属之润橐,故发遣吏校,逐库尺量于各处,则草芝所管起耕,为七十三结六十五负一束内,田二十结一负,畓二十六结十负,则牧子八十七名,每名五十三负式折授。位馀实加耕二十七结六十七负一束,合税谷五百二十四石三斗零内,夏等麰六十五石,秋等正租七十石十二斗。京司上纳,除实在谷三百八十八石六斗零。长奉所管起耕为二十二结三十五负七束内,田四结七十六负一束,畓三结七十一负九束,则牧子十四名及色吏、色掌合十六名,每名五十三负式折授。位馀实加耕八十七负七束,合税谷二百三十一石十二斗零内,三十七石零,京司上纳。除实在谷一百九十四石一斗零,两牧场都合,为五百八十三石三斗零矣。牧场加垦,禁制甚严,事当请勘,而事在久远,既非一两人所犯。且况如渠残镇薄料,虮虱贱品,虽难一一追勘而苛责,既曰,冒耕隐结,则亦不可既核而仍置,以长其侮法弄奸之习,而五百八十之剩谷区处,别无善策。太仆,富司也,得此失此,宜无足加损,而臣营军饷,太甚不足,若以此永付司仓,年年收租,如法折米,逐岁加耗,则不出十年,将近三四千石米,添补饷谷,非细助也。疾病垂死,言无次序,尤切悚惶,失今不一陈,恐抱无穷之之悔,敢此渎扰。伏乞圣明,俯询庙堂,并赐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诸条所陈,皆切实于阴雨之备,许令庙堂回启禀处,内帑各库反阅事,当别遣摘奸矣。

○壬子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抄启文臣亲试课讲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同副承旨金孝建,记事官徐有闻,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洪大协,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以下入来,行礼,可也。尚愚承命出与一提学吴载纯,原任直提学李秉模、朴祐源,检校直阁徐荣辅偕入。引仪唱试官以下行礼,载纯等行四拜礼讫,升殿。上曰,试官进前,书御题,可也。秉模进前,书笺题讫。命悬题。上曰,新选文臣,使之各坐制进,可也。命书榻教曰,留院公事入之,命耆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亚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如许地处,曾已曲谅,同义禁徐龙辅许递,仍命开讲,尹寅基等以次进讲,至金履载进讲。命书传教曰,昨于易知之题,以外题制纳,有若故为规免者,是岂多年在堂后人所可为?今日讲席初次再次,皆不开弦,万万骇然。抄启文臣金履载,拿处,判堂,既承筵教,置之府中公廨,使之突诵七编后,草记。秉模曰,今式年武科出身中应頉外士族人,使之依例赴防,何如?上曰,除赴防,可也。秉模曰,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并除之,可也。出举条上曰,捧券姑远,毕收券后,当亲考以下。试官与承史,并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徐有闻、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泮制比较儒生制述时,表次上一进士崔光泰,《中庸》一件具《谚解》赐给。表次上进士申颐朝,赋次上幼学申夔朝,表草次上进士柳远鸣,各纸三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又命书榻教曰,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坐直。同副承旨金孝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祖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申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百亨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执义洪彦喆,掌令李日运未肃拜,宋焕箕,持平朴孝成、郑东慎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奉教李重莲、洪乐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百亨曰,今闻承宣言,果然乃父之递职,既由于渠,则虽曰,馆规即然,如是逡巡,不是异事,而特教递改,或有间于该曹之回启,立落在于右位去就,自在于下僚之承违,并只推,更为牌招,推移入直。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朴祐源内阁进,参议徐迈修进,行都承旨李祖源进。启曰,判书金思穆差祭,参判朴祐源内阁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申馥为副修撰,金憙为礼曹参判,曺允亨为同义禁,赵宗铉为同春秋,林凤頀为工曹正郞,徐懿大为典籍,金履素为内医提调,大提学吴载纯仍任事承传,金思穆为知经筵,韩山郡守李义骏仍任事承传,检阅单徐有榘,知经筵郑好仁,同经筵金思穆,知春秋赵宗铉。

○申耆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无政事。

○申耆启曰,检阅徐有榘,既已还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南公辙,正字徐有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可也。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齐陵碑阁北边壁蹲缩中房退出事,传于李集斗曰,此与倾侧有间,令陵官与地方官眼同修改后状闻。献陵水剌间三间倾侧,下房蹲缩,显陵守仆房倾侧事,传于李集斗曰,亦如碑阁,令陵官地方官斯速修改后状闻。昭宁园大碑阁后面渗漏,椽含折伤,椽木四个朽伤,绥吉园月台南边阶砌石二立动退倾侧事,传于李集斗曰,昭宁园、绥吉园修改一款,每欲定式而未果。毓祥宫田庄之尚不出税,政为似此役处。此后此等些少之役,以本宫物力,守奉官眼同,从便修改后状闻,揆以事体,毫无不可,令该曹、该道知悉。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罪人赵心泰竹山府到配事,传于申耆曰,不过申饬,且有所干之事务,亦自有所重,分拣放送事,分付。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竹山府窜配罪人赵心泰分拣放送事,命下矣。赵心泰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大谦口招公事判付内,渠不参班,则骑马亦罪,渠非台谏,则呈递亦罪,幺麽亚将若此,则卿宰以下慢忽之习,何以禁之乎?以草记从重勘律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申大谦,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申耆,以义禁府言启曰,申大谦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申大谦六代祖景禋,靖社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朴宗岳,提调郑昌顺,副提调李祖源,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待教徐有榘,医官金光国、李翊臣、李敬培、李惟鉴,以次进伏讫。宗岳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宗岳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岳曰,元子宫气候,何如?上曰,连为好在矣。宗岳曰,昨日甘雨,可谓知时,非但物物滋润,为麦农诚幸矣。宗岳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不必诊候矣。上曰,堂录,何间当会圈乎?宗岳曰,堂录,若俱无首相与文衡,则例不得为之矣。命书传教曰,堂录有命,而首相或文衡中,须有一人,然后会圈云,前大提学吴载纯,仍任。祖源曰,前大提学吴载纯仍任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大提学下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义骏在宫官时,予见之,而知其文华,积年沈屈,故昨于文兼望点下矣。宗岳曰,臣按湖藩时,见其治邑,非但文华,亦多声绩矣。命书传教曰,记念旧僚之沈潜于下邑,昨有添书点下之举,而闻其治绩,能免文士本色,径递可惜。文兼李义骏,仍任守令。命书榻教曰,推考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献朝进伏。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书传教曰,药房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京畿监司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注官金良倜,记事官徐有闻,京畿监司徐鼎修,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鼎修曰,温陵局内,有成姓人诸塜,而树木蓊翳,至无茔域。昨年因其子孙之上言,特命略略除伐,许令封筑,而树木除伐,犹有未尽处,其子孙又为呼吁,有摘奸查处之教矣。至于今番奉审之路,仍为摘奸,则或有已伐,而犹多逼近者,或有未除伐者,所见之可矜,果如上言辞意,而陵内树木,事体重难,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陵寝事体之至重,非不知之,思陵而有是举,本陵亦然者,欲以圣后之心为心,思效仰体而仰承之方也。阴翳者开剔,逼拥者除拔,使众塜获照天日之光,则于昭圣后陟降在上,岂不悦豫临格于芬苾焄蒿之际乎?此所以事体与神理之互有轻重,而不敢胶守常例也。以此分付陵官及主家,勿阔勿狭,适中举行,而毕役形止,追后状闻,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韩耆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集斗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集斗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

○假注书东方淑有頉,代以沈能迪为假注书。

○假注书康就昇有頉,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许镌有頉,代以韩耆裕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集斗曰,文衡疏批,有今日会圈之命,此意传于都堂,大提学即为牌招,申饬行公。

○李集斗启曰,大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集斗曰,昨日点下时,非不知文苑故事为然,既罢旋仍者之行公,犹虑其或有可据,不得已点下矣。今见文衡疏辞,果然,此则方便至易矣。当初前望之不入,意虽有在,而圈事何等大政,且有今日内行圈之命,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当点下,本职则昨已下批矣。不必更为开政举行,原望筒,只令付标仍任二字事,分付铨曹,大提学牌去来催促,都堂录斯速举行。

○李集斗启曰,大提学吴载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傲,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廷臣处义,所关不轻,至于文衡,尤有别焉。不当固辞而固辞,大系国体,大提学吴载纯,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李集斗启曰,大提学吴载纯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一向违傲,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集斗启曰,大提学吴载纯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一向违傲,不即举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更为牌招。

○李集斗启曰大提学吴载纯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屡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捧传旨。

○传于金孝建曰,兵曹判书,越捧一等。

○传于金孝建曰,就理兵曹堂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议金履正,参知柳文养落点。以兵曹参议金履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申献朝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以为,臣等于都堂会圈之事,伏闻不敢承闻之教,惶霣震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堂录虽曰大政,亦胡大事,公然半日相持,徒烦酬应,以致夕饭之过时,宁有如许国体乎?本馆录则年少名官之会圈,曰可曰否,其多其寡,意见之不即归一,犹不是异事,而堂堂都堂之上,体国之大臣,率卿宰会往,尚不能成出一录。虽未知缘何致此,窃恐其责,齐楚惟均,宁不为卿等万万慨然?矧今更漏将下,酬应甚苦,卿等为先勿待命,斯速举行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申献朝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安经心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典医监契,左议政蔡济恭处,则以为臣疾病垂死,万念都灰,而一缕未绝之前,身不自有,担舁趋赴于都堂会圈之席,与僚相言及向日筵教。盖僚相于伊时,同登筵席,而其所仰听,与臣判异,未得归一。臣虽无似,名以大官,何可曰多曰寡,有所争难于会圈之际乎?所大惧者,既奉筵教,不能对扬故耳。以此迟滞,遂至曛暮,致有夕水剌姑徐之教,论其罪负,金木难赎,泥首金吾,惟愿速死。史官俨临,既传御符,又命斯速举行,臣岂敢更事迟徊,而强起束带之馀,积气复作,无以运动,惟有遄伏常宪,乃可为少励臣分,伏地惶懔,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见卿书启,始知事实,无论卿与右相,是岂如是之事乎?向筵适因语到于堂圈,以至公无私,衷赤精白,各效一分对扬之方,亹亹谆谆,丁宁辰告。此非独卿等所谛闻,抑亦注书,书于起居注,史官载之时政记,则卿等之所谓同云乎者何事,异云乎者又何说?予之寡昧,终莫晓惑,同异从他同异,严明取舍,则岂更有多少说话乎?况圈事,首相、文衡皆主之,僚相诸宰,参论而已,即不易之古例。文衡无一语,卿是首相,则今日之圈,可谓已出场,而端揆之如此,大非所知于平日。以卿休休之量,何乃不念始参差,卒烂熳之义而侵夜撤坐,致烦酬应乎?窃为卿等万万慨惋,卿须安心勿待命,即为举行事,尔其更为传谕,可也。

○记注官安经心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典医监契,右议政朴宗岳处,则以为臣不忠无状,不能事事,致烦圣心之忧勤,至于玉食之过时,为人臣子,罪不容诛,方泥首俟勘之中,伏蒙恩谕,诲责备至,辞教严正,臣尤不胜惶陨愧恧之至。宜即趋赴都堂,以完圈事,而第臣区区微见,自以为煞有斟酌商量,对扬我圣上平明之治,而多般譬晓,终未归一,今虽更会都堂,毕竟参差则一也。名曰大官,成命之下,不能将顺,而又于深夜之中,以致酬应之烦,则是罪上添罪,𫓧钺犹轻,伏地惶懔,罔知攸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左相书启之批,悉之,文衡之所不言,卿所说难者,诚非所望于老成之规模,若此则今日以圈事,欲使予彻宥乎?况卿在保护重任,熟知其酬应若烦,膈气如期,而如是自划,不念贻恼者,不可但以慨然言。安心勿待命,即为开坐,一心对扬,俾完圈事之意,更即传谕,夜漏已阑,严饬注书,即刻驰传。

○申献朝启曰,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启已令勿待命,命召仍即往传。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水原府失火民人等处恤典题给事,传于李百亨曰,已有判下于别单者,依昨年八户例,别施恤典事,回谕。

○金孝建,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忠清道平泽县,按核御史书启,刑曹回启判付内,金重淳段,削去儒籍,放逐,为乡里庶民,赵德涵段置,可谓一而二,一体施行事,判下矣。依判付,金重淳、赵德涵,即当放逐,为乡里庶民,而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此与发配有异,则台启之停连,似无所关矣。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四日春塘台翰林召试入侍时,因右议政朴宗岳所启,当该从事官决棍汰去事,命下矣。依传教,右捕厅从事官李东爀,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今月二十四日入直局别将黄泰彦,当该近仗军士白春得,行首近仗军士崔顺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即者曜金门守门将金光郁所告内,曜金门下钥后,有一人自永肃门下来,故考其章标及号牌,则乃是集成门雇立军士者斤金,而称以欲为出去,未及门限云。自臣曹捉来查问,则所谓者斤金,被酒泥醉,所见已万万骇然,而渠以省记外人,若是当出者,则不即趁门限出去,致此罪犯,尤极痛恶。今方拘置本曹使令房,待明朝严查照勘,何如?传曰,允。局别将若能检饬,岂有省记外人之拦入潜出乎?训将推考,更有不勤,自本曹该大将论勘,当该守直中官照律严处,而拦入时不禁之守门将及行首守门将,待明朝,令判书决棍惩励,入直本曹堂上罢职,郞厅拿处,可也。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洪良浩状启内,郭山前郡守金最焕,还谷反作私分之罪,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㝡焕下去全罗道长兴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履相、尹东晩、李东埴、郑观辉等原情启目判付内,并以公罪草记勘放事,命下矣。尹履相、尹东晩、李东埴、郑观辉等传旨内,虽曰微物,纪纲所关,常时不能检饬之罪,焉可逭也?并拿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尹履相、尹东晩、李东埴、郑观辉等,以公罪,各杖八十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

○禁府启目,兴德前县监蔡显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兵曹参议尹履相,参知尹东晩,佐郞李东埴、郑观辉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并以公罪草记勘放为良如教。

○申耆,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自兵曹移来偸窃瓦子罪人,李命大、朴善义等,为先各严棍二十度,瓦子潜买罪人姜占福、林得三等,各严棍十五度后,并仍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移送刑曹,分等照律,可也。

○申耆,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瓦子偸窃罪人等,既伏承移送刑曹下教,而所当移送草记修启,然后可以移送,而入直兼从事官李儒祥,不谋于臣,擅自移送。虽是应送之罪人,其在举行之道,万万惶悚,事甚不谨,后弊所关,不可置而不论。当该兼从事官李儒祥,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罪人柳孝远,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充军定配,令道臣严刑三次发配事,有移送刑曹,更定配所草记之命矣。依传教,罪人柳孝远,全罗道扶安县猬岛,更定配所,而严刑三次后,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渠焉逭重罪,而渠虽不足说,以训局将校,才自植木役所还来,特为减等,刑推分拣,近道定配,可也。

○金孝建,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内,冰库瓦子买取罪人奴乭伊,勿问进士称号人,令该曹照律严勘草记事,命下矣。进士李义配,已为身故,其子行渊,捉来推问,则以为渠以家长,常时不能检饬其奴,至犯罔赦之罪,罪死无惜云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依此律,李行渊,决杖八十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杖则收赎,可也。

○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洪彦喆,司谏崔烜,应教李太亨,掌令李日运,持平郑东慎、朴孝成,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贞运,正言张至冕,修撰尹致性、李祉永,副修撰沈兴永等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追施孥戮之典。一行刀割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亟停勿烦。五字刀割

○大司谏金翊休,执义洪彦喆,司谏崔烜,掌令李日运,持平郑东慎、朴孝成,正言张至冕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夏贼子女亟施显戮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金文淳、沈焕之、李勉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请放逐乡里罪人金重淳、赵德涵,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施当律。措辞现上答曰,不允。

○执义洪彦喆,掌令李日运,持平郑东慎、朴孝成等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现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金翊休,司谏崔烜,正言张至冕等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现上噫嘻,痛矣,贼玮穷凶极恶之罪,尚忍言哉?出没京卿,诪张谎说,构陷土主,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六字刀割纠结于剧贼,主张钱财,烂熳绸缪,千罪万恶,与翼鲁之凶肚逆肠,一而二,二而一也。在廷诸臣,孰不欲食肉寝皮,而显戮未加,径毙县狱,舆情愤痛,容有其极?追施逆律,虽有禁令,应坐散配,在法当然。请贼玮诸子亟施绝岛散配之典。新除授献纳尹翊东,时在京畿长湍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若无今番事端,何必以琐屑依俙之事,出于筵席之间,亦岂必登诸丝纶乎?无论如此如彼,闻于绣衣之说,乡战之外,厥罪不轻,宜令一伸公议,依启。下谕事,亦为依启。

○大提学吴载纯疏曰,伏以,臣昨伏见传教下者,有以臣仍任大提学之命,臣诚惊惶震剥,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噫,臣于见任,不可复叨者有三,臣敢冒死而仰陈焉。以臣不才不文,万不近似于圣朝文衡之任,谬被洪造,屡遭叨冒,效蔑丝毫,罪积瘝溺,而到今衰朽,逐岁转甚,神识益以昏错,藻思益以茅塞,代撰考试之役,断无自力之望,此不可复冒者一也。文柄、戎务,一时并带,虽古之名硕,犹惧不堪,况如臣空疏谫劣,百无肖似者乎?其将不踬则仆,毕竟颠败,可立而待,此不可复冒者二也。今玆仍任之命,亶为堂圈,则臣之七年之中,不间一录,四参圈坐,有若非臣莫可了圈事者然,国体苟简,莫此为甚,此不可复冒者三也。有一于此,犹不敢苟然窃据,而况并有之者乎?且文衡之职,与他有别,一经递罢之后,虽有仍任之命,不得行公,便成流来故事。前此诸臣,相继遵守,莫敢或忽,臣之年前待罪见职,既罢复仍也,援例陈吁,即蒙体谅之恩矣。格例之不可放倒,固无前后之异,而令若贪荣畏义,扬扬冒膺,则文苑古规,其将缘臣而坏了,臣心惭恧,姑舍勿论,其为累圣朝清明之化,当如何哉?此尤臣必递之端也。抑臣又有自来私义之难安者,日月之明,曾已俯烛,而辄垂曲谅矣,虽不敢覶缕烦陈,臣之去就,于斯决矣。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命镌刊,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完圈事,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屡叨之地,岂更辞巽?况仍任异于复拜,卿其勿辞,今日会圈。

○吏曹参议徐迈修疏曰,伏以,臣特一倥倥无似之贱品耳。荫路十载,只为禄仕之计,衰年一第,又是梦想之外,而释褐以来,过蒙不世之恩造,历扬三司,遽跻绯玉之列,径叨知申,旋任管钥之寄。数年之中,兜揽殆遍,宠逾涯分,荣极貤赠,历数班行,实无如臣之骤迁者,况且愚忘之疏,辄荷优假,僭猥之恳,亦蒙曲遂。自顾谫劣如臣,庸愚如臣者,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惟有奔走殚竭,生死向前,而居常懔惕,若陨渊谷,今玆新授之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臣闻命震骇,益不知死所矣。从前所叨,何莫非滥猥,而至于铨选之地,尤有别焉。夫铨衡轻重,黜陟贤愚,虽曰长席主之,而若其激扬通塞之议,则三铨之任,抑亦重焉。自古名硕之居是任者,犹且逡巡却顾,必欲辞避之不暇,而况以臣之至庸陋至愚迷,既罕交游,且兼聋瞽,格例之当否,人物之谁某,专是昧昧,而强所不能,晏然冒居,则臣之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为辱圣简而玷荣选,当如何哉?臣于是,一倍恧蹙,莫知所以置身之方。日前暂膺,虽迫严命,仍因蹲据,断无是理,连值斋日,呼吁路阻,今始披沥肝血,露尽衷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特许镌改,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于见职,使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屏营之至。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南公辙疏曰,伏以,臣唱第才数日耳,既奉奎署之诰,又承瀛馆之命,臣是何人,误辱宠恩,骤叨荣华,乃至此之极也?夫人臣之受恩于君父者,古今何限,而岂有如臣哉?学本昧方,才乏需世,自居侪流,瑕尤莫掩,而惟殿下追念先臣之故,曲庇不肖之儿,自在诸生,眷遇特异,推恩任子,不绝禄仕。文园之征稿,事光简策,曲江之致侑,感结泉涂,诚以记旧之盛德,施此旷古之殊典也。臣之侥幸一第,本非期望,而引重之教,更提于昔年,便蕃之锡,至及于偏母,戴花之游未辍,簪笔之班旋叨。侈内厩之骏乘,随北园之銮跸,格外张盖,驾前宣乐,都人士女,莫不艶观,臣手擎红纸,口衔恩言,归詑臣母,北望攒祝。窃自期蹈赴汤火,以效不报之报,一切荣涂,进取非心,岂图今日,有此千不当万不近之误恩哉?经幄之职,虽亚于内阁,圣学之裨益,义理之扶植,专责于是职,则其为任,亦不轻而重也。恭唯我殿下,学越千圣,道贯百王,在廷具僚,无足当圣意者,谁敢以萤爝之照,仰赞馀光,而禹工惜阴,汤敬跻日,即帝王之盛节也。切问近思,虽不系讲筵之疏数,心得躬行,亦自有燕闲之认验,况今遇物之诲,贻谟之方,唯在殿下之示法,则殿下之典学,终始不以圣自居者,顾不在于儒臣之得其人乎?呜呼,义理之湮塞,且久矣。一部《明义》,无地可读,而不共戴之仇贼,所必诛之妖逆,忍能无恙二行刀割以殿下之明圣,犹且不免,未闻有北首争死之人,出于言议之地,此盖如臣骪骳,厕其间,不能出一口气然也,臣窃惜之。至若向来秋堂所坐至重,不知犹罪,知而不请,厥罪何居?屏之遐荒,以戒忨愒,固王政之赫然,而第念声讨不亟,非党逆也,议谳不审,亦慢命也。除非党逆而慢命,则枷械徽墨,不可轻上于大夫,伊日举措,行路皆惊,而无人为殿下诵者,职由论思之列,未尽启沃之责。顾今圣明在上,乐闻忠谠,有非叔季忌讳之时,瀛馆诸贤,言论风裁,又皆远过臣甚,而尚不克胥匡以正,臣之憃愚百不犹人,一朝居其职,那能尽其责哉?况内阁之选,极清华至难慎,尤非与玉署比耳,秘府图书,上应奎壁之躔,列朝文章,远符河洛之传,规模则汉之石渠也,制置则宋之龙图也。故设阁凡十有七年,应是选者仅三十人,又况美式之新颁,庸责昭代之声轨,剩使臣学足以标准流俗,才足以黼黻皇猷,尚不敢效尤于蚷河,取刺于鹈梁,臣固自知明矣。少孤失学,长益荒嬉,徒能读书,反愧马服之儿不辨金根,殆类昌黎之子,今若凭借先荫,恣恃宠灵,厌然若固有之,则在臣身非不切切然喜也,独奈明月之投夜,何哉?夫朝廷之有内阁,所以澄九流范百司,而其任也非常之任也,内阁之创新式,所以驾三馆轩一世,而其举也非常之举也。非常之任,岂宜以常人居之,非常之举,岂复以常例苟然哉?古之人臣,不苟于居官,宿德名儒如司马光者,于其所不能,尚且逡巡。今臣之所不能者,不但四六,所难冒者非止一二,臣岂敢饰辞例让,以自内于自外之罪乎?恩山德海,天地莫量,而绵才薄识,涓涘靡酬,与其一出而取狼狈,仰累圣眷,俯察家声,孰若循墙于受命之初,以全微谅之为愈哉?参衡在前,株守难改,玆敢沥血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上,天地父母,特赐矜怜,并命汰免,无使褊量,贻溢器之灾,清选招滥竽之讥,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省疏具悉。尔即予师文清公之子也。予视尔家,无异家人,尔乃登第接先武,公而幸,私而喜,喜而不能寐,尔所报答者,亦岂不在于诚心二字乎?疏中匡救之语,年少学士之风裁,不可遏,姑置之,尔其勿辞察职。

○弘文正字徐有榘疏曰,伏以,臣欲报圣德,天地莫量,质本驽𮩻也,而鞭策之使备参两,材本樗栎也,而绳削之使备枮楔,滥厕奎选,出入迩列,依近日月之光,熏沐雨露之泽。荣宠所曁,志愿满足,尚安有一分馀念,或及于尺寸之进,而不意玆者,翰苑之除,玉署之命,不逾数日,华诰联翩,臣双擎九顿,惶骇陨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三司之职,孰非清显,而经幄为重,经幄之任,孰非华要,而南床为最,诚新进之极选,词林之盛荣也。历溯前辈,指不累屈,而近自数十年来,殆同权减之窠,盖出于重其选难其人之意,则虽使华猷闻望,迥越等夷者当之,犹且逡巡而却顾。曾谓如臣庸陋,可以拟议于是任哉?臣人固颛蒙,学且荒嬉,轧茁之文,每窘于画葫,蒙蔀之识,未免于面墙,数年讲制,驴技毕露,其于修辞而饰猷,论思而献替,固已非其人矣。况今圣治嵬焕,百度惟贞,而内阁官制之新颁,又是酌古宜今,损益通变,蔚然为贲饰文教之本原,则政宜妙简儒雅,克称名实,然后可以有光于创定之弘规。不量空疏,冒当殊私,已非私义之所敢出,而夤缘幸会,累玷名器,亦岂臣分之所敢安也?昨违严召,弥增惶懔,蹙伏数日,纠正无闻,非不知露章控吁,极涉僭越,而揣量涯分,堪承无望。玆不得不略陈难冒之实,冀蒙曲谅之泽。伏乞圣明亟令刊改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公器,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省疏具悉。三世内阁罕矣,又叨久而后,更创之馆衔,尔其勿辞,益懋稽古之工,以备顾问。

○副司果金熙采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蒙湖县按查之任,才已复命,而赋性本自儱侗,处事亦多愦劣,每一循省,无往非罪,虽荷圣度天大,邮罚不加,而臣心之惶陨恧蹙,历日靡措。第伏闻湖西道臣,发关该县,申尚五、李珹等,移囚营狱,欲为更查云。盖尚五等,即该县校任,而按查之时,其所纳供,丁宁明白,更无馀蕴。与参见各人之招,昭载文案,则彼道臣之不待臣行之反面,书启之判下,而必欲更查,抑何意也?噫,彼金文淳、重淳辈,缔结玮贼,白地构诬之计,卒不得成,则狼毒之所及,气熖之所使,更图翻案,固无足怪,而亦岂料行关逮治之举,若是忙急,略无顾忌也哉?按核事体,至严且重,有非一道臣任自更究者,而缘臣无状,致有此境,辱命大矣,贻羞极矣。臣安敢晏然自恕,不思所以自讼之义也哉?玆陈危蹙之情,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为奉使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之至。省疏具悉。尔疏中所谓锦伯事,即风传耶?的闻耶?虽非事端之巧凑者,绣启事体,至为严重,况于朝廷处决之后,一道臣不敢私自逮系,而反案疏语,毋或爽实,否则自有王府之关和,何难以其法勘科?所关虽甚不轻,亦不可轻加臆断,即令该曹,一边严关查问,使之从实自首,一边捉上应问营属,收来所捧招供,仍即盘核以闻。尔于按核复路时,若能消详行会,俾识委折,苟有常性者,孰敢有异辞?尔之辱命,固非一端,此尤著现而难掩者,容俟查事决末,先从尔严勘,以为奉使不谨者之戒,姑为待勘,可也。

○壬子三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郑尚愚,记事官徐有闻、徐有榘,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注书出去,大提学牌去来,催足,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大提学来诣朝房,违牌云矣。上曰,勿捧传旨,自政院申饬,可也。仍命书台启批答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祖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尚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源启曰,礼曹参判金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集斗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传于申耆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申耆启曰,壮勇营兵房金持默,以兼察禁卫大将,明日习阵出去矣。所佩虎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佩gg仍g佩往来。

○申耆启曰,左议政蔡济恭,右议政朴宗岳,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戴罪忘耻,冒上附奏,恭俟金木之诛,即者史官复临,传宣圣谕,十行辞旨,郑重谆复,既勤诲责,又命卒圈。以首顿地,不知所以为对,都堂何等至重之地,弘圈何等至慎之事,而名以大官,偾事至此,以何颜面,复寻冠服,更接诸宰乎?加以贱疾方剧,不省四到,数行书启,亦不能导达衷情,臣于是,有死而已。且况缘臣无似,深夜之中,致烦丙枕酬应,其为罔赦,岂不万倍于亲承筵教,不能遵奉之罪乎?惟愿速被邦宪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一言而蔽之曰,此非若此之事,两相之以筵教互相为证者,不但言不足听闻,大抵大臣,以人事君,今若于进贤退不肖之际,曰以意见之参差,则予当引接卿等,期于归正而后已。昨夜卿等所云云者,必不在此,然则予岂可排比多寡等说,形诸丝纶,重贻有识之窃笑乎?予虽否德,污不为此。卿等安心勿待命,斯速举行事,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事变假注书韩耆裕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朴宗岳所住处,则以为史官复临,诞宣批旨,十行恩谕,恳恳谆谆,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以首顿地,血泪被面,臣若严畏嗫嚅,终不一暴事实,则虽以日月之明,何以照烛乎?臣与文衡,有所酬酢,其言则同而其心则一也。文衡之所不言者,以其避座也,臣之所言者,以其共席也。究其实状,则臣即所不言之文衡也,文衡即所已言之臣也。臣虽愚昧,岂不知僚相与文衡之所主张,而唐突干涉乎?噫,臣之区区赤忱,仰体我圣上苦心至意,为国家为世道,服人心平物情,而同席之间,诚意未孚,初既致偾国事,竟又贻恼圣心,至伏承膈气如期之教,莫非臣不忠无状而然也。惶骇迫隘,宜即竭蹶,而顾以此罪负之身,何敢扬杨冒进,重犯死罪乎?岭海金木,实所甘心,泥首司败,恭俟严勘,惶恐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一言而蔽之曰,此非若此之事,两相之以筵教互相为证者,不但言不足听闻,大抵大臣,以人事君,今若于进贤退不肖之际,曰以意见之参差,则予当引接卿等,期于归正而后已。昨夜卿等所云云者,必不在此,然则予岂可排比多寡等说,形诸丝纶,重贻有识之窃笑乎?予虽否德,污不为此,卿等安心勿待命,斯速举行事,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假注书赵台荣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坚平坊典医监契,议政府右议政朴宗岳所住处,则以为今方进诣朝房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卿之去就,极为慨然矣。

○申耆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蔡济恭以为,即者史官来传圣谕,臣生在地上,何忍承闻此教乎?一刻假息,大乖刑政,玆敢席稿金吾望门之外,乞伏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启辞,遣史官还传,命召亦为更传。

○申耆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朴宗岳以为,即伏闻口传下教,辞旨截严,衷情震迫,不知攸措,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启辞遣史官还传,命bb召b亦为更传。

○以严耆囚单子,传于申耆曰,分拣放送。

○以黄海监司李敬一状启,海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申耆曰,别加拔例顾恤,毕奠接后状闻事,回谕。

○传于李集斗曰,堂圈异于馆录,经宿始竣,古有是否?间因责教,而胥命虽不撤会罢坐,其为有关于体貌瞻聆者,诚非细。究其由,实由于文衡之手自毁划。大凡都堂之席,首相虽主加圈,文衡亦掌取舍,则既赴其会,退坐别处,使端揆有若替劳。然而左相从又引咎纳符,古规彝例,无往而非扫地,所可叹惜者,事面也,所不可放过者,后弊也。于是乎文衡何敢辞其责?大提学吴载纯,亟施不叙之典,以尊朝廷,以严圈事。

○李祖源,以吏曹言启曰,赠谥贞孝公海兴君橿延谥,来四月初十日定行于庆尚道星州牧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集斗,以景慕宫都提调言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集成门雇军者斤金,待明朝严查照勘事草记,传曰,允。局别将若能检饬,岂有省记外人之栏入潜出乎?训将推考,更有不勤,自本曹该大将论勘,当该守直中官,照律严处,而拦入时,不禁之守门将及行首门将,待明朝令兵判决棍惩励,入直本曹堂上罢职,郞厅拿处可也事,命下矣。曜金门入直守门将金光郁,行首守门将李德升,各决棍十度放送,而雇立军者斤金,亦为棍门gg棍问g,则无辞迟晩,故移送法司,照律严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草芚及坐板潜出,后苑军士景得,为先拘留龙虎营分付捕厅,各别严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尹履相、尹东晩、李东植、郑观辉等,以公罪,杖八十收赎,放送,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尹东晩十二代祖坤,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赎,尹履相、李东埴、郑观辉等,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献朝,以刑曹言启曰,柳孝远猬岛发配事,草记批旨内,渠焉逭重罪,而渠虽不足说,以训局将校,才自植木役所还来,特为减等,刑推则分拣,近道定配可也事,命下矣。罪人柳孝远,江原道金化县,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壬子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徐有闻、徐有渠,以次进伏讫。上曰,去夜都堂录,何故而不得成圈云耶?耆曰,闻人数之多寡存拔,左右相相持,故仍未成圈云矣。上曰,向日筵教之后,如是相持,诚为大臣慨然矣。仍命书左右相书启批旨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祐源。行左承旨李集斗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右副承旨申献朝。同副承旨金孝建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能迪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尚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孝建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百亨启曰,阙门下钥后,若有密符来纳之事,则注书出去,从门隙受来,自是前例,而昨夜守御使纳符时,注书则初不闻知,而院吏替受,事体所在,极为骇然。虽以本厅将校论之,门隙纳符,不传于注书,授之下吏者,亦极痛骇。该厅将校及院吏,并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事关军务事,令兵判严棍取招后,草记。

○申献朝启曰,守御使吴载纯罢职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传于申献朝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雩祀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百亨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孝建曰,何时出牌,今始肃拜,稽忽甚矣。刑曹参判徐龙辅递差。

○传于金孝建曰,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玉堂中差祭在外及时带阁职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思穆,参判朴祐源进,参议徐迈修差祭,右副承旨申献朝进。以李肇源、李明渊为副校理,丁若镛为修撰,洪秀晩为副修撰,洪明浩为兵曹参判,李喆模为参议,具允钰为判义禁,李益恢为兵曹佐郞,安命远为监役。

○兵批,判书李秉模病,参判、参议未差,参知柳文养入直进,同副承旨金孝建进。同知单金宗熻,副司直尹履相、尹东晩、李贞运,副司果李祉永、韩师镇。

○李集斗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渊,修撰尹致性、丁若镛,副修撰沈兴永、洪秀晩,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南公辙。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落点。

○兵曹,以具世𪟝为御营中军。

○以应教李太亨,校理朴奎淳、金羲淳,副校理李肇源、李明渊,修撰尹致性、丁若镛,副修撰沈兴永、洪秀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献朝曰,只推。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履乔。

○传于申耆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孝建曰,课讲入侍。

○传于李百亨曰,左副承旨人侍。

○李集斗,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年例三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生苇鱼捉纳次,本院渔夫千户,使之持船只出海矣。节序尚早,风势不调,设网屡日,姑未捉得。虽曰,水中之物,莫重荐新,限内不得封进,差退月令,其在事体,诚极未安。臣等惶恐待罪,而当该渔夫千户,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勿待罪,勿为科治,待产出封进,可也。

○李集斗,以敦宁府言启曰,即接摠戎厅牒报,则北汉行宫,多有雨漏处,将以来月初九日择吉修改,奉安御牒、谱牒,前期移安,然后可以始役。自本府草记禀处之意,有所论报,依所报发遣府郞厅,移安于内行宫东上房,待毕役还安,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守御厅教炼官院吏,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曰,事关军务事,令兵判严棍取招后,草记事,命下矣。守御厅教炼官金晋述,政院书吏朴孝行,一并捉来,问目内,将臣纳符,至为严重,若值阙门下钥后来纳之时,则注书出去,从门隙受来,自是法例,而昨夜守御使纳符时,不使注书知之,院吏替受。院吏之事,万万可骇,而虽以教炼官言之,不传于注书,遽传于院吏者,亦极痛骇。其间委折,从实直告,教炼官金晋述所供内,矣身差任,虽在昨年六月,随行则在于今年正月,故全不知此等事例,无一言从门隙授之院吏,迟晩之外,无他可达。政院上直书吏朴孝行所供内,矣身以上直曹司书吏,全昧前例,时值夜深,只急于捧纳,不请注书,径先替受,以至此境,更无可达云矣。纳符事体,至严且重,若从门隙,则注书之亲往亲受,法意有在,而营校则不问注书来否,院吏则初不请于注书,任自与受。到今查问之下,俱称全昧事例者,尤极痛骇。所当移法司严绳,而既有取招草记之命,各决棍十五度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后勿如是之意,严饬放送,可也。

○申献朝,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自兵曹移来偸窃坐板及章芚罪人奴景得,为先各别严棍二十度后,仍囚本厅之意,敢启。传曰,移送刑曹照律,可也。

○申献朝,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自兵曹移来罪人,严棍后仍囚本厅草记批旨内,移送刑曹,昭律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教,罪人奴景得,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朴宗岳箚曰,伏以,都堂会圈,有国重事也。曰多曰寡,一往一复之际,意见不同,议论参差,自速大戾,泥首金吾,虽与罢坐有间,而一则臣罪,二则臣罪,苟论其罪,金木犹轻,而不惟不加之谴何,反被纶綍之诞宣。恩谕既挚,饬教且严,臣于是乎,他不暇顾,颠倒趋承,冒没随参,完了圈事,而第其在古所未有之事,自臣身而始,若使后人,以臣身为口实,则臣之偾误之辜,尤不可胜诛矣。忱诚未格于君父,言议不孚于僚席,自顾惭恧,无面可显,参倚前衡,末由淟涊。此际得伏见昨夜所下传教,则有文衡谴罢之命,臣实不胜惶蹙愧恧之至。臣于待命书启中,有所附陈者,圣聪亦或记有之矣。今不必叠床,而伊日事端,苟究其本,都是臣耳,其何敢诿罪于文衡,而厌然自掩,苟免为幸乎?伏乞圣明,亟加严勘,以为不职者之戒焉,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经宿完圈,中书曾有可仿之例乎?取舍于优劣,固可矣。外此漫话之发于公堂,至登奏对之际者,窃为卿等慨然。文衡谴罢,意在尊朝体重圈事,在卿何有?卿须安心,勿辞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壬子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时,直提学朴祐源,右副承旨申献朝,侍读官南公辙,检讨官李祉永,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李百亨,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公辙等,读奏召对。公辙等进读《贞观政要》第三卷,自贞观六年诏曰朕,止与皇太子谈论讫,命陈文义。公辙曰,今此所讲,皆是设置师傅,教养太子之事也。大抵古之圣帝明王,非师傅则无以成德,虽以黄帝、尧、舜生知之圣,犹有师承之地,其所师者,虽不见于经传,按此则有可以知者,况后世中主乎?太宗之丁宁下诏,设置师傅,眷眷于教养之方者,诚一代之良法美制也。顾今元良,尺衣渐长,智思日开,遇物之诲,贻谟之道,实今日之急先务,伏愿柯监于前代之美规,蒙养豫教之道,留心而察纳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意而上番初入召对,讲此篇文义诚异矣。祉永曰,上番已陈文义,更无可达者矣。第今日所当先务,惟在于蒙养豫教四字而已,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好矣。上曰,课讲入侍,可也。引仪唱试官以下入就位,行四拜礼,试官原任直提学徐浩修,直提学朴祐源,率抄启文臣丁若镛等入就位,行四拜礼,以次进伏讫。仍命开讲,丁若镛等,以次进讲讫。上曰,未肃拜兵曹堂郞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祐源曰,弘录参圈人姓名,列书于《登瀛录》,即馆规也。内阁官制新颁之后,阁圈尤重于瀛选,自今以后,以阁衔而拜馆职之人,一依吏曹、弘文录例,令弘文馆随即书名于《登瀛录》,以内阁录悬注,永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子三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孝建,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